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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子懶洋洋地，斜躺在門前的青石板上，一邊望著坡下的吳家祠堂，一邊曬著& @* @- U) p/ V1 S k6 w7 h
太陽。他感到挺愜意，因為保長來告訴他，明天一早去法場背屍，這樣一來，他至
, U, `, I) l' p6 T# ^+ A 少好幾天可以不必去撿剩菜剩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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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 Q. n5 S& } e% E. _2 Z 癩子本來不癩，出身於一個小康之家，吃喝不愁，十五歲就娶了個漂亮媳婦，
1 J. u# @( K! ?* d, R' A 要不是打仗的時候，一顆炮彈掉在他家院子裡，他本可以是鎮上過得最舒坦的小財
; x6 i: d0 j% ^ Z4 v 主，可惜，那一炮，炸塌了他家的老宅子，炸死了他的父母和妻子，只剩下他一個0 j1 U+ L+ @, U; u8 A. J" C8 Y- v
人，從此生活就不再一樣了。; E8 U, g8 i%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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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識字讀書，父親想讓他長大了一鳴驚人，所以不會種地，不會作工，什0 r$ j' u0 U9 Z+ n' [# Q3 n* o
麼營生都不會，沒有人雇他，他只能靠撿人家倒掉的剩菜剩飯，勉強餬口。! X$ t0 l# B" x5 n(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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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鎮上的人看到他，還都咂著舌頭感歎幾聲，漸漸地，也沒有人再答理他
$ A. C/ P6 v9 o6 g* P4 a ，孩子們見了他，也毫不尊敬，只叫他作癩子，再後來，大人們也開始叫他癩子，
5 T! D1 ~+ o) j 叫得多了，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本來姓甚名誰，也不再願意同人說話，甚至討飯的
0 q$ E( v: y m+ ~, V 時候，都只是把碗伸出去而已，懶得動一動嘴了。3 H' n+ n" ~1 z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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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背屍的活兒，不知道是從哪一年幹起來的，原來，鎮西五里的山窪子裡，是# R1 c3 P, d& ~$ s1 t6 O: ~2 Z, C
民國開始使用的法場，每年都會有死刑犯在那裡被槍斃。這裡殺了人是不讓家裡人0 X' t# V( |! v5 |
收屍的，就近雇上幾個人，把屍體抬到附近的小山頂上，扔進後面的深溝中，那時( s7 t |) A3 O+ I" @" O$ G& S
候癩子沒飯吃，又沒有人雇他作工，湊巧有一次處決犯人，保長就讓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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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是和別人一起抬了一個血淋淋的屍體上山，一具屍體給兩毛錢，一毛錢
: C' d( j5 J' K$ ] ?# D 就可以買好幾升包谷呢，本來這種活兒，別人就不願意幹，是保長硬給拉來的，但
+ i( ~. E, l# z 癩子覺著這個活兒挺合適，回來就求保長讓他把差事給包下來，山裡人力氣還是有8 H- e& S! X( a. s# ] D
的，那小山也不算太高，他一個人背一具屍首上去，也難不到哪裡，倒可以獨得兩3 M- i! g. H e U6 P
毛錢，何樂而不為呢！從此，他就成了這裡的專業背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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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D7 m' e8 M# Y 自打家裡遭到不幸後，他二十多年都沒有笑過，只是半年前，他住的茅草棚坡. q: R' ?% j; g2 p% @* X
下的吳家祠堂，辦起了小學校，一個從外面來的年輕女子，帶了一幫大大小小的孩
, F+ L: p! a" ?) ^ 子讀書，朗朗的書聲，打破了他生活的寂寞，使他的心情漸漸開朗了許多。& ^* N& J# l1 J \5 E
: S, U9 [! Y0 n0 f 那個小學教員是個二十二、三歲的姑娘，每天都打整得俐俐落落的，最開始，
6 D' l. `' v; n8 @# [7 E& f S 因為太遠看不清，有一次他出門，回來從祠堂前過，正好那姑娘送孩子放學出來，
% Q- q2 r, S: D0 r 打了個照面，天吶，那姑娘和自己死去的妻子，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站
* ]8 T: B( z/ ? E3 w 在那裡好久沒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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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個姑娘挺大方，主動同他打招呼：『大叔，您有什麼事，要找我嗎？』- T. @/ y% z# n0 u% B! |/ r# l) \3 O) Z. {
