[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5章 白馬之戰（一）

    對關平，關羽始終心存愧疚。

* N$ n; y5 s% \. W, y5 I4 A4 B7 C    早年他一怒殺人，逃離家鄉，丟下妻兒無依無靠，也使得關平從小受盡欺凌。更重要的是，自己一身所學，未能傳授給關平。因為等到關平和他重逢的時候，已經過了最好的習武年紀。靠著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學習，勉勉強強進入養氣境界，可是這成就，也僅止於此。
- W' c9 f4 w% B" X% M) @
+ e; h: k) H7 u- |2 D    就算關平再能吃苦，再努力，他這輩子都休想觸摸武將巔峰。
# `: ~% t( D; P% J
) @. T- q% o- l8 Z+ a    這也讓關羽，感到非常難過……

5 \! q# b: u4 A7 C. n6 I    細雨靡靡，將衣袍打濕。
* M( ]2 n4 s2 N3 q/ w- F' U
1 O$ \. u: J9 u# D    關平輕聲問道：“父親，接下來你還要去和玄德公匯合？”
6 g/ o0 X* b; g7 g3 K$ t* i8 s
4 \; w. y' M. W. ]  {* w    關羽一怔，詫異道：“這是自然，左將軍如今下落不明，若能殺出去，自然要找到他才是。”
3 I/ {$ T$ X1 v" v6 h2 R
    “父親放心，玄德公絕不會有事。”

4 Q5 j- t! d0 v% e    關平猶豫一下，輕聲道：“但有一句話，孩兒如鯁在喉，不得不說。
2 E' h; N$ |7 [5 D& i  B- p
    父親對玄德公忠心耿耿，可玄德公卻未必把你看在眼裡……他這次兵敗小沛，甚至沒有聯絡父親，孩兒總覺得，他對父親，恐怕未必似父親待他那樣真心。日後，還請父親多小心。”
/ d3 V" u! {+ x9 b$ e% Z4 y, l
9 r9 G) L) D" J6 W: @+ n    關羽聞聽，勃然大怒。

+ b; v- L2 p) y    “黃口小兒，休得胡言。”
( n: \% ], a9 E3 T9 C9 p! T
" O; m- B/ Y1 [2 V) m2 x    “父親，我知道我年紀小，見識不多，眼界不寬……可我所言，卻發自肺腑。玄德公真個就看重父親嗎？若不然，每逢大戰，父親總被排斥在外。這次讓父親駐守下邳，恐怕也是為防止廣陵朱靈來襲。我總覺得，玄德公和三將軍走的更加親近，對父親卻心存一絲忌憚。”
& W" i! C6 j( M- c
" ^3 K" ?% M6 f1 f7 ^    這一句話，令關羽啞口無言。

. l& G3 c! l, o% h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關羽也覺得，他和劉備之間的隔閡，似乎越來越深。
3 i; r1 K' ?7 J
. g  h4 Q- s. x1 d9 \3 A    想當初。三兄弟一起投軍，恩若手足。
' r' Y9 \! G# R! Y
6 J% y# v4 U" U; @' K    那時候劉備常說，要中興漢室，光耀門楣，關羽也極為敬佩。
( O, L: u! F! r/ n/ w
6 J* x" ~& d" v! I    可現在，當年的豪言壯語，似乎已經不復存在。去年許田圍獵。明明是皇室和曹操之間的一場爭鋒，劉備身為漢室宗親，卻不願意出手相助。若非劉闖力搏二熊，為天子挽回顏面，恐怕整個漢室都將蒙羞。關羽當時，曾有意刺殺曹操。卻被劉備阻攔，勸說他不可妄動。
! w1 q: \, q* ]$ C+ H1 b7 n
    “天子尚在，若誤傷了天子豈不是罪該萬死？”

. Q6 n2 E" `% x5 r& V3 ]    這是當時劉備的解釋，可過後細想，總覺得讓人無法釋懷。

    也就是從那一次，關羽對劉備產生出了不滿。相信劉備也覺察到了關羽的不滿，一方面繼續拉攏。另一方面卻有意無意的疏遠。兩人之間的情誼，也似乎較之當年，減弱了許多……

    相比之下，劉備似乎和張飛更加親密。
* w- e8 O6 C' o' e8 f
    關羽此前不願去想這些事情，可現在關平當著他的面提出來，卻讓他不得不去認真的考慮。

4 M/ c' \" f5 n2 g    “坦之，這些話你以後休要再說。
2 x' Y2 O, o+ {
) N0 H  f: b% B* B: V    左將軍待我恩若兄弟，我絕不會負他而去。不過。眼下還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咱們還是先殺出重圍再說。”

    看著土山下，密密麻麻的曹軍，關羽心裡一陣發冷。

    不得不說，昨夜曹軍表現出來的悍勇，讓關羽也有些心驚。

* D- W1 r$ f6 C, M/ t5 v    他一向倨傲，但也必須承認。昨夜曹軍的兇狠，出乎他的意料。特別是曹操新組建起來的虎豹騎，更展現出非同一般的戰鬥力。關羽心裡也做了比較，若虎豹騎和陳到的白眊相遇。白眊精兵恐怕不是對手。而且，他很奇怪，曹操是如何練出這一支騎軍？要知道，東漢時期的騎軍，大多是以輕騎為主。可虎豹騎的戰鬥力，卻格外驚人，竟然可以在馬上輕而易舉的發力。
( U1 [3 ]# p# O! ?! h
3 v+ Y) ?) W/ Y; {    似關羽這種等級的武將，依靠兩腿和腰腹的力量，發力變招並非難事。

, {1 M/ S5 s8 B0 }2 |: w; {    但對於那些普通的騎軍而言，這無疑非常困難……即便是當年馳騁天下的白馬義從，亦或者是呂布手下的西涼飛熊鐵甲軍，似乎都無法做到這一點。可是曹操的虎豹騎居然輕易做到。
& N& h2 T. j. t5 A7 |9 ?
- o% w6 g  t* e% `( r8 I) e    這也讓關羽對虎豹騎，不得不另眼看待。
  j- ?6 B% y$ |0 r: I) _) [5 l
    哪知道，關平卻笑了！

! a7 r! g  \' D9 O! m  k    “父親放心，我看曹操並不想取父親性命。”

    “哦？”

, e  i3 {; y. g$ ~; |8 v2 H    “你看曹軍，雖然在山下圍得水洩不通，卻並未發動攻勢。
$ _7 L; r7 C. c% B0 d3 L. F
    孩兒覺得，曹操對父親一直存有善意，所以才不忍強攻。我以為，曹操一定會派人來勸降，希望父親能為他效力。”
7 w  f6 Z: ]; p4 s3 b) e6 d7 V& n
    “是嗎？”
% J7 N' Z7 K0 r. v& c, Z- S5 M
; W# R. J- o+ u0 n+ X+ X$ ~2 s. r    “父親，若曹操真要勸降，你當如何？”
: G4 L0 ~- X) c6 x/ |# D0 {
    關羽想了想，“自當死戰。”
% r! e1 ?# Y3 H9 V! P" p+ F( r4 P
    “父親若真如此，雖全了玄德公的情誼，但是於大局卻無甚補益。”

2 Q2 `3 F( T5 x7 U, H( D" y    “那你的意思是……”
  Q- e$ w& z  N
    “父親，大丈夫生於世上，當存有用之身，報效國家。
, S* P  n% Q. N6 X% f! R
    今漢室衰頹，正是我輩博取前程的時候。若父親這時候丟了性命，豈不是辜負一身所學？孩兒以為，若曹操真要勸降父親，父親不妨假意歸附。如果真過意不去，不妨為他做些事，償還了這份情意。他日若知道玄德公下落，父親再去也不算遲，總好過白白在此丟了性命。”
# Q; i2 q5 o* g) i
    一番話，令關羽眉頭緊蹙。
- z; ?" l2 f* G# y) I/ ?( j
& ]4 r  m9 _6 X7 H& G# h    他詫異的看著關平，沉吟不語。
' n* A, }& w! u* e
% F! O9 c2 O; S' s8 U    關羽發現，關平長大了……比之從前，似乎更多了幾分獨立思考的能力。

    心裡非常歡喜，但同時又感到有些不滿。

( p$ \  \! D# ?4 ~    歸降曹操？

$ t1 m, n4 N# X+ p1 s5 V    關羽雖然對曹操也頗有好感，可自從許田圍獵之後，他對曹操就有些敵意。關羽和劉備張飛這樣的人不一樣，他就是一個平民出身，對漢室始終存有幾分忠心。曹操當日作為，讓關羽感到很不舒服。歸降曹操雖然可以暫時保住性命，可是一想到曹操的野心，關羽又有些猶豫。
# j: r8 p' ?8 R0 x% e# Z4 z
0 ~) ]9 _) T6 A1 ]& T, }0 Z+ c    “父親，如若身死，即便為漢室忠臣，又能如何？
1 k! V  ]! D  K, L$ A6 F# y
  g9 ^: ^3 a+ k8 K' `    天子所需者，非是慨然赴死者，而是能為漢室效力之人……這一點，玄德公很清楚。三將軍也明白。甚至包括劉皇叔，更心知肚明。你看劉皇叔，為了能保存實力，不惜拋棄根基，前往遼東那荒僻之地。等閒人或許覺得劉皇叔是無膽和曹操對抗，可其實……劉皇叔所為，何嘗不是為天子保全實力？個人榮辱。又算得甚事。若為大漢故，便粉身碎骨又何妨？”
6 n$ d+ J! L3 O& n" p  V9 J
/ P. g/ \; ?& V% W    關平說的大義凜然，關羽也不禁怦然心動。
) E5 w) L# I/ l( t4 M
    就在這時，忽聽土山下曹軍一陣騷亂，緊跟著一群人簇擁著曹操來到土山下，查看情況。
9 _6 f. m4 d( A# R, U
5 C, R8 j/ u/ b6 h    山上的下邳軍。頓時露出驚慌之色。

    關羽左右看了一眼，也覺察到，軍卒們已士氣全無。
" ^* t3 i8 q8 j+ v
0 t6 A4 |; O  Y0 F/ Q8 Q    曹操圍而不攻，也使得山上軍卒的士氣漸漸消磨殆盡。
# v5 a" K. ^& j! _8 u  ]9 b
  A- b) q  g( d- H    最初，大家可以抱著決死之心，願意同關羽一起赴死。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這綿綿細雨。人睏馬乏，饑寒難耐。原先的決心，也就慢慢被磨掉。現在，那股子決死之氣已幾近於無。
& Q0 \7 C$ F, n& {. G; M  p
: K2 v! ]* ]9 d& h( {    就在這時，一匹戰馬衝上土山。

    馬上大將遠遠便高聲喊喝道：“我乃夏侯惇，雲長何在？我有話說。”

. l; c  L+ }; s& O. \+ Z    關羽和夏侯惇也算是老相識。
3 @9 I% V" w! i
; S5 V: |, W5 w    當年劉備和夏侯惇聯手攻打呂布的時候，關羽駐地和夏侯惇的軍營相隔不遠，所以也有些交情。
+ R7 ~' L3 R* G. z3 K( |
    後來在許都的時候。夏侯惇生病，關羽也曾探訪過夏侯惇。
. O! P% n4 E" w- |( m9 E
    所以見夏侯惇前來，關羽詫異看了關平一眼，卻見關平看著他，一言不發。
; `7 w; \% z* n/ b" E% |
    心裡，嘆息一聲。

1 `/ i" @( W. d' j0 ]    關羽起身，邁步向夏侯惇走去。
. l# k' e2 _8 @+ h
    也就是在這電光火石間。關羽已做出了決定：坦之所言，倒也有一些道理……

    ++++++++++++++++++++++++++++++++++++++++++++

    建安五年三月，劉備兵敗小沛。
1 o2 m0 X6 l% t% j2 d- Q! {) Y/ B
    徐州起事，更像是一場鬧劇。曹操甫一出兵，所有的一切便隨之煙消雲散。

( v/ J0 s( \. A" j6 E3 u! X8 z    劉備在亂軍中，與張飛、陳到失散。

- X( x& `% `2 `1 k1 I# {    他帶著徐宣，狼狽而逃。

    眼見徐州局勢已無可挽回，他索性和徐宣一同投奔袁紹。

; g; k, G: K0 [; T. f    袁譚在青州接到劉備後，待若上賓，並迅速通稟袁紹知曉……按道理說，徐宣隨劉備逃走，海西徐氏本將遭受滅頂之災。好在這時候徐宣的族叔，也就是袁術手下的九江太守徐璆，偷走了袁術手中的傳國玉璽，輾轉來到曹操營寨，將玉璽獻於曹操，令曹操為之大喜。
3 s3 F2 W# Z9 J2 m7 @5 Y
    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看似權勢驚人，可是卻少了一件足以證明他正統地位的物品。

    袁紹持大將軍印號令河北，可是曹操卻沒有能夠與之抗衡的玉璽。這就好像後世許多洪荒小說中描寫的鎮壓氣運之物。袁紹的大將軍印就是一件可以鎮壓氣運的寶物，而今曹操得了玉璽，不禁可以對抗袁紹的大將軍印，同時還可以將袁紹所謂的氣運分掉，化為己用。

    徐璆獻上玉璽之後，海西徐氏便獲得了保障。
7 d, K% B& ?0 c- Z( |
8 J# }5 j& ]7 \% s  n6 V) M) R$ Y    曹操也知道，徐宣所作所為，更多是一種個人的選擇，很難牽累整個家族。

. S- B) ~3 }  e) n+ t3 Y) a; o    於是，他拜徐璆為徐州刺史，攜大勝搬師還朝。

+ t$ M8 a- `0 f' @; _    此一戰，曹操不禁是戰勝了劉備，解決了徐州之亂，更震懾了江東孫策。這也使得他在短期之內，不必再有後顧之憂。而且，勸降了關羽，也使得曹操極為欣喜。他一直很欣賞關羽，無奈關羽對劉備一直是忠心耿耿。這次關羽歸降，也有條件……若他日得知劉備的下落，他還是要前去尋找。對此，曹操雖然不太高興，可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更加欣賞關羽。

& J+ {1 A- m' t7 c1 C& Z    關羽之所以對劉備忠心，無非是劉備待他甚厚。

. z* Q: X7 G) Z1 a4 |8 v. O    我若對他更好，他早晚能回心轉意……
: {! W: h  r% W. w- k
    甚至在返回許都的路上，曹操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勸說關羽歸附！
8 P6 t- d6 V/ \6 A* s% G' s
; r& Q- V, t9 D  F7 i; r, _2 t- W  R    只是，當曹操回到許都之後，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當他出兵徐州的時候，滯留在許都的陳珪陳登父子，趁袁紹兵進黎陽，許都混亂之時逃離。

    當時，荀彧正在穩定局勢，安撫人心。

    故而對陳珪父子的也就沒有提防。直到陳珪父子逃離許都的第三天，陳家的家僕才覺察到不妙，稟報於荀彧知曉。荀彧連忙派人追捕，可是陳珪父子卻好像消失一樣。下落不明。
) l3 q1 v, I2 w' \$ `" N# x: [. G
    這也使得曹操心中，頓感到有些不快。
: t+ f% C$ [$ w/ l$ Q5 b
    陳氏父子之所以這樣作為，也不是沒有原因。
. o2 }! k$ x4 ]2 C5 w0 {2 ?
    歷史上，陳氏根基猶在，始終紮根於徐州。而如今，劉闖把陳氏的根基，從徐州連根拔起。也造成了陳珪父子，如無根飄萍。陳登本來就對劉備心存仰慕，最終選擇逃離，也不足為奇。

( d$ ?$ g3 Z. s. h9 k9 x0 w. n    曹操是覺得，我待你陳氏父子不薄，可你們卻這樣背叛我。實在是太過可恨。
$ u9 f9 ~' E* O/ I
4 F$ |& q  W& i    不過，曹操很快便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7 |: ^* E8 P5 b  f: D+ w
, D6 e5 J! \* n) n2 k/ M5 p    陳珪父子雖然能力出眾，但就目前而言，尚不足為慮。
2 Z$ o4 O3 W0 J/ }3 D6 ~
, y) Z0 O" R" [    失去徐州基業，他父子二人短時間裡很難對曹操造成威脅……曹操當務之急，還是要對付袁紹。
! C: ], R( W4 Z  F0 T. p; J
- a& M* h' z2 D% q- x3 l    與此同時，劉曄自遼東返回。

    他向曹操彙報了出使遼東的經過。並且告訴曹操，劉闖願意和他聯姻。
( t7 `% ]) v7 P) Z# {8 }
    曹操頓時大喜，忙詢問道：“劉皇叔而今，又在做何事？”
4 ?1 i! a% O" b# p5 D& Y% {1 z1 g2 A7 _
    劉曄恭聲回稟道：“卑下離開遼東的時候，遼東正忙於春耕。
( l" q4 Z, |# p& t  w
( ^/ ?. g2 n& i# ]    據說劉皇叔自去年開始，從交州引入一種農作物，並經過改良後，決意在遼東推廣……除此之外。他在遼東還是以蜀黍、小麥和大豆為主，併進行大規模開荒墾田。
# n1 v+ R, x: s; J
7 L" w: N- ?6 ^/ f    上月末，劉皇叔又下令清查戶籍，並且在遼東地區開設了大量的手工作坊……”

    劉曄把他在遼東所見所聞，一一稟報。
* u; V: n- f% F# C0 N) ]
) x' p/ F* r4 s    最後又道：“我離開遼東的時候，劉皇叔正在對高句麗用兵，目前是什麼戰況。臣下並不清楚。

    但劉皇叔說過，司空與袁紹用兵之時，便是他攻取遼西之日。

1 L! R) `4 Q+ z" o/ I; J$ ~- H    只是遼東人口稀少，他更不好大規模徵召兵馬。所以奪取遼西，牽制幽州兵馬，已是他的極限。”
5 ?6 S: ?4 M& x: G( n! I: E
  ?, w1 K& c! s" p+ u' h    曹操認真聽完了劉曄的彙報，點頭表示讚賞。
) s  |: X" K% u4 }1 r
  ], z1 s' u: w4 ]) c+ t9 c    劉闖對高句麗用兵，倒是在情理中……根據劉曄的彙報，那高句麗人的確是個麻煩。若不能解決了高句麗，只怕劉闖也無法騰出手來，全力對付袁紹。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前期必須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 o2 n3 i* [* L, c* m
    必須要讓劉闖儘快行動起來，這個聯盟對曹操目前而言，的確是不可或缺。

    曹操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子揚此次出使遼東，的確是辛苦了。

9 H4 {. b% C! U  M    不妨回去好生休養幾日……過些時候，恐怕還要再麻煩子揚前往遼東一趟，還望子揚勿推辭。”
! n0 X5 }/ Q7 f  u
    要安撫住劉闖，拉攏住劉闖，這聯姻就必須要儘快達成。
* y: H/ B. t5 ]" w! H+ x
    曹操深知，他和袁紹之間的戰爭，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若不能儘快把劉闖拉攏過來，讓他出兵幽州，分擔一部分壓力，自己在河南就要承受袁紹全部的力量，的確是有些麻煩。
8 F) i, r" D* H) Z7 E4 o
% Y/ @1 S7 a- u5 N8 C- \    那麼下次劉曄再去遼東，便要擔負起送曹憲前去完婚的重任。

0 u# d) n- R* l; J  P( M0 C$ K& W    只有讓劉闖拿到實實在在的好處，他才會盡心做事……嗯，看起來可以再給他增加一些責任。
; N' |& t2 q/ H6 D
: h) a6 ~& U' r: K- G7 s  [    劉闖，如今已是遼東太守，護烏丸校尉，假節四郡軍事。
1 P- W, N; [2 X
    可僅憑這些職務，還不足以讓劉闖威懾幽州……而且，劉闖屬於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若沒有足夠的好處，他也未必會盡心做事。可該給他什麼樣的好處，才能使他更加盡心呢？
8 R& ]' y8 i0 V
3 e; v0 i' b/ C    這個好處不能太大，卻要有足夠的名頭。
% P2 }& U1 {7 ~' Q
2 r/ a8 v/ s3 f+ J    在這種情況下，曹操思來想去，最終下定決心。
& X& u' }9 K% F# j: W1 g+ G
2 V3 Y3 W8 \, Q    劉闖如今坐擁三郡，已經有雄霸遼東的態勢。比之當初在青州的時候，實力已增強不少……

6 |8 w1 G/ V* H( s+ h    若沒有一個大名頭，恐怕也難滿足他的野心。
. l+ E: ~. P& j6 x# {* A7 G
2 G" N; B* j9 a) B    既然如此，那索性給你一個征北將軍之名，讓你總攝並幽軍事。

# I. G: z) }! f7 D    以劉闖的性子，他既然得了這些好處，若不把好處死死攥在手中，恐怕是不會甘心……
% f' J6 ~- m" o1 h* c
    劉闖在遼東的聲勢越大，自己的壓力也就會越小！
4 ~9 a! T! g# ?. m4 ]$ m1 l2 B' w
    只要你肯賣命，我又何惜一個官職呢？
; q( P* k3 t5 R( ?+ Z

2 t# h3 N4 u% x4 G3 `7 z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6章 白馬之戰（二）
- T& ~, c$ Z# @8 D& t
    曹操如今，的確是有些窘困。

: H" L/ W4 M* \    他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夠為他分擔一些壓力，只因袁紹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過強大。
1 V/ d' M9 x# h0 K. n! Q- M
9 E- h, Z# a- w; [    僅黎陽一地，便屯兵十餘萬。
! O: k! [* w& |# k0 ?, u
% m# V8 T- {7 _5 f9 B  B8 l    青州袁譚也在秣兵厲馬，據說也有數萬大軍。
- `  @3 g' `2 Y. a$ e& F! d
/ Y- {0 h0 ~# n2 ~8 g8 z    此外，并州高幹也虎視眈眈，有意向河東用兵……三國演義記載，袁紹集結八十萬大軍發動官渡之戰，的確是有些誇張。可十餘萬大軍若排列開來，同樣聲勢驚人。更不要袁紹手下尚有騎軍萬餘人。在這個時代，擁有萬餘騎兵，絕對是一件非常可怖的事情。曹操手中除了虎豹騎之外，幾乎沒有能夠對抗袁紹騎軍的力量。如此一來，他面對的壓力何其巨大。
  y8 }# S9 C) ~% o# ~
# Q. B0 ]# r" u9 n* ]- Q# h    固守官渡！

    這是曹操的策略。

    可問題是，官渡佈防尚未完成，曹操在此之前，勢必要拖住袁紹大軍渡河。

! q/ }$ H1 f. b0 e4 o! m# w9 }    這是一個極為艱鉅的任務，也是曹操為何要想方設法，請求劉闖自遼東出兵的主要原因。

  ?5 i4 {1 `0 L( L: e4 r& Y    若劉闖可以拖住烏丸人，便可以斬斷袁紹的一支臂膀。
0 B5 a7 N4 a' ^8 N  T3 H# u
    若烏丸鐵騎也出現在戰場上，實在是一樁無法想像的災難。

. ]; ]$ _* L- T! [* Q5 @' k- B+ t    至於以後？
1 U4 \+ c: H3 h5 O" e' e+ f1 a
- ~9 d$ V) T: X) s; K! J  X( d. r    曹操雖然重視劉闖，但並不畏懼。

    畢竟，劉闖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太弱小了，而遼東苦寒，劉闖想要發展起來，也是一樁難事。

