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包包 -【武道天心】《已完本》

1月23

第一卷 九天雛音  0272 何必那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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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江連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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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v6 c/ h- d' V6 {; L　　姜風一愣，握緊國戰令。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對話方式，在腦海中問道：「我在，連大師有事？」

# f( l; s/ [- @* A7 q4 P　　連江鬆了口氣，好像對著旁邊說了兩句什麼，姜風聽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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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他的聲音再次傳來，話裡帶著極為複雜的情緒。他問道：「你現在有空嗎？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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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N( U" e9 J  q! ]$ b　　二層預備室是封閉的，朱天國戰軍的身影暫時從各處的影像中消失，直到他們再次進入第二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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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鈞天國戰軍已經發現了第二層通向第三層的通道口，正在全力以赴前進。他們也是走在最前面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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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z4 f. l7 l( W　　其餘六支國戰軍也全部出現在第二層，進度先後不一。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幽天國戰軍跟陽天國戰軍進入了同一個世界，在這裡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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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3 U7 u+ c7 W( K; m　　前者比後者強得多，輕而易舉地把陽天國戰軍全部格殺了。因此，陽天國戰軍非常倒霉地失去了一條命，同時，剛才因為通過第一關而打開的竅穴再次被封閉，元核也消失了。

$ ^5 R$ m3 i. w0 }4 v　　也正是因為這個，幽天國戰軍和外面的人同時發現，殺死其他國家的國戰軍，是來分最快的方法！

　　譬如剛才，朱天國戰軍消滅一隻防禦極高的雪獸，也不過才拿到兩分。但現在，幽天國戰軍殺死一個陽天人，直接拿了十分！殺死兩個的能翻倍。最多的是楚江秋，他一個人就殺了四個，拿了四十分！

) G9 D  V  m# U" G; J, `　　現在的個人積分榜上。顧鎮遙遙領先，位居第一。他的實力本來就很強，殺死的明獸多，頭兩層的傳送門都是他發現的——這都是積分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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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4 p7 k7 y" O　　同時，他還拿到了國戰將令，將令會額外計算統帥分，每層計算一次。他在第一層拿了六分。第二層拿了七分，光這就比別人多了十三分。

, o# F7 n* E' B* X/ V7 y　　他現在的總分是七十一分。把第二名的君且去都甩開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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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國的君且去也有國戰將令，一樣有統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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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第一關的統帥分達到了八分，第二層同樣是八分，展現出了比顧鎮更強的指揮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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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2 X& d* ?　　不過。他殺死的明獸比較少，傳送門也不是他發現的。現在他總分四十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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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v$ [5 I2 F' t　　幽天國楚江秋，沒有將令，之前一共只有十二分，殺了那四個陽天人之後，積分猛然增加到五十二分，還超過了君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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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殺人比較划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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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 K  M/ w2 [9 k8 M  h, o' {　　天空競技場前，大家都在一邊看一邊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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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Y4 O3 g) L$ c8 Z6 W　　「但殺人很不靠譜啊，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能跟別人降到同一個落點？而且。萬一遇到的是強手怎麼辦？就算是強手遇到強手，也很可能兩敗俱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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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 u( C; [& n　　「嘿嘿，說起來。我倒是很想看到鈞天國跟玄天國落到同一個世界。這兩家來一場，肯定很精采！」

$ \' f4 q) |. m" e4 q3 I2 e　　「沒錯，我也想看……」

) [/ q$ a8 z+ O( z4 ^& f" \　　「楚江秋運氣的確挺不錯，不過你們發現沒有，跟人打還是更危險。如果剛才陽天國提前發現幽天國的人，從這裡轉過去伏擊……幽天國不可能這麼快就打贏！」

! j. c- I8 O! q2 H　　「唔。你說得對。幽天國運氣好，陽天國也蠢了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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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天國戰就是這樣。雖然參與人員的等級相對來說都不算太高，但可能性實在太豐富，經常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變化。這正是這些旁觀者最大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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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  A0 A( Z- B% @　　外面討論得熱火朝天，朱天國第二層的預備室裡卻非常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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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二十九個武修都在安靜地調動明力，體察自身情況，姜風一個人在角落裡，手持國戰令，跟連江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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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江一接通，就急急問道：「你剛才那個，是不是上次我們說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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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g6 S8 X) C6 c& L- Z; F　　姜風還沒說話，他就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當然就是，我不可能看錯。姜風，真沒想到，你的進度這麼快！你是怎麼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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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h: E) ]; i% C: h　　上次跟姜風一席長談之後，連江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埋頭苦思，想要根據當時的思路把結論推出來。當時他的確閃現了不少靈光，但是，實際到桌子旁邊坐下來時，他發現自己仍然沒什麼頭緒，根本不知道從何入手。

* J& |+ G- z+ O% v6 n0 g( C3 l, }　　姜風在萬星關刷關的時候，他也一直在冥思苦想。卻沒想到，姜風竟然提前他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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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 _8 ^. I. H* f　　他難以言喻自己的震驚與期待，本來這樣的話不應該隨便問的，但現在他實在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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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倒很坦誠：「對，上次跟連大師討論完之後，我去了萬星關。我一邊戰鬥就在一邊想，應該怎麼把武修的身體、元枝、寶器的明力結構和周圍的空間聯繫起來，的確想到了一些辦法，我把它命名為《無界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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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q' l& _6 L- k9 P& t　　「無界訣，無界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倒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姜風道：「其實元枝和明力結構非常類似，我還是跟上次說的那樣，控制明力的流向，在體表形成明力結構。而且，周圍的空氣裡也是一直存在著明力的，新形成的明力結構完全可以成為一個溝通的渠道，把體內體外聯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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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6 z  r1 W9 k　　這個思路跟他們上次討論的差不多，只是有了一些微調。尤其是中轉器這個想法，的確是連江以前沒考慮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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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g3 W% |1 f. b　　他把這話放在心裡咀嚼了一遍，旁邊又響起一個輕微的聲音，姜風這次聽見了：「你磨唧個啥呢，還不趕緊的？小傢伙還在九天國戰裡呢，別耽誤人家時間了！」

　　聲音很陌生，誰會這樣跟一個四線寶器師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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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說話的是誰，連江的確被提醒了。他恍然道：「沒錯，時間緊張，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剛才你是用那些新製作的寶器當成延伸。擴大無界訣控制那頭明獸和周圍的空間吧？思路新穎，想法大膽，表現的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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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的能力和對寶器的認識。一眼就看出了姜風剛才的手法，說得一點錯也沒有。

　　不過他雖然是在誇獎，姜風卻敏感地察覺到一些不對，這跟他心裡隱約模糊的想法相呼應，他問道：「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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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江並不隱瞞：「不是不好，是太過野心了。你畢竟只是一個陽明武者，就算比別人強。也是一個陽明武者。何必急功近利，模仿意明武皇的能力？不過一頭四階明獸。何必透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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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下意識地想反駁。那頭蛇頸龍雖然只有四階，但巨大成那樣，攻擊力和防禦力都非常驚人。他不竭盡全力，怎麼能控制住它。讓朱天國戰軍全部通關？

　　他這個念頭剛剛一轉，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沉默了下來。

) f' N" y# h  h　　連江問道：「之前我在陸明鎮的時候，看見你親手擊斃了一個身明武尊，那一戰你就打得非常漂亮！你使用的武技、戰鬥的意志、戰鬥的方法都非常出色。但今天，你明明擁有了更強的能力，為什麼反倒更狼狽了？你之前的武技呢？你的戰意呢？四階明獸，也不過等同身明武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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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A( p8 f2 ~3 L$ H　　一句句話如同雷鳴般在姜風的腦海中震響。他明明有很多話可以辯解——他之前殺死的身明武尊是已經快要老死了的，而這頭四階明獸正當壯年。如此巨大；用不同的方法，他仍然控制住了局面，讓大家順利通了關；無界訣本來就跟九霄神雷是不一樣的武技。何必強求一致……但這些話，他一句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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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g. \2 p  e/ X6 G; C　　因為他打從心底知道，連江說得是對的。

　　第一層到第二層之間有休整的機會，接下來的卻是連續戰鬥。他要再像剛才那樣透支自己，只可能把國戰軍帶入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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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很清楚。連江指的並不是剛才那一場戰鬥，而是未來更多場。是他未來要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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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變數太多，他不可能控制住一切。他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去打倒所有變數！

　　他沉默良久，最後露出了笑容，真心實意地道：「連大師，我明白了，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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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 b* F8 F5 M9 m, V　　連江意味深長地道：「無界訣這個名字取得太好，你要想一想，這個名字真正的含義！」

3 i- b* P! r% K2 x  G　　他最後說：「你繼續幹吧，等你拿到第一出來，我們再聊個痛快。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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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L) z1 l8 x4 f5 l: y! Y　　通話切斷，姜風握緊國戰令，遲遲沒有說話。無數想法在他腦海中掠過，有的變得模糊，有的則更加具體。

9 r2 A6 v, t& }% P0 l5 l. n　　無界訣真正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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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y3 z5 h5 K0 |# b　　無界，沒有界限。

　　這既代表了武技與寶器的界限，代表了世界的界限，同樣也代表了武技與武技之間的界限！

　　誰說有了無界訣，九霄神雷就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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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9 T/ i; h　　連江說得沒錯，陽明武者，就應該有陽明武者的戰鬥方法。

　　他抬起頭來，九天國戰軍的其他人已經完成了各自的調整，正抬頭看向他。他沉思良久，所有人也都安靜著，眼中充滿信任。

) u9 i+ \9 R# V- y  Y　　姜風望著他們，微微一笑。

/ b/ m4 p6 R( p' m1 W# d　　他不可能控制一切，他也不可能一直當一把保護傘。他應該試著像他們信任自己一樣，信任這些同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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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吸一口氣，站直身體，大聲道：「朱天國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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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1 L) J: H  R9 H　　「到！」

　　「九天國戰第二層，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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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 B5 T1 ~9 ?( R8 p7 x; a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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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備間裡閃現出一道紫色的光芒，光芒消失時，朱天國戰軍三十個人同時跟著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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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T, ~' W! A4 s+ k第一卷 九天雛音  0273 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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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i* z5 l" G& k, k8 j! b% M5 u　　又是一次下落，朱天國戰軍已經訓練有素，眼前的景物剛剛變得清晰，他們就開始觀察下方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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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開始觀察的不僅是情報組八個人，所有的人同時參與。

　　剛才那一關讓他們非常清楚了，在這種陌生環境下，知道的越多，他們的應對就能更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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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一睜眼，他們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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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眼前出現的是兩個世界！

　　他們的下方是一片金色的沙漠，上面空空蕩蕩，除了少許的沙漠蜥蜴或者蝎子之類的生物，什麼也沒有。

　　而他們的頭頂上有一片同樣的金色沙漠。兩個世界極為相似，非常接近，就像天空上突然出現了一面鏡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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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這兩邊太相似了，真的很像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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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f  K" R0 i: h$ L　　這一次，他們離地面非常近，根本不需要做什麼準備，就直接落在了地上，毫髮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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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姜風詢問，龔明遠已經道：「正東沒有任何異常物體，天空中那個也沒有！」

1 i/ G* r" |; ^4 _- b( n　　其餘七個情報組成員也一個接一個地說話了，都表示，自己所在的方向除了沙漠，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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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G& {$ y7 _: M! O　　最後說話的是鐘辰，他先做了同樣的彙報，接著遲疑了一會兒，說：「不過我不太確定，離地面太近，可視距離太狹窄，很難判斷更遠一點的地方會不會有異常情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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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 Z- B9 O; A( d* X' U　　姜風點頭：「說得對。那你們八個人去看看。一刻鐘內回來這裡。」

4 k, W  J3 `" W' e8 {　　八人同時點頭，立刻按照自己所在的方位，一溜煙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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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郭緊盯著天空上的鏡像。伸出一隻手，好像要觸摸它一樣。

　　她喃喃道：「阿風，你發現沒有，我們不在裡面。」

, i. B; V# B: H9 m: X; f8 q, j　　她說得沒錯。這樣看的話，上面鏡像裡的情景跟他們所處的這個地方更像了。沙地起伏的形態、上面爬動的小型生物……全都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是地面這裡有他們的存在，而上面的沙漠是空著的！

　　安小堂自從救了姜風一次之後，對他的態度在信任裡又多了幾分親近。她走過來說：「沒錯。上一層的時候，你跟我們說。在一個看上去平淡的世界裡，唯一的不同就是變數。這裡看上去沒什麼奇怪的，唯一奇怪的就是這個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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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時超也湊了過來：「也就是說，天空上的鏡像就是變數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討論。姜風一言不發，只是在旁邊聽著。他想起進入這關前他的想法，笑了起來，問道：「那你們覺得，應該怎麼辦呢？」

" H5 A) I# S+ N! W3 z: M0 t　　所有人開始冥思苦想，姜風也同時在思索。

/ N3 R* X, d- z　　董時超突然道：「我想去上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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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聲說，「既然想不出辦法，那就親眼去看看，它究竟是不是真的！」

