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下 33~34 集 (長篇小說)

a159358197373 · 發表於 2012-11-7 23:09:43

本帖最後由 a159358197373 於 2013-7-14 21:29 編輯

第三十三章

　　除了王和以外，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個巨大的房間裡面、上千個展示架上，居然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珠寶。閃閃發光的它們幌花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這麼龐大無比的珠寶群頓時讓各位見多識廣的掌櫃們氣血上升，他們情不自禁的衝上前去，一件一件的抓在手中，愛不釋手的看著把玩著，同時又像小孩子一樣貪婪的看著其它沒在自己手中的珠寶。
　　看見眾人這付模樣，王和也回想起自己當初初見這些寶貝時的情形，自己還不是和他們一樣？
　　「我說各位！」王和在聲音中加上了真氣，把沉迷在珠寶世界中的人們震醒過來，「我想，我們還是出去談談為好。」雖然知道王和的意思是找另外一個清靜的地方、才可以靜下心來談買賣，可大家還是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放下手中珠寶，離開這個名副其實的珠寶窟。
　　我要怎麼才能擁有它們呢？走在廊下的這十八位掌櫃都不約而同的想著同一個問題。
　　等這十八位掌櫃回到廳裡，坐下喝下濃茶，呼吸之間不再那麼緊促後，王和才摸著他那山羊鬍子說道，「這批貨是一位客戶托我賣的，怎麼樣，你們有興趣嗎？」
　　「天啊……王老，這……這……」一位老闆漲紅了臉，說不出話。
　　「翡翠手心一個五千枚金幣……綠玉花杯一個七千枚金幣……百壽明鑽一枚一萬一千枚金幣……噢！王老！……這些寶貝加起來豈不是上億枚金幣？」精打細算的薛掌櫃已經大概估算出了這一大屋子珠寶的價值，不敢相信的叫道。
　　其他的人聽見「上億枚金幣」這話，迷茫的眼睛都恢復了精光，各自盤算了一下，又一起激動了起來。
　　流風國一年的稅收也才一億多金幣，他們一家的所有店面一年能掙到二三十萬金幣就是　　「王老，您說吧！要我們怎麼樣，大傢伙兒都聽您的。我的意思是您當然是要大頭的，只要能分給我一點點的就好。」沈老闆虛偽的道。他話音一落，其他人也紛紛慷慨激昂的說著「王翁就是該佔多的一份」、「誰敢說王大哥不佔多的一份，老子跟他沒完」、「對！王老您說話，誰敢反對的，小弟給他紅刀子進，白刀子出！」……之類的話。
　　「好！好！好！」王和笑著把手抬起來，示意大家閉嘴後道，「各位掌櫃的心意老朽心領了。諸位可以放心，我王某絕對和大家平分這批珠寶的錢，我們大家要齊心合力、要大家都能一起賺錢才好，對不對？」眾人聽見後，自然又是一陣歡喜的嚷嚷。……老頭子挺懂得籠絡人心的，可他沒有說出本來他就是想「香古齋」一家獨吞的，只是因為幕後的那位賣家要求京城十九家珠寶行一起購買才只好作罷。
　　「好！現在，讓我們歡迎這些珠寶的主人……」王和神秘的指向旁邊的門簾。順著他的手指，大家又是羨慕又是激動的望了過去。本來以為肯定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年富翁，卻大出意外的看見一個清秀甚至帶著一點靦腆的少年從裡面走了出來。