, a" R/ `+ G& u8 z3 s6 c8 f9 @    建安五年三月末，曹操返回許都不久，袁紹命大將顏良渡河，強攻白馬。

    白馬守將劉延，顯然無法抵擋住顏良兇猛的攻勢。他倉促應戰，命昌豨前去阻攔顏良，同時派人向許都求援。昌豨方從東海郡來到白馬，立功心切。他也想趁此機會，得曹操所重。於是便主動出擊，意圖擊潰顏良。哪知道顏良輕騎渡河，突襲昌豨陣腳，於亂軍中斬昌豨首級。
" g$ m# N8 L) d7 M6 u
    初戰失利，使得劉延大驚。
7 O4 _% t' |" s" N
    他更不敢再去挑戰顏良，而是命人死守白馬，等待援軍到達。

$ y2 u8 ^! u: D: U6 o; a- A/ O    這白馬。是黃河南岸的要點。

    若顏良奪取白馬，很可能會造成整條戰線的潰敗。特別是白馬位於東郡，若如果顏良得手，則兗州必然動盪。最可怕的是，會切斷青州和豫州的聯繫，到時候必然產生嚴重的後果。

& L4 H' r% o* S" V    曹操無奈之下。決意出兵馳援白馬。

    “袁紹兵多，不可硬敵。

" @5 {. z( m  N5 ]+ \: C    當聲東擊西，擾亂袁紹耳目，令其兵力分散，而後以奇兵突襲白馬。
0 n) M: {3 m! ^) N; d: ~
    所以，我以為此戰關鍵，是要讓白馬之袁軍分散兵力。我有一計。主公何不引兵至延津，而後做出要攻打黎陽的態勢，斷顏良退路。如此一來，顏良必分兵前來延津，到時候主公可派一悍將，輕騎出擊，率虎豹騎突襲白馬，則顏良必然措手不及。到時候白馬之圍自解。”

    從戰術而言，荀攸絕是曹操帳下第一流的謀主。

- R% ]! H, I1 I# Z% r5 W    或許他的大局觀不似荀彧那麼厲害，但是在機變和臨陣謀劃方面，卻絲毫不遜色於荀彧等人。
) B2 G/ J  n$ X7 V+ P
    就算是郭嘉，在這方面也遠遠不如荀攸。

7 u" H1 l: H8 o9 }3 w+ Q' w    曹操聽罷，深以為然。

    不過，他旋即露出苦惱之色。“顏良乃袁紹帳下大將，勇武過人。

" W; }! U/ w7 t/ @& u4 Q    此戰，我可以親自引兵前往延津，以吸引顏良分兵前來。可是。誰可率虎豹騎，去解白馬之圍？”

    此話一出，滿堂默然。

    顏良乃袁紹身帳下之悍將，勇武絕倫。

    曹操帳下雖然也多猛將，但是與顏良相比，終究還差了一籌。
/ \; j  Y9 `! h: D/ K* d
    越兮雖然善戰，卻非統兵之才。夏侯惇夏侯淵皆可獨當一面，但若論勇武，又遜色於顏良。

    荀彧微微一笑，沉聲道：“司空何必為此擔憂。

    我薦一人，定可勝過顏良？”
4 i0 G: t6 B1 x% e- V4 Z: l& n, t
    “卻不知何人可以勝任？”

    “那關羽，有萬人敵，司空對他不是一直敬重？
  H6 H# e4 C% B0 a4 ^. G
    自他歸降以來，司空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待若上賓。此時正是請雲長出手的時候，他從劉備之時，便有統兵之能。若論勇武，能勝過他的人，恐怕也寥寥無幾，也最為合適。”

* C" f* T' E! X/ o( B. W1 W    曹操心情頓時一鬆，連連點頭道：“文若所言極是。”
8 k6 l+ S6 u1 Y" q  t
    當下，曹操立刻命人找來關羽。
5 W8 Y# C) n$ ]* R$ r( e6 j
  _3 h7 ?( [! F% C% ^3 o. x    關羽自從投降曹操之後，日子倒也過得舒心。曹操在許都為他配置豪宅，更安排美婢侍妾前往。關羽對此，倒是並不在意。他更喜歡在家中教導關平武藝，同時又請人教關平讀書。
# M& u! s: I3 _1 I2 k# a' }
    土山之上，關羽發現關平的洞察力不弱。
' i( U: ?& `: i+ ~
    當時曹軍圍困土山，他便覺察到曹操的意圖……武藝，到了關平這個年紀，就算是再刻苦，也進步緩慢。他底子太差，能夠達到養氣巔峰便已經是極限，想要突破煉神，幾無可能。

    既然如此，關羽覺得可以從另一個方面培養關平。

    陳到之所以能夠被劉備那樣看重，除了他武藝高強之外，更重要的是陳到善於練兵，長於治軍。論武藝，論關係，陳到根本無法和關羽張飛相比。可事實上，陳到是劉備帳下第三號人物，甚至隱隱與張飛並列。關羽覺得，關平可以好好學習兵法，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成就。

    這一日，他正在家中教授關平武藝，忽聞曹操相邀。

    “坦之，曹操這時候找我，不知有何事情。”

) H& G# X! I7 p; ^    關平笑道：“我聽說，袁紹派顏良兵渡大河，圍困白馬。
4 y! _) |! E6 ^8 \% p7 x' H
/ Y, ?" m  s. Z( Q$ h- E    昌豨被顏良斬殺，東郡太守劉延閉城不出，不敢應戰……白馬乃河南要地，若白馬有失，則兗州必亂。孩兒以為，曹操找父親很可能是為此事。父親倒不必為此煩惱，若能助曹操一回，日後父親便離開了，也不會太過愧疚。總好過這樣待在家中，整日裡無所事事的好。”
% X: u5 ?' ]$ [! T9 q" N: v6 d9 ?) h' k! C
4 u/ w1 ^- H3 R    關羽撚鬚而笑，“坦之所言，正是我所想。”

    當下，關羽便離府而去，直奔司空府。

2 o+ S! J. _5 F4 f, N    果不出關平所料，曹操找他。正是為白馬之戰。

1 P2 W' e5 [' v7 w    關羽當然沒有拒絕，欣然應允。

    不過，在行出司空府的時候，曹操看關羽坐騎瘦骨嶙峋，不由得感到驚奇。
. O/ d% _2 n6 G% [
/ ]6 p: u+ d. n: |" ?, K    “雲長當世猛將，怎可無有好馬？”

5 ]7 h, ]6 b# I" R1 T    他轉身喝令馬童，把馬廄中的戰馬牽來。
2 f. k/ F, L3 ?* z3 f. j- G
* o5 u! q, U& c3 ]. ^    那匹馬。身長過丈，全身火炭紅，沒有半根雜毛，只在腦門上有一塊白色的月牙狀。三個馬伕抓著韁繩，卻仍舊無法讓這匹馬安靜下來。只見它高昂著頭，四蹄踏踩。奮力掙扎，似乎想要從馬伕手中掙脫，更發出有如龍吟虎嘯般的長嘶，令人不由得為之心生出畏懼。

    關羽看到這匹馬，不由得眼睛一亮。
! H8 e; ]8 e+ _' T+ f
    “這是……”

5 b9 {5 h( ^. E! y+ n# w6 V    “此當初呂布所乘之赤兔。
2 X2 C1 g: w5 L+ y- X" Y: |
# r' ]% V- \9 @+ n2 D    此前我攻佔下邳時，此馬被我所得。然則它性情暴烈，一直無人可以騎乘。有道是寶馬贈英雄。想來唯有雲長這等人物，方可使其臣服。”

  X: u: n8 Y3 }9 ~. e: \    關羽聞聽，頓時大喜。

    他連忙快步上前，從那馬伕手中搶過韁繩。

$ H) ?, I. J1 A    赤兔馬見他，卻突然安靜下來，就見關羽伸出手，喃喃自語道：“馬兒，馬兒。若你願意為我所用，我必不負你赤兔之名。”
& a, p& Y( K1 m  J. a
    話音未落，赤兔馬卻踏踏踏上前，圍著關羽打轉。
$ \( _9 w' P% t) q# ]; @5 A
    曹操等人在一旁看著，不由得嘖嘖稱奇。
% B3 v$ B# F8 ]/ {$ A$ A
    “此馬與雲長有緣，合該為雲長所用。”
4 r2 Z9 U* L& ^1 }; }
! `7 E& s8 O; a& W) X    曹操說完，便命人取來鞍鐙。給赤兔馬佩戴上。

8 s* F# a2 X4 @4 |0 U8 v    關羽見到鞍鐙，也是驚奇不已。

    “此非我所創，乃劉皇叔所制……”
  {) d5 m1 ^8 ]# ?
* @9 t8 q' n1 K3 S+ |    鞍鐙之密，根本無法隱藏得住。曹操也沒打算把鞍鐙一直隱藏起來。這東西是劉闖所制，遲早會被別人知曉。所以，他也不打算隱瞞關羽，甚至極為爽快的把這鞍鐙的來歷告之關羽。
4 b& X/ ^+ v  F0 V
    趁著關羽驚訝之時，曹操又命人取來一對大刀。

    “我聽說，雲長的兵器不甚趁手，故而命人打造這一對寶刀，贈與雲長殺敵。”

' _- Q, v- p# I! n( B$ x2 R9 V    此刀，名為青龍。
9 {9 S% t2 f8 f, Y8 G8 J$ }3 O- a
    關羽接過來，只覺格外趁手。
' x! G4 X# N, d4 R
    他再次謝過曹操，扳鞍認鐙，手持青龍刀在院中走了一回之後，更是喜出望外。他終於明白，這虎豹騎何以能如此厲害。有了這鞍鐙，關羽自認便是對上呂布，也不會落於下風。

    有此寶馬，有此寶刀，這天底下大可去得！
" ?* I( E9 {7 D; b4 V
  N& h' K$ {3 t0 k    +++++++++++++++++++++++++++++++++++++++++++++++++
/ Q6 b8 g) s+ a, a" v
    就在曹操積極備戰，準備主動出擊的時候，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劉闖，也迎來了捷報。
& r! U  U( R, S* z6 ]8 i/ u
    龐德和太史慈，於三月末攻破國內城。
) a( B4 g: c7 `5 n6 r* g/ A
% Q/ x& p4 E+ e9 N1 o5 k3 k% V; K    高句麗王伯固率部逃離，王子伊夷模則被生擒活捉。

/ G0 Q) @% O5 ~: p1 a8 V    整個高句麗，可謂是一派混亂……消息傳來遼東的時候，樂浪郡也為之震動。此前尚有八縣左右搖擺，不肯歸附劉闖。可是隨著國內城告破，八縣豪強立刻宣佈歸附，前往襄平拜見劉闖。
5 p# r% M2 c7 L6 @
  U% m, v% `' g    只是，他們卻沒想到，當他們來到襄平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劉闖的影子。
3 D! e( H1 H, |# `0 T. f4 l# u5 f0 C; R
* Z/ W3 C! x, T" B$ Q' H3 A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遼東長史陳群。
; [( g+ A! K3 ~" t
# X4 _3 y" c+ y  g+ f    陳群溫言安撫這八縣豪強之後，將這八縣豪強留在襄平。與此同時，遠在樂浪的步騭也隨即動手，在黎大隱和風馳的配合下，一舉將八縣攻取，八縣豪強舉家告破，無人可以倖免。
+ C9 T) d" K5 p# {4 e3 n
    想當初，我要你們歸附的時候，你們一個個不肯聽從，對高句麗人抱有幻想。
$ j; P$ M( C' p- w& }
) f, M" d4 `7 F  Z    這樣的人，劉闖可沒有興趣接納。

    若放在後世，這所謂的八縣豪強就是一群漢奸。如今國內城破城了，伯固跑了，伊夷模被抓，他們才跑來輸誠。可問題是，劉闖已經不再需要他們的輸誠，他需要給遼東一個威懾。
$ n/ G9 V5 P1 D7 N: e# j* F
* J  V. H/ ~0 }    此前，劉闖一直是以安撫為主，並未展現出太多鐵血手段。
& m; a" L7 G* x% v
    如今大局已定，劉闖必須要向整個遼東，宣示他的存在……這八縣豪強的到來，正好為他祭旗。
% j% Z9 V2 [9 x+ ]" u
    樂浪八縣被收復之後，陳群便命人將八縣豪強拿下，斬於襄平城外。

    八仙豪強，八大地頭蛇，八家滿門近千人，盡數死於劉闖屠刀之下，令整個樂浪為之一震。

0 I& t6 E& L' e5 u- [7 @    先前還有不少地頭蛇以為，劉闖需要他們的配合。
% R8 X) g* i+ {( ]" N+ r0 N
, t2 a9 S6 _& c' f' L    可現在看來，那不過是他們的幻想而已……劉闖手中有兵有將，更攜高句麗大捷之勢，整個遼東，誰能抗衡？此時的流傳，在遼東而言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遠勝於當年的公孫氏……

7 ^$ N. g. W" A6 I    他乃漢室宗親，大漢皇叔。

  a2 |' o& X7 z% i* L; b    只要他豎起大旗，自然會有人來投。
* _  h8 E4 p3 ?9 @
7 l% j& R+ X4 q/ T. E' J    豪強不是世家，根基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深厚。
9 J6 i( k$ @$ z* _, e$ L& Z% \3 b
, X8 p' y# M6 a' u& V  r/ M9 @    若是一個世家大族，劉闖或許還會有些猶豫。可一幫子地頭蛇，對他而言，無足輕重……
+ C$ a+ }: F+ L/ Y) P4 x8 E4 B1 _
    沒有了這些地頭蛇，還有有更多忠於劉闖的地頭蛇出現。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豪強，不就是因為有高句麗和公孫度的支持？現在，公孫氏滅亡，高句麗王已逃匿無蹤，一個更為強大的遼東之主，已雄立於遼東大地。在劉闖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干地頭蛇，所以對劉闖來說，八大豪強的唯一用處，就是用他們的人頭和鮮血，向遼東乃至於夫余國高句麗宣示他的存在。

    伯固逃亡，伊夷模被殺。
% w. B$ N# [8 }. f
    劉闖並沒有就此罷手……
. o: {7 U9 G! |) j+ M& F9 m
. F+ J2 r3 G! _. B6 M! t, a* |    整個高句麗，其實還處於一種遊牧民族的生活。
0 _1 {$ k) P  V! a* P
    當國內城告破之後，高句麗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劉闖索性將高句麗納入遼東治下，因為高句麗所轄之地，在後世便是吉林省的位置。劉闖把高句麗收下，毫無壓力，順理成章。

1 S+ X- N/ ?- ?( C0 I2 Y9 O2 h. |    他旋即奏疏朝廷，於高句麗置高句麗郡，並以閻柔為高句麗太守，命他協助龐德，追殺伯固。
3 ]" g/ p; K9 y
! ?# m5 H( c6 ~- L    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 d; ?" x8 r  c5 }( }    所謂窮寇莫追，在劉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7 i6 v* k: O" m7 H& A; F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可問題是，此時的伯固連狗都不如，又怎能產生威脅？劉闖的意思非常簡單，我要伯固人頭，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他逃去三韓，就給我追殺到三韓。
* k* S9 o, F+ K- F* m6 j
    如果三韓敢收留伯固，那就趁勢，將三韓奪取。
7 q4 @! d* D. B2 t- t
    了不起，我就再建立一個三韓郡，把整個朝鮮半島納入掌控就是。

    “皇叔，果然是中陵侯之子，康成公學生嗎？”
9 y- K1 }6 K- @8 `  x- a/ R: d+ ^; F
    當閻柔得到了劉闖的命令之後，也不禁萬分驚訝。

+ N) b+ Q* M- Z6 r& w2 F  ]( Y    不過在內心深處，閻柔對劉闖的這個命令，確是拍手稱讚。因為在他看來，劉闖所為正合他心意。
8 Q2 Z9 o3 ?  a+ h* n( x2 M
    太史慈笑道：“主公從小長於民間，自然不同於常人。

    只可惜，如此開疆盛世，我卻無法參與其中，主公已命我返回襄平，另有任命……接下來，還請伯正多多協助令明。若能斬殺伯固，奪取三韓，你二人將來，必然能夠名留於青史。”

; |* c: q' {$ u# v# l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7章 白馬之戰（三）

- v$ o* j% W8 k. ^, T    三韓，便是位於朝鮮半島南部的三個部落聯盟，分別是馬韓、辰韓和弁韓。
; [' z9 _+ p) M
    在《後漢書.東夷列傳》中，有對於三韓的相關記載，稱之為‘古之辰國也’。而三韓之中的‘韓’，在土著語中有‘偉大’或‘領袖’的意思。在《三國志.魏書.烏丸鮮卑東夷傳》當中提到：桓靈之末，韓濊強盛，郡縣不能制，民多流入韓國……這也是關於韓國最早的記錄。

    也正是因這一次的流民前往，造成三韓逐漸強盛，而後演變出朝鮮三國。
9 m: n2 X8 u6 Z  K
    到後來，高句麗滅亡，新羅國便取而代之，成為朝鮮之主。

0 a: P' Y! g# m' C2 q0 U( i    不過在東漢末年，三韓方開始興起，甚至依附於高句麗人……只不過由於高句麗人未曾向朝鮮南部推進，以至於成為一處相對穩定的地區，有諸多漢人前往，試圖在當地重建家園。

    這是一件好事！

' p# R' `/ H# i4 \- V; U    如果漢軍攻入朝鮮半島，那麼自桓靈二帝便湧入朝鮮半島的漢民，定然歡迎。
7 D* g, B8 J' {( L
    三韓雖然部眾甚多，但不足為慮。

    閻柔早在來到國內城之前，已經和劉闖商議了朝鮮半島的對策，如何攻取朝鮮半島，如何進行治理，他可謂胸有成竹。最重要的是，根據他對朝鮮半島的瞭解，知道有一處地方，最適合耕種從交州傳來的新式農作物。這種農作物已經在遼西著手改良，若能成功，便可以大面積推廣。

    如此一來，整個朝鮮半島，日後便可以成為劉闖的糧倉。同時也可以支持遼東，進行全面開發。

    只是，太史慈在這個時候撤離高句麗，的確會給接下來的事務帶來影響。
: }1 G" h7 D( p" R
    但閻柔知道。太史慈之所以要返回遼東，是有要務在身。有龐德一人，便足以解決高句麗和三韓的問題。更不要說，劉闖還給龐德派來了兩個助手。一個名叫郝昭。當初呂布派給劉闖陷陣營的軍官。如今，郝昭已成為軍司馬，並且逐漸展露才華，於是得到劉闖的賞識。

    而另一個人就是王經，鄭玄的學生。

: I- v: A6 Y7 q3 W7 B" X    有這兩人，再加上龐德勇武過人，閻柔出謀劃策，三韓不足為懼。

8 i& B: \4 Y7 \    閻柔倒是有些羡慕太史慈，可以重返遼東。因為他知道。太史慈這一回去。也預示著劉闖新一輪的行動。即將展開。

    自去年十二月遼東戰事結束，至今已四個月時間。

/ ]: T8 Z# ?, j' J& c. ^    而今，冰雪消融。春暖花開，遼東已經開始了春耕農忙。

4 y' @& n3 n' Z9 Z  O  e    劉闖在遼東已穩住了陣腳。步騭取樂浪，荀匡據玄菟，三郡合而為一，在逐漸恢復元氣。
3 H2 Z0 t1 Z: A$ e; v2 A
    與此同時，海軍已整合完畢，甘寧帳下共六十艘改裝海船，水手多達萬人。

' M! Q% b2 w1 @. N- a- t, y    可即便如此，還是淘汰下來很多海賊，便定居於沓氏，興建海軍基地。這六十艘海船，聽上去似乎並不算多。可若是再算上廣鹿島三十餘艘海船和長岑二十餘艘，甘寧可以隨時調集百艘海船，橫行海上。對於這個時代而言，百艘海船的規模，絕對是令人感到觸目驚心……
# Z1 O) v% i) m* x+ @6 `  a; N
    更不要說，廣鹿島鹽場也已經全部竣工，並且開始了緊張的生產。

6 E  ^; Q4 y( Y    總之，遼東百廢俱興，一派興旺之色。
+ L' ]! s& [) |7 ?0 ]! {
    ++++++++++++++++++++++++++++++++++++++++++++++++++++
+ Y8 K+ [, c/ a8 z  g0 T
    建安五年四月，曹操命劉曄再次出使遼東。
8 v. O7 x, n: u3 ^" d( `5 {
    不過這一次，劉曄並非獨自啟程，而是帶了一支浩浩蕩蕩的使團。
8 d0 d$ R4 k) n( K
    在使團中，有一個極為特殊的隊伍，由女子組成的一支護隊。正中央一輛華美車仗，車廂裡坐著一名少女，懷抱著一頭小熊。她淚眼朦朧，透過車窗向外眺望，卻見許都巍峨城牆，漸漸模糊。
) n$ ^3 n6 S0 H, _# ~
$ w. ~+ i$ w7 d8 s" A    少女的眼中，滾動淚水。

6 _: ?! f$ v. N! B% J6 k5 x# H    她把臉貼在懷中小熊的腦袋上，喃喃自語：“阿娘，玉娃這一走，卻不知何時能夠還家。”

2 e% ]3 ~4 G0 x5 F, r' O/ I# _3 Z    這少女，正是曹操次女，曹憲。
2 g6 n# S6 j; A. O+ S
3 C7 Z  q/ m5 Z$ M    曹憲還有一個姐姐，不過是庶長女，而且早已出嫁。
) n1 t. m+ ~" l" ~& r4 s! R% c
    所以從小到大，曹憲便受到萬千寵愛。從父親母親，到兄長和弟弟，對她都極好。原本以為，可以這樣快樂的生活。誰料想，噩耗傳來，曹操竟然要把她嫁去遼東，曹憲便慌了手腳。

; y5 G! ^3 W( ~9 y1 i9 m, N    年僅十二歲的曹憲，雖然對男女之事有些懵懂，但卻不代表她一無所知。

    她有心拒絕，可是曹操的態度非常堅決，曹憲便知道，這件事已無法挽回……

    上車的時候，母親卞夫人哭著來到門口，可是曹憲卻看都沒看一眼。直到她上了車，眼淚才流淌出來。她不想母親看到她痛哭的模樣，卻不代表她心裡不難受。一個人遠嫁遼東，可是嫁給誰，她到現在還不清楚。只隱隱約約聽人說，那個人似乎和父親，並不是很和睦。
! J8 W  p/ `& U1 ^, n9 O- g
    父親不再愛玉娃，玉娃也不再喜歡父親。
6 ]5 z7 |% j6 {
9 s5 A' e/ p! _+ O# i    曹憲抱著小熊，如同失了魂魄的木偶，雖然一路上劉曄對她也是極為照顧，可她卻毫無所覺。

& I8 j8 O. h  j" O0 Z& \0 F    從許都，一路走走停停，十餘日之後來到北海國。
& K/ w9 {/ x* j# P( H; L0 x
    這個時候，曹操以引兵前往延津，做出了準備渡河攻擊黎陽的態勢。
1 l( J# |* o+ ], @
    可這一切對曹憲來說，似乎都不再重要。

    她登上了海船，帶著小黑坐在船艙中。生平第一次坐船出海，可曹憲卻提不起半點興趣。海船搖搖晃晃在海上航行，坐在船艙中，耳聽外面的海浪聲，曹憲的精神，已漸漸的好轉。

1 V  Q3 A6 a$ b4 Z* _6 ?    篤篤篤！

    艙門被人敲響。

" k* C+ v1 |! d- u2 \4 _    匍匐在她腳邊的棕熊，突然間發出一聲低沉咆哮。
; {4 g& f% R7 t: |) n/ O0 V
  x% c5 J1 c! x* U7 U3 V' `/ ^; R    “小黑，別鬧！”

