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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玄幻] [奇幻玄幻] 羅森 -【白銀之歌】《已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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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3-10 10:32:2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章 江湖偶遇.奇貨可居(下)7 Q5 t& c+ @/ O- _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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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閉著眼睛,回憶陸雲耕跳出來擋拳的那一幕,當時有些細節,自己沒能看出,不過結合胡虎的描述,大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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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練了硬氣功,不是金鐘罩那種高檔貨色,是鐵布衫,慈航靜殿常拿這套去搪塞俗家弟子,除此之外,他還學了太乙真宗的兩儀化量訣……只有皮毛的程度,未經正式傳授,恐怕也是一招半式這樣湊回來的拼盤,真有一套……); o. F6 j5 `  j

% A8 n2 ^0 O1 B& D; y  F, B" [; s5 b8 \  東方戀雪益發感到好奇,因為這樣子胡拼亂湊各家武技,正常情形下,不但練不出什麼東西,還很可能走火入魔,可是陸雲耕的實力不俗,若說他這麼亂學亂練,能把力量練上五級,進入高階,這天份可了不起得很:若說他沒有進入高階,憑著四級力量接下胡虎的重拳,那就更不得了了……$ \6 R0 p# f- S" Y

' n. S: W) S: v/ i, y( M; s  就目前線索來看,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東方戀雪想多蒐集點陸雲耕的情報,本來這是很簡單的事,找來曲子委託一聲就成,但……東方戀雪心頭一動,也許……這個聽來頗有意思的人,會是自己等待多時的一個機會,安全起見,還是別過早讓自己背後的魔門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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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8 S6 n( L- c3 t  (曲子那邊不能用了,其他的情報管道雖多,但要動用那些管道,卻不被曲子他們知道,這可不容易,該怎麼作才好呢……)# T* |; W. ~- Z5 k3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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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約了胡虎,隔日再來喝酒,對別人來說,這或許只是一句客套話,但東方戀雪相信胡虎必會聽進去,所以第二天中午,店內來報有訪客時,他不感意外,只是當下樓看見站在那裡的人,稍微吃了一驚。! Y3 j8 w3 o7 [/ [$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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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陸兄,怎麼只有你一個?胡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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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 O; [/ W3 P  看到站在那裡的人,只有陸雲耕,不見胡虎,東方戀雪驟感意外,再怎麼說,陸雲耕可不缺錢吃飯喝酒,而胡虎也沒道理不來佔這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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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兄弟,見笑了。」陸雲耕看見東方戀雪,臉上一紅,連連拱手,為了昨日的酒醉醜態,連連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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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客氣,你我哪用得著這麼客套?不過就是喝醉酒嘛,這誰沒有啊?千萬別放在心上,我喝醉酒的時候,比你厲害得多,連褲子都會脫了扔水溝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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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6 [" D! H: d6 z  「慚愧,我……我以後都不再喝酒了。」  y+ |/ Q# V$ u2 Y

3 Y; D- w8 ^5 q7 w& ?  「哈哈哈,這話當年我也曾經說過的,結果不到一日就開始喝了……胡兄弟為何沒來?我還等著他一起喝酒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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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h; R2 P8 n: ^3 Q! {  「胡師弟有事,今天無論如何是來不了了,他……昨天險些誤傷了三位師兄弟,加上口出不遜,被回報之後,今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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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9 S0 I' l( K. P  陸雲耕欲言又止,東方戀雪卻已明白,胡虎性格暴躁,禍從口出,肯定是回去之後,被人舉報了什麼,惹得慈航靜殿的師叔伯大怒,或是把他關了禁閉。或是把他打到不成人形,總之是無法參與今天的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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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r, Y" X$ S& K) U/ k/ B  「我怕東方兄弟久候不耐,特別來向你說一聲,事出突然,真是對不起。」" N- s, A0 B, y0 P

# ^0 K) r1 O+ S0 i% X5 G  「哈,好說,別介意,喝酒哪時候都可以,今天不成就改天,哪用得著親自跑一趟來?但你既然來了,可不能這麼簡單就走,定要陪我再喝一頓。」  v: D9 n& p( t

8 t7 A" ]5 |2 b0 u- X" f  東方戀雪盛情邀約,口中說得漂亮,心裡卻已打著酒裡下藥的主意,只要作得巧妙些,酒過三巡之後,自白藥劑生效,這個帶著土氣的年輕人猛吐真言,旁人和他自己只會以為是酒醉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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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已經出過一次醜的陸雲耕,明顯不打算重蹈覆轍,很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委婉卻堅定地拒絶了,改提議道:「小弟昨天初抵帝都,還來不及去換准考證,東方兄弟如若有興趣,一起走一趟如何?」- S# G: ]4 O0 y

6 _1 K0 M, ]9 L) c0 L  「好啊!這有什麼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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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I$ y  o: A' l0 e  東方戀雪與之同行,兩人一同前往考試院,路上邊走邊說,談起了彼此目前的狀況,東方戀雪是孤家寡人一個,單純來赴考,陸雲耕雖是與慈航靜殿的隊伍同來,卻不算是慈航靜殿的代表選手,只不過是單純與師兄弟交情好,同行上路而已,至於慈航靜殿的參戰隊伍,則是人才濟濟,不少本為僧侶的慈航高手,都受命還俗參戰,以壯慈航聲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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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個劉師兄就是金龍?慈航靜殿金字輩的高手,以龍、蛇、虎、豹、鷹、像、龜、鶴最有名,江湖人稱八佛金身,剛剛聽你說,八佛之中起碼來了五個……嘖!真是好賣力,慈航靜殿這次是志在必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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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道:「不過,金龍禪師……俗家本姓好像不是姓劉啊,還有胡兄弟,他本姓是什麼?為什麼對這姓名如此反感?」% {9 q4 @9 V, A" i/ J- S; l, Q

# E- F8 h8 _2 l  「這……這個……」陸雲耕遲疑了半天,仍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東方戀雪暗自發笑,昨天自己將慈航靜殿的最新情報調來,現在已經知道那邊的狀況了,整件事與現任慈航靜殿掌門眠殘有關,這方丈……打從接任的那天起,就是所有慈航子弟的超級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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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Q7 n. {: z9 U$ y+ L3 w" p  如所有的大門派一樣,慈航靜殿一樣有權力鬥爭,為了爭奪掌門之位,各種明爭暗鬥,絶不因為大家都是出家人而客氣,最後能脫穎而出的,都是心計、謀略高人一等的厲害角色,不過,偶爾也有例外的個案,像最近的一次,所有夠資格的方丈候選人,為了爭奪大位,使盡了明槍暗箭,弄到不只是兩敗俱傷,更幾乎全滅的慘烈地步,眼看再鬥下去,方丈還沒選出來,慈航靜殿先要元氣大傷,寺中長老緊急決議,放棄原先堅持,不由本身派系的人接任,選擇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對象。$ E3 ?, \( h5 C3 L' {( p3 o' R* [

/ X* t& o" V/ @- U5 H" Y8 _  之前競爭得太狠,相互攻擊時務求刀刀見骨,忽然說要和解共推,真是談何容易?結果最後出來的,是一個不屬於各大派系,能力也不如何出眾,聲望不高,卻與各方關係都不錯的中年僧人,整天笑嘻嘻地非常和氣,這個僧人……就是現任方丈眠殘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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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以為,眠殘只是一個過渡性的角色,作不了幾年掌門就要換人,在眾多強大派系包圍下,這位子就像是火山口,根本不可能坐穩,但誰也沒料到,儘管位子很燙,眠殘從來也沒能坐穩,卻一坐便坐了十幾年,這與其說是奇蹟,倒不如說是驚人的「平衡感」,其中關鍵便在「利益」兩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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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 x$ m# ]! M* I  不能力敵,便當智取;沒法威逼,就行利誘,眠殘很清楚自己是怎麼坐上這位置,因此為了繼續坐下去,他一面減少自身的威脅性,從不發展自身的派系與勢力,始終孑然一身,不讓勢力強大的幾個派系感受壓力:另一方面,他努力為各派係爭取利益,只要好處源源不斷,誰也不會對下金蛋的母雞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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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D! P2 `& g' I) V# o  利益如水,有人獲益,自然有人吃虧,為了不因此造成寺內糾紛,眠殘不得不將創造利益的方向,直指寺外,於是,在眠殘領導下的慈航靜殿,開創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最開始,所有人只是覺得慈航靜殿變得……怪怪的,打著「出家人予人方便」的口號,開展各種「服務」事業,收取費用;再後來,各種生意越作越大,規矩也越來越明確,有了商業帝國的雛形……最後,所有慈航僧侶都不得不承認,這是慈航靜殿史上最有錢,也最墮落的時代……% i' s9 S* T: ?# J

$ F  L. Y! J* R! W! T8 M5 v% h  好處,實實在在拿在手裡,盆滿鉢滿,著實可喜,但不是每個人都對這樣的改變泰然處之,至少,面對江湖同道揶揄的目光,寺中僧侶都不知該如何自處,儘管覺得這樣的轉變不好,但反對的聲音,在實質利益之前卻顯得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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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航靜殿本就不禁俗家弟子以武謀生,走鏢護送、保鑣隨扈、賞金獵人,這些都是常見的工作,但自從眠殘方丈積極推廣「世俗服務」之後,派出大量的僧人,協助俗家弟子走鏢、保護要人,初時還頗獲好評,但時間一長,漸漸有俗家弟子抱怨,工作競爭多,飯碗也被搶走,好像被反客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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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眠殘方丈大開門牆,招納各方人才,進入慈航靜殿學藝,雖然為了名門大派的體面,以測試入學為主,不過只要肯高額捐獻,還是可以開後門入學,而最多只有五年的學藝時限,也是為了能儘快製造「慈航弟子」,這些人學有所成後,寺中提供貸款,獎勵他們回鄉創業,來個遍地開花……種種生財手段,想不賺錢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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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2 V' M% W" z2 I- T  k  名利素來不分家,財富可以讓人出名,而名氣則可以幫人賺更多的錢,在這樣的思路下,此次慈航靜殿積極參與大比,雖然是奇怪了些,卻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為了要爭取露臉揚名的機會,俗家弟子的實力不足,就派出武僧赴考;考試規矩不收出家人的報名,便索性讓武僧「暫時」還俗,這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態度……與那些邪派也沒什麼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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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雖然紙包不住火,但慈航靜殿刻意低調進行,若不是東方戀雪碰巧撞上,也還不曉得慈航靜殿這樣蠻幹。不難想像,此事傳了出去,又將成為江湖上的一大笑柄,這個素來以遠離世俗自許的出家人聖門,居然比任何中小門派還要市儈,也就難怪會惹來江湖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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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除了要藉機宣揚慈航靜殿的武技和形象,送到東方戀雪手中的報告,卻還提及了另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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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3-10 10:32: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不義之賊.天下當先(上)8 p! a* s3 I: _

5 T5 y4 C) c8 [  「陸兄,聽說金龍大師……」東方戀雪更正道:「哦,我是說那位劉兄,平日在寺中就很被看重,更屢屢被破格提升,傳授慈航絶學,可有此事?」$ ^( U! Y" s: W.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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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師兄的武功,是金字輩諸弟子之首,自然被師叔伯們看重,他天資既好,用功又勤,掌門破格傳授神功,並讓他入藏經閣學習,那都是惜才、重才,沒甚麼不妥啊。」陸雲耕道:「況且,有幸同入藏經閣的,也不只是劉師兄,還有另幾位師兄弟,他們也是一起進去的。」+ H" a) X$ E9 |  n0 y4 T$ S1 h

