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26章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烏丸，是由無數個部族組成，其屬從關係，也非常複雜。

( f4 `7 }& J, B3 u: F2 Y　　雖然說襲掠寇邊，侵擾漢人是烏丸人常有的動作，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此次頒下烏丸的行動，絕不可能是一個孤立的個體行為，而是有組織有目的的試探。其背後，便是蹋頓。

　　劉闖和蹋頓素未謀面，更無恩怨可言。

　　可是，蹋頓背後是袁紹，以他和袁紹之間的關係，劉闖又怎可能猜不出來，蹋頓這麼做的原因？

　　“皇叔，我等今初來遼西，立足未穩。

; y9 V% w( [' q# }　　烏丸勢大，還要謹慎對待……我以為，當派遣使者前往柳城，向蹋頓質問，先看看他的態度。”

　　呂岱老成，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烏丸發生直接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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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想法劉闖倒是可以理解，但卻不代表，劉闖能夠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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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不是勾踐，做不來那臥薪嘗膽的事情……君子報仇，只爭朝夕！劉闖心裡非常清楚，這次頒下烏丸的行動，是蹋頓的一次試探。同時，又何嘗不是整個遼東地區的一次試探？

' T9 C1 P9 C! k0 o　　遼東，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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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u8 ~' o! j+ ^  P7 A* z　　民風彪悍，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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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4 D- u: i4 @1 J  p) ?! E　　劉闖這時候如果流露出半點軟弱來，那些個烏丸人就會蹬鼻子上臉的湊過來。若真如此的話，劉闖面臨的局面，必然會更加困難。所以他必須要強硬起來，哪怕前方刀山火海，千軍萬馬，也要一馬踏之，絕不能退縮半步。今日他退縮半步，明日就要退出一步。最後退出遼西，失去這塊安身立命之地。

7 s9 k1 [  p- Q' V$ d# W1 o4 {　　所以，劉闖朝呂岱看了一眼，雖沒有開口。但呂岱激靈靈一個寒蟬，便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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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  G) `; N　　說起來，呂岱並無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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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9 |. u& r+ M* B1 X4 Y" t　　他所言是老成謀國之言，總體來說也算不得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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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C! ~1 v8 V7 |$ c! \; s　　只不過。他忘了自家這位皇叔，是個何等膽大包天的人物。

　　想當初靠著三十六人在徐州橫衝直撞，打得劉備顏面無存……後來輾轉千里，從重圍中殺出一條血路，在青州站住了腳跟。劉闖雖然冷靜，但絕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主兒。烏丸人打上門來，以劉闖那性子，又怎可能忍氣吞聲？退讓，忍耐？這些個詞語對劉闖而言。並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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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2 t0 j. E. M　　“孔明。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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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突然發問。只不過他詢問的對象，是諸葛亮。

# x, h+ [5 U% l8 l2 H　　對此，陳宮也好。步騭也罷，並沒有感到不快。相反饒有興趣的看著諸葛亮，讓諸葛亮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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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4 u* f& N9 L　　諸葛亮想了想道：“卻要看皇叔的具體安排！”

　　這話一出口，劉闖輕輕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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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陳宮和步騭的臉上，更閃過一抹讚賞之色。

. j( k" t: n6 y1 n2 h" N- M　　自古以來，戰爭是政治的延續。你為了什麼樣的政治目的，也將決定這場戰爭的規模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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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戰爭從來都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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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y# F2 N4 w$ W* B0 Q　　諸葛亮大可以侃侃而談，他也清楚劉闖是什麼態度。

　　但他還是先詢問劉闖的整體謀劃和部署，而後再做出回答，天性中的謹慎也隨之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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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知道，步騭也清楚，劉闖對諸葛亮報以何等的期望。

　　這是劉闖的蕭何張子房，如果冒冒失失的就回答了劉闖的這個問題，毫無疑問會讓人感到失望。那麼接下來，陳宮和步騭也不會介意從諸葛亮手中把權力搶回來，重新走到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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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閉上眼睛，沉吟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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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他突然道：“文長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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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5 x! i  e6 k; e& A/ l　　魏延自歸順劉闖之後，一直在黃忠身邊做事。

: ]5 F0 d: y: E; R+ [& g　　雖則他的地位較之當初在荊州提高許多，可心中始終還是有些鬱鬱，感覺不太舒服。

　　黃忠也就罷了，在荊州也算一員老將；何以甘寧都爬到他的頭上，如今獨領海軍，權柄日重？而魏延，卻一直沒得到過獨擋一面的機會。甚至許多在他看來，和他無法相提並論的人，都一步步走到台前，偏他一直沒有動靜。說劉闖只重望族？黃忠甘寧許褚太史慈，哪個不是出身寒門？魏延實在是想不明白，劉闖是什麼意思，也只好耐著性子，等待機會到來。

　　劉闖開堂議事，魏延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當隱形人。

　　以至於當劉闖喚他的時候，魏延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一雙雙眼睛注視著他，偏他毫無所知，還頗有興緻的四處張望，有些奇怪這文長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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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x) O8 u0 v" }$ h, R　　黃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邊道：“文長，皇叔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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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挺機靈的一個小子，怎地一下子變得如此迷糊？

　　魏延這才反應過來，劉闖是在找他。

3 ]2 `( ?* R7 X2 e6 g　　他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腳底下一個踉蹌，一個趔趄來到大堂上。那狼狽的模樣，引得眾人頓時一陣發笑。就連劉闖的臉上，也浮起一抹古怪笑容。焉知那後世蜀國跋扈將軍，而今也有此萌狀？見魏延滿面通紅，手足無措的模樣，劉闖搖搖頭，臉上的笑容，隨即便隱去。

) X2 V7 F( ^' W9 [8 ?. H　　“文長！”

. E! o" F2 [6 G　　“末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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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樁非常要緊的事情，要交給你來做！”

　　“啊？”

　　“今日，閻柔閻伯正會抵達臨渝，他對遼東事務，瞭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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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1 |7 Z- b0 d7 w. R　　我欲使他前往遼東屬國，著你率一部兵馬，為副使，隨同閻柔出使遼東屬國，你可願意否？”

- ], j2 a2 p* v3 r5 D　　出使遼東屬國？

2 |) D! K5 x+ r3 _5 n, n4 K　　魏延心中一怔，旋即有一絲淡淡的失落感。

! ~. J/ N- T' M* ^4 T　　還以為是要他獨領一軍，去征討那頒下烏丸……沒想到是讓他做保鏢，出使那勞什子遼東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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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8 m" J" ]$ }# u. j4 k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個機會。

　　劉闖說了，這是一樁極為重要的事情，若做得好，也算得一樁功勞。總好過整天跟著黃忠，無所事事。

$ g& O' o3 l/ t* Z8 M; e, D+ w/ P& Z6 G( B　　想到這裡，魏延連忙道：“末將遵命。”

　　“文長，此次出使遼東屬國。事關重大，將直接影響到我等將來，立足遼東之大計。

. q6 l* Y" o3 ~　　所以，我要你保護好閻柔先生。同時更與你專擅之權，見機行事……務必要使此次出使圓滿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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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2 O  d! Y　　專擅、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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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詞，可是相互衝突，彼此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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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o6 l: U* E# r; x8 y0 y　　魏延是個聰明人，立刻意識到，這次出使遼東屬國，恐怕並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於是連忙打起精神道：“請主公放心，延定不辱使命。”

2 p2 I+ J: W; f/ \7 U$ m　　劉闖揮手，示意魏延退下。

: R7 F& r% }; r' f) b' Q　　目光旋即一轉。落在了諸葛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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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E2 z( q　　“孔明。你現在可有定奪？”

, ^# f* g2 A8 P5 x, B% t- e　　諸葛亮嘴角一挑。呈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沉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頒下烏丸不管是無意之失。亦或者是有意試探，我等都不容退縮。前日皇叔言：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亮以為，而今局勢，不必問敵人是誰，只問敵人在何處，當舉兵討伐之。

, G! E+ T$ z6 w0 k4 `  v0 J& }　　此，強我百姓之心，壯我漢室尊嚴之舉措，絕不能有任何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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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x0 {& T　　哪怕是蹋頓在背後指使，也要強硬對待……否則的話，我等日後在遼東，必然會是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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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6 S1 z7 ^6 [+ v" d　　劉闖，笑了！

# P& f9 m+ l/ `3 v$ m% B　　他笑的非常開心，因為諸葛亮已經完全領會了他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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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R+ b* F* P' _- @& ?　　他不無讚賞的看了諸葛亮一眼，而後臉色一沉，厲聲道：“孔明方才所言，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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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烏丸人，昔日為鮮卑所敗，走投無路。幸我漢家，心懷仁德將其收留，並給他們以安身立命之地，令其休養生息。然則這些烏丸人並沒有心存感激，反而屢次犯我漢家百姓，擄掠財貨，攻打城池……孔明說的不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漢家天子，心懷仁德，而最大的仁德，就是將這些烏丸人徹底擊潰，讓他們老老實實，聽從我們的命令，不敢再有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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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將軍，此我等來遼東的第一戰，也是最為重要的一戰。

( I& {% X4 h: {　　不知哪位將軍願意出戰，為我馬踏頒下烏丸，取那頒下狗賊項上人頭，以祭奠我漢家兒郎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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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b# D2 Y' i' @% R1 Z　　“皇叔，某願出戰。”

" u; v- [5 e) s1 l* ~　　劉闖話音未落，太史慈已搶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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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z5 G: f4 G1 d4 {/ q+ T　　許褚緊跟著站出來道：“子義，你前些時日還說身體不適，我看你還是在家好生休養，此戰便由我來吧。”

4 t( I% h8 L, w3 V9 Y　　“你個許老虎，休得與我相爭。”

　　太史慈頓時大怒，瞠目怒視許褚道：“先前你與皇叔已多次征戰，而我卻留守北海國，寸功未立。這次就算是輪也該輪到我……虧我前幾日還請你吃酒，不如便把機會，讓與某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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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義，仲康，且聽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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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見兩人爭得厲害，便走出來道：“仲康自去年開始，連番征戰，殺敵無數，建立許多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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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同為皇叔效力，你怎好一個人把功勞都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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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一聽，大喜道：“興霸所言，甚是。”

　　“不過，仲康說的也沒錯，子義你身體不適，的確是不適宜這時候出戰。

4 O" E3 f# e, B　　依我看，還是由我統兵。我自投皇叔以來，寸功未立，一直心懷愧疚，這次理應為皇叔分憂。”

) j4 P, y6 P: s# q  b　　“甘興霸，你與我閉嘴！”

* U0 z1 s: A9 b. n　　原以為是站出來說和的，哪知道是個跑出來搶功的。

. K6 J4 B2 e- ^" J+ m. G( l　　太史慈和許褚勃然大怒，“你手下儘是水軍，如何出擊頒下烏丸？”

2 R& l' X' D4 ?; u9 K) V　　“是海軍，不是水軍……此皇叔親自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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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Q$ u9 |, v% C　　這傢伙就是跳出來攪混水的！太史慈和許褚乾脆不再理睬甘寧，兩人並肩而立，便要再次請戰。

　　“子義，仲康，你們先別爭。”

　　劉闖擺手，制止了二人爭執。

　　他沉吟片刻，突然開口道：“漢升將軍，怎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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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輕捻長髯笑道：“皇叔心中已有定奪，何必老夫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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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 l* Q2 j　　劉闖也笑了，而後沉聲道：“漢升將軍，我與你三千兵馬，可取那頒下人頭，與我下酒乎？”

　　黃忠上前一步，“皇叔既有差遣，老夫焉敢不從。”

' L, v3 C0 U' K# r) I5 ?　　“既然如此，就請漢升將軍為主將，龐德為副將，孔明為軍師，即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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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停頓一下，眼中閃爍一抹森然，“此一戰，我不僅要將軍為我救回我大漢子民，更要那蹋頓從此，不敢窺視我之子民。孔明，這也是你第一次隨軍出征，記得唱齣好戲給我來看。”

　　諸葛亮俊面通紅，躬身道：“定不負皇叔所托。”

　　旋即，劉闖命史渙率本部兵馬，出鎮白狼堡，並且要加快對白狼堡的營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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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7 V* w6 G2 Z* _　　而後他又傳令下去，命各部兵馬，守護好治下百姓，絕不可再使烏丸人，有可乘之機。

2 r" ~+ J5 N. `7 G; U( @+ m1 y　　“孔明！”

　　“兄長找我有事？”

　　劉闖在散會之後，把諸葛亮喚住，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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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我前去孤竹城，黃彣老先生向我求親，想要將女兒嫁給你。

　　黃家娘子聰慧過人，想來你也見過。這裡有一個錦囊，錦囊中是黃家娘子給你的考題……若你能回答出來，這件事便大功告成。若你不同意這樁婚事，大可以不必回答，將原物奉回即可。你姐姐讓我來決定你終身大事，可我覺得，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你自己拿主意。”

* ]5 P$ w& y; g3 S  J" d3 D6 ?$ k* R　　諸葛亮聞聽，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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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W4 U" Q( n+ a0 \6 w　　他赧然接過錦囊，便匆匆離去。

　　看他那春心蕩漾的小模樣，劉闖就知道，這傢伙肯定見過黃月英，甚至已經有了些情愫……

6 }" I" J# A& R2 ~; l# Y　　這天定的姻緣，果然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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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T% ^- s! Z% v$ h# C$ P　　原以為諸葛亮和黃月英此生難以聚首，哪知造化弄人，兩個人居然比歷史上，更早的相聚。

　　看著諸葛亮的背影，劉闖發出一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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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 O2 {5 ^5 J' f- c　　反正錦囊已經交給諸葛亮，至於二人以後會是什麼樣子？也就不是劉闖能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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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來，應該會非常和美吧！

　　閻柔於午後，在魏越派人保護之下，抵達臨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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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聞了劉闖的決定之後，閻柔也不禁點頭稱讚，對劉闖的這個決定，非常讚賞……

　　這傢伙曾經做過烏丸人的俘虜，可是後來，卻和烏丸人做起了朋友。他對烏丸人的瞭解，更遠勝劉闖等人對烏丸人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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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要小心，那蹋頓絕不會坐視皇叔，消滅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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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1 Z% ]: p  s3 n　　“我知道！”

　　劉闖微微一笑，“我也正要藉此機會，試探袁紹底線。

　　蹋頓雖強，我卻不懼。今我所顧慮者，唯袁紹耳，其餘皆不足為慮。倒是先生，需儘快動身。我已派了一員大將，協助先生前往遼東屬國。此人倒是頗有才幹，說不得能為先生排憂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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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聞聽，立刻點頭。

% q7 {; B* c3 @( P% l　　“勢不容緩，今皇叔既然要對頒下用兵，那我就即刻前往遼東屬國，拜會蘇僕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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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c" K6 }" C9 h% D7 ^　　皇叔這邊打得越狠，我那邊就越好與蘇僕延說話。不過，這裡面的力度，還要皇叔掌控，以免過度刺激了蹋頓，說不得會使局勢，變得更加複雜。那我現在就去和魏延匯合，馬上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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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n% J( o5 k7 m6 A7 e+ g　　“如此，我就命甘寧準備船隻，先生可以從海上前往遼東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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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幽州雪 第227章 廉頗未老（一）求月票！！！

    龐德萬萬沒想到，他的機會這麼快就到來。

# Z# U6 Y3 j/ c/ l    雖然只是一個副將，但也要看是什麼人的副將。雖然他還沒有來得及和其他人熟悉，但卻從夏侯蘭口中得知了黃忠的情況。眾將之中，黃忠不但是年紀最長，也最得其他眾將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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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蘭曾說：“漢升將軍自黃巾之亂時崛起，便立下赫赫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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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7 b" Y4 p1 g, [# I! }    若非他運氣太差，不得明主賞識，其威名未必遜色於呂溫侯。即便是呂溫侯也承認，若當年虎牢關下漢升將軍在，他也未必敢睥睨群雄。而且，公子極為敬重漢升將軍，待之以長輩。哪怕漢升將軍歸附公子以來寸功未立，公子對他的敬重，也從未消減過，甚至越發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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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明你方隨公子，其他人難免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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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虎痴為將，則高順必為副將；若子義為將，最可能便是子升相隨……唯有漢升將軍，尚未配有副手。此前魏延在他帳下效力，但現在文長被公子派往遼東屬國，副手便一直空缺。漢升將軍年紀大，雖性情剛烈，但對下屬卻極好，甚至多有指點提攜……令明倒是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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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蘭侃侃而談，對黃忠推崇至極。

; r8 O/ M0 ~! Z# }6 z9 P5 X    一旁徐盛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道：“衡若，哪怕你口吐蓮花，若不得煉神境界，漢升將軍絕不會將黃姑娘許配與你。你若有這功夫拍馬溜鬚，倒不如想辦法突破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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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蘭頓時面紅耳赤，惡狠狠看了徐盛一眼，卻見徐盛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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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道：“令明。衡若方才那番話。雖有些誇張。但也是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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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0 @* `6 n. Z    公子帳下，凡正軍皆是配以一正一副兩員主將。老虎哥也好、子義將軍也罷，與副手配合得當，不太可能臨時更換。不僅是子義和仲康，還有文遠將軍那邊，也是輔以薛文將軍。而曹性和魏越兩位將軍，包括我在內，統帥皆為雜兵。所以相對而言，會比較簡單……黃老將軍帳下三千兵馬，皆驍勇正兵，需輔以副將。文長被抽調出來，令明你正好可以頂上空缺。

' P. D4 N  u( Y& I  l  U6 B- |    此外，漢升將軍為人的確是很和善，而且頗喜歡提點年輕人。

5 E. u7 C: f2 F' R9 U    若非某個不爭氣的傢伙，至今仍未突破瓶頸的話，說不得早就成為漢升將軍女婿，真是可笑。”

    夏侯蘭眼睛一翻。不理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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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嬉笑有一女，小名夢蝶。生得頗為美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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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0 A5 f5 s, @; @9 ^    夏侯蘭對黃家娘子極為喜歡，奈何黃忠自兒子黃敘病故之後，將所有的關愛都投注於黃家娘子身上。雖然他對夏侯蘭也頗為讚賞，可出於對女兒的愛護，對女婿的要求也格外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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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P) O1 L/ h+ {/ z) B    夏侯蘭什麼時候能突破養氣，進入煉神，黃忠就答應他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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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突破境界，不是說你單靠勤練就能夠做到，有時候更靠的是一種悟性和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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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m* a4 v& s, h8 X5 F    劉闖兩次突破，皆是在生死邊緣突破……這就是劉闖的機緣。相比之下，夏侯蘭的功力和悟性都夠了，偏偏這機緣遲遲未至。夏侯蘭心裡也很著急，奈何老爺子的嘴很嚴，讓他沒有半點機會。甚至連黃家娘子也催他，趕快突破，夏侯蘭無奈之下，也只好用其他辦法討好黃忠。

    “你，居然喜歡黃家娘子？那趙家妹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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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V0 ^- X: L" p0 P, a8 v    龐德沒想到，夏侯蘭還有這麼一段糗事。不過他旋即想起另一件事，忙開口問道：“你小心子龍知道，和你拚命。”

    “你這黑炭頭，胡說什麼，還不閉嘴。”

, \+ w, \+ ~0 \2 u    夏侯蘭嚇了一跳，連忙跳起來，摀住了龐德的嘴巴。

    “什麼趙家妹子？衡若，你還有這花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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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蘭連連擺手，有些慌了神，“文向，你休聽這黑炭頭胡說，我和丫兒雖然從小認識，但一直是把她視作親妹妹，她也把我當成兄長，絕無那兒女私情。況且，丫兒喜歡的是公子，怎可能會喜歡我？令明你可別亂說，讓公子誤會倒也罷了，可你敢壞我好事，我和你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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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丫兒？”

    徐盛一怔，露出疑惑之色。

3 C) l- T; }, x5 `: p7 ]    夏侯蘭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巴。

) D" ?4 g. t# V: @    徐盛的老婆小豆子，如今改名做劉朐，拜劉勇為義父，是劉闖的乾妹妹。不僅如此，小豆子當初還是麋繯的貼身丫鬟，曾與麋繯一起，出生入死，情同姐妹。所以，在幾位夫人當中，麋繯的實力最為強大。一來她和劉闖青梅竹馬，更出生入死，感情深厚；二來她兩個兄長，一個善於理財，一個精於政事，外加一個徐盛雖非正兵將領，但卻統帥最強橫的雜兵。

