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嫁给陌生人 作者： 水琥珀 連載中

sanji32

第20章

    舒曼恩在門口呆呆地怔了半響，怎麼辦？喊人吧。

    “有沒有人啊，喂，有沒有人啊……”可惜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呼叫。倉庫原本就離別墅有點遠，再加上很少有人來，所以她就算喉嚨喊破了也沒用，看來得另想辦法。
2 l5 I; _" Z! e- K
    手機，不是有手機嗎？她伸手想掏，才想起當時下來的比較急，將手機擱床頭櫃上了。

7 [& H, O! P$ b$ h8 b: a% k    她又想起倉庫後頭有三扇窗戶，再不擠那就爬窗戶吧。可是來到後頭，看到那窗戶，心就全涼了。窗戶外頭按了防盜窗，她哪爬得出去。
& @$ R! X7 l; L
    現在還真是想什麼都沒有用。

. o3 x$ `- N" [& q    舒曼恩癱坐到地上，無奈地望天花板。天花板上有蜘蛛網，那些蜘蛛網上掛滿了小飛蟲的小小軀幹。如果這間倉庫是蜘蛛網的話，她現在也是這網上的小飛蟲，不會等有人發現的時候，自己真成一具軀幹了吧？

# C. M' g- c9 I4 a" q4 a2 N    “唉！”舒曼恩歎口氣，發現蜘蛛網旁邊的天花板上有三盞電燈。靈機一動，她有了一個主意，但願這屋子還通著電，但願電燈沒壞，但願這法子有用。

5 t% N+ {/ O; W# l/ ?1 U8 n    她站起身，開始找電燈的開關。找了好半響，終於在一個紙箱子的後頭找到了。她在心裡默念了一下，這才伸指去按開關。“叭叭叭”三聲，室內突得明亮起來。
* w2 C3 I  j9 }: s0 h& S8 c
    望著發亮的電燈，舒曼恩這長才舒出一口氣，看來她的運氣還不是太爛。現在她就只待夜幕降臨，因為她知道胖叔在睡覺之前會將整個園子巡一遍。如果胖叔看到倉庫裡有亮光，一定會過來查看，到時她就可以向他呼救了。

8 f2 k  j4 w$ T) D7 F0 J    但願一切都能順利吧。
1 r' D+ R( B2 G0 m
    顧雲天今天特意早點下班回家。一想起晚上他跟舒曼恩要去約會，心裡還有點小激動。那個去參加七夕趴，應該算是他們倆之間的約會吧？

    可是到家回房間，卻沒有見到舒曼恩的身影。在二樓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又不死心地去了三樓的書房，書房裡很安靜，顯然房裡沒有人。

    這女人去哪了呢？顧雲天一邊疑惑一邊下樓，邊走邊給舒曼恩打電話。可是手機通了，卻遲遲沒有人接。該不會是不想跟他去七夕趴，然後躲起來了吧？

    “周媽，您看到曼恩了嗎？”顧雲天下到一樓，問正在做晚飯的周媽。

" f$ [- K( }7 s4 y1 O2 o    周媽正在炒菜，邊炒邊說：“曼恩啊，沒有在房間裡嗎？下午她說自行車不見了，我還幫她去找了。後來就沒見到她了，我以為她是回房間了，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N8 y( \+ p! a- c
    “自行車怎麼丟了？”顧雲天疑惑的神情更甚，好端端的自行車怎麼會丟呢？

$ n4 U. D; @' h! ^3 u% A    周媽往菜裡放調料，邊放邊說：“這個我也不知道。”餘光掃到門口有人進來，轉頭過去，指著剛進門的弱語，“先生，要不您問弱語吧？”
3 b9 q) l* ^6 [' W' o1 w' y
    弱語見周媽指著自己，她只得站定，眨著一雙清澈的眼清望著顧雲天，然後伸手比劃，[問我什麼？]
) e2 ~# m! Y! r' w( |! K$ x5 O
! S" i! \# {/ u    顧雲天說：“你知道曼恩姐去哪了嗎？”
3 G+ c3 M% A4 i6 M; z0 X
5 K% |3 t: R6 j. ~" w( E  M& b    弱語眨了眨眼，沒有馬上回答顧雲天的問題，而是伸手去開冰箱的門，從裡面拿出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這才轉身定定地比道：[我看見曼恩姐從大門走出去了。]
2 ?6 j! R8 a0 j# _* n1 E4 N7 E
    “從大門口走的，她去哪裡？”

- G5 Y7 W1 ~9 i" W( P    弱語聳聳肩，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又比道：[說不定是去農場了，她跟我說今天農場有很好玩的聚會。]
' N& a7 E: k1 }" i3 q% v6 V
4 d1 F  E0 `/ @+ B% T% L    “去農場了嗎？怎麼不等我一起去？”顧雲天略有些失望地向門口走去。
. |8 E3 i' [" O2 t
    可剛轉身，衣角就被人給拉住了，顧雲天回過去，就見是弱語。“怎麼了弱語？”

% }; t" M" {7 t' \4 [1 R, C2 ~    [雲天哥，你可以帶我去那個好玩的聚會嗎？]弱語的眼裡滿是期待和憧憬。
8 ~7 {7 c4 S' c! \0 q4 ?
    “這個……”顧雲天見弱語期許的樣子，又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好。那你準備一下，我去換件衣服，等下我去找你。”

    弱語卻拉過顧雲天的手，有些撒嬌地比道：[不嘛，雲天哥可以跟我去我的房間嗎，我都不知道要穿什麼樣的衣服，雲天哥可以給我意見嗎？我可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呢。]

    顧雲天送弱語到房門口，卻不再進去。他說：“弱語，你自己去換衣服吧，找件漂亮的就行。我又不是女孩子，還真給不了你意見，而且我也還要去換衣服不是？那我們等一下大門口見。”

    弱語見顧雲天堅持，只得失望地嘟嘟嘴，悻悻然地回了房間。

    顧雲天回到房間，找了身休閒裝換上。要出門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他摸摸口袋自己的手機在啊，那放床頭櫃上的手機是誰的？
8 ]6 ^4 Q; l6 s5 U& x  q
; u! t% b9 j1 m! v/ z    他走向前拿起才知道是舒曼恩的，她怎麼將手機丟這呢？看來電顯示是她母親打來的。
. v, P+ e" j! U6 m3 R6 l2 t% Y
    顧雲天接起，潘夜蓉責怪的聲音並傳了過來，“恩恩啊，你怎麼不接媽媽的電話，難道還在生媽媽的氣？”
9 t" W: U9 S( {9 E$ w, S& Z8 q6 K
1 ^+ ?9 I' B$ s    顧雲天清清喉嚨，說：“媽，是我。”

    “雲天。”潘夜蓉有一瞬的失神，“那個……原來是你啊，恩恩呢？”

/ M8 d- Z6 `; D5 O. R0 f* a* S9 B    “恩恩她……出去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傳達的嗎？”
: x" x3 |0 U, e0 a9 F8 P8 H6 T7 H
    “哦，沒有沒有，也沒什麼大事。”潘夜蓉想，女婿好是好，但必竟還是隔了一層，只要他對女兒好就成。“雲天啊，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回家吃飯吧，我跟恩恩她爸想她了。”

4 S1 L* n9 x% w, a8 L& j    “噯，好。”掛了電話，顧雲天想了想，拿起舒曼恩的手機揣進了口袋。
+ `2 p$ x" J0 n5 A) N: k' G3 x
4 ?) c; _$ ^* n+ C9 \( n    顧雲天帶著弱語出了門，開著車子向鬱辰逸的農場開去。

# Q7 Y4 ?& b+ r4 Z0 ?    農場裡張燈結綵，還真有過節的氣息。郁辰逸還特意搭了個台，請了個舞蹈團過來助興。
, P7 Q5 }9 ?. v3 ^$ h# @7 i# E
    遠遠地鬱辰逸望見顧雲天，走過來笑著說：“喲，今天怎麼把妹妹帶出來了，老婆呢？”

    顧雲天也笑，說：“我家老婆不是被你叫走了麼，我還想向你要人呢？”

    鬱辰逸聳肩，“我怎麼敢向你要人啊，你老婆沒來，我都沒見著人。”

# N8 J+ H7 ]- l4 N6 V. a$ D* I    “真的？”顧雲天眉頭微微蹙起，“沒來你這那去哪了？”
7 S5 s# t2 W+ e3 h
) J3 E5 s5 Q' C6 W# M0 s" P3 y% n    弱語扯他的衣角，伸手指指舞臺的方向，比劃道：[雲天哥，我想去那邊看看。]
; E! ]6 a% @1 d5 Z
6 Q: M% w8 B4 B* L1 Z% |- w1 ~    顧雲天點頭，“那你自己小心點。”
; k, O+ W2 j% t
! J9 \7 x' W: F& ^7 q    弱語走了之後，顧雲天拉住鬱辰逸，“那你看見何暖心了沒有？”
" ^0 I2 o- R6 |" r% S
    “暖心啊……”鬱辰逸朝人群中望瞭望，“不在那麼，那河邊的涼亭上。”
$ c' h8 ^' _& |  q: t" p
    顧雲天向河邊的涼亭走去。何暖心正坐在涼亭上編花環，五顏六色的花被編成一個個的花環，煞是好看。
+ O2 R5 q2 P/ U0 w
( ?+ x; X2 [* u% z; V    “曖心。”
( z  G8 K# ~, j. _& g
    何暖心抬頭，見是顧雲天頭，笑著說：“顧總，您來啦，曼恩呢？”說完，她還特意朝顧雲天的身後望瞭望。
) a! n, ]7 _' O) q9 [" }' y. k
8 H. G% A3 U# |" A+ ^0 X9 v, E    顧雲天聽她這麼問，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不是來找你了嗎？”

    “沒有啊。”何暖心將編好的花環放在一側，很肯定地說：“我還在等她呢，她還說要早點來幫我編花環的，可是人影都沒見著。”

& E! y; C3 }) K6 C" s9 J! }( S    顧雲天面色微變，那舒曼恩去了哪裡？
# ^  p7 l  s: z: D: t- Q2 L0 i1 \
. n: F( @# `7 b& x    “那我去找找她。”顧雲天轉身向農場外走去。
( ?9 W7 I! P9 x4 `, w! E7 P
    走到外邊，坐上車子，剛想發動車子。那車子明亮的燈射向路的叉口，那燈下有一人騎著車子向這邊急急過來。
: b( E4 ?7 ]( @5 x6 }/ X
- E/ v% V. X, b6 U& b2 }    是舒曼恩。
  ~& l* w8 ]# B# o% ~1 B
/ L/ k6 z/ A6 C) n! A    顧雲天走下車，趕向前，沖著那人喊：“舒曼恩，你去哪了？”
9 o5 N8 c/ \1 L6 Y
    舒曼恩將車子騎到顧雲天的身側，氣喘吁吁地說：“被人鎖倉庫裡頭了。”

0 B1 n! L$ C( x( l. j) ~    “啊？”

6 @0 Q( k/ v' Q3 }& p& q1 a    放好車子，舒曼恩跟顧雲天並肩走進農場的大門。
# x' J) {; C! _6 r' j; E2 a; X. A
    農場很開闊，有風從夜幕中吹來，很涼爽。

    “你剛才說被人鎖倉庫裡了頭，怎麼回事？”顧雲天問。
: e* v5 z3 T9 j$ W5 r% T$ a% Y
    舒曼恩搖頭，“不知道。”而後站定，很認真的望著顧雲天，說：“你們家是不是有古怪啊？我明明將自車行放門口的麼，結果就變得倉庫裡去了。而我好不容易找到倉庫，要走時，門居然被人鎖了。要不是我開亮燈，胖叔呢又有夜巡的習慣，我估計還在那倉庫裡呆著呢。”
' g, o+ p. K# ], P/ j. G
    “真……有這麼奇怪？”顧雲天思索了幾秒說：“難道是她？”
9 Q6 ^8 Z9 p8 j: z8 H
    “她？她是誰？”舒曼恩好奇心頓起。

+ Q$ u- h/ ^; w0 ^8 v7 O    顧雲天卻又說：“應該不會是她，她沒那麼無聊。不過也說不定，裝攝像頭那樣的事都會幹，把你鎖倉庫裡也有可能。”
& ^4 T6 d" j# \. c6 \
, f0 {' V9 h3 f* o8 ]& n    “等等。”舒曼恩抓住顧雲天字裡行間幾個關鍵的字，“什麼裝攝像頭的事都會幹，你知道是誰裝的攝像頭？你不是說你自己不知道嗎？”
+ P5 H' B1 G2 x: R4 q- t* L: ~8 m0 T
    “我是不知道，我也只是推測。”顧雲天將舒曼恩向涼亭那邊帶去，“好了，今天我們不說這個，改天我會找個時間詳細跟你講，好不好？”

8 i# b& ]- e! @( b& j% g    “噯……”
% e! t& y+ f6 g' f/ y) L$ [" N
+ J, n! z2 Z5 g8 K* C& p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話說一半藏一半，害得她好奇死了，卻又無可奈何。

    “曼恩，你可來了。”何暖心朝她招手，“過來幫我編花環。”
) n( w) n; u8 w$ k' g, h
    舒曼恩走進亭子，拿過花環，贊道：“真漂亮。不過，你編那麼多花環幹什麼？”

    “送人啊，來這參加聚會的人都發。”何暖心吐舌頭，“這是我們混混老闆想得鬼主意，結果害苦了我。”

7 V; Q- F" K$ }$ S8 Z8 x    “呵呵，那我幫你一起吧。”

sanji32

第21章

   來參加聚會的人很多，大都是青年男女，也有三口之家，帶著小孩子過來玩的。

  e8 u* L8 N& P' l8 ]  N! Y( l    這時舞臺上的音樂突然停了，正當人們疑惑的時候，“啪啪”幾聲脆響，墨黑的夜空中騰起絢麗的煙花，霎時亮了半壁山河。

; X2 G5 J" h. {% l. Z    舒曼恩抬頭望著那些漂亮的煙花，笑著說：“看著這燦爛的煙花讓我想起一件事。”
# x' c: G  y6 M" D' v  C# T
' U) Y1 J$ R3 O; B4 a    顧雲天定定地望了她一下，她的側臉輪廓柔和，在煙花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開玩笑地說：“什麼事？想讓我吻你？”

8 l4 Q" ^/ z4 x2 Q- g    舒曼恩驚道：“怎麼會是這件事。”

    “怎麼？不是這件事嗎。”顧雲天逗趣地說：“浪漫愛情電影不都是這麼演的，煙花盛放的刹那，男女主在那下麵擁吻。”
- g) w- m. Q, Q
    舒曼恩瞥了眼顧雲天，語氣輕緩，“我想說的是許願。”

; [+ w" |" s! I1 E    顧雲天笑，“要許什麼願？”
/ T! h. _1 a5 r" w" l
    舒曼恩踱步到一排排放置食物的桌子面前，拿起一塊蛋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不告訴你，告訴你了，願意就不靈了。”

7 _/ x! M9 J2 ?" Y    顧雲天拿起一杯果汁遞過去，勸道：“那或許你說了之後我可以幫你實現呢？”

+ n5 |. p& u5 q+ [3 V    舒曼恩將口中的蛋糕吞下，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

    顧雲天繼續遊說：“你不說才是真的不可能，你說了或許還有轉圜。”
# l& p+ ^! N4 p# S8 ^
    舒曼恩拿著蛋糕，愣了好幾秒，抬頭卻露出一個虛無的笑，“我想……生個孩子。你能幫我實現嗎？”

    顧雲天張了張嘴，這個心願確實很難。

    舒曼恩苦笑，“這太難是不是？明知不可違而違知是笨蛋對不對？”

# P9 v0 @: }( _- ~. r: ~# K    顧雲天沉默。

7 i, g) P0 I% x: G- j% J: h    煙花放完了，夜色恢復如常。不遠處的舞臺上又響起音樂，有主持人走出來，帶動氣氛，場下的人又興奮起來。
1 k6 o& d- x0 c
/ o/ T8 _( ?) L' x) P4 y& S6 k9 G& J    鬱辰逸人比較鬼精，他在節目中還特意設了個抽獎環節，抽到獎項的人獎品還很豐厚。

    “我們去那邊看看，有獎品送。”顧雲天伸手拉過舒曼恩。

    兩人擠進人群，好不容易擠到檯子的最前方。剛巧有一對情侶中了獎，獎品是一盒香煙。男方說自己不會抽煙，主持人打趣說是不是女方不讓抽啊，男人憨憨地笑笑。主持人說既然這樣，那就將香煙分給台下的朋友們，他問女的同意嗎？那女孩子說，同意。
( Q' ~! D5 v2 D
1 t0 h1 p* B1 ^( y% Q& f' [+ i4 K7 G    於是主持人將手中的香煙拋到台下。台下的人見著一陣轟搶，望著此情此景，舒曼恩不由愉悅地笑出聲。
+ G5 [- W& y& t: \
: P# w* T% q. u    顧雲天湊近她的耳側，低聲說：“還有驚喜哦。”
( ^: ~: j- P4 F# a. t; |
) x; f1 m3 V8 [* n5 l    舒曼恩眼放亮光，“什麼驚喜？”
% F1 P/ U! _$ u* \$ m* M! Q( ^- G
* R$ q9 B4 y$ S& ]! T    顧雲天詭秘一笑，“你猜？”

. {  [5 x; U) f$ C8 G$ |' W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大聲嚷道：“誰是舒曼恩啊？舒曼恩在嗎？”
4 U& H0 l" E6 J, C$ i- M% G
    舒曼恩有些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是說我嗎？”
1 \% ~* x9 L* S# h( Y$ `8 e: S
    “對，就是你。”顧雲天將她向前推去，“快去，記住是驚喜。”

    舒曼恩有些不自然地撩撩劉海，一步三回頭地朝臺上走去。

    主持人逗趣的聲音響起，“我們美麗的舒曼恩女士正向我靜靜地走來，我發現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朋友們你們的掌聲在哪裡啊？如此美麗的女士，哥承受不住啊……”

, q) [3 F  @0 l5 j4 P3 e4 I    台下掌聲四起，笑聲不斷。
3 W* s4 w! G/ V& Q) |) q+ ?
1 w! s# C  R2 A$ j/ l4 S) T/ G1 R* w    舒曼恩突覺自己像個小丑，驚喜在哪？她望向台下，越過人群，望見一雙清澈的眸子，那眸內滿是鼓勵。

    她定定神，終於走到主持人身側。
) D8 Q+ W$ ~8 T
& ~  D( E# V* j    主持笑著說：“美麗的女士，你聽到我咚咚的心跳聲了沒有？”
1 K0 }# ^9 j( R8 Y
    舒曼恩抿嘴笑，不知該說什麼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極不自在。

8 F" }; k' o. Z, _    “看來我們的女士不太愛說話啊，是害羞嗎？還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主持人話音剛落，台下的人群中發出一陣喊叫聲，“激動、激動……”
3 O& W% ?4 J' C+ Y
    舒曼恩只得就著主持人的話筒說：“呃，我……不擅於站在臺上，我挺緊張。”心裡卻想，驚喜呢，快點，廢話真多。
; B# i0 s+ k9 m
    主持人拿過話筒，笑著說：“接下去，我要送出一份神秘禮物。這份禮物呢是一位男士親手所制，他制這份禮物的初衷呢是希望我們的舒曼恩女士能天天快樂，永享甜蜜。”

5 r9 r* w: C8 w: c: }. g/ n1 ?/ U/ A    主持人手一招，後臺的工作人員端著一個託盤走了上來。他掀開託盤上的暗紫色錦布，上面露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子。玻璃瓶子裡躺著五顏六色的糖果，一看就叫人想到“甜蜜”兩字。

    這份禮物真的好特別！

    顧雲天帶著舒曼恩離開吵嚷的人群，向農場的另一頭走去。

    “這份禮物怎麼樣，喜歡嗎？”他問。

% h2 K! G; x3 W4 d* F2 R    舒曼恩又瞧了半響，才說：“喜歡，可是捨不得吃。”
7 _8 x, q3 b* Q6 F
  o$ T( a( w6 t* U    “吃吧。這不就是做給你吃的麼？”
8 Y% P, M/ @8 a
$ P# ^. ^( F9 A9 a0 W    舒曼恩轉頭，不敢相信地問：“這糖果真是你做的？”
( @4 x: _. q! u: P) G% F, x
    “要不然呢，這世上唯此僅有。”顧雲天眨眨眼，“你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是了，他的主業就是做吃的。做幾個糖果應該難不到他，不過她真的蠻感動。
9 D$ `5 y  c! b7 u
! g# H, @& d0 J9 R! {0 z1 t6 e    他們越走離舞臺的方向越遠，漸漸地吵雜的人聲沒了，只聞見草叢裡傳來的蟲鳴聲。

