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外龍飛（全）

黃淑靜

（一）神劍無敵

　　問誰是當今武林中的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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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3 ?" X* n8 B4 v3 K/ f　　少林一向是武林泰斗，為各大門派之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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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O+ }' s9 d  y. {. i/ C' p3 M　　少林方丈，智光，武功超群，精擅各項少林絕藝，座下六大金剛武技驚人，
尤其智光佛法精深，溫和內斂，品德修養無一不受人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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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山派掌門，易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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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精妙劍法扭轉華山百年基業逐漸衰敗的窘狀，手上一柄「驚天」，天下無
- K5 T9 J" D& L6 a. J- c雙，儼然新一代武林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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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w4 i" C2 r# k- M) N　　南宮世家，雖然僅為一家一脈，這幾年才慢慢從武林崛起，但是，南宮世家
家主，南宮無極為人精明幹練，極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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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家業跨足各種行業，幾乎京城賺錢的事業都有紫金色的「南」字旗飄揚，
; F/ u  P$ @" Z+ x資產富可敵國，影響力極大。好事之人曾傳言一共有五十個幫派組織接受南宮無
極的資助，隱然支持南宮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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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當今武林之中，醫術最高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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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d3 I7 ^/ i( n　　「武華陀」蔣興中，不但醫術高明，其仁心更勝過他的回春妙手，曾經流連
9 t* T4 {  e, D0 i黃河災區替災民治病達三年之久。

　　田中義，久居江南一帶，閉戶不出，極少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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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I; w8 o& I2 z9 b　　醫法倒行逆施，十分奇特，有名的頭痛醫腳，腳痛醫頭，傳說中他醫術極為
2 h6 M2 S' V/ n4 ~高明，更得東瀛扶桑秘義，只是，其人脾氣古怪，對一般病痛不屑一顧，專治疑
難雜症。

　　從西域來的天竺神僧，不需把脈，不需用藥，僅用觀望即可查明病因，擅長
. B! F: p/ J! G8 M" |* D: B  T以針灸治病，一針見效。

　　問當今武林中的天下第一劍客？

　　沒有其他答案。

　　「神劍無敵」龍鈞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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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 [9 e" K4 ?- {. y1 C) E" b. ~　　無敵，的確是個很庸俗的形容。
5 h) c% P; o+ }, A9 ^% W& F
- \/ M2 g/ @1 W! R6 e# A9 _　　如果一個人的外號稱為「無敵」，不是他本身是個不折不扣的渾人，就是他
身邊儘是些渾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敢問又有誰稱天下無敵？

( n: G4 }+ w; c( j　　但是，除了無敵之外，實在沒有其他更好的詞可以代表龍鈞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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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鈞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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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 c+ O( i; E/ e1 ^. v　　一個傳奇，使劍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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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5 D+ ^! L( g0 o2 f2 t　　龍家三子居次，十八歲弱冠即劍霸江湖，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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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名宿「百識老」在欣賞了龍鈞豪一劍斃敵的劍法後，曾感歎道：「此子
. P" \4 K. {+ t( H/ l乃百年一見之奇才，難得，難得，難得，難得。」

+ N0 @  W5 c9 F* }8 ~: T2 B　　一連四個「難得」。

9 L+ U3 f2 G. l0 L9 x! W9 r1 z　　武者想要擁有絕佳的練武根骨就已經是千難萬難了，還必須有著可以配合習
4 V1 k4 @6 v, S1 d6 q+ }武的心性、悟性，各種條件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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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_! Z0 \1 B) S: x/ j% O　　而世上千百業，選擇之多，此人需獨獨衷心武道，就更加巧合了。

　　就算是再佳的良質美材，如未經奇匠之巧奪天工，終究是一塊石質罷了。學
武之初，不但決定一名武者的眼光氣度，更決定他的極限，如經玷污，一輩將子
* A6 ~8 l& l- N0 N, ~* \# F事倍功半，終生與卓越無緣。

9 _7 U3 b" W% h; h  l+ T8 M　　最後，武學之路精深艱困，多少人才因一念之差，棋差一著，功敗垂成。

% n: c. k# T/ M, C  W: H, t　　龍鈞豪不但擁有絕佳的資質，更有絕佳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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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3 s* f3 r/ E1 [/ q　　龍雨潭，龍家的家主，也是龍鈞豪的叔叔，早就發現了龍鈞豪過人的天分，
可是，龍雨潭也知道光憑自己在武學方面的造詣，絕對無法讓侄兒成為真正的高
$ z( W* \! G* {. K0 x, w手，為了龍家的未來，他心中早有了打算。

　　燕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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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算請江南第一劍來教龍鈞豪劍法。

　　燕嘯風為人怪僻，除了飲酒外，沒有任何愛惡，畢生鑽研劍道，從不收徒。

0 K) c2 I  q7 k5 f2 D; E　　年輕時，曾經求戰於「劍聖」常欲歡，纏鬥三日，敗於劍聖一招之下，他也
, t: v8 I- g# S是與劍聖比武以來唯一的生還者。

0 Z1 ?/ E8 Q$ J$ [; p! I4 S# u* v- Y　　為了阻絕絡繹不絕的挑戰者，常欲歡的仙鶴劍下，一向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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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聖之名冠絕天下，劍下殘生之事可能有人還會因此沾沾自喜，燕嘯風卻引
9 g* Y6 p" |5 M) Y! @2 G以為奇恥大辱，從此隱遁鄉間，不涉入江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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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老奸巨猾的龍雨潭以龍家珍藏的陳年美酒引燕嘯風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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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a& V. r" R# s　　那天還飄著細雨，天色一片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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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u! n4 F1 O* ]　　穿著破爛污穢的燕嘯風一進富麗堂皇的龍家莊，便大剌剌地坐進主位，以白
玉筷子敲著桌沿，大聲喊道：「上酒，上酒！」

3 C# k# Y  S: Z- w6 O/ r( a3 p0 M. n　　「呵～呵～呵，燕兄，長夜漫漫，何必著急呢？」龍雨潭連忙迎接貴賓一邊
( Y. L$ m- S& S, L7 L2 s( @吩咐家僕，一邊笑道。

- W/ a+ A9 D% N: `7 c- W　　神色恭敬的老僕捧著沾滿灰塵毫不起眼的大甕，矯健地拍開封口，美麗的侍
女則端著精緻的酒壺上桌。

/ G% t0 w- [7 r/ L" h　　燕嘯風一聞到陣陣酒香，雙眼馬上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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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兄，喝酒之前，我們先……」

0 Z" [, @" ^7 a5 ?6 g: ]　　「且慢，今日，你是請我喝酒，還是另有所圖，要引我入局。」

　　燕嘯風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龍雨潭的話，臉上閃爍著狡獪的神色，嘴角卻也忍
不住洋溢的笑意。

　　「當然是喝酒，我們多年交情，我還會騙你嗎？」老練的龍雨潭連眼睛都沒
眨，理所當然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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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自此不再言語，酒到杯乾。

　　酒過五巡。

3 N# E( n- a$ z: U2 c' v, ^　　龍雨潭望著雙頰酡紅、微有醺意的燕嘯風，不經意地說道：「我們讓鈞豪舞
: t0 A. P2 Y# S, b; c1 E  L個劍，助助興吧！」

　　「男人舞什麼劍！還不如要女人跳舞來助興！」

: z/ n; h, n* q　　喝得搖頭晃腦的燕嘯風，望著怯羞羞的婢女，完全沒有注意緩緩走到堂中央
的龍鈞豪，已經擺好架勢了。

$ t8 `1 e6 e: T& g9 F  J　　十歲的龍鈞豪只使了一劍。

　　一招龍家劍法中的「宇外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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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爽朗的笑聲驟然而止，反手拋去了手中酒壺，琥珀色的酒漿四濺，一股白煙
  S7 [$ Q" [) A" Y從燕嘯風身上裊裊升起，臉上的酒氣一瞬間斂去，恢復了滿臉精悍之色。

　　沒有其他的話語，燕嘯風就此住在龍家莊，教授龍鈞豪劍法……

/ g5 A$ }, A. A/ a4 P7 |- G　　兩人每日練劍五個時辰，燕嘯風或比畫，或口述，或親身演練，卻絕對不與
龍鈞豪對招，而且規定了彼此絕不以師徒相稱。

　　時光一縱即逝，轉眼就過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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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 k* r: }# a: O+ R" u* {5 F　　一個清爽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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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d2 I; Z  g# h　　燕嘯風闖入龍雨潭書房之中，淡淡說道：「鈞豪的劍已是天下第一了，從此
之後，他的配劍由我賜名為：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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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勁的筆法寫下了「無敵」二字，筆畫中蘊藏無盡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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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燕嘯風握筆穩健，運筆如飛，但是，隱在袖中的右臂卻斷斷續續地發
* A) T2 q% N. C1 F7 q, J7 O+ m出「滴答～滴答」的水滴之聲，灰色的衣袖暈染出好大一塊可布的暗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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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完之後，燕嘯風轉身就走，龍雨潭根本來不及挽留，也來不及追問。

( }4 Y: }2 M* `0 Q7 P. ~　　燕嘯風已經飄然而去了。

# z) H7 u9 n* W　　師傅沒有留下交代，龍鈞豪亦沒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平素瀟灑自如、笑容
1 ~8 N9 l. Z. ]9 Y" n滿面的少年，那段時間一直愁眉深鎖。

　　二天後，龍鈞豪也離開了龍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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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個月後，武林中出現一位年少的天才劍手，連敗數位武林高手，而且都只
用了一劍。

　　二年後，西域天山一帶盛傳，「劍聖」常欲歡已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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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鈞豪之名頓時傳遍江湖，成為另一個武林不敗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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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像每個傳說一樣，總少不了好事之徒的穿鑿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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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擠人的酒館裡，層層人群中正有人侃侃而談。

4 e6 S% |/ o3 ~. i　　獨目老者煞有其事地指出：「龍鈞豪的命格乃十全至極，天縱英才，無論何
/ b( l) L& s; O  q3 ^  m事都注定是冠絕群雄。」

1 Z: f4 R& O+ {/ [0 q! s　　一位江南口音的旅人則故作神秘地洩漏：「於龍家莊時，龍鈞豪一天練劍長
達七、八時辰，幾乎是劍不離手，甚至會練武到睡著。」

2 o, Q& w+ M  q" O" ~" y　　「劍聖早已垂垂老矣，龍鈞豪不過適逢其時而已。」手執長劍的少年劍客滿
臉不屑，冷笑說道：「我雷冰也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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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L& E7 ^8 j- N: J' Z　　一位滿臉笑容，渾身骯髒的老頭，不斷發出刺耳的笑聲，好像聽到天下間最
可笑之事。

　　老者的手腕處有著怵目驚心的創傷，一寸的長痕劃過手臂，結成紫紅色的瘡
疤，枯瘦的手緊緊握住酒壺，不知道是因為右手的顫抖，還是笑得太厲害了，酒
. K, L9 p) B# \( y- u3 g1 j* I水不停潑灑出來，濺濕了方桌。

  ]; \# @- n4 Z. ?0 C$ p　　　　　　　　　　　　　　無人知道……

; w" ?! i1 R$ W, W　　在與「劍聖」常欲歡的天山決戰中，龍鈞豪一開始就已經落入絕對的下風，
常欲歡行雲流水般巧妙的劍法遠超過他的想像，要不是常欲歡驚訝於龍鈞豪的年
1 X- l  d' l9 Q7 J少，存心欣賞他的劍法，他早已在幾十招前便要飲恨於「仙鶴」之下了。

% C  _/ D. q) Y( G8 @　　無論是劍意或是劍招，頭昏眼花的龍鈞豪都已經無法去掌握了，龍鈞豪只能
一招一式不斷施展他最熟練的龍家劍法，才能勉強跟上常欲歡出招的速度，不至
) v& j; Y- `9 |, V) @& G5 o於利刃穿心。

　　如今，龍家劍法已經演練般地使到第三遍了，龍鈞豪直覺地掌握到常欲歡將
會在最後一招「宇外龍飛」的第三個變化時，用手中長劍刺穿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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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g& w& z+ g$ Q　　那是龍家劍法最凌厲的一招，也是空隙最大的一招。

9 Z# ?1 c0 G& |3 M　　縱使如此，他依舊無計可施……

　　兩人的長劍舞得飛快，終於又到了龍家劍法中的最後一招，滿頭白髮仙風道
骨的常欲歡滿臉笑意。在長達五十年的爭雄人生中，不知經歷多少次勝負的刺激
了，常欲歡知道他自己旋即會因為麻痺感而再度感到無趣，但是，勝利的那一瞬
間總是讓他格外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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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4 u: k9 |* l' O% @) `1 m  V　　……宇外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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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5 ]8 y9 O7 n( _3 F　　「仙鶴」朝著龍鈞豪沒有任何防備的胸口刺去，劍峰的反射在少年的雙瞳中
映出著奇異的光芒，異常的虛幻似乎看透了即將面對的命運，光亮的劍身佈滿傷
* Z+ o( a! Y3 U口，每一道痕都代表一份榮耀，如今，「仙鶴」又要品嚐少年英豪的鮮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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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u; e, @1 q: x' T　　但是，奇妙地，就在生死交錯的那一瞬間，龍鈞豪本來應該左刺的長劍卻自
殺似地向右虛砍，隨著常欲歡的進招，不偏不倚地刺入劍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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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1 R, J: B8 K+ r0 V/ k' _　　劍蜂貫喉而過，光潔的劍尖染滿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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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發生的極快，常欲歡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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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鈞豪是永遠不會敗的！」