1 K2 B7 h. d0 ~# Q/ n    算起來，即便是荀旦，似乎也無法動搖麋繯的位置。

; V, W/ O+ a, h    能夠與麋繯抗衡者，只有一個呂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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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呂藍卻天真爛漫，不喜歡勾心鬥角，對麋繯更極為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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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琰的事情，若是讓麋繯知道，豈不是……萬一因為這件事讓子龍產生誤會，恐怕更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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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n( I% n! S. u4 |6 l$ ?    夏侯蘭惡狠狠瞪了龐德一眼，而龐德依舊是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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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e1 f2 ^, I8 i% O8 U    “文向，這件事我告訴你，你必須要給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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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說清楚。”

0 \" K4 [, }0 g# v    “其實公子和丫兒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只是憑男人的直覺，總覺得公子和丫兒兩人似有故事……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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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e; G5 J7 e+ U$ M  e    “還男人的直覺，我呸！”

    徐盛哭笑不得，便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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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 X. L5 w5 f0 T    他又幫著龐德出了些主意，把黃忠的性情向龐德解說一遍，就告辭離去。

    只是，回到家以後，徐盛總覺得有些古怪。

    劉朐見他有些神情恍惚，便開口詢問道：“文向，你有心事？”

    徐盛想了半天。覺著還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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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劉朐會不會告訴麋繯。就不關他的事情……

    “你們這些男人，湊在一起居然也會嚼舌頭根子！”哪知道，劉朐聽完以後，忍不住笑了，“這件事，姐姐前天就覺察到了！若兄長和趙娘子沒有情意，又怎會把大黑交給趙娘子照顧？你道姐姐為什麼要趙娘子搬進府衙，說穿了就是想要給趙娘子找機會。你也知道。我那兄長殺戈果決，但對男女之事，卻總是猶猶豫豫，毫無平日果敢之氣。姐姐說，若兄長和趙娘子真有情，便娶回家門也不錯。趙娘子隨子龍將軍千里迢迢前來，總要有一個依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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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恍然，忍不住稱讚道：“夫人果然好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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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D3 h1 G9 _    “還有，這個事情你莫與別人知道，姐姐說。順其自然……”

    徐盛連忙點頭：“我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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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 I8 M. ?  ^4 k5 \5 n    ++++++++++++++++++++++++++++++++++++++++++++++++++++++++

    龐德有些激動！

8 R9 F# M* c' r# e7 O: j    但他卻說不清楚。究竟為什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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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o  _4 K. W# y4 K) T+ R& \" F4 j- Z    領兵打仗？他在西涼時便獨領一軍，征戰疆場，按道理說，一個小小的副將，似乎不足以讓他激動。

    可不知為什麼，內心裡卻有一種好像初臨戰陣時的那種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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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別了夏侯蘭之後，龐德興沖沖返回住所，卻輾轉反側，難以入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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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v$ J" T, f    不過，他倒是沒有忘了夏侯蘭的提醒：黃忠治軍極為嚴格，軍紀森嚴，更不會有任何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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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I% ]9 T1 e% u2 l    黃忠此前已傳令過來，寅時集合，卯時點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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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D- C. t/ f! D5 s    所以龐德更不敢有任何怠慢，眼見著距離寅時還有時間，他卻急不可耐的頂盔貫甲，跨馬來到兵營。

* h" Z0 s# T% Y) E/ s: S" |. i) I    兵營中，旌旗招展，守衛森嚴。

    黃忠的中軍大帳之中，更是燈火通明。

0 I0 Q! Y  q, X; q6 E    龐德匆匆忙走進中軍大帳，見黃忠和諸葛亮早已坐好。不僅是黃忠和諸葛亮在，還有閻柔，也在帳中。

1 |6 J9 e. o1 o- f7 V6 H9 p    “漢升將軍，天快亮了，我也要趕回去準備一下，而後還要動身前往遼東屬國，先行告辭。”

    見龐德到來，閻柔便起身告辭離去。

    黃忠和諸葛亮把閻柔送出大帳，諸葛亮看了一眼龐德，突然笑道：“怎地，龐大哥你定是一夜未寐，衡若昨天晚上，沒少在你面前說漢升將軍的好話吧。嘿嘿，是不是有些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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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N& o$ c. w7 o/ g- l) c    龐德臉一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 a; O) h1 w8 ?5 U' e, P    黃忠重重哼了一聲道：“那小子不思如何勤練武藝，卻整天想著邪門歪道。”

    “誒，漢升將軍倒是冤枉了衡若，他即便是在許都時，也沒有絲毫鬆懈。

1 B6 h/ j* X/ F/ y" C! Z  F    用兄長的話說，衡若也是每日聞雞起舞，極為勤勉。論功力，論悟性，衡若而今也就差了那最後一步。兄長說這種事要靠機緣，衡若現在就差了個機緣，所以才遲遲未見他有突破。”

* t) c; M- g* D2 D3 g+ l/ |    “公子倒是為他說好話，不過他若成不得煉神，休想我會點頭。”

    “那是，那是……兄長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老將軍的家事，他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漢升將軍莫放在心上。只是，將軍當知，欲速不達。你逼得他太急，有時候未必是件好事。”

  r/ x* U/ t( U3 G+ F    黃忠，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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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Z' y9 f) \0 g8 w8 f    諸葛亮是劉闖的小舅子，而且對諸葛亮極為看重。

) w! q% p$ k4 b* P" E0 Y    黃忠和諸葛亮也相識兩載，對諸葛亮的印象也很好……若非如此，諸葛亮又怎敢在黃忠面前，談論黃忠家事？

    “令明，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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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示意龐德落座，而後向諸葛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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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沉聲道：“昨夜我和漢升將軍請來了閻伯正，向他討教頒下烏丸的情況。

* m: Y3 G6 J& ^    此皇叔入遼第一戰，我等不但要勝，更要勝得漂亮才成，而且還要速戰速決，不可以拖延太久。那頒下烏丸聚居地，距離柳城很近，若襲擊他駐地，只怕會驚動了柳城的蹋頓援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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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此戰對頒下，當以誘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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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Z/ x5 ]* }# [, i. b    那頒下悍勇善戰，卻有勇無謀，其人更貪婪粗鄙……我準備兵分兩路，一路盡以騎軍出擊，就由令明你來統帥。不過兵力不多，只六百人，要你偷襲頒下駐地，將那些被頒下擄走的百姓解救出來，而後迅速撤離。另一支人馬，則由漢升將軍統帥，負責全殲那頒下主力。”

    黃忠，向龐德看去。

    六百騎軍，偷襲頒下駐地，可是一樁極為凶險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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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被烏丸人圍住，必然會有一場血戰，端地算是危險之至。

    龐德聽罷，並沒有急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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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 D. [# J: _! K/ J" m    他思忖片刻之後，沉聲道：“軍師可有頒下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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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私下裡，龐德稱呼諸葛亮表字，但是在軍營中，諸葛亮是軍師，龐德便改變了稱呼。這也說明，他不是一個喜歡持寵而驕的人，分得清楚公私，更知道這軍中紀律，令黃忠暗自稱讚。

- ]* m# h2 u! W4 o    “令明放心，方才我已請伯正繪出頒下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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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5 B, N! ?8 t' K2 s7 Q7 W( z6 I    諸葛亮說著話，從書案上取出一卷牛皮，遞給了龐德。

- t" ^+ z/ s; K: E    “這次實在是太過倉促，不然的話，待步先生那邊製成遼西沙盤，可能會更加清楚。”

    龐德接過地圖之後，便打開來觀看。

. ]$ m% Q! z  V" S; q- r+ ?    片刻後，他沉聲道：“漢升將軍，軍師，末將願領此命，定救回被擄百姓。”

    “既然如此，那就請將軍接令。”

    與此同時，黃忠取出令箭，龐德上前將令箭接過來，便退到一旁。

    卯時，很快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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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一陣激昂的點將鼓響起，軍營中頓時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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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P0 e$ X    +++++++++++++++++++++++++++++++++++++++++++++++++++++

6 f2 B) g( X' X0 G! R! D" s    “漢升他們，已經出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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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稟公子，黃將軍他們，已經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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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 [0 r* K1 [' b7 P- L    在臨渝府衙中，劉闖從夏侯蘭手裡接過布巾，擦乾淨身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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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F0 v! ^9 O% V* ]& V    回到家中，一切似乎又都回到了原點。每天早上聞雞起舞，修煉龍蛇九變……已經成為劉闖習慣。

8 ?* T0 \# _( n2 T' a/ P& l* ]1 i5 j    之前長途跋涉，自然沒有功夫修煉。

    而今回來了，這功夫還是要重新撿起來……也許，勇武不足矣成就大事，但若無這一身勇力，又如何征戰沙場？劉闖不敢對自己有半分懈怠，每日勤練武藝，打熬力氣，不敢鬆懈。

    從一旁架子上，抓起大袍披在身上。

    “衡若，這幾日你不必跟著我，儘快從各部抽調勇士，擴建飛熊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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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估計最多半月，子龍就會返回臨渝。到時候我希望飛熊騎構架已經完成，務必要儘快開始。我會請丈人來助你一臂之力。丈人雖則身體有恙，可若論騎戰，當今世上，無人能出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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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練兵之法，可向孝恭請教。

    他可是練兵大家……你和他交情頗深，也曾並肩殺敵，相信你去向他請教，他必不會拒絕。”

6 j% r# z! [/ L! L$ m    夏侯蘭聞聽，忙不迭躬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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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若，要奮發才成……我可是聽說，黃家娘子對你，可是抱怨頗深。”

    夏侯蘭頓時滿面羞紅，連連點頭。

2 [# }% W; V$ _: M6 j8 I    看著他那副尷尬模樣，劉闖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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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28章 廉頗未老（二）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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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u( t4 {* P3 ^7 i! I    其實，當主上似乎並不似想像中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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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啊，到了一個階段，便會受到各種的制約，無法再像最初那樣的隨行，必須要承擔起責任。

+ x6 P0 R( d8 W  }: h8 J9 G    說實話，對頒下一戰，劉闖極為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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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E9 [3 B7 `2 x    他很想親自上陣，親手將那些異族人斬殺……可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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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s' w$ B/ y& a1 w$ F4 s! n  n9 S    如今他身份變換了，地位提高了，也就無法再像當年那樣，憑著一腔血氣肆意妄為。做臣子的時候，羡慕主上手握大權；可是做了主上，又會羡慕臣子的逍遙。至少他無法像當初那樣，隨著叔父劉勇，帶著三十六個人就敢去肆虐徐州。他現在，需要考慮更多的事情。

    烏丸人的襲擊，與其說是蹋頓的試探，倒不如說是袁紹的試探。

6 E- Y6 F* {8 j5 B  B3 r    對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卻不能擺在檯面上去說。只要劉闖現在不站出來，就還有寰轉的餘地。可如果劉闖走到台前的話，一旦袁紹追究起來，事態也就會隨之變得複雜。

    大家都留了可以和解的餘地，接下來就看，誰的手段更加高明！

    +++++++++++++++++++++++++++++++++++++++++++++++++++++

    幽州，涿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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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i" c& q/ R* |    袁紹三子，長子袁譚，次子袁熙，少子袁尚。

8 m2 [& K2 B1 S* c5 C    袁紹最愛袁尚，而長子袁譚則因為年長，資歷最深，故而聲望最高

    俗話說的好，皇帝愛長子。百姓愛么兒。雖則在袁紹這裡發生了一些變化。可不管怎樣。和袁熙都沒有關係。袁熙生母張氏，本為袁紹妾室，所以他的出身，從一開始便是庶出子。

4 i' g- e. t5 h. p$ D$ @    哪怕袁紹也是庶長子的出身，但是在袁熙身上，卻看不出一點關照。

% M- T4 H: T0 k; v! T+ o9 }    因為袁熙之下，尚有一個袁尚。

) R. O9 J4 J, j: {    袁尚的母親還在世，而袁熙的母親。早已經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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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國演義》裡，對袁熙的著墨並不是很多，甚至可說是一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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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7 b9 k! ]4 E    如果袁熙不是有一個國色天香，被後世人傳為洛神的甄宓為妻子，恐怕許多人對他根本不會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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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b, \2 R! D* y3 O' G    三國演義之中，對袁熙的評價是‘為人柔懦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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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三國志》當中，卻有這麼一段記載：袁尚袁熙與烏丸逆軍戰，敗走遼東。

# |& U' U  R9 y% P2 j7 z' B    袁尚為人有勇力，與奪取公孫康眾。公孫康先置精勇與廄中，而後請袁尚袁熙前來。待袁尚袁熙抵達後。公孫康伏兵盡出，將兩人縛之。令其坐在冰涼的地面上。袁尚感覺很冷，於是向公孫康請求一張蓆子。可袁熙卻說：頭顱方行萬里，何席之為？隨後兩兄弟被公孫康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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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 v5 Y) X* e8 c. X    由此可見，袁熙並不是如三國演義中所評價的那樣‘柔懦’。

    只可惜，他不得袁紹所重，後來又夾在袁譚袁尚之間難以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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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 c2 O: N: V9 v! t    最後更因為自己的兄弟，得殺身之禍……或許袁熙確是‘柔懦’，但臨死之前，他表現的比袁尚更為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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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A2 ~7 |* g+ N/ q    不過，此時的袁熙，尚不知自己未來的命運。

    袁紹任其為幽州刺史之後，他便孤身一人，來到了涿郡。

7 f% j; X; V9 U; D7 z    身邊，也沒什麼謀士，除了一個從小跟隨自己的家臣袁朝年之外，便只有妻家給他請來了一些幕僚和輔臣。也難怪，袁紹手下雖然人才濟濟，可袁熙地位尷尬，不得袁紹重用，自然也沒有人前來輔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袁譚和袁尚二人身上。而那些頂級謀士，則不屑於投靠任何人，袁熙夾在中間，自然也就變得極為難過。好在，袁熙的妻家甄氏，是中山國無極望族。家中頗有錢財，所以才不會讓袁熙顯得很狼狽。同時，甄氏還為袁熙請來河間名士卑湛為袁熙幕僚。這卑湛經明行修，更與袁紹手下號四庭柱之一的張郃，關係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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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郃執掌大戟士，乃袁紹身邊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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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湛與之交好，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請張郃為袁熙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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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甄氏對袁熙，絕對是付出良多。

    涿郡刺史府中，袁熙正查閱卷宗。

) p. M( m4 `, v( o$ Q4 D    “顯奕，我來幽州，已半月之久。

  K" r1 t6 {$ L    聽說那劉闖，已經抵達遼西，你為何攔著我，遲遲不肯讓我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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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端坐一人。

    身高在八尺開外，膀闊腰圓，姿容甚偉。

    此人，便是新任遼西太守，曾與袁紹曹操一同拜西園八校尉之一的淳于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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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國演義當中，淳于瓊以一副酒囊飯袋的形象示人。

    但實際上，且不說淳于瓊能力如何，單以他形象而言，也算得上是美男子，而且出身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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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乃潁川人氏，早年和袁紹交好，為奔走之士。

    但其人生性貪婪，又好飲酒，故而漸漸從核心階層淡出，卻依舊享有極高的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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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對淳于瓊，絕對是萬分信任。否則在袁紹接手冀州，治於鄴城的時候，不會讓淳于瓊為渤海郡太守。而官渡之戰的時候，淳于瓊更多是因為輕敵所致，最終被曹操偷襲烏巢成功。

+ e) P4 U) L# |: v: m, ^% c    不過，歷史上的淳于瓊，並未做曹操俘虜，而是戰死於烏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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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熙放下手中卷宗，走上前為淳于瓊滿上一杯酒水。

    “叔父莫著急，侄兒這樣做，並非故意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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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9 P6 K( Z5 q    你也知道，大將軍對劉皇叔頗為忌憚，故而才遣你前往遼西。然則這劉皇叔究竟是怎樣性情？我們實際上並不是特別瞭解。外界說他，性情暴烈，剛愎自用，而且頗有些衝動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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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想試探一下，看看這劉皇叔究竟有何本領。”

    淳于瓊聞聽一怔，“顯奕準備，如何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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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熙笑道：“叔父放心，侄兒已經安排妥當。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我讓人與蹋頓聯絡。請他派人出兵。襲掠劉皇叔……呵呵，叔父當清楚，他名為遼東太守，實則在遼東沒有半點根基。公孫氏根基深厚，若我是劉闖，一定會儘快進入遼東，求取立足之地。哪怕是蹋頓襲擾，我也會暫時置之不理。等我在遼東立足之後。再尋蹋頓麻煩。

" L$ F2 }( D5 k( W, B- a    若他真如此做，當為勁敵，叔父當儘早趕去遼西，和公孫度聯手，節制此人。

4 S$ J' R/ k! ?9 M    可他若執意在遼西尋蹋頓麻煩，便不足為慮……呵呵，他若佔據上風，叔父便前往遼西，命他罷兵休戰；若他處於下風，叔父也可以充作中人。假意調解，而後伺機將之所部吞併。

: z! A- k9 w& b$ W5 r: `! `    很快就要入秋了……到時候劉闖無棲身之所。恐怕連這個冬天，都休想渡過。”

    淳于瓊聽完袁熙的注意，不由得輕輕點頭。

    顯奕，倒也有些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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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T& K- w- p! X' \    可惜他出身不好，不但是庶子出身，娘家更無人能夠給予支持，想要得大將軍器重，恐怕是非常困難。哪怕袁熙滅了劉闖，並且掌控幽州，依舊無法和袁譚袁尚相比，終究難成大事。

    可惜了，實在是可惜了……

, @: Y5 g2 Z, T) S    淳于瓊對袁熙倒是沒有太多惡感，他甚至對這個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二公子，有些激賞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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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k8 U/ G7 r, y$ n# Q3 R    但他的身份，注定他無法崛起。

. _" W# v! @7 b& A) ]    上有袁譚是嫡長子出身，下有袁尚盡得袁紹寵愛，袁紹又哪裡有精神，來留意這個兒子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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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樣也好，他若能保持這種低調，留在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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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成不得大事，也能盡享榮華富貴，不必摻和到袁譚袁尚兄弟之間的爭鬥之中。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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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w% u9 ]; g  d5 n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快步從屋外走進來，躬身道：“二公子，遼西有消息了！”

    “哦？”

    “前日夜晚，頒下烏丸兵出六股河，襲掠北海營地。

    據說，頒下烏丸斬獲頗豐，北海營地損失慘重……如今遼西移民，人心惶惶，非常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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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4 c& N9 x4 I7 J    袁熙聞聽，頓時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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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Z# M, i% u$ _! S  Z" g% [3 D    他連忙道：“朝年可知，劉闖動作？”

    “尚未知曉……只聽說頒下動手的時候，劉皇叔並不在臨渝，而是在孤竹城視察，所以他就算做出決定，恐怕也不會很快。而且頒下已經返回營地，劉皇叔想要動手，恐怕很困難。”

    “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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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 Q/ V3 q& P7 O% e    青年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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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看著那青年背影，笑著對袁熙道：“朝年倒是好幫手！

. Z8 O" `9 f& G) c* z5 C! Z    我聽說，他勇力過人，有萬夫不擋之勇……顯奕，我願以一部兵馬交換，可否將之送與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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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熙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淳于瓊居然看上了袁朝年。

( D' o) J+ ]5 ^    淳于瓊果真是看上袁朝年的勇武嗎？

    袁熙不以為然……袁朝年年方二十，相貌俊美，清秀宛若女子。

9 P" {7 u6 m  B5 N) w5 w    淳于瓊恐怕不是看上袁朝年的武力，而是看中了袁朝年的樣貌。袁熙知道，淳于瓊此人貪酒好財，還有一個喜好，便是俊美男子。這年頭，蓄養孌童在士大夫當中極為盛行。而淳于瓊對俊美男人，更是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嗜好。此前，他就流露出對袁朝年的喜愛，卻沒想到，今日當面向自己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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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i& h' B4 A4 P3 q6 y% E    袁熙心中，騰起一絲厭惡。

( i0 o7 B3 l$ D6 n    袁朝年從小便跟隨他，對他忠心耿耿。

/ v6 u! V6 p  b  R3 y    休看他一副柔弱相貌，卻是勇力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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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R4 O9 k. D    如果換一個人說這樣的話，袁熙很可能一拳就打過去。

    可是，淳于瓊……

    卑湛對袁熙說過：“二公子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都非常尷尬。
: J; C: K. w/ q( h- |/ k
4 k' c& A! h! Y/ X0 n    在大將軍身邊，更沒有一個願意為二公子說話的人。二公子若想要得大將軍所重，就必須要有一個說話極有份量，並且願意幫助二公子的人物。此次仲簡將軍就任遼西太守，是二公子與之交好的最佳時機。別看仲簡將軍現在的地位不比從前，那是因為他不願去爭取……

