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0章 狼煙起（2/2）
) l- D* f0 j' S! y
    下密，後世昌邑市圍子鎮所在。
9 w/ G9 J( d7 e7 H
5 L# M1 Y5 n' Y+ Y  w9 F    它始置中元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48年，是一座有三百多年歷史的古城。
5 n/ S, w, A5 i+ H8 \
    甘寧心裡非常奇怪，劉闖帶他來下密做什麼。眼見著黃忠獨領一軍，若說心裡不羡慕，那絕對是假話。

    但既然劉闖這麼安排，甘寧也不好詢問太多。

2 X3 m: i+ z5 Z. |! A    下密是一座小城，位於膠水和濰水之間。不過當甘寧抵達下密之後，便立刻感受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座小城，戒備森嚴。

    濰水和膠水兩側，都屯駐兵馬，一入下密，便能夠覺察到那種森嚴的氣息。

7 y" m  P1 z& R7 w+ C6 p2 p    管亥在下密城外迎接劉闖，與劉闖好一陣寒暄。

    過去一年來，劉闖的確是太過忙碌，甚至沒有時間和管亥相見。

5 n, v7 Z: b# l3 B9 a  K/ f    大婚之日，管亥本打算前去道賀。哪知道都昌發生了意外，使得管亥不得不臨時改變行程，留在下密處理事務。無奈之下，他只好讓荀匡代他前去高密。可這心裡面，總有些愧疚。
6 V% }# X8 F/ x" D) s
    “孟彥，你總算是來了！”

    管亥用力拍打劉闖的肩膀，而劉闖則面帶憨厚笑容，絲毫沒有動怒。
" A5 m0 U* u' l+ O) N& _3 a
) _0 n0 X& ^' z5 p- ~' v% ^# U" T    “這是公子的叔父，不過不是本家叔父，而是外姓叔父。
# D4 B2 i4 K* f  ^% I! h
: }) g2 D2 w& o- r( ?    從公子出世以來，便跟隨公子奔走，也是咱們這裡資格最老的元勛之一。”

) u9 b$ m: ]2 p3 F/ |, A    周倉在甘寧耳邊低聲解釋，甘寧感激的點頭記下。

3 [& \* m; m7 c0 {) y    “興霸，來見過我家叔父。”
7 D& f7 ?  y" O' Y0 e
$ T* ]  r" E! W: H    劉闖招手，示意甘寧上來拜見管亥。
5 {7 H) a2 |8 K
    同時他又向管亥介紹道：“此我新招攬來的上將，有萬夫不擋之勇，與子義也在伯仲之間。
/ m% W8 J+ ^1 K! s9 o
    以後。還請叔父你多多照拂。”

    管亥環眼圓睜，上下打量甘寧。
& q/ T" G/ p9 m/ i6 I. d' n1 r
    那灼灼目光落在甘寧身上，竟讓他生出一種緊張感覺。
1 O6 ~" [, D( w1 b/ j' I& |/ ^+ h7 {
' K+ b0 v, s' E    “叔父，怎樣？”

1 o7 I$ U2 ~- I9 s( e# {    “確是一個好漢……”

    管亥點頭稱讚，而後把目光轉移。輕聲道：“孟彥，可是現在就去？”

    “嗯！”

    “那咱們這就出發，我已派人讓老薛在那邊準備好住處，今晚咱們就在那邊多停留幾日，也好看得清楚。”

    “如此，甚好！”
: v+ a* A( R5 L. ~( M7 ?; h+ L) h
4 a- F. k+ F4 c8 o    就這樣。劉闖和管亥匯合之後，甚至沒有入下密，便向北而去。

! K$ c7 P1 x5 u+ A    “元福，咱們這是去哪裡？”
) l' O; k& f0 ^( N2 `
    周倉看了一眼略顯緊張的甘寧，輕聲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這邊守衛非常森嚴。你跟好就是。”

7 ]7 S# q  L; r    在未抵達目的地之前，周倉也不敢把目的地說明。
8 p( G' d* M6 r
    眾人沿著官路行進大約三十里左右，一股濃濃的海水氣息撲面而來。
' o# d/ r' }! S, U; o
$ ?8 D0 Q% B* A- S' {1 I) u+ ~' i    一座工坊，出現在甘寧的視線中……與其說是工坊，更好像一座船塢。甘寧當年在巴郡時，也曾見過這種船塢。所以他心裡一動，隱隱猜出劉闖將要委任他什麼事情。心裡頓覺狂喜。

9 S& O" U" _# ?" y9 B% r    下密船塢，面積很大，約兩千餘畝土地。
% g% q/ {8 L5 |- J( r; y
    周圍駐紮有兵營，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端地戒備森嚴。

  `1 `3 A# v) {; C" ~    薛州在船塢外，已恭候多時。

    見到劉闖，他連忙快走幾步躬身道：“薛州，拜見皇叔。”

    “薛當家，休要這般客套……呵呵。我一直想要過來看看進度，可惜事情態度，以至於無法成行。對了，這邊情況如何？看著樣子，船塢已建造完畢。不知什麼時候可以投入生產？”

; I6 R5 }2 b9 H9 a    薛州連忙道：“回稟皇叔，歷經半載，總算是不負所托。
. o# E  H2 i- h1 R/ D
9 v, I( e4 U# L1 Z! j    不過，現在工匠尚未熟練，所以進度略顯緩慢。昨日已有一艘海船下水，今日正準備試航。

    依照皇叔所言，我已在船體兩側添加了兩塊浮板，可以加強海船在海上航行時的平穩度……此外，還有一應器具，也都增添完畢。較之原來的樓船，要大一些，長約三十丈，分三層，高十五丈，每艘船可容納約六百人……只是建造速度很慢，待工匠全部熟練之後，一月最多保證一艘海船完成。”
6 x( H& ^" R: E5 s8 I) P# F; x" j! a
8 m" e0 s9 F; Z$ ^5 ]* c4 y" O/ ~    甘寧在一旁聽得有些發懵，如此巨大的船隻……

3 i9 s% g6 Y$ I3 ~. m$ y3 k' t  b    劉闖不置可否，讓薛州在前面領路，他與管亥隨行，甘寧和周倉則緊緊跟隨。
- B+ G& S+ v' c( K! X6 L/ n/ Z. X
    眾人穿過船塢，就看到在海邊有一座簡易的碼頭。

    一艘長約六十多米，高近三十米左右的樓船，便出現在視線之中。
1 c7 p. Q2 P* b3 G/ j& a: H7 I' m
  \+ o- a+ p. {! W, M    “整個船塢，而今有工匠兩千餘人，但真正算得上熟練的，不超過一半。”

) n: X3 ~9 Z2 z3 F1 {2 J    站在碼頭上，薛州也顯得很無奈，“皇叔，若再與我兩年，我就可以保證，所有的工匠達到熟練程度。”
+ n" c2 @# u* [% V4 _- W
    漏窗輕聲道：“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日。”

- _; S: g' N# H4 t    他想了想，問道：“這艘船，速度如何？”
# a( m6 A9 {7 h. d$ t
    薛州道：“如此巨大的船隻，我們也是第一次製造出來，所以很難說清楚他的速度多少。
: e7 ]% F8 X: O4 E5 {
0 p+ r. M4 k7 f3 w7 h    這艘船，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人方能操作。若不是皇叔今日前來，我說不得已命人駕舟出海，進行試驗。”
1 x2 s5 g/ E& R% l
    劉闖想了想，突然回身道：“元福，興霸，可願隨我登船試航？”

# V9 I: ?5 `$ ?* s% ]$ v    甘寧和周倉連忙躬身道：“此我等榮幸。”

    “皇叔，切不可登船。”

    薛州連忙上前阻攔，輕聲道：“這樓船方建造而成，具體情況尚且不知，待我著人試航之後，皇叔在登船不遲。”

: _/ @/ X( s' G- t) Y% m    劉闖一擺手，沉聲道：“老薛休要這般，我信得過你的本事，今日定要登船。”

% }: n  _  W1 a5 d: n  H    他態度非常堅決，薛州也不好阻止。
! z; c+ g  Z% C7 K' a* K  a; _
    於是，他只好命眾水手登船，劉闖則帶著甘寧和周倉上了船，薛州隨行。

* e: T/ x* f% d; ]" b4 e    管亥是上不得船，用他的話說，上了船就會頭暈……劉闖知道，他這是暈船，也就沒有強求。
! p& a% {# A3 _
, m5 _/ W) a+ N# R" ^3 r& O    這艘海船，完全是依照漢代樓船的式樣。分為三層。

5 s) S" H, N+ I1 {( L  O    一層名‘廬’，二層名‘飛廬’，三層叫‘雀室’。
5 N/ l" O+ q5 W% `* }, W
% d% Y* g! P1 c5 P  A9 [    只不過，樓船兩側，為增強其平穩性。加上兩塊浮板，乍一看好似海鳥兩翼。

    不得不說，東漢時期中國的造船業，絕對是領先於整個世界。劉闖登上雀室之後，伴隨著船上一連串的號子聲，樓船自港口緩緩駛出。此時。天色已晚，船舷兩側點燃火把，把海面照映通透。
% M, u- ~$ [7 R6 h0 m5 w' L+ P1 Q
    甘寧看上去非常興奮，手扶雀室欄杆，忍不住連聲稱讚。
8 r$ b6 h+ _8 ?, q. n
    不過，他旋即道：“皇叔。這等船隻，若要在江河中航行，恐怕難度很大。”

    是啊，普通的樓船體積行駛於江河中就很不靈活，所以才產生了蒙衝、赤馬、鬥艦等船隻。

    赤壁之戰時，那黃蓋就是憑藉幾十艘蒙衝鬥艦組成的船隊，將曹魏船隊擊潰。
" l" g8 d* S, C% _, J. E. x
    劉闖道：“興霸。此船只行於海上，而不走江河之中。”

: U. W) d+ |: b) i( N+ m2 |    “啊？”
7 h' w+ F8 O" L5 k5 U
& K9 B0 P0 A6 _1 l# b' k    “就目前而言，我並不想大量打造那種船隻，因為與我並無太大用處。不過待我穩定下來之後，自然會派人打造。到時候，樓船蒙衝鬥艦，將混編一起，交由興霸指揮，你看怎樣？”

    甘寧沉默了！

    半晌後他輕聲道：“皇叔的意思是說，這北海並非我等立身之所。”

    劉闖拍了拍甘寧的肩膀。從雀室走下來，來到船頭甲板上。時值仲春，海風甚為猛烈。不過樓船行走於海面上，卻顯得極為平穩。劉闖用手一指遠處，卻見天際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景色。

( {/ [* J" j% P6 V+ N' v. Z    “興霸，我既然帶你前來這裡，便不想瞞你。

    青州雖好，卻非我久居之地，它遠比就是我暫時容身之所。從這裡到對面，大約有六天航程，往返需半月辰光。到時候，我需要你指揮船隊，從下密出海，前往對岸，那裡才是我容身之處。”

% B% A. H; A. O, r; }    甘寧一怔，猶豫良久道：“皇叔所言，莫非是……”
/ f9 S$ j# c3 l; L- [8 Q
    “正是。”

& |. b! I6 j1 j3 e8 n8 S! R: q    劉闖正色道：“我已命人前去探路，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

/ |7 ]2 }4 d" j' Z# K9 I0 d# U    但目前而言，時機尚未成熟……一俟時機成熟，我將大規模北遷，卻不知興霸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1 V1 \3 o1 U+ L+ y  y' d. [
+ @! t( f9 b8 C" l& o$ i    這一番話，可說的上是推心置腹。
- P4 l0 v- a3 S1 y9 U" L& H2 G4 \/ ^' j
    劉闖等於是把他未來的規劃，一五一十的告之甘寧，也令甘寧感激不盡。
0 F4 c( M0 f, b' l5 L6 R
    只是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可如此一來，豈不是遠離中原？”
2 G+ f! _* H! c0 P
( L! U; s3 l- @( ~; ?- r+ g    “興霸，你看這中原局勢會演變成什麼模樣？”
  z; B; |! J% A: N+ O+ P
    “這個……”

    “呵呵，我可以告訴你，最多兩三載，中原必有大戰。

; `8 I! Q1 ~  q: A* D: C1 _! s    袁曹之間肯定會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戰事，我們留在青州，不管是靠向哪個，到最後都難免做炮灰的命運。而且這場大戰，絕非短期可以結束。所以我才要北上，避開這場大戰，休養生息。
' X8 Y8 d8 E) j/ Q3 H) ^9 U) Z
   多在五年，少則三載，一待時機成熟，我就會殺回中原。

    這計劃非常複雜，在時機成熟之前，我更要小心謹慎才行……而海路將來必然會成我南下中原的必選之路。也正是因為這樣，我需要有一位能為我打開海路的上將來協助，這也是我從荊州把你討要過來的原因。我相信以興霸之能，必然能建起這支海軍，不知你意下如何？”

    甘寧的心神，頓時大亂。
9 [6 D" E( v* A; J# a& }/ J$ [
% X8 q4 w  \1 Q- S6 w( x4 J3 n    他萬萬沒有想到，劉闖的心中竟有如此龐大的計劃。

    之前的種種疑惑，一下子煙消雲散。
) E  W( g$ Z1 p" ~4 w+ G; S+ g+ Z
    他連忙道：“皇叔放心，甘寧絕不負公子所托。”
  m+ Z5 R. E+ R2 g
    “元福！”

    “末將在。”

% N# R) @6 w  H7 t    劉闖輕聲道：“從今日起，你便是興霸助手，為我海軍副都督。
/ G* H( x2 r6 z
    而今這海軍，還只是一個雛形，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把你派來……你雖看似粗豪魯莽，實則心思細膩。有你做興霸副手，我也能放下心來。這海軍從今日起，便交與你二人之手。”

    甘寧和周倉聞聽，兩人相視一眼後，同時躬身道：“我等願從皇叔吩咐。”

    劉闖哈哈大笑，轉身負手立於甲板。

, ~  k) Z: L! m. x+ r' r( d+ v6 f    海風襲來，拂動他衣袍獵獵作響，那雄魁之軀，在火光中。更顯出一種衝天豪氣。

    “這艘船，就喚作飛熊號，如何？”

# J) ]9 F1 s. {8 F& _" k" p    劉闖號‘飛熊’，把這艘船命名飛熊，更顯示出他勃勃野心。

) f0 u1 `) [* {    隨後。他讓甘寧和周倉在船上熟悉，而後再次登上雀室，把薛州喚來。
) @( l1 h9 G, J( s# p1 H5 T2 Z8 M
9 |3 |7 c0 x9 n+ {6 a    “老薛，你方才說工匠完全熟練，恐怕非短期可成。

0 d( r+ C5 q: W  X6 d; R+ r3 _    而我現在，最缺少的便是這時日……這樣。我回去之後，會把費沃手中的工匠營遷來下密。我有一個想法，你不妨考慮一下，到時候可以和費沃商量。其實，不必要所有人都成為熟練工匠，你可以根據不同的工種。分門別類。比如說木匠就做木匠的活計，船匠只負責造船。

    把所有的物件，做一個統一的標準，而後進行生產。

    這樣一來，你可以充分利用熟練工匠的手藝，把那些零七碎八的小活兒，交給其他人進行。”
+ \' C' S7 }3 u: R3 I# d
    劉闖說的這種方法。就是後世頗為流行的流水線生產。
: U2 F# m: j6 w& `
    其實，早在秦代，這種制式標準的流水線工藝就已經出現，只是隨著大秦滅亡，也都煙消雲散。
% Q7 ?: ^* r2 I* |% T6 K" y$ B- E' D3 n
    薛州聽罷後，仔細想了想道：“皇叔說的這個辦法，倒是可以嘗試。”

/ a& ]1 j# H9 s    “實在不行，就去找元胤。

+ L/ L& V( L8 t# ]* _    他在這方面極為在行，你可以和他商討一下。

    總之，我不問其他事情。只問結果……我希望在來年中時，下密至少有三十艘海船完成。”

    三十艘？

" F" W  h0 y- ?: r! X    薛州聽罷，不由得一咧嘴。
3 {1 R- s4 G9 j+ m
    不過他並未沒退縮，而是躬身道：“請皇叔放心，薛州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負皇叔所托……”

% x( S; D' \4 v% X$ B/ }1 M    +++++++++++++++++++++++++++++++++++++++++++++++++++++++++++++
/ _) x2 {, I+ |. q" l- f
& p& f+ @+ c% I( z' i( e  ?    就這樣，甘寧和周倉便留在了下密。
( r4 b) Z$ q% S8 H, h9 N2 D; e$ ]
    劉闖離開下密的時候，更秘密吩咐管亥和荀匡兩人，務必要全力支持甘寧周倉，完成海軍組建。
1 q1 R# m# `! L
    東漢的造船技術，遠海航行還無法做到。

5 o8 S1 R) u1 W1 Z/ p  T    但是近海航行的問題，卻不是太大……更何況，劉闖從一開始就已經標明了目的地。在接下來的時間，甘寧周倉有充足的時間去探索海路，其活動範圍從一開始就被限制於渤海灣內，更不需要擔心會遇到太大危險。此外，當荀諶在渤海郡站穩腳跟後，劉闖還可以設法在渤海郡，增添一個落腳點。

, g- q. ?! ^- E/ F1 D! K$ p0 e    海軍，一直是劉闖的心腹之患。
/ N4 S) F0 E1 m9 x3 S
    當甘寧和周倉赴任之後，劉闖整個計劃裡最後一塊短板，就算是徹底彌補。

: J" G; W: ^$ _    建安三年三月，曹操再次進兵南征，圍攻張繡的根據地穰縣。

    這也是曹操第三次征伐張綉，而且這一次，曹操的決心很大，誓要一戰，將張繡徹底解決。
9 q% x5 h9 c8 o  Y
    張繡據城堅守，與曹操鏖戰不休。
3 d: g. b4 Z- e( V3 j+ Q7 N
    五月，劉表在張繡數次求援後，決意出兵救援，攻取宛城，斷絕曹操退路。

    而這時候，從許都又傳來消息，袁紹在田豐的勸說下，準備出兵偷襲許都，令曹操大驚。
6 h, v8 M0 ~6 V" p0 V3 J
    眼見穰城就要被攻破，可曹操卻是左右為難。
* i* z3 }9 z6 O8 Q5 @' g
    郭嘉勸說曹操，不要在穰城戀戰，需儘快退回許都。

7 l) x" s! E  D  b& v    “主公放心，經此一戰，張繡已嚇破膽子，決計不敢再窺視潁川。
+ e, `* [- H' y0 C3 l) |% _' k
    主公只需命子廉駐守宛城，就足以讓張繡膽顫心驚。待解決袁紹的威脅之後，再設法勸降張繡。張繡如今已似驚弓之鳥，主公只要既往不咎，則張繡必然投降，則南陽便不負威脅？”
  i5 ^$ d+ E) R. R2 Z5 C
2 @2 I' R" ]7 d, K( a: ?    曹操聽了郭嘉的勸說後，也覺得頗有道理。

    他恨不恨張繡？

4 g% T+ \0 j( b    恨之入骨！
8 s% N- B* B9 i) M
; k9 v. p4 M4 L7 `+ A# Z    要知道，他的長子曹昂，侄兒曹安民，以及愛將典韋，可都是死於張繡之手。

    但曹操畢竟是梟雄人物，非常清楚這個人的恩怨，和大業比起來，究竟孰重孰輕……在三思之後，曹操決意退軍。時曹操前有劉表所部拒險，後又張繡追兵，形式也極其危險。但曹操卻臨危不亂，聽從郭嘉的主意，命軍士連夜鑿險阻為地道，使輜重先行，而後埋伏精兵在後。

    待天亮之後，張繡和劉表追兵抵達時，曹操伏兵四起，步騎夾攻，大敗劉表張繡，而後安全返回許都。

4 k7 F/ A4 m# x    經此一戰，張繡再無膽量去攻伐潁川，躲在穰城不敢妄動。
" }0 k/ X9 L! s9 P
    建安四年的時候，袁紹準備進攻曹操。

    他先派人招降張繡，想要夾擊曹操。張繡本準備答應，可是卻被謀士賈詡阻止。
/ w) L6 c8 `. o: z
    張繡認為袁強曹弱，他又曾大敗曹操，殺其子侄，故而不願投降。但賈詡卻認為，正因為這樣，才應該投降曹操。袁紹兵多將廣，張繡就算是投降，也不會受到袁紹的重視；但曹操兵馬寡弱，正是用人之際，所以若投降曹操，一定會受重視。而且，曹操奉天子以令天下，名正言順，他有天下之志，正要示天下以德，所以一定不會計較以前和張繡的恩怨。
# H8 D( z- P1 L0 s, ^2 [8 H+ O
# p% C* O$ o2 e. b! X& I2 R    最終，張繡歸降曹操……

    +++++++++++++++++++++++++++++++++++++++++++++++++++++++++++

3 M; o* z# f6 }% \6 I2 Z    時已六月，天氣格外炎熱。

    劉闖坐在府衙中，看著手中從下邳送來的戰報，不由得苦笑連連。
2 r( `0 |6 p3 R' y% B! [
- z( v! H0 V5 {  s1 U3 P" H    五月，劉備挾曹操返回許都之威勢，出兵攻打徐州。只不過，他並非獨自出兵，而是聯絡了夏侯惇和陳登共同出擊。
5 w5 O5 X3 i5 r+ E/ |
+ P7 X8 n; c8 c5 i( r* K    呂布早就得到劉闖的提醒，所以已做好防備。

; O: e2 w5 c. d    他命張遼抵禦陳登，自己則親率大軍，於梧縣大敗劉備和夏侯惇，更趁勢奪取相縣……

    “我這丈人，可真是厲害，劉備和夏侯惇聯手，居然也被他打得大敗。
" p2 I7 n: w: v7 ]% t! m. e
, A4 O1 L4 {$ o# A    只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刺激到曹操……恐怕曹操很快就會對徐州用兵，我這位丈人，危矣！”

    他抬起頭，看著堂上眾人。
" s1 s" p, W3 ^+ K9 t2 e  Y9 i
    “季弼，長文，若曹操真個對徐州用兵，恐怕咱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2 U4 d* A7 ]' n0 N/ w# m
    陳群和陳矯二人輕輕點頭。
6 w+ t4 s) @& Z, O' D
    其實劉闖很清楚，這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他閉目沉思片刻後，長身而起：“傳我命令，高順許褚領熊羆軍，立刻前往東武集結……令史渙與太史慈，加強守禦，防止呂虔偷襲。季弼，此外還要煩勞你一件事，準備出使鄴城。”


5 `6 P% ~; n) W3 E  L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1章 出兵（1/2）

1 Q2 l  G5 e4 x: o4 x6 K5 o    呂布，始終都是曹操心腹之患。

. k: [% T$ D; }! T6 K9 @5 {    他坐擁徐州，雖說和潁川相隔數郡，但論及威脅，呂布的威脅遠遠比張繡威脅大好幾倍。
3 I3 l' r; v  U* ?+ D
% Q6 s2 E! n- s8 r    所以，曹操一直都想要解決呂布，只可惜張繡未定，他不敢輕舉妄動。
1 @- l+ A6 W% g
    “主公，而今張繡已喪膽，絕不敢再犯潁川。
7 l% Z4 P- h. c, F3 U5 ]. u
    劉表早已失進取之心，經此一戰，損兵折將，也不會再威脅到主公。而今河南之地，唯一能威脅主公者，僅止兩人。呂布與劉闖！然劉闖背依袁紹，若出兵討伐，勢必會令袁紹緊張。青州之地，非奪取之時，切不可觸怒袁紹。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解決呂布在徐州的威脅。”

4 k7 s. h0 Y. U  Z+ s9 G) }    郭嘉、程昱、董昭等人紛紛上疏，勸說曹操出兵討伐。

    “奉孝，你以為時機成熟？”
' [  X7 g2 `" ~2 Q' L( Z8 Q: K  ~
$ b* E5 ~" U' X4 g' h    郭嘉微微一笑，輕聲道：“主公放心，此戰必勝。”

: z' h1 I6 r/ {6 Q+ C    “可若我討伐呂布，劉闖必然出兵救援。到時候少不得兵分兩路，難保會有差池。”

    曹操而今，行事非常小心。

3 F. G/ }1 n! m( K! A4 @" p    劉闖，已不是當年那個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小子。
; b( B" ]9 `+ Y
9 I2 p$ \" H$ r; r# V    特別是般陽一戰，他大敗呂虔兵馬，令泰山郡損兵折將，已經成為曹操現在頗為忌憚之人。

8 V3 l3 E) G, `5 C$ f0 G3 J    若非如此，曹操有怎可能三番五次對他用計？

    他針對劉闖，本身也是對劉闖的一種承認……若非對手，他又怎可能真個把劉闖放在眼中？
- t. I7 {4 x- |# L
4 ]& `% [4 I0 a& E    去年劉闖大婚，郭嘉受辱。

    不過返回許都之後，郭嘉倒是表現的非常平靜。

4 Z0 ^, c8 {# s& P    他先是向曹操請罪，因為他的輕敵，以至於樓異被劉闖所害。

) f( i+ c3 g$ o5 h+ z+ ~    曹操對此。並沒有責備郭嘉，反而溫言勸慰一番。可內心裡，曹操對劉闖恨之入骨。樓異是他愛將，更曾在濮陽救過他性命。大病兩載，好不容易康復。不成想卻被劉闖所擊殺……

. L) }9 s+ a  m8 ?. Z    劉闖殺了樓異，更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

    曹操之後也就明白，他在此之前，的確是小覷了劉闖。

( `6 ^$ T8 u! u+ c" R    這劉闖擊殺樓異，拉攏了江東孫策，掃了曹操的臉面。更通過這種方式，向袁紹表明態度。
! o. }2 O- H; M* Q
/ e' V1 }+ k- a' ~# T8 V1 v% }2 a    荀衍後來把劉闖的那番話，與曹操重複一遍。
3 M9 G& a5 g8 O$ }3 T& Z, m2 l
  o8 G* I' ~& Q* U0 u    非我要與司空為敵，實司空迫我，不得不與司空為敵！
. V* V+ m4 v7 M  b3 D/ P5 ~' J
    當時，曹操並沒有辯駁。而是嘆息一聲，沉默不語……真的會像劉闖說的那樣，當初若不打他，便可以相安無事？就算那時候劉闖到了潁川，以劉闖而今表現出來的野心來看，還是會成為對手。所以，曹操並不後悔。只是他在想。當時若不偏聽偏信，何至於有如今結果？
' a8 F1 z& o  ?$ s2 n# w
    寧我負人，毋人負我。
7 A! C8 ^2 Q& e9 ~' B4 L$ L  P
, B1 }9 ~  H* }) h. ^    這是曹操的座右銘。
) |% D* n) m  a+ q
. N( @0 |. a5 M3 @+ Y7 C    不過他現在，倒是真有些頭疼。

    呂布本就不好對付，如果再加上一個劉闖，只怕會更加麻煩。

$ x# d- ]9 d7 h7 o5 S( O    郭嘉聽罷，便冷笑道：“主公放心，那劉闖不來則罷，若真個出兵救援呂布，便要他來得走不得。”
3 S0 r; u' B0 `( M2 b; @% f( A
8 ?4 Y9 C$ ^" y) C    有這句話。曹操便放心了。

    郭嘉不是個喜歡說大話的人，他既然這麼說，想必已經有萬全之策。

4 \) Z. h6 `7 x; H" {/ S8 X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

    建安三年八月中，曹操決意出兵徐州。更親率大軍，進至彭城。
+ q* S; Z; s. [/ V+ a: k
- B4 k6 A- s% }' ^    於此同時，劉備則在碭山重整旗鼓，與夏侯惇合兵一處，大敗成廉之後，復又將相縣奪回。
$ i6 v8 m3 ^, j1 }9 q
    一時間，江淮之地，戰雲密佈。
- Z  P. z8 B; y& C8 i  V" ~
, k# S6 L- @( D    +++++++++++++++++++++++++++++++++++++++++++++++++++

