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66章 腹心之殤(三)3/3

   夏侯廉聞聽，沉默了！

/ [/ }/ B0 T' U# Y9 f2 c    “那闖兒還說什麼？”

' Z! ?( C5 m4 o    “那人還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武藝練得再好，沒有征戰沙場，沒有生死相搏，最後也只是花拳繡腿。子文去了一遭幽州，回來之後便大不一樣，和以前相比卻懂事了許多……

    叔父，而今我們和那人交鋒，沒有私怨，所為者乃公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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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1 w4 {, P/ ^! _( M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更應該挺身而出。國家養我們多年，今日也是我們報效國家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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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Y7 x+ ]  o6 v    夏侯廉本就是一個拙於言辭的人，而郭奕卻是出口成章，滔滔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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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話下來，就連夏侯廉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他們三個來前線也是一件好事。相反自己和荀彧這些人阻止他們前來，是一件錯事。不過，夏侯廉畢竟是成年人，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指著郭奕，氣得手指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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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X0 y: L6 y9 P7 Q. k    “混帳東西，和我講什麼私怨公義……我奉命要抓你們回去，哪來那許多廢話？

) z( S& B3 }1 p0 c0 b- u    闖兒怎麼說我不管，我只知道你們應該回去許都。若你們回去後能說服文若和你們的母親，再來這邊我也不會反對。不過在沒有得到他們的允許之前，你們就只有給我乖乖回許都。”

. D9 O( b8 w3 x* ?4 |/ V    他娘的，險些被這小子給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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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廉心裡也覺得好笑，雖然聲色俱厲，可是心裡面卻是極為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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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夏侯廉態度堅決，典滿怒了。

    “書生，你不是說你可以說服叔父的嗎？”

    曹彰也瞪著郭奕道：“我不管，我不回去……你快點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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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 Y' \3 u: `0 y" x% j    郭奕眼珠子滴溜溜打轉，旋即擺了擺手，示意曹彰和典滿不必著急。

    夏侯廉帶著一臉笑意看著郭奕，“伯益。我不管你說什麼，這一次你都必須給我回去。”

! T! O0 B$ }7 `2 c3 |    “嘿嘿，叔父莫急，且聽我道來。”

6 I- b1 N) L; f/ _8 ~    說著話。郭奕從腰間取下一把摺扇，啪的打開，輕輕晃動。

$ f, k: z- [  n& h$ w  Y6 G    這摺扇是劉闖在遼東生產，觀津之戰結束之後。劉闖命人送了一百把湘妃竹製成的描金摺扇送給了曹操，做曹操的生日禮物。曹操對這摺扇也頗為喜愛，分賞眾人，郭奕也得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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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倒要聽聽，你如何說服我。”

    “叔父，而今那人攻佔平原。不日便會返回冀州。

    恕我說一句冒昧之言。冀州戰局已基本明朗……主公在關中，恐怕也不會再僵持下去，在年前一定會休兵罷戰。如今我們想要奪回鄴城，難度很大。可我們可以製造一些壓力，為程世父創造突圍的機會。你說，如果我們擊敗了城外的張郃，那梁期的漢軍有會做何反應呢？”

  q0 u9 p' h( [. Z5 V+ Q    夏侯廉聞聽這話。心裡不由得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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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益，你計將安出？”

    哪知道郭奕卻啪的一合摺扇，對曹彰和典滿道：“好了，咱們回許都去。”

' ~) o) X: T/ o5 l% [' k1 N, i    “伯益，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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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廉勃然大怒，再一次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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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1 o( j; z% i& f  ^# p& E# z8 {    只是他用力有些猛，以至於站起來後腳一軟，那腳上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一咧嘴，復又坐了下來。

    “伯益，此關乎仲德和文烈生死之事，你切不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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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嬉笑啊……可剛才叔父說了，不管是私怨還是公義，你就是要送我們回許都。既然如此，我們留下來又有什麼意思？左右在你們眼中，我和子文還有兕子只是不懂事的孩子。既然是這樣，我們這些小孩子的話語，你們也不會相信……哼哼，說不說的似乎也沒有用。”

3 z: g1 C) D  g0 {3 S    說完，郭奕便轉身對曹彰和典滿道：“走吧，明天一起滾回許都。”

    雖然搞不清楚郭奕是鬧哪樣，但是曹彰和典滿還是順從的和郭奕一同往外走。

9 w- \8 T/ @6 S8 Z$ I    一，二，三……八，九……

    郭奕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暗自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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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就要走出衙堂大門，就聽到夏侯廉道：“你們三個小混蛋，都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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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n+ v; F( b6 o, V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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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奕咧嘴一笑，朝曹彰和典滿眨了眨眼，三人一同轉身。

    夏侯廉從榻椅上站起來，繞過書案，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來，“你們可以留下來，但是必須在我眼前，而且要聽我調遣。我告訴你們，這軍中不比外界，你們可別以為我會優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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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說吧！”

    曹彰典滿和郭奕三人同時歡呼，看得夏侯廉也是苦笑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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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其實要想取勝，就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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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黃城外，漢軍大營。

    到戌時左右，突然起了風，下起了鵝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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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h  s0 u7 k2 ^! [3 }& l4 F+ i    張郃在大帳門口站立許久，突然轉過身道：“又下雪了……今年這雪可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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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明日想要攻打內黃，必然會增加很多困難。該死，怎地這老天也不肯幫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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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鵠聞聽，忍不住笑了。

3 {: p0 @* e1 l' i, U  ]    “俊乂，前次你風雪襲鄴城，可說的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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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1 h7 y% O- z3 m; \    “此一時，彼一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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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m- A& H8 M    沮鵠聞聽，哈哈大笑。

    “怕個什麼？這場大雪雖然會增加困難，可是於內黃而言，同樣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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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別忘了，這場大雪一下，內黃的糧道必然受阻。雖然說黎陽到內黃不遠，可是每拖延一日，內黃的壓力就會增大一分。明日咱們攻城的時候固然會有麻煩，那內黃守禦同樣也會面臨困難。

    這種事情，都是相互的。

    之前你偷襲鄴城的時候，大雪雖然可以為你掩去行藏，但也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險些無法按時抵達。總之，不用擔心。待天亮之後，咱們視情況而定，難道還怕那夏侯廉翻天不成？”

    “子翼，你說這麼大的風雪，夏侯廉會不會偷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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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9 m( t6 p7 `; X# {2 _    張郃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無擔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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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E# y6 G* _1 x8 i! i    沮鵠一怔，想了想搖頭道：“依我看不會……若是其他人我不能肯定，但夏侯廉這個人，沉穩有餘。銳氣不足。而今這種情況，他未必敢偷營。所以俊乂不必擔心……再說了，兒郎們已辛苦一天，便讓他們好好休息。梁期之戰也就是這一兩日之內便有結果。咱們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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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郃聽罷，點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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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又在大帳中交談了一會兒，沮鵠便因為疲憊，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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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K" f0 [5 A4 D% n5 _9 \    張郃一個人坐在大帳中。左右覺得有些不太安心……到子時後，雪越來越大。張郃又睡不著，於是便披掛起來。帶著一隊人行出大帳。在營中巡視起來。日間苦戰，漢軍士卒都很疲憊。這入夜一場大雪，更讓士兵們感到非常難過，所以三五成群的聚在帳中躲避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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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郃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一場情況。

( M' e/ |2 M. v    就在他準備回營的時候，忽聽後營傳來一陣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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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 W. k7 B0 }! f. {# O    他連忙轉身看去，卻見後營火光衝天。張郃心裡不由得一咯噔。暗叫一聲不好。

) {% e7 j2 l9 c5 ], A, F7 W    他正要喊人，卻聽得前營傳來一連串的慘叫聲。

' C, Y7 u3 R0 q& ?' X5 S7 N    一隊身披白色戰袍的曹軍衝入漢軍大營裡……曹彰和典滿兩人一左一右，一馬當先闖入轅門。

    漢軍大營的守衛雖然有些鬆懈，也只是相對而言。

1 R8 s" j5 W1 D" m9 L    當曹彰和典滿殺進來的時候，漢軍立刻有了反應。守衛轅門的一隊門卒蜂擁而上，卻見典滿大吼一聲，掄起大斧橫掃千軍。這傢伙表字兕子，這神力果然如同犀兕一般。漢軍門伯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一個回合，便被斬於馬前。整個漢軍大營頓時亂起來，曹軍衝入漢軍大營之後，四處縱火。

    風助火勢，火借風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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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功夫，漢軍大營便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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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有一隊曹軍從後營裡殺出。原本漢軍還在抵擋前營敵人，哪料到後營也有敵軍，腹背受敵之下，漢軍頓時潰敗。張郃雖然覺察到了曹軍的動作，可是想要挽回局勢卻來不及了。

    他帶著一部分人馬，與沮鵠合兵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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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不敢在此戀戰，因為風雪之中，也不清楚有多少敵軍來襲，於是帶著人馬迅速潰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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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 Y; X4 n& {/ P' S8 m    風雪，給了曹彰等人一個掩護。

    但是也讓他們的追擊，變得極為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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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追擊了不足十里，曹彰和典滿就被郭奕攔住。

: V0 h9 y' w( F    “這麼大的風雪，不要繼續追擊……我們這次是打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可如果再追擊下去的話，很可能會遭到他們的反撲。”

" b1 j' V8 D$ x: V* k    曹彰和典滿對郭奕是言聽計從，立刻停止了追擊。

& I1 U* X+ b; _$ X+ z    三人帶著曹軍返回內黃，就見夏侯廉親自出城，將他們迎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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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冀州之戰開戰以來，曹軍是連連失敗。他們也的確需要一場勝利，來鼓舞士氣，振奮軍心。

6 E5 C: E$ [. F. @; w0 L% ?    夏侯廉也不禁在心裡讚歎：伯益之謀，幾如奉孝。

    他的才智如同郭嘉一樣，只是還缺少了一些經驗，需要更多歷練。

, w2 h' n- t6 v. C# W    夏侯廉忽然覺得，劉闖那句話說的不錯：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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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M1 t; ^8 Q( j- b/ F    這些個孩子的確已經長大，他們需要更多的機會來歷練……此前，曹氏二代子弟中，真正出彩的不過曹朋曹性曹真三人。而今內黃一戰之後，恐怕又要加上曹彰郭奕和典滿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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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I' X6 i3 B7 {/ S: y    想到這裡，夏侯廉的心情頓時愉悅很多……

) ~9 R1 e" x" |) U- E8 E    冀州之戰或許我們暫時失利，但是曹氏家族的收穫卻更加巨大。

    曹彰三人回城之後，與夏侯廉歡慶一番，便早早的回房歇息去了。

5 {# x7 X2 W. ]/ z; k" O- m+ S    日間在城頭苦戰，夜間又偷襲漢軍大營……雖說曹彰三人的身體都很強壯，也難免感到疲憊。

: z/ i. N  H- n7 }+ p    這一覺，睡得極為香甜。

8 |+ \4 {% i- h9 V$ s/ P6 A: v    第二天曹彰起來，洗漱完畢之後，便叫上典滿前往衙堂。

# G" E" `$ q- e8 Z1 N( k    不過這一回他不必再穿戴士兵所用的筩袖鎧，而是披掛上了他從許都帶來那那一套鎖子連環甲。

    走進衙堂，曹彰卻感受到一種別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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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廉的臉色凝重，全無昨夜大勝的歡愉，眼中流露著一抹悲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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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彰在衙堂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心裡不由得一咯噔，一種不祥之感頓時籠罩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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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X2 _7 I4 `! i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66章 雞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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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8 Z8 t" |+ o. G    是夜，風雪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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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期城外卻是燈火通明，三十餘座高約有五米餘的柴垛熊熊燃燒，火光衝天，把梁期城外照映的通通透透。那巨大的篝火堆劈啪亂響，不時從火堆裡迸濺出火星子，散落篝火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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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軍頂著風雪，列陣於梁期城外。

    一座座雲梯，一輛輛井闌，一台台投石車，一具具絞車弩陳列在陣前，透出一股難言的肅殺。

    程昱站在城樓上，神色間有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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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2 c5 p' ~, V. p1 V  ?    自被困梁期，轉眼間已數日光景。這幾天來，漢軍在諸葛亮張遼龐德三人的指揮下輪番攻城，令梁期守軍死傷慘重。當初他們在滏水河畔遭遇伏擊，便折損了大半兵馬。三萬人跟隨程昱等人逃到梁期縣城的，也不過寥寥數千。哪怕是在梁期又並了梁期守軍，依舊不過五六千人。

/ H% D% a0 L% b. I3 \    而漢軍隨著呂曠大敗，從鉅鹿、從常山源源不絕的向梁期挺進，把梁期圍困的風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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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r& o0 ]! f& _) G# M7 @# X" }    梁期是個小縣，人口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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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B/ E5 q. ?) V) n$ g8 ]    驟然到來這麼多的兵馬，不僅是糧食出現問題，城中的武備也無法跟上。

' Z! e) {8 C6 q5 v    三天之後，箭矢幾乎告罄。

    在整個縣城裡搜索，也不過萬餘箭矢，甚至頂不住半天使用。

, y: V: z! k/ z- ]9 B( i    城中的房舍被強行拆除，搭建房屋的大梁也被抬到了城頭上用來守城。此時，縣城幾乎如同一座廢墟，近萬人無家可歸，在風雪中瑟瑟發抖。程昱已經下令，把城裡的馬匹全部殺死，但依舊無法讓士兵填飽肚子。要說起來，程昱絕對是一個狠人！他竟然下令讓人把死屍烹製成肉脯給士兵裹腹……同樣的事情，他程仲德幾年前在徐州做過，已經是天怒人怨。

, ]* |% E+ ^( P2 e6 I4 k& d    不過當時曹操勢大，即便是程昱這麼做了，也沒人敢跳出來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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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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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0 k$ H- C( d    曹休苦勸卻沒有效果，也使得城中的百姓和士兵，心中慢慢積滿了怨氣……這種怨念，伴隨著漢軍兇猛的攻勢越發強烈。程昱站在城頭上，依舊可以感受到周圍士兵對他的深深恨意。

