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情欲多第3集1--2作者：棺材裡的笑 聲

離情棄愛鎖心

第一章：電燈泡襲擊
& L. C4 a+ b4 e* l# O　　
" i/ y8 h7 ?  l7 }" n　　林燕倒沒有問什麼，馬上打電話給徐含蘭，不過還是很客氣地說是張東想約她吃飯。
　　
　　這時，張東馬上說道：「先說好，不去老飯館也不去菜園，天天都去那兩個地方吃飯，吃都吃膩了。」
8 F- a9 w- q0 q6 T　　
' ~' a5 p6 m6 ]5 a: d2 ]9 `  ]　　林燕把張東的意思轉達給徐含蘭，徐含蘭很爽快地答應了。
　　
% `3 d7 p7 v! s! F　　掛掉電話後，林燕說道：「蘭姐叫你別亂跑，她馬上就處理完學校的事，一會兒她會過來接你。」
　　
　　「對了，你妹呢？」張東說道：「你們也一起去吧！這次不吃頓好的，難平我的心頭之恨。」
　　
　　「鈴兒出去買東西了，等等應該就會回來。」
　　
　　林燕看了看時間，雖然心念一動，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和蘭姐肯定是要談正經事，我們就不跟著湊熱鬧，而且現在店裡人手不夠，鈴兒這幾天夠累了，我得讓她好好休息。」
　　
- V* G. M7 X' @　　此時已是黃昏，張東和林燕聊了幾句，才知道林鈴的手機壞了，雖然修了幾次，但還是有問題，張東心想：難怪這兩天小妮子都沒回我訊息。
　　
　　一開始張東以為是林燕摳門，只是她拿的手機款式也很老舊，心想：她們的債務情況應該比我想象的嚴重。
# A+ N9 V/ _. I- i" }. h. v) O6 p- b　　
. Z' J5 m7 K  W5 U　　櫃台的工作並不輕松，才一會兒就陸續有山民進來住宿，林燕忙著登記收錢，張東則在旁邊幫忙，替他們拿被褥和熱水壺，這一忙碌起來，倒有點夫唱婦隨的感覺。
　　
$ N4 K5 n8 N! z0 u. P　　張東好幾次淫賤地笑著，那饒有深意的眼神，換來的全是林燕一個個嫵媚的白眼。
　　
* ^! W4 ]  X) S5 H　　過了一會兒天黑了，忙碌了好半天，張東剛想喘一口氣，就見一輛白色轎車停在門口。
　　
　　轎車的車窗搖下後，徐含蘭溫柔地笑道：「怎麼？打麻將贏那麼多錢還滿足不了你，現在還兼職打工啊？」
$ Q( M2 T3 D3 a　　
) b3 r  V1 P; a. B7 Y　　「蘭姐！」林燕趕忙招呼道，又推著張東說道：「快去吧。」
　　
　　張東打著哈欠走向轎車，上了副駕駛座後打量著徐含蘭。
　　
　　徐含蘭穿著一套黑色套裝很得體，勾勒出雖不火辣但仍性感動人的身材曲線，一頭黑發隨意地披散著，那副黑眼鏡透著嫻靜知性的誘惑，讓人一看就感覺心裡發癢。
; W/ A% v( [- z) G$ W( Q' `/ L　　
　　隨後，徐含蘭發動車子，沿著大道一直開著。
　　
# u* r! Y. Q7 ?8 j; d% n% s　　一路上，張東都在閉目養神，懶得說話。
. W- g7 h: o4 C# S. |$ R0 d　　
$ u8 N+ Z4 d3 x% b6 x　　徐含蘭一邊開車，一邊瞄著張東，好半天後才開口問道：「你對海鮮不過敏吧？」
　　
9 y" H. v1 R2 _' y　　「只要是貴的東西，我就不過癮。」張東嘻笑著，然後伸了伸懶腰，說道：「我這人很隨意，別人請客吃什麼我都好，所以你別在意，只管挑貴的點，反正是你請客。」
　　
% c2 V5 M  {8 q$ x! Q8 e+ w4 r　　「真不客氣。」徐含蘭笑道：「那我帶你去個比較特殊的地方。蔡老爺子說話一直雲裡霧裡的，其實這邊他還有很多好地方。」
　　
　　「哦，隨便。」張東很好奇，心想：那老狐狸又怎麼雲裡霧裡了？而且關老子什麼事？
　　
　　車子開上國道，國道的一旁可以看見大海，盡頭處是一座小漁村。
# y( z# g3 X8 q! @8 Y　　
; ~3 |9 r% @8 [* F$ W- u9 d　　漁村位在內灣，雖然不熱鬧，不過看起來還算富裕，海上漂浮著不少網箱，看來這一帶也有靠養殖業致富的漁民。
% i  w6 J, P: L9 \& L% n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邊山也靠海也靠，就看各人的門路。
) _7 X" }" Z( e" Q. P/ \+ y; x3 D　　
2 ~) `8 q, X+ I" k* N+ N, M' n, }4 Z8 y　　車子一直開到小村最裡面，過了坑坑窪窪的的一段土路後，停在一個小碼頭邊，碼頭旁邊停了幾輛車子，看樣子是個做生意的地方，附近是座小型魚市，不過現在沒有多少人。
　　
$ |8 \! c. J8 I$ L: d; Y* d# v8 m　　徐含蘭下了車，輕車熟路地走向碼頭，張東也趕緊跟上去。
　　
　　前面是一個個網箱所在的魚塭，不少漁民在網箱中間建簡陋的木房，常年都居住在這裡照看魚群。
" u. u: p: K1 {% T  V* H5 A* f　　
　　這裡的水上人家偶爾會上岸，都是為了采購日用品，不過大多時間都是在水上度過。
, G# u8 }# q) j! P! J* Z9 k　　
7 B2 B$ g* Z% Y: j( ]　　網箱養殖有高利潤，但會碰上台風之類的天災又有極大的風險，吃這一行飯也不容易。
　　
8 C. F3 U9 \. ?* V　　水面上有一條長長的竹走廊連著網箱，張東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後，只見第一個網箱養殖規模極大，木屋也建得比其他木屋更加整齊，黑暗的海面看不出裡面養的是什麼，不過沒錢可弄不起這種規模的網箱。
1 q( P2 g/ x- h" \4 E& I% P　　
　　木屋前一大片的開闊，住在這幾乎跟住別墅一樣舒服，門前一張太師椅搖著。
　　
, b0 i8 A; a: e; ?- O: B3 {) o　　一看張東兩人前來，蔡雄頓時愣了一下，但馬上呵呵笑道：「徐校長，前幾天你說和我談這邊的買賣，我還以為你不急，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到了。」
　　
0 T, z3 Q3 L+ p) _; F4 N* l　　「老爺子，這也是你的好地方啊？」張東笑道。
　　
　　這裡的規模光是建造成本就幾十萬元，加上網箱裡養殖的海鮮，蔡雄沒有投資至少一百萬元，可連道浪花都翻不起來。
# U3 J0 N+ G2 l, S6 q! T1 C; G　　
* z( |, {6 E( O& _1 }7 D% ^　　「是啊！你這小子真是冤魂不散，在哪裡都能看到你。」蔡雄很開心，調侃道。
　　
3 X' ^; M) u8 D, q- h. @　　「老爺子，我們過來吃點東西，等等順便和你談這裡的事。」徐含蘭很有禮貌地說道：「現在我和張東有點事要談，順便帶他來嘗嘗你這裡的好貨。怎麼樣，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1 I" R/ o4 I. K/ K% D. _$ x　　
) ]* ~, O0 g% L& K1 l& b　　「就你賊，都找到這裡來了，我還能說什麼？我給你們做飯，正好這幾天有些不錯的海貨。」蔡雄馬上叫來他一個徒弟，然後跑到後面的廚房忙碌著。
% Y8 r" t8 p. M1 ?% S  B　　
　　徐含蘭帶著張東走到旁邊一棟看起來也是水上人家居住的木屋，不過這木屋外表刷上油漆，看起來比較像樣。
# d8 \( G' m4 C( ?! k　　
0 w* @6 G! k6 h0 x8 i4 J3 j$ B　　徐含蘭拿出鑰匙開門，一邊開著燈，一邊說道：「進來吧。這裡是我家聚餐的地方，很少用來招待客人。」
8 W' H  U' [/ N( g　　
　　燈一開，明亮中又帶著一絲暖意的翠綠，讓人感覺很舒服，與其他水上人家木屋的簡陋不同，這裡裝潢得極為時尚，地上是平整的木地板，四周是櫃子和裝飾，燈具的設計也別出心裁，一般的窮苦人家可沒辦法這樣鋪張。
8 ^1 l) t% n4 t  y# a: H: H, Y　　
　　小屋不大，頂多五十平方公尺，窗戶邊一套柔軟的真皮沙發，另一邊則是一套餐桌，感覺像是酒店的包廂，餐桌旁邊還有冰箱和酒櫃，以捕魚為生的漁民不會舍得弄這些高級玩意放在這種潮濕的地方。
- m" \" E/ t' {　　
　　徐含蘭一邊打開酒櫃，一邊輕聲問道：「喝什麼？」
1 p7 r/ U7 U0 k4 [. k* w　　
# p/ f7 d1 [8 ]! y　　「隨便。」張東一看，心想：這酒櫃裡不管白的還是洋的，什麼樣的好酒都有，而且大多我都叫不出名字，光這一櫃的酒都不知道得要多少錢了。
　　
　　徐含蘭還沒挑好酒，蔡雄就走進來，笑道：「徐校長，咱們還是先談這事吧！啞仔今天有空，等等他燒菜給你們吃，談完了，我還有點事得去老飯館。」