" y$ `# R4 c5 K/ P+ a. u3 m7 Y- }    夜空好廣闊，上面有璀璨的繁星點點，人在這天宇下感覺好渺小。

$ X1 E& R: b! t. E  U$ r/ R    舒曼恩跟在顧雲天身後，走了許久，不由好奇地問：“我們要去哪？”
1 d, F  w7 F! J3 j0 J0 w3 s& l
6 G' }1 _% z- Y7 }    顧雲天停住，回過身去拉她，“去一個地方。”

8 L+ }' R7 J- m5 d# H) A    農場的邊上並是山。山不是很高，但在漆黑的夜裡看上去黑黝黝一片，讓人感到有些可怖。

4 s2 K. b4 V" y+ v. _' X% W4 Z    山下有羊腸小徑通往山上。顧雲天牽著舒曼恩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道路兩旁長滿了雜草，舒曼恩深一腳淺一腳踩著，就怕自己一腳踩空。
5 [, h: S/ h( d" B
, \' p2 b) e$ q  ~3 E& R    “怕嗎？”風將顧雲天的話送至舒曼恩耳畔。
5 E$ G: E; {  `( E7 F# w
    舒曼恩搖搖頭，卻又發現顧雲天的頭朝前，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動作，於是很勇敢地說：“不怕。”

$ H( U5 M6 j+ M2 T    “好姑娘。”顧雲天笑著道。

    他們走了一會兒，有汗從舒曼恩的額頭慢慢滲出，她抬手擦去。望向前方，顧雲天挺拔的身軀融入蒼茫的夜色中，好似合為一體。
3 A8 O* t/ {+ ^
: F1 h  w" ]# t4 C( u) X5 b1 m    不知這個男人會帶她去往哪裡？可她卻不慌，只覺安心。

$ q# _. |! \1 _    又走了一會，他們才在半山腰停住。夜風吹來，將她的長裙吹得鼓鼓漲漲的。

" N# f( a$ C; X1 @$ d8 k    顧雲天微微喘口氣，說：“到了。”
; u, Q* @4 b4 q  t6 |3 Y
2 ?& k, A& P# M8 ~" q( z    四周很安靜，舒曼恩目光所及處，有一座白色的墓碑，在這黑色的夜裡顯得有些刺目。
4 ~# ~  C, c9 l* J/ g0 R
    “這裡是哪裡？”

) B* N, u9 V- a    顧雲天語氣有些哀傷地說：“墳地。”
: I9 ^) z6 Y- S: b* }
    舒曼恩大驚，“墳地，你怎麼帶我來這裡？”
* x( w( T: k& Y+ g  n
    顧雲天走過去，蹲到那塊墓碑前，伸手輕輕拂拭上面的塵土，憂傷地說：“這是我父母的墳地。你不用怕，我帶你來看他們。”

    舒曼恩有些不能理解地說：“七夕之夜，你帶我來看你的父母，你不覺得這很怪異嗎？”
5 b8 J/ s0 p  g7 b* i$ l+ q: B) B7 w1 K
- {  S3 B7 M* q5 b# V    顧雲天輕歎，“是啊，太怪異了。不過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只想帶你來看看她。”
8 I* w0 {$ H, c
/ y0 h0 b4 |* M8 ^. T    舒曼恩不滿的情緒在聽到顧雲天這句話，這才釋放了出來。原來是他母親的忌日，那他一定很想他吧。

9 u( {( `' S* u& ]% s. E    她走到顧雲天身側，蹲下身，輕拍他的肩，問：“你很想念他們吧？”

    “嗯。小時候我媽對我特別好，一心想的只有我，好吃的好穿的，只要我開口，即使再難，她也總是想辦法滿足我。可是我七歲那年，我媽生了一場大病，當時我家很窮，根本就沒有錢治病，我媽挨不過，過世了。”

    舒曼恩越聽越疑惑，他家不是很富嗎，怎麼會很窮呢？“那你爸呢？”
2 O( ~) S- l9 R7 w/ E; z/ w
& U4 `! B* z8 h+ V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顧雲天自嘲一笑，“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我爸。”
1 D/ G) _8 a- H5 W3 A, H- ?4 W
    “啊，我怎麼越聽越亂？”舒曼恩突得想起那日在倉庫裡撿到的那個速寫本，於是問：“你知道許微雲是誰嗎？”
! i: t' W0 c5 R; v; \4 V
    “許微雲？”顧雲天微微蹙眉，“那是我媽的名字，你怎麼知道的？”

& F  K5 f2 _# l) C  w% B  m) d1 l$ _! w    舒曼恩蹲久了，腳有點麻，於是乾脆坐到地上。她說：“我在倉庫的地上撿到一本速寫本，上面畫滿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落款就是這個名。”

, j7 s7 V  F0 k6 V: W8 `! u/ h# s" o    “那應該是我爸畫的。”顧雲天也坐到地上，目光望向很遠的地方，他對那個人根本就沒印象。
, s: |1 S- Z8 B0 R) J* E
    “你爸是畫家？”
* H. _) v& o1 o5 a. S1 E
# {$ G2 g% F+ |: n9 c. z    顧雲天靜默了幾秒，說：“嗯。聽我媽說是個畫家。”
1 D2 F( s* O; r8 f( @
* m- O4 W3 x/ k9 V. ~) |! m    “聽你媽說？你自己不知道嗎？”顧雲天他家是個謎，他也如謎一般，叫人摸不透。

    顧雲天說：“我都說了我沒見過我爸，當然不知道。”頓了頓，“你想知道事情的來攏去脈嗎？”
( Y, [: Q0 |; U
2 [4 u" p; n% D- p    舒曼恩趕忙點頭，“想知道，太想知道了。”
, _1 h5 @: v, z- Y* x: [* U
  h, Y5 O7 S9 c: ?2 y, w$ C( \    “人都有好奇心，你也不例外。”顧雲天微微一笑。
2 c9 \% v3 \3 G2 z2 t
    舒曼恩說：“我也只是凡人，有好奇心很正常。”

9 c) l* Y7 D7 J+ f" F/ H

sanji32

第22章

  這時，天空中飄來一朵雲，將皎潔的月亮遮住了，墳地四周暫態陷入一片黑暗。

    舒曼恩四周望瞭望，有些不安地朝顧雲天的身側挪了挪，她為什麼要呆在這個鬼地方聽什麼來攏去脈啊，呆在家裡，躺在舒適的床上聽不是更好？
' t. w0 z) k# O! ?2 d# P
    打定主意，舒曼恩說：“雲天，不如我們走吧。”
, w5 @/ K. ~( S: R1 B# ?2 ~
    “走，你不聽來攏去脈了？”顧雲天問。

% R7 ~9 O. K( M    “回家聽也一樣。”舒曼恩去拉顧雲天的胳膊，“我有點害怕。”

$ ]1 C+ I6 o: g7 e, R( R) M    顧雲天就著她的手站起身，“你不是說自己不怕的嗎？怎麼又怕了？呀！”他驚訝地叫了一聲。

1 b2 N9 j% j) s    舒曼恩的心立馬給懸了起來，忙不迭地問：“怎麼了？”
$ F1 g% ]: }% ~; q
  X$ \( O: Y( a  w: M. K; H/ M    顧雲天眼睛望向她的腳邊，“好像你腳邊的草叢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7 N: A* H9 ^# J
    “什麼東西？”舒曼恩聲音都打顫了，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蛇，夏夜的晚上草叢裡多的是蛇。“啊！”她大叫，猛得竄進顧雲天的懷裡。
9 j5 {& L( x! K
* M* R6 v7 D" M2 `9 L    面對突然而至的溫暖，顧雲天先是一呆，之後很是滿足地擁住舒曼恩，輕輕地說：“騙你的。”
2 J- d0 ^8 r$ b' `9 I! Q  r
1 v  {" K) }. X4 H    “啊？”舒曼恩微仰頭，雙眼正好撞上顧雲天漆黑的眸，那眸內似有一簇火光在跳動。她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她還沒這麼近距離地靠近過他。
1 v' ^; s! x; F, F9 k8 D6 `" p
/ {; u* T1 J: T  g    半響，顧雲天說：“我問你個問題吧？”

0 M( S2 y- ]  s; L3 u  M" B    舒曼恩反問：“什麼問題。”
+ V( M7 U  w) a. n# [# {0 }, R
    顧雲天笑著說：“話說世上有兩個人，一個叫‘我不愛你’，一個叫‘我愛你’，後來‘我不愛你’死了，還剩下誰？”
6 h; e. p& e% c' B* ?
$ A1 O( b" R, U# e) }3 x    舒曼恩不假思索地答：“‘我愛你’啊。”答完之後卻覺哪裡怪怪的。
9 \1 ?8 {1 ?, r" U
% O9 U  q$ M' D( R; `    顧雲天輕笑，問：“你剛才說什麼？”
' N/ n7 E3 H# p" Z( @
    “‘我愛……’。”舒曼恩驀得頓住，
+ i4 U/ l9 q3 B4 Z7 L
  L% R8 M$ e+ L1 w5 Q& v3 ~$ a6 z8 ?8 I    這才意識到是哪裡不對。“你耍我。”她佯裝生氣。
% l# W6 [$ Y6 F) h1 P2 Z  q5 s; e
  m( g# y. i3 N% T% Y  b% o. N    顧雲天笑著辯駁，“我沒有，話可是你說的。”

+ l4 t8 ]& {4 T5 m! V+ K5 U: x    遮住月亮的烏雲突然飄散開，皎潔的月光照下來，照到兩人身上，光亮亮一片。

    顧雲天突得俯下頭，在舒曼恩的唇上輾過。她的唇柔軟而美好，跟自己想像的一樣，好似糖果。
  g/ R6 b; E+ O  A  _2 r$ s
    就在舒曼恩以為快要窒息的時候，顧雲天放開了她，清鮮的空氣一吸入，舒曼恩徹底清醒過來。

# b5 Q6 i2 ?2 P; y    他居然吻了她，而剛才那種感覺太過美好，令她久久都回不神來。

* u4 c6 Q# X9 Z$ g8 V$ O! ?    “怎麼，傻了？”顧雲天伸過頭，好笑地問。“是不是我的吻技很好？”
  d% @3 j. C- o9 `0 K
    舒曼恩抿嘴笑，不甘示弱地說：“是我的很好才對。”說完她向山下走去，其實她的臉滾燙。
' {% B$ R& {7 _' `2 m* X7 P
/ y# n3 W* Y: A; Z    兩人回到農場，表演已經結束，來玩的人開始四下裡散去。

    鬱辰逸遠遠地看到兩人走來，甜甜蜜蜜地樣子。他揚揚眉，走向前說：“我還以為你倆走了呢？沒想到兩人獨自跑去快活了。”
8 s# |: ~  y. H, }. o
    顧雲天眼一撇，不屑地說：“是啊，你管得著嗎？”
1 s6 K! w& G6 Y; ~8 R0 r
% c9 J- \" Y3 r    舒曼恩低下頭，全當自己沒聽見。
' e  x2 d- L9 _+ c9 ?* Y: M7 Z
    鬱辰逸聳聳肩，“我是管不著，不過剛才你妹可來找你了。”

    顧雲天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他還帶了弱語過來。“她人呢？”

: y5 o' j0 g8 \; z5 n, F    “八成沒看到你，回去了吧。”郁辰逸向四周望瞭望，見沒人，估計那女孩子是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問：“弱語她也來了嗎？”
  m* r+ [: c( h+ R$ d) e. a( w
    “嗯。我看她一個人在家沒事，就帶她來了。”顧雲天隨意地說。

1 m( r# }/ Q. D  u3 }    “哦。”舒曼恩應了一聲，腦子卻不斷回想起下午的情形，好似想到什麼卻又拼湊不起來，到最後只得放棄。
, V* H9 d; E+ }
% N0 q, b7 G9 z" _1 S    回到家，舒曼恩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出來時，卻見顧雲天躺在她床上，看樣子已經在別處洗過澡了。

    她走上前，好笑地問：“你不睡沙發嗎？”

; B6 x8 S9 Z4 o2 q4 M" F4 D7 n; Q0 T    顧雲天雙手交叉撐在腦後，搖搖頭，說：“從今天開始我打算睡床。”
8 }; E  W/ P# K- K/ v) [
    “為什麼？”
' [' j+ v2 U8 |& t
    “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更進了一步。”
* p0 V4 m5 s3 ~2 j( l6 Y
    舒曼恩想起那個吻，於是問：“就因為你吻了我？”
: G' Q* ~) b, A8 r
    “你不覺得其實那是我在變相地向你表白。”顧雲天坐起身，掀開另一頭的被子，拍拍床說：“快上來吧。好吧……”他伸手做投降狀，“我不會再碰你。”

6 s& w9 {* C- {; K" g    舒曼恩輕笑一聲，走向前，“你不知道男人有一個別名叫‘不可靠’嗎？更何況你還是個謊話精。”
5 o! K+ ?2 Z( A; A. D) `
( H. \/ R! ^  s' U1 @* h. [1 P    顧雲天卻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看我的鼻子變長了沒有？”

! J1 V4 P8 t0 W: |7 R    “何解？”

5 `( p8 P0 p' ?* s- B7 x1 L    “說謊鼻子是會變長的，我沒變長，所以那些全不是謊話。”
5 Q$ I; G8 K, M
( A% g4 A% Y; Z  {3 |/ p7 P    “騙鬼吧。”舒曼恩白一眼，躺到床上，只覺全身心舒服。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抗拒這個男人躺在身邊，可是此時此刻卻沒有。
, C$ E" n, s) N" Y* N
    一張床上不再是孤獨一人，而有了另一個人的氣息，這種感覺很溫暖。
5 _* Z; i0 B" G7 B
! C! J$ b3 Z5 ~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都漸漸地聽著彼此的呼吸。

- R! N2 F5 T5 N    好半響，顧雲天開口問：“這種感覺怪嗎？”
- _( f8 A% r4 ~. J; I8 i
    舒曼恩想都沒想地說：“不怪，很好。”
( E' ]; ?. W( P- G6 V* I
8 Z) x3 M- d: l' q    顧雲天笑，“那你是接受我了？”
' m( K. S+ r& z1 }7 i; n1 o. c
5 y  K% ?! T7 S9 c, R, n    舒曼恩沉默幾秒，說：“你不知道現在流行什麼嗎？不是異性戀、不是同性戀，而是顏性戀，你顏值那麼高，我沒理由拒絕。”
7 l/ u/ I/ k6 f) K: O- m; `
0 }% Y: A9 @. O) T/ R6 T1 u2 @    顧雲天轉頭望舒曼恩，聲音低低地說：“你這話聽著怎麼也像是在變相的表白。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 I; H) c; f5 i1 F# S5 [0 _# J
    舒曼恩嘴角漫起一個若有似無地笑，“隨你。不過你還欠我一個來龍去脈。”

    顧 雲天低歎一聲，低低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很老套的愛情故事。我爸是個畫家，家裡還很有錢，我媽是他的學生，家裡窮。我爸的媽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於是拆散了他們。那一年我媽被趕出顧家的時候懷了我，可他們都不知道。第二年我爸在他媽的逼迫下娶了別的女人，可是他卻不快樂，天天鬱鬱寡歡，結果自殺死了。我出生後，我媽帶著我離開了這裡。直到我十八歲那年，才被我爸的媽媽，也就是我奶奶找到，於是我一夜暴富，成了有錢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很離奇？跟演電視劇一樣？”
" m: w) F# C4 ]3 J2 B9 ^9 w
7 F/ `! B: R: p' v# M9 p) d    “你說得這些都是真的？”舒曼恩張張嘴，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顧雲天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騙你？博取你的同情嗎？”
# u; O1 [- }) I' f! w% Z
    舒曼恩卻覺得顧雲天說這些話的時候太過於輕描淡寫了，其實他的內心應該是很難過的吧？失去父母親，成為一個孤兒。

3 d/ O8 @& }; [7 S0 |+ ~; {    “對不起。”
9 O2 f7 f& h$ _7 f1 C
    “對不起什麼？”

# G6 z; ~$ B! b4 H; L, B    舒曼恩說：“我不該揭你的傷疤。”
) g- ^8 p5 F) k9 J
    顧雲天語氣輕緩地說：“你用不著道歉，這不是我的傷疤，也不是我父母的傷疤，這只是一個有點悲慘的過往，學會遺忘就好。”他伸出手，“把你的手給你。”
0 p2 u4 {, C& P# ~- T
    “幹嗎？”

0 @4 l, T& G/ f" @; z    “有用。”
9 c$ O+ R* ~1 Z# u. \/ [* ]
    舒曼恩把手伸過去，顧雲天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問：“你忘了那個渣男了沒有？”

    “啊？”
6 |5 p/ \* G% j9 h& A7 l8 ~
% {) q* u6 J/ P: ^' O    顧雲天露出好看的笑容，“我們都該學著遺忘。”
! z5 l0 G" [' A  S, X
    那一夜，舒曼恩睡得極好，沒有惡夢，也沒有美夢，她沒有做夢。

! b9 J5 C5 A1 s  N7 i: N6 q; {    七夕過後，舒曼恩跟顧雲天的關係明顯變得好了許多。顧雲天不再睡沙發，他發現自己再也不腰酸背痛了，整個人精神氣爽。
) R. C2 K% h0 q( @
) Z: q$ f8 E- G6 w    以至於有一天他去上班，正好遇到來看他的江亦晨。
# C+ r: ?$ S6 K! V3 T  T2 R, U
, t! k$ V1 Z: `0 H0 r    江亦晨調笑地說：“喲，今天精神氣兒不錯呀，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3 O! S; N$ R4 K: m( H0 b8 D$ E
    “牧場終於買下來了，算不算喜氣。”顧雲天說。

% Y/ I8 a, u7 z# }" V1 N+ @    江亦晨卻揮著手指頭，“這算什麼呀，工作上的事再喜也喜不過自個兒的事。怎麼將舒曼恩拿下了？”

! G. A2 q% h3 T% w    顧雲天含糊其辭地說：“快了。”
" u  w6 d9 X4 m1 n
0 f4 h0 C' Z9 v! v    江亦晨卻哈哈大笑，“你還真做柳下惠啊！房間裡放著個女人，你都不起生理反應的，你是不是不行啊？”
$ K4 {+ P( f0 @( h/ g3 `1 }2 Z! Y& r
2 h  V) P, B. O% ]; m+ Y5 ^    顧雲天臉上有點掛不住，“我們有簽合同，你這個律師當時不是就在場麼？”

) y! C. r) X0 I+ [" y' T' i    “哈，你居然信那什麼合同？”江亦晨拍拍他的肩，“你將她拿下了，什麼合同不合同，全是浮雲好嗎？”

) l) @: U) o% R; P    顧雲天訕訕地說：“我那是尊重，你懂個屁。”

, S6 u3 n- e$ n) n2 O6 ^    “行行，我不懂，你懂就成了。”

    可這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江亦晨走了之後，顧雲天卻坐那琢磨，該怎麼將她拿下才好呢？做那種事總該是心甘情願比較好吧？
8 V; I, }6 S- T9 \' w2 |
    下了班之後，顧雲天特意拐去曼恩家的花店去買花。

; |. e% S3 T6 T7 G    當時是舒錦程在看店。他看到女婿進門，笑得嘴都合不攏。
$ v3 e$ n1 I7 E( [
! T7 H+ e- k# D) P- A5 E  \; }4 s9 G    “恩恩呢，沒跟你一起來嗎？”舒錦程問。
, `* ]6 [$ f7 f5 g
    顧雲天說：“爸，我是下班後過來的。改天我再帶恩恩一起來看您們。”

    “哦，沒事沒事。”舒錦程有點摸不透顧雲天幹嗎突然上門來。
$ ^+ H9 y$ ?0 s6 ]# S( M
    顧雲天在花店裡轉了一圈，然後問：“爸，恩恩喜歡什麼花呀？”
& F% f. X% X8 e1 C5 e( T; Y3 }: ]
7 ^9 y3 m/ K" |0 q- U2 S" W; L+ Q) N" M    舒錦程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女婿是要送女兒花啊！

    “恩恩啊，她喜歡滿天星。”舒錦程走到一花瓶前，從裡面抽出幾束。
; W5 L4 y6 H2 b% |" D; a4 `3 N, G& _
  w* H9 q5 Y% ^    顧雲天拿過滿天星瞧了瞧，說：“恩恩的喜好好特別哦，怎麼喜歡的是滿天星，不該是玫瑰之類的嗎？”

