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貝貝 - 拒愛淑女【單】

chocolat

【小說封面】

0 s! w4 ~" [* o9 I, X9 P' _6 V
2 G" t% F* L" H, Z* F* }- t+ W4 t; I

2 I' |$ E$ ]  I/ e2 w8 D
3 }4 I' W8 s0 n【內容簡介】

人人都說「女大十八變」，
怎麼他是「男大十八變」？！
# ^" P/ }  g' ]" A6 N/ c) _+ G! m8 q3 V# E 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俊朗男子，
是那個總要她保護的小男生？
( J, E; P9 }' }- [3 L) h 她的世界何時變了樣……
! K4 j3 m' T) Z, g
# h% S3 ]8 E1 o: J因為他的過錯，
使她深受傷害，甚至遠走他鄉。
, d6 b# p" I/ m5 U& I, K 再見她，她卻已認不得他，
不論他如何努力，
她緊閉的心扉卻不再為他開啟……

【出版日期】 2001年05月01日

【出版社名稱】 松菓屋
' }( i8 o: ]4 C
) t5 f4 @% a- J3 R1 ?3 z【書系及編號】 純愛216

8 Y# o8 ^+ M6 Y! k$ Y: g" ~- l＊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

4 F  ?7 s( l6 f" A: g

chocolat

楔子
& p8 d2 V1 N, |9 P+ e$ d/ b2 d5 o
　　在一條暗巷裡，傳來陣陣求救的女聲、低聲啜泣的稚嫩男聲及七嘴八舌語露淫穢之言的粗獷男聲。
) }* Y, P* k; E- H$ p, Y$ D
　　從巷頭經過的人，多半能猜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卻不見得有人願意伸出援手解救，畢竟每個人都不想惹禍上身。

, [( j2 M! v( B7 A& l* K 　　「放開我——」女孩大吼著，並用盡她所有的力氣掙脫他們。

　　「哼……挺有種的嘛！」帶著幾個小嘍囉的大哥，不滿被這女孩撞到，正巧他幾日來不近女色，已有點心癢癢了，於是把握這自動上門的機會，好好發洩一下。
/ A5 O3 Q0 S8 i
　　他露出兇猛的目光，發飆著。「給我抓好……」
6 u1 z2 O7 T' v+ r9 G( K* Z
" J5 x- U: e: G+ f8 H( U" {  P1 l7 P 　　「不……放開我……」女孩極力掙脫著，但對眼前這群慾火薰心的人，根本無用武之地，不管她使出什麼手段，依然衝不出他們的銅牆鐵壁。
& m3 @- j. m# y& j  B
　　「小娘們，挺潑辣的……帶種。」此人手伸到她胸前，一扯，將她的衣服撕了一大半。

$ \7 W5 Q! e0 C2 J 　　「不要……」女孩想護住半卸的春光，卻因雙手被捆住而無法做，她改叫著一旁目光呆滯的男孩。「快……快去報警啊。」
$ r& Q1 D* n  D1 c/ o+ u
3 v4 }: X0 s$ u/ S: ?4 r 　　「大哥……」

( x$ c/ d* ^+ K# ]3 o# m% K 　　「別理他，料他也沒啥作為……我們還是做些有益身心的事吧！」此人不視男孩為威脅，下流的話惹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他們的笑聲，聽進女孩的耳裡，就像是判她死刑的刺耳聲響……
0 U6 P! R6 a% A1 O4 z5 h
　　女孩狂吼狂叫，企圖喚醒蜷在牆邊打哆嗦的男孩的意識。

　　「不……不……」不管女孩早已聲嘶力竭，男孩卻兩手擋在眼前，癱在地上搖晃著頭，不停地重複著一個「不」字。

$ E' D/ K( Y: e$ i5 n/ U+ M+ M 　　女孩的心隨著他一聲聲驚懼的叫喊，心灰意冷地沉入谷底……
9 i! w% v8 l! w5 C9 u. P3 t* L
　　由眼睛流下的簌簌淚水，弄濕了她漲紅的臉，而她亮麗的雙瞳不復光彩，渙散地抓不住焦點，似乎不再在乎即將發生的凌辱……
! `9 C0 r: X7 Q* C- Y
" b) u# x* b; K; t4 @　　她死硬地任憑混混們淫慾的雙手，觸摸著她的身，剝著她殘破的衣服，他們興奮的笑聲，不時地敲擊著她不堪一擊的碎弱心靈。

　　「啐……臭婊子，竟然沒反應，讓老子爽不了……」帶頭的大哥蔑視地吐了口水在女人身上。
# h) y& }0 K& l& P- @0 d
　　「大哥，不繼續嗎？」小弟畢恭畢敬地問著。

0 R& H7 F8 ~7 X& `, z 　　「不了……老子我沒興趣，要的話，你們自己享用去。」大哥不爽地踹了女孩一腳，便掉頭離去。

3 z# G+ y* _) m, g# i 　　卻沒想到，竟被趕來的警察橫阻在巷口，這幫人被一一逮捕，全移送到警局。
/ S7 [5 a* r% c7 T$ j0 ]
　　女警拿了件外套遮掩住女孩半暴的身子，關心地詢問著她，但是不穩的情緒讓她失了控。

- R/ L% G0 ~+ s* Y  C 　　霎時間，整條簡陋的巷子裡全都是她的淒厲叫聲，與男孩軟弱的啜泣聲，形成了不協和的搭配……

chocolat

第一章

　　「燕芸……原諒我……」
- v2 A; i0 @5 W6 e  M& ^3 G- ~
　　歐睿康從夢中驚醒過來，他隨手揮去滲出的汗水。

& E. C9 t% |7 U8 c+ `9 i 　　十三年了，自那件事發生已經過十三年了，雖然事件隨著時間的流逝，早已被世人所淡忘。
9 c& g( q: d- M. C4 U# J8 U! I6 R6 n$ T4 ^# ~
8 H2 O* ^: I" }& Y- v. B 　　但是對他……卻是個無法抹去的傷痕。

0 ^' H" f7 M" T5 s: I' a: u 　　如果不是因為他，也不會造成燕芸遭到差點被強暴的命運，他無法原諒自己。
3 x, a! @1 ]' J% x/ q" ?5 d, T# I
　　也因為那件事的影響，讓他從被保護的色彩中茁壯起來。

　　是啊！她是他從小玩到大的鄰居，也不知是哪輩子修成的緣份，從幼稚園一直到高中，他們做了整整十二年的同窗。

　　也因他膽小的個性，使得他遭到同年齡小朋友們的欺負，而她卻常為了他，不顧身為女孩子的形象，與一群男孩大打出手，讓他免於被欺凌。
' B+ W! c9 g1 q5 F  G
3 M; a+ i# M0 Y* f& Z6 J# B% J 　　所謂壞事傳千里，她的豐功偉業成了眾人取笑的把柄，有不少人稱她為「大姐頭」，她卻絲毫不在意此種封號，像是樂在其中似的，甚至對他說，有什麼事她都會幫他。
  P1 a- |' S4 U- ]% f
　　或許在別人眼裡，他們稱得上是青梅竹馬，但對他來說，她是他的依靠，不管走到哪兒，他已習慣跟隨在她左右，躲在她的羽翼之下。

　　原本這樣的情況會繼續下去，直到高一那年，她被強暴未遂的事發生之後，一切全都變了樣。

4 L7 e( Z$ e6 X# h& b6 F1 a 　　他軟弱的個性因此事件受到強大的衝擊，懊悔的情緒瀰漫在他心中久久揮之不去，成了他錐心的夢魘。

$ _2 m. }- n$ X* b 　　也使他重新思考人生，每每遇到挫折時，他會提醒自己，要堅強點，因為沒有人可以永這幫助他。
. ~" C0 b7 |/ D# @  n6 i, ]
# t) }! f9 a1 C+ f 　　而她……在受不了輿論及譏笑的壓力之下，舉家遷移，以逃離這傷心之地。

　　之後，她便像斷了線的風箏，毫無音訊。
0 F5 m! Q6 A. V2 Z- r
6 |0 \4 {2 ]$ ^; f. F0 R 　　「真快……」歐睿康細語著。

1 p( m# U7 K) x; w4 D 　　十三年來他打聽不到她的消息，她就像是憑空消失在這世界上。

/ q* t2 G0 K) E' D 　　這是他今生最大的遺憾，他告訴自己……不管要花上多少的時間，他都要將她找出來，向她訴說心中的悔恨。

　　※※※※
& G" W6 ~: |& z# J0 U
5 j9 ]% k- V& D6 G7 E8 X　　鼎丹集團辦公大樓
5 `8 p5 [0 s8 h: B
　　「總經理，美國葶榮公司所派遣的人員已達到，現安排在會議室裡等候。」秘書向歐睿康報告著。

　　「OK！將『綠黎』的資料準備好後，拿到會議室給我。」歐睿康用沉穩的聲音交代著。

　　他是近年來最受服裝業界矚目的新秀，憑著敏銳的直覺，成功地為鼎丹創立了震驚全台的品牌——綠黎，也讓他迅速地爬上了總經理的這令人稱羨的位置。

6 G0 A) s+ k' k 　　多金加上挺拔的身軀，勾走了不少年輕女孩的心，卻沒有人能夠打入他的內心，令人不得不猜疑他的性傾向。
1 p" m8 N3 A3 b$ W
9 E3 ?, ^* V) ^* j  J8 K% D 　　儘管如此，仍有女人希望他能將視線多停留在她們身上，就算是一秒鐘也值得！

8 A4 z1 s# {' p) R9 M 　　所以常有人會主動向他獻殷勤，不在乎他是否冷眼對待，她們依然前仆後繼，就為了有親近他的機會。

# ^. z5 L5 o: {/ L/ L: g 　　隨著他走過之處，就見一群女子眼露傾慕之意，而他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面，但心底只有著一種虛浮的感覺。
: y$ r1 l, S; J! V; c6 ^; N
　　因為她們所在意的、所欣賞的不外乎他的長相與金錢……
1 t" w. Q) }: T$ v: c9 S( f, a
2 ]/ K# J) T9 O8 }+ z- a, f　　他緩緩地來到會議室，舉手推開大門。

& B' L1 H5 O+ l$ d 　　「歡迎你們！我是鼎丹的總經理，敝姓歐。」歐睿康親切地打著招呼。

) Q6 P/ A' ^/ R9 J$ A1 ~ 　　望著眼前三名遠從美國來的貴客，他更不能疏忽怠慢。
6 _$ _& D1 K  X# j
　　為了將「綠黎」成功推銷到全球，公司的首要策略便是從美國這塊大市場開始。

" s/ V& N# C  C% D( X% y% a6 ` 　　於是他們找上了在美國也有好評的葶榮，在幾經交涉下好不容易與葶榮接洽成功，對方也派員前來勘察「綠黎」的可塑性。

　　「你好，我是這次與貴公司接洽的負責人員柳燕芸。」柳燕芸伸出右手自我介紹著。
  @8 e. N" B8 f- w+ R* X
　　眼前的男人，令她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來於何地見過。

5 V8 ?4 k% U9 s7 n* v4 S/ G  z 　　不可能的！她嘲弄著自己。

" {* c4 P2 @% | 　　畢竟她離開這熟悉又令她傷心的地方，已有十三年了，怎有可能那麼巧碰到昔日舊識的人。
: O! {% r. h$ d2 i. U- y/ g5 A
+ u) Q- A. u/ Y! B- X5 t1 | 　　當初發生那件事之後，父母親因疼惜她，不忍見她封閉心房，將自己關在黑暗的房間內，以逃脫眾人的恥笑。
5 ?0 |4 E  J( b% r6 R/ o5 q2 d
　　最後，雙親下了個極大的決定，帶她離開台灣，離開這令她傷痕纍纍的地方。

  o. s6 y- q0 ?2 K& a+ @ 　　十三年後，她再次踏上這片久違的土地，心中有著複雜的情緒。

　　若非公司派她來洽談與鼎丹的合作事宜，或許她永遠不會回來。
: S% B0 n7 s) C  ?+ |2 p* p1 k6 |
7 }8 t: J8 {& R# u! z1 d1 ^. }$ w 　　而她也想借這次的機會，理理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傷，讓自己從過去的陰霾走出來！
5 p+ Y+ V' z' C( W/ T
. k1 o# U& P1 ?5 B  }3 O 　　「燕芸……」歐睿康初見她時，心頭浮起一股感傷，不自覺地喃喃自語著。
  f+ c  O' u7 m2 |8 I
. d! P1 c: B9 Z& A! t4 E 　　真的是她，他花了那麼久的時間，遍尋不到，沒想到今日她會出現在他面前。
& n& \) ^2 _/ Z: [, _
　　難不成老天聽到他的請求，要讓他彌補十三年前的錯誤？

　　他不能放過這絕佳的機會……

5 ]/ _/ L3 y1 w! R& S( h. I　　「歐總經理？」柳燕芸喚著有點失神的他。
3 U& l" e7 M1 V. }6 `: }6 M
0 E$ ~, ~# f: X 　　瞅著他恍惚的眼神，她不禁懷疑這名總經理，更如他人所形容的厲害嗎？
, h/ S, C! T* ^* b
& m! Z8 S0 [( d6 p1 A 　　對於這位歐總經理，她並不瞭解，所有關於他的資訊，全是旁人告訴她的。
& |0 w5 Y7 n2 ~3 k0 N
　　會不會是大家太抬舉他了？就她看來……或許這次的合作是不明智的。
; Y1 g: s! j+ ]6 T6 P6 ?
　　虧她大老遠的從美國來此探察雙方合作的可能性，沒想到就遇到了這位「兩光」總經理。

　　她不免對合作的可能打了個大折扣……

- i4 ?4 I* R. |- G. `' ?+ c　　「妳好！」歐睿康急忙回過神來，握住女方久候的手。

& ]  [( b6 z, B) G3 w9 T 　　「歐總經理似乎精神不太好。」柳燕芸消遣著，以化解他的尷尬。

' k( B# Z  k$ j, y 　　「怎麼會！只是見到妳，讓我想起之前對我極為照顧的一個朋友。」歐睿康試著探她的口氣。

( i! p- ?0 s1 A3 v& I. Z 　　「喔！是嘛。」柳燕芸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希望我們這次的合作案能夠順利。」
% `* x) n4 X0 l- ~
　　「有賴你們的幫忙了。」歐睿康聽不出她語氣裡有任何的異樣。
1 d' o. C3 C; O$ d& l' ^) ?
　　也難怪，畢竟他已經變了很多，根本不是之前的那個歐睿康了，燕芸當然認不出他來。

; H9 h' }" B' I8 M% s- L 　　「彼此彼此！」柳燕芸想抽回右手，卻被對方緊緊握住。「不好意思……能請你放手嗎？」
# h4 n+ ~, K) Q  Z* t2 @- M! j
3 m7 D; Z2 X3 w& w/ x; S 　　「對不起。」歐睿康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慌忙地鬆手。
" R* p7 L6 _* d7 E7 S
5 e4 m. Y) ?+ ?" C- A! \* n 　　他的這項舉動，再次讓燕芸印證了心中的猜想，合作案相當不可行。

　　「沒關係，我想……能夠開始討論合作事宜了嗎？」柳燕芸提醒著。

+ |6 h6 I$ s1 t0 U- l3 R+ e' f 　　「沒問題。」歐睿康拿起秘書送來，有關「綠黎」的相關資料，以及這次合作的企劃案。
, E/ u. o) {. N+ y" a
　　經過短短一個小時大略的討論後，柳燕芸逐漸消彌心中先前對這位「兩光」總經理的看法。
2 M) ]# e! _) B) E, x% A2 f
- X3 u: g3 n8 v* P 　　從他對「綠黎」的期望，甚至市場未來趨勢的分析，都相當的精闢。

　　讓她不得不開始讚賞這名年紀輕輕，就坐上的總經理職位的男人，果真是名副其實，絕無虛假。
; M4 r" n" e2 _7 i
/ j3 M. k. X. N1 t 　　前人所說，人不能端看表面來做判斷，此言確實有道理。

　　像她就差點誤解了對方，幸好及時轉換了態度，不然日後的相處可是件痛苦的事。
% z1 s! R' q% ?, e/ A/ v7 k
: S2 I/ J4 B: i9 r 　　「剛才所討論的，雖然只是個簡略的內容，相信可以讓你們對『綠黎』有個大致上的概念。」
8 Y/ {. Y4 X+ I5 v. e
　　「嗯，歐總經理解釋得非常清楚，也讓我對你的處世方法有更進一步的瞭解，我想……我們能夠合作愉快的。」柳燕芸的話透露著另一種訊息。

3 M: o# q* I. T& s% E& G. M 　　「看來……剛才的一點小疏失，好像讓妳留下不好的印象了。」歐睿康聽出她的言下之意。
& D9 `2 [% S3 S6 }, h1 J# M2 w
　　「不用擔心，那印象已在討論中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4 o4 i& w' X7 u7 A; P6 x5 j
　　「那太好了，我可不想與妳在接下來的合作中，會有不愉快的磨擦。」歐睿康鬆了口氣。

" m/ J) R% ?, [" k; n9 _- a 　　「歐總經理未免也太小題大作了。」柳燕芸笑道。
( }/ S% a0 A+ l! j1 s
2 R  V& L! R6 F. k% u2 L, G 　　「呵呵！是嘛。」歐睿康說完，揮手示意秘書。「你們一路奔波到此，想必非常疲累了，今天我們就先討論到此，我請秘書送你們到下榻的飯店。」

7 o) W( @* W& \/ f 　　「謝謝。」柳燕芸致謝後，便與其他二名同事隨著秘書離去。

1 a' a! Q& i! \' `/ a 　　在走向會議室門口的一小段路上，她感受到背後有奇怪的眼神在盯著她瞧，於是她回過頭來，卻不見有任何的異狀，只有歐總經理目送他們離去。

　　她笑自己太敏感了，一定是因為太勞累的關係，才會胡思亂想。
% d2 Y5 J- v- C) _" Q1 X5 P
　　可是……她仍覺得那位歐總經理看著她的神情，透露著一股不尋常……

　　她不懂，為什麼他用這種眼神看她？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嗎？怎會對他有著熟識很久的感覺？
7 a: M% f2 [! J6 w: N2 Y$ i
4 _, A$ G, [& J! n; ?) Q. l2 c 　　不管了……她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別想太多了，往後幾個禮拜，她要想的事可多了，還是趁此刻好好放鬆一下精神。

chocolat

第二章
" _: m7 R: Q; E, G7 |  W) a1 d
7 F5 p0 j8 A# l2 x 　　「歐總經理，請我到此有事詳談嗎？」燕芸不解地睨著他。
8 \0 a, S' C- n
5 E* t( l9 g$ U5 } 　　「沒有……只是邀妳共進晚餐，培養一下彼此的默契。」歐睿康漾出迷人的微笑。
& c! i4 q2 O9 o8 k- }3 Q
& D7 k! O5 Z% H  A. v 　　猶記得她有著漂亮的眼睛，總是閃著興奮的光芒，隨時充滿了活力與朝氣，算是個陽光型的少女，而削薄的短髮服貼著，襯托出她堅毅的個性。雖談不上十分美麗，卻是個耐看型的女孩，親和及願意助人的個性，為她帶來了不少的友誼。

5 m  C- C/ o: R$ N- I5 n; o 　　而現在的她，及背的頭髮讓她看起來較有女人味，沒有女強人的氣勢，反倒有著清麗的氣息，使人想將她疼之入懷。

　　「是嗎？」燕芸在柔和的燈光下，無法看透他眼瞳中所閃爍的意味，但直覺告訴她，事情絕不是吃個飯那麼簡單。

( e. v3 Y# r& z$ [& E( \ 　　「妳似乎不太相信。」歐睿康問著。

( |9 S2 L/ S- m5 s$ T( } 　　「不相信你真的沒有任何的意圖嗎？的確……我不相信。」

　　「真騙不過妳的眼睛，沒錯……邀妳吃晚餐，是想向妳打聽一個人。」歐睿康讚揚她的聰明。
2 n. A+ O* s0 w4 h* L+ q
' [  v% y- M7 o4 U0 M$ s" j9 X' X 　　「是那位對你照顧有加的朋友嗎？」燕芸憶起他乍見自己時的驚訝。
$ A0 }8 N9 F) w4 k( T8 H: \
　　「You are so smart！」歐睿康語露驚異。「冒昧問妳一下……妳還記得歐睿康這個人嗎？」
1 \9 q4 m9 d5 V6 v9 T
　　「耶？」燕芸訝異地睨著他。
. Q9 h9 L2 ~2 q
　　他怎會知道睿康的名字？這位歐總經理跟睿康有關係嗎？

+ t. S9 G. c. L/ k- K2 z/ M! ^ 　　「妳認識他嗎？」歐睿康見她錯愕的表情，難不成她已忘了他？

8 E. A  _" U. l$ t* z. B 　　「你想知道什麼？」燕芸防範地問著。

　　「想知道妳對這個讓妳照顧了十二年的青梅竹馬，是否仍有印象？」歐睿康提醒自己別嚇壞了她，所以他盡量用平穩的口氣說著。
! l5 Q9 z7 Y  P' Y
　　「歐總經理，你有話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燕芸直視著他。
1 d  z7 O) m. Z& N2 u5 ~& r4 r
( N) i. m0 a/ L3 o 　　他的問法使她心底的疑惑愈來愈大……

　　「好吧！」歐睿康嘆口氣後才道：「我不相信妳已忘了我，燕芸——我是睿康啊。」

　　「咦？什麼……」燕芸詫異地張大眼望著他。
% _  G% w: k3 j4 x2 V4 T) E, }. Z
, }6 j' C. |  K! a) }& s2 F 　　這……這一番話，太勁ㄅㄧㄤˋ了吧。
- ?6 r* T) N! o9 Q% _* l
　　哪有可能……睿康跟眼前這位俊傑的男人差了十萬八千里遠耶。

0 s2 D" V+ e& [ 　　可是……她又想想……十三年的時間不算短，會有那麼大的變化，也並非不可能。
& j! a4 W, e. r, I7 S# u$ z
　　但……她仍心存懷疑……
9 t. S: J! e$ S2 h* H
0 M% y) V+ h, E9 ~　　「我知道這是很難令人相信的事，但我確確實實是歐睿康。」歐睿康斬釘截鐵地試圖打消她心裡的疑慮。
  r* y, j6 k9 I$ }& Y
　　「別開玩笑了。」燕芸大力否決他的話。
. `. z( h4 {6 x$ w- G8 ^4 r
5 u" f/ e7 N+ K( Z8 g 　　「是真的……不然妳可以問我一些事情。」歐睿康建議著。
- S: q& I% K$ ?! j3 l
　　「我……」燕芸一時之間倒找不到問題。
6 b& S2 {! a5 y. O& h
; m5 F7 @( P5 n+ H, b0 h' S0 D5 R 　　「要不要看看我的證件？」歐睿康掏出他的證件，遞到她面前。

　　這是最直接能夠清楚明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了。

　　「你……不會的！太難以相信了……」燕芸接過證件，一字不漏地審核完畢。

& g2 e, E8 e* f8 c: u' D- {. S 　　隨著她的視線所及，她的眼愈睜愈大……

" N1 ?2 d- I/ E  q! K　　因為證件上所寫全符合歐睿康的身份，無一差別。
) A+ n9 F4 f2 U$ \
　　太神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有大轉變？
( n8 l* z7 ?: M" }
　　人家說「女大十八變」，怎會成了「男大十八變」？
( n  r9 Y$ N  o- y
　　「相信了吧！」歐睿康拿回他的證件。
2 o; {6 v; W5 B8 ^) x
6 y6 n7 f6 ~6 K/ h( H( |; w* ~ 　　「你……」燕芸像是受到驚嚇，一時接不上口。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鼎丹總經理的中文名怎麼寫，也難怪她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童年玩伴——歐睿康。

　　「我慢慢解釋給妳聽。」歐睿康憶起十多年前的往事，及令他改變的最大衝擊，還有這段日子以來對她的思念。

　　「沒想到，我不幸的遭遇會變成你的動力。」燕芸聽完，淡淡地道著。
3 W4 B5 ^! y+ M: T) c; H
　　「對不起，那時……」歐睿康對她是滿滿地愧疚。
0 P& p- d" N6 i
　　「別提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起。」燕芸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那只會勾起她極力想忘懷的記憶。
  M: G) g9 v; z" W7 B1 v5 q
! ?0 W+ k! f4 k: _ 　　「這十幾年妳過得好嗎？」歐睿康轉移話題。

　　「還好！你呢？」燕芸避而不談。「我想……不用說，也看得出來，你春風得意。」

　　「妳話中有話。」歐睿康聽出她夾帶的含意。
4 |8 O3 ^( Z1 r, G2 M: `
　　「不只長相變了，人也隨著變聰明了，竟聽出我話中有話。」燕芸讚許著。
2 n& j1 G  x# J" Q0 G
　　「什麼意思，快說……」歐睿康語露威脅。

　　「因為女人會多看你幾眼了，你應該很沉浸在這種被注目的感覺裡吧。」燕芸從剛剛就不時地瞥見不少女孩，偷偷地帶著愛慕的眼光看過來。
* T0 K; s2 w* @7 |; C- w/ \* `
　　她能夠瞭解她們的行徑，就連坐在他面前的自己，都會忍不住怦然心動。
# e  M# p4 H- m  X! ]- n* J! w
9 A3 N! c. t/ { 　　之前，她就知道他長得不賴，只是一副厚重的眼鏡遮蓋了他的樣貌，再加上他懦弱的個性使然，自然不會有女孩注意到他的俊秀。

; C6 H: d# O; C8 j# g0 R: Q7 w7 _8 P 　　如今，他擁有自信與挺拔的身材，該有一百八十幾公分了吧，也換戴了隱形眼鏡，一雙十萬伏特的電眼像是媚藥似的，將他整個人的男性魅力散發得淋漓盡致，勾走了不少女孩清純的心。

　　「虛偽！」歐睿康嗤哼著。
& m2 f" d# D/ A8 I. K4 o3 K. [; Y
　　他算是見識到了，何謂「見風轉舵」了！

9 t' _1 f8 U4 R" N* ]' \ 　　之前羞澀的他，是人見人嫌的對象，現在轉型的他，反倒成了眾女人愛慕的對象。
# Z0 k/ E- @* F
　　這兩極化的經歷，也讓他體會到人性的醜陋面。

/ ]+ o1 L) F: c5 Z2 J 　　所以他現在交朋友，只重內涵，不重外表……

( L; h& n3 O# z3 F; ?0 N　　「你似乎很看不慣她們的行為。」燕芸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屑。

- V2 P6 s4 n5 J 　　「因為她們喜歡的是我的外表，而非這裡……」歐睿康指著心。

　　「呵……別說得這麼滿，人都喜歡美的事物，尤其是男人，你們這群視覺性的動物，很容易被外在的事給迷惑。」燕芸瞅著他有點慍火的眼神，試著減緩他的怒氣。

. f" r, t- Q* G4 c0 \6 s1 y# B 　　「除了我以外！」歐睿康信心滿滿地道。
% n  _' M0 H) T7 y2 L: n( g8 ?& E
　　「驕傲。」燕芸取笑著。
; c( N, {" g' w7 ~$ W
6 p# i) V* E8 R3 \6 y7 ]( V( P0 g6 u& l 　　「這不叫驕傲，叫對自己有信心，因為知道自己不會被美色所吸引，所以才敢說得這麼肯定。」

　　「是……是……」燕芸應諾著。

% d$ R/ S; K1 o, `7 l1 x 　　之後的時間裡，他們就這樣熱絡地交談著，談論著十三年不見的一點一滴，將缺少彼此的空間給慢慢地填補起來……

8 T) d7 p: ]. k) A# i* h. ]　　※※※※
7 s4 q$ E* ]  b( l$ w7 w
　　「睿康，為什麼我CALL你都不回？」顏娟秀橫擋在歐睿康和燕芸之前。

- c6 `& j# v0 K, W7 j* } 　　顏娟秀帶著敵意睨著歐睿康身旁那個不起眼的女人，打量著她的份量有多少。

　　「我在忙著談事情，沒見到我身邊有個重要客戶嗎？」歐睿康煩躁地道。
! b8 y' f+ f# [9 [; @* G4 b
/ t  Q$ W* [  O* ` 　　這個顏娟秀真的是陰魂不散，走到哪兒跟到哪兒，讓他不得清閒。