『啊，啊，沒有，沒有。孩子們讀書讀得好聽，我在這兒聽聽。』『那明天就進來( v6 N4 T! J% I1 i: H; K
聽吧。』『啊不，謝謝，我還得出去討生活呢。』『噢，那有時間來坐坐。』『好
; \( @* Q2 {2 B1 ~, \ }! { ，好。』6 D' g; S- H' d/ q$ x6 J
, P: G/ t. V! H 回來以後，癩子激動得直流眼淚，倒不是因為她像自己過去的妻子，而是因為3 B2 f2 Z7 [5 l0 n; L. t, c1 V
自打家人死後，還從未有人對他這麼客氣過。從此，躺在青石板上看那姑娘，領著; q' I1 K$ \8 K, Y% m
孩子們出操，就成了他生活的一大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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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在，日子就像抹了蜜一樣，就算一天不吃飯，都不會覺得餓。最近，那小+ T1 w7 n& ^6 m, i* F1 d1 u R1 q# X
學校有半個月不開課了，那個女教員也不見了，她去哪兒了？還回來嗎？他告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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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b2 p* m, D: J7 U 早晨，天剛濛濛亮，癩子就爬起來趕往法場，他有一塊專門的腰牌，可以進出8 U+ u) ~- [9 s% e$ n
法場，一到法楊的山口，就看見路邊停著兩輛頂棚上帶燈，窗戶上有鐵條的汽車和! B3 V' l8 S3 `' `
一輛挎斗摩托車，兩個警察，人站在那裡，他心裡頭樂了，因為今天這裡，看不見- J; T$ G- p7 F% y/ C% K( c: z
全副武裝的士兵，那就是說，今天是保密局秘密處決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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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R( F; O/ r* _ @ } 癩子沒有親眼見過殺人，但聽管刑場的警察說過，平時殺一個犯人，要讓他反
# x- C" B9 b5 ~& J. M' h7 q) E4 } 綁著跪在地上，有好多當兵的，拿著長槍站在十幾步外用排子槍打，犯人渾身上下
1 @) D; q9 z! W- r! @ 打得篩子一樣，血肉模糊，背的時候都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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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保密局殺人，都是將犯人反綁了，按趴在地上，如果是男犯，就由兩個槍手
5 T& g% j) i* s' y- N) a2 v. ^* q 一邊一個，用膝蓋跪在他們的後腰上，使他動彈不得，其中一個槍手用一隻手抓著. C0 i( v4 C- ~+ X3 w
他的頭髮，讓他稍抬起頭，另一手拿著短槍頂著犯人的脖子後面打，保證一槍就能
0 K! J. z+ V6 p 解決問題，而且也出不了什麼血，如果是女犯，那麼只要執行的槍手自己壓住她的
5 B4 f4 N c1 ^% C0 l 後腰就可以了。1 {4 U6 t3 `; z# N0 E* ~. v* J(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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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拿槍殺人挺容易，要不是保密局那幫人，受了多少年的訓練，殺人不眨
6 o9 Y: z9 H2 ? O0 R' i 眼，一般人像殺雞一樣，頂著人腦袋開槍是根本不可能的。保密局殺的人出血少，" Q- M& B: D b
癩子背完屍回去，就不用費太大的事兒洗自己那件破墊肩和背架。% z0 ~: ^. C2 u! d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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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子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被槍斃，也不知道保密局為什麼專練殺人，只知道+ V: X5 w. J6 h- C
這裡有人殺，他就可以掙到錢，就可以不必去揀剩飯，更不必去乞討，看別人的臉, N. z7 [2 N% V8 }$ _, ?4 v: R
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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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 Y" j( E9 x# _ 他知道規矩，行刑的人不出來，他是不能進去的，所以得耐心的等。平時他到0 N4 f) U" O; J
這兒，最多兩袋煙的功夫就能聽見槍響，今天殺人比往常花得時間長，一直等到日
2 d' t/ l# }+ {2 w5 Q% v3 w, M7 } 上三竿了，才聽見第一聲槍響。他默默地數著：『一槍、兩槍、三槍、四槍。』因
- n0 Q% o% I; r# I+ [ 為他知道，差不多每一聲槍響，就會有具屍體，而對他癩子來說，就意味著兩毛錢# d6 A; m4 Z- |5 W. ?
