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自我幻視, ?4 e$ R* i" {( W( t/ K'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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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存在，或許對大多數人來說，都不太陌生。在西方，它甚至有一個來源於德文的 專有名詞——dcppelganger，意味著自我幻視，也意味著患者看到另一個自己。不過發生 在易古身上的事情，還是和這個詞有一定的區別，因為，他還沒有親眼看到過自我幻視的 另一方，而是透過間接資訊獲知對方存在。8 F! b) C' j1 p' g: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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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r" w! G! a: ^ 通常都市傳說裡，對這種現象有著許多恐怖的解釋。7 t6 H: J9 q5 V% a5 P6 V
' s3 [! w0 Z2 y; l) C5 p0 [' Y! Q: w' S2 ^ 本來我對此從來都是不予評價、甚至懶得理會的，可從易古身上，我卻確實的感到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在融化、惡化，散發出詭異的惡臭味。$ i+ _: i9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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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身上還沒有發生實質性的傷害，可雙重存在現象，真的很意味深長。據說只有死期將至的人才能看到另一個自己，自古以來就被認為是不祥的預兆。有學者研究後認為，看到另外一個自己的現象，其實是大腦產生了障礙，是腦病變的先兆，嚴重的會導致死亡。 這是腦功能失常與精神病理學的見解，或許身為精神科醫生的易古，也清楚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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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在他的宿舍中，就這件事，我跟他談論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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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大，你的意思是，我的大腦得病了？”易古臉色發窘，“你不會也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樣，覺得我在精神病院裡待久了，自己也得了精神病了吧？”' K& k. F9 [2 u" \
$ c7 R/ b' \7 @! \, Z3 H 我搖搖頭，“你的情況有些複雜。如果是腦病變導致的自我幻視，別人是不可能看到的， 如果他們也能看到，就意味著所有人的腦袋都出了問題。這顯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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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_& c$ s6 W {4 I/ t “那你是什麼意思？”易古有些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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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假設你身上發生的雙重存在，是一種Shape Shifter現象，倒是能夠解釋。”我用手指點了點桌面。% N6 X# L1 b; E& p* 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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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英文是啥東西？”他撓了撓頭。$ d& v& L2 O" O M" E)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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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形魔，在你們這裡的傳說裡，也能說是影子鬼，可以自由的變身為各種樣子的神秘生物。”我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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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Y, |, v; y: b4 U8 M4 P 易古眨巴著眼，不過一點都不萌，“夜大，你不會說精神病院裡有一隻怪物，變成了我的模樣吧？這個笑話太冷了。”( @% o1 K1 x& g- K9 ?* A1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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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看你太緊張了，開了個玩笑。”我說著，表情裡卻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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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易古明顯沒看出來，他鬆了口氣，“那我該怎麼辦？不是說出現另一個自己，本尊就會死掉嗎？”4 t, z, {: R& A1 N,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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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還好好地活著，為什麼覺得自己會死？”我不置可否，“當務之急，反而是先搞淸楚，你的分身為什麼會出現。他，到底是不是你夢遊的產物？又或者，是別的某一些東西？”$ i& X7 E q. j4 H 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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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說，一邊一樣一樣的往外掏設備。這些高科技的玩意兒都是從楊俊飛的偵探社裡撈來的，小巧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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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L0 g: E' G0 F4 i “我會在宿舍裡全面的安裝攝影鏡頭，監視你睡著後的一舉一動。”我看了一眼書桌上的筆電，“計算機給我，我好好看看那些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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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m' C& F+ B+ D “行，只要能搞定另一個我，什麼我都配合。”易古決然的點頭。# v# N; N) X. C4 W' c3 _
