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 -【萬界天王】《已完結-接第二部》

1月23

四五十章 聲名大噪 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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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在葉家宴會上的一場戰鬥，最終令孟衍聲名大噪，除了葉家原本努力為他營造的天才匠師之名，還多了他很能打的戰名，他以洗髓之身，獨對默然皇廷的兩大聖王，占了上風，還差點一巴掌打了神秘莫測的嘯天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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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1 }% v% u! u3 I  X$ W    這一戰，讓默然皇廷臉上無光，在青木葉家的地頭上丟臉丟到爆，因為到了最後，獨孤海棠還有自保之能，與孟衍硬拚一招，可獨孤唯我之所以能保命，不是因為他自己的能力，更不是孟衍手下留情，而是葉家女帝出手，接下那一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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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c9 |% D$ |3 w5 U5 z    沒有葉潔琳現身阻攔，獨孤唯我早被孟衍一爪殺掉，當場斷喉，可即使躲過致命一擊，那一瞬間的驚嚇，讓這個橫行霸道慣了的惡少，嚇得肝膽俱裂，當場濕了褲子，丟盡顏面。

    事後，默然皇廷對此事高度憤怒，但卻不願深究，只是傳來一句“事情不會這樣輕易算了”，就沒什麼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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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很正常，默然皇廷會深究，那就有鬼了。”孟衍聳聳肩，道：“兩個聖王拿戰器，打我一個空手的洗髓，還被我打到當場失禁，這樣還深究，是想把這種事搞到四方天地皆知嗎？那可真是最好的宣傳了。”

    “他們只是不好公然追究而已，獨孤尊皇為此震怒，已經放出話來，後頭不會讓你好過！”葉古書嘆道：“獨孤尊皇被認為是本代皇廷中最有希望成皇的一個，他開了口要殺你，你的處境非常危險。”

: u) D8 p/ @( O0 e7 i' o; j    “是嗎？我倒不覺得有什麼，想殺我的人多著了，也不欠多這一個。”孟衍道：“至於什麼最有希望成皇的……你們葉家原本最有希望的是哪個？現在在哪裡？”

    葉古書被嗆得答不出話來，葉家人才濟濟，本來最受矚目的有好幾個，但絕對不包括葉潔琳，更別說梅影。如果事前看好就能代表事後成績，葉家根本不會是現在這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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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帝皇候選人之類的，我沒看在眼裡，想嚇唬我，等他真正成了帝皇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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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 a1 A/ s    孟衍聳聳肩，道：“我說攝政王大人，您這麼擔心我安危。我聽了是暗爽啦，但可以不要這麼愁眉苦臉的嗎？這樣哪夠資格統治葉家？我和你那個兄弟見面，每次都是我愁眉苦臉耶！你如果連我都搞不定，怎麼去搞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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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D, }' n1 }+ l3 b0 \; [2 I; R    葉古書悚然動容，看了孟衍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謝意。被這一句給點醒不少，道：“賢……賢婿，你施展的那些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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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有版權問題？”孟衍哂道：“我還以為葉家家大業大，對我這點小東西看不上眼呢，難道不是？”

* x% S$ v  A/ {; K- D, @; b, H    “你所使的技法，其中有二十六門，是傳承斷絕的神技。還都是起碼滅亡千年以上的古派，現在外頭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說葉家或你找到了某個萬古寶藏，從中得到了大量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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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6 n- K1 h7 d$ G    “我有聽說，要嘛是說我小白臉，得了你們賞賜，學會寶藏裡那些神功，要嘛還是說我小白臉。把那個寶藏獻給葉家，這才成了葉家的駙馬……嘖，你說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我賺我賠都是我小白臉，怎麼做都錯，就沒有能讓我形象高大上一點的選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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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c  p5 r. z9 S+ @) T, N    孟衍望向葉古書，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們怎麼想？是不是要我把這些東西都交出來？”

' M; J1 Y6 b1 p    “賢婿說笑了。葉家已改朝換代，再非從前，焉能幹這種下作的強盜行徑？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沒有人能夠強奪，現在你也是葉家的一份子，誰敢強奪，葉家絕不會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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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S+ E2 J, Q1 _  ^0 [    葉古書義正詞嚴地說道，孟衍聽見最後幾句，就知道有戲，“不能豪奪，還可以巧取嘛，岳父大人倒也不是不善變通的古板人，其實我最喜歡大家有商有量有生意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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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最後所使的順逆自在術，是默然皇廷的不傳祖術，你當眾使了出來，還讓他們的人看見，這多少有些麻煩，站不住理，屆時連葉家都沒辦法為你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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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術？那為啥我沒看他們的人用過？別人也就算了，那個輪椅老頭看來很威的樣子，如果會這一手，自在浮空，那還要什麼輪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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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L& S" ~  X6 o- }5 h$ E    “這……由於此術深奧，上應天道，又被列為機密，不能洩漏予外人，幾代以後，皇廷後繼無人，致令此術失傳……”

    “啥？因為是不傳之秘，所以最後失傳了？這是哪門子藉口？搞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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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7 e! x% w( B: Y+ C    孟衍猛摳鼻孔提出的質疑，讓葉古書笑不出來，因為相同的情況，同為萬古傳承大派的葉家也有，甚至還更多，外人看來可笑，但身為葉家子孫，就只有一句無奈可說。

    事實上，葉古書並不清楚，孟衍的心裡也在大叫無奈，雖然表面上裝出一副什麼都不在乎，什麼敵人儘管放馬過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豪邁樣，但對於昨晚的事，孟衍也嘔得要死。

" A5 m. n  X* _/ N8 ^    ‘我說你是腦筋有病嗎？表演慾發作，忽然就演了那麼多？你犯戲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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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n  ~4 q6 E  M" ~. O    ‘呃，不是那樣的，我只是藉這個機會，勸諫主人您留意自己未盡的潛能，雖然連接而來的奇遇很多，但其實您有更多的資源，閒置空放，沒有能夠深掘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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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5 L4 Q+ i, O" U    ‘利用你娘啦！你覺得我忽略了自己的潛能，要提醒我，我不怪你；你平常被悶得慌了，偶然一次得到身體掌控權，得意忘形，我也可以諒解，但你他媽的表演狂氾濫，盡使那些沒人見過的神功絕學，把我架在火上烤，你難道不懂什麼叫財不露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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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9 l/ b" l/ d2 ]3 x; J5 W    ‘咦？財不露白這種無聊的觀念，主人您怎麼可以奉為圭臬？’內世界中，舞醜一臉的驚奇，‘像主人您這樣的奇才，一舉一動，都該屌帥酷炸炫，嘴裡說著要低調，行動上就要屌炸天，這才是您該作的事，什麼財不露白的，這種觀念您連想都不可以想，如果想了，那就不屌不酷不炸不炫了啊！’

( k4 e2 @/ {+ U+ x7 I: g! e+ g2 a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越聽越刺耳呢？你……該不會是在諷刺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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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b1 I$ q: o' i& [1 d4 B    ‘這個……我也真心沒辦法了。’舞醜兩手一攤，發出了一下語重心長的嘆息，‘其實我完全沒那個意思，就單純說點自己的感覺，但不知為什麼，我說什麼都有人以為我在明嘲暗諷，這我又能怎麼辦呢？’

1月23

四五一章 五極兼備 踏上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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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w  p% u# F  D, F! X    舞醜這次捅出來的簍子，屌帥酷炸炫，五極兼備，幾乎把孟衍給炸上了天，對於那些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秘密，他同樣感到好奇，追著舞醜把事情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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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什麼盡卸天下，萬龍笑天嚼之類的，我曉得那是從古千雪峰弄來，那也不奇怪，問題是那套最要命的順……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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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L  V' w& \+ i+ W    ‘順逆自在術是嗎？’

# K4 c/ Y& s; p, y4 {- ]    ‘對！就是那套順你娘的自在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也是得自古千雪峰？當時的葉家只是個中小門派，那時默然皇廷就有高手能殺上古千雪峰了？’

    ‘不，主人您誤會了，還真不是這樣，正確來說，順逆自在術是從您那條小狗身上分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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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c9 Y% v2 F# u- j# H2 h    ‘什麼？戀愛？怎麼會和它有關係？它只是一條狗，而且還是一條很蠢很蠢的笨狗……’

2 F8 j2 g5 s! s( p. O: ?! a5 Z    ‘它雖然是笨狗，但也是戰雲一族，而且，更還是默然皇廷的起源之一，當初皇廷始祖得天冠、聖棒、戰雲三寶，無敵一時，更妙悟神功，開創了默然皇廷一脈，只要重得戰雲，再與現今皇廷武技重疊分析，就能整理出些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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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醜說得輕描淡寫，全然沒當回事，孟衍則是皺眉道：‘所以這順逆自在術，就是皇廷初祖從戰雲上領悟的絕世神功？有這麼大的潛能？’