# Q9 x& C- C) V' g 　　打從她進入這家公司後，三天兩頭就往他辦公室跑，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企圖迷惑他，好在他的心沒被她勾走，只是他的精神受到極大的干擾。

$ {2 h0 }% z5 B0 W8 d- x  Q 　　若非她主管行銷部門，所有的廣告全由她負責，再加上她又是老闆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遠房親戚，讓他也不好撕破臉，除此之外，他實在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瓜葛。
1 K, B6 b+ V* m2 A- f& z# R
　　「客戶？」顏娟秀一臉疑惑。

1 Y% c! D& G, B/ U6 m3 {7 r 　　「沒錯，柳小姐是從美國葶榮遠道而來，為了洽談此次『綠黎』推展到美國的計劃。」歐睿康無奈地向她解釋著。

$ s* |8 x$ P: w# r+ W 　　「喔！」顏娟秀似乎明瞭了，向燕芸道歉。「對不起……我不曉得妳……」

　　「沒關係，所謂不知者無罪嘛！」燕芸不以為意。
% E5 [) t8 ]& s
0 D4 M% v7 I6 y" l 　　「柳小姐，這位是行銷部門的主管顏娟秀。」歐睿康為燕芸介紹著。

　　雙方寒暄之後，歐睿康便帶著燕芸進入他的辦公室，繼續洽談合作之事。

) l; q3 A, Y, O* H 　　「不錯嘛！」燕芸語重心長地道。

9 p: Y' O) O! _3 X9 F 　　「什麼東西不錯？」歐睿康納悶。
! [2 v. l) z) d
　　「那位顏小姐啊，外貌佳，氣質也不錯，想必是你心儀的對象吧。」燕芸伸出手，細數顏娟秀的優點。
( d2 x# u  E" k) q- Q" T
& e& `9 ^+ o' m5 [, B 　　「得了吧！我可是避之唯恐不及，才不想跟她有任何牽連。」歐睿康一副嫌惡的神情。

　　「是嗎？難說喔……一個美女終日在你身旁晃來晃去，不受到影響，太難了吧！」燕芸搖著頭。
: r1 ?) r) ?% S& X4 t4 `* X" E3 d
  I# O- c+ i/ u% W1 E 　　「誰都有可能，唯獨她……」歐睿康一字一句地從齒縫中迸出。

, `( u4 d" T0 I' D 　　雖然她在廣告企劃上的才華，的確令人激贊，但她的行為舉止……他完全不敢領教。

　　「這麼有把握？」燕芸不信邪地道。
  Z6 U4 |/ s; ]7 M: z4 e7 W4 }
　　「要不要打賭？」

9 T5 L! K0 c4 d) x  g6 B 　　「賭什麼？」

　　哎！還真容易被煽動耶……
$ k3 H6 F9 a; z4 c
　　自己的脾氣都控制不了了，還想跟她打賭。

　　「賭我不會被顏娟秀吸引住……如果我輸的話，隨妳差遣，若是妳輸的話，嘿——就任憑我處置。」歐睿康志在必得地說著。

9 h* ]& s! Y! _' `! S2 [ 　　「說話算話？」

" j9 |0 `$ }0 Y+ @( ?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歐睿康驕傲地道。

! P4 N+ J  a. v: ^# O% ^ 　　他不信他會輸，女人是感性的動物，較容易受到外在事物的影響，而他……可不是。

　　所以他有絕對的把握，認為自己會贏。
+ R! I2 s* k; r. H
　　「總該有個期限吧。」

　　「一年……若在這一年內，我跟顏娟秀沒結果，就當我贏了。」歐睿康笑得滿臉自信。
2 J8 ^% v1 O! j* Y3 {
　　在過去幾年，他的心從未因顏娟秀的主動勾引而波動過。
8 B" [  ]; @9 E% V2 @& q0 \) ^
　　在未來，也同樣不會……

　　「那一年後呢？」燕芸發現這個賭約似乎怪怪的，對她是挺不利的。「說不定你故意拖到一年後才跟她在一起，那我不就虧大了。」

1 C8 T5 |/ M' e& q1 n- E 　　「賭注很公平啊……老實說，過去幾年都沒發生的事，今年也不會發生，未來更不可能發生。」歐睿康不覺得有何不妥，反正他贏定了。
+ X5 \! L2 B+ ~; L' C) ^
  Q$ s+ i' T! M+ e, `; v- I 　　「說得好像你穩贏似的，算了……就這樣吧。」燕芸沒再說什麼，反正她也不打算跟他計較了，隨他說去。
7 n0 M1 p5 |% I4 u
. f! \6 E( Z! \ 　　儘管她明白，這賭顯然對她是不公的，但之前照顧他的習慣，像是又被撩起了。

- P1 q' a- C. L. s 　　「就這麼說定，沒後悔的餘地。」歐睿康笑得燦爛。

　　「要不要簽個證書啊？」燕芸打趣地道。
9 @: q& g, H) b! R
, x% {# Y' L1 T 　　「不用了，我相信妳。」歐睿康挑著眉。

( n+ Q% x& r& k, z 　　「小心，我中途落跑喔——」燕芸的食指朝他微點著。
3 O& S7 |1 ^0 }+ t8 N
　　「那我可會發出追殺令，將妳逮捕歸案，履行承諾。」歐睿康跟她一來一往地對峙著。
$ c- ?9 f% l9 |& E0 z& b
　　「你太誇張了吧……」燕芸大笑地。
( i3 D+ A( d) E+ L
　　「還好啦，我可不想贏了還拿不到獎賞。」歐睿康可不認為會有多誇張。
3 M; c0 H! e, X- U, K
　　「到時……記得到美國來找我討喔，免得我自動遺忘。」
" s0 T( E' |. H! n( h
" h3 `' G4 t# H6 R1 Z9 x. q 　　「太沒誠意了吧！」歐睿康瞅著她，啞著聲音道。
' t" ]4 {& d2 d1 p  B% r5 h/ Q
　　「誠意是放在心裡面，不是放在嘴巴上講出來的。」燕芸反駁著。

+ p1 o, C- S9 M2 x/ s' y 　　「那我可以預見妳一定會耍賴。」歐睿康拿著筆指著她。
6 x1 q, T  t& t
　　「這個嘛——」燕芸聳了聳肩，頓了下才開口。「就看你的功力如何囉，有沒有辦法遠征到美國，就為了討這份賭注。」

7 l& A: t; T. u0 S- {' z! T 　　「什麼？妳——」歐睿康簡直被她打敗了。
! q* z3 }  B- g, o, {' b
; K4 x1 J$ Y1 F4 A* g8 h; ^) ` 　　多年不見，她依然活潑動人，那段空白，似乎顯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 O- D2 p, C: T. d6 j8 M+ {' x 　　因為她的感覺仍舊如昔，反倒增加了……一點點的嫵媚與人生的歷練。
# N% F' _( ]$ K( X
　　他們就在這種輕鬆的氣氛下，討論著雙方公司合作的計劃。
2 i  m! B' Q% E, M) k1 ~  `
' Z# j+ B: q& F  [. r6 V( R 　　※※※※
9 I. f' X5 [$ _" I% T' E
& u- w5 K! x. o: T7 E, x　　「睿康，等等我啊。」顏娟秀在他身後追趕著。

　　歐睿康像是沒聽到似的，逕自往前邁開步伐，但明顯地有加速的傾向。
/ g* H/ Z; u" [& ]: X, b
% H% J; f8 Y2 z3 R 　　「睿康……」顏娟秀好不容易迎上他的腳步，她奮力抓住他。
/ W  u3 k1 n+ n9 |
/ L9 w( D# h( F( i! ]$ N* T# Z 　　「顏娟秀，請妳自重一點。」歐睿康甩開她的手，提醒著她。
$ n) @' T" l# ^2 X
　　「睿康，何必叫得這麼生疏？好歹我們也是同事啊。」顏娟秀不滿地咕噥著。
6 O! n* r. }7 m9 d4 b( s$ h; v
' [& v1 S" r9 S! l& w6 z 　　「免了……我們只限於公事上，私底下可沒什麼交情。」歐睿康刻意避開她的動作，要她別亂攀關係。

　　「你……好——那我問你，這次推展『綠黎』的事，不也需要行銷部門的幫助，為何遲遲不見你送上企劃案？」顏娟秀見他如此，話鋒一轉，詢問起合作案的事。仗著是老闆親戚的身份，顏娟秀可不怎麼怕他這個總經理。

- |9 c) m& c5 m! }# V: C! J 　　「還沒定案的事，妳要我拿空白的企劃案給妳嗎？」
. F+ O* u- ]6 q2 b( Z! Q' F3 m5 i
% i  u2 R7 x1 a; i 　　「就算還沒定案……至少大致上的輪廓總該給我過目一下，讓我有個底吧。」顏娟秀以曖昧的眼光望著他。「莫非你假借公事之由，暗地裡向我們的客戶下手？」
2 h; s5 r8 ?, ~( a6 q/ k) J
　　「妳那什麼眼神？」歐睿康斥喝著。「就算是這樣，輪得到妳來過問嗎？」
+ {+ q7 H& H2 U& r4 v6 m9 `
　　「我……」顏娟秀感受到歐睿康如利刃的目光後，斷然住口。
9 y4 R, |  w2 v0 t3 J
　　她原本只想探歐睿康的口風，沒料到引起他這麼大的反彈。
* a' L0 X; C! J* J6 \
0 T8 U1 S. N, V9 D/ l# g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否則他何必氣成這樣……
. X! V- d3 U( e; `% b
3 p% C, W% t. e" u　　「妳要是再讓我聽到相關的流言，就自己看著辦。」歐睿康低吼一聲。就算顏娟秀是老闆的親戚，並不代表她可以為所欲為。

　　「睿康，別氣了啦……我不會再說了。」顏娟秀囁嚅地道著，但她的心裡卻想著另一件事。

+ _6 _. f0 C) u& n$ `- f 　　她得調查清楚睿康與那個美國來的專員，之間是否有任可異樣的火花。

　　如果確實有的話，她一定會破壞到底。

1 C% H1 L- M# n  z# t 　　哼！別以為她會將歐睿康讓出來，門都沒有……
1 F8 H7 G" I% |1 O
　　自從進公司後，她就已暗自發誓著，不管使出什麼手段，她都要得到歐睿康。

: ^9 ]! r1 D  ?8 N1 |1 U 　　因為他是唯一足以跟她匹配的男人……
4 [, H4 A0 I8 p' o. K* k
/ s0 F% N, Z  ]　　「妳有自知之明就好，我還有事……沒空應付妳。」歐睿康冷著臉轉身離去。
* ?' S+ m2 f+ G7 G/ W
　　留下一臉怨恨的顏娟秀，獨自站在街道上，伴隨著不時吹過的涼颼冷風，令人不禁打起顫來。

, ?% M+ V9 b2 e9 i& `0 }- {' A3 z2 ? 　　※※※※

　　「怎麼有空來找我？」燕芸訝異於門口的身影。
1 E- E% W( ~  U/ z
* X8 g. c% u- ~  [' V* x 　　「不歡迎嗎？」歐睿康笑道。
' \' N$ W5 c6 l" B6 g  s: e* l
' m7 u8 C; B! A7 d- y# y2 j7 P" L2 h 　　「當然……歡迎罕見的貴客囉。」燕芸刻意拖長話語，吊著他的胃口。

" S( A! m$ _/ @. O; X( l 　　「罕見？」歐睿康挑起眉尾。「太誇張了吧，我們近日為了籌劃合作事宜，可經常見面。」

　　「是……是……你說得對。不過要閒扯淡也請你先進來再說，我不想引起其他住戶的抗議。」燕芸做出邀請入內的手勢。
7 w# A" S$ v7 |
　　「謝啦！」歐睿康緩步踏入室內。

　　「真有點不太習慣你的轉變。」燕芸瞅著他修長的身影，回想起過去的歐睿康，相差太多，反倒有點陌生感，幸好幾日來的相處，將這份陌生感一點一滴地化為無形。

; f4 b! Q  s( S+ k: t9 l 　　但是她仍然不太習慣於頗有自信的他，畢竟過往的他，是終日躲在她臂彎裡的，看他今日的意氣風發，就像母鳥看著小鳥獨自飛翔的感覺，有點心酸卻又興奮。

　　「慢慢就會習慣了。」歐睿康睨著她。
5 _' b' M* N6 @5 Z% [! j+ P
. ~; [2 S3 _" \1 h6 g5 R* |4 E0 Q6 q 　　他也有點不太習慣……

　　十幾年來，受到她太多的關懷。

　　一時之間，再見到她，心底有著複雜難解的異樣情緒。
& T% f5 D+ v7 r" u/ q
　　「是啊！你想喝點什麼？」燕芸走到冰箱旁，問著。
. s7 N9 z* |* s8 J& x
$ h9 r  b* U) E8 I& G6 u6 Z% N6 T& f 　　「妳有什麼呢？」歐睿康調整著姿勢，舒服地斜倚在床邊。

" y* |8 e! l9 v& K# g6 a( a; s/ S& G 　　「沒什麼！果汁或冰開水？」燕芸道出屈指可數的選擇。
7 f, }, m2 t, d3 T
　　在飯店裡就是這麼不方便，還是自己的家較舒適，只是現在暫住在此，別計較太多了。
3 L1 H0 S1 J9 t+ s( i/ l
　　「還真沒什麼，那就果汁好了……」輕鬆愉快的氣氛，讓歐睿康的語氣也連帶輕快起來。

　　「有就不錯了，還嫌……改天要來時，請自備飲料。」燕芸將果汁丟給他。

　　「哇——妳的待客之道真差勁。」歐睿康大喊不平。

' [4 `$ ^7 a5 i: \. m4 a 　　「還好啦，至少你進來了，而不是被我轟出去。」燕芸擠眉弄眼著，眼中泛著笑意。

　　在美國，她大多都是獨自一人，很少跟人有來往，久而久之……朋友也愈來愈少，大家都認為她是個孤僻又難相處的人。再見睿康，從前的活潑性格似乎也跟著回來了。
( A8 x8 T% f4 w) r/ p* k+ R
. t& b& u! p. {5 h  Q# J 　　「嘖嘖，妳的朋友一定很少。」歐睿康大嘆著。卻不知自己竟一語中的。
; W* t2 @5 b9 B9 K* ?- ?
' t5 y+ z8 J: o  d) \ 　　「朋友只在於知心，而不在於多寡。」燕芸有感而發。
% f2 J6 N; ^- M
6 u' }( I2 g) C* P! T% M, n, R 　　「那我算不算知心朋友之一呢？」歐睿康詢問著。

7 Q" h- M: F( M2 s; ^/ ] 　　「看你怎麼定義囉！」燕芸俏皮地道。
: P8 J8 {" O' G7 k2 s' O
　　「頗耐人尋味的話。」歐睿康將雙手靠在腦後，放鬆地閉目養神著。

7 d+ t/ I% n6 ]0 u 　　在她身邊，他不需做個呼風喚雨的強人，也沒有煩人的公事纏身，只有全然的輕鬆自在……一如過去。
1 {$ R" g. s  ~3 Q
　　「喂……我這裡可不歡迎住宿喔。」燕芸輕喚著他。還真怕他就這麼睡著了，到時她這個主人難道要打地鋪不成？

　　「讓我休息一下，每天累得要命，總希望一天能多出幾個小時，讓我有足夠的睡眠。」歐睿康悶著聲請求著。
' F8 A3 i: ^+ M+ W4 `
, S! \6 l2 f& c0 M5 J7 i 　　「那你可以回家睡啊，又比較舒服，何必特地跑到飯店來。」燕芸嘲弄著。
( W" }8 F3 C( w2 m
+ C, f  v" p/ @ 　　「沒辦法……其實我也是為了逃避某個人的查勤。」歐睿康哀怨地道。刻意擺出一臉「楚楚動人」的淒愁表情，企圖矇混過關。

　　不管他走到哪兒，顏娟秀總有辦法找到他，讓他不得安寧，只好落難似的躲到燕芸這兒來了。
/ |- T5 ~: E3 `
　　「你該不會連手機都關了吧？」燕芸不信地睨著他。

5 ~) P1 C0 T  ^4 I2 m9 @ 　　「Bingo！」歐睿康向她使了個「沒錯」的眼神。
" f' D& {2 ~; s  a0 ^  ?
2 o) w  b. f3 Q1 l# p& `! U 　　「你……公司那邊要是有急事找你，那不慘了。」燕芸無奈地搖著頭。
* N( b7 p) f$ `& K, l& F$ Y. U
2 v: Z% q! i  {, u 　　「沒關係，我相信自己訓練出來的部下，絕對有辦法解決大大小小的事。」歐睿康絲毫不以為然。
  m$ [% d6 V8 v! d$ L: \
8 s- B9 L5 d+ T 　　「敗給你了。」燕芸受不了地敲了額頭。「你說要躲某人，該不會是指顏娟秀吧？」
+ N: r' s- Y: A6 e
　　「又被妳猜對了，妳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歐睿康突然坐起。一臉的「知我者燕芸也」。

　　「噁——得了吧，我才不想當呢！」燕芸露出噁心的神色。「說說看囉，她怎麼纏著你？」
0 ^  s5 Z* r+ x/ P  _
! w  |; w3 C/ D2 I/ S 　　「別提了，讓我的腦袋清靜一下吧。」歐睿康急忙推托。
& E+ Q5 P% M2 w& V: c9 p+ j8 l  F" h
　　太可怕了，從顏娟秀的眼神中，他知道到她是個攻於心計的女人，他不想糊里糊塗地栽在她手裡，那會頓時減少好幾年的壽命。
4 N: k7 |& m6 @4 t# V8 d$ J9 G& r0 Y3 Z
3 R' M  ?; D: _ 　　「選擇多也麻煩喔。」燕芸調侃著。

: y# ^3 Y. D: L. w 　　她想像著他被一群女人包圍而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笑了開來，惹來他瞟來個衛生眼。
& \9 h8 A2 u8 r
- |8 d, n  E$ `6 R# q. {, u; _5 J 　　「妳要不要試看看？」歐睿康不甘示弱。
  s' n$ e! R; u# u: n
　　「算了吧！」燕芸露出「怎麼可能」的神情。「對於自己的姿色，我清楚得很……沒有亮麗足以迷死人的外表，又沒有嬌滴滴可以融化冰山的甜美聲音，更沒有凹凸有致的身材。」
0 F/ ^2 Z$ x' q. l  t% H" i0 P
8 u4 v& U5 y" L  j/ n 　　「妳把每個男人都想成是美食主義者啊。」歐睿康瞪視著她。

, N  ^: e$ {4 m/ f8 G 　　「不然呢？」燕芸聳著肩，至少她認識的男人都是如此。

7 g( ]! H, P4 ] 　　「其實啊……有時來點素食也不錯啊。」歐睿康漾著難解的光芒瞅著她。
+ s& c) S& M/ z7 ?! @+ D- p
　　「講得真好聽，可別被我抓包喔。」燕芸被他眼底赤裸裸的情緒，逼視地撇開了眼。

　　「放心……我才不會喜歡上一個光有軀殼而無內涵的女人。」歐睿康低沉地道著，並撲近她。
8 k- z7 d/ ?) }: R
6 F+ Z5 w- ^2 r* ~) ? 　　「好……好……我相信你總可以了吧！」燕芸噤口，他的逼近讓她感受到極大的壓迫感。

. E% n3 B: U( |; E2 _ 　　「來不及了。」歐睿康扳正她的臉頰。

　　「你想做什麼？」燕芸慌張地想脫離他的掌控。過去的陰影似乎又重新襲上心頭。
1 ^8 q& t, F/ [, |* I  x
* }$ }8 M' _7 f8 N* ^ 　　「讓妳知道挑釁男人的後果。」歐睿康出其不意地攫奪她的粉唇。

$ a) Q; g. l: X5 p 　　「你……放開我……」燕芸呆滯了幾秒，隨即用力地掙脫他，並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留下鮮紅的五爪印。
6 r/ m& ]3 `; D6 e2 M
+ I. a$ v7 I: v, c! R8 Z, c& H 　　「呵……」歐睿康的嘴角斜揚著，刻意輕鬆道：「沒必要這麼恐懼吧。」

　　「你怎能對我做這種事！」燕芸快速地整理好儀容，冷漠的神情浮現在臉上。
" E' W- h" o( U; [
　　他何時變得如此輕浮，將吻女孩子視為輕而易舉的事嗎？

8 U9 I- K6 R4 W0 D+ m; e 　　哎——十三年的時間確實不算短，他已不再是她所認識的歐睿康了。

　　現在的他，是個正值精力旺盛的年齡，她的確不該掉以輕心的。

1 g- n- N1 D6 p 　　只是……雖然是個輕輕一吻，卻沒有讓她感到嫌惡，怎麼回事？
' e3 `  C! S  F# v! X6 g( _
. X! C  v5 e3 l- i9 ]+ O 　　在過去幾年裡，她曾交過二個男朋友，但對他們的碰觸，她無法以平常心來看待，總是會讓她聯想到十三年前的那一幕，緊接著，便是一陣胃酸的翻攪。

　　也因為如此，他們以她缺乏性趣為由，與她分手，並散發謠言，將她形容得難聽至極，說她裝貴婦，其實骨子裡是個蕩婦。

  R! E! B1 W2 v+ k 　　讓她對男人充滿了灰心之意，更可以說……她已不相信男人了……

　　「想做就做囉！」歐睿康輕鬆地道，絲毫不認為是多嚴重的事情。

  S% r, R  r* ~# R2 {$ E5 } 　　但是其實在他的心底裡，早已波濤洶湧，不知如何是好。
  J+ l) [, F% z& E$ \  L7 T: C
! P2 T/ U. w+ g$ n3 F" u 　　畢竟連他都無法置信於自己踰矩的舉動，只好以不在意的態度來面對如此的窘境。

　　「如果你還視我為朋友的話，請不要再對我做這種事了，否則……我們的友誼到此為止。」燕芸凜然地說著。

. T4 }4 @: c* n" ~ 　　她要讓他明白，女人不是可以隨易玩弄的道具。
) F% ?/ y, w7 ^; E2 N
' L- _* T; h' ]+ j1 y& J, L 　　何況他們的關係只限於友情，而非愛情，她有必要使他瞭解這一點。

4 A1 `8 c$ m1 P# b 　　「妳排斥別人吻妳？」歐睿康直盯著她淡然無表情的臉。
8 B2 ?- }7 s" `( {
　　她的宣言，使他內心的一個角落逐漸崩解。

　　他不清楚為何她的話，對他的影響力這麼大，大到能夠擾亂他的情緒。
& I7 M1 B, F; E% S
& _; Q+ Y/ E& q8 I+ Z 　　「笑話，有什麼好排斥的，親吻不是件美好的事嗎？」燕芸冷嗤著。

/ w# u: W+ W, T% c8 `/ o0 z" g7 [ 　　「竟然如此，何必這麼抗拒呢？」歐睿康緩緩向她靠近。
6 M4 \2 F; C1 j. F
( f0 ^# l- T& R3 x 　　「歐睿康，請你滾出去。」燕芸壓抑住被他撩起的火苗，低著嗓音，下達逐客令。

9 h- i& p# U+ H; @! D' v9 x 　　「燕芸，別生氣了，我……」歐睿康感到事態不對，著急地想向她道歉，但她眼底中流露出的怒火，讓他不知所措。
  ]6 _' z8 G& ?6 z! s! A( D0 J
8 B3 |9 G1 X6 n; \1 u 　　「你走……我不想聽你解釋。」燕芸啪啦地站起，開啟了門，手指著外面，請他滾蛋。
/ S1 h& t# k: J2 n/ `; e
　　歐睿康無以反駁，只好吶吶地越過她，走向門外。

( O& ?9 h# ?) o6 q& Y 　　燕芸待他踏出門後，不理會門外苦苦哀求的眼神，狠狠地甩上門，像是在發洩她的悶氣。

chocolat

第三章

4 U4 A3 O7 D& o+ p0 |5 R6 f 　　燕芸恍惚地漫步在飯店的庭園裡。

　　她想著，歐睿康的那個吻，一個不讓她討厭，也不會反胃的吻。
1 {8 W1 }4 K; p9 I* U
) u$ I; G7 e# O+ W 　　通常只要有男人接近，她的神經便會不自覺地繃緊，直到確認對方並無意圖後，才會逐漸消緩，接納對方在安全的領域裡。
$ s3 y5 B/ K7 S8 G
; _$ U& x1 [: U+ q, Q, N 　　「燕芸、燕芸……」侯克威連喊了幾聲，見她沒回應，便拍了拍她的肩頭，以喚醒她迷失的意識。
- b4 N5 a( f" @
　　「啊——」燕芸受到驚嚇地回頭。
+ W+ l% g6 ^' U, ?: K) t/ c7 T" G8 _
) @! ]( y# w% k$ v1 J$ v, f+ d 　　「在想什麼？連我大老遠地叫妳，都不理。」侯克威好笑地睨著患得患失的她。
# m' Z0 r, Q0 p+ A' v: ?" `  u
　　「沒有啦，有事找我？」燕芸避開話題。

0 s/ w8 d& G! U. S  R! j 　　「當然囉，我們這次特地從美國來台，何不趁這個機會，好好游一下台灣，妳覺得如何？」侯克威建議著。
2 U" w. g' j4 t3 h7 j/ T% Q6 p% I
, b. x3 ]5 O. J. X% ^5 Y9 Q% G% P 　　他跟燕芸是在「葶榮」認識的，雖然他的身份只是她的助手。

　　但對於她，他是疼惜的、捧在手心裡呵護著。

( M2 f7 p/ b. k5 p0 g 　　遺憾的是，不知她是刻意迴避或少了根筋，面對他感情的付出，卻冷淡得令他打了退堂鼓。

6 X  r2 z5 t, p; @, g 　　尤其是現在突然蹦出來的青梅竹馬——歐睿康，在在構成了他的威脅。
4 _5 V5 g  [9 M/ y  |5 P: j- ]* E/ @
3 ^7 ?2 P3 c1 p 　　因為燕芸與歐睿康交談時的神情，是那麼愉快與自得，完全不若與其他人談話時的拘謹。

% O' F% w( l/ s. w1 ~/ m 　　「克威，你的提議不錯，只是我們這次的最主要目的並不在此，除非有時間，才能考慮遊玩的事。」燕芸推諉著。
0 l2 I" ?; j' O/ p
( f4 P! f5 c. {: T9 g. f1 m+ w# a* ^ 　　她盡量忽視侯克威眼中所泛著的柔情，因為她不是個值得讓他停留的對象。

　　他的條件，足以匹配更好的女孩，而不是她這個遭人唾棄的人。
+ d8 ?, ^8 P6 b# h! e" c
/ D" N' n3 ~) E 　　「妳說得沒錯，但忙碌的工作之餘仍要放鬆緊繃的精神啊。」侯克威尋找理由。

　　「怎麼……你不行啦，如果真的熬不下去，跟我說一聲，我可以放你去偷懶一下的。」燕芸嘲弄著。

　　「好……好，不說可以了吧！」侯克威舉雙手輕晃著。
" J! |2 P9 |) i$ A" U# z
　　「這才對嘛。」燕芸緩慢地笑道，讓侯克威無可奈何。

1 d5 u( b% Y! {3 \. {. V$ K 　　「快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吧。」侯克威邀請她。
/ o$ s% f5 ?! }# G$ O6 k
　　「OK！」燕芸舉起沒問題的手勢，便與他一起來到餐廳，因為用餐時間未到，餐廳顯得門可羅雀。
8 j/ N5 W. Q  u1 s
$ _4 j( C" a+ M3 y2 v, ?: m$ I5 s- V 　　這當他們吃到一半時，闖入一個不速之客。
# O7 ~) M4 A$ ]$ O8 J9 x5 ^
% q4 a, Y1 f. A& ^ 　　「柳小姐，真巧啊……在這兒遇到妳，為我介紹一下妳身邊的男士吧。」顏娟秀親切地打招呼。

; K6 l: D4 p  x. R! F 　　其實這一點都不巧，顏秀娟在打聽到柳燕芸目前暫住在這家飯店後，她才刻意前來的。

0 r- E  t9 k$ v. B, ~* z 　　沒想到卻被她碰到柳燕芸與其他男人共進午餐。
. c8 {6 X* h( |) A
　　「顏小姐，他是跟我一道來台灣的同事侯克威。」燕芸不帶任何感情地道。