2 A+ ?3 o3 q3 _1 X1 \    曹憲連忙安撫住棕熊，而後抬起頭道：“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攪我嗎？”

. I2 B5 J# y2 M3 x& B& w    “二姐。開門！”
$ K( ]0 K# f+ S- E& _- E
7 x: P+ Z/ m) G' k/ `& N1 i    艙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令曹憲一怔，連忙站起身，腳下踉蹌著走到艙門旁。把艙門拉開。
, V8 V1 f8 G$ M# \& ]0 \0 v) r* v) T' \
    門口站著一個粗壯的少年，看個頭的話，好像有十三四歲的模樣。

" U- E( X8 j' C9 X1 ?0 A4 b( @" l    頭髮略有些發黃，還帶著些曲捲。
* v. w3 j. B( F2 o
    細目。闊口，鼻梁高挺。

/ x6 q3 g: z  ?8 ?1 o5 [    少年見門開了，二話不說，便擠進船艙。
5 z% D$ W' n/ f8 H
    就見他往床榻上一躺，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還是二姐的房間舒服，這些日子跟著那些個夯貨們一起，可把我憋壞了。不過，若不走這一遭。我還不知道。這軍中的生活是如此清苦。
; ]5 }8 ?2 c8 s4 O# X
- @4 j- P7 J1 U5 x1 ^# F  N: _    二姐。可有吃的？
# K. A+ U4 t; m  M& p
9 V$ R# f  Y' i, ~    我已經好久沒有肉食，嘴巴裡都快要淡出個鳥來。”
, `) H% ]4 i9 P, Q) p
' e0 J& ]6 q: S3 W    曹憲睜大了眼睛，只覺腦袋一陣發昏。
) I$ ]) y) F' D
4 R0 Q% h! o' ^) @1 g" A" e8 h    半晌後。她才失聲喊道：“黃鬚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噓！”

, k; G8 u3 G- h* N5 {+ [8 i- M    少年翻身坐起。做出噤聲的手勢。
  [) G) r) u) f: b
, k+ C/ ]9 V  u& y    哪知道，一旁的小黑，卻因為曹憲這一聲失聲叫喊，猛然直立起來，便朝少年撲去。

0 g7 A( }' J! f$ f, T: b' W# e& T    小黑已經一歲多了，體型越發雄壯。

    這傢伙的氣力可是不小，但少年卻毫不在意，口中罵了一聲，眼見小黑撲過來，卻一矮身，猛然竄出去，張開雙臂抱住小黑，而後一個抱摔。就聽蓬的一聲悶響，小黑和少年便倒在地上。小黑張口便要撕咬，可是少年卻用腦袋死死抵住小黑的下巴，雙手更將小黑鎖住。
1 z8 L0 d8 Z" b1 _
    “二姐，還不讓這畜生住手。”

    “你先鬆開小黑。”
6 _* ^8 M5 j3 W  S
    曹憲連忙上前，少年鬆開手，一個懶驢打滾，這才站起身。

    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撕扯成了條狀，看上去格外狼狽。

    “你這傢伙，虧得我以前還常給你肉吃，怎地便翻臉不認人？”

    那棕熊被少年摔倒，憤怒咆哮。

    曹憲連忙把它抱住，總算是把它安撫下來。

8 t. ?7 A: u9 Z' ]0 n$ i9 I    “你幹什麼，萬一傷了小黑，我就扒了你的皮。”
) ^, O1 `0 ~4 S% o$ K1 `! {) p8 d& ~# S
8 _) L7 T" x' b5 @4 E! C- H    “二姐，我是妳兄弟，妳怎地幫一頭畜生？”

# A. f! k$ [* {0 t& o! n- u) D    “哼，你若是不偷偷摸摸的，它又怎會襲擊你？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在船上……”
4 f0 P8 y$ i( s9 T
" t3 d5 a) V* z) t) {5 ]    這少年，名叫曹彰，年已十歲。

    他也是卞夫人所出，曹操三子。因從小頭髮有些發黃，故而被曹操戲稱為‘黃鬚兒’。別看曹彰才十歲，卻自幼習武，更拜得名師傳授。他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天生神力，就算是十五六歲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曹操對他，也極為喜愛，認為曹彰長大之後，定然成就非凡。

    曹憲怎麼也不會想到，曹彰竟然會出現在船上，一時間腦袋有些發懵。

# A* O! c2 t% Z1 l    曹彰咧嘴笑道：“二姐妳一個人去遼東，孤苦伶仃，我又怎能放心？
; T6 I7 p. Q8 X5 _, c2 }) j9 _% U
! S$ w3 Z6 A& Q5 U    阿娘擔心妳受苦，所以讓我陪妳一同前往。對了，二姐可有吃食，拿來些，我快要餓死了。”
. I$ x9 K& R5 M$ P5 G, a
& l5 S% L0 d6 r    曹憲，心中一暖。
& ?; L) a! k9 P9 `/ ^& G
6 Z# F( }" {  T$ D0 Z    她站起身，準備給曹彰那些吃食，可突然停下腳步，回身怒罵道：“你這個黃鬚兒，以為我傻子不成？阿娘怎可能讓你出來，而且還混在軍中？黃鬚兒，你不會是不告而別，偷偷跑出來的吧。”

    “啊呀！”

    曹彰一副被看破的表情，嘿嘿直笑。
; l1 E5 u. X4 O. ]+ z4 H  h
, Z3 W3 c0 q; T. H1 z7 P+ r    曹憲這一下可真的急了，上前揪住曹彰的耳朵，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傢伙，怎這麼膽大？你知不知道，我們此去遼東，是一個苦寒之地，你怎麼就敢跑出來，萬一出事又怎麼辦？”

4 ?: V1 e: ~" H8 U8 x) {    “可是，可是我擔心二姐嘛。”

    曹憲怒不可遏，但聽了曹彰這話，到嘴邊責罵的言語，又生生嚥了回去。
: P% e: A. L4 C/ ?- b2 h6 f0 f
    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滑落，她看著曹彰那張瘦削的臉，也不由得一陣心疼……曹彰從前，臉圓乎乎，胖墩墩的。可現在，卻看不到半點肉。父親雖然不要玉娃，可黃鬚兒還視我作姐姐。

* A2 M# {- e& Y- a    曹憲輕聲嘆了口氣，“黃鬚兒，你太膽大了。

9 {' Y6 M! l- Y' f: P    母親若找不到你，豈不是要急死？”
: Y# }* K/ J. E2 e
9 t0 ?+ a. b9 c; V+ u% x+ F    “不會的！”

% J- [& c6 K& z2 w! _' B    曹彰咧嘴笑道：“我寫了一封書信，讓人在我離家三天後，交給母親。

  M" e6 D0 e9 ~1 ^% h1 q" j    再說了，父親如今正全力準備出兵黎陽的事情，哪裡會顧得上我？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我早就上了船。二姐，妳別怕……等到了遼東，若那傢伙敢欺負妳，我一定會幫著妳教訓他……”

    看著曹彰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曹憲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1 L: Z  D; s" s  w+ L9 L+ \
% K- r, m  @1 o2 S9 X' U3 c+ X/ K    她這一笑，卻梨花帶雨，煞是好看。
5 h( j: E( F- }- @
    “哪個傢伙？你怎麼教訓？”

9 b, ^4 ?- o$ F8 M    曹彰嘿然，反手從腰間拔出一口短刀。

    那短刀長約尺餘，刀身上鑲嵌七寶，極其鋒利。
3 B6 m3 x7 F. E+ g
    曹憲看到這口短刀，便一怔，旋即苦笑道：“黃鬚兒，你膽子實在是太大了，怎地把父親最珍愛的七寶刀也給偷出來了？”

' r" i# X+ ]7 W4 u+ m9 p9 r( s    “哪裡是偷的，我只是暫借。”

( O# C& e0 Y" s% z  B    “暫借？”
0 Z, ^( l5 Y% F6 y! U" t: T% B* _
) a6 C- z5 Z: d3 R7 Z' _    “我留了書信，想來父親這時候，應該已經看到。”
* L# X7 j1 z; ?6 ?3 @1 P& J, }
4 ^& l2 p1 m8 S2 V% ]    曹憲忍不住連連搖頭，對於她這個從小就膽大包天的兄弟，有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不過，心裡面又覺得暖暖的。她伸出手，把七寶刀從曹彰手中搶過來，“這口刀沒收，先放在我這裡。你拿著這口刀，不曉得又要惹出什麼禍事來……對了，你剛才說有人欺負我，是誰？”
0 [/ l2 D4 g! q4 e
4 L% `/ j- a2 M8 w7 V. W    “二姐，我肚子餓！”
. G( O+ y8 h8 h. U8 ?/ p4 X
    曹憲看著曹彰那痞賴模樣，不禁搖頭苦笑。

    她站起身，走到船艙門外，見迎面走來兩名女婢，便吩咐她們那些食物來。

2 _4 l% u" f7 ~# \3 l$ v& y8 B    這幾日，曹憲一直茶飯不思，人也有些瘦削。女婢們正為此而心急，聽曹憲索要食物，連忙跑去船上伙房。
% D0 X( q, M* b4 O$ {. Q  l
$ E- Z. l7 W/ u7 G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們端著食盤進來。

$ d5 q' H0 O9 Q" s1 X3 r    可是，當她們看到艙中盤坐在地上，正在和曹憲說話的曹彰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 [! n" Y6 ]% J, Q# j    “記得，不許聲張，否則我就殺了你們。”

    女婢們都是曹憲的親隨，哪能不認得曹彰。
! {/ \5 b+ m% I: X  ]! q8 _2 W1 o
    聽到曹彰恐嚇，兩個女婢也有些害怕。好在曹憲站起來，狠狠瞪了曹彰一眼，輕聲道：“去，傳報子揚先生，就說三公子在我船上，待會兒請他設法上船，也好與他商量一下對策。”

    “二姐，妳怎能出賣我？”

    “子揚先生是使者，若你發生了意外，他便要擔上責任，你莫不是要子揚先生送死？”
, q: e) z3 h* J+ T9 v- M4 a
    “我……“

4 G4 P5 y( f0 Y8 d: s    “好了，別擔心。

    咱們現在已經在海上，子楊先生就算是有心送你走，恐怕也沒有辦法。不過，到了遼東之後，你跟著子揚先生，且不可胡來。我聽人說，遼東那個人和父親不和，而且為人很兇殘。”
# n' Q# J  v5 N: Z* ], N  d( Y
# A8 b. j, R9 W. y6 o4 n; A    原以為，能嚇住曹彰。

" j4 w5 P# V) G0 a' j6 n  u    誰料想曹憲說完這番話時，曹彰卻露出了困惑之色。
+ }* T' w2 `% }6 b5 H$ `1 s; ~* @8 q
    “二姐，難不成妳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人是誰？”

, R5 U, i+ Q9 U+ e& N    “我怎知道……母親與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根本沒有聽。只聽人說，那個人似乎非常兇殘。”

& ^0 F: n" E* ]" E    也難怪，當曹憲得知自己要被送去遼東的時候，就惱怒不已，根本沒有在意她要嫁的人是誰。而曹操和卞夫人，都以為曹憲已經知道，所以也就沒有再談及此事。以至於曹憲到現在，都不太清楚她究竟要嫁給哪個。
6 g& [) o8 b3 b8 k+ H" v5 _+ p7 G5 _
- J' M7 R; q. c; C    曹彰笑得很古怪，輕聲道：“兇殘與否我不知道，可我卻知道，那個人與妳有救命之恩。”
5 N6 |; U0 ?2 q7 H

4 O+ Y) x8 w, x% e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8章 白馬之戰（四）
; R5 \+ K" s2 q8 l1 D! K, j4 \
4 m2 ]9 X9 u9 {( ?1 @( A    曹操出兵延津，欲攻黎陽。

    顏良正圍攻白馬縣，得知曹軍兵抵延津，頓時大驚。
4 K5 t+ i, R( V; ?$ e  L6 z. @
    三國演義裡，顏良似乎只是一介武夫。可事實上，顏良能夠得袁紹看重，絕不只是因為他武力過人。

  q5 u4 F: z. @' {; r    河北四庭柱中，以武力而言，顏良略遜色文醜。
; T  ~6 p" S& n! l
- Q: x$ O! |1 Z9 X8 x' z# [& w    但若以統兵的能力來說，顏良在四庭柱當中，絕對屬於翹楚。
. w6 X6 x# r! R6 |
# O: W/ T" M# k& P4 G: E  |    身為大將，他焉能不知若曹操攻取黎陽會產生的後果。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阻止曹軍渡河，於是立刻停止圍攻白馬，命大軍繼續駐守於白馬城外，而他則親率騎軍，準備奔襲延津。

" \5 k$ ]% z0 d3 X    白馬到延津，約五十里，騎軍可一夜抵達。

( h5 `! U/ ^3 C9 {% e+ b# F    為了防止曹操得到消息，顏良更選擇夜行奔襲……
( J2 [$ v. D! w
/ O3 t5 q/ q: V    哪知道，顏良的一舉一動，盡在荀攸的掌握之中。當顏良騎軍抵達距離延津二十里處的老軍寨的時候，便遭遇虎豹騎偷襲。兩支騎軍，在夜色中展開一場極為慘烈的搏殺。顏良兵力占優，可虎豹騎卻是曹軍精銳，更裝備精良。所謂精良，便是指虎豹騎所配備的高鞍雙鐙。
  `# Q+ V  I6 ^0 Q6 C0 `8 l6 x0 y
    虎豹騎騎軍可以在馬上舞動長矛，毫不費力將對手擊殺。

3 U. q+ T# F- l( W. |    而袁紹騎軍，卻不能似虎豹騎那樣全力衝殺。他們在衝鋒的時候，還要依靠雙腿和腰腹之力，保持在馬上的平衡。休小看這高鞍馬鐙的作用，曹軍僅憑這一件裝備，就占盡了優勢。
4 D3 \+ H" R1 w6 Z$ {- S' J5 [. N# l+ R
    曹純親自指揮虎豹騎，和袁軍糾纏一處。

2 T! M% E7 @" X3 Q    而關羽手捧青龍刀，立於土山之上，觀察戰局變化。
, x3 T8 c5 {( A- _' l
    赤兔馬在他胯下，不停打著響鼻，搖頭擺尾，好像非常興奮。
, l: A- K6 r! S4 B) y- `" U
    土山下，松油火把照耀的戰場如同白晝。只見雙方糾纏一處，廝殺慘烈……

( @- j9 M, p4 h# D5 \    這顏良果然是袁紹大將，河北四庭柱之首！

; b* f/ E& @* x7 k) S, V% O    關羽早就聽說過顏良的名號，但卻是第一次相見……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是一員悍將。不但武力過人，而且極為冷靜。在遭遇曹軍伏擊之後，他卻迅速冷靜下來。指揮袁軍作戰。
5 |: |* B: b0 @( n; B
' n( ~& v4 m, n  l7 X8 C$ D    “父親，不能再拖延下去，細作來報，白馬袁軍大營，似乎已有覺察。”
' x1 [1 `( `1 R9 F% @( q
& Y* L4 |1 S6 R- E' `; y    此戰，貴在速戰速決。

  t& x$ y, i$ y# P- \  L    拖延的久了。對曹軍來說，絕無益處。
0 ?  f- c: M6 \+ @& ~
    關羽想到這裡，便拿定了主意，“就讓這顏良當作是我償還曹公恩情的第一件禮物吧。”
2 N9 a) W. S$ g( U% F
    “坦之，與我出擊，協助子和剿殺袁軍。”
$ K7 ?# A. m% T* S3 \
    說完，關羽一催胯下赤兔馬。手拖青龍刀從土山上如同一道紅色閃電，眨眼間便衝進了戰場。
0 M9 q1 J6 `, M8 L& m3 _3 i+ {; u: _+ v  ]
    那赤兔馬發出長嘶，恰似龍吟虎嘯。
+ N2 J2 S, M3 T; K
* @) r% K* W2 ^0 H& G    十數名袁軍上前想要阻攔，卻見關羽舞動雙刀，好像劈波斬浪一般便殺出一條血路，直奔顏良而去。顏良被十數名虎豹騎騎士圍攻，卻毫不慌張，一邊搏殺。一邊大聲呼喝，指揮兵馬。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清冷沉喝：“顏良，拿命來！”
" r# U. s0 D& w8 n2 V# ~/ w# ^
    一匹快馬，一道閃電。

    話音剛落下，關羽就已經到了顏良跟前。只見他在馬上掄刀劈斬，一道綺麗刀光迎面便劈來。顏良嚇了一跳。連忙舉刀相迎。鐺的一聲響，兩口大刀交擊，發出一聲巨響。顏良一刀劈出，便感到不妙。關羽刀勢看似很猛。可是碰觸時卻又綿軟無力，好像是一團棉花……

    青龍刀盪開，卻又迅速劈來。
9 C$ `5 A3 M) A) a  x$ y- x6 a. [
    而且刀勢比之先前更快，幾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劈出十餘刀來。
2 S" b& P! L# b$ q6 B$ Q( g# A
    刀上傳來的巨力，一刀強似一刀。
* V: I9 K: ?" ^8 \% [
7 P& ]  j6 i0 g: B4 Q    顏良在馬上竭力抵擋，卻發現那刀上傳來巨力，古怪異常。或剛猛，或陰柔，或剛柔相濟……一時間，顏良只能疲於招架。更重要的是，關羽在馬上揮灑自如，與顏良還要保持平衡不一樣，出手毫不留有餘力。只十幾個回合，顏良就汗流浹背，刀法更漸漸變得有些散亂。
. R+ A4 O5 L% k& t& s$ C9 S  s! L
+ I. J- d! q5 t& i+ [' z. S5 b    關羽心中，也是暗自感嘆。
3 R3 E! h$ o, H9 `& W* m; ?! s
' _, j: W( J% N' ?7 P5 c* }8 x    若非他占著鞍鐙的優勢，想要和顏良見出分曉，恐怕要百餘回合。

    不過，既然自己佔據了優勢，那也就不必掛懷……要怪，只能怪這顏良倒霉吧。想到這裡，關羽刀勢突然一變，二馬錯蹬時，他猛然回刀劈斬。顏良舉刀封擋，卻不想關羽左手刀卻趁勢一抹，啪的一下子便抽在了顏良的背上。也是關羽動了愛才之心，在電光火石間，變刀口為刀脊。否則這一刀劈中的話，顏良休想活命。即便如此，顏良也有些承受不住，被關羽一刀抽落馬下。
, v- Z" u! L9 H. t8 M, f
% q# i- z$ a9 a& q' y    四周袁軍剛想要上前救援，卻見曹純指揮虎豹騎一擁而上，將袁軍攔下。
& i1 N9 J! o* D0 h
5 G! R* o1 v* ?6 N4 x- E    顏良摔落馬下後，剛想要爬起來，卻見一口明晃晃，猶自沾著鮮血的鋼刀，便搭在他肩頭。

1 Y6 w- p7 ^8 U) |( k$ J    冰冷的刀鋒，傳來絲絲寒意。
7 `: z  W8 Q8 j: R9 |
, I# K# I; z+ A5 \/ w    顏良的身體一下子僵住，而這時候關平帶著人上前一把將顏良按翻在地，繩捆索綁脫離戰場。
9 p2 A9 X, t8 {& S. v3 Z
) A/ r# c3 k; c8 B3 H    “顏將軍被擒了！”
0 t+ q6 L. `% R- w) [0 P+ X  b6 _3 E5 X
8 l2 d4 j& G9 z9 _: k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剎那間袁軍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亂成一團。
, d- x  H$ q) X
    關羽拿住顏良後，便立刻退出戰場。
) o, n2 x0 e; I& Y! i+ v4 T$ d  @1 q
: R/ H3 c1 {' G) F8 b$ f2 G: z    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了顏良的袁紹騎軍，根本不足為慮……以虎豹騎的戰鬥力，想來很快會結束戰鬥。

  R9 A, |- G3 W7 X8 y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關羽所料想的那樣。
. I# \. u0 [3 q/ ]6 V; E
# Y; p$ A( Y' \6 E3 j' A: U    顏良被擒之後，袁軍迅速潰敗。
# ?" m4 E: {, d# e& N
9 r  ?$ b- h7 O# p  d, U" p    曹純趁勢率虎豹騎一陣掩殺，直至袁軍大營的援軍抵達，他才率部退走。

4 G/ p, y5 F! b, a! v, B7 O    可顏良被擒了，白馬大營的袁軍，頓時亂成一鍋粥……顏良部將呂威璜不敢再繼續圍攻白馬，因為他不知道，曹軍究竟有多少兵馬。更何況，失去顏良之後，袁軍軍心已亂，再攻白馬，便得不償失。無奈下，呂威璜率部退回黃河北岸，迅速潰敗。天亮後，曹操率部抵達白馬，見袁軍已經退走，也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他心知，袁紹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 a2 n$ N+ N# q/ X8 N& \
    當下，他立刻命人將白馬百姓遷徙，向西面退走。

" h' O- d- Q& N    與此同時，袁紹也已兵抵黎陽，得知顏良被擒，不由得勃然大怒。叫囂著定要討回公道……
+ d1 z9 ?, M( u
% S- y) ?3 S; @! D; U    他旋即命令大將文醜與劉備率部渡河，攻取延津！

    ++++++++++++++++++++++++++++++++++++++++++++++++
6 H0 ^" N* _, p* S
    險瀆，在驕陽中，顯得有些破敗不堪。
, \7 W; u: V) Q' F* P
) T/ Q: x! J8 R2 k9 m    劉闖帶著諸葛亮和許褚登上城頭，舉目向遠處眺望。

8 M/ m' T) f5 }    只見遼西平原，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他深吸一口氣。回頭道：“老虎哥，這江山可壯麗否？”

    許褚卻一臉的不高興，嘀嘀咕咕道：“有甚壯麗，還不是和遼東一個模樣？”

5 o+ g! B$ G$ V% a+ R    看著他那副好像死了親人的表情，諸葛亮忍不住哈哈大笑。

    “兄長，老虎哥這是在生你的氣呢。”
% q4 m; z& s0 B" t' v5 G1 N
    “是嗎？”
+ H% E5 k% d' s" P$ U
    許褚耷拉著臉，悶聲道：“主公。論交情，咱們兩個打小就認識；論資歷，我雖比不得子義，卻跟隨你最早；論戰鬥力，我老羆營儘是當年自青州選拔來的雄壯之士，就算是孝恭都說，我的老羆營，不遜色他的陷陣營。可為什麼每次有好事的時候。主公都想不起我老羆營呢？

    莫非，我老羆營便這般不入主公的眼？”

! b+ ^3 n# Y, ]    劉闖臉一沉，“老虎哥，你是我兄長，所以我才不和你客氣。
$ F! I  e; _1 Z. J) T; j
  c5 Z0 Z' g7 C% b    我知道你有心出戰，可這好鐵還要用在刀刃上才是。我之所以不讓老羆營出戰，自有我的道理。這些話。當著我和孔明，你說說也就是了，但切莫說出去，以免引得別人會有不滿。”
! e6 ^7 v; x* P: l+ P$ e+ A
# ^; {) V% C* Z2 A0 x    許褚哼哼兩聲。“我這不就是當著主公的面牢騷一下，對別人我怎會講？”

    “老虎哥，你是我哥哥。

9 e5 i8 b; B- S( n) S+ `    真要是有好事的時候，我怎可能忘了你？

    放心吧，機會有的是……等時機成熟，我自會讓老羆營出擊。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忍耐。”

& b$ _; n' f: b- {    “好壞歹話你都說了，那我等著就是。”

