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p5973731

第二章：賭博時千萬不要想這個是最後一把。（３）

- d" ~" z! X3 H
　　我鬆了口氣，卻被人拍了下肩膀。

　　「小哥，你是新來的侍衛吧？真好啊，這麼棒的缺都讓你捧到了。」一個留著小鬍子、頭髮散亂的中年大叔靠在我的肩膀上。「晚上或許有機會可以看到關小姐更衣沐浴呢，能不能照顧我一份？」
  Y, u& U% }8 S+ l$ ?+ N0 E
　　我推託一下：「可能沒辦法，您也知道我是新來的，還不了解情況。以後如果有機會再說吧。」

　　中年大叔自顧自說：「那就說好了。我們交個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 I/ E. Z. ~( g% }9 u3 S- F7 _# k 　　我：「姓朱名哥，朱雀的朱，兄長為哥。」
% S/ [: i* A) w% S' k( l& K
" {8 U* Y" S* G& q; A 　　大叔愣了下，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很辛苦啊。」

　　啊？
1 K; [+ X+ U9 g! ^5 p6 w
　　大叔：「我叫焦器。」

# n$ P) \# f  j$ j7 r 　　……
# {5 e* ~* b+ L4 Z; l
　　我只能說，我跟他自我介紹名字時的說法都需要好好注意，這樣還看不懂的我不解釋了。

, N5 X! W8 q6 L9 l  [ 　　以前我這樣說最後還是都會解釋，但這次我真的不解釋了，給純潔的人留一些退路。

　　焦器：「那就讓做哥哥的我先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等等，我得等關小姐出來，問過她才行。」

, [' b0 t# S8 o) l* e. m' s 　　焦器：「哈哈哈，她穿上盔甲很快、換女人的衣服可得花上老半天，你在這裡站到睡著她都不會出來的。」

　　我想起關銀屏頭上花花綠綠的裝飾，她正是愛美的年紀，確實可能會多花一點時間。
' I( e, e! `/ R; S0 V' i
- B8 {& l3 u* m3 s* c' \ 　　焦器：「說到這個，你知道上一個侍衛為什麼不幹了嗎？」
4 X6 O. z% M* |9 Y6 N" K+ t/ V! w
9 r  v! k& S1 J4 Y9 q3 b7 e 　　我：「為什麼？」
% ~& y0 {0 v( C
2 n; ?: U8 V; c' D" U0 w/ S. y 　　「因為關小姐太久沒有出來，他擅自走了進去，結果就走不出來了。」

　　……

5 ~4 p# q$ d- z5 |　　「走吧。」孫二勾著我的手將我拉走。

2 _- O4 L+ D. \" [5 S 　　焦器帶著我來到營地外緣，那裡有一個很大的營區，四邊通道都有人把守，看起來是個十分重要的營區。
) c8 p- F3 F" A- r8 x
% L1 O6 Y: r) U; O8 e 　　焦器跟把守的守衛打了個招呼：「我進去了，要好好看著啊。」

5 u$ x1 g9 `7 s# f9 a- ]4 S 　　守衛：「是！」
. Y. A" F8 r  h$ L+ g
　　焦器笑著對我說：「別的地方我不行，這裡可是插了一份股。」

2 o0 B9 b* t$ g7 B# C9 } 　　人不可貌相，這焦器或許比我想像中高明的多。
& O( q, e) L. m; l/ M5 i4 i$ n: i
　　我們進入營帳。

2 N  L  L+ @5 T! N2 M" |4 x 　　「兩相好啊、四逢喜、五魁首！你輸了，喝！」
- C/ Q( X8 }! ]* s) B! [/ Z1 @
　　「鱉十、鱉十！他奶奶的！」
4 q3 V7 r( [7 n: [  b4 ~
9 N6 t- U1 i0 ~/ e2 ` 　　「一對至尊寶！哈哈哈！付錢付錢！」
; ~3 n5 |' D. p5 @4 f8 u
3 S$ k5 I! Y8 J- a- Z5 R! r+ W 　　我收回剛剛的話。

　　這裡竟然是個大賭場。
3 r( b/ T  ~/ \2 Q
$ b8 |* b4 ?( _# e- {! [% N 　　我看了下，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划酒拳、擲骰子、玩牌九這三種。

　　牌九據說是宋代才發明；骰子則可能是曹植所做。不過，這種事情只能說什麼時候開始確定有，哪能確定之前沒有？是不是？
* ~# l( U" p' i$ s, v2 g
　　而且，除了賭之外，這裡面竟然還有女色。我之前說過，軍營之中有一些軍妓在是正常的事，但我也說過，那些女人在白天還必須擔當雜役，在這裡我數了數竟有六個不用做事的女人，可能另有隱情。

5 K8 l: T# L. g- q7 W/ ?, q 　　焦器：「哈哈哈，不錯吧。不過我剛剛忘了問，你身上有沒有帶錢啊？」
: @) c, ]! u5 M' a1 k
　　我：「沒有。」
( }: F( ~! {9 i. |
　　我也沒有興趣在這裡賭。
% c/ P# l2 f4 v" ^3 i- }
　　但焦器笑笑：「沒關係，我先借你，以後有錢再還我就行。」
2 t4 _; @, T* P# s6 v
　　然後我還不出錢就施打毒品然後推入火坑？抱歉我是男的……不會你就是看準我是男的吧？
& Z4 k2 o5 r# w, U9 d: r4 a
7 v" n6 X/ h: ]$ s5 t 　　重點是，這麼標準的詐騙手法也想騙到我？吃大便吧。
7 i! ~4 O$ p0 f3 Y% J
　　我：「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
: a5 f5 k: X# P; I9 H. s
　　焦器把我拉回來，道：「看不出來你這麼精明。好吧，你第一天來，新手運氣好，今天就算我投資你的。」

, s4 D# R: L8 Q; O/ f 　　焦器拿出一袋銅錢給我：「這給你當資本，輸了算我的，贏了我們五五分帳。」
9 K) P" ?; A6 m& g
6 D) a9 l3 l7 n5 R3 `4 P" h" w2 ^8 { 　　「你不會事後不認帳吧？」有這麼好的事？

　　焦器對著眾人喊道：「大家聽著，這一百銅錢是我給這位小兄弟的，輸了算我的、贏了五五分，大家給他作證一下。」
4 O# g5 V+ A$ s( |& W$ P$ M3 j
- V0 D6 L6 p) p! X* t" N. Y 　　眾人喊道：「好！」

9 {% R5 [0 t" ?- [, v- @0 ?+ q 　　這麼多人，應該是賴不掉了。
9 ~# r( T+ Q9 u' a, Q
& J0 b8 L3 @% y  m0 Z/ v" I 　　我默默地數了下，還確實是一百個銅錢，一文都沒少。
9 x2 P, }; e/ z
. z& E# h: F1 b& n5 h! ] 　　「焦器，你吃錯藥啦？」

　　「要不要來我這邊賭？讓我好好照顧一下那位小兄弟，哈哈哈。」
4 b+ E: Y8 ^  G/ ^" {
　　「來我這吧，我手氣正差呢，給我改改運。」

　　我思考一下，小貝家裡正好缺錢，既然有本了，我乾脆趁機撈一筆錢回去。

# K( c: W& s! F5 n; h 　　想要贏，當然不能用它們熟悉的賭法，也不能用對莊家有利的賭法……
7 ]/ f+ O7 D* s9 x  @: L# e8 b+ U
　　不對，這世界根本沒有對莊家不利的賭博，只有自己當莊家才有利。
; P$ z: Y$ J% p/ n) L* O
- E' m' H- g7 O 　　我：「各位，我說，你們這些賭法都太老套了。我這裡有一套新的玩法，有沒有人想試試看？」

　　眾人紛紛停下手邊的事，看向我。
3 r" K5 H  r, Z0 H
　　我好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7 U$ F/ }/ a$ v: E 　　營帳深處，突然有一人站起身。那人有兩公尺高以上，赤裸著肥碩的上身、留著一把捲曲的大鬍子。

　　大鬍子每走一步都讓地面都微微震動，慢慢走到我面前：「小伙子，第一天來就想當莊啊？有沒有問過我？」

+ j& d4 ^( C8 ] 　　焦器道：「老王，新來的不長見識，我再跟他說一下規矩，你就別太計較。」

5 u( |2 p) p+ B* s0 r  J' d( L 　　我大概知道情況了，連忙道歉：「抱歉抱歉，就當我沒說過，請大哥別跟我計較。」

　　被喚為老王的大鬍子哼了聲：「讓你隨隨便便就混過去，那我還用混嗎？」

* B' }+ E4 Y, k 　　真是，胖的人都要用同一種台詞？

5 |( X$ I3 t' d, B+ [ 　　「不過，也不要說我欺負新人，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老王不懷好意地說著。「我讓你用你的玩法開一桌，贏了錢還是歸你，但如果你輸了、就算你輸到付不出錢來，也得玩到今天散場為止，輸的錢我先幫你墊。」

　　「當然，那就是你欠下的。」大鬍子獰笑。「要算利息。」

; Y' H6 o" n( j( s) b 　　這傢伙，放高利貸的啊。
4 Q7 v8 D5 ^9 K4 Y" @$ ]+ R
  x% J  n! g2 k6 i6 H- J2 X* x( V( m& o 　　焦器低聲說：「別答應他，會出事的。這裡好歹也是軍營，他不敢真拿你怎麼樣。」
. H: H, m, E& g; H* O# ?$ B) O
4 z" _/ W8 G5 ~( W3 C9 [/ x 　　「不用擔心，看我的。」我笑了。「開桌！」
: p# i( }+ b& A" {5 p
　　老王叫人抬了一張大桌子來中間，道：「怎麼玩，說吧。」

5 `( E/ Z6 Q' G  H) |6 x# j. O  L 　　我：「拿九十六張骨牌過來，每一種點數的都要八張。」

( g# N5 ^3 o% ~( v( W( }6 N 　　老王冷笑：「說什麼新玩法，結果是玩推牌九？」
; A' ]' P& d7 T& A6 s  h* k
　　我：「當然不是單純推牌九，我稱這個遊戲為『撲克牌』。」
$ ~3 z/ {5 x! V6 W! G8 t3 [8 t* y
　　骨牌的點數從一到十二，拿來玩撲克牌，就只少了一張十三點，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差別。
! Y, Q: h2 h" A5 d* ]
　　「直接玩一次不算錢的，大家很快就能明白，沒問題吧？」我說完，不等老王回答，繼續說下去。「我還需要四個人，有沒有人想玩？」

　　立刻有四個好事的圍了上來。
" ^9 v+ ~% Z# N- D! _; W; c
+ e* p/ W1 a5 R, N8 ~( z: l 　　我給每人發了兩張牌，說：「這時大家可以開始下注，我先下一注，下一個人得下我的兩倍。其他人不能下超過第二注的錢，至於沒有錢可以跟的，就得棄權。」
. R; B# Z. L* z: b% j7 Q' `
0 m0 B0 Y" M; i8 ^# j: b3 C$ m 　　老王：「不就是在下注上搞鬼嗎？這不是牌九是什麼？你要是再變不出新玩意兒，可別怪我不客氣。」
& c1 Y# M/ q  B( R8 K
' p& f! Y* e6 ]$ v 　　我：「你別鬧了，還早呢。」
( A. z/ Y6 f# H/ L
　　老王悶悶地說：「然後呢？」
, G) V  R, d6 G- z7 `3 s
　　我掀開一張牌在檯面上，說：「這張牌是共用的，就當作大家手上都有一張這個牌。現在開始下第二輪注。」

　　老王：「等等，這樣怎麼比大小？」

　　我：「就說是新玩法，撲克牌都是五張五張比的，你不懂就先看著。」
% n8 S" d' T: u+ I6 b  V3 o$ d
　　老王的青筋暴出來了。
0 |" ?* ?' N# h) R  E" A6 j
+ ~* J& C3 A, T! S 　　我再發牌，繼續說：「以此類推，下注到第三輪，等於每個人手上有五張牌，那就是最後一輪了。沒有棄權的人要開牌，接著比大小，由大到小是：四條、三帶二、三條、兩對、一對，都沒有的話，就看誰的點數最大。」
" J/ L: M6 u1 L2 @( ^; n3 A
　　我：「牌最大的人，就能拿走所有的錢。」
, Z: a, Y# ?# y! ]- d, q( \  g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吧，這是德州撲克的簡化版。規則當然漏了不少，一方面不要讓遊戲太難，一方面也讓我比較好處理。
* T0 ]& `+ q$ y: i: T
# D( D# }" z; p4 M3 @- q 　　老王：「豈有此理！」
* k# x5 v+ _3 R# b) H$ |
　　我不理老王，只是看著其他人：「各位覺得不好玩嗎？」

　　「有趣，真有趣。」

, C  Q* k& ^$ B 　　「哈哈，我也想玩一手。」
- E9 J! C; Q) r* B# Y% N( t
' [5 ^! i9 M* {/ K2 ^ 　　「老王，你不玩就下場吧，還有人排隊呢。」
$ B* k. ^1 i* ~+ P
　　而且，就跟買樂透一樣，大家只會注意彩金多高，卻不會注意機率問題。

, i/ K& F% N, B4 |7 [: q 　　老王被旁邊的人一陣鼓噪，悶道：「好，我就跟你玩，看你有多大能耐。」
) A$ [7 E* K! Z
　　我冷冷一笑：「那就開始了。」

　　虐菜的過程我就不說了。
2 A5 Q1 ?; m8 R! l0 W
　　我：「四條，通殺。」
! g$ C8 d/ \+ N! g
　　我：「三帶二，哈哈。」
+ p" Y8 `* A' e/ O2 F  c
3 u  r# w% ^/ w& k' ]0 e- p; R 　　我：「嘖嘖，只有三條。唉呦，大家牌都這麼小啊，真是抱歉」

　　德州撲克是另外有人發牌的，我這時玩家兼莊家兼發牌，根本就球員兼裁判還兼對手的教練，怎麼可能有人能贏我？

2 ]: \$ C( Q/ O& `) o% _7 a 　　尤其這是骨牌，超級方便我作弊。我在發牌的時候，手指輕輕一摸，誰拿什麼牌我都一清二楚，再用頭腦算清楚剩下來的牌，萬無一失。

　　老王拍桌，指著我的鼻子，怒道：「你耍老千是不是？哪有可能把把都你贏的？」
/ A. g/ \  V  K0 M- ~( C
　　我：「哪有都是我贏？大家都有贏過。你可能今天運氣比較不好，就別賭了吧。」
3 E6 t0 T7 t, f0 d
　　旁邊四個人都賺了一些錢，紛紛站在我這邊。
; f# w& p' ~: z& A
/ b6 I3 Q2 [: L; n0 n/ H! d 　　「老王，願賭服輸啊。」
" E" o* y* V5 z! x* s: h
: b0 Y* }  a: I 　　「惱羞成怒啦。」
* `  V# X* Y! f& F4 ^3 W# F: x
　　「這裡可不是你一人的，真以為自己是老大啊？」

& e" P1 B8 g  b0 ~ 　　老王只有忿忿地走到一邊去。
1 Z4 e+ X9 [; L1 j- y
　　不過這些站在我這邊的人，也真是一堆肥羊。我故意讓他們先贏一些的，除了讓他們幫我趕走老王，一方面也是放長線釣大魚。
. }9 w! c" \9 Y, p8 I
　　老王走了之後，我也沒有躁進，營造出有輸有贏的假象，一點一滴蠶食這些士兵的血本。有些人糊里糊塗地就把錢輸光了，只好默默離開。
2 h$ I' F- ^3 N6 q8 x6 V+ x
3 M- O7 R) _& D- V7 C 　　但，我竟沒有注意到一個人。
7 ]' u8 q7 B, D) G
# x$ Y9 A0 o. S$ e- d& K 　　直到不知不覺太陽已轉橙色，到了該散場的時候，人潮退去。我這時才發現有一個人檯面上的籌碼竟和我差不多，幾乎是和我平分了整場的錢。
! d/ T0 i0 h8 |) j2 T5 f
　　太扯了，雖然說我還有留一手，但我作弊竟然還只跟別人打成平手？

4 I: B! Z* a5 e0 {  t/ t; n% v 　　太丟臉了。

* Q' {% r( b& x6 J: w& i4 R- | 　　我看了一下那個人。他面目清秀、個子又不高，雖然留著一點點絡腮鬍，但作用並不大，看起來是在軍中很容易被欺負的類型。
  U2 U) a" R  s2 a6 v$ g: Z
% M, h7 {; C; ^+ j/ j  m# o, V6 ~ 　　我：「這位兄弟手段挺高明的啊。在下姓朱名哥，請教尊姓大名？」
. e) W' V0 w) e* o5 j! N
　　那人淡淡回答：「田中。」

0 W" y6 z5 i) @- ? 　　不是我愛吐槽你們。

7 |' n9 s2 o8 X 　　但名字一定要取這麼奇怪嗎？而且還是這種不管怎麼介紹都不會比較好的名字？你是日本人嗎？
+ T- y2 M, z% a' A0 l3 S
　　我拼命忍住吐槽他的衝動，說：「原來是田大哥。看來田大哥也對此道有所鑽研，讓小弟有些技癢，可惜時間不太夠了……這樣吧，沒有興趣賭一把大的，一局定勝負？」
. @8 y3 p# k: m
　　田中：「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我：「什麼？」

2 e' B! o2 L& s1 v2 G2 m 　　田中：「如果我贏了你，不只是錢要歸我，偷看關銀屏洗澡的事情，也要算我一份。」
; H* L# f- }9 N- a2 V4 r9 Q
, D: {) O6 {) ~ 　　我轉頭看向焦器。
* _7 N, f# }3 f4 C& [- j
/ b) W# }# q8 ?0 A/ ~( [6 \ 　　焦器尷尬地笑笑：「哈哈，我隨便說說，但大家好像都當真了。」
" L/ n& I3 a# `# a2 m4 Z
　　算了，反正我是不會輸的。

　　我：「我答應。但要用我的方式比，沒問題吧。」

: a* `- R' }# b, \; t3 u; ? 　　田中：「可以。怎麼比？」
2 l6 @7 @7 n6 X) ~# N  o- k. r
0 ^. }- y& n9 I 　　我伸出右手：「比腕力。」

　　哼，他看起來這麼瘦弱，可能一般男子的平均腕力都沒有。雖然諸葛亮看起來也是個小白臉，但這個軀體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 @) v/ o# @% C9 _
( X! c- q7 x: C* l0 c& e5 \ 　　田中猶豫了。

3 ?- l0 {0 w$ ~ 　　我故意刺激對方：「怎麼，不敢了？」
1 C9 {! u. y, Q
# `  |) ]; n3 A1 d7 Q% x6 m 　　田中搖搖頭，伸出手，握住。

　　看他沒什麼自信的樣子，我贏定了。

1 C4 u. a& ~  l- r- O4 K 　　焦器：「那就我來幫你們喊，握好了。」
5 w3 L% x) o3 U2 A6 A
' k' X* [. _8 y8 Q: I, e( `+ K. i 　　「三、二、一！」

) I/ J" U. b5 e# L9 g 　　碰！

+ U2 L" _8 q5 z8 r/ p 　　？

　　為什麼我看著天花板？

! i& D7 B  Q8 {8 K 　　田中：「抱歉，我剛剛在考慮要出多少力才好，還是不小心太用力了。」
/ s! L7 C, ~. j, f
5 d7 T0 q) q8 Z+ P2 P 　　我：「是喔。」
3 i+ r* k0 P' J9 B! P
4 I) O9 H( b7 h# a" `# K6 k) x 　　這賭債要怎麼還？
/ d# ?& S# w; q6 k7 w8 V
$ o& {4 c% v% M( Z( ]# n0 b1 P 　　我看我賴帳好了。
* G6 y' i# x) M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１）


　　
　　太陽下山。
# w6 q; z$ m  H, T% `9 Y
" a* ~9 f' V5 P& H7 B  I 　　我回到關銀屏的營帳旁。關銀屏在營帳外等著，她身上是一件綠色的連身長裙，頭髮也放下了，更顯得柔弱少女模樣。

# f/ x6 ~& u4 F! e6 K" G7 N 　　關銀屏一臉擔心的樣子：「朱哥，你跑去哪了？」

. Y/ g" x9 b, Y! q 　　我隨口胡謅：「抱歉，我幫忙搬個東西，不小心迷路了。」

　　關銀屏：「真的嗎？沒有被欺負吧？」

% y! P+ _) v) c0 r8 g% y) ]& t 　　我：「沒有啊。」
& Z* n" P0 L' X
& i7 D. p/ J  `0 f* m3 n; a 　　關銀屏：「那就好，我們進去吧。」
% ]& z' e, e; S
　　我：「進去？」

　　關銀屏：「怎麼了嗎？」

　　我：「這不是妳專屬的營帳嗎？」
0 e3 S8 C9 ?/ C. K( W
2 G+ u2 E6 t6 @) P* G- b. D, v+ \  ` 　　關銀屏：「我讓人給你多搬了一張床過來。」

: A" Y7 n$ l6 f7 Q5 n) o 　　我：「不是這個問題，畢竟男女有別，而且我身分低微，怎麼能跟大人住在一塊兒呢？而且，要是傳出去，對大人的名聲也不好。」

　　關銀屏：「但我實在不放心你跟其他人一起生活。你看你這麼瘦弱，而且長的……我不是說你不好看，但就是稍微、稍微像女人了一點，又是新加入的，很容易被欺負。」

　　這不是我給田中的評語嗎？

4 @( ?  Z; l! W/ _ 　　關銀屏：「你知道要嚴守分際，那就是對得起我了。而且，也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我：「還有別人？」

　　關銀屏蹲下。
) p9 Y  Q2 s5 H! t, {" u
　　喔，還有他。
1 {1 x7 @/ n7 e* I
　　旺來：「汪！」

　　「進去吧。」關銀屏牽著旺來，逕自走入營帳中。
2 }' Y5 [+ Q, h$ T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跟著走進去。這種軍帳給我的刻版印象很嚴重，裡面不外乎都是刀槍劍戟、不然就是公文書卷，很難想像有別種情況。
0 ]' s# @" ?0 H+ Y9 M
　　但，除了那一把顯眼的長柄刀，這時我像是走進一個鄰家女孩的房間。各種顏色的圍巾、手套、頭飾等等配件，當然還有各式的衣服、裙子，更多的是布偶、布偶和布偶，多半是小動物的形狀，縫線看起來有些粗糙，可能是她自己縫製的吧。
- |3 c  v& b, Y* S$ E
　　關銀屏坐下，道：「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先坐吧。」
" D6 n% n" }' v: }
　　我坐到另一頭的床上：「請儘管問。」
* T- O4 v+ W, ^( s1 |- f3 y
　　我不一定會老實回答就是了。
8 J  U, ]9 t* p$ I
0 x& z6 B* y  f) I 　　關銀屏：「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Z& j: h# g5 T( I9 ~
" M3 f. b3 @% G# n, l 　　我：「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6 e9 h8 Z! p. y2 Q+ i9 z 　　關銀屏：「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明天去幫你問問看有沒有空缺，如果有的話就直接替你應徵，你看怎麼樣？」
- W1 a9 G  a' B% W5 g3 w
　　我：「小人沒有主見，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如果大人覺得麻煩，那麼我離開就是。」