　　這時。一刻鐘到了，情報組成員紛紛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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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 Q  j9 |* i　　果然如同他們推測的一樣，八個人跑出很長一段距離。沙漠都一直在連綿起伏，沒有任何異常。這樣看來，這個世界最大的變數的確就是頭頂上的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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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向著董時超點點頭，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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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3 d- |  n+ M+ H1 z　　董時超剛要說話，姜風的臉色突然一變。他半蹲下去。按住地面，突然道：「地底下有東西——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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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震動就突然變強了。一道沙浪以極快的速度從遠方奔馳而來，形成一面巨大的沙牆掃向他們！

　　這面沙牆足有三丈高，一出現就讓周圍變得陰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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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n5 u- _　　朱天國戰軍剛剛做好準備，它就已經掃到了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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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牆距離他們大概還有一百米，這個距離看上去越發感到它的高大。接著，沙子四下轟散，沙牆化成無數飛翔的鰩魚，遮天蔽日地撲了過來——原來這整面沙牆，都是無數條沙金色的鰩魚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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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天國戰軍全體都第一時間看出了它們的等級。

& @9 e5 g& i; P, `# y' k　　這些全是明獸，二到三階之間。也就是說，它們相當於天明到陽明境界的武修，基本上跟他們同級。但它們的數量，又何止十倍！

- ?* J1 @" G0 \( H# r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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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一眼掃過，喝道：「五百七十條……不錯，送分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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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姜風這句話一說出來，在巨大的喧嘩聲中清晰可辨，把他們一下子逗笑了。大家突然變得輕鬆起來，吆喝道：「沒錯，賺分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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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第二層之前，他們各自進行了統計。

　　第一層裡，他們能拿到分數的機會很少，基本都集中在雪獸身上。

9 F  |  w3 [" N  y　　一頭雪獸兩分，為了保證每個人身上都有分，他們進行了良好的控制。現在，除了姜風以外，基本上每個人在這一項上都是兩到四分。另外，通過第一層得到了十分，所以他們的總分大約為十二到十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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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自己的話，發現傳送門得到了五分，統帥分拿了十分，在湖底殺死的雪獸全部算在了蛇頸龍頭上，他倒是一分未得。所以，他總共只有二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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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V7 v9 G9 v6 _- i! W1 p　　姜風從國戰將令上能看見積分前十名的成績，全部都在三十分以上，這表示，他們現在在朱天國戰裡屬於墊底的成績，必須珍惜每一個得分的機會！

　　話雖這樣說，但他們仍然嚴格保持著陣型。上一場裡，他們每個人都體會到了這樣做的好處。安全、強大、舒適……他們從來沒經歷過這麼舒服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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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鰩從天而降，帶著呼呼的風聲，姜風首先騰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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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他沒再像上場一樣，只是在旁邊指揮調度。他首當其衝地迎上了那些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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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7 o# c# u) r: Q3 ?7 `2 o: `　　他剛好踩在陣型最核心的位置，他這一動，旁邊的幾個人就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感覺——我要跟著一起上！他們這樣想，也這樣做了，純粹是出自這段時間配合戰鬥的本能。

) I, ]1 a* g3 `" V1 W! i5 r　　接著，他們的舉動又帶動了另一批同伴，如此一環接一環，朱天國戰軍的三十人同時被牽動，正面與這些沙鰩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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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手一伸，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樸實無華的長矛。下一刻，這把長矛就變得引人注目起來了。一條條細微的電流在上面跳躍，彷彿給它添加了無數精緻的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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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1 N$ r& p% n　　電流越來越強，最後，這把木製的長矛，變得有如一把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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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變化幾乎就在一瞬間完成，接著，姜風高高躍起，長矛刺向沙鰩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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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1 ]; x" A8 B2 r* F& l　　這一刻，所有人的耳中同時錚地一響，好像整個世界都產生了共鳴。強大的力量正面撞上沙鰩，眨眼間，大量的血漿向周圍爆開，染紅了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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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7 I4 b5 e  _( Z　　二十餘頭沙鰩，被姜風一擊炸得粉碎！

9 C0 ?7 I* u4 f　　這還只是他直接殺死的鰩魚。二十多頭被粉碎的沙鰩周圍，又有三十多頭被餘波震傷，在天空中搖搖晃晃。

　　二十九名國戰軍成員剛好迎上，準確地進行了補位。三十多頭受傷的沙鰩被二十九種不同的武器攻擊，同樣被瞬間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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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的鰩魚群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國戰軍成員們看著戰果，自己也有點不敢置信——只有三十個人的他們，秒殺了五六十頭同階的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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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來不及多想，因為姜風再一次躍起了。他們再次被帶動，又是一次空間共鳴，又是一次驚雷穿空，又是一次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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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鰩魚群裡出現了第二個大洞，接著又是第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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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天國戰軍以姜風為中心樞紐，彷彿變成了一個整體，一個巨大而強力的武器！他們不斷衝出，每次都能得手。

　　轉眼間，五百多頭鰩魚群就被消滅了一半，而他們還在繼續。

　　如果說第一層裡，朱天國戰軍展現的是配合的美感的話，在這一層，他們就拿出了活生生的霸氣！相當於與他們同級的二階至三階明獸，在他們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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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天城今天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陷入震驚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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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t4 L4 Q# C2 c6 K2 H" R9 }　　朱天國戰軍，這個所有人都以為弱小得將要墊底的軍隊，現在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奇蹟。誰也想不到，三十名武修集結起來，能夠發揮這樣的力量。或者說，他們以前完全沒去想，也沒能力把他們這樣捏合在一起。

1 k' u" }, g8 K  H5 b# X　　千年賭場裡「叮」的一聲，碧璽好像被驚醒了一樣抬頭。她的笑容被震驚衝擊得有點維持不住了，看見新展示出來的數字時，她再次瞪大了眼睛。

: p, m; c7 d1 ]) R4 |　　過了幾秒鐘，她才道：「一刻鐘到，可以新一輪下注了。當前朱天國的賠率是，一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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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 a/ o! O! [0 c7 @　　從一比五十到一比五，他們的賠率飛也似的降低，到現在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一。

　　但沒一個人覺得驚訝。他們的表現值得這些！

; ?7 W- P/ O6 `" n& f　　立刻有人叫道：「我，我要投朱天國！」

　　「我也要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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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其中，叫得最大聲的，是之前阻止同伴投注，自稱在千年賭場打混了十幾年的田萬宇！

　　轉眼間，朱天國的星點池總數就往前突進了一大截！而現在，才不過第二層剛開始而已。

　　二樓金廳裡，葉宵露出欣慰的笑容。這次不用未生邀請，她也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口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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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6 l1 D2 j# W" b4 i* V2 g　　如此表現，當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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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頃刻之間，五百餘頭鰩魚全部被消滅，每兩頭鰩魚加起來才只有一分，即使這樣，朱天國戰軍也有兩百八十五分入帳。

　　其中最少的拿了六分，最多的姜風一個人拿八十二分！加上原先的二十五分，瞬間躍升到第一位，把顧鎮牢牢地壓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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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天雛音  0274 飛上去看看

　　「這不公平！」

3 U% t, U7 w& t3 l　　九天競技場其實分內外兩層，內層是國戰軍戰鬥的地方，外面還有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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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 ?$ t1 x- W/ L4 p% z  I　　這一層看上去像八個倒吊著的透明花蕾，每一個花蕾其實相當於一個包廂，各國國戰軍的領軍和一些輔助人物可以在裡面觀戰。花蕾之間是連通著的，各國之間可以相互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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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聲咆哮在包廂某處炸響，一條彪形大漢站了起來，重重一腳踢翻了一個矮凳，吼道：「這太他媽噁心了，憑什麼他們就能靠一場戰鬥拿這麼多分？」

. Q& O( f% c! B& Q/ J6 b　　這是幽天國的一個教頭，身明武尊。楚江秋靠著殺了四個人竄升到第二，雖然還比不上顧鎮，但也夠讓他高興的了。結果第二層還沒打完呢，橫空竄出了一個姜風，直接竄到了一百多分，把顧鎮全部甩在了屁股後面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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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冷笑，從他們隔壁玄天國傳來一個聲音：「不公平？噁心？要是你們幽天國突然碰到這些魚片，想想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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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U. B$ K; ?, W, A　　大漢被他一堵，惱羞成怒：「少廢話，當然是會把它們全部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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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M; g0 u# `7 p　　「嘿嘿嘿！」玄天國那人又是幾聲冷笑，沒說話了。

　　大漢雖然嘴硬，但這一句話也把他的氣勢壓了下去。他心裡其實很明白，朱天國這一戰的分數，來自與危機，也來自於強悍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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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天國參戰人數一共五十人，要是他們的五十人對上這五百多頭鰩魚。也許他們能把它們幹掉，但肯定也會產生傷亡——傷亡還不會小。

) ^% D% J! u0 ^4 B　　朱天國只有三十個人，一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滅。他們相當於是遇到了意外的難關。只是有實力將它解決而已，這個分數，是他們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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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幽天國這個大漢對分數的變化心裡有點不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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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f% h- e  }3 c, y7 a　　伏流君側耳傾聽著不遠處的爭吵，表情微微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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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B. w5 A% H& L* z　　這幾十年來，朱天國已經很久沒像這樣，變成其他國家的焦點了。這個注意還是因為他們實實在在的實力與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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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睛微眯。看向前方展示出來的情景，尤其是眾人核心的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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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q* S& E+ O6 \) u  h　　這一屆國戰軍成員的實力與基礎素質比以前更強嗎？並沒有。這一次跟以前的差別。只是多了一個姜風而已！

+ b% {* F0 z5 U1 |: ]+ n7 h　　姜風……這個少年，會在朱天國的未來成為一個什麼樣的變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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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p* F3 h& Z/ x7 \2 f　　看著滿地沙鰩的屍體，朱天國戰軍除了姜風以外，全員驚呆了。

, i) V* _2 f1 e& q/ w　　他們看看魚屍。又看看自己的手，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幹的。

　　姜風落下地來，驚雷矛不知道收到什麼地方去了。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微笑道：「各自檢查一下自己的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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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e/ X7 F( G: }　　眾人下意識地照辦，這一看，他們立刻爆出驚嘆與歡呼：「我竟然有二十七分了！」

2 K# |8 \/ Y  p# L# b0 E　　「我有三十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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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你們看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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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y. {' B7 X. Z　　他們也一樣能看見積分榜的前十位，一看就發現，姜風以一百零七分的高分。瞬間竄升到第一位，超過原先排名第一的顧鎮四十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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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X5 _$ I* \* b* M　　不僅是姜風，朱天國還有兩人進入了前十。一個是龔明遠，一個是鐘辰。他們的分數也一樣超過了四十分，位列第六和第八。

　　眾人驚喜地看著自己的分數，沒一會兒，嘿嘿嘿的笑聲連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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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光是因為突然上升的成績，還是因為剛才戰鬥的感受。他們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強大過。他們好像聯合成了一把堅不可摧的利刃，攻擊到哪裡。哪裡就會被徹底擊潰！

　　姜風的喜悅只是一閃即逝，他轉身望著眾人，正色道：「現在回顧剛才戰鬥的過程。理論上來說，我們剛才是一體的，我的分數可能會多一點，其他人應該相對比較平均。為什麼有人拿了近三十分，有人只拿了個位數的分數？哪裡沒有做到位，你們應該想想！」

　　龔明遠盯著自己的國戰令看了一會兒，突然抬頭問道：「姜風，你剛才似乎也放了分數出來。」

　　鐘辰的觀察力同樣敏銳，他肯定地說：「沒錯！一共五百七十頭沙鰩，開始的時候每一擊，你殺死的數量大概都是總數的四成。照這樣下去的話，你應該能拿到一百以上的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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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n. v" j# z1 M　　龔明遠接上去道：「沒錯，你後面進行了調整了輸出的力量，讓沙鰩只傷不死……這是為了讓我們拿到更多的分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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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n$ P! S! u1 K　　他們越說越快，旁邊還有一些人回想起不久前的戰局，也發現了同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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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X6 O& V( Z: e  V　　他們立刻嚷了起來：「你不用這樣做的！」

3 c; c) s1 \: g$ l+ c# a! F　　「就是，該拿多少分就拿多少分，最好用超大的優勢把第二第三全輾過去，這樣才爽！」

　　「沒錯！反正我們也拿不了第一，要是你，我們朱天國能拿到這個『九天第一人』的名號的話，那就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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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前，他們還在擔心朱天國會折戟在第一關，現在，他們都在期待九天第一人的稱號了。只有戰鬥，只有勝利，才能如此迅速地建立起他們的自信！

/ n5 U. j8 i' }# g+ M# j% _+ C8 C　　在眾人殷切而熱情的目光下，姜風笑著點了點頭：「這個稱號，如果能夠爭取，我當然不會放過。不過我剛才也不是因為這個才在後面放慢速度的。」

