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p5973731

第二章：賭博時千萬不要想這個是最後一把。（３）
6 a' ~4 ]0 H. o1 q5 O

/ B  k: V- e* E- w/ e  y9 Z; a* L　　我鬆了口氣，卻被人拍了下肩膀。
! \8 C$ `% W  d8 k4 J* C1 a+ S
　　「小哥，你是新來的侍衛吧？真好啊，這麼棒的缺都讓你捧到了。」一個留著小鬍子、頭髮散亂的中年大叔靠在我的肩膀上。「晚上或許有機會可以看到關小姐更衣沐浴呢，能不能照顧我一份？」

　　我推託一下：「可能沒辦法，您也知道我是新來的，還不了解情況。以後如果有機會再說吧。」

+ e& U9 d  B2 h8 s9 _; X 　　中年大叔自顧自說：「那就說好了。我們交個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朱名哥，朱雀的朱，兄長為哥。」
* P4 u; S8 J+ w  z; |0 u" M) j
9 A% k/ \1 ~! W' [/ y8 _9 A( h$ f- h 　　大叔愣了下，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很辛苦啊。」

4 P& o$ |% L  N( \$ F 　　啊？
  z5 W7 S) h$ w: @5 D! p
　　大叔：「我叫焦器。」

( o  B4 K/ ~' {5 D) @ 　　……

　　我只能說，我跟他自我介紹名字時的說法都需要好好注意，這樣還看不懂的我不解釋了。
" N; \3 J9 h  T5 T
, s) H; i9 W: _, D  `& r) M 　　以前我這樣說最後還是都會解釋，但這次我真的不解釋了，給純潔的人留一些退路。

# Z( E1 r+ w1 w' a 　　焦器：「那就讓做哥哥的我先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等等，我得等關小姐出來，問過她才行。」

- y# V% w" p# g) G 　　焦器：「哈哈哈，她穿上盔甲很快、換女人的衣服可得花上老半天，你在這裡站到睡著她都不會出來的。」
' L9 U* A1 j6 ?1 O3 v9 r
　　我想起關銀屏頭上花花綠綠的裝飾，她正是愛美的年紀，確實可能會多花一點時間。

9 U1 V, {' Z- b7 x 　　焦器：「說到這個，你知道上一個侍衛為什麼不幹了嗎？」

　　我：「為什麼？」
1 \/ L* F* Q9 n/ d
　　「因為關小姐太久沒有出來，他擅自走了進去，結果就走不出來了。」

6 O0 p0 ^8 L: g) Q2 I0 Q9 R5 W 　　……
! w* A5 ^5 g& N6 p9 O) _9 u
  E7 _8 j/ i$ l% L1 w6 o  _　　「走吧。」孫二勾著我的手將我拉走。
% \# ^: u6 i; D+ g5 z+ H0 n$ q/ j
　　焦器帶著我來到營地外緣，那裡有一個很大的營區，四邊通道都有人把守，看起來是個十分重要的營區。
' A4 B3 }9 l/ w2 }% U
$ o) k6 I, I2 x8 ]6 @/ o/ S 　　焦器跟把守的守衛打了個招呼：「我進去了，要好好看著啊。」
( E! p  A- L- j4 b7 e
　　守衛：「是！」
* {5 p8 u% n3 p+ d+ }
　　焦器笑著對我說：「別的地方我不行，這裡可是插了一份股。」

　　人不可貌相，這焦器或許比我想像中高明的多。
7 q. m- `1 R; g% e6 p, W4 u& b' v
5 I( R$ _5 w2 T* e8 t3 p 　　我們進入營帳。
+ s8 |  W% t! A6 o
　　「兩相好啊、四逢喜、五魁首！你輸了，喝！」
- E7 P1 w! H1 x; }# o, |2 T
　　「鱉十、鱉十！他奶奶的！」

　　「一對至尊寶！哈哈哈！付錢付錢！」

　　我收回剛剛的話。
( B6 A1 I: v; ~6 b! f& }
　　這裡竟然是個大賭場。

! o6 j8 @" q7 Q/ B" K% o6 ? 　　我看了下，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划酒拳、擲骰子、玩牌九這三種。

　　牌九據說是宋代才發明；骰子則可能是曹植所做。不過，這種事情只能說什麼時候開始確定有，哪能確定之前沒有？是不是？

　　而且，除了賭之外，這裡面竟然還有女色。我之前說過，軍營之中有一些軍妓在是正常的事，但我也說過，那些女人在白天還必須擔當雜役，在這裡我數了數竟有六個不用做事的女人，可能另有隱情。
) O0 l: S4 }4 C9 s
　　焦器：「哈哈哈，不錯吧。不過我剛剛忘了問，你身上有沒有帶錢啊？」

! o  `4 E2 U, I4 c 　　我：「沒有。」
8 R: L/ [# H6 Z7 x' v# U& D
　　我也沒有興趣在這裡賭。
" e% ]& |* t/ m' i( b
　　但焦器笑笑：「沒關係，我先借你，以後有錢再還我就行。」

　　然後我還不出錢就施打毒品然後推入火坑？抱歉我是男的……不會你就是看準我是男的吧？
# L; D$ T) `9 j; n" L
　　重點是，這麼標準的詐騙手法也想騙到我？吃大便吧。

　　我：「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

# \$ y! z$ y% @ 　　焦器把我拉回來，道：「看不出來你這麼精明。好吧，你第一天來，新手運氣好，今天就算我投資你的。」
9 [# E1 U0 {4 d
　　焦器拿出一袋銅錢給我：「這給你當資本，輸了算我的，贏了我們五五分帳。」
/ N) J( g, U, z
+ \  x  c6 }; f$ t& H9 { 　　「你不會事後不認帳吧？」有這麼好的事？

* F$ e: m- j3 w; R 　　焦器對著眾人喊道：「大家聽著，這一百銅錢是我給這位小兄弟的，輸了算我的、贏了五五分，大家給他作證一下。」
6 _4 |3 g' @( R0 |) {
% Y( A3 l# `# \; Y, b, u+ m( x. B 　　眾人喊道：「好！」
7 l, u' Y5 U) P
4 K% }0 F7 C6 s. P3 c0 z 　　這麼多人，應該是賴不掉了。

. [. O& h- A4 r& x6 M9 t 　　我默默地數了下，還確實是一百個銅錢，一文都沒少。
5 W5 y! `% z/ o
　　「焦器，你吃錯藥啦？」

/ l+ G  o! I( W+ r, E 　　「要不要來我這邊賭？讓我好好照顧一下那位小兄弟，哈哈哈。」

　　「來我這吧，我手氣正差呢，給我改改運。」

　　我思考一下，小貝家裡正好缺錢，既然有本了，我乾脆趁機撈一筆錢回去。

　　想要贏，當然不能用它們熟悉的賭法，也不能用對莊家有利的賭法……
. N7 N2 H3 U! W
) z8 G& E8 Z, |- M% X! `1 f, T: k9 ~　　不對，這世界根本沒有對莊家不利的賭博，只有自己當莊家才有利。

! N6 J& r! L1 e, {4 m 　　我：「各位，我說，你們這些賭法都太老套了。我這裡有一套新的玩法，有沒有人想試試看？」

　　眾人紛紛停下手邊的事，看向我。

# h; r9 Q2 Y: Y6 a) q* q" W- u. W 　　我好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營帳深處，突然有一人站起身。那人有兩公尺高以上，赤裸著肥碩的上身、留著一把捲曲的大鬍子。
  I; V# s% ?! E- A; o9 I: M
- }/ }# l) G% P0 o 　　大鬍子每走一步都讓地面都微微震動，慢慢走到我面前：「小伙子，第一天來就想當莊啊？有沒有問過我？」

2 L; z: w2 P$ C6 x$ f+ U: U 　　焦器道：「老王，新來的不長見識，我再跟他說一下規矩，你就別太計較。」

　　我大概知道情況了，連忙道歉：「抱歉抱歉，就當我沒說過，請大哥別跟我計較。」
, K; e) A# B1 S) v
　　被喚為老王的大鬍子哼了聲：「讓你隨隨便便就混過去，那我還用混嗎？」

　　真是，胖的人都要用同一種台詞？
7 G; h5 A7 r* b8 K3 t
+ K, c" n" t3 E; S2 u( H 　　「不過，也不要說我欺負新人，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老王不懷好意地說著。「我讓你用你的玩法開一桌，贏了錢還是歸你，但如果你輸了、就算你輸到付不出錢來，也得玩到今天散場為止，輸的錢我先幫你墊。」
) j+ z. S6 d* ~' Z1 f; T
　　「當然，那就是你欠下的。」大鬍子獰笑。「要算利息。」
1 Z# r. R, _, i; m
　　這傢伙，放高利貸的啊。
+ k7 ~' e7 D% h$ V
4 v+ H$ Y9 C  S. y 　　焦器低聲說：「別答應他，會出事的。這裡好歹也是軍營，他不敢真拿你怎麼樣。」
6 q+ M" q: i2 N* b: B' e" k7 L1 y3 K
- O2 U- B4 X( n% y 　　「不用擔心，看我的。」我笑了。「開桌！」

# N  ]1 W, u4 [: v1 j$ |; @ 　　老王叫人抬了一張大桌子來中間，道：「怎麼玩，說吧。」
9 t' P* i$ b# y& y! Z6 o7 v; s
　　我：「拿九十六張骨牌過來，每一種點數的都要八張。」

0 [, p; }3 V% L0 ?9 i 　　老王冷笑：「說什麼新玩法，結果是玩推牌九？」
8 d3 J, W/ S0 F9 A# X. k
: b2 ^1 m( S- D- e; S  t7 ] 　　我：「當然不是單純推牌九，我稱這個遊戲為『撲克牌』。」

. s: o0 p7 e7 G8 k 　　骨牌的點數從一到十二，拿來玩撲克牌，就只少了一張十三點，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差別。
& Z5 o6 e3 I. \" n( Z, k
　　「直接玩一次不算錢的，大家很快就能明白，沒問題吧？」我說完，不等老王回答，繼續說下去。「我還需要四個人，有沒有人想玩？」

　　立刻有四個好事的圍了上來。

　　我給每人發了兩張牌，說：「這時大家可以開始下注，我先下一注，下一個人得下我的兩倍。其他人不能下超過第二注的錢，至於沒有錢可以跟的，就得棄權。」

　　老王：「不就是在下注上搞鬼嗎？這不是牌九是什麼？你要是再變不出新玩意兒，可別怪我不客氣。」
  o' }& l4 E% g# u4 f
! R0 U$ n" u+ |$ c 　　我：「你別鬧了，還早呢。」
/ B8 G9 _. C/ R7 I, U" i: _' t/ \
$ j: l3 @1 T/ v) B( `6 u& R) P5 L: ~ 　　老王悶悶地說：「然後呢？」
! g: a8 _" ^0 ?8 W7 |# U
; {7 O/ z5 y" \3 w  [! N/ j 　　我掀開一張牌在檯面上，說：「這張牌是共用的，就當作大家手上都有一張這個牌。現在開始下第二輪注。」
& u& C9 X+ H% S* G4 h. l$ ^/ j
　　老王：「等等，這樣怎麼比大小？」

　　我：「就說是新玩法，撲克牌都是五張五張比的，你不懂就先看著。」
  N0 l( d0 a2 V$ z' `, C
8 Q8 S( F& L3 ~/ z 　　老王的青筋暴出來了。
& {1 G4 H$ D# {# i
　　我再發牌，繼續說：「以此類推，下注到第三輪，等於每個人手上有五張牌，那就是最後一輪了。沒有棄權的人要開牌，接著比大小，由大到小是：四條、三帶二、三條、兩對、一對，都沒有的話，就看誰的點數最大。」
8 ~/ D3 z' c) m5 G" B
3 v6 ]% O2 _, t0 S% p5 N 　　我：「牌最大的人，就能拿走所有的錢。」

1 Y7 a( B6 j; a/ K; L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吧，這是德州撲克的簡化版。規則當然漏了不少，一方面不要讓遊戲太難，一方面也讓我比較好處理。
  r! @; H, Q6 T. X  A; Z1 u* {% r( d
　　老王：「豈有此理！」

　　我不理老王，只是看著其他人：「各位覺得不好玩嗎？」
& a# _4 G* w/ w- |
  ^. [# ]  F- b 　　「有趣，真有趣。」

" a' k' r! Z1 _) \( b- g2 V 　　「哈哈，我也想玩一手。」
( S8 c/ l9 K4 c
　　「老王，你不玩就下場吧，還有人排隊呢。」

6 Y1 \1 D- b  M1 U. ?8 z 　　而且，就跟買樂透一樣，大家只會注意彩金多高，卻不會注意機率問題。

! m' U; U7 @" J5 E. M 　　老王被旁邊的人一陣鼓噪，悶道：「好，我就跟你玩，看你有多大能耐。」

! o4 T* b6 l8 s8 @5 | 　　我冷冷一笑：「那就開始了。」
) S% `5 k& f/ ]
　　虐菜的過程我就不說了。

　　我：「四條，通殺。」
- N' b; J2 k( ?7 G1 J: f- K! I
7 U5 T0 M# N  d, U$ W, s 　　我：「三帶二，哈哈。」
# q  Z* ?/ |" l4 f1 X
　　我：「嘖嘖，只有三條。唉呦，大家牌都這麼小啊，真是抱歉」
- h3 U& {& l/ r* a/ L3 o
　　德州撲克是另外有人發牌的，我這時玩家兼莊家兼發牌，根本就球員兼裁判還兼對手的教練，怎麼可能有人能贏我？
* @! J7 G2 U7 r' c+ ^
" N3 _! ?* Z+ k" Y4 q 　　尤其這是骨牌，超級方便我作弊。我在發牌的時候，手指輕輕一摸，誰拿什麼牌我都一清二楚，再用頭腦算清楚剩下來的牌，萬無一失。
! P2 B0 G; p9 M, o. d
　　老王拍桌，指著我的鼻子，怒道：「你耍老千是不是？哪有可能把把都你贏的？」
- u4 @: q5 h# S" z1 {9 j2 V
　　我：「哪有都是我贏？大家都有贏過。你可能今天運氣比較不好，就別賭了吧。」

　　旁邊四個人都賺了一些錢，紛紛站在我這邊。
+ ~2 o1 H' W4 j$ @! m# g, N9 M
　　「老王，願賭服輸啊。」
+ y8 k$ P8 |9 N. [& k$ u
　　「惱羞成怒啦。」
: O3 u+ I7 S1 o# j3 R8 u
　　「這裡可不是你一人的，真以為自己是老大啊？」
- e# v) u/ P8 o6 G
　　老王只有忿忿地走到一邊去。

　　不過這些站在我這邊的人，也真是一堆肥羊。我故意讓他們先贏一些的，除了讓他們幫我趕走老王，一方面也是放長線釣大魚。
+ b! X1 |7 I+ P" n& ^' q% N4 `
$ ^# Q6 O& n7 X  k- H( k 　　老王走了之後，我也沒有躁進，營造出有輸有贏的假象，一點一滴蠶食這些士兵的血本。有些人糊里糊塗地就把錢輸光了，只好默默離開。

" g. e, Y" r4 J$ ~; f 　　但，我竟沒有注意到一個人。

　　直到不知不覺太陽已轉橙色，到了該散場的時候，人潮退去。我這時才發現有一個人檯面上的籌碼竟和我差不多，幾乎是和我平分了整場的錢。
6 g5 Y9 ?. C' ^6 ?+ V1 V3 p
, }8 ]: Q" i* T1 q 　　太扯了，雖然說我還有留一手，但我作弊竟然還只跟別人打成平手？
* P9 w5 f# K( q. {6 {8 h: m, F1 M
2 U: H" C/ K0 N+ u6 ~1 k 　　太丟臉了。

　　我看了一下那個人。他面目清秀、個子又不高，雖然留著一點點絡腮鬍，但作用並不大，看起來是在軍中很容易被欺負的類型。
6 {, q; m3 R. y' B* j: ]1 d
6 p! f* D$ }4 q5 l% T 　　我：「這位兄弟手段挺高明的啊。在下姓朱名哥，請教尊姓大名？」

　　那人淡淡回答：「田中。」
" I! p' |( y/ y7 P8 K) c
　　不是我愛吐槽你們。

　　但名字一定要取這麼奇怪嗎？而且還是這種不管怎麼介紹都不會比較好的名字？你是日本人嗎？

　　我拼命忍住吐槽他的衝動，說：「原來是田大哥。看來田大哥也對此道有所鑽研，讓小弟有些技癢，可惜時間不太夠了……這樣吧，沒有興趣賭一把大的，一局定勝負？」

7 \% Y. f- z1 r* Y+ a( i 　　田中：「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 i1 C6 ]' l% L7 D8 E
　　我：「什麼？」
- N- i5 y) h. q" Z
3 p! n  [7 H  u' N0 b- d) P  ` 　　田中：「如果我贏了你，不只是錢要歸我，偷看關銀屏洗澡的事情，也要算我一份。」

4 k- p$ q2 I2 U" x& {( W 　　我轉頭看向焦器。
5 f( f/ c- x' R7 T* z* x
　　焦器尷尬地笑笑：「哈哈，我隨便說說，但大家好像都當真了。」
: s$ e* {6 L2 ~! z
! [% l) ~$ R) l! t7 q 　　算了，反正我是不會輸的。
- y, l) K" V: u- X
: ^+ K; ?5 a3 k: X; w 　　我：「我答應。但要用我的方式比，沒問題吧。」
3 V" w6 {5 ^! w/ P; `
　　田中：「可以。怎麼比？」

　　我伸出右手：「比腕力。」
) a: R% |" _* F  y
: `  B' }) f+ K! n1 q 　　哼，他看起來這麼瘦弱，可能一般男子的平均腕力都沒有。雖然諸葛亮看起來也是個小白臉，但這個軀體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 \4 o, |6 W1 z6 C 　　田中猶豫了。
$ e: o' N' n5 m0 J" n) }
- U' f" \( e) z$ V$ e% \ 　　我故意刺激對方：「怎麼，不敢了？」

　　田中搖搖頭，伸出手，握住。

　　看他沒什麼自信的樣子，我贏定了。

4 W3 \/ c+ \% K) s4 {& E 　　焦器：「那就我來幫你們喊，握好了。」

　　「三、二、一！」

) _7 ?# I2 S8 w. x9 Z 　　碰！

& _: ^9 I  U5 M 　　？

6 M+ F7 E* Y. N, W. L2 K# N$ H* Z 　　為什麼我看著天花板？
; u  K* u. a! i! a# n& k
　　田中：「抱歉，我剛剛在考慮要出多少力才好，還是不小心太用力了。」
6 f4 R: {- {3 m2 ]7 f6 o: |
　　我：「是喔。」
) u) T; ?0 b( E
( V, \- N6 l/ p7 s 　　這賭債要怎麼還？
$ G) G, `/ |) p- }2 W
: Q* l% q: Z( j9 ]' { 　　我看我賴帳好了。
# u, G- y. m& j# x8 l
+ ]+ t) z5 n4 ~- K; P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１）
. A+ C+ [  h( @% K7 X  e6 t6 t
3 _( ?* e: E) m8 Z: u/ l7 c2 O# k+ o
( l. _5 u; _. H* B2 ~　　
　　太陽下山。
6 S. T8 Y" h+ r0 x" }# h( {
) G/ m9 Y  [2 `- d* E' S" } 　　我回到關銀屏的營帳旁。關銀屏在營帳外等著，她身上是一件綠色的連身長裙，頭髮也放下了，更顯得柔弱少女模樣。
8 P3 E7 c7 E4 _: Q* ~0 ?
& K& j) l0 u# P! R 　　關銀屏一臉擔心的樣子：「朱哥，你跑去哪了？」
& k7 K0 @% r  M( h7 W: ]. v
　　我隨口胡謅：「抱歉，我幫忙搬個東西，不小心迷路了。」
+ ?4 T0 u) O5 x3 r0 f$ B2 C4 Q
　　關銀屏：「真的嗎？沒有被欺負吧？」
3 i; Z: A2 u+ Y
　　我：「沒有啊。」
! [9 g# K$ v/ ?8 t- [, C- W5 q
  ~& l% A. }" l5 l 　　關銀屏：「那就好，我們進去吧。」

　　我：「進去？」
+ f" }5 \3 e, S1 x1 G  B9 _( D
- `( U" T  C# w; Q* Y& \- W% D6 ~ 　　關銀屏：「怎麼了嗎？」
! c7 i/ @7 B+ Y- `4 |
7 M2 w* A+ M- f" b* L  R" f 　　我：「這不是妳專屬的營帳嗎？」
) P% F! x8 j; {' d
7 h6 q5 i7 @% t0 s. i7 K7 J; l 　　關銀屏：「我讓人給你多搬了一張床過來。」

　　我：「不是這個問題，畢竟男女有別，而且我身分低微，怎麼能跟大人住在一塊兒呢？而且，要是傳出去，對大人的名聲也不好。」

  w( o) r- Y' u6 U- W7 F4 X 　　關銀屏：「但我實在不放心你跟其他人一起生活。你看你這麼瘦弱，而且長的……我不是說你不好看，但就是稍微、稍微像女人了一點，又是新加入的，很容易被欺負。」
. T2 {7 _  [* v" e* p0 c
　　這不是我給田中的評語嗎？
* Q: n" X; b) @! N$ l; V
( p. Y# ]* d$ }$ s: L9 t5 n7 k 　　關銀屏：「你知道要嚴守分際，那就是對得起我了。而且，也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我：「還有別人？」

　　關銀屏蹲下。
! O8 |5 F/ C4 ?# z
　　喔，還有他。
, {$ r. h  S1 Q3 W5 v% Q
　　旺來：「汪！」
, S- I  [9 _# Y& y
　　「進去吧。」關銀屏牽著旺來，逕自走入營帳中。
- Y- ]5 f. E$ s2 M. r  Z) _* g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跟著走進去。這種軍帳給我的刻版印象很嚴重，裡面不外乎都是刀槍劍戟、不然就是公文書卷，很難想像有別種情況。
, l- F  B6 B# h# A. s& U- a
2 U! x% S9 g5 a2 C" D% y 　　但，除了那一把顯眼的長柄刀，這時我像是走進一個鄰家女孩的房間。各種顏色的圍巾、手套、頭飾等等配件，當然還有各式的衣服、裙子，更多的是布偶、布偶和布偶，多半是小動物的形狀，縫線看起來有些粗糙，可能是她自己縫製的吧。
5 g1 U. b4 u! J! Q- }* z: K
* I9 z2 F1 W" V7 @ 　　關銀屏坐下，道：「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先坐吧。」

　　我坐到另一頭的床上：「請儘管問。」

6 b( R6 D2 A- O1 d6 N, J 　　我不一定會老實回答就是了。

　　關銀屏：「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1 ]; W' _% |1 a5 {' m, J8 d 　　我：「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關銀屏：「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明天去幫你問問看有沒有空缺，如果有的話就直接替你應徵，你看怎麼樣？」

　　我：「小人沒有主見，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如果大人覺得麻煩，那麼我離開就是。」

