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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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 Z2 ]* y9 f% m# ]) A" M  I7 l  R. g0 o
! H% U) Y" [: q+ @$ y2 d作者：易若寒

3 M, u- a3 V# \7 s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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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 d" y; z6 P- Q7 k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1 \  l+ A( t& r. x7 Y4 a: }  ], C  f! N
3 d9 P1 x! W# Y, L9 [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 W: W( K! {+ R6 p) {- a$ x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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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0 A, w) Q6 R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3 v6 X, _1 ?* w6 _3 t  y- I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2 i. q' @8 _' K0 u  q) n+ ]「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 g: d6 s: E* J* o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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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1 ^. f. K" Z: Z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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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9 m3 K: c. x7 S- d$ X9 e4 _: p7 m. I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 \2 R# [# {: n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8 y4 r+ @; M0 d$ p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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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9 D( k; d+ W) e* E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y! M$ b7 }" ~8 x- X5 v6 B' a! Y「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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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4 |0 N  m" n! ?5 R9 |，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 @% K* U' K5 Z) V0 a! R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 E5 w+ F; z" J4 e8 v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 u& S! X! D& r( \( \5 n0 q影子。

! Q, ?' N/ s; ?$ D5 G! O7 A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 B* ~% W7 s/ k% f( Q$ j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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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 E$ y1 }8 @3 h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5 Q$ Y- v3 [  N+ J+ r2 b' A! m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 A4 o% e4 W- j4 i7 p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你的。」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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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O6 E$ x9 f; r4 }) g6 I' Q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9 J4 k8 \8 F* ?) c6 E8 v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 z+ \$ J( d# e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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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 Y7 ~2 K; r! G1 h9 n，這女孩是哪兒的？」

/ l8 \2 l& A$ \+ {& m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 D0 s# M1 O* o0 b. H, z6 O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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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u% s: D3 M: o" K, \( m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 ~% y: e" h6 o; B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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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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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v+ g" G. U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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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 J6 l8 s/ f. M9 i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1 T6 {" n- u4 `8 U$ |& ^2 v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 g! c. s" @; d  D8 S2 s/ ^' u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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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2 K. L/ g7 ~; m; m1 j7 z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1 m, ], b8 f6 E" I2 ]7 \; Y/ K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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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8 t6 {- [/ _  k. ~- [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1 o5 r: @" Q9 O# F$ K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 ?& A( F% T& K1 F8 ~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 t$ x# C8 V0 Q. I- c3 b0 o5 Z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4 h1 g0 n. @0 r, E真的？」

# M) {3 v  S* [8 {: _& @9 H7 k. e7 i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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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6 \  A5 n! }: H1 K, U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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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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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 Q! W& ~- R* y( @* f, Y5 o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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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0 W+ ^1 J- j4 y& }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7 Q; C  O$ ?  o9 o3 z/ G1 Z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謝謝！」我輕輕道。

6 a+ A" {5 W0 z- q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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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5 f' J7 e. J8 J. O3 n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聽方美人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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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5 X9 [$ C  I( \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 X( @( T- f+ G7 l$ D，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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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 W& |" J7 g, T3 p2 `% h& Z3 y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 ^; B7 Z% F7 W6 g1 ?/ G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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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5 H4 Y4 M( q  c% K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1 K- S$ N; I8 Q" p! E/ `% A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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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4 [3 d6 Y. \: [' h) Q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 R6 [8 ~* f4 y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 |  [5 u# p% ~4 g  `9 d* |1 w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 Z: Q6 t3 v. J  q" u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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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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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m9 c1 {# m) f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3 T8 a- Y" I! s1 N4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7 |, a# O0 X- D3 n$ x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9 U6 K+ a" @& D8 l* L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7 e" L8 w1 y- U/ O" t- i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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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 C1 ?( p% o( e& F; s0 z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

9 w7 t7 [" x0 o# ~" @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 N9 l7 P$ ?- [# l合講這番話的。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9 i& X. D! m4 F: a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1 q6 P: P( `# V4 Q$ B) l& h0 t5 V8 R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 X. |# l+ X' O  ]: c1 w. V' n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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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 N  c! h" ?+ G9 U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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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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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 t9 b  \) m2 X1 y0 @. |。」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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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6 R0 C3 \. x/ q. b, I- }% y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 P! m7 @9 Q# C5 g# P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 u& f: N9 _  w0 G& X2 S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0 @; W& f5 L/ Y$ P/ O9 p" o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3 B/ {' H$ F) S# M( k$ J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給你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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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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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n' E8 s; W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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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j6 O/ l- J0 v1 r  A: H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 o6 m) `: K$ N; b5 \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 s! j( {5 R! a: p0 F8 |( V0 s靈。」

" m" }: o+ j0 P+ D- ]+ U' G8 K' W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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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7 A0 L9 ?3 h+ d. k" h3 J" [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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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W8 e( w- i, M: k# Y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0 S# P) ?+ _: M* G; o+ f) n; ^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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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s9 D8 c' k& ^# G$ A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X8 B, ^7 d6 m% x/ n# D1 s; M  [. o# k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 v! e. g% b* G0 Q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算得了什麼呢？

( t4 J4 Z& \% R& e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 D" M0 F( Q" E1 v0 u5 m) t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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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感覺。

3 A$ i0 f' U* ~1 A1 p2 n, S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6 T1 o5 }( T. j# U- \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 y& T# V3 V7 h, [: r  N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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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 F  f$ x, G) S- C6 D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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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 |6 d0 W3 a1 B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中之一。

4 v9 f' l# g# A, f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5 g# X' z% y1 B7 P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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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3 A3 p2 h8 g$ T; J: h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D% w5 B" r7 Z2 k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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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Q1 c- i% k9 R) _8 F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1 N6 J+ h9 p* x5 U+ x% k( V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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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 T4 W9 Y5 I4 ~' ?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大一人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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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d% F6 t6 o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8 L$ C8 o  b$ W) ]( Z- I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 a; G4 O0 Y; [; g8 n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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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v1 g- s5 g. ~* P% F' n% n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5 ^1 N# K( h. o, A) ]  ]; O
/ y1 _; U% x7 k/ u& i1 q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7 V- @: F$ A0 i9 h2 I: @1 k+ o
& n) p% ^9 Y% a0 ^, M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7 |+ P5 Q" N( x4 J& N+ s8 B) R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有沒有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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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5 ?1 G7 K0 T8 K  u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 O' Y# L' r& m
/ N: Z  B8 L4 m, P　　「不過沒錢，呵呵。」

/ z# d* V7 q; h, O  u& q9 m) d3 N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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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 Q/ s+ n0 S9 O9 ]% a. Z, m/ r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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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 N9 }+ Q/ N1 R! b  C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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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包我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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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 p# t) j0 x6 _& Y/ O4 z3 D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 o5 E1 R1 H4 O3 E' P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 f3 {) c( S/ X; `0 A) l+ w! X7 }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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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Z7 X5 [1 V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 V  p% X) Q2 @: C* k也是滿堂彩。

+ k" b, _( d1 P& B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 `, a  ?. I1 ]$ O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會有什麼效果。
; {9 T$ k5 q! C3 ?' w! ]+ t
8 X/ w7 r. {) h4 j! u+ x) D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 u; T& H3 Y: o- L6 T$ @+ a+ T當朝駙馬郎－－」

/ w% t4 n, G% V4 g: c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 X9 H- b- N" D# h) w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 ^' K( O  e0 @: y京劇真是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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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X# G+ U2 y+ B' a6 N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哈哈－－」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 Y0 x' m: B# P+ k: W* S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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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的手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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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2 m- X6 K$ p! e; k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 p! O' e) F. p5 _% F0 s9 B
2 O; B8 I! B' I7 ^. E$ n: r" f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 O, l6 V' V: t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 ~- d6 i2 h  K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3 g2 E; K9 R: g3 y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 Q) A) Q+ X1 C  F9 o. O
: P; v9 ]% ]. s/ L0 e! P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1 Y$ y  g0 K. }2 H7 `! V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4 b' \% T4 q2 p) u" w' Q2 _/ L6 w) n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 w+ v1 W3 Q$ M# C# z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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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2 u$ e' g8 D. u( `, S  y/ [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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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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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4 ~& t# s1 w# y% D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 o0 N8 H, I& e9 a7 X# h+ C5 }
- d$ @  ~+ V* k1 h3 w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2 j$ Y5 ~( m) K3 R(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是阿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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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 W& s. [7 |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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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 z  W! Q% r- w6 c! b2 i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3 e$ a( V- N1 I8 N. ^6 f% \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8 r+ D+ H& _. G7 C6 T, K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 o3 k: d2 C8 A1 o' Z# o9 C6 Y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起，我認錯人了。」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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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o& L. y2 I6 x2 R. a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4 ^, R( j  W4 G  T1 D* H1 s4 ~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 g# I) a6 o/ V$ r. I# L
3 O* ~# |5 U6 U/ m$ n! y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 O- w. n! q1 D- }9 V+ S$ u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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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f% C4 G0 I) X0 }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6 W$ [8 ]' o, A7 t  _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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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 u4 B3 L9 \* C0 e$ W+ f。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8 T4 ]1 F! c% [' G6 [$ [( [' F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S* R* t! Q) K9 W2 r。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 j0 ^' P+ m& \* E, c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8 A2 G: h, y5 t( l4 Y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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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M$ ?3 D, [4 J# g1 E; j! e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 j, |* K) y& H2 Y/ m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 g$ E: F0 w5 M3 z5 G7 p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 U- _/ @( O+ M+ g8 R* p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7 d, P$ N- R8 H8 g9 M3 {+ I)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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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 b8 h9 u' j; d; b: }  V" h+ J7 D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

/ P$ ~3 p5 o+ e$ f" V; z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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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 u1 i9 A' H" M7 `5 C, e& P8 u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 B( k/ U( d+ ?5 s) l5 X( ^, g- u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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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 p/ F0 j' U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 e) T/ y! s5 ]7 J% c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8 ~0 c: Z& R& L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5 K2 `0 j; e, m9 o  {$ s  b- Y3 s
! e( ]) D3 J8 B2 r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 B. R# W7 |; c
, W$ P% y9 O2 Q1 X1 o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 t0 v$ g& u6 @- A) i5 ?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 G. u* ]# Q& V6 o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 X+ c: F8 d3 r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4 P2 \" x# C" T6 A, f+ Z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 b  W/ g7 }  _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 w/ [/ `9 E3 o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8 m' X, b# l" B0 |8 C3 X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 S6 |4 G; a- o- h" B( K+ A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桃源深處。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7 L  m. `; r0 c- u- L0 s2 n9 V( c; b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她秀美的輪廓。
- H8 k* X' h0 N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 I3 J% |4 b% v# `8 P
  I: q+ }* O& c- ~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 u% x$ U- b; a
" J/ c# j! E& ~. l; p1 v4 m; ]& l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 s. ]& S" D1 k2 m- ?& B" q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5 C9 U5 A+ Y; u9 [+ J: b9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 I( y0 M  o- U然是當年的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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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0 {0 i, [  `) l* V0 n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2 o6 Y8 X# C5 i* u+ X; z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0 ~; l% h; e( u9 Q/ \. Z+ N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 O/ w  `+ {, v3 |4 h9 T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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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 @" ?3 w) \7 W" T6 l% K+ j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3 z5 H3 x6 s  C0 n
' V4 h- V2 l  |$ e; _1 A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5 z4 `* C) k# D3 V7 h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 i4 `9 }( b" k, ~# L  `; j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 ^7 u; Y* E( j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 l/ l% A8 k1 Q7 x7 I1 y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 e1 ~" `: j- g* F+ \, J, C5 V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9 y6 E) L) ~8 [
# B% d/ [/ m5 W% {+ T9 @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6 W7 C; o( [3 P0 G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 }$ `2 |1 H4 z% S3 r4 ?
＝＝＝＝＝＝＝＝＝＝＝＝＝＝＝＝＝＝＝＝＝＝＝＝＝＝＝＝＝＝＝＝＝＝＝

