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第三章 神州八劍.雷電噬嗑(下)1 U2 M* ^( P: Y0 W$ x5 a, l4 T5 G: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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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戀雪事先看透了太乙真宗在汪衛國身上所作的投資,所以對太乙真宗調動大票人馬過來,沒什麼意外,可慈航靜殿居然會響應眠日首座的求援,那就是一件奇事,難道是自己估計有誤,眠日首座的份量比預期更重,慈航靜殿不得不救?還是那群禿驢忽然轉了死性,一下子忠君愛國護人類來了?+ L0 q$ |0 k, W: `4 w9 V
5 w/ w$ ? k( m i& ] “總共來了多少人?我們拚死拚活,替你們爭取了十幾天的時間,你可別說什麼都沒作啊!”( p9 Y" h: h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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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天的時間,又不是三五個月,這樣要訓練出成績來,你當我是軍神啊?不過,這段時間,我們除了和眠茶大師的信眾混編練習,也接納各方來投奔、避難的獸人,雖然老弱病殘為數不少,可總數加在一起,這邊已經超過五萬,還陸續有其他獸人來投……”( ?3 \( V. u% V* g0 G0 |
0 ]2 ?4 \# ?. o2 I# R 汪衛國道:“幸虧你的通知來得快,我急急忙忙將他們整個帶出來,否則繼續待在那邊,接受獸人的難民,數量飛快遞增上去,不待雪科夫來襲,就要先完蛋了。”5 d S2 p3 G# O% E3 u" y
8 x5 {& i: x* ]- ]5 e1 j “五萬多?這麼大的數量,你們是怎麼掌握的?五萬多獸人移動起來,雪科夫怎麼可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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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6 x/ G) E4 o8 q; s0 i8 T1 z “這我也不太清楚,本來我也很苦惱的,但三天前,我們出發的時候,銅鑼師兄從侏儒那邊趕了回來,帶了大批糧食,更還協助指揮,有他的幫助,比十萬大軍更有力,他組織那些信眾行動,發動了一種我不曾見過的佛門術法,大範圍遮蔽行動形跡……”汪衛國道:“但很奇怪,發動術式應該都是要靠術者,可銅鑼師兄的做法……那些獸人老弱手拉著手,居然就發動了……不可思議。”9 \+ r8 r- n# {9 j; u
8 e) ~8 Q8 \: C) b0 L* C3 }/ ? 話沒說完,就給東方戀雪伸臂摟過,打斷了說話,“嘿,低調一點,至少這一仗打完之前,這消息不要洩漏出去,否則我們將會有大麻煩……理解吧?你不亂講,我也不胡說,大家相互體諒啦。”% ^; H+ ]6 S& ?- }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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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諒?免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吩咐、交待下來就可以了,現在全北地都知道,想和你相互交易,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E4 \1 s& X1 c! n
5 [. I& s& c+ } 汪衛國說這些話的時候,多少帶點笑意,雖然他有些替東方戀雪喊冤,但不管怎麼說,惡名勝無名,能在異族地頭闖出那麼大的名號,可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W1 p& P' J3 P.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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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簡短交談間,整支騎隊已跑出數里,雖然還沒和在那邊的大隊伍接觸,可效果卻極其明顯,隨著與信眾的距離越來越近,眠茶接收大量願力,轉化佛力,到了後來,甚至在馬上坐不住,整個身體冉冉飄起,在半空中跟著底下的大部隊一起飄行移動,周身環繞金光,遠遠看過去,猶如天佛降世,就連這些太乙劍士,都禁不住生出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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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n e1 a; g# m' `7 Z 一轉眼,又翻過了一個山坡,竄上了一個山頭,居高臨下一看,數萬獸族的隊伍,排列開來,看見眠茶出現,爆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一萬多名獸人,躍起揮手,在見到眠茶的那一刻,整體情緒高亢到沸騰,這股激昂的熱情,化為信仰願力,全數灌注眠茶體內,化光燦發,照遍小半個天空,令雲層染了一片金霞,怎麼看怎麼神聖,而這片金光遍散出去,遠處便響起一片哀嚎之聲,獸屍群受佛光壓制,或是厭惡,或是畏懼,沒法輕易靠近,拖慢了往這邊追趕的腳步,自獸屍大軍肆虐北地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了畏懼不前的窘態。1 [4 {5 s- m5 A
