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戰國志8

冰風暴2

（８）

　　出了藤孝家的小東，漫無目的的在岐阜城的大街上閒逛。戰國時代的大街一
點也不遜色於現代化的大都市，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店舖林立，日本各
4 f. X# S' @+ H( [* C地的特產這裡都有，熱鬧的氣氛使小東有一絲回到現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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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種感覺很快就被嘈雜的打鬥聲打斷了，原來是一群流浪的野武士正在
% y9 J( q$ t* ~襲擊一輛馬車，馬車上坐著的是一個商賈打扮的人，他的身邊是一個年齡不大的
女子，由於紗巾遮住了她的臉，所以看不到容貌，但是從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個美
人，由於受到驚嚇而不斷發出一聲聲的尖叫，而那位商人模樣的人不時發出陣陣
; y: g4 R; a6 A0 R5 j% `8 E( ]的呵斥。

　　圍觀的人由於害怕，所以不敢上前，但是也有幾個膽大的上前，但是他們根
本不是這些兇悍的野武士的對手，沒幾個照面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眾人嚇得更加
+ l2 o9 E* r; M% p0 d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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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R- t' p- ?# y1 g　　為首的是一個手持著長刀的武士，一臉橫肉、大臉龐、兩隻牛眼、一個蒜頭
6 z% b  K2 q# y9 K1 Y鼻、絡腮鬍子，他嘴中一直在嚷嚷著什麼，一雙眼睛色迷迷的總是盯在車上坐著
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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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人被他們從車上硬拽了下來，而為首的那位竄上了車，試圖將車上的女子
抱下來，可是那個女子拼命的反抗，強盜一時也無法得逞。商人一邊破口大罵，
9 |7 z7 x% |- w: v; Z" l8 Q, s一邊掙扎的向車子奔去，但是很快就被武士們追上，一頓暴打，打倒在地上。

　　為首的一邊繼續侵犯女子，一邊大笑：“小美人，別再反抗了，快點順了我
吧！你瞧你爹已經被我的手下給打倒了，幫不了你了，如果你再反抗的話，我就
要手下對你爹不客氣了。”

　　那女子一聽父親已經遭遇不測，登時住了手關切的向父親望去，一看父親正
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現在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應
呀，急的她失聲痛哭。

　　武士頭一看心下大樂，伸手低頭就要去親那位小姐，誰知事情發生了戲劇性
/ o* t8 y% ~! G' R+ k2 `7 g# ]/ W的轉變，只覺自己眼前黑影一閃，小姐居然不見了，他急忙跳下馬車環顧四周尋
4 ?3 W" f* J9 ~找小姐的身影，只見小姐正被一個靚麗不凡的美少年抱在懷中，小姐已經停止了
哭泣，只是不時抽泣著，而那位美少年輕聲細雨的安慰著懷中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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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親熱的樣子簡直像一對相親相愛的情侶，氣的大鬍子首領牙齒咬得吱吱
直響，“唰”的抽出武士刀，大喝一聲當頭劈向親親我我的二人，圍觀的民眾也
發出陣陣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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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醉在溫馨中的小姐也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危機還沒有過去，微微扭動著嬌軀
6 s) D( ]. D- x$ n  o想站直身體，但是卻感到抱住自己的那雙有力的臂膀像一道鐵箍一般，從對方身
* p! ?' V$ L3 U上不斷傳來陣陣醉人的男子特有的氣息，使自己猶如飲了醇酒一樣陶醉在其中，
" W2 q" l3 l1 v+ f6 U兩片紅暈飛上了臉頰，全身無力的倚在少年胸前。當聽見眾人的大呼後，才回過
+ v& x. i9 W/ |4 |' Z神來，嚇得花容失色。

* E' `: x) s) t  C  w; G; C　　而那美少年卻視而不見，直到刀鋒離自己還有不到十公分，才不急不緩的伸
出玉一般的一隻嫩手，一下子捏住了刀身，火候拿捏得十分好。為首的更加怒不
可遏，想抽刀再次進攻，可是不知為什麼，怎麼也抽不出來，他的臉漸漸漲成了
0 s; Y- r4 L2 H& _' u9 V/ L6 e7 R豬肝的顏色，周圍的民眾發出了片片喝彩聲。

" |  _$ I& w* X　　而小姐呢，這時也不再害怕了，看到面前的這位看似不怎麼強壯的少年居然
7 y) N* F) l7 j4 E; e+ x可以徒手將刀接下，而且還是單手，心裏充滿了崇拜的心情。