　　關銀屏連忙解釋：「我、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只是，如果當我的護衛隊，我上戰場的時候得跟在我身邊，你沒有自保的能力，我在戰場上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
  \/ r8 J) o  ^! g5 }
/ v- C3 Z; }) v/ ]" s/ h 　　完全被當成小孩子一樣在保護啊，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真心厭惡。
# Q+ N) p) X  I( h( c8 _
　　但我還是必須好好演，看能不能得獎。
* q( {$ l7 d* R& D" b% \$ \0 `
$ x5 I* {- |. A6 u; v 　　我：「如果大人覺得這樣比較好，那我去做便是。」

- \" ^7 O( z9 p4 e+ i) A 　　關銀屏沉吟了一下，說：「不然這樣吧，我去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讓你能身兼兩職。剩下的，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怎麼樣？」

　　我：「那太麻煩大人了。」
& s  ~- [8 A6 y- v: ]6 X  i* y$ \
　　關銀屏笑笑：「那就這樣了。今天比較晚了，明天再帶你到處認識一下。」
+ [. H  T7 b: k' X( R
　　我：「是。」

　　關銀屏這樣的個性，吃軟吃不硬。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好」或「不好」，只是調整回答的方式，讓情況往我想要的方向發展。
3 g' v$ q$ K8 t7 d' @2 Q* r2 _" S) F
　　關銀屏：「那你先休息一下，晚一點再跟我出去。」

　　我：「做什麼？」
5 g9 I$ c$ V- B$ }( _& Z8 B5 ^
- P. T( X0 R% q8 U2 W0 t 　　關銀屏：「現在還不確定。」
1 k- V3 M# ^( r6 _9 j/ C' t/ g! o
　　搞什麼，神神秘秘的。

　　關銀屏說著，突然起身，拉開一道屏風。那並非一般的紙屏風，表面上沒有華麗圖樣，卻是塗了一層銀漆。
8 {' q# n) `6 L/ {
　　關銀屏：「我換件衣服。」

1 T( p/ c7 |3 Z* f- M9 C 　　說不想偷看是騙人的，但我這個人有色無膽，能看看剪影也心滿意足了。

　　這屏風卻讓我連剪影都看不到。
- l+ r* n! c7 V2 r) n$ V; r: u
　　可恨。
, k, k6 ]# c7 |1 \* l% M
　　旺來卻是在屏風裡面。

+ |0 x; D5 b* q) N  E 　　更可恨。待遇連狗都不如啊！

+ ]( f( n" |0 A1 Z, s( H 　　關銀屏突然說：「母親大人生下我不久後就死去，父親大人說他一生戎旅、不懂別的教孩子的方式，只能把我帶入軍中。他親手做了這一個屏風給我、喚我小名銀屏，希望我能記住自己是女兒身，潔身自好。」
0 Z9 Z) Y+ M$ `+ f- f
　　我只有沉默。
4 q# t& R4 p3 Q
  a3 q! Z' f4 k$ l4 ^4 Z% X! p 　　關銀屏嘆了口氣：「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差別，年紀越大，卻越來越沒辦法適應。我並不怪父親，但有時候也想像其他女子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一群人一起逛街……」
  I2 R/ r4 `; j
　　當一個聽眾。
+ K5 r" v& T" O9 s+ j: [
# X6 w- p3 N+ W* n! N0 g/ A# n 　　關銀屏好像發覺自己說得太多了：「抱歉，還跟你說這些。不知道為什麼，跟你說話一點壓力都沒有，好像親人一樣。」
* Z- ]% K( |  a; l6 t% N
　　真的親人反而聊不到這些話吧。

1 ]6 D' r* ]  d 　　我看她根本是把我當成女人了。
% D- @( v* D( w, W4 c5 l# G2 h
　　我：「我不介意。」

　　關銀屏：「其實，跟你說這些，是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1 A. Z& J* Z) w! {  {% ?
) M( e4 w3 w4 I) B' @" U 　　我：「我一定盡我所能。」
3 \4 L8 p5 I! M0 r! s
　　關銀屏拉開屏風。

　　她這時只披著一件棕色的浴袍，雖然該遮的都有遮住，但是和穿著衣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寬鬆的衣物露出了鎖骨，更顯得她的身材異常纖細，不知是怎麼承受住盔甲的重量。

/ J# j3 s- v3 x5 p' s  y  `3 f 　　關銀屏朝著我走過來，臉上微紅，輕咬著下唇：「我……」
9 o! E7 n0 V5 B0 n0 y2 F
　　我的心跳加速。

8 K7 d/ j" G7 j1 X 　　不會是要叫我在這裡收了她，生米煮成熟飯之類的吧？仔細想想搞不好有可能，我們要是先斬後奏，那她就有理由做回女人了……

/ @1 R+ s; L6 X* l& j; _. B　　不！我不能再妄想了！我是有妻子的人啊！這種事是不可以的！

$ e& f& c% O8 f! t' R. O 　　「報！」
" T; C3 ~5 g2 t, u6 l! [
　　幹。
, Q; [# d6 i4 i4 @* M1 f$ u1 g: u
　　最好是啦，都這麼準啦，就是要我當處男就對了？不可以什麼的我只是心理想想，我的身體可不會答應啊！
! f, ]& I5 @# ]9 E4 x5 E
　　我聽出那是田中的聲音：「將軍要求朱哥到他的營帳單獨會面。」

  I" I; M: E9 r6 U2 M. D2 o! {0 l 　　啊？
( O7 I1 t9 B; F4 x
　　等等，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 Q( X6 t  G- r6 I! r 　　關銀屏用一種很可惜的眼神看著我，說：「既然父親大人找你，你就先過去吧，等你回來再說。」
+ u4 Z8 q. ~. u+ E9 x; X
　　妳為什麼要用那種永別的眼神看著我？妳確定我回得來嗎？

　　我問關銀屏：「這個情況正常嗎？」

7 d$ _# ^% s* Z+ f& ^$ T1 O+ i8 o3 N 　　關銀屏：「算正常吧，父親常常找新來的士兵到他的營帳……但我不知道是做什麼，我問那些被找過去的人，都沒有人肯回答我，有些人還哭著跑走……」

$ ~% o. ?  n/ D: X' q. _* | 　　媽媽，我想回家。

* `  p, T0 w, T' e: s 　　關銀屏：「你還是快過去吧，我父親不喜歡等人，如果去得晚了，他可能會生氣的。」

$ e& O3 [- O8 | 　　我就這麼被關銀屏趕出了帳篷外。
" h* x. {8 t  a1 Q
　　我看了下田中。

　　田中看了下我。

( A9 k* M6 @( t$ y; Y5 J: q 　　我：「你有沒有搞錯？」

　　田中：「抱歉。」
3 m0 u5 m& r" L3 E  J9 }
　　……
  S) Z; v1 P" Q3 f: o& f
! n# n6 y1 n/ @- p5 R5 l# ~　　唉，都是姓關，這邊孤男寡女是臉紅心跳，那邊兩個男的就是一場悲劇。

, Y( {9 ]  i) J8 H% l4 `: l 　　田中：「你自己過去吧。」

  H( C1 ?9 Y" E$ s6 O+ P. ^0 r9 C 　　我：「我不知道將軍的營帳在哪裡。」

5 K, [" T! E3 }. b0 | 　　田中隨手一比：「最大的那個就是了。」
+ w7 m( T% Q$ L/ [* N( ~
3 Z$ c1 b3 T" ? 　　很棒的回答。
4 m6 R  R2 o7 F5 c* U- R
4 s, j7 T' B# e+ g( S8 w6 e  e 　　田中離開，我只有自己往最大的營帳那邊走過去。我下定決心，如果關羽真的喜歡諸葛亮這一種的，我就送他兩顆子彈然後硬闖逃走。

　　將軍營帳外，四邊都有一名警衛、門口也有兩名警衛。

! G1 I. w& x# N" ~ 　　我走到門口，向那兩名警衛說：「將軍找我過來。」

4 V( V5 o5 l: W5 Z 　　警衛卻是一皺眉：「將軍正在處理公務，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2 E- H( m2 y- V* p/ a* |* j
　　我：「可我是收到命令才過來的。」
. [+ x' V& |6 E3 R' z2 Q8 i
　　警衛：「別鬧了，滾開。」
" y2 C. J2 e; N
　　關羽打開營帳的簾幕，問道：「發生什麼事？」
, X9 a  f) k, h& U
5 `* j9 M* o' t9 \ 　　一名警衛道：「報告，此人硬闖大營。」

1 s3 J+ M9 U. g7 w 　　喂喂，不要亂給我扣罪名啊。
0 S! ~: e1 n+ q; u  M
　　我立刻辯駁：「我哪有。」

: x2 B; M# o$ h! ? 　　關羽看著我：「你有何要事，非得硬闖大營？」

　　我：「我只是收到將軍找我過來的命令。而且我說我沒有硬闖。」
7 T; z) V* J& u/ R0 G) |
　　關羽：「我沒有下過這種命令，你現在在這裡就是硬闖。」

　　強詞奪理啊。
- U$ J. {0 O! t7 r1 S, h: M( }* p
　　重點是，田中這死娘砲竟然騙我。怪了怪了，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先別管對他有什麼好處，你聽說過這種情況我要被斬首示眾嗎？

8 J, d: s* z& J0 w 　　沒想到關羽這麼說：「也罷，若不是銀屏將你要去，本來也打算將你招來。你就進來說話吧。」

　　關羽說完，轉身回到營帳之中。

' j5 u2 y4 _" p; {2 C 　　你是把我當成小妾還是什麼的？如果是那樣，你還是把我斬首示眾好了。
- t: g$ q7 C* l8 c" d
　　我先確定手槍還在我的懷裡，這才走進去。這就是個很符合我刻版印象的大營，大刀、長槍、文卷、書籍，虎皮地毯、萬馬屏風，沒有出乎意料的東西。
3 ~  n, |. y, w. ^% @) u
　　關羽坐在矮桌後方，道：「坐。」
" S+ ^% o2 d1 i
! V8 Y  R, X' m- j4 W5 C- g 　　我當然是順他的意思，坐在他面前。

+ {% @% |3 L) f- C1 y 　　關羽開口：「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應該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 M2 `7 L" J/ U
　　咦？
+ l' k/ p2 N* g& F
- V# m+ d- A6 d; P  V+ l9 s- X 　　這句話好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5 O2 @0 U" O6 K2 u$ ~9 q
- a1 h) n# q) z2 I! B  J3 ?8 d 　　我決定用同一個回答：「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關羽：「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手邊還有幾個空缺，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就把你調過去。」
8 V2 R( T+ f$ w) Q$ |
8 W8 n2 B( I5 o& C- S; J: V. F! ] 　　雖然不太一樣，但我想我還是能用同一個回答：「小人沒有主見，一切聽大人的吩咐。」
& p7 B- A" F* i" u
　　關羽：「我不是故意要整你。只是，如果當銀屏的護衛隊，她上戰場的時候你就得跟在她身邊，你自保的能力，戰場上誰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
4 v% |9 i4 z0 ~1 G3 }6 f% V, n
3 k, w; ?! C. V% h' E 　　我說。

0 `5 C" \) W1 d( h4 {0 j0 @8 D& n 　　你是跟你女兒套好招來整我嗎？
7 Q3 a2 B+ ], }: l5 @! F, [. Q
5 Q2 M% G" e' v! q0 @ 　　關羽大概是以為我不滿意：「你還有別的事放心不下？嗯，這麼說我好像還沒問過，你的家人呢？」

　　總算來點不一樣的。
6 _$ @$ N4 ]" c5 g( W: w& y) j
　　我：「聯繫不上，大概已經忘記……」

+ q/ M; q& w, A5 e3 p  ] 　　不對啊！我回答了之後才發現，雖然前後順序改變，但這關銀屏也問過了啊！
7 r9 d9 j9 ^- B$ O
; @; ]( c; P* x8 W6 L" _4 E 　　我決定自己開口問：「你對每個士兵都是這樣問的嗎？」

+ ?- C+ e' @5 w6 S) _0 S 　　關羽聞言，卻是皺眉、沉吟了下，才開口：「你有聽到什麼傳言？」
6 f. w0 P' Z, Q. F% _9 j5 [/ [
　　「沒有。」
$ u  }" i+ u) V) A6 j6 y
　　當然要回答沒有，回答有的就是有病。

　　關羽點點頭：「志願加入的我就不會問，但有些人是迫於無奈才成為士兵，就像你這樣子，我想盡量幫你們。我跟你談過的這些話，你出去之後可別向他人提起，我乃一軍之將，在眾人面前必須維持威嚴的形象。」

1 i; S! p  D$ R$ B0 `* [; U3 {8 I# D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 q) ^2 _8 ]  z5 A. k5 Q5 K 　　果然是父女，關羽、關銀屏都是宅心仁厚之人，只是關羽要保持軍威，所以必須隱藏他仁厚的一面，才會有那些誤會。

& }: b6 e1 @4 h, |' w 　　至於喜好男色的傳聞……我想關羽自己也心裡有數。不過，這只是因為他無法接近女人，又將新兵招致營帳中密會，才會導致如此。
. r, f( i1 v" t" x2 F  p% p! m
7 |1 n% Y; x, I% X4 C; b$ ? 　　這樣一個將軍，那些被招來的士兵感激他都來不及了，當然也不會出去亂說話。
) |% t6 w: W/ c# o# O4 s- z
　　這樣一個人，我不相信他會攻擊新野，殺傷無辜百姓。

　　他會在此駐紮，其中必有文章。
" U" g0 n0 q3 e$ s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２）
* ^; l) ?3 M" ?! z: d' x# I; g9 o

　　關羽：「不然這樣吧，我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同時身兼銀屏的護衛，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怎麼樣？」

　　我：「那太麻煩大人了。」

0 W' [" w% X; I; E5 N! j 　　關羽：「那就這麼定了。」
4 S0 Y4 |, B; g/ T; V2 R
　　我：「是。」

, J4 n$ c% G% g0 R0 f4 f& M) B 　　我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沒想到關羽沉吟了一下，突然問：「銀屏有跟你說什麼關於我的事嗎？」
% M+ y/ L& p4 m1 E, L
　　沒有。

　　我理所當然應該那樣說。

, \1 A! I6 C( [% }# x- r& h 　　但我沒有。

3 U! G9 X, u% |" Q 　　我：「請恕我直言。」

# e$ k2 K2 Y( W5 p) o1 R 　　關羽：「直說無妨。」
% {0 \4 a8 E* u( h' t$ l" S; W% L
) T- Q2 L: n: H) f; I7 ~ 　　我：「她說她越來越想當一個女人。」

2 y/ [$ ~  H1 T 　　關羽沉默。
! f9 U8 t: G: ^, S/ @( A
0 U$ b+ _# ?9 C3 l* v 　　我：「不過，她仍然非常敬愛將軍。」
, c1 p* _8 L' M0 Y, y4 n+ g$ \
　　關羽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你擔任銀屏的護衛，要好好做事，不要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逾矩之事，別怪我手下無情。」
. `8 \! P  K8 |  I. Q1 `! S
7 P+ e% x" \# m* P' M; v 　　我：「是。」

. {+ T" _( H8 A, T 　　關羽：「好了，退下吧。」

　　我退出大營，回到關銀屏的營帳。

　　關銀屏：「父親大人找你做什麼？」

　　我搖搖頭：「不能說。」
) Z6 i. y+ {7 e, K; J/ U
, Y- E  H0 Z& H5 V/ v1 }- c7 Y 　　關銀屏：「怎麼連你也這樣？」

　　我沉默。我相信關羽會自己去解決他們父女的問題。
( f1 t4 @: f7 c/ k0 S
　　關銀屏：「算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8 A7 C6 q8 F% d
　　對嘛，這才是重點啊。

, k0 v3 r& c7 W5 p6 i8 Z 　　關銀屏吹熄了燭火。

　　我能感覺到她往我身邊走來，一雙手、那一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鼻息……
3 O3 h7 Y& }& e7 E" a, k5 {
4 ?+ t$ E0 O# M( K/ T8 o! W1 F0 p7 Z& C　　我伸出手……

　　「跟我一起去新野，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4 G/ w1 ]) N  W3 `4 q+ W
　　啊？
: [, q  c* J: A: `4 r+ p
7 ^' P6 e# c1 O' U 　　我這麼期待，結果妳找我去逛街？
) o4 a# y$ t. q6 j: Y% ?1 H
$ ]5 [" \8 _  \, k 　　我：「逛街？」

　　關銀屏：「今天是七夕啊，晚上有燈會呢。我從來沒有逛過，一直想試一次看看。」

# ^$ r/ U7 K+ B( R$ z 　　我突然冷汗直冒。
0 ]& W* ?2 f+ D0 L" D) b
, P/ B8 C/ x7 z9 ~/ g6 g 　　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黃月英：「一定要早點回來喔，我說認真的。你要是今天晚上放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會饒你的。」
% ^8 b2 c/ V$ J) q) w/ s
  e2 n; A+ c1 {4 O! G4 X$ w 　　我死定了。

) @( F4 I5 _- x! V& h# z! Q+ C 　　關銀屏：「怎麼了嗎？」
' q# Q! E6 X3 }* U' h8 g
　　我的腦袋極速運轉。
- |, X# c' N2 \6 @( \# h
　　還有補救的機會！
- s1 x4 C( d/ i3 O; r' p# v2 r( ^
　　我：「好啊！我們去吧，絕對要去！」
9 l  u% C# V2 M; ?6 E5 p
1 a# x0 z) Y8 f5 g4 m9 V# ~ 　　關銀屏：「你小聲一點啦。」
$ K! a: S) L8 {+ j/ S/ i. t
　　我：「抱歉。」

& x2 q8 p, A- y  \( d7 ? 　　關銀屏低聲道：「軍隊過了申時開始宵禁，除了站哨和巡邏的士兵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營帳，更不可能離開營區。而且，現在我父親跟其他人處於緊張的情況，如果讓父親知道我偷跑進城，一定會被嚴重處罰的。」
& U2 o0 Y$ v. H
　　我：「那要怎麼辦？」

　　關銀屏：「我都是宵禁之後才獨自洗澡，所以我穿著浴袍離開，他們不會懷疑的。每過一個時辰就會換哨，他們不會知道我有沒有回來，只要在明天早上集會之前回到這裡就行了。」
( Z, Q* W. l5 {
　　我：「好，就這麼辦吧。」

. z4 V. h  J# o: G  y 　　關銀屏：「你怎麼好像比我還熱衷？」
9 `) }: D3 R  ~) f7 T& m
　　這是個好問題。
! Q* {/ J) m, F' b
( m0 P( {; L& N. \ 　　我收斂了一下，說：「我只是想幫妳完成心願。」
" m, @/ @6 a. X% P6 ?3 L- O5 E
　　關銀屏：「謝謝你。」

　　這時，外頭的燈火突然暗下來，只有定點的火炬和一些零星火把移動。

　　宵禁開始。

& Y6 A/ p! j6 O3 B) Z1 @9 k) F 　　「旺來，你要乖乖在這裡待著喔。」關銀屏拍拍旺來的頭，確定旺來會乖乖待在這裡，然後才對著我說。「我們走吧。」
: B3 [8 z! x" N# Q, W2 \
/ a2 K9 b9 a8 J8 |  M 　　我：「好。」
* y: j% M3 X3 L3 |& ~- e
　　我走在前頭，打開營帳的簾幕。

; ~8 d, P' Y; d% C& \! i 　　我：「等一下，先不要出來。」
5 J, A6 I' m+ u9 s! l& Q% h
& b0 r" x) e+ G* _ 　　關銀屏：「怎麼了？」

　　因為有兩個想偷窺的色胚在外面。

6 ~+ v9 t7 I* ^' N; w- a% D9 n 　　我：「妳先不要出來就對了，等我叫妳再出來。」
: [5 p- z' a2 @& O
/ A/ m4 K5 _6 q' m7 h 　　關銀屏雖然聲音充滿狐疑，但還是答應：「喔。」
& k7 P" c' W& N  h9 }
　　焦器這時直接勾住我的肩膀，道：「嘿嘿，兄弟，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 Y: c7 e- y( j& s7 O. W7 d$ ^/ n
$ q- B2 M- x" w 　　我：「我可不記得跟你有約定。」

, D# w  l) A. L 　　焦器：「不要這樣說嘛，反正你都要帶田中去了，就順便照顧我一下。」
4 l% ~% _, P; i% L
5 P( o6 p9 L! g; t+ Y2 C 　　我這時才看見躲在焦器身後的田中。

　　我還沒找他算帳，竟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

& J7 i" ~' f4 r+ J 　　我看著田中：「關羽根本沒有找我，你為什麼騙我？」
5 ?2 k/ b' d% o$ p" Q, A8 S
/ _4 c0 T$ q2 e% e' H9 e 　　田中：「沒有嗎？那也是別人跟我說的。」
+ S3 M% }/ a9 H4 p# r/ s4 A: D
　　真會推卸責任。

　　算了，我還有重要的事、黃月英要是真鬧起來會出人命的，我就暫且不跟你計較。
  ~3 E" a# I  E- Q! ]9 U
　　我想了下，田中看起來沉默寡言，應該是臉皮比較薄的那種。我只要先拖過去，以後再賴掉就是了。

　　我：「我第一天來，還不清楚狀況。你們先回去，過兩天我確定沒問題再通知你們。」
9 _3 l/ e0 h, Q5 Y; k' k+ f2 T
: [0 a) }: C; \5 q 　　田中：「你想賴帳？」
+ A. h0 s0 J/ T- [- D
　　你不要這麼精明好不好？

0 i2 z+ S$ f3 z- E. i 　　我：「現在可是宵禁，要是被抓到就糟糕了。」

8 |% w7 c* p5 t" M8 I) J 　　田中：「我就是今天想看，你欠我的。」

　　好你個悶聲色狼。

　　關銀屏：「好了嗎？」
2 p' ?/ B" n* H+ E+ [4 F4 Y
　　「再等一下。」我喊著，看來眼下是沒辦法擺脫這兩個人了，我只好低聲對那兩個色胚說實話。「她今天不洗澡，說是七夕，要去新野城逛花街。下次吧，我保證下次一定帶你們。」