" {# U# o9 g7 ]0 j　　酒館裡持續著喧鬧吵雜，也不知道有無旁人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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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9 d: E" ~- o! I　　老者大口吞下一口酒，大聲笑道：「因為他遇強則強，天下無敵，敵人越強
, H3 q9 ^/ V1 k1 y大，只會激起他真正的實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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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 h, `& F　　決戰之後，龍鈞豪成為武林第一人，龍家盛名廣及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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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3 J5 _! E$ `$ I" w! b　　「無敵」成為每個敵人的夢魘，瀟灑不羈的笑容成為每位少女心中的綺想，
龍鈞豪是最危險的敵人，最多情的情人。

2 j0 w$ o0 m# i3 N- c　　可惜，榮極必枯，盛極必衰，這個武林傳奇有著更傳奇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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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Q# N. U$ _5 a　　就在一個平凡無奇的清晨，龍鈞豪莫名其妙地從江湖上消失。

) ], ?$ z- p1 @　　不但，龍鈞豪失蹤了，連龍家新任當家的長兄龍鈞傑，不肖的三弟龍鈞傲，
0 p2 \) s7 I! A. V& [9 y也奇跡般蒸發在江南如夢似幻的初霧之間。

( x9 v7 p# E$ s  J. s　　兄弟三人行蹤一夕成謎，只留下垂老悲痛的龍雨潭。

　　　　　　　　　龍家之名從此在武林中煙消雲散……

　　　　　　　　　　　　　　（二）無名之人云

　　兩指輕輕夾住杯沿，裊裊輕煙盤旋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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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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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S  I8 Q: ~( o　　鼻樑傲然挺立，看起來充滿自信，劍眉朗目間卻蘊含些許憂鬱，堅毅的下顎
冒出歷盡風霜的幾簇短鬚，消瘦俊雅的臉龐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

　　無論從何種角度看，都是個十足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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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Y7 b8 T/ Q  t3 n# m" v$ \7 W　　當然，從外表看來，男子已有些許年紀，並不年輕，但是，或許是精深功力
0 H. t# ~+ _5 Z所致，或是閒適的姿態，挽留了少許青春的腳步，絲毫沒有給人衰老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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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光如豆，昏暗搖曳。

9 L) \# M: h' ?& V1 ^6 r0 Q　　男子把玩著杯子，絲毫沒有要喝下杯中茶的意思，雙眼似張似閉，眼光彷彿
沒有任何交集，凝重的樣子好像正在思索什麼……

; X, {2 T. t2 x% b5 R　　環顧四周，跟與生俱來的一股貴氣相反，男子所在處極為簡陋，不，甚至可
形容為破爛。竹板、木料及篷草組成的小棚，彷彿風一吹就會倒，屋子十分地狹
窄，只是屋內乏善可呈的擺飾讓四周顯得稍微寬敞。

, W+ V7 c4 W! c: @8 h8 l- c' d1 X　　男子安穩地坐在吱吱作響的竹倚上，輕鬆地前後搖擺。在莫名的氣質渲染之
! n) p7 w, D! W下，竹倚彷彿是鑲金的龍倚，寸尺之室有若皇宮。

　　以規律的節奏搖動，男子飄渺的眼光掃到牆上，漸漸慢了下來……

　　就在不甚牢固的竹牆上，左右對掛著兩幅字：「兩袖清風，一枝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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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O8 y; T, r# o- D; o　　還有一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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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7 o/ n9 l( x$ D　　墨跡甚淡的兩幅字中間則橫放著一柄長劍。

5 l; M; f; E) u, I4 \8 K" a6 ^% B　　在這間屋子裡最適合這男子的物件，大概就是這柄長劍了吧。

　　精雕細琢的劍鞘上佈滿飾紋，連劍柄都是黃金所鑄，吞金處則鑲著一塊的翠
4 J: K( A  ]5 l" j* R/ C2 J玉，更添尊貴之氣，其華美有若裝飾品，而不是兵器。牆上沾滿塵埃，連兩幅字
都微顯斑黃，但是，長劍卻是光潔無暇，亮麗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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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貼在倚臂上的右手蠢蠢欲動，似乎想要握住什麼，卻有著顧忌，而輕
( r9 g+ |7 G# q4 {  z輕顫抖著，正在猶豫之間。

. w$ j# F8 s" C  p# n　　「飯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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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0 D- C% j, s　　悅耳的軟語響起，硬生生打斷了男子的動作，女子輕輕走到男子身邊。

　　彎月般的秀眉，接下來是一對星辰般閃耀的雙眼，美麗的眼眸中充滿無盡的
情意，溫柔而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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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V1 R0 O! _4 r　　白淨無暇的臉龐，嬌艷欲滴的櫻唇組成一幅絕美的容顏，或許是因為家務之
% ?( H5 x$ j1 E, D  i( R$ i忙，兩頰處淺淺地染上了粉紅色，一滴透明的汗珠滑過粉頰，有如熟透的仙桃。

　　毫不遜於女子的美貌，濃纖合度的身材即使是畫中仙子也未必能如此完美，
1 o- ]: A# Y; r- i% _" y飽滿的酥胸順著不堪一握的纖腰至豐盈的玉臀，形成了驚心動魄的曲線。

/ H# \0 f8 c$ W# u# u8 l! H0 B　　尤其，那誘人的胴體不再青澀，充滿了成熟的韻味，引人采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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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桌上擺著飯菜，正冒著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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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碟煎魚，酥黃焦脆，雪白的魚肉從十字形鵝黃色的魚皮畫口處迸出來，生
- w) ]# t* w( I  {7 J動靈巧有若活物。

　　菜蔬青白交錯，根莖以燜熟入味，菜葉則保持著鮮嫩的狀態。還有一鍋冒著
熱氣的冬瓜豬肉湯，湯清如水，透明可見底。

6 F/ x+ X% w) H8 n8 Q# Y　　「吃飯吧。」

8 o# G' p3 Y' P  S: ?　　女子把盛著八分滿的飯碗遞給男子，露出甜美又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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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e; p7 b% D- e" J2 H* {% e　　「我不要吃飯！」男子不接過碗，邪笑著說道：「我要吃你……」

　　男子的手腕一轉，輕輕握住女子的藕臂，立刻把整個玉人擁進懷裡。

' \3 d! J2 V4 K+ g8 k　　「別鬧了，飯菜可是人家花了好多功夫才做好的。」女子嗔道。

6 S/ M8 n9 q" [7 r　　男子的手在細嫩的腰際貪婪地磨蹭，感受著幾乎一折可斷的細腰，一邊笑著
夾起一筷青菜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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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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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滋味不錯，可惜……」男子的大手轉到挺起的酥胸上作怪，一邊
2 U7 ^, ?  l4 P4 k/ y笑道：「火候差了點。」

3 ~4 X* m# Q4 l6 w　　方纔爐上的湯狂沸著，一時情急下，的確是耽誤了起鍋的時辰。不知道是羞
# V# D8 v$ v* R於調理之失，還是男子放肆揉弄，女子的俏臉頓時暈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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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吃……飯吧。」

　　薄紗褪去，傲人的乳峰已經偷偷鑽出藕色的肚兜了，女子顫抖的聲調已經蘊
: |6 B# R( P/ Q) r! d含著媚意，敏感的身軀不停扭動。

. k. F; I7 |% f　　「我們一起吃。」

  z: D6 E; J/ a6 c8 ^( B& s; b4 W3 U　　男子舀起一瓢熱湯，含在口中，大嘴立刻封住女子的櫻唇，在靈舌的攪弄之
- }% G+ {1 l, v1 W下，清湯混和著甜美的香津在兩人口中交換。

　　女子含糊不清地說道：「飯菜會涼……」

　　抗拒的嬌音在男子的口手施為之下，終於漸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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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y2 V. |7 a　　小方桌上的飯菜完整無缺，卻早已冰涼。

( `- J' L/ h, M' n8 v　　一旁斷斷續續傳來女子嬌媚的呻吟，與規律地肉體碰撞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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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5 h7 k1 Z2 ?/ }　　「啊～啊～啊，夫君……你的……好……硬，快頂死人家了！」

6 l* n- F- ^5 Z+ ^　　無暇的肌膚上沾滿晶瑩的汗珠，匯聚成潺潺小溪，透出膩人的白晰與櫻紅，
映射出綺麗無比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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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有若大海中的孤帆，在風浪間狂野地飄搖，正在放聲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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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 A6 h1 l9 B　　「有那麼舒服嗎？為夫都還沒有使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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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托起渾圓的乳球，男子用指頭輕輕按壓著頂端的嫣紅，那飽滿的乳峰顫
- H) R+ v& q2 J, _) l2 s動，極為誘人。男子忍不住含住那美麗的乳尖，舌頭與牙齒交錯地挑撥，鑲嵌在
* ^' t' u2 M9 b) b4 f2 y) L' ?- l潔白皓齒間的乳蒂有如紅寶石般堅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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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輕輕笑著，相對於跨下的麗人早已如癡如狂，他的動作並不激烈，顯得
4 f% H9 ~  c5 u5 [7 r" j優雅而輕鬆，天賦異稟的龍根緩緩進出潮濕的秘處。

　　「小浪蹄子，為夫肏的你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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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修長的雙腿緊緊圈在男子的腰間，雙手環抱用力著男人的頸子，扭動著
纖腰，總是整齊盤纏的秀髮散開，黑色的瀑布隨著激烈的擺動飛揚，跟平素的溫
- N* j- w  \4 e& ~! c6 N柔婉約相比，多了一份艷麗，一分嬌媚。就在兩人結合處，濃密的草叢間，春潮
氾濫，滿是黏膩，深紫色的玉莖岔開粉紅色的花唇，不停搗向深處，大量的蜜液
湧出，好像是嬌嫩的花房被搾出汁一般。

+ F1 x; j' @1 |: s" @. b' y2 D　　「要死了！肏死雅兒了！」

/ \8 H; x; X% m2 k; V  J! Z& B) i　　雙唇緊合，動作越來越激烈，麗人噙著淚水的雙眼已經迷濛了，就在兩人靈
欲交合的一瞬間，男子居然硬生生拔出堅硬的玉根。

　　「怎……麼抽……出來了，夫……君，快……快啊！」女子失聲啜泣著，整
, U1 ^. I7 g( C( F: z# H3 t個人崩潰似哭喊道：「不要……再欺……負雅兒了，雅……兒要……死了……」

　　「雅兒想要為夫的疼愛嗎？」

　　玉根上沾滿黏稠的淫露，頂端也溢著半透明的黏液，看起來閃閃發光，正頑
皮地在清麗的俏臉旁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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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n+ k" E2 L* [3 o　　「想……想，求……求夫君……干……雅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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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咬著下唇，身體自然扭動著，源自於體內燃燒般的搔癢讓她不得不說出
# ~3 b" \* I9 j9 b% G' w3 ]羞人的話語。

　　「那雅兒就轉過身子來吧。」

　　女子暗暗發出一聲呻吟，橫過玉體，把自己最羞人的粉臀朝著愛郎。

) n# d# J$ J7 J3 y! M　　其實純潔的女子最害怕如野獸般奇異的交合方式，但此時春情勃發之下，業
1 V/ o" T' g* W3 c3 i$ I& q* j已經無法忍耐了。

　　男子面露微笑，輕輕撫著高高翹起飽滿的圓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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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兩人已經久歷閨房之樂，但是，教養良好的麗人還是如少女般羞怯，並
不能放肆地享受魚水之歡，所以男子總是盡心挑逗愛侶，增添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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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努力地抬高粉臀，不知羞地開始扭動，有如一隻春情勃發的母狗，奇妙
的姿勢彷彿連纖腰都折成兩半了，大概只有十分擅長輕功的身法，才能做到這般
6 v8 p% d* R/ M6 {3 i高難度的動作。

/ U# D0 q$ ^1 W2 |　　「為夫最喜歡小騷貨淫亂的樣子了。」

　　望著愛人哀羞的模樣，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噗嗤！」一聲，怒張的龍根
2 \* d" N% J2 m1 y  A6 N立刻從後頂入蜜洞之中。

　　花徑十分狹窄，越到深處越是曲折離奇，層層交疊的嫩肉不停磨蹭著突入的
% P* H1 P* `  Y9 k3 P( C龍根，尤其女子下盤功夫十分扎實，雖然，雙腿會因此稍顯粗壯，但這時給男人
+ W2 n1 g: ~: D" U的糾纏快感絕非筆墨可形容。秘肉箍住龍根，欲進一分，都變的極為困難，但是
那種酥麻的暢美也是隨之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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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6 o1 y* W& y7 t! w. ]$ |3 {　　「喝！」男子一聲呼號之下，粗長的龍根盡根而入，重重撞擊著女體的最深
處，雞蛋大小的堅硬頂端毫不留情地敲在細嫩的蕊心處，只聽到下身的玉人發出
一聲銷魂的悲鳴。男子咬緊牙關，下半身一次又一次忘情地挺送著，大手搓揉著
彈手的肉丘，甚至，「啪～啪」大力拍打著白嫩的臀肉，哀嚎逐漸變成甜美的哼
* }+ c# _2 }9 g2 r" q7 a7 x+ Y聲，滾燙的女體也開始迎合龍根的肆虐，盡情扭動。