3 H- I6 t/ c7 F- l9 i1 W2 S    他甚至可以想像，如果不是曹休帶著人保護他，只怕那些曹軍士兵早就對他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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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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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j( A' \) L    梁期縣城的城牆，在漢軍的猛攻之下，已經有多處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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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程昱早有準備……他知道，以梁期的城牆，根本抵擋不住漢軍的攻擊，所以便準備了許多土木，專門用來填堵城牆的缺口。而今，城中已無物可以填堵，可謂是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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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漢軍這架勢，顯然是要速戰速決了！

5 {; A* E5 N6 U! a5 c% ?    程昱表面上看去似乎毫不在意，可是心裡面卻騰起一種莫名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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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烈，咱們城下說話。」

    程昱突然拉著曹休，順著馳道往下走。

3 n9 F# z7 E, p% j    他身高八尺五寸，雖年邁，但身體看上去比之曹休還要壯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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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 a! d/ Y' U    兩人從城上下來之後，程昱輕聲道：「傍晚時漢軍又添援兵，士氣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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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城中已糧草斷絕，輜重告罄……兒郎們士氣低落，城牆也多處損壞。依我看，咱們難以撐過今晚。悔不聽文若之勸，以至於有今日下場。不過，我卻不怕，了不起便是戰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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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公何出此言？」

" V' X0 q7 g" J    曹休聞聽，大驚失色，連忙道：「休願死戰，掩護程公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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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9 ^1 G1 U' H$ D& r    程昱忍不住笑了，「那諸葛小兒要的是我，我若是走了，咱們誰都別想逃走。」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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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T1 O7 N: g: J* r8 E8 i* U. u    「你聽我說。」

; }' J$ i! E( U: d5 Z$ }7 `; Q    程昱見左右無人，低聲道：「我之前已經命人在城門樓上準備了大量的乾草枯柴，並澆上了火油。待會兒我會在城頭上督戰，你帶人在南門守候。見這邊火起，你就立刻帶人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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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休激靈靈一個寒蟬，想都沒想道：「休怎能棄程公而獨活？」

% M3 g1 u& V: m8 y0 X* u    他怎聽不出程昱的意思，顯然是打算吸引漢軍的注意力，以死相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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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U4 b6 o5 X+ c# i1 O& T    程昱聞聽笑道：「我已過知天命的年紀，眼見就到耳順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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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為主公效力，雖說未有寸功，但怎地也算是盡心盡責……我這個人，姓子剛愎，眼睛容不得沙子，更看不得人不用心做事。所以，我也沒什麼朋友。就算以前有，而今也差不多得罪完了。我死，不足惜！而文烈你卻不能夠陪我送死，因為我還有要事，要你轉告主公。」

  H# a6 B# w9 n* O- ?- i: h& K    說完，程昱壓低聲音道：「我知主公對文若一直存有忌憚。

    但請轉告主公，文若或許忠於漢室，然則其心姓純良，對他忠心耿耿，絕不會存有二心。文若所做之事，皆出於公義。有時候或許會有些偏激，但請告訴主公，他並沒有什麼惡意。」

( |; z4 S4 J7 y! N( z    這是遺囑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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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H" n4 U! r5 ^/ z9 U) K( d# L    曹休心中悲慟，但卻極為用心的聽程昱說完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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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主公與闖兒開戰以來，即便是闖兒連番取勝，然則主公也好，我也罷，始終對闖兒存輕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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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烈，你要告訴主公，闖兒之害，尤甚於袁本初。

. A$ _$ b+ N2 v% ^    此人有霸王之勇，更有光武之姿……此人眼光甚遠，洞察世事若於指掌之間，絕非等閒之輩。而今他之聲勢，已勝於袁紹。故而主公要向與之相爭，還需更加大膽，不必太過拘泥。自我們交鋒以來，主公每每被闖兒搶佔先機……若在與之戰，絕不可由著他的路子來，否則必然危險……可惜，我已無法再為主公出謀劃策，不能看主公成就大事，實為憾事！」

2 c# V1 _# j' U7 d' k( z6 j3 \    程昱說的是輕描淡寫，似乎根本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7 O" `- p8 i4 A$ k' C    曹休一邊流著淚，一邊默默記下了程昱說的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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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也要去督戰了！

    文烈，快去做準備吧……我死不足惜，而你若出事，我又有何面目去面對主公？況且，小武在下面已等我多時。我若再不去，只怕他又要惹出什麼麻煩……呵呵，我這心裡也不放心啊。」

2 g2 X& C/ X. q: g- a    小武，便是程武。

    幾天之前，鄴城告破，程武戰死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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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已經知道了程武的死訊，雖然這幾日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可是曹休卻知道，程昱每到夜深人靜時，便會在屋中默默流淚。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別看程昱以前對程武極為嚴厲，可程武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對孩子的溺愛，並不比其他做父親的少。只不過，他的溺愛是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表達出來……曹休默默看著程昱，而程昱則整了整衣冠，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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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g6 J9 b, ?' V    看著程昱登上了城樓，曹休抹去臉上的淚水，一咬牙，轉身朝南門走去。

/ f" }/ p! g* @8 \) m- _    程昱已萌生死志，想要勸說他改變主意？估計這世上除了曹操之外，無一人能夠讓他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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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而今所做的事情，便是把程昱的這些話帶回去，如實轉告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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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 H) q3 d    就在曹休剛離開不久，北門外忽然間戰鼓聲隆隆，喊殺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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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張遼和龐德三人一齊督戰，命漢軍狂攻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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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  _$ w9 ~    巨大的礌石呼嘯砸向梁期城頭，一具具絞車弩機樞激發，弩箭飛射向城牆。漢軍在弓弩礌石的掩護下，如同潮水般向梁期城頭湧去。而程昱站在城頭上，從容自若，指揮曹軍抵抗。

    大約半個時辰，只聽轟的一聲響，城牆坍塌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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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 D9 O" v. ?8 I/ l    緊跟著城門被漢軍撞開，數以千計的漢軍士兵吶喊著朝城中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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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侯，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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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昱的親隨大聲呼喊，可是程昱卻恍若未聞。

    他手中持一支火把，突然間奮力將火把丟進門樓之中。一蓬烈焰呼的一下子騰起，瞬間席捲整座城牆。城門樓下，更堆積了各種引火物，如一座座小山。程昱不顧親隨阻攔，衝入火場裡，而後將火把向門樓下投擲。呼，呼……一團團大火騰空而起，將梁期城頭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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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期城牆並不堅固，加之連日遭受漢軍的攻擊，早就承受不住。

  o2 v/ \% `' i+ }3 _" W    當火勢騰起片刻後不久，那城樓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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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5 |% V! Y' W- F    程昱坐在火場裡，腦海中卻浮現出過往的一幕幕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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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時在東阿求學；黃巾之亂時與反賊王度激戰；初評中，兗州刺史劉岱征辟程昱，卻不肯聽從他的主意，最終程昱請辭；後來，他又投效了曹操。當時所有人都不理解，可是在程昱心中，卻視曹操為成就大事之人。他曾做過一個夢，夢到自己在泰山之上雙手捧日……

! K0 e& c+ f9 s5 S    程昱原本叫程立，曹操聽說他這個夢以後，便為他改名為程昱。

1 i, l6 k, d% s7 x" u) |    猶記得他投奔曹操的時候，曹操當時高興的拉著他的手說：「卿當終為吾腹心！」

    也就是從那時起，程昱成為了曹操的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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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逾十載。

  o6 G2 b5 {4 w& L  [    程昱跟隨曹操十餘年，眼見著他一步步的壯大，有了而今聲勢。

+ X( s# g. K  S" y    卻不想，哪裡冒出來了一個劉皇叔。

. u3 [( i3 e3 _9 J" n    當初劉闖到許都的時候，程昱就勸說曹操，要殺死劉闖和劉備兩人，但曹操都沒有能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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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x) _4 ^: G' l. p: Z    今劉闖已經崛起，而劉備……

: P  ~5 Y) t6 q0 o& h+ A0 m' _/ _/ {    對了，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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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n4 d( E$ Q% t8 W- R    程昱突然想起來，他忘了叮囑曹休，讓他轉告曹操，要小心那劉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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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無比後悔，他猛然起身，卻不想這個時候，城樓上一根巨大的房梁砸下來，正砸在程昱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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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8 C, V1 T    程昱大叫一聲，倒在火海之中！

% \, t" ?& @1 a6 D% r    曹休把梁期之戰的過程陳述一遍後，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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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公為掩護我，而死於梁期。

    若非要把程公的交代轉告與主公，休恨不得與程公同死……今程公遺言我已帶來，只求一死。」

3 H) ~; Y8 [* P& w    說著話，曹休倉啷啷拔出寶劍，便要刎頸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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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P6 c4 q9 ]! S& S    曹彰手疾眼快，健步上前一把攫住了曹休的手腕，「文烈，你若死了，那豈不是讓程公九泉之下難以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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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66章 雞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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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c! u) ^    郭奕和典滿也反應過來，抱住了曹休。

" E5 N% A' C* Q5 ^    夏侯廉更上前苦口婆心勸說，總算是讓曹休打消了自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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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L* S! a- `$ K, ?    可是，梁期城破，程昱身亡……冀州之戰已徹底失敗，接下來該何去何從？誰也不太清楚。

     之前夏侯廉死守內黃，是為了救援程昱，能有一個踏板。

0 ~7 b( s' v6 V    現在程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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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內黃不可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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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奕嘆了口氣，輕聲道：“賊軍破城，接下來必然是大舉南下。

+ i4 b8 l( O! j' R  g    之前他們未能攻克內黃，也因為兵力不足。現在梁期城破，賊軍便沒有了牽掛，到時候揮軍南下，我內黃便成一座孤城，實難以堅守。哪怕呂將軍在黎陽，也未必有力量前來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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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v& M. v) x0 J- i    所以我以為，當務之急，應該儘快退兵，堅守黎陽。

    黎陽背靠大河，荀先生可借延津白馬之便利給予更多的支持……只要能守住黎陽，來年便是復奪魏郡，也未嘗不可。可如果現在堅守內黃的話，若內黃城破，我等也要有性命之憂。”

    “伯益，莫非怕死？”

$ ~( _* t/ o; A    曹彰勃然大怒，厲聲道：“我等昨日方打敗賊軍，你不說乘勝追擊，復奪鄴城，反而讓我們退兵，讓出內黃，豈不是貪生怕死嗎？”

    “你不用衝我吼叫，我也是實話實說。”

    郭奕絲毫不怒，瞪著曹彰道：“昨日咱們雖大敗張郃。但賊軍元氣未傷。

    加之有風雪掩護。昨日之勝實屬僥倖。也是那張郃沮鵠不清楚咱們的情況。故而才會敗退。如果面對面與之交鋒，你道真能勝了對方不成？而現在梁期城破，程公戰死，賊軍再也沒有牽掛。那諸葛亮、張遼和龐德，或為智謀之士，或為驍勇上將……他們提常山、鉅鹿各郡兵馬前來，一旦將我們包圍，而後斷去我們和黎陽的聯繫。內黃勢必成為一座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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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那時候，咱們便可以擋住對方攻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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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奕所言，也是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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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g: ~  p% g( b. _    漢軍在滅了程昱之後，一定會集中兵力，猛攻內黃，奪取黎陽……

' U0 m; V# N- K    他們再無後顧之憂，兵力上佔據絕對優勢。而且青州方面戰事據說已進入尾聲，那劉闖隨時都有可能會從青州趕來。一旦劉闖趕來冀州，漢軍士氣必然更盛，絕非他們能夠抵擋得住。

    郭奕輕聲道：“子文。行軍打仗非逞血氣之勇，我知道你想要和那人較量。可問題是……”

: W( X" \% _# \/ u6 r( I    他拍了拍曹彰的胳膊，“咱們已經死傷太多，實不宜再有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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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鄲鄴城兩戰，程昱父子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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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萬曹軍或被漢軍所殺，或成了漢軍的俘虜。而邯鄲和鄴城，也為漢軍佔據，可謂是大勢已去。

    曹彰沉默了，慢慢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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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夏侯廉則頗為讚賞的看了郭奕一眼，“子文莫要氣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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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主公在老家起事，曾經歷過多少次大敗，甚至好幾次有性命之憂。可最後，主公都勝了！也正因為此，才有今日之局面。伯益說的不錯，內黃的確是不宜堅守。黎陽城高牆厚，囤積有大量的輜重糧草，實乃堅守之絕佳之地。我知道，你想要與劉皇叔較量一次……但你可知道，當初劉皇叔捨棄青州二郡，所有人都以為他從此衰亡，可他現在卻成為主公之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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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q4 K. G( h    你若想超過那劉皇叔，便要學會這種壯士斷腕的氣概。

    若只顧計較眼前得失……呵呵，子文你終究是比不過那闖兒。”

    “彰，受教！”

    曹彰聽了夏侯廉一席話，躬身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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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4 o. }6 \  \6 m  u    見曹彰不再反對，夏侯廉也就鬆了口氣。

    他旋即下令，命內黃守軍收拾行囊，把內黃的武器輜重糧草盡數搬空……第二天一早，夏侯廉便命令曹軍撤出內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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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V) ~: W! p: T    他命郭奕曹休兩人押送輜重糧草車輛，而他和曹彰典滿三人斷後，以防止漢軍追擊。

    到天將晚時，漢軍先鋒軍抵達內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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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f( v9 n' r0 f% U    張郃沮鵠被曹彰偷襲得手之後，兵退六十里，安營紮寨。

    他們一面打探內黃的虛實，一方面又向鄴城送信……諸葛亮在梁期大勝，可實際上卻損失不小。數日鏖戰，梁期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座廢墟。數萬百姓流離失所，無不痛罵程昱狠毒。

( b' |& ]$ ], w  [6 a& b7 d    同時，在破城的時候，程昱火燒城門，也使得近千漢軍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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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z* A7 B/ \: Z    單只是要處理這些戰後的事宜，便令諸葛亮頭疼萬分……得知張郃沮鵠失敗，諸葛亮也非常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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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那夏侯廉還有這種魄力！”

    他對張遼道：“我還以為夏侯廉進取不足，不敢輕易出戰。

+ @. O% Y" O4 l+ E3 m  k: a4 J    看起來，倒是我小覷了此人……不過，梁期已破，咱們再無後顧之憂。就請文遠將軍率部前往鄴城督戰，看看那夏侯廉還有什麼本事。俊乂和子翼這次雖然敗退，但卻不用太過緊張。今冀州大局已定，主公不日將會從青州返回，到時候就算夏侯廉有天大本事，也難以回天。”