　　「這樣啊……看起來你們的關係匪淺喔。」顏娟秀語出戲謔。

* u$ i" _9 |7 m5 L, p& ~0 p7 ] 　　「顏小姐，真愛說笑……我們同事好幾年了，關係當然不比平常。」燕芸輕描淡寫，以避免與她正面衝突。
4 }" U" |. ~$ H; s/ o5 h
　　「呵呵！是啊……」顏娟秀拉開椅子，自行坐下。「從你們到台灣後，我一直抽不出時間好好認識你們，畢竟這次的合作案我也參與其中。」

　　「是嗎？那怎麼不見顏小姐出席討論會議呢？」燕芸問著。

　　「我也想出席啊，但睿康沒通知我，我也不方便主動參加，畢竟他是我的上司，多少有點顧忌。」顏娟秀說得楚楚可憐。

% T" N9 L% F4 C6 u2 [6 Q: l 　　「我想妳跟他反應一下，他會樂意讓妳參加的，因為多一個人提供意見，企劃案會愈早成型啊。」燕芸看不出顏娟秀哪裡不好。
' j: D8 f; t: S
: _7 E: B% C, l6 d 　　她懷疑睿康口中所形容的顏娟秀，會不會太過於誇張點了……
- j# D8 |( J+ o6 v! F- s
　　「希望如此囉……啊——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顏娟秀看了一下手錶，驚慌地道。
8 O6 B5 o' s1 }: ?
　　「嗯，Byebye！」燕芸向她說再見。

  d: L' x' `' M 　　「燕芸，她是？」侯克威此時才有開口的機會。
- \+ M( Z/ L% e2 a0 F
　　對於剛剛的經歷，他還有點冒冷汗……

　　因為從那女人出現後，便見她有意地朝他拋著媚眼，令他不舒服地猛起雞皮疙瘩。

　　居然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仿若認為自己是西施再世，真給他有點可怕……
5 T7 P5 n4 N2 p9 V% D
　　「啊——居然忘了介紹，她是『鼎丹』負責行銷的主管顏娟秀。」燕芸懊惱自己的疏失。
( R& r. A: k4 L1 ]( b+ o
+ ^+ m- s1 Q6 r& G2 D/ s; e 　　「喔，她有點奇怪耶！」侯克威道出他的疑惑。
4 t/ [7 P& K! S: c
  v+ Q0 w+ ]" g# J 　　「會嗎？」燕芸不覺得。

　　「妳大概感覺不出來，因為這是男人的直覺。」侯克威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腦袋。

　「喔——」

　「好啦，別討論她了，我們的用餐時間被她給中斷了，現在繼續吧。」
, P2 K$ [; |! M  Y. \
　　侯克威將注意力從顏娟秀身上拉了回來，他可不想為了她而破壞他們用餐的情緒。
/ b% A* P: x0 r! {3 P% z
, ^' B# z7 Z, }5 Y+ f. a$ ~ 　　只是他心中仍不自覺地猜想著，那個顏娟秀怎麼可能碰巧來到這兒，又不小心地遇見他們，並告訴他們她想出席討論會的期望。
  r- q& i' }" m0 g* d& L* K1 x. s0 {# G
! }" Z/ h# Z9 |* F; {4 F 　　不管怎麼想……他就是感到有點奇怪……感覺就像是刻意似的……

& B* _& ~! X1 c# _  H  l　　這個問題迴旋在他腦裡，陪著他度過午餐時間……
: o" K; L1 y; y) I9 Q) T
  I. j4 x, C) O/ W0 E2 ]: L　　※※※※

　　燕芸與侯克威在用過午餐後，便去參觀了飯店裡的設施，在她走回房間時，瞥見一抹瘦長的身影，倚靠在牆邊。

6 i% \; [0 N' |8 o. p) a 　　他的出現，讓她略為平靜的心湖，又起了波瀾，被他擾得心煩意亂。

0 S* z$ R4 D+ m2 k/ p0 g$ K 　　她裝作無視地穿過他，拿出鑰匙，卻被他一手抓住。

　　「沒看見我嗎？」歐睿康笑嘻嘻地望著她不耐的臉。

　　那天回家後，他思忖了許久……
5 V, P+ ]. z% N: j* x. g& R( K
　　想著自己異常的舉動，為什麼會有股想吻她的衝勁？
7 i  G5 g- N  C' ~4 n0 U; b. a
* }) I8 X4 T( m3 ?5 R( }! K 　　而且想擁抱她的感覺愈來愈強烈，似乎在他心海中造成一波波的漣漪，愈擴愈大。
5 i7 e4 g) c5 A
　　「請放手，好嗎？先生。」燕芸平淡地道。
" G3 U; m3 O! Y2 n( N9 Y( e
5 `3 j+ I) A( b3 D 　　「有必要這麼生疏嗎？」歐睿康轉過她的身軀，要她正視自己。

  T% {+ J; K3 z; P 　　她的反應未免太大了點，單單一個吻，就能讓她忽視他們多年的友情嗎？
/ A6 S; A" @& I3 T  i7 D5 t" _. p( _
　　「我不記得跟你有什麼交情。」燕芸不理會他，逕自轉開門把，踏入室內。
4 h5 y& z: ]  O4 j% v
　　「妳還在生氣？」歐睿康也跟著走了進來。

　　「請你離開這裡，我不歡迎你。」燕芸背對著他道。

0 i! l5 c; z0 R# P3 y 　　在聽到關門聲後，她以為他已走了，整個人便軟弱地癱了下來，屈著雙腳，將臉頰埋在其中。

: `4 m4 q. T2 \* l% L# I 　　偽裝堅強的外貌，其時已全然崩解，她無助地哽咽著。
" E" V( w0 R1 ?) e& T3 v
　　不解許久不見的睿康為何親吻她，雖然她知道……在開放的美國社會中，吻可以單純地只代表招呼，但在風俗民情不同的台灣社會中，吻代表的卻是愛情，有愛才會想親吻對方。
) ]# Y9 `" J' B* R( c
　　而睿康呢？他吻她的動機又是什麼？純粹因為想吻而吻，不含任何意思在內嗎？
' J% E& M2 X& Q/ i/ l+ n. m! l
　　對於這個猜測，她的心有點揪痛，好像她期望那個吻多少包含著絲微的感情。
1 W: ~( k/ m- |$ U! C8 V  u. [
: n3 W6 b! s; Z9 K1 }2 Y 　　「別哭了！」歐睿康的雙手從她背後緊緊往前懷抱著她。
+ S# g1 n; ^1 j) d
# j) {9 m, p. b% q+ I. K2 s 　　瞅著她抽動的背脊，他的心混亂成一團……
' q0 @( R  M4 W0 e. V
　　「你……沒走？」燕芸嚇壞地掙扎著，卻脫不了他的禁錮。
) }, i+ s9 v8 {, f
　　她最不想的……便是將自己懦弱的一面，坦露露地攤在別人面前。

　　此刻，她卻將最真的自己，盡洩在他眼底。

% e0 ^6 g7 A" ?) ?' }: D 　　「是的，我沒走……」歐睿康柔情地說著，他的臉龐磨蹭著她因淚水而濕潤的臉頰。

5 m# |% G1 m4 V) A& J- ] 　　「為什麼？」燕芸啞著聲音。
9 v4 v% `& f- S; ~
; w- K( x" y- q$ T 　　「為了妳……」歐睿康撫去她的淚珠。

. ?! Z2 X8 x8 B% o) T 　　他已明白對她的感覺了……
7 Y3 R, d! ~* k
　　在聽到她的哭泣後，他頓時明瞭隱藏在內心難以言辭的波瀾，原來……就是愛……

　　他早忘了從何時開始的，但在失去她的蹤跡後，多年來不死心地尋尋覓覓，再次見到她，更加根深柢固了他的感情。

　　只是他從未發覺那代表的，就是愛……
. s, O2 a2 N3 A/ z2 Y0 o
+ v0 S# Z/ S- S3 w! H0 d1 }& f# i+ b　　直到剛才，他真心地想去疼愛她，不忍見到她因悲哀流下任何一滴淚。
% b2 I# J0 Y) z
　　他願意成為她的依靠、傷心難過時可停泊的港灣。

) v2 B+ n4 Y3 q; m. e 　　「我？」燕芸不解。

0 W4 ~4 w! k, R0 a9 X2 f 　　「嗯，離別後的相聚，讓我確認了我的心，之前受到妳的照顧，今後……換我保護妳。」歐睿康在她耳畔呢喃著。

　　「說謊！」燕芸極力搖著頭否認著。

　　他的這些話，引起她不小的震撼，就像是對情人，訴說著愛語，但怎有可能？

　　「沒有……看著我，妳便能明白，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歐睿康移動他的身體，來到她面前，細心地捧起她的臉。
/ N+ Q. w$ e3 b: M
1 l1 j. X: F/ q4 [8 c) P 　　「不可能……」燕芸見到他眼瞳中，所流露出的真情後，她慌忙地低下頭，不願承認親眼所見。
: A: C" x0 p4 `7 k, T
! f  u( j' |$ s% w0 v5 O 　　「沒關係，行動會證明一切……」歐睿康斬釘截鐵地道。

　　「為什麼是我？」燕芸不知所措地睨著他。
/ E  _2 v8 i" A/ K, y8 F
　　憑他現在的條件，有多少標緻的女孩任他挑選，何苦來招惹她這位名不見經傳的不起眼女人。

　　「妳的純真、妳的善良，都是我所喜歡的。若要更深一層地說，愛情是盲目的，不問原因、不問理由，喜歡就喜歡了，何苦探究它的真意。」

9 v' Z* ~. N; E2 J. r0 P 　　「你對自己愈來愈有信心了。」燕芸被他誠心的話，惹得粉頰燥熱不已。

　　「那也是妳教我的，不是嗎？」歐睿康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我……不記得曾教過你這種事。」燕芸撇開頭，避免與他火熱的眼神對上。
' J0 I1 R: Z0 V
　　那會擾得她的心裡小鹿亂撞，亂了芳心……

0 H$ o; Z7 k+ K7 t4 j　　「妳是沒教過我，不過我卻從妳的身上學了不少。」歐睿康意有所指。
$ y9 F* K. l+ K- a0 Q
( N+ U$ l$ M: i, |' w# X2 f 　　「你別挖苦我了，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學習。」燕芸自我解嘲著。

( R, ~. `, ~) B  e2 U: z3 d0 a 　　「別太看輕自己，妳本身就是我學習的榜樣。」歐睿康不容她否認自己的優點。

　　「睿康，你將我形容得太好了•我並沒有……」
+ A$ E/ S7 N4 p2 v* @  D$ V! Q
　　「噓──何時妳變得這麼沒有自信？」歐睿康以食指點住她的唇，打斷她自卑的話。

　　「我……」燕芸啞然。
7 w3 r' L" g' V1 y6 f
　　是啊！何時的她，開始將自我遮蔽起來，阻卻他人親近的機會。

, Z% P; ^. r( _1 g1 c 　　原先開朗的她、樂於助人的她，到何方去了？
6 J* `! }# }2 M0 @
. U0 t  i% x/ I4 k0 e 　　她真實的本性，早已被沉澱在心海深處的最低層，許久未見光明了……
# E) j# a. I  e
　　「沒關係，從今後……我會成為妳歡樂的製造者。」歐睿康怡然地道。
* }( N. _; h7 G' [- R' Y. }
　　既然他已決心守候她一輩子，便不介意當個開心果，讓她每日綻放出燦爛如星的甜美笑容。
6 P* l7 r) h, B; u6 t" ]
　　那笑容，是他過去的支柱，是他生活中的一盞明燈，他不希望再也無法從她臉上見得。
3 c9 R: F. }# a; k( R  ^/ f
' k9 z5 V7 b! k1 B- M, {6 G 　　「你的保證太過長遠了！」燕芸此刻的心情，紛亂地難以形容。
. \5 y( k: W9 ]( W
' c! w; q7 r$ [- R 　　「或許吧，未來誰都無法保證，但此時的心情卻是無法抹煞的。」歐睿康老實地聳了聳肩。

　　他的確無法預料未來的變化，但至少目前……他的心強烈地感覺到，想好好疼惜她，將她保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你值得更好的。」燕芸嘆著氣。

　　「妳在我眼中，便是最好的。」歐睿康直直地凝睇她泛著淚光的臉，抓著她肩頭的手瞬間縮緊。

+ V2 r( a, v+ ~! K 　　「不值得的……」燕芸推拒著他。
# m/ A/ T$ @/ z( `7 H1 |9 o2 t- l
　　「燕芸，相信我……以我們多年來的交情，妳難道不知道我的為人嗎？」歐睿康似乎有點慍火，為著她一再地否認他的心、他的情。

5 G, K. v1 q- o. s, l 　　這世界顛倒了嗎？十三年的時間流逝，讓他們的性情全然倒反了過來……
: v# T  }) v' P( _& p- l
　　「就是以我們多年的交情，我才無法接受這樣的轉變。」燕芸使力地逃離他的束縛。
; ^1 q: i5 s, n; |: E! r5 ^. c
# R5 |, @) k" R/ g& }5 @; [6 P 　　「不……不是妳無法接受，而是妳對自己沒信心，不願承認它罷了。」歐睿康指出癥結所在。
( I7 I' Z; C+ M( K
0 J/ m& W- R* D5 m* m 　　「是啊……我是對自己沒信心。」燕芸整個人貼著牆壁，搖晃著頭。
$ T! \8 j5 c# v8 \8 L3 T' Y! e
( o/ V8 V2 P( D, y; w5 h 　　「燕芸——」歐睿康輕聲呼喚著她。
- Y/ K# \- x1 v& c& o0 W7 T7 s  z  h
! H' J0 B7 i, ]$ X% N 　　「別靠近我……」燕芸制止他的腳步。「我累了……」

, v5 d* _! b8 t  J 　　「哎！」歐睿康發出沉重的嘆息。
- q8 ]: B7 w8 a% `$ B
) C9 c' O$ w( E; s$ G2 g3 d 　　「請走吧，我想休息了。」燕芸閉上眼，表達她的心聲。
! G  o( z) ?, i# ^
9 g/ ?4 C$ h# C' O( p 　　「那……」歐睿康欲言又止。

) _3 v/ I4 a3 ]4 i0 z2 H 　　「快走……」燕芸合上了雙眼，並無瞥見歐睿康眼底閃過的那份含帶悲苦的感情。
# O5 t2 j9 q1 S9 X, K
8 f5 v6 H4 R0 n9 w& J 　　「我走了，Bye。」歐睿康勉強地提起想繼續停留的雙腳，緩慢地走出她的房間。
3 l$ D" I1 K7 l4 a. k/ W% @
  m0 ]/ K% l* B# d 　　燕芸聽到閉門的喀啦聲後，她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搾乾似的，沿著牆滑落下來，頹喪地嚎啕大哭。

! S! `$ d8 c# C- m8 { 　　她努力說服自己……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無稽的笑話。

　　也許，只是一場夢，明日醒來，便會發現……她的幻想可笑至極。

　　※※※※

; A, ^2 i; Y' v% X6 a1 ~　　歐睿康猶豫地站在燕芸的房門口……

$ C( K" G0 e5 O$ Z' x　　他原以為有機會與她談談，盼了又盼，仍不見她的身影。
& ?% V: Q! f4 n5 l
1 l1 e# \( r0 d0 l3 A 　　接連幾天，她只派侯克威與另一名夥伴出席討論會，而她本人像是消失般地失去蹤影，就連侯克威他們也不曉得燕芸去了哪裡。
# A) A# e9 i8 ]0 Q7 z/ ?2 Z) T
7 x- X% _) b" A: c 　　他來賭看看運氣，看她是否會待在飯店裡，連按了幾次門鈴，他衷心期盼她能夠開門，邀請他進去一坐。

　　他不想他們的關係，就僵在那兒，無任何的進展……
4 l; R% |- N0 z
  o! U1 T/ n6 y' T3 }. k/ U　　「你來做什麼？」燕芸聽著門鈴響了又響，心中不停地掙扎著，終於決定跟歐睿康說清楚，打開門後，她擋在門口，無意請他進來。
) w6 V* ^: [) e; S- i% r: |. q
　　這幾日來，她獨自一人到處遊蕩，甚而窩在房內，不與人接觸。

0 x2 h9 |4 X3 M  d' B$ s9 X; t 　　思量著那天歐睿康所說的話，她該相信他嗎？

! q8 y, }& M& \5 l5 V 　　再見他的人，她的內心竟澎湃不已……
3 ~0 x* }; f$ |  B# q
　　「妳——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歐睿康落寞地道。
0 U( j8 ^; S0 n1 k, i- d1 V  |. g
　　那黯然神傷的表情讓燕芸的心口突然一陣刺痛，但她依然擺出一臉無謂。

　　「有什麼好聊的嗎？」燕芸無謂地聳著肩。「有些事不需明講比較好吧！」
! _* B2 \! ?0 i! m) y6 z6 p
　　「妳真打算拒我於千里之外嗎？」歐睿康搖晃著她，像是要把她搖醒。
/ l; h$ e* S; n4 k3 {
# p  U8 o0 k0 S% Z 　　「我有嗎？」燕芸裝傻。

　　「有。」歐睿康咬牙切齒著，並出其不意地將她推進屋去，他連帶一閃身，快速關上門。

! ~9 G7 c( k# }9 G8 x; S 　　「你……無賴。」燕芸咒罵著。
6 ?* E# c3 g! _% h0 b
　　「是不是無賴都好！我今天就要跟妳理清關係。」歐睿康不為所動。
) O1 f6 ~. `( @& w7 r: _
" L/ }' \% I, y% x0 V, M+ S 　　「霸道！怎麼說這兒也是我住的地方，我不歡迎你……」燕芸叫屈著。

2 i8 |; y& i/ y) Z8 U' } 　　「沒關係，反正我只想讓妳清楚一點……我們的關係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不如讓我們正視問題，而不是逃避它。」歐睿康緩緩地走近因他靠近而逐步退後的燕芸。
$ k, R4 Y% Y+ \
　　「我沒有逃避！」燕芸大喊著。

　　他為什麼一定得將他們原先的友情，給破壞掉……
/ T5 i: @0 Q4 f, \. }6 P9 S
　　難道男女之間，不可能有純友誼嗎？
% d* ^$ A/ L% C9 L& Q
. U5 ]( K) ~  D1 L: q 　　就讓他們維持之前的樣子，不好嗎？

　　非得將關係變得如此複雜，添加了不安的變數。

0 f6 [% g  g5 }' p. O 　　「是嗎？妳敢肯定地說……妳沒有逃避。」歐睿康瞅視著眼神飄忽不定的她。
0 W8 J$ I& M  C/ F
6 P. [8 ?, `, y' n2 p% X) @/ j 　　「我……」燕芸咋舌。

6 N3 U4 W- N4 x. w/ d, h 　　她的確是在逃避問題，認為只要別講明，一切都會恢復過來。
* Q6 [. s/ x8 l$ D: c: K
　　「說不出話來了吧！」歐睿康將她逼近牆角，雙手抵著她頭的兩側，把她困在他的範圍內。
; I# J3 Z9 u& L( z
　　「你覺得這樣比較好嗎？」燕芸傲然地抬起頭，朝他吼叫著。
: f: H: S6 z6 ?4 f
( V. O% M& ?: b, g+ g& B# a, m 　　「沒錯！如果妳要我在發現自己的心意後，還把妳視為朋友般對待，對我而言，是件痛苦的事。」歐睿康低下頭，與她的臉頰只距離咫尺。

% P" _  b5 C3 t7 W9 e) M$ Z 　　「那我痛苦就可以嗎？我覺得你的話讓我很困擾。」燕芸撇過頭，以免直視他特寫鏡頭的俊臉。

% v, I7 o! ?( g/ j: k( U3 r 　　「會嗎？妳會很困擾嗎……」歐睿康輕撫她的臉。

　　「不——不——為什麼？為什麼？」燕芸狂叫著。

, o* D) n$ \, H) U8 ] 　　聽到他的問話，她發現……其實她一點都不困擾，反而樂於見到如此的轉變。

" b3 Q6 L' i. p+ @0 i 　　她理不清自己的想法，只知道——

9 y/ s$ c& Z# p! ]3 Z　　好不容易築起的心防，正一點一點地瓦解著……
$ `+ Y( M8 W5 J8 M
: H: n: q. D. o3 j* _9 Y　　「燕芸，別這樣。」歐睿康急忙將她摟進懷中，安撫著她失控的情緒。
, ?$ K+ j2 E' a% C. e; z& a
8 L* ?, W' z& n, j( H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好？」燕芸抓著他的衣襟，埋在他胸前哭泣著。

: Y- s* ^0 D9 _8 W 　　「相信我，相信我會好好地對待妳。」歐睿康俯首枕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際柔聲說著。

　　「可以嗎？我真得能夠得到你的愛嗎？」燕芸不斷地問著。

　　「可以的！在之後的日子裡，我會做到讓妳刮目相看，不再懷疑我的真情真意。」歐睿康緊緊擁著她，彷彿想將她揉進心坎裡。

　　他已抱定主意，就算他們無法每日在一起，他也會盡力讓她能夠信任他。

$ J* R7 r- K) [4 @2 G8 ?; }$ @ 　　如大家所說的……距離不是問題……他有把握能做到這點。

* ?. g! p: V9 Q/ O9 U# F& h$ L 　　這可是他第一次的愛戀，他期盼著有好的結局，他會亦步亦趨地經營這段得來不易的愛情。
' e% V# ~( [  U, K/ T# P9 V
　　尤其是面對著早已失去信心的她，他更需要花費時間精力，不讓她感到半點的不安與猜測。

  f- c, `5 f+ |% c1 L3 }9 j 　　「睿康……」燕芸細語著。
" X2 f2 Z, e0 h& p- S
　　他溫柔的懷抱讓她感到安穩與平靜，好似訴說著……
* R! G1 ]4 i; f7 Q
　　她能放下千萬個不安地信任他，因為他的胸膛會是她歸心的駐足點。
7 @" r4 }2 {% K  c% c2 ~
　　※※※※
' k8 I. _' b; t3 x3 ]( w
- Q( b' [. Y5 x  E3 B& S1 I, r　　歐睿康踩著慌張的步伐，來到燕芸下榻的飯店。

& ]/ h6 R5 j4 ? 　　原本約好今天帶她出去逛逛，卻意外地接到公司方面來的電話，遇到緊急事件需要處理，他只好忍痛趕去解決。

　　沒想到一忙下來，大好的假日已過了大半，他心底懊惱不已……

% i/ M9 a0 P  s　　「嗨——」燕芸開門，笑著打招呼。
. o' O) N4 P  }+ H( Y2 f
( q0 d4 B, v1 ~9 ]3 V 　　「我好想妳。」歐睿康不管走廊上是否有人經過，一步向前便摟抱住她。
' h$ I/ ~9 `; ^' i5 }
9 t$ L$ q% b" Z' X8 G6 d! N 　　「睿康……有人啊——」燕芸因他的舉動而滿臉通紅，正巧又有人路過，害得她整個人縮在歐睿康的懷裡。
/ b% Z" \. \  l+ T% ]
) G5 h: \; d  I/ v; l 　　「管他的……」歐睿康三言兩語地打發掉她的憂慮。

　　他才不在乎有多少人在看，他此時此刻最在乎的……只是跟燕芸相處的寶貴時間。
- K( I9 m; K* f! Y8 J" M% P4 G
9 X4 [2 M& _$ ~$ W. [: ~ 　　「睿康，我們先進去吧。」燕芸建議著。

! q) o5 m* t. r. f- i 　　她無法漠視他人不斷投射來的好奇目光，這會讓她覺得，在旁人的眼中，他們一定是不搭軋的一對。
% V9 I+ R4 F2 O4 l8 m0 r$ A- A2 Y
) K9 V9 M; {; z2 a: h2 g7 B, D6 M) O 　　「好啊。」歐睿康點著頭，便環著她的腰走進房內。

　　「睿康，你可以放開我了。」燕芸見他的手仍放在她的腰際上，她提醒著他。

　　「不放！」似孩子耍賴般，歐睿康反倒雙手懷抱住她。

　　「你……」燕芸拿他沒轍。

% R* u3 R, [* @5 e0 ^* E" F 　　「妳想不想我？」歐睿康問道。

　　「我們才幾天沒見，說什麼想不想的。」燕芸沒有給予正面的答案。

　　其實她很想他，卻無法道出口。
0 ~7 {# _* z. J# n
　　因為她仍覺得，能得到他的關愛，已經是個幻夢了，她不敢奢求太多……

" L: D; o8 m& [; Y　　「那是說，妳不想我囉。」歐睿康貼近她的臉。
) N9 O9 E# k; n
　　「沒——」燕芸的臉下意識地朝後退，拉開與他的距離。
! j: x9 K7 B" e! l4 j' \# t
　　「快說，我想知道妳的答案。」歐睿康一手勾住她的後頸，讓她無法再躲避。

/ _" \; ?, L8 u2 E0 c 　　「跟你一樣。」燕芸低語著。
, d& s4 I8 {% m3 x) @7 i
, B. B6 b1 O% ^2 \8 R% d 　　「啊……跟我一樣，那我的答案是什麼呢？」歐睿康刻意捉弄她。

　　「你……問你自己啊。」燕芸探知他語氣中戲弄的口吻，於是打算跟他耗到底，看誰撐得久。

. X0 g/ R! L% f- |; g 　　「我喔！不想妳耶……」歐睿康大唱反調。

" o4 I. v" d) B: n, R/ a 　　「這樣啊，那你跟我這麼親近，不怕我告你性騷擾嗎！」燕芸不甘示弱地應著。

　　「怎會！遇到帥哥，女人通常都會巴著對方不放，應該是我告妳性騷擾喔。」歐睿康的手離開她的脖頸，抓起她的手，游移在自己的胸膛。

　　「看樣子，你被騷擾的經驗挺多的嘛！」燕芸順其意，甩開他的手，沿著他的臉頰撫摸著。

6 K+ A: S3 D/ { 　　「妳當真想非禮我？」歐睿康難掩喜悅之情。

- j  Y$ j! f) _9 J* M$ T  m 　　「你頗怡然自得的，所以……」燕芸突然推了他一把，並往他的胸口一坐，將他壓在地上。「教訓你一下。」

　　「妳想謀殺親夫嗎？」歐睿康趁她不注意，反身壓在她身上，讓她從優勢成了劣勢。
$ X2 z* g+ y3 v+ j# m) o
7 }; h+ S% p+ t' E 　　「親夫！在哪兒啊？」燕芸左顧右盼著。

8 `" ~, c7 m+ k! G 　　「在這兒。」歐睿康穩住她搖晃的頭，笑逐顏開地瞅視著她。

4 e5 o8 y1 P2 b1 i$ B5 M 　　「少臭美了……」燕芸嘟著嘴。

, l2 s& A! ~) O. K; ^) e4 ~ 　　「妳死鴨子嘴硬喔。」歐睿康攫住她翹著老半天的唇瓣。

　　「是你往自己的臉上貼金。」燕芸擋住他的臉，以免被他吻到無法思考。

+ O9 ~' S- r1 n. y; |8 l 　　「才不呢！我是在陳述事實……」歐睿康不慌不忙地將她的雙手置於頭頂，繼續啄著她柔嫩的唇。

6 q. m1 ]; r. L 　　「說話就說話，別不規矩。」燕芸無可奈何地抗議著。

　　沒有了手當做擋箭牌，她只好靈活運用被他一再偷襲的嘴了。

$ a4 M" u6 h6 y8 O/ i2 _6 K 　　「因為妳太誘人了，尤其這樣的姿勢，更令我想入非非。」歐睿康將黏貼在她臉頰上的幾根秀髮，往後梳理。

  Q+ m; c# F' C( R: I* M 　　「讓我起來啦……」燕芸經他這一說，不安地擺動著身軀，想掙脫他的圍困，殊不知更刺激著他生為男人的慾望。

　　「不要動了！」歐睿康痛苦著臉，欲停止她的晃動。

  O7 Z  h5 C+ {2 b0 p- @+ O 　　「你怎麼了？」燕芸關心著。
" n. F- v) a; \, t0 S* A: s3 c
　　「沒——」歐睿康側身坐起。

7 I" l3 T  u2 \7 h5 l 　　「可是你在皺眉頭。」燕芸不相信他的話。

　　「妳想知道？」歐睿康睨著她，嚴肅地道。

% C% B2 |# U+ `/ J 　　這種生理上的反應，該如何啟口，向她說明……
3 F( P/ L; N) o! \( Z; Y4 l. ^/ {$ n
　　「嗯。」燕芸點頭。

