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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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賭博時千萬不要想這個是最後一把。（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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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 y6 M/ a) g3 t# v# d8 R　　我鬆了口氣，卻被人拍了下肩膀。

　　「小哥，你是新來的侍衛吧？真好啊，這麼棒的缺都讓你捧到了。」一個留著小鬍子、頭髮散亂的中年大叔靠在我的肩膀上。「晚上或許有機會可以看到關小姐更衣沐浴呢，能不能照顧我一份？」

: f. e& i7 I9 T. _- k3 C" ^ 　　我推託一下：「可能沒辦法，您也知道我是新來的，還不了解情況。以後如果有機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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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7 O& h+ G4 I8 D# h) ]* g/ g 　　我：「姓朱名哥，朱雀的朱，兄長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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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愣了下，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很辛苦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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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 M9 g% n5 d　　我只能說，我跟他自我介紹名字時的說法都需要好好注意，這樣還看不懂的我不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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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這樣說最後還是都會解釋，但這次我真的不解釋了，給純潔的人留一些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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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那就讓做哥哥的我先帶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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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c; z; j& N, t* r" N" d% B 　　我想起關銀屏頭上花花綠綠的裝飾，她正是愛美的年紀，確實可能會多花一點時間。

% Z: m# L, [0 p/ D- T2 m7 D9 x7 S9 @ 　　焦器：「說到這個，你知道上一個侍衛為什麼不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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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r; P+ Y2 e& d* k) i　　「走吧。」孫二勾著我的手將我拉走。

　　焦器帶著我來到營地外緣，那裡有一個很大的營區，四邊通道都有人把守，看起來是個十分重要的營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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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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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笑著對我說：「別的地方我不行，這裡可是插了一份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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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相好啊、四逢喜、五魁首！你輸了，喝！」

　　「鱉十、鱉十！他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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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對至尊寶！哈哈哈！付錢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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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竟然是個大賭場。

　　我看了下，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划酒拳、擲骰子、玩牌九這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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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牌九據說是宋代才發明；骰子則可能是曹植所做。不過，這種事情只能說什麼時候開始確定有，哪能確定之前沒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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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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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焦器笑笑：「沒關係，我先借你，以後有錢再還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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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o( W0 n9 }: |, s8 i6 y& Y 　　然後我還不出錢就施打毒品然後推入火坑？抱歉我是男的……不會你就是看準我是男的吧？

　　重點是，這麼標準的詐騙手法也想騙到我？吃大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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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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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把我拉回來，道：「看不出來你這麼精明。好吧，你第一天來，新手運氣好，今天就算我投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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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E" d) S  u8 s% ^) T 　　焦器拿出一袋銅錢給我：「這給你當資本，輸了算我的，贏了我們五五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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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事後不認帳吧？」有這麼好的事？

　　焦器對著眾人喊道：「大家聽著，這一百銅錢是我給這位小兄弟的，輸了算我的、贏了五五分，大家給他作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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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F% X6 o9 L1 M# Z* o, ~# q) s 　　眾人喊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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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地數了下，還確實是一百個銅錢，一文都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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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 A& }( U( }) z 　　「焦器，你吃錯藥啦？」

　　「要不要來我這邊賭？讓我好好照顧一下那位小兄弟，哈哈哈。」

　　「來我這吧，我手氣正差呢，給我改改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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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贏，當然不能用它們熟悉的賭法，也不能用對莊家有利的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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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3 L" q( h) K　　不對，這世界根本沒有對莊家不利的賭博，只有自己當莊家才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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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 O+ i' P) B! V 　　我：「各位，我說，你們這些賭法都太老套了。我這裡有一套新的玩法，有沒有人想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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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紛紛停下手邊的事，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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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 y9 e6 k1 d) Z" {4 K 　　我好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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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帳深處，突然有一人站起身。那人有兩公尺高以上，赤裸著肥碩的上身、留著一把捲曲的大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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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鬍子每走一步都讓地面都微微震動，慢慢走到我面前：「小伙子，第一天來就想當莊啊？有沒有問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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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也不要說我欺負新人，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老王不懷好意地說著。「我讓你用你的玩法開一桌，贏了錢還是歸你，但如果你輸了、就算你輸到付不出錢來，也得玩到今天散場為止，輸的錢我先幫你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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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p1 x* z, q8 `' r; i4 m3 f! H 　　「當然，那就是你欠下的。」大鬍子獰笑。「要算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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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低聲說：「別答應他，會出事的。這裡好歹也是軍營，他不敢真拿你怎麼樣。」

　　「不用擔心，看我的。」我笑了。「開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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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冷笑：「說什麼新玩法，結果是玩推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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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是單純推牌九，我稱這個遊戲為『撲克牌』。」

　　骨牌的點數從一到十二，拿來玩撲克牌，就只少了一張十三點，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差別。

　　「直接玩一次不算錢的，大家很快就能明白，沒問題吧？」我說完，不等老王回答，繼續說下去。「我還需要四個人，有沒有人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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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別鬧了，還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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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等等，這樣怎麼比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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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發牌，繼續說：「以此類推，下注到第三輪，等於每個人手上有五張牌，那就是最後一輪了。沒有棄權的人要開牌，接著比大小，由大到小是：四條、三帶二、三條、兩對、一對，都沒有的話，就看誰的點數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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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5 |. A! W7 a5 f1 f& O2 C5 K 　　我：「牌最大的人，就能拿走所有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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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2 r2 u! c2 @+ w1 y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吧，這是德州撲克的簡化版。規則當然漏了不少，一方面不要讓遊戲太難，一方面也讓我比較好處理。

　　老王：「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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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X2 K3 c$ q6 G% N) G 　　我：「四條，通殺。」

　　我：「三帶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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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嘖嘖，只有三條。唉呦，大家牌都這麼小啊，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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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6 i$ _, F! u$ [  A 　　德州撲克是另外有人發牌的，我這時玩家兼莊家兼發牌，根本就球員兼裁判還兼對手的教練，怎麼可能有人能贏我？

　　尤其這是骨牌，超級方便我作弊。我在發牌的時候，手指輕輕一摸，誰拿什麼牌我都一清二楚，再用頭腦算清楚剩下來的牌，萬無一失。

　　老王拍桌，指著我的鼻子，怒道：「你耍老千是不是？哪有可能把把都你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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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惱羞成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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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些站在我這邊的人，也真是一堆肥羊。我故意讓他們先贏一些的，除了讓他們幫我趕走老王，一方面也是放長線釣大魚。

　　老王走了之後，我也沒有躁進，營造出有輸有贏的假象，一點一滴蠶食這些士兵的血本。有些人糊里糊塗地就把錢輸光了，只好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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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Z7 H; B* W( z6 p1 }4 U* E 　　但，我竟沒有注意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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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不知不覺太陽已轉橙色，到了該散場的時候，人潮退去。我這時才發現有一個人檯面上的籌碼竟和我差不多，幾乎是和我平分了整場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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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H5 e1 [* i: q) W- q 　　太扯了，雖然說我還有留一手，但我作弊竟然還只跟別人打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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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7 y# O" K  ]" G. l" ~8 \3 k: g 　　我：「這位兄弟手段挺高明的啊。在下姓朱名哥，請教尊姓大名？」

　　那人淡淡回答：「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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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愛吐槽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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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3 m3 x* C' r! K7 n& l 　　我拼命忍住吐槽他的衝動，說：「原來是田大哥。看來田大哥也對此道有所鑽研，讓小弟有些技癢，可惜時間不太夠了……這樣吧，沒有興趣賭一把大的，一局定勝負？」

　　田中：「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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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z( M/ B4 L- C# P3 W# u$ v( o( d 　　田中：「如果我贏了你，不只是錢要歸我，偷看關銀屏洗澡的事情，也要算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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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看向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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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反正我是不會輸的。

　　我：「我答應。但要用我的方式比，沒問題吧。」

　　田中：「可以。怎麼比？」

　　我伸出右手：「比腕力。」

　　哼，他看起來這麼瘦弱，可能一般男子的平均腕力都沒有。雖然諸葛亮看起來也是個小白臉，但這個軀體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田中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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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搖搖頭，伸出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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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那就我來幫你們喊，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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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 G# P# x9 [9 J 　　「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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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我看著天花板？

　　田中：「抱歉，我剛剛在考慮要出多少力才好，還是不小心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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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賭債要怎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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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我賴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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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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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l2 L# V  g 　　我回到關銀屏的營帳旁。關銀屏在營帳外等著，她身上是一件綠色的連身長裙，頭髮也放下了，更顯得柔弱少女模樣。

　　關銀屏一臉擔心的樣子：「朱哥，你跑去哪了？」

　　我隨口胡謅：「抱歉，我幫忙搬個東西，不小心迷路了。」

　　關銀屏：「真的嗎？沒有被欺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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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那就好，我們進去吧。」

& X0 d7 L" d3 O3 d# y+ B 　　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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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怎麼了嗎？」

　　我：「這不是妳專屬的營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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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9 O: G, E+ o8 B' { 　　我：「不是這個問題，畢竟男女有別，而且我身分低微，怎麼能跟大人住在一塊兒呢？而且，要是傳出去，對大人的名聲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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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1 o6 V0 E9 n; \$ w: P' J 　　關銀屏：「但我實在不放心你跟其他人一起生活。你看你這麼瘦弱，而且長的……我不是說你不好看，但就是稍微、稍微像女人了一點，又是新加入的，很容易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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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 X8 `! T+ |$ s! j" h# R 　　這不是我給田中的評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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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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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來：「汪！」

　　「進去吧。」關銀屏牽著旺來，逕自走入營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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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跟著走進去。這種軍帳給我的刻版印象很嚴重，裡面不外乎都是刀槍劍戟、不然就是公文書卷，很難想像有別種情況。

　　但，除了那一把顯眼的長柄刀，這時我像是走進一個鄰家女孩的房間。各種顏色的圍巾、手套、頭飾等等配件，當然還有各式的衣服、裙子，更多的是布偶、布偶和布偶，多半是小動物的形狀，縫線看起來有些粗糙，可能是她自己縫製的吧。

　　關銀屏坐下，道：「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先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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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我：「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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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 D6 r  e/ e: s 　　關銀屏：「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明天去幫你問問看有沒有空缺，如果有的話就直接替你應徵，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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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v: o; j( q+ o9 ^0 K 　　我：「小人沒有主見，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如果大人覺得麻煩，那麼我離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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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V! ?$ f' H# Y9 B1 i" U  R 　　關銀屏連忙解釋：「我、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只是，如果當我的護衛隊，我上戰場的時候得跟在我身邊，你沒有自保的能力，我在戰場上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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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還是必須好好演，看能不能得獎。

　　我：「如果大人覺得這樣比較好，那我去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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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太麻煩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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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笑笑：「那就這樣了。今天比較晚了，明天再帶你到處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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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這樣的個性，吃軟吃不硬。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好」或「不好」，只是調整回答的方式，讓情況往我想要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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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2 L% m  L4 H3 \1 k) h+ W% q0 [. | 　　關銀屏：「那你先休息一下，晚一點再跟我出去。」

　　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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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麼，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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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我換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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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不想偷看是騙人的，但我這個人有色無膽，能看看剪影也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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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 q7 F" A4 w 　　這屏風卻讓我連剪影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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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來卻是在屏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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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恨。待遇連狗都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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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w, v7 P/ H6 k9 T5 @ 　　關銀屏突然說：「母親大人生下我不久後就死去，父親大人說他一生戎旅、不懂別的教孩子的方式，只能把我帶入軍中。他親手做了這一個屏風給我、喚我小名銀屏，希望我能記住自己是女兒身，潔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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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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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嘆了口氣：「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差別，年紀越大，卻越來越沒辦法適應。我並不怪父親，但有時候也想像其他女子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一群人一起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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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好像發覺自己說得太多了：「抱歉，還跟你說這些。不知道為什麼，跟你說話一點壓力都沒有，好像親人一樣。」

　　真的親人反而聊不到這些話吧。

　　我看她根本是把我當成女人了。

3 M7 i5 v/ Z1 i0 V  Y 　　我：「我不介意。」

4 J2 Q/ h, ?! K* f 　　關銀屏：「其實，跟你說這些，是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我：「我一定盡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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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拉開屏風。

　　她這時只披著一件棕色的浴袍，雖然該遮的都有遮住，但是和穿著衣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寬鬆的衣物露出了鎖骨，更顯得她的身材異常纖細，不知是怎麼承受住盔甲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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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朝著我走過來，臉上微紅，輕咬著下唇：「我……」

6 r6 x) D8 b% L8 @3 i 　　我的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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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6 {6 ]7 ^# F4 r; a 　　不會是要叫我在這裡收了她，生米煮成熟飯之類的吧？仔細想想搞不好有可能，我們要是先斬後奏，那她就有理由做回女人了……

　　不！我不能再妄想了！我是有妻子的人啊！這種事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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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N* ~7 ?) [* w' O. _ 　　「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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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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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是啦，都這麼準啦，就是要我當處男就對了？不可以什麼的我只是心理想想，我的身體可不會答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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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Y  I" m$ O! ~3 A! x- k$ ^ 　　我聽出那是田中的聲音：「將軍要求朱哥到他的營帳單獨會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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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5 e$ Y" U* S9 e6 s6 B 　　等等，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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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F' V" `* N  `* o7 N1 `1 | 　　關銀屏用一種很可惜的眼神看著我，說：「既然父親大人找你，你就先過去吧，等你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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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 x6 e: M 　　妳為什麼要用那種永別的眼神看著我？妳確定我回得來嗎？
8 Q( X# a; u* b7 ~
　　我問關銀屏：「這個情況正常嗎？」

  Z3 `4 i7 ]. `6 Q) j; D 　　關銀屏：「算正常吧，父親常常找新來的士兵到他的營帳……但我不知道是做什麼，我問那些被找過去的人，都沒有人肯回答我，有些人還哭著跑走……」

　　媽媽，我想回家。

　　關銀屏：「你還是快過去吧，我父親不喜歡等人，如果去得晚了，他可能會生氣的。」

　　我就這麼被關銀屏趕出了帳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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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下田中。

　　田中看了下我。

. `& w2 U' a5 Q" ~ 　　我：「你有沒有搞錯？」

  R" K) \/ j6 U 　　田中：「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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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都是姓關，這邊孤男寡女是臉紅心跳，那邊兩個男的就是一場悲劇。

　　田中：「你自己過去吧。」

　　我：「我不知道將軍的營帳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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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F% S0 T* ^: B1 f 　　田中隨手一比：「最大的那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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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棒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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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n/ i$ L. E3 M3 N% q7 ?7 A 　　田中離開，我只有自己往最大的營帳那邊走過去。我下定決心，如果關羽真的喜歡諸葛亮這一種的，我就送他兩顆子彈然後硬闖逃走。

. u2 P$ ?' V) J0 Q( f 　　將軍營帳外，四邊都有一名警衛、門口也有兩名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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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門口，向那兩名警衛說：「將軍找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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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c( u: g) S1 t% |/ y# `8 G- x* d 　　警衛卻是一皺眉：「將軍正在處理公務，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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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3 @4 g! v 　　我：「可我是收到命令才過來的。」

　　警衛：「別鬧了，滾開。」

　　關羽打開營帳的簾幕，問道：「發生什麼事？」

　　一名警衛道：「報告，此人硬闖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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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不要亂給我扣罪名啊。

　　我立刻辯駁：「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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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看著我：「你有何要事，非得硬闖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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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只是收到將軍找我過來的命令。而且我說我沒有硬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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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我沒有下過這種命令，你現在在這裡就是硬闖。」

% `$ H! H( p- `2 U/ Y 　　強詞奪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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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U) R5 g; s" x. n* C 　　重點是，田中這死娘砲竟然騙我。怪了怪了，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先別管對他有什麼好處，你聽說過這種情況我要被斬首示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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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關羽這麼說：「也罷，若不是銀屏將你要去，本來也打算將你招來。你就進來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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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說完，轉身回到營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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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把我當成小妾還是什麼的？如果是那樣，你還是把我斬首示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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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確定手槍還在我的懷裡，這才走進去。這就是個很符合我刻版印象的大營，大刀、長槍、文卷、書籍，虎皮地毯、萬馬屏風，沒有出乎意料的東西。