2 f; b3 \) Y& @( X  g/ X) `7 q: u    “夫君，救我爹爹！”
% P$ N9 y, B5 i
6 h2 _' ?9 r6 ]8 O# R    劉闖在府衙中剛商議完事情，才一回到別院，就見呂藍哭得好像小淚人一樣，向劉闖奔來。

    “夫君，救我爹爹。”
( ?  f6 l5 W2 Z; X0 f* p9 |. d
4 ~# D5 `& U( j' a    呂藍拉著劉闖的衣袖，連聲哀求。

    劉闖便知道，她一定是得到了曹操出兵徐州的消息。

    伸出手，在呂藍的翹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鈴鐺莫怕，我已得到消息，並早提醒過丈人。”

    “那……”
) D6 R, z0 [* Q- c  e& r' ~
1 H. |6 z1 `3 V+ h0 P; p1 I7 t    “丈人與我一家，我怎可能袖手旁觀？”
1 t' _' b4 F/ v
    劉闖輕聲道：“放心吧，我早就命熊羆軍在東武集結完畢，明日一早，便會前往徐州馳援丈人。”

    “嗯！”

    呂藍這才放下心，破涕為笑。
3 g* y4 H1 g8 f/ u/ }# Y
    而這時候，麋繯等人則迎上來，一臉憂慮之色道：“夫君，真要和曹操交鋒嗎？”

    劉闖笑道：“繯繯又不是不知道，早在汝陰，我和曹操便成水火之勢，這一戰是不可避免。不過放心，我此次前往徐州，只是側擊曹操，牽制他兵力，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者說了，我已命季弼前往鄴城，向袁公求援。只要袁公願意出兵相助，則徐州之圍，便指日可破……”

2 O) d/ E& [: D% D7 |+ n( i    劉闖說的很輕鬆，讓麋繯等人總算是放下心來。
3 f  f: |& R# F) G6 P7 `
/ P5 w! @& ?! W2 X2 m2 I    又寬慰呂藍幾句之後，劉闖便返回書房。

    書房外，黃劭和夏侯蘭早已等候多時。見劉闖前來，兩人連忙躬身行禮。

% o7 F" i4 ?; M( U5 }  w    “司馬懿，走了？”
* f$ Q9 \. l# x$ d
    夏侯蘭連忙道：“司馬仲達上已離開東萊，返回河內老家。”

    “看樣子，他也得了消息。”

    劉闖倒不奇怪司馬懿表現出來的態度，畢竟河內司馬氏，和曹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 f  K$ a' P3 ~1 V5 `9 D$ @  O: G
/ W9 y& ?# ?& i2 |    當初曹操為洛陽北部尉的時候，便是司馬懿的老爹司馬防全力舉薦。而今劉闖要和曹操作戰，司馬懿怎可能看不出端倪。恐怕司馬氏也派人與他聯絡，讓他早一點離開北海這是非之地。”
  G2 T+ a, c+ ~! \
    六月時，司馬懿在諸葛亮的陪同下，走遍東萊。

$ k: {3 {5 X- V( H) O# F    隨後兩人便返回不其，繼續求學。
% m* F7 T; w2 r! `0 _9 `1 e8 G
    從夏侯蘭反饋的消息來看，司馬懿和諸葛亮處的不錯。兩人都是世家子弟，雖然諸葛氏早已沒落，也是琅琊郡大族。或許比不得司馬氏那麼光鮮。但是從門楣而言，倒也相差不多。

    只是兩個人性情截然迥異。

8 i- c$ t# Z9 d, |3 X6 M7 `7 Y$ P    諸葛亮開朗，而司馬懿沉冷。
$ F2 T: g+ Q) p/ f/ e0 }
$ j  \6 S$ ?- e7 g    一個如火，一個似水……自古以來，水火難容。

    所以這兩人雖說處的不錯。但彼此間時常會有爭執。而且兩人的爭論，在不其已經成為一道風景線，為許多人所關注。

  |* a1 n- q; j) J9 B7 l: h: {    大戰將起，司馬懿返回河內，在劉闖意料之中。

1 ?/ A7 W* n8 S; e- E7 R$ H    “那孔明呢？”

! B& k9 v, w" [9 `$ a0 P    “二公子吵著要回來助公子一臂之力，不過被康成公阻攔。”
. a1 J7 p  g; {
2 Y2 Q- X& A) }( B    劉闖聞聽。不由得曬然笑道：“小娃子不好好求學，湊個什麼熱鬧……”

    他話鋒一轉，向黃劭看去，“公美，輜重可已準備妥當？”

8 y1 n; y+ D. E3 f9 m    “飛熊衛一千五百人，並三千雜兵。已整裝待發。”
4 N. W' I8 q3 B+ u+ _
    “甚好，明日一早寅時用飯，卯時點兵，辰時出發……衡若為先鋒，公美率雜兵押運輜重。九月初三，務必要在東武集結完畢。並傳令史渙與太史慈，命他二人多加提防泰山郡動靜。”
% l2 Y- h. A% I8 M9 v5 |
6 J. B3 g2 l1 R9 R6 E    “喏！”

. `$ \. f& w  I$ i    夏侯蘭與黃劭轉身離去。劉闖這才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
) D* p6 n. u3 {. K$ v
    這次，他不準備帶太多人馬……

    事實上，他手中也沒有太多資源可以揮霍。

) y* ?4 d* j# a* ?5 k3 F    今年北海和東萊的光景不是太好，在高粱接穗前，受雨水所擾，以至於減產不少。但由於今年屯田的面積，幾乎是去年的兩倍還多，所以產量比之去年，猶增加不少。大約有一百二十萬斛左右。

  q% B( M- o1 V- S    與去年的情況不同，劉闖在豐收之後，下令停止繼續招流民前來。
# U! A. ]  S1 s
4 Z- R, V$ c3 S, f( W% f    所以兩郡的人口，大體上沒有什麼變化，共七十餘萬人。
$ n8 u; O9 E3 x4 V7 V9 \
    可即便如此。比之劉闖初至北海的時候，人口還是增加了一倍……管亥已經抵達高密，有管亥、黃忠和呂岱三人，足矣使高密高枕無憂。至於泰山郡方面，劉闖也不是太過擔心。這次出兵救援徐州，總兵力不過八千，已包括了三千雜兵運送輜重。所以對北海國來說，算不得傷筋動骨。
- {' L. A- I4 `, `& [
; L# B# O5 Z) I, c' Z0 T9 S    別看戰兵五千人，卻集合了熊羆軍和飛熊衛，北海國最精銳的兵馬。

    而留守北海國的兵卒，約有五萬人。

8 ~4 k7 U; f  Y* ^0 O    其中東萊郡一萬，東武兩萬，高密一萬，下密一萬，使北海國固若金湯。

& [3 E+ s5 n& L' w    但劉闖還是不太放心。

" y7 Q  N3 J5 U, z" M6 V& \1 ^* g    他有種預感，他在北海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提起筆，給荀諶寫了一封書信。
+ Y: g. A, o" ]- i$ w" w; g
    而後劉闖又派人往不其和下密，各送一封書信。
% e2 n8 ~% R9 J( v- @
/ s" a' S7 w4 {    未雨綢繆，劉闖現在也不知道，徐州一戰究竟會是什麼結果。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徐州這一戰，他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根本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既然如此，那索性就打個痛快。

' K$ o3 V' v9 a/ G6 @! o( m    把一應雜事處理妥當之後，天色已晚。
3 m9 }' `3 e- ^- c5 {/ J2 F4 H
& T6 E' e' J) V: O! }; u4 r# J    劉闖先去探望了呂藍，小丫頭雖然得了劉闖的承諾，但看得出來，還是非常緊張和擔心。

    好在，有荀旦陪她，讓她不至於太過寂寞。
4 V( l$ {) p# l' s
) B+ F. @& O3 _    劉闖把兩個小丫頭哄睡之後，便獨自坐在後宅的花園中。
" c7 x+ W" v0 N" \. a, n
    一輪明月當空，花園裡恍若蒙上一層銀白色的輕紗。他一個人坐在那裡，想著心事……

5 Q' {1 }) _1 G/ z    數載經營，左右逢源，終於要到最後的關頭了嗎？

9 {! w  h$ X. Q/ k    劉闖心裡面有些緊張，但同時又有一些期盼……終於要和曹操對決。雖然此前他已數次和曹操交鋒，但終究不是與曹操本人。那種刺激感，自然少一些。哪怕對手，皆非等閒之輩。

5 z( i* ^, f# }' P    “孟彥，是不是在擔心？”
$ e( u. T3 ~7 }- B: M/ j7 e
    兩隻小手搭在劉闖的肩膀上，輕輕揉捏摩挲。
& l  P) H* [  j: o- w8 p
    不用回頭，劉闖也知道是麋繯來了。
) A6 a7 C. t" f/ B% a, C- p
# {, T% p4 J4 g/ g/ o    “是啊！”

    “那曹操，真的很厲害？”
  x1 w6 }6 U) b7 V3 L; a* u
    “嗯！”

    劉闖輕聲道：“自我從朐縣殺出來之後，這一戰恐怕是我目前，最沒有把握的一次。
& l  Q0 O( C  _+ V; n9 Z6 Z0 |% Q9 ~
0 E& ]4 F- A3 y/ J8 S3 E    以前雖然我也沒有把握，但至少信心猶在。可是這一次，對手是曹操……繯繯，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很仰慕他，只可惜我們必然會成為對手。對這個人，我實在是有些惶恐。可我必須要與他一戰。不僅僅是為了鈴鐺，也是為我自己。所以，我這心裡，實在是忐忑不安。”
, M% d3 z1 k2 o1 C3 X. \; }
  b8 J1 C7 T" ~    在外人前，劉闖信心滿滿。

    但是在麋繯面前。他無需帶上面具。

    麋繯貼在劉闖的背上，抱著他的腰身，“我家大笨熊最厲害，就算是曹操，也一定勝不得你！”
& U; R- ^1 j( q
8 {4 ]5 G8 g5 Q/ U( Q    劉闖笑了！
# B) q0 t* n8 a. q
    他輕聲道：“那是自然，妳家的笨熊。可沒那麼容易對付。”

* o' o! p+ n6 W! q8 [    “所以，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 a  O5 V: e3 J
    “嗯！”

    劉闖轉過身，把麋繯摟在懷中。

/ {" \$ o- w: l    麋繯依偎在他懷裡，也不說話……花園裡靜悄悄的，在小徑盡頭，諸葛玲和甘夫人看著兩人背影。也不由得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她們知道，劉闖這個時候，一定已經恢復平靜。

! t0 D1 @* ]7 l* u3 M    +++++++++++++++++++++++++++++++++++++++++++++++++++++++++
- N  T- e! d# e, Q9 x2 u
    第二天，天還沒亮，劉闖便穿戴整齊。
9 K: a+ }! `0 o3 d0 L7 L( U
    別院門外，早有飛熊衛備好戰馬。
1 l( i1 x) Y- ^3 e% M
    他跨上馬。與麋繯等人道別之後，便直奔城外而去。
% I$ F. ]* L4 v; j4 S& A
    高密城外的軍營中，也已經埋鍋造飯，軍士們整裝待發。
* `: `" }) u# A
    劉闖來到大營，發現管亥黃忠呂岱等人，早已經在軍帳中等候。
. ^  q- G& \; f
9 E4 P. t, s* x    “孟彥，要不還是我去吧。”
( s2 g  U1 u; k9 t6 x! }& g6 X
/ \$ B; W( f# U9 e& L    “是啊，若不然老夫隨皇叔同行。”

( t* K! V. `( W& ^$ [  @    管亥和黃忠都紛紛上前請戰，卻被劉闖拒絕。

    “叔父，漢升將軍。這一次必須我必須親自前往，理由我昨天都已經說過，便不復贅言。

    高密乃我根基所在，交與兩位手中，我非常放心。

    不過。還請兩位留意泰山呂虔，子義和公劉雖已做好準備……可是曹操手下，能人實在不少。”

- M4 e. k/ Y3 [# o" O. C- D    管亥和黃忠，見勸說無效之後，也只好答應。
1 m+ t) r5 P* V5 z
0 d- i2 c: _0 U( ]! A    卯時，營中點將鼓三通響起，飛熊衛已集結完畢。
2 Q6 B+ z2 f2 c8 L- c  _. R
1 U* o8 Q8 T  ]$ O    他命夏侯蘭為先鋒，率六百飛熊衛開路。

    隨後，劉闖親率步卒九百為中軍離開開拔……

    黃劭則領三千雜兵，押運糧草。

    辰時方至，大軍浩浩蕩蕩從軍營中開拔出來。
' e5 _, n" S( \5 r# S
6 e- X1 Q) j3 f" Y" {2 V0 J    麋繯等人則登上高密城頭，目送大軍離去……看著漸行漸遠的旌旗，眾女的臉上，都帶著淚痕。

    ++++++++++++++++++++++++++++++++++++++++++++++++++++++++++++++
8 y) O9 r& g* ^- N& R# e- n% Y! H" p  n
9 x9 v2 e: ~% f" K: G    建安三年九月初三，劉闖率飛熊衛抵達東武。
  P0 i( u! o& v+ A, v% W6 m% O
. X( J  Y( ^, y: f5 B. P5 M' ~+ q    東武縣城，同樣是戒備森嚴。
- d( ^- R# J8 U' U+ A5 \3 V
* J9 h; M0 l! a+ w: h    史渙徐盛，高順許褚和鄭仁，在城外迎接劉闖。本來，太史慈也要前來迎接，可是泰山郡突然大規模兵馬調動，呂虔命郭祖屯兵蓋縣，虎視眈眈。太史慈大怒，便立刻提兵三千，西進六十里屯兵萁屋山。隨後，陳群在安丘和昌安調動兵馬，在姑幕駐守，隨時出兵相助。

1 ^5 p, J& `. ]7 {+ _" g! m    彭城戰事尚未打響，東武卻已經戰雲密佈。

    劉闖在聽了史渙的報告之後，忍不住眉頭緊蹙。

    “公劉，你怎麼看此事？”

9 J( ?& S" Q3 H4 {* @    “據細作回報，泰山郡近來兵馬調動頻繁，呂虔躍躍欲試，似要對北海興兵。

    不過末將以為，泰山郡兵馬雖眾，卻未必真敢犯境。畢竟泰山毗鄰齊郡和濟南國……隨時會面臨袁氏征伐。所以，呂虔絕不可能集中所有兵馬前來征伐，不然的話，便要他有來無回。”
" U! H7 k8 q4 P. s
0 ~4 q* t! E! N# t$ m& o# k    泰山郡領十二縣，人口近六十萬。
7 V4 ?. p* o) G
6 _0 U! b; u( S2 z    其面積之大，幾乎是合北海東萊兩郡的面積。
, }. n( D; H' V+ u$ V" Q1 W
    所以，呂虔雖然兵強馬壯，可是由於兩面受敵，也不敢輕舉妄動。

8 g! t, y- B' n/ R4 X5 i    只是劉闖卻不敢掉以輕心，在思忖良久之後，他輕聲道：“雖說如此，但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4 s0 n7 p; y5 a* L- j
    “喏！”

    “公子，這次便帶我一同出征吧。”
+ u# f+ t# `5 ]: I
    待劉闖和史渙說完，徐盛忍不住跳出來道：“在膠州灣每日為老大人們教訓，實在是有些乏味。

& i# O+ \! x: O+ J    仲康之前尚在東萊大開殺戒，我卻整日留守壯武，無所事事……我實在是不想繼續留在那邊，不如帶上我一同前往？”
/ ]- }$ @/ B" M+ X
" _' n& T& L5 C& B% }+ P    徐盛躍躍欲試，讓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 T1 r4 ]6 t9 i0 [1 O8 h2 G3 I; s
! [) @, ~* P/ I( T6 h    劉闖也知道，去年一年，徐盛的確是憋屈的狠。

9 _. I; G) Y7 l    打東萊的時候，太史慈長驅直入，幾乎無人能夠阻攔。原以為可以大展拳腳，每每確是跑去收尾。後來又討伐了幾次盜匪，但也基本上是摧枯拉朽，根本沒有徐盛施展拳腳的機會。
7 |9 B7 m/ I2 J* m
    今年更是如此，駐守壯武，風調雨順。
, x  r# G0 F) v; q" I1 A2 C
    甚至連個盜賊都見不得蹤影……沒辦法，誰讓熊羆軍所過之處，把那盜匪殺得乾乾淨淨？
$ S& d- D; _; L0 y7 l  Y. \
( w! ]( g, i; J3 i" I6 l    黃劭忍不住道：“公子，不如帶上文向吧。

) V" U) a6 I5 J3 A    我後軍之中，無強力將軍坐鎮，終究是有些不妥。”

    劉闖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 K8 T" K5 e( r6 O' K% N
    雖然他不擔心糧道，可黃劭畢竟是個文人，手舞縛雞之力。
5 I/ s& D5 Q4 n' @2 |+ E; H
+ M% l+ g6 b% E( W    說穿了，黃劭是個謀士，而做不得主將……反正膠州灣那邊，如今也沒什麼威脅，倒不如帶他同行。
7 W# @: }. f2 P4 a6 a( k' ?# d
, [: `3 e5 [: P- |6 y4 p    “既然如此，文向就與益恩大兄把壯武那邊的事情交接一下，就讓元代接手膠州灣。”
- n% C. {2 D9 B: h
+ N/ _$ f, D, `# f    薛文現在代不其令，倒也輕鬆的很。

- Q# y# e$ B* O3 Q/ c7 X7 g6 f    他的才幹，劉闖倒是不擔心，而且也算是跟隨劉闖很長時間的元從老人，把膠州灣交給薛文，也沒什麼大礙。最主要的是，薛文在膠州灣有一年多了，對膠州灣的情況，也非常熟悉。

7 k3 [/ ]4 {* H; V    由他接替徐盛，倒是可以無縫連接。

    徐盛聽罷，興奮不已。
5 c( s2 t) c8 i& T/ r
: c2 u; B5 \9 \; U8 @1 j' M    他總算是可以擺脫那些繁瑣的雜務，做他喜歡的事情。
- Y0 Y% Z& `5 p( X# P9 B
    “老虎哥，那匹沙裡飛，可還稱心？”

    許褚聽罷，頓時咧嘴開懷大笑，“那沙裡飛果然好馬，我甚喜之……嘿嘿，今有此馬，便再與呂布交鋒，我亦不懼。”

% F: L6 I% g, P0 y    劉闖忍不住大笑，“老虎哥，咱們這次可不是要和溫侯交手，咱們的敵人，是那曹操。”
) a1 v8 D! `8 B
+ {) t/ A. g/ h0 F% B8 C    許褚冷笑一聲，“如此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這曹司空的手段。”

8 L1 k; F. s+ Z1 U    熊羆軍經過一載拉練，在高順的調教下，早已成為一支鐵軍。

    但是否能夠與那陷陣營相比，劉闖還不是特別清楚。若不拉出去打一回，怎知熊羆軍的威力？

, v- |( n2 I( K3 a! q, n; ~! F, s    +++++++++++++++++++++++++++++++++++++++++++
; Z% z  E# p+ Q2 r3 C5 t' ?) u4 t
    九月初五，彭城之戰，拉開序幕。
4 V% i& g3 E: h- [
3 o6 q! r/ }& f( ]7 I    也就是在這一點，劉闖命許褚為先鋒，夏侯蘭為副將，他和高順坐鎮中軍，以黃劭為軍師，五千兵馬，浩浩蕩蕩從東武城開拔。徐盛坐鎮後軍，負責糧草輜重的運送。與此同時，遠在徐州的彭城郡，一場大戰，業已經拉開了序幕。曹操親自督戰，向彭城發動猛烈攻擊！
) J6 M& H% ~9 {# c

$ c$ m3 P! k- J' E+ j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2章 徐州第一戰（2/2）
# f8 \  p$ x7 r
    徐州，下邳。
1 {: E! T: @. g! t
; u+ A% Y# l* `( k# {6 H    陳宮闖進中堂，就見呂布正在與嚴夫人說話。
' y$ q  _1 l) p& S
    嚴夫人看陳宮進來，連忙起身離開。呂布卻露出一抹不快之色，“公台，何故如此慌張？”

    “君侯，彭城來報，曹操已發動攻擊。”
2 j4 \4 r. L# D7 ]1 B
0 c, u$ Q/ _4 @8 c7 l6 N    “嗯，我已知道了。”

3 c8 m* \  p7 k2 l9 i    “宮有一計，可退曹兵。
0 r" D) {; V! c* }$ ?
    今君侯方勝曹操，士氣正旺。曹操三次討伐張繡，都未能竟全功，士氣低落。若君侯趁此機會，揮軍北上彭城，定可痛擊曹操。”
" i0 p" `3 O. J, z+ D
$ W' i1 ]' W" Q    哪知呂布一擺手，笑道：“公台多慮，我已有計策。
' N, ?- W+ J) z; m+ S: X7 }& q
    文遠而今尚在廣陵，難以集中兵力。曹操遠道而來，借彭城消磨他士氣，待他來到下邳之後，我可以逸待勞，將其趕入泗水。再者說，我方得到消息，我婿已出兵相助，定能是曹操手忙腳亂。”

    陳宮一怔，“君侯，既然皇叔出兵馳援，君侯正當出兵，兩下夾擊，則曹操必敗。”
/ G6 d$ t' e. z2 n% L% r% N
% H3 ]# e9 M; ~1 B2 B7 h. E    呂布笑道：“放心，孟彥必能拖住曹操。”

6 ^  J( _1 W$ `5 S    看他的意思，是不準備主動出擊。
- a1 J5 `% M7 D" C6 I0 ?" U
% i* [! E, A# Y% Y    陳宮心中不免疑惑，可他也知道，呂布素來剛愎。再勸說下去的話，反而會引起呂布的反感。
  P) o: P" G; j& b. W
    可是……
& O; ]5 T. p$ |9 ?9 W, n; y+ E
9 g; O4 }9 [7 Z( o) d! z! C    陳宮實在是想不明白，呂布哪兒來的信心，在下邳大獲全勝？
+ H6 p! j. ]1 m) D; w4 Z# o
/ `' H3 R) f& {) B; S1 c3 H    自古以來，拒敵於外而非戰於內。
+ J  ]* `# O3 Q0 |
& F( B. j/ y0 Z( `    呂布在彭城若有閃失，至少還有寰轉餘地。可如果在下邳失利的話，可就徹底沒有退路。
+ v6 ]7 E( t  a, w6 c( @" @% i
    行出王城，就見成廉迎面而來。
: S) f& L2 Y& \( {: Q0 o
! m( [- w  {1 h' v; G    “公台，君侯何時出兵？”
/ o% i# X/ B- B  p* u
    陳宮露出苦澀笑容。“君侯尚無出兵的打算。”

    “何以如此？”
- ~7 Z: |: n2 k; ^+ {
# Q, p/ n5 p* s; o+ G- k2 y- c    成廉聞聽大怒，“莫不成君侯要等到曹操兵臨城下，才想要和曹操決戰？”

# u- m- Q* ]9 n: ]$ I+ U5 m    他說著話，就要闖進王城，卻被陳宮攔阻。
4 S" l' ^/ d  p
% [& L& I, K8 p3 V) |7 l9 O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去了，不管你我誰去，都不會有用處。當務之急，是要讓文遠儘快回來。
( w  x( K& C, d
    若文遠在，說不得還能勸說君侯，其他人……呵呵。包括你我，恐怕都難以勸說。”

& a/ L5 j) V! n2 W3 o    “可是，陳登據守海西，文遠恐怕也難以回來。”

    自呂布決意對廣陵用兵以來，陳登雖才能卓絕，奈何他的對手張遼。身經百戰，同樣是一員智將。在數次交鋒之後，八月初，張遼攻佔廣陵縣，將陳登趕到淮水以北的海西。幸虧海西徐氏出兵相助，才算是暫時穩住陣腳。可即便如此，張遼想要破陳徐聯軍。也非易事。
1 r7 Y, c! P) R5 |' k
    陳宮沉吟片刻，輕聲道：“我倒是有一計，可以召回文遠。”
8 a3 W" g4 Y  ?* }: I
& j: M2 r% d& G    “公台請講。”

    “煩勞將軍立刻趕赴淮浦，而後據守淮浦，與陳登對峙。

    只要將軍能守住淮浦，則陳登就不足為懼……如此一來，文遠回還下邳，便可以高枕無憂。”

    成廉想了想，認為陳宮所言頗有道理。

# P: b: V8 @. K    只是，該如何與呂布說。才能讓呂布答應？

& ~. Q# B* t  ^2 T* L! R# y: A    這個時候，恐怕呂布也不會輕易放人離去。除非……
  N% G5 v6 g# X
5 \$ O8 p9 n, T3 s  y8 R    成廉猶豫一下，“此時，恐怕還要請黃先生幫忙。”
6 _- x3 T7 Z) p0 G. u" s, u  j% D
    黃先生，便是黃珍。此前他風劉闖之命協助呂布推行屯田。頗受呂布看重。最重要的是，由於黃珍是劉闖所差，嚴夫人和貂蟬曹氏兩位夫人，對他也非常親切，時常向他打聽呂藍的情況。

    陳宮沉吟片刻，“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找黃先生幫忙。”

2 `  ~7 e* h4 ~( o    這件事，還要貂蟬或嚴夫人開口。
9 K+ o' R' x+ u: \- y& ]# l/ i3 q
( a- s* I' }0 l    只要她二人開口，呂布便不會繼續堅持。

    只是，陳宮卻覺得，事情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曹操明知道劉闖會出兵，真的會沒有防備嗎？

7 h$ _/ Z/ o& v! Y3 x0 R8 Q    目送成廉離開，陳宮的心情，有些沉重……
) f. x' X& Q% |- d! c
9 `( H7 j$ S/ i4 e: O" {7 f8 P    ++++++++++++++++++++++++++++++++++++++++++++++++++++++++++++++++=

    九月初五，劉闖率部南下。

: t6 F3 ]8 G8 |* S" g' `    並且在開陽，與臧霸合兵一處。

' r0 j' Z9 E/ v) {3 U0 X5 I" F; @* z6 x    此前，劉闖多次路經琅琊，卻始終沒有能與臧霸見面。
$ h! L" i& b$ q6 f9 J" f
: O7 R9 ^7 {% Q8 g; X    而這一次，卻是臧霸主動相迎。
4 p; {4 @+ X* n
    “皇叔，久聞皇叔之名，卻始終未得相見，霸一直深感遺憾。
$ u9 T7 v2 O8 _% O) m9 f- H
& h7 }6 O; p! R    此次皇叔拔刀相助，不愧豪士之名。只是我得到消息，曹操命騎都尉路招屯駐既丘，恐怕想要通過，並非一樁易事。”
& K2 ~4 Q5 m4 B) l8 h" y9 d
  y1 g9 z6 ?( b7 m4 o    臧霸，身高八尺，體型魁梧。
  k' Y. A3 \9 B" ^  n5 M  `& w
    一直以來，因為臧霸的名字，劉闖一直以為，他是個相貌粗豪之人。
0 x- N3 V: ^$ v0 k( I5 M
1 `$ [$ D/ _- ]    哪知道見過之後，才知此人生得儒雅俊俏，猛一看，還以為是個書生。

