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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武俠] [架空歷史] 槍手1號 -【我為王】《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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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0-22 11:16:00 | 顯示全部樓層
五百一十章:啟動( o, K* b- g, x4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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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山南郡共事五年,相處甚洽,何仰光也不甚避諱路超,當著他的面便卸去了盔甲,又從一邊的侍衛手中揭過毛巾,一邊擦著臉,一邊看著路超:“都這個點兒了,怎麼還沒有回去?縱使年青,身體強健,哪也得悠著點,這幾個月來,你白日裡忙上忙下,晚上回去之後還為爹守孝,都瘦了一圈了,我可不想你病倒了,換個人來,很難有你的能力不說,就算也是拔尖的人才,一時也是接不上手的。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出不得半點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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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7 b1 {/ c    “多謝郡守的關心。”路超欠欠身子,“今日留在這裡等郡守,正是有事要求郡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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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之間,還說什麼求不求的?”何仰光哈哈一笑,將手裡的毛巾扔給了衛兵,突然目光一閃,想起了什麼似的訝異的道:“路司馬,今兒個可真是稀罕了,好像這兩年你除了公事,根本沒有求過我什麼,今天這是為了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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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路超道:“遼西高遠那邊派了人過來,說是我母親因為父親之事,不願再待在遼西,要到我這裡來,所以他派了兩百騎兵,一路護送我母親過來。”* l" p' X% \' E8 P$ R8 A8 d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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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仰光呆了呆,“是這事啊,說起來這高遠也算是重情重義了,你是想……”! t9 w+ M5 j4 _- v  J

) V3 s/ M2 }- K/ y* l( X    “郡守,從遼西過來,路途不短,信使說他是提前五天出發的,那現在我母親距這裡也就只有五六天的路程了。但您也知道,這最後五六天的路程反而是最難做的,馬匪很多,護送的人只有兩百騎兵,而且聽信使說。這一次母親是帶上了全部家當過來,光馬車就有數十輛,我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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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仰光點點頭,這最後一段路程不好做,他當然是知道的。因為那些馬匪,都是秦人放養的,這些馬匪惹不起他們秦人,但繼續騷擾趙人還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還可以讓何仰光錘練他手下的新兵。一舉兩得的事情,7 X2 A  k# C2 k1 G3 o) _6 J4 F

& n# }9 v! K7 z( z. e    “我正準備帶兵出去剿幾股馬匪,順便再將那幾個不太安份的小部落給滅了,我會派出一支隊伍去迎接他們的,你便放心吧,高遠既然是護送你的母親。派出來的人肯定是精銳,兩百騎兵,也不算少了。”何仰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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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便多謝郡守了,不知郡守這一次出去拉練準備帶多少人馬,我哪邊好準備好糧草。”路超心頭大喜,如此一來,便可高枕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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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T! j- U$ E& N( x    “騎兵我全帶走。另外,再帶三千步卒出去,你每人準備三日的口糧,不,準備兩天就好了,剩下的,我要就食於那些匈奴人。”何仰光獰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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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明白了,這一次被何仰光盯上的那幾個小部落,必然會是滅絕的命運,不過對於匈奴人。他可沒有什麼好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惜總是殺不絕,但能多殺幾個。總是少了幾個隱患。# @" R7 [0 c2 a6 K! Z9 x) w.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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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裡還留下三千步卒由副將周澄統帥。”何仰光笑道:“你上次不是抱怨說開春之後,耕牛不夠麼,這一次我便替你帶一些回來,不過那些匈奴人的牛都沒有馴過,回來之後,要想他們在明年開春發揮作用,還得費一些手腳。”& h! f: M* g* J% M' l' w2 `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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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多謝郡守了!”路超喜道:“馴不是問題,我們這裡有經驗的人多得是,如果耕牛充足,明年我們可以開墾更多的荒地,再過個一兩年,咱們山南郡就能自給自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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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7 E* ^1 e& K    “那可就要看你路司馬的能耐了!”何仰光大笑。; N- i: N" K9 z) e% L

( o0 z  C/ T6 [4 H2 m    “只要朝廷不間斷地向這裡遷移人口,有了足夠的人丁,一切都會好起來,我已經上書朝堂,請朝廷將那些罪不致死的犯人都發配到山南郡來,我想朝堂上的大人們應當不會拒絕。”  S4 ^2 ?& W9 B) W8 u) q% T4 S/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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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當然不會拒絕。”何仰光道:“你替他們騰空了牢房,他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現在那間牢裡不是人滿為患,但是你想過沒有,這些傢伙之中,窮凶極惡的人可是不少,到了這裡,你不怕他們給你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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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冷笑一聲,“山南郡不是其它地方,這裡現在可是軍管,有何將軍在,我怕什麼,他們所犯的罪,在內地要依律而行,或許罪不致死,但在我們這兒,行的卻是軍法,敢鬧事的,不服管教的,一律砍了腦袋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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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可比剛來之時殺氣重了許多啊!”何仰光大笑道,“不再時初時的那個謙謙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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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我倒想當個謙謙公子,但我現在這模樣,怎麼看也不像啊!”  p/ d5 M#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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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詳著路超凍得通紅的臉龐,還有耳朵上,手上的凍瘡,何仰光滿意的點點頭,“讀書人能吃得你這苦頭的,的確不多,不過你是李大家的關門弟子,我又不怎麼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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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告辭而去,他的手腳的確很快,當夜,便已經備好了二日的口糧,第二天天一亮,便送到了何仰光的大營之中。當站在山南郡城頭之上,目送著軍隊走出山南城的時候,路超的心仍然是忍不住激動起來,等他們回來,自己就可以見到母親了。對了,不僅僅是母親,還有父親的骨灰,母親將父親的骨灰也帶過來了,還有那個直接害死父親的兇手張灼,自己要一刀一刀地剮了這個王八蛋。: B5 A; p- h9 B" T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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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路超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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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李儒學習了數年,兩年之前,他到了秦國,跟著李儒又走遍了秦國,在這裡,他看到了一個與燕國完全不一樣的國家,百姓雖然不富,但卻意氣風發,官員廉潔而高效,軍隊凶悍不畏死,這大概便是秦人能雄霸天下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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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真正折服他的卻是那個深宮之中的男人,秦武烈王。那個不怒自威,雙目炯炯的的男人拍著自己的肩膀,大笑著叫自己小師弟的時候,路超便知道,自己這一生必然是要賣給這位名震天下的大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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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9 W1 @% x/ n+ }( z    學成文武藝,賣於帝王家。這大概便是這個時代的普通讀書人最好的命運了,路超明自己的處境,在燕國,自己的父親只不過是一個大頭兵出身,在薊城那些大貴族的眼中,比那些最底層的平民,也強不了多少,自己回燕國,不會有什麼太好的前途,或者最後如同吳凱那樣,能做到一個縣的縣令,就算是不錯了。" s% g( c2 Y& s

* r7 l7 O5 D: r/ m$ u6 O8 V! G    而在秦國,卻完全不一樣,拋開自己的師傅這層關係不說,在這裡,只要你真正的有才學,有能力,就不愁沒有出頭之日,更何況,師傅已經將自己領進了這扇大門之中,自己的起點便是五品的山南郡司馬,以後的路怎麼走,就要看自己的了。4 V7 r9 T% J+ K3 P

; e9 `1 E9 m6 j) l/ w6 q& N    想到這裡,他不由想起了距此遙遠的另一個男人,高遠,從小到大,自己都要比他優秀的多,自己也從來沒有將他當成對手,但現在,這個男人,顯然已經將自己遠遠甩開了。2 s/ \6 e5 B& p( L

, K* _$ E5 Y, {& P- H% y    我不會比你差的。路超在心中默默地道,自己有一個無比良好的環境,而你在燕國,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了的,短暫的輝煌之後,說不定就是淒涼的敗亡,路超知道,高遠現的處境並不怎麼好,他的敵人,就沒有一個是輕量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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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比你強的。他最後看了一眼已經遠去的秦軍,轉身下了城牆,一天的工作要開始了,自己的每一天,都是忙碌和充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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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h' J# ~9 q8 l3 R7 h; X4 g    就在路超在心中碎碎唸叨著高遠的時候,其實高遠離他並不遠,剛剛過去的這個晚上,在風雪之中,高遠帶著一部騎兵,襲擊了一支匈奴馬匪,這支一百餘人的馬匪在這個夜晚全軍覆滅,一個也沒有走脫。, \5 q" |8 m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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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第一支被他們殲滅的馬匪,這段日子以來,高遠已經連續剿滅了數支這樣的馬匪,這些流浪以搶掠為生的馬匪隊伍多則三四百騎,少則百餘騎,碰上了高遠的騎兵,擺在他們面前的,其實除了去閻王那裡報到,還真沒有其它的路可走。5 Y4 i& K& j6 g& ]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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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當然不會好心的大老遠跑來清剿馬匪,替草原人民或趙國邊境謀福利,他唯一的目的,便是全殲了這些馬匪,然後冒充他們來進行接下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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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F& m4 u6 v0 W! i    屍體拖到低窪處,用積雪掩埋起來,顯得很是方便,他們的旗幟或者是帶有強烈的身份色彩的東西被留了下來,其它的,全都成了雪堆之下的隱藏,不到明年開春雪化之時,這些馬匪永遠也不會露出蹤跡。, P& s6 f5 t/ e7 k. e

, O" j4 h" Z6 o9 f6 w- c- Z    “已經差不多了。”賀蘭雄在飄飛的雪花之中,策馬走到了高遠的面前,“按照曹天賜他們行程的估計,現在應當已經進入到了山南郡秦人的控制區域內,我們要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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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微微地點了點頭,“白羽程在清潔對手的斥候,還有偵測山南郡秦軍的動向,等他們回來,我們便該開始動手了。”* i- ~0 l: e: K- H- p. x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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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路超反應快的話,這個時候,應當有一支騎兵在快速接近曹天賜了。”賀蘭雄抬頭看了一眼天氣,“只是這天氣糟糕的很,說實話,我很擔心趙軍能不能按照計劃,在規定的時間內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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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h, l. O    “攻取山南郡,關係到代郡的存亡,子蘭不會怠慢的,要是這一仗打成了半吊子貨,拿不下山南郡的話,那子蘭和他的代郡將是最大的受害者。所以,他一定會很努力的。”高遠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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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0-22 21:36: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一十一章: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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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賜抱著膀子看著正在收拾營地的士兵,現在他的手下有兩百騎兵,當然都是征東軍精銳之中的精銳,高遠統領的大部隊離他們並不遠,有白羽程的這個老馬匪探路斥候,一般的馬匪基本上是威脅不到他們的,但任何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有一支馬匪鬼使神差的撞上了他們,有這些人在,也能從容應對,在這片地方,大股的馬匪和匈奴部隊早已被秦人收拾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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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Y' H; O* j. Z, h& z* j# W    回望著營地當中那大大小小的數十輛馬車,曹天賜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這其中,一部分是路夫人的家當,但另外一部分,就是他的秘密了,當著路家的面,這些馬車之上裝得都是一些補給之物,但轉過頭來,馬車便被掉包了,裡頭的東西,當然是能要人命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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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K" n$ d' {# V* \% b$ A/ g6 T    看著士兵們已經收拾停當,曹天賜走到隊伍中間的一輛馬車前,低聲道:“路夫人,我們要出發了,這裡距山南郡快馬大約還有二天的路程,不過我們走得慢,怎麼的也還要個四五天時間,到時候,您就可以看見路公子,哦,不對,應當是路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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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路走來,多虧了天賜你的照顧。等到了山南郡,我一定要讓超兒好好地感謝你。”馬車內傳來了路夫人的聲音,數九寒冬裡一路巔簸,便是一個強壯漢子也吃不消,何況他一個老婦人,馬車裡佈置得再舒服,曹天賜照顧得再周到,走了這麼長時間,終也是累得夠嗆,此時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疲憊。8 J7 \3 S5 Q7 A% L- H

( ^  r: M; M1 T: O/ q1 k! x5 f! T    “這哪裡敢當!”曹天賜笑道,轉過身來,看著馬車旁的管家路斌,微笑道:“路管家,我看你臉色不大好。乾脆你也去坐馬車吧,你年紀畢竟大了些,跟著我們一起騎馬,身子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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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路斌搖搖頭,“我就騎著馬隨侍在夫人身邊,我沒事的。撐得住,左右也不過幾天時間了。”5 c2 H2 i, A9 x& u;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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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您吧!”曹天賜搖搖頭,轉身離開,看著曹天賜挺拔的背影,路斌嘆了一口氣,他的確是在強撐著。年紀終究是大了,想當年隨著老爺在戰場之上拚殺之時,比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大不了幾歲吧。想到這裡,摸了摸腰裡的刀,現在他更多的是一個裝飾品了,真要是有敵情,只怕自己連揮也也揮不動了吧。7 K2 l& A, R) O+ w" 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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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啊,自己老了,不過能看著老爺的大公子如今有了出息,年紀輕輕便在秦國做到了一郡司馬一職,而高遠更是威震天下,也足夠了。1 k; J0 g; a, R( ]* X! \7 I9 F