2 \; x6 F1 q* T9 }    不管怎樣，仲簡將軍是大將軍的老臣，更是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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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_6 A7 @3 B6 b! {% l    兩個人之間的交情，在洛陽時便已經建立……仲簡將軍和大將軍同為西園八校出身，這份情意，即便是子遠先生，也難以相比。若仲簡將軍願意為二公子說話，定能得大將軍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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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B2 J1 x) j& j( _+ ^. z. g    袁熙願意與淳于瓊以金銀財貨，甚至傾家蕩產與之交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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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袁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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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 ?' s. j- y9 u) J8 R7 D    那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讓他把袁朝年送給淳于瓊，袁熙心裡，又怎能甘願？可如果不同意，很可能會得罪了淳于瓊。淳于瓊此前已經流露過這方面的想法，如今又開口相求。

( q; W/ k% ]- _    袁熙如果真的拒絕，焉知淳于瓊不會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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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了淳于瓊，以後更不會再有人，在袁紹面前為他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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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3 f# H: g: r4 J$ A6 `    單憑妻家的財力，也難以支撐太久……袁熙抬起頭，向淳于瓊看去，卻見淳于瓊臉上帶著和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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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3 P$ ?( x! a6 s+ ~    “我也知道，此事有些冒昧。

    若顯奕捨不得，就算了，當我沒有提過。”

0 a4 Z( ~. F# `/ |    淳于瓊越是這麼態度和煦，也就越說明，他對袁朝年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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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2 x. O$ g; U$ C1 h. ]; D    袁熙心中暗自苦笑，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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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U1 P6 T1 o7 r" J    復又抬起頭時，已滿面春風，“叔父這話怎說，朝年能得叔父所重，乃是他的福分，我怎會拒絕？”

6 L  T4 D. h) g2 R( W- D$ V, n. ~    從小一起長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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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忠心耿耿，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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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底，也不過是他袁熙的家奴而已，比起袁紹的重視，區區一個袁朝年，他袁熙又怎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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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0 p2 \! c2 @    淳于瓊聞聽，哈哈大笑。

    “如此，待我動身的時候，請顯奕將他送來就是。

7 U2 B% J6 i9 c0 s    之前所說一部兵馬，明日一早便會送到顯奕府上……這次使顯奕割愛，將來必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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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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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時節，中原大地艷陽高照，正是最為炎熱之時。

    而遼西地區，卻仍舊涼爽。

9 V# O- w5 r4 _    雖然白天的氣溫會有些高，卻不至於讓人感到難受。入夜之時，氣溫降低，令人頗感舒適。

. ^- X6 u6 N" s+ ^    “伯正，這是那陣風把你吹來？”

    蘇僕延滿面笑容，將閻柔請入大帳，立刻命人擺下酒宴，為閻柔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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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3 l  L) f4 g* G$ b    在歷經三天的長途跋涉後，閻柔終於抵達醫巫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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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  A3 G/ D    閻柔和蘇僕延也算得上是老相識，故而蘇僕延待閻柔，也顯得極為熱情。

9 G6 r5 W6 U: [    “大單于如今，倒是過得好逍遙。”

0 C; ~& a5 z8 C! L! d$ r5 Z& Z    閻柔笑道：“看你這氣色，可是越發的好，比之兩年前，還要矍鑠。”

    “你這傢伙，生得好嘴！”

    蘇僕延聞聽，哈哈大笑。

    “自從戰敗那公孫伯圭之後，便聽不到你音訊。我聽人說，袁大將軍原本打算重用你，可你這傢伙卻不知跑去了何處。怎麼？如今想通了，決定要出山了嗎？看你這排場，可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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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笑道：“也算不得想通了，只是閒的有些發悶，所以才出來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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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i" d: s( F( S& W7 q- m' F    不過，大單于卻猜錯了，我如今並不是為袁大將軍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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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i- i7 d3 W" q0 Q    “不為大將軍效力，又是為何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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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Q2 e( @$ a5 q1 t    “我如今，是在為天子效勞。”

    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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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僕延聞聽一怔，看著閻柔半晌不說話，臉上更流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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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29章 廉頗未老（三）

    為天子效力？

    這名頭聽上去很大，可是對蘇僕延這種老滑頭而言，震懾力甚至還不如袁熙。

( p$ ?) C" t: ?+ g1 x) }  P# M- r    自桓靈二帝以來，朝綱敗壞。

) I' q( K7 ^* R& @0 R9 W    朝堂上黨錮之禍頻發，外戚閹宦之亂不絕。朝廷對遼東地區的掌控力，日漸降低，乃至於到現在，幾近於無。蘇僕延雖然心向漢室，卻不代表他願意為漢室賣命。趨利避害，是所有遊牧民族的特點，向強者臣服，向弱者示威。所以蘇僕延感到奇怪，閻柔這話又從何說起？

    只是，這老狐狸非常聰明，絕不會當面把心中疑惑說出來。

" `9 V9 T- v4 _! J6 X* N& z    他笑著道：“如此說來，伯正倒是好運氣，竟然可為天子效力，實幸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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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p6 e) c4 a& f    閻柔微微一笑，神色間倨傲之色，絲毫不減。

0 p/ b- V; _+ S    “敢問，伯正何時與天子效力？”蘇僕延小心翼翼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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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4 D; L0 v( m2 `/ C* i% \8 P    “就在幾日之前。”

    “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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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單于，明人不做暗事，我索性把話說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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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效力者，乃大漢皇叔！想必你也聽到了一些消息，他方來遼西，所以希望獲得你的支持。”

( _8 X9 O! }8 V$ ^    蘇僕延聞聽，頓時鬆了口氣。

5 Y1 O: X6 _0 \2 {: [7 I    原來是那個被曹操從東萊郡趕來遼西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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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8 [$ {- N7 ]4 |- ?1 T1 |0 t    袁紹當然不會甘願劉闖坐擁遼東，所以在劉闖抵達之前，就派人散佈謠言，說劉闖放棄青州，是因為得罪了曹操，所以才被趕來遼西。遼西偏僻，信息閉塞。烏丸人對外界的情況並不是非常清楚，經袁紹這麼一宣傳，也使得劉闖人尚未至，烏丸人便對他生出輕視之心。

" P3 Z" u1 g$ Y0 _    胡人素來敬重強者。成王敗寇在這裡，更展現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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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y& Q/ v1 B) W+ Z/ P    你一個被曹操手下的敗將，又能有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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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2 s: d* z! d% P7 X$ c    因為在烏丸人眼中，曹操根本不是袁紹的對手。而劉闖敗給了曹操，更不可能是袁紹敵手。烏丸人背後。是袁紹！如此一來，他們又怎可能會把劉闖看在眼中？更不要說什麼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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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7 q( l    “伯正，你怎麼這麼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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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單于這話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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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僕延倒是一番好心，看著閻柔苦笑道：“想當初大將軍有意重用你，你卻置之不理。

, E; J8 g$ M$ ~, E' M( [% y: R    而今大將軍坐擁四州之地，兵強馬壯。猛將如雲，你不想著為他效力，怎跑去那敗軍之將手下做事？”

4 p. c- @6 \6 ~. ~$ C# X    “敗軍之將？”

    閻柔一怔，旋即笑道：“大單于這話怎說來的？”

    蘇僕延道：“而今遼東，誰不知道那劉皇叔是敗給了曹操，不得已才向大將軍請降。來到遼東。”

5 `& x' }5 H& l8 i( |    “劉皇叔敗給了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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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聞聽，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單于，劉皇叔乃漢室宗親，怎可能會敗給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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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處這醫巫閭山，實在是太孤陋寡聞。若不相信，你不妨去中原打聽一下，看誰會認同。劉皇叔是敗給曹操才來遼東？這遼東，是劉皇叔以青州兩郡之地，從大將軍手中換過來，並非大將軍所賜。他之所以離開青州來這苦寒之地，也不是因為戰敗，而是奉天子制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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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9 D4 ~9 b+ D4 d9 w    “難道大單于不知道，劉皇叔不但是遼東太守，更是護烏丸校尉嗎？”

    蘇僕延眉頭一蹙，“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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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d3 u# Q0 P    “我騙你做甚！”閻柔道：“若劉皇叔是被曹操打敗，焉有那許多百姓。願意拋棄家園，跟隨劉皇叔前來遼西？此人心所向耳！東萊郡人口不多，這次隨皇叔前來遼西者五萬餘人，皆為青壯。若非仰慕皇叔恩義，焉得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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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9 J2 F6 G, `) `2 B8 E3 B    “就算這樣。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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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僕延嘴巴一撇，露出不屑之色道：“這遼東，終究還是要聽從大將軍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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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問你，大將軍大，還是天子大？”

6 s: |6 _: K4 p0 Q    “這個……”

% q2 V+ I. h- `2 V6 L    蘇僕延很想說，是大將軍大。

' m4 u7 m. B9 t3 W  y    可是他有不太敢說出口，因為這話傳出去，就算袁紹實力強橫，估計也無法承受住壓力。這可是謀逆之言，袁紹這時候真敢造反嗎？若他不敢，定然會出兵，來找他蘇僕延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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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G8 B, E+ I  N" J' Z    “伯正，你這話說的……這不是讓我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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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 k$ Y" g$ Z    閻柔聞聽，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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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o: a# r: s% v. c2 R    “大單于，說到底，還是皇帝大。

    而今朝廷雖有些麻煩，可天子畢竟是天子。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可你卻不敢說……這說到底，終究還是皇帝大，哪怕他袁紹再強橫，也是皇帝的臣子，是這大漢朝廷的臣子，對不對？”

7 f% a2 n3 S+ D) \6 a    “你若這樣說，倒也不算錯。”

    “嘿嘿，那我再與你說一個人吧……大單于可知道虓虎呂布呂溫侯？”

    蘇僕延一怔，旋即道：“你說的可是那九原虓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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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用力點頭。

9 ?  D0 I+ m- \    呂布……開玩笑，他蘇僕延怎會不知。

    別看呂布是並州人，但是呂布當年征戰鮮卑，屠戮匈奴，在整個北疆地區，聲名顯赫無比。

    當時，丘力居尚在，蘇僕延還是丘力居手下一個普通的烏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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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b+ o4 D4 s( {) E    曾隨同鮮卑東部大人燕荔游出兵並州，結果被併州軍殺得大敗。當時，他看到一員大將，縱橫疆場，在百萬鮮卑大軍中如入無人之境，殺得鮮卑大軍人仰馬翻，心中極為恐懼。後來他從別人口中得知，那員將名叫呂布，號稱九原虓虎，勇力過人，在鮮卑人中聲望極大。

    那就是從那時候起，蘇僕延便牢記住呂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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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1 w0 e2 e0 [4 c    而今聽閻柔提起呂布之名，蘇僕延也不禁有些好奇道：“伯正提他作甚？”

. }5 j" I  a1 }$ m7 [    “那呂布，便是劉皇叔的丈人，而今就在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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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僕延激靈靈打了個寒蟬，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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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B' y7 W4 s) b    袁紹恐怕是不會想到，呂布在烏丸人當中，竟有如此威望。所以他並沒有對外提起呂布的事情，以至於當蘇僕延聽到呂布也到了遼西的時候。不禁心驚肉跳。呂布，竟是劉皇叔的丈人？

    “你可知道，劉皇叔在中原，人號飛熊。

    他和呂溫侯，也是不打不相識。兩人曾多次交鋒，不分伯仲。

    現如今，呂溫侯帳下，盡歸劉皇叔……大單于真以為，區區遼東，能夠攔得住劉皇叔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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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6 r3 }5 F1 r' K8 p  ]8 M% u    “你的意思是……”

/ l8 F# q# _- \) K    “劉皇叔想要向大單于借遼東屬國暫居。大單于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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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  a. G# Z2 @    蘇僕延這時候，腦子有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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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6 W. p+ R% X! D: O8 E: ~    他沉吟片刻，便笑道：“伯正你一路奔波，想必早已經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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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1 k1 ~- }( D0 ^$ I! ^    不如先休息一下，咱們再進行商議？你也知道，這件事不是我一人可以做主。也要與人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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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m( [6 G+ k$ I* ^    “這個自然！”

/ R  z1 k' K* j1 x9 ~    閻柔並沒有催促，站起身來笑道：“這種事情，事關重大，自然要三思而行。

. G5 Z# n1 z" P" B- V$ t    不過我有一句肺腑之言，想與大單于知道。我大漢待烏丸不薄，更與老單于親善。想當初，劉幽州對你們。也是極為親近，更因此與公孫瓚反目，被公孫瓚所害。烏丸與我大漢，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有句話我就想要說明白。漢人有一句話，叫鳩占鵲巢。小單于已經長大，本應執掌烏丸。難不成大單于便忍心，見老單于之基業，落於一個外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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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2 Z0 n* W1 |" a    閻柔說完，便告辭離去。

8 v7 y  B2 C1 a2 F    走出蘇僕延的王帳。他和魏延匯合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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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O$ U# E1 Z3 W: r6 |    “伯正先生，情況如何？”

' q1 D" o6 w( W1 \# b, A5 [) n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蘇僕延對我們的態度沒有變化，就說明他已經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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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G6 c2 ?2 F0 w    不過這種事，不可急於求成。必須要有耐心，方能夠完成任務。接下來，咱們就靜觀其變。”

    ++++++++++++++++++++++++++++++++++++++++++++++=

$ f" y! ?' E2 {, k. J; |    六股河，直通大海。

6 A  ~7 ~: F+ V) h/ s- x* s% i8 l    一隊車隊，裝載著大量的輜重糧草，緩緩向白狼堡方向行進。

6 H+ b- i1 b0 h! s: s  h5 T    夜色中，車隊在荒野中行進的非常緩慢……黃忠扮作一個普通軍官，在隊伍中策馬緩行，目光如炬，警惕的查看四周。

    原野之中，不是傳來幾聲淒厲的狼嚎。

    黃忠回過頭，看著在身後跟隨的諸葛亮，“孔明，是否害怕？”

    諸葛亮微微一笑，“我家兄長常說，漢升將軍乃當世廉頗，跟隨將軍身邊，亮又何懼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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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聞聽，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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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v- U$ M; `# r    “孔明好膽色，怪不得公子對你極為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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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q7 M1 D- V8 D5 Z( Q5 ^8 m, s    在劉闖的部曲當中，對劉闖的稱呼有好幾種，也代表著各自不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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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f0 {7 A6 I- l5 s* M2 I    有人稱劉闖皇叔，有人喚劉闖公子，還有似諸葛亮司馬懿這種，當著大家的面稱呼劉闖皇叔，而在私下裡，則是以兄長，或表兄來稱呼。這種稱呼上的不同，也代表著各自不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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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司馬懿、麋竺還有管亥許褚這些人，屬於劉闖最為核心的階層。

' Y0 B" x# G) T. q  L$ T    這些人不但是劉闖的心腹，更是劉闖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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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0 @: ]; K/ D! v    似夏侯蘭、太史慈、張遼、高順、步騭等人，則是稱呼劉闖公子。

! L7 m" g, f0 A, |% x    這些人，屬於劉闖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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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稱呼劉闖皇叔的人，則相對更外圍一些。不過也許有朝一日，他們也會改變對劉闖的稱呼。

    黃忠當然清楚，劉闖為什麼會讓諸葛亮隨他參戰。

    這是要為諸葛亮打造班底！

% E4 z+ t& e' L! [0 T    所以，他對諸葛亮也極為親切，因為他知道，也許再過幾年，諸葛亮就會成為劉闖真正的肱骨重臣，其地位，勢必會超過現在的步騭等人，成為劉闖身邊，真正的謀主。

4 c7 i9 `- U) _" O. P    “漢升將軍，前面就是大孤嶺，若頒下襲擊，必然是在此地。”

: U2 V: G" F' d    黃忠聽罷，輕輕點頭，表示明白。

, H. e: r( V: z3 K    他旋即抬起手，傳令下去，所有人做好準備。

    身後的軍卒，立刻把命令傳遞下去，並且飛快的傳遞到每個軍卒的耳中。

9 p8 p$ X+ X+ w  u! P2 n    車隊仍舊在緩緩行進，可是隊伍中的軍卒，卻不斷將一罐罐火油潑在車輛之上……當車隊抵達大孤口的時候，忽聽一連串的呼哨聲掀起。緊跟著，從漆黑的原野中出現數以千計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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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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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口中發出如同狼嚎般的叫聲，打破了深夜中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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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一見這情況，立刻擺手喝令：“三軍後退……高呼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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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h- ], {6 [0 \  _$ \8 r    “敵襲，有敵襲！”

7 @  u* D/ W$ x" G    軍卒們齊聲呼喊，向兩邊山丘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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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軍卒奔跑時雖看上去極為慌張，卻始終保持著隊形。他們的逃跑，並不是毫無方向感的奔逃，而是迅速而有序的向外散開。一邊跑，這些軍卒一邊取出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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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騎在馬上，帶著諸葛亮跑上了一座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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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那些偷襲者也抵達車隊，眼見黃忠等人不戰而退，偷襲者忍不住猖狂的大笑起來。

4 R. P9 Q* l1 N1 _    “單于，那邊有個騎馬的人，定是首領！”

) [1 W" n. W6 v3 z# B    有人手指黃忠撤退的方向高聲呼喊，就見一隊騎軍立刻縱馬衝出。

    夜色中，大纛旗上有一個蛇形標誌，上書頒下二字。

4 R8 @6 x; s; @1 O# c  O! C  p    為首一人，跳下馬近九尺身高，生的膀闊腰圓，手持一桿沉甸甸鐵蒺藜骨朵，在火光照耀下，面目猙獰。

    他臉上塗抹著一道道黑泥，猶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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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F1 `  z! ?    “漢家狗，哪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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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正是頒下烏丸的首領，頒下。

    他大喊著，帶著人就衝向山丘。

; \) F1 U4 ^: Y* g& Q    而這時候，黃忠已經在山丘上勒住了戰馬，目光清冷，看著向他撲來的頒下。

    “孔明，傳令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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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 O0 Y6 F, \; _0 e& H    “弓箭手，火箭鳴鏑，準備！”

    諸葛亮在馬上，高聲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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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s. [3 L  j    原本跟隨黃忠逃跑的軍卒，立刻停止後退，蹲下身子，彎弓搭箭。

" }8 \7 k+ ?7 \; j    “放箭！”

    伴隨著諸葛亮一聲令下，一排火箭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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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 s7 u: ]. S5 L8 h0 f    火箭皆以鳴鏑支撐，破空發出刺耳的銳嘯聲，令人心驚肉跳。
# W+ q- q1 @2 ^8 c; s' U1 Q
6 v6 Z+ D7 k( @5 `5 C1 `' E    與此同時，黃忠高聲喝道：“我乃黃忠，頒下小兒，今日這大孤口，就是爾授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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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A' U4 J4 u. S& V8 ^3 \    胯下戰馬發出一聲希聿聿長嘶，馱著黃忠，猶如一道離弦利箭，呼嘯著便從山丘上俯衝下去。

    頒下是從山丘下往上跑，速度自然放慢。

    而黃忠則是從山上往下衝，速度驚人……眨眼間，黃忠便到了頒下身前。

3 t+ P! n6 C. P; E  ?; I: T    只見他在馬上猛然長身而起，伴隨著身體暴長，一道匹練般的刀光劈空發出刺耳聲響，便狠狠劈斬向頒下。頒下見黃忠衝下來，便知道事情不妙。可沒等他來得及撤退，黃忠已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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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8 }# s* f8 [. p- w1 k1 b4 S    那人借刀勢，刀助人威，頒下舉鐵蒺藜骨朵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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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B& I3 G1 @+ f/ Y    就聽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

& F5 S% z7 P( b. C$ {* _7 x0 U    頒下胯下戰馬希聿聿一聲長嘶，從黃忠那口金背砍山刀上傳來一股千斤巨力，令頒下手臂發麻，兩耳嗡嗡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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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馬錯蹬，黃忠手中金背砍山刀猛然一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收回的力氣，反手一刀橫抹出去。

    那頒下被黃忠先前一刀，震得正腦袋發懵。

    怎想到黃忠變招變得會如此迅速，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見刀光一閃，頒下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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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7 k4 V, {! U2 `! o: j, u    無頭死屍，從馬上栽下來，再無半點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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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30章 壯哉，文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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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 T( j7 T0 v! M0 R5 O/ g    咻咻咻！

    一排排火箭破空而出，鳴鏑聲撕裂寂靜夜空。

    七零八落停靠在路邊的輜重車輛，化作一片火海。最先靠近車輛的烏丸人或是被大火吞噬，或是被那破空襲來的火箭射殺，亂作一團。與此同時，之前散開的軍卒，有迅速結陣，向烏丸人包圍過來。原本烏丸人佔據這馬匹的優勢，可是在這火海之中，戰馬已驚慌失措。