2 x6 r  P, e5 |  「我明白,我明白,這些人裡頭,肯定沒有胡兄吧?能夠進去修練的,都是與方丈大師關係不一般的,我沒說錯吧?」! v* m- J& ~& \$ Q' s! d

1 n! u5 s1 |! P* H( |# `  東方戀雪說著,還特別使了一個眼色,儘管沒有明說,但相信陸雲耕是懂的,果然這眼色才一使,陸雲耕就滿臉通紅,連連搖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引得東方戀雪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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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  w8 C& s" L$ x$ |! n& a0 `  當年,慈航靜殿的掌門之爭,幾大派系鬥得你死我活,導致精英幾乎全數出局,最後出線的眠殘,那時不僅武功三流,連底子也不太乾淨,不是自幼出家的「純正血統」,而是人近中年,才在慈航靜殿剃度,未出家之前……還是個頗為風流的浪蕩子,雖未成親,但……傳聞私生子不少。. B0 d5 }, V7 `8 ?; l( t7 ~+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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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這樣一個人成為方丈,表面上的說法,是為了推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精神,只要悔悟前非,人人都能重新來過,但實際上,底子不乾淨的人,可以挑剔的破綻必多,到了該翻臉的時候,很簡單就能把人踢下台……當然,眠殘方丈一作就是十餘年,帶領慈航靜殿集體墮落,令得所有算計都沒派上用場,這就遠非最初所能料了。* [9 j9 P5 @" n8 m+ M! Z5 `

  o7 b3 ^6 c: u8 Q( `  Q  眠殘方丈如此貼近世俗,近乎市儈,要說他有多守戒律,多信仰佛法,那真是沒人相信,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江湖上便有了傳言,說眠殘方丈為了不遭寺內派系所忌,從沒建立自己的派系,但這卻不代表他什麼也沒做,他還是暗中栽培了一些弟子,其中……就有他出家前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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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x  G. \8 q- v6 N  這個傳言一起,無疑成了慈航靜殿的超大醜聞,不僅那些半道出家的僧人受懷疑,連那些自幼剃度,卻是無父無母之棄嬰的僧侶,都同樣難逃人們懷疑的目光……這個傳聞,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寺內為了自清,也特別組團進行調查,最後什麼也沒查到,不了了之,只是在這酷愛流言蜚語的江湖,這條流言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傳了下去,與其他慈航靜殿的墮落醜聞一起,成為江湖群豪茶餘飯後的閒聊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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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H6 R& ]9 k: d5 h  諸如此類的話,陸雲耕之前當然聽過,甚至自己也抱持著懷疑,只不過聽東方戀雪當面說起,感覺就像自家醜事被揭露,羞愧得不知怎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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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拜託,你又不可能是方丈大師的私生子,為啥要不好意思?不過,也難怪胡兄弟昨天那麼大火氣,這事說起來是不光彩啊。」東方戀雪嘆道:「為了捧自己的兒子出人頭地,獲取功名,至不濟,也要在江湖上大大露臉,不但讓他還俗參加大比,還拉了一大票師兄弟一起這麼幹……嘖嘖,偉大的父愛,怎麼我就沒有這樣的好爸爸?不過,陸兄弟你以為如何?這會不會過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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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很過分,否則胡虎也不會發那樣大的脾氣,整個人異常暴躁,而這等絶頂荒謬的事,之所以能夠進行,眠殘方丈不知花了多少代價打點各派系……這些陸雲耕都心中有數,只是當著外人的面,他怎麼也不能認。1 `8 S  A0 f8 ?. f*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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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兄,你說的事情,一點真憑實據也沒有,純是江湖流言,對我慈航靜殿、對方丈大師,還有其他的師兄弟,都是侮辱,希望你謹言慎行,別被那些謡言所迷惑。」0 U. r+ H6 ?. X/ d"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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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謡言?或許是吧,但空穴不會來風,事出必有因啊,還有……」東方戀雪笑道:「你一個俗家弟子,慈航靜殿不過是收了你們家重金,教了一點忽悠你的本事,算起來根本是大大佔了你的便宜,別本派本派叫得那麼親熱,你當慈航靜殿是自家門派,他們可沒當你是自己人。」% _1 j" u" M& g$ ^!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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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兄。」陸雲耕停下腳步,臉色不善,「我當你是朋友,這才一路與你同行,但你若再說我師門壞話,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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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4 ]! R- t5 v! q  「好!男兒肝膽,尊師重道,陸兄真是英雄仁義,我服你啦!」挑撥離間踢到鐵板,東方戀雪仍是一臉笑嘻嘻,心知一切並非無所獲,從陸雲耕的反應看來,他對自己這些話並非無感,只是交淺言深,這才讓他起了抗拒之心,要是交情再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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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有件事我挺好奇,既然你是慈航弟子,又那麼忠於師門,那你的兩儀化量訣從哪學來的?」東方戀雪笑道:「化量訣的路子很偏,在太乙真宗算是冷門武技,肯花時間去練的沒有幾個,你要練太乙真宗的功夫,怎麼會挑化量訣來練?」% P& E0 k' }. Q+ r5 \+ 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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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個……」不甚光彩的事,陸雲耕也不曉得該怎麼出口,但短暫遲疑後,他還是坦然相告,「我從小喜歡練武,家裡也希望我能在這上頭有所成就,除了拜入慈航靜殿習藝,家裡也不斷花錢,從各地蒐羅各派秘笈……」' X' w: v2 Q- C5 D!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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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V& E: _+ X7 N

- e; `" E. z; E( K) i0 V- X  這個答案尚在東方戀雪的預料之內,事實上,這種情況並不罕見,很多的貴族世家、豪門巨富,為了培養自家子弟成才,除了花重金禮聘名師,也花很多力氣去蒐羅秘笈、丹藥,自家的拍賣會就經常趁機倒貨出去。; z1 g2 I$ q! V2 V9 n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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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那些都是頂級巨富或貴族才能幹的事,上等的功法,千金難求,而真正的神功絶學,根本不是用錢買得到的,至於陸家……單單靠一間米店,就算還開了幾家分店,也與富豪扯不上邊,光是送陸雲耕走後門入慈航靜殿,恐怕就要被掏空了,還花錢去蒐羅秘笈?照消費力來算,估計只能買些假貨、不三不四的爛貨,或是斷簡殘篇,這樣一來,也就難怪陸雲樵會練化量訣,卻只學到一點皮毛了。) f; ?1 R2 U7 w$ E/ F) X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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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沒料錯,陸兄……」用一種忍著笑的口氣,東方戀雪悄聲道:「你的化量訣秘笈,是一本還是幾頁?」8 u- v4 _: E" R: E: M# n

; A) F/ x  e- ]1 J* E/ Z( B; ?  「份量……大概是三分之一本,但有頭有尾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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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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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3-10 10:33:1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不義之賊.天下當先(中)9 `" [% ]& t. m+ a% [/ P* @* o

$ |; F2 D9 l% p  陸雲耕的坦白,換來東方戀雪的大笑,更引來街上行人側目,這當然是很沒面子的事,但陸雲耕並不生氣,他是一路苦練實練上來的,不曉得被多少人當傻瓜笑過,對類似的嘲笑早就習慣了,而這個反應,讓東方戀雪對他的評價又高幾分,因為他並不是單純的好好先生,就在不久之前,他還為了慈航靜殿的聲譽而怒,現在卻對本身受辱不在意,這等胸襟、氣度,遠勝許多成名英雄。+ k! c) V) f4 x, H$ i1 W

: B8 V8 ~) V- N3 d; {8 S. M  「抱歉抱歉,我得意忘形了,陸兄你不用氣餒,化量訣確實是冷門武學不假,我估計你家當初買那殘本秘笈,也沒花多少錢,不過……」東方戀雪笑道:「幾百年前,太乙真宗還不像現在這樣,以修練劍器、精研劍道、乘劍飛仙為主流,那時他們鑽研的,就是各種卸勁、化勁之法,借力打力,以柔克剛,化量訣那時曾是所有核心弟子必修的基本技。」; q2 D  u2 o4 T3 |/ T) _0 a

$ ~- i8 M$ j8 F$ Y  「哦?是真的嗎?」陸雲耕聞言一喜,「兩儀化量訣」的殘本,他練了都快八年,是家裡千方百計弄來的諸多太乙真宗武技中,唯一可以自行修練的,雖然只是冷門武技的殘篇,卻好歹出於名門,自己花了不少力氣修練,沒想到還曾有過這麼風光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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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8 U3 F( }* @2 O, k* R  「哈哈,當然是真的,我怎麼可能會唬你呢?這門技巧易學難精,別看化量訣今日在太乙真宗,地位就和健身操差不多,不受重視,可是現今太乙真宗的無上絶學中,太極心訣就與兩儀化量訣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太上無極聖輪更與化量訣一脈相承,你的機緣不錯,練的東西也確實不差。」1 p; R+ e/ G$ q& A# w2 m

9 N0 h- A6 _! y; {" C0 F3 P. B  太極心訣的名頭,陸雲耕是知道的,那是太乙真宗的絶學,與慈航靜殿四大神功齊名,能練得成的都是一流高手,至於太上無極聖輪,這套絶學自己連聽也沒聽過,但看東方戀雪言之鑿鑿,應該不是信口開河,想到自己沒有練錯功夫,心裡著實興奮,對於東方戀雪的見識更添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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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2 N' B# T$ A; r# ^  「東方兄,我……家裡還收藏一些其他門派的秘笈,都是我混著一起練的,也不知練得對不對,日後有機會,拿給你看看,請你給我一些指點。」$ e8 m: P7 Q! b1 X$ O0 @5 @

/ R+ L' N: i( G  「哦,好啊,陸兄看得起我,是我的榮幸,自當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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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沒有拒絶的理由,隨口答應,心中卻是咋舌,本來他只是覺得陸雲耕人品不錯,又肯下苦功修練,值得注意,現在則當他是超級幸運兒。$ w, @0 x2 |2 C& Z* m& w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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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覺得,這恐怕不是單純的幸運,背後該有些緣故,以自己來說,能夠武功、魔法同時修練,還兼修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那是因為背後有人,小叔天妖為自己量身打造道路,所有功法可能衝突的地方,他事先都細細梳理一次,自己走在已經被排除障礙的道路上,走起來自然平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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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是,像小叔那樣的人物,舉世也沒有幾個,難道在陸雲耕的背後,也有絶世高手存在,為他梳理各種武學的衝突?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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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談談說說,又到了考試院外圍,發現大批考生圍在那邊,看著新出的佈告,一片譁然,似乎那張佈告上寫的東西,非常荒唐可笑,還犯了大忌諱一樣。8 I, T2 j) U'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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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不曉得辦考試的人,腦子裡到底裝些什麼?鬧得這麼亂七八糟的,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東方戀雪道:「該不會是改變主意,今年考試不考了吧?搞了那麼大動靜說不考,小心底下的人鬧革命啊,烽火戲諸侯也不是這樣玩的。」5 y8 {5 D2 M) E' S0 ~# g