　　
　　「嗯，好。」徐含蘭有些錯愕，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張東，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徐含蘭和蔡雄坐到沙發上，泡了壺茶後開始談了起來。
! B* ]( d5 }" b7 [3 W7 ^) j0 d　　
; a/ h! D  O: S) s　　張東則在一旁裝作擺弄櫃子裡的酒，不過還是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
　　
　　原來這網箱養殖項目是徐含蘭的父親徐立新引進的，當時還和徐含蘭的老公鼎力經營，不過那時這一帶的漁民很多都不討海而跑出去打工，沒有那麼多人響應，更何況投資動輒幾十萬，這偏僻的地方根本接受不了這新的養殖概念，沒人願意投入那麼多錢冒險。
& n& R! ^" B7 L$ A! G2 p　　
　　技術風風光光地引進，卻這樣擱淺，未免太丟人了，在情急之下，徐立新拜會鎮上的有錢人，最後總算有蔡雄和另一個做海鮮加工的老板動心，試探性地投了一些錢進來。
) Q2 u# h' r; c　　
" B+ t# t8 G3 d5 M　　不過那點錢不成規模，於是徐家拿出家底和蔡雄一起投資，建立這個規模最大的網箱養殖。
2 A& e9 f' |7 F7 K* k3 `9 l/ {" n　　
　　雖然中間有些變故，但好在有驚無險，在充足的技術扶持下，沒多久就有盈利，這才吸引其他投資者的目光。
　　
　　當年兩家一共投資一百八十多萬元，徐家佔了大頭，不過這裡一直是蔡雄在打點，雙方一直是平分利潤。
　　
　　而網箱養殖的全是章紅魚之類的高價魚種，也有不少鮭魚，加上網箱裡養大的魚群，這個魚塭的價錢翻了一倍還不止。
　　
　　操！這麼多錢哪來的？張東心裡暗罵道：這小鎮窮歸窮，有錢人還是很有錢。
2 i' u1 F/ x9 z1 j2 j) x　　
" f) t6 |5 H* h9 \　　事情的來龍去脈，張東總算搞清楚，蔡雄這一走就不打算回來，不只是老飯館和菜園，包括這魚塭的股份他都想脫手。
　　
　　蔡雄在這裡扎根將近一輩子，他的產業零零散散的，不只是張東看到的這些，竹林之類的更是數不勝數。
　　
* u4 o; A. e+ v( A　　蔡雄想賣掉這魚塭的一半股份，開的價是一百五十萬元，如果賣給徐家可以是一百二十萬元，不過徐立新認為這魚塭的價格還沒漲到這地步，價格有些高，一時有些談不攏。
　　
5 J3 W# `1 g, S8 P' T/ B. N$ x　　張東百無聊賴地抽著薛，打量著蔡雄這個穿著短褲背心的糟老頭，沒想到他家底這麼厚實，城裡那些穿西裝人模人樣的人，口袋裡都不一定只有幾百元，甚至穿名牌西裝的說不定還是賣保險的人，心想：蔡雄這才是悶聲發大財的榜樣，不顯山不露水的，但隨便露露都能讓人羨慕。
　　
　　徐含蘭和蔡雄談了一會兒，但還是沒結果。
　　
$ F. u: J7 V$ ~/ ?* l; f　　蔡雄有事在身，只能無奈地先告辭，臨走的時候還招呼張東一定要吃好、喝好，仿佛他才是請客的人。
　　
, k3 i; f( e0 C# C( y& u& Z5 Z　　蔡雄前腳一走，啞仔就把菜端進來。
　　
　　近海的人家吃海鮮都簡單，就是圖新鮮，要的就是食材最本質的鮮美，所以這桌海鮮很清淡，不過一看就很昂貴，那只大龍蝦肥美得讓人垂涎三尺。
　　
+ [$ r5 k& r4 t& Q, ?  O0 A) a/ B　　「坐吧。」徐含蘭嘆息了一聲，招呼著張東。
　　
9 {  J! {+ e* B8 \. f% V　　見徐含蘭開了一瓶進口紅酒，張東覺得當官的還真會享受，不過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這躁熱的天喝洋酒更不舒服。
　　
　　吃海鮮哪有喝紅酒的？真沒品味。想到這裡，張東從冰箱拿出啤酒，一看徐含蘭還用高腳杯倒紅酒，頓時更加鄙夷，心想：就是看不起你們這些當官的，不裝模作樣會死嗎？
　　
　　徐含蘭很優雅地抿著紅酒，客氣的招呼幾聲後就一直按著手機，估計是和家人聯系在說蔡雄這些事。
　　
　　張東懶得理會徐含蘭，啤酒一開，立刻開吃，快如閃電般掃著桌上的海鮮。張東吃得很過癮，這些海鮮全是這魚塭的人下網捕的，非常新鮮，一般的酒樓哪吃得到這樣的鮮貨？尤其是那道響螺，張東一輩子都沒看過這麼大顆的。這頓飯吃得很沉悶，誰都沒說話。
　　
　　吃完飯後，徐含蘭叫小弟把東西收拾出去後把門關上，她已經喝了半瓶酒，臉上一片紅潤，看起來嫻靜中竟然有幾分媚態。
2 x% @9 ?+ S# x$ g8 k, X　　
3 n" `3 W! c9 k( Y% x& B% ~" A　　「坐吧。」徐含蘭動作優雅地搖著高腳杯，饒有所深意的坐到了沙發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張東只喝了三瓶啤酒，還很清醒，知道是要來辦正事的，馬上拿出電腦，說道：「好了，徐大校長，我是吃過癮了，你叫我辦的事也有了眉目。昨天你忘了跟我說你爸的名字，我叫朋友查了一下，你看看是不是這一件？」
5 }+ I1 S" _* d　　
& S. K/ V( L0 [' l　　徐含蘭接過電腦，一邊看著電腦，一邊皺起秀眉，不知不覺連喝了兩杯酒，點了點頭，道：「沒錯，應該是這些資料。我知道舉報的時候遞交的都是原件，只要把這些資料拿回來，事情就算解決了。」
2 x/ J9 H# @; b( D! n3 Y　　
　　「事情倒是可以辦，不過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張東馬上指著另一個文件資料夾，問道：「你也沒詳細和我說，我朋友就把兩個資料寄過來，還有一個貌似也是有人舉報的事。這家伙是誰不知道，不過貌似也要倒黴了。」
　　
　　「我看看。」徐含蘭馬上看起資料，視頻和圖片都有些模糊，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8 |  F: _* O8 e1 ?0 Z　　
1 i& N6 I$ ~7 E) F5 J/ H2 z　　徐含蘭仔細地看了好幾遍後，思索了半天，突然皺眉問道：「這兩件事一起壓下來，你朋友開價多少？我要的是把原始資料全拿回來，而且這些事短期內不能曝光。」
　　
8 b& M9 F% |$ l3 b( z( |6 ]! @　　看來這家伙也是個金主，徐含蘭明顯知道那開車的人是誰。張東眯起眼睛，但馬上裝作沒興趣地說道：「你管人家那麼多閒事干嘛？不過是個車禍，這世界每天被車撞死的人那麼多，哪管得過來？」
3 F, h2 N$ r4 A( U3 c　　
; \1 X7 _3 N' e: d9 L# a* U4 n　　「算我欠你個人情，讓他開個價吧。」徐含蘭的神情有些激動，道：「這車禍和我朋友有關，現在他已經和家屬協商得差不多，沒想到還有這種資料被人偷藏了。」
　　
　　事情絕對沒她說的那麼簡單！張東眼睛微眯，不過還是裝作為難地說道：「這兩件案子差不多都要進入播出的安排日程，把一件截下來已經很不容易，要兩件一起的話可不太好處理。」
9 J/ M/ T! g2 h( u　　
　　「你就盡點力吧！」徐含蘭有些著急地說道：「只要能壓住這兩件事，價錢不是問題。」
　　
　　「我不敢保證，再問問吧。」張東一副為難的口吻，拿出手機走到一旁，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出大戲後走過來，搖了搖頭，說道：「不行，車禍的資料已經有員工在開始排版寫稿，想壓下來沒那麼容易。」
　　
, Z- s1 _7 K7 S5 A8 |! b( q  \  T3 F　　「你再幫我問問，絕對不能播出。」徐含蘭銀牙一咬，有些哀求地說道：「他們那些都是單位內的事情，你既然有門路能那麼快找到這些資料，那肯定有別的辦法，就算先把這件事壓住也好。」
4 D+ \# x( S8 w1 d9 f5 s/ `　　
　　「我再問問吧。」張東為難地嘆息一聲，又拿起手機。
　　
+ K/ R* {( t' _2 j) C　　自導自演的這一套是單口相聲的絕活，身為一個總撈偏門飯吃的人，張東早就把嘴上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嘴一張要人話有人話，要鬼話有鬼話，價錢一談妥，哭爹喊娘之類的也不在話下，求爺爺、告奶奶，文筆上佳的台詞，誇張的面部表情再加上一點內心戲。
　　
　　裝作掛了電話，對於自己的評價，張東只能感慨上天不公，覺得以自己出色的表現，不是什麼影帝，最少能混個資深表演藝術家什麼的。
/ `& l/ T6 w7 C7 B6 s　　
　　「怎麼樣了？」徐含蘭馬上問道，有些掩飾不住急切。
