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靜 - 數夜之初夜【單】

joeking1434

第十章

+ ?4 ^; F" W. h1 i( T# P汪皓是半夜回到家的，本來要五天的工作，他只花了四天就處理完，不但他連夜加班，還讓隨行的人也跟著他賣命，只為了要趕回台灣，因為他打的電話何於晏都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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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7 G0 ]" N% x* R  \, v+ n當他一進房見到客廳裡的小燈，心頭一陣溫暖，放下行李走向臥室，何於晏卻不在床上，他粗魯地將被子整個掀開，不信邪的又走進浴室，還是空無一人，書房也沒有，廚房更不可能，汪皓焦急地走回客廳，又試著撥了幾通電話，卻還是一樣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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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 u" y6 ^6 R! `" W9 s1 p該死，她竟然走了，竟然敢一聲不響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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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A* r: l' z0 ~隔天一早，汪皓驅車到何於晏的大學，直接進教務處找人，得到的結果是，何於晏從開學第一天就沒來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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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的他又要學校幫他找林嬌嬌的資料，他知道林嬌嬌是何於晏最好的朋友，能會不知道何於晏的下落。

學校卻明白告訴他，他們不能在沒有任何允許下，將學生的資料提供給第三方，這回答讓汪皓氣壞了，差點動手砸了整間教務處。

還好他還算有理智，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一通電話，他打給紀一屜，說明他的要求後，直接讓校方人員跟紀一屜通話，三分鐘後，林嬌嬌的學生資料一清二楚，全無錯誤的出現在他眼前，校方還為了方便他，直接列印在紙上。

0 I$ h5 ?  O" w' |- t: v* l跟紀一屜道過謝後，汪皓掛了電話，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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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表上寫著林嬌嬌今天沒課，汪皓看著資料撥了上頭的電話號碼，響了幾聲，那頭傳來林嬌嬌的聲音。

「林嬌嬌，我是汪皓，於晏在哪裡？」汪皓邊開車邊講電話，顧不得行車安全。

林嬌嬌長這麼大，只有她對人大聲說話，哪時輪得到被人凶了，「這位變態大叔，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於晏在哪裡，你誰啊？」

  w; E5 \; Y/ h7 j「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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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林嬌嬌很帥氣的掛了電話，轉頭看著一臉緊張的何於晏，她笑了笑。

「你那位前變態大叔男友好像在找你。」林嬌嬌收回電話，將端來的早餐放在床上，「不過你放心，他肯定不知道你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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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汪皓那變態，林嬌嬌又想起那天她大哥送何於晏來醫院急診時，醫生誤以為她大哥是何於晏的老公，很生氣地罵了一通，要他房事節制一點，不能對老婆太粗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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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後還特別交代，懷孕初期三個月不能行房，聽得她大哥這個未婚男子漲紅臉，有氣沒地方發，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要不是醫生護士在場，看大哥那窘樣她早就哈哈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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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i8 }* ^9 n  S# Z2 u' B" ]何於晏沒開口，白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食物，一股嘔吐感湧了上來，「嬌嬌，我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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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噁心了？」林嬌嬌趕緊將早餐拿走，又趕快開窗戶通風，「於晏，你這樣不行，醫生說懷孕前三個月一定要補充營養，這樣寶寶才會長得健康，你一天吃不到一餐，食量比小鳥還小，你是想要餓死自己還是讓寶寶營養不良？」因為她有小產的徵兆，醫生要她住院觀察幾天。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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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嬌走回床邊坐下，很認真的看著何於晏，「他知道你懷孕了嗎？」她搖頭。

「你打算一個人生下孩子嗎？」她點頭。

( Y; v# D4 A& v6 p1 C' e0 G懷孕這件事是她沒想過的，汪皓一直都有戴保險套，除了在辦公室那一次的意外，沒想到真的就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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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晏，當未婚媽媽很辛苦的，你確定嗎？」林嬌嬌見她因為害喜而瘦得小臉都尖了，心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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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孩子，我不拿掉。」

「我知道，我沒要你拿掉孩子，但是學校怎麼辦？你還有一年才能畢業，難不成你要挺個肚子去上課？」如果結婚也就算了，但未婚的她能承受得了別人的指指點點嗎？

% J0 [, ^3 Y; l3 D「我可以先休學，找工作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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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生下來誰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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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於晏苦笑了下，「應該還是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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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p+ L' j) Z; `4 s* @. `: [2 |# e「那不如這樣好了，你嫁我大哥，讓他當現成的爸，他應該不反對。」林嬌嬌把腦筋動到她大哥頭上，「反正他女人這麼多，連個蛋也沒蹦出來一個，你嫁給他，買一送一，他很划算了。」