" L% A) L7 f  V& b7 c 　　關羽坐在矮桌後方，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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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是順他的意思，坐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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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開口：「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應該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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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好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4 z  \6 \7 J' m 　　我決定用同一個回答：「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 u# ?3 x  x8 H# H 　　關羽：「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手邊還有幾個空缺，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就把你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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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y5 S9 t5 {- z! G. U 　　雖然不太一樣，但我想我還是能用同一個回答：「小人沒有主見，一切聽大人的吩咐。」

4 }8 P% I0 F' ]& h- b' S/ x 　　關羽：「我不是故意要整你。只是，如果當銀屏的護衛隊，她上戰場的時候你就得跟在她身邊，你自保的能力，戰場上誰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

6 n/ |9 Y! n$ l1 |4 v  {1 \% { 　　我說。

　　你是跟你女兒套好招來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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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大概是以為我不滿意：「你還有別的事放心不下？嗯，這麼說我好像還沒問過，你的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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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聯繫不上，大概已經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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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啊！我回答了之後才發現，雖然前後順序改變，但這關銀屏也問過了啊！

　　我決定自己開口問：「你對每個士兵都是這樣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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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7 {2 V4 Q' _. \* G( T8 J; B 　　當然要回答沒有，回答有的就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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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點點頭：「志願加入的我就不會問，但有些人是迫於無奈才成為士兵，就像你這樣子，我想盡量幫你們。我跟你談過的這些話，你出去之後可別向他人提起，我乃一軍之將，在眾人面前必須維持威嚴的形象。」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果然是父女，關羽、關銀屏都是宅心仁厚之人，只是關羽要保持軍威，所以必須隱藏他仁厚的一面，才會有那些誤會。

　　至於喜好男色的傳聞……我想關羽自己也心裡有數。不過，這只是因為他無法接近女人，又將新兵招致營帳中密會，才會導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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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個將軍，那些被招來的士兵感激他都來不及了，當然也不會出去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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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個人，我不相信他會攻擊新野，殺傷無辜百姓。

　　他會在此駐紮，其中必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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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２）


　　關羽：「不然這樣吧，我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同時身兼銀屏的護衛，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怎麼樣？」

5 T% e  k# H2 [: o 　　我：「那太麻煩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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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m+ W: }2 u+ D2 S 　　關羽：「那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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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

8 B% I3 J- K- h% m. C) ]9 R; T 　　我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沒想到關羽沉吟了一下，突然問：「銀屏有跟你說什麼關於我的事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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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 r6 Y1 Z2 p, e2 | 　　我理所當然應該那樣說。

3 e6 Q3 q- O) D+ D 　　但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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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直說無妨。」

, {' M; [& y) V3 t+ B8 W9 U* \ 　　我：「她說她越來越想當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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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O5 q9 O, P! | 　　關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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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過，她仍然非常敬愛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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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5 E. l2 h8 I; f( p 　　關羽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你擔任銀屏的護衛，要好好做事，不要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逾矩之事，別怪我手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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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

4 \* X) Y6 j+ A3 }7 V) K9 l  H  [ 　　關羽：「好了，退下吧。」

　　我退出大營，回到關銀屏的營帳。

　　關銀屏：「父親大人找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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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 H6 l# I& I7 Z* W& E$ N 　　我搖搖頭：「不能說。」

　　關銀屏：「怎麼連你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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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我相信關羽會自己去解決他們父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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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s# b+ U; [9 b) r- H4 P& M 　　對嘛，這才是重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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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C  F: w  V5 E9 X' n 　　關銀屏吹熄了燭火。

　　我能感覺到她往我身邊走來，一雙手、那一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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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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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一起去新野，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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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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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麼期待，結果妳找我去逛街？

　　我：「逛街？」

* o! y/ G+ b( j 　　關銀屏：「今天是七夕啊，晚上有燈會呢。我從來沒有逛過，一直想試一次看看。」

( T4 y+ A8 @, k6 L  H: } 　　我突然冷汗直冒。

　　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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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一定要早點回來喔，我說認真的。你要是今天晚上放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會饒你的。」

　　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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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怎麼了嗎？」

　　我的腦袋極速運轉。

+ O9 l4 D) ?# b2 x0 {9 Q2 B+ j' \) k 　　還有補救的機會！

　　我：「好啊！我們去吧，絕對要去！」

　　關銀屏：「你小聲一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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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歉。」

　　關銀屏低聲道：「軍隊過了申時開始宵禁，除了站哨和巡邏的士兵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營帳，更不可能離開營區。而且，現在我父親跟其他人處於緊張的情況，如果讓父親知道我偷跑進城，一定會被嚴重處罰的。」

5 ^. B6 f$ z% P) s6 W3 G9 e3 _ 　　我：「那要怎麼辦？」

- k* z. m( _: w! b1 A  i1 u 　　關銀屏：「我都是宵禁之後才獨自洗澡，所以我穿著浴袍離開，他們不會懷疑的。每過一個時辰就會換哨，他們不會知道我有沒有回來，只要在明天早上集會之前回到這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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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D) O( F9 N4 O6 x4 Q& p+ m 　　我：「好，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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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你怎麼好像比我還熱衷？」

. H- `3 G# V+ o7 G6 }! Q' Z 　　這是個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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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 d* J0 o% g% t 　　我收斂了一下，說：「我只是想幫妳完成心願。」

　　關銀屏：「謝謝你。」

2 L! N' q- m4 E, N 　　這時，外頭的燈火突然暗下來，只有定點的火炬和一些零星火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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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3 t/ R/ u+ Q) | 　　宵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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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w$ U5 g5 ^) n% ?0 Z$ n# ] 　　「旺來，你要乖乖在這裡待著喔。」關銀屏拍拍旺來的頭，確定旺來會乖乖待在這裡，然後才對著我說。「我們走吧。」

　　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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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6 _6 l6 q5 O5 h; o( F 　　我走在前頭，打開營帳的簾幕。

　　我：「等一下，先不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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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H, Z( G; k$ [& d" E 　　關銀屏：「怎麼了？」

  S! T& k; W/ x2 H7 i 　　因為有兩個想偷窺的色胚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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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妳先不要出來就對了，等我叫妳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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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雖然聲音充滿狐疑，但還是答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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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 S+ X. u) A- d- _8 ]0 V& K5 _ 　　焦器這時直接勾住我的肩膀，道：「嘿嘿，兄弟，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3 y: z* ?! L& \4 G+ F* H 　　我：「我可不記得跟你有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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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不要這樣說嘛，反正你都要帶田中去了，就順便照顧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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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 L8 f7 |: r) A$ G  W 　　我這時才看見躲在焦器身後的田中。

　　我還沒找他算帳，竟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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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田中：「關羽根本沒有找我，你為什麼騙我？」

　　田中：「沒有嗎？那也是別人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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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9 P% y' }& ~) d 　　真會推卸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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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d. [$ B  t& B 　　算了，我還有重要的事、黃月英要是真鬧起來會出人命的，我就暫且不跟你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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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 b& F8 N8 D, F* f 　　我想了下，田中看起來沉默寡言，應該是臉皮比較薄的那種。我只要先拖過去，以後再賴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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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C$ O' h, k2 e) E 　　田中：「你想賴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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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U. m5 v5 F- B 　　你不要這麼精明好不好？

　　我：「現在可是宵禁，要是被抓到就糟糕了。」

　　田中：「我就是今天想看，你欠我的。」

　　好你個悶聲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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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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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g! l7 O7 h 　　「再等一下。」我喊著，看來眼下是沒辦法擺脫這兩個人了，我只好低聲對那兩個色胚說實話。「她今天不洗澡，說是七夕，要去新野城逛花街。下次吧，我保證下次一定帶你們。」

　　田中：「讓我們也一起去，你欠的債就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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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V4 R2 o4 h( m4 u! ?6 y 　　焦器：「這倒也不錯，可以直接認識認識，比偷看一會兒有用多了。」

　　我：「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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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L! Z) R7 l1 F) A 　　關銀屏打開簾幕：「怎麼有人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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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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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這個……他們是我的朋友，來找我有點事。抱歉，我馬上叫它們回去。」

　　「這麼快就交到朋友了？」關銀屏似乎有點羨慕，靈機一動。「就讓他們一起去吧，多一點人也比較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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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太多人了，怎麼混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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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那就這麼說定了。」

　　焦器：「咱們城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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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P- d# D6 _& t4 a 　　焦器說完，就和田中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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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2 N, V% x. c4 E 　　關銀屏笑笑：「你為什麼道歉？是我要他們一起的，我還怕只有我們兩個會尷尬呢。」

　　我也不能多說什麼。好吧，多幾個人也好，我就不用硬是把黃月英和關銀屏湊在一起，可以偷偷溜去找黃月英。

　　關銀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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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

　　我跟關銀屏一起離開，果然如關銀屏所說，我們離開營區時並沒有受阻，順利地下了山。我們來到新野城門前，焦器和田中已經先在那邊等著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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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式花燈掛滿了整個城，亮如白晝。

5 B3 v+ S0 y& j( T' F 　　雖然新野只是個小城，這時節慶熱鬧起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擠滿了街道，遠遠看起來就像是螞蟻一樣。看來簡雍、麋竺等人故意封鎖消息，還是沒有對新野城的居民發布劉備的死訊。關羽雖然駐紮在外面，新野的居民並沒有對此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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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 `) h7 ?4 X9 R 　　關銀屏雀躍得像是春天的鳥兒，蹦蹦跳跳的，只差不會飛起來而已；焦器這個色胚一整個忙著搭訕，跟前跟後的，八字還沒兩撇就把人當成祖母在服侍了；悶聲色狼田中，大概跟我一樣是個有色無膽的類型，這時反而十分沉默。

　　我基本上對這種騙小女孩的節慶沒什麼興趣，但關銀屏正在興頭上，我也就隨便應付一下。我跟他們幾人逛了一會兒，感覺也差不多了，趁著關銀屏正在跟一群小孩子玩砲竹的時候，我打算開溜，趕緊去找黃月英。

3 N* S8 l- B9 y 　　「你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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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c: f$ f 　　我回頭一看，卻是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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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9 G1 K+ }, k: u% ] 　　田中：「有什麼事？」

　　我：「我有個……朋友，我答應她要早點回家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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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5 e+ Q! s 　　田中：「朋友？在你家裡？」

　　我：「這跟你沒有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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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你要是不回答，我就跟關銀屏說你偷跑。」

& H% F. B* I. {1 v2 T/ \( } 　　你到底是在管什麼意思的啊？

5 K0 {5 H3 W; A 　　我：「是，是在我家裡，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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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0 v2 @; e+ L/ }8 m8 f 　　田中：「對你很重要嗎？」

, @8 R2 T& a: `( i9 N/ i9 U! T 　　我：「很重要，超重要的，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田中張口，卻是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淡淡地說：「嗯。」

　　我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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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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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妞兒竟然穿著浴袍逛大街，不是擺明著想給人佔便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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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一股騷味？我鼻子都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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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k+ \; O& L7 ]+ Y9 N& p; G# s& q 　　「仔細一看，臉蛋兒還長得挺標緻的，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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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到哪個時空，都會有這種標準砲灰的小混混。

1 L. y7 R, ]: U( U7 g 　　你們不知道這時候一定會有多管閒事的人出來英雄救美嗎？你們不知道自己馬上就會被打下去領便當嗎？就不能乖乖地去妓院找樂子一定要挑良家婦女下手嗎？

0 ?' h8 p& t5 T4 d# P% \- o/ Y6 I 　　那個不得不多管閒事的人偏偏是我！

+ W4 _% ?( _/ [. _1 p 　　再不去找黃月英就得每天穿鐵盔甲睡覺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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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 s  d; E' F2 C0 x 　　我回頭一看，卻發現對方可不是一小群人，而是二十幾個人圍著關銀屏和焦器。而且對方看起來並不是小混混，因為他們都穿著同樣的灰色服飾、手上還都拿著一模一樣長短的木棍，應該是私家的家丁或是護衛之類的。

　　「你們這些傢伙，太沒有禮貌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走出來，站在關銀屏旁邊，淫笑。「小姑娘，我家裡裝飾的比外面這些粗俗的東西漂亮得多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欣賞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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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就是他帶頭的吧。

& a/ G! ^7 s% T; Y2 t* \ 　　關銀屏似乎沒有看出對方完全是不懷好意，還是很有禮貌地說：「抱歉，我跟朋友一起來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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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 w0 A& T* d' j 　　「我們一起來的。」我走到關銀屏身邊。「暫時對你們家的裝飾沒有興趣，抱歉了。」

/ P) E: _- H- a6 m4 M. T- P 　　我拉著關銀屏就要走，卻被旁邊那群警衛攔下。

　　那公子哥道：「我告訴你，我就是鼎鼎大名的「馬王」馬異人──的兒子，馬石人。我們家可是這一代最有錢、最有勢的家族，就算是劉玄德，看到我──爸，也要讓他三分。」

　　知道了，以後如果缺軍費我就第一個拿你們家開刀。

　　我：「所以呢？」

　　馬石人愣了一下，說：「唉呦，你這小子說話挺囂張的？」

& d6 W( q! [0 p7 r) f" H+ Z 　　我：「我天生這樣。」

! A; K, G/ p; `" ?6 ] 　　馬石人：「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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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病啊。
! {3 w1 ^1 |7 f- B/ }6 ~% A
% Y! X3 k9 p, }& u: \" C- q 　　馬石人：「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乖乖讓開，別打擾本大爺泡妞。」

　　我：「我也懶得跟你浪費時間，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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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石人：「唉呦，你這臭小子真的這麼囂張？」

　　我：「我說過了，我天生這樣。」

　　馬石人：「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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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E, W- x  H  y; k  h 　　馬石人：「不如我收你當我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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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接給了他一拳，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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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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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N9 ~4 b8 L 　　馬石人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

　　關銀屏：「朱哥，不要為了我起爭執……」

; S3 [" @# i- O2 d/ N, Q 　　這哪門子爛台詞？我是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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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不盡責的家丁慢了一拍才想到要上來將我撂倒，但我只是一人送他們一拳，直到我看他們又重新站起來看到不耐，決定用膝蓋往一個人的胯下頂上。

　　所有護衛止步。

　　拿起木棍。

+ _' \* L: R8 k4 c* w 　　我突然有想將他們全部都殺掉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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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3 [9 G6 L# ^/ L 　　卻有一個身影突然闖入，他奪走了一名家丁手上的木棍、動作俐落地將我們周圍的幾個家丁撂倒，喊道：「走！」

8 d9 n  Y$ D& z1 J3 c- B1 l) X 　　我還沒會過意，那人已經拉著關銀屏離開，我沒有時間多想，只有拉著還傻愣在一旁的焦器跟上。

2 ?) }3 o2 P5 R; J 　　那人帶著我們遠離大街，一直到城門邊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才停下。

6 Z% f6 v- o3 s, h; Z0 d/ y 　　他轉頭，我才看清楚對方的臉龐。

+ `: M4 g- I' \ 　　關平坦之。
2 D/ }. K- g* a4 n* M
' h) F! ]1 Y/ f$ G& P 　　怎麼就忘了這個傢伙還在新野城裡？

　　關平皺眉：「銀屏，妳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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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4 A5 |: m0 L# H* Z4 M) X 　　關銀屏似乎很害怕，低著頭：「大哥……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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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早上遇到的那個傢伙？」關平轉頭看向我，又看著焦器，從眼神看來兩人是相熟的。「焦器，你怎麼也在這？解釋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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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L( g1 F# V8 E 　　我：「我來解釋吧。」

2 v5 g# ]/ @4 B9 H 　　「還是我自己說吧。」關銀屏卻搶著自己說。「大哥，對不起，因為今天是七夕，我一直想試試逛花街，所以才拜託他們帶我溜出來。一切都是我的錯，任何責罰我都願意承擔，請你不要怪罪他們。」
& s) D+ u; X  V5 Z3 ]
3 u' Z* t, c5 h; r8 m$ ~ 　　關平沒有回答，只是沉默。

