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笙晴 - 撒旦遊戲【單】

chocolat

第九章

　　兩個月的暑假很快就結束了，開學的第一天，季恆開著車送英琪和靜慈一起回到學校，這樣的畫面惹來許多老師和學生的側目。
  r1 N" j# z5 K2 T
　　「英琪！聽說妳今天是坐家長的車子和學生一起來學校的，是不是？」語婷一進到教師休息室，就立刻走到英琪身旁小聲地問。

6 D9 u% \( x: D4 k0 Y$ R, H% A 　　「妳的消息真是靈通。」她微笑著說。

　　原本期待英琪會大笑後否認，怎知她竟大方的承認，這讓語婷當場傻眼。

& U  B8 |! G+ b 　　「我結婚了。」她神秘地笑著。
6 |+ E5 V; ^6 s
& d+ k% z. D; F: O  {: Y 　　語婷的眼睛、嘴巴同時張大。「真的假的？」
* |, n5 B& V, m" k) w* Z/ z
+ _3 s: g, _. X) U- t 　　「這怎能騙人。」她嘟著嘴。

　　「天啊！妳真的結婚了！」她終於相信。

　　「暑假剛開始沒多久，我就結婚了。」她一副甜蜜的模樣。
6 X- Q; \/ ^4 ?! }! A
　　「我猜得沒錯的話，早上和妳一起到學校的，應該是妳班上的劉家父女吧！」

　　「嗯哼！」

　　「那……嚴景皓的事……」她小心地問。

　　英琪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離。
) V& h. ^* g$ x3 d1 _, Q* x
　　「結束了。」她簡短的回答。

, D: |6 r9 Y) L2 R% J, T2 h 　　她看著英琪，只見她的微笑裡多了幾分無奈，她不知道這兩個月，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直覺認為，對英琪而言，或許真正的人生才要開始。
2 U( q5 N) Q: A5 b
- x3 e0 C1 c3 G6 S 　　「妳真是太夠意思了！結婚竟然沒發帖子給我，替我省錢喔！」她換個話題。

8 a$ m7 o( `, x) Y, d( V 　　英琪不好意思的笑笑。「基本上，我們沒有慶祝以及宴客，不過以後應該會補請喜酒吧！」
, S- z* ~0 {2 F- S! A) P) g
　　「妳過得幸福嗎？」她轉而嚴肅地問。
% S6 q( c9 W7 I3 W
　　「很幸福。」她的眼睛亮了起來，肯定地回答。
. u. \5 @0 I  q
　　她滿足的表情是語婷從未見過的。有了她的保證，語婷總算放下一顆心。
  Y7 S( }! u: p; k4 u
　　「我想妳最好去跟校長解釋清楚，否則他鐵定心臟病發作。」她半開玩笑地。

　　「這我知道。」英琪說。
, H& b3 P9 t) H
　　※※※※
: M# [+ r5 m2 x1 ^$ D3 j; L" J
　　下午課程結束之後，靜慈在教師休息室和英琪一起等待季恆來接她們。趁著這個時候，英琪也順便指導她做功課。

4 t& a+ v$ S* L5 ~: k6 f- @; d 　　「……看，這一題只要套入這個公式，就可以解得出來。」
. W) J1 t; \" ^* O# }
$ [1 Q0 g: _* E5 l1 G 　　此時，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 l. C  {' e2 N5 z. c
　　「好一幅溫馨感人的畫面啊！」景皓邊鼓掌邊說。
- _/ M' @% y5 ^
! Z( B* C5 B- x) n. \1 u0 x0 @ 　　英琪緩緩轉過身。他瘦了，明顯下陷的臉頰和眼眶，讓她看了十分心疼。

　　「景皓。」她輕喚他的名字。

+ P) y0 X% x9 C1 P" ~1 c2 `5 { 　　「看來……妳過得挺不錯的嘛！」他嘲諷地說，一雙風雨欲來的眼瞳在她身上來回巡視。

　　她從未見過如此頹廢又憤世嫉俗的他，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7 b0 f, C9 u; O6 v' H% P6 p
　　他往前幾個大步，一把拉起她的手腕，讓她不得不離開座位站了起來。
1 n4 R7 n& R: ~, P6 Z$ {
　　「你在做什麼？快放開我！」她試著甩開他的手。

$ z+ k; u$ i: g& f8 V% I 　　「跟我走，我有問題要問妳！」他霸道地。
3 r9 ~. B. K! n  k! `
　　「不行！我……」她已經答應過季恆，不會在私底下和他見面。
1 C; @& V- P8 h/ l6 n/ T7 |, ~
' n- ^7 N  o! E& ]6 B3 j 　　「我們今天非把事情做個了斷！」他粗率地說。
, J7 w5 a6 j0 z% p) `
　　英琪皺著眉，低頭想了一會兒。

　　他說的沒錯，他們是該把事情說清楚，雖然他們之間注定不會有任何結果，不過，至少還可以是朋友，不是嗎？
2 ^- p: l4 z4 ]  {1 O/ M
( i$ X% v* m4 a6 ?! s 　　她轉過頭對一臉困惑的靜慈說：「靜慈，妳先在這兒等爸爸來接妳回去，順便告訴他，我和朋友出一下，可能會晚一點回去。」
% O6 ~7 M! L+ p
　　「哼！」在一旁的景皓不屑地冷哼。

" x8 C3 z- T; C; [ 　　「走吧。」她轉過頭對他說。

3 \- c* p9 V6 D 　　上車之後，一路上沒有人開口講話。

6 x" g, l* Z7 u 　　兩個多月不見，再次見面時，她卻已是有夫之婦。而他呢？是否還在跟雁欣交往？
, D6 d  t8 s$ \; d8 A
　　此時，她的心已不再像往常那樣，一見到他就悸動不已。雖然他此刻的模樣令她心痛，不過除了心痛之外，她什麼也無法給他，因為她已經是季恆的女人了。