　　關銀屏連忙解釋：「我、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只是，如果當我的護衛隊，我上戰場的時候得跟在我身邊，你沒有自保的能力，我在戰場上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

( h" G4 N. d3 z6 E4 K 　　完全被當成小孩子一樣在保護啊，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真心厭惡。
8 q8 |: W( V" g4 y5 i0 Q
5 a  b; C5 L. i9 a2 O3 e 　　但我還是必須好好演，看能不能得獎。

# w4 H9 G; b& O 　　我：「如果大人覺得這樣比較好，那我去做便是。」
& [6 Q  A1 ]( s* \, X. b
/ ^3 m, N- j! o# `& L' j 　　關銀屏沉吟了一下，說：「不然這樣吧，我去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讓你能身兼兩職。剩下的，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怎麼樣？」
1 n. K8 K0 q/ c% [
　　我：「那太麻煩大人了。」

; ^/ A% x* M! V! j5 o9 W7 [( j 　　關銀屏笑笑：「那就這樣了。今天比較晚了，明天再帶你到處認識一下。」
7 W; o+ u& \, N. b
! R7 `$ @2 R$ z$ k 　　我：「是。」
2 G( y; G  _8 d. k+ w1 m% b
) u; x/ m) ?* r/ j8 | 　　關銀屏這樣的個性，吃軟吃不硬。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好」或「不好」，只是調整回答的方式，讓情況往我想要的方向發展。
2 j0 N8 e" [9 j  J3 C. C# c- \
# n2 I  j& K& E  W 　　關銀屏：「那你先休息一下，晚一點再跟我出去。」

4 F! Y3 v) B% b& l6 w' J: T 　　我：「做什麼？」
2 Q, Q) k9 e- e! a" z8 @' X8 D5 e
: j0 n) A. G1 N) l6 R6 p 　　關銀屏：「現在還不確定。」

　　搞什麼，神神秘秘的。

9 M$ o4 R: u" a$ ] 　　關銀屏說著，突然起身，拉開一道屏風。那並非一般的紙屏風，表面上沒有華麗圖樣，卻是塗了一層銀漆。

　　關銀屏：「我換件衣服。」
; x$ ^- f9 O! F" e/ Z
$ T4 }) m/ N% v; ?% F, U 　　說不想偷看是騙人的，但我這個人有色無膽，能看看剪影也心滿意足了。

7 c5 J: `+ j; o0 E7 N0 w 　　這屏風卻讓我連剪影都看不到。

2 R  `$ q! A) F; @, @: }! \+ ?) g 　　可恨。

# {0 v4 }5 M  J7 |& v# C5 C/ F 　　旺來卻是在屏風裡面。
. o7 h8 H8 Y) n
, V  f7 c9 O' L8 ], J 　　更可恨。待遇連狗都不如啊！
9 O# d& [  X# a
　　關銀屏突然說：「母親大人生下我不久後就死去，父親大人說他一生戎旅、不懂別的教孩子的方式，只能把我帶入軍中。他親手做了這一個屏風給我、喚我小名銀屏，希望我能記住自己是女兒身，潔身自好。」
" M9 l) s9 O! n$ s+ L, D- D7 ~! n
　　我只有沉默。
/ `# E, f2 }. B9 H: L. N1 M- P5 b
' Q. L) `4 c' u8 w8 X0 p" T% c- S- ^% h 　　關銀屏嘆了口氣：「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差別，年紀越大，卻越來越沒辦法適應。我並不怪父親，但有時候也想像其他女子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一群人一起逛街……」

　　當一個聽眾。
7 s/ h  c0 {" V
　　關銀屏好像發覺自己說得太多了：「抱歉，還跟你說這些。不知道為什麼，跟你說話一點壓力都沒有，好像親人一樣。」
- ]5 e  {; Y" |
$ S+ ~3 w* [! `, W 　　真的親人反而聊不到這些話吧。

- o0 F6 T& w& R+ w 　　我看她根本是把我當成女人了。
; t" m% _$ L0 J, ]* x. N4 ~
　　我：「我不介意。」
, ]6 {) V2 ^' E% h( l
　　關銀屏：「其實，跟你說這些，是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我：「我一定盡我所能。」

! o4 ~, G& L- W3 w 　　關銀屏拉開屏風。
* B  l! G5 p, o7 p" v7 Z
! R: O% V1 I! V. o- a. P, H1 e 　　她這時只披著一件棕色的浴袍，雖然該遮的都有遮住，但是和穿著衣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寬鬆的衣物露出了鎖骨，更顯得她的身材異常纖細，不知是怎麼承受住盔甲的重量。
+ t3 X* [$ C  M* N6 A
0 D- e- I. t3 ~8 ^ 　　關銀屏朝著我走過來，臉上微紅，輕咬著下唇：「我……」

　　我的心跳加速。

　　不會是要叫我在這裡收了她，生米煮成熟飯之類的吧？仔細想想搞不好有可能，我們要是先斬後奏，那她就有理由做回女人了……

( N! a2 u" `" N　　不！我不能再妄想了！我是有妻子的人啊！這種事是不可以的！

　　「報！」

　　幹。

7 c4 W1 H6 w! A* W1 [ 　　最好是啦，都這麼準啦，就是要我當處男就對了？不可以什麼的我只是心理想想，我的身體可不會答應啊！
: s* g0 H5 K/ o4 z5 `
- o3 P; |1 X% |' ^ 　　我聽出那是田中的聲音：「將軍要求朱哥到他的營帳單獨會面。」

　　啊？
. A0 }; U4 M; c6 @  c9 X, ~
( z3 Z8 s; N8 j 　　等等，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 k' E$ E( l) l9 h
9 S2 q8 {0 k: a, b7 q 　　關銀屏用一種很可惜的眼神看著我，說：「既然父親大人找你，你就先過去吧，等你回來再說。」
) G) X' G; V7 I
$ V8 a  q" I: e2 b1 R9 B0 |7 I 　　妳為什麼要用那種永別的眼神看著我？妳確定我回得來嗎？

　　我問關銀屏：「這個情況正常嗎？」

: o$ D3 m( Q* V! _' D: w* a 　　關銀屏：「算正常吧，父親常常找新來的士兵到他的營帳……但我不知道是做什麼，我問那些被找過去的人，都沒有人肯回答我，有些人還哭著跑走……」
% G1 g0 z1 ?9 Z. v. u' f% S7 N6 {
1 A8 a7 g- a1 t; P+ W 　　媽媽，我想回家。

% h. u3 F5 t; `! B4 L# Z 　　關銀屏：「你還是快過去吧，我父親不喜歡等人，如果去得晚了，他可能會生氣的。」
9 X3 q% j5 Y2 |
: j4 b5 R; z1 v0 y 　　我就這麼被關銀屏趕出了帳篷外。
2 Z# ?7 K7 T& \
6 B  N- u: f( W. O: x# _; h3 b 　　我看了下田中。

6 y9 Z. ~3 |& d$ P 　　田中看了下我。
, b6 m& G+ C+ }: y
2 m+ H9 k8 z2 B. E0 ?8 i) f 　　我：「你有沒有搞錯？」
4 C8 H/ b8 B. `
　　田中：「抱歉。」

　　……

　　唉，都是姓關，這邊孤男寡女是臉紅心跳，那邊兩個男的就是一場悲劇。

　　田中：「你自己過去吧。」
0 f5 s6 t1 X9 D0 _) H% L
; ^& C( n' w( o' _4 f 　　我：「我不知道將軍的營帳在哪裡。」

　　田中隨手一比：「最大的那個就是了。」
4 _. d$ X( q  T) t7 D5 z9 p
- @6 \) N- Y7 o  w! x 　　很棒的回答。

　　田中離開，我只有自己往最大的營帳那邊走過去。我下定決心，如果關羽真的喜歡諸葛亮這一種的，我就送他兩顆子彈然後硬闖逃走。

　　將軍營帳外，四邊都有一名警衛、門口也有兩名警衛。

7 i9 ~9 n4 J7 E9 {, G 　　我走到門口，向那兩名警衛說：「將軍找我過來。」

　　警衛卻是一皺眉：「將軍正在處理公務，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 W# Y, y$ w) M$ D+ [
　　我：「可我是收到命令才過來的。」
* |- W( w" S  M9 I6 m6 u& z, B
8 V/ b3 B) q' t2 Z; s  F' c 　　警衛：「別鬧了，滾開。」
" ~6 w7 [0 a7 |' o0 q$ t+ n( n% ~
4 q/ x5 p. Y# ]$ {, G- M7 S1 s. i 　　關羽打開營帳的簾幕，問道：「發生什麼事？」

$ G& B! [' x$ \0 A4 _6 _ 　　一名警衛道：「報告，此人硬闖大營。」
, Y6 E, Y( F1 O$ g
- T6 ?4 D% d8 v* M( S 　　喂喂，不要亂給我扣罪名啊。

　　我立刻辯駁：「我哪有。」

9 k1 ]  T' L9 G( J. [ 　　關羽看著我：「你有何要事，非得硬闖大營？」
' Q0 K/ T* W4 \1 D
　　我：「我只是收到將軍找我過來的命令。而且我說我沒有硬闖。」

  f7 G# n: R' x- e 　　關羽：「我沒有下過這種命令，你現在在這裡就是硬闖。」

　　強詞奪理啊。
% {, P0 o# [9 ]& Y
　　重點是，田中這死娘砲竟然騙我。怪了怪了，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先別管對他有什麼好處，你聽說過這種情況我要被斬首示眾嗎？

　　沒想到關羽這麼說：「也罷，若不是銀屏將你要去，本來也打算將你招來。你就進來說話吧。」

　　關羽說完，轉身回到營帳之中。

, ]& K+ y& T  l# D! ?4 U* } 　　你是把我當成小妾還是什麼的？如果是那樣，你還是把我斬首示眾好了。

　　我先確定手槍還在我的懷裡，這才走進去。這就是個很符合我刻版印象的大營，大刀、長槍、文卷、書籍，虎皮地毯、萬馬屏風，沒有出乎意料的東西。
& E; f* ^% O" D" U
* f9 E: p7 }3 |" P  l5 K4 }9 B 　　關羽坐在矮桌後方，道：「坐。」

! {$ I9 F' Q. n% S; e- C% r 　　我當然是順他的意思，坐在他面前。
. n& U. l3 m* n  L$ `+ U, d
, \" R- w2 O+ f! L' ^" l 　　關羽開口：「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應該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咦？
9 o" A2 l  K4 m
7 F* x% i' g& m" y) O 　　這句話好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2 `$ P" D2 A7 K) w) a" l3 U2 y
　　我決定用同一個回答：「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1 ]) H  V- s% n' L/ Z
# B1 h* L: e4 O" J( z3 ?6 a' e 　　關羽：「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手邊還有幾個空缺，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就把你調過去。」

　　雖然不太一樣，但我想我還是能用同一個回答：「小人沒有主見，一切聽大人的吩咐。」
, s0 R3 X1 q+ Z0 n- o
　　關羽：「我不是故意要整你。只是，如果當銀屏的護衛隊，她上戰場的時候你就得跟在她身邊，你自保的能力，戰場上誰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

  p4 g6 ?& N; \1 X( @, z: ` 　　我說。
7 ~3 H4 E/ C4 N0 c
　　你是跟你女兒套好招來整我嗎？

　　關羽大概是以為我不滿意：「你還有別的事放心不下？嗯，這麼說我好像還沒問過，你的家人呢？」

9 w, m# Z8 o8 w! P4 H7 `: f8 V$ b 　　總算來點不一樣的。
# Q4 P5 Y( V2 m( Q) ?: ]
/ ?& X$ U% }" v. D$ c9 ` 　　我：「聯繫不上，大概已經忘記……」
/ I# N; ?9 I1 S, r, i6 G5 w
　　不對啊！我回答了之後才發現，雖然前後順序改變，但這關銀屏也問過了啊！
9 Q( `7 [4 Z0 O, W9 P7 h* ?! e
　　我決定自己開口問：「你對每個士兵都是這樣問的嗎？」

, R% H3 k. h% N4 V! V& K# Z 　　關羽聞言，卻是皺眉、沉吟了下，才開口：「你有聽到什麼傳言？」

　　「沒有。」

+ ]0 D/ W* p3 j% D! r0 G( n 　　當然要回答沒有，回答有的就是有病。

" {) j0 g$ |9 _6 ^9 j6 O 　　關羽點點頭：「志願加入的我就不會問，但有些人是迫於無奈才成為士兵，就像你這樣子，我想盡量幫你們。我跟你談過的這些話，你出去之後可別向他人提起，我乃一軍之將，在眾人面前必須維持威嚴的形象。」
) l' g: j; P9 ]/ E+ W
6 a4 [+ H3 U7 w; w  z5 _: a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 Z6 S$ E; M8 I+ o% Y$ g
) E* Z- s$ o( X# f1 E0 D 　　果然是父女，關羽、關銀屏都是宅心仁厚之人，只是關羽要保持軍威，所以必須隱藏他仁厚的一面，才會有那些誤會。
' k4 e0 u2 A& b
　　至於喜好男色的傳聞……我想關羽自己也心裡有數。不過，這只是因為他無法接近女人，又將新兵招致營帳中密會，才會導致如此。

6 u! }5 u! X" _( @& L( p; E 　　這樣一個將軍，那些被招來的士兵感激他都來不及了，當然也不會出去亂說話。

6 P& H. V6 g5 @2 C, v 　　這樣一個人，我不相信他會攻擊新野，殺傷無辜百姓。
  N4 E7 [$ t6 J3 u
　　他會在此駐紮，其中必有文章。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２）


　　關羽：「不然這樣吧，我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同時身兼銀屏的護衛，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怎麼樣？」
5 l' v2 H( E) T* G
　　我：「那太麻煩大人了。」

% l  s3 a6 j3 f: q# g; K 　　關羽：「那就這麼定了。」

　　我：「是。」
6 M: c4 q: `2 }
　　我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沒想到關羽沉吟了一下，突然問：「銀屏有跟你說什麼關於我的事嗎？」

, p3 a$ `& c8 c4 b6 N/ {. N  Z 　　沒有。

　　我理所當然應該那樣說。
/ l" n( F+ m, i: y, ?: }
0 ?4 ]% U- `* [* p6 E. v* L 　　但我沒有。

　　我：「請恕我直言。」
& N2 B4 S: l9 C4 W0 k! L' G! Z+ K
$ F/ a5 i2 q4 v: \5 i 　　關羽：「直說無妨。」
( }* z5 O  Y( [
2 g& W4 A. y( s# ^  b9 I9 ^ 　　我：「她說她越來越想當一個女人。」

4 b" _& j5 u3 k$ c8 a$ q 　　關羽沉默。

　　我：「不過，她仍然非常敬愛將軍。」
9 J% N0 Z7 a2 q6 I3 ~7 Z& V+ ?
　　關羽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你擔任銀屏的護衛，要好好做事，不要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逾矩之事，別怪我手下無情。」
. a. E- w) F; ]
: L, |/ ?/ J+ p! t+ P+ E 　　我：「是。」
+ U7 b" o8 p4 m6 H3 G/ C
　　關羽：「好了，退下吧。」

　　我退出大營，回到關銀屏的營帳。
- K5 g/ X8 H$ }3 j0 h
　　關銀屏：「父親大人找你做什麼？」

' c. m/ w' X- X4 }. O 　　我搖搖頭：「不能說。」

8 j/ @! ?) ]8 ~, e+ b* L 　　關銀屏：「怎麼連你也這樣？」
4 E! t2 Z1 A6 a& Y6 Z
' v: V% W9 ~: \. S- z 　　我沉默。我相信關羽會自己去解決他們父女的問題。
3 I1 }; ^- H8 u: E. V( Q+ Y5 N1 _
9 ~6 x  O4 ?9 _% l/ @( } 　　關銀屏：「算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 G; y+ ?% n6 q5 y4 s: Z5 s- t 　　對嘛，這才是重點啊。
' J' t0 z; M# Q: o
% I+ ?4 o% o5 K6 b 　　關銀屏吹熄了燭火。

4 w3 o: t9 c6 |3 [7 `! d 　　我能感覺到她往我身邊走來，一雙手、那一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鼻息……
" N+ z7 @. m& {$ m
$ I4 b) F% x+ l# v8 U　　我伸出手……
$ H4 _/ `3 V% z" ?6 ^% e
8 a3 a- A4 {- D6 G1 f$ G　　「跟我一起去新野，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 @4 t5 R" r/ P: { 　　啊？

　　我這麼期待，結果妳找我去逛街？

# S; e. p" e; [8 a! y9 ~- t8 H 　　我：「逛街？」
% }3 |9 ]; ?( z4 w) e& B# A7 M
　　關銀屏：「今天是七夕啊，晚上有燈會呢。我從來沒有逛過，一直想試一次看看。」
6 q% F9 |  Q2 Q" N% f0 m+ m% l
7 X/ }3 J5 S3 L. S- X, { 　　我突然冷汗直冒。

　　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 y1 B. C  b7 D7 G) n/ W　　黃月英：「一定要早點回來喔，我說認真的。你要是今天晚上放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會饒你的。」

　　我死定了。
+ D( M  @7 W8 y; `* w
　　關銀屏：「怎麼了嗎？」

　　我的腦袋極速運轉。

* f8 T) q7 n4 ] 　　還有補救的機會！
( \1 B- R  p; v$ a- t2 ~" y
% q: P' \# w; p7 T; a# f8 n2 ] 　　我：「好啊！我們去吧，絕對要去！」

　　關銀屏：「你小聲一點啦。」
* X- C! M7 C' [( g" W/ v% p
) Z$ W+ Z1 c9 P! z 　　我：「抱歉。」

  H" h& k4 }/ w0 P9 @ 　　關銀屏低聲道：「軍隊過了申時開始宵禁，除了站哨和巡邏的士兵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營帳，更不可能離開營區。而且，現在我父親跟其他人處於緊張的情況，如果讓父親知道我偷跑進城，一定會被嚴重處罰的。」

) e$ A4 m: `- i8 A' N& N 　　我：「那要怎麼辦？」
5 h, A. ^" g0 j3 U
　　關銀屏：「我都是宵禁之後才獨自洗澡，所以我穿著浴袍離開，他們不會懷疑的。每過一個時辰就會換哨，他們不會知道我有沒有回來，只要在明天早上集會之前回到這裡就行了。」

( F# L# r7 M; T  X5 ?' L0 K" E 　　我：「好，就這麼辦吧。」
/ q( y/ W7 ~. c) a3 @3 V  Q/ H
' \2 u9 L3 a  w 　　關銀屏：「你怎麼好像比我還熱衷？」

; g" O! I7 P5 u- s, t( a 　　這是個好問題。
. ]; k7 v" l; @) W. o5 I
7 Y% \- g  F' ~$ @" K 　　我收斂了一下，說：「我只是想幫妳完成心願。」

7 X: W6 A& p1 n. O2 }4 e1 f# I; z 　　關銀屏：「謝謝你。」

　　這時，外頭的燈火突然暗下來，只有定點的火炬和一些零星火把移動。

5 Z9 R0 n1 P0 p9 d8 | 　　宵禁開始。
* _2 t! t; S7 c' K1 P$ w4 d
　　「旺來，你要乖乖在這裡待著喔。」關銀屏拍拍旺來的頭，確定旺來會乖乖待在這裡，然後才對著我說。「我們走吧。」
- |* l3 X, N- h# D
　　我：「好。」
& P2 P% }* i+ D1 }7 X
　　我走在前頭，打開營帳的簾幕。
' U$ m, `* G8 Q# s4 |3 K/ r- h
　　我：「等一下，先不要出來。」
- X3 x. \3 _# J# h% m0 f
　　關銀屏：「怎麼了？」

, }$ \6 H; i6 F. j  i# ? 　　因為有兩個想偷窺的色胚在外面。

　　我：「妳先不要出來就對了，等我叫妳再出來。」

　　關銀屏雖然聲音充滿狐疑，但還是答應：「喔。」

　　焦器這時直接勾住我的肩膀，道：「嘿嘿，兄弟，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 n* Y: a. z& s2 q) f, N
　　我：「我可不記得跟你有約定。」
+ e3 }1 `! T& w5 v
, D6 x8 J0 D/ D) Z$ y2 k 　　焦器：「不要這樣說嘛，反正你都要帶田中去了，就順便照顧我一下。」

　　我這時才看見躲在焦器身後的田中。
; g; w7 g5 A  e" S
6 q  ~* D  a- k: B 　　我還沒找他算帳，竟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
7 K: H; c$ }- T1 p* ]0 u$ }; `
　　我看著田中：「關羽根本沒有找我，你為什麼騙我？」
  @5 ~+ M6 a" T  ^
4 K7 @7 q0 r+ o 　　田中：「沒有嗎？那也是別人跟我說的。」
% w" P* l5 G2 o* ]
　　真會推卸責任。

　　算了，我還有重要的事、黃月英要是真鬧起來會出人命的，我就暫且不跟你計較。

　　我想了下，田中看起來沉默寡言，應該是臉皮比較薄的那種。我只要先拖過去，以後再賴掉就是了。
' G6 k) f! f2 h& o+ m
; M4 r$ u6 ~  \( ` 　　我：「我第一天來，還不清楚狀況。你們先回去，過兩天我確定沒問題再通知你們。」
8 \+ i& ~) p- b( T! g; l6 w! ?
5 ~: W, w% v. R7 D 　　田中：「你想賴帳？」

- `& l" C; Z( U% L. x9 E; o 　　你不要這麼精明好不好？
  N# l1 g, W" E- \- l
　　我：「現在可是宵禁，要是被抓到就糟糕了。」

　　田中：「我就是今天想看，你欠我的。」
/ Q* _9 Z7 S0 c* H2 ?9 o! S
　　好你個悶聲色狼。
+ R8 b; h4 s% Q7 w) K/ T- E1 n) x
　　關銀屏：「好了嗎？」

4 @% ~, M8 P9 W# f. |* [: s' R* E4 V 　　「再等一下。」我喊著，看來眼下是沒辦法擺脫這兩個人了，我只好低聲對那兩個色胚說實話。「她今天不洗澡，說是七夕，要去新野城逛花街。下次吧，我保證下次一定帶你們。」

　　田中：「讓我們也一起去，你欠的債就一筆勾銷。」

　　焦器：「這倒也不錯，可以直接認識認識，比偷看一會兒有用多了。」

9 j4 ?' t" S  @/ I0 G* _0 P7 b 　　我：「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 P+ x& s- o. W  E6 F) m
# p" i7 \. @. G- o5 |/ Q& l2 c 　　關銀屏打開簾幕：「怎麼有人在這裡？」
4 Y2 ?- o# X, V! F2 _4 `* D
% e5 c! v$ z6 P1 o6 Z7 Z  @* m 　　糟糕。