$ H; t5 L/ X8 v1 o. ?2 y( x 　　從第一次和關平見面，就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個深沉內斂之人，跟關羽、關銀屏不一樣，這一關絕對不是可以輕易混過……

　　關平：「我明白了。我不會追究妳們擅自離營的罪。」
. q5 C. ~: Z+ c% }  z
　　咦？

4 D8 P4 t# j# P- ~1 b% o! }" A. H; d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嗎？」

　　關平：「我正好把打聽到情報交代給妳，妳回去告訴父親。如果出什麼意外，妳就跟父親說是我要妳來找我的。」
1 c4 u, {+ r& |" m4 p/ p
　　關銀屏笑逐顏開，抱住關平：「謝謝大哥。」

　　關平只是淡淡地說：「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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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  i- g1 Z2 @, @8 G/ s6 A 　　但我可沒有看漏，那關平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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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八成是個妹控，一個心思深沉的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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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個妹控。

4 l) L" t9 M8 {0 }! H3 t3 [" S 　　關銀屏說關平很嚴肅說不上話，應該只是關平不好意思說太多。

　　這一家人還真是愛打我的臉。

　　關平：「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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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剛剛有路過一家酒館，不如回頭去那兒吧。」

1 T1 |- u# C" w' n; ]" E! m6 e* _# _ 　　關平沉默了一下。

6 \/ \+ e* \% r% e0 O: j$ | 　　關銀屏：「不好嗎？」
1 `" X% s4 \% Z$ }* T
　　關平：「不，沒事，就去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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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N2 ?0 f2 y5 b) M/ K% q 　　我們走了回頭路，到一間小酒館外面。節慶中，出來喝酒的人當然多，酒館裡頭的人多到要滿出來了。
# g: P3 J+ Q0 G2 `& q
　　小二這時迎上來，只是喊道：「已經沒位置了，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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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店小二不知是太過忙碌，還是看不起我們，語氣十分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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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 d% t8 |4 W5 }! l 　　關銀屏：「人太多了，好像沒有位置呢。」

+ B! O  F$ W5 [ 　　關平沒有回答，逕自走了進去，在櫃檯砸下一塊銀元寶：「找個隱密點的廂房給我。」

( [* s5 G5 x/ f6 \0 G9 R# ^- } 　　掌櫃：「有！當然有！小二，帶著幾位客人上樓，貴賓席。」
8 c0 F% s2 y! y
2 [$ R+ S( t+ y2 ~/ x 　　小二立刻跟上來鞠躬哈腰：「剛才真是抱歉，這邊請、這邊請。」
9 N" M( F# x, @, b
% [: j6 I7 R; N# R1 d: r. f( ~ 　　這個關平，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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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 w& j6 Q/ o, ^- z- x 　　小二把我們帶到一間邊間的廂房之中，廂房外還有陽台，走出去可以看見外面熱鬧景象，還算不錯。關平點了幾樣酒菜，隨便給小二幾文錢打發了。

　　等酒菜都上齊了，我們坐到桌旁，喝酒吃菜，閒聊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焦器這不太重要的人在聊不太重要的事情的時候特別活躍，一下表演唱歌、一下又說些怪裡怪氣的故事。

　　氣氛被焦器炒熱了，關銀屏笑得十分開心、關平那妹控也一直偷笑、田中低頭吃得很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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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y+ t/ u* M. I, I9 P* w4 ~$ f& z 　　只有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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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得去找黃月英啊！但難得關平有特別的情報，可能是我唯一確認關羽想法的機會，怎麼也走不開。

9 w9 h0 Q. u: s" w3 Q$ ]1 N  B 　　這傢伙一直故意不說重點，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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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焦急的內心暗暗咒罵關平時，關平卻突然手抖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濺出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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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回事？

$ [4 U  O3 B4 X) `2 A) Y3 }; z 　　關平：「銀屏，跟我到陽台去一下，我有些重要的話要單獨跟妳說。」

　　關銀屏放下剛拿起的酒杯，說：「好的。」
6 [& K, a7 K: w5 @7 Q* c
　　關平和關銀屏兩人走到陽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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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 A/ @' a! |/ {- Z9 \ 　　這關平果然做事細膩，沒辦法信任我們，就乾脆直接不讓我們幾個人知道消息。我偷偷地躲到窗戶下方，試著偷聽兩人的對話，但關平故意降低音量，讓我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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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X' Y7 k  T/ ] 　　這樣我留在這裡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我是冒著被黃月英凌遲致死的風險在這裡偷聽你們說話，好歹透露一點點吧？一點點就行了！

9 h! |/ Y* [+ @ 　　「大人。」

1 S+ ^2 V. T; N+ b, ^# d7 p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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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裝若無其事地回到桌邊，然後才探頭往外看，卻見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這時正湊在關平耳邊說話。

1 M$ j  D$ E! r5 [1 @! l 　　黑衣人說完，關平示意他可以離去。黑衣人竟是踩著欄杆翻上屋頂，從屋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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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2 B& M: I- I- A. Q 　　關平低聲對著關銀屏說了幾句話，這才走進來。

　　關平：「我有要事必須先離開，你們最好盡到護衛的責任，若是銀屏有任何損傷，就提頭來見。焦器，你資歷最深，好好拿捏事情輕重，可不要自己玩過頭了。」

8 i) A4 f) n5 g  [& o 　　焦器：「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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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這時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關銀屏一眼，走到我旁邊，低聲說：「有一件事情交代你。」

　　我：「是。」

" A4 ^& _  X9 a4 v/ `" t) V 　　關平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說，最後還是開口：「這件事雖然不是秘密，但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嘴。」
* T. O0 m% ^9 {" m
0 C) e9 c( A3 E6 j! d7 q/ W 　　我：「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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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銀屏酒量差、酒品更差，千萬不能讓她碰到酒。但銀屏她一直想試著喝酒，越阻止她反而越想喝，如果她要喝酒，你不要當面阻止，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 z' D) @( y& \/ Q( m0 Q2 h( `* K% @% n 　　酒量差啊。

1 d' k9 p1 t8 g  D) B7 I5 s 　　我突然想到一個套消息的好辦法。

　　我不動聲色，假意問道：「焦器知道這件事嗎？」

2 [- @% E% Z$ N3 S 　　關平：「他並不知道。我不交代他而是交代你，就是因為他愛起鬨，如果讓他知道了，可能會故意讓銀屏喝酒。」
/ p3 ~2 c% q$ r/ v) V
# K$ N) ^! ?& e 　　確實是。
0 }/ P( ~' k, @, ]
　　關平：「記住了？」

　　我：「記住了。」

, ?/ l! j2 C0 F; V$ N/ @% k3 y, q 　　會不會照辦就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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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M$ k' C 　　關平：「我先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吃完，早點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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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三人異口同聲，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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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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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這時進來，坐到桌旁：「今天已經很開心了，我們也不要逗留太久，吃一吃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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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這時坐到關銀屏身旁，問道：「我說，剛才你們神神秘秘的，說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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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6 ?9 F1 K 　　關銀屏搖搖頭：「抱歉，大哥說這些事情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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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E: x+ V" ~0 u7 T: | 　　關銀屏雖然隨和，但似乎不敢違抗關平的命令，想要直接套她的話是不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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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E8 E. W: H1 F: Z: m 　　「他都不想讓我們聽了，你還問，真是笨。」我倒了一杯酒給關銀屏。「別說了，我們喝一杯吧。」
0 @- _- w  g7 x/ ]! q3 ]
　　關銀屏接過酒杯，稍微遲疑了一下，說：「可是，我聽說我的酒品不太好，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介意。」

　　焦器果然跟著起鬨了：「喝吧喝吧，放心，我們都是自己人了，有什麼事我們幾個都會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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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啊，放心喝吧，難得出來一趟，不喝一點太可惜了。」

* S6 n4 ]1 k3 Y; M1 o! b& V: a* V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

　　我：「當然是真的。」

　　我帶學妹回宿舍要灌她酒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問、我也是這樣說的。

　　啊，我好像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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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6 P: J+ `3 T 　　我沒有學妹可以帶回宿舍。
5 m" E) }% z: x+ q! w2 d+ V9 N
9 `9 X0 K/ A  ]: Z/ p6 H9 |3 n 　　不過沒差，關銀屏雖然推託，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自己其實很想喝。

　　「那我就喝了。」關銀屏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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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放下酒杯的時候，整張臉都已經紅了。

! Y" a- F& p- H& {4 l% E$ y& L 　　才一杯酒而已啊，有沒有這麼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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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眼神迷濛：「啊，朱哥，你、你怎麼變成兩個人了？臉變得好奇怪，呵呵，好醜喔。」

# V# q( r, b+ W- W 　　看來時間緊迫，我必須要快點問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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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M. `4 B6 Y, C& h( [ 　　我：「其實我也滿好奇剛剛關平跟妳說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 W/ f$ h& f* t* m5 v 　　關銀屏：「啊？你說大哥？」

, M7 b( ?% V( ~! Q 　　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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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大哥、大哥，他說了什麼？」

　　別鬧啊。

　　關銀屏：「啊，他說、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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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6 J2 d% B, x 　　快說啊！

　　關銀屏沒說完，卻是直接暈過去，我連忙上前將她抱住。

　　關銀屏靠在我懷裡，聲音低到幾乎不可聞：「知道誰是內奸了。」

. l  M+ M# m. O" l. g8 k4 E 　　內奸？
! t0 }' `+ D! l$ d% A
! d2 i. S7 e. Q) r& i6 C 　　我沒辦法問下去，關銀屏已經完全睡著。

　　焦器：「這才一杯酒，也太誇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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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 c0 V5 W' v+ a 　　我也是完全沒想到，關銀屏的酒量竟然差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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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K* X$ Y: `- \: N! Q* D 　　田中這時突然開口：「你是要抱多久？」

! x; C/ D9 ?. O8 N) O* ` 　　你這個悶聲色狼就只會在意這種事？

7 ]& W; L9 g! r6 j 　　田中走過來，自己將關銀屏抱到一旁的床上，讓關銀屏好好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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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這下怎麼辦？」

　　我：「看來沒辦法直接從正門回去了。你們是怎麼溜出來的？能讓我們一起溜回去嗎？」

" B' t- p& s+ d! r. ?1 x3 { 　　焦器：「這個簡單，賭場邊站哨的那幾個都是我兄弟，他們不會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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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4 b0 R9 u- |& Y1 N 　　我：「那我揹關銀屏，趕緊回去吧。」

- }0 ~& o8 }+ m) q* I 　　田中：「你走開，我揹就好了。」
% e* \0 \5 [/ x  E& g: u5 Z
" M& S6 J# {* q# `+ w 　　這個悶聲色狼真的太過分了。
9 q! n$ e- A8 X' Y
# s* |/ v  j- z5 n 　　我：「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田中：「怎麼？」

4 U5 L+ h$ p" ?- e' |3 `7 l 　　我：「我是欠你賭債沒錯，但現在已經還清了，你少對我頤指氣使。我是她的護衛，我會帶她回營帳，你就乖乖回去睡覺，懂？」

　　田中皺眉：「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 {5 @5 J9 }$ F7 s
　　啊？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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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我現在沒有揍你一頓，已經是拼命忍耐的結果了，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就直接讓你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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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靠，是不是現在的色狼都這麼囂張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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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個田中喜歡關銀屏的程度真不一般，這種人為了他的女神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還要隱藏身分，這時候跟他打起來應該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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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就讓我來揹就好。」

0 F+ A& O6 S/ G; J! h, H 　　我和田中異口同聲：「你閉嘴。」
* x0 t) ]1 r. t9 e& Z
1 V! ^" Z2 o; B" O& U) l% G 　　焦器諾諾。

　　我：「算了，你這麼想揹就給你揹吧。但我們回到營區，你就得回去自己的營帳，不要再廢話。」
% I( V0 O  N; [+ k+ \
. U% w8 ?; V) m# A 　　田中哼了聲，也不答應，只是揹起關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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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現在就先讓你囂張。
# i2 b* Z3 G) T' C, `6 ~  r
, O9 m8 F9 ~! O8 b$ q2 h7 i, p& } 　　等我掌權，嘿嘿，要是我不好好「矯正」你的個性，我就改姓豬！

/ e' J3 @/ ?,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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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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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 d  G+ o, o+ s 　　我們一行人回到新野東方的台地，繞了一圈，從軍營的背後進入。正如焦器所說的，後方站哨的人看到焦器，也沒有多問是怎麼回事，輕鬆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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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先獨自離開，我讓田中揹著關銀屏回到關銀屏專屬的營帳。旺來這時在營帳外東張西望，看見我們一行人，立刻奔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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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c' t) S8 ~3 ^) c9 t+ m+ L/ ?
& Q' T. U8 k' J4 s% b# B' U% } 　　這色狗竟然和那田中那麼親近？對我就一臉兇樣？沒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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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A9 i9 G4 U! v0 j# U 　　田中只是拍拍旺來的頭，旺來就乖乖守在門口，一點都沒有反抗。

8 U' q" h% Z- a2 b& P) W- X4 A 　　我們進入營帳中，讓田中將關銀屏放到床上。等關銀屏安安穩穩地躺好，我才開口：「你可以回去了吧？」

, A/ ~; v' A9 a' ?, e 　　田中低聲道：「我再提醒你一次，絕對不准碰她。」

　　我想怎樣就怎樣，還要你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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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 w" \  L* F% Q 　　但我只是說：「我對她沒有興趣。」

2 w4 A9 ?# C  c# |- ^5 H9 ]' V 　　田中沒有相信，但也沒有多說，默默離開。
( s5 ?7 i! j  I6 m
/ ~* ?4 Z) y0 g) Q 　　真的是，超討厭這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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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鬆了一口氣，躺回床上。

　　開始想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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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本來想要溜出去找黃月英的，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多事情，讓我根本抽不開身。
, ]( s; u  z8 ?: O$ C/ J+ Y  f
  h2 J( @1 f' t1 t$ g/ p 　　我已經放棄幻想自己會安然無恙了。
% g. _" o- x# I7 p' `3 l' @. {
' x$ W) c# v" r 　　要怎麼解釋才能被打一頓就算了呢……

　　「哈哈，我剛好遇到一個熟人，不小心就喝過頭，在睡外面了。」
( i  p  B3 s! h
: c3 L" q0 ?6 t! f 　　不行。

　　「我出去的時候遇上小偷，錢包被偷走了，為了抓那小偷耗了一個晚上。」

% d( ]" o) L5 M1 [- {5 K 　　好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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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h7 S2 \. k$ M" n 　　「我被外星人抓走了？」

) b; q+ a) k( D0 V9 k2 A0 r! I 　　根本是屁話。

) |$ K1 g* z; b4 B 　　我看著關銀屏的大刀。
- |5 [. m6 ^) _4 k/ F8 q4 `) x. G- P" b
) f+ B% O9 d8 w9 h! L" B 　　不如往自己肚子上刺一刀吧？說是遇上強盜就行了，這麼充分的理由，應該不會怪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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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 S& e/ N1 @: w. W* ~ 　　不、不，這是什麼消極的態度，這樣下去我可能要去打生命專線了。

　　煩死了，我乾脆回去說：「我要做什麼關妳屁事！」

　　然後我肯定又要被打成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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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救了。

　　我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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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K, F4 Y" X' ?. h 　　我根本就睡不著，乾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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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見一人目光炯炯，嚇得我差點沒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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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4 o1 J! T9 c1 e  H 　　關銀屏竟是坐著，沒有聚焦的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就是我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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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 l1 e; w$ ]" _* X 　　我：「妳醒了？」

- ^' i2 B' Q* ?$ \7 y$ M 　　關銀屏沒有回答，起身，走到我面前。

　　什麼情況？

　　關銀屏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單手就把我整個人提起來抓到她面前，好像近視一千度的人，不把東西抓到眼前就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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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妳是哪位？好醜，是人嗎？真的好醜，醜成這樣怎麼還有勇氣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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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哪位？妳真的是關銀屏嗎？還是不知不覺也被偷換魂魄了？

　　關銀屏眼神迷濛，放開我，說：「可惡，頭好痛。醜八怪，不管你是誰，先去幫我弄點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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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差到極點的酒品了。