. ^$ q% P* \, j& \% I. z+ N　　不知不覺中，在跟朱天國戰軍並肩作戰的過程中，姜風的心態也有了一些改變。

　　最早他參加九天國戰，毫無疑問是進入第三層，拿到千魂花。而現在，他也想要回應這些人的期待，去試著拿到那個輝煌而光榮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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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G) v8 L5 Q! w! l　　姜風道：「剛才大家做得很好。在注重自己的分數前，先考慮的是實際的戰果，是與他人配合。這樣很好，但還可以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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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E9 Y; M; y　　「我們每個人都是這個團體的一部分，但也是我們自己。歸屬感很重要，自我同樣重要。怎樣在團體中更好地發揮自己的能力，我要想一想，你們也應該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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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這段話發自肺腑，也正是他剛才的感受。

　　無界訣抹滅界限，讓一切渾然一體。九霄神雷與它相反，具備更強大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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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姜風不再試著控制周圍的一切，而是試著去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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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7 D/ `. f) r* [　　這時候，他對周圍的感知不再那麼明確，反而更清晰地感受到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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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D. ^' y  E+ o　　明力無所不在，姜風隨著姜風的意識蜂湧過來，進入他的體內，圍繞在他身邊。無界訣模糊了他體內與體外的界限，他好像與身邊的環境融為了一體。

) Y; l- R* n+ t/ ]) P' F3 H1 B" u　　於是，九霄神雷使出時，帶動的不再只是他體內的明力，還有他身邊的、更遠一點，其他人的……

. V( Z" H. h( P! \" N4 u6 `　　朱天國戰軍二十九個人的動作，不光是因為之前的配合訓練，也是因為無界訣的力量！

, D* y0 ?& E$ X2 U+ Q: y( y　　驚雷矛之所以能一擊產生那麼強的效果，也正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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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5 X7 j9 u5 }' ?　　姜風若有所思，朱天國戰軍各人也陷入了沉默。姜風的話，他們聽得半懂不懂，但剛才在戰鬥中的感悟，又是實實在在的。這一刻，他們彷彿摸索到了一扇隱約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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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收回心神，抬頭道：「邊前進邊想吧。白郭，來一起看看這些沙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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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鰩一共五百多頭，剛才的戰鬥中大概被打爛了一半，還有兩百多頭的屍體還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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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的身體上蒙著一層淡金色的皮膜，相當柔韌。它們的骨頭非常細韌，裡面是空心的。

. s& i/ y+ K7 t/ Y+ m: r+ s　　白郭跟著翻了一下，問道：「它們還有元核！這些元核能帶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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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o( a3 W3 A1 q8 P　　姜風說：「你可以試試。……董時超，你在想什麼？」

　　董時超低頭看看沙鰩的屍體，又抬頭看看天空，聽見姜風的話，他回過神來，撓了撓頭道：「我在想，它們是怎麼飛起來的，能不能用它來製作寶器，帶著我們也飛上去？如果能碰到那個鏡像的話，我們就能知道它是不是一個真的世界了……」

　　姜風笑得非常愉悅：「沒錯，我也就是這樣想的！我們來用這些沙鰩，一起飛上去看看！」

8 m7 ]- d- a9 }* e( j- [2 g　　飛行無疑是所有人的夢想，一聽這話，朱天國戰軍所有人一起興奮了起來。

+ e& a/ l7 Y' F, \" h# t, _8 l2 G　　他們積極開始行動，沙鰩有的被打爛了，他們翻找其中的元核；有些明力控制力比較強的，幫著他們一起處理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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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兒，一張張淡金透明的皮膜平鋪在地上，沙漠上好像鋪開了金色的地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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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z( p4 F* J9 e　　姜風跟白郭討論製作的思路，董時超偶爾在旁邊插話提議。他的基礎不太好，但經常有奇思妙想，往往能給姜風極大的啟發。

　　沒一會兒，姜風就定下了方案，他和白郭以及另外那個一線寶器師同時開始製作。沙漠上，一群人跑來跑去，臉上洋溢著笑容，給最中間的三個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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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一雙翅膀一樣的寶器安靜地伏在了沙礫上。它由沙鰩的魚骨做支撐，上面半透明的皮膜緊緊地繃著，精緻而華麗。陽光照射在上面，偶爾會有文字一樣的符號在上面流動，那是明力結構的特殊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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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滿意地看著它，笑道：「第一件試製品，誰來試試？」

5 c) E2 N" B, F. U; [. C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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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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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1 p/ \$ C  ?3 N4 U　　「當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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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j! X* S4 ]) X( j( `6 c3 o( b　　所有人饞涎欲滴地看著這件寶器，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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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_! ]3 h9 k' `4 J+ b. V) \第一卷 九天雛音  0275 破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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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 a1 _$ ]# {& B' C　　金色的滑翼在空中掠過，一架之後，跟著又是一架。

, ]* W$ O  N& Z1 ?+ V2 g　　最後，三十個滑翼排成整齊的隊伍，一起飛過天空，向著上方直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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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姜風為主導，白郭等人為輔助的這件寶器製作得相當精心。

　　武修們注入明力之後，它就能上升飛行。通過明力和把手的細微調整，它能進行各個角度與方向的姿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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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 ?1 D8 Q& y+ l　　暢亮的笑聲響徹在沙漠上空，他們很自覺地只玩了一會兒，適應了一下滑翼的操作，就跟著姜風一起排成隊形，飛向天空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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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8 _/ J3 z5 z　　眼看著，地面離得越來越遠，天上的另一個世界越來越近，他們不由得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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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D$ v0 {. x, a( }/ h　　突然，姜風停了下來。國戰軍其他人反應很快，也跟著停下，繼續保持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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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 Z0 w: N0 [! z　　姜風上前了一點，伸手好像在撫摸著什麼東西一樣，喃喃道：「這裡有一堵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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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F9 F* X' n2 j" r" L# F1 t　　情報組的人也一起上前，龔明遠道：「沒錯，這就是面鏡子。它擋住了後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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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3 Y, p- Y: R: X　　陸元元問道：「後面會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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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沒有說話，而是試著用明力去滲透它。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道：「想知道後面有什麼？那我們就去看看！」

2 l5 k$ ?9 ~+ V) L+ v4 B6 s. L　　「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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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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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2 S( T) n$ A! M　　這面「鏡子」橫亙在他們面前，無邊無際，也不知道有多厚。他們在它面前，比大山前的螞蟻還要渺小。

　　這種時候。姜風竟然放話說——打碎它？

6 _- H* [& ~8 Y; u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叫了起來：「好，那就幹！」

: T6 ~6 M% h& @6 W  C; h　　他們的臉上重新浮現出興奮而自信的笑容。有膽子比較大的更是直接叫了起來：「就是，誰讓它擋了我們的路！」

　　姜風向來比較內斂，這時也興緻勃發，笑道：「沒錯，擋我路者，統統去死吧！」

　　他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的心都是齊齊一震。之前的戰鬥。他們一直以姜風為中心，相互之間多的那層牽繫不僅姜風感受得到。他們也有所感應。這時，姜風的情緒直接感染了他們，他們一起大吼：「統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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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J! Q' ~/ P8 U　　一瞬間，三十個人集結成形。姜風在最前，二十九人以小組為單位，一個接一個地跟在他後面。三十個人如同一把尖刀，如同一把利刃，正面對著那面鏡子！

4 D: P: U# r  F+ H　　姜風右手一伸，驚雷矛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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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他的感覺比剛才更加明顯。一道道金線從四周連綿而來，匯聚在姜風以及所有人周圍。同時，國戰軍成員的體內明力蒸騰。沿著某種特殊的渠道匯向姜風。

　　姜風身邊的光芒越來越亮，最後亮得發白，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1 _4 }3 m7 C) r! [' s4 F3 H　　這奪目的光芒向著驚雷矛匯聚而去。最後整把長矛都變成了亮白色。

" ]; {- t" P) r# U# {+ V  y　　姜風呼喝一聲，聲音如同霹靂般響起，捲動著周圍稀薄的雲層，一陣陣狂風向著四面八方瘋狂湧動，形成巨大的漩渦。

　　天空競技場外層，千年賭場裡。看見這一幕情景時，無數人都驚呆了。

　　他們喃喃道：「控制周圍環境……心明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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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心明境界。武修能夠開始試著控制周圍環境，意明境界時，能夠更上一層，形成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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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天國戰軍現在的行為分明已經有了心明武宗的徵兆！

　　要知道，心明境界跟之前的武修等級完全不同。譬如來說，姜風是個巔峰級天明武士時，超水平發揮時，能夠打倒一個年邁的身明武尊。平時戰敗陽明武者，那更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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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1 \; E& I" ~: u5 [% _　　但是，就算他成為身明武尊，再怎麼超水平，也不可能打倒一個心明武宗。

7 I# s" E8 F% i& Q　　心明境界和之前的境界，就是有這樣的差別。

　　所以，從身明到心明的破境也是很難的，很多人一輩子就被卡在了那個關口。

　　而現在，這一群陽明武者，中間還摻雜了幾個天明武士，竟然能帶出這樣的效果？

+ N0 ~2 z' p0 i9 J$ ~- O　　許多人都站了起來，想要儘量靠近，想要看清這一奇蹟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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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姜風的感覺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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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4 M/ C) l- P! m& Z# o; x0 [　　剛才殺死那些鰩魚的時候，他就有了一些隱約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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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H4 b: o9 V- D　　無界訣能打破界限，這個界限包不包括武修和武修之間的界限？用這種方式，他是不是可以把所有人的力量集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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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嘗試了，他成功了！

0 L/ R* G7 [/ F  }; n　　這時他能感覺到，他跟另外二十九個國戰軍形成了一個整體。他們是他的後盾，是他的延伸，是他力量的來源！

. C, M% U$ I7 C' }; {　　所有人的力量全部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匯聚到驚雷矛上。這一刻，他們是相通的，他們跟整個世界也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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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6 C/ f/ ~5 m5 x2 x　　驚雷矛亮得驚人，幾乎可以媲美烈日。它在空中飛行了一段距離，刺在了那面「鏡子」上。

0 ^) R9 d) E- ~& t0 o: _　　巨大的響聲突然爆開，耀眼的光芒席捲一切，那是有如世界毀滅一樣的聲音與亮光，別說朱天國戰軍靠得這麼近了，就連投影與屏幕前的觀眾，也忍不住摀住了耳光，移開了視線。

　　但沒一會兒，他們又迫不及待地轉回頭去，想要看清這一矛的結果。

　　這麼巨大威力的一矛——成功了嗎？

6 a7 g) U9 B# {8 S7 T9 K$ @　　那麼巨大的動靜，朱天國戰軍全體都被震住了。這時，一道柔柔的光膜覆住他們，好不容易才讓他們嗡嗡作響的耳膜平靜下來，眼前恢復了清晰。

　　光亮與巨響已經消失，他們還沒來得及往上看，有幾個人就已經驚呼出聲：「咦？我破境了！」

　　能來參加九天國戰的，當然都是同輩年輕人裡最出色的。

% Z  J2 ^/ D" R5 m# K- z　　他們的等級相對也都比較高，大部分都已經晉入陽明境界了。少許幾個天明武士，也都達到了巔峰。

　　剛才過了第一關，他們新打通了一竅。這幾個天明武士也都七竅全通，升到了頂。

% U6 g4 R- K4 ?) k- ^, N' |9 G( j　　但七竅全通不代表晉陞陽明，中間還要找機會破境。至今也沒人說得清楚要怎麼樣才能破境，只知道必須運氣到了、心境到了，才會順其自然地達到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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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7 ~: O! p6 n5 ]. ~3 Z/ Z　　結果只是兩場戰鬥而已，這六個人就全部找到了自己的「運氣」和「心境」！隱隱約約的明悟在他們心裡流動，他們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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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其他人也叫了出來，他們緊盯著天空。喜悅地道：「成了！」

  k) r. s" z1 f8 T# N# i4 E% E　　只見原本完好無損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無數道裂縫，好像那面巨大無比的鏡子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深刻的傷疤。很明顯。只要再來一下，它就會被徹底打碎！

7 Z7 ^. |% a6 u　　「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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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一聲呼喝，雷電霹靂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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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V8 |. p( t! o$ a& Q0 W　　朱天國戰軍三十個人背著滑翼，再次集結成刃，化作電龍，衝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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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G/ Q, t" J5 `& r; g7 \) i　　「轟！」

2 V7 i) M0 S  s% B- L/ [　　又是一記重擊，天空中傳來「嘩啦」一聲巨響，那片沙漠突然化成無數碎片，向著四周散落。

　　鏡面被打碎了！虛像的背後會是什麼？會是通往下一層的通道嗎？

3 U* d" o3 h. b; `　　所有人同時抬頭。一起看過去。他們同時驚呆了。

" f6 C, z1 O- F- {! @　　鏡像背後的確是另一個世界，他們一眼看過去，立刻確認了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6 T9 `( m3 r, W5 l　　因為。除了那一望無際的草原與遠方連綿的山丘以外，長草間還掩映著幾十個人。他們全部一身整齊的黑衣，只有為首那人的衣袍滾著銀色的鑲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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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進入天空競技場前曾經碰過一次頭，沒想到在這裡又再一次碰見了。