/ ?0 ^2 b  ~5 P" `6 E    當下，張遼率部向鄴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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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又命徐盛前往支援張郃，兩部兵馬合為一處，務必要將夏侯廉死死困在內黃。

5 v8 Y( {5 b/ J1 u5 E0 Q1 n    為此，他還命蕭凌率部屯於茀陽聚，切斷黎陽與內黃的聯繫。這茀陽聚便位於內黃以南，在清河水南岸，毗鄰黃澤。佔領了茀陽聚，便等於切斷了夏侯廉的糧道，到時候夏侯廉插翅難飛。

8 j$ E: y5 D9 o$ W4 E    可沒想到，當張郃沮鵠抵達內黃的時候，面對的是一座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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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D3 E- R0 g/ v    曹軍已撤離內黃，而當蕭凌感到茀陽聚的時候，曹軍也讀過了清水河……這也使得諸葛亮感到萬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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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1 Z5 N  Z; w% E/ F4 c) _; {    “立刻派人打探。夏侯廉身邊有什麼人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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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心裡一緊。連忙命人打探消息。

    張遼奇道：“孔明何以料定。這不是夏侯廉所謀？”

+ T0 I3 _6 }% E  R# x    諸葛亮冷笑道：“之前夏侯廉偷襲俊乂的時候，我便覺察不對勁。夏侯廉這個人才幹是有，但卻是謹小慎微，絕非一個有魄力的人。而這次曹軍主動棄守內黃，更不是夏侯廉能夠想出來的事情。若沒有人為他出謀劃策，他絕不會棄守內黃。這個人的眼界可是不差，而且遇事非常果決，絲毫不拖泥帶水。如此人物。我也非常好奇……曹操手下，果然是人才濟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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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遼也不由得生出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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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L5 e' D! h, R% q0 m    能夠被諸葛亮這麼稱讚，這個人可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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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諸葛亮這個人平日裡表現的非常謙和，但骨子裡卻是極端高傲。

) i0 c% H  L2 ~4 W  q7 ~& E    哪怕在荀諶等人面前，他也很少露怯，以至於人言大將軍府有三大謀主，荀諶諸葛亮和徐庶。

6 ]5 I6 z' p, i5 b    “聽孔明這麼一說，我也有些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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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遼當下親率大軍抵達內黃，並讓蕭凌、張郃兩人屯兵茀陽聚。

    經斥候打探。他們很快就探聽到了結果……

& |! z% O- K3 ]% n* _7 E    “居然是黃鬚兒？”

* I2 m* \1 B! y$ W    諸葛亮當然知道曹彰，甚至連張遼和曹彰也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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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P( Q6 v/ [: B! z  ^; a    兩人相視一眼後。不由得搖頭笑道：“若是夫人知道黃鬚兒有這等本事，一定會很開心吧。”

    夫人，是指曹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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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和張遼雖然對曹彰頗為讚賞，可實際上並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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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k3 o$ e4 F6 d3 b    真正引起他們關注的人，是郭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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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U3 K7 e2 R& F7 {" L0 R    此人是荀彧的外甥，郭嘉的兒子……只這兩個身份，就足以令諸葛亮重視。

    “若是郭奉孝知道他兒子這般本領，指不定又要得意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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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瞇起眼睛，彷彿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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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X0 V( @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郭嘉那張清秀的面容。兄長對這個郭嘉很看重，而今看來，虎父無犬子，這個郭奕也非等閒。諸葛亮忍不住嘿嘿笑了！他在燕京時，幾次和郭嘉較量，卻未占到上風。這一次，我便要收拾一下你兒子……倒要看看，郭奉孝你到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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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L* w  n* V8 p) f& n) C: z    當下，諸葛亮便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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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8 P2 H0 H' i- t3 p, X    他下令徐盛繼續鎮守鄴城，命沮鵠坐鎮內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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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和張遼龐德三人統兵三萬，過清水河屯兵茀陽聚，虎視黎陽城……

    那黎陽，城高牆厚，是一座堅城。作為曹操在河北的橋頭堡，自建安七年開始，曹操便對黎陽重修，其防禦力較之當初曹操攻打黎陽時，增強了一倍有餘。要打黎陽，不是一件易事。諸葛亮命人開始製作黎陽沙盤，和張遼反覆推演，試圖尋找到一個最佳的攻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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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 A9 e5 u7 H" ?2 }# b3 V7 j3 j    這一日，諸葛亮與張遼龐德和張郃三人率部來到距離黎陽三十里外的地方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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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1 j0 B5 Y( S/ @: b+ W, p! w2 h    遠遠看去，只見黎陽八丈高的城牆矗立在大河之畔，城上旌旗招展，刀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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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H( q8 K  A- Q4 O" a/ V$ q    曹軍在黎陽的防禦分為三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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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陽主城，由呂虔親自坐鎮。
* ~8 @0 [5 T& m) [1 p  L
+ |$ ^6 G% s4 {/ _7 B5 |    而黃河渡口，則由夏侯廉守衛，以確保黎陽和黃河南岸的聯繫；曹休領八千人在黎陽城西十里外的一座高嶺上下寨，可鳥瞰黎陽城外的平原。三者相互呼應，形成了一個極為完善的防禦體系。如果漢軍圍攻黎陽，則曹休可以率部自後方襲擊；如果圍攻曹休，呂虔與夏侯廉便會兩路夾擊。況且，曹休的營寨位於險處，易守難攻……諸葛亮四人，都是知兵的人，只看曹軍這防禦安排，便知道如果要強行攻打黎陽，必然是一場極為慘烈的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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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5 |7 V+ S5 e7 k* P    “孔明，可有對策？”

$ x+ M% V2 Q2 v) F- ]& x    諸葛亮看著地圖，眉頭扭成一個川字。

    半晌後，他長出一口氣，苦笑道：“人道呂子恪善守，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若用常規之法攻打黎陽，恐怕難以奏效。除非主公能夠再提供一批天雷火……不過，即便是用天雷火，怕也是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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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觀察許久，卻最終沒有能夠拿出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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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 C, u% Y    在一番商議之後，四人決定返回茀陽聚再做打算……哪知道就在他們剛抵達茀陽聚漢軍大營的時候，就見蕭凌急匆匆從轅門內迎出來，與四人見禮後，蕭凌輕聲道：“主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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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66章 雞肋（三）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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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C$ s3 b7 [; l3 J; j6 G- V4 Q    “主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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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_4 |; I4 g5 {% o% x    諸葛亮四人聽罷頓時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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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x, W& U0 b  i* F    要知道，劉闖此前還派人送信說，他準備讓出著縣，退守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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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1 B- f3 j/ _+ Q- ]    不過在撤退之前，他打算給曹朋一個教訓……所以預計在十二月時才會抵達冀州。

    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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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何時抵達？”

    “昨夜抵達內黃，今天一早便渡河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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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諸葛亮等人在黎陽查看地形，沒想到劉闖居然這個時候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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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1 I; T4 O( i  {    諸葛亮馬上反應過來，“快請通報主公，就說我們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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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G9 o" Y% f    “主公說了，你們到了之後，便只管前去，他在大帳中等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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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忽然拉住了蕭凌，“子升，主公可有什麼不滿？”

+ w; ^+ }7 x, @' [+ i) S    “不滿？”蕭凌先一怔，旋即笑著搖頭道：“孔明放心，主公看上去很是平靜，並沒有什麼不滿。”

    諸葛亮這才鬆了口氣，和張遼三人相視一眼，便直奔中軍大帳。

$ n$ o; f% n  `0 [: H    到中軍大帳外，只見許褚抱臂而立。

5 i. V. ]$ R; y    看到諸葛亮四人之後，他眼皮子一耷拉，恍若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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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3 y& E" X- h    這也讓四人心中疑惑，要知道他們和許褚的關係不差，何以見到他們四人，許褚會是這反應？

    只是，他們也不好開口詢問，於是便來到大帳前道：“諸葛亮（張遼、龐德、張郃）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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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D) A6 z+ |" x7 L! \    “進來吧。”

    劉闖洪亮的聲音，從大帳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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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E) c- Y3 K! z) C0 C    聽聲音，倒是很平靜，似乎沒什麼狀況。

    諸葛亮四人連忙快步走進大帳，卻見劉闖正站立在大帳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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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劉闖面前，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沙盤。諸葛亮四人一眼便認出，這沙盤赫然是黎陽的地理沙盤。而且在沙盤上。有非常清楚的曹軍兵力部署。甚至包括一些他們未曾發現的暗哨，也在沙盤上標註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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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K" v# J4 y* D4 [- r1 b    諸葛亮立刻反應過來，這必然是司馬懿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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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y( w; m/ s* o5 K- K    而今，他也知道司馬懿手中有一支極為強大的情報機構。而且是直接歸屬於劉闖指揮和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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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個機構，諸葛亮也是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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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3 ]/ U5 g. S: \; [2 t! t# m    他並不清楚這個機構的構成，但是卻知道，這個機構的神奇之處。
+ b8 l- Z* Q/ M$ G
( z4 G, O8 |+ t6 W3 C: W  b4 ]$ k* ]    比如之前的珍寶閣劉泰林。比如青州之戰中的劉廣……這些人在此之前，根本不為人所知。可是在戰事之中，卻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鄴城之所以告破，有賴於劉泰林的暗中潛伏；高唐兵不刃血被佔領。也是因為劉廣的出現。據說，之前的遼東之亂中，司馬懿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這一切都顯示出。司馬懿在劉闖身邊的地位越來越高。也讓諸葛亮產生了莫名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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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諸葛亮也很佩服司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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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g4 q' b; L9 {: r    他知道這樣一個機構的建立，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更需要投入巨大的心力。
3 w. ^% z/ e3 |) _# k6 R0 b0 K/ P
/ @- `' h3 j4 V; A0 F6 c  v4 h    諸葛亮和司馬懿有分歧不假，但他不會因此而刻意去貶低或者小覷司馬懿……能夠執掌這樣一個機構，也是一種本事。至少在諸葛亮看來，若換做他來做。未必能比司馬懿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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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面前的沙盤，定然是司馬懿派人打造。

    這個傢伙，可真是知道劉闖的需求，反應竟然如此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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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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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r0 }/ u9 `' T    諸葛亮四人躬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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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低頭看著沙盤，並沒有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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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擺了擺手，“你們也查探過黎陽的地理，看看有什麼疏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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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5 S; ?# O( I9 O9 c. U    四人連忙走到沙盤旁邊，低頭仔細查看。

: P0 |  d/ W% a    不得不說，這副沙盤製作的極為精細，曹軍的兵力部署被打探的一清二楚，甚至他們下寨的佈局，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細節，也都有非常清楚的標註。張遼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讚不絕口。而諸葛亮則看著沙盤，眉頭緊蹙……他不是嫉妒司馬懿的這份功勞，而是因為在沙盤上，他看出了更多在黎陽城外無法查探到的東西。而這些，也讓他感到了頭疼。

    “若我用天雷火轟擊此處，會如何？”

- w% B! l  Z2 s2 v1 E9 s    劉闖手指曹休下寨的高嶺，抬起頭看著諸葛亮問道。

) B3 r6 \1 \. n: _, j9 z    諸葛亮認真觀察了一陣，輕聲道：“曹文烈下寨之處，頗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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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Q  o" |6 T! o& }3 \    這裡有一個達四里的緩坡，適合騎軍衝鋒。而我軍卻無法得到任何保障……這個距離，以目前發石車的威力，很難打到他的營中，更無法造成太大的傷害。而且，天雷火兩次使用，想必曹軍已經有了一些準備。若不能把天雷火投擲到曹軍大營裡面，其效果會減少三到四成。”

    “我也是這麼想。”

3 f! B% b, f/ y5 ?, x8 M4 N: _    劉闖點點頭，揉著太陽穴在太師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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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x" z! c& a8 s, @    他之前主動撤出著縣，並且安排了大批輜重糧草，試圖吸引曹朋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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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此，他命馬超和許褚兩人做好了伏擊準備。哪知道那曹朋居然不肯上當，直到漢軍徹底退過大河，曹軍才進駐著縣。這也使得劉闖的種種安排付之東流，更讓劉闖心中惱怒不已。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要求曹朋必須來偷襲。

    無奈之下，劉闖之後退過河北，命馬岱留守高唐。

8 Q% x& S$ ?! ^. a    隨後，他安排馬超為平原郡太守，令許攸負責協助。同時，他也告訴許攸，讓他在黃河的入海口修建港口。

    在抵達西平昌後，劉闖又和太史慈密談一番。

( E, q5 o) m# \7 }" n6 _    經過和太史慈商議，劉闖決意派遣太史慈前往東萊……太史慈是東萊人，也曾為東萊官吏。他雖非東萊望族，但是在東萊郡聲名頗為響亮。他返回東萊，可以極大程度的安撫東萊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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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2 x9 O: k3 m4 R    在這一點上，太史慈有先天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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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太史慈兵法謀略都不差，性子也比甘寧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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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 B" t4 n3 e    他和陸遜配合，可謂是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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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 W6 E' F1 C" _5 G    而太史慈本人對返回東萊，也頗為意動。想當年他不得已離開東萊，而今功成名就，可謂是衣錦還鄉。所以。劉闖和他提起此事之後，太史慈便立刻答應下來。他又和劉闖仔細商議了一些細節，在劉闖離開平原郡的當天，太史慈便帶著八百家兵。和謀士周宣登船前往東萊。