# b: M* S) Q: G$ G$ ]　　
% t% C2 M( e- ^) {5 I2 `* _　　「可以壓住，不過暫時拿不回資料。」張東點頭道：「我朋友的意思是，這件事已經排上日程，接手過的員工不少，想拿回資料暫時不可能。不過他可以找人先把這個往後拖，拖得差不多了，才能把資料拿回來。」
　　
- v& a7 W7 G& `; P　　「壓得住就好。」徐含蘭松了一口氣，馬上一臉深意地說道：「對了，你朋友開什麼價？壓這件事開口就是人情，不能讓人家白白幫忙，應該先給他點活動費吧。」
  T: t: i- e, J9 |　　
　　這妞這麼急切，看來這件事能夠從中大作文章。張東暗笑道：一開始沒傻傻的松口是對的，要是讓她覺得事情很容易就辦好，一顯不出我的能力，二更是賣不出好價錢。
　　
" V0 d7 q9 y  f) e0 |9 u9 M' V　　「他說先看看。」張東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排上了日程就有些麻煩，他也不一定有把握，如果實在不行，我明天再找別人吧，有別的朋友辦這事更合適，不過我不想欠太多人情。」
　　
3 X  D0 u6 h" r, D　　「嗯，好。」徐含蘭松了一口大氣，馬上為張東開了一瓶啤酒，殷切地說道：「你放心，只要事情能處理好，就不會讓你白忙。省城那邊的關系該怎麼辦你就多費點心，只要這兩件事情能擺平就行。」
　　
　　坐了一會兒，但孤男寡女的居然沒什麼暖昧的氣氛，或許是昨晚在林燕身上得到莫大的滿足，現在張東並沒有沖動勾引徐含蘭，腦子裡計劃的全是錢的事，再坐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8 n; l7 @7 b7 i* @* c　　
　　張東說要走，徐含蘭開車把張東送回鎮上。
  C4 n/ U7 h' s' l　　
　　到了飯店，徐含蘭殷勤地遞上兩條好煙，客氣地說道：「這個你先拿去抽。小地方的煙你可能抽不慣，先將就著。」
3 C  _- H2 O$ E; D0 b　　
　　「謝了。」張東也不客氣，剛才一番唬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將事情弄得一波三折的才有意思，否則也顯不出他有這個能力。
; b* q+ @" m" t3 g8 X　　
　　「明天等你的電話。」徐含蘭點了點頭，有些急切地開車走了。
　　
　　這娘兒們。張東搖了搖頭，心想：到底還是嫩。
1 _5 }' |1 {3 r　　
9 ?& J9 u- j# H: H/ m3 X$ a　　此時飯店的客人滿多的，林燕忙得一塌糊涂，不過和羞澀靦腆的林鈴不同，那些大老粗佔不了她半點便宜，潑辣的性格一擺，再漂亮也是朵帶刺的玫瑰，沒人敢招惹。
　　
9 x8 R% T) w, p: h, R% c; ~# B8 S　　張東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看著林燕忙碌的身影往旁邊一站，這副流氓樣也讓不少想出口調戲的人老實下來。
$ r( H0 I7 P% Z　　
　　林燕忙到十點多，才總算處理完事情，這才松了一口氣，對張東說道：「大爺，戲看夠了吧！」
2 ]4 q0 \/ ], x+ [$ z/ x* A　　
　　「我不是在這裡給你當保鏢嗎？」張東嘿嘿一笑，趕緊上前獻殷勤：「晚飯吃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填一下肚子？」
- B& B% Y* z& f6 C  W* L6 v　　
　　「少來，你吃得過癮了，現在來炫耀是吧？」林燕嬌媚地白了張東一眼，沉吟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是和蘭姐談那件事吧？結果怎麼樣？」
: V2 _! I% K% n6 w8 [9 [: e9 i　　
　　「靜候佳音吧。」張東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和林燕說實話，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忍住了。
　　
　　「姐，我肚子餓了。」這時，樓梯上響起步伐聲，一件白色短褲遮掩不住雙腿的修長，綠色的連帽丁恤極是陽光，林鈴提著一只黑袋子跑下來，一看到張東頓時愣住了，俏臉不自然的浮現一抹嫣紅。
# r2 s* J# f# f2 [/ ?8 e　　
5 Z% Z6 C+ g- Q* ~8 |7 B　　「東西收拾好了嗎？」林燕對於昨晚的電話倒沒多想，而是開玩笑般的說道：「餓了別跟你姐說，你姐現在窮得快被鬼抓走，沒看這裡有一個大爺在嗎？」
　　
2 O' r  \, s7 q7 b2 H" W- o) A1 K4 B　　「東哥。」林鈴羞答答地走過來，小臉低得都看不見她的表情。
　　
4 S3 b* O0 Q9 b$ ^9 D; m　　那袋子裡應該是裝垃圾，林鈴跑出去外面丟掉了。
/ _% D1 a1 l2 \, o% h　　
　　林燕關心地問道：「怎麼樣，手機到底能不能修？」張東有些尷尬，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 U0 D( o0 e$ O　　
　　林鈴扭捏地走進飯店，小聲說道：「姐，手機店的人說修不了了，就算能修，現在也找不到那麼舊的配件，所以我當廢品賣了。」
　　
# t; w; ^6 e. {2 m" Z+ W$ U3 ]　　林鈴說得很是輕巧，不過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人的話肯定刻薄得很，張東一聽，莫名有些惱火。
　　
; ]8 y! [& y0 z. C5 q　　張東剛想說什麼，門外卻響起一道郁悶的聲音，幾乎是大罵一樣地說道：「死鈴兒，滾出來！陪我喝酒！」
　　
; E$ r8 h7 P2 [8 J　　玻璃門被推得嘩嘩作響，一道火紅色身影跑進來，伴隨著倔強的哭泣。這少女的曲線很火辣，一身寬松的深紅色運動服遮掩不住發育很好的身材曲線，她一把抱住林鈴號啕大哭著。
　　
　　林燕見狀，輕聲問道：「玉純，怎麼了？是不是又和家裡吵架了？」
　　
　　「吵架？如果只是吵架那還好。」玉純抬起頭，一邊哭著，一邊惡狠狠的罵道：「那個王八蛋把我家的房子都賣了，現在連我弟都被趕出來了。」
　　
# b8 s; u9 y! H9 ~& p* m+ }　　少女赫然是張東在老飯館見過的那個小辣椒，眼下她披頭散發，哭得梨花帶雨，甚是惹人憐愛。
4 C! }! Y# H' o) C　　
　　張東關心問道：「小妹妹，你沒事吧？」
　　
　　「別管我！我想哭！」玉純什麼都不想說，抱住林鈴就大哭起來。
　　
　　「好了，玉純，別哭了，和姐說說怎麼回事？」林燕趕緊關上門，將玉純帶到旁邊，省得別人以為這是逼良為娼。
2 j" j" J% A" f　　
　　玉純一陣哭哭啼啼，想找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張東有些煩躁。
' q) u& ], |$ ]6 p! ~* w8 e8 x8 ^　　
/ e: E, q& R+ l  s  G　　林燕姐妹倆都在安慰玉純，但玉純哭起來和沒完一樣，即使過了半晌聲音依舊高亢，讓人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嗓音天生就高。
　　
! h3 P1 Q* E& H/ q! Y4 C　　眼見勸不住，林鈴帶著玉純先上樓。
　　
3 Z; {. j- ]# z8 s+ ?  B　　林燕這才松了一口氣，苦澀地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玉純這孩子算不錯了，就是有個不負責任的爹。」
　　
　　別人的家事，張東不想管，看著林燕唉聲嘆氣，問道：「好了，那都是別人的事，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 `9 y7 ]$ Q+ u% ?  N　　「等一下。」林燕拿起電話，撥通一組號碼。
　　
　　過了一會兒，就有個中年婦女上門來守夜，那是沒事賺外快的，一晚三十元。林燕把櫃台的錢都拿走，給了那中年婦女一百元，今晚守夜的事就算是交托出去。
* w9 `& m) j- q- R2 h　　
% y: H9 i. j& C2 V6 z! j5 Z+ B, T0 l　　那中年婦女是隔壁小店的老板娘，平時忙不過來就會過來幫忙守夜，價格三十元其實不高，張東心裡頓時有些不好受，看來林燕背負的債務確實沉重，否則怎麼會連這點錢都能省則省。
　　
4 w  _2 v. G! o　　「吃點東西吧，我餓了。」林燕似乎有些心煩意亂，道：「我想喝點酒，好好的睡一覺。」
　　
　　「好。」張東應了一聲，不敢多問。
　　