5 @/ L- ?& @; H) E& G" p `3 e9 a 這一幕景象固然令人振奮,不過,東方戀雪並不敢大意,當汪衛國問他該怎麼反擊的時候,他想也不想,直接就放棄了戰鬥的打算。2 }+ Z9 {) B0 z'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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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個屁,如果在這裡的獸人多一點,還可以冒險拚一拚,回頭先給敵人一下再跑,但現在敵我比例是十圍一,正統獸人和獸屍兵的戰力根本不能比,數量又不占優勢,這一仗要怎麼打?還是趁早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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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9 v+ M, b* T! q3 E “不是還有眠茶大師壓陣嗎?看他這副模樣,好像就算十萬獸屍兵一起上,他也能率領那些獸兵去擋住。”" ^' K; ?! N6 F7 O0 ^2 t
: b5 t3 y5 w$ G “……你也說了,只是好像,事實壓根不是這樣。”東方戀雪低聲道:“再過個十年八年,或許有這可能,現在嘛……告訴你一句大實話,大師的情況,只不過是一個滿是破洞的臭皮囊,之所以看起來很鼓還往外漏水,只是因為外頭源源不絕有活水灌入,他本身狀態根本就不行,全是硬撐著,他這一路上受的傷,都靠強壓壓住,如果再受傷,立刻就會倒下,這樣你如果還認為能打,那你就可以去挑雪科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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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那現在怎麼作?”4 a& Q: M( ] G. G$ ]& o; a8 _-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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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幸虧你還有起碼的理智,沒把那些獸族的老弱婦孺都弄過來,只帶來了精壯,這些獸兵跑起來的速度,不會比馬慢到哪去,從現在開始,大家就比跑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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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V! C0 ?* g7 x 東方戀雪苦笑道:“我本來的想法,從這裡到目標地的一路上,人命和屍首要儘可能節約使用,否則很可能你們還沒來,也來不及跑到目標地,那些獅族獸人就全部死光,我一個人可不夠份量當誘餌,整個計畫也全完了,還好你們來得快,整體實力又比我預期中更強,說不定……可以不怎麼死人,又把那些東西拖進目的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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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你在說什麼,但反正我也從來沒懂過,你開了口,我們照作就是,不過,陸老大在哪裡?他前往香煙之丘後,我們就一直沒他的消息,還有體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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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U6 R7 @8 ]' w1 J# F9 p& ~+ a “你們的消息太閉塞了,連我都知道,他在矮人的地頭上,搞風搞雨,後來去了索藍西亞,馬上變成死囚,隔了一天又變成英雄,現在應該已經和精靈女王一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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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驚心動魄,曲折離奇了吧?不過,他和精靈女王一起回來,就是成功借到精靈的兵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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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D. Q+ J) i! r2 c, d1 M- j “沒錯,所以現在就是要努力,別在見到他們之前就先掛了……對了,眠日首座呢?他沒去和你們會合嗎?”3 e( l1 Q) i! H8 W6 u5 ?