　　又一支國戰軍——玄天國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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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那人，正是跟姜風一樣，同樣得到了國戰將令的君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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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國戰軍前方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搖曳著的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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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通往第三層的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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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段，玄天國戰軍正在全速前行。

　　他們剛才消滅了幾百隻草原田鼠。這些田鼠只有一到二階。力量不是很強，但是特別靈活。他們花費了不少精力才把它們全部消滅。每五隻田鼠才有一分，這一次戰鬥，給君且去增加了十分，其餘人都只有一到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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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高個年輕人看了一眼積分，略帶不滿地抱怨：「君少五十三分了，本來這一下就可以到第二的。」

3 q; u1 E/ V# y- T2 B( x; f　　另一個人也看到了，奇怪地「咦」了一聲：「怎麼有人超過顧鎮了，還超了這麼多！還是朱天國的！」

　　身在天空競技場裡的人沒辦法看到其他國戰軍的情況，只能根據分數的變化做一些基本的判斷。

) g1 [; ^# \3 M- R　　君且去看著姜風的名字，喃喃道：「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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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誰？」立刻有人聽見了他的話，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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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且去平時一直淡定得近乎縹緲，很少出現別的情緒。他強大的個人戰力和指揮能力讓他們心服口服，但也沒一個人覺得自己能夠靠近。他很少對別人做出這樣的反應，這時卻像是有點興趣的樣子。

　　君且去沒有回答。他看向前方，輕輕一指：「就在那裡了，走吧。」
& \6 ]* e. O, b4 |7 G: E' {) d& A
& L3 e. v& [  {" C# G% L　　玄天國的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同時笑道：「君少的判斷果然沒錯，真的就在那裡！」

　　另外有人打趣：「君少什麼時候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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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C: J9 x0 s1 _　　無論對別人的誇讚還是信任，君且去都沒有一點反應。他正要繼續前行，突然抬頭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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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 b3 X/ l7 D2 p7 V, A( b" K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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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風輕雲淡，一派晴朗，毫無異常。

9 ]0 m# J4 A+ \　　玄天國的人正要詢問，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道裂口，下一刻，它像幻境一樣片片碎片，再下一刻，另一個新的世界出現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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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第一卷 九天雛音 0276 相同的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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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H( p$ t" m$ U0 ^　　繼幽天陽天兩國以後，朱天和玄天國也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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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Z2 Q7 E/ `$ \6 F* I% r　　兩支國戰軍相遇，必然是你死我活之勢。

4 J3 s3 z8 f9 k/ _/ L　　玄天國是僅次於鈞天國的第二強國，朱天國剛才也展現出了驚人強大的力量。這兩支國戰軍相遇，勝負之勢好像不那麼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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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L- ]3 K+ J　　這時，千年賭場裡，碧璽微微驚訝之後，看見新傳來的資訊，嫣然一笑道：「戰況突然發生了異常的變化，我們也打開了新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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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P  u$ g+ ~6 }% f　　「玄天朱天兩國狹路相逢，究竟誰勝誰負？各位現在可以下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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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國勝，賠率一比一點二；朱天國勝，賠率一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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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國無死全殲朱天國，賠率一比五十；朱天國無死全殲玄天國，賠率一比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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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賠率都是千年賭場的專門人士統合各方資料，精心計算出來的。它代表著這些專業人士對各國戰軍的實力判斷。

# U6 n# W' d2 ^1 e# A　　現在看著千年賭場給出的賠率，賭徒們都震驚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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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天國獲勝的賠率比玄天國高，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兩邊在九天國戰裡的歷史成績相差得太遠了。這雖然是以前的成績，但也代表著一個國家的實力。

) x* A5 L  `+ S3 y　　老實說，朱天國這一比三，已經是看在他們這兩層的表現才大大降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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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5 D- b) G- ]　　但無死全殲這個補充項目，千年賭場的專業人士們竟然給出了同樣的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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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代表他們認為，朱天國就算輸，也很可能在玄天國拉上幾個墊背的；而他們要贏，大獲全勝的可能性極大！

: K; p4 b  i/ }+ S7 O4 r　　賭徒們先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接著就是深深的猶豫。他們反復比對兩國之前的戰鬥情況，竟然發現，這個賠率設置得的確有點合理！

　　朱天國接連這幾戰所展示出來的實力，實在太強了，甚至還有一點深不可測的感覺……

　　二樓金廳裡，跟連江相熟的那個胖子已經拉著他回來了。他笑呵呵地坐在桌子。拿了一串葡萄吃得汁水四液。他轉頭問連江：「怎麼樣，老江，不下場玩玩？」

# ?& q( z* k! k8 B! b& x　　那位四線寶器師正在沉默中。他之前發現了姜風戰鬥方式中間的一些問題，給他了一些提示與建議。沒想到，他才一說，姜風馬上就調整了。這種理解力與領悟力……

' ^2 E5 g7 y+ Q- o9 i2 D& ?7 Z: s　　他聽見胖子的話，猛地站了起來。大聲問道：「來！怎麼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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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3 s, g7 k1 i8 P. y) z- @　　胖子驚得手都停下來了。吃東西和賭博是他平生最大的兩個樂趣，曾經無數次想把這老友拉下水。連江都不為所動。剛才他也只是順嘴一說，這老小子怎麼就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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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跳起來，笑著說：「來來來，我教你！」

　　在他的指點下，連江很快就下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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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C- r+ H  Q8 W　　朱天國無死全殲玄天國，十萬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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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江在接天榜上沒有排名，但他也刷過不少時間的萬星關——很多時候，他就是在那裡進行新寶器的測試的。不過刷關拿到的分畢竟比較少，這十萬星點已經是他的一大半身家。

7 D! K& A* f- g- d4 \; D* F　　看見他投了這項。胖子一點也不意外。他呵呵笑了兩聲，拍拍連江的胳膊——他個子略矮，夠不著對方的肩膀，道：「老友第一次下注，我當然要奉陪！」

　　說著，他也在同一項下面下了十萬星點！

　　葉宵和未生坐在一邊，有些遺憾地道：「這麼好的機會。可惜……我沒點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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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 h% U7 v1 |　　未生把酒杯靠近嘴唇。輕笑道：「葉大人如果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借貸給你的。」

　　葉宵笑著搖頭：「你家這種奸商……」她思索片刻，道，「好，再借我五百萬，我拿這個作抵押！」

　　她輕鬆地拿起一件東西。放在茶几上。未生低頭一看，一口酒頓時噴了出來。

　　那是一把銀槍，只有一尺來長。他知道，當它正式使用的時候，可以延長到一丈甚至更長。銀槍樸素，上面沒有任何花紋或者裝飾。但任何人都不會認錯它，它正是「那個人」的標誌！

　　未生一跳。連忙用袖子掩住，苦笑道：「你怎麼把這東西拿出來了……你不知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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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宵輕描淡寫地笑道：「現在我一窮二白，身上最值錢的也就是這個了。怎麼樣，五百萬，借嗎？哦，已經到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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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 t. _4 O4 d! _' ^" H　　未生苦笑搖頭：「你都把它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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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l& O  M5 N: h; p' @　　看見對面的世界有支隊伍，玄天國戰軍先是一陣緊張，認出是誰之後，馬上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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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 x' E1 |) p0 B7 X* R　　一個人笑道：「嚇我一跳，原來是送分的來了。歸銘，你剛才不是還在抱怨分太少嗎？看，馬上就來了！」

: W4 X  `. u5 W% t8 [( G　　名叫歸銘的高個青年嘿嘿笑了兩聲：「那是君少的運氣。讓君少多殺幾個，積分第一，拿總冠軍！」

: s% w" t/ H6 Q( z6 n7 y　　君且去如此淡漠，在玄天國卻是異樣的得人心。歸銘的話迅速得到了好些人的贊同，他們個個摩拳擦掌，就等君且去一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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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 U  O( b1 w% c/ w　　一個矮瘦青年看著朱天國戰軍背上的金色滑翼，問道：「那是什麼？」

　　君且去的表情明顯有些凝重，他道：「那是寶器，他們用寶器飛起來，打破了兩個世界的隔閡。」

　　矮瘦青年驚道：「飛行寶器？他們還帶了這樣的好東西？」

" w( X# M7 p7 ]' D% \$ U/ M9 I* k　　君且去的目光在他們背後一掃：「應該不是帶來的，是他們就地取材，製作出來的！」

　　他深吸一口氣，縹緲如仙的姿態突然間多了幾分煙火氣，「各位切勿輕敵。他們能製作飛行寶器，還能打破兩個世界的間隔，還有三人進入積分前十……他們的實力一定超出了我們預先的想像！」

7 {6 z+ w8 ?1 D/ y; ~/ s0 b　　玄天國戰軍全員笑容消失，擺出了迎戰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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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B% s: [/ j1 N4 s2 E$ s7 c　　君且去緊盯著最前面的姜風，一臉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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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面是……玄天國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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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麼，上！」

( _. j5 z+ i. B$ T: z　　剛剛連續打出那樣的兩擊，朱天國戰軍全體自信高漲，正是戰意澎湃的時候。突然遇到強敵，他們完全沒有畏懼，而是第一時間確定了自己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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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5 h# B1 }  V* b, b5 T8 ?　　姜風周身熱流湧動，隱隱電光還在他身邊縈繞。他向那邊看了一眼，仍然持著驚雷矛，喝道：「全體都有！」

　　「在！」

+ u$ _' P  g1 c7 D: o　　「上，幹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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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R8 N9 W: r8 c) B: v: I　　他一聲令下，朱天國戰軍熱血沸騰，滑翼一展，猛虎下山一樣衝向對面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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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F/ x, P5 Z  `- E　　敵人正在快速接近，君且去毫無緊張。他凝視著越飛越近的那三十人，眼神空茫，喃喃道：「他們剛才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所有人的力量彙集到首領一個人身上，由首領用雷電武技，攻擊天鏡，打破世界障壁。現在也是一樣，他們是一個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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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w% h3 D' r* x( M　　他的眼中彷彿有雲霧升起，迅速彌漫翻騰。他用這樣一雙眼睛，彷彿看見了剛才朱天國戰鬥的全過程。甚至連那個鏡像，他也像是親眼看見了一樣。

( h# h9 p: S/ q) d, q2 O　　他猛地斥喝了一聲：「全體散開！」

　　玄天國戰軍非常聽話，他聲音剛落，所有人已經開始行動。他們井然有序地向不同的方向奔跑，沒一會兒就完全散開了。

　　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朱天國這時仍然匯成了一個整體。姜風在前，另外二十九人緊緊跟隨在後，他們背生雙翼，疾風閃電般衝了過來，瞬間就到了他們面前。

: ?: Z# M2 ?+ e0 i% z3 S* J　　這時，姜風的長矛上再次電光閃亮，周圍的空間彷彿都被閃電帶動著。他叱喝一聲，清越的聲音在電閃雷鳴中仍然清澈可聞。

　　他們本來是以玄天國戰陣為目標的。現在，戰陣在君且去的命令下第一時間散開，站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君且去一個人。

　　面對這足以劈碎天空的一矛，君且去臉色微白，雙掌在胸口合攏，接著向外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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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從他兩掌之間出現了一支部隊，它們半虛半實，同樣對著朱天國戰軍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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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T9 z! x# s. Q3 N- c　　這時，包括姜風在內，朱天國戰軍全體臉色微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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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N2 N  Q3 B5 c: i' T　　從君且去掌中出現的這支隊伍迅速變大，正對著他們迎了上去。為首那人手持長矛，矛身電光縈繞，閃亮逼人。矛後的那張臉，跟姜風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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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C# c& l& [# i% L  J　　不僅如此，這一個「姜風」背後的那些人，也都跟朱天國戰軍各小組長得一樣。君且去在這頃刻之間，竟然像是把朱天國戰軍複製了一遍，又反過來對付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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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天國戰軍來勢奇快，對面那個複製品速度也絕不慢。轉眼間，兩支部隊就撞在了一起，長草倒伏，草根翻出泥土，震耳欲聾的驚雷聲炸得所有人同時耳鳴，同時，熾白的光芒掩去了所有的一切！

　　如此驚人的聲音與光芒裡，一個命令透過玄天國的國戰令傳到每個人腦中：「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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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令裡帶著說不出的虛弱之意，但玄天國戰軍全體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們猛地從各自潛伏的地方躍起，衝進剛才的戰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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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且去的特殊武技——「鏡像」，把朱天國戰軍聚集的力量返還了回去。你發出多大的力量，這個武技就能返還多少。

　　也就是說，朱天國戰軍相當於正面吃了自己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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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1 t4 k' C* m4 S+ B% U/ r. ~　　這種程度的攻擊，他們一定非死即傷，那麼接下來，就是玄天國揀果子的時候了！

　　歸銘衝得最前，他手持一把重錘，強忍著強光巨聲帶來的後遺症，臉上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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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陽明武者，他的明力先於感官進入戰場，散開來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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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S* Q! x$ r* j* j1 @5 c3 H  f　　當他判斷出戰場核心的情況時，笑容消失，歸銘瞬間色變！

