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p5973731

第四章　～從學生就能夠看出老師是怎樣的人～
# ^9 Q. N. j! R" _7 J( J; N" w
& ?. p* `" ]* O# u- a4 c* K9 X
3 c' A' e' K" u我們往北方追去，希望能在中途趕上小貝。
" P% v* f- T0 i6 s* E; t' C
但事情不太順利。
0 k6 P7 I# X6 b/ ?; i8 ^0 A$ K
+ a: m0 q6 p8 w# K7 W 因為諸葛髻從來沒離開過家裡，而我跟黃月英兩個「天才」都是路癡。
- K2 j8 _8 D! u5 j5 |
徹徹底底的路癡！
6 r$ F" O! J# X5 n
我甚至知道要從（31.968185，112.056209）走到（32.409965，112.330244）；或是說從諸葛亮家往東二十公里左右，往北四十公里左右，直線距離二十乘根號五。
. o0 L/ l  g/ v4 |) u+ }6 Y# E, b. a
  |6 k% L8 U+ G( C 我們還是迷路了。
$ o8 `( n: s% _- ~
+ i* j- G1 w  D 我們整個晚上都在「前進」，一直到隔天一早，我們早該到新野、卻還是在荒郊野外，才終於發現自己迷路了。
4 a: g- u$ K- F" h
我們停在一條林間小道途中。
+ c3 D/ v" ~+ K, X2 ?3 X
黃月英：「你這個沒用的男人！連個路都找不到！」
) H/ H4 `- b: @/ u+ a2 A
/ a: R. I+ H- z' g 這一路上都是山、樹林、草原，看起來都一模一樣，天知道我到底要往哪邊走啊？我需要馬兒導航！人家不是都說老馬識途嗎？為什麼這些馬一點用都沒有──啊，好像都是偷來的，而且還是一邊來自北方、一邊來自東南方。

9 R" B/ B3 ?3 w$ c  [ 不管啦，這根本不是重點。
* Y$ C7 I$ l7 s& ~0 y2 b
- J& G& F. c% j 我：「是妳自己隨便答應的，妳應該要知道啊！」

「我本來就不知道，我以為你知道啊！」

3 N- `  F3 ^) `+ a! m" A# m! H+ R 「那是我不知道妳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 r$ Q5 b7 G9 w- a
/ e  X. T0 f1 X; x  }* R* X5 `/ q 「我不知道妳不知道我不知道妳不知道啊──喂！我肩膀受傷啊！妳不可以抓那裡──我錯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 c3 l9 I) n7 ^  i! D 「主人、夫人，請不要吵了。」諸葛髻突然開口：「那邊有炊煙升起，我們過去問路吧！」
1 e* u: n# X2 G, Y' @" Y
; H/ N! s9 ]% A 黃月英這才放開手。
, s1 N* J6 Q. Q/ o8 |
; l' V" ]  K; P) [4 N 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我一定輸。我抬頭看了一下，遠方一陣炊煙升起，應該是有人家在附近。
; Y8 X9 B4 h# ~, l: f& q- Y
  a: M8 A: ]8 V 我：「就這麼辦吧！」
4 N- H  w" _/ g# A1 V! J
) ^! w; \+ a: C; _ 黃月英：「都是你太沒用了才會這麼麻煩。」
9 Q# j5 Z  T6 g
+ v! |3 ^4 D, q% ]; y! V7 b+ H- d% N 不要跟她計較、不要跟她計較，你的手受傷打不贏她的。

2 ~; \2 {: J  c- C1 t( w7 C 我們騎上馬，一行人往炊煙升起的方向過去。從我們出發到那邊，我感覺是不到半個小時路程，但我們騎著馬，過了整整一個小時，一點都沒有前進。
5 p. r0 g" C8 \( ]. K2 B0 S# ]
1 T/ i6 j& d5 E9 M2 p  u 一點都沒有！我們又回到了剛才看到炊煙時的地方。

5 Y5 O( r5 L+ J/ ~% ~- J" \ 我：「是不是哪裡怪怪的？」
) y/ H, `" N6 k# p
黃月英臉色嚴肅：「不是哪裡怪怪的，是那裡的主人不想讓人靠近。」
7 @; `( a$ @4 y0 T- ?% ^
$ o5 @5 ]2 r; ~$ A 我：「什麼意思？」

& o7 _# J# G- u9 _) N4 Z* ] 黃月英：「我太大意了，沒注意到這是瀟湘石林陣。」
5 H8 Z& i0 T  @. M
啊？
5 t9 Q! O+ X% m$ v5 F+ r6 B" I
0 X0 ^7 B/ f  ?7 q  Q, Q2 Q 黃月英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勁，問道：「你不知道？」
4 A9 {5 y1 H; e! w8 |3 v3 r' g
我：「那是什麼？」

黃月英：「你真的不知道？」

  g, t' x4 q% h2 U  u5 l) K 我：「我的記性不太好，妳解釋一下，搞不好我就記起來了。」

黃月英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還是開口解釋：「這原本是奇門遁甲的八門金鎖陣，八奇門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但據說修練仙五行的人可以操控石林、草木皆兵，達到同樣的效果，稱為瀟湘石林陣。」
% h! `1 @3 M6 {6 s' u8 z$ q
% n# M0 c( I% i3 Q& N1 t 有聽沒有懂。
" c+ R. }) \# r" ^
我：「喔，那算了，既然人家不想被打擾，我們就別去了。」
, F4 W0 i2 @  E
黃月英：「來不及了，我們已經進入陣中，如果不想辦法破陣，那就會被困死在陣中，一輩子出不去。」

我：「那怎麼辦？」
  Q- z/ _. G9 N9 H2 A" q
' D/ S3 l! F0 l 黃月英：「我必須要從陣外觀察，找出此陣弱點，才有辦法找出破解法。這時候已經被困於陣中，我也沒辦法。」
8 p+ w5 s- E, _0 u: g- m5 ]) w6 ?+ q* x3 x
  H$ j0 P6 Z2 t; U 黃月英：「八門金鎖陣也是依照四象八卦的原理設置的，還弱於我們討論的『八陣圖』，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必勝的破解法？」

% j4 {( [, m; e& I 這是個好問題，我思考了一下。
7 E( [3 z2 ]5 U. C9 U
黃月英沒辦法破八門金鎖陣，可能是學得多了反而腦筋一時轉不過，我們這時要破的不該是這個陣。就算這個陣法再怎麼神奇，石林畢竟不是真正的士兵，那炊煙也不會移動，沒辦法達成八卦陣真正的效果。


1 U* m  ?* z! E

p5973731

* L8 z9 T: ]# w9 g: v1 z/ ~ 我：「點個火。」

6 {- I- k# p; Z& N8 Y 黃月英：「點火？」

. c3 u0 k/ b( I* d$ u5 D/ @ 我：「八門金鎖陣輸給八卦陣的地方，就在於每個門必須有固定的順序，沒辦法任意更改。我們點一把火，從生門開始走，把經過的門都做一個狼煙台，就能確認走過的位置，只要往沒有狼煙的方向走就是了。」

應該能行。

) C5 Q. `2 _) ^: f3 x4 L 黃月英懷疑：「能行嗎？」

/ R! z5 B3 v' x& t; u 大概吧？

我：「我也不確定。」
3 g5 U1 F/ G9 i# {5 L
黃月英：「算了，既然你都說了，就試試看吧！」
$ k+ s; H) ^$ s4 i% Q1 Z% m& v3 k; y
我：「好。」
6 _: s1 ~% L/ a
黃月英：「走啊！」

我：「好啊！」
, m# u( Q9 v, N5 p4 Z7 F: I
9 b- z% p1 Y" q# i! |' R* \ 黃月英：「別光答應，你要動啊！」
; m- @+ T; q* Z( b
這又是另一個問題……

我：「可是，哪邊是哪個門啊？」

黃月英看著我，我看著黃月英。

& |% s' t* J- L" q( `/ f 黃月英笑道：「哈哈，我知道了，你又在開玩笑對不對？騙不了我的。」
" y4 ?; |/ @8 J0 N* ~/ y* {: ?8 ]0 N  P
我：「我真的不知道。」
$ D+ E% F: s$ C* `/ n# z  p0 v2 ]1 r
- f- |5 O4 r2 j3 M: P 我看著黃月英，黃月英看著我。

% D6 Z2 ]; s8 f0 u1 ~4 V. A 黃月英默默地點燃一根火把。
. u& H& ?; u8 i' J+ O- q; K
: b4 f  P0 ?+ L 「動身吧！」