( a, b4 G8 O) _7 S　　林鈴也需要休息了，雖然不知道今晚是怎麼回事，不過看林燕的狀態，感覺她有著很沉重的壓力。
　　
　　飯店裡有的是啤酒，在外面買了一些下酒菜就回來了。
& x/ C4 l+ E' n( {6 ]5 S　　
5 m+ p' `+ `, y4 ~1 C　　這一路上林燕都沉默，張東則老實地跟在後面，看她心情不佳，不敢多問。
9 B" `1 y1 S( ?" t& V! H2 k) ^& M5 m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玉純的影響，總之現在林燕的情緒不太好。
$ n& F0 x3 J" c0 B5 Z0 u　　
, r& ~+ r1 J: g5 L, X　　回到飯店，林燕回頭看了張東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什麼都沒說就上樓。
. o' s  ~, `. y/ X　　
　　張東苦笑一聲，趕緊跟上去，雖然不知道林燕在惆悵什麼，但應該和早上問他的問題有關。
　　
/ T( Z* R* [- _) \8 L/ {6 V　　三樓的鐵門虛掩著沒鎖，房內還有嚶嚶的哭聲。
& N, a( J- s$ ]& @$ G+ k　　
; |" y: ^7 B$ X0 V$ j　　林燕推開門走進去，換好鞋後，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煩躁，喊道：「好了，玉純，出來吃點東西，有什麼事好好的跟燕姐說。」
　　
4 u2 y4 q. J6 c) B# |' f　　鎖了鐵門，再進了房門，張東感覺自己幾乎是合格的管家，不過一進門也不敢多看，雖然好奇林燕姐妹倆的房間，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貪圖香豔的時刻，只能老實地把食物放在一旁，乖乖的當起受怨小媳婦的角色。
9 _+ f0 Q. O9 g* ?　　
6 X6 O: n& n( c7 u9 q' U' r　　房門虛掩著留著一條縫隙，隱隱傳來一陣哭泣聲，那嬌弱的聲音讓人聽了心都要碎了。
　　
1 @% D9 a# y' F% L1 `　　過了一會兒，林鈴探出頭，有些別扭地看了看張東，小聲說道：「姐，玉純一直哭個沒完，不然你們先吃，等她好點我再帶她出來。」
　　
% g* B4 _. i- r) h5 ~2 R　　「好。」說著，林燕轉頭向張東說道：「搬椅子，我們出去吃。」
　　
　　「哦，好。」張東苦笑道，心想：這娘兒們使喚起我來倒是很自然，難道我也有點天生的奴性？
1 m0 b: N/ g+ h  L  k) {# t　　
　　飯店的面積還滿大的，但三樓只有兩間房間，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鐵門，林燕拿出鑰匙打開，外面是空曠的陽台，地上鋪著老舊的紅磚，一旁堆了一些雜物。陽台的面積很大，有的地方甚至裸露出鋼筋，看起來還沒完工。
+ w+ x$ D+ b" N* @# u& u* e) y3 |8 B　　
　　林燕站在陽台邊深吸一口氣，張東則老實地搬來桌子、椅子，又拿來碗筷擺好，有些納悶地心想：我怎麼做起事來那麼嫻熟？
　　
) T7 R% O% v; n6 S' u. J# h　　這一帶的平房居多，三樓算是較高的建築，加上圍牆很高，一眼望去看不到幾戶人家。
　　
# H9 J3 M1 T  L7 n7 L* H% X- f　　林燕坐下來，喝了一口飲料，有些煩躁地說道：「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了？竟哭成這樣子。」
　　
; r! }# x# p' o+ K, a& w　　「你們還挺熟的。」張東喝著啤酒，說道。
: z7 o" V/ b4 f1 O4 s) F　　
　　桌上的食物以鹵味為主，畢竟小鎮晚上做買賣的少，能買的下酒菜有限。林燕沒吃晚飯，一邊吃著，一邊說了起來。
1 {  z3 B, W2 h3 i) Y! T, l; X　　
　　原來玉純老家也在山裡，來老飯館打工後和林鈴滿合得來的，偶爾飯店這邊忙碌的時候也會過來幫忙，是個勤快的小丫頭。
) C0 F: O6 G6 M  w1 d, G/ q　　
1 E9 z( l, d5 q9 ?　　玉純家究竟在哪裡、家裡有什麼人，倒是沒聽她提起過，她看起來一直很開朗，不過估計家裡的環境不太好，不然也不會只字不提。
　　
7 K0 t1 l* I* Z　　林燕只隱隱聽過玉純和她父親的關系不好，但具體怎麼回事就不知道了。閒聊了幾句，現在想佔點便宜也不是時候，張東有些郁悶，酒一罐接一罐的喝著，看林燕也有些不開心，試探著問道：「今天怎麼感覺你總心不在焉的？」
  B( l/ R  C0 d* z# T　　
! b2 O/ V- g: I' t　　「喲，你也有細膩的時候啊！」林燕錯愕了一下，馬上咯咯嬌笑道：「怎麼？聽這語氣酸溜溜的，你以為我在想陳大山？還會吃醋啊？真可愛。」
8 a: a* [( E4 A( F( j( B: Z1 K　　
$ Q  {4 q) T, _8 f) N　　被林燕逗弄般戳中心事，張東頓時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但他嘿嘿一笑，也不否認。
  N9 F, V0 Q7 l* Q3 `( T　　
　　「唉，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林燕欲言又止，神色復雜的看了張東一眼，還是沒有說。
+ \; D4 z: l% W' S; U) E　　
　　看來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張東一副表示同情的模樣，看著林燕難得柔弱的模樣，立刻開了一罐酒給她。
　　
　　林燕接過酒後，很自然的喝了一大口，馬上又饒有深意的看著張東，嬌笑道：「怎麼了，又想灌醉我？」
' y' Z# R3 n. J  ^2 R8 k; ]　　
　　「嘿嘿，用不著。」張東意有所指地擠眉弄眼，一臉賤相。
　　
! j& w" w! W. n7 {* l- E/ X8 |　　張東剛想調情幾句，卻隱隱聽見房門開了，似乎有人走過來，好半天，嘎吱一聲，鐵門動了一下，林鈴有些撒嬌的抱怨道：「姐，你不是說下午要收拾房間，怎麼連地都沒掃啊？」
5 q" E& o' Z9 {3 N　　
, `' ]3 S* i9 i- d5 c　　「你老姐我忘了。」林燕回頭，給了林鈴溫柔的一笑，道：「知道我家鈴鈴勤快，是典型賢妻良母的榜樣，我不想搶你的工作。」
　　
　　「東哥。」林鈴有些羞怯地別過頭，不過還是禮貌的喊了一聲。
　　
" W+ c! ~0 r8 P. m5 ]  x# I4 J　　嬌滴滴的小芙蓉，含胞待放的小花蕊。見林鈴滿臉羞紅，張東的腦子裡立刻出現這樣的詞匯，心裡邪惡地想著：看來昨晚那通電話林鈴真的聽到了，否則她不會這樣扭捏。
9 W+ q2 W  J" U+ C! O, d# v0 B- z　　
　　「坐啊。」張東嘿嘿笑著，殷勤地說道：「忙壞了吧？飲料、啤酒一應俱全，先休息一下。」
8 p6 _8 b( n7 V/ w% q　　
' ~' }% s% R' Y　　「鈴鈴，被子鋪好就行了是吧？」這時，走廊傳來玉純那甜美的聲音，雖然還有幾分哽咽。
6 G' ~& v* K. l3 L6 @6 b　　
　　「嗯，鋪好了就過來吃點東西。」林鈴應了一聲，就坐在林燕旁邊小聲的耳語著什麼。
5 a+ J1 B& d: }$ V% B) B　　
3 I1 {+ t) x$ O; p: [　　過了一會兒，玉純跑了過來，眼睛腫腫的，淚水還沒擦干，像只可愛的小花貓，聲音還有些哽咽，但一坐下來，還是倔強地給了張東一個微笑，然後吃起東西，不說話了。
. C0 l7 R7 X3 r. H　　
1 X; F: C: @7 n　　三個女人在竊竊私語著，張東納悶她們在說些什麼，但看這情況也不好和林燕親熱，在郁悶之下，張東只能玩起手機，老實地當起擺設。
　　
. p" w/ Q4 u% v4 L7 [　　張東不知道女人之間哪有那麼多的話題可聊，當食物吃完後，林燕三人竟然回房繼續說著悄悄話。
4 k( Y8 M) A9 `" s6 {/ r　　
　　獨自坐在陽台上玩著手機、喝著悶酒，張東有些煩躁，忍不住傳一封簡訊給林燕調戲幾句，沒想到林燕回的卻是晚上她要和林鈴睡，順便說些話，叫張東自己解決，張東頓時郁悶至極。
　　
  ~$ S4 _, V% ?　　張東心想：看來林燕還有些拉不下臉，估計她也是掩耳盜鈴的心態，難道她以為林鈴還不知道我已經順利和她從醉奸變為通奸的事實？
　　
, g) J* F+ ~- ]% H4 h　　在郁悶中鎖上陽台的門，看著林燕三人所在的房間微微的光亮，張東有些不甘心，不過束手無策，只能乖乖地回自己的房間。
1 b5 G* x9 W2 t6 \　　