　　景皓載著她來到他的公寓，這公寓她以前就來過了，只不過以往都是跟著大夥兒一起進來。
- ^* ?1 J2 z, I7 W
$ Z  h/ U1 P  x  N3 ?& j 　　「自己找個位子坐下來吧！」他的聲音有些疲憊。

) v! d6 `* @  B  T 　　英琪聽話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焦躁地來回踱步。
1 T2 }7 `' P" k) a) n' f7 B0 X
. B! J6 f) u! J4 w 　　「你……近來好嗎？」她開口。

　　「哈哈哈……我這鬼樣子看起來像是過得很好嗎？」他譏諷道，「告訴我！為什麼妳有這麼多事情瞞著我？」他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 p. F' T! u9 I! E! Y
　　「本能的自我保護吧！」她平靜地回答。

　　「我在妳心目中究竟算什麼？難道妳就這麼信不過我？」他嘶吼。
# T; x$ A& w: f6 g* X; ~
　　「對一位普通朋友來說，我沒有理由告訴你我的每一件事情吧？」她決定有些事情，一輩子只能成為秘密。

2 z, Z5 _/ `/ c  l$ J. h3 e 　　她的話引來景皓極大的反彈，他進去房裡拿出一本筆記，丟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6 d8 {5 G- Q/ ]2 K$ U& ~2 ^. l/ ^
' X+ z2 h# z2 D# m; ~% m 　　「普通朋友？妳自己看這是什麼！」

　　她順著他的視線一看，天啊！這不是她的……
4 M! G* }# [! s' N& E
　　「你怎麼會有我的日記？」她快速地拿起來抱在懷裡，心裡開始感到害怕，因為這本日記真實地記載著她當時對景皓的所有感情。

　　「雁欣交給我的。」
) g6 c: W# J' u3 ?* _4 o
　　「雁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4 h7 Q# f; p  F9 m7 w
　　「我想……她可能是為了報復我要和她分手，想讓我受盡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又得不到對方的痛苦吧！」他苦澀地說。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全身緊繃。
# P& L, ?% t1 z( j$ W! x" w
, D. s1 s7 ], W 　　「我愛妳，從很久以前就愛上妳了！怪只怪我這個豬腦袋，不知道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愛情……」

4 @, K2 v# x( c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以往苦戀景皓的感覺頓時回復了過來，令她難以招架地痛哭出聲。
$ F7 K# O3 V+ U7 ]+ J6 N
　　景皓往前跨一大步，將英琪緊緊地擁抱在懷中。
7 f" Q! N9 N- \7 q! M
　　「別哭了、別哭了……我們以後就能長相廝守了。」他的嘴貼在她的耳畔輕聲低語。
- g& l0 y0 O) V0 {
& B6 a7 ?& |& F  _9 s( f2 Z 　　原來被他抱在懷中的感覺是如此地溫暖，他的手臂圍繞著她，濕熱的唇在她臉上、頸項不斷親吻著，並不停的敍述他這幾個月以來沒有她的慘澹生活。
& S( ?; F# i. {( E: n
9 N, \# t. m5 Y& h 　　她深受感動，這不就是她期待已久的時刻？依偎在他的懷裡，享受著從他身上所傳來的體熱，她應該覺得幸福才是，可是，為何心裡的某一部分仍隱約覺得不踏實、空虛呢？

$ Z* K, S$ ?# c6 _# N 　　她的腦海中赫然浮現出季恆的影子，她猛地將他推開。
. Q' h/ `6 N, v1 c' j& w
　　「住手！」她大聲說。
; L& F, G  i: `: b% b  s9 h; @
　　「怎麼了？妳為什麼要將我推開？」他受傷地看著她。

* ^& N. x& \8 `, L 　　「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她說。
2 X/ z4 t. h" n/ R# u+ @3 B) c6 ?! A5 W
　　「因為妳已經嫁給他的緣故嗎？」他懊惱地問。

　　英琪點頭回答。
7 m5 R' W9 D. m, E0 Z
& X" L1 A+ C0 f" r( M/ E5 U 　　「告訴他，妳要離婚！」他用力地握住她的雙臂，眼神懇求。

4 [# x/ }7 S0 A! X2 I$ b3 o 　　「我不可能跟他離婚。」她平靜地看著他。
/ \; L, }: D: y- f# E6 }" z
　　「為什麼？」她冷靜的表情令他害怕。

* F6 I9 w/ ]- c6 ] 　　英琪深呼吸一口氣。「因為我愛他。」

  H9 \& _. [; `9 v 　　「妳騙人！」景皓突然用力地將她推開，兩眼怒視著她。

　　「我沒有。」她嘆口氣，「景皓，我曾經愛過你，但那些都已經成為過去。現在的我屬於季恆和靜慈，他們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永遠也不會背叛他們。」她語氣堅定地說。

; M; u3 o5 ?, j3 h9 O 　　「成為過去式？妳怎麼能如此殘忍？妳還記得當初愛我的心情嗎？那些思念、喜悅、苦悶……妳怎麼可能忘得了？」他佈滿血絲的雙眼寫滿了控訴。
& `; |% H, s$ |3 P7 ^* o) n
; q8 ~5 m* F. o  _& p# \3 ^ 　　「別說了！景皓，我們以前是朋友，讓我們以後也是朋友，好不好？」她懇求地說。