    ‘很遺憾，並不是那麼高的等級，還需要更多的數據，才有可能進一步推測，從目前歸納的資料看來，順逆自在術應是皇廷在失去戰雲後，開發出來的替代技術，雖然不能說是成功作品，卻也甚為可觀……顯然皇廷後人也把這失敗作當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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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5 m7 e, r5 _% a8 \- ?    ‘下次再有寶，麻煩你老兄好心點，直接把東西給我看就成了。別搞得我這麼麻煩！’

+ K8 k; r% B, [+ B+ }+ B    孟衍連連嘆氣，本來自己這段時間還算藏得不錯，就因為這一下賣弄，不但有高手指名要殺自己，還惹來大批豺狼虎視眈眈，這爛攤子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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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如果單純是針對我，那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給人惦記又不是第一次，打打殺殺的，早就習慣了，就是怕牽連到別人，如果因為這樣害到身邊什麼人，那就真的很不好意思了。’

    想著這些。孟衍來到陶陶谷，葉古書帶他來到這裡，就是因為家主葉古農發了話，說要見孟衍，至於是為什麼要見，沒有別人知道，也沒有別人在乎。就只有葉古書真的把這命令當回事，帶孟衍來到谷口，而後離開。

    “……外頭很多人好像都以為，我這岳父大人父憑女貴，有了兩個帝皇女兒支持，大權在握，從此葉家他說了算，什麼別人的話都不用理。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家主，往後連橡皮圖章都不用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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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看著葉古書離去的背影，搖頭道：“現實和外人以為的差很多啊，岳父大人很清楚是把自己定位成輔政者，他掌握權力，是為了要作事，不是為了享受的。”

, U: m# D; `: d4 V    “……說得沒錯啊。他就是這樣的人，以前在北地邊關，填寫志願的時候，別人都是為了修練武功或陞官發財。就他寫了一個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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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8 j) O# W0 }% U& d# _    一個縹緲不實的聲音，在孟衍耳邊響起，“別人還以為他是在諷刺，後來知道他是說認真的，當場把教官給嚇尿了。”

, T/ Q2 n% z! m0 t; m    “這個世界確實很難作人，好端端說正經話，就偏偏有人以為你在說反話、在諷刺,,,有什麼比這還要諷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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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搖搖頭，望向空蕩蕩的四周，明知故問地開口，“誰在說話？為什麼不露臉出來？藏頭露尾，卑鄙鼠輩！”

    “………明知故問才是下流！我就是連橡皮圖章都不用當的那一個！”

    葉古農的聲音，從谷中模糊地傳過來，雖然沒什麼存在感，但好歹也是聖王，區區傳音的小伎巧，自然不在話下。

* F3 z! e, a( O    孟衍進入谷中，看見葉古農已經從重病狀態痊癒過來，揮著鋤頭，赤著雙足，在田裡工作，看動作還有些虛弱，不過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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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一旁，孟衍沒有下去幫忙的打算，只是靜靜地看，他很清楚，這個全東土……甚至可能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看圖說故事專家，不會沒事把自己找來，肯定有什麼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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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i1 R. T5 e+ j    像這種高人，都喜歡端架子、裝神秘，問什麼都會答非所問，除非他們自己願意說，因此孟衍全不想幫手，就讓這傢伙一個人幹活，幹夠了、累喘了，自然會說話，不然自己幫了手，他輕輕鬆鬆，鬼才知道他拖多久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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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L6 \: O! y1 [( _/ r4 u% R    時間分秒過去，最後葉古農把腳下這一塊田地鋤好，望向孟衍，幾秒後，他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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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a/ V1 a9 n4 o/ O* R5 f    “……果然是這一句，我還以為你會扯些什麼天命已盡，可以離開之類的鬼話，沒想到你挺開門見山的，好啦，看在你坦白的份上，我多少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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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4 {4 v$ Q. R! g4 a6 y2 p    孟衍插腰道：“但我還是很不爽的，你們這算怎麼回事？鳥盡弓藏還是兔死狗烹？我為你們辛苦奔波，拿命去拼，你們葉家大事底定了，就立刻把我踢一邊去，讓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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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為了你好，不然，你想要繼續留在這裡，讓人當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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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8 P: P(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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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的表情奇臭，葉古農嘆了口氣，把鋤頭扔一邊，道：“鳥盡弓藏這種事，怎麼都不會發生在你身上，你很清楚，葉家的命根，其實是握在你的手上，你如果有那個意思，隨時能奪過整座神山的控制權……有這底蘊在手，誰敢對你兔死狗烹？說得實際一點，你才是葉家真正的家主，我不過是個橡皮圖章，古書也只是個看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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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還差不多，那為什麼要我離開？欠揍嗎？”

: \+ b* q  {9 }# P7 m2 v. r    “其實，這是你的天命，你的天命已至，該是你離開這裡，踏上征途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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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Y( w( ]; i' V3 q3 v0 M. R    葉古農正色說著，孟衍不答話，只是拾起地上的鋤頭，將長柄往膝蓋上一撞，斷成兩截，他比較一下兩端，選了比較尖銳、比較沉的那一端，拿在手裡，跟著便目露凶光，不懷好意地看著葉古農，後者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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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i1 `3 i" X3 E1 x    “好吧，我們換個角度來說，你先把那東西收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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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四五二章 被人盯上 神佛大能

  c" S6 x  Y+ Y' y; P; H    “天命這種東西，看似無稽，有時候還是有其道理的，最基本的原則，其實就是有往有來，等量交換，在這個架構下，於是有因有果，建立了所謂的因果，因果循環，成為天道，天道循環，每個人在天道中有自己應盡的責任，是謂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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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6 |7 Q. J$ S. G    說了長長一串，葉古農道：“這個道理，你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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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t9 I% Q4 w0 x    孟衍很為難地稍點了點頭，跟著又用力搖頭，表示有聽沒有懂，更差點聽到睡著。

    “好吧，我換個淺顯一點的方法說，簡單來講，你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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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新聞嗎？放眼東土，稍為有點野心的，哪個不把眼睛盯著我？能換點新東西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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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O4 H6 l& p* A: Q3 j    “但盯著你的這一位，比較特別，於情於理，葉家不好插手，這屬於你們之間的個人恩怨……當然啦，如果你要把人家收後宮，那就另當別論了。”

! [# i. r. P1 j' @! Q% g    “後宮？女人？”

    孟衍皺起眉頭，“哪個女人想找我麻煩？我欠的女人還真心不多，是……雲姿雅？但我沒欠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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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那一位，至少現在還不是。”

    葉古農說著，忽然岔開了話題，“你知道和尚們為什麼很緊張觀音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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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不解他為何把話轉開了，但他所挑起的這個新話題，恰巧正是自己最感興趣的東西，連忙道：“為什麼？等等，你是怎麼曉得這些的？又是看圖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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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v$ }# N4 p( J% x9 u    “我對塵妄沙典作過研究，沙典六部之中，每一部都可分為體、用兩門，有的單純是心法與招式組合，有的卻不是，六部中更以觀音一部最為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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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古農道：“你覺得，你手上的菩提大願心法是什麼？對西域佛門的重要性何在？佛門資源無數，財雄勢大。能讓那些和尚緊張的東西，會是普通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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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6 x; L9 Z, F2 |1 Z" a/ a    孟衍聞言沉默，這些事他早想了無數次，但沒有肯定結論，更缺了一個能討論的同伴，現在葉古農談起，在短暫考慮後。他決定把所知的東西拿出來共享。

0 O( P2 s& m' t( \    “我一直也想不通這點，菩提大願心法，我能讀懂的部分有限，但感覺上只是一個……使用手冊，教導人如何發願、守戒，憑此獲得力量。整個流程與效果非常神奇，遠不是單純的武技所能相比，為何會把這樣的一個怪東西放入沙典，我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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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R  i. V3 [7 i+ M& a1 c$ G    孟衍皺眉道：“不過，就算這樣，佛門之中的奧妙神通多如沙，我從典籍記載中得知。如來、菩薩兩部，都有比這更厲害、更神妙的法門，菩提大願心法其實只算是一個基本，為什麼和尚們會死死追著，這確實奇怪。”

& |+ Q1 b- Q' q) C5 f    “唔，這是個好問題，那再問你一個問題……”

" Q- g0 t+ s9 v1 Q/ L' a    “你別老是岔開話題，這他媽的都第三次了。我快聽不懂你說的話了。”