　　房內已經打掃過，空氣似乎還彌漫著昨夜留下的淫靡，床單已經鋪得整整齊齊，看來剛才是林鈴和玉純一起打掃的，張東頓時面露淫笑，昨晚林燕可是洪水大泛濫，床上有一大灘痕跡。
2 g* T1 d' I. D" p　　
7 E: S# [1 A  ?8 z' |0 R　　張東邪惡地心想：林鈴應該看到了！嘿嘿，不知道身為妹妹的她有什麼感觸？張東洗了個澡，然後穿著短褲上床，又發簡訊糾纏林燕一會兒，感覺是徹底沒搞頭了。
" O6 S1 i' c' R" R: j7 f$ T% E　　
1 j4 ~- }0 C! G8 _+ N/ Q" C  X　　張東看著這張偌大的雙人床，不禁感慨浪費是最大的犯罪，這麼好的房間、
6 N2 H* k0 a8 b3 Q; d$ S' `　　
6 ~) m! ?. @7 z, j( ^　　這麼好的床，不用來滾床實在浪費。
　　
  e' {" Y6 H, ?' g8 G　　玩了一下手機，和幾個朋友哈拉幾句，愈發感覺沒勁，張東郁悶得直打哈欠，只能關上燈，老實地當起早睡的乖寶寶。
　　
　　還沒過十二點，已經幾年沒這樣早睡過？這樣熬下去，老子遲早未老先衰。在一陣自嘲中，張東還是進入了夢鄉。

  E& ]; U; ~8 W/ R. E! _
/ ^' L4 t: U8 ]0 J" F第二章：人妻一家
& ]4 Z/ W3 F) i* K+ w　　
6 X3 X. ?' i6 Z6 i4 b　　玉純一直賴在這裡不走，林燕姐妹倆看起來和她很要好，這兩天來幾乎是形影不離，總是黏在一起，幾乎沒給張東半點下手的機會，讓張東郁悶得頭都痛了。
　　
　　又一天無聊的時光到來，張東起了床，在房間發了一陣子呆就下樓，路過時看了看房門，發現林燕三人都不在，估計又是在樓下鬧著。
( w1 P+ G/ `4 _& V% Y　　
　　張東本想找個機會和林燕聊聊，不過實在是找不到單獨說話的時間，林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天天纏著林燕說話，以前她們可沒那麼親密。
　　
7 L" Y6 D6 t: h5 A5 J: i　　櫃台現在是林燕看著，她一身性感的紫色蕾絲衣服，配上雪白的運動褲，看似休閒，但那火辣的曲線，看得張東口水都要流下來，無奈這時飯店正忙，人來人往的，連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何談佔便宜之類的大計？
　　
　　忙碌之中，又到了黃昏，好不容易處理這波入住的高峰，眼看著櫃台終於沒什麼人，張東眼露貪婪地看著林燕。
　　
, n6 Q4 R* o% h* Z% C& w　　林燕俏臉一紅，似乎也感覺冷落了張東，扭捏了一下，剛要站起來時，突然響起少女嬌滴滴的聲音。
6 S4 Z& X5 }2 k5 J- h　　
　　「姐，我們回來了。」
　　
, d& B; U9 I) S- q　　林鈴那甜美的聲音在這一刻簡直就像晴天霹靂一樣，讓張東恨得牙癢癢的。林鈴穿著灰色運動服，顯得青春而陽光，而玉純打扮得倒是很普通，黑色丁恤、白色牛仔短褲，搭配起來感覺有些土，不過好在她長得漂亮，模樣俏美可人，怎麼穿都不會難看。
　　
　　「東哥。」玉純咯咯笑著跑過來，調侃道：「怎麼今天這麼勤快啊？上次你說要請我吃飯，什麼時候請啊？」
$ C. y  u+ E0 d5 w: _( I3 ^　　
　　此時的玉純哪裡還有前兩天哭哭啼啼的模樣？張東翻了一下白眼，心想：你這電燈泡快走，別說是吃飯了，吃元寶蠟燭都沒問題，要多少老子買多少。
1 t2 G" n' K8 t* {　　
　　「東哥，去陳家溝村的路明天就通了，」林鈴輕聲說道：「大概明天早上你就能過去了，雖然那邊很多地方還沒清好，不過車子已經能通行了。」
7 [2 D; G, n+ k, s　　
. O' v( ]( I8 O4 u1 d1 Q5 }5 l　　「東哥去那裡干嘛？」玉純笑嘻嘻地問道，就像是個好奇寶寶。
　　
% r9 n* F# m1 Z: D. X# q7 W　　這兩天張東稍微打聽一下，知道玉純姓陳，老家離陳家溝村不遠，家裡的情況倒有點復雜，父親是個賭鬼兼酒鬼，整天游手好閒，被勤快的鄉裡人鄙夷，後來求爺爺，告奶奶的湊了錢買了一個妻子回家。
　　
" A9 V2 W0 @7 h. ~0 [# [# H　　女人當然不甘願一輩子在這山溝跟個又窮又懶的賭鬼過一輩子，不過那時他爹和家裡人看得緊，女人沒辦法逃跑，接連生了三個孩子後，她一直表現得老實本分，讓家裡人開始松懈下來，就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狠心拋下孩子跑了，按陳玉純的話來說，她從沒見過她母親。
, A6 ~9 @3 v: Y- {. a$ G/ e　　
　　陳玉純在家裡排行老二，上面有一個姐姐，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她母親心情郁郁，她姐姐生下來就是個低能兒，整天傻兮兮的笑著，成了家裡很大的負擔。
- A, Y  m+ x* T& ?0 Y8 s　　
& y% T7 j7 N/ G2 E6 x4 H7 q7 ]3 M  N　　陳玉純的爺爺、奶奶在的時候種著幾畝薄田，家裡還算好過，不過等他們過世後，那個本就窘迫的家更禁不起折騰，過沒多久就賣了地。
　　
5 C4 _2 T3 u) r) y( h1 ]4 Y% o　　可過了一段舒服的日子後，那點錢禁不起陳玉純的父親又賭又喝的，沒多久就又捉襟見肘。
　　
　　這時正值學生放假，陳玉純剛好國中畢業出來打工，在同村人的介紹下才去老飯館。
5 q0 c) }" [. ^2 i9 Q( a　　
　　原本陳玉純想就此輟學打工賺錢補貼家用，供她弟弟上學，誰知出來沒幾天，她弟弟就偷偷跑過來，哭哭啼啼的說爹喝多了把他趕出來，在房裡要剝大姐的衣服，要不是叔叔聞訊趕去的話，恐怕那不知反抗的傻姐姐就遭了他的毒手。
　　
　　陳玉純從小就在這個父親的打罵下長大，只要他一喝酒，姐弟倆都戰戰兢兢的，聽到這裡只能哭著安慰弟弟。
+ w( y8 \0 U$ G, \! u　　
! W0 v$ R- a, V5 |: e. ?　　陳玉純弟弟已經住到她叔叔家，叔叔雖然沒什麼錢，但很疼愛他，暫時不用怕弟弟挨打。
- l. M& I/ A7 H) s　　
　　陳玉純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她父親醒酒後不會再亂來，豈料前幾天有幾個陌生人來家裡，不知道談了什麼，最後花了一萬元帶走她大姐，等家裡的親戚得知趕去時已經來不及了，她父親竟把她大姐賣給人口販子。
9 l) Z% j% [: D/ {+ T- }　　
　　而那筆錢除了酒和賭外，還能拿去做什麼？
　　
$ ]+ H8 J! C8 K& l/ h　　那天陳玉純坐在門口哭著，年幼的她無法阻止這一切，在那淳朴的山裡，這樣的事時有發生，雖然沒有生存能力的姐姐一直是家裡的累贅，但她畢竟還是自己的姐姐。
　　
　　本以為出了這樣的事，日子能平靜一些，豈料陳玉純的父親拿了錢，不滿足於鄉村那小小的紙牌賭博，而是跑到縣城吃喝嫖賭，輸個精光回來不說，還欠了幾萬元的賭債。
" ~/ X2 A" y- P$ N$ c　　
# }$ L! t3 p0 O( d% ?3 P　　開賭場的人哪個是善類？那些人隔一天就上門，不過一看到那破舊的家也是傻眼，最後無奈之下，只能找到村委拿出借據，在她父親的同意下把房子什麼的都拿去抵債，就連家旁邊的小魚池也拿走。
　　
; l8 d* d" c' k* E　　窮山村的破房子能值幾個錢？大概要債的也會罵晦氣。
; O$ k  X7 @0 x3 h" B　　
　　張東聽著，立刻對這個同行表示同情，收了這麼一筆爛債，肯定是虧得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那種破房子估計賣都賣不掉，最慘的是對外還得宣稱拿房子抵了債，最起碼吃了躬也不能丟人現眼，估計那些人也很無奈。
8 K6 [( o! H: F8 P! \　　
# y; ]5 N/ \8 Q6 X1 e4 W　　在賣掉陳玉純的大姐之前，陳玉純的父親就找到老飯館，把她暑假的工錢拿走，還以不同的名義預借薪水，後來算算居然還欠老飯館錢，這實在讓人哭笑不得，或許該誇蔡雄心善，居然被一個工讀生透支工資。
( x& `  t( P- r) \& N5 w　　
　　陳玉純的父親也和村裡人借錢，不明就裡的鄉親雖然不願借給他，不過礙於臉面，還是多少借他一些錢，結果出了賣房子這件事，鄉親們就有些受不了，馬上跑到她叔叔家要錢，但她弟弟哪有錢還這些債主？無奈之下，她叔叔就先拿點錢還給別人，至於其他的，他們都知道陳玉純在打工，便找到老飯館，但陳玉純沒錢還，被這一鬧也沒臉再待在老飯館。
. H( w) |0 I; p) C: v　　
　　「有你爹的消息了嗎？」林燕關切地問道，畢竟她這裡不雇人，陳玉純待在這裡她不反對，但總不能讓她一直做白工。
