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敗 作者：宋雨桐

loveyou928

第九章

0 s. Q. }' v" |& k0 s0 h「閻……」

1 S% B8 g) ^  D1 p「噓……別說話。」話落的同時，閻爵驀地低首，親吻上她的唇。

- \1 w/ T1 G8 X3 e5 P& s8 F0 }6 C; b「唔……」她的唇被另一雙唇給含入嘴裡，熱熱軟軟的，奇異地而美好，她的頭卻在發暈又發脹。
& O3 {- e) ]' C/ b  _  S& F
1 s+ W, |- n* d1 V這吻，輕佻慢捻，反惹得人心癢難耐，尤其用在未經人事的赫連茉兒身上，更讓她承受不住得連呼吸都快忘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上次的吻太過蠻橫，留下的是痛。
8 L' u8 S1 `) Z6 j4 ^/ k
2 @5 |# I: E7 g: r這回，卻溫柔得讓人流連忘返。
# ~' r6 u6 H, L3 U+ N
1 P3 E; q$ p6 w! p. l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眨了眨眼，還沒從這突來的親吻中平復過來，只是那嫣紅的雙頰透著濃得化不開的小女兒家情態，她甚至連正眼瞧他都不敢，忙不迭垂下眸子。
" Q: Q% y' d, Q$ K) u; F
, @- U3 `3 ^- ]2 N那唇，因他的吻而嬌紅。

她眉如畫，震顫不休的睫毛像把扇，輕輕地在夜風中拂動著一縷情愫，讓人看得心口發熱，滾燙不已。
, [5 v0 _- c3 q$ N* G. y" p
* K1 j7 t4 F. k  K; y6 c! v5 A閻爵喉頭滾動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慾望，被他硬生生給阻斷，他坐直身子放這嬌羞又沒經驗的小丫頭一馬，她果真馬上從臥榻上彈跳而起，轉身就要跑開－－

2 g( `( _" y9 p8 o3 ?! W, R「去哪兒？」他快一步伸手抓住她。

/ U& z2 @' A! e' F2 {「我去……給你拿吃的……」她頭也沒回，掙開他的手又要往外走。
; K  x) [+ c# T+ z" x' C& n; e4 b. a
: ]1 c+ |/ R4 C0 l他卻再一次抓住她，「坐下，茉兒。」
- u! _2 _7 n+ F$ A- u2 N- \. j) T
「等會兒再坐，我先去幫你拿吃的－－」

% x  ^, O0 f9 `( C「我不想吃。」閻爵乾脆直接挑明著說：「我只要你乖乖坐下來聽我說話。」
2 J8 X9 e4 `* v1 w  L* L: B
) a, F0 z8 f, A3 v" @% R赫連茉兒頓了一下，才坐回床邊，可頭很低，完全不敢抬起來。

「你在害羞？」真是意外不已的發現啊，閻爵對這個發現很滿意，本以為這丫頭頑皮成性，又從小纏著他，根本不知女兒家的害羞為何物呢，沒想到，只是一個吻就可以讓她羞成這樣，連看他都不敢，只想著要逃。

「我沒有……你想說什麼？你已經昏迷四天，應該肚子餓得要命才對，有什麼話不能吃飽了再說嗎？你也知道，現在三更半夜的，廚子都睡了，我笨手笨腳動作很慢的，等我弄好吃的給你，你恐怕會撐不住又昏過去，所以你還是先我去弄點吃的吧？有話以後再慢慢說，嗯？」一口氣把話說完，紅著一張臉兒的赫連茉兒又要站起來。

這一回，閻爵索性長手一伸把她整個人給勾進懷裡抱著－－
) j( r! @- t( C: I
「你……你要幹什麼？」她的臉一抬，更加嬌紅似火。
6 E$ ?* N/ w& C; K* P" L+ H
閻爵失笑的看著她，「我沒有要幹什麼，只要你乖乖不要再亂動了，如果你再亂動，我就不敢保證了。」

真是，不是喜歡他嗎？這麼容易害羞怎麼行為
# L6 b; L/ ^: H! B! i( |4 A& \
聞言，茉兒真的不敢再亂動，乖得像小貓咪一樣，「你究竟有什麼話這麼急著要對我說？」

, s' @# d; V7 V! h. Q" p「我想跟你討論一下我們的成親大典－－」
9 ]$ G0 ?) O3 Q6 S5 Z; O; f: B
茉兒驀地抬起頭看著他。
8 j4 F  v- F0 R& _, z7 r! j
閻爵瞇起眼，「怎麼這樣看我，難不成你想悔婚？我可是冒死前去參加比武招親的，就算我昏過去了沒法子當場跟你結為連理，是我的錯，但，你是我的了，關於這件事……難不成你想賴？」
. V. J3 X% b! S! ?; Z+ m, @
她沒回答他，反而幽幽地開口，問：「為什麼你要這麼做？誰給你下的毒？為什麼中毒了還要來？為了又為何不說，還要打？」

! K& b& i5 j/ Z$ Y「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如果我那天沒出現，你要怎麼辦？就算那人是你易容的爹，你名義上還是嫁了人不是嗎？走在路上，大家也要喊你一聲什麼夫人的，一個根本不存於這世上的夫人，你打算一輩子這樣演下去？」
" H# Y! l8 \  ?# t8 a8 c0 }$ j, v- t/ M
她不語。

他伸手抬起她的小臉，「回答我，茉兒。」

8 q: D6 h9 {3 D( i% T9 x「我不想回答。」她垂下眸。

) _( J" f: M* h& T1 g- X他凝住眉，探問：「該不會如我所想的那樣吧？我不來，你真的打算就這樣獨守空閨一輩子？」
% f9 x# V7 ?2 D1 V+ H: h, N* S' R- z
幽幽的眼再次對上他，萬語千言，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是啊，他猜得沒錯，她就是這麼打算的，如果他不來，她就會跟另一個和爹易容成一模一樣的男替身拜堂成親，然後，她依然過她一個人的日子，只是頂著一個某某某夫人的頭銜。

