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慾望（１－６）

koso960

第一章
. v* K2 W# _$ f
　　從汶川歸來，感覺像是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在醫院的歡迎會上我捧著鮮花，和同事站在台上接受領導的表揚和嘉獎，卻
有些心不在焉。我已經二十九天沒見到妻和女兒了，我想馬上回家。
$ N, x/ I( L- E" D6 Y& d0 y
( s9 ]0 z- \) c& |  R　　作為一個外科醫生，我已經習慣了目睹鮮血傷口和死亡，可那悽慘的景像、
/ V8 w& I, N/ I0 g% \7 q無助的面孔、絕望的眼神還是把我擊潰了，那時的我突然感到了生命的脆弱和無
奈。我不能忍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因為時間、因為環境，最後在我面前消失
了。我很努力，可最後我還是沒能救出更多的人，我的心裡像堵著一塊大石頭。
$ ]$ T9 w4 y$ ]+ l- l+ k
　　為了讓我們好好休整，醫院給放了三天假。我回到小區已經是下午三點，在
8 N% `3 _& d! X9 f9 Y/ I# r車庫停好了車，走出來，望了望自己家的窗戶，一股溫暖湧上心頭。那裡是我的
樂園，有溫柔賢惠的嫣在等著我回去，有我的寶貝兒，才兩歲的小不點兒嘉嘉，
% N: }- t: V, V3 S她現在一定正在客廳的地板上跑來跑去。
% M2 T9 R; \3 A, m3 @
　　就在我收回目光的一剎那，恍惚間好像看到一個身影在陽台上閃了一下，我
疑惑地凝神細看，卻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陽台上只飄著幾件洗好的衣服。一定
3 f' R" O7 C% ]# |  I! F8 O是我眼花了，我搖了搖頭，我的精神壓力太大了，需要好好地調整一下。
. ^6 p' v# N" w
+ d7 e  P4 a2 {　　在門口迎接我的是嘉嘉，一張小臉兒開心得像花一樣綻放著，大叫著爸爸張
開了雙臂要我抱。我摸了摸她嬌嫩的臉蛋兒，一下子把她舉起來拋向空中，嘉嘉
4 s. {% c, {0 B興奮地尖叫著，這是她最愛的遊戲了，嫣可沒力氣這麼舉她。
5 v1 C7 c3 b2 ?% u& q3 F
　　嫣正坐在茶几邊剝栗子，頭髮挽起來盤在頭頂，髮梢兒散開如一朵花，叫嘉
4 b" I  O" i; k# A嘉：「別纏著爸爸，爸爸剛回來，很累的！」

　　我抱著女兒來到沙發前，在她臉上吻了一下，說：「沒關係，我不那麼累，
這些天我不在家裡，你一個人帶嘉嘉才累了呢！」
; q4 I2 d' q" L2 l# Z. w: w$ _, |- R  r' B
　　嫣輕輕一笑：「快去洗個澡，睡一會兒，晚上我給你做老鴨煲。」嘉嘉在我
! N+ z7 U" h3 i7 r8 w2 E& R懷裡拍著手：「好啊好啊！爸爸香媽媽，我也要香香！」噘起小嘴兒，在嫣的腮
  {9 O# e' G6 |+ P0 z邊親了一口，又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把自己泡在浴缸裡，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疲乏從骨骼筋肉間散發出
7 S$ N# v6 h' n$ Y. {4 B( W& K來，溢滿整個身體，思緒有些混亂，雜亂無章的一些鏡頭在腦海裡不停切換著。

　　妻是蘇州人，距離我現在居住的城市很遠。和妻相識在杭州的醫院，那時她
; x6 C: P. b* y9 t$ \- X( z2 I在陪父親看病，而我當時還沒調回家鄉的這座小城。我和嫣在結婚的時候頗費了
) _2 e) u0 e' a/ b8 H' L一番週折，嫣是家裡的獨女，父母都不同意她遠嫁；另一條原因是我比嫣整整大
了七歲，那一年她二十三、我三十。親朋好友們也都一致地站在她父母的一邊，
勸她放棄這段不明智的愛情。
1 p4 r  _9 j+ @' l% K/ i/ j8 B
　　嫣很堅決，她說：「我會過得很好，我會很幸福！」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
% V9 D) h, a- E站在她身邊，那一刻我感動得無以言表，竟有著放聲痛哭的衝動，緊緊地握著她
: S7 j- ?% n$ t8 s/ V( J, a7 g0 W的手在心裡發誓：我一定要讓她永遠做我的公主，我一定定要讓她幸福。
! T0 {, v& d, n
　　雖然調回了家鄉，其實也沒什麼親人了，父母和哥哥都在國外，只還有幾個
遠房親戚住在鄉下，也幾乎沒多少來往了。我們這個家族裡幾乎都是做生意的，
% T- j. i" ?- ?8 X% _2 y( g* K這跟小城所處的位置有很大關係，出國淘金，一向都是這個沿海地區的傳統。

0 P- M6 a5 d" W( e* `　　四年過得很快，我已經是醫院裡最出色的主治醫師，我們的小家安置在本城
最好的小區，住在這個小區的，幾乎都是城裡最有地位背景的人。嫣很滿意這裡
+ }) S& A) S" C的環境，她喜歡乾淨，喜歡井井有條，她最愜意的事，就是坐上陽台，翻看一些
0 K( A! u. v0 r& E6 u1 U/ \; O只有小女生才看的言情小說。

; i" E. l4 M. R0 q& s　　浴室的門被推開，嫣走進來，腳步輕盈小心翼翼。我沒有睜開眼，卻有一股
; m& `; f4 |- \# k幸福在胸口蕩漾：她是來給我送浴巾的，我總是不記得帶浴巾過來。嫣走到浴缸
0 l% f) Z' Y4 y0 f4 w( U前，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推了推我的肩膀：「你又在浴缸裡睡覺！快起來吧，
" k0 Y, S8 E. \去床上睡。」

4 v: ~$ T5 G" t+ n7 P( [/ i8 E　　我睜開眼睛，給了她一個色色的笑：「到了床上，我就不想睡覺了，你也做
3 Q% @/ S9 F6 O# l3 ]( N0 U1 [6 `) R不成飯了。」伸出手，向著她的短裙下摸去。嫣嗔怒地拍我的手：「別鬧！嘉嘉
/ ~! G+ w6 w3 p& R在外面呢！」我的手還是伸進了兩腿間，在光潔的大腿上抓了一把，嫣驚呼了一
聲，跳開了：「你把我裙子都弄濕了！」
6 V7 s! V( D2 N$ \# W
　　在她躲開的一瞬間，我的指尖似乎碰到了一些毛髮，似乎還有一些滑膩。看
著她孩子一樣地逃出去，我滿足地在水中伸了個懶腰：她一定穿了那件丁字褲，
; v" |' Y6 \3 S4 \4 J那件我今年給她買的結婚紀念禮物。她一定很想了，就像是我想要她一樣。

% o* K# K0 a) V8 X& m% {" x　　吃晚飯，散步回來。嫣坐在嘉嘉小床邊給她講童話故事，我坐在電腦前整理
那些在四川的記憶，我想把那些人、那些事，全部記錄下來。房間裡充滿著祥和
2 Q$ K" \- o# K7 v1 v安逸，竟有幾分童話般的幸福味道。

　　小傢伙很快睡著了。粉紅嬌嫩的小臉歪在小枕頭邊，把小嘴兒擠壓得嘟了起
來。嫣愛憐地在女兒額頭親了一下，把蓋在她身上的小毛毯掖了掖，回頭和我四
( R# C) g/ ~/ J& ~5 z+ P" S目向望，無聲地笑了笑。我就向著她伸出雙臂：現在，是我該哄這個大孩子的時
) ?. [2 H. n4 a  }: v; D間了。
# h; Y% u* K4 w
　　床頭燈調得很暗，橘紅色的光照在嫣玉一樣的身體上，把她完美的曲線身材
勾畫在床上。嫣瞇著眼睛，舒展地攤開四肢，任憑我的口舌在她身上遊走，自喉
2 C5 i/ u5 _2 u# u" Y$ U; q嚨不時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字符。她總是用這樣的神態來表示自己在享受性愛，在
她的臉上出現了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就是在對我說她已經準備好了，我要做的就
是回應給她更激烈地親吻，然後是進攻、再進攻……

  H% a' c: u! F( b+ C　　席夢思的床墊好像出問題了，在我們運動的時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 K5 c0 C- t! P5 B. w" a我走之前還沒有這樣的狀況。我一邊想著一邊奮力地聳動著，讓陰莖在嫣的下體
3 w7 ~' R; C: }! H; z( B$ ~快速地進出。嫣一如既往地發出悠長的呻吟，這些呻吟又被我狂野的衝擊斬斷，
碎成一截兒又一截兒的呢喃。
0 ]# V7 Y6 G/ W+ p+ H
" z6 A! c/ j2 n. h　　我的手把著嫣的髖部固定住她的身體，讓彼此下體的契合撞擊出響亮的「啪
. M. h: {, B1 k0 R啪」聲，讓嫣豐滿挺立的雙乳波浪般地起伏，如同一池蕩起漣漪的春水。快感一
" f3 Z2 X9 E( ?; M點兒一點兒地聚集，終於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嫣在我身下奮力地蹬著雙腿，雙手
無助地在我身上腿上抓摸，像是溺水的人在尋找一根救命的稻草。

& W4 Q. @8 S& Q. [7 g　　一切恢復了平靜，我把臉貼在嫣的乳間，感受著她的柔軟。嫣像抱孩子一樣
4 N' J7 A* x( P7 b) c4 H8 [: u$ q2 ~抱著我的頭，抱得緊緊的，說：「老公，我愛你，老公我永遠都愛你！」
- r$ U: I* W, F7 ~7 [# k
  V. |' B: T/ J5 a& x　　「我知道。」
" q3 |2 E1 G' t$ i3 [) P7 ^+ u# v5 [% t
6 f( X+ U3 s# E6 M" d7 L　　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嫣窩在我的懷裡，渾圓的臀部貼著我的小腹，蜷著身
4 {8 I: g& q- `- G( R體就像隻貓咪。我愛憐地把她往自己懷裡摟了摟，在耳後的髮際親了親，在我的
# C/ u+ H  X# N3 P心中，嫣就是我的女兒，我喜歡她偎依在我懷裡的感覺，喜歡她抱著我的脖子撒
嬌，喜歡她偶爾露出的淘氣神情。而現在，這個似乎還沒長大的女兒，竟然已經
養育了一個同樣可愛又惹人憐惜的寶貝兒！
5 R; l5 ~, l1 c! W& |1 B. @. d; [( K
/ Q, x- [$ W% e$ C$ V2 c　　嫣睡得很沉，均勻的呼吸著。我把她散亂的長髮歸攏起來攤在枕頭邊，細長
: \# d# h" K" I* H$ Z  M優美的脖頸在橘紅色的光線裡美得令人痴迷，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撫摸著、把玩
' [# g4 }9 \3 c, Q著，生怕一不小心打擾到她甜蜜的睡眠。

　　在肩胛和脖頸交接的部位有一塊兒深紅的痕跡，如果不仔細幾乎看不出來。
( ^" \6 ]! i* y: _* q) R' `我好奇地湊近了看，那是一片吻痕，依稀可以分辨出嘴唇的形狀。嫣的皮膚既白
又細膩嬌嫩，只要在親吻她的時候稍微用力啜一下，就會留下十分清楚的痕跡，
經久不會消失。
5 i: t( v" e: f) Z: X, t" F6 M8 G9 Y- W: `
　　記得以前戀愛時，嫣每次和我約會以後都會戴幾天的紗巾，用以掩飾我在她
脖子上留下的吻痕。後來我們的關係被他家人發現，也是因為那些痕跡。

　　昨夜的親密比平時激烈，嫣一定累壞了，她的體質原本就很柔弱，想想我之
3 P) l: h, s8 u8 Z2 m前如狼的狂野，不由有一些莞爾：已經算老夫老妻了，還有這麼高的興頭！記不
/ t: [2 H& N: \) m; Z清昨晚是怎麼在她身上親吻了，居然親得這麼重！我在她全身尋找著，又在大腿
! z. q- E! F: J2 k) r( L4 i和胸脯發現了兩處痕跡。早起一定會被她埋怨，現在街面上的女人，圍紗巾的可
: u' w% A  a, P4 H5 j6 K不多了。

' d  p$ c+ |% K　　女兒在小床上翻了個身，嘴裡夢囈出幾句模糊不清的句子，藕段兒般的小腿
伸出來，蹺到了小床的護欄上面。看著她小巧可愛的臉蛋兒，我的笑意又不由自
+ Y2 t3 a6 |# q# F4 U: C* X; t主地湧現在臉上，小傢伙一點兒也不像女孩，頑皮又好動，看她可是件費精神的
2 S* ^$ j' m9 l; a% q  m差事。