% c7 _; H7 H/ X7 Z. B6 y' s" Q    隊伍裡突然傳來急促的短笛之聲,曹天賜一驚,抬起頭時,遠方已是出現了數十個黑點,那是數十騎騎兵。戰馬奔騰,捲起騰騰雪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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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 M* S# S  X1 V    “準備作戰!”一名騎兵軍官大聲地下達命令,數十騎征東騎兵迎了上去,其餘人則迅速散開,將路夫人所在的車廂緊緊地圍了起來。曹天賜一振馬韁,向前迎了上去。車廂邊上,路斌也抽出了他腰間的刀。" u+ {1 x# V3 P- k* M  X" I!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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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對面來騎的服裝,曹天賜笑了起來,那是山南郡的騎兵,大幕,已經拉開了麼?一夾馬腹,他迎了上去,高聲叫喊了起來,“前面是山南郡的兄弟麼,我們是大燕征東軍高將軍麾下,奉命護送路夫人前來。”' k9 V5 I' D7 z; j, H"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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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他的喊叫聲,對面的數十名秦兵一下子放慢了速度,在離曹天賜十數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名秦軍校尉越眾而出,“我等正是山南郡何將軍麾下,奉何將軍之命,前來迎接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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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曹天賜擊掌笑道:“終於見到你們了,這些天我可是提心吊膽,聽說這一帶馬匪甚眾,我手下只有兩百人,生怕撞見了他們,自己生死倒不打緊,是要讓路夫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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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軍校尉哈哈一笑,“這一帶馬匪的確不少,但沒有大股的,最多的也不過三四百騎人馬,你手下有兩百精銳,有甚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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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馬匪可都是匈奴騎兵!”曹天賜搖頭道:“匈奴騎兵的騎術不是我們能比擬的,如果二對一,我們還有把握,一旦超過了這個點,哪可就沒有什麼勝算了。”& ~0 N" I: e4 L4 B

: {% T, Z6 S/ d9 u% n6 I    那校尉看了一眼曹天賜,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鄙夷的神色,“我只帶著不到五十人,便敢在這片草原上大搖大擺地來去自如,要是我有兩百大秦騎兵,便敢單挑任何一支馬匪,你們,未免也太不濟事了。”: x2 {& b' y- @: D, S' v4 ~

& D* W7 H5 b- g! R    “那是那是!”曹天賜陪笑道:“秦軍鐵騎,雄冠天下,哪是我們能比的。不知將軍貴姓?”. `& D+ k. j$ n* f! i2 c! ?# i5 O

: @7 Z4 E, l5 B, F1 z, N    “我姓馬,叫馬力,不是什麼將軍,只是一介校尉!”馬力的眼睛看向曹天賜身後的馬車,“路夫人便在後面的馬車上嗎?”7 h: G# t( @' e

$ ]& b/ ]7 i& B8 n- Q* C    “是的,我引馬校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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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奔到路夫人馬車邊,馬力翻身下馬,躬恭敬敬的叉手向著馬車廂行了一禮,大聲道:“老夫人,末將馬力,奉山南郡郡守何將軍之命,前來迎接保護老夫人前往山南郡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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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7 L+ a$ ?0 D) m    馬車車窗被打開,露出了路夫人驚喜交加的臉,“你是山南郡來的,我的超兒還好麼?”0 \: l$ G+ w% `5 z1 ]! M" O

& j9 W- h1 ~5 s/ V    馬力呆了呆,這才醒悟過來老夫人嘴裡的超兒就是山南郡司馬路超,當下道:“回老夫人話,路司馬很好。從這裡到山南郡,還有一百餘里路程,不過風雪甚大,每天走不了太遠,總得還有三四天時間,老夫人就能與路司馬團聚了。”* O6 ~$ ^" Y2 H1 Q  O

( c1 [! {& s/ Q: _% m    看著馬力恭敬的模樣,路夫人心中甚是歡喜,兒子是文官,但這武將說起他來,語氣之中極為恭敬,看來兒子在哪裡過得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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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m5 e; o, g7 X& I    馬車轉過身來,看著曹天賜,“從現在開始,路夫人的安全由我們接管,你們只需負責外圍警戒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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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您所願!”曹天賜淡淡一笑,也沒有與對方爭執,只是揮了揮手,讓馬車周圍的征東軍騎兵散去,由馬力帶來的騎兵佈防。* D$ L9 k; _+ ~* t! X# H6 K

& H4 T' f. ^" c' j8 t    車隊再一次緩緩向前,雖然馬力再三強調,不必擔心馬匪,但曹天賜仍然小心地向外面放出了不少哨騎。& j/ A( I* X3 R) k) B8 l*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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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馬校尉,您說是不是?”曹天賜微笑道。* D. a. g+ o7 G0 g- {, ^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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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力看著週遭的征東軍騎兵,顯然都是見過血的老手,不由笑道:“你帶的這些人也不差,怎麼如此膽小?據我所知,征東軍也是一支少有的強軍啊,些許馬匪,何需放在心上?”+ a( `% u* {' Y8 M

& \* Y" l4 ?; |' Y9 ?* [7 y; P+ n    “不瞞馬校尉,我們征東軍中,也有不少匈奴人,他們無論是騎術還是馬上格鬥,都比我們強上不止一籌,平素這些匈奴騎兵都在軍中充任教官,我們也與馬匪交過手,你們這一片兒的馬匪,比起我們那裡的恐怕還要凶悍一些,可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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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曹天賜的話,馬力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你說得倒也不錯,不過強悍的匈奴騎兵已經被我們大秦打垮了,現在剩下的,都是一群沒卵子的貨,看到我們大秦的旗幟,沒失魂落魄轉身就跑.根本沒有打一仗的勇氣,所以啊,你就放心吧.”他指了指隊伍之中飄揚之中的大秦軍旗,”這就是我們最好的護身符.”  z- b: j' L4 e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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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賜雖然點頭在附和,但神色之中,卻仍然不免浮起了不以為然的神色,馬力看著曹天賜的模樣,心中微怒,”實話告訴你,這裡不可能有大股的馬匪,何將軍帶領數千兵馬出來拉練,那些馬匪鼻子最靈了,此時只怕正在狼狽逃竄,找一個他們認為安全的地方躲避,那裡還敢出來騷擾生事.”& o1 [$ |$ r0 Z" \$ U

$ ]% T6 s# |! k! c' `; D0 i' n    曹天賜目光閃動:”何將軍帶領大隊人馬出來拉練了,那可是太好了.不知何將軍帶了多少人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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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_/ j! m% _! Q1 A, m    “一千鐵騎,三千步卒,這一次咱們出來,就是為了肅清這一帶的馬匪,順便滅幾個匈奴小部落,讓新兵們見見血!”馬力得意地道:”所以,我們不必怕碰上馬匪.從這裡到何將軍的部隊,快馬小半天就到了,你認為有那股馬匪,敢來招惹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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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此我就放心了.”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名騎兵,那騎兵會意地微微頷首,不為人所知的開始降低馬速.. D5 C% q5 }% [( {5 E& W! U

6 r9 s! V) I) s4 A) j    半個時辰之後,隊伍的後方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之聲,馬力與曹天賜回頭看去,卻見一輛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幾名士兵圍在哪裡不知在忙活著什麼.0 q/ G( }7 v$ d5 g* w!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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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什麼事?”曹天賜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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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抬起頭來,”曹將軍,這車的車軸斷了,我們正在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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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搞得?昨天晚上宿營的時候沒有檢修麼?”曹天賜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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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名士兵都無言地低下了頭,曹天賜哼了一聲,”你們幾個既然失職,就給我留在這裡修理吧,要是修不好,馬車上的東西,就是背,你們也要給我背到山南郡去.”, v. m5 Q! I! I$ {8 }7 a9 N

2 g! e' Q1 L4 g, p# E2 _+ |' c    “將軍,只是車軸斷了,我們有備用的,最多半個時辰,就能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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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E$ P6 {& P% D3 N( i* u    “那你們慢慢修吧!”曹天賜哼了一聲,”我可沒時間等你們.”一打馬,揚長而去,身邊的馬力微微一笑,也是隨後跟了上去.丟下了那輛馬車和幾個士兵.2 M2 u1 K1 z' E" o- Z# r$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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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士兵苦著臉,開始卸下車上的貨物.一炷香時間過去,馬車上的貨物終於卸完,而前方的車隊也隱沒在了風雪之中,幾名士兵直起腰來,其中一名道:”你們幾個,馬上換上新的車軸,然後去追趕車隊.”: b7 ?# @3 [7 o7 j3 G/ ]% N5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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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8 W: e* Z3 {( U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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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士兵卻是翻身上馬,向著另一個方向打馬疾馳而去.9 [$ r* N" @9 ~% A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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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0-23 09:39: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一十二章:這個世界太瘋狂$ f8 j0 b3 `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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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接到曹天賜的報告之後,真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他本來擔心寒冬臘月的,秦軍要在山南郡城之中貓冬,想將他們誘出來,是一個不小的難題,萬萬沒有想到,秦軍居然會在這個季節出來拉練。! D: q! |! B5 H1 ]1 L8 y4 w* a0 H

  ^- K4 h9 O; {2 V    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當初在扶風城,在居里關的時候,也經常在大雪紛飛,寒冷刺骨的時節,將士兵從溫暖的軍營裡拖出來進行一系列的訓練。* _; |( T! V3 Y! J8 a0 U) d)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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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秦軍如此驍勇善戰,感慨之下,心中也微凜了一下。不過這對於他來說,的的確確是一件好事。  A) U- t7 S2 _6 e

/ ^; O# c" G' }) V. J+ G    “看來我們的計劃,需要有一些小小的改變!”看著身邊的步兵,賀蘭雄,白羽程,他微笑道。“也許,比以前的難度要降低一些。”% K5 o' _" G$ q* ^8 H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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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仰光是勤勞的,但早起的鳥兒不一定有蟲吃,因為他們也有可能碰上早起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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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名信使從高遠軍中飛奔而出,他們所去的方向,卻是馮發勇所率領的趙軍所在。3 G& O4 M6 S- Q+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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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天清晨到,肆虐多日的大雪終於停止,但寒冷刺骨的風卻沒有收斂,一夜風過,原本還有些蓬鬆的積雪被凍得結結實實,曹天賜卻覺得神清氣爽,昨天晚上,去報信的士兵歸隊,帶來了高遠新的命令,大幕即將拉開了,這讓他實在很興奮,寒風拂面,帶給他的卻是清爽而不是冰冷,回頭看了一眼馬力,嘴角不由噙起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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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 R1 @0 N; |- Z( Z    馬力是驕傲的,在他的心中,秦國的軍隊天下無敵,秦人鐵騎足以擊敗這個世上任何一支騎兵,在上一次大戰之中。他們擊敗了匈奴,王子贏英率領兩萬鐵騎千里追蹤,斬匈奴王野芒於陣前,更是讓他們自信不已。" \% D( D# @* _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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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賜嘴上自然奉承著,但心裡卻在冷笑。他很想告訴馬力,他嘴裡所說的足以以一擋十的他帶來的這些騎兵,還遠遠稱不上天下第一,如果雙方現在衝突起來,曹天賜就算只出動與對方相同的人數,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馬力和他的部下拿下。. J; c4 C9 x1 ^6 i/ c' x7 u( Z0 K1 P

  [4 k4 x# o8 l9 f3 r    但有什麼必要呢?曹天賜在心裡想到。這些秦兵終究只是征東軍網中的獵物,便讓他先快活一下嘴吧!$ r9 t9 n/ c3 J

  [3 ]1 r6 }- y+ n  j    不下雪了,雖然沒有太陽,但視線也比昨天要好上許多,不過一眼望出去,完全的一片白茫茫的原野。連那些高低起伏的地形,也完全看不出來,讓人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陣慌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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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c6 D' j0 x    而就在這一片白茫茫的原野之中,卻突兀地出現了數個黑點,在一片雪白之中,異常扎眼。對方在緩緩靠近著這支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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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匪!”曹天賜眼孔收縮,大聲喝道。隨著他的怒喝之聲,兩百征東軍騎兵幾乎在同一時間拔刀出鞘,沿著馬車形成了一個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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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是馬匪。雙方的距離此時不過相距了里許,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面目,但卻能清晰地看清對方的打扮,馬力隨著秦軍多次出擊清剿草原上的馬匪,對對方自然也是熟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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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1 F. V3 C+ m/ C1 I: J    對方只有十數騎人馬,面對著這支多達數百人的騎兵,卻奇怪的沒有逃跑,而是駐足觀看。竟然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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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馬匪的哨探!”曹天賜臉色有些難看,“馬校尉,是馬匪的哨探,他們發現我們了。”說著話,他回頭看了一眼隊伍之中飄揚著的秦國軍旗。這一眼看得很奇怪,但馬力卻懂對方的意思,昨天他剛剛說過,草原上的馬匪只要看到秦軍的旗幟就會望風而逃,但現在,馬匪真得來了,卻對他們的旗幟恍若未見。* L# G  b  M7 p6 c

3 e  L0 M" B( [    馬力心裡一陣惱怒,心道如果這裡是數百秦軍鐵騎,對方自然要望風而逃,但現在,他手裡只不過數十騎而已。( q8 q. a6 n$ z; _

) r" ~+ u! ^7 v4 F& f0 u7 T$ I    不過數十騎收拾對面那些膽大妄為的馬匪也足夠了。3 D$ I5 e/ D# _& @8 l* S" r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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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哼了一聲,“不逃更好,我秦人以賊首計算戰功,他們既然不逃,正好為我的功勞薄上添上幾筆。”& ?9 E( o7 |  C4 z, N! {

# z6 f8 \7 u2 n0 `$ ]* w    揮了揮手,身後的騎兵摧動馬蹄,走了上來,馬力指著不遠處的那幾個馬匪,“看到了吧,大概是從哪裡流亡過來的生匪,還不知我們的厲害,去十個人,給我將他們拿下。”眼下天氣寒冷,大雪漫天,草原之上,生存艱難,或許這是一些餓瘋了,窮瘋了的流竄而來的馬匪,既然不知厲害,那就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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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 I& R2 }: H4 d, O    十名秦軍興奮的策馬出列,一聲吶喊,馬刺輕叩馬腹,徑直向著遠處的那幾騎馬匪撲去,曹天賜斜睨這些秦軍,清一色的手執騎槍,馬鞍旁懸著一柄馬刀,看他們縱馬而出的姿態,也算是不錯的騎術,但這不錯,要看跟誰比,比起中原各國來說,他們的騎術的確不錯,甚至可以說很出色,但比起匈奴人,東胡人,他們還差上許多。, o: S+ L! p) W- p* ?6 K( q" }# s