- z$ u. L4 ^/ \; G 「嗯。」

1 r% a1 B1 \; v# M; o3 {7 H) t+ B 黃月英沉默地領在前頭，我和諸葛髻則是默默跟在後面，默默地實行計畫。
2 k+ `, \% Y, F; Q2 G5 t+ B2 F
' [; Z7 ?$ L: [% |6 Q' ~3 ~+ H7 [2 H+ u 然後，我們來到一間茅屋前面。

2 ~5 t, t2 I( D 大概是成功了。
3 b- n3 Z  W) r  x
. u4 \1 I( O7 j# p1 L. N' [% h  X7 | 黃月英拉著我的衣領，像個小混混似的：「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 c' `( R, m  c* `! N3 n/ W# `0 s
媽媽，救我。

我：「我絕對是認真的。」

黃月英嘆了口氣，或者是鬆了口氣：「你到底是天才還是白癡？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清楚了。」

# Q5 N5 e6 O' E& p0 U9 N  X( S 我：「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呵呵呵、呵呵！」

. x1 i, o5 n8 W0 O2 e  r 黃月英：「不好笑。」
3 u5 C# p& T4 s* o5 n
" n: C, ^- z) `1 Y! x0 d2 l 我：「對不起。」
: ~; z: d2 z. N  _2 _
黃月英：「對方肯定是個世外高人，或許還有難題，不要掉以輕心了。」
7 t9 Y7 H% d! V0 D
# T" e( R) V8 b# _9 g. C/ V 我：「這樣吧，我自己進去，妳們先留在外面接應。如果發生什麼情況，也不會所有人都困在裡面。」
( W; u8 K9 K( ?
4 ^7 t# o! U" v% }6 p 黃月英：「跟我想的一樣，快死了記得大喊，我會進去救你。」
( O! Y+ a$ t4 d
好個死沒良心的。
' g! L$ o- }( ~! X3 Z/ L4 ]9 L& W
) b. N2 a7 F4 c+ d, R1 _) Q+ M 我：「但我受傷了，妳進去，我在外面，這樣也是可以的。」
, |! d, O3 J& h5 f
黃月英撒嬌：「你捨得嗎？」
# V: q; z6 b$ E( h
$ C5 s; c  S" N2 J& w( j$ o 我：「我進去了，不要裝可愛，妳又不是小貝，不適合。」

, G0 o2 ]; X4 u9 f 我趁她還來不及往我背上捅一刀，趕緊打開門躲進去，才想起這不是我家。
* t$ q$ ?! F# z" w- o
我觀察了一下這房間，四邊牆壁一面窗戶都沒有，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應該遮風蔽雨的屋頂反而開了個大洞，讓陽光直射而下。黑暗中，陽光射入的地方呈現一橢圓形的光圈，光圈所照亮的地板上擺著兩個蒲團。
& o! [0 V! v# |- [
超詭異！我咳了兩聲壯壯膽子，喊道：「請問有人在嗎？」

4 P/ ?+ l0 v1 ~, Q 「我在。」
; v. @8 k4 S1 a, Z  p- V$ v
* X4 B' z' v9 R& g5 n; Q. U3 S 嚇死我了。
# s, c4 v' G" i' h+ L/ ]6 y7 Q1 B
: o; A5 w' |0 p2 G; m$ n# u 一個小朋友不知何時坐在蒲團上，對著我說：「有事嗎？」
3 ^$ `% _' ?$ I8 J; p
1 B6 h( X+ J& \& `6 i 我才想問，你有事嗎？

我：「這位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年紀一大把就不要穿小朋友的衣服了，好噁心啊！」

以上都是我的心裡話，並沒有說出來。
0 k/ Q  D6 g+ P8 Z4 v% T% i) b7 t8 h
情況是這樣的，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不足一公尺、穿著肚兜的小孩，但我一眨眼，他就變成一個白髮蒼蒼卻穿著太小件肚兜的噁心老人。
) K% w8 i& P9 {2 G9 y6 W# i4 |8 D
) }+ T7 R! u1 Q* T$ x 在我想著這些事時，那個老人已經換上一件深藍色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6 }) h5 A# `, V" D" X/ w" l
" ]5 o1 p" U; y2 F& M/ B! R 不管他真實的模樣是哪個，這個人很明顯在炫技，標準的臭屁個性，簡單來說就是俗稱的小屁孩。
6 \4 J0 M# C9 |9 e+ y4 C5 z7 L
只是，這麼神奇的事，囂張一下倒也是合情合理。

2 H' W9 |6 |: n# n) b$ x 我決定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再正常不過地說：「我不小心……」
- j/ l" w8 D/ c! p: n6 e
老頭子搶道：「迷路了對吧？其實也不能怪你。」
7 B% d/ j! D; _- \, ^
就是說啊，那黃月英還一直……
/ }% a' W" |4 O* L
+ e. k8 \# E+ a, j慢著，好像就是這老頭搞的鬼？
6 j- e8 A: X" ]3 f5 O
老頭子一臉惡作劇得逞的模樣：「因為是我故意讓你們迷路的。」
. X  v3 a1 X4 K. V" J
警察！把他抓走，我要告他妨礙自由！

老頭子：「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好像也不算沒有，至少暫時沒有。我叫左慈，是個仙人，仙人什麼也是我自己說的，哈哈哈，但我是教諸葛亮仙術的師傅這點不可否認。雖然那小子老是給我找麻煩，現在又惹了個大麻煩，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還是得替他擦屁股，唉！」
* j: a9 {  N8 J5 |5 @, _
這種一長串的抱怨，好像在哪裡聽過？
* G# B3 Q, [" Y  u: L' r
我消化一下他所說的，整理之後發現只有一個重點：他是諸葛亮的師傅，叫作左慈。我記得我看過網路上對他的評論，也是只有一個重點：熟習房中之術的騙子。
+ Z& c  F  g8 K. ^& f2 ^
; u% E9 m! z- K% p6 W5 N5 q 不要問我房中之術是什麼。

好啦，給個提示──一男一女躲在沒有電燈、電視、電腦的房間裡──能做什麼？還能做什麼？我不能再多說了。
; P8 j4 ^: M  ]. `
- Y2 q' j! K/ o 可以睡覺當然是錯的。
- U  @1 ^1 i6 _1 e( E) l
1 h8 u& U' R" }  J 我決定先問一件事：「你知道我不是諸葛亮？」
) Q4 M# g( n# N, {, ~) W# n  B( ^1 u
6 Z( J2 c9 [/ Q) F- \ 「當然知道，也知道你是來自未來的人。這個問題，我等等會跟你討論一下。」左慈，就算是仙人，一樣是個老頭子，講起話來就是囉嗦：「他從來不認真上課，偏偏只有學房中術的時候特別認真，說到底還是色胚一個，這點跟我還真像。哈哈！可世界就是不公平，天才就是天才，三個徒弟就只有他提早畢業，另外兩個小傢伙差點沒氣死。」

我懂了，諸葛亮那種一長串的抱怨方式就是從這裡學來的。
- w! d, d. i, w3 A/ g
8 _; q" ~; _8 q! E% V 幾乎沒有必要懷疑他的身份。

p5973731

我：「另外兩個人是？」
/ Y  u, r4 L0 B( `/ F9 ^8 J
5 |% T. T& _% l! z- L7 d3 r; H5 g 「一個是曹操的女兒，叫曹燁；另一個叫作周瑜，他現在在江東。」左慈說著，話鋒一轉：「先別說他們了，說到畢業我不得不說一件事，我答應他們畢業的時候傳一招不傳的秘術，結果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8 r2 ?$ ]2 `3 r6 s, ?# C& B
# x$ }$ I; {0 K 曹燁啊，原來如此，難怪她會說那些話。

我正在想事情，所以隨便回答：「他說什麼？」
0 B2 D5 L2 h  [. J
左慈：「『教我怎麼收服天下所有美女！』，我當時真的吐出血，只差腸子沒有嘔出來。」

……
/ s) j- f5 M3 Y
( _/ r* v+ f) t$ ~" G6 A% H去收服個神奇寶貝不好嗎？數碼寶貝也不錯不是嗎？為什麼一定要收服美女？還有，左慈老頭，就是你自己教出那個死色胚的，怪誰呢？
$ Z2 @) W. `$ [& L
左慈：「我想不到別招，只好教了他幻魂陣。幻魂陣可以收入人的魂魄，並直接控制幻魂陣內的人，只要是人本身擁有的感覺，都能憑空製造出來。包含尊敬、崇拜、服從，當然還有喜歡、愛等等，甚至可以憑空創造另一個人格塞給對方。」
* A8 B; ~/ J+ [5 |5 F0 Z
這好像跟諸葛亮說的不一樣？

