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 -【萬界天王】《已完結-接第二部》

1月23

五八一章 終結漂流 結束噩夢

    “我……我們睡著的這段時間，生什麼事了？”烈朝霞結結巴巴道：“總覺得，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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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最激烈的帝皇大混戰，再到枯燥至極的虛無漂流，烈朝霞一覺入眠，醒來卻現劍樓盤旋在千雪群峰之頂，烈朝霞完全不能理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而理應主導事態進行的袁應愁，又跑什麼地方去了？

    一堆問題無可解答，烈朝霞現別人的狀況也差不多，而眾人一直在天上漂浮，顯然也不是個辦法，即使覺得尷尬，還是得先降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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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劍樓的一份子，烈朝霞多多少少，也會一些劍樓的操作技巧，足夠把劍樓平安降落到地上去，經過一番顛動，總算有驚無險地讓劍樓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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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3 r- G1 C7 m' u8 O* S    意外降臨千雪峰，比起羿家人和劍樓餘眾，烈朝霞還算是與千雪峰較有淵源，哪怕覺得這麼意外造訪，頗為尷尬，也只有硬著頭皮第一個走出去，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解釋。

  N0 V* M) m- P, Q    真火劍樓降落，這麼大的動靜，早已驚動千雪峰上下，一大群人圍繞著劍樓，等著裡頭的人出來，當走出緊閉的劍樓艙門，烈朝霞先看到的，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黃百合，她正微笑著迎接己方眾人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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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3 ]& Z7 Z, t. n' k/ C; C. o    “百合師姐！”

    看到熟人，烈朝霞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揮手想要和黃百合打招呼。可表情卻在瞬間垮掉，跟著，變成了怒容。

    “你……”

    “哎呀呀呀，你們這群人真是愛亂蕩，我都等你們老半天了，你們居然這麼久才下來，真那麼喜歡空中漂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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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黃百合身後，與千劍叟並肩而立，袁應愁瀟灑地朝這邊揮手，面上笑容如陽光燦爛。如果只是這樣。也還罷了，最可惡的是，他另一隻手裡還拿了條香蕉，邊揮手邊放進嘴裡。吃個不停。一臉幸福的表情。這看在旁人眼中，真是氣到炸掉。

    “你……你為什麼……”烈朝霞急到口吃，一把抓住黃百合。問道：“為什麼這個小丑會在這裡？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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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y3 W( ~+ f" C2 S9 D    “這個……”黃百合忍笑道：“袁先生早你們一步到來，和千劍叟師伯談了好一會兒，就在等你們降落，等上老半天了。”

    “為什麼他會……”烈朝霞搶到孟衍面前，“你不是和我們一起漂流的嗎？為什麼會和我們分開？還有，我們明明在漂流，怎麼忽然回到這裡？闖進去，什麼都沒發生就回到這邊，我們的出生入死，全都白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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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S, q. I$ c- k    “哈哈，人生不一定要看結果，過程也很重要，如果你能從過程中獲得意義，就沒有所謂的白費。”

( e/ j& p4 l) ~# d    孟衍打著哈哈，拿著烈朝霞來尋開心，這時羿展鵬笑了笑，道：“原來如此，這樣看來，我們……不，至少袁兄已經達成此行目的，見到禁地之主，甚至已與之有所協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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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s5 C2 o  L0 R2 S    “要這麼說也無妨，但多少仍有點差距，我不能說是見到，只不過……做了一場夢而已，反正大家都是給扔出來，你們是連人帶船，我是整個人，誰也沒占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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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d5 t6 M$ J3 u. s$ X7 Z    孟衍道：“多的事情我不能說，也沒什麼可說的，大家該要知道的事，也就兩件。第一，那些屍龍的攻伐仍在繼續，並且有武神級的存在，虎視眈眈，預備參戰，目前攻伐範圍已漸漸突破帝皇領域，侵入武神領域是可期之事，估計……闖過武神領域，危及核心，大概還有十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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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羿展鵬道：“那十幾個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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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個小時後，如果屍龍通過了武神領域，進入核心，屆時，整個淨地將會毀滅……是自爆還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玉石俱焚，與敵同亡的那一套，當然，仍在淨地內的我們，也是被玉石俱焚的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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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話，聽得懂的人不多，只有完整參與早先那場攻伐的人，才能理解話的意思，但周圍的千雪峰弟子，卻給嚇得一片嘩然。

    在連續戰鬥，死裡求生多日以後，千雪峰弟子的精神、體力都已到極限，這兩日好不容易略為放鬆，有了喘息之機，卻很快被告知，十幾個小時後，可能就要與涅槃淨地同歸於盡，這把他們的精神幾乎逼到絕境，要不是希望的指引及時送到，這邊真是要出現一堆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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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想死的話，大家只能奮力一搏，這也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幫著淨地擊退屍龍群，只要把這些東西轟出去，大家就可以回歸平常的世界，過回之前的生活，結束這場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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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 }/ ?+ {" t! I+ D4 [    孟衍道：“擊退龍的方法，我已經和千劍叟長老商議過，稍後也會告知大家，雖然和那些什麼龍、什麼鳳的相比，我們不過是渺小如渣的人類，但只要大家願意幹，我們絕對可以在這一戰中，起到關鍵性的作用，讓那些什麼龍、什麼鳳的，見識到我們人類的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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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O8 v( C7 L: U! g; j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所有人都抬起頭，望向這個形象帥到沒邊的年輕人，特別是千雪峰的女弟子，為之大受鼓舞，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與鬥志，效果之好，如有神助，連孟衍自己也給嚇到。

    ‘我靠！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知道人長得帥，是有很多好處，但好成這樣，會不會太犯規了點？’

% n' c6 V/ U! H  o    ‘我想可能因為主人您也不是普通的帥，如果羿天青是當世最強的人類，主人您就是當代最帥的人類，在魅力破表的大前提下，創造出這樣的小奇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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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2 A! N, t) e, Q  f$ J5 u    離開了劍樓的系統，舞醜可以自由說話，不需要再透過金明姬，孟衍的耳邊登時不得安寧，不過，哪怕奇蹟再怎麼神奇，效果依然有其極限，在其他人紛紛點頭，信心大振的同時，烈朝霞卻幾步走上前來，開口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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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6 G, y$ r    “不要把話說得那麼好聽，上一輪戰鬥，我們已經犧牲不少，再死下去就要滅派了，除非你能給點明確的勝利證據，否則，別想用幾句空話就推我們大家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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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二章 心靈成長 俊男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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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朝霞的當眾質疑，孟衍不以為忤，反倒是有種快熱淚盈眶的感覺，這丫頭能夠這樣勇於質疑，說明腦子會想東西了，這可是大大的成長，值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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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火系功法的，都是直線條思考，直來直往慣了，看著陷阱都直線踩下去，這丫頭開始會想，還不是盲目反對，這就是成長了，太好了！’

    孟衍確實感動，眼光不自覺地掃向羿天青，和這個瘋婆子相處的時間越久，就越能體會，她雖然蠻橫霸道，視一切反對如草芥，但絕不是不講理的人，只不過她講的理，是弱肉強食，無能者死掉活該那一套，與平常人不同。

4 a, w3 _# F" R7 Y2 P3 ?    無論正理歪理，只要講的是理，就有規則可循，能夠講規則的人，肯定不是那種沒有腦子，什麼事情純憑本能決定的莽夫愚婦，烈朝霞近來際遇頗多，對心境考驗不小，再加上眼前出現羿天青這麼個指標型人物，潛移默化之下，也有了些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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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L+ j2 ]( _0 R8 Z    ‘不過，主人您更了不起啊，以年齡來說，您明明應該是個中二死小鬼，現在卻已經能站在這高度上，品鑒別人的心靈成長了。’

    ‘廢話！烈丫頭和我能比嗎？我也很想單純中二沒腦子啊，但那麼多事情一件接一件來，整天不是自己出生入死，就是為別人出生入死，再不然就是推別人去出生入死，這麼頻繁在刀口舔血，你說我心境能不老嗎？我常常覺得自己老好快。精神都快變成是個老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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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個機械，在這方面有不小的優越性，要考慮一下嗎？’

    舞醜的調侃，孟衍沒放在心上，因為眼前出現了更令他發噱的事。烈朝霞的質詢，讓自己為了她的成長而欣慰，卻惹惱了在旁邊的千雪峰眾弟子，那些憤怒的女子紛紛上前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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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太不知感恩了，袁公子與你們劍樓非親非故，卻還為你們著想出力。你居然還質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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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 g2 T  U" N+ Y( a8 z    “劍樓的人就是愛無謂生事。你喜歡找麻煩是嗎？那劍樓別參進來，後頭有什麼求生機會，你們被排除在外，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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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p1 _3 N7 a/ R    “袁公子俠風凜凜。滿身正氣。是帶領我們的最好人選。你質疑他，難道是想爭這領頭的位置？都到這節骨眼上，還想爭權奪利。劍樓的人太醜惡了！”