- u1 a$ }* p' A6 P# ~5 k    匈奴之敗,不是敗在他們的士兵不擅戰,而是敗在整個的戰略之上,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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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騎躍馬攻擊,剛剛出列,便形成了一個半弧形的攻擊半徑,看他們的動作,那是先要將對面的幾個馬匪圈起來然後再進行攻擊。9 I6 y  y( c0 c5 j$ n+ P. H

+ L, A. r7 M  A7 a+ k- C! d    對面的馬匪似乎小小的驚慌了一下,然後掉轉馬頭,向著雪原深處縱馬逃跑。在他們的身後,十名秦兵大聲吶喊著追擊上去。雙方馬速極快,在曹天賜的眼中,越來越小,在轉過一處雪原之後,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曹天賜知道,那是一處覆蓋上了積雪的小小丘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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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有危險吧?”曹天賜看著馬力,有些擔心地問道。“他們只是馬匪的哨探,追上去,會不會遇上對方的大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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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擔心,對方跑不遠!”馬力胸有成竹地道:“他們都是有經驗的士兵,在一定的距離之內,他們追不上這幾個馬匪,便會回來的。不必管他們了,我們走吧,等一會兒他們就會跟上來。”( Z; w2 }6 g  z4 C! C/ M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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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賜嘴角上揚,似乎想要笑,卻又最終沒有笑出來,“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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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個馬匪,領頭一個,他是認得的,那是橫刀,曾經縱橫東胡的馬匪頭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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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n7 u  l" k3 d# \* {    這個小小的插曲沒有拖延車隊前進的腳步,在馬力的信心滿滿之中,他們重新出發。一炷香的功夫過去,遠處馬蹄聲響起,不是馬力希望中的那十個秦軍,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的,仍然是那幾個馬匪。! _: {2 K# o0 B7 a( b3 }) t5 }

+ [- `9 b" F2 G' z* V( s. ^    馬力眼瞳收縮,曹天賜也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此時對面的馬匪只有五騎,已經比先前少了一個,他們提在手中的刀,還在向下滴著鮮血,將馬蹄邊的積雪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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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S0 Y! n; D    而十名秦軍卻一個也沒有回來,這豈不是說,對方只付出了一人的代價,便全殲了這十名秦軍。0 T/ k& e7 ^0 k6 Q0 }" {' a

5 o+ v: g& ^4 E# h9 f& e7 P& u    “馬校尉!”曹天賜乾巴巴地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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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力頓時惱羞成怒,曹天賜此時沉默也便罷了,但他一開口,不諦便是抽了馬車響亮的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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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r# b0 F" i0 \* ?: U) @3 s' C. c0 n    “去二十個人,拿下他們的腦袋回來。”馬力兇狠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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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Z, M* Q0 h* b7 o    二十名秦軍並沒有先前十名同伴的失陷而有些懼怕,反而顯得更激昂起來,一拉馬韁,便出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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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校尉,敵人兇狠,我也派些兄弟們跟上去,以作後援吧。”曹天賜揮揮,喚過身邊一名騎兵,低聲說了幾句,那騎兵點點頭,拔也馬刀,厲聲喝道:“第一隊,隨我來。”* j# u* B% x/ j% @! z2 a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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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名征東軍騎兵立即尾隨著那二十名秦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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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Z: ?! f( ~  W/ o    看到這邊數十人氣勢洶洶奔襲而來,那頭馬匪一聲呼哨,轉身便逃,如同先前一樣,奔逃一陣之後,便又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3 V, R$ N7 t/ ?% j( _! y1 Y

+ |& E4 e1 r4 _/ F2 a    “會不會有對方的大部隊藏在某個地方?”曹天賜忽然有些擔心起來,湊近馬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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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我們過來之前,已經偵測過這一帶,根本就沒有大批的馬匪,這裡離山南郡已經很近了,大規模的馬匪在這裡出現,完全就是在找死,而且曹將軍,你也是騎兵,如果有大規模的馬匪接近,你難道沒有感覺?”( g# S; |/ E5 C& z

$ u9 s- G4 w( H' p2 G+ J2 p    “也是,也是。”曹天賜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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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2 I0 B; y, ~1 X    橫刀勒住了戰馬,冷冷地注視著向他迅速接近的秦軍,這個秦將蠻有趣的,居然還再來一次。看著尾隨著秦軍而來的征東軍騎兵,他呵呵笑了起來,回顧左右,“你們說,待會幹起來,這些秦軍是什麼表情?”6 W- e; ~$ W- h' f- s  C*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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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不瞑目。”身邊,另一個馬匪接口道。眾人都是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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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刀亦是大笑不已,笑得滿臉的橫肉抖動,“記住了,待會打起來後,將那些馬匹也要截住,不能讓他們跑了,要是跑回去得戰馬數量不夠,那個秦將聰明一些的話,可就看出破綻了。”- V" t5 m' ]: j* [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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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身邊的幾個馬匪異口同聲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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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O+ m" m1 y    奔殺而來的二十名秦兵奇怪地看到前方的馬匪居然不逃了,他們竟然回過頭來,向著他們反殺過來,不過這正合他們的意思。# y. z* ~+ b% x2 q/ x4 X; z

% s& C5 I  o4 U3 j    雙方迅速接近著,手中的刀槍舉起,凶氣迸露。" f. V* @- g* {+ O#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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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攻擊卻首先來自後方。征東軍也在怒吼,他們手中的馬刀高高舉起,突然之間加速,追上了前方的秦兵,手中馬刀落下,一蓬蓬鮮血噴濺而出。( E7 T5 U1 r- [- n; b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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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刀笑得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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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1 \6 K8 i  ~, E  B; E    正如先前那個馬匪所說的那樣,這些秦兵死不瞑目。戰鬥在幾個瞬息之間,便已經結束,二十名秦兵全軍覆滅。3 p( U. I$ D) m( [

9 v/ O) b3 s5 k" P- {    三十名征東軍士兵跳下馬來,與幾個馬匪熱情地擁抱,大聲的歡笑,然後他們迅速脫下了身上的征東軍軍服,換上了橫刀帶來的服裝,轉眼之間,剛剛的征東軍士兵便變成了馬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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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6 j9 [3 z: x    “這個世界太瘋狂啊!”橫刀打量著新晉馬匪,“轉眼之間,兵便變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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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齊聲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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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0-24 07:29:5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1月23 於 2014-10-28 09:40 編輯 ( B/ l% ~2 l9 v5 s#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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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大戲開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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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馬匪再一次出現在車隊的前方之時,馬力一直自信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與先前的數騎不同,這一次,馬匪的數量到了數十人,他們仍然在里許之外,像一頭頭野狼一般在打量著他們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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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k* c6 p3 M/ D* C    “曹將軍!”馬力霍地回頭看著曹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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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s7 ^8 M2 w" J1 I$ z1 @    “不行!”曹天賜想也沒想,直接便回絕了馬力,“馬校尉,我們絕不能再派出人手了,派得少了,這是給對手送腦袋,派的多了,哼哼,他們只怕正希望我們被激怒,一股腦地全軍出擊吧!”! [* Q4 U* B# c/ b9 s( F' P4 y$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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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馬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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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陷阱。”曹天賜斷然道:“馬校尉先前說過,這很有可能是從遠方流竄而來的一股馬匪,現在看來是真的,他們肯定缺少食物,缺少補給,所以盯上了我們,哪怕我們是有軍隊護送的車隊,”8 I) [) i) R. X' \. m

* Q1 M5 o. s% }. b; Q* x3 K    “他們的人應當不多!”馬力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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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o6 v- {# F6 |9 F+ {2 S4 o8 Z    “是不多,我估計著,他們應當在五十到一百之間,如果超過了一百的話,他們就會強攻,而不是弄些鬼魅伎倆儼引誘我們了。”曹天賜點頭道,絲毫不顧忌馬力有些難堪的臉,“他們期望著我們被激怒,然後全軍出擊去追擊他們,然後呢,他們藏起來的人便會來襲擊我們的車隊。”: D/ w2 j, S. l! c  p$ J(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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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分兵一半出去,應當與他們有一戰!”馬力道。5 ]' s7 V( H  u% `$ F& @

4 B+ I2 l% `' ^. m: M5 f    “不行!”曹天賜搖頭拒絕,“馬校尉,這些馬匪既然能從遠處一路逃竄至此,他們的戰鬥力便不容低估,再說了。我的任務是護送路夫人,而不是殲敵建功,將路夫人送至山南郡路公子手中,我便算完成了任務,我不想節外生枝。不必理會他們。我們走吧,他們人也應當不多,只能採取這種詭計,只要我們聚攏在一起,他們便無處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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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z0 Z9 m" Q3 U( _    “我死了三十個人,你也同樣死了三十個。你不想報仇?”馬力想再努力一次。他帶著的數十騎人馬,此時只剩下了十個人,如果這樣回去,免不了要受軍法相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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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場傷亡,誰也無法預估,就算是想要報仇。那也是將自己的任務完成之後再說。”說到這裡,曹天賜的語氣已是冷了下來,“馬校尉,不必多言了,等我們到了山南郡,完成任務之後,我會帶著我的兄弟們去草原上尋找這些馬匪。將他們殺個精光報仇。”他回頭看了一眼車隊,搖頭道:“現在,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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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力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曹天賜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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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十名馬匪在一側窺伺,這前進的速度自然也可想而知了,半天時間,還沒有走出十里地,這期間,曹天賜也曾擺出分兵而擊的姿態,但只要他的人馬一出動。馬匪就立即後退,而曹天賜收兵,他們便又逼近,便如同牛皮糖一般粘在這支車隊之上。! Y0 k4 ^( u1 u* s5 w# X' q( {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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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樣一支馬匪待在一邊,大家的午飯便只能啃著冰冷的乾糧。和著地上的雪花胡亂地吞嚥下去,稍事休息,便又開始趕路,遠處的馬匪看到始終不能再引誘出對方的人馬,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了,終於開始緩緩向遠處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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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_6 i, I/ b% K, A    “看來他們是見著無機可趁,退走了!”馬力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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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見得!”曹天賜反而更擔心起來,“馬校尉,我擔心他們會集結人馬來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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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豈不是更好麼?”馬力道:“他們一齊來了,正好聚而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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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擔心打不過他們。”曹天賜嘆著氣,“我們要分心兩處,一邊要保護路夫人的安全,一邊又要與敵作戰,要知道,馬匪可不在乎路夫人是死是活,而路夫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倆,就算打贏啊這場仗,只怕也活不了吧?高將軍會要我的命,而路公子會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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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力臉色微變。4 b& w. N2 ^- L1 d) P

; x2 O9 X3 M) h! {    但讓馬力更驚恐的事情在一個時辰之後出現了,正如曹天賜所說,馬匪聚集了起來,在這個距離之上,他們完全可以數清楚對方的人數,竟然超過了一百五十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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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7 o9 Y" o  t' `    咕咚一聲,馬力與曹天賜不約而的嚥了一口唾沫,互看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畏懼,一百五十騎馬匪,再加上先前馬匪表現出來的戰鬥力,這仗,只怕是不好打了。更何況,他們還要分兵保護路夫人。, ~7 m8 I- b4 K,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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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為什麼還沒有展開進攻?”馬力強壓住心頭的驚惶,看著曹天賜,問道。2 _: U& c; v, u* P, b1 i

/ z" i6 J* [9 P$ M, Y. I    “我懷疑他們還有人手。”曹天賜的聲音很低,有些顫抖。“這肯定不只一支馬匪隊伍盯上了我們,先前那一支想吃獨食,但發覺我們有些扎手,又不肯上他們的當,無法可施,現在恐怕是去聯絡更多的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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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麼辦?”馬力也怕了起來。8 Z! X/ R! I, k( @/ o' h

3 w6 P) q1 g" s, R) M  \    “你先前不是說,你們何將軍的人馬離這兒不遠嗎?”曹天賜問道:“要是你快馬去求救兵,這一來一回,要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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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要一天時間。”馬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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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 d# `) h8 Z    “一天便一天。”曹天賜咬牙道:“你馬上出發,去找何將軍討救兵,你最好快一些,不然就替我們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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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能挺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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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找一個有利的地方紮下營來,不走了,守。”/ |- p  i! {4 ]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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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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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g3 w# T/ `& f    “守不住也得守。”曹天賜指了指身後那些馬車,“那裡頭,我們還帶著一些防守器械,本來就是擔心碰到這種情況,馬校尉,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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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去。我這十個人也留下來幫你。”馬力咬了咬牙。! T% U' _. x3 h9 Y. _

0 K2 @6 f* X1 a, W    “算了吧,多十個人少十個人於我們沒有多大幫助,馬校尉,你以為你可以輕輕巧巧的便跑去救援啊,馬匪肯定會攔截你的,帶上你的兄弟吧。”曹天賜淡淡地道:“讓他們掩護你,如果你們都被馬匪截住了,那我們可就真的完了。”7 i) t, E' Y& I' E"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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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你保重!”馬力伸出手去,用力地握住曹天賜的手,“一切都拜託你了。”% J" `3 J6 c3 Y  M" M, C1 M&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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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餘騎秦兵從車隊之中奔出,向著一側狂奔而去,果然不出曹天賜所料,那些馬匪立刻便分出數十騎人馬,繞過車隊,向著馬力一行人狂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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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6 q6 c  f( [    看著馬力遠去的身影,曹天賜嘿的一聲,偷笑了起來。“前進,加快速度,前進!”) M- O9 u8 C' |3 L; I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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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馬匪的援軍沒有到,不遠處的馬匪一直沒有發動進攻,就這樣一直尾隨著車隊緩緩前進,直到夜幕降臨,曹天賜決定停下來紮營,馬匪就在不遠處,自然不可能再好整以暇的搭帳蓬,眾人將所有的馬車圍攏過來,卸下了馬匹,將所有的馬車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車陣。1 a% ?  c6 P* A5 N3 B  W0 P