1月23

- b# e. C9 E+ M% }第一卷 九天雛音  0277 全殲

! T. M% Z, V3 F2 u2 X　　片刻前，天空競技場外層的包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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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a1 r% w, w% C* q　　朱天國戰軍和玄天國戰軍乍然相逢，前者不久前剛剛破境，威勢驚人，讓人記憶猶新。許多人不由自主地開始擔心起玄天國戰軍來，這在不久前，還是難以想像的事。

　　包廂裡，旁邊的一些人忍不住去看玄天國領隊的臉色。那是一個矮小得近乎侏儒的小老頭，臉上一個紅通通的大鼻子非常引人注目。相比起身上的氣勢，更引人注目的反而是他的身高和鼻子。但就這樣一個小老頭，其他國家的人看他的臉色的時候仍然有些小心翼翼的，好像在忌憚著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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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7 m# p$ N1 i' k2 [　　這老頭名叫令狐禪，看上去不起眼，卻是一個老牌的心明武宗。他晉入心明武宗境界有一百多年，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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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年前，凡是與他會過面的心明武宗都不約而同地表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閉關一百年後，他現在的實力如何，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去打探。

9 Z; J# H' q7 {" e　　令狐禪手裡常年不離酒壺，這時也是一樣。他啜著小酒，眯著半醉的眼睛，臉上一點擔心也沒有。這種篤定讓其他人對視一眼，有些疑惑。難道玄天國還有什麼壓箱底的絕招沒拿出來？在前面的戰鬥裡沒看見過啊？

  H) @4 U. [" h# C) m1 j0 U　　玄天國旁邊就是鈞天國的座席，為首的領隊是一個相貌清矍、舉止優雅的老人。他突然向著令狐禪舉了舉杯。道：「令狐大人，聽說這君且去是你發掘出來，一手把他帶到大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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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0 ]1 x: s$ t. ~2 I/ a' F' `　　這話一出。所有人同時安靜。他們沒一個人聽說過這件事。心驚於鈞天國的情報的同時，他們又很好奇。

2 V% \( t% ]0 d( U: h1 ~7 M　　君且去不是出身世家，也沒有門派背景，好像就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小子，一舉拿到了玄天國的魁星。原來他是令狐禪帶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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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禪漫不經心地喝了口酒，斜他一眼：「常太清，你這老頭消息倒挺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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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1 L- o: M+ a　　常太清從容地笑道：「過獎。這君且去跟朱天國這位姜風一樣。也才滿十六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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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1 L0 c( ]. }3 G% x9 X0 a　　他揚聲問道：「朱天國伏流大人，是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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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 @2 Z3 B% @: y　　伏流君坐得稍遠一點。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才慢慢傳來：「君魁星如何，我不太清楚。不過姜風到現在尚未滿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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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太清笑道：「果然少年英傑，往年一個也難見。沒想到今年一下子見到兩個，當敬兩位一杯，權作恭喜！」

# L/ w/ n$ l+ M: R　　伏流君遠遠示意了一下，果然飲盡了這一杯。常太清看得出來，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多喜意。想起朱天國內部的混亂，他心裡暗笑兩聲，臉上卻一絲不露。

, T9 r3 u/ q0 e) R2 u, V$ ^　　常太清又道：「君且去的年紀雖然比姜風大一點兒，但我聽說，他是天生的返祖血脈？」

6 V8 N$ P2 t, u* q1 h　　「哄」的一聲。周圍立刻爆出了小小的嘈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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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k/ y　　天生的返祖血脈，代表這個人天生就擁有上古三十六族之一的力量，這種天賦力量往往非常強大。融合明心種之後，還會不斷成長。如果運氣好，將來必能晉階高層，擁有足以驚天動地的力量！

* p: E' q/ j. N　　如果君且去真的擁有返祖血脈的話，加上這個力量，現在的勝負就很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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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禪「呲兒」一聲又喝了口小酒。沒有答話。但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常太清所說的真實性。

　　常太清還沒說完，他微笑道：「聽說。令狐大人的一大專長就是為自己與其他武修量身打造武技，給君且去打造的武技想必也與他的返祖血脈相契合吧。」

　　他垂下眼睛，看著自己杯中碧色的酒液。清澈的酒面倒映出他微笑的嘴唇。他舉杯把這杯酒一飲而盡，朗聲道：「上古鏡族能夠折射一切，複製一切，真想看看，鏡族血脈配合同等的武技，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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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禪正要把酒壺送到自己的嘴邊，這時突然停手，面無表情地看向常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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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太清連「鏡族」兩個字也說得出來，對君且去的事情，他還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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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n1 r' a& k/ Z　　周圍嗡嗡聲響個不停，大多數人都在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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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I, i: E: L　　上古三十六族的資料到現在已經所剩不多，鏡族又是這三十六族裡比較低調的一族，大部分人連這個名字也沒聽說過。少部分人略微知道一些，這時正在講給其他人聽：「鏡族非常稀有，據說他們是非常好的替身與護衛。他們的力量就跟名字一樣，能夠面對面地模擬對方的外表甚至力量，還能把力量反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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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血脈力量，再配合武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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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e) W4 s. [4 E; E) ~　　常太清表情微凝，問道：「就不知君魁星的模擬與反彈能做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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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落在令狐禪的額頭上。他額頭偏右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傷疤，看得出來以前更大，現在這樣還是癒合了一段時間之後的情況。

　　以令狐禪的實力，再加上心明武宗等級的自癒能力，還能留下這樣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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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留意到常太清的目光，一起跟了過去。接著，抽冷氣的聲音在包廂各處響起。

　　反彈心明武宗的力量，並且打傷他——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 @9 l8 P/ V: L# h0 e　　從包廂能直接看到天空競技場各層的情況，幾句話功夫，朱天國和玄天國已經撞上了，開始正面交鋒！

( |: f, o5 P7 v) q( U. W　　令狐禪看見朱天國仍然採取了跟破鏡時同樣的戰法，嘴角一挑，喝了口酒，突然道：「你說得對……」他正想再說什麼，突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猛地站起，滿臉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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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正是君且去用鏡像複製了朱天國戰軍的招數，用它進行還擊的時候！

) b# [8 j: |2 z8 A8 y- G! v　　漫天刺眼的白光籠罩了一切。令狐禪眼中雲開雲散，清明而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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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L8 Z7 Y( x) _$ @; a　　玄天國戰軍裡，歸銘衝得最前。也是第一個看見白光裡景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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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o1 G2 U$ @/ j4 o　　他的衝勢猛地一頓，玄天國戰軍其他人在他後面紛紛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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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光消失，地面上被掀起的泥土散去，朱天國戰軍和君且去之前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驚人的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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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長有十餘丈，深有數丈，可見剛才那一擊的威力有多大。

8 I+ s+ Y  r. r7 P' H8 G9 c　　巨坑的一邊是朱天國戰軍，他們人人身上帶傷。有幾個人唇邊還有一道血痕。但是很明顯，三十個人仍然是三十個人。一個也沒少。

/ A& C- P. G# y  |8 B* ^! ?　　而巨坑的另一邊，君且去伏在地上，身體正在緩緩消失。

6 ]; ~8 c5 U* Q# j　　玄天國戰軍一開始還沒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片刻後全都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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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代表。君且去已經死了，正在被送回預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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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銘悲憤莫明，他對君且去敬佩得五體投地，雖然明知道九天國戰不會死人，君且去只是少了一條命，完全可以從預備間回來，再來一次。但看見他的身體消散成無數星點，他還是覺得像親眼看見了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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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P. \- j- S! g7 {( _　　一瞬間，他的眼睛通紅。悲憤地吼道：「卑鄙無恥，竟然三十個人打他一個！」

  Q' q8 |- ]( j) }/ h　　姜風右側後方就是白郭，她不屑地撇了撇嘴：「誰讓你們見到我們就逃跑的？而且。打他一個，我們是三十個人；打你們四十九個，我們還是三十個人！」

　　剛才對面一擊，朱天國戰軍人人身上帶傷。這時面對只少了一個君且去、其他人完好無損的玄天國戰軍，朱天國的年輕武修們眼中閃著無畏與自信的光芒，隨時可以再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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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銘滿腔怒火。吼道：「上，給君少報仇！」

　　姜風也同時喝道：「上！一個人也是打。四十九個人也是一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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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j& L8 x+ p　　一瞬間，豪光爆漲，朱天國仍然用了跟之前一樣的戰法。他們是一個整體，始終都是！

　　轉眼間，兩支隊伍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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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跟玄天國碰頭之前，朱天國剛才連續兩記重擊，打破了那面天空之鏡。

8 V  u6 d2 z% m6 Z# A. l) K　　這樣的攻擊威力驚人，耗力也極為巨大。事實上，他們對上君且去的那一擊，威力只剩下了原先的三分之二。

　　現在，君且去已死，姜風再次調低了明力的輸出。朱天國戰軍跟他已經產生了極深的默契，他一動手，所有人同時會意。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全力輸出，而是保持著穩定的陣型，跟玄天國打起了持久戰。

! R! q. V6 f2 d1 b  C　　要說個人實力的話，玄天國比朱天國的厲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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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邊都是全員陽明武者，玄天國五十人，全員陽明四竅以上，十五人陽明六竅到七竅，都是瀕臨晉階的等級。朱天國三十人，二十八人陽明四竅以上，只有兩個人分別是五竅和六竅。

+ f1 G3 ~: e- j$ D% W　　對方實力強，人數多，就算少了君且去這個指揮者，按理來說也應該佔據極大優勢。

$ b7 V. V& n3 c" F0 G　　但現在，玄天國活活是在被朱天國壓著打！

5 u) J0 M, L$ m　　他們個人實力再強，能強得過身明武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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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國無論分散還是合圍，實力總是一加一加一，逃不出陽明武者的範圍。朱天國三十人集合起來，實力就跟高級的身明武尊差不多！

# N/ ^' [( q# t4 i5 c　　朱天國看上去是在用三十人打四十九人，但玄天國戰軍每個人都不自禁地有一種錯覺——自己正在遭遇三十個的人同時攻擊。

　　能像姜風這樣越級挑戰的人畢竟太罕見了，一階之差對絕在多數武修來說都是天塹，玄天國這些優等生們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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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人都在一個照面間被幹掉，稍微強或者靈活一點的，也堅持不了三個回合。

　　眼看著，在這片寬廣的草原上，玄天國戰軍成員一個接一個地消失，不可阻擋地全部被送回了預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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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 e; R: T" Z　　而朱天國戰軍——始終保持著完整的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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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天雛音  0278 奇妙的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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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X. {& \' K: t, Q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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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天城各處都在發出低低的驚呼聲。人們一邊感嘆，眼睛卻仍然捨不得離開眼前的戰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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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戰鬥太精采，太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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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在於，它是這麼清晰明了，所有人一看就知道，朱天國是怎麼戰勝比他們更強大的玄天國的！

- i  q  T8 i9 T* r" A1 {, z　　「這是什麼配合，為什麼他們一點也沒有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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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4 P+ U8 L1 {; k　　「明明被人從側面攻擊了，為什麼頃刻之間就轉過來了？」

　　「這哪裡像是一支三十人的部隊，簡直就像一個人！」

　　各種各樣的感嘆與討論不斷響起，大家不由得思索，這樣的戰鬥形式，換了其他國戰軍的話，能複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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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複製的。」

5 ^& n: h( l* L- q. h( a　　九天國戰的起始預備間裡，君且去被送來之後，沒有急著去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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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6 b! c+ E; s5 x( c3 j　　他盤腿坐在地上，盯著預備間正中平台上的投影，全神貫注地看著，眼睛眨也不眨。

+ H3 U+ a- P7 F4 R; @% D　　他的目光大部分時候都落在姜風身上，手指偶爾輕輕彈動，好像正在模擬著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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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有點分心，緊盯著姜風的臉和眼睛，眉頭微鎖，似乎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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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國人被送過來的越來越多，他們剛一恢復清醒，立刻憤怒地罵娘。沒一會兒，他們被君且去身邊的氣氛感染，不知不覺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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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r9 ~" T4 _& S4 `: x: p　　他們紛紛站到君且去的背後。跟他一起觀看著另一頭還沒完結的戰鬥。旁觀者清，他們比剛才更清楚地感覺到了失敗的無可阻擋，臉色越來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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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最後一個玄天國人消失在草原上，投影閃了一下，完全消失。

　　君且去盯著空蕩蕩的空氣，沉默不語。他旁邊的玄天國戰軍們等了一會兒，開始小聲討論總結剛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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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終於有人問出了那個問題——「朱天國戰軍的這種配合太有效了，我們能複製嗎？」
4 u/ b) |: `$ I+ T6 J
! h7 [) r9 J! K0 q% V　　君且去這才有了點動靜。他搖搖頭。輕聲道：「不可能複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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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睛半閉，手指在空氣移動。道，「他們所有的行動，都是被中間那個人帶動的。他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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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有人提醒：「那是朱天國魁星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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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0 }4 h' F, ]　　「姜風。」君且去把這個名字放在嘴裡咀嚼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嗯。就是他。他是朱天國戰軍的中心，所有人的明力都會流通到他的身上，再由他返還回去。以明力為紐帶，三十個人完全集結在一起。沒有明力，單靠默契與配合，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也不可能使出超出等級的力量。」