& A6 m7 n+ u$ |- I- b- u9 |2 l8 e% ~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時，遠處出來了陣陣的馬蹄聲，一隊人馬漸漸映入大家的
5 n! `, |* v) g$ I/ o% k$ y' V眼簾，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柴田勝家。勝家還是那身火紅的鎧甲，威風八面，
身後的馬隊個個精神抖擻，威風凜凜，一看就知訓練有素的軍隊。

　　馬隊很快來到近前，那些野武士剛想逃跑，就被馬隊逮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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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Q  T! I! R3 z/ V* U　　“織田家的領地不允許任何人撒野。”勝家大聲呵斥著。他一轉頭看見了僵
持了兩人，不由大吃一驚，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子居然有這種本領，自己當
初還真是小看了他。

　　勝家二話沒說翻身下馬，抽出腰間的寶刀“日向一文字”，這把日向一文字
4 R, }" p0 Q& Y* M# w, j可是戰國的名刀，隨著勝家東征西討立下過不少戰功。只見這把寶刀通體赤紅，
耀出的光好似紅寶石的華麗，紅光一閃，長刀立時被劈成了兩截，那個頭領重心
一失立時跌倒在地，剛想掙扎起來就被人給綁住了。

6 b/ W$ X8 W+ o+ S9 v! \; l; S- w　　“多謝勝家大人，如果不是您及時出手，恐怕我還是真的很危險。”這位美
0 o1 w; `; a5 t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咱們的主人公小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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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O  h; R4 U0 \. p　　“我看不盡然吧，就算我不來，你也不會有危險的。”勝家頗有深意的說，
小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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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家帶領手下押解犯人離開了，臨走時對小東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希
望你到我家來，我很想與你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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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好，我也正有此意。”
) P; s; y5 k. _7 Z( y: v) L! L% ~
) O, i5 Q: y( W( s; n" v* {　　勝家的馬隊走了以後，圍觀的群眾也漸漸散了，小東扶著那位小姐來到商人
身邊，小姐一見商人被傷得很重，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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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a. C& Y& v# u0 W　　可是那位商人卻毫不在意：“有什麼好哭的？爸爸不是沒什麼事嗎？好了好
* ?  m+ s+ R" f6 s0 k' O; k# s了。”商人掙扎想爬起來，可是由於傷得較重，所以試了幾次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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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東俯下身將他攙了起來，他感激的望著小東，但是卻痛的說不出話來，小
東問身邊的小姐：“你家住在哪裡？我把你們送回家。”

  `% d5 {( M5 i　　“多謝，我和父親暫時住在前面不遠的今井屋。”

　　小東背起商人，隨著小姐穿過兩個街口來到了一個氣派的大屋前，上面掛著
3 p: z  X" |. b$ {# Y3 ?/ m3 S" R“今井屋”的招牌，原來是一個商屋，日本各地較大的城鎮都有這樣的商屋，是
& u/ [! M) ]2 w. A$ d& i) q當地比較有名氣和實力的商人居住的地方。小東瞧也沒瞧，低頭跟著小姐進到了
" A+ w+ _; ^2 }- j0 i& L" L6 M後院，將商人送到寢室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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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小姐已經除去了面紗，面紗下是一張亦嗔亦喜的俏臉，這時一對美目正
關注的注視著受傷的父親。

* h# i4 U$ c6 B, `! C: _　　“咳咳……咳……孩子，去把你姐姐……咳咳……叫來。”

　　小姐急忙轉身奔出房門去找她的姐姐，小東則留下來照顧這位受傷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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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n& Q- T+ }2 \; A+ H# U　　“謝謝你，救了我們。”商人用感激的語氣說著，眼中閃爍著異彩，他喘了
$ h) W$ {8 U% m. \, c口氣，艱難的繼續說：“我叫今井宗久，是阪町（町相當於現在大型城鎮接近於
大城市）的商人，本來我和我的小女兒來岐阜，一是為了探望我學醫的大女兒，
/ j; F4 \1 z' [" n二來是為了想在這裡拓展我的事業，誰想竟會發生這種事！”

4 X7 f" l; g: N2 Z- E! r　　‘今井宗久，那不就是戰國時著名的大商人和茶道家嗎？嘿嘿，我還真是幸
運。’小東心想，這下真是誤打誤撞，天上掉下了個大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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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k: [: Q& q8 }+ G　　不一會兒，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在小姐後面是一位醫者打扮的女子，
高挑的身材，一頭烏黑的瀑布般的長髮，顯現出一股高雅清麗；那一身成熟的肉
體，曲線玲瓏，卻又不身為豐滿，有一張千嬌百媚的面孔，雖然穿著的衣服不是
很華麗，仍然遮不住她的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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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進到屋中急忙來到老父身邊，由小姐簡單的介紹，兩人算是認識了，小
的叫薰，大的叫美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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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惠打開隨身帶來的藥箱，熟練的為父親看傷，很快就把傷口處理好了，並
) Y: Q6 }+ D+ a3 q8 p; P% g; Y且挑了幾種藥留下來，叮囑父親按時吃藥。宗久的臉色也漸漸由蒼白變得紅潤起
8 ~5 w9 x9 s" L來，兩人親熱的聊起了家長話。

