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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可以把人底最深層的人性挖掘出來,我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為老婆與人偷情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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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F6 \4 c6 n; S/ E, @我是一名醫生,事情開始在去年初。當時,我到外地出差,一天晚上應酬回來,剛到賓館,就接到了老婆的電話。她語氣憂慮的說自己生病了,我問什麼病,她不肯說,追問了半天,電話那頭她卻一聲不吭,最後悠悠的說:你回來就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手機關機,家裡座機無人接聽。 5 D* T! p- h" u4 e-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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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有些蹊蹺,給她父母打了個電話,開始沒說她生病的事,隨便聊了一下家常,最後問她最近回家過沒有,工作和身體怎麼樣,老人家說她最近沒回過家,但昨天上午才通過電話,一切都好。又寒暄了一會兒,我掛了電話。 / q8 m( B) t1 T*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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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想了想,又起身給她妹妹打電話,手機接通後,我開門見山的問老婆出了什麼事。電話那頭,妹妹有些驚奇的反問我:你還不知道啊,她懷孕了。我愣了一下,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說昨天下午陪我老婆去醫院做的檢查。我告訴她,老婆給我打電話說自己病了,並沒有提懷孕的事。妹妹說那我去看看她,過一會兒給我電話。然而,當天晚上,我一直沒有等到電話,也沒有再聯繫上她們姐妹。. f( |& H$ L7 @( V! E9 W& Z.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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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9點左右,我正在開會,老婆的電話打過來,說自己懷孕了,但是不想要,準備做掉。因為會議馬上輪到我發言,我只說了一句:先等等,我們再商量一下,中午和你聯繫。就匆匆收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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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打她電話,關機。給她妹妹打電話,關機。給她父母家打電話,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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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再給她打電話,這次終於接通了。我還沒來得及責問她,電話那頭,她已經哭了起來,聲音不大,是那種壓抑著的啜泣,電話這頭,我也能感覺得到她撕心裂肺般的傷痛。她一直哭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情緒才稍微平復。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對不起,沒徵得你同意,就把孩子做掉了。我不忍心說什麼,也沒有提中午她關機的事,安慰她說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9 ~7 q3 G2 t8 q5 ^
/ k; @& E8 Q8 ]: W- Q0 U, S4 A( N' H, H9 M老婆是一家外企的中層,最近還有希望提拔,她說,不希望因為孩子的關係使自己失去這次陞遷機會,我表示理解。但是,令我有些疑慮的是:每次的夫妻生活,在她的堅持下,我都使用了避孕藥套,雖然說這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這也正是當時我沒有對她提出表示懷疑的原因),但是,在我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 W9 c( C! m' x$ S
8 U$ g- n8 M' e B由於這次出差任務比較艱巨,所以,我又待了差不多一個月。在此期間,我們正常的通著電話,互報平安。她的情緒一天天的好轉,在我回家前一周,她如願以償的從副職調到正職,那天晚上,她和部門的同事在酒店慶祝,同事們灌她酒,她躲到廁所裡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自己喝醉了,最後說:老公,你要加油哦!在遙遠的地方,我也被她的開心感染了,那一夜睡得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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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期間,她的手機也變得暢通無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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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0 k% @$ P0 _7 X! y回家的那天,飛機晚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她和小姨妹在等我吃晚飯。保姆沒在,晚飯是小姨妹做的。 1 z$ k7 P( M% N! A
7 B h( {: o8 s1 q s+ a吃飯的時候,老婆告訴我,在我出差期間,保姆因為丈夫出了點事,辭工回家了,走的時候,她多給了二百元錢。吃完飯,小姨妹說第二天警局有事,就先回了。我們商量了一下請保姆的事情(老婆不會做飯,平常我們都忙,所以一直都請人),就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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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說:到女人心裡的路通過陰道。 + ]+ d6 V0 s7 c* g4 ~/ ^0 ?
/ k' Z1 Y! h* o2 F: i% s1 ]6 G+ U她是對的。一上床,那具熟悉的身體就讓我充滿了陌生感,老婆刻意掩飾的抗拒,卻通過她的身體,羞辱了我的自尊。 M& W) X! D- W
3 w# t; K* t; b# H' C完事後,我假裝滿足的閉上眼睛,心裡開始計算著保姆離開的時間,根據保姆平常發工資的時間和收入,經過簡單的計算,我已經確定她是在老婆懷孕前三天離開的。再聯繫到她懷孕時幾次莫名的反應,我確信:老婆出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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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貓撲眾多兄弟一樣,我緊跟著你們的步伐,也戴上了這頂綠油油的帽子。 9 t, y2 G' U: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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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藉著交手機費的名義去移動查老婆的通訊紀錄,被告知密碼已更換。我再到電信查家裡座機的通話紀錄,沒有陌生的號碼.只是老婆和她妹妹的通話非常頻繁,特別是在小姨妹去找老婆那個晚上以後,她們的通話時間經常超過一個小時,每天兩次以上。以前,平均一周打兩個電話,每次不超過十分鐘。4 G \) g4 n/ h5 L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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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妹是pol。ice,27歲,有一個男朋友,商量著年底結婚。我相信她知道老婆的事情,但是要想從她口中得到什麼訊息,跟讓啞巴說話的難度差不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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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7 v; @: I我想起了保姆,這可能是我唯一的線索。保姆家在農村,沒有電話,於是,我回家找到了她的身份證影本,抄下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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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周,我給單位請了假,跟老婆說要出差,就搭上了開往保姆所在地方的長途汽車。 ) I/ q+ H3 q+ Q: S,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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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了5個小時,才找到保姆的家。我買了些禮物,說出差路過附近的城市,順便過來看看她。她很感動,忙著給我端茶倒水,一邊讓丈夫安排晚飯。我問她,丈夫的事情處理好了沒有。她說丈夫沒事啊,我忙說記錯了,對不起。 & n: O7 t+ H2 w |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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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辭工,她說是因為老婆告訴她我們都要出國進修,家裡不需要人了。我沉默了一陣,說:是這樣的,本打算我回來以後再告訴你。她說早幾天晚幾天也沒什麼關係,家裡孩子上初中了,也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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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T& `) z3 {8 F經過一陣閒聊,還瞭解到以下資訊:在我出差期間,老婆有3天晚上沒回家。一天晚上12點多,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送老婆到樓下,保姆看到了他的車,她說:是一輛黑色的車,路燈比較暗,看不清車牌,好像中間有幾個圈圈。第二天,老婆告訴她我們要出國,她就回家了。 5 Z _% K+ T7 f, m* V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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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姆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向她告辭後,我走在鄉間小路上,確定了幾件重要的事情:老婆說謊了;保姆因為看到了重要的事情才被辭退;那個男人,開一輛奧迪。 $ {/ X6 c2 N. E