' g0 O5 S- e1 v+ \& W5 _) S　　第四章
) z. W' K3 e+ a
, m$ M8 J- ^# [: I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 v* g/ E0 C. ^+ u, I
4 D2 v1 m8 y. a2 \1 ~8 H* T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 b# s# m! o3 w# o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 n3 P$ z* R5 s8 L
& N4 V9 n* J4 n; k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 J  s7 ?3 ?+ Q$ v6 H5 f，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4 o: X) K" w6 T' S。
0 o) H% F* g  ~1 O0 C9 F6 c: w
' [- T( \4 b1 x# o1 o# _* {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 b& Q* R4 W- p* i, m: ^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 I1 Z, C. b4 x" {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 E" }7 H7 T# l: n) w
6 x, z- s1 l7 F- G0 Y# M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9 K2 p3 n& x0 _5 s: C% n% J
/ F4 C) R5 D9 }3 b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6 F: D3 s. i4 d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 X2 U8 A( R7 t5 a1 w* a+ z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 g; W) m5 _. ~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5 P2 C& }) Y4 o, ^
5 u, ^: h5 n. X* a. D  e* W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 B4 ?+ s# p0 Y" S+ K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9 d" b! v- |' M. G$ X3 n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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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5 _: t! s( Q6 Z8 W0 N" A7 p0 ]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 d7 t. y, K0 e! s/ }* _2 P# s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3 i) Z' g5 W/ h8 \5 Q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5 W; E: W( E1 i  ?; z0 g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 O! D/ M) {7 l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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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R; ^6 E% v) ^7 S  ~　　「那時候你還小－－」
  z! }- o, L# r# L$ H
! |, N. c% q3 h' ]8 A# f. b% k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 S3 T, I* x( o$ _* C+ j
7 l9 J% ~4 L2 [; S! n3 M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 t6 X9 @; M2 r1 v
0 {* q% Y+ Z; \( ^; ^4 R8 [# s　　「在床上。」
0 t* E6 F, O! ~! H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n$ C8 P% K5 d- n. ?+ `
" U7 s5 f* M& o5 u  B- c6 }　　「酒店的床上。」

　　「你－－」
8 _' J! q2 U! |4 g- e7 [% J" q$ }3 W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4 t' z# e7 x2 ^% _) u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0 U( W% H4 A& w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 L! C( \3 m) o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 I* X& o  S: K2 I* @2 E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 ]5 x& {  ]* ?& X: {8 ~' Y, Y" v
! I' s' D; U/ I) O! n7 E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些怕了。

" B* z3 \6 D' w* [% M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n- D3 p8 S6 r1 w" P" ^& ?* ]。」
6 u$ n* x/ Q& y. [- z& _" S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6 Q* z  {( w: q& G% i4 L  h6 b1 P3 ]容易懷疑自己。
% c, F, v6 Q  Q( }" ^
7 I! Z! }$ P) G. Z% R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4 z5 Z2 Q+ T9 p) S$ P. }
2 P) h; d& D! ~( q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2 K1 n' ?( l: ~; B5 g4 @( x　　「嗯，你說得有道理。」
2 B# O- h& Y3 _; ?
' v) k# K6 p3 k1 w# S" I& `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 Z3 B  k2 _5 f- u: r: `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快樂不好嗎？」
/ w. A& d3 i0 c  v1 b( g' f7 ^6 F) [
& |* ^2 u% a. D# y+ M: i# D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 H0 b: Y+ O3 ]
0 G( W# U- ^! `$ }+ u5 O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譚火？他辭職了－－」
' a2 o% ]4 q* \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 H8 }- ~" r$ P" Y# n- ?
. l/ g: [6 z3 e; H/ M/ H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h+ D; [& J' }# g1 i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 Q# F6 P/ M( U8 ]+ X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 K2 X" J5 N( O1 h! I) {% F+ N& y
, S0 m* G: }) m% X% {0 ^( u/ A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 j9 Z% L7 c6 A, {5 L3 H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 ?6 R( S9 p" @# p) F1 B7 X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3 I- R/ T# `1 p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8 J* l  K5 a- c( I與自己父母說話－－」

' y6 S6 ?9 C8 e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 Z7 D. O! s; T7 A2 w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4 _5 Q7 H' s3 _, d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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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U. d/ T6 P/ x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 S4 n+ j: V6 h* @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 Y& I- e( \. S& r" d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 l# w8 m* Q  \! w: ^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 J2 K4 |; @& j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5 K) W8 {' s- y* x+ }! h  ?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7 d- `, O: R# t1 F* F' M. v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 x. m' G, t. B" E. ~7 b7 I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 B; E  X! `3 ]( u% ~興了一番。
) F# B& |# _% }5 g* T  y
0 h3 z; M0 ^, }8 ]9 B1 M! T! X  M1 c, ~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 p5 O6 n! x  Q# ^* l* J9 }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 d7 v! K9 J5 O, C/ p  v! F候到上海去玩。」
9 t* s: G, o/ E2 P
+ G0 P( N9 Y. B% N' z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 d1 R& T5 V( D/ X! x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有沒有號？」

8 O7 @; X8 @5 h3 a4 v3 @8 X　　「什麼號？」
, }3 E: J- \; |1 X! P
9 Y1 \" d' X2 ]) N9 y8 Z　　「ＱＱ號啊？」
8 K" d3 P4 u+ u- m2 {' C7 F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 J: U% C: L, P3 r1 j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 c  |0 [% `2 l' B3 f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4 b( A( u  g5 X" s。」
- x+ S: M9 h2 b; L) |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3 F# {2 d- s# j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 B# k1 ~. D& V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5 K: X) f) A3 Q2 v
" H1 L6 U! @' V$ o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1 y+ w0 c4 v" g) V" ?8 {( f5 S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 T# c5 t! K( T9 N+ L! `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6 R' f6 X' A4 ], b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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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謝謝。那我去改了。」
6 s7 M4 C8 F- v" ~5 W' c# R
/ K8 K- g/ R4 a. }7 g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 w4 t) C" N' [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 Z3 c- `' x% J7 _#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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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M" z9 K. T' q0 S  ^2 I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5 c" q4 w# W; ?7 N- x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 R% U; A) J$ ~! Y: R4 h0 J; Y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思？」

% ~: q+ V' D3 C& g! A- ~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 k- L0 T$ l/ z& H- e
+ n4 `) G( Q2 O1 b; I' Y8 Q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 J) m1 b) E' R0 x/ ?6 ?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 u2 A. _1 x. w& l＝＝＝＝＝＝＝＝＝＝＝＝＝＝＝＝＝＝＝＝＝＝＝＝＝＝＝＝＝＝＝＝＝＝＝

( B& s0 R6 t6 f; r) U- U. W5 n3 F　　第五章
6 n/ [" m2 m% }' M9 @4 J. E! H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自己才知道吧。
# i( p0 ~- }! X. S5 a% p/ `! K
7 M) p& _4 p0 \8 V5 h- ?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 a( t: q( U, t$ o
0 v1 a* g* Q; D5 F, n% |" N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 F; e' o5 w: R2 S+ S. s+ ~6 G# x( j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 U0 R4 `7 I' @, ~( ^9 O+ j* u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 `; W" g9 W  d: o$ X, m1 {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我喜歡。
# S& _9 [! Q3 w3 g6 ^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會兒再騷擾她吧。

( u7 B) R% W3 n8 j( `8 o2 k* C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a, D/ K3 ^5 l7 z$ r' o  w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 P% ?( J4 d/ j4 M6 t9 P招呼。

, e: h2 v) M' I- `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 L; P/ v+ \4 X4 U+ n- H( n1 k7 l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 q% a$ R$ a, m& c& Z
0 x3 o8 P- [6 p: U/ o, S* M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k' [8 ]* P/ a- }* ]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 _* ]) u2 _- o9 I# v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3 c4 h- ^( h1 i1 p; M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 f. Y4 h5 V4 t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 i7 O4 Q9 G  W' K
4 `4 J7 W* p: U8 w& O# \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 u9 b  B" C" G* X% n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 u' F  A- q$ j- c: d* d; G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 b) P+ _1 \2 K
, o6 _$ A6 g: d1 B9 M+ a& B* n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 b* D/ }9 a# L0 T3 A% S, U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 e% R  K; D' {  \
, r$ `: g& [1 r; {; V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 H% c; t6 R2 Q, j( L7 C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 h5 w6 K9 l, V1 m2 ]' d( x
8 s4 `) |! A% ?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 a* w: m4 |8 w*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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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 {1 {  Z# h* y9 ^8 x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y- j, d: l+ V* \& Q2 Y
0 \; W  Z9 b0 Q3 ?8 c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 w1 S0 c' e( \5 t9 ^
; z4 g8 e3 a: B  q　　「小陳，吃早餐了沒？」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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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 a* H7 ~9 c6 c( G/ M6 C什麼事情的。
1 w# \# A' i/ x2 I" N/ M" j0 n% p
5 g. |$ \, p4 ~, c' G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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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W' v3 i) u) V5 T3 `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 O' x7 x- _& g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 y2 w$ B7 Y2 D. I6 z$ ^+ K0 t是不好交待。
6 y! u8 M4 l) Y4 ?. j" d: B
% c& q( h7 Q; a' I" p  v. R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 l5 A1 U4 ^7 [( e* G) T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 l6 i  L! ^' I+ o9 R9 G
- e0 \) ~' k) j0 d/ z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9 s$ Y1 V+ {% N# x0 L# u- v% T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 h, i& {9 B# `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 w* u# }4 ]- U& h5 T
2 E: z8 D% ~) K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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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 h0 P) U3 j! ]9 d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 M. g! P# o, [8 Z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 `8 D0 B5 U$ `5 S9 }: c# q  n易出馬。

, J7 k7 m" N% x8 H# S6 C6 F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 W" I: a/ ?! r% K! w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3 w) R. _$ e# y( U8 t2 `) i6 A. q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3 n1 d- i* `8 r/ I
　　「正準備認識。」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 C7 y8 z8 G# J2 ~8 K9 C，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6 w( @: ]  u& D# d0 Y( R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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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P4 b0 M5 X6 e　　「你好，我是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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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s: D8 ?* |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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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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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 ~  w" P* l$ V! z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r. h7 C1 D) g" S- `& ?! W2 ?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 K% H- o& f; h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3 e! X# B6 n8 ]6 d; `「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 I# t1 z" D; E4 K) z; Y$ s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 c0 W; S( U/ \" y$ F8 V, j; l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5 l% i+ \. v, L" S5 D; V( S/ w
5 `& P6 l7 B1 {6 P" m. L1 w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做的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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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v- K2 C6 a/ d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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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5 |! P, t# C: E- s0 @2 f$ u
  I1 l+ k5 X8 N& g7 M/ p# r/ l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t- H$ R! w# E8 a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 A5 W7 X2 }5 ~* X2 {% [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 D# J( P2 K& O+ L+ x. l) {。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0 e5 |. y. q- H( a8 a& D- J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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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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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5 e- C% j; U! G5 \! D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 u  n# V, G+ T, A2 `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0 f/ l  r' X9 C. [' p/ e" r2 e; y  K6 D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3 k# P/ K8 r) |。」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 p$ U( P4 I& W/ s  a& Q
) x; S, p# |' @3 M  X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 m4 B) y0 B% X: ]* U5 l2 z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9 L$ v. C+ K; G! ?# E4 L3 w# d; Q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 t' I. W' b& @: U) I5 ~5 a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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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l$ o# G$ z4 }8 Z　　第六章
. ]6 f9 s; r) Q8 w  o9 E2 n. y! J
. h. o1 q. }& K: V% _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1 D+ v7 A: V* U0 x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養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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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4 j' F  E0 b0 T: F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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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0 d' m8 N1 ?3 d" y8 J+ v; R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4 Z: A: V  P( W; H5 q8 X
8 F9 V0 x) o9 k2 y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 l! n2 I- z8 P$ Y; _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 C/ @$ _1 r  w* O
: h9 s, t: k  [2 m' Z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1 A. O5 q- E# y7 b) {，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7 j9 x! S( [4 Z' Z( [1 R5 V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 G( ~7 `/ p! U3 N4 s
3 W& Y& p2 u- y& s( f2 [7 _1 N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4 K  ~  m1 I! O! Q: g思的人，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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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3 e9 b, u* y/ _# G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9 b* |9 Y# Y( ~& u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6 Q- R9 g+ {4 q, B+ K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4 ~, Q: U4 Y, }+ u8 P了。」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4 M5 i- M+ X6 p+ j9 w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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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2 x, z& {/ ?5 L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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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 }+ e' h. B6 j4 {8 [  f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c8 w& B  }5 ~! h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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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5 T# k/ {; |  l. o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8 b8 x0 |# g# u4 l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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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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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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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 q: A, o2 C7 R, S6 i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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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9 s% B- e5 [, }, j9 u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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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A9 d5 ]) u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 I1 |4 h. W$ \& _$ ?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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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1 N' ]% Q. ?+ L7 m2 @4 Y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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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h1 H) P1 Z# |3 b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7 o4 p% a& G! Y! K。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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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6 I. M0 m  D5 Y, c% R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7 n: `) Q+ |- B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0 ^% `# t: e- t) J/ Y9 r5 r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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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d. m* H9 M/ B+ H# F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問道。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5 P* ~. Q/ I3 k' J; `/ @5 Q& E/ j( s
2 ~/ ]% T- \3 G. z1 W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 D5 t; L& ~& R# q) C/ ^( {/ x) a
) T2 i* ~( P0 H: H  g& T* c" s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部的安裝測試？」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8 _7 ?0 H1 t: ?* U7 {, [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 H" x$ `, ]5 W% ?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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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3 I0 u; g4 F/ k. L7 g伍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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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D6 \( X' n9 }( D, W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 d$ U7 u. K4 f+ k$ A2 L1 R  F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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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 }' z; I- C! b; [5 c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 p/ \0 [. A* ^0 f) P- S( M+ H5 j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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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 s& `/ c2 \5 n8 Q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 T) e& E0 q2 w5 I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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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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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W8 v$ K8 Q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 Y( `* a/ Y2 o) [6 F4 o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1 V( [+ r: U0 K, B3 E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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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N0 r7 z0 G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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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2 \* Q9 \/ R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 [; Y1 ?+ {, d要放在心上啊。」

