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湘 -【檀郎之三】惹歡郎

g520

第九章

　　在得知母親中毒的消息後，虞璜像是要發瘋似的，完全失去了理智，恨不得殺了那個罪魁禍首。

. [( Y# ~* m* z) A   　 「別攔著我，不準你再攔著我。」他警告。
+ R* o1 P( i5 M. W8 N: h9 U2 ~7 _# {( ?3 i
   　 從小呵護自己的母親，竟然遭人如此毒害，身為人子，若不能為她報此仇，還有什麼面目見人？「我沒攔著你，我只是希望你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說不定……說不定這是場誤會。」韓取歡拼命擋住了他的去路，「念舞姐姐不是那種人，她不可能毒害婷嫵阿姨的，我不相信。」

* l4 N+ [* @* f6 j( y3 q9 }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由不得你不信。」

　   「那不是事實，你先放了她，有話好說。」

. L9 }6 r$ I6 T/ a 　   虞璜冷冷地將她甩到一旁去。

　   「韓取歡，你這是什麼意思？遭受毒手的是我母親，是我惟一的親人，你竟然千方百計地阻止我，你究竟是何用心？」他失去理智地大喊。
5 z2 F6 p/ x# t9 I0 n# Q+ H
  　  可恨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無法厭惡她。
0 m0 c# H' Y( j8 `$ b
8 F* U$ w6 K+ g  m+ T  　  他到底是怎麼了？那個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可是他的母親呀！

' a( x4 m  ~3 ?) x* l2 ?2 y0 S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是凶手的共謀？」韓取歡所受的折磨並不少於他，她忍不住落淚。

    　虞婷嫵一向對她很好，讓從小失去了母愛的她也能感受到溫暖，她一直非常敬重她，也很愛她，簡直將她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般對待。如今她遭受這樣的事，她的難過並不亞於虞璜。

  u$ L7 I8 J+ H   　 但仇念舞是她的朋友，她人又好，心地又善良，兩人簡直一見如故，教她怎麼相信仇念舞會是殺人的凶手。

5 G0 y" W3 w/ D( Y6 G3 ~* j$ S& g 　   「她不是，她不是，嗚……」

  　  「小歡。」虞璜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 Q& R8 K& M. B( C
　    他狠狠地將她擁入懷里，那猛烈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給揉碎。
- N( k) N2 U* s, K) u
    　「你這該死的女人，到現在你還那麼想嗎？你還希望我娶仇念舞、希望我愛她、像這樣抱著她——這是你所希望的嗎？」虞璜情緒激動地問。

) b% Z. O; I- j, ^9 c. P$ Q0 T' d   　 「好痛，你……你快放開我，我要窒息了啦！」她的腦子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思考，而且她真的好痛喔，這傢伙為什麼要這麼用力地抱著她呀，太奇怪了。
8 y9 l$ h6 f" X5 R
   　 「我真恨不得掐死你。」雖然嘴里發狠，但是他的力道卻鬆了下來。
" n* P3 G4 Y: m' N1 S2 H4 G
  B, l. j* A. N* G   　 不過他並沒有完全放開她，仍抱著她不放。
8 j% I+ ]' [6 u9 m
    　他心里有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從小一直和母親相依為命，如果她真的離開了他，這個世上，他就只剩孤單的一個人了。
( D. y/ m3 o2 `! e* @: A2 V
   　 似乎感受到他的恐懼，韓取歡反手抱住了他。

3 x; E! R. B1 E* w( R0 K   　 「別擔心，婷嫵阿姨不會有事的，她人那麼好，不會有事的。」她心疼的眼淚不停地繼續落下，「我會一直陪著你，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璜哥，別擔心，我永遠都會陪著你的。」
, c2 O0 i+ x2 ?" z5 q9 r1 e/ u
   　 她的話仿佛有鎮定的效果，讓他所有慌亂的心神都定了下來。

   　 「永遠陪我，這是你說的。」
5 S: L# _  E0 M+ c: V2 p2 \
- Q; h6 K7 D* w' e    　「當然，我韓取歡向來說話算話。」她直覺地承諾。
+ |8 f' s% J6 k! k/ v) Y
    　「謝謝你。」虞璜感動地說。
' |8 Y0 s- n# r' d# b
   　 望著她溫柔的笑臉，他更加確定自己的心意——這輩子，他要定她了。

; Q# Y. X9 w% p. A% b    　「小歡，我不會辜負你的。」他用心地承諾。
) j# X0 S/ f/ {; n; p  ^
   　 「辜負？」韓取歡眨了眨眼楮，一副疑惑的模樣，「璜哥，你……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4 t  E! ?& h5 q0 }/ a% ?
" N+ `$ _/ W$ @+ S: n9 ^- E   　 「我沒說錯。」該死的，難道這小女子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他的，「韓取歡，你別跟我裝傻，我向來就欣賞你的坦率直言，你到底在遲疑什麼？」

) G4 h6 Z" Q5 R/ x- A5 v   　 她的少根筋，帶給他無限快樂，但現在虞璜才發現，少根筋絕對不是件好事。
4 ]% r* E- @! x* R; w
1 |% U5 b+ k0 C) O& |6 s$ C 　   因為現在他一點也笑不起來。
; v. O. p3 Z- t0 k* D4 t, q
; W: c7 T6 y+ s9 X8 g2 {; o+ i& X   　 「我哪有不夠坦率？」韓取歡瞪著他，「我……我是真的從來沒想過嘛！我怎麼知道你會喜歡我？」

  　  天殺的，怎麼會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再給他致命的一擊——他竟然會愛上這個小笨蛋，真是天要亡他。
+ [. f( d. z2 n9 w" k( h' K+ x% r
% `( c% }( W) t; ]9 P" L8 p    　「你幹嗎這麼不情願，又不是我逼你的。」

0 N6 I& i6 o3 H5 b$ g4 |  K2 F 　   「你……」

5 Q7 E/ q* S$ d9 f- ~6 F6 @    　「主子，夫人醒了，夫人她醒了。」靳玄突然衝進門來通報這件好消息，也讓兩人間的火爆暫時停歇了下來。

  　  「我去看她。」虞璜跑第一個，韓取歡也隨後跟上。

   　 但願婷嫵阿姨沒事，這樣念舞姐姐也會沒事的。她邊跑邊祈求著。
2 P+ r$ k% ?- u( J0 D
   　 除了虞璜和韓取歡外，連段馭飛和鄒清豪夫婦都來了。
) d) s" ?, r! @1 ^1 T% p; F% X) P
   　 他們都十分擔憂虞婷嫵的狀況，幸好聽到的是她轉醒的消息，真是可喜可賀。

    　「娘，你怎麼樣了？」虞璜擔憂地握緊她的手。

8 A; J/ F% ?2 P$ ? 　   「是啊，婷嫵阿姨，你還好吧！」韓取歡等人同樣關切地問。
: B5 T1 Z1 o6 M5 o+ ~
. }( k" ?9 i4 N 　   「我……」虞婷嫵虛弱地躺在病榻上，臉色呈現不正常的暈紅，眼神散渙，努力地集中精神，看著這群關心她的孩子，「我很好，你……你們不用擔心。」
6 G# Y! o3 g; b0 @
    　「很好？」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在故作堅強。虞璜心疼地道︰「娘，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我也已經派人遍尋名醫，你再忍耐一下。」
& W: N9 r. j0 a
  　  「對啊，婷嫵阿姨，你一定要好起來。」韓取歡難過地說。
/ z8 L6 X% r. _# Z) V
: ~8 h  {$ {' L$ V3 B  　  「呵！」虞婷嫵搖搖頭，「其實……其實我並不在乎自己還能夠活多久，我在乎的是……」

  　  她頓了頓，眼神慈愛地望向兒子。
: C9 d3 D8 [2 x( K4 R$ s
2 f: S$ ~5 d4 X. ` 　   「婷嫵阿姨，你說出來啊！不管你有什麼心願，我們都會幫你完成的。」韓取歡急忙地說。
: B% J8 L/ {& P% W2 y
  　  「是嗎？」她孱弱地問，疑問的眼神望向虞璜。

