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夜，隨欲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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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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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S1 f7 ]2 [三十歲生日那天，初夏的陽光慵懶的傾灑，客廳裡滿是明朗溫暖的亮色，我幸福地蜷縮在沙發上，貪婪且聚精會神的第N次苦讀中國著名的一部古典名著。書中有我如今唯一的也許是最後的偶像，陽谷縣十大傑出青年之首，西門慶！本來，在李亞鵬全面介入前，這個位置一直是王菲的！有時我覺得用西門慶這個稱謂對偶像極不尊重，所以我考慮再三決定應該尊稱為西門老師！這部讓我多年來神魂顛倒的書就是寫盡男歡女愛，道盡人間欲情的《金瓶梅》！ 2004年的上半年，我做了兩件在我還不算漫長的人生里舉足輕重的事情，先是獨闢蹊徑的把潔本《金瓶梅》裡所刪除的字全部用鉛筆添加了上去，我態度嚴謹字斟句琢，用光了一打橡皮，讓潔本變為足本，為“金學”的研究又增加了一個版本，成就感自覺堪比高鶚。後來，我又把自己亂七八糟的生活天馬行空添油加醋東拼西湊的寫成了二十萬的文字，於是我在朋友圈子裡被慣予“經典垃圾羊雜碎”的響亮綽號，儘管所有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的最愛是涼拌牛蹄筋！當然，我覺得我萬分的對不起這個綽號，我真的讓大家徹頭徹尾的失望了，因為這綽號剛叫響就被另一個更垃圾的綽號替代，作家！這部以我生活的城市天津為背景的二十萬字的小說出版了，並且很快就成為了市場的暢銷書！
" r/ V  e8 a: r( e6 ?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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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學時作文在同學間是很有威望的，以至於很多年後的一次同學會上幾乎成為除了名字外很多人對我唯一的記憶。我最擅長寫學校裡的足球比賽，其中一次對年級決賽的描述還上了作文選。我把我那天在場上的表現寫得驍勇無比，敏捷異常，彷彿一顆足壇巨星即將冉冉升空，而周星星十幾年後才把我的這篇大作搬上銀幕，改名為《少林足球》！那場決賽進行到下半場即將結束時，另人窒息的僵局瞬間被我打破，我在零度角以一記有力的凌空匪夷所思的將球送入死角，於是場邊響起女生們銀鈴般的陣陣歡呼，我簡直不敢相信般的激動的望著天空熱淚盈眶。很多年後證明，我當時的激動是有理由的，因為這是迄今為止我在足球場上的唯一進球，正是依靠我的這腳烏龍球，我們班取得了歷史最好名次，亞軍！後來，我把這場比賽的情況用文字巧妙的進行了加工並成功的上了作文選，再後來，所有同學對我的評價出奇的一致，說我除了文字好，更拿手的是說瞎話！經過不懈的思考，我終於找到了我愛說瞎話的根源，就是天天被父親逼著看電視和報紙裡的國內新聞。我上高中時，父親死於重慶空難，連屍體都沒找到，也就再沒有人逼著我看新聞了，於是，慢慢的我只會說所謂的大實話了。等到步入社會後，我卻發現有些矯枉過正格格不入了，說實話在這個貌似輕鬆實則沉重，缺乏誠信，虛偽且功利色彩厚重的年代裡已經吃不開了！