　　我：「呵呵、這個……他們是我的朋友，來找我有點事。抱歉，我馬上叫它們回去。」
9 v/ e; {# m6 b. x2 u* r. x( H2 K: j
" c# Q8 B' n+ ]* P% ^* G7 X0 o 　　「這麼快就交到朋友了？」關銀屏似乎有點羨慕，靈機一動。「就讓他們一起去吧，多一點人也比較好玩。」
1 U+ \7 }  Z2 K" h6 W$ Q( F
7 W6 j1 W! c! ~7 ?" S7 \) k- ] 　　我：「太多人了，怎麼混得過去？」

, P- i& I. g- x6 V; z 　　焦器：「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混出去。」

　　關銀屏：「那就這麼說定了。」
# c, R) i& P% F
　　焦器：「咱們城門口見。」
& I6 K# n, e" Z3 O
1 w3 O0 o- X0 E, F" i8 n$ w/ ]: y 　　焦器說完，就和田中一起離開。
# s+ W- d: F% q( U& W6 c
　　我：「抱歉。」

" h4 d. ?# m; ]8 _ 　　關銀屏笑笑：「你為什麼道歉？是我要他們一起的，我還怕只有我們兩個會尷尬呢。」

' S3 _& \! O9 d9 q1 `) F 　　我也不能多說什麼。好吧，多幾個人也好，我就不用硬是把黃月英和關銀屏湊在一起，可以偷偷溜去找黃月英。

% s& ~! g7 [- }+ W& {) D 　　關銀屏：「走吧。」

　　我：「好。」

　　我跟關銀屏一起離開，果然如關銀屏所說，我們離開營區時並沒有受阻，順利地下了山。我們來到新野城門前，焦器和田中已經先在那邊等著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溜出來的。

9 Q5 s, W+ L* q7 D2 j; @ 　　各式花燈掛滿了整個城，亮如白晝。
. M7 C/ j2 r; ?$ J$ |
) [$ [* v1 f7 z. g& V+ g 　　雖然新野只是個小城，這時節慶熱鬧起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擠滿了街道，遠遠看起來就像是螞蟻一樣。看來簡雍、麋竺等人故意封鎖消息，還是沒有對新野城的居民發布劉備的死訊。關羽雖然駐紮在外面，新野的居民並沒有對此起疑心。
# n4 ~$ O4 N8 ~; `- P3 r* q2 |3 a
% Q- g% V' r0 A' W 　　關銀屏雀躍得像是春天的鳥兒，蹦蹦跳跳的，只差不會飛起來而已；焦器這個色胚一整個忙著搭訕，跟前跟後的，八字還沒兩撇就把人當成祖母在服侍了；悶聲色狼田中，大概跟我一樣是個有色無膽的類型，這時反而十分沉默。
9 t/ e+ J5 j# d  H) z% s: d9 x, ?% n* {4 O3 C
& d  \- d& \- i$ N0 R/ u/ { 　　我基本上對這種騙小女孩的節慶沒什麼興趣，但關銀屏正在興頭上，我也就隨便應付一下。我跟他們幾人逛了一會兒，感覺也差不多了，趁著關銀屏正在跟一群小孩子玩砲竹的時候，我打算開溜，趕緊去找黃月英。
+ H3 v+ F) V4 k) v
　　「你要去哪裡？」

　　我回頭一看，卻是田中。
/ h$ d1 F$ i* n6 \
　　我：「我有些事情先離開一下，你跟焦器先幫我看著她。」
: S0 O$ e# \: Z9 o
! l1 f4 a( E" S2 h6 H+ U: x6 T 　　田中：「有什麼事？」

　　我：「我有個……朋友，我答應她要早點回家找她。」

1 j) |3 ^. b3 x. _4 k0 A 　　田中：「朋友？在你家裡？」

　　我：「這跟你沒有關係吧。」
0 ~, {* ?* {  |% n1 t, _
　　田中：「你要是不回答，我就跟關銀屏說你偷跑。」
/ Q! P- f8 G' r0 _! B
　　你到底是在管什麼意思的啊？

( d' d, R9 g& r5 r 　　我：「是，是在我家裡，不行嗎？」

, R3 s% Z6 F1 ~, @, I* I. F 　　田中：「對你很重要嗎？」
9 U- U2 j+ A* V4 |" c5 J
　　我：「很重要，超重要的，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9 Z( d5 |" z2 ?. O; W  q8 z
　　田中張口，卻是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淡淡地說：「嗯。」

　　我轉身。
$ H% ]" x" ?& a, H0 R& C; d
　　卻聽到。

/ o9 v1 U: k  G- s- w) V2 z 　　「這妞兒竟然穿著浴袍逛大街，不是擺明著想給人佔便宜嗎？」
1 \6 B" N  d& V# O
　　「好像有一股騷味？我鼻子都癢了。」
7 y+ z: M- X8 D# t
8 t! W$ r" ^  [ 　　「仔細一看，臉蛋兒還長得挺標緻的，不錯不錯。」

　　不管到哪個時空，都會有這種標準砲灰的小混混。

# h6 m- R. l- g 　　你們不知道這時候一定會有多管閒事的人出來英雄救美嗎？你們不知道自己馬上就會被打下去領便當嗎？就不能乖乖地去妓院找樂子一定要挑良家婦女下手嗎？

; M: h- h8 P1 K! Y- ~/ ], K" R; i 　　那個不得不多管閒事的人偏偏是我！

0 B; Q1 ?1 a6 o- _* Q3 d7 {1 T- v, D. r 　　再不去找黃月英就得每天穿鐵盔甲睡覺的我！
! [' B/ I& ^' d+ z; E
' X7 f$ d# a2 |% o# A 　　我回頭一看，卻發現對方可不是一小群人，而是二十幾個人圍著關銀屏和焦器。而且對方看起來並不是小混混，因為他們都穿著同樣的灰色服飾、手上還都拿著一模一樣長短的木棍，應該是私家的家丁或是護衛之類的。

$ R5 U/ G  ]0 s. r; F6 j: J 　　「你們這些傢伙，太沒有禮貌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走出來，站在關銀屏旁邊，淫笑。「小姑娘，我家裡裝飾的比外面這些粗俗的東西漂亮得多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欣賞欣賞。」

　　應該就是他帶頭的吧。

　　關銀屏似乎沒有看出對方完全是不懷好意，還是很有禮貌地說：「抱歉，我跟朋友一起來的，所以……」

　　「我們一起來的。」我走到關銀屏身邊。「暫時對你們家的裝飾沒有興趣，抱歉了。」
2 j* H2 J' N6 X; L
　　我拉著關銀屏就要走，卻被旁邊那群警衛攔下。
" {6 @' R3 ?/ u4 h( Y
　　那公子哥道：「我告訴你，我就是鼎鼎大名的「馬王」馬異人──的兒子，馬石人。我們家可是這一代最有錢、最有勢的家族，就算是劉玄德，看到我──爸，也要讓他三分。」
) F8 ]5 j! v" |/ _+ e5 _3 k
4 W; ]" Y' B7 c5 c; O+ m9 I 　　知道了，以後如果缺軍費我就第一個拿你們家開刀。
/ Z' {6 l/ S6 T/ C
　　我：「所以呢？」

　　馬石人愣了一下，說：「唉呦，你這小子說話挺囂張的？」
3 S" O  t' A" ^: ?" K' }
$ M* m8 y9 p& B. R! Q; s  h 　　我：「我天生這樣。」
) p2 G; ?$ A# z! e; f( T4 q
　　馬石人：「我喜歡。」
. b- {# n, Y& \5 i& X/ o
　　你有病啊。
$ O) q" s$ f) a8 f# F1 d6 ]) }
/ y/ B; [& W& e4 Y 　　馬石人：「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乖乖讓開，別打擾本大爺泡妞。」
+ d. t! q% Q7 ^9 E& ], V
　　我：「我也懶得跟你浪費時間，滾開。」
0 N+ m' [% V1 v# U
　　馬石人：「唉呦，你這臭小子真的這麼囂張？」
, p7 e' ~  F+ _
　　我：「我說過了，我天生這樣。」

( S9 z4 F" j1 [3 }! x 　　馬石人：「我喜歡。」

5 V& [( r' X$ R) P2 I5 \8 c  N 　　你真的有病。
* e, S3 K, _7 Y  ~
- b* ^: D5 Y2 r9 J# l( j 　　馬石人：「不如我收你當我的小弟……」

　　我直接給了他一拳，臉上。

5 j0 `; ^1 d  K% {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３）


  T, {2 G; @4 o( }% h( R1 [
6 n, X" z2 H: o* k; w# J 　　馬石人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
) h3 j  C6 h+ l6 u  `7 q2 K& l! P
" z' f: G$ J; Y2 K$ p 　　關銀屏：「朱哥，不要為了我起爭執……」
0 o- N4 i( O2 Z+ V5 [* |) O
　　這哪門子爛台詞？我是為了我自己。
9 s9 L( _+ S( {, ^9 u8 N
- Y( ]# D  y% W8 L2 D, ` 　　那群不盡責的家丁慢了一拍才想到要上來將我撂倒，但我只是一人送他們一拳，直到我看他們又重新站起來看到不耐，決定用膝蓋往一個人的胯下頂上。
5 }* c- [% N* x' ~) C: ~
　　所有護衛止步。
1 \, e+ {9 y" I4 F
! |; }( y$ E: A( L" ? 　　拿起木棍。
! J3 Z) a# F& ?0 n
, U5 `0 O$ R) h4 h; j9 @ 　　我突然有想將他們全部都殺掉的衝動。
9 S6 E8 b/ F/ ?" u6 [
　　卻有一個身影突然闖入，他奪走了一名家丁手上的木棍、動作俐落地將我們周圍的幾個家丁撂倒，喊道：「走！」

　　我還沒會過意，那人已經拉著關銀屏離開，我沒有時間多想，只有拉著還傻愣在一旁的焦器跟上。
" g5 A7 r3 Z- D  j* B$ w$ \6 y; Y' h
3 v9 V; Z- z1 a6 d! X# D& q 　　那人帶著我們遠離大街，一直到城門邊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才停下。
7 C# B/ N$ u7 e7 S
　　他轉頭，我才看清楚對方的臉龐。

　　關平坦之。

　　怎麼就忘了這個傢伙還在新野城裡？
. }- z% f" F5 y( `6 m3 v" G
　　關平皺眉：「銀屏，妳怎麼會在這裡？」

& f3 f2 l6 B: o1 d4 N* R7 d 　　關銀屏似乎很害怕，低著頭：「大哥……我、我……」
3 n& d! p+ H. v( M% r0 Q# S& s
, Z6 a9 w/ w/ F# O 　　「你是早上遇到的那個傢伙？」關平轉頭看向我，又看著焦器，從眼神看來兩人是相熟的。「焦器，你怎麼也在這？解釋一下情況。」
+ C4 S0 f( w6 e) E( {
1 w1 `& M1 Z' h  z# k5 G3 H3 y. E 　　我：「我來解釋吧。」

% ~, X9 K- P: C! W. o; C) n$ ? 　　「還是我自己說吧。」關銀屏卻搶著自己說。「大哥，對不起，因為今天是七夕，我一直想試試逛花街，所以才拜託他們帶我溜出來。一切都是我的錯，任何責罰我都願意承擔，請你不要怪罪他們。」
3 }. d3 P& w  Q+ g& ?- [
: t$ Y4 j& Y% b, I3 Q1 |2 T5 V) [* \4 \ 　　關平沒有回答，只是沉默。

　　從第一次和關平見面，就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個深沉內斂之人，跟關羽、關銀屏不一樣，這一關絕對不是可以輕易混過……

　　關平：「我明白了。我不會追究妳們擅自離營的罪。」

　　咦？
! m  O2 g* l! U$ r2 j3 H$ k
7 R) B3 t$ S8 S7 L9 X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嗎？」

　　關平：「我正好把打聽到情報交代給妳，妳回去告訴父親。如果出什麼意外，妳就跟父親說是我要妳來找我的。」
/ ]  P, {1 u* R: [2 t# B
+ h- n! s  |. Q' j& y4 ] 　　關銀屏笑逐顏開，抱住關平：「謝謝大哥。」

　　關平只是淡淡地說：「下不為例。」

  T" m$ p& r5 }/ l% J/ w 　　但我可沒有看漏，那關平臉紅了。

' Z0 Y8 E( z5 P5 Q: J5 s 　　他八成是個妹控，一個心思深沉的妹控。

　　還是個妹控。

　　關銀屏說關平很嚴肅說不上話，應該只是關平不好意思說太多。
# b+ N2 F9 [2 _- s, c
. U- Q: Z' ?4 O0 R 　　這一家人還真是愛打我的臉。
5 c9 N& c8 M3 T8 t7 W3 D
　　關平：「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吧。」
, l9 t9 }4 a# R# U) c
　　關銀屏：「剛剛有路過一家酒館，不如回頭去那兒吧。」

+ u5 ]/ `5 j- W, e 　　關平沉默了一下。
( S& [( @% {2 Q6 o, J6 {: r
# @/ a% R! |; P/ o) T( n5 S 　　關銀屏：「不好嗎？」

  J7 W: K# t2 _8 K 　　關平：「不，沒事，就去那裡吧。」
: \* f; p5 ?1 a
　　我們走了回頭路，到一間小酒館外面。節慶中，出來喝酒的人當然多，酒館裡頭的人多到要滿出來了。

　　小二這時迎上來，只是喊道：「已經沒位置了，快回去吧。」
3 q; I9 w5 q1 F
0 w# V1 B" z8 t0 N8 ~# e) O5 z 　　這店小二不知是太過忙碌，還是看不起我們，語氣十分不佳。

　　關銀屏：「人太多了，好像沒有位置呢。」
. ~% P: v! d  X# R  ^4 i
+ R- l* V3 {, B  t$ N& c 　　關平沒有回答，逕自走了進去，在櫃檯砸下一塊銀元寶：「找個隱密點的廂房給我。」
" n' ?$ S$ Z% N7 K& V7 z  V
: a5 X! l! A* a4 O% r 　　掌櫃：「有！當然有！小二，帶著幾位客人上樓，貴賓席。」

; R# j3 _. A$ v. M 　　小二立刻跟上來鞠躬哈腰：「剛才真是抱歉，這邊請、這邊請。」
# k0 m# M  ^: N$ |0 @
( f6 J  X4 b! j' t( d- Z9 v6 N 　　這個關平，我喜歡。

　　小二把我們帶到一間邊間的廂房之中，廂房外還有陽台，走出去可以看見外面熱鬧景象，還算不錯。關平點了幾樣酒菜，隨便給小二幾文錢打發了。

2 u1 V1 {; R/ {) k4 y+ |. x 　　等酒菜都上齊了，我們坐到桌旁，喝酒吃菜，閒聊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焦器這不太重要的人在聊不太重要的事情的時候特別活躍，一下表演唱歌、一下又說些怪裡怪氣的故事。
. |9 m/ O& ~6 C# ]$ l5 m
  L. n- z* q% ~4 l2 j$ d 　　氣氛被焦器炒熱了，關銀屏笑得十分開心、關平那妹控也一直偷笑、田中低頭吃得很專心。
0 ?; s* T1 v0 e& W" }& U
　　只有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我還得去找黃月英啊！但難得關平有特別的情報，可能是我唯一確認關羽想法的機會，怎麼也走不開。
8 i" B. X7 [" S3 t) r: |  w
$ r2 l6 A" J5 d6 n 　　這傢伙一直故意不說重點，可恨。
0 e4 V. U; p3 B% U5 K. q
$ X0 v1 l& M5 l) [5 {; Q 　　我焦急的內心暗暗咒罵關平時，關平卻突然手抖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濺出酒杯。

5 D$ `! Q; {3 k! W% I 　　怎麼回事？
6 R- X3 ~! _4 P" U# a2 P
6 |) T" v: b' I3 P( ~& [ 　　關平：「銀屏，跟我到陽台去一下，我有些重要的話要單獨跟妳說。」

　　關銀屏放下剛拿起的酒杯，說：「好的。」
2 I4 U# w6 Y# p2 K: m% x& V1 }* p
) g- [, ^8 m: @: \, ]& b- Q 　　關平和關銀屏兩人走到陽台上。
8 R! w3 h- G! O$ ~2 v6 ^
　　這關平果然做事細膩，沒辦法信任我們，就乾脆直接不讓我們幾個人知道消息。我偷偷地躲到窗戶下方，試著偷聽兩人的對話，但關平故意降低音量，讓我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這樣我留在這裡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我是冒著被黃月英凌遲致死的風險在這裡偷聽你們說話，好歹透露一點點吧？一點點就行了！
, h5 B1 C+ a  S2 ?6 n
　　「大人。」
0 S- a: r2 h. w5 Q- A) G8 e
& ~9 p% K- |% c. S. ]7 d; C 　　嗯？
& [) y; `1 j/ j4 A# h* Y
" V2 w1 D8 z; O3 B5 k 　　我裝若無其事地回到桌邊，然後才探頭往外看，卻見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這時正湊在關平耳邊說話。
: }8 [8 f+ L4 `/ {' r9 ]% T3 V
　　黑衣人說完，關平示意他可以離去。黑衣人竟是踩著欄杆翻上屋頂，從屋頂離開。

　　關平低聲對著關銀屏說了幾句話，這才走進來。

+ @% }" F; l, C: y+ H/ _ 　　關平：「我有要事必須先離開，你們最好盡到護衛的責任，若是銀屏有任何損傷，就提頭來見。焦器，你資歷最深，好好拿捏事情輕重，可不要自己玩過頭了。」

  l; C# X+ X2 ^; i 　　焦器：「是的，大人。」

0 _7 |6 a4 n  y' u. q" w5 N 　　關平這時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關銀屏一眼，走到我旁邊，低聲說：「有一件事情交代你。」
8 b# J) ~9 z( ^2 m
; E" \+ p* d/ b3 N* s 　　我：「是。」
& f: X& U) B, V) N0 g
- U% A) G  J4 G 　　關平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說，最後還是開口：「這件事雖然不是秘密，但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嘴。」
. M* `- b% M4 r* I# }3 A7 ?, ~
# b! m5 t5 h( y$ p: M 　　我：「是的。」
+ Q' s6 _. h' M8 ]: y
　　關平：「銀屏酒量差、酒品更差，千萬不能讓她碰到酒。但銀屏她一直想試著喝酒，越阻止她反而越想喝，如果她要喝酒，你不要當面阻止，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酒量差啊。
% a9 S" ?, F% e# B" v9 E  k. C# E- g
) ~, Z( [$ E1 E 　　我突然想到一個套消息的好辦法。
0 d. e: D$ `- I1 X6 L
　　我不動聲色，假意問道：「焦器知道這件事嗎？」
5 T' y6 A! \7 h- ]- P* ^
　　關平：「他並不知道。我不交代他而是交代你，就是因為他愛起鬨，如果讓他知道了，可能會故意讓銀屏喝酒。」

　　確實是。
8 m( Z2 N  B8 F5 v# _9 V6 v  b
) ^8 N, K' ?8 I# K1 d! n 　　關平：「記住了？」
6 T% z  ^/ b' Q' i; X# ]
: \# T! B; z6 P 　　我：「記住了。」
, \0 j6 \' H0 s
5 l  t9 m1 D4 ]. H/ J, r) ^ 　　會不會照辦就是另一回事。

　　關平：「我先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吃完，早點回營。」
+ t7 [7 ?0 O# f; N
　　我們三人異口同聲，說：「是。」

. w, v6 F& x. r1 R& |/ o 　　關平離開。
' u9 A7 m, C3 O! S0 T7 q8 g7 G
　　關銀屏這時進來，坐到桌旁：「今天已經很開心了，我們也不要逗留太久，吃一吃就回去吧。」
- A+ q4 Y# F4 r4 c) f
; X$ Y# [6 ]1 t9 X) ]  _ 　　焦器這時坐到關銀屏身旁，問道：「我說，剛才你們神神秘秘的，說了什麼東西？」

0 \) _$ g9 o$ C' T) _ 　　關銀屏搖搖頭：「抱歉，大哥說這些事情不能說的。」

6 i( p9 ?7 k/ a. A5 N/ d1 [1 U 　　關銀屏雖然隨和，但似乎不敢違抗關平的命令，想要直接套她的話是不太可能的。

! J/ m6 q4 X0 r0 p0 n& | 　　「他都不想讓我們聽了，你還問，真是笨。」我倒了一杯酒給關銀屏。「別說了，我們喝一杯吧。」

　　關銀屏接過酒杯，稍微遲疑了一下，說：「可是，我聽說我的酒品不太好，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介意。」

　　焦器果然跟著起鬨了：「喝吧喝吧，放心，我們都是自己人了，有什麼事我們幾個都會罩著。」
7 B6 ^5 c4 X, z7 \7 o
. }( }7 Z1 A4 ?8 C2 J- c 　　我：「是啊，放心喝吧，難得出來一趟，不喝一點太可惜了。」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

$ Q) {' f* Q7 l% c- Y9 q 　　我：「當然是真的。」

) h8 I( Y( x/ b$ N1 Q! k; Q' S 　　我帶學妹回宿舍要灌她酒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問、我也是這樣說的。

　　啊，我好像說過了。
. d9 B& D4 F1 b; k
　　我沒有學妹可以帶回宿舍。
  S, E5 {- |& i8 L
　　不過沒差，關銀屏雖然推託，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自己其實很想喝。
4 O. C- r( g% f! A
　　「那我就喝了。」關銀屏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5 x* J9 Y# q( s* C# s$ k/ l0 s* e
　　關銀屏放下酒杯的時候，整張臉都已經紅了。
& y2 N/ C4 |" {+ i" s- X
　　才一杯酒而已啊，有沒有這麼誇張？
# ?+ b! k: n+ z% W* T5 c2 k- B
　　關銀屏眼神迷濛：「啊，朱哥，你、你怎麼變成兩個人了？臉變得好奇怪，呵呵，好醜喔。」

　　看來時間緊迫，我必須要快點問話才行。
" Z+ I# X- @, E/ F% X
/ O& D" L' R8 R( a! n5 c: \1 X% A 　　我：「其實我也滿好奇剛剛關平跟妳說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 Y+ ~3 K: U( I; s% [1 s 　　關銀屏：「啊？你說大哥？」
: d) g+ T5 X* ~2 r8 \, ]
　　我：「是啊。」
) ]# H3 u. H! ~2 }$ \/ ~
4 z. g8 s! c& K: O$ D4 G/ S: r& H( K 　　關銀屏：「大哥、大哥，他說了什麼？」
/ Y6 N- q# W, l9 V2 g6 P% h
' A' M6 P* i3 w4 e0 [* V 　　別鬧啊。
: o! o, K. M9 K- |
　　關銀屏：「啊，他說、他說……」