8 T$ I5 p( K1 y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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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M/ [  T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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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 J7 x4 x. ~$ f+ c，「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 `' Z' m0 s& [' r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這麼高的威望。

7 U7 p. S/ n9 l5 ?: U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 c# b; g# X8 L4 h8 L# K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人能夠趕得上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 \, G5 q$ u% n7 O5 |1 M8 G; D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 J/ _& [+ o" c, |( p: ^$ O* n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 p$ a! s1 o7 J" E# a: M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4 p8 z, @% j$ U/ i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2 @7 F$ H6 M: |7 ^# B) w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3 u8 k- H2 f$ @4 o9 [$ q) @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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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2 X" K. D; L2 X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 |- ~% A, ^/ B* v4 S! i7 P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 }/ I6 ~0 z2 A; X) K/ N; i  j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7 t, F' x3 K- N, J. ^: y' h3 {# l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 @- r$ I+ q9 y1 h( x& z# Z; R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有怎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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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5 M1 s/ e3 y* N5 j* f6 k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5 A( f- G/ p! m9 y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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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0 g2 {4 Q2 _1 j& V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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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 o: k* q" G' p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 _: K2 f  u) k我的功勞。

: C! h+ k1 \( h# D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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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N/ h1 [4 D2 k/ w; _$ m( W8 p$ b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6 d* C/ H9 y# ?, V* l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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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v( j. C8 v6 R# V% ]/ A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 Q+ A8 E3 M0 s6 S3 r% {7 [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 e4 @( U1 m2 k7 E1 S4 {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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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0 u% ]6 m9 h5 z" o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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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 O- i/ g7 g% F# a$ b0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 t) Q7 R. Q& V. L3 q: g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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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4 j4 q/ k0 D5 r7 y' e' m5 c4 p# V　　靠，共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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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 _1 A& L9 R- [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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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已經掛斷了電話。

4 ]7 B/ C, s- I+ h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 D! t% \; e: M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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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 d. U% ~" P- l& g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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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裡歎了口氣。

6 A) m& w- P4 j, v/ D1 Z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 a. ~8 G' F* K- k& y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 c( j  a# I! R/ `9 q5 B4 r淡淡的薄荷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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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s$ x. A" [, [& R& A& t* g3 U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2 O1 t/ U$ M( _3 @; `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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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3 G( d# |* E* V! u3 I, x+ @商量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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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W* C, T1 `7 L* J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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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7 m! V7 \' q, Z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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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_$ Z5 |4 ]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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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G/ }+ C5 ^  ~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7 G& W1 z$ V9 u" Q1 K5 j，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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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v& ^3 x) \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 d2 V, J# Z; u1 P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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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1 Z- ~6 c: J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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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 k- w4 P' z6 O8 s5 R1 F+ Y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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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5 Q/ ~, P! g$ _累的趴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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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3 K# s6 ^( |+ _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 R. [* `5 u5 v1 B+ g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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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t  d& e. `4 v; Z/ h$ m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 V* e3 h* ]2 t" k9 ^* E7 v; S你沒有列上去。」

7 ?" {1 V4 P2 D/ G' v+ K! m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 F9 W% I$ w5 ^6 e7 p比我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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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g) b5 ^% ^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3 D7 J, [% `) S" S( z& k1 g( O$ Y: \　　她一愣道：「我自己？」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2 t+ r( _8 K, J7 _找第二個邵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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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6 a' A( W; L5 [: X) O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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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F! b! c6 J- _4 \+ k( }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3 d' z! V2 V0 t/ i,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 J! N! J6 ?6 V, ?0 o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 q" N; v% G2 ?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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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8 b3 L6 {2 J; v0 u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 e* I- P( }6 g% T. B: p廣播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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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7 K  M' ~5 s1 h5 s+ [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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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G  K: P; N9 C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1 @8 A% Z( D& a- J. q7 |" e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 u9 D- N6 U! B, U' Y. @$ [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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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 ]  I/ z! c. ?; O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的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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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2 q! W  C  A. |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6 O" h3 n+ f# ?9 g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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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7 y9 i3 I) ~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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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了。

* b! X& b8 z2 B1 q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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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佳的手瀟洒離去。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 z2 M) ?( k& H9 v- B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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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 a: i' Z/ o, v& T2 T4 p5 W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Q: e) T, n; ?5 D* ~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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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x- K/ i0 x! J0 M2 Q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A4 m. _7 `& S6 l+ p, o8 Q3 K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 N% f4 ^# z1 q; _- \! s0 Y; I* g! C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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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I0 u; j6 {) _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

' p8 X9 @% F( Q: u6 }% m  J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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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6 c5 D3 X1 I' b7 L$ J4 a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 T3 O1 ~! `. c* J, P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 x4 h. f0 S- F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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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1 |% w, i4 D, _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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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1 c8 c5 ^6 c, \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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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5 \' ^8 {; H: d; Y/ Z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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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m- U7 \+ G( ^* J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 O, \! y' E! ]/ W3 ^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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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 J) Z8 W' t" L7 |" ]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 ?2 w; |0 u% M7 X* r- O- zＣ的。」
8 b$ U; l0 j4 [" S& Y, a* S- m
0 S6 N6 \+ |6 `' e, _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7 X& W# E! B3 C, D4 N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小姐。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0 ]" r: }+ ?/ N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 N1 P( ^! u6 q面還有個小門。

, V$ t8 U$ U1 Y( k8 H" I' d0 l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我可以進去麼？」
6 ?- l, V2 J/ Q7 b! Y- K
, O5 C" P, A& }6 B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0 X# ^. u8 A5 h3 w( K
! E8 m9 e- ?, Y8 _4 U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8 c. i$ }& Q9 b" [＝＝＝＝＝＝＝＝＝＝＝＝＝＝＝＝＝＝＝＝＝＝＝＝＝＝＝＝＝＝＝＝＝＝＝

　　第八章

/ Q/ n5 ^  O5 Y2 y& a* j6 s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2 o) \" k: R' f8 @9 S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1 ^  [- W( q& ?2 u; @% d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 ]2 q& K* g4 D: C( u6 X6 u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 Q' T/ A; N. ?% T2 i; B) z5 a0 T
7 r1 a9 l. y' V3 n/ ?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3 y4 ^- d% D) h: s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8 K4 f* b& I/ k: G' G: `1 y: a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 \3 ?  X3 b7 f7 M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 o# r: j: J. M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 @9 A' f1 a/ i$ W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 y; M- Z" \& i$ a1 J8 G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 K" ~; }2 b% N' a6 E8 I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的這一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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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 H' X3 X! B9 I8 ]/ W, z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 r; ]3 C. K+ ~  L8 P* ]
1 B( E( K4 L& @0 c, m" [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 {% m8 y% \$ Z7 \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7 P+ b* A! o% e9 x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5 H2 o* }/ u! S! a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 J% r7 P" \  q% L8 o, |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

+ x' G- l4 P3 y: o( A$ L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 k7 D& m8 e! N  {. M$ ~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 j5 Q1 Q+ T+ E: N+ E9 K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5 X8 j. ^+ _7 t& O7 R9 }4 t; z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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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8 V; p; `- d7 ?, w5 G0 ^! ]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 |, `  M( k0 C% M3 a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 ?4 b% E; Q: P, S: q9 R, P
0 e5 U9 A) o, Z% a6 [% {. j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o4 ~) L4 f2 k，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3 ?" o( T4 O- C3 X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 G/ N- k+ v3 w0 y$ W' `& l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6 B2 n9 j5 i$ `5 Q; D# P
1 i& x2 @( L/ [0 [3 t/ l( N+ q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我心中輕笑。
, p2 v  D0 k: _% d1 n
3 m2 Q: k8 |  L" f' r+ ]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 w* p) _, K. O9 O: Z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5 f/ i3 M/ ~! X+ L# W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4 a' f, V1 t4 y: ?  O& E7 ]; e，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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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3 S* S! F! P  [, |% i+ R  T4 k
: g# _+ b  Y- {; J/ K  t* x. s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0 @" M8 Q+ B5 H. b/ q, y# C0 ~: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 ~; ^' k: V( ?) ?3 ~) V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 Q3 d+ J7 ~8 t# d3 w5 p: u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9 r* R1 v2 [% g: R; m3 [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6 P( C' k) P) _1 F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 d* f9 J& g7 @4 g+ t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2 L- D: Q0 _- @' r/ o) z( d2 v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9 m6 `7 j2 C1 J9 y, g) P/ ]0 u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 W0 T+ l$ D6 b尾，一處也不漏過。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 a! B1 F  T- w/ @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 t  {3 L2 `! @# J+ C
1 S( t) h  ?. D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6 W# }* \- I2 @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 L0 X  b, H1 D6 t+ @
9 L4 o, L2 c: e  l# X3 D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5 L8 I6 B4 z1 ]/ z6 a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0 E" N4 {: M7 y4 Q7 C2 O  ^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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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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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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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3 }/ B/ Q- D% C5 J) H7 l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5 t! L4 Z4 [4 ]: v$ {4 X% M$ `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7 Q+ R; E: ^2 N.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3 Z2 t" F& c$ [( d有敲門。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0 P" h" s& w$ y: y2 `5 e/ z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 r6 [  q' B+ b) I; p0 c. X
5 x" b, ^+ T" A! ?% B4 L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6 q3 B5 ]+ y4 I$ ~下來。」
( x; Q" U+ d$ g$ E/ X9 n
$ x; d% T. o/ M7 r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7 [4 M- ?' m8 A7 P/ l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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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  G! `" J1 D$ Z4 h& X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 w4 T; [- k( O% j" u2 [6 x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6 i# y2 T; A& c* p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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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Y4 T+ @. w0 L- m$ l% H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 |0 B, z1 p% V  `$ X8 s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 \, G9 V" j  B3 t( E: n6 [' C2 i也不願意去想。

: n- l) @! J6 N5 ]) U7 X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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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0 l! o% s6 i" g1 l+ [6 Y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 a1 B# K& z& t2 ?) C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 T" W+ {. t0 s3 t" r$ i
; b+ I/ j1 u" v" U/ ]6 q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大堂。」

2 B( r' t" e) P# h) s0 y' ?6 ?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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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切的要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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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 N2 e3 n! U9 Z* i5 c& |1 z& X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 T- c, c6 _/ \，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話。

, N! Y( l; V$ k/ h. _; v' l. k6 l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 g* X" d' Z( i' Y5 s1 s0 y& {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分鐘後大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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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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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1 c: S1 v. f6 m- K' c3 ^3 Y7 I, i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了一聲。
8 C+ D( j6 t1 A1 A6 A; ^' k2 U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5 `9 F9 }# ]) H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J; z# _& n" h6 K& i! [  W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 C+ q" U! G- }0 ^8 C' t, s2 K; [
6 S4 d& S. M7 U2 C! Z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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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9 [  y( G4 s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Q- f! V' b5 L4 B1 r) l，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 f$ U+ v6 i6 Z0 {8 u" [8 ^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6 I, G9 L. E) c3 I7 z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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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4 z: E1 V7 I' _5 ]- c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 w# ^" A# P8 n4 k* Z一幕。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 H  q. e0 A* `: M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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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Q2 D$ k3 B. ~6 O" r, f7 k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K* [; \* N& `1 ]3 _: x7 @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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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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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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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2 U' ]/ O& t* J8 {$ o( f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 Z$ S) T: W9 e+ @# L4 C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 H; X  X7 _2 o2 J  H) M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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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z0 m8 u. W) O: V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 @( x# v, K& g; l: s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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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8 B, |! P! H5 J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 D( t! o5 d9 R$ d. H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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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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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5 Q& |2 m2 G6 L" a' V) }: ~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果呢？」

