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隨侯珠 -【皇恩蕩漾】《全文完》

sanji32

【書名】：皇恩蕩漾

' ]% L# K. o2 o2 E8 u# m2 r- a【作者】：隨侯珠

  C' o" I* P8 U, E: M. C& G8 c【內容簡介】：

7 F$ U: F5 ~- f, Q0 J+ n8 g/ B( f　　一位皇帝和一位不受寵的娘娘穿越到咱們這裡的濤帝年間後開始相親相愛的故事。
! P+ R0 _/ a2 |# L, s* \3 x" k2 r
　　皇上特長：批奏摺？ 上朝？ 寵幸後宮？

　　妃子特長：宮鬥？ 下毒？ 邀寵？
# H( E5 Q1 q! V3 @4 k' y# l
　　事實上他們是這樣子的：
! ]( z/ x2 T6 m) m
　　趙宵：「皇上，為什麼這道題我又錯了。」

, K" k# v% g' P' W* y2 \9 e　　宋瑾：「這是幾何體，你未經證明，怎麼可以得出這個角是三十度呢？」

　　趙宵：「我用量角器量的……」
/ C3 f2 ]/ |9 E
' D- ]: K0 |9 `) I9 h3 g( F　　宋瑾：「……」

5 ?. _1 u. U- T  Y9 i' l$ a$ g/ X$ y＊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6 g% }2 @7 i9 M( e+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 a1 x1 {$ ?# l3 B& k: D＊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
% Q& ~4 y- o  U1 L8 g
; g, y8 S# N: y  m: ]

sanji32

第一章

趙宵兒在大祈后宮其實一直都沒什麼建樹，不過入宮五年，還是從五品良媛升到了從一品的宵妃，妃位上來說，因為後位還懸著，除了上頭壓著的一位貴妃，她在這個后宮是可以橫著走了。
7 E( t& L* o/ x# X+ K1 g$ O. Q  {  @
* X/ W8 v5 ^5 A/ B* t5 k+ u, E可事實上，如果她不好好走路，她明天就要被人橫著給抬出去。

) F  }# |- s7 c跟趙宵兒一塊兒升上來的還有容妃顧幼容，顧幼容同樣也是從五品良娣升到了妃位，同年入宮，從良娣到婕妤再到容嬪，去年又因為給皇帝生了一位小公主，直接升了兩級，從容嬪變成了容妃。

* r$ b/ K6 m+ |& b: J因為年齡相仿，入宮時間相近，加上每次晉升的等級都差不多，趙宵兒和顧幼容私底下常常被后宮裡的人偷偷比較。

有個詞叫殊途同歸，趙宵兒和顧幼容雖然每次晉升的情況不一樣，不過都站在了妃位上，這點上來說，趙宵兒其實混的還不錯，至少她可以拿來跟顧幼容這位寵妃相提並論。

相比容妃的晉昇路子，趙宵兒能升到妃位全因為“我爹是趙剛”這句話，趙宵兒進宮第二年，父親趙剛駐守涼州有功，趙宵兒從良媛升到了婕妤，第三年，趙家軍大勝倭寇，皇帝又將她從婕妤升到嬪位，第四年開春戰起，三位哥哥在沙場上英勇殉職，趙家忠烈多，一榮俱榮，立春過後，皇帝過來看了她，在她的西禾宮坐了一會，第二天聖旨到，趙宵兒也成了從一品的宵妃。
& G0 Q* `2 ?6 O6 [
( W, h3 V% d! @9 C" `# s4 Z趙宵兒升為宵妃的那一天，趴在雕花大床上哭了整整一天，一雙眼 ​​睛哭得通紅通紅的。

聖旨上寫她“溫良敦厚，端莊淑睿，性資敏慧”，跪在地上接過聖旨的時候趙宵兒覺得自己的心情實在難以形容，直至後來她覺得有有句話特別貼近她的那時的心情——“矮油媽呀，太蛋疼了有木有！”
6 F# d  s$ x* t+ g/ q
趙宵兒因為入宮之前跟著父親在涼州軍營裡廝混，“溫良敦厚，端莊淑睿，性資敏慧”壓根跟她 ​​沒有關係，有一次皇帝在她宮裡發了脾氣，還指著她額頭訓斥她又驕縱又無知什麼來著，訓完之後大概覺得傷了趙家的面子，冷著臉哼了哼：“朕姑且當你年少無知。”

$ Q+ X) F$ ?' p) e5 x+ I$ V趙宵兒想起皇帝跟她無數不多的對話，而且基本都是訓斥。

& O$ b) @1 m  P“趙宵，這事好好反省吧。”
6 E6 G2 L) n2 g# a* r
% Y% n8 M1 L. N! C* c' d; {- J$ n“趙宵，你好自為之吧。”

2 w" s/ k7 \1 Q! D( T: [; R$ `, T“趙宵，朕不覺有虧待了你的地方，但是你們趙家也太目中無人了！”
4 D+ u" E) Z' Y: @1 X
: S  @5 w: n) Y: Q7 w……
  e2 E: _1 D3 N
% {2 ?- r+ M+ e6 D9 b6 }# @“若兮！朕命令你，不准離開朕，朕不准，不准！！！！”
. i( x% K# j6 i9 t5 P  H3 T3 k' Q% Y: X
! k- {" q) h0 o' Z( \+ P) ~# \' t2 d“皇上，就讓臣妾隨風而去吧……”
! S+ c; {- `, z% Z, X0 O
) Q% Q+ ?. K: P“不要啊，朕不要！！！”

電視裡有一位身穿龍袍的男子抱著一位宮裝佳人仰天咆哮起來。
' ]* h) k" N2 x9 n7 Z4 ~: X6 B
趙宵哢嚓哢嚓地咬著薯片，轉頭看了眼哭著一塌糊塗的趙母，“娘，不……媽，要不要吃點薯片……”

& V8 v2 Q8 c; B# J7 M趙母對她的薯片熟視無睹，抽了一把紙巾吸著鼻涕，邊哭邊說：“怎麼可以這樣子，如果若兮死了，皇上怎麼辦呢，他一定會難過死的。”

: y7 b  [1 B; l! @趙宵忍不住開口：“皇帝怎麼會死，他還有后宮佳麗三千呢，媽，不要信這些……”

4 g; I" p; y6 d, [“但是皇帝只愛若兮一個啊。”趙母反駁她，說著說著，又開始掉眼淚了。
4 ?4 B0 i( a, D' p
  R; G. H8 k/ `5 q( W9 M: k趙宵咬咬牙，站起來說道：“這些都是假的，皇帝根本不是這樣，媽媽，我告訴你，皇帝老婆很多的，死了一個還有一個呢……”

% r6 C1 D, A& H$ L; L3 k* ]% r“啪——”就在這時，客廳的門猛地被推開，趙宵慢慢轉過頭，宋瑾噙著一絲冷笑立在玄關口，手裡拿著一個裝滿餃子的盤子。
: {1 q; p* N' }( F3 h* y
媽，皇帝真來了。

) k& C  ?$ t, h7 k) K6 o0 \  t“趙阿姨，我媽今天包了餃子，讓我給你們送一些過來。”宋瑾笑著開口。

" i8 n6 X) u( ]8 t哭得稀里嘩啦的趙母終於收住了眼淚，然後笑容滿面地招宋璟進屋，接過他手裡的餃子，一邊放進冰箱裡，一邊對宋瑾說：“謝謝你啊，真是太客氣了。 ”

宋瑾收起笑扯了一句：“沒什麼。”頓了下，瞟了眼裝作看不到他的趙宵，不咸不淡開口：“趙宵兒，你昨天有本作業本拉我房間裡了，你過來拿下。”宋瑾叫她名字都會拖一下，雖然不是發“兒”音，聽著卻多了一份親暱，相反在大祈后宮的時候，他直接都是趙宵趙宵地喊她。
9 M. h- a# [: ~  H% Y
趙宵不厚道地想，物以稀為貴，以前娘娘滿天飛的時候他不稀罕她，現在只有她在他眼前晃蕩，總算有了那麼點存在感了。

: n0 x. q+ R, L) r趙宵捧著薯片，站起來跟趙母說：“媽媽，我去下宋阿姨家。”
8 o8 m" [! e) f) u- l, B
  u0 c2 w- t) l+ ^( N趙母對著電視的悲情演繹又是一陣唏噓，根本聽不到趙宵的話，趙宵在玄關處換好鞋，跟著宋瑾來到了宋家。

3 M( X! a/ R! T0 s/ K宋家和趙家對門鄰居，有事喊一聲就可以聽見的那種對門。
9 }' o3 ?1 M9 f6 Y3 I
來到宋瑾家，宋母還在包餃子，趙宵打了聲招呼，然後手癢包了一個餃子，宋母看了眼她包的餃子：“宵兒這包法倒是新奇啊。”

+ I/ c& ]+ ^$ ~7 P2 w趙宵笑，不新奇，這種包法只不過是她和宋瑾那裡的包法而已。

* w$ y. T7 r7 |9 `) D. f“趙宵，進來。”宋瑾立在自己的臥室門口喊她。

! _& Z" ?, V$ N8 L! d“快去吧，估計瑾兒有作業問題找你商量呢。”宋母善解人意地笑。
4 l4 q- c: b) ^
有作業問題和她商量？ 啊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一點也不好笑。

$ K1 {, b' A' E+ N  G——

- V7 @7 F# G7 d9 V趙宵來到宋瑾房間，宋瑾冷著臉坐在電腦椅上，右手放在腿上，左手隨意地放在椅子扶手上，現在的宋瑾明明穿著簡單的短袖長褲，趙宵總當宋璟還是那個身穿莊嚴明黃色龍袍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手拿奏章的大祈皇帝。

/ m8 I7 ^. i: G4 }' R5 d然後趙宵腿腳有又些本能地發軟，局促地立在宋璟跟前，等著聽候發落了。

結果宋瑾根本不理她，轉椅一扭，轉過身背對著她。

趙宵戰戰兢兢地喚了一聲：“皇上……”
! @4 n6 w- j9 o$ t% V) e0 ^5 O5 D
1 u8 r0 H$ f' r宋瑾還是沒有理她。

, x/ a* X1 b, J- T" N' O趙宵又喚了一聲：“皇上……”

) g+ }9 q& r: \( J3 {宋瑾指了指邊上的一張凳子，示意她坐下。

( N+ y. T* N$ F0 T$ {趙宵糾結要不要說一聲“謝主隆恩”的時候，宋瑾“嗖”地轉到她眼前，趙宵不敢直視龍顏，趕緊垂下頭。

“抬起頭來。”頭頂飄來宋瑾清冷的聲線。
# _( m6 K/ s, |# Q, S! i( p; C
. r/ P, Y" T' N4 t5 h5 w! m趙宵抬起頭，然後稍微別過臉，處於私心，她把自認為好看些的左臉對上宋瑾的眼，心臟撲撲地跳得很歡樂。
0 E4 ]/ Z  i# d) [
+ w: K# f' _4 u6 Q“脖子歪了嗎？”宋瑾又開口了。
, d6 p9 g% \7 N9 J- A! Z
; ?& N% |" b- f. `* H趙宵挫敗地搖搖頭，然後直視宋瑾這張漂亮臉蛋，這張臉真的跟大祈的皇帝一模一樣，不過更年輕，更青蔥，更水嫩，也更討喜些。

0 y  D8 }2 F. Z宋瑾轉過身，一聲不響地一本《考前大衝刺》裡拿出一份試卷，上面17分的成績讓趙宵好奇地伸長了脖子，然後發現這張試卷就是她的。
! [  X: r  _6 T9 E
初三數學模擬卷子，除了選擇題和判斷題填空題做滿了，其他都是空白，不，解答題和證明題下面寫了一個“解”，不過也真的只有一個“解”字而已。
+ i4 s$ t; w0 k! C) F
所以17分基本上是選擇題和判斷題的得分，趙宵探頭瞧著自己的試卷，嘴角忍不住上翹：“皇上，我比上次進步了2分呢……”

然而宋瑾對她的2分進步沒有表揚而是又一輪冷嘲熱諷：“趙宵，你自己想想吧，你這個成績哪所高中會要你。”

$ k" s# `+ \& V' s2 s趙宵羞愧地低下頭，然後想到今天看到的電視廣告，臉蛋閃過一絲興奮之色，她抬起頭看向宋瑾，明亮的眼睛閃過一絲期待：“你覺得新東方烹飪學校怎麼樣？”

3 P: j/ ^0 j/ g+ [  M3 w宋瑾嘴角微微輕顫。

: D8 M4 O: B8 R“還有一個……”趙宵又想到了一個，“北大青鳥，職業技術學校首選電腦學校，還包分配工作呢，學費只要9999……你覺得怎麼樣？”
2 v5 F7 S! |$ [7 @5 p: [5 |
% Z' f6 M- D2 C4 r  l1 y) H% `宋瑾眼尾輕抬，然後將書桌的《考前大衝刺》扔給她：“每天做十頁，我會檢查。”

; R0 X5 R6 i' V7 Z& h7 G趙宵捧著宋璟扔給她的書，差點要哭了：“皇上，老師們佈置的作業已經很多了。”
* _4 G1 v& ]8 h
宋瑾明顯不想再理她，揮了下頭：“下去吧……”

2 j) H! w, f- B+ U4 U4 @趙宵反駁無能，只能捧著書，輕輕說了一句：“那……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

% r. e$ B( P7 O$ n# _% l深夜11點，趙宵還趴在書桌抗戰這本《考前大衝刺》，她翻到最後一頁，後面的答案早已經被宋璟給撕扯了。

趙宵揉揉發疼的眼睛，如果還在大祈，這個時候早已經在宮女小蘭小綠的伺候下入睡了。
" X: H; l* o$ b8 P  e. W. C7 Y1 V
( z0 E" l2 z# m趙宵伸手關掉小太郎學習檯燈，爬上了粉色的席夢思小床，然後拉好被子，開始胡思亂想。

' X, M$ Z* K+ w5 z- \其實宋瑾說的沒錯，她必須跟他考上一樣的學校，她離不開他的，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離開他，她寸步難行，即使她來了已經快有兩年了。
1 M) G9 E8 v; C+ Y
5 t+ y3 U6 v" t2 A. h不公平啊，這是不公平，明明一起過來的，宋瑾混得比她好太多了，雖然剛開始他也考過不及格的分數，不過當宋瑾能考到八十分的時候，她還是十幾分，他考到九十多分，她也還是十幾分，她的進步，一般就多個兩三分而已。
) q; [+ }) k: J4 f3 l2 N
; D4 c' C: U7 [! ^趙宵悲哀地將頭埋進被子裡，根本沒有人能理解她的悲哀，她本以為宋瑾是了解的，結果他也罵她笨。
( Q/ B3 L. b% g
幾何代數二元一次二三次四次五次方程式、硫酸鹽酸氨基酸、氫氦鋰鈹硼碳、電路電阻加速度，還有每天要念的“how are you”這都是一些神馬東西啊！
/ q+ g/ n- \# W" O! h6 O' w  _
/ l# P& m2 v( V" g0 H; c. ~——how are you？

; }$ y% N1 z/ M% O  e——fine

( g# ~3 O/ }. W9 F5 ~! F) I6 KFine個頭啊，very bad有木有？

* j0 w5 l1 C+ d5 U& R; Y3 i$ l5 j( m
% a/ b- w# X- Z5 [4 k3 g' O
1 `# u- j3 W7 x. c7 X4 i  E0 B( G第二章
5 `/ l! d, U- S
晚上趙宵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富麗堂皇的大祈宮殿，高高翹起的紅瓦簷角，迴旋盤繞在紅色圓柱上的金龍，精緻的亭台水榭，還有百花齊放的御花園。
6 g# y6 [4 Y' R* b8 M1 T
& a' T) j; A2 ?. W9 W9 U8 @' T9 ~夢里大家正在給皇帝過萬壽節，璀璨夜晚下整個后宮高高掛起了大紅燈籠，禦花園裡擺起了長長的壽宴，樂師歌姬大展才藝，后宮嬪妃們紛紛送上賀禮。
# t2 m( T7 x3 j/ e6 f( C
趙宵跪在高高的龍椅下方，大氣不敢多出，小太監拿起一張全是紅色叉叉的試卷，扯著嗓子念道：“宵妃送上二十七分試卷一張。 ”
) t; \, B0 ~! e8 R) M$ J% m% x6 M1 H8 X
6 D. d2 R5 Z2 z1 ?坐在龍椅上的宋瑾蹙眉頭：“拖下去。”

就在這時，“容妃娘娘駕到——”
/ |- o% \! q$ c- O3 Z
: k" Z4 E( V- D, `3 D) O7 w身穿一身月日緞繡雲鳳朝袍的顧幼容施施然走上前來，對著宋瑾行了一個禮，笑語嫣然道：“臣妾也送上試卷一張以作壽禮，祝願皇上萬壽無疆，聖體康泰。”

龍椅上的宋瑾瞇了瞇眼：“幾分啊？”
8 d4 I* h3 n/ U$ Y9 H0 k! C
5 Q. I% b3 C+ P4 f: F4 H顧幼容抬起頭，驕傲道"八十有九"
3 r& a6 G6 a* I8 }
宋瑾滿意地笑了笑：“賞玉如意一對！”
  e& r! T( R5 y1 X# E) E/ |
  }1 ?" Q" ]1 l" G# _# @2 {' A0 p趙宵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早已經佈滿了細細的汗液。
' W5 {' b. t. n$ ]6 Y4 {
8 M8 ^2 y0 X/ p  `6 M……

% _( Q1 D$ ~6 h& m% L趙宵兒起床的時候連連打著哈欠，立在洗手間鏡子前刷牙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黑眼圈烏黑烏黑的。 刷了牙，洗了臉，塗了些大寶SOD蜜，拍完臉直至吸收，對著鏡子眨了眨眼睛，裡面的女孩真的像極了趙宵兒，就像這裡的宋瑾跟皇帝也長得一模一樣。
% ~7 w1 u" Q2 O9 L0 J4 V
趙宵吸著早餐奶出門的時候，在門口遇上了也是剛出門的宋璟，趙宵壓低聲音喚了一句：“皇上……”

, v* t$ c0 b  n+ D5 _; V# u5 C宋瑾揚了揚他那漂亮的臉蛋，將黑色的背包挎在左肩，頭也不轉地先走了。
8 o3 P; S  K/ f8 ?; W! Z; C/ I% h. D
7 k. P' U3 _# v9 l+ A4 T“皇……宋瑾……等等我……”趙宵兒匆匆追上宋瑾，然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跟著他走到公車站，跟著他上了602路公車。
# M3 b5 y9 S+ E7 u6 S3 ]# B. n
學院路線的公車這時候一向擁擠，宋瑾上車後，就有兩個小女孩擠過來跟他打招呼：“嗨，宋瑾，好巧啊。“
* J: g# s3 ^/ m7 e' ^1 o- c宋瑾抬抬眼皮，熟視無睹。
! t  o1 I4 p, n, s
3 W7 B2 N, X  c0 n5 H趙宵也挪到宋瑾邊上，低著頭裝作看不見，公車轉彎的時候她抓不穩扶手，稍微往宋瑾身上靠了靠，結果宋瑾居然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 v5 F5 z9 Y, o
趙宵抬頭對宋瑾扯笑：“呵呵……呵呵……”
/ W% M0 v5 @* s- D6 o1 A
" c, g5 D& ^/ j宋瑾：“……”

公車在S市實驗初中停下，學生背著書包各自下車，趙宵亦步亦趨地跟著宋瑾，路上有人跟宋瑾打招呼，遇上熟人，宋瑾也會微微點個頭。
! q6 P. }7 O$ I
* m# a4 }( ^4 r0 k: ^( j宋瑾是學校出了名的“架子大”，所以他的同學情誼一般就是點頭之交，不過也有一個不怕死的——張楠跑上來勾上宋瑾的肩膀：“嗨，怎麼那麼早啊。”
; g1 Z3 g2 A  n; C& _! `: @1 m
. A$ K7 Y2 L2 G! V3 b' X9 w一張燦爛的笑臉對上宋瑾的冷臉，張楠撇嘴收起笑臉，又轉過頭跟趙宵打招呼：“跟屁蟲，你也起得很早嘛……”
趙宵轉過臉，她雖然沒有宋瑾那麼有架子，不過還是要有一點姿態的，抬抬頭，跟上了宋瑾的腳步。
: O' N% m8 k$ N: f  A  d
走到教室門口，裡頭已經有了讀書聲，宋瑾推開教室的門走進去，三三兩兩的腦袋轉過頭來看他，然後一臉敬畏的轉過頭，繼續唸書。

宋瑾走到教室最左邊倒數第二排的位子，椅子一拉，然後挺著後背拂袖而坐。 趙宵跟著宋璟，趕緊坐到了他邊上的位子。
0 z" L! k: H. R9 \( c( z4 F
沒錯，他們就是同桌，而且已經同桌了兩年多了。

9 x1 y2 |6 _9 g趙宵屁股接觸板凳，坐在她前頭的慕青便轉過頭來，趴在趙宵的桌子上問她：“昨晚的《大清若兮傳》有沒有看，真的哭死我了，女主角居然死了？”
% }& h9 w! V* Q) q! f9 F
有時候趙宵真覺得這里挺好的，比如薯片很好吃，但是這里為什麼有那麼多坑爹的穿越劇？
  p; D$ P% a! `) w( y
; ~. F$ J! n* w; R: q“看了。”趙宵拿了一本初三英語書本出來，隨便翻了一頁擱在眼前。

; m" ?1 x" Z8 R4 d慕青激動的抓上她的手：“皇帝好深情有沒有？”

2 }! d& L. v' r$ I就在這時，坐在宋瑾前頭的張楠抓過頭，開始潑慕青冷水：“你們女孩子就是腦迴路存在問題，皇帝怎麼會深情呢，是吧，宋瑾。” 宋瑾對張楠的問話置若罔聞。
9 V# F- x( a, e* T* }
) V' g9 I6 W+ w5 u6 M5 c每次張楠在宋瑾這裡踢到冷板凳都會將陣線轉移趙宵身上，他開始對著趙宵發表自己的看法了：“我勸你們這
+ ?0 f- l3 _$ p* |$ T些女孩子還是少看一些這樣的電視劇，不靠譜啊，看多了以後很難找到老公的。”

4 H2 A' O2 b3 L+ j  r; K  V慕青不服氣地白了眼張楠。

6 T0 R* k' a: _“別不信我的話，跟你們說啊，其實每個男人都渴望有一個后宮，裡面最好住滿佳麗三千五千六千的……”說到這，張楠又忍不住跟宋瑾搭腔，“是吧，宋瑾？”

趙宵默默將頭埋到英語書上，他是真的已經有過一個后宮了。

* k' B5 K+ j' e2 Z; o4 O7 j想到著，趙宵偷偷瞟了眼宋瑾，有點想看看他聽到這樣的話會有什麼表情，可惜宋瑾依舊是面無表情，他抬起頭，雙手拿起書本在桌子上輕輕一拍：“可以轉回去了麼？”
, C# B: @- T) d
/ x/ z! y. ]7 U4 c6 k7 u張楠慕青對視了一眼，悻悻地轉過頭。

距離中考還有三十天，趙宵抬頭看了眼掛在黑板上方的勵誌標語，每看到這一排朱紅色大字一次便會膽戰心驚一次——“秣馬厲兵迎中考，枕戈待旦獲全勝。”
4 M, w+ d3 X! U5 M
宋瑾給她解釋過：“這是這裡選拔人才的一種方式，跟我們那裡的科考差不多。”
2 f5 [( x/ l1 M  \& J4 L' V3 [: Y
$ f8 y: \2 C4 d5 _. ^9 h趙宵頭疼地看著英語書上的字母表，怎麼會差不多呢，差太多了。
( L; [6 I, q9 s
趙宵開始念自己的英語摘抄：

# f  \; |) [# Q0 mUnit 1
/ Q, a6 B. \8 u4 |+ U: e2 P
used to do sth過去常常做某事
$ E+ Z$ }/ p% {% K8 w( d) Q
. s; q; S  Y3 N4 ?0 r6 B
be used to doing sth習慣做某事左邊突然飄來一聲輕笑
' f. m9 M% o' ?  J& `8 j: [$ l
趙宵轉過頭，宋瑾依然一臉正經地低頭看書，模樣嚴謹專注地彷彿在批閱奏摺。

/ m% D  p- x2 p( S! t3 p! w人人都怕宋瑾，趙宵更怕，她怕哪天突然回去了，試想如果在這裡得罪了他，回去後他一定會秋後算賬的。
6 L5 c) Z! Z5 G! N' q4 ]) s. D6 p

所以不管是慣性，還是處於各種考慮，趙宵對待宋瑾的態度是小心翼翼外加小心翼翼，宋瑾對她好，那是“皇恩浩蕩”，宋瑾如果不滿意她了，她最好第一時間說一聲“皇上，臣妾知錯了。”
- }& q. Z1 @- q7 p2 w6 O' t
9 K$ |# Y# {  z! A  P! M不然如果哪天回去了呢，她就等著被處置吧，宋瑾的小心眼，她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

+ `( @  B$ f) u& p* D; ^( j上學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所以趙宵特別容易走神，第一節第二節還好一點，等到第三第四節課，又餓又困，整個人差不多趴在桌子上了。

趙宵側頭看宋瑾，依舊挺著個背，遇到不解的地方，皺個眉頭，然後拿筆記錄下來。

5 U* i9 H# s9 _! F( k; k  c: s4 F因為宋瑾怎麼說也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帝，所以養成很好的帝王坐姿，加上這個身體也快要一米八的個子，嚴重導致坐在他後頭的一位同學每次都側著身子才能看到黑板。
# l5 W  y( D  o# e: N; A* p
! c: j' V8 _1 l+ c有一次後頭的這倒霉同學針對這事提過一次意見，結果被宋瑾一個眼神就乖乖閉了嘴。
/ V; n" }8 ~$ Y) q/ x- v! }
& O' a$ R# A% |- _坐在一旁的趙宵也很想開口說一句：“皇上，咱們不能那麼橫的，這可是他們的地盤。”
8 {+ K4 N' M1 V& q/ N& N
+ s- Y0 j& U& u1 A0 Y/ y趙宵是真的很喜歡這裡的零食，薯片、奶茶、冰激凌，還有那種酸酸甜甜會冒氣泡的汽水，雖然每次喝完都會打嗝，不過喝完後 ​​就像電視裡說的那樣“冰冰涼，透心涼”，三個字，太爽了！

5 N+ [& T% p" E5 M3 z3 l9 D中午趙宵和宋瑾都在學校食堂吃飯之前，趙宵還喝了一瓶汽水。
4 d4 ~" W! J! x7 J" J) i" m3 L
/ {7 n. ~8 g. G6 ~: g. a1 w9 C9 X說起來有些適應能力宋瑾比她強，比如對面猛於虎的數理化，但是有些地方——趙宵端著兩個打好菜的飯盒跑到坐在窗口位置等她的宋瑾，放下飯菜後，又跑到角落的消毒櫃拿餐具。

這些事情是安公公小順子小易子還有寵妃顧幼容他們做的，現在全輪到她頭上了。
; J* b5 G# A8 A: Y! z" H
( w: }1 f. f& ^趙宵把餐具遞給宋瑾的時候，小聲開口：“皇上，以後我打菜的時候你可以先去拿餐具的。”

宋瑾抬眸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
4 j& L% A- E& ]4 K' V
趙宵惴惴不安地看著宋瑾，差點哭出來了：“皇上，臣妾說著玩的……”

一天的課下來，結束了？ 不，晚飯後還有三節晚自習等著你。

直至晚自習結束，趙宵才有了那麼一點解放的感覺，不 ​​過也只是一天的解放，明天一切還要繼續。
2 Y* H& \4 M/ a$ l
5 H* V( v% t  e' ~坐在回家的公車，雖然已經習慣了S市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不過趙宵每次都是用新奇的眼神看車外頭。
% y. _9 Z: H1 z6 K0 o, E
& i. o$ w6 ^% q' z3 Y2 U大廈外頭掛著的女人圖片好漂亮，趙宵偷偷將她跟寵妃顧幼容比較了下，還真是難分勝負。
" Z1 M. i' T# v- @  |8 U$ M
“每天都看，看不厭嗎？”宋瑾突然冒了一句，她轉頭看向他，宋瑾又是一副蕭然物外的表情。

8 f4 O$ K* m  s1 k/ M8 Z* q8 k趙宵解釋：“臣妾就是覺得怪好看……”
6 d* y$ H8 y9 \* y3 k! J3 U
宋瑾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 i7 K, ?8 u0 d
  G0 G- V' x7 r5 v' c3 _- L相比她，宋瑾對這個地方很多新奇的事物都表示一屑不顧的態度，後來趙宵不厚道地猜想：宋瑾在大祈是被百姓稱讚的好皇帝，被誇多了，估計真覺得自己治理出了一個太平盛世，結果來到這里後見識到了真正安居樂業景象，心氣高的他，難免有些失衡，她還是理解他的。

6 R4 w3 C) Q" c公車到站，宋瑾難得叫了她一聲，趙宵趕緊拿著書包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面對人擠為患的乘客，宋瑾又低頭對她交代了句：“人多，小心點。 ”
& i! L% L/ Y5 K* e& H9 ?
一瞬間，就像一道溫水猛地澆上趙宵的心頭，將她一顆心淋得像一隻小兔亂跳，有點濕，又有點噪。
) H4 L% X+ ~, {' o0 Z
0 h3 c  D/ E9 D6 X  z0 L0 d: c7 {在大祈后宮的時候，有一次逛禦花園，趙宵無意聽到顧幼容跟她的姐妹們說了一句“皇上，其實很溫柔的。”

趙宵睜著烏黑的眼睛看著宋瑾，剛剛那句“小心點”，莫非難道可能maybe就是皇上的溫柔？ 在大祈后宮五年，
9 y' V7 K1 j- X) ~  n' ?* L3 u( g她還真沒有感受過這樣子的“溫柔”。
  f  r# o- O1 r5 `
& `1 w$ m% P" p) B

sanji32

第三章

下公車的時候宋瑾牽了下趙宵的手，以前宋瑾也牽過她的手，那時她剛入宮，宋瑾拉著她的手逛了半圈皇宮，逛完後還對她說：“宵兒，朕希望你能喜歡這裡。”

& g0 _7 t4 i) |0 O" H不到半個月，顧幼容進宮了，然後趙宵就看見宋瑾牽著顧幼容逛皇宮了，而且一逛，就好多年。
$ i7 M, A/ `' k; m
3 c) g" L* @% s7 x$ ]趙宵其實很清楚明白，宋瑾帶她逛皇宮是因為她是趙家的女兒，他帶顧幼容逛皇宮，是因為喜歡。

, n9 b( ?; {" ^% Z$ }* t: I4 q她和宋瑾前後走在公寓的樓梯上，來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趙宵對走在前面的宋瑾開口：“皇……宋瑾，你的鞋帶散了……”
/ s2 F% B) k6 @
宋瑾本能地低下頭看，就在這時，趙宵“蹬蹬蹬”地跑到了宋瑾前頭，像是一隻兔子，“嗖”地竄到了宋瑾的前頭，然後跨著大步走到了家門口。

# p: `4 |0 U  \憑什麼每次都要跟他的後面走路，趙宵用鑰匙打開了門，要踏進屋的時候轉過頭看還立在拐角處的宋瑾，樓道燈明晃晃地打在他臉上，襯著他一雙眼 ​​眸亮晶晶的。

一絲狐疑閃過宋瑾的眼眸，就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趙宵猛地將門關掉了。
7 Y( M& x9 i2 E8 ~. [
: `3 u) I$ s6 v. ]關上門，趙宵摸上自己亂撲撲的心跳，完蛋了，她居然敢走在皇上前頭，其罪當誅啊！
7 O. z) C/ h2 R. Q7 R: x
: Z, w9 y! v# F——

. q5 ^! K1 u) ]) G2 V趙宵剛來這裡的時候特別沒有安全感，有一段時間都不敢開口說話，比如雖然現在她很喜歡喝這裡的汽水，但是剛開始她碰都不敢碰一下這種會冒泡的水，因為看著像是撒了鶴頂紅似的。
" X2 O& K1 ?  e3 M4 u! T- J' N* w5 C
- e. `1 ~' V( n0 G宋瑾告誡她，在沒有想到回去的辦法之前，千萬不要讓別人看出來她不是這裡的趙宵，然後趙宵每天不安又害怕地努力學習，試著看懂這裡的天書，可惜笨鳥靠先飛，何況她這只笨鳥還晚飛了那麼多年，她不是宋瑾，天資聰穎。

半年後後的家長會，趙父恨爹不成剛的將她兜回家：“趙宵，以前你還可以考個三十四分，現在倒好，十幾分的成績居然也可以考出來，真的是丟咱們趙家的臉。”說完，趙父嚴厲地質問她：“你和宋瑾是不是談戀愛了，這次他成績掉了很多。”