    “來，我給你包一束，包恩恩喜歡。”

    舒錦程開始配花，然後包紮，弄好之後遞給顧雲天。
( q! L3 i/ ?, g/ a7 U
5 N2 @! W6 J! G    顧雲天望著那花束，心想，果然是知女莫若父。

; M* \2 R+ C+ p- E( G    顧雲天到家時，舒曼恩正在吃晚餐。
# C+ v1 I  c; M1 @
    “你吃了沒有？”舒曼恩問。
, O5 ?; L/ i0 j$ E3 X: u
    “還沒有。”顧雲天回了一句之後，去浴室洗了手。等他洗完手出來，餐桌上多了一碗米飯，還有一雙筷子。
, v% K, a/ Z0 g( z2 h2 A( G
    望著那兩樣東西，他腦中想到一個字——家。

    兩人吃過晚飯，然後去園子裡散步。
* o; }8 W& _; s: {. Y( n8 e
    八點左右的時候，兩人開始上樓洗漱。等舒曼恩洗好澡出來，她發現房間裡的氣氛好似有些不對。
$ X5 I5 t; I/ }& E, Y5 x
; E4 q  U) _4 d' N: ?5 B; @    房間裡的燈不知什麼時候關了，茶几和床頭櫃上點著蠟燭。顧雲天卻不知去向。
# w$ P" I, C" L
    正待她發愣的時候，她的腰突得一緊，有人抱住了她。她剛想驚呼，一束花映入她的眼簾。然後有低沉且熟悉的聲音至她的頭頂傳來，“喜歡嗎？”
, T; Y4 I$ p4 x, y( Z
    舒曼恩偏過頭，不明所以的問：“你搞什麼鬼？”
, S+ w# z$ e; ?5 }8 K, d
    “驚喜啊。”顧雲天的頭垂下來，埋入舒曼恩的發裡。“嗯，好香，你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
# q" `& k4 p% U2 G9 R3 C7 g* k+ v
    舒曼恩撲哧笑出聲，“白癡，我跟你用的不是同一個牌子的洗髮水嗎？”
$ S  i7 M" l! m7 N
+ ]( k8 q; h0 P" e7 ]+ d    “好吧，失誤。”

0 j0 i( R1 E" a% U" N    “你到底想幹嗎？”舒曼恩拍掉顧雲天的手，拿過花兀自坐到床上。
, W0 H$ Q3 L' Z4 d5 q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幹該幹的事。”

# W+ ?+ n: P# X

sanji32

第23章

  舒曼恩淡淡一笑說：“如果我拒絕呢。”

* Z4 f/ o6 b' |; h: p    顧雲天口中所謂的“該幹”的事，她大抵能猜出是什麼。這樣的氛圍，這樣的情境，有點讓人想入非非，可她卻沒有心情。

3 B/ o; m/ H$ J& ~$ K    “你……不想嗎？”顧雲天走過去，坐至她身側。

    這樣堂而皇之的拒絕，叫他情何以堪，到底是自己魅力不夠？
% L; m3 A- W6 K
    舒曼恩低垂著眼，抿嘴，說不出話，其實她內心甚是糾結。這種事還要對方問“想“或是”不想”嗎？
% @  h) t/ O  v5 U6 H5 ^8 P
* ~2 t- C% G2 m7 P7 ]- v+ L' k# `    顧雲天斂眉，想到結婚之前簽的那份協定，“是因為協定嗎？”
. \% q( m/ |9 n
0 f4 g1 {1 F) s6 z0 N6 _6 T, J    “不關協議的事。我……”她斟酌了一下字眼，“我性/冷淡。”
5 W8 g7 N' W' O
    顧雲天頓住，這個理由將他之前所有的綺麗遐想澆得一丁點都不剩。“因為不孕，所以……”

5 V8 t6 V5 e- r1 u" E/ j( p* |" j    “對。”

; H# L; A  ^) |9 v0 G, K    顧雲天沉默，良久站起身，拿過床頭的枕頭，說：“那……那你休息吧，我睡沙發。”
  e/ j* ~; Y0 Z
    夜裡睡在沙發上的顧雲天，翻個身差點摔下去。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他歎道，怎麼就又回到解放前了呢？想好的福利是一樣都沒有得到，哎，不該就這麼直爽地抱著枕頭睡沙發啊。

    性/冷淡，這個理由也虧她想得出來。她的不願意，其實也告知了他一件事，他們的感情還沒好到可以肌膚相親的地步。那問題到底出在哪呢？是她對他不信任，還是她太過理智。

    九月，天氣稍稍有了些涼意，太陽也不再毒辣。
. }5 N0 x" P7 e6 K
5 P8 ?/ [2 q2 e/ o5 I- k# q0 |: P    學校開學後，舒曼恩試講了一堂課，校長聽過之後，相當滿意。於是曼恩正式成為了墨城小學的一名美術老師。
1 }, [3 Z* ?' ~! k4 q' `' G7 ?
: x- P4 z8 @; H3 J& o( l  a4 M    學校裡的學生不是很多，因此她教一年至三年級的美術課。跟她同辦公室的總共有四名老師，兩名男老師和兩名女老師。其中教音樂的蔡老師關係跟她最好。

* h* @4 H! _2 R+ t! r# e    這天下了課之後，舒曼恩抱著書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在操場的拐角處正好遇上周希研。
/ h! S* m+ T8 r8 v6 H" X8 P  n% m
    “舒老師。”周希研提著一袋子的籃球追上舒曼恩。
, t, d5 }+ p( _0 a& Z- I
    舒曼恩轉過頭，笑著說：“剛下課啊。”

! S, Y; L+ @& E0 O9 M    “是啊。”兩人並肩朝前走。
* y8 b& Q: \7 I- N- {
  _7 R' F7 e, E% }/ S! \    “舒老師，你晚上有空嗎？”

9 l8 k! q8 H: w, l1 C/ L7 k    “呃？”舒曼恩愣了一下，問：“周老師有事嗎？”
$ L) o; ?6 U, i) X  Z6 F
8 S- a! |+ v3 s, [4 c9 t. b    周希研說：“是這樣的，我們相熟的幾個老師晚上想聚一下，你要不要過來？”

" h5 d4 g0 e; g7 R, u) |  ?    舒曼恩想，她剛來，跟同事間搞好關係很有必要，於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 `0 G3 ?+ w" V, O- ~1 e1 K* n
0 q+ Q3 n$ Q8 e4 f% |; ~9 I% |( h    晚上，一幫老師七八個人開著車子去了市里的一家酒樓，找了間包間，點了菜，大家邊吃邊聊倒也很愉快。
$ ~  g2 Z! s  _1 O3 {" l) j7 h
& b  w2 o+ l- c+ e& m' V2 j& Y    “舒老師，端酒杯。”不知是誰起的頭，於是一幫人就跟著起哄。
' A9 p* C5 U7 Y4 R% R& b. E( u5 ~
    坐在舒曼恩對面的是一位男老師，姓肖，教一年級數學。他笑著說：“舒老師啊，你是新人，可要先自幹三杯啊。你們說是不是？”而後又指了指周希研，“周老師，給舒老師滿上。”

, Q4 @2 A& ^5 w, C    周希研給舒曼恩的酒杯倒上酒，見她面露難色，於是打圓場說：“要不就喝一杯吧，舒老師的酒量不好。”
9 {5 s; i; ]  Y9 R& k4 N% f
2 L% P6 M+ h( f: S/ O    “舒老師酒量不好，你怎麼知道？”另一名教二年級科學的男老師一副探究的表情。“難不成你們之前喝過酒？”
) L8 d  D* _; h3 m1 d7 a
! v$ d, p) D6 O" H. a    舒曼恩尷尬地說：“怎麼可能啊？我跟周老師也是第一次喝。”
! P* C* `5 v" q7 {5 V1 W
' P$ ~" z: |* v    “要不這樣吧，舒老師先幹一杯，後面兩杯我們贊助好了。”蔡老師端起酒杯笑著說。
9 t) {1 K4 G: s; u: N2 X7 P# d8 \1 X
    “行行，既然蔡大美女這麼講了，我們自然贊同。”
2 d0 A' c5 D0 n2 F0 u! U0 f( j
    三杯酒下肚，舒曼恩只覺臉上一陣熱，沒想到這些老師的酒量都這麼好，她可是自歎不如。
" Z/ m8 D" G9 _3 R
    菜陸續端上來，有同事站起來打通關。舒曼恩不禁在心裡哀歎，這要是一圈下來，她不是得喝八杯酒。其實她酒量並不好，那樣子豈不醉到吐。

* ?: t2 O5 r2 ^: {5 D- y  i    “噯噯，有特大新聞要不要聽？”從洗手間回來的肖老師神秘兮兮地說。

    蔡老師挑著筷子問：“什麼特大新聞？不會是又遇到你生命中的真愛了吧？”
0 o' U) e; Y% m# b( g( Q
    “嗨，真愛只有一個，怎麼可能遇上一個又一個呢。”肖老師坐下後，伸著脖子，悄聲說：“我在大廳裡遇到老處男了，看那情形估計在相親。”
+ N' w# U! S3 {4 [$ }6 c
    “不是吧，哈哈。”第一個笑出聲的是周希研，“這誰介紹的啊，不找內傷麼這。”
6 e8 Q9 E. y0 U3 F# m/ [9 n, _6 o
; i* Y8 B3 D: H  d0 J0 [, E    舒曼恩不知道他們所講的“老處男”是誰，於是悄悄問身側的蔡老師，“老處男是誰啊？”

    蔡老師說：“我們學校的一大奇葩，財務室的會計。”
; {" q+ J0 s1 n; @) {
    舒曼恩又問：“怎麼奇葩？”
" h" t* t/ P, Y* W: }
    “老處男都38歲了還沒結婚，這個本身不奇葩，奇葩的是他對相親物件的要求。一必須是名教師，二人長得還要漂亮，三人家必須要是處/女。”
6 _) f2 c! i; g- Z; Z
    “哈？”舒曼恩吃進去的菜差點噴出來，“這都什麼呀？他有處/女情結？這都什麼年代了，他思想怎麼那麼守舊？”
5 \, V# Z  U; V5 Y
    蔡老師聳聳肩，“再告訴你一件更有趣的事。”
/ [# ?. I6 [% `' F: T2 c8 k* e
: Q7 b- Y% ?- q! P6 h2 w$ }    “什麼事？”
1 s7 Y  }2 h, U0 L
- h; e6 c2 f6 w+ z: d8 ]6 M    “咱 們學校的校長啊，見他單身狗也挺可憐的，於是就給他介紹了個女孩。那女孩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市里的優秀教師。兩人相親後，老處男對她印象還是蠻好的。結果你猜怎麼著，人家愣是跑到校長那問，校長，那女孩是處/女嗎？厚，差點沒把校長給氣暈過去。”蔡老師攤攤手，“結果自然是好事沒成。”

# J" {1 k/ D3 m    “怎麼還有這麼好玩的事？那女孩是不是處/女，校長怎麼知道？除非校長檢驗過。”舒曼恩說完，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

; Y9 x, |$ P3 m7 g0 y    蔡老師掩嘴笑，“舒老師，你可真幽默。不過舒老師，你要是遇到那老處男，還是繞道走比較好？”

5 E6 E5 G+ q" F" q/ b) M) k    “為什麼？”

    “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瘋看上你，如果被他看上，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 F3 n' K! S. a: l/ S, \
    舒曼恩喝進去的酒都被嚇醒了，可問題是老處男長什麼樣她都不知道，怎麼繞道怎麼避？不過對這事，她也沒太在意，只不過是當成一個好笑的笑話聽罷了。

& o/ ?+ b. x9 Q+ }9 m7 p3 `/ b    吃完飯將近十點來鐘，一幫人走出酒店大門。叫車的叫車，找代駕的找代駕。舒曼恩見時間也晚了，心想就呆在市里好了，反正顧雲天在市里的那套別墅也是空著的。
* n8 n% N- p: s, R6 p
    “舒老師，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周希研叫了輛計程車問舒曼恩。

. G- D0 [5 M, v0 R/ g) @/ b& f8 n    舒曼恩搖搖頭說：“不用，我自己坐車就好了，我家離這挺近的。你還是送其他老師回去吧。”

; o. I: B: q) ?+ r    周希研望著車裡喝得醉熏熏三名男老師，無可奈何地道：“那你自己小心一些，到家給我發個短信吧。”
" j" |3 Q" {9 j
    “周老師，你可真是關心舒老師啊，我也站舒老師邊上，你怎麼就不關心關心我呀？”站在旁邊的蔡老師實在看不下去，揶揄道。
) {" q) T' t( ~
( p5 f  K" ?3 q  a) [    周希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叫計程車司機開車走了。
8 m6 f+ x7 F$ N: B* G2 @  f: [4 q" Y
    蔡老師望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問舒曼恩，“周老師是不是喜歡你啊？”

8 z4 C7 P, @3 w7 H    “啊？”舒曼恩被她的話嚇一跳，趕忙辯白，“怎麼可能啊？你可別瞎說。”
1 h! v- b0 p) u+ }" H* S9 ]  l0 Q6 _7 X
    “行，我不瞎說。”蔡老師招手叫計程車，“咱們一起坐車吧。”

/ r. ?- b; W/ _. T- h( A    “不了，咱們又不同路，還是各坐各的吧。”舒曼恩將蔡老師推上車，關上車門，說：“到家給我發個短信，讓我確認你平安到達。”

( K3 m+ I  T+ W2 }0 D7 w    送走蔡老師，舒曼恩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這個點，街上的行人還很多，看著還是很熱鬧。
+ E" Z9 U* M% H
    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覺得該跟顧雲天說一下。這麼晚了也沒接到他打來的電話，難道他還沒有回家？要是回家了，見她不在，不擔心她，不給她打個電話嗎？

    她給顧雲天發了條短信，上面寫道：[今天我在市里，晚上不回去了。]

; u% A+ e, t9 A) A    短信發出去沒一會兒，她就接到了顧雲天的電話。
+ S" o1 Y8 e  E1 R
5 |8 e7 M8 A6 O' ~    “怎麼到市里去了，居然還不回家？”口氣明顯有些不悅。

1 I  T' c. M3 ]) r' ~3 [% W: j8 C    舒曼恩嘟嘟嘴說：“晚上一幫同事聚餐，在市里吃的。我看這麼晚了，就不回去了，我住市里的公寓。”頓了頓，“你還沒睡嗎？”
& `  D7 n, v4 V' b) L
    “你不在我怎麼睡？”顧雲天哼了一聲，“我也還在公司。”

4 j% ?8 D5 ?5 j    “你加班麼？”舒曼恩知道他是個大忙人，居然會忙到這麼晚。
" A, u$ Z: h* `# x3 ~+ y" f
' ]: @" x, d$ ?  }- f5 F    “是啊。”顧雲天揉揉有些困倦的臉，“我在這忙死，你倒好花天酒地啊。”

$ o! F: M% j/ D( w/ q    “什麼花天酒地？”舒曼恩反駁道：“我這是在跟同事打好關係，這是相處之道好不好？你還不是每天有應酬嗎？”

    “聽這話怎麼有點酸？難道你想把我拴起來。”顧雲天合上資料夾，開始關電腦。

    “好像想拴人的是你吧？”

    “行，要不你來我公司吧，咱們一起回去。”顧雲天關了辦公室的燈，然後將門輕輕帶上。

    “你公司啊？”舒曼恩靜默了一下問：“你公司在哪？”
% X% r- u' v) a+ R, d  ]- C
    顧雲天輕歎一聲，“算了，還是我去找你吧，你在哪？”
. \% ?8 r* X7 ^7 f" D1 x3 _
1 e: _; y7 A6 p% I0 |1 p( x1 X    舒曼恩報了個位址，然後安安靜地站那等顧雲天來接她。

sanji32

第24章

十分鐘之後，顧雲天開著車子停在了舒曼恩身側。他搖下車窗，伸出頭嚷：“快上車，這裡不准停車。”
& k5 k/ C" m7 i- f: M
    舒曼恩低應了一身，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 X. k' f4 H' x2 Z$ |
    一陣濃濃的酒味襲來，顧雲天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你喝酒了？”他邊開車邊問。

8 A8 m/ f: o$ Z1 D& P- R    舒曼恩很老實地回答，“嗯。喝了一點。”

    “這叫一點？”顧雲天叫囂，“酒味那麼濃，跟在酒缸裡浸過似的。”那神情不悅到了極點。
) J: V0 i" w3 e4 I+ A* C. H" b
    舒曼恩說：“你怎麼知道在酒缸裡浸過是什麼味。”她抬眉，似笑非笑，“除非你浸過？”
5 P/ Z9 o) V0 t9 o' I
    顧雲天苦笑，誠懇地說：“是，我以前天天在酒缸裡浸，那滋味可不好受。”
2 }5 z3 Q! A8 m, D2 s
. O0 @7 A) ]2 \6 z6 u6 {    都說商場如戰場，他剛入這個圈子的時候，人事皆不熟，每每應酬都會被灌得大醉。他能說不喝嗎，不能。想起那時的滋味，顧雲天現在仿佛重生一般。
% o+ h* H5 ?  I2 r  Q; o/ \) h
    舒曼恩知道他以前的難處，於是妥協說：“那好吧，那我下次頂多就喝一杯。”

    “呵，天真。”顧雲天握著方向盤打了一個圈，說教道：“喝完一杯就有第二杯，酒桌上的路數你居然不懂。居然什麼都不懂，還敢跟人家去喝酒，那不是找死麼？”

    舒曼恩問：“那你的意思我就該滴酒不沾？”她已經裡外不是人，顧雲天今天就是想逮著她來訓，她算是看出來了。

. b% Z( G7 s. u0 [. {; S    “對。女孩子家家喝什麼酒。”他飛速地瞟一眼她，繼續專注開車。

    “噯……”舒曼恩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地說：“你嚴重男女歧視啊，憑什麼男人可以喝，女人不可以喝。”

    顧雲天輕歎，“我那是擔心你，你沒看新聞嗎？女人喝多了容易出事。”

4 d# N$ q5 h$ K  W; a/ A5 R    “關心我就直說嘛。”舒曼恩得意洋洋，“幹嘛要繞那麼多的彎子。”

' @# s" S6 e- ~+ q8 ]    顧雲天眼中溢出暖暖的笑意。他說：“因為我的腸子是彎的。”

# S6 b6 [2 t% L8 Q    舒曼恩嘟嘴，剛想反駁，車子“哧”一聲，停在了路邊。她伸頭環顧四周，納悶地問：“怎麼車子停這了？”

2 H+ I  B0 c! ?# |- S    顧雲天解安全帶，邊解邊說：“你不是說不想回去嗎？總得去買點必須品，對面有家便利店。”

1 m6 @  `, M" B1 A, l4 k    舒曼恩才想起她給顧雲天發得那條短信，他居然記下了。
' `& k4 c# E/ e: ~* Q* C5 _
# |5 X4 q& m5 \! k& V    兩人進了便利店，朝生活用品區走去。
) O" G( n) X; W+ p: R
    舒曼恩的眼睛略過一排排的貨架，然後伸手拿東西，牙刷拿了兩副，毛巾拿了兩條，然後就是牙膏、沐浴露、洗髮水……
- n  H% i7 f# b) ~$ W8 y' g
: L4 N3 r9 S3 ]2 q    顧雲天對舒曼恩的舉動頗為滿意，她不僅買了自己的那一份，連他的那一份也買了。他轉頭四處望瞭望，然後說：“我去那邊看看紙巾。”

    舒曼恩應了一聲，繼續翻找要買的東西。
- u4 b6 z5 n7 M9 F
    紙巾在做特價，牌子上寫了大大的買一送一。顧雲天正在考慮買哪種好，卻不想有人叫了他一聲。

& e0 S0 G6 y0 W  S+ }3 a$ X5 ?( @    “雲天。”聲音裡有絲奇異也有一絲驚喜。
$ w+ P' G% C' @; x" l3 z6 O
. H& x6 s$ E/ {, A8 @; f    顧雲天抬頭，不由暗驚。“廖嘉碧。”他的口氣平淡如水。
9 X* @2 p; C5 Z% F/ @2 f
    廖嘉碧走向前，很欣喜地問：“你住這附近嗎？”她只不過是想下樓買瓶礦泉水，居然能在便利店遇上顧雲天，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穫？還是他們其實還是蠻有緣分的？

+ R7 B" T; u( c1 M( s    “沒有。”顧雲天乾脆地說。他決定買抽取式的，估計舒曼恩會喜歡。

    廖嘉碧的臉色黯了黯，但轉瞬又笑靨如媚地說：“雲天，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頓飯吧，以前……”
6 G" o6 D8 t; Q& v2 P
2 o! P5 F% ~- Q3 P+ e6 v$ @5 o* |    “雲天，你紙巾拿了沒？”舒曼恩走出貨架，見到兩人，不由愣了愣。