    一旦利津建成，平原和東萊的聯繫就會進一步加強。

    但可以肯定，滿寵絕不會坐視劉闖建立利津，一定會用各種方式來阻撓。

    為此。海軍也需加強在入海口的游弋，防止曹軍渡河偷襲……

    把平原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劉闖便帶著盧毓韓宣和許褚的虎賁軍，急匆匆趕奔鄴城。在途經清河的時候。劉闖又召見了史渙，命史渙為清河太守。等他抵達斥丘時，得知冀州之戰大局已定。程昱父子戰死。而曹軍讓出內黃。退守黎陽……於是，劉闖又匆忙改道，抵達茀陽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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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 g0 v" S2 W) ]4 u- K* o    正如諸葛亮猜測的那樣，司馬懿早早就打探清楚了黎陽的兵力部署，並製作成了沙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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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H: d. _$ h7 s3 ^+ I5 I    在看到黎陽的兵力部署之後，劉闖也感到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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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5 x1 V! v7 R  N4 h2 Z& i# h    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是想要把曹操徹底趕到河南。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黎陽的防禦極為強悍，哪怕是動用天雷火，也很難對黎陽造成太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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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1 U$ a4 i  |5 r2 s. }1 [8 x. H    劉闖忍不住道：“這呂虔倒是一個人物，我以前小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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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劉闖和呂虔打過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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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年他佔據北海的時候，呂虔是泰山郡太守，兩人也有過幾次短暫的交鋒。

    不過當時袁紹勢大，呂虔難免放不開手腳，故而在幾次交鋒當中，並沒有占到便宜。

& s3 L! |9 H% H  X- `  S4 J    特別是派遣泰山賊襲擾臨淄時，被劉闖打得大敗不說，還白白的饒給了劉闖一個夏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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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看來，這傢伙的確是有些門道。

    “若強攻黎陽，非十萬大軍不可得，且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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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U( F* ?    可如果不取黎陽……卻如鯁在噎，讓人不得舒心。看樣子，荀彧是打算在黎陽和我來一次較量。打輸了，他退回河南，不會傷筋動骨；若打贏了，則會挽回之前連番失敗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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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 f7 ^8 c" l/ U2 @4 W% \7 ]    劉闖看著諸葛亮，苦笑道：“反之，我打贏了是傷筋動骨；打輸了則顏面無存。”

    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感到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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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I; f3 }& X# g# Y# Y    劉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詞：雞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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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陽，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他娘的，當年曹操面臨的窘境，如今卻換成了自己。這感覺實在不好，劉闖也一下子明白了，歷史上曹操的兩難心境。黎陽，究竟是打，還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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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f& o, X! A    “孔明，你怎麼看？”

    諸葛亮跟隨劉闖這麼多年，對劉闖也非常瞭解。

; T# D0 O9 `& J* z    聽劉闖這麼問他，他如何能不清楚，劉闖此時的心情？

    打，不划算，損失太大；不打，就等於曹操在河北釘了一顆釘子，讓人寢食難安。

    諸葛亮盯著沙盤看了半晌，沉吟一下之後開口道：“主公，卻不知那關中戰事，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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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中？

    劉闖道：“之前我得到消息，關中之戰也在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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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仁死守青石岸，元直數次強攻，皆無功而返；子龍和漢升兩位將軍則屯兵在隴關，被曹真夏侯淵死死擋在汧縣以西，無法推進。至於河東方面，而今也有些動盪。那河東衛氏起兵作亂，幸虧伯侯及時發現，與裴家聯手鎮壓，才不至於令局勢糜爛。可是衛家在河東經營數百年，根基深厚。有道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伯侯想要將之徹底鎮壓，也非是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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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伯侯在河東倒是發現了一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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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K, Z* M) E% @4 ]4 l    他啟用了一個名叫毌丘興的人，在皮氏擋住了曹操的偷襲，令曹操也是無功而返。”

    說到這裡，劉闖抬起頭來。

6 q, ^* J5 @( h" U    他目光灼灼，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我想，我那丈人而今心境，怕是與我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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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67章 建安九年（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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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2 y- w/ z5 t6 P/ ]2 R    長安，灞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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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自進駐關中之後，便屯兵於灞橋之上，督戰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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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已入十二月，一場小雪之後，將灞橋沒於一片雪色之中，透出別樣的風情。曹操策馬自轅門而出，慢行於灞橋之上。東望驪山風景如詩。回望長安，則見夕陽西下，古意盎然。

    曹操不由一聲長嘆，只覺這灞橋風景雖美，卻透著一股淒然之色。

    “主公，何以嘆息？”

$ B; p4 Y% T( ?: a- p' N+ c( ]    董昭上前詢問，哪知道曹操卻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若在以前，曹操一定會興緻勃勃的給予董昭一個答案。可是現在，他實在是沒有半點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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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Q+ n. v$ L8 P+ @- x8 L  _    十天之前，他收到了從許都傳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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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x5 w% c+ T; Y- l4 a    當他得知程昱戰死梁期之後，竟忍不住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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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德一去，吾從此失腹心矣。”

    別看程昱在五大謀主之中並不算顯赫，但是在曹操心目中，確是極為重要。

& X5 O5 F8 \. l' L    他哭罷之後，又大罵劉闖。可無論是哭還是罵，程昱都無法復生，也讓曹操的心境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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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 E2 ^5 }) v6 h% N    關中之戰，仍處於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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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C6 [9 L0 C& H& o    曹軍攻不入涼州，而漢軍也入不得關中。雙方在青石岸和汧縣反覆拉鋸，形成了一場持久戰事。同時，曹操寄予厚望的河東，也未能達到滿意的效果。衛氏起兵，卻被杜畿及時鎮壓。雖然說使得河東變得紛亂動盪起來，可曹軍卻依然被阻於龍門山，無法入河東半步……

    與此同時，楊烈和閻行在漠北擊退了北匈奴，使得朔方和涼州的聯繫保持暢通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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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C4 Q$ U# R8 e( _; y7 v# Y    如此一來，靈州校尉羊衜便無需繼續駐守石嘴山，於是便揮兵南下，屯於北地郡，虎視關中。涼州的最後一個缺口。也被堵住了，使得曹操一時間也束手無策。而今的情況，的確如劉闖所想的那樣，是進退維谷。西進涼州？且不說隴關和瓦亭易守難攻，就算是曹操傾力攻打，佔領了瓦亭，也無力繼續西進。若進不得西進。瓦亭便失去了意義，何苦損兵折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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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涼州，也是花費了大力氣。

    徐庶坐鎮，四大將雲集涼州，足以對抗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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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況伴隨著劉闖打開河西走廊，也進一步加強了與涼州豪強的聯繫。

- V! \& F. z% c6 P  k    最為顯著的一件事。便是皇甫堅壽和劉闖的合作。此前，皇甫堅壽雖然投降了劉闖，可始終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但隨著劉闖讓出河西走廊的利益，皇甫堅壽的態度也旋即發生改變。

( r3 w; Y3 N7 n8 g( h* ?. i; c    沒錯，皇甫堅壽是名士，不屑於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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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X' Y7 w( ?  ?2 ]* c# g2 K* Q4 r# T    可是自皇甫嵩死後，皇甫家的勢力大減。幾乎失去了在涼州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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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M  G, ~# g* S( G( X    若不是因為此，皇甫堅壽也不會離開涼州，前往洛陽尋找機會。皇甫家族數百人，需要一個能夠重振家聲的契機。劉闖的招攬，河西走廊的利益，都使得皇甫堅壽無法繼續堅持。

    連皇甫堅壽都開始和劉闖合作，更何況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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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2 p7 A9 l* ~# D    在這種情況之下，曹操也清楚一個圍繞著劉闖為核心的新興涼州利益集團。正在悄然形成。

    想要動搖這個集團，曹操就要拿出更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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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 y+ R7 @: D& Q    可問題是，曹操拿不出來！

    總不可能讓他把中原世家的利益讓出來交給涼州豪強……那樣的話，中原世家也會立刻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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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進不得；退，又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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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不由得心中苦澀，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自家的女婿逼到這種地步。

, N9 Q9 U$ |6 N* I3 \& n. m: G/ ?    他遠眺夕陽下的驪山，突然問道︰“文若可有書信前來？”

+ D$ W% a! |. E; k0 K5 c    “已三天未有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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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 P1 B" P. w- V        說實話，曹操現在真害怕聽到荀彧派人前來。中原的局勢。著實出乎了曹操的想像。冀州全面敗退，青州又被劉闖打開了一個缺口。程昱的遺言，曹休已寫成了文字，送到曹操面前。程昱說得沒錯，自從和劉闖交鋒以來，自己每每被劉闖牽著鼻子走，總是落在下風。

     也正因為這樣，曹操不得不辛苦的進行應對。

    而劉闖的氣候越發強盛，派出的將帥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就比如這個徐庶，據說才不過而立之年，但遇事沉穩冷靜，應對極為得體，令曹操數次謀劃，都無功而返。還有那河東太守杜畿，也是個厲害角色。聽說，杜畿原本只是許都驛館的一個驛官，哪知道竟然有如此本事，著實讓曹操大吃一驚。劉闖每每料敵於先，並每次都擊在曹操的軟肋之上，與他手下這些能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可這些人裡，有許多人原本是在他的手下……當曹操聽說了杜畿的經歷之後，也是大吃一驚，感到非常後悔。

  C# \& |  N) B' w5 t# s2 z* h8 x( G    曾經有這麼一個人才就在他手下，而他竟然一無所知。

    這也使得曹操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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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2 V& r" ~0 U0 ^5 b  t8 S    他劉闖怎會有這麼好的運道？當初他被困於許都，卻拉走了本屬於自己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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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劉闖能有今日成就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別的不說，只說他那雙慧眼，便勝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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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咱們回營去。”

    原本是想著出來散散心，哪知道卻越發的煩悶。

, H0 A; ]$ v% n2 A4 E4 v# V! _    曹操當下便帶著董昭等人返回灞橋大營，哪知道才坐下來，就見許定前來詢問今晚的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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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6 v3 I7 R. e    “雞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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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脫口而出，便打發走了許定。

. y9 T2 L0 x1 {2 d# M    而荀攸則若有所思的看了曹操一眼，對曹操的心思，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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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恐怕是想要退兵了……可問題是，他浩浩蕩蕩而來，卻未能取得任何進展，於顏面無光。所以他現在是騎虎難下，有心要退兵，但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故而心中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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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關中的情況，卻如雞肋。

. Z* W2 @) J+ r' D% y4 ~/ l    +++++++++++++++++++++++++++++++++

    是夜，曹操在大帳中翻閱典籍，不過又有些心不在焉。

: ^2 R3 w) o; z3 Y. u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若是現在退兵，便等於向劉闖認輸。實在是抹不下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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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n- ?' m2 b. o8 d2 Z& d    更重要的是，這次大戰的結果不容樂觀。

    劉闖此次在冀州獲勝，必然會使得許都那些牛鬼蛇神更加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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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4 ?5 P2 a- @: o( x    曹操手捧一卷《史記》，但心思卻全然不在書上面，一雙細目瞇成一條縫，思忖著接下來的對策。劉闖而今，坐擁四州之地。其聲勢尤勝當年袁紹。而自己，卻連番失利，的確有些元氣大傷。自己不可能一直留在關中，否則的話許都局勢會變得更加複雜。可是，該如何撤出關中？又是一個麻煩的事情……仲德說，要搶佔先機。方能夠佔據主動……可是這先機，又在何處？

    想到這裡，曹操心煩意亂，把手裡的書往桌上一扔。

' z. F1 g2 Y. [    書本打翻了桌上的杯子，裡面的水頓時打濕了地圖……曹操連忙過去收拾，可是目光卻突然凝滯，落在了地圖上。

) y; T( }3 x% i    就在這時。忽聽大帳外有人稟報︰“主公，公達先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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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X; K- _! u* N    “哦？”

% t" D6 ~9 K  i$ p# z) k: U0 w    曹操回過神，連忙起身道︰“請公達進來。”

0 w$ R1 p7 U6 A& {+ s! G    荀攸步履匆匆走進大帳，將一封書信雙手呈遞給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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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7 O+ }: N/ T! x    “主公，文若派人送來一封書信，請我轉交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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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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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E# ^. y0 y6 E% p7 z    曹操接過書信，打開來看了一遍，臉上的鬱鬱之色頓時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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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f# H8 }9 N% `# U" W9 y    “文若之計。正與我不謀而合。”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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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_+ [! L8 c3 S* ]1 P    曹操呵呵笑道︰“公達可知那張師君？”

' }2 G" N5 I1 `0 d( b& t    “張師君？”荀攸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連忙道︰“主公說的，可是那漢中張魯張公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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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點頭，“正是此人！”

) L- h# q4 \$ N7 P- c    張魯，表字公祺，沛國豐人。

    其祖父張陵。也就是後世鼎鼎大名的天師張道陵。張陵客居巴蜀，創五斗米教。張陵死後，便有其子張衡接掌。而待張衡死後，張魯便接手了五斗米教……時益州牧劉焉初臨巴蜀。拜張魯為督義司馬，並命他和別部司馬張修一同領兵，率部進入漢中，去攻打漢中太守甦固。

    這個甦固，也就是中山甦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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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張魯和張修二人，卻是矛盾重重。

5 e: Q* C( Q( Z+ ^$ L    雙方幾次衝突之後，張魯一怒之下襲殺張修，並且將張修的部曲奪走，自為漢中太守……

    只不過，張魯沒想到，張修是劉璋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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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X) K/ b6 F6 x6 b, V# p; Y8 ^3 g    劉焉死後，劉璋為益州牧，便藉口張魯不聽調遣，將張魯母親一家全部誅殺。如此一來，卻徹底激怒了張魯，兩人旋即反目成仇。張魯在漢中發揚五斗米教，以鬼道教民，自號‘師君’。

8 `3 A$ z+ Z- z2 ]: M6 F    荀攸聽到曹操提起張魯，便立刻明白了曹操的心意。

    “主公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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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o" z4 C7 o1 ~3 M. H    曹操點頭道︰“文若亦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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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魯此人，素無大志，喜好鬼道，並以此而治漢中。

    我欲遣人前往漢中，遊說張魯……到時候，我可以同意他在中原推行鬼道，以換取他出兵涼州。今武都羌氐，念韋端之恩義，皆不願降於劉闖。到時候讓張魯與羌氐聯手，定可使涼州動盪。”

    說完，曹操抬頭向荀攸看去，“公達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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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 y: i) P4 l    荀攸說實話並不是很喜歡這鬼神之說，因為太平道前車之鑒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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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從眼下情況而言，與張魯聯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他猶豫一下，輕聲道︰“可那五斗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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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K$ Q6 `$ p" C$ S4 [4 T    “我知公達所慮，不過卻不必擔心。