   　 眾人一陣沉默。

* r. I8 {: ?+ ]  u' U, b   　 顯然的，所有人都知道虞婷嫵的意思——除了韓取歡以外。

    　虞璜當然知道他娘在說什麼，只是，愛上一個遲鈍的人，這也並非他所願。
& n" M4 H+ Q0 j3 h2 b
   　 「娘，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我也希望能夠幫你達成心願，只是……」他望向韓取歡，眼底有一抹無奈。

    　「只是什麼？快說啊，你在打什麼啞謎？」韓取歡催促。
& K8 y6 N: f0 D) p
. X6 a  y4 X0 n( W. J  T9 H7 o    　「唉！沒辦法，有人就是這麼遲鈍。」絹兒看不下去地道。

    　虞婷嫵當然也看出了個中異樣，她好高興有這樣的結果。

: ]6 ?  e6 D  A  i   　 韓取歡這個媳婦雖然遲鈍了些，但是十分純真，是個沒有心機的孩子。

  　  「璜兒他……就要麻煩你們幫忙了。」心知自己的狀況，虞婷嫵語重心長地對眾人說道。
5 }7 r6 k, _/ [1 Y7 z! `
   　 「娘，我不準你這麼說，你是我娘，有你幫我就夠了。」虞璜好難受，他娘的語氣，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

    　遺言？不！他無法想象事情會變成這樣。
; `% Z& k* A2 ]
　   「傻孩子，我也希望……也希望能夠親自幫你，只是我——心有餘而力不足。」虞婷嫵說著，又暈了過去。

+ l& e( ~5 c; s) U   　 「娘……」

　   「婷嫵阿姨！」眾人喊道。
1 [% a; B$ n" J( e; l' a
1 u: ]* l3 a- W. f   　 經過了一日的煎熬，在大夫宣布虞婷嫵的毒暫時控制住了後，所有人總算稍稍地鬆了口氣。
7 ?0 C# ~$ l0 C& i6 g3 V* `
   　 但是那只是治標，毒一天不解，眾人就一天無法安心。

3 p3 t' @0 X7 Y  　  「別擔心了，婷嫵阿姨是個好人，她不會有事的。」段馭飛拍了拍虞璜的肩安慰著。
' b( I- J0 u9 d- j6 ~( V+ {
: x; j3 n, C* o6 |& ?) z# B3 z, ]   　 一想起母親正在受苦，虞璜的心就無法平靜。
6 Y/ C& T2 |4 j( g. U! n$ @# c' n
  　  「可惡！仇念舞，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和所有害我娘的人！」

  　  「等等。」韓取歡反駁說，「我相信念舞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說不定凶手另有其人。」

   　 「小歡，到現在你還這麼想？」虞璜有些不高興。

1 Q+ \4 }* E3 k" [8 ?* w& x# g1 F8 B 　   「我這麼想哪里錯了？你說念舞姐姐下毒，那你拿出證據來啊！」韓取歡還是堅持己見。

5 B% E5 c8 z; ?4 l5 i   　 「要證據還不簡單，等著吧，我一定會給你證據的。」虞璜正色地說。

　   「哼！到時候沒證據，我就要你跟念舞姐姐道歉。」韓取歡反駁。
- ?& }5 {3 Y+ V. }9 f
( P+ @+ `8 T8 C8 \8 ?8 `' X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跑進了一道人影。
! }8 k/ U- s* e3 a3 }, F8 o
  　  「哎呀！婷嫵夫人在哪里，我聽說她中毒了，是不是真有其事？哎喲！那真是太不幸了，那些下毒的人，真是太沒良心了。」一個身著粉衣的女子，一進門就開口說個不停，但那雙眼卻痴迷地對著虞璜。

( X( R9 {+ d: Z  D1 S7 p 　   「你是誰？」虞璜的心情惡劣，沒想到竟然會跑出一個不識相的傢伙，尤其她那令人煩躁的聲音，更是讓他的心情糟到了極點。

　   「我是……」好傷心，他怎麼會不記得她了？女子連忙搔首弄姿，希望能夠喚醒他的記憶，「我是包筱姣啊！虞公子，你還記得吧，上回你說我穿白色衣裳不適合，所以我回去後，把所有的白色衣裳都丟了，你看看我今天這身裝扮，這粉色的衣裳，是我特地跟莊師傅訂做的，你覺得好看嗎？」
3 B* Z: ^2 w9 x5 L2 B2 r; c
4 E8 c3 d* W3 p- y9 Z  　  她曾受虞婷嫵之邀，到虞家堡做過幾天的客，也和虞璜見過面。雖然虞璜對她一直不冷不熱，但她一見到這俊美的男人就見獵心喜，一直盼望還有機會能夠再度相見，重續前緣。

    　現在好不容易聽到虞婷嫵中毒生病的消息，她自然要抓住這個大好機會。
7 u  K' o: v! e- @& N2 _! O
% ?7 |; x" `5 g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他神魂顛倒不可。

   　 「包筱姣？」韓取歡看到她在虞璜面前盡展媚態，搔首又弄姿的，心里十分不舒服。
( W# L/ q# r5 W8 d
   　 包筱姣的眼中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她痴痴的眼神，仍望著虞璜。
' }+ O6 V9 a& D' H& J, P; ~; `5 w
* G: ]  T9 Z8 P1 ]3 X* Q; s+ G8 A' P   　 「若你覺得我這身衣裳不夠好看，我可以回去再換，我……」
; s. e+ w2 L& q4 R5 ^
　   「等等，你說你是來做什麼的？」虞璜差點沒被弄昏頭。
$ a5 o, r* a; O! |5 o
' Q4 r) E6 `$ l' u9 L   　 這女人沒搞錯吧！當這里是什麼地方？

, ]" r) d1 s1 `# o4 @+ {/ ]  f  　  「我是來看你……」包筱姣脫口而出。

; j7 ~0 ^; V6 l! [" ]) J  　  「看我？」虞璜提高了音調。
. }% q1 Z/ D! v3 J
  　  「有沒有搞錯？」韓取歡實在受不了。

  　  而旁邊的兩對夫婦，也是一臉的詫異。

    　「呃，不對，不對。」糟了，她是來做什麼的？包筱姣很努力地回想，「我是說，我是來看你娘，婷嫵夫人的。」

    　「不必了，家母人很虛弱，需要靜養，不便見外客。」虞璜直接拒絕。

& L, z4 }: n, y; W   　 「虞公子，這是我的一份心意，你怎麼能夠拒絕我？」包筱姣乘機拉住他的袖子，「你別走，帶我去見婷嫵夫人嘛，我……我真的很希望能夠看看她。」
* P4 G% l- l9 E4 p# q  b" E; i
; y% r- m7 w7 b7 o    　「哇！怎麼這樣啊！」韓取歡真恨不得上前推開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8 e' e) g( R/ v3 s2 B3 ~
  S/ e/ j+ s/ k' h' w2 i   　 哼！竟然敢纏著璜哥，她以為她是誰啊？婷嫵阿姨才不需要她看呢！

, s: B5 |2 P' i4 N% J  　  虞璜現下也沒心情陪她玩，他立即下了逐客令︰「靳玄，送客，以後虞家堡不許任何人隨便進出。」
; j; R  F6 g6 N2 V1 Y* Z' S# \2 I/ }
- I: T! q: ~+ Z: A3 K7 M9 \  　  話說完，他直接轉身離去。
4 S9 f  p5 D' C8 n4 G& e# e! q5 q
  　  「等等，虞公子，我話還沒說完，虞公子，虞公子……」

6 s7 a/ H2 J3 b' |  　  「包姑娘，請吧！」靳玄說道。

   　 韓取歡看到虞璜的舉動後，總算露出笑容了。

* y9 o5 u, I- e6 q) T" f   　 「你……你不就是那個……刁蠻丫頭？」包筱姣一直覺得虞璜身邊的小姑娘很眼熟，臨走前懷疑地回過頭來又仔細地瞧了一眼，這一看，立即認出了她是誰，「你怎麼在這里？」