5 J! B! I( c+ a2 C6 [這樣總比她因為賭口氣而隨便嫁給一個男人來得好……爹是這樣說的，而她也同意了。

1 Q: ^' G; J1 i5 ^一切，為的就是賭他的真心。
% K  p& W" t! i  ]1 w
1 a# E" J+ J* ?0 O" ~雖然這樣的代價可能是她一輩子的幸福。

% p: o0 i4 q0 i* p9 s「你這個壞丫頭，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狠？」這比她嫁給另一個男人還要讓他痛心不已。
3 C  d2 d9 Y0 }
" D" }1 A1 @1 T) ?1 z: P: J他緊緊抱住她，像是懲罰似的甚至抱痛了她。
/ _6 @( N" A9 I8 \6 P
她美麗的眼睛滴下水來，一顆一顆又一顆，終是串成一行又一行的淚，放肆的在她臉上奔流。

. V8 a" w1 E3 R- s3 ?$ w" j「我想過了，不是你，我誰都不要，寧可一個人孤單到死，想你到死……這樣，你也會懊悔一輩子吧？就算沒法子得到你的愛，但也能讓你一輩子惦記著我，不管是因為同情還是虧欠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都會像我念著你那樣，到死前的那一刻也會念著我的名，至少一回，是吧？我是這樣想的。」

: F# [3 @6 P3 _「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丫頭！」

「對啊，我是壞丫頭……壞死了……一個連我都感到討厭極了的壞丫頭，你幹什麼要冒死來娶呢？」她哭著嗓問。
0 c# M: R' R" d& S& W
# E, N$ c( t  _/ g) r0 D閻爵聞言，淡淡的扯唇笑了，「如果我早知道最後勝利者是夢叔的話，我會考慮一下要不要去的，就算最後你嫁給一個根本不存在這世上的男人，我也來得及把你搶過來當我的閻少夫人。」

4 [! M8 _0 U* l" F2 ^# j4 m6 p閻少夫人……

2 q# |- t" ^4 F( Y1 g2 u真好聽又美妙的稱謂呵。

0 n, N# a: b8 F! b枕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茉兒含淚笑了。

「你剛剛問我為什麼中毒了還要冒著生命危險而來？因為，我不要你等不到我而失望悲傷，含淚埋怨的嫁給別人，就算我快死了也要來，否則你真會以為我的心底沒有你，一輩子傷心了。」

赫連茉兒從他的懷中直起身子，感動得眼淚辟哩啪啦掉。

他伸手替她抹去淚，吻她的眼又吻她的鼻。

& T/ {8 d  ?3 u「你又問我，來了又為什麼不說我中毒了，還要跟對方打是吧？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堂而皇之的娶你，容不是你賴……我已經被你拒婚一次了，那是我胸口永遠的痛……驕傲如我，哪能來個第二回？」
# r# Y4 n# C7 N* H
他的柔嗓，是春夜裡最美的聲音，說著最好聽的話，深深的打動她，也打痛她，茉兒緊緊摀住嘴，就怕自己哭得太大聲，把睡夢中的其他人都給擾醒。

「別哭了，傻丫頭。」他把她重新抱回懷裡，這次不是緊緊的抱，而是溫柔的抱，「對不起，我該早點發現自己是愛你的，對不起，我該早點發現，你是真的愛我的。」

; X7 p  L" w4 J2 @# S7 _7 U她仰起一張淚顏，意外不已的看著他，「你以為我不是真的愛你？」
+ n2 O+ X3 c2 c; Q+ k
「對，我以為你只是因為夢叔打小便灌輸你的觀念，所以才立志要嫁給我，我質疑你對我眷戀與喜歡，其實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仰慕，而不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

1 B) c0 j; }3 e; F" t真是……太錯愕了。

5 |: q* s4 Y; @* F& F' @7 |茉兒愣愣的看著他，「我喜歡你，閻爵，很小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了，是因為我先告訴爸爸說我喜歡你，長大要嫁給你，爸爸才說出他的心願的……」
9 S9 O: O4 `7 W. Q
: k8 d' o8 }0 k5 Z& A$ e4 M這回，換閻爵錯愕的看著她。
* I1 ^- C1 \# Z  {8 h
「……當時爸爸聽了好開心，抱著我飛到屋頂上看星星和月亮，他說，你就像那顆月亮一樣，這世上就只有一顆，而我，要當那最閃亮的星子，才能讓你看見我……小時候傻，不懂得什麼月亮、星星的，只是爸爸喜歡，我也可以順便成全他的心願，便也開開心心的了。」
* H  i* i# E7 B; ^7 R) N7 n# E
! I( {2 I2 Q& [& Y「後來長大點想，原來你在爸心中的地位比我還崇高幾百倍呢，因為，你是月亮，獨一無二的月亮，側我只是眾星星中的其中一顆，要很努力散發光芒，才可以匹配你……」
7 h3 z. [$ W0 S1 j
「不過我還是愛你啊，因為在我心裡，你也是那顆獨一無二的月亮……我努力再努力，就是為了在你面前閃亮……所以我每回見了你都要燦爛的笑、開心的笑、抱著你笑，就算你板著臉，我也無所謂……表面上是這樣的……可是，心是疼著的，一回又一回，直到你把一個姑娘帶回來……徹頭徹尾傷了我的心。」

「別說了，茉兒。」閻爵陡地捧起她的臉，親吻上她的唇。
- |, ^/ D/ l" l- I" W
「都是我的錯……我承認我一度以為像婉心那樣的姑娘才是我要的，我也承認有時是故意對婉心好，讓大家對我跟你可能在一起這件事死了心，可是，我並不是因為喜歡她才把她帶回閻家堡的，這一點你務必要明白……事實上，我所中的毒就是她親手下的……」

