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1]一、 小林寬大的雙手緊緊抓著女人的大腿,就像一對熊掌似的。 女人散亂的髮絲貼黏在她秀氣的臉龐上,似痛非痛的神情在半空中搖晃著,隨著小林每一次的抽送而激烈的掙扎。 小林停止了動作,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女人緊閉的雙眼好像在期待什麼似的。無論如何,女人的表情露出一看就明白的慾望。她緊緊的抱住了小林。 小林把女人抱到桌子上,強而有力的雙手緊托著女人的身體,可以清楚的看到小林的十個指頭深深陷落在女人柔軟的體膚裡。 看來女人的渴望已完全被激發起來了。她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唇覆在小林的唇上,舌頭直探他溫軟的口中。小林熱烈的回應著。女人順勢滑向小林的耳際,滑向他厚實的胸膛。小林微微閉起了雙眼,任憑這女人的舌頭的侵略。從他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是多麼享受這一切。 女人停止了動作,顯然的在等小林的反應。 小林笑了起來,他把女人平放在桌上,雙手推向女人的雙峰。兩顆渾圓的肉球在小林的一陣擠壓之後,滿滿的發漲了起來,略帶暗褐色的乳暈也愈發的堅挺起來。小林俯身親吻這突出的乳頭,在一陣舌頭的翻攪後,女人的身體已出現了一種淫亂的面貌。她那腓紅的臉龐、紊亂的呼吸,讓整個房閒遊雜著一種炙熱的氣息。 女人滿臉笑意的伸手往小林的身體探去,看得出來她好像是握住了什麼。沒錯:是男人的陰莖,是小林厚實挺直的尤物。女人微笑著撫摸著它,在她反覆的搓揉之下,小林的肉棒巳肆無忌憚的昂首起來。 女人以一種憐憫的眼神望著小林。 「你真是個 不飽的女人。我們不是才剛剛結束的嗎?」小林問。 女人搖搖頭:「人家覺得不夠嘛!是你說會給我高潮的。但是我還沒有感覺啊!所以你有義務滿足我。」 「好歹你讓我休息一下吧!」 「你才不用休息咧!看看你的那話兒,它直挺挺的杵在那兒!這表示你還有能力的啊!」 小林的臉上滿是笑意,那是充滿驕傲的笑意。這不禁讓躲在一旁的我咋舌。看來小林還會再跟那個女人幹一次。天啊!小林簡直是超人嘛! 「還想再來一次嗎?」小林問。 女人猛點頭:「當然!」一種類似命令的口氣。 小林有些不以為然的搖著頭:「我不喜歡你的口氣。聽著,要我滿足你可以,但是你得求我!」小林停了一下:「至少不是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女人不以為然的偏過頭去。過了一會兒她才又看著小林。 「我才不管你呢!我想要就要。」說完這句話之後。女人把自己的腰 主動的迎向小林的股間。 「啊!」女人滿足的叫了一聲,但小林卻立刻阻止了女人的享受。他抱住了女人的身體,讓她無法再扭動。 不過小林並沒有退出女人的身體,他那根粗壯的陰莖還留在女人的陰道內,這已經夠讓女人發瘋了。她的嘴圍繞著小林、她的乳房也緊貼著小林、她像痙攣似的搓摩著他的頭髮、她在小林的耳邊不停的囈語。 不過小林並不為所動,女人試圖撞擊小林的身體,想從這短暫的撞擊中求得一絲絲的快感!但小林還是制止了女人的行為。 女人老早就濕了:在她那片濃密的黑森林裡,早已變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沼澤。女人像一個在沙漠中長期間旅行的流浪者,仰望著上天的甘霖。她口中喃喃而語。 「你說什麼?」小林大聲的問。 「插進去吧:」女人的聲音像游絲般:「拜託,給我吧!我真的受不了。」 「是嗎?」小林撫摸著女人的頭髮:「那麼你是不是學聽話了呢?」 女人像發瘋似的點頭。小林滿意應了一聲。 小林竭力的扳開女人的雙腿,而女人也盡力的配合。她迫不及待的要求小林立刻進入,小林照她的要求做了。 「噢...來吧......來征服我吧。」女人隨著小林抽送的動作而瘋狂著。她的十指在小林的背後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小林配合著自己濁重的呼吸迎向女人「盛開的花朵」,他不停的進攻著。 裸露的背部一前一後的在女人的雙腿間動作著。 小林就像騎在一匹馬身上一樣,揮舞著自己的權杖指揮著女人身體的擺動。女人簡直變成一攤泥巴了,在極度的快感下任自己爽成一灘爛泥。 小林緊緊把持著女人的大腿,他的動作愈發的兇猛了起來,像一隻野獸般的衝撞著女人的陰戶。女人的陰唇想必在他反覆的摩擦之間,得到了充分的快樂,只見女人披頭散髮的囈語著,汗水淋漓的迎接小林的陰莖。 「啊...就是這裡...快一點...」女人嬌喘著喊道:「再深一點...我快了...啊...再來...我快 了...」 接著是一陣超高分貝的吶喊,女人無聲無息的鬆開了她的雙手。 但小林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他依舊是維持著高昂的情緒,任意的玩弄著女人的身體。他抽出了陰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把女人的身子轉了過來。他的雙手接住女人的胯間一把拉了過去,女人的身體瞬間拱了起來。 小林再次的進入她的身體,由背後再次往她陰道探索。女人開始悶哼了起來。顯然,小林的動作讓她又有了新的知覺。 小林邊抽送邊玩弄著她垂下來的乳房。在地心引力的影響下,女人的乳房顯得更加的凸出動人。小林緊緊的握住它們,配合著自己的動作而揉捏著。 女人抬起了頭,口中爆出一陣的浪語。兩條赤裸身體已經是濕答答的了,讓人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由於汗水的緣故,才讓這兩人能有如此緊密的結合,彷彿兩人的股間的交會是被汗水黏貼的。 女人的表情已不像當初那般的興奮,而是一種非常痛苦的表情,我是這麼覺得。我想那個女人大概已經受不了小林這樣的攻勢了吧!從我不小心看到到現在,至少也經過了一個小時了,小林好像沒有滿足的樣於。 「哦...哦...」這會小林囈語起來了,他臉上的表情一副快死的樣子,但是又好像很陶醉:「就要了!我要來了。」 小林的表情開始扭曲了起來,動作也愈加猛烈。 過了一會,小林拉長了身子,他不斷的顫抖著。終於,他無力的趴在女人的身上。 在小林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我覺得小林好像朝我這裡看了一下,我嚇了一跳連忙離開。 回到研究室之後,我手腳發軟的萎萎縮在座位上,手掌裡的汗水冰冷的滑過,我有種虛脫的感覺,喉頭裡像是被放了一塊燒紅的煤炭似的難受,漸漸的我感覺到在我的股間似乎有種黏濕的感覺。 我低著頭懺悔著剛才的行為,我怎麼可以這麼做呢?我心裡的罪惡感排山倒海般的襲來。 更可恥的是我竟然就在小林的研究室外把他偷情的這一幕,從頭到尾的看完,我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在一陣自責之後,我的心情也比較能平復,手腳也比較不抖了,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沒想到小林說得都是真的,他真的敢帶女人去他的研究室搞!實在是有點佩服他。但是這樣做未免也太過分了吧!雖說林的男女關係一向都是亂得很。 在責罵小林一頓之後,心情好多了,我才不跟小林一樣呢! 我是一個研究員。 我打開了昨天送來的文件,聽主任說這是一個強暴犯寫的日記,對於我們中心所正在進行的研究可是一份重要的文件。 回到家中,我已迫不及待的把小玉的照片拿出來,放到新買的掃瞄器上。看著小玉燦爛的笑容,心裡有種充滿罪惡的幸福感,就像是在一個純潔的小女孩面前,放一本下流的裸女畫刊一樣。 下體有種欲爆裂的感覺在迅速的膨脹著。 我腦袋裡反覆的流轉小玉赤裸的模樣,想像著進入她身體時她應有的表情 時而痛苦、時而滿足,我似乎已經聽到從她口中不時傳出的呻吟......「刷:」我有些無力的闔上陳一智的日記。 「這小子很變態的喔!」小林從我身後遞過來一杯咖啡。我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在我身後,更沒想到的是他好像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不過既然他都這樣了,我也樂得裝傻。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古腦搖頭苦笑。 「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你花這麼多精神去研究。」小林的口氣斬釘截鐵。 我 了一口咖啡,讓略帶苦澀的黑液在舌間流動著,藉著苦澀直灌人腦門的威力,我才能把剛才因日記中的情節而沸騰的思緒壓抑下來。 我不得不想起H,想起她昨天晚上出席研討會時,那身裹緊她曼妙曲線的白色洋裝。 「這傢伙壓根就是個變態!」小林忿忿的說。 「或許吧。」我有些心虛:「如果你是指他強暴易青玉這件事的話。」 「不全然是因為這檔子事。」小林一屁股的坐上了我桌子: 「這種事全世界都會發生,每年被強暴的人多得可以環繞地球七圈半咧!這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也太誇張了吧。」我笑了起來。 「強暴一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小林的口吻充滿不屑。 「喂,你這樣說實在不像是一個心理問題研究者喔!」 「這跟我的專業無關。」小林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是以個人的經驗在指責他。」 這倒勾起我的興致。「說來聽聽。」我說。 「也沒什麼,我是覺得這傢伙是個失敗者,只能在日記或電腦裡找那些不真實的高潮,根本就是完全的陽萎。一個只會在陰影裡打手槍的懦夫,還好他最後做得還滿像樣的。姑且不論他對或錯,至少他行動了,但是呢?卻是所有的終結,這傢伙不算是失敗者不然是什麼?」小林一口氣把話說完。 「這應該跟變態無關吧!」 「把性愛扭曲成這樣不能不說是一種變態!」小林搖動起了右手的食指:「這種單純的慾望原本是很美的,被他這樣一搞,反而把性支解在保險套裡,毫無快感可言嘛!」 「我覺得你真是一隻動物。」我笑了起來。想到他剛剛所做的勾當,我的笑意愈發不可收拾。 「我會把這句話當做誇獎!」小林跳下桌子:「至少我誠實,不故作清高。就這一點來看,我還滿欣賞我自己的。」 我摘下眼鏡,打了個呵欠:「鬼扯。」我頓了一下:「不要為自己的濫交找藉口。」 「濫交又怎麼樣!又不犯法。如果你要談的是道德問題,那就請你省省吧!我們都心知肚明道德到底是什麼玩意...」小林的口氣充滿不屑。 「而且。」他按著說:「跟我上床的女人都是自願的,我可沒有強迫人家,我正大光明的求愛,誰能說我錯了?」 「我不想再跟你扯下去了。」我笑著捂起了耳朵:「省得被你污染。」 「小毛,我告訴你。」小林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肅:「尋求性的高潮並不等於放縱,而放縱也不一定等於罪惡。孔子不是也說過他可以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的話嗎?」 「你是把自己比孔子嗎?」我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隨便你怎麼說,但是...」他頓了一下:「誰曉得孔子在周遊列國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做愛這檔子的事。」說完後他大笑了起來。 「喂!你也太過分了吧。」我沒好氣的說:「連孔子也拿來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論文題目嗎?呃...題目就定為孔子周遊列國時的性愛關係。」 「去死啦!」我抓起桌上的卷宗朝小林砸去。 「好啦,不跟你說了。我約了個馬子去看夜景。」小林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一副淫蕩的模樣。 「快滾吧!」我迅速接口:「省得你在那邊饒舌。」 小林滿不在乎的搖著頭:「你就繼續你那變態的個案吧!」 看著小林離去的背影,我不禁苦笑了起來。說真的,聽小林談性是一件滿令人著迷的事,總是聽著聽著開始興奮起來。那種從心裡到全身癢癢的感覺,彷彿我也得到某種快感一樣。更令人驚異的是,聽他講這些風流韻事的時候,我竟沒有一絲罪惡感,甚至讓人有些神往。 也許小林在某種程度上,解決了對性的渴望。 想到這裡就有些怨歎,都已經二十五歲了還是處男一個,連手心都是處男。 戴上立體顯像鏡後,小玉的裸體從原本的平面影像升成為真實的形態。T 2000不愧是漢格拉姆公司最高科技的產品,這套虛擬貴境的裝備是目前坊間所有同性質產品中最熱門的,透過這套設備,你可以真實的存在於任何年代,親身體驗所有你渴望的經驗。就像十幾年前阿諾史瓦辛格的電影〔好像叫什麼魔鬼、什麼動員的,我記不太清楚了〕一樣,可以任意的在大腦植入各種記憶。 我喜歡這種精神,它省去了許多過程,當然也就省去了許多麻煩,就像現在我所做的,我可以跟各種我喜愛的女人做愛,但我用不著追求,也用不著善後。 電腦螢幕出現了幾個對話方塊,我選取了一般式;在地點的選擇方塊中,我選取了房間。 眼前的畫面的背景迅速轉換成房間,而小玉就斜躺在大圓床上,拉著被單遮住身體的她,此刻顯得無比的動人。我走上前慢慢的拉下被單,小玉的臉龐開始呈現著腓紅,低著頭默不作聲。 垂下的髮絲間,隱約透著期待的眼神。我把被單甩扯到地上,小玉美妙的胴體像戶外的月光一樣, 落在我的視線內。我深吸一口氣,整個腦袋迅速充血。我不禁閉起了眼睛,我感覺牛仔褲裡隆起的部分開始有點濕暖。 