　　君且去右邊不遠處有個異常沉穩的青年，他叫岳麓，也是玄天國戰軍裡唯一一個進了人榜的。他堅定有力地道：「明力屬於個人。在明心種與元枝閉環流通，怎麼能到達體外與別人——還是這麼多人一起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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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且去道：「有光之處，必有明力。明力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無所不在。人也是世界的一部分。為什麼不能聯通？」

( M' F3 {! D% a, e, g$ \　　他的手指在地面上輕輕敲了兩上，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道理。不過普通人的確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我猜想，姜風應該有一門武技……之類的。可以做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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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愧是玄天國得到將令的人，就憑著一次交戰。君且去就猜出了無界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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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特殊武技啊！」歸銘鬆了口氣，笑道，「既然知道原因，那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下次遇到的時候，我們先強攻他！先把他幹掉，朱天國戰軍就群龍無首了！沒錯，他也是這樣對付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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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且去輕輕搖了搖頭：「他們那個陣型攻防一體，攻擊一個人就是攻擊整體，必須要找到中間的破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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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Q, w3 u* f　　他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一臉的若有所思。

　　剛剛遭遇一場重大失敗，玄天國戰軍全軍覆沒不說，頭一關拿到的獎勵也全都丟了。但玄天國這些年輕人卻一個焦躁的也沒有，他們靜靜地等在君且去身後，沒人催促，也沒人問他之前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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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0 |% ]3 Y) T* h) {# T9 d- S/ L　　這種信任，簡直可以媲美姜風在朱天國戰軍裡的待遇！

　　沒人問，但君且去想的就是這個。

　　鈞天國打聽的消息沒錯，他的確是上古鏡族的返祖血脈，師父令狐禪為他量身打造了武技，他能複製出敵人與他們的當前招式，返還到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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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6 w0 D. K　　而且，由於對戰的是敵人和複製品，他不會被牽連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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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1 H! C& P1 C5 ], R　　師父曾經主動站出來跟他試招，結果就是，這個心明武宗的腦袋上開了個大口子，君且去自己卻毫髮無傷！

　　最可怕的是，這種複製來得極快，幾乎沒有限制。也就是說，在一場戰鬥中，君且去可以無限次地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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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遇強則強，遇弱則弱，越強的敵人，越能幫助他發揮出血脈武技獨特的力量。

  O+ q/ C3 J8 m. n　　剛才就是這樣，朱天國戰軍聯合起來的那一招強得驚人，來勢相對比較慢，正是他最能克制的那一種。就算對方聯合起來的力量可媲美心明武宗又怎麼樣？這種等級的反制，他又不是沒試過？

　　他成功地複製了，讓複製品的朱天國戰軍與正牌正面接戰。

# \. b0 \& u- g, U; G　　看似一切正在順利進行中，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複製品剛剛出現，他的腦中就突然「嘣」的一聲，像是斷了弦一樣。一瞬間，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血脈之力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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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5 [0 _3 ~/ F% U$ E; x　　他的這門武技本來就依託於血脈之力，它一消失，武技就變成了無本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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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U) [, `' u/ T2 l　　朱天國戰軍放射出來的雷電瞬間貫穿了他的身體，君且去頃刻之間就死透了。複製品殘餘的少許力量還是傷到了朱天國戰軍，但只是少許的皮肉傷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血脈之力為什麼會消失？

, W- `- ]  R+ ~7 f5 o7 G9 M　　血脈是一個人的根本，感應不到血脈之力，那一瞬間，君且去覺得自己的身心都像是懸吊在半空中，空蕩蕩地落不著地。那是一種極其難受的感受。

　　最麻煩的是，不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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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吸進了一口氣，又緩緩把它吐了出來。

# f1 m* f5 a0 n1 d5 E4 J+ k　　現在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血脈之力仍然在體內流動，活躍而滿懷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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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D$ h' P; ]$ }　　姜風……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為什麼從投影中看著你們的時候，我會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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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D( p3 A7 k　　最後一個玄天國戰軍成員消失，朱天國的年輕武修們仍然警戒地看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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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揮了揮手，道：「已經全殲敵人，先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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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C* B& C% h7 |* b　　話音剛落，武修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微白，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濕透了。

　　過了一會兒，國戰軍們剛才激戰過後砰砰巨響的心臟漸漸緩和下來，以弱勝強的喜悅感突然變得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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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7 x1 o4 v* T　　他們剛才幹了什麼？

5 f6 c) z: F/ w( o3 y, J　　他們幹掉了玄天國戰軍！

& R: ~0 O6 b# P, ?　　朱天國是出了名的弱隊，玄天國是排名第二的強隊，他們竟然把他們全殲了，還一個也沒死？！

　　到這時候，姜風在開戰前的話就變得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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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要一個也不死地通過九天國戰，我們要創造奇蹟！

　　「哈哈哈哈！」

　　草原上陡然爆出響亮的歡呼聲和笑聲，大家摟住隊友，熱情地擁抱著對方。

　　陸元元轉頭看了一眼，坐下來時離她最近的竟然是安小堂。兩人相互對視，安小堂突然笑了起來，向陸元元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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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U/ m- }( j　　陸元元也笑了。在溫暖而有力的擁抱中，她們之前的隔閡變得微不足道，被風一吹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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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 ?+ m2 F" u5 K　　等大家高興了一陣子，姜風道：「前面就是傳送門，沒有限時標記。通過傳送門，我們馬上要進入第三層。第二層和第三層之間沒有預備間，也就是說，我們一過去可能馬上會遇到敵人。全體在這裡恢復調整，檢查自己的傷勢。傷勢比較重，會影響到接下來戰鬥的，主動跟白郭彙報。」

4 E7 h: L6 {7 i+ V/ R% T　　他的言辭有力清晰，讓所有人重新冷靜下來。

　　他們紛紛點頭，盤膝正坐，開始觀察自己的情況。

" ~3 y8 \. q$ T% j) Y; }: H, e　　姜風也覺得有些疲憊，但時間緊張，他們不可能在這裡拖太久。他正要恢復，轉眼看見白郭的表情微微有些異樣，問道：「怎麼了？」

　　白郭皺著眉，喃喃道：「剛才跟那個小白臉交戰的時候，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心臟一下跳得特別快，血一下子衝到了腦袋，過了一會兒又斷了弦。姜風，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小白臉複製出來的那個東西為什麼會消失？我不覺得那只是個花架子……」

　　姜風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我也不覺得。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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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戰況緊急，他全神貫注在無界訣上，不免忽略了一些事情。現在白郭一提醒，他才意識到，剛才他的確也有跟白郭類似的感覺。

, i) b0 y5 M& I" J0 W9 W9 r　　心臟瞬間加速跳動，金色血脈脈動著，那絲血氣流過身體各處。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控制一切、統帥一切的感覺。這種感覺跟無界訣有點像，所以他當時沒有注意，但現在回想起來，又能感覺到兩者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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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眉頭緊皺，喃喃道：「血脈？難道……」

1月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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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天雛音 0279 祭木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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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連，好運氣啊你！」

　　白光乍起時，千年賭場二樓金廳，就連那個胖子也停手，沒再往嘴裡送東西了。朱天國戰軍全殲玄天國戰軍之後，他猛地跳了起來，油乎乎的手用力拍著連江的腰，樂呵呵地大笑。

　　他舔了舔嘴唇說：「我來算算，一比五十，十萬星點，就是翻了五十倍！五百萬點！老連，你發了！」

　　從頭到尾，連江的表情還算淡定。他的眼中閃著微光，似乎有些欣慰，又似乎有些感慨。他點頭道：「嗯，托這個孩子的福。」並不太把那五百萬星點放在心上。

9 x: f3 i" T, X3 Z$ t  N　　胖子不滿地叫道：「哎，老連你不公平啊，憑啥說托他的福，不說托我的福呢？不是我讓你投注，你賺得了這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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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江點了點頭說：「嗯，也托你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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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這話說得也很敷衍。胖子正要繼續跳腳，連江突然轉頭問他：「說起來，這一次的祭木大典準備好了嗎？」

　　胖子一愣：「祭木大典？」他突然換了個表情，明明還是那個死胖子，姿態卻變得淡然而平靜，甚至還帶著一點神聖的氣息。他淡淡地道，「天人一族已經數千年沒有出現，『那位大人』為此非常擔憂，這一屆祭木大典的聖使，他決定親自挑選。」

　　「那位大人！」連江驚嘆一聲，沉默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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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9 @. f- R. _: Z  q2 q' h　　胖子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嘻皮笑臉地說：「怎麼樣，怕了吧！我知道你想推薦這小子去，不過。我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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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江嘆氣道：「既然是那位大人親自出馬，那也沒辦法了。」

) z. K0 p2 `3 M, z7 l　　胖子突然意味深長道：「不過，你沒有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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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江一愣：「發現什麼？」

- M5 a3 s$ x5 }$ a: }  Z　　胖子神秘地一笑，卻打住沒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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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天城分成烈日城和陰幽城兩個部分。烈日城居住的是人類，陰幽城居住的是魔族。兩邊以陰陽巷相隔。

　　陰陽巷是一條狹窄的長街，兩輛車並肩通過，街邊的人就只能側身行走了。

/ V( E, p: M6 y# f9 {　　這裡長年灰濛蒙的。既不像陰幽城那麼暗，也不像烈日城那麼明亮。街上偶爾有幽影一樣的人影靜默快速地通過。他們看上去有點像神木使，但比神木使還要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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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a. ?" b3 ?9 f- E2 V　　大部分人——無論是人類還是魔族接近這裡，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快步離開。再加上人類和魔族極少來往。所以這裡人流稀少，只偶爾兩邊進行交易的時候，才會有略微鮮亮一點的顏色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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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又是一抹亮色出現在陰陽巷。他由淺至深，漸漸凝成一個實體，是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少年，穿著頗帶異族風味的布衣，脖子上還套著一個項圈，正是阿琉。

8 B% W' h* }. V7 ]# O* p+ X4 _3 [　　很明顯。他是剛才被傳送到接天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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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c! S4 b' F8 U% _　　這樣很奇怪。人類進入接天城，通常是被傳送到日光廣場，魔族那邊有與之相對的影蹤塔。阿琉竟然會被傳送到這裡來。他究竟是屬於哪邊的？

- e2 X  H. |7 O) M　　阿琉習以為常地左右看看，快步向烈日城走去。

　　走沒多久，他就發現這裡的人比平時多太多了。少年不太喜歡這種情況，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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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路人都很興奮，他們正在興緻勃勃地討論著什麼事情。只有隻言片語，阿琉就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九天國戰啊……早知道晚幾天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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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九天國戰毫無興趣，思索片刻後。還是走向了神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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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J& p6 V5 Y5 I- V- X　　從陰陽巷到神木所，中間正要經過天空競技場。那是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阿琉眉頭緊皺，再一次想要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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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6 Y& ~! D8 l/ Z$ J　　突然，附近的聲音飄進他的耳中：「朱天國好厲害！」

　　「我剛才就在猜他們沒準兒能打敗玄天國，沒想到他們竟然贏得這麼快！尤其是對那個君且去，簡直是秒殺啊！」

　　「哼，之前要把這個君且去吹到天上去了，其實也不過如此嘛，比姜風差遠了！」

5 V# Q7 ?) S; R　　「也不能這樣說，好歹現在八個國家，只有三家拿到了國戰將令，君且去也是中間一個，想來還是有點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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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本事能比得上姜風？你看看他的分數！」

　　聽到「朱天國」三個字的時候，阿琉無動於衷，但一聽到「姜風」兩個字，他的耳朵就動了一動，轉頭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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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 s) C$ a* Y7 T3 T　　上次來接天城時認識的那個朋友，他記得很清楚。說起來也很奇怪，阿琉雖然出了大山，來了接天城，但其實是個很討厭跟別人打交道的人。但對上姜風，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由心而生的好感。對他來說，這種情況實在太罕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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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L: ~& C9 [/ X0 q/ H6 M+ ?5 i" o　　他對九天國戰沒興趣，不代表他對此一竅不通。

1 o, O, k! _+ D) \7 L2 t　　天空競技場外，團戰和個人戰的成績高高懸掛，隔著這麼老遠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 y9 Z0 Q$ B) [0 Z　　阿琉一眼掃過，先看團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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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5 p5 \! a) R0 V　　鈞天國、變天國、幽天國都在第三層，其餘的、包括他們剛才說的朱天國，全部都在第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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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L: O. a% b3 b* z　　其中玄天國顯示的「預備」狀態，顯然剛才被全殲一起送去了預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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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q( f0 J6 e3 H+ B　　團戰結果旁邊就是個人積分結果，這一看他就瞪大了眼睛。少年冷漠的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顯得有些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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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 V: o8 \+ e7 F* n: {4 Y% @% U　　他的朋友姜風，名字高居第一。一共一百八十七分，第二名那個叫顧鎮的八十五分，還不到他的零頭，後面第三第四名，竟然也全部都是朱天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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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K; v3 x. n3 k4 M　　阿琉嘴角一勾，笑了起來，喃喃道：「這小子有點厲害嘛……」