6 M) U- \# W8 o    車陣裡只生起了一堆篝火,路夫人與路斌坐在火邊,有些擔心地看著不遠處的馬匪,他們也紮下了營地,數十堆火熊熊燃燒著,隱隱約約地傳來馬匪們的怪笑之聲。( Y: P6 @! u: c% V5 y/ h

$ J& P4 j, `( g0 A2 L    曹天賜走了過來,坐在火邊,滿臉的沉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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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Y5 e# B; A/ n0 W- A: A    “曹將軍,會不會有危險?”路斌的聲音裡透著驚慌。7 H' G% t% v" c+ x

+ L8 z: M5 }0 V6 d( F    曹天賜低頭想了片刻,抬起頭來,“路夫人,末將不敢瞞你,情況糟得很,現在土匪的力量已經不比我們弱,他們一直沒有進攻,只怕是在等待著援軍,如果他們的同夥一來,我們只怕就擋不住了。”3 X8 x" Q6 c)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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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怎麼辦?”路斌驚叫起來。7 Z1 ?: Y# H# U

, s: _8 K9 @: i- _- \' ^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曹天賜道:“路管家,我派十名最好的士兵,由你率領,再過兩個時辰,便悄悄地離開這裡。我們留在這裡吸引對方的兵力,這樣,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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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1 _& i  g8 g2 B    “十個人?”路斌瞪大了眼睛。/ m0 \  Y  K  O) v: \! Q* H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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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並不是人多就好,也許,人少更能逃出去,馬匪肯定想不到我們會來這一招,他們的主意力只會集中在我們身上,現在的他們,以為我們是他們氈板上的魚肉,警惕性已經降到最低,如果你們還留在這裡,那就真是有死無生了。”: ^) R( y9 z  O( s" N' U+ h$ z,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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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走了,你們怎麼辦?”路斌看著對方,雖然這樣潛逃,危險亦然很大,但留在這裡,卻是一點生路也沒有。% c5 I( h$ z7 k5 u) K( W

1 m' u! T, N, p) a9 i& L    “我估摸著,等他們援兵一到,就會發動進攻,我們能拖他們多長時間便是多長時間,如果命好,我們能逃出來,會來找你們的。”曹天賜道。) L' o, m% q! d, o3 e

9 O4 m( \( L7 B& N) ~  h    “曹將軍,是我連累了你們。”路夫人眼角含淚,曹天賜這是拿這數百條人命在掩護她逃走,由不得他不感激。# E# D$ }1 F0 E3 E* T- z$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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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夫人別這麼說,既然被馬匪盯上,我們便是想逃也逃不了。”他看了看車陣之中的馬車,“就是這些財物,只怕都帶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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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財不過身外之物。”路夫人搖頭道。( A& V5 k: j4 V+ p. a( f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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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這樣吧,我去為夫人挑十個最好的士兵。”曹天賜站了起來,離開了路夫人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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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時分,十名士兵護衛著路夫人與路斌兩人跨上了戰馬,馬蹄之上包著厚厚的布皮,嘴也被勒了起來,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十餘人悄悄地離開了營地,向著遠處悄無聲息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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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e( k8 v- }    看著路夫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曹天賜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路夫人當然是安全的,沒有馬匪會去追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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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戲開演了!”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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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0-24 08:20:4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1月23 於 2014-10-28 09:4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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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m: u# [第五百一十四章:主角登場' a& H& Q& G! d7 R$ I6 Q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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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衛著路夫人的隊伍離開之後,這支車隊開始點燃了一堆又一堆的篝火,原先一直在全神貫注警戒的士卒們明顯的放鬆下來,一些人開始在火堆之上燒烤著食物,食物的香氣在隊伍之中瀰漫開來。; Y# q( T. v8 ~+ r9 J.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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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馬蹄聲響,馬匪隊伍向著這裡靠近,曹天賜微笑著站起來,大戲已經暖場完畢,接下來,主角要登場了,而他們,作為這場戲不可或缺的配角,還有極其重要的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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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1 m3 ?) h( N6 c6 ?1 s; U! C    橫刀提著他那把標誌性的大刀走進了車陣,刀背上的九環互相撞擊,叮噹作響,他熱情地與每個人打著招呼,眾人也都向他微笑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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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 S! ?! G    “你需要的人,都已經從將軍那邊趕過來了。”橫刀笑咪著指了指自己的身後,在他身後,一隊人馬牽著自己的馬匹出現在曹天賜的視野之中,這些人或多或少身上都帶著傷痕,身上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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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是將軍在剿滅那幾支馬匪時作戰受傷的士兵,不過他們的傷都不重,不妨礙作戰,也不會對你的計劃有什麼影響。“橫刀笑吟吟的道。) F6 @) D. H: d. r3 G0 U

0 x; i# L2 T( i* w$ ~& i7 ]* f    “多少人?”曹天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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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五個!”橫刀轉過身,“你的人再留下幾十人,湊足一百餘人,你剩下的隊伍將歸隊,嗯,與馬匪大戰一場,丟掉了所有的輜重,突圍而出,二百人的騎兵,折損一半,剩下的大部分有傷,這也說得過去了。”3 ]: w$ I% L& n%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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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賜點點頭,“所有的輜重都交給你了,還等上一個時辰,我們便要去追趕路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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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M/ [* n$ W# s! r) S    “要不,我跟你一塊去。你需要一個戰鬥力強大的傢伙!”橫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是自信地道。2 E6 @# V3 q/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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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賜嘿嘿笑了起來,“你還是算了吧,你特徵太明顯,等會兒我追上了路夫人。隊伍之中突然出現你這麼個傢伙,豈不是不打自招,再說了,你跟著將軍作戰,豈不是更好?那可是與秦軍作戰,號稱天下第一的強軍。”! m  Z9 ^4 I+ `* W; z0 K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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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天下第一!”橫刀撇了撇嘴。“我已經見識過了,不過爾爾,唯一可以稱道的,便是那種悍不畏死的態度。我想跟著你去,是因為你那兒更刺激,我以前跟著白老大時專幹這些勾當。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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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路斌剛剛見過你,這可不能大意。”曹天賜笑道。“還是專心幹好你的活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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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沒活兒了。”橫刀笑道:“接下來,就是對付急吼吼來援助的何仰光了,哈哈,一千秦軍鐵騎,想想也令人興奮呢!”7 F( w6 p. w& @2 i% o

4 m. z0 q3 c% S8 p  r# y  y    被曹天賜與橫刀掂唸著的何仰光和秦軍。此時正將一個百餘帳的匈奴小部落包圍了起來,大雪漫天之中,這個小落部沒有想到秦軍會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周圍,當他們發現異常時,一千秦軍鐵騎已經截斷了他們的退路,而他們僅僅只有不到兩百騎戰士,無論如何也不是秦人的對手。" @& J9 D* ?! Z, h4 e- P) N

2 B' m9 d8 i3 z1 b    秦軍騎兵並沒發起攻擊的意思,他們只是布成了一道警戒線,防止敵人突圍,攻擊將交給三千步卒來完成。這些步卒幾乎都是新兵,他們需要用鮮血來澆灌,使他們能儘快地成長起來,對手只有兩百成年戰士,即便算上勉強能騎上馬的人。也不會超過五百人,三千步卒組成的攻擊線,足以防止出現任何的意外,同時也可以讓這些新兵在儘量減少傷亡的同時,得到充分的煅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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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戰士全部消滅,其它的要俘虜,這便是何仰光的命令,俘虜帶回山南郡後交給路超,將會發揮他們的餘熱,山南郡現在最少的就是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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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滿足地看著三千人的步卒在軍官的指揮下,從數個方面向著中心的這些絕望的匈奴人緩緩地壓了過去。對方顯然已經驚慌失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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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v; {' T, L8 n! H& D    絕望的嗥叫聲中,被包圍的匈奴人摧動了戰馬,開始了瘋狂的突擊,但在何仰光的眼中,這只不過是一個垂死野獸最後的掙扎,他們如果還早一些發起突擊的話,或許還可以多撐一段時間,畢竟自己的麾下大部分只是新兵,但現在,晚了。8 D) }7 p, U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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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練兵之法,的確會造成傷亡,但換來的卻是一支虎狼之師,何仰光不在乎這點傷亡,就算是將士兵關在營中訓練,也還有死傷呢,更何況這是真刀實槍的戰爭。# F- G% Z; O* Y; n

' c* ~$ F' c9 I: `    戰鬥的勝負,沒有任何的懸念,他現在關心的只是自己派下去的那些基層指揮官,能發揮出多大的作用,他要從這些人中,挑選出最耀眼的軍官,提升他們的職位,讓他們能發揮更大的作用,也只有在這樣的戰鬥之中,他才能最大程度地瞭解一名指揮官的能力。: K) N# o7 E2 j, |/ O

- I" @: T2 D! Q8 ^% n  W    身後急促的馬蹄之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回過頭來,他的眼瞳微微收縮,那是他的後哨,而此時在他們中間的一名軍官,渾身是血,全身幾乎是伏在馬上,向著他這裡急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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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 N/ D4 w7 ]4 k$ f9 z    戰馬停在他的身前,馬上的軍官幾乎是滾下馬來,抬起頭來之時,何仰光一下子覺得呼吸急促起來,那是他派出去迎接路超母親隊伍的一名校尉,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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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a0 E$ g    “何將軍,馬匪,馬匪襲擊,馬上派援軍救援。”馬力身上傷痕纍纍,盔甲破爛,身上傷口看起來有些恐怖,說完這句話,兩眼翻白,已是暈了過去。+ [9 r' X: Q' A$ k) f4 z

+ g6 S# L+ Q5 ~7 U3 e8 F6 d' C    何仰光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翻身下馬,站在一邊看著親兵手忙腳亂地救治著馬力,必須先將他救醒,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4 i8 b- W" r2 [

  }1 d2 t: d0 C5 D7 f    他已無心關注遠處的戰局,那已經不值得關心了,雖然看著平靜,但他的內心此時卻已是波瀾起伏,馬力帶去了數十騎精銳騎兵,高遠那頭派出來護送的也有兩百騎兵,征東軍的戰鬥力應當不差,兩百餘精銳騎兵,居然需要馬力如此狼狽地逃回來求救,那馬匪該有多少?這片地方,什麼時候出現了如此大規模的馬匪?5 K4 U2 e; `/ J" e$ w$ J4 m

! [& G7 c/ r1 d+ x+ A$ o    救援是必須要去的,先不說路超與他合作甚洽,當是此人的背景,自己也不能怠慢,他的老師李儒在秦國身份尊崇,便連王上也會恭敬地稱上一聲老師,在大殿裡,只要李儒出現,王上的大案邊,都會有他的一席座位。9 b8 T+ a& z8 N2 \" z

% C% E. L) w( h    在何仰光看似耐心實則內心焦急的等待之中,馬力終於悠悠地醒了過來。在何仰光一疊聲的詢問之下,馬力將他所知道的情況詳實地敘述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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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k/ @; m6 e! a    他帶著十名秦騎突圍求援,遭到了馬匪數十騎的追擊,身邊的士卒兩人一組,返身抵擋追兵,替他爭取時間,最終只有他一人破圍而出,其餘的人盡數喪生在這場追擊戰中,即便是他,也是負傷纍纍,能最後逃出來,連他自己也感到有些驚訝。曾經有那麼一刻,他以為自己一定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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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馬力的敘述,何仰光突然發覺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路家在遼西應當算是富豪,名揚天下的吳氏酒業之中有路家的股份,每年的收入對於他而言,那是一個天文數字,而從路超那裡得到的消息,路夫人這一次過來,光是隨行的馬車便有數十架馬車,這樣龐大的一支隊伍,行走在雪原之上,便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一隻肥羊了。那些窮瘋了,餓瘋了的馬匪,肯定會瞪著血紅的眼睛,盯上這支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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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百騎兵護送的車隊,一支馬匪隊伍吞不下,但他們可以聯絡更多的馬匪隊伍,幾隻馬匪隊伍聯合起來,便有這個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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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1 J1 N6 ]- U+ J8 H    看來路夫人遭遇的便是這種情況,而且對方的戰鬥力還極其強悍,馬力帶去的騎兵,在自己的隊伍之中,亦是精鋭,但竟然在對決之中,不敵對手,充分說明了這一次馬匪是多麼的強悍。$ Z/ ~5 ^0 D6 [* u7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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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角微微上挑,也好,自己正在尋找他們,他們集結在一起,倒是省了事,此時希望征東軍的那支騎兵能夠堅持到最後,對方選擇紮營堅守而不是突擊,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1 A) N0 ~6 R# w$ u

# c% [: E' r2 e2 Q. J    “所有騎兵,立即集結,前往救援。”何仰光回頭瞥了一眼戰場,那裡幾乎已經大局已定,垂死掙扎的匈奴人已經被數面進擊的秦軍壓迫到了一個極小的範圍之中,覆滅只是轉眼之間的事情。“傳令給倪忠,剿滅這些匈奴人之後,立即轉進接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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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親兵領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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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力,你還能騎馬嗎?”何仰光看著虛弱的馬力,問道。“我需要你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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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我行!”馬力強撐著站了起來,“給我換一匹馬,將我綁在馬上就行了。”* T' D- Q/ Q6 i6 n8 y1 n

4 U- [$ D2 p% O    “很好!”何仰光讚賞地點了點頭。: N0 F( n# P1 R+ `0 j  f

1 {- _1 J" K% Q8 s6 I; O5 \& F    一千秦騎轉瞬之間便集結在一起,在馬力的引路之下,向著雪原深處狂奔而去,而原地,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因為突發的狀況,原本準備擄掠的俘虜也不要了,士兵們突進了匈奴人的營帳,刀槍之下,慘叫之聲此起彼伏,屠營,這便是何仰光最後的命令。' d3 {3 e2 h8 j5 K% Z