　　田中：「讓我們也一起去，你欠的債就一筆勾銷。」

2 Y6 v0 }& v% A" t7 q' Q: e6 ` 　　焦器：「這倒也不錯，可以直接認識認識，比偷看一會兒有用多了。」
7 C5 h  ~5 Y. q$ f# ]
　　我：「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 `3 m3 I( d- I- u2 v
4 h% t& g7 ~3 n- j& n. { 　　關銀屏打開簾幕：「怎麼有人在這裡？」
3 e* |& g+ ?; R+ |# a% q8 v
　　糟糕。

　　我：「呵呵、這個……他們是我的朋友，來找我有點事。抱歉，我馬上叫它們回去。」
' Y- @& ?. X6 Y5 _% b: |
　　「這麼快就交到朋友了？」關銀屏似乎有點羨慕，靈機一動。「就讓他們一起去吧，多一點人也比較好玩。」
4 C" t1 u- H" ~* Z: B: e; W
$ p, ~& D  E7 K7 [# v- D  P1 { 　　我：「太多人了，怎麼混得過去？」
* q  A. y3 h( K; ?+ ^9 y% x! w% Y) a
' V& y, j- w7 s* N 　　焦器：「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混出去。」

* m. e( [# X! P1 [6 @  A$ n 　　關銀屏：「那就這麼說定了。」
+ S$ `' r; R) C# Y* Z
! D" z; V) I1 E/ b. { 　　焦器：「咱們城門口見。」
& ~* r; g7 D# M" D. d
# Q. v- l; _/ E* a" T 　　焦器說完，就和田中一起離開。

: ]/ g  H2 u; a0 J% ^' o 　　我：「抱歉。」

　　關銀屏笑笑：「你為什麼道歉？是我要他們一起的，我還怕只有我們兩個會尷尬呢。」

3 d! T! ?' Y1 K! }  S0 l 　　我也不能多說什麼。好吧，多幾個人也好，我就不用硬是把黃月英和關銀屏湊在一起，可以偷偷溜去找黃月英。

  G7 G3 U, X+ b 　　關銀屏：「走吧。」
9 l6 Q9 c; H6 r: y
　　我：「好。」

　　我跟關銀屏一起離開，果然如關銀屏所說，我們離開營區時並沒有受阻，順利地下了山。我們來到新野城門前，焦器和田中已經先在那邊等著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溜出來的。
/ j) A1 @6 w. b
　　各式花燈掛滿了整個城，亮如白晝。
  ?' h5 L: v8 p8 h1 p0 e& [
　　雖然新野只是個小城，這時節慶熱鬧起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擠滿了街道，遠遠看起來就像是螞蟻一樣。看來簡雍、麋竺等人故意封鎖消息，還是沒有對新野城的居民發布劉備的死訊。關羽雖然駐紮在外面，新野的居民並沒有對此起疑心。
) [, J1 |) l1 |! d- S% g
7 x+ K. b# l; x6 h" v# q0 I 　　關銀屏雀躍得像是春天的鳥兒，蹦蹦跳跳的，只差不會飛起來而已；焦器這個色胚一整個忙著搭訕，跟前跟後的，八字還沒兩撇就把人當成祖母在服侍了；悶聲色狼田中，大概跟我一樣是個有色無膽的類型，這時反而十分沉默。
& n- C4 H* m+ A' _/ o1 Y: S+ N
4 X8 a/ ^/ e. W 　　我基本上對這種騙小女孩的節慶沒什麼興趣，但關銀屏正在興頭上，我也就隨便應付一下。我跟他們幾人逛了一會兒，感覺也差不多了，趁著關銀屏正在跟一群小孩子玩砲竹的時候，我打算開溜，趕緊去找黃月英。

% A: I4 |% O1 ~8 R/ G 　　「你要去哪裡？」

　　我回頭一看，卻是田中。

　　我：「我有些事情先離開一下，你跟焦器先幫我看著她。」

9 R9 _, ?( Y2 a/ m 　　田中：「有什麼事？」

, G8 w3 h- F3 u 　　我：「我有個……朋友，我答應她要早點回家找她。」
( n; k) ~, e+ F4 @. O$ B1 |9 ^
　　田中：「朋友？在你家裡？」

+ s; X* F4 V9 n' }% ^8 f/ I8 | 　　我：「這跟你沒有關係吧。」
! H8 e. q# u# M7 r* }  I2 j3 M
( Z- ?& @+ O/ E! d. t 　　田中：「你要是不回答，我就跟關銀屏說你偷跑。」
: W+ ]) t* X) B. ^9 I
% y; D$ y( Z3 z" z8 R 　　你到底是在管什麼意思的啊？
2 K8 z' _, R) `
! c4 }* B( ]  U 　　我：「是，是在我家裡，不行嗎？」

　　田中：「對你很重要嗎？」

　　我：「很重要，超重要的，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 }; J6 }$ h$ I0 B; o  X8 X 　　田中張口，卻是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淡淡地說：「嗯。」

7 K4 l% }2 {6 u; s, {" T+ F+ O, W 　　我轉身。

　　卻聽到。
9 q; `9 l. z9 t. ?* K2 C3 ?% [
　　「這妞兒竟然穿著浴袍逛大街，不是擺明著想給人佔便宜嗎？」
# c" ]/ V; c4 `- {' L7 m9 {8 `$ `. u
　　「好像有一股騷味？我鼻子都癢了。」

　　「仔細一看，臉蛋兒還長得挺標緻的，不錯不錯。」
! V5 c* K6 t: E2 g) l4 M" P
, ~4 v) C% X, k" _' ^% @0 z0 D. D 　　不管到哪個時空，都會有這種標準砲灰的小混混。

( A; Z6 v2 {* u* d/ J9 W 　　你們不知道這時候一定會有多管閒事的人出來英雄救美嗎？你們不知道自己馬上就會被打下去領便當嗎？就不能乖乖地去妓院找樂子一定要挑良家婦女下手嗎？
8 _) t$ o% s7 H8 M3 P- q
* N/ B/ c' v" N9 D 　　那個不得不多管閒事的人偏偏是我！

　　再不去找黃月英就得每天穿鐵盔甲睡覺的我！

　　我回頭一看，卻發現對方可不是一小群人，而是二十幾個人圍著關銀屏和焦器。而且對方看起來並不是小混混，因為他們都穿著同樣的灰色服飾、手上還都拿著一模一樣長短的木棍，應該是私家的家丁或是護衛之類的。
- Z7 n+ ^3 y% L6 d' a
( U( f7 E9 p! M 　　「你們這些傢伙，太沒有禮貌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走出來，站在關銀屏旁邊，淫笑。「小姑娘，我家裡裝飾的比外面這些粗俗的東西漂亮得多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欣賞欣賞。」

- y$ u# `) q9 x* E; Z. Q 　　應該就是他帶頭的吧。
7 U0 G( l& W! |; }3 S
　　關銀屏似乎沒有看出對方完全是不懷好意，還是很有禮貌地說：「抱歉，我跟朋友一起來的，所以……」

　　「我們一起來的。」我走到關銀屏身邊。「暫時對你們家的裝飾沒有興趣，抱歉了。」

& _/ [. A  H, g; B 　　我拉著關銀屏就要走，卻被旁邊那群警衛攔下。

　　那公子哥道：「我告訴你，我就是鼎鼎大名的「馬王」馬異人──的兒子，馬石人。我們家可是這一代最有錢、最有勢的家族，就算是劉玄德，看到我──爸，也要讓他三分。」
" c6 X' t  ]7 {. p& |! H$ d& g
1 L2 h5 B, ]- I: k( E4 @ 　　知道了，以後如果缺軍費我就第一個拿你們家開刀。

　　我：「所以呢？」
3 Q6 |) G2 Z0 i( _- ?* ^: f
3 p! G! L( N; ~: c 　　馬石人愣了一下，說：「唉呦，你這小子說話挺囂張的？」
" z' }2 J" F( H2 d$ T) G
　　我：「我天生這樣。」
. g" _" A% l: u; _3 g! Z: R& E! y2 v
* ?. A9 H7 t0 x8 X. S 　　馬石人：「我喜歡。」
. e. P) n( y! y) A9 I# v  A, _
　　你有病啊。
3 j  p5 Q* B, z" P
　　馬石人：「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乖乖讓開，別打擾本大爺泡妞。」
3 C( x1 w9 \; b0 |; B) n
　　我：「我也懶得跟你浪費時間，滾開。」
4 |9 Y' d% c) w, I& Z- @
　　馬石人：「唉呦，你這臭小子真的這麼囂張？」
, t6 P9 ?1 R4 K% ^3 k# \5 w
　　我：「我說過了，我天生這樣。」
1 w- P$ I3 f" G0 I5 e& Z% U
　　馬石人：「我喜歡。」

　　你真的有病。
% a( U& g! L0 A5 |8 k- z
  m5 i! M1 R3 A/ C+ d( J 　　馬石人：「不如我收你當我的小弟……」
% A+ L" X' M/ ?$ l* r$ j' i
4 D5 G, s' \/ O* {4 E( M$ Q 　　我直接給了他一拳，臉上。

) G' |- y7 ^- Y! J/ ~, s' k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３）
) G  h- @9 \5 k1 [  d$ G2 t' V& |3 h


, c' e. m; V" e/ a$ V0 O* I; a 　　馬石人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

　　關銀屏：「朱哥，不要為了我起爭執……」
, j7 F' |; U. m% o$ A+ o
7 B( ]% ]* V) V; d" c2 | 　　這哪門子爛台詞？我是為了我自己。

　　那群不盡責的家丁慢了一拍才想到要上來將我撂倒，但我只是一人送他們一拳，直到我看他們又重新站起來看到不耐，決定用膝蓋往一個人的胯下頂上。

　　所有護衛止步。
# l: ^6 e' C# f- B1 O
　　拿起木棍。
7 K' M5 B1 u' @' i* G" G
  k$ ]: `3 @  \) i( {/ ] 　　我突然有想將他們全部都殺掉的衝動。

　　卻有一個身影突然闖入，他奪走了一名家丁手上的木棍、動作俐落地將我們周圍的幾個家丁撂倒，喊道：「走！」
# {* l% J1 ~4 z
　　我還沒會過意，那人已經拉著關銀屏離開，我沒有時間多想，只有拉著還傻愣在一旁的焦器跟上。

　　那人帶著我們遠離大街，一直到城門邊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才停下。
- _) ^# x& b+ l+ ]8 P+ B3 r5 l; o
$ Y: f2 ~6 F- V& E0 V 　　他轉頭，我才看清楚對方的臉龐。

* [2 d9 v2 U4 q7 H& _6 e. i$ C 　　關平坦之。
  v  R. l/ L# ?; R: ~5 q* F
9 D1 O/ p8 _0 Q! B3 u6 W 　　怎麼就忘了這個傢伙還在新野城裡？

2 ?# v# X  W* x0 s7 T4 Z 　　關平皺眉：「銀屏，妳怎麼會在這裡？」
$ G' f- {# X; d& [0 Y
　　關銀屏似乎很害怕，低著頭：「大哥……我、我……」
0 K5 R/ A- y! h& h
1 @' D# @4 j) y2 ~% K: f, S 　　「你是早上遇到的那個傢伙？」關平轉頭看向我，又看著焦器，從眼神看來兩人是相熟的。「焦器，你怎麼也在這？解釋一下情況。」

　　我：「我來解釋吧。」

　　「還是我自己說吧。」關銀屏卻搶著自己說。「大哥，對不起，因為今天是七夕，我一直想試試逛花街，所以才拜託他們帶我溜出來。一切都是我的錯，任何責罰我都願意承擔，請你不要怪罪他們。」

　　關平沒有回答，只是沉默。
5 B- r' n+ e1 U7 D
　　從第一次和關平見面，就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個深沉內斂之人，跟關羽、關銀屏不一樣，這一關絕對不是可以輕易混過……
( F% t0 @0 `( J! s, F9 e
　　關平：「我明白了。我不會追究妳們擅自離營的罪。」

　　咦？
. W. @0 y7 T8 i; q
2 O* \- t$ `& r9 D" K3 w' f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嗎？」

　　關平：「我正好把打聽到情報交代給妳，妳回去告訴父親。如果出什麼意外，妳就跟父親說是我要妳來找我的。」
! b  g3 }. A- D
　　關銀屏笑逐顏開，抱住關平：「謝謝大哥。」

2 b: O5 c% C) j 　　關平只是淡淡地說：「下不為例。」
5 v2 @. M, }7 `2 P2 U, U& a9 W
　　但我可沒有看漏，那關平臉紅了。

　　他八成是個妹控，一個心思深沉的妹控。
$ s5 e8 T) {% g
& g8 q' X2 z! H; O5 | 　　還是個妹控。
- r0 M# u  `# e2 l
　　關銀屏說關平很嚴肅說不上話，應該只是關平不好意思說太多。

　　這一家人還真是愛打我的臉。
0 R) }/ i" N. M/ e/ g2 k; M1 N0 y
, b" C' }! k# q  N/ _4 h 　　關平：「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吧。」

4 U- @% p5 r3 h* s 　　關銀屏：「剛剛有路過一家酒館，不如回頭去那兒吧。」
2 V& s& ~; g1 f2 _* b$ T& X
* n/ m2 m/ j4 f 　　關平沉默了一下。

　　關銀屏：「不好嗎？」

( U, a, a* o/ A 　　關平：「不，沒事，就去那裡吧。」

　　我們走了回頭路，到一間小酒館外面。節慶中，出來喝酒的人當然多，酒館裡頭的人多到要滿出來了。
! Y4 C, _& C( K% H1 J" X
　　小二這時迎上來，只是喊道：「已經沒位置了，快回去吧。」
% Y1 r- ?/ \- [. B$ V, b* m
　　這店小二不知是太過忙碌，還是看不起我們，語氣十分不佳。

6 z! S: j6 \8 s& @ 　　關銀屏：「人太多了，好像沒有位置呢。」

　　關平沒有回答，逕自走了進去，在櫃檯砸下一塊銀元寶：「找個隱密點的廂房給我。」
( E' H( @8 M' |0 X1 s2 G& j, k
　　掌櫃：「有！當然有！小二，帶著幾位客人上樓，貴賓席。」

6 o- k: d# X1 E% X( B( W: }& F+ I 　　小二立刻跟上來鞠躬哈腰：「剛才真是抱歉，這邊請、這邊請。」

3 l3 Z- M; x, X  r8 G5 U6 R$ d' D 　　這個關平，我喜歡。
6 A( M. C6 l( C0 w
　　小二把我們帶到一間邊間的廂房之中，廂房外還有陽台，走出去可以看見外面熱鬧景象，還算不錯。關平點了幾樣酒菜，隨便給小二幾文錢打發了。
: r. L1 g) O7 \/ C8 J6 D
$ [( @+ w( H5 S8 [ 　　等酒菜都上齊了，我們坐到桌旁，喝酒吃菜，閒聊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焦器這不太重要的人在聊不太重要的事情的時候特別活躍，一下表演唱歌、一下又說些怪裡怪氣的故事。

　　氣氛被焦器炒熱了，關銀屏笑得十分開心、關平那妹控也一直偷笑、田中低頭吃得很專心。
9 v* g. h* D( Z( d! T9 {( [& l
7 z- R% |* m" n8 V1 _ 　　只有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我還得去找黃月英啊！但難得關平有特別的情報，可能是我唯一確認關羽想法的機會，怎麼也走不開。

　　這傢伙一直故意不說重點，可恨。

  v9 G$ c' N4 I 　　我焦急的內心暗暗咒罵關平時，關平卻突然手抖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濺出酒杯。
6 O( A9 C1 s, g6 B$ M% ^
- i; D/ l& `" G+ v  f9 ], f 　　怎麼回事？

　　關平：「銀屏，跟我到陽台去一下，我有些重要的話要單獨跟妳說。」
( K- a  d5 x; P" `& Q
5 X8 u+ x8 i! D3 Q/ L 　　關銀屏放下剛拿起的酒杯，說：「好的。」
; D& @' m% F8 j1 L1 i/ w
9 d$ Q8 H- {/ `8 O; D, z; B, `+ x 　　關平和關銀屏兩人走到陽台上。

　　這關平果然做事細膩，沒辦法信任我們，就乾脆直接不讓我們幾個人知道消息。我偷偷地躲到窗戶下方，試著偷聽兩人的對話，但關平故意降低音量，讓我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 m1 K: A4 {$ r7 N- y4 o 　　這樣我留在這裡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我是冒著被黃月英凌遲致死的風險在這裡偷聽你們說話，好歹透露一點點吧？一點點就行了！
2 g  D. L% T+ s+ j7 H3 I) q
0 d4 u  i9 T3 v- k 　　「大人。」

　　嗯？
, [9 X5 U0 E6 A  L
) m% \2 l; I0 z& P3 ^5 U& t 　　我裝若無其事地回到桌邊，然後才探頭往外看，卻見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這時正湊在關平耳邊說話。

　　黑衣人說完，關平示意他可以離去。黑衣人竟是踩著欄杆翻上屋頂，從屋頂離開。

　　關平低聲對著關銀屏說了幾句話，這才走進來。

6 @9 W: Y' ?" v- ^" C  G* w 　　關平：「我有要事必須先離開，你們最好盡到護衛的責任，若是銀屏有任何損傷，就提頭來見。焦器，你資歷最深，好好拿捏事情輕重，可不要自己玩過頭了。」
5 a& n! t% H/ E
　　焦器：「是的，大人。」

　　關平這時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關銀屏一眼，走到我旁邊，低聲說：「有一件事情交代你。」

( H; v! ~9 p2 V0 r1 z, Y' z 　　我：「是。」

　　關平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說，最後還是開口：「這件事雖然不是秘密，但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嘴。」

　　我：「是的。」
- V; ]/ `, R, n( s. n  u
　　關平：「銀屏酒量差、酒品更差，千萬不能讓她碰到酒。但銀屏她一直想試著喝酒，越阻止她反而越想喝，如果她要喝酒，你不要當面阻止，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 J# \* J8 u  B) Q6 y+ @ 　　酒量差啊。
8 l' t" o6 _0 m+ W4 ~; M
: P3 l" n# H  \; B+ R; c- e$ G% e 　　我突然想到一個套消息的好辦法。

5 S- v" W1 f2 g+ ^" ~4 ` 　　我不動聲色，假意問道：「焦器知道這件事嗎？」
9 z. O3 v. G$ A: c* I2 Y1 _
0 Y4 K  G( R: Y; M 　　關平：「他並不知道。我不交代他而是交代你，就是因為他愛起鬨，如果讓他知道了，可能會故意讓銀屏喝酒。」

　　確實是。
. c, s) k- D( j  u9 M( F4 {
2 e5 s& L% h# J 　　關平：「記住了？」
, R. b3 g% |- O4 p0 b  i
. o6 O( k# e+ L# g" \. X! X# m 　　我：「記住了。」
+ n) T4 T7 s8 d9 R
& V3 @0 e/ s( \7 \, V2 ~ 　　會不會照辦就是另一回事。
1 t6 |" O7 t; s  Y( B  H! h& o
　　關平：「我先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吃完，早點回營。」
& Q- W, J: x, |7 R' o  _
% I3 t. B! p4 R, U- q 　　我們三人異口同聲，說：「是。」

6 g0 b! A& [) h* D 　　關平離開。
2 w8 q; T/ n# r( Q$ }
　　關銀屏這時進來，坐到桌旁：「今天已經很開心了，我們也不要逗留太久，吃一吃就回去吧。」

) ?" n) ~1 X7 m& t& @ 　　焦器這時坐到關銀屏身旁，問道：「我說，剛才你們神神秘秘的，說了什麼東西？」
3 \" K2 V* ^1 f* X3 r' x$ b
　　關銀屏搖搖頭：「抱歉，大哥說這些事情不能說的。」
6 I7 {7 d$ l( q. D: x; i6 F
$ h7 h$ N7 F& a. r) B/ {) \ 　　關銀屏雖然隨和，但似乎不敢違抗關平的命令，想要直接套她的話是不太可能的。
9 B  t+ i  G: ~) L: A9 G
. z4 y! H  [2 P" G 　　「他都不想讓我們聽了，你還問，真是笨。」我倒了一杯酒給關銀屏。「別說了，我們喝一杯吧。」
, ?' b5 B1 a4 f% X
　　關銀屏接過酒杯，稍微遲疑了一下，說：「可是，我聽說我的酒品不太好，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介意。」
3 c! `! e. ~- B( ]  S1 B4 u2 X# l' Z- h
+ n2 \- _7 T' g8 W$ j" D. ` 　　焦器果然跟著起鬨了：「喝吧喝吧，放心，我們都是自己人了，有什麼事我們幾個都會罩著。」

　　我：「是啊，放心喝吧，難得出來一趟，不喝一點太可惜了。」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

　　我：「當然是真的。」

( T' N& @3 Q' k 　　我帶學妹回宿舍要灌她酒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問、我也是這樣說的。
# g* A6 C0 L$ d  a; }7 {$ O- S- p
$ e7 @) c& M$ }3 T/ p. } 　　啊，我好像說過了。
4 C- V) i3 _: T- X
　　我沒有學妹可以帶回宿舍。
' U1 a7 O0 n" G& w/ P- l
　　不過沒差，關銀屏雖然推託，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自己其實很想喝。
& T6 V1 D0 z' Z9 C- @, @
* \$ s; b" A% _9 r+ J: t' C$ U5 _ 　　「那我就喝了。」關銀屏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5 ]- W$ p9 s6 l" c- @9 A1 |, G3 O
　　關銀屏放下酒杯的時候，整張臉都已經紅了。
; V% a- v2 s( X1 x3 p
1 L# U( X  H0 }6 H: M' Z  B  h 　　才一杯酒而已啊，有沒有這麼誇張？
$ A' a% ^% W3 M* @  S5 W+ `3 |
0 T$ Z: O1 }* R+ [! j 　　關銀屏眼神迷濛：「啊，朱哥，你、你怎麼變成兩個人了？臉變得好奇怪，呵呵，好醜喔。」
: |. \8 s3 I6 n& H2 U; j
! O; M: k) j0 b, |4 G7 P% Z! a 　　看來時間緊迫，我必須要快點問話才行。

3 Y$ p6 {% j# N- `9 u: @' ]/ X8 k 　　我：「其實我也滿好奇剛剛關平跟妳說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 [4 Y$ D4 @/ m- x4 M7 I5 E2 w* G2 P 　　關銀屏：「啊？你說大哥？」
' O4 X& p  I( G5 r6 P( {; o
. x0 j2 G, f! L7 I2 \  b 　　我：「是啊。」
3 d0 _8 l' ~! K; \4 ~
　　關銀屏：「大哥、大哥，他說了什麼？」
& K( n, P- \/ O4 z
　　別鬧啊。

& |) h2 Q1 c+ N 　　關銀屏：「啊，他說、他說……」
6 U! s) q+ ]7 u* v/ ?. o) J  L) G
: A) M; _2 w! p 　　快說啊！