再次張開眼晴,小玉那有如熟透的哈密瓜的身軀,讓整個房間的空氣流特著甜滋滋的味道。我俯身朝小玉如櫻桃般的鮮唇吻去,我的舌頭迫不及待的撬開她緊閉的雙唇,一股滑膩的感覺從她的舌尖傳來,如一股強勁的電擊迅速的貫入我的口中。我全身的毛細孔如螞蝗接觸到血液時急切的張開。 我就像一個貪婪於蛋糕的小孩一樣,瘋狂的吸吮著那顆誘人的櫻桃。 我幾乎是咬著小玉的唇了。在兩片舌頭的交纏中,我緊緊含住小玉的舌尖,整個人跌至前所未有的快感裡。啊!即使世界在這時毀滅我也不在乎了,就在這種天旋地轉之間,我感覺到自我的唇逆流動著一股腥鹹的味道,在我與小玉的舌頭上游晃著。 是血!是我在流血,天啊:小玉竟然這麼興奮。我笑了,一種抽像的甜蜜與實際的輕微痛楚,在我的痛感神經與R復合區之間遊蕩。也許我就是需要這種略帶暴力的激情。 我開始激動的往小玉的唇咬去,小玉驚呼了一聲,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嘴角汨汨泛出,一如她腓紅的臉龐。小玉緊閉著雙眼,表情流轉著無限的痛苦,在她皺起的眉宇之間,我可以瞭解到那種病楚。但我卻在她的嘴邊發現了一些滿足的曲線,那上揚的弧度好像是小玉正在品嚐某種甜點似的。在她抵住的唇間畫出一道飢渴的臨界線,那是對慾望的渴求。血淋淋的,絕對原始的,不帶一絲價值的,唯有兩個軀體的聯結才能解釋一切的渴求,我滿意極了...這傢伙還真是有一套!我笑著把日記蓋了起來。小林端來的咖啡已經冷掉了。不過這倒好,不加糖的冷咖啡格外有提神的功用。我拿出聯結於電腦的麥克風。 「十一月二十六日。」我略清了一下喉嚨:「陳一智有一套獨特的美學系統。」我停了一下,突然不曉得怎麼接下去,我取消了錄音功能,這傢伙的報告比我想像中還要棘手。 不過,我倒是很滿意剛才那句話。陳一智真的有一套自己的美學系統,對這一點我很好奇。從他描寫與易青玉在虛擬實境中做愛的過程來看,他的思緒很清楚、很有條理,不像一些其他的色情狂一樣充滿低俗的樂趣。我在他的文中,還沒有看到任何器官的描寫,我看到的反而是他的自制力,也就是在那樣激烈的情慾中,他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美,是對性的讚賞。我想陳一智的教育水準一定不低,能運用文字到這種程度的,想必對文學有一定程度的興趣。 當然這純屬推論,而且或許是很幼稚的推論。為了證明我的想法,我從電腦裡找出了陳一智的檔案。 「果然沒錯!」我有些振奮,因為電腦上顯示他的學歷是碩士。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碩士的學歷只不過是證明他的確接受過高等教育而已。現在沒有碩士以上的學歷根本找不到工作。 這讓我想起我老爸,也許是他對自己人生不得意的感慨感染到我吧!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的失意,他常埋怨自己為什麼沒有念碩士,大學畢業一點也沒有用這一類的話,其實他一點也沒有錯,錯就錯在他生錯時代。 我在念大學時,曾看過以前政府的教育文獻,以前大學生的地位有些像現在的博士,也就是在我老爸唸書那個時代。後來教育部進行了一連串的教育改革,學歷便像拉長紅的績優股一樣直線飛昇,進而使台灣成為世界上教育水準最高的地方。當然,後果就是滿街的碩士找不到工作。 好奇怪!怎麼會想到老爸呢!這十年來我很少想到他的,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快想不起來。但是現在竟然這麼清楚的想起它的樣子和他的聲音,好像自從我十歲那一年他跟一個妓女出走之後,他在我心中就漸漸的消失了。起初我還有些恨他!恨他拋棄了我和老媽。但到後來我連恨都懶得恨了。因為我實在無法恨一個沒有五官〔或者說是五官模糊的〕的人。到現在,我反倒有些同情他了,因為跟我老媽那種人相處,連我都想一走了之。 我想這幹嘛!我搖搖頭,重新把思緒定在陳一智的身上。 我剛剛才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這傢伙不用光碟書寫系統,反而要用較落後的筆呢?這種十幾年前的工具,除了一些藝術工作者使用以外,幾乎沒有什麼人使用了。 哇靠!莫非他真的把性當做是藝術!還是他只是單純的標新立異而已。以前在杜會學理論中有提過一種人叫反叛者,這是針對他們反社會的價值觀而言,但我卻沒有把握把陳一智歸類於這些人之中。 這真是一大挑戰,在我所有研究的案例中還沒有這樣令我猶豫的情形發生。但是我卻沒有任何一點生氣的感覺,反而有的是更多的興奮,我不知道性交的感覺可不可以類化,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現在我一定就像小林所說的那樣亢奮不已。 我打開陳一智的日記繼續往下讀。 終於!那條線終於打開了!衝出來的是一聲充滿喜悅的低吟。輕輕的,在我的耳間劃過,在這個房裡回湯著,那是多麼性感的聲音啊!我最喜歡這種帶著些許興奮、些許壓抑的聲音,這種像是充滿渴望,但卻又不敢太過露骨的情緒,真是令人著迷,彷彿是一個徘徊在十字路口的旅人一樣,在自我衝突許久之後終於做出決定般的暢快,這絕對是一催化劑,如果在做愛的過程中沒有這種自內心發出的呼喊,就好像是看一部默片一樣,一點刺激都沒有嘛! 當然這種刺激讓我的慾望更高了。我的呼吸竟開始紊亂了起來,我那受極度飢渴的唇迅速的滑下小玉的頸子,我的右手緊緊的捏住小玉柔軟的乳房,我的身軀迫不及待的想貼緊小玉的身體,好像每一個毛細孔都極度的想要接觸小玉似的,我不停的滑動身體,企圖滿足身體每一個部位的需求。小玉的呼吸也開始濁重了,她喘息的熱氣在我耳邊形成一道令人消魂的風,在我的骨髓間攪動慾望。 我的右手抓得更緊了,好像要試試小玉乳房的柔軟度,我的左手則滑向小玉兩腿之間的根部,小玉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扭動。 「不要...」一直處於沈默的小玉終於開口:「不要摸...那裡。」她邊說著邊握住我的左手。 我自然沒有聽她的,而且她的手只是握住我的手背而且,在我感覺這反而是一種暗示,我的手指開始滑進她那濃密的森林裡,一種纏繞的感覺由手指傳來,我不知道那來的靈感,決定一把抓住小玉的陰毛。 「學長,不要這樣弄,啊...好難過哦:」小玉的抵抗開始劇烈了起來,我想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小玉的身體明白把這種略帶痛楚的感覺表達在我的視網膜裡。 我沒有理會小玉的要求,但我把舌頭從頸部轉移到乳房。我從乳溝開始滑動,漸漸的移往乳頭,小玉的乳房已經飽漲了起來,粉紅色的乳頭直挺挺的,我開始玩弄起她的乳頭,先是用手指輕輕的觸碰,然後逐漸加重力道。小玉簡直像一具彈簧似的,整個人晃動不停,我決定對她的乳頭施壓,我用手指緊緊夾著她的乳頭,小玉的呻吟像炸彈一樣的爆開。 「學...長!好痛...」小玉的聲音斷斷續續:「好痛!」 「是嗎?」我笑了起來,我可以想像我一定笑得非常淫蕩。 「那麼,這樣呢?」話一說完我的嘴立刻含住她的乳頭,小玉拱起了身體,一聲聲的悶哼在拱起身軀的瞬間蹦出。 我幾乎有一種衝動,想把她的乳頭咬下來,這時我的左手已感到有些濕滑,而小玉的雙腿竟在微微顫抖著。 我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我抬頭看著小玉狂亂的模樣,小玉的臉已經大為過度的興奮而紅潤得不像話了,但卻也把她襯托得更為迷人,尤其她那已經香汗淋漓的臉龐上,貼黏著她散亂的髮絲,而她那頭秀麗的長髮早已在床頭散成一幅美麗的圖案,彷彿就是性愛的圖騰,尖挺的雙峰隨著劇烈的喘息而起伏著。 實在太美了!真的,女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顯得如此美麗而動人。 「怎麼了?」小玉察覺了我的動作已停止:「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沒有答腔。 「學長,你是不是生氣了!」小玉的口氣帶著驚恐:「是不是我那裡做得不好?」 我笑著搖搖頭,小玉的表情已經快哭了。 這個模樣實在叫人不忍,我低頭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我愛你!」 我覺得我有些呼吸不過來,自鼻腔吐出的熱氣像是霧一樣的充滿全身,有種喉頭乾澀的感覺像是一把劍似的快把我整個腦袋劈裂。 我灌了一大口冷掉的咖啡,黑色的苦伴隨著冷冽像針一樣的迅速刺進腦皮質,我抬起頭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 思緒從陳一智日記的情節中脫離出來,竟有種莫名的空虛,我垂下頭想要舒展這種莫名奇妙的情緒。但這時竟發現我的手停在我的鼠蹊部位,而牛仔褲裡竟有一種暖濕的感覺。 顯然的,這是一種衝動!或者說是陳一智的日記讓我衝動。 這是我最不願意承認的事了:但是這股壓抑不下來的高漲情緒,卻很誠實的表現在我的身體裡,我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我的確是有種想要性交的衝動,慾望的柴火在我的心裡燒得正旺,我的頭皮都有些發麻了,真是可怕! 我站起身來,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東西,但是想像就是這麼令人感到 氣,當你需要它的時候,它好像沈沒了一樣;但一旦你不去需要它時,它反而如影隨形的跟著你了。 所以這樣的結果就是,我的陽具開始發漲!一種裂開的感覺從我的牛仔褲隆起,我已經控制不住我的意淫了。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我想我應該有辦法應付這樣的情況。 我走到茶水間,決定用冰開水來解決我的問題。如果性慾真的是人的話,那麼水〔尤其是冷冰冰的水〕就應該可以澆熄它。早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就知道用水來解決我的衝動。 這是我老媽教我的! 記得大概我十歲那年的夏天吧,天氣熱得讓人睡不著。雖然冷氣已經開到最大,但我還是覺得很悶,所以找一個人偷偷溜到客廳想看看電視,經過老爸房間時,突然聽到一些激烈的喘息聲,在好奇心的驅使不,我偷偷的打開老爸沒有關好的門。 門縫裡的場景我記得非常清楚,因為那個畫面一直到現在都會往夢中出現,我看見一個女的跨騎在老爸身上,這個畫而就像電影裡的定格一樣,只是老爸的臉始終是模糊的,我想這大概跟我的記憶系統有關吧! 這對男女〔我現在愈來愈不確定那個人就是我老爸,唯一確定的是那個房間的確是我老爸的而已〕聯結在一起,在那樣熟透的季節裡散發出一種鹹鹹的氣味! 我那時看傻了眼,我目瞪口呆看著那女人扭動她的腰肢,我怔怔的看著女人全身上下的汗水,聽著他們放肆的叫喊。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隻手緊緊按住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發現我老媽的一雙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接著我被老媽拖到浴室,她一一話不說的扭開冷水拿起蓮蓬頭就往我身上衝。 我不大確定那時的我有什麼感覺,我只是怕極了。但我記得我媽那時邊用水沖我的身體邊說著:「我要洗掉你身上的不潔。」那一類的話。後來我老媽命令我繼續沖水直到她回來,然後她就離開了浴室。 我就這樣一直待在蓮蓬頭下面,任冷水直灌我的身體,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便溜了出來,不過我不敢關掉水龍頭,我怕我老媽會生氣,雛然事實上她已經生氣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媽要幹什麼而已,我有種預感老媽可能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我一走出浴室便發現老爸的房間裡傳出驚叫聲,我急忙的跑去,竟發現老媽拿著刀子往自己的大腿上刺,不停的刺,但不曉得為什麼老爸與那個女的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在做他們原本在做的事。只見我媽血流如柱,血色染滿了地板,最後騎在我老爸身上的女人停止了動作,而奇怪的很,我媽她也停止了動作,我爸這才站起身來朝老媽走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記得當晚的最後一幕是耶個女的把門帶上,我被她帶回房間。 我現在回想起來,那時他們三個似乎存在著一種默契,好像共同在遵守某種遊戲規則似的。不過,無論如何我是真的嚇壞了,尤其最後那個鏡頭:噴射的鮮血、老媽重複的持刀刺向自己大腿的動作、老爸身上的女人和女人擺動的腰肢。 之後,只要我有任何關於性愛的念頭,我都會習慣性的去沖冷水。當然這兩者之間並不是都會配合的這麼好,因為性衝動隨時可以發生,但你總不能隨時找到浴室沖涼吧!但是後來我發現,喝冰開水一樣有這種功用時,我的問題就得到根本的解決。 我替自己倒了一大杯的冰水,一口氣灌進肚子裡之後,心裡的那把火也如同往常一般漸漸的平息下來。 我感到有些暈眩,一種被掏空的感覺讓我有些輕飄了起來,但是那種輕飄卻很明顯的帶著許多的無奈,或者也有一點迷惑,我不大會形容那種感覺,唯一確定的就是我很疲憊。 我虛弱的靠在飲水機冰冷的機身上,鋼鐵特有的冷冽質感穿過了襯衫的纖維,正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剝奪我皮膚所有的感覺,迅速的、不留情面的把膚孔內的燥熱清除,同時也不讓我有其它的感知能力。