8 p( D1 h7 h8 \. U7 R    高遠坐在一處雪丘之上,正在嚼著凍得堅硬的羊肉乾,間或撈起一團積雪塞進嘴裡,在他的身周,步兵,賀蘭雄帶著騎兵們正在開始集結。遠處,有急驟的蹄聲傳來,高遠用力地嚥下了嘴裡的肉乾,看著遠處奔來的哨騎,大笑著站了起來,“演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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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0-24 20:27: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一十五章:圍殺1 }% N- d/ z" c# K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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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南郡控制範圍有多少馬匪在活動,何仰光心中是有數的,即便如馬力所說,有更遠處的馬匪流竄而來,數目也不會很多,這樣的天氣之下,出動人馬是需要有強力的後勤保障的,否則,在茫茫雪原之中,凍餓而死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x1 G* C; e0 D$ Q0 }1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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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夫人一行,帶著太多的財物,這可能是引起馬匪覬覦的最大原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些窮瘋了餓瘋了的馬匪,極有可能為了這一個大目標鋌而走險。% a' M- i$ c* d

+ u& E3 h& C! c: {    但無論如何,對手能湊起來的人馬不會超過五百。這便是何仰光對周邊馬匪的估計,實則上,他的估計也是準確的,被高遠連續打擊而全軍覆滅的數股馬匪,加起來也沒有五百人。/ q2 p& v- \: ?: z# x9 V7 q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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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護送路夫人的只有二百征東騎兵,如果這些馬匪當真聚集在一起的話,也不是這些征東軍能抵擋的。實際上,這些馬匪的戰鬥力是不容小瞧的,而對於這一點,何仰光也是心知肚明。; X$ h: h5 M) t4 u" p% \9 x3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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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騎兵在雪原之上捲起滾滾的雪龍,在馬力的帶領之下,向著前方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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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仰光採用的是滾動式前進,一千騎兵先向前走了半個時辰之後,其中半數停了下來,休整馬匹,另五百人繼續前進,一刻鐘之後,先前休息的騎兵趕上來,繼續前進,而前隊則停下來休息,如此行軍,可以保證在長途奔襲時,騎兵們不至於因為馬匹勞累過度而失去戰鬥力,不管怎樣,他們在第一時刻,都會有至少一半的部隊可以立時投入戰鬥。9 f' ^0 `: g& S% D)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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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力抵達求援的時刻,天剛剛亮。一夜的戰鬥和狂奔,讓他找到了何仰光,而何仰光帶領著的一千騎兵,速度要更快一些,在夜幕即將落下的時候。前軍辦理抵達到了目的地。而一直沒有休息的馬力,此時已經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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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著前方高處,他有氣無力的道:“就在哪裡,何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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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D4 n9 ]7 P8 f. U    何仰光看著遠處那處高起來的雪原,的確,征東軍的車陣就停在哪裡。一面征東軍的旗幟還在高高飄揚,但那裡,怎麼也不像一處發生過激戰的戰場,平靜,展現在何仰光面前的就是一片平靜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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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任何戰鬥過的痕跡,也沒有馬匪。只有那面征東軍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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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仰光的手慢慢地握住了刀柄。眼孔漸漸收縮,直至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在他身後,隨他先期抵達的五百騎兵都是驚詫地看著這一幕奇怪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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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m# }' ~* b$ G) i$ E- k% `& [. x    “這是陷阱,撤退!”何仰光突然大聲嘶叫起來,“撤退,全軍撤退。”5 O! Y$ [; {3 E9 ^3 ]" }

' L0 J9 m: C$ G+ x    何仰光一帶馬韁,拉馬便轉身向後。而他這一聲突兀的命令,即便是訓練有素的秦軍,也在這一瞬間出現了一絲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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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8 f$ X/ E( `# N- t# J& P    與此同時,在他們身後的遠方,突然傳來了淒厲的號角之聲,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地面微微震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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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隊遇襲!”一名秦軍軍官大叫起來。3 s  N- e  F/ |' F7 t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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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警的號角這聲不絕的響起,隨之,震天的喊殺之聲從遠方傳來,何仰光臉色難看之極。看著伏在馬鞍之上的馬力,恨不得一刀就砍了他,事實很清楚了,這個笨蛋上了別人的大當,這是一個專門針對他們設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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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馬匪。什麼搶劫路夫人車隊,這一切都是事先設計好的,設計他們的不會是別人,只會是遠處飄揚的旗幟的主人,征東軍,高遠。* ?- w2 z& s, N. p0 n" L$ v

: H4 c+ Y+ d5 }. _    “轉進,救援後隊!”何仰光怒喝道,後隊此時狂奔了半個時辰,正在休息的時候遭遇突然襲擊,在馬力之上就大打了折扣,而騎兵作戰,馬力是其中最重要因素。馬倒下了,騎兵個人功夫再高超又有什麼用,舞著大刀,步行作戰嗎,別人都不企圖砍你,直接縱馬將你撞上天就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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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仰光的馬頭直轉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在車陣那邊,一個個的騎兵突然出現,看他們的打扮,的確是馬匪,但何仰光只瞄了一眼,便知道這不是馬匪,而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人數不多,只有兩百騎左右。' Y0 N$ V+ x& y7 K5 U0 A( E

3 f7 t+ H: m5 ?3 h0 h  W    “就是他,就是他!”馬力的臉上充滿著迷惑,此時看到車陣那邊出現的那個魁武的漢子,頓時大叫起來。* r4 {4 N2 t) X; i

2 l; ^. ?4 B( n+ e7 E, v( }    何仰光沒有理會他,因為在他們的左右兩側,都傳來了馬蹄聲,每一邊都有大約五百名騎兵,他的手將刀握得愈來愈緊,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騎兵,已經多達一千二百人,而在他身後不遠處,他的後隊正在遭受著進攻,想要將他的後隊包圓,沒有一千多騎兵也是做不到的。" f* d6 S% G3 U3 @3 K! 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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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兵容易包圍全殲,但想將騎兵也包圍全殲,必須要在兵力之上占著絕對的優勢,將對手有可能突圍的方向全部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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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而言之,在這裡設下圈套的敵人,最起碼有三千騎兵。) O9 N9 F6 V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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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後,與後隊會合!”何仰光大聲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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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騎兵沒有理會三個方向上的敵人,撥轉馬匹,向著後方廝殺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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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d9 ]5 I0 }  U    三個方向上的敵人,同時發出一聲吶喊,緊摧戰馬,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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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壽!”奔跑之中的何仰光轉頭看著身邊的一名偏將,叫道:“記好了,找準一個機會,立即突圍,哪怕跑出去一個人也行。”% V) j- F5 ?! M

  T' o6 [9 H4 [1 E! Z6 s2 V- I- Z    “將軍!”子壽震驚地看著何仰光。  c5 h0 i+ |  I) P5 t# b  L5 A, \

; W; q- n1 G) f. b    “先去警告我們的步卒,讓他們立即撤回山南郡,然後再快馬通知路司馬,關閉城門,準備作戰。”何仰光沒有理會子壽,“聽明白了沒有,待會兒我們即將與後隊會合的時候,你立即率你部趁著他們還沒有合圍,從夾縫裡往外殺,不要管後方,不要管其它人,能殺出去幾人報信,就是勝利。”% ]/ O" d# h/ f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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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從何仰光的語氣之中,子壽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從哪裡來的這麼多馬匪?”9 F$ Q8 G6 v8 r/ [6 N0 [) @/ [" f2 z

* d" w9 c5 L7 M6 x' q    “什麼馬匪?”何仰光慘笑,“這是征東軍,高遠的征東軍,他們就是來算計我們的。記住了,一定要殺出去警告路司馬,關閉城門,城內還有三千人,只要防禦得當,便能堅持一段時間,只要僵持下來,後方便馬上能調集軍隊來援。”  J! x; N! a4 [" T8 {! n9 E. _

+ v" h& j1 r5 ]9 Z) G7 @  _) J$ x    “路司馬,他,他可信麼?”子壽不能不懷疑,要知道,征東軍本來就是打著護送路夫人的旗幟大模大樣地行走在這片土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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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司馬沒有問題,只是他的母親被人利用了。”何仰光高高舉起了刀,“子壽,突圍,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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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仰光狂吼一聲,縱馬向著不遠處的戰場奔去,那裡,五百秦軍已經被數倍於他們的征東軍騎兵包圍,切割,一個個的砍翻在地。就在他急馳向前的時候,偏將子壽卻是帶著他的麾下,向著一側猛竄而出。目標所向,正是征東軍兩支部隊的夾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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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何仰光發現包圍他的是征東軍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的目的絕對不是殲滅他們這支軍隊,而是山南郡,對方要拿下的是山南郡。現在出現的是大規模的騎兵,但他不得不擔心,這件事情裡,趙國有沒有插上一手。3 m5 I7 K, e: V; i/ ~

0 Y+ x" q" L; K2 `9 o# Q. m0 g. O    如果對方的目的是山南郡,那只要守住山南郡,哪怕自己全軍覆滅也沒有關係,因為守住了山南郡,國內便會有援軍源源不斷地趕過來支援,對方在這裡立不住腳,最終也只能灰溜溜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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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A5 k& x; P4 \4 f    山南郡只有一個,是秦國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建起來的,而自己這樣的將領,在秦國卻是車載斗量,秦國能損失得起自己這個將軍,卻損失不起山南郡。( t" |7 `# W4 K( q%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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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遠處的一處高地之上,高遠看到已經陷入到了四面包圍之中的秦軍,也看到了在那一瞬間從夾縫裡殺出來的秦將子壽,不由點頭道:“秦軍,果然與眾不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何仰光,抓戰機的機會便能如此準確。”& X+ m1 J( l8 D' C* v  I, s* B

; q9 w2 N  j4 {- x) w7 v3 x    “殺出來也是妄然。”他的身後,白羽程嘿嘿笑道:“賀蘭雄的動作夠快,那個秦將只帶出來百餘人,這點人馬,交給我就好了,保管一個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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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 p) l' V4 [9 b/ M+ }# ]4 D9 G    高遠瞟了一眼戰場,賀蘭雄,步兵,橫刀,虎頭等人所率領的三千騎兵,已經將何仰光所部圈大了一個極小的範圍之內,他們已經是翁中之鱉,插翅難逃了。這裡,已經不需要自己了,他微笑著從馬鞍旁摘下大刀,“不若一起?”7 R# V0 t7 N: H& \7 T8 c&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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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再與將軍並肩殺敵,白某之幸也!”白羽程大笑著,一摧馬匹,唏律律一聲嘶鳴,戰馬已是向前直竄了出去。$ ~9 W. h! t1 ~

1 S$ H# J- F- N5 C  D+ Z) G    何仰光沒有想到對方在這樣的狀況之下,竟然還留著預備隊,而高遠與白羽程此時手下不到百人,但這百人卻都是直屬於白羽程的斥候營,正是騎兵之中的佼佼者。! K/ E* ?" E4 J

& n+ a, h! b+ g$ t, K    這一戰,高遠不能放跑一個人,因為殲滅這支騎兵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他還要奔襲何仰光帶出來的那三千步卒,至於山南郡,便交給馮發勇去攻打吧,有曹天賜作內應,山南郡自然也是手到擒來。1 q2 y: h( Y/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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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落下,當高遠與白羽程將衝出包圍圈的子壽及其麾下逐下斬殺殆盡返回主戰場時,這邊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尾聲,無數的火把照耀之下,秦將何仰光與最後數十名騎兵被圍在一個小小的圈子裡,在他們的周圍,是無數鋥亮的馬刀與利箭。而這些聚在一起的秦人並沒有多少懼色,相反,他們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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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W' ]0 r) ^+ a- |$ ^4 L    “糾糾老秦,國赴國難,血不流乾,死不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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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歌聲之中,僅存的秦軍發起了最後的衝鋒。7 G7 \# m1 R) a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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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0-25 08:44:25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1月23 於 2014-10-28 09:4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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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x0 B- p4 Z- }+ ?第五百一十六章:奔向山南郡城1 [- L( d2 a9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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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事早已結束,高遠的心情卻有些沉重,不是因為對手的拚死戰鬥,誓不屈服的戰鬥精神,而是因為對方的戰鬥力。在占盡優勢的情況,在打了對手一個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對手的拚死反擊,仍然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傷亡,足足有五百餘名騎兵失去了戰鬥力,不得不從這場仍未完結的戰事之中退出,撤回積石城。, N7 A6 D8 W& A3 p+ w( u7 e

/ J  A" ?% t9 g0 k: H    “秦軍的戰鬥力冠絕天下,倒真是沒有說錯。”看著正在打掃戰場的征東軍士兵,高遠搖頭道:“如果面對面地擺開陣仗廝殺,只怕我們的傷亡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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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戰鬥技巧倒並不可懼,也不比我們強,甚至比起我們的戰士還要差了一籌,但是他們那股亡命的戰鬥精神,卻讓人心驚。”步兵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對高遠道:“我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在絕對劣勢之下,卻仍然沒有半絲放棄意思的軍隊。他們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最頑強的。”- e. k  o9 N# a0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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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點點頭,“這便是秦軍,他們之所以不放棄,是因為秦軍嚴厲的近乎苛刻的軍紀,戰場之上,沒有撤退命令而放棄戰鬥的軍人,將被勒令退伍並剝奪身份,不僅禍及己身,更連坐家人,所以,在戰場之上,根本不可能有退縮的秦軍,因為他們死了,家人還以得到國民的待遇,而一旦逃離戰場,等待他們的將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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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領導者下令撤退呢?”賀蘭雄有些驚訝地問道。“比方說這個何仰光?”他指了指被士兵抬到面前的已經戰死的何仰光。' z3 u+ E( ~+ `, q9 @0 j+ x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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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遠翻身下馬,走到何仰光跟前,微微躬身,向這個敵人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敬意,轉頭看著賀蘭雄。“如果說是指揮者下令撤退,那麼,戰後,將只會追究他的責任,剝奪爵位。軍功,貶為平民或者普通軍士,當然,他的家人也會隨著被貶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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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太不近人情了!而且也不合理!”賀蘭雄大搖其頭,“有時候,撤退是為了更好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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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 ]3 a& m0 `7 n: l9 ^( {    高遠笑了笑。“秦國家大業大,人才輩出,中原各國,不知有多少人才被他們吸引過去,所以,他們從來不愁沒有優秀的將領。我們的理念是存人失地,人地皆得,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而對於秦人來講,卻不是這樣,他們是寧喪千軍。不失寸土。這種理念,使得秦人成為了最凶頑的軍隊,當然,這也是他們的實力使然,近二十年來,從來還沒有一支國隊在正面戰場之上擊敗過秦軍,上一次,趙牧差一點成功了,但最終功敗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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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1 @4 r; l; ~- x  Q    “那這一次我們奪了山南郡,秦人豈不是要傾力報復?”步兵有些擔心。“高將軍,我們是不是捅了馬蜂窩?”' n- `: A& d& b3 t9 U: R& R