$ m& Q# r9 f) R  ~/ l: K. k3 h' U    群雌你一言、我一語，不但激得烈朝霞滿臉通紅，連孟衍自己都為之傻眼。

/ r& J' z7 B  f( N4 i6 v; S    ‘哇！明明我只是說幾句空話，半點實際措施都沒拿出來，擺明騙傻子去出生入死，她們怎麼這麼支持我？舞醜啊，一定是我的人格魅力感動了她們，她們被我偉大的德行所感了。’

    ‘………都快可以開宗立教派了，就叫俊男宗吧！不過主人您如果毀容，這些信徒會立刻作鳥獸散喔。’

    ‘沒事，到那時候就開發點整容技術出來，以此號召，成立個新教派，生意肯定興隆，口號是：我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我們的英俊……是至尊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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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2 k3 ^0 O, b    ‘主人您的臉皮，才是超越至尊級的！真不愧是心靈成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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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哈哈哈，你這樣說我，我會驕傲的！’

    兩邊這麼一番對話，連內世界中旁聽的金明姬，都快被毒到如魚兒翻白肚，不過，在外頭，一切可不是那麼簡單，就算得到一般弟子的擁戴，群體中卻不是沒有會動腦的人，羿展鵬掛著微笑，羿天青目中發著寒光，遙遙注視過來，表達著他們的“意見”。

. g9 R4 {' c/ y" e" v    “……信任危機是個麻煩，麻煩就只能一個一個來解決。”

# L& z; ?( X% f- Z3 C    孟衍聳聳肩，望向烈朝霞，道：“需要明確的勝利證明嗎？我就泡製個奇蹟給你，行嗎？”

    “什麼奇蹟？”烈朝霞一手插腰，斜眼望向孟衍，道：“可別當我是小女孩一樣好唬，隨便耍幾手魔術，就把我敷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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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J& N( B5 e" A# K9 f6 h    “是嗎？那你看看這手魔術怎麼樣？”

    孟衍兩手一攤，一團白色的物體飛竄出來，高聲汪汪狂叫，一下衝入烈朝霞的懷裡，烈朝霞一愣，跟著大喜過望，差點連眼淚都飆出來。

    “小愛！”

+ t/ P8 t9 y0 J. G7 p    烈朝霞緊抱著自己的雪白愛犬，小白狗伸出紅色舌頭，拚命舔著主人的臉頰，十足親熱，搖著白色的小尾巴，情急熱切的模樣，讓旁邊所有看的人都覺得羡慕。

    “你不是……怎麼會……”

4 L- p$ u; }- q" x    與一度氣息奄奄的愛犬重逢，烈朝霞心花怒放，高興到連話也說不出來，抱著汪汪叫的小白狗直轉圈，稍微冷靜一點後，才望向孟衍，道：“戀愛是你治好的？”

$ x5 C9 ^6 l# y3 B3 [    “一半一半啦，我確實花了不少氣力與心思，這傢伙元氣耗損太重，想痊癒不是那麼容易，不過……反正是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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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笑道：“完壁歸還，現在……你相信有奇蹟了？”

    烈朝霞高興到連自己的名字都快忘記，哪裡還能回答？孟衍看著她的樣子，心頭也放下一塊大石，這回戰雲元氣耗損過重，哪怕放在靈氣充沛的觀音掌上，也遲遲沒有復原跡象，自己為此束手無策，多日來憂煩不已。

9 ]* y3 k9 A2 R4 S) o. |, A' U5 p    幸好，這回領公費辦事，賴上了大財主，得到祖凰的幫助，以珍異血材注入戰雲體內，令其復原過來，反正……身為鳳凰一族之長，祖凰那邊別的沒有，鳳凰血絕對不缺！

0 L! e1 C' G" s3 {) H    擺平了烈朝霞，真火劍樓內其他人的意見，孟衍壓根不放在眼裡，而另一方，羿展鵬豎起大拇指，沉默地表達讚賞，羿天青卻寒著一張臉，冷冷道：“小丑，這點份量，打發小女孩是夠了，但對我們，你打算怎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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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代？這話不太對吧？我為什麼需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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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 v; O- X, G  I6 P# E/ a3 I9 s    孟衍聳肩道：“當初大家明明說好，合作殺向禁地最深處，到了那邊之後，合作關係解除，你們翻臉也不違道義，我亦不保證你們能得到多少東西，現在大家空手而回，我有什麼好交代的？”

    “空手而回嗎？”羿天青冷笑道：“但這卻不是實情，實情是……我們空手而回，小丑你滿載而歸，你該不會以為，我們會出人出力，然後放著你獨占所有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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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三章 挖掘潛力 血色晶石      

    “出人出力嘛……這個是不假，大家說好了，齊心合力共闖，你們出了人與力，難道我就在一旁閒著嗎？既然大家都有出力，誰也沒臨陣推託，那有什麼好交代的？”

9 u, A6 q% c: W6 O    孟衍聳聳肩，道：“說好了合力共闖，能得什麼不保證，全憑個人本事，現在空手而回，就來找我算帳？這和之前說的，好像不一樣吧？還是現在武功高就了不起，可以隨便說了不算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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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9 K3 [  ]3 R# ~  K3 M7 H    “協議說的確實是得失自負，可那也是以闖到最深處為大前提。”羿天青道：“你並沒有帶我們闖到最深處，卻得了莫大的好處，在我看來，你就是吞了我們應得的那一份！必須給個交代！”

    “……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說的你都聽不進，只是你一個瘋婆子在說話。”孟衍道：“瘋婆你這是打定主意，要不講道理，憑蠻力硬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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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k+ @$ x0 J% t, W& \& x    “小丑你則是打算顛倒黑白，要嘴硬到底？”

, J; Y% W. O% t8 d. g6 [    雙方各有堅持，一時成了僵局，在旁的千雪峰長老，千劍叟、藍潔映都甚為尷尬，進退不得，如果換了是其他情況，有人在千雪峰的地頭上，鬧得如此之僵，他們怎麼都該出來略作表態，打個圓場，把事情揭過，而憑著他們的地主身份，旁人怎麼都該給點面子。

' V3 l# K2 z6 M3 x( P8 e' x    但眼前這兩位，一個與千雪峰關係深厚，另一個修為在那裡明擺著，更重要的是。這兩人顯然都不是那種會給人面子，容易聽勸的人物，因此，為了不自取其辱，千雪峰這邊的長老維持沉默，當個徹底的旁觀者。

    眼看兩邊氣氛劍拔弩張，隨時都會動手，孟衍忽然開了口，“接下來的戰鬥很重要，我們前頭的努力。能不能有所收穫。就看這一刻，如果在這個時候窩裡反，對我們彼此都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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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指望我們幫你戰鬥？”羿天青哂道：“利用一次又一次，你真以為羿家可欺不成？”

    “話別說那麼難聽。誰利用了？你也別把自己看太重。邀請你們。是讓你們有機會為這個世界出力，其實，有你們不多。沒你們也不少，你們還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以為沒你們就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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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視後果，孟衍一句反嗆，激得羿天青怒火大熾，幾乎就要一劍斬來，但對方卻抓住她的底線，在她出手的前一刻，搶著話。

4 J7 ?5 {8 c: ]+ x/ Y    “……不過呢，無論缺不缺，只要有參與，自然能有所收穫，你們也不想真的空手而回吧？羿家可能不缺這次機緣，瘋婆你可就危險了，運氣差一點，搞不好活不到走出這裡，真的無所謂嗎？”

    “你覺得我們還會上當嗎？”

    “早說了，之前我沒承諾過任何東西，既然沒承諾、沒約定，怎麼能說上當？你根本連個騙字都湊不齊吧！”

    孟衍自信滿滿，道：“這次你們如果不放心，那我給你們個承諾與保證，只要有幫手、有出力，就保證不讓你們空手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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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籠統，如果沒實際一點的交代，就連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 G0 G& [# d* f; e' c    “籠統是為了給你們更多，如果要實際，我給你們個實際的約定又如何？”孟衍道：“別的不說，你們要的鳳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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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凰初血！”