我感覺我的手肘逐漸麻痺,這種麻痺像是一種生物在繁殖一樣慢慢的爬滿了我的胸膛,照生物學或生理學的觀點來看,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狀況,因為身體的神經系統長久沉溺在某一種情境下是會失去與外界聯繫的能力的。 但是,我卻發現有一股力量汨汨的滲入我的體內,疲憊的感覺漸漸消失,思緒也開始清楚起來,我慢慢的站直身來,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 這種自制的能力我一點也不感到自豪,因為我總是能控制得住,所以找在念高中的時候還被人叫為聖人呢!當然我明白這是一種嘲諷,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攻擊,有些時候我懷疑這個綽號幾乎等於太監,這實在是一種困擾。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習慣壓抑,壓抑與性幾乎是同時出現而且絕對二分的,就好比是一種制約訊號一樣,但是我卻不敢去深入瞭解這層制約的背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為什麼會形成這種制約反應呢?「陳谷成電話!陳谷成電話!」 是電腦擬人總機的聲音,這個出電腦合成的女聲在寂靜的大廳裡回湯著,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取下牆上的話筒。 「喂!小毛,哇靠!你還在啊:」是小林,聽話筒裡嘈雜的背景,這傢伙大概是在酒吧裡哄眉妹吧! 「是啊!我哪像你那麼好命,可以抱著小姐享受。」 「口氣別那麼酸嘛!我這不是來解救你了!」 「解救我?」我有些不明白:「你要解救我什麼?」 「把你從那個變態者的日記中解救出來啊!」 「唉!」我歎了一口氣:「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還沒看完他的日記。」 「小毛,不要那麼死腦筋嘛!人除了工作還是要有些休閒娛樂的啊!」 「這是我的工作態度,你知道我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 「我知道:」小林好像是邊笑邊說:「你總是想要當個模範生!」 「我可沒有想過去獲得這樣的稱號。」我有些生氣:「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 「不要這樣子。」小林大概聽出我的不爽:「你知道我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我笑了起來:「只是我真的走不開。」 「大哥!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你也應該休息一下了吧!。」 「我可不想當電燈泡:」我想這應該是很好的理由了吧!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那你儘管放心,我那個馬子早就走了!」小林的口氣有點得意的樣子,看來他大概把人家給「搞」 走了。 但是有點奇怪,當小林這樣說的時候我竟然打了個寒顫。 「喂!喂!你還在聽嗎?」小林的聲音在話筒裡急切的響著。 「我有在聽啦!」 「我是說真的啦!不要老是把自己埋在工作裡,有時也去放縱一下嘛!生活是有很多面的,不要把自己關在象牙塔裡面。我記得王教授不是對我們說過身為社會問題研究者應該積極的走人人群的話嗎?」 小材的這句話倒是很有說服力,放自己去喝個小酒應該也不會怎麼樣! 「再說...」話筒裡又傳出聲音:「我們哥兒倆好久沒有好好聊聊了,你就算是給我一個面子嘛!」 我看我是沒有理由推辭了,同小林詢問了會面的地點之後,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研究室了。 臨走前,我特地把陳一智的日記鎖進我私人的抽屜裡,對我而言,這是一件滿重要的文獻資料,我可不想把它搞丟了。 小林說的酒店在新忠孝東路上,雖然說是在大馬路上,但我還是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這家店。說真的,要不是小林信誓旦旦的說有這麼一家酒店的話,我還真不相信它的存在。 「這家店還真是不起眼!」我找到小林後劈頭就說:「光為了找這家店就花了我不少時間呢!」 小林笑了起來:「這家店只賣熟客,平常是不做廣告的。」 「難怪!我看到店的門面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是工地咧!」 我朝酒保指了指酒櫃裡的威士忌。 「沒有那麼誇張啦!」小林端起酒杯,把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不過,你倒說對了某些部分。」小林抹去嘴邊殘留的酒液:「這裡的確是有種類似於工地那種被棄置的感覺。」 「那你乾脆去廢墟喝酒不就得了。」我笑了起來。 小林搖搖頭:「這不一樣。」他說:「這裡的氣氛比廢墟還更像廢墟,我喜歡這種在繁華城市中的荒涼感覺。」 我有點驚異!這不大像平常在研究室裡跟那些研究助理打情罵俏的小林。今天傍晚小林和那不知名女人所做的勾當,在此時又浮現。 「幹嘛這樣看著我?」小林大概看見了我的反應。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現在這樣的行為有些跟平常不大一樣。」 「是嗎?」小林乾笑起來:「人可是有很多面的。」 「是哦!那我倒希望你在做研究的時候多多展現一下你現在的這一面。」我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 「你他媽的!」小林舉起手朝酒保比了比桌上的空酒杯。 「我這叫工作時不忘輕鬆、休閒時不忘嚴肅!」小林說。 「休閒與嚴肅好像是對立的兩種狀態吧:」我間。 「傻瓜,人生有些時候要逆向思考才會瞭解其中的樂趣的。」小林拿起了酒保新添的酒:「不多說了,來喝酒!」 「隨便你,反正這是你的自由,只是你明天的工作...」 「我的工作用不著你擔心,我什麼時候誤過事了!」小林的語調裡充滿自信,不過他真的從來沒有誤過事,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吧! 「現在幾點了?」小林間。 「你自己不是有表嗎?你知道我是從來不帶表的。」 「那到底是幾點了?」 「我不知道。」我愣愣的回答。「不過我可以問別人。」我連忙補充。 「算了,知道時間又怎麼樣呢?還是喝酒吧!」小林端起了酒杯:「我敬你。」 我笑著舉起了酒杯:「不要乾吧!隨意就好。」 小林點點頭。 「談談你那個變態吧!」小林放下酒杯笑著問。 「不曉得為什麼,我總覺得他不像你講的那個樣子。」我還是不能同意小林對陳一智的看法。 「是嗎?」小林沾了一口酒:「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我聳聳雙肩:「總覺得他只是一個很單純的傢伙。」 「這種人不叫變態那麼叫什麼?」小林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愈是單純的人愈是麻煩,難道不是嗎?」 「我想這是抽樣的問題。」我說。 「你凡事都喜歡做很嚴謹的定義嗎?」小林邊說邊把臉湊了過來,我覺得他已經是在挑戰我了。 我有點動怒,雖說小林是我的同窗好友,但他畢竟揶揄的是我。 「你凡事都喜歡把所有事情任意的歸類嗎?」我回應。 小林沒有如我預期的一樣,聽了這話之後退縮,反而把臉湊的更近,我已經聞到從他鼻子裡流出的酒昧。 「你生氣了!」小林笑著說,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笑容讓我很不舒服。 「對不對?你生氣了。」他重複著,同時我感覺到他的手按在我的大腿上,我立刻撥開他的手,順便推開他。 「你幹嘛?」我的生氣充滿排斥與憤怒,因為我覺得小林好像是在勾引我似的。 「我沒有幹什麼啊:難道我會幹你嗎?」小林笑得很大聲: 「不過你的反應倒是很好玩,很像以前那些拚命保護自己貞操的婦女似的,我在想要不要給你立個牌坊。」 「你覺得很好笑是不是?」我抑制著心中的怒火:「混帳!」 「好,好,別生氣嘛!只是個玩笑而己嘛,何必認真呢!」 小林說,不過我不認為這算是道歉,反而覺得這是一種推諉。 「好啦!我錯了好不好,不要跟我計較這些嘛!都是這麼久的朋友了。」小林說這話的樣子看來有些緊張。 「我是不會跟你計較的。」 我冷冷的說:「不過,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你他媽的,如果你不能瞭解玩笑的輕重的話,總有一天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小林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任老師責罵。 「好了,你也應該說夠了吧!」小林一聽我說完,立刻接腔:「來,喝酒,把剛剛的不愉快溶在酒精裡!」他舉了酒杯。 這時,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同樣的舉酒杯,男人嘛!總要有些雅量,何況是對自己的朋友。 「不過呢!」小林喝完酒說著:「我覺得你剛剛的反應好像除了憤怒之外,還帶著更多的恐懼,我有沒有說錯?」小林帶著意味深長的眼光看著我。 我沒有立刻回答,因為我需要想一想,也許小林說得對,我是在恐懼,也許我怕同性戀的那種感覺吧!自從知道人一出生就有雙性戀的趨向之後,我就很擔心自己成為同性戀。不管時代怎麼進步,不管杜會對同性戀的接受程度,我就是無法接受兩個男人〔特別是男人〕做愛的畫面,我無法想像兩具陰莖彼此 殺是怎樣的情形。 「算了,不要想得那麼認真,我不一定要你回答的。」小林說,他這句話倒是替我解了圍,我實在不想去回答他的問題。 「我覺得我應該去找陳一智談一談。」我試圖改變話題。 「有必要嗎?」小林的樣子有些不解。 「當然。」我說:「或許對我的研究有所幫助。」 「這樣做當然是比較好,不過...」小林突然停了下來。 「不過怎麼樣?」 「我是怕你被影響了。」小林說。 「放心,我的立場一定會很客觀的。」我笑著說。 「那就好,畢竟我們是研究人員不是法官。」 「我知道。」我舉起酒杯說。 回到家中,已經是零晨一點多了,喝了一些酒之後反而沒有睡意,我打開電視,隨意的跳著頻道看,最後,我的眼光停在新聞頻道上。 又是婦女被姦殺的消息,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六件了。 「這是本月以來的第六件強暴殺人案。市長陳火圓對此案表示嚴重關切之意,並飭令警察局局長胡志翔限期破案......」映像管裡的女主播表情嚴肅的說。 畫面的右上方是受害者生前的照片,一副不知人世險惡的清秀臉龐,底下則是一排悚動的標題:夜狼橫行婦女驚魂。這樣的書面實在是令人震撼! 「據瞭解,死者在遇害前曾與一名林姓男子共同出遊。警方希望該名男子能出面說明案情...」 林姓男子:不曉得為什麼我立刻聯想到的是小林。不過小林不會去給自己惹這樣的麻煩吧!我笑了起來,這只是一種巧合而已,我竟然當真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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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二、 躺在床上,我不禁想到陳一智的日記,連他的案子算進去,台北這個月已經是發生七宗的強暴殺人案,真是可怕!街頭簡直成了肉慾的戰場了。這樣的生活有時候還叫人感到沮喪!這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樣,所有人一旦被吸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也許是看了新聞的影響,一大早起來便覺得有種沒睡好的感倪,我相信自己一定是做夢了,而且大概是惡夢! 拖著有些疲憊的心情來到研究室,打從一進門就覺得整個研究室充滿著一種詭異的氣氛,每個人跟我招呼的時候都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眼光打量著我,彷彿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一樣。 打開自己專屬研究室的門,竟然有兩個人在裡面,他們一看我進來立刻起身。 其中一名男子拿出一張證件之類的東西:「陳先生你好,我們是刑事調查局的刑警,我姓周,這是我的證件。」 我有些緊張的點點頭,頁沒有想到我會跟警察打交道。 那位周先生繼續說著:「這位是我的同事。」他比了比身旁的女人。 「你好,陳先生,我姓吳。」女人迅速接過話,臉上帶著一種淡漠的氣息,好像是在警戒著什麼一樣。 「請坐:」我有些鎮定下來,心裡反覆思量著為什麼警察會找上門來的原因。 就坐之後那位姓周的刑警首先開口:「陳先生,不要太緊張。我們這次來拜訪你並不是因為你犯了什麼罪,而是想請教你一些事。」 他這句話讓我輕鬆不少,我笑了起來:「我可以幫上你們什麼忙嗎?」 「是這樣的,我們想知道昨天晚上九點至九點半的時候你在那裡?」這回開口的換成了吳小姐。 「昨天晚上?我在一家PuB踉朋友喝酒啊!」我被問得有些莫名奇妙。 「你朋友叫什麼名字?」她繼續追問。 「他叫林昱翔。」 這雨個刑警對望了一眼,表情有些沮喪。 「陳先生謝謝你的合作,我們沒有其它問題了。」姓周的刑曾說這句話的時候堆著很勉強的笑容。 