. \( k' `6 f0 ?5 H; j; t% l6 l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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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5 V  C( P0 P) o1 |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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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m4 \9 _1 o1 d, m) @1 m' [. x* w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6 E: f$ `6 T' S, m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5 c8 g7 x3 y& Q' D) Y) }. V1 c9 [
, M  W  x7 W4 U# W$ X1 b( [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7 C  Y0 S9 k% P8 v1 h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 t+ j$ _# ]- [$ L3 m& ~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 L. R0 Z9 ]# t; ]0 I$ |$ }1 v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 z2 Q. C, k' N4 P( E& C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 W3 V; t4 X7 G, R上散步了。」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 d+ @: z% y/ K% u6 [, f! U5 F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6 o) [9 B: m6 _% E" x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6 Y6 W; g( F/ l/ F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3 b3 R, f% m3 U+ ^$ h6 m/ I卻也有幾分虔誠。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 i3 b- m5 V. u. V  \! G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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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 @# ?. h/ E! t9 m( g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5 M7 ~; ]& Z0 ]; N* z: @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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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 ]# ^( V7 S& m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 ?: d# o# E. s7 g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4 z  v( V9 P: q+ D7 b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 @0 \4 n: Q& ?5 I* K% i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6 }/ R& ?2 E/ v/ l+ K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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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j  o0 Y( T# |" L( l# e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 v2 C, w: \4 k9 u) V5 Z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3 m% X9 B8 v* q* g$ w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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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2 \$ ?- c; e' l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年華嗎？還是……

9 t/ a) W8 D4 I4 e+ a2 g7 V; O0 u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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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 j* x9 a/ N2 k! a. A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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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 _9 C, q  M6 r. a/ J0 j
. b7 f6 c" ~. W- H: ^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K2 ~9 {6 T! J2 D5 Q& F0 n- E1 yＡＲ  ＢＡＲ。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3 ]! [+ s, q) a5 H& ], Z
4 a. `, f; R+ H# `3 P, m% s3 O0 \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 u% j2 W1 O: H* |. i- H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 ]0 `( c% s/ o1 {& ]2 k- o3 W1 p，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2 X/ \1 W( N' p) @+ C6 i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9 t8 C1 Q4 ^& Y3 u: ]
＝＝＝＝＝＝＝＝＝＝＝＝＝＝＝＝＝＝＝＝＝＝＝＝＝＝＝＝＝＝＝＝＝＝＝

& _, U% s+ M: H! V　　第十章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1 c" y/ P/ O8 R# B( }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I8 f; O3 e& T5 K9 v，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0 T: [) x; E- \. n& t- i
1 l! J- k- [1 c  P* h- \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 i8 `3 V$ b6 k6 ?& P5 U7 o* [7 ]2 S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 v5 X* m3 X7 o# I0 n" u; d吧。
0 p+ f( `: O$ H/ u5 X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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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 v: h1 ~/ u& W" f7 x' n# o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

$ w; [1 X2 ]* W, ~0 P" \" q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8 b* B: T, L6 T，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2 V9 ~- x1 X/ m' S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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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 F) Q& |2 n6 t. q, v& p; u$ q6 H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些這樣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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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8 p$ J' G+ q& B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1 |5 A: p( k* `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 J' n' z' d" ~- U3 c$ h+ d- b- z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 F2 j% \; |- O$ v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3 @" }' @4 C5 x9 ~' [/ t' p2 r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 I- o1 Y9 C6 K& D" Y4 q! @0 p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6 ]; k5 ]5 ~' Y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 c/ o' J- E3 `7 `4 A' t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 V8 g+ s( E- b* K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 x$ A/ J" \& @5 v, p
3 X# _3 a/ t0 _: p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 v& R: n) s9 H% Z, f% n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 T( e8 n" }$ R1 Z& l2 _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 U: \& `4 N, K3 u3 a，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3 o- v+ A  y  H* z* {9 I1 T6 h4 Y6 p喜歡聽吉他樂的。」
. l+ r% X) x1 {  a
1 M1 }. J: J- i+ L% \: _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
/ Q5 U3 A. s" o
' H9 Z  @( ]9 B3 S2 l0 s8 K# s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3 |. I/ m0 X" _9 ?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 |, u# M1 `+ s! `/ ~+ z
; [2 G. b- J( y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3 I9 D( P% i# C: R! H, e; q喜歡這個東西的？」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 E2 g9 S3 v: g8 J! x( I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 H# O2 P; `. h3 @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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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0 w0 I* |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 I* W' T% M" X# R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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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 X2 Z) `. b- T* K7 t) z
, A3 E& c1 R% Q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3 S% @9 |3 _% l6 Q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 k2 l% K) w/ `2 A* S+ d) q; U) t$ O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3 d) K5 V  u6 W. u司來的貴客陳工。」

% I& C* M! ^5 M, I$ }1 B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0 e- l: t) O2 z3 f工，歡迎光臨。」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 r. H" k, i: v) d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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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B' _! F- g, W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 Q9 C  O- e# ~; q7 t2 N+ g
2 I  V# Z8 ~, Z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1 r3 q* G6 u7 `! r
" N: u8 S7 T2 X6 C6 `! @: T9 r6 m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9 L" Q: T$ H$ Q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8 C5 U$ J, F5 Q7 [# l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0 |- _# O: S7 P4 s$ {2 e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 R" \+ U3 ^2 W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 S0 B3 v+ x  s1 |! {# H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 X: ~; i- u; O4 K# U; ~7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8 H: }) i9 c+ ?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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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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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5 z# ^+ z* q4 P: p* x+ k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 X0 q6 ~+ L" N7 A7 b; E( r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0 ~5 M$ W) E4 T( c/ A
$ l  I8 W' U9 t6 d% V8 S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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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_) b4 B4 J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 v7 O2 C; e$ q6 F" b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 J/ m6 l/ \4 ^) c1 a- l* G* e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7 b' W( ]  O4 m  }，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 B7 u) b$ M! E; S6 g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 d3 n/ I2 m- f3 ~" E0 `
. H" a, v  i" c/ s8 [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4 q9 O; s- J! j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7 g3 B, G) x& _5 ?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9 z3 `% N. o3 I+ u: }$ m) s* E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9 F. O% Q* x( P& B9 x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2 g3 {1 h/ @* b0 ^9 M; ?5 h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8 U8 N$ v) v7 v* ]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 A3 d* E" J, ^  T3 L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 }) Q* [! F: c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 J0 Y+ |3 ^; e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 z# i; J4 q1 }& i  u! ~＝＝＝＝＝＝＝＝＝＝＝＝＝＝＝＝＝＝＝＝＝＝＝＝＝＝＝＝＝＝＝＝＝＝＝

　　第十一章
' |' L; R2 _/ U( p. h
& W; b/ ]. _8 ]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R. t6 t) G1 T2 N/ B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3 s) o: H5 I( t4 _7 ~. k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6 Z; m6 Z# X8 L) n
8 Y- h- ]" ]5 P" {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ｓ  ｎｉｇｈｔ……」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 V' w( H) s0 {) |8 o2 I$ f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 I9 v, A( z. n7 a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0 \9 B' l# m1 h4 q( s) d) P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2 k+ D& a3 R' B. a2 ~$ E, L$ ~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色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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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2 q5 A% C# I: b、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5 i2 Q6 q0 R# z  u# l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 {% r5 f, O  {1 p5 a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 s- X+ q. W( G. L% ]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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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 W3 K5 e. `. `2 |+ w5 S3 K1 c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 T: g) I. B5 H& F! @0 e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 C2 G4 I/ b0 u+ O1 L5 e+ f* p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5 S2 q: P) c+ H" U" V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 i7 _& j1 [& p; z9 g( v0 O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 B9 }* B' W- c& A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 H* w" T( r; k& w; h3 _，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 q6 W' G5 b: j/ S: E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的，我心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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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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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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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 N4 w* A# u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L- w8 p) u1 b  T# G題。」
1 F3 a+ y$ b3 }( a* ^
* p+ `4 Q' U% W9 g9 w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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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i# ?& s# ~5 V. y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 r5 R* S: S, X6 ^- ^9 }: _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4 Z6 w6 g9 X  Z/ Q! v. y2 n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你怎麼看出來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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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5 I% a) a! d% h2 j* o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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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 T' W1 I6 G+ G; Z/ s+ Y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z4 i4 L; K5 q% v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 x7 E" E) k( I: r4 z* R) v! {8 q的淺薄。

, m. i4 O3 r) s6 L6 _) |) D, ^; ]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 a- J) h8 |+ p7 L- J! m) ^$ z
% e1 {+ G! a1 \6 P( L1 \' e3 }. ^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1 N1 Q4 A: M1 e0 \" `& A能給點音樂麼？」
1 C7 z: N# m, H7 a  [) c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 ^# b2 W3 M3 K2 t, ^! ]" a3 k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0 }/ g5 u: g6 R  M5 M
* @" p9 K: \1 Z2 |# D3 _7 Q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 R* w) F, o9 O: `2 g9 h理由。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 n" ]& Y1 q9 ?7 ]( N+ G，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4 r! Z, W0 {% ^- ~% _4 }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 ^% g4 Q7 X. n& S7 N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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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

, M( I4 ?. h* H. {5 g2 b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 z8 k- z- g6 G$ _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 I5 |$ d  l9 e& k
7 B2 b, ]: }: J( p# ]7 `3 X* ~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3 z' g) S7 F2 T0 w: i  O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 x  w# b. H* R7 ?! \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 z- E" D1 c* s4 \2 j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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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 X, N0 g5 H! w7 J* O  \) E* U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 k1 [1 |! O/ S0 k5 d8 n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 J4 y0 ?# u. f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怒起。
1 h( H  J; o0 U; z) ^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 X: k9 h. o. H8 G* b1 A- \) c" W1 o
" k  K! M: E' K( J0 [# O1 O% j; J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 P1 a- K: p5 H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 _( F+ u! `, L4 ?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 H, c6 p6 L# k5 q* a+ [- ]
$ G! X; }" O- k/ X- T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 j+ t- X) L( f  M' y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 A3 `9 @+ y: @) d6 l1 p! U2 k" M，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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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7 v( y- v+ t1 Y/ t+ S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5 M7 O9 N. Q( J: N* D8 {
0 e  _/ j" c+ r( w$ Q7 z( X+ n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 H2 J2 p4 P) p6 g6 n6 G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 o2 o+ l6 O( a2 D9 q2 d9 l1 ?，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4 ?3 y5 a! ?9 n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2 B* Y; g" O5 u
# Z7 N* ]% `6 w0 M. e- K* f4 X2 t# j; \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2 O9 o. o' R. y9 L6 X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0 m6 s) M( m# i% Z" a
- m7 n: `( H2 j2 [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

* K' \1 i! ?/ A4 R% _+ B3 a+ b　　第十二章
" Y+ @' S) D+ ?" m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一曲麼？」

* L) E& X/ U; q% }4 j4 k. X$ m$ e$ B2 b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1 v' E- F  M0 @! W% T  E$ b7 q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7 {3 L$ k) j1 o5 i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0 J8 n6 ^* b) u2 L+ f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 l, s) f, ?- u2 t+ b
  Z3 L6 M0 _5 ^. p9 K" P7 O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 H2 J3 V: `8 ^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 y+ X0 x" ^0 i4 L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6 q) f8 j( @6 o& Q/ q2 [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 w! r0 w3 }) o! k! R) y$ G. I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 m) D/ t5 y/ P: {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 l+ o4 X( f  O) z' v* S& X踏破吧。」
2 \6 i: R5 F1 ?1 n$ d4 k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 s  r. {0 E0 e5 f6 h0 o9 u$ l! p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 U, L5 g! r/ P' f: |7 P! _( A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 T# l! `6 S4 J$ N" x& T1 N( {0 A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8 t2 U# H2 h) j4 W
: a( k- G- Z' N$ V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 s* U* v* i8 e. ~% y- }7 T1 s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 i5 D6 y) M2 U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2 p/ T3 g+ t- Y) W$ O6 W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安穩。
( `3 [1 y- q# {2 q* t. k) _) A
  {' ]) X# ~* j6 b% ]7 [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 X' }  p4 a7 E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 W5 E, Q- i$ b& l- y  B2 Q4 S9 t3 \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合沒有什麼區別。