    “路招，何人？”
9 Z: l1 L- o, [" D9 X& p
    面對臧霸開門見山的介紹軍情，劉闖也沒有客套，而是直接開口詢問。
. P/ C8 e5 V/ N" x! Y% l8 r9 o4 {
  R6 ]  S# _# z0 P    他的確沒有聽說過路招，甚至覺得這名字，有些陌生。
- b- ^, Q3 ~' u* V. A4 |/ G
    而臧霸顯然也不太清楚路招的來歷，只說路招此人，是曹操派來東海的一員大將，屯駐既丘。
" G( X( ]) G; c+ Y% F. h* A- j
: H' U# L0 \3 d1 t% C- k4 Y: i    也就是說，劉闖若想援救呂布，就必須要攻克既丘。
: H9 g' h' \* i/ A. h- N( i
; k/ |" ~* W9 G    “敢問宣高將軍，何以不出兵救援？”

/ @$ _  l0 m6 Q8 _) k" q    臧霸聞聽一聲苦笑，“我倒是想要出兵，奈何呂虔親率大軍，督戰臨沂……我若出兵，則琅琊勢必空虛。”

    呂虔，居然來了臨沂？

    劉闖聽罷一怔，旋即釋然。

    那臧霸的確是難以脫身，他如果出兵救援，恐怕呂虔會立刻攻佔琅琊。

& }& i, \* P0 C* I4 n    琅琊，是劉闖連接北海國的必經之路。若琅琊丟失，他可就要孤軍深入，連歸途都被斷阻。
1 L* l/ z4 q. j+ `
    嗯，臧霸的確不能離開！

    劉闖想到這裡，便不再詢問。

    他大體上明白了曹操的用意，從琅琊郡出兵到下邳，必經東海。
6 p7 `% k( O# |
    曹操在既丘派出兵馬阻隔，焉知他不會在郯縣。襄賁等地埋下重兵。他這是想要拖住劉闖的腳步，直到劉闖人困馬乏，無力再戰時，再大舉反擊。可是，你怎知道。我還有後招？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宣高。
) |& N, W+ p. x' T' ~7 n
3 J3 K/ n# `( g  t% k) @: b    我這就兵發既丘，儘快趕去下邳援助君侯。不過，這泰山郡的兵馬，就要靠將軍多多費心。”
' m8 `9 ?9 e2 Q( v$ N8 h
    臧霸笑道：“請皇叔放心，臧霸在此。呂虔休想討得便宜。”

3 x. [8 ^: |+ j6 Y    在開陽城外休整一夜後，劉闖率部繼續南下。
1 `8 P1 U7 h' w2 i" e9 y+ |
    只是，在行軍途中，黃劭卻突然趕上來，輕聲道：“公子，有沒有發現。那臧霸有些古怪？”

: z8 S' w" {, Z    劉闖一怔，“公美此話怎講？”
6 @- Y# g7 A, |! i2 ~; Z5 J, r
/ n" z, g2 q; Y    黃劭搔搔頭，“我也說不太準，只是覺得這臧霸，太過於冷靜。”
( f: B4 v/ p" ~* L! r
9 B  w1 }1 Q5 c4 U4 A' B% q    有嗎？
+ ?8 A  H8 v: o3 h/ b
9 j) O1 ~  ]% Q    劉闖仔細想想，並沒有覺察到什麼破綻。

# G6 E  p" V; \: h, T% i    “公美，是不是太多疑了？”
* h0 O2 h. E$ {8 [6 o/ P7 M
0 C2 A# t4 {) E5 |    黃劭苦笑一聲。“也許吧，按道理說臧霸身為君侯部曲，而今曹操兵臨徐州，他駐守琅琊，可謂四面環敵，應該緊張才是。但昨日公子和他交談的時候，我沒有看出他的緊張。而且昨夜我曾巡視開陽週遭，雖則開陽兵馬皆一副秣兵厲馬之態，可我總覺得他們的緊張，不太真實。”

: s/ H) x5 Q; V- r+ J2 J( z# j    劉闖聞聽。擺手笑道：“臧霸此人，沉毅果敢，治軍嚴謹。
* w1 f8 ?1 ], U( w* W+ `
3 {0 o. a2 U/ J# E1 y    也許，他並沒有把呂虔放在眼中……”

    果真如此嗎？

    黃劭搔搔頭，還是有些懷疑。
+ j4 g" L0 Z% {3 K  ~  M
# C0 Z  m) m, k/ x1 P2 C) I    反正。他就是覺得臧霸有古怪，但究竟是哪裡古怪？他也說不太清楚。
& U# x% {9 _. M+ _( \- f6 Z
/ A& E$ N! i" m3 {: |0 q    +++++++++++++++++++++++++++++++++++++++++++++++++++++++++++++++
3 u! w8 h7 ^; V( K
& w; v4 m, E  r' V3 |# T3 U    既丘，位於沂水之陽。

    它大體的位置，就是在後世臨沂和臨沭的中間，也是東海郡北面門戶。

5 ?: r4 Q' q% X" L( ^& n/ }8 G    過既丘，就是郯縣。
* z8 T( f) D0 R- Y$ d" L0 i
    劉闖並不是第一次來既丘，所以當他兵抵既丘城下的時候，心中不免，生出些許感慨來。
/ `0 [0 ^+ ?! g9 M0 x( h8 U
    第一次來既丘，是他北上青州的時候。
6 G4 g# C( }4 J& F
, ^7 f6 n0 C- W' _0 Z9 }- L6 W    當時既丘有臧霸麾下大將昌豨駐守，憑藉麋芳重金賄賂，昌豨並沒有為難劉闖，放他自既丘通行。

    第二次來既丘，則是去年春天。

    他和陳宮由此路過，前往下邳面見呂布。
6 X% p" Z% V+ k6 R- z6 w* m
+ j( ?9 }# I% M0 y+ A8 `/ u% h    這一晃，時間過的飛快。

- {9 q! w4 m% V$ T/ h+ u    既丘城頭上，旌旗招展。

0 i2 N6 s$ g& v: l* Q    路招率部早已在既丘城下列陣整齊，見劉闖兵馬抵達之後，他立刻出兵搦戰。劉闖倒不害怕，只是心裡略感有些奇怪，這路招不據城而守，卻跑出來野戰，簡直就是揚短避長的行為。

! K! c+ w$ J1 m' j9 p; ^; R8 |    看樣子，路招恐怕也是虛有其名。

" |9 D$ D+ ^+ `2 u# n    於是，劉闖命許褚和夏侯蘭出兵迎戰。

/ o( y$ {/ T) T* j. d0 N* I    兩軍陣前，許褚刀斬兩員曹將，夏侯蘭也槍挑一員曹將。

    隨後高順令旗一擺，熊羆軍在隆隆戰鼓聲中，向曹軍發動攻擊。
, M4 X% ^2 K8 V+ k' n& d  h4 e- I
" U- q6 }: T# z) ?$ L9 e    高順訓練的熊羆軍，雖只三千餘人，但戰力卻極為驚人。劉闖對他可謂是有求必應，更沒有任何刁難。在經過一年多的訓練後，又經歷過無數次實戰剿匪，熊羆軍的戰鬥力早已成型。

/ W/ e9 y1 z9 \6 g% ]3 T    曹軍雖然抵禦強猛，可是在高順的指揮下，路招只堅持了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便抵擋不住，狼狽而逃。劉闖順勢下令，攻佔既丘。當晚，從開陽傳來消息，呂虔率部自臨沂出兵，來犯開陽。臧霸據城而守，將呂虔所部曹軍阻於開陽城外，戰果頗豐……

    “公美，你看臧霸可還有懷疑？”

' Z: w. f2 c: `+ w: H    劉闖在既丘城中，忍不住打趣說道。
7 `' p6 k- s7 q
    黃劭臉一紅，露出一抹尷尬之色，便點頭道：“確是劭多疑了，沒想到宣高將軍，竟如此驍勇。”

    “八健將之命，又豈是妄言？”
/ ?/ y6 u% w% \6 ?7 p& F
    劉闖並未繼續打趣黃劭，他本就是存著開玩笑的心思，所以說完之後，便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 |" u% c5 X" v# j
    此時，彭城之戰已趨白熱化。

; {1 J6 m, k8 S' I% l, H! }! Q    曹操數次強攻彭城，卻遲遲沒能攻破彭城，不免有些焦慮。
6 k* u! c3 ^8 i& o+ L
' w7 S" Z( @0 [6 C    不過很快的，曹操便得到了補充。劉備率部從梧縣攻克蕭縣，與曹操兵馬。形成呼應之勢。

$ z& ~+ R5 M9 C' c9 P1 T0 \    彭城守將焦慮萬分，於是派人向下邳求援。
# f( h  c/ o" I6 }6 X1 P
    與此同時，劉闖在既丘休整一日後，率部繼續南下。

7 K4 C4 P* d6 N% Y& K    他命黃劭和徐盛留守既丘，而劉闖親率大軍。直逼郯縣。
2 L; {2 t1 K" H) {( X8 L
% s5 O! _$ `/ T% o3 @    依劉闖之前計劃，麋竺駐守郯縣，他可以輕而易舉拿下郯縣，而後自曹操側翼偷襲……可誰想到，郯縣城門緊閉，城頭上更守衛森嚴。麋竺披掛整齊。站在城頭上，厲聲喝罵劉闖。

    “劉闖，爾深受君恩，卻不思為君分憂；割據一方，危害社稷。

1 x1 a3 M7 t+ C1 _- ^    今司空出兵討逆，你卻助紂為虐。若聰明的。就立刻散去兵馬，下馬投降，我便饒你性命。”
$ c  V6 ~% y. w6 [! ?  j$ Z3 ?
2 H3 {) h2 a& Z3 R2 {/ Y9 A    看到這架勢，劉闖頓時一怔。
2 g$ P  Z5 R, I: j: r3 F
    不對啊，我之前已經和子仲約好，我兵臨城下時，便是子仲開城獻降日。

    怎地子仲突然如此態度？莫非……

    劉闖心裡不由得一緊。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 ^. o* {/ Z- `8 e* S( E, j
4 C8 |: L$ a6 o2 H$ v    他在馬上破口大罵：“麋子仲，當初你害我背井離鄉，而今又助曹操倒行逆施。

    我正因受天子厚恩，特來征討。我與你半個時辰的考慮時間，若不開城獻降，休怪我破城之時，將你千刀萬剮。”
- [+ i8 i: s* Z  Q
    “狗賊，死到臨頭，還敢妄言。”

    麋竺氣得臉通紅，從身邊胡祿裡取出一支利箭。彎弓搭箭，照準劉闖就是一箭。

    別看麋竺是個文士，可儒家六藝，射術更是其中極為重要的一項內容，所以麋竺的箭術極為不俗。
+ [( |) U+ I+ O
' z0 R  R/ d  i/ Q: |    劉闖猝不及防。被麋竺一箭射中肩膀。
5 v3 O0 T' _) F; c7 G& D
1 B) W: U5 T5 T; {* a    那支利箭插在他肩頭上直晃，劉闖大叫一聲，捂著肩膀翻身落馬。
5 L" x1 n! C1 U
0 n) h* k# K7 N$ F  d/ P- j    與此同時，郯縣城頭上箭如雨下。

    許褚和夏侯蘭大驚失色，連忙帶人將劉闖搶回來。
7 Q9 ]8 @1 p" P- p: z
, W$ P; M) N1 C; u/ s. c    眾人不敢再戰，便退回營中，隨後便喚來軍醫。
% u4 e- D3 ]4 U/ K7 z  M2 a3 t$ S/ E
    吳普聽說劉闖在陣前中箭，也是大吃一驚，連忙趕來中軍大帳。

0 u% t$ p; b: B0 y- ~    卻見中軍大帳外，飛熊衛戒備森嚴。

; V8 @) _. J, u8 l6 l3 r    夏侯蘭更親自率部警戒，更讓吳普心驚肉跳。
/ P: B( I' ^0 j- u9 q. V( ^
    他走進大帳，連忙道：“皇叔傷勢如何？”

' x4 y( n" N& t- ]6 f$ n0 K7 z    這時候，劉闖卻一下子從榻椅上坐起來，示意眾人退下後，鬆開肩膀上的箭傷，卻不見半點血跡。

+ J. w# ~! w6 O& y% m    “皇叔……”

    劉闖擺擺手，把那支箭拿在手裡。
- S5 X0 q* J. |% }. e" J
- T& Y3 W1 L& [+ l6 n  F+ [0 E1 u    原來，麋竺的箭根本沒有射中劉闖，而是被劉闖接住，順勢做出中箭受傷的模樣，以迷惑對手。

) G# M/ W" [8 y+ h1 f5 }' ^3 ]  j    “諸君皆我心腹，我便不瞞大家。”
" Q& Y% _# E8 p, S5 V4 w
( |) C& P5 c5 V. \  o2 w2 o    大帳裡，許褚高順和吳普三人，目瞪口呆。

- q: O6 e, ~+ L4 [- f: H    劉闖輕聲道：“子仲早已和我取得聯絡，之所以讓他留在東海郡，便是以防萬一。
$ f% h* u! \+ [* Z. o. \1 c
" _; @" G: i/ f4 A5 t    出兵之前，我已經和子仲聯繫妥當，我大軍抵達郯縣時，他會開城獻降。可誰知道今日情況，卻似乎有些不太妙。子仲臨時改變態度，想來有難言之隱，否則必然不會如此反覆。”
- r, d! B) e- U3 M" R
    說著話，劉闖把箭矢丟在案上。

3 K2 v5 i! V9 t1 w& u# N  j  k$ b    許褚和高順一眼看出，這支箭矢，竟沒有箭頭。

2 J8 s9 p: W- ?" z    “公子……”

' e7 z1 @$ i. ]/ m' I. l/ p; l: M    “諸君，我感覺情況可能有變，大家還需小心提防。”
8 X9 `# v+ W; p) Y; M7 \/ c3 R
) m0 u9 u' i; h( B3 L    他沉思片刻，輕聲道：“我今日故意做出受傷之舉，也是為了迷惑城中曹軍。我估計，子仲肯定人監視，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向我提出警告。”

2 p* P6 c9 p/ y' N' |    高順三人聞聽，也不禁露出緊張之色。
0 v1 g7 B* ?6 g! E) u" F
    “公子，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3 s) \' Y9 {( }( K6 I: T" X
- F+ v; E% \* \0 c    劉闖站起身來，在大帳中徘徊。
: c5 W; h+ b5 o
# A8 [0 s/ e  Z( u! [$ \% @    麋竺現如今還在郯縣，必然身陷危局。

' [" d4 f$ U" c5 T2 v* b    他說話不方便，肯定是有人監視，卻不知監視他的人，又是哪個？

    撤兵？
$ }7 X% R- m# ~5 x  E8 l
    劉闖想了想，輕聲道：“既然如此，咱們撤兵。”
0 ]0 y: n! i4 [5 D6 R6 p
0 k$ q1 ]: f; `+ n$ \3 H    “撤兵？”

$ W0 C' v* q6 [: U* f    不知為何，劉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頗為儒雅的面龐，心裡一突，臉色旋即大變。
! Y7 A  m: |4 S: K
, G% ~' w0 o1 z0 N    “孝恭，你立刻讓衡若率飛熊騎軍秘密出發，趕往既丘。”

    高順聞聽，先是一怔，立刻明白了劉闖的意思。

    “皇叔的意思是……”

    “我擔心，文向和公美有難！”
% `, g* q4 k- u8 t& G4 `- l
    +++++++++++++++++++++++++++++++++++++++++++++++++++++++++++++

( c8 m  f; z+ \! ~  _* A    郯縣，縣衙。

    麋竺氣呼呼回到中堂，卻見中堂裡，迎面走來兩人。
, ?) |/ \4 R( N- g
5 `/ o" H2 f- z' A( n9 {: Q4 Q, P8 R    “子仲，形勢如何？”
' @: z, Y+ \! u) n
  p- ?; Y6 w: ~2 t! R    為首一人，一身青袍，披著一件白眊裘衣，赫然正是簡雍。
' Y) d6 S9 h4 L% h7 T- V
    而在他身旁一名男子，身高大約在176公分左右，體態清癯瘦弱，頜下美髯，姿容不凡。
4 p* R7 N& y' s5 Y; c
    此人名叫車冑，是曹操身邊大將。
) C0 ?$ x) e, }
    麋竺冷笑道：“劉孟彥虛有其名，今日被我在城頭射傷，傷勢頗重。”

) F) J4 C3 a2 s4 M4 y+ j' C    簡雍和車冑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一抹笑意。
/ [6 X: d0 F( M. P4 K) l
3 Q. b2 T2 R& u: C9 v    事實上，麋竺在城頭的一舉一動，他們已經通過耳目，知道的一清二楚。
) H: Y4 K4 w% ?! i
    說實話，麋竺為東海郡太守，雖然和劉闖恩怨頗深，可麋繯畢竟是劉闖妻子，所以不管是劉備還是曹操，對麋竺都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曹操命車冑前來東海，準備接手東海郡兵事。

    可曹操又擔心麋竺因此而心懷不滿，所以便招來簡雍相伴。

    麋竺也沒想到，車冑和簡雍會突然到來。
% }! r; R6 b( \5 K
3 \6 P7 [" T+ B% a  p3 V+ G    但他畢竟機智過人，從車冑和簡雍到來的事情上，便猜出這件事情恐怕別有蹊蹺。

0 k5 z& }& r, i. K" ?    只是，車冑和簡雍不說，他也不能問的太過詳細……根據車冑的吩咐，只要他們能夠在郯縣牽制劉闖兩日，就算是首功一件。牽制兩日？這四個字裡面的含義，可就深了去。麋竺便知道，曹操肯定是早就猜到劉闖會馳援呂布，所以提前做好了安排，等待著劉闖前來……

    該怎麼辦？

    麋竺有心送信出去，可是車冑一到郯縣，便奪了麋竺兵權。

    也就是說，郯縣表面上還是他掌控，可實際上，麋竺手裡除了縣衙的數百家僮之外，根本無法調動一兵一卒。這時候出去送信，實在是太過危險。萬一被發現，必然會有滅頂之災。

    麋竺自然不可能冒這個風險，只好暗中等待機會。

8 w) O2 v( I7 ]    今日，車冑和簡雍讓他登城答話，本是想要通過麋竺來迷惑劉闖，不成想卻給了麋竺機會。

% K* I- @. c$ M: Y8 A/ \    “子仲，那劉闖傷勢如何？”
, O& W+ Y6 w& H
    “這個卻不太清楚……不過我那一箭，卻正中他要害，恐怕傷得不輕。”
" w2 p1 h" q0 p4 K$ l
    車冑聞聽，眼睛不由得一亮。
3 }/ W) \$ J) o  v1 M+ O8 x. `3 n  ^
    他沉吟片刻後，突然問道：“劉闖受傷，那他的部曲，必然士氣低落。
5 d$ i- t. Z9 W7 q) B7 i
    我想今夜出城偷營，如此就算是殺不得劉闖，也能令他損兵折將。憲和，子仲，以為如何？”
! h( `' L* b3 A9 s( _0 o' ~0 P
" `1 f* G2 Z" t3 Q
) I# F+ a5 J4 Q$ \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3章 重圍（1/2）

+ U- s$ N1 Z* @9 @4 P    車冑，關中人。
" _& q  E6 S! c% T4 @2 \3 y( T# z
7 I1 X) r" }" Q! f& m; y6 e    建安三年四月，漢廷使謁者僕射裴茂至關中，詔命段煨等關中諸將討殺李傕。
! B, P2 ~. J/ R6 e
9 Y" Y+ K' x& Q; G: o( @8 H    段煨依詔而行，並聯合車冑等關中豪強，將李傕斬殺，夷其三族。而在此前一年，也就是建安二年，郭汜被其部將伍習殺死。再加上張濟早死於建安元年，董卓餘黨至此盡數消滅。
: [% {. e0 o* D8 r( Y) |
* t* y3 x" c: V9 b& M0 h( }7 k! [    雖如此，曹操並未立刻佔據關中，而是任段煨為安南將軍，令其駐守關中。
5 @9 f: z8 z, {5 k3 Z
. k3 n5 f/ r3 y) R. ~  ?    車冑作為關中世族的馬前卒，被遣往許都。曹操拜其為後將軍，極為重視，也是對關中士族釋放善意的一種手段。
" M0 S1 ^, H0 M. ^
  ?6 m0 X$ t& N3 S, ]- R1 h    所以，車冑對劉闖並不熟悉，只知劉闖年紀不大，乃漢室宗親。
+ T1 }' i& ]$ J; K
    他對劉闖並不是特別看重，總覺得曹操此次如此興師動眾的對付劉闖，不免有些過於謹慎。

& i# X. h" y' b    聽麋竺說劉闖身受重傷，車冑便立刻動了心思。

# B  N1 g  u/ M! B/ u6 p9 j8 I    不過車冑不瞭解劉闖，那簡雍卻不陌生。
8 k6 m6 j, Q0 H9 k8 Q0 A
    他堅決不同意車冑出兵偷襲的計策，“闖賊詭詐，猶好奇謀。

3 ]+ J6 I3 j6 E    此人即便受傷，也必然會有所防備，冒然襲營，恐無勝算。曹公命我等在此堅守兩日，如今已過去一日，只待過了明天，便大功告成，又何必擅自決斷，偷襲他呢？還是小心一些好。”
# M0 }- A& |. J5 n% ~0 i
$ c7 \' q+ D# F/ ~8 C& s/ q" W1 X* q    簡雍是好意，可聽在車冑耳中，卻變了味道。
( r. O5 W4 `/ g# ^+ h$ P  O5 G
    他怒道：“區區小賊，何需如此謹慎？
' g/ X" V3 M7 [* p/ |0 w7 c
6 @, H, @% ~  `    怪不得玄德公不是此人對手，被他打得狼狽不堪。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行軍打仗，哪有一成不變的道理？恐怕曹公也不會想到，劉闖會在城下受傷。若知如此，必不放過其人。”
! ?/ b( X9 Y/ j% b% I
6 u1 Z- G) \' s: i' x# Z5 H    簡雍心中闔怒，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 @% @. `" t0 g3 h* O
5 F) C3 c5 o4 S0 g: D    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 u: {6 q% e. v1 e8 s- ]- _8 e+ C2 M    劉備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恐怕就是幾次敗給劉闖，連老婆都被劉闖搶走的事情。

3 n" E" }+ W2 @5 g2 b    車冑說話毫不客氣，讓簡雍心中不滿。
/ R/ |3 l+ ?4 J! c
    可沒辦法，車冑是主將，他不過是隨行，根本沒有任何權利。既然車冑主意已定，簡雍就算想要阻攔，也沒有辦法。他倒是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又何必配合車冑，奪了麋竺兵權？

* b# T+ B8 z. f( m* x3 i0 p  ^8 ]    想到這裡，簡雍向麋竺看去。

4 D, i8 c  k4 B- k* J    卻見麋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好像老僧入定一般，無動於衷。
! k+ f* |( F' s; i& U' ~6 t
    這一回，可算是得罪慘了子仲！
1 e" ~8 g* B: `3 e  }( i. {
8 a" e0 v5 r2 d+ d    當晚，車冑率三千兵馬，悄然出城。

# I5 P6 H; [- Q    他命路招從左面，自己從右面兩路併進，很快便來到劉闖營前。
3 C  J/ D/ v$ S$ Z) y$ v
    大營中，燈火通明。

    轅門外豎著鹿角拒馬，卻不見軍卒看守。
8 x1 u( W3 j9 M) ]6 W' g1 t
    看樣子，劉闖受傷對軍中士氣影響頗大，連守衛都變得鬆懈了……車冑心中大喜，在馬上拔出寶劍，厲聲喝道：“三軍聽令，與我衝營。”

" m1 g( ~1 x- J- B    剎那間，號角聲響起，鼓聲如雷。

! r( y4 z  z8 ~3 u4 q. D7 N    車冑與路招分左右衝進劉闖大營，一路直抵中軍大帳。

    入營之後，車冑就感到有些不太對勁。這一路上，怎地不見劉闖軍士的蹤影？

9 ?, y8 n3 t, W9 ^0 k; B* H) j    “後將軍，我們中計了！”
# l) ^) {9 n3 o  l. @
* ^' P( o! O, `! E% ?  {    路招縱馬而來，大聲呼喊。

8 R) L- F6 T  `9 t8 T4 X8 h8 U    車冑恍然醒悟，立刻撥轉馬頭就要往外走。
- A& w2 n8 {: c) a* c2 i; t9 R
; t, v  T% l( Q' A5 I    就在這時，大營外戰鼓聲隆隆響起。

  \* s2 Y. L' e% L2 }    從四面八方湧來一隊隊軍馬，來到轅門口，二話不說便挽弓搭箭。

    一支支火箭衝天而起，直入營地內。大營裡，早就佈滿了乾草硝石和火油……火箭襲來，營地裡的引火物一下子燃燒起來，特別是轅門口，更被大火迅速封堵，車冑和路招衝到轅門的時候，見大火阻路，一下子驚慌失措。
% H# d+ T; W' b( i! S5 Y9 [
3 V3 \4 D. _: U. j    曹軍更慌亂不堪，亂成了一鍋粥。

    車冑馬打盤旋，與路招嘶聲吼道：“路校尉，向後營突圍。”
# f: {4 `4 W& U* s
    可整個營地裡都是引火物，火勢蔓延開來之後，把夜空照映的通紅。
& Z& n8 i- u7 J2 Y  H7 b# n
0 Z) O  M+ Q; h( g2 w    曹軍在火海中奔走逃竄，更有無數人想要強行衝過火海，卻被大火吞噬……大營外，高順指揮弓箭手不斷射殺從火海中衝出來的曹軍，面色如鋼鐵一般，不見半分波動。他看著那些個嘶喊呼號的曹軍士卒，心中不禁暗自冷笑，“熊羆軍，與我把營地圈起來，休放走一人！”

$ ~, N, Y9 ?! ?3 b* Q' ~+ m- F    熊羆軍軍士齊聲吶喊，聲音直衝九霄。
. `% V' b7 W4 O' h
    車冑和路招在火海中奔走，好不容易衝出一條路來，哪知道才一逃離火海，就聽一個如雷巨吼聲響起：“虎痴許褚在此，爾等還不拿命來！”
+ z* o' k3 D9 y+ a( u
8 U* ]. o, ?' O  X    一匹沙裡飛，如離弦之箭，從遠處飛馳而來。
1 o1 _4 ~* d5 w- f- u
) ?- ~4 l+ |3 P- x) D    馬掛鑾鈴聲響，馬上一員大將，手持九環金背大刀，嘩棱棱金環亂響，許褚就已經來到跟前。

    路招擰槍上前阻攔，只三五回合，便被許褚一刀斬落馬下。

' C. M+ A! Z9 F  a$ @    與此同時，車冑從馬上掀下來，被熊羆軍一擁而上，繩捆索綁。

1 E/ r- d2 ?. r; {! R) Z0 n    “休要殺我，我願投降！”

    車冑見況不妙，連忙大聲叫喊。

$ @8 P! m7 P2 n0 d3 D  ?# Q    許褚催馬上前，看著車冑，臉上露出一抹森冷笑容……

9 m, G. p# H8 v  A; y3 l4 `    劉闖大營火起，簡雍第一個便得到消息。
: A  H2 r' e  u3 P: I1 A1 Y( [/ W
    他登上城門樓向外眺望，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連忙衝下城樓，想要點起兵馬，出城救援車冑。

( w1 {6 j# T# Y$ \4 |7 ?    哪知道，他才來到城門口，就見麋竺身披甲冑，策馬從遠處趕來。
) p& K  f: e' e8 o4 U
* v& M7 x+ K- E: n# ]3 t+ E    在他身後，尚跟隨數百家丁僮客，一個個皆手持兵器。