「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實在不能忍受這種沒有交代始末的對話,很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陳先生應該看過新聞了吧!」周姓刑警問。我連忙點頭。 「那想必你知道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一件婦女被姦殺案。」他說。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發現死者在遇害前的數小時中,與一位叫林昱翔的男子在一起。」 「所以你們理所當然的懷疑林昱翔可能與這件案子有關。」 我接過他的話。 姓周的刑警笑了起來:「果然不槐是心理學專家。不過,老實說,我們不只是認為林昱翔與這件案子有關而已,我們懷疑他就是兇手!」 「我想這一定是你督察所稱的直覺了吧!」我笑著說:「不過,很可惜!我的朋友有不在場證明。」 「這就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他說到。 「那你的直覺是不是錯了呢?」我說,我故意在語氣加重了不屑的味道。 「這還很難說。」他大概沒有嗅到我口氣上的不友善:「不過法律是講證據的,我們身為警務人員的經驗並不能成為呈堂證供。」 我點點頭,其實這傢伙還滿酷的嘛!「那我朋友現在在那裡?」我問。 「在警察局!不過你放心,我們完全按照程序處理,並沒有使他的權利受到任何損害。」他慢條斯理的說明。 「那他什麼時候可以出來?」我問。 「我們一回去便會釋放他的。」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那麼沒有其它問題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 「請慢走。」說完這句話之後,我送他們走出我的研究室。 關上門之後我不禁笑了起來,想不到小林這傢伙會這麼衰!這果然證明了一句話 「夜路走多了總是會碰到鬼的」。 他們離開後所有的同事們紛紛湧進我的研究室,在一陣七嘴八舌的詢間之後,終於帶著滿足的表情離開。說真的,我不大相信這些人嘴上所掛著關心這個字眼,我倒覺得這些人是帶著好奇甚至是幸災樂禍的心情。 好不容易把這些人趕出去之後,我開始想著等小林回來要怎麼糗他。 過了半小時,門外響起了一片歡呼聲,我想大概是小林回來。我放下手邊的工作,好整以暇的等著他來跟我道謝。 不一會他推開我的房門,朝著門外的人們揮手致意:「謝謝各位,謝謝各位的關心,謝謝!」說完後他關上了門。 「天啊!想不到這群人比警察還難對付咧!」他拉拉自己的領帶,一副消受不起的模樣。 「我看能讓警察抓去之後還能這麼風光的,大概就只有你了!」我搖搖頭說:「看你的樣子好像覺得這一切很有趣的樣子。」 「當然!」小林攤開了雙手:「這可是很難得的經驗。」 「是嗎?早知道就跟警察們說我昨天根本沒碰到你!看你還能不能這樣瀟 ?」我語帶恐嚇。 「你不是那種沒義氣的人。」小林笑得很開心:「而且你並不擅長說謊,所以你絕對不會幹這種對不起朋友同時又違背自己良心的事。」 「這算是恭維嗎?」 「當然啊?」小林的表情很真誠。 我不置可否的搖搖頭。 小林偏著頭打量著我:「你好像並不是很高興我被放出來?」 「我只是覺得遺憾!」我說。 「遺憾!」小林大叫著:「你在遺憾什麼?」 「我還以為會看到一個蓬首垢面的傢伙在那邊唉聲歎氣呢:」我盡量裝著很哀怨的口氣:「投有想到你這傢伙竟然像個英雄似的凱旋。」 「哈哈!我還以為你早就習慣這一點了咧!」小林說這句話的時候嘴邊帶著一種讓人很想扁他的笑意,沒想到他的反擊這麼歹毒。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小林立刻補充。 「我知道你在開玩笑。」我笑著說:「只不過我還是很想扁你!」 我們兩個大笑起來,笑聲方歇,小林就補來一個歎息聲。 「怎麼了?」我問。 「沒什麼!」小林揉了揉自己的臉:「人的命運真是難以預測啊!」 「你在為那個女的感傷?」我有些吃驚的說。 「你這是什麼口氣?好像他媽的我只是一個只有性沒有情的人似的。」 小林的聲音有些激動:「雖然說我踉她只是一夜激情,但生命畢竟是生命啊!我林昱翔再怎麼說,也還是個活生生的、有血有淚的人啊!」 「對不起?我沒有什麼惡意,就像你常講的只是開開玩笑嘛!」我急忙解釋。 「我知道啦!」小林的口氣緩和了下來:「其實你會這麼想也沒有錯,誰叫我總是一副遊戲人間的樣子,不過,我倒真的替那個女的難過!」 「任誰也無法得知自己下一步的命運,人生就是這個樣子嘛!」我試圖去安慰小林現在的情緒。不過,話一出口反而覺得自己安慰的話語很笨拙。 小林聽完之後臉上浮現笑意:「你說得實在有夠籠統,不過,聽了之後還是覺得不錯,謝啦!」 這傢伙還挺善體人意的嘛!我好像受到了鼓舞似的繼續說著:「有了這次教訓之後,下次就不要把男女關係搞得這麼複雜了!」 「你可不要搞錯了哦!難過歸難過,這愛還是得做的,性與情緒之間的關係不一定是線性的。」小林的回答倒是令我很意外。 「我以為你...」我竟然結巴了起來。 「我再重複一次!對我而言性是生活的一部分,它與我的情緒都是各自獨立的,所以難過可以,做愛也可以。」小林說得很嚴肅。 「所以你這傢伙有一天一定會栽在女人的手裡!」我沒好氣的說。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是我的宿命。」小林一副慷慨赴羲的樣子,看來實在有夠想給他捶下去。 「去死吧!還以為被警察抓去之後會節制一些,沒有想到你依然淫賤如故!真是的。」 「那我就讓你更生氣一點。我被警察拘留的那個晚上,為了悼念死者我把一女警給騎了!」小林邊說邊點起一根菸。 我倒是瞪大了眼睛:「你上了一個女警?」 「對啊!懷疑啊!你不知道女警脫下制服之後有多麼淫蕩。 哇靠!真是少數幹得很爽的經驗。」小林的表情浮著無限的嚮往。 「你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你可是被懷疑涉嫌一件謀殺案的人耶!」我有些不相信的說。 「可是我是無辜的啊!那個女警一定也明白這一點。你知道嗎?那個女警實在是有夠正點的,身材、臉蛋都沒有話講,當我撩起她制服的窄裙時,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很少人幹過正在值勤的女警吧!哈,哈,真是他媽的太爽了。」 小林沉醉在想像裡面,而我卻感到一陣無比的燥熱,汗水竟明目張膽的從額頭上滲出滑落。 「反正 中滋味要你親自試過才知道,我說得半天你也不會懂的啦!」小林做出了結論:「好了,我不妨礙你做事了!有時間我們再聊吧!」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離開了我的研究室。 我一直等他關上門之後才敢拭去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重重的吐一口氣之後,我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下體在此時肆無忌憚的膨脹起來,緊緊頂住西裝褲!我感覺到體內有一種力量想往外激射,抬起頭,我似乎看見了一個身材姣好的女警從天花板掉下來。 我甩甩頭,盡量不去受剛剛小林描述的刺激,我再緊閉住雙眼深深吸一口氣,然而張開眼睛卻又是女警的畫面。 她制服上的扣子已經全解開了,像是一道縫隙似的,而縫隙內隱約的展現著她動人的軀體,窄窄的裙子更緊緊的凸顯出她誘人的曲線。 「混帳東西!」我叫了出來,真是的,研究都沒有做完腦袋裡卻全都是這些情啊色的!真是沒用的傢伙,我敲了下自己腦袋。 我拿出陳一智的日記,但我的動作卻僅僅限於打開而已,因為女警再次來到我的眼前。 女警被我抱到鐵欄邊,我抬起了她的大腿把自己的陰莖送入了她的體內,隨著我扭動腰 的動作,鐵欄也吱吱的發出聲音應和著。吱吱聲與女警濁重的呼吸像是鋼琴與小提琴的二重奏一樣的悅耳,在這個不到兩坪的牢房之內充滿各種激烈的撞擊聲。 女警緊緊握住身後的鐵欄,屁股陷落在欄 裡,想必她背後的冰冷也給了她另一種刺激吧!被我翻起的窄裙正由於不斷的摩擦產生了靜電作用,嗶嗶波波的響著,她簡直放任自己爽成一堆爛泥,我不停的擺動著腰肢,想要更一進一步的接近天堂。 最後是一陣前所末有的痙攣,從陰莖到小腿的痙攣,慢慢的女瞥由冷冷的鐵 滑落至地板上,最後滑出我的視線裡。 一回神,我感到西裝褲裡是一陣無比的溫暖,但在這股溫熱之後,伴隨而來的卻是一種冷濕與懊惱。 我感到一種無力的虛脫,在這種虛脫的背後湧來的是更龐大,更直探內心的罪惡感。 但是奇怪的很,這股罪惡感為什麼總是在事後才出現;為什麼在我意淫的時候它不出現來阻止我的行為、切斷我的想像;為什麼總在事後,在歡愉的結束之後才出來折磨我、責備我。 不曉得為什麼我愈來愈覺得這一切都只是騙局,就像陳一智用虛擬實境來滿足自己一樣,我突然想到這麼說我跟陳一智都是同一類的人物羅! 不能再這樣想下去了!我正在顛覆我的一切!這樣下去我會崩潰的。 我站起身來,打開窗戶讓外面的空氣流進來吹散這房間內燥熱的氣息,這時我才發現我內心對性的需求!也許我真的應該去嘗試一下性交的感覺。 不過,這種念頭只在一瞬間便消失了。藉著窗外的涼風,我的情緒平復了不少,我走出自己的研究室,朝著茶水間走去,對我而言,一杯冷開水是再好不過的朋友了。 回到研究室之後,小林和H竟同時來找我,這兩人一向不對盤。 「嗨,谷成。」H叫我:「主任找你呢!」 「找我!」我有些緊張:「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好像是要問你報告的工作進度,就是那個陳一智的報告。」H說。 「他那麼關心這份報告啊!」我倒是有點受寵若騖。 「你少傻了。」小林當頭就是一盆冷水:「姓楊的才不會管你的死活,他關心是他研究成果和學術地位,要不是你那個陳一智的個案是他整個研究計畫中的一環的話,他才懶得理你。」 「這倒是真的。」我低頭歎了一口氣。 「他還有沒有交代什麼?」我問。 「沒有了,他只是叫你快一點去見他就這樣!」H的口氣淡淡的。 「好,我知道了,我把資料整理一下,待會就過去找他,謝謝了!」 H笑著點一下頭便離開了我的房間。 「啐!」小林的不屑從齒間迸出來:「媽的,這個靠美色的妓女!」 「喂!別這樣說人家,很難聽的。」我搖手制止小林的不悅。 「有什麼難不難聽的。這本來就是事實,要不是H長得漂亮,研企室組長那輪得到她。」小林依舊維持著不屑的口氣。 「人家怎麼說都是中級博士,擔任這研企室組長也是夠格了:」我替H辯解。 「你也是中級博士啊!為什麼研企室的組長不是你,反而一直讓你在個案研究室當這個首席助理。」小林有些替我打抱不平,不過他的話倒是說中了我的痛處。兩個月前原研企室組長老馬移民到加拿大之後,大家都認為我可以順利的接任該職。說真的,連我自己都這麼認為了,因為我已經是首席助理了,而且在這也待了五年。論資歷、學識,我出任研企室組長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對,但是等到人選一公佈,竟然是初來乍到而且那時還是普通研究員的H,這讓大家跌破了眼鏡,當然也狠狠的傷了我的心。 說句實話,我那時是真的不服氣!因為再怎麼輪也輪不到H的,那時感覺有點像是被空降部隊打敗。我還記得小林那時忿忿不平的要找楊主任算帳,但最後被我拉住時,對我的膽小破口大罵的樣子。我想我也不是膽小,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而且這樣做實在太沒風度了。 「H其實表現得滿好的。」我說,這真的是真心話,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很不是滋味,甚至有時候我還希望H會出一些狀況,讓大家看看她的無能。但是,我現在卻是真心的誇獎H的表現。 「也許楊主任早就看得出來H比我還適合研企室組長這個職務。」我說。 「胡扯!」小林不屑得更厲害了:「姓楊的只會在床上看得出來H適合這個工作。」 「你不要這樣說嘛!很缺德的。」 「他跟H那一腿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有什麼缺德不缺德的。」小林說。 「懶得理你了,我還要整理一下待會踉主任報告的資料,不跟你鬼扯了。」我下了逐客令。 「大哥,你不要怕那管痞子好不好?」小林顯然是沒聽到我的逐客令。 「我不是怕他。」我沒好氣的說:「我覺得這是責任問題,我應該把我的工作做好,不論我的老闆是誰:」 小林聽了不禁笑了起來:「怕你了,你都這樣說了我能再說什麼呢?」小林說完後朝我笑了一下:「有句老話歷久彌新,「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做人不要太老實了,不然別人一定會欺負你的。」說完這句話後,小林便離開了我的研究室。 其實我知道小林是在為我抱不平,但我現在真的已經不在乎了,反正什麼事情看開一些,煩惱也就少一點。 把手邊資料整理之後,我有些急急的走向主任辦公室,主任一見到我進來,立刻堆起了滿臉笑容。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我看見了主任那副亳無生氣的表情。 「請坐,谷成!」他站起身來熱情的招呼我,這反而更讓我害怕。 我怯怯的坐定位後:「主任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覺得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 「沒什麼。」他端起手肘:「只是想知道你現在的工作進度?」他的聲音裡依然是充滿笑容。 「您是指陳一智的案子嗎?」我真是明知故問。 主任哈哈的笑了起來:「沒錯,你手邊的案子就屬這件最引人注目了!」他往後坐了點,我對此不禁感到鬆了口氣,他剛才的坐姿賃在是太具壓迫感了。 「看來好像很棘手的樣子!」主任瞇著眼睛看著我:「看你都不再想談下去的樣子。」他好像覺得這一切很有意思的樣子。 