　　在房間裡無聊了很久的我走出來時，不可避免的看見了他們看見我的面容後那付驚訝無比的表情。……唉，本來依照少爺我的說法，行走江湖就該易容成一副威猛凶悍、讓人一見就嚇得尿褲子的面容才對。可是雲芙和香婷這兩個未來老婆卻堅決不肯，直說我本來的真面目就是很好的掩飾工具，肯定能讓所有的人對我放鬆警惕的。在她們大灌迷湯下，我稀里糊塗的答應了下來，決定以自己的本來面目出征江湖。
　　現在看見眾人的反應，我不禁有些得意，因為他們確實露出了我意料之中的表情。
　　「王翁，這位少爺就是……」
　　在王和點了點頭後，大家立即開始新的一輪的盤算了，他們在想怎麼在這個初出茅廬的少年身上壓低價格、多得利潤。心眼狠一點的已經在打算在拍賣會後，尾隨著我，找個寂靜一點的小巷……神不知鬼不覺的得到一筆巨大財富，那多令人期待啊！想到這裡，好幾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出身的老闆臉上自然的流露出詭異笑容了。
　　王和是人老成精的人了，怎麼會看不清楚他們的這些鬼念頭？心裡暗暗一笑，這些笨蛋！原本他也可以抽手不管的，反正憑來人的身份和武功，他們是絕對不能成功的，他還高興對手們能吃一個大虧。－－可人如果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有什麼閃失，王家再怎麼也說脫不了關係的。所以他站了起來，不著痕跡的笑道：「想來大家都對最近京裡流傳的事有所耳聞吧？」他恭敬的指著我，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流風國西宮皇后任娘娘的內侄－－任蘭亭殿下。」
　　什麼？這就是那位最近紅得發火的朝廷新貴，傳說中神秘不可測的人物？………所有人都慌忙站了起來，跪下行禮道：「草民參見蘭亭公任千歲。」
　　我這個內侄並不是憑空出世的，皇榜上說，我是以探望任娘娘傷勢的緣由來到宮中、治好任娘娘傷的也正是同我一起的任家的高人。於是一來我身為內戚、二來有救治皇后這一大功在身，最後就被康宗以名賜封，封為「蘭亭公」、領天下吏治督察權，又賜天龍金牌一枚、凡從一品以下官員皆可先斬後奏。
　　在流風國的官員制度中，「公、侯、伯、子、男」封號雖然尊崇，但只是一種名譽，還要和官職職權連同起來才會有實效。像那些退了休的老官員們雖然有很高的地位，可沒有實權，說的話終究不是很管用。但如果這些什麼爵的人還在位、還有實權的話，那可就是一言千金了。現在我這位領天下吏治督察權的「蘭亭公」，那可是操縱了流風國大大小小幾千名官員命運的顯貴。「凡從一品以下官員皆可先斬後奏」換句話說，除了六部尚書、左右二相、三位兵馬大元帥、十幾位公爵、宮裡的王爺們和皇帝，我想斬什麼官都可以。……那就更不用說平民百姓了。康宗在給我講這個職權時說，有了這些權限，「整個流風國，劉日你可以橫起來走了！」
　　……橫起走？那我倒不會，但日少爺可以叫看不順眼的人爬著走嘛！
　　那幾個心懷鬼胎的掌櫃們在跪下的同時，心裡捏了一把冷汗：幸好王和提醒了我們，不然可就闖大禍了。不但自己會被株連九族，連幕後的老闆們也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在流風國，殺害國家官吏的罪僅次於叛國罪，株連九族且行刑時都是五馬分屍、車裂於市的。這條刑法，對於那些常常攻擊老爹的無雙縣衙的流民匪寇當然是沒什麼威懾力，可對於這些身家豐厚、家族龐大的漂白生意人大可就是威力大大的了。
　　我淡然的揮了揮手，「你們起來吧！」待他們站起來後，我又續道：「光靠王老說，恐怕你們還不能完全相信吧？喏，看看這個！」我從懷裡摸出了那塊巴掌大小、刻錄著一條威猛天龍的、金光閃閃的金牌。眾人一看，心裡僅有的一絲疑惑也立即消失了，才伸直的雙腿又彎了下去，這次連王和也一同下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金牌的背後，自然有「如朕親臨」四個大字。他們此刻下跪的對象也就成了康宗皇帝。