# r8 ?( \! C% r) g　　接下來一連兩天都是對我兩個寶貝的補償，陪妻去逛街買衣服做美容，一家
6 \* ?# g+ q9 L人去遊樂園、動物園、電影院、小吃街。女兒最喜歡的是吃零食，這點兒和嫣一
脈相承。嫣因為要保持身材不敢吃，就看著嘉嘉吃一臉的羨慕，只好把吃的慾望
轉移到了買衣服上面。
0 b' D" ~, J8 X" `$ z  z1 G8 G
　　嫣是超級愛美的女人，為了能穿上一件漂亮的衣服，她甚至可以堅持節食幾
個月！她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要是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老公你
: q3 k4 U/ X+ ?# {4 @' |就會看別的女人，看得多了就有可能出軌。所以我買衣服就是為了咱家的安定，
; m+ P( R/ }1 p# r所以你不可以反對我買衣服。」

& D6 @; D" I; h1 i" k6 t　　我對她的高論不以為然，卻樂得看著她折騰。結婚以後她沒有再工作，整天
& A/ D: z7 P# P. b呆在家裡無所事事，有點兒事幹確實讓她能夠充實一些。我是個話不多的人，又
+ J4 S/ g/ l% R+ ^7 t+ _愛靜，平時除了醫院就是家裡，幾乎沒有別的什麼應酬，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等
! v; _% f7 F# B" l/ v# _# b著妻給我提要求，然後像是溺愛孩子一樣縱容她。我愛這個女人，她開心就是我
1 F4 o" u. K" n6 v. R: v最大的幸福，在我的生命裡，最重要的就是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了！
9 g& M) b- N! r; v' D* q
& [' s6 y7 Q; `+ L8 b9 U　　嫣的確有要求美麗的資本，一米六九的身高，長腿如椽，細腰翹臀，天生的
一副衣架子，加上一張清秀白皙的瓜子臉和生了嘉嘉以後愈加豐滿的乳房，讓人
一眼看過去立刻就會產生驚豔的感覺。
* R' \: e. m! K+ h9 j
　　她對衣服的挑剔到了苛刻的地步，不單是要求品牌，設計也必須是貼身的那
9 p+ t" r6 }5 k# V* @+ S種，不僅要求穿起來大方得體，還要凸顯出她曼妙的身姿才行。我常常和她開玩
. R& p- c2 a+ a: X/ ~  W. E笑，說她愛衣服勝過了愛老公。她就會噘起小嘴兒假裝生氣，把雙手背在身後，
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著我，說：「你是守財奴，愛錢勝過了愛老婆！」
4 {( m  m+ C  A/ F
　　怎麼看她都不像是生了孩子的媽媽，倒像是個剛出校門的學生！從來不肯把
/ c! T# N2 L" T4 g0 s$ T; K9 a7 p頭髮盤起來，一如和我談戀愛時那樣紮起個馬尾。或者就讓一頭烏亮油光的頭髮
' g, r( x# A' S3 H0 d+ C隨意地披著，在脖頸處別一枚精緻的髮卡，剛好露出一半小巧的耳垂兒，顯得那
- ]/ `4 ~! P" ]& }2 I3 m/ n) i5 g麼清新脫俗端莊雅緻！

& O% P) e2 c" V" g  D; Y　　回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嫣帶嘉嘉先上樓，我則去車庫停車。等我停好車
走回樓下電梯入口的時候，發現嫣還沒進電梯，正抱著嘉嘉在和一個男人說話。
- \  T$ ~3 G5 n$ x4 ]* [那個男人也是住同一棟樓的鄰居，和我們並不太熟，依稀記得是個搞房地產的老
總，好像姓佟。人長得很高大，剃著個光頭，四十多歲的人了，穿得衣服還是花
花綠綠的。

　　看到我過來，他就轉了頭衝我點頭致意，說：「梁醫生回來了？」我只是點
頭回應，卻沒答他的話，過去從嫣懷裡抱過了嘉嘉。這時電梯也正好下來，大家
! S. F% a" O- [3 J) c: ~' k* ?一起進了電梯。

" T3 k) h5 F' w　　懷裡的嘉嘉還很興奮，擺弄著給她買的那個卡通喜羊羊造型的小鏡子。我抱
著她站在電梯門口的位置，我家住在九樓，姓佟的家好像是住在十四樓，嫣在我
9 K. H) @* v8 u% r身後，他則站在我旁邊，湊過了頭逗嘉嘉說話。

* G, f# D7 V* {$ x9 l5 f8 Q2 B% |　　在電梯停在九樓的時候我彎腰把嘉嘉放了下來，準備掏鑰匙開門。就在彎腰
的一瞬間，她手中的小鏡子晃了一下，我從鏡子裡看到姓佟的手飛快地從嫣臀部
收了回去。由於只是閃了一下，所以看得不太清楚，不能確定剛才看到的是不是
真實的。我狐疑地轉過頭看了嫣一眼，發現她的臉有些紅，眼神裡有掩飾不住的
慌亂。

　　沒等我緩過神兒來，嫣就搶步去拉了嘉嘉的手出了電梯，嘴裡模仿著嘉嘉的
+ Z" |- _, ^& D( p4 u聲調跟女兒說話：「哇！到家咯！快叫爸爸開門，媽媽要和嘉嘉一起洗澡。」

6 O6 U7 Z2 i0 }  V3 v  @　　我走出電梯，又回頭望了一眼。電梯的門正合攏，門縫裡看見佟的一張臉，
泰然自若，沒有一點兒異樣。
, K$ d8 k. c  z" `4 m5 _6 `5 [
　　整個晚上我都有些心神不寧，腦子裡回放著電梯裡的那個瞬間。可能真的是
0 N1 I4 G- ^" x& @' X+ _& C我看錯了，佟的手也許碰巧只是在妻子的身後經過而已。我相信嫣，相信她不會
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可是如果是姓佟的真的騷擾了嫣，以她的性格，多半也會選
擇息事寧人，我對她太瞭解了，她根本不會騙人！剛才從她臉上的表情我就可以
斷定，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過。
( L% z& F+ I% Q* `
　　我很想開口問一下嫣，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夫妻之間，有些東西也是禁忌
的，我不想讓她尷尬。或者她是顧慮到鄰居之間的關係，不想把事情鬧大，才選
- g! O, C% G9 u, |- I7 q擇了掩飾的。

　　但是我還是感到很不舒服，我是個完美主義的男人，不能容忍哪怕是一絲一
毫的缺陷在我的身邊出現。嫣是我的妻子，完完全全屬於我一個人，我們是那麼
9 {$ U3 h4 a; \8 D) V5 B, x相愛！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哪怕是只在心裡對自己老婆的覬覦。

: [) W6 D1 v; a( I- {3 Z　　嫣已經睡著了，跑了一整天對她是個巨大的考驗。我愛憐地看著她甜美的笑
% N% u- o; C# L0 ^/ z5 k# R: P$ W靨，目光從她臉上轉向牆壁上巨大的婚紗照，照片上嫣笑得陽光燦爛，一襲白紗
: `5 I* Y' T  t: B5 S8 G猶如天使般地依偎在我懷裡，姣好完美的臉上寫滿了幸福。
, z; h9 z2 P4 n
　　「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我們會白頭偕老！」她在新婚之夜曾這樣對我
說。是的，我一直都這麼想。

/ j* J9 ~# `9 t. c. i* R! i　　最後的一天假期我什麼都沒安排，安安靜靜地呆在家裡。嘉嘉在寬大的客廳
裡跑來跑去，活潑得好像神話裡的精靈。嫣在臥室裡熨燙我第二天要穿的襯衣，
她做事情的時候非常認真專注，嘴角兒微微上翹，洋溢著祥和安逸，一縷秀髮從
( G2 A4 ]" a9 Y/ ]! u; t耳邊滑落下來，貼在臉龐上，午後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給她苗條的身體罩上了
, H0 C$ i8 p+ @# u4 a+ [' W一層光環，宛如油畫裡的女神！
% g0 W7 h/ w. [( D; V
9 G8 s9 Q+ V+ q% G　　下午整理在汶川的記憶，一幅幅悲壯淒涼的場景在我腦海裡浮現，讓我無比
的壓抑，作為一個醫生，死亡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我還是不能從那個苦難的世
# ^& D' d% r  w8 H0 w5 E界裡解脫出來！嫣去了超市，順便去菜場買菜。嘉嘉則在玩自己的芭比娃娃，把
一堆玩具擺得滿地都是。
! {0 \% ^6 O! B1 i( }
　　小傢伙玩得累了，也許是有點兒無聊，就跑到我身邊搗亂。我推開手邊的工
作，抱她去了陽台，從九樓的陽台看下去，乾淨整潔的小區盡收眼底，碧綠的草
坪，錯落有緻的假山，晶瑩又氣勢磅礡的噴泉……

　　我指著一件又一件的設施給女兒看，問她那些東西的名稱。小傢伙唯唯諾諾
% z7 ?. L- W! E$ H8 j/ f地敷衍著我，突然大聲叫了起來：「媽媽！媽媽回來了……」順著她小手指的方
向，果然看見了嫣正從小區的大門走進來，可緊跟著心裡一沉：她的身後，竟然
' T1 X# ~% N5 D1 W" h$ D又是那個姓佟的男人。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那天在電梯裡的情景又一次浮現
在腦海，他會不會又趁機騷擾我的妻？
( o0 |3 ], y2 A7 H& \& k+ J
  R* L5 J& y: z% ?  W　　好在嫣很快就到家了，中間也沒耽誤什麼時間。一進家門，放下東西就去了
: E/ t: R) @+ J* ]* v& |衛生間，「嘩啦啦」地開著水淋浴。
) r9 ]; F7 o$ `, W. x9 ^
; m& a% y/ J$ v+ T　　嫣洗完澡就去了廚房。我鬼使神差地去了衛生間，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幹什
麼！衛生間裡濕漉漉的，氤氳的水汽還沒散掉，洗手台下面的盆裡散亂地放著她
; V5 t# g- T* M, S換洗下來的衣服，粉紅色的內褲顯眼地放在最上面。

　　我拿了起來，手指尖感到一種濕膩，展開來，就清楚地看到，內褲的襠部有
一片兒濡濕的痕跡，嫣下體特有的味道也撲面而來。這種味道我十分熟悉，那是
她在動情的時候才會發出的味道，可她剛才只是去買東西而已啊！
- e# k/ C8 J- x6 V6 P( b
( ^$ @4 N6 L' E, G+ j4 K　　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心也沉了下去。
4 A; \# n/ m; s4 ]- K* [; @
－－－－－－－－－－－－－－－－－－－－－－－－－－－－－－－－－－－
　　　　　　　　　　　　　　　　第二章

- i7 o4 j: L7 L* i8 Y" t% k　　『或者是真的巧合而已，嫣不是那樣的人！』我在心裡安慰自己，可我自己
也覺得這樣的辯解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7 i7 A9 g, `- D
4 N) o* I% t2 Z' I/ n" d　　坐在書桌前，心情亂得如同一團麻，感覺有什麼東西梗在喉嚨裡面。嘉嘉跑
: x5 e* M0 D5 |+ a/ x* q; M了進來，張著胳膊讓我抱，忽閃忽閃地眨著發亮的大眼睛向我要求憐愛。她的眼
神很像嫣，彷彿會說話一樣，漂亮而清澈，透著一些驕傲和頑皮。
+ B/ `% [4 ~; `% ~0 l
　　心底一處最溫柔的地方被女兒的神情觸動了，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膝上，
& w0 U, u2 u7 E正了正她頭上那朵歪了的大紅花，在她水嫩的臉蛋兒上親了親。嘉嘉手裡拿著昨
7 a/ c3 X: Q9 A) H5 c  z天才買的音樂毛毛蟲炫耀地在我眼前晃著：「嘉嘉的……」
5 n6 Z: \) O7 d- y
, U5 O4 ?- b' G3 `　　我的心忽然動了一下，扶住她的雙肩，認真地問：「嘉嘉跟爸爸說，有沒有
/ \5 k; _) `- V5 a叔叔來過咱家？」
4 s. t6 d; ]- R! x
8 g: @$ W2 r0 S) `: [　　小傢伙明顯沒有理解我的意圖，自顧自地擺弄著手裡的玩具，沒接我的話茬
1 Z% D/ a+ i9 A% o( k兒。我繼續問：「有沒有……一個高高的、光頭的叔叔來過？」

　　嘉嘉一臉茫然地看著我，重複我話裡的字：「高的……嗯，叔叔……」我迫
切地盯著她的小臉兒，渴望從中找到答案，可女兒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玩具
7 V; i! d4 |" a5 r8 G上，沒有了下文。
! ]/ I$ J9 j% _7 [( v" B, B
$ D# s: F6 P' Y8 Y% p) ]　　我有些失望，內心深處又有了一絲愧疚：我這是在懷疑妻了！嫣不是個隨便
的女人，她是個聽到一句髒話都會臉紅的人，就連和最親密的老公在床上做愛，
5 O! f7 S6 p8 h; E5 w: V# i. E! d也是堅定的保守派作風。從來都是乖乖地躺在我身下任憑我主導整個過程，要她
上來換一下體位也是推三阻四，更別說口交或者別的什麼……

