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p5973731

第四章　～從學生就能夠看出老師是怎樣的人～
6 r+ ]2 g8 a- C
3 U* |+ J! O9 C8 q
我們往北方追去，希望能在中途趕上小貝。
. C! S  h: d. h+ Q* N# J! p
但事情不太順利。
8 Y- L" ]  f/ Q9 U: L5 K
+ I* ]7 g7 N. ~  }1 S" ` 因為諸葛髻從來沒離開過家裡，而我跟黃月英兩個「天才」都是路癡。

* r# w- u, k8 K4 `$ n1 r9 g 徹徹底底的路癡！
% ]4 c. [! D) g1 G  T+ Y/ t
我甚至知道要從（31.968185，112.056209）走到（32.409965，112.330244）；或是說從諸葛亮家往東二十公里左右，往北四十公里左右，直線距離二十乘根號五。
+ m- K3 g' j6 D; q7 v) w$ v
6 }8 n9 v# s+ j! w$ D+ D 我們還是迷路了。

) C8 {# Z/ C5 N1 J- C3 D 我們整個晚上都在「前進」，一直到隔天一早，我們早該到新野、卻還是在荒郊野外，才終於發現自己迷路了。

我們停在一條林間小道途中。

  v# t6 {- x  D. E+ o0 |& r3 z 黃月英：「你這個沒用的男人！連個路都找不到！」

這一路上都是山、樹林、草原，看起來都一模一樣，天知道我到底要往哪邊走啊？我需要馬兒導航！人家不是都說老馬識途嗎？為什麼這些馬一點用都沒有──啊，好像都是偷來的，而且還是一邊來自北方、一邊來自東南方。

( K  E: h' d2 K/ A: N3 H 不管啦，這根本不是重點。
" [2 |! _& f( X6 C' \
8 a7 r8 e% u$ {) k. ` 我：「是妳自己隨便答應的，妳應該要知道啊！」

「我本來就不知道，我以為你知道啊！」
% G. r9 ^# c/ r  J, b. k
「那是我不知道妳不知道啊！」

, g$ j# R, U; B8 G8 C& u* q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2 `; H" p0 l4 E* d& i5 _: z
3 Y8 y7 c$ R% w+ E# a# I 「我不知道妳不知道我不知道妳不知道啊──喂！我肩膀受傷啊！妳不可以抓那裡──我錯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 X0 m* I' O( ^
, Q* [' n; @% @3 x& w* K 「主人、夫人，請不要吵了。」諸葛髻突然開口：「那邊有炊煙升起，我們過去問路吧！」
- u- p4 T7 l4 R6 q
7 b% \! E) q8 Q# D# Y) h 黃月英這才放開手。
3 O  V) I. g0 J  {
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我一定輸。我抬頭看了一下，遠方一陣炊煙升起，應該是有人家在附近。
& G0 o! B( Z( r! Q6 h6 H
! a& o2 p1 w1 [% M6 J* f( F  V 我：「就這麼辦吧！」
( K+ _6 ], @- y
黃月英：「都是你太沒用了才會這麼麻煩。」

! k7 G4 }$ c2 q6 b5 V" x: K) s 不要跟她計較、不要跟她計較，你的手受傷打不贏她的。

+ T$ ^" {+ U6 e( |/ t' X: F3 m4 B 我們騎上馬，一行人往炊煙升起的方向過去。從我們出發到那邊，我感覺是不到半個小時路程，但我們騎著馬，過了整整一個小時，一點都沒有前進。
! |/ I% j1 |" c" J
一點都沒有！我們又回到了剛才看到炊煙時的地方。

  G4 Q4 d" m& w, k 我：「是不是哪裡怪怪的？」
; J, ~2 {9 T1 z9 }. T8 K9 ]/ S  h
' j! \2 A4 ^: L 黃月英臉色嚴肅：「不是哪裡怪怪的，是那裡的主人不想讓人靠近。」

我：「什麼意思？」
  ^% K+ V4 }( r, d2 P4 }
黃月英：「我太大意了，沒注意到這是瀟湘石林陣。」
. i1 i# B' ?" d1 {
啊？

黃月英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勁，問道：「你不知道？」

4 c5 F0 J8 O+ O# A 我：「那是什麼？」
* Q1 D+ E" ~$ m1 s( A( r. X' N
黃月英：「你真的不知道？」

6 Z% H: L% i0 C( t6 O* ~ 我：「我的記性不太好，妳解釋一下，搞不好我就記起來了。」
2 R' ^$ r$ A/ W; L
: k  \" D% G7 c/ { 黃月英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還是開口解釋：「這原本是奇門遁甲的八門金鎖陣，八奇門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但據說修練仙五行的人可以操控石林、草木皆兵，達到同樣的效果，稱為瀟湘石林陣。」

) f! }; k2 O9 G3 r4 z9 g 有聽沒有懂。

( N6 l% y& a5 B. `& l/ E8 Z 我：「喔，那算了，既然人家不想被打擾，我們就別去了。」
0 p6 A5 C4 f: Z* b
4 E: m: E  G# _0 S# {+ | 黃月英：「來不及了，我們已經進入陣中，如果不想辦法破陣，那就會被困死在陣中，一輩子出不去。」

我：「那怎麼辦？」
  g" i2 `, t; Q% v" G; C
黃月英：「我必須要從陣外觀察，找出此陣弱點，才有辦法找出破解法。這時候已經被困於陣中，我也沒辦法。」
) j+ B" p. G: q( \3 o
黃月英：「八門金鎖陣也是依照四象八卦的原理設置的，還弱於我們討論的『八陣圖』，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必勝的破解法？」

5 ~4 w7 K$ M, ^* D 這是個好問題，我思考了一下。

; J% _! z8 w5 D% L5 B. O. H# r2 L2 Z 黃月英沒辦法破八門金鎖陣，可能是學得多了反而腦筋一時轉不過，我們這時要破的不該是這個陣。就算這個陣法再怎麼神奇，石林畢竟不是真正的士兵，那炊煙也不會移動，沒辦法達成八卦陣真正的效果。
8 R( D$ P! ?8 e5 g$ Q

& M4 r6 ]6 l2 `6 W' T* D

p5973731

2 a# _* e$ d; D' S; @& {; } 我：「點個火。」

黃月英：「點火？」
% s# P( @2 {! d# u! Q
% o& R6 F6 M$ Z% m2 |1 d 我：「八門金鎖陣輸給八卦陣的地方，就在於每個門必須有固定的順序，沒辦法任意更改。我們點一把火，從生門開始走，把經過的門都做一個狼煙台，就能確認走過的位置，只要往沒有狼煙的方向走就是了。」
- ~. S/ s9 |% F; h( F
應該能行。

黃月英懷疑：「能行嗎？」
1 }1 Q0 o8 M5 w) m4 V* R
# Z) _) H0 {/ q" H+ [6 M8 m 大概吧？
# Q4 N( o5 H+ V0 G: ~. E
4 u6 A% G4 s8 ?1 J9 j( [ 我：「我也不確定。」
/ W& p5 _% r( b- ^' Z
黃月英：「算了，既然你都說了，就試試看吧！」
& S# ~% w, S- ~( S8 E
我：「好。」
/ t* ]7 b, x& K0 @* U7 A5 k
2 }) ]- H& C# o! m6 l" o! `) Z: q 黃月英：「走啊！」

我：「好啊！」
) z! @( T: K8 @) X2 c& E& ~% F* }
黃月英：「別光答應，你要動啊！」

7 u8 b7 ^; b: c* X5 h9 i$ l8 G! G 這又是另一個問題……
" w9 s9 F+ _" B" W! O8 E! v
我：「可是，哪邊是哪個門啊？」
5 G! c8 ^7 m6 i& I
7 Y% J; I5 ~  j% s3 { 黃月英看著我，我看著黃月英。

7 p/ V3 O! r) I0 H& K5 P 黃月英笑道：「哈哈，我知道了，你又在開玩笑對不對？騙不了我的。」

3 p  J' T& ^+ z' @8 {% J# m" u1 ] 我：「我真的不知道。」
% n2 P2 I/ ?3 i. h1 I
我看著黃月英，黃月英看著我。
9 E! p$ a4 V0 V! P$ u  g5 T9 Z/ t
; x$ H/ k, u1 c9 _. W 黃月英默默地點燃一根火把。
' ?8 `* J) P  U9 T+ v
; s) q% l- W, M* R 「動身吧！」
7 v% f9 ]; H9 Z9 c6 ^3 J
「嗯。」

