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敗 作者：宋雨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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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閻……」

「噓……別說話。」話落的同時，閻爵驀地低首，親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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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 A7 _  Y: K! K「唔……」她的唇被另一雙唇給含入嘴裡，熱熱軟軟的，奇異地而美好，她的頭卻在發暈又發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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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吻，輕佻慢捻，反惹得人心癢難耐，尤其用在未經人事的赫連茉兒身上，更讓她承受不住得連呼吸都快忘了。

9 R5 n  H( v- e& J: E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上次的吻太過蠻橫，留下的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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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卻溫柔得讓人流連忘返。

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眨了眨眼，還沒從這突來的親吻中平復過來，只是那嫣紅的雙頰透著濃得化不開的小女兒家情態，她甚至連正眼瞧他都不敢，忙不迭垂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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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v9 S3 z; u6 f7 I6 {那唇，因他的吻而嬌紅。

她眉如畫，震顫不休的睫毛像把扇，輕輕地在夜風中拂動著一縷情愫，讓人看得心口發熱，滾燙不已。

閻爵喉頭滾動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慾望，被他硬生生給阻斷，他坐直身子放這嬌羞又沒經驗的小丫頭一馬，她果真馬上從臥榻上彈跳而起，轉身就要跑開－－

; d2 b! P) B  A- E「去哪兒？」他快一步伸手抓住她。

「我去……給你拿吃的……」她頭也沒回，掙開他的手又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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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K+ h  o- c! q8 a* c% ]他卻再一次抓住她，「坐下，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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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再坐，我先去幫你拿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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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I  ~3 p; D( ^) ^「我不想吃。」閻爵乾脆直接挑明著說：「我只要你乖乖坐下來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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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茉兒頓了一下，才坐回床邊，可頭很低，完全不敢抬起來。

「你在害羞？」真是意外不已的發現啊，閻爵對這個發現很滿意，本以為這丫頭頑皮成性，又從小纏著他，根本不知女兒家的害羞為何物呢，沒想到，只是一個吻就可以讓她羞成這樣，連看他都不敢，只想著要逃。

) ^7 q. V8 d. t5 h/ A/ z「我沒有……你想說什麼？你已經昏迷四天，應該肚子餓得要命才對，有什麼話不能吃飽了再說嗎？你也知道，現在三更半夜的，廚子都睡了，我笨手笨腳動作很慢的，等我弄好吃的給你，你恐怕會撐不住又昏過去，所以你還是先我去弄點吃的吧？有話以後再慢慢說，嗯？」一口氣把話說完，紅著一張臉兒的赫連茉兒又要站起來。

這一回，閻爵索性長手一伸把她整個人給勾進懷裡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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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幹什麼？」她的臉一抬，更加嬌紅似火。

閻爵失笑的看著她，「我沒有要幹什麼，只要你乖乖不要再亂動了，如果你再亂動，我就不敢保證了。」

6 n" Y- k9 |6 i4 p真是，不是喜歡他嗎？這麼容易害羞怎麼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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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茉兒真的不敢再亂動，乖得像小貓咪一樣，「你究竟有什麼話這麼急著要對我說？」

  K. w+ H% S% @6 j/ r# H) [「我想跟你討論一下我們的成親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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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兒驀地抬起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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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爵瞇起眼，「怎麼這樣看我，難不成你想悔婚？我可是冒死前去參加比武招親的，就算我昏過去了沒法子當場跟你結為連理，是我的錯，但，你是我的了，關於這件事……難不成你想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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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3 Y; P$ A1 {3 G她沒回答他，反而幽幽地開口，問：「為什麼你要這麼做？誰給你下的毒？為什麼中毒了還要來？為了又為何不說，還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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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如果我那天沒出現，你要怎麼辦？就算那人是你易容的爹，你名義上還是嫁了人不是嗎？走在路上，大家也要喊你一聲什麼夫人的，一個根本不存於這世上的夫人，你打算一輩子這樣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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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語。

$ u6 z0 I! @8 j3 O; q; `' y他伸手抬起她的小臉，「回答我，茉兒。」

「我不想回答。」她垂下眸。

他凝住眉，探問：「該不會如我所想的那樣吧？我不來，你真的打算就這樣獨守空閨一輩子？」

幽幽的眼再次對上他，萬語千言，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是啊，他猜得沒錯，她就是這麼打算的，如果他不來，她就會跟另一個和爹易容成一模一樣的男替身拜堂成親，然後，她依然過她一個人的日子，只是頂著一個某某某夫人的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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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總比她因為賭口氣而隨便嫁給一個男人來得好……爹是這樣說的，而她也同意了。