　　快說啊！
9 D, M0 H, M4 p8 l
+ N6 h  R& X! g- C+ g 　　關銀屏沒說完，卻是直接暈過去，我連忙上前將她抱住。

* n' y3 w8 L, w) b. A8 g 　　關銀屏靠在我懷裡，聲音低到幾乎不可聞：「知道誰是內奸了。」

　　內奸？

# @( |% x4 _0 n) M( e6 j 　　我沒辦法問下去，關銀屏已經完全睡著。

/ Z# N  i0 e0 m/ [4 y; j" [ 　　焦器：「這才一杯酒，也太誇張了吧？」

　　我也是完全沒想到，關銀屏的酒量竟然差到這種地步。
2 Z& y& r' ?; ^2 H  q* o' ]
　　田中這時突然開口：「你是要抱多久？」
' \* t3 k6 i( }
　　你這個悶聲色狼就只會在意這種事？
1 g% n4 O8 o5 f4 ^! R
　　田中走過來，自己將關銀屏抱到一旁的床上，讓關銀屏好好躺下。

　　焦器：「這下怎麼辦？」

' |2 q7 g6 q& B3 m/ Y* Y! b 　　我：「看來沒辦法直接從正門回去了。你們是怎麼溜出來的？能讓我們一起溜回去嗎？」
6 O- ~' U6 v& f! c, Z) r; |
　　焦器：「這個簡單，賭場邊站哨的那幾個都是我兄弟，他們不會攔我。」
$ o" q* D6 A6 Q8 r. T* r2 u8 h3 h
　　我：「那我揹關銀屏，趕緊回去吧。」
  ~8 U4 x' z: N0 Z" n3 ?
　　田中：「你走開，我揹就好了。」

　　這個悶聲色狼真的太過分了。
+ O' }5 g# P  b2 S" o: \5 F7 ]" C+ ?
　　我：「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 f( B1 }- r4 i# B2 I& B
3 o; m/ l# V9 R. t 　　田中：「怎麼？」
& D% Q; a: f( a8 k4 {3 t
) T" Y6 a; n6 }3 L" Y( S# d$ c 　　我：「我是欠你賭債沒錯，但現在已經還清了，你少對我頤指氣使。我是她的護衛，我會帶她回營帳，你就乖乖回去睡覺，懂？」
5 j% e+ w9 z. H% k
" r) S0 I3 e% Z; v 　　田中皺眉：「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啊？
4 v; h  B2 ?; X" b3 a
; ~* x4 I, x9 ]+ D7 Y# } 　　我：「什麼？」
: A( s: o2 V" c6 O; q
　　田中：「我現在沒有揍你一頓，已經是拼命忍耐的結果了，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就直接讓你回不去。」

8 w' z4 X, K4 D1 _; Z* W 　　挖靠，是不是現在的色狼都這麼囂張的啊？

　　看來這個田中喜歡關銀屏的程度真不一般，這種人為了他的女神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還要隱藏身分，這時候跟他打起來應該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焦器：「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就讓我來揹就好。」

) Z% z! X- a7 R4 b# I 　　我和田中異口同聲：「你閉嘴。」

　　焦器諾諾。
- ~% I$ m0 H0 e) I5 Z" \
　　我：「算了，你這麼想揹就給你揹吧。但我們回到營區，你就得回去自己的營帳，不要再廢話。」

　　田中哼了聲，也不答應，只是揹起關銀屏。
5 j4 M* z9 |  i) u
　　算了，現在就先讓你囂張。

　　等我掌權，嘿嘿，要是我不好好「矯正」你的個性，我就改姓豬！
6 N# t# K. @  m( j1 }) a. o  }+ }
, A* N, w! H3 H  E1 M4 Z: i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１）

. `7 X; l* }" b8 A  K
, @) X$ a% A+ [6 F6 ?6 c' x, n2 L7 z
　　我們一行人回到新野東方的台地，繞了一圈，從軍營的背後進入。正如焦器所說的，後方站哨的人看到焦器，也沒有多問是怎麼回事，輕鬆放行。
/ a2 I: W& g8 v( _
: ]  N3 y/ z1 l: l3 u 　　焦器先獨自離開，我讓田中揹著關銀屏回到關銀屏專屬的營帳。旺來這時在營帳外東張西望，看見我們一行人，立刻奔上前來。
9 V" v8 t+ p& S6 {9 [
+ i; w$ H' D3 t* O% H  O 　　我本來緊張了一下，不過旺來只是歪著頭望著我們，接著上來用身體磨蹭田中的腳，尾巴擺來擺去的。

　　這色狗竟然和那田中那麼親近？對我就一臉兇樣？沒道理啊！

　　田中只是拍拍旺來的頭，旺來就乖乖守在門口，一點都沒有反抗。
+ [+ `7 T( ]6 e* l
　　我們進入營帳中，讓田中將關銀屏放到床上。等關銀屏安安穩穩地躺好，我才開口：「你可以回去了吧？」
4 i3 D. B) C0 [% y3 ]
! f2 _/ K4 }9 y( H0 j! u) ? 　　田中低聲道：「我再提醒你一次，絕對不准碰她。」
! ^+ k' j7 X" q( C) T; a. g
　　我想怎樣就怎樣，還要你多管閒事？
0 ?5 o3 L8 [1 S" ]1 W
! ~2 S7 S7 ^( U" f3 D2 |* j" A 　　但我只是說：「我對她沒有興趣。」
9 e+ T$ O. Y7 C0 p  ^
　　田中沒有相信，但也沒有多說，默默離開。

　　真的是，超討厭這個傢伙。
1 S9 C, [& P! T: h( h) a) o' c3 B
　　我鬆了一口氣，躺回床上。
% S% S" U: n, C+ X% W- X; b) j
　　開始想藉口。

, q: [* o- r0 M  F. ^  e$ n5 H$ P/ U 　　唉，我本來想要溜出去找黃月英的，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多事情，讓我根本抽不開身。
7 Y# y3 A( z3 \1 n, n  U# d
& c1 o  `  T; _7 ~+ V4 \7 P+ w 　　我已經放棄幻想自己會安然無恙了。

　　要怎麼解釋才能被打一頓就算了呢……

  B6 ^! O6 B7 c+ Y/ a4 k8 F! `2 V　　「哈哈，我剛好遇到一個熟人，不小心就喝過頭，在睡外面了。」
. c8 {2 j* C/ \
6 Y) B) o8 M; L# u 　　不行。
/ T4 {1 y( B- w8 j0 G
+ i5 K% d% h0 H3 s 　　「我出去的時候遇上小偷，錢包被偷走了，為了抓那小偷耗了一個晚上。」

& ~9 B/ @: x- h' _4 S7 X+ @ 　　好爛。
4 y# [! ~, f; Q6 u, _' Z9 ?" \
　　「我被外星人抓走了？」

　　根本是屁話。

　　我看著關銀屏的大刀。
. M' R- k/ Y& d2 {$ w9 c
　　不如往自己肚子上刺一刀吧？說是遇上強盜就行了，這麼充分的理由，應該不會怪我了吧？
9 ?- Y) u9 g: h; ]
　　不、不，這是什麼消極的態度，這樣下去我可能要去打生命專線了。

　　煩死了，我乾脆回去說：「我要做什麼關妳屁事！」

+ m' J' ^9 x' P$ H  T8 T7 v7 w0 w 　　然後我肯定又要被打成豬頭。

7 s& o( F! z& e: i. m' b4 K/ U 　　沒救了。
3 c  ~' ?, c/ n; b
　　我認命。

　　我根本就睡不著，乾脆起身。

% a) n3 w. L' [+ Y4 \ 　　卻見一人目光炯炯，嚇得我差點沒叫出來。
7 r' z9 W! B8 e* w& P7 q" X4 `
% x/ W4 c' ~- P 　　關銀屏竟是坐著，沒有聚焦的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就是我所在的位置。
: t9 a# S. A) y' _: b) a" X
  d& j* T: a: G: X# U# L 　　我：「妳醒了？」

　　關銀屏沒有回答，起身，走到我面前。

　　什麼情況？
  x/ v) n" x7 i4 @7 T
, h1 _6 U. N' h* I7 M4 [# a 　　關銀屏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單手就把我整個人提起來抓到她面前，好像近視一千度的人，不把東西抓到眼前就看不到。
- Y% S. X  V* R. ~! x! H
/ E6 A/ j* P- J6 f# C5 |  u 　　關銀屏：「妳是哪位？好醜，是人嗎？真的好醜，醜成這樣怎麼還有勇氣活下去？」

　　妳是哪位？妳真的是關銀屏嗎？還是不知不覺也被偷換魂魄了？

' ?) j+ J  g, N% G/ j1 b& @ 　　關銀屏眼神迷濛，放開我，說：「可惡，頭好痛。醜八怪，不管你是誰，先去幫我弄點水來。」

, g. P- I# Z6 b+ n( w* E2 z, ?, C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差到極點的酒品了。

* I. h6 K  M1 X: C4 e- b9 |/ t 　　我去旁邊倒了一杯水，放到關銀屏手上。

　　關銀屏喝了一口。
9 b) y3 e0 V0 G: k+ \
　　把杯子砸到我臉上。

* c+ k6 R+ I$ [ 　　「你想冷死我啊！去給我弄杯溫的！」

2 w, }0 i: E( l. b- g) J* b' @ 　　靠，當我是媳婦啊？還是後媽虐待女兒的劇情？

* l0 s4 v; E' Y% Y5 {: f6 n! p" {" x 　　我：「妳小聲一點，不要吵到巡邏的人了。」
8 e; x6 x) G! W  [. g
　　關銀屏：「什麼？你叫我小聲一點？你有種就再說一次？」

( j& k7 [! r( K5 Z  w 　　我：「我馬上幫妳弄溫。」
/ b, E7 u5 R! p. T9 F
: l$ m5 s* {/ l' J% ~5 Y 　　於是我運起仙五行氣，在手掌捏了一團火，權當瓦斯爐用，直接將整壺水放上去燒。
+ W* I! g: b6 V7 R" y9 n! `
/ g, w0 ~4 E1 |! `: z3 {6 } 　　我第一次使用驚天地動鬼神的仙五行。

　　就是用來燒溫開水。

　　我覺得溫度差不多了，趕緊拿給關銀屏，希望她喝了水會清醒一些。

　　關銀屏將整壺水一飲而盡，喘了一大口氣。
+ L  g1 q. X- w7 [$ [" h
- X, l8 }3 w4 _8 Z6 | 　　我：「清醒一點了嗎？」
* y) j- T; X& i4 b  {
) M( s; d$ n9 K 　　關銀屏看了我一眼。這時她的眼神比較有焦距感了，我本以為她總算清醒一點。

& x* j9 b6 h$ { 　　關銀屏卻是說：「原來是夢。」
) P2 v# W% M4 k! T% h
　　這是現實世界，妳清醒一點好不好？不要再沉迷在幻想了！

　　我：「這不是……」
. E2 S7 ]% J" N) J
　　關銀屏：「我問你。」

% e: S$ [: \; i# |8 ? 　　我：「什麼？」
- A. [9 {; y3 i4 O
　　關銀屏：「我漂亮嗎？」

% l& }. O  ~! k# w4 H$ A 　　不行，我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不然這樣下去沒完沒了。
: ~3 m% \# Z1 F1 U- w- t- k
　　我試著解釋：「聽我說，妳不是在作夢……」
: `/ D% f8 {' F: y. e6 G. ]
　　關銀屏抓住我的脖子：「回答我！」
( g) l& Y& ~0 r& o
' a* \, R8 H, T! M+ l, X 　　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8 Y9 m+ W% G2 q. K( X0 _ 　　我：「漂亮、很漂亮。」
: j5 H5 {- }( Q2 A
　　關銀屏才放開手：「我就知道，我一定是很漂亮的啊。」

　　我大口喘著氣：「是啊，是啊。」

% B. ^& K# y# i& ^1 q# ^- e 　　關銀屏：「那怎麼都沒有人喜歡我？你說說看啊？」

& l: m, z. \: y4 d. ^0 K 　　我：「這個……」
- y6 U$ a1 Q& F% k, c
, N% B5 ^* a" m$ \" T$ x; z 　　關銀屏：「回答我！」
% V; X. V: J+ G7 I' |
; l/ _1 {3 N, H2 U9 C$ F 　　我：「很多人喜歡妳，只是沒有跟妳說而已。」

　　關銀屏：「真的？」

　　我：「當然是真的。」
# c+ g8 F% Y- j# J2 z* T& E* @
* l7 ?" N; R" k% D7 m# r6 {1 t/ ]% `( L 　　關銀屏：「那你喜歡我嗎？」

: m; j9 H3 \1 M  w! z 　　這是個好問題。

' n& L/ H1 D5 l6 T 　　我：「喜歡，當然很喜歡了。」

7 m2 L0 z* t7 s5 x 　　關銀屏：「證明給我看。」

　　我：「啊？」
5 Q8 K: W" a! n2 J" Z! {, J  c
　　關銀屏突然一隻手把我的頭往下壓，讓我的視線中只有她的腳趾。

" p# \# W! q" @0 V  h. m% O2 U5 V 　　關銀屏：「舔。」
9 {, K/ W( Z9 c9 `& Y, J) ?
( m5 z2 i1 U5 l% Y* Q, d 　　……

. u1 k$ X% Y, a7 f) Z3 H. o　　認真的？

% `$ M- d4 Q8 B! v$ H 　　關銀屏：「不是說喜歡我嗎？」

　　我猶豫了。
- s" u- P9 B: H" X, \8 ~
　　怎麼辦？我真的要舔嗎？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關平你就是愛這一味的嗎？
. O$ k) \1 f" o5 a$ J" j
* }! j' H0 @8 ~! E; ~7 W  K$ l5 n 　　關銀屏突然一腳把我踢翻，踩住我的肚子，道：「妳騙我。」
" s: l8 ?0 O) E. {" K( k6 I
　　我：「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 H4 g! ]* @' B) s) E7 Y: S
' g8 O2 J/ T  n* A3 d& [6 b, @ 　　關銀屏一笑：「真的？」
( {( w( m" k  a: o( y
6 |7 ~5 s9 H  i- n1 x9 Z 　　我：「真的。」
  \/ H- z& ^! b. l9 `
4 T( A: o" _) s  b/ w 　　關銀屏：「那你不要動。」

　　不要動？

　　我睜大了眼睛。關銀屏全身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右手呈現異質化──燒出了一把熊熊烈火！

　　關銀屏：「就讓我在你身上烙一個專屬我的記號，你就永遠是我的人了，呵呵。」

　　呵呵？

　　滴蠟燭啊！這是個超級虐待狂的女王啊！

* N9 k- g' Z% u" {" S 　　不、不行，我可不能真的乖乖讓她在我身上燒個愛心之類的，那絕對會演變成一場滅門血案。

+ K4 |  V% {/ |) L 　　我：「等等、先等等。」

- g4 D' d6 M3 U4 L 　　關銀屏：「等什麼？」
, }+ T4 R  x" n4 t+ h
　　我：「這、這個恐怕不太好，表達喜歡的方式還有很多種，不見得要用火燒的嘛。」
% M! K- V2 C; e! d; r. Q2 g
5 K! S6 [! d0 d: O 　　關銀屏突然沉默。
& D* o; i, P( Z" \+ Z  r$ K
& t- v; R* ^# P; Y7 B7 Q+ o 　　解開浴袍？
9 R2 N% s' L4 P. U5 u( B' e
6 ?. {& F; G) o* Z 　　關銀屏將浴袍甩在一邊，身上只剩肚兜和內褲。她轉過身，讓沒有衣物遮掩的整個背部展現在我眼前……
3 x9 Z1 t- q# t( m# P! f9 a
　　我眼睛瞪大。
8 Z2 [+ A6 y- s8 |# n, c/ @
　　關銀屏整個背部呈現異樣的淡紅色，皮膚皺褶緊黏在一起、疤痕卻像樹根往外盤根一樣延伸，好像一隻惡魔的手從背後狠狠抓住關銀屏。
; r' D" n1 K( L; X( Y4 t" m
　　我明白，這肯定是被烈火紋身留下的痛苦記憶。
' ]+ }$ P0 |8 q! g/ ]
" k# J3 u6 J/ p2 p6 I5 Z* ] 　　關銀屏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不過就是我的夢！憑什麼露出那種表情！可惡！」
! w% p. a9 ~/ U, j+ Z) \
, @4 j2 m+ R$ o1 v' }9 N 　　我連忙笑了下：「你想太多了，其實也不難看啊。」
7 X  |/ ~' J; j; u) Y% P
# J$ z# Z3 B, }5 k" x7 z$ [ 　　關銀屏突然又哭了：「別騙我了，我自己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喜歡我，因為這太恐怖了，當然沒有人會喜歡我。」
( E7 a! R1 z5 C, U
　　我：「並不是妳想的那樣。」
' ^' b3 S, P  D. x4 |5 i. t* H
　　關銀屏：「無所謂。」

　　啊？
$ g+ @" z7 L  x& X& K- c  c
0 k$ }6 t9 H8 Q+ r7 f 　　關銀屏：「只要讓你跟我一樣，你就能真正喜歡我了。」
/ F5 R: Q& A" C( L/ I& Y
　　火焰擊落！
3 |. X0 E- j2 D
　　我連忙一個翻滾，勉強閃過關銀屏的攻擊。
. U# y& V8 N+ h# O; i# h4 W  V
　　我剛剛躺的地方現在是一個燒焦的大洞。

　　在外頭的旺來此時大聲吠叫：「汪！汪！汪！」

1 x6 i) s  y8 C& s 　　看來是瞞不住了。
7 g5 }# T4 q9 \6 M( s+ c5 _& Z
( S, M- G: l# x7 z$ W3 d 　　但我暫且管不著，因為火燒眉毛了！
: l- h/ X# @% \1 H+ R2 U
　　我站起身，警戒地說：「拜託妳先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 g& C9 m$ D' o, ? 　　關銀屏：「站住！你只是我的夢而已，不准跑！」

　　「這是現實！」我要跟妳說幾次，這是現實！

　　但關銀屏根本聽不進去，順手拿起了掛在一旁的長柄大刀，將整把大刀都化為火焰。
% v. a& {1 p* x0 {
　　橫斬。

! v: f9 Z: A3 Y, D( D! P+ g 　　火焰襲來！

0 R) Z5 J+ Q* I( I% G 　　我雙手捏風，將火焰正面撕開。但我只顧著自身安危，卻忘了這一撕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 ]% E/ `. i% }+ t% T" K* p
. `# U' t7 V# B& E8 a3 [ 　　轟！

& A0 d" K! Z" y/ T2 F0 q( ^; l 　　兩團火球在我左右爆炸，將半邊營帳轟飛出去，火焰熊熊燃燒。
2 s# _) s, Q) @: e+ b
. R3 l7 q0 g7 i& G" R 　　旺來闖了進來，沒有針對我，卻是對著牠的主人關銀屏不斷吠叫，似乎是想提醒她有危險之事。

$ `& o2 ]& r% t! S 　　外面立刻傳來喊聲：「快來人，這邊也起火了。」
' n0 R, Z. q6 G2 e# c) D
　　「也」？

　　我轉頭一看，遠遠地就看見一大群人提著水通衝過來。

3 u6 y4 J$ {* v; ` 　　不是吧，打電話叫消防隊都要五分鐘才能出動，你們是未卜先知是不是？沒事就去弄一堆水過來？

2 d7 m* ]5 z. W) i  ]0 A 　　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士兵突然倒下。
8 ^- _3 X; I# {7 K
8 u# i" Z+ e2 o. F8 `/ ^4 U 　　中箭倒下。

6 l! P) r& S! o 　　我抬頭，只見天外無數火箭矢如流星雨般墜落。

/ p* S, p1 W: r  S 　　轟！
7 C; ~: R8 R5 ]+ k; P 　　轟！
; S. k# t2 R6 p' z& B% @ 　　轟！
& O6 i) z5 Q, o! @. ]) E( c
" @2 Y, v# R7 e 　　一處處營帳燒起火勢，整個營區在一瞬間化成火海。

　　是敵襲！

　　一隊手提長槍、全副武裝的敵對騎兵衝了進來，將正在救火的我方士兵殺死。那些士兵的屍體如螻蟻般被踏過、踩過、輾過，血液內臟被擠壓噴灑出來。

　　我看呆了。
& v3 u4 v4 E+ ^
　　這可不是死了也無所謂的幻想。

　　每個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那些人會偷窺關銀屏、會聚在一起賭錢、會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啊！
% y9 J- L6 Q4 n3 Q+ t; [
  \* s$ W* h9 {7 j' s) v* n5 W8 | 　　我沒有辦法反應。但那騎兵隊中有人看見了我，兩名騎兵提著槍，直往我這邊衝過來。
( o9 H; ~* u3 e. K4 p# n! ?
　　我該怎麼辦？

　　我應該要動手？
* a! l9 e7 i- r! o4 Z& j
; _  v- M( o- J7 `2 T! M 　　我真要的殺人嗎？
5 v  h  P/ m3 O" Y 　　我這一動手……會不會沒有辦法停止？
) p3 M4 F& [5 q0 E
( _2 r( y/ [  w" ~4 R- [+ M 　　「真是漂亮的火焰。這麼多人，都來陪我嗎？」
5 P2 k; r$ c- k" i* Y7 ]1 N
; u5 N( F. p6 W/ j 　　關銀屏的眼睛反映火焰與鮮血，一片紅色。
! R. K9 n( b/ i4 p
　　長刀一揮。

　　火龍席捲！

. _; ?2 N9 r  Q8 }8 ?' S 　　火焰瞬間將一大群敵兵吞沒，狠狠地燒斷了對方的去路。
9 j3 M6 P3 Y" L+ r! ~5 |
　　卻有一把長槍從火焰中飛射而出！長槍直往關銀屏飛過去，關銀屏沒有閃躲，而是直接用長刀將飛射出來的長槍從中劈成兩半。

; t9 u: |* G6 o- r& _  M 　　一名手拿長柄大斧的騎兵從火焰中衝出。那名騎士穿著全套的重盔甲、頭盔，臉上還用黑布蒙面，無法看到他的面容，只知道他的身上有著與關銀屏一樣的紅色光芒，應該是武五行中火行的使用者。
9 n. v7 R$ J  Q
3 C  z- R, w: `) V 　　大斧騎兵乘馬衝向關銀屏，一把帶著烈火的斧頭直往關銀屏身上揮去。

0 N7 p( B2 h7 [# n% v 　　關銀屏舉起長刀格擋。雖然是擋住了，但她整個人飄起，往旁邊飛了一公尺餘才落地，好不容易勉強穩住身子。
5 d& h7 l+ M& T9 r1 \2 V
　　大斧騎兵絲毫沒有給關銀屏喘息的機會，直接從馬上高高飛躍而起，一招立劈華山，打算直接將關銀屏劈成兩半。
- Y1 h' ~0 |+ h3 I. R7 T, j9 `
! z1 d9 {) j, M 　　關銀屏沒有擺出格擋架式，反而讓長刀觸地、刀鋒向上。
" b$ j- S5 t3 P
　　火焰在黃土中熄滅，刀刃卻炙熱如熔岩。

; `2 y2 g/ ]: f5 z3 ? 　　雙手握緊。

7 W+ {- `6 K/ t: K$ T; n3 M/ W* ?3 b 　　刀鋒相交！
, y) t: s; v  s5 Z8 z& O* h
　　沒有理所當然的金屬碰撞聲、也並非想像中的力量比拚，那騎兵的大斧整個銷融掉──肉體像是燒盡的灰屑，風一吹，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 t3 a! T8 y2 n5 [/ |# R) U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２）