. V- y) N. Y- r, Q( w1 Y5 J2 _4 ~ 　　「哈哈哈……朋友？！妳還不如叫我死了痛快。」他痛苦不已。

2 U$ r/ U" Y* w- D$ g) [. ` 　　之後，英琪只是靜靜地陪著他，看著他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

7 a1 {! \1 E% T 　　在煙霧之下，他的眼神顯得十分遙遠，不過這卻是第一次他們如此地接近，因為這一次，他們之間不再有任何秘密及欺騙。

　　接著，他熄掉了最後一根香煙。
! n1 z, M& Z% q2 m+ B" C
  t$ d1 M* m& L+ n% U! J- H 　　「走吧！我送妳回去。」他的聲音平靜。
+ U* m! N# u; K. h+ E# L* i6 I
$ M& e, U! V0 N$ v; U' V 　　上了車之後，除了指引他回去的方向之外，他們之間沒有其他的對話。
" B' z" P# C! m: |) j" n
　　「到這裡就行了。」在距離家裡十公尺左右的距離，她說。

　　景皓熄掉車子的引擎、轉過頭意味深長地注視著英琪。
$ q% {0 V: A) |# _% z8 \3 r
) [: _* {  U, E8 L8 X% y; F. ~ 　　「我想，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他的嘴角淡淡地上揚。

　　「……我尊重你的決定。」她語帶哽咽。十幾年的感情是真的，雖然她覺得不捨，但對景皓而言，這或許是最好的方式。

+ T5 _% y0 x& [2 p0 g, q3 p7 |" Y 　　「再見了，好好照顧自己。」景皓彎下身在她臉上印下一吻。
$ [* v3 d) `$ K6 k) q. `5 [- n
　　「嗯。」她點點頭。

　　在最後的凝視之後，她打開車門朝她的家走去。
, u+ G2 [' }9 s! X% p/ P. v% T1 p" r& w
9 C. q9 C5 R. U3 r7 H, Y3 [4 z' i 　　快到門口時，她突然停下來，轉身面向他並朝著他揮手，無言地對他做最後的道別。

　　她依稀可以看到擋風玻璃內的景皓，朝她露出一絲苦笑。

　　最後，她滿足的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1 [9 a. n( O+ Y* S0 Y' o+ s8 y
; f9 ^6 M1 d5 ?" q$ Z 　　「回來啦！」季恆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3 o- G* O+ h! ^! R: i 　　英琪快步地走到客廳，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渴望見到他。
! C4 `, J0 @3 m8 h5 {
& m  Z8 }4 C/ N' D0 A  |7 o 　　「你在等我啊！」她笑著。

# d5 H$ _0 b* H) U) t 　　季恆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看著朝他走來的英琪，眼神突然轉為冰冷。

　　「妳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麼一回事？」他冷冰冰地問。
' m' R+ [" g/ P5 u: O# \
　　「什麼痕跡？」她困惑地停下腳步摸摸自己的脖子。

　　他從沙發上站起，硬拉著她爬上樓梯，回到他們的臥房。

/ q# n+ W5 P6 g6 I 　　季恆冷靜的表情令她感到害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

: B% W  z! Y$ V% }/ E/ h　　「妳自己照照鏡子。」他兩手用力地握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到梳妝鏡前。
4 Z, J* a5 j1 z2 Y
; n5 e( ]! L6 I1 q7 E 　　她看到了，那些零星散在她脖子上的深紫色吻痕……
- k1 [; O4 L4 y0 k# w7 l
9 [" v8 A( o, B4 U9 r/ z　　「你聽我解釋――」她試著向他說明。

( t' f% q6 ^  T; q  ?3 T 　　他握著她的手臂將她甩在床上。
4 z. z* u0 J, W' e
0 D5 J8 @0 G8 g% U& y# e+ t 　　「證據都擺在眼前了，妳還想說什麼？」他瞇著眼睛看著她，大步接近她。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她從未見他這麼生氣過，他不會是要傷害她吧？
4 v! V; Y+ R0 B( t6 f
! P& [- r# R4 a& O% A. C 　　他跨坐在她身上，一把扯下掛在脖子上的領帶，纏住她兩手的手腕讓她無法掙扎，之後開始解開上衣鈕扣。
! k% m' @$ d/ {7 V8 W' v" K
% ]' N' K7 \9 O; [' O 　　「妳不是答應我妳不會再去見他嗎？妳這個騙子！」
3 J+ A" z8 j- G
" ^4 B) f  i: y3 s1 O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令英琪不寒而慄。

　　「聽我說，我們──」

　　他將脫下來的襯衫繞過她張開的嘴巴，在她後腦打了個結，阻止她開口說話。
0 q1 ?( y# x% F( f' \
　　「嗚……嗚……嗚……」她拚命甩頭。

' c- Y) F9 H3 p) ] 　　「你們做了吧！他是怎麼碰妳的？」他的手撫摸著那些景皓留下來的吻痕，並且在那上頭狠狠地重新吻上一遍，似乎想將他的痕跡蓋過。
$ z. n1 _- q% e
3 i% S6 Q7 _0 n5 Y* ?$ u5 n 　　奇怪的是，在這種狀況之下，她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對他的碰觸產生了反應。
! |$ Y; u& B5 D% a
　　「他是個好情人嗎？」他扯開她的衣服，隔著乳白色胸罩，搓揉著她渾圓的豐盈。

. x' F' d" L! e$ ]) ?1 A6 N 　　「他有這樣做嗎？」他一把扯開胸罩，低頭咬住她堅硬的蓓蕾，不斷的以舌尖來回逗弄。
* ]6 [. X8 T, X
# J9 t9 V) Z% U, Q6 Y% z 　　「嗚……」她的呻吟聲被迫含在嘴裡。
7 s4 n& u4 q% ?) |0 L
　　他的手滑入她的裙子內，來到她早已濕潤的兩腿間。
, P/ r( i  l+ u$ }9 _- d4 @
　　「嘖！已經這麼濕了！這是他的傑作，還是因為我？」他嫉妒著。
, h# ]8 W+ A5 u* i3 R  j
　　他的誤解令她難過得流下了眼淚。