. v% k7 Y6 ^$ ~0 `4 {* I    高遠大笑,“的確是捅了馬蜂窩,不過在我們的前頭,還有大個頂著呢。我要馮發勇的那一萬人來幹什麼,我拿下山南郡交給他們做什麼,自然是要他們替我擋著要命的馬蜂。其實不是萬不得已,我還真不願捅這個馬蜂窩,但秦人如果在山南郡站住腳發展起來後,觸角伸進草原深處,那時候,我們再想捅可也捅不了了,那時候只有他們來蜇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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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T# U  J2 ~: u6 W& [    “那個子蘭當了冤大頭,卻還在沾沾自喜吧?”賀蘭雄嘴角露出鄙夷的神色。4 M4 D4 \6 S0 B  N, q/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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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蘭不傻,他清楚得很,但是即便被蜇得全身是包,他也得替我們擋著,因為全身是包,總比全身被捅得光是血洞要好得多,前者只要處理得當,還不至於要命,後者卻是會要命的。”高遠嘿嘿一笑,“拿下山南郡之後,我們一邊經營我們的地盤,一邊看著他們互咬吧,嗯,到時候我們還要竭力全力支持一下子蘭,讓他能夠堅持得更久,他挺得時間越長,對我們便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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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 y4 y# I) w8 c5 \    聽到高遠如此說,賀蘭雄與步兵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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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3 _1 N/ X+ m0 F- J0 N# d* l3 {( H    “接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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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讓士兵們休息,用飯,然後去找何仰光那三千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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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若聯絡一下馮發勇,秦人如此難打,總不能讓他們撿現成的,總得出點力吧!”步兵慢悠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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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程已經去了。”高遠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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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夫人在管家路斌與十名征東軍士兵的護送之下,連夜潛奔,一夜便狂奔了數十里,路夫人再也支持不住,眾人只能停下來休息片刻,剛剛喘過了一口氣,便感覺到地面的震顫,路斌年青時也從過軍,自然知道,只有大規模的騎兵奔跑才能形成這種震憾性的效果,不由大驚,馬上扶著路夫人上馬,性命交關,路夫人哪怕被馬顛得骨頭都快散了,也只能全身伏在馬上,隨著眾人縱馬狂奔。也虧得她在邊關長大,又有一個武將丈夫,馬術還算不錯,換作一般婦人,單是這樣狂奔,便足以支持不住。4 k) q( f  n-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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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了中午時分,這時候不僅是人,連馬也支持不住了,十餘人只好再一次停了下來,好在身後,再也聽不到那令人膽顫心驚的馬蹄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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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喝口水,歇歇吧!”路斌遞過一個皮囊,那裡面裝了一些清水,而他與十名士兵,卻是就地抓了些雪塊,塞進嘴裡,嚼巴嚼巴嚥下去來解渴。' K6 ]* ], s  k4 k# r

* ?# p: q- j4 j8 f0 M, L    “這裡離山南郡城應當不遠了吧?”看著茫茫雪原,路斌有些不分天南地北,愁容滿面地看著那十名護送的士兵。! I, q" B: p( T5 J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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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人當中的都頭站了出來,點點頭,“我們一直向著山南郡在走,應當不遠了,路管家,歇息一會兒後,我們繼續趕路吧,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們這幾個人,要是再碰上一股馬匪,那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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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只怕撐不住了!”路斌擔心地看了一眼路夫人,此時路夫人跌坐在雪地之中,滿臉煞白,身體微微顫抖,顯然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E: x( p" V) ^6 c/ a7 r

/ J5 J$ @9 s) _+ P' r: T    “那就再多歇會兒吧!”都頭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色,路夫人這個樣子,只怕當真是不能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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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歇這一陣還好,等眾人準備上路之時,路夫人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別說爬到馬上去,便連從地上站起來都艱難無比,便連路斌,早年雖然也是軍人,但當了這麼多年的管家,早年的那點本事也早還了回去,咬著牙與都頭將路夫人架上了馬,自己卻也爬不上去了,等到好不容易開始準備趕路的時候,身後如雷的馬蹄之聲再一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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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斌與路夫人臉色劇變,看著身邊十名征東軍士兵都抽出了馬刀,擺出迎敵架式的時候,那都頭卻發出一聲歡呼,“是曹將軍,曹將軍突圍出來了。”, g, r) D9 U  z8 U1 l

0 c( C; j. [) j  h    遠處的騎隊越奔越近,領頭一人,正是曹天賜,路斌與路夫人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的時候,卻又被曹天賜一行人的慘相嚇得不輕。近兩百人的隊伍此時只剩下了百餘人,而且幾乎人人帶傷,看著那鮮血淋漓的一個個征東軍士兵,路斌的臉又一次白了起來。, ]8 F! K+ ]4 V4 t; F9 V%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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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夫人,我們好不容易殺出來,只是您的那些家當,都被我們丟給馬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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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W2 Y' o, s9 ?    “人回來就好,那些財物,沒有了就沒有了。”8 @0 j1 o2 @+ w- R0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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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虧得那些財物,要不是那些馬匪爭搶那些財物,只怕我們就跑不出來了,路夫人,我們趕緊走吧,等那些馬匪分贓完畢,再追上來,我們可就真跑不掉了,現在我們,再也沒有一戰之力了。”曹天賜抹了一把臉,鮮血將他的臉塗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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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趕緊走!”可能是曹天賜與這些士兵身上的鮮血刺激到了路夫人,一時之間她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反手一鞭擊在馬股之上,領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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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6 ~. N* L% d    雪原之上,已經風雲突變,而在百里之外的山南郡,卻仍是一片平靜,高遠的包圍全殲戰術動作完成的極其乾淨俐落,此時,向著山南郡正在奔行的除了曹天賜這一幫人之外,其餘的秦軍都被阻斷在了雪原之上。- o2 G7 o; \! W% Y! |+ [

/ z, e) Y4 m4 R/ h9 H& _    路超這兩天很是興奮,其一是因為母親馬上就到抵達山南郡了,與父母分開近五年,再相見之時,父親卻已經變成了骨灰,而母親,只怕也是鬢染白髮了,不過總算是能團聚在一起了,想起早年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路超便不由得喜從心起。# Q* I6 s: j8 x" K* E

$ r7 t6 y' U; V% Y2 F( \    而另一件讓他興奮的事情就是山南郡居然來了一支大商隊,四海商貿。山南郡遠離秦國本土,孤懸草原之上,人丁稀少,極少有大商隊抵達到這裡做生意,因為來這裡,基本上就是賠本的買賣,而這支四海商貿卻出人意料的帶著大批商品抵達,而他們所帶的貨物,正是山南郡極需的一些日常用品。雖然他們的售價高得有點離譜,但路超仍然能夠理解,商人逐利,他們來這裡,自然是想賺錢的,更何況,即便他們以現在這個價錢賣出去,恐怕仍然只能保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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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c7 B& U! v. l- t# z1 s/ Q1 y* Q    路超本來是有些疑惑的,但隨著四海商貿這支商隊的頭目求見路超,並提出他們的要求之後,路超心頭的那些疑惑也隨之釋然,對方原來是想投石問路,這一趟本來就沒有準備賺錢,還是想與路超達成協議,預備著獨占這裡的市場。% p& [$ B' h4 }4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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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對山南郡的將來抱著極大的信心,那麼,像四海商貿這樣的新進商隊想進行一些風險投資,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甚至有些佩服四海商貿老闆的眼光。  n+ `. v( A5 r2 L

1 s; Y, ?2 h) ]7 W: o2 B2 Q( V    獨占,當然可以!路超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現在投資,將來受益,先來者有這個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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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0-25 20:36: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一十七章: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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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0 ~* S: R/ v    四海商貿起於遼西扶風,以吳氏酒業為基礎,輔以邊關特產皮毛,藥材等為主幹發展而起的,其擴展之迅速,讓人吃驚,短短的幾年時間之內,四海商貿的分部已經遍及天下,他們的經營方法亦與其它商家大不相同,亦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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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氏酒業將他們的釀酒秘法作為股份入股四海商貿,而後四海商貿又以這種秘法招募加盟商人,只要讓四海商貿在其生意之中持有一定的股份,他們便將這釀酒秘方交給對方。這種擴展的手法,讓四海商貿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澎漲成了一個龐然大物,四海商貿選擇的合作對象也極為苛刻,每個郡縣,只能有一個加盟商,加盟商不但要有雄厚的實力,而且要身家清明,在商業之上沒有任何不良的紀錄。可即便如此,要求加盟者仍然絡繹不絕,這些商家都清楚地知道,吳氏酒業就是一隻會下金蛋的大母雞,誰能擁有他的秘方,不諦便是擁有了源源不絕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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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0 _+ J; K! R" G4 N    吳氏美酒行銷天下,從一個邊縣名不見經傳的商人,在短短數年內,便成為了燕國最大的酒商,便是得益於這種釀酒秘方。; K% x4 f- j5 W/ l# p&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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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成為四海商貿的加盟商,除了這一樁好處之外,還能得到四海商貿的毛皮,藥材等行銷權,毛皮雖然不是什麼稀罕物,但奈何四海商貿身處邊地,他們總能拿到最好的別人沒有的貨物,而產自邊關之外的那些藥材,運到內地,更是一本萬利的勾當。, i7 V1 [, s# \0 u0 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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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海商貿成立不過三四年時間,但現在已經成了能與天下最大商會秦雍商會相抗衡的龐然大物。或者他們的內部結構沒有秦雍商會如此緊密和團結,但在短時間內,四海商貿能夠調動的財力,卻還要遠遠超過秦雍商會。- |  e  v( B4 c, p. z0 W/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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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秦雍商會的存在,四海商貿的觸角一直沒能探入秦國境內。看來他們是將新成立的山南郡作為了他們進入秦國的前哨站,對於這樣的行為,路超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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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雍商會是為秦王朝服務的,這一點路超很清楚,但他成立太久了,他產生的龐大利潤。使他內裡的關係盤根錯節,已經漸漸失去了原有的意味,現在的秦雍商會已經將賺錢當成了第一要務,像山南郡這種注定要賠本的買賣,他們是萬萬不會做的。對於這一點,路超亦只能望洋興嘆。因為控制著秦雍商會的那些大人物,遠遠不是他能對付的。" m' s0 n, J& c; p/ N  s2 O! Y

  Y, `# f6 U: y    現在四海商貿願意來這裡,路超求之不得。$ y3 \! W" ~! |3 H

5 ~" S- K7 P3 z    來到山南郡的四海商貿這支商隊的老闆叫易彬,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是長年累月在外奔波之人,不像一般的商人那般富態。白淨,反而滿身都有那種風霜打磨的痕跡,說話乾淨利索,絕不拖泥帶水。但卻又錙銖必較,與路超商談時,那股骨子裡的商人味道,怎麼也掩飾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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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一次帶來了一百餘車的貨物,都是路超急需的民用物資,言談之間,路超得知他們正與自己猜想的一般無二。想利用山南郡這個地方,作為他們進入秦國的探路石,說白了,他們在秦國其它地方,由於秦雍商會的阻撓。他們處處碰壁,只能尋一個秦雍商會的勢力還沒有抵達的地方作為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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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路超是知道的,秦雍商會想得到吳氏酒業的釀酒秘方,但四海商貿對於秦雍商會卻戒心極重,擔心被秦雍商會吞併,並不想與他打交道,轉而尋求一些與秦雍商會無關的小商人合作,這樣的態度,自然受到了秦雍商會的打壓,雙方僵持了半年之久,最終四海商貿無功而返,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將目光投注到了剛剛成立不久的山南郡上。6 {( [& O8 Z8 R! n. q+ F

' {; r) i+ u! k# U6 o. X8 ^    路超不得不佩服主持四海商貿的大老闆的眼光。' r  Z* D5 M2 K$ c2 V. x5 g& k

( z5 u& x2 \# n+ K: K3 }/ o$ W    “四海商貿想要進駐山南郡,路某人自然是歡迎的,只是山南郡草創不久,只怕難以尋到你們中意的合夥人。”路超看著對面的易彬,此人極為精明,瞞是瞞不過的,倒不如實話實說,“山南郡自然可以任由你們交易,但沒有秦人加入其中,你們想進軍秦國其它郡縣,只怕難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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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彬看著路超,爽郎地大笑道:“我們到山南郡,自然是經過周密詳細的調查的,山南郡目前的確難以尋倒合適的合作人選,但卻並不是沒有。”/ f' _( \: A( K5 O

: P, o! o$ F: B8 u: a    “不知易老闆所說的是那一位,我怎麼不大清楚?”路超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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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易彬微笑著看著路超。9 N% D1 z0 W# S( g) q