' ]! k- `$ v: U& t0 v- L% J! k    “行，就初血！只要幫忙打贏這一仗，就給你鳳凰初血，治你的舊傷，這是實打實的承諾，保證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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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 P" q) m, a: X+ W8 k    “你以為一個小丑的承諾，還有什麼可信度？”

    “那就要看情況了，我也不太能理解，某些癲婆是不是被男人騙過頭，留下精神傷害，所以把每個男人的說話，全都當成是預設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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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s( d, h# {+ A/ I: ?" W    這句話一說，在場之人無不失色，都覺得女帝馬上會起手大殺，但羿天青卻直接掉頭走，一句話也不說，直直走回真火箭樓，羿展鵬與羿家眾人跟隨在後，就這麼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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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羿家眾人一走，現場氣氛登時緩和不少，千劍叟、藍潔映走上來，向這個年輕人道謝，就在不久之前，這個年輕人所贈與的靈藥，治好了大部分千雪峰的傷患，靈藥的效果非常神奇，不知成分是什麼，可所有人服用之後，肉體傷患盡去，還氣血亢湧，神完氣足，狀態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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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O- j& n9 l0 F' E3 M) [    “奉勸大家，別高興得太早，太好的藥，往往都有一些太不好的副效果，對，不是不太好，是太不好的等級！這種靈藥，是本地限定特產，基本上，是靠挖掘、激體能，把潛力都催迫出來，進而治療肉體傷害的，如果潛力已盡……你們就可以直接省掉火化燒灰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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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道：“很幸運，千雪峰受天洗益處最多，大家接承天洗能量，日積月累，潛移默化，骨、肉形同改造，這些未必都被開出來，所以我相信大家都還有潛能可挖掘，那藥吃不死人，可……從現在開始，大家要學著駕馭體內源源不斷增生的力量，如果失控……相信我，你們會後悔為什麼不一早操死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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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又清楚的介紹，讓在場的多數人如墜冰窖，不過，並沒有多少人覺得反感，因為在這種時刻，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生存機會，哪怕會招來致命風險，也好過眼前立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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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 ]+ i. a+ l6 u# {& ]; A  p8 |( e    “別閒在這裡，每個人應該都有事情要干吧？全給我散了。”千劍叟朗聲道：“戰鬥會在幾個小時內打響，都給我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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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0 c* Q: ]( g! _% \    千雪峰這邊所應做的事，孟衍已經和千劍叟、藍潔映商量妥當，這時看他們各自開始工作，烈朝霞也率眾跟著藍潔映而去，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只剩一個。

    朝著黃百合走去，孟衍取出了一個小盒子，交在她的手上，略帶點遲疑地道：“要是可以，我是想你等一下躲起來，就算千雪峰的人全死光，你也別出來，但你估計不會聽，所以……我把這個給你，或多或少，能幫你一點忙，至少能給你一個選擇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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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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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百合略帶困惑地打開了盒子，在盒子裡，放著一枚血色晶石，燦然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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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 |+ r3 ^3 V: n) _# T% C    ps：關於讀者反映，孟衍用不同身份來測試自己女人的行為，我想說的是，請注意一下，孟衍才只有十六歲，一個十六歲的小鬼，本來就有很多不成熟，甚至愚蠢的觀念，他想這麼做，而且也做了，雖然最後的結果讓他也覺得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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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這行為是很符合他年紀的，莽撞少年本就是幹不成熟的蠢事，當然如果不考慮年齡，直接要十六歲小鬼表現出幾十歲人的陰狠沉穩，那就不是我當初的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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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四章　潛移默化　從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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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血鑽？我之前用過，這好像……不，這顆不是，血鑽不是這樣的，這個是……」

　　手中的血色晶石，黃百合覺得眼熟，更為之困惑，因為散發類似光華的晶體，過去只有葬骨嶺的血晶，還有近期在東土行情緊俏的血鑽，自己掌中的這顆紅晶石，大小與血鑽相若，發出的赤芒卻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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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晶、血鑽的紅光，近似人血，會生出有如心跳一般的脈動，可手上這一枚，散發的紅芒近似火焰，雖然也會像心臟一樣脈動，但每一下的光焰吞吐，就像傳說中的鳳凰展翅，美得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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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百合用贊嘆的眼神，反覆掃視著掌上的血石，幾乎捨不得移開，那一陣一陣吞吐的血色光霞，對女人有著近乎魔咒的吸引力，好半晌她才戀戀不捨地移開目光，問道：「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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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b' }9 I) A" S7 e. e9 y　　「鳳凰血鑽，利用原有的血鑽技術，加料精煉而成，效果和之前不可比擬，你手上拿著的，是這世上的第一顆，暫時也是唯一的一顆。」

0 \8 C* M3 j0 u, W* _　　孟衍道：「之前你的那件戰衣，還有穿著吧？」

　　黃百合一愣，當初孟衍師弟為她製作的那件戰衣，由於完全貼身，所以都是穿著在內裡，外頭另外套別的衣服，見過的人並不多，外人理應無從知曉，但想到眼前這位自稱是孟衍師兄的好友，知道那件戰衣也就可以理解了。

　　「有……有啊。」

1 J! p! G: S4 f　　「有就成了，這顆鳳凰血鑽，內中蘊藏著鉅量的壓縮精元，化納時一下釋放，如果本身筋骨承受不住，瞬間會爆掉……媽的，我好像總是做一些會讓人爆掉的東西，我都快變成瘋狂科學家了。」

　　孟衍道：「本來我是打算自己用的，但情況有了點變化，現在你比我更需要這東西，而你因為平常有足夠的訓練，筋骨耐壓足夠，照理是可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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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_- Y9 `' |, h1 A5 T　　「那我現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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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這是糖球，可以隨便服用啊？」

　　孟衍一把按住黃百合的手，阻止她的動作，眉頭深鎖的表情，讓黃百合察覺有異，道：「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天底下的好事，都有代價的，鳳凰血鑽在提升力量、境界的雙重效果上，可能是東土當前最好的神物，不過提升這種事，從來就沒有那麼簡單，哪怕你筋骨承受得住，危險性被降到最低，卻還是有其他問題……」

+ a6 K7 m6 j- H0 z$ [　　孟衍道：「急速拉拔力量增長的代價，可能會損及你的未來，或許，本來你可以在修練的路上走得更遠，卻因為使用這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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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百合明白了，之前也聽長輩提過，有些能催迫體能，拔升修練效果的技術，可能前期進展快，卻是以留下隱患，造成往後修為停滯不前為代價，扼殺未來性，這是為何袁應愁看來顧慮良多的理由。

9 Y. C2 }9 e0 }0 S) p　　這個問題……就黃百合看來，完全不是問題，她一下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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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嗎……以前師叔伯們對我的評估，都認為我不是習武的上佳之材，就算再怎麼拼命，除非有大機緣，否則能練上洗髓，就已經是此生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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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百合笑道：「現在，我不但越過洗髓之境，還登臨聖王，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夢寐以求的成就了，我……很滿足了。」

6 K, T; Q0 \2 y( ~) N　　「一點企圖心都沒有，不利修練的，你的資質沒有你說得那麼差，天洗更助你改易體質，你本來可以走得更遠的，犯不著……唉，你還是把這顆血鑽還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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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袁應愁一副苦惱的模樣，黃百合感覺，這男人是真心地在替自己著想，像個親人一樣在擔心自己，這實在讓人有些受寵若驚，因為這男人不曉得被多少人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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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k; v2 C% N5 b" r4 Z: ]- r　　打從月神古堡進攻千雪峰，這男人首次現身以來，千雪峰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師姊妹為他迷醉，這回陷入涅槃淨地，孤立無援，這男人又闖了進來，帶來希望，更讓千雪峰成了他傾慕者的重災區，不知多少師姊妹偷偷藏著他的畫像，當成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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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要說師姊妹們最關心的話題，除了如何離開這個絕境，估計就是如何擄獲這個男人的愛，至少也要贏得他的關注，自己雖沒有打算跟這流行，可忽然得到他的關心，卻還是難以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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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擔心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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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百合道：「不過，我還是決定接受你的贈禮，人不能只考慮自己一個，這是整個千雪峰的重要關頭，如果大家都遇難，只有我一個人平安，就算能保有未來，我想我也無顏走下去……一個門派，是靠大家同心協力，才能夠走下去的，我受千雪峰栽培，當師門需要我出力，我不能只考慮自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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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黃百合收下了鳳凰血鑽，還好像很怕孟衍反悔一樣，急急把血鑽握在手裡，這動作令孟衍啞然失笑。