　　關銀屏沒說完，卻是直接暈過去，我連忙上前將她抱住。

　　關銀屏靠在我懷裡，聲音低到幾乎不可聞：「知道誰是內奸了。」
/ v2 p& o9 R" r- K+ Y
  r" G7 L7 _/ [! K. w. \ 　　內奸？
* J( ^) r# |$ j0 X, @: p, Q
　　我沒辦法問下去，關銀屏已經完全睡著。

　　焦器：「這才一杯酒，也太誇張了吧？」

+ J  F4 m7 p& f: I6 B 　　我也是完全沒想到，關銀屏的酒量竟然差到這種地步。

* a$ P$ e" f3 w) O0 W. q 　　田中這時突然開口：「你是要抱多久？」

- @: T) t6 k. Z3 }+ V9 z9 H 　　你這個悶聲色狼就只會在意這種事？

1 Z( U% r+ a! s% F 　　田中走過來，自己將關銀屏抱到一旁的床上，讓關銀屏好好躺下。
* t  v! D: C4 @6 `% K( M! R- B
) t9 N2 N8 ^6 o7 Y# }" k" G8 ~ 　　焦器：「這下怎麼辦？」
7 H' N2 k+ [& H) H
2 g. B. U1 u0 D& P& x5 q; u0 ^+ a& E 　　我：「看來沒辦法直接從正門回去了。你們是怎麼溜出來的？能讓我們一起溜回去嗎？」

+ M: @: H4 Q- H8 E/ w- z3 O 　　焦器：「這個簡單，賭場邊站哨的那幾個都是我兄弟，他們不會攔我。」

* S% K  F1 f4 n& i! i 　　我：「那我揹關銀屏，趕緊回去吧。」
/ a$ D+ c0 Y- l: \
' r+ T+ G# J+ I: _/ |& _) p 　　田中：「你走開，我揹就好了。」
" h# @( l5 B9 |. \
　　這個悶聲色狼真的太過分了。

　　我：「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3 U8 X0 E0 f5 W1 j* a
' J4 E3 Z& U& f) t) [5 A0 r6 O 　　田中：「怎麼？」
# N8 \0 g$ r8 y; Q) z
% N) f. k% y& F4 q* \. ?+ t4 @; p 　　我：「我是欠你賭債沒錯，但現在已經還清了，你少對我頤指氣使。我是她的護衛，我會帶她回營帳，你就乖乖回去睡覺，懂？」
" l% O; s* R. y+ b8 B+ s% N
　　田中皺眉：「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啊？

　　我：「什麼？」
* \6 s; j% f6 b
1 i2 L: \1 O  r- Q0 \8 g, _5 y 　　田中：「我現在沒有揍你一頓，已經是拼命忍耐的結果了，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就直接讓你回不去。」

& V- I  o! \; e" ]5 }: e* h 　　挖靠，是不是現在的色狼都這麼囂張的啊？
7 i) ^* O7 V. [  {2 P1 D& d
/ U/ \/ [  k& C; Y$ I 　　看來這個田中喜歡關銀屏的程度真不一般，這種人為了他的女神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還要隱藏身分，這時候跟他打起來應該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焦器：「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就讓我來揹就好。」

& Q0 {7 J6 W4 p5 H# e+ Y 　　我和田中異口同聲：「你閉嘴。」

　　焦器諾諾。
8 P8 ~" K: N$ U2 K8 g1 N
　　我：「算了，你這麼想揹就給你揹吧。但我們回到營區，你就得回去自己的營帳，不要再廢話。」

　　田中哼了聲，也不答應，只是揹起關銀屏。

　　算了，現在就先讓你囂張。

　　等我掌權，嘿嘿，要是我不好好「矯正」你的個性，我就改姓豬！
& D2 D8 i( d8 B8 K( m; R! q3 G8 m4 N! `8 V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１）
; }# k) t$ T% w7 E# ]+ r6 e

* h! q8 b! G" o* y3 _) _( Y% }
6 V) ]* f3 G/ F& m* Y+ \ 　　我們一行人回到新野東方的台地，繞了一圈，從軍營的背後進入。正如焦器所說的，後方站哨的人看到焦器，也沒有多問是怎麼回事，輕鬆放行。
" V/ \/ ?) m6 L: H: J6 h+ D6 Z
8 g9 c1 {) U: m! o3 x 　　焦器先獨自離開，我讓田中揹著關銀屏回到關銀屏專屬的營帳。旺來這時在營帳外東張西望，看見我們一行人，立刻奔上前來。
- W& ^. V, K& a6 m
　　我本來緊張了一下，不過旺來只是歪著頭望著我們，接著上來用身體磨蹭田中的腳，尾巴擺來擺去的。
; v+ D4 X" e5 @6 h% t+ }4 w/ E
　　這色狗竟然和那田中那麼親近？對我就一臉兇樣？沒道理啊！

9 x" a* I! |* P. w# r+ x0 _ 　　田中只是拍拍旺來的頭，旺來就乖乖守在門口，一點都沒有反抗。

　　我們進入營帳中，讓田中將關銀屏放到床上。等關銀屏安安穩穩地躺好，我才開口：「你可以回去了吧？」
) I# |9 C2 x' D. H8 B
　　田中低聲道：「我再提醒你一次，絕對不准碰她。」

& t2 \& |1 z) I" [' a 　　我想怎樣就怎樣，還要你多管閒事？

　　但我只是說：「我對她沒有興趣。」
8 s/ ?8 S+ E- I( L# @
! o  u: e, Q( c; V 　　田中沒有相信，但也沒有多說，默默離開。

; j) u) B6 g; i, k 　　真的是，超討厭這個傢伙。
( Y: O* I1 j3 f
# Q+ Z* K3 Q, P( |$ x 　　我鬆了一口氣，躺回床上。

　　開始想藉口。
! b0 v( I; O# H7 P- n
8 D1 F6 ]; I' f7 C2 E3 b! M" t4 K3 e 　　唉，我本來想要溜出去找黃月英的，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多事情，讓我根本抽不開身。
  X. O' ]. m+ T: f9 k
　　我已經放棄幻想自己會安然無恙了。

　　要怎麼解釋才能被打一頓就算了呢……

3 ~7 n9 @/ j4 t5 x　　「哈哈，我剛好遇到一個熟人，不小心就喝過頭，在睡外面了。」
8 u$ A5 O3 [! G
+ {3 p* h2 ^' b% |, e# }/ U 　　不行。

　　「我出去的時候遇上小偷，錢包被偷走了，為了抓那小偷耗了一個晚上。」
8 M- O& ^8 J# x; c1 I" @
　　好爛。
3 R6 T2 |0 ?/ ?
　　「我被外星人抓走了？」
5 E" k6 m3 [1 p, d3 e, y
　　根本是屁話。
" R4 P- O' y* L% M/ B
. I9 b2 n9 ]0 y+ j& h& ^- N 　　我看著關銀屏的大刀。
) J6 @1 y+ L( H) v  g% U" |
　　不如往自己肚子上刺一刀吧？說是遇上強盜就行了，這麼充分的理由，應該不會怪我了吧？
/ L  G3 y  n- y
+ B8 q5 Y- l  L0 m 　　不、不，這是什麼消極的態度，這樣下去我可能要去打生命專線了。
+ V. h2 y0 I6 `" C
/ ^1 A% @. t. E7 d, {: U' W 　　煩死了，我乾脆回去說：「我要做什麼關妳屁事！」
8 g$ k9 k2 C/ u. Q! o* l% {
9 M# ?; Z$ n# l5 [6 x( ~ 　　然後我肯定又要被打成豬頭。
& O& n7 V2 f- ^
" v6 l0 k4 y% c  r2 M3 {: U 　　沒救了。
, Z' j9 b9 r7 t8 z6 E, w) a
0 N; z. ^+ n, t7 B/ M; O5 w 　　我認命。

　　我根本就睡不著，乾脆起身。

　　卻見一人目光炯炯，嚇得我差點沒叫出來。

　　關銀屏竟是坐著，沒有聚焦的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就是我所在的位置。

$ y- a1 F5 u4 H8 K9 x7 h 　　我：「妳醒了？」

　　關銀屏沒有回答，起身，走到我面前。
+ T# a0 `/ {' E6 y; z  G0 P, D
　　什麼情況？

　　關銀屏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單手就把我整個人提起來抓到她面前，好像近視一千度的人，不把東西抓到眼前就看不到。

: F/ b4 ]; n% `3 _5 t7 b" { 　　關銀屏：「妳是哪位？好醜，是人嗎？真的好醜，醜成這樣怎麼還有勇氣活下去？」
. n! a0 Q: }3 `# {/ G7 X/ N
　　妳是哪位？妳真的是關銀屏嗎？還是不知不覺也被偷換魂魄了？
0 d' P) R( D1 s5 [0 W6 {: A
  P( I: \7 J1 p0 ]" _% B- x 　　關銀屏眼神迷濛，放開我，說：「可惡，頭好痛。醜八怪，不管你是誰，先去幫我弄點水來。」
/ y* T4 k1 r# h* V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差到極點的酒品了。
+ y# J4 W% L0 R
　　我去旁邊倒了一杯水，放到關銀屏手上。
7 d1 G' \0 R7 d! e% H9 b; B. w9 j
; u, r' l2 N3 o 　　關銀屏喝了一口。
% P! u$ S. Y( W2 z7 Y
5 X& c' l* O9 G) P; x5 P 　　把杯子砸到我臉上。
/ R: \6 A& [, Q0 D0 b: H
' f8 V" N& _- b# D1 x 　　「你想冷死我啊！去給我弄杯溫的！」

, v& m( {. q: K4 I( T& o! H/ I 　　靠，當我是媳婦啊？還是後媽虐待女兒的劇情？

　　我：「妳小聲一點，不要吵到巡邏的人了。」
: p6 B9 Z; r# W8 @- S% A
　　關銀屏：「什麼？你叫我小聲一點？你有種就再說一次？」
- }5 g; c# ]; {- P% q" y( F2 @
　　我：「我馬上幫妳弄溫。」
5 L1 u( R9 f9 A5 |
　　於是我運起仙五行氣，在手掌捏了一團火，權當瓦斯爐用，直接將整壺水放上去燒。
# G5 T+ T1 U+ ]8 Y- o
6 [9 ?  ]. H0 B  j% v* T! ^7 q2 ^ 　　我第一次使用驚天地動鬼神的仙五行。
: v  ^0 x4 ~% F. z
6 K: i$ I4 w# Y+ h+ Q/ Y5 s9 y' O 　　就是用來燒溫開水。
( H% }- B# I6 U; Z9 k/ t+ M) ?
　　我覺得溫度差不多了，趕緊拿給關銀屏，希望她喝了水會清醒一些。

　　關銀屏將整壺水一飲而盡，喘了一大口氣。

　　我：「清醒一點了嗎？」

9 G. [+ ~5 N3 u 　　關銀屏看了我一眼。這時她的眼神比較有焦距感了，我本以為她總算清醒一點。

　　關銀屏卻是說：「原來是夢。」

: C1 q$ {" N! E' `1 i4 c; I/ `1 Z 　　這是現實世界，妳清醒一點好不好？不要再沉迷在幻想了！
! E, Z- l9 o2 z0 s3 X/ H* D
　　我：「這不是……」

: e+ w* q: Z. P 　　關銀屏：「我問你。」

2 b& h; x& ^$ S8 g3 N$ Q- p. x 　　我：「什麼？」

　　關銀屏：「我漂亮嗎？」
4 @5 y6 @8 e9 k+ j4 `- Z
  A5 t9 t$ g& t6 _4 [) j7 ]$ }9 C 　　不行，我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不然這樣下去沒完沒了。
3 m" B" f5 Z! V+ O5 O8 M7 [: R
　　我試著解釋：「聽我說，妳不是在作夢……」
& M/ I8 Q  e+ M* Y6 a% M! E
　　關銀屏抓住我的脖子：「回答我！」
! ~, X6 [5 ]- y' j
　　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5 H# ]0 d0 Z
7 y# R6 u4 V5 ] 　　我：「漂亮、很漂亮。」
% R  K: @4 F* q) Q  Y& Z. k
  \' O0 _; V0 F: F  H8 b 　　關銀屏才放開手：「我就知道，我一定是很漂亮的啊。」

　　我大口喘著氣：「是啊，是啊。」
* X4 X" D9 E9 O* O& Q* _% Q
　　關銀屏：「那怎麼都沒有人喜歡我？你說說看啊？」

& n* E: H" e0 p* g 　　我：「這個……」

4 V" Z/ Q/ K; J: j9 I. e  x8 Q3 T' n0 k 　　關銀屏：「回答我！」
+ q0 |1 o, o& s" X8 `
　　我：「很多人喜歡妳，只是沒有跟妳說而已。」

) f( j5 l. h7 m) ?. h( Y% ` 　　關銀屏：「真的？」
3 F. \7 V5 D; V/ n5 T; ]9 I
　　我：「當然是真的。」
4 f% D% A8 J5 P0 ]1 g: A* S
0 n" c. ?8 @; s( Z% T5 z 　　關銀屏：「那你喜歡我嗎？」
; p* C( k- _5 @
　　這是個好問題。
+ h' m; Y8 e" \* G6 `% o
0 \8 y! R! M8 O" } 　　我：「喜歡，當然很喜歡了。」

+ |/ W4 I- u( x; m% O0 Q# l7 t; ] 　　關銀屏：「證明給我看。」

　　我：「啊？」
0 E# @8 _5 }/ ^- Z5 F5 ?" B6 Y
2 W" C% J6 a; N( P$ ]$ K0 c7 \ 　　關銀屏突然一隻手把我的頭往下壓，讓我的視線中只有她的腳趾。
0 ~7 s1 s2 m; M& U7 D( V
) e$ M, A3 X( C4 ` 　　關銀屏：「舔。」

/ G7 m# @. }6 a. V# \* g4 m* J 　　……

/ h, `0 P* e! A8 x% Y　　認真的？

　　關銀屏：「不是說喜歡我嗎？」
* M2 E, A2 c) C7 ?) q' n; B) f
4 _% g; f, g, a5 | 　　我猶豫了。
3 U: h+ @% i& v
; d( y$ F6 }: W6 w9 S9 F 　　怎麼辦？我真的要舔嗎？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關平你就是愛這一味的嗎？

　　關銀屏突然一腳把我踢翻，踩住我的肚子，道：「妳騙我。」
8 N1 c0 o/ t0 n$ X
　　我：「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t  W1 O/ w0 w8 Y 　　關銀屏一笑：「真的？」

$ b8 H2 V7 Z1 N" | 　　我：「真的。」

4 p5 V$ m* z3 i. @: p+ I; J 　　關銀屏：「那你不要動。」
6 U2 \8 z* B8 h' k! Z, w
　　不要動？

　　我睜大了眼睛。關銀屏全身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右手呈現異質化──燒出了一把熊熊烈火！
# x" f1 S$ b0 Y8 F' G
　　關銀屏：「就讓我在你身上烙一個專屬我的記號，你就永遠是我的人了，呵呵。」

7 W' M2 F0 E- ~$ f/ I, t 　　呵呵？

- J, j7 J2 O1 L5 K# t% m) V! u 　　滴蠟燭啊！這是個超級虐待狂的女王啊！

8 y# j0 G: s+ S, Z$ i: u  F% { 　　不、不行，我可不能真的乖乖讓她在我身上燒個愛心之類的，那絕對會演變成一場滅門血案。
) R4 d; _1 H' @3 B
　　我：「等等、先等等。」
% d2 m2 Y2 ~$ P7 i% j  [1 Q
0 a) N/ V% N! g# p( L5 x 　　關銀屏：「等什麼？」

　　我：「這、這個恐怕不太好，表達喜歡的方式還有很多種，不見得要用火燒的嘛。」
& J$ i0 g( i- [) e1 {+ B8 W: L% p
　　關銀屏突然沉默。
# \9 v. |( o1 n! q. Q6 `
　　解開浴袍？
1 g/ `& E( A( z+ w
' y# S. a4 d* b 　　關銀屏將浴袍甩在一邊，身上只剩肚兜和內褲。她轉過身，讓沒有衣物遮掩的整個背部展現在我眼前……

　　我眼睛瞪大。
3 ?' G2 X+ z5 y5 E, n
  m5 ~6 U  U! ^, [ 　　關銀屏整個背部呈現異樣的淡紅色，皮膚皺褶緊黏在一起、疤痕卻像樹根往外盤根一樣延伸，好像一隻惡魔的手從背後狠狠抓住關銀屏。

6 u" L. O9 L; V' A8 D8 x 　　我明白，這肯定是被烈火紋身留下的痛苦記憶。

　　關銀屏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不過就是我的夢！憑什麼露出那種表情！可惡！」
8 x, _- z9 }" [: K4 \, A3 e/ ?
( p( }; P, h* k- b 　　我連忙笑了下：「你想太多了，其實也不難看啊。」

　　關銀屏突然又哭了：「別騙我了，我自己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喜歡我，因為這太恐怖了，當然沒有人會喜歡我。」
/ G% q! u: ~* Z  R
　　我：「並不是妳想的那樣。」

　　關銀屏：「無所謂。」

　　啊？

& h- }8 s( s8 u! D. l 　　關銀屏：「只要讓你跟我一樣，你就能真正喜歡我了。」

　　火焰擊落！
# G& X% }5 S$ S# O) M
　　我連忙一個翻滾，勉強閃過關銀屏的攻擊。
3 L& h( F! ]- f2 U
  Z( d# k3 I3 g2 d1 w! H 　　我剛剛躺的地方現在是一個燒焦的大洞。

/ q& B2 A: V) ?, @3 p) d+ X0 J9 [ 　　在外頭的旺來此時大聲吠叫：「汪！汪！汪！」

　　看來是瞞不住了。
  H& x1 @0 [: t: z/ q. Y
! R- z7 d- r  k4 M* C 　　但我暫且管不著，因為火燒眉毛了！

4 Y" K5 q7 {6 n" ^0 T 　　我站起身，警戒地說：「拜託妳先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 O6 @! M% \' R 　　關銀屏：「站住！你只是我的夢而已，不准跑！」
+ N3 A  Q1 r+ i) n
　　「這是現實！」我要跟妳說幾次，這是現實！

* s: F! R* L$ J* T+ ^! W, u 　　但關銀屏根本聽不進去，順手拿起了掛在一旁的長柄大刀，將整把大刀都化為火焰。
9 J$ o$ v3 Y( N
4 d% Q, x% S7 ?4 G; b 　　橫斬。

　　火焰襲來！
7 T  ?  i) B0 e" d: Q
　　我雙手捏風，將火焰正面撕開。但我只顧著自身安危，卻忘了這一撕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E6 p. }* `! \( p
　　轟！
' h0 `! [; s6 ], y0 I
8 J2 r, h( p0 u  Z% L, g 　　兩團火球在我左右爆炸，將半邊營帳轟飛出去，火焰熊熊燃燒。
- |) I4 k1 V. Y. k$ }
$ X' h3 N' z4 d# E4 ^5 [ 　　旺來闖了進來，沒有針對我，卻是對著牠的主人關銀屏不斷吠叫，似乎是想提醒她有危險之事。
; J" ]1 `/ g: H1 y( |
1 Y+ |( O) f! W% j8 V/ Z 　　外面立刻傳來喊聲：「快來人，這邊也起火了。」

　　「也」？

　　我轉頭一看，遠遠地就看見一大群人提著水通衝過來。
& y5 m3 y0 F) Y# v
　　不是吧，打電話叫消防隊都要五分鐘才能出動，你們是未卜先知是不是？沒事就去弄一堆水過來？

& W6 \  w" O) o% Q; E 　　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士兵突然倒下。

　　中箭倒下。
8 x7 a  [# }( C8 C
　　我抬頭，只見天外無數火箭矢如流星雨般墜落。
, m) N$ `" b' }. j% I
) g! Z7 g- f! T7 g8 |' {- @ 　　轟！
　　轟！
　　轟！

0 n% u1 N' @# m4 D& m( g 　　一處處營帳燒起火勢，整個營區在一瞬間化成火海。
/ \" X. t0 c% s& l3 O% L
　　是敵襲！
& _" [1 Y* B* S
　　一隊手提長槍、全副武裝的敵對騎兵衝了進來，將正在救火的我方士兵殺死。那些士兵的屍體如螻蟻般被踏過、踩過、輾過，血液內臟被擠壓噴灑出來。

　　我看呆了。
8 e( D9 V- l% [6 i$ U: H. @% l
　　這可不是死了也無所謂的幻想。
) U7 s3 B& c9 i3 K2 S  a
: b- n5 N+ Q9 ^. j3 T' U3 Z 　　每個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那些人會偷窺關銀屏、會聚在一起賭錢、會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啊！

　　我沒有辦法反應。但那騎兵隊中有人看見了我，兩名騎兵提著槍，直往我這邊衝過來。

2 a; \; w% F* k: u  X% h( q 　　我該怎麼辦？

' Q) G; k3 w& |7 p% S/ y 　　我應該要動手？

　　我真要的殺人嗎？
　　我這一動手……會不會沒有辦法停止？

# m  X9 p$ ~' D* ]* y; x0 p 　　「真是漂亮的火焰。這麼多人，都來陪我嗎？」

% f+ P8 B, f  X' p: j8 i+ E' C5 Q 　　關銀屏的眼睛反映火焰與鮮血，一片紅色。

4 t& [7 @' [! _  V$ V" ? 　　長刀一揮。
7 Y8 ^* I: ^) i5 O9 D( [
" Z/ G6 g* I' U, r& H 　　火龍席捲！

  J8 ^# z& O$ y 　　火焰瞬間將一大群敵兵吞沒，狠狠地燒斷了對方的去路。
9 ]0 j3 u! ^& e6 i: {
　　卻有一把長槍從火焰中飛射而出！長槍直往關銀屏飛過去，關銀屏沒有閃躲，而是直接用長刀將飛射出來的長槍從中劈成兩半。

　　一名手拿長柄大斧的騎兵從火焰中衝出。那名騎士穿著全套的重盔甲、頭盔，臉上還用黑布蒙面，無法看到他的面容，只知道他的身上有著與關銀屏一樣的紅色光芒，應該是武五行中火行的使用者。

　　大斧騎兵乘馬衝向關銀屏，一把帶著烈火的斧頭直往關銀屏身上揮去。
9 h* o" q& G  C3 e- ~; k) @6 _
　　關銀屏舉起長刀格擋。雖然是擋住了，但她整個人飄起，往旁邊飛了一公尺餘才落地，好不容易勉強穩住身子。