6 I3 ~: N  e/ S$ _& d' ?! x 黃月英沉默地領在前頭，我和諸葛髻則是默默跟在後面，默默地實行計畫。
0 I' A  m, W( b$ w* Q9 a( W
然後，我們來到一間茅屋前面。

  ]( S  Q5 Z' h# L) O% H/ v 大概是成功了。
3 x7 R  E' v1 v
黃月英拉著我的衣領，像個小混混似的：「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 [& ?' k0 d) X( ?
媽媽，救我。
$ V3 h  k5 `0 B  p6 z  O
我：「我絕對是認真的。」
- r" A& n8 A! w0 ]. J. l
- p7 W) @. g0 j 黃月英嘆了口氣，或者是鬆了口氣：「你到底是天才還是白癡？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清楚了。」
4 Q4 _+ V0 Q" u6 w5 P2 m" m# z# d
  D/ @3 b  E4 \ 我：「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呵呵呵、呵呵！」

黃月英：「不好笑。」

我：「對不起。」
/ \0 [  F. S0 \
黃月英：「對方肯定是個世外高人，或許還有難題，不要掉以輕心了。」
3 q; Z! M! }8 [* c( R3 n
* h( ^6 b$ S- r; I; M2 R 我：「這樣吧，我自己進去，妳們先留在外面接應。如果發生什麼情況，也不會所有人都困在裡面。」
2 x3 _) h! \5 N  ~
黃月英：「跟我想的一樣，快死了記得大喊，我會進去救你。」
1 P- |0 N" S- N* D; b
好個死沒良心的。

我：「但我受傷了，妳進去，我在外面，這樣也是可以的。」
1 g1 P+ K8 `- A
黃月英撒嬌：「你捨得嗎？」
! Z8 t; b% W# k6 _; M
我：「我進去了，不要裝可愛，妳又不是小貝，不適合。」

" q- n/ ?2 {& m+ k 我趁她還來不及往我背上捅一刀，趕緊打開門躲進去，才想起這不是我家。
% y: _0 j" A$ x. t
我觀察了一下這房間，四邊牆壁一面窗戶都沒有，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應該遮風蔽雨的屋頂反而開了個大洞，讓陽光直射而下。黑暗中，陽光射入的地方呈現一橢圓形的光圈，光圈所照亮的地板上擺著兩個蒲團。
% J( W/ }9 v1 d4 e
  V7 V4 B/ |. ^! ^3 F 超詭異！我咳了兩聲壯壯膽子，喊道：「請問有人在嗎？」
7 h$ |# [/ q" Q* g  T2 L5 ]- K. c. A
「我在。」
9 o" J3 d' x( S! c8 A& c
" v, {" ]4 Y3 q# t- p 嚇死我了。
& t# j7 y! K9 T& A
1 s9 K5 X3 B3 S9 g& ?/ D! d/ ^- J 一個小朋友不知何時坐在蒲團上，對著我說：「有事嗎？」
' T/ D6 \7 O! }- A6 s
我才想問，你有事嗎？
* u' H( b1 b6 q4 l) ^! y+ u$ d
我：「這位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年紀一大把就不要穿小朋友的衣服了，好噁心啊！」

以上都是我的心裡話，並沒有說出來。
% A; c$ ^4 L+ `, o/ v
情況是這樣的，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不足一公尺、穿著肚兜的小孩，但我一眨眼，他就變成一個白髮蒼蒼卻穿著太小件肚兜的噁心老人。
$ P) ]5 c- u' ?* h! I  P4 w
在我想著這些事時，那個老人已經換上一件深藍色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不管他真實的模樣是哪個，這個人很明顯在炫技，標準的臭屁個性，簡單來說就是俗稱的小屁孩。

只是，這麼神奇的事，囂張一下倒也是合情合理。

+ j3 j" I9 }( _& l 我決定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再正常不過地說：「我不小心……」

" ?8 m- u" K) ]- N7 n) w, `, }6 M 老頭子搶道：「迷路了對吧？其實也不能怪你。」

就是說啊，那黃月英還一直……

- D) l. ^0 r7 d. x1 H慢著，好像就是這老頭搞的鬼？
. }9 L7 u  q  t+ Z  q
老頭子一臉惡作劇得逞的模樣：「因為是我故意讓你們迷路的。」

警察！把他抓走，我要告他妨礙自由！

, u7 {6 w1 ?# z7 l; S6 q 老頭子：「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好像也不算沒有，至少暫時沒有。我叫左慈，是個仙人，仙人什麼也是我自己說的，哈哈哈，但我是教諸葛亮仙術的師傅這點不可否認。雖然那小子老是給我找麻煩，現在又惹了個大麻煩，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還是得替他擦屁股，唉！」

1 [! _; d5 w" ?1 V3 F; r0 Z9 C2 o 這種一長串的抱怨，好像在哪裡聽過？
" k! Z3 ~# u5 @, G, j
& ~( i- {: r3 M 我消化一下他所說的，整理之後發現只有一個重點：他是諸葛亮的師傅，叫作左慈。我記得我看過網路上對他的評論，也是只有一個重點：熟習房中之術的騙子。

不要問我房中之術是什麼。
1 |" E5 }2 Z$ G5 D2 f5 x) Z
好啦，給個提示──一男一女躲在沒有電燈、電視、電腦的房間裡──能做什麼？還能做什麼？我不能再多說了。

6 L; d5 L9 V6 x% R) ` 可以睡覺當然是錯的。
, O' d5 @9 c4 M& q7 i. f
我決定先問一件事：「你知道我不是諸葛亮？」
. G% _+ C0 i8 X) [6 a) q/ K6 v9 D
「當然知道，也知道你是來自未來的人。這個問題，我等等會跟你討論一下。」左慈，就算是仙人，一樣是個老頭子，講起話來就是囉嗦：「他從來不認真上課，偏偏只有學房中術的時候特別認真，說到底還是色胚一個，這點跟我還真像。哈哈！可世界就是不公平，天才就是天才，三個徒弟就只有他提早畢業，另外兩個小傢伙差點沒氣死。」

我懂了，諸葛亮那種一長串的抱怨方式就是從這裡學來的。
  P, e7 Z8 d4 H# L5 g# z
- C- L! N8 {, a7 i! _+ u: H 幾乎沒有必要懷疑他的身份。
5 P6 G, }: p7 v, Z

p5973731

我：「另外兩個人是？」
! g# U. v2 i; m! g3 m- O" E
「一個是曹操的女兒，叫曹燁；另一個叫作周瑜，他現在在江東。」左慈說著，話鋒一轉：「先別說他們了，說到畢業我不得不說一件事，我答應他們畢業的時候傳一招不傳的秘術，結果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1 B$ l+ d$ H" f4 ~" i# Q( A
- ~& I5 P0 W" h  \: G; e- ^4 ]6 [ 曹燁啊，原來如此，難怪她會說那些話。

我正在想事情，所以隨便回答：「他說什麼？」

左慈：「『教我怎麼收服天下所有美女！』，我當時真的吐出血，只差腸子沒有嘔出來。」
. o1 c. C6 @/ @, P' C9 C$ O
3 W; d9 y2 A  Y4 G……
% s% i5 I4 l8 E% ]; w% h
* d5 f" U9 s6 R& u3 d去收服個神奇寶貝不好嗎？數碼寶貝也不錯不是嗎？為什麼一定要收服美女？還有，左慈老頭，就是你自己教出那個死色胚的，怪誰呢？
1 N; u* a3 |. N9 y. C
8 C" }6 L4 F( {/ X6 R3 |7 Y 左慈：「我想不到別招，只好教了他幻魂陣。幻魂陣可以收入人的魂魄，並直接控制幻魂陣內的人，只要是人本身擁有的感覺，都能憑空製造出來。包含尊敬、崇拜、服從，當然還有喜歡、愛等等，甚至可以憑空創造另一個人格塞給對方。」
. o( r. l$ O: Q0 w
這好像跟諸葛亮說的不一樣？
0 O/ m3 ~4 _4 @# r$ _) @8 Z- l
不，也不是不一樣，只是諸葛亮說得簡單輕鬆，讓我沒注意到幻魂陣的真正可怕之處。