6 A& \& D# \$ E# p( j( p5 k　　「不用急，不會搶了你的……你這樣……也好，能夠有你這樣的弟子，注定千雪峰不會亡，將來要是有機會，我保舉你當千雪峰下任掌門吧。」

4 v9 g7 c/ X5 r) `1 y- ]　　「這……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我也不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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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9 b* I2 @5 B/ D. T3 ]　　「得了，既然決定要用，就早點用，讓肉體有緩衝適應時間吧，這可不是那種臨陣吃的藥物，這東西的主要用途是提升修為，不是暴衝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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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仔細叮嚀，傳授了一套全新的化納技術，確保吞並鳳凰血鑽時的成功率，最後看著黃百合離去的背影，他感觸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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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一個門派，受一樣的教育，怎麼裡頭的子弟會差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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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主人您真正好奇的，是明明商掌門這麼會精打細算，怎麼調教出那麼多願意為了門派犧牲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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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是，你說一個梅影也就算了，百合也又是一個，還有冰玫，千雪峰要是真的有事，我覺得她也會捨身赴難的……媽的，這裡就沒有那種自私自利的人嗎？』

- N6 U8 h! \4 Q" N7 k　　『這和商掌門的為人有關吧，雖然她善於精算，可是該擔當的時候，她從不逃避，現在就是證明，有這樣的掌門在，建立風氣，潛移默化，自然……就會有這樣的弟子了。』

1月23

五八五章 血不白流 謀劃法陣

3 t5 d+ \+ H* J& a, ], {, Z    “……那個死幽靈，一開始把話說得那麼簡單，好像只要給它幾滴血，就能把沉睡中的力量全部喚醒，結果給完血以後，才說後頭一大堆的麻煩，媽的，這根本是詐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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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5 ?7 G& D- v# E+ c0 Y    “對方是不知活過多少年歲的老妖怪，算盤打得精著呢，如果不是因為這回特別倒楣，被主人您撿了大便宜，哪會這麼好說話？剛才您獅子大開口，長長清單上的東西，基本上要什麼，老妖怪就給什麼，這麼慷慨，當時就知道事情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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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妖怪實在夠賊的，說話時機抓得超準，早不講，晚不講，故意挑取完血了才講，這下上了賊船，後悔也遲了。”

2 h6 b( O  y/ _/ a    “也還好吧？如果主人您真的想走，只要袖手不管這邊的事，一樣也走得掉，老妖怪的鳳凰血治癒了戰雲，您完全可以從天頂脫出，不用參與後頭的戰局，和老妖怪的約定早已完成了。”

    “別鬧了，不在這裡有個了結的話，要是那些殭屍龍得勢，我們也沒好日子過吧？還更別說，我血都捐了那麼多，要是在這節骨眼上走了，這邊輸了，那我的血不就都白流了？”

4 c' L* O  I; f6 L* H# z; c5 E    孟衍握緊拳頭，憤慨道：“做人可不能蝕本，就為了讓我的血不白流，我怎樣都要打贏這一仗！”

! o6 f' N5 C) ^' J6 G    “那還不如承認，您是放不下這邊的幾個小妞吧，本來除了戰雲，您可以強奪劍樓，然後領著她們一起逃到外界的，但這幾個小妞，一個比一個心護宗門，要她們舍眾逃生，絕無可能。您想要保全她們，也就只能自己多累一點了，套句人類的話說。這是不是……紅顏禍水呢？”

    “才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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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醜的調侃，被金明姬一下斥回。她站出來，欣喜點頭道：“我覺得孟衍哥的作法很贊，男人就該這樣有情有義，雖然我不是那些女孩，但看孟衍哥這麼為她們著想，我都覺得很幸福呢。”

    “我要強調一點！”孟衍斬釘截鐵道：“我現在做的這些事，主要是不想自己的血白流，投資白費。和那些個什麼女人，一點關係也沒有，難道區區幾個小妞，就能影響我的決定嗎？不！絕不！”

5 H; J+ E. h% T7 `    雖然是這麼反覆強調，但顯然是沒人相信，舞醜和金明姬都是一副“我們明白了”的表情，尤其是當孟衍回內世界之前，特別去了藍冰玫封關療傷處一趟，還把第二顆鳳凰血鑽留下，他現在的辯解。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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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回正題，老妖怪說，黑鳳凰血是關鍵的主材。但想要令那逆天咒法成功，還必須要設一個法陣，透過這法陣來驅動……你們知道嗎？我當時聽說還有額外條件，感覺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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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道：“會多一個條件，就會多二三四五個，老妖怪那個簡單的法陣，根本麻煩到極點，還有一堆讓人頭皮發麻的要求。”

# ?: n. u0 l. l8 Z7 Q0 b. {9 d    只要想到那些要求，孟衍就頭痛到不行。祖凰所交付的那個法陣，自己拿到手裡。這才知道為啥祖凰挑中了自己，那絕不是只因為黑鳳凰血的傳承。這個法陣除了自己，恐怕當世再無人能在數小時內完成。

    其一，法陣的佈置，異常繁複，複雜的程度，遠遠超過現今世界的水平，明明是個中型法陣，卻比很多都市型的超大規模法陣還要複雜，偏生對精準度要求極高，錯一點都不行，除了有舞醜當後盾的自己，真不知還有什麼人可以獨力完成。

    其二，法陣的運作，牽扯天地能量，而且不是從完成後才作用，打從佈置開始，整個空間就會受影響，屍龍群必然察覺，也必定前來攻擊，唯有開闢了內世界的自己，能夠把準備工作先在內世界進行，把法陣完成大半，再一口氣移到外界，避免屍龍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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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r, L( Z" L" L9 [) q; g    其三，法陣的構成，不是拿支刀筆再那邊刻劃就好，還需要很多的素材，大量的天材地寶，經處理後作為墨材，分段使用再不同的地方，這才能完成法陣。而其中所需的品種之多、數量之大，恐怕要狂搬青木葉家、默然皇廷這種頂級勢力的祖庫，才有可能湊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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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巧，自己手上正好有那麼一座大倉庫，裡頭的素材齊全，年分足夠，成色上可能還更勝那些大勢力的倉庫，雖然還有些欠缺，但將就一下也夠了。

. j9 X) s/ u& X    能同時滿足這些條件，孟衍自忖四方天下，除了自己，還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也正是因為如此，此刻在內世界中，三個人分別忙成了一團。

    孟衍藉由祈願，發動千手觀音聖像，無窮佛力被引導出來，演化萬法，令祈願成真，在觀音的千手千掌之上，分段構築魔法陣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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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y# C0 [- p; y: B- d% p  ~    細部的控制，則是由舞醜負責，完美地駕馭著能量，把法陣篆刻完成，每一個部分，甚至是小到肉眼難看清的細紋，分毫無錯。

    金明姬則是在古千雪峰的大倉庫裡，照條列清單，逐項辨認找出所需的天材地寶，快速送來，供給孟衍所用，善盡一名助手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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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4 Z0 D' q' O1 m3 g    三個人分工合作，把原本不可能的工作，逐步完成，一個無比繁複的魔法陣，迅速成形，這個法陣來自祖凰，孟衍和金明姬在建築的同時，也留心細觀，試圖學習，發現陣形當中蘊含無窮造化，彷彿自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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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陣形，挺怪。”孟衍皺眉道：“我還以為是封印陣，這樣看來又不是，好像是……操控能量流向，但流往什麼地方，看不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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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b( l  t' ?& y    “是傳往更高次元的法陣，更高層的次元，是神魔研究的最終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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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V9 o8 J    金明姬的聲音與影像，彷彿就在眼前，雖然三方在不同的位置，卻透過舞醜連結，能夠清楚對談。

    “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的法陣，是非常大的機緣，類似這樣的東西，我從沒在別的書籍或圖鑑中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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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Z9 z2 z& P  a; L( @; B. B    金明姬的聲音很興奮，喜悅的模樣，比得到了鳳凰血鑽還興奮得多，孟衍倒是很願意替她高興，但眼前……兩個麻煩的問題，讓他著實頭痛。