   　 「我當然在這里。」韓取歡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還有，我才不是虞家堡的丫環，給我聽清楚了，我是……」

  　  「你是什麼東西？」包筱姣才不信她有多了不起。

  　  「我是璜哥的……妹妹。」
) w9 @" g  n3 r4 x8 A  e6 A
+ R6 u3 d0 n: h 　   「妹妹？哈哈！那我是你未來的大嫂，你還是得多敬重我一點。」包筱姣仍舊不把她放在眼里。男未娶、女未嫁，她相信自己總有一天一定能夠坐上虞家堡女主人寶座的。
- ]) U0 n. x8 ^+ Z
  　  真是氣死人了，這個人臉皮怎麼那麼厚。韓取歡氣鼓了雙頰。
/ z( }) D8 s3 j5 z
) r5 m( Q+ g* {$ t   　「未來的大嫂？哼，你慢慢等吧！璜哥喜歡的人是我，他才不會喜歡你。」

3 X3 q' [! u/ n+ Z/ l    　「你胡說！」

    　「我才沒胡說，這是真的，而且我就要嫁給他了……」韓取歡十分得意地大聲宣布。

! M/ l% P9 y7 B! K& l* Y* y3 f) K   　 在討人厭的包筱姣離去後，封靜心和絹兒立刻拉著韓取歡到一旁去道賀。
8 m2 _' V, |9 W! M
; O* w+ B) b! l( U# J   　 「恭喜恭喜。」封靜心和絹兒同時道，表情充滿揶揄之色。
+ O' A. J* P  ^0 |4 x# T0 t: _
1 `: m$ r& c( h( T1 L$ l  　  「恭喜什麼？」韓取歡佯裝不懂。

   　 「你剛剛不是宣布要嫁人了嗎？我們當然該恭喜你了。」封靜心取笑道。

  p9 {3 H6 s( j' \, _6 ^8 p   　 「哎呀！別鬧了，我剛剛是……是隨便說說，想要氣走那個包筱姣而已啊！」韓取歡低著頭道。
5 c. t$ p% Q% c: z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莫名其妙，竟然會說出那種話來。
; }. D9 L4 F' O/ {1 V$ E
" _& F! [6 o  }" f$ B 　   「是嗎？」絹兒懷疑地問，「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虞璜哥？」
8 P# T) Y% o8 i- }
  　  「我當然喜歡他，但不是那種喜歡嘛！」韓取歡認真地說，「他是我哥哥耶，我自然要為他著想，那個包筱姣哪里配得上璜哥，她別做夢了。」

8 o' ?/ f2 Z# }$ t! [' E 　   「那如果今天的對象是仇念舞，就可以了？」絹兒試探地問。
/ N+ [! t+ v+ w7 f; T! X  n+ \" L( f1 H
) Y, s  r5 C5 f: v; e2 G  　  「念舞姐姐？」
, {7 W) p8 k: h9 h3 m4 s  t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包筱姣接近虞璜時，她的心好悶好痛，但如果那個人換成了仇念舞，她就不會心痛了嗎？

  　  她不知道耶！

' x! ?/ u  T  \% _& k/ [8 [    　「這樣吧！我和靜心去勸勸虞璜哥，讓他放了仇念舞，並且將仇念舞娶進門，你說好不好？」絹兒繼續犀利地問。
6 p3 r& n- f/ `; @
9 V; r6 c$ Q0 N+ \' D  　  封靜心暗自在旁豎起大拇指，對這個問題顯然很贊許。
7 A% S* O4 b( k) k- s
    　「娶念舞姐姐進門？那很好……很好啊！」韓取歡越說聲音越小，有些心虛。

   　 怎麼心里感覺怪怪的，而且還很不舒服呢？

  　  仇念舞不是自己認定的「最佳嫂子」人選嗎？但為何聽到她要嫁給虞璜，她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你真的願意看見虞璜哥的懷抱里抱著另一個女人？一點也不吃醋？」封靜心才不信呢！

   　 「而且如果虞璜哥成親了，你就再也不能跟他撒嬌耍賴，因為那是屬於另一個女人的權利。」絹兒道破。
& z4 e+ u% r. I4 b2 `) H) x8 I" i
+ o4 h0 A' _, P& _1 r& c% r    　「為什麼不行？」韓取歡從來就沒想過那麼多，她以為她和虞璜會一直這樣下去，縱使他成了親，也沒有多大改變的。

    　他們是好兄妹啊，不是嗎？
% V# q6 ?# ^# ^( N3 `- j8 r; m
    　「哥哥疼妹妹，這是天經地義的事。」韓取歡強調立場。

   　 「是啊，像馭風哥也疼你，但你覺得他疼你和喜歡我是一樣的嗎？」封靜心乾脆拿自己的丈夫作比喻，這樣比較快。
# h( i& m# u# }$ U" |
  　  段馭風是韓取歡的小師兄，兩人又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照道理說，他們兄妹的感情應該更好，但是……
% ]3 E5 `# T# |' `8 w
7 u$ U* f& D0 k5 s& d; n; [   　 為什麼呢？韓取歡發現自己對段馭風和對虞璜的依賴和喜愛是不同的，難道她真的……
) U! k& a, t' A7 J
: K# n. T( |% w    　「我知道了，哇！我找到答案了。」韓取歡忽然跳起來，迅速地往外衝去。

  　  那速度之快，甚至來不及跟兩人道謝。

   　 「女大不中留。」封靜心不由得嘆息。

$ _5 ^' o" X9 V& T  f4 {    　「呵呵！我說該是有好戲可看才對。」絹兒聰黠的眸子轉動道。
7 q5 t$ f9 I+ e( c9 `$ u5 M
  　 「絹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個好姐妹，實在太聰明了，想法轉得又快，讓人常常摸不著頭緒耶。
% v# N/ R+ L5 c+ c
    　「虞璜哥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誰不招惹，竟然來惹咱們家小歡姑娘。照小歡的個性來看，往後他可有苦頭吃了。」
/ u$ t( W' x: e6 H) Q6 l5 _( p, W  a9 H
  　  一個腦筋轉得太快，一個又單純得嚇人，這樣的絕配，豈不讓人期待？！

    　「說得對極了，但願婷嫵阿姨能快點好起來，看這場好戲才是。」封靜心真心地期許。

    　「璜哥，璜哥……」

   　 韓取歡在書房里找到了他，那雙大眼楮便無法移開了。
! A. [" G- V  p# e( m; j
    　弄清楚自己的感情再見面後，所有的感覺都不一樣了，他不再是陪她嬉鬧的哥哥，而是她心愛的男人。

1 @% ?% Z; ^" H# D9 I  　  看他現在為母親憂愁的樣子，讓她感到心疼不已。

  　  「璜哥，我……我有話對你說。」韓取歡難得表情羞澀地問，「你昨天說喜歡我，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 b1 |  ^7 N' _6 h( A! i2 u. e- e  　  虞璜看她的樣子，多少猜到她的意思。
$ G5 A; E3 |0 u1 Z
    　「當然算。」

   　 「那太好了，我……」
/ e# ~6 j3 J1 k: H0 Y
   　 「什麼都不用說。」他輕輕地朝她展開了強健的臂膀，說道︰「來！直接做給我看。」

1 _: j2 M3 r) J" B  k2 a  　  韓取歡遲疑了一下，搖頭。
: ]( ^8 E( W$ [
  v' Q3 t8 [! |# G8 j    　「我看我還是跟你說清楚一點比較好，我……你知道的，我不夠好，沒有任何出色的優點，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我，但如果你想要後悔，現在還來得及。」她直率地警告說。
% O5 i3 I0 p/ }9 i  n
5 @) q. k3 L6 W+ p& e1 [  X  　  「我都不擔心了，你在擔心什麼？」他給她一抹微笑。