# s8 W% x4 ]" t/ \ 「注意到了吧？這就是幻魂陣的威力。」左慈這時表情稍微嚴肅了一點：「不過，這麼危險的陣法，所需要的代價非同小可。使用幻魂陣的人，自己的魂魄會被束縛在陣中整整三百日，等待魂魄重新吸收日月精華後才可以重返陽世，如果此陣在魂魄重回陽世之前被破，下場就是魂飛魄散。」

如果左慈說的是真的，就可以視為諸葛亮對我說的話有所保留。
3 H& |/ I! t- P. G$ }; W
不可能為了他嘴上那些理由，就大費周章找我做替身這種事。

' }- ?+ i; {3 Q& ?. ]7 A% x- p  x 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 a& \% l5 ]7 R0 Q9 E
左慈：「這下你懂了吧？他一定在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尤其是那天馬行空的腦袋我這個當師傅的也搞不懂，就是最麻煩的地方。」

+ b% |; e/ g+ f  i( g( V 我大概瞭解狀況了，於是說：「等等，我先出去一下，回來再繼續談。」
) A6 [9 Q8 N5 {3 t0 t
+ u9 @, S* q. c6 G: q 左慈：「怎麼了？」
4 t% c1 ^/ p3 A# }; W/ w
, r# d+ Y/ K0 g& I% J 我：「我還有兩個同伴在外面，我先出去解釋一下，免得她們擔心，做出一些事情。」
/ I0 R0 ]6 i: Z& b( N8 p* m( `; V
2 r% ]+ F/ D8 d2 q 左慈比著我身後：「你是說她們兩個嗎？」

- ]/ [6 l) |9 N 我轉頭，看見黃月英和諸葛髻已經進了屋內。但她們並非闖進來的，卻是癱坐在地上，雙目緊閉，失去了意識。

1 t8 E% B* J# e2 f$ s1 f( N 我起身，沒有背對左慈，道：「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F  [/ Q. a& b6 p: e/ C 左慈：「火氣不要這麼大，她們只是睡著了，沒有危險……應該說，『暫時』沒有危險。既然人質已經抓到，也說了一堆廢話，是時候說正事。」

# {* S; ^; s0 n% C/ P 火氣大？

- x4 t2 ?$ c" N* \ 我好像沒注意到自己握緊了拳頭。
: S& ^8 E5 D  V
0 `+ X: u  O/ P* L 沒有確認左慈的意圖，我不敢轉身去看她們兩個：「你想怎麼樣？」
/ o+ b! L2 h6 r+ r4 _7 B6 N* r3 V
左慈：「先聽我解釋吧！幻魂陣只能吸取魂魄，卻不能達到交換的效果，因為魂魄和軀體之間有連我都搞不清楚的關聯性，有些人可以交換、有些人卻沒辦法。用個比喻好了，假設每個人的魂魄都有一種固定的形狀，每個身體則是固定形狀的空洞，如果硬是要把屬性不合的靈魂塞進某個身體裡，就好像把圓形的東西塞進方形的坑，兩邊都會壞掉。」

$ [1 V' v7 w6 ^8 P5 F: V 左慈：「我猜，這是我猜的，他這樣舉世無雙的天才，再加上那扭曲怪異的個性，魂魄的形狀一定是歪七扭八的。」

2 S% B# b+ R! @7 N$ r9 a) A& l 天才什麼的就算了，其餘完全贊同。
1 T- e2 f  X7 ^) j/ R
左慈：「他在同一個時空找不到合適的人，為了完成某個計畫，只有鋌而走險，硬是從異時空找到一個魂魄與他一樣怪的人──那就是你。」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一看，鏡子裡只有諸葛亮。
( Z3 j$ i# L) a, L5 A7 N7 K
8 ?% M4 t! e/ S8 |( |3 M- |/ g 鏡子拿下，卻看到我自己。
3 S. \6 {9 y3 m, \$ \, c) W
; w' Q( @% Y  H! W! m% O 諸葛亮：「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別人沒辦法代替我。」

諸葛亮的計畫或許跟這件事情有關，但我不知道諸葛亮到底有什麼計畫，只知道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祕密。
/ B6 r: J5 H9 x; I) v3 d/ b
- E& J6 n5 \3 z" v; d3 ~ 我只有沉默，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跟左慈提起比較好。

左慈：「其實，目前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我那徒弟的計畫。我來這裡找你的原因，在於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我：「這有什麼問題嗎？」
& r' S4 ^* S- |% |
左慈：「你的決定一旦偏離了原本的歷史軌道，就會導致時空混亂。所謂的時空混亂，可不是改變歷史這麼簡單的小事，而是會導致世界時間軸的扭曲。」

3 P$ V* P% O' p 什麼世界時間軸的，有聽沒有懂。

左慈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想法，解釋：「舉例來說，可能有一大片空間直接在兩個時間中交換。我之前遇過同樣的情況，那是在中國戰國時期，突然冒出一群從未來的邪馬台國來的人擾亂戰局，幸好來的人不多，我還能解決。」
8 e, H; y( A: p, T  J1 U. D
邪馬台國？如果我沒記錯，是日本人。如果真發生這種情況，搞不好無雙系列中國三國打日本戰國的各種菁英對戰組合都會出現，關羽雲長單挑本多忠勝、馬超孟起單挑真田幸村之類的……
2 s0 A0 F# J0 f7 d( ^% i6 A) S9 {1 l' w
我一想到就頭痛，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喔不，應該說我非常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9 @" z. S$ X! u; c& b9 ^- B  W  @
因為我不想發生的事情最後都會發生，反過來說應該會比較好一點。

9 T+ O& E% k* G2 o3 L+ Z 有另一件事情我很好奇。
5 ?! }, r! g3 ^
我：「你活多久了？」

左慈：「我今年三十二歲。」
$ I+ j: m. c4 |8 D
! y# b% Q/ ?# D/ s# k 騙鬼啊！

左慈笑笑：「每過六十年，我就會返老還童一次，後來我學會了變形之術，就沒有這個問題。至於我到底活了多久，是秘密。」
" {7 E& a% t4 Y' r3 }2 C
我：「好吧！」
2 b! r" K9 m9 U
左慈：「總之，我來這裡是想確定你有意願，同時有能力做到你這副身軀應該做到的事情。」

, M; u1 N0 Q) z6 p- f 我：「如果我做不到呢？」
) h, x/ \- F, @# @$ u% c
. i& f+ [( W, z. `/ T6 N 左慈：「我只有請你消失了。」

p5973731

6 Q$ |; Q& W9 m* M 我瞪著他。

左慈：「不用瞪我，如果你做不到，我只好代替你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完。既然我得代替你，就沒有必要留你這個大麻煩在世界上，你說是吧？」

我開始考慮我的勝算。

" S3 g& E* a, x0 u% \8 S3 g+ p 想殺我，就拿命來賭。
' j: t' r6 Q4 m9 G" @
9 `$ [" J4 m% D6 [ 左慈卻是看出了我的殺意，比著他自己的身後：「年輕人就是衝動，先想想後果吧！」

我抬起頭，卻看見黃月英和諸葛髻懸浮在半空中。如果她們是被綁著、被浸在水裡、被拿刀架著都好辦，但浮在半空中就沒救了，這代表左慈隨時都能要她們的命。
' d/ k/ z8 D$ R6 x1 V0 l5 R
勝算，是零！

左慈：「你也不必急著拼命，先搞清楚我的意思。如果你做不到，我才要代替你，如果你能夠好好扮演你在歷史上的角色，那我不只不會妨礙你，在你需要時還會幫助你。」
( H3 M) t. F' n8 @7 `
我：「我沒有叛逆的打算。」

左慈：「真的嗎？」
6 x$ b6 s/ X3 i3 U1 k, |1 ~
假的。
3 @4 ]- Z0 B( e4 Z4 b% ^; e6 U0 g
3 S$ u0 B( K8 ]! N# r 左慈笑笑：「你應該從一開始就在抗拒加入戰亂的命運吧，這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甚至應該說是大智慧。如果可以讓我重來一次，我也想跟我的妻子在鄉下種田，生一堆孩子，然後一起老死……怎麼樣也比現在這種要死都死不了的生活好。」

「離題了。」左慈嘆了口氣：「可惜，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去打這場一輩子的硬仗，交換的條件就是你，還有她們兩個人的命。先提醒你，我生死看得多，麻痺了，不可能會在乎你們幾條小命。」