: V, y! ^4 L4 A0 B* `$ N( z 不，也不是不一樣，只是諸葛亮說得簡單輕鬆，讓我沒注意到幻魂陣的真正可怕之處。
% r5 ~! c9 Z& f& F
「注意到了吧？這就是幻魂陣的威力。」左慈這時表情稍微嚴肅了一點：「不過，這麼危險的陣法，所需要的代價非同小可。使用幻魂陣的人，自己的魂魄會被束縛在陣中整整三百日，等待魂魄重新吸收日月精華後才可以重返陽世，如果此陣在魂魄重回陽世之前被破，下場就是魂飛魄散。」
2 u% A, e& m9 v( D' _
+ v( V" k$ t3 h* @. n 如果左慈說的是真的，就可以視為諸葛亮對我說的話有所保留。
1 ]' c3 s9 Q' w* ?& B5 f, b/ g3 a
不可能為了他嘴上那些理由，就大費周章找我做替身這種事。

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左慈：「這下你懂了吧？他一定在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尤其是那天馬行空的腦袋我這個當師傅的也搞不懂，就是最麻煩的地方。」
4 `4 A+ X% l: j! _7 h
我大概瞭解狀況了，於是說：「等等，我先出去一下，回來再繼續談。」
2 m  b$ w" ]+ K
0 O3 w% X0 w/ V' T3 {4 u2 X/ l0 M 左慈：「怎麼了？」

6 t: E0 S+ ?2 w& q* n+ _ 我：「我還有兩個同伴在外面，我先出去解釋一下，免得她們擔心，做出一些事情。」

左慈比著我身後：「你是說她們兩個嗎？」
9 C: X9 [' z1 g6 g  y, [- V7 \. A
3 c4 Q6 X9 b4 S( l# P. |: T6 K 我轉頭，看見黃月英和諸葛髻已經進了屋內。但她們並非闖進來的，卻是癱坐在地上，雙目緊閉，失去了意識。
; k5 L) C2 l3 v+ v' v9 Q
我起身，沒有背對左慈，道：「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 i/ s' {' N0 o* D* K
# M$ O( b+ w" a+ s9 V# E; q/ n 左慈：「火氣不要這麼大，她們只是睡著了，沒有危險……應該說，『暫時』沒有危險。既然人質已經抓到，也說了一堆廢話，是時候說正事。」

* r2 i: ^3 H3 N: N6 F, l8 I" Z 火氣大？

2 j* f% J4 z' F) r! m& O( V 我好像沒注意到自己握緊了拳頭。
0 j. v; f  \5 J7 X
( d) H$ E4 q; g4 }0 y0 ~! F5 N 沒有確認左慈的意圖，我不敢轉身去看她們兩個：「你想怎麼樣？」
3 k/ F2 u  @5 v
左慈：「先聽我解釋吧！幻魂陣只能吸取魂魄，卻不能達到交換的效果，因為魂魄和軀體之間有連我都搞不清楚的關聯性，有些人可以交換、有些人卻沒辦法。用個比喻好了，假設每個人的魂魄都有一種固定的形狀，每個身體則是固定形狀的空洞，如果硬是要把屬性不合的靈魂塞進某個身體裡，就好像把圓形的東西塞進方形的坑，兩邊都會壞掉。」

2 z6 M! h4 i9 x& P 左慈：「我猜，這是我猜的，他這樣舉世無雙的天才，再加上那扭曲怪異的個性，魂魄的形狀一定是歪七扭八的。」

" g& V" B5 A" A; g 天才什麼的就算了，其餘完全贊同。

左慈：「他在同一個時空找不到合適的人，為了完成某個計畫，只有鋌而走險，硬是從異時空找到一個魂魄與他一樣怪的人──那就是你。」

3 Q! b& `/ j% r8 ]3 z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 \: {3 L4 Q+ B& E3 a5 h- j0 Z: O
我一看，鏡子裡只有諸葛亮。

! v0 B# r  D: i- R+ ?# }3 N 鏡子拿下，卻看到我自己。

! f. a7 L' n! p 諸葛亮：「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別人沒辦法代替我。」
0 v* ?* H0 D9 I: @% t  S
# H2 j0 x( F$ J 諸葛亮的計畫或許跟這件事情有關，但我不知道諸葛亮到底有什麼計畫，只知道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祕密。
* H/ k7 V9 U5 z. |1 F* n
( I! @& I3 j! u3 s 我只有沉默，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跟左慈提起比較好。

左慈：「其實，目前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我那徒弟的計畫。我來這裡找你的原因，在於你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我：「這有什麼問題嗎？」

左慈：「你的決定一旦偏離了原本的歷史軌道，就會導致時空混亂。所謂的時空混亂，可不是改變歷史這麼簡單的小事，而是會導致世界時間軸的扭曲。」
) j- z1 b$ ~( }( s1 C
6 R: Q/ }4 z) { 什麼世界時間軸的，有聽沒有懂。
/ Z2 s  h. }9 A5 _5 G' ]
; k$ i! i5 B8 |8 i0 d7 @) N+ X* q 左慈大概也看出了我的想法，解釋：「舉例來說，可能有一大片空間直接在兩個時間中交換。我之前遇過同樣的情況，那是在中國戰國時期，突然冒出一群從未來的邪馬台國來的人擾亂戰局，幸好來的人不多，我還能解決。」

邪馬台國？如果我沒記錯，是日本人。如果真發生這種情況，搞不好無雙系列中國三國打日本戰國的各種菁英對戰組合都會出現，關羽雲長單挑本多忠勝、馬超孟起單挑真田幸村之類的……
7 [" q/ U/ t) d: w
我一想到就頭痛，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喔不，應該說我非常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 M5 }6 o) [( @* B2 m! C+ A7 p 因為我不想發生的事情最後都會發生，反過來說應該會比較好一點。
/ T6 Q5 X, F' J( C) S4 ~' j) \
- I4 d$ B  l( y% G0 W& e 有另一件事情我很好奇。
3 X4 ^0 R$ O6 A9 Z' h/ i3 B% z
我：「你活多久了？」
! K! x9 ~5 T( Q# _( _
左慈：「我今年三十二歲。」
6 X$ e0 q8 G" P4 h4 y7 t
騙鬼啊！
1 J' y6 `' @3 f. M, _- A/ h3 j
左慈笑笑：「每過六十年，我就會返老還童一次，後來我學會了變形之術，就沒有這個問題。至於我到底活了多久，是秘密。」
8 w: j8 d3 L! ~+ Y3 |/ M0 @
我：「好吧！」
7 }( j7 ~$ G1 z6 Q( N
4 s, Q1 @# a8 }1 O% k! u5 z! E 左慈：「總之，我來這裡是想確定你有意願，同時有能力做到你這副身軀應該做到的事情。」
3 o5 G" f6 N% z1 s* t4 H* b
我：「如果我做不到呢？」
3 u: W4 O6 [8 j4 l1 S7 C& I
左慈：「我只有請你消失了。」
7 W; [% O* [# t8 {/ j: S

p5973731

我瞪著他。
" T# F- K5 r8 K0 |6 M, e- B
左慈：「不用瞪我，如果你做不到，我只好代替你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完。既然我得代替你，就沒有必要留你這個大麻煩在世界上，你說是吧？」

0 C$ u- J& X/ D7 ?$ L 我開始考慮我的勝算。

9 ^3 R$ n7 C( K 想殺我，就拿命來賭。
) N. {; q" ?# v; D
左慈卻是看出了我的殺意，比著他自己的身後：「年輕人就是衝動，先想想後果吧！」
8 m) J' d# _5 Q+ o$ r/ D
! j1 ?6 ]- W" T, R- G& K" U2 e2 j 我抬起頭，卻看見黃月英和諸葛髻懸浮在半空中。如果她們是被綁著、被浸在水裡、被拿刀架著都好辦，但浮在半空中就沒救了，這代表左慈隨時都能要她們的命。
# \# L4 x3 h) x& P, U
勝算，是零！
. X% A8 c, K7 |8 f9 h
左慈：「你也不必急著拼命，先搞清楚我的意思。如果你做不到，我才要代替你，如果你能夠好好扮演你在歷史上的角色，那我不只不會妨礙你，在你需要時還會幫助你。」