　　那個光頭怎麼可能和嫣扯上關係！人長得那麼猥褻，況且嫣又不是愛慕虛榮
的勢利女人，她一向對錢都不看重，甚至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錢的概念。對於一個
喜歡張愛玲亦舒的女人來說，優雅永遠是她追求的目標，把出軌和她聯繫在一起
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 o1 ]8 e: E: d6 Z/ t0 u/ p$ r2 v
　　不要想了，都是巧合而已，我在杞人憂天。我抱著嘉嘉從椅子上站起來，準
備到客廳去開飯，今天有我愛吃的蝦仁兒炒腰果。這時候懷裡的嘉嘉呢喃著說了
一句：「叔叔……香媽媽，媽媽……抱抱叔叔……媽媽抱抱嘉嘉……」
3 m0 T2 d5 r8 N* U6 B. m2 j! U7 f) N
　　我的整個人就像被電擊到了一樣僵硬在書桌旁，一陣的暈眩，全身的血一下
子全湧上了頭頂。幾乎不能相信女兒的話。竟然是真的！絕不可能的事突然之間
( h" l6 b2 O( Z6 E, g- Y2 [, N幾乎變成了現實，我深愛著的、我視如女神的妻子，有可能真的出軌了……

　　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似乎自己的身體也消失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客廳傳來嫣的叫聲：「你們父女倆在幹什麼？還不過來吃
2 a9 D" v1 |1 h' Z  y飯！嘉嘉，嘉嘉……」她的聲音依然輕柔溫順，一如往常親切，絲毫聽不出哪怕
) x+ U/ p& u5 T一丁點兒的異樣。我的心卻像是在被一把刀刺著一樣痛：她還在掩飾著自己，她
4 h3 ]; z/ R# a  p: b" ?8 p掩飾得多麼好！
/ ^2 E6 U7 y3 G7 C8 c
+ Y+ g3 U/ F9 T6 A! \4 T8 ~3 ~　　嫣還在叫，我木然地走出去，嫣過來抱走了嘉嘉，在女兒離開我身體的一剎
那，我突然一陣恐懼，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但
是那巨大的恐懼甚至擊潰了我的憤怒，一句話堵在我的喉嚨裡說不出來，一些詞
彙在我腦海裡交織翻滾著：偷情……背叛……姦夫……離婚……卻始終無法組織
4 k( h  L& C  G+ G成一句完整的話，我的嘴唇也在顫抖。
, _, r- T% Y; L. O0 o+ b
5 s. |" h7 L0 C　　看著嫣把嘉嘉攬在懷裡，拿湯匙舀了蝦仁兒餵她，嘉嘉和我一樣，對蝦情有
0 n  H4 u$ o! O7 H獨鍾。嫣餵了她幾口，發現我還站在那裡，奇怪地瞟了我一眼：「你怎麼啦！臉
色好難看，不舒服嗎？」
3 v, X* x5 s8 E$ A! x8 X
　　她還是那麼體貼細心，那麼善解人意！可我卻不能分辨這話裡有沒有摻雜水
份，不能確定她的話裡有多少誠意！一瞬間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朦朧，眼淚差點兒
& o$ U; L! O2 D* N/ Z# u$ e奪眶而出。我馬上用雙手掩飾地搓了下臉，乘機抹去了眼角兒溢出的淚水，壓抑
6 K2 K( Z( ?9 a; D: j0 D著聲調說：「沒有，吃飯吧。」
2 ^/ n" y' z; L- T, C  s, ]
　　整頓飯我食不知味，可口的飯菜在嘴裡如同嚼蠟。那句話一直迴旋在嘴邊，
! |! q4 R: I6 ~* k# ^0 G# s# ?, s) T幾次都差點兒脫口而出：你為什麼背叛我？你為什麼偷人？最終那句話還是沒有
; a- T& J3 H2 W1 o# O$ i/ m問出來。
- }5 _$ @6 z. }! W4 X4 {* c; U
- W; W6 x7 G; C　　我突然發現自己在這一刻是如此懦弱，嫣的性格極其固執，骨子裡有一種傲
8 _0 Y/ K$ p6 z/ ?) `- H氣。她不擅長說謊，更不喜歡說謊，如果這一切是事實，我害怕她會坦然承認。
以她的個性，即使錯了也不會低三下四的來乞求別人原諒，她是那種一條道兒走
到黑的人，就算錯了，也會走得義無反顧。
# n: i2 ?3 a, i) r* J9 F
& d7 G2 n/ h6 y7 R　　嫣顯然察覺到了我情緒的變化。
+ A4 T; k; I) T( n/ x
" d( w6 {7 l8 D5 M( f　　吃過飯，等嘉嘉睡了，她洗完澡換了件性感的睡衣，在床前轉動著身子，問
, r) Q& z% k. X' t/ s0 H# D3 K# p: g. e我：「漂亮嗎？這件衣服討厭死了，胸口全露出來了！你看……」這是她向我最
露骨的示愛，對她而言，這就是自尊可以容許的極限了。

9 e+ L8 t0 e: x0 X. T& e* ]* _　　紗質的睡衣中間鏤空，裡面沒戴胸罩，堅挺豐滿的乳房在裡面若隱若現，把
胸前的衣服頂得高高的。我卻一點兒也興奮不起來，相反，一股焦躁不斷地反覆
" y! s& X" O, g# q% d: Q4 R在胸口衝撞：『在我不在家的時刻，也許她也是這樣的穿著，站在另一個男人面
前讓人欣賞。不，不止這些，可能還有更加不堪的……』

　　我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頭，制止自己去想像那些齷齪的畫面，心卻像針扎一
樣的刺痛。
3 h2 \0 }5 z6 M$ G) t# e
* f3 r- Z. E6 Z7 J　　嫣不安地偎上來，摸了摸我的額頭：「你到底怎麼了？」我煩躁地擋開她的
; r) h' x. _, i" s7 l+ p手：「沒什麼，我有些累而已。」眼睛落在她睡衣撩起之後裸露出來的腿上，心
裡猛然打了個寒戰，那雙滑嫩粉白的大腿根部，又出現了一片明顯的瘀痕。不會
1 }" m- @4 y( Q7 ]( q4 I7 D錯，對於一個醫生來說，這些已經是職業的常識，那是被用力親吻或者擰捏出來
的痕跡，等到了明天早上會更加明顯。

8 [; L6 M7 Q: p* b/ l/ L: R3 Z  J　　嫣很快就把腿收回到內衣下，用輕快的語氣和我說：「我現在對你沒誘惑力
了，本來你離開了這麼久，要犒勞你的，現在你倒找藉口躲著我了！別怪我不講
理，明天你想的時候，我可就不想了。」
5 G* B: t$ k* t6 D
% o7 W0 {8 u" v' Y( \　　可能是家庭教育的關係，導致嫣對性的認知有些保守，她總是喜歡把做愛當
作是對我的一種獎勵，從來不肯承認自己有要和我做愛想法，哪怕有時候我明明
能感覺到她的需要。她下意識地把這件事看成不潔和羞恥的，好像那樣承認了就
0 e, |/ O3 P, Y$ U  v; t8 U代表著她自己承認自己很淫蕩。

. ~. p; _1 ~! h+ l5 W, U. Y　　夜深人靜，臥室裡沒有一點兒聲響。嫣已經睡熟了，貓一樣地背向我蜷縮著
, m# |) V: r  A9 _) @. p身子，豐滿的臀部呈現出十分流暢優美的線條。我瞪大了眼睛躺著，沒有絲毫睡
7 O4 z( I$ q0 K( c- T意，回來之後，所有的跡像都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嫣出事了，她可能有了別的男
( b1 ?% _1 A* b7 a5 {人！甚至我已經猜到了那個男人是誰，回憶一下那個男人猥褻的樣子我就心裡發
4 _+ n) @. q! ~2 }: H4 p冷，多噁心的一個老男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脖子已經有些痠痛，我仍舊沒有睡意，乾脆從床上起來，
1 F. {8 p. ^3 f- n& u  E都衛生間洗了把臉，冷水讓我的頭腦有一些清醒，卻還是茫然一片有幾分混亂。
: D8 p' D, K8 E4 I' F9 v我不明白嫣為什麼要找那樣一個男人，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勾搭到一起的。想到勾
9 k/ J6 v$ f( `搭這個詞兒的時候我的心又痛了一下，彷彿體內的血液在那一刻突然凝結了。

# G/ V% b- f1 E+ U9 q　　黑暗中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茶几上放著正在充電的筆記本，充電器
上的指示燈一閃一閃地亮著，這是去年我買給嫣的生日禮物，當時市面上最高級
; t. X; f8 ^1 G的索尼ＶＧＮ－Ｇ２１８。其實嫣很少上網，偶爾上網也只是搜索一些服裝搭配
首飾發佈的信息，她把更多的時間用在了對自己皮膚保養和化妝上面。

　　把手放在機身上，光滑的觸感如同嫣的肌膚，冰涼而細膩。我腦子裡突然有
  s- w  R0 {% L) W0 f+ O, q" ~了一個念頭：這裡面也許有關於嫣的一些線索，可能有她的日記，可能有她和什
! ^& T" Z1 ]; O麼人的聊天記錄。這樣的念頭一出現，我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抖動了幾下，我幾乎
沒有打開的勇氣，我還沒有足夠的鎮定來面對這一切。

　　電腦最終還是打開了，ＱＱ設置的是自動登錄，登錄後的好友裡面顯示沒有
人在線，加進來的人並不多，幾乎我都認識，聊天記錄截止的日期是六月二十一
, N8 u! V5 i& M7 |8 a日晚上十點二十七分，正是我回來的前一天。內容很普通，一些瑣碎的家常和一
些化妝品價格的討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記錄顯示著女人們的無聊，沒有任何
可疑的跡像。
7 t1 E: e3 |) K+ S' u' J! ?
! x- ~( f1 t8 Q, P" }　　關閉了ＱＱ，幾乎查閱了所有的文檔也沒有發現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我不
7 y4 [( \% J% ^, V8 ?/ A死心地再次打開ＱＱ登陸器，鼠標指向了登陸欄，上面顯示了兩個號碼，我點擊
了下面的號碼，登錄。

4 l  z- S' Y# W& G　　她的簽名是「晴兒」，只加了一個簽名是「西洋鏡」的人。打開聊天記錄，
8 D8 g1 @' A! V只有兩句對話：
" q/ ^+ u* k" S
3 W9 B2 w- M) c$ L  w$ i　　西洋鏡：「我現在下去。」
( y; {4 @) d; }2 v. i
  @" f" r# |* m5 Z& a4 {+ v: s* \　　晴兒：「別，我女兒沒睡，改天吧！」

3 B: f' F4 B# B# Y2 i　　日期：２：１４　２００８／６／２２

　　簡單的兩句話，卻明明白白地在提醒我這是偷情的宣言。我的頭皮一陣陣發
( ?" w1 }/ w4 o% \! ?$ e麻，這個時間是我回到家前的一個小時，很明顯，那個男人還是下來了！我在樓
下看到的人影不是我的錯覺，就是這個叫做「西洋鏡」的男人。
- f, b, |: g- e* c+ b5 [3 }4 }
9 ~0 K, r* W% }; r7 q　　這一個小時他們做了什麼？我幾乎不能想像，我的女兒還在，嫣怎麼可能在
她的面前做出那種事！回想起我洗澡時在浴室裡和嫣的一幕，我摸了她一把，那
# ?" d0 e' ~: o' \2 E9 X- T$ S腿間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分明是裡面沒有穿內褲！
! U; T; O- q0 W$ q( y( ^( X
　　我的全身都在無法控制地顫抖著：嫣怎麼了？我那個高貴優雅，對愛情忠貞
不二的妻子哪裡去了？短短的一個月，為什麼一切突然就改變了？

　　我有種衝動，想要去臥室把嫣揪起來質問她：這一個月她都幹了什麼？那個
. [/ D! Q) p% L" G8 H; @4 n& @  X男人究竟是誰？她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背叛我們苦心經營的愛情？可是我
7 H9 Y  _) l  R  F" ~全身僵硬，除了發抖什麼也做不了。同時伴隨著憤怒而來的還有巨大的恐懼，冰
" }& j1 q9 L* G/ o* \0 t9 e冷的心中除了絕望還是絕望，嫣從來沒有欺騙過我，沒想到她第一次的欺騙竟是
, w; n# V) X+ a& g: E1 b- T這樣的殘酷，足以把我徹底擊潰。

& k" }- e" ^1 A8 ^/ |. k　　我曾經發誓愛嫣一生一世，我曾經發誓不讓嫣受到一丁點兒傷害，我們曾經
- I7 X( O% _% d; N許諾廝守終生，我們曾經承諾捍衛愛情。那些諾言都去了哪裡？
  t( x6 }/ V+ y( c. K. Z. E
$ M* j# ?$ e- \! ]+ \" m: \. P! c　　我突然很想出去，我覺得自己再呆在這裡會窒息。
1 V8 t! ?. i8 b8 |  _5 g
* e, x/ k8 ?% j; m/ Q' j- f　　開了車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閒逛，現在是三點二十七分，街上沒人，燈柱的
0 b5 ^# F' x1 V( Q  L8 [/ g影子一根又一根地被車輪碾過去，被遠遠甩在身後。開了車窗，讓清涼的風吹進
來，可是身體裡仍舊燥熱又焦灼。我快要發瘋了！我想開著車撞到牆上去。

" \: X) S& p8 O　　那天晚上我幹了件瘋狂的事，深夜驅車去了杭城，去找一位多年沒見面的朋
6 C& r" x( e6 i  J! C5 T* @8 N8 N* x友，我把他叫出來，只聊了十分鐘我就告辭了，把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來回三
' t5 i; Q) g( w+ D: m0 N百二十公里，回到家的時候還不到六點鐘。