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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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盞茶的時間，十幾個戴禮帽的人，從山坳子裡面走出來上了車，才要走，前. D/ [! t" `9 L9 ]
面車上一個領頭的，探出頭來對一個警察說了點兒什麼，然後癩子便被叫了過去。. e Y* o4 ?5 S( n2 _" [
『你是背屍的？』『是。』『裡面有四個。你想幹什麼都行！』他向山坳子的方向
$ N! V) l/ w9 v5 V6 j0 X 呶呶嘴，伸手掏出幾張小額鈔票遞過來。6 ]( t: ?- R* }3 W. v$ \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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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子伸手去接，那人的手，突然又抽了回去，表情突然變得很怕人：『不過，- ^4 `9 W/ h) R, }: h A n' T
不許對任何人說這裡的情況，不然的話，我就讓別人到這兒來背你，聽懂了嗎？』# k) @# [! A; t. v% U
『不說，不說。』癩子急忙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癩子沒有什麼朋友，即使不囑咐
/ s# f1 I" \5 I& q ，他也根本不可能對別人說什麼。3 R! e D5 Z9 v9 m3 b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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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走了，那兩個警察，也騎上摩托走了，拿到錢的癩子拎起背架，另一手把披# ?4 s# e. {- I
肩往肩頭一拾，一路唱著走進了山坳。到了每次殺人的地方，只見地上鋪了四張大
7 F0 p4 i: p, X4 A- z- B 竹蓆，四具屍體一字排開，頭朝山坡趴在地上，雙手水平交迭反綁在背後，全身都9 O' k4 T6 u% O
光著，露著一身白花花的肉，雖然看不見臉，但僅從那光滑的皮膚和玲瓏的身體曲
; X* f9 h( ^3 z8 i: q 線，就能看出四個都是女人，而且都是非常年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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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子背屍這麼多年了，秘密處決犯人時，行刑前，劊子手們把犯人身上好一點
9 q$ t( r1 y! x. B6 V0 b 兒的衣服扒去賣錢，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那些犯人大多是男人，女的本來少見，
! C6 ~/ O6 K: R* N$ C7 n 而且，劊子手們也只要值錢的西裝、旗袍、皮鞋、手飾、手錶之類，像這樣子連內- x% q% D# T8 Z' R
衣都剝了拿走，還是頭一次。" q& R2 U4 b8 j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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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光的女人身體，讓癩子的心『怦怦』地狂跳起來，下面不知不覺中，已經
7 Z9 G! z# s9 g$ d 脹得生疼，癩子知道剛才那人話中的含意，自己一個早年喪妻的老光棍，趁背屍的( K# @1 I' j" O! y- Q$ a
機會，在女犯的屍體上動些手腳，也是人之常情，反正她們都死了，不會喊他強姦5 f* M" J# p/ U
，而且屍體一丟進山溝，便一切痕跡全都消失了，不用說這是秘密行刑，就算是平6 H5 V* c, G1 |0 ]' O: D, K: n+ Z
時正常的執行，屍體也是他這個背屍人獨自處理，沒有人去管他。" Q, n" v7 |, V1 x* N! L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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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子不是正人君子，而且，像他這樣，窮得連家都沒有的人，還有什麼體面可
9 a" O. O' N E; ?% W 言，他也同別的男人一樣，需要女人，但沒有一個人把他當人看，更不會把女兒嫁' Z/ c4 t" c5 u
給他了，所以，那個劊子手頭頭猜得不錯，每次處決的犯人中，有女性的時候，癩0 T) w( ]8 m: I! \