　　
" z( p/ [5 l3 x  C; R8 h　　「有。哼，整天做發財夢。」陳玉純神情有些黯淡，馬上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鄙夷和厭惡，道：「村裡有人說他聽說去外國打工很賺錢，借了錢買了車票說要偷渡出國。他那懶樣我還不清楚？怎麼可能會有人雇他，估計是心虛，害怕地跑了吧！」
　　
5 T- o2 o7 B1 B# k　　「玉純，別傷心了，你爹應該暫時是不敢回來。」林鈴柔聲安慰道：「你還是先好好找個工作，你弟弟讀書還要花錢，那些欠他們錢的估計找一、兩次就不會來了，畢竟欠錢的是你爹又不是你，放心吧，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 C5 W# o9 ?6 P# z( ^+ L) w3 R2 l　　
% ?  f/ e2 d( R; r* m1 t　　「我知道。」陳玉純的情緒很低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已經隱隱發紅了。
; Q3 D# x3 A; p" S6 e/ v+ l  T5 X　　
5 D. A+ h7 U! G2 H( d　　「唉。」林燕愁緒萬千，即使有心要幫，但她也背負沉重的債務，無能為力。
5 R- h+ C& p9 }+ _% e　　
' z6 ]* |- _3 U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這時林燕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她應了幾聲後，向張東說道：「張東，蘭姐說等等過來接你，有些事要和你談。」
　　
　　「嗯。」張東點了點頭，心想：魚兒終於上勾了。
　　
　　林鈴很勤快，陳玉純也很勤快，她們神傷沒多久就去收拾客房了。
1 ?8 z# i9 H2 x; d　　
. P- X  e+ T# z; q　　林燕看著林鈴和陳玉純的背影，同情地嘆道：「這丫頭也夠可憐了，有這麼禽獸不如的爹，雖然有她叔叔幫忙，但她弟弟吃飯、上學全都是錢，她叔叔家也不太富裕，幫了這麼多已經算仁至義盡，哪來那麼多閒錢幫她家還債？」
　　
2 X' o; B: e6 ^, d/ q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張東也很感慨，覺得陳玉純確實不幸，花樣的年紀卻要承擔那麼多壓力，這些本來不該她來承受的。
" A( i1 o: _6 F. C　　
, Z5 h- W0 I! `& S1 W. d3 M8 N' g　　陳玉純的叔叔家也是在山裡，靠著種田、養雞過日子，家裡也不太富裕，這次出了這樣的事，雖然他肯讓她弟弟住到他家，但吃飯、上學都要錢，總不能全要她叔叔來承擔。
+ N2 e6 }: \1 {  F7 n1 ~　　
　　張東和林燕都心生同情，但世上可憐人太多，每一個都幫是不可能的，林燕有這個心但沒這個力，張東有這個能力，但與陳玉純非親非故，不可能平白無故幫她。
, M( F, b, j4 Y. Z　　
6 o& A5 T- v: t3 |　　同情心的泛濫意味著金錢的付出，無緣無故的幫助是不可能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1 T8 G. f3 F! K　　
　　這時，門外傳來車子的喇叭聲，打斷張東的思路。
　　
- v8 J' @1 @+ x% f　　徐含蘭開著轎車緩緩停在門口，林燕一看，說道：「快去吧，別喝太多酒。」
6 X  k( T4 w$ B. T0 T% m　　
6 f7 s4 D; V+ y7 R  o; h2 q　　「嗯。」張東點了點頭，腦子一個恍惚，隱隱有種家的感覺一賢慧的妻子在家靜靜等候著。
. R; B% ~1 ~+ }* V　　
　　當張東上車後，徐含蘭柔聲笑道：「我們去趟縣城，我爸想請你吃飯。」
　　
　　「好。」張東也不多問，反正他的目的是撈好處，和誰吃飯不是重點。
　　
( s4 I1 }4 Q' s/ f* N: P4 D% U　　小鎮離縣城不太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 y2 {: ^  b3 a; u6 e6 d　　
" `7 O3 W6 h- A  M. T　　縣城的經濟還算不錯，起碼有不少的高樓大廈，吃飯的地方很老土，就是一家看起來比較高級的海鮮酒家，裝潢倒是滿奢華的。
　　
　　下車後，在迎賓的帶領下，張東兩人上了樓，三樓都是隔開的包廂。
! {* v3 r3 H1 O4 w7 Q　　
) `+ m9 g* j7 ]　　徐含蘭在前面走著，說著一些客套話。張東含糊不清地應著，目光卻色色地在她身上打轉。
3 u8 t) S6 Y, t　　
　　徐含蘭穿著一套淺色套裝，看起來端莊大方，很是優雅，身材的曲線雖然沒那麼誇張，但前凸後翹，也滿有料的，蠻腰細小，完全看不出是有孩子的女人，每走一步，在短裙包裹下的翹臀都會一扭，異常的有吸引力。
4 N! X1 R* \- q5 X. n' {* Q# P　　
　　「到了。」徐含蘭客氣地笑道。
6 Y0 K# X4 {- W# O* R" i" z. c　　
. L0 [) U1 }( N, H# U　　隨後，領班打開包廂的門。
" a4 g+ I+ c  S* Q9 c& Q　　
  @# L, f5 k1 s0 L　　這間包廂很大，天花板上的吊燈散發出絢爛光芒，容納十多人足足有余，中間是一張巨大的圓桌，裝潢也很高級，旁邊還有一套十分大氣的沙發。
　　
* V4 g& N+ p) a; Y- h: H1 B　　一個老人和一個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聊天，桌上擺著一套功夫茶具。
　　
　　一看到徐含蘭和張東進來，中年人立刻站起來，客氣地笑道：「這位就是含蘭的朋友吧？在下關偉文，是含蘭的丈夫。」
( b9 M- N4 X5 Q$ N　　
　　「你好。」張東客氣地和關偉文握著手。
- G0 e& y6 H. @3 }  c$ Y　　
　　那老人也站了起來，和張東熱情地打著招呼，正是徐含蘭的父親徐立新。徐含蘭一看到關偉文，臉色沉了一下，不過馬上裝作恩愛地問道：「孩子呢？放假這段時間還乖吧？」
; V; i; x# F5 M4 w0 R: j# D9 I( [　　
　　……「被他爺爺奶奶帶去日本玩了。」關偉文顯得有些尷尬，不過畢竟是官場上的人，變臉的本事很高深，馬上就熱情地招呼道：「先坐吧。今天的石斑很新鮮，我教他們清蒸了一條，等等給張兄弟接風。」
9 v2 Q! v, i. p- @　　
' N/ H6 R) u6 H# L　　此時，服務生端著菜上桌，全是名貴的海鮮，不過沒有昨晚在魚塭吃的那些海鮮美味新鮮。
　　
　　徐立新笑吟吟地開了一瓶洋酒，一副恭維的口吻說道：「沒想到含蘭在省裡還有你這樣的朋友，這次可多虧了小張幫忙，不然臨退休了還惹麻煩上身。」說著，徐立新一邊給四人各倒一杯酒。
　　
　　關偉文馬上拿起酒杯，客氣地說道：「是啊，多虧了張兄弟了，我們先干為敬。」
　　
& F0 y; ]3 [9 ^1 }; w　　「哪裡、哪裡。」張東客氣道，不過喝酒倒不會客氣。
　　
$ ?, H* A( o$ \' V/ u　　客套話誰不會說？推杯換盞間其樂融融，互相恭維，只要聽了別吐的話，場面上就比較好看。
8 u" f( A& d; \0 Y% d( J: v　　
8 V' z( F1 s" [: `　　徐含蘭倒沒多說什麼，不過喝酒的時候也毫不客氣，幾乎一舉杯就見了底，很快的，俏臉上就一片紅潤。
9 r, I& E" A' K4 ~5 M5 A　　
4 o- o+ ?: s; s7 D　　客氣了半天，象征性的動了一下筷子後，徐立新這才試探著問道：「不知道小張是在哪個單位高就？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門路那麼廣。」
　　
　　廣個屁，不過是地方混久了，比你們熟而已！張東立刻打起哈哈，故意一副自嘲的口吻說道：「我無業游民一個，哪有什麼高就。游手好閒的靠著家裡養，哈哈，比不得那些家裡那些親戚朋友們。」
　　
　　「呵呵，真會開玩笑。」關偉文聽著這雲裡霧裡的謙虛話，頓時眼睛更亮，說話的態度也愈發的親熱。
$ \3 E8 l( ?9 i+ d) e4 j　　
4 Y# p6 E* M* Z　　一陣客套後，算是切入了主題，徐立新喝得老臉通紅，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張啊，我也不客套了。含蘭拜托你的那件事怎麼樣了？我聽含蘭說你那邊的朋友松了口，那什麼時候才能拿回這些資料？」
$ y4 l% Q0 z; H7 D" ?　　