$ k3 U: s' N( b3 @    “放心，已經快要到核心了，關鍵就在這第三個問題。”葉古農道：“世間萬物萬事皆有因，東土的先人窮無數心力，開發戰器，成就了現今的戰器文化，把武者的力量大幅提升。但西域的和尚，不使戰器，赤手空拳，卻能與我們相匹敵。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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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答不出來，他自己修練佛門最上乘的武典，照說最有資格回答，但偏偏他也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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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修練沙典後，能把力量提升到這層次，除了功法，主要還是有舞醜存於體內，發揮了戰器的效果，一面增幅力量，一面調節體能，可以說，自己不是沒用戰器，而是一早便內建戰器。

# U' h7 q  l8 ?  Y# W    但如果撇開舞醜不算，單純只看沙典武技，舞醜計算過許多次，充其量只是等同東土的一線武技，頂多比葉家、默然皇廷的神功優勝半籌，卻遠遠沒到能徒手匹敵戰器的程度，從虎擎天那邊也看得出來，沒有那對成套戰器，同樣修煉頂天功的他，戰力滑落得不是一點半點，和羅漢法尊整個不是一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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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會有這樣的根本性差別？孟衍尚不能澈悟，現在聽葉古農說起，他曉得這個男人已經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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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佛門在西域自成體系，我們對之瞭解有限，只是驚嘆他們的力量強大，和我們對比起來，好像是普通人遇上巨人，而他們封關自守，不與外境交流，東土勢力想要過去摸底，實在不是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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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古農道：“葉家這些年來從沒有放棄過情報蒐集，多個世代累積下來，總算摸出一點端倪，現在我要告訴你的這些，不但在東土沒人知道，即使在西域，都不見得有幾個曉得。”

    孟衍暗吞了口唾沫，想說這情報若真貴重，出去以後轉手就可以賣浮萍居，撈點錢供自己還債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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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0 E1 j/ f- Y    “基本的狀況是這樣，東土武者的力量，是靠自己修煉，再以戰器增幅發出，而西域僧侶，他們的力量結構與我們不同，藉由虔誠信仰，他們能夠接引神佛之力，既增強本身力量，也護持肉身……神佛大能，等若是他們的戰器，所以他們徒手也可敵戰器。”

    葉古農看了孟衍一眼，道：“外界都以為，你赤手空拳可敵戰器，是因為你得了西域佛門的真傳，但這個論點顯然有誤，沒有經過正式儀式的你，不可能得到神佛之力，你的強大是另有原因。”

8 G+ P1 B% b) Y( t% Z: [# U    孟衍輕咳一聲，道：“先別提這個了，現在的狀況是怎樣？知道了佛門的力量奧秘，然後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是打算要竊取佛門力量，還是率領葉家上下集體信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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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B  ?& y7 S, Y    “當然……不是沒有關係。”

    葉古農笑了，那個笑容讓孟衍有種發寒的感覺，他知道這傢伙說了那麼多，絕不是閒著沒事幹隨便講，其中定然有著關連，而且還與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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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s7 u9 ~4 x9 V* A9 U* ?    “有話直說，情報藏著，難道還會升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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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U. {( Y) _: I    “呵，那可就難說了，運氣好的話，出門隨便賣給浮萍居，還能撈一個好價錢，升值是說不上，可對於還債多少有點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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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K6 g( y  q# d7 t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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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彆著急，我且問你一句。”葉古農笑道：“木之契它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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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三章 佛門危機 無邊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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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論木之契的真面目，沒幾個人比孟衍更具資格回答，那無非就是葉家先祖與鬱荼神木的一個約定，雙方各取所需，各盡其責，將這契約延續萬古，宗遠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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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與鬱荼神木的結合人，木之契的真相，孟衍非常清楚，但葉古農忽然問起此事，就讓孟衍有些糊塗了，再往深一想，如果葉古農所有問題都是相互關聯的，那答案就在謎題之中。

    “……你今天不停把話岔開，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要回歸原點，而我們這次談話的原點……菩提大願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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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邊說著，編整理腦中的思緒，說到這裡，眼睛忽然瞪得老大，“該、該不會是……”

    “正如你所想的那樣……”葉古農微笑道：“菩提大願心法，就是佛門的木之契。”

# M6 @; p& a" J0 C/ x    孟衍一下呆若木雞，回想起四大法尊追著自己討要訊息，被自己拿觀音聖像當餌，像是拿胡蘿蔔釣驢子一樣，釣得在後面猛跑，雖然可笑，卻也顯示出他們對於此物的執著，如今想來，果然就和葉家對於木之契的重視沒有分別。

    “等等，佛門對菩提心法的重視，一如你們對木之契的重視，你們失落了木之契，那豈不是代表……”

    “這不是明擺著嗎？”葉古農笑道：“東西一直在你的手裡，你不拿出來，佛門又怎麼有機會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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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孟衍緊張道：“你們沒了木之契，基本就從神人變成凡人，失去了力量之源，只會一代比一代更衰弱，如果佛門失了根本的神契，那不就無法使用神能？也同樣一代不如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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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M  t7 J3 Z& |    “就是這麼一回事，佛門的傳承聖契，失落幾千年啦，聽說當年是被叛徒故意流出。因此導致佛門無法與諸佛溝通，接收諸佛賜福，這幾千年來，佛門想盡辦法尋回聖物，並且以通天手段維持住僅存的佛力，但買少見少，處境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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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_+ X2 q0 X    葉古農道：“如果聖物再找不回去。無法重新發動神契，佛門的處境就會和葉家一樣，再撐上幾個世代，三五百年，就會徹底打回原形，宣告完蛋了。”

    “難怪要閉關自守。現在我知道了，那些莫名其妙躲起來搞閉關，不問外界事的，肯定都有問題！”

    “問題什麼的是還好，我也不認為你關心這個，現在的問題是，你以後怎麼辦？”

    葉古農道：“比起你昨晚搞出來的騷動。佛門那邊的麻煩，才是真正難應付，五大法尊被你耍弄了一回，又沒證沒據，抓不到你的痛腳，可這情形不會長久，等他們回到西域，很快就會察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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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6 q( P4 _    “這我其實也心裡有數了。佛門之中有不少感應超強的高人，這份感應力還能隨人數遞增而疊加，非常難搞，如果佛門那邊擺開大陣勢，舉行大祭，專門來感測我的事，那多半是瞞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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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f( z' M5 p    孟衍道：“我想過這點。只是沒什麼辦法解決，本來還期望你們能幫上忙，但現在看來，估計是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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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之契已復。如果你從此一步不出神山，靠著樹海萬靈遮蔽，要瞞過佛門的感測，絕不是做不到，但逃避不是一個好方法，有些人與事更是怎麼逃也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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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6 t- c; v, |" n0 I5 {6 I    “嗯，我明白……”

    “不，你什麼也不明白。”

    葉古書迎上孟衍錯愕的目光，道：“想要找你的佛門人馬，可不是只有五大法尊，他們那邊一時問題不大，另一邊才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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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V9 |5 l( X& J, O0 y4 b    “神神秘秘的，你這到底是在說哪一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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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_" a& l2 H2 n5 H    孟衍大皺眉頭，受不了這種總說一半的講話方式，但順著葉古農的暗示去想，一些線索陡然拼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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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該不會……”

( o- n1 v3 r; ?+ P  M& \    孟衍有印象的人不少，但能與佛門扯上關係的，那就少得多了，橫豎不可能是虎擎天，他順理成章地想到，在伏流城中那個天上掉下來的大禮物，讓自己得以煉成鳳凰之心，順利提升境界，以為占了大便宜，最後才知道是要自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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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是那個小女娃！”

% D: q9 @/ V& @% ^0 _    想起燭華，孟衍就一股氣往上衝，“不說你不知道，那個小女娃真是可惡透頂，扔個瓶子就喊我過去，還以為是玩幸運輪大抽獎，抽中頭獎讓我爽翻天，結果後頭才被人戳破，說這抽獎是要給錢的，現在抽了什麼，就要由將來甚至後世的福報來扣，屬於透支……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還以為被招待吃了大餐，東西狂往嘴塞的時候，才要我付錢，早說我根本就不吃了，爺還欠這一頓嗎？”

- X4 g2 t) l# V7 G  k* Y9 Q    越說越氣，孟衍一腳踢在地上，塵沙飛揚，“那小妞還敢來找我？坑了我一次不夠是嗎？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一鋤頭就先鋤爆她的腦袋，半點沒人情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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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也不是你說得那麼容易，五大法尊此次東來，一方面是為了處理機密任務，好像是傾倒廢棄物之類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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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D/ ~: M    葉古農道：“那個小姑娘，身上盛載的業力無邊無際，很不簡單，我甚至難以理解，血肉之軀怎麼承受下來的，她一直試圖接觸你，只是五大法尊追得緊，為了避免他們察覺，她沒法作得太明顯……但估計後頭，她會再找上你。”