+ t$ i- x- ?- Y* R一切，為的就是賭他的真心。

' t3 D1 B1 a; u+ w雖然這樣的代價可能是她一輩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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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K1 v) p5 W/ l/ o「你這個壞丫頭，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狠？」這比她嫁給另一個男人還要讓他痛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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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抱住她，像是懲罰似的甚至抱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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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r; K% W+ ^: K* [5 {+ \她美麗的眼睛滴下水來，一顆一顆又一顆，終是串成一行又一行的淚，放肆的在她臉上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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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過了，不是你，我誰都不要，寧可一個人孤單到死，想你到死……這樣，你也會懊悔一輩子吧？就算沒法子得到你的愛，但也能讓你一輩子惦記著我，不管是因為同情還是虧欠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都會像我念著你那樣，到死前的那一刻也會念著我的名，至少一回，是吧？我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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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 a$ e* a7 D! _0 Z「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丫頭！」

「對啊，我是壞丫頭……壞死了……一個連我都感到討厭極了的壞丫頭，你幹什麼要冒死來娶呢？」她哭著嗓問。

閻爵聞言，淡淡的扯唇笑了，「如果我早知道最後勝利者是夢叔的話，我會考慮一下要不要去的，就算最後你嫁給一個根本不存在這世上的男人，我也來得及把你搶過來當我的閻少夫人。」

: B+ G; f! P- m$ }# W* O! ^& O! s閻少夫人……

真好聽又美妙的稱謂呵。

& W+ {4 t9 ?; T. p枕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茉兒含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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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問我為什麼中毒了還要冒著生命危險而來？因為，我不要你等不到我而失望悲傷，含淚埋怨的嫁給別人，就算我快死了也要來，否則你真會以為我的心底沒有你，一輩子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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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P, [' k$ F) }7 h赫連茉兒從他的懷中直起身子，感動得眼淚辟哩啪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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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9 y7 u& I$ Z5 C! E+ b他伸手替她抹去淚，吻她的眼又吻她的鼻。

「你又問我，來了又為什麼不說我中毒了，還要跟對方打是吧？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堂而皇之的娶你，容不是你賴……我已經被你拒婚一次了，那是我胸口永遠的痛……驕傲如我，哪能來個第二回？」

他的柔嗓，是春夜裡最美的聲音，說著最好聽的話，深深的打動她，也打痛她，茉兒緊緊摀住嘴，就怕自己哭得太大聲，把睡夢中的其他人都給擾醒。

「別哭了，傻丫頭。」他把她重新抱回懷裡，這次不是緊緊的抱，而是溫柔的抱，「對不起，我該早點發現自己是愛你的，對不起，我該早點發現，你是真的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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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一張淚顏，意外不已的看著他，「你以為我不是真的愛你？」

「對，我以為你只是因為夢叔打小便灌輸你的觀念，所以才立志要嫁給我，我質疑你對我眷戀與喜歡，其實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仰慕，而不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

( q8 N6 b, J) {/ }1 W8 R% z$ B真是……太錯愕了。

2 M2 _5 u) m8 t: e. e; r* j2 ^, c; G7 S茉兒愣愣的看著他，「我喜歡你，閻爵，很小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了，是因為我先告訴爸爸說我喜歡你，長大要嫁給你，爸爸才說出他的心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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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u+ y2 Q( @- v4 ?" }, a這回，換閻爵錯愕的看著她。

「……當時爸爸聽了好開心，抱著我飛到屋頂上看星星和月亮，他說，你就像那顆月亮一樣，這世上就只有一顆，而我，要當那最閃亮的星子，才能讓你看見我……小時候傻，不懂得什麼月亮、星星的，只是爸爸喜歡，我也可以順便成全他的心願，便也開開心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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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T& ~7 g0 L9 O「後來長大點想，原來你在爸心中的地位比我還崇高幾百倍呢，因為，你是月亮，獨一無二的月亮，側我只是眾星星中的其中一顆，要很努力散發光芒，才可以匹配你……」

# H  g6 `- W' @$ V$ x% g7 I「不過我還是愛你啊，因為在我心裡，你也是那顆獨一無二的月亮……我努力再努力，就是為了在你面前閃亮……所以我每回見了你都要燦爛的笑、開心的笑、抱著你笑，就算你板著臉，我也無所謂……表面上是這樣的……可是，心是疼著的，一回又一回，直到你把一個姑娘帶回來……徹頭徹尾傷了我的心。」

「別說了，茉兒。」閻爵陡地捧起她的臉，親吻上她的唇。

「都是我的錯……我承認我一度以為像婉心那樣的姑娘才是我要的，我也承認有時是故意對婉心好，讓大家對我跟你可能在一起這件事死了心，可是，我並不是因為喜歡她才把她帶回閻家堡的，這一點你務必要明白……事實上，我所中的毒就是她親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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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  m' N2 L6 n+ e, y4 o6 A兩家長輩決定把閻爵和赫連茉兒的婚禮訂在兩個月後，一來可以好好準備，二來在閻爵中毒一事過後，因事跡敗露，東北錢莊的莊大掌櫃本欲卷款潛逃，未料閻爵在東北錢莊期間已安排了內應守株待兔，在這一天當場人贓俱獲，把莊大掌櫃送進官府，連同搜來的名冊賬簿等等，相關人員也一一押進都城受審，東北錢莊一案百廢待舉，頭兒不在又牽連弊案，閻爵只好親自前去東北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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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眾心，這樣來回勢必也需要一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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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5 F' u3 s& Y! J( c! n就在閻爵即將出發前夕，赫連茉兒終是忍不住前來閻家堡尋他，開口就是要跟隨他到東北錢莊，雖然始作俑者已被送進官府，可莊婉心和她娘卻因沒有確切證據涉案而沒事，她擔心啊，畢竟上次他身上的毒就是那女人下的，也怕這閻爵又跟莊婉心糾纏不清，畢竟他可是輕易放了人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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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是去辦事情－－」閻爵想也沒想的便回絕她。