# J5 |3 Z+ [% X, m! }    受驚的戰馬，根本不受控制。

    烏丸人原本的優勢，隨之變成了劣勢。

3 M$ B- V1 e( [2 N2 d! }    山丘上，諸葛亮神色沉冷，不斷發出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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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卒在不斷變換的戰鼓聲中，層層推進，箭矢如雨……

    對於那些受驚的戰馬，他們不會強行攔截，只射殺馬上騎士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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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重點，是那些棄馬而戰的烏丸人。烏丸人善戰，可是在經過嚴格訓練的漢軍面前，根本無法阻擋住漢軍腳步。

    黃忠自歸順劉闖，兩年來不斷訓練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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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8 q0 M' _. w0 c    他原本就是軍中大將，這些年來雖歷經挫折，但治軍練兵之策，卻越發的成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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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四散奔逃的烏丸人，漢軍五人一組，組成一個小型戰陣，一人手持大盾當先，弓箭手居中，長槍手在後。這種錐形戰陣本就極具戰鬥力，而戰陣和戰陣之間更配合得當。兩年的訓練，是這些軍卒早就形成默契。伴隨著戰鼓的鼓點不斷變幻，軍卒相互穿插接應，得心應手。

    這巨大的戰陣，就如同一個個齒輪不斷轉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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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8 d& k( q/ r    烏丸人雖然人數眾多。可是頒下被殺，已經使得烏丸人士氣低落。面對著訓練有素的漢軍，烏丸人雖想要抵擋，卻難以阻止漢軍前進的步伐。最開始，漢軍的戰陣配合還不算特別純熟。可隨著戰事的推進，軍卒們殺得興起，戰陣的運轉，也就變得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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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率一隊騎軍，在亂軍中縱橫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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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H% t5 c7 M8 G2 T% [2 Z    金背砍山刀翻飛。雖然不停有烏丸人上前阻擋，卻無一人是他一合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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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l3 U. S3 I. c. r    歷史上的黃忠，六七十歲尚能上陣搏殺。而今他年方五旬，雖然比不得黃巾時期的巔峰狀態，可是保養的極好。如同一頭出閘的猛虎，多年被冷落。被猜忌，被壓制的憤怒，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那金背砍山刀帶起一道道，一溜溜，一條條綺麗刀芒，黃忠所過之處，殺得烏丸人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 |# L( P$ C+ h    諸葛亮站在山丘上，看著在戰場上縱橫馳騁的黃忠，不由得心生感嘆。

* K8 C* \& N% p) s  ?  [    “孔明，漢升雖年長，可虎老雄風在，你切不可對他有半點懷疑，對他的態度，當與對我的態度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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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老將軍，乃當世之廉頗，足以獨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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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對黃忠的評價很高。一開始諸葛亮有些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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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看來，這位老將軍的勇猛，絲毫不遜色於劉闖那些人，其殺性之重，更與劉闖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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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不見殺至現在。黃忠絲毫沒有流露出半點疲態，反而越殺越猛。

    這應該就是兄長所說‘越老越妖’的那種人！諸葛亮心中暗自讚嘆，同時見烏丸人已失去抵抗力，便再次下令，全軍出擊。兩千多漢軍如下山猛虎衝入戰場，面對烏丸人展開瘋狂追殺。

    這一場戰事，從亥時一直持續到丑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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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w9 y" K* Z5 V& M& V/ J. W. ^    兩個時辰之後，頒下所率兵馬，幾乎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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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八千餘眾，被漢軍斬殺近兩千餘人，棄械投降者，更不計其數，幾近五千之眾，餘者皆逃匿無蹤。

* `7 v! u; E. T- {1 t    繳獲戰馬，兩千餘，刀槍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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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6 X0 B$ {9 I    當天光大亮，黃忠命人打掃了戰場。

    諸葛亮則命人將那兩千餘屍體在六股河畔築起京觀，在晨光中更顯出難言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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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 a1 W1 R& T  o5 \  {. d    與此同時，就在黃忠擊潰頒下烏丸的時候，龐德也率部潛入頒下烏丸營地。

2 K' L$ g# X  ^" z6 K    此次諸葛亮放出風聲，要運送萬石糧草前往白狼堡。頒下在得到這消息後，怎能忍耐得住？

: S# H) L' Y6 ^' e, q6 s0 E    他幾乎是將營地內精銳盡出，雖則營地裡尚有萬餘部眾，又如何抵擋住龐德的突然襲擊？

    這是龐德來到劉闖手下後，第一次領兵作戰，所以更表現的極為勇猛。

) u3 x* Z; r* p3 P    整個營地，被龐德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營地中的牛羊馬匹，以及被烏丸人擄掠而來的百姓，全部帶走。連帶著，龐德還從頒下烏丸的營地中，擄掠走近千烏丸人，連夜送往白狼堡。

    史渙所部，已抵達白狼堡，加緊對白狼堡的營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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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z; p+ v+ {- D    這時候，白狼堡正缺勞力，這些個烏丸人過來，對史渙而言，無疑是極大的補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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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頒下烏丸之戰，在所有人都未能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匆匆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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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蹋頓，也沒有想到劉闖竟然會用如此暴烈的手段來應對他的挑釁和試探。頒下戰死，部族中青壯更十不存一。也就是說，頒下烏丸從此，不復存在，即便蹋頓有心扶持，恐怕也難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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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孤口之戰結束後的第二天，蹋頓就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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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頒下烏丸的覆滅，也使得整個遼西，都為之震動……蹋頓暴跳如雷，發誓要找劉闖報仇雪恨。他立刻召集部眾，準備向臨渝發動慘烈的報復。幽州治下，八大烏丸單于，更磨刀霍霍。一時間，不僅僅是遼西，整個幽州都動盪起來，即便是遠在涿郡的袁熙，也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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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丸八大單于，包括漁陽汗盧維、代郡能臣氐、右北平烏延、上谷郡難樓、遼東屬國樓班和蘇僕延，再加上蹋頓和被黃忠斬殺的頒下。

) A1 U2 r! l# w5 `    八大單于，號稱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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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N1 t- V  o/ u0 C2 S6 B    然則彼此間並非是鐵板一塊，相互間矛盾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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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是在蹋頓與袁紹和親之後，迅速崛起。憑藉袁紹的支持。雄霸遼西，可謂是囂張跋扈。

* Y" J- @/ [4 \; Y) `7 `3 Q1 P6 ?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卻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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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響應蹋頓的號召，各部烏丸紛紛集結兵馬，但卻各懷心思。

( Z0 Y- _0 S; M' y/ p! ~- h$ [7 Z    “叔父。沒想到這劉皇叔如此莽撞，烏丸與我袁氏素來交好，斷不可使雙方開啟戰仗。”袁熙在得到消息之後，匆忙將淳于瓊找來，請淳于瓊立刻動身，趕赴遼西制止爭紛。打壓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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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在涿郡也停留的有些不耐煩了，雖然他並不想去遼西，可遼西變成這副模樣，他這個遼西太守再不出面，恐怕會使得事情，變得更加麻煩。要知道。袁紹讓他出任遼西太守，就是為了打壓劉闖。若劉闖真的佔據了遼西郡，莫說淳于瓊和袁熙面上無光，恐怕袁紹也會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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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埋怨著袁熙，所謂試探，多此一舉。

: L- z/ E* i4 L: {1 l, ~    淳于瓊匆匆帶上部曲，以及袁朝年從涿郡出發。向遼西趕去。

7 K" |5 g7 \$ r' S. e    與此同時，右北平郡治所在土垠縣府衙中，一個青年匆匆來到太守府大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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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l6 B! b. F2 j2 u    右北平郡太守，為漁陽人鮮于輔，最初為幽州牧劉虞從事。

) a" b3 c) T! x8 m  h, X    劉虞死後，鮮于輔曾與閻柔聯手，招誘鮮卑數萬兵馬，斬殺公孫瓚在漁陽設置的太守鄒丹後，又聯合蘇僕延七千餘人，迎接劉虞之子劉和。後鮮于輔和袁紹大將麴義合作。聯手攻擊公孫瓚，並在代郡、廣陽、上谷和右北平，將公孫瓚所屬誅殺……只是後來劉和去了鄴城，而麴義被袁紹誅殺，使得鮮于輔心灰意冷。袁紹曾有信招攬他。卻被鮮于輔所拒絕。

* K" t" Z" ^" D5 k5 }) W; j    無奈之下，袁紹拜鮮于輔為右北平太守，除建忠將軍之職。

    鮮于輔倒是沒有拒絕，便留在右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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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8 u4 K$ S7 D' L    “國讓，如此神色匆匆，所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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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b6 T3 ]. {0 ~- v    鮮于輔正在大堂上看書，見青年走上大堂，臉上立刻露出一抹和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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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青年，名叫田豫，字國讓，漁陽雍奴人氏……他如今是右北平郡長史，輔佐鮮于輔已有兩年，甚得鮮于輔所重。

; a6 F# X* i1 t+ J+ ^8 m    上得大堂後，田豫向鮮于輔一揖。

  W- b" p) G  ], y: O8 D  R    “木公，方得消息，劉皇叔在遼西，大敗烏丸，斬殺頒下，滅頒下烏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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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頓已下令召集八大單于，欲集結兵馬，想要滅劉皇叔所部。烏延、汗盧維、能臣氐派人前來，請求借道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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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于輔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汗盧維和烏延，實在是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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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6 n* _3 w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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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B- O' F7 y    不過，鮮于輔旋即臉色一變，“劉皇叔好大氣魄，方抵遼西，立足未穩就敢和蹋頓交惡？

) W, ~6 P+ T# ^; C* S    他不是已經封鎖了濡水和盧龍塞，想必早有準備。便讓汗盧維他們通行，我可不想惹事生非。”

    很顯然，鮮于輔對劉闖佔領肥如和盧龍塞的行為，感到非常不滿。

9 d0 t8 T) B: W  A0 X5 w8 O! S8 L    他身為老幽州，劉闖才抵達遼西，便封鎖濡水，讓他很不高興。在鮮于輔看來，劉闖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對他的無視。老鮮于也是個要臉面的人，這心裡面，又怎能嚥得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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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0 V  }1 \6 v, I    田豫顯然知道鮮于輔的不滿，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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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N. H1 f* w6 q    “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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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l8 `, ]) s5 V    “木公，你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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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豫道：“你明明知道，劉皇叔這樣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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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 p4 k) ]  B0 A& S0 e, @. e    袁大將軍對他，心懷忌憚，而他又初來乍到，怎知木公心思？換做我，若抵達遼西，第一件事肯定也是要佔領肥如，封鎖濡水。他這樣做，並不是對木公你不敬，不過是自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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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M  l  D  r    “我當然知道，可是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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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公，其實你心裡，對劉皇叔也非常贊成，又何必因為這些許誤會，和他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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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我看，劉皇叔絕不是什麼莽撞之人，他和蹋頓交鋒，也是不得已為之的事情。不過既然要交鋒，他肯定已有了定計。依我看，遼東四郡恐怕早晚會落入他手中。如今咱們幫他一個忙，將來也好說話。如果放任汗盧維和烏延過境，弄不好會和劉皇叔反目，卻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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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于輔目光一凝，打量著田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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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d; W6 H( U$ q    半晌後，他突然道：“國讓，你看好劉皇叔嗎？”

    田豫坦然道：“不是我看好劉皇叔，而是劉皇叔佔據大義之名……那公孫度霸佔遼東多年，也是時候讓遼東改換門庭。不瞞木公，昨日我家中來了兩位好友，乃劉皇叔差遣，請我去遼東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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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我沒答應！”

    “為什麼？”

" H0 U9 A5 G$ g; p; b3 q, u0 \    田豫笑道：“我聽說，閻柔閻伯正就在遼東，而且已歸附劉皇叔。

+ L2 B% u  O3 _/ h    有閻伯正在，劉皇叔足以拿下遼東，我又何必去錦上添花？雖然外面傳言劉皇叔如何如何，可我卻未曾親見。所以趁此機會，看看劉皇叔的手段，相信木公的心裡，和豫有同樣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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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于輔眼中，透出一抹讚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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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3 I8 K" s5 \- M' w0 c9 \9 C    不過他臉色仍舊陰沉，“他劉皇叔好大胃口，尚未站穩遼西，便要從我這裡搶人。

4 {1 n& J8 F& R8 X/ X; n    也罷，你好好招待兩位朋友，這一次我就幫他一回。我可先說清楚，我不是看好他，只不過敬他是大漢皇叔，故而才出手相助。我幫的是這大漢江山，不是他劉闖，你休要誤會。”

: Y: p6 M0 a2 b5 l. ]( f    旋即，鮮于輔傳令，怒斥烏延和汗盧維，令他們老老實實，留在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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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想要借道，可以！只要打敗了他鮮于輔，烏丸人可以隨意在右北平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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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于輔在右北平兩年，甚得右北平百姓所重。

) p3 ]  ~: L" [: V4 R; T    加之他本就是幽州人氏，在幽州素有威望，即便是袁熙也不敢輕易得罪他。汗盧維和烏延雖然心中不滿，卻又無可奈何。右北平地區地勢複雜，並不適合騎軍突襲。得罪了鮮于輔，弄不好反而會適得其反。反正那劉闖在遼西全無根基，更不要說，還有蘇僕延和樓班在遼東屬國相助。想來蹋頓足以穩住局勢，就算無法將劉闖消滅，也能把那漢家小兒教訓一番。

    於是，汗盧維和烏延派人前往柳城送信，而後各自退回屬地。

3 D  _% _' f7 V. c    從府衙中走出，田豫便逕自返回家中。

    “子仲，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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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豫一進門，便高聲叫道。

    從客廳裡走出兩人，赫然正是麋竺和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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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3 Q/ @' O! J) [/ p' m2 I- V    這麋竺和趙雲，原本奉命前往漁陽雍奴，也就是田豫的老家，想要請田豫相助。

4 [) z! N- E; b& G1 r2 C, X    誰料想，到了雍奴田豫家中以後，才知道田豫早就投奔鮮于輔，在鮮于輔帳下效力。田豫的母親，倒是在家中。得知麋竺和趙雲是大漢皇叔部曲，對二人也極為熱忱，並把田豫動向告訴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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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K8 T( c( G- e) `' J) e    麋竺和趙雲不敢停留，連忙趕赴土垠縣。

3 v9 P$ U8 x- m; d* u' u/ Y    到了土垠之後，兩人很快就找到了田豫，將劉闖的邀請與田豫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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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 |- o+ _- D% A! R5 j9 i6 D    哪知道，田豫卻拒絕了！


" w' T# V. \/ \# U4 H' m& P    PS：第二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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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31章 壯哉，文長（二）第三更

8 r# {; @$ |" R& z5 T1 E! H1 X    正如田豫告訴鮮于輔的那樣，在得知劉闖要去邀請閻柔之後，他就拒絕了劉闖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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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閻伯正，劉闖足以平定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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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0 G) L) A3 Z; X2 ]    這是田豫的看法……如果在請了閻柔出山，劉闖還無法拿下遼東的話，就說明此人不足以成事。

3 j8 V+ |2 Y. E9 G    在經歷過人生第一次的莽撞和衝動之後，田豫便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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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雖一直身在幽州，但始終關注著中原的局勢。

* S& N. V6 ^3 @$ K$ u9 c    此前，劉闖雖佔據青州，可田豫並不看好劉闖……事實上，哪怕當時劉闖聲勢再大，他都不可能在青州立足。一邊是曹操，一邊是袁紹，任誰都不會把青州交給一個局外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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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 J+ `! k: `    即便劉闖在青州左右逢源，可最後……

    一旦時機成熟，曹操也好，袁紹也罷，一定會把青州掌控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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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劉闖想要憑藉兩郡之地，和兩個龐然大物抗衡，根本不可能有一點點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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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實也是如此，歷史上劉備多次佔領徐州，但曹操根本不給他在徐州立足的時間。每每趁他根基未穩時，便出兵攻伐，使得劉備最終不得不跑去荊州，在和諸葛亮隆中對以後，總算是確立了他的根基所在。當時的劉闖，所面臨的處境與歷史上的劉備，似乎並無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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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誰又想到，劉闖突然來了一手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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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2 T5 |/ `/ m" F. F    用青州二郡換取遼東，在許多人看來，劉闖走了一步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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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6 j- C" S2 V    遼東偏僻，地域苦寒，且有異族襲擾，根本無法作為根基之地。

    劉闖捨棄青州而就遼東。無疑是自動退出了中原爭霸的序列……但田豫，卻對此頗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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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得出來，劉闖選擇這一步棋，實在是有大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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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袁曹爭霸跡象已經顯露無疑的時候，與其留在中原被這兩個巨無霸攻伐。倒不如擇一地休養生息。劉闖的戰略戰役，並不是失敗，而是一次成功的退讓，把自己完整的保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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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Y6 q% H, m# W    袁曹之爭，絕非旦夕能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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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0 j, R- ?* Q+ d% Z    一旦袁曹之間拉開了爭奪的序幕，就是劉闖崛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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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關鍵在於，劉闖能不能迅速站穩遼東！

8 R. U, v7 R1 V% N9 K' j) u    田豫覺得，他還要再觀察一下。

    這不是後世那種皇權至上的時代，君擇臣臣亦擇君。田豫曾經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所以現在也就更加謹慎。對於袁曹爭霸的結果，田豫雖看好曹操。卻不似劉闖那樣子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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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如此，劉闖怎可能選擇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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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袁紹獲勝，那麼袁紹扭過頭來對付劉闖，劉闖根本無法抵抗。

    他選擇遼東，定是因為他篤定袁紹必敗……田豫非常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劉闖如此篤定？

    “國讓。木公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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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田豫落座，麋竺連忙開口詢問。

" ]# a: q4 U+ ^' Y6 Q+ q6 g. k    田豫笑道：“子仲怎恁心急？我記得子仲，素來沉穩，如何現在這般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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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d0 S6 l. l/ w. Q$ S6 x  `    麋竺臉一紅，訕訕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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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木公雖然對皇叔略有不滿，然則木公終究是漢臣，怎會坐視烏丸張狂？

& c) D; @. n# C; _* s    他已經命人警告汗盧維和烏延，不准他二人通行。至於能臣氐，他雖然也是八大單于。但是自成一系，與蹋頓並無太多交情。我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蘇僕延和樓班。特別是蘇僕延，那老兒素來狡詐，趨利避害。蹋頓如此勢大。我擔心他會出兵配合，到時候皇叔壓力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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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仲，我們快些回去吧。”

! u- A5 T+ T% F( T0 l9 u0 ~    趙雲聞聽，便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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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 z/ w0 F    田豫擺手道：“子龍，不是我想要打消你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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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就算回去，估計也派不上太多用場……我聽說，劉皇叔本就是一個極為悍勇之人，他麾下猛將眾多，衝鋒陷陣者多不勝數。你現在回去，也只是增加一員戰將，於大勢無礙。

" ~& `" q2 I7 S7 p0 j! |) ?+ t    關鍵就在於，看皇叔如何應對此次危機。

5 D& d4 g# q& T, l5 I- i    若皇叔應對得當，想來不會有太大麻煩……我猜想，那袁熙小兒，現在已經有些坐不穩了。”

& o) J; W( g0 b" o5 s1 t1 }    趙雲聽罷，不由得狠狠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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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好的機會，竟然這樣錯過……

( T* ]. F9 O6 V2 _& ]: d: Y6 c5 ^    可田豫說的，也頗有道理。

$ V. w# q  O; T( b' A    這個時候回去，恐怕也有些來不及了吧！

    +++++++++++++++++++++++++++++++++++++++++

    建安四年六月初，蹋頓兵出柳城，在小凌河上游集結。

( ?; K7 A# g+ X& P. q) f; z: ^, V$ P6 y    小凌河，又名唐就水，其源頭在樓子山東麓。蹋頓摩拳擦掌，決定要一舉將劉闖從遼西驅趕出去。

    所以，他傳令八大單于，並派遣使者，前往遼東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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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蹋頓磨刀霍霍的時候，劉闖卻帶著人，神色悠閒的行出縣衙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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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K+ B9 \5 F+ Q) y  f! E* `' T  l5 i    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去，似乎根本沒有被蹋頓的威脅影響。他帶著一隊人，逕自來到臨渝的一座宅院大門口。

    那門丁看到劉闖，連忙迎上前來。

    “皇叔，你怎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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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人在家嗎？”

    劉闖笑呵呵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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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p! `* G( r( H2 \+ i    在這臨渝縣城裡，能夠被劉闖稱之為丈人的，怕只有一個人。