/ X9 x( G+ D8 s' q/ n8 h 　　她想知道為何他突然變了臉色，是她不好嗎？
- h8 n$ V9 ?$ R0 e$ {% T
　　「因為——」歐睿康拖拖拉拉。

# W' v7 t) p: ^  i" a; a; B 　　「快說啦！」燕芸催促著。

　　歐睿康嘆著氣，在她耳畔嘀咕了兩句。
4 R; _+ D+ w4 B% R0 l$ @/ l
5 J5 A$ Q4 `/ B8 V7 Y, ]' z* {% [ 　　隨著他的坦白，燕芸的臉逐漸燒紅起來，懊悔著自己不該問的。
7 P' D) k4 W: U
" x* y: d+ |& u4 k. _* Q$ t 　　「妳的臉真燙。」歐睿康摸著她酡紅的雙頰。
) y5 ]4 E  a  v3 t  q" _4 r/ J
　　如果早知說出來，會讓她受到這麼大的刺激，他會考慮不說的……

　　「還不是你說了那些話。」燕芸將罪過怪到他身上。

2 l8 G" F. `) p# K 　　「冤枉啊！是誰想知道的呢？」歐睿康擰著她的鼻尖。

　　「我是關心你啊。」燕芸死不認帳。
/ k9 H* u3 A, r4 {5 S  V2 y- l5 {5 x
　　「好……好……是我錯了。」歐睿康寵溺地攬下她的指控。

　　「你——」燕芸哭笑不得。
% x" B  u$ G) t, U$ C0 q0 R% M+ m+ c
3 k' R0 R/ ~& O' R 　　明明是她要求想知道原因的，他卻不介意地承擔下她無理的取鬧。

3 [) z: ]3 I" `6 }8 }2 x 　　他真的實現了他許下的承諾，要好好地對待她……
; C9 Q- V2 @& n4 i* t% h" E4 [/ h
5 h5 M" d  S1 N9 J　　「笑一個囉。」歐睿康掐捏著她的臉頰，逗弄著她。
% F; m* }$ t0 k3 i
& f6 g# q6 F# {! F2 Y: E: S 　　「呵……」燕芸不得已地笑了出來。

　　「笑得更勉強。」歐睿康不放過她，硬是要她開懷地、放寬胸襟地笑。
/ Q+ M8 v7 }( R- k
　　「哪有……」燕芸否認。
0 t5 X( g! `" {, ^
　　「是嗎？」歐睿康含著笑，嘴角深奧地笑著。

# {7 i3 q; P6 P" ` 　　「你想幹嘛？」燕芸似乎意識到危險，轉身想遠離他。

　　「還逃。」歐睿康不疾不徐地攬腰抱起她。「我不信沒辦法讓妳放鬆地笑。」

　　「你打算做什麼？」燕芸瞪視著他。

. S" ~7 c/ w  U6 ]3 w% b# O3 y, q8 r 　　「呵妳癢啊。」歐睿康一說完，雙手便不安分地搔癢她敏感的地方。

　　燕芸起初還極力克制住，不受他的干擾，可是在他鍥而不捨的努力下，她終於忘懷地大笑著。

; a( \3 }# P9 w) ^( ? 　　一手抓起身旁的抱枕，往他的頭砸過去，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並乘機跑得大老遠，防止他再次進攻。
! K6 z, K! l5 g' P4 z9 S  M
3 g( f- ]4 i- P' ~, J( h 　　「妳好狠的心，居然拿東西丟我。」歐睿康揉著被K到的額頭。
) |0 z& n; V! F& z- t8 \, z% \. m' h0 F
! N. r7 x1 F9 T( L: q 　　「又不會痛……」燕芸笑盈盈地在一旁揶揄著。
* e1 E  q) ?: c+ t+ u
' E4 B  _& P6 b 　　「妳要不要試試啊。」歐睿康拿起掉在身邊的抱枕，示威著。

　　「哈——來啊！」燕芸也拿著抱枕，勢如破竹地叫陣。
' n% d9 V, D+ F4 j% Q5 A3 j
( G, V9 {. U/ @- Q5 H% R9 M 　　「囂張喔。」歐睿康被她孩子氣的模樣給逗笑了。以前的她，似乎回來了。
, X- ?. k1 @: T7 @2 ^) ~
　　「是啊！怎樣……」燕芸一副拿她莫可奈何的表情。

　　「好啊，看不起我。」歐睿康將他手中的抱枕擲了過去，正中她的臉蛋。
+ C6 J  S: t( h/ Z3 v+ O3 o3 r8 L
$ ~& }6 ?3 }5 u( {0 r; |! Q 　　「偷襲我，小人——」燕芸不服氣地也賞了他一記，卻牢牢地被他給接住了。
! U) t' d$ ?- y0 o- A' F
　　一時之間，房內裡滿是飛來飛去的抱枕，並洋溢著愉悅的笑聲，他們似乎玩抱枕大戰玩得不亦樂乎。

chocolat

第四章

　　燕芸望著窗外陰霾的天氣，似乎還嗅得到濕漉漉的感覺，該是個下雨的日子吧！
: |3 Y+ I. ]$ G. x; m0 l( Q5 B
　　人真得好奇怪，還沒跟歐睿康成為男女朋友時，她並不會如此思念他，可是現在……幾天沒見到面，心裡就像有塊空虛的地方未被填滿。
: Q1 f) ~$ k0 E, I" w3 \% `* D
% {7 i9 ]3 a( h4 u3 T* U 　　莫非熱戀中的情侶，都無法忍受片刻的分離嗎？
- d% Y, P3 V1 V% W) ]$ e
　　想著他爽朗的笑聲、想著他的大手撫過她臉頰的悸動、想著他為讓她開懷大笑所做的無厘頭行為……

2 G+ T% Z( r' ]" a3 ?5 m$ I　　睿康，他也是一樣在想她嗎？

　　戀愛——真的會讓人幸福，也會讓人痛苦……

　　「哎！」燕芸多愁善感地瞧著灰黑的天空。

　　霎時，雷聲大作，一場午後雨便降臨了大地，打得玻璃窗咚咚地作響。
- e0 V7 r" ^. `# V
　　而房門也於此時，毫無預警地咚咚作響，嚇了燕芸一跳。
) E* t& N8 p# T  ?2 U% {
7 Z" @6 U# ^3 g2 t/ A3 g! w8 U 　　她想不透，是何人會光臨她的房間，平時她很少有訪客的，可說是近乎於零。
; E  i; m* V- M6 ]6 h" J
+ A7 W5 i/ {5 y/ J5 I- k1 n. P, Y4 S! G 　　只除了一個近日來常造訪她的人……

　　「嗨——」門外的人，悠然地朝她揮了揮手。
/ b5 B4 _) G; H% E5 l
8 w3 w/ {8 H0 \7 |' ` 　　「你……怎麼會？」燕芸不敢置信於眼前的畫面，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 N1 h6 \& A# @+ U 　　「Surprise！」歐睿康勾住她的頸項，送上他的唇。
* q& t, C* h' C& H
! w& `: ]+ v& U2 L$ O2 r% o 　　「為什麼？為什麼？」燕芸激動地摟著他，忘我地與他在門外上演了一場香艷的熱吻戲碼。

( s5 B  ]; L& m3 g1 R# C 　　「妳說呢？」歐睿康輕點著她小巧的鼻尖。
0 p0 m( k0 F* L- Y
　　「我怎麼知道？啊──你都濕透了，快進來。」燕芸急忙拉著他進房，並火速拿了條大毛巾讓他擦拭身體。
6 a9 m; K9 g# t, b3 }
　　「妳也濕了一大半啦。」歐睿康消遣著她。
( u  W7 L, v: ^1 X) i' H2 f5 E% D
　　「都你害的啦！」燕芸意識到自己前半的衣襟的衣服沾濕了。

: S! B5 s2 v- [/ b! G3 ~+ n 　　「怎是我害的呢？我又沒料到妳這麼熱情，一見到我就撲上來。」歐睿康刻意戲弄她。
2 a9 {+ u/ v' v( B3 B. C
　　「誰叫你在我想你的時候，突然出現。」燕芸脫口而出。
9 j- @9 |2 _0 j; [
　　「哇呼……我有沒有聽錯啊，妳說妳在想我。」歐睿康抓住毛巾的兩頭，套住她的後頸，將她拉向他。
/ H4 [' D# n1 @7 F- d( B4 r3 N) {5 e  l
- A; p1 t3 y/ \ 　　「你……聽錯了啦！」燕芸死不認帳地否認著。

　　「說都說了，幹嘛不承認呢，我又不會笑妳。」歐睿康抵著她的額頭。
$ g0 D" \1 `# e3 e- J& `
/ P' ~- ?" G; @( n/ q% A 　　「那你呢？你跑來做什麼……」燕芸反問他。

　　「當然是想妳，才會跑來的啊。」歐睿康挑著眉，挺老實地道。

　　「油腔滑調。」燕芸不予置評。

　　雖然嘴裡有譴責的意味，但心裡卻因他的話，而高興得飛上天了。
. k& j- Z) L6 K8 i4 W0 i
8 O# N- H1 y# v2 o% U/ {# H 　　「至少不像妳，心口不一……」歐睿康指著她的胸口。
5 P; P! e2 h" [% M0 N
: ?7 U3 a) H/ }& @ 　　「好嘛……我很想你！」燕芸說得心不甘情不願。
5 M: Y4 }( X4 Z( t) f. Q: i# r
" Y# Z/ U; u4 D4 b3 J 　　「真勉強，我好難過喔。」歐睿康誇張地撫著心頭，並緊皺著眉頭。

1 [* p8 p" t" n7 ~  |- F+ X 　　「你愈來愈會耍嘴皮子了。」燕芸戳著他的胸膛。

( ], M6 a) \# @+ ~; O  O 　　真沒想到他的口才如此了得，甜言蜜語的話隨意就溜出嘴了。

　　果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難怪啦——她十三年沒見到他了嘛，當然變到大老遠去了……
) E' a6 L  |2 R" ^# o6 R, l  C
　　「為了取悅妳啊。」歐睿康嘻皮笑臉著。

　　如果對象換了別人，他才不會這麼做，該算是她的專利。

　　「貧嘴。」燕芸打算不跟他閒扯下去，便換了話題。「你不怕著涼啊。」

9 u( n1 P7 v7 P( v 　　「怕囉……」歐睿康點著頭。
; J# I& P3 {& S9 }3 B) }1 Q/ ?
　　「怕還跟我亂胡扯，我去拿件浴袍，讓你換下濕衣服。」燕芸急忙奔進浴室，而歐睿康也隨著她的腳步踏入浴室。

　　當她轉身，不期然地撞上了他的胸膛。

5 h" z% }4 Q8 y 　　「啊——」燕芸揉了發疼的鼻尖，語氣頗為不悅。「你什麼時候站在我後面的？」
1 A& l3 w$ |7 k' p6 M
　　「幹嘛！生氣啦……對不起啦，我沒想到會如此……」歐睿康撫摸著她的鼻子。
! T* y0 t. O8 O; k9 r% z9 G
　　「沒有。」燕芸低著頭。

　　她的脾氣何時變得如此易怒，真討人厭的個性。
8 T% l" R( T& i  h/ X
+ \! ?7 [3 Q) e( K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不過是沒知會她，就隨意站在她後面而已啊。

( }8 O8 |+ z5 w 　　「沒有？」歐睿康故意提高聲調，詢問她。明明就有，硬要狡辯，歐睿康好笑的看著她的鴕鳥行徑。
+ P# f$ g) l& x  V" [& g
　　「對啦！」燕芸怒氣地撇開頭。
3 M" x4 s# H* S: Y
　　「那妳現在為什麼瞪著眼？」歐睿康指證歷歷。

　　「不行喔……」燕芸不為所動。

3 i4 D# V& X3 O 　　「行……沒問題，妳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先讓我親一口再說……」歐睿康說完，偷親了她漲紅的臉。
" b& X! U- Q! f8 k
, N/ P6 c# h) r 　　嗯——他舔了舔嘴唇，滋味不錯……
2 k* D, t8 ]: r/ q: L& W
　　「你幹嘛啦！」燕芸嚷著。
" t+ _/ s: h1 `7 A# M& b
　　他真是有本事，二三下便讓她的無名火消失殆盡。

* A$ j8 l  o3 n" o9 F 　　「吻妳啊，剛才不夠，再來一下吧。」歐睿康湊近唇，想再偷得一吻，卻狠狠地被她給逃開了。
( m' H  ~' a; E3 w+ R( q3 C" q
: L3 m4 O" J# N 　　「你以為我會笨到讓你偷吻第二次嗎？」燕芸笑呵呵地站在遠處，瞅著站在浴室口的他。
# \; E; A7 V# Y* s$ ]
/ W* j7 B' r8 b9 _ 　　「妳覺得呢？」歐睿康的眼底泛著笑意，逐步逼進她。
  {& A0 z1 U* u3 L
+ t/ F6 E/ O$ ?1 `$ D2 S9 M. ? 　　「不會——」燕芸堅定地道。
2 D" h4 R; J8 Q, L, R, D) k. R  G
　　「好吧！」歐睿康很快便放棄跟她爭論，因為他有辦法再偷到第二個吻。

　　燕芸為他輕易投降而心有不安，總覺得他眼底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 I* D5 E$ I+ g. H4 y　　「我要換衣服了，妳要不要為我服務啊？」歐睿康提了令她想不到的請求，並隨手將她拉近身。
5 _& I2 J. y% Y8 x9 M3 R( G
　　「什麼——」燕芸頓時瞪大眼，想著自己是否聽錯了。
3 j3 x* ?! y4 L8 J$ k( j( Q
　　歐睿康便趁她疏忽訝異之際，飛快地偷得了第二吻後，拔腿衝進浴室。

　　「歐……睿……康……」待燕芸抗議地大叫，並拿起抱枕，往他的背後丟時，已來不及了。

　　抱枕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被歐睿康關上的浴室門，而在浴室內的他，得意地大喊。「誰說沒有第二次啊。」
6 C& d3 g) S5 D: Y6 x8 t
　　燕芸只能氣呼呼地嘟著嘴，拿他沒轍……

3 s2 I) n7 H9 p) ~　　※※※※

# t$ z; Z/ s& u7 v  O+ S- }　　「找我什麼事？」燕芸不怎麼和顏悅色。

　　「哼！沒事我也不會找妳。」顏娟秀譏刺著。
8 J/ p6 n% O- A4 b
　　若非她確定歐睿康與柳燕芸已交往了一陣子，她也不會大費周章地找柳燕芸出來談判。

　　「有事快說吧。」燕芸想快點結束這場對話。
9 U1 F; C: f/ O, |) A" e, Q# r
　　當初就不該答應顏娟秀赴約的，一來她就相當後悔，因為她已意料到，她們的交談絕對不會單純到哪裡。
7 }1 I7 c4 y/ w( s) Y5 x4 o" \
; O& l) s% K: Y. h5 O& ? 　　她有預感是跟睿康有關……

- K1 U5 F1 }3 Q' E8 ^0 d　　因為自她跟睿康交往之後，顏娟秀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了她似的，恨不得將她毀屍滅跡。
2 @! v9 {8 u+ b4 ]' I: o) G& ^
　　她終於見識到愛情會影響一個女人有多深了，深到能不顧一切地就為了得到對方的心。
3 t- o+ \# N9 u' I. U# O( t
　　「爽快，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希望妳離開睿康。」顏娟秀直睨著她。

- Z- C* ]8 F, O 　　「憑什麼？」燕芸努力壓住不穩的情緒。

0 f5 L6 x. M# {8 x: w; K 　　「憑姿色，妳沒有我漂亮，而且我跟睿康還是同事，至於妳呢？也不過是短暫停留在此，所以距離比妳近多了，妳沒聽過……距離是愛情的最大殺手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妳曾當著睿康的面，遭人非禮，妳覺得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的？」顏娟秀一句句直刺燕芸心中的痛。
, w+ T" n7 B5 K2 H) X
2 g! c. p2 F$ R2 _! w 　　她可是花了好多時間，才調查出原來睿康跟柳燕芸之間有著鄰居兼童年玩伴的關係，更連帶地讓她知道了柳燕芸曾遭欺凌的事。

　　這對她來說，是一則極為有用的資訊，因為讓她知道要如何破壞他們的感情。
- ^" G' j5 ]5 A/ {, C
　　「那又如何？起碼現在眼睿康在一起的是我，而不是妳……」燕芸盡量平心靜氣地說著。

5 P' i+ d/ H8 @3 S+ N, s 　　其實她的心早已波濤洶湧了。
6 B2 f0 T6 u; `+ }$ C/ D. w
　　因為顏娟秀所說的話，狠狠地刺穿了她的心，加上她不懂為什麼顏娟秀會知道她曾遭非禮的事。
9 Z$ ?# E8 A9 W3 v8 w$ ^; @% _
　　是啊！有哪個男人不會介意的，更何況……那件事情發生時，睿康在現場，從頭到尾目擊了一切。

　　「哎！可憐啊。」顏娟秀嘆著氣。

　　「妳什麼意思？」燕芸問道。

8 R3 Z0 i: v% j* d 　　「什麼意思！我是為妳感到惋惜啊，妳難道沒想過……睿康跟妳在一起，會不會是為了補償妳，補償他讓妳遭遇到不測。」顏娟秀假意懊惱地搖著頭。

　　「不會的……」燕芸難以置信。

　　但不可否認，她好不容易建立起微乎其微的自信心，開始晃動了。
/ c. ~3 ?; A/ ?/ e/ ~7 s9 a
% G: o, L& M4 K6 E( w 　　「妳大可親自去問他啊，不過，我想……他不太可能告訴妳實話的。還有啊……妳以為我為什麼會知道妳這段往事？」顏娟秀啜了口咖啡，以眼角觀察著已變了臉色的燕芸。

　　她的內心大呼過癮，沒想到她的目的如此快就達到了。

　　沒幾下子，便擾亂了柳燕芸對睿康的信任感。

, t2 A% C" L7 a/ G! C7 l 　　看來……要讓他們分手，是輕而易舉了……

# u9 B! T  {3 t. M# w( V* l9 ~　　「妳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嗎？」
' B; z5 N' f  q" L8 o$ Y, Z- ^3 z- c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那只會讓她更加喪失自信罷了。
" [; K. w' }* i7 V% Z! K' A
　　而且顏娟秀的話在在引導著她，讓她認為是睿康告訴顏娟秀有關她十三年前的那場意外。
' P3 j  N0 \( c. L  P5 p* w
+ O9 `% u) e  m1 ] 　　「完了……」顏娟秀優雅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 ^' b0 |6 D7 m- b3 O8 {5 N 　　「那我先告辭了。」燕芸可說是落荒而逃地離開這家店。
  i# o, r2 }* c
: u. c  K$ b! } 　　她的背後，是抹計謀達成的邪惡笑容。
( d+ {) J$ x- B2 N! w
8 d. V- s% \0 C8 v2 R; [4 N 　　※※※※

　　「怎麼了？」歐睿康伸展五指在燕芸面前擺動著。

　　他總覺得她今天怪怪的，全身散發的寒氣彷彿讓他身處北極。
) V) `* G2 Q2 M  j. M/ b6 e* b
& n6 B. \2 l# Q# d5 q2 S4 J6 B8 x 　　故意逗笑她，也只見勉為其難的笑容，簡直是敷衍了事。
+ v5 v* I" S# [6 u" I
　　「我跟顏娟秀見過面了。」燕芸冷漠地道。

　　「是嗎？」歐睿康不以為意。
' _7 U. ~; \3 F8 {0 K( u' r( Y" Y
　　「你不問我跟她見面時，聊些什麼嗎？」燕芸睨著他澄澈的眼眸。

　　「難不成妳心情不好是因為……」歐睿康此時才有危機意識。

　　他就知道事發不單純，她絕不會平白無故地給他臉色看。
. e  `: X. L2 G% E2 A2 C* l
　　可是他怎麼也猜想不到，居然是顏娟秀從中作梗。

　　這個顏娟秀實在是疏忽不得啊……

　　「對！」燕芸的話，從唇縫中迸了出來。

　　「她跟妳說了什麼？」歐睿康開始拼湊顏娟秀會說的話，好解開燕芸的陰影。
% E6 S: d7 Z' m  p
　　「你先發誓，你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虛假。」燕芸逼視著他。
+ M3 e+ p- H: d5 d. T& u8 q* A
7 t, {4 f, Q  P: {  W 　　「我發誓——」歐睿康雖然尚搞不懂燕芸的做法，但還是照做了。
7 w, C9 X. M% V+ z
　　「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彌補讓我以前差點被人強暴的事嗎？」燕芸問出困擾她好幾天的難題。

　　她其實很不想從歐睿康口中聽到答案，因為她怕、她擔心……
. T# t6 D' x7 ^' @9 h
, N+ [! u4 \: n# }" w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的心準會撕裂的，她一定沒辦法承受這麼大的打擊。

9 S6 n. t) g# m/ e7 K3 s& f 　　「彌補？！我幹嘛因為想彌補妳而委屈自己跟妳交往。」歐睿康口氣不悅。
& {" b! {9 O7 Q# r! L- m* ^  v
　　該死的顏娟秀，到底跟燕芸胡說八道了什麼？
; Y3 N, b9 W8 n# L
　　害燕芸懷疑他跟她交往的用意，這下他麻煩可大了！

　　得費上花好大的功夫，才能彌平缺乏自信心的她心中的疑惑。
7 F1 |, e. D3 p( x$ `9 d- J
; D1 X% ?$ U2 f( y0 O. \ 　　「果然……」燕芸像是心中有底，早知他會如此回答。
: i6 D/ p( T: Y) X- r. u9 m3 D
8 R2 Y0 b- R1 {! P 　　「妳是怎麼了？難道妳不相信我？」歐睿康的臉色已有點慍色。
) K9 i# Y, E" ^4 g2 ?% M" m5 B1 B8 M
" V8 P  Q$ A/ b  Z  f) e 　　「叫我怎麼相信你，因為你的回答就如同顏娟秀所說的，你不會承認是因為同情才跟我交往的。」燕芸氣道。
. W. T3 ^( T5 B  `
, Z9 j) _( V- Y- F 　　「拜託，妳清醒點好不好……她的話能信嗎？為什麼妳寧可相信她，卻不願相信我。」歐睿康抓著她的肩頭，搖晃著她，要將她迷糊的腦筋給搖醒。
6 B6 V6 I6 u0 L( [
/ T# v2 ?1 n0 Y3 }) G+ @ 　　「不是我不願相信你，而是……她所說的話，刺中了我的傷口。」燕芸緊緊地揪著隱隱作痛的胸口。
. C8 A* P3 U. d; x# e
　　「妳以為我會介意十多年前的那場意外嗎？」歐睿康朝著她的面大吼著。

　　他一直以為她是理智的，曾幾何時，她已失去了自我，被幾年前的意外給左右了……

　　「不會嗎？有哪個男人不會介意的？」燕芸激動地道。
3 n% N# z# m) E% a7 ?
9 L5 `: O1 Y7 N; d) f: G/ s 　　「妳覺得我是那種膚淺的男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當初選擇顏娟秀就好了，何必給自己添麻煩。」

4 n; ]5 I' l* R7 O) R$ q- r 　　「你終於說實話了，你嫌我麻煩。」燕芸掙脫他的掌控。
- s/ ~( l7 b2 e0 d. O
　　「天！燕芸……妳別誤解我的話啊，我並沒有……」歐睿康深覺自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尤其是跟一個愛鑽牛角尖的女人在說話，那更是不可理喻了。
  C5 n6 j7 K& K
. S, t& Y3 g7 M/ t  x/ C' v 　　「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想聽……」燕芸雙手摀住兩耳。

( B; g( }1 z: v) P+ q 　　「不行——」歐睿康硬是拉下她的手，強迫她聽進他的話。
6 \3 L( |8 X4 C9 r3 P9 w; [1 r. R4 z
& W5 @' ?4 Q; V/ I' e 　　他一定要跟她解釋清楚，不然他們的關係會陷入僵局，更有可能走上分手一途。

　　他可不想冒這個險，而且更重要的是……不能讓顏娟秀的計謀得逞。
8 X( ^1 O; Q5 E. l% z
. q5 }/ I* ?. Q 　　「我不聽……不聽……」燕芸猛搖著頭。
" J) D6 L  F6 ^' ]
! s$ c: u! R, [  ]) j 　　「燕芸，看著我……」歐睿康擺正她的頭，逼迫她看著他，並抓起她的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口。「妳能感覺得到我的心跳嗎？聽——它正在訴說著，我、愛、妳。」
6 \& {6 }1 n/ U+ D* j; j
　　「呃？」燕芸直盯著他瞧。
0 A4 {8 r1 h5 O* }" s$ `
% k. V/ _2 U4 ~ 　　「我就在妳身邊陪伴妳，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屬於妳的，妳該信任我的，不是嗎？」歐睿康真情地道。
9 F, ~; F+ M* D! ]! M7 I
! }% o9 h3 P1 w& ] 　　「我真得能夠相信你嗎？」燕芸不安地問著。
% y& v- B+ {& }0 ~& B" U* F) {
! G7 S; n/ A" V9 k; H 　　「傻瓜，為什麼不行！」歐睿康輕點著她的額頭。

- I2 C' \8 U3 H/ R 　　「我不知道，我怕……有一天你突然告訴我，其實你是為了同情才……」燕芸的話被歐睿康給堵住了。
6 }( q! D/ b5 {6 `; b: v
　　「不准妳再說什麼同不同情的話，我現在慎重地告訴妳，從未有這回事，妳不要隨便聽顏娟秀搬弄是非。」歐睿康愛憐地捧著她的臉，柔聲地說著。
/ Y1 t0 F. C  {! G# j
- j* Y. f# ~' V$ Y7 _ 　　「但是……」燕芸疑心著。

; d- U1 E, E6 H  F# S. | 　　「沒有但是，沒有可是，更沒有例外……實實在在的，我的心在妳垂手可得的地方。」歐睿康很沉重地宣告著。

& J* ^3 s& J/ a+ w 　　他知道不管他說得再多，燕芸依然無法抹去心中的疑雲。

; b9 p' @9 A% \( D2 k: {3 H; y 　　除非重建她的自信，讓她不再被困在幾年前的那場事件中，否則，他永遠得提心吊膽地煩惱，何時她會再猜疑他的心意。
+ E, o3 i" \6 G- [  u' N  g
' f& e. }7 x' j7 g 　　「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的。」燕芸俯首靠著他的胸膛，慚愧著。
" k* i4 e3 F1 a, @, g+ \: R
　　「沒關係，希望經過這一次後，妳能更加信任我。」歐睿康緊擁著著她，下巴抵著她的頭。
; H3 I# A# k, \) m' ~
　　「我會的……」燕芸向他保證著。

( w  V* B# M1 p  n. j1 `9 `6 r 　　她也說服著自己，不能再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2 ^' q* p5 n9 ^! S" }4 f
　　睿康都已坦率地向她表明了他的情意，她何苦懷疑他呢？搞得二人鬧得不愉快……

( }: s% a* R7 L3 ?* i% t; R　　況且，他若真要選擇顏娟秀的話，早就跟顏娟秀在一起了，沒必要等到她出現後呢！

5 ~) D1 {7 q& C/ G' N. H% |; j 　　她逐漸找理由，填充空虛失落的心靈，用以替代那無理取鬧的想法。

# @, X! `+ A$ y$ s, } 　　※※※※
, k, }5 U: G+ o7 z- K
5 {  V. T0 _1 S: }  c: D　　「燕芸，恭喜妳了。」侯克威略顯苦澀地道。
  t3 o1 Q5 P9 E& Q# U0 M  T  Z( D- g0 r
* T  \7 H7 m' H, d4 ~ 　　「何來恭喜之意？」燕芸不解地瞅著他。

$ V1 k) l1 \1 P6 s( J- O 　　「談戀愛囉。」侯克威自嘲地一笑。

　　哎！怪就怪自己不夠積極，讓一個失去聯絡幾年的青梅竹馬，突然插花跟他搶燕芸。
3 c' ~5 m' ^5 I" C, \4 M* E
　　如今他只能望而興嘆，獨自喝著傷心酒解悶。

　　「啊——看得出來嗎？」燕芸嬌羞地撫著臉頰。
0 D3 |" [! x5 k/ F
　　「是啊，以前的妳總是寒著冰冷的臉，不主動跟人打交道，可是現在的妳，較為柔和了。」