我略清了清喉嚨:「主任這個案子真得比較特別,所以我可能會多花一些時間...」我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搖著手示意我別說下去。 「你知道這個案子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在那裡嗎?」任何人都聽得出來他說這句時的「意味深長」,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個案子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它的時效!」我就知道他的答案不會是在學理上面,一定另有所指,看來我的沉默是對的。 「所以時間是很重要的,我們必須在媒體對這類型案例還未退燒以前,把握住這個議題。不然的話,我們今年的研究計畫就沒有重點了。」 結果還是跟上次一樣,為了得到媒體的重視、為了宣傳,這些加起來等於為了經費。 「我知道時間很趕:但是,我只是需要再多一些時間而已,我想是不會對整個研究計畫的進度拖延太久的。」我說。 「沒錯,時間的確很趕,所以你要有時間很趕時的做法,但是我很懷疑你明白我意思!」他說這話的時候依然是笑著的,我真覺得他很可怕,他的臉部表情和心情好像是可以切割的兩個世界。 「主任,站在學術的立場上,我必須提醒你,這個研究...我試圖表明自己立場,但是他還是不讓我有說下去的機會。 「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什麼事情。」他的話中帶著一絲憤怒:「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你能不能這個月底把這份報告搞定!」說完這話,他的手碰的一聲擊在桌面上。 「可以!」我不知道那來的勇氣:「我下個月一定把報告交到您手上!」 楊主任顯然被我這股氣勢嚇到,他緩和了臉上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開口:「你真的可以在月底前完成嗎?」口氣充滿著懷疑。 我胸有成竹的點頭。 「這樣當然是最好了,你知道我也一直相信你的能力的。」 他又笑了起來,我在想他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麼那麼自然。真是他媽的!這傢伙為什麼不去當綜藝節目主持人啊! 「不過呢?我聽到一些流言,說你對這份報告...」媽的,我就知道有人在那邊當報馬仔,不然楊主任怎麼會想到要見我呢! 「主任,這只是流言而已,您不會輕信吧!」我給他一個台階下。 「當然,我只是問問、關心關心一下。」他踩得還真順啊! 「主任,這些是我手邊的資料。」我記起了手邊的牛皮紙袋。 「你先放一邊吧!等我有空再看。」主任擺動著右手示意我把資料放在桌上。「但是因為這整個研究計畫很急,所以我希望下星期你能把報告前三章的內容給我看一下。」 「主任,這有些...」 「如果,你做不到的話。」他停了一下,我看他根本不會再讓我說些什麼了。 「那麼很抱歉,基於工作上的考量,我必須把你的工作交給別人來做了。」 他說得是這麼絕對,讓人看不出有任何的轉圜餘地了。 我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沈重的走出主任辦公室的大門,到底是誰在主任前中傷我的?真是混帳王八蛋。 「怎麼了?」一抬頭,原來是H。我搖搖頭,在這個時候竟然碰到她,老天可對我真好!媽的! 「看你一副無精打 的樣子。」她詢問著。 會不會是她在主任面前中傷我的!我突然冒出這樣的念頭。 「是不是吃了主任一頓排頭啊!」她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 這更讓我加深了對她的懷疑。 「對不起!」她收斂起笑容,正色的說:「我不該這樣取笑你的。」 我還是沒有作聲。 「別這樣嘛!我只是想讓你輕鬆一點而已啊!算我開錯了玩笑可以吧!別一臉鐵青的看著人家嘛!」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有些言不由衷:「可能是心情還沒調適過來吧,你剛剛也說了,我吃了一頓排頭嘛!」 「你真的不怪我開的玩笑?」H語氣充滿問號,她俏皮得眨了眨眼睛:「好,那你得讓我請你喝咖啡!」 「什麼!」這句話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只是到我辦公室喝杯咖啡而已啦!嘴巴不要張得那麼大。」她笑了起來。 我本來是要拒絕的,但轉念一想,人家可是主任面前的大紅人呢!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得罪人家,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我想證實H到底是不是出賣我的人,想到這一層後,我便一口答應了H的邀請。 我隨著H走進了她的辦公室,這一路上我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同事的眼光〔搞不好當中也有女的〕,我想在中心裡一定有很多人想成為H的人幕之賓吧!我心裡面不屑的啐了一聲。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H長得真的是沒有話講,臉蛋、身材都是一級棒的,如果有人把她挖去當明星的話,我一點也不會意外。 但是,我就是看她不順眼! 這一點來看,我想我很無聊。因為她畢竟沒有惹到我什麼,我想大概是她把我原本唾手可得的職務搶過去而造成的吧!雖然我知道這樣有些心胸狹窄,但是這口氣我是怎麼也順不了的。 進入辦公室之後,H讓我在一旁的沙發坐下。哇!這就是我無緣進入的組長辦公室啊!看著桌上的職稱牌,曾經有一度我真的以為它會擺在我的桌上。 我接過H遞過來一杯咖啡:「嗯!好香啊!」 「我希望你會喜歡義式濃縮咖啡。」H邊說著邊走到我對面辦公桌上,然後坐了上去。 這個動作讓我有些驚訝!難道她不怕走光嗎?她今天穿的可是窄裙耶!面對著她迎面而來的大腿曲線,我不禁低下頭,深怕不小心看見了什麼! 「聽說,陳一智的日記讓你很頭痛?」H說。 「沒有哇!」我抬起頭說,但一抬起頭便瞧見圓圓的膝頂後所延伸的大腿,以及深沒在裙圈裡的黑暗,雖然那是一片黑,但是H堅實的臀部與比想像還拱出的曲線,這樣的畫面讓我有種被火燒過的感覺。 那件粉紅色的洋裝穿在她身上還真是好看,尤其是裹著玻璃絲襪而顯得閃閃動人的大腿配起來,更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身體內不爭氣的器官已經在蠢蠢欲動了,我力圖鎮靜的喝了一口咖啡。 「這樣啊!那為什麼會傳出這樣的說法呢?」她的雙腿一開一合的,就像一個天真女孩坐在河邊看風景的模樣,她是不是一點也不防備我?但不管怎樣,我的視線已完全被她這個動作給吸引住了,隨著她的開合之間,我彷彿在尋找什麼似的,而答案就在最深處。 不知道H是無心還是有意,她交又起了雙腿,而就在雙腿互換的一瞬間,我終於找到了我要的答案!那件白色的底褲,簡單的、一點也不花稍的白色內褲,緊緊的套在兩腿的根部。雖然只有一瞬,但是已夠清楚了!夠今人心神湯漾了、意亂情迷了。 「你怎麼了?打從一進門就怪怪的,跟你說話又不理人家。」H的聲音充滿責怪。 「沒有啊:」我發覺我竟然汗流浹背了,天啊!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可能剛剛被刮得太厲害了吧!現在有些昏沈沈的。」我不自然的朝她笑笑。 「這樣啊!」她的表情露出同情:「主任未免也太狠了。」 口氣帶著些不忍,過了一會她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從桌上一躍而下。 「對了!我想到了,我的櫃子裡有些藥,你可以試試看。」 她說後立刻走到櫃子旁。 我沒有表示任何意見,整個腦子熱烘烘的,我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反應。 那可是一個很高的櫃子,只見H攀著櫃子掂起腳尖,手舉得高高的,真搞不懂她為什麼要把東西放得那麼高。她吃力的伸苴了手,但好像就是差了一截,其實我應該在這個時候展現我的紳士風度的,幫她個忙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嘛! 但是,我實在捨不得眼前的享受~H的動作所展現出來的一個會令所有異性噴火的曲線。由於她奮力的伸直了雙手,胸部也就毫不猶豫的挺了出來,從粉紅色的襟領中,好像要衝出來的兩個乳球堅實得頂住H的白襯衫,隱隱約約中我好像可以看見乳房因過度擠碰而壓出來的線條,甚至我已經可以看見透在白襯衫裡胸罩的蕾絲邊。 有36吧!我在心裡暗歎著,可能還D杯呢!我開始去還原整個乳球的整體面貌,那應該是渾圓而堅挺的吧!一想到這裡,我的毛細孔不禁劇烈的擴張著,我把右手握緊成拳,左手在其上摩擦著,想像著撫摸它是一個什麼的感覺! 往下看,腰部以下更是迷人,因為H的身子整個往上牽引,在這樣的動線下,自然而然的拱起了臀部的線條,圓嘟嘟的屁股在窄裙的包圍下,顯得豐腴動人,由於緊貼的緣故,H所穿的底褲就像浮雕一樣的映在粉紅色的裙上,那條立體的粉紅線條清楚的劃出一個三角型的區域,而線條的交會處就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了,那裡便是關卡、那裡是男人權杖進出的方向、那裡是精子的家鄉、那裡是快樂與痛楚嘶喊呻吟的地方。 我的頭皮在顫動著,一種從心底擴散至全身的酥癢,像火一樣的在燃燒著,我感覺得體內有一種熱氣一直在湧出,心臟像火車頭一樣的加速猛撞著。 露出粉紅色窄裙的,便是H修長的大腿了,我的視線從大腿到小腿,然後沒入H米黃色的高跟鞋裡。H的腿真得很好看,直直的,沒有一點讓人感覺到像竹節的曲折,就像是一根球棒一樣那麼的均勻,在絲襪的亮色襯托下,給人一種飽滿亮麗的感覺,在H的動態中,那雙腿更呈現出一種令人心醉神迷的張力,充滿閃亮肉色的皮膚,看起來好像彈指可破,一觸碰便會化在掌心裡,直搗心窩,在心室裡形成另一種跳動。 我拭了拭額頭上的汗,管線裡的精蟲開始不安分的游移了起來,有的甚至已滲到內褲上。 「谷成,我想我需要你來幫忙了。」H的聲音把我從意淫中拉了出來,我像彈簧一樣的猛一抬頭。 「哦!」我胡亂回答:「好啊。」我顯得心猿意馬。 「剛剛你又在發呆了。」H沒好氣的說:「我已經叫了你兩次了,你都不理我。」H語氣帶著不解與奇怪。 「你最近好像常常在發呆喔!」H又補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站起來:「可能就像你說的吧! 我快得精神官能症了!」我做出癡呆的表情。 H笑了起來:「別在那裡胡說八道了,趕快過來幫忙吧!」 我走到H身後:「藥放在那裡?」 「在最上面那個櫃子。」H比著櫃子的最上層。 「哇!好高啊!」我笑了起來:「你沒事把東西放那麼高幹什麼啊!自己又不是很高。真是!」 H投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睛卻露出一種異樣的色彩,不曉得為什麼總覺得她眼裡有一些符碼在跳動,一種有事發生或者事情已發生,但我卻被蒙在鼓裡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我沒有再想下去,因為挨近了H的身體之後,H就一直散發出一種清香。聽小林說過,女人的身體是很香的,我現在總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我想H大概是用很淡的香水吧!我很喜歡這種味道,它讓我更想靠在H身上,我故意挪動了身子,好讓自己更靠近H,但動著動著我竟整個靠在她身上了。H並沒有特別的反應,我的膽子也就有些壯了起來,我故意找不到藥放在那裡!不過,其實我也用不著假裝,因為真的很難找。 由於靠得很近,所以H的香味也就更清楚,我發現她的香味有一半是來自於頭髮;但不管香氣的來源如何,它真的令我神魂顛倒,尤其是現在還有一些身體上的接觸,H身體的微溫迅速的傳到我的身上,我想我現在大概是導熱性最佳的接受器。 而那股微熱,雖然有著衣物的阻隔,但是還是流進了我的膚孔內,流入我體內的溫度,夾混著香氣形成一種強大的溶劑,在我的體內橫衝直撞著,把我的骨頭、我的神經線路、臟器和血管,一步步的溶解。器官的運轉機制已經面臨嚴重的侵略,而我一點抵抗力也沒有,任憑它削去我的知覺、蝕去我的思維。 除了從H身上得到中和以外,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我真的好想試試看那種肌膚碰觸的感覺,想把十指按在H的乳房上面,盡情的、放肆的搓揉;讓舌頭橫行在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狠狠的進出她的陰戶,抽送個幾百下,讓H的陰唇、陰道享受劇烈摩擦、充血的快感;我要感受到她身體的扭動;我要聽到呼喊的浪聲;我想看看她淫亂的模樣。 我要干你!H,我真的想幹你! 「找到沒?」H的聲音壓下了我激昂的情緒。 「投找到!」我說:「你確定你真的把藥放在這裡面嗎?」 我試圖維持我目前的鎮定,我知道我現在隨時有可能把H一把抱住,把她壓倒在地上。 「是啊!」H的語氣有些懊惱:「可是人家真的把藥放在櫃子裡的啊!而且我昨天還有拿出來呢!」 「也許你忘了把它放回去吧!」我放下了高舉的手。 「不可能吧!我向來都習慣把用過的東西放回原處的啊!」 「算了啦!」我吐了口氣:「我沒關係啦,一會兒就沒事了,而且我也不習慣吃藥。」我離開H的身邊,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我一口氣把快涼掉的咖啡灌入口中,一種類似喝中藥的口感瞬間佈滿我的口腔。 