- H# K% n: x" `/ }1 O在學校裡，同學們都認為她是宋瑾的小媳婦。 在家裡，趙父趙母認為她和宋瑾玩早戀。 她才不會告訴他們，她只是宋瑾的一位小老婆。

趙宵睡覺之前又喝了一罐汽水，回到臥室的時候遇上出來上廁所的趙母，趙宵連忙將汽水瓶子往身後藏。 趙母伸手戳戳她的腦門：“跟你說了多少次，汽水喝多了不長腦，宵兒，媽媽不是逼你，媽媽不指望你能考高分，但是你的中考分數怎麼說也要上普高線的，不然咱們連後門都走不了。”

+ Z$ w  P2 Y( Y睡覺的時候，趙宵一直在想“後門”是什麼東西，後來才知曉，原來“後門”是這裡的一種社會文化。

0 o+ t9 \# U! w' g" W——
* R/ D$ ^* X; x9 b. j! B' [6 S: b" @
/ ?5 `& M2 g' o. {; K3 M距離中考越來越近，趙宵每天也越來越緊張。
. b% w7 u# }: U' ]
. d$ d8 @2 q2 k4 C課間趙宵趴在桌上習題做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還沒有喝趙母給她準備的“考前神水”，她摸索了下書包，掏出一瓶褐色的小瓶子，打開瓶子喝了起來。
6 R! O7 F: H8 I: F# P+ O- }
% o2 |, n0 G; c$ D5 `! y“你在喝什麼？”宋瑾問她。
6 H, J' w- l7 B. R- a7 x
趙宵舔舔唇，將瓶子給宋瑾看，“三勒漿。”
6 w; L% ~7 ?1 K) y! m+ L- M) N
趙宵看了眼宋瑾的表情，說起了自己在電視裡聽到的廣告詞：“三勒漿，抗疲勞，就喝三勒漿，輕便小巧，濃縮精華，提神提腦考高分…… ”

宋瑾瞥了眼她手中的小瓶子，嘴角忍不住彎了下，趙宵的嘴角還掛著晶瑩晶瑩的液體，宋瑾轉移了下視線，淡淡道：“你多喝一點吧，說不準真的能突破二十分呢。”
$ U- ]- A. q  R2 i0 J9 w
趙宵挫敗地轉過臉，繼續喝這沒喝完的考前神水，喝完的時候，前頭的慕青轉過身來，又開始巴拉拉地跟趙宵討論電視劇情。
' @' C9 z4 i% k  E1 u
趙宵趕緊開口：“我昨晚沒有看那個若兮傳。”

慕青激動地拍了下她的桌子：“我現在已經不看若兮傳了，香蕉台又新出了一部宮鬥戲，這個才好看呢，小宵，我一定要推薦給你，這劇名字叫《金枝欲孽之后宮風雲》。”

+ y8 @- K% Z- x, o, P8 P6 p趙宵“哦”了一聲，她對這些宮廷戲真的一點也不感興趣，她只喜歡看廣告。

慕青前幾天還跟趙宵討論若兮傳裡面皇帝多深情，看了后宮風雲，慕青又開始拍著桌子跟趙宵吐糟皇帝有多花心了：“宵宵，你說古代皇帝老婆那麼多，他能行嗎？”

行與不行，是一個大問題，她是回答行好呢，還是不行呢？
4 `+ d: ?9 S' S' @" o: X
當慕青話音還沒有落下，趙宵已經緊張得手腳冒起了虛汗，她緘口不言地垂下頭，偏偏慕青不放過她：“你說行不行啊？”

* Q8 K# Q7 U+ f1 g* S趙宵痛苦地抬起頭：“應該行的……”
8 b( I3 D5 g0 E
3 P! K+ H7 E; _3 [) k1 {; I6 P1 Q: S' j/ c這個答案，好嗎？
$ h/ @: \, p9 B& O( j. G. F1 v) V
# Q+ ~6 E8 G; o  B4 G) E3 E- |3 j結果，前面的張楠“嗤”了一聲，然後也轉過身來，加入這個話題的討論。
  y0 w) |- x4 U" t+ v8 c3 E( [
. o6 }: t9 h% u7 G. x+ t- O; q“昨天我看到一本書裡寫皇帝每晚寵幸妃子之前都會吃一顆藥丸，但是這樣的藥丸吃多了也不好，所以歷史上的皇帝沒有幾個長命的。”說到這，張楠發出兩聲怪異的笑容，“宵宵，你說是不是啊？”

: F3 G3 i! W: F7 r4 z“我不知道……”趙宵先是緊張，用余光看了眼臉色有點發青的宋瑾，又有點想笑，她鼓著腮幫子不讓自己笑出來，憋得好難受。

其實她也很想知道宋瑾吃不吃張楠說的那種藥丸，還有味道怎麼樣，難道就是另一種固體的三勒漿，輕便小巧，濃縮精華，也是一種抗疲勞神品？
; S/ R+ s: M3 ]1 e0 O/ k
$ N5 B: ^9 L& Y+ ^) o8 j0 a7 S——

$ q3 M7 K! ]1 Q% ]( u" M,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本來初三因為課業繁忙已經沒有體育課了，現在班主任為了讓他們保持考前最佳心態，又恢復了體育課了，趙宵可以說她最討厭體育了麼？
* l6 J$ U5 I' h; h$ T) r
. O, E) ?4 R( C. f趙宵最討厭體育課，是有原因的。

6 j  z' o9 D8 W! c8 X趙宵想起了來這裡上的第一堂體育課，課上正要進行800米考試，當老師說完今天要測試，大家都開始唉聲嘆氣起來。
# _) T* k' D6 s$ D“女士優先，女生先考，男生全到邊上去。”體育老師吹著哨子，走在了前頭。

( `+ _9 Q/ r; ~! F& t) \然後趙宵就莫名其妙被慕青拉到起跑線上，鬧哄哄的一群女生全都蹲子，趙宵杵在中間實在搞不清楚情況。
" J4 A; [0 P# w1 m' U$ i* Y
+ y! L- J3 n) T* n3 D- k  k9 S" h+ Y看到她還立在中間，體育老師火了：“那位女同學，蹲下蹲下，起跑動作沒教過你嗎？”

趙宵可憐地看著立在不遠處看她的宋瑾，他默默地將臉轉過去。
. s6 i* S& R( F* ~. W1 ]
1 l2 U2 ]. _8 a1 B體育老師又氣急敗壞地催她了兩聲，“蹲下啊啊，蹲下！”

趙宵學著她們的姿勢“下跪”，她“下跪”後，老師終於不再吼她，不過他開始喊道：“各就各位！”隨後一聲哨聲響起，待趙宵抬起頭的時候，女生們全都離開了起跑線，拼命往前跑去，只有她一個人還蹲在起跑線上，一臉茫然。

“跑啊，跑啊！”體育老師又開始咆哮，“你這孩子愣著做什麼，跑啊，跑啊——”

" J: Q6 h) F+ ]9 r. Z……
; ~3 X9 H: {; E% z( S" J
, h8 X$ ]$ H( v# p1 O7 l就是因為這事，體育老師記住了她，每次上體育課都開她玩笑，動作示範什麼的都要請她上來做一遍，大半年後，宋瑾輕飄飄地罵了她一句：“你還真笨，不會請假麼？”

每次宋瑾因為體育課罵她笨，趙宵總想，如果第一節體育課是男生先考，出洋相的肯定是他，她只是身先士卒而已。
5 O4 }, T- p& ^' X6 {- x, c" `- t- p2 M
考前最後一節體育課，體育老師也沒有安排什麼任務，排好隊後，也開始說了一些考前鼓勵的話：“總之希望你們都能取得一個好成績，有沒有信心？”

. f  g. E7 ]& {6 f) F1 v“有！”大家氣勢赳赳的回答。
3 g4 u$ d# ]% `6 u
“很好。”體育老師笑著開口，“這節課沒什麼安排，男生打球，女生就自由活動，另外趙宵出列跟我去拿體育用品。”
. e: s: x) l  q5 `1 I; Z
趙宵低著頭出列，體育老師拍了兩下她的肩膀：“你就跟我去器材室吧。”
% r$ h3 `4 k3 W# @7 i% q# r
趙宵跟著體育老師丁小山來到器材室，體育老師雖然叫小山，卻是個高高大大的東北漢子，同學們私底下都是叫他丁大山。
, i0 d$ W! }) |$ K9 y
——

3 l1 E5 M3 H; T" h+ S6 o0 }8 o在器材室，丁大山扔給她一個籃球，隨意開口問她：“趙宵，關於中考，你有什麼想法？”

趙宵抬頭：“丁老師……”

3 a* ^- k& L& ^) Z0 g“別緊張啊，你這孩子每次跟我說話都一副我要吃了你的表情。”丁大山笑了下，“好好加油，普高還是要考上的，如果考不上，小心你家宋瑾不要你……”

$ E0 H3 P+ U& _/ R8 l丁小山又扔給她一個籃球，趙宵伸手去接，結果另一個籃球掉落在地上跑遠了。

丁小山無奈的搖了下頭：“你這孩子長得倒是挺機靈的，怎麼每次出門都忘記帶腦子呢……”

趙宵撿起籃球，一聲不吭地走了。
1 R% ?, M5 |. |
丁小山對趙宵喊道：“別生氣啊，老師開玩笑的。”
4 ]5 W4 h% n1 y+ e9 c4 G
# y) j& S; p& o$ @' d# w# O$ Y9 u3 f——

' {! h, k0 J+ x體育課上，宋瑾被張楠拉去打球了，而趙宵是被慕青拉到樹蔭下面繼續聊《金枝欲孽之后宮風雲》了。

% D+ a9 Y/ {$ f# c' M/ t趙宵坐在高高的台階上，一邊聽著慕青吐糟皇帝的種馬行為，一邊看宋瑾打球。

; J& A  p7 Q- \“皇帝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當他的妃子實在太可憐了。”慕青這樣子說。

趙宵難得深有同感地點頭：“的確是這樣子。”
3 ]( ^3 C0 q3 H7 G8 K7 t
. z. X& r# O5 r* h  ?0 f慕青拉著她的手：“所以如果真的有穿越，我就要做寵妃，然後皇帝要對我說'任憑弱水三千，朕只取你這一瓢飲'，哈哈哈哈哈… …”

趙宵也笑了起來，隨口接話：“怎麼可能？”
4 }# k5 X: m( o1 H" H
  n4 h, `: F5 o趙宵想起了寵妃顧幼容，大祈后宮裡她是最得寵的一個，宋瑾也沒有隻取她這一瓢喝，至於她趙宵兒，如果后宮爭寵也打分的話，她屬於“成績太差，不予討論”的那種。
$ E1 I! E" m4 e1 `1 s4 z, N' o
體育課結束直接到了晚飯時間，宋瑾還跟幾個男同學在打籃球，趙宵自動蹲在台階上等宋瑾，慕青離去之前，頗恨鐵不成鋼地說了她一句：“你遲早被宋璟吃死，不，你已經被他吃死了。”
6 W2 T, M- W" {6 G# T: n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宋瑾朝她走過來，簡單的校服校褲穿在他身上格外英挺，趙宵試著比較下穿龍袍的宋瑾和穿校服的他哪個更好看一點，然後發現可能是她來這裡也兩年多了，她突然有點記不起宋瑾穿龍袍的樣子了，或是以前她也沒見幾次宋瑾穿龍袍的緣故。
5 u4 c  _) M+ L9 M
趙宵愣神的時候，宋瑾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下來吧。”
0 B) j$ Q: F) T/ Q; h
趙宵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一級一級地跳下台階。
. Y) y0 q* e) q; \7 y' g+ q
宋瑾看著蹦蹦跳跳的趙宵，輕聲笑了起來，唇角帶著笑意地開口道：“你在大祈也像這樣子跟一隻兔子似的亂跳嗎？”
3 n- y& s* D( T: a- r# B& T* M- e" J
趙宵猛地抬起頭，心裡有些奇怪，因為宋瑾很少跟她說起大祈的事情。

頓了下，趙宵扭了下頭，心情突然變得很糟糕，低聲開口：“才沒有呢，我的立妃詔書上，您不是寫我'溫良敦厚，端莊淑睿，性資敏慧'的麼？”
; x5 X/ t1 y- B! W3 k  z
. L: d2 H6 J" m8 j! i6 S6 D, j

8 T" k. Y6 m0 q! M! f* u第四章

* d1 M. ~6 p" {$ U3 Y趙宵心情突然不好，是因為想起了大祈，想起來為大祈捐軀的三位哥哥。

在大祈，戰士為國捐軀是整個家族的榮烈，趙宵還記得哥哥去世後收到父親的家書一封，書信上千叮萬囑福一定不能和皇帝置氣，父親說她的哥哥們死得其所，所謂在其位謀其政，她身為后宮嬪妃，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伺候好宋瑾，其他是就不要多問了。
5 p. A8 q( s, P5 o
9 ]/ v3 X9 f$ s: S……

- [6 F( a/ C8 l+ u趙宵仰著頭看宋瑾，宋瑾也蹙著眉頭看她，然後他伸手將她一把扯下來，失神的趙宵差點整個人撲在了宋瑾的胸前。
) {2 [& w# M- F$ R+ @! U: P$ J
宋瑾沒好氣地開口道：“雖然你的確是資質愚鈍，心性也頗驕縱，不過貴在直白純良，朕一向愛人以德，所以聖旨上的端莊淑睿的話，是朕好心勉勵你之言。”

; H# {6 m9 s# q趙宵低下頭：“謝謝皇上……”
  h- A4 o& ^' n$ c/ z
+ ~$ C; I( V) @+ S% O宋瑾面色緩了緩，然後又出乎意料地問了她一句：“晚飯想吃什麼？”

. w1 N5 W7 H% _因為宋瑾特別不喜歡這里花里花俏的食物，所以在學校一般都是趙宵遷就他去食堂吃飯，這次既然他主動提出來，她也不能錯過。

“我想吃麻辣燙……就是那種什麼東西都可以放進去煮的……”趙宵抬眼看著宋瑾，見他臉色越來越不對，吱吱咕咕開口，“慕青說很好吃的……”
: P: _" p; N6 p9 k
——

+ b5 w" }8 C. s( h* U/ [人滿為患的麻辣燙小店，肩碰著肩，腳碰著腳，趙宵好不容易找到一張小桌子，帶著宋瑾過去，在宋瑾坐下之前，趙宵又抽了好幾張紙巾給他擦擦板凳和桌前的油跡。

擦好後，問宋瑾：“皇……皇……宋瑾，你要吃點什麼？”

宋瑾估計嫌她擦地不干淨，又抽了兩張紙擦了下桌子，皺著眉頭說：“你看著辦吧。”

大祈這位皇帝一向是難伺候的，而且最愛說“你看著辦吧”這種話，以前小安子就是最會揣度聖意的 ​​一個太監，所以爬到了總管這個位置。

8 V1 M& l+ a  P# ?, z9 `趙宵拿著鐵鉗子麵對著各式各樣的肉類丸類蔬菜類，點什麼好呢？
  c) |8 \$ |4 i! U$ w& X
- u/ e. u* j: k突然想起自己貼身宮女綠綰為了她，專門到顧幼容那宮打聽皇帝的喜好，聽她們那邊的一位宮女說，說皇帝最愛吃的一道菜是容妃親自下廚做的清純獅子頭。 宋瑾應該比較喜歡吃圓形的食物吧？

趙宵低頭看著冰櫃最下方的各種丸類，打算每一樣都給宋瑾來一份。

點好後，趙宵回到了座位上，宋瑾問她：“點了什麼？”

  g* Q5 _$ d/ x7 b趙宵笑：“都是您愛吃的……”
5 ?* {4 e2 d$ ^! U4 A; d
宋瑾狐疑地看了趙宵一眼，不再說話。
% F* c: y) D3 N7 M' S2 @# P1 q
- {4 f9 V$ T& e/ ?" ?5 |, F1 Q老闆很快就將兩碗麻辣燙端上來，趙宵趕緊遞了一雙一次性筷子給宋瑾，宋瑾接過筷子，盯著碗裡的各式各樣的丸子，忍住脾氣夾起一個粉色的問：“這是什麼？”
5 S9 X: f& K3 _6 c3 ^+ g# L
5 b% _: L% R  z( H) c趙宵看了眼：“蝦丸。”

宋瑾又加了一個顏色更深的：“這只呢？”
& d' K" B% s5 _' V7 [: r, c6 i* z; `" R
趙宵想了下：“胡蘿蔔丸吧。”

“這只呢？”
. B  e: g/ Z5 P
“貢丸……”
3 u, K! c* M: p/ |
7 U$ x& }4 Y# K- L宋瑾又夾了一個體積更大一些的丸子給趙宵看：“它呢？”

趙宵眨眨眼睛：“好像是撒尿牛丸……”

( f- H/ S6 m4 m2 y: o2 K宋瑾：“……”
" Y0 ?' ^* {, M' g6 `) L
! q& J, @2 J; F( _4 B3 T( |1 w$ K) }趙宵點給宋瑾的各種丸子最終全都進了自己的肚子。

& z8 b* p0 ]- d5 C* f1 t" n2 I從麻辣燙小店出來，趙宵就有點不想搭理宋瑾了，明明很好吃，總是一臉挑剔樣子，她都說了只是個名字而已，又不是真的撒了牛尿。
& C1 e9 d- d1 _$ d: @
" v6 A+ M5 n+ _4 j5 ?7 g趙宵嘴裡不敢說什麼，心裡已經將宋瑾吐糟了好多遍，這裡不是你的大祈皇宮，是沒有專門為你服務的御膳房，也沒有容妃娘娘的清燉獅子頭，愛吃不吃，餓壞了也不關她的事。
0 ^8 H  ]- U5 n/ {; D6 D
就在這時，宋瑾指著前方的粥舖：“給我買一份海鮮粥吧。”
+ |5 [) `/ g  M5 u
2 d0 M+ b0 Z7 |" g: B  ?8 \  K趙宵對上宋瑾的眼，幾秒後，低下頭低聲道：“是，我立馬去買……”

4 {9 F' B8 X' r8 g4 c——
( {' W3 x0 H8 C0 a* I+ S
趙宵記得，語文老師上《少年閏土》這一課的時候花了一節課的時間講“奴性”這個話題，這節課，是趙宵聽完後最有感想的一節課了。
  E! ?# a1 F  V+ c0 Q- h% q$ Z
她就是那個典型的“奴才”啊，一臉奴態，對宋瑾奴顏婢膝，在大祈這很正常，但是來到這裡，她不是要隨遇而安嗎？ 結果還是對宋瑾俯首稱臣一直順從他的腳步。
: o" m/ K1 F0 G7 D
雖然不願意承認，趙宵覺得自己身上的奴性已經深入骨髓，在宋瑾跟前，她總是習慣性地依賴、卑從、被動……
' Q7 \  u% @5 Z5 |" d
就像慕青說的那樣，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她的確是一臉奴像，可恨極了！
' V$ W$ {5 W1 z: D( Z5 ~& r
( a/ `! A( y+ X. W8 P0 `$ S1 ]5 F3 |; P然而以上只是趙宵的想法，想法之所謂想法，就是整天想卻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
" B+ ~/ u* \4 y! |5 G0 o; z
0 ^' E2 K# Q1 U——

中考之前最後的一個休息日，趙母趙父讓她好好在家休息，趙宵背了幾個小時候的作文範文後，就窩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膨化食品一邊看電視廣告。

8 a; O) ~9 B, _- J6 x8 k# A2 J+ e“只有999，鑲鑽黃金手機屬於你。” 趙宵盯著電視聽著男女主持人的介紹詞，有點心動了。
. H+ _! C7 ^/ S4 o: C) x
廣告第二遍重複播放的時候，門鈴響了，趙宵趿著人字拖鞋去開門。
% H; p: J( g% V9 u2 h
4 G. d$ I% @4 c- {8 r: [: O宋瑾立在門口往裡面看了眼：“他們呢？”宋瑾口裡的他們，指的是趙父趙母。

趙宵看了眼屋子：“他們出去了。”
0 ]! r9 a' }6 p  Y" l
宋瑾越過她從外頭進來，來到客廳看了眼還開沒有關掉的電視，又不自主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在沙發上坐下。

+ F0 M+ f; h9 C" L8 b1 ?8 n9 `8 Z0 |趙宵問：“您要喝點什麼？”
7 M$ j; J1 \% q- x* ~  `6 ?& |
+ \9 e8 U7 C9 d. Z7 v3 m9 u- m宋瑾又扔了一句“隨便”，趙宵折回冰箱前，給宋瑾拿了一罐自己最愛喝的汽水。 這從宋瑾倒是沒挑剔什麼，打開瓶子喝了起來。

: y6 a7 S3 b* h6 t  q# E“皇上，你找我……找臣妾……什麼事？”趙宵立在宋瑾的跟前問。
- m- d2 s. x! v9 x% S) G2 @& O
宋瑾抬抬下巴：“過來坐吧。”

趙宵在宋瑾邊上坐下，宋瑾轉過身，清了清喉嚨：“關於中考，趙父趙母有話對你說麼？”

  A* C& {# b3 Q) h: e趙宵想了下：“有啊，他們讓我好好考，不然後門也走不了了。”

0 a: s& E& V' X# `宋瑾輕笑起來：“那就好好考吧。”

4 J# K* t8 W! q3 ]% [$ ^趙宵認真地發問：“什麼是後門？”

6 I: Z2 t4 u" l5 o& t宋瑾組織了一會語言，才跟趙宵解釋說：“朕也是無意聽宋明遠跟趙齊有次聊起你的成績，然後聽他們提到你有一位叔伯在教育局任職局長，局長……大概就是咱們那裡一個衙役，手裡也有些權利。”

“我懂了。”趙宵明白過來，然後一臉興奮地看向宋瑾，“反正考不上可以走後門，那我是不是不用考試了？”

$ @9 M+ z: i) d1 L# I: }  u: [宋瑾沉了沉臉，冷哼一聲，“趙宵，別想太美了，你以為你這位叔有多大的官職，朕不是說了，級別來說就是大祈的一個衙役。”
8 T0 P6 `$ s* `& A" S' R9 w% ^
. j. U9 C/ R( U( ~2 u; w趙宵連連點頭：“是是是。”

她實在不好意思告訴宋瑾，這裡的一個衙役級別的官員都比大祈的丞相要滋潤許多呢，她還從一品呢，在后宮過得一點也不滋潤。
' I' V. e$ S% y
9 Q# I% K: @! g——

4 J) U( [. I: M/ s# a) e晚上趙父趙母回來，趙宵還是旁敲側擊地問了問趙母：“媽媽，如果我運氣不好真的沒考上高中，你會不會給我走走後門啊。”

趙母伸手戳她的腦門：“我怎麼就生了你啊。”

# g8 T* _4 O, B' p8 R$ a( Q" Q趙宵低著頭癟癟嘴。
7 ]- [, p2 ~7 A, r% l3 ^
0 u- }  u$ N( e趙母雙手抱胸地問她：“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很想跟宋瑾一個學校啊？”
- Y2 v$ V3 h8 i, q$ A* P
趙宵雞啄米地點頭。
; G) E8 n8 r/ l) y, ^
趙母又伸手戳了幾下趙宵的腦門：“我就奇怪了，你和宋瑾玩早戀，為什麼他的成績還能上來甚至比之前好，你呢，一跌再跌，如果是股市，你都要跌停了吧，每次考出來的成績一次比一次更有創意，你以為你國足啊，真的快要把我和你爸給氣死了。”

趙母越說，趙宵越想哭，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其實很多話，她根本聽不懂。
# s$ ]: J* U. r8 c  ?# j
. c& s* b. i- V& @趙母嘆了口氣，終歸不忍心：“如果不是只生了你，我和你爸真不想管你了。”說完，站起來走到廚房，打開冰
6 R. Z5 n" T$ \: N箱的時候還是問了句女兒：“晚飯想吃什麼？”
2 h& {" Q3 g; f  R! S( s
趙宵淚眼朦朧地抬起頭：“醬爆牛肉可以嗎？”
- c# C0 U, @8 h  a+ E
——
! [" E: B6 E  u! u1 S$ ?
中考終於在趙宵每晚的輾轉反側來臨了。

考試這一天，宋父宋母、趙父趙母也像其他家長全來到了校門外，進考場前，趙母反復詢問：“2B鉛筆、尺子、筆什麼都帶齊了吧。”

趙宵點頭：“齊了。”
1 y9 {' y2 J2 ]" a" [  f5 S
: _9 v+ ?( a9 t“瑾兒，你呢？”宋母問。

, _  n6 ]+ v- a# t# I! z宋瑾清淡地點了下頭。
7 [0 j' X! |1 B: M
宋母轉過頭拍拍趙宵的肩膀：“好好考，跟瑾兒考到一個學校去。” 趙宵鄭重地點頭。

“考試結束，你宋伯伯就出錢讓你們倆出去好好玩幾天，不過這次要注意安全，別像前三年那樣，遊湖都會掉進湖里去……”

趙宵又點點頭。

“好了，你們進去吧，加油，好好考。”
$ k& a( b/ `# x3 |& @% T
第一門是語文，趙宵經過三年的學習，這本課是學的最好的，之前她如何也記不住拼音，不過自從去年在張楠的幫助下註冊了一個QQ號，拼音不是弱項，而是強項了。
: V. I+ r% d$ R7 K9 L3 n
另外因為大祈文化和這裡的古言文類似，趙宵做古詩詞理解這塊，簡直是下筆如有神。
( X* ?$ G9 M4 i
然後最痛苦的是作文，不過考前背了好幾篇範文，範文是宋瑾給她選的，當趙宵看到作文題目的時候，一陣激動，宋瑾猜得也忒準了吧。
! h, f8 B5 o# L1 t$ w- K7 V
第二門數學，略過，瞎貓抓耗子，能抓幾隻就幾隻吧。

然後是英語，英語老師說學習語言是存在天賦區別的，相比這裡的數理化，趙宵的英語水平還是不錯的，有時候每天做題累了的時候，趙宵偶爾回想如果哪天她回去了，一定要在綠綰她們前面秀一秀。
! f: G. ?' N' R$ E
“we have't seen each us for a long time！”
& n& d% Y9 A2 E8 k- L- \% n
“I miss you so much！”
( }3 E- g( T0 P+ D0 a
……
$ l9 a, {. P! i( w# B  i1 e
4 R4 A5 Q0 K9 Z: @: C" K所以總的來說，趙宵的這次中考，超水平發揮了，全部科目考試結束的時候，宋瑾居然在考場外頭的長廊等她。
6 C9 _4 {/ R" N: T
終於結束了中考摧殘，趙宵拿著文具出來的時候有種難以抑制的激動和感動，趙宵樂呵呵地想，她怎麼就那麼厲害呢，如果回去，她肯定是大祈后宮最有文化的一個，不，就算在整個大祈，她也是最有文化的——女人。
4 D. }9 D5 \0 I- ^- Q
因為太激動，趙宵從考場出來是蹦到宋瑾的跟前，雙手抓著宋瑾的白色襯衫：“我們終於考完了……”
" S# q% t% y6 ~3 `$ J
宋瑾也任由她抓著，彎著眉眼問了一句：“感覺怎麼樣？”
! k' r  |( v( l( D, f3 D
趙宵：“還好……”

$ O2 u; y& I# a- X$ _: }5 s( E! l# a宋瑾笑了笑，不再多問。

9 s6 h" W0 R1 [4 \8 x  [; {2 ^“你呢？”趙宵抬眼望著宋瑾。

+ {+ q, N* m. L宋瑾抬了下眼皮：“還用問麼？肯定你比好啊。”

——
: s* D: t2 B7 G' y7 y6 N' F- w% _
考試結束後，同班同學一起吃了畢業飯，吃完畢業飯，全班又鬧哄哄地往一家KTV走去。

趙宵是知道KTV的，因為常常聽慕青說起過。 她抬頭看了眼一臉平靜的宋瑾，不厚道地猜想宋瑾肯定不知道，一起來這裡這幾年，趙宵知道宋瑾的一些秘密，他這人每當面對自己不懂的新奇事物，越是新奇，臉上表情反
; i" R9 d# i3 G. l# C$ V1 g! x而越是沉靜，不過仔細觀察，平靜的面容下他的眼珠子會不停地轉啊轉的。
0 @# X& i3 N. K+ Z, r
所以當宋瑾踏進包廂，他的眼珠子時不時轉一下，一臉從容地瞅瞅這裡，看看那裡。
; l" T: P' z* S# D
相比宋瑾，趙宵就直接很多，滿臉的興奮，男生女生們已經開始點歌唱了，趙宵睜著大眼睛看著大屏幕，臉上神色除了新奇還有那麼點躍躍欲試。
  Q* i' N# N* ?$ W5 W
就在這時，張楠遞了一個話筒給宋瑾：“宋瑾，我們合唱一曲《朋友》吧。”

宋瑾一個人佔兩個位地霸坐在皮質沙發一則，抬起頭掃了眼張楠，搖了下頭。

$ a) H' ]2 g) R“你這人就那麼不給同學面子，這樣子吧，宵宵來一首。”
& F! h( M4 [) C7 u( `! v1 C
. ?7 |- ~. Y& Q被點名的趙宵真的好緊張啊，她抓上宋瑾的手，宋瑾想也不想就替她拒絕了：“她不會唱的。”
. {, t1 p4 ~' l
趙宵抬眼看著張楠，張楠愣了下：“少騙人，宵宵，你要唱什麼歌，我幫你點。”

趙宵握了握手，對張楠說：“有《愛情買賣》這首歌嗎？”

" v0 c. B# t1 [0 D# V9 t
+ K- [2 T  h4 l3 M+ ]2 i

sanji32

第五章

; T# d% x% S! F0 b趙宵為什麼會知道這首《愛情買賣》呢，因為除了每天上下學走在街頭可以聽到，最重要的是這是趙母最喜歡的一首歌，她每次坐在電腦桌前斗地主都是以這首歌做背景音樂的。
- D; I: X* ^: D! w
& N6 }0 ^0 Y, e, G耳濡目染就是這個道理。
. G+ q% E- x8 E$ P- h. C$ o  m* a) z+ J
9 \/ q& L+ f4 N音樂響起，趙宵被慕青張楠他們推到了中間，趙宵緊張得手心冒汗喉嚨堵塞，握了握手中的麥克風，余光掃了眼早已經沉著臉的宋瑾，倒是升起一股莫名的勇氣，她今天不止在唱歌，還是在與皇權抗議。
" \; \1 E' v, _
吐了一口鬱氣，趙宵看著屏幕上的歌詞唱了起來：

3 j" E& A& Q7 L0 ]3 t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

# ]) L& R& o" X) M; R9 }另外什麼是表現欲，它是每一個獨立人格都具有的基本慾望，是人用來表現自己個性和與眾不同的生命力裡的一種表現行為。

表演又是一種釋放自我解放自我的過程。
+ k: V1 e4 |& b" B" Y% i1 J" T
當然以上內容趙宵是理解不了的，但是當看到班裡同學都安靜地看著她，眼裡寫滿不可思議，尤其是看到某人更是難以置信的模樣，趙宵心裡是開心無比的。
/ _3 L- y! c; ~/ y1 O% U0 |
她雖然沒有學好這裡的數理化，但是她會這裡的歌呢。
2 U/ @4 W; F  H5 w% `; [1 g' X- k  V
的確，趙宵聲線清亮甜美，一首《愛情買賣》又被趙宵結合了大祈音律和現代唱腔的唱法，活生生將一首高昂豪邁的歌曲唱出了海平浪靜、天闊雲舒的境界。
( r  m  P8 l2 k2 l
“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愛……”多好的歌詞啊，趙宵唱完《愛情買賣》後，對著同學們彎了個腰，咧著笑了笑。

  h7 K7 z- ]) l' {, K& h結果趙宵腰還沒有挺直，整個人就被宋瑾扯出了包廂。

- L8 ~' l) r  t6 S- l氣勢洶洶地宋瑾嚇壞了外面端著酒杯的酒童，不過即使被嚇壞了也不忘八卦，一雙綠豆眼時不時往趙宵和宋瑾身上瞟幾眼。
. @! B+ T: f/ M: U3 y1 W% l
——

宋瑾拉著趙宵直接從KTV會所出來，雋秀挺拔的少年牽著一個矮一截的小姑娘，一路上讓不少人頻頻回頭觀望。
' O' X4 |% G. C& f' K/ R( f" r* a8 H2 M' F
* F& K3 L' ^) `) n只是少年的臉色有些難看，不，很難看。
3 J! Y5 M8 a1 r" p/ _
立在燈火霓虹街道上，趙宵急著開口：“皇……”

宋瑾根本沒有給趙宵說話的機會，擺著臉冷哼：“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麼？”