3 n. B% t6 [; Z& Y3 L0 A 　　對於她的眼淚，他卻有另一番解釋。

9 L( m+ D8 O1 B- U 　　「怎麼？不願意讓我碰妳的身體？」他冷嘲熱諷。「別忘了！妳是我妻子，我要怎麼碰就怎麼碰！」他的手指往前一探，深入她緊窒的甬道。

　　她的身子忍不住拱了起來。
( d+ V9 Z3 t- R7 {+ b) @+ N
　　「妳怎麼能夠在享受我的碰觸後，又和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他第一次顯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的表情令她難過，除了幾個親吻以外，她和景皓根本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他們為什麼要為這根本不存在的事情傷害彼此呢？她在心裡無助的吶喊。
" I" g+ h+ j9 a. u" h
　　他突然掀開她的裙子，脫下她潮濕的底褲後，挺身進入她的體內。

　　「該死的是，明明知道妳背叛我，我還是如此渴望妳！」他突然抽掉封在她嘴上的衣服，隨即覆上一個熾熱的吻。
  m) f) Y; G5 P& v4 ]1 w$ e
$ ]+ ^! Y/ X0 K: _% F 　　他在她體內深處規律地抽送著，英琪捺不住原始的呼喊，上下搖擺著身體跟隨著他。
0 u1 i  i  l1 G: R$ {, q: J
0 j$ a3 o9 i, \+ s" ?3 N 　　最後，他們在同一個時刻到達高潮。

& o# d( F# J/ ` 　　突然，他抽身離開。

! o. s) b  W1 ?# h 　　「妳走吧！」他翻過身背對著她冷冷地說。

# M, }$ e( x* [- D, {! A$ M 　　英琪眼眶含著眼淚，他對她的不信任深深地傷害了她。

; `& ]: k' R0 W& ~) x 　　難道她這些日子以來對他的付出，他都看不到？他為何要如此殘忍的拒絕聽她的解釋，而只願相信這幾個沒有意義的吻痕？

) L2 ~" H, _2 R5 {4 q2 U1 U 　　他難道真的不知道她是這麼的愛著他，也因此而拒絕了景皓的求愛？

' F+ Z$ {. K& Z, ` 　　英琪忍著淚水，緩緩起身更換身上殘破的衣服。
! X5 ?. [: p. [6 q5 [4 k& [% w: M
7 p" [& s9 \6 S, q3 {: X' k: S+ N% C 　　「過幾天我會將離婚協議書寄給妳，妳希望我寄到妳家嗎？」他殘酷地問。
& b" r6 H5 J/ E* `
2 E, F; F, R$ h" p- [: ^ 　　英琪深吸一口氣，天啊，她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件事！

　　「我留給你我朋友的地址，要寄就寄到這兒來吧！」她哽咽地說，接著拿起紙筆，將語婷的地址抄給他。
) ?4 W4 p) R. V4 t; L+ i
3 b. K3 c$ f% g 　　幾分鐘之後，她拿著當初帶來的幾件簡單行李，站在房間門口對他說：
  C2 `8 K0 l) ]! q/ o; h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訴你……我是清白的。」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7 T# t  Z! T" ~5 y9 j: X7 Q 　　被嫉妒蒙蔽，使他聽不下她所說的任何一句話。他恨她！他從來就沒有這麼憎恨過一個人。
( Q" W. C4 w  q% w& m
　　她怎麼能夠這樣對待他？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他給的愛還不夠多嗎？
, l& y9 ^, k/ |0 F
: J5 k* D5 z! A4 h8 N 　　十四年來，他第一次如此掏心掏肺愛一個人，結果卻是如此？

　　他只希望她走得遠遠地，越遠越好！管她是不是再回去找嚴景皓，管她是不是再回去上他的床，他都不在乎！
! F( S0 H* }! S- J; ?! V4 v; N
　　如今，他只想離開這一切，離開這個讓他如此痛苦的地方，離開這個讓他痛徹心肺的女人！

& p/ p; h% E: c! k 　　該死的嚴景皓！該死的她！

　　※※※※
2 P+ p/ h0 n5 S/ _
　　六個月後 倫敦

( P9 X& y6 J+ Y 　　每年一次的英國世界資訊大會正在熱烈進行中，有來自世界各國著名的資訊業者共同參與這項盛會。
% d' U% Y: @$ x# y- M+ s1 a  U2 F
　　全球屬一屬二的英國攔截半導體公司，這次也由自臺灣調回來五個多月，剛晉升為董事長的劉季恆親自參與這次會議。

　　當他就座後沒多久，他身旁的位子也有人坐了下來，他轉過頭禮貌性地向來者寒暄，等到他看清楚對方後，不禁感到訝異。

8 }( `& ~7 Y. r' R. s 　　「是你？」季恆似笑非笑地。
* T% L: T% G% ^; u9 Q
　　「真巧。」景皓的表情也是一臉驚訝。
% o1 ^( G- _( V! t* U0 V
4 s. x9 E' ?; u! N: M8 c 　　兩人頷首後，低著頭看著待會的演講內容。

　　「英琪過得還好嗎？」景皓頭也不抬的開口，然而口氣是十分關心的。
6 y* ?% i/ R) K& \; d
　　季恆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
+ t" Z  L4 S7 O- \: ?0 J% W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他冷冷地說。
, z, ~8 b$ i8 T' t" @0 g
　　「你是什麼意思？」景皓抬起頭，怒視著他。

9 I2 j! C* Z7 t. W. w 　　季恆嘴角不屑地上揚。「這五個多月以來，她不是都待在你那裡嗎？怎麼？難道你們還沒結婚？」

　　「結婚？你在胡說什麼！她不是已經嫁給你了嗎？」景皓皺著眉頭，眼神充滿了不解。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不知道我們五個月前就離婚了。」他的口氣充滿了不相信，季恆心裡認定他這麼說，只不過是要向他示威罷了！

