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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1月23

[歷史武俠] [架空歷史] 槍手1號 -【我為王】《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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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11 08:42: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零九二章:東成西就(85)6 G7 I3 Y8 ~' i%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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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官司,對於這個時代的百姓來講,是一件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去敲響縣衙門口的大鼓,很多案子要麼是私了,要麼便是由鄉里宗族長老便處理了,這讓高遠很是不取,除開這樣的處理方式會帶來很多後遺症之外,也會讓宗族長老的權力,威望過重,這並不有利於漢國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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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B+ O: P2 _0 ~    讓律法深入人心,讓漢國百姓視打官司作為一種文明處理矛盾的方法,便將其視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便是高遠想要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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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q0 B8 [0 h/ |/ R" c    而成立大法院,也是高遠實現自己的大漢王朝權力分治的一大步,大議會已經轟轟烈烈的開展起來,經過兩年的推廣,現在已經讓大漢王朝的所有人開始認識這個新鮮事物,並且已經開始意識到自己也能以另一種方法參與於整個大漢王朝的管理中來。每一個議員都需要百姓一票一票的選出來,你幹得不符我的心意,下一屆我自然就不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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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議員呢,現在也開始明白,自己的地位,權力,並不是來自於上官,不是來自於大漢王朝的各級衙門,而是來自於所有的普通百姓,他們服務的對象便會自然而然的轉變,由討好上官轉為討好百姓,在高遠看來,這便是他改變這個世界的跨出的最大一步。; r4 ?; _+ @0 J'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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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大法院的設立,便是他跨出的第二步。總體來說,到目前為止,推行的尚很順利,在薊城,天河,琅琅,河間,遼西等這一次沒有受到戰爭波及的郡州之中,法院體系已經開始建立,他們脫離了以前的官員體系,從上到下,自成體系。- S* b1 V8 R; K3 {6 p& W6 u7 [

" A) O, M' j" u    立法權交給大議會,司法則交給大法院,政事歸於政事堂,三權分立,各工其事,互相監督。9 q0 v" L# A9 ~3 F0 q: e8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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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行這樣一套複雜的國家體系,自然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的時間恐怕將要以百年計,但高遠並不會因為任重而道遠便罷手,事情總要有人開頭做起來,只要做到了一定的規範,滾滾的歷史車輪便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而是會隨著慣性徑直向前。萬事開頭難,而自己就是推動這件事情的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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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J6 v; k% A) H* k8 P    作為大漢的開國國王,自己在大漢王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和影響力,但凡自己推行的事情,雖然也有異議,但總是會得到絕大部分人的擁護,哪怕艱難,也會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假如自己不在了,只怕自己的繼任者,並沒有這份能力和魄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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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7 E( E, i# y7 s0 h1 G    而且高遠也有自己的私心,在他的上一世經驗之中,整個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歷經了多少王朝,每一個王朝覆滅的時候,都伴隨著淋漓的鮮血和仇恨,無數生命被無情地踐踏在泥土之中,新一代王朝的崛起,必然會踏在上一代王朝的屍體之上。想要維繫一個千年不倒的王朝,那就必須要進行改革,而他以前的那個世界裡,不是沒有王朝歷經數千年而仍然坐在王位之上,雖然隨著時代的進步,他們失去了權力,只是一個國家的最高象徵,但這,難道還不夠嗎?高遠最希望的就是千年之後,自己的子孫仍然坐在王位之上,哪怕只是一個象徵。, O5 C- F' h2 u) L

8 G# \: s$ r! H. x& w7 L; P    一人一家的獨裁政權注定是不會長長久久的。這一點,高遠有著清醒的認識。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的大法,任何一個英明的君主都不可能改變這樣的宿命,而這樣的宿命最終便只會有一個結果,階級矛盾對立,社會體系崩潰,最終帶來革命,以鮮血和生命來終結這一切,然後開始又一輪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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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 R* \  h$ y8 `: l$ M- a: l# t- n    高遠希望在自己的手中,結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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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頭傳來法槌清脆的敲擊之聲,隨後傳來荊守低沉的聲音:「監察院訴前代郡郡守趙勇叛國一案現在宣判,全體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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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7 R* Q$ P6 ]) Q    嘩啦啦一陣板凳的響動之聲,偌大的大廳之內,數百人齊唰唰地站了起來。% @  ]8 n3 A- J1 i7 m

. z8 o0 b1 h! V. t% ^0 R& `) B    「剮了他,剮了他!」二樓的包廂之中突然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所有的旁聽者齊唰唰地轉頭,看向那裡,楊國培雙手死死地摳著欄杆,上身前探,要不是有兩名同僚在他身後死死地抓住他,只怕他會跳下去咬趙勇一塊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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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A0 y4 R* a    被楊國培這麼一喊,下頭本來肅靜的大廳之內頓時也鬧頓起來,「剮了他」的喊叫之聲此起彼伏。7 F' n* h1 o5 g& H$ L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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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守大怒,手舞著法槌,咚咚連敲,他本身便是軍人出身,力氣甚大,這一下連槌帶拳頭砸下去,做得極其結實的大案被砸得山響:「肅靜,肅靜,誰再咆哮法廳,本大法官便會將他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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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P, l5 F" ^: G$ }! ~    荊守在所有人眼中,那可是說到做到的人物,他這麼一吆喝,大廳之內頓時安靜下來,便連楊國培也被人拖了回去,也不知是不是摀住了嘴,反正是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Q& _+ H" y/ ~  W9 H8 W! ]

3 x5 T6 b$ y- X/ Z: |! G    「趙勇叛國,證據確鑿,確本人供認不諱,依據大漢律……」對於荊守所念的那些某條某款什麼的條文,眾人一概不感興趣,豎起耳朵的唯一想法,便是那最後的結局。$ L& C# [& [( A" b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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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絞立決!」當荊守的嘴裡最終吐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三百旁聽席之上有人面色一鬆,有人卻是跌足嘆息,有人憤憤不平,高遠聽到一邊的包廂之中又傳來咚咚的聲音和咿咿呀呀的聲音,心知必然是楊國培又要發作,不過這一次他身邊的同伴顯然早有防備,將他按住沒有讓他再去咆哮公堂,不然堂堂的大漢王朝積石城軍事大學的現任校長被荊守派出法警拖出去丟在廣場之上,不免也太失體統。4 D, _; D! j8 X; r: `/ C* }1 I

% b" r$ S4 O7 p  n3 B2 F    「絞立決!可真是便宜這個傢伙了!」一邊的賀蘭燕喃喃地道。「相比起那些犧牲在代郡的我大漢官員,他的下場可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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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因為別人野蠻,我們也就野蠻的回擊。記住,我們是一個文明國家!」高遠道:「什麼腰斬,凌遲,這等酷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以後我們大漢要逐步取消那些慘無人道的酷刑,一步一步來吧,左右一步也吃不成一個胖子,想要改變大家的很多觀念並不是短時間內便能做到的事情。」. I* K; w! Q+ s3 S5 g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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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傳來趙勇嘶啞的哭喊乞命之聲,聲音漸遠,顯然是被法警給拖下去了,外面也終於傳來了喧囂之聲,所有的旁聽者開始退席,一邊向外走,一邊討論著今天大法院的審理程序,顯然,今天的審理過程,必然會成為即將在各地鋪開的法院審理案子的標準程序。3 z! c: g6 X' b

0 R$ Y$ m" s6 K; ?" b    公訴人,辯護人,犯罪嫌疑人,一連串的新詞彙,新概念在極短的時間內灌述到這些人的腦海之中,他們也需要時間去消化,不過這些議員,本身就是接受新事物極快的人物,否則也不能在大議會之中幹得熱火朝天。5 H5 L4 P: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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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並沒有走,葉菁兒,賀蘭燕,寧馨則在護衛的簇擁之下,匆匆離去,片刻之後,以蔣家權為首的議政以及各部大臣,魚貫而入進入到了高遠的包廂,包廂並不大,職位稍低者,竟是只能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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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3 |: t% H2 M8 x, _3 ?    「王上!」荊守是今天的主角,他率先向前,向高遠鞠躬。. T% a; U" C% i+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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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得很好!」高遠點點頭,「今天的審理過程,整理成文案,下發到各地法院,每一位法官都要認真學習,而下頭各法院每一次的審理案例也都要整理成冊,上報到大法院彙編成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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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8 k* i6 t+ {* Q8 o    「屬下明白。」- ^/ r, d" J& o: C" p

7 @7 {. E( a! I    高遠的眼光掃過屋內的眾多大臣:「大法院在審理任何案件的時候,獨立自主,任何人,任何部門不得干涉,干撓法院審理工作的正常開展,如果發現有人明知故犯,有一起,算一起,嚴懲不貸。」) l9 d( R1 X, Y. }, i  ~; Y/ L6 W

  O# A  \1 s2 K    「遵命!」屋裡所有人都躬身道。  c+ h! L5 r7 `3 j9 v

7 x- }) i+ F4 B/ Y0 N    高遠站了起來,伸手打開帘子,看著現在已經空空如也的大廳:「你們,包括我,都要在以後學會習慣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我們的頭上,還有一柄法律的利劍懸掛在頭上,稍有不慎,觸犯律法,這柄利劍便會落下,法律無情,希望這裡的每一位臣工都牢記這一點。」3 N# a  b5 V1 ~& T' `

: Q8 b3 Z' r# E1 J$ e9 h    「屬下謹記。」" Q9 ]( g7 U7 S$ g* c. n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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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漢的律法剛剛開始建立,還很不完善,蔣先生,大議會要抓緊時間做好立法工作,而荊守,你的職責可不僅僅是只管審案子,你還要在審理的過程之中,儘量地發現律法之中的漏洞,然後使議會能夠彌補。」$ A. P) p$ m# m

4 l, D' @8 W: d6 u    「是,剛剛在外頭,何統領已經跟我講了這個譚建的事情,這些人雖然有些可惡,但在這方面的確是人才,所以屬下會組織一個專門的由這些人組成的部門來研究大議會出台的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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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X9 G( |7 N/ D3 S    「嗯,你能明白這件事,我很開心。」高遠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不要怕漏洞多,咱們現在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發現問題,解決問題,花上幾十年的時間,終有讓我們的律法完善的那一天。秦雷來了麼?」" h% c. w$ e!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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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門口的秦雷神色灰敗,蔫頭搭腦地走了進來,「王上!」' u4 t4 V8 K5 W0 K; j) A

5 L6 k0 x5 c' Y; F7 w: N4 q    高遠看著他半晌,「你忠心為主,這是一件好事,但你也要明白,趙勇這一次的確是犯了大不諱,如果僅僅是迫不得已役降了秦人,哪也沒什麼,但他萬萬不該將我們在代郡的官員名單交給秦人,不然這些人中,總會有人逃出來的,而不是全軍覆滅。」( @# }, t- h/ x. K! |) f#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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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公子他的確該死,可他終歸是相公唯一的血脈。」秦雷失聲痛哭著跪倒在地。( K) `' z  x6 C5 ]3 C4 b

! l  P/ g' [" C: M. e    「這個時候,趙勇應當已經被押赴刑場了吧?」高遠轉首問著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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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6 @) B8 p* e# ^1 j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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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C! c- q7 @. x( z    「蔣先生,拿來吧!」( j7 B6 v& B5 E+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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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家權走上一步,從袖筒裡掏出一份黃色的卷宗,雙手呈給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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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去吧!」高遠看也沒看,隨手扔給秦雷。「抓緊時間吧,要是你去得晚了,可也怨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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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雷雙手顫抖地打開捲軸,特赦令三個大字映入他的眼簾,他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高遠,猛地仆倒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爬起來便向外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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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11 08:4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零九三章:東成西就(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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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對於薊城的百姓來說,猶如在看一場傳奇大戲一般,先是新任的兵部侍郎秦雷在王宮之前長跪不起,為前代郡郡守趙勇乞命,接著便是新成立的衙門大法院開庭審理趙勇叛國一案,大法官荊守當庭判處趙勇絞立決,立即押赴刑場執行。而當絞索套上趙勇的脖子,一切都已準備就緒的時候,秦雷居然又帶著王上的特赦令在千鈞一髮之際趕到了刑場,從閻羅王手裡將趙勇的這一條命又奪了回來。正當大家以為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積石城軍事大學的現任校長楊國培又穿著簇新的官服,跪倒了王宮的外面。( E7 |# m' q& I8 y: f

$ R' Q: c3 c8 ]7 ~8 u, e    「一個接著一個的,還有完沒完?」聽到侍衛的稟報,高遠哭笑不得,先是秦雷,接著是楊國培,大傢伙都跪上癮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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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S1 G4 ^* W    「楊國培心裡憋著氣呢,其實不僅是他,薊城的很多官員都對於王上的特赦令不滿。」一邊的蔣家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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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 n$ k3 V/ k; Y% e* o* B    「這我知道!」高遠指了指一邊大案之上堆得高高奏章:「看到了嗎?都是表示不滿的,話雖然說得很委婉,但內裡的意思卻一清二楚,只怕這些傢伙躲在家裡無人的地方,定然是將我罵得狗血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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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們倒沒有這個膽子」蔣家權大笑,「不過從昨天開始,兵部那頭還有秦雷的家裡,倒是被不少人堵住了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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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Z5 F3 |* B* h+ k! C6 J    「哦,還有人敢堵兵部的門?」高遠大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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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w7 |% @    「一般老百姓自然是不敢,但議會裡的議員們敢啊,這兩天,主要是積石城和遼西的議員們去堵兵部的大門,這裡頭帶頭的就是何大友,弄得葉重只能和了秦雷的假,但秦雷回到家裡也不得安生,不少老百姓將他的家門也圍得水洩不通,聽說那可是罵得不堪入耳!」蔣家權道。5 T3 D4 C- d' D0 q&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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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這事兒弄得!」高遠扁扁嘴,「衛遠,去把楊國培給我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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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國培只是一時沒有想通而已,王上還是不必太過於責罰他。」蔣家權含笑勸著。$ V$ {& c' H! i) A  p  P%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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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想不通倒也罷了,但他是誰,他可是積石城綜合大學的校長,那可是我們大漢軍官的搖藍,以後只怕我們大漢軍隊中的絕大部分高級軍官都會出自積石城軍事大學,他如果連這也想不通,那我還真有些不放心讓他來教我的軍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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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國培長於業務,以後的確也要為他配備一個熟悉政治手腕的官員去當副手。」蔣家權撚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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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0 \7 v6 q  h! r4 Q    「王上!」門外傳來何衛遠的聲音,高遠抬頭一看,「楊國培呢?」( }) d7 M1 v) x/ ~9 D1 O5 g