    簡雍看到麋竺，不由得心中大喜，連忙叫喊道：“子仲，請速速出兵救援後將軍，若不然郯縣危矣。”

& ^* q" y/ z  O% p* e# d& |- t7 v    麋竺聞聽，微微一笑，“憲和休要慌張，我正要出城。”
0 [( U' ]8 Z3 v
9 N' k+ l: P' y# b    說完，他在馬上厲聲喝道：“我乃東海郡太守麋竺，三軍兒郎聽令，立刻放下兵器，打開城門。”
) [0 ~; \) G6 v
, Z4 ~1 `& Z  V. R    “啊？”

    簡雍一怔，猛然醒悟過來，指著麋竺道：“子仲，你……”
4 v  S$ g+ t$ v) u1 F
    麋竺冷笑道：“玄德公待我如草芥，我又何必為他效忠？

    孟彥乃大漢皇叔，中陵侯之後，更是我妹婿。我哪有不幫他，反而要幫外人的道理？憲和，就請你委屈一下。”
$ J  Z5 F& t! m% \( Y
" Z# l- F) p) @9 _- |    說著話，麋竺一擺手，十數名家僮如狼似虎，便衝到簡雍面前。
" R3 F( k/ Z6 n3 P
$ K. o1 m/ F5 k6 ?    簡雍身邊，也帶著扈從。

    但畢竟人單力孤，十幾個扈從，如何是數百名家僮的對手？
. {9 H/ p( Z+ L* t; w
7 i' [) ~& B7 D/ k6 t2 z    麋竺在東海已近兩年時間，加之他就是東海郡人，所以在東海郡的聲望，自然非車冑等人可比。

    今麋竺決意投降，城中軍士自然相隨。

    曹操派來的兵馬，幾乎都隨著車冑出城去了，留守在郯縣的軍士，基本上都是跟隨麋竺兩載的士兵。在他們眼中，自然麋竺更為可親。車冑之流雖然強勢，但現在怕也是自身難保。

    “子仲，你這是在尋死。”
; A- H- i& D6 |
" P5 q5 O9 i6 a/ v9 c, _    簡雍大聲叫嚷：“我知你是受劉闖挑撥，今日之舉也不過一時糊塗。
- V: @2 N$ U) m0 G
* n) |0 Y0 r2 v& q    聽我相勸，立刻把我放開，而後出城救援後將軍。我可以保證，曹公和玄德公絕對會既往不咎。”

    麋竺道：“憲和，你果然是死到臨頭，尤未知曉。”
# D  z5 g# Y. _$ Z. {
& @7 A4 h. I( I) R5 t3 T    說罷，麋竺一擺手，林癩子衝上來，抬腳把簡雍踹翻在地，而後找了一塊濕布塞進簡雍的嘴巴，命人連拖帶拉，把簡雍拉到一旁。麋竺隨後命人打開城門，他帶著一干僮客從城中行出。

    遠處，劉闖大營烈焰熊熊。

+ z% K3 |! s8 {$ p    喊殺聲，哀號聲隱隱傳來。

; |: T8 b+ A0 H6 f; e    一隊兵馬正迅速向郯縣行來，他們點著火把，麋竺可以清楚辨認出，那行在最前方的大將，正是劉闖。

+ R* M3 N. e1 S& ^2 Y1 e( X1 @. l) B    麋竺連忙下馬，快步迎上前來。
& A7 @4 m) K3 H' C0 V
; D9 q- F- j5 ]4 j, ?4 x/ d    “麋竺，拜見皇叔。”
; T  v! T. S0 ~* O; t
! y. x2 R! X! G% c* V4 n    劉闖連忙翻身下馬，上前一把將麋竺攙扶住，“大兄，你我是自家人，何來這許多虛禮？若非大兄今日在城上提醒，我險些中了曹賊奸計。只是，我現在更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狀況。”

' j6 x" {0 S8 Z# `- C3 ^! |    麋竺心中一喜！
' U5 o- O6 ]2 y& O0 Z
  e0 H5 z  q8 y0 ?    說起來，他即便是和劉闖保持聯絡，但心裡一直有些忐忑不安。

    畢竟當初麋竺可是往死裡收拾劉闖，雖然沒有成功，可這仇卻是實實在在結下。

+ b5 T9 \/ [. V, m    直到後來，麋芳投奔劉闖，跟隨劉闖前往青州。
* `, A3 ?( ~5 N/ \
" |% v- s! }+ w8 p. k- W    麋竺才感到一絲悔意，但對劉闖還是有些看不上……再後來，劉闖得大漢皇叔之名，灌亭侯，北海相，隱隱為一方諸侯。而麋竺呢？雖然為東海郡太守，但他感覺得出來，呂布也好，劉備也罷，都對他隱隱有些敵意。呂布對他有敵意可以理解，麋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你劉備……我對你劉備忠心耿耿，從你來徐州之後，我就一直想方設法為你造勢。
) Q+ M. u  L2 A# K* G; X/ Q
    你沒錢，我給你錢。
) l& H, m/ g  t3 o
    你沒有人，我給你人……

5 I5 `  o) |4 K  k8 s$ j+ E    到頭來，你自己沒本事被人趕出徐州，卻還要責怪於我？

    麋竺心裡當然會不舒服，甚至對劉備產生一絲絲怨念。好在，他一直留在東海，沒有跟隨劉備四處漂泊。有時候想想，當初若是跟著劉備一起逃離徐州，天曉得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去年，劉闖途經郯縣，麋竺在三思之後，讓林癩子警示劉闖。

    不多久，他就收到麋繯的書信，兄妹二人重又恢復聯繫。
8 o4 W1 [, V! `/ {
    只可惜去年麋繯大婚，麋竺不能前去道賀。可私下裡，劉闖卻讓麋繯送了兩罈酒過來，告訴糜竺說這是麋繯的喜酒。雖然麋竺不能去高密，但妹妹的喜酒卻不能錯過。那天晚上，麋竺喝得酩酊大醉，更痛哭流涕。父親生前讓他好好照顧麋繯，如今麋繯有了歸宿，雖然並不是他安排的那樣，可一樣非常幸福。麋竺心裡即歡心，又難過……從那天起，他便下定決心。

    而今，聽了劉闖一番話，麋竺算是徹底安下心來。
9 _4 u2 [  m. e+ t+ E( `
9 }% n0 ]' R/ e; O& e% [    他朝著劉闖一拱手，而後朝遠處被大火籠罩的營地看去。

- j8 W2 y. V+ s: U' L8 s, N    劉闖微微一笑，輕聲道：“大兄休要擔心，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前往偷營的人，一個也別想回來。”
: S2 [: j$ m$ V6 U0 U& {
/ E& H5 J- ?' V6 s    麋竺一定，鬆了口氣。

% |1 `  R1 f" b' P2 Z- _    “皇叔，咱們入城說話。”
. O2 ?& Z* V0 y" `% o, \5 S
    九百飛熊衛隨劉闖進入郯縣，在麋竺的陪伴下，來到縣衙。

    對這座縣衙，劉闖一點都不陌生。

5 J" d0 `' I+ z8 P    兩年前，他曾在這裡居住，也正是從郯縣走出，北上青州。

    一晃兩載，郯縣縣衙並沒有太大變化，甚至在走進縣衙的時候，他還看到縣衙大門旁邊那根生鐵鑄成的馬樁子。那根馬樁子，還是劉闖當初留下來，沒想到麋竺居然沒有把它拆除。

    “大兄，究竟是什麼狀況？”

    在縣衙裡坐下後，劉闖就迫不及待詢問。
* \' N4 o  V3 f) N
  k; Y8 I& `# U) Z    麋竺苦笑一聲，“皇叔……”
1 ^9 u- V9 {, P  x; \
    “大兄，你我一家人，休要用這種稱呼，便喚我表字即可。”

    劉闖這麼說，麋竺卻不敢這麼做。
  W9 ~3 q" o+ {' ?
& f, g' O2 ^1 z/ @    他笑道：“那我便和其他人一樣，尊一聲‘公子’吧。
4 @4 |0 D9 q) d5 {2 c, d2 {9 x4 q
3 [. [: g' U8 q+ U; t. w# G& o    公子，你這次出兵徐州，實不穩妥。曹操既然決心討伐徐州，又怎可能不對你加以提防？

: Q# h* }& ^; Z' s* ^' r5 r    據我所知，此次曹操圍攻彭城是假，引公子你前來是真。
! e6 V" Q- ?9 F8 [, G
* q! P6 i2 N6 {; q+ M8 h* [    公子你若不出兵，一切都好說。只要你出兵徐州，曹操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要把你留在這裡。”

5 V8 p6 `! F& w; {7 b2 L7 w( i    嘶！

/ F4 B! k2 M1 {    劉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輕聲道：“大兄，那曹操究竟如何打算？”

. P$ O* T. K! |& j5 L! v    “依照曹操的吩咐，車冑要在郯縣拖住你兩天時間。
; L+ m6 i) a$ H! S% ]
    同時，曹操命大將朱靈自泰山郡出兵，屯駐襄賁，而後命離狐太守李典自武原秘密出兵。具體的情況，我並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之所以朱靈和李典到現在還沒有動作，全因時機尚未成熟。我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但我相信，一旦他們發動攻擊，公子你必遭滅頂之災。”
, C0 i. f& U' Q; ^& z: i
    朱靈，李典？

8 d  U3 y, o) h  d7 p# c    曹操這次可是下得好大本錢！

3 w. A. H% d2 a7 T- E2 L    哪怕是劉闖，在聽了這兩個名字後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兩個人，可都不好對付。
; ^$ r/ P( k( k7 o
3 V$ d- v4 F$ I* e( Q    朱靈的名聲也許並不算顯赫，但李典，劉闖卻不陌生。
( Q, |5 i- t" W  j' l
    他沉吟片刻，輕聲道：“大兄，若你是曹操，還會安排什麼後手？”

    麋竺愣了一下，還以為劉闖是想要考校他，當下笑道：“若我是曹操，必斷公子歸途。
$ _  T. r# Z9 }  o
2 C' k  [" o8 A  L, @2 z    如此一來，公子孤軍深入。曹操只需牽制住呂布，便可以將公子全殲於東海郡治下。不過，琅琊郡為臧霸所轄，他是呂布麾下八健將，呂虔要想攻佔琅琊郡，恐怕也不是一樁易事。”
' T1 J& _; V, L4 \3 G% b: ]
4 @8 K* E& }% o/ Y    臧霸！
5 O$ b9 s2 W/ P, B$ T3 \9 F+ t
    要想圍殲劉闖與東海郡，毫無疑問，琅琊郡便是關鍵。
0 z  I0 v" E# X" Y( W4 H
, F0 s# I8 }9 {7 X  w0 y) P    臧霸，臧霸……
0 q; }- X4 `* q
4 \9 w9 F8 J( |    劉闖腦海中突然迴響起黃劭在前往既丘途中，與劉闖說過的那些話語。
4 J3 W9 Q- S2 L- N
    曹操身邊謀士眾多，既然決意要剿殺劉闖，又怎可能留下如此大的紕漏……臧霸，必已投降。
% K4 o' q$ Y! r3 g! |/ |
0 g7 {" i* d( C7 X3 Y; H    想到這裡，劉闖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 e  L) [% J  o; T! s9 N
5 M3 v, u1 J$ X0 t# S( X    他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他會一直感到不安。

4 |, V# z8 R; Y1 y2 `    其實，黃劭此前已經提醒過他，只是劉闖這兩年發展極為迅速，可謂一帆風順，不免志得意滿。
, B9 F- D$ ?! q% w) \% O
5 B7 ]/ c  h! v% |! L, P4 J; \    同時，劉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郭嘉那種清秀的面容。

. w9 d, }! F- T    這，就是你的絕戶計嗎？

4 D+ c6 t! p- Q% s2 {5 @    “咳咳咳！”

    彭城城外，曹軍大營裡。

    郭嘉突然一陣劇烈咳嗽，從睡夢中猛然驚醒。
6 ]+ q4 A4 b6 p. q( h
    他撩衣而起，從榻上坐起來，只覺額頭上冷汗淋淋。

    他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到他身處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氣溫低寒，滴水成冰。
! o& G5 e8 E( M  f  I1 V! `
/ {4 U+ q. Y  ?( L+ D    所有人都不見了蹤影，曹操、荀彧還有他的妻子，孩兒……他在那片蒼茫天地裡行走，卻不見人煙。
: s6 G$ [4 y* F# B. {
+ w( J7 u, G+ J4 d- A: m. B    “主公！”
4 F1 q9 S" f" D8 U
& L( V5 u8 \& D3 w$ L: Q    他大聲呼喊。

9 V9 W8 |2 U/ {, u5 c1 z4 m6 T    哪知道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雄魁壯漢，策馬而來。
0 O( E4 G6 {6 s9 H% X
    “奉孝，喚我何事？”
4 o' _* c1 X. J& g  E
    郭嘉一眼就認出，那壯漢竟然是劉闖，把他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 t+ Y1 V% s" S; n, t    該死，怎麼做如此古怪的夢？

    為什麼劉闖，會出現在我夢境之中？

. Q* ~7 E; ~1 l9 _    郭嘉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受，披衣而起，走出軍帳。

    大營裡，極為安靜。

- w9 p3 g/ N# s* n. g3 ?6 I. `    刁斗連擊兩下，預示著已是二更天。
2 Y) h" y: K) D8 n6 b" n2 M6 t  @
) ]- k8 D( V- O* @/ ]    郭嘉看到，中軍大帳裡依舊燈火通明，於是邁步走過去。

8 ^3 b: J6 Z8 S4 a% v    曹操，正在燈下看書。
4 ?3 P1 n) }% n/ ^# \) I9 l* l
    這已是他的一個習慣，哪怕是行軍打仗，也會隨身帶著書卷。

- \0 O/ i/ C8 s( e1 Y+ e    “奉孝，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
" B, U5 w! [. v' z3 z2 B
( p0 N7 b& v6 a: E' h" C  ^    當郭嘉走進中軍大帳時，曹操放下手中的書卷，愕然問道。

/ M/ e- S+ g' h" \    “方一覺醒來，見主公帳中燈火未熄，故而前來探望……主公，已二更天，何以沒有休息？”

    “正要休息。”

7 c! c6 l$ |9 `* o1 P" N    曹操放下書，起身上前，拉著郭嘉坐下。

3 w" }) q$ a+ i; z. c3 D    “這次征伐徐州，奉孝可謂費盡心思，實在是辛苦了。

- D+ }) l% V( D" R3 ~8 u% t7 L    待解決了劉闖之後，奉孝便駐守彭城休息，我自督軍南下……闖兒一死，呂布便不足為慮。”
* W0 k" z3 i9 z' a% E
    “主公以為，那劉闖會中計嗎？”

+ Z4 i4 d; {5 ?$ ?! g: u( U$ b    曹操聽郭嘉這麼一問，先一怔，旋即笑道：“宣高已經傳信，劉闖攻克既丘後，今已兵臨郯縣。而宣高今天就會動手，只要他奪下既丘，便封死了劉闖的退路。那闖兒，焉能不死？”
! ^" B5 Z* Z$ x. ]+ `6 {# t0 }
    郭嘉卻沒有露出喜色，反而眉頭緊鎖。
3 K8 r6 ^! e5 x+ g
    “奉孝，怎麼了？”

6 j4 w% I8 }5 S; i9 D# o* i7 s9 Z    “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漏洞。”

& w  ^; z7 M9 W    “哈，能有什麼漏洞？”曹操笑道：“奉孝你自去年便開始謀劃此事，而今最為關鍵的一點，已經被你解決，你又何必擔心？我知那劉闖勇如虓虎，但文博曼成也非等閒之輩。車冑雖說輕佻，但也算得大將。有簡雍和麋竺輔佐，他守住郯縣，必不成問題。到時候三下夾擊，闖兒焉有活路？”

    麋竺？
+ X. e2 C! i4 I
    郭嘉猛然打了一個寒蟬，呼的站起身來。

9 _+ s2 l3 ]8 U: H2 K    曹操嚇了一跳，連忙道：“奉孝，你這是怎地？“

5 h7 L) @4 H$ g- A    郭嘉一跺腳，露出一絲悔色，“我怎地忘了麋子仲？劉闖是他妹婿，他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 n- U0 Z& O; o9 f8 s
  X2 u7 D. B( B4 Q; e7 W! u5 G    曹操道：“不會吧。
2 M4 N& g- y9 x/ w0 D
    據我所知，麋竺和劉闖恩怨頗深，當初劉闖被誣‘背主家奴’，也是麋竺一手造成。他對劉備頗為忠心，與劉闖素無往來，怎可能會幫助闖兒？再說了，就算他想幫，車冑和簡雍也不會由著他作為。”

    郭嘉卻苦笑道：“正因如此，我更憂心……”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4章 公美之殤（2/2）

' X' D) q$ T+ D# _0 n    自古，人心難測。
3 Q5 d9 x) o3 J) T! F7 r
    郭嘉有些後悔，他似乎就是少了些人心的揣測。

. K1 ?! b; {0 |    曹操聽罷，也感到有些不太妥當。只是他而今抽調出去的兵馬，都已經派出去，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處抽調。

    “我聽說，劉玄德已攻佔了蕭縣？”

    “正是。”

" o8 \$ U9 A& N: I9 s/ x" v    “主公，既然劉玄德在，何不讓他出馬？”

/ ~8 W/ r' n  x1 T* j+ F    “你是說……”
+ O3 |5 X7 D8 C# r8 O. P8 h
# X. t3 [* u0 S, X9 g: \. g6 v    郭嘉沉吟片刻後道：“劉玄德與闖兒素有齷齪，若讓劉備出兵圍剿劉闖，想必他必不會推辭。”
- V+ n; J+ d1 p0 h/ \
; k* O- |( M/ |, A    曹操聽罷後，也不禁贊同。
% Y0 v! i% C$ {% h2 ]
8 ~7 n5 v. S3 x, \; u7 S    而且，他現在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整個彭城，能抽調出來的兵馬，似乎只有劉備一支。

    “奉孝所言極是，既然如此，我立刻命劉備出兵，協助曼成圍剿劉闖。”
8 R( M3 |! F# x. P
    不知從何時起，劉闖在曹操心目中，已佔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 i2 H, L8 t$ r+ l: Q
    他這次哪怕是拼著放過呂布，也不想放過劉闖。蓋因劉闖崛起太過迅猛……似曹操、袁紹，哪個不是經過多年積累。就算是那個‘獅兒不可與之爭鋒’的孫策，也沒有劉闖崛起迅速。

    劉闖的出現，全無半點徵照。

    好像是一下子就崛起於青州，根本沒有給曹操反應的機會。

$ r9 ?; d( t1 t5 a7 X, q: B    這小子太會借勢，而且很懂得拉攏盟友。從呂布到袁紹再到孫策，乃至於荊州劉表，都在不知不覺中和他發生了聯繫。這種發展的速度，已經讓曹操感到惶恐。若不把劉闖幹掉，早晚必成心腹之患。

    郭嘉見曹操調派劉備，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微微一笑，整個人好像都變得輕鬆許多。與曹操告辭之後，他漫步於曹營之中，自言自語道：“劉闖，且看你這一次，該如何過關！”

' s/ C$ T' k( W, U! q' w- j    +++++++++++++++++++++++++++++++++++++++++++++++++++++++++++

    清晨。朝陽初升。
5 w- H( o+ M  w, g* @/ G! y# G# i: D/ `
    郯縣城外的營地裡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到處都是被燒焦的屍體。

  l7 H( T/ H5 d7 ^    劉闖站在城門樓上，舉目向遠處眺望。

0 y- e/ ]0 ^4 V2 L1 H; q) A3 u& O  p    那營地裡騰起一道道青煙，杳渺蒼穹……
3 V/ E3 Z; G7 x
( i. d8 z& I6 a" Y: V- R$ B    可是，劉闖卻沒有任何勝利後的喜悅，相反卻感覺到內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沉重感！
0 K+ S) f0 V0 Q( T( n. M
    也不知衡若，能否趕得及呢？
! T, d7 U' c3 I3 L- f- G" ]
    “公子，夏侯將軍派人傳訊。”

    就在劉闖思緒飄飛與九霄之外的時候，忽聽馳道上傳來急促馬蹄聲。
% i: C: K9 V1 s. l& _
    一員小將飛馳而來，上了城樓之後，滾鞍落馬。單膝跪在地上，氣喘吁吁道：“公子，大事不好。”
# i) c6 Q6 ?  R
    “啊？”

    劉闖心裡頓時一咯噔，連忙快走幾步，厲聲喝問道：“何事驚慌？”
1 d4 a! s% C: |% V& T" r# V2 X
: n# c) ~5 Y& ~3 h4 M4 G    “夏侯將軍傳訊，昨夜既丘遭遇偷襲。”
/ n/ x7 V. q% S) `: @9 s
' h2 u# G+ f, a) }+ q: I    “戰況如何？”
: |1 r% S( @: @+ ~
4 N0 v9 X8 L, X2 K' t9 H7 b    “回稟公子，臧霸命孫觀吳敦兩人連夜偷襲既丘。徐將軍不防之下，輜重盡毀，殺出重圍。
$ A  F1 {- s" Q, l$ ?* N
    幸夏侯將軍及時趕到，殺退了追兵。
- ]* _! y( K6 U) a. o
    如今，夏侯將軍與徐將軍已抵達城北三十里外，正向郯縣靠近。”

# S( b' j' k8 H& y) {8 v$ ]    “老虎哥！”

, g9 d6 g& I4 L$ W" o4 T    劉闖幾乎不假思索，便厲聲喝道：“立刻帶人前去接應衡若。”
! C0 w& w& ]& V
    許褚連忙答應，帶著人便衝下城樓。
& [! r$ `& `1 b$ d
+ Z% Y8 Z; g7 U/ P    很快的，一校熊羆軍從郯縣衝出，向城北方向急行而去。
9 f7 g0 f1 G4 L' j7 c3 q
. m/ _, I  c3 v1 Y" `: B: t    劉闖不敢怠慢。連忙從城上走下來。

0 P  ]  A' X8 I3 ?+ {6 k    他正要上馬，卻見麋竺匆匆趕來，“孟彥，剛得到斥候消息，朱靈率八千軍士。已抵達襄賁。”

    來得好快！
4 u3 q3 e* u4 R- M% R- D* D6 P) x
    劉闖臉色一變，不過卻沒有露出慌亂之色。

    “武原方向，可有動作？”
- g3 o. m, B2 M9 A+ O9 |) F
8 G# w! S2 C9 H  }% w% Y    “回稟公子，李曼成尚未有動作。”
8 _  L* L5 R( s. j
    看樣子，曹操這次行動，相互之間的協調並未做好。
$ ]; }+ w0 A, z: a7 r) o
7 a# L' x4 q: O8 i! U    也幸虧麋竺是自己的人，讓劉闖可以提前得知狀況。否則真要是在郯縣拖延兩日，再想脫身，便有些困難。

9 k$ {/ ], _- i/ K) U0 F    “大兄，立刻著孝恭前來。”
4 @! _$ h: L  y) Z- a! e
    “喏！”

    麋竺這個時候也清楚，事情已非常緊急。

    所以他連忙領命而去，看著麋竺的背影，劉闖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嘆：麋竺的確是個有才幹之人。
& a# b9 q0 P) P: J
: `3 p+ N' }+ U# \  \" c0 ^; E    他治理東海兩載，東海郡可謂風調雨順，令他聲望頗高。
3 z+ _$ T" e2 b4 d  |# _# @
    同樣的，麋竺的應對能力也很強。昨日若不是他在城門樓上臨時起意，提醒了劉闖，恐怕劉闖真會有大麻煩。而且在奪取了郯縣之後，麋竺迅速安撫住城中百姓。雖然郯縣看上去很蕭條，但並沒有出現混亂。這也使得劉闖有足夠的時間，來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和計劃。

) F, J7 G9 J0 W! z/ E    車冑被俘，曹軍覆沒。
1 Z: J) V! D& w# c! g5 t. ^1 G0 Z3 Y
5 }7 P6 U  p( @. {$ S5 o    郯縣而今尚有三千兵卒，盡歸劉闖麾下。
. x  f7 b$ I; E$ p9 V# n6 p
  @6 i  w) ?1 I    這也就給了劉闖寰轉的餘地，天曉得既丘那邊是什麼狀況？
5 D% c# m$ `4 b' F; l
. b) D7 }1 L  l: _9 h    不一會兒的功夫，高順便匆匆趕來。

, O- N1 Q, ], U5 P7 x/ F0 w4 }    劉闖一把將高順拽過來，“孝恭，如今咱們面臨的情況，我不必贅言。
  s5 H: u8 E; f0 r% L+ I+ Z1 k
, W; j( _* u6 `8 _& A" `$ K" e) g    我想告訴你的是，臧霸反了！”

0 m/ ~; a! C* \    “宣高該死！”
( B0 A, ]0 W% q4 n1 b/ ?) @
# _+ y! k7 \8 ?# L0 }4 |    高順勃然大怒，忍不住破口大罵。
/ R( k/ t8 ^+ U. D0 ?2 c
    昨晚，他進入郯縣後，劉闖就把臧霸可能已經投降曹操的事情與他說明。但當時高順並不相信，還信誓旦旦說，臧霸決不可能投降。哪知道，才一眨眼的功夫，事實就給了他一個老大耳光。
" k4 V, M  B* a, J
  T, {! r4 }4 {+ y    臧霸，真的反了……
+ Y0 h+ y* Y8 d
    “孝恭，我們現在沒空閒責備臧霸。
# ?4 Q. u4 j6 Z3 Y1 i
$ W+ @: Y! l3 C- m" \3 `' v9 I- B    臧霸何時投降，因何而降，如今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反了，我們的歸途就被斷去。
" ^2 E$ w7 b. i2 b. B" E
    此前臧霸說，呂虔在臨沂。
0 N7 J* s" b4 y9 U- g
# W4 ]: e4 f3 |5 r  A" F6 R    我估計這是謊言，呂虔此時，恐怕已經抵達蓋縣，他一定會拖住子義他們，令北海難以出兵救援。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一支孤軍，而且退路已絕。唯一的出路，便是迅速前往下邳，與君侯匯合一處。不過，曹操已經派李典趕來。若我們想要退往下邳，就必須要將李典擊潰。

    我現在把熊羆軍全部交由你來指揮。
+ @1 a+ j4 g( X& j
    三千五百熊羆，盡歸你掌控……我要你立刻出兵，務必將李典擊潰，保證往下邳通路暢通。”
' P' Y3 n1 A% o3 v1 ?
    高順那張刻板得好像沒有表情的面孔，面頰微微一抽搐。

) Y" k1 ?+ F, H) |5 Y    “皇叔放心。順定讓那李典，有來無回。”
9 i& [# B8 q: ?
9 J2 m8 e+ [- o5 _    熊羆軍從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敵人在哪裡！

1 l& S. m! V$ ]! Z6 }- E    這也是劉闖在組建熊羆軍之處，創立下來的規矩。他把斯巴達人的戰鬥理念，傳入熊羆軍之中。在經過一年半的訓練之後，這種理念已經融入高順的骨子裡。事實上。這種理念也非常適合於高順。他本身就是一個沉默寡言之人，對他來說，不管敵人多少，唯有死戰……

    所以，當劉闖與他命令之後，高順根本沒有去詢問李典的兵馬有多少。
; K1 h- N: ]1 |+ Z
    也不必去問，因為他知道。最後的勝利，必然屬於熊羆軍。