  ~" I* n% O6 A" `5 `$ o/ l! L4 g 　　「離婚？你們離婚了！」他終於忍不住大聲說。
1 u* G! l% Z8 R  A% N
  H& X9 C6 r5 c. f6 c+ |& U 　　「你表演夠了吧？」他再也忍不住咬著牙生氣地說。

" p* F) ^) T4 _: f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們為什麼離婚？」他的表情依然處於驚愕狀態。
) ?6 d# |: `# L( d) B$ i1 X! J
3 Z# r# ?. ^7 E% z 　　「為什麼？你還敢說！還不都是因為你！」他怒道。

7 @" {2 T1 w* R* w 　　「我？我做了什麼？」他不解。
/ W- M  i: f. L7 ]& D
, _# b. o; H: j& k- V 　　「你做了什麼？」季恆瞇著眼，一陣冷笑，「學校開學那一天，你有去找她吧！」
+ Y6 R) Y) e( Q* }9 `- m
　　「我的確有去找她，那又如何？」他坦承。
- t  X  f$ @* Z8 L: I6 M- w
　　「既然如此，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應該用不著我來提醒吧！」現在回想起來，他的心仍覺得痛苦。

! A5 |# x/ R; z- X, l3 ?( O% ^: }# s6 v 　　他發現季恆似乎對英琪有著極大的誤會。

　　「我承認我克制不住地吻了她，但是你知道她後來怎麼做嗎？」
( h% m* y) Y4 r8 `& _
; I; ]1 G7 M( k2 N; Z6 G9 n2 H 　　「她怎麼做？」他隨口問，事實上，他才不想聽景皓描述他如何跟她親熱。

" Y: _/ ]0 i) W1 d( h9 v 　　「她一把將我推開，告訴我她愛你。」
+ X2 ~* W, p6 k: }. \
; x, O( I0 d% B( p8 Q6 H 　　景皓所說的話像閃電一樣，一個字一個字的打在他的心上，他兩眼空洞地看著景皓。

0 P( f, ~% Y) U4 y" H( q 　　「你剛剛說什麼？」他聲音瘖啞地問。
7 {! E7 ]: _7 ?% |8 F2 F
　　「她告訴我，她愛的人是你。」他嚴肅地重複道。
3 l* S8 r; b0 E5 b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季恆轉過頭，不斷喃喃自語。
! J* x' i2 I6 |( }0 a
　　「我已經可以猜想到，你究竟做了什麼好事。你錯待她了，劉季恆！」他氣憤地說。

　　「難道……難道你這幾個月都沒跟她聯絡？」
( s" c( l' }4 @( p
' Q1 w2 N" u) U1 h$ f9 E& b 　　「自從那一次見面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他老實說。
* H3 a- W# s9 t( e8 D, Q) w, f2 U- R
　　「天啊！」他竟然這麼深深地誤會了她！他怎麼這麼頑固，他怎麼不肯聽她的解釋呢？他得回去找她，無論如何都要求她原諒他！

: ^* ~0 }  i+ m) w2 E/ ] 　　接著，他收拾好東西，由座位上站起。

. l% q, s2 x- X. S 　　「你在做什麼？演講再過三分鐘就要開始了。」景皓好心提醒他。
, l! Z, \( Z+ b6 p# J  `
# M8 G3 ]- M- `3 q, ^) ~ 　　「謝謝你今天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得立即回臺灣一趟，再見。」說完，他旋即轉身離開。

chocolat

第十章
+ o& W) H  O$ z
　　辭去學校的工作至今已經有五個多月，當初她閃電結婚又閃電離婚的消息，在學校鬧得滿城風雲，最後逼得她不得不辭去學校的工作，改在私人的補習班教授美術。

　　事實上，季恆回到英國以後，才將離婚協議書寄來給她，因為這樣做可以避免靜慈在學校遭受到同學及其他老師的議論，也讓英琪有更多時間對靜慈解釋他們為何會作出這樣的決定，理由當然不外乎是個性不合之類的。
3 f3 ^7 b$ C5 m6 T, O
8 J8 u3 ^5 r6 z0 N5 U: K 　　在她搬出來的第一個禮拜，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雖然如此，她還是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無論如何，她都要留住這個小孩，因為他是在她人生當中最幸福、快樂的階段受孕的，他的存在代表她曾經快樂、滿足的生活過。

; I+ I' A/ B6 T+ X; R 　　目前正值學校放寒假，因此，語婷時常會帶些補品過來看她。
, X; D7 B* [' I" X$ V4 @( H
, f- j0 X0 F' X& F8 L5 k" h 　　「妳的肚子已經越來越大了，我想妳還是先搬過來和我住一陣子，我好就近照顧妳。」語婷好心的建議。

　　英琪搖搖頭。「真的很感謝妳，不過妳已經幫我這麼多忙了，我不能再這樣麻煩妳。」
( {' _5 m! O* b) D, s# ~: g
　　「可是……」

; ?3 q5 x7 a. e, o$ k% D7 n+ X) @ 　　「不用可是了，再說我住的地方離妳家這麼近，真需要妳幫忙的話，只要打個電話就好了啊！」

1 w9 Y( Z5 D( X3 N. {5 O0 ~% l 　　語婷嘆了口氣。「好吧！既然妳堅持的話。」停頓了一下，她又說：「英琪，妳有沒有想過要回家待產？」
' J% P. q$ `% \: _! G2 k' _! Z
　　「想都沒想過！我才不想讓他們看我的笑話。事實上，我根本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牽扯。」她冷漠地說。