+ \7 V; k  ]0 l0 C( J/ [5 D    「楊大人不起來。說如果趙勇不死,他就跪死在外頭。」何衛遠有些尷尬地道。「我勸了他幾句,被他罵得狗血噴頭。」3 T& X) l5 w2 }4 f% g

; S" Z, Y3 r. K, z    「我靠!」高遠難得地爆了一句粗口:「當了幾天校長,居然還長脾氣了,何衛遠,帶幾個侍衛去,給我將他拖進來。」% `! @$ u4 {0 G, F: O

  a& {& _* e4 _; Q% H    「是!」何衛遠轉身便向外跑去,他看得出來,王上是真得有些生氣了。; Z# c3 F- X0 E2 J( L  h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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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國培不是被拖進來的,而是被抬進來的。作為一名曾經的軍人,現在的軍人老師,他不但有著軍人一脈而承的倔強,更有一把子力氣,看到被四個侍衛放到地上的楊國培,高遠頓時哭笑不得,這傢伙身上簇新的官服已經被磨開了幾個破洞,很顯然是侍衛在弄他進來的時候,這傢伙有過劇烈的掙扎,不過他再厲害,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高遠身邊的侍衛個個都有一身好功夫,四個對付他一個,他也就掙扎掙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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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 Y8 F9 [    「喲嗬,看不出來,你還老當益壯嘛!」高遠嘲諷地看著楊國培,「居然還能動手?來來來,正好我手也癢了,我們來單挑一把。」  t6 F' T( ?1 k  Y! D

% k6 y* R3 F* D2 I' i7 H- g! A0 k    楊國培坐在地上,昂著頭,「屬下不敢,屬下也不是王上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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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k5 S9 \! ^9 Q: P    高遠哈的一聲笑,轉頭看著蔣家權:「蔣先生,你瞧瞧,你瞧瞧,敢情他如果是我對手的話,還真會跳起來與我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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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Q; v/ ~( Q$ [/ y    「屬下不敢,屬下說錯話了!」楊國培大聲道:「但我就是不服氣,王上為什麼要特赦趙勇?那個王八蛋,死一百次也難以贖其罪。王上動用三年才有一次的特赦權,赦免的居然是這樣一個東西,這讓我大漢千千萬萬的子民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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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2 q2 S" [# a    高遠瞪視著楊國培半晌,猛地轉身,走到了大案之後一屁股坐下,氣啉啉地對蔣家權道:「先生,你講與他聽,我懶得與這個傢伙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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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a8 j, Z1 I. F5 E    蔣家權一笑走到楊國培身邊:「楊大人,想聽我說的話呢,那就站起來,規規紀紀地坐好,王上面前,如此失儀,成何體統?難道今天你在外頭鬧得笑話還不夠大嗎?明天鐵定會成為茶館酒肆裡的話本,你可要大名遠颺了。」' K% o! y/ i* S+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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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國培悶了半晌,爬起來,「我就站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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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G9 d4 a% s5 y; B5 K0 t; b    「你喜歡站著就站著吧!」蔣家權笑道:「你剛剛所說大漢的子民會如何想?那你想想,代郡百萬百姓是不是我大漢的子民?」0 O1 Z3 v6 S+ _6 e* b/ t- d% ^" g/ ?

3 i( `9 l0 |) d/ ?    楊國培抬起頭來,「微臣也看了賀蘭雄發回來的邸報,代郡如今心中只怕只有我大漢王上。」% W% @$ T) ]1 k8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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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是這麼說,但子蘭在代郡數十年經營,他有素有賢名,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又豈會如此輕易被抹去,這是其一。其二,像秦雷這樣的代郡官員,議員,雖然對趙勇亦是痛恨不已,秦雷在趙勇前去招降的時候,還曾對趙勇破口大罵,但真要趙勇的命時,秦雷他又奮不顧身地跳出來,那些來自代郡的議員這些天上躥下跳,到處遊走,所為的也不過是趙勇一條命而已,你能說,子蘭在代郡人心中就當真沒有一點份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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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y8 S: y% F* Q, T    「相比起代郡百姓子民的完全歸心,趙勇一條爛命又算得了什麼?」蔣家權冷笑道。「更何況,這一次趙勇被剝奪了所有的身份,貶到遼東成為一介平民,他是圓是扁,是長是方,還不是任由人揉搓。」) N% v! k  O% Z8 `' T5 P5 c

* m! d* S5 C+ b! `* X; d    楊國培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您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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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6 w5 ^7 m$ _$ P) I    「現在大家都知道王上動用三年才能使一次的特赦權赦免了趙勇,一定會感念王上的仁德,而隨著我們在代郡統治的深入,最多三五年時間,一個被貶到東胡去的傢伙,還會有人記得嗎?那時候他是死是活,又還會有誰再關心呢?遼東三郡那地方,在中原百姓的心目之中,那就是一窮山惡水之地,說不定一個小小的頭痛腦熱便取了他的性命去了。」蔣家權冷笑著道。3 a  d6 z: d9 Y. ^$ P$ b- Q1 I

. k! j' X9 v: ]. i    楊國培慢慢地瞪大眼睛,整個人都顯得興奮了起來,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一頭豬,豬油蒙了心,竟是連這樣的關節也想不透,在遼東三郡,我們積石城軍事大學可有大把的人手在哪裡為官,想要收拾這傢伙簡直易如反掌,王上,我錯了。」0 u1 o8 x- q0 T" D8 k6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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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仍然橫眉怒目的高遠,楊國培深深的彎腰。: l+ h2 O1 |2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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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記清楚了蔣先生所說的每一句話,三五年內,趙勇要是沒了命,你這個積石城大學校長就不用幹了。不說別的,秦雷就要找你去拚命。不要以為別人都是瞎子。」高遠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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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呢,哪能呢?」楊國培連連點頭:「我現在也想明白了,一下子絞死這傢伙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三五年的功夫,夠我收拾他的了。而且王上放心,到時候這東西一定是正常死亡,秦雷那老小子保管找不出半點漏洞。」( }7 k; e* C+ @  M& a& W. G,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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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滾,別在我這裡礙眼,早點滾回你的積石城軍事大學去。」高遠嫌棄地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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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國培卻是笑嘻嘻的彎腰行禮:「王上,我恐怕還要在這裡礙您幾天眼了,這馬上就要召開大議會了,自從薊城綜合大學開學之後,中央給我們積石城軍事大學的撥款就在減少,您說這薊城綜合大學居然也開辦軍事專業,這不是成心跟我別苗頭嗎?我得留在這裡,與議員們說道說道,薊城大學開辦軍事專業,這完全是誤人子弟嘛!」# g. w$ F& D4 e4 x: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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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嘿嘿地乾笑了幾聲,「好叫你楊校長知道,本王也是薊城綜合大學的軍事教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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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6 X' s. W* ?+ k% {$ t    卟的一聲,楊國培一下子嗆了一下,慌慌張張地向高遠鞠了一躬,「臣下告退,臣下告退。」, ^7 L  @+ t( K' L4 g0 }$ O+ Q

( U  o0 ~1 D/ h- U2 p: r' ^    看著楊國培離去的背影,蔣家權搖頭笑道:「不脫赤子本色,倒也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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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W8 f$ h8 q% f8 e    「先生所說為他再配一個人的事,我看得早一點提上議事日程了。沒想到兩所大學的競爭現在就開始了,薊城綜合大學近水落台先得月,定然說動了不少議員將本來給積石城綜合大學的費用劃撥給了他們,楊國培自然不幹。」' t) i+ _7 ~& e: K; j  y

3 C* [3 }' l: W. Y) L/ ?% U    「不過這事兒也還真得想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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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有競爭才有進步,讓他們兩邊爭去,先生,其實還可以將這種競爭走到明面上,舉辦兩所大學的對抗比賽嘛!」/ h9 }# m, J: p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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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單純軍事上的對抗的話,薊城綜合大學還真不是對手!」+ d: E' }! I1 {2 ?& w! X

) j+ d( q* p8 e: ^    「敗上幾次難道不是好事嗎?」高遠哈哈大笑。' m4 k9 t! V% D3 p$ `. I& |$ X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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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開心的笑著的時候,何衛遠卻又一臉窘相的跑了進來,「王上,王上,曹院長又在宮外跪下了。」! @# C7 _- e0 Z) s) S. l2 v. G0 d% ]

# E; F  B- s  y, A7 n3 G2 o    高遠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蔣家權微微一笑:「王上,那臣下便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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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w$ t/ c4 u* E/ V    高遠點點頭,「衛遠,替我送先生出去,順便告訴曹天賜,他要跪,便給我跪到宮中去跪下,別在外頭給我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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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12 10:42: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零九四章:東成西就 (87), t$ E$ s% X: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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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大漢王國最高情報機構的負責人,曹天賜與高遠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最為親密的,兩人不但是君臣,更是師徒,可以說曹天賜是高遠最為信任的人,從扶風軍開始建立的時候,曹天賜就負責著高遠最為隱秘的那一部分工作。/ e  N5 T/ K9 y# |" [( W2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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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賜突然來下跪請罪,蔣家權也略有耳聞,作為政事堂的最高負責人,對於政治駕輕就熟的蔣家權當然對大漢王國內部的各大派系是相當清楚的,不過與高遠一樣,他也併不併不變這是一件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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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x+ }4 I4 F& @0 T4 O        不過他並不打算摻全曹天賜的事情,他知道,漢王有能力處理這一次的突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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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衛遠將曹天賜帶來了後花園之中,便無聲的退開,曹天賜仰頭看向稍遠一些的凌宵閣,隔著閣上的紗窗,能依稀看到漢王高遠的影子,他無聲的輕嘆,雙腿一屈,跪在了烈日之下,後花園中有許多大樹,蔭涼的地方也很多,但他仍然選擇了跪在烈日之下。) u; |% e8 X' T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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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點點推移,汗水滴噠滴噠地從頭上掉落在身前的地上,頃刻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縱然是以曹天賜的體格,此時也不免感到有些昏眩,但凌宵閣上仍然毫無動靜,高遠仍然穩穩地坐在哪裡,看著手裡的一本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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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菁兒端著一碗湯飲子走進了凌宵閣,隔著沙窗向外一看,不由有些擔心地道:「大哥,你到底要讓天賜跪到什麼時候,都快一個時辰了,這天氣,怎麼受得了?」3 {0 b, r, g: J: M7 F5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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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多跪一會兒!」高遠冷哼了一聲,「他的腦子裡就是水太多了,才會被人利用,讓他多流點汗,將腦子裡的水都流乾淨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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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z' q4 `1 ~$ Y6 V; @9 v5 g+ m        「可別跪出一個好歹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葉菁兒將湯飲子放在桌上,轉頭對在屋裡一角正在描紅的兒子致遠道:「致遠,去把你天賜哥哥拉進來。」0 r9 D# y# T# b5 |( b

* m' S2 F" ]0 d. v. H        四歲的高致遠已經描了一個時辰的字,手腕早就痠軟不堪,不過高遠沒有發話,他只能咬著牙關在哪裡堅持,聽到母親的話,不由喜笑顏開,將筆擱好,歡叫一聲:「我知道啦!」一溜煙兒地便跑了出去。. Y8 N; i9 v) k7 C  P/ X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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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一箭雙鵰,致遠巴不得你來這一句呢!」高遠放下手中的書,笑道。! m% n) `0 @) R% s( w7 o

8 X- d0 o) y( C! A        「你也是的,致遠才多大一點兒,適可而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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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5 ?! {8 t; }# y+ Z7 D, x        「自古慈母多敗兒!」高遠取笑道:「你不覺得致遠的性子有些跳脫麼?都是平素你們慣的,他將來可是要承接大漢王國的,自然從小便要磨練他的性子。」3 c6 O* W6 g* N0 N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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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菁兒搖頭不語,磨練致遠她自然是同意的,但作為孩子的母親,她怎麼可能不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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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致遠小跑著下了凌宵閣,徑直到了曹天賜的身邊,一雙小手拉著曹天賜的臂膀:「天賜哥哥,外頭好熱啊,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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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7 h3 O8 g6 q; @  P9 o  ]8 Y0 y) z        曹天賜抬頭看了一眼凌宵閣內,一直坐在窗邊的那個身影已經不見了,看著致遠,他笑了笑,站起來,膝蓋一軟,卻是險些摔倒在地,一邊的高致遠趕緊扶住曹天賜,「天賜哥哥,你不要緊吧?」; C  H2 ?2 P( D5 |9 [4 p1 O

( S$ h6 y8 C# M2 x" y        「沒事,就是有些麻了!」曹天賜笑了笑,一彎腰,將高致遠抱了起來。「來,哥哥抱你。」4 A2 D5 d) Z4 S, D1 c$ z% e$ E

) P' R+ p6 a+ h0 W        「天賜哥哥,上次你說要給我找一把好刀可還沒有兌現哦?」被曹天賜抱在懷裡的高致遠小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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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我是找到了,可夫人說現在不能給你,還要等你長大一點。」2 e% M9 j5 Q! b/ r