    張魯不同於張角，也無甚野心。他想要在中原推行五斗米教，也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行事。到時候他所作所為皆在我掌控之中，若有什麼不對，便剷除了那些教眾，必不使其為禍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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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x+ z. u  b) l    五斗米教和太平道的性質其實差不太多，只不過還要看執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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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j- D6 h! @. |1 a5 X    自太平道之亂以後，各地對於這種宗教的事情都非常重視，但也不是特別排斥。比如在江東，孫權一方面靠放任那些道士方士們行事，一方面又嚴加管束，使之成為他安撫江東的臂助。

6 T! G" h" t2 Q  V( O6 x; c    孫權可以做到，他曹操便做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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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見曹操心意已決，便知道不好再勸說。

# r$ H( C2 H8 Z  P    當下，他輕聲問道︰“卻不知主公欲遣何人入漢中？”

    PS︰今天兩更，明天四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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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還有一更，請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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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67章 建安九年（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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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說張魯，和遊說其他人還是有些不同。事實上這張魯雖然是漢中太守，可是卻守著一顆修道的心。所以，普通的辦法肯定不能得到張魯的認可，必須要找到與之志同道合之人才成。

4 o1 r9 E0 U9 ?4 `    荀彧既然獻計遊說張魯，自然也找到了合適之人。

    話說，在兗州東平國有一術士名叫浩祥，精通星相，更擅長符籙之術，有占卜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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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6 T" _9 I; r    此人好修道，喜歡神仙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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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 ~* A6 S! X    荀彧向曹操推薦的，便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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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看罷了浩祥的資料，立刻便同意派遣此人前往漢中。這個人的口才不錯，而且對曹操也極為敬重。有這麼一個人前往漢中，想必那張魯必然不會拒絕。於是乎，曹操立刻回信荀彧，著他派遣浩祥前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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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魯的事情解決了，可是該如何退兵呢？

    就在曹操為此而感到煩躁的時候，劉闖卻突然派人送來了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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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0 ]: h! K    禮物是一套精美的茶具，以及劉闖命人炒製而成的茶葉。

    “再過幾日，便是丈人知天命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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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L8 m5 m4 P- d' p    我和玉娃很想親自去許都為你五十大壽道賀，可是又擔心你不歡迎，所以只能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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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6 R: X- |( {. A5 ~' Z" O    五十大壽，當知天命。

, a- T5 o4 t# l$ i    咱們翁婿之間雖然是刀兵相見，但我對丈人的敬佩確從未減少過。仗打到這個份上，我累了，相信丈人也累了。再這樣打下去，恐怕最終得利的是那些宵小之徒。你打不進涼州，我也攻不破黎陽。要不……咱們休戰吧。大家都冷靜一下，休息休息，攢足力氣了再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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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同這一套禮物來的，還有十名貌美的婢女，據說是得劉闖所傳，擅長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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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收到這封書信的時候。勃然大怒。

+ P% m$ U7 I- V. ~  @    “闖兒欺我太甚！”

    不過，等他冷靜下來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曹操對荀攸道：“我這女婿，倒是一個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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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也看了這封信的內容。聽曹操這麼一說，也忍不住笑了。

    只是，對於這翁婿之間的事情，他也不好評論什麼。不過他可以看得出來。曹操是有些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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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再打下去，便是漁人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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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翁婿之間打生打死是他們翁婿之間的事情，又怎能讓旁人得利？

4 i% S: d+ `/ ?  U% N: Y2 q  P9 L    曹操對劉闖的這封信。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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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1 T# S% Y# l4 N- |& I4 O. x6 I    每次都是你說打，老子陪著你打，現在倒好。你得了便宜了。不想打了，就喊著要休息嗎？

. V' c% b- b6 T4 G5 g    但劉闖這封信，也觸動了曹操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說不得劉闖而今是他最得力的手下，說不得他早就馬踏荊襄，橫掃天下了……可惜，他和劉闖最終只能是對手！因為在曹操的心裡。早就把劉闖和他歸入同一類人當中。

    “這個混帳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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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搖著頭，沉吟良久後對荀攸道：“公達，煩勞你代我回信一封。”

    “該如何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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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a2 |0 _6 W    曹操想了想，道：“我說，你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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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e6 E7 l$ e+ d# y# j. p% O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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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物我已收到，非常喜歡。

    你有這份孝心，我也非常高興。這次交鋒，你贏了，我輸了……不過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快新年了，就這麼罷了吧。我也懶得和你這個混帳小子計較，下次再見分曉。

    好好待玉娃，趕快生個兒子出來，也讓我高興一回。

8 q( \; ?$ d. J/ n    你們成親也有好幾年了，別是你這小子生不得孩子……若是這樣的話，趕快把我閨女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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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 h! Z, Z' X8 E    一場波及三州的大戰，就這樣休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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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 v6 l- C) [    徐庶下令，自青石岸撤兵，屯兵烏氏。而劉闖也在送出書信之後，主動退出茀陽聚，返回內黃。

    曹操旋即命曹仁為京兆尹，命曹真屯駐青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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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8 R6 D$ J& x    夏侯淵則駐紮吳岳山，謹防徐庶偷襲。趙雲和黃忠，屯兵在番須口，雙方不再交鋒……

    不過，在劉闖收到曹操的書信之後，卻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老傢伙忒不正經，嫁出去的姑娘，我怎可能再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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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心裡面，卻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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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5 T1 R; Q" g$ X" R    正如他在給曹操的信中所言：打生打死是咱們翁婿之間的事情，但是絕不能夠便宜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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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e9 x) ^& n* E    看著曹操的信，劉闖也是頗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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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V" n$ z    算起來，征戰近一載，兩次大戰，終於告以段落。

- [) D" ~4 U0 r$ M2 V; A    這次雖然沒能把曹軍徹底趕出冀州，但大體上還算是贏了。劉闖徹底穩住了涼州的局勢，形成了對關中的有效包圍。同時，他佔領了除黎陽之外，冀州全境，還拿下了青州的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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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q% P- g( R    算起來，我如今也算是坐擁四州之地，比之當年的袁紹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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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越是如此，也就越要小心。

    袁紹前車之鑒還在，劉闖可不希望他大業如曇花一現，才剛有了規模，便要迅速滅亡。曹操失了冀州和涼州，實則並未太傷元氣。冀州，他從未完整的佔領，而涼州他也一直無法進入。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雖然劉闖擄走了郭嘉，幹掉了程昱，又斬殺了樂進，可曹操手中依舊人才濟濟。該死的賈詡，如毒蛇一般伺機而動，又有荀彧運籌帷幄，荀攸也非泛泛。

    總之，劉闖覺得，自己還不是志得意滿的時候。

    曹操的本事，他並不懷疑……而且他非常相信，這才曹操雖然輸了，但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別看他信裡面說的輕鬆，但相信此時的曹操和自己一樣，已經開始籌謀下一步的行動。

    劉闖想到這裡，突然忍不住笑了。

  W6 ?3 x  ]" c: W% q- S2 Z( C7 j    下一步，是曹操絕地大反攻呢？還是再來一次官渡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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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J5 f8 x) l$ `4 H$ L    但不管劉闖和曹操是如何盤算，一場大戰總算是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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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劉闖和曹操罷戰，河東衛氏殘餘，也隨之被下令驅逐出河東，趕去了許都。

    河東衛氏這一次。可謂是元氣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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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y0 N$ {9 ?9 _    不但失去了經營數百年的河東根基，更折損了不少人手。從之前一等一的頂級世族，一下子變成了無根飄萍。哪怕曹操願意給予衛氏幫助，但想要恢復到之前的樣子。卻無甚可能。

: m( q  R# l. e2 [2 {    在這種情況之下，劉闖立刻做出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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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抵達鄴城後，便立刻下令，拜鐘繇為涼州刺史。招徐庶返還燕京。

    “兄長，這時候把元直從涼州召回，恐怕有些不妥吧。”

    劉闖笑了笑，“只是暫時而已……這次把他召回來。也是為一樁大事。”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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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a, ~. B- g    劉闖看了諸葛亮一眼，忍不住吐槽道：“你而今兩房妻妾，詳盡齊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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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f( [7 P) _  O# A. H; r    可元直已三十了。至今仍未成親。以前礙於河東衛氏。我不能為他主持婚事。今衛氏已經被趕出了河東，四百年豪強從此將灰飛煙滅……他在河東的時候，我還會顧慮三分。他如今連老家都沒了，我又何必在意？你也知道，元直心慕蔡大家已久，而且我聽說，蔡大家對他也似乎頗有好感。我得把他召回來。把他這人生大事操辦妥當，否則怎對得起老夫人？”

8 `; H; O9 q6 s9 }9 n    想當初，徐庶的母親是聽從了劉闖的勸說，從潁川跑去了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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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s, r& a: b2 G2 r    在經過幾年心驚肉跳的生活之後，總算是穩定下來……可是，兒子大了，至今仍是孤身一人。老夫人心裡早就急了，幾次和劉闖說起徐庶的終身大事。奈何當時種種原因，加之徐庶有忙於公務，一直未能完成老夫人的心願。這一次，劉闖要把這件事情辦好，也算圓了老夫人的期盼。

. v' ]/ J7 n: ]/ P1 v    諸葛亮頓時露出恍然之色，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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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這件事做得地道……相信徐庶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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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 I1 {( `* z! r% s    “對了，兄長可知仲達也有了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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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徐庶的親事，諸葛亮突然想起了司馬懿。

; N+ |! M7 x9 P& L    他回到鄴城後，便聽說了司馬懿和郭寰的事情。為此，他還專門跑去偷偷看了一眼，倒是對司馬懿的眼光極為稱讚。司馬懿是劉闖的表弟，也算是一家人，這件事最好讓劉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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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M4 q6 ]' S. m    劉闖還真不知道司馬懿有了意中人，聞聽之下也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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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達有意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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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長難道不知嗎？”

    劉闖一臉茫然之色，搖搖頭道：“上次在遼東見到仲達的時候，他可是沒有和我談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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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6 B+ Y: v* `    怎地？他意中人是誰？何方人士？家境如何？相貌怎樣？”

    有道是長兄為父！

    劉闖雖然不是司馬懿的親哥哥，但是當初司馬防把司馬懿託付給他的時候，劉闖便擔起了責任。

    說是輔佐劉闖，實際上也是司馬家的一種風險轉移。

' k6 T7 q8 ?  l$ F2 P- T; f! N    換句話說，與其說是讓司馬懿輔佐劉闖，不如說是司馬防放棄了司馬懿。

    畢竟從當時的局勢而言，劉闖根本沒有任何崛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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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7 J) C: e# f; a    司馬懿投效劉闖以來，也是盡心盡力。黃閣從無到有，雖說其中也有陳宮、麋芳等人的功勞，但整體而言，是司馬懿一手打造而成。對這個兄弟，劉闖還是很讚賞的。雖然後世對司馬懿的總體評價不高，但是在劉闖看來，如果說諸葛亮是他的大腦，那麼司馬懿就是他的爪牙。

; W7 \4 H, R8 M2 f, G; x    所以，他對司馬懿的婚事，也是非常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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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諸葛亮說起司馬懿有了意中人，劉闖也不禁產生了幾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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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笑道：“仲達的意中人，而今就在鄴城。

    說起來，也是官宦之家，這次能奪取鄴城，也虧了他意中人的功勞……至於長相，端地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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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聞聽，興趣更濃。

    “那可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

    諸葛亮搔搔頭，笑呵呵回答道：“嗯，據說那女子姓郭，鉅鹿廣宗人氏，其父曾為南郡太守，死於任上。她叫做郭寰，還有一個小名，叫做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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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67章 建安九年（三）1/4

    劉闖，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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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司馬懿成家是一樁好事，劉闖也非常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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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嘛，有個家也能穩重一些，相信司馬防知道了，也不會反對。只是當他聽到諸葛亮說出那女人的名字時，卻嚇了一跳。郭寰是誰？劉闖不太清楚。但郭女王這個名字，他卻有些印象。

, l1 b5 t) ]: w: W    那不是曹丕的老婆，後來的文德郭皇后嗎？

6 D6 s3 B' |" d    歷史上，曹操為魏王的時候，郭寰得入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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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黃初三年,郭寰成為皇後。再後來,甄宓的兒子曹睿登基,郭寰為皇太後,稱於永安貢,於青龍三年,也就是公元235年卒。

    《魏書》記載，文德皇后性儉約，不好音樂，常慕漢明德馬皇后之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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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體上說，郭寰在歷史上的評價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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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8 u% N) }8 t( J- l    不過後世由於對甄宓的推崇，以至於郭寰的口碑不是很好。

    劉闖知道郭女王的來歷，故而感到非常驚訝！

; H: k  }  u) B    亂了，好像全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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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0 [, ]: y! W    郭寰怎麼會和司馬懿走到了一起？

' t8 Y) z& H$ E+ n: r; w- U    不過想想倒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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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8 K  D( @+ L0 E& }# d    歷史上郭寰之所以能夠入東宮，蓋因曹操定都鄴城。而現在，曹操雖打下了鄴城，卻並未站穩腳跟。曹丕呢？也因為舉薦夏侯楙之事，而被趕到了海陵流放。司馬懿謀劃鄴城，往來鄴城頻繁，和郭寰相識倒也沒什麼奇怪。最重要的是。司馬懿對這個郭寰好像也頗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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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郭氏家道中落，可畢竟也是官宦之家。

    劉闖片刻之後，便冷靜下來，搖頭苦笑一聲。這筆子爛賬，恐怕是算不清楚了！甄宓成了自己的老婆。而郭寰則嫁給了司馬懿。甚至連那位孫夫人，如今也嫁給了諸葛亮，真的是亂成了一團麻。劉闖重生以來，改變的不僅僅是這天下大勢，順帶著也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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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難說這件事究竟是好是壞，左右司馬懿喜歡，娶了也就娶了……