: s0 s& G1 I3 N( t+ ]% p  g( z  「我看好像不是,應該只是一些規則修改……」陸雲耕盯著看了幾眼,「增設特殊規則一條,為保證特殊人才權益,凡經過特殊核定之人士,得以不依正常程序,直接取得考試資格,成為特殊考生,其一切權益與責任,與一般考生同,這……這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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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雙拳緊握,他明白前頭的考生為什麼那麼群情激憤了,自己也有著同樣的憤慨感覺,應該要是絶對公正的大考規則,忽然多了這莫名其妙的一項,擺明是開了後門,方便那些走不了正常程序的人成為考生,而什麼人不能走正常程序?當然只會是那些沒有真本事,只靠著權勢與錢來走後門的權貴子弟。, z2 ?, F5 E/ {

1 p5 m( E3 r& c3 G' h  j0 _+ z3 a* a  「太過分了,我們今天能站在這裡,都是一步步通過鄉試、省試,最終才到了這裡,如果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什麼考試都不用,直接就能站在和我們相同的地方,那我們的努力又算什麼?」) e6 k" P& r2 B7 ]) 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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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有人這樣罵了起來,陸雲耕沒有接口,因為他的背景不正,同樣是靠走後門才進的慈航靜殿,只不過,為了讓他拜入慈航靜殿,家裡不只花光積蓄,還借了外債,壓力極大,而他自己入學後的努力,也自信不輸給任何人,所以在心理上,他從沒當自己是富二代,反倒與普通人一樣心情,所以此刻雖未開口,卻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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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 g$ i8 U1 }7 E  「嘖!有意思的規矩,不知道是誰訂下來的。」6 j6 H7 K5 o& w! W

7 A; t9 x5 v+ J3 r2 O2 i9 O  憤慨之中,陸雲耕聽見這樣的一個聲音,儘管聲音不大,但確實來自身邊的東方戀雪,他訝然回望。: I# ~; y- m*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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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東方兄……」1 x8 Z: _' H6 p4 T0 d0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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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啦,不用大驚小怪的,又不是死了老爸,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拿了准考證之後,先離開這裡吧。」$ U9 }/ k; e/ @2 c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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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陪著陸雲耕換好準考證,兩個人離開了考試院,東方戀雪腳下不停步,帶著陸雲耕鑽了幾條街,最後來到一處市集的邊緣,看中了一個賣涼茶的茶攤,買了兩碗涼茶,遞給陸雲耕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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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奇道:「東方兄,我們……為何到這裡來?剛才你嫌那邊人多口雜,不便說話,但這裡……人不是更多,與那邊有何差別?」) S" U6 I, e: s8 r% z1 k! J0 }#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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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多嘴雜?這不用擔心啊,我們是聊八卦,又不是談國家機密,不用避著人,市場和考試院都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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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又拉著我走?」( N) ^' }9 S1 W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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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因為我口渴了,當然要找個賣茶的地方,不然說得口乾了,你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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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麼不去店裡?」 - S+ q9 ?  S2 S8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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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3-10 10:33: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章 不義之賊.天下當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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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瞥了一眼路口,那邊就有兩家非常豪華氣派的酒樓,裡頭的消費肯定不便宜,但把錢用在交朋友上,應該是很值得的,「走,我請你喝茶,今天我們不喝酒了,那裡應該有好茶。」" o1 Q! l% ]6 n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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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彆著急啊。」東方戀雪一把將人拉住,「喝好茶要看地方,那裡可不成,在這邊喝安全一點。」8 J/ R1 M; q. t8 g

3 p, z9 G' m9 Y9 k: d  陸雲耕困惑地看著東方戀雪,他不認為這男人是在故弄玄虛,可是,層出不窮的古怪言詞與動作,確實讓人莫測其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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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什麼地方?梵薩丹倫!梵薩丹倫是什麼地方?帝國首都,富二代與官二代最多的地方,街上隨便掉塊招牌下來,都能砸死一堆高官子弟,你我既不富,也不是官,大比在即,可別節外生枝惹麻煩,那些名貴地方,都是官二代、富二代去的,我們離得遠一點,少蹚渾水,至少……大比之前不惹事。」9 l- f7 b- B+ C* D  f2 ?7 Q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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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本就沒打算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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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不惹事,事情可會來惹你,說不定你在那間酒樓,只是起來買單,就被鄰桌的一個少女抓住,說你是她男朋友……」& B# K! `3 _& c# l( V9 Z0 h

/ R3 o: |' j0 x1 A: m7 l# c; o  「我會拒絶的,家裡已經給我訂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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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y6 c2 W3 j: c# `: s; S  「誰管你啊,你以為人家說你是男朋友,你就是啦?人家只是抓你來當假男朋友、擋箭牌,用來甩掉面前那個死糾纏不放的權貴子弟,然後你就會因此莫名其妙得罪權貴,他們會拖一堆人來扁你,要是你擋下了這一陣,他們就會回去找老爸、找領導;如果你又擋下了,那接著出場的就是老爸的老爸、領導的領導,以此類推,變成無限迴圈……」6 S- p) ?2 @( n6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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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正色道:「要是你運氣夠好,有哪個偉大領導人佯裝的老爺爺看上你,讓你也變得後台堅硬,那你就可以反過來打他們的臉,破解這個無限迴圈,當然對方也可能找來領導的領導的領導的領導,簡稱領導四次方,與你比後台;又或是你不講後台,追求個人實力,練到開口吼天開,跺腳殺十萬,那你就可以把那些傢伙全殺光,抄家滅族,無遠不誅,最後變成新世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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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z. v& E- a; ?6 L  「你……」陸雲耕望向東方戀雪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精神病人,「你平常到底都在看些什麼東西啊?」. @- I- R8 c& {( F9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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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特別的啊,爽文、意小說,越看起來不用腦子的我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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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9 I* t0 R/ T5 U( _  「你不覺得你自己說的話,一點起碼的邏輯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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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其實我也想不太通,為什麼只是一對男女爭風吃醋,最後會搞到變成新世界的神,反正……鼻屎大的動機,般的殺意,我也早習以為常了。」8 N# |" Q) a# X: L

3 ~2 p) }: H' [. g6 P5 v  「你該多花點時間去練武的,正事不幹,整天看那些東西,腦子會變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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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G( c/ t6 U- d  「哦,我無所謂,太聰明的人一向都沒有好下場,還有啊,也不光是被抓去當擋箭男友會出事,你還可能因為看到人家欺負老婆婆,然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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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e3 Z$ h# d: x8 }/ \  「停!東方兄,說正事吧,新公告的那條規矩,到底有什麼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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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不想聽啊,真可惜,這些可是出人頭地手冊中的精華部分,本來還想告訴你,挑選這裡說話的另一大好處的……」東方戀雪笑道:「好吧,說正事,你對現今的帝國皇帝,有什麼看法?覺得他怎麼樣?」2 q& d( ?4 r  ^% P* f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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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光皇帝啊……親政時間尚短,大權也未真正在握,要說什麼實際政績,似乎都還說不上,但……他年紀輕,有理想,從以前就想改革帝國積弊,應該算得上是一個英主吧。」* ]% z; [) c3 A) f/ Y

8 P0 @2 E4 T" }  陸雲耕平常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修練上,連看書的時間都不多,更沒什麼心思注意國家大事,現在說的這些,也都不是他自己的見識,而是偶然聽父親、聽來店裡的客人說起,直接記下的,自然沒法滿足東方戀雪。8 J' f  q1 v3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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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是否英主,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論斷的,改革也不是隨便說說就能完成,如果改革十年,都只是嘴上說說,那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嘴炮王、嘴上英主,算不上改革者。」東方戀雪道:「目前在我的感覺裡,這位皇帝陛下的個性急了些,或許是等待親政等得太久,壓抑過頭,他親政後急於想幹出些成績,人一急,就容易採取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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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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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這次大比的變革來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條文,你不必去管,都只是表象而已,實際的結果,就是把本來被舊規則給擋在門外的魔劍手、魔武士,全部收入取士範圍,這麼做,當然是為了多吸收人才,培植自己的新勢力,但更深層的意義……」東方戀雪道:「這位陛下只篤信一個原則,生死考驗才是真正的考核,不管用什麼手段,無所謂卑鄙不卑鄙,在戰場上站到最後的才是贏家,所以他把什麼規則都廢掉,讓考生用盡一切手段去爭取勝利,因為他要的不是運動員,而是戰士,真正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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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若有所悟,這些分析之前從未聽過,想不到東方戀雪能做這樣精闢的見解,這番見識可了不起,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 M  u, z2 k& Q# K

9 X3 R5 ]' p' B/ a5 Q) N( z' h: [  「了不起,東方兄,被你這樣一說,我發現好像真是這樣,但……這和新公佈的那一條……」$ g5 M2 g' @7 E2 ~5 W

+ j+ i* k! K; o9 x/ `- G, Q" n  「你以為允許別人中途插隊,就是偏袒那些權貴、給那些官二代開後門?你錯啦,我不知道皇帝對那些貴族有多少香火親情,但我肯定他是個百分百的實力主義者,講得更直接一點,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啦。」2 v" R; u" G! b* f7 `5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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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道:「要使用那條特殊規則,必須要經過特殊考核,姑且不論那個考核是什麼,就算什麼都沒考,這些通過考核的考生,也只是取得應試資格……聽好,是應試資格,不是什麼封官任職,倘使實力不夠,後頭的結果是什麼?這是給人大開方便之門?還是挖坑給人跳?恐怕很不好說喔。」! X5 P1 k" J1 W)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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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 e; D: ?" I$ q" w8 G: d

: s' H& e  P1 n2 f  {1 I  「有空多充實自己,別老是人家憤慨,你也憤慨。大罵世道不公、罵官二代無恥、富二代無腦,這些是很解氣,但只會罵這些,就算給你從十歲罵足到九十歲,你又能得到什麼?一味仇富,並不能讓你變成富翁,建議你下次激動之前,多想一想,別人家氣什麼,你也氣什麼,這只會讓你和所有人變得一樣,無法出人頭地。」0 u6 D, q& R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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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邊喝涼茶邊說話,似乎真是口渴得很,陸雲耕聽了卻是一震,很認真地拱手一禮,道:「受教了,東方兄真知灼見,惠我良多,這下真該由我來請客,與東方兄好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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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唷,不是才剛說以後不喝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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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大喜事,自然不喝,但東方兄所給我的建言,幫助實在太大了,如此喜事,只能請你一頓來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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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不過,倒也不必你作東,你這富家子弟外強中乾,有名無實得很,再吃你幾頓,你就沒錢拿去和那些師兄弟應酬交際,交流武功了。」東方戀雪笑道:「不用你請,我看看剛剛的收穫如何,只要手氣別太差的話,夠你我痛飲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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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東方戀雪從懷中取出幾個錢包,將裡頭的東西逐一倒出,陸雲耕一時沒意會過來這代表什麼,看他數著裡頭的銅幣、銀幣,還發著牢騷,「真他媽的,怎麼沒幾個錢?這樣還來考試?去死吧!」6 Z+ i4 d1 s; p2 S8 w

- J" [& a' Q; K: I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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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 K) w7 Q  D* L7 T  陸雲耕又驚又怒,正要開口喝問,旁邊一個白髮老婆婆擦身而過,雙手捧著一個大竹匾,竹匾中放著一些新卷的煙,看來是名私菸販子,陸雲耕不想驚擾到老人,忍著怒火,直到老婆婆走遠,這才怒聲道:「你、你這是……」* z' y( Q+ n& m8 o