1 ^* j1 ]) [5 G4 s( U( c7 F        「那天賜哥哥,那把刀真得是最好的嗎?」( V- O6 l0 I! b6 [. |

& i- B! [- N8 ?- C        「當然,削鐵如泥!這可是你天賜哥哥上次去積石城出差,在工坊裡盯著他們最好的工匠親手打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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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6 Y$ X1 h; Q4 W        「太好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娘親才會讓你給我。對了,天賜哥哥,爹爹很生氣哦,今天一直沒有說話,也不來看我寫字,一張臉就跟鍋底似的,剛剛娘親勸爹爹來著,爹爹還說要讓你腦子裡的水流乾淨才好,天賜哥哥,你腦殼裡有很多水嗎?」3 {' u' \2 M- m" B# N- x& ]$ ]

- Q, o/ q* N, Y, V/ r! e; Y+ u        聽著這奶聲奶氣的問話,曹天賜不由苦笑:「是啊,哥哥腦子裡有很多水,這才被師父罰跪嘛,現在水流乾淨了,哥哥的腦子便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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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5 s4 P1 w7 n  p        進了凌宵閣,將高致遠放了下來,曹天賜垂手低頭,走到了高遠的面前。一邊的葉菁兒看著滿頭大汗的曹天賜,不由心疼地對高遠道:「你瞧瞧,天賜就算是犯了什麼錯,你告誡他一番也就是了,瞧現在,臉都黃了。天賜,將這碗湯飲子喝了,補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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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菁兒端起碗,將湯飲徑直給了曹天賜。! a$ D% {% D' z/ ]! N) l'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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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碗,曹天賜卻將湯飲雙手呈給高遠:「師傅。」3 ~& F! {- G$ b# ^% A4 W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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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師母讓你喝你就喝,囉囉嗦嗦幹什麼!」高遠一瞪眼,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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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3 |; m) U0 G+ ~# [/ _' r+ h        被高遠這一瞪,曹天賜頓時打了一個哆嗦,不過心中一下子卻放鬆了下來,王上的語氣雖然仍很嚴利,但話裡話外,卻仍是將他當作一家人。8 a8 _0 i5 `( n

1 T3 h+ b4 B3 Z3 z% d6 ?        「謝師傅!」一仰脖子,將一碗冰鎮的湯飲喝得一乾二淨。6 L& O* i7 ?$ Q% f+ I9 Q9 ?

& P4 Z+ ^9 z+ ~' w5 n) o! y8 Y        「天賜哥哥,你坐,今兒個跪了這麼久,腿一定麻了,以前我被媽媽罰跪,跪一小會兒腿都麻了!」高致遠拖著一個錦凳到了曹天賜的身後,仰著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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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一幕,高遠不由嘿的一聲笑,「你還真是不錯,不但菁兒護著你,連這個小傢伙居然也知道心疼你了。坐吧,坐下給我老老實實地講一講。」5 @1 b0 N; G+ z( r' |

% |" I/ N2 I: U- o/ u7 @* ]" R        曹天賜滿臉羞愧地坐了下來,理了理頭緒,開始向高遠坦白這一次事情的前因後果。% P0 }6 R9 x, D& {1 t! m

( l8 ]+ W/ \, H( T2 f) g4 j        半個時辰過後,高遠的臉色比起先前要凝重多了,「這麼說來,你父親,吳凱,孫曉,步兵,顏海波他們都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了是不是?」# s+ }* \8 z1 M3 f/ I& y2 F

- K. A) X8 S2 O$ n        曹天賜點頭道:「不,我父親並不知道,而其它人,除了步兵沒有直接表態,其它人都讓人王上對扶風人實在是不夠意思,扶風人是當年王上起家時候的老部下,但現在,掌控著大漢王朝核心權力的卻都是外來者。所以鄭曉陽起了這個頭之後,大家都想看看王上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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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  j9 X: |# g        高遠嘿嘿的冷笑了起來:「了不起,了不起,居然想出這一招來,我們自扶風起兵,經歷過多少生死磨難,那麼困苦的時候都能抱團一致對外,現在一個個都榮華富貴,手握大權了,反而人心不足了,他們可是忘了當初我們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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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聽到高遠的語氣前所未有的重,「他們並不是想要做什麼,他們只是想得到更多的重視,能為王上,為漢國作更多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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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f( }% b9 O7 p$ G        高遠沒有作聲,在屋裡踱了幾步,看著曹天賜,道:「你知道自己為什麼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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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天賜替王上掌控著監察院,應當是王上的眼睛,耳朵,將所有的秘密第一時間展示在師傅的面前,以供師傅作出判斷,可是這一次,因為我的緣故,師傅您一直沒有得到這方面的任何消息,天賜罪該萬死。」曹天賜垂頭道。6 g+ Z! l7 W4 w" D

- f+ O& y( Q. I( x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用你來作試探麼?」高遠冷然道:「很簡單,其一,因為你是我的徒弟,是我最信任的人,第二,你父親掌控著我大漢的商業,這是我大漢的命脈之一,你姐夫孫曉更是我大漢東都督的都護,就算我因此而震怒,卻也會投鼠忌器,不能拿他們怎麼樣,打得到是一副好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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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曹天賜從凳子上滑了下來,「我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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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賜,你是監察院的院長,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大漢王國任何一個官員都可以拉幫結派,這本身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戰友,鄉親,這些東西本來就會給他們劃成一個個無形的圈子,但你,卻不應當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你,只能有一個派別,那就是我。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那你這個監察院長也便當到頭了。」2 e' C% r8 O( Z) L, O

8 p' @9 m3 N" g6 h4 a" f+ e        「弟子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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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大哥,天賜知道錯了就好,他今天才二十出頭,哪裡有多少政治鬥爭的經驗,看著冷面,其實內心又極其看重親情,鄉情,被人利用也無可厚非。」一邊的葉菁兒勸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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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e$ Q$ A4 R, ^$ [        「他是監察院長,如果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利用來作為政治鬥爭的工具,那還得了,吃一塹,長一智,我希望這一次的教訓讓你能夠學到很多東西,明白鬥爭不僅僅是我們與敵人,成秦國楚國之間,有時候,內部的鬥爭更讓人費心思。」3 T; n' f( f# ~3 z

: L1 a8 P9 Z  a& R" ^% @        「弟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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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 u5 O, ]5 R7 e; a2 _7 c& h        「軍法處從監察院分出去勢在必行,而你這一次犯了錯,自然也會有懲罰,你閉門思過三個月吧,監察院的事情,暫時交給寧馨去管。」高遠道。" ^+ U$ x0 f0 P6 R2 U: s(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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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賜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弟子知道了。」' z1 E4 B! D  |$ o) W+ K* i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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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看你樣子,還是有些不願意嘛!」3 P3 W; g; }% m" M; Y! [#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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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弟子知錯,弟子認罰!」曹天賜趕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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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t( B, m( X2 ^; g        「我讓你閉門思過三個月,可不是讓你就天天躺在屋裡睡覺吃飯,這三個月,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需要一個夠份量的人去一趟秦國,在哪裡見一個重要的人。而你,正好借這個機會秘密離開薊城,去辦好這一件事。」高遠道。/ M9 R/ U. X; S.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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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秦國?」曹天賜的眼神一下子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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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l( N0 Q' a5 C, e7 f        「這一次不是讓你去搞破壞,而是卻見一個人。」看著曹天賜的樣子,高遠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剛剛還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但轉眼之間,便又如同嗅到了血腥氣的猛獸,直欲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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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1 N3 J, I% D( m. l        曹天賜離開了凌宵閣,葉菁兒有些擔心地看著高遠:「大哥,這一次扶風出來的人大部分都參與了進來,這可如何是好?別的不說,單是吳大人就不好辦!」' _( O1 _& d* d4 E- x6 D

9 ?. J5 A4 g9 I5 f        「不用辦!」高遠搖頭道:「這一次天賜受到了如此重的處罰,相信他們會老實一陣子的。至於吳凱吳大人,我會與他單獨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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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12 10:52:15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1月23 於 2015-8-12 10:54 編輯   K3 {) [8 }2 i- A5 }" I" s6 D*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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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五章:東成西就 (88)- G# C3 @9 t; `! 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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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對於大漢王國來說,的確是多事之秋的一個月,先是大漢王國最高法院以及其下屬法院的組建,將荊守等人忙得如同狗一般,好不容易一切就緒,大法院正式成立並成功審理了前代郡郡守趙勇判國一案,而下一級法院也在琅琊,河間,天河,遼西等地率開舖開,算是走上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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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7 K0 b( H  l) O% t+ X        如果說大漢王國又鼓搗出一個新的衙門並不讓大陸之上的人吃驚的話,那麼發生在薊城的一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件卻更引人注目。畢竟大漢王國喜歡標新立異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從高遠起事到現在,他已經弄出了太多讓世人瞠目結舌的事情,但這一次對監察院院長曹天賜的嚴厲處罰,則是結結實實讓人大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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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 Q- f4 @& j# Q# ?        曹天賜何許人也?先不說曹氏一家在大漢王朝龐大的影響力,單是曹天賜自己,在大漢王朝之中,如果說曹天賜是第二深受大王高遠信任的人,那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但這一次對曹天賜的處罰卻是前所未有的重,曹天賜被罰閉門思過三個月,監察院暫時交由三王妃寧馨代管,如果說這只是皮毛的話,那將軍法處從監察院分離出去,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剝奪了曹天賜的很大一部分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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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法處分離出監察院,成立為新的軍事法庭,直接受到兵部管理,也就是說監察院失去了在軍隊之中的發言權,這對於監察院來說,可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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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I% x, M' [; @4 m- }8 ?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一次漢王高遠大發雷庭的原因,但當事者一言不發,深悉內情的人緊閉嘴巴,這其中的緣由竟是讓外頭一無所知,除了一些不著邊際的猜測之外,與事實情都差著十萬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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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u2 c) V, Z1 g* @+ ]        但隨著時間的發展,眾人終於瞧出了一些端倪,在重重處罰了曹天賜之後,另外兩條封賞讓所有人心中終有所悟。# ^/ T: N1 |0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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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凱,曹天成兩人盡皆封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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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2 X6 N. ]1 m5 F        候在大漢王國,是一種榮譽稱呼,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好處,其它國家封候,都會有相應的封地賜給受封的候爺,但在大漢,這是沒有的,封候只是對你過去功績的一種肯定,並沒有相應的封地給你,被封為候爺的人除了面子榮光,地位崇高,也就只是從戶部多領一份薪俸而已。這與秦楚的候爺大不相同,這兩個國家,封候者,可是隨之有一大塊封地作為食貽一併封賞的。* ]: j  K5 f8 U, n8 g0 {' N

) E) p& V" e' Y8 S6 V* q        但是考慮到大漢王國嚴厲禁絕土地兼併的政策來看,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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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Y: ^# k6 ^2 Q3 V* ^        綜合以上情況,對於政治相當敏感的官員們,終於意識到,王上在有意識地打壓扶風一系,因為這一次受封的兩人都是出自扶風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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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削除一部分實權,但卻賞賜兩個虛銜,意思再明白不過了。8 t! p6 n( J) O" v+ \+ w/ t5 r"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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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慣例,受封為候爺的兩人都應當趕到薊城,當面向漢王高遠行答謝之禮,候爺在漢國雖然是虛銜,但卻數量稀少,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項待遇。/ p% y' K2 T, i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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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個趕回來的是曹天成。自從與秦國談判之後,作為大漢王國商業支柱四海商貿的當家人,曹天成便赴秦國與對方談判通商事宜,重點便是與秦國朝廷控制的雍秦商會的談判,雍秦商會是四海商貿繞不過去的一個坎,大漢的商品要想進入秦國,首先便要與雍秦商會取得共識,曹天成此去,一是與對方談判,二便是挖牆角。雍秦商會並不是鐵板一塊,而高遠信奉的便是只要是商人,便會追逐利潤,那麼在四海商貿巨大的利潤引誘之下,不怕雍秦商會內的一些位高權重者不與己方合作,而實際之上,曹天成這一次到秦國的行動也收穫極豐,為大漢商品進入大量湧入秦國打下了牢實的基礎。4 p  }: {6 u1 ]; Q+ h7 u" W% h+ Q