「謝謝你的招待。」我說:「可是我手邊還有事情,你也知道嘛!主任發起脾氣來是很可怕的。」 「我知道。」H立刻會意:「那你去忙吧!」 我點點頭,迅速開門離去,走出房間的時候,隱約中我聽到H的聲音:「下次一起吃飯!」不過,我卻假裝沒聽到的關上房門。 走出H的辦公室之後,我像一個 了氣的氣球一樣癱在走道上。天啊!我竟然失控到這種地步,真是讓我對自己太失望了。 「陳谷成!你差點就掉進慾望的黑洞裡成了慾望的俘虜了。」 我對自己喃喃而語,這種喃喃而語逐漸擴大成一種巨大的責備,這是怎麼搞的嘛!一點羞恥心都沒有,我以前的修為都到那裡去了?我對我剛才的表現實在感到無比的失望,我一直以為自己不是肉慾下的動物,我的精神層次高得可以擺脫這些原始性情的控制。但是今天看來,我對性慾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更可怕的是,剛剛在H房間內所發生的事,好像是在一種催眠的狀況下,因為我感覺那時我的大腦是一點功用也沒有,除了意淫的投射以外,好像在H房內的我是另一個陳谷成,好像是我活生生的被抽離出來,這種虛實轉動的感覺讓我想到人格分裂者的特質,難道說我體內有一個高漲著情慾的陳谷成在跳動著、在叫喊著,甚至在撕破一個出口而想取現在的我而代之。 然而,我卻無法清楚的分別這兩個我之中的差異!到底那一個才是真實的,那一個該被消滅。在這一瞬,我的所有價值面臨著無情的考驗。 我像逃難似的回到自己的研究室。 「回來了啊!」一進門,便看見電腦螢幕上的小區在對我扮鬼臉:「等你等得快翻臉了。」 我笑了起來:「什麼事?」 「您大哥的事啊!新土城看守所林莖生主任回電,他說你可以在今天下午四點以前找他,他可以幫你安排與陳一智訪談。」 小區這個消息讓我精神為之一振,這大概是今天到目前為止讓我覺得開心的事情了。 「哇!你真是全國辦事效率最高的研究專員了。謝啦!」我說。 「光口頭說有什麼用!」小區翹起了嘴巴:「人家幫你約得很辛苦的,而且剛剛等你又等了那麼久!」 我當然瞭解她這些話的意思。 「又想蹺班去找男朋友了啊:」 「哎唷!什麼叫『又』?這不過是第二次而已嘛!」小區搖著頭,一副撒嬌的樣子。 「對!」我故意叫了起來:「這禮拜的第二次而已嘛!」 「不要這樣啦!我們都這麼熟了,朋友本來就是互相幫忙的嘛,對不對?」她已經開始有些在耍賴了。 「好啦,好啦!算我怕你了。不過我得警告你,小心一點! 做人不要太囂張,不要老是蹺班...」 「知道了啦!那我就先走了,拜拜!」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搶白,看來小區根本投把我的話當一回事,電腦通訊畫面隨著她說拜拜而消失,我笑著打開陳一智的日記。 我現在又有了工作念頭。 我想我大概很蠢!竟然跟電腦所營造的畫面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這樣想的時候已經是事後的事了。 我撐開小玉的雙腿,把頭探了進去。 我的手伸到小玉神 的三角地帶。天啊,她早已濕透了!我的手指感覺到一陣稠稠的黏濕,梗桔色的陰核已經因充血而微微的鼓起,我小心的用手指探入,小玉的身子蠕動了起來,呼吸中帶著些許的呻吟。 「拜託你!」小玉的聲音猶如斷線的珠子:「饒了我吧!」 我沒有說話,我正仔細的用手指順著小玉陰戶所流出的漿液,一節一節的探進她的洞穴,小玉的雙腿開始微顫著,而我的陽具這時也已經脹得發燙。 現在應該可以了,我想!我握住了我的陰莖把龜頭頂住小玉的門戶。 「我要進去了?」我在小玉身邊喃呢著,小玉瞇起雙眼輕輕點頭。 我的大腦在此刻接收到命令,立刻指揮著我的陰莖朝她的最後據點進攻。 在濕透了的陰道間抽動,一種前所未有的繃緊感夾得人心舒暢,我的動作淹沒在小玉的浪聲中,就好像是一種默契一樣,一個動作一個聲音。 在這樣的激情裡,飛揚的汗水、小玉緊閉的雙眼、撐開的粉腿大剌剌的呈v字型橫在床間、屁股在雙股間沉澱的重量、還有不停扭動的腰肢,這些幾乎成了定格的畫面。只有在最後的一瞬間,小玉高拔的拱起身體,嘴裡狂喊著我聽不懂的聲音,然後是我的陰莖一陣緊縮,進而全然釋放的痙攣,是一種全身力量的乍放。緊接而來的,卻又是另外一種情緒,一種幾乎不帶有任何情感的冷靜,在射精後的一刻貫徹整個思維,我略帶疲憊的翻過身去了,躺在小玉逐漸平順呼吸旁。 我想到上星期去龍洞攀巖時的狀況,就在已經幾乎到達頂層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踩空右腳的支點,於是我成了自由落體,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高速往地面接近,而就在落地的一瞬,猛然的被持於腰都的繩索拉起。對了:這就像高空彈跳或跳傘一樣,在躍下的時候享受著墜落的快感,然後是一陣緊迫的拔起,讓睪丸 麻在重力加速度與空氣阻力之間。 這應該是做愛的原形!或者說是射精過程的步驟!陰莖的勃起到萎縮的過程,其實在很多時候都是情緒的轉換而已,從原始的亢奮中以極限的速度衝刺,然後戛然而止,這代表所有的感覺及情緒都已然終止。 不!應該不能說是終止,而是另一種情緒以更大的能量取代了所有在射精時,被凝結成濃稠白色液體裡的所有情緒及感覺。 而它就是麻木!從腦袋到睪丸的麻木,像是一種集體怠工一樣,它使所有人體的運轉呈現著一種虛疲。 不曉得的是日記裡的內容所描述的不夠精采還是我已經能完全的控制自己,讀到這裡,我竟然沒有一點感覺!不過說也奇怪,陳一智在這裡所描述的場景已經完全脫離了情色,而變成了一種思考的角度,我好像是在讀一本關於性愛的論述一樣,我覺得有些乏味。 我索性把日記闔上,決定讓自己好好休息一番。而一離開了工作,思緒卻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任意的飄遊者。 「陳一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我的思緒停到了他身上,心裡開始描繪陳一智的輪廓。 過了一會兒,我才明白這是多麼無聊的事情,都幾歲的人了,還在幹這種傻事,真是的。待會去新土城看守所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啊!」我驚呼了起來,差點忘記打電話給林莖生!我連忙與林莖生聯絡。 「林主任嗎?」 電腦螢幕上的人頭微微的點著:「我就是,我想你大概就是陳谷成了。」 「是的,我想確定今天下午的訪談事宜。」我這種音調應該夠禮貌了吧! 「嗯!應該是沒問題的,不過,像陳一智這種亳無人性的罪犯倒是能有什麼研究價值呢!」林主任的臉看起來冷冷的。 「嘿,嘿。」我苦笑了起來:「這也是我們常碰到的困惑,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總是希望社會的犯罪問題能少一些吧!」 「反正這些我是不懂啦!」他停了一下:「那你就四點的時候過來吧!我會交代警衛的。」 「林主任,可不可以約略的談一下陳一智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說。書面裡的林主任露出了警戒的表情,他大概把我當成那些想挖內幕的報社記者了吧! 「我想這樣可以幫助我快一些進入狀況,而且你放心,我們的對話並不會列入紀錄的。」我立刻補充。 林主任的表情和緩了一些。「他是個惡魔!聰明、冷靜,你有時候根本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所有的心理變態都是他那個樣子。」他的口氣帶著憤怒,好像陳一智應該立刻上電椅的樣子。 「哦!」我覺得可以不用再問下去了。 「小心一點。」林主任繼續說著:「小心他的邪惡,千萬別給他的話語給矇騙過去。」 「我知道了,謝謝。」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通話也隨之結束。林莖生大概是那種善惡分明類似包青天那型的人吧!這種人有時候是很麻煩的,我最怕這種人了。照小林的說法,這類的人不是有著高度的精神潔癖不然就是披著道德糖衣的偽君子。唉! 想到待會要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我看到他那邊之後一定很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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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三、 走進會客室之後,心裡面還是不大敢相信這裡會是監獄。在我的印象中,監獄應該暗暗的,而且帶著一群男人聚集才會有的霉味,氣氛應該是嚴肅甚至略帶殺氣,我承認這些都是我的刻板印象,但是這裡窗明几淨,充滿笑容的警衛讓人覺得好像不大對吧!更誇張的是連警衛都不帶槍了。 「陳先生大概是第一次來監獄吧!」帶路的警衛大概看到了我咋舌的表情。 「是啊!」我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 「監獄這些年的改變很大,現在大部分的監獄都朝公園化的目標邁進。」他有些得意:「這是以前監獄所沒有的形象。由此方可以看出政府這幾年對獄政的用心及努力,你說是不是啊!陳先生。」 「是啊!是啊!」我陪著笑點點頭。 過了穿堂之後,前面是一間很大的建 物,那警衛在此停下了腳步。 「陳先生,這棟建 物便是我們的會客大樓,林主任便在裡面等你了。」他話未說完,建 物的大門忽然開放,裡面走出來正是林莖生主任。 「請進吧!陳先生。」林主任的口氣跟通訊器裡的一模一樣,就連表情也是一樣。真是的,我還以為跟電腦畫面有些不同咧! 走進大門之後,林主任竟然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陳一智就在裡面!」他還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你放心,談話室是隔離的,你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我還有其它事要忙,就不陪你了。」說完這句話,他便轉身離開,這傢伙比在電腦螢幕裡更令人討厭! 我走進一個看起來有些像隔離偵訊室的房裡,陳一智就在一大片落地窗的另一頭。我猜這片落地窗在陳一智那邊一定是一片鏡子。 我坐走了位置仔細的端詳陳一智。 這傢伙滿帥的嘛!這與我當初的想像有著極大的差距,我還以為這傢伙一定長得獐頭鼠目、畏畏縮縮的樣子。可是今天一見才發現我的猜測實在有夠沒水準。他長得是這樣的斯文,外形纖細、眉清目秀,整個氣質讓人感覺不出來他會是個連續強暴殺人犯。用過氣的文藝小說的說法,應該會這麼說:他在眉宇間透著一種淡淡的憂傷,這樣的長相竟然得靠虛擬實境才會有女人肯跟他做愛? 這簡直是在開玩笑嘛!像他這樣的帥哥,至少會有一大堆女人想要上他咧! 「你就是陳一智?」我還是有些懷疑。 「我是。」他的回答。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了吧!」我開始從不可思議中冷靜下來。 「大概知道。」 「是嗎?」我笑了起來:「很好,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哦!」陳一智的口氣有些驚異:「我不知道小白鼠也有人權的。」 「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是為了某個研究而來的嗎?難道你們不是想用一些理論把我支解嗎?」他冷笑了起來:「你能否認嗎?」 我沒有答腔,而陳一智也沒有再接下去,我們好像鄱在等待著,等待對方的下一句話。 「你的沉默讓我很沮喪。」陳一智打破僵局:「這表示你無法對我剛才的指控做辯白。」 「我想我並不需要。」我有些動怒:「你根本沒有資格質問我什麼,請你搞清楚你所犯下的罪行。」 「這樣啊!」陳一智的表情有些沮喪,又好像有些失望。 「我想真的忘了我自己的身份了。」他說。一聽他這麼說,我又不禁替他難過了起來,其實我對他並沒有任何的敵意,雖然說他是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強暴殺人犯,但我對他卻沒任何善惡的評判,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而已。 「我並不是來審問你的,我並不想用道德善惡那類的標準來看待你,我只是想跟你聊聊罷了,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做而已。相信你也知道,這樣的訪談會有助於我們對你們這些人行為的瞭解,我認為這對我們社會是會有極大的幫助的。」我的口氣緩和了下來。 「我們這一類人的行為?」陳一智冷冷笑了起來:「你真的知道我做了什麼了嗎?」 「什麼意思?」我對他的說辭感到不解。 「我只是一個玩虛擬實境玩到入魔的人而已!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們這一類人的想法的話,問我一個人在數量上是沒有太大意義的。」 「這我們當然知道。」我盡量把口吻弄得很專業:「關於虛擬實境與生活的問題日前已在媒體引起一陣熱烈的討論,而我們在這個議題上有專人在做其它的研究,可是你的情況就比較特別了,所以才想來訪問你的。」 「我那裡特別了?」陳一智一臉不解的樣子。 「你這樣問很奇怪!」我有些生氣起來,難道這傢伙對自己所作所為一點也不再乎嗎? 「哦!」陳一智若有所悟的叫了起來:「你大概是指我被判罪這回事吧!嗯,這樣說的話我是有些特別。」 「你說得很輕鬆。」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輕鬆得讓人覺得好像與你無關似的。」 