* `# G0 E  ]% e7 V    “我?”路超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哪有這個財力?”. L' p: H' s( C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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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彬大笑,“路公子,路司馬,您怎麼就忘了,吳氏酒業之中,本來就有你路家的股份,這一次路夫人變賣了這些股份以及資產,千里迢迢來山南郡與你團聚,這可是一筆極大的財產,所以,在資財上,您是絕對有實力的,另外,路氏與我們四海商貿本身全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我們對你也是絕對放心,畢竟,有路鴻將軍這層香火關係在,我們也不怕您坑我們是吧,您現在是秦人,用了您的加盟,我們進軍秦國便不是夢想,而您又是李大家的弟子,秦王看重的官場後起之秀,我們四海商貿如果有了您的加盟,以後在秦國自然會如魚得水。說句實話,如果不是您在山南郡,誰會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做生意,想來您也是明白,我們這一趟的生意是虧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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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臉上微微變色,“家母還沒有到,你們竟然就將主意打到了家母所帶的那些家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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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 ?5 U7 A/ y( _+ g    易彬微笑:“錢放在家裡,不會生崽,但投入四海商貿,卻可以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路司馬,你要想在秦國的官場上大展拳腳,除了卓越的才幹之外,經濟上的支援也是少不了的,就像你在山南郡這樣的地方,如果有了我們四海商貿的支持,想來更容易做出成績,而我們,是願意做這種長線投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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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Q7 `& \* T: R$ `    路超沉吟片刻,“此事體大,還得等家母到後,我們商議之後再做決定,此時我卻給不了你回覆。”& `, P9 D* K2 q

) V- @* t! Z, P4 U  `% U    “沒關係,沒關係!”易彬笑道:“我們能等,就算以後路司馬拒絕,我們這一次也算結個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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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路超很滿意對方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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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9 L; E  t9 f# x% X    “我們這一次,想在山南郡城中先設一個貨棧,租或買幾前房屋做鋪面,這些,還需要路司馬多多支持。”易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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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0 A5 @/ n6 r/ z$ E) f    “房屋好說,山南郡城中,屬於官方的房子很多,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建房子,只不過人丁稀缺,內裡還有不少空房,我可以作主撥給你們幾間,價格自然是從優的。”路超大包大攬,其實這城裡的房子都是官方建起,只要有人願意遷居山南郡,官方是免費提供房屋的,不過像四海商貿這樣的大傢伙,從他們滿滿的荷包裡卻是不掏白不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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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便多謝了,不知路司馬能不能派人帶我們前去,只要地段合適,房屋合適,價格不是問題!”易彬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i  g9 c& g3 {7 |  t

( `; }3 ~& T; g* C    路超高興地站了起來,“何須派人,路某親自帶易老闆去瞧一瞧。”5 G0 V. w: K9 ?9 O$ N

+ U1 \. [5 T- n+ j( k& b" D; h    “這個可擔不起了,易某一介商人,怎敢勞煩司馬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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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是第一個來山南郡的大商隊,而且願意在這裡長駐,於情於理,我都應當招待一番。”路超微笑伸手,“易老闆,請!”9 P5 c  Z, S$ b

- }7 R. j1 \0 G2 Q& k% l: `6 n7 C    路超引著易彬,剛剛踏入郡守府的大門,遠處一騎便如風一般地奔馳了過來,“路司馬!”來人看到路超,叫聲中立刻翻身下馬,“路夫人已經到了城外十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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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一聽之下,頓時大喜,“母親已經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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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5 l. X3 {, ]/ g4 R& C0 e. w1 n    那人微微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易彬,易彬立刻會意地向一邊挪動了幾步,假裝著去欣賞郡守府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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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D: Z) J0 ]2 h- `- T    “司馬,路上出了一些狀況,護送路夫人的隊伍在路上遭遇了馬匪的襲擊,損失慘重,兩百餘人,被馬匪截殺一半,剩下的護著路夫人逃了出來,幾乎人人都帶傷,所有的財貨都被馬匪搶了一個精光,現在正在城外哨卡休息,伍長派我回來向司馬報訊。”5 |& p0 G2 C/ L4 V# k: h' G" K

% ?- o9 U8 v8 d; h' {$ k# _% [1 Y    聞言之下,路超頓時大驚失色,“家母如何?”4 ~, A( q' q; F" t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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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那些士兵拚死護衛路夫人,老夫人倒是毫無未損,只是一路奔逃,現在卻是疲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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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m: J% b/ H' I( y- B* f( r    路超立刻轉身向著易彬,雙手一拱,“易老闆,不好意思,我這裡出了一點狀況,不能陪你去看房屋了。”6 |$ n0 k" u$ H. _

( f7 R1 V, L+ a    易彬趕緊還禮,“路司馬儘管去忙,只需派一人為我引路便好。”/ q1 h; z/ U  n1 o* G

! U* q" G+ h% H- c1 S" U" E    路超招來一個隨從來,低聲吩咐了幾句,向易彬告了一個罪,立即便召集了護衛,隨著報信的人向著城外急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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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路超遠去的背影,易彬不引人注意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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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彬,征東軍軍法司暗司指揮使,他帶著人來到山南郡,目的自然就是一個,與曹天賜匯合之後,裡應外合,拿下山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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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7 d. W& |% P8 L    魚兒已經吞餌,接下來,就是收線了。. b6 G5 |- ?/ k9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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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行動的第二步3 {- f  F* a0 d" k3 E. r: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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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多鮮血淋漓,傷痕纍纍的士兵或躺或坐在哨卡之外,而路夫人此時則躺在哨卡之中的一具竹躺椅之上,這也是這個哨卡之內最舒適的一個臥具了,在路夫人的身則,路斌與曹天賜兩人一左一右侍立。這個哨卡是進入山南郡的最後一道盤查,這一百多人雖然傷痕纍纍,但仍然是軍隊,沒有得到城內的允許,自然是不能進城的。8 M7 I3 ~1 y- T" g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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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卡的伍長小心翼翼的在一邊服侍著,只可惜他這裡除了能奉上一點熱水和一盆炭火之外,卻也拿不出其它東西了。2 }. W  P2 f. f/ S" O+ p

/ A2 a/ {+ S. P0 Q/ ~" B  q    路夫人是山南郡司馬路超的母親,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I# \. E$ W& J4 K8 A3 b* b!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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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傳來馬蹄之聲,路夫人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或許是母子連心,她直覺到路超來了,她剛剛撐著竹躺椅的扶手坐起來,馬蹄聲已經倏然到了哨卡之外,路超飛身下馬,直奔哨卡,慌亂之間,竟然忘了他還穿著長長的官袍,險些被長長的袍服前端絆倒,一個踉蹌之下,路超竭力穩住身子,跨進了哨所之內,看著躺椅之上怔怔看著他的母親,路超眼裡蓄滿淚水,卟嗵一聲雙膝跪倒,膝行到路夫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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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a  o5 z  P+ \2 P" ?    “母親,您受苦了。”; n8 P3 n8 g" i9 X" @

7 @% p" p3 X% @: _! u# E    路夫人張開雙手,將路超緊緊地擁在懷中,放聲大哭起來,路鴻死後的惶恐,傷心,絕望以及雪原之上的亡命,在她的哭聲之中盡情渲泄著。6 W- x% _  g! Z) p; e, N& H- X/ l

+ y& ]0 H- ]0 {% s+ Q    好半晌,路夫人才勉力控制住情緒,兩眼死死地盯著路超,似乎怕他又從眼前消失一般,手在身邊摸索了幾下,一邊的路斌會意地解開身上的包袱。解開,從裡面掏出一個木匣子,遞給了路夫人。/ v8 S& @$ |, y% c( D6 C' p

% `6 y5 V- Y, ]! H1 w+ J: H0 p    路夫人雙手捧著匣子,輕輕地摸裟著盒子的表面,一時之間。又是老淚縱橫,“超兒,我將你爹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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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路夫人手中接過骨灰盒子,路超緊緊地將小小的盒子摟在懷裡,淚如雨下,數年之前。與父親分別之時,父親還龍精虎猛,那個時候,卻萬萬沒有想到,再見面時,居然只是一抔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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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路超這張最好的通行證。一百餘征東軍就這樣大模大樣地進入了山南郡,住進了守備森嚴的郡守府,對於這些浴血拚命,損失超過一半人馬才將自己的母親護送到自己這裡的征東軍將士,路超異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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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 Y8 ~- d3 T/ r4 V/ G    郡守府內的衛兵,絕大部分衛兵已經隨著何仰光出征,空出了不少的房間。路超便將曹天賜等人安置到了這些房間內,隨即又召來了城內的大夫,替這些士兵治傷。山南郡本來缺少藥材,但恰好四海商貿的商隊逗留在山南郡城內,於是這些藥材立即便被路超購來,用在了替這些士兵治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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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7 F; a3 S' I    感謝的話不必多說,畢竟對方損失了如此多的人命才將母親送到,大恩不言謝,路超自覺得無法報答對方,只能在這個方面給予他最大的能力。- B' Q, \" }, f: e

- ^3 ~0 x) [+ f5 B0 @  P    曹天賜站在屋簷下。仰天看著天空,晴郎了兩天的老天爺在今天晚上終於又開始飄飄灑灑下起雪來,冰冷的雪花落在臉上,一絲冷意透過面郟,將心頭裡的燥意慢慢地浸透。今天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 t6 C! |1 K! W(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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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路超設宴感謝他,居然還邀請了易彬,看來一切都進展順利,易彬一行人等也取得了路超的信任,這樣一來,在山南郡中,他能動用的人便超過了兩百人。這大大地保證了行動成功的可能性。9 b  z+ @$ m* q

" D9 n1 e8 i0 L& }2 f- b    憑良心講,路超是一個不錯的人,有情有義,對他們這些心懷叵測的人毫無懷疑之心,在席間的交談,讓曹天賜瞭解到山南郡於路超而言,就像是他的一個孩子一般,從無到有,都是路超一手一腳打拼出來的,但馬上,自己就要向他舉起刀,奪走他珍愛的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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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9 v5 D* C7 I( [    只能怨彼此站在不同的地場之上。藉著雪的冰涼澆透了內心的燥熱,曹天賜大步走回房間,準備大睡一覺,行動應該就在這幾天展開,自己和自己的兄下,都必須保證有良好的體力。7 J/ s7 Q& K# [- S8 F

# l0 r" ?2 v% j7 r& P    路超絲毫沒有感受到近在眼前的危險,他也沒有想到遠在遼西的高遠,居然將主意打到了山南郡,於他而言,此時的曹天賜一行人是保護救助自己母親的恩人,而易彬的商隊,則會使他的山南郡在經濟之上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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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曹天賜,還是易彬,他們所處的地方,都是山南郡最要命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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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L. M: |8 n" R1 l/ `    山南郡在平靜地過去了兩天之後,終於嗅到了不平常的氣味,何仰光的軍隊已經整整兩天,沒有發回任何信息了,這讓路超感到有些不安,按照先前的約定,每天,何仰光都會向山南城派出一撥信使,回報他們的所在以及現在的行動,而信使也將帶回山南郡現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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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整整兩天,何仰光沒有派回信使了,如果是一天還可以理解,但兩天都沒有,就值得警惕了,何仰光是標準的軍人,所有的行動都會遵照條規,這樣的事情出現在他身上,讓路超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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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又找不到這種不安的源頭,何仰光帶著一千鐵騎,三千步卒出去拉練,這股力量在方園百里,甚至整個草原之上,根本找不到對手,唯一有這個力量的趙國人,距離他們的距離實在太遠,而且,也沒有任何情報顯示趙國現在有對秦國對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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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在焦燥不安之中又度過一天,何仰光依然沒有任何信息,這一次不僅是他,便連留守山南郡的副將周澄也坐不住了,找到了路超,開始商議這不同尋常的事情。6 w7 x9 l5 h/ [& ^! b1 u: m

8 C4 x. s. G7 ]# T% o    “派出去哨騎了麼?”路超看著周澄,問道。( r# c1 _; e! B: U. _

! s+ @8 |& S& o    “昨天已經派出去了,但天氣又變得惡劣了,我們不知道何將軍的具體行蹤,只怕很難找到。只能出去碰運氣。”周澄也是坐臥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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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C$ D9 H0 L3 Q8 z    “何將軍要去撲滅的幾股匈奴人的大營在哪裡,何將軍就應當在哪裡!”路超大聲道:“怎麼會找不到?”0 |- C5 N0 k+ {. Q4 S2 E

9 N. K1 o! p4 F; E+ ^* X9 @    “這些部落的地點我也派人去了,在哪裡發覺了匈奴人的營地,已經被撲滅,但就是沒有找到何將軍的蹤跡。”周澄臉色發苦,“現在哨騎已經開始擴大範圍了。9 U2 t/ q0 L; T&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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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回?”路超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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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R; f/ L* W5 O/ Z    “昨天的都還沒有回來,今天我又派了一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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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楞怔了片刻,突然道:“我母親過來的時候,曾遭遇過人數超過兩百的馬匪,何將軍是不是遇到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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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C5 a% n& J: J# K, \* \+ E( D    “兩百餘馬匪,又如何是何將軍的對手!”周澄搖頭否定,“他們這點人手,也沒有力量撼動何將軍。”6 l3 K! r! z!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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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曹天賜說,襲擊他們的馬匪是幾股不同的馬匪組織在一起的,周將軍,你說會不會方園數百里的匈奴人和馬賊都糾集到了一起,突然襲擊了何將軍?他們每一股的人手是不足,但如果合在一起,只怕也是一個不少的數目。”路超道。1 r5 M- m0 U" u#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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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麼可能?”周澄訝然,“匈奴人已經是一盤散沙,互相之間也是攻伐不休,哪有人能有這個本事,能讓他們放棄仇恨,糾集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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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點點頭,周澄說得也是事實,但轉念一想,卻又道:“這兩年,何將軍每到冬季,便會派出軍隊去襲擊這些匈奴部落和馬賊,已經有了規律可循,有沒有可能匈奴人已經意識到這一點,想到何將軍會出兵,他們這才聯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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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出,周澄也動搖起來,的確,這兩年,他們每到冬季便會以匈奴人作為練兵對象,出兵襲擊他們,已經形成了規律,如果真如路超所言,匈奴人知道了這個規律,為了避免再被何仰光這樣予取予求,暫時的放棄矛盾,聯合在一起,與何仰光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9 o& g+ t+ S* E; k  ~- I