' ]/ }( T: g+ K% j8 D; N( X4 ^兩家長輩決定把閻爵和赫連茉兒的婚禮訂在兩個月後，一來可以好好準備，二來在閻爵中毒一事過後，因事跡敗露，東北錢莊的莊大掌櫃本欲卷款潛逃，未料閻爵在東北錢莊期間已安排了內應守株待兔，在這一天當場人贓俱獲，把莊大掌櫃送進官府，連同搜來的名冊賬簿等等，相關人員也一一押進都城受審，東北錢莊一案百廢待舉，頭兒不在又牽連弊案，閻爵只好親自前去東北坐鎮，
+ F( s% @3 J5 }0 @- v& ^# n
以安眾心，這樣來回勢必也需要一些時日。
  O* y5 n" O* ]  T% B6 ~9 F$ C4 s. i  B
就在閻爵即將出發前夕，赫連茉兒終是忍不住前來閻家堡尋他，開口就是要跟隨他到東北錢莊，雖然始作俑者已被送進官府，可莊婉心和她娘卻因沒有確切證據涉案而沒事，她擔心啊，畢竟上次他身上的毒就是那女人下的，也怕這閻爵又跟莊婉心糾纏不清，畢竟他可是輕易放了人家走。
& e$ E+ `; ?/ @+ M% R
「不行，我是去辦事情－－」閻爵想也沒想的便回絕她。

2 \1 R  S1 a9 t, H8 X: f5 p赫連茉兒雙手交叉杵在案前，美麗的眸子睨著他，「為何你可以帶婉心去北方錢莊，就不能帶我去東北錢莊？」
$ _7 f, R# [5 j5 y$ z  K. A
  O2 v0 \, R- Y; x  |4 t8 k現在她是在跟他翻舊賬嗎？

! @, \% n  K, c( O0 `3 _0 y7 X# d閻爵無奈的看著她，藉故道：「那裡現在情況很亂，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我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冒險。」
$ t, ?# v, X7 L5 Z, @5 {, n" J
「就是因為可能有危險，我才要跟你一起去，如果你有什麼閃失，我才可以在第一時間……」救你！

$ P8 b( o& L' M, X# U$ \「怎樣？」他迎視著她，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 A4 H, G+ m' e; R她卻頓住了，然後衝著他一笑，「照顧你啊。」
6 j) N: m3 J, _3 J* O8 I
6 Y8 @5 `) W; D. k0 o1 `「如果我有何閃失，第一時間需要的是神醫，不是嗎？」閻爵若有所指的朝她笑笑，「照你的說法，我應該帶夢叔去。」

「不行，那個……我爸要跟我媽咪在一起享福，怎麼可以跟你舟車勞頓去東北，而且我媽咪會想他，所以不行！」赫連茉兒說守我，眼珠子一轉，便道：「你不讓我跟可以，可是，你要帶上龍婆婆，龍婆婆你知道吧？前些日子她救了一整村的人，和神醫沒兩樣，你帶她一起走我才放心，不然我說什麼也要跟著你去，誰也阻止不了我。」

閻爵失笑。

帶著龍婆婆一起去？哈，虧她想得出來。
8 c7 |) ]& _* w/ g# g& W
& u3 |% \6 M6 O4 c「那個龍婆婆的，你認識嗎？我聽說她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根本沒人知道她住哪兒，你怎麼找得到她？她又為何會跟去為何況，她應該很老了吧？這樣舟車勞頓的－－」
$ s& g# l+ z' }8 i" A
赫連茉兒驀地打斷他，「我跟她很熟，她的身體很好的，別擔心，如果你同意，我就去找她，明兒一早就跟你一塊兒上路，嗯？」
7 ?, d: B) e1 ^% a  \* r7 X
閻爵看著她良久，終是歎了一口氣，「也罷，你就讓她來吧。」
7 {/ e5 a' |& U4 j% K3 H. G3 a
( r* l% Y$ k2 h4 o3 ]5 [與其把她擱在這裡心神不寧的，還不如帶在身邊……
+ v1 y% ~5 `5 f5 N% ?
她不知道的是，他擔心的一直不是她，而是他自己，怕帶著她，還沒成親就忍不住想抱她親她……
5 h: X6 K8 d& |7 q8 p, a6 h
所以，帶著「龍婆婆」……應該沒問題了吧？

這是閻爵第一次見到龍婆婆本尊。
; T7 l3 [- `. A
一頭銀色的白髮、半駝的身子、一臉的皺紋，一身灰的外袍上什麼圖案花紋都沒有，小巧的的腳上套著白鞋白襪，還有那拄著一支細枴杖的手……比起那張刻意佈滿皺紋的臉，那雙手顯得白淨好看好多。

太陽大，龍婆婆堅持坐在馬車裡，連隻手都捨不得露出來。

9 ^. F7 C9 D9 E6 ~0 x路途上，閻爵讓人送水送吃的過來，路經縣城的大街，他還親自遞來了一支桂花糕，香氣四溢又外觀可人的桂花糕多討人喜歡呵，「龍婆婆」想也不想的便伸手接過，往小嘴兒裡頭送－－

8 k* L- `; L6 p( X1 P「真好吃，太好吃了。」老人家露出了一個小女兒家的幸福笑容。

閻爵看著也跟著笑，「很好吃吧？茉兒也愛吃呢，沒想到龍婆婆的喜好跟茉兒這麼像。」

龍婆婆這一聽，大咳，一口桂花糕就梗在喉間，嗆得她都流了淚。

閻爵趕緊伸手幫她拍背，「小心點，龍婆婆，怎麼老人家吃東西還像小孩子一樣呢？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的。」

% L: r: I9 y$ |2 f* `% m這一晚，一行人馬紅莫二十人，沒像前幾天一樣住宿客棧，反倒在一處要地搭起賬篷來。
1 ]4 N) `3 T. u' u+ V0 d1 L( z7 h3 G
  l1 l5 m3 Q8 q' M3 W龍婆婆白著一張臉，枴杖不知被她丟到哪兒去，她雙後摀住肚子，疼得眼眶裡都是淚，連送來的晚膳都沒有吃幾口，又原封不動的拿回去。

; {/ e; r3 h$ H4 ]( [閻爵不放心走進她住的賬篷內，見狀上前蹲在她身邊，問道：「龍婆婆，你哪裡不舒服嗎？」

龍婆婆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7 E: y: j5 i& u# t3 ^可這頭一搖，淚卻被她從眼眶裡晃了出來。