$ A5 B- a$ D6 a0 e3 \* ]2 S: M7 J" Y    那麼這座府邸的主人，也就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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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丁連忙道：“老爺自然在家，只是夫人這兩日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所以一直在榻邊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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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l6 F: x5 e7 b* Z    “廢話恁多，還不通報。”

    劉闖揚起鞭子，輕輕抽了那門丁一下，卻見門丁連滾帶爬的，便跑進了大門。

    片刻後，呂布一瘸一拐的從大門裡走出來，“賢婿，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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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D3 M' Z; U& i    “丈人，夫人身體不適，你怎地也不派人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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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我今天來，都不知道這件事。將來鈴鐺責怪起來，我又該向誰去抱怨？”

    呂布一怔，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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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7 k7 Q' r5 E' k# j    對劉闖的這番責怪，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感覺格外親切。

    “見你近來忒忙，所以便不想給你添麻煩，故而沒有通知，賢婿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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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W6 ~' g7 B6 t1 v$ A; p3 U    “可請了先生診治？”

. E# d5 r/ J% f5 q$ w% r  O) T1 s    “哦，吳先生過來看過。說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不適應這邊的環境。

    唉……這人年紀大了，享福久了，身體也變得不比從前。想當年我們在五原的時候，可比現在的環境差很多，卻無災無病。而今在臨渝。依舊錦衣玉食，卻感覺著，有些不太適應。

. }2 C: z* W3 Z7 K' v$ @    說起來，實在是慚愧！”

+ z8 D* w9 L) a* Q9 f8 x    算算時間，呂布離開并州，來到中原。已經整整十年。

    十年間他轉戰南北，但一直未離開過中原……乍一到這幽州，還真難保會不太適應。

    “看我，在這門前與你說這些事情……賢婿快快請進。”

/ v4 M5 Z! L9 K5 X+ C0 y! e    劉闖陪著呂布，邁步走進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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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5 H7 @4 R' N( N    從一旁看，呂布鬢角斑白，透出幾分遲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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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X* ?7 D( k# d1 \' E    想當初在徐州的時候。他還意氣風發。這才多長時間……也就是半年多吧，竟露出幾分老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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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 d" f0 y1 J9 h    劉闖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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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J- j" a% {  r" U3 f& w8 D    他隨著呂布，先去探望了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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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2 `0 R3 D' c    而後又見過貂蟬和曹氏，這才和呂布在客廳裡坐下。

9 ^# C& R& V( O9 K  U5 J    “丈人，小婿今日前來，是想要請你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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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M$ O  K6 ]: }5 l- B- C! C- l; H    “啊？”呂布一怔，詫異看著劉闖。

    “想來丈人也知道，小婿現在面臨的狀況。蹋頓那狗賊，集結大軍。欲將我從遼西趕出去……而我現在，卻不好出面，所以想請丈人出山，為我穩住陣腳，好好教訓一頓那蹋頓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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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3 O  t. M0 \  R9 k4 F    劉闖。依舊不準備親自出手。

    呂布有些疑惑，同時又感到幾分興奮。

    體內，沉寂依舊的鬥志，似乎有些沸騰起來……可是他旋即又露出落寞之色，輕聲道：“孟彥，我知你一番好意，不想看我整日消沉。我也很想幫你，可我現在，已是廢人，又如何幫你？”

+ Y5 [: T% G0 x, d8 ]  D* g6 }: Z    他拍了拍腿，臉上露出苦笑之色。

    想當初，魏續傷了呂布，不僅僅是傷了呂布的身體，更傷了呂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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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 ]. d% e3 p    劉闖輕聲道：“丈人，你又何必這樣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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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人而今雖腿有殘疾，且傷了一臂，可身體卻依舊康健，正是鼎盛之時。論年紀，丈人和漢升將軍相仿，可漢升將軍前些日，卻在大孤口刀劈頒下，立下大功。莫非丈人，就甘心如此？”

0 Y' X9 {/ o( T    “我……”

" e: @4 _; W) `- z' H- u    “丈人，我知你心中不好受，可越是如此，你越要振奮。

: {5 P; g9 u$ p! [5 ]3 w    昔日虓虎在虎牢關外，獨戰二十二路諸侯，面無懼色……而今那頭虓虎，便真的垂垂老矣，不堪大用嗎？我不相信！丈人，你也知道我現在面臨的困境，你若不肯幫我，我又能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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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嘴巴張了張，卻沉默了！

    劉闖還想要勸說，卻聽到屏風後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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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x/ O: U/ v& I1 I: @- L    “奉先，怎地恁婆婆媽媽，不似個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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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9 Y& y/ U9 W    嚴夫人滿面怒容，在貂蟬和曹氏的攙扶下，從後堂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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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

- O; W/ w5 B4 Y9 ?6 p( f    呂布看到嚴夫人，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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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6 `- f1 {0 s; g, O! A8 @    哪知道嚴夫人卻怒道：“孟彥誠心誠意特來請你，你卻推三阻四。

+ L& R" e, U  L5 [3 E% Y* S    我知道，那魏續一箭只不過傷了你的身體，難不成把你的勇氣和膽略，也都射沒有了嗎？堂堂虓虎，昔日溫侯呂奉先，如今真的已經變成了那無膽的鼠輩？沒錯，你腿腳不比從前，手臂也受了重傷，難以似當年那樣馳騁縱橫。可你的騎術猶在，可還提得起你那方天畫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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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只覺一腔熱血，直衝頭頂。

# N1 P5 \& Y2 m5 `* G7 x4 u    那張俊臉，更通紅，如同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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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i2 c" R% O9 `& |: a    “夫人怎說得這話，我當然還提得起方天畫戟。”

    “那就給我上馬，證明與我看……你腿腳不好，有馬匹代步，又有什麼值得畏懼？”

    呂布閉上眼，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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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夫人則怒視著他，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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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坐在一旁，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6 f# Q# x) s7 w! @7 c    半晌，呂布突然睜開眼，眸光如炬。

    “孟彥，請你將文遠調撥與我，再把你老羆營交給我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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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你保證，那蹋頓小兒若敢來犯，就讓他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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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是我家溫侯呂奉先！”嚴夫人忍不住大笑，旋即一陣激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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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連忙過去攙扶，而後扭頭對劉闖道：“孟彥，明日一早我就向你報到，請你做好準備。”

    看著呂布那挺拔起來的腰桿，劉闖笑了！

    或許，呂布已經不復當年之勇，但他始終都是一頭虓虎，一頭可以吃人的虓虎……

    有呂布出面，此戰勝負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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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L+ R  ~* A* `: X: a    劉闖旋即告辭離去，返回縣衙後，立刻將太史慈換來，命他率部前往肥如，將張遼曹性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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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u& Q$ q. c  Q" }' V& B    他並不擔心，呂布會有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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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歷過這許多之後，呂布的野心恐怕早就消磨乾淨，更不可能和劉闖作對。

+ i: {0 V! Z9 u3 I) C6 k  j2 J6 J    所以，劉闖對呂布非常放心……再加上張遼曹性，以及許褚高順四人，恐怕那蹋頓少不得要被呂布一頓教訓。

    對此，劉闖極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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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東屬國，醫巫閭山。

, G5 x: @/ F$ a; b, ?/ U    閻柔突然覺察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妙。

    蘇僕延最初，對閻柔待若上賓。可不知為什麼，這兩日卻變得冷淡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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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 k: @0 w( H* ]; U2 V2 ^    此前，蘇僕延還為閻柔引見了樓班，而樓班對於重掌大單于之位，也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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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二人突然改變態度，一連兩日，未曾和閻柔見面，就讓閻柔生出一絲不祥之感……

) s6 d: z1 F) _) i4 U* K; y1 z    “伯正，出事了！”

$ t  Q) Y+ ^& B; W7 a7 s& M    就在閻柔心存疑惑的時候，魏延從大帳外闖進來。

6 R7 x0 Y- u# N( g8 j    他氣喘吁吁，臉上帶著一抹慌張之色，一進來便急急忙忙道：“伯正，我剛打聽到，蹋頓派遣使者前來，邀蘇僕延和樓班出兵，攻打皇叔。看蘇僕延和樓班的意思，他二人似乎已經答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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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連忙起身，“文長可確定？”

    “怎不確定！”魏延道：“伯正難道沒有發現，這兩日咱們營地周圍，突然多了許多兵馬出來？依我看，肯定是那蘇僕延和樓班想要拿我們做禮物，向那蹋頓表示忠誠。我現在有些擔心，如果蘇僕延和樓班出兵的話，皇叔那邊，定然壓力倍增。咱們，要想些辦法才好。”

    閻柔倒吸一口涼氣，在大帳中徘徊。

    魏延說的這種可能，的確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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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j; A0 |+ M    那蘇僕延和樓班雖然是歸化烏丸，可終究是烏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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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骨子裡欺軟怕硬的習性不會有任何改變。別看他們現在對閻柔是敬若上賓，可一旦發生了危險，這兩個傢伙，絕對會二話不說，和閻柔翻臉。甚至很可能會用他和魏延的人頭，去向蹋頓表示忠誠。閻柔覺得，自己這次前來遼東屬國，實在是有些樂觀，歸化烏丸人的心裡，根本不可能存有什麼信義！

    “文長，那依你之見，我等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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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32章 壯哉，文長（三）

    自歸附劉闖，轉眼就是兩年。

    兩年來，寸功未立，始終沒有機會獨當一面，對於心高氣傲的魏延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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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其中，固然有一些機緣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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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更多的，還是由於劉闖在刻意的打壓和磨練。

: ?9 y- l  C+ k3 v) J9 Z( g    歷史上的魏延，能力絕對出眾。不管是武力還是膽略，都堪稱超一流。三國演義當中對他，相對弱化了很多。可實際上，魏延的能力很高，而且也非常忠誠，只是對權力的慾望太強。

    諸葛亮活著的時候，尚可以對他進行一些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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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8 ], a0 J( X* E( G    但諸葛亮死後，偌大蜀國便無人能夠將其壓制住……在這一點上，諸葛亮的識人能力，的確是不如劉備。他留給後主劉禪的那些輔臣，只能為輔臣，而不可以主掌全局。什麼蔣琬費禕，將軍向寵，都沒有支撐起整個蜀國的能力。哪怕是姜維，論資歷和威望，都不如魏延。

* C4 E  @: v* T' Y/ E5 U    在這種情況下，魏延爭權似乎也就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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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漢後期，人才凋零，很大的原因便在諸葛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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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蔣琬費禕長於政務，也就罷了……可你向寵姜維，又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事實上，到最後他被馬岱斬殺，也沒有流露出對謀反之意。說穿了，這是一個可憐蟲，一個對權力極其渴望，更希望能夠有機會來證明自己才華的可憐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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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l5 V* W& ]4 g- ~1 U0 i4 B. P    魏延死後，也代表著蜀漢最終的沒落！

    劉闖對魏延的忠誠心，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 u+ ^$ u1 T9 K. k2 |2 ^    所謂腦後生反骨的說法，想來更多是羅貫中在寫三國演義時，自圓其說的一種說法。並沒有參考性。但是魏延的傲慢和驕橫，卻要好生磨礪一番。所以他讓魏延在黃忠手下做副將，也就是想要用黃忠好好的磨練魏延。論年齡，論資歷，論聲望。論武略……魏延都比不得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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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M2 C/ l" @1 G8 c9 I5 |) J    黃忠馳騁疆場，對抗百萬黃巾賊的的時候，魏延尚默默無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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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荊州，兩個人同屬被打壓的階層。可是論層次，黃忠卻遠遠高於魏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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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的磨礪，也使得魏延穩重了許多。舉手投足間，少了一些最初時的猖狂和浮躁。這種氣質上的變化，非常明顯。所以劉闖這次來到遼西之後，便決定把魏延拉出來，歷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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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心裡有些緊張，但看上去卻很平靜。

    魏延沉聲道：“皇叔委重任與我等。當竭盡全力完成。

    今遼東屬國關係皇叔未來在遼東的大計，所以若不能完成任務，又如何有臉面回去再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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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F4 _9 ~% [8 [/ |    “那你的意思是？”

% r( o: }( n/ [, f    魏延臉上一副堅定之色，“我聽說，當年班定遠出使西域時，是夜匈奴使者前來，令西域心生反意。定遠侯當下率部襲殺匈奴使者。逼迫西域歸附。今日之局面，與當年定遠侯所遇之局面何其相似？大丈夫生於世上，當仗三尺劍，建不世功業……伯正，建功立業，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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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0 R3 E  q# {0 b    閻柔一怔，再看向魏延的目光，便顯得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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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極有雄心壯志的傢伙，劉皇叔手下著實聚集了一干能人……

5 g' B. l% T2 d1 \5 w" @. v# i    想到這裡，閻柔笑了！

. ~5 D: j! I7 i7 t    他輕聲道：“文長所言。正合我意。

    當初定遠侯不過三十六人，便能平定西域。而今我等有數百人，更有文長這等勇將，區區蹋頓使者，又算得什麼？”

    定遠侯。班定遠，也就是班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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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L5 s6 e. l% r4 `    永平十六年，也就是公元73年，奉車都尉竇固兵伐匈奴，班超當時以代理司馬之職北征。竇固派班超出使西域，想要使西域聯手攻打匈奴。班超領命，帶三十六人來到鄯善。鄯善王剛開始的時候，對他們也非常親熱。可不成想突然間改變了太對，對班超等人漸漸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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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x$ R. q9 W7 i8 e1 l    班超便覺察到，事情恐怕有變，於是找到一個機會，打聽出原來是匈奴使者到來。

3 N% I7 W/ N- J1 P8 ^    當時的匈奴，實力極其強橫，鄯善王不敢與之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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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5 j- n  Z) O" z0 `$ r    班超立刻召集部下，以言辭激怒眾人，更留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千古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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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班超帶人趁夜斬殺匈奴使者，並迫使鄯善王最終決定，歸附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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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B( ^+ \1 S' h' F9 M    而今閻柔魏延面臨的局勢，與當年班超何其相似。兩甲子輪迴，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只不過當年的班超，早已魂歸九泉，換成了今日的閻柔和魏延。閻柔同樣是個性情極為剛強的人，其機變之能，不遜色於魏延。若非如此，他當年又如何從鮮卑俘虜，成為座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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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文長只管放手施為，我自去見蘇僕延，吸引他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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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Q  ^: m% C( P8 r    閻柔說罷，便拉住魏延的手道：“皇叔大業，繫於你我一身。正如文長所言，大丈夫建功立業，便在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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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F$ c. O0 p    魏延大笑，“伯正自管去見蘇僕延，不知待會兒他看到蹋頓使者人頭時，又會做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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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商議完畢之後，閻柔便起身離開。

9 t1 N+ `6 ]$ t' n/ x    魏延則召集召集來手下四名心腹，商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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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o0 A! c. [% l4 _  s    他隨行八百人，二百人一曲，共四名軍侯，沒有軍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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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四名軍侯，都是魏延這兩年拉攏過來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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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7 ?0 z, h/ t    馮駿，字驍騰，北海國高密人；岳茨，北海國朱虛人；楊霖，北海國即墨人；趙翼字公彥，東萊黃縣人。

    這四人跟隨魏延多年，也是魏延最為信任的部下。

  T+ e" r! z4 g4 N5 ?; H    他把情況與四人說明之後，便沉聲道：“某欲效仿當年定遠侯之事，偷襲烏丸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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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四人都是我心腹，故而把你們找來，共商大事。此事，頗為凶險。烏丸使團一定會守衛森嚴。不過，你們只要聽從我的安排，就一定能夠成功。此事若成，定是皇叔入遼之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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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x/ z0 _- P3 ]: b3 {; H    馮駿沉默寡言，不太喜歡說話。

5 |! F7 q: N# H0 n& S; p8 A2 E! h    但聽了魏延這番話後。不等其他三人開口，便搶先道：“將軍所命，焉敢不從，請將軍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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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烏丸人素來驕橫，待會兒驍騰和公彥帶本部人，設法和蹋頓使團發生衝突。

( N, ]4 [1 T3 {" {, F( E: F0 Y- e! g3 p    我與岳茨楊霖。令三十六人趁亂混入蹋頓使團，將那使者一舉斬殺，則蹋頓使團必然大亂。”
5 m; L$ L. y1 @1 z8 v: |9 I
. h; K' D/ W$ [$ I: ^. Y! C    說罷，魏延目光如炬，在岳茨和楊霖身上掃過。

    “此事極為凶險，皇叔曾說過：富貴險中求……咱們以後的榮華富貴。就看你二人的膽氣，可敢隨我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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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G' v+ {. y! J+ q! I7 o    岳茨楊霖聞聽，頓時大笑：“將軍尚不懼，我等有何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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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 c7 A2 r    魏延聞聽大喜，立刻命岳茨楊霖選出三十三名銳卒，便悄然離開駐地。

& f0 u! ^9 P, k7 T2 W    馮駿和趙翼兩人，也分別下去進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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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7 f  U- |8 P8 g; C4 w" G6 ~' m9 A    他二人先著幾人假做吃醉了酒。在蹋頓使團的駐地外和守衛發生衝突。當然，這肯定是要吃虧的！烏丸人正在和劉闖交戰，又怎可能對他們有好臉色，那幾人差一點，就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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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y/ i7 d; S    可如此一來，卻激怒了營中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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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T9 s# Q& v8 ~    馮駿和趙翼見此情況，立刻鼓動軍卒，率部來到使團駐地外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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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V2 U& y) y* Y( N    那蹋頓使團的守衛，也多是驕橫之人。他們來到醫巫閭山，已經得知劉闖派了使者前來。故而對馮駿等人很不客氣。但這裡畢竟是蘇僕延的轄境，這些個守衛，倒也知道克制。有道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就算要動手。也應該讓蘇僕延出面，他們若做的過了，反而會惹得蘇僕延和樓班不滿。蹋頓使者也知道，樓班一直想要返回柳城，接掌烏丸大單于。

    奈何蹋頓聲威正熾，樓班根本沒有機會。
7 u* [; ?8 f- d$ \' L- \& ]2 x+ J* G
. D5 N' w0 a1 C7 d; a    這次蹋頓召集烏丸兵馬，也存了要消耗蘇僕延和樓班實力的心思。

& c/ O9 F' a2 U& m( P    所以那蹋頓的使者，顯得非常克制，“與他們打過就是，但切不可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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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使者命令一出，雙方的衝突立刻加劇，使得駐地大門口，亂成了一片……醫巫閭山的烏丸人當然也覺察到這邊的動靜。不過在他們看來，雙方並沒有用兵器，只是普通的鬥毆，不值得他們出面阻攔。甚至有不少烏丸人還跑過來看熱鬧，更有人在一旁，開盤賭博，熱鬧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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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蹋頓使團駐地的混亂，魏延帶著岳茨楊霖等人，悄然混入使團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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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a1 l9 z, n8 M0 O0 ^) m    “他娘的，這蘇僕延老兒還真是厚此薄彼啊！”

9 o0 y( p& u& d: ?4 p$ g( q7 k) J    看到那使團駐地中華美的大帳，岳茨忍不住罵了一句，惡狠狠道：“總有一日，要那老兒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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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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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z8 [. d& B+ C    魏延眼睛一瞪，輕聲道：“都給我小心點，莫要驚動了這些個狗賊。”

    “將軍放心，我剛才留意到，這裡的烏丸人都跑去外面看熱鬧，營地裡沒什麼人。”

    魏延還是瞪了岳茨一眼，躲在一座帳篷後，仔細打量那王帳周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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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帳周圍，不過幾十個人，看上去守衛並不是很嚴。

    他觀察了一下環境，招手示意岳茨和楊霖過來，“待會兒你們兩個，各領一什人，給我四處放火。”

    “喏！”

% T9 n$ K; g/ p% c; @    “其餘人，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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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說完一擺手，岳茨和楊霖兩個，立刻帶著人沒入黑暗中。

    駐地外，吵鬧聲，叫罵聲很大，更有許多烏丸人的起鬨聲參雜在一起，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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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4 W- c+ |8 t$ I( p    魏延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三名軍卒。

  k( P8 A9 J0 x# n6 _/ Q    這三人看上去，都有些緊張。

+ @! b$ U0 y. O) _9 ]  M( e    他笑道：“休要緊張，待會兒跟著我，只割下人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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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營地中突然有幾處帳篷著了火。火來的非常突然，而且火勢很猛……在大帳外守護的烏丸人見此情況，也嚇了一跳。不過他們很快就平靜下來，以為是有人不小心走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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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羅槃，你帶人過去看一下，是什麼情況。”