' D1 V3 b: t0 W/ t m2 Y. H0 A我茫然若失的坐在長途汽車上,一瞬間,我甚至希望汽車駛出國道,墜崖而亡,讓我永遠沒有機會面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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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9 x. n. l6 ?8 J6 Y* z回城後,到醫院坐了一會兒,就直接回家了。我洗了個澡,有種心力懼碎的感覺,一躺下,就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老婆把我搖醒,告訴我她今天要出差,等幾6 T2 D& w, l! ?. t+ K8 I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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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幾天再回來,讓我去洗洗車,馨著她把汽車鑰匙放在茶几上的聲音,我徹底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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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V- @/ V2 Z/ q) \! C b, z汽車是老婆進單位時我送她的禮物,那時,我賣了摩托車,動用了幾乎全部的存款,就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拿到車時,她抱住我,感動得哭了,淚水浸透了我的衣襟……她的喜悅,通過淚水傳播到我的身上,化作幸福,讓我感覺自己置身於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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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H" d# l0 l然而,幾年以後,她多次流露出這部車有失她的身份,希望盡快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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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直踩著自行車穿梭於上下班的人流中,數年如一日。也許,我也有失她的身份,該換掉了吧?我情不自禁的這樣想。 ; [: u5 X+ t) R/ W% P7 C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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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車的時候,小工讓我收拾一下車裡的重要物品。我在清理後座的時候,發現在座墊的夾縫裡,纏繞著兩根頭髮,一根細長柔順,一根粗短茁硬。我小心的用報紙包裹起來。我在疑似有精斑的地方用小刀刮下一些表層,收藏好,放進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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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8 X3 S% O( q; K+ X洗完車後,我回家在床上找了半天,找到一根老婆的頭髮,把它和另外兩根頭發放在一起。帶著這三根頭髮和疑似精斑,我迅速開車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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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微量元素的測定,其中兩根是同一女人的頭髮,也就是老婆的;一根是男人的頭髮,我認為就是情夫的;再通過色素含量和毛髮橫斷面直徑的測定,確定了情夫的年齡在40到50之間;通過熱解離試驗,我再次確定了情夫的血型,A型。 - y( c4 v! ^% P6 U4 l
) t/ O! l/ g; d2 s7 S" Y遺憾的是:疑似精斑可能固化時間太長,分離不出來了。 * R l& H+ R6 h
, I* x$ v) H2 E4 s$ @確定了情夫的年齡,也讓我把老婆同事的嫌疑排除了。她們公司年輕人多,中國人沒有超過40歲的,40歲以上的都是老外。而老婆,對老外極其反感,剛進公司的時候,想起老外身上香水和狐臭混雜的味道,她回家還吃不下飯。 % h4 w c' |4 T6 Q
5 a" ~5 ^. ^3 S* m0 ~4 R由於老婆出差,小姨妹知道我沒地方吃飯,所以和男友聚會的時候,常常叫上我。她的男朋友姓譚,是農行的一個軟體工程師。 ; M ~0 {# V. X& U2 L0 O.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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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吃飯,聊到他們結婚的事情,不知不覺又說到生孩子的問題上去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小姨妹:你姐姐做手術,去的我們醫院嗎?小姨妹說:不是,是臨城的一家醫院。 . c/ `( f( o6 [
- d" P. w1 W' U$ x我心裡立刻充滿了狐疑:我工作的醫院,在本省的醫療條件最好,而且,醫護人員的家屬在這裡治療有許多方便,放棄這裡,去臨城做手術,一定是為了隱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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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x4 D8 ]6 a6 f9 J可小姨妹陪老婆去我們醫院做手術,不需要隱藏行蹤啊?思慮良久,我開始懷疑:老婆做手術,情夫也去了,不去我們醫院,是怕碰到熟人。 : }- D ? o- X G(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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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內心波濤洶湧,卻依然鎮靜的吃完飯。飯後小譚說去小便,我也跟了去。我先在後面的洗手池用水浸了浸臉,平復一下內心的激動。進到廁所的時候,我瞟了一眼,發現小譚小便不暢,冠狀溝處似有白色粘液。作為醫生,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 u+ m k1 O/ c
, z( J2 V/ A8 @ k* G+ \& [$ U回家的路上,我給臨城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希望他幫忙調一下地下車庫的錄影,他說沒問題,讓我第二天去,也沒多問什麼。兄弟就是兄弟,關鍵時刻鼎力相助,卻不需要知道原因。 3 m4 W$ n3 w0 @. M \3 H1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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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給醫院打電話調班,就趨車直往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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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 k, o4 c在朋友的幫助下,我調出了那天的錄影。果然,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車牌號是我們當地的go-vern-ment車牌。我恍然大悟:老婆因為工作關係,經常和go-vern-ment部門接觸。她的情夫,是一名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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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車牌號碼,以後的事情就相對比較容易了。經過兩天時間的努力,我基本弄清楚了情夫的基本情況。某局局長,副廳級幹部,45歲;老婆40歲,某局財務,副處級幹部;兩人關係在人前還不錯。有一女兒,20歲,在本城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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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情報,情夫這幾天也不在本城。我想他們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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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_. R7 U. w5 u2 s晚上,老婆打電話給我,說明天回來。我思量著,怎麼和老婆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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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u/ r! g憑心而論,老婆雖然出軌,但是如果能及時回頭,我並不想挑破。 , d: |* O9 M) I: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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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有家庭,為了位置,也不可能和她結婚。 0 t j4 o V, y# z, n8 K
( I. }$ j3 ^4 C: N) A5 r他們年齡相差十幾歲,基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當官本思維、拜金主義和戀父情結的夢幻被長期地下情的憤懣和陰暗擊得粉碎時,我不知道他們除了偷情的快感外,是否真的能夠找到長年維繫這種關係的紐帶? 1 j1 }& b4 P \$ h! T2 h
6 e8 f0 y7 c3 y當然,年齡的差距到底是優勢還是劣勢,我也不敢一言以蔽之。或許女人的心理,在她的一生中,始終需要借助父親的影子,才會感到安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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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v2 F# w6 @$ W. I5 e: Q老婆回來以後,日子還是那樣過。只是有些神情恍惚,有時候她一個人怔怔的坐在床上,忽然就開心的笑了;有時候正興高采烈看著電視,她彷彿想到了什麼事情,突然間就冷若冰霜。 # n* j3 M5 O" F
. l$ l4 X$ q" y' C0 n我的脾氣也開始暴躁起來,跟病人吵了幾次架,出現了幾次誤疹,被醫院領導點名批評。回到家,看到她的樣子,有時感到悲憤,有時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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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生活中,我的暴力傾向也逐漸顯現出來,經常在她熟睡的時候,半夜三更強要她。在乾燥而強烈的摩擦中,絲毫享受不到肉體的愉悅,而是她的痛苦,給我帶來了些許的心靈滿足。事後,她常常會哭,卻從來沒有制止過我的行為。我想,或許她的內心深處,也默許了用這種方式向我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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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Y% r) C% e' z即使這樣,我依舊堅持每次使用避孕套。雖然裸奔的感覺已經像浪花一樣縹緲,但我仍然不願為了一已之私,令她的身體再受到摧殘。我堅守著某種自我認可的底線,除非我不再愛她了。 u1 I% t: O0 C; {' ^+ {- I3 h