　　大斧騎兵絲毫沒有給關銀屏喘息的機會，直接從馬上高高飛躍而起，一招立劈華山，打算直接將關銀屏劈成兩半。

　　關銀屏沒有擺出格擋架式，反而讓長刀觸地、刀鋒向上。
5 M) P8 R. T; T  G4 [! r  J
# y4 `! H% E# D% g3 _8 |+ ]/ ` 　　火焰在黃土中熄滅，刀刃卻炙熱如熔岩。
5 b% i8 ~; S1 m
" Q1 E8 I. V- ]% ?6 r/ ~6 @. C 　　雙手握緊。
" M5 D" r0 p) O; x7 j
( W9 }& H+ F3 k4 b9 X3 | 　　刀鋒相交！
; E' }* [2 k. ^! S0 ~# o: `: R
　　沒有理所當然的金屬碰撞聲、也並非想像中的力量比拚，那騎兵的大斧整個銷融掉──肉體像是燒盡的灰屑，風一吹，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２）
+ v, F/ {2 b; Y* r
0 o& U0 M/ N2 f; T6 q

7 ?& {( G# Y, z8 [. n1 B0 d2 r 　　這時，地表傳來一陣搖晃震動，應該是有大匹人馬往這裡過來。

6 ]7 w- f% g: p: r; ` 　　我轉頭一看，一大群騎兵正往我們的方向前來，高舉著劉備的軍旗，想來是自己人。

　　我正要放心，但那群士兵越來越近，我突然感覺不對。

　　那群人武裝備齊、隊列完整，不太像是突然被襲擊的樣子。
, F) s* J3 M% J
　　反而像是襲擊的人。
6 Y& A% m" a# C% r8 f3 O- z  a# t
# h9 W, }+ p, O: q 　　帶頭的是一名雙手持長劍的騎兵，身上沒有盔甲，穿著輕便的衣物，卻同樣用面罩將臉遮住。他的周身繞著淡淡的白色光芒，咻咻風聲纏在四周，恐怕是八卦中「風」的運用者。

' b( K2 _& y$ V$ m 　　雙劍騎兵看見關銀屏，快馬加鞭衝了過來。那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神，已經完全暴露了是敵非友的訊息。
: g5 D: m0 Z) L
# O* Y& K7 s' w9 P) S! w: U 　　關銀屏沒有等待雙劍騎兵攻擊，反而是腳步一踏，衝上！
- N4 B3 q2 p) J
　　關銀屏仗著兵器較長，率先一刀直接將馬腳砍斷。
  E. p! P( I: ~
, @! P6 o; h8 i% I# w9 ] 　　但那雙劍騎兵動作靈敏，雙手一拍，整個人騰空飛起，右手從關銀屏的頭頂上刺下一劍。

　　關銀屏將長刀收到背後，用長柄將雙劍騎兵的劍碰了回去。

　　但那雙劍騎兵翻身下到關銀屏的背後，還未落地，左手另一劍已經刺出。這精采絕倫的速攻，關銀屏恐怕怎麼樣都躲不過去了。

　　只見關銀屏手鬆開長柄，腳步抬高，直接往身後的刀背上踹過去。

% o% M5 T7 ~$ K/ d2 D6 E; ?9 a/ C 　　長刀像是風車翻轉一圈，將那雙劍騎士硬生生從空中斬落。

　　落地時，已經是屍體一具。
6 C4 R# E/ H9 F
- q: B2 Q% h- g' Q- j 　　這種實力，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了。
& }2 ~( ~- p9 K; a
　　後方的士兵見到首領在一招間被解決，全都止步不前。

　　關銀屏往前踏了一步。

) Z5 Z& M/ r6 d 　　所有人掉頭就走。
' u+ q: [: v" L. T- Z, \
　　這時，另一邊又有一群人往這邊徒步跑過來，雖然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但遠遠的能看到「關」字軍旗，這下真的可以確定是自己人了。
) J. ], k, H# f, ^4 ?. ~0 H
' F9 j" l# X" k 　　但是，來的是自已人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 q7 y8 H) `) t8 b  M& U
/ A1 S: `' O- y9 Z* F5 E 　　血紅、火紅、興奮的紅色混雜在一起，關銀屏這時像是一個浴血的惡魔。她也發現了有人過來，卻不知道那些都是她的同袍，只是依然殺氣騰騰地想把所有人都帶進火焰之中。

3 `* v* l. R4 k9 Q: d 　　我必須阻止她。
; b) g! G% Y8 N
9 [1 n7 R7 x- N* x 　　單純論戰鬥的實力，我恐怕還比不過那兩個拿大斧和雙劍的，更別提把那兩人秒殺的關銀屏。我上去阻止她，可能什麼事都做不到，只是白白去賠上一條命。
0 R( V6 i: l3 b7 m
　　但我還是必須阻止她。

　　如果關銀屏醒來，發現自己手上沾滿了同袍的血……

　　我不敢想像她的表情。
5 }) s0 X! s6 E3 B0 N* d  V
　　我學著曹燁，一手捏金、一手捏火，鍛造出一把煉紅長劍，大步走上前。

　　關銀屏注意到我，轉過身，提起大刀。
# r4 T) U. k, z5 X$ r( s
1 T- e  r  m" j/ D; Y 　　我全神貫注，因為我只有一招的機會。

　　關銀屏一個橫斬過來，我不敢接，腳步往後一蹬，勉強閃過。
5 @2 p. V  x: V$ h# m9 x) x% R
　　沒想到關銀屏腳步再一跨，直接把大刀當長槍用，直接往我身上頂來。

　　是都會讀心術是不是？就是不用我等的那一招？
$ t5 H7 X3 ]* j4 y( ~+ R
　　我退後的速度跟不上關銀屏進攻的速度，只能用長劍硬擋。而我的力量遠遠不及關銀屏，這勉力一擋，雖然讓我大難不死，但我手上的長劍也硬生彈飛。
3 Z! R! R6 ]( d: a) O8 V1 s) \
　　關銀屏大刀高舉。
0 Z: H& j) `% s- Y* I
　　總算讓我等到了。

( e, l* t: B* _, `( g+ P0 Y 　　我蹲下，拿起那兩把我偷偷收集的長劍，擺出交叉。

　　砍下！

　　那把大刀直接砍斷了兩把長劍，還硬生生砍入我的左肩，我還感覺不到痛，但已經聞到燒焦的味道。

　　還沒死，算是不錯。
* W4 y+ L6 H# Y
　　我張開嘴，吐出藏在嘴裡削短的吹箭管，瞄準關銀屏的心臟部位吐出毒箭。又不是狗打架，我相信不會有人提防「嘴」，關銀屏肯定也不例外。
0 b6 w! @( Q* x. B5 w& f
　　但我射出去的時候，卻找不到毒箭的軌跡──好像有點射偏？
2 ~* I3 A# B; p% i9 s; F& b+ X
　　拜託，隨便中那裡，有中就行了啊！
7 T; T$ A) x- ^  ~2 B; i" ]" C
8 D8 W& S2 G. r 　　關銀屏眼睛一闔、一開、一闔。
; m* D5 z4 L% |3 n/ N3 M' W1 ^
　　癱倒在地。

0 C" b# s: b- x 　　我也癱倒在地。
1 [3 s8 \* l5 M/ x
　　嚇死我了。
* h+ Y3 c$ t7 u& ^
　　我低頭看著關銀屏，生死一線的時候沒有時間注意，但她這時還是只有穿著肚兜和內褲，實在不是件好事。
* \$ o! S' \; {# N/ O( W2 k9 j) v
9 [, a, }8 [$ C, i 　　我脫下上衣，幫她套上……
6 d& _+ S- ^1 |' N1 m+ j) ]
  T' F9 d! Q) n- i  h* J. J　　「你在做什麼？」

6 k5 i# W0 `- q! d. F. [ 　　我轉頭，只見一團火焰站在我身旁。

　　不，是一個怒火中燒的父親。
4 L' `% R9 {5 K$ i7 ]6 [
　　關羽的臉龐這時就如傳說一樣變得如血色般的豔紅，而且全身圍繞這令人無法直視的火焰。他提著一柄長柄大刀架在我脖子上，在我的脖子上壓出一條血痕，不多，但鮮血還是流了出來。
& r( N, o) I4 l- K6 i6 s
' z7 X* e: L+ ?0 T 　　「回答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 u8 i8 e/ c/ B) _0 @0 E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
* F; ~: x# [. r' ^
　　「妳覺得我是正在脫他的衣服、還是已經要幫他穿上？」

　　我覺得。
# J7 s# T, ~  g. T7 k1 k1 w
　　這兩種情況我都得死。
6 D+ {- z" E4 ^6 ~& F
　　突然一人飛身衝上來，右手肘擊震退了關羽、左腳大跨一步、左手直拳擊向關羽胸膛，將關羽整個人擊飛出去。這一套拳法一氣呵成，而且力道強大到足以將關羽這樣一個硬漢擊飛，來者肯定非同小可。

* M( D  \4 A* b* ^ 　　卻是田中，一把拉著我逃走：「走！」
3 L* A: M* ~5 A0 \8 X" t
　　我們用盡全力逃跑，我途中轉頭看了下，幸好關羽擔心關銀屏傷勢，只是派人過來追我們，並沒有自己追過來。
7 [0 u. m0 M0 s; p
　　我們這時根本分不清方位，只是不斷地往沒有人的地方逃竄。這時，來襲的敵人已經被擊退，有了空閒，又有更多人來追捕我們。
" f. Z8 c% ]. H" t
2 I6 Z0 E4 u5 f/ X. g% n 　　幸好傻人有傻福，我們誤打誤撞跑到了營區東方的邊緣地帶。

　　只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

9 p9 J! B- l  A7 z1 j 　　但我連一步都走不動了。

　　我跑著，卻摔倒在地。大口喘著氣，卻吐出血來。
% H9 k) [% a6 M1 v9 p+ k" ]" n
　　關銀屏那一刀比我想像的還要深，不只深、還帶著可怕的灼熱，完全奪取了的體力。
- n  C/ S  O$ D! W% q/ i7 J
% V. T& P2 g, x' X! N" |+ @! I. Q6 k 　　我：「你別管我了，自己逃吧。」
* t2 E1 l) R5 C: N, }- l; O3 k
　　田中卻是二話不說揹起我：「不。」
$ B2 Q- r$ Q- D7 B) Z9 ^# v$ z4 N
  m0 T7 ^  n+ i8 U! u 　　我：「你這人還真怪，我跟你又不是……」

0 j  F0 c9 m! N4 M3 |- J 　　我說著，卻聽到後方傳來馬蹄聲。
( Q5 }: f+ z; ?0 s+ a
　　我：「你揹著我是跑不掉的。」

+ d: p+ |% t! |! N: ?8 e 　　田中：「我不可能放著你不管。」

　　還真是堅持啊，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 Y, w: a" C8 |3 `* t+ r
　　我這時看到那個用來賭錢的營帳，靈機一動，比著那裡：「既然是這樣，去那邊躲一下。」

  t/ L4 M1 E6 r& ~7 `8 `/ J 　　田中：「他們不會放過那裡不搜的。」
* H$ l1 K" M: O6 |6 N
- r% Z2 Z% {, o$ F( Q" s. k9 b 　　我：「你可以自己逃走。不然，能不能躲得過，就聽天由命了」
( u! R0 {9 C, e* O" [! @' |- y
　　田中沒有回答，揹著我往那營帳跑過去。
0 Z1 ?9 e# Q. B' k
　　一進去，只見一大群女人縮在營帳邊緣，就算看見我們闖進來也不敢聲張，只有幾個人低喊了幾聲，各自蜷縮著。
/ [3 [% U9 N1 ]
　　果然沒錯。我在賭錢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女子多得異常，猜想這裡可能是軍妓休息的地方，只是早上被那些不肖士兵拿來賭錢用。

　　田中看了一下情況，突然從懷中丟出一大袋錢，說：「有人要抓我們，只要妳們幫我們兩個遮掩過去，這些錢就是妳們的。」

) o: o" k2 \' N7 u+ ] 　　田中話停頓了一下，又補充：「妳們拿著這些錢，夠所有人自己贖身離開這裡。但要是我們被抓到，這些錢就會被充公，妳們一毛都拿不到。」

. ~% Y5 M$ X6 z 　　看不出來這傢伙挺機靈的，利誘威脅，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重點還是個有錢人。
& g' l, j# {1 Q% `7 h! |& v3 O
　　有幾名女子心動了，互相看了幾眼，有走上前來的意思。

  L- @6 S4 q: b  A  [ 　　但這時候有一女子開口：「不要去，會惹禍上身的。」

　　一聽那女子說話，所有人都止步不前。
! F- u5 p9 i6 k5 x  H/ q
: l$ V  l* ^3 ?1 e& j2 q+ e 　　田中急躁地喊：「妳們考慮清楚！」
/ \4 j7 p, J9 }/ b3 k" _' I
$ i' d! x! j: p, ?8 b) l 　　但那名說話的女子似乎在這群女人中頗得信服，還是沒有人上前。
! d* K- |; j* O+ T8 S/ `( t
( }; |) I& ~5 L0 [* a 　　行不通嗎……

1 X, |# {  a5 t1 n5 v: ^. y5 }( g　　我觀察這那名說話的女子，看起來約二十歲左右，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五官端正、一張臉白白淨淨，不太像是被判充軍的罪犯。

　　重點是，她頭上還有一個鳳凰髮釵。我記得貂蟬跟我說過，鳳凰樓還會挑選女子充當軍妓，就我的觀察，她也是其中一員的可能性很高。
) T+ e  W! X: g' b, `" W, D
　　我伸手探入懷中，想找貂蟬給我的匕首，才想到匕首已經被黃月英拿走。

　　我嘆氣：「可惡，本來應該能行的……」
$ W+ }  g2 J9 B0 Y$ t8 q
　　田中：「你有什麼辦法？」

( W- A: M5 x$ k7 h$ x- ^+ j 　　我：「說了你也不明白。而且，我少帶了個東西，是不可能的。」
' ~1 K  W% f! x% h0 ^0 Q3 F& a& m
　　田中：「說說看。」

　　反正也是死定了，這田中這麼有義氣，我就全說了吧：「我本來有一個匕首，是一個妓女給我的……」

) R& w" T4 h& g2 L+ K5 L 　　我還沒說完，田中卻是搶著道：「是這個嗎？」

3 s& e8 O" T: H' k$ i 　　我連看都不想看：「別鬧了，不是隨便拿一個匕首都可以的。」
6 [1 _  P. H' h- o7 ^
　　田中：「你先睜眼看一下再說。」

　　我睜眼，田中舉著一把以鳳凰雕飾為柄的金色短刀……
+ I! s4 Y( i# o
, z' g0 L0 ]' X  x4 ?1 z. i　　這個。

$ N# [' H8 L; |( P) f 　　好像長得有點像貂蟬給我的那一把？

+ U' u3 [2 X! b; \2 `3 v3 I 　　我因為太震驚所以還不及解釋我觀察出來的事情，田中卻是說：「確實是個辦法，還是你腦筋轉得快。」

" H- [0 U$ v! D: {2 I 　　田中拿出短刀，展示給那些軍妓看：「鳳凰樓的人出來。」

* O* _4 s% A) u9 x! T' U& t, d 　　唯一開過口的女子看見那短刀，果然連忙走上前，道：「我叫月鳳兒，剛才十分抱歉，不知是兩位大人前來。」

8 I0 ]  q. ]8 X0 M- x 　　田中鬆了一口氣：「廢話少說，想辦法幫我們混過去。」

' x6 x! `3 t) H3 N& a/ k3 ]# z 　　月鳳兒看了我們幾眼，說：「兩位體態都不算粗壯，稍微裝一下女子，在黑暗中肯定分不出來的。」
1 y% B. t9 g. F7 T0 o( Z5 Z* E3 H
　　田中聞言，直接將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8 ^! M, L" l7 [0 p# }) n% K' ~
& k7 y# T6 z" M" h 　　果然是她。
6 a' a7 |1 k' u$ I# K6 Z3 a
　　黃月英：「那我不用裝了。」

' X. _1 [8 Q: E: i0 O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３）
- k6 {# I5 m/ z0 R8 i

. a) O; [* Z1 \" g
　　月鳳兒呆了一下，點點頭，看著我：「那這一位……」

　　黃月英一把將我臉上的狗皮膏藥撕下來──超級痛，溫柔一點行不行──開口問：「有沒有水？」
. g3 a4 E  X0 H/ }) z0 F! n( o4 o2 O
　　月鳳兒指著營帳角落：「那邊有水缸。」

  a! h, g% g+ p4 @ 　　黃月英將我扛到角落，我不等她說，自己將臉面清洗乾淨。

! w* X( e2 [, f- \ 　　黃月英再把我的頭髮整理一下，多撥一點到臉面前，說：「這樣可以吧？」
2 R" r0 g3 }8 s) A) a* Q
1 ?) V* ], L: U. K( \ 　　「怎麼這年頭男人比女人還好看……」月鳳兒低喃了下，才說。「如果有人問起，我會說妳們是新來的姊妹，你們不要回答，通通交給我就是了。」
  B, b& m5 }8 u$ j$ w) N: j- O
% k6 Q! f) C# @+ V 　　黃月英：「好。」
2 q  c7 y  ], o8 R7 z
/ ~6 B( ~* q  ~3 j0 O 　　才說完，營帳的門簾就被掀開了。
+ S' F" D1 W/ N8 J0 c
　　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舉著火把魚貫而入，前後總共進來八個人──九個，還有一個熟人，關平。竟然讓他找到這裡，大事不妙。

　　深沉內斂的妹控。

　　還是個深沉內斂的傢伙。
  N1 F( t) p# r: r; a  j9 F- J4 X
　　關平稍微掃視了下情況，似乎還沒有發現我。

+ _- U8 O  G# j% t7 v 　　但關平沒有就這麼離開，而是說：「所有人，到左邊去。」
1 i4 ~- }1 h# a, B3 z3 j
' a% O6 I3 A4 | 　　軍妓們紛紛移動身子，我本來就是在左邊的角落，倒是不需要移動。
, i& Q1 a  _, l. N3 q" m8 T
　　關平：「一個一個到前面來，我檢查過了，就到右邊去。」

* t6 `! A, G2 r% v2 a0 I0 R 　　關平果然心思細膩，任何情形都不肯放過。
& V5 c( x  I5 w5 N
　　眾軍妓一個一個上前，關平都是仔細檢查過，有時還會問上幾個問題，看來不只是在搜查我們，還要順便看看有沒有敵軍混進來。
( o% {4 N# m# u
　　這次，真的不可能輕鬆蒙混過關。
  o; f. `- n- j. H8 s" X' c5 m& z
　　黃月英：「怎麼辦，你的肩膀上有刀傷，太惹眼了。」
7 n$ k3 ^9 S1 h
　　月鳳兒：「就說敵軍闖入時妳正好出去小解，所以被砍傷。剛才那樣一陣兵荒馬亂，有一些傷口也是很正常的。」
5 w  a( C) K. H/ L0 G& {: j
! u4 y( C% r) _' j: o 　　人數一半左一半右的時候，月鳳兒說：「遲早得闖這一關，最後才出去反而惹眼，不如現在過去吧。」

& _- J: S3 _! N 　　是啊，遲早得闖的。

- N9 |+ M, I/ S9 u, v 　　但也要我站得起來才行。
+ p* }& h: |. |7 H& O
' Y" B1 k9 o; Y! y" n* J: c 　　我咬緊牙關，拼命想讓自己的雙腿動起來，但我好像失血過多，四肢已經不聽使喚了。

/ g0 K7 L7 r/ _ 　　黃月英看出我的難處，說：「他受傷了，沒辦法動。」

　　月鳳兒點點頭：「看我的好了。」
) Q# ?. }% t  I2 b4 M
1 [) Z/ r4 u( O* l4 L) k8 r 　　月鳳兒走上前，面對關平。
; i2 ]1 a% @7 a  F
　　關平看著月鳳兒，開口：「叫什麼名字？」
7 c4 |( v5 T$ M
- |& M4 \3 \% C& m 　　「月鳳兒。」
. ^/ g5 G% s4 \; M7 i
　　「籍貫哪裡？」
$ q3 `& j7 W& u6 |( N; G! I
& F, A- J) e7 |& o$ j# `+ X- e5 r 　　「荊州。」

　　「但我聽妳說話，是北方口音？」

0 s* E) R7 S5 B 　　「我本是北方出生，四年前才入籍到荊州。」

　　「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 C" N& k% t+ J; @) `
　　「家中貧窮，無力負擔生活，自願賣身進來的。」

　　關平盯著月鳳兒看：「妳是內奸嗎？」
5 t" B+ S  W5 C& y3 Z
　　月鳳兒愣住。

　　月鳳兒過了兩秒才回答：「不、不是的。」

! W8 h+ q" a- K  c# t* e 　　關平：「那妳為什麼比其他人都緊張？」

　　月鳳兒：「因為、因為有一個姊妹剛來投靠我，受到敵軍攻擊，受了重傷，如果不快點醫治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 o4 y- T  T  H
: }6 x# _0 J2 G: k$ n( f5 O) } 　　這招不錯，一邊化解了尷尬，一邊給關平一些先入為主的概念。

; l: c# h+ i2 S6 d% }" o& K* P 　　關平：「在哪裡？」

- G8 R" V6 I8 l  }) y 　　月鳳兒指著我的方向，眾人讓開了道，讓關平能看見我。

4 t2 d) {# c+ l) s4 d 　　關平朝我走過來，看見我肩膀上的傷，皺起眉頭。
, g) B+ N4 Y2 J/ G0 W. ^
# `5 G7 q4 G$ i3 n 　　月鳳兒先解釋果然有用，關平並沒有在刀傷上多琢磨，而是說：「我好像沒有看過妳。」

　　月鳳兒：「她是新來的……」
- S! X+ S/ M. f' f# _5 i* W
　　「我不是問妳。」關平瞪了月鳳兒一眼。「妳過去右邊待著，要是再插嘴，就別怪我不客氣。」
! ~2 ~2 m0 u7 n. _
　　月鳳兒雖然露出擔心的眼神，還是只能乖乖退開。
- @' `' a, z( _  c
　　關平蹲下，撥開我的頭髮，仔細看了下。他緊緊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關平：「又好像在哪裡見過妳。我們見過面嗎？」
5 ~! _" y4 a9 }' W- G  j
　　我嘆了口氣，讓自己虛弱的聲音更加虛弱，務必要讓他聽不出我的聲音：「小女子遠遠見過大人幾次，但我這種低賤的身分，怎麼可能與大人會面？」
5 ~0 I/ H. {, ]5 [! ]) d0 _
　　關平好像找不到怪異之處、卻又不肯放棄，不斷打量著我。
$ j& j$ V! @9 k  G- Q
　　眼神最後是停在我的傷口上。
. y5 P9 m. J0 D- d1 Q* E5 v: b
　　關平：「你是被什麼所傷的？」