2 v& g) z& y& ^) f$ K$ S「嬌嬌！」何於晏白了她一眼。

- E" r; x& Z/ e, P「我說真的，我大哥人不錯的，雖然花心了一點，不過當男人還算是有擔當，對女人又大方，重點是他如果欺負你跟孩子，我這當小姑的也可以幫你出氣。」林嬌嬌想得很美好，但是何於晏卻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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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謝謝你，但我不能嫁給你大哥。」

9 Z0 O1 v! s8 j* U" e6 i8 E5 v/ w「為什麼？還是你還在想變態大叔？於晏，他都跟你分手了。」

/ P5 O* ]$ E& N  S「沒有，我沒有想他。」從離開汪皓家的那一晚，當她哭到昏了過去被送到醫院，被告知懷孕之後，她沒再哭過，除了食慾差外其餘都很正常，應該是說正常到有點不正常。

2 @3 ^! B: v7 v+ H( O! U「於晏，如果你真的想他，要不要我找他……」

' z% X2 x) u+ r+ c7 E3 q: Y「不要。」何於晏拒絕了，「我很好，我不想他。」這話怎麼聽都像在逞強。

: H4 l0 z) X2 l  h# _/ X9 o林嬌嬌見狀也不再多說，「好啦，我不說了，你先好好休息，醫生說如果順利明天就能出院，等回到我家，我讓傭人幫你補一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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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 c& T) x, W5 U「嬌嬌，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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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何於晏一直沒跟好友坦白，汪皓從頭到尾都沒跟她提分手，是她自己要離開的，因為她怕，怕有一天他趕人時，她會難堪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她才會選擇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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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8 b% c+ M) I7 r2 v5 i9 g/ I她知道汪皓並沒打算跟她結婚，她不怪他，畢竟他真的對她很好，只是她心裡還是打點小小埋怨，從他們交往到她離開，其實汪皓從沒開口說過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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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f& ^( K, E- T/ T- x! n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汪皓有沒有曾經喜歡過她，或是他喜歡的不過是她的身子罷了，或許她是膽小，所以她不敢去問，怕問了自己會難過，只能自我安慰的騙自己，他應該有喜歡她，只是還沒喜歡到想娶她回家當老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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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 v7 d  j一天找不到人，兩天找不到人，汪皓三天沒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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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汪家人知道何於晏離開時已經是第四天了，喝了酒的汪皓回家發了一陣酒瘋，嚇壞了汪家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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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是不是你把她趕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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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皓本來心情煩悶找邊仁喝酒，卻接到他媽打電話來，要他有空就約鄭佳人出去約會，心頭那火氣整個炸了，直接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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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a8 S0 Q汪母二十分鐘前才打給兒子，沒想到這麼久不曾踏進家門一步的兒子會突然出現。汪父跟朋友去釣魚，家裡除了傭人就只剩樓上的汪柔柔，她聽到吵鬧聲趕緊衝下樓。伍罕得跟邊仁也是頭一次見汪皓這麼失控，紛紛要他先冷靜，見汪柔柔下樓，都搖頭要她別多嘴。

! i, ]+ S% D: w0 o; C/ L「什麼趕走，我趕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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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於晏！」汪皓將手機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摔：「我的女人。」

汪皓一直都是斯文有禮、進退得宜的人，卻為了一個女人這麼狼狽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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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母也被兒子嚇了一跳，沒想過兒子會反彈這麼大，一時心虛，「我哪有趕她，是她自己說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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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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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5 m' d( ?6 H6 x8 n) j* X「我只是告訴她，她不適合你，我又沒要她走，況且……況且我還跟她說了，如果她懷孕，我就讓你們結婚，結果她說你沒打算跟她結婚，她才會走的，這哪能怪我？」

「是嗎？她說我沒打算跟她結婚？」汪皓嘲諷的苦笑了下，原來她那麼敏感，連自己覺得隱藏得很好的想法，她都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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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2 p& L$ ^- N( {  C" N「這能怪我嗎？只能怪你自己，如果真喜歡就好好跟她結婚，搞什麼同居，這下好了，人跑了你才後悔了，有用嗎？」