子都決不會放過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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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丟屍的崖邊，有一塊平平的大石頭，那就是每次癩子享用女屍的地方，他" g% Q% s6 Y: Y3 ^ x
會在那裡把女犯的屍體剝光了，發洩一通之後，拎著兩隻腳直接扔下去，而她們的
) P1 h Q8 r2 R: H 衣服，他就帶回去，或賣或撕了當補丁。6 E/ [7 c; W! V7 L" U
! r! F0 x- S# o# S# ?6 ]6 R5 c 癩子玩女屍是不會挑挑撿撿的，無論是四～五十歲的半老徐娘，還是十來歲的0 o% e; T7 h, b z7 V5 I6 G
小女孩兒都行，實際上他也沒有挑挑撿撿的資本，除了屍體，他還能找誰發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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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四個可不一般，從背後看去，腰兒細細的，臀兒圓圓的，除了脖子後
$ k# @/ H8 o/ h/ @ 面，那一個不大的槍眼還往外冒著鮮血，整個肉身粉捏的一般，白白嫩嫩，一看就
; Z6 P6 n1 P! |! G4 V5 m% O 知道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五、六歲，而且都是城裡人，看那齊耳的短髮，是女學生嗎5 o0 h+ I6 _+ S
？不知長得怎麼樣？5 J9 {- H9 L( V: V3 x4 c; o.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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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樣，有吃食的時候，撐死了都吃不完，沒吃的時候，牙縫都塞不滿。
, V% f3 O# C$ R 平常日子裡，一年都趕不上一個女犯，難以解渴，今天一下子就是四個，根本吃不, P D$ ]9 E6 T% i; O( J
下，如果不是因為屍體放不住，癩子真想把她們都搬回自己的茅草棚裡面慢慢享用
7 T/ k. i- I" }; h& L$ o V9 }* m 。唉，沒法子，自己天大的本事，也總得放棄兩個，不過，不知道哪一個最好看。5 Z" }0 i2 m# n0 @6 I7 ]1 q
) y9 m }' R+ w) D6 W5 { 癩子站到四具女屍的腳後，一個個仔細看著，想先從背影找出一個最好的。最
. U! g0 _( `- V/ @- ? 外邊一個，個頭不高，但身兒細溜溜的，屁股窄窄的，緊緊夾著，一看就是十幾歲0 `9 J, j% O! a8 Z
的小姑娘，他還記得，自己那個十四歲時嫁過來的小媳婦的身子，就是這般樣子。: T( j r8 _) \2 E1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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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身體雖然長開了，臀兒寬寬的，但腿子細細的，中間留著寬寬的縫子) Q# T8 n* x, [" W
，應該也是個剛剛發育完，肉還沒有填實的稚嫩少女，這種樣子，多半是個十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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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T- k8 \- j+ P" y 第三個和第四個都已經長成了，寬寬的臀部和豐腴的大腿，顯示著成熟女性特1 V/ |4 M) |7 F+ P1 U5 X6 }
有的媚力。看來看去，這四個各有千秋，難分上下，要說身條兒好，還得是那後兩
4 d- n* T# w: C( @! h 個歲數大一些的，但兩個小的，那一身肉嫩得能掐出水來，也割捨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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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轉而去關注她們的年齡和姓名，因為好的名字，也能使女人的美麗增色。4 V. r$ z. d7 L
一般的犯人行刑時，背後有亡命招牌，秘密處決的，只在腳腕上拴一個小紙牌子，: o! z) h7 p6 s& R6 i
那是用來驗明正身的。他讀過書，雖然離舉人進士差得遠，字倒還識得幾個。& O+ h* H; Y1 W+ e8 l1 }5 G7 t,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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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拉起最外邊那個女孩兒小小的腳，那腳丫滑滑的，軟軟的，讓他愛不釋手7 e" r/ ^4 ^! l9 V/ b4 z