    劉闖點頭，便讓高順下去準備。
4 R( j9 X6 R" t( v/ V
    他匆匆走出城門，不多時就看到一隊兵馬，從遠處行來。
( d: T. I6 m2 t( ]' L- @* l, Y
1 X3 |" [1 o( @# r3 `9 l    徐盛臉上，尚殘留著火燒火燎的痕跡……他遠遠看到劉闖，便翻身下馬，撲通就跪在地上。
* m1 X/ K# Q8 P4 M1 E
9 S: y% k  v2 `* Z3 u& c8 G1 g    “公子，盛有負公子所托，被臧霸偷襲。輜重盡毀。

0 @9 o' ?1 J* Q( h: f    黃先生，黃先生他……”
) L" F' d6 K3 Q) H
3 O: j% v6 v$ Y) x5 M    劉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一把將徐盛拽起來，厲聲道：“公美他情況怎樣？”
, u& g3 z3 n' k# ~
4 Y! _% H- G& L  w" H/ ^    “黃先生在突圍之時，為流矢所傷。傷勢極重。”

& ?; G! Y% u, X. x) A& l; i' R( K1 x    “吳先生，吳先生在哪裡，快請吳先生來。”
( D0 j) N- d' x$ P, d2 A
$ ^% p& o% l' Q" d. u/ Z    劉闖不等徐盛說完，一把將他推開，厲聲喊喝之後，便快步來到軍中。

( L, g, r/ S8 E$ E/ v    兩名軍士，用簡易的擔架抬著黃劭……黃劭躺在擔架上，胸口仍插著利箭，渾身已被鮮血染紅。
, T: |& k3 `3 }6 u# g8 l
9 w7 i3 d# F- \; H2 Y8 q    “公美，公美？”
, o) U, O) W" }9 u/ z0 V
* M) Q+ q5 u) {8 \3 t' ^    劉闖來到擔架旁，連聲呼喚。

    黃劭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亮的光芒，“公子，臧霸反了！”
( ~4 T! o( @" w2 c
" j- D; n2 |3 B2 z" m' `    “我知道，我知道。”

+ T9 [' W% t" z! g. K    劉闖心裡一痛，好似刀絞。

% w# _+ w* W9 F) D% n/ c- n* o& P    黃劭早就看出臧霸不太對勁，可是當時志得意滿的劉闖，有些目空一切，根本沒有聽進去。
' D: ]) [5 x8 J  T
3 Z% H  l; L" \  q' y    或者說，他一直有些輕視黃劭。

    想當初眾多跟隨劉闖起事的人當中，劉闖最輕視的，莫過於黃劭。
' a1 O9 ?) m+ ~8 ~+ e2 |
    在高密，乃至於北海，黃劭的存在感也最弱。這次若不是步騭前往北疆，不在高密，劉闖說不定也不會啟用黃劭。事實上，黃劭在劉闖帳下，一直默默無聞，但是卻從沒有過怨言。
4 Q: s6 l7 U& B5 u$ u* ]
0 _+ J" G: j- p" d, W, u' X    黃劭的臉上擠出一抹微笑，輕聲道：“我這次，猜對了！”

; b$ S" `. ^+ M/ X    這一句話，讓劉闖的眼淚唰的一下流出來。

    論才幹，黃劭的能力的確不是很強，但是他一直希望，能夠獲得劉闖的重視和認可。而這一次，他用性命換來了劉闖的重視，可……劉闖抓住黃劭的手，卻不知該說什麼話才好。

3 w& d! \9 l2 ?- t9 B+ V: n" h8 o0 ~    “公美，我知道，你很厲害。”

  _( W1 Q. n) o    “咳咳咳……我也這麼認為。”黃劭笑了，輕聲道：“只是以後，劭恐怕再也不能跟隨公子。”

    “公美！”
. t& n7 h$ T" C; p. K
' {1 c: w) s6 o% V- M" D    劉闖緊握著黃劭的手。
8 D1 U/ x' j& m" r
    “公子，以後一定要記住。

5 \7 M* N+ _5 E7 A    該緊張的時候，如果他沒有緊張的話，那一定有詐。”
8 ]* o/ L6 x2 p" p% T3 R" Y
1 N; R" V6 H  [8 U2 i0 s& ]    “我記下了，我記下了！”

# v2 j& T4 F7 D2 L3 z3 f" u9 }2 H# k3 k    黃劭笑意更濃，躺在擔架上，看著藍藍的天，悠悠的白雲。

    半晌，他彷彿自言自語道：“公子，我好想回家啊……”
; F. Y! A9 L- @: `' S7 u
    聲音戛然而止，黃劭緊握著劉闖的手，突然鬆開。

4 y8 p! D' _+ v0 y$ u9 l$ f3 a/ y    “公美，公美醒來……”
2 V6 h, J) e9 N0 M
    劉闖大聲呼喊，可黃劭，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7 f' C2 x* `5 E
* y! h: w$ k1 b+ p8 K$ @    “小子，你是怎麼看出的破綻？”

/ N  q2 `( U3 T) |4 Q* E! F    “你是誰？”
9 o+ V% e+ d) o- X: o& g% m
    “和你一樣，一個倒霉的人……”
) |2 r! V1 Q$ R0 \
    “我叫黃召，汝南人氏。”
- s. o# U9 h3 g* f
7 g- V  s9 l/ g6 _3 L6 [8 N$ ]    “……”

7 X5 |* [& ?8 L    黃劭，是劉闖重生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

. z$ y/ [% y" K    而在那之後，他彷彿和劉闖有了扯不完的關聯，從薛家店。到鬱洲山；從徐州，到揚州……
+ T1 f( e" p/ K1 K) r
) o4 B- d4 s$ \; Q! h    可以說，黃劭也是劉闖重生以來，除了劉勇管亥麋繯之外，最親密的人。
6 i' D9 h* @4 `& `4 g& \$ z
1 C$ n% y, l! p    只是。劉闖從沒有真正重視過他。

    在劉闖心裡，黃劭就是一個有些小聰明，會出一點餿主意的傢伙。
: R" }9 V, L1 z3 r/ G9 `% k5 F
    可正是這個人，其實一直默默的跟隨著他，陪伴著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變成今日的皇叔。
2 U" p' W9 t3 \) O
4 ^0 ^4 z5 e. O: @6 |0 i    人常說。只有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

    劉闖只覺心如刀絞，忍不住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 k+ A$ T8 V- w8 P' ~8 v2 U! {
1 \8 G. g( \+ a3 r    “公美！”
+ o4 w5 }0 k5 @8 V7 z8 p) h5 D- }
    夏侯蘭、徐盛等人站在一旁，默默不語。
& @7 l: X- U3 u: t8 d; w
7 ~% A- x5 [. q$ p7 d( g8 r) F    這時，麋竺也得到了消息，從城內匆匆趕來。

2 N: Y" `# E' d    他攙扶起劉闖。“子仲，我知你現在難過……可你要知道，而今所有人都倚仗著你，你切不可亂了分寸。”

) L, Q& ~% m4 A    “我知道，我知道！”
5 h6 X6 j5 a! s0 S3 ^& r% {
    劉闖抹去臉上的淚水，上前一步，將黃劭從擔架上抱起來。轉身大步向城中走去。
7 N  J5 h, Z! p# Q& [7 T+ G
    “公美，我向你發誓，總有一日，我會用臧霸的人頭來祭奠你。
) v; E6 N/ Y/ f6 Y8 L% h3 U& U8 [$ t
4 ]( P' ^: h% l' z    你若在天有靈，請再助我一臂之力。不殺臧宣高，劉闖誓不為人！”

! F( B1 Q, p1 t! ?    +++++++++++++++++++++++++++++++++++++++++++++++++++++++++++++
8 d# O" o$ c+ n0 R( `
" b. i& K: ?9 g) K/ Z$ B    回到郯縣府衙中，劉闖命人將黃劭屍體安置起來。
) }) x- h' ~5 G+ z, ]" c
    由於馬上要行軍，所以也不能帶著黃劭的屍體。於是在麋竺的安排下，讓林癩子帶著一幹家僮，將黃劭的屍體秘密送往羽山安置妥當。

    “昨日臧霸命孫觀和吳敦。突然來到既丘，說是勞軍。

    公美當時就覺察出有些不太對勁，只是我卻沒有在意，以至於被孫觀吳敦二賊所趁。昨夜，他們突然發動。縱火燒了輜重。我和公美匆忙應戰，哪知道臧霸還派了人在既丘城外埋伏。

    我見寡不敵眾，與公美殺出重圍。

    若非衡若及時趕到，我險些喪命於既丘。”
$ n( ?2 o1 _1 _1 {9 k/ b
& ]( g* a1 q- y3 n$ k    徐盛把昨夜發生的事情，簡單與劉闖說了一遍。

    劉闖面無表情，整個人沉靜的，好像一尊石佛……

    “文向，此事怪不得你，是我太過輕敵。

    公美之前就曾向我提醒過，可惜我卻沒有在意。不過，這筆帳，咱們要記下，早晚要和臧霸清算。
3 W% K; ]4 u7 A9 t
    如今我們面臨的情況非常嚴峻，臧霸投降曹操，斷了咱們的退路。

( v  ]6 j0 B0 F( }& a( X: a    所以，我們只有向下邳挺進，儘快與呂布匯合……我已命高順率熊羆出擊，阻攔李典所部。
* [# ?& W. l& E! T+ J9 `
    現在，我令諸君，都抖擻精神。

    咱們立刻動身，務必要在明日天亮之前突破良成。

    老虎哥！”

0 k5 i% d) F( x& v0 T    “喏！”
( }" M- u. ]7 N4 |1 N
    許褚挺身而出。
! l/ X& a1 m8 }( r+ {; H- d& Q& q
    “你率飛熊騎軍立刻出城，追趕孝恭。
+ b1 K2 v% S# @) S
- S* {+ @, g7 m& a& d9 [# x% Q    若孝恭和李典已經交鋒，你便擇機出擊，助孝恭擊潰李典……不過，要牢記，只擊潰，休要追擊。”

: H/ U$ @  Z2 e( L    “末將明白！”

( G; L7 A4 c! y9 i4 ~) |    許褚接過令箭，大步流星走出府衙。
5 t4 E3 V* j; _- F) a& |3 S, u
: ~' c% L& y; x0 j" {( C' J    隨後，劉闖讓麋竺代軍行軍司馬之職，而後把飛熊步軍交夏侯蘭統帥。
% y# _' o8 _( L* q  X
    徐盛為副將，跟隨劉闖左右。正午時分，劉闖點起兵馬，共五千人，迅速出城，向下邳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從彭城通往良成的路上，一支兵馬正火速行進。
; J3 |8 T- V' V! V
* Z/ O' c0 J- N7 K5 S8 u    劉備跨坐馬上，不停催促軍士加快速度。
! n0 \0 c" }- U; C# `' G3 T
5 r- r6 \5 {# N    關羽張飛則隨行在劉備身後，督促有些精疲力竭的曹軍趕路……
5 O8 k1 e* |+ U% T3 u
    “大哥，曹操不是說讓咱們趕去武原，配合李典行動嗎？”

    張飛催馬上前，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你突然決定，要去良成？那可要錯過剿殺闖賊的機會。”
% g! q$ q, v' D3 d
    劉備勒住馬，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冷笑。
' ?2 e+ e. L- |
    “曹操以為他瞭解闖兒，卻不知我比他更清楚闖兒。
6 \# v# p) w% y4 |  s% ]' h
    闖賊到青州之後，一舉一動我都有關注，那個傢伙，絕不是曹操想像的那麼簡單。你道我讓憲和雖車冑去郯縣，真的只是為安撫子仲嗎？子仲這兩年太過平靜，平靜的讓我感到有些害怕。正因為這樣，我才讓憲和隨行。若子仲有問題，憲和會把他當場斬殺；若他沒有問題，憲和則會配合車冑，守住郯縣。只是我感覺，那區區郯縣，未必能夠把闖兒拖住。”

    “那咱們不是更該前往武原？”

    一旁關羽突然冷笑：“若李曼成能夠阻擋闖賊，咱們去了也是為李曼成添色。
7 r) g* N' k# B' N1 w& U& }9 V0 i
; _3 z5 H) z' t$ Y; x6 f( n  |3 f    若李曼成擋不住闖賊，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消磨一些闖賊元氣，而後在良成突襲，將其斬殺。
* Y; c. B4 d& B6 l( k$ {/ m0 {( l! y3 V
3 }9 r( t) K, d1 B5 M  ^    兄長，我說的可對？”

. m5 L+ Z& q4 `+ l. E    劉備微微一笑，“雲長近來，卻是大有長進。”

6 \: e7 ?# H" o    而張飛則環眼圓睜，哼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自從去年劉闖放回關平，抹書離間之後，關羽和張飛之間，便有了間隙。
4 |* Q) ?& j0 u. \5 ?. Q
) G' U8 p- _1 ]! ]    也難怪，兩個人生活在兩個階級。
5 @7 T+ j. x) @* W5 z/ S% c
  l+ W' p0 C+ F7 ^$ U1 d. a$ x    關羽和張飛能夠走在一處，蓋因有劉備這麼一個和事老在。劉備自然能感覺出來，張飛和關羽之間的矛盾。他也努力的想要為二人修補關係，奈何關羽也好，張飛也罷，都是極其高傲之人。當著劉備的面，兩個人或許還可以相安無事。但一旦兩人單獨一起，必有爭執發生。

2 }% T3 k+ k: r4 \* R0 S    劉備對此，也頗感無奈。

0 O) r/ `% x7 N: w" P    兩個人都是他的兄弟，這一碗水要端平才是。

    雖然他也知道，這件事是張飛長出挑釁在先；可內心裡，也時常會產生疑問：雲長果然忠心？
0 w4 u' O, L( N6 [6 m
    偏偏關羽有不屑於去進行解釋，也使得劉備心裡，始終扎著一根刺。
2 u5 t& t  ?1 [  U8 l3 w( I
    眼見兩人又要爭執起來，劉備也不禁感到頭疼。

8 Y  @- h  {/ O+ X    “翼德！”
: F, m$ p6 C1 k  I( r) T
) M- y; I: T4 U0 O8 b0 ]    “喏！”
, p9 L# g9 E( i* X0 D2 _$ A6 o
    “你率騎軍先行，務必在天黑之前，抵達良成。

    到良成之後，立刻派出偵騎，打探郯縣戰況。若李曼成和朱文博合圍成功，你就立刻通知與我，而後率部向郯縣逼近。若合圍不成功，則不可以輕舉妄動，務必要等我抵達良成再做打算。”
$ ^8 T, {5 M' t. b
% H7 l4 @7 Q$ S+ q6 w' k2 r    張飛連忙拱手領命，催馬離去。
0 ?' {: O, A! I( D+ b: }8 ]5 j
# W% t2 h# f$ g    待張飛走遠，劉備便露出笑容對關羽道：“雲長，翼德心直口快，並沒有惡意。

) s# K, H1 e' ?    他對你也素來敬重，雖然偶爾會表現的有些孩子氣，你也多多包涵。你我兄弟，當年自涿郡出兵以來，一晃十餘載，至今仍無所成就。正因如此，咱們更需齊心協力，你說是嗎？”

# K5 T9 s2 R, M0 D% |    關羽輕捋美髯，沒有回答。

; y3 W; A" h' f' S* \    他只輕輕點頭，表示明白劉備的意思。
$ z. i0 {4 }' ?
8 @/ b2 O% @! E    劉備見此，也頗感無奈，只得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而後傳令道：“通知叔至，令他再加快行進速度。”
# q, K, `6 R" f  m" [

; D1 S0 V5 d6 a& T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5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 j/ L7 ~1 I3 i$ ^! T- Q  d9 u! I    李典，年二十八歲。
/ E! {/ Z& _3 r: P# D* `& N
    三國演義記載，曹操討伐董卓的時候，李典便跟隨曹操，東征西討。

    而事實上，李典最初是隨從父李乾投效曹操。在曹呂交戰時，李乾因為不肯投降，被呂布帳下大將薛蘭李封所殺。而後李典助堂弟李整殺敵報仇，但不久之後，李整便戰死於疆場。
3 S2 ?. ^, x* A) M8 u  u
0 V+ w, L; D3 F8 N    曹操為紀念李乾父子，拜李典為離狐太守，中郎將。
% }, I. L% K5 @! {) Q9 _2 H! G3 g
    歷史上，李典一直負責後勤運輸，直至博望坡之戰，才算是正式走上前線。

2 G) Q* f/ `0 v  g6 i' {    而今，李典卻提前走上前線。

    雖說他也算身經百戰，可畢竟在此之前，都是以副將身份出征，從未有過獨領一軍的經驗。
3 B: o6 [' Z5 ]. I( c
    此次他奉命合圍劉闖，一路上頗為小心。

    劉闖之名，他並不陌生。
' h. o  Z8 I5 C, j
    從劉闖立足青州開始，李典就極為關注劉闖的動向。
1 d8 W- y* f; U
    李典心知，劉闖勇力無雙。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敢掉以輕心。

' ]  U/ R- J' O    他命族弟李昇率部前鋒軍先行出擊，意欲在劉闖覺察之前，斷掉劉闖南下之路。可是，李典卻沒想到，麋竺的反戈一擊，使得劉闖順利奪取郯縣之後，便立刻派出熊羆軍南下阻敵。

    時值深秋，天氣轉寒。

4 F  ?' j, W5 w5 {- E9 o& \) q    李昇所部在沂水河畔與高順遭遇，雙方旋即展開一場慘烈廝殺。

- I9 v. A. N# T' v    李典得知消息後，立刻提兵八千趕來相助。劉闖兵馬出現在沂水灘，說明劉闖已經看出破綻。而他不向北退而繼續南下，便說明臧霸已經攻佔既丘，斷去了劉闖向北撤退的通路。

    與此同時，朱靈率部已抵達襄賁。屯兵沂水西岸。

1 |3 S9 Q: r5 d% n2 K' w6 t$ y    李典心中非常清楚，若他不能攔住劉闖，一旦劉闖突圍出去，勢必會給曹操，造成巨大威脅。
/ ?  C7 }# E) `! \
    “傳我命令。三軍出擊，務必要將闖賊拖延至天黑時分。”
9 y- v9 |% S: G. a
8 z: Q5 G9 \8 N4 G2 o8 e7 M    到天黑時，臧霸和朱靈的先鋒軍，想必就能夠抵達沂水灘。
% L  A9 B1 q7 }: O8 u
6 C& L1 h) z$ d2 e    李典這時候更不敢有半點懈怠，抵達戰場之後，便立刻下令。三軍出擊，向熊羆軍發動猛攻。

% o" a% j, ]/ a: V5 ~3 r    歷經一年半的訓練，熊羆軍戰力驚人。

    高順騎在馬上，手持寶劍，面沉似水，顯得極為平靜。
4 G  B4 L9 n) C. B' }
    他不斷發出命令。一隊隊熊羆軍衝進戰場，把曹軍切割成為數段。但他卻始終不肯出動騎軍，哪怕許褚再三向他請命，高順依然把六百騎軍死死壓制在後軍，令許褚感到萬分不快。

    “孝恭，為何不肯讓我出擊？”
4 \" l: c# U9 O% l
6 Q3 I% x+ _; Y2 h# P; D( g    高順沉聲道：“曹軍陣腳未亂，李典顯然還有後手未曾使出。
; K/ T) P- o+ p& [* w5 ^) c
    仲康你手中騎軍。乃我現在最精銳之軍士，若此時出擊，就算是獲勝，也是慘勝，必然損失極大。

; w) t9 F& m$ @    飛熊騎，可是皇叔最為看重的兵馬。”
% p' F. R. ^0 a. F
( m( a* J5 R. f' c, h, O    許褚聽罷，也頗感無語。

    高順說的沒有錯，他手中這支飛熊騎，可謂是劉闖手中最精銳之騎軍，軍中銳士皆有百人敵。哪怕損失一人，都會讓人感到心痛。但是，眼見曹軍攻勢兇猛，卻不得出擊，許褚這心裡面。終究有些難耐。
" R4 R3 r) G1 w
    +++++++++++++++++++++++++++++++++++++++++++++++++++++++++++

    李典在中軍督戰，也感到有些吃驚。

    雙方交手近半個時辰，從熊羆軍所展現出來的戰力來看，對方明顯也還留有後招未曾使出。
  S( H- O$ Q, ?$ T; y  o# I  L
( i  v, u: S; r$ t) \    “誰知道，對面主將何人？”

. d( y3 C, A2 S$ Q. E- z) J: q    身邊眾將，面面相覷，竟無一人可以回答。

    好半天，有一員小將道：“傳聞闖賊此次出兵，只帶了許褚徐盛兩員大將，想必是其中之一。”
7 b* X, w! N3 o: [7 C. I: L
8 H2 |+ H* D  C' T4 x  z    李典眉頭微微一蹙，忍不住暗自感慨道：未曾想，闖賊軍中，竟有如斯將領。

" i, g1 s  K/ m' {  E3 \    幸虧他這次是精銳盡出，若不然，很有可能會遭遇敗績……

    就在李典為熊羆軍的戰鬥力感到驚訝的時候，忽有探馬來報：“李中郎，闖賊已率部棄城而出，正向沂水灘迅速逼近，請李中郎速做決斷。”

    這消息入耳，讓李典心裡一咯噔。

    “闖賊兵力幾多？”

  S3 q6 b! S5 _9 v2 N" z    “看那架勢，當在六七千人……”
& O: _1 q9 V$ o5 C
- M$ ~1 h9 o+ u+ _. H    李典聽罷，不禁有些猶豫。
* h' @) u5 y% a+ k
( p* X" Q$ h; i7 ?& `9 H4 i    他心知，若劉闖主力抵達，這戰況恐怕就會發生變化。

- w, G  n8 w. R! M    “傳我命令，騎軍出擊。”

    李典手中，尚握有一支騎軍。
  M' H0 O4 s9 y3 l* W
    眼見劉闖主力就要到來，他不敢再遲疑，立刻下令騎軍出擊。

. N+ k5 R6 j- v$ [% c    不過，就在李典騎軍出擊的剎那，高順也發出命令，飛熊騎出擊……
" d% v+ x+ d9 S  y
    許褚一馬當先，率飛熊騎衝入戰場。

# M: s, c% \! Y* L" i8 m    這支飛熊騎，可說是凝聚了劉闖所有的心血。

5 t2 K  j9 x1 P( U0 ^; ^! r    六百飛熊騎，馬披鎧，人披甲，清一色長矛大刀，奔行之時，更如一片火海滾動，令人心驚膽寒。
1 ]4 Z0 w, L, B3 x( ?
    漢尚赤色，故而飛熊騎全都是火紅甲冑，火紅馬鎧，火紅戰袍。

5 E7 D4 P8 T) ?4 l1 O8 i    甚至連長矛也被塗抹紅漆，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團烈焰。
/ |' s6 c+ R: S1 c; T/ M% I; b
1 h( p( j' _6 @    曹軍被熊羆軍逼得連連後退，眼見己方騎軍出動，不由得士氣大振。哪知道，還沒等他們歡喜的心情消失，飛熊騎便出現在他們面前。許褚舞九環金背大刀，刀雲翻滾，所過之處，曹軍被殺得人仰馬翻。
& C7 V6 U4 d; Y% H1 R9 N" O3 v
, ?8 y/ V1 q! A2 P1 T+ }/ b    即便李典騎軍衝入戰場，也未能阻擋住飛熊騎的衝擊。
9 ^! ~- O. y$ _% i
    許褚在馬上連斬六名曹將，火紅色的戰袍被鮮血浸透，在陽光下變得更加妖異。
2 h( x, ~7 i) k" `3 t% l3 L
: o) y+ e  B% m- d2 i0 i# I    與此同時，高順下令，熊羆軍全軍出擊。
# \  v! j1 M1 l2 C, r* ^+ o9 U
' q4 \/ G: t& C    剎那間，沂水灘上猶如被火海覆蓋……在高順和許褚的率領之下，雖然李典兵力佔據優勢，卻連連後退，眼見著已無法抵擋熊羆軍。

9 Y! z4 F! M  ^7 y) R2 d    遠處，塵煙滾滾。

    顯然是劉闖主力，即將抵達。
: r7 s0 Z( a+ O) i
    李典見此形式。也知道抵擋不住，連忙下令收兵，向武原迅速退卻。
% t  f5 Q  w# i3 m! J8 Y4 O
# I' s4 z$ \6 i9 n# @    當劉闖率部抵達時，戰事已進入尾聲。沂水河灘上，屍殍遍地。熊羆軍正在做最後的攻擊。

    劉闖立刻下令，徐盛和夏侯蘭率飛熊衛衝入戰場。
# V% C' x, G. R
5 q/ J/ o- Y. M    飛熊衛，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隨著夏侯蘭和徐盛的加入，曹軍徹底潰敗，停止了抵抗。
) R+ h& m) @7 |8 E: M4 x
    不過。李典已率主力兵馬，退出戰場。
5 t. ^5 g3 r1 z7 [) {1 Z
! G/ a; S9 U, }- O. ?; _    劉闖勒馬於河灘之上，掃過戰場一眼，沉聲道：“傳令孝恭，休得追擊。

) X- e+ [$ b! Y& @+ i4 P4 g) p$ z    迅速清理戰場，收攏馬匹之後。撤離沂水河灘。天黑之前，我們務必要率部抵達良成……衡若，仲康。”
+ v. n" p+ ^( i3 f. i$ k. ^
0 ], \2 h$ ]" G6 v. D7 Z. W    “喏！”
  D: r2 i2 i. c$ \5 r
3 i5 }, N" w% \6 {    “你二人率飛熊騎，先行出發，趕奔良成。”

7 @2 P# m! [* U; z    良成縣，也就是後世的徐州邳縣，同時也是南下下邳的必經之路。

/ `+ k/ }' Z$ H9 o+ D- \: S* k; c    劉闖這時候已經恢復冷靜。他心知雖然擊退了李典，卻不代表危險已經過去。

6 g9 q, c8 G- Y9 \    臧霸和朱靈已經率部趕來，一旦得知自己突圍出去的消息，肯定會尾隨追擊……若是在平時，劉闖倒不介意和曹軍再次交鋒。但目前的情況，並不適合他和曹軍硬碰硬的決戰。畢竟，孤軍深入，且方經歷過既丘之敗，軍士們的士氣並不算高。特別是麋竺手下那三千兵馬，而今正處於不穩定的狀態。根本不具備任何戰鬥力，更無法和曹軍在沂水畔來一場決戰。
! h# _: A+ c# |# G4 T, X
    先佔領良成，而後與下邳呼應，便立於不敗之地。
- m1 K  H9 `' l+ a
    軍士們穩住軍心之後，才能夠和曹軍決戰。
7 \; F" Y" F6 u* p
    對於這次失利……是的。在劉闖看來，他此次出兵，已經失敗。
: B: p. R" T. b  P2 j# H
) G$ @( T; P. p% R) v    按照劉闖原先的計劃，他憑藉東海郡，可以牽制住曹操兵力，使其無法全力攻打下邳。只要能堅持兩三個月，曹操糧草匱乏，就會自動撤兵。同時，劉闖已派人前往江東，請求孫策出兵。
8 K# ^2 O: |, Z  C
- X* _/ e. |7 e* @/ c2 P    總之，他想要藉此機會保住下邳，但現在看來……
$ P* D- g" p4 K" i% q' I! O3 f
    自古以來，行軍打仗都是拒敵於外。
  D2 N6 p8 [. Q4 P! L1 t* S* h9 v, M
    劉闖實在想不明白，呂布為什麼要棄彭城，而選擇和曹軍在下邳決戰。
0 S) e. d4 k# y* C
    要知道，一旦彭城失守，下邳就是孤城一座。
( U. h; @6 |9 w/ h, _
    呂布又是從何得來的信心，可以在下邳城外大敗曹軍呢？
+ a& ]! s- S+ Q1 z/ u7 o
    反正，呂布的心思看不明白……