「龍婆婆……你不是神醫來著？」閻爵皺眉，有點擔心的看著她，「不舒服的話要用藥啊？怎麼……」就哭了呢？
/ [( a' u- @" R- O! K7 k! A
「這種病……吃藥沒太大作用。」女人每月必來一次的癸水，對她而方可能是這輩子最折騰她的病了吧？唉。

下一瞬間，閻爵似乎了然了，看來要聽她親口說出她來了癸水這件事是不可能的，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老婆婆」。
: [* b9 I1 A; v* A4 Y1 o, A
( z! e3 d" i6 e; [% {但，要瞧著她這樣疼下去而不做點什麼？他可辦不到！

「龍婆婆……」
  F  _0 V. m/ a9 l6 F- J: H
「嗯？」
% C# e( ^) O  ~; K7 Y; Q1 ^# m' S1 s
. W1 b3 v1 m8 \* E% m「吃藥沒用的話，我知道一個地方應該可以讓你舒服一點……」

閻爵抱她上馬，騎了約莫半里路，他張臂將她從馬上抱下來，放眼望去啥也瞧不見，沒村沒店的，就只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兒，從草叢的另一頭冒了出來，依稀還可以聽得到流水聲。

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 X4 c; P% k+ y- ]' B; `
「是溫泉水，泡著應該可以舒服一點。」
3 N: M# f3 V$ s" w7 x
「有這種好地方，怎麼不乾脆在這兒附近搭棚子住？」
$ h: q4 r2 p1 F' P1 z- C0 P  A0 v
「這個溫泉水，是我的秘密基地呢？不想讓人知道。」
2 @: z' `, v" S  i
我不是嗎？她很想問，可是她現在肚子疼到沒心情問，巴不能趕快把自己泡進溫水裡。

他溫柔的對她一笑，「你進去，我就在這裡守著。」

他說話的樣子，溫柔得像是在對待情人。

龍婆婆的臉陡地一紅，忙不迭轉身沖草叢裡，下一瞬又轉過頭來－－
# K7 q" F- |4 _# f5 d6 P" {' C- J
  s1 P" u& B8 \: p. q* D「你給我好好守著，不可以讓任何人進來，你也是，聽到沒有？」她端起龍婆婆的長者之姿，低著嗓道。

2 ]9 U( p  o1 G0 l「是，龍婆婆，您就安心洗吧。」閻爵抿唇一笑。
# B0 e9 C/ f/ D5 z+ w
暗夜裡，他這笑容決計不會讓任何人給瞧見，包括她。

& e+ h' G% U. u: B龍婆婆進了草叢，來到了一處岩石邊，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才把身上的衣服及種易容裝扮給卸下，小心的擱在大石頭上，這才緩緩地走進池子裡。

5 U$ L% ~$ I" g9 [% U, j這池子彙集了一方熱熱的溫泉水和另一方的冷泉，溫度恰恰好的舒適，讓她一泡進去就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這裡果真是個超級好地方，幸好閻爵沒讓人把棚子搭在這裡，她才可以這樣一個人泡著，而不必擔心有任何人看見她的真面目，也不必所帶著癸水之身會弄髒水……
8 w. A* l5 |$ a5 Q7 _
赫連茉兒閉上眼，身子舒服點，腦袋瓜也才變得清明一些，現在才想到－－閻爵是不是知道什麼？
7 k+ q) a& M" _4 e! @
8 u0 }6 P! v' e! p6 ^" |/ O- Y他知道她吃那支好吃得讓人流口水的桂花糕，他知道她肚子疼卻有苦說不出的原因，而把她帶來這裡，他對龍婆婆說話的方式太溫柔，他看龍婆婆的眼神太寵溺，還有，他抱龍婆婆的樣子……
( E) p* M  e( H
厚……她不會以為他會愛上龍婆婆……
7 s+ D  r/ {& r: Q0 S+ o6 P+ ^
0 w2 ], R$ P5 m+ m那是怎樣？他早知道她就是龍婆婆？
3 E( m6 ^4 B# y
% U! t* K. _( h' A不會吧？她的易容術有那麼糟嗎？

就在赫連茉兒懊惱著他是否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又懊惱著自己是何時被識破的這一刻，她腳邊竟踩到一股滑溜溜的東西……
0 P6 u1 p/ v* M0 `
「啊～～」她尖叫出聲，死命的往後退，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岸－－

隨著她的尖叫聲，同時飛來一抹白鬼身影，想也不想的便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
, U- t- l( q& C4 ~4 e) K5 m7 A2 @
「發生什麼事？」他緊張的迅速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傷口才把目光落在她臉上。
, \" q; E3 K1 Y
, b! t3 \3 m# |) e, M8 K「好像有蛇……在水裡……」她赫連茉兒天不怕地不怕，可最怕蛇，因為怕蛇，連帶著小蚯蚓也跟著怕。

$ N. q5 m. N0 z- }「蛇怕熱，不會自己跑到溫泉池裡，應該不是蛇，我下去看看－－」說著，閻爵便要往池子裡走。

4 I: t9 Z( B6 E. T一隻小手緊緊的抓住他，「不要！你不要下去啦！如果被蛇咬了－－」

她眼中擔憂極了的神情讓他的心一熱，淡笑，「我若真的不小心被咬了，不是有你可以救我嗎？」

; _# h+ f7 T! e  L「不要。」她緊緊抱住他，「別看了，我已經泡好了，你也不要進去。」

8 R8 X  v" ^6 l2 g. s她就是擔心他，完完全全忘了自己現在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還緊緊地摟著他，也完完全全忘了，現在的身份是龍婆婆而不是赫連茉兒，卻在這裡跟他任性的撒嬌。

: w, d2 S7 U  n+ O* }, ^閻爵失笑，一雙手完全不知該往哪裡擺，眼前活色生香，卻是能看不能碰的日子，根本就是個大折磨！她這樣抱著他，不知是存心呢？還是無意？
+ x# h; }, T! M
「茉兒……」他低啞的嗓音喚著她。

「嗯？」被嚇呆了的赫連茉兒依然沒反應過來－－他不是喊她龍婆婆，而是叫她茉兒。
" {% L% }( u# t" M$ M" W  B% V
「先把衣服穿上。」
/ z) X6 t( J( b% Y
聞言，她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7 P: |/ y/ Q- |% {- ^3 e
羞得想大聲喊叫……
& R: g8 P/ K9 a4 B& S
0 P1 F: u8 [7 H( S2 _! \而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loveyou928

