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淪陷之引牛入室(6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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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婆心裡甜蜜，忙伸手擰下兩個燈泡來，嘴上卻不饒人，「傻大牛，傻力
2 e( k. H  D. ~+ T- \氣沒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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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z5 f0 H8 c( d! E. ?　　王大牛看她卸下了燈泡，笑說：「媳婦兒，梯子能帶你走？俺能帶你好好參
觀咱家哩！」說著他就真的扛著妻子在家裡到處轉，我老婆樂得合不攏嘴，她從
沒在這個角度看過這個家，她驚叫著冰箱上的土真多，驚呼著空調該清洗了，還
計劃著家裡所有燈都該擦一遍了。

　　我看著王大牛大山一般馱著我老婆，叉著兩條大腿，甩著大腳板，胯下當啷
著大雞巴大蛋，在家裡參觀，我老婆臉上都是幸福，綻開像一朵花。

9 _- {9 t( |6 F: _( Z! C9 S" X: Z　　走到我們的臥室，她看了看天花板上那個我自以為很隱蔽的攝像頭，拿手摸
+ r9 G5 [! _; G9 Z了一下那個精密的鏡頭，似乎被玻璃的冰冷所灼傷，縮回了手，臉上的笑容不見
了，嘆了口氣，說，「大牛，王成，咱們該談談了。」

　　談話非常簡短，因為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早就想好了，我要留在這個家裡，
我要孩子喊我爸爸，我要孩子在戶口本上是我的兒子，我要妻子陪我出席面子場
合，我要她春節帶孩子和我回家，我每月給這個家裡２０００元，算是伙食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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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9 M- l4 k5 c( \　　剩下的，都無所謂。你們可以盡情在這家裡歡樂，我不想看就算了，想看你
$ o' m* Y0 q9 {! x7 I- k, O; k們也別攔著。你們可以過夫妻的正常生活，我完全不幹涉也無意幹涉。你們甚至
" @& w* E$ ^: f( |可以繼續叫我蔫吧，那讓我有高潮也讓你們有高潮。

# E9 `2 m6 l& P) I8 J　　王大牛和陳雨婷夫婦倆，半天沒說話，看著我。王大牛套著大褲衩，長著大
/ t% ^7 A* T7 p7 Y$ ]5 Z# T嘴，這傢伙雖然知道我「不像個男爺們」，但怕是沒想到我能「這麼不像個男爺
4 [' @% a+ G+ J. ^$ ?: b們」，竟然這樣就正式把老婆讓出去了。我老婆倒是心平氣和，她早就想到我怕
) _! E/ y: n, \1 [是在這荒唐的關係中找到了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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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先說：「王成，你說的那些我都可以答應，我會和你回家看你父母，畢
: M- |9 M, Q* t  H竟你父母對我不錯，辜負我的是你不是他們。但是……」

　　王大牛回過神兒來，粗聲粗氣地說：「不行，兒子得叫俺爹咧！」妻子在旁
' |* ~  Y5 J! i4 r7 b2 e3 V1 u邊跟著點頭，「王成，如果真的是個男孩子，我想要他有個頂天立地的父親，從
/ r1 U$ A5 |0 q* V  l小就是個小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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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 C5 Q! }8 W1 ^; w1 N: f2 z" l　　我沉默了，我矛盾著，沒錯，從小父親在我的心目中就缺乏男子氣，他總是
  ]: i: l, s- {; Y& [+ C在書桌前佝僂著身影，從沒像其他男孩子的父親一樣陪我打球、跑步，也從沒告
0 x( y( z3 G4 k訴我男男女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我青春期最迷茫的歲月裡，我感到自己瘦弱、
. d" p+ G& d$ T, J  d無助、軟弱，我渴望一座燈塔，而只有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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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g+ i( h  I; i+ Z; u  m4 o　　我看了看王大牛，如果在我的青春期裡，我有王大牛這樣一個男性榜樣在身
& B. U1 M/ U! A# d4 L邊，他一定能照亮那黑暗，用陽剛之氣和雄性的勇敢，指引我走向更光明的彼岸。
) F, N- i0 A# J2 `, K8 {除了那些關於異性的技巧和知識，他還會傳遞給兒子對世界征服的慾望，男性剛
毅的本質和誠懇待人的品德。

　　「好吧，孩子可以叫你爹，但是在我父母面前，在我同事面前，要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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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S( C2 h' X# E　　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我希望這個孩子幸福，希望他能夠有闖勁，
有勇氣，希望他多像王大牛一點，能夠征服這個世界，而不是被自己內心的黑暗
和慾望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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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婆聽到我的話，舒了一口氣，頓了一頓，像是想忍卻又忍不住地輕輕說
：「王成，那些事業、權力、面子，真的就那麼放不下？」
; X- H3 B( C1 E" t# i1 W* D; M
; f! A# k3 B& B8 k2 m; c2 f+ a　　我抬起頭，直直地看進我老婆的眼裡，不到一個月以前，她還是我真正的妻
子，現在，她臉上散發著少婦般的光彩，白皙透著紅潤，遠沒有從前那麼蒼白贏
; }. w5 s$ a& `: `& Z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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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只有事業、權力、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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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v+ T4 G& u　　長久的沉默，夏日的濟南，好像一場大雨即將降臨，悶熱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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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4 q" P) \$ S$ P　　妻子忽然說：「那些郵件我都刪除了，我不會拿它們來威脅你了。」

　　我點點頭，心裡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我的內心深處是明白的，我留在這
個家，我接受這些常人所難以置信的屈辱，不是因為誰的逼迫，而是因為我自願，
2 i3 R+ I- i; O" ]我能得到快感，生理上的，心理上的，都是如此。

* o5 Q1 \/ M0 \3 N4 T0 ?" n　　又沉默了好一會兒，王大牛說：「俺以後肯定要在濟南買房子哩，俺兩個媳
, u( K  ~( t' E8 ^! @* x, @# c婦都要和俺一起住哩，你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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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P# E3 F2 v% S　　我早想好了，「你不能和他們都住在一起，那會讓別人知道你重婚。你只有
! K! M' k5 F0 i3 I! N在一個單元裡買兩套房子，我就住在雨婷那套房子裡，其他和現在一樣，我出那
) R/ b- k* v. i  z7 M! C7 l套房子三分之一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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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牛又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咋非要和俺們一起住咧？你錢多人又敞亮，
! y( f/ |) z$ l/ b9 ]2 E' r4 u幹嘛不再找個人咧？」

7 J& [$ T4 B! F6 V' j5 p! K9 N　　我看著眼前一對碧人，男的英武強壯，女的溫柔賢惠。

5 y. i& L; A" m　　「我需要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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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一個家，那個家裡男的英武強壯，女的溫柔賢惠，我需要安全感，我
' y6 p# F. P3 K需要有人保護。我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對這樣的家是如此渴望，我的父母很幸福，
% ~- p( Y0 N( ?8 c我記憶裡的他們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學習環境，可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
3 l5 R3 M$ a# a$ i# n覺得：如果我的小時候，有個虎背熊腰的父親，我就不會經歷一些不幸……？什
0 p. i1 }7 v7 ^5 |7 p麼不幸？我自己都不知道。

　　就這樣，２００９年８月２日傍晚，我正式失去家，又得到了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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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s* u) p, `4 f7 o. r　　我叫王成，我有著讓人羡慕的事業和收入，我擁有復旦大學的碩士學歷，但
最讓我自豪的，是我幸福的家庭生活。

! j8 H4 \3 A7 a9 U* W8 R$ m　　窗外，大雨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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