    沂水灘一戰，熊羆軍斬殺曹軍近兩千人。

/ q- _! t- K$ g9 [5 n    但熊羆軍的損失，同樣巨大，損失三百餘人。
( ?6 G3 E$ T4 t; g4 g, `0 B6 L
. Z! I5 K; u" e" f4 `( x    當劉闖確認數目之後，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感到非常心痛。

) e6 v! b/ A! W! p( ?    三百換兩千，看上去似乎不錯。但問題是這三百人，可是劉闖手中的精銳。

    熊羆軍加起來也不過三千多人，這一戰就損失十分之一。這對於劉闖而言，著實有些難過……

    本來，他打算在奪取郯縣之後，以襲擾的方式，牽制曹軍。
. ]# I# h- A+ B6 I2 d
    那料想到，這剛到徐州，就硬碰硬的和曹軍來了一場決戰，損失頗為慘重。
7 N/ M3 o2 u, R1 j) M
    不過，再心痛也要繼續南下，因為這是劉闖目前，唯一的生路……待抵達下邳和呂布匯合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把陷陣營併過來。若不然的話，這次出兵徐州，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 {- a9 m" ^% f. f) U& f9 I* R
" P, ]+ U2 M  s! ~5 x    +++++++++++++++++++++++++++++++++++++++++++++++++++++++++
& _: X6 ^' H. r" ~0 I7 o3 O
    只是，劉闖萬萬沒想到，這南下之路，竟如此艱辛。
1 W6 o8 h/ d" t
  x- \) p8 n3 {' O, c4 j7 Q    當他加快速度，向良成逼近的時候，劉備所部兵馬，已渡過沂水，迅速向良成縣挺進。

4 @* o9 S( Y4 f  A0 O' D$ b    許褚夏侯蘭飛熊騎抵達宿羊山下的時候，天剛才黑。
! B( r1 A' r9 ]7 J$ w
    只要越過宿羊山，就可以抵達良成縣。哪知道，就在許褚正準備穿過宿羊山的時候，從側翼突然間闖出一支兵馬，攔住許褚的去路。
! q7 U1 D7 x! ^' `/ o' Q% \
    張飛在渡過沂水之後，也選擇了宿羊山小徑。

/ s( G( ~5 n7 w3 O1 W    兩支人馬打了個照面，張飛在馬上一怔，待他看清楚對方軍士的旗號後，立刻就反應過來。

6 `( H' W) [1 N    劉闖竟然殺出了重圍？

    張飛心裡一驚，旋即便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去年，劉闖在下邳殺得他狼狽而逃，這個仇，他可是一直牢記在心中。

. u6 V  ?( v. n2 d* C) A3 O& c    如今劉闖落難。正是他報仇的好機會……張飛也不是那種講規矩的人，眼見劉闖兵馬就在前方，他那還能按捺住心中的殺意。更不要說，對方這支兵馬明顯是衝著良成而去，怎地都不能放過對方。

9 ~9 s: E) {9 E    想到這裡。張飛便毫不猶豫，催馬衝向許褚。

    “闖賊休走，你家三將軍在此，等候多時。”

    這是一場遭遇戰，一場不管是許褚還是張飛，都沒有任何準備的遭遇戰。

0 o2 Q0 r4 a3 x    不僅是他們沒有準備。兩邊軍士同樣沒有準備。
, x, ~+ P$ v6 V
    張飛衝向許褚，許褚也不含糊，二話不說催馬便向張飛衝去。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的軍士，決不可能是己方兵馬。許褚一開始沒認出張飛，可是聽到他的吼叫。便立刻想起對方的身份。

3 ~) G( D" w* `" c    “敗軍之將，也敢猖狂。”
3 L0 A  s2 Q7 F, u
    嘩棱棱，許褚手中九環金背大刀劃出一道奇亮刀芒，在空中狠狠劈在張飛的丈八蛇矛槍上。
% K9 e* M% |8 o# F) O4 V  [$ r
6 h6 s: b2 l; y" ^- U0 ^; I    只聽一聲巨響，沙裡飛和烏騅馬同時發出長嘶，噠噠噠後退數步。
$ K% ~, y9 \# y7 d
- H4 e9 C: k; q8 r6 [    許褚只覺手臂發麻，忍不住在心裡暗讚一聲。

    而張飛的情況也相差不多。甚至還吃了一點虧……也難怪，許褚馬上配有高鞍雙鐙，而張飛則沒有這種輔助器械。兩人交鋒一回，張飛險些從馬上栽下來，心中更暗自感到吃驚。
* [# e. N( N- J( C1 s' T
! [- q: S) m: Q1 @    “爾乃何人，可敢通名？”

    “某家許褚，乃皇叔帳下中郎將……黑炭頭，前次皇叔在下邳饒你性命，這次你休想活命。”
/ {: x. U7 M4 W1 T% L% A& y& ^
    許褚喝罵一聲，拍馬舞刀上前。
) w. W9 C6 ]0 j+ g; k7 I
9 m1 @2 h5 N/ f3 u    張飛則心中大怒。下邳之敗，可是他心中難以洗刷的恥辱。
  ~9 D* K7 ~6 u* V/ F* y9 ~
    許褚開口就戳中了張飛的痛處，張飛又豈能罷休？他怒吼一聲，舞矛相迎，與許褚便戰在一處。
3 H; c2 S1 M/ [- J3 ?! V
    只是。張飛被許褚纏住之後，麾下兩千軍卒，卻沒人指揮。
" u6 c2 ~" p# ~  J& T
    而飛熊騎這邊，還有一個夏侯蘭。
. K4 n. \$ O& |! S- s7 \( Q) p
    見曹軍群龍無首，夏侯蘭二話不說，催馬便衝向曹軍，在他身後，飛熊騎也發起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和曹軍戰在一處。

; F4 L( g9 u- I    張飛被許褚纏住，曹軍頓時亂了手腳。
9 ]8 _, e- p7 c# F
    這支曹軍雖然也頗多騎軍，但基本上還是以步軍為主。

    面對著飛熊騎如疾風暴雨般的攻擊，曹軍很快就抵擋不住，節節敗退。
6 b- H* o1 D2 v0 Z7 ?% e
0 w2 ]5 ?% l- |1 R9 r9 o" M/ V    張飛眼見己方兵馬不敵，也心急如焚。
7 F6 x+ T/ x) W' K! v) z# v5 d
2 U. @* K& Y7 Q4 R4 O: M2 @6 H, z6 f    奈何許褚的武藝本就不遜色於他，更不要說，還有高鞍馬鐙相助，張飛很快就落在下風。
* f5 ^* |) F7 f" t, Y& D2 D
    許褚眼見張飛不敵，頓時精神大戰。
4 }1 \7 j5 D6 ]* @: ]$ l
    手中九環金背大刀嘩棱棱聲響不斷，那口大刀越舞越急，劃出一道道，一溜溜，一條條的弧光，把張飛殺得手忙腳亂。

" Z: D& }" r2 w- O0 q9 t" R7 {% T; u    就在這時候，關平率一支人馬，從後方趕來。

    眼見張飛陷入苦戰，關平二話不說，帶著軍馬便殺入戰場。

    他看到夏侯蘭在曹軍之中橫衝直撞，殺得曹軍連連敗退，便提刀催馬，將夏侯蘭擋住。

    這兩人，都是養氣境界的武將。
  X5 R0 j6 r% A" m9 Q  I0 [
; b- r. `' K+ Y7 d! w5 i    只是夏侯蘭自初平元年出道以來，至今已有七八年的光景。

! p- b  x5 n: J- d. I4 u8 N% @    他得名師指點，又兼之身經百戰，搏殺經驗只豐富，遠非關平可以相提並論。
  l" b# X% O+ Z
    和關平打了十餘個回合之後，關平就有些抵擋不住。他在馬上左封右擋，可夏侯蘭手中那桿銀鱗槍，卻好像毒蛇一樣神出鬼沒，殺得關平汗流浹背。兩人戰了二十餘回合後，關平便氣喘吁吁。
7 t6 s; N6 H/ {$ p
1 u2 v% L- C4 m& a- N7 M    二馬錯蹬時，夏侯蘭突然間使出犀牛望月，銀鱗槍在他手中掉了個個，已槍做棍，反手啪的橫抽在關平的後背。這一槍抽得關平後背甲葉子亂飛，喉頭發甜，哇的就噴出一口鮮血，滾鞍落馬。

    夏侯蘭提槍便要取關平性命，卻聽得張飛一聲怒吼：“小賊休傷我侄兒。”
1 W3 ]0 ^8 A6 C! r1 B& r
6 D. X/ s3 _* Y5 p. v    張飛看不上關羽，甚至和關羽有矛盾。
, g9 I: y- |- X# a+ e# b
: n! A$ c% a* b5 q    但從人品而言，他的人品並不差……不管怎樣，關平叫他一聲三叔。眼見關平危險，張飛又豈能袖手旁觀。丈八蛇矛槍連環三槍逼退了許褚之後，張飛拍馬回來，向夏侯蘭便撲過來。
1 k/ E# W% \8 R" o3 s  k, l
    夏侯蘭一見，便立刻棄了關平，舞槍相迎。
5 `$ s! i" B- {5 x/ {
    只是，夏侯蘭勇力雖不差，但是和張飛，終究相距甚遠。

    哪怕他占著高鞍雙鐙的優勢，依舊不敵張飛。僅三五合，便被張飛殺得連連後退。

    好在，許褚縱馬趕來，將張飛攔住。

    可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早有曹軍上前，把關平搶救回來。
& e+ _1 E* V( ]9 o
    宿羊山下，雙方的軍馬越來越多。
5 I! s1 r1 `! ?6 v. f
    不多時，陳到率白眊精兵抵達，迅速穩住了陣腳。

: y5 k" l- V" o$ _. N9 i    緊跟著，徐盛也率領九百飛熊衛出現在戰場上……劉備在得到消息之後，頓時大驚失色，連忙督帥前軍，便趕來宿羊山助戰。
2 `1 i8 r/ K7 {$ N6 o2 s
    他率領關羽抵達宿羊山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5 O, I: d) ~% o9 A" S& o' j% d& S
5 F- F- X( F: w" p6 v  V    宿羊山下，點起了火把，喊殺聲此起彼伏……

1 d$ C' L6 C9 [    劉闖和高順督熊羆軍，抵達戰場後，聽聞有曹軍在前方攔路，也是感到萬分吃驚。
) N8 h) N2 A5 l5 Z' E
% C9 W, N0 S3 B; e+ g) t: ^5 P8 n, `    不過，當他看清楚劉備的旗號時，也生出濃濃殺意……劉備，這廝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毫無疑問，他是前來剿殺自己。若是被這傢伙占住良成，那今日劉闖，恐怕是難以逃脫厄運。

    “子仲，你率本部，務必迅速穿過宿羊山，佔領良成縣。
& _2 @$ e2 V* l  S2 Z7 H& }3 I9 Z
    孝恭，你指揮兵馬，從側翼衝擊曹軍兵馬，我自去領教，劉玄德的手段。”
8 [& f& Q. i' v- x, j) d& r
    劉闖很清楚，他絕不能在這裡和劉備拖得太久，必須速戰速決。
/ g7 z: t* h; }2 L/ j; r8 @) ?8 U
! X# F! s# b$ H# U* K( x7 t; ^7 U    身後，有追兵緊追不捨，面前，有劉備率部阻攔……有道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而今正是搏命的時候。

    想到這裡，劉闖便不再猶豫，一催胯下象龍馬，手持盤龍八音椎，便衝向戰場。
, w! |) i' g4 z( O5 a: \
9 N& c* x. `7 G: D- @/ E1 k    “劉玄德，劉闖在此，拿命來！”

    他一聲爆吼，殺入亂軍中。
, m5 @( x+ a' v
    盤龍八音椎舞動，頓時掀起腥風血雨。

$ f7 y- Q: A9 N8 B$ G& a7 Z    曹軍軍士雖然個個爭先，卻無人能夠阻攔劉闖的腳步。
, N) {; I9 H1 F; S
    象龍馬好像下山猛虎，長嘶不止，一路上連踢帶撞，無人能擋……
2 T% g: `& t+ k+ t' `
    遠處，一面大纛下，關羽捧刀端坐馬上。
% E) k4 w! H7 x1 Y: q, B$ {1 C5 o
    當他看清楚劉闖的時候，丹鳳眼微微一合，便催馬衝出。
9 G. r  D( w4 I6 T) l
7 z/ s3 `4 U9 b1 G2 s# h/ `    關羽的坐騎，雖非寶馬良駒，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馬，速度奇快。

    只眨眼光景，關羽便到了劉闖近前，手中大刀一合，嗡的一聲便劈斬而出，如同一抹閃電。
' e/ ~9 w! ^3 b$ P& [
    “劉闖，拿命來！”
/ g3 m/ l0 D/ j8 s" i

% ^& [& n3 j8 Y. i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6章 替罪羊
( W8 c4 q1 F/ d2 @/ y
  h/ _" c+ l0 _% t. C  Y: M    刀椎在空中交擊，火星四濺。

: z2 R/ S8 @0 l7 `    如此兇猛的碰撞，卻沒有發出半點聲息，以至於周圍的人，一度以為自己耳朵聾了！

    劉闖和關羽錯蹬而過，跑出去十幾步之後，方撥馬盤旋。黑夜中，看不清楚兩人的面色，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剛才那一次交鋒，是何等驚心動魄。關羽的刀勢很猛，看上去似乎是剛烈至極。可是當刀椎相交的一剎那，劉闖卻有一種一椎擊空的古怪感受。那口大刀上似乎蘊含著奇異力量，引著八音椎向前走……就在劉闖勁力將消的剎那，卻突然湧來排山倒海的力量。
6 i% Y4 R- y- O, B! I1 j" m! \9 w
( A, t9 }2 _2 V    也幸虧和黃忠一戰，劉闖突破龍蛇變，領悟剛柔之妙。

$ y: G- E/ V1 q6 C) {    關羽這一刀，剛中有柔，盡顯萬般變化。

    若不是劉闖反應迅速，剛才那一刀，很可能無法封擋……上次和關羽見面的時候，這傢伙不過煉神初期。
" K: x2 `6 U8 ^/ b1 S9 I7 H0 S1 P
    一晃兩載，關羽的年紀越來越大，可是這刀法卻越發精妙！

    劉闖被嚇出一身冷汗，但心中卻湧起雀躍感受。
% h! ~' M! i( j1 w! @
    沒錯，他方才雖落在下風，可畢竟封擋住關羽這一刀。要知道，自劉闖重生以來，吃虧最大的一次，便是當初在廣陵郡界牌山下被關羽所傷。那一次，他甚至擋不住關羽的一刀。
8 q/ m$ [0 ]1 Y, v) [
    可這次，他不但擋住了關羽的攻擊，更適時作出反擊。

. Y. @  N( i1 ^# A    雖然他落在下風，可是劉闖心裡清楚，關羽恐怕也不太舒服……

    關羽撥轉馬頭之後，臉色有些難看。
: D6 I$ c% p% h/ z; k# P3 G
+ m' e5 U" O3 z9 h" z0 _    只是在黑夜中，看不出他臉色的變化。

    劉闖那一椎，今得大巧不工的奧妙。十成力量。幾乎是實實在在落在關羽身上。關羽持刀的半邊身子幾乎沒了知覺，心裡自然感到萬分驚訝。同時，他更感到一種莫名羞怒！想當初連他一刀都接不下來的劉闖，而今不但擋下他全力一擊，還讓他感到萬分難受……這對於心高氣傲的關羽而言。又怎能接受。眼看著劉闖撥馬回來，躍躍欲試，關羽心中殺機更濃。
' q5 C0 R; |! W
    “小娃娃，好椎！”
0 A  y" r$ k+ U6 p4 i% L; Q, w
    關羽怒喝一聲，縱馬再次撲來。
1 f0 k+ |4 o) w# e# y
    劉闖也面無懼色，輪椎便迎上去。與關羽再次戰在一處。

    只是這一次，兩人都多了幾分小心。劉闖大椎忽而大開大闔，忽而如大槍般靈巧而細膩；關羽手中雙刀翻飛，更是變幻莫測。兩匹馬更糾纏在一處，象龍連踢帶撞，關羽的戰馬更毫不示弱。就聽叮噹聲不絕於耳。在眨眼間，劉闖和關羽便鬥了十數回合，卻是不分勝負。
) {4 \1 Q9 c# M! a
    遠處，劉備看到關羽和劉闖打得難解難分，也心癢難耐。
" H  M4 W. F" l( Q' [, A6 ?
/ z* M9 {0 ^0 O4 c  T0 d$ H: J* u, U    他雙手持雌雄大劍，大喝一聲：“雲長，我來助你！”

    關羽正和劉闖打得難解難分。聽到劉備這一嗓子，卻嚇了一跳。
& x' T) v3 @/ d0 K- y8 v
    主公啊，你湊什麼熱鬧？
8 n$ p+ E7 e% W% J
3 m* E3 [& T# x6 @    說起來，劉備南征北戰，身手並不是太差。
, e8 D3 \! c- C. n
. E1 o+ r" ~+ A. A# Q    至少在關羽看來，劉備的武力，也差不多能有養氣的境界……可這是煉神境界武將的對決，你一個養氣境界的武將，湊什麼熱鬧？最重要的是，劉闖越戰越勇。一桿大椎在他手中，猶如燈草般，忽而雷霆萬鈞，忽而若清風拂面。哪怕是關羽，面對劉闖時也頗感吃力……

$ R( r% S; m% s0 I0 J# D; E. S    “哥哥。休要過來！”

& w8 s- w& y8 I' s9 C8 a    關羽連忙大聲喊喝，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 N  \" s) T" q3 r7 k& ?2 H% D4 ?
# y4 j( R" S; P3 t' H& H6 J    劉備催馬來到跟前，雌雄大劍舞動，呼的便刺向劉闖。
# M9 `3 c. e6 o. g$ U# p8 q
  `  g" |" N% E1 _$ F$ I/ f    而劉闖在馬上微微側身，很輕巧的便讓過劉備的寶劍……他甚至有機會仔細打量眼前的劉備。要知道，這可是他重生三國以來，第一次和劉備相見。
2 N1 ]% J% R! ~( u
    說來，也是有趣。
5 C4 |) Q# p  T8 i7 P7 W3 Y3 ^
    劉闖和劉備，早已經演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面，可是兩個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面。
( _5 Y3 h  @/ C
    劉備生的一張白淨面皮，五官頗為清秀，儀表堂堂。頜下長髯，細目高鼻梁……他的耳垂很大、很厚，不過卻不是演義中所言兩耳垂肩。若兩耳真個垂肩，那是豬耳朵！劉備是人不是妖怪，所以也不可能像羅貫中說的那麼誇張。耳垂大而厚，是有福氣的表現。要說起來，劉備的福氣的確不錯。在三國這個亂世中連戰連敗，比他強橫的諸侯一一落馬，唯有他建立三國，開創鼎足而三的局面。

/ y9 }8 \. G3 Q4 m    演義裡說，他手臂過膝，也有些誇張。
& @0 ^- w7 l- A3 Y1 o
    不過劉備的胳膊的確是很長，那一對雌雄大劍在他手中，也就顯得更有威力。

    劉闖讚了一聲，卻趁著扭身的一剎那，探手從腰間拔出一枚小槍，反手啪的打出，擲向關羽。

2 d# O& M4 h1 O: j* x& |    關羽連忙舉刀封擋，可就是趁著他封擋的一剎那，劉闖猛然撥轉馬頭，輪椎便砸向劉備。

    八音椎上，八音響。

    劉備連忙舉劍相迎，就聽喀嚓一聲，他手中那對雌雄寶劍，在剎那間被劉闖一椎震斷。

+ J  S* X1 n( S6 U    一股巨力湧來，眼看著大椎就砸向自己，劉備忍不住大叫一聲：“雲長，救我！”
9 k- {; s* j6 L$ Q5 f
    關羽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眼看劉備危險，催馬上去，舉刀相迎。
: J( _: P6 {/ F% x
    要說起的話，關羽也氣力過人。

% ?3 p  {, u" C4 M  L- W    只不過他這氣力過人，要看和什麼人比……至少和劉闖相比，關羽在力量上，並不占優勢。
" h  G  ]! y: d. r- ^
" o! ?: r/ N9 a' B! K0 H5 K5 J6 ?    大刀鐺的一聲崩開劉闖的大椎，關羽的手臂發麻，左手刀再也拿捏不住，噹啷一聲脫手落地。
. K5 B( S5 l3 t3 V
    而劉闖趁著關羽大刀脫手的一剎那，猛然單手在腰間一抹，又取出兩枚小槍，朝著劉備啪啪打出。關羽見狀，連忙用右手刀封擋，見其中一枚小槍磕飛。只是他失去一口大刀，也就難以護衛劉備周全。劉備被劉闖震斷了雌雄大劍，正驚魂未定，就見一抹寒光襲來，他本能的在馬上一讓，卻聽噗的一聲，那枚小槍正中劉備肩頭。小槍上巨大的力量，更把劉備一下子掀翻馬下。

5 v8 L- m. G; `0 |* Z3 X- g    劉闖見劉備落馬，二話不說便要衝上去轟殺劉備。

4 @3 G& H  j4 ?, i5 s7 n- J    可這時候，關羽也瘋了！
* [3 P2 R' t0 ^. I% |
    眼看著劉備在他面前受傷，關羽也感到顏面無光。心中大怒。

/ e, E+ m% q. O: s- m6 x    他雙手握住刀柄，如同一頭瘋虎般攔住劉闖。

% e, Q0 W9 b9 E    與此同時，十數名白眊精兵衝上來，將劉備救走。
- a- M. z/ z& {1 l/ i% w
    只是，劉備這一受傷，張飛也好。關羽也罷，包括陳到在內，都無心再戰。
' h3 E+ e" b7 C3 `+ g
    陳到指揮曹軍攔住熊羆軍，關羽和張飛在後拚死阻攔，掩護著劉備撤退……隨後，兩人也緩緩退走。

    “仲康。窮寇莫追！”

    劉闖見許褚還要追擊，連忙把他喊住。
/ o  a4 X) p/ X) A! h1 a3 r  K
    也許真是天不絕劉備，也許是劉備還不該送命。

    總之，劉闖心裡清楚，現在還不是和劉備糾纏的時候……他和許褚壓陣，命高順、徐盛和夏侯蘭，率領熊羆軍緩緩退入宿羊山。向良成方向退走。
& N4 V  W9 m0 I3 X
$ m6 J, P$ |% s. K" y( }    劉闖，真的不敢戀戰。

    因為在他身後，尚有李典朱靈和臧霸三路大軍追擊。
% @2 m- j( H0 w( n7 C
; p9 A8 f- N4 W, K+ s    那可是三四萬軍士，劉闖手中雖然兵力充足，卻也不敢和對方這麼硬碰硬的交鋒。

    真要是打起來的話……劉闖心裡非常清楚，他並不佔據優勢。

    ++++++++++++++++++++++++++++++++++++++++++++++++++++

    劉備兵退二十里，在沂水河畔才算穩住陣腳。

    劉闖那一槍，令劉備傷勢頗重。小槍長約十公分，沒入劉備的肩膀，足足有四公分……而且槍上還有倒鉤。讓軍醫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更小心翼翼。
: d7 U# C; H; B. E" n8 C
    張飛和關羽在小帳外徘徊，憂心忡忡。
" T: x% \5 K$ u; b! l7 u1 m1 b
    “那闖兒該死，我定不饒他。”

0 z3 v$ S9 `, Y, v% d* k    關羽看著在那裡破口大罵的張飛，心中曬然。不過卻沒有開口辯駁。

5 W* K3 N9 H( d    你不饒劉闖？

    問題是，你也要有那本事，勝過劉闖才成！
5 [$ C. M* u' f7 ?/ o8 i
" g+ a4 L; X- v8 {. i. l" H( ^    不管怎樣，張飛和他是同一陣營，而且關平也告訴關羽，張飛曾救過他性命，所以關羽也就懶得理他。
/ ~' F2 [3 r9 I7 B
' F  x6 {: o& a. h. Y, e( ~    “二哥，你怎地不保護好大哥，讓他上陣搏殺？”

3 S2 z% i  O! ?% q5 u1 o    在咒罵了一陣子之後，張飛也覺得頗為無趣，忍不住責備關羽起來。
9 {0 E' x& }/ r3 r9 _4 x! ?
/ ^7 u% }1 M6 Z6 ]0 L; r    關羽本不想和張飛爭吵，可是聽他這麼一說，一股無名火直衝頭頂，厲聲道：“兄長衝過來時，我也曾出言阻止，誰料想兄長已經到了近前。那劉闖勇力過人，兄長怎有可能是他對手？”
5 }' W7 ?0 g$ f# N; y/ m$ B8 ]
    “可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受傷啊！”
  F% x3 w& [) c$ A# c
    “我何曾袖手旁觀……你不見我為救兄長，連我的兵器也沒了嗎？”
7 y* j$ c& M! @: E" `* T- U
    張飛其實，並不是要責怪關羽。
" C( [7 ~; x, d- [8 ]) e* ^$ f
6 ~2 K" V6 {1 ~" Y    只是他心裡憋著一口氣，想要發洩一番……昔日那個根本不是他對手的愣頭小子，而今竟然已成長到這個地步。張飛暗自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在朐縣時，就該把那小子殺了！
. h2 \. a; h6 }% X6 C
    關羽的反駁，讓張飛心中更怒。
2 |5 c+ O* M/ X. j
6 w0 a  q; G* z2 z) Q    他剛要開口，忽見關平匆匆趕來，“父親，三叔……李典派來使者，詢問我們，為何沒有攔住闖賊。”
9 G& o% G3 `; {5 r, P% N
4 ^4 ?; n" z: u! o$ x. L/ w4 h    張飛憋著一口氣，正不知道該找誰發洩。

9 V% z, _+ T# N/ g* B2 B    聞聽關平一說，再也壓不住火，怒聲喝罵道：“他李曼成兵強馬壯尚且擋不住闖賊，又有何面目來責問與我？莫非，他李曼成以為，我們好欺負不成？”
# a3 v) ~& S. H
2 q* }5 f: [; X- w    事情演變成這般模樣，肯定要有人出來頂罪。
$ Z# h  p* Y9 _3 t' m( Z
    反正，我不管你找誰頂罪，想要我兄弟做替罪羊，那是休想！
( T1 e1 J! W* o9 O0 F# ?
    關羽在一旁聽罷，也不禁怒火中燒。

) l' e' Y0 ^7 Y6 U9 u: o9 U    仗打成這模樣，誰都不想……但你李典都擋不住劉闖，何以要來找我兄弟麻煩？
- ^7 U; X- ]- Z! {) @
( z' B+ g) O9 c    想到這裡，他冷哼一聲，“坦之，讓人回去告訴李典，他若想要興師問罪，便只管放馬過來！”

& R, {6 q- D6 f" {& G; I: w" k: e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7章 兵臨城下

' A2 B* F% {% B5 s& N    九月，河北天氣已經轉涼。

2 R% K( x: [+ j* p    鄴城大將軍府，田豐怒氣衝衝的走出來，迎面正遇到荀諶下車。

' K. U0 ^, ]4 ?- C    “友若，何以來此？”
/ D; F- O2 n4 I4 w+ ^) S( ?9 y* E
    田豐停下腳步，忍不住攔住荀諶問道。

# |2 ^5 z" z/ `5 Z  n3 p6 ~    荀諶嘆口氣，“還不是為孟彥之事？季弼已來鄴城十餘日，明公遲遲未有決斷，我不免有些焦慮。”

    田豐目光複雜的看著荀諶，輕聲道：“友若對皇叔，倒是盡心盡力。”