; X5 ?4 l0 S7 Q, W　　「啊～啊～啊！」

　　似哭似喊的聲音環繞著小小的屋子，久久不散。

; U% N" F  B# r8 Z) i5 f  o　　　　　　　　　　　＊＊＊＊＊＊＊＊＊＊＊＊
# Q  c8 ^% R' x
6 L: H0 k6 R: g: N# c6 s9 I  F　　夜了。
7 m) Y! s2 y- Z$ o6 _+ @
　　全身穿戴整齊，輕撫著劍身，臉上一貫瀟灑的笑容斂去，嚴肅而認真。
& B1 E# `& N! t6 ~0 |9 Z
) M  e! h# @. x5 N# ]% g　　螁去劍鞘，劍光閃爍，光亮鋒利的劍身刻著兩個古篆：無敵。

: j" Z, i: \( ]$ K! T1 B　　在愛劍的光澤吞吐間，男子似乎也激起了滔天的鬥志，雙眼開闔出異樣的神
采，好像變了一個人。

- v1 u5 F: Q, [* d　　「鈞豪。」

　　床上傳來女子溫柔的聲音，龍鈞豪心中一震，緩緩轉過頭去。

, Q+ z  y- T* d* X- @　　平日，激烈纏綿之後，都應該是熟睡不醒才是。
' W/ s/ B( B* d8 q
　　但是，今天卻有所不同……

　　「雅兒知道，鈞豪常常在雅兒睡後，偷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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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氣十分平穩，沒有絲毫驚奇，好像訴說著最平常不過的瑣事，龍鈞豪不禁
' f3 P# @; ^1 W& v" T8 W6 o- s露出苦澀的笑容。
0 u3 V4 O9 ]4 S2 i3 v9 }  J9 c
$ T) Z* o8 _. d/ ~( {6 t　　「詩雅是如何知道的？」龍鈞豪不敢去直視那一雙充滿感情的雙瞳，只是淡
淡地說道：「我出去時都很小心，詩雅肯定睡了。」
% P! U$ |4 j. s! }
　　白詩雅輕輕一歎，慢慢說道：「牆上繫了一條細線，動過劍，線就斷了。」

　　雖然，一向自負聰敏過人，沒想到紅粉知己早已看穿了自己的小伎倆。

- ~, U, K2 c5 M$ n1 B& Z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龍鈞豪輕輕撫弄下顎的須渣感歎說道。

　　白詩雅躺在床上，並不起身，心頭的波濤洶湧並不遜於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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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U3 `( Z! i1 u2 ?# @- ]　　要知道以龍鈞豪的絕世武功，如此彫蟲小技如何能不被發現？
' q" u5 ]& f) d8 B3 j
$ i3 N1 z/ A  v$ M8 z! M9 m8 X　　她不過是稍微試探一下罷了，果不其然……

3 @3 k0 `/ q  ~7 x　　「男人一向有男人應該要作的事。」白詩雅壓下情緒，淡淡說道：「雖然心
2 e6 K1 x4 ^' v9 J/ b) q中不安，雅兒不能，也不願去干涉。」
1 L/ _* e# P; k- _
　　龍鈞豪靜靜聽著，不發一語。

% X% e+ {: o9 h5 G  W9 y　　　　　　　　　　　　　　這幾年來……
* S: M, R5 a6 W" w; I
　　省城裡，淫賊姦淫良家婦女，作案無數，有「花花太歲」之稱，甚至一連三
個晚上犯案，但是，花花太歲輕功高超，官府根本莫可奈何。
0 r& M- W/ b# k
　　一晚，沈財主家，沈小姐閨房裡，突然傳來淒慘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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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眾人匆匆趕到之時，花花太歲的屍體早已冰涼了。

/ ]& R, Q4 Z0 J% P　　據忤作所言，乃是一劍封喉，但是，在巧妙的控制下，歹人並未立即死亡，
對方隨即騸了他，並且讓他失血過量，痛苦致死。

/ y0 i- V7 u9 o! h　　皖中三義，為奸人所欺蒙，鑄下大錯。

　　雖然找華山掌門易行天主持公道，卻因理屈，黯然而歸，三人只好親至川中
# r7 K" d1 O( ~+ J2 V1 j6 E報仇。江湖中得知內情之人實在不少，但是礙於道理，居然，無人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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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j" L  R6 D: }. r  s  E　　邊川十九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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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三對三，三義都沒有把握抵擋大力鷹抓功撕木破石的功力，三對十九更
是沒有任何勝算，他們甚至已經備妥後事，萬萬沒有想到……
6 L/ {8 g7 `% d4 I% g7 `4 A6 X
　　十九人，十九劍。

; O, d$ ?& d; X3 C　　飄然而來，飄然而去。

% @( {* S$ V. Q# D( `4 e+ H　　「鈞豪還記得我們為何歸隱於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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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 E( P& A5 |3 i$ R& r　　「我如何能忘……」

: j: A! I% r1 a' i( q; t& Z　　龍鈞豪眼前彷彿再度浮現出無比真實的畫面，心頭一顫，緊握的長劍居然松
% Z3 m1 C, @+ j8 t% |9 ~" k( M開了，俊臉上儘是無奈。

　　「以前之事，雅兒不想多談，雅兒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束縛鈞豪。」白詩雅的
0 k0 l# @8 f) F' t% @0 @7 q聲音越來越輕，語調已微帶哭音，一字字說道：「但是，這次請鈞豪無論如何別
2 g  H6 Y4 O" V0 u/ `; C2 z  C, z# _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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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 X9 l1 |. g6 f8 x- o7 U: S　　「怕我回不來嗎？」龍鈞豪強笑道：「你對我那麼沒信心？」

9 Z9 O1 E7 G8 W$ k& F　　「雅兒知道鈞豪最近都心神不寧，雖然，雅兒不知事情的真相，也暗暗為夫
君擔憂。」白詩雅嚴肅地望著愛郎，說道：「雅兒不要什麼英雄豪傑，也不要什
麼天下無敵，只要我的夫君好好活著。」
) i$ q3 Z* l6 A
　　龍鈞豪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但又旋即露出燦爛的微笑，笑道：「這次跟以前
4 P' _( ?/ ?1 K  J  k( T! @不同，我必須要去……」

4 B* u5 H& s1 F1 p　　白詩雅起身，望著愛郎，靜靜從耳際褪下一隻耳環。
- g1 u8 i$ m' q7 l! G! m
* Y& x6 h0 n3 v) l　　粗劣的黃銅大部分已經銹蝕了，露出深藏的古銅色，縱使細心擦拭，也完全
沒有任何光澤，其上的珠花也是仿作之物，其做工平凡，不，應該稱為拙劣，大
概是一般市集上最便宜的耳環了。

$ G5 ~3 t9 V2 K, M　　龍鈞豪望著殘舊的飾品，往事漸漸浮現腦海中：

　　鵲橋上，身穿白紗的絕世玉人正在橋畔觀望。

　　身旁圍繞著大批人群，正喧鬧不休，可能是因為那天人一般的美貌，也可能
是因為她正是江湖上頂頂有名的「白雪女俠」白詩雅。

　　雖然人聲喧雜，悶熱難耐，但擠的水洩不通的人群不但沒有散去，反而越聚
越多，只是，他們不敢靠近白詩雅，只敢於幾步之遙，暗暗窺視，品頭論足。

　　距離上個少年跳入湖中，已經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平穩的湖面完全沒有任何
1 \. h. Y/ |( E0 l. I" M- |動靜，別說人影，連個波紋都沒有。

, U6 t5 d5 y% r' s* R, t2 l+ I　　「可能是找不到，又不好意思上來，所以偷偷逃走了吧。」白詩雅身旁的紅
. b: T: Y6 l9 K. E5 O衣少女輕聲說道。

　　「噗通！」剎時，又一位少年躍入冰冷的湖水之中。
% R/ p$ K/ ]. r3 a
' b4 d  {" b* @0 {. C7 Q$ O% @. ~　　白詩雅靜靜地遠眺湖面，不置可否，彷彿事不關己。這個時候，一位玉面少
$ h2 D* }  [3 s7 F( i8 o年捧著一個錦盒，氣喘吁吁地奔到她面前。

7 Y( F0 l% O+ z& M　　「白姑娘，請您挑一個合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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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盒中放著數對耳環，光彩奪目，亮幾乎要讓人睜不開眼。表層刻著「寶玉
- p8 ?! g: p* `/ R% h4 @齋」三個字，少年之靈巧聰穎的確罕見。
3 v$ ?& `( W" x9 |+ G& j
　　白詩雅面無表情，望一望少年，又望一望錦盒，卻沒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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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臉色一紅，手中錦盒，收也不是，捧也不是，正是左右為難。

; w5 s# Q6 n( _1 d1 h! G0 w　　「哈～哈～哈」

$ ^% a( g$ I, X( ]$ N! S6 c　　身旁一位的鄉人已忍不住笑了出來，少年滿腔的怨氣正好無處發作，全朝鄉
人爆發，二話不說，一拳就揮了過去。

　　鄉人雖不懂武藝，年輕力壯也是反手就打，轉眼間，數人扭成一團。

% a* A) }6 I! h' [) G: G　　就在場面一陣混亂時，一個錦衣少年脫眾而出，緩步前來，身旁幾個彪形大
漢，體魄雄健，看起來無一不是高手。

6 }7 R9 }8 ^9 z# u; P　　「在下南宮玉，人稱「玉公子」，在京城也久聞雪山女俠大名，今日一見，
: z* h$ g8 E; U2 O可謂死而無憾。」

　　南宮玉外型俊美，談吐高雅，確實不枉玉公子之名。

　　「請白女俠，請看看這副耳環，可堪入目？」
* N* O( P: S; g) k* e5 v
- W4 }$ I# t9 E; Y/ _, \　　耀眼的純金鳳凰，當中鑲著一顆碩大的明珠，耀眼的金亮混著流轉的珠光。

5 o! H' i* t. n% p% v+ {) o, Y8 I: `　　全場的人聲頓時停止，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的稀世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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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劍贈烈士，當然只有如此珍寶才足以匹配白女俠的風采。」

( e! V  R) ~3 W8 W9 P! i: A# c; ]　　就在白詩雅輕啟櫻唇，正欲答話之時，一件事物劃成一道圓弧，以絕妙的角
度，不偏不倚地落在白詩雅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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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W3 t4 |, H+ o# q* C　　一隻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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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1 o* h6 U　　一隻市集上最便宜的那種耳環。

　　眾人才剛剛為拋擲耳環的精妙手法所震撼，待看清楚了眼前的耳環後，頓時
8 l6 p0 e1 |' l爆出哄堂大笑，連南宮玉都不禁掩嘴。

- s  J2 b- Y" x* `- q3 o　　這時，一個身影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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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灑的身影削瘦而修長，身上的服飾並不特別華美，卻十分貼身舒適。純白
! ^  z2 u2 m. Y" v; F! Z1 ^6 E的衣衫上繡著銀色的龍形圖案。這衣裳穿在其他人身上，不是覺得庸俗，就是感
! T  `1 B6 z- d) ~  G3 n0 r7 A覺浮濫，但是，那男子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尊貴之感。

　　「螢蟲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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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走向白詩雅，除了玉人倩影，充滿自信的雙眼中沒有其他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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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姑娘花容月貌下，什麼寶物都黯然失色，小生又何必白費心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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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1 a: z+ T0 G, l  y　　眾人的訕笑聲肅然而止，南宮玉的表情好像自己吞下了那耳環，然後哽在咽
喉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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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 F5 U) I" ?2 [　　……龍鈞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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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 `! @: W! d" K　　「神劍無敵」龍鈞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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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2 J! t  w9 s6 {5 c　　偕美把臂同遊湖光山色。

. o/ O, Z, h' a( M　　那一晚，在龍家莊最高的「射月樓」，白詩雅獻出最珍貴的處子。

　　這對年少風流的龍鈞豪來說，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夜晚，而他哪裡想像
: e( G/ i' t% a得到，身旁的玉人與他眾多情人大為相同……
+ [# X( p* A5 M0 `3 Y4 v9 G3 J
6 I. z/ I! l" E# v  Q- q! ]* M　　逐漸從回憶中醒來，眼前美人依舊，耳環早已破舊不堪了。

8 u5 a% O  n; d/ T# f0 u　　龍鈞豪心頭一熱，認真說道：「我答應雅兒，這次約會，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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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a& K0 E+ u: w  I　　「是真的嗎！」
9 s- g2 D/ b: |: _! _$ E
/ x8 Y$ [- n/ h# p　　白詩雅的聲音藏不住滿腔的喜悅。

　　龍鈞豪輕輕點了點頭，溫柔地說道：「只是，為夫方纔還沒有盡興，雅兒，
% L  T* ?' i8 |7 b我們就再來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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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啦，在說正經事呢，夫君最壞了……」

8 D% D  Q& w9 N2 W7 k$ a8 f7 I　　不顧白詩雅的不依，龍鈞豪揭開薄被，挺起豪壯的下半身，兩人的身體再度
合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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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芙蓉帳暖，美人春睡，說不盡地濃情蜜意。
: e- [  Y) Z) Y1 d$ E
4 b. w% K" @* f% }# D; o* H　　白詩雅的呼吸聲均勻而厚實，顯示她正沉醉在夢鄉裡，方才龍鈞豪特意使勁
; P5 P4 f8 n5 u  p8 G的結果，美人早已精疲力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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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0 T% {/ |　　龍鈞豪巧妙地起身，盡量不驚動身旁熟睡的玉人，緩緩披上長袍，目不轉睛
+ ?- c+ c$ J$ p8 u/ U地注視著牆上的長劍。

　　輕輕撫著劍身，龍鈞豪並沒有取下他最珍愛的配劍，只是緩緩地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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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桌邊，桌上卻赫然放著一枚耳環。