6 C! D/ _  L0 \ 　　這時，地表傳來一陣搖晃震動，應該是有大匹人馬往這裡過來。

3 A# A$ D  e/ P( Z5 i& }1 d 　　我轉頭一看，一大群騎兵正往我們的方向前來，高舉著劉備的軍旗，想來是自己人。
8 W: V0 C/ `) j' }- T
　　我正要放心，但那群士兵越來越近，我突然感覺不對。
9 O& Y* Y5 [# M% B/ P. Y) O
　　那群人武裝備齊、隊列完整，不太像是突然被襲擊的樣子。

　　反而像是襲擊的人。
  F" X8 r5 t! X" X: H
　　帶頭的是一名雙手持長劍的騎兵，身上沒有盔甲，穿著輕便的衣物，卻同樣用面罩將臉遮住。他的周身繞著淡淡的白色光芒，咻咻風聲纏在四周，恐怕是八卦中「風」的運用者。
+ s: k* _, x. y+ p. P
& o- J% m2 b0 r7 E) d& U 　　雙劍騎兵看見關銀屏，快馬加鞭衝了過來。那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神，已經完全暴露了是敵非友的訊息。
# X1 l/ U# ?( O% L" a+ q: {7 y
- o2 V+ B0 D, p: O2 v 　　關銀屏沒有等待雙劍騎兵攻擊，反而是腳步一踏，衝上！
& U) s: {; a: B1 F) v( T7 e
　　關銀屏仗著兵器較長，率先一刀直接將馬腳砍斷。
! ]  Y; ~. N5 E4 `8 t9 ~$ ^8 b/ U
2 z) T5 [6 _  ?5 {  |- F8 n 　　但那雙劍騎兵動作靈敏，雙手一拍，整個人騰空飛起，右手從關銀屏的頭頂上刺下一劍。
. g) [" U/ T; p! m( e
7 c9 F& B6 @; K; R) A* {# T 　　關銀屏將長刀收到背後，用長柄將雙劍騎兵的劍碰了回去。

) Y$ p" M4 n3 i" q4 S3 H 　　但那雙劍騎兵翻身下到關銀屏的背後，還未落地，左手另一劍已經刺出。這精采絕倫的速攻，關銀屏恐怕怎麼樣都躲不過去了。

* w; K) l1 J" l 　　只見關銀屏手鬆開長柄，腳步抬高，直接往身後的刀背上踹過去。
, D0 {+ t0 ]/ ^5 w8 ~
! `% A* h# |' Q# N 　　長刀像是風車翻轉一圈，將那雙劍騎士硬生生從空中斬落。
, B8 b! r- \% i2 J
+ U) s1 B- N3 A6 _$ f/ V! t) I 　　落地時，已經是屍體一具。

　　這種實力，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了。
8 u8 M! O( P& V% `9 i
　　後方的士兵見到首領在一招間被解決，全都止步不前。
; L; I' M$ P+ o* i0 W
$ w- s; N" V9 \9 \6 S& M: T+ ~ 　　關銀屏往前踏了一步。
. @( A+ f% V: J$ ^8 R4 z% C
　　所有人掉頭就走。
5 c8 _/ ?) f0 [# I) P4 ~
; D. i9 l: G8 S# P 　　這時，另一邊又有一群人往這邊徒步跑過來，雖然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但遠遠的能看到「關」字軍旗，這下真的可以確定是自己人了。

& l0 Q9 _. @# Q: l; W2 G/ c/ l  G 　　但是，來的是自已人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2 Q3 j" B- M" j
. a. V: r8 l1 J3 e: g- I" g, h 　　血紅、火紅、興奮的紅色混雜在一起，關銀屏這時像是一個浴血的惡魔。她也發現了有人過來，卻不知道那些都是她的同袍，只是依然殺氣騰騰地想把所有人都帶進火焰之中。
' n" D# L  u% m! ]. S
2 u, w! u  _4 T) D3 S 　　我必須阻止她。
3 z; d! E1 }' G
+ p' Y% W" G( `  u: k( S 　　單純論戰鬥的實力，我恐怕還比不過那兩個拿大斧和雙劍的，更別提把那兩人秒殺的關銀屏。我上去阻止她，可能什麼事都做不到，只是白白去賠上一條命。

% {. r( [( j2 J& b% y 　　但我還是必須阻止她。

　　如果關銀屏醒來，發現自己手上沾滿了同袍的血……

# m% v# W- E$ r- _( B　　我不敢想像她的表情。
+ v4 E$ Y. t% q0 C4 P8 O
1 E0 O  V4 E' I) k 　　我學著曹燁，一手捏金、一手捏火，鍛造出一把煉紅長劍，大步走上前。

　　關銀屏注意到我，轉過身，提起大刀。
* d8 V1 E6 e5 Z$ p4 d! c( B
! h3 g5 f5 ~1 ~5 ^" a& {' p7 [( {2 [ 　　我全神貫注，因為我只有一招的機會。

2 U; B2 x0 Q& j# l# _: U+ S' W2 Y 　　關銀屏一個橫斬過來，我不敢接，腳步往後一蹬，勉強閃過。

　　沒想到關銀屏腳步再一跨，直接把大刀當長槍用，直接往我身上頂來。
  u) c0 a0 z) v+ k) @8 j( s
4 {9 W: u4 l2 g5 {- `" d/ G 　　是都會讀心術是不是？就是不用我等的那一招？

　　我退後的速度跟不上關銀屏進攻的速度，只能用長劍硬擋。而我的力量遠遠不及關銀屏，這勉力一擋，雖然讓我大難不死，但我手上的長劍也硬生彈飛。
6 O- g# ^: Z/ n  [, {0 D
1 E3 R8 }, A2 }* S' i 　　關銀屏大刀高舉。
2 `" i. i& y8 f8 f& c
　　總算讓我等到了。

" a* Z  W( ?9 C# z9 o 　　我蹲下，拿起那兩把我偷偷收集的長劍，擺出交叉。

　　砍下！

+ _" Y% M' C* w& L% f3 @ 　　那把大刀直接砍斷了兩把長劍，還硬生生砍入我的左肩，我還感覺不到痛，但已經聞到燒焦的味道。
$ h0 N/ ]) `8 b2 @0 K9 `2 _
% F: u. w  i% A5 e& f* C, ~ 　　還沒死，算是不錯。
9 H. x& K% M7 S* h! ~' z
　　我張開嘴，吐出藏在嘴裡削短的吹箭管，瞄準關銀屏的心臟部位吐出毒箭。又不是狗打架，我相信不會有人提防「嘴」，關銀屏肯定也不例外。

　　但我射出去的時候，卻找不到毒箭的軌跡──好像有點射偏？
3 ^2 a# C$ c# S8 K
　　拜託，隨便中那裡，有中就行了啊！

3 ~7 O* T  I& O, u0 {$ H  ? 　　關銀屏眼睛一闔、一開、一闔。
* a& ]4 z  j5 c% k8 K1 S
4 {1 _, T6 s7 [) c/ A" h( {. w6 s 　　癱倒在地。
( C1 e, ]0 A% J! i6 p2 ?2 X2 P4 u# H
　　我也癱倒在地。
+ h( F. u; j2 F" X2 ~/ S
) F" q$ b9 m5 ?- Z 　　嚇死我了。
+ Q7 ^, D9 _* q
6 V; A7 ~3 R7 Z" C5 X; x. h$ ~ 　　我低頭看著關銀屏，生死一線的時候沒有時間注意，但她這時還是只有穿著肚兜和內褲，實在不是件好事。
: t* M; v: Z; u/ q" i  }: E2 @
　　我脫下上衣，幫她套上……
; G9 B3 F6 r! m7 g9 |
　　「你在做什麼？」

: k$ w7 C. _- b3 h+ y2 H 　　我轉頭，只見一團火焰站在我身旁。

: x; f. S* N) h" w8 h) k 　　不，是一個怒火中燒的父親。

　　關羽的臉龐這時就如傳說一樣變得如血色般的豔紅，而且全身圍繞這令人無法直視的火焰。他提著一柄長柄大刀架在我脖子上，在我的脖子上壓出一條血痕，不多，但鮮血還是流了出來。

　　「回答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 w! o. a, ]! j# Q/ |
3 E8 ?5 y! I+ Z. N5 B& ]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
& T: y; m! E$ w3 I1 @
　　「妳覺得我是正在脫他的衣服、還是已經要幫他穿上？」
1 C2 @3 H  `4 t* B6 }( _8 Y
　　我覺得。
* `2 E  E* `( k7 Z9 v* t
　　這兩種情況我都得死。
. W7 v( V0 ~, n
5 I, u: m! F0 ?0 a 　　突然一人飛身衝上來，右手肘擊震退了關羽、左腳大跨一步、左手直拳擊向關羽胸膛，將關羽整個人擊飛出去。這一套拳法一氣呵成，而且力道強大到足以將關羽這樣一個硬漢擊飛，來者肯定非同小可。
- J! A1 R7 q* {) m) [8 g( j( A7 C  w5 s3 W
　　卻是田中，一把拉著我逃走：「走！」

　　我們用盡全力逃跑，我途中轉頭看了下，幸好關羽擔心關銀屏傷勢，只是派人過來追我們，並沒有自己追過來。
$ I* L. h* T" b( a
: d! B* D- v8 a8 j) Q$ q( S 　　我們這時根本分不清方位，只是不斷地往沒有人的地方逃竄。這時，來襲的敵人已經被擊退，有了空閒，又有更多人來追捕我們。

　　幸好傻人有傻福，我們誤打誤撞跑到了營區東方的邊緣地帶。

" `* s! n1 C; s& K) o 　　只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
) n. e; N1 {  s+ I' T% c
　　但我連一步都走不動了。
6 u7 W& n$ G3 T% ]% [" W) H
　　我跑著，卻摔倒在地。大口喘著氣，卻吐出血來。
: V( \) e& `4 S: ^/ x
. a  F( H6 u9 J. o- n6 \ 　　關銀屏那一刀比我想像的還要深，不只深、還帶著可怕的灼熱，完全奪取了的體力。

7 j2 S# H- j6 \# [! y. a8 { 　　我：「你別管我了，自己逃吧。」
! p2 i2 j! u& Q& [- s
　　田中卻是二話不說揹起我：「不。」
! {- f# ?6 G! N! a" R
+ O" O+ |7 c! ~% e3 T 　　我：「你這人還真怪，我跟你又不是……」
7 v1 r- H! o  Y2 V1 X
　　我說著，卻聽到後方傳來馬蹄聲。

　　我：「你揹著我是跑不掉的。」

　　田中：「我不可能放著你不管。」
# w, L* E6 l7 u! A: q& _) g9 [
　　還真是堅持啊，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0 {8 T5 f! [9 _) Y5 N% A' q
* H+ g7 v: Z! M$ q& d6 ~9 T8 ` 　　我這時看到那個用來賭錢的營帳，靈機一動，比著那裡：「既然是這樣，去那邊躲一下。」

/ ?) `8 z& f+ ^. t/ Q$ ] 　　田中：「他們不會放過那裡不搜的。」

' S7 R: f. q3 q( @) ` 　　我：「你可以自己逃走。不然，能不能躲得過，就聽天由命了」

$ e! ]( W% O: v  q& ^/ v% `* L 　　田中沒有回答，揹著我往那營帳跑過去。
1 c! Q, a7 U( N  {3 J; o
& f$ V# a( R; {1 I+ ]' P% M) z  b 　　一進去，只見一大群女人縮在營帳邊緣，就算看見我們闖進來也不敢聲張，只有幾個人低喊了幾聲，各自蜷縮著。
3 g' ^+ B! Q4 b( _4 z
! g4 A* q0 S0 E# {3 o3 a8 G2 g 　　果然沒錯。我在賭錢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女子多得異常，猜想這裡可能是軍妓休息的地方，只是早上被那些不肖士兵拿來賭錢用。
/ Q: ~. b; f* @  }+ R) p- I; s
* q$ G* z' I1 A; i 　　田中看了一下情況，突然從懷中丟出一大袋錢，說：「有人要抓我們，只要妳們幫我們兩個遮掩過去，這些錢就是妳們的。」
# k* J8 W" Z; Q  G
　　田中話停頓了一下，又補充：「妳們拿著這些錢，夠所有人自己贖身離開這裡。但要是我們被抓到，這些錢就會被充公，妳們一毛都拿不到。」
' n/ u8 f, Q+ c7 l. b% d
　　看不出來這傢伙挺機靈的，利誘威脅，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重點還是個有錢人。
* @1 M+ k3 l7 S& R
　　有幾名女子心動了，互相看了幾眼，有走上前來的意思。

　　但這時候有一女子開口：「不要去，會惹禍上身的。」
; h3 g5 B4 G( K: |( p" B1 N% H
) n7 I- W* R) [, @% [ 　　一聽那女子說話，所有人都止步不前。

5 i3 e4 }% H. ^8 i6 R 　　田中急躁地喊：「妳們考慮清楚！」
/ M7 g, b0 {5 A" w1 F% I
- Q% k  B4 |/ J& Q( K 　　但那名說話的女子似乎在這群女人中頗得信服，還是沒有人上前。
! D- [; B, Y1 P0 p
　　行不通嗎……
: q3 ^1 m7 [9 C, f; |/ I
: u! f/ G6 C2 n) g) A3 B; r  z2 \5 m　　我觀察這那名說話的女子，看起來約二十歲左右，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五官端正、一張臉白白淨淨，不太像是被判充軍的罪犯。
- P7 w6 h& ?/ q
　　重點是，她頭上還有一個鳳凰髮釵。我記得貂蟬跟我說過，鳳凰樓還會挑選女子充當軍妓，就我的觀察，她也是其中一員的可能性很高。

　　我伸手探入懷中，想找貂蟬給我的匕首，才想到匕首已經被黃月英拿走。
8 e9 E% a% p4 Y" C8 Z
0 P% B3 _5 S% w 　　我嘆氣：「可惡，本來應該能行的……」

" R/ ^1 \/ N' j 　　田中：「你有什麼辦法？」

9 [  C; w# _9 Y5 o' o 　　我：「說了你也不明白。而且，我少帶了個東西，是不可能的。」
4 u) v0 {7 V9 g  k) V0 G
4 j1 ^7 E$ B4 @# p% Z+ f 　　田中：「說說看。」
* E/ Y8 v# n9 m; h
　　反正也是死定了，這田中這麼有義氣，我就全說了吧：「我本來有一個匕首，是一個妓女給我的……」

　　我還沒說完，田中卻是搶著道：「是這個嗎？」

, r4 p+ z* B3 t 　　我連看都不想看：「別鬧了，不是隨便拿一個匕首都可以的。」
' o- \$ [* h6 _! W8 \
　　田中：「你先睜眼看一下再說。」

　　我睜眼，田中舉著一把以鳳凰雕飾為柄的金色短刀……

　　這個。

　　好像長得有點像貂蟬給我的那一把？

　　我因為太震驚所以還不及解釋我觀察出來的事情，田中卻是說：「確實是個辦法，還是你腦筋轉得快。」
( L- o) r+ i+ B0 D! S# I- `
' u$ L7 C* j3 j) ?; N4 s9 a, {. [( x 　　田中拿出短刀，展示給那些軍妓看：「鳳凰樓的人出來。」

　　唯一開過口的女子看見那短刀，果然連忙走上前，道：「我叫月鳳兒，剛才十分抱歉，不知是兩位大人前來。」

　　田中鬆了一口氣：「廢話少說，想辦法幫我們混過去。」

- W9 b& G5 l0 e* Q" {& I5 n 　　月鳳兒看了我們幾眼，說：「兩位體態都不算粗壯，稍微裝一下女子，在黑暗中肯定分不出來的。」
9 z& f2 N; p) J& l+ @1 E- L- M2 w
　　田中聞言，直接將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 u, ]; U$ Y, r1 c- I- h* P 　　果然是她。
) e; ~7 E& S8 i4 _
/ h( t6 ^" T+ |# t8 e% ]3 h 　　黃月英：「那我不用裝了。」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３）

! F' R+ ?$ S+ o% X
8 c% N3 @% m1 ^- V, H" l
. V+ W0 b3 F/ D* C. ^1 m0 H/ U. r 　　月鳳兒呆了一下，點點頭，看著我：「那這一位……」
6 v1 S! _+ r' K) x( D- l
9 r% X! m( H2 I6 {1 o3 k 　　黃月英一把將我臉上的狗皮膏藥撕下來──超級痛，溫柔一點行不行──開口問：「有沒有水？」

+ J* P7 a7 z" u% }) u9 U% L 　　月鳳兒指著營帳角落：「那邊有水缸。」
6 S$ d  S4 ^& z, E3 n- Y/ W- ]
　　黃月英將我扛到角落，我不等她說，自己將臉面清洗乾淨。

　　黃月英再把我的頭髮整理一下，多撥一點到臉面前，說：「這樣可以吧？」
9 M/ d/ \9 R# k* d3 k% S8 G( [) n+ n
, p0 k( \% H' y& p( g0 p 　　「怎麼這年頭男人比女人還好看……」月鳳兒低喃了下，才說。「如果有人問起，我會說妳們是新來的姊妹，你們不要回答，通通交給我就是了。」

　　黃月英：「好。」
3 @6 F3 f6 |, ^% }
! L( J6 w3 c% J; [! r9 ?; h. q 　　才說完，營帳的門簾就被掀開了。
) C- o2 z4 a3 F; M# X. V
% H/ a- R4 I1 L5 K3 K6 M) P 　　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舉著火把魚貫而入，前後總共進來八個人──九個，還有一個熟人，關平。竟然讓他找到這裡，大事不妙。
' c2 b* k5 ?1 q5 c
8 a( p; b2 W/ T7 h7 v 　　深沉內斂的妹控。

　　還是個深沉內斂的傢伙。

　　關平稍微掃視了下情況，似乎還沒有發現我。

5 Q6 D) O" W- p; {; R 　　但關平沒有就這麼離開，而是說：「所有人，到左邊去。」

, n& g* |# K% ^# X- K% P" G& ~ 　　軍妓們紛紛移動身子，我本來就是在左邊的角落，倒是不需要移動。
) h9 b2 p$ V" P
　　關平：「一個一個到前面來，我檢查過了，就到右邊去。」

, l0 l- X9 m* i0 Z- B0 V 　　關平果然心思細膩，任何情形都不肯放過。

　　眾軍妓一個一個上前，關平都是仔細檢查過，有時還會問上幾個問題，看來不只是在搜查我們，還要順便看看有沒有敵軍混進來。

　　這次，真的不可能輕鬆蒙混過關。
( {; i' ~0 ]/ b; L7 X
　　黃月英：「怎麼辦，你的肩膀上有刀傷，太惹眼了。」
  N( X8 G& o2 I; _4 c4 ^8 r$ c# z
　　月鳳兒：「就說敵軍闖入時妳正好出去小解，所以被砍傷。剛才那樣一陣兵荒馬亂，有一些傷口也是很正常的。」
; ^/ l  L8 K4 z; r( i3 A
　　人數一半左一半右的時候，月鳳兒說：「遲早得闖這一關，最後才出去反而惹眼，不如現在過去吧。」
+ X4 e& p, ^: a4 x
　　是啊，遲早得闖的。
/ i3 ^. J9 f* `5 w$ a2 z
" o' N7 S* N: W0 h) e9 n4 r 　　但也要我站得起來才行。
2 l! P+ |$ K' c. ]+ m
　　我咬緊牙關，拼命想讓自己的雙腿動起來，但我好像失血過多，四肢已經不聽使喚了。

　　黃月英看出我的難處，說：「他受傷了，沒辦法動。」
: b, H) p/ D) |/ u. m8 E4 ^
0 \, J0 [2 i/ Z; ~- E* h 　　月鳳兒點點頭：「看我的好了。」
+ t: ?6 P7 Y7 a9 H
　　月鳳兒走上前，面對關平。

2 s3 F( e1 D8 c$ G; g$ ~. N2 z1 f9 [ 　　關平看著月鳳兒，開口：「叫什麼名字？」
9 {9 i" w# I& Z7 q6 D. `$ ^3 p3 \+ e
　　「月鳳兒。」

　　「籍貫哪裡？」

# s) |% Y, S* D: X/ K 　　「荊州。」

　　「但我聽妳說話，是北方口音？」
' n8 p! z' L  Z9 {
- V2 Y6 J$ V) @. w0 s7 h 　　「我本是北方出生，四年前才入籍到荊州。」
4 H1 Y" V; c& {
　　「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家中貧窮，無力負擔生活，自願賣身進來的。」
# |( b8 M$ y1 a1 i/ \2 W6 u
5 m. C: c: V% ~; _' l! x6 b 　　關平盯著月鳳兒看：「妳是內奸嗎？」

　　月鳳兒愣住。

　　月鳳兒過了兩秒才回答：「不、不是的。」
. ?6 w% j$ j# ~9 ?. n+ _" A
- `5 R; M5 p. h* V( k9 J/ \( K 　　關平：「那妳為什麼比其他人都緊張？」
3 l; d$ x; W% K+ e1 ?
　　月鳳兒：「因為、因為有一個姊妹剛來投靠我，受到敵軍攻擊，受了重傷，如果不快點醫治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3 j& l) D; w* }9 d8 W% R' R& K
　　這招不錯，一邊化解了尷尬，一邊給關平一些先入為主的概念。

　　關平：「在哪裡？」

　　月鳳兒指著我的方向，眾人讓開了道，讓關平能看見我。

　　關平朝我走過來，看見我肩膀上的傷，皺起眉頭。

　　月鳳兒先解釋果然有用，關平並沒有在刀傷上多琢磨，而是說：「我好像沒有看過妳。」

$ a+ w; z8 m: [: _( W: C8 E* W8 K 　　月鳳兒：「她是新來的……」

　　「我不是問妳。」關平瞪了月鳳兒一眼。「妳過去右邊待著，要是再插嘴，就別怪我不客氣。」

　　月鳳兒雖然露出擔心的眼神，還是只能乖乖退開。

　　關平蹲下，撥開我的頭髮，仔細看了下。他緊緊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 R9 u2 x7 Q, L1 T( h1 _4 I
! Z8 K$ r) n  P5 M0 k& t 　　關平：「又好像在哪裡見過妳。我們見過面嗎？」

　　我嘆了口氣，讓自己虛弱的聲音更加虛弱，務必要讓他聽不出我的聲音：「小女子遠遠見過大人幾次，但我這種低賤的身分，怎麼可能與大人會面？」

　　關平好像找不到怪異之處、卻又不肯放棄，不斷打量著我。

. Q- o) \* J% w 　　眼神最後是停在我的傷口上。

　　關平：「你是被什麼所傷的？」
. A2 B) x# n5 P  o0 y
  E# P" l* T5 m% z 　　我思考關平問這個的原因。我想，這個是關銀屏的火焰長刀造成的傷口，可不是一般的兵刃就能造成的。
: p8 A0 V$ }# u5 [: I7 P
. r0 J$ y1 {, s' ]0 a& h 　　我想起那拿大斧的人，於是說：「是被一個拿著大斧的人砍傷了，他的斧頭不知為什麼會噴出火來，真的好恐怖。幸好他以為我死了，我才逃過一劫。」