9 T, l" i6 l, N5 l3 U2 c    荀諶聞聽，心裡不禁一咯噔，“元皓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說，友若如果是想要主公出兵相助皇叔，還是算了吧。”

* Y9 f& M. ^. g2 ?' X) L/ E0 C    田豐說罷，輕嘆一聲。
7 \# a1 B4 ?$ m9 `7 A, {, i* _2 }
) @% b) W& X/ f! l6 y- q    荀諶不解道：“元皓，為何要算了？今曹操東征，許都兵力空虛，明公正可趁此機會，南下大河，直抵許都，迎奉天子還鄴，從此則名正言順，討伐逆賊。難不成，明公還不願意嗎？”

, `$ L/ ^  C7 }7 M, x    田豐道：“公孫未滅，主公恐無心南顧。

5 s  H* m7 g  f8 [+ u7 [% [    聽聞公孫瓚自黑山借兵，主公擔心會有反覆，故而決意先滅公孫，後取中原……我雖據理力爭，可主公心意已決。他已下命令，命顏良文醜為先鋒，張郃高覽隨軍聽命，征伐易京。”
. w2 e; R+ g' h
    “你是說，公孫瓚與張燕勾結？”
% l- T% w7 E0 j6 M% S
    “正是！”
9 l+ v: t+ q& [9 ?" a/ x9 }5 l
    荀諶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受，忍不住輕輕搖頭。

) C9 K  H2 ~* `$ N' m    “明公何以因小失大？”
7 W7 M  s( {  E3 V6 I3 w- Y3 |& Y
    公孫瓚，字伯圭，遼西令支人。書佐出身。從盧植學。
, C& ]7 w! t' P' C, ~! w
8 T, D! W7 n/ J! D8 u; C0 E    這是一個憑藉自己才幹而得以陞遷的人。更是以強硬態度，對抗北方匈奴鮮卑而著稱，作戰勇猛，聲名顯赫，號白馬將軍。想當初，他和幽州牧劉虞因政見不和，以至於相互征伐。公孫瓚以少勝多，除掉劉虞之後。並挾持當時朝廷，得到總督北方四州的授權，分派四州刺史，成為北方最為強大的一路諸侯。乃至於和袁紹相爭的初期，公孫瓚也佔據絕對優勢。
1 A1 u* U" s7 p8 j. s2 V; e
    可因為其自身原因，界橋之戰後，逐漸失去部曲信任，為袁紹所敗。

  {& j. x+ V6 J9 U    建安三年初，袁紹曾傳書公孫瓚，想要和他和解。但公孫瓚沒有答覆，反而增兵加強守備。
8 b, w9 L% i  x. K
    於是。袁紹出兵征伐。
) B" L& k8 ^+ V- G1 w& r8 M
    曾有公孫瓚帳下一別將被圍，公孫瓚卻不肯相救，還說：救一人，那以後大家都會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戰。等到袁紹來攻打的時候，公孫瓚的界橋別營自度不能自救，而公孫瓚未必肯救，所以紛紛投降。以至於當袁紹兵馬抵達易京城外的時候，公孫瓚才派其子公孫續向黑山賊求救。
/ j) @5 {, |3 }& k4 k4 o
    說實話，對於公孫瓚的那個解釋，莫說當時劉闖聽到後不太理解，就連荀諶也覺得莫名其妙。

    出兵援救自己人，就會造成大家不肯力戰？
: ?; D% h, y2 `
    這又算是哪門子道理！
& \7 q& B6 E+ Z+ x0 Q6 I" i! v/ t
    在荀諶看來，公孫瓚現在，就如同甕中之鱉，根本不可能給袁紹造成太大威脅。

4 w" v# H9 e+ m$ y1 ~( [    真正能夠對袁紹產生威脅的人，是許都的曹操……未來自家女婿也有可能對袁紹製造威脅，可目前袁紹最大的敵人，只有曹操。曹操現在不在許都，傾力征伐呂布，是何等好機會？
/ t# l% |2 s9 o$ [' @4 c9 s8 h
) u5 |( J2 I1 A6 ~4 s    袁紹居然放棄這樣的機會，要去消滅什麼公孫瓚。
9 O& {- l. ~3 T; ~' |
% _2 ^$ W5 R5 m  I! l2 c    好吧，就算公孫瓚得了張燕之助，便真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若真有這本事，也就不會落得而今下場。公孫瓚的膽氣和強硬，甚得荀諶推崇，但他的格局和氣度，卻不為荀諶所喜。

( {0 v* t: p1 Z4 U    田豐也是一臉無奈之色，苦澀而笑。
4 Z$ B. q* {; X; ^' F/ n6 \
    荀諶就知道，剛才田豐肯定也在為這件事情，和袁紹發生爭執。

    “元皓，你不是對孟彥，頗為不喜？”

    荀諶心裡一動，忍不住開口詢問。

    田豐瞪了荀諶一眼，“你道我是為你那女婿才和主公爭執？友若，我的確不喜你那女婿，雖然他刻意的隱藏，可我知道，他並不是一個甘願屈居人下的小子。他的野心甚大，若早生十年，說不得已成為一方梟雄。我不喜歡他這樣的人，之所以勸主公南下，只因曹操更讓我忌憚。”
( Q& X/ v: J* i2 n5 P( F" A3 O
/ F3 i/ l0 M" ?0 ^) X6 B    荀諶，笑了。
( r, B  @1 i& @: j0 Q
    田豐對劉闖的態度，從他回到鄴城之後，就表現出來。

    雖然場面上他沒有說過劉闖壞話，可私下裡，卻多次阻止袁紹給予劉闖封賞。

    用他的話說：“皇叔不過弱冠年紀，已貴為灌亭侯，揚武將軍。
# j; f4 l0 a$ j! r
( m$ V' @4 h1 n. T- l. M1 b* |    若再封賞，恐怕難以服眾。主公有意報答當年中陵侯恩義，何不多與財貨？反正他喜歡財貨，便與他就是，也好讓他好好駐守北海，牽制曹操。待他將來再立功勛，給他封賞不遲。”

    田豐不是傻子，他深知，若抨擊劉闖，會惹來多少麻煩。
8 t) h( S/ C) v1 S7 @" {' Q
    且不說潁川那幫人不會答應，就憑劉闖那中陵侯之子，大漢皇叔之名，便頗讓人感到頭疼。

    更不要說，劉闖造紙編書，北海國名士雲集，更有鄭玄為他撐腰。

9 ~' H. Q% @" O2 ?$ }- h    若田豐敢冒然抨擊劉闖，很可能惹禍上身……再加上當年他和劉陶或多或少都存了那麼一段香火情，田豐也不可能對劉闖下死手。但必要的打壓和節制，卻不能缺少，這是原則問題。
" f8 W  Z1 c- H* ~4 |8 W5 r6 e
" U) t2 V$ ^* _9 `$ N    荀諶並沒有在意田豐這番話，而是笑了。

- ]% |* }3 r4 N* m- r    “我離開時，曾提醒孟彥，讓他交好元皓。你猜他怎麼說？”

  Q7 o, j4 O- ^- f4 {    “怎麼說？”

+ m/ B% {1 d/ e3 t' S7 x2 u% v    田豐也不禁有些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1 {2 ~7 k& ^6 o# Y  w4 L6 k$ b    “孟彥說，明公身邊，元皓剛直，公與多智，都是既有主見的人。
0 M# W. Q& l  e: ?) ~. K0 q! n
    似元皓這樣的人，在大是大非前誰也無法勸動，所以想要靠小恩小惠拉攏，反而適得其反。”

    田豐灰白鬍鬚微微一抖，雖然面色如常，荀諶卻能感受到。他內心中的歡喜。
  [0 l4 Z6 V/ ?; {/ y" K
/ Y+ W. i; D1 S! n9 t' J, v    “算你家小兒聰明。若他真敢拉攏我。我必尋他麻煩。

    好了，你莫再考慮太多。主公那邊很難改變主意，你若是真想幫你女婿，不妨走走三公子門路。我知道，三公子對你那女婿，可是非常讚賞。只要他肯相助，想來能緩解你女婿的壓力。

    還有，你莫再滯留鄴城。趕快赴任去吧。

    你在這邊多滯留一日，就會多閒言碎語……我知道你是擔心你女婿，可也要量力而行。”
) z7 c/ [9 Q# N5 C6 V' i6 t) Z
3 b& L1 M9 J- C; j, X) k    說完，田豐便登上馬車。

5 E3 J  p! ~0 l" Y* |; Z" R    看著田豐車仗離去的背影，荀諶思忖片刻，突然一笑，轉身便走。
# F4 O8 {" }- h/ ?
8 L* d: p4 b/ z- P    他沒有再去找袁紹，而是直接上了馬車。

    田豐說的不錯，劉闖想要成就大事，總要經歷些磨礪……若連這一關都闖不過去。又何言大事？
& q3 \# a6 `; B6 q" [1 z: z
    他在鄴城滯留的是有些久了，也該啟程赴任。
2 ]% O0 x+ q4 E
    +++++++++++++++++++++++++++++++++++++++++++++++++++++++++++++++++

    只是。荀諶萬萬沒想到，劉闖竟然會陷入險地之中。
; q' V- r' o! H0 v, W3 a, G
    臧霸的反水，莫說荀諶沒有想到，甚至包括呂布在內，得知臧霸投降的消息時，也大吃一驚。

9 R5 [8 i$ C( g) F/ m( W    “那孟彥如今可好？”
: Y: m5 r- u( l& }' X* o
- m' p* Z2 U* N+ a    “幸虧皇叔早有安排，提前覺察到曹操的陷阱，前日已率部強行突圍，如今在良成屯駐。”
5 N* l/ Z7 p( |6 k  f
    呂布這才鬆了口氣，片刻後突然拔劍斬斷桌案：“宣高該死，竟敢背我。”
) }9 n& {' ~& w: U
4 g& ~* r. _% `  o2 R: F    陳宮道：“君侯，如今形勢，可不是太好。

    曹操近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彭城恐難以堅守。若曹操兵臨下邳，我有一計，可退曹操。君侯騎戰，天下無雙，無人可以抗衡。一旦曹操抵達下邳，請君侯率鐵騎駐守城外，我守城內。
/ J$ R9 v9 m( r+ h3 H( c
. o0 D+ X  u! f. v  X* \    若曹操攻城，則君侯從後偷襲；若曹操攻打君侯，我便出城偷襲，使其首尾不得兼顧。
" y3 m* H+ K4 n/ a8 h/ G! \
    而今深秋，曹操糧草未必能夠堅持多久。只需數月，曹操糧盡之時，定難再堅持，自然退兵。”

( a9 k6 G2 ]) F/ _/ p    呂布聞聽，不由得陷入沉思。
6 a* K& b% g/ F
    陳宮的計策聽上去似乎不錯，可是……
5 J+ P1 N- o8 _
9 {- y+ w9 i& p  g5 ?% ^& ~) F6 _    “公台，此事容我三思。
+ i: t) k6 V3 v3 y6 d, P/ N
. `5 R8 y; A, C    不過今孟彥屯駐良成，該如何是好？”
6 k" Z3 o5 M% e
    陳宮正要開口，忽聽外面有小校道：“君侯，良成皇叔親來下邳，求見君侯。”

    “孟彥來了？”

: u9 X" Q, l6 ^    呂布大喜，連忙起身向外走。

    陳宮則緊隨呂布身後，一起來到王城門外。
- B9 w( _  |2 Y! ?% I
    遠遠的，就看到劉闖那魁碩身形，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呂布忙快走幾步，大聲道：“孟彥，你可無恙？我聽說曹操設計陷害與你，正準備出兵相救。”
3 d) p' i% O, y" c( D% m( k  t  x
    劉闖也忙上前幾步，拱手與呂布一揖。

) j- k, k6 E4 h    “丈人，小婿安好。
7 d% A/ J$ J9 `! r- s
( E# L( p. _5 b% x  g    曹賊區區詭計，焉能壞我性命？如今我已屯駐良成，只是李典朱靈臧霸合兵一處，更有劉備在沂水畔虎視眈眈。近五萬曹軍屯駐宿羊山下，我此來正要與丈人商議，該如何才能退敵。”

+ V* e( D4 o  q1 T" O    呂布也不客氣，引劉闖入王城議事。

    “方才公台獻計，言與我裡應外合，拖延曹軍，令其退兵。
$ ^/ [; g" \4 `+ n
    不知孟彥，以為如何？”
) H3 w4 E3 @6 N) ]+ A
    劉闖一怔，朝陳宮看了一眼。

    歷史的慣性果然如是，陳宮一如歷史上那樣，獻出同樣的計策。

    按照史書記載，呂布最後是被嚴夫人勸阻，沒有採納陳宮的計策。對此，劉闖不置可否。
, `4 ~  @, k, M# J5 \) x9 [
    人說呂布因女人而敗，其實在劉闖看來，並非如此。
) T1 I2 m! p- }: }
2 I$ c6 P) P, Y8 a% ~0 Z4 b0 q    說到底，呂布並不信任陳宮。想當初郝萌造反，陳宮可是也牽扯其中。後來呂布雖然沒有追究，但他對陳宮的猜忌，也就是從那個時候，就埋下陰影。換而言之，他不相信陳宮，又怎可能把家眷交給陳宮保護？正如嚴夫人所言，萬一陳宮心懷不軌，那呂布可就真的完了。
6 R6 f/ d0 Q$ q
    更不要說，陳宮這個計策，並不算太好。
! O# Q" z1 D" J% W5 z
+ m3 F4 `" P, G7 X) c9 a+ \    曹操這次擺明了是要解決呂布的威脅，所以斷然不可能輕易收兵。

    若臧霸不反，劉闖佔據東海郡，還可以對曹操形成牽制。但如果只剩下下邳一座孤城的話。那個所謂的牽制。便不足為慮。更別說曹操身邊還跟著郭嘉荀攸這樣的謀士。又怎可能讓陳宮的計策成功？歷史上，曹操圍困下邳月餘，而後水淹下邳，使得下邳城最終告破……

! d5 D$ N+ `3 I1 J1 o9 u    下邳城高牆厚，易於堅守。

2 D' I* z! R! S9 o    但它的地理位置並不是太好，四面環水，一旦曹操使用水攻之策，那麼下邳恐怕就無法守住。

* Z  s. o1 l  @. W' c. S    所以。不管是陳宮的計策，還是呂布最後的決斷，都不足以改變結果。
* M' z: m0 u4 @* i5 t- i: v6 Z  P
    劉闖沉吟許久，輕聲道：“丈人若以我看，下邳恐難堅守。”
9 F  c; \5 S0 ?1 [7 g
' w# ]- b$ q" M7 q" I    陳宮臉色一變，“皇叔為何這麼認為？”

" K  ]6 n  K3 _2 I4 B8 t; y    “公台，我這麼說，並不是因你計策不好……若彭城不失，那所謂內外呼應說不得能夠有用。可若是曹操攻破彭城，想要憑下邳一座孤城阻擋曹軍。實在是有些困難。敢問丈人，下邳今有兵馬幾何？若裡應外合。那麼丈人又能帶走幾多人馬？帶的多了，下邳守衛不住；帶的少了，很難對曹操產生威脅。若我是曹操，只需後軍堅守不出，丈人便奈何不得我。

1 L2 ?3 b, |9 ^5 ^- m" x    而今已近十月，冬汛即將到來。
$ S3 B! @5 v- p2 B" r
    而下邳四面環水，北有沂水、西有泗水、東有祖水，南有沭水……下邳地勢低窪，雖城高牆厚，可若是以水攻，敢問公台，又能堅持多久？到時候，恐怕就只有束手就擒的命了……”
% d  x  \8 Q! L' a  [
0 l2 a- K( l% s% l! Y    水攻？

0 C3 d. t1 v) c8 F% A* ]5 L    陳宮激靈靈打了個寒蟬，猛然醒悟過來。

( h& P8 F2 n( u: l    是啊，若曹操水攻，下邳恐難抵擋。
, p8 D7 f* C% W# {* l; r/ z- T5 M
    他嚥了口唾沫，臉上不禁露出幾分苦色……
( v# r; q9 ?3 c
    沒想到自己算計來算計去，卻忽視了最基本的事情，那就是冬汛。

3 N3 d  ~/ |* o2 M    沂水、泗水、祖水和沭水，每到冬季，也就是十月到十一月左右，就會出現汛情，水勢暴漲。
8 k$ p6 j( p! a4 g# L' X: ^! a
    想到這裡，陳宮一臉頹然。
2 \1 H9 P1 D; Z* t$ i
    他看著劉闖，輕聲道：“那皇叔以為，當如何是好？”

    劉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敢問公台，彭城還能堅守幾日？”

    陳宮想了想，便說道：“若臧霸不投降，尚可對曹操牽制一二……今臧霸歸降，曹操東面再無兵馬牽制，必會全力圍攻。彭城，恐怕難以堅守不得幾日。”

    劉闖聽罷，目光便轉向呂布。

  N2 P0 p. ^5 e% i    呂布一直沒有說話，只坐在一旁，靜靜聆聽劉闖和陳宮的對話，眉頭緊鎖，看得出他也很煩悶。
9 P7 p0 Y* p: X" M; E4 h
- R) D' y; \6 i: B+ F8 }$ v6 B    “孟彥，把你的打算說出來吧。”
/ I" h6 X8 |. ?- g) d: f+ R
# y: A  a, y2 T  h    “既然下邳不可守，何不棄下邳而走呢？”

    “你是說，棄城？”

* J, \4 G7 g8 L6 H    呂布一雙濃眉輕輕一抖，露出不捨之色。這下邳雖不是呂布的家鄉，但是從建安元年至今，他在下邳已經生活三載。這光陰荏苒，他實不願意離開下邳，再去過那種四處漂泊的生活。可是，正如劉闖所言，繼續堅守下邳，便真的有意義嗎？呂布也不禁感到，有些茫然……

( j5 z1 g! W' t; ?" ~- _- s    還是陳宮，明白他的心思。
  n5 E1 e/ q( D# A5 x6 t$ A6 V
    便忍不住輕聲道：“孟彥，難道沒有別的辦法？若棄守下邳，當往何處？”

    劉闖道：“我聽說文遠已攻佔廣陵，何不退守廣陵？”
, ?1 j' @; H$ r% l$ K1 s* ]
7 ]* J1 x% w2 B) m    “可若退至廣陵，曹操就會罷手嗎？到時候，前面是淮水，身後是大江，不一樣是無路可退？”

    “這個……”

    劉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 @- |% V; s+ _6 T" D$ R! d
9 f- d) q  s3 P( ^2 B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棄守徐州！
2 F2 D& p3 f3 E6 H* y
* V3 U% u3 Q0 F) C9 s  M. t3 N    可他也知道，呂布未必能夠下定這樣的決心，更不要說他手下那些兵馬，多是徐州本地人。有道是故土難捨，真要讓那些徐州兵跟隨呂布背井離鄉，四處漂泊？恐怕也沒有多少人願意。
( E% I* Y3 G; Z
    “孟彥！”

    “請丈人吩咐。”
' _* ]/ q1 j& ]2 V7 H0 f- N! u6 [
5 F0 A5 O( Y7 |" ^1 U+ l1 Q+ o    呂布沉吟片刻之後道：“你長途跋涉，又連番苦戰，想必也辛苦了。
. _. k2 [6 L" E  A+ z/ J9 x+ x
    不如先休息一下，我和公台再商議一番。對了，你手中兵馬，能否堅守良成？”

    劉闖想了想，“良成無險可守，且輜重匱乏，糧草無多。我今尚存六七千軍士，恐怕守不得太久。”
8 e) s; Q8 v0 J7 M
. ?/ T! D) s- B7 q. j4 c' @    “公台，你覺得良成可還要堅守嗎？”

    陳宮想了想，苦笑道：“而今狀況，良成已無堅守之必要，實不宜再讓皇叔折損兵馬。
2 o/ [& _! ]5 z
    倒不如請皇叔棄守良成，暫駐葛嶧山。這樣也方便相互依持，輜重糧草運送，也會省力許多。”

    呂布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命叔龍率部前往祖水畔接應，孟彥便撤出良成，暫駐葛嶧山吧。”

    其實，劉闖也不想在良成堅守。

    因為他覺得，如今已沒有堅守良成的必要……事實上，在臧霸投降之後，劉闖失去東海郡為依託，根本無法再對曹操形成牽制。即便是守在良成，也不會產生什麼效果。曹操攻下彭城之後，只需命一支兵馬屯駐於祖水畔，劉闖便難以有作為。更不要說，良成一座小縣，人口不過兩三萬人。城池也不堅固，輜重糧草不多……在劉闖看來，根本沒有堅守必要。
1 A! d8 H1 A: |2 n3 X3 O8 T+ f6 K
& u; r& U2 U3 y3 A+ I9 t    退守葛嶧山，距離下邳不過三十里。
. e; g* V" G6 z2 x2 c* E
* z. q- j$ `# [8 Y2 f' B    這樣不但有利於和呂布兵馬呼應，必要的輜重糧草補充，也方便許多。
7 l) I" X( e2 B7 ~9 Z
2 z% p, P9 O4 \5 }( ^% W. Q    最重要的是，劉闖覺得這個時候分兵，已沒有任何用處，倒不如合兵一處，可能效果更好。

    棄守下邳，亦或者棄守徐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劉闖也知道，呂布必須和他麾下將領進行商議之後，才能做出決定。
* M! |% B- Q! A, q6 {0 `  K$ S( m* |
    不過，時間已經不多了！

    彭城還能堅守幾日，誰也說不清楚……如果呂布要棄守徐州，或者棄守下邳的話，那麼現在就要開始準備。從下邳退往廣陵，必須要渡過淮水。這同樣不是一樁簡單的事情，需要提前安排。
2 s0 B# z) I9 [$ Q2 G& e
& }; a9 v1 L# z/ H$ I    希望，呂布這一次，能夠儘快決定吧。

4 ~+ J  u! {4 N1 p1 V' R  c    劉闖從大廳裡走出來，便讓夏侯蘭帶著他的令箭，趕回良成……

    他則在小校的引領之下，在王城別院裡休息。
& Y7 \4 x7 N( U4 i
    只是他剛卸下身上的甲冑，便聽得門外有婢女道：“皇叔，夫人有請，請皇叔前往一敘……”
8 A* N* R2 y0 X4 u* v4 n

+ d. }6 Q3 Z. p! Z2 W2 [    ps：第一更先奉上，晚上又要去相親，不知道幾點能回家。但第二更一定會有，卻不能確定具體時間，見諒！
* b! Q" s* o3 ?; [* o
+ b2 H# b- v6 S9 ~2 j+ [1 `0 W
5 O# q7 ~3 P& k* I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8章 又是哪根蔥？（一）

8 c0 Z# K% C& C2 }5 E8 q# f% P    夫人有請？

    在王城之中，能夠被稱作夫人的，恐怕只有三人。

7 q5 v. c5 B3 {+ s  P. L    劉闖來到下邳，自然不可能瞞過嚴夫人。只是劉闖有點不太明白，嚴夫人找他，又是何故？

    滿懷疑惑來到後宅，就看到嚴夫人，貂蟬和曹氏都在。

    若換個人，自然不可能這麼出入後宅。但是劉闖不同，他是呂布的女婿，出入後宅又算得什麼事情？
4 D8 @. Y+ X+ f7 E
- n0 N5 D) Z' e/ e, J2 X    “孟彥！”
$ _  [1 E3 B. U7 u
1 j7 ]: {' c1 k    “皇叔。”

    當劉闖邁步走入大廳的時候，嚴夫人三人都站起身來。

    嚴夫人稱呼他的表字，但不代表貂蟬和曹氏也能夠這麼稱呼。
6 _+ r: U% I2 m
    畢竟，嚴夫人是劉闖的岳母，更是呂布的正室。而貂蟬和曹氏是妾室，所以便稱呼劉闖‘皇叔’。
" D; o3 g2 ]* K( C3 q4 w9 J4 c6 F
    劉闖連忙還禮，而後坐下來問道：“夫人喚我何事？”

    嚴夫人示意廳中婢女退下，正色道：“孟彥，我有一件事要你如實回答，君侯此次，可有勝算？”
5 ?  p: F5 z' }& W# @( M
) F) C4 W7 X% L, B9 z    劉闖沒想到，嚴夫人找到原來是為了詢問此事。

    他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後回答：“極少。”
+ x0 n5 c7 {% @% f. d
2 X' l2 u2 R; i7 `    “哦？”
0 S1 \6 R; Y* i% e' |, K. u
  @5 q( Y# M+ x( i" W) `+ T    “除非袁紹或劉表出兵，否則溫侯難有勝算。”

    “那袁紹和劉表，會不會出兵？”
  D! R2 k6 |" G' ]
    劉闖露出苦笑，“劉景升今春新敗，恐怕無膽再與曹操交手；袁紹嘛……呵呵。”
5 A4 v( V! Q! o1 R
    他沒有說出結果，可那一聲‘呵呵’，足以讓嚴夫人三人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都露出凝重之色。
( ^. p! X5 V  @
    袁紹，會出兵相助嗎？

3 }& y4 u$ q; n* p/ g0 t8 f    要知道。當初袁紹可是想要殺呂布，把呂布從河北趕來河南。

    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很深，要袁紹幫助呂布？那難度可是不小……也就是說，袁紹不會出兵。

* H4 F- K0 t* O; B( s+ b    “如此，豈不是必敗無疑？”

1 t, C0 Y4 K) _  }    劉闖搔搔頭。“若說必敗，倒也未必。
5 D  K! H8 K  [' h
    關鍵要看丈人如何取捨……是要留在徐州，亦或者另尋他處？有道是退一步海闊天空，若丈人能夠捨棄下邳，退守廣陵，至少可以有喘息之機。若單憑下邳。此戰則是必敗無疑。”

    要離開下邳嗎？

9 v7 ?5 |$ z6 P- D    嚴夫人和貂蟬曹氏相視一眼，不禁露出沉思之態。

    劉闖坐在一旁，也不著急……歷史上，呂布之所以堅守下邳，也是沒有其他退路。當時陳登率廣陵兵揮軍北上，與曹操合圍下邳。令呂布沒有寰轉餘地。可現在，張遼攻下了淮陰、射陽、平安和高郵四縣，陳登棄廣陵而逃海西，與海西徐氏聯手，對抗呂布，方得以喘息。
; z* W* S! e6 l) I$ {' i
    也就是說，呂布現在。至少有了寰轉餘地。
7 v* x2 n, x  |/ o
    接下來，就要看呂布如何選擇。是繼續死守下邳，亦或者是聽從劉闖的主意，放棄下邳，退守廣陵。雖然說退守廣陵未必能夠取勝，但還有一線生機。可留守下邳，那是十死無生。
, I" z: p& J" x+ d  Z6 u
/ F1 e  p% {" G+ b    “孟彥，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6 t4 i! O" h" H* @
9 e, Q; e# S- o% Y    嚴夫人在沉吟許久之後，下了逐客令。

    劉闖並無任何不滿。因為他知道，他已經說動了嚴夫人。

    如果嚴夫人願意出面勸說，那呂布十有八九，能夠改變主意，聽從劉闖的意見。
9 e2 _) @. ~) V( I' D: y5 v5 v# }
4 P) m% l: B5 V$ K# t& {' u; b    可如果連嚴夫人都勸說不動呂布改變主意。劉闖也有打算，到時候保護嚴夫人等人，先退往廣陵。
( d- j; Q; O  D/ y
    實在不行，可以派人從江東借船，撤離徐州。

    接下來，就看呂布如何選擇……
( H2 H# I& ~+ }" l0 |
3 k$ Y% t$ c1 G. ?9 R0 H  b    +++++++++++++++++++++++++++++++++++++++++++++++++++++++++++++++++