9 n' C7 E; A! }( n! x　　女兒還在睡，嫣卻不在床上，大概去買早餐了，我在門口的早餐店並沒有留
意，往常都是我去買的，今天回來完全心不在焉，就把這些事忘了。

　　我換了衣服，直接出來去上班，也許是想逃避，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面
對嫣。我需要冷靜下來，用這一天的時間理順自己的思路，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些
什麼。
: F/ E$ Z4 ]$ S( w! \+ F/ ]7 e
# }5 i6 c' }4 }+ b　　電梯裡人不多，還沒有到上班的高峰時間。我靠在電梯裡的扶手上，木然地
看著顯示器上的數字跳轉。這時候手機響了，號碼顯示正是杭城的那位朋友，接
2 a3 p' h; k7 ^6 y/ W通了，他的聲音有些焦急：「梁，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老實跟我說，不然我會
忍不住跑過去的！我們是多年朋友，我知道你的性格，不是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 |- R" W; U3 H2 M你絕不會這麼失魂落魄的！你跟我說吧，既然你來見我，就說明你相信我這個朋
友，你說說看，也許，我能幫你什麼。」

　　我無言以對，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或者是我說不出口。但是有一股暖意
$ T+ Z0 C5 [, j! b! S! X在心底湧動，我壓抑著自己的語調說：「不要緊，你別擔心，我……我會處理好
0 J, `% r6 R" P4 g# p的……」眼睛落在電梯上方的監控探頭，腦子裡一下想起了那天在電梯裡從女兒
鏡子裡看到的一幕，心裡一酸，情緒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哽嚥了一下，終於失聲
痛哭出來。

　　電梯停在了一樓，我的眼前一片朦朧，完全沒有注意到電話那頭朋友在輕聲
地安慰我，我全身無力，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讓更大的嗚咽聲從喉嚨裡跳出來。
, T! E5 N! b' w* Y9 O; k
: O8 C9 o, i8 T+ F6 i' h4 a　　擦了擦眼睛，才發現身前多了一位穿白衣的女子，有幾分面熟，卻想不起來
! c4 e$ k* n$ |5 [  c是誰。她有些被我嚇到了，不安地和我保持著一些距離，眼神卻忍不住時不時地
) A6 H- G9 i2 o$ {7 A; ?瞟過來。這時候我才看見電梯已經正在上升，我為自己的失態而感到羞愧，抱歉
地向她點了點頭，轉過了自己的身體。我不想讓人看見自己這麼軟弱。
3 ^) L; N" T4 e+ [* n. c. c* a: X/ ?
, d/ w6 M" i5 y+ Q. g, V　　電梯停在了十三樓，女人幾乎是跑著出去了。有人同時攔住了即將關閉的電
梯門，是兩個工人模樣的人，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往電梯裡搬，電梯裡頓時充
滿了濃濃的油漆味兒，嗆得我一陣噁心。我最怕這種味道，一邊掛電話一邊躲出
去按對面的電梯。
4 _! `; M2 @* {, U$ F
  X, ~3 F  l  `/ ?　　電梯遲遲不上來，始終停在十二樓的位置，我走向消防出口準備下到十二樓
8 j3 Q9 C+ K  N0 s去。

* z5 Z; _* r# K* e' y　　就在我推開樓梯門的那一剎那，有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我不是和你開
% Y" a- t9 X; V玩笑的，真的，你別嬉皮笑臉的，再這樣，我生氣了！」

; K* C3 _# Q7 A3 z- z% q+ _1 s: i5 x　　我的整個人瞬間被釘住在樓梯口，心也隨之一下子提了起來。是的，那是嫣
的聲音。從她的語速裡可以聽得出她很焦急和慌張，像是在跟什麼人求助。
- U& U# o! U1 o) c& ?: ]
　　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看把你嚇得。用不著心虛，男人都很粗心，不會那麼
. U  w4 ]' @2 P9 p容易發現的！你完全是心理作用，相信我，絕對不會有事。」
* O# w' ?! a! Q9 S; B5 H+ U: l: F
! O; V# D/ X  F　　我幾乎馬上就能斷定這個男人是佟。是嫣和佟在說話！這一刻我的心情無法
7 R  Y7 y. j7 V" O& u/ l用言語來表達，所有的猜測在這裡都變成了赤裸裸的事實，我的妻子出軌了！我
( p+ x% {+ r; \7 Q的嫣，正向那個姦夫求助！
' H2 v. l% `( q( ]
# ]9 R" n9 ?6 J/ T1 C) Z　　我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向前走了幾步，在通往十四樓的拐角過去的樓梯
上，露出兩個人的下半身。

　　嫣穿著睡衣靠在樓梯扶手上，腳上是一雙拖鞋，很明顯她是很急，通常她從
3 P' D' \" ?; a0 `1 d5 a* y4 }來不肯只穿拖鞋和睡衣出門。在她站立位置的下面兩級台階，站了一個人，穿著
% s3 `7 t" P; S% ?7 r肥大的七分短褲，粗壯的小腿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濃密汗毛，他的身子靠得嫣很
近，幾乎是貼在了嫣身上，一手抓著欄杆，一手放在了嫣的臀部。
2 `7 b% l4 K) T' X& l8 P5 N' x
　　嫣正努力地推開他那隻手，嘴裡說著：「別鬧，我找你是說正經事，一早就
; W+ P9 H5 ?0 V發現他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他看了我的電腦，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 w8 X+ g& ~4 g: l+ o而且，昨天他的神色也不大對。」

& V6 ^5 J4 ]6 `9 G- w- g# \　　佟問：「你電腦裡都留下什麼了？」
* i+ d& h- c0 ]$ E+ _' s' i
　　「以前的都刪了，就剩了那天的兩句。」

) I  h6 m8 Y# J0 o( y5 Q　　「哪天的？」

/ {7 N$ t( o  x" R4 D$ c& h# T　　「你……不要亂動！就是那天你下來的時候給我發的信息。」

　　「那個沒關係，就算他看了也不能確定什麼，頂多懷疑而已！」

4 h$ B" W+ i. k3 K　　「不！我不能讓他有任何懷疑，我已經很對不起他了……」嫣的聲音裡帶了
! T7 ~$ D, ~0 a哭腔：「這一段兒時間，你……別找我了。」

　　佟的手還是穿過了嫣的胳膊，落在她臀部上面，慢慢地摩挲著：「你知道我
有多愛你！我會想你想得受不了的，我們在一起多合拍，你不想嗎？」手順著臀
: }# g# E6 G. h  I2 ?部一點兒一點兒地向下移動，順著豐滿修長的大腿往下摸索。

! P0 `: z6 ^" L! y* J5 t　　嫣的手已經放棄了抵抗，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雙腿，卻任憑那隻手在腿上撫
5 a& P  ^, ^' F+ G摸：「真的不行，你聽我說，要是被發現了，我的家就全毀了，啊……」佟的手
9 O, z# E/ R  H8 `1 N7 q$ Q; x/ X已經撩開了她睡衣的下襬，寬大的巴掌順著雪白的大腿內側向上伸去。
, k# g0 L0 `+ b) f3 h, U
　　嫣的一聲驚叫沒有喊出來就變成了從鼻腔裡發出的悶哼聲，顯然是被佟親住
了嘴。那隻手一直伸上去，到了兩腿中間，睡衣的下襬也被帶著捲了上去，幾乎
7 ^; I- F9 e* U使嫣的半邊大腿全部落露在了外面，

　　站在我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嫣的整個臀部，她扭動著腰，像是要擺脫佟
的手，但是扭動的幅度很小，佟的手掌就罩在了兩腿間的胯部，在粉紅色的內褲
上面揉搓。
' R% @" O% |' [0 E  ~) k0 w! s
　　嫣發出「唔……唔……」的沉重鼻音，白嫩的手抓著佟的手腕，潔白的皮膚
和佟黝黑粗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的手絲毫沒有用力的意思，沒打算把
佟推開。

　　輕微的接吻聲音在樓道裡響著，如同一枚枚的針刺在我心上。

－－－－－－－－－－－－－－－－－－－－－－－－－－－－－－－－－－－
　　　　　　　　　　　　　　　　第三章

　　「不要……」嫣終於掙脫了佟的嘴，發出低沉而焦灼的一聲求饒。
5 }* O4 X/ F0 C6 d* P5 W
& H& M% {0 i4 D* T1 V& `　　佟的身體反而更貼近了她：「我昨晚想了你一夜，一想到你那個時候可能正
被你老公在床上幹，我就嫉妒得睡不著。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嫣，我真的好愛
, ~# [( X$ S5 ?  q你……」佟的聲音不緊不慢裡透著從容，媽的！這個混蛋一定對很多女人說過這
9 k( s) `" J0 d# }! {6 @些話。
7 b7 F8 G  S) D* Z6 n8 ?, O/ X
0 P1 x$ g1 w2 L/ k　　嫣似乎有些受用，掙扎的幅度小了一些，但仍舊在堅持：「不行，怎麼能在
這裡……萬一有人看到就壞了……哎呀……」

' ?( B. o) M2 _& h) T# _　　佟的手動作明顯快了起來，裙襬隨著他手臂的動作抖動著，嫣的雙腿一下子
夾了起來，臀部出現一個躲閃的動作：「你……壞死了……嗯……輕點兒……」
5 M) i- P  s/ p
' D* ]" A# L1 I. {$ Q2 @　　佟的手還在繼續：「放心，這裡是安全通道，沒人會過來的。你的水真多，
把內褲脫下來吧！」

4 p4 H$ \& |% b8 t* Z' M) p　　嫣驚叫了一聲，顯然是佟的手伸進了內褲裡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腿顫抖
# @( Z1 ?- S, o) d8 ?+ `; V+ ]9 ~  t了一下，整個人猛地蹲了下來。因為佟的手掌還夾在腿間，所以睡衣就被全部撩
* L2 s& h# t0 e# P; V) y6 ?了起來，整個臀部完全暴露在外邊，窄小的內褲因為被佟的手指拉扯著，後面的
! Q/ \; c/ _$ ?) o0 ]部份被勒進了臀溝裡，使得雪白的臀部異常豐滿。

　　現在已經可以看見嫣的脖子，她長長的頭髮很隨意地挽起來盤在腦後，細長
1 C+ D- y  p7 A+ W& [% X8 r- C光滑的脖項上面戴著的，是我們結婚時候買的鉑金項鏈，脖頸的皮膚細膩潔白，
0 V: @% z3 c) ], J如果不是光線照在項鏈上的反光，幾乎無法辨別兩者之間的差異。

% J  y) l) J* s4 `# n# y　　嫣還在哀求：「你……你放手，我要回去了，嘉嘉一個人在家裡，她快要醒
了……」
# t0 E$ ?  `5 [' h! U) W
+ ?2 p, q! A) k! |+ o' O& I　　佟的手從嫣的胯間抽了出來，停在了她下巴的位置，捻動著手指：「看，這
麼多水！我的手全濕了……」
4 q0 g  }/ a% H* g0 s$ l
　　嫣抬手去推他的手掌，聲音裡帶著慍怒：「你別這麼下流，再這麼說我真生
氣了！」
! ]" s+ g4 R3 W& y  a! i* j
　　佟並沒有因為嫣的態度退縮，反而抓住了她來推拒的手臂，順勢握住了嫣的
% ^& {9 B9 Y( P/ t; h+ j  |手指，在嫩白的小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閃亮的水漬：「別生氣！女人都是水做的，
我實在是愛死了你這樣的甜美多汁。」

9 A+ ]" \  {. t2 L　　「你別把我當成那樣的壞女人……」嫣抬手捏掉了黏在手臂上的一根捲曲的
毛髮：「除了丈夫，我從來沒有過別的男人！」

　　「那我不是男人？」
# b- `$ j1 v: o; u3 g( \
/ p6 \( S# _& \) `2 l) C( h& q　　「你不是！」嫣的聲音中透著賭氣：「你是個流氓……鬆開手！我得回家去
了。」
. }+ F/ h' T9 V
　　佟輕笑了一聲，拉著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襠部，那裡已經明顯地鼓了起來，
/ m# ^" |2 r" p  a  r! x- B; a) n9 p佟把她的手按在上面揉搓著：「給我摸摸吧，硬得受不了了！」
1 m  N: k6 E: _3 v
　　「滾開！」嫣斥責了一聲，卻並不太生氣，抓住欄杆要站起來，卻馬上又蹲
了下來，似乎是被佟從上面按住了頭。嫣用另一隻手推了佟的大腿一下：「你怎
9 \5 p. w( m7 L* M5 }; G/ q麼跟孩子一樣纏人！我真的要回去了……」

; X' o- p  C! P( `% l　　佟飛快地拉開了褲子的拉鍊兒，從裡面掏出黝黑發亮的陰莖，把碩大的龜頭
# d& S' w, W: t0 S4 N" s8 g5 j( h4 ~; _往嫣掌心裡塞：「你快點兒，我不忍著，幾下就好了……」