赫連茉兒雙手交叉杵在案前，美麗的眸子睨著他，「為何你可以帶婉心去北方錢莊，就不能帶我去東北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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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是在跟他翻舊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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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9 h1 j5 d1 ^. X- B3 K  A閻爵無奈的看著她，藉故道：「那裡現在情況很亂，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我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冒險。」

「就是因為可能有危險，我才要跟你一起去，如果你有什麼閃失，我才可以在第一時間……」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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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他迎視著她，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她卻頓住了，然後衝著他一笑，「照顧你啊。」

「如果我有何閃失，第一時間需要的是神醫，不是嗎？」閻爵若有所指的朝她笑笑，「照你的說法，我應該帶夢叔去。」

「不行，那個……我爸要跟我媽咪在一起享福，怎麼可以跟你舟車勞頓去東北，而且我媽咪會想他，所以不行！」赫連茉兒說守我，眼珠子一轉，便道：「你不讓我跟可以，可是，你要帶上龍婆婆，龍婆婆你知道吧？前些日子她救了一整村的人，和神醫沒兩樣，你帶她一起走我才放心，不然我說什麼也要跟著你去，誰也阻止不了我。」

1 l5 u! a* a6 q# Z閻爵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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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龍婆婆一起去？哈，虧她想得出來。

" w+ B2 F2 x/ h3 Z, ?0 O! ^「那個龍婆婆的，你認識嗎？我聽說她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根本沒人知道她住哪兒，你怎麼找得到她？她又為何會跟去為何況，她應該很老了吧？這樣舟車勞頓的－－」

赫連茉兒驀地打斷他，「我跟她很熟，她的身體很好的，別擔心，如果你同意，我就去找她，明兒一早就跟你一塊兒上路，嗯？」

閻爵看著她良久，終是歎了一口氣，「也罷，你就讓她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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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把她擱在這裡心神不寧的，還不如帶在身邊……

7 T/ U- k9 E1 O* u* ?& v# y她不知道的是，他擔心的一直不是她，而是他自己，怕帶著她，還沒成親就忍不住想抱她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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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T- k, V  r- ^& C所以，帶著「龍婆婆」……應該沒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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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8 s3 ~$ Q6 {& p2 t& C- w: q這是閻爵第一次見到龍婆婆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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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銀色的白髮、半駝的身子、一臉的皺紋，一身灰的外袍上什麼圖案花紋都沒有，小巧的的腳上套著白鞋白襪，還有那拄著一支細枴杖的手……比起那張刻意佈滿皺紋的臉，那雙手顯得白淨好看好多。

太陽大，龍婆婆堅持坐在馬車裡，連隻手都捨不得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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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上，閻爵讓人送水送吃的過來，路經縣城的大街，他還親自遞來了一支桂花糕，香氣四溢又外觀可人的桂花糕多討人喜歡呵，「龍婆婆」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接過，往小嘴兒裡頭送－－

( V( l' u5 ~# \" @" y「真好吃，太好吃了。」老人家露出了一個小女兒家的幸福笑容。

. f0 s& J! b% i1 k. l1 L3 \4 v閻爵看著也跟著笑，「很好吃吧？茉兒也愛吃呢，沒想到龍婆婆的喜好跟茉兒這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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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婆婆這一聽，大咳，一口桂花糕就梗在喉間，嗆得她都流了淚。

4 f9 W5 ]+ y5 M% A- Z閻爵趕緊伸手幫她拍背，「小心點，龍婆婆，怎麼老人家吃東西還像小孩子一樣呢？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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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一行人馬紅莫二十人，沒像前幾天一樣住宿客棧，反倒在一處要地搭起賬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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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婆婆白著一張臉，枴杖不知被她丟到哪兒去，她雙後摀住肚子，疼得眼眶裡都是淚，連送來的晚膳都沒有吃幾口，又原封不動的拿回去。

閻爵不放心走進她住的賬篷內，見狀上前蹲在她身邊，問道：「龍婆婆，你哪裡不舒服嗎？」

8 c! I9 _# R4 Q龍婆婆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 X2 L3 U% |; B: ^# b可這頭一搖，淚卻被她從眼眶裡晃了出來。