  　  「真的嗎？你確定？」

$ c( j4 X4 ^2 [6 H  　  「我肯定！」
3 k+ d: M0 @  z% Y) P
　    呵呵，也對啦，他都不擔心了，她又何必去操這個心呢？

  　  韓取歡可不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人，既然兩廂情願，那她當然也樂於接受了。
1 Q) B( Y  Q0 c" v
. T: ?6 k! n2 w9 x" r; e4 K    　二話不說，她果真如他所願地投入他懷里。
2 e4 l3 L+ a# I: d  k
    　「歡妹。」虞璜抱住她，就像抱著一個珍寶般。

   　 「璜哥，別擔心，從今後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跟你一起祈禱，婷嫵阿姨會沒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 e5 c, n; E0 u% Y( x
   　 現在才發現，她是如此喜歡這個男人，縱使仇念舞是她的好姐妹，她也不願意相讓。

1 Q& Q% q( D+ I% o7 A    　「但願如此。」虞璜更用力地抱緊了她。

    　咦，現在是什麼狀況？

   　 站在門外的靳玄有些進退不得，這個主子現在到底玩真的假的？實在讓他摸不著頭緒。
# H" s' h* W7 c! N# l% E) b3 [/ Q9 r
8 H' i5 W3 @+ _  p- n& d    　可情況危急，他不得不做出棒打鴛鴦之事。
/ F9 _3 C7 F5 d( _
1 I3 }7 E1 ~3 h- r  　  「主子。」靳玄喊了聲，低著頭不敢亂看。

　   虞璜和韓取歡這才發現有其他人在，趕忙分開。

  　  「什麼事？」虞璜的聲音有些怪異。
3 z5 k; \; s& C: i7 W
- N( ]' s5 f, n' z& @/ D7 c5 T6 s 　   「是婷嫵阿姨又醒了嗎？我去看她。」韓取歡開心地就要往門外衝。

　   「很遺憾，並不是。」靳玄直接對虞璜稟明，「對方已經有動靜了。」
0 \8 k5 b  A6 ^/ m) |
    　「終於來了，期待已久。」虞璜眼里的柔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韓取歡從未見過的噬血光芒。
8 ?6 d3 ^6 i. v7 c' e, E" b
+ i( l: Y" k& p( E  　  「怎麼回事？你們……你們想做什麼？」韓取歡也察覺事情不對勁。
- q) J3 v% F/ e8 e) N& G0 M
　   難道他們想動用私刑，殺了仇念舞？

  a$ y5 v3 V% v( Y7 E) l2 n. [  　  雖然已經確定自己的感情，但是仇念舞畢竟是朋友，這是不會變的，她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
/ @; X& e( q0 z" I
    　「我們走。」虞璜說道。在走了兩步後，又回身拉著愣在當場的韓取歡，「一起去。」
$ R, `7 S. X$ k$ U% _/ C
4 ?3 H- W+ y- X3 y4 y$ ?8 H+ a  　  「去哪里？」

* h" N' x; I5 A# D( E6 C3 v  　  「帶你去看一場好戲，讓你知道這世界原來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單純，你該試著讓自己長大一點。」

/ g1 @2 l9 }, }6 D    　「我已經十七，夠大了。」韓取歡不明白地抗議。
7 R6 C# F, s$ c6 v# E
   　 虞璜莞爾。
: s& c; r: t2 S% B3 f) j3 w
$ R' n2 I- ]) n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真想大笑一番哩！

$ T9 i. R0 Z8 o, _* J% i, h- E    　這個可愛的女子，如果可以，他還真希望她永遠保持這樣單純無邪的一顆心。

g520

第十章

$ P5 {/ s$ h! L& E; T+ ]    　烏雲遮住了明月，冷風不停地呼嘯著，空氣里帶著一絲奇邪詭譎的味道。
* Z2 ^: u( a' \1 H" T9 @5 w
6 G/ E: W" N. i  W7 m+ ^4 r# F    　四周除了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狼嚎外，寂靜無聲。
/ g# R: t: O. p8 q6 |2 n
8 v3 y2 z; w5 R   　 沉悶的空氣，幾乎讓人快要窒息。
2 P& ~) f+ h9 k
0 t+ h5 t: k( n$ V' i9 S   　 一條幽黑的身影，突然矗立在平時鮮少人煙、暗夜中更不會有人經過的野嶺上，似乎在等待什麼。

& I/ v6 h! b7 w) j  　  不久，兩條人影，一男一女同時掠至他身後，恭敬地作揖。

    　「來了……」最初那道身影開口，依舊背對著兩人。

6 |1 n$ T0 `! n" D" G5 {: {   　 「主子，幸不辱命，救回了大小姐。」來人其中一個男子開口。

7 s; }9 B+ f9 U3 ^" ^  _5 C+ g  　  那道身影手一揮，那下屬立刻離去。

　   「義父。」另一女子上前一步，嬌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的喜悅。

  　  她正是仇念舞。
" j) g8 W/ {5 e" R
3 c( n% D" U5 d, z. @   　 「哼，義父？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義父的存在？」那高大的身影慢慢轉過來，僅餘的一只眼中，迸射出令人懼寒的凜色。
! j# W7 d- C3 j! R$ [) [
9 b0 ~% V. b: C8 i( V    　啪啪啪啪啪——
2 o9 C( ]2 v/ C% U' k$ X
  　  清脆的摑掌聲，在寧靜的暗夜聽來，更加清晰可怕。

9 G6 r3 ?4 y5 Z( }% e. A   　 仇念舞完全無法抗拒地跌向另一邊去，就著灰暗的星光，可以隱約地發現她嘴角處的傷痕，正在淌血。

   　 跟蹤至此，躲在暗處默默觀察的韓取歡瞪大了眼，差點衝上前去。幸好虞璜趕忙夥同靳玄奮力制止了她，這才沒壞了大事。他們想要了解真相，現在自然不是現身的時候。
+ M& V+ t( e+ V% h3 W! ?
. G: [& N' o  P% d) @% ]# m* y   　 也幸好仇梟氣瘋了，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他們。

5 w* y: ?* z# `( Y9 B    　「哼！賤人，你竟然敢妄自非為。」

/ ~; Q: L( k" K( Z( U' x! t! c/ p( A  　  仇念舞既然敢做，就有承受後果的準備。

    　「梟，你只管打吧，打到你氣消為止，我……我不在乎。」她慢慢地由地上站起，朝他綻出一抹笑容，「不過縱使你殺了我，也無法改變事實，我偷了你的獨門毒藥『十日紅』，這毒藥是無解的，相信你比誰都清楚，這一回，虞婷嫵她——死定了。」

   　 暗處的幾人倒抽了口涼氣，尤其是韓取歡，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5 U& D* P! h  }5 J0 m
   　 沒想到凶手竟然真是仇念舞，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啪——
4 x- I4 {; F) v9 h6 E  k1 g- a
    　仇梟幾乎傾盡全力地一掌，又將好不容易站起來的仇念舞給打跌在地上，她唇邊的血越流越多——

    　「呵呵呵……」她發出淒涼的笑聲，「梟，你在生氣嗎？她死了，你就解脫了，不是嗎？你……咳咳，你為什麼要生氣？我都是為了……都是為了你呀！」

   　 「你竟然敢殺她？膽子不小阿。」仇梟抓住她的頭髮。
9 t( u4 z* W. u0 {
( P/ g4 D5 `4 Z* j7 E; x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仇念舞反手抱住他，倒進他懷里，「現在沒有了虞婷嫵，你就是我的，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1 z- n/ H5 A% a2 K! |3 @4 r' f
    　仇梟冷冷無語，而她又繼續呢喃似的自言自語。
5 [' S1 _/ e! o( y; N5 ^
! t4 _0 }& i# |' f% K( `    　「我愛你！梟，讓我們忘了她，找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吧！我會一直跟著你的，就算吃再多苦我也不在乎，只要你注視著我，只看我一個人，我就心滿意足了。」仇念舞喃喃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 E0 H" v2 t7 `+ B( A    　她要他將對虞婷嫵的愛和狂熱，全部都放在她一個人身上，她相信自己將會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 E# W8 R! G' o0 A+ z: _
   　 「哼！你做夢。」仇梟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由地上拉起，強硬地端起她精緻的臉龐，「你的記性真差，似乎忘了我說過的話，沒關係，我可以再重復一次。仇念舞，你的存在是為了虞大小姐，沒有她，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不，我不信，這不是真的，我不——呃……」仇念舞瞪大眼，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眼中所看見的。