: f/ W3 c9 n' O* f. ?' k) ~    許褚哼哼唧唧的答應下來，陪著劉闖在城頭巡視了一遭。

    “孔明，都安排妥當了？”

    諸葛亮道：“兄長放心，已經全部安排妥當。”
5 `; g8 C2 l; S
* _9 V: [+ G$ e" p* v    劉闖點點頭走到一面女牆背後，探手輕輕拍打牆垛。

    這一轉眼，便到了四月末。

# q+ j0 q0 O6 {' j3 }    一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三分之一。
; e% j) d  ~( N' c
* M( v) a  B6 P% W! d    據司馬懿打探回來的消息，曹操和袁紹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拉開了官渡的序幕，開始短兵相接。

    時間，可過的真快！
( v: a' L6 i, M8 ?8 a5 \
    劉闖深吸一口氣，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 X7 j1 L) J! k5 i1 `; G% G    官渡之戰，馬上就要爆發了，那麼他也要加快行動。否則，待官渡結束，他如果還不能奪下遼西，徹底掌控遼東，接下來必然會面臨一番苦戰。錯過這個機會，再想翻身，恐怕很難。

    只是，遼東方定。

; Y9 |0 ]- q0 ]2 w! K9 q9 P    如今雖則是百廢待興，但還是有些倉促了。
5 z' B6 h" b8 S0 h
    一年……不，若是能多給他半年時間，他一定能夠徹底控制遼東。

    可現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劉闖心裡非常清楚，老天爺能夠給他這樣一個機會，已經足夠優渥。若他不是重生而來，恐怕也無法準確的把握這樣一個時機。這對劉闖而言，已是難得。

    高句麗，不需要他再去費心。
7 o; E$ ?) I$ E9 q
5 c& U! s; n2 N4 J% Z& ^    伯固失了國內城，已動搖高句麗根基。

    接下來，閻柔和龐德只需要依託遼東，相信很快就能夠結束高句麗之戰，徹底攻佔朝鮮半島。
4 T3 f& l; I5 ~+ O" |2 q4 y$ A1 C
    只有朝鮮半島完全掌控在手中，他才可以免去後顧之憂。
- G+ T' O) w$ z0 g  L
1 }* ~1 Q- }; d0 o+ y    但在這之前，劉闖還要謹慎小心，每走一步，都要盤桓再三。
7 ?  o; C/ M( j& p/ }$ `
# e% g8 h6 i2 t/ {. P# L    就在這時，卓膺順著馳道，飛快來到劉闖身邊：“主公，探馬傳來消息，樓班使團已到城外三十里。”
# o4 M# [" O! G! k, Z" m
1 N6 y$ u4 I8 O4 y+ O; [4 o$ r5 {2 t    劉闖點頭，回身道：“孔明，你在城中安排，再檢查一下。
1 I) z  {# w( v! v1 |% X& |6 V+ I
/ E( ?' i' D% G: Q& A) B    老虎哥隨我一同出城，去迎一迎這位烏丸小單于。”
5 B, w# Y: E$ P5 C  P5 @! P% [' c
2 K0 X1 m# a8 h0 E! L    也許，會有人奇怪：樓班為何要來？

: \! t4 N2 D! }8 T9 k. V    事實上，若非樓班前來，劉闖也不會渡過大遼水，前來險瀆巡視。

    劉闖在遼東，以摧枯拉朽之勢平定遼東三郡，又迅速擊潰高句麗，可算得上是讓人目不暇給。

    半月前，樓班突然派人來襄平送信，欲犒勞三軍。
  ]  x) ~. D9 p$ w3 Z5 m
    不管怎樣，劉闖和樓班也算是盟友。劉闖大獲全勝，樓班帶著人過來道賀，於情於理也說得過去。只是，樓班卻不願意到襄平犒軍，所以劉闖在三思之後，便和他約定，在險瀆相聚。
* M8 a% e5 I) T. x, r+ s9 p( i
: {9 z' C2 t# v$ D- d! q: O/ U    據樓班說，他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與劉闖商議。

# [4 }' t7 F! {    既然是這樣，劉闖就更加不能拒絕。
& F/ M* @) w; a/ R2 D
0 I- j, G1 x7 n1 h+ ?$ z    在兩日前，他抵達險瀆，命人清掃街道，打掃驛館，等待樓班的到來。
8 m: x9 X9 o. K, e
  n+ K. |. s( M0 F1 F: ^    樓班是丘力居之子，更是烏丸小單于。劉闖自然也不能怠慢了樓班，便領著許褚，出城相迎。
' D# k" b& h0 Q( c: R
    險瀆城外，十里亭。
" ?1 Q5 D& d. [6 ~' j- v
    劉闖帶著許褚來到十里亭不久，就看到前方一隊人馬，趕著牛羊，正緩緩行來。

; t8 \! p* |( ]. D/ ~5 T, z$ T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樓班。
/ \, X, U% O& a. s, j' A7 |
    劉闖在入遼時曾見過樓班，故而也不陌生，便帶著許褚迎上前去。

; Q: x* ~5 q7 K" p  U    “小單于遠道而來，劉闖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樓班連忙還禮，笑容可掬迎上來，依照著烏丸人的禮節，張開雙臂和劉闖擁抱了一下，便笑呵呵道：“皇叔這話，小王卻不敢當。今皇叔入遼，以雷霆之勢橫掃遼東三郡，更開疆擴土，可謂聲勢駭人。小王雖在無慮，也聽說了皇叔的威名。故而前來道賀，還請皇叔勿怪！”
- r" C* g+ f8 p. ^( w4 l2 i
    兩人言語間，都非常客套。

    在十里亭外寒暄片刻後，便上馬並轡而行。
# a' ~' t6 l; K, C: b9 S
    諸葛亮，早已命人在城門口守候，當劉闖和樓班來到城下的時候，他立刻命人敲鑼打鼓，以示歡迎。

    看得出，樓班似乎是有事情要和劉闖商議。

    劉闖便命人先把樓班的屬下安頓好，兩人在驛館中堂落座。
9 q* E- |: M  Z. L" J
4 O/ U  x5 @" U1 |    “小單于此來，莫非還有什麼見教？”
8 e; \& H* u* E5 M9 w( e
4 y; n% E) ]9 f9 K    樓班看了一眼中堂上的諸葛亮和許褚，露出猶豫之色。

    劉闖道：“小單于放心，孔明乃我妻弟，仲康更是隨我出生入死的元從老人，都值得相信。”
8 n& l$ r) c. l2 ^0 h' j, I$ |
' n7 A2 `4 {! D1 B' R+ t2 S# _    “既然如此……”
; m; I1 k% s' q! U/ t! A, t
    樓班猶豫了一下道：“那就恕小王直言。”
  G; Q0 F5 f, `- a0 o9 k
, y& \& C+ P3 P5 e. `- e/ L: N. b    “請講。”

( L, ~) |# R/ |0 v, C# |    “皇叔可知，你將大難臨頭？”
7 v* x" t0 T% b  l" P5 w. Y
    劉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絲凝重之色。
& T$ p/ U; B' d7 H
    “小單于這話，從何說起？”
6 e8 J/ [5 q0 L- C5 M  }6 @6 s1 M
    樓班嘆了口氣，“年後，袁大將軍派人前來勸說我與蘇僕延，說要我二人與皇叔為敵，同時大將軍還說，願意將沽水牧場，送與我們放牧。蘇僕延已經心動，並派人去柳城和蹋頓聯絡。”
: t  }% h3 b" s: Z6 E  P
    “哦？”
0 k% F, l- U/ w  l' B, ~$ u/ Y
    劉闖一怔，顯得有些慌亂。

- `4 t1 K$ y' J+ a- a$ P( R    樓班又緊接著道：“不但如此，小王還聽說，淳于瓊已說服了呂溫侯，於十日之前，強行扣押黃忠黃漢升將軍，奪取了六股河兵權。袁大將軍表示，若呂溫侯願意，可拜他為幽州牧。”

) {! p, l$ l8 x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9章 請田先生上座！
/ Z8 ]1 I: _! ]& ?! Z: q4 h
    “樓班小王，所言當真？”
1 m( Y) {+ Z1 [2 p
    劉闖面沉似水，凝視著樓班，半晌不語。
$ s% {- H  W, ?; X
+ f. O: E4 ?0 v  G. j7 E    樓班道：“這等事情，小王怎敢胡言亂語……據說去遊說呂溫侯的人，便是田豐之子田釋。之後呂溫侯便不斷消減漢升將軍手中的兵權，也使得漢升將軍和呂溫侯之間，矛盾越來越大。”
! W/ L' Y' {4 A3 N$ i
    說完，樓班便不再言語。
' A' o) e2 S% u% m$ t
    而劉闖則深吸一口氣，強笑道：“溫侯乃我丈人，斷然不會對我不利。

0 C8 X) M/ O; S, u    倒是蘇僕延竟生出反覆之心，乃我心腹之患。若非小王前來報信，我險些便要著了這小人的詭計。
: S& P( w) q7 g
    樓班小王只管放心，我已知道該如何做，必不會讓小王受到牽累。”
8 n. ?* r; H! V* K4 O+ H
    樓班連連點頭，便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6 O; Y; }4 P+ ?1 n7 b3 |& j4 D7 s2 _    只是，劉闖此時已無心在和樓班繼續交談下去，他又在驛館中堂坐了一會兒，便領著諸葛亮和許褚告辭離去。

    劉闖前腳剛走，就有一個扈從模樣的青年走進中堂。
6 R+ N# P1 [( B# `1 Q
* _% g* s& G* P/ g    “田先生。”
* n+ g! a- Q5 g# _2 P9 V% [/ g: N
* `* S# K7 T0 r" [7 F    見青年進來，樓班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阿諛笑容。

    “方才那劉闖慌了手腳，估計這時候回去，會立刻派人前往臨渝。”
2 A# \( e/ k9 |
# v- l6 ]2 Y. d" D2 l    青年淡淡一笑，“便回去了又能如何？溫侯已經決意起兵，他劉孟彥焉能扭轉乾坤。
# h0 G5 J0 z: c" f/ O
    此次有賴小王費心，才能夠使劉闖亂了陣腳。若今晚事成，則小王便是大功一件。相信大將軍一定會非常高興，到時候定不會虧待了小王。”

    樓班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
0 Z& }+ P# N0 \9 g0 l0 @2 G
4 p% H' d6 N$ D) U  j    “有先生運籌帷幄，何愁大事不成？”
" M7 P! Y3 A0 H$ \3 ?
( w2 d- h. |# N/ v2 ^. z+ q+ ]    他猶豫一下，輕聲道：“那今晚犒軍，是否繼續？”

; l5 N! B  y0 F    “自然！”
( o9 b. f$ q3 B
    青年道：“小王只管去犒軍，我會把事情安排妥當。

. d! f# h1 V, z  v    過了今夜，小王就可以離開這遼東苦寒之地……蘇僕延冥頑不化，也只能怪他倒霉。”

' c* J2 e% p- U2 a  h1 P    ++++++++++++++++++++++++++++++++++++++++++++++

    是夜。險瀆城中，張燈結綵。

& C( D1 T. o. j    劉闖在府衙中設宴款待樓班一行人，喝得是酩酊大醉。
# K! k; v. x. H$ p7 t* V
    待酒宴結束之後，已經過了子時。
+ Z4 O* u7 O: h+ M# s: z+ g
    城中的燈火，都已經熄滅，險瀆縣城很快就籠罩在夜色之中。樓班回到驛館之後，臉上醉意隨之消失殆盡。他呼出一口氣。將身上的袍服扯掉，命人換上盔甲，手持長刀大步來到庭院中。
, J+ t. c( w* m; H  p
    這時候，整個驛館已經被使團所控制。
, f7 h7 q% |2 C
" |  a. r% r$ K& B' Q    驛館中的驛丁，被囚禁在後院的柴房裡，所有人都被綁在一處。

: L' E4 W/ Z! m# G. C' ]$ u    在火光的照映下。數百名烏丸壯士列隊於庭院之中。看到樓班出來，一個個都抿著嘴，露出凝重之色。
$ I4 o$ U% V5 `
9 A$ x0 R3 _0 v0 K5 s8 m    “今日有大將軍託付我等，誅殺劉闖。
' a# ~# n( C) Q( K" V; v
0 h, t% K2 n0 v( r$ l; [    若能夠成功，則我等便可以離開這遼東苦寒之地，前往沽水牧場棲息。兒郎們，那沽水牧場。水草豐美，四季分明。而且那裡已經地處中原，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等待著咱們去享受。

    能不能成功，就在今朝。

5 d) U" a/ q9 _    我帶一隊人馬前去奪取城門，其他人聽候田先生調遣，奪取府衙，殺死劉闖。便大功告成。”

" O; R; c4 `4 w0 W    說完，站在樓班身後的青年，便站出來。

! c- B  ^4 F5 C6 L    “我乃幽州別駕田釋，今奉大將軍命令，前來誅殺逆賊。
  M8 V( `1 x, d. b! v2 [
9 N# n' i# f8 Y2 T0 @    爾等受大將軍恩義多年，今日當奮勇殺敵，不可退縮。我可以保證。殺了那劉闖之後，爾等便不必在留在醫巫閭山受苦……眾位好漢，請隨我出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建功立業便在今朝。”
5 }' K; a! g9 t- K* u1 N
+ @! B3 a6 M' }: A+ h- e" a' s4 ?    剎那間，整個庭院中，響起一陣壓抑的呼喝聲。

    田釋和樓班相視一眼後，便點頭示意，可以展開行動。
# q2 ^/ G! A" A* K! u& h
1 p( s6 B+ {- w3 L5 `: b    兩人各帶數百人，自驛館後院的角門中走出。隨後在長街上兵分兩路，樓班帶著人往城門走，而田釋則帶著人，往府衙方向行去。
/ ^: H" s+ h& @% [
    險瀆縣城中，靜悄悄，鴉雀無聲。
9 w3 I" W* V; l
( a# {# R3 `; @$ g    田釋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緊張。

# c9 u9 u7 i- g- C2 E0 |    不管怎樣，這是他第一次主持這麼大的事情，緊張自然難免。

    之前他和沮鵠一起來到遼西，很快就發現了劉闖的一個軟肋：呂布！

    劉闖居然讓呂布留守遼西，可說是把家底都託付給了呂布。但呂布是一個怎樣的人物？田釋並不陌生。雖然他和呂布沒有過接觸，但卻知道，這呂布野心甚大，而且是個重利輕義之徒。
8 C0 g) \# V/ ]: N
, Y& V+ v. w1 }. I0 F! I    從當初他幫著董卓殺了丁原，後來有幫著王允殺了董卓，就可以看出，呂布是個無情之人。後來他投奔袁紹，居然也生過要搶奪冀州的想法，但是被袁紹覺察，把他趕去了河南。
1 R4 Y1 j% [1 ]* f( {
% j( i7 C: X( l+ f8 [6 v    此後，他投奔劉備。
7 m9 X! ?3 ~' ~" u' I, g
    劉備好心好意收留他，可是呂布竟趁著劉備攻打袁術的時候，奪走了下邳，趕走了劉備……
' U1 C+ b5 Z: T* Z6 O' L
    這樣一個毫無信義的傢伙，焉能甘居人下？

    哪怕呂布是劉闖的丈人，可田釋卻相信，呂布未必甘願臣服。
( t3 z8 R+ m) E3 M# k( V0 M2 K. G
    所以，他冒險前往臨渝遊說呂布。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呂布果然心動，對他可謂是待若上賓。

    後來，呂布趁著劉闖忙於遼東事務的機會，也在不斷收回手中的權力。
2 T6 \5 ^8 V: T  D# {
    劉闖留張遼在白狼堡，呂布一封書信過去之後，張遼立刻表示，願意聽從呂布召喚，與他呼應。有張遼這麼一句話，呂布也就放下了心。之後，他不斷打壓六股河漢軍大營的黃忠，試圖從黃忠手中收回六股河大營的兵權。可那黃忠，同樣是個極為高傲的人，怎甘心受呂布打壓？

    於是，呂布和黃忠的矛盾越來越大……
6 |7 z+ z+ C6 I- i; b: N
    田釋離開遼西，前往遼東屬國的時候，呂布已下定決心，扣押黃忠。

. s8 h, ^0 e2 K! j  s! B# v" j3 |    若呂布奪取了六股河漢軍大營兵權，再加上白狼堡的張遼，便足以引發遼東的動盪。隨後，田釋又來到醫巫閭山，本打算勸說蘇僕延和樓班與他聯手。可誰知道，高句麗大捷的消息傳來之後。原本有些搖擺猶豫的蘇僕延突然改變了想法，決意要幫助劉闖，立足於遼東。
: g: {* G3 C, O- X/ @
, u7 o7 Y3 z1 Q5 @; v; w' ?3 b    田釋，可不想看到這樣的麻煩。

  V9 \! r8 ^7 A& J    於是他又和樓班私下聯絡，將蘇僕延扣下。
8 q2 ^2 |& A1 |' s# p, R1 J
    很顯然，劉闖如今已經成勢，單憑呂布。未必能夠對抗劉闖。
  S5 W3 H+ |; i8 o
    更不要說，呂布和劉闖是翁婿的關係，即便是有一番爭鬥，但絕不會真的撕破面皮。可如果劉闖一死，則整個遼東，必然四分五裂。重新陷入混亂。劉闖還沒有子嗣，他那些部曲，怎可能甘心聽命於呂布的號令？而呂布到時候以劉闖丈人的身份，勢必和那些部曲爭鬥。
0 V3 m0 U0 P1 F# e& @; h
; G/ m) e, B- S- x4 T$ X, C    只有如此，遼東才能大亂。

; G! F; @3 [3 r& s* H    也只有遼東大亂，則大將軍袁紹，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為此。田釋拿定主意。
( c8 r3 ^1 h& y2 t' r7 [* @7 H
    不管他怎麼佩服劉闖，在這種情況下，都必須要殺死劉闖，為袁紹接觸後顧之憂。

    田釋拿下蘇僕延後，心知這件事瞞不得劉闖太久。

& M  G2 n( E9 N2 d4 K" V) B. C* T    一旦劉闖得到消息，一定會猜出這件事情的緣由……到那時候，田釋再想有動作，便很麻煩。
# z+ q7 e# P0 w% H: y$ s3 }4 t
    他和樓班商量了一下。便達成協議，決定聯手擊殺劉闖。

    只有殺了劉闖，才能萬無一失。
) @  k7 l. ~  W: O9 o7 m
0 d( v# |* x% z$ h) Y    他讓樓幫裝作前來犒軍的樣子，帶著一隊人馬，前來拜會劉闖。

    當然，樓班是不可能答應入遼東郡的地盤，那萬一失利。逃出來都很困難。所以田釋為樓班選擇了險瀆，這裡距離遼東很近，劉闖肯定會來，同時距離無慮也不遠。方便樓班行事。

+ Q" n; ~  w, k; F5 @( M; V    甚至，為了能換取劉闖的信任，田釋還建議樓班，把呂布的事情通報給劉闖。
" @, E) m4 ]/ N, Z0 q6 S
    在田釋想來，劉闖肯定不會再懷疑樓班，則大事可期……

    事實上，入城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幾乎是在田釋的算計之中，劉闖在得知呂布的事情之後，果然慌了手腳。晚上酒宴時，他也是心事重重，以至於在酒宴裡不停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 ]7 q; p) ?+ R% r0 M# K1 t$ ~+ ?    殺了劉闖，必首功一件！

    田釋手持寶劍，心中一陣發熱，腳下不由自主的，便加快了速度。

    長街上非常安靜，田釋帶著三百烏丸兵，很快便來到府衙外。遠遠看去，就見府衙大門洞開。大門外，不見守衛，空氣中甚至還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酒氣。田釋暗自點頭，心中不由得得意。

' Q$ C: V. O$ N1 j' I, i' n    劉闖終究是年輕，適逢大勝之後，不免志得意滿，守備也變得有些鬆懈。

; J2 M8 i- g9 K' Y    此天助我成事，便殺了劉闖，為大將軍分憂。
. o" a$ ^/ ~& s* r
  }) u9 Z' l! V2 K    想到這裡，田釋一咬牙，拔劍而出，厲聲喝道：“兒郎們，隨我衝！”

    三百烏丸兵在聽聞之後，不由得齊聲吶喊，拔刀出鞘，隨著田釋一窩蜂，便衝進了府衙大門。

    衝入大門後，一路暢通無阻，不見一個軍卒。

    田釋漸漸覺察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2 y: H6 J, j. H; q  s, h
    按道理說，就算那劉闖再無防備，這府中必要的守衛還是要有。可這眼見著就要衝進中堂，怎地連一個人都不沒有？
8 j, w; i6 X  L" h2 `- n4 ^
  ^/ Z" S1 d4 p6 W- z    想到這裡，田釋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9 ^+ z9 l/ F9 n+ U0 y    不好！
) `# Z, U0 Q5 W4 {
    他大喝一聲：“上當了，快走！”

    話音未落，忽聽一陣銅鑼聲響。

    緊跟著，府衙大門外湧出數以百計的刀斧手，列陣在府衙大門外。

- J% p+ f8 O8 w! y% x! l    與此同時，兩邊廂房的窗戶和大門，哐當一下子碎裂，。一排排弓箭手列陣在內，更有刀斧手從屋中衝出來，迅速結陣而立，一個個手持刀盾，殺氣騰騰，令烏丸人頓時一陣子慌亂。

( M3 i' H, z( e7 @9 C+ a. ^, L  x    “休要慌張，休要慌張！”
4 u# O1 R' Y5 \3 Q: ~7 n. M/ a
9 d) M, `9 B% p" {    田釋臉色大變，卻強作鎮靜，大聲呼喊。
" t: {/ ?' L1 T, z8 T5 I- |: t
; E4 u  p) `5 h' I- a3 S' {0 j    “田先生，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要走呢？我以備好美酒，只等先生前來……”

    田釋話音剛落，就見從中堂中，大步走出三人。

' P  \7 ]/ S3 `$ @    為首者，便是劉闖。

    在他身後，則跟著一名少年，和一位老者。

    少年，田釋認得。此人名叫諸葛亮，據說是劉闖的妻弟，甚得劉闖看重，更有‘臥龍’之稱。
0 k8 p" F& w  J* l8 j
1 v* D' L. A% |( c$ d3 Y% J    而那老者，田釋卻有些陌生。
! c- D2 C+ n; z, u$ U9 Q6 K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老者是什麼來歷。

* Y2 |( Z' z. r- z$ x3 p7 K    只依稀記得，晚間時這老者似乎便跟在劉闖身後，當時田釋還以為，是劉闖家中的老僕。可現在，這老僕懷中抱著一口寶劍，沉靜立於劉闖身後。

    看到劉闖全無醉意的出現在台階上，田釋頓時明白過來，他上當了！
8 ]# c- {& v3 S8 K
7 }* R! C3 U8 u4 k& Z    “劉皇叔，你果然好算計。”

0 J& @& M7 J& ?    田釋露出一抹苦澀笑容，搖了搖頭道：“不過，皇叔何以知我存在，而且更看穿了我的計策？”
5 Y. |; d9 R. \" D# B% r. y9 F
8 P9 R+ L8 f$ L. s: P# M+ D    劉闖眼睛一眯，上下打量田釋。
8 D" A5 d1 P8 h" l# W! z! G
    “田先生，從你到陽樂的第一天，我就已經得到消息。
( F- M- {% M; _$ A0 ^1 l
    只不過，當時我敬你是元皓先生之子，所以才沒有對你不利。卻不想我不去招惹先生，先生卻要來算計我。人常說，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你以為，你那彫蟲小技，便能瞞過我嗎？”
6 H9 [$ I4 B1 P. Z
& m( ?* G" i/ ?/ c6 S    田釋聞聽，心中一咯噔。