    蹋頓的使者走出來，大聲說道：“這些傢伙，真是太不小心了，待會兒把人都給我召回來，不要在鬧下去。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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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4 B4 p& Z2 f- h4 P1 a/ C    阿羅槃是一個身材極為壯碩的烏丸人，聞聽之後，立刻帶著人過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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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這大帳外的守衛，只剩下八九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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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2 s9 T0 Z4 k    那使者轉身又回了帳篷。而魏延則趁機站起身來，帶著三個軍卒，快步向大帳跑去。

0 Y+ c; C9 }. u! _4 A# d0 i9 f) M    “什麼人？”

! w6 \4 {4 k4 {# p8 ~% b* N4 C    那守衛見有人過來，連忙大聲喝問。

    魏延等人，都穿著烏丸人的服裝，故而守衛也沒有看出不妥。

# {# v/ t& R4 L6 T# [8 k/ K    只不過。他用烏丸土著語詢問，魏延卻聽不懂。他索性裝作沒有聽見，快步向大帳走去。那守衛剛開始並沒有在意，可是當魏延走近的時候，幾個守衛便覺察到情況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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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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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是大漢使者！”

9 e3 m2 D0 [7 c/ b    雙方距離，不過七八步的時候。眼見守衛已經拔出刀，魏延二話不說，雙手從腰間各取出三支小槍，啪啪啪甩手擲出。雙方的距離很短，哪怕守衛已經有了防備，可魏延的動作太快，根本容不得他們做出反應。這小槍。是魏延看劉闖使用之後，用兩年時間方才練成的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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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時間，足以讓他把小槍練得出神入化。

    六支小槍出手，例無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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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7 a# F- P2 r# V. L    魏延投槍出去之後，便拔出刀，墊步衝到那守衛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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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V6 v7 H; q4 H' Q# b    就見他手起刀落，接連將三名守衛劈翻在地，便如同一陣風似地，衝進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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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身後三名軍卒也擎出刀來。上前割下那幾名守衛的人頭……

    魏延衝進大帳，卻見大帳中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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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先一怔，旋即感到不妙，連忙縱身向前一竄，一抹刀光從他身後出現。險之又險，差一點砍在魏延的身上。雖然說方才魏延出手迅捷，可這蹋頓的使者也非等閒，覺察到不對勁。

    所以，當魏延衝進大帳的時候，這使者便躲在大帳旁邊，從後偷襲。

    見一刀落空，使者頓時感到不好，轉身就想要往外跑。可魏延又怎可能容他逃走，在地上打了滾站起來，順勢從腰間取出一支小槍，抬手打出。那小槍快如閃電，噗的一聲，正中使者後頸。

    使者慘叫一聲，一頭撲倒在地上，一名軍卒衝上來，手起刀落，把使者人頭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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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Z2 z7 g5 z    “你這傢伙，倒是會撿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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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見此，忍不住笑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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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左右看了一眼，探手將插在帳篷裡的兩根牛油大蠟拿起來，便丟在坐榻之上。

! ]7 J3 r0 e% T6 |6 Q7 L    坐榻上放著被縟，牛油大蠟落在上面，立刻燃燒起來。

+ r) k6 D/ R; B: o0 s) U    “走！”

) F. _' Z/ Y: D* _2 R# Z/ y    魏延見大事已定，便帶著人衝出大帳。

    只是這個時候，整個駐地，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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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W$ H+ _& p& I    岳茨和楊霖也都是狠角色，把駐地中照明用的火油燈一盞盞往那帳篷上丟。東漢時期的帳篷，特別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為防水會在帳篷外面抹上一層層的動物油脂。這些油脂的防水性能極好，可是遇到火，比那乾柴烈火還要給力。剎那間，整個使團駐地，變成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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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M6 t; ]" e# o% h) e    正在駐地外和馮駿趙翼等人對峙的烏丸使團護衛，見此情況一怔，頓時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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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駿露出一抹猙獰笑容，突然厲聲喝道：“兄弟們，給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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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B/ M3 p$ U. V6 ?# \, }8 d    數百名漢軍軍卒，瞬間從懷中取出短刀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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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是匕首，有的乾脆把槍矛截斷，藏在身上。此前他們沒有得到命令，故而一直沒有拿出來。見蹋頓使團駐地烈焰熊熊，馮駿和趙翼又發出命令，這些漢軍將士，那還能忍耐得住，從身上取出兵器，一窩蜂便衝向使團護衛。由於此前漢軍將士沒有拿兵器，所以使團的護衛們，也就沒有攜帶兵器。而今漢軍突然發動攻擊，使團的護衛們，頓時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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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b; }! X* v* P( Q* t    馮駿和趙翼各持一口短刀，見人就砍，逢人便殺，眨眼間就變成了兩個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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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 i' B# A, \4 }; ~: D    “住手，都給我住手！”

- C( x$ Y- V4 z; Q/ M$ K9 }    在外圍看熱鬧的醫巫閭山烏丸人見此情況，都愣住了。

  R7 z& o7 W% s9 E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戰鬥已經快要結束……使團護衛，幾乎全部倒在血泊之中，死的死，傷的傷，看上去極為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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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b: Q# _( r$ B    那些醫巫閭山烏丸人，頓時惱羞成怒，連忙跑出來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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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人嘩啦啦湧上前來，將漢軍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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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說，蹋頓使團的烏丸人，和他們是同族，他們又怎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族，被漢人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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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8 R  D1 I  Z    “爾等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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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8 p: f+ L) u( g& I" W    就在這千鈞一之際，魏延大步流星，從營地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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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烈焰蒸騰。

$ P9 }  {" A; b3 ~% X    魏延渾身是血，一手持刀，一手拖著一具屍體，緩緩走過來。

* C9 \# e' r' c6 Y4 W    火光，使得魏延看上去更顯高大，在他身後，更跟著一隊漢軍軍士，每個人手裡都提著幾顆血淋淋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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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頓使者人頭在此，哪個敢亂來，休怪魏延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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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T! y% a  Z( ^7 ~    一名軍卒，將使者人頭高舉過頭頂，引得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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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1 C% d) c" e' X( h, k; |    “爾等落魄時，是我漢家天子將爾等收容，與爾等醫巫閭山，才得以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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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6 Q5 C9 ?& j. U7 Q    而今一個小小蹋頓，竟敢冒犯天顏。爾等可知，天子一怒，屍殍萬里，血流成河……莫不成，爾等欲亡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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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N: i- b: q! C3 g( b4 A    魏延身材高大，本就是一個極具威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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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他手拖屍體，在火光中厲聲喊喝，聲音洪亮，竟使得醫巫閭山烏丸人，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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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之事，與爾等無關，我只殺反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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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b! `3 J4 y1 a% p2 v! f: y' T    若爾等再不知好歹，他日我家皇叔兵臨醫巫閭山，爾等必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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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W3 K' ~* {5 U    還不都給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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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聲如巨雷，震得一干烏丸人，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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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手中的屍體扔在地上，上前一步，將那屍體的首級割下。

$ M3 H. ?8 [  b! D6 v    “那好像是阿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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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阿羅槃，這漢家將軍，竟然斬殺了阿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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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33章 虎老雄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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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3 y$ I* M2 _$ ~9 j& L3 R    阿羅盤在遼西烏丸當中，名聲不小。

    此人據說原本是一個棄兒，哪知道被樓子山狼群養大，變成了一個狼孩。後來蹋頓在樓子山殺狼，發現阿羅盤，便把他帶回家中。蹋頓一開始是好奇，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哪知道後來竟然和狼孩生出感情，便把狼孩養大，還給了他一個阿羅盤的名字，讓其跟隨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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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i, M. i# u/ H7 i5 P! \    這阿羅盤力氣驚人，且行動迅捷。

- D% Q2 h) ~- j; N9 E2 @( K" y    長大後更成為蹋頓手下的一員大將，當初丘力居死後，蹋頓接掌大單于之位，有很多人不同意。

    在繼位大典上，阿羅盤斬殺六名烏丸首領，使得全場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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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7 x# m3 E0 K+ D. @( R    蹋頓更因此而順利登上大單于的位子，成為遼西烏丸人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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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z, p( ^+ x" H3 m& u    阿羅盤的名字，更響徹遼西，成為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可現在，那恐怖的阿羅盤變成一具無頭屍體，讓醫巫閭山烏丸人感到心驚肉跳。再看向魏延的目光，自然也就顯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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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鎮住那些騷動的烏丸人之後，便帶著阿羅盤等人的首級，趕去醫巫閭山王帳。

+ O7 J( E. Z1 y: u    蘇僕延和樓班，的確是準備和閻柔翻臉了。

    當閻柔抵達王帳之後，蘇僕延和樓班就立刻下令，命人將閻柔拿下。

, M7 z6 O* o- S  m+ l9 s1 |    只是出乎二人意料之外，閻柔毫不慌張。這也讓本打算看閻柔笑話的蘇僕延和樓班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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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單于，柔之項上人頭便在這裡，可隨時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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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4 ]6 @! \! v7 a    不過。我勸兩位不妨稍待片刻，否則的話，定然會追悔莫及。”

    “閻伯正，你又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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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7 o! i- N8 a  I) t    “呵呵。我不想怎樣，只想兩位稍候片刻而已……我人已在這裡，莫非兩位連這點工夫都等不得嗎？”

- q7 R# z! V' _+ X+ B    閻柔的沉穩，使得蘇僕延和樓班也有些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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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0 u+ g) g- g    轉念一想。反正閻柔已經是階下之囚，想什麼時候殺，還不是隨他二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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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3 V3 R" x2 \' ~9 a" t. P    於是，蘇僕延和樓班也就放下心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和閻柔復又推杯換盞。

    漢軍和烏丸使者的衝突，二人也得到消息。

8 j# S& I3 B, S) ~+ R    只是蘇僕延和樓班兩個人，大字不識一籮筐，更沒有聽說過班超的故事。

    在他們看來。漢軍在他醫巫閭山的治下。又能惹出什麼事情來？和烏丸使團發生衝突。似乎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兩人更沒有放在心上，頗有些玩味的看著閻柔，卻見閻柔依舊一副沉靜之態。

. {* {: E) h4 G' q" n    就在兩人等的有些不耐煩時。忽聞有人來報，烏丸使團駐地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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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E1 Q1 i. E" s' }    蘇僕延和樓班兩個人並不愚蠢。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長身而起，“閻伯正，你做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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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把這漢狗拖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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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 n$ @* H9 m    樓班比較衝動，便厲聲喊喝，命刀斧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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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卻笑道：“兩位單于，已經等了這許久，何不再多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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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這頓酒尚未吃夠滋味，即便是要殺我，也要讓我吃飽了再殺，對不對？”

    “樓班大人，且慢。”

    蘇僕延攔住樓班，“閻伯正，你莫非以為，你還能有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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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2 M. b: K9 W. E# _    使團駐地，我已派人嚴加保護。你那些漢軍就算再厲害，又怎是我烏丸勇士的對手？我不妨把話說明白，不管蹋頓大人與我們有什麼矛盾，我等都是烏丸子孫，焉能與你勾結一處？”

) r; l( V, c/ @! d" S8 R# K    話音未落，只聽王帳外一陣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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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僕延和樓班相視一眼，剛要站起身去詢問狀況，就見一個人影從王帳外飛進來，蓬的便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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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 h" E5 l* x6 h- G6 J0 ?3 o    緊跟著，魏延渾身是血，殺氣騰騰走進王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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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m7 F+ }% `2 e: ^    他手裡拎著十幾顆血淋淋的人頭，髮髻挽在一處，抬手就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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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以百計的烏丸人湧進王帳，一個個膽顫心驚的看著魏延。

" a& M# S* m$ j: ^    “文長，果然乃壯士，何不坐下來，與我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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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4 S. I' d  i- V    閻柔哈哈大笑，召喚魏延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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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6 r6 J% G    魏延滿面殺氣的掃視眾人一眼，冷哼一聲，提刀而行，便走到閻柔身邊。

. x0 G& J* U- H6 v" k3 r, E    哐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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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身上仍沾著血跡，濃稠鮮血順著刀口低落在那珍貴的白狐狸皮毯子上。魏延在閻柔身邊坐下，拎起桌上一壺酒，咕嘟咕嘟一飲而盡。而後伸手一抹嘴巴，便對閻柔道：“伯正，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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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J9 [5 A" ?, a/ T9 M& c    “都退下！”

) b  r0 t# y. \5 H, _; J* D    蘇僕延厲聲喝退湧入王帳中的護衛，看著地上那十幾個人頭，面色陰晴不定。

    “閻伯正，莫非你以為這些個人頭，就能讓我就範？”

    “我無意逼迫大單于，只不過是想要提醒一下大單于，你所謂的同宗手足，若真的念你們是手足的話，理應先把樓班大單于接回去才是。遼西沃土千里，他蹋頓便可以一人獨自霸佔。

    而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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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9 Y2 M7 f% W. h3 u9 J    卻要躲在這醫巫閭山下，苟延殘喘。

; x7 u, n5 V, C8 J5 v6 G    據我所知，袁紹對你們烏丸獎勵頗豐，不知你又得到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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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C/ L  ]* [    用得著你時，便是手足；用不到你的時候，你們不過是蹋頓眼中的一群野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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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p* E% I2 g+ L' d    “閻伯正，你與我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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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 z; G/ y) m; a/ G    樓班勃然大怒，聲色俱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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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只看了樓班一眼，眼中露出不屑之色，“你們所謂的烏丸勇士，在我眼中，不過土雞瓦狗耳。皇叔帳下，似我這樣的人物多不勝數。陳宮、步騭、陳群、呂岱、陳矯……這些人或運籌帷幄，或出身名門；而似文長這樣的悍將，也多如牛毛。君不聞我家皇叔，便勇力無雙，更有呂布、太史子義、虎痴許褚、錦帆甘寧、張遼張文遠、黃忠黃漢升……這些人，哪個不是再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今皇叔稟仁義之心，才與你們好言好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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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爾等卻不知上國之仁德，居然以為一區區蹋頓。就能攔阻我家皇叔之鐵騎？

/ |. c# z! k" c    可笑，可悲，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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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H% x; M, b, O1 N6 j7 T% o    蘇僕延和樓班，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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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雖然表面上看去。一副惱怒之色，可心裡早就膽寒。

    “那勞什子使者，便是我親手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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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6 I  W8 T: e    魏延一手持一根羊腿，狼吞虎嚥。口中含糊道：“我現在就坐在這裡，欲取我首級，放馬過來。”

+ v( Y  E. r  |' f# @  b( S    說著，魏延抬手抄起繯首刀。

  s0 Z, m7 {: G0 @' j$ o    蘇僕延和樓班不約而同向後退了一步，卻見魏延蓬的一聲，把大刀插在桌子上，全無半點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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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正，伯正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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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l' r7 k( h& n5 h3 C    蘇僕延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後突然變幻出一副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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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p' y& e9 i& k% R    “剛才不過與你開一個玩笑。你怎地就當了真？

: U% e4 T2 y3 G- m3 O) ^3 Z' S0 g    哈哈哈。我也正想要殺這些個狗賊。卻不想魏將軍竟然為我代勞。來來來，咱們先滿飲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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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僕延是真的被閻柔和魏延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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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老傢伙變臉的功夫，實在是讓人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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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現在這副模樣。誰又能想到，就在不久前。這老兒還咬牙切齒的想要取閻柔性命？

7 o/ j' [+ y- j( b6 A    閻柔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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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Z5 Y$ L) h# z: a5 \4 g    而樓班在一旁突然開口，“伯正兄，難道劉皇叔，真能幫我奪回大單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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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N2 p  g& h- {1 T! z! C! N    使團駐地的大火，已經被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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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閻柔和魏延從王帳中行出的時候，已經將近丑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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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醫巫閭山腳下仍亂作一團，整個烏丸人的駐地，也都顯得極為喧囂。

    兩人停下腳步，相視一眼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說實話，今天可真的是有些凶險。如果閻柔和魏延退讓半步，只怕現在已經是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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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4 \. a- G+ ~  \. |* M    “文長，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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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輕聲道：“今日文長表現，定能得皇叔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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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則有一種難以抑制的喜悅，聽到閻柔的話，他的眼睛，忍不住都瞇成一條線，笑成彎月。

    “不過，文長回去之後，切莫因此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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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拉著魏延的手，一邊往營地走，一邊低聲道：“文長文韜武略皆不俗，且膽略過人。然則你性格驕傲自矜，難免會得罪人。而今皇叔帳下，人才濟濟，你立此大功，更應謙虛謹慎，才可能站穩腳跟……你要知道，論血緣，你比不得溫侯親近，論交情，你不似許褚與皇叔自幼相知；論資歷，你比不上子義那般身後；論威望，黃漢升和張文遠，也都在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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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7 y  D# ~2 n: z    此外，徐盛、史渙、蕭凌、高順、魏越等人，或許武略不及你，卻也有你無法比擬的優勢。

( @1 n$ l) g4 m4 J    正因如此，你才要越發謙虛謹慎。

! F, E$ \- p1 E6 D9 |9 ~6 j! g    需知皇叔愛才，只要你有真才實學，便能得皇叔重用……我這番話，出自肺腑，還請文長牢記。”

    魏延心頭一顫，湧起一股暖意。

    他點頭道：“伯正所說，皆良言也……今後同為皇叔效力，還請伯正你能時常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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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柔聞聽，旋即露出了笑容！

/ E) q+ e+ J/ o0 `9 R8 U" b( P    就在閻柔正式與蘇僕延展開談判的時候，遠在六股河畔，樓子山下，呂布領兵與蹋頓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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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頓領三萬大軍，屯駐樓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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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萬萬沒想到，漢軍的反應竟然會如此迅速，不等遼東屬國兵馬前來，漢軍兵馬便兵臨六股河。

    呂佈兵馬並不多，老羆營和張遼所部，加起來不過六千人。

    然則，史渙率五千雜兵，屯於白狼堡，隨時可能出擊，威脅蹋頓側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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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n+ ], s5 a3 G  |9 h    得知漢軍抵達六股河，蹋頓立刻提兵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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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T$ `( a' Q  x, f- M    朝陽初升，六股河猶如一條玉帶，橫穿遼西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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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1 Y# n6 v' |" K0 u    河畔高處，就見漢軍旌旗沿河密佈，在風中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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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7 O1 u- k/ Q! J$ C' ^    蹋頓就看到一員大將，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身穿百花戰袍，外罩唐猊寶鎧，腰繫獅蠻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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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k0 \& D* z5 c    胯下一匹赤兔嘶風獸，神駿異常。

    一身火紅毛髮，好像一團火焰，在陽光中泛著一抹火色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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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f& S) k    這匹馬，可不是呂布原來的那匹赤兔馬……他那匹赤兔馬，早在下邳時。便被曹操俘獲。呂布如今騎乘的這匹赤兔，是他原來那匹赤兔馬的後代，也就是此前他送給呂藍的小赤兔。

    兩載過去，那匹小赤兔已經長大。

% t/ K; q6 Q5 h% C    聽聞父親要從披戰袍。出征烏丸，呂藍二話不說，便把她心愛的小紅馬送到呂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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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而今年長，切不可再似從前那樣。爭強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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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i+ z* _7 W3 N    有文遠叔父和老虎哥在，你不要每次都衝鋒在前……母親身體不好，還需要你照顧。若你再有差池，我與母親，都會感到難過。”

6 t8 l7 N5 B! K8 v, _/ w4 g% u4 U    女兒的話語，在呂布耳邊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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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以感覺得出來，鈴鐺兒真的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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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7 Z- i0 N    不過，這次出征，對呂布來說。無疑是恢復信心的一場大戰。

    若不衝鋒在前。若不能斬將殺敵。呂布，還是呂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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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蹋頓兵馬前來，呂布只覺心中一團火在熊熊燃燒。不等張遼許褚請戰，便縱馬衝到陣前。

# a. g* I5 L" B0 z. t    “九原呂布在此。誰敢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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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L3 H/ O: v6 }    呂布一手提方天畫戟，縱馬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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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0 n  |; E7 E2 x! B8 C    那感覺，就好像又回到十年前，虎牢關下面對二十二路諸侯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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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7 l) F+ [# U    伴隨著他這一聲巨吼，積鬱半年的鬱鬱之氣，也好像得到了傾瀉，讓他只覺渾身都充滿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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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1 q0 W7 E2 [    “九原呂布在此，誰來受死！”

    大纛旗下，張遼曹性高順，不禁熱淚盈眶。

, g! \/ {7 B6 S5 }  R; j    終於又看到溫侯重振旗鼓……對張遼三人而言，這一幕竟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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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許褚也露出仰慕之色，在一旁輕聲感嘆道：“虓虎就是虓虎，哪怕再老，他都是一頭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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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頓臉色有些難看，“那是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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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蹋頓聞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5 t4 O9 |5 G! n2 o4 E9 p- Q% v    呂布在北疆成名的時候，蹋頓還是個孩子。