# J/ T( k! L+ S過了大概三個月,那天下著大雨,老婆到醫院接我回家,一路無語。快到家時,她打破了沉默,說:我想要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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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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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我們瘋狂***。她很忘情,動作激烈,控制著主動權,我配合著她,在她那久違的迷離的眼神之中,我彷彿又找到了酣暢淋漓的感覺。 # ]- l* t4 `$ G,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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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天以後,她告訴我,自己懷上了。 6 \. t% F+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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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黯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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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懷孕後,她把她母親接過來一起住,我們又請了一個人。不過,從那時開始,我就很少回家吃飯了,夜夜宿醉,有時候還不回家睡覺。 + k) ^' M+ P5 o" _9 s
# z- `# T0 _! ]' A# i老婆用懷孕的事實撕裂了我的底線,我要忘記她,報復她。 & q" q# z8 d8 p- R!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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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正在KTV唱歌,小姨妹給我打電話,說老婆不舒服,可能要送醫院,問我在哪裡。我藉著酒勁告訴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哪裡,讓她去猜,猜到了麻煩她告訴我,好讓我知道自己的準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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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V% n( W& K: ?* u! i( G二十分鐘以後,小姨妹帶著兩個便衣pol。ice來到了我的包廂,從兩個小姐腿上把我拽了起來,推著我下樓,塞進了麵包車裡。 " n" `7 f, s8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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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已經被送醫院了,看到她躺在病床上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噁心,在病房裡哇哇』的吐了一地。隨即,就靠著牆呼呼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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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的是,老婆這次只是普通的妊娠反應,可能伴隨著產期憂鬱症,導致反應比較強烈。老婆自然會有產期憂鬱症,因為孩子的兩個父親都只能永遠縮在龜殼裡。我心裡冷笑著,伴隨著一陣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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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8 C+ R$ B# `, |1 _第二天一早,小姨妹闖進我辦公室,當著病人的面數落我。我讓護士把她攆走,她不走。我告訴她,這是醫院,是看病的地方,找我可以,要花錢掛號的。她扭頭就走,掛了我10個號,把我罵了一上午。 + b' a [; }9 r3 I V: e. ~)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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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請泌尿科醫生幫我查一下小譚的病歷和檢驗報告,果不其然,我拿到了結果。我給小姨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晚上我到她那裡去,有事和她談。我要求小譚迴避,她冷笑著說:可以,諒你也不敢對pol。ice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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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k; u# D+ u* I( E! s下班時,我把資料放在費舊的特快專遞信封裡。到小姨妹家時,她穿著警服,還戴了帽子。我說把警服脫掉,如果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什麼話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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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X7 W# |. r |1 \$ J我告訴她沒吃飯,讓她煮碗麵條。她說好,換了便裝,下樓去買滷菜。煮了面,我又說要喝酒。找了半天,她拿出瓶伊利大曲,然後絞著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的看我又吃又喝。 ) X8 o7 L* T2 b0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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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不要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姐姐委屈了,你要幫她出頭?她有我委屈嗎?我哪天懷個野種給你試試,讓你免費當媽,看你的同情心還氾濫不氾濫。 4 Q% e8 B% r. S9 q! X! Q# g( w7 r$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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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蹦過來想抽我,被我一把推開。我把信封摔到她身上,冷笑說:好好看看吧,這是你家小譚的檢驗報告,淋病,知道是什麼嗎?給你解釋一下,性病的一種,全稱叫做淋菌性尿道炎,主要傳播途徑是性生活,別告訴我是你傳染他的吧。 * N' j/ s% h( Q. E6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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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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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的知道,對她的打擊是沉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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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C+ s. c/ M$ t( }/ \小姨妹談過兩次戀愛,初戀男友是她的至愛,因為尋花問柳被她發現,才忍痛割愛。分手時,她傷心得死去活來,絕食了兩天,一年內拒絕了任何男人的追求。 $ ~# X; k% _5 d3 B" L: p7 ?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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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譚個子不高,人也不帥,外形條件和她前任男友相去甚遠。她和小譚交往,主要是看重他的踏實和質樸,以為可以托付終身。我猜,她連做夢都沒想到過,她心目中這個只會寫程式的技術白癡,也會有放浪形骸的時候。 * e1 n! F7 w1 R7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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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之中,小姨妹緊咬著嘴唇,拿著報告的手微微顫抖,眼裡噙滿了淚。過了一會兒,她蹲下身子,用手摀住臉小聲的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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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去扶起她,說,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嗎,愛人出軌的滋味不好受吧?聽我這樣說,她一頭撲入我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受了她的感染,我的眼睛也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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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了一分鐘,小姨妹就讓酒瓶見底了。然後她翻箱倒櫃的找酒,沒找到,就衝出門去,在樓下的小賣鋪要了瓶琅玡台,坐在花園旁邊的台階上繼續喝。我一路跟著她,陪著她,看著她分不清自己的鼻涕和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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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她上樓的時候,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然而,當我把她放在床上,打算悄然離去的時候,她卻輕輕拉著我的手,清楚的說了一聲:姐夫,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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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T' W* n( }: D8 r9 L我笑了,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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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離開小姨妹時,我的手機上多了一張照片,內容參照艷照門中最精彩的雙人畫面。 & z v' C3 Q* }7 _8 l/ m: A. b6 z
\ F9 F3 s) U8 U: \3 E. p/ r當老婆躺在情夫跨下高潮不斷的時候,她可曾想到,小姨妹曾經騎在我身上扭動腰身?當老婆依偎情夫懷中憐憫我的時候,她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也會被我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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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7 k3 \ e5 F2 U' A踩著自行車一路飛奔,轉眼就到了醫院,踏著輕快的步伐上樓梯,打開辦公室的門,點燃一支煙,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 p( L" U) ^9 }4 y