. Z% g# R+ m5 P% M  x8 h, R+ `4 m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5 f& p! f* h+ w+ C8 p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 q* E8 {% H6 ]% E
) y/ @4 z/ c; y1 j$ w+ L' T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7 h6 p& c5 ~: @+ f) O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 U" L4 P4 ]5 z: Z  ^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0 L% c; }! C2 i，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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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8 B4 \; b9 F- R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4 w5 K3 a$ h7 d" u3 ^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 w7 e, i! q) a
6 H( \+ g1 p- `+ _) g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 O) D& _7 f3 Y$ E3 k0 D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郝露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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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 G6 w4 t/ J- q" i1 m/ G% j+ h# s3 r
9 L: d% w" ]. c( c$ ?  D+ \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 w5 o1 m" T% x9 B( C5 R+ ^& O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 R0 P8 z1 g7 D9 `7 q：「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9 X. B8 @+ L/ t% V/ B+ ?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 |, G6 k# W& q/ G& L。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0 d/ }. z  M! g8 c$ h% M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 O+ k' |5 b. Z! ~，卻不說話。

: S' i' _. Y* }  ~, X! c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 F" D* C, l* P' ~1 U& H的美酒太醉人？

) f4 ?* Q# T- h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3 {3 ?: b4 T4 O8 {' z9 D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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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 s* z2 P/ t! J0 d; x* E/ x6 P閃動。

; q5 q9 J* `& x) y  u' A7 [+ j4 r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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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9 `9 m! b7 c1 e4 b/ x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1 v2 P& d- k% w" u: U& B* P; j0 N# s2 M
% H3 Y8 ?* Z0 D- Y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2 H2 c. y* A* ?' Q- p% U' w8 f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 r( x2 @- @" r& t2 t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 R# V# z5 X3 L3 O0 V, M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4 _7 B6 R: P6 z% m5 \  L) m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 e4 Y+ K9 e" G: r; t; O  u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1 L5 G8 u+ A& U( X8 p, l
0 I: |0 U( ^0 e; A$ V& H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 H6 @- O1 `: T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道。

/ F4 T( Z% @, p  P, L. q, K8 j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2 o3 S% x. A0 \8 {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 p% d7 q2 e# a1 o1 G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 s4 ~3 ~+ ], I# V# B+ c* M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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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 j( a4 P# L( E) M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4 A$ m: D: N  _，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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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I& c5 F. ]' ^- ~! w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 n4 r) z" H5 `紅唇的衝動。

6 `* k2 N1 t1 ?, u- i# q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 T9 r3 f, T6 y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6 O; L* g9 C) A5 D" b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 I! \) j0 s# A4 J. E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 O( Z3 {6 A% J" p0 `6 G# W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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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 N$ h$ v. V* X* G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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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 i2 ?8 h2 g% l6 O' l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 E, X  U! x5 u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0 p* M2 Y& ?- W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8 O" D% j& v+ z1 J2 a: n& Q5 A- ]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1 k* \: w'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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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 q  K- L9 ~7 k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 p6 U0 n. O3 P1 O5 y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 o+ l! k3 y" u* y: Z. L-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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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 A! A  B0 w, ^7 T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3 S+ t. h0 K& n- P
4 n' c) f, N9 _: R( \) R& l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 B# _/ L* T! V# A; A% H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 v! B3 @& Q: N* y$ y# D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 v. \' x7 `5 ?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0 [: j+ s; ?: X( \% J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 t: r# R5 M" t4 n/ J8 v1 p; I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7 D% V$ H0 X3 h3 P, e: v$ k; y8 `1 E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 I! N" J" D8 B9 n# k5 Z3 H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 S: i% ?9 P5 n4 |$ l9 g. R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7 c! K% }0 U2 g' v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3 k& s7 L7 E' }" _; n( Z! w. B的雙手上。
3 W+ |6 `, \  V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2 D. L1 b7 e) F) |# [( p$ u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 k  ?, x$ [) W0 C7 N9 T，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2 ^& \, z* S2 ^( `9 d4 {. F
& @. o# Y# F# H9 F' A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3 g5 k+ u  v  @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7 ?5 O+ T! y% t3 k, m0 C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 X; N7 E" s  w& C4 P, L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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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頂在她的小腹上。

5 z0 ]# s& t* a; ~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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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U6 U% X4 D  D8 N9 k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 q, A% C" H# q, k! \6 H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 `& c, x7 H( u( R而出。

6 B7 e4 k/ N* x  J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 Z, b/ c2 l; K8 R8 q+ _'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7 o- _- ^5 r. t+ ^# @* B( z
! o, x  u7 t: v) t; ?& B( a" s& q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 m/ M! M- `8 p9 Q7 C: }7 g, @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 G5 S) z% W5 W9 {4 Z) @3 w; M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 S; i% q5 l# N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分瑕疵存在。

. t- _. L7 E1 U  W! j+ z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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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 W# Z- b6 `: j0 [
2 t0 U8 S; \/ [7 X( p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2 E1 W  T$ W  K8 s) t, v
8 a2 k" ?; L4 U  G9 T* V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 Y8 m. D  f$ Z# U" a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 O: {5 s& G. |+ H- o+ t& L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 t' B, V/ z# Z9 w7 M. q$ H
  e0 ~* T$ ~- _% T9 i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 n+ P1 k" H$ y2 p$ y8 v' i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 |' w0 @/ G; E4 m9 u+ u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 `" Q+ U4 k1 L+ h分身。

+ Y- C9 U1 }% T9 I. U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快去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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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 l: a$ |5 O3 _; R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6 ~& @+ C, }: M2 E+ ~. l, R) n紅了。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 _2 }/ t/ Z$ ~+ \& ^2 p# Q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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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r# m/ [9 i' e3 L& R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 v' f5 ~, P: l% h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龍。
2 b$ V+ l; c& R6 A2 w; P. ?9 I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0 ], f8 D- E5 r$ e" d。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 N0 S; s0 o3 ^: n& D
# A7 _$ P0 z8 A/ f& L& i, c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 [1 f6 I3 f2 Y" x. c0 z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1 L' K: J. h& A3 M; F/ u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 P8 z5 V; t/ U」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 N& ^9 l# y) T. Z! T! J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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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5 O% p" V* m  R- s& j% a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噢」的大叫一聲。

% }& ^  ]! n8 E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7 g0 b3 N- T9 P* ^. C& [1 d  s，狂熱的舞動著。

' I9 d2 j6 K0 G5 P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6 n$ J' y- B7 ^& ^, N1 A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5 d* M% `8 c6 ]% ^9 r8 q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分。
% Z; q0 [# O; ]0 r# J0 D8 e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9 b+ _' u; I. l1 u$ E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 s. D3 C! N; d
" O9 }2 b5 Z& C* P" G5 Y% F/ |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 _8 b( l6 g' x* R; a2 ]
7 R/ n2 W+ Q& O3 ^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 I' i' Q5 Z% i' m+ |1 m- f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 l  P' [2 Q9 u" y$ @/ K1 |2 m" X; j* |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3 C( u. d7 R* ~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 S+ e# |; e* s. `/ J% ?+ p/ d0 m1 a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 C) ^; p* G2 O5 o( U# S1 P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8 }$ z& {' b8 i3 q; Q0 E" z+ m8 l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

　　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4 ]! X6 \9 ~* t; n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 O# B  v* ^4 h! e
) h8 w& z1 f' p% U9 C; J$ e/ i- m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 o; l0 L+ [/ E) n，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 N4 o. J) |2 F- e9 J4 y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 O! t4 E( }4 r" Q8 v+ Y; K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 W! `6 R5 E, C$ j9 g, E# p0 k8 V，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 g: K' x6 R1 l, y4 e6 h: n# _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 I9 v9 f: @% t7 D. Z6 F" p+ ?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也不肯放過我。

9 D% G7 k- O4 r) J/ n( ^) e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5 s  o0 a3 J  ~, Y6 J# q; |
- x0 C8 a( n, J: q; \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6 l/ w! {. p! Q" Q' @
& C- o# y/ T( M, e. a# t7 L; w9 n, [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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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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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1 Y. ~! n8 t  w9 K0 B! v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的詛咒他？」
6 K6 q( n7 d! I3 k
5 p# I9 ?& r5 S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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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 }# q) n/ v" e! B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 E, B$ o4 L: m. O' A" {8 u，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嘿－－」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9 T( v/ K9 d6 y) F9 I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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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Z; o5 H/ K% u" y3 ?; \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 @! M5 ~8 @5 H- ~」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8 m0 E: A& k6 X' Y4 h
" S6 ]7 P$ m* Q3 m4 s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了欺負呢。」

  c# {7 j. I# T) g& f! N9 b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 |: J, k- ~8 `1 T- q$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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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B/ l* t! q4 K6 z" \9 }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 R( |* u3 w* K2 A7 x  E9 q沒有姓派的。

# k! b7 c+ V4 j/ J6 R0 Q2 K5 C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5 L* \7 h" \% D$ Y  Y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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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 N: B  L  H5 F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9 l6 D: a. ^- u3 n; P4 X假日》裡的派克。」

% M5 e3 r: J4 `$ P9 P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 b; g5 l+ z3 }1 B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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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 l% F. R- ^% K& {2 j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8 }/ b; O! T6 L4 S' _. z7 a多了。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9 u+ E$ H6 h, Q0 I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 V/ j. W/ I  Z% r/ Q& m# O0 e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你的ｆａｎｓ呢。」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5 M  W; I$ e/ a: l. L。」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2 M4 q8 k  q' P+ F+ p5 ?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 d; W) ]. N9 [) E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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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 ]; @# ?4 h5 O  n- h+ N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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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e  z& ^) k& _, P. N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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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F0 Q7 g2 J% ?! O! r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 i% D9 _; E; m; o2 X+ g: P# {，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 Z, @" E' b6 ]1 }; f# R. v# o+ h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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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 F% o- W2 F% `9 U$ ]，單名一個錯字。」

, ]3 h6 Q# Z0 j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 f' ?. K- g: J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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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X/ |8 V/ Z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 i" O6 ^( `3 U2 w1 P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 ^# N! N# s: {/ h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 a) r8 s3 a  q+ k2 J8 W& Q
/ v2 U1 L$ g$ m$ x/ k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 u* j4 u/ e" |/ I& Q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4 ~0 n( T) K8 K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 C- k: q" {. a" _0 O8 R
& D9 q3 j. f* `! F2 w* g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9 o9 ?+ y! r  ~3 w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9 W" i' s' X+ @# a1 M, \! j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2 y0 h/ e( i! Y  ]" u1 ?5 X( [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 m1 j. O) ]7 a3 {" \6 }* e- L; r
. c1 ~& X$ y7 i1 T! o( @' M3 ^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 C- Z$ m( J' h$ R- Z" \, o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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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 s# S" v; t. N: |! `6 b% G。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s  C# C  n/ l% M. s7 L+ Y- `; g」

/ M, Z; F$ Q- H- J- ?# B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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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 V2 t: z/ d7 a$ Q3 w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 f8 S4 _) l: Z2 e; Y+ V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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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Z2 Z! h# w" q" _＝＝＝＝＝＝＝＝＝＝＝＝＝＝＝＝＝＝＝＝＝＝＝＝＝＝＝＝＝＝＝＝＝＝＝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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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S, U( S3 M) g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 X. J; Q; z" K, i. m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8 h; e( t* J( @# c7 k! }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 K( w( M7 N! A: Q: f' s" o9 _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 J. Q2 X. b/ G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 F7 m5 r- d7 Q3 t- m, x% }
- T2 e, Q* c, Z- c# c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1 q8 q. Z3 }5 F+ z) [7 U5 b. X
1 Q- c7 o5 u( J8 h1 {1 C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 J+ A# H: G9 }3 h  M; Z7 K中默默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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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 x% j% g  ~  x9 r# {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 d0 o- ?2 c5 c" X, D  u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 ^" ^1 H* ?8 X8 w# i7 m# n. g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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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 g$ o3 k4 z1 l# F3 t; G! l8 a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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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Z9 q9 m. ~( n0 s, O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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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4 D2 p8 S. q$ W$ Z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8 Y, O6 X/ a; ?, M: F0 t0 n- }8 w& y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 z3 z7 G5 j) O3 P+ ^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 @) z: R4 r  Z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 Q9 \4 T! ^2 O' H- t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 e- ], J% s1 C9 v; Z+ h9 |，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5 W0 |# }2 T! |; s，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 W% Q- {/ n  R5 p/ P' j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做著相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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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5 r6 n! W4 i1 z  U* E5 g; C: I2 E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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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0 G+ V, Y8 d) {0 l9 M+ E6 n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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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 v/ X0 j8 H1 m2 f- s3 R7 \: l- z# v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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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 s4 Z3 g: B3 M* y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3 b9 W+ ~- r$ |3 [( l& m! E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2 [. g4 p" O* u& [2 Y7 z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3 M  F: f! p2 x8 A* R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1 k1 }" L4 v' s麼興奮了。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 N7 U, r( a6 X9 ^  q# M( k7 }  h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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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 [, s6 b# R  ^, d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 j0 T; V5 c; b* U3 I2 X: a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 D) ~. q; ~5 V* a+ Z, C0 W
/ i, G0 ?. w# g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 T& Z/ Z# P& H" u* O/ K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 L, }4 g. a% X4 |  L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 Y# q6 I& u- H  s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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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6 v. p- ]7 Y% K5 \2 d- P。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7 U" n3 ?. b# h. s; n# }2 T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0 s4 q! e+ j+ g3 S4 Q8 x
- H/ s. j8 |/ k9 [) a) ^& |# I  c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I3 H1 W; r4 c( U1 M" i* R" k; \8 t. e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6 \0 p- a' |& S$ }( V, h2 e1 `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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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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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 Y! g# u1 L/ t5 ^9 j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9 X2 F* E  `7 c# g3 d  q: _* i+ i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8 g: R$ u; E" Y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 D2 i& m9 R: y3 g2 t+ g( [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 y8 x* s, m; i$ |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 l. U- T+ i( g, R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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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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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 B; ^( l, Z7 l- E5 Y& L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 T& N1 s3 V" [, O3 |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9 T$ x3 h0 }4 l0 B是我男朋友？」