　　「都起來吧！……王老，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
　　「是！」王和爬了起來，在吩咐了下人後，對著他的同行們說，「依照蘭亭殿下的意思，這些寶貝全部採用競價的方式拍賣，價高者得！」
　　很快，下人們把裝在盒子裡的珠寶一件一件的拿了進房間，競價開始了……問我既然要這樣拍賣，那為何剛才要白花一番功夫去把珠寶擺設在架子上，直接把它們裝在盒子裡拿出來賣不是更方便省事嗎？－－嘿嘿，你們懂什麼：裝在盒子裡一件件的拿出來，怎麼比得上全部一起擺出來、讓他們一眼看見那麼有強烈的震撼力？……那又為什麼要讓他們震撼呢？－－嘿嘿，機密機密，不能說。
　　…………
　　「一萬金幣！」
　　「一萬一千金幣！」
　　「我出一萬二！」
　　各位回到位子上坐下的掌櫃們，在仔細的觀察著珠寶的品質的同時，熱火朝天的進行著競價。同行的人們只看見當家的三大巨頭不斷熱情的出價，高價甚至超價買下了許多的珠寶後，大惑不解。同沈老闆關係良好的掌櫃偷空向他問道，「沈兄，……你怎麼這樣喊價啊，都沒有什麼利潤了……這也不符合你的性子啊！」
　　「一萬五千！」繼續競價的沈老闆神秘的一笑，「兄弟你就不懂了。這位蘭亭公可是朝廷的新貴啊！乘此難得機會結識他，怎麼能不花一點本錢呢？要知道，這種良機可不是常有的，過了這兒，你老兄想要見他那可就難了。到那時你就是想送他錢，也找不著地方送啊！……況且，」他狡猾的壓低了聲音，「我們花的這些錢，也算是因公辦事，是能從上面的人手上領回來的。－－可以報銷的錢，哪裡用得著省呢？……你背後的那些人在幫你報銷費用的時候，不但不會說你，還一定會大大的誇讚你一番哦！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哦！」那人恍然大悟，他也是一個心眼轉得很快的主兒，迅即舉手喊道「兩萬枚金幣！」他也熱切的加入了競價。於是旁邊同他關係好的掌櫃又詢問起他來，他也照直相告了。……一旁，王老闆和薛老闆一系的人也相繼得到了提示，在一陣竊竊私語後，每個人都毫不保留的叫起價來：反正又不是用自己的錢，心疼什麼？
　　我當然聽到了這些話。***，這些商人還不是一般的精！……於是，我也配合著他們：在某人超價買入珠寶時，向他投去讚賞的目光；並且，不時的點著頭，是而提及他們的名字，「魯老闆你可真豪氣！」……得到鼓勵的眾人價出得更高了，一個個跟拚命似的。
　　我從師傅留下來、上次拍賣剩下的珠寶拿了一半出來給他們拍賣。雲芙和香婷的估價也就是一億上下，可在他們手中，居然拍賣出了一億五千萬枚金幣的天價。末了，這群珠寶掌櫃們還像送親爹老子一樣的把我送了出去，彷彿我剛才不是賺走了他們的錢，而是送了錢給他們似的。
　　身上揣滿了銀票的日少爺，心情激奮的坐在回左相府路上的轎子上，一面回想起先前的戰績，一面在思考著另外的一些事，……該進行我踏足江湖的第二個計劃了吧？

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帶齊人馬，走上了京城的街頭。
　　跟著我的全是禁宮侍衛，他們都是精挑細選的人手，忠誠方面絕無問題。在他們眼中，我當然是以「蘭亭公」任蘭亭的身份出現的。任娘娘在今天我們出來前，還鄭重囑咐了他們一番，要他們好好保護我這位她的內侄。滿腔熱血的侍衛們自然拍著胸口保證不讓人動我一根汗毛。