4 \( e5 J" i" H4 r5 e: J; M「龍婆婆……你不是神醫來著？」閻爵皺眉，有點擔心的看著她，「不舒服的話要用藥啊？怎麼……」就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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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病……吃藥沒太大作用。」女人每月必來一次的癸水，對她而方可能是這輩子最折騰她的病了吧？唉。

  w  {9 u' g, ]; v8 f2 G下一瞬間，閻爵似乎了然了，看來要聽她親口說出她來了癸水這件事是不可能的，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老婆婆」。

( t, s* `2 `' b! q# G但，要瞧著她這樣疼下去而不做點什麼？他可辦不到！

# ~- b: N* u: U* i- `6 X% {「龍婆婆……」

$ V7 V- H. O& U8 F「嗯？」

7 W0 o9 ?: F, B( E* N7 t, b「吃藥沒用的話，我知道一個地方應該可以讓你舒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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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 f, k, }/ L1 o閻爵抱她上馬，騎了約莫半里路，他張臂將她從馬上抱下來，放眼望去啥也瞧不見，沒村沒店的，就只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兒，從草叢的另一頭冒了出來，依稀還可以聽得到流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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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E7 o$ y/ z8 Q# ~% M5 }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 l- V/ O: i3 k「是溫泉水，泡著應該可以舒服一點。」

「有這種好地方，怎麼不乾脆在這兒附近搭棚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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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溫泉水，是我的秘密基地呢？不想讓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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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嗎？她很想問，可是她現在肚子疼到沒心情問，巴不能趕快把自己泡進溫水裡。

  X) q; n8 \4 h7 J" u6 Z他溫柔的對她一笑，「你進去，我就在這裡守著。」

% o# I# j0 y+ f' ~他說話的樣子，溫柔得像是在對待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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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婆婆的臉陡地一紅，忙不迭轉身沖草叢裡，下一瞬又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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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好好守著，不可以讓任何人進來，你也是，聽到沒有？」她端起龍婆婆的長者之姿，低著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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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L$ ?- C( b( V「是，龍婆婆，您就安心洗吧。」閻爵抿唇一笑。

暗夜裡，他這笑容決計不會讓任何人給瞧見，包括她。

2 Z+ x, j; e3 Y$ C3 l) u龍婆婆進了草叢，來到了一處岩石邊，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才把身上的衣服及種易容裝扮給卸下，小心的擱在大石頭上，這才緩緩地走進池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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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池子彙集了一方熱熱的溫泉水和另一方的冷泉，溫度恰恰好的舒適，讓她一泡進去就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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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  J- e, Y這裡果真是個超級好地方，幸好閻爵沒讓人把棚子搭在這裡，她才可以這樣一個人泡著，而不必擔心有任何人看見她的真面目，也不必所帶著癸水之身會弄髒水……

" g" ]7 {: P8 C3 q赫連茉兒閉上眼，身子舒服點，腦袋瓜也才變得清明一些，現在才想到－－閻爵是不是知道什麼？

* D8 n9 g  q3 x& ^' V他知道她吃那支好吃得讓人流口水的桂花糕，他知道她肚子疼卻有苦說不出的原因，而把她帶來這裡，他對龍婆婆說話的方式太溫柔，他看龍婆婆的眼神太寵溺，還有，他抱龍婆婆的樣子……

厚……她不會以為他會愛上龍婆婆……

那是怎樣？他早知道她就是龍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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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b1 s! \  c不會吧？她的易容術有那麼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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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7 `+ s5 c" W; d0 H, \就在赫連茉兒懊惱著他是否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又懊惱著自己是何時被識破的這一刻，她腳邊竟踩到一股滑溜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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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尖叫出聲，死命的往後退，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岸－－

隨著她的尖叫聲，同時飛來一抹白鬼身影，想也不想的便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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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他緊張的迅速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傷口才把目光落在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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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 r( L8 C$ d「好像有蛇……在水裡……」她赫連茉兒天不怕地不怕，可最怕蛇，因為怕蛇，連帶著小蚯蚓也跟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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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 t" u# C" }「蛇怕熱，不會自己跑到溫泉池裡，應該不是蛇，我下去看看－－」說著，閻爵便要往池子裡走。

2 `( N7 e: `; j1 X一隻小手緊緊的抓住他，「不要！你不要下去啦！如果被蛇咬了－－」
  Y5 l4 |- `0 `/ w6 n% X
' Q  t" u) i5 k5 Y她眼中擔憂極了的神情讓他的心一熱，淡笑，「我若真的不小心被咬了，不是有你可以救我嗎？」

8 T8 `+ F; A, ]$ B「不要。」她緊緊抱住他，「別看了，我已經泡好了，你也不要進去。」
  S3 C* x# c( i% Z4 f7 A
/ J3 {* s$ ?( c她就是擔心他，完完全全忘了自己現在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還緊緊地摟著他，也完完全全忘了，現在的身份是龍婆婆而不是赫連茉兒，卻在這裡跟他任性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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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爵失笑，一雙手完全不知該往哪裡擺，眼前活色生香，卻是能看不能碰的日子，根本就是個大折磨！她這樣抱著他，不知是存心呢？還是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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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a$ P, V* b$ C「茉兒……」他低啞的嗓音喚著她。