，拉過上面的小牌子，寫的是『吳小嬋，十五歲，學生～～』，他伸手捏了捏那圓2 P8 x0 I! [# W0 ~) j
圓的小屁股蛋兒，軟軟的，滑滑的，捏起來非常舒服，隨著那屁股蛋兒被捏得變形
2 L( \" f4 f4 b4 X ，他看見一個黑黑的小屁眼兒，『不錯，真不錯，不知那個怎麼樣？』 Y# S# ]+ e4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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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來到第二個女屍後邊，同樣的兩隻嫩腳丫，同樣的嫩肉，她叫趙青蓮，十$ p: j2 F& Q! c! L+ F$ h( g
八歲了，也是學生，這一個不用捏屁股，由於腿太細並不攏，她的屁眼兒就露著，
( e) n2 e& H! ?3 d7 o4 V: B 也是小小的，黑黑的。『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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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具和第四具女屍，都相對豐滿些，兩腿並得很緊，一點兒縫隙都沒有，不! s% H" a }3 s; ]" G
過仍然不失於苗條，屬於那種漂亮女人的真正美體，那兩雙腳也軟嫩得很，而且十
, p( o1 s' l7 C( z- U 分纖細，屁股比兩個小姑娘更圓，更有光澤，捏上去彈性十足，這兩個，一個叫筱
6 ^; Q M( W' M. v$ g, |6 @ u% [ 紅英，二十四歲，職員，一個叫那麗，二十二了，小學教員。『嗯，這四個都不錯 R" @# \8 a7 a; g6 n& i
，可讓我挑哪個呢？看看下身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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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子站起身來，用腳把四個女屍併攏的腿都分開，讓她們的私處露出來，只見* y) x6 o0 D9 v$ v8 T9 r
兩腿分處，四個女人的私密之處，全都暴露出來，吳小嬋的陰唇薄薄的，白白的，# [/ V* O! d/ C0 \* a
生著一點兒又細又軟的茸毛，趙青蓮的陰毛很濃密，把整個腿襠都給占滿了，雖然6 ?+ D8 x0 g3 g4 ]
掩住了陰唇，但黑黑的，反而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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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2 v& {: ~/ w; a 筱紅英的陰唇比較厚實，呈暗褐色，像男人的卵子般，帶一點兒皺紋，而那麗6 t4 ~% A; K- x/ Q2 G5 m6 V9 i6 ~% V
的陰唇不薄不厚，顏色也是白白的，羞處的毛，不濃不淡地分佈在陰唇前半部分。
* N3 N9 S% ]) D- A8 `" A" K0 Z" a 除了筱紅英的兩片陰唇稍稍裂開，露著裡面的小陰唇和那個深深的洞口外，其他三
3 f* a; ~$ D% r 個女人的陰唇，無論厚薄，都那樣夾得緊緊的，一看而知，被抓來之前還都是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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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 P" r$ S; b 『狗日的！我說殺個人怎麼花這麼長時間！』癩子嫉妒地低聲罵起來，他不是/ h( m' Q9 s+ W
在罵四具女屍，因為他喜歡，還喜歡不過來呢，他罵的是保密局那幫劊子手，因為
K# l: ?, Q) G! B7 H 不管少女也罷，少婦也罷，四個女屍的私處，都是濕濕的，沾著大量粘粘的液體，4 g ~' o: L9 K# U2 S
癩子是過來人，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再看那三個大姑娘的肉縫後邊，還都帶著) w, e( t# x! J$ ]; k
一絲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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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過弄弄死人耍耍，這群狗日的，活生生就把四個女伢子給日了。看流
/ j& U& H3 u T3 ~ L0 Y 了這麼多東西，也不知道幾個男人弄一個女伢子。唉，要是老子會殺人多好，也整