- A( @7 W: t5 V- Y* n  O7 S7 C; i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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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5 b' j: ^( o6 [3 C" u千萬別叫我作家，那名字太神聖，或者讓我感覺好像自己落魄得只能賣字為生。你可以叫我寫手槍手碼字的，或者叫我豬頭都行，就是別喊我作家！其實，有多少男作家是為了攀登文字事業頂峰的遠大理想而創作？他們寫作的目的除了養家糊口，更多是為了欺騙和勾引無知且容易上當受騙的文學女青年。假設你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如果你瘋狂的崇拜一位男明星，比如古巨基，你百分之二百五沒有機會和他上床！但是如果你迷戀一個作家，我想，你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機會能和他上床，因為這個群體有著整齊劃一且響亮的口號，尋找素材！這是個隨時能為文藝事業獻身和失身的職業，需要不斷的補充激情和想像力，這個年頭，斯文這詞兒總是和敗類聯繫在一起的。當然，這個年頭的文學女青年已經日漸稀有，現在的女孩都討厭讀書，她們喜歡的讀物是大款遞過來的存摺或老闆開出的支票！
　　
" T/ O& P, ~2 d. R雖然我唱歌挺像齊秦的，但長相絕對和趙傳有一拼，無論誰看我一眼，基本頭腦裡立刻聯想起兩個字，絕望！而且無論從哪方面看，我也跟作家這個光榮稱號沾不上邊，頭髮生長得格外茂盛，既沒架著二鍋頭的瓶底，也沒有儒雅的風度，遠看象流氓，近看就一馬路邊牌市兒的，而且罵街比運用成語更加的準確且到位。很多讀者在看書時都喜歡透過文字憑空猜想作者的外表，而且大多在頭腦裡勾勒出一個美好的形象，可實際情況呢？一個筆下溫婉細膩得讓妓女都想從良的女作家，也許醜得特滑稽。而一個文風大開大合的男作家，可能弱得和林黛玉有一拼！套用錢老先生的一句話，別管雞長得漂亮不漂亮，下的蛋有營養就行了！
" R) a2 N# h5 F0 o2 q. H　四。
　　
7 p, \+ h8 N( \之所以不喜歡作家這個稱謂，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我有一個還算相對體面的工作，寫書為了出名，而不寫書也從沒缺過錢。我在天津某機關單位的工會任職，負責組織除了罷工和遊行以外的一切文體活動！我同屋還有一大姐，她是女工委員，四十五歲，但長得特年輕，象四十四的！社會上流傳著很多關於諷刺機關的順口溜，準確且到位，什麼品品咖啡，吹吹牛逼！發發文件，拍拍馬屁！侃侃酒量，磕磕瓜子！扯扯家務，聊聊QQ！練練舞步，抱抱美女！聽聽緋聞，傳傳瞎話！每月下來，兩千七八！在這裡，一個五百字的上報材料沒一周時間絕對批不下來，大官小官們畫的圓圈有的象雞蛋，有的象松花蛋，需要你反复地去做修改，等修改到第六次時，你把第一次寫的那篇原樣不動的再報上去，估計百分之九十能通過！在這裡，最難熬的就是沒完沒了的會，一般場景是這樣的，領導先是很職業的咳嗽幾下，然後習慣性的喝兩口茶，最後微笑著衝台下說，我佔用大家一點時間講幾句！你要信他的話那就別在機關混了，沒三小時絕對完不了，如果評選十大機關經典謊言，這句絕對毫無爭議的排第一位，而排在第二位的是，堅決剎住說情收禮和濫用車輛歪風！當然，在兩年一度的處級科級幹部選拔的那段時間裡，機關里平日懶散的氛圍會頃刻煙消雲散，大多數人身手敏捷的像阿童木，眼睛轉得像一休，罄盡全力的配合著局長上演出一幕幕真實感人的暗箱操作的故事！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等塵埃落定後，成功的或不成功的人，很快就再度回復了複製粘貼般的緩慢節奏，慵懶的打發著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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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D3 ~7 `# U1 r  @! c+ ?+ g我朋友圈子相當雜，除了大浪淘沙碩果僅存的N個死黨外，剩下的泥沙俱下，而且大多都是在永遠也沒完沒了的聚會上認識的。有酒吧歌手和三流演員，雜誌編輯和小報記者，私企老闆和外企白領，防暴警察和街頭混混，賣黃盤的和私家偵探…還有若干我比較崇拜但永遠也無法超越的酒友，每次大酒後，我都無一例外的將心中的景仰之情傾瀉而出，腳軟得想下跪，偶爾沖他們全體投地！