. `% h3 m# q6 y- v 　　「那……劉季恆呢？事情過了這麼久，他搞不好已經肯靜下心來聽妳解釋，那一天只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語婷道。

　　「算了！該說的當初都已經說了，以他的個性他當時不肯相信，現在也不見得會相信。」她難掩落寞地說。
: A( r/ H: r4 Y3 ]
, s4 @5 f/ x# b" z 　　「妳不妨告訴他妳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他總不會棄他的孩子不顧吧？」

　　「對！他是不會棄他的孩子不顧，不過孩子的媽就另當別論了。我不可能讓他將孩子奪走！與其冒著失去孩子的風險，我寧願守著這個秘密一輩子。」她堅強地表示。

　　這時，門鈴突然響起，她們面面相覷，這個時候有誰會來？
/ f/ C5 P! }6 Q9 z
' J2 f; Q1 Y) P4 A3 r3 I9 W, E7 f 　　「會是誰？」英琪困惑地站起來，走過去開門。

　　當她打開大門後，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季恆！」

9 }- H2 w; U: Z( ? 　　「好久不見了。」他的聲音嘶啞。
8 `; ~# d0 r( g9 l/ h* H8 a0 E
6 F) w! z2 A) B9 f+ W/ d, c 　　「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了。」在一旁的語婷看情況，適時的選擇離開。
& a, Z4 C) |4 T$ z7 l2 C; t2 t
　　「不好意思，下次再聊。」英琪抱歉地說。

　　「沒關係，再見。」她朝季恆點頭後離開。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之後，空氣變得凝重了起來。
/ S: H8 p" _, ~; u. X  Z0 W
　　她背向他走到椅子後面，希望借由椅背遮擋住她隆起的小腹。

. `, s$ l7 ?' F4 G 　　「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她高傲地問。

　　「妳過得好嗎？」他的視線在她臉上搜索著。

　　「很好啊！還有其他的事嗎？沒有的話請回。」她絕不會讓他看出來，他當初傷她有多麼深。
8 M' u% f9 s6 a* u/ F0 [
# \9 q9 C2 C* n 　　「我錯了。」他的眼神寫滿愧疚。

　　她深吸了一口氣，她有聽錯嗎？他剛剛說……他錯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一想到從被他誤解後，她一路下來所受到的委屈，英琪的淚水就不聽使喚地潸潸落下。
  O* r5 i) B" t1 a4 R% O/ `8 `
　　「我錯了！我知道我誤會妳了！」他走向前想將她擁在懷裡。

3 E) z6 @8 J/ H% @4 c/ h 　　他的靠近讓英琪緊張。「站住，不許你再靠近我一步！」
, @8 h/ o! @% F+ u4 o
　　英琪的排斥讓他心如刀割。

! H3 b( ^: n% C- J, c6 Q 　　「英琪，我知道現在說抱歉已經太晚了，怪只怪我當初被強烈的嫉妒跟恨意蒙蔽了心，要是我當初肯聽妳把話說完，就不會發生現在這些事情了。我不求妳立刻原諒我，我只求妳再給我一次愛妳的機會，好不好？」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人。
$ }, ^) l! T' G+ g  m: a4 h
: I# u! X' b% F9 M 　　這個向來不可一世的男人，正赤裸裸地在她面前懺悔，她又怎能再裝得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呢？
% Z+ p5 z) L4 @( o9 `
3 D0 V) u6 R% Z 　　「你怎麼發現的？」她平靜地問。
: y  `0 b  L: [6 t- w6 T" h* [
: J7 l1 N7 I& K 　　「幾天前，我在英國遇見嚴景皓，他已經將那天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了，英琪……妳……妳願意原諒我嗎？」他祈求地看著她。
0 w! v% p4 K7 z0 \. Y# E9 \
　　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你該死！這樣折磨我六個多月後，只有一句『我錯了』就夠了嗎？！你為什麼要回來？」
' R  E8 \6 {5 V) C( h
　　他往前幾個大步走到她身後，由後面擁抱住她。
- Y. C) j& ^0 I, X* m
. D) ?+ a2 i5 @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何嘗好過？這段時間以來，我不停地讓嫉妒啃食著我的心，妳能夠體會自從我知道真相以來所過的生活嗎？我懊惱著、憎恨著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聽妳解釋，為什麼不相信妳，還百般污辱妳！我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8 |0 h' P  C, t6 I& `9 I  a9 V
　　他語帶哽咽。「求求妳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我以前所造成的錯誤！給我再一次愛妳的機會和權利，好不好？」他不停的吻去她的眼淚。

3 |9 d' n  P1 ]; H9 J/ l 　　「我不知道……你若再這樣傷我一次，我鐵定會活不下去！」她委屈地哭著說。

0 ]  Z' U7 W" e& ]8 Q 　　「不會了……不會再有下一次……我的愛！」他橫抱起她，打開其中一扇房門。
* A$ [0 V) N: _& u) g2 M, B' v
　　當他看到裡面的擺設時，驚訝地停下腳步。小小的房間中央擺著一張嬰兒床，四周有一些未拆封的玩具和嬰兒衣物……
2 b' ~: p; E& u' q) r+ @# ~) E
% @$ @6 V1 |2 _  j8 d+ q3 R  @; y8 l　　「這是……」

+ W5 Q' R+ r' v 　　「育嬰房。」她接下去說。

　　「妳懷孕了？」他放下她，雙手貼住她隆起的小腹。

4 I' N' z* A. [ 　　英琪哭著點點頭。
: e  s* l; J+ P! P
4 a1 o: I3 g. `" u- m 　　「天啊！我差一點就讓我的驕傲毀了這一切……」他眼眶泛紅。
% m9 \$ s$ e0 Y) F9 v9 p' n
1 K0 N0 I! M* S2 g. _2 R 　　突然，他在她面前單膝著地，深深地凝視著她的雙眼。