　　我去旁邊倒了一杯水，放到關銀屏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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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杯子砸到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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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當我是媳婦啊？還是後媽虐待女兒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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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妳小聲一點，不要吵到巡邏的人了。」

　　關銀屏：「什麼？你叫我小聲一點？你有種就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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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c. H3 x; g2 [' J! T
4 M5 l& x4 t/ L4 y1 h' `' M6 \  j; H 　　於是我運起仙五行氣，在手掌捏了一團火，權當瓦斯爐用，直接將整壺水放上去燒。

　　我第一次使用驚天地動鬼神的仙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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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K; ]5 X: U5 l 　　就是用來燒溫開水。
9 M2 r4 N  E  Y, S
- m, f9 ]+ V; F/ i% X 　　我覺得溫度差不多了，趕緊拿給關銀屏，希望她喝了水會清醒一些。

　　關銀屏將整壺水一飲而盡，喘了一大口氣。

5 x, C" U- K3 K2 p 　　我：「清醒一點了嗎？」

　　關銀屏看了我一眼。這時她的眼神比較有焦距感了，我本以為她總算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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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卻是說：「原來是夢。」

/ P+ n! C8 Q+ M. A. p! | 　　這是現實世界，妳清醒一點好不好？不要再沉迷在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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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不是……」

　　關銀屏：「我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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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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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0 k' t. t5 G/ w6 p 　　關銀屏：「我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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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不然這樣下去沒完沒了。

4 f6 y" q) j9 k8 }* D 　　我試著解釋：「聽我說，妳不是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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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 U& V  a+ J& I 　　關銀屏抓住我的脖子：「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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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9 b. T0 R- P1 j 　　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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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才放開手：「我就知道，我一定是很漂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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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口喘著氣：「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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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那怎麼都沒有人喜歡我？你說說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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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J0 A% k; q. U$ o# ^ 　　我：「這個……」

　　關銀屏：「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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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多人喜歡妳，只是沒有跟妳說而已。」

　　關銀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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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 L2 B' j: \1 J 　　我：「當然是真的。」

　　關銀屏：「那你喜歡我嗎？」

　　這是個好問題。

" C5 K# Y1 U  G9 o4 b 　　我：「喜歡，當然很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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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Y/ i8 r 　　關銀屏：「證明給我看。」

( m: N+ P9 D/ M; r 　　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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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r* N+ V% O( w, T 　　關銀屏突然一隻手把我的頭往下壓，讓我的視線中只有她的腳趾。

! A5 m% s; F" v' c  a 　　關銀屏：「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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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Y1 z" T. d/ F/ u" t　　認真的？

　　關銀屏：「不是說喜歡我嗎？」

　　我猶豫了。

1 {; }6 _! X0 T 　　怎麼辦？我真的要舔嗎？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關平你就是愛這一味的嗎？

　　關銀屏突然一腳把我踢翻，踩住我的肚子，道：「妳騙我。」

　　我：「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5 C  J* G1 O* p2 u+ V( d
　　關銀屏一笑：「真的？」

6 G! |% \" v* a 　　我：「真的。」

2 v- B$ E; J6 `9 L+ S 　　關銀屏：「那你不要動。」

2 ]% f+ H; V: p0 E 　　不要動？

! j/ Z) ], d% m  b2 Q' T2 ]1 b 　　我睜大了眼睛。關銀屏全身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右手呈現異質化──燒出了一把熊熊烈火！
# {1 u+ K+ r1 u0 \* r$ x; L. \
  Z- x+ k2 w  A) _6 i# _ 　　關銀屏：「就讓我在你身上烙一個專屬我的記號，你就永遠是我的人了，呵呵。」
) I# v! E% ~6 A8 r
　　呵呵？
0 Q7 b8 O7 ^4 N0 h3 J# ^) e0 `
  }' u$ t$ w5 S. q$ \ 　　滴蠟燭啊！這是個超級虐待狂的女王啊！
5 y6 |; [' v. H$ r9 z# w
0 c% I: M8 V. E 　　不、不行，我可不能真的乖乖讓她在我身上燒個愛心之類的，那絕對會演變成一場滅門血案。

9 x1 f4 t9 A; m 　　我：「等等、先等等。」
5 c. h& k: c6 U8 A
　　關銀屏：「等什麼？」

! E7 n" m1 ?% J6 b! K 　　我：「這、這個恐怕不太好，表達喜歡的方式還有很多種，不見得要用火燒的嘛。」
4 ~4 m1 v% Z6 a4 C/ \
　　關銀屏突然沉默。
' J" A" S5 F. V2 ~' `9 T
" a  y) B3 B, v 　　解開浴袍？
* ^$ X" V- K9 V7 P2 [/ w
　　關銀屏將浴袍甩在一邊，身上只剩肚兜和內褲。她轉過身，讓沒有衣物遮掩的整個背部展現在我眼前……
8 }: R0 \4 C: h
( ?1 m8 i# C7 q6 h　　我眼睛瞪大。
( X/ ^5 H6 k/ V$ q1 s
　　關銀屏整個背部呈現異樣的淡紅色，皮膚皺褶緊黏在一起、疤痕卻像樹根往外盤根一樣延伸，好像一隻惡魔的手從背後狠狠抓住關銀屏。
: X5 |2 W6 k% i- X3 A
　　我明白，這肯定是被烈火紋身留下的痛苦記憶。

" V+ `! `1 ?( E, m  D 　　關銀屏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不過就是我的夢！憑什麼露出那種表情！可惡！」
2 |* Z: |; `! w$ d( {
! D( p) s; R6 s$ _  l7 L2 q, K 　　我連忙笑了下：「你想太多了，其實也不難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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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突然又哭了：「別騙我了，我自己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喜歡我，因為這太恐怖了，當然沒有人會喜歡我。」
$ P. g+ r/ y: x* m. n
　　我：「並不是妳想的那樣。」

　　關銀屏：「無所謂。」

" w( }( s# t% j5 F 　　啊？

8 G+ D% I1 K- n9 h6 T 　　關銀屏：「只要讓你跟我一樣，你就能真正喜歡我了。」
% [$ o; X. [+ \5 h
8 m" L8 Q5 E6 P, }% R 　　火焰擊落！
" ]+ h! _8 @/ K4 z. l
　　我連忙一個翻滾，勉強閃過關銀屏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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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J5 L% C" L" \+ {5 G5 O 　　我剛剛躺的地方現在是一個燒焦的大洞。

& M! y  y2 l7 Q$ e7 d 　　在外頭的旺來此時大聲吠叫：「汪！汪！汪！」

/ I) ]; b. c( P. F9 \! } 　　看來是瞞不住了。
3 d' u! H/ h; i* Z! a# i  s$ b6 B
4 i6 o6 `  b; M) y 　　但我暫且管不著，因為火燒眉毛了！
5 Y2 ], v! u& P
　　我站起身，警戒地說：「拜託妳先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關銀屏：「站住！你只是我的夢而已，不准跑！」
+ S" |0 g3 e8 [' B4 D
. u9 E/ U$ I8 r/ P7 Z5 P4 [2 @' r 　　「這是現實！」我要跟妳說幾次，這是現實！

( o2 A7 o: W* ~8 V6 w% K8 ^ 　　但關銀屏根本聽不進去，順手拿起了掛在一旁的長柄大刀，將整把大刀都化為火焰。
: R2 q( w5 z* E3 C9 ~+ A: ^( ~
　　橫斬。
1 J, y) j$ @- X. O* c
　　火焰襲來！

　　我雙手捏風，將火焰正面撕開。但我只顧著自身安危，卻忘了這一撕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 p" I+ k# j' j# C$ s8 L# D3 s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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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團火球在我左右爆炸，將半邊營帳轟飛出去，火焰熊熊燃燒。
  H/ f$ A/ E2 m3 ^! w2 j$ v, y
* f+ k0 D& R) B. U7 _+ P: O; P+ u 　　旺來闖了進來，沒有針對我，卻是對著牠的主人關銀屏不斷吠叫，似乎是想提醒她有危險之事。

  x$ I8 r/ P1 o3 `5 P 　　外面立刻傳來喊聲：「快來人，這邊也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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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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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t% s0 `9 e7 Q 　　我轉頭一看，遠遠地就看見一大群人提著水通衝過來。

　　不是吧，打電話叫消防隊都要五分鐘才能出動，你們是未卜先知是不是？沒事就去弄一堆水過來？

　　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士兵突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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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箭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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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只見天外無數火箭矢如流星雨般墜落。
  j% @4 F" V8 A( D1 H3 |  W; t
: Y$ U* {0 @' R! o3 D0 @  v 　　轟！
　　轟！
0 B% n/ y; i- A/ ] 　　轟！
6 \0 t; x( R5 X% i0 l
" I3 X* T/ E% C6 t" _2 w. x0 y1 y7 S 　　一處處營帳燒起火勢，整個營區在一瞬間化成火海。

+ ~! }$ J" G" u: {0 _5 \4 z 　　是敵襲！

9 E2 g- b# J! C, p 　　一隊手提長槍、全副武裝的敵對騎兵衝了進來，將正在救火的我方士兵殺死。那些士兵的屍體如螻蟻般被踏過、踩過、輾過，血液內臟被擠壓噴灑出來。

# h* |( y/ F' ]- j  n: U# h: r 　　我看呆了。

　　這可不是死了也無所謂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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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B- u" ^  z" D$ g 　　每個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那些人會偷窺關銀屏、會聚在一起賭錢、會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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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辦法反應。但那騎兵隊中有人看見了我，兩名騎兵提著槍，直往我這邊衝過來。

2 U/ i2 f/ M6 m: |' p 　　我該怎麼辦？
5 j; ~+ e; v0 c
　　我應該要動手？
; q9 i0 Z  d2 x
. n! h) S' R, X6 [9 [* B  `& Q& [: |5 V 　　我真要的殺人嗎？
　　我這一動手……會不會沒有辦法停止？

　　「真是漂亮的火焰。這麼多人，都來陪我嗎？」

( ^: z4 a. u2 e& ~1 P: R2 o 　　關銀屏的眼睛反映火焰與鮮血，一片紅色。

　　長刀一揮。

　　火龍席捲！

+ G! \3 k& q6 `/ }0 { 　　火焰瞬間將一大群敵兵吞沒，狠狠地燒斷了對方的去路。

8 C0 p0 u- j8 p+ {" O/ P9 G 　　卻有一把長槍從火焰中飛射而出！長槍直往關銀屏飛過去，關銀屏沒有閃躲，而是直接用長刀將飛射出來的長槍從中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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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Q- u# y7 t, @5 G" f1 o 　　一名手拿長柄大斧的騎兵從火焰中衝出。那名騎士穿著全套的重盔甲、頭盔，臉上還用黑布蒙面，無法看到他的面容，只知道他的身上有著與關銀屏一樣的紅色光芒，應該是武五行中火行的使用者。
( e- l( W$ `- C- ]/ S
, P- n+ d& M# L! n# |/ X 　　大斧騎兵乘馬衝向關銀屏，一把帶著烈火的斧頭直往關銀屏身上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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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U$ x. v0 i0 s' a 　　關銀屏舉起長刀格擋。雖然是擋住了，但她整個人飄起，往旁邊飛了一公尺餘才落地，好不容易勉強穩住身子。

　　大斧騎兵絲毫沒有給關銀屏喘息的機會，直接從馬上高高飛躍而起，一招立劈華山，打算直接將關銀屏劈成兩半。
" W: f  \2 l2 b) r+ h: m2 |* \
6 i9 F+ Y# X& k; i0 L 　　關銀屏沒有擺出格擋架式，反而讓長刀觸地、刀鋒向上。
# o. N" N% ~# ~) f6 A5 ~- S
　　火焰在黃土中熄滅，刀刃卻炙熱如熔岩。

2 o- F3 H& m* j! M 　　雙手握緊。
( B# R0 J0 U$ B; F: T% G" U
　　刀鋒相交！
5 D" m: A, E0 Y, Q. g8 u( K
/ ^# A. h  L7 g/ |3 G' r' S/ e 　　沒有理所當然的金屬碰撞聲、也並非想像中的力量比拚，那騎兵的大斧整個銷融掉──肉體像是燒盡的灰屑，風一吹，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8 g6 T2 }" c+ N# `; c-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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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２）


# A/ f3 q/ Q. l1 F
+ E2 ?  T# X: X  T 　　這時，地表傳來一陣搖晃震動，應該是有大匹人馬往這裡過來。

: Z/ ^' _7 j2 A2 I+ N 　　我轉頭一看，一大群騎兵正往我們的方向前來，高舉著劉備的軍旗，想來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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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放心，但那群士兵越來越近，我突然感覺不對。

' y' A, L; n6 f% m 　　那群人武裝備齊、隊列完整，不太像是突然被襲擊的樣子。

+ B& ]: Y4 i. H" }1 j 　　反而像是襲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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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Z+ @3 c- a! u' h 　　帶頭的是一名雙手持長劍的騎兵，身上沒有盔甲，穿著輕便的衣物，卻同樣用面罩將臉遮住。他的周身繞著淡淡的白色光芒，咻咻風聲纏在四周，恐怕是八卦中「風」的運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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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劍騎兵看見關銀屏，快馬加鞭衝了過來。那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神，已經完全暴露了是敵非友的訊息。
, {1 g+ X& y% |3 p! Y  U  O
" T7 \# x/ Y* o  w* u, } 　　關銀屏沒有等待雙劍騎兵攻擊，反而是腳步一踏，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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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C. z3 H: i7 x/ Q 　　關銀屏仗著兵器較長，率先一刀直接將馬腳砍斷。

　　但那雙劍騎兵動作靈敏，雙手一拍，整個人騰空飛起，右手從關銀屏的頭頂上刺下一劍。

. j( y. W# z3 U 　　關銀屏將長刀收到背後，用長柄將雙劍騎兵的劍碰了回去。

/ o- L3 {( i8 l  M4 J 　　但那雙劍騎兵翻身下到關銀屏的背後，還未落地，左手另一劍已經刺出。這精采絕倫的速攻，關銀屏恐怕怎麼樣都躲不過去了。

+ M$ A. h7 L) S# ^8 K1 N9 M 　　只見關銀屏手鬆開長柄，腳步抬高，直接往身後的刀背上踹過去。

! \0 \; L1 ]9 _  y 　　長刀像是風車翻轉一圈，將那雙劍騎士硬生生從空中斬落。
# T. m& ?. p, R
　　落地時，已經是屍體一具。

: Z9 W! \, P1 Z3 i 　　這種實力，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了。

　　後方的士兵見到首領在一招間被解決，全都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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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 F. J) e" l- Y/ s) K! k; z, U 　　關銀屏往前踏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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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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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另一邊又有一群人往這邊徒步跑過來，雖然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但遠遠的能看到「關」字軍旗，這下真的可以確定是自己人了。

　　但是，來的是自已人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8 m  |5 x! q; A% q2 F 　　血紅、火紅、興奮的紅色混雜在一起，關銀屏這時像是一個浴血的惡魔。她也發現了有人過來，卻不知道那些都是她的同袍，只是依然殺氣騰騰地想把所有人都帶進火焰之中。
% N: }  H( W5 ?/ |. U
$ W9 T5 P, P1 _; G 　　我必須阻止她。

6 g! R5 a# Z) K$ F- r4 I 　　單純論戰鬥的實力，我恐怕還比不過那兩個拿大斧和雙劍的，更別提把那兩人秒殺的關銀屏。我上去阻止她，可能什麼事都做不到，只是白白去賠上一條命。
# @# Z. n) Z+ ^- A" Y
　　但我還是必須阻止她。

　　如果關銀屏醒來，發現自己手上沾滿了同袍的血……

　　我不敢想像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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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2 b. c% O% s- @7 ?' c& i9 Y 　　我學著曹燁，一手捏金、一手捏火，鍛造出一把煉紅長劍，大步走上前。

) U  v- N( {! U) n8 k5 m 　　關銀屏注意到我，轉過身，提起大刀。

　　我全神貫注，因為我只有一招的機會。

　　關銀屏一個橫斬過來，我不敢接，腳步往後一蹬，勉強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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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關銀屏腳步再一跨，直接把大刀當長槍用，直接往我身上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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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B3 d% Q( G 　　是都會讀心術是不是？就是不用我等的那一招？
2 X4 I! b$ }% m+ s) M
　　我退後的速度跟不上關銀屏進攻的速度，只能用長劍硬擋。而我的力量遠遠不及關銀屏，這勉力一擋，雖然讓我大難不死，但我手上的長劍也硬生彈飛。