. o6 B8 Q* j$ o9 t    他立刻意識到，劉闖在遼西，甚至是在陽樂，定有耳目細作。

' I3 N( T: I. R5 j) a7 X/ Y4 L    而且這奸細的身份恐怕還不低，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田釋的存在。
  `( R; b2 W! r, i9 p1 x
  V) S: c$ ~$ c+ X) q    田釋深吸一口氣，“事到如今，某別無退路。

  Q9 I. o; q: ^; i( @3 G    皇叔雖看破了我的計策，可是今晚，依舊難逃一死！”

& K, `: `; b+ P4 v4 ]& u    他話音未落，從險瀆城門方向，傳來一陣喊殺聲。
  v& @  [! V& Y4 T7 H
/ z' h9 z$ U  m+ y& P( _    田釋哈哈大笑，“我已使樓班小王奪取城門……在我們入城的時候，還暗中派出一支兵馬，埋伏在城外，只等城門一開，便殺入城中。劉皇叔，你千算萬算，恐怕也算不到我還留有後手。

7 l1 v) I- i4 _; I4 O( g    今日，我便死在這裡，若能夠與皇叔同歸於盡，便死又何妨？”
# v3 L7 Q4 z- e, P7 f0 I
    劉闖臉色一變，“既然這樣，還請王師辛苦，把田先生請來上座……”

8 ~0 ?. ?5 C5 F0 h! }    說完，他拂袖往中堂走去。

    卻見諸葛亮一擺手，從中堂兩側長廊中，突然衝出數百軍士，全都手持弓弩，對準院中的烏丸人。

! ?9 U( O6 u2 D+ i    而劉闖身後老人，閃身便躥下台階。

, D. w7 j  S7 w  s3 V    不等田釋做出反應來，他已經來到田釋跟前。

& _, M6 [( |$ E    田釋舉劍就刺，哪知道老人一抬手，手中寶劍甚至沒有出鞘，鐺的磕飛了田釋手中寶劍，探手一把攫住田釋的衣服領子。

    “田先生，皇叔既然有請，又何必辜負好意？”

( }, p% v0 \- `% [; v: y0 @! D    說完，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手腕上輕輕一抖，田釋的身體便好像不受控制一樣，一下栽倒在老人懷中，被他瞬間帶走。
& I2 g9 [' D- z$ c, y3 w
    說時遲，那時快，老人出手到他拿下田釋，不過眨眼間。
" l- N* f2 J+ ?+ l8 Z; f/ A' w* l
    那些烏丸人，甚至沒能夠做出反應，就看到老人把田釋拿下……
4 o4 M6 A/ C8 V9 f/ u
$ z2 K9 N/ I3 P+ t4 ?3 M5 \    有幾個烏丸人頓時大急，舞刀就要衝上去，將田釋搶回來。也就在這時候，就聽諸葛亮一聲沉喝：“放箭！
4 n6 m+ U- C+ ~' K
    皇叔有令，烏丸人反覆無常，不服教化，合該萬死……今日入侵之敵，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3 A$ d. Q1 {( y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0章 翻手雲，覆手雨
/ Y) r; `, k# S! Y* m6 X. [1 }
        險瀆城外，喊殺聲震天。
# ^$ M+ n/ w  ?) e0 x0 H! n, Y
% Y' [1 H! A. o$ ]: E$ R& q" n　　樓班被捆得好像粽子一樣的立在城頭，臉色蒼白如紙，不見一絲血色。
# L6 H' _% D( U5 Y, X
* H0 W) |$ l5 F/ n0 G+ \% Z: ]* Q　　城下，燈火通明。
5 n9 y! K5 ~- U# ^: Q
3 A( k5 D. i6 z1 R4 }　　老羆營在高順的指揮下，摧枯拉朽一般馳騁疆場。三千老羆，組成一個巨大的方陣，不斷向正面衝來的烏丸騎軍發動攻擊。三千老羆盡著鐵甲，手持刀盾，不時發出響亮的呼號聲。
/ u) x) N' [9 e" V
　　一枚枚手斧呼嘯著在空中掠過，將迎面衝來的烏丸騎兵擊落馬下。
7 s- `8 Q: D" H) x
　　這也是老羆營的常備武器之一，鐵甲，大盾，大刀，以及人手兩支飛斧。這樣一支鐵甲軍，已隱隱有後世重裝步兵的雛形。其攻擊力，或許比不上其他兵種，但若論防守能力，卻遠遠超過這個時代任何一支兵種。在高順的指揮下，三千老羆組成了一個巨型的絞肉機，在戰場上吞噬烏丸騎軍的性命。其速度之快，即便是樓班這種見慣廝殺場面的人，也不禁心驚肉跳。

　　許褚懷抱金背大刀，站在樓班的身旁。

　　看著城下如同單方面屠殺一般的戰事，臉上浮現起一抹驕傲之色。

　　區區蠻夷小王，居然也敢來這裡惹事生非……皇叔不去找你們麻煩便是爾等天大的幸運，沒想到卻跑過來自尋死路。可以想像，以劉闖對待異族的態度，接下來樓班會是怎樣下場。

( [1 Q+ W1 D+ Z/ z8 X7 t) [　　“許將軍，許將軍……”

　　眼看著戰事已經進入尾聲，樓班好像一下子醒悟過來似地，大聲喊道：“此事小王主意，是那袁紹逼迫。

　　小王也是受了田釋的蠱惑，才做出這種事情……小王對皇叔素來敬重，此次一時糊塗，還請許將軍代為向皇叔稟明。小王願聽從皇叔調遣。從此以後，無慮烏丸定以皇叔馬首是瞻。”

: C: O. `# c- Y. v　　數千烏丸騎軍，在老羆營的攻擊下，幾乎無還手之力。
3 ?& g+ K5 [& Q3 n, s7 |& ?$ z4 A% I2 q
　　樓班心知，大勢已去，連忙大聲呼喊，想要求乞活命……
/ h% m1 B" i) ^
5 `5 t. d/ P: s' T　　“無慮烏丸？”

　　這廝居然還敢用無慮烏丸來威脅？表面上看去，樓班是求饒，可實際上也是一種威脅。不管怎樣，醫巫閭山的烏丸人還是他樓班的屬下。而今蘇僕延被他扣押，如果他樓班出了事情，整個醫巫閭山。或者說整個遼東屬國的烏丸人，將四分五裂，將混亂不堪。到時候柳城蹋頓可以乘虛而入，而遼東屬國的烏丸人，便再也無法成為劉闖的助力。甚至可能成為仇人。

　　所以，樓班心裡很害怕，卻並不擔心。
1 B2 `1 N1 G( G4 R4 G6 Z
　　因為在他手裡，還有底牌！
% o8 i6 c+ ?3 i! X
　　許褚忍不住笑了，甚至不想再和樓班繼續交談。

0 R3 w7 W7 H# [, y　　用皇叔的話，這傢伙就是腦子進了水。已經傻了……皇叔能看破你的詭計，難道會沒有其他手段？

　　你以為，只有你會偷襲。難道皇叔就不會偷襲？

　　要知道，那小孔明可是一個極為善於偷襲的傢伙……當初的遼東，便是他出其不意拿下，更從此奠定了劉闖在遼東的基礎。如今，皇叔和孔明都看破了你的意圖。又怎可能置之不理？

: l; W2 v  @% i5 j- L' @　　你以為，子龍和衡若就是吃素的不成？

　　許褚一下子便失去了和樓班交談的興趣。冷笑一聲道：“樓班小王放心，皇叔會留著你的性命，而且會送你前往無慮。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老實一些為妙，否則休要怪我對你無禮。”

　　說完，許褚一擺手，立刻上來幾名軍卒，把樓班帶下城樓。
1 l3 f$ u+ U  p% }5 F8 a  I
0 x$ Y3 {3 f0 Y4 Y1 R0 S　　站在險瀆城頭，他臉上露出燦爛笑容，傳令道：“傳令下去，命夫餘騎軍出擊，不必再拖延下去。

　　伴隨著他一聲令下，城樓上，戰鼓聲隆隆作響。
; x" i9 k. J4 w2 A5 S/ e& V
" Z- b& S% Y- [9 d3 q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夫餘騎軍，在麻余率領下從城中殺出，迅速加入戰局。

　　烏丸騎軍，本就已經被老羆營殺得丟盔卸甲，而今夫余國騎軍出現，也使得烏丸騎軍，立刻崩潰！

　　++++++++++++++++++++++++++++++++++++++++

　　遼東屬國戰事，在無聲無息中拉開了序幕。

　　而六股河漢軍大營中，則張燈結綵，迎來一場歡宴。

　　呂布身披唐猊寶鎧，扶劍而立。
1 M  Q- P& ]/ [0 d4 T* a
　　淳于瓊則領著蹋頓和汗盧維從軍營外走進來，就見淳于瓊滿面春風，頗有些志得意滿之色。
4 s2 h( H( J/ {/ g3 L
& U; M/ l, L7 R# F1 b& G) ]　　他和呂布，也算是老相識。

　　遠遠看到呂布，便急急忙忙上前招呼：“溫侯，別來無恙。”

　　想當年，呂布曾在袁紹帳下效力，而且與淳于瓊一起，主持過對黑山賊的戰事，彼此並不陌生。

　　雖然後來呂布被袁紹逐出冀州，卻不影響淳于瓊對呂布的敬重。
- U* ^1 D+ ]' ~% }3 l
　　所以，當淳于瓊看到呂布的時候，也極為熱情。而在他身後的蹋頓和汗盧維，看到呂布的時候，也不禁露出敬重之色。昔年九原虓虎，人中呂布，在草原上享有赫赫威名。呂布在北疆的聲望，是尋常人難以想像。哪怕他離開北疆已近十載，可是草原上依舊留有他的傳說。
" J& d" Q) ?2 M9 J' C1 p5 x" ~3 k
1 u1 L* c/ w: ]2 X1 U0 ~; u　　“烏丸小王蹋頓，拜見呂溫侯。”

( z6 }& y+ u/ F. H  O　　烏丸人，和其他草原遊牧民族差不太多，敬重強者。

　　哪怕呂布在中原，已經是聲名狼藉。可是在蹋頓、汗盧維之流眼中，依舊是一座需仰視的人物。

　　呂布似乎又回到當年手握重兵，橫行中原時的那種氣概，見到淳于瓊三人，也只是輕輕點頭，算打過了招呼。

) R4 V" M$ Z, h2 u, L# O　　“三位遠道而來，心意某已知曉。
% c8 W3 F5 E7 @2 ]5 v. I& M! m( I
8 U  e) ]& ?5 Z" M& P/ p+ i　　不管怎麼說，孟彥乃我女婿，對我更有救命之恩。要我和他為敵，絕無可能。不過，我會勸說他，讓他留守遼東，不再惹事生非。從今以後，大家若能相安無事，豈非一樁美談？”
5 C! ^$ H: Z1 Q" h3 k
　　在進入軍帳之後，呂布侃侃而談。
; @, a6 V2 Q+ r' G
　　淳于瓊道：“溫侯所言，自然最好。
' ~/ @5 }0 m6 F% M; j4 V2 O) _; _; H
' z5 d7 g8 W# K( K　　只是皇叔年少氣盛，未必肯聽從溫侯的勸說。

　　溫侯是好意，可皇叔卻不一定能夠接受。其實我倒是以為，若溫侯執掌遼東。才算最合適。皇叔血氣方剛，入遼不過數月，便四處開戰。今他又攻取了高句麗，令高句麗王狼狽而走。
! R% o. o: g1 P7 Y; D, O: d
　　不管怎樣，高句麗人一直依附大將軍，似皇叔這樣挑釁開戰，萬一激起整個高句麗的反抗，豈不是令局勢更加混亂？畢竟，皇叔雖然勇武過人，可這威望和聲名。如何比得了溫侯？”
+ y* i4 k: ]* {6 F+ @( Z3 p
　　“若是以仲簡之意，當如何是好？”
7 n0 E( g  X/ Z' t" J9 j
　　“溫侯若真為皇叔考慮，何不請他回來。錦衣玉食伺候。

$ L+ G  f+ V, _& Y# w　　而溫侯為遼東之主，相信憑溫侯之名，定可以使遼東局勢迅速穩定。相信大將軍，也是這般想法。畢竟，大將軍和曹操開戰在即。這個時候遼東若再有風波，難免會讓大將軍疑慮。”

- a3 G2 ^( d: G$ y, l　　淳于瓊言語間，似乎是格外尊重。
) ^( J# M9 E% R
5 ?: B3 t  N0 R8 P! j8 _" ~　　可話出口，卻總讓人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呂布好像渾不在意，目光從淳于瓊身上挪開，轉而落在蹋頓和汗盧維身上。

　　片刻後。他突然笑了！

　　“仲簡，你休要用大將軍來壓我。
. C3 D. j$ }) }6 N3 A6 ^7 U: z
$ _, O0 K! K9 J. x　　呂布一匹赤兔馬，一桿方天畫戟。縱橫天下，何曾有過畏懼？世人皆以為，呂布為人貪婪粗鄙，有勇無謀。可若奉先真的有勇無謀，又如何能活到現在？袁紹也好。曹操也罷，誰為天下之主。我皆不在意。此前，田釋前來遊說我，以為呂布會貪戀聲名，再做那反覆之事。

　　可是仲簡，你可曾想過，孟彥是我的女婿。
# j$ T+ w1 K) e
" U& z+ X6 c1 r　　我可以與天下人為敵，但絕不會與孟彥為敵……你所言，不過是想要我與孟彥二虎相爭……但你有沒有想過，呂布雖有些貪戀虛名，卻不是無情無義之輩。若我真與孟彥為敵，便要面臨眾叛親離之局面。從此以後，我還有何面目見我妻子，又有何臉面，對得起我那鈴鐺兒。”

2 F  ?$ O4 q% }　　淳于瓊聞聽一怔，感覺到呂布話語中，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蹋頓道：“我等絕非是要溫侯反覆，只不過事到如今，溫侯獨掌六股河大營，還囚禁了黃忠。
8 ?" m6 I+ F% }- C9 O5 ^* C
　　據我所知，那黃忠乃劉闖之心腹。
' G# r0 [6 u9 K& f3 B
8 K+ X+ n/ X, k1 x　　你把他囚禁，劉闖又怎能善罷甘休？今日與溫侯勸說，實為溫侯考慮……劉闖此人，實不適合掌控遼東。自他入遼以來，遼東無一日安寧。溫侯難道眼睜睜看著劉闖他最後不得善終嗎？”

　　蹋頓說完，露出得意之色。

　　在他看來，呂布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
" G  Z2 i! n4 W2 I# C& z4 J  I5 b
" B$ S1 o8 Z' u$ D8 o, C　　從他扣押黃忠，奪取六股河漢軍大營兵權之後，和劉闖之間就沒有什麼緩和餘地。

, m& ~5 T+ A$ f/ |" Z1 {& G　　就算呂布現在想要改變主意，恐怕也由不得他來做主。
, Y/ h/ \- ?0 M& h& S1 l- L' c
　　“是啊，此乃大將軍之決斷，難道溫侯就不怕，大將軍怪罪？”
* w( r( M: Q2 ?& @4 D7 Z
/ x, M! j" B$ [; F$ ^　　汗盧維則火上澆油，直接威脅呂布。
4 t/ n$ v: ~3 `( K& [
# x' l  U1 y: s$ V3 j' o) W7 N( e　　“怪罪？”

　　呂布忍不住哈哈大笑，“莫非就是憑那袁熙小兒，和那張俊乂不成？”

　　“溫侯息怒，咱們有話好好說……蹋頓單于和汗盧維單于並無惡意，他們所慮，也是為溫侯著想。”
, L/ Z6 k+ A6 k# p- b
　　呂布目光掃過淳于瓊三人，三人頓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受。

" \8 T; B$ ~8 c- {6 G+ K　　片刻後，就聽呂布嘆了口氣道：“半月前，孟彥派人送了一封書信與我。”

　　“哦？”
5 Q, |1 i' B# I0 h
　　“他心中言：丈人所為，無需告訴我，只管放手施為。

　　丈人是我之丈人，乃我親人。若我連親人都信不過，又能信任哪個？
- ?& @; k2 `) ^  h
' M2 ^1 b& ?$ S" I/ Q4 y7 z　　仲簡可知，我看完這封書信以後，心中是什麼感受？自我呂布出道以來，誰又真個把我呂布放在眼裡？丁原也好，董卓也罷，還有你家那位大將軍，都不過把我呂布視為鷹犬、爪牙。

: m0 ]0 d3 c* j3 }' J$ P9 H0 e　　唯有孟彥，視我做親人。

8 k$ s) @8 |2 P2 ~* n. P5 |" N　　想當初他在徐州，哪怕我誤會他，猜忌他，可他還是拚死救了我性命，更孤身前往許都，以期保全眾人。如此明主，我等若不為他效死命，又有何面目，立於這世上？呂布身上，或許受胡風影響，但卻懂得，誰對我好，誰才是一家人……難不成，我為個袁紹，便要背叛親人？

7 z" e) m5 c9 o0 c6 P, P　　哈，他袁本初也太小覷了呂布！”

　　呂布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大。

6 \3 Q5 T3 F- Z2 G6 w6 q1 H　　淳于瓊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待呂布說完，突然抓起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 h& }7 n' Z+ V' O$ x　　“呂布，怎敢對大將軍如此不敬。”
( C; E' b' z' e# m( Z( X
　　酒杯落地，大帳中卻悄無聲息。

$ a! T! Z9 i/ m$ H1 U　　淳于瓊臉色一變，和蹋頓汗盧維相視一眼，感到有些不妙。

' w7 ~7 l  Y9 k  j5 }. W/ J& C　　呂布站起身來，幽幽一聲嘆息，“仲簡，你以為你那些動作，孟彥真的不知道嗎？
% J0 d: c& \3 \$ x6 Z/ K2 X
　　醫巫閭山的烏丸人，自尋死路，根本不足以讓孟彥放在心上。從你挑撥離間，遊說勸降我的時候，孟彥就已經知道了你的心思。你道史渙真個會聽命於你？哈哈，你太小看了孟彥。”

　　說著話，呂布抓起身邊的酒瓿。
0 c2 a; ?8 f4 e
- g7 k- b3 s: t　　“摔杯為號？呵呵，聲音太小了些，不如我幫你摔吧。”

2 S2 F* [( m; v; U+ X　　手中酒瓿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緊跟著就聽大帳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 ]- H% v" Y4 f/ S, m+ o% Z
1 L; d) V% \3 p2 G" a　　一個鬚髮灰白，卻精神矍鑠的老將大步流星從外面走進來，在他身後，則跟隨一員大將，正是史渙。

7 z+ a) n, f2 ]) `' ?　　“黃漢升？”

1 ^" U" W3 N, E- h1 u% c0 B　　看清楚老將軍的模樣，蹋頓大吃一驚。
2 _$ p+ @: p9 \1 u: A  A
　　不對，黃忠不是已經被呂布扣押，怎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而史渙則躬身與呂布一揖，“奉溫侯之名，淳于瓊和蹋頓汗盧維帶來的一干爪牙，已悉數被殺。”

　　“公劉，這次卻辛苦了你！”
7 f( r( X9 n5 S  l6 {9 Q
　　呂布點頭道：“不過，還請你再辛苦一回，立刻率本部兵馬，趕往白狼堡，接手白狼堡防務。
* d& S) L# p) Q( [7 e
　　漢升，請你率本部兵馬，即可兵出樓子山，奇襲柳城。

3 ?5 ?" N+ |% J　　相信這個時候，柳城群龍無首，只憑那韃虺吉和莫離兩人，皆不足以與你抗衡，可速戰速決……皇叔不日將返回遼西，我們需要一個完整的遼西，一個沒有任何動盪的遼西，還請你多多費心。”

, U: t( j* S" O' O  Q　　黃忠掃視目瞪口呆的淳于瓊幾人，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 e1 P' H# p5 }3 t6 ^9 V1 K$ b  C
　　事到如今，淳于瓊三人如何能看不明白狀況，從一開始田釋遊說呂布，他們便已經落入劉闖的圈套。什麼呂布反覆，什麼扣押黃忠，削減兵權，都不過是呂布和劉闖演的一齣戲……若如此，那樓班在遼東屬國的行動，恐怕也早就在劉闖的算計中，樓班此次便是自投羅網。

　　淳于瓊臉色鐵青，突然長身而起。
1 @+ C" i2 E! m# Q2 b0 l
; ?" Z2 W3 Y' t/ Y  Z  y　　“呂布，我乃遼西太守，是大將軍所任。
* J4 l# S- k, c+ m# x
7 ]+ I6 b( O& `* u7 X0 [　　爾等今日之舉，莫不是要與大將軍為敵嗎？”
! g8 |  G5 B/ b3 ^- {' ]
　　呂布尚未回答，就見黃忠閃身便到了他跟前，抬腳狠狠踹在淳于瓊的肚子上，“死到臨頭猶不知曉，區區一個袁本初，又算得什麼人物？淳于瓊，莫說袁紹，便是讓袁紹和曹操聯手，你看我家皇叔可會畏懼？今日爾等既然到了這裡，就別想再離去，等候皇叔前來發落……”
2 u/ Z9 j) ~/ R6 v, ?- z

+ {2 u+ m- k4 z" [; D- W- K　　ps：奔波一整日，終於回家，疲憊不堪。

    先一章奉上，明日恢復正常更新，還請見諒！

" H& ~. L* ]; J' h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1章 重返遼西（1/3）

& y; O! |) H1 s. @    建安五年四月末，曹操在白馬南面的南阪以少勝多，大敗援軍，生擒袁紹大將文醜。

    在歷史上，曾留有關羽斬顏良誅文醜的故事。
0 Y) S$ l% g, B/ W& u
/ }6 o- ?" i7 X1 a# Y    不過那只是三國演義，羅貫中的藝術加工。關羽曾斬殺顏良沒錯，可文醜卻是在南阪被曹操伏擊，死於亂軍之中。只是如今，顏良文醜盡被曹操生擒活捉，成為階下之囚。若劉闖得知，又不知該如何感嘆，這歷史已發生了變化。不過，兩次大戰中，關羽都立下赫赫戰功。

, s) L: f5 b4 `" B. Q    原在延津的劉備，也聽說了關羽在曹營的消息，急忙命徐宣前去聯絡。
+ S: v  K* m8 X2 D) E
    不過，未等徐宣聯絡到關羽，劉備卻得到了另一個好消息：張飛自小沛兵敗之後，逃往芒碭山下的古城，據城而守。這古城原本是芒碭山下的一座城池，不過早已破敗，不為人知。
$ i2 Y. {- f7 N) F: O
1 Q. H- C# O" H    張飛佔據古城之後，又很快迎來了陳珪陳登父子。

- [9 z0 {+ P& _0 |. t  d+ A    隨後，陳登前往汝南，遊說汝南黃巾軍渠帥劉闢龔都兩人，使二人甘願獻出兵馬，歸降劉備。不久，又有陳到率八百白眊精兵來到古城，與張飛合兵一處，並且在芒碭山招兵買馬。

  b( ?. ]4 b4 s7 Y' o1 _    陳珪派人找到劉備，邀請劉備前往汝南匯合。

    劉備在三思之後，也不想繼續寄人籬下。於是他主動向袁紹請求，願領一支兵馬前往汝南，為袁紹牽制曹操兵力，以便於日後兩下夾擊。袁紹在三思後，以為劉備之計可行，便答應下來。
, n% B3 }( |6 }( l  E* x
5 d% ^) c  I# W$ ~( ~    他不但放劉備離開。更與劉備三千兵馬，還派出大將呂威璜協助劉備，南下汝南行事。