　　「妳願意嫁給我嗎？」
  z% c. t3 ^1 r2 V5 m! J$ S
& g' {$ q6 V8 w, ^ 　　「我願意。」她又哭又笑地點頭。接著，她也跪下來緊抱著他。
' q0 a, f% g) X; a6 s; r3 R
　　他們依偎著彼此，在擁抱和親吻當中，填補這六個多月以來所失去的時光。

- Q9 Y$ Q9 L4 e$ |. ~ 　　之後，他們以接近虔誠的心情，卸下彼此的衣服，當他們裸程相對的那一剎那，英琪羞怯地以手遮住身體。
3 b4 N# b4 s- R3 I9 V% X
　　「我變胖了。」
" z& n2 W! ?9 ~6 P4 B2 M8 L* _/ W
　　季恆溫柔地將她的手移開，眼神渴望地流覽著她渾圓的女性胴體。
! i1 R! }: R1 z1 t1 v/ ]7 s, \
. T0 O4 V: ~  O6 c7 o9 T2 O: I 　　「現在的妳比以前更性感、更有女人味……真是美麗！」他讚嘆道。
/ W& ?( u: k' Y2 j0 }5 p- M
8 i5 G  b1 }! q) E/ P! O4 M 　　有了他的保證，英琪才放下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坦然地面對他。

　　他們前所未有的溫柔做愛，英琪將自己完全地交付在他的手上，讓他以他的身體、他的靈魂愛著她，最後在彼此的懷裡得到無限的滿足。

　　「妳覺得嚴景皓肯當小寶寶的乾爹嗎？」他問道。

1 P2 O" g) ]% L) R% n# v 　　他的改變讓她感動，英琪忍不住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7 I; ^' N$ o$ y+ M' B. M 　　「讓我們去問他吧！」
" X$ B/ f! i* E1 P, S6 x
　　她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在他懷裡漸漸沉睡。

　　※※※※

　　自從他們誤會冰釋後，季恆就迫不及待地將英琪接到英國，並且開始著手策劃他們的第二次婚禮。

　　向來對流行資訊不感興趣的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堆專業的時尚雜誌，一本一本的仔細流覽，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 K. j) E# c8 H+ W9 h6 C& b2 o( | 　　「妳看，這件米白色禮服是YSL上個月才推出的新款婚紗，妳覺得怎樣？喜不喜歡？」他興奮得像個大孩子似的，指著內頁的彩色圖片對身旁的英琪說。
8 W. Y( o2 Q: x( }; @' r
! d+ R8 m+ z4 | 　　英琪瞧了雜誌上的照片一眼。

　　季恆的眼光果然不錯，這件禮服樣式素雅不失大方，尤其是繫在腰際的緞帶，更是將模特兒修長的好身材襯托的更加纖細。
8 c' E- e2 ^, y0 g( f9 \6 w) `
2 {5 h9 k  M% y2 v 　　只不過……英琪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逐漸隆起的肚子，一想到這件衣服在她身上所造成的視覺效果，英琪不免大聲笑了起來。

' {# ^& ?) N+ F! T 　　季恆被英琪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聽到她爽朗的笑聲，他的嘴角也不知不覺跟著上揚了起來。
2 Z+ Z/ Z* M9 @& l* U5 Q- w
　　「怎麼？什麼事這麼好笑？」

　　英琪睨了他一眼，「你是故意要糗人家的是不是？人家這件衣服強調的是纖細的腰身，以我目前的水桶腰擠得下才怪。」
/ `- I" @7 O* Z  W9 ^+ s
( z) ]: f5 k+ @) w$ \ 　　季恆來回看了看雜誌上的照片及她隆起的小腹，似乎在評估些什麼。
4 y) C' u  D4 g8 v* K2 G( u6 F+ _7 R
　　「其實也沒那麼糟，反正是訂作的，妳若真喜歡，他們一定有法子讓妳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算了！再看下一頁好了。」英琪微笑著將頭輕靠在季恆的肩上。
9 v3 ~  y5 T; n6 [+ \- H0 M
　　季恆低頭在她頭頂親了一下，才翻開下一頁。

　　不久，英琪突然開口：「季恆，你還記得請景皓當小Baby乾爹這件事吧？」

　　「當然！妳想……他會不會同意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呢？」他不確定的問。
* Q2 E0 F4 r  e2 f
* @5 b$ R( u5 h9 x) ], P 　　英琪高興的幾乎快要跳起來。「你的意思是，想邀請景皓參加我們的婚禮？」
, H% `2 S  Q  ?0 @; q; P, A
　　英琪的反應讓季恆覺得可愛。

　　「過來。」他張開雙臂溫柔地說。
2 T! b/ h9 s& _  ?
　　英琪往前一步，任由他將她擁在懷裡。
) w3 _0 j8 w, T* k9 E. o$ `
& d& O4 t2 ~* c' s 　　季恆將雙唇靠在她耳邊輕聲的說：

　　「他幫了我們這麼一個大忙，若沒有他的提醒，妳還在東，我還在西，我們恐怕也沒有機會再度相遇了。」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收緊手臂，讓她更加貼近他，確確實實的感覺她的存在。
  Q" u# [/ o: I9 d: T
8 a/ q3 f( T' s7 N) w* @ 　　「我知道他目前人還在倫敦，明天我們一起登門去邀請他，好不好？」
, L& ^& D: p; c
5 C5 t% V2 E& z: b6 G 　　「嗯，希望他不會拒絕見我。」