　　關銀屏大刀高舉。

　　總算讓我等到了。

8 ^' f+ B3 e% @0 u 　　我蹲下，拿起那兩把我偷偷收集的長劍，擺出交叉。

  ]* {1 z: K5 B" T3 K3 Y5 e 　　砍下！

$ B4 M5 ?& Q- p5 w* G  S- I3 ] 　　那把大刀直接砍斷了兩把長劍，還硬生生砍入我的左肩，我還感覺不到痛，但已經聞到燒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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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6 e1 ], d9 I5 w; u" n 　　還沒死，算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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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W  \) E* J. q% j 　　我張開嘴，吐出藏在嘴裡削短的吹箭管，瞄準關銀屏的心臟部位吐出毒箭。又不是狗打架，我相信不會有人提防「嘴」，關銀屏肯定也不例外。
2 C! {! i6 e# I- v
　　但我射出去的時候，卻找不到毒箭的軌跡──好像有點射偏？

　　拜託，隨便中那裡，有中就行了啊！

　　關銀屏眼睛一闔、一開、一闔。
8 ]! P* b. |, ]* u6 g& E
5 ?& v2 A8 j, S) U  ]7 l$ Q4 d 　　癱倒在地。
8 \3 E; U  C& O' s9 U! K7 b
　　我也癱倒在地。

: U3 X8 J3 V# v# Q 　　嚇死我了。

; ^6 W( Q2 r- y) K/ p) r. m 　　我低頭看著關銀屏，生死一線的時候沒有時間注意，但她這時還是只有穿著肚兜和內褲，實在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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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脫下上衣，幫她套上……

3 D! _9 s, i. f0 H! W& u　　「你在做什麼？」

! J4 K5 z" @0 N0 `0 b0 F 　　我轉頭，只見一團火焰站在我身旁。

* j/ H. C  J) q  c0 r5 w1 X 　　不，是一個怒火中燒的父親。
. ^6 d$ F: i; f1 J% f8 ]) ]
　　關羽的臉龐這時就如傳說一樣變得如血色般的豔紅，而且全身圍繞這令人無法直視的火焰。他提著一柄長柄大刀架在我脖子上，在我的脖子上壓出一條血痕，不多，但鮮血還是流了出來。
6 e3 i) E3 o& I* H5 T
　　「回答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1 I0 e' K* c) a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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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Q5 S1 b2 B3 `( J 　　「妳覺得我是正在脫他的衣服、還是已經要幫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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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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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種情況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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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D6 J0 S* s 　　突然一人飛身衝上來，右手肘擊震退了關羽、左腳大跨一步、左手直拳擊向關羽胸膛，將關羽整個人擊飛出去。這一套拳法一氣呵成，而且力道強大到足以將關羽這樣一個硬漢擊飛，來者肯定非同小可。

& F2 N+ G$ x# o 　　卻是田中，一把拉著我逃走：「走！」

　　我們用盡全力逃跑，我途中轉頭看了下，幸好關羽擔心關銀屏傷勢，只是派人過來追我們，並沒有自己追過來。

  U+ N! Y$ h$ Q$ B2 o  R 　　我們這時根本分不清方位，只是不斷地往沒有人的地方逃竄。這時，來襲的敵人已經被擊退，有了空閒，又有更多人來追捕我們。
! \6 \6 t) E0 x( P
# X' o5 d: K, p1 _' h! a  w! m 　　幸好傻人有傻福，我們誤打誤撞跑到了營區東方的邊緣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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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4 ~, l6 e) q1 [7 E, G 　　只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

　　但我連一步都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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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  u$ M; f# Y 　　我跑著，卻摔倒在地。大口喘著氣，卻吐出血來。

　　關銀屏那一刀比我想像的還要深，不只深、還帶著可怕的灼熱，完全奪取了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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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 |& l( H3 K9 k! h 　　我：「你別管我了，自己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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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卻是二話不說揹起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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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這人還真怪，我跟你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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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Q" O7 w% P, W! w 　　我說著，卻聽到後方傳來馬蹄聲。

　　我：「你揹著我是跑不掉的。」

' ^. U/ @: l! S2 ~ 　　田中：「我不可能放著你不管。」

　　還真是堅持啊，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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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t% c* ~' X 　　我這時看到那個用來賭錢的營帳，靈機一動，比著那裡：「既然是這樣，去那邊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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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P( u( V0 u9 ^ 　　田中：「他們不會放過那裡不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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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可以自己逃走。不然，能不能躲得過，就聽天由命了」

# I6 [6 a7 E8 Y  D! R2 s 　　田中沒有回答，揹著我往那營帳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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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7 q( R; n& @$ u 　　一進去，只見一大群女人縮在營帳邊緣，就算看見我們闖進來也不敢聲張，只有幾個人低喊了幾聲，各自蜷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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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 b# M$ t+ ]) \ 　　果然沒錯。我在賭錢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女子多得異常，猜想這裡可能是軍妓休息的地方，只是早上被那些不肖士兵拿來賭錢用。

- g4 U" Q4 h: x( ] 　　田中看了一下情況，突然從懷中丟出一大袋錢，說：「有人要抓我們，只要妳們幫我們兩個遮掩過去，這些錢就是妳們的。」

　　田中話停頓了一下，又補充：「妳們拿著這些錢，夠所有人自己贖身離開這裡。但要是我們被抓到，這些錢就會被充公，妳們一毛都拿不到。」

　　看不出來這傢伙挺機靈的，利誘威脅，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重點還是個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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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0 |. }4 d1 P& a! R/ l4 a 　　有幾名女子心動了，互相看了幾眼，有走上前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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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時候有一女子開口：「不要去，會惹禍上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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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急躁地喊：「妳們考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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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2 E2 C3 E( _! T2 h9 ` 　　但那名說話的女子似乎在這群女人中頗得信服，還是沒有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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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4 H' H% ^9 X# }$ B% d$ d 　　行不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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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G. g3 m2 P) T" I　　我觀察這那名說話的女子，看起來約二十歲左右，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五官端正、一張臉白白淨淨，不太像是被判充軍的罪犯。

　　重點是，她頭上還有一個鳳凰髮釵。我記得貂蟬跟我說過，鳳凰樓還會挑選女子充當軍妓，就我的觀察，她也是其中一員的可能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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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P, G8 p. S1 z 　　我伸手探入懷中，想找貂蟬給我的匕首，才想到匕首已經被黃月英拿走。

; t+ U0 w% b8 b$ \8 }' P 　　我嘆氣：「可惡，本來應該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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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K% N/ B, j4 z6 E. n3 z% B 　　田中：「你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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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2 H: ^+ J0 s( H 　　我：「說了你也不明白。而且，我少帶了個東西，是不可能的。」

# z* V. d  Z- ]4 a9 ~) P; D* e2 H 　　田中：「說說看。」

　　反正也是死定了，這田中這麼有義氣，我就全說了吧：「我本來有一個匕首，是一個妓女給我的……」

　　我還沒說完，田中卻是搶著道：「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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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 ]: ^1 d6 f4 F 　　我連看都不想看：「別鬧了，不是隨便拿一個匕首都可以的。」

: k+ x* Y, L* K 　　田中：「你先睜眼看一下再說。」

　　我睜眼，田中舉著一把以鳳凰雕飾為柄的金色短刀……

2 i0 O* M6 T) [/ [" m　　這個。

　　好像長得有點像貂蟬給我的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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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因為太震驚所以還不及解釋我觀察出來的事情，田中卻是說：「確實是個辦法，還是你腦筋轉得快。」

　　田中拿出短刀，展示給那些軍妓看：「鳳凰樓的人出來。」

　　唯一開過口的女子看見那短刀，果然連忙走上前，道：「我叫月鳳兒，剛才十分抱歉，不知是兩位大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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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鬆了一口氣：「廢話少說，想辦法幫我們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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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鳳兒看了我們幾眼，說：「兩位體態都不算粗壯，稍微裝一下女子，在黑暗中肯定分不出來的。」

7 W7 g" F9 l0 N8 @  [ 　　田中聞言，直接將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 S3 v7 K: T, y7 k3 j* ^5 U 　　果然是她。

　　黃月英：「那我不用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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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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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p  I. z! ^) R/ m4 U 　　月鳳兒呆了一下，點點頭，看著我：「那這一位……」

# S% M, w3 t2 f$ I 　　黃月英一把將我臉上的狗皮膏藥撕下來──超級痛，溫柔一點行不行──開口問：「有沒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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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c; @0 ^! m+ q
# N6 e" K' n8 q* L( B. x 　　黃月英將我扛到角落，我不等她說，自己將臉面清洗乾淨。

% k4 w* l) _  B* e+ Y( A& d 　　黃月英再把我的頭髮整理一下，多撥一點到臉面前，說：「這樣可以吧？」

& a3 ?& Y0 X1 j! }$ E0 L 　　「怎麼這年頭男人比女人還好看……」月鳳兒低喃了下，才說。「如果有人問起，我會說妳們是新來的姊妹，你們不要回答，通通交給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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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r8 C0 Y9 q- D- m. l$ z; X/ y 　　黃月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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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 k# Q+ H' W# X; m  K 　　才說完，營帳的門簾就被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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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舉著火把魚貫而入，前後總共進來八個人──九個，還有一個熟人，關平。竟然讓他找到這裡，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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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p& N! W% P# U; a: `, \' n 　　深沉內斂的妹控。

2 q- Z8 m$ u+ k( l1 ^3 n 　　還是個深沉內斂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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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6 {3 g8 [5 e* G 　　關平稍微掃視了下情況，似乎還沒有發現我。

7 R, }( f3 y: M; E% V, ? 　　但關平沒有就這麼離開，而是說：「所有人，到左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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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妓們紛紛移動身子，我本來就是在左邊的角落，倒是不需要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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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o8 A6 g2 m2 L% f 　　關平：「一個一個到前面來，我檢查過了，就到右邊去。」

　　關平果然心思細膩，任何情形都不肯放過。

　　眾軍妓一個一個上前，關平都是仔細檢查過，有時還會問上幾個問題，看來不只是在搜查我們，還要順便看看有沒有敵軍混進來。

8 u; v1 a' W$ z/ }  B3 O/ g0 X# ?+ {# U0 ^3 b 　　這次，真的不可能輕鬆蒙混過關。

" _: V5 M$ _& \4 r' L. X6 u3 W 　　黃月英：「怎麼辦，你的肩膀上有刀傷，太惹眼了。」

, w+ r1 y- r+ S9 D' b6 D1 _ 　　月鳳兒：「就說敵軍闖入時妳正好出去小解，所以被砍傷。剛才那樣一陣兵荒馬亂，有一些傷口也是很正常的。」

+ h6 t& d3 Q4 u* |' j2 d2 x% } 　　人數一半左一半右的時候，月鳳兒說：「遲早得闖這一關，最後才出去反而惹眼，不如現在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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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遲早得闖的。

, W/ N3 u+ r6 j1 ` 　　但也要我站得起來才行。

　　我咬緊牙關，拼命想讓自己的雙腿動起來，但我好像失血過多，四肢已經不聽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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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W' i+ E. \' @% [$ H! F- s, Z9 u% t 　　黃月英看出我的難處，說：「他受傷了，沒辦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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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G- I+ Z( {( e 　　月鳳兒點點頭：「看我的好了。」

' j! u% ^) p+ v- j- [; q4 _ 　　月鳳兒走上前，面對關平。

! d7 ]. H3 r+ s* j 　　關平看著月鳳兒，開口：「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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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籍貫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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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C0 R1 @, ]* A 　　「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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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聽妳說話，是北方口音？」

　　「我本是北方出生，四年前才入籍到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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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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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貧窮，無力負擔生活，自願賣身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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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 i' k0 L2 J8 U3 E8 s* f 　　關平盯著月鳳兒看：「妳是內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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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鳳兒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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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鳳兒過了兩秒才回答：「不、不是的。」

7 r5 [9 e, _. @2 g5 D 　　關平：「那妳為什麼比其他人都緊張？」

) L. A/ d" P. T' w& b) b% W0 c 　　月鳳兒：「因為、因為有一個姊妹剛來投靠我，受到敵軍攻擊，受了重傷，如果不快點醫治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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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A: b% N, g" n& P 　　這招不錯，一邊化解了尷尬，一邊給關平一些先入為主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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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在哪裡？」

　　月鳳兒指著我的方向，眾人讓開了道，讓關平能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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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朝我走過來，看見我肩膀上的傷，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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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2 z5 u+ W% p; U/ g 　　月鳳兒先解釋果然有用，關平並沒有在刀傷上多琢磨，而是說：「我好像沒有看過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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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r2 g, D 　　月鳳兒：「她是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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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 {3 Y/ f1 g' @  C 　　「我不是問妳。」關平瞪了月鳳兒一眼。「妳過去右邊待著，要是再插嘴，就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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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a  B5 Z4 q3 @* {- }1 k) M 　　月鳳兒雖然露出擔心的眼神，還是只能乖乖退開。

6 y6 l$ ~: `4 ]8 T2 j2 k 　　關平蹲下，撥開我的頭髮，仔細看了下。他緊緊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關平：「又好像在哪裡見過妳。我們見過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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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c  m  v" c0 D# k8 L# j 　　我嘆了口氣，讓自己虛弱的聲音更加虛弱，務必要讓他聽不出我的聲音：「小女子遠遠見過大人幾次，但我這種低賤的身分，怎麼可能與大人會面？」

: w- X, p# I3 [; ?9 k  g* \ 　　關平好像找不到怪異之處、卻又不肯放棄，不斷打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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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最後是停在我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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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 r' C% L) O. a+ Q 　　關平：「你是被什麼所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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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e0 [3 E: {" F2 Y! g5 d 　　我思考關平問這個的原因。我想，這個是關銀屏的火焰長刀造成的傷口，可不是一般的兵刃就能造成的。

　　我想起那拿大斧的人，於是說：「是被一個拿著大斧的人砍傷了，他的斧頭不知為什麼會噴出火來，真的好恐怖。幸好他以為我死了，我才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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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低喃：「確實是有這個人闖進來……」

　　關平好像還不死心，這時黃月英卻主動靠了上去，抱住關平的手臂，撒嬌道：「大人，您不要只關心她嘛，人家也好害怕喔……」

　　關平嫌惡地將黃月英推開，對著士兵說：「去弄一些藥過來給她治傷。剩下的人也要好好盤查過，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先走了。」

　　這個妹控應該是只喜歡妹妹的那種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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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士兵異口同聲答應：「是。」

" h) @& A. j0 r+ ]5 h" Q. B 　　關平離開，餘下幾個士兵只是隨便看一下，留下兩個人守在外面，很快就走光了。後來有士兵拿著繃帶進來，隨便給我綁一綁就算數，也不管我會不會就這樣傷重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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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鬆了口氣，忍不住吐槽：「我早就說過妳不適合撒嬌了。」

　　黃月英：「……」

, O& M2 c7 r' M9 E4 a. }# ] 　　月鳳兒這時走上來：「眼下這一關是過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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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光盯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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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8 v9 s/ X* g: X 　　黃月英也盯著門口。

　　很好，有志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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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Z. l& u' H6 A9 N 　　我：「辛苦妳了，接下來我們自己會想辦法。」

　　我和黃月英偷偷到了門口處，豎起耳朵。

　　士兵甲：「什麼時候來兩個這麼漂亮的姑娘，我竟然不知道？」

　　姑娘？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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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t4 B* V. J& ^1 k 　　士兵乙：「哈哈，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等風頭過了，我一定要來找那個小妞，好好樂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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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甲：「你是說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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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 W- x4 D* w. W 　　士兵乙：「當然是那個跟關平大人撒嬌的小妞啊，光是胸前那一對，嘖嘖，我差點就噴鼻血。而且她看起來就是很主動的樣子，一定很刺激。」