我喜歡交朋友，但這並不說明我懼怕孤獨，更多的是出於一種習慣，這種習慣會促使你很主動的去接觸形形色色的人，並從他們身上發掘故事和尋找靈感。一個寫文字的人是永遠不會孤獨的，寫書的過程是什麼呢？他們完全沉浸在自己編織的故事裡，對周圍一切無知無覺心無旁騖，他們精心地打造著故事裡的風花雪月和生離死別，讓誰活誰就能活，讓誰死誰必須得死。而且這些虛構的人物會無時不刻的圍繞在身邊，日常情緒也隨著人物的命運或傷感或苦悶，或愉悅或舒展。等到小說完成後，這些人物先是依依不捨的在頭腦裡輾轉徘徊一段時間，然後漸漸遠去，等到悵然若失的感覺慢慢侵襲時，你可以用各種聚會和轟轟烈烈的的娛樂事業來沖淡，週而往返，如此如此！
　　
, ]. p( D/ e7 P$ [* r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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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張宇，需要澄清的是和那個大腦袋沒脖子的歌星重名純屬巧合，那時全國人民的偶像是郭蘭英。聽父母說給我起名字那天他們吵了一架，然後雨一直下，氣氛也不太融洽，所以他們並沒有在這麼重要的事兒面前挖空心思用心良苦。據說張宇這名字和王軍，李紅，劉剛一起被評為津門四大濫遍街俗名，只是我以一票之差惜敗給李紅而屈居第四。我十分堅信，如果隨便找個人多的地方，比如說狗不理包子舖，你大聲喊前三甲裡無論誰的名字，一準有答應的。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我的名字只是俗了些而已，比起房士秦，揚偉，朱易群和秦壽生來說，我還是幸運的！
　　
我是土生土長的天津人，用句俗到家的話，是海河水孕育了我並滋潤我成長。說實話，我還是非常非常的喜歡這座城市的，比較適合我懶散悠閒的生活節奏。在像我這樣七十年代出生的天津人的思維里，這裡除了出了兩任總理也沒出過什麼名人，除了幾個混混因醉酒後燒了洋人的教堂也沒有過什麼聲名遠洋的大事蹟。古代時一般發配都到邊疆，林沖發配時都到滄州了也沒往前再走走，估計那陣子天津算國外！再說說我的生活狀態，三十而立，但除了和女人在床上相互摧殘至今也沒看出哪還能立起來的跡象。單身，不過一點沒覺得孤苦伶仃的！單身，不是單薄的身體，我比較強壯，好打架，但基本沒打贏過誰，打不過愛咬別人的耳朵！月薪兩千多，除去六百租房，剩下的才是可支配收入，基本屬於月光族，偶爾腦子一熱，便加入了周光族的行列！特喜歡買彩票，期盼著早日被五百萬砸著，砸個輕傷也成，只要性生活還能自理，只要還能投入到繁重的燈紅酒綠事業中就成！
7 x) w  ]8 u8 }. R9 g+ l6 O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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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的上下半年各交了一個女朋友，涇渭分明，一個被我甩一個甩了我，現在估計都躺在其他男人床上了。上半年的那個女孩叫林莉，我們下屬單位做財務的，財務的工作其實挺可悲的，特點比較符合國情，說了不算，算了不說！我和林莉是在單位一次聯歡會後混熟的，那次聯歡會租的八一禮堂，一下子來了好幾百人，倒不是工會的凝聚力有多強，主要是聯歡會後有抽獎，從彩電到自行車不等，估計再有吹捧領導詩歌會一準兒爆棚。表演節目的大多是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大學生，八十年代後出生的新新人類們，伴著網絡漫畫長大的一代！有時候實在搞不懂，為什麼現在許多二十多歲的男孩女孩捧著漫畫書看得有滋有味的，好像當年我看黃色手抄本的樣子。我苦思冥想後列舉了四種原因或可能，第一，這是拒絕長大的一代！第二，這是思維天馬行空的一代！第三，這是喜歡用最簡單的方式弄清楚一些事情的一代！