第十章
4 _$ p% E! }' x) Y% m- |: G$ x  j
那一日的溫泉旁，赫連茉兒才徹頭徹尾的明白，原來自己龍婆婆的身份早已讓閻爵所知曉。

2 q: h* B& e, c: `: u3 G, }緣自上一回她的重病，他派人去查龍婆婆的底細，花了好一番功夫把龍婆婆出沒的時間、地點相比對，及和那一村人打聽她長相的結果，再加上她染上與村民同樣的病，醒來後又突然拿藥方給大妞去赫連山莊取藥，就這樣把病給醫好了的種種情況，東拼西湊出她可能就是龍婆婆的結論。

一切都只是臆測，他半點沒露出馬腳，暗中觀察著她，那日在山洞內，她以為他昏迷時不由自主伸手替他把脈，證實了她會醫術，只是隱而不露，他也未曾戳破她，直到她說她跟龍老婆婆很熟，提出要龍老婆婆隨他出行，他才親眼看到她的本尊，一切更回昭然若揭。
* i. o; P8 B- Z+ `2 @' P
要不是那日她在溫泉池畔大叫出聲，就這樣赤裸著身子掛在他身上死不放手，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點破她其實就是龍婆婆的事實，任她去玩。
% C0 P4 q2 d/ X4 S
想著，赫連茉兒的唇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意，拿起酒壺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 o& S( U/ T% l) w0 C$ E" M
窗外依稀傳來前廳裡賓客喝酒祝賀的嬉鬧聲，都快子時了，那些人似乎沒有要讓新郎進房的跡象，她也不知道是安心還是懊惱，因為時間拖得越久，她的緊張度卻半點也沒有稍減一分。

是啊，她好緊張，在訂下婚期，她又隨他出行到東北錢莊之後的這兩個月來，他一直保持著君子禮儀，除卻那日在溫泉畔，他私下連抱都沒有抱她一下，她依然用龍婆婆的身份待在他身邊，隨行眾人無不懷疑。
# g" @  P. K7 `+ N+ V, c% J7 n6 W' q
( @  y) q6 C+ G" g5 J而今夜，她成了他的妻，他總不會也不碰她吧？

赫連茉兒想著，體內浮上一股躁意，頓覺身上的喜服喜冠弄得她全身不舒服，連快入夏的夜風都吹不散臉上身上的熱氣，終是忍不住違了禮數，把喜冠喜帕給摘下，伸手扯去了紅色喜服的外褂，只穿著薄薄的紅色外衣，這樣還不夠，連發上那沉重的簪都給她摘下，瞬間，烏絲流瀉而下，披在那紅色外衣上頭，閃亮得連天上的月兒都要失色。
. C( `7 A3 R6 e/ E
又提壺喝了一口酒。

她趴在窗台上望天上的月和星兒，鼻尖聞著院落裡淡淡的花香，終是舒服許多，就這樣一口一口慢慢喝著，差點睡去。
" e$ R+ q  _  m/ M# T' ^
閻爵進房時看到的就是她這副酒酣而甜美醉人的模樣，連他進房來都不知道，可見丫頭怕是醉了。

他是聽聞大妞說她家小姐像個小酒鬼似的在新房裡獨自喝酒，還把幾個丫頭全趕出去，這才硬是板起一張冷臉，擺脫前廳那些吵著要鬧洞房的各路人馬，得以回房來尋她。

走近，閻爵站她身後抽出她握在掌心裡的小酒壺－－
  r0 ~& J' z3 s6 b' \1 w7 q
「我不知道我的新娘竟然是個小酒鬼，還一點耐性也沒有，不知道這酒是該兩個人一起喝的，卻把它喝光了？」他搖了搖已空空如也的酒壺，忍不住取笑。

' g& x3 J! J3 |: @* a) ]赫連茉兒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把酒壺往旁邊的桌几一擱，俯下身來睨著她，那紅紅艷艷的美麗臉蛋像內初綻的牡丹，她才著雙眸似是睡去，呼出的氣息還帶著淡淡的酒香。
) [& q5 M& }! M. ^7 b+ A
「睡著了嗎？」他輕問。

赫連茉兒羽睫微顫，卻是未答他話，依然睡得沉。
! A) g) |7 d( \0 V1 G" T
) R0 Q; K5 t( C1 p- |閻爵的眸沉下，陡地彎身將她抱起，往兩人的臥榻處行去，極輕的將她放上床。

赫連茉兒動也不敢動一下，連呼吸也不敢太大聲，就怕讓他知道她根本沒睡著，而是裝睡。

天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要裝睡？借酒壯膽還不夠，竟然聽見他的腳步聲從後頭傳來時，第一個念頭就是閉上眼睛……

這樣，他就不會怪她把兩人的合巹酒給不小心一口一口的喝光了，這樣，他就不坐怪她半點沒有新娘樣子的把喜服喜冠給脫了……
" s* e8 P( U& U9 N9 y9 k
對吧？沒有人會去罵一個睡著又醉倒的人……

茉兒想著，耳邊聽到窸窣聲，半晌，她感覺到身邊有人躺下，就在以為今日閻爵終將放她一馬的同時，她的胸前卻有一隻手在妄動……
1 }; H" m# P+ F  u4 ]6 j
她驀地一窒，感覺到自己外衣的領口被扯開，腰間的繫帶也被去，甚至是貼身的肚兜也在下一瞬間被解開，一隻略微粗糙的大掌覆了上來－－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間，雙手下意識地抓著臥榻上的絲被，任那隻大掌在她胸前的嬌乳上或揉或捏，半聲也不敢吭，一張臉脹得紅嫣嫣地，大氣也不敢吐一下。