    “嗯。那你派人去和她家裡說一下，過些日子一起返回燕京。

7 P- q4 Y8 B3 k3 @& _2 d* i) R    估計仲達也要回燕京述職，正好把這件事也操辦了，了我一樁心事。”

# G& F- h: i: v3 {    諸葛亮聞聽，忙躬身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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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i3 l' {/ _! r, M    建安八年十二月中，劉闖在安撫了鄴城之後。便下令返回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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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拜魏郡太守，屯兵於內黃，防範曹操的偷襲。同時又任命蕭凌為鄴城校尉，協助徐盛對魏郡進行安撫。不過，冀州打下來，劉闖也面臨一個問題。諸葛亮向他建議。遷都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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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鄴城城大，又位於冀州，經袁紹經營，頗為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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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歷經幾次大戰，但鄴城整體的情況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人口減少了一些，但相比之其他地方，依舊屬於河北的政治經濟和軍師中心。諸葛亮的建議，倒也不是無的放矢。歷史上曹操便建都於鄴城。成就了曹魏基業。可不知為什麼，劉闖對鄴城卻有一些牴觸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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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Z+ h1 O8 }2 E$ B    鄴城雖好，但一來是太容易受戰火波及，二來這地方很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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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亡於鄴城，曹魏建都鄴城，到頭來也只是曇花一現……劉闖並不是那種很迷信的人，但一想到這些。還是覺得鄴城這地方，根基不夠穩固。加之他後世那種大帝都思想，對燕京是唸唸不忘。沒錯，幽州雖然苦寒。燕京的規模也不夠大，可那畢竟是他一手建造出來。

: h6 F1 v) Z# Q* p5 q7 w    “孔明，非是我不聽你所勸，實在是這鄴城非我所想。

    這裡方連續經歷大戰，若冒然從幽州前來，勢必會增加許多負擔。我也知道，你是希望我在鄴城穩固士人之心。但……

    這樣吧，我拜荀諶為冀州刺史，可安冀州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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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_. s6 i4 k  _9 Z" ^    荀諶，劉闖三大謀主之一，又是劉闖的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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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2 T7 S6 B. u8 _    最關鍵的是，他此前便效力於冀州，在冀州的聲望也不低。讓他坐鎮冀州，便形同劉闖前來，一樣能夠起到安撫民心的作用。

    雖然諸葛亮不清楚劉闖為何不願意來冀州，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對燕京如此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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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既然劉闖這麼說了，他自然不好再繼續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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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燕京二期工程已經結束，圍繞著大將軍府而修建的一座新城，和舊城連為一體，面積至少擴大了兩倍有餘。而在這一年裡，雖然說戰事不斷，可燕京的人口卻一直在持續增加。

7 D- F8 t  T% z* I    據十月統計，燕京人口現在已逾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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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9 f9 z7 B7 e1 Y6 c" @1 D* X    而且伴隨著城市的進一步擴大，可容納人口近三十萬。

    或許，這種規模和洛陽長安無法相比，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比擬許都和鄴城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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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 x4 r9 y% v1 \, n- }    接下來，只要持續發展下去，燕京必然能夠成為北方最大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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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c: `; {% l# V! V( U    更何況，燕京第三期工程已經有了規劃。

    據說，三期工程將會併掉昌平，而城市規模也將在現有基礎上再擴大兩倍。若如此的話，整個燕京便可以達到洛陽和長安的規模，甚至有可能超過洛陽和長安，成為第一大城市。

! @" e" s9 [) Z2 {3 x    這，也將有益於北疆的穩定和繁榮。

' I# t/ Y; F& |    諸葛亮很清楚，劉闖下一步必然會把注意力集中在中原，而對於北疆的關注程度，將會隨之減弱。而燕京適時擴建，會有助於加強幽州和并州百姓的信心，進一步鞏固劉闖的統治。

    幽州，是劉闖真正起步的基業所在，絕不能出現任何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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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諸葛亮覺得，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劉闖的真實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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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6 v% L9 `  r* {; O1 m$ q    “拜荀公為冀州刺史，的確是最為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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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t- k4 E! N) B% I    只是這樣一來，大將軍府未免會人手不足。元常先生前往涼州，許攸如今坐鎮平原。而荀先生如果在離開大將軍府，大將軍府內的力量恐怕會隨之被削弱，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 ~. G' |- D4 L0 ^    是啊，三大謀主，荀諶為冀州刺史，徐庶在成親之後。也要返回涼州。

    只剩下諸葛亮一個人，他也不免感到壓力山大。

    哪知道，劉闖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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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大將軍府的力量非但不會被削弱，還會再增加一些。”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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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聞聽，頓時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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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 _6 W$ Y- j( L    “莫非兄長又招攬來了什麼能人賢士嗎？”

    說實話，諸葛亮對劉闖的眼光是非常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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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G; G2 J9 Y/ a( d3 i: S; {    可以說他招攬來的這些人才。沒有一個是等閒之輩。荀諶和鐘繇的離開，似乎也預示著一場新老交替的進行。諸葛亮倒是非常感興趣，也不知道劉闖會選擇什麼人，來補充大將軍府的力量。

    劉闖沒有回答諸葛亮的問題，只是笑了笑。

    事實上，他得到消息的時候也非常吃驚……若非他之前收到了這個信息。估計也不會輕易決定，派荀諶來坐鎮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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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鄴城出發，一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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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程的速度很快，劉闖率飛熊衛和虎賁軍共五千人，一路穿州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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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避免聲張，他已派人沿途通知各地官員，不得興師動眾的前來迎接。或者說。他也沒有心思在那些地方停留。因為，他得到消息說，呂藍即將分娩。算算日子，呂藍懷孕應該是在三月前後，正好是劉闖離開燕京，與曹操決戰觀津的前夕。呂藍與劉闖相識也有六載，從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已長大成人。也正是因為這樣。呂布已親自前往燕京照顧呂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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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Z5 @9 t9 M3 K( Q' D4 K    若劉闖不早些回去，只怕會錯過了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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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7 G3 l1 u/ H( D: S  z. {    至於沿途各府，也無需劉闖過多留意。

! _+ N' m9 N! ?7 h9 e0 G1 h    冀州之戰的戰火主要集中於趙國和魏郡，其他地方並未受到波及。而在經過一年的發展之後，中山河間以及常山三郡已趨於穩定，不需要劉闖去花費心思。接下來，冀州如何發展。便是荀諶的工作。劉闖不想插手過多，他也相信，以荀諶的能力，一定可以治理好冀州。

    十二月二十六。在經過十餘日奔波後，劉闖率部，終於抵達薊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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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諸葛亮意料之外，他在薊縣迎接的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張極為熟悉的面孔。

* j1 e+ t  Z, f6 a) _' B. H7 d    沮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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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 d0 z3 a. ?5 B& K    看到沮授，諸葛亮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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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兄長放心大膽的委派荀諶出任冀州刺史的職務，原來有沮授接手，倒是令人感到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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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才幹，沮授的能力無需質疑。

    他的才學和能力，非但不遜色於荀諶，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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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A! ^8 {! r2 H" I  f5 M    此前，沮授一直不肯出山，和闐豐在燕京書院中出任山長的職務。劉闖雖幾次邀請，但他都不願答應。原因嘛，除了當初袁紹的一些原因之外，也有拉不下面子的緣故。幾十歲的人了，三換其主，名聲難免不太好聽。可這一次，他為何會同意出山？諸葛亮也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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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T2 D0 N4 \    他才不相信，沮授來薊縣是巧合，更不相信，沮授只是為了來迎接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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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P! I: e3 I7 D& D9 O. m    劉闖凱旋而歸，沮授出現在這裡本就說明了一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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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4 h  _/ K. p+ V" U    “子翼前番在內黃大敗，令公與先生非常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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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n+ ^, N3 n6 C, P    一方面公與先生是害怕子翼會因此受到影響；另一方面，也是丈人三番五次的勸說，世父在上個月還抱病前來，最終使得公與先生答應出山，為我幽州別駕，大將軍府長史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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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5 j: r5 \: o1 F- F4 j    也就是說，沮授只是作為劉闖的幕僚出現。

    諸葛亮聽罷先是一怔，旋即就明白了沮授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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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 n9 n8 U+ V8 s, d    大將軍府，而今正面臨一場新老交替。諸葛亮、徐庶等人的崛起，已預示著他們將來會成為主力。沮授這次出山，只是為了輔佐劉闖，卻不會參與大將軍府裡的爭權奪利。而這，也是為了安撫諸葛亮等人，讓他們不必擔心，自己的地位和權力，會因此而受到什麼影響。

6 f1 Z7 \! M$ b  e5 w    不過，只是一個沮授嗎？

    諸葛亮隱隱感覺到，在這一場新老交替當中，大將軍府必然會有一場巨大的人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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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k8 \& C) k0 i  J6 G# V    一俟這場人事調整結束，也將代表著劉闖在河北的統治地位，再也無人可以撼動！

2 ]8 [9 [9 E& a% d6 h    想到這裡，諸葛亮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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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終】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68章 提親（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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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 W$ P% }: B+ T    劉闖燻燻然，站在大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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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X: A/ a8 n7 @4 Z; c( p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細密的小雨，也使得堂上眾人，一個個詩興勃發，輪流賦詩吟誦。

    劉闖趁著酒意，賦詩一首。

. N* {) S. l. t# z( W    此情此景，詩詞倒是頗合意境，令眾人齊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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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H5 W: I5 ?6 I    建安九年正月初一，呂藍誕下一子。

    因為是寅時產子，故而為孩子起名為劉寅。他外祖父便是天下赫赫有名的虓虎呂布，所以劉寅的小名便喚作彪兒，意思是是希望劉寅長大之後，能如猛虎一般兇猛，可以健健康康長大。

4 h% H  @5 o  D4 Q7 k    一個彪兒，也似乎表明了呂布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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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希望劉寅長大之後，去爭奪嫡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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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5 k7 I6 a7 P& M( _( ]    劉寅的未來，應該是在草原上，馳騁北疆……呂布希望劉寅能夠繼承他的衣鉢，成為一名智勇雙全的將軍。

! A* ?# m- J& N) `; u    而劉寅生下來便九斤重，似乎正合了呂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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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寅出生，也是一樁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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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自然非常開心，便在大將軍府大擺酒宴，宴請眾人。

/ \6 y/ u, y2 m! R8 e  J    就連郭嘉和夏侯楙也受邀前來，似乎是要討一些喜氣。只是，郭嘉還好說，夏侯楙就顯得有些尷尬。想當初劉闖在許都的時候，可是和夏侯楙有過衝突。當時幸虧曹丕出面化解，才不至於雙方刀兵相向。但此一時彼一時，夏侯楙為敗軍之將，坐在角落裡依舊格外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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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郭嘉，神色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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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瞇起眼睛，忽然扭頭道：“子林，這闖兒詩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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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 \, P* R0 [% C' q) h    夏侯楙一怔，詫異向郭嘉看去，想了想道：“格律頗有新意，倒也算得是一手好詩。”

% z/ i7 s5 i: S    曹丕文采飛揚。未必就遜色曹植。

- S3 ^( u& j2 J$ B& k    同時，他也是開創五言詩的先行者，所以夏侯楙對此也有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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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真不適合領兵打仗……別看他是夏侯惇的兒子，但實際上更擅長吟誦風月，詩詞歌賦頗有造詣，若不然也不可能被曹丕看重。只是，個人有個人的際遇。夏侯楙詩詞歌賦不俗。但是這領兵打仗就如同那只會紙上談判的趙括。在這一點上，曹丕的確是有些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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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m: u* ?  e( o! Y    被送到燕京之後，夏侯楙就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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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B- |0 N* F1 s    若不是有郭嘉陪伴，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在這裡生活。

7 y. p- _# d3 s& H  D2 t    郭嘉見他悶悶不樂，不禁搖了搖頭。

1 o' F$ a2 R5 E9 R. F4 ^4 {4 {7 p    “子林以後。莫言兵事，必有一番成就。”

    “先生何苦譏諷我呢？我而今不過是階下之囚，哪裡會有什麼以後？”

    郭嘉忍不住笑了，搖頭道：“所以我說子林你非統兵之人，身為大將哪怕是在最艱難的時候，也不能失了冷靜。放心吧，用不得多久。闖兒就會放你回去，你大可不必在此憂心忡忡。”

    “放我回去？”

% X! B; L$ n9 Q. A    夏侯楙聞聽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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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e2 U4 _( _, j$ V7 K    郭嘉點點頭，便不再與他交談。

    今日高朋滿座，來得不是劉闖的心腹，便是河北名士。

% e5 w" D/ f$ s" G1 R& A- ^5 Z    除了鄭玄是因為身體不好，所以沒有能趕來道賀之外，就連黃承彥、胡昭和孔融這樣的人物，也都從遼西趕來為劉闖慶賀。

    呂藍雖然不是劉闖正室。但是受到的寵愛，絲毫不遜色旁人。

+ M0 R# I( R) R6 L" K6 X$ M    甚至連麋繯和諸葛玲，對她也是極為喜愛，宛如小妹妹一樣對待。更不要說那荀旦，簡直和她如同姐妹。在劉闖眾妻室裡，可能除了曹憲之外，其他人和呂藍的關係都是非常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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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曹憲之所以不似其他人那樣和呂藍親密。也不是因為她和呂藍有矛盾。

+ O: p7 Z' K. `0 Q    事實上，當劉闖和曹操開戰之後，曹憲就提心吊膽，不知道如何自處……

    她心事重重。哪有心情與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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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看著在大堂上滿面笑容，醉態可掬的劉闖，忽然間心生感慨。想當初，這個沒有人看好的小子，而今已經成為一方巨梟，再也無人能夠阻攔他的勢頭。主公而今雖然未喪元氣，但接連敗於闖兒，只怕也是士氣低落。可惜我不能為主公出謀劃策，為他分擔身上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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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也有一個兒子，這次卻讓你在黎陽吃了一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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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身在燕京，雖足不出戶，卻也聽說了郭奕在內黃大敗張郃，後來更撤往黎陽，令劉闖束手無策的事情。

    一晃，他被劉闖俘虜已兩年。

    兒子在迅速的成長，以至於當郭嘉聽聞消息的時候，竟喜不自禁起來。

    劉皇叔，你和主公之間的爭鬥才剛開始……你雖然說是人才濟濟，但主公那邊也在不斷壯大。你俘虜了我，殺了程昱又能如何？相信用不得多久，我的兒子就會成長起來，讓你大吃一驚。

. [" J* k: C5 V& k    想到這裡，郭嘉的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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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候，劉闖卻來到了徐庶面前。

    “元直，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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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2 }& E. v' x" V" m    他伸手一把將徐庶拉起來，腳步踉蹌的來到了孔融面前，“文舉先生，今日大喜的日子，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先生，還請先生不要拒絕。”