: x0 \3 |( F4 m: t  f+ X   　 一把短刃，就這樣毫不留情地沒入了她的心，也打碎了她所有的幻夢。
" z; k6 n: ^( w* P9 J
% T0 b$ k$ o4 @' @3 \   　 「現在，你信了吧！」仇梟面無表情地問。

    　「為……為什麼？你竟然這麼狠心，竟然……」

3 @# H# ^7 x+ D: T0 K, [/ k6 Z 　   仇梟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倒在地。
# }9 q' E5 }3 Y5 d5 v3 _) W/ N
# q- S5 C0 G" p2 F/ S& M6 z  　  「因為我的存在，也是為了虞大小姐，沒有她，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仇梟冷然地說完，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仇梟離開後，韓取歡立即掙脫了束縛，跑向仇念舞。
" O4 p8 }9 }2 I$ `* ]4 D3 U) l* b0 Q
6 T9 I: a  R; K    　「念舞姐……」不，她不配那個稱呼，「仇念舞，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婷嫵阿姨，虧我還那麼信任你？你……你對得起我嗎？」
0 ]( q3 D+ k8 J. b
1 Z' K. |' j9 O    　仇念舞宛如一個已死的人，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了。
! m( Q* n' _( Q4 V
   　 「小……歡。」她伸出了手，想要拉住她，卻被她躲開。本以為已死的心，竟然還有痛覺，「對不起，我……我對不起你。」
& P6 n2 ^% u. k3 ^; w/ L5 J+ [, U
( ?$ \7 Q2 {: s7 y7 L' [7 d6 x' J& N8 D   　 「你不只對不起我，還對不起璜哥和婷嫵阿姨，她……她被你害慘了。」韓取歡一想到她說虞婷嫵已經沒救了，眼淚忍不住滑落。

4 e" f6 w0 k9 L' |, R; m   　 她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對於仇念舞的這種欺騙和背叛，更是無法忍受。

   　 「是的！」仇念舞看著他們，眼神漸漸渙散，「我不敢祈求你們的原諒，但是小歡，你是我這輩子……惟一的朋友，我對你是真心的。」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韓取歡氣呼呼地說。
8 C/ [4 [1 L; s; R
' r  Z9 U  G& P3 r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你們這對父女在玩什麼把戲？」虞璜直接問出心中的疑問。

    　先前他就知道有人在注意虞家堡了，如今答案更是呼之欲出。

3 r  i6 Y/ p9 |, M7 L& K" ?- S* ~" e    　只是他不懂，仇梟和仇念舞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他們跟他母親之間又有何關聯？為什麼會波及他的母親呢？
/ ?6 h7 Z. L+ Z/ C: t+ _3 N
  　  「那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仇念舞用僅存的一點點氣力，將所有事情的經過約略地說了一遍。
1 f, T3 H0 B$ ]( r" ^* A( _- m6 `
" N1 c1 B; }2 z, d2 [7 X* `. X  　  韓取歡聽得心驚膽跳，自小她被父親和兩個師兄捧在手心上，現在又有虞璜呵護著她，她從沒想過竟然會有如此不幸的事，而且還是發生在仇念舞身上。
% R( f1 K/ b3 l6 Y1 c; d! O: f
" E  p- r+ ~2 h" N: Y* H   　 難道真的是紅顏薄命嗎？
: P6 ~! k0 J) b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韓取歡聽了這個故事後，對她更是感到萬分同情，「但是婷嫵阿姨是好人，她是好人。」
6 s/ w4 V( p- q; |8 B8 R- C
　   「我知道。」仇念舞閉了閉眼，揚起一抹哀哀的笑容，「所以我預留了後路，希望……她會沒事。」既然是賭注，就有贏有輸，她不是個天生的賭徒，這次輸了，她不打算賠掉自己的全部，如果虞婷嫵夠幸運，能夠活下來的話，那麼……韓取歡會原諒她，再承認她這個朋友吧！

    　「什麼？你的意思是，婷嫵阿姨有救？怎麼救？用什麼方法救？」韓取歡連珠炮似的問。
4 v( o9 G; O; z" o8 X
# Z% D/ B. j# {2 o    　「我……」仇念舞心有餘而力不足，她已經回天乏術了。
# N; u' i- O9 a2 R5 @
7 E% |5 H- o, |/ m    　「仇念舞，不準死，你快說，快說啊……」虞璜著急地拼命將自己的氣灌入她的體內，希望有所補救。
, F- Z. A+ F$ d: N9 r5 j
  　  「我……我不知道救她的方法，不過你們動作要快，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內若是找不到解藥，她就沒希望了。」仇念舞回光返照似的，說得十分清楚。

    　「這句話說跟沒說不是一樣？」靳玄冷哼道。

( P7 `9 g# k# Q" O2 N- y    　「念舞姐姐真的不知道，你別逼她了，讓她好好休息吧！」韓取歡看得出來她已經不行了，心里有些酸楚。

( K5 A( ~7 @/ g% ?, ^' B   　 「呵！」仇念舞終於漾出了一抹笑容，「你終於肯再承認我這個朋友了，小歡……謝謝你，祝你和虞璜幸福白頭，你要把我沒有的幸福，統統補足……」
$ p  k. j; A" s8 A
   　 偏個頭，薄命的紅顏，就此香消玉殞。
) O. ]' q; n5 p; p
! k4 P3 G& ^# `/ g1 q/ H, @1 m+ B   　 「念舞姐姐，念舞姐……」韓取歡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放聲大哭。
' W- D- V; _. e  H" B: j
# T, Z4 l. c+ i    　縱使兩人相識不深，但是卻一直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6 F' K- p, S, ^: ]% y) w
　   她相信仇念舞雖然有心接近她，不過她對自己的感情是真心誠意的。

8 O/ U) E, Y3 h1 V3 H3 o! s8 b* e   　 這一夜，明月一直被烏雲遮掩，再也沒有露過面。

    　而仇家莊也在一夜之間發生大火，熊熊的火焰將整座山莊給吞沒，毫不留情。
5 h1 i* L6 Q  @9 J. s# J; U; t
; X* b3 g& p" ^. v' z    　據目擊者所言，是一個黑衣人放的火。
  A! Q# H" d; T# i6 O& w* {$ x
* k9 R* Z) k. e& B9 B: t. k    　而仇家莊的主人，也在那一夜里徹底地消失了，再也沒人見過他。

- c) z  d$ S* s0 t0 l- Q2 p    　虞家堡里，由於女主人的病情告急，所有人幾乎陷入了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所有的人都皺著眉，試圖想要尋求解決的方法。
# o6 R1 @& y! Z: R9 Y) S# G) p8 |
7 q7 q; ^/ V$ F9 j# d    　只可惜——徒勞無功。
: k; d$ r; H6 A4 f3 g8 z" {0 ?
    　「怎麼辦？婷嫵阿姨的氣息一天比一天微弱，到底該怎麼辦？」韓取歡靠在虞璜懷里，十分著急。「連王神醫都束手無策，這『十日紅』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竟然這麼厲害。」封靜心說道。
: o( p; t( p7 k* X/ T
5 x( S6 m& ?4 F. H- p, A( m   　 不但是虞家堡的人傾盡了全力找尋醫術高手，連鐵夜山莊和鄒家都沒閑著，眾人不斷地打聽，找了許多名醫，只可惜沒一個人有辦法。
# W4 p/ O  O, ?1 J, D
/ R. Y- d. Z/ m! [3 K( c    　虞婷嫵的臉色看似一天比一天紅潤，但那卻是種不正常的嫣紅，讓人更加擔心。