「因為這些罪行本來就與我無關。」 「是嗎?但是你已經被定罪了不是嗎?而且是罪證確鑿,所有的證據都足以證明你的罪行,難道這樣你還可以說你跟這案子一點關係也沒有嗎?」我想我是真的生氣了。 「我是被陷害的!」陳一智激動了起來:「從被捕到應訊我一直強調這件事,但是從來沒有人願意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他用力捶擊桌面咆哮起來。 這樣的舉動讓我嚇了一大跳,我怔怔的坐在位子上不曉得該怎麼回應。 「你不要這麼激動。」我試著去安慰他:「先坐下來,有什麼話慢慢說。」 他冷冷的看著,突然的笑了起來。一種莫名的恐懼流入了我的體內,我怔怔的望著他。 「我忘了你是個心理犯罪學家了!」他的口氣聽在我耳裡讓我很不舒服,好像他在嘲笑我一樣,但是我除了生氣以外還有更多的懼怕,因為他的笑是如此的冷冽,我深怕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不用怕。」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我能把你怎樣呢?這裡可是監獄啊!何況我現在是被銬著的。」他伸直了右手讓我看見他腕上的鐵銬。 我苦笑了起來:「我沒有像你想像中的那麼沒用。」 「是沒錯!不然你怎麼敢一個人來這種地方。」他緩緩的說:「對了,你有沒有菸啊!我習慣說話時抽根菸的。」 「抱歉!我沒有這種習慣。」 「是嗎!」他微笑了起來,這一次我已不再覺得害怕了。 「這倒是跟你的人很像呢!」他繼續說著。 「哦!」這句話倒勾起了我的興趣,從以前到現在我就很喜歡聽別人談對我的看法。 「說來聽聽吧!」我說。 「你是一個很嚴謹的人,喜歡什麼事都能控制在手中。」他一手托住自己的腮頰偏著頭看著我:「所以當然不會染上這些壞習慣。」 「我看不出這兩者有什麼關聯。」我反駁。 「也許我應該說得清楚點。」他說:「你不會議自己沉溺在自己控制不了的事物中,你喜歡什麼事都有秩序,你習慣讓自己置於自己能掌握的情境之中,所以像抽菸這一類會使人上癮的東西,是對你生活狀態的一種挑戰。」 「了不起!」我笑了起來:「了不起的推論,我很想說你對了;但是不然,你錯了。我不抽菸只是我覺得抽菸對我的肺不好而已。」 「哦!是嗎?」他的口氣讓人很不舒服:「你肯熬夜工作吧?」 我點點頭:「是啊!那又怎麼樣!」 「熬夜也對身體不好啊!那你為什麼要熬夜?」他問,眼睛裡彷彿有種已將我擊倒的光輝。 「這是完全不同的兩碼子事!」我急著辯解。 「所以我說你這個人是一個非常矛盾的個體。」 「這是你的結論?」 「今天的。」他說。 「什麼意思?」我不瞭解,但我覺得自己好像掉到一個陷阱裡。 「我是說以後我們還有機會來談論你。」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我問。 「因為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 我本來還想開口的,但他卻搶先了我一步。 「回到你原本的目的上吧!」他笑著說。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發現自己浪費了不少時間。 「不過你可能會失望,如果你的問題在於我犯罪的動機及成因的話。」他很輕鬆的聳聳肩:「因為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沒有殺人!」 「這句話不只是你在強調。」我已經不再感到不安:「很多人都曾在法庭上高呼自己是無罪的。」 「你想說我只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他說,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傢伙。 「我不是法官!所以我不想再與你爭論你有沒有罪的這個問題。」我想我還是用迂迴的方式可能會比較有效。 「這句話我接受!」他說,看來總算是有些進展了。 「我們來討論你對性愛的看法。」 「你是指用虛擬實境做愛這回事嗎?」他的反應還滿快的。 「這當然是一部分,但我剛才所說的是更廣的指涉。包括你對異性的看法,在你心中對性交的看法等等。」我把我的問題做了更進一步的解釋。 「我可不可先問你一個問題?」 「可以。」我說。 「你還是一個處男嗎!」他的表情好像覺得很有趣的樣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耶?」 面對這樣的問題我竟然一點也沒有生氣的念頭,我好像已經習慣了別人類似的詢問,我只是覺得煩而已,是不是處男很重要嗎?媽的,好像這是一種指標一樣。 「你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嗎?」我實在是覺得厭煩透頂。 「由你的反應來看,你大概是個處男了。」他笑了起來,而且是那種很開心的笑,我覺得他好像是在羞辱我。 「抱歉,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很有趣。」他說。我覺得他好像有種能力,能看透別人心事的能力。 「因為你正在進行一項與性有關的研究,但你卻對這方面一點經驗也沒有,所以我才會忍不住的笑出來。」他補充。 「那照你這麼說,我沒有犯罪卻進行有關犯罪者心理研究,是不是也一樣令你感到有趣呢?」我有些生氣的說。 「也許吧!人的行為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經驗,那似乎不是靠一些理論或聖經就能概括的,我相信你會瞭解這點的。」 我發現我跟陳一智的角色好像調過來了,我有種念頭想立刻結束這場對談。 「你不必為此感到難為情,其實我也是處男:」 這傢伙真的認為自己是無罪的!在他的話語裡找不到一絲的矛盾。如果他不是真的無辜那麼他就是我所見過最接近惡魔的人。而如果是前者,那已經是屬於司法的問題,我沒有任何立場也沒有任何能力去干涉。如果是後者... 我決定結束這場對話了!至少今天不想再與他談論下去。 「我想今天的對話就到此結束吧!」我收起置於桌面上的文件:「也許改天我們再談談。」 「也許?改天?」陳一智冷冷的說:「我以前也常用這種話來敷衍別人。」 「哦!是嗎?」我漠不關心的應付著。 「不過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陳一智笑著說:「一定會。」 我已經不想去理會他所說的任何言語了,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因為我們是同一類的人,所以我瞭解你,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他的語調自信滿滿。 聽到這些話我又有些動搖,心裡竟湧起不安的感覺,我轉頭望著陳一智,我不知道他是那來的自信,我的自信在他的表情中幾乎快被淹沒。 走出看守所才發現天色已暗了下來,深冬的夜晚總是快得令人錯愕,就如同與陳一智的對話一樣。我的腦袋裡還是裝著跟他的對談,不曉得為什麼,我愈來愈覺得這案子沒有那麼簡單。 「陳一智是個惡魔!這是絕對錯不了的,只有惡魔才能讓人的心智迷亂,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我想起林主任送我出來時對我講的話。 用這句話對照我現在的感覺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因為目前我的心智的確有些迷亂,但是我搞不懂迷亂的原因是因為陳一智是惡魔還是我被騙了。如果陳一智是惡魔的話,問題可能遠比較好解決;如果問題是出在被騙了,那可就麻煩了!因為,我不曉得到底是誰欺騙了我,是陳一智,還是另有其人?而這些疑問的核心便在於陳一智到底有沒有殺人!他到底是不是如同媒體上或法院所宣稱的那樣,是個連繽強暴殺人的殘酷兇手!? 其實當我在想這樣的問題時,我覺得自己已經有了立場,那就是陳一智並不是兇手! 這樣的立場其實早就存在了,只是它沒有任何證據的支持,這只是我先天的直覺及對司法制度、媒體的高度不信任,當然我也是很困惑的,因為我沒有辦法確認自己的直覺,而且在接觸陳一智之後,我深怕我的直覺會讓我成為魔鬼的受害者。 取車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是除了加劇我內心的掙扎外,我並沒有任何的結論。 直到引擎發動後,我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畢竟我只是個心理學家,關於伸張正義的事本來就不是很擅長,而且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搞不清楚咧!所以根本不關我的事。 這樣一想我的心情便輕鬆了起來。車子緩緩的駛上新二號省道,我扭開了收音機。 「...死者名為李金全,在新忠孝東路有一間酒店。據其友人表示,李某平時為人豪爽,應不致與他人結怨。警方初步判定是財殺,可能是竊賊在行竊時被李某撞見而引起殺意。目前警方已經過濾有地緣關係的幫派,同時全面清查全國慣竊犯。警方表示,有把握在近期破案。台北消息...」 真是的,怎麼最近都在聽到這種消息,政府每年不都宣佈今年是治安年嗎?怎麼搞得,治安一點進步也沒有。我有些沮喪的轉台,聽些音樂吧!老是聽到這些消息,生命會灰暗起來的。 酒店老闆!新忠孝東路上的酒店。我想到昨天與小林去的那家酒店。 「不會吧!」我喃喃自語:「我不會這麼倒楣吧!」早上才莫名奇妙的牽扯到一樁命案,雖然只是一場誤會,但已經夠讓人感到晦氣了。但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我打開通訊器聯絡小林。 「是你啊!」畫面裡的小林臉色顯得不大好。 「我問你,我們昨天去的那家酒店的老闆叫什麼名字?」我急著問。 「看來你也得到消息了。」小林的口氣淡淡的,看來我的預感又對了。真是的,真恨自己每次都猜中。 「唉!想不到阿全會被人殺了。」小林垂下頭:「昨天他還幫我倒酒咧!世事真是他媽的難料!」 我很少看到小林這個樣子的,我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通話結束之後,我決定不回研究室了。反正陳一智的日記我有帶著,我乾脆把研究資料帶回家。在自己家裡可能會讓心情好一些吧! 至少比較自由。 教室裡同學們正興高采烈的談著昨天的假期。坐在我前面兩排的小玉被幾個同學圍著聊天,好奇怪的感覺啊!想著昨天她在懷中嬌滴滴的模樣,今天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其貴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本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嘛!對我而言,那只是一場遊戲,對小玉而言則是根本不存在的記憶,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幻想而已,小玉無需為我的意淫負貴。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情就有些難過了起來。 但是體內的情慾並沒有因為這樣的情緒而消減,我的眼睛依然在搜尋供我意淫的對象。遊戲一旦開始,便無法停止下來了,尤其是關於慾望,它總是食髓知味的擴展下去,我知道我已經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但是那一刻交歡時的愉悅,那一刻射精前的痙攣,那種麻酥酥的感覺,讓人忍不住一試再試。 我的眼睛停在小愛身上,不!正確的說,應該是停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小愛在我們班上可說是著名的冰山美人,系裡系外、校內校外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動她的腦筋,但是沒有一個人是她看得上眼的,她的高傲幾乎是她的註冊商標,但也因為她的高傲讓人有難以接近的感覺。所以小愛在班上的人緣並不是很好,我想除了要追求她的人除外,大家對小愛的印象都滿差的。 但是,對她印象再不好的人也會承認小愛姣好的面容與身材,所有見過小愛的人〔我在此指的是男人〕都會被她如蜜糖般的臉孔所吸引,然後再被她火辣辣的身材所灼傷。這真是一種完美的搭配,一張好臉蛋加一副好身材,其效果就像在西瓜上 鹽一樣,更是襯托出甜味。 我滿想看看小愛在床上會是什麼樣子!不,像這樣的女人應該用暴力去征服,才會享有更高的快感,這樣的女人是所有男人陽具的試金石。 想到這裡,我的陰莖就開始興奮了起來。我偷偷拿出隨身攜帶的數位照相機,故意漫不經心走過小愛的跟前偷偷拍了幾張照片。 「盡量維持著高傲的表倩吧!」我的心裡面說著:「這樣我才會有更多的快樂。」 回到家後,照例把小愛的照片放到掃瞄器上,情緒與昨日完全的不同,似乎有一團憤怒的火焰在燃燒著,想要用這把火燒穿小愛冷傲的表情,滿腦子的征服思緒,讓人顯得激昂了起來。 啟動了軟體程式後,整個房間迅速轉換成一條陰暗的巷道。 小愛就在我前面,背對著我瘋狂的奔逃著。在燈光稀微的視線裡,她那一身白色連身洋裝,顯得格外的清晰。 我追趕著,有著一種狩獵的快感。小愛的白短裙在陰黑的巷道中飛曳出一絛流利的光。若隱若現的白色底褲在腳步的交錯間隱現。其實我可以一下子就追上她的,但是我捨不得我眼前的享受。她那左右搖晃的屁股緊緊的夾住男人夢想的桃花源。因劇烈運動而晃動不停的大奶球,在胸前似有似無展現著它的渾圓。身上因恐懼及奔跑而流出的汗水,正緊緊的勾勒她身軀的弧線。 想到待會便要撕裂她,我的陰莖便肆無忌憚的脹了起來。 終於在路燈下,我抓住了奔逃的小愛。我的雙手狠狠的扣住她的乳房。