9 o+ V# m0 @* m% G    “可以肯定，這法陣沒多少防禦功能，我們要怎麼擋下屍龍的反攻？還有，拖延時間……唉，這個很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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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五八六章 事情棘手 設法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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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y! k: o$ Q/ Y    儘管事前的準備很棘手，孟衍還是把前置工作大致完成了，幾個小時過去，分段組建的法陣，已經完成得七七八八，當孟衍把這些部件逐次拼組起來，過程中，便體驗到這套超絕法陣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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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g2 ], A- C$ b( t    內世界中，水、火、風、土四元素開始騷動，血海掀濤，天空泛著血光，鬱荼神木、須彌神山，各自發出豪光衝天，觀音聖像擺動千手，演化佛法，無數光束垂落下來，遍開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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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C4 X+ k8 s. K6 d0 i2 d/ ]    “……這些是內世界的構成元素，被劇烈牽動的緣故。”金明姬道：“法陣有很強烈的效果，分解週遭的元素構成，而後，像是漩渦一樣，牽動這些被分解的元素狂舞，歸於中央，再傳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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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K, ^5 z! b  y# K9 [8 N    “誰管那是怎麼樣啊，這還不是完整的法陣，只是在組裝的過程中，就引發那麼多的元素反應、天地異變，如果完整的弄出去，還不曉得會有多嚴重咧。”

    孟衍道：“千雪峰是空間磁場的特異點，哪怕現在都是，這東西放到外頭去，引發的天地異變會比現在更兇猛十倍，就算我們被龍捲風包圍，我都不會覺得意外……那些異龍立刻會被驚動，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 i  S' {$ Y+ [6 h- x4 F- r    “這點不是一早就已經知道了嗎？正因為這樣，老妖怪才特別設局，把屍龍群放到帝皇領域，還將它們往武神領域那邊引，就算屍龍群察覺到主人您這邊的不妥，要趕過來阻止……也不是那麼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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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飛行，當然不會這麼快，可……這裡好像一堆生物懂得空間穿越吧？發現了我們在這邊搞鬼，直接跳躍空間來，要不了多少時間的。”

    只要想到這點。孟衍就覺得不容樂觀，那些屍龍曾當著自己的面，撕裂空間出現。雖然說神魔禁地之內，空間法則應該特別凝煉。不容易穿梭，可對方並非人類，就是神魔之屬，普通人的限制對它們全不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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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您可以這樣想，老妖怪甘冒奇險，把這些屍龍引入武神領域，又把您送回到這裡，拉遠距離。就是替您爭取時間，就算屍龍群察覺不妥，轉頭殺回來，它們也不可能放棄進攻，全部回來，即使回來……撕裂空間，穿梭進出，消耗的力量可不小，這對您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

    “也只能這麼想了……”

    孟衍嘴上這樣說，實際卻知道沒有那樣簡單。進攻涅槃淨地的屍龍群，戰力基本上是帝皇起跳，哪怕一千多頭裡面。只能來個小零頭，實力又削減許多，那也不是己方能抗衡的。

! F+ l! I) m' W+ N  _+ d* u    如果是正常思維，來個幾十頭或上百頭，己方除了羿天青能與之抗衡，其他人根本只有被秒殺的份，談什麼攻防？在這情形下，法陣開啟的快慢，哪怕分秒之差。都會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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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W# f8 s: x0 i) T- S% n8 A    “我們沒法讓屍龍更弱一點，也很難短時間內讓自己強到哪去。那就只好試著讓法陣開快一點了……法陣運作通常都有法加快的。”

    打一開始，孟衍就基於這個思路。偷偷研究法陣構造，試圖做出加快的更動，經過大量的測算與推想，最後跑出來的結論，就是一個非常懊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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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3 ]5 o3 ]# O! f( x% S0 c5 f    “法陣演化森羅萬道，萬象由天、地、人三部構成，窮人之極，可逆天地流向，是為人定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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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7 `: O" W9 w6 K( S9 t  j* ]    金明姬檢視數據後，說了一串話，聽得孟衍直皺眉，“三才三部，以人推動天地，就是說如果要對法陣做出更動，只能從人這一系來設法……怎麼設法？人定勝天，你們總不會要我立根長桿子，然後發動所有人一起來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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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不科學的方法，別提了好嗎？這其實沒有那麼麻煩，關鍵說起來就兩個字……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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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醜的解釋，孟衍一下沒反應過來，還是愣了半晌，這才醒悟，驚道：“血祭？就是活人祭？靠！這也太黑了吧？要多少？”

    “咦？主人您對生命侵犯的正義，是看人多人少的嗎？人少就可以，人多就有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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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你買菜也還看價錢咧，做什麼事情不看成本？劍樓和千雪峰裡該死的人不是沒有，如果死十幾個，就能保所有人平安，我當個壞蛋也就算了，如果數目太多……我還不如獨自溜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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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的成本控管真是高明，但這次事恐怕要令您遺憾了，法陣結構連結天地，想要加快咒力發動，牽連甚廣，自然所需也甚多，估計……起碼得三千七百條人命……照這數字來幹，只怕要把千雪峰與劍樓犧牲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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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7 e! {( f' X7 t: c* x7 M( f    “……鳥到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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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一甩手，遺憾地斷絕這方面的構想，重新整理手上的資源。

    當前的目標很簡單，在屍龍群的圍攻下，起碼支撐上半小時，這目標簡單明確，可真要實現，卻好像把手上所有資源投下，都不過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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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樓炮陣還能用，五十里的籠罩範圍，多少能有點用，還有兩尊石人，還有……還有什麼？他媽的，老妖怪除了給藥給素材，就不能給點實質戰力嗎？”

3 H/ K. c) u& z/ \    讓孟衍極為懊惱的一點，就是祖凰雖然至高無上，但以逆天祖術短暫甦醒的它，並無法與淨地內其他凶禽溝通，也不能下令，更難以調用規則之力，除了與後世的自己溝通，屁事也做不了，根本雞肋到家。

4 Y0 P# T2 }3 ?# }" B$ z    還記得，當自己知曉真相後，驚愕提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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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2 e5 F6 S4 A6 a    ‘有沒有搞錯？你們鳥族的逆天祖技，搞出來的東西，不能和鳥溝通，卻可以和我溝通？我頭上有什麼光環嗎？或者……難道我是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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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3 Q2 l3 ~% T' {    ‘本來……連我族子民都看不到，更罔論人類，但……你身上帶著那一位的氣息，這讓你變得特別，也讓你我能夠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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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位的氣息？哪……哪一位？’

0 |2 S+ @$ Z5 x- w    ‘……三月山中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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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3 g# ^: v8 d& m8 u) r    祖凰的話點到為止，孟衍很想窮追問清，但對方卻就此消失，令他為之氣結，接著更被轉移出來，到了千雪峰中。

' g: o* q/ d- e' [* h    “……這幫傢伙，好像一定要藏著話不說，才能表現自己的高明偉大！我靠，有能力把我送出來，做點更有意義的事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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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五八七章 徘徊無計 法相增壓

    在孟衍徘徊無計的當口，金明姬也在皺眉苦思，眼看孟衍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她才怯生生地舉手。

    “那個……也許……有個主意可以試試。”

    “哦，大發明家有點子了，說說。”

    孟衍對金明姬的才華，不敢有絲毫小看，甚至可以說當她是救命稻草，一聽她主動發言，馬上在她旁邊坐下，認真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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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5 B" _6 h- `2 |8 g    “嗯……那個……前一陣子孟衍哥和我們失聯，我在裡面悶得發慌，想找些事幹，就把孟衍哥以前的戰鬥錄影全看了一次，然後，一次又一次。”

    “喔。”

- ^2 x/ r  T- D- S$ K9 U2 q7 J; m    孟衍起初是隨口答應一句，話說完，忽然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別人不好說，金明姬這個研究狂，手邊不知道多少工作要做，絕沒有悶得發慌的可能，她把自己的錄影翻來覆去看，動機和無聊沒有半毛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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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有一次戰鬥，是你對戰暗日神荒的鬼木大巫，使用羅漢法相，橫掃他的毒屍……”

    金明姬說得專注，一面說，一面站起身來比劃，她不通武技，比劃出來的姿勢、動作，卻分毫無錯，顯然已不知把那一段戰鬥反覆看過多少次，深烙在心。

& z5 x, ]5 a/ m/ D. o    看著金明姬的動作，孟衍的回憶也被勾起，點頭道：“嗯，是有這麼回事，好懷念啊，那時候會的東西不多，剛出道沒多久，打得挺辛苦呢，換了現在，我一出手就把他的狗頭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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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力量的問題，戰鬥過程中，我注意到你有一瞬間的氣機突變。羅漢法相是將氣機外放，可那一瞬，你把外放的氣機。強行逼在皮肉表層，法相將成未成。卻起了異樣激變，發出了比平常更強得多的力量……”