宋瑾說話口氣清清淡淡的，趙宵卻聽得膽戰心驚，她急得拉上宋瑾的手，憋著眼淚：“皇上……這只是歌詞而已……”
5 |" s. A1 {7 p( R# R+ \# q$ B
; |9 l5 b1 y1 p+ h2 v5 G. L宋瑾瞥了她一眼，然後抬著下巴說道：“你以為朕是為了那幾句破歌詞生氣，趙宵兒，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大祈的妃嬪，今天卻在一群小孩面前表演擺弄，你將大祈顏面往哪兒擱。”
( n7 G8 e$ U$ A0 G
宋瑾疾言厲色地責備著她，卻讓趙宵有點不服氣起來。
1 t- |7 d: y) l8 e' \
* S1 d6 t0 A9 Y愛哪擱往哪擱，趙宵平復了下起伏的情緒，這幾天她總覺得自己越發叛逆了，難道就像這裡的生理老師說的那樣，她青春期到了？
( X' C" _; p/ c2 C
2 t; V) Z8 y" y8 _- C0 u不過趙宵還是不敢當面跟宋瑾叫板，趙宵抬眼看著宋瑾，小聲說了句，“臣妾知錯了。”
. l; f# ~$ m5 _* S( C
宋瑾低頭看了眼，怎麼瞧著她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求饒樣子，就連聲音也哽了哽，宋瑾臉色終於緩和下來。

5 x! }+ N. H# K, b) K宋瑾牽上趙宵的手：“回家吧。”

4 i9 G4 R1 W' c& ?* V' @趙宵依戀不捨地看了眼KTV五顏六色的招牌燈：“可是我們都沒有他們說過就出來……會不會不好啊……”
; D  }, {' H; r5 s
; ]3 T0 W8 z9 X7 a宋瑾轉過臉，冷聲道：“你是不是還想上去唱啊？”

6 y1 F+ r3 K6 C+ N* E$ F0 h  N: H趙宵搖頭：“不唱了，不唱了。”
2 k, M4 b. @2 M- k& ?0 T" f
' Y3 N& V' w  ~5 ^0 i其實當趙宵拿起麥克風後就不想放下，其實除了《愛情買賣》，她還會好多首歌呢，比如《愛情三十六計》《看我七十二變》什麼的。
  d% u: E1 g& B( @# d
% A4 D0 g. Q% W7 m! ^& G% i, n$ F後來顧一鳴每次帶她去KTV，趙宵都是拿著話筒不撒手，顧一鳴說她這種行為有個詞——麥霸。

——

不管如何中考是過去了，中考結束後第一個夜晚，趙宵難得有一個安穩覺，結果第二天大清早就被趙母的大嗓子喊醒了。
" K: N6 K! v! _) C, z" G
趙母一邊給她整理衣服，一邊絮絮念叨：“趙宵，媽媽有些話跟你說明白了，你跟宋瑾感情好歸好，有些事是不能做的，你要分寸。”
5 e1 T7 ^7 B4 m! F" I
趙宵聽得迷迷糊糊，直到趙母把一個行李包丟給她，趙宵愣愣開口：“媽媽，你要趕我走嗎？”
" |7 C* C- s1 n; v
8 w- C5 ?. H) M( g' [; C* ?; j趙母一掌拍在趙宵頭上：“你不是早和宋瑾約好中考結束後出去旅行嗎？”

趙宵跑出房間，宋瑾早已經坐在她家的沙發上，邊上放著一個行囊，體積還挺大的。
6 ^& m1 l' u' z$ U& Z- E: D
+ b9 _; w6 C4 @2 `3 e8 e  _% b" I坐著宋父的寶馬來到火車站，下車的時候，宋父又交代了兩句：“這次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A3 r/ Q6 I" X. o宋父離去之後，宋瑾把兩張到海濱C城的火車票換成了去古鎮的，三 ​​年前，她和宋瑾就是在古鎮上的集體病房醒來，因為遊湖翻了船，十幾個旅客全都掉到了湖里。
0 E: a- P  S/ n2 w8 j5 ~
  F$ `* c6 U# K# X" q趙宵清楚記得自己來這裡醒來的場景，她比宋瑾還先醒來幾分鐘，手背上紮著輸液管，她看了兩眼，一把扯掉，面對全然陌生的房間，鬧哄哄的病友，她大聲喊貼身宮女“綠綰”的名字，結果喊醒了躺在邊上的宋瑾，宋瑾也不比她強到哪兒去，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小安子，朕要喝水……”
6 y9 i. w- a8 @6 v+ L% f# a+ f  Q
. F5 c* d, G7 {9 R之後她和宋瑾就被旅遊團的人送回了趙家和宋家，很長一段時間，她和宋瑾都在鬧笑話，尤其是她，每天都被趙母戳著腦門罵：“讓你去遊湖讓你去遊湖，現在好了，掉水了，腦袋浸水了吧！”

趙宵知道宋瑾這次去古鎮的目的，坐在去古鎮的火車上，她抓了抓宋瑾的衣角：“是不是只要我們跳湖就可以回去了……”

宋瑾面無表情地閉上了眼睛。

趙宵癟癟嘴，對回答不上來的問題說聲“不知道”有那麼難，有那麼難嗎？
/ j! ^9 A4 J8 `
; ~7 D4 \! {4 j& C* [/ w8 S) Y火車到了古鎮，宋瑾帶著她來到景點附近的酒店要了訂了一間房間，結果在訂房間的時候，趙宵又本能地鬧了一個笑話。
8 e: [* r! T  g6 v" J1 O
  o/ F! d, a  ]" h  e* f1 r“鐘點房還是標間？”
. s: Z8 g8 G8 x/ i/ P3 X# z
" o8 z) R. j/ f  A& P; b她趴在前台說：“我們不打尖，是住店。”
+ l: o: y4 F! e
9 A2 w6 j1 V+ v" x9 c" m前台小姐扑哧笑了，看向宋瑾：“你女朋友太逗了。”然後問宋瑾，“開雙人房還是兩個房間？”
2 a/ u+ b; L, K7 i+ u6 ]
3 ?/ [+ k) d/ y" ]7 p% N宋瑾：“一個雙人房就可以了。”

前台小姐刷了刷宋瑾的身份證，看到年齡的時候，臉色一僵，輕咳兩聲，把房卡遞給宋瑾。
& O/ E2 u6 r3 y& b0 s5 l
$ N2 C$ B, Y5 J: h& Y9 d- j- f1 _趙宵抱著自己的行李跟在宋瑾的身後，坐電梯的時候，宋瑾伸手拉了她一下，趙宵心裡有點感動，宋瑾是知道她每次坐電梯都會害怕嗎？

來到這家雙人房，酒店依山而建，背靠青山，推開玻璃門，有一個圓弧形狀的露台，趙宵立在露台伸了一個懶腰，她轉過臉，宋瑾正怔怔地看著她。
5 S3 S8 b; X0 v
趙宵突然有些緊張：“臣妾只是覺得這里挺好的……”
2 x  n% y3 ^; }
( y' x3 Z9 `% u8 K; A0 T宋瑾筆直地在席夢思床坐下，不咸不淡地開口問她：“你覺得這裡好？不想回去去了？”

1 v! K& h: I6 {. \“不是。”趙宵走到宋瑾跟前解釋說，“臣妾的意思是這個房間挺好的。”
; R% r2 y& t! f; _
宋瑾“嗯”了一聲，有點不愛搭理她的樣子，臉上也有些疲倦，默了會，他衝趙宵招了下手。

趙宵“咦”了一聲，然後身子就被宋瑾一扯，她便跌落在宋瑾的腿上，然後在被一推，她又倒在了宋瑾的這張床上。
7 ?% o+ W+ q% W1 c
難道要侍寢了？ 可是…… 趙宵因為緊張和不安，然後發現自己的腳一直處於顫抖狀態。
# P" Y5 d' U! f( L0 J2 f
! E: I" ]/ r8 f( Z頭頂飄來一聲輕笑，宋瑾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直沒有鬆開，良久，宋瑾拍了下她的後背：“陪朕睡會……”
: [2 y3 W. h% w2 M3 I5 g
2 v+ a- d+ m% l5 I, m! e——

; h% T8 ]6 \# H. d6 r% I: l' U, [" c宋瑾說“陪朕睡會”，結果一睡，就睡到日落西下，趙宵睜著眼睛看宋瑾長長捲捲的睫毛，肚子早已經開始抗議了。

趙宵一動不動任由宋瑾抱著，用吞口水的方式抗餓。

3 o, N8 f! s; g/ {2 Q8 h$ y1 Y突然下腹一陣絞痛，她僵硬的身子敏感地感覺到了一道熱流從小腹往下流去。

“嗚——”趙宵猛地從床上起來往衛生間跑去。

" O) S% H/ h. E3 T- L被驚擾醒來的宋瑾望著匆匆跑向衛生間趙宵，因為剛睡醒，啞啞地開口問道：“宵兒，怎麼了？

大概十分鐘後，一個腦袋從衛生間裡伸出來，一張泫然欲泣的小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宋瑾：“皇上，臣妾好像初潮了……”

趙宵為什麼躲在衛生間十多分鐘，因為在大祈，后宮女子初潮後就可以——侍寢了。
/ ?! a0 y: t$ q0 C. G4 G  M* l
0 f: I% m8 K$ [1 C! d

' G6 h/ t4 k1 R; f+ E第六章

8 z7 U9 c/ Z, ^  _6 s7 r. R: ^' r* A趙宵十四歲入宮，十五歲來葵水，因為這樣，侍寢這事就拖了一年，剛入宮的時候她也屬於一支潛力股，卻因為遲遲不能上架，也就進了冷藏室。

6 [# K( I" X4 n. G1 G4 ?6 B9 O7 Z這個身體來葵水的時間跟在大祈的趙宵兒是一樣的，這個趙宵跟大祈自己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 ?+ I/ h; u" {7 O+ [
趙宵坐在馬桶上思考了很久，結果還是沒有一點頭緒，而且現在有一個更刺手的問題需要解決——她到哪兒找衛生條呢。
3 ]  X2 b- w: m5 a& R0 N) \" O
當她終於鼓著勇氣跟宋瑾說了她的窘境時，宋瑾的臉色一點一點地難看下去，直到整張臉變了個色。
9 a/ i* W0 }% q
然後“啪——”的一聲，宋瑾摔門而出。
; U9 f  V/ |$ G+ D0 ?" S
) L7 X% J2 t; u  S——
. z, J7 w  [3 o' U: }% A
宋瑾提著一大包衛生棉回來的時候，趙宵正坐在床邊縫製什麼，看見宋瑾的時候，忙不迭地將手中的東西往身後藏。

) F: F+ U, ^2 {: X宋瑾擺著臉問她：“你在做什麼？”
) u" n: T, F. q' E
趙宵搖搖頭：“沒什麼……”
7 c, e- m+ A- Q0 _
宋瑾將手中的一袋衛生棉丟給趙宵，然後面無表情地跨著長腿從她身邊走過。

趙宵低著頭翻了翻袋子裡的衛生棉，然後拿了一包往衛生巾跑去。
* X' a& i, T+ q3 `, M, A7 Y
過了會，趙宵又從衛生間探過了一個頭。
5 \) M7 \( a3 l0 Y5 M9 K9 q
宋瑾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挑了不停，他沉著聲音問：“難道還要朕教你不成？”

# `; @% k" e3 S& m; _4 p“不是。”趙宵搖搖頭，紅著臉輕聲說了句，“謝謝。”

趙宵的這句謝謝倒是將宋瑾弄得有些發楞了，宋瑾墨色的眼瞳在衛 ​​生間關上的門上轉了一會，然後將視線移到剛剛趙宵坐過的地方，他走上前去，然後將床上的被子一手掀，從裡面拿出一條縫製一半的布條，看了兩眼，將它扔到了垃圾桶裡面。

趙宵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便看到掛在垃圾桶上的布條，耳根立馬火燒火燎，環視了房間一圈，宋瑾並不在房裡，而是立在外頭的露台，神情思惘，這樣子的宋瑾倒是讓她突然不怎麼尷尬了。
0 }4 D/ r) K& r" [+ U7 N6 m6 s
趙宵拉開露台的推門，宋瑾聞聲轉過頭來，收了收臉上的神色，淡淡開口：“好了？”
3 S* H9 p7 ?$ a
趙宵點點頭。
; R! X1 D/ E# h% |6 @5 ?/ |
宋瑾看了眼山頭的落日：“既然好了，吃晚飯去吧。”

——
# D. a- {$ n2 B" E3 t, p
9 H2 d( ~! }1 q7 u% }5 P( R) H這個古鎮上的美食還是很多的，晚飯她和宋瑾吃的是特製煲仔飯，地方也是她挑的，不過這一次宋瑾倒是沒有挑食，跟趙宵一樣，也吃到見底。
, J! O. j# I2 t6 X, p
# u9 B5 p" M- P) I晚飯後走在小鎮上的美食街，趙宵還是忍不住開口問：“皇上，我們這次能回去嗎？”

宋瑾低頭看了她一眼，望著人來人往的路人，薄唇微抿，然後略無力地開口：“宵兒，朕也不知道。”
% u6 f9 z1 k7 g$ m: j
1 O1 c: c1 b1 u. V" a* Q; F趙宵第一次看到那麼無力的宋瑾，在大祈他是意氣風發的皇帝，即使來到這裡，他也能逐漸適應，然後成為別人眼中的優等生。
2 h% y0 k; j& e; `3 u2 b4 w$ _
! K* W6 W7 [/ ]" T" Z* V$ O趙宵突然覺得嗓子很堵，她伸手抓了下宋瑾的手，宋瑾停下腳步看她，她抬著頭直視著宋璟：“如果真回不去了，我們就留在這裡，好嗎？”
0 a/ s' r3 l2 e- u* m( M# V( w% I
“宵兒，朕不是你，即使留在這裡也沒事。”說完，宋瑾看了眼趙宵，說的很肯定，說完後移開視線。
0 ]" a! A4 q) |  p% ?
趙宵低下頭去，他跟她當然不一樣，作為一個男人一個父親，他丟不下大祈后宮的嬪妃們和皇子公主們，作為一個帝王，他更丟不下他的百姓。

! d% j$ Z! {2 I1 C( D2 s4 h8 u“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早點回去呢，我也很想我的阿爹的。”趙宵扯了個笑，對宋瑾說，“我們去那個湖看看吧，說不准能發現什麼？

6 T; X+ c) Q' {6 h宋瑾伸手撓了下她的頭：“今天太累就先不去日月湖了，我們先回酒店，明早起來再過去看看吧。”

  f8 f1 N! x! J% Q# j* u“好。”
3 I! B* a) N* ]! B/ y5 ~5 \- e+ C
——

回到酒店房間之前，趙宵在下面的超市買了一籃子的零食帶上去，坐電梯上樓的時候，宋瑾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眼：“吃那麼多也不長點肉。”
$ a$ P8 D3 Z4 p% |1 T
趙宵捏捏自己的臉：“有肉啊。”

# W6 r3 r  Z( R- i# h. G1 |宋瑾轉過臉，眼底微蘊笑意：“估計是長錯了地方。”
0 t3 d* ?& O  W6 y
趙宵審視著自己，明明身段很好嘛，過了會，才後知後覺明白自己被皇上調戲了，鼓著嘴忍不住反駁句：“那是臣妾還沒有發育好。”
7 U* a2 L3 g" L& C
宋瑾輕咳了一下，就在這時，電梯停在中間，然後進來一對相互摟著的情侶，無視她和宋瑾點電梯裡繼續耳鬢廝磨著。
( N9 m0 G- T. R; |
2 ], l( z6 Q* O2 ^/ T趙宵往角落靠了靠，給進來的兩人騰出地方，抬頭看了眼宋瑾，只見他眉頭緊蹙，等電梯門打開的時
: ~% m+ K/ q8 r( C候，便拉著她出來了。
) o) v1 P2 I' A- Y' K- o
$ l* z' h$ |$ E* H趙宵心裡揣測龍顏突然不悅的原因，猶豫了下開口道“皇上，你也是知道的，這裡民風很開放。”

* H0 O& R3 e0 C* U6 c+ X2 X聽了她的話，宋瑾沒有緩解臉上的不悅，反而變本加厲，冷聲質問她：“看來剛剛你看得挺仔細麼？”
/ k" H- {+ W, `* ]
有辱國體啊有辱國體啊，趙宵趕緊搖頭：“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 D0 W; \& ]1 _1 C2 a6 s' Q! D
3 [) E6 Q  y7 J6 K" v“哼！”宋瑾大步走在她的前頭，如果不是趙宵跟得快，她都懷疑宋瑾直接關門不讓她進去。
6 c6 S; j( h+ q) g6 s
8 a: `: l. Y3 d8 D——

雙人房，就是一個房間有兩張床。

晚上，趙宵洗漱好爬上床的時候，宋瑾早早半躺在床上，手握遙控器看著電視劇。

, v$ E& h9 ]) k8 q慕青喜歡看各類宮廷戲，張楠喜歡看體育頻道，而她比較喜歡看廣告，每次在教室裡討論電視話題，宋瑾都是不參與討論的，所以趙宵心裡是認為宋瑾不愛看電視的。
5 v1 P) |7 }5 |" D" P
- `9 E4 K, b# d5 l/ r: c趙宵盯著電視上兩個女人相互歇斯底里地怒吼，轉過臉問宋瑾：“皇上，這是什麼電視劇？”

宋瑾背靠床靠，懶懶都開口：“女人的戰爭。”
: V  t6 ]* A' s: G5 L7 t
5 I; H( _  f1 X8 e% C女人的戰爭，慕青跟她提起說，這是一部女人出軌戲啊，趙宵不由多看了宋瑾一眼，結果電視屏幕一黑，宋瑾已經按了遙控器上的關機鍵。

( M9 K* D8 t9 R  `+ n; y然後就沒電視看了麼？
6 v+ [5 A, `, \4 n$ T
/ q# y" E( d0 _趙宵看著宋瑾手中的遙控器，結果宋瑾將遙控器一扔，遙控器穩穩地落在了對麵茶幾後面的沙發上。
& M- c$ y: z; E) o% X" E4 b
+ K# e' _( b9 ]9 r“睡覺。”宋瑾說。
* c5 }: f1 O3 Z* d5 |+ j2 y
- ~& X$ x+ s: @  G2 W趙宵看了眼牆上的鐘，還是戌時呢，以前在大祈她一般酉時就歇下了，來到這裡，每晚挑燈夜讀打亂作息，即使到了亥時還睡不著。
+ g+ A% q, J3 v' U* r: {- p6 @
# J  q, r" W: t2 a2 p" q; j趙宵看了眼不遠處的宋瑾，也沒有睡，而是看起了書，書名是《電力的發源和研究》。
" d# D( M- L" E2 m" V7 |! J5 X
# _( y1 \6 \8 _0 C8 \( r6 {趙宵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的指頭，因為實在太無聊，轉了個身玩起了床頭櫃，拉開抽屜，裡面安靜的躺著一個小盒子。
7 D- t+ Y9 p- F" w3 V8 W% Q  v
趙宵低著頭研究著小盒子，拆開包裝，又倒出來好幾片包裝好的小袋子，撕開一隻小袋子，然後就拉住一隻—氣球。
. H9 a7 q# j7 x
0 O2 \6 @* }1 ~+ V! H趙宵是玩過這裡的氣球，不止氣球，氫氣球也玩過，她找到吹氣口，開始吹了起來，吹到一半，猛地傳來宋瑾嚴厲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7 [4 t+ g/ \9 c! \
趙宵將氣球打了個結轉過臉，笑著回答：“吹氣球啊……”
- }) l! Q& `5 x: Z2 m$ P" p
7 C0 s9 [4 }# f) m說完，先放下手中的氣球，把盒子遞給宋瑾看，“我在抽屜裡找到呢，估計比較高檔，每個氣球都包裝得好好的。”
! S/ b4 `! k7 p0 p8 S2 `
- x4 x3 f/ G4 [' O) ~# e宋瑾似信非信地結果她手中的盒子，然後認真地看了起來，然後越看臉上的臉色越難看，他將手中的盒子往垃圾桶裡丟去，黑著臉命令道：“不準再吹了！”

趙宵委屈極了，“嗖”地蓋上被子，然後翻了個身。
% U# ~0 x0 g- L
宋瑾扭過頭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上的書，然後關上了燈。
  P) _5 ^8 L2 o
——

6 B6 n" a# \: L/ Z6 u第二天，趙宵基本上已經忘了昨晚因為氣球的事情生了宋瑾的氣，早早起來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等還沒起來的宋瑾。
" Z2 a9 r( h9 N( e& L" ?2 d! M
, |9 M) ?8 J* i宋瑾睜開眼，趙宵便柔聲開口：“皇上，要起床了。”
+ S& \; ]* B. B4 V4 T& X
- G  y6 c8 Q. }& S) |/ ~+ C6 p# ?, F/ c趙宵大早上為什麼表現那麼好呢，因為昨晚她又做了大祈為背景的夢，她夢到回到大祈後的宋瑾開始秋後算賬，比如上次KTV，比如她給他點的全是丸子的麻辣燙……

宋瑾撐著身子從席夢思起來，趙宵狗腿地將他的牛仔褲T恤衫拿過來，甩了甩，立在宋瑾的床前說：“皇上，讓臣妾為你穿衣吧。”

宋瑾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衣服，背過她，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然後往衛生間走去。

/ M$ E1 R- n; n( j% U0 \趙宵望著宋瑾的背影，目光悲戚，不管在大祈還是這裡，他對她都是——極不滿意的。
, w+ M  p, e; p5 m8 g5 P/ z/ x3 L. ~
3 o( m; w; H" C2 F7 X- K- i# V今天出發去日月湖，白天的日月湖到處都是旅客和小販們，湖中心有幾艘遊船，趙宵蹲坐在湖邊，仰著頭看著一臉沉思的宋瑾，她好幾次因為打擾了他被他訓斥了，雖然肚子餓得厲害，也不能再打擾宋瑾了。

顧幼容是大祈出了名的才女，趙宵蹲在地上往湖里扔小石頭，如果是她跟著宋璟穿來這裡，宋瑾也有個商量的人。

1 G8 N% n) w$ t! ?/ S小石頭在湖里跳了好幾下，平靜的湖面被她的小石子弄得波光粼粼。

“起來回去吧。”沉默良久的宋瑾突然開口。
( t" K9 u; X! @1 ^1 }6 S, z
0 @& d/ Z; j5 K4 L% d趙宵站起來，因為蹲得太久了，站起來後整隻左腳發麻，像好多小螞蟻咬著她的腳底板。
, }6 |& Z- N  Y
“好難受！”趙宵翹著腳，在宋瑾跟前跳來跳去。

宋瑾扶了她一把，免不了又是一頓訓說。

) e  [  e6 X7 P7 R趙宵跳到不遠處的長椅上坐下，待左腳舒服點，她轉過頭問宋瑾：“要不我先跳下去試試看？”

3 x0 e+ a. U# ~' P, I宋瑾斂眉看了她一眼，忽然輕笑起來，眉心也舒展開來，望瞭望湖邊：“回去的辦法應該不是這樣子，如果因為輕率跳湖而喪了命就不值得。”
/ O! h% f4 t1 e& O
趙宵深有同感地點頭，其實剛剛那句話她純屬表忠心而已，如果宋瑾真讓她先跳下去，她大不了游到湖對面去，沒錯，她擅長水性的，還沒有進宮之前在涼州跟哥哥們學的。
3 x" l1 k: P9 ?+ y/ y5 o2 }6 t( k
, }, Z1 x5 n4 v0 a9 `- b9 ~宋瑾在她邊上坐下，低緩開口道：“朕以前遇上一位師傅，他曾預言朕命中有一大劫，如果遇上，凡事隨緣才能破解。”
( ?6 D1 k( T* O; d: N" k' {
/ Z4 @) \3 e% U- x( Q+ ~' P) A趙宵聽得一愣一愣的，眨了兩下眼睛：“我阿爹也給我算過命，但是算命說我一生富貴，無災無難。”

宋瑾望著她：“然後呢？”

- h- I2 Z6 D  D+ z趙宵頓了頓：“當然給您預言的是大師，我阿爹找來的肯定是江湖騙子，不准的，不然他怎麼沒有測出我也有個命中大劫呢？”

- Q! R2 z1 H+ f% M8 X/ {7 O宋瑾別過臉，涼涼開腔：“朕倒覺得你在這里挺好的，所以怎麼能算劫難……”
- P( M0 I, b9 W- r
趙宵：“……”

——
$ ?2 O* |5 A5 C9 ?9 }. \0 R& N
! G/ ]8 _" _6 ^! {6 x一切隨緣，所以來古鎮的第三天，宋瑾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白天會帶趙宵出去逛逛，趙宵這次出門帶了照相機，宋瑾興致好的時候還會給她拍幾張。

坐在觀光車回酒店的時候，宋瑾戴著墨鏡看相機上的照片，一張張翻閱過去，當翻閱到趙宵的45度自拍照的時候，嘴角抽了兩下。

第五天退房，前台小姐就是上次那個幫她和宋瑾辦理入住的那個美女，美女面帶笑容地點著鼠標辦理退房手續，看到某樣東西消耗數量的時候，精緻的妝容閃過一絲不自然，抬頭看了宋瑾一眼，清了清語氣：“你們入住期間一共消費四盒計生用品，需要加付300塊哦。”
0 T4 r% K3 p+ U3 F
宋瑾面容稍微僵硬了下，然後掏出三張一百塊遞給前台小姐，估計宋瑾的臉色實在難看，前台小姐趕緊從宋瑾眼裡接過錢：“收你300，祝你一路順風。”

* V3 A( Z% s5 ]9 i- [. E“我們沒……”趙宵還沒有開口，手腕就被宋瑾抓住。
% @6 N2 Z% u! N( s
宋瑾是將趙宵從大廳里拉出來的，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他壓著火氣問：“我問你另外三盒到底是怎麼回事？”
4 Z/ Z9 Y/ G" i- m
( Z, I( w; N7 W5 f. u( ]+ L& P趙宵苦著臉：“什麼是計生用品？”
# |5 I8 P4 d9 F- G. o- w
宋瑾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幫趙宵回憶：“就是上次你吹的——氣球！！！”

趙宵看著宋瑾滿是怒火的臉，低頭解釋：“一盒被你扔了啊，結果第二天你洗澡的時候，我打開抽屜的時候又在裡面發現了一盒，所以就拆開了，第三天，又發現一盒……”
" ?: U1 q$ {: A1 S4 N

sanji32

第七章
6 S; q# R5 L! Z. w* ?9 R$ k
“然後呢？”宋瑾咬牙切齒道，“你拆出來做什麼呢，當薯片啃啊？”
- M4 s! A# ^$ ]6 Z
! _7 W: l# J6 ~' n4 b趙宵看著宋瑾：“我也不知道這些氣球會那麼貴啊……”

7 P" B1 s7 R/ H9 E4 u# }宋瑾閉上眼睛，吐出一口鬱氣：“好了，先回家吧。”

趙宵抱著行李，頓了頓，還是特別不明白地問了宋瑾一個問題：“為什麼氣球那麼貴，明明一盒裡也沒有幾個？”
) }: L/ Y- b1 E- Y0 \- H0 c  K2 l' I9 ~
8 ]! E( B& f" `3 f. a$ q. W1 p宋瑾低頭看著趙宵，只見她一臉認真，眼裡寫滿了求知，狠惡惡地開口：“鬼知道啊。”
/ b# p9 u: i% Z& w8 V# @0 L
5 _. Q, w# {: A* C: ?3 o8 E  g皇上發飆了，趙宵摸了下口袋，從裡面掏出一沓零花錢，打算將這錢還給宋瑾。

在大祈，宋瑾擁有整個國庫，來到這裡，宋瑾經濟來源也就是宋父宋母每天恩賜的十幾塊。
- m3 L4 W! ~3 s4 \7 F0 A
因為宋瑾不會像她一樣還會常常用買資料的理由跟趙父趙母騙點汽水錢，估計他比她還窮，趙宵追上宋瑾，把 ​​一沓零錢塞到宋瑾手裡。
; e0 E4 n: k  {( E2 u
+ C" j# l! H: @; d% c: N結果被塞錢的宋瑾臉色更差，眼睛好像要噴火，好像她塞給他不是錢而是一團草紙。
2 i3 y- ~8 b0 \. ^, F4 H2 _
" G" B( D4 Y, E“趙宵，你到底要做什麼？”宋瑾問。
: M( Z! V& ?- v9 }- P0 f* p
# b# V$ |- h/ r9 S2 h8 ]% x  X趙宵裝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300塊的氣球是臣妾玩掉的，這個錢應該由臣妾出。”
# W7 E/ E6 o+ m( B( I1 m+ G
! f  ?# \2 X4 c6 W宋瑾一把將錢丟還給趙宵，然後頭也不轉地走到路邊揮手招出租車。

' B" M5 a6 m$ o% i- u% k& e——

從古鎮回到S市需要七八個小時的火車，從上火車開始宋瑾就沒有主動開口跟趙宵說過話，趙宵抓抓袋上的辮子，心裡頭也是極委屈的。
9 g) n+ Q8 C6 N- |5 K) F
+ ?; s/ _. D1 e% F. I: T! U' N在火車上買了一碗泡麵，端著泡麵回來的時候，宋瑾終於開口跟她話了：“幫我也買一份回來。”
# `( {8 r6 w; ?/ W2 R* O
趙宵瞅了瞅宋瑾，很想扔給宋瑾一個“不”字，張張嘴，然後還是將手中的泡麵遞給宋瑾：“我的還沒有吃過，先給皇……你吧。”

趙宵將泡麵擱在宋瑾跟前，然後又跑去買了一碗回來，端著回來的時候，坐在他們對舖一位黃發男孩正找話題要跟宋瑾聊天：“哥們，你的女朋友真被你馴服得夠服帖啊，能請教下有什麼馴服策略嗎？”
+ \. G2 A* V( b. r
" m1 I- f( J  @1 F, K" Z宋瑾最討厭什麼，就是被這裡的毛頭小子叫哥們 ​​，趙宵趕緊走過來將泡麵擱在小桌子上，搶著回答：“我是自願的，不需要馴服的。”

, R$ P+ B; z! m+ v: B+ c7 v黃毛男孩滿臉驚訝張著嘴巴，都不知道要說點什麼來表達自己的驚訝了。
! w$ N2 G+ T4 S. h* T( u
就在這時，宋瑾眉頭一展，嘴角不經意勾了下，伸手將趙宵拉到自己的邊上，噙著笑對黃毛男孩說：“其他都還好，就是腦子笨了點。”

黃毛男孩恍然大悟，對趙宵扯了扯笑，結果宋瑾臉色一擺，對趙宵說：“還不快坐下吃麵，麵條都發脹了。”
$ V% [& d  c3 `- D1 P
趙宵：“……”
$ `0 c8 O! [9 C2 V1 f7 r9 N
0 {8 U# ?- R% J# d% K9 _* J  v. L1 Y——

' D5 e* N# ]9 t! o( L% S2 ]& E晚上回到趙家，趙宵累得見床便躺，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好懷念綠綰紅秀她們，懷念裝著熱水撒著花瓣的浴桶，懷念阿爹常常託人帶進宮的涼州特產。
/ j0 z/ @" `4 _
雖然沒有對這次的古鎮之旅抱有希望，但是一點發現回大祈的方法，趙宵心裡還是有點失落的，趙宵想，她都感到失落了，宋瑾肯定失落得一塌糊塗了。

, f* U4 R6 i, P2 M: p他明明不想隨遇而安，真正隨遇而安的人，是她，不是宋瑾。
- j/ G( U2 j* E6 K
, k& E* `; ]; z( J2 q9 A" n趙宵突然想到一件事，從床上爬起來，來到廚房找趙母：“媽，我來葵水了……不，是例假……”
4 E9 i. K3 o( `4 N0 W* g' W
“終於來了。”趙母又伸手戳了下她的腦門，“告訴媽媽，沒有跟宋瑾發生什麼吧？”
$ [/ e# R- B, |; ~% ?1 X
趙宵搖搖頭。
' U* W' l. g4 ?1 J2 y: y/ C
6 ]. m1 f. O: |  A- B- s7 M0 q  Q“宋瑾那孩子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所以才放心讓你們兩個出去玩，你們倆從小都玩到大，我跟你宋阿姨都商量好了，等你們到了結婚年齡，就給你們將婚禮辦了。”
! ?  v# `! \7 g2 z4 P$ g
趙宵睜著眼睛問趙母：“還要幾年啊？”
+ H3 q0 Z3 p) u+ H1 Q
0 t/ ~0 A' r  N" b& m趙宵腦門又被戳了下，往後退了一步。

' O3 q! j/ R4 T+ _9 r; b“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沒臉沒皮的。”趙母怒其不爭地看著趙宵，擦了擦手，“把這些給碗洗了。”
3 ?7 Q! o1 E8 @# |" z
——

& N6 r- a* y- r4 o晚上趙宵坐在電腦桌前百度初潮的定義，百度是宋瑾教她使用的，因為她實在有太多為什麼，宋瑾被她弄煩了：“你自己不會上網查嗎？”