　　龍鈞豪淡淡向後望了一眼，床上似乎傳來淺淺地啜泣聲，輕輕推開了門，旋
即消失在無盡地黑暗之中。

　　　　　　　　　　　　　　（三）巧遇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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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客棧還有幾十步之遙，但暄雜的人聲已經不自覺穿入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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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 J1 p) K- l$ \0 v1 z　　酒酣耳熱之際，杯酒交錯的碰撞聲，舌頭微粗，口齒不清的吆喝聲，這種熱
5 \+ ^# ?7 Z1 B鬧的場景對龍鈞豪來說，彷彿相當遙遠了，他最常聽見的不是樹林中的蟲響，溪
6 z9 j6 f& \8 U5 L0 F間的蛙鳴，就是玉人的吳濃軟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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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r1 ]3 d* l) m　　但是，完全不覺得煩噪，只有一股熟悉又有趣的感覺。

4 v. L( g# U4 Z2 z# ]" x　　拍去衣上的塵土，緩步走入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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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裡，跑堂斜眼看著一身粗布的英俊男子，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客官
) t% U+ z0 P: @' f7 l/ ]6 w9 D抱歉了，今個兒人多，上房已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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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鈞豪面露微笑，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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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k* u- ~3 [& i5 t; g　　對付這種人，龍鈞豪一向用一種最有傚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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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打賞。

4 b! j! A# t" z/ G　　一小塊碎銀比什麼都有效，店小二笑得燦爛，比之討老婆時有過之無不及。

　　「大爺，上房立刻為您準備，先喝杯茶歇歇腿吧。」

2 m* ?( E8 r/ L2 x# n+ N) |　　龍鈞豪四平八穩地坐著，品嚐著香茗。

　　店小二所言不虛，客棧生意果然極好，幾乎每張檯子都坐滿了客人，尤其是
% @0 y2 }7 S3 |( x2 C龍鈞豪左首的一張檯子最為熱鬧，環繞著一圈又一圈的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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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滿臉肥肉的胖子以高昂的聲調高談闊論著，話題不外乎是行遍各地的經
歷與奢豪的手筆。身旁幾個年輕人面露羨慕的臉色，而另外四個材特別壯碩的大
$ E4 u2 n3 r, d4 ?- D3 d1 D1 N; W  h) c漢應該就是這個胖賈的保鏢之流。
% G# b# a$ i# H  ?0 s
　　雖然，身旁吵的厲害，龍鈞豪的注意力卻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最角落桌的一
$ ~+ A. A' h1 m8 _: C位妙齡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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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因為少女的美貌，少女臉上隔著一層薄紗，只能看見少女青春煥發的
玲瓏身材，卻瞧不到少女的容貌。少女的動作給人極不自然的感覺，全身上下充
6 t2 [+ E8 k* E; @滿著警覺性，好像連肌膚都繃得緊緊的，眼光漫無目的，卻不停左右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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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有所圖。
5 S) B, X$ E& g
9 U" E8 D& _8 X/ X8 Y4 B  E; B! s1 `　　當然，這些小細節也只有超絕的龍鈞豪有所感應，其他人依舊懵懂不知。那
3 Q9 \& V0 P" p( x8 F3 q是一種藉由細膩觀察後的直覺感應，極盡玄妙，他曾經因對方手中微微顫抖而濺
出酒水的小動作中，識破了黑龍會精心策劃的暗殺計劃。

　　沒有注意到身旁英俊男子特異的眼神，少女飄渺的眼光漸漸集中到大胖子商
賈身上，閃爍著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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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顆夜明珠放在房裡，夜裡都不用點燈，比白天還亮啊！」
9 J' K. H8 e. x4 @1 }+ P& N
' Q. K  T! n- `1 M4 l* K# z  k　　當胖子故作神秘卻又以全客棧都聽得到的音量，講述他這次買賣的成果時，
龍鈞豪放下手中不甚香醇的清茶，轉身上樓。
% T0 u) H( c  P. x. p' ~
　　膽大包天的龍鈞豪一向不怕事，卻最怕麻煩。

+ t( B  x# u9 }/ F! e& A- ]( g' c- a9 n　　尤其是那種專門自找麻煩的渾人。

　　　　　　　　　　　＊＊＊＊＊＊＊＊＊＊＊＊

. X4 [* }( ~+ ?7 Y* G　　的確是位於上廂房所在的二樓，卻位居角落頗為偏僻，看起來應該是店東自
用的房間，暫時充作客房之用。

: o, K- q7 D- S  M/ T3 W6 W# r　　龍鈞豪沒有表示任何不悅，又一塊碎銀送走了眉開眼笑的店小二。

　　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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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裡的燭火卻依舊搖曳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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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離家數次，總是一夜來回，縱使百里之遙，亦是快馬疾奔，盡力而為。
6 s/ d: D3 Q- a4 b. H# V
. G  w% t& k4 }& R　　這次卻不相同，劍客的直覺告訴龍鈞豪，等待他的人絕不同於往常。

1 P. R( V/ u4 c  S　　需要更多時間去準備，更多時間來思考，尤其這次可能不光是龍鈞豪最擅長
+ q1 b3 Q( Y5 m( P9 U
　　　　　　　　　　　　　的劍可以解決……
; ]! i! P8 N- u8 N- o! l9 V& c; N/ Y
8 o2 z6 g5 ]+ ^+ l5 ^　　「肏他媽的！左右都給我仔細搜！」
  E" w* X- `; Q: N
7 S, e  W( ?* b, r* L, C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吼聲，雖然對方已經刻意壓低音量，龍鈞豪依舊清晰地聽
. I6 K/ \' q/ L; H3 {! i& F1 G5 r到胖賈激動的咒罵聲。
/ b2 U; S+ H1 U, }, ^. e6 t
+ r5 ?* Q4 t0 U5 N' C# h　　心頭浮起一個戴著紗的俏臉。

* M, q" T& W4 X　　……看來這是個不平靜的夜晚了。

* l) N9 S9 ?- s' v& l7 t! M. V　　龍鈞豪正在想應該早點就寢，不去理會眼前的麻煩，房門卻突然被推開了。

　　只見香風襲來，一團粉紅迅速地滾入房內，又俐落地關上房門。

　　有時候，人不去找麻煩，麻煩卻自己找上門……

　　　　　　　　　　　＊＊＊＊＊＊＊＊＊＊＊＊
/ F+ v# |& f( {! T
! T8 I( s6 p- r9 z4 r　　「大叔，長夜漫漫，可需要個人陪伴嗎？」少女笑容燦爛，嬌聲說道。
1 G$ A3 M0 K' g% u' i% B6 b
9 f+ h* ^( t1 K* G* J$ o4 f　　……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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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鈞豪輕撫著鬍渣，露出無奈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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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r& B9 v) i9 s　　自己可能要好好清理一下門面了，例如剃剃鬚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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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望著滿臉苦笑的男子，柔聲道：「人家是說笑的，大叔俊得緊，不知道
迷死多少女人呢，尤其，人家最不能抗拒成熟的男人了……」

　　說到最後，少女忍不住噗嗤一笑，緩緩揭開臉上的粉色輕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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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若黎明時分，一輪紅日浮上天空。
+ E/ d$ \1 @" z+ _/ \4 o5 d
4 w6 l4 C* J9 {# X5 }# v　　容貌與少女傲人的身材一般美好，臉上還留著少女特有的豐腴，但是，水汪
汪的雙瞳與飽滿的紅唇，已具備美女應有的所有條件，尤其那種青春的魅力撲面
襲來，火熱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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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9 U( w; I1 f$ w1 a( u  I　　少女的天真卻充滿著引人的性感，組成了奇妙的誘惑力，無論是一個眼光，
或是一句話語，都在激起男人獸性的本能。

, G' L$ j7 u2 i" Q3 ~　　龍鈞豪也不得不承認，欣賞眼前的少女就是一種享受，但是，玫瑰都是多刺
的，越美麗越是扎人，尤其，門外胖子氣急敗壞的呼喊聲還隱隱傳入房內。

2 S" k# b6 \( G/ A　　少女的目的跟此間房偏僻隱密有著絕對的關係，龍鈞豪可不是那種自我催眠
6 _' V+ d9 f$ K$ X, r的蠢人，雖然，他的確擁有風靡少女的驚人魅力。少女縱然甜美可口，但是，對
他來說，這並不是適合節外生枝的時刻。
2 \9 I: ?( L9 x
　　「我不過是個鄉下人，房裡可沒有什麼夜明珠，也沒有京城的玉觀音。」龍
鈞豪淡淡說道。

　　無禮的話語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少女神色不改，反而發出一陣銀鈴似的
笑聲，彷彿沒聽到龍鈞豪的諷刺。

　　「我陪大叔喝杯酒吧。」

* u! j; q: j' d6 Y* m5 F6 E　　少女話還沒說完，已經伸手端起桌上的杯子了。
# d( X* ?- r3 ^$ c: A
2 n: O2 o& S3 o1 d/ n　　一切落入少女操縱下，再下去將會方寸盡失，不知少女還有如何手段。

# A5 \- {$ P3 X1 I* W4 n. U　　　　　　　　　　　　不若化被動為主動……

5 k- p3 y$ |' O& D" X　　心念一閃，龍鈞豪的右手如迅雷般快捷，朝著少女的腕處抓去。

　　馭龍爪。

; S. N4 e( ?  ]! v; B8 w　　太極拳高手宋修齊與之連續對掌三招後，都自歎弗如。
4 |+ h3 g2 v/ X4 R3 W" L
　　沒想到少女不避不閃，像是完全沒有發覺眼前的殺著一般，意料中，少女即
使有所不如，也不會如此不濟。如果直接抓到少女的腕子，分筋錯骨在所難免，
千鈞一髮間，龍鈞豪只好收起了爪上的勁道。

　　十指相觸，一陣過人的彈性傳到指上，棉軟溫熱甚是舒服。
3 U/ g! t! [5 |7 K) n1 a5 U- ?
; k3 V; @2 N" q$ G. }$ F8 I　　「大叔，抓住人家的手，想作什麼？」

　　少女俏臉微紅，嬌聲呻吟，五指卻反握住龍鈞豪的右手，緊緊纏住。

　　龍鈞豪右手輕輕一使勁，卻是掙脫不開，不禁暗自叫苦。
0 t; s4 t4 A: ~9 J. |( G# y7 z
0 T5 {. Y4 w3 o8 m: H) f　　少女一番做作，其實根本身懷武藝，只不過是看穿他不願傷害女子的心理罷
1 r2 F% |# A3 d; D( A+ ?了，威脅恫嚇在聰穎的少女面前毫無作用，只是白費力氣。

" t$ n( ?8 P; l$ J　　他寧可對抗十位高手，也不願面對這個小古靈精怪。
0 ?) J& H& X) E. G
　　少女身子一轉，整個人投向龍鈞豪，嬌聲道：「好熱，房裡好悶……」

) H5 t: d, Y; \  O* f  h　　寒冬邋月，江南雖不至於下雪，也是陣陣寒意逼人。

　　少女舞動著嬌軀，龍鈞豪突然也感到陣陣女性熱力，額間汗水微滲。

　　「大叔不介意我脫個外衣吧。」少女一面自說自話，一面緩緩解開自己的衣
裳，解衣的動作非常地慢，似乎要男人仔細看個清楚。

0 a" p: q/ ~- [5 Q$ E8 E8 S　　外袍褪去了，粉嫩的藕臂纖細修長，雪白的肩頭展露，半裸的玉背有若光滑
的鏡面，毫無瑕疵，已經褪到裡層的薄紗衣裳，少女居然沒有停手的意思……
# u# u! N& u( @
6 z# X! ?* |7 T; h　　鮮紅的肚兜下，渾圓的雙峰裂衣而出，少女雖然年輕，該長的地方卻是絲毫
不馬虎，不，應該是格外飽滿，出類拔萃。

　　白晰的肌膚一寸寸暴露在男人眼前，少女的行徑雖然大膽，臉上卻逐漸羞紅
+ A3 p) L3 P( Q了，美妙的胴體輕輕顫抖，雪花般的純白上綻開了朵朵暈紅，那種羞人的媚態，
任何男人看了都抵擋不住。

　　如果，這是少女故意誘惑男人的招數。

　　那麼她的演技實在驚人。
( n' D5 f- J/ y
5 ^" O8 e4 @5 G8 a$ i0 R& f　　彼此間的距離不到一寸，龍鈞豪的鼻子幾乎觸到少女的臉頰，少女羞怯的表
情揉和著微妙的春情，輕聲哼著，一陣溫暖的吐息噴到龍鈞豪的臉上，紅唇已經
+ B1 v( @( m! K' C+ }- ~, U' _貼上他的脖子，左右磨蹭著。

9 T7 \+ o* Q" S+ }' T　　濃郁香氣傳來，不是脂粉的香氣，或是鬢上的茉莉，而是少女特有的體香。

4 a/ f1 ?: m1 o4 d; H/ b' @　　龍鈞豪的喉間發出混濁的聲響，猛然一聲嘶吼，如雄鷹擒幼雛一般，雙手環
+ B5 C- |% w2 E( _0 X住少女，兩人滾到大床上。

% `/ b0 p' J) b4 r$ F! ~　　手指在飽滿的乳溝間遊走，滑膩的乳肉緊緊箍住手指，充滿彈性的乳浪胸波
蜂擁而至，鎖住了龍鈞豪的手，。

　　龍鈞豪縱橫武林，從未遇見如此厲害的擒拿招式……
( w% A& p- d# w4 X- t
3 x. b& j$ |% [+ t" s$ A　　「啊～啊～啊，大叔，好麻，好癢。」
, x; i0 x! r; l  t' N
　　隨著手上的動作不停，白晰的胸肌映出粉紅，胸前的屏蔽慢慢被拉了下去，
* B  J( ?5 N: j那比肚兜還要嫣紅的蓓蕾若隱若現，煞是誘人。