: @3 h. N8 \8 k" M3 V 個活的耍耍，也不用這麼辛苦地背死屍了。』+ m- v. T- v- K% b \0 u" U) b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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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是嫉妒得不得了，蹲下去仔細查看四個女人的私處：『這一個血往屁眼
9 s& }6 L2 S! M- c 兒流，一定是躺著被日的，這一個橫著流到大腿上，應該是側躺著，讓人家給壞了
& a$ Z- o2 `) u+ {/ {8 ] ，這個也是躺著幹的，嗯，這個那麗怎麼前後都有血，看來是先躺著日，換了人又
0 Y O0 z- |: f% B: n/ _ 趴著日的。』一邊判斷，一邊心裡想著當時的樣子，癩子覺著渾身的血，都湧到腦
! ?+ o$ t' _* ^5 e& q( H 袋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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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老子了。』他有些頂不住了，趕快把那個最小的吳小嬋翻過來，細長的脖
, s& J6 `6 ?4 R% X5 H3 } 子前面，被炸開了一個大洞，使她的脖子，幾乎斷了半邊，小巧的圓臉白白淨淨，4 ~9 Y! J7 I- F* s1 e$ F
眼睛睜得大大的，雖然失了神采，但仍然看得出，活著的時候很好看，眼角上還微! R) w) l8 N' q! o. `) N, N. d2 q
微顯露出兩道淚痕，一直流到耳朵後邊。/ n# B! |# a; u, O, g) u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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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被男人日的時候哭的，挨，別想了，睡吧。』他對她說，然後給她把3 J% B! n# ^2 y; J, i7 S/ n- w4 ]& N6 U
眼皮合上，再看她的身子，兩顆奶子白白的，小小的奶頭尖尖的，粉紅色，非常誘7 H" i% Z$ I/ f* p4 ?: X8 [; s0 v* Y
人，不過，奶子小得像山芋蛋子，抓不住，『算了，換一個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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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翻過趙青蓮，瓜子臉，直直的鼻子，小小的嘴，眼睛長長的，彎彎的，也. n7 O- F) t0 ^& F, Q5 P
睜得大大的，同樣帶著淚，她的乳房有茶碗大小，圓錐形，像兩座白色的肉山，挺9 z) g" A1 D9 ?( c- J
立在胸前，扁平的小肚子上，有一個圓圓的、深深的肚臍，高高的陰阜上，一叢黑" [1 W7 E Q2 Q- E! m
毛一直延伸到長長的兩腿中間。# z$ Q# d+ L9 q* A( U8 \5 T4 x" I3 l4 I-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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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一個不錯，先來她吧。』癩子把她的兩腿盡可能分開，然後跪到她的
, ?/ i, q) E; `' D; m" C5 G 兩腿中間，他的身體早就準備好了，三兩把扯下身上的破布片，露出一個髒兮兮的
$ ~' Z/ k8 K7 }' i; { 光身子，挺起已經脹得生痛，黑乎乎，像小槓子一樣的陽具，然後一手分開姑娘的5 I( C. H8 v- u' W' R
陰唇，一手扶住陽具插了進去。& _+ s& U0 b: ]2 L!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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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是溫溫的。』他很興奮，先慢慢磨了磨槍，感覺裡面滑溜溜的挺順當
6 N2 j8 l3 T" c& s ，便奮起雄威，長趨直入了，不知弄了多久，他感到那姑娘緊緊的洞穴，已經夾得( g( q; V1 v4 }/ i+ v$ F8 U2 R
他快要放了，『不行，不能就這麼完事，還有兩個更好的呢。』想到這兒，他停下
. [6 @: A% @/ Z ~- } 來，強忍住衝動把自己抽了出來，跪在那裡忍了半天，直到那股難以駕馭的勁頭兒% {+ U5 G) r1 c9 ~& t
過去。
: z3 ~$ _, u/ L/ b. F
/ e, _( S/ [7 d- ~$ a 轉身翻過筱紅英，她長著一張胖乎乎的圓臉，是那種最典型、最傳統的美人兒5 }2 b( p/ c# ?0 I
，兩顆奶子大大的，像兩隻碗頂在胸前，那小腹，那兩條美腿，還有那呈鈍角形的
! i, k+ x7 {; {/ ?6 S* s! B 腹股溝交匯的三角地帶，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都不能不說一個好字。2 R$ i1 t: i: I5 C# T