　　「有這麼明顯嗎？」燕芸自嘲著。
6 r' |) |5 ^. x" i% x$ K# A6 Q( n
1 E2 O3 Q; D4 `4 s' b 　　原來她在別人的感覺裡，是不可一世的……
, \2 w; g: M( ?! P0 ^7 A
- E; s6 u' l# S. @, ]6 ?　　「很明顯，也許妳是當事人，所以較沒感覺。但身為旁觀者的我，有很深的體悟。」侯克威勉強提起笑容。
* h5 |' \& e8 u* ]8 K
1 g+ b2 T3 v6 i, r7 ~- H 　　瞧她笑得這麼幸福，他的心隨著低沉下來，守了二年的愛戀對象，如今白白拱手讓人，他心痛難熬啊！

　　「那你居然能夠容忍我這樣的個性，還跟我結交為朋友。」燕芸不好意思地攪動著吸管。
" N, h* R- N0 j* |, T& b2 J1 o
, n9 ?& \) M+ }9 ~1 O6 R6 [' X 　　「因為我相信妳的個性是善良的，絕非如妳表面上如此令人難以親近。哎——老實說，原因並非如此單純……」侯克威失落地道。

) j( f. i; P: K# m1 Z7 }+ e( B" _ 　　「你可以找到適合你的女孩子。」燕芸感慨地說著。
4 S! p( s* _. M
　　她對侯克威的情意不是不清楚，但是感情的事就是這麼難講。
  W9 d" u! d  O& W* W9 e
　　曾經在一起十幾年的童年玩伴，就因為一個小螺絲鬆了，他們的關係也隨著更加複雜，糾葛不清。
1 i) b, O% ~& p" J( c
* {: z4 I6 w  ^5 D' ^4 ~' w 　　而侯克威，不管時間流逝，她依然不會改變對他的感覺——朋友之情。
% s( l, G. |3 a
　　「希望如此！」侯克威無奈地望著窗外。
. D, z0 p& i, M
　　「會的……每個人都會有適合自己的另一半。」燕芸鼓舞著他。

　　那她呢？睿康是她的另一半嗎？
, F4 m! P8 O/ D( F! c
, M5 L6 L( ]% X8 R# i 　　唉！她沒有太大的把握……

% k1 C! S. @7 s　　「那我們……還會是朋友嗎？」侯克威困難地吞嚥著口水，才道。

7 w' `" c  L7 T& j! j' O4 N% m 　　「當然，我們永遠都會是朋友的。」燕芸向他保證著。
. W4 b2 m+ S. m4 d1 r' R  O3 v) W, X
　　這麼好的朋友何處找？她不希望今天的談話變成了他們關係的終止點。
) ^: g8 r$ k# d* E8 _  s$ i5 h! u
　　「是啊！為我們的友誼乾杯。」侯克威端起自個兒的杯子。
6 T. o6 s1 Q4 Z* ?6 ^  j& j
　　他得盡快重整失散的心，再加點油、充點電，為下次的戀情做好準備。
$ @3 q  U. a* x! q) u  K. F4 j
　　他暗自期許著，再看到喜歡的人時，絕不會老牛拖車般地，讓對方投進別人的懷抱時，再來懊惱悔恨……

　　※※※※
/ m/ a5 a  ?9 ?$ B! C! C
　　「顏娟秀，妳這是什麼意思？」歐睿康咆哮著。
3 b: G& q6 B! P7 C3 C- K
5 \* p: ^  s& V6 ^1 C 　　若非她挑撥離間，他跟燕芸也不會吵了一架。

　　幸虧他安撫得當，沒讓他們的關係出現裂痕，不然他肯定會跟顏娟秀好好算這筆帳。

　　今天他就先警告她，希望她能聽得懂人話……

　　「睿康，你好凶喔，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耶。」顏娟秀無辜地道。

　　「妳不懂？騙誰啊……」歐睿康發怒地瞪著她。

* U2 p" n& W* {  h( K, ` 　　好一個裝模作樣的女人啊，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對其他男人或許有效，但對一個瞭解她作為的男人來講，「沒路用」啦！

　　「人家真的不懂嘛！」顏娟秀揪著他的手腕。

　　看來事跡敗露了，柳燕芸定是跟他提起她們見面時所說的話，否則歐睿康何必向她興師問罪。

2 H/ @% r# X( z( L4 {# d 　　怎麼辦？看樣子……歐睿康極為不爽……
9 B( E9 |: w8 q( u( e$ z
" R5 h+ F8 `  S　　她努力轉動著腦袋，想辦法化解他的怒意。
& f7 h4 j  m' S! V: M, `; E3 ]
　　「哼……少來這一套，妳有多少招術，我清楚得很，別在我面前裝聾作啞。」歐睿康狠狠地甩掉她的手。
* M3 `5 e+ O2 o& k
　　心術不正的女人……令他雞皮疙瘩都豎起了。

6 q1 ]) ~5 ?) E6 V2 @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你在氣什麼？」

　　「好……妳想知道，是吧！我就告訴妳……妳居然去跟燕芸說，我跟她交往是基於同情她。」歐睿康已快受不了她做作的神情了。

　　「難道不是嗎？」顏娟秀一臉委屈樣。

　　「不是——我再跟妳說清楚，不管妳使什麼手段，我是不會跟妳在一起的，妳就別做夢了。」歐睿康發出警告。老闆的親戚又怎樣，他歐睿康可是各公司挖角的熱門人選，之前是為了不想撕破臉，現在卻是她逼他的。
+ l2 d5 u5 P. @2 @
; f0 a! h7 G7 ~1 p. ` 　　「睿康，我會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啊。」顏娟秀鬆口，向他坦白。
2 o! I) r# P9 D0 S6 k2 z) p
　　「講得更好聽，我不需要，妳只要別來干涉我的生活就行了。」歐睿康不領她的好意。

　　為了他好？開什麼玩笑，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她自己好，講得這麼清廉。

9 \; v# n* ?+ s7 a5 i& o! x/ `& q 　　「你怎能糟蹋我的心意。」顏娟秀牙癢癢地道。
9 D4 S0 K4 x3 ^* a, p6 n7 D$ l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勸妳早點死心吧！」歐睿康冷冷地說著。

8 m! u+ {3 Z4 e" o0 s 　　「你真如此狠心辜負我對你的感情。」顏娟秀尖叫。
7 A. B7 g3 t. \0 |$ \
( P4 `5 s1 A2 Z+ z 　　「對我的感情？是嗎──妳要我，是為了滿足妳自己的虛榮心吧。」歐睿康不為所動，依然淡漠地望著她。
  z0 B, k0 e, }$ A; p
5 ?! K# B& ~# w; q& _5 e8 A1 G 　　「睿康，我不會放棄的。」顏娟秀咬著牙齦。
# J$ `) ~- a: Z, n+ M, L( ?
　　從沒有人不給她面子，她都已經拉下臉來迎合他了，他卻不當一回事，簡直把她對他的好，視為垃圾。

, A0 t9 ~3 y6 A3 h4 x! {8 {: a% e 　　「妳自己考慮清楚吧，還有……妳敢再跟燕芸道是非，我絕不會放過妳。」歐睿康撂下狠話後，便掉頭邁步離去。
/ n1 w% |8 u0 }3 O2 C% O. f
: I: F9 W$ x. Z* X) p6 D2 B* z9 a 　　顏娟秀露出惡狠狠的目光，瞅視著他挺拔的背影，在心底發著誓……
/ F* S- ~2 Q* {* s. \+ @
( g- H* ~9 E1 M2 g. W　　她顏娟秀若沒討個公道回來，就枉費她耗費那麼多心機，為了得到歐睿康。
- m1 o/ t% B1 l( V1 D" ~
　　而如今……她卻只得到歐睿康的不領情，甚至是遭到他的惡意恐嚇，就因為一個不清白的女人——柳燕芸。

chocolat

第五章

7 E9 j4 D5 s: W  t, W: L 　　「睿康，謝謝你。」燕芸心有所感地向他道謝。

6 v2 c& c/ V7 T) S, h5 m" S, | 　　「謝什麼？」歐睿康不懂地睨著她。

* q- z% X  l+ U1 J1 j! u+ K 　　「如果沒有你，這陣子待在台灣會是個煎熬。」燕芸靠著他的胸膛。
8 a( u" r/ o, X# H
: h( x$ p- h3 f" ? 　　因為有他的陪伴，使她能夠盡量不去憶起十三年前的意外。
* z8 m2 k% A4 z$ F5 O
　　「別這麼說，只要是為了妳……什麼事我都願意做。」歐睿康攫取她的唇，並大言不慚地邀著功。「不過……既然要感謝我，那妳要怎麼做？」
$ L/ S$ V6 B" h  J: W0 n9 s+ l
　　「你說吧，我會盡量做到的。」燕芸不知該如何謝他。

　　「這樣啊……」歐睿康為難地撐著下巴。
( \0 t% {2 H8 c: p  O
　　「快說嘛！」燕芸催促著。

　　「我怕妳給不起耶。」歐睿康過了幾秒，終於開口。
$ U! K+ Q! E5 u( `( |0 _3 k
　　「沒關係，你說啊——」燕芸瞪著大眼看著。
$ d4 A# V: e7 K3 \6 Q* r
　　「我要妳……」歐睿康情深意重地瞅著她。
; ^+ I" B' k/ `- b' ^6 t0 i5 _7 t
9 S% A* C# s1 R 　　「什麼……我……」燕芸紅著臉，因他這大膽的要求。
; s, {1 _5 F! |# H8 b
" ~5 v# o8 J0 J$ F; [) F$ ` 　　男女朋友終究會走到這樣的境地，她不是沒想過。
& |) S) D: ]0 y6 ~$ ?  o! Z% Z: R
　　可是……她還沒準備好啊，要她如何答應他。
  ~3 n0 @* j1 Z% }. u& u
　　「天──妳想到哪兒去了。」歐睿康知道他誤會她的話了。
1 u, w8 n3 G4 y) A  c; l
2 }2 R( G. D, m' I8 P. [ 　　雖然他很想抱著她度過每一個漫長的夜晚，但是他很清楚……

5 `6 c2 O* ?, N- i5 R% v* c0 _! X　　在她內心的陰影未完全清除前，他唯有忍耐，對她才是公平的。

# C+ Q6 p, Q' u. W& H0 {# ]3 f 　　他願意等……等到她身心都準備好了……

　　「我……」燕芸無語。
$ G  J( J: ?2 [. m4 N
　　「我說的是，我要妳的心。」歐睿康輕推著她的前額。
0 Z9 {" [$ |+ g! ^0 c4 J
　　「原來——」燕芸放鬆的口氣中，似乎夾雜了點失望。
  D" b6 I7 t5 g; c3 V
　　哎……她是怎麼了，居然對那件事有些許的期望。

　　「呵！失望啦？」歐睿康輕笑著。

9 S, Y$ Q1 C9 L 　　「才沒有，你的要求很簡單啊。」燕芸不以為意地道。

5 l% `1 H7 ]& L( |$ c# i 　　他不是已跟她在一起了，那不就代表得到她的心了嗎！
" D" I) F; S. h' v' T# z
. v0 _& _; P" B  V' ~ 　　「妳不瞭解！就算妳現在跟我交往，但妳的心卻依然有點不信任我，不是嗎？」歐睿康語重心長地嘆著氣。「我要的是妳完完全全的信任，不再猜疑我的心。」
2 M3 N) b5 ~% M9 y" N$ a; V
; _1 y) n; S" [: ^ 　　「睿康……」燕芸終於明白他的請求了。
( s7 v, W$ F! k6 X5 v* _' C
+ q% M- L! ]' u; ~" x 　　是她多疑的心，打擊了他滿滿的情……
% R9 P6 q+ Z$ t9 s* h
2 q0 C9 @; {; a, c) H  _　　「燕芸，我願意等……等到妳真心地接納我。」歐睿康的氣息在她鼻尖處迴旋不已。
  [: [) `9 f5 `6 W: w
　　「希望我不會讓你失望。」燕芸細語著。
& m: t7 @+ @0 v; w, ]; k; H
1 M+ @3 F/ U: g: F6 j5 S+ X: p 　　歐睿康深情地擁著她，撩起她的瀏海，吻著她的額頭，他的唇一點一點地緩慢移到她的眼、鼻和唇。

　　他輕柔地將她放在地板上，指尖玩弄著她的髮，而唇同時加重力道地吸吮著。
. Y- X% P! D- F9 v
% O7 c7 v6 J( J3 m* o( E 　　空出一雙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微啟雙唇，好讓他能夠輕而易舉地探入她的唇內，竊取她的芳香。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頸子，一路滑到了她的胸前，覆住了她的渾圓搓揉著。

　　她在他的逗弄下，情不自禁地顫抖著身軀，但腦海中一閃而逝的畫面，讓她的胸口頓時縮緊。
  J& T2 g# N1 y0 B
6 @$ @: L+ q9 x* u 　　他似乎察覺到她的僵硬，抬起頭望進她的眼瞳，他看到了她所流露出的害怕。

' S$ r- }2 I% }1 H6 C+ }2 e 　　他深深地懊惱著……才剛說會等她的，現在卻按捺不住地對她不規矩。

　　「對不起……」歐睿康撫著她的臉，道著歉。

( n' B) G/ ^. g 　　「是我不好。」燕芸搖著頭。
% i- b+ \' G3 T+ Q
# X/ V% `- K/ N7 ] 　　明明是氣氛佳的時候，為何會不爭氣地想起那件事。
" B: ~3 s% }6 X' v! M
　　「不……我才說會等妳，現在就對妳出手了。」歐睿康悔恨地趴在她身上。

　　「睿康，我沒關係的，你可以……」
- y4 V; O* R+ K( Z. W. D. Q: @
　　「不行！我不能不顧妳的感覺，我希望我們的結合是兩情相悅，在最情投意合的情況下。」歐睿康摀住她的嘴，阻止她接下來的話。
2 s. X- U3 I. ?) I( b
　　「可是，你能克制得住嗎？」燕芸不好意思地問著。

　　「傻瓜，妳這樣問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是會鼓舞他的。」歐睿康離開她的身體，側躺在她身旁。

　　不行也得努力克制啊，不然能如何呢？

　　他不想強迫她，讓她受到二次傷害……
9 ~$ s! u( m8 [- L6 ?1 ~/ ^
) Q7 Y5 n: S* [8 i# y; o: x& w　　「啊……我──」燕芸滿臉通紅地看著他。
/ J4 f& ], ]; ~8 `- p& w
+ v) a9 k5 [. K- b: ] 　　「好啦！看妳這樣……我們不要再談論限制級的話題了。」歐睿康的臉磨蹭她的。
! W. f9 T3 c0 [+ ~0 Z  c+ ^) c
　　「但是……你……」燕芸略帶羞怯地瞥了一下他的男性特徵。
, f" B! p% N, z5 A" ~1 J* I) j
; N' N7 a2 L: x" b 　　她想到上次，只是在他身體下扭動，就讓他有反應，這次……
$ R" [. a4 v% j# {
& x2 ]; }7 O: s- t1 m　　「妳在看哪裡啊！」歐睿康急忙拉回她的視線。
# Y; Q9 Q6 r2 U' |6 x* c1 n" M" c
　　光是她的注視，就讓他感到下體燥熱難耐。
3 z! K1 u. \* q' C9 M
　　哎！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明明有個女朋友，卻仍得拚命地忍住，就為了不傷害她。
5 Q. h- ]! n1 U1 _$ t4 m4 m2 Q" [+ C" H
　　他可真是自討苦吃啊！算了……她值得他這麼付出。

　　「我怕你無法忍住。」燕芸輕聲道。
; I; |* `% w6 e3 c) D( \( |
/ H  R! ?% i1 d! [ 　　「妳太不信任男人的克制力了。」歐睿康被她打敗了。
4 f3 X* J1 c' a" H2 X
* @% U% n5 Q* V- g, l$ k 　　「喔！」燕芸思考著他的話。
" Y( K: E/ [0 I1 B! p; Z
　　「別想了。」歐睿康敲著她的頭。「時候不早，我該走了。」

　　「你要回去啦！」燕芸不捨。

　　為什麼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對啊，妳想要我留下來嗎？」歐睿康半開玩笑地道。

% e' G' P& K. k( }3 @0 A 　　「可以嗎？」燕芸轉頭著眼珠子，瞅著已走到門口的他。

　　「我可是樂意之至，但妳不擔心我的魔爪嗎？」歐睿康扭轉門把的手，瞬間停住。

　　「不怕——」燕芸天真地回答著。
, r* Y  `8 g; b# i
: O, A, S& F: t0 |, r9 y+ o, L 　　她幹嘛怕呢？
' w' P6 B6 D# u
8 t/ |; |' k) Z9 g 　　剛才他都能中途打住了，她還需要擔什麼心。
1 Z- J9 g% S+ }( A
　　「哎！」歐睿康垂首靠著門。

　　聽著她無心機的回答，他的內心真是百感交集啊。

　　「怎樣？」燕芸再問。

9 G) l2 q) R- z2 B6 G+ t1 Z 　　「好啊……」歐睿康提起笑容，轉身面對她。

+ j7 n  J, b3 C/ ? 　　令人昏眩的夜晚，窗外泛著光暈的月亮，像顆引人犯罪的迷藥。
  C* N3 p' m% g# }6 R
4 J% a; x, e) d  w+ L 　　躺在床上的歐睿康極力克制身旁微笑入夢的燕芸所帶給他的誘惑，以免自己變成了一匹狼。

　　煎熬的一夜啊……
- n, j* d. ?7 D. e8 b8 |- J
2 ?2 {/ ]) M7 I( O' `0 i　　※※※※

0 ^: M$ P! K! L# g9 J* h# e　　「小姐，等人嗎？哪個狠心的人居然拋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這兒空等，不如跟我去玩吧！」歐睿康從後方摀住燕芸的雙眼，刻意沙啞著聲音道。
# E7 B+ ]; c# P% j4 C9 u/ E
　　「這樣啊……我想想喔！」燕芸用手指抵著下巴，認真地想著。
* k' m9 y  ?8 a8 e$ v% D0 P+ e
! m8 L; M8 p3 X, y 　　她可是在鬧區裡等他好一陣子了，沒想到他不但沒有悔意，還來這一套，想捉弄她……

　　好吧，她就陪他玩玩……
& n9 u2 w: C6 {9 k) j
9 J9 C0 r# s3 Z  k7 R7 t6 n0 `　　「考慮得如何了？」歐睿康笑道。

1 f! N) ~+ D4 _7 y 　　「沒問題，要去哪兒玩呢？」燕芸勉強答應著。
" h0 L1 ]9 K: {: e; b5 O9 y
　　「那……我知道這附近有家不錯的賓館，有沒有興趣啊？」歐睿康輕薄地用舌尖劃過她的耳根。
2 o  D8 k3 ~- Q. B* B& q9 C0 B
　　「你這麼等不及啊，我怕無法滿足你的需求耶。」她閃躲著，但被摀著眼的狀況下又不知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

　　真不知道他為何能夠無動於衷地在大街上，做這麼大膽的行為。

4 n2 C7 U8 `& z5 g. p 　　更欽佩的是……自己竟與他公然調情起來了。

( i7 v! ^: p( h2 D+ k 　　她開始覺得有股熱流爬上臉頰……

9 j8 G6 W) r( M) s4 j* Q# |0 @/ A　　「放心，這不成問題，我們可以互相切磋。」歐睿康不以為意。
3 ^) F1 \1 s& S/ n- m$ c
　　她何時變得這麼open了，連煽情的話都說得出來。

　　嗯……有進步了……
9 t5 _0 F6 }) k7 B8 l& e
　　「聽起來你的技巧似乎不錯。」燕芸反問。
5 X7 p/ s4 V9 P4 T/ R
- x/ L) J# i0 m: v& ]! u5 v+ f 　　「我？哈哈──沒試過怎會知道呢？」歐睿康大笑，引來了旁人的側目。
; {3 k, ~+ M+ N' J4 _
　　燕芸因被他蒙住了眼，無法看到路人的神情，但她大致可以猜測到，他們一定在竊竊私語著。

3 @1 ^$ E7 }2 H$ _  E 　　「難道不怕我男朋友找你算帳。」燕芸擔心地問著。
0 Q3 p# ?7 N6 U" v
　　「他呀？根本不夠看……」歐睿康傲氣地道。
9 ?4 m, ?: D1 ~8 d/ F
　　「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啊！」燕芸嘉許著。

) x  u. k  W$ ]5 e1 d  a: l 　　「當然囉，若對自己沒信心，怎能有本事釣妳？」歐睿康放手改環住她的腰，手勁逐漸加大，將她緊緊困在自己的懷中。
$ F& Q2 H; I2 g: G$ J
% Z4 H& E$ h. s9 h, M/ j4 @ 　　「喔——你都這樣泡妹妹啊。」燕芸一副瞭然於心的口氣。
7 g7 K  S/ v' q. U- l4 Y
　　「那得看對象啦，因為從頭到尾，我的對象只有妳，沒有別人。」歐睿康大剌剌地告白。
2 a% b( ^( A  D
& o- I) D8 y% d7 d7 [ 　　「哇……嘴巴真甜，那你的紀錄已經累積多少了？」燕芸疑惑著。

+ S' J0 @: S8 _ 　　「一個！」歐睿康假意嘆著氣，低頭枕著她的肩窩，似是無限惋惜。
- O1 C* N; X% D9 ], {, D
. E" U+ M, A( L 　　「不會吧——」燕芸訝異地叫著。「那些女人一定都沒發現你的好。」
5 R1 \! L4 E9 c' O
: U" ]; B! T9 r9 _8 h 　　「是啊，所以我的心始終如一。」歐睿康真心地說著。
) f3 |% Q1 p2 z  ^$ c7 E
　　「我才不信呢？如果你始終如一，為何還在大街上向我搭訕。」燕芸不領情地反駁著。

　　「所以囉……我連在大街上搭訕的人都是我心的駐足點啊。」歐睿康輕吻著她的粉頰。

" a0 C; i7 K  z' n* j4 @ 　　「你……」燕芸被他的話，哄得臉紅心跳。
- H$ ^* I) K, g8 |% J" a
' B3 @% A8 o3 y$ |( ^ 　　「不相信嗎？」歐睿康轉過她的身體面向他，並抬高她的臉。
, s9 ^9 {% t0 J4 g
0 l$ o5 Z* R$ H  t9 x; N 　　「不信！誰叫你捉弄我。」燕芸鼓氣著臉，撇開視線。
+ G7 _* R0 A! t9 b4 L6 e
3 x8 Q: k, {. G1 X( j) _( l 　　「喔——比起妳那些令人噴血的話，我這是小巫見大巫了。」歐睿康雙手置於她背後的腰上，笑看著她。
4 U/ O  u8 P& V( p
0 _6 O7 K/ I' {" }/ Z  X1 n 　　「還不是因為你遲遲不到，一到又蒙住我的眼，說一些搭訕的話，擺明了就是耍賴嘛！」燕芸以指尖輕刺著他結實的胸膛。「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混過去，讓我不跟你計較遲到的事嗎？」

　　「妳會嗎？」歐睿康眨了眨眼。

　　「會——」燕芸硬著聲音。
4 f* W. ^7 o/ Z* o; ?0 `
　　「妳好小氣喔！」歐睿康向她撒嬌，擺明了一臉的無賴。

9 X3 [, w! N( i, v9 E' p 　　「少來……」燕芸推拒著他，拒絕軟化在他的柔情裡。

2 R) j! i% O, ~* u$ I 　　「燕芸，我好愛妳喔，別跟我計較嘛，我也不是故意遲到啊。」歐睿康持續地巴結她。
7 B3 h: _; j; o4 Q; r0 b8 c3 B
　　「裝什麼可愛的聲音，我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燕芸受不了他的語調，不禁顫抖著。
& q) b  K1 E) ~
9 q' A# i# `* A: Y% F 　　「妳冷啊？我幫妳取取暖。」歐睿康一說完，便死命將她護在懷中，以傳遞自己的體溫。

9 I1 j/ O9 v6 s! F. i 　　「睿康，不要這樣啦——」燕芸害躁。

! m/ \6 v: W1 \ 　　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依然能視若無睹地做些親密的舉動，而且語露肉麻。

　　「不行！妳在發抖，我不想讓妳感冒了。」歐睿康堅定地道。天知道他的肚子早已因忍著笑意而疼痛不已。
6 l3 _' ^- P) S, l
　　「我又不冷，只要你別用那怪怪的語氣說話就行了，免得讓我猛打顫。」燕芸提醒他。

　　「我有嗎？」歐睿康又故意提高音調道。
$ Z0 n  |- T/ g9 K6 [
! q. ^0 _+ o( e1 T 　　真有趣！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停止不了捉弄她的意圖。

　　喔——他怎能這麼壞心呢……

　　「有！」燕芸斬釘截鐵地說。

9 p7 v7 ^+ i* t& y3 I& Q$ i# F 　　擺明了就是有，還硬是要否認。
4 \7 T' D5 y0 S  k7 {1 G0 F
　　可是偏偏她拿他沒轍，因為她又不像他腦子裡淨裝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8 `8 [' F& r! I2 L( I 　　「我能不能申冤？」歐睿康舉起一隻手抗議著。
" i% K( r# k% Z1 `/ ]& p
5 Q! Z- O2 h1 w# \% [ 　　「抗議無效。」燕芸不理地拉下他的手。
+ X% ]" d) ?  P( n* h
; g9 w  F  @1 p6 ` 　　「好吧！那妳跟我回家去，讓我好好地向妳道歉。」歐睿康提議著。
# V! F% L- Q( d1 \* E$ I
　　「不要！」燕芸覺得有種陰謀正在進行的感覺，她可不想上了他的當。
# u3 J! P. g3 _: T* S
4 z: m! P2 ^# E" v& \: @: c0 W 　　「不要喔，那我們就在這裡抱到天黑。」歐睿康死皮賴臉地摟著她，不理她的拒絕聲。

$ N* W. a. X; Z! a8 X" T 　　「你很無賴耶。」燕芸喔聲道。
" {' x( J$ r/ e8 u
" Q) F2 l7 C7 \- ?1 s5 B" z2 O 　　「還好啦——快決定。」歐睿康催促著她。
$ z8 n5 c3 z% D4 Q
, h& A- ]. p% M+ ^3 z 　　「好吧。」燕芸頗為難地說著。

　　「真勉強，那算了……」歐睿康放開她，雙手一攤，轉身走去。
4 g6 L$ W- I; H- w! p/ U& H
5 y1 J  }4 Z0 { 　　「睿康……我沒那個意思啊……」燕芸追去，抓住他的手肘，以停止他的腳步。

　　「真的？」歐睿康嚴肅地挑著眉，睨視著她。

2 Q4 K& Z( S# F' y1 S( A 　　「嗯……」燕芸慌張地點著頭。

　　「看妳——」歐睿康不自主地笑了出來。
2 `  N( i% J- z6 {
/ u9 D: N, {; J6 K 　　他只不過沒表情而已，就讓燕芸著急成這樣。

　　突然心中似流過一股暖流，讓他倍感窩心……

& U) C7 [; n% N* p/ y　　「喔！你又耍我了……」燕芸不滿地捶打著他。

5 L$ h' u( o2 ~( p0 M/ V9 S5 e+ h 　　「好啦……走吧。」歐睿康一側身，勾起她的細腰。

　　兩人便漫步在鬧區中，親密的模樣引來了路人欣羨的眼神……
: k- k  `) \) E1 {* y
　　※※※※

　　「請進——」歐睿康做著邀請入內的動作。

* q' W0 m& {3 J) n 　　「謝謝。」燕芸也學著他故作禮貌。
+ |9 u: @1 {7 O# |& |
2 |7 j8 V% z$ x* n$ i" e 　　「怎麼樣？」歐睿康的手習慣性地摟住她的腰，並問著。

4 c# A3 M/ I, {0 |/ R# Z 　　「什麼東西怎樣？」燕芸側頭瞅著他，納悶地問著。
2 n$ t8 ?# Z& s0 o8 s, d
　　「這房子啊……」歐睿康伸出手畫了個大弧。

　　「嗯……不錯啊。」燕芸大致看了下，很簡單地回答。
  _# f+ V/ n- R( x" t0 G" W% R% |
　　何止不錯，簡直可以用高檔來形容，真沒想到他這麼大手筆買下這棟座落在海邊的別墅。
. d8 j9 z+ Q. s" i8 w2 O  M8 f
/ V( ]- w1 \; E6 _ 　　「只有不錯？」歐睿康的雙手從她背後朝前交握著，頭枕在她的肩窩，有點失望地道。