% q/ T4 t0 B! |! k- X0 [2 b. F8 n: u5 r    從後宅離開，回到住所。
& \/ Y& c: g  V* I+ p) Z$ U
* c8 b7 Q7 J. I6 C! P" D    天色已經很晚，而王城大殿裡，依舊燈火通明。
2 R6 h( F) p  i6 X
    想來呂布正在和眾將進行商議，卻不知道能夠商議出什麼樣的結果。

    劉闖沒有去打聽情況，而是直接回到房間休息……他已經很疲憊了！從得知臧霸投降之後，這一路上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加上在宿羊山和劉關張三人惡戰一場之後，他也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在良成觀察了一天之後，才趕來下邳與呂布見面。所以，一倒下來，他就酣然入夢。
" L' d  j+ G; [  b$ r1 }& A( H
0 ]9 {' _1 t: l- r- c    就在劉闖呼呼大睡的時候，彭城外曹軍大營中，正展開一場激烈的討論。
# k- m% c0 D$ i+ _, c
    曹操得知劉闖從包圍圈中突圍出去，也忍不住發出遺憾嘆息。
. X7 t/ W2 A6 T5 Z0 P, i2 p
0 o% U4 x( l9 f2 O    雖則李典派人前來，言劉備三人阻擋不利，才使得劉闖自宿羊山突圍，屯駐良成縣。可曹操並沒有責怪劉備，相反派人前往沂水畔慰勞劉備，並著人將劉備從沂水畔，接來彭城。

' A1 K- f" k$ K7 ~* [$ B    劉闖逃脫，絕非劉備的責任。

    當然，劉備沒有及時趕往武原，而是自作主張前往良成攔截劉闖，雖違背了軍令，但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劉備的決定，無疑是最佳的選擇。佔領良成，斷了劉闖南下之路，是一步好棋。可惜劉備的運氣並不算太好，被劉闖搶先一步佔領良成，他自己更被劉闖打成重傷。
$ u$ f% C2 z* ]6 o  ^$ Z
+ m- }* ]; V5 ^4 t  e( T7 v, W' v. \    可以說，劉備儘力了！

    在這種情況下，曹操如果再責怪劉備，那就是不通情理。
3 Y5 d8 _) L4 y6 Y- s6 Q* x3 k
    劉闖之所以能夠突圍，非戰之罪，實在是劉闖這個傢伙，太過狡詐。

    誰能夠想到，他居然悄然無息的和麋竺達成諒解？
; M8 P8 v7 `  p5 r* w
    這一晃兩年時間，包括曹操在內，竟然無一人知曉……若非郭嘉有提防，可能會會釀成更嚴重的後果。

7 Z8 J6 Y- f: _: a& e; ~1 j, R% s    所以，曹操實在是無話可說，心裡面或多或少，有一些悔意。

" Z+ q5 y+ U5 t% Q& l4 \1 r    劉闖勇武過人，且智謀頗深……當初我若是收留他回到潁川，說不得便能為我所用。
: }) @; x6 s" M% [% S8 Z+ r
    可又一想，劉闖這個傢伙雖然沒有暴露他的野心，可能夠感受出來，這傢伙的野心絕對不小。

* S! k( \0 u' E+ {! {9 x: F% V    就算當時他到了潁川，也未必能夠為曹操所用。

    弄個不好。反而養虎為患！

' L+ v* y% ]' M# X    也罷，後悔又有什麼用處？既然劉闖已經突圍，並且和呂布合兵一處，那彭城之戰，便沒有任何拖延的理由。

8 Y+ e4 {/ a& G% c6 I; R    “請漢瑜先生來。”
) S6 `$ I" K* o
    曹操在思忖片刻之後。立刻命人把陳珪找來。
% a! j; h1 r: h, Z% A. W  s
    “漢瑜先生，今我欲征伐呂布，彭城卻阻我大軍前進。

    我並不想在徐州大開殺戒，所欲者，唯呂布劉闖耳……不知漢瑜先生，可否教我？”

    陳珪。畢竟是徐州老牌豪強。
0 u% `' B# }0 V( O( \' p
7 ^/ \- o7 p3 A* c+ I    他在徐州的勢力和威望，絕非等閒人可以相比。
$ a+ h$ H% k& U# F
. w; }4 t3 R! v1 |. ?0 V9 K6 A    哪怕之前曾慘敗與劉闖之上，卻無改陳珪在徐州的地位。曹操找他想辦法，倒是找對了人！

    陳珪聞聽一笑，沉聲道：“彭城守將王模，乃青州樂安國人。

) P( e: n4 l, [2 T' C- Y; a    當初他在青州犯了事。因殺人而逃來徐州，便是被我收留。後來我又使人安排他在徐州效力，除陶陶恭祖之外，幾乎無人知曉。今司空欲取彭城，我願入城說降王模，令他歸附司空。”

# L% F# a4 Q. D6 m# ?    曹操大喜，撫掌而笑。

( u" W& Y, _/ M. Z; c" E* a    我就知道這老傢伙有辦法。沒想到他居然隱藏的這麼深。

    “既然如此，那就煩勞漢瑜先生辛苦一遭，若王模願意歸降，我保證不會傷彭城一草一木。”
( a2 y! I; C' D+ m9 o$ x  T4 i
% r' F1 |- Q( n5 b& ^7 I+ ?7 ]. P    “願從司空所命。”
7 Y1 K$ B  h/ ^  e) b
    陳珪二話不說，連夜出營。

    “主公，陳珪老兒奸詐詭謀，在徐州名望甚大。

    且陳元龍湖海之士，算計頗深。除呂布之後，若留他父子繼續在徐州，恐怕有些不妥。”
% O- d# }& _, J! C, ?
+ B$ S2 V) ^9 v/ a6 }4 B    陳珪走後。郭嘉便忍不住道：“何不將他父子請去許都，而後逐漸削弱他父子在徐州的威望？”
2 Q" a% }8 s9 C+ D) U
# M. e% \, p8 W  R$ f    曹操微微一笑，輕聲道：“奉孝所言，我焉能不知。
2 e1 J+ r: X( g& l% }; V: o. {
    但正如你所言，陳珪在徐州積重頗深。絕非旦夕可以消除。更何況，徐州士族林立，若無這麼一個老奸巨猾之人留守，恐怕很難平靖。他今天敢主動請纓，便說明他早有算計……但不管陳珪如何算計，終究是一方豪強，難成威脅。我所慮者，取徐州後誰可以坐鎮？”
8 E6 [) y' Z  }2 K% G
    陳家實力再強，陳珪智謀再深，曹操都不懼怕。
# v: F; G% {3 J) A* Q) h7 h% I5 [
    打徐州容易，治理徐州難……曹操真正操心的，還是派誰留守徐州。
$ ?1 }" f4 e( O9 o6 ?
: h9 ?9 q, j" z9 R1 ]8 l    郭嘉眉頭微微一蹙，也頗以為然。

! l) o9 g6 l: ?/ B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關鍵是要儘快擊潰呂布，將徐州拿下。

    還有，那個該死的劉闖！
0 C+ _$ ]$ s! w7 c# f* s8 V) r
    “主公取彭城後，何時進擊下邳？”
+ J7 W, x6 |8 K# d) N/ d
, `, B- i  x$ f: }# C  x    曹操想了想，便回答道：“若彭城明日可取，兩日後便兵發下邳。”

    “善！”
0 v9 _5 H+ R" `9 \6 t
- J, L$ P8 ~& k' y$ _2 L    郭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5 _# |; H4 k' _' Z9 J% h5 T
    徐州之戰絕不可拖延太久，否則難保會有差池出現。
# W; _# z4 J! u8 G3 ^5 ?0 ]+ ?
    郭嘉也擔心，曹操長時間不在許都，難保許都那幫子漢室老臣沒有動作。更重要的是，河北袁紹若在此時出兵，許都兵力空虛，根本無法抵擋。一旦許都有了變故，那才是最大麻煩。
5 t3 t5 U0 G; k5 _& O' E' l' I
    這下邳之戰，刻不容緩。
0 B7 ~* R$ [7 e* `+ o3 |
    只是，劉闖從東海郡突圍，在下邳和呂布匯合，卻成了郭嘉心頭的一件大事。
; m) I# o# Q8 e# |4 ?0 n0 M( s+ V
4 x+ }* j$ J/ D& k/ l' i- @    他隱隱感覺到，下邳之戰的變數，就在劉闖身上。他可不想再有意外發生，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速戰速決。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容易發生意外。而對郭嘉而言，已經有了麋竺這麼一個意外出現，他決不允許，再有第二個意外出現。那麼，下邳之戰的變數，又在何處？

; E/ ~# e+ A% ]7 X8 R" h    想到這裡，郭嘉突然眉頭一蹙。

    “主公，今陳登徐宣聚眾海西，又有梁習相助，衛彌所部亦集結於曲陽。何不使他出兵側擊凌縣，也好斷絕呂布南下之路？要知道，若呂布棄下邳而奔廣陵，恐怕又是一場苦戰啊。”
0 v  w) K0 ^. P7 X6 B
    曹操先一怔，旋即色變。
0 T, D( [% g; G  F1 _
6 w6 }8 o4 N* ?# A+ b    郭嘉這個提醒，讓他立刻意識到，呂布似乎還有後路。

5 O) n  G( [. ~1 r4 G& M; N! ?    “你是說，呂布可能會棄城南下？”

& ?7 S# r- O& w) ?) ?$ R    郭嘉沉吟片刻之後道：“如今我不好論斷，但我卻知道，劉闖絕非束手待斃之人，說不定會做困獸之鬥。主公東征徐州，時間拖得越久，戰線拉得越長，與呂布就好處越多。若我是劉闖，必然會勸說呂布南下，而不會堅守下邳……要知道，那下邳雖城高牆厚，卻是孤城。”
5 q1 n. y8 I5 y; ~( ^( a
  z& A7 n  a7 H0 e. m' Z$ e    曹操聽罷，深以為然。

. [7 a5 {& Q; \- `2 O7 h    “既然如此，那我立刻派人前去通知陳登。”


* z/ c( E  S# X: l) Y4 H  z    PS：本想一鼓作氣寫完，但實在是睏了。

; N6 P4 l1 g& _7 @    今天相親還不錯，回到家就十一點了……第二更只有三千字。
' y5 G6 M+ F$ F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9章 又是哪根蔥（二）

: ^+ @1 d2 @" [, p: F    劉闖這一晚睡得並不踏實。

1 _4 w& u8 {# I7 P: I    雖然身體已經很疲憊，但心裡面裝著事情，讓劉闖即便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
" u  s* u8 N2 q6 j
    夢境中，他反反覆覆的夢到後世電視劇當中，呂布被曹操抓捕之後，大叫著：“縛太緊，小緩之。”
$ g) s( \; y) Z) }4 O
* B. e; a7 w4 f2 t    曹操則一臉笑容，“縛虎不得不緊也。”
" N: Z- K3 {' Y8 \- P
5 g8 I7 e! |! K: l$ ~    每每醒來，劉闖都會是一身冷汗。
+ x  V- t7 `9 R+ u% A
    因為那夢中被縛之人，並非呂布，而是換成了他。

    到後來，他乾脆披衣而起，坐在榻上看書。可即便如此，依舊心神不寧。
$ G" g9 P4 q4 m/ p
    王城大殿的燈火，已經熄滅。

    呂布這時候恐怕已返回後宅休息，陳宮等人也紛紛退出王城。

    劉闖在別院中看書到寅時，才迷迷糊糊睡下。不過天才一亮，他就起身，帶著飛熊衛行出王城。
6 |1 u* x' W. g  K
, E, D- P2 a$ a6 T    陳宮告訴過他，黃珍蕭凌武安國三人，便住在陳府。

    這陳府，是陳氏產業。

    但自去年陳珪謀逆之後，便被呂布沒收。
9 O7 j0 t% B2 D
    黃珍三人前來協助呂布屯田，就住在陳府。連帶著還有三百軍士，也一同安頓在陳府之中。
3 d$ H! l5 }6 r6 s* r# D0 r. `1 Y
; B3 q& o; F( l0 I% f5 Z    這一年來，黃珍協助呂布屯田，初見成效。
) h# U- F4 Q1 n- p
! Q4 O6 {8 w- A; V6 i: |* v8 J    今年下邳收穫頗豐，得糧近五十萬斛，極大程度緩解了呂布所面臨的窘況。
) k- F  p% A& o: z* U5 x
, U3 k) M+ e5 N/ E, e1 Z    但也正是這個原因，更促使曹操下定決心，要討伐呂布。一旦呂布屯田成功，再晚一年的話，勢必會羽翼豐滿。缺兵少糧的呂布，已經讓曹操感到忌憚。若呂布糧草充足，招兵買馬的話。曹操會更感憂慮。
; m4 m2 O0 j' L# T
/ _$ A& a( A" Q6 b' {  Y    “今下邳糧草，多屯於下相。”
  e2 O( S8 J1 Y5 t% a
    黃珍三人見過劉闖之後，便把他們所知道的情況向劉闖進行介紹。
, L- T$ e" k( J( ]1 W; g
' \$ c) q, R0 f) q3 C    下邳周圍，由於地勢低窪，四面環水。時常會有水患。所以今年屯田的時候，黃珍和陳宮在經過商議，決定把屯田之地，選擇在下相地區，開出萬畝荒田，進行耕種。下相毗鄰祖水。土地極其肥沃。陳家在這裡有許多良田，卻因為陳珪謀逆失敗，這些田地便被呂布持有。
8 u; ~( H6 `. N) O) V" v6 q/ `+ x
    黃珍道：“今下相囤糧約三十萬斛，凌縣囤糧近十萬斛。

    本來，我打算來年加大屯田的範圍，可現在看來。恐怕是難以推行。公子，這一戰，溫侯恐怕是勝算不多。”

# [2 I3 c8 q9 h: \8 C* u: q4 m3 w    看起來，黃珍也看出形勢不妙。

    劉闖也沒有刻意去隱瞞，點頭承認了黃珍的推論。
) f% s! q2 Y1 s0 e6 t" Z2 Q( d
/ i5 R; y, A% Z1 P7 v& `3 m& S( @8 M    “公子，何不請孫策出兵？”
3 D0 r7 H4 x7 M6 |' U. U
. |; d2 X- W7 f8 P    “嗯？”
8 \5 \, W6 C/ m2 _* G+ B
    “今孫伯符攻佔丹楊，糧草奇缺。說不得是一個機會。”
% T# s% S+ _- U4 |
    由於劉闖把太史慈拐走，所以孫策在丹楊的戰事，極為順暢。
* \6 q) F; ~" N- ?/ o! U
, ^# }3 L- q/ {: w0 M# h! R2 \    歷史上，由於太史慈坐鎮蕪湖，著實讓孫策費了一番手腳。可現在，由於太史慈已經隨劉闖前往東萊，孫策幾乎是兵不刃血拿下蕪湖，更順勢剷除宗帥祖郎等人，將丹楊掌控手中。
5 {6 R2 ~! I; ]
    曾幾何時，丹陽錢糧頗豐。人口頗盛。
' b4 Q" u" A) V
! k6 B9 g1 }& b    但由於這些年來，江東屢經戰事，大片田地荒蕪。
3 n. s5 U5 ^# q) y+ X4 ^
    而自江北渡江避難之人日益增多，更使得丹陽的糧食，變得極為匱乏。

    劉闖不是沒想過請孫策出兵。但他卻知道，他和孫策交情並不算深厚。哪怕此前他大婚時，孫策命孫權為使者出使高密，卻不代表著孫策就真的會出兵相助。他首先是一方諸侯，其次才是江東小霸王。既然是諸侯，就少不得要考慮方方面面……袁術的威脅尚未消除，江東並未完全平定。在這個時候，哪怕是孫策和劉闖有交情，也不一定會出兵相助劉闖。
# Y& Z& N9 S& R* Y, Z+ H$ Z
" Z$ L0 I5 G1 ]    更不要說，年中時，孫策遣正議校尉張紘出使許都，被曹操進封吳侯，拜討逆將軍。
% B3 K5 c- o$ _
$ A9 Q% u$ y7 z0 ~* U1 C* A    之後，曹操又把侄女許配給孫策的弟弟孫匡，還讓他的兒子，年僅八歲的曹彰娶孫策族兄孫賁的女兒為妻。一連串的舉動，使得孫曹之間的關係密切很多，恐怕遠勝於孫策和劉闖。

' \: ?( y" `2 \+ X; u( p# D. y6 `    孫策，需朝廷任命，方能穩定江東。

    在這個時候，他又怎可能和曹操撕破面皮，出兵相助劉闖？

    不過，黃珍的話，倒是給了劉闖另外一個思路。

: d" ~1 v2 @% G4 v, [4 [    雖然無法讓孫策出兵相助，但是……
8 W% ?/ d- b  h3 w( j
    從陳府出來後，已是晌午時分。

    劉闖滿懷心事，沿著白門樓大街向王城方向走。
+ ]6 a2 X3 L, H8 X  x6 y( b; D
& W9 R+ Y2 T' E: G; \" r' [    行至半路，忽見一隊車馬迎面行來。劉闖因為在想事情，所以並沒有太過留意。如果不是扈從提醒他，說不定就會撞在一處。這裡是下邳！劉闖並不想在這裡招惹是非，所以便策馬到路邊站定。

    哪知道，他是不想惹事，可事情卻跑來惹他。

5 E/ A" O9 @4 N/ Z3 o5 E5 ]    劉闖策馬往路邊走，哪知道那車隊前行的騎士，卻突然縱馬朝他撞過來。

    象龍那是什麼脾氣？
( ]" T' E* n/ T: y2 x
    馬中之王，又怎可能容忍一匹普通的戰馬前來挑釁。所以它踩著小碎步，猛然橫跨一步，讓過那匹戰馬之後，呼的一個蹶子出去，便踹斷了戰馬的後腿。那戰馬希聿聿一聲慘嘶，噗通便躺在了地上。馬上的騎士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摔出去，趴在地上，半天都動彈不得。

! U4 \. E0 j3 ^    “劉闖，焉敢在大街上行兇！”

    從車隊中縱馬行出兩人，眨眼間便到了劉闖跟前。
4 U5 T6 i- O' f  t' g% Z8 _
4 t2 W# z' I5 w" O1 G& G4 b# Y$ @    其中一個，劉闖倒是認得，名叫侯成，呂布八健將之一。
1 V  [: [1 z  l7 `
    而另一個則看上去比較年輕，不過從眉目來看，與侯成頗為相似，想必是侯成之子？
' `3 H; W+ M. \% e  N$ ~/ }
    劉闖本來就有些煩躁。
( i. j( w$ w. {, `9 v0 U, H  F
" C2 ?# O8 K6 Z# F& A; S1 x1 `/ y    我不想惹事，你卻來找我麻煩。

    剛才我都打算讓了路，可是你竟然催馬衝撞我？

. o% i5 L- m5 o& O; W7 h( O7 j    這時候他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方才那騎士肯定是故意過來。

    只是，我好像沒有得罪過這侯成，何以這傢伙要來尋我的麻煩？劉闖眉頭一蹙，心裡便有了火氣。
' r% r8 L$ [  E) u$ n* I
3 ]4 w3 l) M  N4 R  L    “侯將軍。是你的人先催馬過來撞我，我不過是本能還擊而已，何來行兇之詞？”
+ b. M9 I8 y2 ]4 [) J
/ m; E- X0 y( K! q    侯成怒道：“你說我的人撞你，我沒有看到。
; U& e- k1 _3 [  M& W, v) q
    我只看到你的馬，踹斷了我的馬。還傷了我部曲。”

    “那你想怎樣？”

8 S- F& F0 R, U& x    劉闖沉聲道。

/ Q& }) h. H  i" c- L+ U" k    “把你的馬給我留下來，算作賠償。”
& \% U# O1 [. Q  N4 E8 Z5 U+ @
    這話一出口，劉闖哪還能聽不明白……這侯成，分明就是故意尋釁。
- k" ?/ t& n0 z8 H6 n- d
- p5 M; ?* _& ]    想要羞辱我嗎？

    劉闖眼睛微合，突然冷笑道：“侯將軍，我不知是何處得罪與你。不過既然你要尋事，就少說這許多廢話。想要我的馬嗎？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要我賠償，先問過我手中寶刀。”
6 V8 [# [% }" R% B  e
    說話間，劉闖突然反手，刷的從馬背上取下刀囊。將甲子劍握在手中。
6 @, O# H5 R+ \
    他今天出門，並沒有攜帶八音椎，只佩戴甲子劍。
6 M/ D+ [7 a/ Q# ~  N. ^8 r: O+ f4 C
    侯成見劉闖拔刀，也變了臉色。

3 `; ]0 {8 z) N/ p    他之所以找劉闖的麻煩，其實也是臨時起意。

: a6 t7 j+ C8 M4 B7 |3 y% v: `    說起來，侯成跟隨呂布南征北戰，算得上呂布元從老臣。自并州起。侯成就跟隨了呂布……這許多年來，他對呂布也頗為忠心。侯成膝下有一子，名叫侯吉，自子善。侯成一直想要撮合侯吉和呂藍的親事，只是後來袁術插了一腿，侯成便不好張口。再後來，呂布撕毀婚約，斬殺韓胤。侯成本以為侯吉有了機會，卻不想呂布居然把呂藍嫁給劉闖，而且還是妾室。

    這讓侯成感到很不滿！
9 X3 C' c8 X- X, C: r- a
; i. k+ A' D4 z    你寧可讓你閨女給人家做妾室。也不想嫁給我兒子？分明是看不起我……

; Z+ v" N1 L. t5 {' j3 v- Z. F    只是，劉闖一直在北海國，侯成就算不滿，也沒有辦法。
* p# F3 @1 \3 n6 \' D+ U* S" o
    這次劉闖趕來下邳助陣，一來就提出讓呂布棄守下邳……侯成當然不高興。因為這兩年來。他在下邳置辦了不少產業，如果這時候棄守下邳，就等於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若年輕個十歲，侯成說不定還不在意。可如今年紀大了，侯成已不願四處漂泊，更不想捨棄產業。
* c+ v. z3 N% d# K; e& [
    本來就對劉闖不滿，因為這件事，侯成對劉闖更加惱怒。

    方才見劉闖和他照面，侯成便動了心思，命扈從縱馬相撞，想要讓劉闖出醜。

8 o* Z: _, O1 h! a% U1 j    可沒想到……

9 V3 a  C5 B+ V" D6 V0 z    侯成知道，劉闖勇力無雙，不遜色於呂布。

    所以見他拔刀，也不禁有些心顫。
; B8 j  o/ i5 T% K1 Y
    他正想開口說話，哪知道跟在他身邊的侯吉卻忍耐不住。
" h0 ?# S. I- X- _
    侯吉也是年輕氣盛，頗有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見劉闖拔刀，侯吉二話不說，躍馬擰槍，便撲向劉闖。

, l2 @% U  U3 f+ t    “劉闖焉敢無禮，若不與我父道歉，休怪某家不客氣！”

    侯吉生的眉清目秀，頗為俊俏。
- O, H; e) E- ~6 H% O/ |: p  w
    他自幼跟隨侯成，槍馬純熟，已達養氣境界，頗有勇力。

    只是，在劉闖眼中，侯吉雖然槍疾馬快，看似非常厲害，但實則卻處處都是破綻，根本不堪一擊。

, Y2 o: b# b: z* l3 n% T    不客氣？

    劉闖這一回，可是真的怒了！

% m7 G9 [8 ?  o1 C, @    莫非是我太久沒有殺人，阿狗阿貓都敢上來尋我麻煩？
3 t. U4 A9 u5 g$ k& C# `- B# N
2 h9 h- ]0 M" w  m# I1 j7 [    眼見侯吉撲來，他端坐馬上，穩如泰山。侯吉到劉闖跟前，手中大槍撲棱棱一顫，一式靈蛇出洞，呼的便刺過來。這一槍，確是迅猛一場，如同閃電。侯成在後面看到，也是一驚。
/ `8 M8 u8 P# w* B: s' l& ]; G
6 U9 z0 B" Z' a: ~  O/ Q2 a' X, b    不管怎樣，劉闖是呂布的女婿。
; M+ s: F6 I3 Q3 G
    萬一傷了劉闖，那呂布又豈能善罷甘休？
/ v/ O9 I: M& d& w/ D
5 G0 G( X. d1 _' Y% V( l7 q, Y    “子善，手下留情。”

    侯成連忙大聲叫喊。可未等候成說完，劉闖猛然揚起手臂，甲子劍劃出一道弧光，啪的便架住侯吉手中大槍。侯吉也沒想到，劉闖居然如此輕鬆便把他擋住，看上去好像根本沒有發力。
+ K! U3 _5 X9 j- \) h# Z
4 L. y+ C" Z3 Z5 D8 Q    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就想要撤槍變招。
, ], @& d1 \1 q' j. r: L
    哪知道劉闖手中甲子劍卻撲棱翻了個個，一下子壓在侯吉的大槍上。
1 `  y# n( e4 c, S* g$ ]2 O+ J1 c, w
    手中這桿大槍，好像不受控制。侯吉想要撤槍，卻感到被一股奇異的力道所牽制。剛柔相交，劉闖壓著侯吉的大槍輕輕一抖，而後順勢一抹，甲子劍順著槍桿滑過去，嚇得侯吉大叫一聲，連忙撒手把大槍丟開。可即便如此，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劉闖這一刀快得讓人根本無法閃躲，拇指被刀芒掠過，侯吉的雙手，頓時鮮血淋漓。

7 |. J1 b; o3 J    甲子劍猛然停住，架在侯吉的肩膀上。
1 ]2 s8 m$ N( h+ ^  C: U- ]
: q5 y0 v" E' ]    森冷的刀氣，令侯吉臉色蒼白。
, m( I5 V6 @4 i
    侯成怒聲喝道：“劉闖，你欺人太甚。”

7 a9 R/ g+ H. f    “欺人太甚？”劉闖冷笑一聲，“我還沒有開始欺負呢。”

# ?' K& [7 T. c2 ?# P    說話間，甲子劍一翻，啪的將侯吉從馬上抽下去，而後他刀指侯成道：“侯成，何不放馬過來？”
9 M. r5 @. J5 ~. I& @/ g5 j


) j9 E, I3 E6 t6 N-----
0 i) w  D" p! _- c$ ]2 @3 ]
解釋兼求九月保底月票！
3 X  E$ p% A( ]) G+ Z* v6 F) b0 v( P
因為相親的事情，晚上和家人發生了爭執。
　
腦袋暈乎乎的，實在是寫不出來東西……八月的最後一天，我沒能守住，非常抱歉。
　
$ |! h. I# W0 j 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心情挺抑鬱的。
　
回鄭州這幾年，這種心情經常出現，特別今年，有一段時間幾乎快得了抑鬱症。
　
  t+ e8 Q2 V% ]- ]) d 可那畢竟是家人，就算是心裡有火，也不能發洩出來。
　
$ d3 U  z$ S! n3 s1 t 　　出門喝酒去……
+ f) J3 a& L3 G' j2 Z 　
希望九月，一切都可以順順利利吧。
　
0 a' f4 h+ [* o- `  x: B ++++++++++++++++++++++++++++++++++++++++++++++
0 Z5 V* P! n, J; X$ V3 x 　
  V; t$ z6 p" C$ s/ G. d PS：保底月票還是要求的，月初，求保底月票。
$ `4 H; @! y  m! d0 L' z% {/ e" h 　
. \) u3 A% [9 N% B  G. u1 a 兄弟們看著賞幾張吧……連賣萌耍賤求月票的心情也沒了！ ！ ！ ！ ！ ！
: ?8 s& H  P- ]
( d( ?) _9 {3 ?. S; _( };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