0 f' }+ v: I3 S7 l1 J( i$ n 　　士兵甲：「我覺得受傷的那個女的也不錯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會配合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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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q& m( ~- }7 W2 H 　　幹，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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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Z6 `; _ 　　士兵乙：「你就是喜歡貧乳的吧，我早知道了，還在那遮遮掩掩。」

/ I5 y. Y9 R1 u$ j" c0 B 　　士兵甲：「哈哈，是這樣沒錯啦。」

$ h/ Q6 b8 [1 a8 p& e5 W/ Z$ G 　　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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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男的！

　　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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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 E6 A* P3 P 　　黃月英：「男人就是這麼討厭，你懂了吧？」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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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3 A# }! f* N% n6 e 　　黃月英：「不過，他們既然對『我們』有意思，那事情更好辦。我直接上了，你先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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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1 w! \9 F! s 　　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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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7 _9 r4 q& p5 z& d! `# w* I, M 　　黃月英掀開門簾，開口：「不好意思。」

  ]( A- O0 g( S0 U/ z: s$ T 　　士兵乙：「有什麼事嗎？儘管跟我說。」

! J: {; ?; R4 `  c8 A3 V, e$ [4 ? 　　黃月英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那個，人家第一天來就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真的好害怕喔……我、我是想說，能不能請你們進來？有個男人的肩膀可以靠著，才有辦法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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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0 \* e& Z' L, a! B4 Z 　　要是平常對我都是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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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乙笑了下：「哈哈，這有什麼問題，我這就進去好好『安慰安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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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士兵甲這時說：「哼，關平大人可是命令我們在這裡看守，你要是敢進去，我就向他報告你擅離職守。」
2 v; m4 O2 h3 t' h$ z1 p+ Q& X7 [
+ K3 P. E3 J* d  v, l% Q# I1 G 　　士兵乙：「幹嘛這麼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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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甲：「你可爽了，那我呢？」

6 V! T0 |5 {4 t1 B7 R 　　黃月英拉了我一下。

　　我不想出去。

- V7 c: h7 ~. u) w7 U 　　但她又拉了我一下。

$ v( i/ O+ u8 h2 S1 Z 　　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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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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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3 s3 G' s7 |! P: b" t( |7 ~8 J. ? 　　好啦！我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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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探出頭，稍微拉開衣服到露出肩膀和鎖骨，開口：「兩位大人，我的肩膀又發疼了，能不能先幫我看看。」

5 G; E5 k( e  R1 i  W. s3 S- J' s 　　士兵甲一邊走進營帳一邊說：「當然能行，我們進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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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乙也跟了進來：「哼，這下你也高興了……」

　　我跟黃月英一人一個手刀把他們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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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了，換上他們的衣服，溜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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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只是看著我。

　　我：「怎麼？」

2 B! |$ H, S/ P9 F9 W; s9 L/ J9 G 　　黃月英：「你倒是很意外地適合撒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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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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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才扒光那兩名士兵的盔甲，還來不及換上，卻聽到有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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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A1 P( o1 _: [0 \3 B' M 　　「果然在這裡。」

　　我抬頭一看，竟是焦器。

0 ^4 K  D: [* b* s 　　焦器看著我，笑笑：「跟我走吧，我是來送你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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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J1 {5 y9 N9 ~- D 　　先不管別的，我問：「你認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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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朱哥，田中。」

　　竟然還真認得出來啊，我有點不敢置信，但我只是問：「你不會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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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尷尬了下，搔搔頭：「是鬧得有點大，但我還不至於混不下去。」

# ^7 P/ F- y  J" ~$ g3 }! o: c3 k 　　焦器看了下那兩名被打暈的士兵，點點頭，卻是說：「是不錯的想法，這現在是行不通的。因為被襲擊的關係，關羽將軍已經加強了管制，除非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營區。」
9 U4 c0 y5 ?  |9 K
　　果然把關羽惹得夠火大啊。

0 W' F6 m8 y6 S9 L% o4 d 　　我：「你就有辦法？」

0 [0 H6 T) v% p$ z: [  c7 l, n 　　焦器：「是啊。關羽將軍在新野的西、南、北方都有配置一小隊偵查的人馬，因為不能任意移動的關係，糧草都必須由這裏輸送過去。今天是送糧草的日子，只有糧草隊的人能夠離開。」

　　焦器：「糧草隊的人我都已經打點好了，跟我來吧。」

) S% m4 n( r, V& U/ v% `% T  ` 　　我和黃月英對望了一眼。

  h, c. G6 U9 e+ E 　　焦器：「你們當然會有所懷疑，但這可是唯一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可能得在這裡當軍妓當個七天才有下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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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h! m. z0 g 　　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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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o# z  }- ]& d 　　黃月英半信半疑，問道：「不用換上士兵的裝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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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出發之前，關羽將軍都會親自點過，穿上也沒用的，反而麻煩。」

; }5 X! u. n& |; Y1 n 　　黃月英連珠炮似地問：「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妳知道我們的身分？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 ~& {8 I" Z4 N3 G: V 　　焦器：「就因為你是個『女人』這個『身分』，所以我想幫你們，可以嗎？」

. A5 E- G8 G# ]2 s- s 　　黃月英沉默。

　　焦器：「哈哈哈，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解釋清楚的，但現在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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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O( _1 R$ H4 X 　　只好賭一把了。

' t0 \9 A! Y" ~' Z* l/ b% i 　　焦器帶著我們到了一個馬廄外，那裡有一輛載貨用的馬車，並沒有頂蓋，只有三邊柵欄。馬車上擺滿了空木桶，還沒有裝上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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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h% g* h. x, N 　　焦器：「就躲在這裡面，等到安全的地方，負責的士兵會直接讓你們離開。至於怎麼回到新野，就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 ~: }/ H" T+ W  d 　　我：「不可能不檢查木桶吧。」

　　焦器：「誰要你們躲木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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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沒有回答，卻是說：「兩位的關係應該夠親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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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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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u  ?5 {1 p% z4 O# Y2 n0 P( Y 　　黃月英：「夠親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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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妳說的。

* i3 N/ ~8 f: V  r# ` 　　焦器：「你們要躲的，是『這個地方』。」

4 R0 H" V) H7 N: o! c1 L, y# I: h 　　我和黃月英異口同聲：「你確定？」

　　焦器：「好好培養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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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O5 c/ _3 q 　　我和黃月英花了大概五分鐘才把我們兩個擠進去，還不是我們自己成功的，而是焦器看不下去了，硬是把蓋子蓋上。
7 [! r* {' J1 h. H% t- m- S6 t+ Q
; w, R1 A+ W/ \ 　　我和黃月英呈現一種整個人面對面完全貼住的狀態，因為我是個重傷患的關係，特別優待我在上她在下。我的下顎靠在她的右肩膀上、她的下顎靠在我的左肩膀上，狹小的空間中每一次的呼吸都異常的清楚、清楚地吹到了我的右耳處，一陣又一陣的搔癢像是蟲子在我後頸處爬行，難以忍受。

　　尷尬。

　　喀拉一聲，馬車開始行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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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r1 M5 d' [( u2 K, u; c 　　馬車在不平整的地面上行進十足顛簸，搖搖晃晃地上上下下，逼著不想有任何動作的我們兩個必須得不斷地分開又接觸，同時也擾動了我們本來就不自然的呼吸。

1 V5 s  a# f2 S2 r/ Q 　　超尷尬。

3 M- R1 T" z' M4 b& [, Y2 Z 　　馬車停止，我感覺上方的壓力越來越沉重，應該是在裝填貨物。

　　我背緊貼著的只是一層薄薄的木板，這時大匹貨物壓上來，連帶的我們所在的狹小空間又再次受到壓迫。我為了稍微調整一下位置，稍微稍微扭動了一下身體，卻聽黃月英低低嚶嚀一聲……

　　無比尷尬。

　　上面那還都不算最糟的。

: k  L' Y8 w3 \$ }* G; X 　　我竟然起「反應」了。

# z: i  J+ `! V: F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諸葛亮怎麼樣也是個正常的男子啊、我怎麼樣都是個真正的處男啊，一個正常的處男這樣還不起反應那才有鬼！

　　我只能努力控制，不、不要、不可以、真的不行、我求求你了……

　　黃月英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笨蛋，不要再想了，放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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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這時候應該要放空、放空、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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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b5 T5 I  t; n  B$ }　　「糧食都準備好了？」關羽的聲音。「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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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空。

　　我和黃月英都緊閉呼吸，絕對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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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Q0 r/ p6 D4 S4 @: S 　　關羽：「我應該說過，絕對不容許走私包庇之事。」
6 P6 _" u2 r+ R4 J4 ]% \2 d
  x0 N9 P$ {" Q: i 　　？

* K; V+ p$ _+ G$ A! k' @& V( o 　　關羽：「為什麼我感覺裡面有人！」

" x+ Q* T6 `8 o, O! w! D' ?/ w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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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沒事。

* l+ D# \. N" ~ 　　焦器的聲音：「大人，您要檢查木桶，就一個個拿下來檢查就是了，何必直接毀了呢？」

8 V( W4 c+ j+ }3 h* {  J 　　關羽：「哼，不過是重新裝一次。」

; p( i: H) ~9 p& l 　　我們是躲在馬車底盤下方一個凹槽，焦器說那是他運走私的時候用的。
8 ]/ E7 ]# H+ {" r) ?1 T7 `
8 \7 Y; H' _. P- K/ k 　　馬車又重新裝填了貨物。

- ?9 z4 s2 ^/ A6 f0 ?2 J 　　不久後，再次開始移動。

　　我一放鬆，一股沉重的睡意席捲而來，我的腦袋像是天旋地轉，根本無法做任何思考。

　　我：「抱歉，我睡一下。」

　　黃月英：「你睡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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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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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g' c& b7 m& w( q0 d9 B. b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只看見一片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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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裸著上身，躺在一張床上。雖然是從暈倒中醒過來，口乾舌燥、還有點意識不清楚，但我的腦袋還有搞清處狀況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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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往左旁邊一看，空蕩蕩的房間，是我沒有看過的地方。
4 c% U3 X" G# n  l" c5 N" U: G
& D7 G1 K: C$ V  h 　　不意外旁邊一個人都沒有，黃月英本來就不是那種會照顧我到在床邊睡著的類型。

! W; s6 m2 ~* H8 ~' _ 　　這種不意外，雖然是不意外，但意外地有一股淡淡的空虛。

　　也罷。我試著坐起身，這時卻發現自己右邊的上半身完全沒有知覺，大概是因為傷勢……
' L) k! F1 ~  P/ T
6 p/ V7 z( F7 u8 K　　等等。

: v) k6 b0 `- {$ T$ @/ Z 　　雖然我右邊肩膀也有傷，但我記得傷得比較重的是左肩膀啊。我看了下左邊肩膀的繃帶，還有隱隱作痛的感覺，證明我沒有記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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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r7 T# C2 _# U; J, |& r0 U' O 　　我轉向右邊。

* ~' N  q/ u3 g  ]4 l# ] 　　「你醒了啊。」

; v7 I- v, h  |. Y2 o/ U 　　我虛弱的魂魄嚇到差點升天。

0 ]" y' i% L$ h3 \- W6 i 　　我：「我說妳，一大清早的不要這樣嚇人啊。」

　　黃月英：「現在好像是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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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才注意到身邊是灰暗一片。原來我已經睡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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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H; y% V7 d/ j6 d+ V' o 　　黃月英躺在我的右手上──大概就是我的右半身失去失去知覺的原因──伸了個懶腰，一臉剛睡醒的樣子，說：「可惡，腰酸背痛的。」

　　喂、喂，這裡還有個重傷患，可不可以先顧慮一下我的身體？妳這樣直接拿傷患的右手臂當成枕頭是怎麼回事？

　　算了，跟她討論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單純的說：「我的右手麻掉了，妳可不可以起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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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X0 u$ b- J0 N 　　黃月英輕呼了聲，彈起身：「抱歉，實在太累，不小心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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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妳還知道要不好意思啊，真是偉大的發現。

/ ~' e3 S: {  @9 D. h7 Z 　　黃月英：「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還不是為了照顧你才這樣睡著的，你一下血流不止一下又發燒一下又狂流汗，沒看過這麼難照顧的人。」

. ?; J0 D3 u* L5 X 　　謝謝妳。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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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只是說：「妳確定不是想趁機偷吃我豆腐，然後不小心睡著了？」

) F+ T/ l& m& h  ]" C3 N 　　黃月英避開我的眼神：「你想太多了。」

　　我笑了下。

　　空虛的感覺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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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n; R  @5 \7 C  |. n) R0 N4 u$ P 　　黃月英越過我，下了床，說：「看你還這麼有精神，應該是沒事了。不過你還是先不要亂動，乖乖躺著，不然傷口裂開就不好了。」

　　我：「先拿一點水來吧。」

& ^& t1 Z  }* `# Y: U 　　黃月英：「我正要拿呢。」

4 h* M( ^2 y4 e  i; _! @' h% ] 　　黃月英說要拿，卻是對著外頭突然一喊：「喂！給我拿點水進來。」

　　我：「妳是在對誰……」

　　「是！老大，已經準備好了。」
) t; U  h, Y5 N+ W
　　啊？

8 @+ c' a+ O( ~, g" Z 　　老大？

　　兩名男子這時開門走進來，一人端著水盆、一人提著水壺，恭恭敬敬地拿到黃月英面前。這兩名男子一臉兇惡，臉上各自帶有刀疤，穿著獸皮背心、短皮褲，毛髮濃密、尤其胸前的胸毛多得有點嚇人，看起來像是一輩子活在山裡的野人。

　　黃月英卻是理所當然地使喚那兩人：「放著就行了。叫大夫去把藥煮好，對了，叫廚房的人煮一些粥，跟藥一起端過來。」
7 D5 G" h) ~! n  S
5 r2 v  a* S' C* D6 X$ _9 h+ e$ w 　　兩名男子異口同聲：「是！」

# K) g6 c" U( J. J! D: _ 　　「把門關上。」

; @7 q. v  ^0 V! Z/ c 　　「是！」

　　黃月英回頭。

　　我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黃月英：「怎麼了？」
6 q% x8 n! y0 ~5 \# [: \% k
$ q7 k) |" p2 Q9 W 　　怎麼了？她問我怎麼了？

　　我：「那是怎麼回事？」

# a; s8 Z# w7 {$ j0 V- t3 u; k2 f 　　黃月英：「喔，這個說來話長。就是不知不覺間變成一群山賊的老大。」

　　山老大啊！果然是山老大！我從一開始就預言她絕對是個當山老大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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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 S; K! q  ]# W 　　我：「稍微解釋一下吧。」
; U! ~- T. Q4 o9 i' w
6 p1 S. B, w% j8 P2 L" p 　　黃月英拿著水壺硬是灌了我一口、用毛巾沾水給我擦了擦臉，然後才說：「你還是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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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是還休息的下去。

1 V/ x7 Q( c, n2 M 　　我：「就當給我講床邊故事吧。」

" O% R7 }" t/ N& U9 ~9 v. p 　　黃月英：「這麼愛撒嬌，真可愛呢。『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難怪『有人』這麼喜歡你。」

　　故意不說就是要用這個戲謔我對不對？是不是？一定是這樣！

　　黃月英坐到床邊：「好啦，不開玩笑了，你不要生氣，生氣的話傷口會更難癒合的。」

　　我沒有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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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只是笑笑，逕自解釋：「那時候你暈倒了，我種算鬆一口氣。」

　　我：「喂。」

　　黃月英：「開玩笑、開玩笑。運輸隊才進入山裡，就遇上一群山賊，隊員放棄貨物，紛紛鳥獸散。我發覺不對，從車裡出來，卻被那群山賊給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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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 W$ _/ {* ]. r1 W- h3 v 　　我：「妳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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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又擔心我了，好可愛喔。」
* u! `0 R4 r  b
  k1 K' S3 E. y! {3 O 　　妳夠了喔，一個梗不要用這麼多次！

　　黃月英：「放心，我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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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8 x6 o% \2 Z% V, v% P# g 　　那我開始擔心那些山賊了。

　　黃月英：「我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而是用力地教訓了他們一頓。他們的老大被我打成豬頭，所以那些山賊莫名其妙就把我當成新的老大，然後把我們帶來這裡。」