第四，存在就有它的道理，也許我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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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 u3 f" B+ U趁領導講話的空擋，我走向後台準備再叮囑叮囑，剛進去就看更衣室的簾刷的一聲被拉上了，接著，一個女孩發著農夫山泉般甜甜的聲音喊，你們千萬別進來啊，我要換衣服了！她話音剛落，五個男孩同時拖著誇張的長音邊往前衝邊喊，知道了，我們來啦，來啦！只見一個高個男孩迎頭率先就衝了進去，剩下的陸續魚貫而入，接著，裡面傳來了幾聲誇張的尖叫。我笑著大聲喊，你們還真往裡闖啊，太扯了吧，意思意思就得了！這時。簾後面笑著跑出一個女孩，除了秋波盈盈的大眼睛，五官的其它部位都小巧玲瓏的。我假裝一臉嚴肅的沖她說，剛第一個衝進去的那個男同事調戲你沒有，要調戲了哥哥我為你報仇申冤！她眨巴了眨巴大眼睛看了我兩眼，然後一臉認真的表情說，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他剛才沒調戲我，他可能跟我還不太熟，估計要是熟了就肯定調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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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7 q6 Y9 f3 l# V從節目單中我知道了她叫林莉，那天她唱的是梁靜如的《愛你不過兩三天》，她幾乎沒怎麼模仿，而是以自己獨特的嗓音和全新的演繹技驚全場，除了詞兒對，哪兒都不對，五音少了四個，要換了我唱估計發霉的冬瓜和爛白菜早飛上去了。聯歡會後我嬉皮笑臉的請她去東方之珠湯菜館吃飯，我說我太崇拜你了，你的天籟之音徹底傾倒了我！她只是稍微的矜持了一小下就點頭答應了。吃飯時，我說你今天應該唱《勇氣》和《我不懂什麼叫愁》！她興高采烈的說，下次一定唱！吃完飯後林莉想去KTV唱歌，我說你殺了我或者我失身給你都行，就是別唱歌！林莉說那我還是把你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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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莉交往的過程遠比我想像中簡單得多，泡妞大法只用了單刀直入和明修棧道，三頓飯外加二百五十一條短信就讓她春心蕩漾了，準確的說應該是二百五十條短信，其中一條發送失敗！現在的新新人類們真是思想解放的干脆徹底，百無禁忌敢作敢為，這種現象實乃廣大城里城外賊心不死蠢蠢欲動之男性的福音！慢慢的我對她有了重新的認識，林莉外表給人感覺鬼馬精靈的，都是因為那雙會說話般似水含煙的大眼睛在作怪誤導，其實內心空洞簡單得要死，象飛舞的柳絮般輕飄飄的沒有一絲份量，整天在不切實際無邊無際的幻想裡打轉，這樣的女孩，只要是長相別嚴重違章的男人，估計誰都能輕易上手。好在我和她的交往目的性相當明確，先解決有上頓沒下頓的生理需求，然後再以發展的眼光見機行事！
　　
兩個月後，當林莉面帶潮紅一絲不掛地平躺在天津著名的鐘點房之一我家的軟床上時，我更加的堅定了人不可貌像那句老話的準確性，我遇上了傳說中的“藏黑露白”！林莉的渾身上下巧克力般顏色的肌膚和臉部鮮奶般的白皙在視覺上形成了強烈的衝擊和反差。同時，我也更加堅定了另一句老話的不正確性和過時性，那句話是，“藏黑露白，福氣自來！”當我很順利的進入她時，​​林莉的表情比處女還處女，稍後，動作卻純熟得比妓女還妓女！當然，我從來沒想過日後會娶個處女老婆，估計處女在高中里都快絕跡了，要是有，也在高中女生的肚子裡！不過，處男證我還真有一個，馬路邊小攤花十塊錢買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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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i1 t. Y: R1 Y& R% Q+ P林莉呵呵笑了幾聲然後說，別瞎搗亂，我正對著流星許心願了！