6 `$ p3 Z- j( P# H! t5 x1 ?$ N    在離開黎陽之前，劉備再次命人傳書於關羽。請他前往芒碭山匯合。

+ a) l0 O5 J; b; y" W7 D% f; C    關羽在得到劉備消息之後，也沒有猶豫。他心裡清楚，若是向曹操請辭，曹操未必肯答應放行。所以在思忖下。他一狠心，便帶著關平，連夜離開許都，直奔芒碭山而去，尋找劉備蹤影。
/ i3 n# H6 M" F0 @/ E- N  b
7 B+ K& N9 U( s! w/ n$ k& ~+ m/ T    此時，曹操方抵達酸棗，得知關羽離開，不禁扼腕長嘆。

    “司空，既然不想讓他走。何不派人阻攔？”

    “雲長重義。他既然決心已下。恐難以攔阻。與其到時候撕破了面皮，不如留一分情義在。”

" Z1 \7 u4 N8 N7 s  k3 z( B    曹操想了想，便命人傳令下去。關羽所到之處，不得阻攔。放他離去。
: q% D* e' |/ j2 n# R" F
    他倒是想去送，可一來路途遙遠，二來戰事吃緊，三來就算是見到了關羽，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與其這樣，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放行。；只是這心裡面，卻始終存著一絲遺憾，難以言述。
+ K/ }  I5 [6 T1 B) J! J
  C4 V! ^) z1 L7 Y. q) n! [5 u  s    顏良文醜，相繼被俘，袁軍士氣低落。

    袁紹在鄴城得到消息後，更勃然大怒，決意親自督帥兵馬，與曹操決一死戰。

    可這個時候，田豐又一次跑出來，勸阻袁紹不要急於開戰。
, D! j. y$ J' ~9 x
    袁紹正惱怒不已，見田豐口出不遜，自然心中不快。這老兒不知死活，前次得罪了潁川士族，便險些被人報復。若不是沮授出面調停，荀諶也表示不願追究，加上田豐自己退讓，才算相安無事。可現在，他不好好待在并州，卻跑來勸阻袁紹出兵。袁紹剛吃了大虧，又怎肯善罷甘休？一怒之下，袁紹命人將田豐拿下，打入大牢。而後點起兵馬離開鄴城，直奔黎陽。
3 i2 ?; [+ x8 }. X0 g+ V
    只是，不管曹操還是袁紹，都未想到在遼西已經改天換日。

" s5 C1 |. n* ~: y) s$ o3 Y    劉闖在短短十數日的光景，拿下遼東屬國，與呂布聯手夾擊遼西，幾乎兵不刃血攻佔柳城。
& ^8 g. z1 s; s! c3 a' I
- [7 O7 p5 r6 Z) d9 p    樓班在險瀆偷襲劉闖不成，反被劉闖識破詭計，生擒活捉。

* j  E: Z7 S+ D7 \+ S7 \* v6 A9 P    在樓班動手的時候，諸葛亮密令趙雲和夏侯蘭，各領一部飛熊騎軍，奇襲無慮，救出蘇僕延。
- h7 t% d. J0 e- A. k
+ Z6 ~- D  I; Q' e    蘇僕延大難不死，對劉闖更感激不盡。
2 X, U- N0 ]. ]& s' G( {
1 S/ x* Q" }& U" ]# E/ X/ I    重獲自由之後，蘇僕延二話不說，便立刻返回醫巫閭山，將樓班派駐在醫巫閭山的首領生擒活捉，重新執掌醫巫閭山烏丸人。隨後，他打開扶黎縣城，迎接劉闖的兵馬到來，並當眾宣佈，醫巫閭山烏丸人歸化，從此醫巫閭山再無烏丸，只有歸化漢人，並聽從劉闖調遣。
6 i$ z. C+ e- @6 Z0 }% U
$ \" D) W9 W/ _    蘇僕延這一投誠，也使得劉闖實力大增。

    烏丸騎射，堪稱一絕，烏丸鐵騎，更名揚天下……

3 G  H/ t. H2 E3 W9 S+ i    即便是當年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也曾在烏丸鐵騎面前吃過大虧。

    蘇僕延投降，便直接為劉闖帶來數以萬計的兵馬。只是這些兵馬，尚不堪大用……劉闖將一部分烏丸兵馬調至玄菟郡，交由魏延統帥。其餘兵馬則由他親自指揮，摩拳擦掌，準備重返遼西。

5 c5 M( A4 ?$ D* w, `    此時，遼西大地，戰火重燃。

  c$ a" C4 E5 ]  C    呂布在六股河大營誘捕了淳于瓊蹋頓和汗盧維之後，張遼已兵臨陽樂城下。

/ Q5 ?1 L1 t$ @" P/ k    淳于瓊出發時，將陽樂兵權交付與沮鵠。
# _/ I* Y: ]; B! l) \8 ]6 o
7 u9 n. F  _( P  k! F    只是沮鵠沒有想到，遼西長史王賀，竟然已經被司馬懿招降。

    當張遼兵臨城下的時候，王賀突然率部起事，打開城門，放張遼進入陽樂。等沮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和沐並都已淪為階下之囚。沮鵠感覺非常糊塗，他不明白，為何王賀會投降劉闖。

    “王賀，大將軍帶你不薄。
& `# s0 D, ]0 X2 o- H0 S& Y3 S
9 ^# l4 m# P! o9 i4 G# g    你本是夫余國人，大將軍不計你出身，反而委以重任，為何要背叛大將軍？”
! o' ~5 B7 i0 G
( y; m! D0 g, \8 Y    王賀聞聽，不禁冷笑連連。
+ p5 l! c9 S5 J
    “子翼公子，我之所以投降皇叔，其實非常簡單。
# \( t6 x( M+ e: `
0 [: _5 C% N! [! x    一來皇叔乃漢室正統，我當年本就是因仰慕漢家天子，所以才離開故土，投奔遼西；二來嘛，就要怪淳于瓊。若不是他讓我看清楚爾等嘴臉，我又怎能這麼輕易，就開城獻降呢？”

. ^+ f2 e+ \1 H( o: d, G0 B' ^* R    “仲簡將軍，何處得罪於你？”
9 l, Y1 i# @8 C8 _% k/ Z
* I3 }. R) @- U* W5 s2 S    沮鵠聞聽，一臉茫然之色。
$ b1 L6 p" G8 _0 u4 a; A
* w0 O. T$ O  P$ ^8 y! n    王賀道：“淳于瓊驕橫自大，目無餘子。

    其人喜好男風。當初袁朝年為他效力，曾多次為他化解險情。可是他卻不計袁朝年之功勛，強行姦污了袁朝年。後袁朝年意圖報復，卻被他打入大牢……也許在爾等看來。袁朝年不過是賤民，不足以看重。可別忘了，袁朝年是為你們做事，到頭來卻得了如此結果……漢家有一句老話：兔死狐悲。你們連自己人都能這麼對待。我一個異國人，將來豈不更加悽慘？”
! H2 _3 ]" }! }- m8 d) h: L7 V7 J
* b0 S% Y7 |7 R5 H6 Z/ ?6 G. \    沮鵠聽罷，不禁啞然。
- ^7 g0 ~' O% L* O- ]# t
    他萬萬沒想到，促使王賀反叛，居然是這麼一個原因。

) ?4 F, R- E* @/ x5 C+ T  [    袁朝年的事情，他也聽人說過。
- G4 a. n3 f& \5 V6 H  i: E$ B, @
: y4 D4 ]8 `, l0 K* Q0 l$ k' \$ W# k    據說這袁朝年原本是袁熙的手下，卻不知為什麼，被袁熙讓給了淳于瓊。
- r: L, Z3 N+ U: k# X0 ^5 {
0 I  C3 ?2 p1 P- a    淳于瓊初至遼西的時候，袁朝年也為他出過大力……可誰又能想到。就在新年之際。淳于瓊吃多了酒。居然迷翻了袁朝年，強行把他姦污。那袁朝年雖看上去頗為柔弱，可性子卻極為剛烈。
0 H2 @  c* C( R1 h' B, w- }( {" f
2 `) @9 M- G; }7 X: Z    受此奇恥大辱。他焉能善罷甘休？

; y1 |  @0 {1 V: |4 k    於是便當眾刺殺淳于瓊，卻不想被淳于瓊生擒活捉。並打入囚牢之中。

1 e4 K& x' n/ ~: q0 G    東漢末年，禮樂崩壞。

    士大夫蓄養孌童，喜好男風並不是一樁多麼奇怪的事情。
- l% o" {% e1 S
    所以沮鵠當時聽聞此事，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當時正配合田釋，離間呂布和劉闖之間的關係，根本沒有在意。可沒想到，就這麼一件在他看來，是極為稀鬆平常的事情，卻引發出這樣的後果。最重要的是，淳于瓊的作為，讓王賀產生不安和恐慌，於是才主動和劉闖聯絡。

9 B$ }& V2 a( R+ U; [9 x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 A9 ?4 h& e3 s3 X5 }    誰又能想到，遼西戰局竟然會因為淳于瓊一個小小的喜好，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 T5 V! W: \8 B  t( H. L( z
    王賀，可是全程參與沮鵠和闐釋的謀劃。

3 ?! ]2 l0 g" w1 x1 d    若他已歸降劉闖，也就是說，沮鵠和闐釋所有的籌謀，早就被劉闖知曉，正等著他們乖乖送上門去。
2 W* ?0 t$ K# W! @4 Y
    沮鵠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此事。
+ J& A/ {- \' E( y- s% H
/ S4 t; ?) h' i    是說淳于瓊的不是？亦或者說，感嘆劉闖的好運氣！

    “既然如此，王賀你動手吧。”
7 x+ ^0 O+ |6 P3 `; V3 v% i
$ E/ G/ X9 r7 p+ J8 y9 s    王賀冷笑道：“子翼公子放心，我絕不會壞你性命。

9 F% U9 ?5 L+ p- X    劉皇叔已經傳令下來，要留下你和闐釋公子的性命……今張遼將軍已兵臨城下，說明淳于瓊等人已入殼中。接下來，請你最好老實一些，休要輕舉妄動，否則休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2 j& h0 {" ?9 v' K5 v6 O1 `$ @$ z2 S
1 H# K6 H5 K  D5 o+ L- @) a    王賀說罷，便命人把沮鵠壓下去。
$ b, a/ I5 g& G2 v5 G) A2 o8 I
9 v/ n, @5 L" u' o' Z3 M+ u: B    隨後，王賀迎張遼入城，並持兵符，協助張遼迅速佔領賓徒和徒河二縣。

    張遼入陽樂之後，並未引得陽樂恐慌。
( @# D% [; L  g8 h+ n
    王賀在陽樂多年，雖然一直是輔官，可是聲望卻不低。

    在他的協助下，陽樂百姓並沒有太大的牴觸情緒，甚至包括賓徒和徒河兩縣，也都順利來投。

    就在張遼拿下陽樂的同時，黃忠則率部自橫穿樓子山，如神兵天降般，抵達柳城。
2 U! L( E" j/ N, u
    蹋頓、汗盧維皆不在柳城，韃虺吉和莫離也沒有任何提防。在他們看來，遼東的事情大局已定，只待汗盧維、蹋頓和淳于瓊聯手拿下呂布，便可以輕而易舉奪取遼西的控制權……
9 w+ G6 o' `# {7 J0 b, U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六股河大營中，竟發生了驚天變故。
& `, Y, y5 b- V% C# \5 N
/ U# B  F6 p/ B% y5 b    柳城烏丸，群龍無首。
, G7 x: w  U; i
    黃忠率部偷襲，更勢如破竹。
5 _, b7 {( p& M
: O4 `8 V6 s3 B    烏丸人倉促應戰，又怎是黃忠對手？

    亂軍中，黃忠刀劈韃虺吉，生擒莫離，更接連斬殺十數名烏丸余帥，令烏丸部落徹底崩潰。

8 |, y" G+ l) d& H# l6 @    當天亮時，史渙分兵抵達柳城，整個柳城已亂成了一鍋粥。

    居住在柳城附近的數十萬烏丸人已無心繼續抵抗，面對著漢軍鋒利的鋼刀，八百落烏丸人無人敢輕舉妄動。翌日，蘇僕延自醫巫閭山趕來，對柳城烏丸進行安撫，而後旋即宣佈歸化。

& a5 t1 O. D+ I    這麼多烏丸人，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繼續留在遼西。
( q8 g" w( J# \+ d
4 p' r, C& v8 @  A1 S) C  q) A    諸葛亮早有安排，將烏丸人徹底打散，令其分佈於整個遼東，被漢人徹底同化。

    建安五年五月，劉闖自遼東重返遼西，屯駐陽樂。

( T& N$ n9 ?2 Y2 }/ B" k    這也是他首次來到陽樂，在視察了當地的情況之後，旋即任命呂岱為遼西太守之職。

3 K9 T$ T2 _* |- a    王賀繼續為遼西長史，不過又加了一個參軍事的職銜。對此，王賀倒是沒有太在意。他之所以投降，也是出於自保之心。若真讓他離開遼西，他這心裡面，也未必真的就會感到高興。
) ]! J# x' F5 R/ ?. s: S, M
    在遼西生活多年，王賀早就已經習慣了這裡。

    自家有多少才能？

. v+ |1 t/ W9 M3 p8 g. u: X" h* w* e    王賀心裡面清楚……做一些細緻的事情也許還可以，但若說讓他真的獨當一面，卻未必夠格。
9 x: U" i( G0 ~  J+ s
    至此，劉闖奪取遼東四郡一屬國，並擴高句麗國為高句麗郡，轄境五郡之地，治下百姓也在迅速增加，已近二百萬之眾。如此人口數量，聽上去似乎非常驚人，可劉闖卻很清楚，這些人口還未徹底安撫，並不能形成生產力和戰鬥力。若要整合成為自己的力量，還需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
  v% Q- G% J; \3 T; q9 y
    劉闖倒不甚著急。
* B. V% Z" P4 j& d- m" p- t; F- C$ N
4 ~0 Y5 h- Q8 k: R( E% n7 _3 A    玄菟郡，有荀匡為太守，魏延輔佐，已開始恢復元氣。
: v8 \  Q" Q+ R* n6 x
7 C/ [& H" p/ |, G& G: o1 y    陳群暫領遼東郡太守，步騭為樂浪郡太守，閻柔為高句麗郡太守……再加上遼西的呂岱，整個遼西的人員配置，已經基本完成。不過，陽樂的位置太過於偏僻，似乎有些不太適合為郡治所在。

% s) P5 Q& ~9 R3 l9 d' N    “兄長，何不將遼東屬國，改昌黎郡？”
. i8 ~. y2 M* [8 R
    諸葛亮向劉闖提出建議，認為遼東屬國之名，已不再適合存於遼東。

    劉闖認為，諸葛亮的建議不錯，遼東屬國下轄五縣，人口十餘萬，更連接著遼東遼西，是一塊重地。加之伴隨著閻柔在高句麗展開大規模的移民，遼東屬國的確不太適合單獨存在。
5 H5 ~! v4 `1 N1 v  M& ]! R6 ?
    只是這種事情，需呈報朝廷。

9 z1 N/ i1 N5 Y    劉闖在三思之後，命人奏疏許都，同時該遼東屬國為昌黎郡，下轄五縣之地，拜陳矯為昌黎太守，治於醫巫閭山。隨後，他又下令，改遼西郡治於臨渝，拜蘇僕延為陽樂校尉、史渙為柳城校尉，與張遼的白狼堡呈三足鼎立之勢，相互呼應。

    在一切都安置妥當後，劉闖率太史慈、許褚、趙雲和夏侯蘭離開陽樂，前往六股河大營，與呂布黃忠匯合。

    時值仲夏，六股河卻是涼風徐徐。

    劉闖一行人抵達六股河的時候，呂布和黃忠率文武眾將，渡河相迎。
2 k! w8 s: E2 v
! _9 }5 M$ m' {9 z/ |7 B( q    “皇叔，你這一回來，我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 k5 e6 r2 b  s, \
    呂布見到劉闖之後，露出如釋重負般的笑容。
. m0 @0 |, O' {$ D5 h2 d  V8 B* u1 W
    的確，當劉闖進入遼東之後，呂布便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整個遼西的安穩，就全部在他手中。面對著袁紹的威脅利誘，他也的確是經過一番掙扎……

2 x  `3 K7 u! B; D' ]    劉闖拉著呂布的手，連連搖頭。

* G# j% i3 L* {* s    “丈人，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偷懶。

3 l1 O5 ^% q8 Z    接下來，這遼西還是要請你坐鎮，我此次重返遼西，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還請丈人再辛苦一遭。”
6 _0 h, C- P% b
# G' J% C4 ^9 g9 q1 Q" p* M, A  R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2章 黃鬚兒

; q7 @# G+ b1 \" p0 |) y　　臨渝縣城，劉府後宅。

# K4 Y& d2 e& o* R# M  G　　兩頭半大的棕熊，在草地上滾在一起。

0 p& l, k, n; a9 x  r( G　　“大黑，加油！”

  [8 o* `6 v0 @6 E　　趙琰呂藍荀旦三女為大黑助威，而在另一邊，麋缳和諸葛玲則陪著曹憲，為小黑呐喊加油。

, ^6 Z3 n# Z; F3 B　　曹憲在十天前，於石臼坨登陸，抵達遼西。

9 m9 e8 _" _! C! H　　最初，他們是打算在沓氏登陸，沒想到在海上遇到甘寧海軍。

, d2 G' v* ]: p0 \　　“皇叔已對遼西用兵，估計短期之內，不會返回遼東。
' x7 |. U  e0 U; i( m2 Y  o2 e# H
　　子楊先生不如在遼西登陸，而後直接前往臨渝……相信不出半月，皇叔必然能奪取遼西，與先生在臨渝相見。”
) R- i, i2 I' G1 u4 o
" |8 k6 {& H4 e8 B　　劉曄乍聽這消息的時候，大吃一驚。
' }( w5 Y9 s5 c# z! }5 e. H
* f, V1 S* \" g5 @　　這皇叔還真是乾脆，前腳剛和司空聯合，後腳便出兵遼西？

+ u" f* |; [3 ~: B　　只是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倉促？遼東戰火方息，整個遼東都處於休養生息的階段。這個時候冒然對遼西開戰……要知道，遼西人口雖然稀少，可是有烏丸數十萬人口的存在，也非易與之輩。半月攻克遼西，口氣未免太大了些！就算那幾十萬烏丸人站在那裏被你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

. i$ G/ B# m4 b8 {6 o- x9 i+ z0 d6 x　　劉曄不太相信，但是看甘寧自信滿滿的模樣，也不好開口詢問。

　　當下，海船改道，在甘寧海軍的護衛下，前往石臼坨。沒想到，在石臼坨，劉曄卻看到了一樁新事物。

  L' z- `9 Y& V$ ~0 z2 {- f: [　　一艘新式海船，停泊在港口。

　　與東漢末年流行的樓船想必，新式海船的橫斷面成V字形狀，而且體積巨大。

　　劉曄未能登上這海船查看，卻能夠看得出來，這艘新式海船，與樓船的不同之處。

& {  n2 X' t3 \/ e  K2 B: l, B　　“此皇叔旗艦，名飛熊號。
$ J5 x3 [3 q9 O1 t
　　自去年開始研制，這個月才建造完畢，尚未試航。”

; Q& B( N0 [. d) ]9 K! G% u6 m　　看著這艘新式艦船，甘甯眼中閃爍精光。他向劉曄解釋道：“這艘艦船的性能，尚未得出結果。不過，若能成功的話，日後我大漢海軍，將全部配備這種艦船，某心中也極是好奇啊。”
6 ~) N8 J8 z% O3 P# O) k
7 H2 Y$ X* g* e4 p8 A　　“興霸難道也未曾登船？”
1 A! e# `/ T0 {$ e) l
0 [  ]! k/ r. X# v8 U# G　　看著這艘新式艦船，從體積上，恐怕是樓船的兩倍還多。

　　劉曄不免好奇，扭頭向甘寧發問。

6 m! l+ @2 c, l2 b+ r7 n　　甘寧搖頭道：“這艘船目前還在測試，即便是皇叔，也不得登船。

1 @7 n/ T& U' U2 i# r: D  q　　黃先生說，這艘船要真正投入使用，至少也要在年末才能進行試航，所以除船塢工匠，任何人不得靠近。

　　真有些期待啊，也不知這新式海船，會是什麽性能。”
6 q$ m5 K( z6 m2 `1 {
　　劉曄心中更感驚訝，只是甘甯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清楚，想要登船查探，會很困難。

- _. C8 ~0 x) ^3 B" {: }　　在石臼坨登陸之後，劉晔更發現，那新式海船碼頭周圍，守衛森嚴。
% e0 p. j* \: J$ Y7 v. J& c
9 J3 K# Z. H6 p( X0 t; i　　而且進出之人，皆要憑號牌方能自由通行，尋常人莫說進去，就算是靠近，都可能會有危險。
: E, c. g0 j" ^. L" ^+ _
　　“皇叔有命，無號牌而擅自靠近者，格殺勿論。”

　　一句話，熄了劉曄前去打探的心思，只是這心裏面，卻有一種莫名的好奇。
0 R2 V# z9 F, j& y2 g
　　他隱隱覺察到，這新式艦船一旦成功，很有可能會改變這個時代水戰的模式。這將是一種跨時代的産物，劉皇叔造出這樣的艦船出來，可見其雄心勃勃，絕非池中之物。莫非，我大漢江山，還有中興的可能嗎？劉皇叔，真的能是我漢室重新崛起，再一次雄立於中原大地？
# X! M+ G' ?: ]9 Y$ @! C+ w
　　劉曄，是漢室宗親。

　　他對漢室的感情，同樣深厚。

　　只是如今漢室頹廢，已日薄西山，他才會感到心灰意冷。

' s) G' F  V+ w/ T5 j7 O$ t　　可如果漢室還有希望……
% z2 M* w9 h  f- R8 U
　　劉曄深藏於內心深處的那根弦輕輕一動，眼中頓時閃現出一抹複雜之色。

6 A; v* Z- W. W& Q0 L7 [　　++++++++++++++++++++++++++++++++++++++++++++
) [: M" X* X3 |( \6 g  g
. C5 X! R$ K! P* W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本以為遼西之戰，會極為慘烈。

  _4 @- ~- T0 {  O8 U$ o　　卻不想劉闖幾乎是兵不刃血，便取得勝利。淳于瓊等人被拿下之後，便被扣押在臨渝縣城。

" U- x& @, k% o0 d; ]　　整個遼西，幾乎是在一夜間改天換地，其變故讓所有人感到驚訝。
5 g& Y1 b5 g2 {& h; |( U, [! _
　　曹憲抵達臨渝之後，受到了麋缳等人的招待。

: v; b( i+ W1 H　　對於她可能下嫁給劉闖的事情，麋缳諸葛玲等人已經得到了劉闖的書信通知。對於這件事情，麋缳諸葛玲也都能夠理解。政治聯姻，往往是身不由己。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極為普通的事。麋缳諸葛玲早在劉闖成為一方諸侯之後，便預料到這樣的一個結果。
2 Q- W5 E0 C5 K- F
　　所以，她們對此事，也大都報以理解。
" }' U/ O- J/ Z' X9 M9 C. \9 i3 {
　　只是呂藍和荀旦，卻不太高興。