& v4 u7 T. t4 L) ] 　　關平低喃：「確實是有這個人闖進來……」
& W1 ?( ~5 C4 I5 h2 v4 q4 q
% p* y2 N2 L/ h; M: a 　　關平好像還不死心，這時黃月英卻主動靠了上去，抱住關平的手臂，撒嬌道：「大人，您不要只關心她嘛，人家也好害怕喔……」

4 o# E1 }- f# S5 N- [ 　　關平嫌惡地將黃月英推開，對著士兵說：「去弄一些藥過來給她治傷。剩下的人也要好好盤查過，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先走了。」
3 Z  D* k, U. ]4 r: s: R
　　這個妹控應該是只喜歡妹妹的那種類型。

" T) |9 _0 `, L* C/ r. q! P, D  X 　　眾士兵異口同聲答應：「是。」

　　關平離開，餘下幾個士兵只是隨便看一下，留下兩個人守在外面，很快就走光了。後來有士兵拿著繃帶進來，隨便給我綁一綁就算數，也不管我會不會就這樣傷重不治。

　　我鬆了口氣，忍不住吐槽：「我早就說過妳不適合撒嬌了。」

4 F9 k  Q3 t- [. l! E. c/ O 　　黃月英：「……」

　　月鳳兒這時走上來：「眼下這一關是過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4 ^$ Z- K: Z9 a" @2 f; u
' }9 n4 j. t* w# f; W2 } 　　我的眼光盯著門口。

　　黃月英也盯著門口。

8 w( _, b' f9 y3 L$ n* C 　　很好，有志一同。
. v' g) H  b% a# `2 J
　　我：「辛苦妳了，接下來我們自己會想辦法。」

　　我和黃月英偷偷到了門口處，豎起耳朵。

# L0 @# c8 b3 Y, V( {, z 　　士兵甲：「什麼時候來兩個這麼漂亮的姑娘，我竟然不知道？」

　　姑娘？我是男的！

& N8 D7 ~6 P9 m$ v1 K. Y: |# l 　　士兵乙：「哈哈，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等風頭過了，我一定要來找那個小妞，好好樂一樂。」

6 m5 D9 R2 R) i6 W/ i) i# i 　　士兵甲：「你是說哪一個？」

　　士兵乙：「當然是那個跟關平大人撒嬌的小妞啊，光是胸前那一對，嘖嘖，我差點就噴鼻血。而且她看起來就是很主動的樣子，一定很刺激。」
$ f; ]& f2 ]* t
　　士兵甲：「我覺得受傷的那個女的也不錯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會配合我的要求……」
! Q. h+ I$ A& u% }1 f
　　幹，我是男的！

& w- w- k$ _  r" l. C  O* t3 M7 g3 D 　　士兵乙：「你就是喜歡貧乳的吧，我早知道了，還在那遮遮掩掩。」
. D' {0 a5 P+ ?$ X; X9 }
( _: c8 H( }2 Z+ e 　　士兵甲：「哈哈，是這樣沒錯啦。」
! L3 C) Y+ D& [, Z+ N3 U' z
　　再說一次。
7 D$ Z% h7 `3 P6 q
* |1 M# I7 w5 {* M, V 　　我是男的！

/ g) ]( Q: n0 v4 l% H/ M 　　男˙的！

! b9 x. z) v  n9 T' _) n7 V 　　黃月英：「男人就是這麼討厭，你懂了吧？」

　　我：「懂了。」
: @/ x5 ?7 l1 o) M+ `) i8 J: L" t- u
$ C' e  ], i' G7 e 　　黃月英：「不過，他們既然對『我們』有意思，那事情更好辦。我直接上了，你先待著吧。」
' A/ q" f5 q: k, r$ E
' o) Q! X4 D* i/ X2 G' a# \) Q4 @% u: [ 　　我：「好。」

　　黃月英掀開門簾，開口：「不好意思。」

　　士兵乙：「有什麼事嗎？儘管跟我說。」

　　黃月英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那個，人家第一天來就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真的好害怕喔……我、我是想說，能不能請你們進來？有個男人的肩膀可以靠著，才有辦法安心呢。」

　　要是平常對我都是這樣就好了。
/ T7 s! U! S2 ]
' M5 G  V. }& \  q! x( J1 B- Z9 W7 l 　　士兵乙笑了下：「哈哈，這有什麼問題，我這就進去好好『安慰安慰』妳。」

" j$ q0 D/ U  i' C 　　但士兵甲這時說：「哼，關平大人可是命令我們在這裡看守，你要是敢進去，我就向他報告你擅離職守。」
. t/ K9 A# ]: A3 P$ d
　　士兵乙：「幹嘛這麼嚴肅？」
9 A2 b6 `  _$ \. ~
　　士兵甲：「你可爽了，那我呢？」

　　黃月英拉了我一下。

　　我不想出去。
- i$ T( H+ M3 {% q* @
　　但她又拉了我一下。

　　再一下。
" J+ |. t9 t" \; ?$ C/ T/ v, {
, l; ?1 t, p8 s 　　更一下。

　　好啦！我豁出去了！
; N4 K, c8 r/ w6 N9 g3 q$ ~$ D
. k- S0 f  h6 s8 j8 ~% D 　　我探出頭，稍微拉開衣服到露出肩膀和鎖骨，開口：「兩位大人，我的肩膀又發疼了，能不能先幫我看看。」
+ b$ J- T# I! p
　　士兵甲一邊走進營帳一邊說：「當然能行，我們進去再說吧。」
' d1 P7 u: `& [; X* F
: u% S" P6 q8 G9 X 　　士兵乙也跟了進來：「哼，這下你也高興了……」

6 p. Z' b2 \8 H  B9 Z 　　我跟黃月英一人一個手刀把他們打暈。
! P$ }* |( S/ T* `
2 D/ @9 ?0 G- B2 m+ f" K 　　我：「好了，換上他們的衣服，溜出去吧。」

! f4 U! |. O4 w; N# s0 P  Z 　　黃月英只是看著我。
6 G* Z( Y0 K( M. I: O7 `
3 m5 I) z; n7 q. Y) } 　　我：「怎麼？」
) [5 M% A  J" G, f! S7 T  [
9 a/ S( q+ ?8 [7 W 　　黃月英：「你倒是很意外地適合撒嬌呢。」
* Z$ j$ v, v7 q% m' k" Z0 T
　　我：「……」
! [* T4 ?1 e/ P7 ]) e7 D( J
5 }* k( E, K$ ]/ V: Z; x  {# G, z 　　我們才扒光那兩名士兵的盔甲，還來不及換上，卻聽到有人開口。

% M% n- V0 s; O4 q8 Q  W2 X 　　「果然在這裡。」

　　我抬頭一看，竟是焦器。

6 X" ]  d2 t. j- s 　　焦器看著我，笑笑：「跟我走吧，我是來送你們出去的。」

! E- V+ m- X7 Q 　　先不管別的，我問：「你認得我們？」
6 D+ v( j  c( g! \
. `2 j4 e1 a+ F+ F 　　焦器：「朱哥，田中。」

　　竟然還真認得出來啊，我有點不敢置信，但我只是問：「你不會自身難保？」

　　焦器尷尬了下，搔搔頭：「是鬧得有點大，但我還不至於混不下去。」
6 h! `9 P7 K+ x% z5 I  T% l/ f
: y8 M! ]: T5 w2 E 　　焦器看了下那兩名被打暈的士兵，點點頭，卻是說：「是不錯的想法，這現在是行不通的。因為被襲擊的關係，關羽將軍已經加強了管制，除非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營區。」
  a% C  @$ a- q
　　果然把關羽惹得夠火大啊。

; X& O4 n! e9 {2 X 　　我：「你就有辦法？」

! P5 b& ]& S6 ^" D: h. f 　　焦器：「是啊。關羽將軍在新野的西、南、北方都有配置一小隊偵查的人馬，因為不能任意移動的關係，糧草都必須由這裏輸送過去。今天是送糧草的日子，只有糧草隊的人能夠離開。」
: a" u8 S3 N) a- \
　　焦器：「糧草隊的人我都已經打點好了，跟我來吧。」

　　我和黃月英對望了一眼。

　　焦器：「你們當然會有所懷疑，但這可是唯一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可能得在這裡當軍妓當個七天才有下一次機會。」

, c. o3 ?2 X2 t# O5 J8 @ 　　我：「走吧！」

$ `0 o. M. H' M# G$ B  i! ` 　　黃月英半信半疑，問道：「不用換上士兵的裝備嗎？」
' B' k/ J5 L+ ~: D; c  y5 X
　　焦器：「出發之前，關羽將軍都會親自點過，穿上也沒用的，反而麻煩。」

　　黃月英連珠炮似地問：「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妳知道我們的身分？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焦器：「就因為你是個『女人』這個『身分』，所以我想幫你們，可以嗎？」
. D* k6 W- M- ]( i* h- i
　　黃月英沉默。
6 R9 a: T5 j5 H- H9 H5 p
/ J8 D! }; O" \- d! d 　　焦器：「哈哈哈，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解釋清楚的，但現在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1 V/ a* Y: N! T. D 　　只好賭一把了。

　　焦器帶著我們到了一個馬廄外，那裡有一輛載貨用的馬車，並沒有頂蓋，只有三邊柵欄。馬車上擺滿了空木桶，還沒有裝上東西。
% Q! [( T$ N$ }5 A4 g# M
　　焦器：「就躲在這裡面，等到安全的地方，負責的士兵會直接讓你們離開。至於怎麼回到新野，就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 t  l$ X! y3 z; B6 q
2 k$ `3 g7 w0 Q: L$ p! @$ J8 W& p4 k- b 　　我：「不可能不檢查木桶吧。」

　　焦器：「誰要你們躲木桶了？」
3 B- A; |. [  B4 m
0 @! ]8 D7 ?) z 　　我：「不然呢？」
2 ~  W3 [7 c9 t, w9 `1 ^; p
　　焦器沒有回答，卻是說：「兩位的關係應該夠親密吧？」
8 v9 c, G$ ~; l
　　我：「什麼？」

2 k6 R0 M2 D3 ]+ C) w: F* C' G 　　黃月英：「夠親密了。」

　　這可是妳說的。
7 L" _8 M1 D; C) s. }7 G
　　焦器：「你們要躲的，是『這個地方』。」

$ }5 H" H' R9 Q; j5 ^ 　　我和黃月英異口同聲：「你確定？」

　　焦器：「好好培養感情吧。」
9 O% n, x" B7 n8 j) ~" L
　　我和黃月英花了大概五分鐘才把我們兩個擠進去，還不是我們自己成功的，而是焦器看不下去了，硬是把蓋子蓋上。

/ G/ Q3 e" D8 g' S- E# u 　　我和黃月英呈現一種整個人面對面完全貼住的狀態，因為我是個重傷患的關係，特別優待我在上她在下。我的下顎靠在她的右肩膀上、她的下顎靠在我的左肩膀上，狹小的空間中每一次的呼吸都異常的清楚、清楚地吹到了我的右耳處，一陣又一陣的搔癢像是蟲子在我後頸處爬行，難以忍受。

+ q  m/ F( M; h+ \ 　　尷尬。
3 R  X  s2 h- i- Y. v: e
　　喀拉一聲，馬車開始行進了。

0 I8 p0 P1 j! b/ a; V/ N" n/ M 　　馬車在不平整的地面上行進十足顛簸，搖搖晃晃地上上下下，逼著不想有任何動作的我們兩個必須得不斷地分開又接觸，同時也擾動了我們本來就不自然的呼吸。
( ~) ~$ m8 i6 X2 C
- T9 N. Z0 a. Y3 y( D1 w 　　超尷尬。
- S: m6 C  K5 g6 f; T% \+ M
1 h' X/ N( t7 S 　　馬車停止，我感覺上方的壓力越來越沉重，應該是在裝填貨物。
8 ?( ?& p. }) J+ v
　　我背緊貼著的只是一層薄薄的木板，這時大匹貨物壓上來，連帶的我們所在的狹小空間又再次受到壓迫。我為了稍微調整一下位置，稍微稍微扭動了一下身體，卻聽黃月英低低嚶嚀一聲……
2 g" N& s8 U4 d* k! h
# `8 C' F" P( X, u$ X2 L) y　　無比尷尬。

+ v- y+ z: m% B1 Q! J4 f, f 　　上面那還都不算最糟的。

. s: D. P0 l: D( {8 l7 J0 @9 U 　　我竟然起「反應」了。

  X0 m! x, Z1 N3 Z/ O. `5 A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諸葛亮怎麼樣也是個正常的男子啊、我怎麼樣都是個真正的處男啊，一個正常的處男這樣還不起反應那才有鬼！
* p6 \1 f+ q8 u! |; z& `' U5 W( o
　　我只能努力控制，不、不要、不可以、真的不行、我求求你了……
$ W+ g3 K2 R5 k$ P2 t( E
& ~/ ^6 m8 S" V7 A& S' S( ]& [　　黃月英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笨蛋，不要再想了，放空啦。」

( R( l' U0 N# ~) N 　　對、對，這時候應該要放空、放空、放空……

　　「糧食都準備好了？」關羽的聲音。「讓開。」

　　放空。

3 [4 ?% Y0 {; \. S0 z 　　我和黃月英都緊閉呼吸，絕對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 d( i% U3 [( r! p6 O/ D
# {$ f3 K2 `. q3 Y9 z) |6 d 　　關羽：「我應該說過，絕對不容許走私包庇之事。」

$ J: `  n0 q* S8 Y0 v 　　？

1 N( n5 ~8 ]/ M1 Y2 x& S  | 　　關羽：「為什麼我感覺裡面有人！」

- j# e3 @- r! A, R% N' | 　　轟隆！
) l" V5 q2 X6 S/ N5 c' C+ P8 S
3 U+ _# _1 D9 [$ P% \6 {; g) M 　　我們沒事。

+ z0 H3 ^0 ~: W; @/ C$ N* \ 　　焦器的聲音：「大人，您要檢查木桶，就一個個拿下來檢查就是了，何必直接毀了呢？」
4 N. [. U3 M1 c, m; ]
　　關羽：「哼，不過是重新裝一次。」

* g" _" M5 S; A% f: C9 p6 O* ], v 　　我們是躲在馬車底盤下方一個凹槽，焦器說那是他運走私的時候用的。
6 w) s, |3 z* @5 l0 O* _' V0 Z
$ v: Y$ ]& b) U9 x$ q4 Z. f3 O! O 　　馬車又重新裝填了貨物。
. n. i9 j- y" ~0 b8 Z4 X
' z, h; Y' L4 J" u 　　不久後，再次開始移動。
0 u* f1 Y) M7 H2 I; L9 [8 @8 u* W6 g
　　我一放鬆，一股沉重的睡意席捲而來，我的腦袋像是天旋地轉，根本無法做任何思考。

　　我：「抱歉，我睡一下。」
3 P9 n5 h* }  N2 m; x
; L% W, t( t" v3 s( ]( m 　　黃月英：「你睡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１）

- s) u5 g) b" }% M- \5 D: c# l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只看見一片木板。
4 O2 {# S: P* V! }! |: s
　　我裸著上身，躺在一張床上。雖然是從暈倒中醒過來，口乾舌燥、還有點意識不清楚，但我的腦袋還有搞清處狀況的能力。

　　我轉頭往左旁邊一看，空蕩蕩的房間，是我沒有看過的地方。
- k2 z6 t' L2 [4 |% ?0 e8 {: @
　　不意外旁邊一個人都沒有，黃月英本來就不是那種會照顧我到在床邊睡著的類型。
( t4 X3 @3 h9 D$ ]8 Y
　　這種不意外，雖然是不意外，但意外地有一股淡淡的空虛。

- P7 V4 `" B! L. S. W 　　也罷。我試著坐起身，這時卻發現自己右邊的上半身完全沒有知覺，大概是因為傷勢……

- j% _. }- i' D' O1 |4 ~　　等等。
) T6 y1 i( U* U) \7 V" h
5 X$ p6 b  \/ `( W8 y6 ^7 v- d 　　雖然我右邊肩膀也有傷，但我記得傷得比較重的是左肩膀啊。我看了下左邊肩膀的繃帶，還有隱隱作痛的感覺，證明我沒有記錯。
' u0 J1 {- @/ w! p. A' T6 x$ f
/ h& T5 J! f: h% O! P  R 　　我轉向右邊。
2 |* Q: b3 V# a; A& M. q7 y
! \, F1 G6 a; @+ z0 D 　　「你醒了啊。」

4 f6 N0 [3 S# A* I* }1 b 　　我虛弱的魂魄嚇到差點升天。
  I: D5 `$ T3 O7 Y, \4 c
  B* t! g+ F( a0 M* {* s 　　我：「我說妳，一大清早的不要這樣嚇人啊。」
: v5 h! |4 ~: [$ K' M7 c# d
; I  l3 ?% A% J7 G) _ 　　黃月英：「現在好像是晚上了。」
5 b+ V! l( {+ K* C
- T9 H! N+ ~! U6 c( l, q' S0 F3 R 　　我這才注意到身邊是灰暗一片。原來我已經睡這麼久了。

　　黃月英躺在我的右手上──大概就是我的右半身失去失去知覺的原因──伸了個懶腰，一臉剛睡醒的樣子，說：「可惡，腰酸背痛的。」
, P0 s# M2 D4 W% ^; [
　　喂、喂，這裡還有個重傷患，可不可以先顧慮一下我的身體？妳這樣直接拿傷患的右手臂當成枕頭是怎麼回事？
- F+ g% E. o- d  A
9 Z6 S0 Z6 ~- N* n 　　算了，跟她討論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單純的說：「我的右手麻掉了，妳可不可以起來一下？」

　　黃月英輕呼了聲，彈起身：「抱歉，實在太累，不小心就睡著了。」

　　原來妳還知道要不好意思啊，真是偉大的發現。
5 Y5 Z2 b1 h" U# }- J
. \# ^& u3 Z/ L 　　黃月英：「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還不是為了照顧你才這樣睡著的，你一下血流不止一下又發燒一下又狂流汗，沒看過這麼難照顧的人。」
% @6 T- J4 o5 q" E5 m) f
0 P' M8 p# S' K) ~! U" P9 k- {! ^* [- d 　　謝謝妳。
# f, A5 {8 [+ R' Z# `
9 J8 l, {( K6 o% D3 K0 n0 H9 f$ ^ 　　真的。
9 K  ~3 S1 _" O% @
/ g1 L# t) P+ m" n. X 　　但我只是說：「妳確定不是想趁機偷吃我豆腐，然後不小心睡著了？」
4 U7 j. A2 Y$ T. Y# h+ R
& ]. p6 P4 U/ |2 @9 s) x$ t$ r 　　黃月英避開我的眼神：「你想太多了。」

' p) U/ k  @' `* t1 o 　　我笑了下。

, r" }5 Q. \+ v0 j& _$ S 　　空虛的感覺一掃而空。
- B# L' W" q% u
　　黃月英越過我，下了床，說：「看你還這麼有精神，應該是沒事了。不過你還是先不要亂動，乖乖躺著，不然傷口裂開就不好了。」
& c. X$ i* |. r: f. W! x+ b2 y
　　我：「先拿一點水來吧。」
; t$ M* Q# T/ |4 ^( }+ [- r# [
　　黃月英：「我正要拿呢。」
$ {, h% a( [( p0 b
　　黃月英說要拿，卻是對著外頭突然一喊：「喂！給我拿點水進來。」

　　我：「妳是在對誰……」

　　「是！老大，已經準備好了。」
' [5 x- ?, B2 H, k; c  g! p# {: a4 Z
: B9 q4 a9 B$ c% r$ a 　　啊？

　　老大？

　　兩名男子這時開門走進來，一人端著水盆、一人提著水壺，恭恭敬敬地拿到黃月英面前。這兩名男子一臉兇惡，臉上各自帶有刀疤，穿著獸皮背心、短皮褲，毛髮濃密、尤其胸前的胸毛多得有點嚇人，看起來像是一輩子活在山裡的野人。

　　黃月英卻是理所當然地使喚那兩人：「放著就行了。叫大夫去把藥煮好，對了，叫廚房的人煮一些粥，跟藥一起端過來。」
0 ]8 F+ D/ X+ r; U7 s  D, g
　　兩名男子異口同聲：「是！」

. s- s$ [) T; [  _( j  L 　　「把門關上。」

: p5 s$ }* u* R- F5 | 　　「是！」
  I6 D- _& ~9 [) f6 m" t3 r0 O
0 a( H( p# P2 @" \  Z 　　黃月英回頭。
5 O/ D. i, L+ [2 c) i& [) ]3 M
　　我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黃月英：「怎麼了？」

( y& a+ N1 _3 w; b. j* \3 i 　　怎麼了？她問我怎麼了？

　　我：「那是怎麼回事？」
5 `& f* C8 K. Q8 O1 I, v5 c
　　黃月英：「喔，這個說來話長。就是不知不覺間變成一群山賊的老大。」

　　山老大啊！果然是山老大！我從一開始就預言她絕對是個當山老大的料！

& y# v- O% E, R0 g. x" i0 o 　　我：「稍微解釋一下吧。」

2 i9 q8 X7 m1 G 　　黃月英拿著水壺硬是灌了我一口、用毛巾沾水給我擦了擦臉，然後才說：「你還是先休息吧。」

- P* H; V& S3 C: g; ^ 　　最好是還休息的下去。
6 v# A0 m/ F9 e: D4 F9 I
) k, e! m. k2 f! C 　　我：「就當給我講床邊故事吧。」
& V7 H! v# P6 w! Y6 v/ `2 x
' g5 b  g% P/ D' h 　　黃月英：「這麼愛撒嬌，真可愛呢。『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難怪『有人』這麼喜歡你。」

　　故意不說就是要用這個戲謔我對不對？是不是？一定是這樣！
: l8 F2 J/ u2 B8 x; u8 i0 r) t; ], ~( K
/ \+ |  E5 K) b- @+ c# t 　　黃月英坐到床邊：「好啦，不開玩笑了，你不要生氣，生氣的話傷口會更難癒合的。」

5 ~( S7 p) S# P  e# o8 b6 R 　　我沒有應聲。

# S  l* P, g, O+ G6 g! o3 ~ 　　黃月英只是笑笑，逕自解釋：「那時候你暈倒了，我種算鬆一口氣。」
6 R7 M! r* B. H" x4 i7 v, M
- G) o3 M: T2 R" |) N 　　我：「喂。」
/ z# w6 Z  q  R* }2 Q% k$ d$ i
# d; D2 ]# S9 Z1 u: S: f 　　黃月英：「開玩笑、開玩笑。運輸隊才進入山裡，就遇上一群山賊，隊員放棄貨物，紛紛鳥獸散。我發覺不對，從車裡出來，卻被那群山賊給包圍。」