　　至於我的兩大親隨小龜小鳥在幾天前就被我遣回無雙去了，他們走之前還哭哭啼啼的，死活不肯走。幸好少爺我抬出「劉府爆走五魔女」的名頭，說你們再不回去她們就該發火了。兩個無賴一聽，連眼淚都來不及擦，閃電般的騎上漢血千里馬，飛速的馳向圖易郡……「還真是『一騎絕塵』啊！」看著滾滾的煙塵，我搖頭晃腦的想道。
　　京城每天都好像是集市似的，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我一人走在街市上，一面感慨京城就是比我們無雙縣大，一面尋找著今天的獵物。禁衛們因為我的命令，早已散落在我的四周，採取秘密保護的方式來護衛我。雖然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們行動，但……像剛才，一個想穿越我去欲向對面的人打招呼的人，剛剛在我背後舉起手，就被幾個大漢迅速撲倒，拖在旁邊審問和拷打著，嚇得在我對面的那個他的熟人當場尿褲子倒下。
　　我可沒看到這些，我的心思全放在了今天的計劃上了。隨著時間的過去，卻還沒有找到心中的目標，不僅有些焦急。一門心思下，連許多插身而過的美女也沒注意到。
　　卻不料，忽然之間我的屁股被人用兩根手指輕捏了一下。大驚之下，心隨意動，體內的真氣一起從臀部湧了出去，「撲通！」一聲，就聽見幾個人「哎喲」的痛叫起來。
　　我急轉身一瞧，一個穿著華麗的精壯青年倒在幾個家丁人物的身上，一臉愕然的看著我。在我沒有回過神來之前，他又迅即爬了起來，靠近了我，旋即用一種很奇特的眼光打量起我來，嘴裡還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
　　旁邊的那些禁宮侍衛們看見這一幕，不禁暗自叫苦。剛才看見這個人儀表堂堂且有隨從跟著，料想不是危險人物，也就沒有注意他趁人多時故意向「蘭亭公」靠去、做出了這等行為。想起早晨出宮時還拍著胸口向娘娘保證「蘭亭公」的安全……臉上發紅之際，一邊用可以殺人的眼神看著那個公子，激憤之下正想做出反應時，卻被我的一個暗示止住了步伐。
　　由於在轉身之際我便用手勢吩咐了禁衛們，不許他們衝上前來。於是我也有了充裕的時間打量起他來……咦？這小子怎麼好像馬小華調戲民女時的眼神呢？難道是？……我再看了看他後面的家丁們，他們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眼光看著我，－－我猛然想起傳說中的那種人！
　　奶奶的，我竟然遇見了喜好男人屁股的「相公」。
　　有了這個結論的我不免有些啼笑皆非：一則沒想到自己一心要找的麻煩卻在踏破鐵鞋的時候自動送上門來了，二來本來是想找個輕鬆一點的卻來了個這麼高難度的，瞧他看我的眼神，存心是想把我活吞了。
　　本來我也是知道的，不但是我們無雙縣的許多老爺們都養有幾個「兔寶寶」，而且聽說在大陸有些地方，俊美的年輕奴隸的價錢比騷娘們還高。但我認識的人裡面，還沒有有這種嗜好的人，所以一時還覺得有些陌生。想到這兒，我不禁暗恨堅持我用本來面目行走的那兩個未來老婆了，肏！什麼「具有絕對的殺傷力」？－－這殺傷力是夠了，可惜用錯了地方。
　　所有念頭一閃而過。……唉！小子，也不知道是你倒霉還是老子晦氣！
　　那小子在發出「嘖嘖」的聲音過後，也開始了行動，一隻手伸向我的臉龐。
　　忍住想要吐的感覺，我裝作害怕的退後兩步，躲開了他的輕薄，一副害怕的樣子道：「你……你要幹什麼？」
　　他見我躲閃，馬上認為剛才的跌倒是一個意外，放下心來，笑瞇瞇的道，「小子，我看你挺順眼的，跟本公子去喝喝花酒吧！」……你娘的，老子看喝完花酒後就是上床聯絡聯絡感情了吧？
　　不過演戲也要演全套，我小生怕怕的道：「我……我不去！娘親叫我要早一點回家的。」