趙宵從小沒有母親，家裡雖然有三位姨娘，不過也不親暱，進宮之前，宮中嬤嬤雖然有對她加強教育了好幾天，但是教育的內容的重點都是圍繞著“怎麼才能更好伺候皇上”這個問題，反而沒有告訴她一些最基本的知識。
, b3 a$ y0 n! A+ a3 l" M3 m
9 z+ j) R( M: l# P, r6 O: R: |) g" h就像她來到這裡因為沒有接受過最基礎小學教育，就直接上來念初中，很多地方的理解力自然跟不上其他人。

. }& `5 d) S3 ^- H# Q" w3 ~' n所以即使後來她侍寢了，她在大祈侍寢的效果就跟在這裡的考試成績差不多，宋瑾就是那個改卷老師，如果龍床上有紅筆，他肯定會在每次侍寢結束，在她的牌子上打個紅色大叉叉。
% E  E3 }1 i) q* l' M' _$ T
# c  N  s$ I. u6 d( a" T初潮是什麼？
% B# N. w, r5 g" u, F: v
, r( H  v1 O) t, a+ H4 P8 J9 a! C初潮是指少女第一次來月經，代表青春期的到來，也代表了子宮到子宮頸到陰|道的通道打開了。
/ I1 N8 K. L4 k! I& F. [
  m1 ]6 D$ P" p" K5 b突然有個“為什麼”在腦袋上冒出來，趙宵安撫了下越跳越快的心跳，在搜索框裡輸入“春宮圖”三個字。

她在大祈是看過幾本這樣的的圖冊，而且宮中嬤嬤說這些還是珍藏本，宋瑾跟她說過如果有什麼想知道就先上網搜搜，還不懂再去問他。
3 Z: j6 x; W  Z6 u
' v% q8 o! U/ R  q* ^現在她就有一個為什麼，大祈的春宮圖跟這裡的會有什麼不同呢？
9 d( C! ~8 q8 P" V  r
! j$ n* Y4 @& d! ~# O0 \6 [——
8 Y: B5 C+ P! S
搜索結果出來，趙宵紅著臉點動鼠標，越看心跳越快，果然有些文化是沒有國境的。
* z5 O. o4 ^" d% f! Y
: `, v7 f) p, w  z# B就在趙宵要關掉頁面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趙宵，你在看什麼？”
4 g' G* ~' d9 l& G7 \9 L/ U% h
5 F+ l( t# w" f) b趙宵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宋瑾怎麼會突然出現，趙宵措手不及地握著鼠標要關掉頁面，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張頁面怎麼就點不掉。

5 H7 T2 t) a! u4 x( ^趙宵都哭了，但是這張男女交合的畫面一直放大在電腦屏幕上，任她怎麼點叉都關不掉。
) o2 s' V! n3 Q$ B0 O
宋瑾終於有些看不過眼，伸手將趙宵扯開：“朕來看看。”

趙宵沒臉面對龍顏，別過臉。

$ h, M$ E( x0 }/ s, m& P4 J宋瑾一邊點著鼠標一邊對趙宵說：“你電腦中病毒了。”

' W$ a& e6 g) H0 R趙宵問了句：“嚴重嗎？”
' d" I4 Y, c. u5 X2 l
宋瑾強制性關掉了頁面，然後抬頭問趙宵：“上次我給你安裝的殺毒軟件呢？”
6 I) U9 h: [0 `5 l0 v
+ x0 t9 F, R" n- S5 \' l0 V# K% g趙宵低下頭不說話。
6 m, k8 B  j$ e9 x5 ^
宋瑾又問了一遍。

趙宵才吞吞吐吐開口：“有次開機後一直有東西跳出來說系統漏洞什麼的……”

“然後呢？”

趙宵又吞了一下口水：“然後我把你的那個殺毒軟件刪除了了，然後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 h0 L6 F+ \3 H" B# @
( i2 }' `( d5 J: S! \3 v' N0 C, C“很好。”宋瑾點了下頭，輕點著鼠標，“都會卸載軟件了，挺不錯的……”
4 F9 u; T* E: l3 q
. o8 H$ P7 ]: J9 D& C" ?1 n趙宵坐在床邊問宋瑾轉移剛剛春宮圖的尷尬：“皇上找我什麼事？”

; Q1 h5 w7 j. I$ L# @$ u$ K5 D“沒什麼。”宋瑾又給趙宵下載了一個殺毒軟件後站起來，“你的宋阿姨讓朕過來叫你過去吃包子。”

' z! l+ _! f6 ]# T) l$ P包子，剛出爐的包子熱氣騰騰，宋母對趴在餐桌上咬著包子的趙宵說：“宵兒，宋阿姨的手藝還好嗎？”

! B$ N+ `4 P! u$ T" |趙宵點頭。
. K0 H; ^  H0 i" U2 k0 q, {
0 p% {2 g: L9 u) f: e7 i宋母又端上一籠包子：“給我們家宋瑾做媳婦兒，以後就可以天天吃到宋阿姨的包子了。”
2 K; K$ F0 b1 M  C  e
趙宵頗認真地回答：“如果天天吃包子，我也會吃不下的。”
( Q' c% z- E! ~
* k0 z2 f% m: |( i宋母：“……”
" g+ q1 \( N! H
1 @# ?) N6 a& E& Q+ m. d5 ?9 H6 Z——
* S; u: S. O* `$ ]
# b" V5 W) j! W4 {  a  _中考成績出來了，宋瑾果然上了S一中，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意料之外的是趙宵，中考成績真的上了普高線。
9 k6 e0 p; A: x0 X) {. Z1 L
然後趙父趙母給她走了後門，真給趙宵弄來了一個特長生的名額。
( q, y. k2 i! @5 e+ T7 _; k
/ K4 Y! |" U" h7 P對趙宵能上普高線，趙父還是很開心的，放下報紙問趙宵想要什麼。

趙宵正在看電視，指著電視上放著的“999鑲鑽手機”，對趙父說：“我可以要它嗎？”

第二天，趙父給趙宵買了一個小霸王點讀機，趙宵不大情願地接過趙父手中的點讀機，低著頭說了句：“謝謝爸爸。”

宋瑾是以全市第二的分數考進了S一中，當趙宵聽到還有一位人成績比宋瑾高兩分時，全身心地感受到一股舒暢，從頭到腳的舒暢。

" w( W- a/ Q* S宋父大擺筵席慶為兒子慶祝，酒桌上宋瑾被趙父趙母一桌桌拉過去叫親戚，趙宵剝著螃蟹吃得很歡樂，除了耳邊響著趙母不停地數落聲。

2 Q7 o+ d: F" W( O& C/ H" {不過當也有其他大娘問起她的時候，比如：“你家女兒呢，這次考得怎麼樣？”

趙母說話的語氣立馬轉了個調，含笑地看了眼趙宵，謙虛道：“成績倒是一般，不過也進了S一中呢，跟宋瑾一個學校呢。”
( u7 \; S% x3 K! \/ H- L& p
“那可真不錯啊。”

" h6 H9 v! r6 X" r趙母：“哪裡哪裡，比不上宋瑾呢，不過女孩子嘛，我們做家長的要求也就沒那麼高。”

“……”

——

中考後的暑假是趙宵來到S市過得最愉快一段時間，沒有暑假作業，沒有考試，就連居高臨下的宋瑾，也不那麼居高臨下的，偶爾還會陪她看電視廣告。

9 x2 v# }% m& J( [# i999鑲鑽手機廣告整整將近放了一個暑假，然後在開學後就不再播放了，趙宵偷偷寫下了熱線電話，她已經存了五百多的銀子，打算等存夠錢後打個電話過去還沒有貨。
" E$ ~9 h% v3 r  F0 W/ O5 o
( W  W5 G- W5 d8 S2 j* f) t9月1日開學，趙宵拉著趙母的手不肯撒手：“為什麼我跟宋瑾不在一個班了？”
* S9 \" j9 K5 ]$ G- s
趙母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掰開趙宵的爪子：“宵宵，媽媽也是為你好啊，高中不比初中，學習上面更不能分心，媽媽答應你，等你上了大學，你愛咋樣咋樣。”
' a7 y) b* ^" t: P( m  f
6 z& ~; F$ L! L/ D+ W趙宵又抓上趙母的手：“那又為什麼要給我辦理了住校……”
5 s9 a% s6 o' q7 n' O+ t' p
趙母又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掰開趙宵的手：“這是你新老師的建議，我能不答應麼，而且宋瑾也住校，你們也有個照樣。”

趙宵：“我們住在一塊嗎？”
9 {7 a. [7 D$ V, i# X
: \4 l, ~8 i( U. o; s話音剛落，腦門又被狠戳一下，疼得趙宵淚眼汪汪。

( A) N" `  I; ]趙宵是以特長生的身份才進到S一中，特產欄裡寫著唱歌，趙宵的確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幼兒班就獲得過金寶寶唱歌比賽的冠軍，後來這個特長就被文化課給覆蓋了，趙母走後門的時候左思右想，還是想起了趙宵還有唱歌這個不算特長的特長。

——
0 Q% K/ s$ k% f: v4 U+ [
) H! F1 a- R, _/ e高中的第一節晚自習，沒有宋瑾坐在邊上，趙宵趴在桌上打不起勁兒，在桌上趴了一會，後背被人拍了下，趙宵抬起頭，對上的一張清秀的臉。

“你是趙宵同學吧，班主任讓我過來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男孩開口說。
3 n- E2 a. v6 Z" _5 m/ H7 r' z8 {
男孩有一副頎長的身板，趙宵仰得脖子酸，她狐疑地瞥了眼男孩，突然想起上初中的時候她就被這種理由騙到辦公室，結果來到辦公室老師反而問她：“趙宵，你找老師有什麼事嗎？”

# f7 o7 R. e. q, j4 c4 v' p趙宵抬了兩下眼皮：“你騙人。”
4 C1 C+ l# G" a- b
2 D% y, _0 r" G: I$ Q7 J顧一鳴扯扯嘴角，轉身走出了教室。
& G( i2 N. m/ L0 m
然後大概過了十分鐘，新班主任走進教室，走到趙宵的邊上：“趙宵，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 ~( {, T+ D, X3 e

/ w/ l6 u' n1 S1 a( E3 ~, ~
第八章

6 r1 t+ P2 u( j. O/ ]+ W趙宵跟著新班主任來到辦公室，剛進門就看見那位來教室叫過她的男同學，他悠哉游哉地倚靠在辦公桌前，看她進來，主動跟她揮手打招呼：“嗨！”

趙宵有些不好意思，也“嗨”了一聲。

: c$ d7 T: l3 O: U3 i  u“是這樣子的，學校後天就要舉辦一場迎新生晚會，校方的意見是新生也要上台表演幾個節目，我們班就分配到一個，一鳴我知道你的鋼琴已經過了十級，趙宵呢，你是我們班裡唯一個才藝生，所以我的想法是給你們兩個組合起來排個節目。”

趙宵杵在這位新班主任跟前，腦袋已經開始發脹了，班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問題吧 ​​？”

果然天下沒有白喝的汽水，她以才藝生的身份進來，結果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要她展現才藝了。

“沒問題，老師。”顧一鳴笑意吟吟地看了眼趙宵，“我會跟趙宵同學好好配合的。”

趙宵抬起頭，能不能不要拉上她啊。
9 M& |8 R* B8 M! n# Q2 c% w
# K+ t4 |, `+ b5 \! S, k——
# Z! c9 _! c4 S8 V/ t
; m" }# H% M4 i( m( x從辦公室出來，趙宵和顧一鳴直接去了音樂教室，顧一鳴走得很快，趙宵加快腳步跟在他身後，結果走到半路，顧一鳴突然停下來，趙宵立馬止住腳步，抬眼望著顧一鳴：“怎麼不走了？”
3 W2 ?! e! h: @& R
$ \$ @6 C; |+ r7 H顧一鳴側著頭看她：“你真的是才藝生，而不是關係戶？”

趙宵清清嗓子：“你說什麼呢？”
/ U/ `) w: l' h4 {' B6 [, O
% T$ x* m# g6 z1 J. d( l頓了下：“難道你是關係戶？”

“不好意思，我不是。”顧一鳴聳聳肩，來到音樂教室，用班主任給他的鑰匙開了門，然後伸手打開裡面的燈。 整個音樂教室因為只有兩個人顯得格外空蕩。

顧一鳴筆直地走到鋼琴跟前，坐下，雙手覆蓋在黑白琴鍵上，從善如流地彈奏起來，一段旋律行雲流水般在靜寂的教室裡響起。

練了一段，顧一鳴轉過頭來問：“你要唱什麼歌？”

趙宵默了會，不知道為什麼底氣有些不足：“可以點《愛情買賣》麼？”

5 f$ A% s& n& T. T. A8 ^“《愛情買賣》？”顧一鳴翹了下嘴角，“你還真幽默。”

趙宵不笨，從顧一鳴的表情上就知道這首歌曲不能唱，她抬抬下巴：“我就是說著玩的。”
7 C7 T- U% ]/ W
& c  J! N4 R( Y+ |4 o: p" D顧一鳴扯了一絲笑，這種笑容讓趙宵有點不舒服，她在第二排的位子上坐下來，抬頭剛好可以看見教室外頭的月亮。
% x. U* Q- Y. l: Y% B. J
月是故鄉明，趙宵一直認為大祈的月亮要比這裡的更亮些。
% D: O$ [' h% k2 u+ ?$ K6 _
顧一鳴拿起鋼琴架上的樂譜，翻了翻，然後將這本樂譜丟給趙宵：“翻到第三頁，”
& \( p$ j: ?3 c9 n" R, }$ g
趙宵將樂譜翻到第三頁，結果是一首英文歌。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我還是覺得唱中文歌比較好啊。”
* J! k5 q" P, ?" K- J0 m
“是麼？”顧一鳴扭過頭來，“愛情買賣嗎？”

趙宵一頁頁地翻著樂譜，終於翻到一首熟悉的曲子，趙宵學著顧一鳴的樣子將曲譜丟還給他：“我要唱第十二頁的這首歌。”

顧一鳴將樂譜翻到第十二頁，猶豫了下，點了下頭：“那就這首吧。”

趙宵要唱的是鳳飛飛的《追夢人》，原來的趙宵房間裡留有一些CD，趙宵會使用CD機後，晚上有事沒事就喜歡插著耳塞聽歌，除了耳熟能詳的《愛情買賣》，她還是會唱這裡的好幾首歌。
7 X' L- u; r4 f' {( E
2 c, ^" ~. V$ W選好曲子，顧一鳴便彈了幾個音，趙宵開口問他：“你也是才藝生吧？”

“不是。”顧一鳴表情有些冷淡，一副不愛搭理她的樣子。

趙宵也不多問，然後顧一鳴又轉過頭來：“你怎麼不唱啊？”

“現在就要唱嗎？”趙宵問顧一鳴。
  r' T: ~; e) K8 d- D4 V9 t: w& I
& C: y/ C0 ?! K, j“不然呢？”顧一鳴扯扯嘴角，“不然你以為我帶你來這裡聊天的？”
8 p- c; E: M% l2 @; ^3 ~- h' a& m7 X
4 e/ l9 E; d( U* K, G# t1 w8 E) w( c1 a$ g趙宵有些不樂意唱，不過還是清了清嗓子，清唱起來：“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

, Q& Q) n" M+ v2 j! @2 r$ J* ?  F顧一鳴跟著趙宵的歌聲，開始伴奏，結果還沒彈幾個音，趙宵就停止了，他挫敗地轉過頭：“又怎麼
了？”
+ p! S( V* X0 S; k3 d: n; {
2 S/ x8 A- q: N9 S- ?( @# c7 E趙宵指了指外頭：“下課鈴聲響起了。”

9 [/ _, m+ E* h4 K' m顧一鳴點了下頭：“所以呢？”
- A$ J1 t2 A9 Q: D4 {1 ]" A8 |
趙宵：“明天練可以嗎？”
4 [; ~, }) l* w" A, b! \
“隨便你。”

趙宵說了句“謝謝”，便往外頭跑去。
6 N; K1 N% e+ g  \
+ ?/ t, h0 v& o! w——

$ U0 u) s; ?; Z  k8 P0 B5 j6 ~3 B從音樂階梯教室到高一教學樓越過長長的一條的天橋，宋瑾高一九班，她是十二班，他的教室剛好在她的教室下方。
; q% y( T' e3 C* T
下課鈴聲響起後，長廊樓梯口到處都是嘻嘻鬧鬧的學生流，趙宵逆著人流往上爬，好不容易擠到高一九班的教室門口，往裡面看了看，不過教室裡面的人基本已經走空了。

趙宵抱著僅剩的一絲希望爬到六樓，晦暗的長廊燈光下，立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宋瑾背對著她，倚靠在欄杆上看著頭頂的月色，清冷的月光和淺黃色的燈光交錯投在他的側臉上，熠熠生輝著。
, a9 N% Q% c9 X$ c
趙宵停下腳步，忍住內心翻江倒海的激動，叫了一聲宋瑾的名字：“宋瑾……”

宋瑾轉過臉，趙宵微仰視著他，就在他要皺起眉頭的時候，趙宵趕緊跑到他跟前，整個人撲在他懷裡，輕聲開口：“皇上，我剛剛被人欺負了。”

宋瑾垂著的手僵了僵，然後抬手覆蓋在趙宵的腦袋上：“怎麼被欺負了？”
6 G- T/ |7 c& ^% Q/ _# p
0 X0 |$ A) K+ M  D5 p4 ]趙宵抬起頭，一雙眼 ​​眸亮亮的：“一個叫顧一鳴的，他諷刺我是一個關係戶。”

“是嗎？”宋瑾有點漫不經心，他拉上她的手，“回宿舍吧，聽人說有晚上有熄燈時間的。”
9 k7 B8 w( y+ y2 H
5 S6 G3 `' B# m. o提起宿舍問題，趙宵又問了句宋瑾：“皇上，你真的也住宿舍嗎？”
" t) d% j: E* a8 ~1 l" s
宋瑾點了下頭。
9 S& z, M, o* J8 `' W; X
( K* U, [: G5 I; u4 a- E' }* M1 ~趙宵低下頭，從龍床到八個人住一個房間的宿舍，宋瑾都能做到與人同榻，她沒什麼好抱怨的。

趙宵抬著頭對宋瑾說：“張楠說其實住宿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宋瑾扯了個笑：“但願吧。”
6 a5 I) }: c; L: Z3 w
——
5 d# g; b- }0 I/ t( _' ^- G" W1 S
晚上回到宿舍，趙宵就被室友們團團圍住：“顧一鳴叫你出去做什麼啊？”

, x* W/ H7 d9 W6 q/ z; W“班主任也找你了誒？”
) ?1 E3 h% r3 M0 x" ?, I
“他們找你有什麼事嗎？”
$ Q& @( F7 G$ p! R
趙宵對面這一雙雙閃著光的眼睛，就將迎新會的事情說了下，說完後，大家臉上的興奮之色明顯減少了不少。

  D0 _( k* s" p/ h# _, L8 E7 @“原來這樣子啊。”
! v( n( E2 n  M" J! ?5 ~& v
5 _2 k% _( n$ B/ ~; O+ k  H“不過還是很不錯呢，能跟顧一鳴同台演出，我真想不到他除了學習好，還會彈鋼琴。”
8 r7 h' W1 N. C6 r' q2 w8 c6 K
“……”
2 M3 f( N" Z+ U9 k! t' p$ X- U
從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中，趙宵終於知道原來高宋瑾兩分的狀元就是顧一鳴。
' T, F5 L  \9 s7 {
  U+ I! x  Q6 Y+ E: r' h$ P+ E+ Q晚上，趙宵躺在下舖對著上舖的木板，翻了個身，細微的呼嚕聲隱隱飄入她的耳朵裡，趙宵無奈，又轉了一個身。 不知道宋瑾睡得如何，張楠說很多男生的腳都很臭，突然想到如果宋瑾邊上睡了一個有腳臭的會如何，趙宵把臉埋進被子裡，忍不住笑了起來。
4 |* `, V* k9 O5 C  I; a8 v. o7 c
第二天早起到教室早自習之前，趙宵先跑到男生宿舍樓下等宋瑾，宋瑾下樓的時候滿臉倦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的樣子。
“如果沒有回到大祈，我們是不是還要讀三年？”趙宵開口問宋瑾。

* a0 T4 b2 h0 D7 ~宋瑾撇過頭打了個哈欠，望了眼校園裡腳步匆匆的少男少女：“如果你能考上大學，還要四年，如果能考上碩士，又要幾年，如果考上……”說到這，宋瑾看了趙宵一眼，“不過對於你來說，先考上大學再說吧。”

% E, b$ t: s7 x趙宵：“……”
, H/ t0 o0 q: H3 r1 M" U; X' B. s
頓了下，開口問：“可以不考大學嗎？”

/ C9 m! f' W$ F“不考上你大學做什麼？”
( \6 F$ z) U6 c/ l( n6 V* \1 K3 H8 }8 I+ R
+ j+ E  [* d2 k3 t$ M趙宵想了想，實誠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到時候皇……您就去上大學，我呢，就留在家裡給您相夫教子。”

# {) k2 M. b+ ]9 Z宋瑾輕咳起來，過了會，平靜開口道：“到時候再說吧。”
7 A& _9 K0 c1 d( |
到時候再說，這世間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到時候再說，為什麼要再說呢，因為他的計劃裡並沒有她。

5 [0 p5 K! P0 c3 V慕青和張楠也考到了S一中，但是都不同班，不過張楠和趙宵是隔壁班，趙宵走進教室，立在隔壁教室門口的張楠便張口喊她：“跟屁蟲，現在沒辦法跟牢你的宋瑾了吧。”
. [* F3 Z; z9 |+ M+ X$ S) \
趙宵瞪了眼張楠，然後走到教室，走到教室後卻發現找不到自己的位子了，昨天明明在這裡，但是今天已經有人坐在了她的位子上了，而且還拿起書本念起了ABC，一副別打擾我的模樣。
7 s  }% W% z; V& n1 B
0 l6 g) f% E# j/ X趙宵杵在教室過道中間，直到有人拉了下她的衣角：“你是趙宵吧，昨天你和 ​​顧一鳴不在的時候，老師重新排了位置，你和顧一鳴同桌呢。 ”
0 D5 I" C% t) G. R. k! k
2 ?+ J  j3 e1 G4 N1 J趙宵望瞭望教室，然後右邊的第三排看見了顧一鳴。

趙宵走到顧一鳴邊上的位子坐下，然後拿出新書開始寫名字。

2 Z! O- j1 u  w, _" X* s——

晚自習，顧一鳴又找了趙宵到音樂教室訓練，比宋瑾還嚴厲苛刻的顧一鳴，終於在她清唱十多遍後，露出一個笑容：“馬馬虎虎吧，不過可以上台了。”

說完，突然伸手碰了下趙宵的黑色馬尾：“弄個好看些的髮型吧。”
  P) Y( S0 a- |5 O; O
! V* {. N# a, F7 O) T- t

sanji32

第九章
- F& H, I' ~7 `
8 k3 s3 _0 @1 b/ O: b上台之前的趙宵做了頭髮，也穿上了禮服，換上禮服的時候，趙宵在換衣間糾結了很久才出來，不是因為布料太少，相反，布料很多，層層疊疊，只是這件禮服配上她剛整的泡麵頭，真的是太奇怪了。

; l$ x  f0 C6 s! Q& h- o$ Z9 ?8 c' {趙宵來這里三年，審美眼光經過一遍又一遍的磨合後基本上能與這裡的人同步了，不過偶爾還是會出現偏差，趙宵照鏡子的時候，希望今天自己這個造型就屬於這偏差裡面。

: |  q0 j, Z$ i; \7 V( |- [女人都是臭屁的生物，當趙宵走出來看到顧一鳴看她的眼神，心情就有點不好了。

( r$ }2 `" f9 E! c. R' a* k她今天的造型很失敗。
0 i" a5 t" `3 ?( x- y2 ]4 Q4 a
- N$ N5 s) U7 ?" n美女是什麼，即使穿上再怪異的衣服，配上再醜逼的髮型，化著再難以接受的妝容加上一臉呆傻的神色，還是可以看到她的美。
" T7 O7 U! L! g5 j; U" n
顧一鳴控制住想伸手碰碰趙宵的泡麵頭，想起昨晚的寢室臥談會，男生們聊起班裡的女生，有人說起宵：“顧一鳴，你不覺得趙宵還挺漂亮的嗎？”
, `" D6 z: F, M. A; p$ [
7 D8 V( g1 l1 p& i3 ^, u' t! V7 v! c——
# S0 M1 g# H/ ^' z" \+ a3 Q9 ~6 S
顧一鳴看了兩眼趙宵，忍著笑：“你就不能找一家靠譜點的髮型店嗎？”
2 ?' b2 M# @+ W$ t
趙宵反駁了句：“在髮型出來之前我也不知道這家店靠不靠譜啊。”
6 y+ ]6 s3 u6 Y2 v2 G" ?
" E9 z7 b3 n& j/ _" ?3 f) k& h2 L顧一鳴別過眼，安慰了一句：“就這樣吧，反正你是唱歌的，不是走秀的。”

雖然是這樣說，即使沒有靠譜的髮型師給她弄髮型，總要有一件靠譜的禮服給她準備好吧？
; G* m8 k' i7 [8 K, {* m5 ?4 v
1 w/ E1 e7 X/ |; o當趙宵穿上這件誇張的演出服在後台等上場之前，右手一直不停地抓著後背，班裡的過來的幫忙的後勤關切地問她：“趙宵，怎麼了？”
: M0 x) s( C+ k3 \  i
$ c! q+ s; b# q! d  p& y/ ]“有點癢。”

後勤抱歉地笑了笑：“禮服是租來的，估計有些不怎麼乾淨。”

趙宵指了指顧一鳴的西裝，心理嚴重不平衡：“他的怎麼是新的？”
: k+ {" k6 c' {3 f( M% S
" F; |. Y+ D2 @# q後勤抓抓頭：“顧同學的衣服是自帶的。”

) {8 O5 O: x2 ]趙宵沒話說了。

" H: R1 B8 s( ~0 r% c6 @; b趙宵表演的節目排在中間，上台之前她一直在後台眺望，她要上來表演這事，她是跟宋瑾說過的，宋瑾呢，估計以為她騙他，聽完她的話，將信將疑地說了一句：“別鬧笑話就好。”
- `3 h5 s6 N/ ?+ R! w2 x- q/ ^
因為宋瑾這一句話，更加激發了趙宵上台表演的念頭。
/ w  J! a- [8 \8 j  H/ u! D
她對宋瑾，在順從他的基礎上，一方面想反抗，一方面又想證明，然後是反抗多一點呢，還是更想證明呢？ 傻傻分不清楚了。

' J6 z8 G3 ~+ U2 ]2 a5 `" Z  R——

1 m7 \3 E% _! ~# A8 [$ `; r趙宵的確有一副好嗓子，什麼是好嗓子，就是再難看的造型，大家還是可以做到不去關注她的形象，而是把重心放在她的歌聲裡。
4 b# o2 Y, N8 a2 _; x% e
趙宵剛上台的時候其實有些緊張，以前在大祈，后宮嬪妃們為了邀寵，每次有什麼節日大家都爭著給宋瑾表演，唱歌跳舞彈琴花樣百出。

有一次趙宵也想著給宋瑾唱一首歌，她的確也唱了，在元宵節這天，只是唱到一半，景月宮來人了，說顧幼容要生了，然後宋瑾從龍榻上下來，便奔向了顧幼容的景月宮。
+ s1 z: d+ r0 d3 p8 |
+ {' I9 }  O; ]0 ^( w( X. t3 }3 _顧幼容生了一位公主，龍顏大悅，第二天在太后的寢宮碰上，宋瑾突然開口問她：“宵兒，你也是元宵這天出生的吧？”頓了下，“朕的小公主跟你同一天生日呢。”

7 N- J/ U1 W& h+ i# d& ~# O“這是臣妾的榮幸。”
/ `: N+ z2 l  x7 O- f* E; [
的確是榮幸，綠綰說：“這樣也是好的，說不准以後皇上每次給小公主過生兒的時候能想起娘娘呢。”
! {. O3 Y. I2 q
……
; a8 n$ E# {4 l7 ~
; W- v# `4 l+ m9 J趙宵覺得自己來到這里後出現的最大的水土不服，就是發現了她的婚姻觀和愛情觀根本就是畸形的。

8 A4 N5 b0 r0 I: J' O. |& \0 n8 ^如果宋瑾是一塊好吃的肉，以前的她只要能喝點肉湯就不錯了，現在她還不清楚自己內心的需求到底膨脹成什麼樣了，但是很明白一點，她已經不是那個喝點肉湯就會滿足的趙宵兒了。

: o% b  s2 e# O——
" q& d5 \; a7 t' N* J  h/ m+ z
8 m  R, l2 J3 L, Y當顧一鳴拉著她的手在台上鞠躬致謝的時候，趙宵還是看了看台下，黑壓壓的大會堂，她一眼就看見了宋瑾，端坐在正中間，大家都在鼓掌，只有他冷著臉看著她。
& D; x# h$ [- i3 V
' H( w0 i, I* g- s趙宵還是沒忍住，換下禮服，待迎新會結束的時候後，穿越著擁擠的人群終於來到宋瑾的邊上，她伸手牽上他的手。

抬起頭對他笑的時候，一張長滿青春痘的臉對上她的笑容：“同學，你找我嗎？”

6 F# T5 \/ N! n- a9 x5 Y9 U趙宵趕緊鬆開這只拉錯了的手，翹首以望，宋瑾已經走遠了。
4 R  R, c( X' Z- m: p2 v6 [/ Z
) A$ R1 g! ^" v7 n, j第二天，趙宵捧著兩份小籠包在男生宿舍樓下等宋瑾，結果沒等到宋瑾，反而等到了顧一鳴，顧一鳴走到她的跟前，看了兩眼她手中的早餐，嘖嘖了兩聲，轉身離去。

“你是宋瑾的女朋友吧，他已經去食堂了。”又等了一會，一個路人過來好心提醒了她一句趙宵拿著小籠包去食堂找宋瑾，終於在倒數第二排的左邊看見他。
/ w5 F8 `/ |# }
6 ?% V' J/ T' R- I; \0 f, I宋瑾看到她時，倒沒多少表情，抬眼問她：“吃過了麼？”
3 ^% }0 O0 W! Y
趙宵坐下來，把小籠包放到宋瑾的跟前：“我今天特意跑老遠給您買回來的，結果等了半天，您倒是先吃起來了。”
“是嗎？”宋瑾掃了兩眼她的小籠包，微微勾了下唇，淡淡開口：“聽愛妃的語氣，似乎在埋怨朕啊？”

1 i4 K- L; q* Y4 e, T趙宵左看右看，確定周圍沒有人，籲了一口氣，“皇上，隔牆有耳啊。”
8 W  R4 V0 l/ A6 Z
# A$ l* u6 B& n9 b0 b+ {宋瑾哼了哼，拿起桌上的小籠包，離開了。

——
5 e6 Z9 J0 ^. U0 U+ V# K
有人用暗無天日來形容高中生活，趙宵之前本來以為初中的學習生涯已經是她能接受的極限，結果的極限又被拉了拉。

第一節上物理老師說：“人類的大腦潛能是巨大，一般人只使用了3%到9%，你們要多動腦子，爭取每天多開發自己的腦袋。”

) E1 T8 q1 H$ t# J5 {0 n" w8 C趙宵問同桌顧一鳴：“你的開發多少？”
+ n5 v% |1 G: {6 f+ U! Q8 g  b5 y
, j' W( Q9 G. Z6 X. ~- P9 ]0 R" W顧一鳴轉過臉：“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趙宵頗認真地想了下：“你那麼厲害，應該有7%吧。”

+ p7 f% V% s) n0 _, A/ \& E4 S結果顧一鳴還是一臉不滿意地看了她一眼：“你應該不到3%……”

趙宵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地笑笑：“沒事啊，反正有開發就好。”

她是真的無所謂，因為她的比較對像一直是大祈后宮的女人們，她托著下巴想了下，那些女人的大腦開放了多少呢，顧幼容算比較聰明的一個，不知道有沒有0.1% 。
- y) o+ X9 d: h: a4 I. {* e# o
起初，趙宵特別不習慣不跟宋瑾上課的感覺，也沒有了慕青跟她一塊聊宮廷戲，所以剛開始一陣子特別萎蔫，結果等慢慢適應了，她這根萎蔫掉的小草又開始生機勃勃了。

0 y9 w" e4 |+ J7 x" F課間，前排的兩個女生在討論八卦：“你有沒有昨晚咱們學校的BBS，上面正在投票選舉校花呢。”說到這，其中一個女生轉過頭對趙宵說：“上面還有你的提名呢。”

趙宵紅著臉：“是嗎？”
( w5 X2 y1 k) L- k8 E
女生點點頭：“不過就只有1票。”

- w- _. I; ]' R! Q$ o趙宵低下頭。

就在這時，顧一鳴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碰碰趙宵的手肘：“那一票是我投的，是不是要請我吃頓飯？”
( w1 H4 ]$ W7 ?# r) @
趙宵不理顧一鳴。