; X2 t/ d, |) z3 F8 ~4 c 我：「我沒有叛逆的打算。」

/ Y3 S8 c- r' K 左慈：「真的嗎？」
! ~$ ^* Q0 p: L$ M" M7 }4 w
假的。

左慈笑笑：「你應該從一開始就在抗拒加入戰亂的命運吧，這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甚至應該說是大智慧。如果可以讓我重來一次，我也想跟我的妻子在鄉下種田，生一堆孩子，然後一起老死……怎麼樣也比現在這種要死都死不了的生活好。」

「離題了。」左慈嘆了口氣：「可惜，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去打這場一輩子的硬仗，交換的條件就是你，還有她們兩個人的命。先提醒你，我生死看得多，麻痺了，不可能會在乎你們幾條小命。」

, U& `, K3 _) ]  ` 我：「我承認我一開始是不想，但不想不代表不會做，我們就是在前往新野的路上。如果我沒記錯，這是諸葛亮應該做的事，沒錯吧？」
. |4 t% q6 j9 N. B/ m" q% G# v  R
左慈：「所以你現在還活著。」
. g: x+ N8 O/ I: o& s2 }4 Z4 a
$ ^2 s$ V2 a' X 真是再好不過的解釋了。

左慈：「看得出來你很珍惜身邊的人，應該是不會拒絕我的要求。不過，除了意願，最重要的是能力，雖然你是未來的人，但戰爭可不是知道答案就能答對這麼簡單。」

) b9 v+ h4 E. { 我：「怎麼樣才算有能力？」
8 R9 f9 P# _8 G
2 o2 w9 I+ `: p+ \2 [6 l* M 左慈：「問得好，個性不錯。而且你能破得了瀟湘石林陣，也算有點本事。」
! }! X5 d0 Q6 A3 T" M) X
我：「過關了？」

6 S3 o% `7 s- c# ?' ]4 I& h0 l 左慈：「當然不可能。」

我想也是。

7 }7 W* w; B+ E+ |, G: T& a 左慈：「我並不是現在就要評斷你的能力，而是在我教導你十天之後，看你能不能通過我的考驗。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在這個屋子裡面，你的精神時間流動率是外面的十分之一，是生是死，一天之後就見分曉。」
+ K0 G( ^, ~& Q, `- t
9 ]- `& g4 K4 B; e" n' E 我：「那她們呢？」
( H! i- c( X2 C' g3 u; E
7 [5 K" c5 ?+ l: `. u 左慈：「我會讓她們就這樣睡著，只要你不動歪腦筋，我並沒有傷她們的意思。不管你是死是活，她們都會繼續過她們的生活。」

我：「要學什麼？」
5 _* z$ B/ @3 f9 C! j1 S1 @
# J, O) e% D  [4 |+ \ 左慈：「諸葛亮會的，你都要會。」
4 l( a. K# R* m# T
! n* [/ y5 q+ x8 | 我：「那就別浪費時間了。」
& [) }' k$ i/ j& k/ q
) [- M" ?: B" Y0 B% P1 b3 x 瘋狂的特訓開始！
  E" |5 e" R6 p& g

兵法陣行。

五行八卦。

奇門遁甲。
! O* ^* Y8 I- O9 P% h! G
7 x0 [9 y% x" v/ v8 B/ ^ 武五行氣。
* n$ F3 z' h& i: V( j! d) h9 c
仙五行氣。
8 g% X9 L3 o" U( M
+ }: ]& k1 l  ]$ ~ 整整十天，區區十天。

左慈：「準備好了嗎？」
7 m4 B# u3 p, _6 O" I0 i, r
. j: N$ O/ w0 n% z$ P# L/ C 我：「怎麼考？」
/ z5 s  l4 b' c1 |/ V# D5 @
左慈一笑。

. k$ U9 a5 U  e0 K 我的視界整個改變了，那是一大片黃土平原，我的身後和左慈的身後都有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每一個人都面貌清楚，更是殺氣騰騰的模樣，雖然明知道不是真人，卻很難說服自己那些只是廉價的傀儡玩具。

; N8 x- J5 c0 {6 S 左慈：「這裡是擬似幻魂陣的精神空間，所有的東西都是想像出來的，不會對真實世界造成任何影響。條件平等，每個人有一千士兵，直接用心中的想法就能操控他們。士兵的素質都一樣，但所持的武器、裝備可以憑你的想像自由變換。不靠任何的陰謀詭計，單純憑兵法一較高下。」

3 n4 @  w0 }+ _2 d% W; t' @ 平等你老母！這老頭陰我。
$ f: G8 E5 l+ c0 ?* x  y
3 U- O* N+ N: A" X; D/ \ 因為時間太少了，而且我以為他會像黃月英那樣用問題來考我，所以這幾天我都是把陣法間如何相剋硬塞進腦子裡，根本沒有實際去建造一個隊伍。

這時，毫無頭緒。
. |8 m3 ~! `9 q. c" J) x* J7 [# c
4 c6 v8 m3 t5 f  X 我盡量表現出鎮靜：「怎樣算贏？」

左慈：「能教你的時間畢竟太少，我也不打算要求太高……」

5 F  y) A# f6 q' m- t' G 我：「說重點。」
. I1 P1 _7 R% M1 y/ N& d7 r& g
左慈笑笑，拍拍自己的右臉頰：「在我的臉上打一拳，就算你贏。」
& P, A) E4 j) ^( b  P
我發誓，只要有機會，我一定狠狠揍下去。

3 H; }- `% g& o* ]; R1 Z 左慈：「你準備好就隨時開始吧！」
5 J# e% o4 m/ R+ y0 c5 u0 {, {' ?
我：「等等。」

左慈：「怎麼？」
, o: Z2 z7 r, U+ B) P
: b: s8 c7 N" j5 t( V8 s4 w& e 我：「有沒有機會道別一下？」
6 u) X8 v- B( C- \( p
左慈愣了一下，隨即會意：「你說她們啊！沒有必要，你死了，我會把她們的記憶抹除。」
+ }0 o$ |, }/ ^( ?# Z
& O/ ]2 \% d( I% E 又是這一招。

7 b$ ~- v( T' Z, z3 m- \* f 我：「如果我活下來，也幫我把她的記憶抹除。」

% i. \& g! ]: N9 K' u4 s( j+ s/ O( m 左慈：「什麼意思？」
; e/ j! O( |  d+ M( o1 s4 R$ o
我：「給我跟月英一點時間，你應該不差這一下子吧！其實我也是個色胚，而且還是個有色無膽的色胚，要是我保持處男之身就這樣掛了，我做鬼都會纏著你。」
" ?% G5 }& d5 }. C. [/ T9 r
「沒有鬼能對我造成威脅。」左慈聳聳肩：「哈哈，不過大家都是男人，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就算我給你點優待好了。我先去睡一會兒，完事了記得喊我一聲就是。」
. b- T5 i- ^- s! `; r
# O& x; S9 x0 U0 Z# l8 A8 d 左慈一個彈指，左慈、士兵、整個場景都消失，我回到那小屋之中。
% U1 q( _' K4 T/ m4 c7 \% m
/ h, q6 P/ E' z; D3 e5 V! w 黃月英在我身邊，醒著。
$ X7 X8 z$ e/ i9 F  }2 V
  x, ]" @/ S( d4 B( H' v, t' k7 ~7 | 黃月英轉頭朝四周看幾眼，狐疑地看著我：「這是哪裡？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來話長。」

6 M+ a4 o1 ]' w9 w# B 黃月英：「話長也要說啊！」
* j: \8 W0 b* f" L# ~9 L2 g
我：「但我沒有時間了。」

: A6 e' X# J: X+ Q; ^5 G 我直接走上去，抱住她。

黃月英似乎慌了：「你、你突然這樣幹什麼啊？」
* \3 ]  n9 \8 Q: i  g
我：「不要動，就這樣讓我抱著。」
( m# R- x& m* F* I4 C4 `6 K
+ [1 R% A4 @* T8 J" v0 [- m 黃月英僵住，一張臉紅得不像話：「什麼啊，突然這麼強硬……」