! S: |8 W$ B1 s( }" o0 d; J 　　他可是物色了很久，才找到令他覺得滿意的地方，又請人將這裡裝潢成他想要的模樣，卻只落得她的一句——不錯。

8 ~5 o4 N' ?. r 　　「喔……你是要我好好稱讚它一番嗎？」燕芸聽出他語氣中的意思，故意消遣他。
3 z- U( x. ~& c2 C! P8 ?% O
5 V  N: H+ F% r 　　「算了——我不能勉強改變妳的看法。」歐睿康在她耳畔呵著氣。
! `, h; x& n5 D; z& Z; @, G% |
　　「呵！說真的……我覺得這房子不只是不錯，還讓我有股想住在這兒的衝動，看看——這兒的設備一應俱全，挑高的客廳，讓我整個心都寬廣了起來，還有落地窗，能夠使我欣賞到海邊千變萬化的美。」燕芸笑笑，說出她內心裡最真的感覺。
5 Q6 G! O! W& I& G
9 J* ^& l6 `. U9 J% o5 @3 O) W# } 　　「那就住下來。」歐睿康說著。
4 r9 o- u; j, z; w6 z+ k
　　「耶？」燕芸訝異。「你在說笑啊……或許我可以偶爾來這兒遊玩，但怎有可能住在這裡。」
+ D9 y! t* y! R* J! ?
　　「我說可以就可以，明天我就幫妳辦退房，在妳回美國之前的這段日子，就住在這兒。」歐睿康縮緊他的雙手，讓燕芸更貼近他。

　　「睿康，你不能這樣做，若讓別人知道……會被說閒話的。」燕芸慌忙地想打消他這衝動的念頭。

　　「我不怕……我恨不得讓所有的人知道我們在交往、知道妳是我歐睿康的女人。」歐睿康轉過她的身，啄著她的唇瓣，深情地宣告著。
) L( W. d& y- P/ w; {7 f, ?; z5 O
　　「我……」燕芸感動地無法言語。
. l' T) ]: Z& P2 Z8 p4 a4 `
　　「燕芸，住在這兒吧？我希望能有多一點的時間與妳在一起，因為再過不久，我們就要分離兩地了。」歐睿康深情地望著她，他的手撫著她柔嫩的臉頰。

4 |# [" |& b, r 　　「睿康，你真的不擔心影響到你在公司的聲譽？」燕芸煩憂地問著。

: m2 y" B6 k  y" ?( ~: N/ }; Y 　　她何嘗不願意能有多一點的時間相處，但是她不能自私到不顧他的名譽啊。
# L8 ^& Y6 }4 R, i& w
　　再怎麼說，他肯定是投注了很大的努力才能爬到總經理的職位，她不想看著他因此而影響到他在公司的地位。

　　「怕什麼！我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何必管其他人的流言蜚語。」歐睿康輕柔地捧著她的臉訴說著。

: f. f' c5 y4 S: N. e 　　他要讓她知道……她在他心中有多麼地重要……

　　「但是……」

　　「別管什麼但是了，答應我的請求，好嗎？」歐睿康用食指置於她唇上，阻止她繼續講下去。

　　「我……嗯……」燕芸想了想，終究敵不過內心想跟他在一起的渴望。
! S1 b1 Z5 B: Y1 N$ Y: x5 b
　　「太好了！」歐睿康高興地抱緊她，並低頭吻住她微啟的唇。
0 h, L; w, T/ _
! Z/ g: w/ a/ D' E; c 　　「歐睿康——」燕芸就這樣融化在他的疼惜之下。

　　「燕芸，還記得……為了遲到的事，我說要向妳道歉的。」歐睿康不捨地放開她那對黏人的粉唇。
- u/ r8 a% Q( T  U! u( `# Q$ U0 I
　　「對喔……我都忘記了，你說要我跟你回家，再好好致歉的。」燕芸戳著他的胸膛。「莫非你只是想拐我到這兒，然後甜言蜜語地騙我住下來——」
% b: J6 i# X$ E& |4 O
% X( P4 W* s5 p' _ 　　「冤枉啊──不過，老實說……要妳住下來的確是我的目的之一，但還有另一個目的，跟我來……」歐睿康叫屈著，隨著話鋒一轉，承認自己的意圖，且牽起她的手走到廚房。
2 s& r3 d* I% u4 `( p
) [/ ]7 s' G' j8 ^. C" \2 P- E 　　她的視線越過他的身體，落在餐桌上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的菜餚，她不禁驚呼出來。「這……」
" X6 h7 a6 U6 z+ g2 M
　　「妳待在這兒的日子來，都是吃餐館的東西，所以……我想讓妳有機會嘗嘗家常菜。」歐睿康將她置於椅子上，為她添了飯菜後，才坐到她身旁。
6 q1 x/ y, B! A. j+ p5 y( q
　　「你……」燕芸又是一陣感動，眼眶已不知不覺地泛了一層淚光。
2 H" C3 k" j. P7 \0 m7 _+ x
　　為什麼他總是為她著想？甚至為她做一些深刻又感人心的事情……
# `. \$ K1 C% r, |: A* f
( y! f* @  k7 l) c　　相對地，那她呢？為他做了什麼……
4 o  F7 R$ A8 M/ N* {' |
　　「燕芸，有什麼好哭的。」歐睿康抹出她眼角的淚珠。
/ j* g- ?1 K* w  I8 R* i4 i/ a3 z
. `3 H8 `( F1 X6 x, i0 Z' z& w2 [ 　　「人家感動嘛！」燕芸哽著聲音道。每多跟他相處一分鐘，她就發覺那個伴了自己十三年的冷漠就消失一分。

　　「愛哭鬼，連這種小事也讓妳流淚。」歐睿康取笑她。

　　「我是為了你的善解人意而哭的。」燕芸嘟著嘴抗議。
$ H; k* y, i" {8 V
　　「好……好……別哭了，飯菜都快涼啦，我們趁熱吃了。」歐睿康夾了口菜放入她嘴內。
' t$ H0 W. x& g4 m' W
　　而燕芸在吞嚥下後，出其不意地摟住了他，羞澀地淺淺送上一吻後，輕聲道：「謝謝！」
5 X3 [# e8 D0 U
　　「妳進步了。」歐睿康因她的舉動而甜在心裡頭。
5 _8 s8 x, L! F. n# G* @7 w
" Z( J4 J+ [. d/ [6 r 　　他撫著她的秀髮，睨著她泛紅的雙頰，他心頭浮起一個想法。
$ y: ~4 h0 a5 w* y1 q' q
. |5 I, K- N# A- B& \. u" N6 R1 Y 　　看來……他所做的一切沒有白費，因為燕芸終於有了一些反應。

, S$ B2 G" l1 z2 v" x7 K% h 　　「什麼——」燕芸不懂。
8 s% u+ u6 _' X% |
　　「沒有，吃飯吧。」
0 H, q/ H' ~7 S& \2 o0 c
　　歐睿康催促她。

　　他盯著她吃飯的模樣，想著……這種幸福的情境，不就是他所追求的！

　　也許，距離不久的將來，這種幸福將會每日實現……

chocolat

第六章
$ y; y5 u* G' P4 ]- o
　　「有事快說。」歐睿康滿臉怒容。
8 {8 S% ]; D' |5 ~9 ?0 [
8 c7 y( w, @. D; B; R3 p: t1 G 　　瞧顏娟秀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的背頓時吹過一陣冷風。

　　「睿康，我們不能好好談談嗎？」顏娟秀瞅著他。

$ o1 E) o8 E3 g 　　她可是忍了幾天沒找他，沒想到他卻給她臉色看……
& x5 |" o  f, T& J4 Y, m
　　在這幾天裡，她一直苦思著該如何與他共處，而不是一見面就怒目相向。
% S3 T: ^. N8 u& P1 S
　　「妳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嗎？」歐睿康冷淡地道。

　　「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是你何不試著重新認識我？」顏娟秀輕聲地訴說著。
5 a6 Q9 d: m/ W7 m9 _0 |1 d, c
# k1 q. L4 w' P0 E* Q" }5 R$ Q 　　「怎麼——」歐睿康不屑地挑著眉。「突然想通了嗎？」
) t  }% _. s2 J; |) d3 S$ D' _: F
　　「你不需要諷刺我，我也是懂得反省的。」顏娟秀不動聲色地道。

' s* j, x5 u( [9 R3 [  } 　　啐！若非為了迎合他，她也不必低聲下氣地求他。
! R! Q# ?' P) o! |! W( V
　　他從頭到尾就對她漠不關心，要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她何苦這麼死心眼。

" X( E) ]* T0 Q 　　沒錯……她嚥不下這口氣……

- A7 q$ O  o+ p' \+ o- [+ h- a8 B　　論條件，她比柳燕芸好太多了，她不服……為什麼歐睿康的視線從不落在她身上？

　　「那太好了，恭喜妳！」歐睿康嘲弄著她。

　　人家說牛牽到北京依然是牛，自視甚高的她，怎麼可能會改掉她目中無人的態度。
5 n, A5 ]; w! R: t. \8 w0 l
3 n0 }* |  s7 p, L* w) a1 \ 　　「你似乎不相信？」顏娟秀委屈地睨著他。

　　「呵──沒辦法，誰叫妳過去惡行太多了，一時無法接受。」歐睿康不留情面地道盡她的所為。

4 C4 m6 V- v8 I- G 　　「你張著眼慢慢看吧，絕對能見到我的改變。」顏娟秀再次強調著她的改過遷善。

9 s. {- v; W4 E$ T( E4 ?. L 　　「是嘛！如妳所說……我會好好欣賞妳所謂的改變是什麼。」歐睿康丟下這句話，便毫不留戀地轉頭離去。
) t8 i' }( l1 w/ Y4 L
　　顏娟秀瞪視著他背影的眼神，閃著一抹難解的光芒，就像是獵物難逃手掌心的感覺……
! I" s9 z' I5 I6 G: r( n
　　※※※※
; N! S* I" o4 }* n; h
　　「妳在幹嘛啊？」歐睿康好奇地從燕芸背後，探前看著雙手忙碌不已的她。

　　從進門後，她一直無視於他，讓他頗不是滋味。

　　有什麼東西的吸引力，遠遠超過他的魅力。
+ R) \$ E/ ~3 b% K3 U0 v" B) Y' i. h
3 ^+ b! M: `7 W8 f7 c6 L  Z. |& V- w 　　「縫衣服啊。」燕芸怨聲載道。
5 B0 J6 r2 V1 C9 C
　　今天出門為了躲一輛不長眼的車子，害她撞到路邊的電線桿。

, k" V. f2 e" e  S4 c 　　撞到就算了，偏偏不幸地是……不曉得哪個沒公德心的人在電線桿上纏了幾圈的電線，突起的鐵線勾住了她的衣服。

5 Z0 Y4 w0 c  P, C% Y/ `$ K 　　而她又沒注意到，接下來的狀況可想而知，她的衣服被扯了開來……
2 p+ p9 t- X; R, {( [: s8 u! R
　　「我看等妳縫好，衣服也報銷了。」歐睿康嘖嘖惋惜著她手中不成模樣的衣服。
9 A' T3 V8 x4 O! I( m8 S
5 U( m3 X( o" x& j9 G  m) y 　　「你取笑我，嗯……」燕芸合哼一聲，霎時拿起針往他手臂上一扎。

, [& i& T* y5 j4 Y7 e 　　「哇——妳好狠喔，我開始懷疑妳是不是有暴力傾向了。」歐睿康揉著被她戳到的地方。
7 a% ^  G3 i* O( y1 i5 y
　　「看清我的真面目，後悔了吧。」燕芸叫囂著。
, K( {1 I5 F/ J% D( S) U
6 v5 Z1 v0 X& Y# z& }7 ?/ d 　　「後悔喔，倒不至於啦……只要注意別讓妳拿到針就沒問題了。」歐睿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搶下她手中的針。

　　「啊——」燕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那麼一剎那的時間，手中的針已飛到他手中，被他牢牢地給握住了。

6 c) _/ A3 p+ X 　　「我可見識過妳縫衣服的本事，妳還是別自討苦吃了。」在說話的同時，歐睿康又抽走了置在她腿上的衣服。
- `1 |% |: x1 \4 u& s& |1 T
1 l0 u( _8 `( |% g% {; Q/ ] 　　「什麼意思啊？好像我拿針是件恐怖的事。」燕芸不滿地嘟噥著。

　　「沒錯啊……」歐睿康笑笑。
; N$ `2 j& ]7 v5 b! \3 q/ |' L
　　「好啦，我就是不像女孩子，可以了吧！」燕芸負氣地甩開頭。
0 A6 K) j& N3 l. D
6 Q3 S) ?! g9 q1 u* B0 {) q 　　經過幾分鐘的時間，歐睿康將手中修補好的衣服，得意地在她眼前晃啊晃著……
" Q' M3 x/ k0 ?( d$ f& E
　　「你——」燕芸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他居然輕而易舉地，將折騰她整個下午的磨難，在短短的時間裡，便完美地解決了。
* W# H6 L6 ]- J- ?  d
5 q# e6 H8 p1 p9 t 　　「如何！漂亮吧……」歐睿康自信滿滿地道。
8 H/ O+ G" f8 x& F
　　「為什麼？」燕芸將衣服舉高，左瞧瞧右看看的……沒有任何作假，的確是真材實料的……
: l8 \. e, \2 L0 O7 J8 q! ]
( B5 Q; v; S9 Q　　「這個問題，得說到國中時代了……」歐睿康緩慢地道出其中的因由。
/ F3 ]. ?9 z) R5 O+ ~' F
　　原來當初，歐睿康因為受人欺負，常常被扯破衣服，而縫補的工作自然落在保護者身上了。

5 z6 L" j. L8 u, A0 q 　　奈何燕芸打架的功夫是一流，而對女紅方面卻一竅不通，一件衣服往往到了她手中，只會更糟，不會更好……
" i3 e4 T: a# G1 j
　　在如此的因緣際會下，歐睿康深覺光憑她三腳貓的技倆，他的衣服定沒幾件可以穿上身的。

, v( k" s4 ?$ T- z 　　因此他勉勵自己，儘管他無能，但至少得盡量學會照顧自己……
1 E. N9 Z" S% d) o. g  n
　　「哎！我們果然生錯性別了……」燕芸聽完他的訴說，感慨良深。

- a& T7 h8 o5 M1 g. Y! t/ o 　　太離譜了，一個大男人的手竟如此靈巧……
  ]. W- F* r+ i
　　「所以囉，我們注定是天生一對，甩都甩不開地契合。」歐睿康邊說邊將她拉近，氣息吹拂在她鼓起的臉蛋上。

　　「這樣我只會更自卑。」燕芸撇開臉。

8 Z6 e1 A# n, u# ?9 z/ x 　　眼前的男人，溫柔地令她沉浸在他的寵溺下，俊俏的外貌讓她引以為傲，加上剛發現的一雙巧手，相形之下，她……遜色多了。
/ g4 E# |, H; R. e% c8 P  y
' W" k  L, A0 j+ S# |7 x1 b 　　沒有讓人為之一亮的長相，陰暗的個性更使人退避三舍，更慘的是……女人該會的事，她全不會。

　　「沒什麼好自卑的，人絕非十全十美。」歐睿康連聲安慰。
- T3 g; _9 \: C
) u  \# e7 V: f/ _ 　　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朝她缺乏信心的傷口鑽洞……

) N- C7 p/ \: [　　「睿康，你不用安慰我了。」燕芸搖著頭。
( o2 P2 |+ z' _- B. r
1 O! Q, _! f1 \3 D* H; a. v 　　「不——」歐睿康堅定地扳正她的臉。「一個人生在這世上，都有屬於一個讓自己發亮的地盤。而在這地盤上，妳有足以影響他人的能力，妳的能力就是開朗、善良、樂於助人。」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或許過去的我是如此，但現在的我……不是。」燕芸淡漠地道。

  I. a9 g" Y; D0 O# B& j 　　他所形容的她，已成為過去式了，如今的她，只是個毫無信心的女人。

　　「妳可以將過去的妳找回來，我深信……其實在妳內心，依然有那些因子存在，何不試著將它們給喚回來。」歐睿康希望能幫她重建信心。

　　「不可能的。」燕芸摀住耳朵，不想再聽任何的言語了。

　　說的當然簡單，她何嘗不曾想過……

　　每每的挫敗，帶來的是更深一層的打擊，讓她心靈受到不少的折磨。

  O2 K5 i: p) ?# U% P$ ` 　　她始終無法擺脫十三年前的那層陰影，它橫隔在她胸口，形成了她掙脫不掉的枷鎖，造就了她如今乖僻的性格。
, ?" q& ?  _* Y; ~; `
: P# n/ Y9 g: X, T# j& \$ {4 H3 ~ 　　「讓我們一起試試，好嗎？」歐睿康摟著她。
- y2 d/ m8 I0 ?) T, D
6 ?( E7 A2 Z$ Z( h. V: @  \ 　　「不要！」燕芸想也不想地否決著。
1 W0 H& Z/ c; f6 B
) |# L& r: d( j 　　她不要再受到一次的打擊，若跟他一起努力後，結果如初，那她真得會一蹶不振。

　　她真的嘗試到怕了，也唯有經歷過的人，才能瞭解這種苦楚。

% R: O% b( U. r7 Q; b8 D' q 　　「看著我……我就是一個例子，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所有的事全取決於心，若無心，當然做什麼都會失敗。」歐睿康說服著她。
3 i# S) ^: ^% _, t
9 Z0 f" M" F( b; q7 p0 W+ g. Z. n0 e 　　因為他不也從懦弱的性格走了出來，轉變成今日的模樣……

　　「不一樣！你又不曾被人非禮過。」燕芸灰心地道。

　　「妳不能忘了那場意外，重新出發嗎？」歐睿康無力地說著。
! E) X' Z9 y$ [& k1 M
　　原來那場意外，成了她的致命點。

1 C' L2 K- Q9 d0 [; Q0 @ 　　都是他害的，他若有伸出援手解救她，也不會變成這般場面。
1 T% M) q3 K3 t
8 r# |: K9 B) q3 V! r 　　雖然她並無責怪他的意思，但他卻無法抹煞這項事實。
6 \0 w( ^  H" m# Z  P
　　真是道難解的結啊，他該怎麼做才能化解她心中的傷痕？

+ s. H9 t) _' p9 c/ o 　　「叫我如何忘得了？」燕芸哭喊著。

　　午夜夢迴裡，那情景就不斷地在她腦海中，反覆地播放著，讓她痛苦不堪。
! J* t5 Z* {% }; q5 v/ k
/ F' m/ B, f2 V, U! F 　　好幾次，她是哭著醒過來的，而枕頭早已濕了一大片。
# o8 z3 y8 t0 U
$ t1 B) ^; j* H9 ? 　　「好——好——我們不談這話題。」歐睿康安撫紅著眼眶的她。
: ^, N! E. y; C2 X
" r! o1 E7 \2 D+ s! y) A 　　他知道再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只好先擺平她浮起的不安情緒，剩下的等以後再說吧。
! f! o+ }! q" m2 O5 ^; A
" I! z3 q% k$ d+ r: P! m( T 　　「我真的不想……不想這樣。」燕芸揪著他的衣服，哭倒在他胸膛。

　　「我知道……乖——」歐睿康拍著她的背脊，哄著她。
8 G0 n) j5 g% C
　　他的心也跟著她流著淚，他心疼著她的煎熬，該如何才能使她恢復往日的開朗笑容。
7 e9 |% N7 X" r% _6 H
　　哎！他在心裡暗暗地大嘆了口氣……
5 u7 [8 k  l/ j% _" h# D. W- l
　　※※※※
# C2 `1 _& S# N: y% u/ p4 a' z
, A- E+ _; ]  A9 z) K1 A　　「燕芸，雙方合作案也快敲定了，妳……」侯克威有點欲言又止。

  @8 D% D- R. Y1 I4 b. w$ Q 　　「有話就說啊，幹嘛吞吞吐吐的。」燕芸瞧著他開口又閉口的嘴巴。
# R/ y2 L' H- n  @$ \
　　「怕說了，妳會難過。」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會不會難過？」燕芸催促。

　　「好吧——」侯克威嘆口氣後，才續道：「合作案談完後，我們也會回去美國了，妳跟歐睿康就得分隔兩地了，妳不擔心嗎？」
- y% Q  F& b- K+ j$ a
6 \' p1 v# Y- n 　　「克威，謝謝你的關心。這也無可奈何，我也只能看開點了，如果我跟歐睿康真的有緣分，就不會在乎距離的阻隔了。」燕芸經他一點醒，不得不面對這個逐漸逼近的問題。
4 I  @! z: x- J# r3 r
5 [9 W1 x6 L* I3 o% @% E 　　其實她不是沒想過，但多想只擾得雙方憂愁罷了。
" V9 T. Z( v0 _. g+ Q) P) w2 j
　　倒不如好好把握眼前相聚的時光，不要浪費時間在感傷上。
% d3 t/ x5 j3 R+ s' y9 S
' I6 S5 f+ v6 ?& E5 m 　　「燕芸，妳真的看得這麼開嗎？」侯克威疑惑地問著。
! d& J2 G, K0 J3 }# J
% j% V) L# t; {4 b8 x; p( P4 D! v+ i 　　憑他對燕芸的瞭解，她絕不可能會不在乎的。
( W7 P) v4 G- o5 ~& K: l5 M
7 n" m- `- U; z 　　「我……」燕芸被他這一問，不禁說不出話來。
+ q. [3 H( H5 Q" @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讓妳為難的。」侯克威懊惱著。
. Q+ z2 E# t+ c4 E0 G" M0 b
　　明知道燕芸的個性，何必又挑明了說呢，反而讓她更難過罷了。
: Z2 ^( _! W( @. ?* N
　　他真該死，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提醒自己別亂說話。
- `1 h; G; H% p
/ Z" t, d/ w: t5 L' i: m 　　「沒關係……你說的是實話，我確實沒想這麼開，只不過……我一再告訴自己，要相信彼此的感情，不要隨意亂懷疑，但……好難喔。」燕芸勉強地笑了笑。

　　「燕芸……」侯克威瞅著她悲苦的側臉，有股想將她擁入懷的衝動。

! w2 c1 m4 S5 Y5 D; \2 @ 　　當他伸出手時，眼角瞥見後方有輛車急速前進，正想護住燕芸時，說時遲那時快……那輛車已狠狠地撞上了她，並囂張地揚長而去，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撞了人。

　　搖了搖倒在血泊中的燕芸，他慌了手腳混亂地掏出有國際漫遊功能的手機，撥了911求救，在試了幾次不果後才赫然想起這裡是台灣，便改撥119叫救護車。

+ j8 z: e$ ^* v2 b4 [( |" J2 V& k 　　「燕芸、燕芸……」侯克威叫著她，企圖留住她的意識。

　　「好痛……克威……我……」燕芸艱難地吐出話。

; u, J$ P5 Y- k. n# ?6 J/ X4 O 　　「沒事的，妳會沒事的……別擔心……」侯克威流著淚，抱著她。
/ A/ Y# F. L% i
3 y: D" A7 c; X* {, t 　　他深深自責著，為什麼他沒有好好保護燕芸，為什麼……
) K* {, G: k; P4 c# b3 k8 q
6 q5 j/ O+ {) j; l4 o　　在他懊悔之中，救護車火速地趕到，動作利落地將燕芸抬上擔架，又一路奔馳到醫院去了……
' o. A7 l1 Y1 G6 R7 z7 P9 y
　　※※※※

9 P; |$ C0 B% a2 O　　「侯克威，到底怎麼回事？」歐睿康一接到消息，馬上飛奔到醫院，一見到侯克威，就抓著侯克威的手詢問著。
$ @. V7 \+ n0 U0 J/ ]
　　「我不知道……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那輛車就……」侯克威像發狂似的拚命說著。

　　「好了……別說了……都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該擔心的是燕芸的安危。」歐睿康震靜地止住侯克威的狂叫。

　　其實他的心裡比誰都急，但是在這緊要時刻，他不能慌、不能失去理智。
! A. c# L  ~& R) ^/ E8 L5 N
　　「我……」侯克威被他一吼，馬上噤口。

　　兩人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望著手術室，他們都在祈禱著燕芸能度過這次危機。
6 S! Z2 F  E% r( I) W
4 D# h4 o' G& o; _( |7 y 　　滴答……滴答……時針一分一秒地走著，仿若每一刻都走得如此艱辛，不知何時才能走完全程。

+ U0 v( ^0 b4 _4 y" _ 　　好不容易，手術室的燈熄了，他們一起奔到門口，看著醫生和護士將燕芸推了出來。

+ {# ~& ~* K4 c; T+ i  o 　　「醫生，怎麼樣了？」歐睿康心急地問。

　　「沒什麼大礙，你們可以放心。」醫生簡述著。

　　他們雖然聽完醫生的話，鬆了一口氣，卻仍不放心地亦步亦趨跟隨著護士，來到病房。
3 Y$ t$ w1 s0 A8 x$ E( q. v
　　她的蒼白與傷痕揪緊了他的心，所有感官中最纖細的那條神經被她輕易地勾起了。

　　歐睿康坐在病床旁，緊握出她的柔荑，那抹差點失去她的痛楚，依然盤纏在他心頭，他忘我地盯著她瞧，深怕她從他眼前突然消失掉。

( l2 x4 C6 l  u& |/ g, d0 ^) V 　　「歐睿康……」侯克威喚著他。
4 c& K' T8 [. [3 Q
- w$ u4 V" J" O. i3 L5 e 　　哎！看著這景象，他待在這兒，似乎已成了多餘，於是他輕手輕腳地離開病房，留下歐睿康和燕芸這對情人。
4 o9 Q4 Q. W8 v4 H9 O
( i0 ~! N$ W3 T) j0 P 　　踏出醫院後，他深呼吸著以化解心中的糾葛，他哭笑著自己的癡心，在歐睿康和燕芸他們亮麗堅貞的愛情之前，根本不足以為道。

　　抬頭望著澄澈的天空，與他此刻烏雲密佈的心情成了強烈的對比……
3 b) k' i( L( U, z- X4 b1 W" j8 E
" s3 D$ e$ F% ^　　※※※※

　　「嗚——」床上傳來燕芸的呻吟聲，驚醒了半睡夢狀態的歐睿康。
6 q3 n. M. C& D" }. S6 H: l% t
* }3 t' J$ }1 Y 　　他立刻抬起頭來，眼底透露著關切。「燕芸，妳終於醒了。」

2 |! W+ Q2 }: W6 g0 M. s 　　「睿康……」燕芸給了他一抹淡淡的微笑，卻因牽動嘴角的傷口，不禁讓她蹙起眉頭。「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 K( b! a1 d: z6 U7 R% M
0 M% X3 w' m1 o1 B0 X6 B0 ]$ S 　　「嗯……妳已經昏睡了二天，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歐睿康伸手幫她披散於額前的瀏海，往後梳理。

　　「我好渴……想喝點水。」燕芸求助著。
, h( r2 J' r/ z8 W- I" H; q2 [. Q
　　「我倒給妳。」歐睿康迅速地為她端了杯水。
2 b0 C" V: t; d6 U2 n
9 s& A% J; p  t 　　他先將它置於床邊的桌子上後，側坐在病床上，抱起她虛弱的身子，讓她倚靠在他胸懷，才端起水餵她。

　　「我自己來……」燕芸不習慣讓別人服務，便舉手要接過杯子。
( x' {2 @8 c* }  Y
- W# M+ E6 q. b$ ?: U$ H% V: W 　　「不行！」歐睿康將杯子拿地大老遠，不讓她碰觸。「我要妳好好休息，所有的生活起居全由我負責。」
' W8 \1 Y. ^1 `
　　「啊……不需要，我又不是不能動。」燕芸羞赧著臉。
% ~  p$ b2 Q( C; Q  ]% O
# @# p8 H( C) {% c) ^" Y6 T* y4 k 　　他這麼做好像當成是廢物似的，她有手有腳啊，用不著全讓他包辦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吧。

　　而且有些事情，不方便他幫忙啊，難道他不明瞭嗎？

. Z) m1 e' W8 O; A; p3 e& N 　　「那就等妳傷好了後再跟我討價還價。」歐睿康不容她反駁。
0 _4 @% d  ?8 w- {' H7 F5 c
; L# w, V3 Y" Y# B- b 　　「你……」燕芸氣地翹起紅唇。