) g9 m q9 ~0 }4 F. Q “眠日首座?沒有啊,那場大戰之後,就沒看到他了,我還以為他與你們在一起,怎麼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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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衛國的回答,讓東方戀雪頭大如鬥,眠日首座對周邊環境不熟,確實有迷路的可能,但他作為佛門高僧,對僧侶有一種特殊的感應力,特別是本門弟子,所以他才能萬里迢迢追來北地,而他離開亢龍河谷後,就算搞不清楚東西南北,總還能感應到自家戒律院武僧的所在,前去會合,幾天裡早該和汪衛國他們有了接觸,結果卻下落不明,這讓東方戀雪有很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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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9 P1 N4 ~7 W$ t6 ^0 t “怎麼了?東方,眠日首座有什麼不妥嗎?慈航靜殿來援的那些僧人,幾乎都是他的徒子徒孫,如果他有什麼事,後果很難收拾啊。”" r* H6 Z6 H& Z
9 U5 \' X& `4 H) ?% F( g- k$ h9 ^ “你對我說也沒用啊,我也不知道那個大和尚跑哪去了,只能期望他吉人天相,諸佛庇佑,平平安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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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戀雪簡單地說著,和汪衛國一同策馬狂奔,周圍的獸兵也朝著同一方向奔行,這些都是當初應眠茶的號召,從本族中叛離出來的三族獸兵,當時他們是為了理想,冒著巨大的風險,衝出來加入眠茶的陣營,想不到機緣巧合,在虎、豹、狼三族幾乎全滅的此刻,他們幸運地保住了性命,更成了族群延續的唯一希望,這除了讓他們感嘆命運的無常,也更相信追隨眠茶的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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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F) d" t# C$ J' z* _" u) A 獸人狂奔的速度,不遜於奔馬,這樣踏地急奔,腳下大地為之震動,對東方戀雪而言,這著實是一個新體驗,與獸人對戰的時後,每次大批敵軍殺來,都會體驗這種大地顫動的感受,久了下來,倒也習慣了,可這還真是第一次,輪到自己這邊能讓大地震動……( r/ E8 w+ ^7 x+ C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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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整個情況也不是單純的追與逃,這場追逐戰,持續時間久達兩天一夜,在這過程中,東方戀雪巧妙編排隊伍,將整個陣營編為兩隊,一部分的人殿後阻敵,一部分的人先搶到前頭,佈置一些陷阱、狙擊埋伏之類的東西,當後隊通過,本來的前隊負責操作陷阱、打埋伏,阻慢敵人的追擊,而之前的後隊則變前隊,到更前頭的地方作準備,兩者交替為用,有效地給予敵人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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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i6 m8 y$ G8 }; G a 要用這樣的戰法來對付十多萬大軍,並不是很夠,這方面眠茶所發出的佛光,起了不小的作用,憑靠著屬性克制的優勢,遙遙逼住獸屍大軍的行進,有這些佛光,比幾十個精靈的大魔法師聯手施結界更有效,若非如此,十萬獸屍大軍漫山遍野一下湧來,什麼機關、埋伏,都只有被踐踏過去的份,智略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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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當然也不會被這種單純的策略,傻傻拖住,當契拉東贊察覺到人類的戰術,也發現獸屍大軍被眠茶壓制住,她立刻調換序列,讓熊族大軍當先,不受眠茶的佛光影響,銜尾搶攻。熊族戰力極強,如果還是之前的獅族戰士來擋,東方戀雪就只能以敢死隊的犧牲打法,拿戰士的命換時間,可汪衛國的及時來援,卻給了東方戀雪幾張好牌可用,兵來將擋,面對熊族的突襲,他一面讓太乙劍士變換劍陣,分合禦敵,一面妥善調度眠茶手下獸兵,從旁奇襲,連連擋住熊族的猛攻。0 h, L K$ M r
! }+ p' d2 P! D2 T6 M 相較於這些,真正讓東方戀雪筋疲力盡的,還是雪科夫和契拉東贊親自出動的幾次戰鬥,之前己方人少,可以憑著計謀和自身的奇技,短暫和雪科夫拼上幾招,然後開溜,現在己方兵力增加數倍,打群戰固然減了不少壓力,可面對雪科夫親身上陣,人多了根本跑不掉,特別是每回雪科夫來攻,這邊就只能由眠茶、東方戀雪連手去擋,而眠茶一離崗位,沒了佛光壓制,獸屍大軍趁機搶攻,那股壓力之大,稍微一下疏忽,就是全軍覆沒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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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8 }9 l% z 到了後來,雪科夫幾乎都採用這樣的混編戰術,一再親自領軍攻擊,而這也是東方戀雪最痛苦的一刻,為了完成這段逃亡血路,他頂住壓力,儘可能高效率地使用己方的人命,用屍體鋪開前路,最後,兩千多名太乙劍士陣亡三成,一萬獸兵折損幾乎過半,連暗中跟著姍朵拉保護的幾名基地高手都陣亡……拼著慘烈的犧牲代價,卻終於到了目標地,那座不知名的山谷。7 S! `8 U, L!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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