4 N9 n# Z% d' Z* x「嗯？」被嚇呆了的赫連茉兒依然沒反應過來－－他不是喊她龍婆婆，而是叫她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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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0 S! F; X; O2 H% v4 [% R& r7 `「先把衣服穿上。」

聞言，她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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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得想大聲喊叫……

而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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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H3 E- E% l% @! q那一日的溫泉旁，赫連茉兒才徹頭徹尾的明白，原來自己龍婆婆的身份早已讓閻爵所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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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4 S" N3 h: M& ^緣自上一回她的重病，他派人去查龍婆婆的底細，花了好一番功夫把龍婆婆出沒的時間、地點相比對，及和那一村人打聽她長相的結果，再加上她染上與村民同樣的病，醒來後又突然拿藥方給大妞去赫連山莊取藥，就這樣把病給醫好了的種種情況，東拼西湊出她可能就是龍婆婆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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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只是臆測，他半點沒露出馬腳，暗中觀察著她，那日在山洞內，她以為他昏迷時不由自主伸手替他把脈，證實了她會醫術，只是隱而不露，他也未曾戳破她，直到她說她跟龍老婆婆很熟，提出要龍老婆婆隨他出行，他才親眼看到她的本尊，一切更回昭然若揭。
! M# l! @& e3 P' U* v6 B. C- N( m+ L
, Z# g$ h, M' g0 y, J! s要不是那日她在溫泉池畔大叫出聲，就這樣赤裸著身子掛在他身上死不放手，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點破她其實就是龍婆婆的事實，任她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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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赫連茉兒的唇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拿起酒壺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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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H( F2 W1 x, R3 b9 _5 @窗外依稀傳來前廳裡賓客喝酒祝賀的嬉鬧聲，都快子時了，那些人似乎沒有要讓新郎進房的跡象，她也不知道是安心還是懊惱，因為時間拖得越久，她的緊張度卻半點也沒有稍減一分。

. R. u+ Y) u" ]. l是啊，她好緊張，在訂下婚期，她又隨他出行到東北錢莊之後的這兩個月來，他一直保持著君子禮儀，除卻那日在溫泉畔，他私下連抱都沒有抱她一下，她依然用龍婆婆的身份待在他身邊，隨行眾人無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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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夜，她成了他的妻，他總不會也不碰她吧？

赫連茉兒想著，體內浮上一股躁意，頓覺身上的喜服喜冠弄得她全身不舒服，連快入夏的夜風都吹不散臉上身上的熱氣，終是忍不住違了禮數，把喜冠喜帕給摘下，伸手扯去了紅色喜服的外褂，只穿著薄薄的紅色外衣，這樣還不夠，連發上那沉重的簪都給她摘下，瞬間，烏絲流瀉而下，披在那紅色外衣上頭，閃亮得連天上的月兒都要失色。

又提壺喝了一口酒。

8 r3 _9 A' t2 s0 v2 o# z$ q% g! K她趴在窗台上望天上的月和星兒，鼻尖聞著院落裡淡淡的花香，終是舒服許多，就這樣一口一口慢慢喝著，差點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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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爵進房時看到的就是她這副酒酣而甜美醉人的模樣，連他進房來都不知道，可見丫頭怕是醉了。

, @( m4 ]4 F, u$ q他是聽聞大妞說她家小姐像個小酒鬼似的在新房裡獨自喝酒，還把幾個丫頭全趕出去，這才硬是板起一張冷臉，擺脫前廳那些吵著要鬧洞房的各路人馬，得以回房來尋她。

走近，閻爵站她身後抽出她握在掌心裡的小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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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F7 R) ?! _1 d「我不知道我的新娘竟然是個小酒鬼，還一點耐性也沒有，不知道這酒是該兩個人一起喝的，卻把它喝光了？」他搖了搖已空空如也的酒壺，忍不住取笑。

; K9 C' w0 f' \( T: F- G, o赫連茉兒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1 I* S% h. T9 ]! ]& S他把酒壺往旁邊的桌几一擱，俯下身來睨著她，那紅紅艷艷的美麗臉蛋像內初綻的牡丹，她才著雙眸似是睡去，呼出的氣息還帶著淡淡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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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嗎？」他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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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 Q$ T0 N3 b  u* u赫連茉兒羽睫微顫，卻是未答他話，依然睡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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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爵的眸沉下，陡地彎身將她抱起，往兩人的臥榻處行去，極輕的將她放上床。

, o' R7 e* B; p' `( I6 H2 P赫連茉兒動也不敢動一下，連呼吸也不敢太大聲，就怕讓他知道她根本沒睡著，而是裝睡。

8 a1 l; b/ m- f1 a4 C天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要裝睡？借酒壯膽還不夠，竟然聽見他的腳步聲從後頭傳來時，第一個念頭就是閉上眼睛……