1 Q1 {$ e$ I6 a% d$ ~* q    “嗯，是有這回事，外放的羅漢法相，主要是抵抗外來衝擊，那次我亂搞，外放的氣機凝於皮肉表層，因為體積大幅縮減。抗擊力大幅增強，還因此壓迫腑臟經脈，產生增壓效果，力量都提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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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G) e7 H. U7 `7 }$ V    “何止？我反覆確認過，孟衍哥那時爆發的出力，比後來使用羅漢戰體時還強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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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 Y, e! U+ ~) C    “真的啊？我……嘿嘿，我沒有想到。”

    孟衍乾笑兩聲，那時只是腦中靈光一閃，浮現了這個念頭，也不及細想。就蠻幹了下去，全屬意外，效果好到出奇。腦裡也想過這或許是一條可以走下去的新路。

; P* V( e6 ?; h    不過，想歸想，那時忙昏了頭，大小事紛至沓來，自己又歷險，又造器，還有數不清的神功秘典要學，事情實在太多，偶然生出的一個小念頭。實在沒餘裕去深研，就此拋諸腦後。要不是金明姬提起，壓根就不會記得。

    “等等。我想起來了，好像……有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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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皺起眉頭，他此刻的見識、眼光，遠超當時，那時候覺得大有潛力的方向，現在一看，立刻就發現其中破綻，甚至，滿滿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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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E! P4 G; M5 x# g1 v    “這個路子不行！你也看到了，強縮力量於皮肉表層，如同甲冑，雖然大幅提升了抗擊力，並由於壓縮效果，催迫腑臟經絡，提升力量輸出，但肉體並無法長時間承受這樣的壓力，整個運轉過程，處於高度不穩定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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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隨念轉，孟衍一揮手，當時戰鬥的影像重新回放，在關鍵一刻定格、放大，孟衍指著立體影像的關鍵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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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 n9 ]- e# e4 [* i  ?    “你看，對內施加的壓力，同樣會形成反作用力，自內衝擊氣甲，再加上外部承受的衝擊力，內外交攻，只要戰鬥時間稍長，氣甲必破，這根本是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甚至可能敵人還沒出手，自己先把自己搞成重傷。”

    孟衍兩手一攤，“現在我羅漢戰體已成，想要追求更高的抗擊力，我還不如去學金剛法門，要是想催迫體能，我以前自創的燃血之術，效果更好，也相對安全，這套氣甲之法……不實用。”

    “……如果……氣甲承受得住反作用力呢？”

, ]( {2 w. \4 n    “呃……這個……”

. x5 E; r2 q6 W: W    孟衍一愣，馬上低頭計算起來，雖不像金明姬那麼誇張，但他本身現在也堪稱一流的匠師與研究者，這番推算很快就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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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氣甲的威能會進一步提升，並且產生浪濤效果，將反作用力再一次反推回去，提高腑臟經絡的出力，把力量進一步推升上去，最後爆發出……超越現有等級的力量……嘖，真恐怖，不知不覺居然變成能越級的危險東西。”

2 [7 j8 G7 T" }( ^; Q8 I6 C' d) M% j    孟衍聳聳肩，“可惜還是沒用，這樣的增壓法確實可怕，對氣甲本身來說，反覆增壓，等同鑄鐵淬煉，如果氣甲承受得住，將會是天下至間，飆出一個我無可想像的數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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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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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我不曉得你哪來的信心，但姑且就當能承受吧。”孟衍兩手一攤，道：“可氣甲受得住，人的肉體也扛不住，反覆增壓，相互砥礪的完美效果，只存在於理論，現實中不可能有肉體扛得住，我常拿肉體玩超越極限，所以我很清楚，剛才說的那些，不過紙上談兵而已。”

    “肉體也扛得住！只要……限定一段時間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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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6 Q3 A! T' a% p5 i4 B2 [- @    金明姬固執地說話，表情與其說像一個匠師，更像一個勸不聽的倔強女童，孟衍看得有趣，哂道：“憑什麼？”

    面對這句質疑，金明姬緊咬著嘴唇，似乎非常猶豫，考慮半晌，才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瓶，透明的瓶身中，金黃色的濃縮液體，緩緩發光，孟衍看在眼裡，覺得有些眼熟。

0 D. u' A: s* u' T. K! e7 P    “……好像在哪看過，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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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孟衍忽然醒悟，“這波動……是當日那箱中……不，是你祖母的研究成果，你把這東西給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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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m& i% a+ C2 J, \* ?, Y9 R    “並沒有，還只是一個想法……”金明姬道：“但也許，這次就是驗證想法的機會，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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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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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C& s2 }3 D6 w( H    一直在旁邊維持沉默的舞醜，忽然開了口，“本來我是沒什麼想法的，但聽到小姑娘這樣說，我也忽然有了個想法……有個辦法或許能成，不過想要完成，還需要找個人借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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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1 S/ _! x; F6 L" [. O1 E    孟衍皺眉道：“什麼人？什麼東西？我怎麼覺得……這東西不好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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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五八八章 鳳血前訂 鎮族寶器

3 b1 M; N( p5 W    “說實在話，我想不到袁兄你會來，都到這時候了，你應該非常忙才對，太多的事情要靠你來協調與準備，你怎會有空來這？”

    羿展鵬道：“除非……這裡就是你要準備的一部分。”

( x: O( s& V; K4 [. o2 B    “相信我，如果我有得選擇，打死我都不想靠近這裡，瘋婆子猛於虎，隨時都會咬人，我為啥要給機會讓她來咬一口啊？”孟衍道：“我是來借東西的。”

; M. s% @1 x5 }; ~, H- @- M    “袁兄需要什麼？若我可以應允，我……”

( p8 G/ q5 u5 c    “要是你可以答應，我才不會靠近這裡，直接讓人把你叫出來，然後把我要的東西拿出來就好了。”

0 |- F% J' @4 y. Y' c( c$ _" }    孟衍沒好氣地道：“就因為沒這可能，我才只好自己來，等一下我如果被轟破門打出來，你就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吧，如果你帶著一堆人趕過來看情況，小心被我一起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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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p  Q' v# [& E+ G6 H1 X3 H    “呃，這又何必？”羿展鵬道：“大家以和為貴，你又何必故意挑釁我姑姑？照我看，她其實對你沒有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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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_. H2 l) b% {- q7 l9 Q    “打住！少來鬼扯，她對我沒有惡感？我應該是瘋婆子最討厭的那一型，之前她沒殺死我，可不是她手下留情，是她殺不死而已，別說什麼我能從她手下多次苟活，就是她對我有好感，壓根沒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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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5 @2 v* j7 |7 ^$ M    孟衍說著，上下打量了羿展鵬一眼，道：“你小子還不錯啊，我聽說，瘋婆子對你寄予厚望，打算捧你為羿家家主。有這麼一個絶頂強人做後盾，你上位的機會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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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1 d, ?- P, e    “袁兄誤會了，我……”

    “別說那些侮辱你我智能的話，也少說什麼你無心權位，我時間很緊，如果你還試圖對我說廢話，一會兒戰局開啟，我保證你沒機會去實現這理想。”

6 A4 l- n( U# `8 l2 c# O0 F    孟衍一陣搶白，讓羿展鵬只能苦笑，先看了一眼附近的羿家人。跟著搖頭道：“袁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在你面前，想當個君子都很難……不錯，我得承認，我有獲得更高權位的慾望。但那也只是想想罷了。真要實現。那是沒有可能的。”

    “事在人為，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1 a' p$ {) ?( ]+ P) d/ a    “羿家有羿家的祖制，我非嫡出。上頭還有幾位兄長，他們不但支持者眾，本身文武技藝遠勝於我，繼承權更在我之前，我所能做的，就是選擇其一，追隨與輔佐，以日後的相位為目標，這是我往上爬的唯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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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羿展鵬道：“至於什麼成為家主之類的，這話袁兄你再也休提，我期望得到我所能得、應得的事物，卻不會覬覦不屬於我的東西。”

  ~& k4 a: x3 k3 s) X- {8 W    “瘋婆子也同意你這話？不管你有幾個兄長，武功多強，總不會強過那瘋婆子吧？她選中了你，肯定想過用武力強行排除障礙，那瘋婆可不是會尊重規矩的。”

    “姑姑並不是那麼殘忍好殺的人，這些年來，羿家面對許多風風雨雨，也全靠她背後撐住，這才平安度過，她就算對我最為認同，也不會為此破壞羿家的體制，否則，以她的力量，大可強奪權位，自己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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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p, ]. z4 i5 {, E    羿展鵬與孟衍說話，兩人且說且行，孟衍多少覺得困惑，這個男人一直表現得很好，做人處事，沒什麼破綻可尋，對自己也非常客氣，如果不是出身背景讓人信不過，也許大家真可以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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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6 M1 ~$ w0 D8 Z/ T    “我說……你這人也挺不錯的……”孟衍道：“如果換個情境下認識，大家或許可以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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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5 p/ _( P- P. Z' q2 o    羿展鵬笑道：“自始至終，我一直當袁兄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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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 k* n' A4 U8 q) d    “那你就太沒有識人之明了，與這種包藏禍心的小丑為友，最終只會讓你悲慘收場，而若你成功登上家主位，這種愚蠢的眼力，更只會讓你把羿家帶上絶路。”