我抬頭望瞭望，夜空中星光燦爛，彷彿正上演著古希臘的神話，一個亮點在快速的移動。我拍了拍林莉的肩膀，餵，我說巧克力啊，那是流星嗎，看不出你對中國民航還挺有感情的！林莉一臉疑惑的說，巧克力？你喊我巧克力？你什麼意思啊？我自覺語失，連忙摟著她說，我從小就對巧克力情有獨鍾的，這是我送你的一個溺稱！林莉說我也特別喜歡吃巧克力，不過我的最愛是黑棗！我說我猜你肯定還喜歡吃栗子！林莉一臉驚訝的表情說，是啊，我超喜歡吃栗子，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說巧克力黑棗栗子都一個顏色的！對了，你剛許什麼願了，樣子還挺虔誠的！林莉一臉嚴肅的表情說，保密，不跟你說！說完林莉像只小貓般依在我懷裡喃喃的說，今天我一切都給你了，你要對我負責，我相信你是個有責任感的好男人，從現在起，我的心裡只有你了，咱什麼時候結婚吧！我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我說不會吧黑棗，別嚇我啊，你也太老套太傳統了吧！林莉用力拽著我說，你怎麼光往下出溜呢，才做了一次啊，體能也太差勁了吧！我嘆了口氣緩緩的說，林莉啊，我現在只想對你說一句話，幸虧剛才是飛機！
　　
6 n4 T4 T9 u' N( J% A. Q, C有時我不得不承認，男人是天生自私和風流成性的動物，在大多男人的思維里，娶回一個老婆和雇了一個私人偵探沒什麼兩樣，男人對婚姻有著天生的恐懼感，害怕承擔責任和失去自由，害怕婚姻的枷鎖，害怕背後那雙時刻保持警惕的眼睛和嫉妒的目光，害怕風流遊戲被揭穿的一天！但願我是多慮了，把婚姻的負面影響估計的過高了，因為至少我還是很想結婚的！後來的幾個星期裡，我開始刻意的疏遠林莉，偶爾在一起時也時時裝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開始時她還有些糾纏不休，後來慢慢的也就對我失去了信心。一天，我們在新安頂層的美食廣場喝奶茶，林莉一臉輕鬆表情沖我說，張宇，我們分手吧，我現在有新男朋友了，他也給我起了個溺稱，叫德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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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認識的那個女孩姓元，叫元春雪，一個特勾人特讓人想入非非的名字。我對女孩的名字很敏感，我總認為，女孩另人垂涎的美貌再加上清純悅耳的名字才構成真正意義上的完美！當然，腰粗得和水桶有一拼也不行！很難想像，在相互沒見過面的情況下，你會對一個叫元淑芬或元桂蘭的產生邪念！那天一群筆友在東方之珠K歌，人挺多的，是寬敞的大包間，只可惜陽盛陰衰，比例嚴重失調。我等弱智群體還沒反應過來，僅有的三個女孩便被以寫淫詩著稱的那三頭豬迅速的瓜分。看到今日得寵，三個女孩象公主般的一臉滿足和洋洋得意的神態。那個四眼兒最卑鄙了，第一個就竄了上去，那架勢跟強搶民女似的，來之前他還在車上高聲朗讀了三遍自己的座右銘，人生最大的快樂莫過於奉獻和謙讓！這三對野鴛鴦一會兩兩相望含情脈脈的，一會擠做一團勾肩搭背的，最氣人的還都他媽的對唱，《廣島之戀》《相思風雨中》《我悄悄的蒙上你的眼睛》，一首接一首，深情得要命，怎麼看都像即將勾搭成姦！我和剩下的七八條漢子那個難過啊，羨慕得口水都快出來了，每個人的感覺估計都差不了多少，看那三個女孩中的任何一個都能拼趙薇章子怡！靠，別說這兩位貌美如花的尤物了，估計沈殿霞阿姨來了都能對她產生邪念！不一會便開始有人發牢騷，有的說這都什麼世道啊，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有人說人間天堂不是蘇杭，是越南，據說那男女比例一比五，要換成那兒，咱今天的組合還不讓廣大越南女青年羨慕死！這時雜誌編輯石強提議，乾脆把筆友會改成交友會算了，大家打電話聯繫女孩，越多越好，今兒就讓這成河內！我說好啊好啊，從現在起我就改姓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