　　兩人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響遍整間房，少女開始嬌喊道：「好熱～好熱，
快脫掉我的……」
% V% c# H' N% a4 E, e: R
; h0 g& D, K$ g1 Z5 R8 U　　羞人的話語漸不可聞，只有甜美的呻吟聲大作，由女體的劇烈波動與雙頰上
的潮紅，少女似乎已到了春情勃發不可抑止的境界了。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龍鈞豪的雙眼佈滿血絲，手指顫抖地深入胸前的秘境，
; D  h" x  V% s& b/ \但是，那邪惡的手指不往起伏的山巒頂探幽，反而向肚兜內側探去。

  Z/ E* k8 l+ Y　　「你要幹嘛？」少女聲音極為激動，臉上的春意早已斂去，驚訝地喊道。
9 K& [  ^7 T- Q* D+ n
　　肚兜的夾縫處有一內層，稍微使勁一扯，兩指鑽出了少女的誘人深溝，龍鈞
豪的指間夾著一棵渾圓光亮的珠子，在微暗的房間裡放著幽幽螢光。

, d4 N5 T! C; L; ~　　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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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臉色大變，再也不能保持原本那種輕鬆自如的模樣了。
4 X5 K6 Y7 {$ K; @$ o, U. i5 U
　　龍鈞豪把少女翻過身來，撕開少女的褻褲，白晰的大腿側貼著一隻精巧的匕
首，反手就彈去凶器，只見那匕首的刀鋒處還透著碧綠的可布光芒。
% T! `" B' H8 I) i. H) b: B6 M; ~& s7 j
　　「讓我好好教訓你！」龍鈞豪得意地笑道。

# V* p5 b; f8 C: o6 Z- b; O( J　　「啪～啪」拍打豐滿粉臀的響聲大作，渾圓的臀肉立刻腫了起來，深紅的手
* t' s8 V! O" [1 u1 b( d掌明顯地印在其上。
4 R1 S  j' Z7 R/ @& g; Y8 A6 O
; o6 P* e9 u' t% s0 ~! `6 ~　　龍鈞豪掌上並不出力，只是象徵地教訓眼前的頑皮女賊，但是，掌心傳來的
/ l+ S3 o; r( h8 C6 x2 Q強烈反彈，讓他不由自主繼續輕薄少女的香臀。
  T6 x; {1 b" h, e# ^' `
4 M4 h* g3 X+ S, Z　　少女咬緊牙關，不但不出聲求饒，連哼聲都苦苦忍耐著，緊緊夾住自己的大
腿側，保留女體最後的一絲神秘感。
- o) P& ^( `1 I. g: X8 {
! y6 M+ T0 @5 k& t　　縱然無此，女體奧妙之處卻不斷隨著身體自然的扭動而展露在男子面前，粉
紅色神秘的嫩肉秘蕾不停蠕動，充滿了淫邪的魅惑感，肉體間直接的接觸也醞釀
* Y2 F% u" [7 m# {出微妙的變化，兩人的呼吸聲逐漸粗重了，佈滿瘀紅的雙丘滲出晶瑩的汗珠，頓
) d5 x2 a& S7 r# v時瀰漫著淫糜的氣氛。
4 \- j4 V) V  S! |; ]0 X
　　「冤家，打死人家了，輕手點吧，……可是也別太輕了。」少女媚聲道。

2 y. S1 ~5 ^  k9 R; B　　少女的哀嚎突然變成了淫亂的討饒。如果方纔她只是一位調皮的少女，現在
眼前雙頰酡紅的少女無疑就是個媚視煙行的小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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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t/ h1 |4 E: w/ @; n　　「我服了，您就盡量懲罰我吧！」
1 a, A+ I8 I2 U, @& Z' L
$ r* ^, N+ m: B+ Z; Y0 f　　少女圓臀不停扭動，雙腿間泛著奇妙的光澤，個中含意，不言可喻。
: L+ i/ l" U! G$ Z8 U- Q
, y! O. C# |( V- p# F　　龍鈞豪望著少女的媚態，大笑一聲，卻是把給少女拋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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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少女漲紅了臉，不知道是體內的火熱無處宣洩，還是被
3 F& W  o. i, ~# T+ W2 l' {無禮的折辱氣的。

　　「你……你不是男人！」少女輕揉著滾燙的玉臀，咬著唇，狠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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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是個男人，還是好色的男人，只是……」龍鈞豪悠閒地躺在床上，
; Q( H6 @$ L0 `6 ^% s5 B8 F翹起腿來，大笑道：「你最好記著，男人喜歡女人脫衣服，但是，是男人自己來
9 |9 s2 E6 g. S1 o脫；男人喜歡挑逗女人，可是，不喜歡女人挑逗他，。」

% Y. H% _7 m. r( _% t  m　　少女好像還想要說什麼，龍鈞豪已經大聲喊道：「女賊啊，捉女賊啊！」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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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以為人家會這樣善罷干休！」

6 Y' B7 `) z5 Y' \　　少女狠很瞪了龍鈞豪一眼，身影飛快地穿過窗戶，一溜煙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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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n' ^3 t4 F2 K　　　　　　　　　　　＊＊＊＊＊＊＊＊＊＊＊＊

　　馬車濺起陣陣塵土飛揚。

　　特製的寬軌車輪，結實的車廂由兩匹健馬著，顯得格外平穩。
2 m. o' f3 k: J7 L7 T. z
　　昨日意外的騷擾下，一夜未眠，龍鈞豪必須把握任何一分儲備精力的機會，
. Y# [$ o" ~, _( m& E1 _, c3 Q馬車是個好選擇，龍鈞豪對選馬也非常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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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馬車不但穩當，速度也令人滿意，預估能夠更早抵達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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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9 G4 |$ S　　現在，他正專注地望著一封書信。

　　粗糙的白宣紙上佈滿縐折，不知道已經展開多少次了，筆跡十分拙劣，歪曲
扭斜不說，筆鋒甚至有點顫抖，那並不是不擅書藝的緣故，反而像是寫字之人身
有殘缺，自然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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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認真體會筆法中自然流露出的勁道，就會感受到對方翻天撤地的
, B% z* U2 z. q! D5 U, H強大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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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v9 ^1 t) G2 r! P6 I/ U$ D　　「……秋霓裳。」

　　龍鈞豪輕輕念出紙上的名字，臉色漸漸沈了下來，腦海中浮現絕美的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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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女子的姓名下，除了寫著約會的地點外，還有另一個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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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X' _4 |2 G! j5 w　　刀不敗。

! y1 G8 @' ~0 [! U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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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Z$ v8 O$ X) V, D　　望著這個名字，他的臉色更加嚴肅了，力道施處，薄紙瞬間變做滿天飛屑，
白色的紙蝶飛舞。

, G: c$ C6 h) C9 g. E% D( @" ]" V　　　　　　　　　　　＊＊＊＊＊＊＊＊＊＊＊＊
+ D* ~6 O" |! ?
　　「把窗戶帶上，風冷。」臥在軟塌上，閉目養神的龍鈞豪淡淡說道。
1 s, f' r% w! V# C
3 [# X# m& ~0 ?! A, g# s: e" ?  j　　少女皺著眉頭，嘟著嘴，不甘願地關上窗戶，說道：「哼！人家這樣輕手輕
$ Z2 E3 K$ r& u+ h# [0 c腳也被大叔發現了。」
" D8 v( p( R, T- y" F
" w; w9 R2 L7 o　　在清楚少女的身份、目的及手段之後，少女就再沒有初遇時的深不可測，只
覺得叼蠻可愛罷了，彼此間的氣氛與之前的緊張截然不同。

0 ~% s3 D7 a, s7 `6 a' d# G　　「有水嗎？我好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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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神態輕鬆，決口不提過往之事，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那麼有興致，想陪……叔叔坐車嗎？」龍鈞豪遞過水壺，笑問道。

1 V* W9 U- Q5 z: c  Q* U　　少女完全不顧忌男子用過的壺口，大方地就嘴暢飲，如此一來，倒是龍鈞豪
有點不好意思了。

　　「還不都是你，「女賊」叫的震天響，現在死胖子纏著我不放。」少女白了
0 _% }" `$ L' t3 c& d/ @3 o龍鈞豪一眼，小聲埋怨道。

! i* J5 \! {% @; v7 B" r* r# R　　少女嘰嘰喳喳說個不休，蠻橫的嬌態極為可愛，無理取鬧反而更顯風情。似
乎知道之前的種種手段對龍鈞豪無用，她馬上改了一種態度。

　　龍鈞豪認真也不是，生氣也不是，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無論是八歲，還
是八十歲，有的女子注定是男人的剋星。

　　想到這裡，龍鈞豪甚至想把夜明珠還給她，解決眼前的麻煩算了。

　　突然間，少女話鋒一轉，問道：「大叔聽過刀不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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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

, c9 X. S0 P: g9 Y( A2 R　　龍鈞豪心中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少女輕輕聳肩，露出無所謂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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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5 q9 D! x% m! h/ N* l　　其實，龍鈞豪又豈會不知道這次決戰的對手，龍雨潭曾經教導過他，任何有
& B1 u/ \1 M5 J( j; r關於敵人的情報都有其必要性，不管如何微不足道的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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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6 c5 v- [# w6 c! b9 s8 N+ h: j# l5 `8 _　　　　　　　　　　而刀不敗是一個新的武林傳說……

　　在一次因緣際會中，重傷幾乎致死的刀不敗得武林奇醫田中義治療，病癒之
* f3 F9 r) D; b, d( e) T4 r% K& |後，更得其傳授其武功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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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N" v7 Z8 `7 g3 N3 h　　刀不敗自此長居「不義莊」，田中義待他如子。沒想到此子喪盡天良，心術
不正，居然強姦田中義的妻女，田中義悲憤下與之決戰，結果死於他的刀下。為
/ O; J* h8 S4 j% N4 C斬草除根，刀不敗甚至將不義莊化為一片白地，從僕百人如數殺光。

　　正派領袖易行天率武林白道高手連夜追擊，數次均被刀不敗遁逃，其間飲恨
在刀下的正派之士不計其數，最後，由少林智光出面調解後，停止了一陣腥風血
; \# o- r7 i: u8 c; j- e0 R雨的仇殺。

　　刀不敗自此略微收斂，罕有惡行，只是此人亦正亦邪，善惡不分，殺人往往
不過興之所致。

$ V+ i) |5 L  u+ N! M. s　　原本他名為刀不平，現在武林稱他為「不敗」。

　　根據他的判斷，刀不敗的刀法早已超越了易行天，不然以易行天嫉惡如仇，
自命不凡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成就威名的好機會。

" i7 V) [9 G) Y* m& Y. f　　易行天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不，易行天的「驚天」肯定不如刀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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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K- C4 E; \$ }, @4 C0 j　　少女望著沉思中的龍鈞豪，輕聲問道：「大叔要跟刀不敗決戰，連對方是誰
2 `3 ?* n" w6 m! r# x# U& T都不知道嗎？」

* u$ B) ^) T9 `9 V　　龍鈞豪一驚，望向少女，這才發現到少女豐腴的大腿上整齊地擺著一張由碎
- S# N6 r! I" h5 T# x; f片組成的書信。

% I4 m4 h8 k! F% m4 ]7 ^, g+ E　　少女的精明遠超過龍鈞豪的想像，一股怒意正要發作，兩片粉嫩的紅唇卻貼
上他冰冷的唇，靈活的香舌鑽進他的嘴裡，貪婪地索求著，少女甜美的香津渡了
. z- [7 {. L- f# K/ i$ e7 y過來，澆熄了他心中的怒火。

　　少女整個人撲了上來，一種挑逗本能的香氣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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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鈞豪不敢置信，在男女身體輕微的接觸之下，他的龍根居然已經高高翹起
8 e/ C5 {% G  U$ b9 A1 c. ~5 v了，少女纖纖素手輕撫過龍頭，銷魂的滋味讓他忍不住要發出呻吟。

　　結實的雙腿纏住龍鈞豪，少女不但有過人的酥胸，還有天賦的修長美腿，與
身材比例完全不襯的長腿在強壯的胸腹間摩擦，龍鈞豪硬挺的玉莖已挺在少女的
大腿上了。

　　不知道是離開愛侶期間所累積的慾望，還是刀不敗強大壓力下造成的反常，
! W( _' ^7 e) \抑或是一直深藏在心中的神秘的名字所致，龍鈞豪體內強烈的情慾充斥全身，他
: A7 h5 g. G5 l$ U: ~, f熱烈地企圖佔有眼前少女的一分一毫。
8 A& `$ l$ j- Y' |* `5 [3 O6 @
; w& Z- s3 m; I  _% u　　白詩雅的玉容在腦海中閃過，一股直透腦門的濃香卻讓他停止思考，只能一
8 F& m9 {; N( V( o" {+ J步步隨著本能帶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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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手慢慢攀上少女的纖腰，輕輕捏了一把，另一隻手在豐滿的大腿上磨蹭，
) l5 ]$ o1 y7 Y0 k8 q龍鈞豪的舌頭挺入少女小嘴中，唇舌相纏，少女雙腿間飽滿的溪谷緊合相貼，一
, |: W+ B0 d" u! m: l, M$ [$ s股幾乎要爆發的熱力在小腹中燃燒。
1 f6 T' Z3 o7 t
5 z5 V4 R0 p! l' t　　龍鈞豪慢慢地褪去少女的衣裳，就在這濃情蜜意之際，少女細長美麗的玉腿
突然重重踹在龍鈞豪胸口！
3 x% A" d0 R  V9 p' i# B! k0 o1 i
2 ^6 N& B7 z/ f3 ]; r$ q　　他整個人跌撞在車廂內，後腦狠很撞在車門上。