　　他想了想，也不急著離開了，而是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取出一張餅，一邊啃，一邊靜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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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天玄天兩國短兵相接，不僅無比直觀地展示出了朱天國強大的實力，更讓他們得到了不少實惠。

　　作為一個整體，他們三十人全殲玄天國五十人，相當於平攤了五百分。

7 R( |( I- D7 ^+ P8 V6 a　　其中姜風作為主戰核心，分數略多一點，拿到了八十分，其餘二十九人分數從十多分到四十多分不等，一下子就又有兩個人闖入了積分前十，龔明遠更是直接躍升到第三位，以八十四分的成績，只少了顧鎮僅僅一分！

　　這是他們運氣好——連續遇到大群沙鰩和玄天國，給了他們撈分的大好良機。但能在這種情況下拿到分數，還能保持一個人不死，這就是實力的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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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 P  S, T　　朱天國戰軍休整了一刻鐘後，大部分人的明力都恢復到了完滿狀態。姜風發現，保持無界訣連通狀態時，明力循環更大更完整，恢復速度也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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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人都只受了輕傷，只有三個人傷到了筋骨。這時候就體現出隊內有優秀寶器師的好處了。

　　白郭從小跟著甘復行，也許思路沒姜風來得快，來得新奇，但基礎非常紮實，能力相當全面。她賽前就製作了六個治療用的修級寶器，分發給每組的組長。

　　太重的傷它治不了，但皮肉傷瞬間就能好，筋骨方面的傷勢也能治療個大半，基本上再休整一下就不會影響活動了。

( A! ~% s6 S1 N# a5 c) U6 T. X　　他們保持高度警惕，井然有序地進入了第三層。

　　姜風的提醒果然沒錯，這一次，他們進入的是死亡之地，一落地就遇到了大批骷髏喪屍。它們等級不高，分數極低，但數量多得驚人。最關鍵的是，這裡明力稀薄，很難得到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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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進入第三層，立刻陷入了沒完沒了的苦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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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們正是士氣最旺、自信心最充沛的時候，連戰三天三夜也不會覺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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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s6 Q' o: y& B　　這一層就是以戰鬥為主，沒什麼花樣。他們聯合起來，就像一把尖刀，在敵陣中不斷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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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們打到了這片死亡之地最中間的城堡，幹掉了城堡中的喪屍之王，通往第四層的傳送門就在它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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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顯，從第三層開始，各國積分的速度都開始增加。

　　通過這一層之後，姜風的分數是三百一十分，仍然保持在第一位；顧鎮的實力畢竟比龔明遠還是強多了，他總分一百九十二，不僅把龔明遠遠遠甩開，單說這一層的總分跟姜風差不多。

% V( [- ^1 j2 M+ Y  b　　要知道，姜風可是朱天國戰軍這把尖刀最鋒利的一處，從某個角度來說，說他集合了三十個人的力量也沒錯。可見顧鎮的實力的確有機會問鼎冠軍，只是太不巧遇見了姜風。

　　九天國戰一直持續，第四層也平穩渡了過去。

　　這時候，各國的差別漸漸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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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y1 H/ K$ i0 ^8 c　　八國裡，還是鈞天國第一個進入第五層，朱天國、幽天國、變天國三國緊隨其後，時間極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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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k  w0 Z4 n" r9 m" ~　　玄天國跟朱天國那一場戰鬥畢竟拖了一點後腿，不過他們的實力還是擺在那裡，很快追了上來，現在正在第四層中游突進，再不久也一樣能趕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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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天國在八國中一向排在中游，現在剛剛進入第四層，進度還行。顥天國、陽天國以前跟朱天國一樣，輪著墊底，這一次朱天國衝到前面去了，把以前的苦兄弟忘在了腦袋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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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顥天國在第三層裡苦戰，陽天國最慘，之前碰到幽天國，被殺了一條命，士氣淪喪之下，現在還在第二層裡掙扎。

4 f  f/ H2 `% h1 @) J& Z7 K　　姜風完全沒去多想這些事情，他穿過通往第五層的傳送門，心情微微有些激動。

　　從這一層開始，就很可能能得到千魂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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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第一卷 九天雛音 0280 第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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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 ?! {/ @$ [- `* L8 L　　這一層跟之前都不一樣。

　　一進這裡，他們直接就腳踏實地，不像以前那樣是從天空中掉下去的。

! g+ K8 I; o% g$ C$ }2 B" m+ {4 s　　這代表他們失去了一個從天空中觀察下方的機會。

　　他們正位於一片濕熱的森林裡，四周都是高聳入雲，十個人合抱也抱不過來的巨樹。地面上積滿了落葉，踩上去軟綿綿的。周圍的樹上、地面上，到處都遊走著各種各樣的生物。

　　情報組放開明力探測四周，發現這裡的明力波動極為混亂，根本就分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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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幾層通關過程中，龔明遠無形之中成為了情報組的組長。他向其餘七人一擺頭，道：「明力探測不了，只有靠肉眼了。出發，一刻鐘之後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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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八人向姜風示意一下，同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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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o% K/ [, c7 |8 s　　姜風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剩下的二十一個人也沒有坐等情報組回來才開始行動。他們保持著五人一組，開始探查周邊最近的情報，不斷匯總起來。

　　毫無疑問，九天國戰對這裡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次最好的鍛煉。在這樣的實戰中，又有姜風這樣一個經驗豐富、頭腦靈活的首領，他們成長得非常快，跟剛進來時已經判若兩人。

　　沒一會兒，情報組回歸，和位於原地的人匯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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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果然是一片森林，範圍極大，完全無法判斷具體面積有多少。有人上了樹頂往上看，也只能看見連綿起伏的綠海，根本看不見邊際。

　　這裡生物繁多，有大量明植和明獸，所以明力波動混亂得很不正常。

　　東北方向離他們一公里的位置有一條河流，河寬約有兩丈，河水清澈，裡面有大量生物，無法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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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S2 t; J3 u2 T4 E　　在河邊有許多足跡，最關鍵的是，他們發現了人類的足跡！

* p# U5 N+ a% C5 h* r　　這個消息一放出來，眾人面面相覷，暫時安靜了下來。

1 I: Z. A( f* x! {% n5 R- Y　　姜風沉吟問道：「從足跡上能判斷出是原住民，還是其它國戰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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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那邊的是鐘辰，他心思細膩，極擅根據資料得出結論。他點頭道：「我也想到了這一點。足跡很多，所以顯得有些混亂。不過我可以分辨出來的，至少有二十個不同的人。足跡輕淺，像是武修，但也有可能是習慣了在這裡生活的原住民，很難判斷。」

( P  `  D. C+ x# g$ a( l$ ^　　姜風思索片刻，道：「這個很重要，必須要搞清楚。我們先往那邊出發，查探更細緻的情況。」

　　他一聲令下，所有人同時開始行動。

　　樹木太大，中間留出的空隙就變得很小了。而且，地面上到處都是盤根錯結的樹根，還有灌木和各種詭異的草花依附，很多地方只能通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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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v' E5 p3 u2 W# s3 X　　即使如此，朱天國戰軍仍然保持著穩定的陣型，他們的明力在無界訣的作用下相互流通，能夠探查的範圍比普通人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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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0 J) h; w. M% D" O4 ]　　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河流旁邊，果然在附近的泥地上看見了混亂的腳印。姜風命令道：「分組散開，搜索可能經過這裡的一切人類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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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兒，更多的情報匯總過來。

　　龔明遠站在姜風身邊，輕聲道：「看來是他國國戰軍沒錯了。」

　　姜風點頭：「沒錯，的確是武修，而不是經驗豐富的原住民。不過這樣說起來的話，這一層……」他環視四周，「究竟有幾支國戰軍呢？」

5 r$ C5 X1 F( z! _% q　　龔明遠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層對各國國戰軍來說都是互通的？」

; @5 p5 M: T" |0 c( o　　姜風點頭：「很有可能是這樣。不僅是這一層，後面的第六層、第七層大概都是同樣的情況。從這一關開始，才是真正的難關。我們要面對的，不僅是這個世界，還有我們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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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所以這樣判斷，除了新發現的這些蹤跡，還有戰前伏流君和朱陽王告訴他的事情。這個情報，也側面得到了葉宵的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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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說，從第五層開始，就有可能能找到千渡花了。

7 A: l& r4 w; {/ G; k0 h　　這個說法很有趣。

7 a; p3 n4 _, K2 p4 \　　前面幾層，每一層國戰軍進入的都是不同的世界，具體是哪個都是隨機的。如果按照這個規矩，他們怎麼知道朱天國戰軍第五層會掉到哪裡去？又怎麼能確定第五層有千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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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_' ~, [7 l. D　　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就是這些世界看上去隨機，其實還是分層的。第一層進入的是屬於第一層的世界，第二層進入的是屬於第二層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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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姜風一穿過第五層的傳送門，就意識到自己的推測很有可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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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從天空落下，代表的很可能就是接天木沒給他們選擇的機會！這一層，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世界。所有進入這一層的國戰軍都在這裡！

　　姜風正在思索，前方河面上光影折射，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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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P; Y1 _5 x) r9 g　　神木使！
) o& K1 k; }& g+ F+ C& U" L5 P( r
, U4 n- W/ A& o7 R; ^　　它只有第一層出現過一次，告訴了他們那一層的通關要求，之後就再沒出現過了。

　　現在再出現，是代表這一層又有了不一樣的通關要求？

　　果然，神木使開口道：「本層通關要求：第一，找到通往第六層的入口，並且進入。第二，最終通關人數要求在十人以上。第三，剿滅一支他國國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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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2 _7 u" h　　姜風仔細聆聽，神木使說完就要消失，他連忙道：「慢著，我還有問題要問！」

% a7 |# P) V6 `5 f5 w1 u　　神木使飄了一下，果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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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鬆了口氣，問道：「兩個問題。第一，剿滅的標準是什麼？全部殺光，一個不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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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木使回答道：「殺傷比例在七成以上，即為剿滅。」

　　那就是說，一支國戰軍完整編制五十人的話，要殺掉三十五人以上，才算剿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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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N) P0 r% `/ |- }" r　　姜風點點頭，又問道：「第二個問題，你出現的觸發點是什麼？是我們進入這一層之後一段時間就會出現，還是……」他指向前方的足跡，問道，「我們確認他國國戰軍的存在時出現？」

3 ]% Q! X' C2 F: f* a8 W$ P　　九天國戰全程現場直播，姜風和神木使的對話清晰傳到外面，所有正在關注九天國戰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阿琉輕輕拍了拍膝蓋，贊道：「問得好！」

　　包廂裡，也令狐禪輕聲贊道：「這少年不僅實力強，武技特殊，還如此機智穎悟……朱天國有這樣一個少年，簡直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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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B3 N, K  m　　旁邊不少人點頭。誰都看得出來，朱天國戰軍真正的核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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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姜風的無界訣把他們聯繫在一起，也是在姜風的指揮下，他們才能達到這麼好的配合。甚至，整個通關過程，始終都在這少年的掌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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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領導下，朱天國戰軍迅速地成長了起來。最可貴的是，這孩子只有十六歲，正位於一個武修人生的起點。他的未來還很漫長，他會把朱天國帶到什麼樣的高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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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好在明心世界的主體是武修而非國家，人類之外還有魔族這個大敵不斷窺視攻擊。姜風這樣的少年，作為武修的希望之星，是很值得期待的，一般人都不會輕易向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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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D. i" ?* Z# j6 X  n　　伏流君聽著其他國家的人讚美姜風，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但只有離他極近的人，譬如朱琥，才能看見他隱藏在眼眸最深處的一絲冷意。

' ?$ |  A9 C. Q2 U$ f　　朱琥個頭太大，很容易讓人覺得他憨厚蠢笨，他不動聲色地站在那裡，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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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I  V) Y* Q　　神木使聽見姜風的問話，頓了一頓，這才回答：「需要確認存在時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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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點頭一笑，道：「我的話問完了，您可以離開了。」

) f4 o! {; y" Y3 h# m　　神木使光影一閃，頓時消失。

7 q' ]8 P7 i. K  u8 Y　　姜風轉頭道：「你們都聽見了。接下來我們要注意兩件事情。第一，進軍時各人注意自己的腳步與隨身攜帶的物品，儘量不要有遺漏，以免被人發現。第二，搜尋其他國戰軍的蹤跡，判斷他們是哪一國的。第三，判斷他們有沒有發現其他國家的國戰軍，是不是接到了神木使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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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元元問道：「他們有沒有發現，是怎麼想的，我們怎麼知道？」