" z  `0 G( n6 `& U+ u- a        這是高遠摧毀秦國經濟的第一步。相比於秦國現在仍是小作坊式的家庭生產,大漢如今已經開始了工廠規的集群式大規模生產,大量的閒散資金進入商業系統,引起了一系列技術的革新和大型工廠的設立,各類商品的成本進一步降低,工廠主們在本國的競爭更加殘酷,這使得他們急需一個新的市場來銷售自己的產品,那麼,秦國便成了第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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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秦國如今已經與漢國簽定了和平協議,雙方停止了戰爭,二來,相對於漢國,秦國地盤雖然不如現在的漢國,但人口卻遠勝,有人,便有消費,而同樣的商品,秦國本國出產的價格要比漢國出產貴上一倍左右,大漢的工廠主們相信,只要能成功進入秦國市場,便能輕而易舉地賺取大把的利潤。, a8 k1 d3 [( _+ P% Z.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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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選擇自然就是楚國了,不過現在楚國與漢國還處於交戰狀態,產品銷往楚國,更多的是通過走私的方式,風險極為巨大,一個不好,便是血本無歸。而楚國比秦國更龐大的市場,更是讓大漢的工廠主們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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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讓高遠興奮的是,秦人,不管是他們新任的國王嬴英,還是他們的首輸范睢,或者智囊李儒等人,一個個都還沒有意識到開放市場將會對秦國經濟帶來的毀滅性打擊,在他們看來,這只是小道。當他們省悟過來的時候,只怕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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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薊城對於曹天賜的處罰公佈的時候,曹天成已經到了從秦國回到了漁陽,得知這一消息之後,大吃一驚的他,馬不停蹄,連接奔波了十幾天,吃喝拉撒盡在馬車之上解決,終於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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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q: I( P2 x* E' R) T        「這群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混蛋,居然拿天賜當出頭的椽子。」坐在凌宵閣中,曹天成聽完高遠對這件事情的講述,怒氣勃發。「我跟他們沒完。當年我們在扶風的時候,吃了上頓沒下頓,連屁股都露在外頭,說一句衣不蔽體那是輕的,現在一個個人五人六了,居然還鬧這等么蛾子。王上,回家之後,看我不把天賜的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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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 e. V$ j" j' ]( o, S        「這事兒已經過去了!」高遠微笑著搖頭,「天賜也不會待在家裡,我另有事情讓他去辦,至於咱們扶風出來的人,希望從這件事情之中吸取教訓,不要再生出事端了,他們應當明白,我對他們的情誼,從始到終都沒有變過。人有向上走的願望是好的,這不是問題,但問題在於,他們必須要有與之相配的能力,比方說鄭曉陽,看到孟沖,許原等人一個個都成了獨掌一面的司令官,而他作為老扶風人,一直還都是一個軍長,心中有些怨氣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讓他獨掌一軍,我放心嗎?能力不足卻又坐上高位,那不但會害人,更會害己。」4 m  ~/ |3 _#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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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說得是,我曹氏一門,深受王上器重,不管其它人怎麼樣,我曹氏一門唯以王上馬首是瞻。」曹天成大聲道:「王上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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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知道。」高遠微笑著道:「這一次封你為候爺,也是為了酬謝你這些年對大漢王朝的貢獻,從最早的時候你擔任我們的後勤統籌官,到現在你身為四海商貿的大掌櫃,我們大漢王朝之中最忙的,就要數你了。」0 n0 x! q! F  v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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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成也沒有別的本事,唯獨在經商之上還算有些天分。」曹天成笑道:「越忙碌我越是開心啊,要真是沒事做,我可真會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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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成你今年應當已經過了五十了吧?」高遠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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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早過五十了,五十有五了,我當年窮,娶上媳婦的時候都三十出頭了,現在天賜都二十多了。」曹天成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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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 I4 S+ H: `" n  z* Y( T        「年紀也不小了,再在外頭跑來跑去,外人還說我不體恤你,所以我思來想去,準備對四海商貿來一次大改組,以後你便坐鎮薊城,只需掌總盤子便好。」高遠笑道:「你不要多想,這不是我擔心你要削你的權,而是隨著形式的發展,四海商貿也的確到了要改組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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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V1 ~- O/ ]  m3 z% H        「天成沒有別的什麼想法!」曹天成搖頭道:「王上所慮極是,現在四海商貿的盤子太大,規模之巨,有時候連我也覺得有些心驚,這裡面的任何一個環節要是出了問題,便會影響到整個大漢王國,但天成才疏學淺,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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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準備成立一個新的部門,便叫做商務部,想讓你來當這個部長,專門管理全國的工商業。而四海商貿也將根據商貿內行來的不同,每一個行業成立一個行業協會,每個協會選擇一位理事長,以後每行每業的經營便全部交給他們自己來做,而商務部只需掌總盤子,制定一系列的政策便好,四海商貿是由你一手打造出來的,你來掌管這個商務部最是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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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立商務部?」曹天成沉吟了一下,「以前我們是屬於戶部管轄,那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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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L7 ~1 d' o4 P* Z        「戶部我將改組成為財政部,你們也將不再歸屬他們管轄,當然,工商來的稅自然還是要由財政部來管轄的,財政部不再管理商務部的業務經營。」高遠道。「給你們更大的權利,為大漢王國創造更多的財富。」  Y  |0 r3 E& h/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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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成一定會竭盡全力來做好這件事情。」曹天成用力地點點頭。& f; v, y  H6 V1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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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你這一次回來,不但要操心商務部的組建,更要協助王武嫡做好另外一件事情。」高遠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失敗,當真是會讓我們大漢面臨滅頂之災的。」' G/ p. z. l% p6 W. D7 \8 F

8 b: f9 \, d& ?6 z) ~        曹天成吃了一驚,「不知是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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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武嫡正在籌劃成立大漢王國中央銀行,以後將由中央銀行發行統一的紙質貨幣,對了,就是銀票,不過現在我大漢國內的銀票都五花八門,多達十數種,王武嫡準備統一銀票樣式,以後只能由大漢王國中央銀行發行的貨幣才有流通的權利,其它的銀票,將逐步取消。以前想做這事,一直因為我們沒有足夠的金銀佇備而不能提上議事日程,但隨著寇曙光航海的成功,我們的國庫之中,終於有了足夠的金銀佇備,這件事終於可以開始做了。我們大漢王國的信用沒有問題,以國家信用為背景,統一貨幣,一步一步取消銅錢以及金銀在市場上作為貨幣的功能。這是一件絕大的事情,王武嫡現在組織了一個多達百人的班子在籌備這件事情,你在裡面掛個面,以你在四海商貿這些年中的經驗,能有效地幫助他們少走很多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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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明白了!」曹天成點點頭,「這的確是一件極大的事情,臣會調一些在這方面有經驗或心得的得力助手回來幫著做這件事,王上,您還記梅一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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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梅花的老子嘛,一個不錯的商人。」高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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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以前對我說過這方面的一些想法,也是關於銀錢流通方面的,此人倒是可以重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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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 r5 p/ A  e# ^5 Q        「哦,梅一坡還有這個理念,不錯,你回頭讓他上京,我與他談一談!」高遠大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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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13 09:39: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零九六章 :東成西就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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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3 S8 B' o- h) d! f    大漢自成立以來,最大的工程不是積石城,也不是大雁城這些新建的城市,而是橫貫積石郡與薊城之間的一條寬闊的馳道,這條道路長達千里,一路橫跨數個州郡,成為聯結南北的一條大動脈,至少在現在,這條道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而更大的一條橫貫東西的交通命脈則是從遼東三郡一直到漁陽,但這條道路如今還正在修建當中,而且是從最困難的遼東三郡開始,工部尚書郭荃親自坐鎮,指揮修建。讓工程從遼東三郡開始,也是大漢王朝中樞出於拉動遼東三郡經濟方面的考量,東胡人統治遼東期間,落後的遊牧理念使得遼東這塊本來應當富得流油的地方窮困不已,這樣一項巨大的由中央投資興建的工程,對於拉動本地的經濟必當起無與倫比的作用。% g3 @6 _' G$ v2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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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富,先修路,高遠對於這個理念倒是深信無疑,修路,可以讓當地無業的百姓因為它而得到工作,有了路,遼東半島富饒的礦藏,特產將能順著這條路一直運到大漢的中心城市,有了路,東西兩方的交流互通有無將更加通暢,更重要的是,有了這樣一條交通大動脈,能讓中央對地方的控制更加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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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有了南北大通道,從薊城出發,一支騎兵隊伍抵達千里之外的積石郡,不過十餘天功夫而已。南北大通道還在不斷地向南延伸,現在已經修到了原齊國境內,但東西大動脈就沒有這麼順暢了,施工難度太大,一路之上高山峻嶺,大河大湖,都是需要克服的障礙,拿工部尚書郭荃的話來說,他這一輩子,是恐怕看不到這條大動脈真正的貫通了。' }' g1 L# v( l1 Z" I

3 R5 p) a0 O  y3 I    積石郡的郡守,大漢王朝的奠基人之一吳凱現在正坐在一輛四輪馬車之上,奔馳在這條貫通南北的大通道之上。$ |6 U3 v" C' h$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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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凱剛剛被朝廷策封為扶風候。但接到封賞的吳凱心中卻一點兒也不快活,反而心中十分的惶恐,大漢王朝創始人高遠的第一支軍隊便叫扶風軍,高遠的老家在扶風,起家之地也在扶風,而自己,居然被封為扶風候,怎麼不讓吳凱心中驚惶?現在的他,十分後悔當初竄掇著曹天賜來那麼一招,心中也有些惱火自己就是耳根子軟,怎麼就聽了鄭曉陽的一番話而昏了頭了呢?. i9 c8 B) n6 R7 k5 z+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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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風啊扶風?吳凱拍著自己的腦門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出發前,女兒吳心蓮派人快馬送回來了一封信,信是女兒寫的,但那內容,明顯便是賀蘭雄說的,心蓮一個小丫頭,懂個屁啊?那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意思,讓吳凱十分羞惱,他估摸著如果自己不是賀蘭雄的老丈人,那頭大狗熊只怕要對自己破口大罵了。9 c3 V& M5 }, t: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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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策啊失策,八十歲老娘倒崩孩兒,自己這一回可是讓鄭曉陽給栽進去了。在不知內情的人看來,這一次事件的主謀不是自己,就是曹天成,因為扶風出來的人,排開孫曉不說,就自己與曹天成兩人資格最老啊,而孫曉又還是曹天成的女婿。1 J2 N. `; s9 a, D! i2 R- R&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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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王上這一次的反應來看,可真是雷霆震怒了啊,連曹天賜都受到了如此嚴厲的處罰,更遑論是自己了。# i( ]7 s# _. s2 _

9 r- O1 Z/ ]/ b7 X8 C( D; s    心中忐忑,便有些坐立不安,便連這最新式的馬車坐著也覺得極不舒服起來,因為身為積石城的郡守,積石城發達的工業使他能夠任何新式發明都能嘗到第一杯羹,這種採取了最新的橡膠輪胎的馬車在路上奔馳起來,幾乎已經感受不到顛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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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Z5 T0 t) h    這種輪胎是寇曙光遠航帶回來的成果之一,因為高遠的特別吩咐,寇曙光整整帶回了一船的這種初看起來軟趴趴的玩意兒,但有了王上的提點,積石城工坊的老師傅們只有了極短的時間,便弄出了這種叫做輪胎的玩意兒,可別說,的確是管用。以前無論是木製的還是鐵製的,坐在上面身板要是不好的話,一整天下來,當真是可以將人顛散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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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是輪胎,輪軸,滾珠等一系列新技術的採用,使得馬車現在已經成了極舒服的交通工具。從積石城到薊城,以現在他坐的馬車的速度,幾乎與戰馬奔行的速度持平,一路之上的朝廷驛站,還會為他提前準備好更換的馬匹,使得他不會因為馬兒的疲累而耽擱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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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吳凱只想快些趕到薊城,當面向高遠解釋這一次事件的前因後果。- t4 s& f6 k8 A9 B% }' J

5 `$ i7 c% M3 N. B    不過吳凱緊趕慢趕地到了薊城之後,仍然沒有見到高遠,因為高遠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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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吳啊,你來晚了啊,王上和李燦李議政已經去了滄州,寇曙光的遠航船隊正要趁著這秋高氣爽的季節出航,這可耽誤不得,一旦誤了時候,就得整整耽擱一年呢,不過王上臨走之前留了話,說你到了之後,便直接到滄州去與他會合!」已是滿頭白髮白鬚的蔣家權出面接待了這位自外歸來的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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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凱心中這是窪涼窪涼的啊,王上這是擺明了要給自己一點顏色看看啊,一口吞了蔣家權親手為他泡上的一杯極品好茶,顧不得燙嘴,也來不及品味,只覺得嘴裡儘是一片苦澀,著著蔣家權,半晌,才道:「老蔣,我們是老相識,老朋友了,我也不繞彎子,這一次的事兒,我上了別人的當,但這話也只是跟你說說,在王上面前我是說不出口的,反正做了就是就做了,找藉口不是我老吳的性子,你只是告訴我,王上這一次準備怎麼發落我?」4 G( \" S- K% x

: [' `! o! r# v% _$ q! ^% P    「發落你?」蔣家權呵呵笑道:「你想哪裡去了?王上剛剛晉封你為候,怎麼可能發落你!」) {: a; E; n4 B3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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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風候啊!」吳凱急了,湊到蔣家權跟前,「你覺得我有這個資格當扶風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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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  L& v1 s    蔣家權微笑不語,當初高遠決定封吳凱為扶風候的時候,蔣家權也覺得不妥,但高遠強調說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有什麼了不得的,看王上的意思,的確沒有其它的想法,但不僅是自己,現在吳凱自己也覺得很不好了。5 `- F4 |6 V6 N& C0 M' ?) Y* j$ V9 `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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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你不說我自己去跟王上說,老曹怎麼回事?我派人送了一封拜貼給他,卻被他攆了回來,說沒空見我!就算咱們做錯了事,但老兄弟回來,見個面,喝杯酒也有問題嗎?」吳凱長吁短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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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成的確是沒有時間,四海商貿正在進行大規模地改組重建。」蔣家權道:「你這十幾天一直在路上,沒有接到朝廷的通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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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2 A5 q1 ?' ~: P: [: _9 i7 g4 }6 j    吳凱呆了呆,「這段時間我滿腦門子的官司,哪有時間去看通報,四海商貿重組?」$ N! Z6 Z0 r7 \- c1 R

+ q& F# j  O7 V! E' n. S9 p    「對,王上組建商務部,戶部改組為財政部,天成要擔任商務部的部長,又要與王武嫡一齊籌建大漢中央銀行,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有與扯閒篇?」蔣家權笑道,「他恨不得將自己掰成兩個人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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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法處被從監察院分離了,現在四海商貿也要重組改制,王上這是要,這是要……」吳凱垂頭喪氣。「這一回扶風人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啊,該死的鄭曉陽,回頭我要剝了他的皮!」- P/ I3 h4 @, m+ _, v- d" Z  M

3 T6 C0 u4 }. |, }% h    「你不要想得太多,四海商貿重組,是因為他現在盤子太大,身軀太過於臃腫,不但不利於發展,反而會延遲前進的腳步,王上也沒有責罰天成的意思,天成不是還擔任著商務部的部長,更是參與了中央銀行籌建這麼大的事情麼?要知道,按王上所說,中央銀行可是關係到我們整個大漢的經濟命脈的大事,我對這個不太精通,但王武嫡,梅一坡這些人天天在我耳邊講,我也是聽了一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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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B& p% j% `1 F- ~- C    「梅一坡是誰?」4 A( s" |! ]+ [" \# p, \