3 e: W" F+ p2 u2 r    聲音自始至終都近在耳邊，羿天青沒有離開房間，卻將外頭的說話全聽在耳裡，孟衍聞言止步，聳肩道：“瘋子的話聽不得，但剛剛那一段話，我倒是不想否認啦……我來這裡是找你的，既然你聽得見，我就不用進去了。”

    “……向人商借東西，卻連門都不近，如此倨傲態度，還想借到什麼？”

7 K+ k6 x( e0 ]* l3 F    “就算我跪在你面前舔腳趾，也只會被你一腳踢出去吧？有些人不是放軟身段就能交涉的，橫豎沒得談，幹什麼要講禮數？我站得遠一點，瘋婆子癲的時候，還可以跑得快點。”

6 p, q2 E/ W4 m    孟衍的話才說完，一道朱紅劍氣便破空而來，疾若迅雷，內中更蘊含無數繁複變化，雖是一劍，卻如同一張火網，籠罩而來。

    “瘋婆子果然沒耐心，這次果然沒法靠嘴炮混過關，那好吧……”孟衍手一翻，一支小管子出現在手，管中有一滴鮮紅液體，淒艷如火，閃耀生輝。

( M, Q9 ^* _# r4 s    對著烈火劍氣，孟衍不避不閃，只是把手中的管子迎去，旁邊羿展鵬大驚失色，全力出手，搶著接下那道劍氣，兩邊一碰，紅光閃動，準帝之力雖強，但與劍氣碰撞，羿展鵬瞬間被彈出數十米外，火焰劍氣僅稍稍一頓，仍持續飛來。

9 T, X8 t5 u) J1 G; |+ q3 D$ P9 M" H    但就只是這一頓，羿天青的第二波劍氣已到，卻不是攻向孟衍，而是直射向前一道劍氣，兩道劍氣前後對撞，後頭的那道劍氣，先將前一道劍氣焚滅掉，跟著高溫爆，連本身的存在也焚滅，整個過程，連一絲衝擊力也沒往外散，對火焰的駕馭，精準到顛峰。

    孟衍暗自讚嘆，而在劍氣之後，虹影閃動，面如冰霜的羿天青出現，一伸手就將那小管奪去，孟衍也不阻攔，只是笑道：“不告而取是之謂賊，羿家的禮數教化果然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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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g9 g: g! W) a5 o0 U( k    “哼！之前白替你征伐一場，這正好可以用來贖你的狗命。”羿天青握著小管，臉色忽變，“不是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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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e. @$ n4 f& d* I( o$ a6 b2 J    “喂喂喂，別得寸進尺，有鳳凰血已經不錯了，初血這種好東西，哪可能說有就有？”

    孟衍道：“這個就當是前訂吧，我想要借一樣東西，這就當成是一點個人誠意的表示。”

    “借東西？你想要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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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羿家的鎮族寶器，五火七禽扇……”孟衍聳肩道：“也就是你手上的那一把。”

1月23

五八八章 鳳血前訂 鎮族寶器

    “說實在話，我想不到袁兄你會來，都到這時候了，你應該非常忙才對，太多的事情要靠你來協調與準備，你怎會有空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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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羿展鵬道：“除非……這裡就是你要準備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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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我，如果我有得選擇，打死我都不想靠近這裡，瘋婆子猛於虎，隨時都會咬人，我為啥要給機會讓她來咬一口啊？”孟衍道：“我是來借東西的。”

    “袁兄需要什麼？若我可以應允，我……”

2 f" E7 B9 l; C! {% i1 P) N    “要是你可以答應，我才不會靠近這裡，直接讓人把你叫出來，然後把我要的東西拿出來就好了。”

    孟衍沒好氣地道：“就因為沒這可能，我才只好自己來，等一下我如果被轟破門打出來，你就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吧，如果你帶著一堆人趕過來看情況，小心被我一起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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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 U: s+ R/ X9 Y1 y) a    “呃，這又何必？”羿展鵬道：“大家以和為貴，你又何必故意挑釁我姑姑？照我看，她其實對你沒有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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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i2 t- K' t    “打住！少來鬼扯，她對我沒有惡感？我應該是瘋婆子最討厭的那一型，之前她沒殺死我，可不是她手下留情，是她殺不死而已，別說什麼我能從她手下多次苟活，就是她對我有好感，壓根沒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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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w) i% j1 {    孟衍說著，上下打量了羿展鵬一眼，道：“你小子還不錯啊，我聽說，瘋婆子對你寄予厚望，打算捧你為羿家家主。有這麼一個絶頂強人做後盾，你上位的機會不小……”

    “袁兄誤會了，我……”

    “別說那些侮辱你我智能的話，也少說什麼你無心權位，我時間很緊，如果你還試圖對我說廢話，一會兒戰局開啟，我保證你沒機會去實現這理想。”

- j6 |* o) i- W, G0 [! b    孟衍一陣搶白，讓羿展鵬只能苦笑，先看了一眼附近的羿家人。跟著搖頭道：“袁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在你面前，想當個君子都很難……不錯，我得承認，我有獲得更高權位的慾望。但那也只是想想罷了。真要實現。那是沒有可能的。”

; I4 S+ H! {- B. V1 U, A/ Q    “事在人為，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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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羿家有羿家的祖制，我非嫡出。上頭還有幾位兄長，他們不但支持者眾，本身文武技藝遠勝於我，繼承權更在我之前，我所能做的，就是選擇其一，追隨與輔佐，以日後的相位為目標，這是我往上爬的唯一方法……”

    羿展鵬道：“至於什麼成為家主之類的，這話袁兄你再也休提，我期望得到我所能得、應得的事物，卻不會覬覦不屬於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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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婆子也同意你這話？不管你有幾個兄長，武功多強，總不會強過那瘋婆子吧？她選中了你，肯定想過用武力強行排除障礙，那瘋婆可不是會尊重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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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並不是那麼殘忍好殺的人，這些年來，羿家面對許多風風雨雨，也全靠她背後撐住，這才平安度過，她就算對我最為認同，也不會為此破壞羿家的體制，否則，以她的力量，大可強奪權位，自己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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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羿展鵬與孟衍說話，兩人且說且行，孟衍多少覺得困惑，這個男人一直表現得很好，做人處事，沒什麼破綻可尋，對自己也非常客氣，如果不是出身背景讓人信不過，也許大家真可以交個朋友。

4 o: X  s+ K" ?) R1 V3 z4 _    “我說……你這人也挺不錯的……”孟衍道：“如果換個情境下認識，大家或許可以交個朋友……”

5 y' E" Q1 z9 ^+ l1 c    羿展鵬笑道：“自始至終，我一直當袁兄是朋友。”

    “那你就太沒有識人之明了，與這種包藏禍心的小丑為友，最終只會讓你悲慘收場，而若你成功登上家主位，這種愚蠢的眼力，更只會讓你把羿家帶上絶路。”

    聲音自始至終都近在耳邊，羿天青沒有離開房間，卻將外頭的說話全聽在耳裡，孟衍聞言止步，聳肩道：“瘋子的話聽不得，但剛剛那一段話，我倒是不想否認啦……我來這裡是找你的，既然你聽得見，我就不用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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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L/ ^* K7 w    “……向人商借東西，卻連門都不近，如此倨傲態度，還想借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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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L6 |& O% J7 u4 c4 z    “就算我跪在你面前舔腳趾，也只會被你一腳踢出去吧？有些人不是放軟身段就能交涉的，橫豎沒得談，幹什麼要講禮數？我站得遠一點，瘋婆子癲的時候，還可以跑得快點。”

    孟衍的話才說完，一道朱紅劍氣便破空而來，疾若迅雷，內中更蘊含無數繁複變化，雖是一劍，卻如同一張火網，籠罩而來。

( P. c# V( Z. p    “瘋婆子果然沒耐心，這次果然沒法靠嘴炮混過關，那好吧……”孟衍手一翻，一支小管子出現在手，管中有一滴鮮紅液體，淒艷如火，閃耀生輝。