) g7 ?7 Q4 q- g' T |" f “對了，我的房間準備好了沒？”我問。% h( O/ `$ T0 W! \' p5 R P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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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按照您的要求，就在隔壁宿舍。”他指了指右邊，“住在裏邊的人最近休假， 不在。”$ _2 ^6 `' {. x, w4 O: u7 V#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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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問題了。”我把大大小小的監視器固定好，拿著計算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Z0 L: F$ e7 m% R' n2 ?) ^/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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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打開平板計算機，檢查了監視器發送過來的影像信號後，這才打開易古的計算機，找 到那個數據夾，一個接著一個的研究起來。1 j3 _1 E P& r3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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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一共有三十五個，每個影片中都能看到穿著醫師袍的易古坐在病人的對面，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患有各種精神病的患者通常會在初期出現暴虐傾向，然後眼神渙散的平靜了下來，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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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O' l; p# h 看影片的時間流逝速度，兩人對視的長短各有不同，但最短也有半個小時。醫生和病人全是各自坐著，一聲不吭的互相看對方，伴隨著昏暗的燈光，這種氣氛很詭異。看得多了，就連我也覺得毛骨悚然起來。4 W6 V% H$ r; f0 B* p&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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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的結束訊號，一般都開始於另一個易古的肩膀抽動，那是他在說話的表現，影片沒有錄音，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話，總之病人點頭後，就立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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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有些發冷的肩膀，我又揉了揉太陽穴。影片看完後，心裡有一股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9 X4 O' i& p1 ?, n* c' r! A- C- Z
( v* q) a( ]4 H/ l* k 由於大學跟著教授研究博物學，所以對心理疾病方面的知識也略有涉及，影片中另一個易古看似怪異的行為，倒是有些像是某種派別的精神治療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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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8 ]) X0 x0 I% X7 G 那種方法比克巴拉迪療法更為古老，是古希臘治療大腦疾病的一種方式，其效果根本不被認同。雖然具體方法已經失傳了，但權威專家仍舊認為那是一種偽科學。4 _) {% p4 {: L1 @+ u
. m# q! i3 X7 K( S: Y' L 偽科學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很難斷定，就如西方醫學界把針灸定位為偽科學一般， 但針灸真的沒效果嗎？身為東方人，我對針灸是深信不疑的，那麼這種方法，究竟是怎麼 被另一個易古學到，並且用在患者身上的呢？) }7 K5 \* g1 [/ y% w. N7 d* M% X
: v9 x, @3 ` x6 V 我看著從窗外透入的陽光，又低下頭看了一眼平板計算機上正用手機看著小說的易古，然後撥通了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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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說看得津津有味的他被嚇了一跳，見號碼是我撥來的，連忙接通，“夜大，您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情不能走過來說嗎？”, v8 n# }5 u; I" ^( Y- ?( ^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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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太麻煩了。”我將僵硬的脖子轉了一圈，“有事情想問你。”( x3 g5 ?' x% P+ `& {, |
% Y" V% N! b6 n2 J' n “什麼事？”* ?4 K4 R' k3 L8 x) O( J
7 e T. [2 n) l# Q( @4 f “你知道‘Psyche Guide’嗎？”我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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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4 l. s2 O. N3 t “那是什麼？”易古疑惑了，“我英文不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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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古希臘語，意思是靈魂引導者。”我頓了頓，解釋道：“psyche原本是蝴蝶的意思，然後引申成為靈魂。蝴蝶在古希臘象徵人類的靈魂，尤其是藍色的蝴蝶。古希臘人認為軀體死亡也許正是靈魂的解脫，猶如蝴蝶從蛹中飛出，唯有蝴蝶是最適合承載靈魂的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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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m1 y! N! S+ ?% ^5 V+ | “我看了影片，覺得你的分身正在用一種傳承於兩千多年前的古療法在治療病人，那種療法的名稱，正是Guide。古希臘人覺得精神病患者都是靈魂出了問題，需要用強大者的靈魂灌入病人的身體裡。眼睛是靈魂的窗戶，所以這種療法，通常是基於某種早已失傳的特定條件，然後醫生與病人對視良久，治癒病人。”: A. S; j: B6 C" p