% I7 n; ?/ M. ~1 a9 B    孔融正琢磨著劉闖那首，見劉闖到跟前，連忙站起身來。

. X# y" n3 v& _/ j/ t( @    他性子倨傲，但也要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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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是，只能靠著他老子名頭的毛頭小子。從建安二年他立足北海，到如今他雄踞河北，一晃七載光陰。到如今，誰還敢再小覷劉闖？當日強盛至極的袁紹，已成了塚中枯骨。而劉闖則取而代之，手持大將軍印，成為袁紹之後的河北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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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聲威，尤勝袁紹。

+ X& ], B% {! U/ P6 N    他在冀州開設書院，推廣儒學，甚得孔融歡喜。

$ x+ `7 _+ Q' P* G: Q7 G    想當初他孔融在北海也曾如此做，但論聲勢，遠遠比不得劉闖而今所為。

    唯一讓孔融不滿的是，劉闖在書院中除了教授儒學之外，又推廣兵學和雜學……不過，人不能太過貪心。能有人支持他編撰儒學經典，能夠傳授儒學與天下，孔融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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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N9 V" o8 q9 _    “皇叔休這般客氣。有什麼事情單請說來。”

+ J+ E1 x" t1 W+ C/ }% k4 c    “先生，汝觀元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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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下，不僅是孔融愣住了，便是徐庶也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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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其他人，也都發現了這邊的狀況。一個個止住了交談，頗為好奇的看著這邊。有些不明白劉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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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h+ \$ f/ j/ a    “主公，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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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我哪有喝多？鈴鐺兒為我誕下麟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可能喝醉？

( S9 E0 C9 b# n. r9 l6 E    文舉先生，你先說。元直為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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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X4 A% N3 G    孔融的目光，無意中從諸葛亮的身上掃過，見諸葛亮面帶笑容，心裡不由得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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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直，自然出眾。

* a' h; h1 |1 a! p1 i% ?. e    他才學過人，雖無詩書傳世，但卻難掩其功績。他為皇叔之棟樑。這在座之人皆知，皇叔又何必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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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6 }/ L, d3 g& A2 b, [    劉闖頓時笑逐顏開，“可如此大好男兒，至今仍孤身一人，沒得家世。”

    話到這地步，徐庶的臉頓時通紅。

8 M6 r: f  h4 c1 F# j  v" N    他那還能不知道劉闖的心思，即感動，又有些赧然。

: T0 J' \" f  e6 T- `* P    “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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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直休要多嘴！”劉闖大聲道：“當初我曾在老夫人面前保證。要使元直你功成名就，早日成家立業。可是一直以來，你為我四處奔走，忙碌奔波，以至於我當年的保證，一直無法實現。

& x8 N- G( \6 g8 G    你別慌，我知道你有心上人。也知道你們兩情相悅。

' G' g, `/ K. R. g9 M    文舉先生，如此大好人才，做你女婿如何？”

$ m1 O( U% l8 _! o. `1 x    原來，蔡琰到幽州之後。便認了孔融做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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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沒辦法，她而今是孤苦伶仃，也只有一個妹妹，是孔融的兒媳婦。正因為這麼一層關係，孔融對蔡琰也頗為照顧。後來在鄭玄的見證之下，蔡琰乾脆認了孔融做乾爹，也算是有了一個家。

    孔融，笑了！

$ G- n9 p3 j/ R    他目光落在徐庶的身上，笑呵呵道：“有皇叔出面提親，老夫焉有不滿？

    卻不知，人家是否願意娶我那苦命的女兒。”

) T9 E4 U: T$ P0 d3 ^* Q% J    若在以前，孔融說不得還會有些顧慮。

    畢竟蔡琰曾嫁給衛仲道，那河東衛氏又是何等強橫？哪怕是孔融，若面對河東衛氏也要退讓三分。萬一衛氏家族的人不答應，蔡琰豈不是更加悲慘？只是現在，孔融再無什麼顧慮。

  K& D$ q5 [0 `+ Z  g- ]    河東衛氏？

    衛家人已經被劉闖趕出了河東，雖說有曹操扶持，但再想要恢復以往的家聲，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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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C% B- u' k  C. |- X, s. ~    衛氏不再成威脅，孔融焉有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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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把摟住了徐庶的脖子，“元直，你告訴我，願不願意娶蔡大家為妻？”

) b, H) I, U) Y; C    徐庶面紅耳赤，期期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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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2 s  Z  G  L+ |    “你別有顧慮……你只說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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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願意，天大的事情我為你擔下……這裡的所有人都可為你出頭，看天下還有誰敢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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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P, U1 W! u! t: B: Q  P" t8 R    “元直，答應了吧。”

    “是啊元直，可莫要讓蔡大家等久了。”

9 T0 Q* d3 H; c2 a. `* Z% k    劉闖這一開頭，諸葛亮等人便立刻起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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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諶、沮授、田豐、黃承彥、管寧、邴原等人也都是面帶笑容，看著徐庶，等待他的回答。

    徐庶和蔡琰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

    對於蔡琰，大家都抱有同情之心。想蔡琰才學過人，才華無人可比，偏生這一世悲慼坎坷，歷經磨難。所有人都希望蔡琰能夠幸福，而今劉闖出面，也讓大家心懷一分期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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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面紅耳赤，突然掙脫了劉闖的胳膊，噗通便跪在孔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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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甚愛昭姬，此生必不再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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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Y* ~2 Z8 z* I    若是讓她再受半分悽苦，必為千夫所指，不得好死……請老大人大發慈悲，讓昭姬便嫁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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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68章 提親（二）3/4

    “請老大人成全！”

( ]* z2 P9 p7 K& b( p  `    伴隨著徐庶這一跪，劉闖在他身後向孔融躬身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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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諸葛亮盧毓諸葛均等一干年輕人也紛紛走出來，站在劉闖身後，洪聲道：“請老大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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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X  V/ t) C    徐庶眼睛發紅，回頭看了劉闖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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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3 G4 u; _5 S+ N, r6 j    卻見劉闖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起來。

4 [' }$ k+ P) m    孔融這輩子，也算是經歷過不少風浪，可是卻從沒有見過這麼多人，同時為一個人向他提親。他連忙上前把徐庶攙扶起來，又看了一眼劉闖等人，突然間放聲大笑，眼中透出讚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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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g1 o7 i    蔡琰是二婚了，而且還有兩個孩子。

    她被匈奴人擄走，經歷了無數磨難……若再嫁人，便是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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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徐庶不聲不響的娶了蔡琰，倒也沒什麼大礙。可徐庶而今官拜軍師中郎將，剛主持了涼州之戰，絕對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這樣的人，怎可能沒有操辦？便是徐老夫人怕也不會答應。至於孔融，蔡琰雖不是他親女，卻終究是蔡琰的親人，也不可能看著蔡琰無聲無息的嫁出去。那是什麼？那是妾室的做法！他孔融好歹是天下名士，怎可能丟了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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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O& s! x+ X% W5 R: T; ]1 O$ Y    可問題是，三婚……

    蔡琰定然會惹來不少的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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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劉闖親自為徐庶提親，這情況便不同了。

    有了劉闖的撐腰，蔡琰就算是堂堂正正嫁給徐庶，也不會有什麼人跳出來說話。

    畢竟，劉闖而今是天下巨梟，誰敢薄了他的面子？至少有眼色的人不敢站出來說話，而那些沒眼色，想要靠這種事情來獲取名聲，劉闖又豈能放在心上。了不起。老子祭起屠刀！

% N! \) q# V, b# _" l    數月前，遼東那一場血腥屠殺，還讓人記憶猶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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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上的一番吵鬧，也驚動了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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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眷們正在後堂吃酒。蔡琰姐妹也參加了酒席。

4 o1 \  `, f) z3 N% y$ c& ?    忽聽前面一陣大亂，眾女也不禁有些奇怪，於是連忙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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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y$ Q' C! r    不過，結果卻讓人頗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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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4 X' b0 O* ?) b! I! Z    蔡琰羞紅了臉。低著頭半晌說不出話。

    而蔡貞姬則笑嘻嘻道：“卻要恭喜姐姐，賀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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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姬，休要取笑我。”

    “我可不是取笑……嘻嘻，姐姐妳雖經歷了不少苦難。可如今總算是得了一個真心待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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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o) o8 X3 k$ L    我看那徐中郎待妳也是真心實意……聽說他此前之所以主動請纓前往涼州，也是想建一番功業，才好求主公出面提親。這次主公當眾提前。姐姐可算是風光的緊。以後定會否極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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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要恭喜姐姐，賀喜姐姐！”

. ?( @* }8 f  A0 _    一干女人上前，嘰嘰喳喳的說起話來，也使得蔡琰更加羞澀。

  W5 g8 {4 E0 q1 E6 {+ y    忽然間，一聲嬰兒啼哭傳來。

; b9 k4 k3 T. z" A" a    確是一個婦人懷中的嬰兒，見這麼多人亂糟糟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大聲啼哭。那嬰兒的母親連忙摀住了孩子的嘴，一臉赧然之色。

    麋繯笑道：“你看，連小姜維也知道有喜事，來與姐姐道賀呢！”

! {# s4 L+ C# M/ X, d. D/ K2 _( y    姜維如何會在這裡？

    說來此事也頗有些奇妙。

    徐庶回燕京述職，只帶了姜冏一人。

  N1 s  x- Q  X8 H6 z4 W- I    不過，姜冏在前年有了兒子，生下來後身體一直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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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徐庶的勸說下，他便帶著兒子前來燕京，想要找張仲景華佗為他診治一下。哪知道劉闖回到燕京後，聽聞姜維居然跑到了他的手裡，也是格外驚訝。正好張仲景和華佗受呂布之邀，來為呂藍檢查身體。劉闖便順道請他二人為姜維診治，還提出想要收姜維為弟子。

; b2 W, W* V8 ]6 U  @( ?& B    他有兒子，當然不可能再收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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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怕被人反對，劉闖倒是真不介意讓姜維做他的乾兒子。

& a7 V5 \4 d. A9 Q4 ~+ y5 u6 ^" Q    不過，他沒有收得姜維做乾兒子，卻被諸葛亮湊熱鬧，收了姜維做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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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這小子便是諸葛亮的弟子。如今被劉闖搶了老師的身份，對乾爹這個身份便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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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等人都不太清楚，劉闖何以對姜維如此喜愛。

    在他看來，劉闖之所以喜愛姜維，恐怕是看重了姜冏的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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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問題是……姜冏的武藝過得去，但若說才幹，也不過中等之姿。得知劉闖收姜維為弟子的消息之後，姜冏也有些發懵。後來徐庶問他，願不願留在燕京。姜冏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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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情況，自家清楚。

    姜冏雖然也是天水四大姓的子弟，但也只是一個分房的旁支子弟。

    他留在涼州，也未必能有太大的成就。可如果能留在燕京，跟隨劉闖的話……哪怕只是做一個普通校尉，他也心甘情願。不為別的，只為自己兒子能夠得到劉闖教誨，便足以彌補一切。

    今晚劉闖設宴，姜冏在外面負責守護。

! C9 @% Q9 H0 I& l8 o    不過身為劉闖的弟子，諸葛亮的乾兒子，小姜維跟著他的母親，也一同參加了女眷的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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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 T0 w. B6 N# \    看著大家都興高采烈，坐在一旁的曹憲卻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很想加入這歡樂的氣氛之中，可不知為什麼，卻總是高興不起來。劉闖待她極好，可正是因為待她極好，曹憲才覺得，自己好像和其他人有一種隔閡。所有人對她都是客客氣氣，可越這樣，她心裡就越不舒服。至於劉闖和曹操這對翁婿之間的恩怨，也是讓曹憲揪心的一個因素。劉闖和曹操打生打死，她夾在丈夫和父親之間，始終是有些難以自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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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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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娃，妳又在喝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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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3 O/ Y2 |0 e    耳邊傳來一聲鈴鐺輕響，雖然曹憲沒有看到人，卻知道是誰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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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4 B: W! e3 Y' N8 q  ~  c    扭頭看去，卻見呂藍在她身邊坐下。

    呂藍不愧是從小跟隨呂布習武的丫頭，雖然剛生了孩子不久，卻已經可以下床，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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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L* A# P! |+ l6 N    她坐在曹憲身邊。看了一眼歡笑的眾人。

    “以前，我爹爹和夫君也曾相互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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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7 d; M6 r# h1 X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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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既然喜歡上了他，便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後來爹爹和夫君和好，我也非常高興。玉娃。我的意思是，妳如果喜歡夫君，就留下來；如果妳不喜歡夫君，顧念你父親。就回去許都。夫君也好，我們也罷，都不想看妳夾在中間難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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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夫君和妳父親之間的事情。不是他當年和我父親那種情況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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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男人之間的爭鬥，咱們也無法摻和。妳若真心關心夫君和妳父親，不如快快樂樂的……我想。這也是妳父親和夫君都希望看到的結果。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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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貝齒輕咬朱唇，輕聲道：“鈴鐺，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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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A; j0 D  v( a8 R    “嘻嘻，有什麼好謝的！”

/ `% G" C* v. _% j5 P- N    呂藍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地，驀地站起身，“對了，我還要去看彪兒……荀旦那死丫頭照顧他。我實在是不放心。”

' x& [0 G% M( q+ ?' E    說完，呂藍風風火火的走了，讓曹憲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 s+ x( ?, H% I4 E& A4 i    不過，經呂藍這麼一勸，她心裡的鬱悶倒是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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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  W$ W( n* I1 m! G    眼中露出一抹羡慕之色，曹憲輕輕嘆了一口氣。

1 H6 G% P0 s; j5 V  r8 Z    旦姐姐有了身孕，鈴鐺也……卻不知，我何時也能有一個孩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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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 J* i# O7 @1 l. F4 l    孔融答應了徐庶，也讓劉闖格外開心。

    只可惜，司馬懿還沒有回來，讓他多多少少感到失望。

    劉闖本打算趁這一次機會，把司馬懿和郭寰的事情也定下來。偏這小子又不知道跑去了何處，神神秘秘的不見蹤影。不過正月初一，彪兒誕生的那天，司馬懿派人送信說，他正在回家的路上。