+ k& K4 A" w( z6 N5 V, G　　在她們看來，劉闖可以增加妻妾，但首先應該娶了趙琰才是。
" w% H2 Q- T# ^- G
　　畢竟趙琰在遼西和她們一起生活，已近一載。一年來，她們和趙琰朝夕相處，對趙琰也頗為喜愛。現在趙琰姐姐尚未嫁過來，卻來了一個曹憲。呂藍和荀旦，自然會為趙琰感到不公。

　　可她們卻沒想到，曹憲身邊居然還跟著一頭小棕熊。
6 S0 s' `5 f# A' t/ O: w4 H6 u
　　小黑和大黑，原本就是兄弟，分別近一載之後又重新聚一起，似乎已預示著什麽。

5 `8 R) e; p& I5 Y　　而曹憲也表現的非常懂事，並沒有因為她老子是曹操，便高人一等。因為這兩頭小熊，她迅速和趙琰成為好朋友，也使得呂藍荀旦兩人對她雖存有一絲敵意，但並非想像中那麽強烈。

　　“二姐，曹娘子倒也不是那種心高氣傲，仗勢欺人之輩。
" E; H# C8 t4 O' \
& e$ t2 i1 V5 D7 y9 r$ \2 n　　依我看，這件事還是要請義父出面做主，幹脆趁著一次機會，把趙娘子的事情一並了結了，總好過現在這樣拖拖拉拉的，沒個乾脆。”
0 C- M. Y5 O. z' r/ e8 u$ p) @  e( d
$ V  E5 p; E' [0 E: h　　諸葛玲聞聽一笑，柔聲道：“若三姐你同意，我當然沒有意見。
# V2 p3 ?, Q" E1 S2 I
& C$ g5 y+ m( \* L4 |# ~/ u　　只是……曹娘子畢竟是曹操之女，夫君和曹司空之間，如今雖要聯合，可將來卻難免會有對決之時。到時候，只怕要苦了曹娘子，咱們還是要為夫君謀劃一下，莫要日後家中生變。”
9 c# x4 o! _% ~0 _0 n/ O
　　後宅中，諸葛玲年紀最大，卻不喜管事。
9 I4 d8 b8 R5 H- ~! _) w: d- c
8 e! [( T6 J1 R* t　　一應事情都是由麋缳做主，也是她對麋缳的一種尊重。

3 a& B# t: V/ s- |& C　　畢竟，麋缳和劉闖青梅竹馬，更一起經曆了許多磨難……諸葛玲甚至，若論感情，誰也無法比得過麋缳，又何必去爭個大小？也正是因為她這種性格，兩人的關系，情同姐妹一般。
4 g6 }6 X% [: T, s+ M
　　諸葛玲雖然不管事，可一旦她提出建議，麋缳也會非常重視。
0 A5 O4 F7 s' G$ {2 w7 d
　　聽罷諸葛玲這一番話後，麋缳也不禁點了點頭，“二姐若是不說，我險些忘了這件事……嗯，倒是要好好籌謀一番。”
' {9 m2 Z! q% ?2 q1 m5 z
　　就在這時候，忽聽花園外傳來一聲怒喝：“你是誰，竟敢擅闖後宅！”
: c$ m8 b$ z6 ~! H; A9 e. I
# {, ^3 y. W% E3 L; @% L　　“是黃鬚兒！”

　　曹憲立刻聽出是誰在叫喊，臉上露出驚怒之色，“他又在招惹是非？”
$ O  B+ x0 E$ z2 j
　　黃鬚兒，便是曹彰。

4 }! Y' a: }& G4 d3 k　　當劉曄得知曹彰也在船上的時候，也大驚失色。

　　只是當時已在海上，劉曄也沒辦法把曹彰送走，只好帶著曹彰一同來到臨渝。
) w& o% Y. r- x% W  H( u* W2 E0 |
: ^, Q% A# \( Z/ e2 b9 e# _　　曹彰年紀不大，卻天生神力，喜歡舞槍弄棒。來到臨渝之後，整日裏尋人切磋，日子過得倒也輕松。別看他年紀不大，卻已經快突破養氣境界。同齡人當中，能超過他的人，倒也不多。

! o$ [1 d! m& |& c8 t4 a　　“哪裏來得小子，竟敢在此放肆！”
& H2 J, u; @% _! Z3 e9 t
  Z. O, \7 Y- Y8 i( x$ E2 l- Q　　伴隨著一聲沈喝，趙琰蓦地一驚，連忙道：“不好，是我哥哥來了！”
# g- ]6 ^, ^* t% g6 X
　　趙琰的兄長，便是趙雲。
' f& U; ~  M; o/ P) F0 i' c
- j  Y3 X5 P, Z; ^( s" \) p; M  a; Y　　一聽趙雲來了，麋缳等人立刻反應過來，恐怕是劉闖回來了。

　　早就聽說，劉闖已抵達六股河。
# A8 N1 C& {& V- P. B+ _- p1 B/ {
- a. U* T; _/ G3 L# r　　只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回來，麋缳諸葛玲呂藍荀旦等人，頓時露出興奮之色。

1 T# S/ ~& M8 e: {　　“曹娘子，是皇叔回來了，咱們快去相迎。”

　　麋缳上前拉住曹憲的手要往外走，哪知道曹憲卻微微一掙扎，似乎不太情願。
' c' T- a8 P# c9 ?, _( d% T& o
　　吼！

　　小黑見麋缳拉扯曹憲，頓時發出一聲低沈咆哮。

　　哪知道沒等它起來，大黑擡手一巴掌把它拍翻在地，呲牙咆哮兩聲，小黑便頓時沒了動靜。

0 L7 t+ \, r! P( L　　大黑的年紀和小黑相差不多，可是體型卻大許多。
- n. ?. w7 X+ e6 h: q8 J
　　它這一吼，也使得小黑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朝著麋缳呲牙咧嘴。

　　“曹娘子，怎麽了？”

- D/ p! X+ K( _　　“三姐姐，你說皇叔是否會厭煩我？”
+ A. w) g% r$ F
　　“怎麼會！”
1 [( e! y. p& O( r$ }8 T
" S5 M% }# i5 t% g  a; v  p　　麋缳微笑道：“不管將來皇叔和曹司空是什麽關系，都和你無關。
& X) v& X7 R( \1 ?
　　既然你要嫁給皇叔，便是皇叔的親人。他若是厭惡你，便不會同意這樁婚事，你千萬別怕。”

" ?0 A( ?" t! v' E　　曹憲內心裏，有些羞澀，又有些惶恐不安。

　　不過在麋缳的勸說下，她漸漸平靜下來，隨著麋缳往外走。
! r" z0 g; r, U1 Z6 Y- j, e
　　兩頭棕熊跟在後面，搖搖晃晃的走著。一行人來到花園外，就看到曹彰被一個青年極為輕鬆的摔倒在地上。曹彰怒吼一聲，翻身爬起來再次撲向那青年。卻見青年一臉輕鬆之色，眼見曹彰撲過來，他擡手抓住曹彰的手臂向前一帶，腳底下使了個絆子，噗通便把曹彰摔倒在地。

　　一旁，一個體態雄魁的青年，正笑呵呵看著兩人。
& _! }, y5 x. L# ?# X6 f
& |: Y* W1 O( l3 Y/ w& |: u5 d　　在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和一位老者。

* W; ?5 x0 z/ n- j# z3 c　　男的相貌清秀，看上去好像一個女人；那女子卻是衣著樸素，身負雙劍。

: j8 G: O$ ^( e  U& ~+ x0 f　　老者懷抱巨阙劍，和青年有說有笑，並對著曹彰指指點點，神色間似乎頗有些興趣。

　　“妾身，見過皇叔。”
* i$ Z* y( V7 P7 x' L* i2 y
$ W2 U* t' x$ d# V" F4 |, Y/ A) Y1 Y　　麋缳帶著諸葛玲等人上前，與青年行禮。
+ v0 ]$ [" r% l, y) L" U
　　青年那張胖乎乎的圓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笑容，“缳缳，這小子是誰？”
- M: D, h6 {4 v7 O' c/ f. |
　　“此曹司空三子，曹彰。”
' C* ^2 V/ f& O( s# J5 ]5 w
) n4 t' r3 q, J- y2 @% |: W: x- h　　劉闖一怔，脫口而出道：“此莫非是曹家黃鬚兒？何以在此？”
/ o9 U4 P$ M/ N0 K) f8 N# J
/ L3 v  N6 L5 z" }) C$ P　　“是隨曹娘子前來。”

: a; E; g7 ~5 h　　這時候，曹憲怯生生走上前，看劉闖的眼神中，透著一抹驚喜之色，“曹憲，拜見劉皇叔。”
5 V  j7 V  d8 N- ]
　　看到曹憲，劉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當日那個被他救下的玉娃兒。
) B" d* |- g- p% R7 E
6 P1 g. [2 u' U) l$ m' w! t　　心中不由得歎息一聲，忙拱手笑道：“曹娘子，別來無恙……遼西苦寒，在這裏住的可還好。”

) i- a& g( K* I) n　　“嗯！”
( A% w' i8 Q" \$ o7 ^
　　面對著劉闖，曹憲似乎有些畏懼。

　　也難怪，一個十二歲的女娃兒，面對劉闖的時候，又怎能沒有壓力。

　　一旁趙琰卻怒道：“二哥，你有意思嗎？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簡直丟死個人了。”

2 s" q% @& n' y　　趙雲本在興致勃勃和曹彰嬉鬧，並沒有當真。

　　聽到趙琰的叫喊聲，他臉一紅，忙閃身退到一旁，卻不想曹彰爬起來，好像一頭小老虎般，再次向他撲來。趙雲剛要閃躲，站在劉闖身旁的老者，卻閃身來到他跟前，伸手一把抓住曹彰的手臂。
, S' e- v* R* v1 i
　　“你放開我！”
0 l* m- o0 l/ g# |8 A
) U5 u; u8 k3 W4 }　　曹彰怒聲喝道，想要掙脫老人的手。
1 F) T, b  W' v- J) J9 C" t& D- Y
& y* Z& s5 K3 L* g0 q　　可那老人的手卻好像抹了膠水一樣，任他如何掙扎，卻無法甩脫。
9 R) I& j7 S! v$ v$ T
　　曹憲剛要上前阻止，卻被劉闖攔下，“玉娃莫擔心，王師並無惡意，只是有些事要問黃鬚兒。”
4 S+ P% P8 N# w% g! j
　　“王師？”
1 w9 b7 z, g) m- i. \# _
　　曹憲一怔，向那老人看去。
+ j6 X  n7 W( I) Z; Z! V
　　老人相貌清癯，渾身上下不帶半點煙火氣，一只手抱劍，一只手抓著曹彰，笑眯眯看著他在手中掙紮。
, X( I6 l( U* g0 f; u
/ e* [$ G$ A  c- L　　片刻之後，曹彰氣喘籲籲，放棄了掙紮。

　　“小子，史阿是你什麽人？”

9 I8 V- E/ Q& H4 j" F　　“啊？”
2 e/ N0 c/ S6 {' d' N
9 f. M7 s4 l) K6 E0 h+ ~8 m　　曹彰愣了一下，看著老人眼中透著一絲疑惑之色，“史阿先生，教過我劍術，你又是什麽人？”
2 h# X" l. B6 G$ h; F8 A! F
　　“黃鬚兒，還不拜見你師祖。”

( \& W: N" P4 Z; F　　劉闖一聲沈喝，卻讓曹彰更感疑惑。

# Q" e  d' G# ?: }, C# r8 {　　這時候，他已經大體上明白這些人的來歷，特別是劉闖那體型，早在許都時，他就聽人說過。
# u+ ^4 F+ b- z
4 u3 b' u4 b" J$ m! |　　咽了口唾沫，曹彰疑惑看著老人道：“甚師祖？”
& h5 j' T5 \1 n( h+ y0 O, R# n
　　“此當年洛陽第一劍手王越王先生，曾為帝師，傳授過天子劍術。
5 d! T/ a) S. r
8 W# P7 z3 W) G! B7 D# o. c# B# C　　史阿當初，便在王越先生門下學劍……你既然得史阿先生傳授，焉能不知王越王先生大名？”
' Z) O7 C, Y7 F7 D. p+ f
& _: v( k0 m; p" ^: Y! Y. F　　“你，是王越？”

. p1 b: ?+ V- c" \　　曹彰眼中，露出驚訝之色，脫口而出道。
) w, m' @. G) d. ?: t. s" t- |
  ?# y5 K6 F  a6 M　　王越微笑著點頭，“看樣子，史阿倒是對你，頗為喜愛，居然傳了你養氣之法。
+ M6 ^# K( Q1 d: z9 h
　　不過，你性情暴烈，乃征伐之將，難成劍手……我有養氣三訣，當年只傳授史阿頭兩訣。你可願意拜我為師？我將養氣三訣傳授于你。雖說無法助你學劍，卻能讓你打熬氣力，打好基礎。”
: L4 o" [/ F3 `7 l7 W4 [
9 H5 {/ ?0 F) O2 K　　曹彰聽了先是一怔，旋即大喜。
8 a+ y1 O; H4 j4 P/ V& u
　　“曹彰，拜見老師。”

$ V( e) U! d4 {' t3 |　　劉闖在一旁看著，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
4 A" h$ i2 h+ I: g
$ U, c1 x0 u# v0 E9 ^' |　　“缳缳，待會兒讓貞娘吩咐夥上多做些菜，今日王師前來，且不可怠慢了，以免被人恥笑。”
) \6 i* t3 f; h
! ]9 x3 n, k$ [" N+ d' R　　貞娘，便是杜貞。

　　她一直跟隨劉闖，雖然沒有什麽名份，但實際上便如同劉闖侍妾一般，協助麋缳處理家務。
+ c( I5 ], x9 j# h: Z! y
　　沒辦法，諸葛玲不喜歡管事，甘娘子性子偏柔弱。
0 i% O; l' d9 Y: b3 ]" u
; B' Y2 P4 x7 o) s5 S/ x　　至于呂藍荀旦，都還是小孩子性情，根本不可能讓她們管事。

6 E! {0 n4 c' j3 \! j  ~　　相比之下，杜貞精明能幹，也讀過書，能識文斷字，倒是幫著麋缳把家裏的事情，打理妥帖。

　　麋缳笑道：“夫君有客來，不妨在後院說話。
* \$ @) A* \# {' B1 M0 G
　　妾身這就去安排……昨日小豆子還派人送來了一些盧龍塞野味，正好烹了，為夫君和王師助興。”
: F7 ^/ b+ G( u1 V) f  P4 s5 h
5 i5 A: O7 B  f& \8 q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3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一）
* @/ k5 ], ]5 x( L+ o+ D
    “皇叔！”
  v) v) u+ O) W! c' r- D
    坐在劉闖面前，平日裡頗有些不太安分的曹憲，忐忑不安。
- |3 n; Z% ~0 a0 V( S  ^, `
    對於曹憲的想法，劉闖大體上能夠明白。
: c' m9 G) M( N" H5 D5 X+ Z
/ w+ A9 j4 `: b% x  i3 O    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兒，被當做政治籌碼送到一處偏荒之地，無異於被拋棄。她，曾經受萬千寵愛，但如今卻孤苦伶仃。看著曹憲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劉闖也不禁感到有些心痛。
( l! Q( D4 T# q- {. s( S! q. {
    上次見她時，雖受盡驚嚇，卻依舊保持著那份風化。

" F: W: N6 g. O    而今……

: L% K( C+ a( _% f7 g7 L. P    “玉娃，休要怕。”

( l; h- H& \" @    劉闖嘆了口氣，輕聲道：“我與司空之間的恩怨，與你並無關係。

    其實，我一直仰慕司空，可惜陰錯陽差，到頭來卻成為對手。如今我與司空聯合，也是時局所迫，你來遼東，不妨安下心來，就如同你在家裡一樣。我既然答應娶你，便不會委屈你。只是你現在年紀尚小，還當不得人倫之事。過幾日，我要去一趟孤竹城，拜訪康成公。康成公是我在這世上，除叔父之外，唯一親人。他年歲已長，我望你代我在他膝下盡孝。”

# q6 z9 Z1 X  F6 G$ Y$ q) w6 j* }    十二歲的女娃，哪怕風華絕代又如何？

    劉闖還真沒有辦法下得手來，最穩妥的辦法，便是先把曹憲送去孤竹城。
. N2 @" m: p3 |0 n+ y
    這也是劉闖能夠想到的最佳解決方案。
& ?1 V$ c# L9 i- G: T' R! A
    我可以娶曹憲，但是我希望她能夠代我盡孝，照拂鄭玄。
6 M4 S! }# M$ Q) L& e
    這不管是對曹憲還是對曹操來說，都是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相信鄭玄，也會贊成此事。

4 |3 w  g6 x  p1 |7 H# d    曹憲點了點小腦袋，有些懵懂的答應。

    人倫之事，她並不太懂。

    但是她卻能夠從劉闖的話語中，感受到劉闖對她的關懷。

+ {0 z  `0 ?8 R% Q    和劉闖說了一會兒話。曹憲整個人都輕鬆很多。

    待曹憲離去後，麋繯和諸葛玲也走進來，捧著一碗醒酒湯，擺在劉闖的面前。

' _- J' P: U: u+ T3 E! y/ m8 A    “夫君，這次你去孤竹城，不妨帶趙家妹子一同前去。”
; B" [) H; A. @4 I4 F, r1 g
# q, d$ W, a8 u# }. B8 X) K! \7 ^    “哦？”
  ]4 e* b* X$ _8 t0 D6 G
+ B- \% z, v2 ^; X    趙娘子年紀也不小了，總留在府中，也不是長久之計。
1 N& B  S# R" K% d; M7 r- R
9 x* m& U+ M0 O3 ?( p& }$ g    其實，趙娘子對你的情義。夫君想必也明白。夫君將來要成為大漢中興之臣，又何必顧慮許多？若喜歡趙娘子，便娶了就是。況且夫君對子龍素來看重，若能娶了趙娘子，豈不更好？”

! Y0 R; W$ R7 o    “這個……”
% L9 Z1 p$ W: a2 a# x  k# a
. J. x& e, u( b  p7 Z) D: x. }    “這件事。妾身便做一回主。
+ h$ q8 `7 F0 A  ~; e
5 a8 ?8 f& _) }6 a    夫君這兩日在臨渝，恐怕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如明日妾身和二姐便帶著趙娘子和曹娘子去孤竹城一遭。妾身知夫君是憐惜曹娘子，可不管怎樣，曹娘子已經被許配給夫君，這臉面上總要過得去才成。妾身會請康成公來拿主意，如此一來。怎地也不算是辱沒了司空顏面。”

4 [* R: a  A$ N  ~( p    依著劉闖的想法，和曹憲的婚事，不必大事操辦。

/ m& u$ J( I1 x2 v- c# X    可麋繯的想法卻不同，她覺得。曹憲不管怎樣也是明媒正娶的妻室，又怎可以偷偷摸摸進行？
( j* g8 U! T6 W2 D1 M" j% d/ C3 P
    劉闖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便不再反對。

2 _. A% S8 K1 m  {    當晚。麋繯服侍劉闖睡下，又少不得一番雲雨。道盡相思之苦。

& C; K* G: t4 z& y6 J0 l, B; Q+ c    第二日，麋繯和諸葛玲便帶著趙琰和曹憲離開臨渝，直奔孤竹城而去。
& j" R- s1 \: k5 B( {) p3 Q
5 R" V! A7 G& t' k( l6 k    劉闖則因為要處理一些事物，暫時留在臨渝。

    遼西平定，不代表著萬事大吉。相反，這只是一個開始，劉闖心裡很明白，接下來他必將面對袁紹的討伐。
3 ~! g" h3 s- ?# {8 c6 M4 e
  F. E+ o. T6 |' J2 |" ^    想當初，袁紹把遼東給他，也是別有用心。
. e/ M! X0 K* p( h, {6 }) S6 G
    如今他把整個遼東四郡拿下來不說，還滅了高句麗，已經成為一方諸侯。
) q) n2 k0 Y; O# Y9 m: z$ |/ K
    這種情況之下，袁紹又怎可能善罷甘休？好在他如今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曹操身上，無法集中全力討伐劉闖。這也給了劉闖喘息之機。若不然，袁紹提十數萬大軍前來，劉闖壓力必然倍增。

# e2 f) {/ n: p# ]3 X$ C' Z5 }    官渡之戰的好處，也就在於此。

" T7 x, o8 f4 k' C) k" k% o    袁紹不可能分心兩顧，劉闖才有可能趁機而起。
9 x6 `" s! \0 g7 I
    現如今，官渡之戰即將拉開序幕，袁紹兵馬已渡過黃河，而曹操則在經歷白馬延津兩次大勝之後，退守官渡，準備和袁紹決戰。

0 k7 D, z+ w$ h2 L# t+ B+ A    打吧！
) i' X$ ]2 P+ x, w# ?
    你二人打得越狠，對我好處就越大！

) [" |' B- T( D4 S- S8 U    劉闖心裡暗自期盼曹操和袁紹打得兩敗俱傷最好，唯有這樣，他才有可能立足北疆，他日南下中原。
8 o  I! S5 G3 Z2 \* c& o
    這一點，曹操和袁紹心裡都很清楚。
. i9 i+ u9 v) R9 W
    可不管是曹操和袁紹，現如今都沒有可能，來顧忌劉闖的發展。

( C$ k6 F6 x  P& }& R: x    “朝年，你身體如今怎樣？”

    劉闖在安排好了一些瑣事之後，便找來了袁朝年。

    這袁朝年被淳于瓊關在大牢之中，幸虧王賀反叛，將袁朝年從大牢裡救出來。本來，袁朝年想一死了之，可是在見到王越之後，經王越勸說，才絕了這個心思。他此來臨渝，便是要手刃淳于瓊。昨夜劉闖把淳于瓊交給了袁朝年後，袁朝年把淳于瓊凌遲處死，總算了結了心中的憤怒。
* }2 r' q$ I3 ~1 B- i
    並且，在王越做主下，袁朝年娶了王越孫女王權。
; l( L. X6 J4 _
    兩人都是歷經磨難，受盡苦楚。
$ e) P0 w$ W% C/ K$ d! ?
7 @& ?0 }5 n1 ^7 u. g    如今走在一起，倒也能相互扶持，算得一樁美滿姻緣。
0 v, M  l) v( D2 ]6 i; ]5 P
    袁朝年躬身道：“有勞皇叔掛念，朝年已無大礙。”
0 F' t; _* u" R- V+ T" e& u
    劉闖示意袁朝年坐下，而後沉思片刻後道：“說起來，你方經歷牢獄之災，與權娘子喜結良緣，我本不該這時候與你重任。可我如今，確有一樁非常緊要的事情與你，不知朝年可願效勞？”
' I- N$ Z5 K! |3 _
    袁朝年一怔，連忙起身答道：“若非皇叔，朝年如今已是死人。

; d1 M* T9 B. u    今皇叔有吩咐，朝年焉能拒絕？拙荊曾對我說，要我報效皇叔。皇叔但有吩咐，朝年定當從命。”

    劉闖，點了點頭。

; G( R% Q# _6 O! c! Z: ?    他想了想，輕聲道：“我要你回到袁熙身邊。”
( o6 f& f/ {1 F+ h3 F2 S1 ?& a
, c7 ^/ _$ n+ l+ ~) g) ~/ h    “啊？”

9 b! e. L( z% c9 z& n    劉闖看著袁朝年，輕聲道：“如今，淳于瓊已死。知曉你事情的人，幾近於無。

5 p$ |6 n& U# c- p7 u  W9 q+ {/ }    王賀斷然不會泄密，其他人……不過是我階下之囚，也不足為慮。我要你回到袁熙身邊，並不是要你為我打探消息。我希望你能夠通過袁熙的路子，返回鄴城，並留在袁紹的身邊。”