% o. z% s. y: p2 ]+ ?/ _　　要不是反應能力隨全身的血液流至下半身，龍鈞豪絕不會如此輕易著了少女
& x. K- F3 L( V4 \4 ^; i的道，功力深厚的龍鈞豪雖然不會因此受傷，比起胸口的一陣疼痛，或許跨間的
悶漲更為難受。
0 U0 x) x, S" w- ]6 ?0 R' L9 \1 d
　　「色狼，與刀不敗的約會，大叔必敗無疑。」少女推開車門，一躍而出，大
聲笑道：「在這荒山野領，你就憋死吧！」

- i6 q, N+ |' W+ r2 c1 ]7 x　　少女玉手一揚中，滿臉笑意，閃亮耀眼的夜明珠在她的手掌心中打轉。
+ [( s& v" Q; L& u7 ^$ r4 b. N+ z
' ?3 [5 T) B0 O5 o- R3 _$ E5 t　　「我叫「麻煩」，惹上我，你一輩子倒霉了！」

　　回聲遠遠傳來，龍鈞豪下身股漲，勉強苦笑，只能呆呆望著麻煩離去。車廂
內殘留一股幽香，就像麻煩的倩影在腦海中，一時間揮散不去……

- i0 {, X: P* X! o+ v7 O5 p. [! B' Q　　　　　　　　　　　　　（四）無敵戰不敗

- X! x4 f( l  J# N6 C6 W, i　　落雨坡。
* b" X* S2 l4 w, P* N) A, u. b7 M/ i6 k
  S$ R# F3 F6 I6 T: ?　　龍鈞豪苦笑著緩步在泥濘的官道上，隨著規律的節奏，逐漸收斂了精氣神，
  O* [' U$ ~: c, V; [  d構成了一種神秘的禪定境界。

　　本身並不信佛，也不崇拜任何神祉，但是那種心靈絕對寧靜的狀態，他卻是
心嚮往之，並在一場刻骨銘心的哀痛後，深刻地體會。

1 o, _6 i( K1 n2 V: }　　脈搏、吐息都開始漸緩，五感的靈敏度卻不減反增，在體內自成循環的絕對
韻律中，他已從小麻煩對他的捉弄中恢復過來了。
( b2 I1 v6 N- R
0 j) v0 k! b# N# p+ c$ f+ _% ^　　小麻煩的俏臉與玲瓏身材從腦海中雲霄霧散，心中只剩一個名字：

　　刀不敗。

6 n0 u! c! W" E. }! c# P　　比起少年時，無論是劍法的速度、變化，甚至狠辣均有所不及，畢竟，練劍
6 `7 l4 v( ~  c! J: Q) p7 P5 e的時間與用劍的機會都與年輕時不能相比，可是，龍鈞豪並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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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時間的淬煉之下，他在劍道上的所得遠超過失去。使劍的沉穩、臨敵的判
斷等等，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一種絕對的自信。

/ K' i. d% }! C+ {, N6 @/ Z. l/ r; s* y　　無敵的自信。
! G! K5 |0 r" V: D
　　不是自欺欺人的自負，也不是井底之蛙的癡愚，而是一次又一次翻越過高牆
之後，日積月累的成果。那種自信不但建構起他無敵的決心，更影響他的對手。

& w- ^/ ?6 M6 n' B　　從劍聖常欲歡到川中十三鷹，無敵不知道已經讓多少次讓敵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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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 f" D$ A: u4 ?% D) t+ ]　　當然這次也不會例外。

　　腰桿挺直如劍鞘，步伐寬闊卻輕巧，甚至沒有在濕地上留下任何腳印，臉上
1 O" G- W$ _3 Q% ?+ q洋溢著一貫的微笑，眉宇間蘊含著濃烈的劍意，氣勁凝而不散，慢慢在週身聚集
3 @, B0 ~" ~& B2 \' C2 i起來，龍鈞豪已非方才隨處可見的落魄男子，整個人轉換成一炳劍。
3 e( ^$ ~2 r) ^) ?3 \- S
　　一炳無敵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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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b7 K8 J+ ?: R& K　　　　　　　　　　　＊＊＊＊＊＊＊＊＊＊＊＊
. {7 P& X" ~3 S+ V! D, j& \
3 O/ w' B- h0 X8 c8 K　　距離約定的時辰正巧一整天。
  _+ n& J" \" d2 V+ @% \
5 g! c9 u) L8 H/ Q- J- G6 r　　龍鈞豪還有充分的時間調整自己的狀況與觀察地形。
& k4 ]* _: {# M1 S8 Y; j! F' a
　　對一個不是天天摸劍的人來說，前者非常要緊，可是，掌握戰場的重要性不
下於前者。景物的位置，光線的變化，甚至土質鬆軟的程度，在一場旗鼓相當的
比試當中，都像是天然的陷阱，影響到決鬥時的挪移或視線。任何小地方都有機
- |$ S# O! `6 m4 Q% }6 b, ?會成為關鍵，而機會只有一次，絕對不會再來。

　　滿樹的白花開得繽紛絢爛，雖然不知其名，依舊可以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
4 J- O- Q5 t4 ]: q可是，龍鈞豪的宿命卻是恰恰相反。花瓣墜落的方式相當優雅，彷彿正盡力展現
! w8 ?+ k# e! i/ E5 T生命最後一點光芒，龍鈞豪把停在指尖的花瓣輕輕托住，微一使力，雪白飄向天
際，隨即縱身一躍，一步跨上眼前的土丘。
1 |" E* b, D, T1 {! D$ ~
, ~/ l5 Z! @  o  |: e: I2 j: x5 ?　　站穩了腳步，撫去眼前的塵土，抖了抖衣擺，這時花瓣居然尚在空中飛揚，
龍鈞豪望著落英輕輕一笑，卻沒有警覺到，赫然，眼前有一位男子靜靜坐在大石
上，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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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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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披著寬敞的黑色外袍蓋住全身，還隱住自己大部分的面容，裸露出來的
6 Z6 d& C9 ], E' x, Z雙臂盤纏著結實的肌肉，其上佈滿大小不一的傷痕，右手食指從根齊斷，甚為可
布，一把長刀就隨意地放在地上，老舊的刀鞘沾滿灰塵。

) j% W2 S1 X" X  u2 j7 k% Y, {! Y　　他的身形穩若泰山，不知道已經佇立此間多少時候了，全身上下充滿著奇特
的力量，像是要漲出來似的。那種勁道絕對不是江湖耍架勢唬人的壯碩身材，每
一分都極具威脅，尤其，男子身上一股凜冽的殺氣，如實質的刀劍，令人不寒而
: Z& n" i$ O% f2 R- D5 H栗。

9 K- r  u4 R& Y, P+ a+ A. `　　龍鈞豪一言不發，逕自觀賞著雄偉的男子，兩人的目光始終沒有交集。

7 }2 \5 z  s' r0 `, @$ }! q/ e　　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緩緩站起身，朝龍鈞豪走來，步伐雖然頗為靈動，卻說
不出怪異，大概是因為此人的左腳似乎有些創傷，行走時半拖半拉的姿勢所致。

　　褪下罩頭的披風，露出男子的面容，黝黑的臉上佈滿創痕，有些新口子甚至
還在滲血，在無情風霜的凋零下，男子年紀看起來遠大於實際的年齡。

　　說不上俊還是醜，男子的輪廓雖然端正，臉上的傷口也委實多了一點，在傷
痕遮蓋之下，縱使原本貌若潘安，也無法認清，只有傲然不屈的鼻樑挺立與漆黑
的雙眼閃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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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3 H9 V5 c8 b( ?　　「刀不敗？」

/ X& ?9 S9 L8 @! P0 I　　男子嘴唇微微顫動，卻遲遲不答話，似乎很久未與人交談，想要開口說出一
! \8 x' ~) }, v, @( A言都十分吃力。

　　「……我……是誰……並……不重……要。」男子手握住刀柄，慢慢說道：
「……出……招……吧。」
3 T0 x3 I3 w; Z* f: Q
' q2 O0 X- t1 K7 R4 w9 Q/ P　　如果男子輸了，他是誰就一點也不重要。

　　如果敗的是龍鈞豪，那麼答案就更不重要。

5 x, W# C; B' I　　「好一個刀不敗！果然霸氣傲人，令人佩服。」龍鈞豪笑道：「可是，我今
( a' y8 g4 @* _5 s% Q# x$ u! A* v天並不是想要一決高下，我只想問你，關於……」
+ v5 \  V* o% R3 z8 g* f
　　「鏘～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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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鞘與刀間激發出的淒癘聲響，頓時掩過龍鈞豪的聲音。
+ p7 g* {. P- g
$ c) m5 E" u# `- r/ I　　刀不敗冷冷望著龍鈞豪，隨手拋去外袍，赤著上身，露出比臉龐、手臂上更
多、更可布的傷疤，缺了兩指的右掌負在身後，左手緩緩拔刀。
5 L: v% t( W' j; V; U1 d* H, K
5 ?. ^( Q. b+ W& d. q　　刀身同樣傷痕纍纍，而且以光澤材質觀之，絕非什麼一流名刀，不過是把隨
處可見的凡品罷了，斑駁的長刀在功力的激震下，左右微震，彷彿迫不及待要奪

! O2 r# c' C0 K3 r$ \  W8 R) L　　　　　　　　　　　　　　　鞘而出……
9 \2 U0 Z' y1 a. c  R7 x
) B. m; q. a2 N* W- O& o3 m! F* G　　駭人的氣勢如水銀洩地無孔不入，如果任其延展，將失去任何出手的機會。
0 R! M2 I6 }  _! w
　　「……拔……劍……受死。」
( ?# `! D  B2 D. W5 J* e
$ Y) {* [+ t6 e" R8 f　　「……我沒有帶劍。」龍鈞豪輕撫著下顎，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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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F0 u' t3 |　　像是完全無視眼前的勁敵，斜對著刀不敗，龍鈞豪反手折下一根輕枝，瀟灑
) F; [. C$ Z3 {% Y. A地舞動，枝椏比向刀不敗，從容笑道：「真氣所至，草木皆可為利刃。」
1 |$ E  D1 C5 Q9 R
3 N/ y% {' `: n, U　　刀不敗的殺氣突然為之一窒，露出不平之色，冷漠的表情變得猙獰而激動。
* @! p9 D# Q- u6 j2 k
　　「……你是……在……找……死。」

　　銀色的閃光劃破凝結的空氣，朝著龍鈞豪迎面而來。龍鈞豪好整以暇，居然
6 K- n3 v0 A# M, Z" d6 b不避不閃，連用手上的樹枝去擋架的意願都沒有，任刀光越來越近。

' H. ^) f% ~. n' L  O　　在鼻尖處，刀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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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刃緊貼著，在進一分，即將見血，龍鈞豪卻依然帶著笑意。彷彿早就洞悉
4 P' B: P" |( e. {  ~9 ^7 M此招為虛招的冷靜，或是本身擁有著一瞬間反應任何變化的信心，洋溢在他瀟灑
英俊的臉龐。

7 R! O" s. I# g0 H! I* m　　刀不敗臉色鐵青，左手微微顫抖，毫不考慮，刀鋒一轉，再度橫向龍鈞豪，
刀上的氣勢更盛，更為霸猛！
! y7 h% B) N2 }: i" s& f
; G( W! r8 j' U8 \　　龍鈞豪輕聲一笑，手中的枯枝迎上前去。兩人一來一往，儘是使招不使力地
虛比劃，無論如何激烈的對招，兩人的手中的兵刃始終沒有接觸。縱然如此，白
煙裊裊升起，刀不敗額角逐漸滴下汗珠，顯然有些許吃力。另一方面，龍鈞豪笑
靨逐開，臉上充滿著快意。
. p$ a2 R3 r( X$ O
/ d8 `' [# E5 S7 j4 R: X　　「痛快！痛快！」龍鈞豪放聲笑道：「果然是絕妙刀法！」
( M. B/ w5 ^  G8 j% |1 K! ]
　　「……別使那……些無……謂的招式！」刀不敗臉色陰沉，狠道：「快……

　　點使……出宇……外龍飛……吧！」

　　龍鈞豪立刻臉上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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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6 t% u& `" X9 f8 p3 V　　宇外龍飛乃龍家劍法的極致，殺意極重，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 X1 p. Q9 z) \5 y9 W5 D1 P) z　　「好！我就成全你！」
/ h7 N4 f- n- e
! |& y8 k, Z: t　　龍鈞豪笑容斂去，手上的樹枝閃動不已，彷彿天外游龍嬉戲於雲朵間。