   　 「小少爺，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一直不眠不休照顧著主子的蓉姑開口道。
6 v6 U( C3 m8 g8 X( @8 T: x
   　 「蓉姑，你有辦法，怎麼不早說，快快講啊！」韓取歡急忙地道。

) ~$ s/ U# z! d- }! M; _/ e   　 「是啊！蓉姑，有話你就直說。」虞璜點頭示意。

   　 「小少爺，韓姑娘，你們成親吧！」蓉姑正色地說道。
9 a. h5 g. C% u' i/ L' z* s5 D
  　  「別開玩笑了，現在誰有那種心思。」韓取歡還以為她會有什麼好方法咧！
, w( L5 @7 X  d( ^' l8 W  d
   　 「這也許是惟一的辦法。」絹兒附和，「你們也知道，婷嫵阿姨最希望看到的事就是虞璜哥成親，說不定這沖喜的辦法，能夠見效。」

% e, I: q: Q2 R& Y4 N  C* [   　 「開玩笑，誰會相信沖喜這玩意兒，那是迷信。」段馭飛直言。

4 A5 u& S' M; ?: A/ `5 I" ~   　 「對啊！這方法不好啦！」韓取歡搖頭，「我們還是趕緊翻翻醫書，或者找找名醫才是。」

) H  F) F0 l4 a4 y* t9 N  　  「小少爺，我知道我說這話也許過分了些，但是……」蓉姑哽咽地道，「但是看著你成親，是大小姐心中最大的希望，既然我們都已經沒辦法了，那就只能等待奇跡出現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夠完成終身大事，這樣大小姐就算……走了，也能走得安心些。」

   　 眾人都默然了。

  K9 W: }5 P) c/ n1 g( g% w   　 蓉姑說得不無道理，虞婷嫵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兒子能夠娶個美嬌娘，如今在這種情況下，只能趕緊完成她的心願了。

    　「我去裁布衣飾吧！」絹兒率先攬下了工作。

* g4 W% G/ s. P; S% m6 J' L  　  「我也去幫忙。」封靜心也跟著道。
7 o6 g! v5 M# z# Q* X3 k
( `+ ~: H4 C( d9 w8 t  　  「不用麻煩了，婚禮的事簡單就好。」韓取歡不是個貪慕虛榮的女子，「只可惜我爹恐怕來不及參與了……」
% R3 [: b  r% A4 r6 A* l0 l# I1 m
    　「歡妹，委屈你了。」虞璜感動地說。
. e& g$ g& |, d
  　  她雖然少根筋，但是十分識大體，這種非常時期，也只有這樣做了。
4 A/ T  E; C$ U  B# b$ D) U
8 d. h" n8 b, [0 L% D) o　　韓取歡搖搖頭，這不能怪虞璜，更不能怪自己，一切都要怪她爹太貪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 M* `: Q9 N. W8 C; D! y. H. K5 b$ P    　「我不委屈，只希望婷嫵阿姨能夠趕快好起來。」她認真地說。

   　 「還喊『阿姨』，該改口了。」蓉姑苦笑地糾正。
  D, g3 e+ W* H
    　「改口？」韓取歡看著所有人注目的眼神，難得害羞地低著頭，「是啊，該喊……該喊娘了。」

   　 「歡妹。」虞璜將她摟進懷中，面向床榻上安詳得猶如熟睡的女子，「娘，聽見沒有，你聽見歡妹喊您了沒有？」
; d" n2 r5 }1 U0 e  Z
    　床榻上的人似乎震動了一下，彷彿是奇跡出現。

   　 「你們看見了沒有，婷嫵阿……不，娘，她動了，她聽見了。」韓取歡靠近床榻，「娘，你快醒醒，歡兒一定做個好媳婦，好好孝順您。」

/ d+ t9 N* x  ?2 G4 {    　可惜在眾人的注視下，虞婷嫵仍一直安靜地沉睡著，無波無痕。

    　由於蓉姑堅持不能草率，婚禮還是籌備了整整三天才舉行。
) @, H, Q4 ~& ~- O' y
6 g- `+ [# p, V$ c+ B   　 不料，在婚禮中，竟然出現了一個意外的賀客，讓原本沉悶、毫無喜氣的婚禮，頓時熱鬧了不少。
' X* g# f/ n1 V( g. t' o. ^
    　「師父！」段馭飛率先發現，愉悅地喊道，「還以為您老趕不及了。」

    　「我女兒出嫁耶，這種大事，我怎麼能夠錯過？」瑯琊老人韓恪露出老頑童似的笑容道。
( D  ^  n( S$ P5 Z2 v9 r+ @
   　 「爹？」雖然隔著紅蓋頭，但韓取歡一聽這聲音就認出了來人，立刻動手掀開了自己的紅蓋頭，大聲問，「你怎麼來了？」

    　「乖女兒，看看你，怎麼自己將紅蓋頭翻開來了？」韓恪面有難色，「教女不嚴，真是見笑、見笑了。」他朝眾人鞠躬道歉。
  c+ R- a" G5 r8 o5 D
6 F1 b* A3 {- F) V4 m/ ]& Z    　幸好因為婚禮籌備得倉促，與會的都是熟人，眾人都習慣了韓取歡不按牌理出牌，所以並不意外。

" q* _/ N- S' Y% u4 j    　「我不翻開紅蓋頭怎麼看得到你？」韓取歡真覺得她爹是老糊塗了。

  　  「那紅蓋頭是給丈夫掀的，我沒教過你嗎？」
% U" ]4 K: q5 ~* Y2 E3 R" Z
0 }+ i9 B% d, p    　「是沒有啊！」她理直氣壯地反駁。

; B  v, {2 H( l  p  w* \  　  「哎呀！你你你……」韓恪看向另一邊穿著一身喜服的男人，「看見沒，我女兒這種德行你也敢娶，我這個做爹爹不來會一會你這好膽量的男人，那怎麼行？」
( v; V6 \) m- |* ]9 X
    　「岳父，歡妹本來就率性，別怪她。」虞璜難得地露出笑容。
# r3 }) @6 t6 |' }
    　看見岳父大人老頑童的模樣，就不難想象韓取歡的個性為什麼這樣活潑。
4 t: Z2 \7 ^: N' Y. E
: t3 q4 O' G3 }- G, V    　「看到沒有，人家璜哥都沒說話了，你怎麼那麼多意見？」父女兩個宛如兄妹，說說鬧鬧，根本不以為意，「不然這樣好了，一定要掀紅蓋頭，那就把紅蓋頭再蓋上去不就得了。」

    　簡單啦！韓取歡說著，又把拎在手上的紅蓋頭給蓋上。

    　「璜哥，快點掀開我的蓋頭。」她嚷道。

　   所有人都忍住了笑，這個小女子真是個寶。
1 l6 U8 |/ y' J% E$ U+ Q. ?) P
  　  虞璜從善如流地幫她掀開了紅蓋頭，算是完成了儀式。

3 O1 E& n3 n, m+ j+ W  D' T1 P   　 「好了，那現在呢？現在該怎麼做？」韓取歡一臉好奇的樣子。

% k! q, o* ]! J, I) p, U   　 「乖寶貝，還是先把蓋頭蓋上吧！」蓉姑簡直快昏倒了，這群人真是亂來耶！她趕忙將韓取歡拿在手上把玩的紅蓋頭重新替她蓋上，「請韓老爺上座，新人開始拜堂吧！」

: d9 @; N- x) F! s    　在拜過堂後，總算完成了婚禮。

( D4 I3 P" r7 g    　「送入洞房……」司儀高嚷。
$ t1 x$ f( S- j' r" R
   　 眾人趕忙急著想簇擁著這對新人進新房去。
7 f/ |4 f- t1 Q
# R2 q4 F0 w7 m6 z, E  B# l6 F    　「等等。」就在這時，韓恪出聲阻止。
! V+ g* q2 Q( F8 D
4 B3 |  E2 i# g- y   　 「岳父，有何吩咐？」虞璜恭敬地問。