( J+ O9 i3 }2 h' B7 n, D: q& N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2 a! A- r: v; F9 M* L4 Q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 E- Z5 K0 l+ q$ p! v- v' E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 N1 e! L! c/ I  i+ D3 {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8 L# T- s. \: l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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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 h' i' Q$ @" u& j( F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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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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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I) k5 \( B/ D) |" S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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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 p5 B+ p( n* ]1 A' t8 g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 W+ L' u7 e! \  [" y8 a：「外婆，我回來了。」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 Y5 C- M. S* i5 I, G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 h& I, S9 P, ~) d: M5 [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 l; Z- r2 d+ M+ ~$ a# `# V2 b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 `- o) R- @$ ^% d! d: Q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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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 {: N4 A' ~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 B( Y2 @/ S: X/ B# F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 z4 m" y6 z% b+ E) q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 D) a3 R4 K- `. t* T. d5 Y)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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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3 n8 V& A2 }" w+ S# _( Y; ^( `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0 A2 }# O/ j- @3 {* X有別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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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 u3 L6 w- M  z; ?# E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3 ]; h" `' \( k8 Z5 I; N$ g) ?外婆，您好！」

0 ~4 t" g0 M/ _8 V0 @4 m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 y% X! l' H  n1 B1 G' j/ k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 d- u( G4 r) O. a- {' c" L7 Y4 j鼻子，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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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6 X( c- \+ e% P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 z% c" P3 C) c4 q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 G! d' z! D/ g( L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 c4 `; v; m5 a$ }& l: Q( L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 U, W8 a! i+ ~) |/ s+ [& P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 x8 l) L, q1 G7 x6 B2 B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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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F; ^/ D4 z, ^3 n0 H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6 H' b( n! [# _, e3 K1 J0 z; X5 \。」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3 J) r, S! Q- Q. C1 B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7 R3 E5 U. n9 b% J* c* l# G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 H2 g' O0 i1 F$ I7 I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3 f: {8 V5 H0 h/ X! L9 A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 T+ {( N+ s. F0 a! @。」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 W8 S8 J. h. T8 K6 Y- A- a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 V! Y% _! ?0 S$ h4 C' n8 V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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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7 U4 |7 T8 ]8 `* T+ I- U- h5 g; @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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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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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個好消息，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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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 l5 i- N# [  [: ~! N# s9 T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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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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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0 ?8 ^, d* `8 g( V, i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5 R3 u2 y7 _+ |) H. W
7 M4 g+ T# j6 C+ I& u$ m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 F5 Q. ~# F8 p% w9 T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 E. \7 f' A- a" K8 L' y2 E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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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 a- `: Y3 ~7 s$ c$ ?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5 G, q8 n, C0 B+ T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 n% r6 k) V3 D4 Y& P* A' E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 j9 L3 Y( f9 a, b) l$ h* N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 J: ]& X8 D9 P& l- f2 \3 X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 i- H  y/ m3 |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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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 H) [  G/ C& c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 J3 J4 U- l2 x, {; n: l( B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2 x+ E; ?9 a: D) t- w* I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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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7 Y  v! T; g5 s. k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 ?/ ?: n# b; i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e3 ~" ?& o+ k; u9 E，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4 C8 o3 z! @) o$ \, C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 r- i3 v" n( u) N7 M，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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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N3 E/ x+ ]( v- ]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 D1 R( ]8 y: a% p! O5 L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 K; {& R+ ?( u" V/ e5 P. c9 D了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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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3 ~4 H* `3 O- o8 V; C/ v; k
# a& ?' V2 b+ D4 b6 ?* d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 e7 X; k/ t  c8 p蓓蕾。
& ?$ e- n( F9 T' i
$ Q; G; x# M9 R# T) h1 l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 d5 p' x1 H8 ]5 X( R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她的喉管。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m+ U# ^$ Y- ~- ~* Z' i# _+ G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2 R1 ?8 f2 J5 F5 N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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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2 Z* K2 V9 H( ]# x& b% q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 g  N. j+ w1 H* C2 Z4 |7 y0 G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 _8 X$ I1 W& m  s3 R3 w, J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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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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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 V( M6 o& @1 \0 f& i4 ?5 l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 P) `5 S/ W' ^/ L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 E) x; Q1 A7 s. c) I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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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 F+ J9 B& i8 u& Q% \& t' ^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限，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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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L/ a% s* o  x
! t$ }$ F8 J# Q8 u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 L& a- x$ q2 q2 b! [+ }4 J4 U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 ^" b: Y5 O5 x" w3 I; ?( K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 N/ e5 k; V! n
. N; X7 e) p+ `9 T- [) B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9 s0 D. k& a+ u* f& c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9 Z+ [- b1 w1 V% |  Y8 B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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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 U5 [- M( I. c& ^* z6 h0 P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 d6 L8 N# C3 Z; w& U# I9 R% u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1 s* U7 L, v2 W5 O9 ]1 e+ p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 X; C9 H8 L5 O% Q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 ^2 U0 z( V" \( e4 n& E，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3 A, _2 M0 G! F3 J% b% t  ]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d5 M  L2 K! ]  J: D眼中噙滿淚水。
0 v! v1 d% K- C( z! N& M0 c9 X
! E( L* V, H+ f/ J  F7 S. u) Y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 Y1 q( ?$ ^9 W) H' |+ a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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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 x- T8 x! G$ C(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 J* k  L. @! c+ }; f6 d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R& z" l, y: D( @$ K$ ~4 k/ _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過要去瞭解。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 H" W4 }: w0 S1 w* n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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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 s) ~) [! s: H1 ~8 V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6 H6 l$ U! z* P% y& e$ p/ o! g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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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4 W2 j) G# t: j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8 p* U" J# e, e  ?. c/ S/ O& U
, Q% d' Z2 M5 P3 q8 f# t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7 w% A" w, o( @2 W" N3 l- ~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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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6 h4 Z: E. t7 z+ C) U) r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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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6 |% N3 T) q0 K4 x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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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 ?; ^: g- T3 }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7 U2 J& @/ O; ~7 k5 _% v/ J- f# M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 s% q& c0 l# ]/ e* {% I一下。
5 O( R- N$ o! j4 \3 o! Y/ d
6 T$ a0 @8 I( I1 Y* d. P+ Q9 C. A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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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 l8 U$ s& `# q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 i& ?9 F# t5 L0 n# A. s7 O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 L* p9 G% R. E8 E1 d待郝露進來。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 X! K0 s) G- U  c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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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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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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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E# L  C* C" w4 W8 ~9 N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1 s8 ?4 ~& j! F' z: N
, B- z) Q9 P; l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 p4 O* {( A8 j% ~/ o4 S9 p) P個位置麼？」

9 b6 q8 I  J, y# o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 V0 ~+ [3 h4 a% c5 |. J1 \- A3 a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 h! @& O" N) a  P) h8 ?
0 h6 ^9 Y" P' V5 ^7 S7 }9 d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 U" z* w( P+ c- g# V8 o* I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9 A  f3 k& {  t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 A0 z# b) T, d湧上了心頭。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 }+ a2 v  O8 ~  l& z# f1 a0 C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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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0 M6 J7 W4 H+ h1 ]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8 h+ M& H$ `; H" c3 }! a3 A) ^0 l
  N7 \. ^" q$ Y6 L. c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9 p6 h$ Y2 y& b3 J9 J4 g) K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 t. V( M. ~, F5 ~。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8 [' [, F0 h5 A/ ^: X" s- @，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走愛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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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7 _, ]! D5 O1 a$ C# a$ v0 r3 Y, s
4 ^6 O3 U/ N( k' L9 Z2 @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8 R' @4 v% g" z8 z; n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 {  O0 B" R. {# R9 x$ _" b$ x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 u( K* ^! I  `- _. Q  c3 P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5 A& H. l9 {7 h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 s7 p. E3 E: _& o1 ^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2 s4 l: K+ f& R8 s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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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 f0 v( z4 }  G# m/ S- m/ _. }& }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 a& _0 @5 C6 |' C0 X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 i. |$ G# `$ z. O' R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 K! ~. G+ O1 O8 B& P
  M" U. }) |5 G- J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張一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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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 Y7 m  I, _; L2 c3 g; T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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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8 B, f. H; ?9 x# I, h% o$ X# M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4 W% C# H, P% V2 V; L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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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 Z1 J! o- x/ U* X; f) i/ M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 U& }. H. Y, S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9 A/ v* l7 }' v  O
1 x+ v: m' a# C0 _# P& S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2 r- S- l) |1 a# K& s8 {& e。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 {8 a1 M4 e1 v$ ?  T# L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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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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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7 A) K+ {$ {" u1 w! `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0 p$ i) j, v; X" L& O# r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 X$ c0 H/ Y! B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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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5 M2 i' l1 j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5 L% [& F( _. \( ^+ b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9 V2 m, I5 `4 @3 \, b9 R6 k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5 z5 g# s1 J- l9 H9 ?) S; L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 y, }. x8 |, F& m0 n6 x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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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 E' D, u; e0 V1 I+ P& `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8 r$ I( L5 X" t$ O  o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5 j, \% S) z, {. X, l麼樣了。」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 ^% y3 F4 ^4 l  B% J4 }( _上整改。」
7 I- y+ Z3 `4 _- R  u
8 Y7 B+ Q- E& g8 R9 ?5 o4 D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6 [' C+ Q, G8 p2 `* K- N: l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 v/ ?0 s+ m! y* k& i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7 ?6 ], z' |- X% i+ j+ f# P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 j: s7 u; X2 t; k) O( O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5 A1 E. I, h- I! T3 h1 q
' _% x' U0 y. q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 V' d9 @- d. N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 _6 ^2 P. P) z+ R5 K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 N( P- i# `4 i. N. m3 S，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0 N0 `; J& Q# A3 L* @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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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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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4 ]1 \! Y, y* a6 x, I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K7 o) d  l: b) ?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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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e, |# s1 Q9 M3 s; q　　第十八章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7 e* i: l& x: @  d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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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 y4 U7 `9 S- ?: M6 A4 c& f，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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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7 A2 L! O* I9 E  @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 h+ z( E1 v& G- i$ X不可低擋。」
3 S/ y+ ^5 T5 V. _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 r0 \! L8 h- D. a" ^& D% R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讓人愉快的人。」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 \  Q8 b. B. p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8 @+ n* n0 N/ \3 U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 A& }( p2 A! b1 X0 P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7 `. u! r# O2 X, T辦法可想了？」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2 n$ c$ P$ |. R) @4 X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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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P% O  R! U) J! I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9 W2 u8 o9 ?8 \( X- a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 K; p7 S* H% V3 A5 j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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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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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U; D: b; W$ G# X' N& v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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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v) X3 L' M: |. Q/ K& X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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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 w4 s) G7 N8 q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1 p3 v+ E0 F( x% A- f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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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2 W8 m2 m# v/ ]& M2 ]- u' L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 u0 @( m& c5 P: [- B) @* ?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 v1 B0 @" r# l: `( h7 p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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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 J! x# P' h; F" y, M' W, E, f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 R" }& C- z: g; F" L: K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 I0 K+ G- I2 O4 _$ k4 m; R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2 k3 M0 s, h. i7 e! _4 _! {* P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5 X. l: D( \  T. T$ U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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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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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9 C5 o/ i+ c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 i( e  u5 p4 z& ]; M; x+ Y/ v- S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 n) t# n# L' s5 ]- y4 J$ l, \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 v& i8 _! Z, R2 A' x6 ~" r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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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i2 ~3 J9 ^! ~7 i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 b8 m+ G3 S5 N! s$ M  \4 c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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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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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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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E* F0 L5 z% ?. g+ \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7 T; O% {& o6 T; x% i0 m6 G&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4 L( S4 G" W5 h. i6 U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2 T5 x) p* t+ [1 c1 P: h( F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 y7 K- l& u: Q# ]# H2 ]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口罵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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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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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3 N+ K2 A/ t8 O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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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 Q# L- ^% b* ^  @3 ^# a) V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 t0 l$ B' k+ {" Z1 R. e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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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S; {8 r' U  b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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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她的眼神。」