6 E4 p, v% z  u6 n( C    “可即便是這樣,也不該沒有信使回來了?”5 v4 J4 O8 O1 S: {. T" Y9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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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馬賊騎術精奇,我懷疑他們遮蔽了何將軍與我們之間的信使通道。”路超道:“何將軍,這兩天你派出了不少信使,哪個方向上的一直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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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路超一提醒,周澄頓時毛骨悚然,霍地站了起來,“路司馬,我要帶兵出城去接應何將軍,你所猜想的,只怕是真的。”8 V% F9 U- ~; V, i. M6 J0 o9 p

  I9 _2 D$ N; h! F* W4 [$ r5 T3 Q    “城內只有三千人。”7 O% X& U0 j' Q4 E/ _4 [# e

2 R; |4 @3 f5 g/ E* _3 @8 d% ?    “我帶兩千人去,留下一千人由你指揮防守,這些馬賊沒有攻城的能力,一千人應當夠了,我建議山南郡馬上進入戰備狀態,所有士兵準備上城,預防匈奴人的突襲,就算他們突然來了,但只要城內戒備,他們根本不可能打破山南城。”# W5 O( s5 e: t3 p2 w6 {# L( T4 F5 V

% r7 I6 `% z4 A" q% V    “那就這樣吧!”路超站了起來,“周將軍,你一切當心,但你這次出去僅限於城外五十里,一旦在這個範圍內找不到何將軍,你必須馬上返回。”  d- ~: c0 t8 n( K/ q)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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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 V+ j& m: l6 \

( |* n/ Y# ?8 Y7 C2 ^+ s* D0 u    曹天賜是在軍號聲中被驚醒的,他披著被子,湊到窗前,便看到一員將領正全身披掛的走出了郡守府,而在他的身後,一波秦將依步依趨,他微微一笑,又跳回到床上,將自己捂了一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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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B' S  g# g% T$ s' @    第二步,已經展開了。從山南城出去的秦軍,等待他們的將是全軍覆滅的命運。4 C9 F7 S. Z* s% C9 b' q4 X#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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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10-26 20:32: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百一十九章:裡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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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澄帶著兩千秦軍出了城,這使得城內的守軍只餘下一千,這點人,即便是手牽著手站在城牆之上,也只能勉強將山南郡的城牆站上一圈,這點兵力對於山南城來說,著實是薄弱了一點,好在路超認為山南郡所處的地方,應當不會有大規模的敵人來犯,即便是馬賊繞過外面的大軍來襲,以他們的裝備,也極難打下山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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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0 `- @- u5 U    一千秦軍全都上了城牆作必要的戒備,這使得城內極度空虛,曹天賜待在郡守府內,發現整個郡守府內竟然沒有了一個衛兵,只有一些侍女僕人進進出出。他現在麾下只有一百餘傷兵,但這些傷兵都是高遠精心挑選出來的,看起來的確都受了傷,但並不影響他們作戰。更何況,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還有易彬率領的四海商貿的一百餘人,這些人自然不是什麼商隊夥計,一個個都是實打實的征東軍士兵裝扮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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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V+ ?$ g4 u$ M    曹天賜在等待著那最後的時刻到來。( C9 K$ h; x0 H" f  v

' y9 K, B8 z. h1 n) z3 {( F    一天過後,曹天賜盼望的時刻終於到來了。5 B4 t) a, z4 p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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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雪並沒有怎麼下,上午干颳著刺骨的寒風,到了午後,簌簌下了一陣雪籽之後,老天爺便收兵回營了。路超剛剛視察了一遍城牆,他倒不是來看士兵們用不用心,而是來看城上的士兵能不能在這個寒冷的天氣之中喝上一口熱湯,城中只剩下這一千士兵,全都上了城牆,天氣寒冷,待在城牆之上,即便是他身著重裘,也感到冷得難受,何況這些士兵身上還披著凱甲。自然是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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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察的情況讓他感到很滿意,後勤對軍隊的保障還是很到位的,午飯時刻,一鍋鍋熱騰騰的湯便抬上了城牆,看著士兵們啃著窩窩頭。喝著熱湯,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路超自己也覺得插滿足。( q" L, \2 u( G/ z' d

% N" Z3 f  }- p! V; S    和士兵們一齊吃了一個窩頭,喝了一碗熱湯,路超決定回到郡守府,前兩天易彬與他商談的事情。他決定答應易彬,只是現在預料之中的母親帶來的財產已經盡數丟在了雪原之上,只怕易彬的條件要有變化,不過憑著自己山南郡司馬的身份,也足以拿到足夠的籌碼。9 p& U2 y  N" r-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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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腳已經踏上了下城的台階,一聲尖厲的嘶鳴之聲。讓路超跨出去的腳驟然僵住,那是鳴鏑,是前方哨所射出來的鳴鏑。% X' O1 k, @6 w$ l, R  {7 C7 b; B

) h' k/ M( t( w" [    每支軍隊都會有示警用的鳴鏑,不同的軍隊,改採用的鳴鏑的響聲並不相同,這是秦軍所獨有的鳴鏑聲音,不只是一聲。而是在第一聲響過之後,又連接有兩支鳴鏑響起。- k; x3 o8 D  }/ F3 D5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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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支鳴鏑響過,山南郡城之上轟地一聲,所有正在吃飯的秦軍都站了起來,扔掉了手中的窩頭,湯碗,一起撲到了城牆邊,睜大眼睛看向遠處。" `7 ^% N# `% b5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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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沒有下雪,但天地之間,仍然有一層薄薄的霧藹。視線並不是太好。從哨所那方,隱隱約約有數十騎快馬正在向山南郡奔來,而哨所,已是冒起了股股青煙,短暫的片刻功夫。哪裡已是濃煙滾滾。  t- i2 M2 b$ L  Y

( @2 |9 ?7 O" ]  v. s+ F    “有敵來襲!”一員偏將大叫起來,路超或許不清楚,但這員偏將卻清楚不過,先是三響鳴鏑,接著將哨所自燃,只能說明來襲之敵數量眾多。" }# Q: P+ B( G0 h6 Q

  @: o3 w/ E4 L) U    “孫澳波,孫澳波!”路超轉身奔了回來,大聲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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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將小跑著過來,“路司馬,有敵來襲,敵人起碼有數千人,馬上關閉城門,準備作戰。”4 K6 V2 u4 H5 O/ h1 q) N

( Q# j( V( B' |: K* o! @9 E2 F    “你來指揮,馬上!”路超大叫道,指揮作戰,他並不擅長。- `# x5 S, v/ p

6 q+ H! [8 t7 Y( w    吊橋緩緩升起,城門在吱吱呀呀的聲音之中,開始關閉,路超突然大叫了起來,“等一等,等一等,那是周澄將軍。快,馬下吊橋,城門別關嚴,等周將軍回來。”" T2 T# H: W' a6 _- |3 ?

1 l$ g8 K, ]; |. U    最前方,那奔騰而來的數十騎,正是一天前,帶著兩千秦軍出城而去的周澄,此時,在他身邊,只餘下了數十名騎兵,全身是血的他們,正一路向著這裡狂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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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M" ?  M6 Z$ ?1 X% C; I3 W    而看著他們身後的追兵,路超與孫澳波兩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黑壓壓的一片騎兵正風馳電摯而來,而在騎兵的身後,還有數量更多的步卒正在向著這裡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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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放下吊橋,馬上關閉城門!”孫澳波臉色慘白,“拉起來,將吊橋拉起來,弓箭手,床弩手,投石機,準備身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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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周將軍,周澄將軍!”路超大叫起來。& o- M- m  a$ j' t4 a( i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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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司馬。”孫澳波霍地轉身,看著路超,“周澄將軍與敵人太近了,如果放周澄將軍進來,敵人的騎兵便跟著衝進來的,城裡只有一千士兵,要是讓他們衝進了城內,那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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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f6 X$ q0 R* d# N5 A# x4 |$ a    向著城門狂奔而來的周澄看著吊橋越升越高,而吊橋之後的城門也轟然關上,臉上不由露出絕望的神色,回過頭來,追擊的騎兵離他僅僅只有數十步之遙,這個距離,對方不放箭射擊,只能說對方是想跟在他的身後,衝進山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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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澄一帶馬韁,沿著城前的壕溝,向著一側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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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 Y' i- r% h; `% b    “孫澳波,守住山南城!”他大聲嚎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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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p6 l( w# {5 l. n0 Y( X7 ?    “將軍放心吧,我一定守住山南城!”城上,孫澳波厲聲喝叫道,“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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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嗖之聲不絕於耳,城頭之上,密集的箭雨射下,床弩的尖嘯之聲與投石機的隆隆之聲交相響起,衝在最前頭的一批追擊者立時便石頭般的栽了下去。而與此同時,在他們的身後,亦是射出了一排排的羽箭,繞城而走的周澄等數十騎便在這一陣箭雨之中紛紛倒下,栽倒在了城下的壕溝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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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4 w+ p' c* {0 A    “是趙軍,趙國人!”孫澳波看著城下的敵軍,憤怒的大叫起來,路超兩手死死地摳住城牆的磚縫。$ k4 U' b4 A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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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澄身死,追擊的趙軍騎兵便向後退去,退到了羽箭的射程之外,列開了陣勢,而在他們的身後,源源不絕的步兵正在集結。6 G% Y' n% f1 H" c  F5 z!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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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恥的趙國人,竟然偷襲!”孫澳波緊緊地握著拳頭,“路司馬,起碼有一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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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f8 ]/ u( T! Y  }& ]2 s    “能守住嗎?”路超霍然轉頭,看著孫澳波,“能守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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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e0 y* M! l) d( ?$ D$ t    “我儘力!”孫澳波看著路超,“敵人太多,而我們的人太少,路司馬,馬上派人求援吧,希望我們能撐到那個時候,趙軍既然抵達到了這裡,只怕何仰光將軍也凶多吉少,趙國人與馬匪和匈奴部落勾結起來了。”2 K+ }* l7 [$ P; A. u) S, _(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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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不再說話,轉身便向城下走去,“守城的事情交給你了,我不再這裡給你添亂,我下去給你調運軍械,組織民壯,城內所有秦人,都應該走上城牆,捍衛秦人的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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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超走下城頭,再不回頭,而城外,震天的吶喊之聲,隆隆的戰鼓之聲響起,他知道,趙人的進攻開始了。, e- n4 |# H& V  i0 [

: J- U! [1 j% t+ t2 [1 }; [# Y4 s" m    他騎著馬直接衝進了郡守府,他要在那裡,集合起所有郡守府的官員,馬上給他們分派任傷,讓他們去分頭召集城內的秦人,打開軍械庫,分發武器,將所有人都動員起來,走上城頭,去與趙人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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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馬一進郡守府,他便看到了讓他驚訝的一幕,郡守府內寬廣的校場之上,曹天賜全副武將,手牽著戰馬,凜然而立,而在他的身後,一百餘征東騎兵也都披持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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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將軍,這是我們秦人與趙人的戰爭,你們不必上去,我希望你們就待在郡守府,如果我們守不住了,拜託你帶著我的母親衝出去,我不能在母親身邊盡孝了,請將母親交給高遠,母親的後半生,便託附給高遠了。”路超衝著曹天賜深深的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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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賜的臉色卻很複雜,他緩緩地走到了路超身邊,向他行了一禮,“路公子,對不起了。”他揚起了手,在路超訝異到了極致的臉色之中,一掌劈在路超的後頸之上,路超大大地瞪著眼睛,不敢置信地倒了下去。9 t! V4 N7 k% ?: k" [3 Z. `

2 D( A' N4 C; o/ m+ r: O- G    曹天賜伸手扶住了暈過去的路超,身後兩名士兵奔過來,一左一右挾住了路超。3 t- W- S* O; }  t$ `

: j7 j% I# E# ]1 H    “將路公子帶到後宅,與路夫人關押在一起吧,留幾個人看守。”曹天賜吩咐道。此時,郡守府內,山南郡城幾乎所有的官員,都被五花大綁地丟在了大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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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P, n" A$ I2 y( Y* O* ~, t    “上馬!”曹天賜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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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餘騎兵翻身上馬,一手持刀,一手拔出騎弩。3 |" s- j" U& g4 g3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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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發!”曹天賜一夾馬腹,向著府門衝去,隨著他衝出府門,身後一名騎兵揚手射出一支鳴鏑。2 G# Q) t$ D7 V. O9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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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距離郡守府不遠的易彬,聽到了那聲鳴鏑的脆響,立即興奮地吼道:“所有人,上馬,準備戰鬥!”! \5 M3 k. e/ @) a

) s* w  U1 W6 Y0 c2 U4 i5 s    一百餘商隊夥計利索地牽出了馬匹,跨上坐騎,他們用來拖貨物的馬兒,本身便是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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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彬的隊伍衝出他們的居所的時候,恰好曹天賜的隊伍奔行過來,兩支隊伍合併在一處,向著城門處狂奔而去。9 c; _: t, @# X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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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城外的馮發勇,已經指揮著全軍向前壓上,他並不知道高遠的佈置,但高遠告訴他,全軍抵達山南城時,立即全軍壓上狂攻,到時候,會有意外的驚喜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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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1 ^- F7 o  _! r* n    馮發勇不知道這意外的驚喜是什麼,但他明白,在這樣的大事之上,高遠是不會糊弄他的,因為他打不下山南城的話,對高遠沒有任何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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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萬名趙軍吶喊著衝了過來,每個手裡都提著一個裝滿了積雪的袋子,將袋子仍在壕溝之中,片刻之間便填出了一條百多米的通道,趙軍舉著雲梯,靠近城頭,蜂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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