　　回什麼家啊，以後你就跟著少爺我吃香的喝辣的吧！少年公子邪笑著又來拉我，又被我躲開了。此時，因為我們的拉扯，在周圍已經圍了許多觀看的民眾，他們都小聲的在議論著，卻不敢上前說話。而那些敢上前說話的侍衛們卻因為沒得到命令而只能握緊拳頭，一面睜大了眼睛，一面不忘發誓，等一會兒大人下令的時候老子要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從旁邊人的反應，我知道這個公子爺是巡城左兵馬司督尉的兒子席超，平時在京裡惡評也很是不少，別人是強搶民女，他是男女都搶……靠！這不他媽成了土匪？然而，議論的人們始終只敢議論，讓我感歎京裡的人還真是比其他地方的人現實啊，這麼懂得明哲保身。
　　我低下頭去接收周圍的信息，卻被席超理解成我不好意思，「小寶貝，只要你嘗過少爺的滋味，包你欲仙欲死！」他更加大膽的雙手抓向我，想把我抱在懷裡。
　　夠了，沒辦法再演下去了！我全身至少起了幾千個疙瘩，連忙伸手一點，點在他手腕穴道上，順手又點住了他的麻穴，讓他動彈不得。隨即招呼出早已忍耐不住的禁衛們，吩咐他們隨便處理後，我衝到旁邊角落「哇！」的吐了出來。
　　肏！這席公子還真厲害，他竟然把接近刀槍不入的日少爺我逼成這樣，……人才啊！
　　等我吐完回來，看見圍觀的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晤？還沒搞定嗎？我插了進去一看，嘩！「你們……你們怎麼抓了這些怪物？那個人呢？」我看見的是幾個不像豬、不像牛、不像馬，更絕對不是人的東西，……怎麼牛頭馬面這麼早就來做生意了，不是還沒到晚上嘛？
　　「稟報公子，他們就是剛才猥褻您的那幾個混蛋！」侍衛們咬牙切齒的道，「要不要把他們全殺了？」
　　我還沒有出聲，旁邊就傳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道，「那個混賬這麼大的口氣，要殺我的兒子？」接著便是一群穿著城衛服的兵士們把圍觀的人們趕開，在我們的外面圍起了一個大圈，把我們幾十號人為在其中。可被趕開的群眾們不但沒有散開，反而在兵士的外面又威了一個更大的圈子，更過分的是幾個離家近的人還跑回家拿出板凳坐在了上面，彷彿看戲一般。
　　出現在城衛正中的是一個白面無鬚、臉上殺氣騰騰的穿著三品武將服的中年人。
　　我又一次及時阻止了侍衛們想要回罵過去的衝動。這群傢伙一直是伺候著流風國至高無上的皇帝一家的，在他們心中，別說這個區區的三品武將，就是當朝的尚書大爺們，也不怎麼放在他們眼裡。現在又加上是皇后娘娘的親內侄跟在旁邊，在自己的地盤上受了屈辱，那他們感覺好像是被人欺負了老娘一般的難受。如果不是要等待蘭亭殿下的命令的話，早就恨不得把那幾個兔崽子千刀萬剮了。－－而今又見一個小小的三品武將在耀武揚威，更是怒氣衝天，正想給他顏色看看時卻又被蘭亭公攔下，讓他們十分迷惑不解，但只能遵守吩咐的應在一旁。
　　看見他們全部都是憤憤不平卻又迷惑的樣子，我心裡一歎，這群熱血青年，怎麼懂得少爺我的妙計呢？如果現在就暴露身份，我又怎麼能好好的完成我的計劃？－－本來我打算就拿席超當嚴打對象的，可剛才聽見民眾們議論這位以右相伍思國為靠山的、京城巡城左兵馬司督尉席有德居然比他兒子還壞上好幾倍時，我立即改變了主意，決定打下這個大老虎！但是，要怎麼打下這隻大老虎，就要看我怎麼來設圈套了！
　　「你是什麼人，竟敢在天子腳下惹是生非？你心中還有王法嗎？」好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來人！給我全部抓起來，押到府衙裡慢慢審問！」不愧是官場老將，一看形勢不利於自己的兒子，連忙企圖以官威看似各打五十大板的把兩幫人全帶回去拷問。可實際上如果到了他的官衙裡，那麼是非黑白都是他說了算，在那裡他要硬說是劉家日少爺是江湖浪女、強迫猥褻他的兒子都沒人敢說不對。