8 F1 g# O: s' G+ q( k: I+ g! \在我的心中,綠帽的顏色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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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肚子漸漸大了,對我的刺激也越來越強烈。還好,家裡有她媽和保姆,否則,我還要幫情夫盡父親的責任,照顧好沒出世的孩子。在家的時候,只有吃飯的時候聚在一起,平常我都躲在書房裡,看書,玩電腦。我藉口怕壓到孩子,也睡在書房,能夠不和老婆照面,就盡量不出現。夫妻彼此的交流也減少到局限於幾句話的程度:開門』、吃飯了』早點睡』再見』。僅此而已。 ' _6 H# h, D4 I
y( L, D* Q0 H0 A7 u這期間,小姨妹來過一次,她和小譚分手了。告訴我們的時候,她瞟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低頭扒飯。吃完飯,我回到書房,貼著書房的門聽她們在客廳的談話。言語中,聽得出來,她很關心我的情況,想方設法打聽和我有關的消息。至於和小譚分手的原因,她只淡淡的說了句性格不合,再也不願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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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她敲了敲書房的門,站在門外大聲說:姐夫,我走了,對我姐好點兒。 ' C' N+ s4 D1 |* d# O* h
" `1 Q7 `3 B/ T3 _我打開門,她已經出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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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老婆說去送送她,拿了汽車鑰匙,就追了下去。在樓梯間,我去拉她的手,她甩開,急急的往前走,衝出了防盜門。我緊跟在她後面,當我家的樓房在視線中再也看不見的時候,我又去拉她,她一下就握住了,緊緊的,彷彿一鬆手我就會消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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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 m2 ~0 ~1 c# C我們幾乎是飛奔著跑到了汽車裡,然後相擁在一起。小姨妹緊摟著我,流著眼淚說:姐夫,我想你。我輕輕吻著她脖子,說:我也想你。 * Q+ _! p8 w S+ _* R+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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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給家裡打電話,是保姆接的,我說幾個同事要出去喝酒,要晚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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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凌晨兩點我才到家,老婆已經睡了。 : N2 B; K' t( }2 b' |( A! {
) S: H/ u. v3 G- u$ A P老婆,一直是我和小姨妹的禁忌,每次涉及到她,我們都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只有一次,小姨妹問我,為什麼那麼肯定孩子不是我的。我說,感覺。她說萬一是你的呢?我說,沒有萬一。她問我以後怎麼辦,我說孩子生下來以後就離婚。她哭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問我們以後怎麼辦,我有意迴避了,因為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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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小姨妹告訴我,有個同事喜歡她很多年,知道她和男友分手,又開始追求她了。當時我沒在意。幾天後,我剛下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把我攔住,說是小姨妹的同事,要和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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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心虛,說家裡有事,有什麼話改天再聊,就匆匆走了。回頭我給小姨妹打電話,她說追求她的人就是他,我們的事情,他也發現了。我問是怎麼發現的,她說他是pol。ice,有他的手段。 0 X2 a" U+ F# _, k! \+ O) v% W
$ m7 n. ]* f, _# p( r- t" X2 i) ~5 _第二天,那個pol。ice又把我攔住了。 " R) j! `7 _& z# }
8 ^6 F3 Z3 r2 g+ ? S7 F$ c我不想理他,扭頭就走。他一把抓住我,要求談談。 ( V2 r& L% ^9 m# j+ A" ?" o& I, p
; O: o: }7 _& ?4 }! m7 R/ B3 u# @我說沒什麼好談的,他說我知道你們的事了,如果你不談,我就告訴你老婆。我哈哈大笑,用手指著他的鼻子說,你不去告訴她你就是王八蛋,我就是要她知道,謝謝你幫這個忙。明白的告訴你,我不愛**,和她上床就是因為她是我老婆的妹妹,我老婆偷人了,我要報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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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頭就走。 * M$ R- z0 j0 C* X9 e2 V
6 m* f& C4 O4 u& q; ^# L晚上,我給小姨妹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 % t6 X7 \, ^; l1 y+ C9 L1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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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下班的路上堵住小姨妹,她打了個電話,鄙夷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肯說。一會兒,那個pol。ice趕了過來,他把我推開,警告我別纏著她。 5 N8 B- n9 X# a: j
3 y9 a2 N y1 C% G後來,我才知道,那天說的話被pol。ice錄下來,放給小姨妹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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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姨妹的事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 N+ U9 ^7 v- y; J# v
) ?/ m2 c2 N5 u& E我有些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何況,她和那個pol。ice正式建立了戀愛關係,我非要橫刀奪愛,避免不了會自討苦吃,最多也是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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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p2 C0 h* W- R4 {9 E4 S9 Z- ~小姨妹說過的那句話,讓我體驗深刻:他是pol。ice,有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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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S6 d- a9 N1 |那個pol。ice姓宋,岳母過生日,在酒店擺酒,小姨妹把他帶來了,介紹說是自己男友兼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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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b1 @4 Q6 S. V. {! }# K( B他一一打過招呼,然後走到我面前,滿臉笑容的伸出雙手握住我,說:姐夫,你好,**經常提起你,說你是家裡的賢夫良兄,以後多指點我,很多事情,我還要向你學習。我眼睜睜的看著右手在他雙掌中變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用了很大的勁,我幾乎聽到自己手骨斷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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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k1 c4 i8 ]' s, K1 d/ y我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坐在椅子上,平緩了一下心情,才說:小宋,你很聰明,我也很喜歡,希望以後我們能成為一家人,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 # k" d& `) U8 r4 x* \8 M