　　「別氣了，等妳傷養好後，想做什麼都行，可以了吧……」歐睿康應允著。
' d* _0 q4 `9 l8 h6 E4 b# O$ J
　　看著她嘟起的唇瓣，他好想咬她一口，可惜她有傷在身，他不想弄疼了她。
: z$ Q! {1 D9 a" |+ x, x: w7 `
: {$ ~: T3 c0 `4 X2 T: T5 x, l 　　「你說的喔！」

' ?0 d* x( n9 f 　　「對……」歐睿康把她放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單，哄著她。「現在妳休息一下，我先去買個東西回來讓妳填飽餓了好幾天的肚子。」
1 F* O; d& B( D( o  s/ e
: E" v6 G6 ]% `" f+ n& k& V1 D 　　「嗯……」燕芸乖乖地閉上沉重的眼皮，讓再次侵襲的睡蟲帶她進入夢中。

　　歐睿康看著她安詳的睡臉，他緩緩低下頭，輕吻著她的額頭。
  r" r. W2 k) ]& i; J
; V: d, O3 u7 F5 k7 ]9 k% c' R- V4 S 　　他在心底保證著……絕不會再讓她遭到這種意外了……

chocolat

第七章

　　燕芸的傷雖好了一大半，但歐睿康卻霸道地不准她離開床。
$ D8 L% u, J* I& j
　　其實早在幾天前，他就將她接回家中，好就近照顧她，從那時開始……他真的履行照顧她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包括上廁所、洗澡這些令人尷尬的事。
1 `7 H( L2 Q! _+ u3 B
& X8 ]1 k0 e& W, N" U% ~2 z 　　她總是滿臉通紅地要他別這樣，而他像是視若無睹似的不理會她，逕自做完。

4 P5 ~- @8 e0 C' U3 Y! F1 a4 j1 t) l 　　獨留她一人不停抗議著，這種感覺就像她是個亂耍脾氣的小女孩。
& Q: c9 h3 p; d3 P8 |4 n
" O; ~* O- e" d1 e 　　看看……他們又在為了這件事而爭執。
# s0 T. O4 x2 J/ A
: w& A9 R" H( w/ ]& D- r 　　「睿康……我可以自己來啦！」燕芸拍掉他欲抱她的雙手。

　　「不行——妳的傷還沒好。」歐睿康不理會她，用一手將她的雙手鎖住後，再以另一手攬住她的腰，一使力，便讓她安安穩穩地躺在他的臂彎裡。

　　「哪有……快好了啦。」燕芸不服地扭動著身子。
2 h9 w9 p+ Z+ a9 W; z
( ~9 d% Z; j% j/ m/ S) h3 ~ 　　「快好了就是還沒好……乖——閉上妳的嘴，否則我會吻到妳沒有異議。」歐睿康湊近她的臉，頂著她的鼻尖呼著氣。

4 X+ O: q3 G# c  H8 C 　　因為她嘴角上的傷，他可是忍了好久沒有吻她，若她再抗議的話……他剛好找借口吻個過癮，反正她嘴唇上的傷已好了。

　　「不……」燕芸的話被歐睿康的吻給堵在唇間無法出口。
, v" u/ N1 T1 W, e
　　他的吻由淺淺地啄著，進而熱情地加深力道，探入她的唇內放肆地挑弄她的舌尖。
0 |( B6 ?+ a2 u6 t, a: [
8 P+ r) }' P  b6 v3 g0 ?+ `5 o 　　被他的舌攪動了思緒，她勾起他的頸項回吻著他……

4 C- Q. T/ E( r6 h9 L　　好一陣子，他才鬆開她的唇，抵著她的額頭，喘著氣道：
% j8 N  s9 e/ N  i+ p$ [. u! @
　　「妳知道嗎……我可是忍得很辛苦，尤其是替妳洗澡的時候，更是讓我全身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

　　「啊——你……」燕芸的臉瞬間佈滿紅潮，因他的話而感到羞赧。

　　「燕芸，我好想要妳……」歐睿康啃嚙著她泛紅的耳垂。

　　「睿康——」燕芸的小手置於他的肩胛骨上，臉已整個貼在他胸前。

& Z8 u0 G5 U, I: E* C 　　「妳放心！在妳還沒準備好之前，我不會胡來的。」歐睿康含著笑，柔情地吻著她細嫩的臉頰。

  U' ~* B6 \4 @' Q' t4 H 　　「對不起。」燕芸知道對一個男人來說，要忍住他的慾望是多麼煎熬的事，但他卻為了不傷害她，而拚命地壓抑著。
% @+ S5 V& I9 d2 T  `- {
　　「傻瓜，有什麼好對不起的……現在，我們就去洗澡吧。」歐睿康邊說邊抱著她走進浴室。
: J( v; r! ^2 Y- Z5 {) B: P9 Q6 p
　　「不要啦。」燕芸推拒著他。
8 S1 I- w; G+ j/ @7 z
　　聽他剛才的那番話，她怎麼還敢讓他幫忙，那對雙方都是一個煎熬的時刻。

. k$ M! [) z, {1 ?9 B 　　「噓——再說我就吻妳了。」歐睿康威脅著。

- m( s, W8 V& T' q! `+ f' D: D 　　「被你吻總比讓你替我洗澡好多了。」燕芸呢喃著。

0 }7 l, ^  s0 o9 A5 g& @5 ~ 　　「讓我吻也不見得會好到哪兒去……因為結果有可能都是——床上。」歐睿康翹起唇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微笑。
4 E2 d, c6 J, [
　　「什麼？」燕芸不置信地喊出聲。

, P* I, Z, H( b/ W 　　他怎麼……他怎麼可以淨說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話。

　　「好啦，什麼都別說……因為我決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多說無益。」歐睿康不理她的喊叫，逕自抱她入浴室。

8 h3 L( x# m# a1 } 　　手腳快速且利落地替她脫掉所有的衣物，並不時地用手指頭劃過她白皙的肌膚，惹得她嗔聲連連，就在這種打情罵俏的濃情蜜意下，完成這場彼此都難耐的澡。
: G% D* ]5 ?! C
  h* ^5 H! _# B# i 　　※※※※

0 ^9 h3 m5 v% H　　「睿康……」燕芸囁嚅地對坐在沙發上的歐睿康輕喊。

　　喔——她不要再待在床上了啦，再待下去她可能會瘋掉。
' f, Q8 P  O7 }2 s; M
- f; }2 D& M4 o 　　「什麼？」歐睿康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近她。
% n2 r9 T) i+ B/ ~  t- O
　　「我想出去走走。」燕芸猶豫地說著。
- Z; F8 {3 m! `+ }1 J( W7 T
　　「怎麼了？為什麼想出去？」歐睿康不解地看著她。
: [4 e8 ^6 |3 F) d, _8 B/ n) R% G
　　「因為我快窒息了。」燕芸大喊著。「整天都被你拘留在這屋子裡，總覺得好久沒接觸到外界的事物了，我想感受一下站在大自然下呼吸的清爽。」
& \' P4 b/ r, @5 @
　　「燕芸……對不起，我都沒注意到妳的感覺。」歐睿康帶著歉意握著她的手。
& a8 D- X+ x2 ^2 C: p+ l) B
& l5 q, h5 w; J# ]3 t( g/ t6 R3 G 　　「我不怪你，因為你是為了我好啊。」燕芸偏著頭望著他。

* H" r! ~% R, R  Y5 C 　　「這……好吧！」歐睿康瞅著她期盼的神情，他終於屈服地點頭答應了。

" }9 W* ^4 N0 x 　　「謝謝你……」燕芸興奮地趨向前摟住他。

　　「光謝謝二個字不夠，我要……」歐睿康頓了頓，瞧著她眼露出的問號。
0 u) Y4 v3 W, O0 M7 A7 X, i7 I$ a
　　「你要什麼？」燕芸順著他的話問著。
  p# Z2 e7 D% O2 P7 t
/ k* s7 n) c& R) W 　　「這裡。」歐睿康點了點自己的唇。

　　「我……」燕芸羞怯地低下頭，思忖了幾秒後，她緩緩地覆住他的唇，生澀地吻著他。

0 X3 I  |, c4 q- ~3 g6 s2 t- ^' J2 H3 K 　　「好吧！今天我聽妳的差遣。小姐……妳想去哪兒呢？」歐睿康站起身，恭敬地問道，活似她的貼身隨從。
8 d4 Q& x/ ^; r1 \7 c$ w( D
　　「到我之前住的地方。」燕芸牽住他的手，拉著他朝門外走去。
7 J0 i* E; r9 X, j) R; Q4 Y# ]( I
" w* d" |) G; n 　　「那麼急啊……」歐睿康戲謔著。
6 d* V6 S  m9 S4 }$ j
　　「對啊……如果動作不快一點，若是你反悔了怎麼辦！」燕芸連拖帶拉地將他塞進車內後，自己再坐到他身旁。
3 s' W* x' q& f' M: P* ~
: z! O% {6 Q7 M& k( S7 k! x 　　「妳啊……我何時反悔過了呢！」歐睿康掐著她的鼻頭。
( q8 a  p* f6 C5 R
　　「是沒有……」燕芸想了想才道。
( s7 n$ o: }" @8 j
　　確實，他答應過的事，定會想辦法辦到，從沒悔約過。
: q* o& z  e' [" S: D6 q
' r' {3 q  }* u* t, | 　　「就是啊！我這信譽這麼好的人，居然會被妳懷疑，大傷我的心了。」歐睿康發動車子，略帶悲哀的口氣道。

. ^/ I6 v- p7 ~9 d 　　「人偶爾也會出槌一下啊，所以我要防範這千分或萬分之一的機率嘛！」燕芸露出甜美的笑靨。
7 Q6 |3 g- Z/ ^2 C+ U9 H4 y
　　「是是……妳說得都對。」歐睿康拍著她微紅的粉頰。

( n7 H: u2 v  q9 A# ` 　　他們在整個路程中，天南地北地閒聊著，飛快地就到達了燕芸離開台灣前所住的房子。

+ U' R7 P0 E% S' n: F& M- n5 ] 　　燕芸下車後，環顧著四周的變化，她深吸了口氣，咀嚼著不斷灌入腦海的回憶，有歡樂、有悲歡、有痛苦……這是陪她度過十幾年的地方。

+ ^1 P) |7 V5 Q 　　「燕芸，進去看看吧！」歐睿康摟住她的腰，在她耳畔細語著。
+ k' }3 h' }& H5 e& ?0 V
# P& p& f5 X( S( b+ Q2 q' I 　　「嗯……」燕芸慢慢地推開門，屋內的空氣是陰涼的，雖然所有的傢俱擺設與她尚未離開之前相同，但此刻的心境卻大大地不同了。

; T3 z+ B9 Y  @* |! v# z 　　他們彼此靠著對方，兩人都不發一語地沉浸在時光的回流中。

　　「你還記得嗎？」燕芸指著窗戶旁的地板。「你曾在那兒為我的傷口塗藥，真奇怪……為什麼從以前到現在，每次我一受傷都是你陪在身邊照料。」
/ c( @: M  i" L. `) Q( D& ^' ]% x
; |+ a. c% d* r 　　「這個問題可能要問老天了，是祂在安排著我們的命運啊……也或許我們已注定成為彼此的肩膀，互相扶持。」

$ w- {; S$ e) a 　　「也許吧！」燕芸有點感嘆。
4 M2 c2 K4 j3 K, K3 e. J$ A
  x- @2 F8 L8 D$ [7 @5 L5 o 　　再次回到這裡，才深切地感受到時間的可怕，因為他們都不再是無憂無慮的小孩子了。

　　「往前對妳的勇敢與膽大，我可是由衷佩服，更感謝妳那時常替我解圍，但也為此，害妳被冠上了不雅的綽號。」

　　「我一點都不介意，只是那時的你實在有點討厭耶，我時常告訴自己不要再理你了，因為你都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後面走，害我想做都什麼都有所顧忌，但我又看不慣你被欺負，也就提不起放不下，一再拯救你於水火了。」燕芸不好意思地笑笑。

% A+ @! u, n9 U9 F# l 　　「現在的我還令妳討厭嗎？」歐睿康追問。
0 ]* @3 ?* E6 k+ K
　　「不——一點都不，因為你是我……」燕芸突然住嘴。
+ U- W. y6 ~) T. i6 m: ?2 E
　　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她將這句話又吞回肚子裡。
+ g6 ?3 e/ U' Q4 ]
0 E0 p; j  ?& Z3 q5 Y 　　不知何時開始，她已放下全部的感情，只剩心中的那道陰影尚未解除，所以她還無法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關懷中。
) A, _% n. i" g* X6 |
- E8 h! a% o6 ]. T 　　老實說……是她未建立足夠的信心……

! ]7 W' L' g3 j8 U　　「嗯？」歐睿康等著聽她說下去。

　　「沒有啦！你看……夕陽好美喔。」燕芸推開窗戶，瞧見橘紅色的落日以極為緩慢的速度下降。

　　「是啊——但在我的眼中，妳是最美的。」歐睿康揪起她一撮秀髮，湊近他的唇邊。

& @7 z$ @& p! t% B" H# Z 　　「睿康……」燕芸張著水汪汪的星眸睨睇著他。

　　「我愛妳，我希望妳能感覺到我內心深處的真心真意。」歐睿康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前，希望她能聽見他心底的渴望。
$ N. X, f0 u; l+ r2 K" u' f
　　「我知道……我知道……」燕芸感動得流下淚。
/ Z* o8 ~4 j) M; m
# p, X. Z. w/ M6 ?5 Q 　　她全都知道，只是之前總是刻意去漠視它。

　　但他所有的行為都證明著他的愛，讓她再也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5 D+ Y' k. A' W$ {2 l- K3 s 　　「為什麼要流淚？」歐睿康溫情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我也不知道，想流就流了……」燕芸無法解釋流淚的原因，或許是碰觸到她的心了。
4 {* k1 l0 f; N* z6 E& H
　　「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能讓妳流淚，但我似乎做得還不夠好，不止讓妳掉下眼淚，甚至使妳受了傷。」歐睿康愧疚著。

　　「不——」燕芸喊出聲。「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好到我不知該如何回報你。」
  T1 A* Y# ?5 C" X/ e6 ^& g
5 q8 k/ g: Y; G; e7 ^ 　　「我不要妳的回報，妳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歐睿康以溫柔且深情的黑眸瞅著她。
( _+ I3 W& ^1 c* g  R
　　「我……」燕芸啞口無言。

　　她當然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但她給得起嗎？
; i. |+ O8 P2 o/ m
# P* ~2 w1 T2 m8 v$ u4 f) _$ v 　　「我沒有要妳允諾什麼，只是讓妳明瞭……我會一直等著妳。」
/ j. h# E% L, ]6 g  s3 I  @
　　「睿康，謝謝你——」說罷，燕芸路踮腳尖，主動獻上自己的唇，並對著他耳語。

　　說她願意試看看，她想踏出這個障礙……
) I% t4 p, O) \. ?( C
　　這番話讓歐睿康詫異地張大眼，他再次詢問她的意願。
; d8 g/ _! |  ], p
# X- C2 L8 ]) c; H, y. W. ]: f 　　「不後悔？」歐睿康問著。

5 }2 }, {& o) {8 T- s 　　「嗯……」燕芸羞紅地垂下頭。

2 n9 J* ~$ m0 N: i 　　歐睿康受到了鼓勵，潛藏在他內心裡的蠱毒開始做怪。
8 \' Y& Z6 m0 z  M' r
4 G; H8 x) s4 r4 \- k 　　他迫不及待地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瓣，靈活的舌頭不斷在她的下唇畫著圈，當她因羞怯而欲退縮時，他竟用左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臨陣脫逃。
! g# }# Z, X; R. f( Q$ L
, j0 O  N( [' B% C: g" z 　　因為他期盼了多久，才等到這一刻，等到她肯允許的這一刻……

' F0 L1 d' k+ g' q( O　　她的生澀激起他的憐愛，在嘗遍她的紅唇後，魅惑挑情的舌尖探進她的嘴內，與她的舌一起嬉戲。
  [7 o" b. e$ o* K7 E7 L
7 u& N- X. f% P) P& q0 Y 　　他的專注和柔情，使她渾身顫抖著，整個人虛軟地癱在他的臂彎中，由他來支撐著她的重量。
! D; T. W* o3 \( b* E
　　她的背脊感到一陣涼意，原來她的衣裳不知何時已被他給褪去，她更加赧紅的臉，似乎已深埋進他的胸窩中。
4 f+ H$ n; O" E) v3 J
( G0 |, x. v5 _) S# o+ v  V 　　她不敢看他……不敢看他那對轉為深邃的黑瞳，所透露出來的俊逸懾人的感覺……
! [6 ?7 V5 U" t  l
% ~5 |' v9 b. A( h! X　　「燕芸，看著我……」歐睿康輕聲地呼喚著。

( w% n- S. e0 V1 K 　　「不——」燕芸在他胸口處搖著頭。

7 k, \* Z, \# \7 P  C( Y" v 　　歐睿康只好拉開他們緊挨的身軀。「別遮掩妳的美麗，讓我來讚嘆它，因為這是屬於我的專利……」
; S; {0 N. I6 T. s, s# [/ ^
　　他的宣示令她的心有些飄飄然，而他在她身上的大手幾乎使她的神經緊繃起來，尤其當他垂下頭親吻著她的肩胛，並一路往下滑去時，她的每根神經末稍已繃到瀕臨極限了。

/ Q# P$ O4 D: F) s' i6 i6 F 　　「放輕鬆……用妳的身體去感受它的美好……」歐睿康輕啄著她的唇，用著最誘人的聲音說道。
! I$ ]. u- k+ U1 m
　　感覺到她的情緒已較安穩後，他才繼續下去。
; _; o* z* W6 t3 c) C% U6 b
0 o8 C8 c7 C5 `/ o' ?1 g3 L 　　他的唇再次來到她的胸前，而他的手在她背後游移著，尋找著胸衣的扣子，他要讓那雙美麗的胸脯解放出來，在他的攻擊下綻放地更美、更動人。

　　他抱起她，隨手拿起一旁的布料，一甩讓它整個攤在地上，再輕柔地放下她的嬌軀。
% a* ?4 I+ w4 P
1 z: A+ i+ M: H' ?+ m 　　他睨著她緊閉的星眸，用指尖劃過她的眉、臉頰、下巴，示意她睜開眼，一起沉醉在動人的樂章中。
! R( j% ?# t0 B& `
　　在她睜眼的同時，他的唇角上揚著，便低下頭去覆住她的蓓蕾吸吮著，另一手揉搓著另一只，而後逗弄著粉紅的乳尖。

4 N2 @0 }! x9 ]. j: O) v$ P8 v3 Y 　　在他的煽情挑逗下，她覺得全身都快化成一灘水，體會到一股不知名的渴望填充在她體內，令她既害怕又想要他更熱切的對待她。
5 p" r2 }  h9 H+ V7 L# l! n+ ^
7 B$ O* t5 ]/ c) |5 i: X& G4 ]5 \ 　　她慌了……真得可以嗎？

; q& q' Q! H6 H 　　不……她不能退縮，否則她永遠無法跨出這道無形的枷鎖，於是她放縱自己沉淪在他的迷情愛撫之下。
2 M) O* }; ~# V7 v
　　體內的熱潮如浪般一波波地侵襲著她，某道暖流從他所吻的地方，散發到全身各個角落，激起她陣陣的歡愉。

5 ]- M9 b; x; v7 p 　　她的雙手不自主地插入他的髮內，將他更拉進自己，借此消緩愈發滾燙的熱流，但似乎並加擾得她收縮地更厲害。

  E; G1 O( S2 h* y 　　看著她那張清麗的俏顏，泛著嬌媚的霞光，水靈的杏眸初染情慾，以及一聲聲發自內心的呻吟，融合編織成一個令他無法退卻抗拒的情慾之網。
2 ^0 \8 s; e" a
( B5 o: P( W: X9 }7 c* |  S! l# p. q3 | 　　他的指尖刮過她細緻的胴體，每經一處，即引起她的顫慄。他屈起她的一條腿，隔著阻礙愛撫著她的女性核心。

% `' g( b! ^5 y' M" N. K 　　她察覺到他的舉動時，扭著身子，並伸出手擋住他，他則拉過她的手啄吻著，再一路吻到她的唇邊，用他赤裸的胸膛貼住她飽滿的酥胸。

7 _, f$ |0 }4 [6 s  G/ y7 t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妳的……」歐睿康輕柔地訴說著，以卸去她心中的防禦。

, o" {+ X  C( R 　　然後他摟起她的嬌軀，褪去她的底褲後，令她跨坐在他腿上，手指撫搓著她的敏感，感覺到她腿間已逐漸濕潤。

9 B6 B+ R5 [& c& _( s; K  u" ^6 U/ O 　　在他的撫觸下，她感到下體傳來陣陣痙攣，使她無力地垂靠在他肩頭，任由他的大手在她身體上游走著。

　　他以手指輕刺著她的甬道，讓她有足夠的空間能夠包容住他的硬挺。

+ W6 x" v4 s7 N8 C$ g: K' f 　　「燕芸……看著我……我要讓妳跟我一起進入最美妙的境界。」
( K, P+ N& g4 s* x3 u
　　聽著他的呼喚，她勉強睜開眼，看到得卻是他碩大的男性性徵，她感到腦中一片昏眩，十三年前的景像一幕幕地衝進她眼前，那些獐頭鼠目的淫穢面孔歷歷在前，她驚恐地推開他，抖著聲音。「不……不要……」

; N$ Q: ~% @6 [' t2 C7 h& J. \' L' y 　　「燕芸……不要怕，我在這兒……」歐睿康經她這一推，被情慾薰染的腦袋清醒了過來。
2 W' G' d- g: k1 V% E! i
' l9 U6 N# z2 d$ T- J 　　他知道她正因十三年前的事件而煎熬著，摟住她顫抖不停的身子，他安撫著她失控的情緒。

　　心底懊喪著，為何要急於此時？他應該再多等一陣子，讓她全然擺脫之前的陰影後，再好好地疼愛她。

& X" U$ l0 ^/ m7 ^! I 　　瞅著她蜷成一團的身體，無助地哽咽著，每一聲都像利刃般刺著他的心。
% w6 V( a; d  {, h& J8 e3 E
　　「對不起……對不起……」他將她的頭枕在他的胸懷，深情地呢喃著，直到她顫動僵硬的身體緩和了下來。

　　「睿康，我……」燕芸平靜之後，想起自己破壞了原本該是美好的一切。
& K3 I% ~& l; @9 Z  X
% _2 b+ {2 ]0 i* V8 n 　　為什麼她那麼不爭氣地聯想起那被糟踏的畫面，歐睿康跟他們是不同的，不是嗎？
, q" M8 D. J0 n7 N4 i2 d1 C; C
6 N, b9 T  ^& d9 k8 S, t; h$ H 　　何況他們有愛做為基礎，會進展到那一階段是自然而然的事，她不是該熟悉他的氣息了嗎？
$ f( q' T1 y5 i' m% K
6 G' i1 B" \* O2 l0 g 　　為什麼到了最後一步，她卻無法跨出那層屏障……

$ W& O6 w! }; I$ L　　「不——」歐睿康堵住她的話，抬起她的下顎。「妳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我不該那麼急著想要妳，該給妳更多時間去適應的。」

　　「但是……」
8 V3 |2 b% X. x
+ o' X8 A) t7 A  y' @$ } 　　「好啦……我們別去探究誰對誰錯，現在什麼都別說了，就讓我們這樣靠著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存在。」歐睿康往後挪動，讓自己的背抵著牆面後，拉起地上的布料包裹住他們赤裸的身子。
* W# R- Z7 `/ U$ w7 S: v
2 A! H7 B5 n! D8 Q1 c# O) q 　　「嗯……」燕芸噤口。
5 ?% x, q3 _( H" e& y
　　此時的確不適宜說些什麼，她移了移身體，更貼近他溫暖的胸膛，呼吸著屬於他專有的氣味。
: K. U: Z# E& a; s+ ?0 G
7 e3 A7 }3 u7 w" o1 u4 n1 ^, j. p! ?. W 　　歐睿康的手撫弄著她的秀髮，借此分散他波瀾不已的內心，畢竟這種貼身的接觸，要他壓抑住男性的慾望，實在不是件易事，尤其是在才經歷過的激情後。

　　算了——為了愛她，他無怨無恨，因為她值得他這麼做……

3 @8 M) Y$ H$ |- e4 q( \! e9 R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後，他知道她已安穩地進入了夢鄉，而他卻只能孤獨望著窗外的星辰，細數著天上發亮的星星。

" ?' _1 O5 S* ~/ |1 q6 m 　　※※※※
3 ?' F* Z9 M5 u2 W
! \4 w9 u4 ~% C% ?) j( J　　刺眼的陽光，灑落在屋內，叫起了睡夢中的燕芸。

　　她微瞇著眼，瞧著金色的光芒，在窗戶旁，站著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男人影像。
* t/ Y7 v9 z) d% j; V) ^0 g- ]) E; d
- }+ N1 _2 Z4 o8 s% D 　　「睿康……」燕芸喚著。

0 y; w+ @0 }$ w- S4 M; n 　　「醒啦，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歐睿康走近她，疼惜地撫著她的粉頰。
3 ^3 |. F) W7 a& w" a! [
　　「不了……你沒睡嗎？」燕芸他赤裸的胸膛在她眼前晃動著，她不禁酡紅著臉。

　　「有，妳睡得好嗎？」歐睿康拉整著布料，免得她展露性感，挑逗他的慾念。

3 a4 t0 Q4 S) W* |) @. { 　　其實他睡得不多，幾乎都是淺眠，因為太多的思緒縈迴在他腦子裡，加上美女在側，他又怎能放心地睡著！
% b( V7 O$ P0 i0 N
+ P0 K) y; k( Q/ Q 　　「嗯——」看著他的舉動，燕芸垂首看見自己的身體，不過是用著一塊布包裹住，裡面是光溜溜的裸露。
+ \% L3 o2 V$ N+ P! @
　　她下意識地拉緊胸前的布，以免曝了光……

　　「妳這樣遮也無法消除烙印在我腦袋裡的影像，畢竟替妳洗了太多次的澡，妳身上的優缺點我都瞭若指掌了。」歐睿康指了腦袋，戲謔著睨著她。
, V7 N# n/ q9 [5 z
　　「什麼……睿康，你……」燕芸脹紅著臉大吼著。

　　他居然這樣消遣她，太過分了……
7 m* `% \1 _) f) ^
　　「好啦，別發那麼大的火氣嘛！」歐睿康拍著她鼓起的臉頰。「老實告訴妳啊……妳全身的上上下下，我都喜歡……」

　　「你還說……」燕芸撇開臉不看他。
( ]: X; n4 b4 B9 B; p, J
5 ?9 V) E% J, |( K 　　搞什麼嗎？她都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他還一直說些色色的話，簡直是要她找個地洞鑽進去嘛！

　　「別說……別說……」歐睿康笑到連眼尾都翹了起來。
( ]2 l$ u5 Z3 g, l3 p
1 h4 Z* M) I9 } 　　「口是心非！」燕芸不理會她，站起身撿拾她的衣物。
- \1 J: j1 o- f% h' T% k
" v5 G/ P  Q9 ]. Y7 F 　　她可不想一整天都是這模樣，太羞人了……

0 z. Q; l4 m- K9 E　　當她要穿上時，感受到背後一道火熱熱的目光透射過來，讓她渾身不自在。

$ }  F! s# u8 h# _! H  A 　　於是她轉過身，說著。「我要換衣服了，你能不能離開一下？」

* F+ j& [; `& Q  D+ p, }8 t& m" K% D 　　「我不想耶……」歐睿康嘴角上揚著。
9 \( d- ~6 ^3 F; O0 t# ?/ C* t
　　「你說什麼？」燕芸戳著他的胸口。

　　「沒有啊——不過是想替妳換衣服罷了。」歐睿康大言不慚。

　　「不用了。」燕芸反駁著。

　　「這怎麼行呢，好歹讓我服務一下吧。」歐睿康伸手搔刮著她的頸項。

　　「你……」她的話未說出口，以被歐睿康封住了口。

　　在他的挑情下，她頓時意亂神迷，沒多久，他離開她的唇，說了聲。「好啦！」
6 \6 {: D1 ]+ R* j2 U
　　「什麼？」燕芸訝異。

　　「我說衣服穿好啦！」歐睿康笑著。

/ g; `: D0 D; C 　　燕芸不信地低頭瞧著。
0 S! k' x0 |6 a3 F. s
& [2 [/ D) h: F+ } 　　天——他的動作真迅速，居然趁她意識飄走時，就替她穿好了……