: f9 R3 E5 j" |" \ 　　果然。

/ \) n# b6 |9 L; ?' X" D! E 　　這時，外頭傳來聲音：「老大！藥來了。」

- W) E1 p8 ?+ v  o. r 　　黃月英：「好，進來吧。」

5 t# W5 r/ t3 w" \: ` 　　一名山賊端著藥和稀飯進來，交給黃月英，接著問道：「老大！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7 F( q* x0 v  {" m- S9 H. R 　　我：「不要加驚嘆號。（給我小聲一點）」

, g8 n- D7 X0 S 　　山賊：「是。」
" j) g/ t; l$ T5 [) ]
　　嗯。

　　「夫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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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 j- G8 z0 ~  h" v% C0 C　　黃月英笑得快崩潰了：「哈哈哈哈哈，沒、沒你的事了，哈哈，下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 d5 g0 B5 L* Q  c/ x 　　我白了她一眼：「妳玩夠了沒有？」

　　黃月英：「先前那麼緊張，一定要先放鬆一下嘛，我也是為你好。」

　　只有妳放鬆了，我一點都沒有放鬆。

: H6 F0 ]6 m3 j7 T9 k7 { 　　「不要這麼嚴肅嘛，先吃點東西墊肚子，才可以喝藥。」黃月英端著起粥，用湯匙勺起一口粥。「來，張嘴。」
9 _7 _9 d. B9 K0 P* E& r$ p
  ^0 O, v$ v; _; B: W; p' y 　　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 u/ s6 g* f) M! ^5 O+ ~ 　　她是不是太活潑了一點？

( p: u8 H1 Y) a& y- D) B6 \ 　　我：「有發生什麼好事情嗎？」

　　黃月英：「有人睡著的時候，一直喊人家的名字。哎呀，喊到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2 {8 P$ n1 s& B4 k
% g* V* V6 j! A5 M 　　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
" Z5 j- H! @! P& q8 `
　　黃月英：「呵呵，乖，張嘴，要好好吃東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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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閉著嘴，順便閉起眼睛。
) ^6 ]  y6 o* V9 N
　　黃月英：「所以，某人騙我、七夕不回來陪我過節、還不知道怎麼脫光別人衣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我乖乖張嘴。

　　原來她還是在記仇，難怪一直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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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U9 w1 h6 q- {# u 　　我吃了一口，吞下，說：「我自己來就行了，這樣好奇怪。」

　　黃月英沉默了一下。

　　將碗端給我。

　　我：「還是你餵我吧。」

　　畢竟我兩隻手都動不了了。

- @: i: e5 s* i1 K 　　黃月英一口一口餵我粥，說著：「對了，順便跟你說一下，新野鎖城了。」
% O; R0 t0 `1 m  `) C9 Y: z% U
　　這是順便的程度嗎？
5 R' R, s% M% V: ]4 x3 K" {
. v& c6 d1 k6 W7 H  p) H 　　黃月英：「傳過來的消息，是說新野城裡的劉備軍隊突襲了關羽在外面駐紮的軍隊。關羽大怒，全軍進入備戰，包圍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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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 M% Z0 [) @0 R 　　我想起了那時看到的「劉」字軍旗。

　　卻沒有辦法相信。

　　黃月英：「你也覺得不可能吧。」
, `0 I! _/ F0 C
　　那天晚上新野的氣氛歡騰，軍隊都在維持治安，並沒有任何戰爭的準備。這樣主動發起突襲，如果關羽直接反攻，勝敗立刻分曉。

, b6 V2 y4 [8 R& y0 E( m) a 　　我：「有人在挑撥兩邊發起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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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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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4 @: L. i9 J$ x" @# j& E 　　我：「是誰會幹這種事？」

　　黃月英看著我。

% I; Z1 x' D% g9 I, G: D 　　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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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v4 t1 _+ u- j 　　黃月英：「還要我說？你應該最清楚啊。」

　　我：「我為什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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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G9 e* E6 q8 B! ]5 b8 g 　　黃月英：「『小亮』，你以前到底有多風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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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N8 ]8 x- F 　　曹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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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D, N' i2 E7 g/ ~( c 　　我：「確實是，她的可能性最高。」

# H2 B( b2 N: \0 P 　　黃月英：「就只有這樣？你沒有別的想說嗎？」

　　我：「不然呢？」
- T/ ~$ i# Y$ B& @; ^
　　黃月英：「她就在我面前親你，你不該解釋一下跟她是什麼關係嗎？你想要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嗎？你要讓我一直誤會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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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自己都知道是誤會了還要問！

- Z$ p% X! ?: X- |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諸葛亮跟曹燁的關係，應該是同時在左慈門下拜師學藝，依左慈訓練我的方式來看，訓練諸葛亮、曹燁、周瑜應該都是集訓式的管理，所以這三人在那其間應該都住在一起。
) D  k4 p  C! F; d" _
1 f% F6 e9 P; ^' K2 B# m# Q' R 　　諸葛亮這個大色狼怎麼可能會放過就在身邊的美女曹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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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黃月英只是想騙自己是個誤會。

　　我：「我跟她以前一起學藝，除了她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 k9 n: ?) m7 y 　　黃月英：「另外一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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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周瑜，字公瑾。」

3 Y7 }/ v* X. \% P 　　黃月英：「美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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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他。因為只有三個同學，所以感情都不錯，只是這樣而已。」

, D* c7 A0 r4 N7 O1 T* f 　　黃月英：「真的就只有這樣？」

6 _4 t; Z5 n! }7 V0 | 　　我：「當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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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P% a9 i2 E. l+ \* } 　　就像我帶學妹──對不起，我沒梗了，總之就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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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說，誠實不一定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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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像這種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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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那為什麼人家另外兩個都這麼厲害，你什麼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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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5 }7 _8 c" D# f- b0 _( e5 E 　　哼，要是讓我學個四五年，我就打到他們叫媽媽。

　　我：「那只是我們鑽研的方向不一樣。」

　　黃月英：「那你是鑽研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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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術。

; {. F& ~$ R8 a" m9 X( |4 t 　　我要是說出來，大概會直接被黃月英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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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t9 Q- @: w6 r 　　我：「這很神秘、不好說，說出來妳會怕，所以還是別說了。」

8 C$ f7 O2 U; e 　　黃月英：「你就承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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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N2 G" ]; ?* F9 k# s3 p+ n6 j- U! C 　　我：「對不起，我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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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乖，老大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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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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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都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

　　黃月英：「好了，喝藥吧。」
* r2 M' Q" C* U
　　黃月英說著，把整碗藥直接湊到我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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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是灌進我嘴裡！苦死我了！

$ {: I" |. |6 l. |' X9 m4 N 　　我：「我慢慢喝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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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長痛不如短痛。」

　　還真是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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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將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毛巾，擰了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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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過來脫我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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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幹什麼？」

　　黃月英：「幫你洗澡啦，你是嗅覺麻痺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你很臭啊？知道我忍耐的很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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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5 h3 n) z0 ~/ G 　　我狐疑，低頭聞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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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H/ J( Y 　　我：「臭死了！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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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你身上又是泥巴又是酒氣又是血的，兩天沒洗澡了，你還想要多香？」

　　我：「但我這個傷不能碰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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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就用擦澡啊。」

( \  f; h% d' }& C, Q- R, \ 　　我：「可不可以不要？」

& L% L0 o+ }  x: w' l+ [4 e/ ] 　　那好像行動不便的老人，實在有礙我幼小心靈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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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那我找別人幫你。」

　　我：「請妳幫我擦澡吧，麻煩妳了。」

　　雖然有點怪，但總比一群野人圍著我好多了，我的心臟已經不夠力了承受那種情況。

　　黃月英：「真是的，以後想清楚再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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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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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 h$ Y0 M 　　於是我身上只剩一件內褲。
  ~3 p# _1 m: S
　　黃月英拿著濕毛巾替我擦拭身體，一盆清澈的水很快變得紅黃混雜，可以想見我的身體有多髒。黃月英潔白的手上沾滿污垢，但她沒有抱怨，只是叫人又拿了一盆清水過來，將我的身體完全擦拭乾淨。

　　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大概就是說這種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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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2 ]: E; C# {) f/ g: ` 　　但黃月英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遲疑了下，表情似乎在猶豫什麼。

. [( X5 o1 u2 ?" ^: K 　　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 P& r) `% }# v+ i7 a 　　是我的內褲。

8 o" |6 g+ N6 F# i 　　不用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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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邊就算了吧。」

- Z# Y( S* `' e4 w% O7 W 　　黃月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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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M) n- `/ V0 _2 s+ s 　　我：「算求我你。」

　　黃月英：「好吧。」
5 s# V/ _* A$ G- L, _( h
% h- i% ^  T) K( t+ z, F$ j 　　唉，沒尊嚴啊，不能動的人就是完全沒尊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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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時，因為聚焦在那上面，一股尿意突然湧上。我睡了這麼久，又灌一堆水下去，恐怕不只是洩洪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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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腳試著動了一下。很好，雖然一動身體就會痛，但至少腳還能動。

　　再痛也得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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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6 q0 b9 _5 e) F 　　我：「扶我起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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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r) b0 p/ v9 p6 J9 k0 ^ 　　黃月英：「做什麼？你要好好躺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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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想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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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突然下床，在床底下翻找一下，拿了一個尿壺出來，湊到我的跨下：「用這個就行了。」
1 m! y- \+ c( v% `, P
　　誰來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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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笑笑：「緊張什麼，我等一下先出去，你解決完再叫我一聲，讓別人拿去倒就行了。對了，你可以順便拿毛巾自己擦一擦，我就不代勞了。」
0 A% d9 _9 U4 i; P0 G8 g 　　我鬆了口氣：「那好，先扶我起來吧。」
* V3 {7 p* I* S
　　黃月英將我扶起，說：「你自己沒問題吧？」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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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問題也要說沒問題。

8 j# C/ V" X% [) s" `; n/ y8 n* x) [' P 　　黃月英點點頭，將尿壺留下，走了出去。

& S4 n- z& U9 R  t6 Q 　　我確定黃月英關上門，這才用右手拉下內褲、拿起尿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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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不起來。

　　我的右手正處於從完全沒有知覺到會麻、痠痛的那個階段，動一下就會觸動敏感的神經；想用左手，但左手一動就會牽動傷口，感覺整隻手隨時會斷掉，我連多動一點都不敢，更別提拿東西了。

" n) u" g  S7 E( ?5 x+ L4 a 　　內褲都脫了，你叫我現在收回去？我可不能半途而廢、更不能讓黃月英發現我連這件事都無能為力。我用手指扣住尿壺，整隻手臂充當硬直的竹竿，運用腰部的力量，將整隻手平行往上提起……

# a, L( b9 h) L; w# _5 w　　叩。

7 J% D' y1 S1 T0 `: d( m# ^ 　　它掉到地上了。

' o3 P$ d8 K- p# S. B/ i 　　外頭傳來黃月英的聲音：「你怎麼了？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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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_' H, y% } 　　我：「不用，妳不要進來。」

　　黃月英：「真的不行的話還是讓我幫你吧，我其實不介意的。」

' k, h9 _: Q% }! A: x 　　我：「我介意！」

　　黃月英：「那、那有問題再叫我吧，我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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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我需要冷靜。幸好，尿壺很給面子地倒在我腳邊而不是滾得遠遠的，我用腳將尿壺夾起，好好地對準，這時我有一種看到沖水馬桶的熟悉感，於是暢快解放……

+ n2 U& w$ I7 B% H$ M# Q; C　　嗯？
( g% ^8 D) }4 [% \- k1 q
% ?3 x. E' z; ?8 g' N. h 　　為什麼我的脖子上有一把刀？

0 f! a& `. v7 E% e 　　「不准動、不准出聲，不然就殺了你。」

　　我稍微用眼角餘光一看，兩名黑衣蒙面人在我身後，其中一人拿短刀架著我的脖子。我頭頂上那木板開了個洞，那兩人應該就是從那裡溜進來的。

　　我用很低的音量說：「兩位大哥，我不會反抗，能不能先打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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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N2 _, c, N* v 　　拿著短刀的那人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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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4 t0 h* f8 s( s 　　另一人低聲說：「別和他談條件，直接綁走。」這個人的聲音就是一開始威脅我的那個人，看來應該是主謀。

　　我：「我只是想說，先讓我尿完好不好？」

　　……
5 M/ t) ]+ i% n7 I& c9 \0 E
$ Q1 ?& j0 e" a　　奇特的沉默中，時間像停止了，只有水聲獨立於凍結的時間之外。
1 g7 Q& K6 G. k1 s; }* T0 f, D
0 Q1 e4 y5 F; O' U, D! E4 B 　　兩人異口同聲：「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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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G) q4 b/ l9 s: x1 S 　　卻聽黃月英喊道：「你好了沒？到底行不行啊。」

　　那兩名黑衣人還楞著、來不及威脅我，我已經喊道：「快好了！再等一下，妳不可以進來。」
( L; N1 V) ^( `$ P7 y0 Q; o
　　黃月英：「知道啦。」

$ l2 F7 `% V/ t. y' C& Y 　　確定黃月英沒有進來，一旁的黑衣人才開口：「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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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了，大概再五秒。」

& E$ g6 w7 }& Q3 ]! V% g2 u) n$ s 　　我感覺差不多了。雖然被人拿刀脅持，卻有種說不出的放鬆感，我鬆了一口氣，數著五、四、三、二……
5 ~- ]- e5 j! {0 Q
　　「抓到你們了。」

5 j+ }7 d" t- u9 L: g2 ] 　　黃月英從窗戶上跳進來，一拳、一腳就將那兩名黑衣人揍翻、踢飛到房間中央。黃月英從我旁邊跳出去，手上不知道哪時候拿的繩子，俐落地錯開了對方的腳骨，讓那兩人的腳踝都脫臼，失去逃跑的能力。
9 C5 @' ^' \( s
　　那繩子是幹嗎的？

　　不，那根本就不是重點。

　　黃月英轉過頭：「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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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E  \0 b/ q* }, _) `) C 　　我們對看了一眼。

: z3 E* @4 U% h( m  `& R* N, ] 　　不，她根本沒有看我的眼睛。

& R' d9 ^; g" [ 　　黃月英低頭看了一下，臉一紅，撇過頭：「快穿上啦，發什麼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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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h- x" D+ I/ r5 n- K+ y 　　讓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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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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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盡全力把內褲穿好，就完全失去動作的能力。

　　黃月英默默地把那兩個人用繩子綁好，沒有回頭，問道：「好了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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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V5 T- g5 _" Q" } 　　我：「好了。」
' t1 l% F5 N/ N
2 `, A6 M, U  I 　　黃月英這才轉過頭，嘆了口氣，喊道：「來人！」

8 E; M+ O) o% w5 g! ^  U 　　一名山賊走了進來，看見那兩名黑衣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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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z4 M2 l2 |4 F 　　黃月英：「看什麼？把尿壺拿去倒。」

　　山賊：「是。」

1 L. C8 ^4 \+ T( D- @( C 　　山賊進來拿起尿壺，低著頭往外走出去。

　　但山賊還沒走出門，黃月英又喊：「等等。算了，你出去，把尿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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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山賊又愣了下。我明白，如果我是他，也會搞不清楚黃月英想做什麼。
5 |; k4 n$ p8 U, ]- p  Z; o6 N
# E4 ?( h" J. A! r 　　山賊默默地將東西留下，退出房間，關上門。

. @) c( G+ Z' T. M0 L$ T) u 　　黃月英將那兩個黑衣人的面罩拉下來，問道：「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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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時看過去，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很年輕的，女的年紀稍大一點，男的看起來只有十初歲。

　　那名女子一頭短髮，就我來看是個正妹，但她右耳到嘴角上有一條明顯的刀疤、右眼用眼罩遮住，左眼冷冷地瞪著黃月英。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臉傷成這樣，眼神還這麼恐怖，恐怕是人生不太順遂。