( |5 @; f [& D6 \$ X" y* c$ {, O# C酒席辦得很熱鬧,我們這一桌卻各懷鬼胎,老婆,小姨妹,小宋,我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就像他們也不明白我的心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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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4 E2 O7 r6 `" b一天下班後,因為我明後天休假,加上本來就不想回家,就約了體檢隊幾個醫生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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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c% I. m Q' _! x( f( `; _酒桌上聊到工作上的事,他們報怨在體檢隊沒什麼意思,沒有機會臨床鍛煉,專業水準會裹足不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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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2 K3 M" Z: }) }4 |9 a一個趙姓醫生說某大學大三的學生,後天要來體檢,他那天要給兒子開家長會,請我代班。我想休息一下,藉口後天要陪老婆做定期檢查,加上專業不熟擔心出事故,就推掉了。趙醫生也沒多說什麼。其實專業不熟彼此都知道是托詞,體檢的活是個人差不多都能幹。 + R; |6 U' q. \# c' U; v2 q
9 K" P* F5 P& t1 h2 c臨別的時候,我握著老趙的手說不好意思了,幫不上忙,他說沒關係,大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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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情夫的女兒不正是某大學的大三學生嗎?我思慮良久,搖了搖頭,緩緩向家走去。 7 m/ s8 s) X" c
$ a; M6 W+ `4 c* C$ y' N' l0 |第二天晚上,老婆站起來乘飯的時候,她凸起的肚子碰到了我的胳膊,我一下噁心得再也吃不下去。匆匆逃回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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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x, o$ _6 ]1 n我趴在書桌上,羞恥和憤怒,就像分別是阿里和泰森的兩對鐵拳,輪番將我打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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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v/ a4 y6 G$ I9 m6 Z7 K我給老趙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有空,可以替他代班。他很高興,說正愁找不到人,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謝謝。我說不用謝,應該我謝謝你。 0 i, K2 `7 \- z& c5 S, h# J! n( [
; i# b% V( x/ |; K- [3 d" Z那晚,我一夜未眠,終於,我要開始接觸情夫了。 6 _7 n4 Y# A& a1 |) @ _, P- ^
( j0 w* V, m% K q; v) [復仇,才剛剛開始。 & |5 A" t8 w ^,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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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情夫的女兒時,她正在測視力。看著她清轍的眼睛,純潔得像一塵不染的礦泉水,我心中激盪了一下,頭有些暈厥。這種感覺,是當年我第一眼看到我老婆時,曾經有過的。 ' u5 }9 p7 \# K% d) g* I
& B/ W! D4 G6 X s1 \4 y剛耽擱了一下,接了個媲西伊遮斯的客服回訪。前天,有個駭客侵入我的電腦了,把我嚇了不輕。急急忙忙從網路上下載了個媲西伊遮斯遠控御防,那個東東能夠專門防止螢幕監控、阻斷鍵盤滑鼠記錄,防止偷看聊天記錄等,有了這個寶貝心裡踏實多了。現在服務都好了,買了東西還回訪,我們真成了上帝了,呵呵。我還接著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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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我檢查的項目時,我故意說她的身體有些的異常,嚇得她不輕,我又安慰她說,只是些小問題,調養一下就會好的。並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她,告訴她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當然,藉著關心的名義,我也留了她的電話和宿舍位址。 ) s, _3 Y5 ^8 D; i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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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血液檢測的結果,我當天就拿到了,有些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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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沒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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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血液的指標,當天我就打電話告訴了她,聽到貧血後,她有些淡淡的憂傷,但是我對非常感激,因為她的同學在好幾天後拿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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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D* k( t( M7 s2 D' r0 n用關心和建議的藉口,我保持了每兩天和她通一次電話的速度。慢慢的,我們就熟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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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的某個週末,在沒有通知她的情況下,我買了一束花和一些補血的營養品到學校看她。她很高興,和我一起吃了晚飯。言詞中,我漫不經心的讚美著她,假裝意外的尋找到了共同的話題,驚奇的發現了一樣的愛好。她笑得天真爛漫,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 W+ O3 t3 N, d
/ |+ j+ w6 Z; |3 ?) j( b! w臨走的時候,她告訴我可以叫她YY。我問:是不是最親近的人才這樣叫?她低著頭說:是的。 # g/ S6 ^0 J7 p, ]/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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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可以叫我大叔,現在最親近的人也這樣叫。她笑著打了我一下,說,你不老,我叫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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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我仔細研究過她的體檢報告。報告上,血型是有的,根據生日,我推算出了星座。再綜合星座和血型,總結了一下這類女孩的基本性格特徵。雖然通過星座和血型判斷人的性格,多少有點虛無縹緲,但是我不想打無準備的仗,而且,我必須成功。 * ]9 g' J8 T6 r,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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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堅持每天給她發短信,首先,我要成為她生活中的一個存在。 3 i0 s. `- Z* y8 A( l3 x/ f; p% q$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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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我這邊下雨了,你那邊下了嗎?注意加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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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o. {" X0 c沒下。』她回信。 6 t* ]7 p/ |3 c/ V) S
: N. B/ d% N8 I: g第二天
: `8 \: C% C" }! _
3 y) e" M- V' M( g8 jYY,吃過飯了嗎?』 + r) y' p2 o3 [7 \5 W# I) _2 }. `4 g
: h$ o% f# Z0 B8 Z: [還沒。』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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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營養,不要只吃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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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謝謝。』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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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z+ c1 ]& M+ O( |第三天 - c9 }7 G5 d4 g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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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今天我買了條紅色的短褲。』 0 P, K% z- C+ T9 ]7 R
8 i2 I4 A$ i+ F哦,好看嗎』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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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 Q! F6 b不好看,很性感』呵呵』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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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h6 P7 [( bYY,其實我買了兩條』 哦』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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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條是內褲,呵呵』 討厭』她回信 * U' z( j5 ]7 v, U6 Z9 ?! V9 Z