閻爵見狀輕扯扯唇，眸色更沉，眼前雪白豐盈的春色他不是第一回見，但卻是第一次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它們、逗弄它們，他怎麼可以輕易錯過？
/ ^) J( w6 C% z, W+ V0 l7 f( p$ G
+ W: }3 X2 o8 Q# ]6 w這丫頭要裝睡，他倒要看盾她可以裝多久？
6 _! q9 D; W1 f, P" {+ E
: N/ x  F- `! c3 a, |" m$ W% v想著，他彎身有嘴親吻上她一邊的椒乳，繞著那粉紅挺立的蓓蕾輕舔慢勾，接著再張嘴整個將它們含住，緩級寺吸吮輕咬……

赫連茉兒被逗弄著快要撐不住了，那敏感的乳尖所專來的快感一直漫到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全身不自主的輕顫……
' F) s5 C" ~) ~# P5 b5 [/ G0 ?
她的眉頭蹙起，暗暗咬唇，借酒裝瘋的低嚷了一聲，「別吵……」
, A/ w3 q) N2 O) d" V
2 J' O7 W- {! b說話的同時，細白的手推開他埋在她胸前的頭，假裝翻身又睡去。
5 p6 J% Q: P  W1 y2 ?( V3 n9 f
未料，前面不行，那張嘴接著吻上她的背，順著她背過身的姿勢把那礙事的衣物全扯得精光，沿著脊椎一路而下，來到她雪白豐嫩的臀瓣，親了又親，啄了又啄，這樣還不打緊，那輕佻的舌尖竟放肆的再往下挑去，勾惹她全身上下最嬌弱無助的那處幽叢……

* o0 W, C1 M4 T6 U+ i3 s$ x「啊……」任她再怎麼忍也忍不住了，赫連茉兒終是嬌吟出聲，伸手又想把他埋在身下的頭給推開－－
( M' N. x) e3 n  Y) Y. y  W
, \+ y% _# W( v$ j. J6 C1 f這回，他卻未遂的願，單手扣住她的兩隻小手往上一提，高舉過她的肩，用她方才繫腰的帶子三兩下將她的手給捆綁住。

) U4 H/ m) x; H& }# [她閃亮亮的眸瞪著他，看見他不知何時已脫光他自己的衣服，露出赤祼祼精壯瘦削的迷人身子，又是羞又是氣，「你要做什麼？」

嘖，這丫頭在明知故問呢。

+ i) C! a0 N, @) ~2 [閻爵笑著，「自然是做我想做該做的事了。」

& ~# z  ]7 c( z  s4 E「放開我！」
! n6 T6 U0 x6 c% x: c( z3 r
「若你乖乖地，我自然會放開你。」
( j# W' B3 `9 U
「有在新婚之夜綁著新娘子的新郎嗎？」她繼續在為自己雙手的自由抗戰著，不敢想像自己的雙手被綁著，將會如何的受他擺佈和欺負……她怕極了，怕自己根本不住……
0 m) V5 G2 F/ O% `0 t
「那敢問……有在新婚之夜喝醉裝睡的新娘嗎？」

# B  w) ?; k  E! I& V! `「我……會乖，你鬆了我罷。」她討饒，一雙眼水汪汪的瞅著他。
7 a" a& X( v2 M; N
4 @% ]8 g6 Z- s/ n$ k1 Y/ V/ @「會乖？」
( L/ U# O+ g6 O) j2 }0 v
5 }" k4 p/ E* R9 H8 x* x% J& B% J「保證會。」

- K0 O: c! d% G* W/ I「那就有證明給我看吧。」閻爵低笑一聲，跪坐在她身前，伸手拔開她雪白滑嫩的長腿讓它們半屈著。
- g7 ?) O% ?  H* r3 a0 C
「你……幹什麼？」她顫著嗓，急叫，她身上未著一絲半縷，雙後又被捆綁在頭頂上方，現在他又這樣擺弄她，是存心要讓她羞到死嗎？

「只是看看你……」
8 k! p, s. g8 ~5 o
「不要，這樣很羞人……」她下意識村要攏合腿。卻被他按住。
! ?  l0 q  U# U0 b5 T3 j4 b5 k
「不是說要乖嗎？」他低啞的嗓音既輕且柔，目光貪戀著眼前的水色春光，未移半瞬。
1 \- y# |7 E/ M. V( O' o5 |# p5 R
6 J# H9 k+ L5 m" p/ Q/ [「閻爵……」她被他看得連耳根子都要羞慚的燒了起來，兩腿之間更是熱燙不已，還隱隱帶著一股未能被滿足的疼。

) ~" @4 L/ ^$ b! C: S( ?  G3 _1 P$ i「嗯？」

2 w& @9 s9 X1 G. d0 J" X4 U「快……抱我好嗎？」她對男女之事半知半解，偷看過一堆書，卻不知道為何書裡頭的女人會被男人弄得欲仙欲死，只知道，此刻她全身都在疼痛著，涼風拂過她裸露的胸蕊，惹得她益發的疼。
1 _- Z$ ?; y0 }; l( x  {
她方說完，他伸出找指輕撫上它－－
5 Y( C  b! R4 [, W1 Q9 J
& U- e$ ?4 I. Z# F只是輕輕一觸，她便輕喘嬌喊聲，柔弱纖細的身子抖得不像話，雪白的肌膚泛著潮紅馨香，細細透出香汗。

4 n# N# Q6 b$ M  O' x' J6 j見狀，他長指或揉或捻的撫弄著它，讓那股柔軟纏綿滿指，同時，再是胸前的嬌蕊，平坦結實又滑嫩的小腹－－
, C4 ?: N( U9 i& B4 P5 U0 e! K
她因他的吻而不住扭動著身子，兩腿之間泛著一陣又一陣的暖潮，嬌喘一聲接著一聲，像是要哭了出來。
5 ~# o) O/ [/ ], \; q" \# \
1 Z0 A6 m9 o4 _+ w「閻爵……」
8 p, v9 ]* @7 e* ]* X' G' p
7 J8 s& @4 M8 J. d& o' Z: X「嗯？」

7 F6 q  h8 J* Y2 U% |- ~「求你……」
, Q! }. W8 w: _
# @( W' D1 r/ F# {) \2 N「求我什麼？」他低笑，咬住她的耳窩，眸色更濃。
$ X3 d/ X) V& f* @8 P8 L, r3 u7 I
「抱我……我要你抱我……啊……」她受不住他長指的折磨而輕泣出聲，小腿肚因這難抑的興奮感向要痙攣。
( i3 w- W: h' q, }& |( \: ~
她美麗的長髮披在她雪白震顫的胴體上，顯得那樣妖魅惑人。