我說不出肉麻的話，只好問：「我問妳，一個千人隊最好的兵種配置是什麼？」
7 S( B7 O3 O6 @  r1 A0 l( ^
% Y+ y4 z1 a4 |  \" Y. K 黃月英：「啊？」
+ W( J1 u; e: o3 x
我：「回答我就對了。」
1 b. l4 Y8 x8 m# I2 v/ O; E" q
% j; G( {& R3 v/ e! B& b$ ? 黃月英：「你第一次抱我，結果是問這種問題？」
" o2 h- C; N/ ]& N
我：「我只是想抱妳。」
' d. ]9 t- g3 J% o& k' Q1 {
黃月英沒有說話。
  b# S- x* g) H: ]
我：「問的問題，是另一回事。」
3 }9 ~$ `% B3 e; b% y( K3 U
0 V7 h8 Y: w; w3 V8 k# b6 H5 C 黃月英注意到事情不對勁：「發生什麼事了？」
, j4 i7 v) c) Q
我：「要命的事。」

: N. L  I$ X' A 黃月英沒有推開我，只是說：「要打多少人？」
! K! [- |9 m; G& M) i) ?# a; T! m" t+ X
我解釋：「對方同樣有一千人，沒有其他情報。晴天、平地、沙場，沒有視野阻礙物，正面對決。」

" O9 w! W  |- H) X$ D  X! B, ^% @ 黃月英：「所以你之前說不懂兵法果然在騙我？」
: f9 v' ]$ D) r" K; p
妳從哪裡得來這個結論的啦？

黃月英嘆了口氣，說：「這樣的情報還是太少了。」

3 t, O! i8 a# k3 E: d; [ 我：「想想看，要一個最『穩』的陣型。」

# K$ e7 h; n6 T5 y4 H6 _5 ~; `8 E 黃月英想了一下，說：「平原之上，以騎兵最為強大，最好是所有人都會騎馬，那就可以擺衝鋒八方陣。三百人持長槍做頭，一百五十人持刀盾做身，四百人持長刀平分側翼，剩餘的人持長弓殿後。」
$ K' }3 H) A: x6 O- {& p
* J6 c+ ~- P4 x! s. Q+ N& n 方便大家瞭解，我想用一個比較特別的方式解釋陣型。以後如果有地形、兵陣移動，大多會用此法解釋，讓大家能更明白。
4 `1 i$ A' o! A6 c% i7 P* W2 y5 O7 k
2 a5 ~. \: T. r+ q, q1 h) K 以八陣圖為例。
  l2 g2 }* P+ f6 Z! w
- {/ w4 g5 H. C9 G
　　風　鳥　地
/ f* y) Z; x# y2 T. o 　　龍　中　虎
7 |# ^6 [, V$ @6 _0 e$ k4 K 　　雲　蛇　天
　　遊騎二十四



: C& K1 ]1 I6 {) x4 n1 q0 e& m. ^- ] 在單純的八卦陣中，每一個方位的配置都是獨立成軍，包含所有的兵種，簡單來說一個毫無死角的陣型。不過，雖然八卦陣號稱無敵，仍有其缺陷，那就是太偏重防守、速度太慢，而且只適合步兵推進。

所以要依照情況做改動的，就像黃月英提出的衝鋒八方陣。
9 _- Y, v" n0 _! e8 k8 I

　　長槍　長刀　長刀
　　長槍　刀盾　長弓
　　長槍　長刀　長刀
1 w6 H1 i( Z* K* ]0 ?9 }* a

" K5 U" n/ u2 }
: o4 C. J% k: [% U3 H3 A4 e 我：「那，針對這一個陣勢，怎麼破最好？」
/ A! I8 C: e: k
' l) \3 a7 q: E0 b  n( T 黃月英又想了一下，開口：「若是要兩軍對衝，就只能擺一樣的陣式。如果偏重防守，用單純的八陣圖就能穩操勝券。」

但左慈必定不會自己攻過來，這個方式只好放棄了。

我換了個方向想：「如果我不求全軍勝利，只要拿下敵方主將首級呢？」

3 `. W8 M- N0 W5 S+ s/ L' G9 } 黃月英：「那就用魚鱗陣搭配車懸陣，讓全軍持槍擺錐形陣，將兵力分段前壓，重點是要越戰越強，一波強過一波。」
9 m6 S  B" M- c6 ~0 r
7 G; O5 M1 g/ B5 f% Y& d 根據黃月英所說。
4 S' K6 f" d$ S( t, G2 |+ e, ]
6 Q/ I. l; v0 \; c# i% L9 A
+ ^6 x+ S0 r% I: V1 ` 　　　槍　　槍槍　　槍槍槍
　　槍　　槍槍　　槍槍槍
　　　槍　　槍槍　　槍槍槍

p5973731

+ L1 I$ W8 a* _5 R6 n 單一排是錐形陣，連三排化為魚鱗陣，再搭配一波強過一波的車懸陣進攻。

+ `  a# X4 S) q1 c+ p% ]2 y 這個方法，似乎可以一試。
& L6 Z- Y* ]3 _: \/ i) j# q
% o- c' o. H6 h/ T 我：「明白了。」

: a4 |/ d; {- `' K$ D 我放開黃月英。

7 H, n% Z# e( e' A) Q" Z* f$ v; Z 黃月英：「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嗎？」
: o. J( s+ T! u" G- s1 k1 |
我：「我沒辦法解釋，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黃月英：「問啊！」
# X% Y  Z) i, m. ^7 _2 l7 m1 n
* D. q3 F# \% { 我：「我可以吻妳嗎？」

黃月英：「什麼？」

: j* k3 A# P8 C. j% F 我不等她回答，直接吻上。
2 _& {. Q' I' K/ t* H" u
黃月英愣了一下，把我推開，直接給我一巴掌，她紅著臉，急促地說：「你、你幹什麼啊？我再警告你一次喔，我雖然嫁給你，但我可沒有……」
0 C* H# R7 Y/ {) ^4 A( F  T8 u
我：「抱歉。」

+ V' R$ x. f7 k8 Y5 F 黃月英愣住，停下話，咬著唇。

9 ~; @) o7 c( q+ V4 V- d' c: E$ j 她低聲說：「我、我也不是要你道歉，只是……」

我：「我只是怕沒有機會了。」
: O6 o- m) w2 v
黃月英皺眉：「到底是怎麼了？解釋清楚好不好？」

4 @7 J& Q6 P) _3 B& ^ 我：「左慈老頭，該你了。」

. m* _# U* A/ d$ Z
$ n: W% i1 {7 @2 q) Y6 M6 M4 @ 我的視界一晃，又變回了那黃沙滿天的肅殺之地。
# n. p* ]2 M& |6 {# k- }& u
左慈：「這麼快，你行不行啊？我看我好人做到底，先教你幾招房中之術，你再去一趟吧！」

2 K5 f6 u  O: D: c7 |: k 我舉起手，比著我的左臉頰，一片紅紅的巴掌印。

左慈邪邪笑道：「哈哈哈，有夠沒用的，真是丟男人的臉。看你可憐，我這裡有一些催情花，你拿去……」

& }9 N1 V4 B! W* `" a 我：「無所謂了。」
0 i& C8 m( X! R5 Y4 ^  a5 l  ~
9 y  k& o5 m  H1 L* F$ T( o5 Q 左慈愣了一下，聳肩：「那可以開始了？」

我：「可以。」

) i) k# m4 L" L9 ]' q( V 左慈點點頭：「選好你的陣勢，雖然行軍中你的陣勢可以隨心所欲改變，但武器、裝備就不能再變動，最好想清楚了。」
6 W0 q, w2 q0 Y8 `+ V4 k
2 I. P) @; @3 [0 _# A 我：「你就這樣看著，想作弊啊！」
! r+ \) n; ]8 z
左慈：「那就先給你看我的。」
4 a- |, y/ F' _" d" L
左慈手一擺，他身後的士兵立刻動身，一下子就擺好陣勢。
# z4 }3 P5 G& e8 O7 x% V
八陣圖的陣勢，每一個方位外圍都用大盾結成防禦陣，經典中的經典。

7 j( r$ o! h( t 鐵甲八陣圖！

p5973731

我：「果然是這招。」
$ [; Q- \9 m4 B1 m$ k
左慈：「我可是先讓你看清楚我的陣法，你要是再輸給我，那也沒辦法。」

八陣圖就是能夠隨時調換陣型，才會被稱為無敵之陣，如果只能用單純的兵法去作戰，先知道了也沒有意義。
0 y. T- x0 V, ]# v: {  `; [" V* X: u
我：「那也要你不看我的才算數啊！」
+ w/ W/ g! B- X  t, s
6 D4 B# F) e6 e' ?& D! e 「我是要防範一些特殊情況。」左慈看著我，彷彿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搞清楚，我是來考驗你，而不是來擊敗你的，如果我一開始就要你的命，你現在早就死了。」
% ~- k2 ?4 G. p0 K: L4 l$ y
& f/ P8 p3 @2 q0 e% W3 L 說的也是，反正我也是想好對策才來的。