　　嫣輕聲地嘆了口氣，說：「真拿你沒辦法！你真是煩人得很。」手不情願地
, L" R, Y! C! E* s握住了粗大的陰莖，用很柔和的力度套弄著，紫紅色的龜頭在她嫩白的手指間忽
隱忽現，分泌出來的黏液沾了一些在手掌虎口的部位，閃爍著亮光。一隻手從上
9 R5 T9 S0 B% G4 }+ {7 j/ t! z面伸下來，從領口插進了嫣的睡衣裡摸索著。
+ u3 @- f8 H+ W4 |6 |# R
- Z: W3 ?% G, F　　我完全崩潰了，身體從裡到外都是一片冰冷，腦子裡卻是按捺不住的憤怒。
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嗎？是我那個連在人前擁抱都覺得羞澀的妻子嗎？我無比深
愛著的這個女人，此時卻卑微地蹲在別的男人胯間為他發洩性慾！

( O" {) n- `$ T0 k1 }, u. v. f% ]　　我的理智已經完全喪失，攥緊了拳頭向前衝了一步，我要過去抓住這個無恥
2 X* W$ W7 D6 {' ]+ d: L: G; n的男人，即使因此我永墜地獄，我也要殺了這個混蛋！
$ q* r! v; h( T' \. `  f. u
% q2 _1 u  Y% j9 `, f" t0 R　　我前面是九級台階，衝上去，轉過彎角的平台，我就將面對有生以來最殘酷
/ a7 l8 |6 A' m3 r" H5 S' E8 a2 O畫面，在我的腦海裡，這幅畫面遠比廢墟裡的慘像更令我恐懼！就在我要衝上台
階的時候，聽見嫣輕聲地向佟說了一句話，她的聲音很輕，這輕輕的聲音卻像是
0 x: ?! s: a: Z一聲驚雷一樣把我震呆了。

6 ~% O3 g8 j4 f  C/ n5 c　　嫣說：「如果我因為這件事情離婚了，你會不會像以前說的那樣，肯離婚娶
1 A% }6 V! j, m7 x7 E' \我？」

　　我全身的力量被這一句話抽得一絲不剩，我從來沒想過嫣竟然會提到離婚！
我不能想像沒有了嫣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還有嘉嘉，我可憐的女兒！她還什麼
3 s$ `' [( B2 e) S8 i都不懂，卻已經註定要失去一個親人。

# J1 a+ k  V- L　　回來之後的這幾天，我一直沉浸在發現嫣異常以後的震驚和憤怒中，迫切地
/ w/ R. P$ ~) v5 _! _- u* s7 p0 D. r/ a想要知道姦夫是誰？想知道嫣為什麼要背叛我，卻從來沒考慮過這件事情將來的
走向。嫣居然會和我離婚！她甚至現在已經想到了這些！我一下子懵了，之前想
: d# O0 w6 e# \2 V- [4 v% P的一直是她被我揭穿後的場面，她羞愧和祈求原諒的場景，甚至我抑制不住一掌
把她打倒在地後她理屈得無言以對。
# P! C, Z: Z5 L8 t( y
5 G3 u% |3 j0 U8 y. }( E. D4 u4 _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會和我離婚！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所有的勇氣都
- v$ D6 o5 B0 A( `在聽到嫣的這句話後倏然消失無蹤。

5 o; r0 n8 C- `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緊握的拳頭無力地鬆開了，我抖動著雙肩無聲地啜
2 x  v. Z4 t1 o+ P泣，兩手摀住了自己的臉。這個時候的我突然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那個
無助而徬徨的孩童時代。那時候父母在鬧離婚，在家裡打得不可開交，我就像是
現在一樣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們，恐懼地發抖啜泣著看那齣悲劇上演卻無能為力。

　　不！我不能讓同樣的悲劇發生在女兒身上。
  }  P! V2 a8 I8 }2 M2 A. P
) S" g+ T' J) ~; t% v　　這時的佟發出一種既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的呻吟：「會的，我願意和你生活
一輩子！啊……啊……」他挺著下身朝嫣的臉上靠，嫣的手被帶著抬高了一些，
5 c  a& o; G6 K  r3 J% z* R" @猙獰的龜頭血脈賁張地在她手裡衝撞，有幾次已經頂到了嫣的下巴。

　　嫣盡力地別著臉躲避，但頭卻被按著沒法動彈，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繼
( l8 U7 a  K1 l續快速地套動。佟的那隻手仍舊在她衣服裡揉搓，從睡衣隆起的形狀可以看出那
隻手正抓著一邊的乳房，毫不憐惜的向上拽著，彷彿要把乳房從領口扯出來。

) J, O/ B1 r( W: a* J　　看不到嫣的表情，但我猜想她一定很痛苦！這從她身體彆扭的姿態可以判斷
出來。我視若珍寶的嫣，我從不願給她哪怕是一點兒傷害的嫣！此刻卻像是個奴
/ P) G. s) P' [% |" R' M# m隸一樣被人蹂躪著！而曾經發誓要保護她一生一世的我，卻只能懦弱地躲在角落
裡看著這殘酷的一幕傷心。

# ~( E5 X9 `8 W　　佟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低吼，猛地挺了一下臀部，一股白色的液體從龜頭上
. r) ~* [# ]  a# H* y  H: _噴出來。嫣猝不及防，嚇得身體一聳，來不及躲閃，那股精液就全噴在了她下巴
" J3 A7 u: S) `9 L% D2 o' ^- N* b7 y和脖子上。嫣「啊」地叫了一聲，馬上抬起另一隻手去接，第二股精液就射在了
' S4 Q3 |2 F5 z- {她掌心裡，陰莖還在勃動著，繼續把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出來。

+ j1 i0 N0 o: V0 A7 ~0 P/ T' c% z　　下巴上的白色精液順著皮膚往下流動，滴落在嫣的胸口，拉出一條長長的細
絲。嫣的兩隻手都佔著，沒法擦拭，只好努力地梗著脖子，把下巴抬得更高些，
1 G2 Q' v/ D% B" \* o8 g試圖制止住正在下淌的精液，可卻完全沒有效果。
) {4 A: D" T7 _9 I" ]# Q. f1 ?8 E
　　佟把自己的陰莖握住，繼續套動了幾下，又左右擺動了一下，接著將龜頭的
部份壓在了嫣的手臂上蹭了一下，抹掉了殘留在上面的精液。嫣一隻手小心翼翼
地捧著掌心裡的東西，另一隻手飛快地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有些生氣地
說：「糟了，弄在衣服上了。」

, E7 }2 ~5 ]9 O9 e　　佟站直了身體，把陰莖往褲子裡塞：「沒關係，回頭給你買十件。寶貝兒你
真好！我太舒服了……要不要我回去給你拿紙巾？」
$ ]/ `* O/ `3 Q4 \3 P
' B: ?. [: }" V7 l8 U' V　　「不要了，給你家保姆看見了不好。」
1 K1 A' y; j! e7 N( P3 R
5 L1 C/ l4 _- z3 _$ P2 J& g8 }9 l　　「沒關係，她又不是我老婆，敢多嘴我就炒了她！我老婆去歐洲旅遊之前就
對她不滿意了，要不是我，早就不讓她幹了。」
- J( ~- f1 p& ~- S
　　「不要！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嫣用力甩了一下手掌，把掌
4 h  ?' C" F, o; H! {2 @心裡的液體甩在了樓梯上，又叮囑：「現在還沒鬧到那個份兒上，你記住了，別
再讓人知道了！」

　　有一滴液體被甩在了我臉上，和我的眼淚交織在一起，雖然幾乎輕到沒有感
覺，但巨大的恥辱卻像鐵錘一樣擊打著我。
& y) R; Y% S$ R) Y) h2 e
　　「我先下去了，嘉嘉要醒了，看不見我，不知道要哭成什麼樣兒。」嫣站起
* w' K+ \- a9 O* P# z% m來，腳跟兒翹了翹，似乎是親了佟一下。
/ q2 p" ]' W6 _9 a- ?6 }& ~* n! C
% B" \: j$ I- e& q1 r3 @　　我一下子警醒過來，她說「我要下去了」的意思是指要下樓，表示她可能會
從我所在的十三樓乘坐電梯，如果讓她看到了我，毫無疑問我的婚姻就走到了盡
% b, O, O4 f1 H0 k" k$ f- W& j9 P頭！我幾乎沒有多想就馬上退回了樓道，想著避到下面的樓梯去。連我自己都沒
- r; z* W! g7 b  P+ l) n8 X) A想到會那麼毫不猶豫地作出這樣的決定，我竟是這樣一個選擇逃避的懦夫！
0 O- `2 R/ |; n# o* h
9 h( H# p" k0 `/ t6 O! G3 _　　在我退回樓道的瞬間，身後傳來了一聲驚訝的輕呼，似乎是有誰在正在樓道
裡，而且沒想到安全樓梯裡會有人。

　　我轉過頭，看見剛才在電梯裡的那個女人，正一臉驚恐地望著我，似乎是被
2 b, j3 {6 m0 b嚇壞了。她手裡提著個垃圾袋，站在樓道的垃圾箱前，身後的門敞開著，顯然是
# E6 w, g& Y9 L3 j剛從裡面出來。這時候嫣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幾乎已經到了門口，甚至我連
跑過去都已經來不及了，如果這個女人再驚叫起來，事情就會變得無可挽回！
  J; L) S1 m" h: b! c0 i
　　在那一剎那我來不及多想，一把拉住她把她扯進了自己家，飛速地關上門。
8 s) t- x# ^# U4 l. g; L' j就在我關門的時候，已經看見樓梯口的門正在被嫣推開。

　　白衣女子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不知所措地被我拉得撞在自己身上，手
中的袋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反手用力推我：「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救……」

　　在她喊出「救命」之前我用手摀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將她連帶雙臂抱住，
* j6 \7 w6 I7 S6 j" o防止她用力掙扎。她明顯是被嚇壞了，身體都開始顫抖，嘴巴在我的手掌下發出
. Z: m- |& o( _1 j「唔……唔……」的叫聲，有些僵硬地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我的控制。我的心思
卻不在她身上，把耳朵側在門後仔細聽嫣的腳步由清晰逐漸模糊遠去。
$ i7 x; q$ U+ ?  g2 w
, L! z' b4 d# f  m+ P8 w! D, A　　等到腳步聲終於消失，我全身的力量突然也跟著消失了，頹然地鬆開了捂著
女人嘴的手掌，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正緊箍著她的胸部，死死地壓著她
的乳房。我趕緊鬆開她，無力地靠在了門上面。

% V4 n8 i! V1 F% E　　「啪！啪！」兩聲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得我半邊臉全麻木了。女人打完我，
立刻退開了兩步，靠坐到了鞋架上，順勢抓了隻高跟鞋在手裡，警惕地看著我：
# m. w6 [4 T5 f# z「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到我家來？」
9 B+ l" e5 F% }& g4 h( L$ P
) {  d" E6 A4 Z  ~2 \　　我無力地喘息著，木然地說了聲：「對不起！」眼淚卻一下子又湧了出來。
這已經是我今天第三次哭了，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脆弱！女人的那兩下耳光打得
足夠用力，耳朵開始蜂鳴，頭腦裡一片空白，看著她的嘴巴在動，卻不知道她說
+ K6 u- s6 n7 `% N了些什麼。那張嘴很漂亮，塗了深紅色的唇膏，顯得嬌豔又性感，乾淨的臉隱藏
了一半在蓬鬆的波浪式長髮裡，一隻白嫩的手攥緊了拳頭擋在胸前。

　　這隻手掌讓我一下想到了嫣的手，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堵在自己胸口，壓得透
# C+ |* I( b% u4 Y! ^, E- U9 a! |" C' J不過氣來，我絕望地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我感覺自己就像被裝進了一
' L8 T9 x$ y5 R% O0 Z0 D. s個密封的罐子裡面，氧氣正一點兒一點兒地消失，我也正一點兒一點兒地死去！
, I# i: M2 N' t2 X% O# x0 x- ~; c我恐懼地蹲下了身子，蜷縮在門後的角落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杯水遞到我面前，握著玻璃杯的手小巧纖細，荳蔻色的
& I. |# B; o3 |7 D6 ~: n# S$ X. V指甲修剪得精緻乾淨。我茫然地接過水杯，低頭看著晶瑩剔透的杯子，一滴眼淚
落下來，掉進了水裡面，
; a. r) n# d+ K6 \
4 S7 N  |( N: Y1 A, g8 u/ ~5 D　　「你冷靜一下……」一個柔和的聲音傳過來：「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了？」

* U1 t( q* J3 |# C. r! Q: ^　　「剛才外面的是我老婆，我看到她正和人偷情！」我覺得自己像個無助的孩
子。

7 j( f& Y( d3 i0 T4 B　　「啊……」聲音停頓了一下，像是要尋找什麼合適的詞彙：「那麼……你為
什麼不揭穿他們呢？為什麼還要躲起來？」
  ~! h- _! Q9 k
. O9 g; u- M6 S( q# v　　很奇怪這一刻我竟然完全沒有設防，面對一個陌生的女人，我毫無顧忌地開
: ?! I7 v# y" ~$ O  S始訴說一切，包括我的女兒，我的擔心，我的絕望，包括我是如何與嫣相遇，怎
1 I: _% O- G4 `* ~: X# K8 w樣相愛又是怎樣艱難地走到一起。包括我對嫣，這個我唯一深愛著的女人是如何
的愛戀，而嫣的背叛，對我又是多麼大的傷害。