8 ~  o0 `2 Z9 g& u+ [+ z  x( f任是她不求饒，他也終是要抱了她的……
: Q& X5 r; t' z/ D* T9 q" b
只是，她是個女人，天生要比男人多受點痛，能讓她少疼一點，也算是他對她的一番疼愛，他便要盡心盡力。

就算她不懂。

「忍著點。」他回身而上吻上她的唇，在她唇邊低喃一聲，驀地一個挺身，剛硬的巨大瞬間穿透進一片柔軟的緊窒之中－－
: O- N; `; {9 p# @; H% ~0 e
她痛得哭出聲，楚楚可憐的模樣兒讓他心疼又不忍，不由地在她唇邊頰畔吻了又吻。
% b( D5 q6 ^3 s/ g5 A0 Y
* R; a% [+ i! f* I% K1 y. `; D壓抑住想要急遽湧動的強烈慾望，閻爵伸手去解她手的上的繫帶，然後用他的大掌緊緊握住她的手。
/ a6 L* r) d# w4 U* J
5 _# J) u3 \: R0 f0 C% K4 R4 u  j「你乖……一會兒就不疼了……」他吻去她的淚，埋在她體內的他滾燙剛硬若鐵，怕她承受不住，他幾乎不敢妄動。

- ~8 e( X" X9 V" E反倒是身下的人率先動了，用雙手抱住他的腰，不自主地拒拱向他，雙腿向他敞開……
! V$ O% {0 _  \8 u  ^
他詫異的挑眉，她淚汪汪的瞅著他，又是羞又是淚，「這樣可以嗎？我不是很清楚……」

笨拙又生澀的挑逗，卻依然是他眼前最美的風景。

他一個又一個的吻覆上她那嬌嫩的小嘴兒，同時緩緩地在她身上抽送著，忽快忽慢，然後是一連串的疾狂……

嬌聲漫漫，低吼聲更迭，聲聲送。
4 L( s/ I, Z7 [' M; y2 T' n
這一夜，喜房裡的激情，狂野得連路過的風兒也要顫抖。

loveyou928

終曲

: Z) c5 p) o% y6 Q/ u一年後的某一日。

8 z( u( b$ s" b7 }3 L3 X4 {風和日麗，赫連茉兒在院子裡挖起土來，閻爵走近，她故意一手滑沷他一身土，她仰起頭，對他露出一個討人喜歡的美麗笑靨。

$ t0 l* `2 J: H. `3 A) o' |「我是故意的，老公。
' v; G$ U* c' k! C) p9 y
「我知道。」
( {% B" `1 j: b1 I/ Z" E  X
7 b; U0 e% O2 i7 B& G! N「那你為什麼不生氣？」她眨眨她漂亮的眼睛。

7 v' n! W, r2 r) X. K% A4 @( g" i: u她的問話讓他挑挑眉，勾起兒時的一段回憶，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對話，卻已然是不同的結果。
- V. |! V' `& x6 _% c6 p
果真當時年紀小，不知道岳父大人為了讓他喊一聲爹，布下的網有多大多廣，讓他根本無處可逃。
' u" ?! P( g1 b( W9 w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總是岳父大人岳父大人的喊，現在依然沒叫他一聲爹。

$ Q. J2 `5 _. @6 K. u這點倒是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尤其是赫連麒。
+ b9 l1 e4 s' y3 w
不過，就算是這樣，身為長者的他倒是從來沒有逼迫過他非得叫他一聲爹不可，確是令他意外不已。

' ?; P/ J' j7 E0 `7 T閻爵伸手把赫連茉兒給拉起，替她拍拍身上的土，把她手上的鏟子丟到一旁，一個伸手便攬住她細細的腰，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 j7 K7 l! b0 g# l! C
) [3 v! y: y; E. Y' P赫連茉兒紅了臉，警覺性極高的想跳開－－
& t. s6 c" @. [/ l! Z
) J( I0 u3 _, ]  _1 |- m6 U8 D手，摟得更緊，硬是讓她動彈不得。

「娘子－－」

" c( ~2 X8 P, f8 Y「叫老婆啦。」因為她喜歡媽咪被爹叫老婆時那笑容四溢、幸福得不得了的樣子，自己也想要一下。
) c) f0 @: s: N8 }' h# b
8 c+ f7 i$ ]: }# q0 Y「老婆。」閻爵十分乖巧地配合，叫就叫，反正又不會少一聲肉，還可以順道鬆了她的防心。
7 y  v  X' f: ~; G& c9 i& Y  s
  f, S# g3 `9 G: |( x果真，聽他這麼喊她，她笑美如花，比那春天的櫻花還要美還要粉嫩可人。

  U' \- V4 f+ \4 z5 }9 c「我爹和我娘說，要我們努力添個娃。」

% ]; Q# O, F/ W' i0 v厚，就知道他這麼聽話準沒好事……

「我才二十一歲。」她家的媽咪說，女人不要太早生小孩，這樣老得快，而且沒有夫妻生活，不是明智之舉。

「我愛娃兒。」

她看著他，心軟軟。
8 d/ }! H+ l, H5 K$ q
「我真的很愛很愛娃兒……你狠心不幫我生？」他把她拉進懷，一雙好看的黑眸直勾勾地望進她眼底。
+ r6 I2 R2 _5 y4 e! F3 O9 B9 J% `
每當他這麼望住她時，赫連茉兒就有些招架不住。

成親一年來，他常常都是這麼望著她，然後接著就把她帶上床，說要她幫他生個娃，卻始終沒消沒息。
% ]8 m8 N( @. l) K# ~
$ {' E2 d& L) g5 H, K0 F他以為她吃藥，差點叫叫人十二個時辰都看著她。

卻決計料不到，她只是按著媽咪教的月事推算法，硬是把那幾天容易懷孕的日子找借口避了去。
" \; }% ?, m8 l5 z/ V
: y: m; [  g. Y) N可，他很愛娃呵。