2 t- P  O: @; @1 T 我：「我承認我一開始是不想，但不想不代表不會做，我們就是在前往新野的路上。如果我沒記錯，這是諸葛亮應該做的事，沒錯吧？」
, I4 d- b3 |! Q+ i  O% e
左慈：「所以你現在還活著。」

真是再好不過的解釋了。

3 F4 W- M& ~+ Z$ u5 V 左慈：「看得出來你很珍惜身邊的人，應該是不會拒絕我的要求。不過，除了意願，最重要的是能力，雖然你是未來的人，但戰爭可不是知道答案就能答對這麼簡單。」
4 T8 @$ P" @1 b4 _$ p5 F" s
# x4 \9 h+ }* C! r; g3 B6 e' L 我：「怎麼樣才算有能力？」
& b, x( t5 q2 _/ T% n
左慈：「問得好，個性不錯。而且你能破得了瀟湘石林陣，也算有點本事。」

0 ~( m$ T; P* ?+ E1 K8 b  d" r 我：「過關了？」

9 D: o8 B% w2 U4 R 左慈：「當然不可能。」

4 N2 D% W( @- Z 我想也是。

$ N# }3 p- T$ I3 A$ d4 k/ h 左慈：「我並不是現在就要評斷你的能力，而是在我教導你十天之後，看你能不能通過我的考驗。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在這個屋子裡面，你的精神時間流動率是外面的十分之一，是生是死，一天之後就見分曉。」
# p* y( y1 j2 l4 M! z" x$ {% ?+ y
我：「那她們呢？」

左慈：「我會讓她們就這樣睡著，只要你不動歪腦筋，我並沒有傷她們的意思。不管你是死是活，她們都會繼續過她們的生活。」

我：「要學什麼？」

左慈：「諸葛亮會的，你都要會。」

我：「那就別浪費時間了。」
0 X. q$ C/ g3 O( |$ G* w- z
# k, R& w( G6 C/ R0 N3 U9 g 瘋狂的特訓開始！
# J: s7 A* n" X. I' t: j
6 n3 N; q1 B1 ~& q7 |& _! e
; L5 J, M1 x! B2 t6 O  ^# w 兵法陣行。

五行八卦。
, L$ s  B# F: W( N
奇門遁甲。

武五行氣。

仙五行氣。
+ {* W0 @1 `! M" \9 _% [
整整十天，區區十天。

7 L! {  J, ~2 z; }/ X& f 左慈：「準備好了嗎？」

我：「怎麼考？」
: ?5 g4 _  j# }0 U0 V. ]
左慈一笑。

( f3 r% q0 L7 [1 ^' ~7 m+ I 我的視界整個改變了，那是一大片黃土平原，我的身後和左慈的身後都有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每一個人都面貌清楚，更是殺氣騰騰的模樣，雖然明知道不是真人，卻很難說服自己那些只是廉價的傀儡玩具。

左慈：「這裡是擬似幻魂陣的精神空間，所有的東西都是想像出來的，不會對真實世界造成任何影響。條件平等，每個人有一千士兵，直接用心中的想法就能操控他們。士兵的素質都一樣，但所持的武器、裝備可以憑你的想像自由變換。不靠任何的陰謀詭計，單純憑兵法一較高下。」
. U! x9 v# n/ ^% Z9 m5 ^* \2 Z
) y7 X* j6 \: H3 k0 C 平等你老母！這老頭陰我。

  [, |) ^8 K7 f, |1 m 因為時間太少了，而且我以為他會像黃月英那樣用問題來考我，所以這幾天我都是把陣法間如何相剋硬塞進腦子裡，根本沒有實際去建造一個隊伍。

/ Y' ?2 R& T' [. e) S: V+ | 這時，毫無頭緒。
  |( A+ T& Z  D4 |
我盡量表現出鎮靜：「怎樣算贏？」

左慈：「能教你的時間畢竟太少，我也不打算要求太高……」
7 y% ~& N% j  j
我：「說重點。」
2 x* o5 c+ x; P1 T
左慈笑笑，拍拍自己的右臉頰：「在我的臉上打一拳，就算你贏。」

8 o6 f/ n  d8 ~3 _- B8 e- M# t1 W 我發誓，只要有機會，我一定狠狠揍下去。

左慈：「你準備好就隨時開始吧！」

5 P4 y+ M$ Z" ^ 我：「等等。」
9 S# U( i" }' p7 O8 k/ |9 b
* V+ R4 `. h8 e 左慈：「怎麼？」
% j1 ~" _. N  E) [  ^. a% u+ V
. y8 U( L2 I1 t" m6 g) N2 o 我：「有沒有機會道別一下？」

左慈愣了一下，隨即會意：「你說她們啊！沒有必要，你死了，我會把她們的記憶抹除。」
9 M/ X5 N- T; P7 W. e2 J. f- {  a
又是這一招。

我：「如果我活下來，也幫我把她的記憶抹除。」
; Z5 y! n5 u% T4 i, F# ^
5 Q& V" W# e. V4 V: ]6 e) ^ 左慈：「什麼意思？」

我：「給我跟月英一點時間，你應該不差這一下子吧！其實我也是個色胚，而且還是個有色無膽的色胚，要是我保持處男之身就這樣掛了，我做鬼都會纏著你。」
7 l) B- o5 S' Y/ T% Z6 c
7 i4 x# z& d' O/ E 「沒有鬼能對我造成威脅。」左慈聳聳肩：「哈哈，不過大家都是男人，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就算我給你點優待好了。我先去睡一會兒，完事了記得喊我一聲就是。」
) t& y: v: g3 J8 w
7 P4 f) i  b7 Q. i) Z2 j 左慈一個彈指，左慈、士兵、整個場景都消失，我回到那小屋之中。

黃月英在我身邊，醒著。

; J* g) {: G8 q% x6 a9 \5 G 黃月英轉頭朝四周看幾眼，狐疑地看著我：「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 G+ E, Z- ~) z8 Y
* m7 g, \. E  I* q' S. j 我：「說來話長。」

黃月英：「話長也要說啊！」

我：「但我沒有時間了。」
. a; h+ z. T* G# u
! {0 V( G+ h1 Z( i 我直接走上去，抱住她。

: c! B; b- _% J6 N; I3 a, D 黃月英似乎慌了：「你、你突然這樣幹什麼啊？」

9 g- P( e# D6 [0 q" f. ^ 我：「不要動，就這樣讓我抱著。」

. t( a4 h  w) |- A' F+ ] 黃月英僵住，一張臉紅得不像話：「什麼啊，突然這麼強硬……」
1 h* w4 ~8 G6 k7 w+ K% k; E
9 q+ W3 L* I- T" W5 n 我說不出肉麻的話，只好問：「我問妳，一個千人隊最好的兵種配置是什麼？」

; i6 @" z  S4 `4 }4 X 黃月英：「啊？」
, ~: V* Q% {; O1 J* C) X% j
我：「回答我就對了。」

黃月英：「你第一次抱我，結果是問這種問題？」

: ~7 O9 |3 V2 x! I; m) @* s6 E 我：「我只是想抱妳。」

; v. R0 m0 y/ i 黃月英沒有說話。
  i7 X5 g; j2 M  i2 j8 n( T
我：「問的問題，是另一回事。」

黃月英注意到事情不對勁：「發生什麼事了？」
7 a* o, n' e- i3 F8 N  @
. V3 ^4 z4 ^1 s" N 我：「要命的事。」
. B0 k0 j4 E: @2 h5 @: J+ p
黃月英沒有推開我，只是說：「要打多少人？」

) x+ w8 a" D% `: I% n 我解釋：「對方同樣有一千人，沒有其他情報。晴天、平地、沙場，沒有視野阻礙物，正面對決。」
- ~5 B. d8 Y" v! m
5 N3 D. |7 {( r4 Q- [% k 黃月英：「所以你之前說不懂兵法果然在騙我？」
; g9 ]# e- B0 w" L2 A. A  ]
妳從哪裡得來這個結論的啦？

