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葉雙 - 九腦芙蓉之至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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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完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薛麗花會來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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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這一切只是想要逼她露出她的狐狸尾巴，讓他們可以畢其功于一役，可誰知道事情卻亂了套。

    令狐魄原本是胸有成竹的，如今是毫無頭緒的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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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Z1 \" H- V2 q" v, a9 j7 W) C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勾魂並不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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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x& I& t; r( t    因為他心中除了冷艷非之外，就再也瞧不見任何女人，甚至壓根忘了秦弱水和她肚里的孩子。

    這……

7 W# B& N% a# g4 r+ |* H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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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一抹思緒在令狐魄腦海中一閃。

5 l, P) I( Z8 }0 W! u2 V    是下蠱嗎？

* e) I: \1 H( C5 ?    用蠱毒去控制一個人的心神，有這等本事的，在江湖上數來數去也就是那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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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那個十幾年前被正道人士追殺，後來卻突然銷聲匿跡的妖女蘇傾城吧？

    很有可能，因為那與薛麗花進勾家的時間相當吻合，只不過她改名換姓蟄伏在勾家圖的又是什麼呢？

( F6 w) Y' l; H3 \) p  Z% G3 G    「我知道怎麼救勾魂了！他應該是中了蠱毒……」

# S: L9 u0 S- Z! H: g$ Q5 e    將一切在腦海中連貫，令狐魄抬頭，看向軒轅極天和聞人翻雲，但先一步出聲打斷他的並不是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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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怎麼救？」不顧渾身的虛弱，醒過來的秦弱水掙扎著起身，雙足還沒點地就忙不迭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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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只怕不是你能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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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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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做的！

    只要是為了勾魂，哪怕是要她的性命，她也絕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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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T* ]5 _* P! t* Q    眼一掃，向來對女人很有意見的令狐魄，對于秦弱水那完全不顧自己卻深深為勾魂而著急的模樣，不禁另眼相待。

    「要完全治愈，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若只是要讓他暫時清醒的話，則得要他心愛女子的兩滴鮮血，再加上我特制的轉神丹……」

" G2 H' ~% L  E' @! o0 D5 i    嚇！需要如此急著見血嗎？

    瞧瞧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秦弱水已經拿過他擱在桌上的藥箱里的小刀往自己手腕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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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三個大男人都傻了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瞧，眸中不無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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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A7 `6 u; D# W  X9 D% ~    早就聽說秦弱水這女人為了勾魂做了多少事，幾乎可以說是為了他而活著的。

    不過，如今親眼瞧見她毫不猶豫地為他傷害自己，他們還是有些震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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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z; }8 a  H6 K1 F! R1 r) u1 y  t+ Y    貝魂那家伙的運氣可真不錯，踫上這個為他不顧一切的女人，真是上輩子有燒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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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心愛的女人但試試無妨。」見他們全掀起笑容看著她，以為他們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她淡淡地解釋，不忘拿起一旁的杯子盛接自己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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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H) `/ a4 f    直到杯子幾乎滿溢，她才面無血色地望著身旁的令狐魄，「夠了嗎？」

    「夠！」伸手，倒也不是要接過勾魂的救命血，而是先點住她的穴道，取過杯子，再伸手入懷取出一顆大還丹。「服下。」

7 G9 n. m8 Y/ t" ~+ W: `- `& e' W! l    「我不重要，你先去救勾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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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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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z: G6 }; T) m9 y    就怕稍有閃失，一切情況就再也不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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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那喜樂聲已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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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它吧，要是你真出了什麼差錯，勾魂清醒了不恨死我們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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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再浪費任何的時間說話，秦弱水口一張，便將手中那黑不溜丟的藥丸吞進口中。

& U% k5 v" y5 T% U! b    她還得逼問薛麗花那蠱毒的解法，否則以勾魂的性子，一輩子受制于人將是莫大的痛苦。

    而她，不能見他痛苦分毫。

+ }9 l/ e1 c( e/ _& R    「姨娘，真的沒問題嗎？」雖然大紅嫁衣已經穿上身，她還是覺得這一切不像是真的，像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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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e- w# p% P* E    「當然嘍！」薛麗花寵溺地上下打量著嬌美的冷艷非，一種為人母的驕傲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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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3 j# V; @# j* N# ]  W    她親愛的女兒呵！