  F( c3 i6 h7 a8 m% h3 U4 {這樣，他就不會怪她把兩人的合巹酒給不小心一口一口的喝光了，這樣，他就不坐怪她半點沒有新娘樣子的把喜服喜冠給脫了……

對吧？沒有人會去罵一個睡著又醉倒的人……

茉兒想著，耳邊聽到窸窣聲，半晌，她感覺到身邊有人躺下，就在以為今日閻爵終將放她一馬的同時，她的胸前卻有一隻手在妄動……

她驀地一窒，感覺到自己外衣的領口被扯開，腰間的繫帶也被去，甚至是貼身的肚兜也在下一瞬間被解開，一隻略微粗糙的大掌覆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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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間，雙手下意識地抓著臥榻上的絲被，任那隻大掌在她胸前的嬌乳上或揉或捏，半聲也不敢吭，一張臉脹得紅嫣嫣地，大氣也不敢吐一下。

閻爵見狀輕扯扯唇，眸色更沉，眼前雪白豐盈的春色他不是第一回見，但卻是第一次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它們、逗弄它們，他怎麼可以輕易錯過？

這丫頭要裝睡，他倒要看盾她可以裝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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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m  j" ~, U* L* z想著，他彎身有嘴親吻上她一邊的椒乳，繞著那粉紅挺立的蓓蕾輕舔慢勾，接著再張嘴整個將它們含住，緩級寺吸吮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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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0 `; n5 H7 J$ v  }赫連茉兒被逗弄著快要撐不住了，那敏感的乳尖所專來的快感一直漫到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全身不自主的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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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頭蹙起，暗暗咬唇，借酒裝瘋的低嚷了一聲，「別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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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同時，細白的手推開他埋在她胸前的頭，假裝翻身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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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K# g7 @! x) [未料，前面不行，那張嘴接著吻上她的背，順著她背過身的姿勢把那礙事的衣物全扯得精光，沿著脊椎一路而下，來到她雪白豐嫩的臀瓣，親了又親，啄了又啄，這樣還不打緊，那輕佻的舌尖竟放肆的再往下挑去，勾惹她全身上下最嬌弱無助的那處幽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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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任她再怎麼忍也忍不住了，赫連茉兒終是嬌吟出聲，伸手又想把他埋在身下的頭給推開－－

' x5 \( o& Z! D  x5 P這回，他卻未遂的願，單手扣住她的兩隻小手往上一提，高舉過她的肩，用她方才繫腰的帶子三兩下將她的手給捆綁住。

! H" a# D. Y9 `她閃亮亮的眸瞪著他，看見他不知何時已脫光他自己的衣服，露出赤祼祼精壯瘦削的迷人身子，又是羞又是氣，「你要做什麼？」

3 r: L0 A7 u/ ]嘖，這丫頭在明知故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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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爵笑著，「自然是做我想做該做的事了。」

「放開我！」

. G7 j3 Q+ O1 ~' S7 F4 c. g" Y「若你乖乖地，我自然會放開你。」

! Q) P- \6 q" t6 A「有在新婚之夜綁著新娘子的新郎嗎？」她繼續在為自己雙手的自由抗戰著，不敢想像自己的雙手被綁著，將會如何的受他擺佈和欺負……她怕極了，怕自己根本不住……

「那敢問……有在新婚之夜喝醉裝睡的新娘嗎？」

「我……會乖，你鬆了我罷。」她討饒，一雙眼水汪汪的瞅著他。

「會乖？」

# N( P$ C: f( K3 k「保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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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證明給我看吧。」閻爵低笑一聲，跪坐在她身前，伸手拔開她雪白滑嫩的長腿讓它們半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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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a3 j7 x& q「你……幹什麼？」她顫著嗓，急叫，她身上未著一絲半縷，雙後又被捆綁在頭頂上方，現在他又這樣擺弄她，是存心要讓她羞到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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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_" m5 h  ]  r8 s「只是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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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很羞人……」她下意識村要攏合腿。卻被他按住。

" \% d0 k% t# \1 D3 t/ k* v「不是說要乖嗎？」他低啞的嗓音既輕且柔，目光貪戀著眼前的水色春光，未移半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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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爵……」她被他看得連耳根子都要羞慚的燒了起來，兩腿之間更是熱燙不已，還隱隱帶著一股未能被滿足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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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q4 G6 O' B" h& y3 {( N# X7 E3 K「快……抱我好嗎？」她對男女之事半知半解，偷看過一堆書，卻不知道為何書裡頭的女人會被男人弄得欲仙欲死，只知道，此刻她全身都在疼痛著，涼風拂過她裸露的胸蕊，惹得她益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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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7 |+ M6 G5 L9 C她方說完，他伸出找指輕撫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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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 R$ d' N; |6 r" c3 \$ d3 `只是輕輕一觸，她便輕喘嬌喊聲，柔弱纖細的身子抖得不像話，雪白的肌膚泛著潮紅馨香，細細透出香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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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0 f: |2 M見狀，他長指或揉或捻的撫弄著它，讓那股柔軟纏綿滿指，同時，再是胸前的嬌蕊，平坦結實又滑嫩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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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4 B! G2 P7 ^+ X+ q8 L9 h她因他的吻而不住扭動著身子，兩腿之間泛著一陣又一陣的暖潮，嬌喘一聲接著一聲，像是要哭了出來。