' g9 B( }/ ^ i8 O" A第四天 . i" @3 s- n2 z b" |4 Z2 x
0 c0 R6 j4 @$ z9 O; s9 tYY,今天和病人吵架了,都怪你。』 5 `; ~' G: G- N"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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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什麼事?』她回信 1 ~* [) I( o6 T7 D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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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開藥方的時候正在胡思亂想,把藥方配錯,下午別人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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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_5 @6 b小心點,可是和我有關係嗎?』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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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l( W. b" l# b% dYY,我不敢說。』 2 f4 @3 @) Y& F' q" k! y J7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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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說吧。』她回信 & T1 ~1 X) K! l' p) z
5 _' O/ p! I$ P& p) B* TYY,當時我正想著你,在藥方上畫了一條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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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7 J. D6 a4 u2 [……笑死我了,真的假的?』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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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0 ^$ V- a! @1 G0 Y/ J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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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晚上我想來看看你。』 ) o% v7 d* U- x5 w1 Q.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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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回家。』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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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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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學就走了。』她回信 0 C; P: w4 {/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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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家。』 9 u" D5 a r#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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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來接我,她看到不好。』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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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p! l4 L7 x6 p. u c那……好吧,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 v3 m9 t9 j3 R, k. t* N/ m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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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她回信 - k1 @8 J z;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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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前仔細想我一遍。』 / ^8 |8 ?3 c& I/ k- C
7 v9 U# X5 {* F! h; V7 m5 ]不』她回信 , L# g0 U7 [$ @; B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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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了一條 & G4 Z3 F8 o, @; Y% H! ~
5 `' ?0 g1 \, d. @# [; J睡覺前隻馬馬虎虎的想你一遍。』 3 A4 F( h3 k: \8 g1 b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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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合上了手機。曾經接受過心理學系統教育的我,通過若無其事般的層層推進,一隻腳已然踏進了她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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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l1 X8 h5 N2 {2 Q& K我走過去,緊緊抱住她。 ( w3 m1 R2 [$ R8 ~: \9 a
* M$ Q; K/ |( Q0 O( K/ Z4 l* N抱住她,只在一瞬間,我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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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著她從胡同來到馬路上。我在路邊要了輛出租,把她塞進去,告訴司機送她去學校,她默默的流淚,沒有抗拒。 & K! i5 X6 R1 t* D* |
# a$ w- s0 }1 D& E( Y3 i# G計程車開走時,我站在路旁,狠狠的抽著煙,思維怎麼也靜不下來。煙還沒有抽完,計程車又轉了回來。YY跳下車,衝到我面前,劈頭蓋臉的打我,一邊哭叫著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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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p. V( P! {* O這時候正是散步的時間,馬路上人不少。許多人上來圍觀,有笑的,有議論的,也有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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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下心,一句話也不說,任由她發洩。後來她打累了,就坐在路邊捂著頭嚎啕大哭。我趁機迅速走開,消失在她視野裡,然後又悄悄回來,在遠處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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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a9 N/ y( s( \* G她傷心的哭了好一陣,後來旁邊有幾個婦女勸她。她站起身來,四處張望,沒尋見我,於是朝出租屋的方向走,走到胡同口,可能因為太黑的緣故,她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沒再往前,轉身往學校的方向走。學校離醫院很遠,差不多走了一個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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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跟著她,看著她走進宿舍。我又在樓下等了一個小時,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搭出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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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蘭雨給我打電話,說事情有些眉目,約我晚上見面談。電話裡,她的聲音很奇怪,有種說不出的哀傷,其間混淆著幾分欣慰。當然,幽怨的成分要強烈得多。 / l0 B+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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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我接上她,一路上,都沒有談工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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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蘭雨一直問我愛不愛她,我一直說愛。她又問我會不會娶她,我站起身,拉著她的手說:走,現在就註冊去。她笑得很開心,雖然明知道是一個玩笑。有時,女人對婚姻固執的渴望讓我感覺到不可思議,這和年齡無關,似乎她們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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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M8 `1 I8 l* H9 J; C吃完飯,泡了一壺茶,坐在包間裡休息。 ' j/ E" \& V& H0 a* O
7 u* m' f0 L" K8 r6 I! N8 X- ~又過了一會兒,蘭雨才幽幽說:工程的事情,他同意了,條件是和我離婚。說完,眼角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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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喜,本來在計劃中,我料定情夫不會輕易答應。離婚,原本是我準備讓蘭雨向他提出來的交換條件之一,沒想到,情夫迫不及待的自己提出來了。 3 F3 v9 z( h! W; V