8 P6 b& b# L$ j4 V# j' F1 P 『這一個更好。』癩子立刻撲上去，一下子就趴在她身上，急不可待地抽插起
" C4 k6 l2 y$ `) K' d 來，這一個的洞穴不如趙青蓮緊，這也正常，她不是處女，也許還有過孩子，但那
8 ], y" S/ C! o F5 i 肉乎乎的身子，卻給了癩子更好的感覺，癩子發瘋般地折騰了許久，直到自己快射
+ O# M9 {* I, |0 a; S 了，這才又停下來，他還想要那第四個。0 a+ T# N% O `7 b5 s.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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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那身子，果然，她的兩乳又圓又挺，又白又嫩，頂著兩顆粉色的葡萄珠兒
7 ^ D* h! E0 F, a ，身子的曲線非常順暢，陰毛也不疏不密恰到好處。『這個最好！』癩子撩起她長! i7 K3 c3 ~% o- L1 Q8 o3 k
長的頭髮，露出被遮住的臉龐，然後他就愣住了，那是一張多麼漂亮的臉，長圓的
" X% w7 t1 L+ B 臉蛋兒，尖尖的下巴，圓圓的耳朵，彎彎的一雙秀目，還含著淚水，彷彿向人傾訴; u5 P( X/ \8 ~* Z9 q/ ]& L0 R
她的不幸遭遇。$ Z7 t7 _4 X*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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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又是一張多麼熟悉的臉啊！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在自己的婚床上見過, g6 [1 x+ |1 i1 {1 n0 l
，他曾經親著這張冰冷的小臉，伏在她赤裸的身上，把男人的一切力量，都放在她
9 I; b$ s2 Q( H4 Q& [ 兩腿間，二十年後，他又見到她，笑得是那麼溫柔，那麼迷人，重新給了他生活的- n& s- @$ z" v: D ?9 }
樂趣。( t, m9 H+ e C% n D" r! I
9 {+ \" E! {, s( H d 是的，她就是那個小學教員，那個與癩子的媳婦，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姑娘，4 U) l6 ?% B6 c( o/ f& M' }
那個曾經叫癩子作大叔的姑娘，像一盆涼水澆在身上，癩子一腔的慾火滅了，他怔+ O" V1 e) P5 Y( o4 m0 q5 D1 w7 @
怔地跪在那裡，不知出了什麼事，她是個多好的姑娘啊，從她來了，就從未與人爭) n8 S4 Y8 C0 w/ Y& q. X
吵過，大人們喜歡她，孩子們喜歡她，癩子更喜歡她，她究竟得罪了誰？！為什麼
9 W& U5 D U& u- n2 j( \ 要殺了她？！為什麼臨死前，還讓她飽受羞辱的煎熬？！這都是為什麼呀？！- x6 z, j/ y+ V4 ~( f6 n
5 C. Z* H$ @* c9 R5 u2 y% G 從那天回來，就沒有人再見過癩子，直到幾個月後，保長去茅草棚通知他背屍
7 l8 @% t" a) r% _$ c* E# I: K2 M 的時候，才看到癩子已經躺在亂草堆中，成了一具白骨，手裡還捏著那天掙來的八. ]9 |0 v, a, q; l( G" W
毛錢，他的身上伏躺著另一具骨骸，不知是男是女，頸骨有兩節已經成了小碎塊。8 `3 y$ t% U5 j5 _! T2 B( K" X2 q%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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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人，保長得去報官，警察局來堪查的人說，那具骨骸是個女人，是被子彈
x6 V2 w& g( D 打斷了脖子死的，應該是被保密局處決的政治犯，但保密局比警察局地位高，他們0 I) }4 s( g( e! B3 D+ ^
的事情屬於軍事秘密，警察局無權過問，此事就這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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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1 t1 ~* n$ R7 _6 J, v s* y 從此，這裡再沒了背屍人，保長又得挨家挨戶地，找人去抬死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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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0-2 20:3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