　　刀不敗臉色一變，龍鈞豪的「無敵」似乎近在眼前，卻又似在遠處，瞻之在
前，乎焉在後，已經全然無法掌握。

　　這時，宇外龍飛還尚未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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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不敗雖然知道龍鈞豪的高明，沒想到以自己翻天覆地的精進，加上這幾年
- ~8 h$ ?/ O2 L- ]1 ]的苦練，居然未出招已落下風。他深知高明的武術著重心志，如果鬥志一失，絕
' w+ C( t" Q/ ^4 }9 J/ _( l無勝算，連忙集中心智，咬緊牙關。
" V. z% u) N9 w3 [6 R3 Q) L
　　眼前劍影幢幢，那必殺的一著若隱若現，隨時將迎面而來，白森森的牙齒陷
! O+ ^' x# U  b$ @! C* B- o入下唇，齒間鹹熱的液體逐漸流入咽喉。刀不敗已經非常習慣那鮮血的滋味，無
! X1 g3 c0 @2 e9 c: c4 B& U論是敵人的或是自己的，莫名的激動湧上身，一種野獸般的直覺在腦海中。
4 R' \/ [! H+ C; Y) |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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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f; j2 c" t　　樹枝激刺向刀不敗的眉間，快若閃電。刀不敗的左手刀同樣由下向上反撩，
1 ?( o$ N" i% r# H- V8 V朝龍鈞豪的胸膛劈去，雖然，速度有所不及，但是，其角度之巧，用勁之妙尤在
龍鈞豪之上！

　　就在那關鍵的一刻，朝著眉間而來的一劍突然變去的方向，以不可思議的角
; o) N1 n! A0 l+ C  V度，不偏不倚地刺入刀不敗的左臂！
8 J7 R* R9 v% ?: b
4 g6 C6 {, \# o9 c5 d) {# |　　樹枝輕觸到強健的手臂立刻停止，事實上，脆弱的枯枝也沒有半分傷害刀不
( J' `% u3 u+ J, ?敗的能力。被樹枝刺的地方沒有絲毫不適，刀不敗卻也鬆開了即將貫穿對手胸口
/ C) s' Y  k' f, e% o! K的長刀，臉上充滿疑惑與不甘。

　　「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你的……宇……外龍……飛？」
# R$ L6 A& L+ M, y) n/ d
　　沙啞低沉的嘶吼隱不住滿腔怒意，眼眶裡鮮紅一片，佈滿了血絲，

  B. n3 A7 q6 I  Q# M. f2 N　　如果招式是擊向柔軟的咽喉或是無法鍛煉的眼球等要害就算了，刀不敗萬萬
5 F5 I- {, ?& ~0 G6 l4 H, X8 I# f沒有想到，致命無敵的「宇外龍飛」竟然會以阻止他的刀招為目的，還是以不能
傷人的樹枝，近乎兒戲的方式逼他停手。

6 N7 c# S6 h# \' L6 G: M0 b　　「我贏了，不是嗎？」龍鈞豪慢慢說道：「難道你能擋得了這招？」

　　「……不……我……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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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氣冰冷，刀不敗將手中的長刀拋出，疾射向天邊，轉身就走。
/ l9 _) }' r- |
: B: n) W0 Y9 l" @5 d　　「刀兄且慢，還有要事請教……」龍鈞豪望著刀不敗的背影，大聲喊道。

6 K: D6 K7 h: e2 m0 t　　沒有任何回應，只有龍鈞豪自己的回音在山谷間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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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論，刀不敗的確有憤怒的理由……

　　表面上，猛烈剛直是刀不敗刀法的優勢，其實，他最厲害的地方不是刀法，
  `3 e; i# m# i- h: ]反是其越挫越勇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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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人總是認為：「剛直易折，柔弱久存。」
0 S) ~7 u# Q5 Q9 B
: g6 a  m: w% a* }6 s　　但是，刀不敗的剛勇中，卻充滿了逆天向上、一往無回的決心。如千錘百煉
的精鋼，越受炙熱越鋒利，越經敲擊越堅硬。

5 m: S  X5 k3 f( x( y9 U2 @$ ]　　殘而不廢，敗而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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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1 ?, a, l, @5 w/ x　　剛強無比，卻也不能硬折，所以縱使強如易行天，也一次次讓刀不敗全身而
退，甚至最後不敢與之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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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與龍鈞豪的決戰中，雖然處於絕對的下風，招式全盤受制於宇外龍飛，可
0 Y& b* d- j, `! L3 M是，刀不敗最強的優勢也將於此時此刻爆發出來。而龍鈞豪卻選擇逃避與刀不敗
的最後一搏，不敢挑戰他未知的可能性，單以局勢的優劣逼他認輸。

# Y0 M4 u0 H' A　　再加上刀不敗的刀法本是走剛猛的路子，他不欲佔龍鈞豪兵器上的便宜，招
招留手，對他來說反而是大大吃虧。未能發揮全力，他又豈會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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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龍鈞豪也有不得已的苦處……

  j% C( k. _& p0 S9 k0 J　　從踏上落雨坡的開始，龍鈞豪就落入下風了。刀不敗雖然消耗了體力，卻是
出乎意料，也代表了他的意志、鬥志更勝龍均豪一籌。

5 w3 Y1 J# i; h& I5 N4 a6 A　　龍鈞豪以對敵的經驗判斷之下，早已洞悉了對方武功的深淺與特性，任由對
手站在上風，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在尚未與刀不敗視線相對之前，他的氣機就緊
緊鎖住了對方，並以萬馬千軍之勢硬生生壓倒對手。

　　如願在氣勢上重新超越對手，但是，在龍鈞豪的意料之外，刀不敗的功力異
4 H7 @3 n5 c& R% n8 i常的強橫，猛然發勁之下，他贏回了上風，卻受了不小的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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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B- L! G8 C　　一般比劃可能沒有影響，但是，在功力相拼的重要時刻，隱藏的創傷可能會
( f8 E  N2 t: m8 V6 C: j造成未知的傷害，而且，龍鈞豪也知道假使把刀不敗逼入絕處，他將會有更凌厲
的反擊，要就要一擊斃敵，否則絕不能貿然出招。

+ g/ P2 P! x6 V  ?, E1 s　　宇外龍飛的對招之下，最有可能的結果是兩敗俱傷，雙雙飲恨。

　　這並不是他此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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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龍鈞豪本來就不為了決戰而來，但是，打從開始，
" o. U, j+ V3 A# _3 v" l刀不敗就沒有解答他心中疑惑的意思，所以這一戰對他並沒有意義……

- E+ B; G" u% P; j' `　　在各種變化難測的不利因素圍繞下，龍鈞豪能單憑智慧，毫髮無損的挫敗刀
8 B( L% P$ U! ^. ^$ |, k不敗，那是不得已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想像不到的反而是刀不敗的目的與
/ r+ {: `2 M5 P8 V4 u隱藏在其背後的未知秘密，還有此人後續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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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Q3 Q' T. U3 ]: t　　沉思之際，不知不覺，夕陽逐漸西沈。
0 [! P; K) B" {$ P8 j  |7 W
6 F7 Z2 k2 T" v& J　　　　　　　　刀不敗的身影也早已消逝在遠山之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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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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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D, S5 J" ]8 o3 \2 m, Z　　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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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p' P) v, _0 r4 `6 w+ j　　草屋就在眼前十步之遙。

　　雖然決戰沒有解答內心的疑問，徒留下更多疑惑，但是，屋內玉人卻足以彌
0 M+ K7 a1 u' w1 u. T補一切的遺憾。

! o' Q1 j' T" n( g　　無論如何，他安然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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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欲開門，破舊的木門卻迎風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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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一瞧，門栓處整根斷裂，那拴木化成細小的木屑，外表上卻沒有絲毫異
0 q1 N/ [# `% F5 k) v2 X7 |狀，顯然是極為高深的內功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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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使決戰之時，也不曾如此心驚膽戰，龍鈞豪連忙闖入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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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V7 D3 X. ~2 B　　小屋內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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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熟悉的身影消失無縱，只有小燈明滅不定和白詩雅最愛的茉莉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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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P! D& a* X, ^% O　　床上幾幅殘破的衣袖，半截麻繩橫過房梁，垂了下來，被襦沾著潮濕的神秘
黏液，瀰漫著奇妙的腥味，甚至還有些許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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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擺著一隻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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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舊簡陋，市場上最便宜的那種耳環。
5 x% Q7 _) q0 x0 h6 i4 [, v
" g; q' B. b( p5 g" c% b% O) O1 W$ t# c　　嚴格來說，那只耳環並不是「擺」在桌子上，上半截依舊，下半截卻巧妙地
鑲嵌在桌面上，深入一寸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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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N% d' _5 u　　鐵青著俊臉，龍鈞豪輕輕揭起了耳環，就在耳環入掌心的那一瞬間，突然之
7 q( M* h" P& k) w# U- ]2 S3 D( O
  O0 ~! m: c# U　　　　　　　　　　　　　　間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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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魂縈舊夢

4 {* h& y0 K% W8 {　　溫潤如玉般的身軀殘忍地捆紮著麻繩，高高懸在房樑上，漆黑的荊棘縱橫在
; @1 q1 S5 G* D8 o& v* G2 I% r: I羞人的秘處，藉著體重狠狠地烙陷在女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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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瀑布般散亂的秀髮遮住臉龐，隱約可見玉人秀麗的臉龐，正痛苦地扭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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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對完美的乳峰被緊緊束縛著，綁勒的肌膚呈現誘人的粉紅，擠壓的部分則
誇張地奮起，豐滿堅挺地不可思議，隨身軀晃動的兩粒紅梅，令人忍不住吞口水。
% s1 {1 d& e0 }# F: l" e; r
　　雙手縛在背後，繩索巧妙地吊起女子的右腿，讓身軀擺出最不堪的姿勢，暴
露出女體中最惱人的幽谷。茂盛的草叢整齊地分佈在微微隆起的沃谷，在男人無
* d! o; I: X: |2 _情地撥弄下，黑色的芳草沾滿了晶瑩的露水，閃爍著淫邪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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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佈滿傷疤的身軀強壯而結實，每一處肌肉都蘊含著力量，可是男子的動作卻
是極為細膩，指頭、舌尖輕巧地掃在最敏感之處，強烈的刺激之下，充血飽脹的
1 h9 b2 P  T  K4 j% @4 y9 u6 U; [5 g花核都探出頭來了，濃稠香甜的汁液氾濫到豐腴的大腿上。

  m( P  R- H* p　　嬌弱的女子似乎不堪男子的侵犯，柔嫩的肌膚在粗糙的大手、胸膛摩蹭下，
泛起一圈圈粉紅，彷彿要擠出汁來了。美麗的身體越是掙扎，益發顯得妖魅，成
熟的肉體清楚明瞭雄性將帶來的歡愉，不顧主人的羞卻，正誠實地發情。

　　男子環抱著纖腰的大手順勢擰著白嫩的臀肉，另一隻手則用力握住翹起的玉
乳，不停地搓弄。隨著兩人體溫的升高，汗珠在女子優美的曲線上滾動，一直流
1 q5 {6 A, K5 ?  c1 Z; ^洩到男子強壯的身軀上，在某次猛烈的碰撞之下，一隊黑白交錯的身軀終於合而
為一了。
# V) t* X  Y1 l& R9 H) ?
　　既粗且長的陽物挺送進，彷彿一隻長槍，狠狠刺在花房的最深處，瞬時，塞
/ w( F( [: f* L' N: Z滿整個蜜穴的巨棒卻又立刻抽出來，然後再一次粗魯地頂入，如此連續不斷、大
2 }/ z/ {3 Q0 R9 c" F! ]: y/ T8 F) a開大闔的動作肏得粉色的秘肉都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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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滿臉淚水，搖著頭，可是軟弱的雙手已經環住男人的頸子，修長的玉腿
也緊緊纏住強健的熊腰，無助地貼著姦淫她的凶獸，纖腰瘋狂地扭動……

. A; [- v) f( [3 z  n3 ^# D7 d　　　　　　　　　　　＊＊＊＊＊＊＊＊＊＊＊＊

4 ], w; i1 \5 z2 g$ M　　龍鈞豪從睡夢中驟醒。
' R1 u" h5 U/ P! B! L5 g  T
) t' k4 J" i3 F1 a. q  D+ l2 T　　削瘦的俊臉蒼白的失去了血色，冷汗沾濕了整件單衣，身處客棧內寧靜的客
# u# d9 Q9 u  Q6 b4 A4 L- [( O# m房中，一切不過是一場夢罷了，然而清醒之後，夢境中的影像並沒有因此煙消雲
散，依舊盤旋在眼前。

　　功力已臻先天，需要的睡眠十分短暫，即使熟睡時也是隨時處於任性自如的
; s" l5 I" B% ^- ^境地。今晚會這般狼狽地驚醒，連自己都想像不到，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數晚，
畫面越來越清晰，連白詩雅欲拒還迎時痛苦的呻吟都如此真切。

　　「大叔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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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l5 k$ y9 c; Z+ z# T% @　　一股熟悉又濃郁的少女幽香。
+ n+ D' ^' w7 v. k6 P& t  D) v
0 W2 L  U/ r, d$ t　　馨香充滿整個房間，可愛的麻煩倚在床邊，掏出懷裡的香巾，擦拭龍鈞豪俊
臉上的汗水，柔聲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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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鈞豪歎了一口氣，輕輕推開麻煩的小手，說道：「唉，夜明珠你不是拿回
1 N3 _+ O" F8 `5 N去了嗎？為何還要纏著我。」
4 T. P, X0 L. y& L1 t- p# q  K  q
" `- U+ T3 h; }# T; J　　「人家本來只是想看看大叔怎樣死在刀不敗手裡。」

$ g+ s1 W' H, B$ m% F" I　　「……抱歉，讓你失望了。」

) X% g  I' d) e' I3 d" o' y4 N( C' |　　「嘻，想不到大叔武功如此高明。」麻煩對著龍鈞豪淺淺一笑，盡顯少女的
嬌態，撒嬌道：「像大叔這樣的大英雄一定要保護人家這樣的弱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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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算是弱女子嗎？你不去欺負人，已是別人的福氣。」龍鈞豪坐起身，
正色道：「我這次有要緊的事要辦，不能跟你胡鬧，你趕快走吧。」