4 n2 o4 \* C; X& p2 k* E3 j    顧雲天將手中的紙巾提了提說：“拿了。”

    廖嘉碧驚訝地望著舒曼恩，嘴巴張得大大的，足可以吞下一個鴨蛋了。“她是……”

+ X" I8 z; o( T0 Y& e% q0 a    “我妻子。”顧雲天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非常溫柔。那種溫柔不由讓廖嘉碧皺緊了眉頭。
% v/ y3 V# ^6 n5 |/ C8 I3 l
    “你結婚了？”她驚詫地問。

; i6 c: Q$ `4 ?    “是啊。”顧雲天淡淡地說。然後他沒再離廖嘉碧，提起紙巾朝舒曼恩走去，“曼恩，走吧。”

4 `) e& A. J# Y" }    兩人出了便利店，朝車子走去。而便利店內，廖嘉碧望著兩人消失的身影，還晃不勁來。原來他結婚了，她怎麼會不知道？

" X6 p# o8 \( x2 A* q% L, Y    坐進車內，舒曼恩望了眼便利店內站著的女人，不由好奇地問：“那個女人是誰呀？”
" a$ f: `; v3 Q+ \
& M5 |& m; v4 u7 x    “你想知道？”顧雲天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 w: G3 {" v& `% [: b' f* |
    舒曼恩說：“純屬好奇。”

4 ?$ Q; L1 d4 V: x  |2 F# w    顧雲天淡淡一笑，說：“我前女友。”

. r( ]0 ^* V5 a5 U    舒曼恩恍然大悟，“原來是賤女啊。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你出來時，她看你的眼神。”

% q: r; N9 y% G0 H/ |1 j' N# H4 n    “沒發現。什麼眼神？”他避她還來不及，怎麼還會去關注細節？不過他也有一顆好奇的心。
  u$ F2 @4 a7 i2 n7 u
- |. S) |& A  |    “含情脈脈。”
" T$ R  Y: J7 A" x+ Q& k% ?
    “呵。”顧雲天含笑的眼睛亮了亮，“那你有沒有發現你出現時，她看你的眼神。”
3 V' L+ a% U! P/ L4 o1 e
    舒曼恩想了想，說：“我有預感一定不是什麼好眼神。”

: G2 j& c- _. G- T$ b. Z/ w! Q1 B    顧雲天輕輕吐道：“是豔羨。”
1 p$ ?5 {: A7 k6 ?2 `9 }6 u, `
# X' {3 @: _1 n% k& l/ L& I    舒曼恩促狹地說：“不是羡慕嫉妒恨嗎？哎，愛是含笑飲毒酒啊。我看她肯定是腸子都悔青了。”
* L: M4 \3 j( |  S! P* v3 [
2 J# X* l, j  F3 h( w6 j6 }    若剛年之前，那個女人以為眼前的男人只是個窮小子，於是將他隨意地拋棄了。若剛年之後，那個被她拋棄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了高富帥，而且還娶了妻，；而她連舊情複熾的機會都沒了。

    能不悔得腸子都青嗎？不過也是她咎由自取吧。
7 \" ^/ Z: N0 n  [5 _
    回到公寓，舒曼恩踢了鞋子，奔過去坐到沙發上，伸了個懶腰，說：“顧雲天，我還是覺得回到這裡比較自在。”

    顧雲天將袋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笑意愈加濃烈，那笑裡分明帶了絲寵膩。“你喜歡這裡。”他問。

    “嗯。老宅太沉悶了。”舒曼恩抬高手臂，聞了聞說：“我先去洗澡，臭死了。”
4 _! G9 p# P; B4 s; E
    舒曼恩進房間拉衣櫥的門，裡面居然留有他們換洗的衣服。她簡直大喜過望，有可能是之前搬東西時留下的吧，她想。

    洗完澡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她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房間。

7 r' g1 c' C0 o8 r    “雲天，有吹風機嗎？”

! \9 i; n$ E' a& U- C% h    顧雲天翻櫃子，找出吹風機，遞了過去。要進房間洗澡前，他想了想問：“我們分房睡嗎？”

/ R# N6 w& R) B( T6 i" l    舒曼恩好似福至心靈般，扯出一個笑，說：“好主意。”
/ J. M( H3 Y# E. N$ g. d
( |( Q( j. k/ Z0 q+ s    顧雲天好看的眉毛不禁抖了抖，“舒曼恩，你……真性/冷淡。”

# a' t) Z) {0 g5 @) \    舒曼恩眼珠子轉了轉，說：“對啊。”

5 ]& }9 ^, w6 U+ k8 x4 v    輕輕鬆松的一句話，卻叫顧雲天突然惡趣味心起。他向前走近舒曼恩，舒曼恩眨眨眼退後一步，顧雲天再向前，舒曼恩再退，最後將她逼到牆角，一手撐住牆壁，將臉貼了過去，語氣輕鬆，卻帶著點蠱惑，“不如我們來試試。”
. O! G4 c9 ^& t, J7 r# B
/ }  A+ P: K' @  V1 j    “試……試什麼？”舒曼恩語氣不穩地問。

9 O) W6 o1 x! E    “試試你是不是真性/冷淡啊？”他的唇似乎離她越來越近了。

% B5 a; U8 _3 s1 w/ j  U: [    “你……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嗎？”舒曼恩覺得壓力倍增。

    顧雲天語氣輕柔，“不用你給機會，我可以創造。”

2 I0 l7 {% i% U( k    “呵，你以為你是上帝？”

5 N8 X  j. `) J1 |3 [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暫時成為上帝。”他的唇毫無預照地貼了上去，舒曼恩只覺腦中“嗡”地一聲，然後只剩下空白。
# n& j8 Z0 j% K0 V
' g! x, A' x; `    好半響，顧雲天才放開她。他望見她的眼內，一片晶亮。

    他貼著她的耳際，輕聲問：“希望我是上帝嗎？”
3 C' R! J& O% j- \/ ~8 _9 N
    舒曼恩緩緩一笑，突得抬腳上前，狠狠地踩到顧雲天腳背上。“嗷”，顧雲天吃痛，突得放開她。

    “不希望。”舒曼恩得意地挑眉，“晚安。”

    “你這女人……”顧雲天真是說不出話來。這麼美好的氣氛就這麼給破壞掉了。
' E8 o& H$ Z/ M. p/ I+ [
    “什麼？”
: e4 b: H6 z  t# O- `
2 ?; J+ a; q) q  D+ p) y    顧雲天站直身，“你不覺得我對你有想法，其實是對你最好的讚美麼？如果我對你無動於衷，那才是一個女人真正的悲哀。”
( o. l3 I% s" [9 g8 {2 o
8 W; I( f6 l( \# I( J9 f    舒曼恩啟唇，“那今天晚上請讓我暫時悲哀一下，千萬不要打攪我。謝謝，明天見。”

    “伶牙俐齒。”顧雲天想怒，終是無奈地笑出聲。“舒曼恩，我終有一天叫你對我有想法。”
7 U& `7 f5 s2 o
% K$ w# R1 j) z    “那我拭目以待。”舒曼恩“砰”一聲關了門，緊接著又“砰”一聲開了門。

0 d# Z2 D8 I; o. g    顧雲天正暗自竊喜，以為有機會，舒曼恩卻丟出一套睡衣，“真的晚安。”

    顧雲天簡直要咬牙切齒。
+ o/ U) @# w8 ~- v
. ?. i8 O% D2 D* ^    夜裡，顧雲天正睡得迷迷糊糊間，仿佛有人走進了他的房間。那人爬上了他的床，掀開他的被子鑽了進去。
1 M% w* O* h0 X1 q
6 Y& D; ?! L. l3 Z  d    顧雲天嗅嗅，有很好聞的沐浴乳的香味傳來。他曉得這個香味，跟他用的是同一個牌子。

    “小妖精，你不是說性/冷淡麼？”
, U: O# z# R/ V3 A8 B# P
% @( C, N! d1 H: C$ l3 }    他饑渴地抱住她，用嘴去找她的唇。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很想要，卻裝成自己是性/冷淡。
1 ]2 c5 r# C5 w/ q$ S; G( K
6 Q- E2 G3 `5 L    懷裡的人扭了扭，顧雲天只覺胸中有股火要“嗖嗖”地往外沖。他壓住她，狠狠地要了她。
. D0 ?3 d  V0 y$ w$ X, g4 a+ {
    他頓時覺得全身舒爽。可那種感覺很真切，可又好似不太真切……

sanji32

第25章

  第二日顧雲天醒來時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到他身側的床上。床側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原來是南柯一夢！
8 v( E/ k! \! j2 m2 i8 W/ ]
    他掀被子起身，才發現自己的內/褲居然濕了。我靠，他居然在夢裡泄了。自己到底是有多饑渴啊！他不由悶悶地朝牆壁瞥了一眼，牆壁那邊是主臥，舒曼恩昨夜睡的地方。

    他進了浴室，要洗漱時才想到，臥室內沒有換洗的衣服。只好出了浴室開了房門去拿。

    正將門打開，主臥房間的門也正好打開，舒曼恩打著哈欠從裡面走出來。
9 y0 o, P) V2 p
    舒曼恩見到顧雲天，扭了扭脖子，打了聲招呼，“早。”

  o( G" z* j1 M9 ?6 _    “早。”顧雲天斜眼望了下牆上掛著的鬧鐘，才八點鐘。“怎麼起那麼早，你早上有課？”

    舒曼恩精神不濟，有氣無力地說：“沒課。”
9 Z7 S0 ^% z% @9 m- B" M6 @6 `
    “那怎麼不多睡一下？”顧雲天進廚房倒了兩杯白開水出來，一杯遞給了舒曼恩。
- b; ]8 k- D% S! B$ u1 a/ }
    舒曼恩接過喝了一口，才懶洋洋地說：“被一個惡夢給嚇醒，睡不著了。”
: }/ U9 ]* U8 t+ U
# X4 K0 w2 g- `  d, `, x    “做惡夢了？”顧雲天想他也做夢了，不過做了個春/夢。“做什麼惡夢了？”不知為何，問這個問題時他居然有些心虛。
5 Q  P( A# Z! j( A7 X6 `
    舒曼恩歎氣，被剛才那個惡夢給嚇得還沒緩過勁來。她向來喜歡做夢，但很少做惡夢。昨夜不幸居然被惡夢纏身了。

    “鬼壓身，好累。”

    鬼壓身，不是被他壓麼？顧雲天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進了主臥。
; d$ {5 e; ^- L" K* m1 F
7 c! O! i$ g1 S. a& K    等他梳洗好出來，舒曼恩的精神狀態已經恢復好了。她進廚房找了條圍裙出來，邊系邊問顧雲天，“早上想吃什麼？”

    顧雲天詫異地道：“你親自做。”

    “對啊，有問題嗎？”舒曼恩說著進了廚房，顧雲天尾隨而入。
4 T( x/ z* N. i1 b, t
6 M6 ^+ g; f; W2 p' [    “沒有。”他去拉冰箱的門。夫妻倆早晨起床，然後妻子問丈夫早餐要吃什麼，這畫面怎麼想怎麼溫馨。他望著冰箱好半響，然後道：“可家裡好像沒什麼東西？”

  `6 g  P$ S( r! F/ W7 [' p    他們來這裡原本就是突然興起，他也沒想到第二天舒曼恩會起來為他做早餐。早知這樣，昨夜他們去便利店的時候就該帶點吃的東西回來。
) l& R/ ?$ b/ _6 r
    舒曼恩也走到冰箱前，翻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說：“這不是有面和雞蛋嗎？就煮雞蛋面吧，營養豐富，有益健康。”
# [) o9 @( o# \& Y7 x+ G
    她將面和雞蛋拿出來放到廚臺上，翻冷凍箱時，見還有一些蝦皮，隨手也拿了出來。然後她翻櫃子找出鍋和鏟子，還有油、鹽……分別擺到廚臺上。
% A) F# f. r. x/ G: y: p
    鍋洗淨之後，先倒上油，等油熱了，將打入碗內的雞蛋倒入，再用鏟子攪碎。沒一會兒，從鍋內傳來撲鼻的香氣。
* J/ C: w( C+ q1 K/ w) E
    望著舒曼恩一氣呵成的動作，顧雲天不由贊道：“看不出來，你還會炒雞蛋啊。”
6 C% x; X4 N" r* B2 }/ K
7 }  U5 ?1 x3 j. z0 d    雞蛋出鍋，舒曼恩在鍋內添上水，再次放到爐子上。她斜了一眼，說：“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不僅會炒雞蛋還會炒菜。以前我一個人呆外地，如果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會，估計已經餓死了。”
9 @1 D1 r# u5 D$ {
    舒曼恩關了煤氣，將面夾到之前放好調料的碗裡，再將雞蛋鋪到面上，最後將蝦米撒上去，一碗香噴噴的面就大公告成了。
5 g; W; F1 ~. J  }. k& z8 w2 ~
+ `& I0 X  s; `; H    “鮮新的雞蛋面出爐。”她將面端上桌。
0 A  L9 T/ E5 Y
  P: \- ~9 g# c1 }5 w5 ?1 y/ z    顧雲天拿筷子，“看著還挺香。”
) O4 X' C; G" i
    舒曼恩自信滿滿地說：“那當然，我對自己的手藝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6 t( h# U+ e' \7 d" S1 S% ?. n    滿滿的一碗面，顧雲天吃得很香。
. m5 [# d' b0 L: l) R: D. I' }
    兩人吃完面，舒曼恩收拾好廚房。出來時，顧雲天正等在玄關處。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顧雲天問。
! O/ T, a8 C; I# c7 x+ f* ~/ [4 }
* w. \& T; U, |6 u0 U9 `4 f    舒曼恩一邊穿鞋子一邊說：“不用，今天我沒課，我約了若珊。”
& n. l5 U8 Y( |3 d7 z
. x3 p- i" j5 E& y6 x3 i- B    十五分鐘之後，舒曼恩在萬達廣場的噴水池處同應若珊會合。

- W) o3 u/ f/ @! q8 L% y" e    應若珊見到舒曼恩不由打趣道：“阿思，精神不錯麼，看來跟你家帥哥夫婿相處的很好。”
% ^8 [1 l, j, x/ M# R
    舒曼恩笑笑，“就那樣吧。不好不壞。”
; u1 r( k+ c- H1 M; u5 `
! b7 u" D# Y, `$ V# {7 x    她原對這場婚姻不抱任何幻想，說穿了不過是只場互惠互利的交易。不過跟顧雲天相處下來，倒也不至於那樣難受，想想那個人雖然缺點有，但貴在心地還算純良，也沒有什麼邪惡的心思。

/ B7 x5 Z$ f. W0 I    兩人向商場女裝部走去，邊走邊聊天。
8 j0 q. z; A. Y, ]/ G
5 p( |& T8 M" f    舒曼恩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 @0 D3 [& Z- c. \1 R: V
    應若珊說：“回來已經有幾天了。”

    “那怎麼現在才找我？”舒曼恩語氣有些責怪。“你那邊工作辭職了？”

    “對啊。”應若珊輕鬆地應了一句。“噯，去那邊看看。”兩人拐進一家女裝店，“只不過這幾天在忙一些事。”

    舒曼恩疑惑地望了一眼，“什麼事？”
( y! g3 Y  g: a0 q4 v
- J: c' L3 P9 H" q/ \    應若珊看中了一件紅色的無袖有滾邊的上衣，她拿過在鏡前比劃了一下，又將衣服往舒曼恩身前比了比。“還是你穿紅色好看，你皮膚白。營業員，這件有s碼嗎？”

    店中的營業員趕忙說：“有的有的，請稍等。”

    舒曼恩拿過那件紅色上衣看了看標籤說：“這件是m碼？你的碼子。”
) t4 H9 m1 V$ Y+ b
$ b# T8 C) h( t  D    應若珊將紅色上衣掛回去說：“我不穿，你試。”

    “我又不買。”

    “我送你。”

    舒曼恩貼上去，笑著說：“是不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 |  m' i# k) v8 m0 p! X    應若珊又拿過一條繡花連衣裙，“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設想。”
" e- m9 ]( }0 W' Y" I" _- [
    舒曼恩點頭，“記得。怎麼了？”
! G) i7 x5 a% {7 n+ l. |0 Y
! K4 f2 j. \& q8 l5 G    “我想現在這個設想已經成熟了，可以實施了。”說著，她拿起連衣裙進了換衣間。
  B1 \8 D( I$ u
2 H$ b- m: O% s9 g+ u    舒曼恩杵在原地，這話聽了一半剩一半的最難受了。恰在此時，那位營業員將紅色上衣拿了過來。
8 q8 F! o" `0 }- ?( c% b
8 @* A% ?* q6 c8 w& k# V6 M    “小姐，要試嗎？”

* G6 t1 m$ d8 f5 T7 d" ]    舒曼恩笑著說：“不用了，謝謝。”見應若珊一時半刻還出不來，於是她到店中撿了張沙發坐下，隨手拿過雜誌翻了翻。

( S5 M" z9 e& L: k0 k( B2 \! Z! K    她這正翻著，店外進來一男一女。

# d2 @$ p. C5 D# g    那女的聲音嬌滴滴地說：“哎呀，這件繡花的裙子好看。阿陽，你說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

    舒曼恩翻雜誌的手驀得頓住，屏氣凝神，心裡卻想，該不會那麼巧，在這遇上那個人吧？不過天底下叫那名的人多了去了，她不該那麼倒楣。
- x( K; C( A2 w- |+ y2 w
/ v; }& l7 S8 @6 A  m0 v    可那男的一開口，舒曼恩不由地輕咬了下唇，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5 A( ]5 R) `3 D7 f    孫立陽有些敷衍地點點頭，“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 g7 k: G* M' P! G  ?
    那女的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揚聲道：“營業員，這條裙子我要小號的。”
8 k/ X4 e3 i+ [6 H0 ^, M
  v9 r5 D6 ~$ t" T3 Z    那女的進換衣間時，應若珊正好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那女的手中拿著的裙子正好跟應若珊穿著的是同一款。隨即，那女的輕蔑地撇了撇嘴，將手中的裙子往營業員手中一丟，“哎呀，這條裙子真難看，我還是不要了。”
0 _+ ~& x  G$ b! \1 z  Q0 f8 u" o
" `( @, x8 y! ?! n    應若珊聽她這麼講，心中不免生氣，“你什麼意思啊？是你人醜穿不出來才對吧？”
* V3 n7 _8 D$ _
+ X, X' `- F) U3 J* c( h    “你說什麼？”那女的一聽，一下就火了。“你說我醜，你什麼眼神啊？我看你才是沒人要的老處女吧？”
* k/ y% \' l# g9 ?# U; a$ o
    “老處女，呵呵，阿姨，你應該比我大吧？”

    “你叫我什麼，阿姨？”
6 q4 f- l9 F. A. u; \2 M# P
3 r* F) ~- P' x  T    ……

  r5 h7 x+ C' g; D9 ]    舒曼恩聽到聲響，趕忙丟下手中的雜誌，不就是換條裙子嗎？怎麼這樣都可以吵起來。
& [1 L" X' H+ O% r- q2 Q% I" z1 R, N
    “若珊，你沒事吧？”
" F" Z9 R. ]$ ^% i
    那邊孫立陽也聽到聲響，也趕忙走了過來。一眼望見舒曼恩，不由怔了怔，剛響叫她。
3 ]- G, B1 j: Z0 G# ^8 l
    可那女人見到孫立陽，立馬嘴一癟，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阿陽，你看這個女人，她居然叫我阿姨，我有那麼老嗎？阿陽，你幫我教訓她。”