* g) N5 F8 L2 l- a兩女生又開始討論了校花投票的事。

“第一名誰啊？”

“當然是秦子琳，初中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花。”

趙宵並沒有把BBS上校花選舉的事放在心上，反正也是1票，不管上不上心，那1票始終在那裡，不增不減。

趙宵沒有請顧一鳴吃飯，不過還是請他喝了一瓶汽水，結果運氣好啊，買給顧一鳴汽水難得中了“再來一瓶”。
3 ~& l/ B6 d$ @" a4 s  j8 a; s3 E
: J/ S! K* c$ |9 F趙宵拿著這個“再來一瓶”的蓋子便往小賣鋪跑去，完全不理會後頭顧一鳴不滿的聲音：“能不能等我喝完再拿去換啊……”

之前買汽水老闆還是一副笑臉迎人的模樣，結果換汽水的時候，臭著一張臉說等下，等了好幾分鐘，老闆拿著瓶蓋對著太陽光看了許久，才從貨架上給她取下一瓶。

! d. n2 t$ k, E4 M6 d趙宵拿著汽水轉身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宋瑾正捧著一疊作業本從教學樓下來，趙宵開心地跑到宋瑾跟前：“宋瑾！”

9 y+ ~+ e# Y( }' I, A0 N  X宋瑾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了兩眼她手中的汽水，習慣性開口問：“今天的課還聽得懂嗎？”
7 y% h2 p; g5 C
: \6 P' i; i  ]% J趙宵點頭：“有點懂。”

宋瑾扯了個淡笑，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一道女聲：“嗨，宋瑾。”
  M( V+ D# E4 b  o
趙宵本能地轉過頭去，然後整張臉都僵住了，她張著嘴，看著眼前這個清麗的容顏，大腦變成了一團糊：“顧幼……”
' {; ?8 r, z9 H, E
# s& {* X( u& U8 H結果名字還沒有說全，趙宵就被宋瑾一把拎到了教學樓後門去。

; d2 ]4 G- c6 P; l8 L9 K4 V- {趙宵的從看到顧幼容後便處於呆滯狀態，空白的大腦只有一個問號——顧幼容也來了嗎？
2 p& ]$ v1 e2 c$ f8 v
“她不是。”耳邊傳來宋瑾清冷的聲音，將趙宵拉回了神。
; c4 z# |8 M1 D8 P
趙宵抬起頭：“什麼？”

宋瑾又說了一遍：“她不是。”
. T! a: A4 m4 O+ d% O
/ w# z. W6 N) C趙宵：“明明長得一模一樣。”
- \1 N) o  j, E9 |& ~+ i' Z4 ?$ {
宋瑾扯出一個寡淡的笑容：“試探過了，她不是幼容。”

既然宋瑾說不是，那就不是吧，趙宵眨了兩下眼睛：“哦。”
( |2 l; i9 A! p2 ~
, `1 O! i1 A; C; J8 f. L! o0 p! Y9 n! e宋瑾：“回教室去吧。”
) j: k7 k8 C" W7 q; I5 l' g1 i: p
" D. h) V* L4 P+ k- E/ `趙宵：“您保重……”
- ^0 ~1 |9 A5 d. c
$ }: [  P& F3 R5 g! U3 @宋瑾冷嗤一聲，轉身離去，走了幾步，轉過身來：“還不回教室上課。
) K4 v) t, m- U, J$ N1 p
# u+ j. r% ^- I8 d" @——

* W! a% F( J8 P顧幼容比趙宵晚進宮幾個月，那時候趙宵在宋瑾還有一點新鮮感，雖然她還沒有上架侍寢，宋瑾也常會來她宮裡坐一坐，那時趙宵剛從涼州過來，性子還有點野，所以也不怎麼怕宋瑾，做事情又大大咧咧，結果倒是在宋瑾眼裡留下了驕縱的印象。

% ]+ L; R' f! m- O) h+ o然後顧幼容進宮了，顧幼容比趙宵還長一歲，但是每次都是“姐姐”地叫她，趙宵聽多了，就真把顧幼容當妹妹相待。

/ N) o  ^3 d* r; ~大祈后宮有一句話，姐妹是用來踩著上位的，所以寵妃和她這位還不能上架娘娘成為姐妹後，閒言碎語就多了。
" @4 A. o7 H- @7 c3 H/ x
有一次趙宵到望月湖看烏龜，隔著一個亭子，她聽見某娘娘跟顧幼容說：“要我說你可別跟西禾宮那位走太近，你性子單純加上進宮不久，可能不知道這宮裡很多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6 @  S4 z" r. f' W

第十章
3 j; y# _: e6 v. K: `1 H* i+ X
後來顧幼容真的不怎麼找她了，趙宵也因為覺得顧幼容耳根子軟，心裡面也有點不想搭理她了。 再後來是在大祈射獵節，按照慣例，皇帝都會帶幾位嬪妃共赴獵場，這樣的好事，宋瑾難得想起她了，因為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那天她興致很好，結果興致一時太高，她射傷了顧幼容的一位貼身宮女，因為射傷了宮女，她被禁足了半年，半年後出來她做事就更加小心翼翼，也更加怕宋瑾了，生怕再犯什麼錯，連累了趙家。
8 j' O- S" P) E2 H/ H" L
父親要將她送進宮，大哥是唯一勸阻的一個，他說：“宵兒性格根本不適合去深宮後院。”
/ G( ?# T3 C8 c8 y; O0 s5 h9 P2 F
的確是深宮後院，庭院深深深幾許？ 哪有縱馬高歌來的暢意，只是有些事，不能只求個暢快。
- w( p8 G# A. E9 \  U. V# n
——
# `/ C# X( I  Y6 D
; J/ N6 q3 [9 @) B; Y$ j趙宵是踩著鈴聲來到教室的，結果這節課剛好是有莫 ​​愁之稱老師的英語課，這位英語老師有個習慣，就是正式上課之前都要聽寫幾個英語單詞。

聽寫之前，她指了指手拿汽水的趙宵：“你到黑板上來寫。”

8 |6 D4 |8 |! u趙宵放下手下的汽水，慢吞吞地走到講台上，拿了一根白色粉筆，視死如歸對著黑板。
" _  z  C  U5 @2 J$ \$ a
“mirror”
4 X- k* E, h/ G4 w% U: [
: d  r9 ^! a$ P9 ^英語老師開始讀單詞，趙宵握著粉筆，糾結了幾秒，在黑板上寫了一個“m”，絞盡腦汁，她也想不起這個單詞的寫法，然後這個單詞還沒有寫出來，英語老師又開始報第二個了。
) P0 e" u7 ~8 Q* w, m) Q
9 \0 ]  f( _8 s1 J趙宵苦著臉轉過頭，大家都埋頭聽寫，只有顧一鳴抬起頭看她，一臉促狹模樣，然後他沖她張了張嘴，好像在用口型告訴她這個單詞的寫法。

3 b) ?; M7 K" F. S0 j" o$ A$ [趙宵充滿希望地看著顧一鳴，顧一鳴也有耐心，嘴巴一張一合，好像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告訴她。
, z; C2 d- N# ^9 \, V" o* Y& |
# z5 d; `! Q2 G( k+ T/ X3 U! q“趙宵，你給我下來！”

" ?9 `& C1 }/ y% Q& E( a背對著的趙宵的英語老師轉過身來，想看看趙宵寫了幾個單詞，她已經報了好幾個單詞，結果黑板上只有一個“m”。

0 t' |2 V/ @. U3 Y* R0 e. o趙宵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顧一鳴趴在桌上笑得直不起腰。
" q! T0 i( G' C! c) x
趙宵心理面還是感激顧一鳴的，是她沒有看懂他的口型，她心懷感激地對他說了句：“謝謝。”

趴在桌上的顧一鳴終於抬起臉，滿臉憋笑模樣，抬頭看到黑板上的孤零零的“m”，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 z# S7 F1 `# Y
; u' r: O4 _# C8 C+ _  p趙宵小聲地跟顧一鳴建議：“下次你不要用口型告訴我，你可以寫在紙上舉起來給我看，我視力很好的……”
9 T, E0 \; I; i9 J9 r" j+ [- Q! G% \
顧一鳴別過臉，過了兩秒，他轉過臉看著趙宵：“我剛剛說的是，快點下來，太丟人了。”說完，他將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重複了一遍，趙宵看了看他的嘴型，難怪剛剛她怎麼也看不懂，原來顧一鳴根本沒有不是告訴她“mirror”寫法，而是跟她說：“你——快——下——來——好——丟——人”
4 F/ m' h  O) t4 V6 ~& {
- ]7 @# i7 X1 H" ]趙宵瞪了眼顧一鳴，視線掃了眼顧一鳴放在桌上這瓶沒有蓋子的汽水，心里哀怨，這汽水，請虧了。
9 s! T/ Z1 ]8 W$ q7 F. \+ P; j
# `. q6 g6 Q% h  d1 Y& V英語課是下午最後一節課了，趙宵因為只寫出了一個“m”，課後還被單獨留在教室裡默寫，趙宵趴在桌上咬著筆頭，就在這時，等她吃飯的宋瑾來到她教室門口，趙宵像是看到了救星，眼淚都快出來了。
& W1 F6 a! K$ M* \
宋瑾不虧是老師眼裡的優等生，在老師眼裡是有可信度的，宋瑾跟老師說這裡交給他，老師倒也沒質疑什麼，只是臨走前，還頗惋惜地看了眼宋瑾，這眼神讓趙宵有點不舒服了。

8 m* Y/ E% `+ p9 y' t. u——
2 q/ q. P: m6 H3 C
英語老師離去之前，趙宵便開始伸展腰身，同學都走光的教室只剩下她和宋瑾，趙宵站起來：“皇上，我們吃飯去吧。”

7 j3 y' W* \4 K" V8 c# L( L! y結果宋瑾紋絲不動，拿起英語書。
6 X1 c! G6 D' @3 P$ \
趙宵眨了下眼睛：“不會吧？”
3 w  y9 b- V- W
宋瑾抬了下眼皮，拿起紅筆唰唰地劃了十幾個單詞：“今天就暫時聽寫這幾個，給你十分的時間，十分後朕考你。
) Y/ y% n. D* W% d
趙宵不太情願地坐下來，看了眼宋瑾，一臉沒有商量的神色。
* [5 P* H: d  h, Y& J# C1 j+ W5 A
5 Z- E7 Z8 M5 y* J/ `, i拿起書本背起了單詞：“mirror，M—I—R—R—O—R，鏡子，鏡子。”
6 W+ p5 D& R$ \7 c
“loyal，L—O—Y—A—L，忠誠的；忠心的。”

8 f; K7 ]/ R6 M$ s: F/ Z5 R“……”
' l$ L- ]# C5 `& U% i
宋瑾無奈地搖搖頭，從趙宵課桌上拿出數學課本，對著嶄新沒有任何筆記的課本皺了下眉頭，然後又拿起來紅筆，唰唰地給她標註了幾個重點。
/ n" I0 V4 X" a2 D- k( ^
十分鐘過去，趙宵把書本遞給宋瑾：“皇上，臣妾準備好了。”
* m6 j  o( U% }$ }3 Z) v$ u% f
+ x" n" `0 X. e8 v" X1 K- `+ k5 P宋瑾接過英語書，翹著舌頭髮音：“honest。”
# U. O0 z2 R' q% i9 {- x" d  E! c
" `9 y) }. K9 R趙宵速記還不錯，宋瑾又給她劃過重點，所以這次聽寫還算馬馬虎虎，宋瑾終於在念了十幾個單詞後，放下課本。

: y0 ~: {- P/ p; N趙宵老實地放下書，然後將聽寫紙遞給宋瑾，宋瑾拿著紅筆一個單詞一個單詞批改，就在這時，顧一鳴從教室外頭走了進來。

宋瑾因為給趙宵聽寫，就坐在了顧一鳴的座位上，顧一鳴慢悠悠走到宋瑾邊上：“不好意思，請讓讓。”

+ A  d+ K- G. \' a7 D5 e% w1 a宋瑾掃了顧一鳴一眼，然後將聽寫紙遞還給趙宵，站了站起對趙宵說：“錯了一個，回來後你再自己再多記幾遍。”說完，將座位還給顧一鳴。

居然只錯了一個，趙宵開心地將聽寫紙夾進英語課本里，然後擺著臉對坐在她外面的顧一鳴道：“請讓一讓，我要出去了。”
( z6 R) F" p) u9 Z9 |
; x& j3 Y- f, M! V6 ?2 O顧一鳴將椅子一拉，趙宵從裡面走出來，走幾步還要轉過頭：“小人！”
3 v1 `) W5 ]0 L0 _$ q% Q$ f: T
顧一鳴背靠椅子，聳聳肩。
! ^: g; N* U; ~
2 P3 ]5 ]4 N1 g0 g5 {/ [" D宋瑾蹙眉，直接拉上趙宵的手：“墨跡什麼，走了！”

* L4 z8 C. [0 Q, u顧一鳴坐在一個人的教室，他簡直有病才會上來看她聽寫得怎麼樣了，滿腔火氣打開趙宵的英語書，然後拿起她的聽寫紙，看了兩眼，揉成一團，離開教室之前，將這團紙扔進了角落上的垃圾桶。
/ ~7 E% ~3 G; O- \& x) `# w; s% w
——
  K0 S; Q( P- \! P
有人開始討論趙宵和宋瑾，坐在趙宵前頭的兩個女生轉過頭問她：“你跟宋瑾什麼關係啊？”
7 g* J) D, E+ J
" s( D  @1 c5 o6 d& T  C: B趙宵想了下：“我們家住對門，算是青梅竹馬吧。”
" g; ?# u+ H. {/ U3 N
& q9 [; _3 D3 \" _$ _坐在一邊的顧一鳴轉著一支透明色的原子筆，一不小心“筆”飛了出去，好巧地在趙宵臉上劃了一道黑色筆跡。
! a& H+ X* ~  E8 M6 b0 k/ i
0 B0 h9 j0 N8 i' ~4 `* q" h趙宵惱怒地擦了擦臉，瞪了眼顧一鳴。

; y( ^% M: v! Y1 a- g; G顧一鳴看了眼趙宵，只見她白淨的臉蛋上多了一條不和諧黑色的原子筆跡，扯起嘴角：“對不起啊。”
/ B: e4 F. g( p$ e; S
趙宵哼了一聲，不搭理顧一鳴。

, t5 ?+ C3 I- o$ f2 r$ \3 A5 L5 a$ b——

晚自習下課，趙宵來到樓下等宋瑾，往教室裡面張望的時候多看了幾眼，視線停在那個最漂亮的女生身上轉了兩下，宋瑾還在整理書桌，以前有專門給宋瑾整理桌案的小順子，因為跟皇上走得近，后宮嬪妃就常常拿些銀兩賄賂他。

就在趙宵亂七八糟想著的時候，宋瑾從教室走了出來，趙宵收回視線，對宋瑾笑了笑。
# L5 U3 N: q5 ~9 h
/ g0 @. b! P6 U% ^8 W: k回宿舍的路上，趙宵還是又問了一遍宋瑾：“她真的不是顧幼容嗎？”

  Q2 t8 X7 c% n宋瑾這次倒是耐心地回答她，這樣的宋瑾倒是平易近人很多。
, y% j' z# h2 D8 K- k
“應該不是同一個人，除了長得一樣，其他沒有任何相似的。”

趙宵點了下頭：“不過真的很像呢。”
8 ?( b4 i# O9 f; K& Q
宋瑾輕輕“嗯”了一聲，轉頭看了眼宿舍外頭的小吃店：“肚子餓嗎？” 趙宵搖搖頭。
2 Y+ k' f- d, {, N
) p2 a! `' H! N& v8 D宋瑾將趙宵送到女生宿舍樓下：“上去吧，別多想。”
: x' |" e2 p. M3 u9 L3 d
; ?9 V  F8 t: T5 |趙宵不是很理解宋瑾這句“別多想”到底是不讓她多想什麼？ 胡亂點了下頭：“那我上去了。” 宋瑾微微頷首。

. E% T2 d- x1 @2 q. M- u——
  ^# Q% X0 x+ U0 y$ M
趙宵回到宿舍，樓下宿舍的慕青來串門，趙宵洗了澡，然後跟慕青一起到洗衣房洗衣服。

7 w* s6 s3 I: M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娘娘要親力親為洗衣服，趙宵將手浸在水里的時候，突然想起宋瑾是不是也是要自己洗衣服的？
2 ?. }1 T- E4 ^# D1 K. c
宋瑾將手浸在臉盆裡搓了搓裡面的衣服，身後有個打赤膊的同班男同學拍了下宋瑾的肩膀：“宋瑾，你怎麼不塗點肥皂呢？”

宋瑾轉過臉，淡淡道：“先浸泡一下再說吧。”

男生離去，宋瑾嫌惡地看了眼盆子裡的衣服，只覺得太陽穴疼得厲害。
! X, Y! Q' x# s- Z3 R5 f& p
——
0 }) B1 U8 [* n# ]
! \- u: I2 J, p# [5 Z; n* E! m8 I雖然上課的日子難捱，但是趙宵還是捱到了星期五，因為興奮，星期四晚上就收拾好了背包，等待週末的日子是真的難捱。

趙宵和宋瑾一起坐公車回到了青藤小區，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宋瑾轉過身對她說：“晚飯後過來做作業。”

趙宵點了下頭：“知道了。”
  N2 M, I+ Q0 l# S
3 W7 Z! F4 W; S" g趙宵回到趙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冰箱找吃的，趙母笑著罵了她幾句，不過晚飯還是給她燒了好幾道愛吃的菜。
' \7 v, d& {6 J/ [
- k7 H5 K1 [) c, t1 {2 ^趙宵還是很喜歡這里人的飯菜，有時候看電視廣告，“加一點雞精，加一點蔬之鮮”，心想：大祈的金牌御廚還比不上這裡的一包雞精呢。
& {) N& Q3 R7 P( g; |: F
4 R$ e. \) J8 h' b6 [; w晚飯後，趙宵磨蹭了好久，洗了個澡後抱著一堆作業去找敲了下宋家的門。
2 G) x/ t) Q/ S4 ]+ t9 N
5 E. C! c; J5 Y( y: I* y& J' A# u給她開門的是宋瑾，趙宵看了看，問宋瑾：“宋叔叔宋阿姨呢？”
% ^/ q. ]+ v5 v, O4 M# |
宋瑾：“出去了。”然後趿著拖鞋往自己房間走去。

- l3 s* A8 c: i6 M趙宵跟著宋瑾來到他的房間，宋瑾的房間她來過很多次，趙宵掃了兩眼“龍床”，被子疊得比她還整齊呢。

趙宵將作業放在宋瑾的書桌上，然後自覺地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他的邊上。

宋瑾看了她一眼，然後站起來從書架上取了一本《人類文明發展史》看了起來，趙宵多嘴地問了句：“你不做作業麼？”
' ?* P1 \# {' L: i* l9 x+ Y& f
3 `2 T! d( V2 i1 ]# t) \4 Q4 V宋瑾：“做你的作業！”
; n2 L; k: m3 I9 y1 D
/ a  }* Q+ z% U9 r2 m趙宵低下頭，開始咬筆頭，結果每次做作業就提不起神來，托著下巴無精打采地念起了題目：“X等於巴拉巴拉，Y等於巴拉巴拉，求問X是多少……”

! r1 f& v( F) m8 o2 i# N3 x趙宵拿出一張草稿紙，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圓圈，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轉過頭對宋瑾說：“皇上，有人選我當校花 ​​呢。”

sanji32

第十一章
# r1 d2 e% e8 s' o
* o' U8 l$ I' h“嗯，校花？宋瑾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趙宵，“你確定是校花，而不是笑話？ ”
- Y, R3 L1 R7 P' a; A/ E( _# h
宋瑾加重了“笑話”兩字的音，這讓趙宵有點生氣，悶聲轉過頭，繼續埋頭做作業，默念了一遍題目，趙宵又不死心地轉過身：“皇上，可以藉你的電腦用下嗎？”

宋瑾雖然一副不怎麼情願的樣子，不過還是站了起來，打開電腦。
8 p, r# C  R2 N7 f  d" X- b4 _3 i. L
宋瑾電腦設置了密碼保護程序，解鎖的時候趙宵偷偷瞟了眼，結果宋瑾將身子一斜，遮住了她的視線。
0 o5 _6 l, ~7 ~+ ^' j- |, R- a
/ s6 p% F8 s! a7 D7 J+ s解鎖完畢，宋瑾又扔了一句：“反正你看了也不懂。”

( y: `- P& Z3 v1 a4 Q- T! q6 c3 {趙宵差點一口血吐在鍵盤上。

宋瑾給她解開鎖後，又走到一邊的小沙發坐下，然後繼續看書。
% Z3 s9 ~& F# ^# S" l8 b: e  ~& ]
; Z% U  r5 `, s6 f趙宵手握鼠標找企鵝，找了半天，還是扭過頭問宋瑾：“皇上，你電腦上沒有扣扣麼？”

1 u- y" o7 t" L- C: `4 G宋瑾：“扣扣？”
/ }% B  J( ^/ o' \
“沒什麼。”趙宵忙轉過頭，原來皇上不玩扣扣呢，果然被張楠猜中了，張楠給她註冊扣扣號的時候，說：“我們班估計就你和宋瑾沒有扣扣號了，現在你有了，就剩下宋瑾那個木魚疙瘩沒有了。”

想到這，趙宵心裡無端升起一絲優越感，雀躍地打開網站搜索學校的BBS。

9 V. ^) [' H5 W& W: m. j9 ~來到了校花評選的頁面，開頭第一張就是秦子琳的照片，趙宵盯著照片看了許多，為什麼秦子琳的照片還可以比她本人要漂亮許多。

後來有一次顧一鳴當著她的面將她的下巴修成一個錐子，趙宵真的很遺憾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認識PS。
) _2 M& F4 f/ N
——
# z6 K3 I' V: F+ K0 ?- j$ b2 \  t
' e7 V& D0 g3 @) A趙宵繼續拉動頁面，終於在底端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照片，看到照片的瞬間，趙宵立馬冒出一句話：“這不公平。”
. d8 B( Z5 r) \9 }- B3 y  K
. r8 r8 K6 g) E的確不公平，照片上的趙宵頂著一頭泡麵頭，髒髒的妝容，加上一身暗紅色的泡泡裙，怎麼看怎麼像一株雞冠花。

; t; k. L" E0 y& n3 p3 m! u宋瑾又被她的“不公平”驚擾，皺著眉頭走到她身後，看到照片的時候嘴角一抽，冷著聲音開口道：“朕沒說錯吧，果然成了一個笑話。”

" r+ W4 B' K. [8 {5 C) r& i$ l. T: ?趙宵輕輕“嗯”了一聲，有點受傷。
& }8 }" a( J/ G$ F. B# y
3 ?* i' Q0 T3 T" S! I8 K滑動鼠標，她的醜照下面寫著票數，倒是打破了1票，已經有十幾票了，趙宵用腳趾頭想想，也可以猜出投她票的人是誰，顧一鳴、慕青、張楠……

& c4 X: f& j# _敢情她的都是友情票啊。
6 c6 u/ @. e( ?5 W# r) I
趙宵將網頁往上拉，秦子琳的美照下面投票人數已經破千了，討論區也是一片火熱，其中還有專門粉絲小組提供24小時在線問答服務。
9 [& \) H$ |- K* c- t& v: l' v
趙宵想了想，又將頁面往下拉，然後在自己照片邊上的“投她一票”按鈕點了下，然後系統提示她已經投票成功。
0 Y% v6 A% \8 _4 E
趙宵刷新了下頁面，果然多了一票。
& X$ k, I! }, y1 |
7 _& N1 P0 _& k$ `( F* [2 x" d趙宵又繼續點了下投票按鈕，結果系統又跳出來了：“你的行為屬於刷票行為，請自重。”

& p8 W+ _+ A( E  i* ~- {趙宵只覺得兩隻耳朵火燒火燎地難受，就在這時，看笑話的宋瑾淡淡開腔：“你還可以用自己的電腦再投一票。”
( |7 w- A) s' X! S  \* M/ R2 J
2 Q" t( L: b) |* ?7 @$ I8 x" _( P9 f) K% Z趙宵抬起頭對宋瑾解釋：“我只是點著玩，又不是真的刷票。”
! s  _. ?! S# s* C+ \# E
" O! u* Z; t  p+ ~: I% E1 `宋瑾“呵呵”笑了兩聲：“的確，多一兩票也沒有，反正還是掛在尾巴。”

趙宵突然擺著臉開口：“皇上，看到您的妃子掛在尾巴，您感到很榮幸嗎？”

3 @% Y5 R2 X1 X宋瑾怔住了，活生生被“榮幸”兩字堵住了嘴巴。

. m; m; X/ ~( N# j% |同時，在趙宵質問宋瑾後心裡就開始罵自己有腦子果然有問題了，即使秦子琳不是顧幼容，但是也跟顧幼容長得一模一樣，她雖然被墊底了，但是秦子琳可是獨占鰲頭足足將第二名的上官依依甩了幾百票的第一名啊。

所以宋瑾還是應該感到榮幸的，她這樣子質問宋瑾，簡直是屬於踩自己腳的傻帽行為。
% d4 {9 v# g7 |- n3 d
/ e/ ~) f, s# J2 c  k# n$ M趙宵開始亡羊補牢：“皇上，臣妾說著玩的。”
7 {. I- P- \. P2 Z: `( d
- x, B0 Y! ]; e宋瑾一聲不響轉了下頭，然後看著網頁上的照片，若無其事地開口：“是照片有點醜了，如果本人參選，應該不會墊底。”
6 n) J4 h4 g2 m
3 F8 _7 W/ e7 h宋瑾雖然說的是“應該”，不過這句話終於說到了趙宵的心坎上，她仰著頭與宋瑾交流：“臣妾也是那麼認為的。”

9 r) `8 H$ A% K* Q1 Z- ?3 J宋瑾安撫地拍了下趙宵的肩膀，然後拿起她的作業本看了一眼，頗無奈地開口：“行了，不准上網了，趕緊做作業。”
( v0 b8 M! c' z. S) n3 B. J
——
. D  D! \+ \: X  `
0 p1 J  Q* R! K/ z8 z聖旨下達，趙宵只好 ​​乖乖關上電腦，繼續埋頭做題目，結果認真思考了半天，第一題還是想不出答案，所以只能將數學作業本暫時擱放一邊，趙宵開始做自己擅長的語文，來來回回做了十幾道選擇題和一篇閱讀理解，做完後，思想不集中的宵妃娘娘又開始打擾皇上了：“皇上，我們老師說國慶假期學校有組織了一個參觀博物館的活動，你們老師有說麼？”
* A% }  ~* i# B' H" t, i
“提了下。”宋瑾漫不經心開口，頓了下，“數學作業做好了？”

! u9 V* h7 j; u6 Y趙宵實誠回答：“做了語文，數學做不來。”
2 p" \. W" R2 ]0 K( F# x
宋瑾在趙宵邊上的椅子坐下，拿起她的數學作業本：“哪道不會？”
2 o! W" E+ S" R: W7 r' |
趙宵伸出芊芊玉手，戳了下一道題目。

宋瑾看了眼題目，開始講解。

. U2 o4 T) l1 w) A7 ?. _4 E0 G趙宵輕聲提醒道：“我只有這道是會的。”
; P" @9 ?+ y% Z
* D7 l# J/ _" ]% }5 J4 Z宋瑾撫額，嘆了一口氣：“其實朕早應該想到的。”

宋瑾講題速度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將所有的題目給趙宵講解了一遍，趙宵一邊做著筆記，一邊拍著龍屁。
! V7 V/ ?& a3 c) m* ?
“皇上好思路。”

; \% H9 ~/ j. S6 Q) u“皇上說得對。”
3 T; j( [. b( ^% w2 i- Y$ |" S
7 m- n6 H' z9 g, r, d. q/ w* T“皇上好厲害……”
6 c" a4 \. E6 G8 G- u, g
. b) W# A: S6 v6 G* q$ B話音剛落，趙宵只覺得下巴被桎梏住，不到眨眼的時間，宋瑾整張臉在她眼前放大放大，第一次讓她如此近距離地觀看龍顏。

趙宵眨了幾下眼睛：“皇上……”

; a5 W* b: u; a) V6 @& m然後就在開口的時候，龍舌就“嗖”地鑽進了她的嘴裡。

, {* j$ ~" S/ r# L( ?' P慕青有一陣子特別酷愛研究男女之事，然後有一次特別認真跟她討論一個學術問題，慕青說有時候女人對男人語言挑動要比動作挑動更具有殺傷力。
- G0 y' y" C* \5 A+ d. p. w6 G
5 V0 \! S* u0 L- K2 I7 t4 I. E5 t, L趙宵反省剛剛自己根本做撩頭髮摸大腿等等的動作挑動，難道是她無意對宋瑾進行了語言挑動，剛剛她說了什麼？
" P7 V' `) P8 P( \& p% W5 ~, v# q
皇上好思路？ 皇上說得對？ 皇上好厲害？
, y, g2 f( O1 T& v3 p2 X
7 @$ T4 ^3 f2 Z1 K+ Z, H0 }趙宵欲哭無淚，宋瑾的舌還在她的口腔裡掃蕩，他伸手擱在她的后腰，然後用力一抱，將她放在了他的書桌上，宋瑾因為站在書桌前，趙宵的雙腿被迫張開，懸掛在空中，盪啊盪啊。

* w9 {% s& j, ^& J+ S0 U: p宋瑾捧著趙宵的頭與她對視，一雙黑瞳像是沾了霧水一樣，格外亮，也格外濕。

- w$ _  M$ Q0 @. ?趙宵又像回到了大祈侍寢的時候，腦袋一片空白，說話會哆嗦，雙手會顫抖，不會說“皇上好厲害”之類的吉祥話就算了，每次都還會掃了龍興。
& g3 w/ d/ ^3 h" |4 @2 M4 ?
( i4 Y; X+ z5 L( b- |宋瑾吻了一會，終於離開了她 ​​的唇，結果趙宵又做了一件掃龍興的事情，她居然伸手擦了擦嘴唇。
- ~3 z. k. p7 r4 u
" B( {( u8 z7 p/ ]" W2 o& N宋瑾前一秒還明亮明亮的眼睛立馬沉了下來，趙宵忙不迭從桌子上爬下來，結果“嘶——”的一聲，禍不單行，屁股下面的作業本被撕扯了一頁下來。
5 R0 {: S5 L1 W' K
+ d! |; @( w$ a3 B' x趙宵捧著作業被宋瑾趕了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鋪平皺巴巴的作業本，用透明膠帶貼將“被撕扯”下來的這一頁重新粘回去。
. i; n# o- ]" d& I. t
粘好作業本，趙宵趴在桌上想到：侍寢如果是一門學科，她這門課成績肯定比數學還要 ​​糟糕。

( b/ w; j, n* \  z——

6 R. a* `+ R( s0 n9 {因為昨晚的擦嘴動作觸犯了龍鬚，第二天趙宵就有點躲著宋瑾了，索性窩在沙發上手握遙控器看了一個早上的電視。
' S/ R9 D# Y# L; g2 z; w- q& Y1 s2 V
快到中午的時候，門鈴響起，趙宵爬起來看門，看到立在外頭的宋瑾，扯了個嘴角。
5 w/ {/ ^$ x2 Q1 v3 K9 [5 L' E
: {( Z  d: {- B3 `7 F0 b宋瑾直接越過她走到沙發坐下，拿起了她的遙控器，開始換台，看起來一檔最無聊的節目——《人與自然》。

趙宵不敢跟皇上爭電視，走到冰箱取零食吃，就在這時，宋瑾開口了：“中午吃什麼？”

6 N  J0 t& r' J. Z趙宵愣了下，終於明白宋瑾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了。
$ {8 S- q9 d# q0 |" p
5 ]& e1 m% s- q) \  L4 n5 i* m今天大早宋母和趙母結伴逛街做美容，中午沒有飯吃的宋瑾來她這裡找白食來了。
/ }# c! H' ?2 d# |6 o/ Y: v
! l# e4 J, ^2 }/ ^* ~8 J; `+ r, y2 r' |趙宵是有些抗拒這裡的煤氣灶，所以中午下麵條的時候，宋瑾還是好心替她打開開關，然後就立在邊上看她如何切菜如何放水如何下面。

一邊看一邊皺眉，還時不時潑冷水：“你這菜葉切了跟沒切有區別嗎？”

“放那麼點水肯定不夠，你只燒一碗麵麼？”

“這是鹽，放多了是會鹹的……”
6 h: x8 z" {" A3 Q
趙宵撂下勺子，轉過臉：“皇上，要不您親自來。”
# t; S6 p+ j# d) d& W8 B/ L  E
# T' N* |% W2 _! f4 ]( U宋瑾轉身離開了廚房。