    “……聽起來就是送麻煩上門的，反正不好收後宮，我還是直接鋤掉她的頭好了。”

    孟衍亂揮著手上的鋤頭，道：“不過，你怎麼會知道得那麼多？”

9 N! u6 c+ x% _" L( K) K) P    “作夢囉，夢中的我，與夢中的她偶然軌跡相交，她傳了這些訊息給我，還讓我帶一句話給你，讓你趕緊上路，不然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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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孟衍皺眉道：“我如果不離開這裡，就會有大批佛門高手殺上葉家來？那我打死也不離開這了，這邊有大陣護持，我正好用大陣全殲他們！”

    “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照她的說法，如果你一直在這裡待著不動，不但真會變成小白臉，而且……還會失去一些你所在意的人與物……”葉古農道：“對方的話只說到這，怎麼解讀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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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回覆一個早先已經在貼吧回覆過的問題：“感覺現在的萬界缺少一條相對明確的主線”

    如果理解中的主線“是變強或是報仇或是成為什麼大勢力的頭目”之類的話，請把這當成特色吧。反正從東方到白銀，都被人說是沒主線，我已經不想改變這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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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四五四章 白臉高帽 心急回峰

    給出諭示的葉古農，確實有著先知的架式，但當孟衍想再追問多一點的細節，這位當世首屈一指的看圖說故事大師，就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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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以我們的交情，以你對葉家的貢獻，我如果知道了什麼，還能不告訴你嗎？說得更直白一點，鬱荼神木在你手上，其實你才是老闆，我這所謂的家主，不過是給你打工的，難道會隱匿情報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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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得不失道理，孟衍點了點頭，也沒在這裡浪費時間，轉身就要離開，葉古農道：“你就打算一個人去嗎？不帶點幫手？潔琳就不說了，她好歹這趟是陪著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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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 Q5 `- G6 R: b% j    “算了吧，她好不容易認祖歸宗，終於有了自己的親人，一副高興到快要死掉的樣子，我不想打斷，況且，有了歸屬，就有了立場，現在她是葉家的女帝，作什麼都會影響到葉家，顧慮很多，就不給她找麻煩了，事關西域佛門，你們也很頭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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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 G- T1 L2 R    “那潔琳呢？不跟她說一聲再走？”

    “是你你會和她說嗎？她一定會問為什麼走那麼急？你解釋，她擔心，然後問說要不要陪你一起走，好方便保護你……你真當我是吃軟飯的啊？我是蒐集美女開後宮，不是欠缺母愛在找媽！”

    孟衍說完，葉古農苦笑著對他豎起大拇指，“雖然不太理智，但可以理解，這世界要揚眉吐氣很容易，要低調也不難，可想要在低調的同時揚眉吐氣，這個就連造物主也沒辦法了……這頂小白臉的帽子，還是請你委屈一下，暫時多戴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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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 M6 Z$ [9 N    “只要不是綠帽子，其他款式的是無所謂……”

" M# D- z# o7 Y1 r/ @2 m$ v    孟衍說完，就急急忙忙離去。葉古農的點醒，讓他注意到一些不太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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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6 M1 G9 _9 _0 ]: Z    ‘不說不知道，現在一想，才發現我在乎的東西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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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這樣的，主人您並不是特例，隨著越爬越高，擁有的東西越來越多。在乎的也更多，放眼全人類，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夠心無罣礙，對於自己所擁有的東西毫不在乎，而這些人無一例外地成為了頂峰之上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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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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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精神病患！其中部份特別陰暗的，還成了嚴重的心理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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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能人所不能的，都是變態！’

    舞醜的勸慰，沒有讓孟衍覺得好過，他忽然發現，自己在意的人與物不少，如果只是暗示說這些會出事。那還真不曉得會是哪一個，然而，有一點能肯定，就是自己所在乎的人與物，大多都在千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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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雪峰會出事！

# y$ a( v: `  |; a, _    意識到這一點，孟衍心急起來，想要儘早趕回千雪峰，葉潔琳、梅影已經是葉家不能輕動的存在。孟衍也不想隨便動用，但真正讓他決定不找她們同歸的理由，是因為估計到路上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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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純掃除路障，可以靠武力，但如果來的人不是單純武力可以解決，而是可以有商有量，那就是自己一個人面對為好。畢竟，大生意最好別讓太多人知道。

6 G2 D/ [% m/ g* e7 T, q  b7 V    結果絲毫不出所料，孟衍剛離開神山，在古南都就被人發現。因為沒人料到他會離開，暫時只是引人注目，卻沒人採取實際行動，可一離開古南都，麻煩就跟上來了。

  f. ~0 i& q9 I- l/ A    “孟衍！你居然膽敢離開古南都，你狂妄自大，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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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邊啦！”

    孟衍一記重拳，把一個攔路的傻瓜打飛，羅漢法相的重拳，轟中那人胸膛，打得他飛出數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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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點微末道行也敢學人攔路打劫，也不知誰才是狂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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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d& p# [( m7 ^  ^( P    孟衍拍了拍手，繼續趕路，心頭不時浮現的警兆，他確定自己被很多人盯著，雖然現在出手的，只有一些連嘍囉都算不上的雜魚，自己隨便就能打發，但他也知道，那些真正的硬手都在後頭藏著，伺機而動，一出手就會是必殺，說不定還有人已經在議定分贓了。

" i+ ?2 g. ~8 Z    ‘真怪，我好歹也是個吃軟飯……呸呸呸，說錯了，我好歹也是葉家的駙馬爺啊，這些人串謀殺我，難道就不怕葉家追究的？’

    ‘這也不奇怪啊，在他們眼中，主人您就一葉家吃閒飯的，活著有價值，死了葉家未必會替您報仇，更別說如果他們連手，幹得漂亮一點，把您瞬殺，葉家有通天本事也查不出您死在誰手裡，怎麼報仇？’

; R- u/ f8 _6 O  Q3 M    ‘殺了我也查不出來？葉家可不是飯桶組織啊，這種事情真的作得到？’

    ‘那就要看藏在暗中的人，有多少實力了，要是幾個準帝等級的聯手，確實可以偷天換日……您應該不至於覺得，準帝在現今大世是稀有動物吧？’

    ‘我是知道潔琳和梅影稱帝後，刺激到了很多門派，他們拿出所有資源，不惜犧牲，讓門派裡從長老到少年精英，全都拚命去衝等，為了幾個月後衝擊帝皇作準備，結果多出了不少準帝，但實力挺水的……那票傢伙，現在當我是大肥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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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心中暗笑，將眼前的又一陣攔路打劫者給掃掉，但接著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片黃金棍影，亂棍掃來，將飛馳中的他給截停，腳步一停下來，馬上察覺到大隊人馬來自四面八方，將自己團團圍住。

. J8 z: @1 Z2 v( e0 w; f7 ~" F    “姓孟的！上次讓你僥倖撿回一條命，今次你再沒有這樣的好運了！”

& T! N) N5 j5 d) M- Q0 ?# T    手持戰器，獨孤唯我率眾攔住孟衍，身旁有一堆高手，周圍更還有一大堆聯合包圍的黨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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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殿下真是會說話，顛倒是非，把我能說的話全說光了，害我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

    孟衍聳聳肩，看著眼前的這一陣，獨孤唯我對自己基本沒威脅性，倒是他身邊另外站著的幾個幫手，其中一個與他年紀相若，相貌挺俊，就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挑釁眼神，看來很輕浮，與獨孤唯我物以類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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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真是特別不順眼啊，舞醜，提醒我一下，等會兒要是有機會，就要把那傢伙的臉狠狠打腫！’

+ \4 W( S  Y) i1 r& q    ‘主人，多的不好說，但從最近的趨勢看來，您還真是小白臉吸引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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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0 R2 C2 c* o    ‘………碾碎機會不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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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四五五章 摩拳擦掌 真正力量

8 s% |, p% v5 P$ ]6 i0 K( D    「上次要不是我家的女帝出手，皇子你早就當場喪命，這樣都能說成是你佔上風，這本事真令我眼界大開，原來皇廷最傑出的本事不是棒術，而是厚如城牆的鐵臉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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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 f% p1 N8 N. r  N    孟衍說得半點不客氣，周圍默然皇廷的人馬為之氣結，獨孤唯我更是氣到炸開，「上次你卑鄙暗算，使了陰損手段，才僥倖勝了一招，這一次絕不讓你有機會施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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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皇子真是人中之龍，一張口就往人身上噴糞水，這個天份可是寶貴才能呢，在正法庭練出來的吧？瞧你這嘴，也不知你主導了多少冤獄！」