遲早開盅，直接上吧──全員提槍！
7 M5 f" v, @$ s
喔喔！

這下我贏定了！

+ Q5 {/ b& R2 L1 \4 c% W; p. D 我本來只是想試試看也無妨，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 N6 h4 O1 G2 W1 C
. n- _( I# N/ q1 B/ W5 G 我就不相信那些拿鐵槍的能打得贏我這邊全部拿半自動步槍的。

左慈：「我就是在防範這種情況。」
, R; w% p: z/ h& c2 S% y
我：「你自己說武器、裝備隨便我的！」
' o. N7 V1 B/ ~  j
左慈不理我，一揮手，那些半自動步槍全部都煙消雲散。

左慈：「中陣之內，恭候大駕。」

3 w! Y) p) u2 \3 ~2 d 我往自己這邊的士兵陣列走過去，提刀，隨便拉一個人的小指頭砍下去。那個人面無表情，指頭像是黏土一樣掉下，並沒有血流出來。
. _% j1 q; z8 S4 H, t
沒有無謂的心理負擔，很好。
, ^2 D! }0 J2 Z' P9 y( ?
4 H; j4 h6 J/ g) R( ? 我騎上馬，既然不是真人，那就沒有喊多餘口號的必要。
, b3 f* y4 ?; G( a
我方士兵列隊，魚鱗、車懸陣。
* j" C! t% p9 g& r# L
. n' k" N2 V% F1 a( B 大軍衝出！
, _6 w. G  Z1 d6 {2 y
我並沒有躲在最後，而是一馬當先衝在前頭。
0 _: |$ v) m/ C
八陣圖外的遊騎二十四陣，左慈讓他們直接撤到左後方，並沒有與我方的衝鋒軍隊直接碰撞。
* h% a" N2 j' @5 }* n( v# H- @
3 l. ~- C2 k/ L) {$ n  _; I" D" G 八卦陣最大的特點就是八個方位的軍團之間都會留有通道，故意讓對方的軍隊切入，引導對方失去方位，然後包圍絞殺。
6 V, i0 `( E2 z. G
我直接順著對方的意思，闖入陣中，放任身後的軍士與對方打得不可開交，我只是不斷地在敵對陣中逃竄。
: E+ j" R4 s3 a6 S# t, O
* W( r& J9 Z" e3 L0 e/ a 起初有幾名敵方士兵在我經過時出陣攔阻，就算我沒有什麼打鬥的經驗，而且我的手傷還沒好，但這種沒有血性的偶人，我殺他們不必手軟。

對方失敗幾次之後，也就不再有士兵出陣攔阻我。
+ i+ U  ?/ a* F& j
# d  _# ~8 q2 L 我方的第一波攻勢遭到對方圍剿，很快就被消滅殆盡。
+ b; Q- s  H( a
輸是理所當然的，但我有把握笑到最後。
- L0 I. X. p  _7 \3 W% R# c
) C/ S% y2 O3 i1 t4 _ 左慈的失策之一，這些人偶士兵並沒有人類的情感，我不需要擔心第二波進攻的騎兵會因為畏懼死亡而卻步不前。

我方更強的攻勢緊追而上，這時才是八卦陣的玄妙之處發揮的時候。

一開始的八陣圖為此。
1 D" E1 n/ o; q
- ?& F3 ?* b- h  F
6 b* v' Q" v* }8 |' f/ s2 M" e 　　風　鳥　地
　　龍　中　虎
, n$ @7 N1 r4 u* B9 {" \" l 　　雲　蛇　天
　　遊騎二十四

, P% k8 T; u% g

, t  a( Z% r1 H, K 在我方第一波攻勢和第二波攻勢之間，對方八個軍團的位置迅速改變。
" L& Y2 k! i, j: b) X

　　　　雲　龍　風
) }" r% e" D! @0 _ 　　遊　蛇　中　鳥
　　騎　天　虎　地
# P+ z, n% e( p/ g/ b

6 G) Z. t$ M! v
' M! f$ X2 e+ B# U- x2 U9 k% W 這樣就將第一波受損較嚴重的軍團放到了安全的地方，讓狀態較好的軍團來面對第二波攻勢，遊騎則加強左半部的防禦。
/ A/ h3 L7 N2 u5 c" Y' b) a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稱心如意，我放棄第一波進攻的士兵，就是用來換取確認對方位置的機會。應用破解瀟湘石林陣時得到的靈感，我已經想到破解八卦陣的方法。
7 _; ?  B8 g3 L2 _( |
火煙！
' [, R/ X! Y4 g( G  }
我自己身上帶了一袋燃燒彈，每經過對方一個軍團就丟出一顆燃燒彈，利用火煙來確認方位。八陣圖最厲害的地方，敵軍在兵荒馬亂中容易產生混亂，只要確認方位，就容易破解得多。

左慈的失策之二，我不需要任何媒介傳遞我的想法給那群士兵，我的眼睛就能代表所有人的眼睛。
6 V8 A2 d9 [- b$ p: @: ~
我讓第二波進攻的士兵從虎、地之間的空隙衝入，直接攻擊鳥字軍團的後方，打算將鳥字軍團直接殲滅。

陣法中有所謂的木桶原理，只要拔掉一部分，就會漸漸地分崩離析。尤其像是八卦陣這種缺一不可的陣法，一個方位被破，等於宣告崩壞。
; {; X- t) X& Y9 a8 \% ]2 s; m( n& z
但左慈也很清楚這點，立刻又變換陣勢。

- d4 _' e6 I6 u6 c$ N
　　雲　龍　風
4 d4 y) K1 y, e# e9 o8 [2 k 　　蛇　中我鳥
* Y* M$ R3 S, G, z" M' ] 　　　　遊騎
　　天　虎　地
" J6 Z  P& s5 t1 F
! A& K6 P; S' V7 H/ v3 y

我本來是打算憑藉著騎兵的破壞力直接輾過鳥字軍團，但對方防禦的能力超乎我的想像，硬是撐住了一波攻勢。
7 I# v) O$ e4 w% X/ W8 n
遊騎隊從我方側翼進攻，將我方的退路阻斷，反而好像我方的士兵自己走進籠子裡被關起來一樣。
* h& O8 c1 y: w7 M1 |7 |4 E$ A
! Q, Z- H; c2 J; t6 V6 y( Q$ P 第二波輸了，也在意料之中。

p5973731

' {% g. |+ J/ w 我讓所有的兵力不理會步兵，全都轉向攻擊對方衝上來的騎兵隊，與騎兵隊同歸於盡。我只帶著幾個人衝出陣外，與外面負責第三波攻勢的士兵會合。
# V, p) ~% q8 d
左慈的失策之三，他並沒有看清楚我第三波準備的攻勢。
" ?$ s* X9 V0 [( A1 _1 u1 _! b+ {
整備時的胡鬧，就為了這一招。

平原之上，成吉思汗用血證明的最強戰法。

雲陣弓騎兵！
1 d" _$ `7 V7 ^' i4 [+ M( R" ~
身上帶著飛矛的加強版。

我一開始就說了，八卦陣的缺點就是速度太慢，我只要騙掉對方唯一具有高機動性的遊騎部隊，對方就失去與我方近身戰的能力。
9 \) D9 L. b$ w1 H
八卦陣具有強大的防禦力，單純的騎射奈何不了他們，這點就要用具有強大穿透能力的飛矛彌補。在飛矛射出的下一刻接著箭矢射到，就能夠造成足夠的傷害。
- n! k4 n7 m& I% a
我帶著弓騎兵對著受傷最重的鳥、蛇兩軍團窮追猛打，無論對方如何轉移陣行，就是運用騎兵快速移動的優勢追上。
/ ^4 M0 y9 r- z
只要對方陣勢一破，我方勢如破竹，勝利只是早晚的事情。

戰鬥還未結束，所有士兵卻憑空消失。
1 i+ p0 T. @/ m2 Q/ [" }5 t: V
左慈：「兵法上就算平手吧！」
( {; M( U- s' d6 T/ ~# `9 @/ S
. d& d' G, c6 h 我：「喂，明明就是我贏了吧！」
+ \# K' n* _! `6 F# Z+ z# T
左慈：「要是那些士兵是真人，你早就輸了。」
- Q9 I9 M; V! Q# d- U7 m2 V
是沒錯，這點不能否認。