    對著烈火劍氣，孟衍不避不閃，只是把手中的管子迎去，旁邊羿展鵬大驚失色，全力出手，搶著接下那道劍氣，兩邊一碰，紅光閃動，準帝之力雖強，但與劍氣碰撞，羿展鵬瞬間被彈出數十米外，火焰劍氣僅稍稍一頓，仍持續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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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只是這一頓，羿天青的第二波劍氣已到，卻不是攻向孟衍，而是直射向前一道劍氣，兩道劍氣前後對撞，後頭的那道劍氣，先將前一道劍氣焚滅掉，跟著高溫爆，連本身的存在也焚滅，整個過程，連一絲衝擊力也沒往外散，對火焰的駕馭，精準到顛峰。

    孟衍暗自讚嘆，而在劍氣之後，虹影閃動，面如冰霜的羿天青出現，一伸手就將那小管奪去，孟衍也不阻攔，只是笑道：“不告而取是之謂賊，羿家的禮數教化果然出色。”

    “哼！之前白替你征伐一場，這正好可以用來贖你的狗命。”羿天青握著小管，臉色忽變，“不是初血？”

    “喂喂喂，別得寸進尺，有鳳凰血已經不錯了，初血這種好東西，哪可能說有就有？”

    孟衍道：“這個就當是前訂吧，我想要借一樣東西，這就當成是一點個人誠意的表示。”

2 l8 q3 v' B" E- i- t4 e1 f0 H    “借東西？你想要借什麼？”

    “羿家的鎮族寶器，五火七禽扇……”孟衍聳肩道：“也就是你手上的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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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九章 待宰肥豬 狂信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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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2 Y3 N! {! \% j( s3 `    一道又一道的準備，好像怎麼也準備不完，如果有得選擇，孟衍非常希望自己能有再多百倍的時間，最好是等到自己登臨武神，或者至少能成為帝皇，才來面對這一仗，但現實卻是，自己只有短短的數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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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1 i; m# p6 |    最後，準備仍未完全，但時間卻到了，估計屍龍群可能已經攻破帝皇領域，殺入武神領域，也是距離這邊最遠的一處，在它們攻入核心之前，孟衍必須採取動作，開啟戰局。

: r: @. k8 w) X! O2 R& U    千雪峰、真火劍樓的弟子們，在早已安排好的位置上排開，這種層次的戰鬥，本來壓根就沒有他們參與的份，別說帝皇實質攻擊，就算一道神念掃過來，這邊也是倒成一片，要不是因為發動法陣需要人力，孟衍真想要這些人直接挖個地洞，有多遠躲多遠。

8 V/ C* p" \9 Q7 c/ p; c1 M& H0 y    幾千名兩派弟子，分別在千雪群峰上列陣，各自運功，組成陣圖。千雪峰、真火劍樓兩派，一個是大門派裡靠後的位置，一個連大門派的排行都擠不進去，在東土的綜合實力都未算出色，可如今擺開陣形，運起力量，一個個身上光霞湧動，冰火之氣衝天而起，各具不凡氣象。

. A9 v* _! L- I9 R7 L) e* K% H    這是易筋、洗髓末段，才會有的現象，裡頭還有不少人，即將在短期內問鼎聖王，這麼多的好手數目，已直逼頂級大派的程度，可以說，原本不甚起眼的兩派，如今已徹底脫胎換骨。

    實力大躍進的背後，是連續激烈戰鬥的去蕪存菁。挺不過去的弱者，一早都已經死絕，沒機會殘存下來，存活下來的人雖是身心俱疲，卻得到神奇靈藥輔助，明明只是藥物，卻具有血材的效果，把所有人的力量往上拉了起碼一階。

    現在，人人狀態大好，一身真氣不吐不快。分別站定位後。舉手施放力量，牽動千雪峰的大地精氣，匯流貫串，彷彿數條大氣之龍。繞山盤旋。氣動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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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峰頂的孟衍。眼看這壯闊的一幕，胸中滋味很複雜，自己到底是實現了心願。讓千雪峰強大起來，如果賣麵師父看到這一幕，不知會有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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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她應該高興不起來吧？雖然實力強了，可接下來的這場硬仗，不曉得有多少人能活下來？這樣實力就算強了，還不就等於是被餵肥的豬，馬上要被宰掉……’

    ‘那又如何？主人您的想法太消極了，既然這局面是不可避免的，那您只要拍胸保證，一定能把這些人活著帶回去，不就能向商掌門交代了？’

    ‘說得比唱得還容易，我尚且自身難保，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最後，還把他們全活著帶回去咧！信念雖然重要，但不是狗屁一些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事啊，這和狂信有什麼兩樣？你……’

: A5 _9 e" M4 w    ‘這不是狂信，而是擔當！’

, }2 u7 I9 y) R/ H0 j    一直在意識深處，語氣悠然的舞醜，忽然變了聲調，這一瞬間的語氣，沉重逾山。

. L3 T) B  V+ G! o, O    ‘主人您這一路走來，一直都很認真、很努力，能拚的戰鬥您努力去拚，不能拚的戰鬥您也咬牙拚過去了，這一路看來，您真的很不容易，但僅只如此，還是不夠的，人生中有些戰役，是不管有沒有勝算，都必須要贏。’

    ‘……你一個破機械，也講什麼人生？有勝算的贏了也就算了，沒勝算的怎麼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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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勝算的也要贏！橫豎都是輸不得，那就索性拋開成敗得失，拚命去贏吧！我擅長的是計算，可我也知道，人類有些時候的戰役，是不講計算，只講擔當的！相信自己一定要做到，拚命去做，最終就會做到，這便是您責無旁貸的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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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q- U0 ?/ P) l0 K% S  q, u    ‘擔當……’

) B. w) X! ^* R! O    孟衍將這兩字在唇邊反覆叨念幾回，眼神驟然一厲，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完全不同，如遭砥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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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醜，這回你說得不錯，不是什麼勝負，而是擔當，我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些人平安帶回去！這是我該扛起來的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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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3 }, z: {( n5 ?3 r4 W1 F    心念一扶正，整個人眼神、氣息都不同了，要不是因為此刻獨立於孤峰之上，肯定會驚動附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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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8 y+ N9 J3 p9 |. x* d    “一定要贏的仗，這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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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 w( I5 M  D9 \    孟衍眼望大氣捲動如龍，幾條氣龍，佔據千雪群峰，更把自己包圍在中央，大地精氣因此躁動，狂湧之下，漸漸化為龍捲狂風。

' X: y$ v7 b$ |- ?' ^+ V3 z" A( L" ^: A& T    “……太快了……大地精氣彙集的速度，比正常要快幾倍，這麼容易就彙集地氣，就算有千雪峰本身的大陣輔助，也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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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掃視週遭，群山氣脈運作，盡入眼中，孟衍心裡有數，更隱約接觸到護山之陣中存在的另一個偉大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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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是你在幫手嗎？真好……我會做給你看的！你重視的東西，我會保護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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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喃喃自語，孟衍一下振奮起來，仰望天空，“……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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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一舉，萬花奇棱出現在掌，回身一旋，在大陣的支持下，寶鏡耀明光，亮眼得有若燈塔，掃出去的鏡光，直達十餘里外。

    寶鏡明光，縱橫來去，所掃過的每一個地方，都留下痕跡，在內世界中所搭建好的陣盤，一點一點被搬移出來，透過鏡光，烙刻在千雪群峰上，迅速拼組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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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手段，巨大的法陣離奇出現，並且以遠超尋常的驚人速度組建，無論是法陣的複雜度，或是建構法陣的速度，都令千雪峰、真火劍樓兩派子弟目瞪口呆，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的驚神手法，就連羿天青都為之變色。

    “……好傢伙，這小丑，還真是不能小看……”

+ @& X. N2 U1 c" s4 H- x: ?    巨型法陣，籠罩整個千雪群峰範圍，彙集地氣之後，更將這股地氣送上天去，幾道狂捲的龍捲氣旋，飆升上天，鑽穿雲層，貫透蒼穹，打通天地線，更開始影響時空分際，顛動次元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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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與佈陣的所有人，只覺得元氣飛快流逝，明明前一秒還全身是力，不吐不快，後一刻就氣空力盡，手足痠軟，心中驚駭。

    眾人齊心合力支持，神級法陣開始運作，眼看萬里雲層如浪排湧，漸次分開，而大地上多處裂縫，豪光升空，陣陣時空波光，拉出虹影，驀地，一聲龍嘯，驚破九天，更撼動所有人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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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O0 @5 B; \; ?    “……真是不妙啊。”孟衍喃喃道：“被發現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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