; H! i2 R% m  q" S9 {: H    孟衍摩拳擦掌，道：「本來教會小孩子別滿嘴臭話，是父母的責任，既然你爸媽管生不管教，我就辛苦一回，代你爸媽狠狠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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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唯我還沒開口，旁邊那名紅衣少年已皺眉道：「獨孤兄，你默然皇廷是東土大派，怎能容許這麼一個小子詆毀你名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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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他活不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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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o* T+ l8 p% C% P    獨孤唯我忍耐不住，揮棍就往孟衍頭上砸來，孟衍原本不當回事，可是黃金棍揮到一半，毫無勁風聲的棍勢，讓他臉色陡然一變，放棄貿然擋架，而是選擇後退。

    『怎會？威力比上次強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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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棍並非偶然，一棍之後，閃電又是一棍，交織組出一片棍網，雖然不似獨孤海棠那樣的如電高速，卻已相當驚人。虎虎棍浪，將孟衍逼得連連到退，整個落在下風，最後更被一棍掃著，跌落出去。

    側身滾了一滾，孟衍站定起身，凝視著獨孤唯我，「力量與速度，比之前增長了四成，特別是集中利用的程度……你怎麼會忽然強了這麼多？」

    「哼。一切只是你瞎了狗眼。沒看出本少的實力。」獨孤唯我舞了舞黃金棍，厲聲道：「現在你所看到的，才是本少的真正實力，神擋滅神。殺無赦！」

' B% {& [* \+ m7 |0 Y( ]! q    一聲重喝。著實威風。可身旁的護衛人員卻出賣了他，低聲說了一句，「殿下。當心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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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這一句，就讓孟衍抓到線索，對手這異樣的強大，顯然有時間限制，配合這線索，排除使用丹藥的可能，舞醜一加掃瞄，登時發現獨孤唯我頭頂，有著高能量反應。

$ u3 u( j2 D6 H. N+ Q4 ]    『主人，是他頭上的小冠，那是一件戰器，正在運作中，直接作用於腦部，對肉體的負擔相當沉重，尤其是對平常不怎麼用腦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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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冠？傳說皇廷初祖憑藉三神物無敵於一個世代，分別是神棍、天冠、戰雲，黃金棍系列我會過不少了，這就是天冠嗎？主要作用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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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這情況來判斷，應該是腦域開發，越強大的正品，使用時間越長，甚至是永久效果，至於研究正品所開發出的山寨副產品，像現在看到的這個，只能暫時拓展腦域，加快腦部運作速度……雖然有限制，卻已經很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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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g5 b$ A& T    『原來如此，是憑靠戰器催迫，還裝什麼真正實力？這傢伙真是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等等，如果我存心拖戰，這傢伙會不會爆腦而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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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e0 Y4 f0 \, O) O    『這個可能相當高，但在那之前，請您多加小心，涉及腦域開發的戰器，在這個時代可是稀有物……您大可將他理解成與您有相等條件，一樣在腦裡裝了晶片的人，這樣您就懂了。』

2 v4 S" P- U+ Z: p4 M    這個結論把孟衍震得不輕，如果想像成對方腦中也有一個舞醜，那這不只是強敵，絕對是頭號大敵，孟衍不敢有分毫大意，表情一沉，「殿下，你走運了，為了慶祝你拿出真正的實力，我決定……給你一個特別的感謝。」

    話才說完，孟衍就消失不見，用他所能發動的最快速度，搶襲獨孤唯我，若是之前，獨孤唯我根本沒可能看見，就會被打敗，但這回孟衍才一消失，他馬上目光瞬轉，金棍怒揮出去。

4 _* G: q4 T! V3 u  e6 ?9 m    「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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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棍重擊，正是孟衍所衝的方向，將他硬生生截住，孟衍沒有太吃驚，對方腦部有一個近似舞醜的存在，作到這點沒什麼可驚奇，而他也沒打算停下來。

    巨大的羅漢形體，籠罩住孟衍，不是羅漢法相，而是最強的羅漢戰體，戰體一現，爆炸性的氣浪狂襲八方，震得整個包圍網一亂，獨孤唯我握棍的手被震得酸麻，幾乎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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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O$ z; z  m1 [    「怎、怎會？你那天的力量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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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6 h3 ~6 u: z: f' k1 k    駭然驚叫，只換得孟衍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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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c9 V! F$ _/ h/ F6 e    「抱歉了，那天的戰鬥風格比較偏技巧，力量講究恰到好處，一分力能贏就絕不出兩分力，但既然你開始玩技巧，我就改和你玩一力降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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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7 R. o+ J1 c    孟衍冷笑道：「喜歡拿力量說事？告訴你，這才是我的真.正.力.量！」

' i+ q! ?  j& e1 B9 }    語畢，已經極為強猛的爆發氣浪，又被強勢推上了新的巔峰，雖只是洗髓層次，集中起來層疊爆發的力量，卻連聖王也承受不起，獨孤唯我駭然看見孟衍一掌揮來，掌上生著火焰，這帶著火焰的一掌，將自己的戰棍一擊截為兩段。
4 H) b- |4 f$ }" F/ v5 }
$ j3 d: t: _. `2 P- S- P    「怎麼可能？你竟能……」

" ?3 P- ^" `/ U' C3 I! s& r  K    「換句話說吧，這句我聽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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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金棍斷，孟衍得勢更不饒人，飛腿踹在敵人胸口，他的腿雖不長，可透過羅漢戰體發出，那就是一隻巨大的腳掌，狠狠踹中獨孤唯我，巨大的力量，瞬間湧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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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5 \% \/ V9 E  u2 z4 Y6 o4 G    「嗚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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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8 R/ D( k* f. Q5 ^* S5 h    獨孤唯我慘嚎著被踹飛，嘴裡、胸口鮮血狂噴，不但胸骨大面積粉碎，還連牙也掉了下來，傷重得無以復加。

4 I9 X" n. G' i( ^    孟衍沒有下死手，心裡有別的打算，但也沒想讓這傢伙能養個一陣子就痊癒，張口便能栽一堆罪名到人頭上的傢伙，光是想像一下日常作為，就會覺得死有餘辜了。

8 k9 x8 }5 W1 `    獨孤唯我重傷飛出，在場的皇廷中人都慌忙去接，可獨孤唯我卻飛墜向那名紅衣青年，這是孟衍刻意所為，藉著這一下重摔，趁機探一下敵人的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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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i; j8 q, h' T    「獨孤兄，你可真是狼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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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衣青年一掌推出，周身忽地燃起火焰，整個人籠罩在火裡，化為火球，令孟衍見狀一驚。

4 F/ q. t. Q% t* A" i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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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四五六章 烈焰飛騰 亂羽如雨

    紅衣青年舉起手掌，周身烈焰飛騰，整個人化為一團大火球，熾焰焚燒，先組出ㄧ道火之壁，將孟衍擋住，跟著更護住獨孤唯我，將人成功接下。

# |$ X! g; W6 s3 g    孟衍之前看他與獨孤唯我平等說話，不似手下，對這人的身份多有預測，猜想這不知是哪派的高手，現在成功逼他出手，這一手控火的技藝，讓孟衍覺得異常眼熟。

    『奇怪，玩火的高手我沒少見過，為什麼就這一個讓我覺得特別？這傢伙有什麼不一樣的？總覺得……好像有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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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心裡困惑，但手裡半點沒停下，羅漢戰體的重拳出擊，直接就打在那道火壁上，巨力爆發，火壁上被擊得烈焰飛竄，但一時間並沒有碎裂，抗擊力高得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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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慢！姓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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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7 w" Q3 f. p; r8 F; y5 h    紅衣青年叫道：「我且問你，烈朝霞是你的人嗎？」

    戰鬥之中，忽然問起烈朝霞，孟衍覺得奇怪，但也沒理由順著對方的問題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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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  u$ J, _* ?' l2 e    「要戰便戰！說什麼無聊話！這些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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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1 g% h8 d( f    沒有明確答覆的一句話，聽在紅衣青年耳裡，卻已經足夠，他大笑出聲，「好！只要把你給幹掉，烈朝霞就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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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追在美女屁股後頭跑的蒼蠅？」孟衍冷笑道：「回家作夢去吧！想和大爺爭馬子？嘿，屎就有得你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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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對方是為了烈朝霞而來，孟衍不怒反笑。但一直暗留幾分的力道，這一下卻傾巢而出，巨大的羅漢戰體拉開拳勢，如萬馬奔騰，五道不同的招式變化，盡於一擊。