. i3 g/ p. M2 r    很顯然，袁朝年對回到袁熙身邊頗有牴觸。
. n8 G: F" B) O7 j1 u- D
    這也難怪，他對袁熙忠心耿耿。卻不想袁熙把他給賣了。
) M! B$ O' `, {/ ?
' X- |' a7 l. k# y; {    若非是這樣，他又怎會受此奇恥大辱？袁朝年雖然殺了淳于瓊，但是心裡對袁熙的恨意，同樣深重。

0 M7 `# B3 h" o' ^" i3 r1 M# o3 i    “回大將軍身邊？”

    劉闖閉上眼，沉吟片刻道：“朝年可知。袁紹手中之大將軍印？”
8 B' z4 R, M' I/ R
0 K# O. Z% ?6 w8 a  a    “這個……”
$ @4 t' g6 R) z& U0 p6 o
    “那大將軍印，可號令天下兵馬，也是袁紹能夠雄踞河北之根本。
% d9 [$ V8 C+ c6 N
- i; f0 p8 j5 C$ Q0 Q7 x8 u" |$ F    若無這大將軍印，冀州士族便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聽從他的號令。哪怕他出自四世三公的袁氏，沒有大將軍印，便難以名正言順。我要你留在袁紹身邊，取得他的信任。設法為我拿到大將軍印。不過，這絶非短期內可以完成，你此去鄴城，至少要滯留一兩載。你可願意？”
, f# {) @& t9 r0 m3 h! J
    大將軍印，又豈是那麼容易被偷走？

    袁紹當然清楚，若無大將軍印，他對河北的統治力將會減弱許多。

    袁朝年一開始還以為。劉闖是要他刺殺袁紹。卻不成想，劉闖要的。居然是那枚大將軍印。
$ r$ ]: u1 ]' }. U/ z
    身為袁氏家生子，袁朝年當然知道，袁紹對大將軍印是何等看重。
  u2 x5 E- ~3 f: @) ^- t" p& r6 x
    心中猶豫一下，他輕聲道：“大將軍印為袁紹親自掌管，要想竊來，絕非易事，朝年擔心……”

    “你無需擔心，我自會派人協助於你。”

1 F: E+ u8 k7 h" n% F6 X    “哦？”
5 f+ R% u* a6 ~2 v/ k
3 o* }* A* Q* o8 K8 w$ w* s    “你先設法留在鄴城，而後我會讓人與你取得聯絡。

  x0 @, R8 u$ n. I    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可以和聯絡人聯繫。什麼時候可以行動，也自會有人提醒，你不必擔心。”
4 p7 Z( w/ a6 ?* ^  ^
    袁朝年在歸降劉闖之後，便加入黃閣。
6 R, w6 P. _" J! q3 [# K# S$ \
    他本打算留在黃閣，和王權一起調教劍手……可現在看來，這將是他入黃閣之後，第一個任務。
4 Z: D, n) r+ ]. N1 T  f
# _% U, ^, x8 G    袁朝年不是沒有野心的人，但他更清楚，他的身份注定了他難以在朝堂立足。
, f8 H  _0 G3 a. ~7 j+ r* z
5 V: ~7 e2 {+ r    可若他能夠辦成這件事，在黃閣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哪怕黃閣不能出現在世人眼中，可是能夠成為黃閣重臣，也是一樁好事。哪怕這次前往鄴城凶多吉少，但想一想，還是可以接受。

    袁朝年思忖良久，躬身道：“皇叔既然決定，朝年願從皇叔之命。”
) o4 Q7 N# L, `7 i/ V+ a
3 ~7 I6 z! W* X( A    劉闖笑著道：“既然如此，這兩日便好好休息……三日後，我會設法讓你返回幽州。

    朝年，此事關係重大，日後我能否雄踞河北，只在你能否拿到大將軍印。此事若能成功，你當為首功，到時候我自會為你謀劃，免去你昔日身份，他日也能立於朝堂，光宗耀祖。”
" G; k8 Y" L8 `- G
" }; j! G$ g  k4 h0 H: f3 J    袁朝年聞聽大喜，匍匐地上，“朝年定不負皇叔所托！”
1 O/ U6 f! i( F, J2 w7 C/ w$ C
    +++++++++++++++++++++++++++++++++++++++++++++++++++++++++
0 T7 V5 N% S7 T! C8 }
# x. |% Z8 C% o4 C6 P  @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處理完畢，天色已晚。

5 o; ^% f# }% B7 S    劉闖把瑣事安排妥當後，總算是放鬆了心情……遼西的事務很多，要處理的公務更多不勝數。

7 R+ h. S6 c& W    如今，步騭呂岱陳群陳矯都不在身邊，諸葛亮司馬懿也都各有任務。

* C9 U. I* e1 [. h+ ?/ j    以前有步騭等人在時，劉闖還不覺得辛苦。
& [4 f. I& f  e- V2 M4 R
    可現在，步騭等人都被委以重任，劉闖就感到有些頭疼……
( J1 k, ^* p1 {% g# ^
7 K& E: H* C, _  d    該死的！

    劉闖現在很想再找一些幫手，可算來算去，身邊這些人卻都不足以為他排憂解難。轉了一圈之後，班底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以前他身邊好歹還有諸葛亮做跟班，可現在呢？大小事務，都要他親自過問和處理，著實有些令人感到頭疼。看起來，是時候征闢人手了！
: b; D& C" `( }% ^8 e' ]6 a8 S
    劉闖心中暗自下了決定，返回臥室。
& |  t/ z5 w# Y  R! t$ C1 q
    可一進房間，他就覺察到有些不太對勁。
% @6 m; o4 f8 A, {
    “誰！”
7 C. k; u3 O' S( ^) v
    他退後一步，厲聲喝道。
9 f+ U* R/ t. E2 T1 X& c

: o3 v7 ~  v5 ~/ \, m: _" F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4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二）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門後閃出。

    那淡淡的體香傳來，劉闖便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 o6 A6 d! J. N) A9 c3 V+ B( F& G
. L9 t4 q7 s  M* N! I- k    “大笨熊，恁無趣。”

& W7 e5 N, s" b: s! r    呂藍邁步走動，腳踝上繫著的鈴鐺發出悅耳聲響，“本想嚇你一回，卻被你發現了！”
) T: h' f6 \! {& o6 H
    劉闖忍不住笑了，伸手一把將呂藍摟在懷裡，“鈴鐺，不是說要和旦兒玩兒六博，怎地跑來這邊？”

/ \9 W2 \9 k6 e, A7 }. |* ]; C    “旦兒是笨蛋，總是輸我，已經睡了。”
- b% B: V7 X" o, _1 p
    呂藍仰起臉，帶著些許驕傲的笑容。

    她和荀旦的關係極好，可不管怎樣，荀旦是望族所出，而且是平妻。可她是妾室，不管從出身還是地位而言，都比荀旦弱上一籌。別看呂藍平時不怎麼說，可心裡面總想要壓荀旦一頭。

    荀旦是個小迷糊，自然無法想到這些。

( |  l* B! r- |7 f3 \- x  Q    可劉闖或多或少卻能覺察到一些呂藍的心思，不過並沒有去勸說。
+ p5 i7 L- Y: v7 v: ?' F
& L6 m& I. y0 S! K    心裡面，總覺得虧欠呂藍不少。堂堂呂布之女，卻只能做一個妾室，這傳出去終究是不好聽。

    所以，呂藍有時候耍些小性子，劉闖也不會放在心上。

) }& J" e4 f; c9 B0 ^! J* A    他揉了揉呂藍的腦袋瓜子，拉著她坐下。

    “大笨熊，我小娘懷了身子。”

: w7 Y* s: x" [2 Z/ W/ D    “啊？”

    劉闖乍聞之下，還以為是貂蟬懷了身孕。可後來聽呂藍一說，才知道是曹氏懷了身孕。呂布已近五旬年紀，膝下卻只有一女。而今曹氏有了身孕，倒是一樁好事。只不過，看呂藍的模樣。似乎是有些不太開心。

7 Q! R1 W" J/ I, s    “鈴鐺何以這般不高興？

    夫人懷了身孕，妳將來便會有個弟弟或妹妹，豈不是好事？”

, r0 i- H2 ^; `7 }: v& v    呂藍撅著嘴，不肯回答。

    劉闖隱隱能猜到呂藍的心思。

0 J) @8 _) R6 h* P/ C    從小到大。呂藍都深得呂布一家的寵愛，不管是在呂布得意時，亦或者是在他落魄時，對呂藍的寵愛都不曾減少。可是一旦呂布又有了孩子。還會再像以前那樣寵愛呂藍嗎？更不要說，呂藍是已經嫁出去的姑娘，少不得會有些忽視。這恐怕也是呂藍最為擔心，甚至失落的原因。

    還是個小孩子脾氣！
; M& J' B& n; ^! i4 q  g
    劉闖心裡嘆了口氣，把呂藍摟在懷中。
# B7 L: {: O5 Y" S) H; G& X; \5 v
    他輕聲勸慰呂藍，更使出渾身解數，總算是讓呂藍的情緒緩解不少。

    兩人嘮嘮叨叨說了一夜的悄悄話，到第二天天亮時，劉闖做出決定。今日不處理任何公務。陪伴呂藍荀旦出海遊玩。權作是散心。
& D  I& T5 X3 U! ]" A) c
    自入遼後，劉闖的神經一直都繃得很緊。

  q0 `+ p& B5 [9 `    公孫氏、高句麗、夫余國……

    來自各方的敵人，讓他感到莫名的壓力。

    而最大的壓力。莫過於時間的緊迫。所幸一切順利，在預定的時間裡。總算是結束了遼東戰事。
: [& u8 a9 ]  v+ L3 ~. @
4 B; a" }  f! w. n, F4 r& c! @* n2 I0 M    從九月入遼，到四月返回遼西。

  V! W- x# V) A  r' M9 u    整整七個月的時間，劉闖每天都是在緊張中渡過。

    也幸虧有諸葛亮司馬懿閻柔這些人的協助，他才不至於太過操勞。若不然的話，他這身子骨，便首先要撐不住。陪著呂藍荀旦和杜貞三人登上海船，在遼東海灣游弋一整日，天將夜時，才返回臨渝。

    一日的放鬆，也使得劉闖的精神好轉許多。
6 B- T. A$ O1 a
    回到家中，他早早便睡下，並且一覺，便睡到了天亮。
, H3 |6 m2 }: u( W% e2 K
8 T' ]  Z3 S1 `! `3 A7 ]& b5 X# P    黎明，劉闖醒來。

    看了看睡在身邊，若海棠春睡般嬌俏的呂藍，劉闖不禁心生憐惜。他輕手輕腳的從榻上坐起，為呂藍蓋好被子，然後披衣出門。天邊，一輪朝陽初升。劉闖迎著朝陽，練了一回龍蛇九變，只覺全身舒暢無比。自練成了龍蛇變之後，劉闖就發現，他的進步越來越慢，幾若停滯不前。

$ Z, i  S+ B8 E, n( j  M. |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是出了差錯，可是又無人可以請教。
  j1 H# X& C0 x8 d# H; L, B& P4 X
    畢竟，最熟悉龍蛇九變的人，莫過於劉勇。而劉勇又不在身邊，更不要說，他也只練到龍蛇變，對於龍蛇變後面的變化，也是在摸索中前行。直到劉闖遇到王越，才算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練到龍蛇變之後，氣血大成，再想要進步，需要一個極為緩慢的積累，更不能心急。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劉闖在王越的建議下，開始去閱讀一些黃老經典。
6 N5 T9 a5 F. w+ b# I; @
4 k2 f0 |, \1 R& N    比如黃帝內經、比如道德經……

    裡面很多內容他未必能夠理解，但反覆閱讀，每次閱讀都能有新的感受。

; M, S' J1 g& p$ f    漸漸的，劉闖的氣質也在發生變化。
( ]0 d' i' C4 G" {* _
    如果說此前劉闖給人的感受，是一種狂暴；那麼現在，他已經將這種狂暴收起來，變得內斂了。
$ H9 B* h- J7 e( X% a  M
8 Z9 \& r, d% M/ K    練完了龍蛇九變，杜貞已準備好了洗漱的用具。

" b' t) Y4 C: t# e" n2 ]    收拾穿戴完畢，劉闖正準備去前往府衙，不想裴煒匆匆前來稟報：“三公子和幾個人前來求見皇叔。”

    三公子？

6 j) h7 c9 Y1 N! a- g9 _0 o    劉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 ^! b' T# Q9 H5 i0 J, _
    “便是子衡公子。”

/ f& Q& p* s3 H. J! ^    “哦，你是說老三。”
, X+ L* I  r* A  p5 w; M
3 _( W3 Z9 `1 i; v- L" A% e    劉闖恍然大悟，這三公子便是諸葛均。

, ~: @* J; b4 M  f& U& ?5 l8 @+ s1 J/ v    從去年開始，諸葛均便去了南山書院求學，一晃已經一載。
! {2 w+ ^( R' F! R; ]: s
; \8 G, i3 W  H% `  u  K. E    劉闖因為忙於戰事，也沒有精力顧及諸葛均的學業。倒是這次回來，諸葛玲對他提過一回。
1 t, _( G/ X, F6 \
    諸葛均的天資，或許比不得諸葛亮那般卓絕，但也是個極聰明的人。
6 s6 J. u* Q3 k4 r
    若不然，歷史上諸葛亮死後，諸葛一支便是由諸葛均延續下來……不管是諸葛瑾的孩子，還是諸葛亮的孩子，都先後過繼到了諸葛均的膝下。這才使得諸葛一支，最終得到了延續。

    諸葛玲說：鄭玄有意讓諸葛均出來進行一些歷練。
7 L5 |4 T; q0 O3 L, m, l( T7 {
    言下之意便是，諸葛均在書院裡，已無法再獲得進步。

3 B4 Q# v& Y1 k% J* ^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實際的去歷練一番。鄭玄是個極其重視歷練的人。而諸葛均雖然入學晚，可實際上一直跟在鄭玄管寧這些人的身邊學習，而今已十六歲。

# ?. y2 p! a# a/ [/ {7 A    若按照東漢時代的年齡計算方法，諸葛均已經十八。

    劉闖本打算過兩日去孤竹城拜訪鄭玄的時候。把諸葛均征闢過來，卻不想他居然自己來了。
6 E4 \& f" i! V8 U; h- k$ y/ Y
    “讓子衡來書房見我。”

* \0 t$ D9 {2 `    劉闖想了想，便吩咐裴煒下去。

    隨後，他來到書房坐下。剛喝了一口水，就聽屋外腳步聲響起，緊跟著門外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子衡求見皇叔。”

$ Y5 t5 {) ]$ l2 d/ \    “老三，進來吧。”

    諸葛均一襲青衫，邁步從外面走進來。

5 Q" a9 F& }/ n% C$ Q" d! `0 w8 m    不過在他身後，還跟著三個人。

! L" G4 W7 @' A* _1 S    劉闖看到那三人的時候，也不禁一怔。因為他認得那三個人，赫然正是徐庶、孟建和石韜。
' t0 G4 n3 g3 Q; k: j
    “怎地元直也來了？”

    諸葛均的個頭。不似諸葛亮那麼高。
$ L  w( {' @9 e" @8 Q. G
4 l6 v8 r1 Q2 Y. V+ {- p  x    大約175公分的個頭。體態略顯瘦削。卻更襯托出一絲儒雅的書生氣。
* R3 q$ v( b9 W
    諸葛均笑嘻嘻上前與劉闖見禮，“兄長，均奉老師之命遊歷。可思來想去，還不如在兄長帳下求一差事。更見歷練。我與元直廣元和公威三位兄長商議了一下，特來與兄長毛遂自薦。”
" G; Q- p: P2 O
    徐庶則一欠身，“當年在許都時，家母得皇叔照拂，後又送來孤竹城予以厚待。

# H6 G) y" \( c- Y1 A7 u8 h( l    家母時常與庶言，需謹記皇叔恩義。徐庶在書院一載，今聞皇叔身邊缺人，故厚顏拜託子衡，欲為皇叔效力，還請皇叔接納。”

    看得出來，徐庶三人和諸葛均的關係極好。

4 F7 w4 l7 M) d    這讓劉闖或多或少，感到有些吃驚。
. o* p! y* e7 f; [5 u
    原本，他招攬徐庶等人，是希望能夠給諸葛亮增加幾位好友。可誰想到，諸葛亮的成長太過驚人，而今更有司馬懿在一旁相互競爭，已遠非徐庶等人能夠相提並論。現在的諸葛亮，能夠與之攀談的人，多是陳群、陳矯、司馬懿這樣的層次。相比之下，徐庶已有些跟不上諸葛亮的腳步。

/ R* Q1 T  z9 O' v    可誰料想到，徐庶居然和諸葛均成為好友。

    兩人的年紀相差十歲，可說起來，諸葛均的眼界，卻遠遠高過徐庶。
% z+ g1 w3 e8 D) \
    他本就是琅琊望族子弟，後來跟隨鄭玄求學，在不其南山書院，雖只是一個小小的書僮，但每日接觸的，儘是博學大儒。加之他伴隨劉闖一路走來，更見證了劉闖的崛起。論眼界和見識，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哪怕徐庶比他大十歲，可交談起來，也絲毫不見吃力。
$ h% B+ T9 Y2 L* N% }& J6 `
    這是個神童級別的人物，或許比不得諸葛亮，但也是個人傑。

    劉闖心中大喜，忙起身攙扶徐庶三人。
6 R0 Z) Y1 X8 D' E) B
    “元直公威廣元願來相助，實乃闖之大幸。”

    他正缺人手，這諸葛均四人就送上門來，劉闖心裡又怎能不高興。

    諸葛均四人落座之後，與劉闖便攀談起來。

    徐庶道：“今皇叔復取遼西，乃一大喜事。
) h* m/ |& D; ?( Q6 Q: m  J/ U$ C
    但若停步不前，恐有大禍臨頭。”

    “哦？”
$ ]; Q7 ^' k' r! m4 g
7 z; D: o  O: Z( Q' i  j$ F9 D    劉闖聞聽，饒有興趣的看著徐庶道：“不知元直，有何見教？”
; D% S  W# _/ s
: o5 r  k0 \2 p3 \    徐庶內心裡頗有些激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 L% L! r* s+ w. H: l    最初，他來遼東時並不是特別情願。主要是這遼東荒僻，而劉闖勢力單薄，恐怕難有作為。
, J' C$ i. f" g
( D. f  }4 f* e7 U; M# F1 ]    可隨著官渡之戰的序幕拉開，徐庶漸漸看清楚了劉闖的佈局。
  e* w! ~$ \" b& E/ u4 k# W
    他細一琢磨，不由得頓感心驚。因為他從劉闖的佈局中看出，早在建安二年，劉闖方立足於北海國的時候，便已經判定了袁曹之戰的必然。可以說，從建安二年開始，劉闖便著手進行謀劃。棄北海東萊，來到遼東這偏荒之所看似一步臭棋，實則從夾縫中脫身而出，不再受袁紹和曹操的牽制。遼東或許荒僻，可是貴在他孤懸於外，不被袁紹重視，更無礙於曹操。
# @+ W: k+ s  ?
    這也就使劉闖得到喘息之機，能夠迅速發展起來。

/ Z+ F8 ], n7 Q8 v: Q    可以說，從建安二年開始，劉闖的每一步行動，都有極為周密的計劃。

* m& L* p: q! t. s    徐庶從劉闖的這些個舉措中看出，這位劉皇叔的野心甚大，絕不會甘願立足於遼東之地。

    他是要借助遼東這塊土地進行緩衝，而後趁袁曹之戰開始，謀取天下。

0 |! O( L) Y1 `. H    也正是從這時候開始，徐庶看待劉闖的目光，便有些不太一樣。在南山書院求學一載，他刻意與諸葛均結交，發現劉闖手下，已在不知不覺中，聚集了一大批能人異士，實力並不弱。
, g  E' f; N; p
& l/ V2 G- n: D# n7 ~    而劉闖用半年時間，奪取遼東，消滅高句麗，震懾夫余國……
8 ^8 R. X: l' o7 R
" t5 j3 ?$ G, w! J: l8 T! w8 l    這次諸葛均回臨渝時，邀請徐庶三人同行。

    本來，徐庶還有些猶豫，但徐母一番話，卻讓他下定決心。
% d& q- B$ k" ~, _
. d+ u' ]( v3 o) c* l    “大丈夫生於世上，當建立功業。

) K6 p0 `4 R% W" j3 t0 o    今漢室衰頹，幸有皇叔崛起，日後中興漢室，必非他莫屬。我兒既然有心為皇叔效力，又何必瞻前顧後？這時候前去投效皇叔，雖比不得孔明那些元從老人，卻也是功勛之臣。若再遲了，到時候皇叔大勢已成，我兒便去了，也只是錦上添花，如何能比得現在投效更得看重？”
  h2 O% d  W, n6 E) J
    當下，徐庶和石韜孟建兩人一商量，便答應與諸葛均一同前來。

3 P' ]) ^+ \1 }0 v$ v( K3 i) m9 A  G    這一路上，他都在思索劉闖的下一步行動，更隱隱猜到，劉闖的用意。

# D  N  n; I3 n- O4 e    所以今日見到劉闖，徐庶便直言不諱，為的也正是得劉闖重視。
; Z" q0 S6 }% N, s# `! ?
3 ?1 |# s8 T8 g4 g: T$ T; p' m3 K    聽到劉闖發問，徐庶努力平息一下內心裡的激動，沉聲道：“今皇叔奪取遼東四郡，看似立足已穩。然則遼東偏荒，雖地域廣袤，卻人口匱乏。皇叔雖不斷歸化異族，卻非短期能夠奏效。胡人多見利忘義之輩，今日攝於皇叔威勢願意歸化，可一旦有變故，這些人必為禍害。
$ H: F$ V/ c! F
. t9 F; u8 \2 t0 }! y    皇叔歸化胡人，乃是一樁好事，卻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而今袁紹和曹操決戰於中原，暫時無暇顧及皇叔。可一旦大戰結束，勿論袁紹是勝是敗，必然會與皇叔為難。到時候，皇叔僅憑遼東四郡，根本不足以和袁紹抗衡。雖說而今皇叔平定遼東，根基方定，然時不待我，哪怕皇叔現在已兵力疲憊，也要乘勝追擊，西進幽州。”

    劉闖眼睛一瞇，心中不禁暗自感慨，這徐庶，不愧是歷史上被諸葛亮所看重的人物。

  H9 Z. H( m) [' \* L4 K    他的思路，和劉闖、和諸葛亮、和司馬懿幾乎是不謀而合。

    “那麼，以元直之意，當如何為好？”

    徐庶沉吟片刻，抬起頭道：“庶以為，皇叔當下，當西進幽並，南聯曹操，便足以抗衡袁紹。”
2 {. I& N' P; |! X4 q$ J& C6 Q# }
    西進幽並，南聯曹操？

$ ~- r3 e' _3 u* k$ w- h    這也正是劉闖一直在謀劃的事情。
. h# L6 S3 ^7 o4 x4 J' ~
! U) g  O; u2 F    徐庶能想出這八字方針，便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不俗。
0 ]; E9 B& _, N  g1 w
& l0 _2 j) X8 r6 U# d9 t& z    不愧是‘單福’先生！劉闖臉上，旋即露出一抹滿意笑容。

    “元直，我身邊主簿一職尚無人擔當，不知可願屈就？”
# b# p" ^0 D, W0 l

" l8 x' z9 z& f5 {: ~9 y# x+ d# `9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