「媽，你別說了。」汪柔柔拉她媽的手，要她別再刺激大哥了，看得出她大哥現的很難過。

「我前幾天去找你何姨，她告訴我你何叔把於晏趕出家門，因為你何叔逼她結婚，她不肯嫁，你何叔就斷了她的經濟來源，還不准她再踏進家門一步，我那時聽了心涼了……又是心疼又是內疚，如果我早知道她受這麼多委屈，我哪還會狠心跟她說那些話。」客廳裡眾人聽見汪母的話後，頓時安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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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2 B, H2 k, J( [「我本來以為你何姨對於晏不好，她以前就一直嫌她這嫌她那的，她卻告訴我，上次安綺生日時，於晏弄掉了她的一隻耳環，又拒絕你何叔安排跟她結婚的對象，你何叔借題發揮甩瞭解晏一巴掌，腫了好多天都沒消下去，她看了也難過了好幾天，不過就是個耳環，不想嫁就不要嫁，家裡養這麼多年也不差那口飯，何必逼她嫁人。」

汪母歎了一聲，「其實我也不討厭於晏，她一直都很乖巧，我一開始是覺得她太軟弱不適合你，但後來想想，你能讓她住進你的公寓，表示你多少還是真心喜歡她的，只要她懷孕，我也不反對了，她卻說她要自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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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皓仰頭閉了下眼睛，覺得鼻頭有些酸意，心酸得眼睛發澀，那天她怕自己打她，原來不是怕，而是她真的被打過！

「該死！」他咒罵一聲後，像發了瘋似地丟下所有人，轉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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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皓！」

「媽，你讓大哥去啦，大哥心裡應該很不好受。」汪柔柔紅著眼睛說。

/ T! i0 e$ x% B* d* x# O3 @客廳裡只有邊仁苦笑了一下，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何於晏時，她臉還是腫的，卓媛問她怎麼了，她還笑笑的說是牙痛，過幾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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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那巴掌該有多痛，力道要多大才能把臉打得那麼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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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1 m4 z% Y" w! I上次汪皓只拿到了林嬌嬌的學生資料跟電話，這回他要紀一屜幫他再跟學校調資料時，他才知道何於晏休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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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直接上林家要人，他確定何於晏肯定被林嬌嬌藏起來了，但他沒有，他直接登門找上林嬌嬌的大哥林江城。

他與林家沒有生意往來，但邊家有，透過邊仁的安排，沒幾天后他就跟林江城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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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碰面，林江城舉手投足間很是沉穩，汪皓看起來內斂卻依舊多了點焦躁，握手寒暄後，彼此都明白今天並不是談生意。

. R  d6 a& c7 e5 Y. h, U  x# P坐在沙發時，秘書的茶水剛端上，林江城就先開口了，「你什麼時候帶你的女人回家？」

「越快越好，如果不介意，現在我就去帶她回家。」

「這個時間她應該還在睡覺，你可以下午三點後再去。」林江城抬頭看了一下時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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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t; b* [1 S: C: T0 I「你怎麼知道她這個時間還在睡覺？」自己的女人睡不睡覺，關眼前這男人什麼事？他卻說得一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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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1 U) ~/ W; u1 h「我也沒辦法，你女人的一舉一動，嬌嬌都會跟我報告。」

林江城背靠向椅子，面帶微笑的說，見汪皓臉色一沉擺明吃醋了，林江城沒打算跟他結仇，收起笑容表明立場，「你不要誤會了，我跟於晏沒有任何關係，她這種乖乖牌的女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雖然嬌嬌一直想要我娶於晏當老婆，她順理成章可以當小姑，兩個好朋友從此開心住在一起，不過我沒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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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再寵妹妹，也不會拿自己的婚事哄她開心，為此林嬌嬌還跟他鬧了好幾天。

「算你識相。」汪皓本來握緊的拳頭這才鬆開。

8 Z; A. B0 K/ e; a+ n. [0 R* S5 \都在商場上打滾，也都是企業家第二代，他自然聽過林江城的傳聞，帥氣瀟灑、多金博學，比起自己的風流，林江城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可不想真的去當個現成的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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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x* u9 i, M「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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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0 c7 Y; V- x$ w' }8 i- N「你的女人離家出走那晚哭得昏過去了，去醫院檢查才發現懷孕了。」林江城頓了一下才似笑非笑地再揶揄，「因為差點小產，醫生以為我是她的老公，要我房事節制些，不要太粗暴，初期三個月不准親熱。」