2 d9 T+ Q3 u3 D, [4 \: P 黃月英嘆了口氣，說：「這樣的情報還是太少了。」
- }4 R6 i5 V; h3 M% P
( \1 o; r$ m2 m, D7 T- [ 我：「想想看，要一個最『穩』的陣型。」
* ~+ E" _7 G7 Z& d# A( V& ^
8 C3 v: k" V2 w 黃月英想了一下，說：「平原之上，以騎兵最為強大，最好是所有人都會騎馬，那就可以擺衝鋒八方陣。三百人持長槍做頭，一百五十人持刀盾做身，四百人持長刀平分側翼，剩餘的人持長弓殿後。」
% Y( }# X( l* v: e+ r1 F% V, }
+ }- G; L1 E% M3 Y8 q 方便大家瞭解，我想用一個比較特別的方式解釋陣型。以後如果有地形、兵陣移動，大多會用此法解釋，讓大家能更明白。
8 _: I$ Y1 H# v2 B: E
  H8 i( Q. F9 y' ~0 r" p 以八陣圖為例。
/ x5 \. }" s9 a0 [

　　風　鳥　地
　　龍　中　虎
$ d/ @. g9 G% D$ o! j 　　雲　蛇　天
　　遊騎二十四

8 U: V9 x" v$ q' z% X4 L6 D
) L6 A% ^# I; Z% F% b
在單純的八卦陣中，每一個方位的配置都是獨立成軍，包含所有的兵種，簡單來說一個毫無死角的陣型。不過，雖然八卦陣號稱無敵，仍有其缺陷，那就是太偏重防守、速度太慢，而且只適合步兵推進。

所以要依照情況做改動的，就像黃月英提出的衝鋒八方陣。


6 _( G9 T5 m* ~& d+ m 　　長槍　長刀　長刀
4 n$ p! \/ L+ v; C 　　長槍　刀盾　長弓
　　長槍　長刀　長刀

5 j5 V8 d6 K6 g9 ~
# e& {7 _; X% G5 K. C* R
我：「那，針對這一個陣勢，怎麼破最好？」

黃月英又想了一下，開口：「若是要兩軍對衝，就只能擺一樣的陣式。如果偏重防守，用單純的八陣圖就能穩操勝券。」

但左慈必定不會自己攻過來，這個方式只好放棄了。
8 G$ y1 {' @* c1 s6 E! ?
; @# ~3 D+ N6 _3 @0 U1 s 我換了個方向想：「如果我不求全軍勝利，只要拿下敵方主將首級呢？」

黃月英：「那就用魚鱗陣搭配車懸陣，讓全軍持槍擺錐形陣，將兵力分段前壓，重點是要越戰越強，一波強過一波。」

5 r- F: P: f5 u/ p8 p 根據黃月英所說。
# F& C. v8 }& X+ l4 d! ]  X
( Q6 y: V" P: f( I
6 b2 O; j9 ?6 ~( Z 　　　槍　　槍槍　　槍槍槍
　　槍　　槍槍　　槍槍槍
　　　槍　　槍槍　　槍槍槍
3 n  F5 T" }# F6 M  p

p5973731

5 J5 t: j, O) |4 J+ S/ G# s" h/ @ 單一排是錐形陣，連三排化為魚鱗陣，再搭配一波強過一波的車懸陣進攻。
# s. ^2 q/ ^% c0 j
, w; T0 X4 ^/ t3 A 這個方法，似乎可以一試。
) m+ `; f& l6 q3 i% \1 z* r, r" U
" c$ w$ L( o( l( K+ M/ |* J* D' g) c, S 我：「明白了。」

# _' r! W9 R" a; J8 | 我放開黃月英。

黃月英：「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嗎？」
. Q( Y* @1 |- i3 Q2 }
我：「我沒辦法解釋，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0 @7 @& w6 t! H& H2 q3 F8 r
黃月英：「問啊！」

( x- h; M, @* ]4 o 我：「我可以吻妳嗎？」

黃月英：「什麼？」
$ v' U/ ~; B9 I5 t) s. }' j
我不等她回答，直接吻上。

* j) A0 F+ T, H 黃月英愣了一下，把我推開，直接給我一巴掌，她紅著臉，急促地說：「你、你幹什麼啊？我再警告你一次喔，我雖然嫁給你，但我可沒有……」
2 }3 W, U& `+ W0 n1 P
0 p5 ]) H. P, }6 ?) q- M8 c' `$ T 我：「抱歉。」
5 N. M, j$ J% ]6 f( L
黃月英愣住，停下話，咬著唇。
% Z- u- _  q. O$ Z) m; ^$ f) X
她低聲說：「我、我也不是要你道歉，只是……」
4 P$ G* ?: ^8 Q2 F3 q
我：「我只是怕沒有機會了。」
+ O' L. d7 k% \# f
% ?* t: h/ I& s 黃月英皺眉：「到底是怎麼了？解釋清楚好不好？」
  G6 C% D! W9 p; ]+ B- O4 s) m1 S
) j  o2 K% }3 V7 ~% \( ?( T 我：「左慈老頭，該你了。」

1 L3 P4 a+ x) F: C
0 O; M' s. T, g# s 我的視界一晃，又變回了那黃沙滿天的肅殺之地。

, `) @: F, A* k6 s 左慈：「這麼快，你行不行啊？我看我好人做到底，先教你幾招房中之術，你再去一趟吧！」

我舉起手，比著我的左臉頰，一片紅紅的巴掌印。

左慈邪邪笑道：「哈哈哈，有夠沒用的，真是丟男人的臉。看你可憐，我這裡有一些催情花，你拿去……」
5 p& d7 F3 ?  H
我：「無所謂了。」

左慈愣了一下，聳肩：「那可以開始了？」
& H0 H5 h2 L4 A& E& i
7 b) R9 _! b3 U: k; t8 @ 我：「可以。」

左慈點點頭：「選好你的陣勢，雖然行軍中你的陣勢可以隨心所欲改變，但武器、裝備就不能再變動，最好想清楚了。」
. A- F) y! P# U# b
我：「你就這樣看著，想作弊啊！」
7 f% N  I; u3 N- r
左慈：「那就先給你看我的。」

$ o+ s; Q- j5 Z: ~; Y- ?7 U 左慈手一擺，他身後的士兵立刻動身，一下子就擺好陣勢。

八陣圖的陣勢，每一個方位外圍都用大盾結成防禦陣，經典中的經典。

鐵甲八陣圖！
4 J* @( E3 x. y

p5973731

我：「果然是這招。」
- C3 z6 n- ]( t5 t1 E' I
1 x8 d6 N# B. E; A; U* G 左慈：「我可是先讓你看清楚我的陣法，你要是再輸給我，那也沒辦法。」

八陣圖就是能夠隨時調換陣型，才會被稱為無敵之陣，如果只能用單純的兵法去作戰，先知道了也沒有意義。

我：「那也要你不看我的才算數啊！」
" O5 T( O3 n" @9 m0 f, u
$ P* k' X& R/ W$ p3 e 「我是要防範一些特殊情況。」左慈看著我，彷彿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搞清楚，我是來考驗你，而不是來擊敗你的，如果我一開始就要你的命，你現在早就死了。」
" R4 H( N. R3 }' T. c& q6 v9 v0 l, p
說的也是，反正我也是想好對策才來的。
; C3 o6 w% \- f
遲早開盅，直接上吧──全員提槍！
8 c! }8 B  _7 ?5 s; x3 t
; @* b* m3 ~4 y 喔喔！
4 p/ v  o5 Q1 j3 M$ ?+ I. |5 M
& S: Y: q! B5 d4 u. g5 X0 C 這下我贏定了！

我本來只是想試試看也無妨，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 q9 C0 `' n, P3 B2 W+ r
我就不相信那些拿鐵槍的能打得贏我這邊全部拿半自動步槍的。

/ v% `  B) w! q7 v2 L 左慈：「我就是在防範這種情況。」

我：「你自己說武器、裝備隨便我的！」
4 x+ q+ |0 c& o2 j' L4 f
左慈不理我，一揮手，那些半自動步槍全部都煙消雲散。
- S4 c4 M& @- I4 a0 u& G
% d4 C7 a' T2 a( c2 Q" H" b 左慈：「中陣之內，恭候大駕。」
5 y2 Q" x' v7 i0 b) D
我往自己這邊的士兵陣列走過去，提刀，隨便拉一個人的小指頭砍下去。那個人面無表情，指頭像是黏土一樣掉下，並沒有血流出來。