) e( h/ Y4 x- ~    當年，她受到江湖人士的剿殺，不得已把好把艷非寄養在一戶農家，後來因為聽說至寶凝血玉環在勾家而改名換姓地逃進勾家莊，以自身的美貌勾惑了勾天常。

    為了在勾家莊內好辦事，她打算安插一兩個心腹，才這麼想，就讓她從盜賊手中搶過一個女娃，便是秦弱水。

    既非親生骨肉，又怎會心生憐惜，那丫頭自始至終不過就是個工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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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艷非則是她後來才又將她接入勾家的。

    對于這個親生女兒她是疼入心坎中，不過為了博得勾天常的信任，所以她才會對外宣稱艷非是她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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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0 W& K: O+ g2 W$ \    這些年她怎麼樣也不願意離去，堅持蟄伏在勾家，就是因為她怎麼樣都找不著的凝血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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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e( T2 u$ Z. ?- |0 ^    有了那個至寶，她的蠱術就能天下無敵，到時她就不必再這麼隱姓埋名了。

; _2 _3 j$ x# H7 t2 D6 L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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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7 j2 t, b/ s* i3 y0 k2 ?    想到這里，她那風韻猶存的臉龐上漾出得意揚揚的笑容。

    現在，就等著勾魂娶了艷非，讓艷非替她找出凝血玉環，她就可以一吐當年被正派人士追殺的怨氣了。

    曾負她者，她一個也不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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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紅燈籠，喜樂繞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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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魂一身蟒袍加身，讓原本就俊美的他更顯得英氣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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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捧紅彩球，他昂然踏步地迎著新嫁娘，而他那些好友全都屏息以待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時間太急迫了！

    所以他們也不敢肯定那用了秦弱水的血去摻和的解藥有沒有效。

    隨著成親儀式開始，偏偏身著大紅新衣的勾魂卻沒有任何反應，令狐魄急得想要沖上前去，卻被聞人翻雲所阻止。

  E/ h3 u7 F; K7 `  h, j2 e2 O    他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雖然聞人翻雲也也很焦急，可他相信勾魂是對秦弱水有情的。

5 q: J: u+ A1 B4 D$ N    就在冷艷非縴手生生地牽上紅彩球之際，突然間，勾魂握著紅彩球的大掌一松，任那火紅的彩帶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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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g% X8 |% B# H' I4 c! n    「勾魂，你干嗎？現在你是要跟艷非成親，你忘了嗎？」見狀，一直自信十足的薛麗花霍地起身，抿著唇說道。

1 Y3 ~& V. I8 o8 G0 s; t& ~    偏首，勾魂看向端坐高位的她，眼神冷然駭人，哪里還有半絲新郎官該有的喜氣洋洋。

, C# Z6 j+ n1 u) f4 `% Q$ b; U    「是忘了！」

4 d( a* i$ f  J, M2 Y3 U/ r8 z( ?    簡單的三個字鏘鏗有力地讓聞人翻雲他們一顆顆高懸的心入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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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就說有用嘛！

    瞧，勾魂這不就醒了嗎？

    「你－－」怎麼可能？她的蠱術不曾失過手的！原本自信十足的薛麗花整個人傻了。

0 `+ n; O, l9 I/ \    她沒失手過，勾魂怎麼可能會在這緊要的關頭清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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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知道解蠱的藥引是什麼！

! {! u& o3 ]0 Y: s4 @$ z* A* u    「你以為你真能稱心如意讓我娶了冷艷非，當一條任你使喚的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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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娶她，你必須娶她！」

' w/ H* B9 u( E# t0 M- O9 v    不只是為他豐厚的家產、至高無上的武林至尊地位，更因為這樣，她才能拿到凝血玉環。

    她處心積慮了十幾年，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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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上的蠱毒不可能解得開的。」

    「是還沒解開，所以……得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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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旁的令狐魄出手迅速，一把鉗住整個人愣在一旁的冷艷非。