- a7 U& c+ z# y" c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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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 Y, z# @7 m% w+ N7 }. |  Z8 [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 e8 d. _, f9 Z* z/ `3 D- b
  I. T" N0 d: y- K* Z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0 N' z6 o$ ?! f* |9 ]6 x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 g# n! O: h, \0 t/ W) X( i. c5 ?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 g5 \, e! J0 Y6 ?- d/ ?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1 g( M6 S' ^3 B" R) D" J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月。」郝露幽幽的道。

& `. x; c9 _' K0 e( c9 f  K8 W- [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4 J) t/ E& [( Z8 i. ~  |( ^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8 O1 J8 d6 O2 e0 ?+ j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 B1 Z, F3 o+ E) GＥＥＲＳ。」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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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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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i/ U. [9 V, E$ k% w8 h
4 `2 @0 f3 ]6 h! P% q. b$ x" W" N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人。」我輕輕道。
+ U% F7 x% w2 s! E6 J% U7 h
$ O5 J; N' s4 {2 a+ V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5 J! I) d7 F/ T, j/ Y6 b: O( b5 f7 J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 H# w- V4 Z, E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5 r) v* r3 k' Z/ @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 c. _0 J; S, s0 c# s( K2 E
- W+ M1 ?, X, A5 E- V7 a/ J- @  N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 O  a" l% k8 T  I( p7 q  M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9 Y; ?0 Y& ^$ N) c% p1 {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 j9 y( V. b2 }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 _, Q3 O* y2 e# y4 [" Y7 p9 [! e( S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6 j& p8 @+ L3 _3 s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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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1 @/ g5 S) O8 S2 {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 ^" u2 ?( B+ q6 ], _又很能感染別人。」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 {  _/ {  E; S/ W
. v4 G& B3 S& F$ T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 F2 O# p6 p, J4 X  U  @
- L; P& h. U  ^* F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 ^/ ?0 X5 i7 Y% _＝＝＝＝＝＝＝＝＝＝＝＝＝＝＝＝＝＝＝＝＝＝＝＝＝＝＝＝＝＝＝＝＝＝＝

$ ?% Q& F" c- F/ h8 g1 i3 q　　第十九章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 {4 A" ?4 o; F% z- _% _& N，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 }% \9 R. ~- Q/ \1 G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 d0 {- h# e" V/ o4 _( E5 e
7 j1 B$ u9 Q! i3 V8 c. P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7 L: q( G* V, a4 d" X- P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 d1 o: d" ], k% a. n! E6 w、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 J# C/ Y: y' k  s& S蓋她的芳香。
; R7 T* l. ?8 W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1 n1 m1 w) l4 [) ]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 c. Q' D$ R* W: \9 _8 T; {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 Y/ {* v; c1 U2 H5 ~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0 J% {8 B* J" l9 R" p! T6 F; ~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 J7 s2 ?& y! ^4 L. W+ S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 P# R" v) z+ a' _# }: n" h
. S! Q$ u  w, Z$ Y7 Z  v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9 X$ y5 B% l5 ?% S/ @2 r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 b5 s2 E7 [3 m" E" Q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 f4 ~- N( l; r* C3 R
# }1 f& k1 G0 A- y  A( R9 Z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 Y# u1 A+ D% X& O) I* C2 |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 Y' y7 E3 \; L$ {% n& t/ w3 u3 S' l) |樣子。
1 b# \, L: m3 ?) ]5 J6 x
0 D0 {& O# P4 e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 ~* E# k8 L% M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 K# v6 r: T- X) ]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會原諒我的。
+ t0 i) E; M7 G! u7 y: [
( J- r: Q/ [0 @9 `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 u2 F% s0 E' k7 E! q
/ C6 Q2 \! z: P) A# S( G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9 o! X" l/ o9 _+ x8 @6 x7 F( P- C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1 l3 c9 E" B+ F: m0 s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9 z1 F+ l1 G5 T2 X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6 J1 L; m. b7 p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 y7 I* q6 l( K0 N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 C  |8 T, G' }7 W4 y4 ?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4 a+ I/ c& s9 ]- G+ o7 p; w) ^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 \" l7 b1 @; ]4 b( ?& q. d9 n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K1 {3 R7 a1 q  \7 r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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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5 x% x+ c0 ~4 h! R, Y裡。
* s' Y; \3 y6 R0 R% v" p( W
3 i6 k) q, V. P) {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 g  _, j1 m+ R( H1 r1 S* G) o- {. x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 O- E. y5 S- `/ h' v% n$ |' C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 W$ p# l8 U6 H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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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 n1 Y8 H1 m% p: s，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1 @. w( ~0 U7 B* h! o5 E
# U, }" S& U! @+ Q1 k, b' S2 H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 |& ]& e1 f* j9 ]% T% k  I/ e0 ?% ^
# e8 i. ]0 P4 V" q8 O: Y! D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 h: V- m3 i) L; m# H6 F
( Z5 F) f4 b2 L6 M/ }: Z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 Q$ O5 B9 W# r1 h4 ?8 i。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8 U, l$ g3 u- S" j& G9 c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 u# W. b' D6 y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 {0 Y; |2 j( m, C6 v
7 d' h% \& `; v  {$ W" |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的。
( b- j+ Z% m: R* S. I7 _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 t& F/ q" k1 ?! |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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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9 o1 Q7 W& {' n9 W/ n6 E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 R5 t3 `+ b8 C  W" p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 x8 G/ v4 U/ Y; N5 ^" S, J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 L! g+ N, S1 M$ a輕輕磕了起來。

/ n6 Q' A) m4 J' A% r3 ]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3 I' f# X% T0 l0 Y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 W' a+ a3 Q0 A0 e) q, @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 S( V; g& j2 p. y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0 ~; b1 x" J0 [5 S! W) m
* m7 _! |. g% x8 z( {( T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 ^4 M! a) k0 `5 a8 q( G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 F  s- v1 W7 b, P# @$ P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 f# W' u, H5 H4 j+ E* C/ ^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 _" F8 H- m8 P1 d/ u  V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 \1 p6 s: H$ P* d  z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 e: X  [' K0 @! F. \. O0 |* v3 L" l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 S6 }' Y: E7 O! u狠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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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 k& q6 V. v0 s& ~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 n( Q9 d# h5 Y1 h4 \, O  ?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 R$ ^2 s: \) B+ Y6 Z- ]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 s9 e9 y# R; `# E( J, o/ D8 `) s
＝＝＝＝＝＝＝＝＝＝＝＝＝＝＝＝＝＝＝＝＝＝＝＝＝＝＝＝＝＝＝＝＝＝＝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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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p: P4 Q& b. D1 ]6 a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7 C2 D, m4 @8 n' \$ C7 j6 \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 ?6 h' V: f$ X8 m* I
* ?" s3 y- \! j2 [" y5 S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1 L( f5 X# l" l% ^# u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 S! v4 m, V- L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 o- W, {/ f& @' v9 k) X6 X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9 D3 Y6 `8 p' x4 r& v, A3 ^  C; s. c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 {3 {. q3 ^: @
( k  {% [; t& q  U. N9 s$ }6 ^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7 J7 V6 ^% T& h) O0 n! a  J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天晚上睡得好嗎？」

7 k# A; m1 b% ^# d! |; z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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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3 i, k; j  ?6 H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8 p, O, y& N/ h6 c味。

' S# V5 o- k# e3 P3 {3 X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 [; O( n0 x( v. j. t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透出幾分嬌媚。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 J$ B5 D6 u$ g/ a' l說話。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 b8 _9 E5 k# H0 m' |. G  p0 [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 d. g1 g0 A" r0 [& }
0 j' |1 f/ n- t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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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3 s; I8 f& t2 D6 M6 r8 `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迴響。

# M0 M# w7 Z6 d# |1 }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 ^- ^. o" y- k4 y/ o: Z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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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 L9 s' g6 P! c+ B$ H& j; B9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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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

! z& A4 Q1 x5 w& h1 A; L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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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時候的女朋友。」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6 e- d0 m8 J8 i/ G& q3 }  b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4 q5 B" v- o8 A9 z& [
$ l5 P- `/ ^8 X: }) \7 d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 [6 g* b$ ]* B8 i* p: i4 R' {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 J( L0 t0 p/ P( i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 Y; h, i6 N3 f" Q* G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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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K; d* J9 t6 e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0 g0 {* K" M' o* S+ |3 A# Z9 f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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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V$ C1 r+ J' r) l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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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 |9 N. I. w3 C# j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2 v- Z! g6 j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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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J3 ~# q  g: H" C0 C  m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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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 U9 W6 `( ?6 M# [" w, q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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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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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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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1 H  @* ~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Q0 y. i$ m7 B) t1 n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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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0 y2 q' B0 s3 s6 ^2 J8 `6 m  p。

+ J) T& Z6 i$ B3 J5 i4 x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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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6 o8 q4 v; T' j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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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9 A/ ^4 k) O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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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喊我的名字……」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 ?( O% u: e0 g% J7 W. B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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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 |9 f5 q: d5 f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 V. U4 V5 W& y" K, X2 c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5 V$ G9 E+ ^8 V0 h6 \7 }# {0 F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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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D/ z$ V/ D- i1 I" \( y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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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6 c8 p3 v" [: }" P: C) u$ p# H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 @! b% ]/ w" x* _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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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 X3 ?+ z0 D! B( a' Q0 _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 i' b& {2 p: `" t- G  i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 Q! }' u8 I$ l) s& _& E2 D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 l" z5 z9 H1 r; b+ J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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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W# H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 V4 a# B8 L& @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3 c8 m! G( Q+ ], J  f! V( b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 b9 }8 x* m6 u& n# V: N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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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 y& n6 G; i4 r6 D9 z" Z+ I5 O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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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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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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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 F/ A; e0 Q* R6 k8 c了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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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j, i8 l# C( a. A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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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7 N$ X+ r+ F4 O/ b" j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 N! v$ h1 ?0 ]% a( S% l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5 f* \$ V7 `& f% i  ?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7 Y7 p- \* {4 t1 \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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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1 D  i- @& M/ a2 e* a5 [! S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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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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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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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 I! _/ B+ u: @7 b9 F9 }2 j! U0 p2 x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 ^0 {9 o# C, o* H3 i9 ?% t' z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8 j9 b- J! u6 e* O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 x- z7 |( Y  P! a, {* E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 Z- V: v1 e6 X+ v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 V9 w( {$ h$ T$ J) F+ D! ^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 d9 ^: Q; X* H# x" K2 |2 J' V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 \0 h" J- k3 e5 Q& q0 q; w% S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7 ^" n8 q1 Z+ U+ ~7 n& S1 Q" F% T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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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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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 n' M* l* i1 Y" E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 D# O  F/ K( b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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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u: ?7 B; k% D8 n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 I( J2 G2 H7 V$ Q5 N5 j6 t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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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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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Z7 Y- P  x* K: r8 G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 ~. g: n" ~2 Y6 U6 j* ~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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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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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I% G5 ?' h. J  c+ q9 x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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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0 W  j; S& Y2 A; I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 F, p( Y3 R1 n9 p4 D2 M. t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 C( _& D+ C! F% d/ a$ M) W' c. |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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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用。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 ?$ {0 ?( F/ ^4 s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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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3 f6 F) k2 V& T6 F) X4 L) ~; u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 R/ }* P: g) h9 c+ f9 W, ~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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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7 |$ j$ S  M% B& O0 M5 f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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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W9 p! T0 }% T5 o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個傢夥不懂欣賞。」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 `" a0 a: F) k5 ?3 k0 T. c# Q, R  o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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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i- s7 w8 L* \" p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 V- k2 P8 b9 `" r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9 T& E8 S0 b+ p/ H5 a2 }2 u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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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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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a$ v7 c6 s' v/ I% b- W* I8 H" m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1 L( R6 |" o1 k- v4 \1 h
, f$ ^8 b& Q$ I1 c1 }2 e3 d$ [  M. s, @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2 u! T4 o# t6 u" G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9 O8 F1 t- T' U. `5 w. Z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 U  ?0 k1 N# J- |! }' e1 t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 Z" ^9 r( S& m& U9 x8 C; j! s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 N3 M3 X/ _1 a9 k& K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 B! p! p5 n" b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 L' n" z" m$ V% L+ w
! ]- b5 h# S4 t# Z% _) d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們到酒店去試試。」
" C7 u* u! U* V+ U: W* e5 R
' \( P1 K$ C  h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6 X( f) e% v1 K" E" v) |' I8 e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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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3 e$ C7 Q  i8 Z3 U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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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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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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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 L+ H2 I" Y7 h3 r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 G) C$ Z7 ~# k( \+ L& b- t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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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q' Q4 B1 e& c, c8 j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2 K3 b* S! B4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 w; i2 `! |* u$ v4 b4 E! J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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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 ~7 {5 c) l- `' j# n% Z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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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 y/ ]4 y5 w1 p9 a) F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5 X. P% k1 C( u0 t& ^- y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你還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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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m) `# e' Q. |! |9 ~6 i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 s1 H& V  H- h: E( A/ s+ V+ s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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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 u/ Q4 j0 }2 A/ p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 U6 e3 D; n8 F5 T% L; y& k3 \% _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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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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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騙你？為什麼？」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 [& [: a* P$ `! V+ R
& V% W) d0 M' G, I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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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0 U# P0 ^* A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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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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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 b6 V+ l% l8 y, t" D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U! k/ {/ e2 Z% c9 I% H; @- I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8 l0 v8 f; S/ V- T; u0 @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愛你！」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融為一體。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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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G+ d$ p' |' @# e& Z5 J& K　　第二十二章