2 E- l) S s# ^+ H2 @7 Z5 U “這樣也行？”易古驚訝了，他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種神奇的治療方式。如果真能如此簡單的治好病，那還用他們這些辛苦的學了七年醫科、然後還要實習無數年的病理學醫生幹嘛？" e. A( \7 g5 C" _6 y
( |( P6 b. z* |# A# { “我也是初步猜測，至於有沒有效果……他治療過的三十五個人，全部都痊癒了，應該是有效果吧。”我猶豫道。影片中蘊含的信息太少，而且沒有錄下聲音，這影響了我的判斷，“等下你把出院後的病人數據給我，我給朋友打個電話，追蹤一下那些痊癒病人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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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9 H0 d( ? S0 E' z9 |$ I 不知為何，心裡老是有股危機感，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危險在不斷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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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古應了一聲，出門去辦公大樓拿病人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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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m+ Z6 ^ 我走出宿舍門，在附近轉了 一圏。這裡春暖花開、充滿清新的格調，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的江南水鄉風景，錯落在黃土高原上，看起來居然沒有任何彆扭的地方，足見這家精神病院的每一寸景觀，都是經過精心考慮設計的。/ b# {" n! {6 x
0 ?$ v z- }+ s 我走在林蔭小道上，初春的陽光暖洋洋的透過樹蔭穿透下來，染著我的頭頂和衣服。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讓飽含治癒氣息的氣流將肺部溢滿，我又深深將其吐了出來。% ?6 U" z0 j! X& b- w- K
4 t. S) w) S: g 腦子裡有些亂。這家輪回精神病院，看起來恬靜舒適，隱藏在偏遠的省分深處，但其實有許多的秘密。至少來之前，光是自己隨便的調查，就調查到了大量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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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K0 d" U, t+ G' {9 _ 首先是精神病院的主人，楊俊飛的偵探社根本就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實在令人意外，不是說那個人神秘，而是太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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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2 z. a7 T' y+ a 調查到的結果很多，卻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完全不同。第一份資料上說，他是個六十多歲的華人男子，曾經在美國留學。第二份資料就完全推翻前一份，說老闆是女性，四十多歲，經歷很苦，八歲失去父母，十二歲被輪姦，之後偷渡到國外，靠著堅忍不拔的性格起家，自修精神病理學。( L, }! C c% Y7 e$ C* k
3 x' H7 ^9 N9 t 第三份資料更玄乎，提到輪回精神病院的老闆不止一個，在這個省分很有實力，外資身份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而那家醫院也是個幌子，之所以將其開得那麼偏遠，其實是接著精神病院作掩護，暗地裡進行反人類的違法生體研究，甚至有瘋狂科學家在其中複製人類。% o. [& q2 f. O# W&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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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數據便全是坊間流言，完全沒有參考價值，不光看得我頭痛，就連替我收集資料的老女人林芷顏都被弄得一頭霧水。8 ]5 }1 ~3 z6 R. q$ v& y2 x( w4 P
4 v/ b: _3 m' ?9 i* {- G, v 直到現在，她都還在那一大堆數據中替我篩選有價值、可能真實的信息。3 f5 |9 u- l3 z" C- a: b
; }5 |: O y+ `( F+ Y 輪回精神病院，絕對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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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4 Q5 e8 w3 S, E3 j, j- L 易古和他嘴裡的分身，我無法斷定他是精神上出現了異常，還是真的有靈異現象，不過這是一個切入點。事態的發展無論朝向哪一個方面，都有利於我將迷霧撥開，最重要的是，來這家病院，我還有一個深深隱藏著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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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v9 E z: U3 q 一邊散步，我一邊整理著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知不覺走出了林蔭小道，前方豁然開朗，一個還算寬間的荷花池展現在眼前。這個荷花池中，荷葉已經綠了，池塘邊種滿了高高低低的觀賞性蘆葦，在陽光照耀下，顯得特別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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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還有個穿著白衣的女孩，她蹲下身，將手伸入水裡玩著，隨著水波蕩漾，一群群的錦鯉擺著肥碩的尾巴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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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頓時寧靜下來，湖波、綠樹、映入湖面的倒影，一切的一切都引人入勝，令人有種深深的怡然。- _9 n( t/ n8 p! e) U M) ~; q