　　「我們該走了吧！」歐睿康問著。
0 s  D! [8 }: F$ T: u
　　衣服都穿好了，該是離開這兒的時候了。

7 D+ R4 I- \8 d) I- |/ [+ g 　　「嗯……」燕芸點著頭，隨著他的步伐，依依不捨地踏離這個地方。

　　「妳還會回來的啊！」歐睿康安慰她。
. ~4 p: B) u' N6 z9 ?. R& O
! Q- p' k3 ~4 e/ w* o 　　「嗯……說的也是。」燕芸答腔。

　　是啊！她還會回來這個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又不是離去後就看不到它了，有什麼好感傷的呢！
7 S0 u$ J9 W* d1 a. y
　　於是兩人相依相偎地離開擁有二人共同回憶的地方……

chocolat

第八章

. V. C$ {- _3 [1 t, T+ h 　　鈴——鈴——

0 G4 H0 R7 l) |4 D　　「喂……」燕芸接起響了半天的電話。

　　「燕芸嗎？我是顏娟秀。」顏娟秀柔聲地在電話的另一頭道著。
$ ~' A# O/ y4 u6 `+ U
　　「喔！有什麼事？」燕芸平淡地回答。

, n: B4 j( t$ ^; W) u$ d 　　她覺得莫名其妙，跟顏娟秀又沒啥交情，找她幹嘛？

9 I" B9 m4 J% t 　　「燕芸，別掛我電話，我只是想表達我對你們的歉意。」顏娟秀先下手為強，免得遭到拒絕。

　　「歉意？」燕芸頓時高了幾度的聲音說道。
9 {' X' Z' {7 H( @& O" d# y, w
　　她可不知道顏娟秀有做錯什麼事，需要向她道歉的，就算有，她也承擔不起。
2 Y: m. M8 ?0 d9 w1 W. U. H& L
　　誰知道顏娟秀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膏藥……
9 ^+ m8 y' f% F5 ~, G
5 |0 ^4 o5 ^- G) M: G) n　　「是啊，前陣子我的行為舉止，讓妳跟歐睿康很困擾，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們解釋一下。」

　　「我想──不用啦，反正我們也沒放在心上，妳不用太介意。」燕芸想了想，才道。

　　她實在是搞不懂顏娟秀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還是別輕言答應，盡量少有瓜葛比較好。
7 M  j+ X6 \& ~8 T' z  }. S; ]" n
6 L5 e9 u4 D  ]* A& L 　　「妳這麼說，就是還在怪我介入你們之間，讓妳跟歐睿康衝突不斷。」顏娟秀使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老套技倆，哽咽地道。
* E& U5 [! d6 d  y- w, N1 n; c4 l, X
# v* x' |, o. w9 t. l, I/ F 　　因為她明白……柳燕芸絕對受不了這一招。
! i1 d7 K3 O9 @0 N9 e8 [6 _' ?
　　「沒有啦——妳別哭了。」燕芸一時之間，完全無力招架。
& I8 W  R$ X* k# B# a" v
# {+ t& D. @4 q- z6 W2 t  l# ~ 　　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這下子如何收拾場面。

　　「還說沒有，聽妳說話的語氣，擺明了就是要跟我撇清關係，連我想表示友善都不接受。」
4 I& ^& v. s/ N. f: Z. p+ `9 q
; b3 @$ W/ {+ W+ r! j/ C 　　顏娟秀指桑罵槐，硬是給燕芸套了個莫須有的罪名，惹得燕芸不知所措，只好急忙安撫她的情緒。「妳先別哭了，有事慢慢談就行啦。」

! }# J/ X, e8 e$ Y 　　「是嗎？那妳是答應我的邀約囉。」顏娟秀給自個兒找了個台階下。
7 x" J6 l* @+ P( Y, n
　　「耶？」燕芸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何時答應顏娟秀的邀約了。

　　「太好了——那今天晚上七點在磨豆坊見囉，至於睿康那兒，我自己會跟他說，這樣比較有誠意，磨豆坊的地址是……」顏娟秀交代完畢後，不等燕芸的反駁，就慌忙地收了線。

　　「喂——喂——」燕芸朝著早已掛掉的話筒口喊著，回應她的只是無人氣的嘟嘟聲。
' L8 n# q4 m+ n; Z
6 N$ J: y/ @1 ]  k+ Z6 m  \' O 　　她莫可奈何地放下話筒，不知所以然地回想著剛才的對話，她從頭到尾似乎都未曾答應過要赴約的。
; i% g: y+ k4 [4 z" n8 p
　　為何被趕鴨子上架？偏偏顏娟秀硬是塞了個住址給她，這下——她要是不去的話，豈不是表現得太明顯，擺明了就是跟顏娟秀畫清界線。
4 T. c; G" H6 B
　　天——她無奈地搔了搔頭，嘆了口氣。

8 b, g, t0 [& z/ |8 C 　　※※※※

! N% ]4 k; D3 q9 @- \3 T/ U+ F　　歐睿康才到磨豆坊店門外便看到守候多時的顏娟秀。
6 v( U8 y, `" ]' k4 c7 l
　　才見到顏娟秀，歐睿康就沒給她好臉色。

; s1 {" m: w' I  U$ [  H, A8 y 　　要不是燕芸也會到，他才懶得理她。

　　「睿康，我……」顏娟秀囁嚅地道。

　　「有話快說，我沒什麼耐心。」歐睿康看了看手錶，思忖著燕芸為何還沒到，根本沒空在乎她的好言好語。

  m0 `& c# Y% {" x9 Y7 z) v 　　「你別拒人於千里之外啊，我是誠心誠意地想獻上我的祝福，沒想到你這麼不領情。」

　　「挺有自知之明的嘛！我就坦白說吧，只要妳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就阿彌陀佛了。」歐睿康相當冷漠地回堵她。

( w4 w: x: ]8 W, H+ S8 T 　　「你……」經他這一說，顏娟秀難忍心中的怒火，差點咆哮出來，但是她告訴自己，千萬別壞了她千辛萬苦想出來的計謀。
: \2 L& R) _1 G
* k, O/ k/ W5 l' _7 s' u% e 　　「我怎樣？」歐睿康心不在焉地道，隨即他的視線從街道上移到顏娟秀身上時，他瞪視著她。「妳跟燕芸約幾點，為什麼她到現在還沒來？」
: J9 T* i8 I: B$ I5 a
+ G! R7 e' `/ t1 j. J) W3 B 　　「六點半！」顏娟秀心虛地望著他。

　　她是刻意與柳燕芸訂下七點的約，因為到時……柳燕芸出現時，就是好戲上演的時候了。

; P( q& n" ~1 w5 x7 m: u; N2 k 　　歐睿康聽了話，便轉身繼續盯著街道上的人影。
* A3 o0 M. Q' [5 \3 `5 |7 {
　　大概是臨時被什麼事給耽擱了吧！

+ {( {$ w, V+ e: | 　　接下來等待的時候，是一陣的沉默，二人都不想打破這尷尬的僵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顏娟秀緊望著路上有可能的身影，她可得抓準時機，才能一舉攻破。

　　啊——看到了。

　　說時遲那時快，顏娟秀突然應聲倒地，猛烈的撞擊聲，引起了路上行人的側面，也讓一旁的歐睿康不明究裡地盯著地面上虛弱的身軀。

' N& k5 R* c0 U6 F2 c7 s4 P, j 　　「妳怎麼了？」一時間，歐睿康慌了手腳，連忙蹲下身子詢問她。
8 a' K( G0 v* k9 c
7 j' A# v. f: D* p9 ~3 T" i8 a7 x 　　「快……快……送我到醫院去。」顏娟秀拉著他的衣袖，痛苦地呻吟著。

　　「可是——」歐睿康轉身看向街道，但視線已被不知何時圍觀起來的群眾給擋住了。

5 g) N! W0 q2 A6 O2 d* h2 X# r 　　他嘆息著，世上就是有這麼多好奇的人，此時他聽到有人發出不屑的聲音。

　　「奇怪？女朋友躺在地上，他怎麼好像無關緊要的樣子。」
" c; P3 H: u) v' o8 K9 ]8 T0 y- Q
　　「對喔……」此時彼落的聲音，惹得歐睿康處於無地自容的窘況。
# R5 m, H7 V% J" v4 _3 o6 M) q
% v  s  Q$ T7 a$ {9 a, n 　　逼不得已，他只好應大眾的要求，不甘願地抱起了顏娟秀，想將她送往醫院。

1 _  J1 [, [8 p0 c9 L 　　但——待會兒若是燕芸到了，沒看到他們，會不會做不當的聯想？
% P  g, s  Y7 T/ F0 d9 _
　　怎麼辦？
- g+ t- l9 B7 S: ^# B: _! P2 n  `: O
4 W4 |$ U6 {4 K4 w, T 　　「喂……怎麼還不快去？」有人叫嚷著，催促著歐睿康快送病人到醫院去。
% y/ u4 G" t, ^4 c5 L) K8 L
　　他踩著不甘願的步伐，走到路邊，伸手攔下了部計程車，揚長而去。
! u9 o7 `, u1 S: q1 h2 i- V
　　當燕芸來到群眾聚集的外圍時，她所看到的一幕景象就是……

5 T5 @+ b! b9 ^3 c6 F　　一位瀟灑的男人抱著一名艷麗的女子，而女子幸福地依偎在男人的胸膛上，朝著她這方向，嘴角一揚，似乎是在向她發出勝利的微笑，宣示著主權的歸屬。

4 g! y7 A! I5 @0 P 　　這個笑，佔滿了燕芸的心胸，她妄自地聯想著所有可能的情節。
( g2 j5 A* _  _
* Z" U* ?( F: K$ y1 J  b, F) x 　　她忽然警覺地意識到，原來……睿康對她的一切，全都是假象，如今她所看到的，才是真實。
9 w7 t" N* k. S8 |4 _
0 c: `$ `/ v5 p/ } 　　天啊──她居然被騙得團團轉，顏娟秀的那抹笑看在她的眼裡，簡直就是冷嘲熱諷，在她的心上畫下道道的傷痕，刻著她滿目瘡痍。
" R  j* i7 V( o1 A( ~+ B' A! w
: t; ^" M  K  j* F7 G& U 　　原本對自己的戀情就抱持著微弱信心的燕芸，更加地無法接受既定的事實，她不相信……歐睿康對她的笑、對她的包容、對她的愛護都是假的。

; Y6 C. D, Y# I; W; ~ 　　但是眼前的畫面，就是一個赤裸裸的鐵證，讓她不相信都不行。

　　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待她？她好不容易淡化的傷疤，加上如今這道，讓她的心已成了碎片，隨著她的前進，慢慢地散落在黑暗的夜幕中。

　　※※※※

; p1 E) v; H5 x0 U0 ~0 w  |( k　　「Shit！」歐睿康邊走邊咕噥著。

1 G" y) I- i; f4 W 　　將顏娟秀送到醫院後，眼見著醫生忙進忙出的，卻不見得有人來告知顏娟秀病情如何。
' c, n3 S) h8 C
- D. N! l4 b# C5 Y) T9 T 　　這一折騰下來，時間也逐漸消逝，使得他更加擔心燕芸的情況。

0 |% r+ t, G) U3 k 　　所以，他不管醫生的勸阻，毅然決然地離開醫院，他才不在乎顏娟秀的狀況有多嚴重，他現在的心，全被燕芸的面容所填塞著。

  P7 w+ r8 n6 F2 f: T/ |$ I( {$ @ 　　在路上，他撥打家中的電話，有的只是冰冷冷的答錄機，他無力地掛上電話，如今……先回家一趟再說了。

  C/ H+ z; w: o* B- I0 v, \$ w- ? 　　「燕芸——妳在家嗎？」歐睿康打開門，眼見屋內烏黑一片，並無半點人氣，他只好試探地問著，並隨手按下電燈的開關。
& g$ v* D  H/ I- W
　　屋內裡乍現的人影，讓他吃了一驚，燕芸死氣沉沉且紅著雙瞳，無情地盯著他，眼中所含帶的是股哀怨與恨懟。
- I& \8 l7 K8 U, u$ |% ^
　　他著急地奔向她。「燕芸，妳沒事吧？」
9 {3 J& ^  C3 X3 D
( m  K0 ~: u8 E& N/ _0 {& a 　　正當他的手要撫上她慘白的臉頰時，突如其來地一揮，讓他整個人呆滯了幾秒，不解於燕芸的舉動。
% H# U( g" U3 L7 \5 ?' n. `4 Y
$ I8 H7 j% T  S  D) q 　　她的沉悶更加深了歐睿康心底的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3 W5 D! T& ^  \8 r0 V+ ^
　　他不死心地再次靠近她，卻見她節節後退，總是跟他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6 I& `* W5 m+ d% t$ e/ s8 k 　　「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啊……妳別這樣不說話。」歐睿康催促著她。
- r/ D5 I9 C6 Y" x2 Y2 n. e
5 `7 ]+ E+ ?8 z3 ~; e  @" o5 Z 　　她的不出聲，讓他內心浮起不安的感覺，雖然他說不上來這詭譎的氣氛代表著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內情一定不簡單。
- V! U0 x$ o- X9 v
; L- d1 u$ m2 a' l6 ^5 ~ 　　否則燕芸哪有可能如此對待他，就像是看到仇人般。
. [0 ]9 x5 q7 P4 p- T
+ a% v+ M; w/ W: M* c  P 　　仇人——這奇異的想法，使他一笑置之。

　　「燕芸……」歐睿康呼喊著。「妳說個話啊，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 r; z4 k5 a1 V2 z
% k! ?2 ]$ Y  k 　　「滾——」此話一出，讓歐睿康驚嚇於燕芸語氣中的寒冷，就像是透露著……絕望。

1 d* V2 {# S/ ?9 e! M+ X 　　「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歐睿康想確認他沒聽錯。
5 Q& P  t/ s+ b9 l
* p6 a) v  z7 e+ k7 L' ~8 G+ @  ^6 w6 z 　　太奇怪了，他已被擾得一頭霧水了，沒頭沒尾地叫他滾，更令他匪夷所思的是……打從他進門到現在，燕芸看他的神情，已不再有熱情，真的就像是在看仇人的眼神。

5 l, H- Z" F) {6 N" r 　　「歐睿康，我不想見到你，請你從我的視線裡消失。」燕芸不帶一絲絲地感情，指著門口。

　　她極力忍住見到他時，想要號啕大哭的衝動，但是她告訴自己……為了這種人哭，不值得的！

　　她不想再讓他看笑話了，誰知道他已私底下嘲笑她多少次，跟著顏娟秀一起恥笑她的無知與愚笨，被他們玩弄在掌心裡。
4 z9 f8 d- G! y& }, j$ t
5 j0 @9 P/ h/ P) b0 ~& X 　　「妳沒說錯吧，到底是怎麼了……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啊！」歐睿康不明所以地凝視著她，盡可能地穩住亟欲竄出的些許慍火。

/ o4 ?2 `0 f- f+ r! u 　　「哼——還需要理由嗎？敢做就要敢當。」燕芸嗤之以鼻。
3 q: u- K  V: X3 O: p
1 y, P  }- z& P& J/ D- O 　　「我實在不懂妳在說什麼，而我又做了什麼？」歐睿康試著碰觸她，卻被她一再躲開。
% q% V8 f4 {2 \5 V* O
. e- V9 u3 W5 w/ s8 S  N8 `0 r( Y 　　「離我遠一點，你這個偽君子……叫你滾，你沒聽到嗎？」燕芸克制不住地喊著。
" n3 |5 E, m! X5 i, D! W( l
( \, @  ?8 O. h- C3 z) R 　　「妳在發什麼神經啊！」歐睿康被她莫名其妙的話語激得口氣已有點不悅。

　　「對……我就是沒神經，才會被你跟顏娟秀當成白癡在耍。」燕芸叫嚷著。
: F4 `( ?$ w9 _2 V3 ~: h& f: c
　　「搞什麼？」歐睿康出其不意地抓著她的肩頭，穩住她因激動而搖晃的身軀。「我根本不知道妳在說什麼，而且我什麼時候騙過妳了？」

8 A% v2 }, f/ y5 x& x  s2 ?8 ?* _3 f 　　「那要問你自己！放開我——」燕芸努力地想擺脫掉他的束縛。

# t* e! @: d% {5 Y9 }4 k 　　他的碰觸，讓她感到反胃與……噁心。

  z  S. h! o$ j' _! _6 y 　　「我就是不知道，才會問妳。」歐睿康朝她吼叫著。
; z! ~. r: q8 I! o
　　整個晚上，因顏娟秀的事，已令他有點精神不濟，沒想到回到這兒，還得面對一個……似乎有點神智不清的燕芸，他簡直快被搾乾了。
& T4 m% d: B2 S$ U* {: `" O
　　「哈哈——你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打從一開始，你就不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這全是你跟顏娟秀想好的詭計，想看著我落入你們的圈套，好大大嘲弄我一番。」
: j2 e% t4 }& o7 W" V
　　看著燕芸的胡言亂語，歐睿康實在無力應付，逼近她怒罵著。「妳憑什麼這麼說，難道妳一點都感受不到我對妳的用心嗎？難道妳只是聽信謠言，就全盤否定我之前所做的每一件事嗎？」
* ^9 F- B* K8 y3 h3 V
- o, q& R% L/ h+ F. g2 [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跟她站在一起，是多麼令人稱羨的一對，有人會笨到不想跟配得上自己的人在一塊，反而想跟不搭軋的人配成一對嗎？沒有！絕不會有這種事。」燕芸不甘示弱地回吼著他。

　　「妳……為什麼我怎麼解釋妳都聽不進去，卻偏偏去相信別人告訴妳的話。」歐睿康無力地垂下雙手。
1 h3 W% k: M: _) [2 P/ D6 ]& S
　　原來他的付出，得到的仍舊是她的不信任，那他付出這麼多有什麼用？

! U  U5 E2 d: U 　　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糾結成一團，全因為她一再地否定他的真心。
) [' j" [3 D$ @3 v! e
8 u& Q5 Q& o* ]- o$ @+ P7 q 　　「別人說的話比得上親眼目睹來得真切嗎？」燕芸不堪回首於所碰到的畫面。

　　「妳……算了！現在我再說什麼，妳也聽不進去，隨妳怎麼想……」歐睿康失志地垂下頭，背著她吐出這番無力的話。即使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對於感情，他也無能為力。

　　「不想為自己抗辯了嗎？」燕芸的話刺中了歐睿康疼痛的心。

　　「抗辯！如果我抗辯有用的話，妳就不會一再懷疑我的愛，也不會一再胡亂猜測我們的關係，妳覺得我抗辯有用嗎？告訴我啊──有用嗎？」歐睿康霎時狂亂地叫著，隨即又喪氣地啞著聲音道，「累了……我累了……我不想再抱著無人回應的愛去追求一份痛苦的感情。」
$ t9 M- l% U+ }" s# Q
: u4 E( |, q  y8 W3 Q 　　「睿……」被他的情緒波動影響的燕芸，一時之間似乎感受到他的無助，差點就軟了心，但她提醒自己，別被他給騙了，說不定這也是他的技倆之一。

2 j7 k; S5 r! l' L8 t- L& y 　　「燕芸，既然我們之間得不到彼此的信任，靠我單方的努力也沒多大的用途，我想……我們就斷了這層微不足道的感情吧，免得帶給雙方極大的痛苦，誠如妳一開始的疑惑……也許我們維持朋友關係就已足夠，別再貪求更多的愛。」
' E! ^' s% U, x2 D7 R& i/ D; U
* d! C# v7 f. v# ` 　　歐睿康心灰意冷地丟下這句話後，便搖搖晃晃地拖著沉重的身軀，離開了這個他跟燕芸度過不少日子的地方。

# }. A9 @' Y8 p2 M( W6 H 　　「睿康——睿康——」燕芸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她再也壓抑不了波濤洶湧的淚水，任憑它們從雙眼中決堤而出，顆顆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呼應著此刻她寂寥的心境。
. V% {( g8 |  M/ @- P6 |' b- q
　　※※※※

　　門鈴聲不斷地響起，卻引起不了燕芸些微的汪意力，她依然蜷曲著瘦弱的身軀，雙瞳空洞無神地盯著前方的某一處。

+ I( N6 e( c' r- W% ] 　　「燕芸……妳在嗎？」侯克威敲著門詢問著。

0 ^' i# ~8 `2 a- I  ? 　　接續幾天不見燕芸到鼎丹開會，就連打電話給她也沒人接，問了歐睿康也得不到任何答案。

6 _. Q# }- l7 F 　　讓他懷疑的是……歐睿康不是跟燕芸住在一起，為何不知曉她的情況？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 V1 l8 z$ a, _" [3 Z
$ e! `+ T# P, g% I7 W5 L# C 　　而他更從旁人口中聽到，歐睿康早已搬回位在公司附近的房子。

　　這樣的情況，讓他無法放開胸懷，猜測著……他們肯定出問題了。
2 P$ {9 u7 B: \  Y
/ ?: D* r) J% y4 G# _: U' p 　　於是他因為擔心燕芸是否出了意外，才會親自來到歐睿康位於海邊的房子，登門造訪。
# {# w0 A" s3 x
+ U  }# P/ x& @$ X5 }" b* E* e 　　但是門鈴已快被他按到快燒掉了，卻不見有人應個聲，他急了……

) T$ x/ T; Y. U) d0 S9 b0 G　　「燕芸，妳在家嗎？如果在的話，請出個聲啊——」侯克威再次拍打著門板，希望能得到一絲一毫的回應。
4 P  r) W7 C9 g& H% \* \; _
　　坐在沙發上的燕芸微微地抬起了頭，眼睫朝門處望了下後，又緩慢地低下頭，好似門外所發生的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 g2 M6 ?9 |. n$ p! q7 G) |
* g4 `* O5 x: _0 K  P: \* n 　　此刻的她，心思早已不知飄蕩到何方。隨著歐睿康那天的離去，她的心也隨之離家出走。
$ \! [4 {7 j) n9 N+ |
- f  ]; K. B6 n 　　「燕芸，妳在吧——我知道妳在，開門啊……再不開門的話，我可是會破門而入的。」侯克威吼叫著。
. X! g; T; b) o, u0 ^, K
* d0 V* H8 U* @! Z* L6 y 　　他似乎嗅到異樣的氣氛，加上屋內的靜默，使得他更加心煩意亂。

　　不會的……燕芸應該不會做傻事的，她……

4 ?0 s1 `( D4 U: P　　但是久久不見有人應答，他也不再那麼肯定了……
+ J: q& G+ \7 {9 U9 a+ [  G2 @
8 o; K% e# c* ~6 p+ U/ F6 v6 u. [/ Z　　「快開門啊……」侯克威出力地撞著門。
/ K5 C$ l" B, @3 n
　　下一刻，門突然開啟，害得他差點因重心不穩而跌落在地。
2 }9 O. Y6 @$ v% U) o0 L7 w  Q
　　「有什麼事嗎？」燕芸看都沒看他一眼地，逕自走向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海浪拍打著岸邊的景幕。

　　她之所以會開門，是不想讓侯克威一直在門外吼叫，因為她知道……侯克威會真的撞開門，既然如此，她還是親自為他開門算了。

　　「妳好幾天沒去鼎丹了，我擔心妳才會來看看。」侯克威瞅著毫無血色的她，使他更確認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她跟歐睿康定是發生問題了。
; y5 S& B5 S) R) Y- W" \; q- E
& h% G1 P3 ~* Z1 r  v! W 　　「是嗎？」燕芸不以為意地答腔。
$ n  c7 K( m2 T: l7 L0 H; m  q
　　「妳好像不在乎的樣子。」
6 _! a- Q. l+ d( z9 B) i; B
　　隨口問了兩句話，他順便觀察她的情況，看來她的情緒相當不穩，甚至可能已哭到淚水乾竭。
2 M4 w  ?" J  u( f6 k1 X  Z6 J9 u
　　否則因戀愛而活力十足的她，為何今天不見半點的生氣，簡直就像行屍走肉般，徒留軀殼罷了。

- e) H/ I9 u6 p3 m) m 　　「有必要嗎？」燕芸冷笑著。
7 ^7 k  r( Y  G% D1 S5 _
+ \6 u! l/ V; T: H6 k 　　她的心都已被傷得支離破碎了，她拿什麼去在乎其他的事物。
) t, |- v+ q3 u" s0 ^
　　「發生什麼事了？」侯克威走近她，卻感受到她全身散發出來的一股寒氣。
9 O: K' I/ _& e1 r# B- R, ?; {
* v4 S/ k: B0 e& R) X& P) L 　　燕芸望著天空，不理會他的問題。

& T8 v: j% |* F' f3 l0 }- ? 　　但是侯克威注意到她眼中閃過的一抹哀痛，像是他問了個不該提的話題。
6 O. ?$ [! n  {' c7 l: L
　　他放肆地轉過她的身子，逼視著她。「別想否認了，從妳的眼中我已大概猜到一大半的事情，是不是因為歐睿康？」

　　「不要讓我聽到他的名字，我也不想提到他的事。」燕芸突然情緒失控地從他的雙手掙脫開來，撫著牆壁哭喊了起來，並不斷地敲擊著牆壁。
" b) J/ x' o* Z3 Q5 r9 n
　　侯克威不忍見她如此自傷，拉過她悲慟的身軀，緊緊地擁在他的懷中，讓她盡情地發洩。

( v% }4 E0 R! S2 s 　　不知過了多久，燕芸的情況緩和了下來，侯克威輕聲地安慰著。「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0 n3 i9 N4 R+ A* |  n6 b$ {
　　「謝謝你！」燕芸意識到自己靠在侯克威的懷裡，她試著脫離卻反被他再次緊摟著。
3 R" {1 t* m8 q) W
　　「燕芸，我知道這時候說這件事不是時機，但是我仍然要告訴妳……我對妳的心從未變過，而我也不會像歐睿康一樣，做出令妳傷心的事，答應我……讓我好好照顧妳好嗎？」侯克威情深意重地訴語著。
3 g4 I3 }. ]# i. D. L; G; [
% r0 N' X; C  w0 u$ h 　　既然歐睿康不懂得珍惜她，那就換他來好好照顧燕芸，他捫心發誓……絕不會令她難過。

　　「我……」燕芸被他的告白，擾得心湖升起了波瀾。
2 L# m2 y- g; }9 O6 N
" |4 ?6 r8 N1 k* e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在她被傷得遍體鱗傷時，卻得到了另一個溫暖的懷抱。

　　「別急著回答我，對妳而言或許是個困擾，但是我真的希望妳能夠答應我。」侯克威刷著她的細髮。

7 t, p5 @: }$ ~& w2 ], p6 k# b* s 　　「克威，原諒我……這時候我沒有心情談這種事。」燕芸推開他，踱步到屋內的另一頭背對著他。
+ M/ a: \( T: E% M
　　「我知道……但我不在意，等妳療好了傷、等妳真心接受我，在這之前，我都會等著妳。」

　　燕芸驚恐著轉過頭睨著他好一會兒後，才嘆著氣，緩緩地吐出話來。「我……有點累了。」
: o& A7 V1 J0 ]: y7 D7 i  ?+ ^! l8 R. ]3 `
& u4 Y; i) p5 m3 }$ b# M1 @ 　　「對不起，那我先走了。」侯克威聽她這麼一講，也知道她在逃避話題，只好識趣地就此打住。
' h5 t5 m9 g/ Q5 Y) M, }
　　待他走到門邊時，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回頭望著她。「早點休息，明天我再來看妳。」說完後，便轉動門把離去。

　　燕芸此時的心境是複雜的，她實在不知道該給侯克威一個怎樣的答案。

　　她著實希望有個人能夠告訴她……這世界是發生了什麼事？
1 X% U0 M! G9 Z$ [. Z7 v
　　為什麼她愛的人欺騙了她，而她不愛的人卻偏偏在她最灰心失意的時候，朝她說了個情深款款的告白？
, f$ i8 t: ^" [6 n# F( ^6 ~
　　她該怎麼辦？遙望著黑黝黝的天空，她多希望能從中尋得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