, Y6 c3 ]4 U2 F& l8 \她豈忍心拂了他的意？

4 h; i' D! N0 }% W+ }' i9 a生吧……
/ s+ ^6 q; t4 `$ P) z2 k
% @/ \. @/ b, o7 P* A因為她愛他。

很愛很愛他。
7 v: d* G/ Q9 C0 p, B
0 \2 w" q* S) b2 L# _8 y打小玩泥巴時就愛著的人，她怎麼忍心一再讓他失望？

「你很愛娃，我爹也很愛你這個娃。」她仰著小臉兒對他溫溫一笑，「而我……愛我爹，很愛很愛我爹，你不可以好心點，遂了他的心願嗎？」

8 v" {! m( ?3 m閻爵瞇起眼，長指輕輕地撫上她嬌嫩的容顏，半晌才徐徐地道：「有人喊我爹的時候，我就喊他一聲爹。」
/ B9 {: ~( D1 g  M  k
這是交換條件，她知道。

生意人終究是生意人，不做賠本生意。
* i$ {6 e7 T; E' |) a
「好，我們去生小孩。」她燦然一笑，拉著他的大手進屋去。

隔年，赫連茉兒順利產下一女。
$ I1 q$ q& M8 B1 P% U# }7 e3 A
閻爵終是喊赫連麒一聲爹，遂了其二十多年來的心願。

, ]7 ^5 C* d. q6 l又一年，夏荷正盛。
7 e: @. y" b* r9 |
荷花池畔，閻家堡的堡主閻浩天抱著孫女，夫人赫連千彤拿著畫筆，把這爺孫女倆給畫上了，一筆一劃，栩栩如生，點點生艷，娃兒伸長著兩隻胖胖小手，爹爹爹爹的叫著，好像真的瞧見了躲在荷葉另一頭的他爹－－閻爵。

夏日的風，把那聲聲爹給送過來這頭。
/ H; ~; A$ y5 ~+ R" n
7 \$ R4 _; ], s) i/ m一葉扁舟藏在那層層荷葉裡，上頭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端坐手執帳冊，女的懶躺在男人的大腿上，正閉目養神著。
. z8 S0 B$ n- |6 H( u
難得偷這浮生半日閒，可以多懶就多懶，赫連茉兒是這麼想的，可那聲聲爹爹爹爹的稚嗓總是飄過來，擾她心思浮動，總覺不安。
2 i2 d) n: `5 F6 \- l
2 ]: F  s  e$ K# O$ e「娃娃在叫你呢。」
6 t/ q4 W# S1 K+ q
4 B( h) e* k" T「別理她。」
* T( G% q- J: y
: W$ e2 t: L/ W: }3 H嘖，聽這涼薄的口氣，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那娃兒不是他的呢。赫連茉兒偷偷地撇唇笑著，心知肚明他是刻意說給她聽的，就因她常常有事沒事的便怨他只對女兒好，把她給晾在一邊。

「待會兒可能就哭了。」她嚇他。
7 X  x5 R, v* z3 F# P. Q$ p: G' s2 \
0 O9 R$ x. X7 l, m- w8 F5 j( P( F偏他閻爵生來就比旁人穩重鎮定上好幾分，半點沒被她干擾。

「今日她兩個爺爺奶奶都要來陪她，夠受寵的了，這樣還哭，可有天理？今天，我就只要寵我的老婆。」邊說，好看的長指邊撫上她細嫩的頰邊，來回兜著。

: y6 F) Y3 \+ l8 t/ g他叫她老婆叫得可順了呢。茉兒又笑，聽他說要寵她，真是心兒亂跳。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那撫在她頰邊的長指竟撩撥得她臉癢心癢，日陽花下竟也要動了情。

「別……」她抓了他的指，用手圈著不放，臉整個紅了。

他把帳冊往旁一擱，低眸瞧她那紅艷艷的臉。「做什麼臉紅？」
1 e1 ~- h* o4 ?6 E# U" c( s- c
3 y% {* _. D) @) G! M! E8 d「被日頭曬的。」她借口便要起身。

一張俊得極美的臉卻在此刻朝她壓下來，遮擋了她頭上的日陽－－

6 o& `5 z: d# b「這樣還熱嗎？」閻爵的唇角噙著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意，深深的黑眸卻帶著一股火，掃向她的眉眼，再落在她水嫩雙唇。

那眼神……像是要在這裡吃了她。

/ Y" b4 M6 I! a' r& x( X「更熱了。」她咕噥一聲，卻在下一瞬，小嘴兒便讓他給銜了去……

夏日炎炎，微風徐徐。
$ E: q8 }' V0 f
" S2 i4 B0 @: l' D/ k; l一葉扁舟上能做什麼呢？

. R7 D  ^) n3 g7 s* p: x/ K只聽見荷葉深處，一女子在低嚷－－
' h/ \: M% z4 x) G4 ^* _
2 s/ K8 _' W5 E+ h  M0 T( F「別……帳冊會掉進池裡……」
: ^0 V& p7 V7 y9 Z2 m3 k
男子的輕笑聲隨之傳出－－

「你該擔心的是我們會掉進池裡……老婆……」
, M4 {3 B9 H/ w
3 H6 q4 [/ r. f" D1 K這廂，娃娃依然爹爹爹爹地叫。
1 ~) ]* Y$ s' \/ r2 t2 A' V  q
半天沒人應，小嘴兒一癟，終是哇一聲的哭了出來－－
8 A! w% F" t1 g9 F7 M
娃聲，掩去陣陣輕吟嬌喘。

" {  ?$ b) b( T, ?輕舟，蕩起陣陣漣漪。

這一夏，當真熱鬧得緊呵。
7 w; t9 `* G' L& H6 z5 C& S$ k, b
- H$ H( J- h3 I  F9 o--完--

WEI0225

loveyou928 發表於 2013-4-6 08:28
/ c3 N! A& R* o+ g8 L4 H終曲
1 X/ M7 T1 c2 [* U2 X
一年後的某一日。

, J9 `2 `! A! v& B; A9 O多數的人.總是在失去了所擁有的.才懂得珍惜.
# P8 w) D# 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