- G6 d: o9 b' T7 h1 K% X  「幹什麼大驚小怪?第一次看見別人做賊?小偷沒看過?」9 X2 K: W4 T( U% S% P0 V1 t) I

9 j+ K; x9 o! x  「這些錢袋……都是……都是剛才那些考生的?你從他們身上扒……」( ^$ G3 Z, W/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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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都是從他們身上扒來的啦,如果不是因為想順便拿點盤纏,鬼才陪你來考試院人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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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9 A* w& [: K( l. g  「你身上的錢,都是這樣偷竊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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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Y3 R6 b2 w3 C# E( p9 q  「不然咧?我孤家寡人一個,家裡也不是開店的,別說走後門送我習武,連吃頓飯都有壓力,不偷錢包,你是要我靠吃屎為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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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c+ N3 w' b: L! ]0 f  東方戀雪理直氣壯,陸雲耕幾乎七竅生煙,原本以為結識英雄豪傑,結果居然是一個扒手、無賴,從某方面而言,這比賊還要糟糕。! C4 ?# C5 U! U( \7 a$ b& G

) n) E% J+ V: B( E& ~* u, F  「你的錢儘是偷來扒來的,我絶不吃你買的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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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唷,話說得晚了些吧,昨天那一頓酒就是我用臓款買的,你喝得那麼開心,這筆臓錢你也有份,別一臉清高在旁裝無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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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8 _9 `; b/ Y: K,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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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又急又氣,卻看到東方戀雪手中的錢袋中,有一個似乎特別樸素,破破舊舊,顏色已褪,與其他的大不相同,心中一驚,問道:「這個錢袋,你從哪裡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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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P8 \' A5 p3 Y/ Y  「哦,我看那些考生的錢包一個窮過一個,剛才那個賣私菸的老太太經過,就順手拿來,看看裡頭會不會多點錢,連明天的飯錢都賺到。」7 S/ i; P' x. f" a%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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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無恥了!」: r: R9 n) j8 N4 v+ B6 J& [  y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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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憤填膺,陸雲耕怒罵一聲,夾手奪過那個錢袋,忍住往東方戀雪臉上揮拳的衝動,直接飛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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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白髮老太太,看來不像是習武之人,年老體衰,走路沒有多快,陸雲耕打算追上去,把錢袋還給她,已經發生的事情,自己沒有辦法改變,但正發生的事情,假如自己還不去阻止,那就真是枉為人了……明明自己在場,卻任由這種事發生,心裡真是難受……/ N5 R9 t2 v( D: a! M

9 @. C0 u) f  M. K  轉個彎,衝到路口,陸雲耕看見了那個白髮老太太,開口正要叫,卻見那老太太被幾個官差模樣的人打倒在地,頭破血流,不僅如此,那些人還伸腳欲踹,眼看這一腳便要踩實,陸雲耕一下子熱血沖腦,怒火中燒,想也不想地便衝了過去,一拳揮出。& R1 n9 G  d; i2 u5 }5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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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放開那個阿婆!」 8 j& S9 K, z% Y- T) V. U8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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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3-10 10:33:5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引弓搭箭.快意四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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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形,說起來有些許的複雜,京師之地,正如東方戀雪所說的那樣,是非很多,特別是碰上那些不把平民當人看的貴族子弟,想不出事都很困難,儘管如此,這些權貴子弟指縫間隨便掉點東西出來,對升斗小民來說,就是一筆不小的錢,殺頭的生意有人做,總有人喜歡冒險求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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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r) {" q4 C  就在陸雲耕、東方戀雪爭執的同時,那名白髮老婦人走向路口的大酒樓,恰好一群穿著華貴的富家公子從裡頭走出,老婦人眼見機不可失,趕忙捧著竹匾,上前想要叫賣,但那些權貴子弟又怎會讓她輕易靠近,他們甚至不用自己動手,稍微吆喝個一聲,自有那些護衛、隨扈會意,出手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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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N5 b" x9 a  這群權貴子弟的背景不一般,護衛也不是普通的保鑣,居然直接調來梵薩丹倫的衙役,身著官服,跑前跑後,官威十足,更加顯得他們這些權貴子弟的身份超凡。為了耍足派頭,這些實力不怎麼樣的官差,毆打老婦人毫不容情,拳拳到肉,三拳兩腳,將老婦人打得頭破血流,還更得勢不饒人,猛用腳踹。  k9 P7 d" C( b7 K; Y  }

! H( B, Z( Z8 k( Y  手下打人,那群權貴子弟並未阻止,大部分還站在一旁,興奮地叫著「多踢兩腳」、「給我朝死裡打」,其中雖然有幾個暗皺眉頭,覺得不妥的,那也不是心疼人命,而是覺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老婦人打成重傷,招惹閒話,有失體面,但看同伴因為見血而狂熱,也不想阻止,只希望儘快打完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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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鬧騰,當然也引起左右行人側目,早有大批人停步,駐足遠觀,只不過,這種事情在帝都並不罕見,所以眾人看歸看,也有人暗暗搖頭,但出來阻止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直到那個聲音出現……5 e4 a6 m* U. L7 _; J1 g(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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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放開那個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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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大喊,中氣十足,伴隨著一股強烈罡風襲至,四名正在毆打老婦人的官差,實力根本上不了檯面,瞬間就被打飛出去,重摔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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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將白髮老婦人扶起,有心為她裹傷止血,但自己對此一竅不通,想動手又怕壞事,最後只有所有訕訕地把錢袋塞回她手中,好在老婦人似乎以為錢袋是被打的時候所掉,沒起疑心,她傷勢不輕,頭上猶自流血,不過神智還算清醒,對著這個年輕人,還能說一聲謝謝。/ i% \; ~7 \! Q4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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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我帶你去治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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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2 @5 c. I$ [$ S+ L  陸雲耕扶著老婦人,心中焦急,想要儘快離開,不過後頭卻傳來了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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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3 m. F" N: H- D" z6 i5 d  「小子!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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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叫喊,陸雲耕充耳不聞,只是扶著老婦人緩步行走,他心中沒有懼意,可是剛剛衝出來的時候,確實是一下激憤太過,未有深思,現在想起離家之前,家人的耳提面命,心裡異常不安,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儘量擺低姿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哪怕丟點面子都好,只要能夠平平安安進考場,什麼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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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人生中的大多數時候,要嘛不做,做了之後,通常是沒什麼機會可以停下來的,哪怕自己想要停,其他的人也不會願意……! x+ L& K# a1 v5 [! r+ z9 Q

- m0 M- M* Q5 j& J3 N  n/ U1 [' y  「小子!叫你站住,你聾了嗎?」2 d8 w/ }  L/ v1 I

/ _- G+ C7 ~4 |  不只是大喝,叫喊的人更還動了手,一道火焰劍氣破空直射而來。凝發劍氣,沒什麼了不起,將氣勁發於體外,是中階武者的象徵,但要讓力量中帶有某種特性,那就非要高階不可,甚至五級還不太夠,通常要六級修為才發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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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T& K8 P+ v* x0 k; F' D! A  陸雲耕驚覺高手,不敢大意,護著老婦人往旁一閃,左手舉起擋架,兩邊勁道一撞,烈焰飛騰,左臂一陣火燙的疼痛,劍氣潰散,手臂沒有什麼傷害,火焰劍氣的威力不如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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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w: |' I* C1 f+ m2 {  抬眼一看,一名身著紫衫的貴族子弟,手指向這邊,指上卻帶著一枚紅寶石指環,寶石上紅芒閃要如火,明光照人,顯然是一件魔導器,剛才的火焰劍氣,是配合魔導器增幅而成,難怪未發揮出預期威力。6 t( Q( t( d' X( \" a& c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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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擋下這一劍,陸雲耕的表現,也讓那群權貴子弟大大意外,紫衫青年馬上叫嚷起來,「居然能接下老子一劍,你功力不算差啊,練的是什麼功夫?幾級修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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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3 H4 t; _  s* _! U  如果真是高手,這些問題根本不用問,一眼就可以看出,但這些權貴子弟也自有辦法,很快一道豪光綻放,有人藉著撕開捲軸,施放了一個魔法,大氣中凝結出現了一個眼睛圖騰,跟著便散落在那群權貴子弟的頭上,這是範圍型的辨識魔法「明眼能見」,一經發動,很快就有人叫了出來。+ X9 B/ T. C1 T5 `2 c

0 M9 Z# |7 E. l( e! ]8 Q8 j  「還以為是什麼蓋世武功,原來是鐵布衫這大路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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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6 |7 _) M8 t. G  「鐵布衫?那是什麼三流貨色?金鐘罩我還聽過,我家門口兩個看門的,練的就是金鐘罩。」% ?3 s8 T8 F# M2 }& v. h2 O/ v

  W" z$ _! N5 D# }* A, q  「要練也不練些名牌貨色,練那些什麼低檔次的,一點質量也沒有,我真是厭惡這些平民的膚淺眼光,唉。」8 x! v  n. x- d: r3 C7 D. w$ i9 K8 U5 K0 Q

7 \% m/ }1 ^" [' G1 O; ^) b! `  聲聲入耳,陸雲耕胸中怒氣湧動,一波強過一波,這些權貴子弟都是咬著金湯匙出世的,無論習武或是做什麼,天生就有無盡的資源可用,不是最高等、最厲害的武技就看不上,實戰時更有高明的魔導器輔助,硬生生將力量往上提了一個層次,怎麼會理解尋常人的處境?2 T0 \4 F$ c. h2 ~/ l5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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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怒火一起,眼前馬上就浮現一幕,那是出發趕考前,父親一面將錢袋交給自己,一面拍著自己的手背,千叮嚀、萬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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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6 w1 x" r  『此去,一定要考取名次,只要能有功名,就能翻身到另一個世界,我陸家上下幾十年的期望,只能靠你來實現了,千萬謹記你肩上的擔子,一切謹慎,別功虧一簣……』% f/ ^3 z2 _& B#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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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年紀已經很大了,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認真叮囑一遍又一遍的神情,讓陸雲耕就算有天大壓力,也全都要忍下去,更何況,身旁還有一個需要儘快治療的老婦人,要是在這裡和人開打,只會把事情耽誤得一塌糊塗。( d$ O: [, o/ e;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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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一節,陸雲耕拱手道:「各位大少,很抱歉冒犯諸位了,幾位都是寬宏大量的大人物,想必不會與我們這些市井小民為難,這位老太太受傷了,我想帶她去治療,大家就此散去,好嗎?」2 o' c2 i' L& T: n" y$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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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3-10 10:34:1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引弓搭箭.快意四方(中)1 P% L7 I: b! V

8 G- n2 d& Z- K  陸雲耕也知道這些話聽來有些欠說服力,但他也說不出更諂媚阿諛的話了,不曉得該怎麼說出口,畢竟自己只是壓下自尊想求和,不是想求當一條狗。, k8 v  h0 W" X) _  B$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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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就此散去?這是我今天聽過最好笑的一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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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散?憑什麼?你小子是什麼人?是民是官?你老子是幾品官?爺們是看人欺負的,四品官以下,不夠格被爺們欺負,直接就往死裡打。」9 {: F) ?+ J' q( j, D9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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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很威風嘛,跑出來管什麼閒事?閒事敢管,現在就別想退,什麼寬宏大量,你爺爺們不吃這一套,只懂得犯我天威,雖遠必誅這真理,今天爺爺們就愛仗勢欺人,就不把你們這群賤民當人看,你待怎的?」- u7 b$ |6 D5 c1 R! D