    　「爹，別太為難人家。」韓取歡隔著紅蓋頭警告道。

    　「你呀！真是女大不中留。」韓恪有些揶揄。

   　 不過，為了女兒的幸福，他還是得問問才行。

   　 「虞小子，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一點也不像個新郎，還有，為什麼婚禮這麼寒酸？你們虞家堡不是挺氣派的嗎？怎麼搞得像是在娶妾？警告你呀！我女兒可凶的咧，絕不是當妾的料。」更讓人氣憤的是，竟然沒人來通知他，他惟一的女兒要成親耶！韓恪心里難免有些不快。

  　  「師父，原來你還不知道。」段馭飛訝然說道。

   　 「知道什麼？」韓恪其實本來就想來看女兒了，會遇上婚禮，純屬巧合。
4 A2 u$ ?1 H9 o! ?; _
. t# L6 P1 o8 W. S' o  　  「這個，事情是這樣的……」

   　 眾人七嘴八舌地立刻告訴他所有的經過。

   　 「十日紅？」韓恪的眼珠子轉了一圈，而後笑了開來。
9 L- A8 o, ?/ M  P. s1 @
   　 沒想到韓恪不但武功不錯，連醫術都那麼高明。
5 x$ o+ h8 D6 a: ?- W
. E7 T: c# w& q  　  在他的妙手回春之下，虞婷嫵的病情總算好轉，讓所有人舒展了深鎖已久的眉頭。
3 a$ n: I( Q" D7 @0 A! ]7 w
7 \0 Y3 _1 ]& ?6 u    　「想不到吧！原來我爹那麼厲害，不但武功高強，而且連醫術也那麼高明耶！」韓取歡簡直不敢相信，「他真的是我爹嗎？」
: W2 ^4 Z4 t6 T1 f
   　 韓恪向來喜愛雲遊四方，身上也帶了不少的奇珍異草，再加上一路上巧遇高人指點，讓原本也喜愛鑽研醫術的他，學了更多的本事。
( Q+ L+ r9 I/ ^  V0 g" w. W
  　  虞婷嫵身上的毒也在他巧手下得以解救，讓眾人放下了一樁心事。
6 _( j. q5 E  @
6 R* B' F2 O- ^2 ~0 o3 b6 N/ z  　  「呵呵，若讓岳父大人知道你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一定又暴跳如雷了。」虞璜寵愛地點了點她的俏鼻道。
1 }7 B6 D, L3 G) w- G1 Z0 o
# E/ Y: V8 W: \   　 「我才不怕他。」

) s8 d4 ~) S8 X7 y; v  　  每次韓取歡惹禍，韓恪都撂下狠話說要修理她，但是從沒有一次是真的。

+ x+ s0 h- J! K/ M4 o   　 「對了，璜哥，你似乎欠了我一樣東西沒還。」
) S% F1 B# h0 D: C! j# n& D1 T
; m- c: u" N) `( l+ |5 j   　 「什麼？」
/ C# m" V6 ]5 n# Z2 ?  Q' }9 M9 o6 l
  N* [! {$ o6 ]7 s7 I# k    　「別裝傻了。」韓取歡嘟著嘴，「你說要給我藏寶圖的，那圖呢？不會還藏在水池里吧！」
* H+ x/ Q, n2 }+ j  v  F% E
    　「喏！早就替你取來了。」虞璜由懷里拿出那早已畫好的圖，交給她。
- W; [$ ]4 n9 n+ @* W( V; z
　   「哇，不錯不錯，你真是善解人意的相公啊。」韓取歡開心地拿著那張圖看了又看。

2 t4 a/ f3 @5 F1 U8 p  　  一會兒後，她皺著眉，有些懷疑地開口。
4 m, U, e+ }( q- f3 @
3 L; J: Y! B8 y1 M2 M   　 「這圖……好熟悉啊！彷彿是……」

   　 「沒錯，這是虞家堡的全圖，這里的寶藏，全都屬於你。」虞璜明示地說。

   　 「有嗎？虞家堡有寶藏，我怎麼不知道？」
+ k) Y* D# D! D- e+ Q: D* O
/ D" e# k* u8 I5 i! O. `  　  在這里待久了，自然也熟悉了，這圖她一看就知道是虞家堡全圖，只是這不是她要的東西啊！

3 N2 B4 E0 c( s* t4 J+ J, p   　 「你忘了你的相公多有身價，你想要什麼沒有給你的？」
7 @2 s5 f3 o9 a7 i" r
   　 韓取歡的臉兒更皺了。
! H$ N) E7 m7 @8 n/ j6 S( d; N  w
    　「才不是這樣，我要的寶藏不是這樣的。」她好奇地指著圖上的一個紅點。「這方向是我們的房間嘛！」
4 g% j4 m2 d* }2 f# K
  　  「沒錯，親愛的娘子，你的方向感越來越好了。」
* ?. z# x9 l+ Y5 R1 ~: r4 r) y
1 O+ X, _7 [0 T5 C1 T. Y* Q  　  「你把寶藏藏在我們的房間？」她猜想。
2 X! Q/ E  T# a: P( H5 e
. L  c( N6 C( b# ?1 ]/ R/ a& G) ]- J 　   這個奸詐的人，原來自己默默去尋寶，還把寶藏藏在自己的房里，只是——她怎麼都沒發覺啊？

  　  「是的。」
. t# t7 \# P+ f( S' Z
　   「那我們快去看。」韓取歡拉著他的手道。

  　  「何必麻煩，你現在就可以看到了。」虞璜將她晃動的小腦袋瓜子扶正，面向自己。

　   「你……」不會吧！他所謂的「寶藏」，就是他自己？
  ?% `$ _: l2 }% N' d1 w5 p
   　 「沒錯，正是，你不覺得嗎？」

   　 「這麼說也沒錯啦，只是……」韓取歡眸兒一眨，「這圖又是你畫的？」
9 v2 G( R* L5 Y3 f7 W, h/ T
   　 「是啊，這圖你收著吧，免得老是找不到回房的路，我還要去領人，很丟臉的。」

6 ^9 a6 |  r# |& ^# R   　 「璜哥……」她嗔道。

    　「失望嗎？」虞璜據實地說，「真的沒有什麼寶藏，那是我娘為了逼我成親，所捏造出來的謊言。」「原來如此。」

   　 既然事情的真相揭開了，韓取歡也就跟著釋懷了，反正她根本沒想過要得到多少寶藏，虞璜說得沒錯，最好的寶就是他。

    有了他，她這輩子就足夠了。


& _* e. G) L9 o4 ^; _. q' {; Q1 ?9 Z
終曲

; @0 D  P4 M/ W  ]2 y% g3 A' f　　虞家堡的廚房里，一進門就瞧見有道人影在忙碌著。

1 O; Z; D! z5 Z% h  　 「在忙什麼？」韓恪湊近了灶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味道真香哩！」
$ [) N! h; X1 K; u
  　  看他貪嘴的模樣，虞婷嫵輕柔地一笑，拿起了碗，舀了些遞給他。
' y( Q4 ?; Q: r, U  {# H7 E* t
    　「這是準備給歡兒進補的，你也嘗嘗。」
( B5 ~6 U) R1 W3 I* D4 w
/ Z( q0 b0 M: R- U    　「給歡兒吃的？這麼好啊！」

. z: V2 ?2 J. ], J5 Y   　 「當然，她那麼瘦，該多補一補。」虞婷嫵笑著道。
7 M/ X0 {2 H7 x1 g) t
5 a+ L$ g% H$ j   　 韓取歡這個媳婦真是深得她心，又可愛，又迷糊，還兼愛撒嬌，讓虞婷嫵簡直過足了當母親的癮，好不快樂。