' n5 d) T9 p8 s3 L可能是老婆快生了的原因吧?』我想,情夫如果能趕在孩子出生之前離婚,對老婆和孩子,都有一種特別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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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情夫這個舉動,都讓我的下一步行動佔盡了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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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4 Y& t9 ?, j0 m我拍案而起,大罵情夫卑鄙。罵到激動處,把茶杯也摔了。 . z: P7 g0 L2 r" s# N/ J4 Z# g+ r
3 T, ~9 M& r' P0 |對情夫的憎惡,並不是作秀。此時,我對情夫長久以來的仇恨,都藉著他對蘭雨的不公和羞辱發洩出來。罵著罵著,我想起老婆和自己最終也會分崩離析,雖然早在意料之中,但眼眶還是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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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_1 A5 e& ?: K$ u蘭雨一直在流淚,剛開始,還偶爾符合我,罵幾句老公。看到我落淚,她受到感染,趴在餐桌上嗚嗚大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中自然是恨極了情夫。 & z. q$ w/ z2 f/ I* A' ~. R5 y& Z
8 n% F" ~+ `7 Z) o: {6 T情緒稍微平復。蘭雨告訴我離婚後房子財產都歸她,情夫淨身出戶。我說不能這麼便宜他,還要他另拿一筆錢出來。 - P v) _( @; o& W1 X% L$ M
7 C# x4 ]5 X7 a1 R0 s4 k蘭雨說情夫平常還算清廉,只收些不貴重的禮物,外面看著風光,其實也沒什麼錢,平常錢物都是由她管理的。 4 N5 ~/ y- {4 d8 t2 D4 r0 [- j*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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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她大林承諾給情夫的數目,蘭雨吃了一驚,只遲疑了幾秒鐘,就動心了。她堅定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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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一夜無眠,雖然我料定情夫在蘭雨索要分手費的壓力下,一定會收那筆錢,但我還是擔心發生意外的變故,使事情功虧一簣。這樣,我的心血就會白費,我的YY,我的愛情就會白白犧牲。 3 j0 ~9 B# T/ e%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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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三天下午,才等到了蘭雨的電話。 1 [3 s/ g* D" E# a1 }2 M
3 J/ ?* M- P. P他答應了。』蘭雨壓抑著聲音,卻壓制不住喜悅。電話裡,蘭雨讓我安排大林明晚八點帶上東西去家裡,情夫在家等他,並特意叮囑,情夫讓大林一個人去。 0 t% \& I9 ]8 w2 T7 w
3 F6 D2 b$ k, B7 E我心底暗自佩服情夫的謹慎。不過,即使他的這個反應,也早在我的預期之內。我從沒想過自己出面去踩這盆渾水,我要讓他翻船,卻不讓自己下水。盡可能的保護自己,一直是我的最高原則。 : O% G2 M; k2 [" Q Q6 h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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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我去國美買工具,然後到蘭雨辦公室樓下等她。上車後,我把索尼的小型攝像機交給她,讓她明天安在家裡隱蔽的地方,紀錄好所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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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 i! t2 Z剛開始,她有些猶豫,說沒必要吧。我告訴她:離婚後,她和情夫就形同陌路,假如情夫某天東窗事發,有可能會誣陷是她收受的賄賂,和自己無關。為了保護自已,一定要作最壞的打算,趁現在有機會,掌握住他的鐵證,以備不時之需。就算將來用不上,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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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雨點點頭,誇獎我考慮得周到仔細。我躺在駕駛座上,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 y, D5 e" H6 r- }4 @
) p+ O& m+ ]. B) r' f晚上回家,我給大林打電話,告訴他事情成了,讓他準備一下,帶上東西,明晚八點一個人去情夫家。大林喜出望外,在電話裡說要好好的感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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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6 y8 i( Z, k6 c- l* r4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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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坐立不安,焦急的等待著蘭雨的消息。 : z% a* q' }+ m6 x6 }) ]$ Z
- d. G* [/ {! y) h0 y& T& r+ _九點,蘭雨給我打電話說事情都辦好了。我心中一陣狂喜,當天晚上,我在出租屋裡一個人載歌載舞,喝得酩酊大醉,也沒向醫院請假,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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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蘭雨一起吃飯。她說情夫已經把錢交給她了,又從包裡拿出攝像機,把錄影的內容放給我看,還說乾脆錢和錄影都讓我保管。我稱讚她辦得漂亮,說這是你的東西,我們結婚以後,也是你的婚前財產,我無權動用。蘭雨沒再說什麼,只是用欣賞的眼神長時間的打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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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0 D9 D$ _4 v# t4 |* ?0 h4 V7 o飯後,她上洗手間,我帶著她的包下樓開車。我飛奔到車上,把車開出停車場。在路邊,我把攝像機上的內容拷貝進筆記本電腦。這期間,她打電話,說找不到車,我一邊緊張的工作,一邊告訴她站在酒店門口等我,騙她說停車場的人讓我挪車,所以先把車開出來,在馬路上轉個向就去接她。 4 d2 ]2 N q7 N3 _; k6 f, {
: L# }5 `( g# L+ R雖然時間非常緊迫,但一切事情,我還是做得有條不紊。 ) i2 r% A9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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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我在酒店門口接上她,而沒有讓她產生絲毫的懷疑。其實這已經不重要了,只是殘存的良知令我覺得,讓她越晚知道真相越好。 ; v: j8 h* ?9 @
/ X0 J, x- ?/ [2 T9 a1 C+ z20天以後,大林給我打電話,說工程中標了。他在電話裡感激涕零,說晚上請我吃飯,有點禮物要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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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禮物是什麼意思。 $ J# \& H# ~5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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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金錢是骯髒的東西,能用骯髒的東西來回報的東西一定不會是好東西。在我的靈魂深處,我始終隱隱覺得:我的復仇是高尚的,是為了尊嚴而不擇手段,它甚至不會因卑鄙而褪色,不會因無恥而變質。但是,只有金錢的骯髒可以抹黑它,如果和金錢攪在一起,它就會被玷污--精神層面的追求,一旦被現實誘惑侵入,立刻就會變質、腐爛、最後粉身碎骨--愛情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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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6 W: e D+ w所以,即便是復仇過程中順帶得到的好處,只要和物質利益有關,都會讓我高貴的靈魂感覺受到了羞辱。卑劣的行為卻自認有著高貴的靈魂,這是種奇怪得有些混亂的思維,也許永遠沒有共鳴,也許我根本沒有表達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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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和大林吃飯,還告訴他,這事和我無關,我只是介紹他們認識,僅此而已。並且告誡他以後別來煩我。大林很吃驚,但隨即定下神來,在電話裡給我賠不是,說都是他的錯,下次罰酒三杯。 # ~. d/ o4 P$ `; @! q3 ^
" I1 V# l" r( f- ]' J5 U+ m我心中好笑,卻也佩服他的涵養和在自以為有用的人面前裝孫子的卑賤,更佩服他在不知道錯誤的情況下勇於承認錯誤的虛偽。我沒有耐心聽他繼續囉嗦,狠狠的砸下電話,把他的聲音和嘴臉永遠的砸到了千里之外。 : [' h; P( i, f8 ~, b/ |% p" s9 ]