小愛哀嚎一聲,更加速了我的動作。我的手盡情的擠啊壓的,隨意的玩弄她的大奶球,隔著一層柔軟的絲絨,更讓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高級觸感。小愛的表情集合了驚慌、恐懼和憤怒,她不斷的搖動著雙手,試圖掙開我的魔掌。面對她的抵抗,我的心情則是樂不可支,一種前所未有的權力在此刻源源不斷的貫入我的心中;另外一方面,身體因為她的劇烈扭動而不斷的摩擦,可盡情與小愛美妙的身軀親近。 我把小愛推向路燈 ,右手緊緊的把小愛的雙腕壓在冰冷的鐵 上,左手則順勢撕裂小愛的上衣,我真是愛死這種聲音了,嘶的一聲,彷彿是滿肚子的情慾流瀉到地上。 撕破小愛的上衣後,小愛渾圓的兩顆肉球便蹦彈了出來,那充滿彈性的觸感簡直讓我的末梢神經整個豎立了起來。我用力的抓揉著它們,好像想把它們給擠破,小愛此時再也忍耐不住,輕輕的浪叫了起來,她還是想要掙脫但無奈不敵我的蠻力。當然我的腳也沒閒著,我用右膝頂開了她緊夾的雙腿,並直抵她的陰部。小愛受到這樣的攻擊立刻把雙腿夾得更緊,但是我的右膝還是撐開了她的努力。我的左腳踩在她的左腳背上,右膝則拱起了她的右腿,小愛美麗的臀部在此一覽無遺。 我迫不及待的伸手拉開小愛的內褲,當然小愛拚了命的也要死守這最後的防線。在一陣拉扯之後,我索性扯破她的內褲。小愛咿咿嗚嗚不知道在鬼叫些什麼,不過我可確定的是她在哭。 「活該!」我在心裡簡直樂呆了:「誰叫你平常這麼囂張。」想到平常她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我愈發覺得這就是她的報應,我是上天派來的懲罰者,是來終結她的驕傲的。 驕傲本來就是人的大罪,撒旦之所以被打落地獄便是因為驕傲!這也是小愛今天的最佳寫照。 我掏出了我的陰莖,從後面塞入了小愛的陰道,小愛哀叫一聲,整個巷道回湯著她淒厲的喊叫。至此,她終於不再抵抗,靜靜的任我恣意的抽送。 漸漸的,小愛的身體有了反應,她不再像剛進去時一樣像條死魚,軟巴巴隨著我的動作而起伏。她的腰肢慢慢的動了起來,齒間迸著濁重但有規律的呼吸聲,隱隱約約的有些愉快的呻吟傳入我的耳內。 她的動作開始加大,我鬆開了她的雙手,只見她緊緊握住鐵 ,高高的翹起屁股,這樣的動作好像是在歡迎我的插入。 受到鼓舞的我,則更使勁的來回猛力插送。其實小愛的反應我並不怎麼意外,因為在我剛剛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就感受到她早已濕成一片了。 又是一陣冷汗!我覺得我根本就是在研究一本色情的文件嘛!面對著排山倒海而來的肉慾,我顯然已經招架不住。一陣激烈的噴射在此刻貫穿了我的腦門,那強而有力的勁道帶著高度的溫熱,簡直就要穿透我的牛仔褲。這陣酥麻的感覺直抵腦門,像是在向我的大腦示威一般,它彷彿在炫耀著它的威力,在告訴我的控制系統一切的抵禦都只是徒勞無功的。在精蟲面前,所有的思緒都要向它臣服。 但無論如何,這樣的想法還是令我不愉快,但是我不願再去深究,因為上次的感覺已經讓我嚇壞了。我只是搖搖頭,繼續往下看。 征服其實就是一種滿足。純粹的支配使人沉醉、使人不可拔。我知道這樣的說法,絕對會令女人感到不快。但是,這個問題並不涉及男女之間的關係,這個只是支配者與被支配者之間的關係,就好像獅子吃羚羊,你不能說獅子有大獅子主義,這一切一切都只是一個詞 「力量」。無關男女、無關善惡,這一切只是力量而已。所以女人也可強暴男人,不用客氣,如果你有力量的話,就這麼做吧!因為這才是整個宇宙運行的法則!星球之間的運作,不是因為愛那一類人們自以為是的抽像觀念在控制的,那些陳腔濫調的說法大可以擺在一邊納涼,這都只是力量在控制而已。 而這種力童在性交中,更是讓人如癡如狂,這聽起來有些瘋狂,但屬於神話的部分總令人難以相信,而卻是最幸福的。 看著小愛虛脫而狼狽的體態,心裡真是得意,而且自己也有了一種自信。 但這一切卻在關機之後迅速萎縮。懸在牆上的燈一熄滅,所有眼前的景象也隨著消失,這才發現所有的感覺都是虛假的。當然,在伸手關機的時候,心裡面已有這層覺悟,可是面對一切的消失,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憾恨! 為什麼我只能在這樣的世界中才能找到安慰! 為什麼我只能在這樣的世界中才能為所欲為! 為什麼這一切不是真的! 而當我的思緒想到這些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慢慢的分不清虛擬與真實之間的分際。對我而言,似乎在T 2000的世界裡,我才是真實存在的。而所謂的真實世界,對我而言反而是虛偽的存在,是多餘而可笑的。 食髓知味之後,我又如法炮製了幾個高潮。雖然說,最後的結果自己早就知道了,但是每一次都令人覺得新鮮。 我想到在最近幾次的遊戲中,特別值得大書特書的,是我強暴了我高中時代的英文老師,這是我對性的另一種領域的開發,過程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其實這只是一個意外。我在不經意尋找高中同學名錄時,看到了這個被大家所討厭的英文老師的照片,雖然她很令人厭惡,但是卻長得很漂亮! 這一點就構成我強暴她的理由!因為長得漂亮的女人很令人討厭的時候,就是她欠干的時候。哈!「欠干」這個詞我好久沒有聽到了,以前總覺這個詞太過粗魯,但是今天想來還挺切實際的。 撕裂她衣服的時候,那種感覺真是難以形容。我發現我的陰莖比以前勃起時,舉得更高、脹得更硬。我甚至發現我邊剝下她衣服時,手還邊發抖咧! 把她脫得赤條條之後,我就直接進去了。我把她按在牆上,沒有任何的撫摸、沒有任何的親吻,直接的把陰莖從後面塞進她的陰戶。 我還記得那種摩擦的感覺,那種粗糙的刺痛感,更真實的呈現出性交中的力量,那種衝破一切的感覺,讓我的神經沸騰到了極點。 就這樣,我像一頭失去控制的野獸一樣,瘋狂的扭動、激烈的抽送。老師被我幹得拚命的搖頭,哎噫哎噫的鬼叫,不曉得是因為爽還是覺得辛酸。管她的,這只是我自己的享受而已。 真的!那一次的射精是最舒暢的一次,在一切所有傾瀉而出的前一刻,那極度 麻的感覺,幾乎淹沒了我所有其它感官的知覺。而射出的那一瞬,是所有感覺的昇華。淬 的昇華,那是極度的純品。 老沛滑膩的肌膚,交織著我的體液。看著她靠在牆邊大口喘氣的模樣,看著她忙著抓衣服遮掩自己身體的樣子,心裡面慾望的火爐又熾烈的燒了起來。 我拉開她手裡的衣服,兩顆剛被我盡情揉捏的乳房,此刻還是硬挺挺的呢!我抬起了老師的大腿,奇怪的是她已經不再反抗了。在她的眼神中,寫滿著一種怨恨,或者你也可以說是悲哀。 我才不管那麼多呢!什麼悲哀什麼怨恨的,都是你自找的!誰叫你以前上課的時候,操他媽的二五八萬,總是看不起我們。 今天我是替上天來懲罰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我把她的大腿架在自己肩上,一古腦的又挺了進去。 在老師的陰道內漲滿著我的精子,不過這回進去的感覺比較順利了,不像剛剛那般的乾澀,我瞧了瞧老師的下體,這才發現老師的大腿內側已流出血來,難道在老師陰道內的液體是血液嗎?這樣想來這更是令人興奮了起來,想不到我這麼有威力。 我的動作持續著,甚至動作大了起來;老師雖然大部分的時間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但是偶爾會隨著某一兩個較劇烈的動作而抖動著身體。 「爽不爽啊!老師?」我邊干邊吶喊著:「很爽吧!你的學生今天有這種功力,你應該很安慰吧!好好享受吧!哈哈」 這傢伙簡直有病!我開始覺得陳一智很噁心,竟然想強暴自己的高中老師!這實在是今人難以接受。雖然這只是電腦遊戲而已,但這樣一來他犯罪的成因就幾乎確定了。看了這樣的日記後,誰都會認為他一定就是兇手的。 唉!政府也該立法管管電腦軟體業者了,這種天殺的玩意不知道還會鼓動多少的性犯罪呢!虛擬實境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讓人分不清楚什麼是真的、什麼假的。我相信陳一智一定認為他在強暴易青玉的時候,是處於遊戲的狀態之中。在他日記的陳述中,分明提到了他已分不清楚什麼是虛擬與真實,甚至對他而言只有在T 2000的世界中,他的生活才能顯出意義。 一想到這裡,我立刻替存活在氾濫的電腦世界裡的人們擔心了起來,如果有一夭,大家對我們所存在的世界有著太多不同的定義時,我們的文明將面對前所末有的劫難。尤其是現在,電腦影像科技這麼發達,對人們而言世界只剩一個小小的電腦螢幕而已。這樣的發展會造出多少個像陳一智這一類的人呢? 一想到陳一智我不禁生氣了起來,一開始我還為他辯護咧! 我甚至認為他可能不是這樣一個殺人犯;但是我現在認為,陳一智姦殺易青玉大概是八九不離十的了。看他在日記中對性的渴望,以及那種凌虐弱者的想法,甚至想強暴老師,這種人不犯罪,那誰會去犯罪呢? 「該死的傢伙!」我叫罵了起來,愈想愈氣,我的情緒開始浮動了起來。我決定休息一會兒。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無聊之餘我只有拿起遙控器。說真的,我並不想看電視,但是除了看電視以外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幹什麼。就在這樣的猶豫之間,電視的畫面開放。但是我立刻就後悔了這樣的決定。 「怎麼又有人被殺了啊!」我無力的盯住電視畫面。 「又是女的被人姦殺,怎麼搞得,自從陳一智被捕後,這類的新聞就特別多呢?」 「我們的社會是不是有病啊!」我有些生氣。 「哇靠,還是女警咧!這實在太誇張了吧!」我看到電視台播出死者身份時,不禁張大了嘴巴。搞什麼嘛!連普察都不能保護自己啊! 女警!小林不是說前一天被警察抓去問話的時候,把一個女警給上了嗎?這是什麼聯想嘛!我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會那麼巧的啦!應該不會那麼巧吧!我想,因為小林這傢伙平常就很喜歡吹牛的,除了辦正事以外,他說的話有一半以上不能當真的。小林說他搞了一個女警,他的意思很有可能只是他與一個女警搭訕,人家也滿理他的。很有可能只是這樣而已,而且在監獄裡搞女警,那實在是太誇張了一點,但是從小林最近發生的事來想,好像所有跟小林有關的人隔天都會被殺,所以照這個邏輯來想的話,又好像滿可能的。當然,首先小林得真的跟一個女警發生性行為才能成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小林實在是一個很「帶屎」的人,這樣我會不會有危險啊!雖然我跟他是不可能發生性關係啦!但是那個酒店老闆應該也沒有跟小林發生性關係吧,那他還不是照樣掛掉。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害怕,希望我的直覺是錯的。我撥了小林的通訊號碼。 「小林啊!我是小毛啦!」 「我知道。」畫面裡的小林看來有些疲憊:「除了你之外大概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把我挖起來。」小林打了個哈欠。 「哈!不好意思啦!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煩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哦!」小林把聲音拉得長長的,讓人有充滿諷刺的感覺。 「你以為這樣說,你就沒事了是耶:」小林斜眼看我:「把我從睡夢中招起來,你最好有個好理由。」 「oK!我盡量試試看。」我笑了起來:「是這樣的,你有沒有看今天的新聞?」我問。 「你把我從美夢中叫起來,就是問我今天有沒看新聞?」小林看起來像一座火山一樣,要不是隔著電腦螢幕我想我一定會被灼傷的。 「當然不是!」我急著辯解:「我還沒有說嘛!我想問你知不知道今天又有個女的破人姦殺了?」 「大哥,這已經不叫新聞了,這種事天天鄱在發生的嘛!」 「可是這次可是一個女警哦。」 「哦!這倒是很有趣。」小材的精神有點振奮的樣子:「干女警本來就很爽的啊!這傢伙也滿識貨的。」 「喂!有人被殺了,你不感到震驚也就算了,你意然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你不會覺得自己很過分嗎?這可是一條人命啊!」我對小林的態度實是有些不爽,雖然他一向就是這樣一副遊戲人間,但是這次他實在太過分了。 「唉哎!你知道我就是這樣的人嘛!好了,好了,算我錯了oK,不要生氣嘛!」小林向我道歉:「你不會只想告訴我這件事而已吧!」 明明知道小林在轉移話題,但是我不想再踉他計較了。反正他也是改不了的了,何必為這種事跟他生氣。 「我是想知道那個女警是不是你上次搞得那一個?」 「你認為這有什麼關聯嗎?」小林的口氣突然不悅了起來。 「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因為如果是那個你搞過的女警,我怕你又會有麻煩,而這一次可沒有我能幫你證明你的清白了。何況你如果常被警方找去的話,對你的工作可能會...」我本來不是要說這些的,而是想開他玩笑的,但沒想到小林竟然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讓我本來想損損他的想法立刻消失。 「我會注意這則新聞的。」小林的口氣變得冷冷的:「小毛,你該不會認為我就是兇手吧!」 「什麼跟什麼嘛!」我叫了起來:「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啊!我只是怕你又給自己惹麻煩而已。」 「看不出你還真好心啊!」小林的口氣總算又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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