; C2 F- r& T" {1 `2 g4 G 沒有無謂的心理負擔，很好。
. C) R& h! M; ?+ ]
1 c1 A$ J, [2 x. @5 I/ L8 M 我騎上馬，既然不是真人，那就沒有喊多餘口號的必要。
+ G8 W% o/ j3 s( [- B7 f& f/ {, `
' p0 x$ a: G9 w" O/ T& M# S 我方士兵列隊，魚鱗、車懸陣。
3 c+ l3 w4 A* |0 z& T0 o/ C+ K
大軍衝出！

我並沒有躲在最後，而是一馬當先衝在前頭。

2 L0 L1 b- C+ k1 i. H! F! O  f 八陣圖外的遊騎二十四陣，左慈讓他們直接撤到左後方，並沒有與我方的衝鋒軍隊直接碰撞。

八卦陣最大的特點就是八個方位的軍團之間都會留有通道，故意讓對方的軍隊切入，引導對方失去方位，然後包圍絞殺。
1 P* |  }$ y; T6 U( h
( a7 W* [& f( E' T 我直接順著對方的意思，闖入陣中，放任身後的軍士與對方打得不可開交，我只是不斷地在敵對陣中逃竄。

起初有幾名敵方士兵在我經過時出陣攔阻，就算我沒有什麼打鬥的經驗，而且我的手傷還沒好，但這種沒有血性的偶人，我殺他們不必手軟。

9 j3 _5 M/ j9 f 對方失敗幾次之後，也就不再有士兵出陣攔阻我。
- f9 O4 a6 A% q6 W
% O( h6 e# t9 C$ W$ Q8 L4 v/ U1 P 我方的第一波攻勢遭到對方圍剿，很快就被消滅殆盡。

  |" V* ^) K# h 輸是理所當然的，但我有把握笑到最後。

# s% v# r6 V" ~. s2 i1 V. W 左慈的失策之一，這些人偶士兵並沒有人類的情感，我不需要擔心第二波進攻的騎兵會因為畏懼死亡而卻步不前。

我方更強的攻勢緊追而上，這時才是八卦陣的玄妙之處發揮的時候。
7 w0 X2 F! c0 X3 M# c2 ~
0 d+ g1 k- z5 E6 `* o) J0 ? 一開始的八陣圖為此。
. p2 m7 I5 V) \1 |# l8 D( U0 ]
6 \- t" f/ n# L8 c+ u; k8 b
  }# A, o# g1 h6 e 　　風　鳥　地
　　龍　中　虎
　　雲　蛇　天
　　遊騎二十四

& ^* _' }& Z* I/ N/ O5 s
( U( Q7 B! A, c
在我方第一波攻勢和第二波攻勢之間，對方八個軍團的位置迅速改變。
/ M9 K( x6 \: R' Q

  F% V) @! Q) U4 y0 g7 Y& V" X; ] 　　　　雲　龍　風
　　遊　蛇　中　鳥
　　騎　天　虎　地
: ]5 n8 Z; L% S5 j2 P0 ^8 u, m
6 Z( v' B  o% }2 \* {+ ?$ I5 N1 m# g

這樣就將第一波受損較嚴重的軍團放到了安全的地方，讓狀態較好的軍團來面對第二波攻勢，遊騎則加強左半部的防禦。
( y, F& ]3 _' y* |7 z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稱心如意，我放棄第一波進攻的士兵，就是用來換取確認對方位置的機會。應用破解瀟湘石林陣時得到的靈感，我已經想到破解八卦陣的方法。

: j; y2 u( e. N# a, o- ?  |# m 火煙！

我自己身上帶了一袋燃燒彈，每經過對方一個軍團就丟出一顆燃燒彈，利用火煙來確認方位。八陣圖最厲害的地方，敵軍在兵荒馬亂中容易產生混亂，只要確認方位，就容易破解得多。

左慈的失策之二，我不需要任何媒介傳遞我的想法給那群士兵，我的眼睛就能代表所有人的眼睛。
* C5 _1 [! J) c3 k  o) G# W
我讓第二波進攻的士兵從虎、地之間的空隙衝入，直接攻擊鳥字軍團的後方，打算將鳥字軍團直接殲滅。
9 B; o7 E% |1 B  R- y( o
陣法中有所謂的木桶原理，只要拔掉一部分，就會漸漸地分崩離析。尤其像是八卦陣這種缺一不可的陣法，一個方位被破，等於宣告崩壞。
- H7 A3 P% i, d% C' |
) G1 K, u" A6 E 但左慈也很清楚這點，立刻又變換陣勢。
' h: m$ m' r6 j% P5 N# c$ o
) e9 \8 |! Y7 W8 y! X
( K/ t; g, _' C5 F5 T 　　雲　龍　風
　　蛇　中我鳥
　　　　遊騎
9 H) Q. O- w- I0 h) p9 q% s 　　天　虎　地



4 @0 g5 x1 U5 }2 ` 我本來是打算憑藉著騎兵的破壞力直接輾過鳥字軍團，但對方防禦的能力超乎我的想像，硬是撐住了一波攻勢。

' ?- B. `1 l. I/ P 遊騎隊從我方側翼進攻，將我方的退路阻斷，反而好像我方的士兵自己走進籠子裡被關起來一樣。

6 @5 k5 z7 O6 J3 }" ]+ n  n 第二波輸了，也在意料之中。
  s8 R& f2 Z$ d- t* C

p5973731

我讓所有的兵力不理會步兵，全都轉向攻擊對方衝上來的騎兵隊，與騎兵隊同歸於盡。我只帶著幾個人衝出陣外，與外面負責第三波攻勢的士兵會合。
0 D* x: W9 u2 l) w
左慈的失策之三，他並沒有看清楚我第三波準備的攻勢。

5 g! j( H+ D$ O- c: I 整備時的胡鬧，就為了這一招。

平原之上，成吉思汗用血證明的最強戰法。

2 j' G6 U7 U5 ^, x. ? 雲陣弓騎兵！
$ l1 A7 }1 ~" U0 o
身上帶著飛矛的加強版。

7 L6 G+ l0 u; X! z, i  Y' H 我一開始就說了，八卦陣的缺點就是速度太慢，我只要騙掉對方唯一具有高機動性的遊騎部隊，對方就失去與我方近身戰的能力。
6 X) c' k: I" b( s
八卦陣具有強大的防禦力，單純的騎射奈何不了他們，這點就要用具有強大穿透能力的飛矛彌補。在飛矛射出的下一刻接著箭矢射到，就能夠造成足夠的傷害。

5 f4 s( `1 V4 k- X% z& A2 {# t3 X 我帶著弓騎兵對著受傷最重的鳥、蛇兩軍團窮追猛打，無論對方如何轉移陣行，就是運用騎兵快速移動的優勢追上。

, }% ?3 x: `: Z5 x 只要對方陣勢一破，我方勢如破竹，勝利只是早晚的事情。
8 c3 u, {# Z: w$ D4 c2 |( N) Q
% y# c7 v# N8 J( h; j 戰鬥還未結束，所有士兵卻憑空消失。
+ Z4 o  |' L+ P# }+ p1 r# p
' U. z; P* s( B6 G6 @- V# n 左慈：「兵法上就算平手吧！」
+ Y7 B- S" ~+ Y+ l9 L
$ ]% Z. j( d: [  V 我：「喂，明明就是我贏了吧！」

左慈：「要是那些士兵是真人，你早就輸了。」

是沒錯，這點不能否認。

0 g* f3 f# q  n. J1 l 我：「我管你的，我贏了就是贏了。」
7 i1 X( K" L0 t& K+ Q+ Q
左慈：「我管你的，我就是要算平手，你能拿我怎樣？」
9 Z' W" C/ H( q0 l
) m1 W+ I7 {! Z$ r0 ^6 T 你他媽還說自己不會作弊，臭老頭。

& `7 H, h7 F4 _3 z 左慈：「而且，你還有一件事情沒做吧！」
6 @+ A# k9 \5 i' t6 G
, y" F, o, @5 W1 Y 我：「不用你提醒。」

我慢慢的走到左慈身前。

左慈文風不動，淡淡地說：「我讓你一手吧……」
2 b/ M$ l; _( Y% }3 i) v& i" J
我：「右手！」

7 C7 @' T' A% J 左慈愣了一下，無奈解釋：「不是那個『一手』。我的意思是，我讓你選擇用武五行或是仙五行，挑一種你比較擅長的，我也只用那一種。」
6 v& l- V# x! f$ B5 r/ r: z
* k& ~! v+ \( K8 { 我聳聳肩：「無所謂，我也只是開個玩笑。」