4 I" t* \4 Y$ D( L 我：「我管你的，我贏了就是贏了。」

左慈：「我管你的，我就是要算平手，你能拿我怎樣？」
) R1 w/ \3 }5 x4 V5 j
你他媽還說自己不會作弊，臭老頭。
0 v! O1 M4 m1 v% g1 k3 H
$ A; V6 j) r" t+ w" d! @ 左慈：「而且，你還有一件事情沒做吧！」

6 M1 b9 ^# k1 V; [, c 我：「不用你提醒。」

% z9 Z% s  M- q 我慢慢的走到左慈身前。
3 ]) ]2 `, Y5 n
左慈文風不動，淡淡地說：「我讓你一手吧……」
0 V& f, `: W+ @. `
( E6 x9 p1 O: E1 m 我：「右手！」
% f0 n! b: ]5 v
左慈愣了一下，無奈解釋：「不是那個『一手』。我的意思是，我讓你選擇用武五行或是仙五行，挑一種你比較擅長的，我也只用那一種。」
" y$ f: B1 p/ v, H( e
6 ~, S$ Z. K! e1 ] 我聳聳肩：「無所謂，我也只是開個玩笑。」
, l+ T6 W5 b. t3 k& ~
( o& J7 M/ f1 z9 C2 r% A$ |; w 左慈：「這麼有自信？」
+ d, n2 Q- F: y8 q' U% W  a
7 f5 o% `; M2 c3 [+ F3 b 我：「你大概沒有發現，你那個變態學生已經練出更可怕的東西。」

我雙手舉起，右手光，左手暗。

左慈愣住。

4 ~- c/ F* `2 y! e5 E  E7 }' R8 y 陰陽兩極。

/ a2 |* ~0 Z: @. c 我：「你想要我用哪一手打你的臉？」

左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很好。」
; h- [( j* D; a  f
我：「不選嗎？那就我自己選了，這次我可不接受平手。」
+ B) M* D3 C8 H
# e( B9 l! L  j! ~: z+ a+ n 左慈：「我承認你有實力完成你該做的事，隨便你自己挑吧，愛用哪邊自己決定，我就站著不動給你打。」
+ g5 T% K" ?! k  A' i: P
看他這個反應，打了也沒有意義，而且我本來就只是虛張聲勢。是的，我只是在學習五行氣的時候得知還能從五行進一步利用陰陽，但我根本就沒辦法使出那麼高深的招式。我只是利用一些科學原理，用「燈泡」和「全反射」，製造出我握有陰陽兩極的假象。

所以我當然是說：「算了。」
( [4 c  f. A* a1 n6 l6 {; t
左慈：「也是可以。」

p5973731

第五章　～偷情的時候千萬要注意門有沒有鎖～
* H6 M" P/ N' v# {

我們回到小屋中。

- j8 K+ o/ P2 w$ g( k8 I 左慈拿出一塊玉珮給我，說：「如果真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導致歷史無法正確發展，敲碎這塊玉珮，我會馬上到。」
+ `/ U- o' S, o2 w5 H  [2 s# W  i
4 G- z+ D' m# ? 但左慈冷笑：「不過你要小心點用，好好拿捏使用的時機，否則我會親手把你收拾掉。」
+ E; C3 J- e+ H7 s8 C, M4 \* P3 X
我轉頭看了一下四周，看到黃月英和諸葛髻在一旁昏睡，這才終於放下心中大石。

) |% Q8 X7 O$ c& ]5 N. Z 我：「她們沒事吧？」
. s: H: e6 Y+ p2 o; b- l+ N: M
「放心吧，過一會兒就會醒了。」左慈邪邪地說：「這時候你想對她們做什麼都行，她們絕對不會知道的。」

3 K; S' x8 U5 u% R! L 我：「我又不是諸葛亮那色胚。」

左慈：「隨你吧！我走了，祝你好運。」
5 C3 s5 p( H" \' Z
0 R1 r& x9 Y3 a7 w; ]& O1 i 左慈說完，直接從屋頂上的空洞飛天而去。
# B! a; O  y# v) o
原來是火箭基地！

& D1 r* ^( T' `, c! k 不好笑我知道。

我蹲到黃月英和諸葛髻身旁，看著兩人。
2 M4 W: y' M; G, i3 `' I
「我不會讓妳們受傷的。」

我總算有能力保護我所愛之人，總算有一點把握，對未來的道路……

: y* R& I2 V! T$ }0 x  H: h等等！道路？
! ~' f% W! d7 K: L7 z( Q2 \
「cow！又忘了問路！」

, j& v+ e4 x  i/ j2 B0 D
# D* \0 a9 S' r- j& y8 @2 e 左慈果然把黃月英和諸葛髻的那一段記憶抹去了。

0 p# J: A9 L" ?0 Z( B! \$ @9 Z 因為我忘了問路的關係，又過了一天，我們狼狽的一行三人才終於到達新野城外。

$ e* i5 s# S5 k$ o 比較奇怪的是，本來一直吵鬧的黃月英，接近新野城的時候異常的沉默。
8 Z( X: f: K$ t2 c
新野的地形三面環山，本為一盆地湖泊，水消失後露出來的新原野，因此稱為新野。

白河流域蜿蜒盤旋附近，順流從北方、繞道西方而過，新野東方有一支流的小溪，為新野主要水源。
$ A' b- P- D: K. [2 y) f
溪流經過之處有小塊平原，東方則是有一台地。真要說起來，說是四面環山也不為過。

5 V0 i+ n% W+ L/ c! q6 b4 b" g! @ 用圖形來解釋。
- w  K4 m( q# n! M

# m4 b; V- X2 ^! Z2 D 　　　　　　河
　　　　河　丘　平原
! Z/ d; P3 Y7 u" X1 v- Q 　　河　丘　城　溪　台地
　　　　河　丘　平原
* Q2 a: S! l0 c3 B0 q0 A


我們到達新野城門口。

新野城本身是個破舊的小城，城外是凌亂的耕地、牧地，軍民混雜，或許是因為沒有規劃用地的關係；四面石牆雖然說是石牆，但不少地方已經殘破到必須用木頭代替；從木頭間的縫隙看裡面，有些地方的木屋毀壞了，卻只能用草屋代替。
6 G0 D+ ]. _0 e: n
4 J  S' z& r4 r5 ` 唯一看得出來這裡是個城的，大概是城門上「新？城」三個字。中間那個字已經風化所以得用猜的，情況非常糟糕。
1 J4 |0 e$ B5 q5 x
黃月英突然開口：「對不起。」
$ V2 m6 y7 t6 J# E+ Z; y3 N+ a9 l
我：「算了，妳大概也沒想到會這麼慘。」

黃月英：「不是，我早就知道了。」

啊？我這才發現，她的表情像是偷偷在成績單上簽了父母名字的小朋友。

「其實我父親與劉備是好友，父親在我們成親前就跟我說，如果可以，盡量說服你過來。」黃月英的頭很低，讓我看不見她的表情：「還有，劉備的女兒會過來的事情，我本來就知道了，我跟她……是認識的。」
; C" B" O! x/ M
我只有無限沉默，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沉默表達的是抗議還是什麼別的，只能說她們演得還真像。

黃月英用眼角偷瞄我，說：「你生氣了嗎？」

我有生氣嗎？有一點，但其實還好，反正就是照著歷史走。
: n( j. V& I6 N7 ?7 ~
+ J4 Q; ?/ _! [& T 還有一件事。
4 K! _- O, u- r; n
我：「我一開始沒有向妳介紹『小貝』，但妳們也沒有自我介紹。」

, S  K3 a( G$ Q) Q 她們一搭一唱的時候我就隱約猜到了。

. `5 ~9 ~0 F' l: O

p5973731

黃月英：「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在這裡跟你說這些，不是希望你原諒我。我們現在還可以回頭，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那我們就回去吧！」
: [' r0 F6 ~& k" d
黃月英抬起頭，一雙眼睛直視著我，認真地說：「我會跟你走的，不管去哪裡。」
6 }7 u0 l) G0 U: M; s
5 r: ^" [9 B) |4 `/ r' z 我只是說：「那妳應該很瞭解新野的狀況，那就好辦了。進城吧！」