4 W6 R3 L# c; T9 F  一字一句,不只言詞囂張,表情更是跩得快翻天了,剎那間,陸雲耕有種沖動,假如自己像那些傳說中的高手,擁有絕世無敵的武功,可以無視一切,那肯定會出手把眼前這群家伙打扁,但自己沒有,而且……現在才發現,這群權貴子弟已摩拳擦掌,殺氣騰騰,雖不知每個人實力如何,但個個都有利害的魔導器在身,又不可能以一對一,自己的情況非常不妙,恐怕……連自保都做不到。8 V! @: A( N5 A$ P2 E$ i

9 l, J. T- A* A9 P  不用另外打招呼,雙方立刻動起手來,由於沒把對方當回事,這些權貴子弟甚至沒有命令貼身護衛動手,而是親自下場,三道人影飛快飆出,一下圍住陸雲耕,而陸雲耕所能做的,就是全力以柔勁將身旁的老婦人遠遠推出,化量訣練了八年,這手柔勁還頗有信心,老婦人應該不會受傷,至於那些權貴子弟會否放過她,現在顧不得了,因為……自己已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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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k+ _6 P" p$ T" ~4 U  兩刀一劍,同時往陸雲耕身上招呼,以魔導器增幅之後,三人的力量比陸雲耕只強不弱,陸雲耕回手畫了一個大圓圈,化量訣卸除敵人一小半力量,剩余的卸之不及,只得以肉身硬扛,鐵布衫同時被三件兵器砍中,陸雲耕眼前一黑,痛澈心肺,敵方得勢更不饒人,兩劍一刀如驟雨般打下。4 i1 X3 V5 [/ B. J% q

: s, Q% a2 |+ Q% [1 J3 }  p+ o5 t" f  平日與同門練武,鐵布衫的抗擊力都得到證實,不然陸雲耕也不會認真苦練,此刻被三件魔法兵器連環砍中,無血無傷,證明了這套武技的用處,旁觀群眾響起一片驚呼,但陸雲耕卻曉得,連挨了這十幾下,自己的鐵布衫已瀕臨崩解,再撐幾下肯定要完蛋,這些權貴子弟為人雖是混帳透頂,手下戰力可不容小覷,或許,這也和他們手中的魔法兵器關系重大吧……, _& {9 g9 B6 V, l" ?# U( K( `

3 O7 B& w' L4 a2 ?7 q  (死就死!絕不能失了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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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f  S' W. Z. D; @2 [4 b% I+ T' y  忙亂中,陸雲耕也沒有單方面挨打,他雙拳同出,重重轟在兩側敵人身上,沒想到一拳命中,像打中了一層無形氣牆,這兩人身上都有高等防護裝備,令這兩拳發揮不出什麼威力,更沒想到……那兩個人居然慘叫一聲,就這麼被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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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2 H0 Q5 i9 M- p  陸雲耕整個愣住了,這兩拳有多少威力,他自己再清楚也不過,怎麼可能會把人打倒的?而看那兩名衣著華貴的富少,不像受了什麼傷,只是面孔扭曲,痛得厲害,這才明白過來,他們的裝備極好,練的功夫也不差,但卻很不耐打,肚子挨上一拳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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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G2 {. C% a- d! u  (原來如此,他們養尊處優,練功不練武,打人的機會多,當真被打的機會少之又少,所以明明沒受什麼傷,卻超不耐打……)4 \; u- U3 Z$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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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察覺了這點,連忙一拳轟向右後側持刀的敵人,將那人打飛出去,但比起兩名同伴,這人卻勇悍得多,被打中同時,揮刀還劈一記,正中陸雲耕左肩,鐵布衫的護身效果大減,幾乎被砍碎胸骨,同時,對面那些權貴子弟中,也有人卷起袖子,邁步出來,預備動手。" z* X+ `8 w" j3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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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家兩兄弟真不中用,明明沒受什麼傷,居然連這種拳頭都挨不住,真丟了我們帝國貴族的臉面。」; m, ^1 I; _& R% W#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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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說他們練功不練武,本事只是有限公司,偏偏還這麼愛表現,一喊打就跑出去,沒本事又愛搶鋒頭,活該挨揍。」& }$ Z! L& Z' f- \0 F4 }1 Y# n

7 G( P. }5 D+ P7 i* C8 ~9 @  「需要我們動手嗎?這麼一個不知哪冒出來的賤民,打死了也弄髒我們的手,讓護衛們動手好些吧。」. ^3 ]8 d* }1 E* r5 u

3 r0 K! k2 Y4 |! V" ~  V  「不,貴族的尊嚴,得靠我們自己來捍衛,如果不偶爾表現點實力出來,什麼都叫手下打發,賤民們還以為我們全是酒囊飯袋,這可不是好事,老頭子們肯定會怪我們有辱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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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不住搓揉五指,指尖上綻放冰藍火焰的貴族這麼說話,這話令得旁邊的權貴子弟紛紛點頭,有幾個人跟著他一起站出來,預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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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不知道自己的實力與他們相差多少,卻可以肯定,雙方在裝備、武器方面的差距實在太大,如果不是親身體驗,自己也想不到鐵布衫這麼不耐打,這個天下……自己確實是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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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j# \7 |: ^8 p7 @  「狗賊!誰敢傷我陸師哥一根汗毛,老子和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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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v' ?" ?" N0 ~5 W9 x  危急時刻,一道鐵塔般的高大身影,飛躍而下,震得地面一下搖晃,聲勢驚人,正是胡虎。他從所住客店溜出,來尋陸雲耕,在考試院附近聽到喧嘩聲,為了看清楚些,特意闖上了附近的酒樓,上到高處,驚見陸雲耕遇險,趕緊從旁邊桌上搶了兩把兵器,直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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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鄰近考試院,酒樓裡的客人幾乎都是考生與相關人士,要隨便搶兩把兵器過來,實在容易,胡虎搶來的是兩把單刀,與他偉岸巨碩的身軀相比,確實小了些,但他手執雙刀,如秋風掃落葉般舞了一圈,刀光有如冷電,潑水不透,刀風凜冽逼人,一時間誰也不敢靠近,那些本來要沖上去的權貴子弟,為其威勢所懾,都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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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兵器在手,整個威懾力就大不相同,胡虎舞完刀後,擺開架式,站在陸雲耕的身旁,與之並肩而立,雖然只有兩個人,氣勢卻如同千軍萬馬,讓在場所有人都曉得,他們並不是可以任人魚肉的東西。「慈航靜殿胡虎、陸雲耕在此,誰要過來,老子先將他一刀劈了!」! @2 U3 f/ |0 R" ~) |( N"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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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3-10 10:36: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七章 引弓搭箭.快意四方(下)7 r' Y9 v6 ~4 W7 \% e

- t6 Z! P  A4 F: h% G4 j  胡虎粗中有細,擺出一副威猛架式後,還不忘記亮出慈航靜殿的名頭,讓人心有所忌,希望能藉此唬人脫身,無奈,此刻碰著的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江湖豪客,而是一個個家裡都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就算聽見慈航靜殿的名頭,也沒有給嚇著,甚至有一兩個見識廣、腦子靈光的,迅速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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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什麼慈航靜殿,你們兩個人能代表慈航靜殿嗎?不過兩個無名小卒,在這裡招搖撞騙,爺爺們今天替慈航靜殿清理門戶!」  b" j3 R# S& i*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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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這麼一喊,剩下的人紛紛響應,拿出隨身兵器,預備所有人分散開來,將這兩人圍起來砍了,但才剛要行動,有人忽然發出慘叫,竟被一支天外飛來的冷箭,一下射穿了腳板,有一就有二,連著幾個人遇襲,腳板被射穿,血花四濺,此起彼落的慘叫聲,終於嚇到了這群權貴子弟,令他們停下動作,舉目張望,搜尋冷箭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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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人?是誰暗算你家爺爺?」# z5 C2 x7 C5 z4 j+ @: h7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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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種出來,放冷箭算什麼英雄?我……」2 C; a- _' Q" A

. A( j+ ]6 t$ e' g: ^) l: O  話說未完,那個叫嚷著要射箭者出來的權貴子弟,頭頂忽然「颼」的一聲,帽子給掠過的冷箭射落,只差分毫,就是穿顱破腦之災,嚇得他大叫一聲,跌倒在地,竟然暈死過去了。+ Q' n$ E* W5 e4 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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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驚愕莫名,急忙尋找敵人蹤跡,卻在此時,酒樓窗台邊雄現俊逸身影,仙袂飄跡,絕影嶷然……」( @! c8 `; l  @; A9 m: w. {

6 a) S, G- [6 K' c% G1 ]  一個聲音,自眾人上方傳來,所有人很自然地尋聲望去,發現剛才胡虎躍下來的那個酒樓窗台,有個人正斜倚著身體,探出半身,手中持弓搭箭,只是因為背著陽光,一時看不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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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前所未有的懾世俊逸,驚壓在場俗人,騰動天涯風雲,睥睨的雙眼,如冷霜傲雪,盡覷人間,正是多情門主,亦狂亦俠亦超塵之超俊美男……呃,我名字是叫什麼來著?對了,東方戀雪!」7 X$ A% |% d& Y# l$ O" H) G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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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誇張的言詞,不少人聽了都有一種想要吐的感覺,那群重視顏面的權貴子弟更是怒火中燒,只是被人用弓箭指著,又有腳板被射穿的倒楣家伙當榜樣,縱然氣得七竅生煙,一時也不敢妄動。  P2 z$ ?$ U! i5 `9 h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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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虎、陸雲耕驚愕回望,看見東方戀雪斜倚樓邊,手裡張弓搭箭,射程籠罩全場,威風八面不說,嘴裡居然還叼著一根長長的吸管,喝著橙汁一類的東西,囂張到沒邊。8 ?4 L' [0 C4 W$ y8 }: @

0 R5 R0 u0 ?/ {/ `. M0 G  「喂!東方小子,你怎麼跑到哪裡去了?什麼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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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驟見強援,胡虎興奮地揮刀大叫,兩名權貴子弟想趁他分神的時候偷襲,但兩支冷箭卻搶先射來,貼著他們耳朵擦過,連一點油皮都沒刮傷,卻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妄動。$ h; L$ ?/ s# n7 D7 G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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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怎麼會跑到這裡的?這問題我可得好好想想,記得我剛剛好心,招待朋友喝茶,結果朋友態度好高,說看不起我,還不屑與我為伍,有夠沒良心的,結果現在朋友出事,我還得冒著生命危險來這支援,真是有夠賤了……」' r, K3 C( e% U0 u#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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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東方戀雪現身時,說的一堆荒唐言詞,陸雲耕還忍得住,沒說什麼,但現在他說的這些,陸雲耕卻不能不反駁了,「你……你顛倒黑白,事情不是你說的這樣……」6 f: i! g" ^" \+ e