  　  為了這寶貝媳婦，她每天都挖空心思，不是為她進補，就是幫她裁衣……什麼的，對她比對自己的兒子還好，有時連虞璜都忍不住要吃醋哩！
( n/ f7 [) h" H+ g  L) J: j) o3 C6 L
& E) k: _7 z. U0 s- V    　「味道如何？」
" f9 Q( z5 a0 _) h
  　  韓恪呼嚕呼嚕地，一下子便把那碗補品給吃光了。
7 c. O( a8 ^+ h7 p+ f& s- f
. w2 H2 N% F8 G2 B/ D6 m   　 「好！真是太好吃了，歡兒有你這個婆婆，真是太幸福了。你還有兒子嗎？」

& V1 B, h. `- o; b( s  　  「怎麼？你要嫁？」虞婷嫵的笑容更加怒放。

. ]1 Z8 k$ `  J. g% `2 w   　 習慣了他的幽默方式，她顯然也學會了跟他開玩笑。
3 R" R' V4 m4 ~) V6 C9 w7 n: O0 P
' x2 t, [0 J9 Q, K    　「呵呵呵，不錯不錯，其實你笑起來像個小姑娘似的，應該多笑才對。」韓恪正色地說，沒有一絲輕佻的意思。
' ?& N, A& v5 S4 [
8 ~7 d' I$ s8 `# U/ Q) c9 [    　虞婷嫵低著頭，竟然有些少女的嬌羞。
5 i4 E* s. R2 p/ ]9 y* ~
    　「小姑娘？我兒子都娶老婆了。」虞婷嫵嗔道。
  G2 p. v- M5 Y8 _- H0 N( {( q( e5 B
  B, q: E. t6 M  w9 H8 @3 s    　真好笑，這種話怎麼聽都不真切。
5 Z! @8 m% t# {* _2 e
    　偏偏女人就是愛聽，不論老幼，所以笑容格外甜美。

2 f$ r" A& P& {1 z    　另一邊，剛要進廚房找人的韓取歡和虞璜停住了腳步，不忍打破他們之間的寧馨，腳下轉了個方向，往街上走去——
9 r% M5 D: Z" I& h7 C( X
    　「哎喲！沒想到我爹竟然會說出那麼噁心的話，我真想裝作不認識他。」韓取歡擺出一副想上吊的樣子。
% E8 R- e' L7 ?
   　 韓恪竟然說她婆婆笑起來像個小姑娘耶，真是太誇張了。
9 E" ]0 s1 Z6 l- y* M: f9 [
6 ~4 u7 _2 g3 s& j! ~    　不過虞婷嫵真的越來越美了，那也是不爭的事實。

0 }' d5 n- S) p    　「更好玩的是，我娘竟然臉都紅了。」虞璜輕笑。

  　  兩個小夫妻互看一眼，彼此笑個不停。

   　 「璜哥，你說我爹若當你爹，好不好？」

　   「你爹本來就是我爹了。」虞璜正色地回答。
6 h/ e0 L" I- p3 I6 D
　   「人家不是說那個啦！我的意思是……」
" o) N' s' S: L) G9 X
* ^$ C6 ?; W$ N) h3 G* g6 G: \  　  「我了解。」虞璜怎麼會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他只是開玩笑而已。「不過我娘她……恐怕除卻巫山不是雲。」
, L7 d  \, M; ~% a
    　「那我們就努力地湊合他們呀！」韓取歡認真地說，「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一個失去了娘子，一個缺了相公，我看他們若能結為老伴，也挺好的。將來你若先死了，一定也會希望有個人來照顧我吧！」
0 s% j9 a7 F' p' \! `( |/ i& t
% m6 d( d- u0 a4 {2 b) E5 F3 O8 M    　虞璜立刻拉下臉來。

/ x% K+ W3 w& c/ H   　 「不希望。」他直截了當地說。
3 l7 G' Y: ~0 N4 a, ^4 s
* }0 V- \  X% |  　  「小氣，人家開玩笑也不行？」真沒幽默感。
3 p  ?5 c' K9 N0 K: w+ t# G
3 u, b' k. [7 ?" x4 C/ U- x    　其實失去了他，韓取歡根本不覺得這世上有什麼好留戀的，只是不告訴他呵，讓他去跳腳吧！

& ~3 F8 q. _! a' C; z% o4 W% \5 u, f# d   　 誰教他總愛耍她，難得有這好機會反過來捉弄他，不玩白不玩。
% r" x1 |, X5 H  {
# O4 N, b; b! y! r- X6 N    　「當然不行，我們兩個一定要幸福到白頭。」他霸道地拉著她的手，不容置疑地道。

3 s. [  U9 h" w" w) C0 m  　  「這里是大街耶，人來人往的，好多人在看。」韓取歡佯裝著想要掙脫他的手，其實心里卻很開心。
8 i( f! M/ \$ K* u0 x1 W: n- o
　  「由他們去……」虞璜這才注意到她促狹的眼眸，「我竟然會讓你給捉弄了，你真行啊！」
$ G- j; y) r3 R# t8 b
　    想不到向來冷靜的他，竟然也會被這小女子捉弄了一番，真是料想不到。
5 S% V1 b. j6 w! j: [9 u
) j$ B2 d. U; S; X- i　    「呵！」韓取歡朝他扮了個鬼臉，臉上笑得可甜了。
8 n4 t3 D8 I! ?1 z* k( {' P1 s
* a( t4 N- T0 S, y$ f( Z  　  但只是一下子，那笑容立刻便退去了——
8 V" R* |! ~6 F" \3 s
# r& @' J5 g; B" y' a! s! S 　   「是他們？」韓取歡指著不遠處兩個一胖一瘦的少年，「我之前會被罰在客棧擦桌子，還差點被抓進牢里，都是為了他們！想不到他們竟然那麼揮霍。」

    　她看到了當初自己施以援手的兩個少年，竟然大搖大擺地買了許多東西，吃吃喝喝的，好不快活，想必又是騙了哪個冤大頭，看來自己是真的被當成傻瓜而不自知。
% d, \7 }; R7 d0 Q
5 @3 j" t2 ^4 o   　 韓取歡立刻火冒三丈，想要衝上前去理論一番。
, V# d5 ^! ?* C# f$ A. j. g
: o1 }4 u: L& M7 t! @+ k2 p   　 「等等，由他們去吧！」虞璜擋住了她的去路。

) v* L& O" ~8 A: _ 　   「我怎麼能夠由他們去？這樣子我簡直像個傻瓜了。」

　   「你本來就傻乎乎的。」
# Q0 m, r0 E4 H$ U! g
　   「我哪有……」她嬌嗔地抗議，拉起了袖子，執意要去找人理論，「我非找他們問個清楚不可。」

. y. P6 p! {& f　    「別去。」

  　  「你怎麼能姑息養奸？」

& H& [: X7 e+ C, b  　  「我並非要姑息他們，而是……」虞璜認真地說，「算來他們也是我們的大媒人，如果不是他們，我們也不會進展得那樣快速，進而結為夫妻。」

   　 「有這種說法嗎？」

. u, G  C. j- m& g  　  「當然有，這次就饒了他們吧！」虞璜問道。
' t4 Q6 ^( D. a% B8 r# ~
   　 韓取歡考慮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縱使那兩個人有錯，但是卻陰錯陽差地讓她嫁了個好丈夫，也算是她好心有好報。

9 Z3 o6 S: Y4 C0 t2 G  　  「受過了這次教訓，你以後還會不會如此雞婆？」虞璜好奇地問。
; A1 H+ `% W- {. I, e
2 M! O, f. ~6 Y& ?5 K    　「什麼雞婆？幫助人是好事耶！你沒看見，我就因此而找到了你呀。」韓取歡又怎麼會後悔呢？如果再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她一樣會這麼做的。

; W0 v7 s8 Z& w- e& q   　 虞璜含笑點頭，他早就該想到的！

4 }9 R! ^- D9 G' C: Z    　當初是自己活該愛招惹人家吧！但他也不後悔，因為他愛的，就是她這直率的性子。

) ~1 k2 ]- F* u; z5 K7 t    　但願她永遠如此純真可愛呀！
& x- \& [/ A$ F7 x7 U( Y1 S+ Z: @
—全書完—
5 I! E: E% {5 Q8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