! B# o4 K( v3 ^# j( o　　徐立新一開口，徐含蘭和關偉文都閉上嘴，一臉期待地看向張東。
- c; P0 }% G" t, e% x　　
　　張東很坦然地接受關偉文遞來的煙，狠狠的抽了一口，說道：「老爺子，不瞞你說，我不太想做這中間人，畢竟人情債比較難還，而且我朋友不方便露面，這邊錢的事還得我來開這個口，弄得像是我在勒索你們一樣。」
9 e$ B9 A3 _% W, A　　
$ Y. W( m& t# \1 ?2 w　　「不會、不會。」關偉文是個老油條，馬上就用感激的口吻說道：「兄弟你多慮了，怕就怕你朋友不收這個錢，對我們來說最主要是破財免消災。兄弟，你就多費點力，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哪敢往那方面想。」
/ b% x( {+ |4 m. y4 V　　
　　張東最會套話，大概說了一下難處什麼的，又謙虛了幾句後才開了價：「之前和徐姐說過最少五十萬元，不過後來價格壓了一下，四十萬元可以把資料全拿回來，那邊也保證這件事不會曝光。」
0 R1 ?: W3 K  U8 B, w1 Y7 y" [　　
/ G3 o) _: f2 W　　「嗯，能處理好就行了。」徐立新頓時松了一口氣，饒有深意地看了徐含蘭一眼。
  x+ O6 R0 a8 ?　　
　　徐含蘭會意，試探著說道：「張東，價錢是沒問題，回頭我可以先給你二十萬元，但你也知道要一次拿出那麼多現金有點難，剩下的那一半，等拿到了資料我再給你吧？」
, b6 I' a, t$ I- q" K% U/ l8 Z　　
　　「沒問題。」張東倒不介意，談這種事是沒書面合約的，講的就是信任，他先拿出附有資料的郵件給她看，徐含蘭明顯也相信他的能力，不過事情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畢竟他要人家先把錢付清也不實際。
0 V3 D$ g$ Q2 a* |" j9 R　　
+ D% M) l* f" _+ o. _# Y8 d　　事情算是談得差不多了，張東馬上拿出手機笑道：「既然說定了，我就先和我朋友說一聲，讓他把資料准備好。」
/ K1 v/ H: S4 Y' Y& z1 i* ?% j. V　　
" z: T% n5 b) [5 k2 O7 S: n: b" q　　「不急、不急。」一看張東要打電話，關偉文慌忙阻止。
4 v- E0 o' k! Y" ]& [, S　　
- l& m7 a  {2 W/ h$ k) t　　「怎麼，還有事？」張東困惑地問道，心裡則暗笑：狐狸總算露出了尾巴，先把這事抬到明面上來談，就是要做個鋪墊吧！估計胖子寄給我的第二封郵件大有文章，不然那天徐含蘭不會那麼緊張。
　　
6 E( n" w3 D6 ?6 P7 l3 n0 D　　果然，徐立新很隱晦地說起這件事，說這是他一個比較好的同事親戚家的孩子，這事鬧出來後，他們已經和家屬談得差不多，差不多已經用錢堵住受害者的嘴，這時要是曝光的話，那孩子就免不了牢獄之災。
　　
　　「但我也和徐姐說過，這事已經排上他們單位的日程。」張東滿臉為難。「兄弟，盡量吧！」關偉文立刻說起好話：「你在省城住久了，關系也多，看看有什麼辦法幫幫孩子？你也知道，這年頭父母就這麼一個心頭肉，這孩子平時還是滿乖巧聽話的，等這件事擺平後，他家裡人打算送他出國留學，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孩子的前途被毀吧！」
　　
　　徐立新和關偉文說著好話，目的都是讓張東找關系把這件事也擺平，甚至隱晦地說只要擺得平，錢不是問題。
　　
　　張東則故作為難地說著難處，試探著徐立新和關偉文到底緊張到什麼程度，這樣才能推斷這事到底有多少油水可撈。
　　
4 E0 @: [! K" O5 z5 `　　或許是看張東油鹽不進，最後徐含蘭示意徐立新和關偉文先別急，柔聲說道：「張東，我記得你說過還有其他關系，這件事你就幫幫忙吧！資料可以不急著拿回來，但最少要先把事情壓下去，在事情沒解決好之前絕對不能曝光。」
　　
* k0 j/ Z2 z( b& @! I+ t　　「嗯，這個應該問題不大。」張東點了點頭，心裡開始計算著這一票要撈多少。
　　
　　寒暄了一陣子，關偉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面色一變，跑到旁邊接聽，再過來時，一臉難色地道：「爸、含蘭，我公司有事要處理，得先過去一下。」
　　
　　「啊？」徐立新面帶詫異，明顯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
　　
6 _- x; ~' T* b% ~5 Y　　「算了，有事就去忙吧。」徐含蘭意味深長地看了關偉文一眼，冷笑道：「以公司為家也不錯，看來這些事你也沒太放在心上。」
5 s/ j4 L: Y- D) i' s　　
2 Y5 Y' O( Z" g$ ?! L+ V( ^: Q/ b　　「怎麼會呢？」關偉文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了，兄弟，確實是臨時有點事，本來還想等等帶你去開間包廂玩一下，現在看來只能改天了，到時候再跟你賠罪。」
. W8 d( r+ l. |" x: r  m　　
　　一頓飯吃得有些匆忙，買完單後，徐立新明顯有些不快，搭著關偉文的便車走了。
% U" |5 b7 h6 e; E　　
　　在酒店門口，張東晃了晃有些發僵的身體，調侃道：「徐姐，你老公貌是個工作狂呢！」
. C# N. `4 [: c5 |3 r　　
　　「他？哼。」徐含蘭冷笑一聲，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後才嘆息一聲，說道：「陪我走走吧，先醒醒酒。」
7 D1 a1 Y* e7 x　　
　　「算了，我累了。」張東心裡有些發癢，不過還是拒絕了。
　　
　　徐含蘭倒沒強求，這時也接了一通電話，客氣地說了幾句後掛掉電話，秀眉微皺地道：「看來沒辦法散步了，我得先回學校傳點資料，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我順便把錢先轉給你。」
　　
　　「沒問題。」有錢就不一樣了，張東立刻極為殷勤。
　　
　　徐含蘭俏臉微紅，明顯酒喝多了，有幾分醉意，臨上車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鑰匙遞給張東。
' T: j  E$ u6 I! r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張東自然義不容辭地當起駕駛，更何況是開徐含蘭的車。車子開向小鎮的路上，徐含蘭都茫然地看著窗外，看起來有幾分迷茫，更有一種難言的優雅。
　　
　　張東一邊專心地開著車，一邊忍不住看徐含蘭幾眼，莫名的感覺到有空氣變得有些躁熱。
　　
: {; Z" t5 z0 ?1 v　　晚上的鎮一中，教學樓黑得很適合演鬼片，唯有學生宿舍還有些燈光。
　　
( u% N  D  l- P7 ^　　將車停好後，徐含蘭似乎是怕被人看見惹來閒言碎語，眼神一遞，示意張東快點和她走，別東張西望。
　　
4 @7 q8 g( K, |! T8 h' a' r! N　　徐含蘭這一眼，焦急中帶著幾絲嫵媚，張東感覺骨頭都酥了一下。
; M6 T( g7 z  O2 g　　