* d9 Q* C2 ], v2 C  話沒說完,給胡虎碰了一下,陸雲耕閉口不言,想起眼下身臨險地,人家不管有什麼不好,終究是仗義出手,銳身赴難,光這份人情就難能可貴,給他佔兩句口頭便宜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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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弓弦上兩支箭射出,底下本有人要趁機躲避與反攻,但東方戀雪口中說話,手裡也不見怎麼動作,五指如撥琴弦似的一揮,五支箭已搭在弦上,手法玄奇奧妙,一來一去,竟不足一秒,沒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A9 f, u  y# @+ s! N"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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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箭罩頭,任誰都感受到那股威脅,如果僅有如此,那還罷了,這些權貴子弟的身上,都有護身魔法器,一經發動,堅固程度不遜於一寸厚的鋼板,足以擋住尋常弓箭,然而,東方戀雪弦上的五支箭,全都發著不同顏色的彩光,更還發出魔力波動,擺明是魔法箭矢,雖不知是爆破、穿透,或者是其他殺傷力更大的功效,可誰也不願意主動去挨上一箭。6 r  Q( V2 c/ ^  B" W3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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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雖如此,這群權貴子弟倒也不怕,他們之中早有人看出來,此地不是荒郊野外,而是帝都的繁華路口,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大批官差幾分鐘內就會趕到,屆時,不管那個躲在酒樓上放冷箭的小子,箭囊裡有多少魔法箭矢,都只有慘死的收場……最多,等幾分鐘就夠了……# M5 H) g, I' U9 z' \1 X; I.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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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底下的各位少爺,不要只想著拖時間,幾分鐘的時間,我發起癲來,亂射穿甲、爆破箭,夠讓你們死上好幾次,我趁亂逃跑,酒囊飯桶的官兵未必抓得到我,再說,背景靠山不是只有你們有,現在這年頭,官二代仗勢欺人,很容易踢到鐵板,被用力打臉的,無限回圈的恐怖,你們不明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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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之中,大概只有陸雲耕,才聽得懂東方戀雪的完整意思,覺得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這些渾話,真是丟臉丟到家了,然而,只聽得懂前半段話的這些權貴子弟,卻信以為真,開始驚惶起來。; V* C' z6 t5 c- g3 N% w& p& z: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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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經方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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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嚇之後,就是點名,東方戀雪高聲一叫,權貴子弟群中就有個人排眾而出,是早先那個說「偶爾要展露實力,捍衛貴族尊嚴,不能假手於人」的男子,年近三十,相貌堂堂,似是這一群權貴子弟的頭,一出來就喊道:「我是李經方,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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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0 b8 a/ h) [, \: D% a& Z  「李經方公子,你是當朝一品大臣李鵬學的兒子,我不過是一介無名小卒,你不會認識我,倒是我背後那位,你說不定還熟些。李大少威名赫赫,自不會將我們這些賤民放眼裡,但我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李家新為你添置的天龍軟金甲,抗擊力雖然厲害,瞬間能發動十重結界,水火不傷,我是威脅不到你,但你的朋友呢?這幾箭下去,他們有幾個人活得下來的?你想要當一個沒義氣、沒活朋友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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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話說得李經方面色大變,為了此次大比,李家砸下重金,搜羅頂級裝備,他穿在衣內的天龍軟金甲,就是他有恃無恐的根源,此事絕密,在李家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忽然被陌生人一語叫破,李經方心頭大震,再看身旁同伴望向自己的眼神都怪怪,方寸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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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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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少,你們都是有身分、有地位的尊貴人,就算把我們這些賤民活活踩死,也顯不出你世家的體面,不過是倚多為勝的本事而已,我們也是本屆考生,如果你願意給個機會,大家何妨在考場相見,以真本事比一比,看看是各位貴公子高人一等,還是我們這些賤民不弱於人?」6 P& Y8 ~6 ]" Q( ^0 T0 f

1 k. A1 p: V. @' m  「你今天就得死,我憑什麼要答應你?」7 K: s/ ]0 y& Z6 Z. @

2 \6 D+ k; S, D: c7 i6 p- u  「我如果今天要死,你今天以後就要沒有朋友了,至於憑什麼,你看看這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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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金屬光芒,自東方戀雪處飛擲向下,沒等李經方去接,自有他的貼身隨護伸手接過,避免主子被暗器、爆裂物所傷,手一張,直接將墜來之物吸至掌心,顯露一手不俗的內家修為,不過,當看清楚這件東西是什麼,這名高手近衛臉色登變,將東西立刻交給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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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3 {6 G: `2 D  d6 @) y  李經方接過一看,臉色也同樣不好看,再抬頭看了東方戀雪一眼,寒聲道:「你叫東方戀雪?我會記著你的,今天你運氣不錯,後頭在考場裡遇到……哼!但願你們有那個本事讓我遇到,別一開始就被淘汰出去吧……我們走!」% U: C6 i" J% y. h9 `0 D, Y

6 u5 q" W' Z, l1 @- C$ n  論起文武官員,李鵬學是當朝首席重臣,神聖帝國雖然沒有宰相之職,但以他權傾朝野的程度,所有人都對他以相視之,李經方是他長子,在這群權貴子弟中被奉為首領,說話有絕對的分量,此時一聲令下,雖然所有人都弄不清楚為什麼,不過,被人用殺傷力強大的魔法箭指著,還是早走早好,當下也不囉嗦,依例叫囂幾句,拋下威嚇話語,然後十分樣衰地夾著尾巴溜了。* j) j- S% \7 t: S9 p; S, R  h

2 a) ~' Z5 w2 a  在梵薩丹倫,權貴子弟欺壓老百姓的事,說是天天都有,絕不誇張,其中的九成九,都是以權貴子弟得逞為結局,像今天這樣,最後弄到官二代喪氣走人的,很多人一輩子也未曾看過,驚愕之余,竟是感同身受的狂喜,剎時間,兩旁街上、樓上的所有民眾,紛紛叫好,激烈鼓掌,高聲歡呼,好像發生了什麼大喜事一樣。& P, R) }" K% F(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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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胡虎處在這陣民情亢奮的中心,相顧愕然,他們從小到大,從沒有碰過這等場面,眼見四面八方全都是歡呼群眾,怕沒有個兩三千人,把他們當成英雄似的賀喜著,心裡驚訝之余,腳下不禁也有些飄飄然。/ O4 b9 R+ Y2 z' z) U0 V* c/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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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鄉下土包子,敵人都走光了,你們還不走?愣在這裡,沒錢收的,再慢個幾步,今晚就要在監獄裡過夜了。」% P/ n! g3 `8 n9 y8 S

" m/ q$ N5 L. i1 ^+ J  東方戀雪的叫聲,驚醒了陸雲耕與胡虎,這時他們也察覺到,有些官兵模樣的人出現在街角,只是被激昂群情所懾,一時間不敢靠過來,此時不走,後頭的確有麻煩,兩人對看一眼,一起轉頭沖入人群中,沒命地狂奔,全速離開現場,而他們前腳才跑,後腳大批官差就現身出來,嚇退街上群眾,不知所謂地維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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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0 C% u3 l3 p8 m  而在兩條街外,正快步離開的李經方一行人,聽見那股歡呼聲,猶如被狠狠打了一記耳光,人人恨得牙癢癢的,而他們更發現,大批官差早已趕到現場,卻直至雙方人馬都離開以後才現身,為的不是怕在場民眾,是被窗台邊那小子擲出的東西嚇到,哪怕那些官差不可能看得清是什麼,卻也能看得出是兩幫人馬在比後台,為了避免站錯邊惹禍上身,就通通躲著裝死,直到兩幫人馬走掉,才出來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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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B4 t/ w- J- t: S- `+ c  「老大,這次咱們丟臉丟大了,那家伙到底扔了什麼給你?」9 G6 D0 w6 E" K) A" O# N

$ z$ J. K- `# B0 O9 V7 y  一名權貴子弟忍不住問了出來,而這也是所有人心中共同的疑惑,一時間每個人都停下步來,望著為首的李經方,想要知道答案。. R# g" k' y  R2 y9 J%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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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他扔來的令牌,是九門提督府的緊急……」5 U# p+ b% p' `2 T8 D% Y

1 A$ h, C! [* ~5 k7 p) U+ d  李經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兩名身穿官服的高等武官,踏著整齊的步伐,在此時來到他們一行人的面前,一拱手,周身氣流暗動,是已經踏入第六級的高階武者。' q2 l5 ~" e9 c

3 v( ]  G( G5 @; s, p! O" o2 [* e3 y  「各位大少,我家主人有請,請各位賞面,隨我二人一行。」- \* G6 Y& W&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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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3-10 10:37:5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獵人獵物.豬與老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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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虎、陸雲耕兩人一路狂奔,唯恐被人追上,兩人剛才抵擋一眾權貴子弟,並肩而立,豪氣干雲,都是一時熱血沸騰下的結果,沒有時間深思,現在邊跑邊冷靜下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心中越來越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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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 F( K& ?0 [* B. [  「陸師兄,我們……」) h7 F9 t. ~4 N  l3 z, p8 e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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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師弟,不管如何,多謝你。」( B/ E" ]4 D8 O/ B! R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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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簡潔有力的一句話,只為了讓胡虎的心先定下來,但他自己的感覺就是亂上加亂。% q* p, z$ v* H1 k

, z- }8 Q" ]: r) ?; D3 O9 k  (大比之前不該惹是生非,我怎麼會惹上那些人?惹出這麼大的事?那些人裡頭,還有當朝首席大臣**學的兒子,這種背景,要查出我的身分易如反掌,他們……會不會對爹、對家裡不利?若因為我的關系,累及家人,我就萬死莫贖了!)1 N: h* ~! p' z, z. \* R- G7 f+ a3 t( P.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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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歸想,陸雲耕至少敢肯定一點,就是自己並不後悔,哪怕再一次看到那個老婦人被打,自己一樣會沖出去,如果選擇坐視,看那位老婦人被活活打死,自己這一身武功才真是白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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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我忘記那位老太太了!」猛然想起此事,陸雲耕停下腳步,問道:「胡師弟,你有看到那位老太太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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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麼樣關你屁事?我發現你這個人真是傻到出汁,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有閒情逸致關心別人的事?」8 k: \7 u3 o- c! x  h8 n

  h6 L. m- y/ Y  回答的人不是胡虎,而是忽然從天躍降的東方戀雪,剛才陸、胡兩人離開,他也隨即從酒樓另一側窗戶躍離,在各處屋頂上縱跳如飛,追著兩人的去向,一路跟在後頭,見兩人停步,他隨即跳了下來,擋在兩人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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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I. \9 t" r3 M8 R0 d  「嘿嘿,我早就說過,老婆婆會讓你惹上大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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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兄弟!」( E' S6 l( s&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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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東方戀雪,胡虎表現得很高興,三人昨天還是萍水相識,頗為投機,今天則是共患難過,較諸昨日,當然大不相同,但陸雲耕的反應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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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l5 m4 }8 W& ?( l# ~  「且慢!剛才你到底扔了什麼出去?」  B& z/ a- Z2 e5 m0 N: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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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最想知道的就是此事,那群權貴子弟之所以退走,就是因為東方戀雪扔了個東西過去,那個東西是一切的關鍵,扔出此物的東方戀雪,背景顯然不簡單,自己可不能對這點忽視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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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個啊,是九門提督府的緊急令牌。」東方戀雪一面說,一面從懷中取出一面金令,上頭赫然寫著「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衙門」一排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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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訝然凝視著這面金令,他聽說過類似的東西,軍方要執行緊急、重要任務時,就會頒下類似的令牌給負責人,持有這令牌,不但可以調動軍方人馬,半夜可以叫開城門,還代表著莫大權威,妄加阻攔,以軍法論罪,嚴重的可以抄家滅族。% h" f/ X- D6 d5 b1 J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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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東西導致的後果,可大可小,九門提督的管轄范圍雖只是一個城市,卻是掌管帝都兵權,關系重大,歷來都由皇室血裔出任提督,身分非同一般,無怪那班權貴子弟不敢輕易惹上……不過,執行緊急軍務,照理也是只發一面金令就夠,他的已經扔出去了,怎麼會還有?是他剛才跑去找人拿回來的?)3 n% ]5 G3 j7 k9 k0 F! |2 ]2 P3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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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疑惑,陸雲耕問道:「你這扒手居然是軍方的人?接近我們有什麼目的?」) `+ b+ w7 E( }7 J+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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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留點口德行嗎?扒手只不過是我掩飾真實身分的一種偽裝,如同天上的浮雲一樣,轉眼成空,用不著整天掛在口上,再說,我是扒了你爸還是你媽?這麼念念不忘,正義感泛濫的話,去當捕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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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n' M! T) e6 u) V  東方戀雪道:「手裡拿著金牌就是軍方的人?那現在是你拿著,你也是軍方的走狗了,汪汪叫兩聲來聽,如何?」3 p8 ], W6 _* O& l( v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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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辣的言詞,卻是話中有話,陸雲耕這次聽出來了,心中一動,掌下一發勁,整面金令被捏成一團廢鐵,如同捏軟泥,驚人的掌力,看得胡虎瞠目結舌。1 {7 w0 _7 q4 L( [, ^