　　小東一看好像這裡沒有自己什麼事了，就起身告辭準備離開，這時宗久和美
惠才意識到冷落了這位“救命恩人”，宗久很不好意思的說：“真抱歉，我們父
女倆很久沒見面了，所以……”

　　“不，沒關係，只是人之常情嘛。”小東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十分理解這
對久別重逢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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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惠在父親的身邊仔細打量著這位年輕人，他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迷人，看
% \$ T3 B$ w+ N6 j! ?2 i' I# G2 {著看著不由臉兒紅了起來，像一個害羞的小孩，又不時的抬起頭望向小東會以一
個充滿愛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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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您好好養傷吧，在下就告退了。”小東很瀟灑的起身施禮告辭。

　　“噢，這就要走了嗎？真是遺憾，不知你住在哪裡？屆時我將去拜訪。”宗
久失望的說。

　　“這……住的地方我還沒定下來……”小東被這麼一問，才意識到“住”這
# O% R3 Y: Z, C/ P個問題，一時弄得不知所措。

* a) X, F0 G) I* \, Z3 }$ s2 G　　“那麼如果不嫌棄，就請住在這裡吧！這裡地方很大，又沒什麼人住。”宗
% r" _( K: i; X久很誠懇的邀請著。

( Y; }' Z7 k' \! ~( g　　“是呀，那就請您住下來吧。”薰在一旁幫腔，美惠也用請求的眼神望著小
/ `  t& i9 E0 A2 W# ?/ q東。小東實在無法推辭，只好順水推舟答應下來。欣喜的表情洋溢在薰的臉上，
而美惠的眼中也透出了喜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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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井宗久不愧是個豪商，這座宅子從外看不怎麼起眼，但是卻一應俱全，花
& }  s/ r5 C7 v/ K園幽靜雅致一點也不輸於京都將軍府的後花園。小東一人在花園中漫步，這麼靜
/ N2 e4 ?! r+ r. Z$ D0 k謐的氣氛已經闊別了很久了，緊繃的神經得到充分的鬆弛，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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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東來到水池旁，這個水池不是很大，但是水中養著幾尾金魚，而且空氣很
  D' Y3 n, Z" e8 L好。小東坐了下來，望著當空的明月出神，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可思議的奇遇使
1 s* L! t9 f+ _- a  N$ D得心中跌宕起伏。直到一陣香氣撲面而來，這才回過神，面前站著的正是美惠，
在月光的襯托下好似嫦娥下凡，清麗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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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Q- p% P/ X* I2 U' Y! E　　“您好雅致呀，一個人獨自在賞月。”說著話，美惠坐到了小東身邊，一雙
, Q0 S5 {: _/ L6 V" Z- @! `烏黑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小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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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東覺得她的眼睛好似利劍般犀利，可以看穿一切，忙別過頭，望向他處：
“嗯，只不過是想使自己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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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 |( t! K　　“我可以和您聊一聊嗎？”美惠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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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可以，請。”

　　“我很小就被父親送到京都的名醫元芝齋學習醫術，後來隨師傅四處雲遊為
各地的病人看病，所以各種各樣的事和人我見了不少，但是當我第一眼見到你，
* @8 `" @5 H1 l7 }& S$ J( H* d1 f不知為什麼覺得你與眾不同，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哦，是嗎？我自己都沒有發覺。”小東輕輕的捋了捋額前的劉海，頗有感
0 _1 C2 a+ `, M8 n7 ?; }  n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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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雖然我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但是我卻可以真切的感受到。”美惠說
$ @3 G1 g, o" _) F, S9 n0 a得十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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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咱們不要聊這些了，聊點別的事吧。對了，你父親不是阪町的大商
人嗎？幹嗎還要讓你去學醫呢？這可是個苦差事啊！”

　　“我自小身體不好，一方面為了治病，另一方面也因為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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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4 O4 ^7 _5 Q7 U- Q　　談話使兩人漸漸的拉近了距離，小東也不再像先前那樣拘束了，仔細的欣賞
3 o( _0 A! T  S2 }# o* g1 A著眼前的美女，真是別有風味呀！有些中國古典美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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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聊得很愉快，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很快，直到府中的的下人們都已經
安睡，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各回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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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X0 w/ V' t　　清晨，下人們忙碌的聲音使得小東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真是一夜好眠。剛踏
出房門，就有下人來通告說外邊有人找，小東心想：這麼早，誰會來找我呢？來
8 C# I6 \+ D% W. l到門口一看，自己並不認識，那個人什麼話也沒說，只交給他一張字條轉身就走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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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v% J' B　　打開字條，上面寫著：希望小東能夠來柴田勝家的住所，勝家希望和他好好
聊聊。