　　我思考關平問這個的原因。我想，這個是關銀屏的火焰長刀造成的傷口，可不是一般的兵刃就能造成的。

9 O" Y8 M* ^* r/ D# n 　　我想起那拿大斧的人，於是說：「是被一個拿著大斧的人砍傷了，他的斧頭不知為什麼會噴出火來，真的好恐怖。幸好他以為我死了，我才逃過一劫。」


　　關平低喃：「確實是有這個人闖進來……」

　　關平好像還不死心，這時黃月英卻主動靠了上去，抱住關平的手臂，撒嬌道：「大人，您不要只關心她嘛，人家也好害怕喔……」

  s4 ~  D" j) D, ?% S 　　關平嫌惡地將黃月英推開，對著士兵說：「去弄一些藥過來給她治傷。剩下的人也要好好盤查過，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先走了。」
& J7 i) s# b) ]( _) K, M3 K' l
　　這個妹控應該是只喜歡妹妹的那種類型。

3 L" M* z4 g2 |& @/ w8 v% ` 　　眾士兵異口同聲答應：「是。」

4 Y& I/ \' @: N) q: Q 　　關平離開，餘下幾個士兵只是隨便看一下，留下兩個人守在外面，很快就走光了。後來有士兵拿著繃帶進來，隨便給我綁一綁就算數，也不管我會不會就這樣傷重不治。
2 D( c% i4 ]2 w/ b5 G
　　我鬆了口氣，忍不住吐槽：「我早就說過妳不適合撒嬌了。」

. A/ D* u; m5 L9 B( G, r 　　黃月英：「……」
! E9 c1 e9 a9 E  q6 A8 j6 w0 I3 |5 L3 N* H
　　月鳳兒這時走上來：「眼下這一關是過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 L% F7 w& A! B+ e* k 　　我的眼光盯著門口。

* y* a4 R1 G6 L, p( J7 j  o 　　黃月英也盯著門口。
2 |$ x2 H  I% B$ _/ y
6 X5 J! V5 {4 d" H 　　很好，有志一同。
; q$ Z9 r. Q# i2 v: Y* b
5 t8 [7 H- W, x7 [+ U" O( O  x 　　我：「辛苦妳了，接下來我們自己會想辦法。」

　　我和黃月英偷偷到了門口處，豎起耳朵。

3 n8 f4 r3 K" E! ?1 k. [- } 　　士兵甲：「什麼時候來兩個這麼漂亮的姑娘，我竟然不知道？」

4 T9 ~" h" H5 T7 G 　　姑娘？我是男的！

$ x$ E# |, g7 X& K0 e 　　士兵乙：「哈哈，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等風頭過了，我一定要來找那個小妞，好好樂一樂。」
% d; S, ^  n: [0 B# u; u) l
( F) u, h+ ], V1 j 　　士兵甲：「你是說哪一個？」
# u& |2 g& f: j/ R, u# [+ J
$ L2 F8 p! ~# B1 V  \ 　　士兵乙：「當然是那個跟關平大人撒嬌的小妞啊，光是胸前那一對，嘖嘖，我差點就噴鼻血。而且她看起來就是很主動的樣子，一定很刺激。」

　　士兵甲：「我覺得受傷的那個女的也不錯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會配合我的要求……」

　　幹，我是男的！

$ _  Y6 \- X3 o) R$ |1 H 　　士兵乙：「你就是喜歡貧乳的吧，我早知道了，還在那遮遮掩掩。」

　　士兵甲：「哈哈，是這樣沒錯啦。」
& M8 v( |4 o4 W
" [! J. v  X7 r8 x6 c! e 　　再說一次。
+ H- J7 U* `3 |9 `. [" x  W& z
　　我是男的！
1 n5 d; X4 @; F5 Z
　　男˙的！

- ^3 G: `: |: M+ i: U. V- t1 j1 { 　　黃月英：「男人就是這麼討厭，你懂了吧？」
) I: p6 ^/ j3 T) z; q$ b, c2 A
3 w1 T9 }: j4 E* \" {1 v" c 　　我：「懂了。」

+ `" k- M0 L9 E& C. z. ] 　　黃月英：「不過，他們既然對『我們』有意思，那事情更好辦。我直接上了，你先待著吧。」
7 A/ R# l  ^& \: H5 w
　　我：「好。」

. R+ S! V/ B9 e/ C) _3 @ 　　黃月英掀開門簾，開口：「不好意思。」

/ t" S5 U1 ^! [ 　　士兵乙：「有什麼事嗎？儘管跟我說。」

　　黃月英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那個，人家第一天來就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真的好害怕喔……我、我是想說，能不能請你們進來？有個男人的肩膀可以靠著，才有辦法安心呢。」
( C, ~6 d$ [' O( u6 J2 p9 f
　　要是平常對我都是這樣就好了。
/ p9 c6 C) s5 t
, y$ _- c4 p5 Y 　　士兵乙笑了下：「哈哈，這有什麼問題，我這就進去好好『安慰安慰』妳。」
" O' [+ L: q3 o* L; j8 p1 O$ a
　　但士兵甲這時說：「哼，關平大人可是命令我們在這裡看守，你要是敢進去，我就向他報告你擅離職守。」
- L, G3 |- w# Z6 q9 ]- k+ e: w
　　士兵乙：「幹嘛這麼嚴肅？」

7 e8 a- C: U3 _ 　　士兵甲：「你可爽了，那我呢？」
' W( S: y& }7 v" D' D5 o
) _" A4 M' M# ~& c6 l2 _2 K 　　黃月英拉了我一下。

　　我不想出去。
7 T+ s3 k0 a8 F/ l
9 U7 y& H5 t6 ^* ]: i1 c 　　但她又拉了我一下。
7 v. p& e- y9 `
1 E  S. {' Y" h4 g  F: \1 h 　　再一下。
( J: Z* U8 c. t+ V  Q1 c
　　更一下。
% ^% D& y  ~- r) b
　　好啦！我豁出去了！

　　我探出頭，稍微拉開衣服到露出肩膀和鎖骨，開口：「兩位大人，我的肩膀又發疼了，能不能先幫我看看。」
, z- B5 k) ^% C5 T; m$ ]; j# U
　　士兵甲一邊走進營帳一邊說：「當然能行，我們進去再說吧。」

　　士兵乙也跟了進來：「哼，這下你也高興了……」
7 c! }9 {; Z3 o/ F5 S
( V) P6 E+ W' F6 p' @1 i3 y 　　我跟黃月英一人一個手刀把他們打暈。
* g% M, e( H9 \/ O3 S
　　我：「好了，換上他們的衣服，溜出去吧。」

　　黃月英只是看著我。
8 F8 Y. O# X! @" ^4 X
　　我：「怎麼？」
, s) ]8 [9 ^5 S% l, r5 V! ?
　　黃月英：「你倒是很意外地適合撒嬌呢。」
* T6 h  [5 C  ]6 z. U
' D  y, V+ f% ^ 　　我：「……」
8 P, D$ E  ~0 |- i
　　我們才扒光那兩名士兵的盔甲，還來不及換上，卻聽到有人開口。

; c7 S: H6 [9 x  _ 　　「果然在這裡。」

　　我抬頭一看，竟是焦器。
9 |& I/ L. I9 v8 m% C0 }. ?1 Z$ @
' e+ \; A) p* H7 j+ [! b" e9 c 　　焦器看著我，笑笑：「跟我走吧，我是來送你們出去的。」

5 f* L9 J) o. h! D! Z; O0 r 　　先不管別的，我問：「你認得我們？」
: b: R( Y" l$ Q3 `% _. U
1 w- h; ]3 e! k3 p* j) ~( _ 　　焦器：「朱哥，田中。」

　　竟然還真認得出來啊，我有點不敢置信，但我只是問：「你不會自身難保？」

( r$ |+ \+ D) D5 d1 Y; x 　　焦器尷尬了下，搔搔頭：「是鬧得有點大，但我還不至於混不下去。」

　　焦器看了下那兩名被打暈的士兵，點點頭，卻是說：「是不錯的想法，這現在是行不通的。因為被襲擊的關係，關羽將軍已經加強了管制，除非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營區。」

　　果然把關羽惹得夠火大啊。

! s4 L7 @2 @2 J: b" Y# ]8 v; C 　　我：「你就有辦法？」
  l: C0 X& H+ u
% C$ L. q. s, }' x+ X  a- U: D 　　焦器：「是啊。關羽將軍在新野的西、南、北方都有配置一小隊偵查的人馬，因為不能任意移動的關係，糧草都必須由這裏輸送過去。今天是送糧草的日子，只有糧草隊的人能夠離開。」
7 d' |( e& R) F3 P
, Q( G, R. h  L& G 　　焦器：「糧草隊的人我都已經打點好了，跟我來吧。」
1 F& ?& D& F9 x  F& v! W* i$ B1 C
" ?" b& d7 x+ j! U/ f6 F2 ?. i 　　我和黃月英對望了一眼。

8 u# }, ^! Y3 ^9 M6 q, A3 W1 W 　　焦器：「你們當然會有所懷疑，但這可是唯一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可能得在這裡當軍妓當個七天才有下一次機會。」

, F# v( q9 ^: g8 Q$ ]; P2 v/ c 　　我：「走吧！」
4 Y" H8 R0 g6 ^
0 g) K5 L; W1 d 　　黃月英半信半疑，問道：「不用換上士兵的裝備嗎？」
- [! q0 [2 i9 _& t* B1 U
　　焦器：「出發之前，關羽將軍都會親自點過，穿上也沒用的，反而麻煩。」
, |4 l9 A, z8 @  s
& r* f6 W/ V' _6 L. N/ A 　　黃月英連珠炮似地問：「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妳知道我們的身分？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t0 i1 I! N# ~5 O" q  E1 y. d7 p+ J
　　焦器：「就因為你是個『女人』這個『身分』，所以我想幫你們，可以嗎？」

8 l2 [& z. t" G) H) \, y 　　黃月英沉默。
9 h! k' O( w2 S  R9 o3 O7 k. |
% y4 r2 j% Z* S# J7 Z- ~ 　　焦器：「哈哈哈，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解釋清楚的，但現在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5 N  E: b/ K9 H9 C+ N! v 　　只好賭一把了。
! s+ Q2 x5 A1 d( p
　　焦器帶著我們到了一個馬廄外，那裡有一輛載貨用的馬車，並沒有頂蓋，只有三邊柵欄。馬車上擺滿了空木桶，還沒有裝上東西。

! T7 T+ {; I$ F 　　焦器：「就躲在這裡面，等到安全的地方，負責的士兵會直接讓你們離開。至於怎麼回到新野，就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7 \$ V2 ?/ w; m& C$ f9 R5 X! |
9 P: B7 p* o6 R4 Z 　　我：「不可能不檢查木桶吧。」

# L% B4 o0 A( ^* J( j& r4 { 　　焦器：「誰要你們躲木桶了？」

　　我：「不然呢？」
# n4 H, L' c# W! l3 W: |' E
　　焦器沒有回答，卻是說：「兩位的關係應該夠親密吧？」
' P* T7 V! y3 u
　　我：「什麼？」

　　黃月英：「夠親密了。」

7 S- L$ O7 N# h2 A  o 　　這可是妳說的。

5 d4 E6 M9 |, e7 w( O3 W/ | 　　焦器：「你們要躲的，是『這個地方』。」
) z: C4 F9 z) ]8 P0 s
3 e- q8 p. d3 M& F, x! Y0 m  M 　　我和黃月英異口同聲：「你確定？」

! [6 I3 Q$ a* ^7 G3 m 　　焦器：「好好培養感情吧。」
) J, l" s8 ]* f' R5 p! V
. ~# k( W5 l: M# W* \% n* ?, R 　　我和黃月英花了大概五分鐘才把我們兩個擠進去，還不是我們自己成功的，而是焦器看不下去了，硬是把蓋子蓋上。
4 K: K! j# Z1 J) J  a6 B3 f
　　我和黃月英呈現一種整個人面對面完全貼住的狀態，因為我是個重傷患的關係，特別優待我在上她在下。我的下顎靠在她的右肩膀上、她的下顎靠在我的左肩膀上，狹小的空間中每一次的呼吸都異常的清楚、清楚地吹到了我的右耳處，一陣又一陣的搔癢像是蟲子在我後頸處爬行，難以忍受。
  y+ z" g+ |0 X) z! A
4 v3 l7 S# F1 } 　　尷尬。
6 P# a+ V1 A7 W2 @9 G
　　喀拉一聲，馬車開始行進了。
7 x1 m$ O% Q" n% d3 j8 n6 i
　　馬車在不平整的地面上行進十足顛簸，搖搖晃晃地上上下下，逼著不想有任何動作的我們兩個必須得不斷地分開又接觸，同時也擾動了我們本來就不自然的呼吸。
# E4 Y/ C& |' }2 d+ R
　　超尷尬。
0 J5 k' d* l% W& \. L
5 I; g4 h5 x# R9 t: d6 H0 I 　　馬車停止，我感覺上方的壓力越來越沉重，應該是在裝填貨物。

　　我背緊貼著的只是一層薄薄的木板，這時大匹貨物壓上來，連帶的我們所在的狹小空間又再次受到壓迫。我為了稍微調整一下位置，稍微稍微扭動了一下身體，卻聽黃月英低低嚶嚀一聲……
1 `; i& L1 y3 I; ?  s0 ^. w
　　無比尷尬。

　　上面那還都不算最糟的。

2 s1 K8 V! |  ~' B$ F! Z, z 　　我竟然起「反應」了。
2 t* g# a4 T, M
9 W& ^6 S( _& {7 I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諸葛亮怎麼樣也是個正常的男子啊、我怎麼樣都是個真正的處男啊，一個正常的處男這樣還不起反應那才有鬼！

+ _# ^4 s; n; ~; Y' V 　　我只能努力控制，不、不要、不可以、真的不行、我求求你了……
" K& N3 B# w( v2 i, C
　　黃月英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笨蛋，不要再想了，放空啦。」
( X0 G: D/ K; p) D8 Q
　　對、對，這時候應該要放空、放空、放空……
& C' Q( ?; a. I6 @6 a
　　「糧食都準備好了？」關羽的聲音。「讓開。」

. B# t( x- T  P* z* b+ Q1 w  t; @ 　　放空。

　　我和黃月英都緊閉呼吸，絕對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 E4 W- t0 c& j& n5 i
: P3 Y2 [$ C9 K- m 　　關羽：「我應該說過，絕對不容許走私包庇之事。」

　　？
4 f0 G$ y( o# Y4 L
3 A7 G/ q" N) Q2 w 　　關羽：「為什麼我感覺裡面有人！」

9 T( Z+ {: F# B' j% ? 　　轟隆！

. O4 U& J, o( z. ^' O4 q( P 　　我們沒事。

　　焦器的聲音：「大人，您要檢查木桶，就一個個拿下來檢查就是了，何必直接毀了呢？」
8 q. L( V; ]: B. T. T/ O0 z' m
　　關羽：「哼，不過是重新裝一次。」
( E% b& C' s5 i7 _
　　我們是躲在馬車底盤下方一個凹槽，焦器說那是他運走私的時候用的。

　　馬車又重新裝填了貨物。

　　不久後，再次開始移動。

　　我一放鬆，一股沉重的睡意席捲而來，我的腦袋像是天旋地轉，根本無法做任何思考。
- v/ K$ L2 f$ i
5 U9 Q% |! J2 \8 w  c 　　我：「抱歉，我睡一下。」

　　黃月英：「你睡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

- P3 V3 M3 _& B4 ~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１）
& Z' e, W- D3 l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只看見一片木板。

6 t/ t! d2 t! Y9 T' D6 P! @5 d4 h 　　我裸著上身，躺在一張床上。雖然是從暈倒中醒過來，口乾舌燥、還有點意識不清楚，但我的腦袋還有搞清處狀況的能力。
9 |8 @' b8 l2 D( a3 C4 Z2 [/ n
0 S3 W# U, Q4 U2 w! K 　　我轉頭往左旁邊一看，空蕩蕩的房間，是我沒有看過的地方。

/ Z+ k$ o8 X# [1 ^+ I 　　不意外旁邊一個人都沒有，黃月英本來就不是那種會照顧我到在床邊睡著的類型。

! f9 L+ V; ~4 p2 A3 Z 　　這種不意外，雖然是不意外，但意外地有一股淡淡的空虛。

　　也罷。我試著坐起身，這時卻發現自己右邊的上半身完全沒有知覺，大概是因為傷勢……
5 Z' A) ^- F# F+ L- M
　　等等。
3 [9 c& f8 f1 m1 D' k0 N/ e
1 ]$ S3 @1 r+ }: ]) { 　　雖然我右邊肩膀也有傷，但我記得傷得比較重的是左肩膀啊。我看了下左邊肩膀的繃帶，還有隱隱作痛的感覺，證明我沒有記錯。

　　我轉向右邊。

　　「你醒了啊。」

　　我虛弱的魂魄嚇到差點升天。

　　我：「我說妳，一大清早的不要這樣嚇人啊。」
3 X+ z" |3 b( A: n) S; |4 C
9 S+ h( g  h3 \% k, o: ?' K3 S 　　黃月英：「現在好像是晚上了。」
' t+ S" I- X5 d& f5 Q, {8 K, G
　　我這才注意到身邊是灰暗一片。原來我已經睡這麼久了。

* {2 t6 V3 I$ Z1 ` 　　黃月英躺在我的右手上──大概就是我的右半身失去失去知覺的原因──伸了個懶腰，一臉剛睡醒的樣子，說：「可惡，腰酸背痛的。」

　　喂、喂，這裡還有個重傷患，可不可以先顧慮一下我的身體？妳這樣直接拿傷患的右手臂當成枕頭是怎麼回事？

　　算了，跟她討論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單純的說：「我的右手麻掉了，妳可不可以起來一下？」
, T: {& L+ _$ [/ g. J
　　黃月英輕呼了聲，彈起身：「抱歉，實在太累，不小心就睡著了。」
3 d) X5 h8 ~5 J
- H) g; b. V. y: [7 ` 　　原來妳還知道要不好意思啊，真是偉大的發現。

) y; z- H* Q1 d1 L 　　黃月英：「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還不是為了照顧你才這樣睡著的，你一下血流不止一下又發燒一下又狂流汗，沒看過這麼難照顧的人。」

' `. Y  g) G6 q: i7 g 　　謝謝妳。

0 M5 v( }: a/ N9 ]2 h 　　真的。
" z  B; {% E* W: v0 i% @9 `% }! u' u  `
　　但我只是說：「妳確定不是想趁機偷吃我豆腐，然後不小心睡著了？」
" B& g( V+ p) E) N4 ]; J
　　黃月英避開我的眼神：「你想太多了。」

" r4 F. e0 o5 d6 ~) `9 j- B% i8 C 　　我笑了下。

2 n. w* J) D1 m' Q$ o7 J 　　空虛的感覺一掃而空。
' o2 \$ A; n8 s4 s1 X% U
　　黃月英越過我，下了床，說：「看你還這麼有精神，應該是沒事了。不過你還是先不要亂動，乖乖躺著，不然傷口裂開就不好了。」

# r3 b$ H6 ~" l8 r9 s' M 　　我：「先拿一點水來吧。」
* U4 w4 `/ v; ^5 F# L
　　黃月英：「我正要拿呢。」
1 @$ m4 z1 B( x8 n# w+ x
# o- a& Y6 ?& Y! P 　　黃月英說要拿，卻是對著外頭突然一喊：「喂！給我拿點水進來。」
# Q  I, l, e- C7 k) j% `+ m
　　我：「妳是在對誰……」
9 h+ h3 |' [2 w+ |! [$ z, B
+ F0 M% x# P: |; }  b9 t& y 　　「是！老大，已經準備好了。」

" Y" K; {; q5 y$ C( L9 k+ T% L 　　啊？

　　老大？
+ S- A8 ]. l9 ]) j& q: r0 [
2 K  {$ {# }& b# e 　　兩名男子這時開門走進來，一人端著水盆、一人提著水壺，恭恭敬敬地拿到黃月英面前。這兩名男子一臉兇惡，臉上各自帶有刀疤，穿著獸皮背心、短皮褲，毛髮濃密、尤其胸前的胸毛多得有點嚇人，看起來像是一輩子活在山裡的野人。

　　黃月英卻是理所當然地使喚那兩人：「放著就行了。叫大夫去把藥煮好，對了，叫廚房的人煮一些粥，跟藥一起端過來。」
7 R/ r: |. p/ `- f: N9 e: [
　　兩名男子異口同聲：「是！」

　　「把門關上。」
* u' y- i( x5 D3 u
　　「是！」
; g' b- K5 j# @1 L8 G
+ K% u' F5 M# o" N0 t" }- z8 l 　　黃月英回頭。

　　我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黃月英：「怎麼了？」
: H# q/ S0 Y# o! U
　　怎麼了？她問我怎麼了？
7 @' c! G# a9 T0 ~
  P: N9 T9 T2 s% x2 L 　　我：「那是怎麼回事？」

9 b. M9 \' D" D* N; O. l3 x& ^" d* | 　　黃月英：「喔，這個說來話長。就是不知不覺間變成一群山賊的老大。」

　　山老大啊！果然是山老大！我從一開始就預言她絕對是個當山老大的料！

　　我：「稍微解釋一下吧。」
8 I( u! g/ S5 A* }
　　黃月英拿著水壺硬是灌了我一口、用毛巾沾水給我擦了擦臉，然後才說：「你還是先休息吧。」

2 c3 l3 D* y. R& @0 K. a1 K, l+ A 　　最好是還休息的下去。
# K* J0 ^. W7 t, b1 s
5 c# w) h" M$ B: C- |' F3 {; Z6 f 　　我：「就當給我講床邊故事吧。」

; h8 {4 m- N' R$ [ 　　黃月英：「這麼愛撒嬌，真可愛呢。『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難怪『有人』這麼喜歡你。」

　　故意不說就是要用這個戲謔我對不對？是不是？一定是這樣！
" O# }; q7 U' u* M( V% N
* K3 L/ }! d2 ?# U$ u 　　黃月英坐到床邊：「好啦，不開玩笑了，你不要生氣，生氣的話傷口會更難癒合的。」
9 [$ N) h. @& y6 q% a: {
% [: \. H& S+ U! J 　　我沒有應聲。

　　黃月英只是笑笑，逕自解釋：「那時候你暈倒了，我種算鬆一口氣。」
0 _* A* E$ _$ N3 @  ~! v4 ^
　　我：「喂。」

& M9 O2 i* F1 V/ e" N3 X) O8 |* E( x 　　黃月英：「開玩笑、開玩笑。運輸隊才進入山裡，就遇上一群山賊，隊員放棄貨物，紛紛鳥獸散。我發覺不對，從車裡出來，卻被那群山賊給包圍。」
8 p) s: H; Z" m, q
% m' W! d) ?: u( H% ~4 g 　　我：「妳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黃月英：「又擔心我了，好可愛喔。」
- ]8 ~# L1 C5 H0 a
# _" x( D$ m8 c$ g 　　妳夠了喔，一個梗不要用這麼多次！
, Q, }5 X1 S4 O1 N$ e0 u- n
2 ~  A) ^# \5 l" U 　　黃月英：「放心，我沒有事。」