2 G+ Q: s' X9 [9 j+ S* P' y3 J  「陸師兄,你、你幾時練成這等……」2 X. |# l' m3 L0 f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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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面令牌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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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j9 X8 i+ ?; {0 R  不運力還沒發現,勁道一發,陸雲樵登時確認,這金令造得雖然有模有樣,材質卻整個不對,是假到不能再假的假貨,幸虧剛才沒有被李經方等人拆穿,否則光只是這一樁罪狀,就夠讓三人被滿城士兵追著跑,後果當然是死路一條,還會累及家人,滿門抄斬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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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嚴重處,陸雲耕緊張起來,一把抓住東方戀雪的衣領,怒道:「你、你居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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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A8 T  e: R* n- I  話還沒說完,東方戀雪身上「鋃鐺」一聲,掉了一堆東西下來,陸雲耕正扯著他的衣領,沒空細看,胡虎將之拾起,嘖嘖稱奇。" F3 O) o) J, J) h( y

0 Q( O3 Y7 b! w* B6 P8 ]' O' V  「了不起啊,這麼多的令牌……九門提督府、白蓮金令、太乙玉符……這是本派的慈航法諭,還是羅漢堂的……不夜鬼鎮的優待卡……不是猛龍不過江俱樂部的會員卡,這是啥啊?連這都有假貨?唔……這個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 u, A1 H: W( D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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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聖帝國傳國玉璽。」! n4 U' |7 K6 ~/ a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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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差點嚇得胡虎手軟,好在陸雲耕提醒,才想起這是假貨,道:「你好端端沒事,帶一串假貨在身上干什麼?假令牌、假令符、假令旗,還連假玉璽都有,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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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像你們這些名門子弟,有門派罩著,自己行走江湖,就是靠偷蒙拐騙混飯吃,這些假令牌都是吃飯的家伙,當然要隨身帶著了。」% ]% P3 ]& m5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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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瞪了陸雲耕一眼,「奉勸某位正義感泛濫的仁兄,別像瞪著罪魁禍首一樣瞪著我,這些事可不是我惹出來的,你們給人包圍,真以為自己殺得出去?要是沒有我出來,你們剛才就全都死光了,不喜歡我用騙的?兵不厭詐啊,真那麼不喜歡,你們可以出去打,把他們全殺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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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C5 P# j/ }7 k. U$ i9 M- c  陸雲耕嘆了一口氣,東方戀雪說得沒錯,自己確實沒有怪他的理由,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點絕無懷疑,只是……後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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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5 J8 S! S3 @. R6 i+ Q& X/ x  松開了手,向東方戀雪道歉,陸雲耕感到前方一片迷茫,不知還能否繼續參加大比,如果不能,現在就該立刻返家,通知全家人一起逃亡避禍,後半生恐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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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 _  b  m1 c0 ^3 z1 ?2 A3 M  「別想了,如果照你這喪氣規劃,你們哪有後半生可言?我建議你別想有的沒的,事情鬧得那麼大,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們反而不好亂來,如果被人說他們怕了你們,不得不用陰謀手段把你們搞掉,不讓你們參加大比,他們才真是丟臉到家,所以這樣你們反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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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3-10 10:38: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獵人獵物.豬與老虎(中)* ]3 j& S6 q' y" I; X( Q/ H

) J3 D! I5 \5 q* D' `2 W+ [  東方戀雪的話點醒陸雲耕,他稍覺安心,但一桶冷水很快就澆下來。0 ^; |7 A. u% [" K& ^

- @( r9 B( i: Y- f& f' K  「不過,經過剛才那一下,我反倒很好奇,就憑你們這點功夫,到底是想來干什麼的?不會是只重參與,不重名次吧?你們當這是大比?還是運動會?那些闊少手中的武器、身上的裝備,你們都是親身體驗過的,這還只是憑著裝備來欺負人,如果是一流高手配上一流裝備……你們憑什麼去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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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胡虎的臉色都不好,慈航靜殿強調修行、練功,卻希望門下弟子避免與人爭斗,所以沒什麼攻擊力強大的兵器,防御性的裝備倒是屢屢研發出新貨,但有一個那麼會宰人的方丈,售價只會高,不會低,兩人都沒機會接觸,今天與那些權貴公子一戰,才發現好裝備的重要性。# Z; G5 U& P7 F$ p: z3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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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怔怔道:「我們……現在要去弄裝備嗎?可是……」) n# J# _& y/ C

' }9 B' U; t( Z/ |! ?  「可是什麼?沒錢是嗎?沒錢沒關系啊,可以去偷可以去搶啊,不喜歡偷搶?那也可以去各地冒險者公會,接任務賺錢,錢多了可以買好裝備,如果過程中偶然打到好的材料,也可以自己做好裝備,還順便學習煉金術……連這都不行,只好回家種地了,運氣好的話,一鋤頭下去,都能挖出好東西來,要是擔心運氣不好……那直接討飯去吧。」8 _5 N$ B7 j6 E1 K! e8 K

. t: u) q4 Y, K( O- O  劈頭扔來一串話,說得陸、胡兩人臉上變色,東方戀雪道:「別急著翻臉,鬼扯這麼多,只是為了要告訴你們,能堅持俠道正氣,不偏不倚,固然難能可貴,但與生俱來的差距,並不會因為你們守正不阿,就有好東西莫名掉在頭上。想要改變這情況,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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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雲耕道:「我承認,你說得不錯,如果後頭有機會,我一定會在這方面努力,但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0 Y+ J7 S9 |7 \- X: v#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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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也沒那麼糟糕,大比三天後才開始,你……好吧,我們的本事雖然算不上頂尖,但也沒有那麼差勁,只要考運沒有太差,不可能開頭幾輪就被清出去,大可以戰養戰,在實戰中增強自己……當然,枱面下的增強訓練,絕不能少。」. K- o- t' n9 X1 q* @) g

' Q$ w2 P+ A6 D, w' J, N; \  「訓練?誰來訓練我們?」陸雲耕上下打量東方戀雪兩眼,「不會是你吧?你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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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是我,我看起來像是補教名師嗎?有這種能耐,我就不來考試啦!你們兩個不是慈航弟子嗎?事情都搞那麼大了,向師門求助,讓師門支援你們,給你們一些高級貨啊,剛才那些官二代都說了,在他們府上,連看門的都練金鐘罩,你們拿鐵布衫出來,是想扮小丑笑死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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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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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t0 g6 {$ ~) N  自家苦處自家知,陸雲耕、胡虎都面有難色,東方戀雪道:「就這麼說定,你們兩個回去,說是要為師門爭光,盡量凹一點好東西出來,我明天早上來找你們,一起去淘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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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淘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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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R  C$ h( k: H9 y2 I  「就是尋寶啦,富二代、官二代有本事直接買東西,我們這些窮鬼就只能淘寶試手氣,別小看這類機會,運氣好,一下子拿到絕世神功,就是你們傳說的起點了。」' T8 x! e$ f3 A  l. j, _(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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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說的話,聽在陸、胡兩人耳中,連半點安慰效果都沒有,都已經是這年紀的人了,不會那麼簡單相信運氣,眼前……也就只有試試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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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O6 \, T6 e3 m/ j) E  雙方分道揚鑣,各走各的方向,陸雲耕、胡虎回去所住的旅店,東方戀雪也是一樣,只不過比起另外兩個人,他的步伐輕快很多,似乎一點都沒感到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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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7 Y4 `- a$ T0 G+ i' Z  很快回到原先所住的落腳處,踩著大理石階梯,進到房間,門一關上,多重幻覺迷陣籠罩下來,東方戀雪倒了杯茶,先喝上兩口,跟著好整以暇地看著緩緩現身的那道人影。- }0 v7 F# K4 Z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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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新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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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早預料到曲子會來,她一般不會頻繁現身,但剛才長街之上,自己察覺到她也在場,還有多道特殊的視線,屢屢掃過自己,應該是有高手隱藏未出,這些自己不好去查,隱匿在場的曲子卻肯定會去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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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蹤那群權貴子弟,他們從你這邊走開後,很快就被人攔下,對方也是官府中人,將他們全部請走了。」2 t. d$ [% }1 I) F3 `

. O1 j' u3 t4 r  「哦……還有人想當黃雀啊,知不知道是哪方人馬?」2 s- Z6 J3 J. L4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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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分還要核查,散發出來的氣息,應該是來自軍方……修為頗高,都有著起碼六級的修為,暗處還有人在監視,安全起見,我就沒有跟下去。」! [, [8 h" @) F* J

, e5 ^' U' H  v9 l  「軍方?這裡是梵薩丹倫,那票官二代的背景都不簡單,有這能耐在帝都請他們去或逼他們去的軍方單位,一是中央軍部的幾個首腦部門,一是九……呃,不會真那麼巧,就是九門提督衙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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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2 q' B  ?* \; X( Z4 X1 t  東方戀雪摸著下巴,判斷情勢,這次自己唬退李經方等人,一方面是靠九門提督衙門的特殊性,一方面確是因為當前的九門提督顏龍濤瀾,不但是天子的親兄弟,王爺皇親之身,更被御筆欽點為本次大比的主考官,惹怒了他,大比過程中出個什麼意外,那是非常頭痛的事,那群官二代縱然囂張,也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與這位王爺發生沖突,這才忍著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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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這感覺……倒不是現在才有,和陸雲耕在街邊喝涼茶,討論成為新世界之神時,就忽然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還不是普通人,這感覺也很怪異,當時自己除了表現得有點神經質,其余就沒什麼特別,連犯禁的言語都沒有,被人注意實在沒道理。9 O2 [, n: h$ M

. W8 a* ]& p3 K* r3 f; H7 O: k  「少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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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老爸可從沒說過將來要傳位給我,現在我只是一個從基層干起的小員工,叫我少爺還勉強可以,叫少主的話……當心你隨時被定一個居心叵測的罪名,死得超級難看。」5 Z2 q/ E; F$ g0 i% b8 P7 |& M