) }3 z7 k0 g+ X* h: ?* I兩碗麵端上來，宋瑾用嫌棄的眼光挑了一碗麵相看起來更好的，然後繼續嫌棄的吃了幾口，沒吃幾口，又嫌棄的皺眉：“女子無才便是德，你沒才就罷了，德更是跟你不沾邊兒。”

趙宵真想甩筷而起，結果還是默默站了起來：“皇上，您慢吃。”
  }3 U: {+ S9 ~% s: H6 f
———
2 g& k, J4 k& ]6 Q# x
3 h9 o+ }+ w: c0 V' p就在這時，客廳電話響起，趙宵跑到客廳接電話，因為習慣擔心對方可能聽不到自己說話，每次接電話，趙宵每次接電話先放在耳邊聽，要說話的時候，就將嘴對著聽筒，說完又將聽筒擱在耳邊。
% _/ z+ l2 _2 g! Y  F& o- E
看不過眼的宋瑾走過來，終於從她手裡拿過聽筒，然後伸手按了擴音鍵。
# l/ A- j( s) @0 [
慕青的聲音被放大地從聽筒里傳了出來：“晚上8點，你到底來不來啊？”
/ p1 {* I  J' r7 S% C5 U2 Y$ J
# ~) N4 i8 X3 D+ u3 l趙宵抬頭看著宋瑾，宋瑾挑眉看著她。

% X, J9 p7 K. a; V! @趙宵遲疑了幾秒：“我……”

慕青抱怨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宵宵，週三你就答應了今天一定會來大歌星參加我的生日會的。”

" ]5 r5 K% c9 P  }8 I3 j9 m“慕青，那個宋……”
: ]; s& r7 T( `) k) m% |8 j
; F# S" s% a! z2 T: V/ Z- O“拜託，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夫管嚴啊，是不是宋瑾不讓你來，你叫宋瑾過來，讓我說他幾句，簡直太過分了！”

$ ^2 {3 s' D/ v就在這時，雙手抱胸的宋瑾的開口了：“慕青，我就是宋瑾，你有話對我說？”

) l3 |1 T: j# l電話那邊的慕青突然沉默了，半晌，終於傳來她的說話聲：“我要的說的是……宋瑾，那個……你能和宵宵一起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嗎？”
  M# L8 v6 t) W4 J9 X: K; ^3 ^( l, J


第十二章
( k8 J; D* H: L. j' P8 a$ y% [  _
; u& L0 V7 T0 a$ q# K- v# F7 W6 X" L趙宵就這樣抬眼望著宋瑾，眼裡寫滿了去吧去吧去吧，宋瑾轉過頭看著她：“想去？”
* `9 T; [6 O# k
3 p) H- I3 ]2 I  I# k( i趙宵頓了兩秒，然後搖搖頭。
6 v0 m! ]  D' d" k( m
6 Y1 G$ {' @0 T/ P! F宋瑾開口：“我和宵兒都會來的，你跟我們說下地址。”
# e# {7 p% l; b+ T& C$ A, o
然後慕青報了一個地址：“就是城東這邊，你們家到這裡有公車直達的，一定要來啊，五點我們在大歌星對面的丫丫牛排碰面。”

宋瑾輕“嗯”了一聲：“知道了。”說完，掛上了電話。
6 r6 _: ~4 O6 y4 z
/ N! b3 N# Z, I/ U, Q  O5 Z趙宵捂著嘴偷笑，歡喜地倒在沙發上，一時得意忘了形，半躺在沙發一側教育起了宋瑾：“皇上，人家請我們唱歌吃飯，你要說謝謝啊，還有，掛上電話的時候也要說一聲再見，這樣才有禮貌的……”
" r% `( X4 S! c2 n
8 x& t0 D5 x! ~7 F4 f7 r9 V/ u9 ?趙宵抬頭，瞧著宋瑾臉色越來越不對，立馬收住了嘴，從沙發上爬起來，以大祈嬪妃的身份，對宋瑾行了一個宮廷大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完，衝宋瑾討好的笑了笑。

" ?" C9 Q2 Y5 i6 @9 ^  q( f3 e; E宋瑾對眼前這個屈膝彎腰朝他傻樂呵的女人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心裡頭有氣卻怎麼也發不出來，所以只好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以示懲戒。
* B$ u- r8 |4 |: `$ ]
——
0 u  D$ P) P4 r' J
趙宵出門之前還是花了點心思整理自己，對著衣櫥糾結了很久，終於從裡面拿出來一件掛了很久的碎花裙子。

* i3 f1 |, I" U趙宵來到這裡很長有一段時間，都是一邊感慨這里布料花色多麼好看，一邊痛苦為什麼店家那麼捨不得料子。
2 W3 y/ G2 V: x' ]
. X9 |2 l6 P1 Q- X就說這件碎花小裙子吧，是趙母在她初二的時候買給她，那時候她還是長褲長袖不離身，直至長了痱子，趙母領著她去商場買了這條裙子。
  E/ x0 d  i' A# O; U0 D# m7 b
2 R( b' {  d, V6 F* f+ k後來她也穿過幾次裙子，不過都是膝蓋下的長裙，每次穿裙子都是將裙子往下拉了又拉，生怕被隔壁那位看見，然後說她有辱風氣。
! E$ e/ I, `9 h+ o* \1 ~) b
* W- y! ]) `) K碎花裙子剛到她的膝蓋，露出兩截白皙的小腿，趙宵對著大鏡子轉了個圈子，心裡很忐忑。 對著鏡子又瞧了兩眼，又習慣性地將馬尾簡單地綰成花苞狀。

+ ^8 v! X3 \& r; W大祈也不是一個特別保守的王朝，相反在宋瑾的治理下大祈女人包括后宮的女人，她們裙子的花樣是越來越多，領子是越來越低，腰束得是越來越高。

( P" N& X3 D7 m" Z& x0 {這裡有一個專家說一個國家的經濟繁榮指數是和女人的裙子長度成反比的，趙宵看著自己的及膝裙子，然後想了下大街上其他女人穿的短裙，一個國家的經濟與裙子果然是成反比的。

——
1 ?4 [* @, W1 q1 ?
趙宵穿著小裙子走了出去，坐在沙發手握遙控器的宋瑾轉過頭來，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膝蓋上。
; j3 P- ]1 Y& k, {+ C
“換掉！”宋瑾開口道，語氣雖然不重，卻是不得抗議的那種。
( ?7 }! w5 T# ?+ L9 W  A
趙宵還是小聲地抗議了下：“她們都是這樣子穿的。”
  [$ M3 \' g( _% p7 D) `! U: Y
宋瑾閒閒地看了她一眼：“她們也能考九十分，你能麼？”

又開始拿成績說事了，難道學習成績也跟裙子長度掛鉤了？ 如果她考了一百分是不是可以不用穿了？

趙宵不大高興地折回房間換了一條牛仔褲，搭著一件白色的雪紡衫，然後宋瑾才稍稍滿意了些的樣子。
* V5 V9 q. w7 z7 x, F  S6 T( i) d
) l3 F6 i2 A1 A9 H——

四點出門，趙宵跨著一個小包包跟在宋瑾身後，在公車站等車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身穿短裙的女人，白花花的大腿看得她心顫，她抬眸看著宋瑾，雙目清明，一臉熟視無睹的表情。
0 S( t, j0 m4 Z' M: i
趙宵拉了下宋瑾，宋瑾終於牽上她的手，然後帶著她上了去城東的公車。
4 c+ Z" p, u0 h% c' m6 k0 [2 x0 K& S
4 t% f6 P( F' w趙宵是知道牛排，卻沒有吃過牛排，坐在公車上的時候，有點擔心地跟宋瑾說話：“等會我們要吃牛排……牛排呢…… ”
+ ]; ~5 u5 M  w7 U. H
宋瑾輕輕應了她一聲，一臉淡然。

$ `# V5 `2 u" w3 ]趙宵心裡嗚呼，皇上又要開始裝了。
! @% u5 D8 X" o
來到大歌星對面的丫丫牛排店，慕青已經在外面等她，今天她穿了一條淺藍色裙子，趙宵羨慕地多看了幾眼，結果又被宋瑾發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來到牛排店，因為大概也有七八個人，服務員將兩張桌子合併起來，慕青請的都是初中老同學 ​​，因為大家都是認識，圍坐在一起便能熱絡地聊了起來。
6 H$ y: B$ J) o
趙宵想，如果宋瑾不在這裡，可能會聊得更熱絡些。
$ k, v) |0 B: r0 g5 J1 q
然後開始點餐，慕青非常照顧趙宵：“宵宵，你先來。”
) U# d, L& b& n$ h7 ^- i
1 @! {, [" v0 x5 n趙宵這次學聰明了，轉頭看著宋瑾：“宋瑾，要不你先來吧。”

宋瑾拿過趙宵遞上來的菜單本，翻了翻，然後咬著舌頭開始發音：“兩份Filet Mignon，Well Done 。”

趙宵聽得一愣一愣的，同樣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點餐的服務員，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能說中文嗎？”
! ]. C5 `7 z( Z
宋瑾面色如常地點了下頭，將英文翻譯成中文：“兩份菲力牛排，全熟。”
2 D3 f0 m  w9 e
趙宵終於想起宋瑾應該是吃過牛排的，而且還是在大酒店吃的，趙宵看了看這家丫丫牛排店，果然有時候經驗也是不能亂用的。
# V- z9 U& y1 a
) ^% U) J- Z+ \2 C丫丫是一家半自助一家半自助牛排店，裡面提供免費的水果沙拉和各種小蛋糕，慕青拉著趙宵一起去自助區取食物。

0 y$ e  S& V+ x: ?: S! J- O/ @慕青一邊往盤子裡放蛋糕，一邊問趙宵：“你家那位是來砸場的吧？”
  T) f- ?) r  z& [. d6 C
' T6 _1 A# G& ?4 t8 ^趙宵轉過頭看了眼端坐 ​​在中間的宋瑾：“他就是這樣子，老毛病了。”
" p8 E$ |' V2 h2 U
+ p7 b0 t# v9 l. O( d慕青嘆嘆氣：“也只有你才能受得了他。”

趙宵：“……”
) o5 p+ D9 R, d" R
大家各自點的牛排陸陸續續端了上來，一起過來的同學基本上還是拿筷子吃飯的多，手握刀叉的時候時不時看著宋瑾，希望能即學即會。
9 K  p+ w( P5 z3 `6 ?
7 h- J/ |: C$ z& C; K$ I. w, A8 h8 b一位男生本來左叉右刀的同學看到宋瑾是左刀又叉，猶豫了下，換了過來。
( n8 p+ j. C9 o& \就在這時，宋瑾淡淡開口：“不好意思，我是左撇子。”

效仿錯了的這位男生，立馬漲紅了臉：“我也是左撇子……”
. B" k) |9 C7 R5 K- z
* U% S, X/ `& x) b" Z慕青說的沒錯，宋瑾的確是來砸場子的。

——
6 i! \4 g* w, j% e- u( c' |- R
吃完牛排，大夥在慕青的帶領下從丫丫牛排店往對面的“大歌星”轉移，結果在上樓的電梯間遇上了另一夥人。
- j7 u. E3 }3 [7 X6 b8 S  Q
這一夥人有顧一鳴，也有秦子琳，還有幾個是趙宵不認識的，不過都是成對成對的男女搭檔，趙宵自動將秦子琳跟顧一鳴分配在一塊，然後有一種好和諧的趕腳。

6 Y. U6 t) S; w: c* s8 h趙宵又低頭看了看秦子琳的短裙，感覺中間有條縫，看了半天原來是一條裙褲。
; E3 k4 P  w6 G, d' B; u' c
一個電梯容不下二十多個人，慕青上前跟顧一鳴打招呼：“顧少，好巧，你們也來唱歌啊。”

5 m. G" T, ^  M2 m- u顧一鳴視線在趙宵這群人裡轉了轉，笑了起來：“你們也來唱歌？”

這不是廢話麼，難道是來這裡買菜的？ 趙宵拉上宋瑾的手，轉過頭看著電梯邊上跳動的數字，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
9 f4 s6 f; g9 G$ L# C) U
& r. V+ R( @& [" d+ J: t4 e7 ~7 M裡面的人出來後，一幫人都要往裡面擠，宋瑾看了看人數，對趙宵說：“我們下 ​​一批吧。”

趙宵點頭，對慕青說：“我和宋瑾等會再上來。”。

* M: H8 B+ o- Z% j立在電梯最外頭的顧一鳴一臉不滿地開口：“還沒有超重呢？”等了幾秒，不爽地關上了電梯門。
4 i* [# k( }- q6 x4 X/ [/ C% M
' `: c5 q# V5 v, h0 X7 Q——

趙宵和宋瑾上來的時候，慕青已經將包廂點好了，她立在外頭跟他們招手：“這裡這裡。”

包廂門敞開，這個包廂比之前畢業會去的那個還要大一個號，趙宵瞧了瞧裡面一大群人：“什麼情況？”
# J! e1 p' G1 _# x5 e
慕青：“顧少開的，說人多熱鬧。”
3 r& B/ g8 L/ s3 c! W! i
% Y8 j5 h* u) F! v% C的確是人多熱鬧，趙宵坐在角落看著玩得異常歡樂的秦子琳和顧一鳴，心想這兩人是認識呢還是認識呢？
# h8 D- w' i9 J% B8 h
轉頭看了眼宋瑾，還是一臉老表情，三分嚴肅，三分認真，三分倨傲，還有一分警戒。

$ _$ ^' }( w) J3 f+ ?' H0 P& q雖然人多，但是麥克風就那麼幾個，還沒開始唱，大家就開始搶麥了，趙宵有唱心沒唱膽，低頭咬著爆米花，吃的同時，還不忘偷偷觀察秦子琳。
' h* n, C8 s$ W+ u$ [( V
9 u! r9 a4 Z0 `) j, I# o+ Z7 t8 O顧幼容心性安靜，絕對會像這位秦子琳一樣，圍繞著男生中間，一會兒搗這個男生一拳，一會兒又拍一下另一個男生的頭。
) s- v3 M! B) C9 s
趙宵前陣子看一部《野蠻女友》，感覺秦子琳跟裡面的女主角風格有些類似，只是野蠻女友裡面女主角都是對男主角野蠻，而顧一鳴這位野蠻女友怎麼都是對其他男人野蠻了？
! M' p0 S, G! [8 B
1 g6 k$ B7 k) t  `8 W趙宵不知道是該同情顧一鳴，還是替他感到高興。
8 ]" S4 u% B& j  R0 {
, Q1 g+ O, x1 H1 O就在這時，秦子琳邁著長腿來到宋瑾邊上，她笑著和宋瑾打招呼：“真意外今天能在這裡碰上你。”

宋瑾輕點頭，然後就沒其他話了。
, r8 Y( k. c4 B
秦子琳大大方方地坐在宋瑾的另一邊，繼續找話題：“這次學校組織的奧數比賽，你報名了嗎？”

宋瑾對秦子琳還算有耐心，搖搖頭：“沒有報。”
. f4 z& @6 \/ e6 S. J- c
秦子琳可惜道：“怎麼沒有報呢，不然我們班就多個第一名呢……”

“嘖嘖。”趙宵都忍不住要讚歎了，撇過頭繼續吃爆米花。

7 x1 A0 V9 z# o: N另外慕青和另外一個男生已經開始合唱一首歌曲，趙宵不想再管邊上的宋瑾和秦子琳，所以將注意力轉移到牆上的大熒幕看起了MV。
; A/ f( r- ~) ]/ [/ O# f; q
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顧一鳴從外頭進來，後面跟著兩個男服務員，一個抱著一箱酒，一個端著各類小吃。
; `( P! [+ ?, O" T7 G
+ v1 Y! S" i3 Q7 A過了會，又進來一個服務員，又提著兩箱啤酒進來。

5 R# W6 u8 y: P# B( j- U“顧少啊，今天興致很高啊。”有個不認識的男生笑著開口。

然後顧一鳴就笑啊：“哪有，都是給大家點的，好不容易聚聚，又是周末，大家一定要玩得開心點。”
4 D, Z+ y2 H- l8 |
4 ~! Q0 @3 z! _0 S5 C4 A慕青上來拉趙宵去點歌，趙宵側過頭，宋瑾還跟秦子琳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7 {* S  v* F0 l, }) |
7 b, V" H, U1 \0 d趙宵在點歌台的小沙發坐下，她還沒有點過歌，伸出一根指頭好奇地在屏幕上劃來劃去，就在這時，有雙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電腦屏幕前。
( W6 b/ V9 L* Y
“不是按這裡，是這裡。”顧一鳴的聲音飄到趙宵耳邊。

趙宵縮回手，不去碰電腦屏了。
! z1 A4 G# r! _! b" S
顧一鳴的聲音又響起了：“我幫你點一首，想唱什麼歌？”

+ w8 M* q& @7 B趙宵不說話。
  [. ~1 M) V9 v6 W
顧一鳴扯出一絲笑：“愛情買賣？”

趙宵搖搖頭。
. A0 f# d/ X0 K' d7 V* [9 L/ B
  G0 T# U3 z. G  @# D顧一鳴哼了哼，彎下身子輸了一首歌名，然後還將這首歌頂了上來。

! M& B6 i$ o8 M2 s- Y$ E  Q趙宵看了眼電腦屏幕上的歌名——《國王皇后》
5 k9 s9 U( A' ]$ T7 i8 n
這首歌趙宵是有印象的，每當課間的時候學校播音台就常常放的一首歌，因為曲子很動感，每到課間這首曲子響起，她也會跟著調子哼一哼。
9 {' d  S( ^5 L1 v6 R& ]: t1 a) a/ ]; X5 \- e
貌似第一句怎麼唱來著，“偶買噴嚏歌偶，屁股扭一扭，要把你佔有……”

& }+ p6 U2 Q+ I4 o趙宵又轉頭看了眼秦子琳，等會她是不是就要屁股扭一扭了？
7 K9 ?2 G; N% o1 O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麥克風丟到趙宵的手裡，然後聽到顧一鳴拿著另一隻麥克風對在場所有的人說：“下面由我跟我的同桌趙宵給大家帶來一首《國王皇后》。”

sanji32

第十三章
  A( b( V! ]! e4 M  A. `
, x. J* \# ^! b( X手中的麥克風就像一塊燙手山芋，燙得趙宵不知道往哪兒丟去好，轉過頭看向秦子琳和宋瑾那邊，宋瑾涼涼地看著她，一副你要是唱了就死定了表情，秦子琳呢，側著頭微笑地看著她，倒是笑得挺好看的，只是這笑容趙宵並不是很喜歡。

& f: _) X. b5 V. M2 l! m* r估計看到了她的窘迫，宋瑾突然站了起來，倨傲地看著顧一鳴，然後轉眼看著她：“過來。”

, W' s# v0 g5 r+ T' R) o趙宵想了下，要把麥克風還給顧一鳴，結果顧一鳴一把將她扯到了中間，一隻手還放在她的肩膀上沒有拿來，他揚起嘴角對宋瑾說： “唱個歌而已，別那麼較真。”
% b" K4 [- F8 {& F
就在這時，也有個膽大的男生過來拉住宋瑾，嬉笑著說：“哥們，等會咱們也唱一首怎樣？《愛的供養》會不會？就是那首啊，把你捧在手上，虔誠地焚香……”

宋瑾還立在中間，秦子琳也站了起來，對顧一鳴打趣說：“你唱歌就唱歌，抱人家姑娘做什麼？”說完，抬頭對宋瑾說，“他們都是鬧著玩的，都野慣了。”

顧一鳴恍然大悟收回手，待動感的前奏響起的時候，湊過頭在趙宵耳邊說了句：“跟我唱完這首歌，以後我的作業都給你抄。”

1 H; \+ r1 f* s  \# l2 @作業都給你抄，趙宵承認自己心動了，鼓足勇氣不去看宋瑾，宋瑾可從來沒有給她抄過作業，每次她想在他那裡瞅幾眼，都將她一巴掌拍回去。

" S! S! V+ ^+ w. G2 `趙宵握了握手中的黑色話筒，唱吧唱吧，跟顧一鳴唱歌，有作業抄呢？

過了會，立在她身邊的顧一鳴已經開唱了：“oh my pretty girl，屁股扭一扭，要把你佔有，國王就是我……”

) H, }8 [; D5 O+ C. ^顧一鳴聲音清冽，估計還是練過，唱完第一句，已經有人鼓掌了。
7 d+ Q3 K) B% f( Y7 K
' b' {' G+ }" V' D4 h趙宵壓力很大，還沒有開始唱，已經滿頭大汗，結果第一句也是英語，聲音就像卡在喉嚨裡的魚刺，怎麼也出不來。
& ?4 I- Q8 H$ D, C  p0 }" j
, h! {' W7 w2 ?4 z“oh…ppppp……屁股扭一扭……”

6 S7 Q" V" k6 z" q7 O* F1 _' ~1 G顧一鳴抿唇淺笑，對望著她：“pretty girl pretty girl pretty girl ……uh oh……舉起手……”
6 w1 k0 `7 e7 f& M9 g1 N
& g$ v2 X# n7 k2 c! ~0 n- m) J又輪到趙宵了，趙宵看著屏幕又出現的一連串的英文，徹底敗了，顧一鳴笑望著她，然後幫她唱完了英文部分，字幕跳到中文部
分的時候，趙宵壓抑著聲音開口：“屁股扭一扭，記得要溫柔……拱我當……噹噹當……皇后……”

唱道皇后的時候，趙宵真的敗了下來，她只覺得後腦勺都快被人盯出了一個大窟窿，她果然是腦袋抽了才會更顧一鳴唱這首歌，
6 V0 k. m2 Q! z: A% r4 w0 S. J2 D  |拱她當皇后？ 如果宋瑾當真了，這事是要滅九族啊滅九族。
  J% g+ L/ l9 J0 N
- ~6 v: V7 q) h$ M+ {不像她，顧一鳴越唱越high，剛認識顧一鳴，趙宵一直覺得這少年挺清冷的，結果今天瞧著倒是屬於人來瘋的類型，顧一鳴手握麥克風，對她眨了兩下眼睛：“國王皇后，愛到無藥可救，pretty girl pretty girl pretty girl ……uh oh……牽我手……”

+ y) }1 k- T3 X/ ~; X* Z, k滅九族啊滅九族，為了能抄顧一鳴的作業，趙宵硬著頭皮繼續哼唱，直至這首歌結束，趕緊扔掉麥克風來到宋瑾邊上。
6 r# {3 W7 ?* H* ~( s* R8 P+ v3 w
/ ]+ }& L) M. t) z' L1 O+ }/ B她伸手拉了下宋瑾的衣角：“宋瑾。”

宋瑾轉過臉，清淡地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 A3 z1 z5 C8 p; g6 q+ V: n( t, r. v
趙宵又拉了拉他的衣角。
9 [' @, d0 R6 C0 {
宋瑾望著她：“要不要再唱一首啊，我給你們倆點去？”

趙宵搖頭。

# O! h/ \9 H# V8 N* U宋瑾繼續沒好氣地看著她，不過還是有進步，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因為生氣就甩袖離去，相反當他面對左邊的秦子琳，臉色倒是挺好看的。
7 J- n$ b4 o9 O" v1 R" @, K
——
" A1 f# q4 w7 N3 K. F3 }3 ]. Z
桌上幾個男生開始開始瓶酒，一位老同學 ​​試著拉宋瑾也去喝幾杯，趙宵以為宋瑾肯定不會去，意外的是宋瑾居然點了下頭，然後擺著一張臉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約你你說不來，來了你又不high。

趙宵瞟了兩眼加入拼酒隊伍的宋瑾，他肯定是去冷場的，人家是一口悶，他呢，淺抿一口後便端放下了杯子，端坐著身子，一臉嚴肅。

放下杯子做什麼呢，還等小安子給你斟上咩？

0 i6 U: z7 ?. ]* C) Y' D" `然後真的有人開始給宋瑾斟酒了，這人是顧一鳴。

顧一鳴笑意吟吟地開了一瓶白乾，然後將倒滿酒的杯子遞給宋瑾:“我們喝一杯。”

趙宵腦子一懵，正要站起來，然後她便看到秦子琳已經走上前去，一把拿過了顧一鳴手上的杯子，一口喝乾，然後撂下話：“顧少，我可不許你這樣欺負我班同學啊。”

全場轟動，有男生吹起了口哨，“女中豪傑”地喊了起來。
- N( @" m/ i' Y( h& D
就在這時，有人拉了下趙宵的手，是慕青：“男人都被搶了，你還坐在這裡吃雞米花。”

慕青一把扯起趙宵，然後將她推到了秦子琳和宋瑾的中間。

被趕著上架的滋味真不好受，趙宵站直身子，抬起頭對秦子琳說：“你酒量真好……”
% [5 j8 u$ Z# j5 _: z/ T
+ q6 d% Z: T! e" W0 r秦子琳挑眉。

然後趙宵一把奪過秦子琳手上的杯子，硬著抬起頭開口道：“不過宋瑾也能喝，不需要你獻殷勤，即使他真喝趴了，還有我呢。”
3 e' H7 S% D1 a, P9 |
5 U* C% o/ h/ j, J! G' \6 u5 m宋瑾抬起頭，意味深長地望著趙宵，然後彎了下嘴角，輕鬆自然地將趙宵扯到自己懷裡，對顧一鳴和秦子琳說道：“讓你們見笑了，不過宵兒性子就這樣，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

7 y0 a+ t. |1 \3 n  ]& r真是一出好戲，包廂裡的人全都興奮地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 }6 N3 l  u9 U4 R% A) [“的確。”顧一鳴臉上的笑容淡下來，扯了扯嘴角，“老是一驚一乍，都差點讓我以為她是從火星上來呢。”

5 D' f6 }" ^  R, w3 k* x- N“這倒不是。”宋瑾低笑兩聲，然後看了眼手上的表，對慕青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兩個先回去了，謝謝招待。”

慕青撓了下頭髮：“還挺早的啊……”
5 e6 F5 }  m' f/ }; f+ {
$ Q7 _8 x0 t8 S  ~4 D宋瑾轉過頭：“我和宵兒還有事。”

還有事，這還真不是一個好理由啊，她寫請假條都不屑用這個理由。

趙宵跟著宋瑾來到電梯，結果剛一踏進電梯，宋瑾便立馬放開了她 ​​的手。

電梯飛速往下，趙宵的心卻提了起來，電梯裡沒有人，她小聲地喚了句：“皇上……”
' k' r/ s( o5 I( _
* D- g* ?, _9 A宋瑾沒搭理她，趙宵拉上宋瑾的手，低聲道：“我有時候也是很為難的。”
% w  O3 O1 e% h) u  g
為難什麼呢，每次團體活動她都會被皇上拖累有沒有？ 宋瑾是學校出了名的人緣差，她比他人緣好有沒有，但是老被拖下水是為哪般啊。
6 V( v+ L4 B# ?, j3 a) j
; \6 ~7 i* g# Q) C9 m“為難？”宋瑾依舊是一副撲克臉，“國王皇后，愛到無藥可救……的確是挺為難的……”

頓了下，冷聲開口：“愛到無藥可救？我看你的腦子才是無可救藥了。”
4 G' Y  ~; G( [4 d
' R9 L, \* J: H6 Y% e“皇上，歌唱唱而已。”上次是《愛情買賣》，這次《國王皇后》，難道皇上都不聽歌的麼？
4 j1 T5 r- ~1 ~, c& q0 S1 Q
0 h' y* l0 A( h/ I- f5 \電梯門開了，宋瑾要往外走，趙宵拉上宋瑾的手：“皇……”

& B. ?' _; `7 t3 B/ C' G; A; t- B4 v) j宋瑾抽了抽手，某人使了力，一時還真抽不了手，宋瑾深呼吸一口氣：“能不能先離開電梯再說！”

& r" m- s2 c$ ^8 }趙宵鬆開手，皇上是難伺候的，以前一個宮裡的人只伺候他一個，現在伺候他的只有她一個人。
' n0 R& t- C" j* z; E
——
, |# B, d' W9 _2 {
回到青藤小區，趙宵趁著宋瑾臉色稍微轉好，趕緊討好開口：“皇上，趁著月色正好，我們散會步吧。”

宋瑾停下腳步，清亮的月光下他有一張俊雅的少年面容，宋瑾有些疲倦地開口：“宵兒，他們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落在趙宵心頭，倒是讓她格外傷感起來，趙宵低下頭：“臣妾知道的……”

- t6 B! ~6 `2 ^  J% k宋瑾拍了下她的頭，說了一句讓她意外的話：“真喜歡唱歌啊？”

趙宵一時揣不明白龍意，不敢開口。

+ N! {" `6 O6 _) y) f宋瑾看了她一秒：“以後想唱了，朕陪你去。”

“皇上……”趙宵感動地心潮湧動，“您日理萬機那麼忙，臣妾卻老是惹您生氣，您實在對臣妾太好了……”

“少拍馬屁。”宋瑾抽了抽嘴角，語氣柔和了不少，“上樓吧。”
9 Y7 n4 H% d/ d
趙宵乖巧地點頭。
# G  C6 }; w8 {/ N
- T: }' U8 v6 b* I( E宋瑾：“肚子餓麼，要吃宵夜嗎？”
! q7 W$ K! G4 Y2 u( a: ^/ V; b
趙宵搖頭：“不餓，皇上您呢？”

8 `6 C! n. B: l; D宋瑾重新拉上她的手：“走吧。”
* a3 P  _( ], ^7 H( ~% _
- K0 B5 e9 {& J% O" e——

晚上，趙宵從床頭掏出一本書——《對付大男人的三十六計》，昨天她看了第一章，真心感慨這里女人怎麼就那麼會拿捏男人呢，書上說“一張一弛,男女之道也，男進女退，男退女進，有張有弛，手到擒來。”

今天她就用了書上說的“張弛法”，果然安撫了難伺候的宋瑾。
# ^1 V" K- d7 S7 D, b
趙宵雙手捧著這本聖書，心想，這樣的好書，后宮妃子真應該人手一本啊。

( k/ X/ u$ q5 _" [- v5 d——

週日就要回學校參加晚自習，趙宵還有一堆作業沒有完成，不過想到顧一鳴的保證，就不怎麼擔心了，她雖然做作業速度不快，抄作業的速度還是有的。

1 j+ \+ L8 O% y) }4 {7 ?- t來到校門口，宋瑾問了她一句：“作業做好了嗎？”

. e) G2 {. |  r5 [/ _1 s3 G趙宵點頭：“全部完成了。”

! U+ N/ S! a9 a- ?- _% Z8 m- M宋瑾滿意地點頭，心情不錯地跟她說：“晚自習結束後朕帶你去吃宵夜。”

回到教室，顧一鳴已經早早地坐在位子上，翹著二郎腿，一臉閒逸的模樣。

. g( n  @0 o+ f趙宵火急火燎地將書包放下，然後從裡面掏出英語作業本，然後轉過身子對顧一鳴伸出了手：“拿來吧。”

& b- _$ w% b4 L4 T& B顧一鳴閒閒開口：“什麼啊？”

趙宵愣了，看著他：“作業啊，你答應了的！”
: z0 a4 L- N* m! A' Z
顧一鳴“哦”了一聲，然後攤手，“我也沒做啊。”

趙宵：“不會吧？”
% a4 R" p1 [7 k3 O8 }, o
顧一鳴一副愛莫能助的我也沒辦法的表情，側過臉看趙宵空白一片的英語本子，清清嗓子：“不過有做不來的，還是可以問我的。”
5 L: X2 z$ w  j
趙宵埋頭苦做，已經不想理會顧一鳴了。
0 \: m! E2 t7 M! g- ^  y4 J
  o) ~. A% [8 J) W' L, x  V晚自習上課之前，英語課代表上來收作業，顧一鳴慢悠悠地從抽屜裡掏出自己的英語本，然後慢悠悠地打開，再然後驚訝地自言自語：“原來我已經做了啊，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做的。”說完，笑瞇瞇地將英語本子遞給了課代表。

趙宵轉頭看向顧一鳴，顧一鳴甚是無辜地眨了下眼睛，一臉關切地給她建議：“要不胡亂寫幾個吧，總比什麼都沒做好，是吧？ ”
+ l/ h+ D7 o0 j3 Q
' p1 w# i1 J) T& J

第十四章
3 c; f; h4 C6 i6 V4 [8 z/ I: v8 X
5 l( Y) e& m6 q. m$ I& j, l趙宵雖然對顧一鳴恨得牙癢癢，但是病急亂投醫，但是還是聽了他的話，在作業本胡亂寫了幾個單詞。
$ R; X& f  U- x* x4 w/ O: _
顧一鳴說得對，亂寫幾個應該比空白一片要好，至少看著還是比較有誠意些。
  R1 e7 D$ }+ H6 G: h
結果英語老師還是沒有看到她的誠意，晚自習快結束的時候，將她拎到了英語辦公室裡去。