　　那我開始擔心那些山賊了。
: e  w0 i1 R1 Q
　　黃月英：「我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而是用力地教訓了他們一頓。他們的老大被我打成豬頭，所以那些山賊莫名其妙就把我當成新的老大，然後把我們帶來這裡。」

6 T9 p' R7 n1 M0 h* W 　　果然。
: j$ s. H3 E7 O, I$ V' D2 W
　　這時，外頭傳來聲音：「老大！藥來了。」

7 X3 S: d" I2 t( W 　　黃月英：「好，進來吧。」

$ o+ p. V7 D2 U- C' L% O  V: ^9 b 　　一名山賊端著藥和稀飯進來，交給黃月英，接著問道：「老大！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 i$ K* e, m3 d
　　我：「不要加驚嘆號。（給我小聲一點）」

　　山賊：「是。」

　　嗯。

3 n1 z1 D. W+ p$ K5 L6 H" y+ c) z 　　「夫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 _! ?! H/ J9 V$ Z9 G1 A, K 　　……

　　黃月英笑得快崩潰了：「哈哈哈哈哈，沒、沒你的事了，哈哈，下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 e3 ?9 W3 D( f7 f
+ ]1 [( O8 F2 m$ |1 d 　　我白了她一眼：「妳玩夠了沒有？」

　　黃月英：「先前那麼緊張，一定要先放鬆一下嘛，我也是為你好。」
7 c2 H  T+ y  v  V
　　只有妳放鬆了，我一點都沒有放鬆。
5 m( t( J! s: I, D1 n2 A
　　「不要這麼嚴肅嘛，先吃點東西墊肚子，才可以喝藥。」黃月英端著起粥，用湯匙勺起一口粥。「來，張嘴。」

　　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G" S6 J- u" [" d 　　她是不是太活潑了一點？

　　我：「有發生什麼好事情嗎？」

  B0 L( C  k1 k+ x. p. ? 　　黃月英：「有人睡著的時候，一直喊人家的名字。哎呀，喊到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 X0 ?8 s! B- b 　　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
9 m: z1 J. w2 i  P" V
/ W3 x  c% K$ F% Z& o# Y 　　黃月英：「呵呵，乖，張嘴，要好好吃東西才行。」

　　我閉著嘴，順便閉起眼睛。
" S; L; D- l! K
　　黃月英：「所以，某人騙我、七夕不回來陪我過節、還不知道怎麼脫光別人衣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 V( b3 G$ Z/ L: s- n$ [6 y' D2 A* Z+ X 　　我乖乖張嘴。
! m3 _% R' z' X& Z- v2 r$ q
2 S2 v  n8 ~8 e) a: P 　　原來她還是在記仇，難怪一直整我。
9 K1 n% `2 A8 j7 W" r
9 N6 I1 a% S: L 　　我吃了一口，吞下，說：「我自己來就行了，這樣好奇怪。」

　　黃月英沉默了一下。

　　將碗端給我。

0 O. X7 Q% c6 ^% v: o0 Z& ?; e 　　我：「還是你餵我吧。」
! z+ i2 A( P+ X2 L; b
　　畢竟我兩隻手都動不了了。

　　黃月英一口一口餵我粥，說著：「對了，順便跟你說一下，新野鎖城了。」

　　這是順便的程度嗎？

8 T' v8 E: ~- N' c# b7 n 　　黃月英：「傳過來的消息，是說新野城裡的劉備軍隊突襲了關羽在外面駐紮的軍隊。關羽大怒，全軍進入備戰，包圍新野。」
$ l8 f, W5 E4 s
; d" G/ A6 K0 F, r  u 　　我想起了那時看到的「劉」字軍旗。
0 E+ `) e1 k! V
: `/ s& D! X5 j* |# d1 S1 x. _ 　　卻沒有辦法相信。

. |& c- b. f' e6 Y( I" y+ r: C 　　黃月英：「你也覺得不可能吧。」
$ l. D1 W! i4 s; ?8 D. I, v1 n
" ^0 A* R7 x( D; g 　　那天晚上新野的氣氛歡騰，軍隊都在維持治安，並沒有任何戰爭的準備。這樣主動發起突襲，如果關羽直接反攻，勝敗立刻分曉。

　　我：「有人在挑撥兩邊發起戰事。」

　　黃月英：「肯定是的。」

; Q$ k' ]$ B" v" w0 [8 Z0 K 　　我：「是誰會幹這種事？」

　　黃月英看著我。

5 ^, O9 Q* `1 k6 e3 m8 q7 U 　　我：「怎麼？」
# j' l5 Z7 `6 G% f5 Q2 f' x) c
　　黃月英：「還要我說？你應該最清楚啊。」

　　我：「我為什麼會知道？」
9 E1 }# z! c0 _9 P* Z0 q
　　黃月英：「『小亮』，你以前到底有多風流啊？」

5 K( Q: ]0 s- G1 E+ Q 　　曹燁。
; _  p$ }9 R# y) r7 B
　　我：「確實是，她的可能性最高。」
' y7 z/ D- k% o3 `
' N+ _5 M# ]4 ^' n8 L; @3 V/ y 　　黃月英：「就只有這樣？你沒有別的想說嗎？」
7 I1 [& V; a0 C1 R6 Q* P' E
　　我：「不然呢？」
& a2 r9 a2 i) ^$ c+ v+ }$ m
6 M. K$ a# N( [8 z( m5 E7 p 　　黃月英：「她就在我面前親你，你不該解釋一下跟她是什麼關係嗎？你想要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嗎？你要讓我一直誤會下去嗎？」
: @" S4 `3 u1 P$ L9 R+ k" f
; b7 X) f& u: s- k 　　妳自己都知道是誤會了還要問！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諸葛亮跟曹燁的關係，應該是同時在左慈門下拜師學藝，依左慈訓練我的方式來看，訓練諸葛亮、曹燁、周瑜應該都是集訓式的管理，所以這三人在那其間應該都住在一起。

　　諸葛亮這個大色狼怎麼可能會放過就在身邊的美女曹燁？

5 S4 O$ P3 y& H# m, Z1 g 　　或許黃月英只是想騙自己是個誤會。
2 C! R  y1 v8 E, ~! Y/ b; B
6 o+ ^# d0 Z& u# Q9 h 　　我：「我跟她以前一起學藝，除了她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黃月英：「另外一個人是誰？」
% G$ U. q! |$ `) E
　　我：「周瑜，字公瑾。」
- j; O* K: }# s7 e5 _; l
3 i, f* O3 W' P3 l- M 　　黃月英：「美周郎？」
( s9 }2 W3 {: n* \0 z' D
　　我：「就是他。因為只有三個同學，所以感情都不錯，只是這樣而已。」
! P1 s4 o& G1 E1 _$ Q  m+ i$ Z
7 N% a/ I3 h( W 　　黃月英：「真的就只有這樣？」

8 ~" E* H4 R/ K0 X) f 　　我：「當然是真的。」

　　就像我帶學妹──對不起，我沒梗了，總之就是那樣。
: o# u1 w# x5 [* ]+ N% e  k1 k# N
　　只是想說，誠實不一定是件好事。
& }0 o* l: R; v' M2 O8 Z
　　尤其像這種時候。

　　黃月英：「那為什麼人家另外兩個都這麼厲害，你什麼都不會？」

　　哼，要是讓我學個四五年，我就打到他們叫媽媽。
9 F1 o0 q1 _$ f( x' s5 q8 x
　　我：「那只是我們鑽研的方向不一樣。」

　　黃月英：「那你是鑽研哪個方向？」

2 m3 G. o2 f8 Q3 b" |0 Y& ]1 v 　　房中術。

( }3 C2 O# x2 }0 \1 x9 f 　　我要是說出來，大概會直接被黃月英殺死。
$ Y' W) P5 Q/ R1 O8 l( y  T6 o
- t' {1 c, n8 `( c1 S# U4 N 　　我：「這很神秘、不好說，說出來妳會怕，所以還是別說了。」

0 m3 B& O. l9 s( z  Z 　　黃月英：「你就承認吧。」
# j1 {: C4 D- d4 A7 ]% H
　　我：「對不起，我是廢物。」

　　黃月英：「乖，老大保護你。」
2 m8 p5 J/ ]) `  b" i; S& d2 t2 a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２）



# T, E0 A0 _. }/ E 　　我什麼都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
2 B3 U; R1 _- t* o5 X' a6 O! _
　　黃月英：「好了，喝藥吧。」

' Z8 ?1 {! R" b8 S 　　黃月英說著，把整碗藥直接湊到我嘴邊。

　　硬是灌進我嘴裡！苦死我了！

　　我：「我慢慢喝不行嗎！」

) U" J4 b8 y$ W) `$ P& ^5 V 　　黃月英：「長痛不如短痛。」

　　還真是有道理啊！
" l+ x/ W& h, t* }  K0 m
3 d% C% T+ b8 H 　　黃月英將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毛巾，擰了擰水。
; t5 r) H% Z9 I8 e! h( [
　　走過來脫我的褲子。

' _$ p, D$ {; E0 M 　　我：「幹什麼？」

0 s- z2 ], y3 z3 X 　　黃月英：「幫你洗澡啦，你是嗅覺麻痺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你很臭啊？知道我忍耐的很辛苦嗎？」

2 w3 J5 Q% Y) g: F5 k* T( Z 　　我狐疑，低頭聞了下。

+ n3 s4 R7 Y6 u) S! i1 f$ N 　　我：「臭死了！什麼味道！」

6 z) T1 O8 h' O( ? 　　黃月英：「你身上又是泥巴又是酒氣又是血的，兩天沒洗澡了，你還想要多香？」
. s& S9 d; v% |8 z% K" N7 R) Z
　　我：「但我這個傷不能碰水吧，」

8 B0 H% X7 _7 [; B: m) Q 　　黃月英：「就用擦澡啊。」
3 O, g5 ]# N- t& ~1 S* w5 t. S
　　我：「可不可以不要？」
$ I3 S; q( g3 X( i$ e2 i
$ C4 o2 m& O9 E! z, n5 o 　　那好像行動不便的老人，實在有礙我幼小心靈的發展。
/ n! @9 T1 c9 b! q. H* ~
( _0 X& K# L0 c8 G# f& I; h- h) u$ c7 n 　　黃月英：「那我找別人幫你。」

　　我：「請妳幫我擦澡吧，麻煩妳了。」

　　雖然有點怪，但總比一群野人圍著我好多了，我的心臟已經不夠力了承受那種情況。

　　黃月英：「真是的，以後想清楚再說好不好。」

8 }9 ]$ H3 f  `. M/ ^& @ 　　我：「我會的。」
& O$ ~8 r9 K4 n  \  x% K
# k9 x# F# |1 \ 　　於是我身上只剩一件內褲。

　　黃月英拿著濕毛巾替我擦拭身體，一盆清澈的水很快變得紅黃混雜，可以想見我的身體有多髒。黃月英潔白的手上沾滿污垢，但她沒有抱怨，只是叫人又拿了一盆清水過來，將我的身體完全擦拭乾淨。

7 C1 k6 W. v5 k5 n7 o. |0 r1 Z! U# \ 　　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大概就是說這種情況吧。

, k' J3 _, m) m) Q  o; j( U/ U8 ` 　　但黃月英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遲疑了下，表情似乎在猶豫什麼。

　　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 v7 n* J, r5 Y$ y3 k
　　是我的內褲。
  H+ \( S% ^5 s
! o2 N8 G. J- z 　　不用猶豫了。

* |* s% l5 O) s( }. @' F 　　我：「那邊就算了吧。」

/ L  O8 ?- [" I  q2 v 　　黃月英：「可是……」
% Y) J4 \* Y5 n
　　我：「算求我你。」
, Q6 d; ?% K9 n" k, |$ B4 s
　　黃月英：「好吧。」
( b1 f. I$ a5 c5 ~7 z4 O6 |3 r
* a) B& A0 ~4 G% {! x 　　唉，沒尊嚴啊，不能動的人就是完全沒尊嚴啊。
) X  _3 E" @. U8 z8 v
　　但這時，因為聚焦在那上面，一股尿意突然湧上。我睡了這麼久，又灌一堆水下去，恐怕不只是洩洪的程度。

8 O8 h+ i, \( E4 [( \& q; b8 F 　　我的腳試著動了一下。很好，雖然一動身體就會痛，但至少腳還能動。
; X2 v5 S; a" v" ?: i
9 B; v, R/ U0 I2 H 　　再痛也得忍住。

. l* Y5 |' d; B9 D* T( y 　　我：「扶我起來一下。」

8 z# A! U5 }9 ] 　　黃月英：「做什麼？你要好好躺著才行。」

  r, E3 g' _8 R9 D- L 　　我：「我想上廁所。」

* p3 D+ i* R7 } 　　黃月英突然下床，在床底下翻找一下，拿了一個尿壺出來，湊到我的跨下：「用這個就行了。」
5 A  R8 s9 x: d4 k8 j/ \. a+ c* f
　　誰來殺了我吧。
5 v) @: z5 B' {0 E
　　黃月英笑笑：「緊張什麼，我等一下先出去，你解決完再叫我一聲，讓別人拿去倒就行了。對了，你可以順便拿毛巾自己擦一擦，我就不代勞了。」
　　我鬆了口氣：「那好，先扶我起來吧。」
2 s6 y. y8 x3 f
　　黃月英將我扶起，說：「你自己沒問題吧？」
  ^9 [, S5 Z! w) l8 f' z/ q
2 h" W$ O3 p2 J# x0 b* I; Z5 \ 　　我：「沒有。」
9 \* E2 ^3 E4 k) s5 B4 U/ `# m/ p
　　有問題也要說沒問題。

( b2 J$ ]* i" @ 　　黃月英點點頭，將尿壺留下，走了出去。

0 X) l- s( D) M+ @/ }" Z 　　我確定黃月英關上門，這才用右手拉下內褲、拿起尿壺……
; R: X$ a$ \4 j
. `# [$ b, }2 V8 }" U2 ~( C( @7 |　　我拿不起來。
3 T' p, K1 A6 }0 e$ n. V
8 V: [' w2 J2 f 　　我的右手正處於從完全沒有知覺到會麻、痠痛的那個階段，動一下就會觸動敏感的神經；想用左手，但左手一動就會牽動傷口，感覺整隻手隨時會斷掉，我連多動一點都不敢，更別提拿東西了。

8 [* H  `# `' {' s3 I% d 　　內褲都脫了，你叫我現在收回去？我可不能半途而廢、更不能讓黃月英發現我連這件事都無能為力。我用手指扣住尿壺，整隻手臂充當硬直的竹竿，運用腰部的力量，將整隻手平行往上提起……
/ S8 Z3 ]$ d% o$ n5 K: J8 p
　　叩。
) d0 ?: x' L+ |, [8 E
( T( h3 b9 _; z0 T7 e( Z) v9 F 　　它掉到地上了。

　　外頭傳來黃月英的聲音：「你怎麼了？要我幫忙嗎？」

, H* D3 ~: t/ F+ R( ^! Y9 {  } 　　我：「不用，妳不要進來。」
2 T6 Z; K3 [7 P) w7 ^2 n* a
& x# g4 \8 l6 q' n  u; g 　　黃月英：「真的不行的話還是讓我幫你吧，我其實不介意的。」
/ P' ?3 B/ u  _( R; i
　　我：「我介意！」
5 K1 [5 A. J# v2 V8 ]
　　黃月英：「那、那有問題再叫我吧，我就在外面。」

& F7 a+ @* E+ N4 q, G- N9 b 　　冷靜、我需要冷靜。幸好，尿壺很給面子地倒在我腳邊而不是滾得遠遠的，我用腳將尿壺夾起，好好地對準，這時我有一種看到沖水馬桶的熟悉感，於是暢快解放……

　　嗯？

　　為什麼我的脖子上有一把刀？

4 s+ ~5 x8 G0 |$ K0 M8 g% a( L- O. V 　　「不准動、不准出聲，不然就殺了你。」

　　我稍微用眼角餘光一看，兩名黑衣蒙面人在我身後，其中一人拿短刀架著我的脖子。我頭頂上那木板開了個洞，那兩人應該就是從那裡溜進來的。

　　我用很低的音量說：「兩位大哥，我不會反抗，能不能先打個商量？」

+ K$ f5 n* E- T8 o 　　拿著短刀的那人說：「什麼？」
" U' t3 e+ T; }" l$ ^7 [2 X+ g
　　另一人低聲說：「別和他談條件，直接綁走。」這個人的聲音就是一開始威脅我的那個人，看來應該是主謀。

9 V3 J9 f6 Y' p6 C  y3 y7 [ 　　我：「我只是想說，先讓我尿完好不好？」

- L- X. V7 w/ o8 T/ k" r  J  i/ [ 　　……
$ r+ t" e2 @. J9 a9 k& [
- O, ~- ], f# {4 o' [　　奇特的沉默中，時間像停止了，只有水聲獨立於凍結的時間之外。
# v5 q! T( }6 |6 i: H0 U2 H
* [  P% u) C& Y; B8 o. M 　　兩人異口同聲：「快點。」

5 B; x3 u% ]  ~% i1 ?. b 　　卻聽黃月英喊道：「你好了沒？到底行不行啊。」

* J# E; ?. D3 N: E$ u: s6 J2 ]  h 　　那兩名黑衣人還楞著、來不及威脅我，我已經喊道：「快好了！再等一下，妳不可以進來。」
' a$ r. U* j& ]2 k' e$ G6 i
　　黃月英：「知道啦。」
0 a# U3 h9 Q" M7 i  S4 ]2 W' T
9 W1 o( M4 a- t! p- {- @7 [- r# R 　　確定黃月英沒有進來，一旁的黑衣人才開口：「快一點。」

　　我：「快了，大概再五秒。」

$ d! s7 i  o2 P/ p 　　我感覺差不多了。雖然被人拿刀脅持，卻有種說不出的放鬆感，我鬆了一口氣，數著五、四、三、二……
  ]0 D( @# Q' c& z, ?  d
　　「抓到你們了。」
, W* w: b) r8 Q" U
　　黃月英從窗戶上跳進來，一拳、一腳就將那兩名黑衣人揍翻、踢飛到房間中央。黃月英從我旁邊跳出去，手上不知道哪時候拿的繩子，俐落地錯開了對方的腳骨，讓那兩人的腳踝都脫臼，失去逃跑的能力。
' g8 E3 {0 K: k/ j
* o/ b) V, r/ j 　　那繩子是幹嗎的？
& p5 f% _( i2 M/ y. w1 z
0 m$ y' Y( b5 |. }0 n 　　不，那根本就不是重點。
3 U, Y4 J* W0 s0 q- r0 s5 x
& Z; w, {" o: w% ~7 c 　　黃月英轉過頭：「你沒事……」

0 T7 U5 z, c5 S' H# V" h* J$ D/ h6 h 　　我們對看了一眼。
) y5 D+ P  h; Z$ Q) M1 n
　　不，她根本沒有看我的眼睛。
/ f" |( V; M( H1 x
　　黃月英低頭看了一下，臉一紅，撇過頭：「快穿上啦，發什麼愣啊。」

: M& S5 Q* G% l 　　讓我死吧。

$ a# F3 ~# d& Y% l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３）
. ]5 Y7 v' ~) Q  z6 z" d


7 r$ G( L1 D$ e* c* f 　　我用盡全力把內褲穿好，就完全失去動作的能力。

0 G7 L2 t8 f# n6 Q" N 　　黃月英默默地把那兩個人用繩子綁好，沒有回頭，問道：「好了沒啊。」

　　我：「好了。」

　　黃月英這才轉過頭，嘆了口氣，喊道：「來人！」

& e2 g& z" v, C' B7 N3 I 　　一名山賊走了進來，看見那兩名黑衣人，愣住。
4 o# _  ^8 V/ R" j2 F
　　黃月英：「看什麼？把尿壺拿去倒。」

　　山賊：「是。」

) U4 K/ i. ^$ C0 c2 u3 g% P 　　山賊進來拿起尿壺，低著頭往外走出去。

2 S( O! q5 ^/ v1 w4 f# } 　　但山賊還沒走出門，黃月英又喊：「等等。算了，你出去，把尿壺留下。」

　　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 ?$ i- a" B" S9 [
9 q$ ~( {7 u# \9 U; N 　　山賊又愣了下。我明白，如果我是他，也會搞不清楚黃月英想做什麼。
* X( x2 R$ w1 _: I# |
　　山賊默默地將東西留下，退出房間，關上門。

　　黃月英將那兩個黑衣人的面罩拉下來，問道：「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我這時看過去，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很年輕的，女的年紀稍大一點，男的看起來只有十初歲。
# w6 i$ \$ k6 k6 {' {% }
) w, y4 b: D/ f9 H5 L# [ 　　那名女子一頭短髮，就我來看是個正妹，但她右耳到嘴角上有一條明顯的刀疤、右眼用眼罩遮住，左眼冷冷地瞪著黃月英。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臉傷成這樣，眼神還這麼恐怖，恐怕是人生不太順遂。

  [/ P8 z" J6 ~6 l+ W' b/ S 　　那男的倒是生得白白嫩嫩、一點傷都沒有，而且因為還年輕，臉龐、表情都顯得生嫩許多，這時被黃月英抓到，驚慌的表情顯露無遺。

7 l( k1 @( ^$ g- y% Y/ @, |5 O 　　兩人都沒有回答黃月英的話，那女子乾脆閉上眼睛，說：「既然被妳抓到了，要殺便殺，少廢話。」

, Z+ L) k5 H: }! i 　　黃月英轉頭看了下那少年，說：「你呢？」

　　少年：「啊？」
6 y) W, ?4 z, v2 U
　　黃月英：「我可以灌水銀扒開你的皮，在你身上灑滿蜜餞，然後丟到螞蟻坑裡，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切下來……」
( @- Z2 A( Q- K
9 l1 x3 w4 K8 G7 k 　　這招好耳熟。

　　「我保證你這樣還不會死，我會再把你的四肢切下來、挖去雙眼、封住雙耳，做成活人彘，把你關在濕冷的牢房裡……」
1 ?5 C* J, A5 }6 u& O* I
　　妳比貂蟬還要狠啊！
6 j) o: T7 `: D) O, u  U( O
　　少年這時已經嚇得滿身大汗，只差沒有口吐白沫。我知道趙雲怎麼屈服的了，我大概會直接跪下來叫老大。
9 q: S! ]! K+ K' x6 c* P
　　女子瞪著黃月英，怒道：「妳這傢伙只會欺負弱小，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就衝著我來！」
9 u! \' @4 l) c& G! c
- }. g' t+ N1 D1 U  f. w/ @5 w! I9 M 　　黃月英聳聳肩：「我本來就不『雄』也不『漢』，我是個女人。」