: t# N3 p( \" t1 q  「是,明白,那麼……低階組員二四三四,向我報告,你為何好端端的,沒事找事,給陸雲耕留下惡劣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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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他不是正妹,我也沒有要拐他上床,我高興干什麼就干什麼,為啥要顧忌給他什麼印象?說到這個……」東方戀雪顧左右而言他,漫不在意地伸出手,隔著長褲,撫摸曲子筆直纖細的長腿,「曲子統領,你願意陪我上床,在床上唱曲給我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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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d  R, U, a  「低級組員二四三四,不得轉移話題,若再不服指令,教你體驗本門九九八十一種酷刑,哀嚎七日七夜仍不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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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9 [: S+ V  X: ?  「不用那麼麻煩啦,光聽見你毫無幽默感的冷淡說話,我就已經要斷氣了,哪還用得著別的酷刑?」! e4 G* E; C# c9 \+ f8 D1 I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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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兩手一攤,道:「要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我勉強也作得到,不過時間一長,早晚會暴露真面目,與其到時候才被人說是偽君子,不如一開始就露部分真面目出來,這是我個人奉行的理念,開店不用怕趕跑客人,趕了幾次還不跑的,就是可以長期合作的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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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3-10 10:38: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八章 獵人獵物.豬與老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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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理姑且不論,曲子從話裡聽出端倪,「時間一長?你打算與他們長時間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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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可以回去通知我老爸一聲,開枝散葉的時候到了,我要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遲些時候,我會補申請表回去,依照老規矩,索要門裡的補助,這是本門開枝散葉的門規,請他照規矩辦事,別假公濟私克扣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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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那兩個家伙?」" z+ m% m8 h8 y

  `( H. u( Z- a3 }- J  「喂喂喂,可別看不起人啊,他們兩個都是名門子弟,身家清白,其中一個還是金字輩的成名人物,現在又搞出了那麼大的事,一下變成知名人物,如果這幾仗死不掉,往後前程無可限量,我趁機和他們組個小團隊,作個投資,將來要是發達了,一本萬利,到時候人人都知道,我就是專門挖掘黃金的人。」( m9 m. R6 L, Q0 t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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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門內很多人都說,你是專門挖大便的人……」- k% M; D) G) l1 v9 L: Y

8 U8 d5 S$ \* R! d' ^7 m( Z; b7 N/ ^  「大便……也是黃金的一種……行了,別扯有的沒的,快替我把話傳回去。」2 ?0 j$ |- ~- S9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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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正事,曲子平靜的臉上,驟現一絲悸動,沒有多說什麼,預備離開,把這些話盡快回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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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門傳承久遠,為了活化新血,有一任門主特別立下方案,鼓勵後輩出去開幫立派,自組勢力,魔門將會提供資原,給予許多或明或暗的幫助,但機會只有一次,一旦成功,該幫派就成為魔門的外圍組織,數千年來,魔門能夠屢屢推陳出新,維持活力,這個補助方案實有大功,東方戀雪申請要自組勢力,只要盡快把這申請傳回去,依照門規,這要求必會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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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S9 j, m/ ?$ m2 u  「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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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少爺。」
) v" m# O/ P( i* {6 N
" E$ h1 m% g; b' H2 p3 i9 G  要離開之前,曲子被叫住,她站在一旁,垂手靜立,等待東方戀雪的問話。, U  C5 n2 h! `' l. p+ x( C7 ~& d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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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老太太……不是你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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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h8 D# N3 p0 ^  「不是,少爺是為了確認這點,才故意扒錢包的嗎?」/ @% _0 [! w( v  ^

2 i: ~, I$ _( f  H$ s  「不該你問的事,不要自作聰明。」% O$ g+ ]0 q# T% g

1 l9 C) y7 p. C& J0 C4 y$ m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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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是你扮的,剛剛你有看到她上哪裡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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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W, a& ^. B& s* u  東方戀雪滿不在乎地問道,曲子想了一想,道:「沒有特別留意,不過有看見她被旁邊的人扶起來,快速離開現場,帶去治療了……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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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I! _/ v5 X4 r. Y% f* i  「你只需要回答,不用多問,這也不是你該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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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X( G6 a+ X% e! [  沒再說什麼,曲子彎腰行了一個禮,消失離開,東方戀雪躺靠在椅子上,構思明天之後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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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老太太得救了,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如果最後老太太傷重不治,那我們豈不是亂七八糟打了一場?也幸虧老太太不是曲子扮的,如果什麼事情都是預定好,或是旁人的陰謀設計,完全沒有偶然成分……這個世界,就未免太無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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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東方戀雪預備去找陸雲耕和胡虎,在他的預計中,這兩人多半已碰得一鼻子灰,慈航靜殿雖是超級名門大派,但越是名門大派,越是講究團體利益,陸、胡兩人都不是什麼大人物,胡虎還好一點,本來就是金字輩的有數高手之一,陸雲耕根本就是一個閒人,慈航靜殿會為這兩個人出頭就有鬼了。) I$ u1 d4 D$ }, Z, ~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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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東方戀雪的預想中,陸、胡兩人別說取得任何師門援助,沒有被立刻開除師門、送交官府謝罪,就已經是上上大吉了,之所以要他們嘗試向師門求助,並非指望他們求來什麼,而是讓他們重重碰壁一次,曉得世途險惡,後頭易於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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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 T, |. A  所以,當他一大清早便被胡虎拍門吵醒,發現胡虎、陸雲耕兩人天剛亮就跑了過來,臉上還稍帶喜色,他著實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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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k* f7 l  o6 k* y$ c  「你們……拿到慈航靜殿的秘笈了?」2 \* B& U8 C. C2 k

, U. r; R2 _. h+ T% s7 B) O3 r% `  「沒有。」2 U: d* `( m# l) X) C' w

$ U/ @$ L2 c; f  陸雲耕黯然搖頭,說起這件事,誰也高興不起來,昨天兩人一回去,剛把發生的事情說一次,還沒來得及說請求師門助一臂之力,兩名師叔伯就大發雷霆,痛斥兩人胡作非為,打著慈航子弟的旗號好勇斗狠,惹來麻煩,敗壞師門名譽,應該要開革出門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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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 h% E  \+ ^* J  自己還好一些,被人不當回事早就習慣了,胡虎卻勃然大怒,跳起來與兩位師叔伯對罵,後果當然是淒慘得很,胡虎險些給當場擒下,破氣廢功……當時,幾位在場師兄冷嘲熱諷的言詞,比什麼都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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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 ]+ ]5 P, S$ E2 g3 m9 t  看陸雲耕臉上苦澀,東方戀雪心中有數,這種結果一如預期,卻不知胡虎臉上的喜意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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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2 f0 [0 h" Z0 N4 ^8 |* F& f  「東方,這世上也不是只有壞事,風水輪流轉,今天到咱家,你絕對想不到,我們這次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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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a) @6 Q$ O2 o* _  胡虎的話莫名其妙,還是由陸雲耕補上解釋,表示昨日長街上的事,已經轟傳整個帝都,如今街頭巷尾,都是老百姓在議論,說權貴子弟如何囂張蠻橫,三名俠少又怎樣仗義而出,雙方定下比試賭約……這些熱血事跡,讓帝都百姓完全亢奮起來,自昨天傍晚起,就陸續有人來到慈航靜殿所租下的客店,說想要一見三位青年英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扶老攜幼而來的。* Q# d0 A% V$ e5 P/ _

. ^1 q0 T3 E. `: F" @& I" a$ {  如此情勢,不只嚇到了領導此行的兩位眠字輩高僧,甚至還驚動身在慈航本部的眠殘方丈,他傳來佛諭,要眾人在不違抗朝廷、不得罪權貴的前提下,盡量贏得民心,為慈航靜殿造勢,爭取更多的曝光機會與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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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命令,讓兩名眠字輩高僧當場傻眼,最後不得不放任胡、陸兩人自行其是,慈航靜殿不支持也不懲處,保持一個中立的姿態。" |9 {6 _* L( J2 e1 [* d

8 h  c# ~: m' {. H4 D6 l  「從昨天傍晚開始,就有百姓送禮物來,說是感謝兼慶祝,大部分都是酒食,我不想收,不過……」陸雲耕看了胡虎一眼,後者現在仍是一手酒壺,一手雞腿,嘴上滿是油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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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笑道:「你們膽子很大啊,人家送什麼,你們就吃什麼,要是有什麼毒藥在裡頭,你們不用等上考場,就都要完蛋了。」( p, M- |2 f- h( E4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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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也不是沒說過,只是……」9 }8 J5 H1 ~+ L0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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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解。」東方戀雪心思動得快,「除了酒食,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你們,哦,不,是我們,我們現在是踩在正義旗號上的俠士,說不定有人會主動把傳家寶劍送給我們,讓我們能夠斬妖除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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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傳寶劍沒有,有些人送了些秘塔笈和裝備,我看過之後發現,都是素質很低的劣貨,沒法拿去和人拼的。」陸雲耕道:「倒是有幾家武器商行找上門來,說是想提供我們武器跟裝備,要我們幫忙打廣告……我還真是沒想過會有這種事。」: r' ]2 p+ O" Y, b2 A7 Y" J1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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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說,我也沒有。」  o! v  W8 @,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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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戀雪的訝異不假,商人們的腦筋一向動得快,這是沒錯,但此次情況特殊,陸雲耕和胡虎如果拿了他們的兵器,在考場上意外把什麼官二代砍成殘廢或砍死,那個官二代的家人尋仇起來,必定牽連武器商,這哪是廣告?根本是滅門的禍事,東方戀雪不認為那些商人會沒想到這點,然而,他們還是找上門來,這是什麼意思?( a" |2 t" P4 v4 W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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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虎抖開了一個帶來的長形包裹,幾件兵器平攤在桌上,有刀有劍,材質紋路特殊,散發著魔力,赫然都是魔法兵器。魔法兵器素來都是高價貨,雖然這幾件只加了簡單的「鋒銳術」、「真空咒」,但市場上買起來也不便宜,送出這些當禮物,可以說頗具誠意,只不過……和那些權貴子弟手裡的貨色,遠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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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U4 z2 F2 a  「裡頭有個店家,叫作什麼中二齋,提供這些兵器給我們,說是只要我們多打幾輪,名聲更響亮,他們就會提供更好的貨色。」胡虎道:「他們還說要提供給我們一些好的功法,有個使者在樓下等我們。」2 `0 i- ~$ _* W# ~

! {; J* l& o- Z" Q- l7 ^  「哦……」- F" W2 T- ]' t8 O! z

% i+ l' J2 ]. s  東方戀雪摸摸下巴,能提供功法沒什麼了不起,很多大的武器店,甚至舊書店都有在賣,只是要買好的功法,那就很不容易了,自己讓曲子回去提報申請,就是想弄點好東西出來應急,難道……運氣真有那麼好,魔門的支援還沒到,就有其他好東西送上門?7 H6 P4 R/ u( z9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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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掉餡餅,這可不是好兆頭,哪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好運?該不會是我們已經被人盯上,有人想要趁機作點什麼,拿我們當槍使吧?還沒開考,就搞得這麼風風雨雨,真是有意思……獵人獵物、豬和老虎模糊不清的棋局,是我的最愛啊!)) b7 P' c& }# ~$ n( P; s" _&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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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一動,東方戀雪嚴肅起表情,道:「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既然別人都把好東西送上門來,我們不去看看,豈不是可惜了?」6 q1 x: f7 W& H0 f: E9 \$ C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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