　　看著徐含蘭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張東心一蕩，趕緊跟上去，從下面盯著那搖擺的翹臀。
　　
  K' s' \) k7 f) C　　徐含蘭的辦公室擺設簡單，辦公桌、書櫃，還有一套沙發，不過顯得很有品味。走進辦公室後，徐含蘭習慣性地鎖上門，指著沙發說道：「你先坐一下，我把資料傳完再轉帳給你。」
　　
　　「你忙你的。」張東閒著無事在辦公室內亂逛，作業本、校章，這裡有太多引起回憶的好東西，看著都覺得有趣。
/ s; Z8 d8 @8 m4 m" H$ X　　
　　辦公桌上堆放著各式各樣的資料，徐含蘭打開電腦後忙碌起來，那認真的模樣極端誘惑。
　　
　　不說男人認真時是最帥的，像這種身穿裝的女人，在忙碌時也別有一番韻味。
# y! n) q9 Y; }, E' d' p9 M$ C　　
　　閒來無事，張東站在徐含蘭背後看著她嫻熟地工作。
　　
0 [& _8 Q4 a" I3 b1 x/ `" n/ B　　徐含蘭似乎有些別扭，不過沒說什麼，回頭看了張東一眼，就繼續忙碌著。「看不出來徐姐還是女強人。」張東沒話找話說。
4 E7 I- B( D" T0 b0 I7 R' ]　　
' y% d2 ^' m" H1 g) k7 v, k　　「男人不可靠，只能靠自己了。」徐含蘭微微愣了一下，馬上又敲起鍵盤。辦公室內一時靜默無聲，窗外吹來微涼的夜風，體內的酒精也開始發作，徐含蘭的眼裡有著醉意的迷茫，突然說道：「張東，燕子會因為你和陳大山離婚嗎？」
) h# ~0 |' W% ]　　
/ j) t* \% {0 F5 r: K& n　　「不可能吧。」張東搖了搖頭，心想：徐含蘭也知道我和林燕發生了關系，不過她不知道林家那一堆狗屁倒灶事嗎？
2 J. A4 @- a* `- n9 z2 T$ F　　
/ m" Q8 i. t- F4 Q: V　　「帳號。」徐含蘭輕描淡寫的一問後也不多說了，而是轉移話題，問道。
/ D5 w& D/ o6 l$ g+ _2 _　　
! j: j, v3 Y& q; x- i! d' D$ g6 z　　張東立刻把帳號報給徐含蘭，過沒多久，手機響起收到簡訊的聲音，三十萬元入帳。
, z2 K- F1 J- v1 S, B! K　　
　　張東確定無誤後，笑眯眯地道：「好了，事情辦妥，我先閃了。」
+ r- ^+ B3 D$ O# j# O! {: J6 u　　
/ }* T3 b" C* x" a8 O　　「陪我坐一下吧。」徐含蘭面帶幾分惆悵，嘆息道：「最近壓力有點大，陪我說說話。」
# E/ g- U- ]% b8 ?( f　　
5 w! c; o" _1 K& X* ?) f　　「壓力大？」張東倒是困惑了，心想：一個官太太，家裡有錢，老公有權，還有什麼壓力可言？
9 |) }1 |: g0 f　　
　　「我……算了。」徐含蘭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聽燕子說你要去陳家溝村，那邊的路泥濘得很，最近沒車願意去，你開我的車去吧。」
　　
! {- j9 K, f7 @! V) |" t　　「這樣不好意思。」張東客氣道。
( S# m( U$ a0 i& f) s' z　　
　　「你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徐含蘭白了張東一眼，將車鑰匙拋過去，說道：「反正你該辦的事別忘了就好了。陳家溝那荒涼地方，你沒車的話，來回很不方便。」
　　
　　「謝謝徐大校長。」張東道。
6 n# Q3 L! I; i  _& m* n: U　　
　　要上班的時候，徐含蘭就住在辦公室。不過出於禮貌，還是把張東送到校門口，現在門房已經去吃消夜，她說是下來順便吹吹風。
　　
　　徐含蘭的眼神有些麻木，似乎總是欲言又止，張東看她心事重重的，忍不住關切地問道：「徐姐，你沒事吧？」
  I3 [: Q0 e- {' v: T% S% {3 e/ L　　
　　「沒事。」徐含蘭苦笑一聲，一直優雅淡然的她，此時看起來更有一種柔弱的嫵媚。
+ o) e8 b% z8 t- V( [5 `　　
0 x, q0 d- ^. H' F0 t　　「有事要幫忙的話，記得和我說。」張東心一軟，不知道為什麼，今晚見過徐含蘭的父親和老公後，總感覺這家人怪怪的，坐在一起似乎半點親情都沒有，湊在一起更像是個利益團體。
4 s; p2 b+ k$ O2 O- u　　
- F' P  L1 M+ Z8 @6 r　　「沒事，你快點回去吧。」徐含蘭搖了搖頭，然後走回辦公室，那婀娜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落寞。
' p0 v6 g) t2 X. r( C9 a　　
　　坐上車後，張東開了導航，畢竟這裡的路他都不認識。
3 x7 V& V6 j3 z) \7 d　　
　　張東一邊開著車，一邊郁悶地心想：為什麼感覺今晚的徐含蘭很多愁善感？回到了鎮裡，她的情緒也很是低落，看來她這個家也是不太平。
0 D# ]5 q7 R2 O( M! G　　
　　寂寞少婦？張東心裡頓時邪念橫生，忍不住遐想起徐含蘭若到了床上，會是什麼樣的風韻，是和外表一樣端莊的溫順，還是隱藏在優雅嫻靜之下洪水般的瘋狂？張東回到飯店時，很意外地林燕姐妹倆都在櫃台後。
　　
　　林燕和林鈴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笑話，全都笑得花枝亂顫。
　　
4 |9 B% x8 t# b9 F; _　　林燕的成熟嫵媚，林鈴的青春活潑，在一起時有著強烈的對比，各有魅力，帶來的視覺誘惑相當大。
　　
　　「回來啦？」林鈴羞怯地笑道，親熱地摟住林燕的脖子。
9 y2 c4 u# [( K$ }7 v6 Z- W) F- C, M　　
$ R1 n) ~0 L9 O% p　　「嗯，困死了。」張東點了點頭，不過說話時卻看向林燕。
　　
; I$ X5 Q  ^' b+ G# Z1 |3 n　　一路上滿心的遐想，弄得張東體內的欲望很高漲。
! Q+ L& b, e# c" I1 g: s　　
　　「那就先去睡啊。」林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又囑咐道：「明天你還要去陳家溝，早點休息吧。」
# G3 W" x9 k; ]+ g) L) y　　
　　看來又沒搞頭！張東翻了一下白眼，郁悶地往樓上走，惹來林鈴一陣狡黠的笑聲，林燕也在笑著，不過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8 ~5 c1 a) y: N5 o　　
+ \9 ~2 _  M5 I' A! g/ }　　洗了澡、上了床，張東感到欲哭無淚，憋著的火沒處發洩，也只能忍了，可想早點睡，但閉上眼睛，心內都是無盡的遐想，一幕幕香豔的畫面閃過，根本睡不著。
　　
1 R6 f: m! M: R4 l9 H　　不只是和林燕的銷魂一夜，不只是調教她時那種無比美妙的滋味，張東閉上眼睛出現的人裡還有青春可愛的林鈴與活潑可人的陳玉純，甚至是楚楚動人的徐含蘭。
8 O$ T, u/ h6 x4 a/ T. d5 h　　
: I* Z* q( G7 e& N! N　　張東紅了眼，卻無計可施，酒精一上頭也懶得想那麼多，拿出手機開始傳簡訊給林燕，甚至在沖動之下，也傳簡訊給徐含蘭，心癢的想試探她是不是也空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