　　我：「妳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0 e9 o2 |, r+ A5 _
　　黃月英：「又擔心我了，好可愛喔。」
- @8 U7 H* ~! `
! L) R% F) o, x$ j+ ^6 l5 p8 F 　　妳夠了喔，一個梗不要用這麼多次！
0 Z5 F( t3 P0 H
5 w2 P# [$ W0 ]' | 　　黃月英：「放心，我沒有事。」

, Y! \3 s+ I' p/ _( i 　　那我開始擔心那些山賊了。

　　黃月英：「我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而是用力地教訓了他們一頓。他們的老大被我打成豬頭，所以那些山賊莫名其妙就把我當成新的老大，然後把我們帶來這裡。」

6 V/ P3 {9 L: x9 ~. e 　　果然。
. x* _9 _2 ^% q3 W8 {
" J$ x' @. Z1 _4 N. F: M8 N/ [ 　　這時，外頭傳來聲音：「老大！藥來了。」
: e3 W$ |+ C$ F( F7 Z
6 v2 Y, {: y' K  ^/ M% P4 L3 G 　　黃月英：「好，進來吧。」
% N4 p  \* j; r" }" N( r
0 n8 d6 y2 P6 A# D4 o 　　一名山賊端著藥和稀飯進來，交給黃月英，接著問道：「老大！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8 W$ Y7 p7 H& M" z7 d4 c 　　我：「不要加驚嘆號。（給我小聲一點）」

　　山賊：「是。」

　　嗯。

" X, M; C, D9 {/ i 　　「夫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 ?; G' x( S4 D" { 　　……

　　黃月英笑得快崩潰了：「哈哈哈哈哈，沒、沒你的事了，哈哈，下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 u7 H& |8 B) t
　　我白了她一眼：「妳玩夠了沒有？」
0 C: D! Q* g2 f% A/ c1 E( J8 Q
　　黃月英：「先前那麼緊張，一定要先放鬆一下嘛，我也是為你好。」

! S; z$ {' z& F 　　只有妳放鬆了，我一點都沒有放鬆。
+ Z2 F& p' e, s( A. L& ?' V
　　「不要這麼嚴肅嘛，先吃點東西墊肚子，才可以喝藥。」黃月英端著起粥，用湯匙勺起一口粥。「來，張嘴。」

　　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9 E/ Y! x* Y# g! \+ ^8 l
　　她是不是太活潑了一點？
7 J* P; Z4 f/ D% ~
$ ?, _; g4 P  s 　　我：「有發生什麼好事情嗎？」
, f( K4 _1 ]$ Y
　　黃月英：「有人睡著的時候，一直喊人家的名字。哎呀，喊到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 q* |9 j% F& x. G% S& x# \ 　　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
" h5 ]8 T: T- x4 o& f) m2 g: s
3 x7 m3 z4 f! J" B4 E 　　黃月英：「呵呵，乖，張嘴，要好好吃東西才行。」

  A1 r6 {2 A4 A7 o+ p( ~ 　　我閉著嘴，順便閉起眼睛。
" N# z- r3 g" ?. T( y- H1 x
　　黃月英：「所以，某人騙我、七夕不回來陪我過節、還不知道怎麼脫光別人衣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 H  Y5 \3 J# b7 C3 Z
　　我乖乖張嘴。

% J" N9 M: [7 L% _" }( } 　　原來她還是在記仇，難怪一直整我。
7 e# J& i5 b; a/ T7 ~7 \
% |: F! K9 H& O: h9 n' D 　　我吃了一口，吞下，說：「我自己來就行了，這樣好奇怪。」

( v; |+ F  ?" D( x 　　黃月英沉默了一下。

0 D8 f) l+ a$ p1 I* g. p( x 　　將碗端給我。
( g" }7 h4 y; I3 Z: R
　　我：「還是你餵我吧。」
- o. b6 G5 s2 P1 ]1 Z: X# G& Z
5 r& L' R0 I0 w 　　畢竟我兩隻手都動不了了。
  `4 {$ W: P$ t: f1 b# m% W
+ o* a- X" n7 I: z3 [4 Q" J 　　黃月英一口一口餵我粥，說著：「對了，順便跟你說一下，新野鎖城了。」

9 [) m2 w, L, F+ A* j# P; B0 P" A9 R 　　這是順便的程度嗎？

4 i2 g3 r+ c& e" V, h" _; g7 `# [ 　　黃月英：「傳過來的消息，是說新野城裡的劉備軍隊突襲了關羽在外面駐紮的軍隊。關羽大怒，全軍進入備戰，包圍新野。」

　　我想起了那時看到的「劉」字軍旗。

　　卻沒有辦法相信。
. s2 m9 D4 p7 }) f
　　黃月英：「你也覺得不可能吧。」
4 _: P* K" W# }0 g+ D' n" p
　　那天晚上新野的氣氛歡騰，軍隊都在維持治安，並沒有任何戰爭的準備。這樣主動發起突襲，如果關羽直接反攻，勝敗立刻分曉。
) i; _/ N1 }) ^# l! C1 c" t( B
　　我：「有人在挑撥兩邊發起戰事。」

　　黃月英：「肯定是的。」
" x* k/ a' u; y0 S
　　我：「是誰會幹這種事？」

　　黃月英看著我。
! q( y# H7 O: ?% j7 h
  N' a8 d/ z, X! h. ^3 l3 d) U* f 　　我：「怎麼？」

' ~1 R$ R' v* }; j/ R# k3 C 　　黃月英：「還要我說？你應該最清楚啊。」
9 T+ |3 ]$ n$ d( _! [
% }2 `) O! r, ?  L% u8 D! `0 q  e 　　我：「我為什麼會知道？」

　　黃月英：「『小亮』，你以前到底有多風流啊？」
  m5 O2 H& h7 I1 [9 C- q
& T5 i2 j5 y6 R: F8 I4 y 　　曹燁。
- S- v0 ]# {: [- r" d
　　我：「確實是，她的可能性最高。」
; ^4 \5 s+ _3 k: y
# d) [1 i! k8 ]( [4 y% g# z 　　黃月英：「就只有這樣？你沒有別的想說嗎？」
; b1 p! L: Z: g
　　我：「不然呢？」

9 j$ J; u, u. ^% O6 O/ Y4 b4 { 　　黃月英：「她就在我面前親你，你不該解釋一下跟她是什麼關係嗎？你想要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嗎？你要讓我一直誤會下去嗎？」

. u9 T  G* o8 X; Z; d 　　妳自己都知道是誤會了還要問！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諸葛亮跟曹燁的關係，應該是同時在左慈門下拜師學藝，依左慈訓練我的方式來看，訓練諸葛亮、曹燁、周瑜應該都是集訓式的管理，所以這三人在那其間應該都住在一起。

　　諸葛亮這個大色狼怎麼可能會放過就在身邊的美女曹燁？

- x* \9 {* G& j+ b) U 　　或許黃月英只是想騙自己是個誤會。
' R$ a0 V5 m4 j9 o8 n' h2 A2 ?
　　我：「我跟她以前一起學藝，除了她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黃月英：「另外一個人是誰？」
! N. T" h- n6 y, l
  L8 X3 Y0 g- c0 |& I; ^/ V 　　我：「周瑜，字公瑾。」

* s) _# ?) @, s9 ?# e 　　黃月英：「美周郎？」
- G- u7 R9 H0 m
" U* `- U8 J0 N7 M, j) E) A 　　我：「就是他。因為只有三個同學，所以感情都不錯，只是這樣而已。」

　　黃月英：「真的就只有這樣？」

　　我：「當然是真的。」

. e7 P2 p7 I, @' t' A. I 　　就像我帶學妹──對不起，我沒梗了，總之就是那樣。
3 j$ H* P5 o- V
% \/ K" U0 F& E! O6 f% G( p 　　只是想說，誠實不一定是件好事。

6 A6 R& P5 |' a7 n7 R1 L 　　尤其像這種時候。

　　黃月英：「那為什麼人家另外兩個都這麼厲害，你什麼都不會？」

6 O9 f' R; y& z  j$ D 　　哼，要是讓我學個四五年，我就打到他們叫媽媽。
2 ^* Z# r# @' R# i) w2 |: \
( j5 E; l+ ]# L& P5 e' z 　　我：「那只是我們鑽研的方向不一樣。」

　　黃月英：「那你是鑽研哪個方向？」

　　房中術。
; r6 H9 k# J! l2 P- h9 A
　　我要是說出來，大概會直接被黃月英殺死。
1 L" w. ~: \2 `
　　我：「這很神秘、不好說，說出來妳會怕，所以還是別說了。」

. b# j0 B3 F/ B- k9 M4 T+ T( V 　　黃月英：「你就承認吧。」
3 b; b- V+ J# n+ g8 i- }
　　我：「對不起，我是廢物。」
! U: l! q" X1 F6 @
　　黃月英：「乖，老大保護你。」
, G& Q8 A' c, S8 R
/ Q3 F; k' {" @# u8 i( h8 G5 W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２）

9 k  N1 F) O& Q& y( `5 F; c5 l

% i- s3 x( v4 v: r0 ]! N 　　我什麼都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
; s. n1 y9 k* v- f
$ P4 S1 ~# x: Z　　黃月英：「好了，喝藥吧。」

1 p4 m: k7 u! ~+ K 　　黃月英說著，把整碗藥直接湊到我嘴邊。
; o! _! Y4 ^9 l( B' z; b
　　硬是灌進我嘴裡！苦死我了！

! e4 U) [- ?/ V/ t$ g* P7 M; i3 r& [ 　　我：「我慢慢喝不行嗎！」

* F9 s1 K2 @3 n# D 　　黃月英：「長痛不如短痛。」
7 ~7 S1 h9 P3 t( w6 s- a
　　還真是有道理啊！

　　黃月英將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毛巾，擰了擰水。
$ Q8 r$ S1 I8 D+ }/ _
　　走過來脫我的褲子。
# @/ |9 Z, ]  b7 S  }
+ X. X- ^, q" x* ^ 　　我：「幹什麼？」

$ @1 t' B! }' |5 N9 g 　　黃月英：「幫你洗澡啦，你是嗅覺麻痺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你很臭啊？知道我忍耐的很辛苦嗎？」

" F0 ~: B* e, a7 s3 j. \5 L 　　我狐疑，低頭聞了下。

　　我：「臭死了！什麼味道！」
9 A6 l4 ?* F) @) @+ J
9 P8 s' w! V( A4 w$ e$ l  v 　　黃月英：「你身上又是泥巴又是酒氣又是血的，兩天沒洗澡了，你還想要多香？」

　　我：「但我這個傷不能碰水吧，」

　　黃月英：「就用擦澡啊。」
* u1 y! m  Y/ ?& X2 f& a% t1 n: @
+ B& G* B1 ^8 O7 {1 {  H4 l 　　我：「可不可以不要？」
. J6 w+ s! k- y0 O4 p* X9 }) ^9 [
, {$ V) a2 }- }! d" E9 ~ 　　那好像行動不便的老人，實在有礙我幼小心靈的發展。

2 N$ @0 B; X% O9 W! y- b 　　黃月英：「那我找別人幫你。」
4 \& A: c, r" `. ]
　　我：「請妳幫我擦澡吧，麻煩妳了。」
) G3 k; i( w, k3 V. K/ ]
7 c! d1 f# ^4 w& `" O 　　雖然有點怪，但總比一群野人圍著我好多了，我的心臟已經不夠力了承受那種情況。
- A& m0 K7 u1 [+ w  D
: x% c8 C- e2 C- ]2 e 　　黃月英：「真是的，以後想清楚再說好不好。」

: v* {9 P+ u' h4 ^ 　　我：「我會的。」
3 n2 \- p- x+ c
　　於是我身上只剩一件內褲。

' H$ `0 \9 t& X/ E  V& n. A 　　黃月英拿著濕毛巾替我擦拭身體，一盆清澈的水很快變得紅黃混雜，可以想見我的身體有多髒。黃月英潔白的手上沾滿污垢，但她沒有抱怨，只是叫人又拿了一盆清水過來，將我的身體完全擦拭乾淨。

5 n/ D9 t3 O% o- [; X( k1 r 　　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大概就是說這種情況吧。

0 i  X, f: s" r. D3 @6 D( |& D$ I 　　但黃月英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遲疑了下，表情似乎在猶豫什麼。

　　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9 t3 Z3 h' @1 E8 }  j7 H1 O
5 ]( D* L$ Q  w& b9 z- L- R7 T 　　是我的內褲。
0 c2 ]( y; _# k+ S
4 f7 W! O7 ^7 r9 ?3 z+ S! d8 J/ \ 　　不用猶豫了。
* T5 ^7 q, ?) h9 U, N# l1 V2 c- w
　　我：「那邊就算了吧。」
+ n( K7 b0 @* f1 J
0 A$ E. \$ Z/ `3 q: Y 　　黃月英：「可是……」

2 ^  k6 \) ^4 J' o: p, w 　　我：「算求我你。」
# L& U' q, |0 y! @: d
/ G) ^' f. I( h) \# b& F1 W8 V 　　黃月英：「好吧。」
" h2 P* m) _. c- ?
　　唉，沒尊嚴啊，不能動的人就是完全沒尊嚴啊。
; f" c% p" r8 a
　　但這時，因為聚焦在那上面，一股尿意突然湧上。我睡了這麼久，又灌一堆水下去，恐怕不只是洩洪的程度。
! d+ Z' d* _! b& r
* e6 C  R& \# p8 e+ m7 d( ?7 w 　　我的腳試著動了一下。很好，雖然一動身體就會痛，但至少腳還能動。
/ o' ]$ t% s; r7 f8 Q: X- G
　　再痛也得忍住。

　　我：「扶我起來一下。」

+ P9 x$ U: Y2 P8 {3 ` 　　黃月英：「做什麼？你要好好躺著才行。」

　　我：「我想上廁所。」

' h, u& D, M2 _- }! ?* y" o 　　黃月英突然下床，在床底下翻找一下，拿了一個尿壺出來，湊到我的跨下：「用這個就行了。」

( C7 K5 P% O/ k" E% K  d; I$ M% L 　　誰來殺了我吧。

　　黃月英笑笑：「緊張什麼，我等一下先出去，你解決完再叫我一聲，讓別人拿去倒就行了。對了，你可以順便拿毛巾自己擦一擦，我就不代勞了。」
　　我鬆了口氣：「那好，先扶我起來吧。」

! W% B) S" L! K 　　黃月英將我扶起，說：「你自己沒問題吧？」
. Y  N& x7 v+ ~( E! C
　　我：「沒有。」

　　有問題也要說沒問題。
1 _  v9 b% j+ o# l, B
　　黃月英點點頭，將尿壺留下，走了出去。

5 ^, G( v5 x8 H. o" R# F7 v* A- ` 　　我確定黃月英關上門，這才用右手拉下內褲、拿起尿壺……
' N8 z$ ]0 c1 R3 y/ T) Q
' k" N) F" X$ q+ d( \+ Y　　我拿不起來。
- I5 Y) E8 R- W. Y$ q
7 j9 k8 c; i- {$ ^& a3 A 　　我的右手正處於從完全沒有知覺到會麻、痠痛的那個階段，動一下就會觸動敏感的神經；想用左手，但左手一動就會牽動傷口，感覺整隻手隨時會斷掉，我連多動一點都不敢，更別提拿東西了。
1 z. @" n( y- o+ W/ e
　　內褲都脫了，你叫我現在收回去？我可不能半途而廢、更不能讓黃月英發現我連這件事都無能為力。我用手指扣住尿壺，整隻手臂充當硬直的竹竿，運用腰部的力量，將整隻手平行往上提起……

　　叩。

　　它掉到地上了。

3 C: r6 K$ x# W( o5 v; ` 　　外頭傳來黃月英的聲音：「你怎麼了？要我幫忙嗎？」

　　我：「不用，妳不要進來。」

　　黃月英：「真的不行的話還是讓我幫你吧，我其實不介意的。」

5 n( g' m: p, l; m2 l( J; M& } 　　我：「我介意！」

$ U/ J( m# ?, l 　　黃月英：「那、那有問題再叫我吧，我就在外面。」
" d4 y7 e+ l: M% D% R9 }
　　冷靜、我需要冷靜。幸好，尿壺很給面子地倒在我腳邊而不是滾得遠遠的，我用腳將尿壺夾起，好好地對準，這時我有一種看到沖水馬桶的熟悉感，於是暢快解放……

  @. p1 a. a* d  C- O1 @　　嗯？

　　為什麼我的脖子上有一把刀？

. i9 O1 J* K% k1 {' _ 　　「不准動、不准出聲，不然就殺了你。」

+ O6 E5 `/ i5 O& e! ? 　　我稍微用眼角餘光一看，兩名黑衣蒙面人在我身後，其中一人拿短刀架著我的脖子。我頭頂上那木板開了個洞，那兩人應該就是從那裡溜進來的。

　　我用很低的音量說：「兩位大哥，我不會反抗，能不能先打個商量？」

　　拿著短刀的那人說：「什麼？」

% ~. F6 q% \* M+ ^- s: P4 l 　　另一人低聲說：「別和他談條件，直接綁走。」這個人的聲音就是一開始威脅我的那個人，看來應該是主謀。
& E9 U! j, ]! R$ s& A
" o% s* m$ e7 R4 g. y. p  r6 e 　　我：「我只是想說，先讓我尿完好不好？」

　　……

　　奇特的沉默中，時間像停止了，只有水聲獨立於凍結的時間之外。
2 v2 @  K# e6 n" z. P3 _
　　兩人異口同聲：「快點。」

# q) F) A/ F! U' t: J9 J! G 　　卻聽黃月英喊道：「你好了沒？到底行不行啊。」
* M  k0 T0 v& y4 z6 K- |
　　那兩名黑衣人還楞著、來不及威脅我，我已經喊道：「快好了！再等一下，妳不可以進來。」

　　黃月英：「知道啦。」

% I2 E$ [$ d8 U8 q 　　確定黃月英沒有進來，一旁的黑衣人才開口：「快一點。」

! H! N$ O0 B' \ 　　我：「快了，大概再五秒。」
- Q- J" l4 j; q) s
0 c! w$ P1 W3 u' @  L 　　我感覺差不多了。雖然被人拿刀脅持，卻有種說不出的放鬆感，我鬆了一口氣，數著五、四、三、二……

' r/ g1 s8 A2 B: Z5 \　　「抓到你們了。」
! @* P  d9 `! b- w& ~3 h
　　黃月英從窗戶上跳進來，一拳、一腳就將那兩名黑衣人揍翻、踢飛到房間中央。黃月英從我旁邊跳出去，手上不知道哪時候拿的繩子，俐落地錯開了對方的腳骨，讓那兩人的腳踝都脫臼，失去逃跑的能力。

　　那繩子是幹嗎的？

8 ]4 }  {: B3 O& X. N4 O; ]' v' K 　　不，那根本就不是重點。

8 W( Q4 q! B) P* m; z 　　黃月英轉過頭：「你沒事……」
  \% B( n( r, T+ w& l$ u  @
2 d/ d( ?* t4 q! u& i6 U 　　我們對看了一眼。

　　不，她根本沒有看我的眼睛。

7 P9 x( X# b8 i. \4 D3 @ 　　黃月英低頭看了一下，臉一紅，撇過頭：「快穿上啦，發什麼愣啊。」

　　讓我死吧。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３）


! j- M$ l) o, @4 N+ p6 r0 M1 o
  E9 x9 N. u6 @9 z! U) M7 g! U 　　我用盡全力把內褲穿好，就完全失去動作的能力。
; [3 p- y0 n/ j
# b6 l0 P% u2 p* I) E  b+ I 　　黃月英默默地把那兩個人用繩子綁好，沒有回頭，問道：「好了沒啊。」
+ m  a$ X8 p3 [3 H6 h
: J& G& ?$ U+ F5 x 　　我：「好了。」

　　黃月英這才轉過頭，嘆了口氣，喊道：「來人！」
2 ]5 X2 j/ _& M
% m8 Z8 `- l! T. r 　　一名山賊走了進來，看見那兩名黑衣人，愣住。

5 h. N* s, Q% O+ S 　　黃月英：「看什麼？把尿壺拿去倒。」
7 A( N: _! P& l$ ?0 F( I# c4 t
　　山賊：「是。」

; Q6 |: a& B0 h3 B 　　山賊進來拿起尿壺，低著頭往外走出去。

　　但山賊還沒走出門，黃月英又喊：「等等。算了，你出去，把尿壺留下。」
8 F% {: Z1 |4 I' n. P( D' N) C) S
　　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山賊又愣了下。我明白，如果我是他，也會搞不清楚黃月英想做什麼。
7 ^# e0 y' i* d" x& i9 h5 H! e
　　山賊默默地將東西留下，退出房間，關上門。
. a  c. G( n5 p. G; ~5 W
1 [' u/ ^/ n1 I' m0 Z* o( x8 O 　　黃月英將那兩個黑衣人的面罩拉下來，問道：「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我這時看過去，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很年輕的，女的年紀稍大一點，男的看起來只有十初歲。

3 E; ~- V+ z: z0 _0 V4 t) Y 　　那名女子一頭短髮，就我來看是個正妹，但她右耳到嘴角上有一條明顯的刀疤、右眼用眼罩遮住，左眼冷冷地瞪著黃月英。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臉傷成這樣，眼神還這麼恐怖，恐怕是人生不太順遂。
! e) j; r! R9 [, G
" D+ Z) `- ]; T2 y3 q$ x 　　那男的倒是生得白白嫩嫩、一點傷都沒有，而且因為還年輕，臉龐、表情都顯得生嫩許多，這時被黃月英抓到，驚慌的表情顯露無遺。

" [$ L% D( D/ V0 J2 b6 {" m% d 　　兩人都沒有回答黃月英的話，那女子乾脆閉上眼睛，說：「既然被妳抓到了，要殺便殺，少廢話。」

* e) k2 o4 z$ y) Z 　　黃月英轉頭看了下那少年，說：「你呢？」
5 i  R' V/ ?6 r0 n, o2 K- V
　　少年：「啊？」
( Z" Q% W6 n0 e8 E5 q* c
6 Y# \4 u5 o  f0 |  T' S 　　黃月英：「我可以灌水銀扒開你的皮，在你身上灑滿蜜餞，然後丟到螞蟻坑裡，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切下來……」
# Q3 P2 G5 G: I
+ l+ G1 L8 ?' j8 ^  k 　　這招好耳熟。
  {! r; N  o8 x+ w* z3 E, @
　　「我保證你這樣還不會死，我會再把你的四肢切下來、挖去雙眼、封住雙耳，做成活人彘，把你關在濕冷的牢房裡……」

　　妳比貂蟬還要狠啊！

　　少年這時已經嚇得滿身大汗，只差沒有口吐白沫。我知道趙雲怎麼屈服的了，我大概會直接跪下來叫老大。
4 Q: q& ^2 j" y0 {# a# S
/ s; L# _4 W! z7 U; w- P" c: R 　　女子瞪著黃月英，怒道：「妳這傢伙只會欺負弱小，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就衝著我來！」