  R) o$ ~  q8 Y" i( }被拎走之前，顧一鳴手托下巴一臉同情地看著她，然後一臉惋惜的搖搖頭，開始收拾自己的課桌準備下課。
2 u8 W- e6 B; ^# ]3 N* c& A
  t- B/ `) f6 a, F, g" n趙宵算是英語辦公室裡的常客了，三天兩頭被拎到裡面喝茶，每次被拎來的原因也越來越有新意，都沒有一次是重樣的。

$ |* T% Y' w# e英語老師將作業本扔到趙宵手裡：“簡直是亂七八糟一塌糊塗啊，不說其他了，就說這道改錯題吧，這種題目十個里面都有一個是對的，如果你都不會做，全部打鉤也有一個對啊，然後呢，你前面九個都打鉤，最後一個怎麼又畫蛇添足地要改一下 ​​啊，你怎麼知道知道最後一個是錯的啊？不好意思，最後一個反而是十個里面唯一對的一個。”
# N: Y' e- Q6 [1 I/ v
趙宵低下頭，她的確想全部打鉤的，但是顧一鳴，在她埋頭打鉤的時候跟她說：“你這樣還不如不做呢，太敷衍了，這樣子吧，我記得最後一個題目的答案，你把is改成are就可以了……”

, p; u, A* v0 J$ u" T小人啊小人，妄她還請他喝了一瓶汽水。
# s8 d) T& z" e6 j
就在趙宵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是宋瑾，抱著一疊收上來的作業走到隔壁一張辦公桌上，然後放下。

趙宵的英語老師格外喜歡宋瑾，看到他的時候招呼他過去，宋瑾點了下頭，走過來的時候頗不悅地掃了一眼趙宵，然後趙宵把頭壓得更低了。

每次英語老師跟宋瑾談話，她都有一種見家長的感覺是為哪般啊。

英語老師把趙宵的作業本打開給宋瑾看：“宋瑾也來看看，趙宵把作業做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 S5 k" j/ V, w  T
' p' i# Q6 ]# r宋瑾瞥了兩眼趙宵的作業本：“的確很不像話……”

英語老師嘆了好幾口氣，晚自習下課鈴聲已經響了，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先回去吧，把作業好好 ​​補上。”
8 z6 o4 a8 Y  p; W( _) |1 w$ H
趙宵低聲道：“謝謝老師。”

& s& Q1 Q+ [" a% i  k英語老師：“多跟宋瑾學習學習，雖然的確有天賦差異，但是態度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如果你態度端正了，老師也不會三天兩頭找你。”
6 ~( u8 ~  H% `1 r% F4 U' V" ]: _. {
天賦差異這句話有點刺傷趙宵，耳後根微微發紅，趙宵只覺得鼻子微微發酸，發酸的鼻子終於在英語老師離去之後，酸得趙宵掉了一滴眼淚下來。

宋瑾看到她的眼淚一掌落在她的後腦勺：“不是說已經做好作業了麼，這就是你說的做好了？”
8 Y6 }# y) j, v; J5 {
趙宵含著眼淚抬頭，因為的確是自己的錯，也不能辯解什麼，又落了一顆眼淚，一邊倒抽著氣，一邊還是給自己找了理由：“作業太多了……所以就來不及做了……我也是沒有辦法……”

# w% j2 h4 q* U* R4 T0 @趙宵的確心酸，她還想起了在大祈有一次被宋瑾罰抄經書的事，但是即使罰抄經書，也沒有這裡的作業讓她那麼恐怖啊，至少每次她抄經書累了，邊上還有宮女一邊替她沏茶一邊替她搥背揉手……結果來這裡呢，做個作業還被小人算計，實在可惡，可惡之極啊！

3 n% K& X$ Q# v5 ~$ M趙宵已經滿腔委屈了，然而宋瑾絕對不會因為她委屈輕饒她：“晚上也別吃宵夜了，直接去自習教室將作業補上吧。”
0 H( R( a  i7 \) x" V% a
3 W! L: e9 l8 s6 P6 D# ^" t——

S一中的學習環境還是格外不錯，尤其是自習教室，還有專門設置了給學生討論用的小包間，每個小包間會用一扇木門相隔起來，木門上面有塊玻璃通光。

  b8 v! M' D7 @# y趙宵在宋瑾監督下終於將英語作業補上，大面積的修改導致她的作業本塗滿了修正液，宋瑾十分討厭修正液的氣味，給她檢查作業的時候一直皺著鼻子。
3 \! d; D/ L) ^/ ]& B
' X( P1 O# m: o7 Q* q8 e" Y/ P3 Z趙宵和宋瑾也呆在小自習室裡，這個時候也只有她們兩個人，趙宵翻著共同課桌，結果又翻出來一包上次在酒店翻出來過的“氣球”
2 m  H$ \: c0 ~- t% P5 A) F: d( S
趙宵好奇地遞給宋瑾看：“這裡也有這個。”
( Q% [# B3 ^) b* |
宋瑾轉過頭，臉色又是一黑：“你是撿垃圾的麼，什麼東西都是都撿一撿，這次是不是也要放在嘴巴里吹一吹啊。”
) C+ c1 b5 x0 V+ w( ]+ j- O$ `
8 |/ Y) J8 i8 {  L' m% X; ]3 n9 E趙宵：“我胡亂翻到的，正打算扔掉呢。”

宋瑾將作業丟還給她，然後站起來：“做錯的已經給你改回來了，可以回去了。”

趙宵“哦”了一聲，臨走之前還是把這包氣球放回了抽屜下面，跟著宋瑾走出教室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她拉了下宋瑾的手，小聲的開口：“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3 ^8 U4 p' @  _+ k% |
宋瑾轉過身，趙宵指了指隔壁自習室，抬頭看了眼上面的玻璃，裡面已經用報紙貼上了。
9 ~  P8 S  g; ~/ w
趙宵對宋瑾噓了噓，輕著腳步貓著 ​​腰取來一隻椅子，然後爬到了椅子上面。

4 m* d; v9 a( R% q# L5 B玻璃雖然用報紙黏住，但是還有兩道縫兒，趙宵趴在門面上往裡面看，還沒有瞟上一眼，整個人就被宋瑾扯了下來，直直跌在他懷裡。
5 O% e" m2 D, b
2 e% O; G8 e: o9 p雖然只有一眼，趙宵還是看到了一些貓膩，紅著臉對宋瑾說：“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宋瑾瞪了她一眼轉身離去，趙宵追上宋瑾，挽上他的手：“皇上，這裡的民風真是開放啊，那麼小年紀就……”
8 M% @' @; j0 Y
說到這，趙宵摀住了嘴，因為突然想到眼前這位還是太子的時候就開始選妃子了，也就十多歲的樣子。
: g6 X! F( f1 I+ l$ v( Q
+ S& Y* p) A. F/ E4 b0 a0 w趙宵尷尬地笑了兩聲：“皇上，還要吃宵夜嗎？”
/ F( D" i, `% R9 Z' y6 t
宋瑾冷著臉沒有搭理她。

: ^8 j6 h' i0 v( Z: c3 O) i——
" e$ e% o( |! M( m' `. Z
趙宵對顧一鳴是越看越不順眼，雖然她和他是同桌，她恨不得將他當成后宮裡的太監，比空氣還沒有存在感的人，不過趙宵忘了，即使是太監也有找事的太監。
7 z$ o% x( u3 O4 C  y! {2 O) i
8 Y6 Z% T4 i% B0 o高中體育課跟初中體育課一樣，萬惡的800米總是少不了，顧一鳴跑完之後主動要幫體育考試計分，女生四分鐘及格，如果成績在四分鐘之後是要重跑。

趙宵跑完後，喘著氣跑到顧一鳴的登記本上看自己的成績，4分01秒。
) C3 v4 S; l. j% I! p( C" g
趙宵看到成績的時候差點淚奔，顧一鳴側著頭看她：“再接再厲啊趙宵同學，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突破這一秒的。”
. \0 w( g" S6 i% m- m9 G% y+ N
3 U! d! R/ Z/ g* u" r! \  v趙宵握緊拳頭，乞求道：“能不能……通融下。”

顧一鳴為難地開口：“其實我已經給你作假了，你原本成績應該是4分11秒，我已經很通融地晚按了10秒呢。”說完，對趙宵笑了下，好像在說：你看吧，我對你多好。

趙宵徹底爆發了：“再少一秒會死啊？”
& Z& Q' L+ `  D0 q$ i. h8 y( g' a/ d4 N: C
6 d" Z8 ]7 n! B3 h' x: Q0 s7 d# [* l5 p顧一鳴一臉認真地點了下頭：“嗯。”

. C! P4 d; o% a趙宵又握了握拳頭，轉身離去。
' G" Y* P& R9 k
% |, G5 }$ V4 Y# M0 [7 M) t) Z顧一鳴看了兩眼趙宵的背影，劃掉了4分後面的01秒，他心中也有氣啊，他媽可以找誰發洩呢？
5 a3 Q, C' k9 {( E
趙宵很意外重跑名單裡沒有自己，心裡十分感謝體育老師，應該將她的1秒四捨五入給去掉了。 趙宵體育課結束，正好趕上宋瑾他們班的體育課，趙宵喝著從小賣部買回來的汽水，想到下節課是宋瑾上體育課，又折回小賣鋪多買了一瓶，跑到操場給宋瑾送去的時候，正巧看到一身修身運動衫的秦子琳拿著兩瓶礦泉水往宋瑾那裡走去。
/ W% ?. n: u. i& Z; v* C

sanji32

第十五章
  C' N. ]; c" I: ^# {8 V, w" }! K8 I
《對付大男人三十六計》第八章——笨女人對付女人，聰明女人對付男人。

趙宵仰頭看了眼操場上的梧桐樹，明亮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葉子間漏進來，斑駁地灑在柏油地上，明晃晃搖曳著。
' ~- c& w: n) a8 Y; R* Y- u
$ p( G+ Q8 V* f+ {趙宵正打算奔向宋瑾時候，突然凌空伸出一隻手一把奪走了她一隻手裡的汽水，不到開口阻止的時間，那人就打開瓶蓋就仰著頭喝了起來，一氣呵成。

# t" u* ^( ^# [趙宵瞪著顧一鳴，氣得說不出話。
  k3 @( U. \& B, `: P
9 U0 M# c+ `1 ~& h" U顧一鳴聳聳肩，然後從褲袋裡摸出一張十塊錢塞到了趙宵的手裡，揚長而去。

* Y1 ]( x" t& ?, l  H9 F( N十塊錢被趙宵揉成一團，恨不得將撕得稀巴爛，深呼吸一口氣，還是將它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 ~4 j9 t0 E' V! Q& L0 U
9 G0 T9 ]4 j* l3 e: K雖然手中的汽水被搶了，趙宵還是跑到了宋瑾的跟前。

秦子琳看到她的時候朝她微微一笑，趙宵看了眼她手上的兩瓶礦泉水，真想大聲問她，皇上是會喝嗟來之水的那種人麼？
4 Q8 o' L  p9 Z
趙宵看了眼秦子琳略尷尬的表情，然後大方地把手中喝了一半的汽水遞給宋瑾。
1 x2 ~. n# f9 p. f1 x6 ~( ]7 b
6 k  F8 Q1 O, e( F0 H宋瑾明顯嫌棄喝過了的汽水，不過還是接過了她手中的汽水，打開瓶蓋抿了一口，然後涼涼看了她一眼：“還不回去上課？”
) M8 V1 [4 u4 M, ^( p" x
' k4 s3 s2 L+ a: y) Q* H! f趙宵“哦”了一聲，突然想到還沒有查看有沒有“再來一瓶”，向宋瑾伸出了手：“把瓶蓋給我。”
: N" s8 }' I8 O8 W
! P/ m0 x% ^# T% S# m宋瑾狐疑地將瓶蓋遞給趙宵，趙宵對著太陽光看瓶蓋里頭的字，看到“再來一瓶”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翹啊翹，然後對宋瑾說：“汽水給你，瓶蓋還我。”說完，趁著沒上課之前跑向小賣鋪。

! f& m* D- P- _7 s; |體育課上，跟班裡同學打了一場友誼賽下來的宋瑾走到陰涼處，男生們的水都統一放球場附近台階上，宋瑾的同桌是一位瘦黑的男孩，外號叫“黑蟲”，黑蟲看了眼台階上沒有瓶蓋的汽水，嚷了起來：“這瓶沒蓋子的汽水是誰的啊？”
! V) c  [  T7 Z: [* G" I
宋瑾伸手拿起了這瓶沒有蓋子的汽水，轉身離去。

" X1 a4 Z5 Y, ~& J——
8 V; s' N. ~& t0 a5 t
趙宵覺得最近自己的運氣不是很好，興奮地把蓋子給老闆，老闆看了看瓶蓋，將蓋子丟還給她：“過期了。”
. s. F6 ?' B& s, h# o& @
過期了，趙宵攥著這個過期的瓶蓋，只能用顧一鳴塞給她的十塊錢又買了一瓶汽水。

宋瑾狐疑地將瓶蓋遞給趙宵，趙宵對著太陽光看瓶蓋里頭的字，看到“再來一瓶”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翹啊翹，然後對宋瑾說：“汽水給你，瓶蓋還我。”說完，趁著沒上課之前跑向小賣鋪。
8 ]! ^1 {4 ?! B0 ^
1 k4 z/ m$ f) C  G7 f體育課上，跟班裡同學打了一場友誼賽下來的宋瑾走到陰涼處，男生們的水都統一放球場附近台階上，宋瑾的同桌是一位瘦黑的男孩，外號叫“黑蟲”，黑蟲看了眼台階上沒有瓶蓋的汽水，嚷了起來：“這瓶沒蓋子的汽水是誰的啊？”
0 E& V0 X! M4 `/ L
9 D8 D: E- t( m* K# k6 f0 s宋瑾伸手拿起了這瓶沒有蓋子的汽水，轉身離去。
: I6 R4 [) a1 _9 c
——

趙宵覺得最近自己的運氣不是很好，興奮地把蓋子給老闆，老闆看了看瓶蓋，將蓋子丟還給她：“過期了。”
6 i) s5 r& @. F) P! I& C1 B
3 _, n& V  i/ S* ~1 |過期了，趙宵攥著這個過期的瓶蓋，只能用顧一鳴塞給她的十塊錢又買了一瓶汽水。
3 o7 i, A6 m; S3 t. u
; p0 t7 u' D/ j上課之前回到教室，趙宵把找回來的零錢拍在顧一鳴面前，顧一鳴滿懷慈悲開口：“不用給我，剩下的算跑腿錢。”
' X5 J* t9 I% a$ R
1 A/ g3 }( E, R1 E7 _趙宵：“我的跑腿錢你是付不起的。”
8 S6 o/ r! e  Z3 f8 ]' V  T
. t6 v; A# k  H. E- {' `“哦？”顧一鳴轉過臉，“多少？開個價吧。”
) P1 d6 l, o( b1 q1 @# E
7 @5 F" ^  ~5 A; E趙宵不悅地掃了眼顧一鳴欠扁的臉，想了下：“怎麼說也要……一百塊吧……”話音剛落，伸出一根手指，“還只是一次的價格哦。”

: V! s: }7 w+ j# k7 E顧一鳴只覺得趙宵伸出的那根指頭白嫩得他口乾舌燥，微微撇過臉，然後真的從袋子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扔給趙宵：“賺死你啦！”

  N: u0 {4 D; T趙宵眉開眼笑地收起顧一鳴給她的一百塊，想到自己的私房錢突然增加了一百塊，便和和氣氣地看向顧一鳴：“下次再做我的生意啊…… ”
9 s3 G6 r2 o' u$ p* o
下次生意？ 顧一鳴轉過身子拿起桌上的汽水又灌了兩口，丫的，怎麼越來越口渴了！

+ r, B9 t5 f) [9 j! k——

  c4 ^- u9 V- F) \% y9 z晚上趙宵跟宋瑾一塊兒吃飯，飯後趙宵搶著付了錢，宋瑾將掏出來的錢包放回自己的袋子裡，看了眼她遞給服務員的一百塊，斂眉看了她一眼：“這次不撿氣球，撿錢了？”
1 a9 m% p6 [. v. g/ C( E
/ Z3 H: Q' Y  Q. h7 z8 b趙宵想了想：“差不多吧。”
$ w4 n3 @8 U/ G; ~$ P
趙宵還沒有在這裡賺過錢，老實說雖然來了三年，對這裡的錢的概念也不是特別清晰，大祈跟這裡的沒有匯率，即使真的存在匯率，她也不一定能算明白。
, E; V: m0 {  m9 Z0 U! O# e
/ I' t$ v$ t* Q" O8 j$ w2 v4 @不過雖然對這裡錢的概念還不是特別清楚，倒是可以清楚感受在這三年時間店裡的東西是越來越貴。

針對她的不解，宋瑾好心給她解惑，從通貨膨脹講到這裡的經濟問題，然後又扯了一些貨代危機，趙宵聽了半天，腦子還停留在“膨脹”上轉不過來，宋瑾看她一愣一愣的模樣，擺出一副朕就知道你不懂的表情。

趙宵覺得很委屈，既然您知道我聽不懂就不要講啊，您明明知道我什麼也聽不懂還要跟我講一大堆是為什麼啊？

7 }1 Y* L4 v8 N. L5 q+ Q這讓她不得不懷疑他的居心，不待宋瑾這樣炫耀的，博學多廣很了不起麼，他知道洗煮一斤米需要放多少水嗎？ 他知道洗衣服是要塗些皂角嗎？

要有時候男人太過得瑟是會扯到蛋的！

4 m, h4 K) g# h——

8 ?% k& Q4 d  L5 ^0 a顧一鳴後來又花高價讓趙宵跑了一次腿，讓她給樓下班的秦子琳送蛋糕，趙宵本不想接這單生意，結果顧一鳴把一張一百塊秀出來的時候，趙宵猶豫了兩秒，就拿著桌上的小蛋糕往樓下跑去。

趙宵來到樓下班級，熱心的同學就便對裡面寫板書的宋瑾喊道：“宋瑾，你媳婦來了。”
) S2 X+ E* p' l) L
5 o) F1 n$ N! c' A* b* e趙宵心裡升起了一絲糟糕的預感，果然宋瑾從教室走出來，看到她手中的蛋糕立馬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伸手去接，從她手裡拿過蛋糕後，還不忘責備了她一句：“宵兒，你能不能多花心思在學習上。”
, o2 n1 ~' D4 ~0 b6 {
7 A4 C* P( u! \! Y0 G趙宵實在有些難以啟齒，不過還是啟齒了：“這是給你們班的秦子琳的，我們班的顧一鳴讓我給送過來的。”
# ~. S& [: }# X! R' X  C8 E0 S& R
宋瑾足足看了她兩眼，咬著牙：“趙宵，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閒啊。”

趙宵有愧皇恩，辜負了皇上對她的殷切希望，無顏面對龍顏，對宋瑾扔下一句“拜託了”，便兔子一樣地跑回了自己的班級。
6 W7 r- e9 ]: g2 o6 I, d3 b, z! Q
宋瑾把手中的蛋糕放到秦子琳的桌子上時，秦子琳不可思議地望向宋瑾，宋瑾一臉黑地開口：“不是我，是十二班顧一鳴給的。”

+ ~- b6 K! E, A% t4 z——
# k" `% `: [+ t, D% q0 q
趙宵回到班級就向雇主伸手索要報酬了，顧一鳴給錢這方面倒是不“小人”，反而挺“君子”的，顧一鳴將錢遞到她手裡的時候，開口問她：“是親手把蛋糕送給子琳的，沒有遇上你的宋瑾？”
* G9 J3 f" E* g! j
( m# L; j1 e, v% g. a, G8 c趙宵擔心因為自己不是親手把蛋糕遞給秦子琳讓顧一鳴心生不爽，誠懇地開口：“絕對是親手交給秦子琳手上的，宋瑾人不在呢，估計上廁所去了。”
6 t- W) G$ x2 m: d
- X" k/ R  f, s, y4 [5 ^' ~5 R7 `結果顧一鳴還是不滿意，將錢丟給她的時候一臉不情願的模樣。

為了下次生意，趙宵收好錢的時候對顧一鳴說：“下次給你打折啊。”
/ d) E( S/ |1 @  v
顧一鳴不滿地哼了一聲，明顯對她的服務質量不滿意，這裡有位經濟大師說顧客是上帝，趙宵雖然不知道自己哪兒讓這位上帝不滿意了，不過也不好辯解什麼，反正酬勞已經到手了。

趙宵想起了以前每月領取的嬪妃俸祿，以及每年太后皇上偶爾的賞賜，在后宮裡面她還算富足，只是在大祈擁有那 ​​麼多的金銀珠寶太也現在的兩百塊讓她開心啊。
1 H7 g7 y) Q' p) u5 \6 {
$ M0 H% c  U+ C1 u5 e: ^這裡的開朝皇帝說得好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2 _* a8 d' o5 |+ F8 X  t# i* t
這裡的一位什麼馬來著說得不錯啊：“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口袋裡揣著一百多塊的錢，趙宵覺得自己在宋瑾面前都有些不一樣的，晚飯趙宵又搶著付錢，這一次宋瑾沒有上一次的好脾氣：“上次是撿錢，這次是搶錢了？”

趙宵笑著搖搖頭：“賺的。”

$ ~" U/ f! X+ M3 i趙宵把自己從顧一鳴那裡賺錢的事情告訴宋瑾之前，雖然語氣上感覺這沒什麼，心裡還是希望宋瑾能表揚表揚她，結果宋瑾不但沒有表揚她，還嚴厲地批評了她一頓，回到教室之前，扔給了她兩百塊：“把這錢還給他。”
' x+ ?0 k- F, z: {0 c: R
' ]! f) B, ?1 ?% x晚自習趙宵的手一直放在袋子里摩挲著裡面的兩百塊，顧一鳴看了她好幾眼：“藏什麼了？”
' v' a/ j! Y: j趙宵搖搖頭，然後把手拿出來翻開書，一臉認真地做起了數學卷子。

憑什麼要把這錢還給顧一鳴啊，皇上註重顏面，她又不是皇上，趙宵若無其事地瞥了眼顧一鳴，顧一鳴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

趙宵搖搖頭，身上還是有點皇妃範兒：“沒事，你繼續看書吧。”
- F" o$ J' o4 H4 \
0 y! g7 P7 `5 x2 w8 s5 R——
0 `" L' Q" Q# J, N6 n* |) v
沒有把宋家給她的兩百塊還給顧一鳴，趙宵仔細地收了起來，晚自習結束早早跑會宿舍，將這兩百塊藏到宿舍的衣櫃裡，這裡沒有箱子，不然壓箱底是最好不過的了。

4 F9 @% Y+ E& Q宋瑾還是有點不放心她，第二天上課之前問了她一句：“那錢還給顧一鳴了麼？”
& h0 ~% i; d  k. [( G* h; [
" G! F1 U# m  s' k% l趙宵心虛地點頭：“還了。”

宋瑾瞥了她一眼，冷下聲音：“撒謊！”
/ f% M5 }" u, s' r* w% B# n& N
居然敢欺瞞皇上，趙宵低下頭，真心覺得自己的膽子是越來越大，膽子越來越大對皇上是越來越不滿意。
% |% _6 v1 I- y4 w1 E# v; E
趙宵抬眼瞥了眼宋瑾，還是不敢繼續冒犯盛怒的宋瑾，低聲開口：“我忘記還了……”
: Z6 a6 k9 E) s# H: h( J+ Q# E
宋瑾沉著臉：“今天不要忘記了。”
; c" ]! m  l4 I! _* n9 Q. s; w2 J6 B
趙宵答應宋瑾中午之前把錢還給顧一鳴，午飯後回宿舍翻閱衣櫃，結果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那兩百塊錢。
! h1 N0 H, h' W* J* w
心口一枕慌亂無措，她居然招賊了。

( X4 q' W% b* p# h趙宵不知道是心疼這錢，還是怕宋瑾責備，又翻了好幾次衣櫃，還是沒有找到錢的她抱著衣服掉起了眼淚。
7 C5 D. u$ }. M. M  @( i
7 o& }/ j3 u( b1 @! R趙宵被偷錢這事，剛好被一個進來的室友看到，安慰了她兩句，便把這事告訴了班主任。
7 M/ ^$ C2 Z4 L+ Y* g
晚自習，班主任走進教室，嚴厲地開口：“趙宵同學被偷了兩百塊錢，這事實在太讓我震驚，我非常難過，我剛剛問了趙宵同學，她說她把錢藏在了衣櫃裡，就一天不到的時間，這錢居然不翼而飛了，

老師不願意懷疑你們任何一個，但是也絕對不會縱容這樣的事情在我管理的班級裡發生。”說完，看了眼趴在桌上的趙宵，“老師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0 L+ N4 \6 j! J) ~; p& i
趙宵的確趴在桌上沒抬起頭，整個人瞧著有點像傷心欲絕後提不起精神的感覺。

顧一鳴當聽到趙宵被偷了兩百塊錢後，本想取笑一下她，結果看到她一張慘兮兮的臉，話到嘴邊立馬換了個味：“怎麼了，真被偷了？”

趙宵轉了個頭，沒理顧一鳴。
4 j0 M% d, _3 x! x" O5 R
& I6 A6 e2 s2 |7 }4 U顧一鳴：“不就兩百塊嗎？你至於麼？”

3 F5 ?: C$ P. e& ~) j( O趙宵抹了抹掉下來的眼淚，沒說話。

雖然這錢她用來還給顧一鳴的，結果被偷了，表示要從自己的私房錢裡還給顧一鳴。
5 C& L% a: c& ~' q  ^2 Q  o
趙宵已經存了1000多的私房錢，這錢宋瑾不知道，趙父趙母也不知道，雖然在這裡她因為頂著別人的身份，根本不應該考慮衣食住行，但是如果以後宋瑾丟下她獨自回去了呢，如果她被揭穿自己根本趙父趙母的女兒了呢，到時候她該怎麼辦呢。

+ B% a. e: @2 {3 r* U2 P趙宵趴在桌上，越想越覺得心酸，只覺得胸口一陣陣抽痛，知道在身上割肉是什麼滋味麼？

趙宵轉頭看了眼莫名其妙的顧一鳴，他根本不會理解的。
; ^+ y9 P% V2 j9 a* T+ ^* Z- R
看到趙宵哭了，顧一懵徹底慌了，一時想不起安慰的話：“別哭啊，錢財乃身外之物。”
; B: f/ ]0 @6 m) B8 _, t& p3 W
( L" k. M' [+ z# f趙宵依舊眼淚朦朧。

顧一鳴低聲道：“別哭了，如果真心疼，我再做你幾次生意，不就是兩次就賺回來的事情麼？”
6 V# a& p$ ^! k9 R, @( p
都是跑腿生意惹的禍，趙宵擦擦眼淚：“不做了！”
! Y  }9 Z9 m  T! B' C
——
# _6 u* B7 e" U% f" d
' O4 e( G: Q$ Y, ~6 t晚自習下課鈴聲剛下課，宋瑾就出現在她的教室門口，以前都是她到宋瑾教室等他，這次他那麼積極，估計是來問話的。
3 I  b  H5 n8 f0 ]
$ n! P( J; Z/ m, i4 [" ~5 Y宋瑾走到趙宵桌前，對還在收拾東西的顧一鳴開口：“宵兒那200塊錢還你了吧。”
. Y2 B2 |4 u% H& f' d
* D7 y$ o: _+ I4 i1 O: [) g顧一鳴愣了下，心思敏捷地將所有事想了下，扯嘴笑了下，轉身離開了教室。

. W* H8 a  y8 Q4 B1 x! a0 K宋瑾低下頭看趙宵，趴了兩節晚自習的趙宵終於抬起頭，剛一抬起頭，便流下兩行眼淚，哽咽開口：“宋瑾……你給我的兩百塊錢被人……偷了……”



- P; Q8 Y0 U( A& n! s第十六章

+ a9 m7 r4 j' ~2 i7 d趙宵在大祈也遭過賊，被偷了一隻翡翠手鐲，那時宋瑾正因為她射傷顧幼容的宮女將她禁足，就在她被禁足的時候，她最喜歡的翡翠手鐲突然從首飾盒中不翼而飛。

: V. T7 B& n! D: r% y宮裡是有手腳不干淨的公公宮女，不過一般都是在品級比較低的才人秀女下手，她身為娘娘，居然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實在臉上無光，所以這事就被她偷偷藏下了。

後來她解禁了，宋瑾來看過她幾次，有一次無意掃了她的手腕：“你那隻鐲子呢，怎麼不見你戴了？”
8 l2 N8 [; `- w
趙宵只好 ​​撒了個小慌：“臣妾不喜歡了。”

9 L, _% m9 d2 z5 @不受寵的娘娘說什麼都是錯，因為這一句話，宋瑾又開始罵她驕奢無度。
9 @7 ]# @3 y/ H0 J' L3 i( S! d
# F: d3 I8 \; s# T一隻鐲子而已，那時趙宵就在想，這個皇帝不夠大方啊。

趙宵膽戰心驚地望著宋瑾，心裡已經做好被罵的準備，不過在被宋瑾訓斥之前還是忍不住給自己辯解：“我真的把錢藏得很好的，還故意塞到衣櫃的最裡面……”

* R  E& r; f0 B宋瑾忍住自己不要發脾氣，不過語氣還是有點重：“我不是讓你把這錢還給顧一鳴麼，你藏起來做什麼，不要告訴我你是打算藏一藏後再還給他？”
8 m# N6 m* a9 p, g! j
自己的私心又被皇帝無情的揭穿，趙宵窘迫的低下頭，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因為羞愧，流得更歡樂了。

' T* D* N/ W" d7 c宋瑾無奈，從校褲袋裡掏出一包紙巾，抽了一張遞給趙宵：“別哭了，先站起來。”
6 P+ I2 V9 R( o0 g$ Z
) D- O+ o: X" \% g& R趙宵接過宋瑾的紙巾，胡亂地擦了擦，站起來的時候對上宋瑾看她的眼色，眼淚又流了出來，只好忙不迭地撇過頭拭擦。

  k4 r( {+ }6 ~" X- D宋瑾終於放軟口氣：“為兩百塊哭成這個樣子，丟不丟人。”
: p- H0 n/ h% m$ C- g
的確丟人，從教室回到宿舍的路上，趙宵都是低著頭走路，宋瑾難得沒有走在她前頭，而是和她並肩而行，來到宿舍樓下，宋瑾看了下手上的表：“還早，吃個宵夜吧。”

趙宵：“吃不下……”
( S) l, }5 |1 A+ H7 ?% E( j# d8 o
宋瑾反問她：“你也有吃不下的時候？”

宋瑾說的沒錯，她是沒有吃不下的時候，吃了一碗老湯餛飩後，又點了一份蟹粉小籠打包帶走。
7 c. o- P5 O! q& x9 Z
* d  y0 r# T$ u7 b吃完的時候，趙宵看著坐著不動的宋瑾，小聲地開口：“皇上，付錢……”
# S0 G; Y! x4 ?' D2 i) J! P
! n: d4 M4 h0 M6 f! u+ T  E宋瑾輕抬眼尾：“這次不搶著付了？”

趙宵委屈道：“我錢都被偷了……”

) R' B2 |% p# `宋瑾站起來付了錢，然後又從錢夾裡拿出兩張一百遞給趙宵：“這一次別再被偷了。”

趙宵擺手：“明天再給我吧。”

宋瑾看著趙宵一臉謹慎樣，不僅硬是要把錢丟給她，還扔下了狠話：“如果這一次再弄丟了，決不輕饒你。”
( _& m/ d% |' X
4 B+ x; G* N) L: K) f- p; T' z8 r趙宵只好 ​​將這兩百塊錢仔細收好，從店裡出來的時候，忍不住開了問宋瑾：“皇上啊，您一下子給了我四百，您怎麼辦啊？”

宋瑾抬頭看看月色，淡淡道：“不需要你費心。”
  {+ G3 B& U4 d2 Y, ]9 d+ H: l
趙宵突然抓住宋瑾的手，試探著問：“宋媽媽是不是給你的生活費比較多啊？”
8 Z2 |: P% x. e" i
$ M2 @" h' z* v" F宋瑾悠悠開口：“不要拿生活費說事，朕每學期有獎學金，還有比賽拿的獎金，怎麼算也比你富足一點。”
8 O- @9 D( i  _+ E
' _1 N6 Q$ X) Q趙宵又試探了句：“那您現在有多少……那個私房錢？”

/ K! N" z! Z0 g. `/ ^! \  H“私房錢？”宋瑾漫不經心看了她一眼：“這倒沒算過，不過五六萬是有的吧。”
. F! i( T0 W3 F2 {
五六萬？ ！ 趙宵垂下頭，果然國庫比較豐盈。
9 P1 C. Z+ O' u2 l" s6 C
; M" ~* U, B" U2 E  r+ j* b——
+ _3 k& y' W- F6 k) D+ Q
為了防止這兩百塊再次被偷，趙宵晚上睡覺之前將錢偷偷藏在了貼身的睡衣裡頭，然後將手放在腰上惴惴不安地入睡。
* M' W" b! \1 t9 q! j7 D+ s
第二天起來，趁著大家都不在，又偷偷將錢取出來，穿好衣服收進褲袋裡。