蹲下身的女孩背對著我，身材很好，就算初春的溫度不算高，她仍舊要漂亮不要溫暖的穿得很少，透過單薄的衣衫，能看出窈窕的曲線。烏黑的長髮輕輕披在肩膀上，有一縷垂在臉側，隨風飄蕩。2 D! x' k0 D3 P/ G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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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這景色深深吸引了，輕輕往前走，正準備開口搭訕，可突然，一個奇怪的景象引起了我的注意。5 d+ E6 ^6 i% y. M- [* Y; ~9 F
1 k& L2 @' z3 B5 o! ? 那女孩將手伸入水中，肩膀並沒有動，她的手腕也沒動，手裡似乎也沒有食物，那些錦鯉為什麼會前仆後繼的游過去？而且，清澈的水面突然就染上了一層紅色。2 Q3 S( H( z3 o0 @7 S1 d* X ]* M$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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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 g* I& k h0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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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失色下，我總算看清楚了，靠近女孩手掌的錦鯉突然就斷成了兩截，翻著魚肚浮在了水面上，大量錦鯉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鮮紅的血染殷了一小片湖面。* M7 |8 F. ]9 W# V( ~) A1 J
. f/ V e" O( l 突如其來的詭異狀況將我嚇得全身都哆嗦了一下，就這麼一哆嗦，或許是發出了聲音，女孩的肩膀征征一抖，迅速轉過頭來。" S2 W+ A7 M+ j, \1 w
8 G* t* ?$ e; i1 a# U 她的臉映入了我的眼睛裡，漂亮的瓜子臉，整齊的瀏海，精緻的五官，女孩大約只有二十歲，散發著一種古典美，以及對異性致命的吸引力，她的眉頭微蹙，神色中全是恐慌，眼中甚至還掛著害怕的淚水。
' u& a' F {4 q2 y( a1 w( [* I看到突然出現的我，女孩使勁抱著右手，然後惶恐失措的逃掉了。8 }! u5 D# {9 R6 k5 N
1 n0 A O& q1 r1 \; v3 Z5 O 我沒有追上去，而是走到她剛才還蹲著的位置。湖面的血已經散開，錦鯉也各自遊走了，只剩下一些殘破的屍體還在訴說著剛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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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不是一場夢。2 G8 H4 {8 t; z7 D+ p* m4 x3 i, O
3 D; e/ S, ^; W 隨手找來一根樹枝，將最接近的魚屍體勾過來，我觀察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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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的屍體殘缺不全，似乎被什麼東西啃食過，看傷口痕跡，牙齒印很難辨別，但終歸能夠發現些端倪。咬中錦鯉的玩意兒，每一顆牙齒都如同鐵釘般尖銳，它的嘴應該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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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 k" ^8 j1 [. O, ?1 e 奇怪了，那漂亮女孩手中究竟有什麼？是她造成錦鯉大量死亡的嗎？那些牙齒印，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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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5 i5 z" a% b 我皺著眉頭，掏出手機對著錦鯉拍了幾張照片。因為這個插曲，自己完全失去了繼續逛的心情，於是快步走回了宿舍。# M" n A9 p( R'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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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古也已經回來了。1 a$ O9 E# ^6 |; r% W
/ }' z3 h2 T5 U2 W3 A, |* Q “東西拿到了？”我手拿著平板計算機，腦子裡還不斷地反覆回放著荷花池旁發生的怪事，想要寫信給楊俊飛的偵探社，讓他們查一查。) G, r$ p+ d# E" y' f- Z m
% F( a5 W5 I: z. O “拿到了。”易古不知什麼時候脫了醫生袍，換了一身黑西裝，顯得精神了很多。/ ]3 b* ~/ O* L8 I1 {
9 `8 @# N* P8 x6 }8 v- ~: G “放在桌子上，等一下我再看。”我一邊寫信，一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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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易古並沒有將東西拿給我，而是站在一旁看著我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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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9 s* E6 T- W8 M7 @ 我抬起頭，疑惑道：“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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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室說那些東西是機密檔案，就算是我也不能拿走。”他遺憾的搖搖頭，“只能在檔案室看，要不然，你跟我走一趟？”8 N7 e8 p+ e1 t1 [; F& O
: L& t* m( I8 b) j) W “也好。”我點點頭，心想檔案室裡有許多具參考價值的數據，或許對我的目的也極為有用，到時候一併找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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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出了宿舍樓，易古一邊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邊帶著我穿過林蔭小徑，一路上他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哲學問題。" P( H, q8 o H& Z, z8 c0 s6 u
: F7 F* B% h& \; j5 N2 y- U) A “遇到難題了？”我皺了皺眉問。, u( r4 z; W. W, \9 m