& ]/ ?( c6 l) @$ M) X+ O    「梅一坡是河間的一個商人,對於票據的流通很有想法,王上召他來問對了一番之後,對其很是賞識,他很可能便是中央銀行成立之後的第一任行長,說起來他有一個兒子你或許知道,就是那個被人戲稱為梅花的梅華,現在是青年近衛軍的一名師長,楊大傻麾下有名的悍將。」4 h* V( e, \$ K( x& ]% Q0 ^

$ C/ p- c9 i) K/ X8 X$ H4 j    「這我有點印象。」聽到蔣家權這麼說,吳凱的心裡稍微鬆了一些,「天成既然見不了,老蔣你也不肯給我透點風,那我只能追著王上去謝罪了,老蔣,這一次,我不但要辭了我這個扶風候,積石郡的郡守我也不幹了,我回薊城來養老,辛苦了大半輩子,也該是我享享福福的時候了。」- D% ^( V# j* I5 B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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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吳凱,蔣家權哈哈大笑:「你想享福,也得看王上願不願意呢?老吳啊,如果積石郡真得待得累了,待得膩了,草原風光看著沒意思了,回薊城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以你的資歷,到政事堂來完全夠格,要知道,現在咱們政事堂中四個議政,我,嚴聖浩,李燦,吳起,在一些事情之上投票,搞不好就二比二僵住了,王上一直念叼著要再提拔一人呢,弄成單數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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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蔣家權的話,吳凱若有所思,「如果王上願意提拔我一下,我自然是願意回來與你再搭伴的。看我有沒有這個運道吧?」) g, w/ f# D% c/ F; P% m7 n6 D

0 t* f' `) ^, h2 O, k    蔣家權意味深長地道:「只要你願意,自然便能!」% T" c& l+ G8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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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13 09:44: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零九七章 :東成西就 (90)5 `, B* Q  |% h+ K6 |& i+ X' r' T$ z

: n! ~  L: r8 u5 D" e* a& z8 n4 f    滄州的碼頭本來就極為龐大,作為李氏一族以前最大的資本,在這上面所下的功夫是極大的,這兩年以來,大漢王國更是進行了大規模的擴建,使得碼頭比起原先要擴大了數倍,此時港口之內,千船雲集,場面尉為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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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 B2 U- n  B. V7 x    汾州周氏,滄州李氏,兩大家族集合了所有的造船能力巧匠,這些年來在海船的造詣之上突飛猛進,最大的海船如今已能建到五層之高,每條船上能搭載數百名戰鬥人員,在海上來說,他們便是巨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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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 Q( R& D* {' W& i. r8 e    軟帆替代硬帆,使得駕船的技藝更上一層樓,而航海知識的掌握,更是成了汾州和滄州這兩地人謀生的手段。現在,只要你懂得一些水性,便能輕而易舉地成為船隊的水手,如果你懂得駕船,那恭喜你了,你將獲得一個極不錯的職位,而薪水更是你不敢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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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遠航的不確定性和危險性,這些水手和船長的薪餉是一般大漢王國公職人員的數倍之多。* k  w; O# w- l3 k! e%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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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曙光上一次的滿載而歸,轟動了大漢王國,而最受震憾的自然是滄州與汾州兩地的百姓,因為水手,船條大多出自他們這兩地,這些出海遠航而又安然回來的傢伙,一個個都賺得盆滿缽滿,相比於他們帶回家的財物,他們的薪餉簡直不值一提,有些當初因為生計艱難而不得不冒險出海的傢伙,因為這一趟而鹹魚大翻身,整個家庭都一躍而成為當地的富戶,這也讓更多的人眼紅的冒煙,大家都是盼望著下一次的遠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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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的水手報名人數,遠遠超過了遠航船隊的需要,如此旺盛的想要出海發財的慾望讓寇曙光瞠目結舌,以至於他不得不臨時提高出海水手招募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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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一次出海的,不僅是寇曙光所率領的國家船隊,還有大量的私人船隻也加入了進來,航海所帶來的巨大收益讓更多的商人看到了商機,而海外貿易那幾乎是一本萬利的前景在大陸之上幾乎無法想像,隷屬於四海商貿的一些大老闆們通過各種渠道瞭解到遠航的內情之後,各顯神通,通過他們自己認識的高官顯貴們將要求傳遞到了高遠的面前,那就是,他們也想要組織船隊出海做生意。0 X1 J7 Z( `5 k+ R

2 O) l$ L1 f, a/ K0 t* A5 T" q    對於這個要求,高遠自然是求之不得,甚至允許他們與王國船隊一些編組出發,當然,高遠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徵稅機會,與王國船隊一起編組,那是要交保護費的,也就是說他們要承擔一部分軍費,二來在海外的交易那是要交稅的,具體的稅額卻是以他們遠航回來之後賺取的利益來抽稅,稅率高達百分之三十,可即便如此,也擋不住商人們賺錢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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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h& t% {% n) c5 p    商人們有錢。但有時候有錢自然不是萬能的,很多東西不是你想買就買得到的,比方說適宜航海的大船。汾州,滄州還有高遠在遼西當年設立的船廠,這些年來建造的船隻,除了滿足水師之外,剩下的在極短的時間內幾乎被一搶而空,而一日一價的大船也讓這些造船廠體會到了暴利的感覺,多年的虧空,一朝盡數得到彌補,船廠的收益讓戶部的王武嫡笑得整天合不攏嘴,可即便是這樣,也無法滿足大漢王朝內部突然之間掀起的航海熱潮,一些人買不到船,今年是不能指望出海掙錢了,但還有明年,後年呢?船廠的訂單已經排到了五年之後。8 s1 Z/ ?; M/ H9 s, D/ |( r1 [4 n" W-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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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到船後,自然就要招船長和水手,這是更耗錢的事情,水手好招,但有經驗的船長是有限的,這也導致了一些有遠航經驗的船長成了搶手的香餑餑,薪資一時之間甚至高過了一郡之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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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1 z+ `, |6 T  K$ m% `    有了船,有了船長,有了水手,每條船還必須要有護衛,在寇曙光的航海經驗被整理成冊出版之後,大家也都明白,海上不僅有巨量的財富,也有海盜,還有更多的敵人,遠航不僅是賺錢,還有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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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s' m1 a. m" q    當然,這難不倒他們,大漢王國每年都會有不少的士兵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退役,這些經受了軍隊熏陶了退役士兵意志堅定,戰鬥力強大,自然便成了他們招募的對象,薪餉自然是從優,這也為大漢部隊的退役士兵又找到了另外一條出路。1 j1 L5 a. b8 d8 @: c5 X2 ^. I

* J2 r: E& O1 ~7 ^' Q- I' R0 w    從寇曙光上一次航海回來之後不久,大漢便開始了轟轟烈烈的第二次遠航的準備工作。這一次不僅僅是數百條船,幾千人的遠航了,加上私人船老闆後,這支遠航部隊,達到了驚人的上千條船隻,數萬人的規模。2 ~8 d3 I6 f2 f

+ d( P5 i5 h, l5 ?( D    這一次,大漢王朝的國王高遠要親自來出持出海的儀式。! K, Z! M) W6 n1 x

& A. u- @5 X  a& g$ j5 A: M; \* S    碼頭之上,人山人海,大家不僅是來目睹這千帆出海的壯麗場面,更是為了一睹漢王高遠的風彩,說起來,這是漢王高遠第一次出現在滄州,如今的大漢王朝幅員遼闊,疆域之廣大前所未有,絕大部分地方,高遠根本也不可能涉足,而滄州,卻因為水師,因為航海,成為了高遠登基為王之後第一次正式出巡的第一站,這讓滄州人為之驕傲,自豪。7 }+ {$ u/ ]; _4 P& s+ {- k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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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之後,高遠手持碩大的金剪刀,為頭船剪綵,當綵球被高遠高高舉起,鞭炮之聲也隨之劈哩啪啦的響起,伴隨著水手們鼓足腮幫子大聲吼叫了起來。' @, ]0 z& x8 j/ u

* f2 b' Z% D9 c/ `% Q9 K+ l7 C    「起錨,出航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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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層樓高的旗艦緩緩地駛離了碼頭,甲板之上,以寇曙光為首的漢軍軍官們整齊地排列,向著碼頭之上仍在翹首而望的高遠行以壯嚴的軍禮。( v; k- t+ i, O" k+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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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聽到身邊李燦抽動鼻子的聲音,轉頭看著眼圈有些紅了的李燦,笑道:「這一次咱們這麼大的規模,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再說李荃也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更會駕輕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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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2 _' x% u3 W7 W" c( ]1 d0 k    「兒行千里母擔憂,這遠航,有時候又怎麼說得定呢?」李燦輕嘆道:「總是有些擔心的。」$ h& l7 `, _# Z2 W- n: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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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荃這小子很不錯!等這一次回來之後,我看他就有能力獨立指揮一支水師了!」高遠拍拍李燦的肩膀:「家有千里駒也,李家後繼有人,恭喜恭喜。」! r+ l! ?' Q  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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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得王上多多栽培!」李燦連聲道謝,有了高遠這一句話,李荃這李家家主之位,基本上已經不可動搖了。「王上,這千帆出海,可是難得的壯麗之景,在這裡難得一覽全貌,不如請上瞰海亭去觀賞。」1 Z3 I$ ~- ~" Z- V0 g- w

3 g4 k! b4 B( j    「好,咱們就去爬瞰海亭,不過李燦,你這身板,可還爬得上去?」高遠打趣地看著李燦球一般的身姿,「該減肥了!」: M: c2 W) D. o" _3 T; v

, S5 I6 q, ^3 M, M    「臣下自從聽了王上的話,一直在減肥,現在連晚飯也不吃了,但這該死的體重他就是減不下來,徒呼奈何啊!」李燦愁眉苦臉地道。) u5 \! l2 q  j1 A

  J, Q0 n4 n9 S6 d5 T, `, w    高遠一下子樂了起來,「這也有可能,大概你就是這種天生的胖子,喝水也會長胖,但願李荃將來不會像你長成這樣,不過長成這樣也有好處,我估摸著將你扔下水去,以你這身材,肯定是沉不下去的。」* U" O8 A/ h! g0 P& X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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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大笑起來,這種話,當然也只有高遠能說,換個人,李燦肯定是要翻臉的。, D( N$ H" s: x)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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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樂著,何衛遠匆匆地走了過來,附在高遠的耳邊,低聲道:「王上,吳凱吳郡守已經到了滄州,現在正向碼頭趕過來,估摸著半個時辰之後便會抵達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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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N+ C3 \" O    高遠微微點頭,「吳老頭這一回看來真是急眼兒了,來得這麼快,好吧,你在這裡候著,吳老頭兒來了便讓他上瞰海亭去見我。李燦,咱們去爬瞰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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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0 S" X, o3 K. T    瞰海亭是新建的,這亦是李燦為了討好高遠而新修的,這裡原本是碼頭邊上的一座小山,山高約百來米,山上綠樹成蔭,將頂端挖平,砍去了樹木,修建了這樣一個亭子,站在亭中,海風習習,極目遠望,大海盡收眼底,倒的確是一處觀景的好去處。從山腳到山頂,全部有滄州本地最有名的海岩石雕刻而成的台階一級一級鋪到瞰海亭,兩邊的石欄杆上,每隔數米的立柱之上都雕刻著各種奇珍異獸的頭像,光是這些,便花費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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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k, S- W( U. ^8 O    「以後這瞰海亭倒是可以成為一個觀風的好去處,李燦啊,我建議以後這裡可以賣票收費,但凡想來這裡看景的,都得付錢,像今天這樣的重大事情,票價完全可以長個數倍,肯定有人願意出錢爬上來看熱鬧!」高遠一邊等著艱難往上爬的李燦,一邊道。$ Q! n! Z; T. g7 K+ l4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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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王上來過的地方,王上走後,這裡自然是要封起來的,閒雜人等,怎麼能容他們上來褻瀆王上站過的地方!」李燦氣喘吁吁地道。; H' f) T3 k8 X; k' a; L  m

1 L  n) v: v. K! a, }9 `    「屁話,如果我到過的地方都得封起來,那大漢還能有多少地方讓百姓們走動?」高遠笑罵了一聲:「這是一個賺錢的好地方,怎麼能封起來暴殄天物?嗯,李燦啊,以後這裡的宣傳詞還可以加上一天,漢王臨此觀景,讚不絕口,會不會讓這裡的價格再漲上一漲?」" ]1 {. G/ c( F; @1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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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燦抓住欄杆,大口地喘息了幾下,「王上既然這麼說了,回頭我便吩咐他們按照王上所說的來辦,這價格嘛,自然要高高的,沒有一兩銀子,我們就不能讓他爬上這瞰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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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 r6 f" e! c3 b    「好主意!」高遠撫掌大笑:「一天就算只有一百人來爬,那也是一百兩銀子,一年下來,便是多少,那可是數萬兩銀子的進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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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14 09:34:0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零九八章:東成西就(91)( ^+ a- N  |! P& ~

0 E1 [5 ]0 I0 ~& s8 s    站在瞰海亭中,扶欄而立,整個港口以及遠處無垠的大海一覽無餘,第一個駛出港口的寇曙光乘坐的旗艦在海面上只剩下一個小小的黑點,而在它的身後,其它的船隻成兩路縱隊,一艘接著一般駛向遠方,海風鼓起潔白的風帆,使得船隻速度甚疾,激起的海浪一潮接著一潮的湧起,海鳥繞著船隻疾飛,時而搏擊長空,時而低掠於浪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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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w& S# H2 E6 f! g    最前面的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最後頭的卻還沒有出港,港口裡,鞭炮之聲不絕於耳,那些私人投資商船的老闆們也不吝錢財,為了討個吉利,鞭炮那是可著勁兒的放,要知道,焰火,鞭炮這在大漢王朝也還是一個新鮮玩意兒,價格不菲,而且由朝廷統一經營,不是一般人能放得起的。' b3 q! I0 G. s/ G( 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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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在研製火藥的過程中弄出來的副產品如今也成了一真研究院的最大的研究經費來源之一,在高遠看來,任何一項研究成果都應當產生經濟效易,大威力的火藥的研製,實驗以及生產都是極耗錢的事情,一真研究所應當利用他們的研究成果來自己解決一部分研究的費用問題。; F% ^: p" z0 e0 m