7 @- z& e9 V+ i$ R1 e+ h    孫立陽卻甩開那女人的手，上前朝舒曼恩解釋道：“阿恩，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
8 Z; o- o" n- z% `) H  _8 c' Q
    舒曼恩只覺一陣好笑，“先生你哪位啊？我們認識嗎？”
* @6 p' ~$ A' q; w1 F
; I9 {% {- v7 ?$ Q4 I5 Q    “阿恩你別這樣嗎？這女人只是我媽硬逼著我相親的。”孫立陽急切地跟身側的女人撇清關係。
/ y3 u, O/ P8 C5 N& q
& T! n/ A8 t1 c: m* w! O! W    可那女人卻用一種非常高的音調叫嚷道：“孫立陽，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你媽逼著我才相親的，明明是你追求我的好不好？”
0 f; W$ e: W5 j* k+ r! ?4 N
    應若珊看著此情此景，有點懵，這怎麼回事啊這？當她再次打量孫立陽時，才想起多月之前在別市她見過這個男人。
/ W# }7 [+ W  n7 `
6 I3 u+ O3 H2 G/ ?  ~    “哎呀，你就是……”
8 J, H/ L6 I% N7 p/ j
    “若珊，我們走。”舒曼恩的臉色相當難看，她去拉應若珊的胳膊。今天一定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會叫她碰上這樣的事？對，一定是那個惡夢引起的。
: H) ]! i0 b# R
4 O5 G( j6 T) P! _$ P+ q    眼見舒曼恩要走，孫立陽想過去攔，可那女的自然也不放過孫立陽，也扯住孫立陽的胳膊不放。可舒曼恩她們還沒踏出店門，後面的營業員卻追了過來，“小姐，你衣服還沒換呢。”
( a: }4 w8 Y+ O4 H4 W5 B9 V( K+ d
0 H+ k* g1 U, Y! m5 F" Z    應若珊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裙子，對舒曼恩說：“要不你先去八樓的咖啡室等我，我換了衣服就過去。”
" e5 o; x& N2 m) w% a
! W* U7 G9 j0 U/ k  p% M    “好。”舒曼恩惶惶地朝孫立陽那邊瞟了一眼，好在那個女人還在拖著孫立陽，讓他無法脫身。她抬腳趕緊離開了這事非之地。
4 [- O4 F  ^/ W
& z8 g. b: j4 K( ^$ W$ X' _    三分鐘之後，她在八樓一家名為“幽”的咖啡室坐定，要了杯咖啡，喝了一口，這才定下心來。

    想起剛才的尷尬和難堪，舒曼恩真想哭。
, }( }) U! g4 N, b* v4 F
    當初那麼美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以前的孫立陽陽光、開朗，對她好。現在遇上怎麼就成了糾纏不清，讓人厭惡的人。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能改變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0 t$ {* A1 M5 Z$ \/ [7 T( C& f% x
    突然間她很想念顧雲天。

    她拿出手機給顧雲天編短信，輸入名字之後，卻不知該說什麼？[雲天……]她將那兩個字連同省略號發了出去。

. w4 i$ ^4 ?" ]$ {    “嘟嘟”，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兩聲。舒曼恩拿起打開看，[嗯。]只有一個字，仿若他輕輕應了一聲。
3 W# M: O; H& [* u
    舒曼恩略失望之際，又有短信提示音響起。

7 ^9 x- d# \$ ]! h/ R    舒曼恩打開，上面打著一行字，[怎麼了，怎麼想起給我發短信？]
( {, t# W' d8 g9 W. p
    舒曼恩快速地輸入三個字，[我想你。]可又覺得不妥，於是一個個地刪掉，換成了另一句話，[我在喝咖啡，你看見了會不會說，我在忙死，你居然有閒情逸致喝咖啡。]

# P. \5 [3 Z4 t; \! I    顧雲天的短信很快就來了，[呵呵，你倒挺會學人說話。]

% T$ H# x" Q) w1 ~+ j0 @    舒曼恩快速地編輯短信，[其實我在逗你笑，也在逗我自己笑。你不知道嗎？]

3 P# K0 B; m$ j9 j) y) C4 G    [你怎麼了？]

    舒曼恩剛想回，應若珊走進了咖啡廳。

    “真倒楣，逛個街也會遇上這樣的事。”應若珊滿臉豫色。剛才她出門前又被孫立陽攔住，問了半天舒曼恩的事，她自然是緊閉嘴巴半點消息也不透露的，最後好不容易才脫身。
$ I- j3 V- c, Z. r
* ~, Y: M) L5 z/ @3 V0 q+ ?: O    “喝咖啡吧，幫你叫的，再不來可就涼了。”舒曼恩將咖啡推到應若珊面前，臉上擠出一抹笑。

    應若珊喝了一口，忙又放下，“幫我加糖了沒有，好苦。”

    “咖啡苦的才好喝呀。”舒曼恩端起抿了一口。“剛才……真對不起。”

    應若珊揮手，“你對不起什麼呀？你又沒有錯。”為了趕走之前的煩悶，應若珊說：“對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設想？”

    “當然想知道啊，你自己話只說了一半就進了換衣間，我還好奇呢。”
& c8 e7 k: x+ a8 s# u- I0 c$ w) T' q
  t- u- i! g: M, ]$ ]    應若珊笑笑說：“其實我的設想就是想辦一個美術培訓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幹？”

2 [1 y) S0 S2 H4 Y5 G, u- O    “美術培訓部？”這個設想倒是不錯，“可是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 |6 E; v. W3 i8 O9 _  _* n( r    “辭了唄，咱倆一起幹。”應若珊一說起這個，眼裡熠熠閃光。

4 b% G4 R% t3 z: u( ^$ E2 g    舒曼恩有些犯難，“可我對這份工作還是挺滿意的。你早些時候找我就好了。”
7 a/ g0 e+ z; n1 }
5 u" w8 l5 \& Q+ M    當初自己沒工作時，如果應若珊說咱倆一起幹吧，她肯定是舉雙手贊成的。可是現在她漸漸熟悉了墨城小學的工作環境，而且跟同事相處的也挺好的。這份工作她實在是喜歡。可幫不成好友，她心裡又鬱悶地歡。
) ^* \0 i" ~4 m! U4 x1 ]. W
    “真不跟我一起幹？”應若珊諄諄善誘。

    “我好為難……”

5 p# {& R7 _, q    見舒曼恩如此為難，應若珊只得妥協，“算了，不為難你。如果以後在那幹得不愉快就來跟我一起幹。”
8 P. e- V+ Q" e# R4 d! q+ r
. Q* E6 l* k4 E( \* B/ q8 }) Y* P' c    舒曼恩點頭，“好，我知道你最貼心。”

    “咖啡喝完了沒有，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2 }# F. J1 z! _. Z& {4 l, S

sanji32

第26章

應若珊帶舒曼恩去的地方是一個空置的商品房，房間面積倒很大，足有兩百多坪。地理位置也很好，正對面正好是一座學校，這倒有利於招攬生源。
0 Q4 M  H% |2 n, R
    “我打算弄兩個教室，這邊靠窗戶，關線好，弄成教室正好。這邊朝北的方向就弄成辦公室，那邊還有休息室，再過去洗手間……”應若珊指著空蕩蕩地房間構思著自己的設想。
" b, B# B% s  v: S7 m
    舒曼恩盈盈笑道，“你這樣都安排好了，連裝璜設計師都不用請了。”
% D, b' G; y! h3 c3 i  d
4 r$ h% j: m; c: f: i2 D* @    “那我倒沒那麼厲害，這設計還是要做的，必竟人家專業。”應若珊朝窗戶走去，將窗戶打開，外面的熱風吹進來，吹散了裡面有些憋悶的空氣。

+ G( K7 q( I8 r: R! N    舒曼恩站窗戶前遠眺，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就是學校。應該正是課間時間，走廊裡孩子們打鬧的身影都看得見。
# j! Y; P) P" k0 @, G2 [! G
- n7 B  A$ q" M  ]    她指了指窗戶外奶黃色的牆體，出主意道：“到時你在這里拉條廣告吧。那樣進出學校的學生跟家長都可以看得到。”
( O/ e; F3 L2 A, @2 w  T
    “嗯，我也這麼想，這免費的廣告當然要做。”應若珊轉過身斜靠在窗臺前，面色沉著，“現在房子總算是找好了，接下去要忙的東西還多著呢，裝修、找老師、拉生源……只可惜你不跟我一起做，要不然我也可以輕鬆些。”
* i; G3 X, ^* `* K* @! @6 O/ f4 B- e4 F
    “好啦，別再遊說我了。目前我真不想動。不過，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我能幫一定幫。”

' S* I, j0 X1 ]    “行，知道了。”應若珊知道好友心意已決，也不再勸。

8 G$ Y% T3 V: c4 ~( v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走出房子。走到半道上，舒曼恩卻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 j, N0 ?  i. l* ^" I    “恩恩啊，你最近怎麼都不跟雲天過來吃飯啊？”潘夜蓉開門見山地問。

& Z- O% w) }* l: q7 X- q' _% b    舒曼恩遲疑了一下，才說：“最近有點忙。”其實她不是不想去，而是怕去了母親舊事重提，讓她心寒。

    “那晚上有空嗎？過來吃飯吧。”
- }& s5 i) L* ^1 I  Z' s: K' Z+ _6 e
1 n, o: _, l5 N6 Y- {    舒曼恩沉默了一下，才道：“好，那我跟雲天晚上過去。”

    掛了電話，兩人朝公交月臺走去。站在月臺前等車，應若珊見舒曼恩心情悶悶的，不是特別好，於是勸道：“你呀，別怪你媽，父母親總是為子女想得多。她那麼做也無可厚菲。”
  P5 X4 U+ a+ Y& ?5 I/ q# k
4 A9 Z- m9 e: x5 p8 J8 K    舒曼恩輕輕應了一聲，“嗯，我知道，我沒有怪她。我不想去，只是怕她提，我又不好跟她發作。”

    “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只不過你這本經要更難念。”
) S5 J2 R3 c, m: \
1 x3 t, l6 b* O5 ]$ A* [$ ?7 b    江亦晨踏進顧雲天辦公室時，顧雲天正在辦公桌前研究一些東西。他見到江亦晨，趕忙朝他招手。
' u; D( Y  L+ t) W4 f3 p# D2 {
) A6 M5 j* K  D2 T; a2 L$ Y    “噯，阿晨，你來得正好。幫我試吃這幾種東西。”

    江亦晨望著辦公桌上好幾個小盒子，不由好奇地問：“什麼東西呀這？”

    他端起其中的一個，聞了聞，甜膩膩的感覺，抽過盒子旁的紙，上面寫著[藍莓口味]。他再依次看過去，什麼蔓月梅口味、西梅口味、青梅口味……

    “怎麼都跟梅有關係啊？這也太多了吧？”江亦晨覺得眼花繚亂。
8 L5 A+ w1 S+ E) ^! s5 Y
    “你吃吃看，味道有什麼不同沒有？”
" O' q$ _+ K3 V8 I% r# r3 o
    江亦晨勺了一口進嘴巴，嚼嚼，吞咽下。顧雲天又遞了另一種口味過去，江亦晨耐著性子繼續吃，等他將所有的產品都吃了個遍，得出的結論是，“都差不多呀，酸酸甜甜的，我不喜歡。”

    顧雲天聽完他的評論，嘴角不由抽了抽。
' H+ t8 {& N3 H# c$ u; S
    “這就完了？”

    “對啊。”江亦晨打了個飽嗝，抽紙巾擦嘴巴，“哦，還有一個感覺。”
, i8 s$ W$ s+ v* M* j9 b4 j
    “什麼？”

    “牙齒好酸，估計等下嚼不動東西了。”江亦晨將紙巾丟進垃圾筒，問：“這些是你們公司開發的新品種？”

    顧雲天望著面前各色的盒子有點苦惱，“對，剛開發的，研發室拿來叫我嘗味道。之前的大顆粒換成了現在的小顆粒，而且還多了許多口味。不過不知道受眾怎麼樣？”
3 H! S# H/ x5 @
) s7 X1 ~6 D% B& ?    江亦晨拿過礦泉水漱了漱口，建議道：“這種嘗味道的事呢，你應該叫舒曼恩來做比較好，必竟是女人，都喜歡吃這些個零嘴。你叫我嘗，我就只有一個味道。”

: A" \# ~8 T/ w) e: t+ W    顧雲天眉頭伸展，“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我叫研發室再拿點過來，晚上帶回去叫她嘗嘗。”
7 [8 X3 _8 g' h
    語罷，打了個電話給研發室。沒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全新的一份產品。

, R2 N# \3 x% f: q# ^0 `; g    “噯，跟你說件事。”東西也吃過了，江亦晨也該談正事了。
+ q; V4 `1 Y6 t
    “什麼事，說吧。”
. B7 ~) Q- B6 m6 H$ ?5 Y
    江亦晨詭秘一笑，“有個人來找我。”
, t$ B. @* t9 n9 ~7 C2 b# [
% R+ \$ _1 q. H" ~# p0 z    顧雲天問：“我認識的？”
0 _' W* K8 ^8 i
    “對。”
- {* L: _5 {+ l, [% a$ \7 q( x
    “誰？”
. u7 c* W' T) R$ {' c
: x$ g9 R$ N4 h/ D    江亦晨吐出三個字，“廖嘉碧。”

    “她去找你，找你幹嗎？”顧雲天很是納悶。
% ~; l0 B0 e7 C4 I/ H
9 l2 L  {; e( }+ d    江亦晨問：“你不知道她找我幹嘛嗎？”望向顧雲天時卻是一副你應該明白的表情。
! e4 {, S  `) `9 u$ M
( s! f0 V  a* p& v    顧雲天心下了然，“找你當說客。”

    “對。她怎麼就想到找我呢？”
# R9 O. m3 E+ L- h' J! {
    當時廖嘉碧來找他時，他都感到莫明其妙。他跟這女人向來沒什麼交情，他知道她，僅僅是因為顧雲天曾經跟她有過一段。後來她跟顧雲天分手，而且還是打著嫌貧愛富的原因，他對她更加沒好感了。現在有了困難，突又想起昔日的戀人，這女人還真是不要太勢利。

$ o/ Q& m1 r: I# `    “她找你，是因為咱倆是好友，如果你答應了，我一定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幫她。”
9 e3 o  X: z' v/ [6 \* y3 C
; Z1 P6 V& Z+ N    “可是我怎麼會幫她？”

1 b7 B- E2 g& e    顧雲天說：“看來她是沒辦法了，才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或許你願意呢？”

6 d) H! X2 Z/ G. q0 k# @5 }    江亦晨大笑，“她當我是傻子。”

" s) h; d/ W5 J5 L8 N' l2 D    “對，她曾經也當我是傻子。”

    那些過往，顧雲天不願再回首。

    晚上下班時，顧雲天接到了舒曼恩打來的電話，叫他去舒家吃晚飯。
& n% N& w: Q' U0 _8 C% y
5 w% V! k2 J$ I$ k$ a  a* ]  d    進了家門後，沒見到一屋子的三姑六婆，顧雲天心下不禁松了口氣。上次來舒家時的經歷實在太記憶猶新。

    潘夜蓉見到愛婿自然是眉開眼笑，熱情周到地招呼著。顧雲天也會做人，張口閉口地喊媽，讓潘夜蓉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F8 n! A( a: I0 O    沙發處，顧雲天跟舒錦程在下棋，舒曼恩站在旁邊圍觀。她不懂棋藝，只覺好玩。看了沒一會兒，潘夜蓉叫她，“恩恩啊，進來幫媽媽端菜。”
" E- F9 e0 V4 W) U2 p
) i) i& F, e1 i    舒曼恩自然是乖乖地進了廚房。可剛進廚房，潘夜蓉就神神秘秘地將門給掩上了，還將她拉到一旁。見這架式，舒曼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又是舊事重提吧？她最怕這個。

    “恩恩啊，你怎麼早點不跟媽媽講？”潘夜蓉一臉的責怪之色，倒讓舒曼恩覺得莫明其妙。
. H# W: i' u' v/ ]5 C- ]
    “跟您講什麼？”
3 n) A8 y2 }( @
    “你自己看看。”潘夜蓉從抽屜中找出一本雜誌遞了過去。
+ [- r. y2 @% G/ n) y
8 r8 h0 o5 Y  ~, n' O4 B/ M    舒曼恩接過，粗粗一瞟，報頭四個紅色大字“今日財經”。

" }0 `' v& J. Q3 G( K7 k7 z    舒曼恩不禁笑道：“媽，你什麼時候喜歡看這種雜誌了？”

. G4 }# H, u: M  a% P1 f  a    潘夜蓉指著雜誌說：“翻到第五頁。”

1 \2 i4 [# N9 f: ^" x. Z% u    “第五頁，第五頁有什麼啊？”舒曼恩依言翻到第五頁。然後就看見雜誌上的標題，白紙黑字寫道[“白色血液”裡的王國——鳴聲]，副標題為[訪鳴聲集團掌門手顧雲天]，然後旁邊配有照片。那照片裡的顧雲天黑西裝，白襯衫，氣質瀟灑，目光睿智而沉穩。

* J( G, s  ~* k    “嗯，很帥氣。”舒曼恩對照片下定論，然後將雜誌還給了母親。

    “我說你這孩子，雲天是這麼大的一尊佛你怎麼不早說呀？”

    “佛？媽，您也太誇張了吧？難倒你要把他供起來不成？”舒曼恩完全不以為然。

    潘夜蓉見舒曼恩這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自然不爽，“你大姑說‘鳴聲’那可是大集團，你這是嫁入豪門了。”

    “那又怎麼樣，有區別嗎？我嫁的人是雲天，又不是‘鳴聲’。”舒曼恩實在摸不透母親的想法。

    潘夜蓉伸指狠狠地戳了戳她的腦門，“當然有區別啦，那可是豪門，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那樣的福氣。哎，至少我可以在左鄰右舍面前昂首挺胸了。哼，看誰還敢看不起你。”
  u$ N1 P/ Z2 D/ r2 c+ [
5 `* T! p; i6 t) c6 [: i* [" P! m) D    舒曼恩聽到媽媽說這句話，也不再說什麼。她知道媽媽沒少因為她的事而被人說嫌話。
. P1 Q: ~! B( o) T" x
' b, m* |5 }# ^  m2 W    “那你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出去吃飯了沒有？”
0 B( k- I% F: \1 F7 P' h  P7 \0 R
    “對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潘夜蓉拉住舒曼恩，“這事可是你大姑拜託我跟你講的。”
) E0 @# x4 J) t. Z: w/ g
    “什麼事？”一扯上她大姑，舒曼恩預感沒啥好事。

    “你表弟不是剛畢業麼，還沒找到工作，你大姑的意思是想你給他在‘鳴聲’找份工作。”
& F" G& h3 {! j* h
    “我？”舒曼恩面露難色，“媽，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我又不在‘鳴聲’工作，怎麼給他找啊？”
/ C- c; N5 E; J
    “嗨，你不是老闆娘麼，給你表弟找份工作還不容易啊。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改天我聽你的好消息啊。”潘夜蓉說完這句話，就端著菜出去了，餘下舒曼恩一人站在廚房裡左右不是。

    這事要她說還真難辦，她怎麼去向顧雲天開這個口啊？
' ~7 X5 F2 A- w  h" g6 ^) ^5 a) E
1 z, e; Q- w' o1 H* L/ M, D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一副懶洋洋的靠在車窗玻璃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汽車。
: k& `; M( S, S) V+ e' Y
    相處久了，顧雲天知道舒曼恩的心事一向藏不住。她這悶悶不樂的樣子，必定又是遇上什麼事了，再想起白天給他發的短信，他就越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 q# `( ]9 i) @( b( G+ Z* n* W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3 P$ j9 K8 b! N    “唔，也沒什麼。”舒曼恩將頭靠向車椅座，伸手去調車裡的收音。調到一個台，裡面正在播歌曲，曲調輕輕緩緩的，讓人聽了很舒服。
6 M( `7 O+ `5 j+ z- B
+ J3 M1 w; q0 h# c- Z, |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人。”她輕輕吐道。
: z. L' h, e$ Z  M# u
# O' L  d1 {/ i$ a( h& R0 h    “孫立陽。”

4 _0 e; a3 N: M* T* ?: L/ {& c    “你怎麼知道？”
+ }: q# S9 {% H* J% a
    顧雲天悠悠然地笑了一聲，“能讓你情緒這麼低落的，除了遇上他還能有誰？”

    舒曼恩低歎道：“我不知道人怎麼會一刹那變成那樣？現在的孫立陽跟我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人原全不同。難道是因為以前愛情蒙蔽了我的雙眼，才沒有讓我看清楚他的為人嗎？”
8 s3 k+ ?$ }! I/ i" ]
    顧雲天橫過手，握住她的，捏捏再放開，語調沉沉，“愛情的確會讓人智力低下，分辯不清方向。而每個人都會變，時間是雙刃劍。”
+ k& @9 Q0 c, g8 I. ?0 G2 Y% {
    “那你呢，你會變嗎？”舒曼恩雙眸灼灼地望著他。

    顧雲天用餘光一掃，望見舒曼恩眸內的期待，心裡不禁剜了一下，好似被什麼咬了一口般疼痛。
; `! [$ \& V& {6 f# ?
: q# z' r- _5 R: t' O8 A  g' K  p    是啊，他會變嗎？