    他沒有見過呂布，可是呂布的名字，卻是如雷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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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呂布縱馬盤旋，人似蛟龍，馬似猛虎，竟讓他感到一絲恐懼。

( G* k, F# S& x0 |4 p$ _    “哪個願去為我取呂布首級。”

    伴隨著蹋頓一聲喊喝，就見一員烏丸大將，躍馬衝出，直撲向呂布。

    蹋頓一見，不禁點頭稱讚。

& a& w. o* w4 ^    那烏丸大將，名叫白虎文，是蹋頓身邊一員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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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 v# m6 ?4 m6 \  k    白虎文躍馬而出，手持一桿銅矟，來到呂布面前，挺矟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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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在馬上，雙目微合，眼見銅矟刺來，手中方天畫戟劃出一道弧光，斜撩而起，鐺的便將那銅矟崩開。兩人馬打盤旋三個回合，當二馬錯蹬的時候，就聽呂布一聲咆哮，方天畫戟反手揮出，將白虎文斬落馬下。

. E: q- f: f. x1 T    不等蹋頓開口，又有兩員將躍馬衝向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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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2 E" G' V, k    面對對方兩員大將，呂布卻毫不慌從，催馬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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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畫戟在呂布手中，幻出重重戟雲，兩個回合之後，呂布一式青龍探爪，便將一員烏丸將挑殺面前。另一個烏丸將則趁機從一旁揮刀偷襲，哪知呂布在馬上微微一個側身，突然長身在馬上直立而起。左手貼著那刀身一抹，一流寒光掠過，那烏丸將便一頭栽倒在馬下。

. m, _# T$ f5 F$ \% L    呂布的左臂手上，發不出氣力。

    但他卻在這半年裡，練成一手袖裡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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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W; [( U  t5 B* `+ t! o    在他的左臂袖中，藏一口寶劍，神出鬼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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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頓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沒想到己方三員大將上去，卻抵不住呂布一頓狠殺。

$ ^8 x2 F# Y8 w    “與我出擊！”

$ c; a' A6 {! j    見鬥將不成，蹋頓惱羞成怒，立刻下令騎軍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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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 p! Y8 h: R7 a  a; q    不等呂布下令，漢軍陣營中，傳來一陣急促鼓聲，一排利矢衝天而起，破空便射向烏丸兵馬。

    緊跟著，高順在軍中舞動令旗。

    老羆營踏踩著隆隆的鼓點，手持刀盾，緩緩向前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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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遼與許褚，則老神在在，按兵不動。

    眼見雙方兵馬已絞殺在一處，陣前呂布突然高舉方天畫戟，口中發出一聲巨吼：“飛熊，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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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隊騎軍，在張遼和許褚的帶領下，立刻飛馳而出，從兩肋直插過去。

    呂布更一馬當先，方天畫戟舞動，殺入疆場。

( u: s8 T- h) e7 Y2 G+ w    許褚和張遼兩人，恰如兩頭瘋虎一樣，衝入烏丸軍中。兩支騎隊根本不理左右，只管向前衝殺，所過之處，血肉橫飛。這種戰術，名為‘鑿穿’，直接將烏丸大軍的陣型四成兩段……許褚張遼殺了一個對穿後，又撥轉馬頭，再次鑿穿。兩隊騎軍衝鋒，在瞬間就把烏丸大軍撕扯得七零八落。而正面，呂布率曹性馳騁於亂軍之中，馬前竟無一人，能夠攔住呂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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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事，從辰時一直持續到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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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2 h4 I6 a& L" m    兩個時辰的廝殺，雙方互有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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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頓得知，白狼堡方向一隊兵馬，已經渡過六股河，正迅速逼近戰場，便知道大勢已去。

8 V4 V% p1 }# \& U# f    他連忙下令收兵，當天便兵退六十里，直接退回樓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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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戰，把六股河染紅！

" Z; U! e- ?/ N; L3 |. p3 E3 J) {    烏丸人死傷近兩千餘人，俘虜過三千人，可謂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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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g: u$ G  c9 l    而漢軍方面，也死傷千餘人……但大勝而還的喜悅，驅散了死傷的陰霾，漢軍士氣格外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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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股河西岸的移民營地，已經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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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呂布在六股河畔大獲全勝，頓時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這一戰，徹底驅散了之前頒下襲營所帶來的陰霾，移民們對接下來的生活，似乎又鼓足了勇氣。

" C2 O3 P( \* h+ f    呂布沒有去接受漢軍將士們的歡呼，而是一個人策馬與六股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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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x: }8 @& `2 [    他突然勒住馬，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虓虎未死，我呂布又回來了……”

: G0 O$ _1 e0 R. n" n    那咆哮聲，引得赤兔馬仰天嘶吼，好像是在回應著呂布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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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張遼卻臉色一變，心中突然感到有些擔憂：君侯，信心盡復，雄風猶在……只是接下來，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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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邊，許褚等人正興高采烈的清點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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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Z5 f- ~- C. d& z* d: ?' g    張遼看了一眼曹性和高順，只覺心口上，好像壓了什麼東西一樣，沉甸甸的，有些喘不過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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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34章 打完了，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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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3 i, m4 z; O% m    “皇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 T$ n  `  k6 q+ W0 b/ q+ d% S  F1 F    淳于瓊怒不可歇地吼道，看著氣定神閒坐在一旁的劉闖，一股火氣直衝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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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X+ Z% J3 L# Q  t    “大將軍委以皇叔遼東太守，何以至今不去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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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 j6 Z- A  o6 o$ e    遼西，乃大將軍借與皇叔之所，可皇叔卻反客為主，在遼西擅自開啟戰端，究竟是何意圖？”

$ u; N* y, A8 X6 p" Z    也難怪淳于瓊會惱怒，他這一路上，著實狼狽不堪。

    原以為蹋頓挑釁，劉闖會隱忍不發。在淳于瓊看來，這是做大事之人的胸懷，能夠忍耐和退讓。哪知道，劉闖竟然用最為激烈的手段，報復了蹋頓的挑釁，甚至把頒下烏丸滅掉……

    此後，蹋頓出兵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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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 s7 W9 A: ?    淳于瓊覺得，劉闖必不是蹋頓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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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想當他到達右北平的時候，卻得知劉闖請得呂布出山，在六股河大敗蹋頓。這個消息，讓淳于瓊感到心驚肉跳！不是說呂布已經殘廢了嗎？怎地又出山了？看上去似乎雄風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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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m6 f8 M2 M9 J    這也讓淳于瓊感到棘手，忙不得想要趕來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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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他原來的想法，劉闖戰敗，他出面制止蹋頓，而後趁機將劉闖部曲吞併，再把劉闖趕去遼東。可現在看來，蹋頓恐怕不會是劉闖的對手。一個不好，很可能連遼西都要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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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急急忙忙啟程，卻在肥如被太史慈扣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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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才知道，劉闖已經封鎖了濡水，佔領盧龍塞……這也讓淳于瓊更感惱怒，這劉闖莫不是想要鳩占鵲巢，留在遼西？這次若不是袁朝年在肥如抵擋住蕭凌，說不得淳于瓊便顏面盡失。

" Q" D$ F- `3 y2 s& V, P! q2 Y    如此情況下，淳于瓊自然不可能給劉闖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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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達臨渝之後，他就立刻召見劉闖。並表達了心中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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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6 l8 U  U2 ~* @. y) d1 k    不過，他這不滿，似乎有些強烈……

    劉闖依舊笑容可掬，好像沒有聽見淳于瓊的話一樣，臉上沒有半分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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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站在劉闖身後的夏侯蘭，露出了不滿之色，不等劉闖開口，便厲聲喝道：“爾怎敢與皇叔如此無禮！”

    夏侯蘭對淳于瓊，可說是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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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2 S0 {/ ^8 R! g" R) R" K    當年他曾在淳于瓊帳下效力，卻不想屢次受淳于瓊打壓。而且還被淳于瓊奪走的功勞，最後不得已，倉皇逃離。時隔多年。夏侯蘭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把這些事情忘記。可誰想到再次看到淳于瓊的時候，夏侯蘭終究是按捺不住心頭火起，爆發出來。

- i& t' L" |/ O. v: v- ]9 Q    淳于瓊看了一眼夏侯蘭，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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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U5 r2 y$ m! s2 s    但旋即露出一抹冷笑，“我道是誰。原來是那逃卒……皇叔，此人曾是我部曲，怎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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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的話，徹底激怒了夏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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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我家公子乃大漢皇叔，你怎敢如此放肆。”

    夏侯蘭話音未落。就見淳于瓊身後站出一人，倉啷一聲拔劍出鞘，“一介逃卒。焉敢張狂，待某家取了爾狗頭，且正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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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N! k$ |. l9 ?    劉闖抬頭看去，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那人年紀大約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模樣，生的齒白唇紅。頗為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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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x$ k! c2 S( d$ P  B7 o$ a    乍一看，劉闖還以為是個女子。

    若不是他開口說話。說不得真就要鬧出笑話。

/ [6 f* _0 N( j" g/ T    “衡若，既然這小哥兒要找你切磋，你不妨過去試試手，莫傷了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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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臉上帶著笑容，眼皮子耷拉著，有氣無力的道了一聲。

    夏侯蘭聞聽，二話不說，墊步便衝上去，拔劍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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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美青年更不示弱，舞劍和夏侯蘭戰在一處。兩口寶劍劍光吞吐，劍氣縱橫。你來我往的戰在一處之後，眨眼間十餘個回合，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兩口寶劍，始終未曾發生過碰撞。

    劉闖的目光一凝，不由得感到幾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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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秀美青年是什麼人？竟由此手段！

    有道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夏侯蘭是什麼本事？劉闖心裡最為清楚。如今，夏侯蘭已經到了養氣的巔峰，只差一個機緣，便可以突破瓶頸，達到煉神。在劉闖麾下，雖算不得超一流的猛將，可是真若是打起來，未必遜色於魏延這樣的人物。也就是說，夏侯蘭已經有了煉神的力量，但還沒有掌握住控制這力量的竅門。而這種竅門，並不是說你練就能練成，每個人的情況不同，竅門也就不一樣，關鍵是要掌握屬於自己的竅門，別人無法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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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 s  \2 t( d* m8 r    否則，劉闖黃忠呂布，這都是到了煉神中期的武將。

    張遼許褚太史慈甘寧魏延，這也都是進入煉神階段的武將……這麼多的武將，卻無法幫助夏侯蘭突破，是什麼原因？不是說他們秘技自珍，實在是沒有辦法給予夏侯蘭太多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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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事情，真的是要靠悟性！

: K$ U/ ^- W" ~( [    令劉闖感到驚訝的，是那秀美青年，居然和夏侯蘭鬥了個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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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兩人手中寶劍至今未曾碰觸，可其中所蘊含的險惡，遠勝於那種硬碰硬的搏殺。兩人對外在力量的運用，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且都是僅差一步，便可以進入煉神境界。

    這讓劉闖生出幾分好奇，看向淳于瓊的目光，也隨之產生了許多變化。

# Q% W  o* f* e. [. V- d    沒想到這傢伙的手下，居然還有這等人物，倒是小覷了此人……

* Q( B1 q7 }% L0 d4 j& h. v    想到這裡，劉闖朝身邊的陳群看了一眼，陳群立刻明白過來，站起來朗聲笑道：“仲簡將軍，大家都是從潁川走出來，能夠相聚於遼西這偏荒之地，原本是一場造化，又何必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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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F/ s0 c) g) e6 C4 ~: Z( ~    公子，仲簡將軍，且先罷手，罷手吧……”

# g* X) {  \% o, c* T. N4 f: Y    劉闖這次來見淳于瓊，可是費了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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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帶了三個人，一個杜畿，一個夏侯蘭，另一個就是陳群。

    淳于瓊也是潁川人，潁川淳于氏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也算是小有地位。當然了，淳于氏的聲望。遠遠無法和潁川四姓之一的陳姓相比，甚至連潁川劉姓宗族，也無法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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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和陳群的父親陳紀認識，見陳群站出來，眉頭一蹙，便沉聲道：“袁朝年，且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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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若，不得對仲簡將軍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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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也同時起身，喝止了夏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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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1 S- S6 w. x% O* M    他向前邁出一步，可這看似渾不在意。好像是隨隨便便的一步，卻頓時給袁朝年帶來一種巨大的壓迫感，令他心驚肉跳。劉闖背著手站在一旁。全無出手的意思。但他就是這麼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卻好像隨時可以發起攻擊，而袁朝年卻覺得，他根本就無法抵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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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勢，當進入煉神境界之後。就會孕育而成的‘勢’。

8 @/ ~& Q5 H* v' Q. L) ~' n- q- y6 y    袁朝年知道，若他再不知好歹，劉闖很可能就會動手……那種毛髮森然的感受，令他不敢再繼續和夏侯蘭糾纏下去，忙不迭閃身向後退卻，心裡面卻好像掀起了滔天巨浪。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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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Y/ t; c- Y4 _. C8 s" D    劉闖，卻根本沒有看袁朝年，只是和淳于瓊微微一笑。拱手道：“仲簡將軍，你真要和我較真嗎？”

* ^7 ?& d9 W  Z! g& D/ w    劉闖的聲音，聽上去很溫和。

    但淳于瓊卻下意識吞了口唾沫，有一種膽顫心驚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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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何以會有如此氣勢？就算是本初在我面前，似乎也沒有這樣的威壓。可是。在這種時候，淳于瓊是萬萬不會丟了面子，強自鎮定道：“皇叔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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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沒什麼意思。”

8 d$ T+ T2 i3 f, J  z& K: m* q) N9 t    劉闖復又坐下，雙目微合，彷彿自言自語道：“我在東海郡時，曾聽民間有一句俗語：親不親，故鄉人！我雖長在徐州，卻生在潁川……可惜家父過世的早，不然可以早些認識將軍。”

    淳于瓊聞聽，頓時沉默了。

    半晌後，他也頗有些感慨道：“子奇公風采，我至今仍記憶深刻。

    當年中陵侯對我，也有提點之恩，每每思及，仍難以忘懷……可是，皇叔如今，卻讓我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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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鄉黨的力量！

7 L- U9 S$ m* e8 i, d+ w    李肅和呂布是同鄉，甚至彼此不認識，卻能說降呂布。

- C1 v( }: I0 {5 |: g7 w    劉闖和淳于瓊也不認識，而且年紀相差甚多。可他有個老爹，卻給他留下來無盡的財富。潁川人，又受過劉陶的提攜和指點……只憑藉這兩點，淳于瓊的態度，就發生了很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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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1 M4 {; M5 I    陳群笑道：“仲簡將軍，有什麼誤會，咱們不妨攤開了說。

9 ~2 r" }) q1 h3 p- Q& Y    舞刀弄槍，實在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傷了同鄉的情分不說，若真傷了誰，都不是一樁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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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的臉色，頓時柔和許多。

/ x1 Q- j; |4 Z$ Y5 n! p    他點點頭，看著劉闖。

    那意思是在問：咱們是繼續鬥下去，還是好好談？

: x  {# z. r! G4 l* L5 l    至於蹋頓的事情，在這一刻已經變成了一樁誤會，淳于瓊倒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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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7 \1 K" U    劉闖笑道：“我自不願與仲簡將軍難做，只是有些事情，確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將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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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若，且先與仲簡將軍道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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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說，此前你不聲不響的走了，都有些不妥。現在去向仲簡將軍陪個不是，想必仲簡將軍，也不會與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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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蘭猶豫一下，上前躬身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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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5 v# ~. b6 Z' G    “以前是蘭不曉事，衝撞了將軍，還望將軍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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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h! r9 ~8 N5 n& x+ Y    淳于瓊的臉色頓時好看許多，輕輕點頭道：“皇叔已經發話了，若我再計較，豈不是沒了肚量？未曾想衡若這幾年越發的俊朗，而且這劍術，也到了出神入化地步，的確是很出我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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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3 R2 j$ s    以後，當好好做事，切不可再驕橫了。”

8 p2 ~& n! p% ~& [    這看似是夏侯蘭賠罪，實則是劉闖與淳于瓊退了一步。

    只是到他這種身份和地位，斷然不可能自己站出來與淳于瓊低頭，所以借夏侯蘭之口，退讓一步。淳于瓊也接受了劉闖的退讓，畢竟大家鄉里鄉親，同出於潁川，何必鬧得太過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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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5 |. ?5 r3 Y) y7 d    哪怕袁紹對劉闖忌憚，作為鄉親，在沒有真正反目之前，還是可以把酒言歡。

    劉闖突然道：“這位壯士，劍術絕倫，不知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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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m/ @, W, }" i% e    他目光落在袁朝年身上，似乎頗有興趣。

! k7 m( ]) k2 ]! v) ~    淳于瓊也頓時覺得面上有光彩，畢竟和劉闖的手下交鋒碰撞。他沒有落下風……

    “此我親衛，名叫袁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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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從袁熙手中把袁朝年討要過來，袁朝年也就成了他的部曲。

    只是這一路上行色匆匆，淳于瓊還沒有來得及對袁朝年下手，表面上待袁朝年，極為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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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朝年並不是很清楚淳于瓊的心思。

4 T% h4 P6 @2 p- E; m    他只是個下人，對這些上層人物的毛病，又怎能知曉。

    袁熙對他說，要他跟隨淳于瓊建功立業，聽淳于瓊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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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朝年自然沒有多想。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建功立業，將來也能為袁熙爭一些顏面回來，故而便跟隨在淳于瓊左右。當然。淳于瓊對他的喜愛和親切，袁朝年也能感受的到。但是在袁朝年看來，淳于瓊之所以對他如此，是看重他一身武藝，有愛才之心。自然不會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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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1 p+ I! p$ j3 v8 m7 o# B    劉闖笑道：“朝年好劍術，卻不知師從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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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 T7 g' y  M& w$ O+ q    袁朝年一怔，連忙躬身回道：“朝年幼年時，曾從二公子，拜在王越王先生門下，學了五年劍術。”

    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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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眼睛一瞇。立刻意識到，這袁朝年恐怕並非淳于瓊所說的那樣，是他的親衛。

+ z! e+ N- m  R' G( Y    二公子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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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y" m2 q. z* B    劉闖並不是很在意！

    他在意的是。聽到了一個頗為熟悉的名字：王越！

    虎賁王越……當年號稱京師第一劍客，乃一代宗師。

2 ^, r( T+ [3 n( j) F. \0 k& ~    三國演義裡面，似乎沒有關於王越的記載。而三國志裡面，對王越的介紹，似乎也非常簡單：為虎賁。善劍術，稱於京師。

    短短十個字。似乎並不足以把王越介紹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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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根據野史記載，此人曾為帝師，而劉闖此前遇到的史阿，便是王越的弟子。

    只是董卓西遷，洛陽動亂後，王越便不知所蹤……沒想到，這袁朝年竟然隨王越學了五年劍術。這可是實打實的名師傳授，怪不得能夠和夏侯蘭斗的旗鼓相當。此前和史阿交手，讓劉闖受益頗深。而今又見到袁朝年如此高明的劍術，也使得劉闖對王越，生出強烈好奇。

    “朝年，敢問王師，今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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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S- @$ m* s    劉闖沒有去問那二公子何人，但基本上能夠猜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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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  C6 ~# b3 C" T' t  }3 k8 p    東漢時期，單名為貴，雙名為賤。

    就一般而言，取雙名者，多為家中奴僕雜役，或者家生子之類的人。

- S3 L/ T" m6 K) }    也就是說，這袁朝年是個賤民，而他又姓袁……身世也就呼之欲出。姓袁，二公子，莫非袁熙？

: x5 o  _: s! K. O7 y+ R, e, ]    不過，劉闖對此不是很在意，他對王越的興趣，遠遠大過對袁朝年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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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i: @' U, p4 e* @    袁朝年道：“這個卻不是很清楚……初平二年時，王師說要年老體衰，不願繼續在外漂泊，故而決定返鄉。當時大將軍還贈了王師許多錢帛，送王師離去，之後，便再也沒聽到他消息。”

0 y% n, m0 n5 g/ ?    “那王師祖籍何方？”

. V7 ]8 j. F( _0 V" X5 i    袁朝年想了想回答說：“依稀記得王師曾提過，他祖籍遼東郡西安平。

    但具體的地址，我雖詢問過，但王師卻沒有回答，故而也不是特別清楚……”