7 w) L4 E' ^  l    新生的玩意兒總是能產生暴利的,據高遠所知,現在鞭炮煙花的利潤是成本的數十倍,而且還是限量購買,沒有雄厚的財力以及面子,根本就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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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在大漢國內,能夠在紅白事,開業慶典等一系列的事情上,放上一些煙花和鞭炮,那是倍兒有面子的事情,也從另一個側面證實著老闆的實力。6 Z2 R" ^& Z$ d4 ^. \

1 X; y. o2 \4 e2 p/ S* ]+ S    高遠聽到了身邊微微的喘息之聲,那不是李燦,李燦的喘氣之聲便如同一頭老牛一般吭哧,而此時身旁的喘息之聲卻悠長,他沒有回頭,而是微笑著道:「老吳,這場面壯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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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1 F9 ?4 q! [  q: z: L& ?    走到高遠身側的正是吳凱,看到高遠,他雙手抱拳,深深一揖:「吳凱見過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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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d( h. x  v) o4 @    高遠轉過頭來,看著吳凱,擺擺手,「老吳,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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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D* h: R, q3 \7 T5 P    「禮不可廢!」吳凱束手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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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哈哈一笑:「我現在有些理解什麼是孤家寡人了,像我現在做到這個位置之上,連以往的朋友都拘束了,好生無趣。」2 C8 y6 A) a- E" u1 Z" F

& g8 P% u6 [1 F! D5 ~% T    吳凱微笑不語,束手立於高遠身側,「如此壯觀之景,只怕數百年來,還從沒有出現過。千帆競渡,尉為壯觀啊,此時應當有畫師在啊,將這一幕臨摹下來,傳之後世方為最佳。」( p. m5 z5 t% b%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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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只不過是開始,以後的場面會更壯觀。」高遠揮揮手,「老吳,當年我們在扶風的時候,你可想過今日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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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夢也沒有想到。」吳凱搖頭道:「那時的我,雖然當著扶風縣令,但每一天想得卻是如何讓自家的酒賣得更好一些,如何能讓自己家裡地窖裡的銀錢再累積得更多一些,直到王上你的出現,為我撥開了眼前的迷霧,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吳氏踏上了一條光明大道,現在吳氏酒業行銷整個大陸,而我,也從一個不務正業的縣令,成了大漢王國的封疆大吏,今日回想起昨日種種,當真如同身在夢中啊!」$ t* r$ `, |' `, _6 J) N  s

0 x' r. U  x. K8 s, k/ H/ T) ]    「雖然步步荊棘,步步坎坷,但我們還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而讓我更欣慰的是,當年的老兄弟們,除了路叔叔以及那霸,剩下的人都活了下來,而且成為了我大漢王朝的股肱!」高遠看了一眼吳凱,「老吳,我高遠從開始到現在,對老兄弟們的感情都從來沒有變過,要說我現在最期望的就是有朝一日,咱們這些人能像當年那樣,在風雪交加的夜晚,圍著一大堆篝火,抱著罈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雖然沒有華屋華裳,但眾兄弟卻心無芥蒂,彼此之間,坦誠交心,這也正是我們無往不前,節節勝利的最大保障啊!」3 O$ `9 s7 a% A6 B5 w  M+ Y)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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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凱慚愧!」吳凱嘆了一口氣:「攤子大了,地位高了,人的心便也不知足了,這一次的事情,吳凱不想多說什麼,也不想推卸責任,我只能說,我給王上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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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3 u; f1 l) l; b2 w/ H0 J    高遠的手輕輕敲擊著石欄杆,「老吳,你覺得我對扶風眾人太薄情了麼?」& t: x' p  {' e1 ?) R: D"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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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凱沉默片刻,「倒也並非全是如此。」# h# Y% ?( D8 y- u/ ~5 n) \

/ x+ d5 A$ \7 N. S( x0 g2 H4 K    「並非全是如此,也就是說,你心中還是這樣想的,其實你應當明白,當我們還是一股小小的勢力的時候,我們扶風的一幫老兄弟自然是承擔得起那份責任的,但現在,大漢王國疆域何其廣大,軍隊何其眾多?政事不再是那一縣一郡,軍事不再是數百上千人,地跨萬里,擁兵數十萬,任何一個錯誤的抉擇,都有可能將大漢帶到一條錯誤的道路上去,扶風諸人,還能承擔起這樣的重擔麼?民政之上,出了一個你,商業之上,出了一個曹天成,已經是讓我大為驚喜了,但鄭曉陽,步兵,顏海波他們,能力的確不能獨擋一面,這是先天條件所決定,實非我能改變也,他們為將尚可,如果為帥,則極有可能害人害己啊,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老吳,你說我怎麼對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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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想左了。」吳凱點頭道:「其實當初在扶風與我們一起起事的人,不管是鄭曉陽他們這樣的武將,還是其它的一些文職人員,如今都已是官高位顯,足以光宗耀祖了,我卻拘於一地一域,為鄉情所覊,只看到一些後來者步步高陞,卻沒有想到他們那些人的才具的確不是扶風的這些人能比的。大漢想要發展,要大踏步的前進,要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所需要的是更多的人才,不拘一格用人才,方是正道。」& W1 M' _# D, q+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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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吳說得對。」高遠欣慰的點點頭,「你能想通,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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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我想辭去積石郡郡守一職。」吳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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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 Y3 v% v# {! A, @2 D# n    高遠看了他一眼,「老吳,這件事情,我並沒責怪你的意思,積石郡乃我大漢軍事重鎮,那裡需要一個我信得過的人坐鎮,積石城,積石郡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在哪裡,無論是中原人,還是匈奴人,都信得過你,你在哪裡一天,那裡便穩如磐石。」' k( I, [: w  X+ u6 M: f&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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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總有離開的一天!」吳凱呵呵笑了起來,「我快要六十歲了,這些年在積石城,說實話當真是耗盡了我的心力,現在我直想回到薊城這繁華之地來好好地享受一番生活,老蔣說讓我到政事堂給他去幫忙,我也答應了。」2 D6 d+ h6 I) W, s' \

8 x' W: E7 l0 i5 x/ o    高遠失笑道:「你真入了政事堂,那有你享福的時候,那裡頭的事情,只怕比起你在積石郡要繁雜多了,老蔣頭在蒙你呢,他是看中了你的能力,想把你拐騙進去給他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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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N; }2 Y# h9 o5 n    「我在積石郡快十年了,說句實話,我也厭倦了那裡的草原風光,現在只想回到薊城這軟紅十丈之地呢!我在積石郡的副手許永,足以承擔起郡守之職。」吳凱堅決地道。「現在我吳氏兩個兒子一個在積石郡經營酒坊,一個行商天下賣酒,女兒嫁為人婦,賀蘭雄對她也是極好,我無牽無掛,與老伴回到薊城,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了。」) m$ ^6 Q) ~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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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既然你意已決,那便回來吧,到政事堂中央作議政吧,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後悔今天的決定!」高遠笑了起來。8 `8 q( w; v" ~- w+ O2 u7 e- n

( f1 o+ T7 j3 Z9 O7 Q7 ]    「當然不後悔。」吳凱肯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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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1 d  x5 x3 b" ~6 Y9 T, e    「回來也好,你離得近了,咱們老兄弟也正好可以多聊聊,告訴你老吳,關於酒,我還有一些秘密沒有告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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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Z7 E, \0 \    「還有什麼酒得秘密?」吳凱瞪大了眼睛,「王上,我們吳氏酒業可有你的股份呢,現在咱們大漢王朝的律法規定,您的荷包也不怎麼豐滿吧,每年國庫給付王宮的花銷可是有定制的,您想要日子過得寬鬆些,那可不能在酒業這一行上還藏著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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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l# u0 e$ U    高遠哈哈大笑:「王武嫡這個天殺的,什麼定制,他每日裡都在琢磨著怎麼將我的那幾個銀子拐走,到現在為止,別說是國庫應當給付給我的他沒給過,他時不時還想拐我的私房錢,現在我書房裡還有他打得幾十萬兩銀子的欠條呢,我看這老小子就沒有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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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戶部尚書當到這份兒上,王武嫡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吳凱嘆息道:「不過看起來王上對他還是極滿意的。」0 S1 Q& c( |' d: C% q! ]" p% Y1 z

2 l  T5 H9 j1 z9 {+ @. K3 D0 h5 ?! I    「嗯,這個戶部尚書我還是挺欣賞的,哦對了,以後他的職務就改名叫財政部長了。老吳啊,以前我告訴你的都是高度烈酒,果子酒,其實我這裡還有一些別的方子,比方說葡萄酒,哈哈,葡萄美酒夜光杯,這可是一絕呢!除了這個,還有啤酒,那是用大麥來釀造的,炎炎夏季,將這啤酒用冰一鎮,那份清涼,那麼清爽。可不是用言語能夠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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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r! ^8 f% d: I' \: D- r    「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名堂?」賣酒出身的吳凱一下子興奮了起來,「這麼說來,我們又要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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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R/ }" ~7 m    「自然是要發財的,不過嘛,要弄出來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到時候,你把家裡的師傅們弄一批回來,咱們悄悄地鼓搗出來。」高遠嘻嘻笑著。0 M* F; j2 G+ F% O

; a5 U( J. H* x! j- R6 Z4 X    「這個沒問題,我吳氏有幾個老師傅年紀大了,現在已經退休回了家,我馬上寫信讓他們來薊城報到,這些人經驗豐富,有王上你提點,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弄出王上你所說的這兩種新酒,到時候,哈哈哈,可又要數錢數到手抽筋了!」吳凱咯咯地笑著,高遠看著吳凱的面容,恍然之前似乎又回到了十數年之前。% k% C$ D7 l6 d* w9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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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14 09:39: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零九九章:東成西就(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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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二年發生於九月裡的一場的事件,在外人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麼狀況的情況之下,便迅速地平復了下去,在這場風波之中,似乎受到處罰的只有曹天賜一人,隷屬於監察院的軍法處被分割出來,成為了單獨的軍事法庭,直接歸兵部領導,而曹天賜本人也受到了漢王嚴厲的斥責之後,罰閉門思過三個月。而以漢王對曹天賜的信任程度,短暫的閉門思過之後,重新復起只不過是時日問題。
+ _  q0 I$ ]9 y/ Y* E* a: m5 r
, d6 p4 \) v. [' u0 T    不過到了十月,四海商貿宣佈改組,龐大的四海商貿被分割成了數十個單一的行業協會,每一個協會擁有了以前夢寐以求的自主權,而原四海商貿大老闆曹天成被調任為新成立的商務部部長。3 N* N2 T+ x4 \: C2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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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猛然的一棍將眾人打得悶過去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積石郡郡守吳凱卸任,上調政事堂任議政,積石郡郡守由許永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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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時眾人方才清醒過來,曹天成也好,吳凱也好,雖然看起來都陞官了,但手中的實權卻結結實實的被剝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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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 O( i$ }; B" O8 L" m+ D# `    扶風系在這一役之中遭到了沉重打擊的事實讓所有大漢王朝內部的官員都悚然而驚,扶風系是漢王的嫡系部下,一旦犯錯,漢王處置起來依然如同霹靂閃電,毫不留情,更惶論他們了,任何挑戰漢王權威的事情,看起來都是一種危險的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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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l) Z+ L9 o! q  X    眾人都在紛紛猜測扶風一系究竟做了什麼讓漢王雷霆震怒,但當事者緘口不言,極少數知情者無一不是漢國核心權貴層,眾人亦不敢去問此事,只能在私底之下議論紛紛。! R$ |# q! H$ M)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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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自然不會理會其它人是怎麼想這件事情的,在他看來,這只是他與扶風老部下之間一次小小的交流不暢,而曹天成的調任,只是因為四海商貿需要更大步伐地向前踏前,那麼改革便勢在必行,而吳凱,在積石郡的年限太長了,而且年紀也大,調回薊城,正好老友之間可以多多相處,也免得相隔遠了,生了隙嫌。) [. ^: D3 S* e$ o$ t'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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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中央銀行以及大漢的紙幣發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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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2 e1 v8 e# q- G    「王上,紙幣流通,最大的危險便是偽造,所以我們在這上面花的心思也是最多的,王上請看,這是我們為紙幣發行所準備的紙張,這種紙張全部用竹子為原料製造,從質地上來說,遠遠勝過市面之上其它紙質,而薊城綜合大學的化學系的先生們採用了數種礦物質製造合成的液體對這種紙進行二次漂洗,使得這種紙面呈現一種特殊的金屬光澤,硬度大為增加。」梅一坡將被裁成了長方形的紙張在手裡揉捏了一會,重新展開之後,紙張仍然較為光澤,看不出明顯的褶皺,這兩樣相加起來,已經使偽造的可能變得難度極大起來,而我們在印製紙幣的時候,還會在內裡再加上其它的防偽手段,力爭讓圖謀不軌者無隙可乘。」  g0 ^3 M  R" T2 ^: B: y: x3 y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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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點點頭:「你們已經很用心了,但紙幣的防偽造之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如果輕易便能為外人所偽造的話,如果是小規模的倒也罷了,但如果是大規模的話,那對於國家經濟的打擊將是不可小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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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放心,目前有技術能力製造這種紙張的在整個大漢國不超過五家,而這五家將成為我們的紙張供應商,當然,我們也會加強對他們的監控以及在哪裡的安保力量,這一方面,監察院張一副院長在前期便已經開始了介入,至於在防偽手段之上,綜合大學的幾位先生已經簽署了保密協議,對於二次處理紙張的配方他們已經銷毀。其技術完全掌握在我們中央銀行自己手中。」梅一坡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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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法之上也要跟上!」高遠轉頭看向蔣家權:「但凡發生偽造紙幣者,處罰要從嚴,從重,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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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議會已經組織了小範圍的討論,目前初稿已經快要定稿,爭取在紙幣上市流通之前一併發佈。」蔣家權回答道。( m5 V" N- H9 b# N6 K  w2 e5 }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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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來各方面都協調的不錯。」高遠笑看著諸人,「梅行長,這一次紙幣的發行,你準備發行多少?」1 D& W  y/ Q' P, C3 a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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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一坡看著王武嫡笑道:「王部長那邊的金銀貯備目前是一千萬兩銀子,我準備以三倍盈餘發行,第一次一共發行三千萬兩市值的紙幣,最大面額一百兩,最小面額五文錢,共分一百兩,五十兩,十兩,五兩,一兩,一百文,五十文,十文,五文,一文等十種面額。」梅一坡轉身從身後一人手中接過一個托盤,內裡放著十種面額紙幣的樣幣。& }9 J) _* ?1 c