    “不會。”他答。他瞟向她的那一眼非常堅定。
' B: O  I; @( v* M2 Q9 v( K
    舒曼恩卻微微一笑，“男人總喜歡說謊話。”但他的回答卻令她滿意至極。

  Z: ~+ l$ s- u* k6 Z, B( @+ E

sanji32

第27章

這天起來，天陰陰的，風呼呼地狂刮過來時，雨將玻璃窗敲得“劈裡啪啦”響。風過去之後，窗外又是一片寂靜。
1 B  J3 C6 l! b/ Y6 O- [0 \
    舒曼恩睜著一雙睡眼，望著窗外的不同變化。腦子有一瞬間的空檔。
% t& m- p6 U3 p3 B- s
  e6 Z8 W0 l& K" p# x/ H  f9 S    出門前，顧雲天小心叮囑她，“今天有颱風，你自己出門小心些。”
/ D- K7 U$ P/ B' Z( {7 B
  v+ J+ r0 P  A    原來是刮颱風了啊！

& X' r$ D8 M- I# g- X4 g. k    濱海小城，夏日刮颱風那是家常便飯。舒曼恩伸指算，今年這次颱風是第幾號了。

    早上她有兩節美術課，因此吃過早餐就急匆匆趕去了學校。到了學校，僅管撐著傘，衣服和褲子還是淋濕了一大片。

4 f) J0 R. `& }3 ^    到了辦公室，其他老師都上課去了，只有周希研坐在辦公桌前玩電腦。

9 N% m* C6 \9 w4 f) i' c- K5 {    “舒老師，你來啦。”周希研站起身，見舒曼恩一副狼狽樣，趕忙翻抽屜找出一條毛巾遞過去，“這條毛巾新的，你快擦擦吧。”

    舒曼恩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這才問：“你今天不是沒課嗎，怎麼也來了？”

3 |6 q0 j/ w( j* Z3 e8 T6 N    周希研聳聳肩說：“抗台啊。”

    舒曼恩轉頭望向窗外，現在風還不是特別大，可到了晚上就難說了。

    “全校老師都得抗台嗎？”她一邊整理課本一邊問。
! d9 F4 N$ l$ w
; d. o5 F2 e. P    “那倒不用，留幾個男老師就成了，像你們女老師留下來也沒用啊。”周希研有些不安地望了眼窗外的雨勢，“這次雨好大。”
0 h. M1 |" G" E. N6 W) H& o: t0 E
    “是啊，風雨交加最可怕，就怕晚上會停電。”這時上課鈴聲響了，舒曼恩抱起作業本，跟周希研打了聲招呼就上去課了。
. P- _6 L( G5 n2 c6 d/ C! j( V
    教室裡的孩子們並沒有因為天氣原因而受到影響，依舊鬧哄哄地吵成一團。舒曼恩進去之後，那些孩子才噤了聲。
+ H% [! l+ z7 M) Z6 H+ K) X
- O, X/ V) w7 b- D    因為教的是一年級，所以舒曼恩平時課堂上所教的東西也極其簡單。

    “同學們，今天我們畫些好玩的東西好不好？”她站在講臺上，很和氣地問台下的孩子們。
& I* G  E0 D; s; I
- l5 B! c- {& G! D    孩子們自然說好。

8 U4 _9 k  Z* f# ^6 E' Q    舒曼恩繼續問：“同學們，今天是不是刮颱風啊？”
/ ^5 H( ^' g8 `: ]
. l0 ~) o3 j, {) Y. m    “對。”台下的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

9 j* r) \  j' U1 q    “那颳風你們怕不怕？”

2 w8 d; c& U3 f1 i# Y. }' ?    有孩子舉手說“怕”，也有孩子舉手說“不怕”。

% o: e$ L! S6 J; M4 r& }( g! R/ e    舒曼恩笑道：“那麼今天我們就來畫刮颱風時的情形好不好？刮颱風時的情形是怎麼樣的呢，哪個同學來說說？”
2 v4 H  C3 }0 g. G& |" F/ f* O2 ^# b
    有個小男生舉手。

    舒曼恩點名道：“汪遙浩你來講。”

    汪遙浩站起身，大聲地說：“刮颱風時，風很大，樹兒都倒了。還有會滿水，我們要穿雨鞋和雨衣。”

) e' j! s' u7 n    舒 曼恩揮揮手，說：“好，汪遙浩同學說得很好。那我們就畫一棵樹。”繼爾她轉身，在黑榜上畫了一棵小樹。“可是呢這棵樹不能畫得太直哦，因為颱風刮來了，它正搖搖欲墜。還有我們再畫一個小朋友，這個小朋友呢，她沒有穿雨衣，而是撐著一把傘，可是風吹來啊，把小傘給吹到空中去啦……”

6 ~& @3 J+ ~0 S    畫好之後，她轉身向台下的孩子們道：“接下來的時間呢，同學們就自由發揮，想像一下颱風天會發生的事情，然後我們把它畫下來，好不好？”

4 J$ O- Q2 x, V5 ?- a, ~: r: ^    “好。”

    一節課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0 P4 ?) U3 \3 I  ~, B9 s# F  z
1 j- j  }) @- z% X- `+ d    舒曼恩上完兩節課回到辦公室，辦公室裡的老師都在。

4 G& J2 X: m# |+ j    “咦，你們怎麼都在？”就連今天沒課的蔡老師都在。

# M6 p# H; K* {0 F. V    蔡老師頗有點無奈地將手中的一份《通知》遞了過去。

6 u: g! u/ ^. Z. g    “全校所有的老師都要來抗台。”舒曼恩向周希研望去，“周老師，你不是說我們女老師不用嗎？”
4 z& g4 w* W: @, e( j# a
    周希研走過來，指了指《通知》上的內容說：“是晚上不用，白天抗台到下午所有的學生被家長接走為止。”
9 x. P3 Y: o' d* I8 z' @) k8 K
    “估計中午也走不了了嘍。”蔡老師拿過桌頭的飯卡說：“走，舒老師，咱們吃飯去。”

. r8 d! `& u( [; i1 Y% l  C    好在食堂跟教學樓之間近，撐著傘快走幾步倒不會淋濕衣服。
# n. r; ]3 K1 t. y; V9 I+ S
6 _; J/ f2 p. z6 A0 B5 E  Q  H: ~    食堂裡到處是來吃飯的學生，鬧哄哄地響成一片。
9 x& }9 j  b) a3 A6 F8 V
( d8 _) k  `1 t, a- p    舒曼恩打了飯跟蔡老師坐在一起吃。她很少中午的時候留在學校裡吃，所以對於這鬧哄哄的場面有些不適應。

    蔡老師眨眨杏眼說：“還真吵，這些孩子還真能鬧。”
1 t' o. W/ f9 m9 H  ^3 s
$ L2 d. A6 S$ `6 d    舒曼恩完全贊同，“看來當班主任不容易啊。”

9 c, y8 d; w! I6 U    蔡老師拿筷子敲敲舒曼恩的盤，：“食堂門口剛進來那人看到了沒有？”

  |6 Z2 z8 b- s1 ]7 t; e9 l    “哪個？”舒曼恩抬頭向門口張望。

    “頭髮濕濕的那個。”

& K% @" C5 w! t7 j% H5 Q    舒曼恩再次望一眼，說：“看到了，怎麼了？”

    “那個就是我們學校的奇葩男，記住了沒？以後遇到他繞到走哈。”

' H! f5 L2 `! Y: c. ~% f    舒曼恩“撲哧”一下笑出聲，答了聲，“好。”
& ]1 s2 ?0 m/ z1 b% d3 c* Q
    吃完飯後，兩人回到辦公室。

    肖老師見到舒曼恩，指著她的辦公桌說：“舒老師，你手機響很久了。”
- U/ f: {1 g2 z5 n6 B
    舒曼恩拉開抽屜翻出手機一看，有五個未接電話，一個是母親打來的，另外四個是顧雲天打來的。

    她先撥了母親的號，潘夜蓉在電話中叮囑她颱風天凡事要小心，她說好。掛了電話之後，她才給顧雲天撥了過去。
, s# [1 I) l% _* J$ b$ @
    手機接通後，顧雲天的聲音好似隔著很遠的距離傳過來般，裡面不僅有呼呼的風聲還有嘩嘩的雨聲。

- u: R, V; J+ {" K    “你哪去了，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顧雲天問。
( Z0 j  E2 R# I6 M
1 T; k6 F' y; B+ g9 z9 ?2 c    “哦，我去吃飯了，沒帶手機。”舒曼恩拿著手機走到走廊上，一陣風突得襲來，卷起地上的灰塵，讓她差點睜不開眼。
; Z0 ^1 F" I8 u. X; z
    “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她問。

    “我在牧場這邊，沒在公司。”顧雲天找了個避風處，關切地問：“你回家了嗎？”

    舒曼恩說：“還沒有，我要下午才能走。”

: t0 K/ ]$ K8 E6 y0 a    那邊頓了一下，才說：“那你自己小心些，我可能得晚點回去，不能去接你了。”
9 M1 e, T' ~4 i: v
    舒曼恩心中一暖，“不用你接，反正離家很近。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自己要小心，牧場那邊那麼空曠，風應該會更大吧。”
1 B$ }& e; l! \
    “不會。”顧雲天望了眼陰沉沉地天，說：“那先這樣，我要掛了。”
3 H+ e+ n: I+ }1 Y1 D7 z$ C
/ A# h3 c* ~, I% ?    “嗯，掛吧。”可等了半天，那邊還沒掛。舒曼恩不由笑道：“你怎麼還不掛？”
1 P) ^" \! k; ?- p  y6 D  Z
    “我在等你掛。”
. o* U  r; |4 S7 l% ~* |' y
    “好，那我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舒曼恩抬頭望向外邊，雨雖小了些，可風好似比早上更猛了。

0 k, d! v) e0 N; ^4 W- E2 X    下午有課的老師都去上課了，辦公室只剩下沒課的舒曼恩、周希研和蔡老師。

    “反正沒事，我們不如來鬥地主吧？”周希研見大家都在玩手機，挺無聊的，於是提議道。
3 Y3 `2 a* k! _$ D* {
% r# t) m9 z4 D+ C    蔡老師敲著辦公桌說：“噯噯，校長是叫你來抗台的，玩鬥地主不合時宜哈。”

    “那就這樣幹坐著啊？”周希研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旋著筆說。
; p, r* F/ t4 X7 A% x
    “那不如你做這個吧。”舒曼恩將一張試卷紙遞了過去，周希研接過去，問：“什麼呀這是？”
+ s$ q+ J( t0 M  s
    “肖老師出的奧數題。”

    “哦天，你饒了我吧。做這個會死人的。”

    舒曼恩和蔡老師哈哈大笑。
& i2 j5 Y3 t: _7 `7 j. s: j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點鐘的時候最後一節課上完了。孩子們陸陸續續走出教室，等在學校門口的家長將他們接走。

    雨又突然大了起來，風吹著高壓線“嗡嗡”作響，很是嚇人。

    五點鐘，最後一名學生也被家長接走了，熱鬧了一天的學校終於安靜了下來。老師們也陸陸續續回家去了，只剩下幾個男老師晚上守夜。
( F" k: s! q$ J' l9 T
& p1 l3 P! W5 \3 k9 o0 ^    這樣的天，撐雨傘根本沒用。好在出門前，周希研將他的雨衣給了她。舒曼恩裹緊雨衣向別墅的方向走去。
: z, s; r* X- e  R8 g
    回到別墅正好是開飯時間，舒曼恩餓壞了。見到餐桌上的菜，又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肚子不由地又餓了幾分。

    “周媽，今天的花蛤怎麼那麼多？”

    周媽笑著說：“這是弱語從海邊撿的，我看還挺新鮮的，就燒了一些。”

    “哦。”舒曼恩了然地點點頭。平時她最喜歡的菜就是花蛤，今天見這麼多，不由多吃了一些。

# O: [  Y( m1 c5 o1 S    等她吃完飯，洗完澡，坐沙發上看電視時，顧雲天也還沒有回來。

7 d2 j- N& ?9 i& b& x& ?3 m    她有些擔憂地站起身，走到窗旁，掀起窗簾一角。外面的天漆黑一片，又是狂風又是大雨的。難道他還呆在牧場裡嗎？
" i( {  L: a; k: Y
* H1 d' m+ G% k. b: |    舒曼恩拿過手機，剛想打電話，卻突感肚子有點隱隱作痛，這是拉肚子的徵兆啊！

    丟下手機，舒曼恩進了洗手間。好半響才出來，可剛一出來，又立馬進去了。

    舒曼恩發覺整個人難受得要命，不僅拉肚子，而且還有點噁心，想吐。冷汗突突地冒出額頭，她臉色蒼白一片。
5 d" ~4 K6 u, l2 ?0 `
    不是吧，在這個時候，她居然生病了。
6 q3 O9 ]3 b+ A% D
    她跑進洗手間，將吃進去的晚餐全吐了出來。吐了之後似乎好了一些，可肚子又疼得厲害起來。

    她難受，超級難受。那感覺像要死了一般。
& }4 L, R( T; ~. b% S% X
. d* n2 _8 D) Z. V. l    她按著肚子，全身無力地向床上走去，每踩一步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她暈暈沉沉地睡過去，直到有人過來拍她的臉。

    “曼恩，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9 B& a0 g* F8 g# T& h0 k
    舒曼恩皺著眉頭睜開眼，喃喃地道：“雲天，我好難受。”
( T0 s- a8 P, @! `
8 R4 \4 N5 d! }/ ?# @    顧雲天急促地說：“那你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5 ]$ k( w3 G- {    “現在幾點？”舒曼恩幾不可聞地問。

    “快十二點了。”顧雲天去扶她。
- `$ ], R& Q6 h( k  q! l; `
    舒曼恩又問：“颱風登陸了嗎？”
+ X7 K: e7 z" K  N7 f
    顧雲天有些惱怒地說：“你管颱風幹嗎，先顧好自己。”
8 K" }8 e9 \( x) }! T! z  i
1 \0 `8 n3 ], }' R4 T    此刻舒曼恩的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蒼白得可怕。
6 T7 b- U3 X; I2 l8 I( C( W
    舒曼恩站起又跌落下，“不行，颱風應該快登陸了，我們現在不能出去，太危險了。”
( i! X, y( L9 t: Q
3 _* j+ S6 O6 `    “那你這樣躺在家裡不危險？”顧雲天只怪自己沒有早點回來，可這女人發現自己病了怎麼不去看醫生啊？居然還在家硬扛，真蠢。

    “我應該沒……我要上廁所。”舒曼恩揮開顧雲天扶著的手，沒走幾步，胸口泛起一陣噁心。
. q2 z" ?$ G1 a* T7 J
    顧雲天趕忙上前扶住她，將她帶往洗手間，“你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
8 P; d  X6 X% b1 {3 S8 \$ M1 C; L
" N3 ^  l1 G0 {: f* e    舒曼恩吐了之後，喘著粗氣問：“顧雲天，我會不會死，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般。”

* {' Y& M9 p4 z    “別說傻話了，上完洗手間就跟我上醫院。”

) {( P/ I6 ?& X& f: A/ |( A    舒曼恩搖搖晃晃地從洗手間出來，人還沒站穩，就被顧雲天一把抱住向樓下走去。

' \" l3 n$ R3 i4 ~8 t    顧雲天打開門，風卷著雨襲了進來。冰冷的雨水落到舒曼恩的身上，她微顫了一下。

- e  Z7 V( y+ i) T+ z) `    他將舒曼恩放到後座，然後自己坐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平穩地開了出去。

+ \' B1 n6 }8 k3 e$ K8 [6 I: M    超大的雨點落到車玻璃窗上，“乒乒乓乓”亂響，跟子彈射過來般。雨太大了，好似雨刷都不管用，前面的視線剛清晰又立刻模糊一片。
0 s' `3 h  e2 j% \2 q5 G6 J& I. d
& I- Y8 ?% e7 x/ v) _' |# z; D    “顧雲天回去吧，太危險了。”舒曼恩幾乎要哭出來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 K" \+ p# c9 }
    顧雲天沒管舒曼恩，警覺地駕著車子繼續朝前開去。

    “顧雲天我想吐。”
! V6 ~7 t9 G# a: a( c
0 d" P* j- W3 L& z  ?    “吐車上。”

6 K6 F! X* s& u- u3 e    “會很髒……”
4 D2 h+ ]+ @' D3 l* t! ^* }
, F, V& Z% Q# z1 _    “沒事，我不介意。”
- M; x/ t6 n% M. {0 T
' F3 e9 K8 |7 ?3 s! T1 r    過了一會兒，舒曼恩又說：“顧雲天我想拉肚子。”
+ }0 e' t/ V3 p9 [% Q8 r
, A. ]* n! h3 k+ U$ I9 f0 A1 m    “拉車上。”
+ m0 O% c+ K! F& X' Z% t0 m7 G2 J7 r$ u; d
    “會很臭。”
$ }, n) z8 }- H: I6 J
; z6 \' r; k' f9 r2 b/ ^+ ?    “明天叫紹叔開去洗。”
0 [6 N- k" `) ?, M1 i% k2 O9 k
    “顧雲天……”
. U4 h3 u7 y' G5 b, i7 N8 q
    “安靜點，別吵了。”
- T1 \, ~5 S% @* X' |. E
: S$ `$ }1 V( {6 C; ?    舒曼恩噤了聲，有些暈暈欲睡。
! Q2 ]  {6 ^2 ?( Q2 E* m1 O0 K
    舒曼恩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進的醫院，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手背上正打著吊瓶。
& X9 B5 ^% m+ ^& R7 Y
) n& e! q/ \8 ]    “你醒了。”顧雲天見舒曼恩醒來，終是松了一口氣。
0 n" o9 ]; g) _) c. |" H* U5 w
    舒曼恩輕輕地問：“我沒事了嗎？”

    顧雲天淡淡一笑，“嗯，沒事了。不過你到底吃了什麼東西，居然會得急性腸胃炎。不會是將我送你的所有優酪乳都給喝了吧？”

/ Q( A  d) c5 ~4 R5 W* a    “才沒有。”舒曼恩想起晚餐時只多吃了些花蛤而已，怎麼就得急性腸胃炎了？“不過，你額頭怎麼了？”

    “額頭？”顧雲天滑動眼珠子朝自己頭部望去，“哦，沒事，不小心被砸下來的看板打中了，只是輕微傷。”
2 P+ c* W& W* V- V1 s' a
    舒曼恩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怎麼可能是輕微傷嗎？我都看到血滲出紗布了。會不會很痛？”

    “不會。”顧雲天抓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現在咱倆都成傷患了。”
/ ^! |, u3 V, @
, j8 E: \$ r3 ?' J! o( m0 `9 A    舒曼恩露出一抹安心的笑，“謝謝你。”
, r, X% |# a2 p% \1 X5 ^8 p9 z6 c
! _- a3 U# K9 `    顧雲天不高興地說：“我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5 T3 v! }, q1 q# c& U" _
3 u  M9 O7 Y. D    “好，我不說。”舒曼恩見顧雲天一臉的倦容，想來他一定是累壞了，白天忙了那麼多的事，晚上還得送她來醫院，還要照顧她。“你累不累？”
" ]: B; @; T; m* v
2 o* M- Q8 C2 P6 B: _6 C0 U' b+ N    “不累。”
+ W- Y$ ~0 a: ~$ h( y, z
    “騙人。我看你都快打哈欠了。”舒曼恩將身子朝床的另一側挪了挪，騰出一個空位說：“要不你躺上來吧。”

6 j  U8 G8 P& b5 O4 i9 t" ^4 i- J% K    顧雲天揶揄道：“你不怕我不老實啊。”
/ a/ J5 e) f2 T7 S  q
    舒曼恩抬抬自己的手說：“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有那份心嗎？”

0 ~8 s/ g8 I+ C6 S+ Q& q    “那可說不準。”

- D; E2 W) ~( h  C% T( l' }. _9 d    顧雲天確實是太累了，躺到舒曼恩身側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顧雲天睡著了之後，舒曼恩卻了無睡意，想著這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將自己送到醫院，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吧？
& r* G7 W) r- ~) l4 N9 U
    躺在這個男人身側，她覺得很安心。

  |( C6 m3 w2 z+ \  X% `* ]3 [8 ?    這時，天邊突然想起一記雷鳴，她想，颱風應該是過去了吧。
" n+ E+ X! _: _" R4 F6 S  n
    第二日豔陽高照，颱風過後，果然又是一個好天。
4 m# [3 r. e: a" f, {5 E3 t
! U5 E3 _, k: B8 Y, ?    舒曼恩醒來時，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她才驚覺，原來自己趴在這個男人身上睡了一夜。
2 z! c4 I* J2 c: b* S
    “睡得好嗎？”顧雲天饒有興趣地問。