　　我說了很久，我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一點兒也沒注意到身前的女人。她始終
. D1 d7 f) A+ |# ~0 z沒有插嘴，只是安靜地聽著，就在我敘述完的時候，她伸手來撫摸了一下我的頭
7 h" C- F4 q1 y' l- }# C髮，那個動作很自然，像一個媽媽在安慰孩子。
, D8 U6 C7 O& Q( T; i& [, V
9 G, F/ W5 u8 \: A) ^　　傾訴過後的我開始平靜，站起來，向她鞠了一躬，說：「對不起，剛才嚇壞
你了！」
; J8 Z$ a* L& K7 T1 t" M
5 I+ F% s: u4 g. k# ^) t  A　　女人擺了下手：「沒關係，我能理解。你現在還是先洗把臉，在我這裡坐一
2 P" d3 y, N( |$ }) a7 B+ ]; O下吧！」給我指了一下：「那裡是洗手間，我去給你拿條毛巾。你叫什麼？住在
這裡嗎？」
, E3 C0 i4 o( b5 X
　　「我姓梁，在九樓住。」我擦著眼角的濕痕，為剛才的失態羞愧著：「我還
) k$ q# V" _& V6 c! H5 J( W- _! K要去醫院上班，不麻煩你了。」
  Z8 t  T) s! |4 n0 g5 T
/ l# U+ O! a: ]0 \' c　　「啊……」女人似乎怔了一下：「是醫生啊……我叫娜，新搬來不久。」說
! L, t4 J' I- ^" Y/ X% I0 q話間已經遞過來一條毛巾：「你現在情緒不穩定，不適合工作……要是出了什麼
1 O$ _$ |- x' b9 ~亂子，對病人也是不負責的，還是請一天假吧！」

　　我看了下錶，已經有些晚，趕到醫院時間有點兒緊張，接受了娜的提議，給
醫院的副主任打了個電話，說上午不去了。對方答應得很爽快：「你儘管歇著，
% V4 ^, c0 W4 i2 x調整不好我可以再放你幾天假。」

　　洗了把臉後，人也清醒了許多，娜穿的依舊是早晨的那套白衣，赤足在屋裡
行走得悄無聲息，給我泡了杯菊花茶，安靜地坐在了我對面。我不安地四週望了
望，房間裡很整潔，地板擦得一塵不染，臥室的門敞著，窗簾也高高掛了起來，
# ^" n6 m3 P0 c2 g5 s& ]+ s自然光從外面照射進來，客廳裡亮堂堂的。
7 J% H- X; j7 E; Q
7 a6 {1 h! R$ p　　「不用找了，我一個人住這裡。」娜似乎看出來我有些拘謹，沒等我回應，
馬上又解釋：「我是租住這裡的，今天休息不用上班。」她是個很體貼的女人。
1 c. t6 z) h1 j! W5 K
　　「也許……」娜轉動著自己手裡的杯子：「事情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嚴重！如
# S6 \  q; K: I& E/ E7 y" T  X, b1 @) |果你真的愛她，不妨再給她一次機會。」

" M5 U# m6 e4 X( {+ \' m" w　　「我一心一意地愛她，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我的心裡又是一陣絞痛。

　　「是的，錯不在你，可並不代表你沒有責任。無論怎樣事實已經如此，你要
6 y7 y4 A: V8 e" B- C! M% ~學著寬容，相信我，你妻子一定會回頭的。」

, n) B& d+ n  }* g! D; q　　「你不知道她的個性，她是個很認真的人，她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情形，
3 r* F# m. G4 x讓我覺得很沮喪。」

　　「你應該給她時間……

　　　……

　　娜整整陪我聊了三個小時，她顯得非常冷靜，很客觀地替我分析整件事情，
) O: v8 o5 G" X. O3 b再三強調我要冷靜，要用寬厚的包容去原諒嫣。我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可是一
想到樓梯裡的場景，馬上就不行了，怒火忍不住往頭上衝。我覺得自己已經要瘋
了，那股怨恨和憤怒在我體內膨脹到了極點，隨時都可能爆炸……
. Y1 Q) X% i% S
9 Z: _, H9 L3 `+ ^# k　　中午回到家裡，嫣正教嘉嘉畫畫，母女兩個趴在地板上嘻嘻哈哈地鬧著，一
4 w, [  W7 i6 y如往常我看到的情形。如果不是在樓梯看到了嫣的那一幕，我真不知道她原來這
, v' Y) U3 p7 T9 a) q, w& F麼會演戲的！

　　看見我回來，嫣就起來和我打招呼：「你怎麼回來了？我都沒做飯，一會兒
, [9 l9 v! R' V/ H1 l+ |: }( o準備和嘉嘉去吃多美麗的。」
* M, f; N. U4 o& O9 e0 C
　　我強壓著火，沒吭聲。嫣過來接我的衣服：「要不給你做麵條吧？做飯的話
2 K! Z/ j  b! m* M0 v來不及了。」
+ w! y: C: D: l/ o6 x5 `
　　我別過去臉，不讓她看到我眼神裡的異樣，要自己去放衣服，可嫣沒放手，
我拉了一下，沒能從她手裡拉走，就放了手。嫣一邊掛衣服一邊問：「你要什麼
- L/ r- I$ R- C6 O鹵的？冰箱裡還有牛肉魷魚和雞蛋，炒魷魚行不行？」
! L/ `1 ~# P, u% L$ q. v7 n
% m0 ~* B3 d5 B: R& B  w6 @0 M" t　　我實在壓不住火了：「炒什麼魷魚？你要把我炒了嗎？」
( N& D7 f! }" v/ N% V  E$ \" |& o
　　嫣楞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發僵：「你怎麼了？這麼大火氣！」我幾乎從
, w" L" S3 }2 Q1 I* Y來沒有用過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她表現得似乎有點委屈：「你又被誰惹到了？
9 g, V4 E4 k: f& \  h0 ?回來和我撒氣。」
0 r7 a' G. g, a- ]7 X
5 ^5 ^- {% g3 [9 r　　我沒搭話，一直走向了陽台，我怕再和她說話，會忍不住崩潰。
$ y* l( q$ O. ]6 Q
　　眺望遠處，往日整潔乾淨的小區，此時看起來竟是那麼的陌生，好像我以前
從沒在這裡住過！對面樓下停著幾輛貨車，上面裝滿了家雜，又有新住戶搬進來
了。人們都想來這樣高級的小區，幾乎所有能搬進來的人家都以此為傲。可是住
在這裡真的會幸福嗎？
. U9 V) T& C! z
　　對面有一道亮光閃了一下，緊接著又閃一下，引起了我的注意。凝神看去，
對面十九樓的窗戶半拉著窗簾，一個模糊的人影正趴在窗邊，手裡似乎拿著什麼
東西。我的心裡忽然警惕了起來，回到屋裡去拿來了ＤＶ，從窗戶後面對準了那
裡，推動到二十四倍焦距，一個人就在鏡頭裡清晰起來，他手裡拿著個望遠鏡似
的東西，正朝我家的房間窺視。
4 S1 U+ y: j2 U$ Z; L4 ]; W
第四章

2 |/ m: I; G1 o: x9 }; @　　如果在平時，面對這樣偷窺的人，我多半會嗤之以鼻不屑而已。可此時的我
卻一下子憤怒起來，連日以來壓抑在心頭的屈辱苦澀和痛苦再也無法按捺，罵了
一句「我操你媽的」提著ＤＶ就衝了出去。
; [% {6 X. c% j! O/ G; k4 q
　　從嫣面前經過的時候，我看見她一臉愕然，吃驚地看著我。因為我從來不講
5 r( J9 }; M4 I* Q$ k. ~- b髒話，即使和人吵架的時候，最多也只是爭辯而已。
( `; p! ^4 t7 f  ?! A
　　等我衝出房間，她才反應過來，追了幾步到門口，叫：「你怎麼了？你要去
哪裡？不吃飯了……」
0 C. ^: {8 c" ^" G  F1 H6 |( @$ ?
　　開門的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長得很斯文，戴著副近視眼鏡。就是他，我
4 t- f" |8 X5 ~; X一拳打在了他胸口上，他被打得歪了個趔趄，他完全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瞪著
3 F- f% f6 t9 A7 {眼睛看著我，握緊了拳頭叫：「你幹什麼？為什麼打人？」

8 M" \; V* b* n& e- Z+ ^　　「為什麼？」我又推了他一把：「你不知道嗎？你裝什麼裝，長得人模人樣
8 e6 o( `7 B! O; i& n的，你看夠了沒有？現在好好看看我，比你偷窺要清楚多了。」
2 j, z# f0 U' w7 b6 _
! ~: L  w# w' O/ H2 M　　他被我一步步地逼進了房間，在聽到我說了「偷窺」這個詞兒以後臉一下子
青了：「什麼偷窺？我……我沒有……」他明顯很心虛，話說得結結巴巴。

) ^* h! U+ Y1 p# O: ~7 Y, e3 E　　我把ＤＶ舉到他眼前：「要我給你放證據嗎？這裡面的人是誰？不是你嗎？
0 [( `1 v! e% S& ?3 C2 y叫你家大人來，我讓他們認認是誰。」他的臉一下子由青轉白，往後退了一步，
4 G- H: Z/ |$ l不吭聲了。
/ s* E1 I9 e+ \( F! d  |
! q3 ?! k7 j9 L9 {　　我追著問：「你叫什麼？你家大人呢？叫他們出來。」

　　「我……我叫……龍小騎，他……他們都不在……」他唯唯諾諾著說，手抓
著自己的衣角：「我們只是鬧著玩兒的，以後不看了行不行？我把所有的照片還
給你。」
9 [) h0 M! u$ Q+ R& K3 \) u% d3 o
　　回家的時看到候嫣抱著嘉嘉站在門口，似乎很焦急：「你去哪裡了，幹什麼
! [- S1 H  ?) {1 c6 P, ]發這麼大的火兒？」她關切地望著我，眼神裡充滿了不安。看著她和女兒兩張同
, Q8 M- r. g# O樣乾淨純真的臉，我幾乎脫口而出的回答突然堵在了喉嚨裡：我要和她說什麼？
- f" s8 l3 g4 r/ S/ j; }* N我要問她嗎？我的心緊了一下，死死地把手裡的Ｕ盤攥在掌心。
9 K6 G( L0 C8 p' J  r, ~
　　沉默了幾秒鐘，我終於沒有回答，伸手去給嘉嘉擦掉了殘留在嘴角的果醬，
繞過了嫣往房間走。嫣伸出一隻手拉了我的胳膊一把：「你怎麼了？你這個樣子
; \' d; X- i/ N: N9 N0 {我好害怕……」
$ @& q  I$ e7 o! {3 A
　　「你這個樣子我好害怕。」我的心裡突然一陣酸楚：自從結婚以後，她已經
" g+ E9 R6 ]  L/ u% ]很久沒有說過害怕了。她膽子很小，怕鬼、怕黑，不敢一個人睡覺，我從來都把
保護她當作自己的驕傲，這兩個我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常常讓我覺得自己是那
- i, r/ A- i- o; S: c麼強大，強大到有能力給她們一切！她現在開始害怕了，無助地扯著我的衣袖，
眼神裡有一絲迷惘，像是個迷路的孩子。

- O8 Z0 }& p5 A# D　　我要失去她了嗎？我還能保護她們嗎？我突然覺得自己也很害怕。

, i0 J' n* b3 u& K  E  |/ ]　　晚飯吃得很安靜，除了嘉嘉「咿咿呀呀」的自語，誰都沒有說話，空氣裡瀰
0 t% \) |" G$ u0 n3 y6 t+ {. _- `  ~漫著死氣沉沉的壓抑。吃完飯我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裡，頭漲得發痛，我什麼人都
6 N0 S5 f6 |1 B7 W* M) L( J不想看，什麼話也不想聽，我只想安靜一會兒。

( Q+ R, E( M' a3 D: m- H　　門外是嫣和嘉嘉說話的聲音，她清楚而耐心地糾正著女兒的發音，「窸窸窣
窣」的走動聲，以及玩具砸在地板上的「乒乓」聲，這一切都是我曾經最愛聽的
$ a3 z1 \+ d# _聲音，現在隔了一扇門，變得遙遠又陌生起來。
9 e: O3 s) h- [
　　從衣兜裡掏出Ｕ盤，對著電腦發呆，裡面會有什麼？我看還是不看？也許裡
面什麼都沒有，也許裡面什麼都有！我是如此的深愛著嫣，我們曾經是那麼的恩
9 c- n6 |2 e! ^; Q0 R愛！可現在我手裡握著的，卻可能是她背棄我的證據！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控制自己的情緒，對於追求完美的
. \$ x& \, `: I& m& [" a& s我來說，這一切殘酷得如同在我心上插了一把鋒利的刀子，每一次觸碰，都會引
起撕心裂肺的疼痛！

　　Ｕ盤還是插上了接口，鼠標在那個彈出的文件上停留了片刻，最後終於點擊
了下去，我喘著粗氣，彷彿這輕輕的一下，已經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展開的文件夾裡分別用數字加字母的編號標記著幾十個子文件，我隨意點擊
了其中的幾個，大多數是些女人的照片：穿睡衣的，穿內衣的，在陽台上晾衣服
的，情侶接吻的，換衣服的……毫無例外，都是和女人有關的圖片。