+ p3 V9 y0 M9 [8 q# E- f    遼東，西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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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怔，沒想到王越，居然是遼東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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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R3 l0 w    那豈不是說，他現在就在遼東？至於西安平縣，大體上就是後世的丹東市境內。只要知道他住在何處，待拿下遼東之後，便不難尋找。劉闖在經歷過數次刺殺之後，決意組建黃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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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閣承擔著一個極為重要的職能，就是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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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張超已經在黃閣任職，負責訓練刺客……但張超的水平，卻不足以讓劉闖放心。他需要更高明的人參與其中。說實話，在黃閣構想出現之初，劉闖曾想過，去拉攏史阿過來。可後來又一想，還是算了……曹丕在《典論論文》中曾提過：他少年時，曾隨史阿學過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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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如今的史阿，很可能在教導曹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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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果真這樣的話，他又怎可能來投奔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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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0 d6 ^# U    史阿不可能過來，可如果把史阿的老師找出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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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0 Y3 N# J( R6 M; Q& v    想到這裡，劉闖心裡已經有了謀劃。

8 i9 @- W% B% l/ [: a( ^    這時候，淳于瓊開口道：“皇叔，按理說，咱們都是潁川人，我當年也曾受過中陵侯教誨，本不應為難於你。可是……你必須要立刻停止對烏丸的攻擊，否則的話，我當稟報大將軍，請大將軍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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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f! m  _& }    淳于瓊，這也是退讓了一大步。

9 @. _9 u5 f  q, F& c/ y    你現在立刻停戰，我可以當作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若非同鄉，淳于瓊絕不會這樣決定。不過他也算是想明白了，大將軍對劉闖心懷猜忌不假，可劉闖畢竟是皇叔。如果逼迫的太狠了，傳揚出去，對大將軍袁紹的名聲而言，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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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淳于瓊決定退讓一步，先儘快平息了遼西戰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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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臉上笑容頓時不見，他朝陳群看了一眼，陳群立刻就明白了劉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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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8 x/ s5 n7 H% a* L9 `    “仲簡將軍，此次遼西開啟戰端，絕非皇叔本意，蓋因那蹋頓太過驕橫，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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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奉大將軍之名，借遼西以休整。可蹋頓竟無視大將軍之名，出兵襲擊我營地，擄掠我百姓。這件事若傳揚出去，皇叔固然會聲望有損，可是於大將軍，恐怕也沒什麼益處，弄不好反而會受人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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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聞聽，頓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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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L3 `  C( x, D    他一擺手，“長文，咱們別這麼拐彎抹角，不妨有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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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你我心裡都很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只問皇叔你一句話，願不願意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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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輕聲道：“反正現在已經打完了，若那蹋頓有意，大家不妨坐下來談一談。

    談得攏，咱們就停戰，談不攏，就接著打……什麼時候大家能談攏了，什麼時候算是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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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5 P" `8 j) Y5 _5 U% o+ o    仲簡將軍，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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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35章 談不攏，接著打

    淳于瓊哭笑不得，心裡更不停感嘆。

    這家教，果然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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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y3 H- b( D    子奇公在世時，雖然經常會談到利益，但絕不會似劉闖這樣，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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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氣盛，的確不假！只是劉闖這樣赤裸裸的說出來，讓淳于瓊這種久經宦海之人，頗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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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6 S1 s: z3 S9 C    什麼叫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打？

    這擺明了就是想要好處！

    “皇叔，遼西苦寒，那蹋頓……”

; F! e; j. V; H! w$ W& T    劉闖擺手打斷了淳于瓊的話，“我知道遼西苦寒，所以才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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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j+ C: Y! l- ~$ u9 n    若這遼西是富庶之地，我與蹋頓也就沒什麼可談……有商有量，我這個人最公平。我好端端在遼西休整，他烏丸人跑過來招惹我，還傷了我的人。仲簡將軍，這遼西還是不是我大漢治下，這烏丸算不算我漢室附庸？何以我堂堂大漢皇叔，護烏丸校尉來了這苦寒之地，卻要受烏丸人欺凌？這件事情不說清楚，我不會與他善罷甘休。不過，我也不會讓仲簡將軍難做。我可以和蹋頓談，但是他蹋頓必須要拿出誠意來和我談，否則的話，不如不談……”

( O3 w0 k+ x6 z9 d4 H: J& c2 ~    淳于瓊沉默了！

    “那萬一蹋頓不願意談，你又當如何？”

4 l: P* Y8 o) _; ~. J    劉闖微微一笑，“若他不願意，那就接著打。

* ?: J! O2 ^2 T2 V2 N: h    我連青州兩郡都能捨棄出去，何惜這帳下三萬兒郎？我這三萬兒郎打沒了，還有五萬流民，五萬流民打沒了，我就親自披掛上陣。到時候，殺得樓子山血流成河，殺得遼西屍殍遍野。呵呵，我無所謂，了不起最後回潁川，守著我那一畝三分地過日子就是，想必天子陛下也不會讓我餓死。”

    劉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在講述一件最稀鬆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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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z6 X( ?. ^3 \    可聽在淳于瓊的耳朵裡，那話語中，就有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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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這傢伙連自己的根基都能捨棄，還有什麼捨棄不得？如果到最後真變成了他說的那副模樣，恐怕本初出面，都難以挽回。這傢伙。果然是個睚眥必報之人，看起來是吃不得半點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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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H6 f- \+ s9 y' H& U! l7 j    看樣子，他已經做好獅子大開口的準備。

    卻不知那蹋頓，是否已經做了準備？

    也罷，本初讓我來，只是壓制住他劉孟彥。他實力越小，與我越有好處，我又何必摻和其中？

    “皇叔，你要打，我沒意見。

    可你身為遼東太守，難不成要一直留在我這遼西嗎？”

    劉闖閉上眼睛，沉吟許久之後道：“如果我連這點面子都不能找回來。還不如死在這遼西郡。”

    “你……”

    眼見劉闖和淳于瓊又要發生爭執，陳群再次站出來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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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簡將軍息怒，皇叔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 m- y# d3 Z' w2 B    又是不得已而為之，之前你們和蹋頓衝突是不得已為之也就罷了，這現在要賴在遼西，怎麼也‘不得已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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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看著陳群，頗有種想要聆聽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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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群正色道：“其實。皇叔即便不去遼東，便留在遼西也在情理之中。

    皇叔乃天子所封護烏丸校尉，駐守遼西，又有何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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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6 \8 d! P% R+ i5 O! q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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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9 i/ |- `0 E$ O( r& D    淳于瓊有些頭疼，輕輕揉著太陽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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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j# s( X) Q8 l- X* A    是啊，劉闖是護烏丸校尉。他就算留在遼西，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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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v8 F" a! X% E5 J7 u    “不過，皇叔也知大將軍的心思，故而不想與大將軍為敵。更不想與仲簡將軍你為難。依著皇叔本意，在遼西休整一下之後，就會前往遼東就任。為此，皇叔之前已做好準備，命我前往遼東，拜訪公孫度。完沒有想到，頒下烏丸突然出兵，簡直就是視朝廷無物，視天子無物。

    如此下去，我漢室顏面何存？

    不得已，皇叔只好下令，命人先佔領肥如，封鎖濡水，就是為防止烏丸援兵前來。

2 H! I4 l/ y( D    而後又在大孤口伏擊頒下烏丸，本意只想給那蹋頓一點教訓。不想那蹋頓卻不知好歹，以為皇叔善良可欺。非但不知收斂，反而傳召八大單于，要和皇叔決戰遼西。此我輩，絶無法容忍之事。想當初，那烏丸走投無路，是我大漢天子見其可憐，才借了遼西，與之休養生息。

    可烏丸人非但不知感恩，反而屢犯我邊疆，攻掠城池，擄掠我大漢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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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行徑，凡我大漢子民，絶不可容忍……現在，蹋頓已經打上門來，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你讓皇叔如何與天子知，如何與這漢室江山萬千子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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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

+ |: w! O5 _& M  p  x- c    陳群句句誅心，說得淳于瓊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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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現在，已經上升到一個大義的層次上來對待這件事，也就讓淳于瓊顯得格外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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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點抱怨袁熙了！

1 J* \+ p- W) m    若不是你袁顯奕節外生枝，戳哄著蹋頓跑來試什麼劉闖的底線。現在好了，底線估計你也沒有試探出來，還給了這傢伙，一個合理的藉口，在遼西賴著不走了。看這傢伙的狠勁兒，若不扒下蹋頓一層皮，估計絶不肯離開。這如果真要和他翻臉，遼西血流成河，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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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m' C  L3 `9 [& I' n    淳于瓊也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劉闖的用心？

. K1 E2 p) W! ~( h    這傢伙，就是要賴在遼西！

    劉闖看了陳群一眼，也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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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A1 z+ g0 }& h/ S    這傢伙上綱上線的水平實在是高，怪不得日後能想出九品中正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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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陳群的話，倒是正合了劉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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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淳于瓊不開口，他索性眼睛一閉，好像老僧入定一樣，也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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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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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淳于瓊不說話，陳群開口道：“將軍你也不必擔心，皇叔想來，不會也不會使你為難。

    你也知道，我等皆從中原而來，對遼東之地，並無太多瞭解。只聽人說，遼東苦寒，難免心中有些忌憚。況乎皇叔麾下三萬大軍，一旦開拔。也需大量輜重糧餉。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皇叔想在遼東立足，需要準備的事情，實在太多……還請將軍，准許我等在此先適應一下。”

    “長文，皇叔的難處。我能明白。

3 B% h( N; R  }    可你數萬大軍，屯於遼西之地，終究不是個事啊。”

6 [# l% i7 O2 q! U" |' V, u    “我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事，但還請將軍通融則個……待我和蹋頓商議完畢之後，就立刻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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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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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知道。劉闖是鐵了心，要從蹋頓身上割下一塊肉來。

# B4 ~# l7 e& k* Q    不過想想，似乎與自己也無甚關係，只要他離開遼西，去遼東愛怎麼折騰就這麼折騰，別再遼西折騰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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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請皇叔，儘快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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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K( e+ s! v    “那是自然。我也想早些去遼東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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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方向一致後，其餘的事情，也就變得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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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又和劉闖商議一番，再三警告，要他儘量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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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h! u- e6 X/ p+ s. l    劉闖唯唯諾諾的答應下來，只是前腳剛送走淳于瓊離開，後腳他就立刻下令，“長文。立刻派人去告之丈人，讓他兵進三十里，在樓子山東麓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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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 V# t9 n. |1 C( x& x) N; ?    我這邊和你談判，可我卻無法保證呂布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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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丈人，是我長輩，更曾是一方諸侯。如果蹋頓一天沒有結果，那劉闖就一天不會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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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9 _' o7 G$ z. O2 m5 s    總之。蹋頓這塊肉，我割定了！

    “兄長，你打算怎麼談？”

    送走淳于瓊後，諸葛亮和司馬懿。聯袂前來。

6 G( R; c2 z% g! f    大孤口一戰之後，黃忠率部屯駐於龍門山，和呂布、史渙兩部兵馬，形成鼎足之勢。龐德繼續留在黃忠帳下效力，而諸葛亮則奉命返回臨渝。得知呂布大獲全勝之後，諸葛亮便猜到了劉闖下一步的意圖。他前來想要和劉闖進行商議，卻不想正遇到司馬懿，也在這時趕來。

4 d$ o9 t) B" a9 l. N2 H3 A3 L    諸葛亮一進門，便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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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 ?+ @, h$ N    而司馬懿也問道：“兄長，既然要談，派誰去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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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先示意二人坐下，沉吟片刻後：“子仲已去了多日，想來這幾日，就會回來。

    這次和蹋頓談判，我準備以子仲為首，閻柔為輔。至於怎麼談？呵呵，該怎麼談，就怎麼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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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5 J+ U- V- K5 `# j    總之，我不希望太快結束談判，最好能拖至嚴冬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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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我就可以有充足藉口，繼續留在遼西……孔明，這段時間，我要你做好謀劃，不知道你準備的如何？”

; o5 Z+ i* w2 Y7 @# `    諸葛亮聞聽，頓時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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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T. G% ?% }  z  \6 j8 n    “兄長，這次我從大孤口返回時，便有了一些想法。”

    “說來聽聽。”

    “兄長，我的想法，都已經書寫妥當，正要請兄長給予指教。”

: h" U, r. F/ P+ ?/ F    諸葛亮說著話，便取出一份書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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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看了他一眼，便放在手邊，而後目光轉向司馬懿，“仲達，我要你聯絡中山蘇氏，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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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連忙道：“表哥放心，我已經派子方親自前往中山，和蘇氏商議合作之事。

    不過這一來一回，恐怕需要一些時日，至少要到月末，才能夠有消息傳來。這次我讓子方去中山，儘量購入糧食。聽說，今年冀州大豐收，糧食極為充沛，故而價格估計也不會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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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大軍開拔，糧草就如同流水一樣的嘩嘩往外流。

. u& O6 t' T- v1 h    雖則劉闖已提前兩年做了準備，暫時也不會出現糧食問題，可這未雨綢繆，還要先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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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 m) G0 ]& u* L7 M    對於司馬懿和諸葛亮的效率，劉闖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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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就要看閻柔在遼東屬國的談判成果。到目前為止，閻柔還沒有消息傳來，不過相信應該問題不大。否則這次蹋頓在樓子山集結兵馬，蘇僕延和樓班也應該會有些動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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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劉闖也就安下心來。

* H4 {5 a# `0 C" _6 g5 s  `    他送走諸葛亮和司馬懿後，便拿著諸葛亮送來的那份計劃書，準備回書房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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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 v; c8 p2 X    路過後花園時，就聽到園中傳來悅耳動聽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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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 Q! {    原來，麋繯正帶著荀旦呂藍和趙琰三人，在草地上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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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人分別占居一角，不停召喚在中間翻滾的大黑。大黑的身上，濕漉漉，一會兒跑向趙琰，一會兒又撲向麋繯。大黑而今的塊頭。可增加了不少。這些日子來，好吃好喝的供著，儼然家中的一個小寶貝，以至於體型越來越大。看著它撲來撲去的樣子，雖然憨態可掬，依舊嚇得劉闖心驚肉跳……這可是棕熊！哪怕是家養的棕熊，一旦野性發作。也非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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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見此情況，便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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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咳嗽一聲，卻見正要跑向呂藍的大黑，跐溜一下子便躲到了趙琰身後，而後探頭探腦，衝著劉闖昂昂咆哮。

# _; E) |9 X& U    乍一看。會讓人覺得，大黑不喜歡劉闖。

! G9 ?( ^. g' ?+ E; H    可實際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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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知道，這頭棕熊最喜歡跟著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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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每天在書房讀書，或者午間小憩的時候，大黑一般都會趴在劉闖旁邊。

- I; m; Z' r, |, M9 c    在這個時候，即便是趙琰給它最喜歡吃的牛肉，大黑也會視而不見。而且。當劉闖休息的時候，大黑便充當警衛的角色。只要有人進屋，哪怕是麋繯她們進來，大黑也要咆哮警告。

0 p: s- `$ b, q+ \. V2 Z    只是，這傢伙喜歡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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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8 p: \1 s# l/ T  u  H- P    平時沒事的時候，總躲著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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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B* X' N9 j; O    特別是當著一幫女主人的時候，它更要做出一副可憐模樣，好像很怕劉闖似地。惹得眾女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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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O+ f0 K2 q+ }7 u  B" M9 p9 V0 Q: u    “孟彥，我爹爹可有消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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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藍看到劉闖，忙跑上前來詢問。

    劉闖笑道：“放心，丈人那邊很好，烏丸人已經退兵，在短時間裡，不會再有戰事。

    對了。夫人身體可好些了？你這幾日多去家裡走動一下，丈人不在家，夫人們難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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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8 ?: w$ ]0 r0 O! K. R    “要你說，我今日才和旦兒回去探望。”

7 A& p3 v& S3 g8 u* O    劉闖哈哈一笑。伸出手揉了揉呂藍的腦袋瓜子，而後目光一轉，卻露出疑惑之色。

: V5 d# D7 [! c4 {/ _    “二姐呢？怎地不見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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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 s  n0 k    “虧你還口口聲聲說關心孔明！”麋繯忍不住笑道：“孔明已經回覆了黃家娘子的錦囊，二姐今天和甘姐姐一起去孤竹城拜訪。本來二姐打算叫上你一同去，可你這幾日卻忙個不停，她也不好打攪。

) \% V. `- [: F! t% V    她這次去孤竹城，還有幾件事要做。

$ v  u3 H. P# J. C    之前她對你說的那個‘拍竿’，似乎已經完成設計……二姐打算在孤竹城住上一段日子，把拍竿還有其他幾樣小玩意兒，都打造出來，實驗一番。若真的成功了，再與你知曉，免得你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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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c" P2 b( @    諸葛玲生性沉靜，話語不多。

    但她對劉闖的感情，卻未必遜色於麋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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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F" @* y0 y    只是家中有麋繯一人主持事務已經足夠，諸葛玲則用另一種方式，默默的幫助者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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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j# g+ u3 Z; ?5 B& y    劉闖心中，感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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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抵達遼西，和大家重聚之後，卻沒有太多時間在一起相處。

4 i. Z, |& B# {2 b* p2 [* {7 c    劉闖整日謀劃遼東，幾乎是住在書房之中，或者就夜宿軍營……心中，對麋繯等人非常愧疚。

  \6 {' y( F( h2 R; N    他輕聲道：“繯繯，旦兒，鈴鐺……

    這段時間，卻冷落了你們。等我解決了遼東的事情之後，一定好好陪你們幾日，到時候咱們坐船出海，且逍遙幾日。”

    一句溫情脈脈的話語，使得麋繯幾人眼睛一紅，同時更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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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要你陪，好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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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藍向來都是快人快語，拉著荀旦就走。

    麋繯微微一笑，“我們都還好，只是趙家妹子這幾日天天幫你照顧那頭黑熊，確是有些辛苦。

% V) b* v! g9 P  |* w    你要謝，便想想怎麼謝趙家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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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c& g# b+ g5 Z+ x    趙琰臉騰地紅了，低著頭吶吶道：“確不辛苦，我也很喜歡大黑。”

4 s5 g5 e  V' f6 V' ^! ]    “好啦好啦，知道你喜歡大黑……咯咯咯，大黑，咱們走，莫要和這木頭疙瘩一起，免得越來越笨。”

    麋繯笑著招呼了一聲大黑，那棕熊便晃著肥胖的身軀，跟在麋繯身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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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Z3 Z1 U5 d$ u$ s7 z8 `4 b    劉闖和趙琰，便呆呆的站在遠處……

    趙琰不敢和劉闖的目光相視，低著頭，心中小鹿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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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樓子山，烏丸大營。

  w+ T. Q  w5 Z. }& l    蹋頓臉色鐵青，坐在榻椅上，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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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 n' x7 F$ O; m) \    “二公子這算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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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j$ s& g. S2 V- [    一個烏丸大人，氣哼哼說道：“之前要我們試探，現在又要我們休戰，難不成我們是他的家奴不成？”

5 V- Y7 {0 w- X! g    “莫離，住嘴。”

9 f- T) `9 a+ b; U2 z    蹋頓瞪了那烏丸大人一眼，“此事想必和二公子無干，乃淳于將軍的意思。”

    “淳于將軍，二公子，還不是一回事？”

    “你少說幾句，難不成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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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頓有些壓不住火，厲聲道：“誰想到，那虓虎呂布，竟然跑來劉闖帳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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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我們的確是有些倉促了，沒有弄清楚那劉闖的深淺，就冒然出擊相試，以至於接連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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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將軍這樣做，也是好意。

! _0 Z3 E# ]- K: z    他是擔心我們吃虧太大，所以才讓我們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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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b$ n' r, f  O: Q    對了，蘇僕延和樓班那邊，為何還沒有消息？我之前派人過去，讓他二人出兵相助，怎地沒有動靜？”

    莫離搖頭道：“蘇僕延那老狐狸詭詐多端；樓板小兒更膽小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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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我看，他二人定然是想要觀察局勢，如果咱們取勝，他們就出兵相助；可現在……那兩個傢伙，肯定不會輕易出兵。要我說，乾脆打過去，把他二人吞併了之後，再和劉闖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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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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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b5 ]# P$ S+ ~' U0 O3 S    蹋頓怒道：“難道就不能用你的腦袋想想看，這時候咱們去打蘇僕延，豈不是逼著蘇僕延投向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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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T3 l+ _& \    “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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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R; A0 R5 K; a  X    蹋頓想了想，“蘇僕延和樓班那邊，先不必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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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 L5 h3 i3 k, Z    既然那劉闖要和咱們談，淳于將軍的好意咱們也不能辜負……咱們就和他談一談，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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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是談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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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V5 B: H: ?5 ]+ ~7 D& V4 R    蹋頓嘴角一翹，冷冷道：“若談不來，就接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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