& u6 k! s( z" ]- ~6 Q8 q    三倍的盈餘啊!高遠咧開嘴笑了起來,當這三千萬兩銀子的紙幣流入市場之後,便代表著他的大漢王朝馬上就會變得富裕起來了。錢,將不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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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 h5 x) q* u* d    「這件事情,梅一皮與王武嫡你們兩個緊密配合,我希望在今年完成這件事情。」高遠大手一揮:「具體的過程我不再過問了,我只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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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必不會讓王上失望!」王武嫡與梅一坡拍著胸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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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瞧著蔣家權,笑咪咪地道:「我現在可是萬分期盼著紙幣的迅速流通,當我們與秦國的貿易全面放開之後,憑藉著紙幣,秦人的金銀將大規模地向我們大漢流淌,哈哈,先生,你說在一定程度之上,這是不是比起戰爭來更有效?」, O0 U" V, Q6 a4 U8 h, K0 x" j; y$ k

; Q0 h% b. Z( K+ O/ Y; L: O& f1 V* h    「秦人很快便會發現我們這個把戲的!」蔣家權微笑道:「這紙幣的發行,掠奪的可不僅是敵人制財富,可也是我們自己百姓的財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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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大漢強盛,國家信用屹立不倒,就不用擔心自家百姓會因為這個而造反!」高遠呵呵笑道:「不過要讓敵人乖乖就範,只怕還要用上不少的手段,政事堂在這上面要多多配合財政部與中央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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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3 i, y5 ]  T; I4 Q& T1 V    「這個臣下明白!」蔣家權點頭道。貨幣經濟戰爭,這對於蔣家權來說,也是一個全新的話題,但隨著中央銀行的成立,隨著紙幣的馬上將要發行,他也略微窺到了這其中的門檻,這是一場不流血的戰爭,當然,最後肯定是要以流血來收場的。想來他在秦國的那位師兄,在現在,是萬萬認識不到大漢王國發行紙幣開始流通的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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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大漢目前強勢的經濟和國力,紙幣必然在不久的將來,不僅在大漢境內流通,還會順著大漢商人們的腳步四下漫延開來,最終的結果就是秦人的金銀將會一點一點地流向大漢的國庫,而秦人手中卻拿著的是漢人的紙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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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蔣家權等人之後,兵部葉重等人早已恭候高遠多時了。不過高遠召見葉重他們卻是在勤政殿中,大殿正中央,擺著一張巨大的沙盤, 葉重,秦雷兩人帶著幾個參謀正站在沙盤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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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帶著何衛遠出現在了大殿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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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之內,我想要楚國向我大漢屈膝。」高遠雙手扶著沙盤的邊緣,「這一場仗已經打了近半年了,都說楚人性子懦弱,但這一次楚懷王很堅挺嘛,到現在也沒有露出罷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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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重指了指沙盤:「王上,楚懷王之所以到現在還很硬氣,就是因為到現在,我們還是拿他們的康平城沒有辦法啊。康平城是我們打開楚國的門戶,但進攻到現在,康平城仍然巍然不動,楚國大將屈完經驗豐富,而屈重又不停地調兵遣將,沿著康平城,給我們擺下了一道鏈式防守,這條防守線就像是一條蛇,你戳中其中任何一點,他都會彈上幾彈,動上幾動,一不小心,他就張開大嘴要來咬上你一口,而唯一最有效的攻擊就是對康平城,可這康平城也委實太難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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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屈完就是料定了我們對攻堅戰沒有信心,而且擔心太多的士卒傷亡,所以擺下了這麼一個陣勢,嘿嘿,不過現在這也難不倒我們了。康平城,我是一定要打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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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9 T! }. L    葉重看著高遠,「王上,您是想動用那玩意兒?」( S2 N3 W; K3 d2 f

" b, `" _1 h, g1 O    高遠微微點頭,「也是該讓他有點動靜了,一真研究所這幾個月以來,一共生產出了一千公斤這玩意兒,這一次,全部給孟沖他運去。」, L! U5 w' x& D,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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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公斤?」葉重臉上變了顏色。上一次在一真研究所,那麼一點點就產生了如此恐怖的爆炸,後來的幾次實驗,作為兵部尚書的他,也親自去觀摩,對於這東西的威力,那是心有餘悸。2 Y3 K( C" @3 }% j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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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既然要弄出一點響動,自然便要響得驚天動地,要讓天下驚心。」高遠大笑道。「不過這運送過程,你就要小心了,一真研究所會有一批研究人員跟著去,在路上保護這批玩意兒的安全,同時這一路之上,他們也會傳授士兵們使用他的技巧,所以葉重,這一次護送的士兵可都得選伶俐一些的。」6 `4 U! D1 T+ ~3 J& ^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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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重臉上閃爍著耀眼的光彩,「王上,這一次,我想親自去。作為大漢的兵部尚書,這樣一個歷史性的時刻,我可不想缺席。」: X& C' L) ^'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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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愛去,你便去!」高遠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這只不過是這玩意兒最原始的應用罷了,你瞧著吧,以後這玩意兒會大放異彩的。因為他的出現,這世界上的戰爭將因此而得到改變!」7 L- o4 s/ m3 f/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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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15 19:41:0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千一百章:東成西就(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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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 `1 y5 h  Y; b% D; |& u2 A" [    康平城,位於楚,韓,齊三國交界之處,是楚國在邊界之上的要地,在齊國覆滅之時,屈完見勢不妙,當即放棄了臨沂,率部後撤,這一撤,便徑直撤到了康平城才停下了腳步,以康平城為據點,竭力抵抗漢軍十數萬大軍的圍攻,而楚國太尉屈重亦立時調兵遣將,在康平城左右兩翼佈置防線,也就是葉重嘴中所說的鏈式防守。9 s+ p. r3 `. ]. _+ g" n: H8 X8 J

2 e0 g9 W9 c! I% w, `# H    屈重亦是天下名將,而屈完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屈重的大力支持,屈完的蟬精竭慮,楚國首輔黃歇的統籌規劃之下,整整小半年的功夫,漢國十數萬大軍,白羽程,孟沖,張鴻宇三員大將竟是束手無策,眼睜睜地看著一塊肥肉,竟是無法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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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a6 q) z/ Z    「孟兄啊,你行不行啊,你要是不行,乾脆我們兩邊就換一換吧,讓我們新編第一軍來!」張鴻宇挾著一塊豬頭肉,點著對面的孟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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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b7 k3 D7 d  |    「什麼屁話?你要是行,連陰平都打不下來?」孟沖譏笑道:「咱們這可是南野,老牌子部隊,可不是你們這種後起之秀能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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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的一聲,張鴻宇重重地將筷子拍在桌子上,「這是怎麼說話呢?誰都知道,屈重他娘的佈置的這個防線是以康平城為核心區域的,康平城不破,其它地方便無法有效擊破,就算短暫被我們打破,我們也守不住,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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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我們三個聚在一起,是來商量如何打破這條防線的,而不是來彼此鬥氣的,屈重天下名將,屈完也成名已久,真要論起名氣,論起這攻防之道,我們三人加在一起也不見得是對方的對手,告訴你們,薊城的老友可給我傳來了消息,說是因為我們攻擊不力,大議會準備提請政事堂和王上換一個指揮官來呢!」白羽程噹噹的敲著盤子,「聽人說他們準備提請讓熊本來指揮這一場戰役,真要是讓熊本來指揮我們,大家的面子裏子可全都沒有了。」: _( L. x. r; T2 N8 W" e

& _; G) K5 r8 s    「不會吧?」孟沖與張鴻宇兩人頓時都瞪大了眼睛,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白羽程,「這消息可靠麼?」- ]5 F- I) v" Q* a

0 a9 ?, n" Z% R7 w% M0 c3 f    「怎麼不可靠?大議會裡很多議員覺得我們這半年徒勞無功,耗費了無數銀錢卻沒有收到效果,這是浪費錢糧,有些人說得可難聽了,什麼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R1 ^. }( ~6 J7 r0 l

' s! K) M$ t: @    「放他娘的狗臭屁!」孟沖一下子跳了起來,「老子跟著王上東征西討的時候,那些什麼勞什子的議員還不知道在哪裡呢?現在居然將老子貶得一錢不值,等老子回了薊城,非去掀了他們的老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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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8 Z# u$ l1 T, [    「你真要去掀了大議會,王上非把你一刀剁了不可!」張鴻宇冷然道,「甭管這些大議員們是不是信口雌黃,也不管他們是不是有實打實的權利,但他們抱起團來,卻能輕易地左右我們大漢王國的政事,換一個指揮官算什麼?更何況他們至少有一件事說對了,我們的確攻擊不力,半年了,拿對方一點法子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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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D5 `7 o- {5 I) g) k) r    「難道熊本來了就有法子?」孟沖不服氣地道:「許原的北野不是也沒有進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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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6 R& k3 D' l# u4 M3 ~: U/ M( z    「許原哪裡與我們這邊可不同,他只是佯功,北野的主力還是在防著秦人。我們這裡可是傾盡全力的進攻。」白羽程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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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y& j9 ^8 _3 n    孟沖臉憋得通紅,「從明天開始,我不再顧忌傷亡了,就算是有人命堆,我也要堆上城去,我們南野一定會拿下康平城。」& `; P8 A2 b/ K+ k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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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只要你這邊拿下了康邊城,我與老白在兩翼就能長驅直入,後邊的事兒就不用你管了,將來這功勞仍然算你頭一份!」張鴻宇拍案而起,「老孟,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不能再前怕狼後怕虎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秦人已經被我們打服了,這一仗再教訓了楚人,這天下,以後便由我們大漢王國說了算。這樣長時間僵持下去,會讓楚人越打越有信心的,王上常常告誡我們,不可小覷楚人,他們地域廣大,人丁充足,戰爭潛力極大,如果他全力開動起來,於我們而言,會是很大的麻煩。」7 ]- {. Y9 r) m# Y8 `( g

* m+ F- N8 Z: ?) ?2 S' P    「放心,從明天開始,南野會不惜一切代價攻擊康平城。」孟沖冷然道:「即便是要讓我赤膊上陣也在所不惜。」- h: D1 b, [) @0 p1 ?! p/ u2 F4 R

$ W1 c( |  u0 ?: x- `# b    三人伸出手來,緊緊地握在一起。+ n' ^/ p5 Z* X2 c6 C

: q* U' P( \' ~9 S. {    「孟候爺!」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站在門口的孟非目瞪口呆地看著三位大將緊緊握在一起還在不停搖晃的手,這三位爺每一次見面的時候吵吵的時候居多,啥時見到三人如此友好啦?沉默了片刻,才道:「孟候爺,白候爺,張軍長,剛剛收到兵部發來的公文,兵部尚書葉重葉候爺奉王上詔命到康平城督戰,公文發出之日便是葉尚書出發之日,算算日子,只怕明天尚書就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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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大將臉色頓時全變了,對望了一眼,都是失落地卟嗵一聲坐倒在了椅子上。孟沖拿起桌上了一碗酒,一飲而盡,苦笑著看著眾人:「熊本雖然沒來,但葉尚書卻來了。」5 l: ?3 U2 S+ ^9 c2 h  h  F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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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程哼了一聲:「好歹比熊本來強一些,不管怎麼說,葉尚書是這南野的老長官,南野也是他的老部隊,看來王上還是給咱們留了一點面子。」& o7 x  j8 o/ r; a

, ~8 s2 B) y+ _. G8 F    張鴻宇哧的一聲笑:「不過老孟的面子可就完全沒羅。說不定葉尚書對你失望得很。」" m+ a7 l- G9 g) B$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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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沖黑著個臉,一甩手向外走去:「好啦好啦,既然葉尚書親來,我們便暫緩攻勢,等葉尚書來了之後再作下一步的決定吧!你們二們也別走了,左右葉尚書到了也是要召見你們的,免得到時候又要奔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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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  G5 Q: _6 `7 r    三人都是黯然神傷,葉重的親自到來,不諦是王上對他們三人的失望,看來王上的耐心也耗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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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0 V, q1 m1 g1 ]    三人都過了一個難眠之夜,以致於第二天响午三人一齊策馬出營迎接兵部尚書葉重的時候,竟是不約而同的都頂上了兩個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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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 i7 o$ E% Z( j' F7 ?    「見過葉尚書!」三人翻身下馬,快步走到葉重的面前,齊齊行了一個軍禮。( p. r' k/ H1 p& I% Y: p1 q

7 x* @! ?1 Y. I9 U6 n" B; n    葉重大笑著翻身下馬,等三人一抬頭,笑聲不由戛然而止,指著三人,「你們三人,昨天這是幹了什麼?怎麼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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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3 R; `% z9 I, @1 w    白羽程乾笑了幾聲:「聽聞葉尚書親臨康平城,我三人都是歡欣鼓舞,徹夜難眠啊,這才成了這等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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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6 i) Y$ s: U; p/ d    葉重何許人也,這酸溜溜的話裡包含的意思,他卻是聽了個一清二楚,當下不由大笑起來,「看來你們也聽說了不少薊城的議論是吧?」7 A6 B  e+ l5 a; k, U' ^