0 d: D" s1 Z5 m$ j1 \: s h/ q卑鄙的人也不喜歡卑鄙的人,就像懶惰的將軍也不喜歡懶惰的士兵,在卑鄙這個平台上,我無疑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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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林工程中標的消息後,我把錄影拷貝了四份。我把一份寄到省檢察院,一份寄到省紀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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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即便有確鑿的證據,要使一個副廳級幹部翻船也絕非易事。所以,還有兩份,我分別寄給了某廳廳長和排名第二的副廳長。 7 e* o0 v' \8 |1 y" }. K; 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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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是第一副職。通常,官場中正職和第一副職的關係不會好,因為前者是後者的攔路虎,後者是前者的巨大威脅;第一副職和第二副職的關係也不會好,道理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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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4 _( T0 E) U# F理論上,他們和情夫的關係是政治敵人,省略政治二字,就是敵人。敵人拿到敵人的七寸,我相信他們的政治智慧不會讓他們心慈手軟--除非他們也在工程中做了同樣的事。為了排除這種可能,所以我寄了一份給第二副職,因為他沒有分管這一塊業務。 # d$ g0 N. l) j5 Q+ z$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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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我如願以償的聽到情夫被雙規的消息。又過了一周,蘭雨也進去了。她很傻,一直把錢放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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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我聽到蘭雨墜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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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 i, H+ w: e4 x; P當晚,我找到YY,她失魂落魄的一個人躲在零亂不堪的家裡。她給我開了門,然後一直死死的抱住我,彷彿盼到了救星。 & }2 v- G$ J3 F
+ w* f4 m5 s3 B0 p; G) @- ]7 J; v1 z看到懷裡哭泣的YY,我的心陡然劇痛,妻妹淒切的表情也漸漸浮現眼前。因為妻子的出軌,我已經傷害了太多的人,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我心理做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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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v$ t; _3 ~" h6 Y, z托起YY的頭,我很認真的對她說:不要傷心了,等著我,我一定會陪你,一輩子!! 2 I' w8 u0 f1 u" }; h/ v. z/ X
% l" b- I' r! x$ j7 E突然想你,很久沒有回家了。家,在我心裡,已經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正在發神的時候,岳母打來了電話,說老婆肚子陣痛了,好像是要生了。我請了個假,回了家,送老婆去了醫院。10幾個小時過去了,護士抱出來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是老婆生的。我看著那張酷似老婆的臉,還有一點點象…,我百感交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7 o$ f" \/ l* G( t8 s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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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順產,老婆很快出院了。看來情夫的收押,對老婆的打擊還是很大的,她很長時間的定的女兒的小臉,話語小的可憐。而我有好幾次想開口,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Q* `$ b3 G' _
2 p& L4 N4 o- ~1 P5 h2 D尷尬了幾天,老婆問我,你說叫個什麼名字呢?我想起YY,心想,一切也該有個結束了。不管任何人,做錯了事情,都需要承擔責任。再拖下去,害的人也許更多。我躊躇了一會,認真的對老婆說,女兒跟你姓吧,我們也該分手了…老婆的臉霎時慘白,眼淚一滴滴掉了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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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J. c1 l" `' B"是的,我早知道了。" . A% l' l8 P" l- l; |0 q% X/ \7 k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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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跟他一起完全的因為我想事業上有點發展…這個只有他能幫我" 7 l' R. ]+ |. I+ J; U. y+ d
4 [' k" k# d, i0 H8 K% n4 f/ V1 y"對不起,我覺得我沒辦法面對一個不是我的孩子的人叫我爸爸'停了一會,"更重要的,我覺得我已經深深的愛上另一個純真的女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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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6 e2 E( l6 X) l從沒想到的是,就這樣和老婆和平的分了手。我搬了出來,直接去了YY那裡,這輩子我欠她太多了,雖然我不想把一切說出來,怕她傷心,難以接受,但我會用這一生好好疼她,愛她,也算給她一個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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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YY睡得很香甜。她依偎在我懷裡,鹹鹹的呼吸,聞起來像一隻剛吃過魚的貓。 ) c2 M" v) t+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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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安穩的睡過覺了。睡夢中,她露出愜意的微笑,夢到了我,蘭雨,還是父親?或者都不是,也許是她又回到了美麗的那拉堤大草原,一個人騎著馬,無憂無慮的穿梭在藍天白雲之間? 8 ?. {$ T5 j; A! j5 r1 V+ N; Z6 y
R+ s# Z& k7 s: ]3 M/ a) W我無從知道她具體夢到了什麼,只知道那一定是美好的東西。我靜靜的看著她,有時,我甚至希望她流連在夢境中,永遠不要醒來,不用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因為這裡,才是一個真正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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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m: J3 V2 ]我的目光開始變得呆滯,漸漸的,我捨不得眨眼。我貪婪的品味著她最後的幸福,想把它抓住,投擲在心中,牢牢的鎖起來。或許,在今後的歲月裡,它不會再有;或許即使有,我也再不會看到。 1 O/ z A8 {; Y6 z! N) L/ A2 w2 b
; z q7 q8 h/ i4 B- ^後半夜,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快三點的時候,我猛的驚醒過來,發現自己落淚了,淚水正順著我的臉頰,流淌在YY的頭髮上。她皺皺眉頭,翻了個身,背對著我。幾秒鐘後,她顫抖了一下,立即又翻轉回來,把頭深深的藏在我的胸膛下,雙手攀附得我更緊了。 # d$ U; m2 {% T! ?9 ?$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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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天使一般的YY,卻只有躺在魔鬼的懷抱裡才能睡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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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蒼天,總是能夠若無其事的嘲弄人生?難道是為了表示它喜歡殘忍? 7 x4 g2 u% r: G ?- Z+ l
- S% c1 O' C. f4 q3 l我的心開始滴血,彷彿YY灑落在蒙古包裡的處子之血滴落在心扉,它殷紅的玫瑰花瓣正伴隨著悲痛的節奏在我心裡跳舞。它一邊跳,一邊慢慢的盛開,它越跳越快,越開越鮮艷……它的舞姿,淒美得令我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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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N6 \6 B9 l9 y: ~7 ~一瞬間,我再也無法忍住抑鬱和傷慟的衝擊,它們斬釘截鐵般衝垮了男人的尊嚴,山呼海嘯般奪眶而出,我一把推開YY,快步跑到廁所裡,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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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YY還沒醒來,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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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 T& O4 E- E+ ~一切該結束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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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走後我還是想要補救對YY的傷害,因此我打算娶Y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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