黃月英沒有回答。

我：「怎麼了？」

黃月英：「你不怪我嗎？」

2 E5 l6 `1 n; {; }. A 我：「我接受妳的道歉。」

黃月英沉默，又將頭低下。

+ X6 {0 ]9 L! ]& {8 @+ v* a% T- } 我：「哭什麼，每個人都有秘密，只是說有些話難以啟齒。而且，我是答應這麼做才會跟妳來這裡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這不是妳自己說的嗎？」

  ]" h" ]# D) A+ b7 \ 黃月英用衣袖抹臉，才抬起頭：「沙子跑進眼睛裡啦！」

我：「要我幫妳看看？」
/ Q+ K  z  N# G- V( V
黃月英：「不用，沒事了啦！」

我：「那就好，我們進城再說吧！」
) K0 v& e7 \% n' ]! B
. o- D) k. }4 }& j 黃月英「好，等我一下。」
. D% v- ~- o2 F% q4 ?
黃月英說著，又戴上那個醜死人的面具。

我懂她，但真的好醜。

  H% w" h% D* f8 b; p" v
我們經過城門，再怎麼破舊，城門口總算還是有幾個士兵守著。黃月英身上帶著令牌，所以我們沒有遭到攔阻盤問，也算是進一步證實她所言不虛。
* A" f! P. n  ?( K' F
我們進入城中，雖然城很破舊，但城裡的人意外的有活力，一大早就相當熱鬧，並沒有市集，因為大街上四處叫賣的小販就是現成的市集。

可是這麼熱鬧，也顯得騎馬的我們特別突兀。
( A1 m- }4 J- ?+ u0 d  w
! v& A+ ]# M  b( z) S# t; ~4 _ 黃月英那張臉更突兀。
7 C1 _# V" L- \. S# A! V
# [* u5 Z+ d- G9 s# K) r 街上的人們好像都對她很熟了，這時看見她騎馬進城，紛紛竊竊私語。
+ J  n' l, s8 }; R; D2 E
& l/ E* s: g" @$ N 「又是那個醜女，真是噁心。」
8 O% d& N+ |+ ?3 {/ Y$ S
「這麼醜還敢在大街上亂逛，真是妨害風化。」
) s' P% b3 P+ f3 o0 h) G. w3 d$ S
「要是我長得像她那樣，我早就去自殺了。」
2 f4 A1 ^% |, t7 r: ?: F; k
諸如此類的。
9 Q! P; n! K% K
8 D/ X. N1 i3 y! a1 ]- O+ n 酸民不管是什麼時代、什麼地點都不會少的。

不過我說錯了一點，上面那些不是竊竊私語。因為竊竊私語不會讓本人聽到，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4 M5 n; M: u, N* i. \& c6 F
我不禁佩服黃月英的鎮靜，要是我恐怕早就砍人了。
9 A0 z! d! Z, k4 f1 I1 v
更別提那個往她臉上丟的烤蕃薯，她竟然接住之後直接拿著吃。

我：「妳都不會生氣？」
  i0 _2 S! l" Q6 V+ G, j
「嗯，習慣了。」黃月英咬了一口烤蕃薯：「偶爾還有東西吃，算是意外的收穫。」
9 G: l  h- Z% d
! H1 z$ q( q$ i 她輕輕一笑：「重要的人知道就行了。」

是啊！我好像應該感動一下，但我感動不起來。

酸民可不只罵一個人，通常是攜家帶眷的一起罵。
: h8 ]7 |# ^( G

p5973731

  u3 D: x) E5 W8 S2 u7 P8 G 「旁邊那個男人還跟她有說有笑呢，是瞎了狗眼？」

「可惜，那男的長得還不錯啊，怎麼腦子就有問題呢！」
' }" N: H5 `+ v
「要是我女朋友長那麼醜，我早就去自殺了。」
% G# D! p, v2 |5 O9 O& b- ?' H
真是夠了！同一句話不要換個瓶子用兩次，沒梗。

' [1 }5 r5 G% f& j 黃月英：「是不是有點想笑了？」

( R. z$ O; q. j6 s" n+ L 我：「是啊！」

" f- x* N, p3 v+ G! Z: \6 ` 我們在流言蜚語中穿過大街。
4 V/ g- b5 j1 H
- ~( F& c& f9 ?7 ^ 大街、大街、小巷、小巷、小巷中的小巷。因為在我的要求下，我們直接將新野城逛過一遍。最後，停在一間大宅院前方。
% j4 F! X( A% u0 `3 M  [( R
0 b% Z% N$ L% r+ N. |5 z 黃月英：「我們到了。」
; n) p; k7 J) w* o  t
: U3 O9 z7 {) {. V 我才發現新野沒有所謂內城，那間宅院只是大，卻不像官府，門口也沒有守衛，與想像中差距甚遠。
* }% [/ c9 @8 r4 R: g" w0 A, P
黃月英這時才將那醜死人的面具拿下來，逕自走上台階，拉起黃銅門把，用力敲了兩下。
1 O( a. m5 z: K# U
喀啦一聲，大門在下一秒就打開，一雙大眼睛躲在門縫後面偷看著。

" a; `$ f0 i& |( e) M 小貝看到我們，蹦蹦跳跳地打開門，道：「月英姐姐，妳終於來了，我好怕你們不過來了呢──啊！」
7 \4 v; P2 [% J) {; j+ \) y8 V# P8 T
! j' [* p6 \, z+ ? 小貝愣了一下，看著我，作賊心虛地結結巴巴：「我、我不是，那個、那個，就是……哎呀，我……」

5 ]$ ^# d* i0 Y8 i# z 我看她一臉又要暈倒的樣子，為了避免那個「劉貝」跑出來，我自己開口：「不用裝了，我都知道了。」
4 u! I' @( h; v  E6 \
小貝：「咦？」
: D7 n0 [" a) p" }# {
黃月英：「我們演戲的事情，都跟他說了。」
1 ]. O7 J% n$ L
% A1 e5 ?# S/ }6 P 小貝鬆了好大一口氣：「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一直擔心自己會露餡呢！這麼說，諸葛先生真的願意幫我？」
9 a3 ~! b6 |( j/ P7 B5 A
我：「嗯。」
% M% P) D2 W1 n
; s* t* G! [% ^1 C 我只能說嗯，因為她突然說「幫她」，我實在沒什麼自信，我根本就不是諸葛亮。前面說得好像很厲害，其實也只是順著黃月英的意思，別說計畫，我根本完全沒有頭緒。
' V4 h4 S4 h* M3 y0 O( f
8 n6 O' i5 N4 ~ 「進來再說吧！」小貝本來回頭想喊，卻又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們：「抱歉，僕人都跑光了，能麻煩你們自己牽馬進來嗎？」
2 {' R8 h8 U( g4 o% z4 j0 J. d8 a0 `
我們進入宅院中，宅院兩旁假石流水，還有庭院涼亭，確實有大戶人家的氣派，但落葉四散沒有人整理，植栽東倒西歪，甚至還有被怪力攔腰折斷跟被利器砍成兩半的樹木。
* b1 h5 _9 J! {/ i9 f$ {/ ^6 r
重點是，完全沒有人的氣味。

" ]$ h# T. ]* R! S& x9 X 我們直接將馬匹綁在庭院，反正也沒有其他人。小貝領著我們走入大廳，那個大廳簡直和諸葛亮家一樣家徒四壁，看來能賣的通通被拿去賣掉了。
6 n) V+ t! f7 P) @5 s9 _
3 o; R5 V! Q5 o' X  v. E 小貝只是尷尬地笑笑：「先去看看你們的房間好了。」
" N! {1 ^/ H/ k7 o8 f3 c( b
- K( v# R7 D1 D5 I3 a/ L1 o8 J" f0 Q 她還真是像個小丫鬟。

我們從後門走出去，經過一小段走廊，來到一條整排房間的長廊。走到第一間房，小貝說那是她自己在用的房間，第二間房就是我們的。

這下，真的可以確定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 m+ ?$ |/ x$ |7 m
" a$ r/ c# h# j; j 我：「妳來找我們的時候，不是說還有幾個侍衛跟僕人嗎？」

* t- t4 |1 a2 y  }3 l) `( @ 小貝一聽，差點又哭出來，哽咽地說：「因為、因為一直等不到你們，我以為你們不會來了。昨天晚上，他們問我是不是還有轉機，可是、可是，我跟他們說我也不知道，結果他們就走了。」
% s+ B  n" p2 J# b0 |
$ P* H; R; C' p 真是單純到我想罵她。笨！
) }1 W/ b. ?# `- Y: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