8 T1 L2 ?3 g- i “不算難題，只是有一些棘手罷了。”他摸著額頭，指了指不遠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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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1 E; n% y# i8 n' [: v$ K 檔案室在行政大樓的地下一層，陰冷潮濕，昏暗的燈光照亮四周，顯得有些毛骨悚然。8 e+ {( M' k3 O$ ~! ^3 e" \# X
1 U# e1 d2 W, y, y 雖然環境確實不怎麼樣，不過來往的人倒是挺多，有幾個戴著白口罩的護士看了我幾眼， 然後在易古的示意下離開了。* G& R. ?) H; k( [8 ]1 F
# i' J& ^: c/ S z( d 沒過多久，他停在了一扇鐵門前。: ]( s# _( [! {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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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語先生，這裡就是檔案室，我們進去吧。”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 J; @9 S8 \$ ~9 V# F7 f& s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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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推門的我猛地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僵硬的回過身，用強自鎮定的語氣問：“對不起，剛剛你叫我什麼？”" ?, C7 b' p)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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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語先生啊。”易古用詫異的語氣說，“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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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J! {2 a$ }+ | “這樣啊，我突然改變主意，不想去檔案室了。”我將手縮回來，向後不著痕跡的退了幾步，“送我到附近的鎮上，我想先買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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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妙的猜測浮現在大腦中。有問題，眼前的易古絕對有問題！他一直都叫我夜大，矯正了無數次都沒用，可現在，他卻正正經經的改用了正式稱呼。危險感猶如實質般壓在心口，不行，必須要想方設法溜出去！# \, |" r$ n, W" t: W
( i u4 z# K3 ^$ L: d$ q) J “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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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w" }! s% n* V, G+ W2 V' u 易古輕輕搖了搖頭，不知什麼時候，身旁已經圍攏了十多個身強力壯的男性護士，他們將走麻的左右全都堵死，只剩下眼前的鐵門孤零零的矗立在我身前。他們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想將我趕進門內，像要抓魚似的。- Q8 e. V2 H8 a8 q' A,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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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大罵，眼前的易古，肯定是我熟悉的易古嘴裡的分身。沒想到自己稍微有些麻痹大意就中招了。+ @3 Z( k) }' V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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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只能先衝出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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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晦的將手伸入衣兜，想將偵探社配的小手槍給掏出來，可近在咫尺的易古並沒有給我機會，在他的示意下，十多個人如狼似虎的撲過來，將我牢牢按住。我恨得不得了，早知道自己就抽空學一些空手搏鬥術了，這個世界文弱的人幹什麼都束手束腳的，就算再聰明、智商再高，在暴力面前也無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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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掙扎，易古顯然有些生氣了，他從衣兜裡掏出一瓶藥水，吩咐身旁的護士： “給他打一針鎮定劑，三倍劑量。這個病人明顯有暴力和精神分裂傾向，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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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老子怎麼就變成病人了？！無論怎麼聞，都有股赤裸裸的陰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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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h: e4 E" F6 d& f/ v2 E" e$ E1 n 被人壓得喘不過氣的我眼睜睜的看著白衣護士用針筒抽出鎮定劑，然後將尖銳冰冷的針尖剌進了我的脖子。+ h% R, {: Q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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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我感覺到痛，整個人的思維和意識已經被切斷，徹底和身體的全部細胞失去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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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27 18:4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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