6 l+ X( t2 _' J# B# N% i 　　※※※※

2 G, o% ?4 i% G  Z# ]/ C, s# v　　當景皓穿上西裝正準備要出門時，聽到門鈴響起，他一打開門，看到英琪及季恆，顯得相當詫異。

5 a7 e1 P  D8 T. Q 　　「嗨，景皓。」英琪首先開口。
! z$ J* R, O4 u9 X1 R! b1 t  z- ~# K  i
) G1 J8 v6 j+ U$ [1 T$ ` 　　「怎麼……請進，請進。」他將門拉開，邀請他們進門。

　　「妳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英琪說。
! E: C2 _$ J! E5 o. s
　　「我打電話問小李，是他告訴我的。你……介意嗎？」
% b  J) ~5 u- S  m8 J
3 X; o% l( n1 K  F7 g 　　他笑著搖搖頭，眼底有絲無奈。「我怎麼可能介意，只是有點驚訝罷了。」他低下頭時剛好瞧見她隆起的小腹，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感慨。「恭喜了。」他誠心地說。

　　「謝謝。」她轉過頭，看著自從一進門就渾身不自在的季恆，接著主動握住他的手。「我們今天是為了兩件事情而來的。」

　　「什麼事？」

7 m: O/ z  F) J/ _6 r) n+ I 　　「季恆你說。」她緊握住他的手給予支持。

& r) X3 g9 k, h 　　季恆清清喉嚨後開口：「我們要在下個禮拜天結婚，我和英琪都十分希望你能參加我們的婚禮。」
4 G/ k% A. l  s. \
　　景皓沒有一口答應。
1 x4 n) f, ^9 Y
　　「我不知道……我那天可能要到巴黎一趟。」
, ^# J6 j  {7 k8 n: q4 Q, W
) d: L% k3 h6 s8 u+ R! `/ ~. v 　　季恆十分誠懇地說：「請你務必答應參加我們的婚禮，你的出席對我和英琪而言意義非凡。」
- _, V+ f4 W( ?1 G
) N$ }8 }0 w7 L3 x. v& f( ~ 　　不只是景皓，連英琪都為季恆的誠懇而感動。
' f% J  F8 o  M6 c  F
　　他沉思了一會兒，「好吧！那天我會到。」
4 o% B8 k2 p* S+ C
　　「還有另一件事情。」英琪提醒。
3 o8 c$ ^: n8 h) v2 i" q& N: J6 }6 Z
　　「什麼事？」
( _6 ]+ n% G/ ~3 M4 S+ C
1 y! t- x; @! G! ] 　　「是這樣的，我們希望能有這分榮幸，請你當孩子的乾爹。」季恆說。

　　「什麼？乾爹？我？」景皓感到十分驚喜。
& C4 d  }3 }2 x+ @# p, K) P
　　「是的，因為只有你最有資格。」

# I4 c" l* ]+ a  A& V( @. J 　　景皓不斷的搖頭，「我得好好想一想。」
( _4 p& S. _, g3 H& N. A
+ t0 M1 K: M5 F) g+ c 　　「求求你景皓，你知道這對我、季恆和未出世的小Baby而言，有多大的意義，我們希望你是我們永遠的朋友，同時也是這個家庭的一分子。」英琪懇求著。
1 R3 r  G+ G/ A& u) Z, |8 [& A
7 E) l  _. v; q! M4 D! I/ X  j# X6 [ 　　景皓注視著她的眼睛好一會兒，這雙以前只停留在他身上的明亮眼睛，如今卻已不屬於他了。想到這，他不免嘆了口氣。

* S( A4 [* P, w% t 　　他知道他終將會答應她，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拒絕過她所提出的任何要求，尤其是當她以這雙溫柔的眼睛注視著他的時候。
$ ?+ y5 Y  H, {# _
　　「好吧！我答應你們，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他最後說。

　　「當然不會！這真是太好了！」英琪高興不已。「好了，看得出來你正要出門，那我們就不再打擾你了。對了，這是邀請函，上面有時間及地點，那一天一定要來喔。」
6 q7 o$ Y! o4 B% P+ w
; z5 i, `  s  Q5 u 　　「一言為定。」

　　當他們來到門口時，季恆緊握住景皓的手，眼神充滿感謝。
' H) t$ j" T3 H: A, X  q
9 X8 ?1 ^/ G# |+ I# I$ d 　　「謝謝你以及這一切。」

$ {' f& _; M$ e 　　這一刻起，他們之間不再有任何芥蒂。
# v* O, j8 ?) ]
" c1 `2 u% @" M' y$ Y 　　「答應我好好的照顧她。」

　　「你放心，我一定做到。」季恆認真地回答。
1 h- \8 K9 _, @+ M( ~
　　英琪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心中充滿了感謝。
8 }9 l8 Q2 A& F, ]2 r
8 W3 a+ n5 k% m% D3 W8 E 　　一個是她所愛的人，一個是她曾愛過的人，這兩個人的出現，徹徹底底改變了她的生活，她是何等幸運啊！

　　「謝謝你給了我所夢寐以求的一切！」她的眼睛充滿淚水。
0 ^8 f/ y- J. o4 E1 \7 t* T& |7 L! [
　　季恆在他的嘴角上嘗到鹹澀的淚水，那是他自己感動的淚水。他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了他受了多少的苦啊！他何其有幸能得到她的包容及愛情！

　　他看著她，臉上有著前所未有的溫柔。
1 n6 N$ `* D; B% N0 i+ r; a
1 ?% a; l, W- \1 L$ ?8 E/ q( ~: m, ` 　　「妳也給了我，我所夢寐以求的一切，謝謝妳。我愛妳！」

　　英琪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他。
0 v5 n/ K' o! @3 B
　　「I love you，too。」
) b- L! V+ j7 T% ~$ M8 n2 r
9 G, i4 S: O5 r/ n+ q* b& J8 B- Z. U6 G( F 【全書完】

q1a2b693

謝作者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