趙宵上早自修的時候把兩百塊丟給了顧一鳴：“還你了。”
+ b5 a* v4 i7 y, s: M8 X# ^
( h+ `& _" n+ T( {顧一鳴十分不悅地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 g$ Y: H/ @% |0 S
趙宵轉過臉，好心解釋：“同學一場，收你錢是我不對，現在把錢還你了。”
- _3 U7 z7 v- B" k2 P# {
% b9 ?9 L& f0 _& _“你哪兒來的錢？”說完，顧一鳴又覺得自己這話問得很傻氣，冷嗤一聲，開口：“你需要那麼聽宋瑾的話麼？
# e( n' z$ w1 I( t% y1 x他讓你往東你就往東，往西就往西，如果他讓你去死，你會不會也去死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趙宵無奈地對顧一鳴點了點頭。
7 m& p  P- W7 O% E! W( f' e
: K8 {$ M3 P9 j- x“好，很好。”顧一鳴扯動唇角，“我算見識到了。”
0 w0 N1 n1 I8 I, m+ ^6 R; i
早自習上趙宵還真的想了下如果以後她犯了錯宋瑾要處死她，死之前她一定要把該罵的話都罵出來，該吐糟的吐糟出來，死後如果有鬼魂，那就更好了，每晚出來嚇嚇宋瑾。

趙宵心裡其實把宋瑾想得挺壞了，大哥在她進宮之前也跟她說了，千萬不要指望皇帝的仁慈。 所以她總是那麼怕他。
$ u$ ~  \% ^( x2 u9 N; f& O& S
——
. \0 m1 E9 \# G" f! h! z
學校要組織小月考，週五之前宋瑾早早下達命令，這個星期不准回家，她要留在學校裡看書做作業準備月考，趙宵試著反抗了下，不過反抗無效。

週五趙宵把室友們送走的時候，特別想念趙母的飯菜，在宿舍里呆著無聊，跑到男生宿舍樓，恰好看到張楠：“幫我上樓叫一下602的宋瑾。 ”

張楠嘿嘿地笑了兩聲，仰著頭大聲喊：“宋瑾，你媳婦找你來咯。”

過了會，一個人頭探出來，是五樓的顧一鳴，顧一鳴冷冷地掃了眼樓下的趙宵，轉身回去。
$ H& \# h5 x4 N) c+ S
& j+ N; C# i$ H2 c0 I張楠打趣：“想不到除了宋瑾還有別人認領你啊。”

" U. u+ X. ~8 q2 e趙宵沒好氣地掃了眼張楠，就在這時，宋瑾施施然走了下來，直接越過張楠，走到樓下自行車庫取了一輛車推出來。
! P* Q) N1 b' \9 D8 n% D8 Y, c& e1 p
趙宵走到宋瑾跟前，十分激動地開口：“這車哪兒來的？”

- b' R; q6 N1 Q, @' v+ `“借的。”宋瑾低頭檢查剎車，一臉認真樣。
' B) S9 |* V" I9 Q& z0 P
大祈皇帝宋瑾，自幼擅長弓射馬騎，尤其是騎術，可以算得上是精湛，但是至於自行車——趙宵左看右看，不放心地問了句：“您什麼時候學會這玩意的？”

  T3 _2 n3 n# O5 Y  ~0 l宋瑾不管她，檢查好一切，便騎上了車，然後轉過頭來對她說：“上車。”

趙宵杵著不動。

( l. P0 H0 m2 C( [' U9 `7 o宋瑾開始皺眉：“上車！”

- l4 y6 V2 r% q; i8 a* d' a$ p趙宵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後座，然後還沒有坐穩，宋瑾便踩著腳板將飛了出去。
  s8 o2 L$ Z( }2 ?8 z
' c- ?# j4 O) X' ]7 ]趙宵本能地拽上宋瑾的后腰，宋瑾似乎也很high，將車騎得飛快，一路上也不忘提醒她：“宵兒，拽緊了。”

2 G! G: {) N3 M  a$ \) l0 K說完，又來了一次加速，趙宵只覺得耳邊的風呼啦啦地吹過，因為害怕，整個人緊緊貼在宋瑾的後背，雙手牢牢地抱著他的后腰。
; g+ t/ l; t# }. s7 v2 j0 j
9 l" X' D2 S9 A* |9 Y( _“皇上，悠著點啊……”趙宵抖著聲音開口。

前頭傳來爽朗的笑聲，像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的，趙宵第一次感受到了這樣暢快的宋瑾，適應了宋瑾騎車的速度，也笑起來問：“皇上，我們去哪兒啊？”
) \+ x# E! Y, Q0 H& N' w
“去了就知道了。”宋瑾踩著踏板，遇上拐彎，不忘提醒後面的女人，“宵兒，要轉彎了，抓牢朕。”
$ z* e! r- I/ E0 O0 d5 `; w
4 @' K) I1 O5 n6 U$ g( ]2 ]; r4 _( o一時注意力沒集中的趙宵趕緊抱住宋瑾，因為車子騎在校園路上，一路上惹得不少人回頭看，趙宵突然覺得這樣子也威風，雖然沒有帶刀侍衛和儀仗隊開路，還是有一種御駕出行的感覺。

. V2 s( l: v! i( M宋瑾終於在學校的影院停了下來，趙宵爬下車，看了眼今日放映——《科技的力量》，一張小臉就垮了下來。

' P) x" ~8 V& {& K7 x! n$ y. O宋瑾停好車就去買票，在電影開始之前，皇恩浩蕩地給她買了一瓶汽水。
7 X0 Q' E& W- W( ]
這種科技為主題的電影，趙宵實在提不起興趣，將一瓶汽水喝完後 ​​便閉眼假寐，假寐了一會，變成了真寐，電影結束時，是宋瑾將她拍醒的。

( A" B2 ~9 @. n9 p8 C9 K+ D趙宵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結束了啊？”
  y  b) ^5 M, e! \0 c$ A( J
. l* J0 W( }) N9 b  Z; ~' H不知道電影院裡的燈光特別柔和，還是她惺忪的眼睛沒有全部睜開，趙宵只覺得此刻宋瑾一臉溫柔是她前所未見的模樣。

從影院出來，趙宵又爬上宋瑾的車後座。
. f( z; T/ |2 v1 _2 z+ H) F
. [1 }  V: J) ~; R6 N* U1 {' w" M1 _回去的路上，宋瑾不像來的時候騎得那麼快，回去的時候是慢悠悠地踏著腳板，然後坐在後頭的趙宵倒是急了：“皇上，您倒是快一點啊。”
. K. h, ]8 L* Z- T! O* I' t
4 K, Y' ~/ T' t- k7 t2 g$ v. G7 M宋瑾沒好氣地哼了哼，故意來了一個急轉彎，趙宵趕緊樓上宋瑾，趴在宋瑾後背，安分了。

% X- H4 }; l# ^3 O5 N1 X( Y- \9 q- G下車之前，趙宵還是好奇問了句：“皇上，您什麼時候學會騎車的？”頓了下，期盼地開口，“可以教臣妾嗎？”
" `  j- k8 b  S4 `) a2 G9 H
宋瑾推著車走在她前頭，停著的時候，才開口說：“這東西不容易學，以你天資，朕覺得難度有些大。”
& a( v1 U; U9 v' n3 E2 ]
“哦。”趙宵雖然嘴巴里是應和著，心裡卻是不服氣的，後來她騎著顧一鳴的捷安特兜著圈的時候，哪有皇上說的那麼難，她真心覺得騎這玩意比騎馬容易多了。
3 |5 U7 u' ~( v. P
——
5 r! H* v/ A( a7 G  h! U
雙休日呆在學校裡，趙宵在宋瑾的監督下倒是做了不少作業，週六晚上，小自習室裡，宋瑾看他的書，她做她的作業，窗外頭下起了大雨，趙宵擔憂地看向窗外，她和宋瑾都沒有帶傘。

宋瑾看書很認真，看書的時候還有做筆記的習慣，時不時皺皺眉頭，然後拿筆在不解的地方畫了一個問好。

雖然不上課，學校還會打鈴，最後一節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宋瑾終於抬起頭，望瞭望窗外：“下雨了嗎？”
: c$ N7 z. c! X6 D9 W5 g
2 w: X7 U/ v- y* Q6 ?. [1 m* i, t因為下雨，趙宵和宋瑾只能躲在自習室裡面躲雨，結果還沒有十多分鐘， “啪”的一聲，自習室裡的燈滅了。
“皇上……”

, ^0 e1 Z  H) I9 |8 f5 b因為突然面臨黑暗，趙宵開始抓宋瑾：“皇上……”
9 o% f3 D, t8 U9 p. b
6 C* R! R9 j$ D+ w0 h' Q( P7 f一隻手將她臨到了自己的跟前，宋瑾開口：“我在這。”

8 S& j" D0 E% C  G% L“皇上，嚇死我了。”趙宵軟軟地抱怨。

2 C; Q) R$ g0 l, O2 o, u: y宋瑾拉著她沒有動，趙宵想繼續開口，就在開口的瞬間，她感覺唇上覆上一抹溫熱。
1 G9 }1 i8 q$ F$ T, o) `

sanji32

第十七章

有時候接吻也是需要心情的，因為打雷下雨又停電，說真的，趙宵是沒什麼心思跟宋瑾接吻的，但是宋瑾似乎很喜歡這樣的環境氣氛，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已經越來越上移動。

: |4 Q" P" X5 t- D有時候心情也是會感染的，龍興都如此昂然，趙宵豈有不配合之理，只是太久沒有行男女之事，有點應接不暇，接個吻而已都有些吃力。
: |" i4 W3 o+ ?5 Z
趙宵將手放在宋瑾的胸膛，像貓爪子一樣揪著他的衣服，踮著腳伸長脖子，她剛伸出舌尖，宋瑾就靈巧地捲走了她的舌頭，闖進了她的口腔，不停地咂吮吸。

因為身高問題，這樣子接吻，趙宵是有些吃力的，宋瑾似乎也感覺到了，然後就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抵在了門面上。

: L# D) |; ?& K  I3 B& C5 L+ A趙宵雙腿本能夾在宋瑾腰上，雙手也掛在他的脖子上，宋瑾將她抵在門面上繼續俯下頭，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隨後一道光亮從外頭通過玻璃窗照了進來。 明亮的光圈在自習室裡頭晃啊晃。
! t7 j2 {% [2 L% G
& n4 c2 n, t. h: S) r自從學校保安在自習室裡發現過裡面有違校園文化的東西，學校對某方面就抓得特別嚴格，特別組織保安隊每到晚上手握手電筒掃蕩整個校園。
9 p# |+ o' e9 m$ f
趙宵掛在宋瑾身上，此時真的連口氣也不敢多喘，眼睛眨巴眨巴望著一動不動的宋瑾，心裡那個埋怨啊，如果這一次被抓了，丟臉丟大了，真的是皇室臉面無存啊。

! ], M! `$ K0 k) l2 X! O室內薄弱的光線下，宋瑾看不清面容，雙眸子卻顯得格外亮，定定地看著她，因為靠得極近，宋瑾呼出的熱氣全掃在她的臉上。
5 W8 M7 X( p, Q; T
- v1 l; }! L  o1 Z. d5 |然後她清楚感受到了宋瑾呼出的氣息是越來越熱，趙宵可憐地望了眼宋瑾，他比她還要緊張麼？
  S( ~3 W+ [% ~7 C- h
$ j2 T0 P, b+ `+ U門外的腳步聲是越來越響，保安可能也懷疑她和宋瑾這間自習室有問題，門外的腳步聲突然停下來了。
# q: E) s7 [+ U2 c# q. Q
趙宵緊緊抱著宋瑾，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夾在宋瑾窄腰上的雙腿已經瑟瑟發抖起來。
4 o; F* `* z) ~' Q. x. P0 |' t
) K* E3 C& z" }  Q8 _6 y% B“咚咚咚……”隔著一扇門，外頭的人已經開始敲門了。

趙宵看向宋瑾，他對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打算將她放下打算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道急促的鈴聲。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 L4 X4 N8 A  e* X1 S
. @5 |0 D8 S$ t+ c隨後外頭那人接通了手機：“餵，老王啊，在哪呢……洗浴中心啊，行，我就過來……”
; h3 S) i0 b: b2 j% L* R' {
……

) R5 V6 B- h+ B9 ~- j趙宵癱在宋瑾身上，直至確定外頭那人已經離去聽不到腳步聲後，才輕聲開口：“皇上，剛剛真的嚇壞臣妾了。”
9 C2 T" E7 }4 K, x
8 ~2 B* k' M" v# _7 T) v! p宋瑾將趙宵放下，伸手摸了摸她因為汗水濕透了的秀發，低笑了下，然後前起她的手，頗唏噓地感慨，又有點像自嘲：“此意他人應未覺，不勝情緒兩風流。”
5 h* l: _% _( _2 W
趙宵實在想不到宋瑾也會這樣的香艷詩句，這張臉“嗖”得變得通紅通紅的：“皇上，我們該回去了。”
$ |) Q1 J! w# D) ~
. d; K# K/ y* d' \1 z: G+ o1 H——

週一上早自習之前，經過保安室，趙宵心虛地望瞭望裡頭，保安大叔面露笑意：“同學，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4 s" K8 w2 T* [- W0 S( a
- q' M( i: T3 B1 S( ^趙宵趕緊搖搖頭，走開了。

6 K. \1 P$ i4 _5 a這個聲音，就是昨晚的聲音啊，雖然是虛驚一場，趙宵還是有點驚魂未定，心裡又開始埋怨起宋瑾，昨晚他還說什麼來著，兩風流？ 他確定自己不是在說風流話麼？

趙宵來到教室時，顧一鳴正在剝白煮蛋，看見她進來的時候，抬眸看了兩眼，然後繼續剝雞蛋，趙宵拿出英語書念單詞的時候，顧一鳴突然轉過臉問她：“這個週末怎麼不回家啊？”
- C% m) Z3 d  w3 z+ S8 _$ w
" \7 L+ `# k2 T) D9 A4 H$ O趙宵有模有樣地念了兩個單詞，然後轉過頭來：“當然是為了學習了。”
. j* \* f& X, |
顧一鳴托著下巴繼續打量她：“我怎麼覺得你一臉心虛的樣子啊？”
& _/ \7 N/ S: _7 j' a9 }/ q7 z
趙宵擺著臉：“你少信口雌黃！”

“不跟你鬧了。”顧一鳴猛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好牙，然後心情好地指了指桌上的白煮蛋，“要不要來一個？”

趙宵瞧了兩眼顧一鳴桌前的白煮蛋，好好的雞蛋被他剝得七零八落，搖搖頭。

顧一鳴硬是塞了她一個：“想吃就直說，擺出一臉想吃卻搖頭擺手，太虛偽了。”
2 c' [1 @0 H' |1 u( N
/ R' ^( s* ~/ G( u- w2 _尚有溫熱的雞蛋硬塞到趙宵手裡，趙宵無語凝咽，她捧著雞蛋望向顧一鳴：“我是真的不想吃。“
顧一鳴挑眉，一副你好虛偽的表情。

趙宵咬牙，開始剝起了雞蛋，拿起雞蛋敲了敲桌角，顧一鳴探著腦袋，涼涼開口：“怎麼有人笨得連
雞蛋也不會剝，要先敲大頭啊。”

6 b0 `7 u! U0 r3 G& |7 N2 U) U趙宵瞥了眼顧一鳴：“謝謝你的雞蛋……”

顧一鳴聳肩：“不用。”
$ C& @5 H6 f2 O3 G  f# u6 w) N! Z0 q
第二天，顧一鳴依舊帶早餐來教室，不過不是雞蛋，而是換成奶油包，趙宵無意又掃了一眼，然後顧一鳴又塞了一個奶油包給她：“同桌一場，想吃直接說。”
5 M3 D9 ^7 r* B- c: n* S9 w
第三天，顧一鳴又打包了一份海鮮粥過來，趙宵看到他桌前的海鮮粥，趕緊轉回頭，然後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轉過頭，免得又被顧一鳴說虛偽。

——
! k$ Y& i- E, }1 ^4 t+ X$ X8 e
因為最近發生好幾起不文明事件，學校打算組織高一年段的學生觀看有關性|知識的片子，片子還沒有看，消息早早就在學生們中傳開了，就連趙宵，也以一種微妙的心情期待著觀看這個片子。
* ~% E3 Z# ~8 `9 c
中午吃飯的時候忍不住想跟宋瑾討論，不過還是忍住沒開口，扒飯的時候有些心思蕩漾了，不知道傳說中的科教片是什麼內容呢？
; ^3 |6 I' Q6 H  j' ~
下午課結束，班主任終於來到教室說起了“教育片觀看”這事的安排，清清嗓子，義正言辭地開口：“我希望這一次教育對你們都有所幫助，對你們這些處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來說，在有些事情上必要接受正道科學的教育，而不是從一些淫|穢書籍得知一些不真實不健康的信息……”
( r% e6 A; i: A& i
說到這，教室裡有人笑了起來。
" X, E" x$ n: w: F  M  X5 w& \
班主任估計也覺得尷尬，又將話題轉移到趙宵上次被偷竊的事情，然後又從行為準則開始教育，一套套下來，比宮裡的嬤嬤還厲害。

期待已久的教育片終於要在晚自習通過班級電視的方式播放，為了看這個片子，趙宵早早做好了作業，最後一節課，收拾桌上東西，準備認真觀看。

顧一鳴忍不住開口：“你至於麼？”
% i! y2 k$ w/ h
; B/ C5 m2 B6 z2 {4 {* o) }* X趙宵轉過頭：“怎麼了？”
4 {2 {7 b9 w, w- ~: ~% W* e
顧一鳴：“上文化課不見你多認真，看這些無聊的內容倒是很積極啊。”
$ x# v& A3 @1 h: e5 D
趙宵：“雖說是無聊的內容啊，班主任說了這是正道的，科學的！”頓了下，“難道你就像班主任說的那樣早已經從其他方式接受教育過了？

顧一鳴閉上眼睛：“對，等會科學死你。”
4 O. q. J; W3 j; T' E# Z3 k  @3 e
片子開始播放，趙宵托著下巴，望向電視裡頭的大字幕——青少年性|教育篇。

片子開始由兩隻一黑一白貓生小貓貓的故事引出，然後開始將人類是如何進行繁殖，講解的途中，配合圖片和短視頻的播放，倒也格外形像生動栩栩如生。
& @- m" w2 ^5 Y- @) X- J
教室裡不少人都是“兩眼不瞧教育片，低頭苦做數理化”，不過仔細發現，他們時不時還是會抬頭瞄一眼。 全班里二十多個女生里面，趙宵算是看得最認真的一個，前面看到不懂的地方，還要打算跟顧一鳴討論下，不過看到他一臉豬肝色，只好作罷。

趙宵仰著頭繼續看片子，結果隨著問題尺度越來 ​​越大，趙宵也開始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尤其是講到“交—媾”這一段，視頻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處於目瞪口呆的狀態。
2 b4 C3 b! }: s8 E0 l5 @* \# p
腦袋突然被人一拍，顧一鳴伸過手將她整個頭按下去，冷冷道：“趙宵，看夠了沒有！。”
0 R/ |0 b3 o6 D0 u) q* f: U; S
: P. M! }4 Q; u( N顧一鳴的手按在趙宵的腦袋上，手心下面是柔軟是髮絲，他突然想到片子開頭的那隻白貓，柔軟的、可愛的、有點任性、有點頑劣，還有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你的時候，讓人心癢難耐。
3 q6 w  x7 x( Q1 C: m9 K
8 U# ^* c: t( C8 h1 e" U' |0 N9 `
& i0 I" q( @( {; {3 ?. |, m
$ y- w% q6 q& g3 {  i第十八章

趙宵開始跟班級裡其他的女生一樣，打開一本書擱在自己眼前，然後低著頭看書，看書的時候時不時抬頭瞥兩眼教育片又放什麼了，這種微妙的矛盾感讓她在羞愧的同時感受著別樣的刺激。
. {1 |7 s" Q3 o
  G5 v  {! @2 a5 V耳邊響起顧一鳴一聲冷嘲熱諷：“裝模作樣。”
' Z/ ?0 D) L: i+ t& s; y2 N
- z1 P1 G, ~; X! K* R- I% Z趙宵生氣地望向顧一鳴：“你要麼看片子，要麼做作業，能不能不要打擾我看書。”
1 K* C5 d  Q* r* N. l
; t' j% f6 H" Q: x; u8 j4 l1 L' ?顧一鳴張張嘴，被趙宵一臉正氣的模樣堵住了嘴，撇了下嘴角，攤攤手，一字一句開口道：“行，我就不打擾你看書了。”
4 E( Z# `/ }) f, ]! P
* E) U% g' K! k/ G+ `趙宵打量了顧一鳴，抬抬下巴：“你不會真生氣了吧？”
* K7 R* u8 b$ Y0 U. m) ?
顧一鳴斜了眼趙宵：“我有必要麼……”還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趙宵已經轉回頭，“那就好。”

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顧一鳴心里火苗那個大啊，但是怎麼也發不出來，真的是憋屈死他了。

7 {& x' f4 ], J高一年段的學生經歷過教育片的洗禮，晚自習下課後那個沸騰啊，一路上都是嘰嘰喳喳地議論聲。

' X% u: b( v* v2 v/ H趙宵拉著宋瑾的手，也很想和他討論討晚上的熱門話題，但是皇上不主動開口，她也不敢率先聊起這個話題，猶豫了會，開口問宋瑾：“皇上，你晚自習都做了什麼作業啊？”

+ b4 B' Q/ W' Z1 i1 Y, v7 q宋瑾輕嘆一口氣，低頭問她：“全看了？”
) m5 f% u4 U" L: I8 Y: r
“什麼？皇上說那個片子麼……趙宵低下頭，“那種東西臣妾怎麼好意思看，真是羞死人了。 ”
" n/ L/ c3 [# I  w1 O2 R5 J
5 x* x# z6 l; G3 _: B宋瑾不經意地掃了趙宵一眼，又嘆了口氣，“其實有時候朕覺得你就如同一塊頑石不開竅，不過朕錯了。”
$ X2 Q* A* K- I. P6 K0 f6 z4 K
$ X! e% [3 R& S趙宵笑望著宋瑾：“臣妾肯定比石頭聰明啊。”

% O' S: G0 ?6 h; ^9 i9 Q宋瑾回望著她，扔了一句話：“正相反，石頭都比你聰明比你有靈性。”

趙宵低下頭：“皇上就不要再取笑臣妾了。”
, l# m1 ?; g: J- w
  Y" k1 Y8 x' [% [宋瑾搖頭，不再說話。
. d9 \  y/ y: ]( f9 ]$ Y; o
, _) V0 B% W5 |, \, |2 M# ?——

晚上熄燈後，趙宵躺在宿舍的小床上格外意難平。
" i: ?! C9 \  h/ E7 w0 K$ V7 n
石頭都比她聰明？ 簡直是無稽之談啊，他倒是找一塊比她聰明的石頭去啊。

1 z; F, E6 }1 S% z2 y可惜這句話，趙宵只能憋在心裡面不敢當場反問宋瑾，他才跟一塊石頭一樣呢，他全家都是石頭，又臭又硬！

想到這，趙宵立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話如果在大祈被人聽到是要掉腦袋的啊，趙宵翻轉了個身，看了了外頭清冷的月光，離鄉之愁又上來了，不知道大祈的阿爹還好嗎？

2 k( Y/ ?$ b8 ^$ K. o# F& d——
0 @8 a. [) ^  l+ k/ t# G
小月考來了，兩門考完結束後，趙宵跑到教學樓下面的文具店買筆，挑選筆款式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道不算熟悉的招呼聲：“嗨。”
, ~  T. V* \$ B6 Z# x# [4 Z# V2 ^
趙宵轉過頭，秦子琳亭亭玉立地她跟前，然後一副特別熟的樣子跟她聊天：“前面兩門考的如何，這次題目很簡單，應該會不錯吧？”
0 r( r6 |) d9 X0 }* {# \8 @
趙宵繼續挑筆，挑了兩支淺藍淺粉，然後又拿了一隻黑色的，付錢的時候，秦子琳又開口了：“是不是考砸了，其實也沒什麼事，月考而已，又不是高考，考不上大學就完蛋了，你說是不是……”
3 b1 R& b) K" L" A1 L( D) M9 l
趙宵收回老闆找回來的零錢，素著一張臉地看了眼秦子琳：“請讓一讓。”
1 d, c( O$ [6 v- N  v7 b5 o5 }
, b) D1 S2 n8 B- Z. B+ @0 U7 g5 \趙宵專門跑到宋瑾教室給他送筆的時候心想，秦子琳一定沒有看過《對付大男人三十六計》這本書，只有笨女人才會找情敵下手。
7 J9 t. o" X0 Y4 g: N( C7 E( |
趙宵在顧幼容面前沒什麼成就感，在秦子琳跟前，優越感如同潮水啊。

宋瑾接過她手中筆的時候面無波瀾，然後問了跟秦子琳一樣的問題：“考得怎麼樣？”
5 c6 Z  G6 s/ m' v2 T
趙宵對宋瑾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宋瑾沉下臉來：“到底怎麼樣？”

趙宵吱吱咕咕地開口：“反正能做的都做了，能寫的也都寫了。”
8 w3 _; M+ [% H! @; d
0 Z, A# o3 u8 M0 J; c最後一門是物理，趙宵完全搞不懂的一門課，考試的時候，顧一鳴又搶走了趙宵剛買來的筆，趙宵要伸手搶回來的時候，顧一鳴沖她眨了下眼睛：“等會我給你選擇題答案。”
  ]% j* K4 i" Y; \: d
3 T3 h# M7 R* s- g趙宵慢慢收回手，不怎麼相信地開口：“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話……”

顧一鳴真誠地看著趙宵：“相信我。”

考試途中，顧一鳴果然扔了一個紙團給趙宵，趙宵看了看監考老師，趁她不注意將紙團打開，結果裡面真的寫上了ABCD，除了選擇題答案，還有填空題。

趙宵捂著紙條，那個下筆如有神啊。
: ]9 F6 H# _- ]2 z
——

因為顧一鳴的答案，趙宵這次的物理成績成為最接近及格線的一次——48分。
& o7 S( T0 _8 f8 G% u' z
8 K; Z3 g0 M: C6 C& G2 v8 p試捲髮下來，趙宵對比了下顧一鳴的試卷，指著自己錯了題目：“為什麼這裡你是對的，而我錯了？還有這裡，這裡，這裡……”

顧一鳴受不了地看著她：“我是為你好，如果你全對，老師會相信你麼？”

趙宵笑了下：“謝謝啊。”

7 B- ]6 a- a+ _: ^顧一鳴悠悠開口：“是不是這次也要請我吃點東西？”
) R: N, t- m9 @/ n
為了下一次的答案，這事的確要禮尚往來，趙宵問顧一鳴：“你要喝什麼味的汽水啊？”
- u, {. N+ g; f" c
4 t5 Z4 \5 s! I+ _- s顧一鳴有點嫌棄：“就汽水啊？”
( w+ l% x7 |, F" [8 ^
趙宵眨了下眼睛：“我零花錢不多的……”
; u. R! [5 F  _, p
顧一鳴勉為其難點了下頭：“行，趕緊下去買一瓶，小爺我正渴著呢。”

此後，每次月考，顧一鳴都會稍稍照顧下她，所以趙宵每次成績是越考越好看，這讓多疑的宋瑾不得不對她展開了盤問：“到底怎麼回事？”

5 s( g" B% U2 a5 D% K趙宵裝傻充愣地功夫也逐漸提高了不少，眨了下眼睛：“皇上，您這樣子不相信臣妾，真的非常打擊臣妾的上進之心。”

7 `# U" x: N* I宋瑾揉了下眉心：“宵兒，作弊是不對的。”
$ D9 m3 T' @. t3 B/ l
趙宵轉過臉直視宋瑾：“皇上，您不僅質疑我的成績，還質疑了我的人品，這真的讓我很傷心。”

3 F- `1 c  m! Z- T5 p% u7 a) r宋瑾：“……”

——

  r# e8 F' Z' }: s8 X% l8 N過了十一月份，S市的天氣冷得很快，回學校的時候趙母塞了一件厚羽絨服到她的背包裡面：“天冷了，就穿上。”

趙宵點頭。

9 J' T9 E7 G5 p7 h# _# x( g+ P/ D趙母又問：“生活費夠花嗎？”
$ m* E0 z5 `/ U9 {, O+ ^. P6 L
# u7 x3 w& x2 V8 g% I趙宵抱上趙母的腰：“媽媽要是多給我一點也沒問題的。”
+ ^$ F  Q- x0 U
趙母一邊戳趙宵，一邊還是從皮夾裡抽了三百遞給她：“少買一些沒營養的零食。”
0 ^; U* l1 L4 F9 r% {( {: ]& ?
趙宵點點頭：“我好久沒吃零食了呢。”
# U0 {3 `3 [. R3 Z: k% L6 S  j4 N
4 ~6 ?1 `  l6 {) F% F來這里三年多，趙宵心底真的把趙母當成了自己的母親，在大祈她從小喪母，姨娘們雖然對她不錯，但是因為她嫡女的身份，都沒有從心底將她當女兒對待。
/ |, z+ O* N6 X: N
. m. z% t/ v/ o% k0 X+ A: B趙宵又抱上趙母，膩歪膩歪地開口：“謝謝媽媽，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趙宵的確好好學習了一陣子，顧一鳴好幾次問她：“趙宵，你受刺激了啊？”
. [" i5 G. O) u8 z0 A" w: I* w
% d8 _# d3 S7 ^" n" [  d趙宵沒好氣反問顧一鳴：“學習認真就是受刺激啊，那你呢，你學習那麼好，是不是就是一個神經病啊？”
9 e$ q. j, l* Z5 g; J& m. G
顧一鳴微笑：“口齒還挺伶俐的，怎麼腦子就不好使呢？”
  z# _+ f$ e# v0 U: F" l
趙宵突然想起宋瑾罵她石頭的話，狠狠瞪了眼顧一鳴：“誰腦子不好使啊，我倒是覺得你笨地像一塊石頭，石頭都比你有靈性。”

: t9 }* Y2 C- G顧一鳴被趙宵罵得一愣一愣的，晚上回到宿舍洗臉的時候抓了一個男生，開口問他：“問你啊，你說如果女生罵你像一塊石頭，這代表什麼？”

該男生急著上廁所，彎著腰隨便扔了一個答案：“當然是罵你不解風情啊，跟死鬼死相死木頭差不多……”

  ^+ n: B. M# K3 N- }: Y$ X顧一鳴扯笑：“怎麼可能？”

雖然話這麼說，第二天顧一鳴看趙宵的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課間操回來的時候還給她買了一包她最近愛吃的酸酸糖。

1 H5 _3 Z" p0 ?/ k; R0 \) e' d趙宵接過顧一鳴手中的酸酸糖時，忍不住開口問：“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啊，如果有事情有求於我，那我就不要了。”

1 L9 a+ }; ]8 N" ?, Q  N顧一鳴受挫地看了眼趙宵：“還說我跟一塊石頭似的，我倒覺得你比石頭還石頭。”
' ~! x' s; A& N, @% Y
顧一鳴不是宋瑾，打不得罵不得，趙宵立馬還嘴：“你才石頭呢，你全家都石頭。”
% ?4 t2 b" ~7 S1 N$ P$ B
6 {- O, o( y1 b——
3 Q" Z3 q, L9 J5 L/ B2 D
天氣越來越冷，女生們都愛將頭髮披下來，高中學生唯一能燙髮的是離子燙，慕青找趙宵也一起去弄個離子燙，趙宵看了眼班裡同學直直的秀發，有點心動了。

; H9 y+ H* N; S; v# T趙宵去燙髮之前，還是問了問宋瑾：“皇上，你說我去弄個離子燙怎麼樣？”
' N" S( j( n/ e1 w: t
宋瑾蹙眉：“什麼是離子燙？”

' g7 {3 T0 Q. {趙宵想到宋瑾的錢比她多，何況她是他的妃子，他本應該要養她的，趙宵在心裡組織了下語言跟宋瑾開口：“班里女生都有弄，就我沒有……”
2 b" d, H2 p. d: Z6 L4 M
- [9 b5 K% x  O2 O) x3 D0 o: s) b宋瑾抬了下眼皮：“要多少？”

) |7 b6 d* ~) P* E( s' k4 N( e% q趙宵跟宋瑾伸出了兩根指頭。

3 H  e- j: A# x& [. P7 _宋瑾掏出皮夾，發現裡面已經沒有現金，無奈開口：“等會朕去機子裡取兩百給你。”

1 r7 F7 C$ \0 }: u& X! g7 z* f# u7 M9 m趙宵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皇上，臣妾是不是太敗家了。”

這樣子趙宵，宋瑾也說不出責備地話，嘆嘆氣：“只要別浪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