　　這個叫龍小騎的孩子向我展示了他的執著：照片上的拍攝日期跨度很長，有
些照片已經是兩年前拍攝的了。我盲無目的的查看著，漸漸有些明白那些數字標
記的意思：樓層和房間的編號。返回首頁，果然在文件中找到了９－Ｃ的字樣，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這是我家！

( A" \% y1 }1 Y　　照片是以拍攝時間排列的，令我吃驚的是居然有上千張。點擊開來，滑動著
鼠標，讓一幀一幀的畫面從屏幕上跳出來。

3 m) ^, ?3 P+ p7 P8 N; I  C　　嫣和我在陽台上擁抱、嫣穿睡衣出來收衣服、嫣挺著大肚子澆花、嫣抱著嘉
嘉餵奶，鏡頭拍得很清晰，遠距離的焦距準確地落在她裸露出來的半個乳房。我
的思緒也跟著照片一起流轉，往事一幕幕在腦海裡閃現。

* P6 t9 t* \+ i$ B: g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手已經有些酸，心裡卻充滿了溫暖，或許我要感
謝龍小騎，他無意中記錄下了我和嫣在四年之中的點點滴滴。我的心在回憶裡慢
$ @' i9 L- C$ X6 M. N5 e" }慢融化，眼眶有了一絲濕意，我曾經多麼幸福！我們曾經多麼快樂！

2 j% }: o0 @; w: a' ~% ?　　突然跳出來一張照片。嫣站在通向陽台的門口，眼睛望著遠處，神情像是在
生氣。她身後面不遠有一個高大的男人站著，穿了件條紋的Ｔ恤，他的頭被掩了
# S9 M0 B$ c" r8 X9 Y  f7 g一半的門擋住了，看不清面容，從身體的姿態判斷，他正向著嫣走過來。
/ F' H; a0 H/ N7 ^5 A3 B2 c0 t3 @
+ b( B3 O6 w1 h6 w( E5 r& G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僵住了，沒錯！不用看他的臉我就可以確定，
是佟。是佟在我的家裡！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顯得十分輕鬆，就好像站在自己
  H# u) J+ A4 V+ M0 q  p$ N/ g% t; D家裡一樣。
' w" g$ d( O5 a. Y; Y
　　照片的拍攝日期顯示：２００８－５－２９，那是我離開家的第六天！僅僅
是六天以後，這個無恥的男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家裡。我的心一直往下沉去，
至今我還能想起嫣在送我出門時的表情，無助又擔心地拉著我的手不肯放開，一
遍又一遍地叮嚀囑咐，可憐得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她在騙我嗎？她在演戲嗎？
她怎麼能夠演得那麼逼真！那個從來沒有對我撒過謊的妻子，到底在心裡隱藏了
多少秘密？
. |6 y- P* g5 g9 H
& `& Z! W) L, L8 l/ E+ O& _& p' M　　我手指顫抖著滑動鼠標，照片跳到了下一張。

9 z" J- I# i. h/ B! C& n　　佟清楚地出現在鏡頭裡，已經走到了嫣的身後，他的一隻手居然攬住了嫣的
# b( H$ Y. C' v, Q) j7 X& ^" f腰！把臉貼在嫣的耳畔，表情有些卑微，似笑非笑著，似乎是在對嫣說著什麼。
( k: Y9 M& G( D) U! Q+ x% B嫣的臉上還是那副表情，肩頭微微有點兒縮起，但是很安靜的讓佟摟著，沒有任
* E. e* |/ H0 z; F何反抗的意思。
; c: ^) {1 D6 ^4 ?
4 f4 f! d' F/ s) f: Y　　下一張裡，嫣才轉過身，推開佟。

  X$ s+ a  t' }7 A　　佟又過去，扶住嫣的肩膀。

　　嫣掙扎，躲到陽台的花盆邊。
, |% n# n1 E, A% b: A- M
" Q- n! ~) c7 J0 |& L　　佟再過去，貼近她，像是哄孩子一樣對嫣說著什麼。

5 X% @% I/ l; ]) n2 i! J, O　　嫣轉身，走向進房間的門口。

　　被佟在門口拉住，她的手抓住了門框，似乎想掙脫。
/ ?9 o' e) l& f6 `6 V$ Z
. G7 i9 O% A  y, F　　嫣被抱住，抵在了門邊，兩人面對面站著。

　　佟吻住了嫣。從身體的姿態判斷，他是強硬的在吻嫣，嫣的身子扭曲著，雙
3 M# `  u% @3 s: [+ L. \手擋在胸前，頭費力地別向一邊。
, V% ^1 T5 L8 }  m" r
5 X7 v% M6 d8 {" \　　連續四張接吻。

6 o! b1 H( V/ Q8 _8 C3 z7 W　　吻嫣的額頭。
  u: e' B: }+ e+ H8 R2 [
　　吻嫣的臉。

　　吻耳垂。
0 {8 r6 t) {% \" m3 s! J! F7 Q
; W- T  f! h. \& P　　嫣的手放下來，攥著拳頭，身體顯得僵硬。
! x4 f2 p0 r0 \' w6 T5 O
　　佟的手從腰滑落到臀部。

　　連續九張在臀部撫摸。

4 ]" A. {1 r4 H2 v　　三張摸在腿上的照片，嫣在看佟。

　　手撩起了裙襬，黑色的絲網襪在陽光下很顯眼，網狀下白皙的皮膚上那隻手
拍攝得分外清楚。

　　手伸進了兩腿中間，被裙子擋住了，嫣的臉別向屋裡，看不到表情。
# g) P4 ]- G+ ?: f# x
　　連續十七張手都停在裙子下面。

　　嫣轉過頭向外，臉上表情驚恐，張著嘴，像是在說話。
7 Q: w- |# j9 d, A/ q7 G) d
9 z$ c1 k) w" l5 v　　佟的一隻手放在嫣胸口乳房上。
! B' p; V4 z: K$ E% u
( k: G0 R8 Y$ ~2 b  S: @　　兩張捏住乳房。
2 I% |7 f& W5 H# B) l
　　手到了肋部，嫣用手抓著他胳膊。
+ X. U/ a& W; r; a1 E. J0 E( D
& @& S$ K' F9 k0 B# a　　掀開了上衣下襬，纖細的腰暴露在陽光下。
' E# `& J2 N3 S2 r1 I, [
　　手從下面伸了進去。連續二十一張。

1 D$ C1 R: Y% M) K0 D5 K　　連續吻嫣的嘴，嫣沒有反抗。

　　一隻手環住了佟的腰。

　　嫣被抱起來，臉貼在佟肩上。

, i+ A" f( a5 B" Y3 n% o0 H0 k　　被抱著進了房間。
8 d9 {& f: Z  k$ j6 F% z
　　我頹然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耳間「嗡嗡」地蜂鳴著，腦子裡一片空
/ G6 m6 M7 d2 I! m7 b* h. c白。這時候的我就像是一台短路的機器，已經癱瘓了。也許我該傷心，也許該絕
望，也許該憤怒，可我卻是全身僵硬，什麼也不能想，什麼也不能做。
; `9 W; d4 Z/ g+ k/ W1 |9 M! z
　　門外嘉嘉「嘎嘎」地大笑著，她平時很淑女，很少笑得這麼大聲，一定是嫣
在撓她的癢。果然接著是嘉嘉的哀求聲：「不敢了，不敢了……媽媽你壞……」
9 J' `" ^8 j* W, Y8 g4 B0 H+ I
　　我的心一陣抽搐：我的寶貝！你也許還不明白，媽媽竟然真的那麼壞……也
許有一天，也許沒有人能夠阻擋，你的媽媽，會離開這個家，永遠不再回來。爸
爸給你講過無數的童話，每個童話裡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最
後總愛問上一句：「像是爸爸媽媽這樣嗎？」我也無數次的點頭肯定。
' z+ ~; @- y. o
　　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有騙你！如果你明白，爸爸媽媽不是公主和王子，你一定
( ^$ u7 u6 Z* i1 M會很失望！如果你知道，王子和公主最後要分開，你一定會很傷心！
  H9 A9 e4 y! v) p
　　窗外的天暗了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濛濛的細雨。我對著屏幕發了
一會呆，鼓起了勇氣，接著看下去。我想知道，嫣為什麼要背叛！

" Z9 [) _0 m" \5 \　　又一組新的照片。
" [3 s6 q0 l) T$ h0 m5 v
9 _: ?# I( E( I, ^% k; ^6 |　　鏡頭一直穿過窗簾的縫隙，落在臥室的床上，光線有一些暗淡，乳白色的床
罩上放著一件男人的褲子，褲子的左邊，嫣橫躺在床角，兩腿垂在床邊，上衣撩
; n* A: g* x% z起到乳房上面，乳罩也被推了上去，長長的頭髮墨一樣攤開在床上，她的頭歪向
門口的方向，面目有些模糊；裙子被撩在了腰間，兩條長腿不自然地微微分開，
- `! a0 L7 q5 K( Q6 h# b: x/ G! H黑色是絲襪邊緣在大腿根部把皮膚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兩種顏色，白的部份在黑暗
中有些炫目，紫色的內褲緊緊地繃在腿間，絲毫無法遮掩賁起的陰部。

, J' ~, o6 ^: N7 C/ u　　佟裸著下身背對著鏡頭站在床邊，Ｔ恤下襬很長，幾乎遮住了整個臀部，他
% Q* a/ q/ Q" R( U) j9 C彎著腰，一隻手扶著嫣的一條大腿，似乎正和嫣說話。
7 h' b3 [; {* T- F; M
　　下一張佟已經脫了Ｔ恤，黝黑色的皮膚，肌肉比外表看起來結實一些。他抬
$ k5 [' T" ~; }; S, R起了嫣的一條腿，俯身在腿上親著，腿被提起來很高，胯部就被拉得很開，內褲
+ c1 m/ f- K8 J+ B+ D3 Q被扯得變了形，內褲和白色的皮膚交界處，由於皮膚的映襯，幾根陰毛很明顯地
/ Z. i; \! g& {0 E; q& x! W& q顯現出來，嫣的整個臀部幾乎被拖離了床面。
4 ]/ H& c9 n1 q; `) x3 f
　　佟側過身，手裡拿著脫下來的高跟鞋，站到了床角，整個陰莖暴露在鏡頭裡
面，勃起的陰莖和小腹形成了一個銳角，碩大的龜頭呈現出一種紫黑色。鏡頭的
最上面，是牆壁上的結婚照，因為高度的關係，只能看到照片裡兩個人的半個身
+ f2 P, I+ D4 h5 F" ]2 J體，嫣束縛得緊緊的腰間，是我環繞的手臂。

& |# {2 E; Z" F  h　　照片下面，是佟高高舉起到空中的一條腿，嫣的腿幾乎被扯到了極限，大大
分開的胯間，是佟的一隻手，手伸進了內褲裡面，整個包住了陰部。嫣的另一條
! k8 E8 u- s7 x9 m  l$ Y! l腿彎曲著蜷了回去，蹬在床邊的靠背上，她的頭轉向了牆壁，正對著結婚照片的
5 X' i: \( i/ D; {方向。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看不到佟的表情。

4 p; h$ K$ z' Z　　手拉開了內褲胯間的部份，扯起來的內褲像橡皮筋一樣被拉得很長。

　　嫣陰部的特寫。
1 Q: o, c  A- w) a& V2 d! t
　　連續三張特寫，最後的一張上，佟的手指按進了陰唇中間。
4 P9 R' p3 X4 K$ m& g; M
* Y3 h- ^& n' G6 T1 l# b　　胯部被佟的身體擋住，畫面的右上角，佟用嘴含著嫣的腳趾。
" M2 M  l& h  ^. i1 m
　　佟伏在嫣身上，兩個人接吻。
$ c. n5 p" e( w
- M. G! k( n8 f1 C$ S　　佟的臉埋在嫣胸前，嫣的手推著他的頭。

　　親一邊乳房。

　　含著乳頭，嫣的手抓著佟的頭髮。

) ^, }1 }1 F( B( f3 }　　叼著乳頭拉起來，乳房被扯得改變了形狀，乳頭的根部被拉得很長。

　　雙手抓住兩隻乳房往中間擠壓著，兩邊的乳頭幾乎碰到了一起。

5 F2 l6 Q" e; R7 v' V- O& {　　嫣的頭抬了起來，臉上表情有些痛苦。

+ {& z& a: {' K9 D! ^　　佟跨坐在嫣身上，把陰莖用乳房夾住。

　　九張連續的抽動。
0 m0 {) k0 l2 E  i& Y
　　把陰莖送到嫣嘴邊，嫣緊閉著嘴。

　　用手推開了陰莖。

( G. S8 O2 F6 C　　第二次抵過去，把龜頭按在嘴唇上。

9 ~+ ]( ~0 }+ l　　嫣推開嘴邊的陰莖。

　　兩人接吻。

　　佟吻嫣的腹部。

5 T3 t: S9 G5 {) J$ \( x　　佟的頭到了嫣兩胯之間，整個陰部被擋住。

　　連續二十七張在親吻陰部。

　　嫣的腿夾住了佟的頭。

　　佟半起身狀態，嫣的雙腿被抗在佟肩上。

$ w* \+ K- _' I. {& b　　佟把陰莖在嫣大腿內側摩擦。
0 G+ Z6 O! z2 T1 t
　　嫣的一條腿滑落下來，佟抱著一條腿。

　　扶著陰莖到陰部的位置。

+ z$ J1 Y% r6 O- Z　　用陰莖把內褲襠部撥開。
% g9 V9 O6 U$ {2 g/ b' h6 i
# z+ j' N( N3 v6 c" n8 N　　龜頭在陰蒂位置按著。