　　這個勝家呀，不過這也是個好機會，能和這個織田家的第一武士建立起好的
  u  Y! m' b& G9 ^7 j關係，對自己將來的事有百利而無一害，問明勝家家的具體位置立即動身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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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家的住宅可是一點都不含糊，氣派大方，僕從眾多，體現出了他身份的顯
* ?- i1 Q. ?1 f9 @0 n赫。下人一看小東來了，立刻通報，馬上就有人將小東引領進了勝家的會客廳。
) }" ~/ k9 t7 w0 L" ~: r勝家在家中穿的就比較隨便了，只是穿了一件青色的和服，但是腰間依然掛著那
( H* E4 u9 _& [1 B1 l, ~把“日向一文字”，一見小東來了，很友善的將小東讓到座位上，又吩咐下人將
+ G6 P* N3 b! Y& W. f0 H4 S茶點端上來。

　　“沒吃早飯吧？不嫌棄的話就隨便吃些吧。”勝家首先開口說道。

3 y7 [. p2 f7 @4 o3 ]$ ?　　兩人邊吃邊聊，開始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等兩人聊得差不多了，勝家
突然正色問道：“不知將監你對戰國的形勢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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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正題了。’小東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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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G: E; F# g1 e+ |, r" r8 U　　“我認為織田家必將統一天下。”小東信心滿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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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3 h3 M: I, u/ z+ A　　這話倒是讓勝家大吃一驚，“為什麼你會說織田家會同一天下呢？”勝家提
出了心中的疑問。

　　“首先，就現在的情勢來講，有實力的大名有中國的毛利元就、薩摩的伊達
義弘、四國的長宗我部元親、美濃的織田信長、三河的德川家康、小田原的北條
氏政、越後的上杉謙信、甲斐的武田信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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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h- b+ V' j: i1 P" Z　　“為什麼是這幾個人呢？譬如京畿的三好義繼、駿河的今川氏真、越前的朝
7 k4 ]" }- t2 @; g: b: `倉義景、陸奧的南部信直和蘆名盛氏、豐前的大友宗麟以及有著眾多教徒的本願
& o  s5 x" ]% a7 |: \寺家為什麼不算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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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5 p: ], S( W9 T/ M- j) w　　小東笑了笑：“三好家自從長慶死後只靠著三人眾在撐局面，實力已經大不
# T& @0 C4 z; m4 r如前了，況且義繼是個無能的君主遲早要亡國的；今川氏真成天沉迷於京都腐朽
的文化當中，況且左有德川，右有武田相威脅；朝倉義景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不
0 J7 P! ?5 ?& N/ o: s, b會有什麼大起色；陸奧間的英豪很多，所以競爭激烈抽不出空爭霸天下；本願寺
以佛教徒為主，只要不出動他的利益就不會有麻煩；大友嘛，是個殘暴的人，爭
霸天下的人得不到人民的支持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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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e( z, l7 ~2 s: U5 [　　勝家聽得不住點頭，眼中發出奇異的光芒，對這位年紀輕輕的人不得不從新
* i- u' o/ e% K' {認識一番。

　　“我之所以說織田家將奪得天下，是因為毛利元就雖然謀略過人，又有大片
" T: e$ Z( s4 `8 R2 \, M領土，但是他與大友、長宗我部互相牽制；武田與上杉也是這樣；北條雖然猛將
* M: y" E( Z& p7 ^雲集，但是暫時還沒有爭霸的野心；伊達必須將九州平定後才能有所行動；德川
, N# U& G. v1 I% |8 d4 B是織田的盟友現在的實力又沒有織田強大，所以一切的優勢織田看起來都有。”
說道這裡小東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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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是精辟的見解，自己還是頭一次聽到，
" _2 X8 M$ @# c+ ]他被小東完全折服了，“將監，你真了不起，你真是個軍事奇才。”勝家對小東
的見解讚不絕口。

# o$ _3 w& e8 o9 T) Q2 r　　“將監，我希望你能見見信長大人，將你對我所說的這番話再向信長公說一
遍，你一定會被信長大人重用的。吃完飯就去，不，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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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y+ t4 @3 D1 s# y( X　　勝家還真是個急性子，說著就叫人為自己換了衣服，拉起小東直奔信長的府
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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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P' y4 @; K: A# ?- B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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