　　龔明遠接口道：「自然會從他們行動裡體現出來，只要細心就可以了。」

　　陸元元這個魁首現在對龔明遠已經非常信服，她信賴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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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道：「好，現在化整為零，按小組分散，各組之間保持一定距離，保持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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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q2 J2 M# `9 ]　　從第二層開始，朱天國戰軍就已經重新安排了分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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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報部加了一人，現在變成九個。其餘仍然五人一組。姜風單獨抽離出來，自成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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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z; ]) Z8 [4 g; \" i  H( c　　所以現在分散行動，姜風就是獨自選定了一個方向，向前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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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h! A1 a( l6 |+ F　　三十人一體時，他能獲得更強的力量，獨自一人他則更加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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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n$ K* I1 v9 R6 E7 T( _　　轉眼間，他的氣息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變得混亂而自然。用肉眼看的話，當然能看到這裡有個人。但單靠明力感應，根本沒辦法發現他的存在。

　　姜風腳尖在地面上一點，迅速上了樹。茂密的枝葉掩蓋了他的身形，這一下，連外面看螢幕的那些人也找不到他的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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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5 ^- {9 w+ J, r* i　　他在枝葉間快速疾行，明力如觸手般向外擴張，嘗試著感知這個世界。

　　但這片森林的感覺就像沸騰的熱粥，裡面混合著各種古怪的食材，讓它不僅極為混亂，還很不安定，好像隨時都會起泡爆炸似的。

　　突然間，姜風一個急停，手在樹枝上一按，猛地向後翻去。

+ n( p) p! J0 f1 C5 k　　下一刻，在他前方不遠處，空氣劇烈鼓動，猛地爆炸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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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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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天雛音  0281 白蟒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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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刻，姜風腦中第一時間閃過的念頭是：其他國戰軍？被發現了？

　　在他心裡，無論是什麼樣的猛獸異植，也比不上人類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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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Y  d3 U) A! a　　下一刻他就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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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的明力是最有序的，很容易跟其他生物分別開來。現在前方的明力極為混亂，不僅是爆炸引起的，也跟爆炸的來源有關。

　　那種混亂無序的感覺，絕不是屬於人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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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w" G  Z0 e. f( i! c　　爆炸非常強烈，直接炸斷了兩棵巨樹。它們搖搖晃晃地倒下來，聲勢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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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B/ U' m' q( r4 R! I0 W% l- f　　姜風飛也似地掠走躲開，行動的時候覺得後面有些不對。離開一段距離之後，這種感覺更強烈了。他回頭一看，頓時驚呆了。

　　只見從爆炸點湧出一大片黑水，迅速向外蔓延，沒一會兒就把巨樹淹沒了一半。

　　巨樹被淹沒的地方迅速縮小，轉眼間只剩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接著被捲了進去，沒一會兒就消失了。

, |' k+ H9 _3 W* L　　這樣子，就算巨樹被黑水腐蝕了一樣！

+ @# y9 k3 |1 f2 x2 J3 p3 l+ E　　兩棵高約十餘丈，粗有十人合抱的巨樹，就在數息之間完全消失。姜風感覺到強烈的危險感覺，完全不敢靠近。

　　巨樹消失後，黑水迅速向外蔓延。它的速度快得驚人，再過一會兒就會到達姜風的腳下。它們所過之處，無論花草樹木，還是小獸蟲豸，全部消失得乾乾淨淨，被徹底吞噬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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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正要後退。突然發現黑水靠近某棵樹時，擴散的趨勢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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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點異常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凝神觀察。一頓之後。黑水開始後退了！

　　樹上發出簌簌的聲音，樹葉搖動，沒一會兒，從樹上爬下一條巨大的白色蟒蛇。它爬到一半，突然一彎一折，閃電般射向那攤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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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h! Q$ j2 h' \- I　　黑水後退的速度更快了，但明顯快不過那條蟒蛇。白蟒飛到黑水上方。砰的一聲落在水中央。接著它喉嚨一扁，張開大嘴。倒吸了一口氣！

7 k/ Z- @* W! v+ i　　黑水化成一道黑氣被它吸了進去，白蟒的喉嚨鼓起又癟下去，蛇信一轉，又吸了第二口氣。

- B5 U2 {" Z5 Z　　姜風思索片刻。悄悄地靠近了一點。他眼中一道淡淡的金光流過，目光更加銳利。

1 @4 k* i! F9 \9 o5 Q5 }; s! _　　他看清楚了，那灘「黑水」其實不是液體，而是由無數芝麻大的小蟲組成的蟲群。它們集體行動，蟲子太小，數量又太多，看起來就像是流動的液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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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  y5 q( Y( }　　地上還有少量樹木的殘渣，顯然它們變成了這些芝麻小蟲的食物。它們的食譜倒挺廣，完全不挑食。而且吞噬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4 @1 O& r( R2 V& l　　不過一物降一物，這條白蟒就是它們的剋星。它的皮只算普通堅韌，但芝麻小蟲的牙齒完全沒辦法咬進去。所以也吃不掉它。反而是它的胃裡能產生強大的吸力與腐蝕能力，小蟲對它來說是一道絕不能錯過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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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蟒不僅能吃小蟲，還對它們有一些震懾能力。它吃的時候，蟲群只能在它身邊團團打轉，沒辦法逃得更遠。轉眼間，蟲群就被吃得乾乾淨淨。白蟒的胃部鼓起一個大包，滿足地吐出蛇信。發出「噝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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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白蟒吃飽了就該回去。但它卻沒有回頭。它轉頭看了一圈，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閃閃發光。

0 F2 ^( A/ \3 h1 m4 `: f　　過了一會兒，蛇身曲折，它向著某個地方游了過去！

　　姜風一瞬間就想起來了，這正是剛才爆炸發生的位置！

. N# U9 d/ Y2 D5 }7 o% T　　果然，白蟒游到了那裡，停了下來。地面上有一朵花一樣的東西，向四周翻開。白蟒噝噝的聲音裡帶著一些興奮，開始吃起那些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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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  [1 _8 h) k5 P. p& m9 h! o* R　　黃花無托，跟地面的顏色極為接近，翻出來的部分帶了些紫紅的顏色。姜風觀察著「花」的形狀，聯繫剛才發生的事情，立刻明白了。

$ i9 h. B3 X: ~2 K/ j( w　　這「花」其實是生長在地下的，那些芝麻黑蟲長在它裡面。或者是花苞成熟，或者是芝麻小蟲繁殖到一定程度，花苞自動從地底炸開，小蟲就湧出來吞噬周圍的東西。

　　而這條白蟒正是它們的剋星。它不怕黑蟲，還以它們為食。這些黑蟲比較倒霉，一出來就遇見了白蟒。但要是沒遇見的話，它們不斷吞噬，不斷繁殖，會把這裡變成什麼樣子？

3 j2 ?" l& ?: v  s9 t3 [　　姜風輕輕倒吸了口涼氣，眉頭微皺，好像在想著什麼事情。

　　突然，他的國戰令震動了一下，與此同時，左前方不遠處傳來爆炸的聲響，跟他之前碰到的一模一樣！

; z1 B( W% x% Q- [+ Y　　不好！

　　姜風立刻拿起國戰將令，輸入明力，喝道：「爆炸周圍的人，不要停留，第一時間離開！」

1 d1 i% M! v+ f% Y　　說著，他騰身躍起，衝向那頭白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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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Y/ F2 y3 T　　白蟒吃得正高興，突然發現有人接近。它懶洋洋的抬頭，紅寶石一樣的眼睛瞪向姜風。

' e  W. k5 n% g$ p　　姜風與那雙紅眼睛對視，腦中頓時像被棍子敲了一下，「嗡」的一聲巨響，眼前頓時一陣發黑，精神變得散亂起來。

　　他身形一頓，白蟒立刻彈射起來，抓住這個機會，閃電般衝向了他！

+ K, t; F3 g; T: c3 S　　這條白蟒竟然能精神攻擊！

　　這一瞬間，姜風的意識變成了無數碎片，四下散亂。他忘記了自己在哪裡，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甚至也忘記了面前危險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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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他的意識已經跟天機魔方融合，他這邊一發生異狀，天機魔方就自動運行起來，把他的意識碎片全部吸收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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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姜風的感覺非常奇妙，他的世界好像變成了無數個方塊，有的是將要衝到面前來的白蟒，有的是剛剛黑蟲出來的樣子——這都是剛才或者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而另一些就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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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個方塊裡，黑蟲瀰漫了這一片區域，世界變得黑漆漆的，所有的東西都被吞噬，不復存在；在某個方塊裡，白蟒一口咬掉了姜風半個身體，鮮血灑了一地；某個方塊裡，姜風躲開了白蟒，正在與它對峙；還有一個方塊裡，姜風手持驚雷矛，一棍把它從喉嚨到後腦完全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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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好像變成了無數個部分，每一個部分都是一種選擇，都是一個可發生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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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y" y2 }4 H( i5 U( X　　白蟒口中極腥，它衝到姜風面前，張開大嘴，腥氣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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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眼神渙散，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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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他的手指動了一動。一瞬間，驚雷矛在他手中出現，樸實的木棍閃了一下，接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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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3 C. `. J# k- X' {　　白蟒越發接近，它嘴前的兩枚尖牙，每一根有近一尺長，尖端已經接近了姜風的腦袋，眼看著就要咬合下去。這一咬合的話，剛才某個方塊裡的畫面馬上就會變成現實，姜風半個身體會被咬掉，血濺當場！

　　他腰上的國戰令一直在隱隱震動，這時候震得更劇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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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G" J+ N8 K　　就在最後危急的那一刻，姜風驚雷閃電般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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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0 R* f; R. n3 u, _( Z　　他的身體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了過去，閃過白蟒，高高跳了起來。這一跳，他就超過了白蟒的高度，下方就是白蟒巨大的腦門。

' ^1 v+ o2 ?+ s1 P" U" H% }. \　　姜風抬起手指，用力一劃，白蟒痛呼一聲。它腦門上鱗片飛起，一道指痕深深地烙在了上面。

9 F) B% J- N0 f/ r6 Q3 }　　它張開大嘴，一聲暴怒的咆哮！

0 k3 U1 w% G! r( g　　這裡剛才被黑色小蟲吞噬，是這一片區域裡最空曠的地方。這聲咆哮一起，地面上的泥土立刻紛紛碎裂，無數泥塊飛濺而起，向著四周飛射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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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Q8 i& y% g, g' k% ^% {+ C　　飛濺的泥塊中，白蟒再次彈起，尖牙咬向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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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C5 F8 o1 X# i  g$ K　　它動得快，姜風比它更快。在它彈起前，姜風就好像知道馬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跳得更高，角度剛好。他跳到一定的高度，再次下落，恰好再一次處在了白蟒腦門上方！

4 }* t6 M* j) R) Q+ w　　指尖射出金色，白鱗飛濺，又一道指痕烙了上去。

% U! w& w5 g. [2 a2 A　　就這樣，姜風和白蟒一追一躲。姜風身上多了不少細微的傷口，但白蟒的腦門上也多了五道指痕。它們交錯縱橫，排列成了一種奇妙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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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E' @& f) O# j9 f  K0 b9 J　　白蟒被頭頂的劇痛擾動得極其煩惱，它連聲咆哮，突然間，它再次瞪起了眼睛。紅色寶石般的眼睛裡掠過一道金光，化成實質一樣的鞭子，惡狠狠地抽向姜風。

7 |0 ~( o3 O; b, p8 e　　明力形成的精神之鞭！是這白蟒的精神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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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剛剛就是吃了這樣一擊，吃了個大虧。但這一次，他竟然沒有躲閃，而是向前突進，任由這道明力之鞭刺進了他的眉心，貫穿了他的大腦。

　　鱗片混合著血花再次飛濺，姜風刻下了第六道指痕。

3 j& [/ ]. J2 A7 g6 ^. L　　他收回手指，身體被明力形成的精神之鞭跟白蟒連在了一起。那六道指痕連成了一個完整的圖形，金光在裡面緩緩流動。金光像血一樣流了下來，進入白蟒的眼中。

　　奇妙的現象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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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F) V3 D( @; d　　白蟒的額頭、眼睛與姜風的眉心被一道金環連在了一起，明力在金環裡反覆循環流動，好像正在交換著什麼一樣。

$ V/ e  H$ L) j+ y1 t# x9 ^% j) g　　姜風臉色微白，眼神卻非常堅定。白蟒的眼睛裡也掠過了無數情緒。一開始是暴躁，漸漸變成了憤怒，最後由無奈變成了溫和。

　　金光漸漸消失，白蟒高昂著的頭漸漸伏低了下去。片刻後，金光完全消失，白蟒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緩緩向姜風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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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風沒有閃開，而是向它伸出了手。
1 D! I- F, G/ b$ z7 [
& V% ~1 Z/ b3 d　　白蟒游到姜風身邊，伸出鮮紅的蛇信，舔了舔他的手背——就像一個臣子對它的君王一樣。

　　姜風拍拍它的腦袋，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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