    舒曼恩趕忙坐起身，尷尬地點點頭，“挺好的。”
9 \# s  d! `$ f7 b/ W
    “那你應該沒事了吧？”
; p& \; ^+ P" g% K8 Z3 o
    “沒事。”
9 Z+ l, N* d% m/ J4 h: d" N+ I
* f; {* d2 x& Z: _& o    “那起床，我們回家。”
, V2 q" a2 G: R; r1 h5 S& r
! C8 V) k- E( O3 O8 J    九月末的最後一個星期天正好是中秋節，潘夜蓉一早就打來電話，叫曼恩他們晚上去家裡吃團圓飯。

* |1 X. N, w' \2 v( }5 R    舒曼恩自然答應了。
" @. F  J9 J: S" z/ G; C
    顧雲天星期天也正好沒有事，於是兩人商量著先去市里逛街，一起吃中餐，吃完之後去看場電影，然後晚上再去舒家。

    兩人推著手推車，無所事事地在超市里閒逛。

% d/ e5 C; V8 q% k4 ]    “噯，我們要買月餅嗎？”舒曼恩問。

- l( V& l& r2 n  ]3 C    由於過節超市里到處擺滿了月餅，各式各樣，各種口味的。
+ h( d8 u: M% l3 @
0 u$ |6 [$ P. A! x6 a3 `9 D    “嗯，當然要買。”顧雲天拿起一盒月餅看裡面的配料，“買一盒送爸媽吧。”
. l, k+ o  A1 X/ b8 S" T
    “買哪種口味比較好啊，好似很多種哦。”舒曼恩有選擇困難症，每次遇到多的東西，她總是很難抉擇。

! r: o  W; ~$ |* Q1 v$ C    顧雲天又拿起另一盒月餅看配料，“你爸媽喜歡什麼口味的？”

8 N' ~+ ~+ o! }0 `    舒曼恩想了想，說：“嗯，老年人不能吃太甜了，有沒有素月餅？”
. X4 P# F! m% c# J1 R9 h/ o  U
0 H( @0 `% N; n& B, U9 ]    “找找看，應該有吧。”

    兩人正翻找著，突然有人叫了一聲，“阿天。”

0 s( {: ?2 q' g! r0 H    舒曼恩和顧雲天回轉頭，見是江亦晨。

+ R. X* ?2 R$ f    江亦晨推著手推車過來，見到兩人，打趣道：“喲，兩人感情不錯嗎？”
8 U% |/ F) t  h7 W9 R/ N
    顧雲天順勢將舒曼恩往自己懷裡一帶，笑著說：“那是自然，你就羡慕吧。”

! U- d/ \' _# Q    舒曼恩卻有些尷尬，掙扎著要出來，卻被顧雲天一把按住，反而摟得更緊了。

7 @$ j6 \. H, I) w. x    三人買好了東西朝收銀台走去。顧雲天和江亦晨等著買單，舒曼恩知道江亦晨嘴巴毒，為了不再被波及到，於是先他們一步等在了外面。
, F3 q/ J; s% V1 Y9 `( u0 `
    江亦晨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舒曼恩，又望了眼顧雲天手推車裡買的東西，附耳過去說：“兄弟，我覺得你少買了一樣東西？”
3 _* C: C* a1 w
8 h$ U' l. L7 n& V/ }( a. j3 i    顧雲天不明所以，翻著手推車裡的東西說：“我少買什麼了？”
! [$ x+ w" P+ w0 s
    “那……”江亦晨從身側的貨架上拿了一盒“杜雷斯”丟進他的手推車裡說：“晚上你不打算搞定她嗎，今天可過節哦。”

    “滾！”顧雲天哭笑不得。隨手將手推車裡的東西拿起丟進江亦晨的車子裡，挑挑眉說：“這東西我們用不著。我們喜歡下雨不穿雨衣，這東西還是你用吧。”
8 s0 u& C, {4 g
    江亦晨笑著指了指顧雲天，“行呀，兄弟。明天聽你的捷報。”

    “滾遠點。”顧雲天怒駡。

' b* W6 u0 D( D  y    坐上顧雲天的車，舒曼恩問：“剛才江律師跟你說什麼了？看你們笑得那麼賊。”
) A, Y' E3 @5 Z4 [! ]* F# }2 ]8 u! Z7 x
    “沒什麼。”顧雲天打了個方向盤，這事可不能讓舒曼恩知道。於是換了個話題，“噯，等下我們去哪吃飯？”

    “隨便吧。”舒曼恩總覺得這男人有什麼事瞞著她。

4 T' u  h; u$ k9 M0 P    “那就吃西餐吧，吃得慣嗎？”

. z: @  i0 n8 m2 g4 ?6 H    “嗯，可以。”
- l- ~$ R, C8 m) _" J
    顧雲天帶著舒曼恩去了一家名為“玻璃屋”的西餐廳。之所以這西餐廳叫玻璃屋，是因為這家西餐廳的屋頂是用玻璃搭建而成的。
7 O+ l8 N$ C: q( Z6 y
    “其實真該晚上帶你來。”
% q/ [% v5 V6 d8 d* w; z+ c
    舒曼恩翻著菜單問：“為什麼？”
; h* D  K1 K" @* K- l1 j- X7 L
2 N6 z% f# s9 {. U6 W  V: y    顧雲天指了指上面的玻璃說：“晚上可以邊吃牛排邊賞月。”

/ \) `5 \1 O1 q3 Y" j7 v4 n8 T    “這個主意真不錯，不如我們推掉我媽那邊的晚餐，再來這裡吃？”
! u0 @& F9 R0 Z. k5 c1 M* d
    顧雲天笑得一臉柔和，“你不怕你媽發飆啊？”
6 W, l2 i: m: l( X; d9 k9 `' G
    “怕。”

    兩人點了這裡的特色牛排，還有蘑菇湯、蔬菜沙拉和提拉米蘇。

) h, T4 I7 _) R  X! P$ F0 K    牛排沒一會兒就上來了，舒曼恩切了一塊丟進嘴裡，嚼了嚼，贊道：“牛排很嫩，味道也很贊，如果滿分是五顆星的話，我給四顆半。”
- ~: L0 d+ v, W
: z8 ^6 c$ P" }0 P: E/ F  f    “那還剩半顆哪裡去了？”

7 J5 S7 V  d$ T( P6 @, `    “總不能給滿分，要不然廚師會得意的。”

- l5 ~3 F8 ]4 k# `2 P    “有道理。”顧雲□□服務生招招手，問：“你們這有意見簿嗎？”

    舒曼恩張口小聲問：“你想幹嗎呀？”

    “把你的意見寫進去啊！”

    舒曼恩忙朝那名服務生擺手說：“沒事沒事，你去忙吧。”
( U# K, x2 q. c' S7 q: k- l
, n$ w- p4 ^, y' z    顧雲天聞言哈哈大笑。

  a$ Z, S0 k: w! o& A    “我算是發現了，你就喜歡逗我。”舒曼恩有點鬱悶地說。
5 q0 R6 ]4 H4 s+ [* ^
4 s/ @) S/ H: ~! X% k    “這樣生活才充滿樂趣嘛。”
! G3 x: V+ E8 C: `- e
    舒曼恩拿眼瞪他，顧雲天剛才再開口說點什麼。

    突然有人走過他身側，走出幾步又退了回來，有些訝異地叫道：“天哥……”
' t7 C! [) s# Y8 w( P% n
: K8 W; k+ r8 _( R9 k    顧雲天向那人望去，臉上掠過薄薄的笑意，“雲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0 r! e) X4 }8 U3 S0 m0 Q$ |

sanji32

第28章

等那名叫雲湘的女人走了之後，舒曼恩忍不住問：“那女人是誰？”
; i1 r/ W3 ^) a* q, K4 D* `7 s1 O; ?
    顧雲天卻不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慢悠悠地切牛排，放進嘴裡，細嚼之後，抬眉望了眼她，那眼底飄過隱隱的笑意，“怎麼，你吃醋？”
7 o& u3 D/ N# g
( _! ~. ~& T; ^2 ^    舒曼恩揚起臉，扯起一個假笑，“對，我吃醋了。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了吧？”

    顧雲天眼角的笑慢慢擴大，即而似有一刻的怔忡，他嗓音低低地說：“我妹妹。”
9 f' \/ ?, V7 `5 _& Z' z
$ K5 t$ q5 J& v    “你妹妹？”舒曼恩滿臉的詫異，“你還有一個妹妹嗎？”
3 \8 g2 v8 i( e' M% A* u
    “同父異母。”顧雲天淡淡地說。

    舒曼恩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父親不是很愛你母親嗎？怎麼又會和另一個女人生孩子？”
* W9 |5 b+ t' g" e6 Y( I! [
. u$ l2 j& k  s8 K    “我父親跟我母親分開後，被奶奶逼著娶了另一個女人，雲湘就是他跟那個女人的孩子。至於我父親怎麼跟那個女人有孩子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許男人都不可靠。”
. S4 K; G- i8 E# b0 [: K+ R
( R3 U+ z& N( a    舒曼恩了悟地點點頭，卻問了另一個不相干的問題，“這麼說你也不可靠？”

* u% @1 g8 x+ _$ @3 I    顧雲天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有可能我是那個例外。”

    舒曼恩笑，“好吧，我就相信你是那個例外。”
7 O& l- j' G1 A
/ ~; _: ^! _9 t3 ?9 g- [1 F- `    可顧雲天卻在心裡說，你還是不要太相信我才好……

: u% r# i% ], {    兩人吃完飯，下午顧雲天去買了票，兩人去看了場電影。電影剛結束，舒曼恩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潘葉蓉說：“恩恩，你們怎麼還不來啊？”

    舒曼恩瞟了眼身側的顧雲天，說：“我們這就過去。”
$ J) D' A# R1 k9 C# a  g& S
    掛了電話，顧雲天說：“媽打電話催了？”

    “是啊，走吧。”

    到了舒家，來開門的是一位很年輕的男人，舒曼恩見到他，不禁奇怪地問：“你怎麼在這？”
/ ?3 z9 P+ B9 T+ ~( k5 B
    周汶義聳聳肩，說：“我媽叫我來的。”
$ n0 D  ^0 T% n! P4 p
    舒曼恩微微偏過頭，看見她的大姑舒錦薇正坐在客廳裡跟父親聊天呢。一看此情景，舒曼恩就明白了個大概。

0 A  C+ |% B: G8 b- z    之前潘夜蓉就囑咐過她，叫她跟顧雲天說說，給她表弟周汶義找份工作。結果舒曼恩把這事給忘了，現在倒好，人家都上門來了。
3 B. X" Y* p6 |% `# i
    門廳這邊的響動自然是驚動了客廳裡正聊天的兩人。
' z. k; I1 q9 T3 u) V9 Y& Z! `. v
    舒錦程朝門這邊看了過來，趕忙叫道：“恩恩、雲天，你們怎麼還不進來？”

    “哦。”舒曼恩應了一聲，並帶著顧雲天走了進去。
1 {# c  s* n2 }( I5 V
2 {# ~) N1 j+ {: i0 j* W% m    到了客廳後，舒錦薇見到兩人，趕緊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客氣且熱情地說：“雲天啊，你們來啦，快坐快坐。”

# N$ }: J4 E1 q/ w" }- ^$ T    舒曼恩撇嘴，果然是老總什麼的比較吃香。
' S8 g* S8 X8 I4 w" X5 E- A
    舒錦薇比舒錦程小三歲，平時很擅於保養，因此五十幾歲的人了，但看上去還很顯年輕。

: ?$ B: H- Z. R* }6 W    她招手叫自己的兒子過來，跟顧雲天說：“雲天啊，我這是我兒子周汶義，剛大學畢業。你跟恩恩結婚那會兒呀，他還在學校呢，沒來得及參加你們的婚禮。”接著又沖周汶義使眼色，“小義啊，這是你姐夫，快叫姐夫呀？”

8 P7 C, N* M) k5 e    周汶義很爽利地叫了聲“姐夫。”
6 f: i; h- @- v1 X0 S
    舒錦薇跟丈夫周新偉兩人長得都不怎麼高，可兒子周汶義卻長得非常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像貌也長得好，這樣一組合，還真是俊郎又帥氣。

    顧雲天沖周汶義點了點頭，笑著誇讚道：“汶義一定長得像大姑，年輕小夥子很帥氣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 f5 L" G& J% m# G! U8 H# y$ t" Z8 S
7 L- g% j9 c: R" }6 g    周汶義聽了，紅了臉，小聲嘀咕，“哪有的事啊！”

4 |) f7 G/ D% I1 k* z    可好話誰不愛聽，舒錦薇一聽，分明笑得魚尾紋都快出來，卻故作謙虛地說：“哪裡哪裡。”又轉頭沖舒錦程一哂，“哥，雲天的嘴可真甜，跟抹了蜜似的，不過我喜歡。”

0 b0 C( t" ^5 T    舒曼恩撞撞顧雲天的胳膊，低頭小聲說：“你還真招桃花，連我姑這樣的中年婦女都被你迷住了。”
' B4 q' w3 _+ X
    “你不覺得該高興麼，你老公這麼優秀，你可得偷著樂。”

    舒曼恩撇撇嘴，不以為意地說：“我進廚房看媽忙好了沒有。”
/ n# h  Q" B8 w) L/ D8 d
    舒曼恩跟舒錦薇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進了廚房。望著一廚台的菜，舒曼恩從盤子裡撿了顆腰果丟進嘴裡，問：“媽，要我幫忙嗎？”

    潘夜蓉拿著一捆芹菜說：“要不把這芹菜給摘了吧。”
2 i  E1 ^$ v7 x3 B! t% ~
& I% M7 B3 F2 i7 J9 f# i    舒曼恩邊摘芹菜邊問：“媽，是您叫大姑他們來的？”

% K8 ?5 }& S' V0 Z, n1 I    潘夜蓉掀鍋蓋嘗菜的味道，覺得淡了點，又撒下一點鹽，“哪是我呀，你大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強勢的要命。看今天是中秋節，料定你們要來，都沒跟我打聲招呼就過來了。他們倆人來了，我能怎麼辦，難道趕他們出門嗎？”
; ?2 A1 V2 F0 s1 l4 ~
7 q9 \- u) E. Z' T! z5 v$ o3 p    原來是這樣。“大姑也真是的，這不叫雲天為難嗎？”
/ w2 a- f3 u2 [
    潘夜蓉將燒好的菜盛到碗裡，說：“你家老公是老總，有什麼好為難的，安排不安排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說著又瞟了眼舒曼恩，“你還真心疼雲天。”
# q" ~" _4 d( g- s$ y2 W
0 C) `* s# w. e& E. X    舒曼恩突得噤了聲。她是心疼顧雲天麼，她只是不想他為難。
' h, E% j; \( H( b9 @* V' a
    晚上，潘夜蓉將菜端上桌，大家並落座圍在一起吃晚餐。舒曼恩的姑父周新偉也趕了過來，於是一家人並成了兩家人，倒也比往年更熱鬧。

    舒曼恩不知道自己的大姑姑是怎麼跟顧雲天談的，只知道吃飯時，舒錦薇一個勁地勸顧雲天喝酒，而且還說了一些非常客氣的話，比如“雲天，太謝謝你了。以後小汶就幫我多照顧照顧啊。”然後又跟周汶義說：“小義啊，快端酒敬你姐夫。”

    顧雲天自然是不能拂了舒錦薇的意，於是敬來的酒並紛紛喝下了。周新偉見自己妻子兒子都敬了，他自然不能落下，於是也倒酒敬顧雲天。

    舒曼恩見狀，於是偷偷問顧雲天，“你酒量怎麼樣？”
) [: c9 s2 h8 f6 x$ D
) a" }( \% ]& q* |1 c    顧雲天端起酒杯，同周新偉碰了一下，又一杯酒下肚，“還行吧，怎麼了？”

: y+ a+ U% ?5 L; ~# p    舒曼恩想也是，顧雲天平時肯定常常應酬，酒量不好怎麼行？不過她還是輕聲提點，“我姑父那可是千杯不醉，你自己小心點，如果實在不能喝就別喝了。”

    顧雲天展眉一笑，“知道你關心我。”

" p0 S9 M5 q7 h  t, ]    那邊舒錦薇見到兩人咬耳朵，於是笑著跟潘夜蓉說：“嫂子，你看他們倆人感情還真是好。恩恩啊，今天過節你也得喝。”
- }% B/ n3 n8 n
    舒曼恩立馬反駁道：“大姑，你知道我酒量不好，難道你想我出醜嗎？”

7 R7 i  R% a2 p9 h" ~    “你酒量雖不好，但酒品大姑知道一定好，所以喝點有什麼關係，高興嗎，對不？”舒錦薇對周汶義道：“小義，給你姐倒酒。”
# T7 b8 [6 m$ h* F
    周汶義一聽，自然是遵照母親的意思給舒曼恩倒了一杯酒。

    舒曼恩向父親求救，“爸……”

    舒錦程笑，微眯著眼說：“要不就喝一點，你大姑今天高興。不僅是因為過節，還因為雲天幫小義解決了工作的問，那就多多少少喝一點。”

: S9 k7 r0 B- u& T    顧雲天見舒曼恩為難，端過她的酒杯說：“要不，我幫你喝吧。”
9 h  B' G6 ?! z& q8 t
    “不行不行，這杯就得恩恩喝。”舒錦薇站起身，從顧雲天手中將酒杯又端給了舒曼恩，“等下我還要敬你呢。恩恩啊，你就老老實實的喝吧。”
8 _* b1 b/ `7 E- t0 ^! O0 J
    舒曼恩真是被她大姑給打敗，只得接過酒杯，一口氣給喝了下去。
' ]( ]* i  }' Y' \. m* L; `
    “好好。”舒錦薇朝她豎大拇指，“我們舒家的女人就是好樣的。”
* m. p$ Z9 _# T! \' N: ~
9 o& Q( K: e6 d: E4 U9 [  G    舒曼恩卻差點被酒精給辣出眼淚來。

* V8 v& R$ R1 H& d# w4 \, n    那一餐中秋宴一直吃到十一點都還沒散場。都說人喝了酒後，話就多，周新偉就是一個活生生例子。

  w" i; {9 v7 p. e0 g" f2 ]" ?( P    他拉著顧雲天那是天南地北的聊，聊完經濟聊政治，聊完政治聊軍事，直到聊得沒什麼話題了，十二點的鐘聲也敲響了。

    舒錦薇見時間實在是太遲了，才拉著一家人走人。

! G; o. a5 K: X+ S- ]& W    等人一走，顧雲天徹底放鬆了下來，人一放鬆，一陣疲勞感就襲來。
0 w; H9 x- m% N
    舒曼恩從廚房裡出來，望著了眼靠在沙發上假寐的顧雲天，不由走過去問：“雲天，你沒事吧？”
1 Y; M4 {8 T% z- W2 f" z) q
    顧雲天睜開眼，眼睛微紅，他搖搖頭說：“沒事。”他打了個酒嗝，站起身，剛要邁步，卻一陣踉蹌。舒曼恩見狀，趕忙跑上前，扶住，“還說自己沒事，把自己喝成這樣，連路都快走不了了。”

  _4 x( g8 M2 M+ i, Y    “今天真喝得有點多，你姑父真厲害。”顧雲天揉揉微痛的太陽穴說：“我們怎麼回去？”

" z1 V' h# l  u7 g- ~" D" h2 z$ y    “算了，別回去了，就在我媽家過一夜吧。”
. C7 Y' U2 S4 B1 K
8 F4 b/ G" ^7 d3 E8 j2 l    “也好。”顧雲天現在也實在是不想動了，只想找張床躺著睡覺。

. J, B1 Y; X+ z$ \7 N/ P+ P    舒曼恩扶著顧雲天小心翼翼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將顧雲天扶到床上，見他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問：“你真沒事嗎？要不我給你泡點蜂蜜水吧，可以解酒。”
$ R' k) e* c/ U9 o0 ?! ]
5 h4 \( ?6 u; J8 r    顧雲天往床上一躺，眼神有些迷離，他點點頭說：“也好。”
& f  n7 p+ }) Z$ p
' K1 \9 [' G" o3 U    舒曼恩去廚房泡蜂蜜水，潘夜蓉見到問：“雲天沒事吧？你姑父那人可是有名的酒神，喝起酒來沒完沒了的，我跟你爸又不好勸。”
& [; |& H( U0 ]. O% H, u/ j4 F
    “我知道媽，沒事。”舒曼恩知道母親這話說得倒是事實，周新偉喝酒有一個怪癖，除非他自己不想喝，要不然停不下來，誰攔他跟誰有意見，一圈的親戚都知道，顧雲天今天也算倒楣，撞槍口上了。
) x; S2 m- x4 v8 S, n4 ]) t! [
    端著蜂蜜水進了房間，扶著顧雲天喝了幾口。又想著他渾身都是酒味，這樣躺著睡鐵定難受，於是她又跑到舒錦程的房間找了套頗新的睡衣出來。