9 F- r6 s) w4 M4 h/ V2 ~1 P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 i& o4 I5 \' |# L: K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 E; {6 t3 I% T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那種感覺了。」
# E% ~# {* H/ T  \# C, O. M, u# S
: Q' Q" u0 |& u0 z0 @7 M# z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香蓮的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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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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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 J8 B+ f' J. [9 y0 `的那位。」

3 v; k" c9 Z; x+ X/ [4 X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 ^; u8 B* v( l2 t$ o0 I$ Q. z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6 e+ j3 O; B8 f* q$ N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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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肢，卻踩了六條船。」

, W) P  I9 [# P2 B# N2 n0 S/ g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 e5 Z3 A: z6 {8 E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 d7 Y; {; j/ p1 D/ ]8 d: F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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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神－－你不知道－－，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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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準備了一美女。」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6 B% f4 B2 w& j+ D8 @' x: l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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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 s# @/ l& x; B3 S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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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d9 x5 d2 A8 X9 L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6 {$ x  W' b5 a3 N,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6 i' o7 E$ q2 A5 L% V: [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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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你弄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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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6 s! o$ m' n8 K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8 |# \0 w, U) y( X( I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 C$ R7 o: {3 o. u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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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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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z8 A) `# H; r- t/ V( @) H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 S, Y. }. V. t0 b5 O# V  f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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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 X2 h9 H! v, {$ E, o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上場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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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 f- b- V& g* y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 D2 x2 s9 J! }2 Y+ V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 J7 Z! y7 Q, S$ h3 J2 y2 G$ W/ a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 w7 T! _  b" g; {
, x4 [0 a1 F# ~8 q/ c/ I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 d7 a" M1 q* q  c5 Z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        ＊＊＊        ＊＊＊        ＊＊＊
2 h1 `* Q! v+ h
! ^. I# B; a7 p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 ~1 |& Q9 e) W2 {% V* P$ n. d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 I) X, Q) M  W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 ~7 _$ t$ b: W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9 i. D. C. k5 O5 h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7 X$ ~! K+ q+ t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忘了。
- c) S% u+ G) Z5 S+ Z
$ b3 L3 ^, j0 P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2 Y4 Z7 `4 O- ^' _8 Z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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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 |" M* l1 G' x: m  w2 ?) _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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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m. ^% e2 L' ?5 u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 A3 g) T. M) P6 D& w. c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4 G0 ?3 t1 w- t: n6 x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 Q$ v$ s# s1 N7 M$ w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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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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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 [' I! R/ z' p1 ]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2 c1 L- I# X! i3 {5 S$ d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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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P! [5 F5 \9 |( c' a4 U' \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 v1 O$ J5 Q+ w  ?4 N2 X( c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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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U5 P+ k) C6 ]( Y: H* Q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0 k" m% d; X# T  N9 l* F5 H! K4 y7 l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 G2 p' x! e7 N, d7 I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 U+ i) m- \5 o, _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7 A7 L6 r6 [5 U0 T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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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5 ]: S7 {* m2 m- Y% r: y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 V, g# P5 J& l, R6 i' _# r' @% Z& V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 Y. ]. [4 t6 G: E+ T5 d0 T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5 v/ ^/ B2 N$ }( r: V0 K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 Q$ o6 T) ~% i+ {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 x$ w" H- I6 K起。

% }* ]; U+ g! Z9 H7 P, u3 P1 \+ i! m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 R3 u2 p0 `! B$ K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 N+ s7 M; ~7 t' R0 i0 u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完成。」
. i3 M6 c2 u6 Y# s3 ~% n9 a1 {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7 }2 {9 d0 [. p) p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 s; _; E1 E1 K  M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9 o1 @, R; V8 ~- Z7 X' K$ x4 X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d' e" h$ T# N$ e的眼中浮動。

: ^$ f6 l; h% R6 t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 V% c* `% M, Y1 X$ |/ f% `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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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8 i; a+ B: }+ y1 _) J- E! W! z5 b; _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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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5 P" R/ L1 ~　　第二十三章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3 i0 x9 d5 g. r, @# t3 |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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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 \# A* t: d# V; E1 C. M0 [) s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 W; b5 o! j+ @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 s$ Z. h7 r+ \; }* P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4 t( x! ^( w+ |0 u4 w1 g2 L* l4 D! x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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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4 T' z$ Y( q- z6 K, P- h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0 _9 Q. |1 W' J# @無聲地散落。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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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 `4 _6 ]4 o3 O) ?5 @5 @$ T# j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8 C* P; Y& G# s5 ^6 R5 m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4 k4 ^/ M7 c7 _+ U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 U. {9 @4 }2 Y6 }! D% R  n
) e, L2 X  J4 s5 V$ k" B+ U, e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 K; n2 b( f& t8 P7 c* w
5 b2 @4 l. H) X6 n1 ]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x+ R  a' C7 {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3 \: l: z/ n) y5 d* `4 F「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 O3 W; v. S- U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擔心嗎？」

. j& u" y3 _: ]) v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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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D- I$ D. k. x+ r1 E( B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6 X: Z4 e4 m+ j- R. z) F「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 x4 f% o& U$ b4 L" |, g5 D+ k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 t/ z, c3 c. A% u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 L6 _5 L+ x- b  F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 L5 t( s1 p3 D0 D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 Q  B# E9 h& [
9 E) `7 e1 T$ q  \2 T& c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2 ~5 }' U- ]8 D
/ x( [2 z- I; }- ~. V- W! N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 p. S- e: `. j" p9 t4 t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 B6 j& K: w6 I9 t+ L& k" {
9 X+ Q8 A7 U" b9 Q. c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 J" s, ~5 _- {3 _, x  h' s: Z% @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1 _, b- y/ Q: A6 Z% X# J6 f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2 n3 u) M5 {( U5 v
& y9 x9 `: l0 g# Y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 o. b, i9 L9 v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4 N9 U# `( f( W, n$ ^# c7 _" U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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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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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0 b  s8 t# p8 l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 D3 p% @9 P6 v3 r  Q& o% H3 @, m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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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2 ]+ r6 U! ~' d說道。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0 y/ L' k8 C; M8 x我。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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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8 K/ f8 Z+ G' U0 W( g4 W
0 N- I5 I& ~% r4 v6 u( @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便盤繞在她週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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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 t# Y0 U5 K2 a5 f，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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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 H- u0 ~' ~. @9 h: X0 u2 a2 e# b9 h
. ^+ O( ~) l$ b: g1 h2 r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 r) d8 j; \- f: n4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 k& z3 w3 B5 R! }- [! b$ A8 {+ n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如此苦澀的感覺。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 L: T- A5 ]; s2 Q8 ?去了的心靈。

2 g9 X8 h0 K! ]# `4 o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 _* x8 j& }1 F. y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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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J# A$ j+ O; ?$ k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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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5 b$ b% U+ Z* d4 V/ k- w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

: m0 J4 v! C5 }3 K( q　　第二十四章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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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N& v1 U/ S: v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4 Q3 E. N5 }9 O! b- w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 `; U' `$ Z3 {, ^* u
5 X1 j' g8 \0 _/ B) }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9 O' |" D! Z# _) e$ k! G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8 E2 b9 K# [8 B' ]* F, p0 g& S% D
) q) N' E* d" @( C, g$ R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 s" Z3 p' H; j: j) G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3 \0 z5 ]* `( y. f$ q7 ]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 E  B6 t- s/ I6 \& y8 ^: G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6 Z  D, C4 U( l  p* }8 L) S2 L
/ n2 [& H. Z( S6 F, l3 e% A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3 O5 j  a& g1 E) c* M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 }' ?( j! Z# Z' M+ F$ R, \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5 k6 ]3 y  u+ l6 ^* F/ ~, J8 _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7 U4 E* F- P4 P. n2 ]. ], G8 Z) q) i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 H6 m" w( i) B7 u7 k; o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 v- _! z2 O4 F! R* v  b" l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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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3 N) E8 Y" e1 z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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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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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3 J6 Q- @8 f0 e' y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 R: x8 b! b  E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 ?4 k+ y# f3 ~  ?3 G5 D,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7 s) h2 O" p3 y+ B- q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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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 Q, m+ H1 T! S0 x. ?! n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 `" ]4 b* |* |/ ^$ O% i0 y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 Q/ S. `6 C  \- u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 Z1 H; q, K' s4 f: T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v" O& M3 P( E" R* E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 ~0 `% r& K1 d0 \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5 \/ v& O) a4 F; @# F: B. s$ Z  V絢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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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 [. o  ]3 z4 H) j9 w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 v( Q$ H( B, p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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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 n1 @; {  N% [9 S/ z, a  e0 ?8 i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 s% B& k0 P8 T3 j+ [: _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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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7 N4 ]. S( d9 z' r+ s。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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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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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A  x% Z3 T2 L3 F; a2 l( W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 k9 n- k* O$ j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知道要發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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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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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1 p6 s$ R+ G, D& i' F
/ M7 _% z/ K/ w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8 N/ _* }. ?. [0 h: Z9 |; d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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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 [3 L. ~4 \1 U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7 r0 z0 R* ~- |5 M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 x( x* ?* M* {束的越早。
! ^; T0 l2 Y% Z* o: |( ?4 \( T
0 B7 u; {# ?* W" k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7 S, Y2 K: @4 p* H+ s  U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 M2 K2 J) @+ x8 v) t/ L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 y' w( X/ `  q; V  a8 w- r1 s1 W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 V) W2 N2 [6 ~% E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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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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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q1 r1 A" z" P+ O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檢通道走去。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 v+ ~7 s; A5 @' o6 I9 i/ q' D. R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3 S4 D2 H$ B7 Y* G4 J  G8 ?- `4 n6 B怎麼也掙不脫。
; e2 |8 T( a1 Q; o6 I# _
; \& E9 y! E3 J3 A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 e6 ?8 @3 n2 m+ L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 ?' Z- o7 q3 n$ r3 M; h9 `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 b1 K) h4 m% T, K& i5 L7 Y' _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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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 W' S* M0 i% p/ H( R4 L1 j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 q; F( i2 t6 F) l, a( L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 Y, H# u! n6 S! E$ l% K" Z和蒼白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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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0 {; Z% I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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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d$ c4 E% ?9 ]+ l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 e( p6 ?/ P7 j  C4 o5 {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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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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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Z( m! G$ n/ U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9 K% q, G& b( L8 R: i2 @久違了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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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