　　黃月英看著那女子：「我剛剛問妳的，要不要回答？」
9 @+ A% Z5 l* Y
　　女子哼了聲，並不開口。

　　黃月英點點頭，突然拿出匕首，塞進那少年的嘴裡。那少年想閉緊嘴巴，但黃月英的動作太過突然，還是硬塞了進去。

　　黃月英拿起尿壺。

　　我就知道。自己的排泄物被這樣用，真的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感。

6 c6 `& ]" x2 ]- s, a: q0 W3 l 　　黃月英將尿壺湊到少年嘴邊，卻是對著女子說：「再給妳一次機會。」
1 K9 Y7 T, W4 w. E0 h* v
9 [& L4 }+ k! @2 u8 b! T 　　女子嚥了口口水，似乎有點猶豫。
  ]& q5 R) G& j! q
　　黃月英：「妳最好考慮清楚，我可不只是讓他喝下去這一個手段。我可以用布沾滿那腥臭的液體，封住他的口鼻，讓他呼吸困難；或是乾脆把他的整張臉塞進去，慢慢洗一洗。」
* y5 |; w$ @& y# m6 J
& L+ D. D/ V' v# h 　　黃月英冷笑：「受苦的不是妳，所以妳大可以拒絕。但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可不能保證」

: `; B' t/ z& T/ C7 O# E 　　媽媽，我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
8 k& J( w8 c/ b# d$ F2 r
8 H% V2 L0 p; z2 x 　　女子最後還是屈服了，說：「我知道了。」

　　黃月英問：「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5 V% G2 o" j) W: G; i$ p
# K$ a+ c+ R: P! B" J 　　女子：「我叫張瑛、他是張乙，我們是姐弟。我們……」
3 Y3 K& R" U' Y( E* B
, @9 a3 p/ e+ `1 y1 P0 c 　　張瑛說著，遲疑了一下、嘆了口氣，再開口：「我們的父親，就是天公將軍張角。」
% ?) O. E1 L$ w1 B; |2 ~* ^
$ S6 x; Y* l5 _. F% B5 P& S 　　啊？
1 V. V" B& W- ]
　　黃月英替我開口問了：「張角？不是死很久了嗎？」
- X& B; `* H+ s* u) w1 `9 k3 l: Z
- e; b5 L2 o2 F6 |' E 　　張瑛：「那只是裝死。父親帶著剩下的人躲到山上，這幾年一直躲躲藏藏、盡量低調行事，就是為了活命。」
& a, Y6 @" q% C' a; Q' }
　　這麼說……
/ d2 A4 u) T2 w4 t1 b
! ]0 C7 V8 m$ V; Y. r4 I　　黃月英：「那個被我打成豬頭的人就是張角？」

　　果然。

; L  t2 R8 i" r9 j8 m6 _; H" L 　　張瑛：「我們昨天出門，所以不在山寨裡。今天回來，才發現妳這個──妳把我父親抓起來了。所以想脅持那個人，拿來跟妳交換。」
1 c8 c# h3 j. V+ h& A1 r
　　黃月英：「原來如此。」

　　張瑛：「既然落到妳手裡，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但我弟弟還年輕，只是照我的話做而已，請妳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4 E; X3 V1 o) G
　　黃月英：「我考慮一下。」
1 z4 ^; D  N$ P/ ^" q' L4 p
# n; B+ x6 v( l 　　她冷笑的表情，讓我有點不寒而慄。
9 H7 |% V  q! f' U$ l; _
　　不過，黃月英終於問到一個段落，我這才連忙插嘴。

  ?- L8 G( P- U 　　我：「那個，我說句話可以嗎？」
  ~4 T5 U5 [) K8 U) z" z
　　黃月英「啊」了聲，回頭，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忘掉！剛剛看到的通通忘掉！」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黃月英：「騙人！」
: J6 A" a5 `% `2 t4 n  @, I
, G0 c! H7 I1 ^ 　　那不然怎麼辦？
, `  B+ h  _/ T1 I; V1 ^1 p
　　黃月英走過來，把我弄躺下：「你先睡一下。剛剛那只是一場夢，就當作是一場夢吧。」

　　我：「我才剛睡醒。」

8 F4 `7 x6 C8 }7 w 　　黃月英：「不管啦。」
: g) `9 G0 a. Z0 M0 M
; l: `9 j  y' P' ?3 m) i 　　我：「我先說對不起，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的。」

　　黃月英直接遮住我的眼睛：「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這只是一場夢。」
# E- M" u7 g/ q) f( S
; b- S7 C5 a' V+ p9 k 　　我：「好啦，我會假裝沒那回事，先聽我說完好嗎？」
6 c6 @! ?; Z7 j
　　黃月英：「你明明就有看到。」

+ D( J& K5 I0 L; C% n+ p2 N3 n 　　不然我真的是瞎子嗎？那妳才需要擔心吧。
+ t9 j1 G; I4 q
! |" R& W# U, i2 M 　　我決定完全讓自己忘記剛剛的事情，直接說：「妳知道這裡有多少人嗎？」
- n( G8 B; l5 [9 I
　　黃月英：「妳真的都忘了嗎？」
0 a8 O5 I  E- n$ l: h$ H: B' w
4 q' @0 ~; Z# G! K1 [; ] 　　我：「妳剛剛說什麼？」

% z# J: e6 j5 L 　　黃月英點點頭，說：「我太不確定，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個左右吧。」
) u' D+ [# S. x2 c9 b0 r
　　我點點頭，壓低聲音：「我有個主意。」

　　黃月英也跟著壓低聲音：「怎麼？」

" \) v! q% R. O- W 　　我：「不如把這些人收成我們自己的部隊吧。」

　　黃月英：「不過已經有三十幾個人被我打殘了，另外還有二十幾個逃跑。留下來的，還有四十個老弱婦孺，能用的大概六十個人左右。」

　　……

　　我：「那也夠了。雖然他們現在暫時聽妳的話，但用武力威脅畢竟不長久，不如拿著這兩個人做威脅，讓張角乖乖聽我們的話，就有現成的私人部隊可以用了。」
# Y- C% B6 F2 O8 {2 r
7 }% i. R+ w( x. L7 ^# d 　　黃月英：「但張角可能暫時沒辦法行動。」

　　……
* n+ x4 T; K/ I( L* j* y( {
$ s( }: l' M: |3 J2 _; {- A' }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 l$ I& g- C* J4 T5 u 　　我：「那就讓張瑛帶替張角。」

　　黃月英：「可是，為了防止張瑛叛變，就得時時帶著張乙。我還得要照顧你，太困難了。」
' l" K) z% M5 N; K& S2 S! s- O( `
  @+ r5 W2 h, K+ s% P( [- ^6 ` 　　我：「不需要，就給他們兩個人吃下慢性的毒藥，不服解藥就會死，他們肯定得乖乖聽話。」
9 ~4 b9 h( Z# @$ {" X: n
; e' C+ k0 d* K7 w8 J0 W5 F: r 　　黃月英：「你有這種毒藥？」
' ]  Q- }$ g  N- \; [# |! A" k
" w& ^( z2 M4 `$ Z9 r 　　諸葛髻肯定有。
* T& d7 W7 n, z* r
+ w* U& H% d/ t" q. n 　　但我：「沒有。」

　　黃月英白了我一眼。

　　我：「隨便拿個東西給他們吃下，說是毒藥就行了。雖然騙不久，但也只是個權宜之計，沒有人會拿命來賭的。」
+ ]1 J" C! U4 m( j* i4 H# b
5 Y: j. L5 h3 z$ s! v, T 　　黃月英：「要拿什麼啊？現在去外面拿，他們肯定會起疑心的。」
) }( Q4 `6 H4 p) T7 S
　　我：「就用妳身上的棉球啊，不要給他們看，直接塞進他們嘴裡就是了。」
3 z; Y8 d. \; K7 X
* [& S3 Q& B/ S$ V 　　黃月英：「你、你怎麼會知道……」
) d$ L8 Z, m3 ^
' N% `* L$ I1 U% g( P 　　我：「妳這幾天『那個來』。男裝又不好用布條，一定會帶著吧。」

! H; V5 u, [. d* {/ M 　　黃月英：「這、這，你怎麼又知道……」

　　我：「我們整天都在一起，不知道才奇怪吧。我想說妳這幾天一定很難活動，所以我才很放心的出門了，沒想到妳還是跟出來。」
' X/ }7 e* H  X  B8 P" v
　　黃月英瞪了我一眼：「怎麼，怪我？」

　　我：「怎麼可能。妳要是沒跟，我現在就死了。」
4 Z- u" G5 P. x" g2 \* q4 V
* {6 @9 a4 }0 Q' \- g 　　黃月英：「這還差不多。」

　　我：「我動不了，這件事就交給妳了。」

　　黃月英：「拿那種東西，總有點不好意思。」
8 U# _' _2 g: q
6 V3 _& |! V- u 　　我：「妳拿我的尿去威脅她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 P, b; \5 g5 Q. W3 @& I 　　黃用英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來：「知道了，我去就是。」

/ p( M2 `; B: B8 z2 K 　　黃月英收斂表情，這才轉過身，走到張瑛和張乙面前，說：「我決定饒你們一命。」
% [8 k3 M& K* C' _$ L7 a; t
! t# i0 ^9 |3 A4 F0 l( I 　　張乙喜出望外：「真的嗎？」

* `) n4 j9 s, s8 w1 b- O 　　張瑛卻是說：「有什麼條件？」
; q! d8 J9 ^5 r. b% U; b
8 L- b/ V7 ~6 Q- [7 d 　　黃月英：「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嘛，很好。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接下來你們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帶這裡的所有人替我做事。」
( r( c% }% {3 `& X  }, _+ i- D
; G- m& e) f) C$ z, r 　　張瑛很快答應：「可以。」

　　她一臉會反悔的樣子。
& m: `: V! I! e: {% h
& V1 W: ^. Q2 ]0 S! b8 [ 　　黃月英也看出來了，直接說：「張嘴。」

　　張乙乖乖張開嘴，張瑛卻是問：「妳想做什麼？」

" Q: j4 S) z7 C( @: s$ k4 b 　　黃月英：「死、張嘴，選一個。」
' H! \3 o# \/ y- M
  I( _' h% i8 @% g5 v5 z 　　張瑛也只有乖乖張嘴。
2 U9 x) A3 e) y! N6 y& P) D
# o! d" s0 O- ]+ d 　　黃月英將兩塊棉球直接塞進張瑛、張乙兩人咽喉處，雙掌在兩人胸膛上用力一拍。他們的臉部猙獰了一下，吞嚥的過程不太順利，但最後還是將東西吞了進去。
8 _' q) M1 ?8 u: g: V. {- p1 b
4 O! ~) N8 \- F$ V* k 　　黃月英不等他們問，直接說：「這是毒藥。」
4 E& k, U( y8 b0 j6 A! g
　　被騙的兩人臉色大變。

　　黃月英：「這種藥的毒性會在你們體內潛伏，暫時不會造成影響，但一個月後還沒有服下解藥，就會全身膨脹水腫、失去行動的能力、奇癢奇痛無比、最後七孔流血致死。」

5 {9 _& m4 r' i7 C! ` 　　妳也自由發揮的太多了一點？

　　黃月英：「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就會給解藥。但如果讓我發現妳想死，那結果怎麼樣就不用我多說。」

　　張瑛臉色凝重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 o  E4 D* H" Q, b, q
; W+ y# g# p7 l0 ~$ n) [: U& c 　　黃月英這時解開綁住兩人的繩子，然後把他們的腳踝接回去。

　　只聽一聲慘叫和一聲悶哼。
, m& S0 u4 t4 i5 A# L" I* U
5 }0 b; K/ f. k2 J# l 　　復原的過程都是痛苦的。
/ c- l! w- q& D' ~2 w3 }  }; y
9 [; j9 L* u: | 　　黃月英：「好了。」

　　張瑛揉著腳踝，說：「可以讓我們見父親一面嗎？」

( N6 U  y  t/ o  L/ G9 }. b 　　張乙這時也開口：「我也想見父親。」

　　黃月英猶豫了一下，卻是說：「讓我考慮一下。」
: Y1 Q! X7 Z6 U* z# h. F
　　黃月英走到我旁，低聲說：「怎麼辦？」
! `% q/ O. a4 U. e% Q  t8 |' s) _
　　我：「讓他們見一面吧。」

　　黃月英：「我怕他們看到會生氣。」

7 W# s# U# ~" {9 n9 [6 r+ J 　　我：「有這麼嚴重？」

2 t! l9 Z6 K6 }; {/ o$ c$ i 　　黃月英：「稍微發洩了一下。」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黃月英：「除了讓他不能動，看起來跟你在鳳凰樓那天差不多，看了搞不好還有點想笑。就是沒給他治療，所以更腫了一點，不過性命是沒有大礙。」
7 U: ~3 E5 b  n8 y3 W; `# V
, t( b2 j: H8 K 　　我該高興嗎？

　　我：「那就沒有關係了。」

4 m9 a' b4 ]5 J+ g) k; w" T 　　黃月英：「不過，你要這些山賊做什麼？」
4 W2 L9 {2 i1 \+ b, V
　　我：「找人啊。」

! @0 A0 R# K1 V 　　黃月英：「找誰？」

0 V2 V! s# G# i8 }7 o 　　我：「曹燁。」
- K1 e7 e/ J  |$ m
! R% F: v  y1 g' b  R% ~/ g8 p4 S 　　黃月英笑了。

2 N) ^$ H0 j- d7 M9 C8 s) K 　　笑得十分燦爛。

* o; o, L/ U7 h" U7 B" h 　　我連忙解釋：「妳自己說她是最有可能煽動兩邊打起來的，既然這樣，先去
' m' s1 I* t1 c1 [ 探探她的虛實也是必要的。那些攻擊我們的軍團，應該是曹燁自己帶來的，現在肯定還有一部分的人躲藏在附近。」

" f: Z6 S+ J$ f6 c: m- n 　　黃月英：「不准。」
- ~! y  m& c: p; S: \
. r1 ?( @5 O/ M* B4 Z8 z 　　我：「我真的不是要跟她藕斷絲連什麼的。」

　　黃月英：「我知道。量你也不敢。」
, B4 y- n# S$ x4 w
　　我：「那為什麼不准？」

, l! `% z4 [, D# j4 E& n 　　黃月英：「曹燁肯定也知道你在這裡、而且是要與她為敵，她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你現在傷得這麼嚴重，別說她自己動手了，就算隨便叫幾個小兵圍上來都能解決你。」

+ k+ u$ E: w$ B" P7 z5 f 　　我：「她應該是不會想取我的性命。」
- b3 ]0 p: t, R
0 Q3 j6 z8 W+ Q+ x 　　黃月英：「那如果她把你綁起來打包帶走呢？」
, H3 N9 t4 H* i/ W
8 k& X2 |1 v+ O1 c8 j; D- v 　　那其實也不錯？
+ p9 Y" K% I* A9 \
　　我厚著臉皮說：「那妳再救我。」
7 _5 ^3 T! D* N. _) r
　　黃月英：「我才不要！總之這件事不准你做。」

0 l3 \. t5 j7 h9 x 　　我：「這件事一定要做，不然會影響計畫的變數太多。」
& E( R  S" V# B- x/ ^
　　黃月英沉默。
" }. n. M+ C+ J6 C4 N4 n" L
* `/ a* u# |1 w4 |; Q 　　我沒有說下去，只是用認真的眼神回應。

- V) n( E; X5 D: R: w' t 　　黃月英：「你其實不需要做到這樣。」
& |% U1 _9 A5 D+ M  [
　　我：「如果連這樣都做不到，談什麼與曹操爭雄天下？」

7 w1 ]4 d$ v6 q5 y 　　黃月英：「你的野心好像變大了。」
3 g/ T; D: _% t4 ]9 U# ?1 k
　　並沒有。

- o8 W) ]- f  C0 }; C 　　而是因為，如果我做不到，就必須離妳而去。

* o" a4 C* Z. {3 D# Q" B3 m- b 　　黃月英：「你要想清楚，你真的要一個人承擔這麼多事情嗎？」
% O# q0 F8 q) R4 w: M/ J  q
0 N7 I& W% G8 n8 b. m5 [0 j& X 　　我：「還有妳幫我，不是嗎？」
0 v6 ~2 A4 K& k/ @  p
　　黃月英嘆了口氣，無奈地說：「算了，如果阻止你，你一定又會偷偷瞞著我跑出去。」

- e' _* K6 {/ x 　　我只能尷尬地笑笑。
8 w. S. h; H, Z0 S
! T! m1 O- s; Y. R5 s 　　黃月英：「就依你的想法做吧，但我有條件。」

　　我：「怎麼樣？」

　　黃月英：「探聽消息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先安穩休養，等我證實我們的想法是對的、確認了曹燁的位置和人馬，制定計畫後才行動。」
& @+ g- O0 r2 r2 r; d
　　我：「嗯。」
/ j8 l, X8 u: ^$ P1 c1 o/ f9 K
　　黃月英：「要說『好』。」
3 G# w; U. ?  r& Z
5 E" S- h0 Z3 k3 H3 r 　　終於有人發現了。
$ H, l( I& L0 O
* d  y, q) d! P& k 　　我：「好。」
) {; F" ^5 S9 a8 I
4 {+ G; u4 f, l: @$ d- c" N 　　黃月英點點頭，話鋒一轉：「那我就讓他們見見張角？」
( R$ G' D: x9 ^1 z2 w
) C1 q5 V( G8 |8 ] 　　我：「可以啊。」

- P9 B) A: a+ C2 F; f, n7 ?6 a 　　黃月英卻是蹲下，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人。

　　我突然覺得背脊一陣涼意，所以張角一直都在床底下？人家好歹一代宗師，給點尊重好嗎？

　　我看了下從床底下被拖出來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張角。那是長髮紊亂、留著山羊鬍的男子，頭髮黑白參差、臉上皺紋滿佈，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臉上卻又青一塊紫一塊、右眼整圈瘀青、左臉頰腫起來，十分狼狽。

1 j; h9 X. }$ v$ R$ _1 A8 x 　　張角這時雙目緊閉，不仔細看還以為已經死了，幸好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看起來是還有呼吸的樣子。倒是不用擔心他聽到我跟黃月英的對話。

　　我：「為什麼會藏在這個地方啊？」

1 b/ k- y( R" z/ H3 @ 　　黃月英：「人質當然要好好保管啊。」

　　這樣說也是有道理啦。

　　張瑛和張乙這時上前，喊道：「父親！」
) {" D  e' u$ h  r$ e" f. j
& A  K+ P4 M; a& k( o 　　兩人看見張角沒有睜眼，都嚇了一跳，張瑛更是怒吼：「妳做了什麼？」

% I& K7 T# v' X  S; O0 z9 A" X 　　黃月英沒有回應，手掌放在張角胸膛，輕輕一按，張角便轉醒過來。但他的意識還很模糊
( x1 V7 C" ^5 {
6 ^- O# K8 j* n; t1 d 　　黃月英靈機一動，對著張瑛和張乙說：「他也已經被我餵了毒藥，不要想帶著他逃跑，否則後果自己負責。」

2 K& o7 e- h& b: W1 J& L 　　黃月英接著喊道：「來人！」
/ W  c6 }0 e1 {8 t( e# u: n8 v
　　剛剛那名山賊走進來，這時又看到一個張角，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
0 w- I$ [4 w& i1 s( B, g- Y% S( ^
8 [$ K2 d9 A6 O# Z+ X) H2 K! O 　　但黃月英不管，說：「都帶下去，好好照顧你們的『前任』老大。」
2 c+ A% ]- v# i. w9 |/ X2 x
　　那名山賊回應：「是！」
- A4 M: K* V0 S8 U
% X( u7 T1 ^# L# Z( z 　　山賊又招了兩名手下進來，才將張角抬了出去。

　　黃月英將門關上，坐到我身邊，卻不說話。

3 q8 j5 K# K" j' y 　　我：「有什麼心事？」

　　黃月英：「你還記得關銀屏那時候說的『知道內奸是誰了』嗎？」
' G( M! ^* a7 t1 N: a: A
. R. G2 h% a3 c# p3 P6 o6 S 　　我：「嗯。但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也想不出什麼結論。」

: ?' H+ }$ `. }0 F# E" v 　　黃月英：「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曹燁派了間諜在關羽營中，關平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前去追查。」

　　黃月英這話也是斷頭去尾，但我想了一下，突然理解她想表達的意思，道：「妳的意思是，曹燁帶來的部隊在外面，但她本人可能在新野城中？」

　　黃月英：「正是。」
# H: z- s& W2 T
5 u. k- t% ^6 z( p0 H0 e 　　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俗話說的好，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我當然知道那句話原本是修行的意思但我不管我只看字面，總之，如果曹燁真的躲在城裡，那就難找了。
" c( p# b9 L; _2 {0 b 　　我又想了一下，說：「關羽營中的內奸，我們已經知道一個人。」
' |$ f+ C* Z/ ]* i; z! J 　　黃月英：「月鳳兒。」
3 ~0 {. v6 F. C* u' V 　　我：「月鳳兒無法任意行動，肯定要靠別人將訊息傳出去。關平追查之後發現訊息傳往新野城中，他才會孤身過去──又不對，但關平回來的時候，卻沒有揪出月鳳兒。」

　　黃月英：「可能還有別的內奸吧。」

6 |; K' x: R5 H; g. E* n% N 　　我沉吟著。
% j- E' \/ I9 g, _5 o7 o
　　是有可能啦。

9 v8 z( u% d& s% F1 E: K5 L) k. B 　　會不會還有別的可能性？
: i5 C  q1 z8 @. ], [
　　黃月英突然說：「說起來，小貝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 L! A( g1 T% I% [6 m: q$ \
　　我：「我妹妹在，不至於會出事的。」

　　依照諸葛髻用毒的手段，我倒是不太擔心她們的安危。
) u$ G5 [4 ~. O* c, d
　　黃月英：「看你的表情，是不是忘了什麼。」

　　我：「什麼？」
0 o* B" S0 J6 p& s( a2 C, m
　　黃月英：「趙雲會過去。」

　　糟糕，我忘了那個禽獸！
  F% [0 D0 {, q
　　我：「我們快點把事情辦一辦，早點回去。」
9 Z8 v* A- m* i# g( J7 }* |0 f
. h5 R6 y9 Z. U 　　黃月英把我按住，起身說：「我們說好的。」

　　是，老婆大人，我乖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