' G; I# l3 v6 d    羅漢拳.橫掃千軍！

0 R  ^4 \- c# K. r& w) L6 j2 S( t    明明只是尋常街頭武師等級的簡單招數，由羅漢戰體發出，就真具有降龍伏虎、千軍莫敵之威，一下橫掃，火壁承受不住。硬生生被打爆。化為千百含勁飛射的火彈，亂射向四周。

3 G: Z) s. ^% V: K/ X# w* }" D    火彈威力強猛，在場的不乏皇廷聖王，見著高溫火彈肆虐而來。紛紛躲避。火彈落在地面。觸物即然，把周圍燒成一片岩漿似的景象。

    然而，這打垮火壁的羅漢拳。卻沒有能夠打著人，孟衍一擊落空，心生警兆，抬眼上望，只見那紅衣青年躍得好高，手上一把紅色摺扇晃動，藉著戰器助威，周身火焰發出變化，拖出數道長長的火尾，像是某種人形異獸。

/ y, y; y2 r% \# o; ?9 U# m    普通人未必認得出這是什麼，但飽讀千雪峰、浮萍居資料的孟衍，卻一眼認出，大大吃了一驚，暗叫惹出禍來了，這實在不是預計內該碰到的敵人。

( ]! A9 x9 l& _: t. g; u    『是五火七禽扇的系列作……持有這戰器，還能夠引出火禽形象的，只有金烏羿家的人，如果是純血直系，更會直接生出太陽形象……這下麻煩了！羿家的人怎會無故東來？還和皇廷人馬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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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大惑不解，但此時已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紅衣青年躍身半空，火扇輕搖，一身火焰燒得燦爛，底下一群人相顧失色，驚惶叫出。

    「羿少主！不可，你這一式殺傷力太強，如果在這裡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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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擋我者，殺無赦！」紅衣青年一臉凶相，「至於你們，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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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未畢，紅光凝化出千百火羽，飛射向下方地面。

    高溫火焰，如刃飆射，在場之人紛紛閃躲，聖王們閃得倒快，一些易筋、洗髓級數的武者，給火羽射中，慘嚎一聲，直接化為火人，沒幾下就燒成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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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J* d1 V* d    『他娘的，這小畜生下手好辣，對自己一陣線的人也沒半分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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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暗暗心驚，而舞丑也在這時提出警告。

    『主人，敵方攻擊殺傷力太強，尤其是漿狀火焰，這東西能打穿大多數的防禦力量，以聖王之力發出，羅漢戰體擋不下的，請早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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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y) k" x2 I; Y    『怎麼準備？能用的手段就這麼多，當眾變身不可能，那幾個和尚還在滿世界找袁應愁咧，或是你想要我轉身跑了？先不說樣不樣衰，對方以速度見長，跑得掉嗎？這羅漢戰體怎麼越來越不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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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您碰上的敵人越來越強了啊，這回又是另一種極端，不過您不用逃，上次您授權提升後，這邊現在能夠使用新技術，符合您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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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說了，那就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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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漢戰體目標大，漫天火羽射來，首當其衝，亂羽如雨下，挨了過百道火羽，紅衣青年狂笑道：「小賤種，居然敢在爺的面前猖狂，告訴你，爺在南荒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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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衣青年的狂笑一下頓住，跟著便不可置信地凝視下方，「這是什麼情況？你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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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9 Z% X$ G3 V  |6 i/ c    正下方，一尊雄糾糾、神威凜凜的羅漢虛像，仰天怒瞪，那些火羽雖然擊中，卻沒造成什麼實質傷害，就像被蚊子盯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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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j# k# ?; {& C    「沒可能！你連聖王都不是，區區洗髓級數，怎麼能擋我這能屠聖王的絕式？你到底……」

7 L7 V5 J8 F; X8 B$ y    紅衣青年眼睛瞪得老大，在南荒，他靠這一手絕式與七禽扇，屠滅不少聖王，本家高手的判斷，除非碰上聖王中的絕強者或准帝，否則八成五的聖王遇上這一式與七禽扇，都只能飲恨收場。

9 @) a& O( q3 d5 i9 P& z    可現在，這小子不只是擋下，而且還毫髮無傷，如果說是碰上準帝，那也還罷了，偏偏他連聖王也不是，這……豈有此理！

    而更糟糕的是，這一擊未能成功殺敵，卻在傾力而發後，敵人的殺意已被引動，森森殺氣，穿過羅漢形像傳透過來，讓他背後發涼，冷汗滿溢。

    「你、你敢殺我，羿家定不會放過你，你和烈朝霞必會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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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才出口，孟衍眼神更冷，還多了一分鄙夷之色，「該是求饒的時候，還滿嘴不會說人話，活著也多餘，還是讓你去死好了！」

    羅漢戰體隨聲而動，巨大的拳頭狂轟出去，拳未至，力量高度集中所颳起的勁風，刮體如刀，將紅衣少年周身火焰全數刮滅，半點也不剩，死亡威脅籠罩住他，卻在將要擊實的一瞬，整個世界一下全黑了起來，孟衍陷身黑暗之中，只聽耳邊傳來一聲。

, z  B$ I3 \) b6 X4 z2 M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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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四五七章 陷身黑暗 緝拿重犯

    「緣分果然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我姑且這麼說吧，我早料到會與幾位再見面，但真沒想像到會這麼快啊……」

    孟衍環視週遭，天地間一片黑暗，別無所有，不見紅衣青年，也不見那一大票圍著自己的人馬，就只有自己一個，還有對面的菩薩法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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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別的都沒看到，這裡是意識空間吧？外頭我還在戰鬥咧，也不打個招呼，莫名其妙就把我拉進來，你們是什麼打算？幹了這種事，就算被我當成敵人殲滅，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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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i7 @' K% ^. t- t* ]    「阿彌陀佛，施主不用擔心，這個小術是我們四人聯合發動，三位師兄弟還在外頭，確保施主的安全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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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p  E1 i3 s5 Y/ ]8 K    菩薩法尊道：「此子是羿家的重要人物，如果死在施主手裡，金烏羿家必興問罪之師，打破東土、南荒的和平，我等與施主情誼匪淺，不願見到施主因一時之氣，後頭懊悔，所以斗膽出來阻斷，還請施主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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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能不怪嗎？別逗了，這筆帳就算你們頭上，照你們的期望，我放那小子一條生路，但你們欠我一個人情，將來你們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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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道：「我不管你們為了什麼理由，但要是以後人人都像你們一樣，搶了我要殺的人，還一副施恩於我的樣子，那我還怎麼做事？這個例我不會開！你們也別想隨便說句慈悲，就來我這邊搶人！」

/ |$ B9 s2 \% g  d* i/ c    「……上天有好生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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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薩法尊還想說什麼，孟衍果斷道：「這話留著對那些要我命的人去說吧，他們殺我的時候不講好生之德，我反殺他們的時候，就要體諒蒼天？什麼歪理！奶奶的，難怪皇者比帝者少那麼多，真他媽的難幹……行了，和尚，有話直說吧。大家也不是第一次交易了。」

    「慚愧，確實有事要相請施主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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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f% ]+ a9 ~* e" I+ s! M    「不意外，但我們能交易的東西，應該都已經交易完了，大師總不會說我身在東土，人面熟，要我幫忙去找出那個小白臉吧？」

    「不敢有勞施主。我們已經發動一切力量，上天入地搜索袁應愁的下落，估計不用太久便會有回音。」

    菩薩法尊說得篤定，孟衍心中暗罵，袁應愁根本不存在，這些傢伙儘管上天入地去找吧。除非佛門真有無上大神通，否則且看看最後能搜出什麼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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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v5 F3 `9 \# j- \: r9 B    「那大師找我做什麼？有話請開門見山，實話說，我和你在這說話，外頭還不知怎樣，萬一我被人打爆，就算變了厲鬼要找你們。你們也不知跑哪去，這不是好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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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主多慮了，但既然你有這顧慮，我們就把一切明說，我等師兄弟此來，主要是為了緝拿我佛門的重犯……」

    「好說了，既然是重犯，必有懸賞。只要有懸賞，我剛巧又打得過，那就義不容辭，說吧，你們要抓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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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8 f* [    孟衍表現得非常好說話，這態度反而令菩薩法尊吃驚，更暗叫不好。因為照他們事前研議，這少年不但為人機警聰明，更還對己方深具戒心，想要說動他幫忙。基本上沒有可能，只能靠利益交換，這就要花上相當時間與精力去交涉。

0 t+ A7 i" b- L1 O# O2 [    現在這個少年想也不想就答應，顯是早已料到己方會來商談，他一口允諾，這絕不代表好商量，相反的，代表他已磨刀霍霍，準備要來狠狠宰上一刀……無奈己方還必須要把肉送上去，沒多少議價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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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j. ~/ s9 G    「不敢勞煩施主過多，這重犯奸滑非常，我們追了多時，仍讓其走脫，施主是最有可能將之引出的誘餌。」