; }& M2 y( \+ p: V    「現在不是議論,而是事實了!」張鴻宇撇了撇嘴,「我三人實在是有負王恩,空糜糧草而無所作為,現在葉尚書親臨,康平城當可一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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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人一前一後說著酸話,孟沖卻只能閉嘴苦笑,他是接葉重的手成為南野的司令官的,現在南野的老長官駕臨,他能說什麼?沒看到自己身後南野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將領們都雙眼放光地等著與老長官搭訕嘛!: }" E4 U0 @! z2 N: I" k

5 P* l; L: ?9 h5 o- H    盯著幾人看了幾眼,葉重笑了笑,「你們說得不錯,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康平城拿下,王上說,在年前,大漢要結束對楚的戰爭,將楚懷王逼上談判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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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4 `9 P( d    三人聽到葉重的話,都是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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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想要拿下康平城,靠我本人可是不行的,三位大將軍聯袂都沒有破了屈重的這條鏈式防線,葉重自認並不比三位強,同樣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來對付楚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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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9 W/ K. p( R0 j8 ~    聽到葉重接下來的這番話,三人臉色稍霽,但同時也疑惑地看著葉重,既然葉重自承沒有更好的辦法攻陷康平城,為什麼先前又誇下海口來此便是為了攻下康平呢?2 _- b! H( |6 T: c& K8 ^.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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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靠的得它!」葉重回身,指著自己身後,一排排士卒緊緊圍著的兩輛馬車,士兵的中間,還站著數十名身著普通百姓服飾的人,但看那些士兵的樣子,這些人和馬車都是他們保護的對象。, u9 k) n9 E# {6 G1 m$ y6 v8 I' d

  z7 B: J6 B8 H; w' c/ {6 c+ {    「哪是什麼?」白羽程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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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9 s# q9 ?9 _; C    「神器!」葉重微微一笑,「走,營裡頭說話。孟沖,安排人給我帶來的人在你的中軍大營中劃定一塊地盤,一百米範圍之內,不許任何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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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Q. }3 `2 Z* Y$ ^    「是!」孟沖點點頭,伸手招來孟非,低聲吩咐了幾句。8 H, V, D# \, h; r" z& A

' @6 _7 a& d9 j+ ^! Q4 g) F: H    「以你們的級別,應當知道一真研究所吧?」進到房內,葉重自然是坐到了主位之上,看著分坐兩邊的三位大將,他問道。1 |' |7 V( ^% O% T3 l-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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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那些煙花爆竹不就是他們弄出來的嘛!」孟沖聳聳肩,「前一陣子我還接到老婆的信,說要我弄一些煙花爆竹,說兒子稀罕得不得了,被我回信痛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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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花爆竹的確很好看!」葉重微笑道:「也不怪你的兒子眼饞,前一陣子王上為了慶賀三公主的誕生,不是放了好大一場焰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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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了!」三人都點頭道:「我們都還在說大王對三夫人果然非常寵愛呢,二位王子出生可沒有這等待遇,還有王上那句窮養兒富養女,現在都成了流行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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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4 @4 w5 m: W0 _+ h$ U# h    「這一次我來,就是準備在康平城放一場大大的焰火。」葉重微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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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15 19:45: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東成西就(94)0 }# w& J# `: Y& y2 }* ~5 T3 x3 I

. [; C9 u) ^6 w, t- }. q- Q    康平城中的屈完現在心中很篤定,小半年與漢軍的交鋒,讓他對漢軍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在野戰之中,漢軍的戰鬥力的確舉世無雙,超強的單兵素質,高超的戰術素養,嚴格的戰術紀律,悍不畏死的戰鬥作風,這樣一支軍隊,誰碰到他們,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扁壤的兩萬餘軍隊全軍覆滅於漢軍手中,屈完現在已經不覺得憋曲,因為這小半年來,他與漢軍也有過不下數十次交鋒,但凡在野戰之中,自己就沒有贏過,偶爾能打平一次,便算是了不得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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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漢軍也有他們的弱點,那就是對於攻堅戰並不熟練,或者說他們的將領對於攻堅戰缺乏更多的辦法,而更讓屈完歡喜的是,對方似乎對於士兵的過大傷亡很是顧忌,愛惜士兵的性命本來不是壞事,但過於愛護,該犧牲的時候不敢拿命來搏,那就是大問題了。+ h6 A& m4 O. z4 S+ i.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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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想到漢軍高昂的軍費以及戰後的撫卹,屈完又似乎有了一些心得,漢軍如此的撫卹的確是一個沉重的負擔,或者是因為受到各個方面的壓力,漢軍將領一旦進攻受到挫折,多半都會退下去,這也是康平城能堅持到如今的原因之一。1 ~, {/ c( j4 R4 L2 T

: `; i" }, z7 h8 x$ M1 Q) n2 y    漢軍勢大,楚國在初期並沒有做好與漢國打一場全面戰爭的準備,楚懷王最開始時,只是抱著一個占便宜的心態,與秦軍聯合開始了對漢國的進攻,但任誰也想不到,短短的數月時間,形式逆轉,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果子,現在飛了不說,自己還惹火燒身,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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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B% y3 }' a6 h7 P4 g    秦人大敗,李信,王逍等大將相繼敗亡,他們好不容易打下的魏國也拱手相送給了大漢王朝,而趙國也在兩個大國之間的較量之中一分為二,國不成國。至於秦人送給楚國的韓地三郡,現在也早已成了漢軍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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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想到這些,屈完都有一種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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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懷王不想與漢國打一場全面戰爭,但漢國卻苦苦相逼,在這種大環境之下,楚懷王也只能捏著鼻子開始了全國總動員。* b3 P( ^$ v. h

  b2 s, ?; a4 U4 ~1 o    楚國,當世超級大國之一,一旦開始了全國動員,戰爭潛力自然是極大的,在首輔黃歇,太尉屈重的運幬帷幄之下,以康平城為中心,楚人已經雲集了近十萬大軍,完成了屈重計劃之中的鏈式彈性防守。! ~8 u5 r% F& |2 A+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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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穩固防守,伺機再行反擊,這便是屈重的想法,楚軍太年多沒有打仗,他們的士兵需要磨礪,在屈重想來,如果康平城能夠抵擋住漢軍一年的話,那麼,在這一條防線之上的楚軍,將會成為楚軍繼秦楚邊境之上的第二支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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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9 w: d+ ^0 I  ~4 A    屈完已經在開始計劃著接下來的反攻了,攻打漢國本土這種想法還是不要有了,那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齊國田單,秦國李信,已經給他作出了活生生的榜樣,但當時機成熟,屈完還是夢想著將齊國土地納入到楚人的地圖之中。2 v6 k5 K* G3 u5 D* t$ z9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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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人與漢人有仇,先是田單十數萬大軍盡數覆滅於漢人之手,接下來漢人又狡計連連,將齊國一口吞了下去,現在齊人之中,夢想復國的人不在少數,現在在康平城中,屈完便收攏了不少這樣的人,這些人在與漢人的作戰之中,所表現出來的勇氣,比起楚人要更國加頑強,對漢人的仇恨,比楚人也要更甚。2 }. d/ r! |; W  K

5 D' z' i6 Z8 J    這些人中,有齊國的貴族,官員,地主,商人,也有不少的平民百姓,山野村夫,在屈完看來,這都是一些可以加以利用的好傢伙啊!& e! n8 z$ ?+ F' Q- {" x7 q7 Q!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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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時候,打著替齊人復國的旗號,說不得能在齊國之中攏起一大批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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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所有這一些的前提,便是要他守住康平城,並且在這裡極大的消耗漢人的戰鬥力以及信心,耐心,當對手意識到康平城是不可能攻下的時候,當他們想將注意力轉向他處的時候,就是自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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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將軍!」新提拔起來的副將周亞夫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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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亞夫來了,正好一起吃午飯,陪我好好地喝幾杯!」屈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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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將軍,斥候來報,漢軍軍營之中升起了新的將旗,葉重來了。」周亞夫臉色凝重,「恐怕接下來我們要面臨一場硬仗了。」5 ^9 g3 T( i, L- |2 C; J$ j# l1 q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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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完哈哈一笑:「漢王終於是無法忍耐了嗎?孟沖,張鴻宇,白羽程做不到的事情,葉重就能做到?他還當真以為他有點石成金的本事?」/ u3 J& Y: J-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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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重是漢國的兵部尚書,高遠將他派來,那是存了必須要攻下康平城的決心,大將軍,我們不可輕敵吶!」周亞無看著臉色輕鬆的屈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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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屈完笑道:「不管他們怎麼變,我們以來變應萬變,守住康平城,便是這場戰鬥最為核心的部分,現在康平城中的兵力已增加到五萬人,糧食充足,軍械無數,漢軍已經錯過了拿下康平城的最佳時機,如果當時他們在拿下齊國之後,不是忙著整合齊國內部力量,而是傾盡全力來與我一戰,那康平城才真正危險了,但到了現在,康平城已經穩如泰山。就算他們想拿命來填,也攻不破我的康平城。」/ y& A' `2 E- k4 F

* i% R. ]1 c" Y, }# F& J) n! s    旌旗揮舞,戰鼓隆隆,葉重抵達康平城之後的第一次進攻終於拉開了帷幕,屈完雖然嘴裡說並不在乎葉重的到來,但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作為高遠麾下第一大將,成名已久的葉重親自指揮對康平城的戰役,屈完仍然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親自上陣指揮作戰。3 ^; g7 k' r$ l9 k+ g& [5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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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過程大大出乎屈完的意料之外,葉重的本事似乎也不過爾爾,攻城的套路與前頭孟中並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漢軍的士氣似乎高昂了不少,或者是因為葉重是南方野戰集團軍的老長官,他的下屬們似乎想要在老長官面前表現出自己不屈的戰鬥意志,但戰鬥烈度與以前相比,並沒有增加多少。6 H& j3 t5 J0 @/ A5 T$ Q

; i$ g) }2 A# b# b. y) G( C1 q) L    這倒不是漢軍的作戰意志有多差,而在於指揮戰鬥的漢軍主將,仍然十分的在意士兵的傷亡,一旦碰到楚軍的頑強抵抗,對方鳴金的號角之聲便會適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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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 q! a8 V+ ?: f4 a    潮水般的攻來,潮水般的退下,除了讓屈完虛驚一場之外,並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康平城,仍然巍然屹立,如果說葉重的到來的唯一戰果的話,那就是漢軍曾經多次攻上了城牆,但也僅此而已。0 y5 `$ c& `8 O! ~) X

2 _4 t4 [" j$ l4 \    一天過後,屈完已經失去了耐心,如果葉重的本事也就僅此而已的話,那他還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帶著些許失望,屈完回到了城內,而將指揮防守的任務交給了周亞夫。4 s9 n  I2 C% \4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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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天過去,漢軍的攻勢依然是雷聲大,雨點小。看似洶湧如潮,實而軟綿無力。& s4 n* J5 @& w( q( l9 H' P,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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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將軍,我懷疑對方在挖地道。」又是一天晚上,周亞夫來向屈完稟報白天的軍情,「今天在對方的陣地之前,出現了大量的土壘,但讓我奇怪的是,對方似乎並不避忌我們知道,他們幾乎是正大光明的在挖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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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地道?」屈完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大陸之上的攻防戰發展到了今天,攻守雙方的戰鬥藝術幾乎臻絕頂,任何能想到的辦法,前人都已經想到並將其付諸了實施,這也是到了今天,攻堅作戰對於進攻一方來說,幾站都已經成了一場噩夢,面對一座準備充分的城池,想要硬攻,幾乎是不大可能能輕拿下的。0 P: O9 T2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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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葉重的新戰法?」屈完幾乎想要笑出來,「在城內多打豎井,偵測對方所挖地道的方位以及進度,到時候給予他們重重一擊,挖地道?虧葉重也想得出來!」- S* i- O- J  G9 d

' |" Y2 Q4 m3 n6 |- P$ \+ {, S1 B6 n* T    屈完覺得葉重在開玩笑,葉重自己可不這麼覺得。在他的大帳之中,一群人圍著一張地圖,正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不過討論的人不是葉重這些將軍們,而是另外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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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 U; [* ~: B6 x    三四個一真研究所的研究員加上幾個從工部調來的築城方面的大師,正在討論著如何破開康平城堅固的城牆。/ N) E' x0 K) K* k(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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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陸之上過去的城池建設幾乎都是一個模板!」一名建築大師信手在圖紙之上繪下一條橫直樣相交的線,並在上面的一些要點上戳出一個個的小洞:「可比不得我們大漢的城池建設,各有特點,所以這康平城不會有什麼其它的意料之外的舉動,這些地方,便是我們現在這面城牆之下的一些承重點和關樞之地,只你一真研究所的炸葯足夠強,便能將這一段足足上百米的城牆完全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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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W: Z/ ?; w$ s+ \% T    「我們一真研究所的炸葯一點問題也沒有,關鍵是,你所指出的這些關樞點對不對?要是這些點找不準,就達不到我們想要的效果。」一名一真研究所的研究員道。' I* m4 A7 d  _/ v& G

( m3 C, F/ M5 F+ o$ ?2 ~" A( t    「笑話,我這一輩子也不知築了多少城了,這麼一點小小的問題能難倒我,我敢立下軍令狀,你敢嗎?」( w  W7 M' K! r. a  `! U%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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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敢!」: w( K; u& V3 p# P; j)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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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兩人頂起牛來,葉真一笑起身「我相信二位大師,這麼說來,我們只需要在這幾個點上放置炸葯,便能一舉成功了?」4 d  f* i6 Y) d" Y0 J# L( K/ D: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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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兩人異口同聲。9 e5 S  ]3 {  p7 K4 h1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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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得很,孟沖,你過來,其它地方挖出來的地道盡皆放棄,明天,從這些三個點上開始,一直挖到城牆之下便可以了。」葉重手指點著圖紙,看著孟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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