8 p$ u, J+ X8 z  \6 P6 j「閻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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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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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Q/ s+ o) A9 H「求你……」

, h7 z' C! L1 J7 f' Q0 g「求我什麼？」他低笑，咬住她的耳窩，眸色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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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s7 `6 l7 L: Y3 A' E「抱我……我要你抱我……啊……」她受不住他長指的折磨而輕泣出聲，小腿肚因這難抑的興奮感向要痙攣。

她美麗的長髮披在她雪白震顫的胴體上，顯得那樣妖魅惑人。

6 K5 V. X9 s0 J0 a任是她不求饒，他也終是要抱了她的……

5 }3 C( g- v" N. \; c8 c) X只是，她是個女人，天生要比男人多受點痛，能讓她少疼一點，也算是他對她的一番疼愛，他便要盡心盡力。

7 M( i0 W8 d  Z0 V) G% Y就算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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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 |2 B' [- D: `, U7 @「忍著點。」他回身而上吻上她的唇，在她唇邊低喃一聲，驀地一個挺身，剛硬的巨大瞬間穿透進一片柔軟的緊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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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得哭出聲，楚楚可憐的模樣兒讓他心疼又不忍，不由地在她唇邊頰畔吻了又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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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O$ R7 n/ s+ p5 N壓抑住想要急遽湧動的強烈慾望，閻爵伸手去解她手的上的繫帶，然後用他的大掌緊緊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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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乖……一會兒就不疼了……」他吻去她的淚，埋在她體內的他滾燙剛硬若鐵，怕她承受不住，他幾乎不敢妄動。

反倒是身下的人率先動了，用雙手抱住他的腰，不自主地拒拱向他，雙腿向他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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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詫異的挑眉，她淚汪汪的瞅著他，又是羞又是淚，「這樣可以嗎？我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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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又生澀的挑逗，卻依然是他眼前最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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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又一個的吻覆上她那嬌嫩的小嘴兒，同時緩緩地在她身上抽送著，忽快忽慢，然後是一連串的疾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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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 g2 u8 H6 J' K5 [嬌聲漫漫，低吼聲更迭，聲聲送。

( ^0 J, P3 N1 k" u& N這一夜，喜房裡的激情，狂野得連路過的風兒也要顫抖。

loveyou928

終曲

一年後的某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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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赫連茉兒在院子裡挖起土來，閻爵走近，她故意一手滑沷他一身土，她仰起頭，對他露出一個討人喜歡的美麗笑靨。

「我是故意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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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 p& l4 [, P5 S" q8 d「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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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不生氣？」她眨眨她漂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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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問話讓他挑挑眉，勾起兒時的一段回憶，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對話，卻已然是不同的結果。

果真當時年紀小，不知道岳父大人為了讓他喊一聲爹，布下的網有多大多廣，讓他根本無處可逃。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總是岳父大人岳父大人的喊，現在依然沒叫他一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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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倒是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尤其是赫連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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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是這樣，身為長者的他倒是從來沒有逼迫過他非得叫他一聲爹不可，確是令他意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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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爵伸手把赫連茉兒給拉起，替她拍拍身上的土，把她手上的鏟子丟到一旁，一個伸手便攬住她細細的腰，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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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茉兒紅了臉，警覺性極高的想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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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摟得更緊，硬是讓她動彈不得。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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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 C! G' Q( W7 v「叫老婆啦。」因為她喜歡媽咪被爹叫老婆時那笑容四溢、幸福得不得了的樣子，自己也想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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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P4 u3 [& V7 h「老婆。」閻爵十分乖巧地配合，叫就叫，反正又不會少一聲肉，還可以順道鬆了她的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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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聽他這麼喊她，她笑美如花，比那春天的櫻花還要美還要粉嫩可人。

# o. T! {) ~( }「我爹和我娘說，要我們努力添個娃。」

厚，就知道他這麼聽話準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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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二十一歲。」她家的媽咪說，女人不要太早生小孩，這樣老得快，而且沒有夫妻生活，不是明智之舉。

& n! Y- j8 g1 k3 s) S「我愛娃兒。」

她看著他，心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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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M7 Y/ m, t) Y5 g「我真的很愛很愛娃兒……你狠心不幫我生？」他把她拉進懷，一雙好看的黑眸直勾勾地望進她眼底。

4 ]6 q# j# i, D9 L0 ~8 v每當他這麼望住她時，赫連茉兒就有些招架不住。

成親一年來，他常常都是這麼望著她，然後接著就把她帶上床，說要她幫他生個娃，卻始終沒消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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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R/ G2 V% |" j4 h他以為她吃藥，差點叫叫人十二個時辰都看著她。