$ @) M" V5 L; F  S* t1 g* j    「哦，能多次從你們手下跑掉，這人想必非常厲害，不知是什麼三頭六臂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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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是和尚不願解釋，實在事關我佛門機密，不可對外人言，施主如果有心，願意幫忙設伏，只要與我們合作，在你週遭設下感應圈，那人一出現，捕獲陷阱立即發動，施主也就功德圓滿了。」

    「好啊！沒問題，看在貴我兩方的交情，看在我與你們幾次合作，看在我對佛門的一片敬仰之心，這還有什麼問題呢？」

3 Z# {3 f3 A! ]' y    孟衍理所當然地伸手，「生意沒問題的話，報酬也是理所當然的，剛才我沒提出什麼異議，配合度那麼高，於情於理，先要求點訂金也是合理的，這訂金是用來表示誠意，如果收太少，那就沒誠意了，所以合理的要求，我認為是……」

    話還沒說完，菩薩法尊已經招架不住，道：「此事稍後再談，誠意我方絕對有，既然雙方有共識，此事稍後再談，外頭有點變化，現在該是把您放回去處理的時間了。」

  E2 j! S; Q) N9 L. w& N    說完，黑暗的世界重透光明，孟衍更一下清醒過來，回到正常世界，腦子清醒過來的第一個意識，就是「媽的臭禿驢，說到付錢就跑，一點誠意也沒有！」

( Z5 A- V8 Z# P    定神再一看，眼前戰局已定，沒什麼危險可言，自己的重拳因為干擾而打偏，強猛勁風飆過，紅衣青年被打飛出去，血灑長空，手中握著的七禽扇落了下來，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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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臭小子真是好運，還真得了好生之德，不過……不會有下一次了。」

    孟衍喃喃說著，正要俯身去撿那把七禽扇，忽然旁邊有個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8 N1 w! ^8 {+ n' E- E- S    「唷，皇子殿下，你運氣也不錯，居然還活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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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v1 l+ x) m    孟衍斜睨著獨孤唯我，他傷勢不輕，卻因為之前自己的留手，還保住一條命，現在癱倒地上，與自己目光相接，滿臉都是猙獰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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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雜種，你竟然敢打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會讓皇兄替我出頭，你死定了！皇廷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必會慘死，你……」

8 D; Q; _: }' S    「唉，皇子殿下，你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啊。」孟衍嘆道：「你甚麼都不說還好，說了這些，我如果聽著不動手，別人都以為這樣就能嚇得住我，那我豈不是每天都要被人威脅？」

5 ^3 \5 p9 I' M* {1 l    「什、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現在我想不殺你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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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 v( G6 u    語畢，羅漢戰體一擊，粉碎了獨孤唯我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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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四五八章 殺一儆百 處理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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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唯我驚惶嚎叫，孟衍理也不理，羅漢戰體直接發動，重腳一踩，重傷的獨孤唯我根本連逃的機會也沒有，直接被踩踏身亡，整個身體被硬生生迫爆，四分五裂，死得慘不堪言。

    「全都看到了嗎？看到了就把這話傳出去，不管是誰，被我饒過一命還回來對我出手，都只有死路一條！」

    孟衍喝道：「我最恨自己沒本事，就靠家裡來壓人的畜生！從今以後，有誰在我面前狗屁這些五四三的，我下手絕不會客氣，來一個就死一個！聽清楚了沒有？」

    大喝說話，孟衍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無聲無言的威勢，讓在場的皇廷人馬都受震懾，一時不敢上前，不過，也沒等他們回過神，孟衍忽然飛躍竄起，躍至高處，巨大的羅漢形像雙拳同出，孟衍足底一點，借力一下彈飛出好遠，轉眼便蹤影全無。

, H# J* E0 ?( {3 X, X1 H& Z1 V    還在原處的皇廷人馬，這時才如夢初醒，紛紛吼喝著衝上來，收屍的收屍，追人的追人，獨孤唯我就這麼死了，消息傳回，必引起獨孤尊皇的震怒，如果這邊不先掌握兇手的下落，多少好有個交代，那可就沒法面對獨孤尊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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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9 U* @' ]    「姓孟的！你殺我皇子，我等定要你血債血還！血債血還！」

; Z4 @. t) V/ @% a    聲嘶力竭的叫喊，震天價響，並未遠走的孟衍皺了皺眉，在不遠處的陰暗角落喃喃道：「真是聒噪……當面衝上來打硬仗不敢，背後叫得那麼大聲，頂屁用？」

    孟衍並沒有偷聽別人哀嚎的嗜好，之所以跑出沒幾步就停在附近，躲起來閉目調息，也不是因為什麼耗損過度，而是要處理贓物。

    就在剛才掠走之時，孟衍掠過七禽扇墜落之處，閃電將東西帶走。所使的手法極為巧妙，甚至不敢直接用手去碰，是以無形蛛索套起，一整個的小心翼翼，就是怕惹出問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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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D! ]4 K' ^3 [( _4 K! a    『凡是高等的戰器，特別是與家族血脈綁定的類型，都有防護功能。防止外人侵奪佔有，等級越高，防護之能也越強，不過……少爺我是專業的！』

$ O; L7 p- O' H7 F* }    哪怕不是用手直接碰，蛛索一沾著，七禽扇上紅光閃動。立刻焚燒起來，但早已有備的孟衍，隨手就把東西放入內世界，整個動作瞬間完成，哪怕有人在附近監看，也拿不到證據。

    『月神古堡的寶鏡、默然皇廷的黃金棍、青木葉家的破天錐，這些都是頂級的戰器。後代子孫仿製原始的那件神器，衍生了類似的系列作品，五火七禽扇也是，有防護機制不意外，換了別人或許束手無策，但落到我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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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 p5 h: O* S    『也還是束手無策啊，羿家不愧為南荒魁首，這東西的等級。遠在月神古堡之上，我們欠缺對應的功法資料，想要像上次那樣，直接破譯佔有，不是做不到，但要花很長的時間，很不經濟。』

    『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無能了？之前破解月神古堡的皇兵。明明就很快的啊！』

    『因為多工處理的數量多了，效能自然就拖慢，要是能放下正在進行的其他演算，速度是能大幅提升。但這麼一來，您從三月山帶出來的兩份秘笈，就要從頭做起了，還有其他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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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n0 c( i( L9 I% Z2 D( t    『……算了，幸虧我早有腹案，不用全靠你一個，也幸好我們這邊還有一個比你更猛的解碼專家。』

    孟衍道：『把東西交給明姬吧，她應該知道怎麼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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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判斷果然不錯，舞丑將仍在噴火的七禽扇，交到金明姬面前，本來正低著頭工作的少女，對外界一切恍若未聞，還是舞丑連喚了幾聲，這才引起她的注意。

0 W. ~; f+ \! ?: q( R1 v+ M/ C    「找我什麼事？嗯，這是……五火七禽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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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e7 Z4 P7 i+ d9 P/ H, r8 r    金明姬的眼神，一下從沒精打采變得無比專注，素手揚起，幾個法訣一打，七禽扇上的火焰被封凍住，雖然之間火焰一度試圖反撲，但金明姬隨手拿起一瓶藥水，灑水畫咒印，很快便把火焰重新壓下。

8 ^3 `0 {4 q, q; y  y% F    「這個東西是要讓你……」

% W9 M( |& p, g) x$ F* U    舞丑開口交代，但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看到金明姬拿起七禽扇，狀若痴迷，早已兩耳不聞身外物，說什麼都是多餘，既然說話全沒必要，舞丑便自動消失，讓專家來處理。

$ _+ \- t. d! e, i3 P7 {    『東西交給明姬了嗎？行吧，那我們繼續出發，趕回千雪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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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 c. c6 U    正事辦完，孟衍半點時間不敢浪費，預備啟程。

    『主人，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您明明急著趕路，卻不變身也不低調潛行，偏偏這樣引人注目地一路打回去了。』

    『變身？別鬧了，和尚們滿世界找袁應愁，我沒理由給他們方便吧？低調？我也很想啊，但我走到哪，就一堆人追蹤我跟到哪，除非動用葉家的力量來掩護，不然我怎麼藏得起來？』

& R; b4 s0 J# ^; Z, G5 A4 O    孟衍嘆息道：『我不想把葉家牽扯下來，所以沒動用他們的力量，但我又不是白痴，一個人獨槍匹馬去單幹，萬一力量不足，我趕回去也只是多一個送死的，當然要找幫手……除了花大錢請傭兵，還有什麼人比這些和尚更好用？用得好，我連錢也可以省下。』