林嬌嬌不放棄遊說大哥娶何於晏，天天跟何於晏窩在同一張床睡覺，除了上課時叫，還好大四課不多，一星期頂多兩天課，都是下午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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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多天終於等到林嬌嬌有課，算準了林嬌嬌出門的時間，她前腳才出門，林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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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4 B! F) A4 d6 z+ D就撥了電話回家，要傭人幫大門外的汪皓開門。

: U' S" x& ^- g/ M7 G懷孕後因為害喜，何於晏一直睡不好，體重不但沒增加還掉了好幾公斤，整個人看來更顯消瘦，嚇得林嬌嬌天天逼她午睡，因為晚上睡不好，午睡時，何於晏不太容易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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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皓進房間看到她時，看著她尖細的下巴還有蒼白沒血色的憔悴樣，十分心疼。

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何於晏，他不覺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左臉，想著他媽那天說的話，心酸地來回摸了又摸，想起那天她臉腫的樣子，他就想痛揍自己一頓。

如果他那晚就將耳環交給何姨，她就不會被打，可是他不但沒有，之後還利用耳環欺負她，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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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吵醒她，汪皓小心地掀開被子，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幫她蓋上，彎腰將她攔腰一把抱起。

0 z* L5 E! i* |「汪先生，你要帶何小姐去哪裡？」傭人見他抱何於晏下樓，著急的問。

「我帶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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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姐有交代……」

「告訴你家小姐，我的女人我汪皓帶回家了。」汪皓不多說，頭都沒回的走出大門，溫柔的將何於晏放在副駕駛座，椅背拉平讓她可以舒服的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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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C5 ?0 v0 K9 s# @傭人急得跟出來，想要阻止又不知該不該，剛才大少爺在電話中已經說了，不准阻止汪先生帶何小姐走，可是小姐一旦發現人不見了，肯定又要鬧翻天了。

+ B1 o' o4 W1 O何於晏這一覺睡到了天半黑才醒來，昏暗的房間沒開燈，她以為是林嬌嬌怕吵醒她才不開燈。

# N( Z5 D  {8 H& F睡多了，人也有精神，她想起床走動走動，怎知才剛要翻身，卻發現腰際有個沉沉的重量壓著，讓她移不開身子，以為是林嬌嬌又跑上床跟她一起睡懶覺了，手往下伸向自己的小腹，想要將林嬌嬌的手給拿開，她的手才剛碰上小腹上的手，驚覺的發現哪裡是林嬌嬌跟她睡，那分明是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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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f0 N; }" O1 J她的手剛要移開，反被對方給握住，力道不輕不重卻讓她掙不開，同時另一手也抱住她的腰將她摟進懷裡，先在她臉上吻了吻，而後下巴頂著她的頭，動作熟稔親暱。

* D4 O- m; s: e8 m4 l6 }何於晏嚇傻了，只有一個人會這麼抱她，也只有一個人會在睡覺時習慣性地親她……

/ [9 \, X- @, _「你睡飽了？」那聲音是沙啞的，表示說話的人也才剛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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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l. t* z- v1 D- d「我……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推他想要下床，這才發現她哪是在林嬌嬌的房間，這房間的佈置分明是汪皓公寓的房間。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明明是在林嬌嬌房間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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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q% l/ V' a1 m4 ?$ m「你想起來了嗎？這是我們的房間，而我跟你都睡在我們的床上，本來我不介意睡你朋友的床，不過床太小，我怕壓到你。」

6 R; p( o9 D. X( n* Y) B: E' E她現在可是兩個人，他一點都不敢輕舉妄動。「為什麼要帶我回來？二她走都走了，對他不是更好嗎？為什麼又帶她回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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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汪皓雖然要自己別氣，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想要嚇她一下，「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兩個上回睡在這張床上，我跟你說過什麼話？」

& T0 ]* f. N& J何於晏停止掙扎，回想了下，「你不可以亂來，我……我……」

9 ?  `2 U! a" U3 |$ K9 R6 b「為什麼不可以亂來？你說來我聽聽。」

% k3 g% h# i* |, F3 I「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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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理由，那是不是要開始我的懲罰了？我說了，要是敢讓我找不到你，我就讓你幾天下不了床，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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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Q  O0 W汪皓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過他撐著大半的身子，不敢真的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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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你不可以亂來……」何於晏一手按在肚子上，一手推他。

* E& ~" o( a- n0 _1 w/ q「那就該死的告訴我，為什麼不可以！」汪皓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疼得她驚呼。汪皓見她不說話，大掌來到她睡衣的裙擺，由下往上探入，摸上她白細的大腿，再往上移，來到她的內褲下緣，手指剛要探入，何於晏卻哽咽的哭了。