. I; P9 x$ e* y4 N2 N; @    算算日子，也該到了吧！

! [5 _6 N6 V: W* l    劉闖只好把司馬懿的事情暫時拋開，與眾人推杯換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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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C2 a% ?$ C3 [0 ~( Q" Z  q    “奉孝，這次你那寶貝兒子，可是壞了我的大事。”

    劉闖的確是有些喝多了……也難怪，那麼烈的燒刀子，他一個人便喝了三斤多，又怎能沒有醉意。

    他坐在郭嘉身旁，摟著郭嘉的肩膀道：“人常說老子英雄兒好漢，這次若不是你那寶貝兒子出謀劃策，我定要讓我那丈人兩萬大軍，全都留在內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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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 T0 M0 ]) S    郭嘉似乎有些不太習慣劉闖這種說話的方式，努力掙了一下。

" N2 H- y+ k; Z( O; y    只是他那力氣，有如何能掙脫劉闖的胳膊？
& ~4 G: z% m# _5 [1 C2 f2 G
; S- s4 C2 G& R, n( t    不過，這傢伙也喝多了，聞聽劉闖誇讚他兒子，郭嘉忍不住哈哈大笑，“劉孟彥，非是我誇海口。這次你休戰是你聰明……若不然，等到文若發力的時候，定然會讓你狼狽而逃。”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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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撇嘴，“我知道他荀五叔厲害，可大勢已去，他又如何能翻轉戰局？”

8 X1 k% V/ S, ~9 b- B    “如何翻轉戰局？”

' S$ [6 f4 Y" G7 i" J8 ]/ O    郭嘉冷笑一聲，“便是我，就有一計，能讓你丟盔棄甲。”

    “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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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R- \: S5 n; S, g4 o( s# ?    “你愛信不信。”

    兩個人就這麼鬥上了嘴，不過郭嘉總算是還保存一些清醒，並沒有說出那一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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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也是醉醺醺的，沒有把郭嘉的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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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 T( b7 L0 q8 c& [6 q    諸葛亮和徐庶都聽到了郭嘉的這番話，他二人可不會認為，郭嘉是在吹牛。

3 f8 }1 R4 R; z4 w# b7 D  O0 ]& \    他兩人都並沒有喝太多的酒水，一直保持著清醒。兩人聞聽，相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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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2 e6 B3 D; @% R    “孔明，若你是荀彧，該如何扭轉乾坤？”

    諸葛亮眉頭緊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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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6 g2 m- k4 {  |    “若我是荀彧，想要從正面擊潰皇叔，怕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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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 k+ A, ^- F2 ]% j+ N    嗯，畢竟當時冀州防線，我們並沒有露出太大破綻。如果荀彧強攻冀州，未必就真能取勝。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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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O  ^% `3 n    他說到這裡，突然向徐庶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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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見徐庶輕輕點頭，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68章 提親（三）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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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m1 _6 i$ \    天，亮了！

    劉闖迷迷糊糊睜開眼楮，只覺懷中溫香軟玉。

    觸手處，恰盈盈一握，頗有彈性。他感覺著有些不太對勁，於是低頭看去，卻見懷中睡著一個女子，吹彈可破的粉靨，尚殘留一雙淚痕。劉闖愣了一下，旋即立刻就清醒過來……

0 X* U7 w# @5 ]' n    這少女，赫然是曹憲。

% q% m1 ?" _! S6 v9 z    劉闖實在是記不清楚，昨晚吃多了酒後，怎地會跑來曹憲的房中。

    他想要起身，卻不想驚醒了懷中的佳人。

0 {( n  Y6 d: i% S  z1 ^/ Y    曹憲睜眼看時，也是滿臉羞色，不知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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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她同樣吃多了酒，也不知怎地就到了劉闖的房中。腦海中只依稀記得，劉闖進屋以後，把她的衣裙撕扯掉，然後……

+ }7 u$ m1 ?  v& C5 W    “玉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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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 N/ l$ w    好在劉闖不是個雛兒了，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

  W- K$ I  w: Y; C    他動了一下臂膀，便坐起來。

1 a5 R3 T3 I1 N. l4 y2 c: A( W4 M: r    只是他這一坐起來後，曹憲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後背的一道道抓痕。

    羞死個人了……這抓痕好像是昨夜她留在劉闖的身上。說實話，她也不知道是怎地，好像一個淫娃蕩婦一樣和劉闖糾纏在一起。如今清醒過來以後，曹憲只覺抬不起頭，粉靨火燙。

3 k8 m" L5 ^+ W    “夫君，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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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3 y" |8 {- H; {    看劉闖準備起身，曹憲忙開口阻攔。

    “妾身服侍夫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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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 R) Q& k0 U4 Z    她想要坐起來，卻覺身下一陣痛，那雙彎彎的柳葉眉頓時緊蹙在一起。

1 N- J, z6 F/ p& g    曹憲斜倚在床上。身上的被縟滑落下來，露出那曲線柔美的胴體。胸前一雙小花蕾已頗有些氣候。雪白的肌膚上還留著清晰的指頭印，也使得劉闖頓時火氣上湧，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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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劉闖突然理解了那些歷史上的昏君，果然這溫柔鄉是英雄塚啊！

, J/ I# V; O% R) O; G    不過，偶爾在塚裡多留片刻。似乎也算不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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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劉闖是一直覺得曹憲年紀小，所以不太忍心下手。可是現在，左右已經做過了，那又何必在遮遮掩掩。沒想到這小妮子，倒是胸前極有貨。以前穿著衣服的時候還沒感覺，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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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9 ]- w' I! V0 `5 w. Q0 Z7 {    看曹憲想要起身，卻又呈現出嬌柔無力的模樣。劉闖頓時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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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一把抱住了曹憲，惹得曹憲一聲驚呼。

    “夫君……”

    “妳這妮子，昨夜竟敢偷襲我。

1 V- Y" s* B7 j+ S    哼哼，莫非以為為夫懲罰不得妳嗎？”

7 K  D7 o- q) O. z7 E    說著，劉闖便吻住了曹憲那誘人的櫻唇。曹憲本能的想要掙扎，可是很快就停止了動作。她伏在劉闖的懷中。貪婪的和劉闖吻在一起，任由那雙略顯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撫摸，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也讓她突然放下一切矜持，雙手緊緊摟住劉闖的身子。一雙鳳目，目光淒迷。鼻息漸漸粗重起來，從那口中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嬌吟，更讓劉闖火氣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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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當正午，劉闖神清氣爽的從屋中走出，而曹憲則癱軟在床上。

    門口，兩頭棕熊正瞪大了眼楮，看到劉闖從裡面出來，大黑立刻哼哼唧唧的走過來，蹭著劉闖的大腿。

- b9 ]$ L' B- p+ T5 b    這兩頭棕熊，已經長大。

    大黑而今有七百多斤，站起來足有兩米多高，比劉闖還要高一頭；而小黑的體重也有四五百斤的模樣，直立起來和劉闖差不多的個頭。估計再過兩年，大黑會越來越重。這傢伙的氣力也越來越大，哪怕是劉闖和它角力，也開始感到吃力。不過，倒也難怪！大黑小黑整日裡和董俷那人形怪獸角力，力量自然有所提升。哪怕是劉闖，而今面對董俷時，如果單純比力氣，也有些抵擋不住。別看董俷腦袋不太靈光，可練武卻是一個天才。龍蛇九變他已經到了第六變。等再過幾年，這傢伙到了劉闖這個程度的時候，估計劉闖便不是他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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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 Q. e( M9 @' q    拍了拍大黑和小黑的腦袋，劉闖邁步走出了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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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H! |9 A0 |4 Z    “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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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b: h: E& Z' q* }% N8 A0 E1 P    他一出門，便見杜貞迎面走來。

    “老爺！”

' J/ ?7 g: v! q- Y    杜貞見劉闖，連忙欠身一揖。

5 l: \- H- z9 |    這女子，可是越發的水靈和漂亮了……杜貞是那種天生媚骨的女子，頗懂得如何服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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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嫁給劉闖做了妾室，平日裡也頗為低調。

    劉闖對她也頗為寵愛……想當初留下杜貞，是為了照顧步騭的嬸嬸，也就是步鸞的母親。不過，隨著杜貞嫁給劉闖之後，便漸漸開始擔起了大將軍府的管家之職。麋繯對她也非常讚賞，時常在劉闖面前誇獎杜貞。此刻的杜貞，一身月白色的素色長裙，雖未施粉黛，卻更加誘人。

    “貞娘，怎地小夫人這裡不見婢女？”

    杜貞聽出劉闖的不滿，連忙擺手解釋道︰“老爺息怒，不是奴不為小夫人配婢女，實在是……那兩頭棕熊太過駭人。之前還好些，可是現在越來越大，根本沒有人敢靠近這個院子。

    除了小夫人之外，這閤府上下怕也只有一個半人能夠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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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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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 ?! v( E- a% J9 s    劉闖不禁疑惑道︰“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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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曹憲的院子裡冷冷清清，想想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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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頭棕熊整天待在這裡，誰又敢靠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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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7 L/ g4 g3 O    杜貞連忙道︰“那一個人，便是老爺；還有半個人，便是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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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趙娘子照顧過大黑一段時間，所以每次她過來，小黑是不太高興，不過礙於大黑，倒也無事。”

  @$ W# C$ Y1 x( ]4 R: G    劉闖想了想，突然轉過身。高聲喊喝道︰“大黑，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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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頭棕熊晃晃悠悠走過來。把杜貞嚇了一跳。

    “以後它們兩個跟著我，小夫人這邊一應人事給我配備妥當……這件事的確是怪不得妳。我也險些忘了，大黑小黑越來越大，哪怕是小夫人從小把小黑帶大，萬一這兩個傢伙起了性子，還真是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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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x; s1 U6 v, v6 p    嗯，妳這就去給小夫人找來婢女，以後不得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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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 V; n3 K) r. ?1 O5 R" a5 @    劉闖拍了拍兩頭棕熊的腦袋。這兩頭棕熊就跟著劉闖晃悠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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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I: j; k0 F& v0 r: U& J    杜貞自然不敢怠慢，連忙為曹憲配備齊了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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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0 f) S) `, [1 F( ?    而曹憲，則穿戴妥當，坐在梳妝鏡前呆呆發愣……回想起方才的事，曹憲的臉好像熟透了的隻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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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K2 ]3 W- A    和曹憲有了夫妻之實，也算是功德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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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問題是，和曹操那攤子事。也讓劉闖有些頭疼。

    睡了人家閨女，扭頭還要刀兵相向……但到了如今的地步，劉闖也好，曹操也罷，似乎都沒有其他的選擇。兩人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敵對的道路。一路走過來，他們都沒有別的退路。

) G1 D' r( v, r. a+ M    坐在書房裡。劉闖是長吁短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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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o5 q% K- F+ q: q    忽然間，只聽得門外傳來大黑小黑一連串的咆哮。

    劉闖一怔，連忙快步走出房間。

    只見諸葛亮和司馬懿兩個人躲在一顆大樹後面，看到劉闖出門，便立刻大聲叫喊道︰“兄長。快讓這兩個畜生走開。”

! {* X4 u, m' [  d7 V% P9 m    大黑小黑平日裡的性子還算溫和，也頗通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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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似乎聽懂了諸葛亮的話。頓時大怒，呼的一下子兩頭棕熊全都直立而起，衝著諸葛亮吼叫不停。

    “大黑，小黑，別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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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連忙高聲喊喝，兩頭棕熊總算是平靜下來。

! }0 O5 X& ]: t4 Z( u# ]9 U4 e) }    “孔明，你又怎地逗它們？別以為我不知道，它們兩個看上去雖然兇殘，但是還算是老實。”

    諸葛亮聞聽，嘿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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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5 d: l# y, [    “阿醜，帶它們到一邊玩兒去。”

    “好！”

    董俷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喊了兩聲，兩頭棕熊便跟著他走了。

    杜貞其實說錯了！

+ s$ P# l3 ]) n& @0 R! }- [3 q3 X    這大將軍府裡還有一個人能收拾得住兩頭棕熊，便是董俷……不過，他是打得兩頭棕熊老實，靠的是那一身的神力。劉闖見董俷把棕熊帶走，便伸了個懶腰，招手示意諸葛亮和司馬懿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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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k+ R6 i  N, H, D' s# i    “我早就跟你說了，別逗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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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3 j$ q7 G! C& R2 |4 k# L    司馬懿臉發白，顫聲罵道。

" M9 k' L) q, ~    “我哪知道這兩頭畜生會如此暴躁……平時看上去，好像挺溫和。

    你看，阿醜怎麼拾掇它們兩個都老老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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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w  O8 U4 U    “廢話，什麼時候你能像阿醜一樣把它們兩個打服貼了，它們也會和你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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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說著話，狠狠瞪了諸葛亮一眼，便大步朝書房走去。

    諸葛亮又看了那邊正在和董俷打鬧在一起的兩頭棕熊，心裡面不由得頗為羨慕。改天讓阿醜跟著，非揍你們一頓不可，居然敢嚇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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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達，前些日子，去了何處？”

6 s! J# d/ K, G. W# n5 J& w9 x% H; B    “回主公，我走了一趟許都。”

; h" Z9 Q& q$ I/ B% r    “都跟你說過，沒人的時候別這麼一本正經，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司馬懿連忙喏了一聲，又朝諸葛亮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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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m7 N; Y5 d# y% Z! n    諸葛亮立刻明白了這傢伙的意思︰沒人的時候……你剛才當著兄長的面還‘主公長，主公短’的，合算著是把我當成了外人？這死人臉，分明是想要挑唆我和兄長的關係，氣煞我也！

& f4 D% O9 R. v  I$ L    劉闖看了一眼諸葛亮，忍不住笑了。

    諸葛亮平日裡，非常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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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和司馬懿在一起，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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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z% \. R' H& b) C; ^    這兩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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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w/ a- |# s1 q* [* Q; f    他笑了笑，而後道︰“跑去許都作甚？”

4 ~- a+ A9 x9 k4 G1 s+ _    “此前那王子泰被賈詡帶走，害得我吃了一個大虧。

- U1 m  l( s/ h. v1 D& U$ C    而且，王子泰更牽扯到天雷火的秘密，我若不把他除掉，豈不是愧對兄長對我的信任？所以，我離開遼東之後，便去了許都。一來是想要查探天雷火到底洩露了多少，二來便是除掉那王子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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