9 `& c8 n2 ?+ v 　　黃月英聳聳肩：「我本來就不『雄』也不『漢』，我是個女人。」

　　黃月英看著那女子：「我剛剛問妳的，要不要回答？」
' ~2 T* i4 g1 [! [( r
　　女子哼了聲，並不開口。
; W6 Y0 U' m4 s! S3 {# O$ X
# V/ D- x% N1 [/ V  w  Q- j 　　黃月英點點頭，突然拿出匕首，塞進那少年的嘴裡。那少年想閉緊嘴巴，但黃月英的動作太過突然，還是硬塞了進去。
8 O- ~0 K9 s; T2 a% D, m5 |
　　黃月英拿起尿壺。

　　我就知道。自己的排泄物被這樣用，真的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感。
( J) P$ z' Q* ^, H* l
* d5 @5 K8 q! v$ s, \. A: r+ } 　　黃月英將尿壺湊到少年嘴邊，卻是對著女子說：「再給妳一次機會。」

& B8 u( h/ ~, z  I0 y 　　女子嚥了口口水，似乎有點猶豫。
4 ?- l+ }/ n  w0 T. m' i2 k: \- L
0 z  N* |) v) a1 ?3 A; R 　　黃月英：「妳最好考慮清楚，我可不只是讓他喝下去這一個手段。我可以用布沾滿那腥臭的液體，封住他的口鼻，讓他呼吸困難；或是乾脆把他的整張臉塞進去，慢慢洗一洗。」

* x( A% Q  w- q! |! C1 s* n 　　黃月英冷笑：「受苦的不是妳，所以妳大可以拒絕。但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可不能保證」
+ P9 n) V9 D/ Z: r( x
　　媽媽，我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

5 d) \- x& J& t5 y 　　女子最後還是屈服了，說：「我知道了。」
6 R! R$ r+ B/ c( A- D
! x" a( o% `; L9 F1 e 　　黃月英問：「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 a  i# K* m; @0 U 　　女子：「我叫張瑛、他是張乙，我們是姐弟。我們……」

8 f/ @! L6 z( t2 i7 }: m9 D9 U0 t2 U+ P 　　張瑛說著，遲疑了一下、嘆了口氣，再開口：「我們的父親，就是天公將軍張角。」

　　啊？

5 l$ E& F3 @9 d+ W1 ~ 　　黃月英替我開口問了：「張角？不是死很久了嗎？」
% i+ I- K, S0 ]" L! f/ H' P) p$ |
- H% |, K# x/ H; Q 　　張瑛：「那只是裝死。父親帶著剩下的人躲到山上，這幾年一直躲躲藏藏、盡量低調行事，就是為了活命。」
7 q  h, j0 ]8 O: i
　　這麼說……
7 K) t8 ?, n. G" z$ m
　　黃月英：「那個被我打成豬頭的人就是張角？」

: ~" \) q/ p, ^+ L 　　果然。
$ L4 O1 T8 |6 e$ E# I1 d# ]% R
0 M% ]& c! j  K% ? 　　張瑛：「我們昨天出門，所以不在山寨裡。今天回來，才發現妳這個──妳把我父親抓起來了。所以想脅持那個人，拿來跟妳交換。」

/ R& u: C8 E. `" L2 R3 r% ? 　　黃月英：「原來如此。」

　　張瑛：「既然落到妳手裡，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但我弟弟還年輕，只是照我的話做而已，請妳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黃月英：「我考慮一下。」

　　她冷笑的表情，讓我有點不寒而慄。

　　不過，黃月英終於問到一個段落，我這才連忙插嘴。
3 F1 h& H' ^7 d6 b* S& H
　　我：「那個，我說句話可以嗎？」
5 S! z2 B) P! A- _8 b7 ?* o
　　黃月英「啊」了聲，回頭，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忘掉！剛剛看到的通通忘掉！」
* c; F0 _' I  ^% U: Z+ f0 W' P9 ]" V2 i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 c( }) \/ [/ ~. m4 `3 s0 u* @9 k
　　黃月英：「騙人！」

, ?% @; n& N3 P% u 　　那不然怎麼辦？

　　黃月英走過來，把我弄躺下：「你先睡一下。剛剛那只是一場夢，就當作是一場夢吧。」
4 G& Q- o' g! B5 H2 ^
　　我：「我才剛睡醒。」
8 m+ f+ R- b* {% A
　　黃月英：「不管啦。」

1 X( J" z# I2 s( m- A 　　我：「我先說對不起，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的。」
6 _* q" D/ o# z+ ]
$ ]) E( u! C( Z 　　黃月英直接遮住我的眼睛：「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這只是一場夢。」
4 i8 U. _1 @. m; \) ?. N4 r& O
　　我：「好啦，我會假裝沒那回事，先聽我說完好嗎？」

　　黃月英：「你明明就有看到。」

9 k% [6 ]  ~4 l6 b# b) o) S! D- N 　　不然我真的是瞎子嗎？那妳才需要擔心吧。
) U' w& z' X) Q. S5 o7 g
2 T  K9 y  |" G  { 　　我決定完全讓自己忘記剛剛的事情，直接說：「妳知道這裡有多少人嗎？」
$ R/ O# I3 c* N! h2 q
/ o4 L% m5 d! V& K0 l 　　黃月英：「妳真的都忘了嗎？」

　　我：「妳剛剛說什麼？」
5 w1 X! h3 D$ J; P
2 j% N6 F% r0 t- d. p+ g9 X 　　黃月英點點頭，說：「我太不確定，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個左右吧。」

　　我點點頭，壓低聲音：「我有個主意。」
" A2 g2 G+ n9 n. K  j: C
$ f6 b5 g! x6 _7 O- y9 z) e6 ] 　　黃月英也跟著壓低聲音：「怎麼？」

　　我：「不如把這些人收成我們自己的部隊吧。」
, z, R% M4 J/ [2 ]8 f
/ m/ G2 L8 y; _" M( G2 u6 \6 m) L 　　黃月英：「不過已經有三十幾個人被我打殘了，另外還有二十幾個逃跑。留下來的，還有四十個老弱婦孺，能用的大概六十個人左右。」
. S! ^- }5 U8 ?+ s, d) @( T
　　……
8 M- Z: S) f- m# o2 t8 h
1 k: o" v# k8 a　　我：「那也夠了。雖然他們現在暫時聽妳的話，但用武力威脅畢竟不長久，不如拿著這兩個人做威脅，讓張角乖乖聽我們的話，就有現成的私人部隊可以用了。」
; Q- B$ f; b! b1 T! k+ _' F2 h
4 o6 v4 l; ^$ h 　　黃月英：「但張角可能暫時沒辦法行動。」

( w' e1 H6 q- `$ Y 　　……

9 q) b, T! Q5 w9 g/ ?' O3 [: i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我：「那就讓張瑛帶替張角。」
1 ^. Q/ T! }# X: D6 x) k, j
, ~# w) s9 U, m6 Y$ c 　　黃月英：「可是，為了防止張瑛叛變，就得時時帶著張乙。我還得要照顧你，太困難了。」
& d4 a3 x  A% _9 y, f! }. L5 e0 Z2 U, {
　　我：「不需要，就給他們兩個人吃下慢性的毒藥，不服解藥就會死，他們肯定得乖乖聽話。」
( C. ~! C" q7 I$ t! l  {
* S( L# H2 D: R" A 　　黃月英：「你有這種毒藥？」

9 {$ E. T5 v$ S  ]3 B 　　諸葛髻肯定有。
6 r( P. }( d% Q, e/ @
　　但我：「沒有。」
6 N* S. e3 M* s6 n" _; I$ N
　　黃月英白了我一眼。

6 [4 G. r- l; p' x, m, O7 V- U 　　我：「隨便拿個東西給他們吃下，說是毒藥就行了。雖然騙不久，但也只是個權宜之計，沒有人會拿命來賭的。」
  ~" e) X. H+ f/ W
　　黃月英：「要拿什麼啊？現在去外面拿，他們肯定會起疑心的。」

* u0 I  D3 G  `0 R+ x 　　我：「就用妳身上的棉球啊，不要給他們看，直接塞進他們嘴裡就是了。」

4 b; s- g  g5 n* b" J2 V 　　黃月英：「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妳這幾天『那個來』。男裝又不好用布條，一定會帶著吧。」

　　黃月英：「這、這，你怎麼又知道……」

8 R6 a9 ?/ l+ E" t/ Q 　　我：「我們整天都在一起，不知道才奇怪吧。我想說妳這幾天一定很難活動，所以我才很放心的出門了，沒想到妳還是跟出來。」
0 @. N' k& m5 Q7 u' D  }
　　黃月英瞪了我一眼：「怎麼，怪我？」

　　我：「怎麼可能。妳要是沒跟，我現在就死了。」
- k" F5 I9 x+ i3 V- D, g0 [& ?
　　黃月英：「這還差不多。」

$ p( o" b, x6 L8 y3 k  u% e 　　我：「我動不了，這件事就交給妳了。」
# h; S  P* \1 ^5 _, K7 ]- u
( i, A, F/ j% w! q 　　黃月英：「拿那種東西，總有點不好意思。」
+ {2 Y- o/ r2 r# n/ }0 K( d) ^8 g
# z, `! D* Q9 q% E, t0 y4 f, M* _ 　　我：「妳拿我的尿去威脅她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黃用英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來：「知道了，我去就是。」
. u& m: g$ w8 c2 N
% z7 k6 b/ w( G3 s 　　黃月英收斂表情，這才轉過身，走到張瑛和張乙面前，說：「我決定饒你們一命。」

0 b7 `+ Y& T0 i3 n6 P 　　張乙喜出望外：「真的嗎？」

　　張瑛卻是說：「有什麼條件？」

　　黃月英：「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嘛，很好。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接下來你們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帶這裡的所有人替我做事。」
* f# u) d# B7 d- K  Y9 Q$ ^/ ]
9 r/ |2 ]2 T1 t 　　張瑛很快答應：「可以。」
) {) z3 q9 T8 p' ?, T. a% C: @
　　她一臉會反悔的樣子。
9 |% J# f# R* F; E3 ]3 H) m  R- Q
　　黃月英也看出來了，直接說：「張嘴。」

% M8 o6 g; s$ q; y0 o  M$ K 　　張乙乖乖張開嘴，張瑛卻是問：「妳想做什麼？」
# S6 ~- L6 Q, y* }$ r. _6 P
* u& u2 H# d# I9 \( C( k9 O7 E) O6 U, F 　　黃月英：「死、張嘴，選一個。」

　　張瑛也只有乖乖張嘴。
4 i. q. d& n; c( W* J
　　黃月英將兩塊棉球直接塞進張瑛、張乙兩人咽喉處，雙掌在兩人胸膛上用力一拍。他們的臉部猙獰了一下，吞嚥的過程不太順利，但最後還是將東西吞了進去。
9 |- w6 _! _* |" G6 D
% W) b; {2 \7 K! ~! t* {( x$ o. } 　　黃月英不等他們問，直接說：「這是毒藥。」
; a* b. u9 K( t7 N
　　被騙的兩人臉色大變。
% q$ ?" C& x& B, g7 g4 G
4 o, T* l) u* P2 ], J 　　黃月英：「這種藥的毒性會在你們體內潛伏，暫時不會造成影響，但一個月後還沒有服下解藥，就會全身膨脹水腫、失去行動的能力、奇癢奇痛無比、最後七孔流血致死。」
; E, c* e; F, B# ]
　　妳也自由發揮的太多了一點？

　　黃月英：「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就會給解藥。但如果讓我發現妳想死，那結果怎麼樣就不用我多說。」
( }+ w( H& ]3 \( o$ ~9 S
: A9 c' m9 J" t* ^2 v/ Y$ I 　　張瑛臉色凝重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2 f  C" f+ {' r. a. v  [5 C+ S
　　黃月英這時解開綁住兩人的繩子，然後把他們的腳踝接回去。

6 ~2 K" p( i+ k0 t. J( `* c8 c0 h/ a 　　只聽一聲慘叫和一聲悶哼。
9 F# c# Y2 p- r' c; g
& k* ~. R8 _0 q) B2 d5 u. E 　　復原的過程都是痛苦的。
5 O( o6 j. w; y1 a, d
　　黃月英：「好了。」

　　張瑛揉著腳踝，說：「可以讓我們見父親一面嗎？」

; b! j/ o6 R7 I8 Y/ A 　　張乙這時也開口：「我也想見父親。」

5 Y4 }2 a, x( j& N2 I8 }, } 　　黃月英猶豫了一下，卻是說：「讓我考慮一下。」
3 s/ }7 h( j% n9 e2 o; ^6 ^
. }$ y  Z! S7 Y; g 　　黃月英走到我旁，低聲說：「怎麼辦？」

　　我：「讓他們見一面吧。」
0 `0 F$ V- q/ L( I6 ~, Z" w
6 k# G6 W, y3 s" |, y 　　黃月英：「我怕他們看到會生氣。」

　　我：「有這麼嚴重？」

% t. S2 K9 s3 C 　　黃月英：「稍微發洩了一下。」

, I' a4 C" G3 t& M4 M8 D( |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2 ?# e1 H( _5 _) k) }
　　黃月英：「除了讓他不能動，看起來跟你在鳳凰樓那天差不多，看了搞不好還有點想笑。就是沒給他治療，所以更腫了一點，不過性命是沒有大礙。」
, f2 `  i3 h8 b! u& y0 D2 w
　　我該高興嗎？

5 \1 X0 {$ I' F# t 　　我：「那就沒有關係了。」

　　黃月英：「不過，你要這些山賊做什麼？」

) c3 j2 s- o; ^6 o- \( Z3 Z 　　我：「找人啊。」
# |4 r  v$ K2 h$ v  i& G1 M
0 W' V, y) J! G+ r2 X 　　黃月英：「找誰？」
! o0 L- k- q, x8 L
' a' l, v' I  d+ N+ G2 k 　　我：「曹燁。」

　　黃月英笑了。

　　笑得十分燦爛。
% U. u  M/ T# V3 ?, c# g! z
　　我連忙解釋：「妳自己說她是最有可能煽動兩邊打起來的，既然這樣，先去
探探她的虛實也是必要的。那些攻擊我們的軍團，應該是曹燁自己帶來的，現在肯定還有一部分的人躲藏在附近。」

# d( m' P8 L$ B9 q& o2 P: ^7 A 　　黃月英：「不准。」
" p: {0 `# q+ O" s' P1 O3 k
% Q3 D0 d, D) q0 j; ?* ~$ p$ P+ E4 ? 　　我：「我真的不是要跟她藕斷絲連什麼的。」
0 _7 l$ C% F0 K1 k6 G6 Q2 v% |# {
7 x6 b! {7 a3 {) a) W) V 　　黃月英：「我知道。量你也不敢。」
4 D' h% u: E* ~
8 F' m0 k2 H0 Q 　　我：「那為什麼不准？」
; ^  Z+ D" C! j  o5 R
　　黃月英：「曹燁肯定也知道你在這裡、而且是要與她為敵，她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你現在傷得這麼嚴重，別說她自己動手了，就算隨便叫幾個小兵圍上來都能解決你。」

　　我：「她應該是不會想取我的性命。」
0 {4 f/ x1 @" E  v$ O
" V- t5 B( u4 y4 z& ^( t0 U 　　黃月英：「那如果她把你綁起來打包帶走呢？」
6 I1 p+ u+ p# L% g7 l" v/ O
　　那其實也不錯？
) a  a7 F* X! x1 v# n
　　我厚著臉皮說：「那妳再救我。」

  P9 |5 @, Q& d/ S: Z1 J3 k 　　黃月英：「我才不要！總之這件事不准你做。」
6 ^5 r- s- S" m* |: z
　　我：「這件事一定要做，不然會影響計畫的變數太多。」

　　黃月英沉默。
# c6 j1 Y( ~6 r/ ^# F1 _
4 }2 A6 J3 G& Z$ U 　　我沒有說下去，只是用認真的眼神回應。
( l* l7 C8 B/ r% D; x
　　黃月英：「你其實不需要做到這樣。」
  D3 X' c7 d! u; o
　　我：「如果連這樣都做不到，談什麼與曹操爭雄天下？」
0 P( J6 F, J4 H" s1 q) R
1 d' @4 U  A; |- B1 o3 F 　　黃月英：「你的野心好像變大了。」
: w& X2 X( S. \# g  x) a7 C
　　並沒有。

　　而是因為，如果我做不到，就必須離妳而去。

* ]" F  \% L; S 　　黃月英：「你要想清楚，你真的要一個人承擔這麼多事情嗎？」
6 G5 k& X& |$ t0 q5 r
　　我：「還有妳幫我，不是嗎？」

　　黃月英嘆了口氣，無奈地說：「算了，如果阻止你，你一定又會偷偷瞞著我跑出去。」

　　我只能尷尬地笑笑。
0 J2 a, z: L) N8 h. e1 t) J
　　黃月英：「就依你的想法做吧，但我有條件。」
" L# @+ |: \5 W5 x3 T' L6 u9 H
　　我：「怎麼樣？」

7 o- `2 r* }- c0 D: x( R 　　黃月英：「探聽消息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先安穩休養，等我證實我們的想法是對的、確認了曹燁的位置和人馬，制定計畫後才行動。」
4 a$ t; n# {: `
& o7 R4 F! ]: R' ? 　　我：「嗯。」
8 D: C0 k3 J( W1 \
4 ?7 u& Y! ?0 X7 z, Y9 L0 y6 K7 \$ Z 　　黃月英：「要說『好』。」

/ R! a/ B/ x1 _* z( O 　　終於有人發現了。

( @" F) t0 }' b. j7 s 　　我：「好。」
; m. X4 u1 X$ g" ^( w' }
; N2 W8 i  D1 B0 }0 u 　　黃月英點點頭，話鋒一轉：「那我就讓他們見見張角？」

　　我：「可以啊。」
& \" E: a+ m/ R& Y. G1 r
: d0 I1 h5 p& s! l4 ] 　　黃月英卻是蹲下，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人。
( H7 O$ L0 H7 j1 \4 Y. b
　　我突然覺得背脊一陣涼意，所以張角一直都在床底下？人家好歹一代宗師，給點尊重好嗎？

　　我看了下從床底下被拖出來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張角。那是長髮紊亂、留著山羊鬍的男子，頭髮黑白參差、臉上皺紋滿佈，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臉上卻又青一塊紫一塊、右眼整圈瘀青、左臉頰腫起來，十分狼狽。
: B  j3 F3 U0 d; P: d2 m& c5 y7 Y% p5 f
# u. g; a5 R- [$ j 　　張角這時雙目緊閉，不仔細看還以為已經死了，幸好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看起來是還有呼吸的樣子。倒是不用擔心他聽到我跟黃月英的對話。
* t5 _. T8 s7 Q  H1 ~
: S7 s7 M7 v" V4 ^, \ 　　我：「為什麼會藏在這個地方啊？」
0 M* v$ h( T- X8 O! l
. F0 ]9 b3 X3 }8 H* n( ]! Z6 G" \ 　　黃月英：「人質當然要好好保管啊。」

　　這樣說也是有道理啦。

　　張瑛和張乙這時上前，喊道：「父親！」
: @# [% Y$ l. t5 d, J
　　兩人看見張角沒有睜眼，都嚇了一跳，張瑛更是怒吼：「妳做了什麼？」

　　黃月英沒有回應，手掌放在張角胸膛，輕輕一按，張角便轉醒過來。但他的意識還很模糊

　　黃月英靈機一動，對著張瑛和張乙說：「他也已經被我餵了毒藥，不要想帶著他逃跑，否則後果自己負責。」

　　黃月英接著喊道：「來人！」
: y7 X1 q' `1 \* C- A9 q+ i5 d
　　剛剛那名山賊走進來，這時又看到一個張角，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
* Q! z3 @9 K3 R
0 H/ |+ u/ J7 f* P* K+ ~2 \ 　　但黃月英不管，說：「都帶下去，好好照顧你們的『前任』老大。」
6 N& r! N& L) Q
" ]& A$ l9 O( `, x7 x 　　那名山賊回應：「是！」
+ X4 K1 l  v4 U; H! h
　　山賊又招了兩名手下進來，才將張角抬了出去。
- ]1 {: J2 A) `5 ~( }
　　黃月英將門關上，坐到我身邊，卻不說話。
( g/ O+ _  M, B8 b3 q7 F
& b9 \* o/ V3 y. D/ u& n9 m; {; `, i 　　我：「有什麼心事？」
( l- i; v% b; y* Z
　　黃月英：「你還記得關銀屏那時候說的『知道內奸是誰了』嗎？」

　　我：「嗯。但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也想不出什麼結論。」
% c0 q+ ]2 A) R' n
. p' }+ N+ Q$ g 　　黃月英：「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曹燁派了間諜在關羽營中，關平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前去追查。」
2 J4 x, s  @" }4 K( h) L/ Q
　　黃月英這話也是斷頭去尾，但我想了一下，突然理解她想表達的意思，道：「妳的意思是，曹燁帶來的部隊在外面，但她本人可能在新野城中？」
' B) @1 ?3 b; I) |0 R
　　黃月英：「正是。」

　　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俗話說的好，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我當然知道那句話原本是修行的意思但我不管我只看字面，總之，如果曹燁真的躲在城裡，那就難找了。
# d5 m- t, s8 f6 L0 c0 j# Y* f 　　我又想了一下，說：「關羽營中的內奸，我們已經知道一個人。」
　　黃月英：「月鳳兒。」
　　我：「月鳳兒無法任意行動，肯定要靠別人將訊息傳出去。關平追查之後發現訊息傳往新野城中，他才會孤身過去──又不對，但關平回來的時候，卻沒有揪出月鳳兒。」

# {; \1 P; k( ^4 Q' s" { 　　黃月英：「可能還有別的內奸吧。」
# I7 m5 Z$ I% O" j4 }7 Z  N
$ {  v, @" o" j/ P* U/ o 　　我沉吟著。

　　是有可能啦。
# |: d1 E5 j) l8 Y8 h( R5 E
0 q# m  y7 X6 k- a% `8 o9 ? 　　會不會還有別的可能性？
( ~5 j# w8 C+ j# }0 e) [; ~5 q
2 i" u7 H8 L/ Q- g# }& j 　　黃月英突然說：「說起來，小貝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2 S3 M  f, b3 p' H 　　我：「我妹妹在，不至於會出事的。」

　　依照諸葛髻用毒的手段，我倒是不太擔心她們的安危。
# m3 V" c+ j4 L3 x% C
　　黃月英：「看你的表情，是不是忘了什麼。」
2 X' q8 M- }% ^# R8 A
　　我：「什麼？」

　　黃月英：「趙雲會過去。」

　　糟糕，我忘了那個禽獸！

　　我：「我們快點把事情辦一辦，早點回去。」

  g, j0 \5 v) G8 ] 　　黃月英把我按住，起身說：「我們說好的。」

% R/ x& G( p- C5 R% b( u 　　是，老婆大人，我乖乖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