    她推了推醒得有點迷迷糊糊的顧雲天，“雲天、雲天，你去洗澡吧，洗了舒服一些。”

    顧雲天睜開眼，坐起身，抹了把臉，說：“好。”接過舒曼恩遞過來的睡衣瞅了瞅，“你爸的。”
8 g& S: N9 v' I) @9 z0 Z, b+ ?
    “嗯，別嫌棄了。我家也就我爸的衣服適合你穿。”

8 s+ h9 {, r& \" B+ D( F- }6 ?    顧雲天洗好澡出來，精神確實好多了。他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也沒有舒曼恩的身影，他只好悻悻然地掀被子躺了進去。
8 H* a  r" m6 j9 s
    大約隔了一刻鐘，門打開，舒曼恩走了進來。她見顧雲天似乎睡得很好，這才放心地打開衣廚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

8 ~/ j) o; y4 U7 {9 N9 `/ ?    洗好澡之後，她關了大燈，只開了床頭燈。

3 b) q: s( H0 t' o* R    家裡的床比起顧家別墅的床要小一些，舒曼恩翻個身，似乎就能碰到顧雲天的身子。

0 K; D" C4 Q6 m$ D) u; o    舒曼恩剛想挪開一點，誰知腰上突得一緊，顧雲天翻身坐了上去。

$ G+ M' c& F' o& L- O    “顧雲天，你……你不是睡了嗎？”舒曼恩差點要驚叫出聲，又怕隔壁的母親聽到，立馬伸手捂住了嘴。

% s1 w9 i* }: r: w) G6 _0 A    顧雲天雙手撐在舒曼恩身子的兩側，慢慢俯下頭，他的雙眼此刻漆黑又透亮。那透亮的黑中似乎有一團火，正在熊熊燃燒。
  {4 t2 `  D! q! X* u9 k  j0 ~8 A
    “你吵醒我了。”他垂下臉離她的唇只有幾釐米左右。

    舒曼恩眨眨眼，偏過頭說：“你下來，好好說話。”
0 u4 x4 a3 B  b7 L- h9 K
' e+ d* F" k) E" |    顧雲天揚起好看的唇，悠悠地吐道：“我只是想檢驗一下。”
# Z* T5 |- U6 e! X
    “檢驗什麼？”舒曼恩實在不敢看顧雲天，她心內有絲慌，又好似有些甜蜜。
' |: E& h5 N. @% o/ r
* }/ Q: `0 I3 ]! j! E    “你知道的。”顧雲天的唇又下來了一些，幾乎可以貼到她的臉頰了，“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 O) M, Y- G. ?
3 p7 p3 W( {2 G/ p    “賭什麼？”舒曼恩轉回頭，她的唇卻不由刷過顧雲天的唇。
! \' a1 q/ Z. S1 p  ]7 H
    “很甜。”顧雲天低低笑著說。
3 s1 x/ S; @( G( z% H
+ U7 C4 @1 T8 @& X% c6 ?3 Q0 X    “你又耍我？”

/ @. _5 Z8 [* J  j1 D6 N: E' D5 E    “沒有。”
: u% m$ Y9 |7 X" }0 I+ g) w
8 j' `( q$ O7 n$ T8 `7 y    舒曼恩問：“賭什麼？”

5 E$ H. u/ F& D$ ~! y1 _3 a    “我賭你沒有性冷淡？”
3 K, x! Q9 W9 ~
    “什麼？”舒曼恩伸手作勢要打，可手還沒打下去，就一把被顧雲天給抓住了。

    “舒曼恩，你今天逃不了了。”顧雲天吻了下去。
5 S( R+ k3 q9 f$ N5 a0 e. S
, N* F" }% p( C1 G    舒曼恩想反抗，可是必竟那吻太誘惑人了。
) C: H2 ~+ D/ b* I% d, x3 R
9 J+ _& o" v& s( Q% {    那一夜，舒曼恩賭輸了，她原本就沒有性冷淡，所以那一夜兩人都很享受……

3 U; {- m6 ]$ Z! ?) C2 `8 A7 [

sanji32

第29章

  第二天舒曼恩從起床，到吃完早餐，再出門，都沒有正面直視顧雲天一眼。顧雲天挺納悶的，心想這怎麼了這是？他們這都有實質性的進展了，這女人怎麼還這樣若即若離呢？
0 \8 x7 Q8 y% ?* d2 d' S; v3 F
    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呐！
. d0 I5 r. c% E* o
    直到坐上車子，顧雲天終於忍不住問：“曼恩，你怎麼了？”

    舒曼恩鎮定地注視著車前方，語氣很是平淡地說：“沒怎麼啊？”可她的耳廓卻微微發紅。
6 {; s: N3 t' j' f  q/ b' v9 a; e
1 R9 F1 I2 l* J) x2 B; ?    顧雲天眼尖，瞟一眼，驀得有些明白舒曼恩為何早上的態度一直乎冷乎熱，“該不會你在害羞吧？”
% }; {; l5 ]+ c$ }/ i( \
    被人窺破了心裡真正的想法，舒曼恩自然不承認，“哪有。”她硬氣地回了一聲。
  z% Z* N5 n9 T. w) N' t: O! l6 q
    顧雲天微微揚起好看的唇角，知道舒曼恩說的是違心話，但也不好揭穿。
& n; f0 v. w6 H* A9 u# @
1 Z+ T$ \: [: ]  n! @; J    望著漸漸臨近的公交月臺，舒曼恩趕忙說：“就讓我在這下吧。”
- a/ M! J! t9 `
    “真不讓我送你回去。”
/ v8 {) l2 Y0 P( ~' `0 p5 E3 Q9 e
    “不用。”舒曼恩打開車門，溜之大吉。
2 \5 K" ?$ w2 @: g! f2 v% _
    站在月臺上等公車，舒曼恩腦海中不時地閃過昨夜他們溫存時的畫面，不由抿嘴兀自發笑，車開來了也沒有發覺。

% d% W6 y+ p7 m. ]    這時，有人叫了一聲，“舒老師，你不上車嗎？”

9 f- M1 _+ [9 k& }% G3 p    舒曼恩怔了一下，這才回過神，公車的車窗裡周希研的頭伸了出來。
6 K& N2 y3 m; Y1 ^8 J# }: ]
' v1 B, Q) P, e$ U" @! E    刷過卡後，舒曼恩朝周希研坐著的位置走去。
1 A. P4 ~& B* B: N# O4 P; W- |
    “舒老師，沒想到你也坐這班公車，你家住這附近嗎？”周希研有些欣喜的問。以前他坐這班車怎麼都沒有遇上呢，今天遇上是不是緣分？

    “嗯，我媽住這附近。周老師呢，家也住這附近？”舒曼恩問。

' \- e2 W" {" i/ i- A% {/ P2 h    周希研高興地說：“是啊，公車的最後一站就是我家所在的社區。”
( u! W7 T3 C! d5 N
    “哦。”舒曼恩抬頭望貼在車窗玻璃上的月臺指示牌，最後一站離這站大概還隔著四站的距離，好似真的挺近。
" N  x. m# x2 o# }* v8 \
    車子開開停停，將近花了一個來小時才到水墨村。

/ A! Y- u( F* Y3 o: m5 m% T, g    舒曼恩到辦公室時，正好趕上上課時間。她拿了備課本急匆匆就朝教室走去。
) n9 \  _. c3 z3 V' X+ \. b
, {/ ]1 ~0 W! L* P5 |8 H* Y. r    這堂課她教的是三年級的一個班。三年級的孩子必竟大些，上課的自覺性也高了許多，比起一年級倒也輕鬆不少。
9 g( c! {) u+ J6 h/ _" R0 E$ Y+ G
    舒曼恩站在講臺上，氣定神閑。她望著台下四十幾雙烏溜溜，充滿期待的眼睛，說：“同學們請注意一下，下節課呢，老師準備帶你們出去寫生，你們願不願意去啊？”
' J9 H* A3 U: K
  J& X7 m0 S( r$ V, X" c    小孩子一聽到寫生，腦子裡蹦出的詞自然是“出去玩”。於是紛紛點頭說：“願意。”

    “那同學們下節課要帶上的東西有哪些呢？”舒曼恩一邊說一邊在黑板上寫下下節課必須要帶的東西，“畫夾一定要帶哦，還有水彩顏料、畫筆……記住了沒有。”

& C& @5 C4 {% O    “記住了。”孩子們異口同聲。
) ?9 C( I2 u6 ~+ c+ s  c- W1 C
    鈴聲恰在此時響了起來。

    “現在小組長把作業本收起來，課代表送到老師辦公室，下課。”
+ V* x9 R$ q- {. E
    抱著課本舒曼恩走出辦公室。剛走到半道，同辦公室的肖老師走過來說：“舒老師，校長找你。”
+ c' R/ M) g% J1 D
    “校長找我？我找幹什麼呀？”舒曼恩疑惑地問。

) m. M) k6 ~- k1 Y5 l. x# M    肖老師搖搖頭，“這個啊，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有好事呢？”
- u; p& g4 C5 M' `, {& p
    “好事，什麼好事？”

& q$ s! ?: u2 K1 ^; f5 I+ Q9 v    “我也不知道，快去吧。”肖老師一笑，沖她揮揮手。但舒曼恩看肖老師的笑，總覺得有些古怪。

    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口，舒曼恩敲了下門。得到允許後，才推門走了出去。
% B0 e; k! E' b3 s% L& d, s
    “舒老師來啦，請坐請坐。”校長很客氣地沖舒曼恩打招呼，還親自給她泡了茶。

( G; {& x- N; L0 Y+ U    舒曼恩手裡捧著茶杯，心裡直搗鼓，校長找她到底什麼事呢？難道是她課教得不好，要她走人？
8 x% y* E$ u% {& ~  `% e
    她正猜測校長的心思，校長卻斟酌了一下，倒先開口了。

    “舒老師啊，找你來呢也沒有什麼大事。”校長尷尬地笑笑，“這事呢，也不知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其實這事啊我原本也不想做，可是也沒辦法呀，既然同是一個學校的老師，我這老校長哪怕拉下臉也得做這麼一次。哎，這個……”

    校長說了一通，舒曼恩也沒有聽明白，“校長，到底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4 O/ x' z  E( r6 Q) O    “那好，那我就直說吧。”校長像是下定了決心般，他問：“舒老師啊，你有男朋友了嗎？”

    “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校長作思索狀，“我看了你的履歷，那上面婚姻狀況寫得可是未婚，所以就想問問你有男朋友了沒有？”

- Y% w  d) X2 n) @& M  t" q    聽校長這麼一說，舒曼恩倏得回過味來，“校長，您該不是想給我說媒吧？”
  {; \1 r, w# W7 p9 T4 i- v- M
& ^. Z% b+ d& g; _. m9 {; c    校長一拍大腿，“哎喲喂，對對，就是這樣。”
2 b/ z+ @2 @  A: N. ]* S% Q
    舒曼恩不由暗暗叫苦，她那履歷是還沒遇上顧雲天時寫的，那上面的婚姻狀況自然填得是未婚。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是說媒，為什麼校長要說得如此吞吞吐吐，如此為難，還如此隱晦呢？
3 C, |9 I2 u* z: m
    “校長，您要給我介紹的人是誰呀？”舒曼恩好奇極了，她這剛來學校就引起校長的高度重視，而且還這麼關心她的終身大事，她實在有些受寵若驚啊。

    “這個……”校長頓了一下，思索了一翻，這才開口，“雖然這人怪是怪了點，但人品還是不錯的，不抽煙不喝酒不打遊戲不泡吧。嗯……歲數嘛，雖然比你確實大了許多，但都說男的大點知道疼人，嗨，這人你也認識，就我們學校裡的老師……”

    舒曼恩心裡咯噔了一下，該不會是那個人吧？蔡老師天天叫她遇到那人要繞到走的那位。“校長，你要介紹給我的人該不會是財務室的陳會計吧？”
' D/ ~/ H* d8 F! {* k. K  X+ T
    校長尷尬地笑笑，“舒老師，還真叫你給猜對了。”
1 V* z$ Y" Z$ a
    “校長您要把陳會計介紹給我？”舒曼恩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 u7 v* y: m5 J) u: G, V& d9 h' u5 N
    校 長也自覺不是很妥當，他歎了口氣，表情有些痛苦地說：“我也是沒辦法。早上陳會計突然來我辦公室說叫我幫他一個忙，我問他什麼忙？他說很中意本校的一位老 師。我就問他中意哪位老師啊？他說就很中意你，叫我給他牽牽線。我看他說得這麼誠懇，也不好意思打擊他的情緒，所以就將這事給攬下來了。我知道他那樣的人，舒老師肯定也看不上，他那些奇怪的傳聞，學校裡的其他老師肯定也跟你講過了，我也沒抱多大希望，只是陳會計這樣叫我幫他，我不幫又說不過去。舒老師，你就當這麼一聽，我也確實找過你，你不答應我也沒辦法不是，我就叫陳會計死了那條心。”

( R) F, u, t! A6 W7 ^* V9 [$ P    舒曼恩聽完校長的講述，吃驚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陳會計居然看上她，什麼時候的事啊？她自從知道陳會計的事後，非常聽蔡老師的話，每次眼看要遇見他的時候可都是繞道走的，再說了，她又能遇到他幾次呀？

    她這招得是什麼爛桃花啊？

: E, U" S; c1 f6 I  p' W. B    “校長，我知道你的苦心，但我也不得不實話實說。”舒曼恩頓了頓，很鄭重地說：“校長，我已經結婚了。”

" `& m" D: }/ I: |; B$ s0 L- G    “什麼？”校長訝驚地張大了嘴，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都結婚了？可那履歷上……”
+ D, l0 U: i; N  t: N
$ {' g! v6 _2 M7 g    舒曼恩坦然道：“寫履歷那會兒確實還沒結婚，可現在真的已經結了。我……我真的不是想要騙您，這事確實是真的。”
9 T1 E5 R9 K' x6 u9 z& C; E
; o% v  Z; @( F3 k    只待走出校長辦公室，舒曼恩才輕輕倏了一口氣。剛想回辦公室，背後有人叫了他一聲，“舒老師。”那聲音遲遲鈍鈍的，很緩慢但聽著卻不舒服。
1 ?6 y0 k' F/ U9 Z
+ v/ T) L& K% e# I; w( d  K    舒曼恩只覺自己脊背發涼，這人該不會就等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吧。

    緩緩轉過身，舒曼恩僵硬地笑笑，同那個人打了聲招呼，“你好，陳會計。”
7 k. M; Y$ |- Y3 w+ R
4 D) e, g" f0 V5 X1 I! y0 B% U8 V( E2 A    陳會計抓抓髮油的頭髮，有些忸怩地說：“你好，舒老師。”

    舒曼恩只覺站在這裡跟這人說話，簡直就是個笑話，為了讓笑話早早結束，她說：“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不等陳會計有任何反應，直接快步走人了。

2 i2 r. r. J( N5 ^, V    至於相親說媒這些事，陳會計一定會去問校長，而校長呢一定會跟他說清楚的吧，所以她才沒必要解釋什麼。
5 M1 A$ y6 s3 q2 H2 \% [+ J* J
    回到辦公室，舒曼恩摸摸額頭，冷汗岑岑。
( [8 b7 Z. h) l( j3 l0 U
    蔡老師見狀，端著茶杯悠悠然地走過來，“怎麼了你這是？臉色這麼白，大白天見鬼了嗎？”
! P6 [- `* L: ?( I3 f" O
    舒曼恩喘口氣，拿起桌頭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涼水，抹抹嘴巴，這才說：“比大白天見鬼還恐怖，我估計晚上會做惡夢。”
# N) ^2 _( W3 G* O  _
    “怎麼回事啊？”蔡老師八卦地問。
- A5 W7 j$ C* o! ~; C7 K" a* w& D
    “你知道校長找我過去幹嘛嗎？”

    “我又不是校長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呀？”蔡老師往舒曼恩的辦公桌上一靠，興致盎然地問：“快說呀，校長找你幹嗎？”
: Z0 e  `' Z/ R4 A* l: P* [
    舒曼恩哭喪著臉說：“陳會計找校長讓說媒，對象居然是我。啊啊啊……”舒曼恩拍桌子，“我怎麼就那麼倒楣呢？我招誰惹誰了呀？”
1 Q. x, T" r/ e* O8 ]+ E1 F
    蔡老師聽完，哈哈大笑，指著舒曼恩說：“你可以說自己不是處/女啊，他非處不娶麼？哈哈哈……”

    因為這件事，舒曼恩一天心情都不好。晚上回到家，顧雲天居然比她回家的要早。這讓她稍稍舒心了一下。

( i8 `, L$ P/ Y+ J+ j) m* B( ~8 d$ }    “怎麼了，嘟著嘴，心情不好？”顧雲天換了家居服出來，見坐在沙發上的舒曼恩氣鼓鼓的，不由關切地問。

    舒曼恩的肩膀耷拉下來，歎了口氣，說：“我遇到了一件超超超倒楣的事。”

    “什麼事這麼倒楣，說來聽聽？”顧雲天走過去，在沙發上坐定，將舒曼恩攬入懷內，見她沒反抗，心裡頓時一陣舒心愜意。

    舒曼恩狡黠一笑，“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顧雲天覷一眼，說：“你心情不好，我為什麼要生氣？”

; J! m& y2 v# \" }9 e& k    “因為有人要給我做媒啊。”舒曼恩抿嘴笑，那樣子像足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顧雲天瞪圓了眼，佯裝很生氣的樣子說：“你可是有老公的人，誰這麼不識抬舉還要給你做媒，反了他了？”

; `- Q& g1 D9 D, Y" z6 a    舒曼恩呵呵笑，“我們學校校長，你要反他麼？”

& N, y  d) x1 {6 W& }    顧雲天想了想，反問道：“有人給你做媒，說明你還有市場。按照心理學上來講，這種情況下，你應該是自鳴得意，沾沾自喜才對啊？難不成你心中自覺有愧，怕對我不起，然後心情不好？”

2 t1 ~3 L  \) F6 o) \; y3 G    “你少得意啦。”舒曼恩在心裡卻想，這種市場還是少些才好。
3 a4 u# N4 Q! j; c
    顧雲天見舒曼恩心情好了些，心想大概也沒什麼事。於是關了電視說：“噯，其它事還是別想好了，夜已經深了，不如我們睡覺吧。”說完還沖舒曼恩眨眨眼。

' @% w& ?( C- y- Z    “你想幹嗎？”

5 {! S9 _' c& t  r    “你說要幹嗎？”
- y, R$ b4 ?4 R$ P! `
: s; c5 }8 d) T# V' f; F0 d    顧雲天倏得攔腰抱起舒曼恩，“啊！”舒曼恩驚叫一聲，趕忙摟住顧雲天的脖子。
+ \. I, B6 W% D' K1 B9 Z' F) [9 @
    “親愛的，我還沒把你怎麼樣呢，你就叫得這麼激烈幹嗎，唯恐別人聽不見嗎？”顧雲天調笑道。
' e& D$ i; k, h
- m) P7 P: Q+ h" L3 r3 M: \' i    “聽不見？”舒曼恩喃喃地低語了一句，轉頭朝四周望了一圈，輕聲問：“這次房間裡不會再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了吧？”

    顧雲天聽她這麼問，很篤定地說：“不會有了。”
+ t+ a1 @- w# f/ O
3 ]2 I6 p$ o- S; a# \+ h/ K) {    “那上次那個攝像頭到底誰裝的？”
3 G6 `4 ~& z  O7 c% p
. w5 _. A% N8 ^" x" G1 l3 }    “那只是個意外。”顧雲天將舒曼恩平放到床/上，然後傾下身去吻她。

( t$ e8 O- ?- T$ R6 T9 D' D$ W    “喂……”
" l( `) L5 H, K1 W: P  n
0 P" t$ w) {& o. t. s, ]    他吻她，很是投入。
5 F' R- W5 |/ c6 _1 V" @
0 G# b" a3 G) l) O/ a! W: T    沒一會兒，什麼攝像頭到底誰裝的這種問題早已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兩人身心結合的刹那，有如夜空中最美的煙花盛放。

    他將她貫穿，那一刻，他愛她，真心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