2 M$ M9 [/ T$ d7 E, [4 K: w, n 左慈：「這麼有自信？」
, l, r# p2 a8 D( R% c
8 `5 n! k" e6 Y* C! r: w, o9 j 我：「你大概沒有發現，你那個變態學生已經練出更可怕的東西。」

我雙手舉起，右手光，左手暗。

/ P3 g3 `0 B! `) a, e 左慈愣住。
+ P) A8 _0 Q  n8 a3 Z" a
陰陽兩極。

我：「你想要我用哪一手打你的臉？」

左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很好。」

我：「不選嗎？那就我自己選了，這次我可不接受平手。」

左慈：「我承認你有實力完成你該做的事，隨便你自己挑吧，愛用哪邊自己決定，我就站著不動給你打。」
$ g/ _" l: C5 L( t8 C
看他這個反應，打了也沒有意義，而且我本來就只是虛張聲勢。是的，我只是在學習五行氣的時候得知還能從五行進一步利用陰陽，但我根本就沒辦法使出那麼高深的招式。我只是利用一些科學原理，用「燈泡」和「全反射」，製造出我握有陰陽兩極的假象。
( p0 t% b/ g. S5 }  r" x0 u( O
所以我當然是說：「算了。」
- t# F# n& T" u. X7 [9 K, K0 Z% a. H
左慈：「也是可以。」

p5973731

第五章　～偷情的時候千萬要注意門有沒有鎖～
$ U( S5 ~0 S9 m, ?
) S- F2 d1 B, |2 `  [! M
- y3 r0 \( e6 Q) g0 S. X( n% ]4 F我們回到小屋中。
0 w. |% H$ A9 u. ]+ q3 J3 O" n
左慈拿出一塊玉珮給我，說：「如果真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導致歷史無法正確發展，敲碎這塊玉珮，我會馬上到。」
/ q: ?# {# p9 y4 x5 X; @, o( B
+ B; T" q8 V0 p' f8 [5 x 但左慈冷笑：「不過你要小心點用，好好拿捏使用的時機，否則我會親手把你收拾掉。」

我轉頭看了一下四周，看到黃月英和諸葛髻在一旁昏睡，這才終於放下心中大石。

" _) P) O, M# T+ v* n 我：「她們沒事吧？」
. u( D+ e( W+ r. L/ b0 T
「放心吧，過一會兒就會醒了。」左慈邪邪地說：「這時候你想對她們做什麼都行，她們絕對不會知道的。」

我：「我又不是諸葛亮那色胚。」
5 i0 E) l* N5 D  X
. P6 e4 C8 [8 K0 ] 左慈：「隨你吧！我走了，祝你好運。」
% i! p  T; U  |- N
8 a9 d; ^7 N' m7 R 左慈說完，直接從屋頂上的空洞飛天而去。
  r- r* k3 }9 V$ ]' l4 _
原來是火箭基地！
6 C$ e! ]* t/ r
3 p: }3 ]9 \) K' G; [6 Z( V8 ? 不好笑我知道。
* U5 T3 F! |4 Z- ]
" K: a; V" V/ j  ]# s0 P- Q: e8 X 我蹲到黃月英和諸葛髻身旁，看著兩人。

「我不會讓妳們受傷的。」

我總算有能力保護我所愛之人，總算有一點把握，對未來的道路……
9 W! Y% I; Z4 m2 T
9 @% k% X7 j: H7 g4 U! l等等！道路？
8 O; R! B' b( C
「cow！又忘了問路！」
9 d' ]. E( ^8 ?3 u

左慈果然把黃月英和諸葛髻的那一段記憶抹去了。

因為我忘了問路的關係，又過了一天，我們狼狽的一行三人才終於到達新野城外。
4 ?* M4 I3 f  O- G, h
1 N; j1 e" ]4 ^' u 比較奇怪的是，本來一直吵鬧的黃月英，接近新野城的時候異常的沉默。

% A* p: l! }- A! A 新野的地形三面環山，本為一盆地湖泊，水消失後露出來的新原野，因此稱為新野。

/ ?  M+ d/ i: q" C8 @- e 白河流域蜿蜒盤旋附近，順流從北方、繞道西方而過，新野東方有一支流的小溪，為新野主要水源。

, V+ ~% Y! @( {5 D8 w  u0 _5 t* k0 U 溪流經過之處有小塊平原，東方則是有一台地。真要說起來，說是四面環山也不為過。

# k+ P* P2 |% b( P* K8 Q4 n9 i 用圖形來解釋。

; Y8 R0 s5 A6 C
　　　　　　河
- q" X" |: X+ D* T$ y* t$ { 　　　　河　丘　平原
, I) G4 q& D/ \& H: B 　　河　丘　城　溪　台地
　　　　河　丘　平原


& ?: I# u0 S& S+ H0 v
) T% D! ~, f! H9 p 我們到達新野城門口。

- U% c2 h5 H% A& H  E  c# ]& F. Q% O 新野城本身是個破舊的小城，城外是凌亂的耕地、牧地，軍民混雜，或許是因為沒有規劃用地的關係；四面石牆雖然說是石牆，但不少地方已經殘破到必須用木頭代替；從木頭間的縫隙看裡面，有些地方的木屋毀壞了，卻只能用草屋代替。

唯一看得出來這裡是個城的，大概是城門上「新？城」三個字。中間那個字已經風化所以得用猜的，情況非常糟糕。
8 p5 l- N/ q/ ~
黃月英突然開口：「對不起。」
  k* i7 U" [+ B/ I& A0 {& D# j
8 p/ t8 q5 A$ A  S 我：「算了，妳大概也沒想到會這麼慘。」
0 P" i. l( J& R5 ~* G
黃月英：「不是，我早就知道了。」

啊？我這才發現，她的表情像是偷偷在成績單上簽了父母名字的小朋友。

2 a2 ?3 \+ @" b8 R9 i8 x 「其實我父親與劉備是好友，父親在我們成親前就跟我說，如果可以，盡量說服你過來。」黃月英的頭很低，讓我看不見她的表情：「還有，劉備的女兒會過來的事情，我本來就知道了，我跟她……是認識的。」

2 U2 h. W1 I) X1 P7 m' Q7 U8 J 我只有無限沉默，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沉默表達的是抗議還是什麼別的，只能說她們演得還真像。

8 q4 X! q4 K# u" }: w5 J 黃月英用眼角偷瞄我，說：「你生氣了嗎？」

( u! Y# P& |9 N& \' ?: w 我有生氣嗎？有一點，但其實還好，反正就是照著歷史走。
) o. O1 \7 x3 ?4 u- r: f! M, k! t
還有一件事。
' T3 t' h: c# o2 z4 p% g5 k" a
我：「我一開始沒有向妳介紹『小貝』，但妳們也沒有自我介紹。」
* s& Z# D# h9 Y+ S, ?/ m5 W- q
她們一搭一唱的時候我就隱約猜到了。
* H" D% W* G& [7 R; q0 O* d

p5973731

/ x. M" [8 S9 r: J7 n/ V$ p 黃月英：「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在這裡跟你說這些，不是希望你原諒我。我們現在還可以回頭，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那我們就回去吧！」
( b3 P" f% u5 p! O$ t( t
黃月英抬起頭，一雙眼睛直視著我，認真地說：「我會跟你走的，不管去哪裡。」
. _( H5 z$ e' V
" I+ n% \0 Q5 m$ N 我只是說：「那妳應該很瞭解新野的狀況，那就好辦了。進城吧！」
/ u5 q/ r1 S7 A; e6 S4 _
黃月英沒有回答。
1 R, {/ \2 Q2 e6 @3 y, N
3 I) X" S' ]: f+ V9 V. X: O% `9 a 我：「怎麼了？」

黃月英：「你不怪我嗎？」
: X- D" L8 x  I  ?3 `4 M) p& s" i
我：「我接受妳的道歉。」

- T( e9 h/ q2 u7 O  j& { 黃月英沉默，又將頭低下。
  e  e& q2 @) h
) X3 [3 n4 K/ N  P2 C8 b 我：「哭什麼，每個人都有秘密，只是說有些話難以啟齒。而且，我是答應這麼做才會跟妳來這裡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這不是妳自己說的嗎？」