2 j7 v# L+ x5 ]& v) h) F& v) O2 K卻決計料不到，她只是按著媽咪教的月事推算法，硬是把那幾天容易懷孕的日子找借口避了去。

可，他很愛娃呵。

; [/ X3 T! I9 F4 Z: Z她豈忍心拂了他的意？

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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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9 N" O6 _5 l9 s4 t1 n因為她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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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N' b/ L+ t很愛很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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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B5 S4 x2 P$ f打小玩泥巴時就愛著的人，她怎麼忍心一再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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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愛娃，我爹也很愛你這個娃。」她仰著小臉兒對他溫溫一笑，「而我……愛我爹，很愛很愛我爹，你不可以好心點，遂了他的心願嗎？」

閻爵瞇起眼，長指輕輕地撫上她嬌嫩的容顏，半晌才徐徐地道：「有人喊我爹的時候，我就喊他一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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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7 ?9 a' `: C這是交換條件，她知道。

生意人終究是生意人，不做賠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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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B% G7 Y" }( @  U「好，我們去生小孩。」她燦然一笑，拉著他的大手進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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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W: K: @' l' q: [! u* d隔年，赫連茉兒順利產下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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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i5 v- A. P% g# J8 {. q閻爵終是喊赫連麒一聲爹，遂了其二十多年來的心願。

; }5 ], J# m. j1 [( e' |: a+ ?& Q又一年，夏荷正盛。

荷花池畔，閻家堡的堡主閻浩天抱著孫女，夫人赫連千彤拿著畫筆，把這爺孫女倆給畫上了，一筆一劃，栩栩如生，點點生艷，娃兒伸長著兩隻胖胖小手，爹爹爹爹的叫著，好像真的瞧見了躲在荷葉另一頭的他爹－－閻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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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G8 L7 q7 p" [( _% T- ?8 [夏日的風，把那聲聲爹給送過來這頭。

% s8 P- [7 }: E8 D' \' w一葉扁舟藏在那層層荷葉裡，上頭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端坐手執帳冊，女的懶躺在男人的大腿上，正閉目養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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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偷這浮生半日閒，可以多懶就多懶，赫連茉兒是這麼想的，可那聲聲爹爹爹爹的稚嗓總是飄過來，擾她心思浮動，總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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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 n0 P1 s「娃娃在叫你呢。」

「別理她。」

嘖，聽這涼薄的口氣，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那娃兒不是他的呢。赫連茉兒偷偷地撇唇笑著，心知肚明他是刻意說給她聽的，就因她常常有事沒事的便怨他只對女兒好，把她給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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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可能就哭了。」她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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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8 d- u- h+ I/ g9 o1 p, o偏他閻爵生來就比旁人穩重鎮定上好幾分，半點沒被她干擾。

「今日她兩個爺爺奶奶都要來陪她，夠受寵的了，這樣還哭，可有天理？今天，我就只要寵我的老婆。」邊說，好看的長指邊撫上她細嫩的頰邊，來回兜著。

! O7 x9 q# E3 {3 _8 u* q他叫她老婆叫得可順了呢。茉兒又笑，聽他說要寵她，真是心兒亂跳。

6 M' |9 Y/ V  [# L0 J, M  A.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那撫在她頰邊的長指竟撩撥得她臉癢心癢，日陽花下竟也要動了情。

' b% a  l* S2 i6 F  i# q「別……」她抓了他的指，用手圈著不放，臉整個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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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帳冊往旁一擱，低眸瞧她那紅艷艷的臉。「做什麼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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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D2 I) f/ z' r# L「被日頭曬的。」她借口便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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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俊得極美的臉卻在此刻朝她壓下來，遮擋了她頭上的日陽－－

; D) h+ s; b; ~% |「這樣還熱嗎？」閻爵的唇角噙著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意，深深的黑眸卻帶著一股火，掃向她的眉眼，再落在她水嫩雙唇。

& k" s# k" i$ O6 A那眼神……像是要在這裡吃了她。

「更熱了。」她咕噥一聲，卻在下一瞬，小嘴兒便讓他給銜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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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1 I$ i6 Y6 {5 `7 _7 r夏日炎炎，微風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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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0 b! S' w) O一葉扁舟上能做什麼呢？

+ _& ~$ C! v3 ~) L只聽見荷葉深處，一女子在低嚷－－

「別……帳冊會掉進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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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輕笑聲隨之傳出－－

4 P2 H# [2 A2 u「你該擔心的是我們會掉進池裡……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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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娃娃依然爹爹爹爹地叫。

% k% g, w$ ^; M% e半天沒人應，小嘴兒一癟，終是哇一聲的哭了出來－－

娃聲，掩去陣陣輕吟嬌喘。

輕舟，蕩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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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g" O4 U) p' `2 S3 ^. x這一夏，當真熱鬧得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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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