& l% V! @; t4 u+ C    「這樣吧，你交出解藥，那我就留下你親生女兒冷艷非的命，如何？」他們早就連這件秘密也挖出來了。

    一見寶貝女兒被擒，薛麗花也忍不住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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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向來是心機深沉的人，很快就穩下心神，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5 L, G; i! a2 z$ ~    「我可以不要我女兒的命，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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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Q( [! M8 [' D, ]2 K    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勾魂的財富與名聲她是萬萬不可能再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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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東西她可以放棄，可是有一樣東西她一定要得手。

0 M/ W" `+ T& ]# c7 f4 y1 S「你要什麼條件？」

    「凝血玉環。」只要有了這東西，她就誰也不怕了。

( t# |% t/ k' A( I* A    「那種東西只是種傳言吧！」令狐魄冷嗤一聲，對于她的堅持只覺得可笑。

7 G4 Z) t% A; S' i& t! Z    江湖上沒有誰親眼看過凝血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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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一直冷然凝視著薛麗花的勾魂，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地開口說道︰「那東西一直在我爹身上，要不是當年你故意引來賊人殺害我勾家一門，又為了扮演唯一的幸存者，自顧自地暫時逃離，連替他斂葬都不肯，你又何需處心積慮地等待這麼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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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 E$ U5 k" J0 `    是天意吧！

& q/ H0 ~' F+ e7 T    「你說什麼？」原來至寶曾經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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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軀晃了一晃，薛麗花那深受打擊的模樣簡直是大快人心，但眾人的高興並沒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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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來是個寧負天下人，不願天下人負她的自私女人，只見她臉上凝起了冷冷的笑意，「你也高興得太早了吧？我在你身上下的蠱是需要凝血玉環作為藥引才能完全祛除的，沒有它，你若動我分毫，就是準備與我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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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K  C, f' `- ~0 @% c% O    完全是有恃無恐的。

! O% L: g6 i0 I/ a% [* Q- l    沒有三兩三，又豈改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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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敢對秦弱水下毒，又對勾魂下蠱，自然是有備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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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6 h4 v9 @$ R; o) u' B" I    她一向不做沒有把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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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L' ^9 s" z9 I$ L- B    「這……」聽了她的話，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個個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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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R$ ^) w9 L7 |5 d. a    軒轅極天和聞人翻雲更是直接把眼神調往令狐魄身上，以眼神相詢。

    只見一來極為自負的一代鬼醫，如今也只能兩手一攤。

    「似乎是如此！秦弱水的血只能讓他短暫清醒，要治根，恐怕得要有凝血玉環才行。」

& N  |; A; x5 F- @) Q5 B    「你該死！」既然薛麗花也解不去勾魂身上的蠱毒，那麼留她何用？

    軒轅極天怒極地將所有的勁力凝蓄手掌，那一掌毫不留情的就要拍出－－

    「等一下！」

  V$ E/ b2 K# B% P/ W  N1 f    突然間，一道倩影踏著輕緩的步伐而來，她逕自走至勾魂的身前站定，美眸凝視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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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傻愣好半響的冷艷非一瞧見秦弱水，再度受到驚嚇。

! j  `  c. ]; e! W: T    「很訝異我沒死嗎？我不便沒死，就連肚里的孩子也沒死。」她整個人站在勾魂的身前，那種仿佛捍衛一切的態度，再次讓他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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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W, |# ]: P8 v5 `    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冷眼一掃向三位兄弟，就見他們心虛的神情，他立時毫不留情的狠瞪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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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9 Z% t$ g" N& F2 Q2 J  I    看來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你……不管義母了嗎？」時已至此，薛麗花為了保全自己和女兒，還來不及探究為什麼應該死了的人還活著，便忙不迭施展哀兵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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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4 L6 \1 C4 O$ x$ D    呵！她以為秦弱水還會像以前那般傻傻地為她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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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W8 U& m- _5 B    她冷然一笑，「你以為你勝在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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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t3 k4 D. h5 o# E    那冷冷的反問讓薛麗花倏地一驚，她張口，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秦弱水已經懶得理會她，只是逕自抬眼看著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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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我能救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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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面對她的問題，勾魂毫不猶豫地點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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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L7 x; t6 b5 L1 M+ S2 M3 T1 `    他剛可沒漏聽，魄說是她的血讓他得以短暫擺脫蠱毒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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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J6 d$ V6 ], ^1 x- i* z    面對一個總是這般毫不猶豫救他的女人，他的心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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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0 y& o  k. B, c  D    如何能不愛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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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緒翻涌的他伸出手來握住她的縴手，將它們仔仔細細地包裹在手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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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X2 |7 \& ^* F5 E    不言愛，可他的意思卻表示得很清楚，他願意相信她。