黃月英用衣袖抹臉，才抬起頭：「沙子跑進眼睛裡啦！」

我：「要我幫妳看看？」

黃月英：「不用，沒事了啦！」
# w0 z1 |0 g% T+ N* `8 K& v9 A' z3 s
1 O' \+ U& i; Z! I6 o 我：「那就好，我們進城再說吧！」

' v) p4 @, h6 o2 b# u7 l) g 黃月英「好，等我一下。」
$ x; N+ T5 t/ q' e1 G: s
黃月英說著，又戴上那個醜死人的面具。
& S8 w; g; [( c3 k/ l/ m
. Q! }* t4 x5 b0 o: R 我懂她，但真的好醜。


9 M" a- f, ~6 D8 W% K 我們經過城門，再怎麼破舊，城門口總算還是有幾個士兵守著。黃月英身上帶著令牌，所以我們沒有遭到攔阻盤問，也算是進一步證實她所言不虛。
" [# V* Y4 n7 k" \6 d6 I
我們進入城中，雖然城很破舊，但城裡的人意外的有活力，一大早就相當熱鬧，並沒有市集，因為大街上四處叫賣的小販就是現成的市集。

* Q0 C( a  z5 \7 e 可是這麼熱鬧，也顯得騎馬的我們特別突兀。

# W2 Q6 ^2 z9 w6 U" c 黃月英那張臉更突兀。

街上的人們好像都對她很熟了，這時看見她騎馬進城，紛紛竊竊私語。
) m5 Y- |- }: L% S1 j
「又是那個醜女，真是噁心。」
8 j. p) N+ X- N4 u. v0 ]) R
「這麼醜還敢在大街上亂逛，真是妨害風化。」

「要是我長得像她那樣，我早就去自殺了。」
8 \/ H+ L8 Z4 A  h3 B- R7 S
) k5 O: P. [) X4 ~  ` 諸如此類的。
6 H# C) \  f3 j- y
酸民不管是什麼時代、什麼地點都不會少的。

不過我說錯了一點，上面那些不是竊竊私語。因為竊竊私語不會讓本人聽到，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 U( ^# A' B0 j# }
; N- [+ L/ _  b8 X  V; z0 h 我不禁佩服黃月英的鎮靜，要是我恐怕早就砍人了。

更別提那個往她臉上丟的烤蕃薯，她竟然接住之後直接拿著吃。

我：「妳都不會生氣？」

( L% ?3 Z4 l; a! {1 a. q$ F 「嗯，習慣了。」黃月英咬了一口烤蕃薯：「偶爾還有東西吃，算是意外的收穫。」

# r) D1 a6 |( k( X: E4 V 她輕輕一笑：「重要的人知道就行了。」

( u3 o7 V+ p5 I6 {1 O3 k3 [ 是啊！我好像應該感動一下，但我感動不起來。

" d( A9 ?# j/ r6 x. C  P6 V* Y 酸民可不只罵一個人，通常是攜家帶眷的一起罵。
, J, f' `: d8 g* [! l! c

p5973731

, |8 N' k  F1 N- [$ [4 l6 m 「旁邊那個男人還跟她有說有笑呢，是瞎了狗眼？」

% }4 M$ Q7 g* `2 k 「可惜，那男的長得還不錯啊，怎麼腦子就有問題呢！」
2 L- L, K! I/ A
「要是我女朋友長那麼醜，我早就去自殺了。」
! c9 l+ L+ d+ B, d0 k# Y
1 g( [2 Q9 `$ r* R 真是夠了！同一句話不要換個瓶子用兩次，沒梗。
* o) E+ J+ _& k, U
' M5 a2 |1 V  |& ]# H& I 黃月英：「是不是有點想笑了？」
+ L: {: J4 q0 ]" [6 y9 e
我：「是啊！」

0 Z% N6 h' k* v$ s, C% p 我們在流言蜚語中穿過大街。
" O5 a) l# V1 A0 q3 K5 d1 C1 f
4 {' r8 L' x) X 大街、大街、小巷、小巷、小巷中的小巷。因為在我的要求下，我們直接將新野城逛過一遍。最後，停在一間大宅院前方。

黃月英：「我們到了。」
7 U  E" ~# U- z
5 u( |) ?% \& T/ b2 Q 我才發現新野沒有所謂內城，那間宅院只是大，卻不像官府，門口也沒有守衛，與想像中差距甚遠。
# @% c( S+ {9 J; ]7 i
. U" @/ D' Y- i" X) G9 ` 黃月英這時才將那醜死人的面具拿下來，逕自走上台階，拉起黃銅門把，用力敲了兩下。
& }% o+ _1 T: L; c
喀啦一聲，大門在下一秒就打開，一雙大眼睛躲在門縫後面偷看著。

小貝看到我們，蹦蹦跳跳地打開門，道：「月英姐姐，妳終於來了，我好怕你們不過來了呢──啊！」
9 `0 ]6 C" w8 ]( Y6 N/ v) W
小貝愣了一下，看著我，作賊心虛地結結巴巴：「我、我不是，那個、那個，就是……哎呀，我……」
7 I( u, b9 ]" O( |
我看她一臉又要暈倒的樣子，為了避免那個「劉貝」跑出來，我自己開口：「不用裝了，我都知道了。」
! O- G6 B! y1 H& \+ D$ i7 V" P
) n7 _! _6 [8 Y3 V& f" n' d 小貝：「咦？」
6 E* C+ Y; ?, e+ u9 S! a" j
黃月英：「我們演戲的事情，都跟他說了。」
  W; K$ G8 m1 k' n# n1 P* q! b4 \$ M4 d
小貝鬆了好大一口氣：「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一直擔心自己會露餡呢！這麼說，諸葛先生真的願意幫我？」

我：「嗯。」
3 @, {5 _- X! `$ r. ^0 P" p8 I
4 C# Q, _1 o( t$ ? 我只能說嗯，因為她突然說「幫她」，我實在沒什麼自信，我根本就不是諸葛亮。前面說得好像很厲害，其實也只是順著黃月英的意思，別說計畫，我根本完全沒有頭緒。

「進來再說吧！」小貝本來回頭想喊，卻又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們：「抱歉，僕人都跑光了，能麻煩你們自己牽馬進來嗎？」

4 i7 A  n3 }9 t3 O- [$ W; q) O 我們進入宅院中，宅院兩旁假石流水，還有庭院涼亭，確實有大戶人家的氣派，但落葉四散沒有人整理，植栽東倒西歪，甚至還有被怪力攔腰折斷跟被利器砍成兩半的樹木。
) o8 f3 i9 T! E6 f0 a/ X
5 o: a# G& h  G4 y! _7 J& w 重點是，完全沒有人的氣味。
9 C. q3 t8 x+ `4 ?0 [
/ O* ?% X$ H5 x& l$ r3 R% D. H# B& K" t 我們直接將馬匹綁在庭院，反正也沒有其他人。小貝領著我們走入大廳，那個大廳簡直和諸葛亮家一樣家徒四壁，看來能賣的通通被拿去賣掉了。

' B" D" O' `, Y- B$ n 小貝只是尷尬地笑笑：「先去看看你們的房間好了。」
- L# w  H5 f# C; G; h
7 U* R  G3 Z* n1 r 她還真是像個小丫鬟。
0 B; ^1 x7 H5 T! U3 G$ g% }: Y. z
+ N7 p0 S5 a3 ^ 我們從後門走出去，經過一小段走廊，來到一條整排房間的長廊。走到第一間房，小貝說那是她自己在用的房間，第二間房就是我們的。

  s" w$ V  C% T 這下，真的可以確定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6 Z% U( }% G5 A  d/ j5 K
3 g% ~0 h: d0 i2 ?9 o 我：「妳來找我們的時候，不是說還有幾個侍衛跟僕人嗎？」

0 |; r$ `+ r1 M4 ]9 t 小貝一聽，差點又哭出來，哽咽地說：「因為、因為一直等不到你們，我以為你們不會來了。昨天晚上，他們問我是不是還有轉機，可是、可是，我跟他們說我也不知道，結果他們就走了。」
; E0 b, W3 z- p) N% K* B
* _' b( j; e8 O, u6 c 真是單純到我想罵她。笨！
+ g9 Z$ K- h9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