' c: a3 u; t0 j3 g「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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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她哭，汪皓就慌了，連忙翻身將她抱住，讓她整個趴在他身上，又親又拍的哄著。「是醫生說不可以……」

! r0 c" a; x% }# o) W7 z「嗯，要三個月之後才可以是不是？」這麼多天沒要她，要不是怕她身子真的出事，他真想狠狠地要她一整夜。

「你知道了？」何於晏驚慌失措，眼睛瞪圓，嘴巴微張。

" S5 Y4 W- T; ?, ]看她這樣子，汪皓大掌壓下她的頭，朝她的唇吻了又吻，「我想我還不至於沒能力讓我的女人懷孕，不是嗎？」

3 x6 J' B7 c1 I6 a5 Y, m0 k" s「可是你不是不要我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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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不要，一半是因為我不想，一半是你還太小了，你要讀書，我不想你為了懷孕影響課業，我也不想你之後發現我並不適合你時，埋怨我沒作避孕措施。」或許還有一些私心，他是真不想她懷孕，可是她已經懷孕了，而他等不及當孩子的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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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

6 p3 Y) Z9 m2 F$ z8 p4 Y) ]0 y0 l( F「我知道你不會。」汪皓摟緊她，再次將她抱在懷裡，這種心安的感覺他捨不得放開。

「其實你不來找我也沒關係，我本來就想一個人生下孩子。」

" {$ Z" r4 S' K「你沒那機會，我已經把你的身份證沒收了，明天跟我去一趟戶政事務所。」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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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也得要，你以為上了我的床，這麼容易就能跑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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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8 A; R6 W  {( g. J何於晏「哇」地哭了，這一哭，汪皓不知從哪裡變出個戒指，將她的手指攤開，準確的將戒指套進她的手指，「你願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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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B( q5 b. E) k( L% \6 Y" O這話讓何於晏哭得更傷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汪皓會開口跟她求婚，也沒想過有一天他願意娶她，其實她不貪心的，跟他同居這些日子，她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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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可是人的心是會被養得貪心的，是汪皓把她養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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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Q) X/ i" ]+ W5 z「啊？你再給我說一次看看！」汪皓沒想過自己的求婚會被拒絕，當下再翻身將她給壓在身下。

* F& |% g1 A$ c+ I; \' V, F「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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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X& A4 X0 j* p. P  M「該死！」汪皓用力的呼吸，胸膛上下起伏著，他要自己別動氣，眼前這女人不但是他愛的女人，還懷著他的孩子，可她真的是太該死了，她竟敢說不嫁他！

「你又沒有說喜歡我……」她怕汪皓是為了孩子才跟她結婚。

汪皓翻個白眼，終於明白為什麼向震宇會被安娣折磨得這麼慘、紀一屜會拿自家傻傻的老婆沒辦法，這不是因為無法溝通嗎？

# q* t- B4 |- ~9 @. Q+ M「如果我不愛你，我為什麼要跟你同居？如果我不愛你，我會讓你有機會懷孕嗎？如果我不愛你，我會要你嫁給我嗎？」汪皓每說一句就在她唇上重重的吻一下，吻得她的唇都紅腫了。

) D5 u' N  A2 F3 ?「你騙人。」何於晏邊說邊停了眼淚。

* z4 y* B8 V3 {- t還來？汪皓難以置信的乾瞪眼，真想打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頭裝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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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I% T4 z* N& T- I$ `# E- y- Y「我愛你。」

「你是不是也跟別的女人說過這句話？」

, [+ ]3 Z7 F# c% p/ V8 H6 U" R汪皓覺得自己想痛揍她的屁股，他好說歹說，她竟然還敢懷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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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女人任性起來真的很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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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於晏，等我們明天公證結婚，三個月後，我肯定會在床上讓你明白，我到底有多愛你……」汪皓軟得不行，直接來硬的，而且是直接恐嚇，這一招他屢試不爽，每次總能讓何於晏乖得像貓似的，窩在他懷裡由得他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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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9 d) B5 a: C: q2 S; F/ y) c不過這一次他卻失算了……

4 |: O* I5 b0 |* d* u3 e- w$ N「我就知道你只會欺負我。」說完何於晏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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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汪皓只是輕輕地吻著她的唇，很溫柔的在她耳邊說著情話，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他愛她，而且是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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