　　那男的倒是生得白白嫩嫩、一點傷都沒有，而且因為還年輕，臉龐、表情都顯得生嫩許多，這時被黃月英抓到，驚慌的表情顯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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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沒有回答黃月英的話，那女子乾脆閉上眼睛，說：「既然被妳抓到了，要殺便殺，少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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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轉頭看了下那少年，說：「你呢？」

3 m- A  Y' _+ j- f- X7 ~% ^/ i 　　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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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N- H! u7 \% p6 C& D 　　黃月英：「我可以灌水銀扒開你的皮，在你身上灑滿蜜餞，然後丟到螞蟻坑裡，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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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T) e, S0 O' F) p 　　這招好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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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L5 b/ T% q: U 　　「我保證你這樣還不會死，我會再把你的四肢切下來、挖去雙眼、封住雙耳，做成活人彘，把你關在濕冷的牢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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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Y* ~+ W( |; J/ N& t 　　妳比貂蟬還要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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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這時已經嚇得滿身大汗，只差沒有口吐白沫。我知道趙雲怎麼屈服的了，我大概會直接跪下來叫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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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瞪著黃月英，怒道：「妳這傢伙只會欺負弱小，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就衝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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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聳聳肩：「我本來就不『雄』也不『漢』，我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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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看著那女子：「我剛剛問妳的，要不要回答？」

　　女子哼了聲，並不開口。

　　黃月英點點頭，突然拿出匕首，塞進那少年的嘴裡。那少年想閉緊嘴巴，但黃月英的動作太過突然，還是硬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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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拿起尿壺。

9 ]0 D( s) R: O$ b8 u- P 　　我就知道。自己的排泄物被這樣用，真的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感。

　　黃月英將尿壺湊到少年嘴邊，卻是對著女子說：「再給妳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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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嚥了口口水，似乎有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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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妳最好考慮清楚，我可不只是讓他喝下去這一個手段。我可以用布沾滿那腥臭的液體，封住他的口鼻，讓他呼吸困難；或是乾脆把他的整張臉塞進去，慢慢洗一洗。」

  `# o; f% c/ B. d% V% D! X1 s 　　黃月英冷笑：「受苦的不是妳，所以妳大可以拒絕。但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可不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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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t/ K; I$ { 　　媽媽，我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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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最後還是屈服了，說：「我知道了。」

7 H1 @" w, L3 p8 K& Y 　　黃月英問：「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女子：「我叫張瑛、他是張乙，我們是姐弟。我們……」

　　張瑛說著，遲疑了一下、嘆了口氣，再開口：「我們的父親，就是天公將軍張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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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  B/ V 　　啊？

　　黃月英替我開口問了：「張角？不是死很久了嗎？」

( M, U0 E  C0 q1 w+ ~/ j 　　張瑛：「那只是裝死。父親帶著剩下的人躲到山上，這幾年一直躲躲藏藏、盡量低調行事，就是為了活命。」

　　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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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s( L8 P/ `9 z　　黃月英：「那個被我打成豬頭的人就是張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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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

- B+ _( X+ v" G. X/ f 　　張瑛：「我們昨天出門，所以不在山寨裡。今天回來，才發現妳這個──妳把我父親抓起來了。所以想脅持那個人，拿來跟妳交換。」

  c* {) l* ]+ ]' @7 x- t0 [5 z; r 　　黃月英：「原來如此。」

( D! ^  e$ }6 h& _/ A- @  _& d 　　張瑛：「既然落到妳手裡，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但我弟弟還年輕，只是照我的話做而已，請妳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黃月英：「我考慮一下。」

　　她冷笑的表情，讓我有點不寒而慄。
2 }: E# v2 z, E2 b- o
　　不過，黃月英終於問到一個段落，我這才連忙插嘴。

2 [+ n! E3 t5 c1 V: S8 t( X 　　我：「那個，我說句話可以嗎？」

# P) T& m7 a  T& r( A+ E! [ 　　黃月英「啊」了聲，回頭，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忘掉！剛剛看到的通通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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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 ^$ R% h/ k) B( R) K) I5 v 　　黃月英：「騙人！」

　　那不然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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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走過來，把我弄躺下：「你先睡一下。剛剛那只是一場夢，就當作是一場夢吧。」

　　我：「我才剛睡醒。」

　　黃月英：「不管啦。」

　　我：「我先說對不起，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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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h6 E& }0 I 　　黃月英直接遮住我的眼睛：「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這只是一場夢。」

8 V% q+ `. _2 F0 f 　　我：「好啦，我會假裝沒那回事，先聽我說完好嗎？」

　　黃月英：「你明明就有看到。」

　　不然我真的是瞎子嗎？那妳才需要擔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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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Q. @* o, j6 T6 K' l: B 　　我決定完全讓自己忘記剛剛的事情，直接說：「妳知道這裡有多少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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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D4 Q, H, Y4 x 　　黃月英：「妳真的都忘了嗎？」

　　我：「妳剛剛說什麼？」

　　黃月英點點頭，說：「我太不確定，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個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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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壓低聲音：「我有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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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Q' I2 i" c  ] 　　黃月英也跟著壓低聲音：「怎麼？」

　　我：「不如把這些人收成我們自己的部隊吧。」

: Y, O. ]5 \# } 　　黃月英：「不過已經有三十幾個人被我打殘了，另外還有二十幾個逃跑。留下來的，還有四十個老弱婦孺，能用的大概六十個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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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也夠了。雖然他們現在暫時聽妳的話，但用武力威脅畢竟不長久，不如拿著這兩個人做威脅，讓張角乖乖聽我們的話，就有現成的私人部隊可以用了。」

9 |9 j" P% u% F& }/ p7 {; e 　　黃月英：「但張角可能暫時沒辦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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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b4 j5 d7 g  K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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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就讓張瑛帶替張角。」

　　黃月英：「可是，為了防止張瑛叛變，就得時時帶著張乙。我還得要照顧你，太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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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你有這種毒藥？」

3 e4 G7 W# P$ R2 E* w" ?6 S 　　諸葛髻肯定有。

9 R: w, s  Y" ]8 h/ U- a, [ 　　但我：「沒有。」

　　黃月英白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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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Z' c4 j2 c) ?! \) N/ | 　　我：「隨便拿個東西給他們吃下，說是毒藥就行了。雖然騙不久，但也只是個權宜之計，沒有人會拿命來賭的。」

　　黃月英：「要拿什麼啊？現在去外面拿，他們肯定會起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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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 t7 ?8 z* w, E6 Q8 X6 M* Y 　　黃月英：「你、你怎麼會知道……」

7 z  U! W" c3 [ 　　我：「妳這幾天『那個來』。男裝又不好用布條，一定會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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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這、這，你怎麼又知道……」

$ l/ C  o! Q* l+ g1 I 　　我：「我們整天都在一起，不知道才奇怪吧。我想說妳這幾天一定很難活動，所以我才很放心的出門了，沒想到妳還是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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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瞪了我一眼：「怎麼，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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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可能。妳要是沒跟，我現在就死了。」

" }5 C% v( @: M, @ 　　黃月英：「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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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動不了，這件事就交給妳了。」

　　黃月英：「拿那種東西，總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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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9 p& m; e% C5 u/ x 　　我：「妳拿我的尿去威脅她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黃用英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來：「知道了，我去就是。」

　　黃月英收斂表情，這才轉過身，走到張瑛和張乙面前，說：「我決定饒你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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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乙喜出望外：「真的嗎？」

　　張瑛卻是說：「有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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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p5 r9 L6 a9 D7 K 　　黃月英：「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嘛，很好。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接下來你們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帶這裡的所有人替我做事。」

: ^: w6 t5 @7 [& {2 H  h( B1 m 　　張瑛很快答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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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C" Q8 P; W, w% U1 T 　　她一臉會反悔的樣子。

　　黃月英也看出來了，直接說：「張嘴。」

　　張乙乖乖張開嘴，張瑛卻是問：「妳想做什麼？」

　　黃月英：「死、張嘴，選一個。」

　　張瑛也只有乖乖張嘴。

　　黃月英將兩塊棉球直接塞進張瑛、張乙兩人咽喉處，雙掌在兩人胸膛上用力一拍。他們的臉部猙獰了一下，吞嚥的過程不太順利，但最後還是將東西吞了進去。

　　黃月英不等他們問，直接說：「這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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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2 F, @- ~/ ? 　　被騙的兩人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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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這種藥的毒性會在你們體內潛伏，暫時不會造成影響，但一個月後還沒有服下解藥，就會全身膨脹水腫、失去行動的能力、奇癢奇痛無比、最後七孔流血致死。」

3 B6 s  X2 {8 u/ M 　　妳也自由發揮的太多了一點？

1 _& K* N% @( f3 B. U, H8 E7 x 　　黃月英：「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就會給解藥。但如果讓我發現妳想死，那結果怎麼樣就不用我多說。」

　　張瑛臉色凝重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黃月英這時解開綁住兩人的繩子，然後把他們的腳踝接回去。

1 Q" k4 C# \7 r7 r/ I+ u4 J 　　只聽一聲慘叫和一聲悶哼。

8 l5 C1 u3 f, C 　　復原的過程都是痛苦的。

　　黃月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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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9 [6 R# h: F4 l( z 　　張瑛揉著腳踝，說：「可以讓我們見父親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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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乙這時也開口：「我也想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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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3 N+ K& a% V& @ 　　黃月英猶豫了一下，卻是說：「讓我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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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n* u# M  m- E# {! M' l 　　黃月英走到我旁，低聲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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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他們見一面吧。」

　　黃月英：「我怕他們看到會生氣。」

　　我：「有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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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稍微發洩了一下。」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 ?' P' j) \5 `/ P: o# t 　　黃月英：「除了讓他不能動，看起來跟你在鳳凰樓那天差不多，看了搞不好還有點想笑。就是沒給他治療，所以更腫了一點，不過性命是沒有大礙。」

8 v: |5 s1 x& u: { 　　我該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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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就沒有關係了。」

6 w0 I: ?1 i# y! v: C  N. b 　　黃月英：「不過，你要這些山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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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b6 g5 k  R3 F, c/ ~: t8 P" z 　　我：「找人啊。」

. d% R' R/ h* t! d0 G+ x" R 　　黃月英：「找誰？」

　　我：「曹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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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笑了。

　　笑得十分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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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0 ^3 x1 t2 o 　　我連忙解釋：「妳自己說她是最有可能煽動兩邊打起來的，既然這樣，先去
探探她的虛實也是必要的。那些攻擊我們的軍團，應該是曹燁自己帶來的，現在肯定還有一部分的人躲藏在附近。」

" @1 A0 ^2 Z2 P6 E  S, R. [2 k 　　黃月英：「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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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m) p2 H1 J  n. U$ A) O 　　我：「我真的不是要跟她藕斷絲連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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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4 z4 [! G; \5 i8 |; r$ f: [ 　　黃月英：「我知道。量你也不敢。」

　　我：「那為什麼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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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c/ S7 J7 n 　　黃月英：「曹燁肯定也知道你在這裡、而且是要與她為敵，她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你現在傷得這麼嚴重，別說她自己動手了，就算隨便叫幾個小兵圍上來都能解決你。」

# b! d7 L( o. N$ r  e/ G( | 　　我：「她應該是不會想取我的性命。」

　　黃月英：「那如果她把你綁起來打包帶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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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0 {/ y$ ]2 _$ {: s/ h8 F# ? 　　那其實也不錯？

　　我厚著臉皮說：「那妳再救我。」

. C) A! G" M  n/ m8 c7 W* L/ Y 　　黃月英：「我才不要！總之這件事不准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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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件事一定要做，不然會影響計畫的變數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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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 W! W2 A2 @+ w 　　黃月英沉默。

　　我沒有說下去，只是用認真的眼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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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s% ]9 a$ \: o 　　黃月英：「你其實不需要做到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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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果連這樣都做不到，談什麼與曹操爭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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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9 y& x5 l% x. d+ A; Y 　　並沒有。

* ^3 P( b" L' Q 　　而是因為，如果我做不到，就必須離妳而去。

　　黃月英：「你要想清楚，你真的要一個人承擔這麼多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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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2 n8 v1 [4 |! b 　　黃月英嘆了口氣，無奈地說：「算了，如果阻止你，你一定又會偷偷瞞著我跑出去。」

5 k: T- O7 {" w5 G 　　我只能尷尬地笑笑。

+ a8 B" H4 D/ s6 G 　　黃月英：「就依你的想法做吧，但我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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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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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探聽消息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先安穩休養，等我證實我們的想法是對的、確認了曹燁的位置和人馬，制定計畫後才行動。」

1 B& i- m+ X0 L, e 　　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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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0 H* j1 Z- @9 d  n 　　黃月英：「要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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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有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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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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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5 b- \: B5 D, J. | 　　黃月英點點頭，話鋒一轉：「那我就讓他們見見張角？」

　　我：「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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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卻是蹲下，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人。

　　我突然覺得背脊一陣涼意，所以張角一直都在床底下？人家好歹一代宗師，給點尊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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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Q+ x( E5 g$ b) N 　　我看了下從床底下被拖出來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張角。那是長髮紊亂、留著山羊鬍的男子，頭髮黑白參差、臉上皺紋滿佈，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臉上卻又青一塊紫一塊、右眼整圈瘀青、左臉頰腫起來，十分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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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K) k% W3 H, `% h 　　張角這時雙目緊閉，不仔細看還以為已經死了，幸好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看起來是還有呼吸的樣子。倒是不用擔心他聽到我跟黃月英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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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什麼會藏在這個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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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k# L5 {$ ^, M 　　黃月英：「人質當然要好好保管啊。」

　　這樣說也是有道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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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T; U: ?; l1 ^+ B 　　兩人看見張角沒有睜眼，都嚇了一跳，張瑛更是怒吼：「妳做了什麼？」

- Q) ]; [1 o: {" r! _ 　　黃月英沒有回應，手掌放在張角胸膛，輕輕一按，張角便轉醒過來。但他的意識還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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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7 v' E+ x+ ^; g# K9 c2 K 　　黃月英靈機一動，對著張瑛和張乙說：「他也已經被我餵了毒藥，不要想帶著他逃跑，否則後果自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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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7 i) e2 }8 P% x- p 　　但黃月英不管，說：「都帶下去，好好照顧你們的『前任』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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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 ?' {' u+ Q" x1 E 　　山賊又招了兩名手下進來，才將張角抬了出去。

　　黃月英將門關上，坐到我身邊，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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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e. y! I, K$ q9 M. R: P0 O 　　我：「有什麼心事？」

　　黃月英：「你還記得關銀屏那時候說的『知道內奸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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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嗯。但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也想不出什麼結論。」

- n  c* M3 f- H! Y$ q; ?) d% p; b1 L9 g 　　黃月英：「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曹燁派了間諜在關羽營中，關平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前去追查。」

　　黃月英這話也是斷頭去尾，但我想了一下，突然理解她想表達的意思，道：「妳的意思是，曹燁帶來的部隊在外面，但她本人可能在新野城中？」

　　黃月英：「正是。」

　　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俗話說的好，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我當然知道那句話原本是修行的意思但我不管我只看字面，總之，如果曹燁真的躲在城裡，那就難找了。
　　我又想了一下，說：「關羽營中的內奸，我們已經知道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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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f+ F. |5 ]+ j; b 　　我：「月鳳兒無法任意行動，肯定要靠別人將訊息傳出去。關平追查之後發現訊息傳往新野城中，他才會孤身過去──又不對，但關平回來的時候，卻沒有揪出月鳳兒。」

; J; y2 }4 _$ F- @4 B7 f2 U' a. ^3 S 　　黃月英：「可能還有別的內奸吧。」

　　我沉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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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可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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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突然說：「說起來，小貝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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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 k( \3 L. T5 }) k" H 　　依照諸葛髻用毒的手段，我倒是不太擔心她們的安危。

　　黃月英：「看你的表情，是不是忘了什麼。」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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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2 t7 S* E& H! C, o 　　黃月英：「趙雲會過去。」

0 v% @$ n2 V8 r8 c 　　糟糕，我忘了那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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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1 ]3 \- A7 s' l 　　我：「我們快點把事情辦一辦，早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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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t9 `* U2 n3 B4 t6 @( h 　　黃月英把我按住，起身說：「我們說好的。」

　　是，老婆大人，我乖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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