　　「真想不到，天下居然還有什麼要緊的事……」麻煩收拾起楚楚可憐的模樣，
; s( G- U2 x3 ~" A: [7 L  b$ v嘟起小嘴，一雙嬌小秀麗的赤足擺動，慵懶地說道：「連「神劍無敵」龍鈞豪都
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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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量不響，一字一句卻說的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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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鈞豪摸了摸鼻子，淡淡說道：「……你果然猜到了。」

' P* _; F+ z* M4 j　　「在馬車上人家就已經知道了。」麻煩得意地笑著，驀然間，似乎憶起了車
上旖旎的情景，小臉浮起一團暈紅，輕聲說道：「除了龍鈞豪之外，江湖上也很
3 r; ^. c" a" q6 `! U少有人能在刀不敗的手下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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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 E* Q8 V  b" M　　龍鈞豪知道眼前的少女表面上天真爛漫，骨子裡卻是撒謊像喝水般容易的古
靈精怪，讓人捉摸不透。相遇數次，自己連她真正的目的也搞不清楚，甚至還被
' l( B; n( V$ q% n7 N耍著玩，只是可愛的麻煩總讓他無法狠心板起臉孔。
6 Q0 n. R  i3 c
7 [' ^3 T$ V7 x- V% Y　　並不是因為少女誘人的美貌與胴體，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親切。
$ a% f. ]; U4 `2 a6 u
# {% r( ^: ]8 o9 q　　「刀不敗是在逼我。」龍鈞豪歎道：「……想逼我出手。」

　　「他不過是大叔的手下敗將，又有什麼好緊張的。」
, k! }& N: M2 N; ~  U# I. r% R% g0 i
# e! H0 [/ K5 F. J0 b( s6 e' R1 j* g　　好像故意說著惱人的反話，又似發自內心的由衷之言，龍鈞豪望著麻煩一臉
5 C& J" m0 |" i  F+ ^1 I天真無邪，不禁露出苦澀的笑容。

" F0 N  ^/ Q/ C9 D　　「現在大叔到底打算怎麼辦？難道準備一直窩在這裡嗎？」

　　龍鈞豪的劍眉深鎖，沉默不語。

! f; m" ]- F+ G$ l& c; a! c　　「刀不敗要迫我一戰，自然會讓我知道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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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8 m: E$ u　　這句話藏在龍鈞豪心裡，沒有說出來……
* N0 M7 u( I$ F
　　這幾天，附近郊區散播著奇妙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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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面目凶狠的男子在道上趕路……

/ m. J" e2 `& W- c& `1 R　　雖然附近十分荒涼、人跡罕至，並非人來人往的大道，但一個趕路的旅人也
+ @1 t0 v5 Y$ a; g實在沒什麼出奇的，只是，特別的是男子驅趕的既不是水牛，也不是山羊，更不
& _4 y( S# m" [1 g; `$ k5 q) b8 P是什麼其他的家畜。

　　而是位全身赤裸、千嬌百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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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是聊齋看多了，頭昏了，大白天發春夢！」老者嘴裡的茶水差點噴
出來了，大聲對少年怒罵道。

* \( ?  p$ ]4 F6 D& I　　年輕人面紅耳赤地說道：「才不是呢！我是親眼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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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分明胡扯。」
! H$ |' }# S  Q3 B: g! i
　　「不，確有其事，我前天也看過。」一直縮在角落，從頭到尾沉默不語的行
  Y  V- s3 }7 E- X( v腳商人突然搭腔道：「兩人是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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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茶棚頓時無聲無息地少了個人影，只餘下幾個銅錢在桌上打轉。

　　正在喝茶的龍鈞豪連話都還沒聽完，便如一支勁箭般向西飛射而去。人影已
隱沒在樹叢間，幾個鄉人卻絲毫沒有發覺，猶在熱烈地爭吵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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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家中沿線追蹤至此，正在苦心思索下一步，鄉民的話無疑是指路明燈。龍
鈞豪發狂似急奔，直至精疲力竭，不得已才至旅店投宿休憩。

　　武學之道講究順乎自然，迎合天道，如此驅盡全力，近乎燈枯油盡，徒然落
1 y6 T. f6 g% K入下乘，對本身修為絕無好處。

　　龍鈞豪當然明白這番道理，卻不自覺地咬緊牙關，奮足疾奔，胸口彷彿有一
團烈火在燃燒，驅使他不停邁開步子，可是，每踏出一步，煩躁鬱悶不但沒有消
減，反而更加猛烈，當意識稍清醒時，天色已再度泛起魚肚白濛濛的晨光。

　　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輾轉反側，各種念頭在腦中打轉，龍鈞豪既期望有進
一步的線索，心內委實不欲再聽到任何令他心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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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5 @4 x# {8 N6 s" [# ^' m　　勉強入睡的效果並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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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酷的夢境立刻浮現，如同前幾晚一樣……

- m/ J# \) {$ l. V: a$ j- c1 e　　比起挑弄小麻煩的瀟灑自如，力戰刀不敗的豪情萬千，現在的龍鈞豪顯得憔
悴而狼狽。陷入沉思中的武林神話臉色漠然，天下無雙的右手居然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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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8 R: [# T5 E! c& d* k　　「大叔喝杯酒吧，會舒服點，這可是清泉居的陳年好酒。」

, N: R2 w2 g# A. t+ Q+ X& v6 C9 H3 E　　麻煩拿起茶杯，用帕子將裡外擦拭乾淨，端起精緻的酒壺。

　　「不了，我不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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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琥珀色的酒漿，龍鈞豪眼神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推開酒杯，倒了一杯隔
! A# z# k+ h" F; E) |0 J7 E夜的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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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也不以為意，一口氣喝光杯中的佳釀，問道：「大叔與刀不敗之間有什
麼深仇大恨，他非要如此苦苦相逼。」

　　從接到寥寥數筆的來信，盤旋腦中的疑問已問過自己數百遍。刀不敗比眼前
! X% S, N- S% `+ U6 u* T2 ?的少女更加神秘，除了江湖傳聞外，幾乎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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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8 M8 @" @+ E　　可是，武林之爭又豈可以常理度之。

　　自己與劍聖常欲歡又何嘗有仇？

" ~/ B2 d! C" H( V　　前仆後繼在無敵下飲恨的高手中，又有人真正有著解不開的恩怨？

) l8 W+ L; z1 p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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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既然不願意跟刀不敗決戰，為何當初又要赴落雨坡之約？這跟……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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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裳……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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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馬車內破碎的信紙上，精明的麻煩拼湊出龍鈞豪的身份，也沒有遺忘其中
8 |7 E) d$ ^& o4 ?5 j. O的隻字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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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2 T, }, V$ p& U; d) H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龍鈞豪的身子依舊遽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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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3 q% I* {7 J$ `- T　　一個魂牽夢繫的名字，一段塵封已久的回憶再度襲上心頭……

" t, c! h' n0 Y* x# L　　「讓我說一個故事吧。」龍鈞豪注視著麻煩，彷彿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緩
  d7 G3 G1 f& w* X8 Y' U4 [% G緩說道：「應該是在中秋前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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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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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P: e- @6 V* E　　景色如畫的湖畔，精緻的畫舫穿過一片波光水色。

　　趁興而返的龍鈞豪藏不住滿臉笑意。離去之時，他抱著美人纖細的柳腰，在
柳如妍粉嫩的香腮上吻了一口。

- p$ D. Q0 F% i$ g　　佳人不怪他唐突，反而再度定下了杏玉樓之約。
0 H, c" [  R: s# v( Y' @. v
' W  P% l! H4 ]9 P　　想起柳如妍絕美的玉容，燦爛的笑靨，還有蘊含情意的眼眸，龍鈞豪臉上的
, K9 A$ K5 @6 n笑意更盛。

7 n) X6 Q7 {* F. E! |　　走進家門，迎面而來一位錦衣少年。

　　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的面容，與龍鈞豪有幾分神似，只是比起龍鈞豪的英氣
煥發，少年則顯得青澀。

& }2 z4 ?6 x; @' m# j　　少年笑嘻嘻地問道：「二哥，看你滿面春風，又採了那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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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Z7 g! P0 p4 M) R0 V" {; u' @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龍鈞豪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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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玉樓的柳如妍？」龍鈞傲驚道：「她可是有名的賣藝不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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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妍的確是不賣笑。」

　　龍鈞豪笑著地答道：「你二哥也不是用銀子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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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幾個死黨，邀約了好幾回了，銀子不知道花了多少，才見到柳如妍一
$ M* t2 l1 x- E, h& A面，結果竟然是一付苦瓜臉，活像剛死了老爸，新婚守寡似地。」龍鈞傲滔滔不
絕地說道：「我看她撿到幾萬兩銀子都不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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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弟弟的陰損的毒舌，龍鈞豪只覺得好氣又好笑，笑罵道：「小弟你成天
跟幾個狐群狗黨去青樓鬼混，看你練功就沒那麼勤快。」

　　「對了，大哥回來……」

　　見二哥開始教訓人，龍鈞傲連忙轉移話題。

　　「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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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6 C8 B+ C% U2 `% J* Y& c6 N　　「我還以為現在二哥心中只有美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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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八道。」龍鈞豪笑道：「區區柳如妍豈可與我們兄弟之情相提並論。」

6 e* q, n- ~- P! i9 p7 ^　　「對啊，所以還有加上白女俠、陳家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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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g; l2 q9 \" n/ h　　談笑間，兩人已經邁入大堂，龍鈞傑正與二叔龍雨潭高談闊論著。

2 K  U6 }. X3 i! z　　滿臉疲憊的龍鈞傑正座在大廳主位。

　　年少的家主有著龍家一貫的英俊與優雅，兩撇八字鬍子顯示出不同於兄弟間
5 U- ?+ S3 B1 Z' m, [8 z4 s的沉穩歷練，一對漆黑的雙瞳看似尋常，開闔間隱隱泛著異彩。不過三十左右，
鬢髮卻隱約斑白，靴子上沾滿泥漿，離家時簇新的白杉也染成了土黃色。

5 Q9 }+ l/ y( g/ k# m, C- F　　原本臉上的表情還十分嚴竣，直到輕拍二弟龍鈞豪的肩頭，繃緊的臉總算稍
! u) f8 R) N" _6 X微紓解了。

2 a" R6 ^7 v4 ~0 f* q' |8 F- J　　表面上，天下無敵的龍鈞豪是龍家的招牌，江湖上多聞「神劍無敵」的名，
常不知龍家，實際上，龍家真正的支柱卻是深謀遠慮的長子，龍鈞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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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新開的道場情況不錯，門人已經有八百多了。」龍鈞傑一邊抖落著身
9 C- Y3 g! m4 t" o上的塵土，一邊說道：「大哥想找一天，我們三兄弟一起去走一趟。」

　　「我們三兄弟？」龍鈞傲嘴裡嚼著松子糖，曬道：「我看我就算了，以免墮
, E/ E- @3 A7 n; J" e了龍家的威名。」

, a0 }2 w2 |) M- Q! x7 F2 J5 j　　「胡鬧！」龍鈞傑臉色一沉，發作道：「我瞧你臉色泛青，虛汗連連，分明
# U9 I, V+ H5 n! I8 k2 _+ m* N是酒色過度。雖然我常不在家，只能由得你放縱，但你平日的所作所為，大哥可
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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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鈞傲沉默不語，臉色鐵青，滿臉憤慨之色。

　　「我們兄弟多久不見了，犯不著剛回家就教訓人嘛。鈞傲的事情，我做二哥
3 F; U  }( c$ G9 F! K的也有責任。」龍鈞豪強笑道。

　　龍鈞傑搖搖頭，說道：「鈞豪不用維護他，這個小弟我還不瞭解嗎？從小他
就……」

　　「別說了！除了道場之外，還有件大事要宣佈。」龍雨潭打斷了兄弟三人的
8 b+ P+ P. x1 f; F+ W" T' }) z爭執，朗聲說道：「下個月你們大哥就要成親了。鈞傑已正式掌家，有了家室會
0 M) O; T9 S. F: t8 {8 C顯得穩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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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S' E, Z/ R/ j$ u　　「全依潭叔做主。」龍鈞傑淡淡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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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8 Y9 j5 ?  @8 ^　　「是哪家的小姐？」雖然一臉黯然，龍鈞傲依舊忍不住問道。

　　「京城「長樂老」秋擎天的女兒，秋霓裳。」龍雨潭說道：「龍家的勢力想
要深入京城，南宮世家是首當其衝的大敵，唯一能與之抗衡的就是秋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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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方是什麼樣的人？」龍鈞傲再度問道。

! H3 f9 u" h  y9 {' j! N+ e% i3 B7 v　　「這只是利害關係的結合，就算是娶只母豬也沒差。」龍雨潭淡淡地說道：
7 }% w6 }: c  ]- t7 |2 {- o「但是秋霓裳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稱，有名的才貌雙全。」

1 E& X; Z# ?: S: G9 P, s: N　　「別說這些事了。」龍鈞傑說道：「潭叔，我有點話想私下對鈞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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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9 f0 f7 A0 ^) n　　漫步至庭院。

　　「我們龍家的擔子本來並不沉，只要能夠克紹箕裘，不至於成個敗家子，也
就是了。」龍鈞傑注視著參天的巨松，濃密的枝葉幾乎蔽日，輕撫著雙手不能合
抱的樹幹，緩緩說道：「但是，偏偏上天要將絕世奇才生在我們家，是天命注定
要興旺龍家。你大哥雖然不才，肩負家族榮辱卻是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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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精彩，推一下，繼續往下看，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