　　哼哼，可惜你遇到的是我劉日這個不畏強權、不懼生死、一心只求公理的熱血好兒郎。
　　我一正臉色，大聲的道：「敢問大人，草民犯下的是何罪？為何要將我們押至官府？」在義正嚴詞下，我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畏懼的眼神，又那麼不湊巧的讓精明的嚴大人看見了。
　　席有德試探的道，「本官身為保衛京城安危的巡城督尉，遇見這種當街打鬥的事，自然要負起責任。在事情沒有弄清楚前，當事者雙方都必須要到衙門裡說個清楚！」
　　我笑了笑道，「如果我不想去呢？」說話輕鬆，但我暗地裡緊握雙手的動作又被聰明的席大人看見了。
　　本來看見鬧事的我有這麼多看起來身手不凡的侍衛們，他也有些捉摸不透。畢竟是天子腳下，比他位高權重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他打算把人帶回自己的巡城左兵馬司司衙裡先問清情況再說。如果是得罪不起的人，那麼就好好的了事；如若是一般的富商子弟，那更好辦，隨便栽贓他一個罪名，抄斬全家再來個財產充公。這樣雙管齊下，總不會吃虧的。
　　席督尉這樣想是完全沒有錯的，可少爺我早就料到了他的計策。於是，在我的迷惑下，他斷定了我只是有幾個錢的富家公子。於是，也不想再作假戲了，「大膽！小小草民竟敢違抗官命，依我流風律例當當街重責三十大板！」他聲音一振，「來人啊，把他給本官掌嘴二十再重責三十大板！」
　　一旁被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席超在父親來後，心中鬆了一口氣，救星總算來了。在接受幾個軍醫為他上藥時，他還不忘望向那個毆打自己的少年：哇！身材標準無暇、臉蛋清秀動人、形態羞澀中帶著倔強、看他那牴觸的樣子，在這方面一定還是處的……嘖嘖，極品！極品！他一邊看著，一邊幻想著這個少年成為自己的俘虜時……席超得意的笑了起來。
　　為他上藥的軍醫們看見席大公子倍打得像豬頭卻還笑得出來，紛紛暗搖著腦袋：這種人渣，如果就這樣被打瘋了－－不過對京城百姓們來說，還真是一件大喜事。
　　當席超沉迷幻想、卻聽見父親叫人打自己未來的心肝時，他慌了手腳，「阿爹，別打，別打！」
　　他這樣一叫，不但把我和席有德叫傻了，連一旁的軍士、侍衛乃至圍觀的老百姓也大是驚訝：這人被打傻了嗎？
　　聽見寶貝兒子的叫喊，席督尉叫住了正要出手的手下，「兒子，怎麼了？阿爹再幫你報仇啊！」
　　「我不要你幫！你別打傷了我的心肝寶貝……」席超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我身邊，擺出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姿勢，「寶貝，少爺不怪你，只要你乖乖的跟著我回家享福，我就叫我阿爹不為難你！」
　　連我在內的大家這才知道他叫「不要打」的目的。
　　……雖然老子想把事情鬧大一點，但、但你也不用這樣給我機會吧？－－沒等他的手碰上我，我便又是一退，躲開了他，「大人，你就任由你的兒子當街調戲良家婦男嗎？你這樣還配當我們的父母官嗎？」
　　席督尉本來就被兒子的當街出醜氣得半死，現今又被我一激便順著我的陷阱、脫口而出道，「老子怎麼做官要你說？來人啊，給我打死這個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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