- ~3 j* S( _# ?) d    貝唇而笑，秦弱水回握住他的手，然後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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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9 O. M  u5 ?. K. t" M    不問去哪，他願意跟著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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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K% m  h1 Z  H! |. G3 k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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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麼一個風光明媚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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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穴中靈氣舞動，有靈山、有活水，層層環繞。

    一座墳塚矗立在眼前，看得出來這里被精心維護著。

    對于風水小有研究的聞人翻雲一來到這地方，就忍不住地輕「呀」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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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8 L: W& M4 U# H. l    「這是……」傳說中的九腦芙蓉之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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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a$ W! x* V% q" B8 Z  s    瞧那層層巒疊的山脈和前頭的蜿蜒活水，祖先若能葬在穴位中，子孫必定才華出眾，傲視群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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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秦弱水真的是用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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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0 j9 Y  N    沒有理會眾人不解的眼神，秦弱水筆直走向那矗立的石碑，然後恭敬地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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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m9 T3 `6 b" a! E+ o" e3 T$ S    「向你爹娘祭拜一番吧，他們若見你來，一定很開心的。」回首，她柔言地對勾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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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勾魂家破，她和大哥聞訊趕來，卻只來得及替他們斂葬，後來憑著倚福安和她成為花魁，他們兄妹攢得許多積蓄，她便讓人覓得這些風水寶地，將勾家父母遷葬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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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魂忍觸景傷情，這幾年都沒回勾家莊，才會沒發現她娘親的墓被動過，而至于勾老爺子死時的衣物配飾，也都一樣不少地供奉在旁邊的小祠中。

  a' e7 I; z0 D% j    「你……"饒是鋼鐵般的意志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這該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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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2 s9 l$ U    為何每一次都是這麼拚命地為他著想，這樣的她，他還能不愛嗎？

: X" ~- E/ b4 ]2 ~( i    癌身，不顧眾人的注視，他餃住她的紅唇，輾轉輕吮，至情至愛毫不遮掩地流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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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他寵溺低喃。她的一生只為他呵！

  J1 ]. X5 a- o% a, v2 D    「我才不傻。」從勾魂能夠因為她的血而從蠱毒中清醒的那一刻起，她便清楚了，他也是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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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她不再有任何猶豫地將視他為夫的捍衛懷對待。「那凝血玉環如果真的在你爹身上，那麼它便應該是被收放在小祠之中。」

    因為是他的家人，所以她珍視善待，這幾年，她將所有東西都保存得很好。

2 Z* r- P/ d4 o0 P+ y) }    「你……」他開口才想說話算數，可突然間一直靜默的薛麗花像是發了狂般地沖上前，想要去搶得很機，取得她夢寐以求的至寶。

    見狀，聞人翻雲不再心軟，一掌即發，就在薛麗花的腳才跨進小祠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頹倒，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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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雙手，還是不肯死心地朝著祠中伸去，至死都不願放棄那凝血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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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母……」秦弱水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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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自己對薛麗藥硬下心腸的她忍不住地一顫，舉步就要上前去探視，但卻被勾魂一把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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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眸，她眸中透著淡淡的乞求。

    為她的心軟而氣結，也為了她的心軟而心疼。

    貝魂不願她再為了那個妖女傷心，于是說道︰「夠了，她只是在利用你，就算曾對你有救命之恩，你也是就償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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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只不過……」

    他嘆了口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好好安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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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她感激地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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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

9 C7 r% k, L6 Q2 @    她真是個傻瓜，為他默默地做盡一切，卻因為他的舉手之勞而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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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人笨得可以，若是再沒個人為她盤算，只怕還不知道要笨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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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著她，他朝著父母的墓前走去，深深地一鞠躬，然後定定地凝著她說︰「在爹娘面前，我迎娶你為妻，你願意嗎？」

    「嗯！」這次，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不用張燈結彩，不用鑼鼓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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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幾句話，已然足夠她珍視一生一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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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n$ g& n/ C- o- H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