    『但和尚們也不好唬弄，他們不會輕易幫忙，而且請他們幫手，等於要和另一邊翻臉，您這樣不是等於出賣燭華？』

* [' m+ E/ Z5 i* \2 ]  X  ~, J# Q    『燭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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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 \8 }+ N) i$ a: O' q! M$ m    『就是給您寶瓶抽獎，讓您以為白撈了一筆，最後卻發現還是要付錢的小女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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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很熟嗎？還是她對我有什麼大恩？我想都不是吧？媽的，抽獎是透支自己未來，乃至來世的氣數，這麼要命的事，居然不先打聲招呼，擺明就是坑我！遇上這樣的人，我回坑她也是應該的，哪來什麼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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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麼一來，和尚們不就白白撿了大便宜？您這一氣，可就要讓和尚們稱心如意了。』

2 W3 a9 \& Q) Y4 U. ^* J- ?$ Y    『如意個屁！合作難道是不收錢的嗎？回家做夢去吧！我答應和尚誘人出來，是因為我也想找人，把人誘出來，這個基本點是雙方都需要的，但人出來以後，大家的這一波合作關係就終止了，到時候，我可以幫著和尚，也可以不幫和尚，看哪邊的條件好，我就偏哪一邊！這哪有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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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四五九章 平山驚變 地脈爆衝

    離開古南都，回千雪峰的前半段路，因為要把五大法尊給引誘出來，孟衍沒有特別隱匿形跡，現在目的達到，卻是想低調也低不成了。

    ‘主人，您幹掉獨孤唯我，現在可麻煩了，默然皇廷紅了眼，一定要把您給找出來，我們本來預備的匿蹤手段，恐怕應付不了這麼高強度的搜索。’

7 x: c6 X" s3 A) D. v    ‘又不行了嗎？最近碰壁次數挺多的啊，你不是解譯了很多古代武學嗎？就沒有哪個現在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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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都可以用，但都不保證一定能起到作用，主要問題是您必須要強行闖關，硬闖對方戒備最周密的那個點，這種硬幹硬來的做法，大多數的匿蹤身法，根本起不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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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知道舞醜的意思，自己如果要用最快速度回千雪峰，必須使用離古南都最近的傳送站，還不能是神山內的那一個，不然會把麻煩引回葉家。

    但其他的傳送站，現在必定被皇廷盯得死死，跑去那邊等同自投羅網，雖然不見得必死，可連場血戰在所難免，而若不走傳送站，以其他方法回千雪峰，那便大大拖慢回去的速度，趕回去這件事變得毫無意義。

    ‘不然……主人您回葉家去，直接從神山那邊走，您雖然怕給葉家惹麻煩，但我相信葉家那兩個妞不怕為您扛麻煩。’

* }5 ^0 [% ?6 G' S! C    ‘就因為這樣，我才不想把麻煩帶過去，更何況，如果要把麻煩推給人，我還有更好的對象……嘖，幾個大和尚跑哪去了？找我談生意，談完條款就跑路，最重要的價錢卻不講，耍我嗎？’

    ‘恐怕賊禿們也感覺到，主人您磨刀霍霍。不懷好意，現在出來談價，等於任您宰割，所以在一旁等候時機，等某個您無法拒絕，任由他們講價的機會，這才初來和您議定價格。反正……是您急不是他們急……做生意，誰著急就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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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說得是不錯，但可不是怎麼想就能怎麼幹的，他們想等個好機會嗎？我就給他們一個最好的機會！看看禿驢們坐不坐得住！’

$ `: Q$ b, P9 ~& c  O" j- j/ r    孟衍幾乎是獰笑起來，佛門擅長生意往來。菩薩法尊更是一個精細人物，這種人最怕也最討厭遇到的，恐怕就是什麼都不想的傻蛋，自己就當一回傻蛋，且看到最後……誰是聰明的那個。

    ‘不過，主人您這麼幹，有一定風險啊。這個世界似乎有個忌諱，就是不隨便勾結其他三境的勢力……’

- Z$ o. i$ W* o5 }    ‘狗屁忌諱！默然皇廷都和羿家走在一道了，我勾結和尚難道就是死罪？別理那些五四三的，真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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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c+ |8 B. `8 V    孟衍忽然有少許躊躇，‘你覺得，我殺獨孤唯我這件事……做得對不對？’

2 l2 b/ i( h- N) Y    ‘這還用說嗎？雖然時機點不是很好，為後頭的行動帶來麻煩，但這麼做百分百是正確的。如果不在一開始先立個典範，後頭就整天會有白痴，重複對你說白痴話，讓您日子都過得很白痴……在我的故鄉，有一個強權，從來不和恐怖分子談判，不管對方提什麼。一律都是把人先轟掉。’

/ {+ x# u* x2 |3 q: `5 t. R' D    舞醜說得似乎很興奮，孟衍忽然很想問，那個強權勢力這麼幹之後，是不是從此就真沒有恐怖分子來威脅了？話到嘴邊。覺得這話問了，恐怕會讓自己動搖，硬生生忍住。

9 ?+ V/ \, h3 E8 V% p% y    釐清心頭的疑慮，孟衍的行動很簡單，就是整理好一批裝備，直接往最近的一處傳送站衝去，強勢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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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 K4 y* a    孟衍所選擇的傳送站，平山宗，是青木葉家的支派，對於他這名駙馬爺肯定會全力支持，但孟衍也相信，默然皇廷一系的人馬，必然在附近嚴陣以待，團團包圍，要是自己大搖大擺進入平山宗，只怕還沒進山門，就給人亂刀分屍了。

+ M- S) g  `0 ^9 s    理智的選擇，是等待機會，但孟衍反其道而行，不但一點也不低調，還弄得驚天動地，大老遠外便揚起煙塵，引起附近的人注意，靠至近處，更把一堆準備好的爆裂物亂射出去。

8 R# q# m& S0 o8 [8 R: f" t    孟衍帶著一支金明姬趕製的小弓，射程驚人，在進入平山宗之前，一通亂射，哪邊看起來越平靜無害，哪邊就多射兩箭，箭上所附，都是特調的爆裂藥物，想拿來炸死聖王是不可能，用以騷擾卻綽綽有餘。

    當初在葬骨嶺，就這麼讓李玄風手下部隊損失慘重，這回重施故技，配備升級，造成的騷動比上次更猛，默然皇廷潛伏在左近的人馬，全被灰頭土臉地逼出，用一種要吞了殺父仇人般的兇殘眼神，死死瞪著孟衍。

1 l7 e) O0 G+ x6 F# W' q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

$ j" l+ p4 e" E5 [    “你去吃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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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一記飛踢，將說話的那名好手踢得牙碎，遠遠飛出去，怒道：“滿口陳腔濫調！聽了就讓人火大，下次找個會說話的來當發言人！”

    很帥的話說完，人已經陷入重重包圍，孟衍冷眼側觀，估計形式，五大法尊如果要藉自己為餌，引人出來，那就不可能放著自己給人亂刀砍死，就是明知被利用，也要出來幫手。

' J' |" l, q; ~/ U0 L2 s4 ?    除此之外，自己雖不想把麻煩帶上平山宗，但他們怎說也是葉家支派，看到自己在山下被圍攻，沒有理由不來幫手，屆時一場混亂難免……

    ‘只要局勢亂起來，接下來就是我混水摸魚的機會了……’

8 z* F! p- m, M    這個念頭才剛剛閃過，腳下地面陡然一震，震動幅度好大，所有人腳下都是一晃，相顧愕然，跟著，一聲劇烈爆炸，發自平山宗內部，撼動週遭天地。

    ‘呃，不是吧？平山宗這麼妙？不親自派人出來，而是炸自己山頭來分散敵人注意力，用這方法助我脫險？哪個天才的荒唐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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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衍一下錯愕，馬上就知道不對，因為劇烈爆炸一下跟著一下，發自平山宗內部，最後整個山頭一下炸開，動地驚天的巨爆，嚇壞在場所有人，只見山頭烈火、濃煙密佈，一時也不知多少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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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1 l; i2 ^4 c9 O    沒過幾下功夫，一批人馬從山上飛快衝下來，對這邊的劍拔弩張視而不見，為首的幾名傷者只是急惶大叫。
7 q& a, f" j, {; R5 @+ I
, A* t: G# n: a1 s: q  J3 O8 r5 q    “快走！要命的就快離開！千雪峰滅了，引起地脈爆衝，傳送點炸了，更大的爆炸馬上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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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眼見情況不妙，紛紛叫嚷著開始逃跑，就只有孟衍聞言一驚，抓住了一名平山宗弟子的手，厲聲道：“你們說什麼？”

    “……沒聽清楚嗎？這裡要爆了，快逃命去吧！”

% A5 y# g, F( x' V    “前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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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Y5 ?8 `/ `2 q' P' c    “……什麼前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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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N; y6 Z( }    “你說千雪峰……”

    “滅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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