" I. `( B% a1 |! ^: _9 W$ V　　連續七張撥弄陰蒂。

　　嫣的腰挺起離開床面，一隻手伸在空中。

　　龜頭被按擠進陰道一半，沒有戴避孕套，扯著幾根陰毛。
/ e6 [2 a! p; B* ?
/ t5 {+ @5 {& h/ r  T% h7 k" p　　抓著嫣的手，摸剩在外面的陰莖，手上的戒指反射出一道光線，白玉一樣的
: t# T' Q) g" O" _" z, E手背擋住兩人交接的部位。
# L8 e6 e  Q. E3 p( e  @5 T
4 m, j! P1 E; @4 r3 t+ E9 n　　全部插入，兩人下體完全貼在一起，陰部完全融合，無法分辨各自的體毛。
" H4 O  m- U) I! u
　　嫣的頭抬離床面，嘴巴張開，半閉著眼睛。

" m' u& z$ @2 I2 M/ R　　臉部的特寫，嫣咬著牙，眼睛完全閉住，皺著眉。表情有些扭曲。

0 q, `7 W0 I8 H3 l; l1 l　　乳房。一隻乳頭被佟的拇指和食指捏著，向上提拉。
2 v! J% [4 E5 }1 D9 c6 c4 [
! T6 r# m  k- {4 `　　連續五十七張抽插。

　　佟整個身體壓在嫣身上，兩腿在嫣雙腿中間。
3 A/ K) S# B: g9 H$ }/ A3 `
　　六張靜止的相同畫面。

* F* b) k; Z+ x% Y　　曲起嫣的兩腿，一隻腳上的高跟鞋掛在腳尖上。
$ X  A1 e% {. q+ K- N
3 o7 Y( W0 Q1 c  c8 q: G　　撕開大腿內側的絲襪，親露出來的腿肉。
$ j1 X# t$ t; w+ \6 e
0 c, S, w# j( I! z  g  t0 E  Z　　拔出陰莖，褪下嫣的內褲，陰莖上水淋淋的濡濕，嫣的胯部有液體的反光。
! m8 C1 ]4 G2 x  A4 Z" _2 `
　　合併起雙腿，陰莖從腿後面插入。

　　十九張連續畫面。
5 X3 I/ A3 s( P* H* X4 D
  P* H$ H0 r2 D& r4 a. {+ n　　把腿壓向嫣胸部，臀部被扯著抬離開床邊。

　　連續九十五張抽插畫面。
8 X7 D! {( h0 S4 M
! _' q! l% C2 ]　　靜止不動的兩張。

　　腿被放下來，垂在了床邊，佟伏在嫣身上。
  g+ H" w* H& l+ ?0 R% B7 t6 \* I
6 J* i' g% F; }. }% \　　接吻的三張。
" {1 I& }% h5 F. C5 Y7 Q, i, a: w
$ q' y: x0 F% s5 ~& V" t　　佟起身，用紙巾擦拭陰莖，轉著頭和嫣說話。

　　把用過的紙巾放在了嫣陰道下方。
# ?8 r, N9 x+ t
　　精液從陰道裡流出來，流在下面的紙巾上。
9 J" r* r8 s( M! F8 k+ i1 T
　　佟上床，抱著嫣，連續十一張。
# s- T6 |- ^  |9 _3 `  t
9 R4 U" ^- `# @* k% y$ w: V. Z! U　　佟出去。

　　嫣趴在床上，雙手捂著臉。

" I. S; U2 w; d* W' G　　八張嫣擦拭陰部。

# K( _! A/ m" @8 z" m　　佟裹著浴巾回來，夾著一支煙。

　　俯身在床邊和嫣說話，嫣一直保持趴著的姿勢不變。

　　佟把嫣抱在懷裡，和嫣接吻。

　　兩人貼著臉。

1 ~* \  D0 a" ]" B2 A　　嫣用手背擦眼淚。
. A! [, Y$ L, G6 ?. V9 v$ ~" H
　　整理頭髮。

　　佟坐在床邊，嫣的頭枕著佟大腿。
* ]. d% x6 P( n6 Z
　　七張摸著嫣乳房的照片。
$ A7 l3 L/ M  q) Y: l, l5 g
6 V! H# x; e8 N/ b, Y" b  Z　　佟穿衣服。
& _" m& h" o  n
) d- d3 L1 u4 S+ S8 R& ~3 J　　嫣出去。
. {5 [/ u7 L: n
3 F$ x% L, O4 }　　佟把嫣的內褲從地上撿起來。
* I/ b2 C- U0 ~" M4 v4 t( G9 C
3 _/ {. y- l7 J. {* i( H; x) q　　裝進兜裡。

　　嫣回來。

2 R9 @& w# ?; K6 L4 R3 U　　佟走。
# S- U, i2 i4 b1 p- F
　　連續三十九張嫣呆坐著。

! p' J9 f+ L1 X8 Y: O　　我茫然地盯著屏幕，腦海裡是麻木的，很奇怪，原來心痛的感覺沒有了，原
來傷心的感覺也沒有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憤怒。臉上癢癢的，似乎
  U% n; h; A: K+ O有什麼東西在爬，我用手抹了一下，沒有什麼東西在臉上，攤開手掌，掌心有小
片兒水漬，原來是眼淚。
6 @* o. N3 d( H7 y+ }5 o
7 T$ M7 G" X2 r0 W　　外面還在下雨，書房裡好像很潮濕，我的衣服也好像濕了，夏天真是個煩人
) e7 q/ w; g+ z- j. Z0 Z0 \的季節！尤其是這個夏天，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願意用今後二十年的壽命，把
  G- w3 I/ L( W. w2 u/ H* t這個夏天從我的生命裡剔除掉。

; D/ r: |+ U, F8 x) Y! Y! w7 s　　我是個醫生，從來我都深深地憐憫我的病人。我覺得，無論生了什麼樣的病
都是不幸的，都是要被同情的，可在這個夏天的下午，我突然開始羨慕一些人，
一些病人！我知道有一種病叫失憶，就是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忘掉一些事情。我
0 d# Q  Q! X" I3 m/ n很希望自己也是個病人。

# H* |( l$ a8 }& c! J－－－－－－－－－－－－－－－－－－－－－－－－－－－－－－－－－－－
　　　　　　　　　　　　　　　　第五章
9 e. f9 ^$ O/ a1 H1 E3 E- j
  ~' }; S( _+ T! Y( o　　突然門外傳來嘉嘉的叫聲：「爸爸……爸爸快來，媽媽哭了！媽媽哭了！」
7 t" t! x# }  p- u9 X聲音裡夾雜著驚慌失措和迷惘。
: A3 _0 k! r: {
　　我條件反射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猛地拉開了書房的門。嘉嘉正仰著頭站在門
  a  V# v" U3 r" C1 ^. w9 Y; W8 V口，見我出來，抬起了稚嫩的小手指向旁邊，喃喃地說：「媽媽哭了……媽媽不
+ k/ ^. @9 U6 |8 S1 d乖……」
" W& s! ]2 g9 g$ ?
% P% e/ C3 ~8 A  T7 c: s* c( i! ~　　我轉過頭，看見嫣抱著雙膝靠坐在牆角，垂著頭，雙肩不停地抖動著，長長
的頭髮散落下來遮住了臉頰，也遮住了她的表情，柔順的髮絲也同樣劇烈地抖動
著。我不能立刻確定她在哭泣，但她的身子抖得很厲害，似乎情緒有一些失控。
1 o4 k  ?5 [8 o+ W+ n. u
: g- V( v. i5 r" a/ J& J/ T　　結婚以後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哭，我一直以此為傲，我愛這個女人，愛她的一
$ L4 W; @$ e: o" Q" N) s6 P5 v切！即使是她偶爾的蠻橫和些許的霸道，在我的眼裡也是調劑生活的趣味！而此
* H- S- g8 T3 f6 a0 E; ^時的嫣，卻蜷縮在牆角一隅啜泣，她顯得很單薄、很無助。能看得出她在極力抑
制，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但是斷斷續續的抽噎還是從頭髮下面穿透出來。
" m/ J) B6 @+ T2 O: b/ M2 i
+ {3 k6 b5 j( B) m1 X3 B: s2 N( Z' r; L" b　　我的心在這一剎那被這聲音擊得粉碎。恍惚之間，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 N$ a1 u2 F! B1 l& c那時的嫣，也是這樣蜷縮在她父親的病床前哭泣，那個時候，我遠遠地病房外看
著她，一下子生出了要保護她要安慰她的決心！
- W, V5 w. x! L1 O
　　嘉嘉湊了上去，用小手撩開了嫣垂下的頭髮，歪著頭叫媽媽，用手指去抹她
6 |: ?  p3 y0 b4 T9 E: C臉龐上的淚痕：「媽媽乖，媽媽不哭……嘉嘉聽話……嘉嘉也不哭……」
& ?- @  t4 C& U$ l6 p! E# S. q
　　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眼神，聽著她奶聲奶氣卻又語無倫次的話語，所有的怨
恨、羞辱、悲哀突然都不那麼強烈了。我走過去，把嫣從地上扶起來，擁入了自
* ~. {$ B, R% ~$ c& [9 b己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她肩膀，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安慰她的話，卻發現不知道該
' j% |" G- k2 }  [" |說些什麼。

　　嫣把頭埋在我的肩頭，全身仍舊在抖動著。

. q) e5 h# a/ Y+ S% h5 R0 p　　「我好害怕！」她說。
4 k% v. ^5 U/ x2 s6 R, B& ?
8 G8 Q4 N5 Z( [7 v* Y9 L; V! s! {　　也許這時候我該問一句：「你害怕什麼？」可能這樣的一句話，會是打開彼
6 w% m/ ]( ^6 @此隔閡的最佳時機！不知為什麼我沒說，也許我比嫣更加害怕，如果事情一旦攤
開來，真正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人是我自己。我能徹底原諒嫣嗎？如果無法原諒
她，我能離開他嗎？事情來得如此讓我猝不及防，我根本沒有最夠的心理準備。
+ D5 S8 u! Z/ ?
  z* ^3 x7 b& m' q2 u; i- N　　但我仍舊希望演能夠在這個時候對我坦白真相，這是她對我，一個稱職的丈
- x% K# t, f8 y' F# \# W/ M# w5 Y夫應該有的誠懇！雖然這個時候談論忠誠對於已經出軌的她來說已經晚了，可是
5 y' g+ ^' a, b( ^' v這樣的做法仍舊能夠表面在我和佟之間，畢竟我的重量要高於他。

: i4 k# D+ h; T8 _+ @) M　　可惜嫣什麼都沒有再說，從我懷裡抽出了身體，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裡
" U" ~; |3 D/ O! B有一些怯生生的可憐，使得她內心的脆弱表露無遺。她彎腰抱起了嘉嘉，轉身進
9 p- j) p4 _; Q3 m( x! b了臥室。

　　我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嫣停在臥室的床前，呆呆地站
$ @+ Q' k5 v# m% p& Y5 V- r6 P著，似乎在想事情，甚至忘了把嘉嘉放下來。風從陽台上吹進來，掀動著她的裙
* x$ l1 _+ V6 O& p8 }+ |襬，線條柔美的身體在地板上投射出一條模糊不清的影子。嘉嘉的小臉兒在嫣的
肩頭露出來，對著我做了個可愛的鬼臉兒，我咧了下嘴角，想要給她一個微笑，
: E% |0 f! C6 Q5 t( _6 ]& J臉上的肌肉卻僵硬的如同石頭。
# r  Z  _* J; v9 r
; m5 R( O. i! U6 i5 E- a" U+ _3 \+ N　　我的心裡突然冒出了朋友的一句話：「你越是害怕失去的東西，往往就是你
9 f5 I$ }: I8 }7 \8 R0 t+ y最先失去的東西。」

! Z; c! s2 K& z( `　　我要失去嫣了嗎？失去了嫣，我還剩下些什麼？嫣曾經是多麼義無反顧地愛
著我！在這件事之前，她幾乎是完美的，她曾經是完美的戀人，是完美的妻子！
  m5 Y# |5 I5 ^, B: K8 z即使現在，在女兒的眼裡，她仍舊是天下最完美的媽媽！
1 D0 {1 B  [- R1 K3 x- }
　　是不是所有的幸福，都像是光彩奪目卻又脆弱不堪的水晶，經不起輕輕的磕
/ K* b1 W2 S, |0 n$ u; F8 {) `7 ]" M碰，不經意之間隨時都面臨著分崩離析？

　　我該不該問她？在我的心底，清楚地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對嫣的熟悉幾乎可
以讓我猜到她應對我的態度。她一定不會再企圖隱瞞下去，她的性格是那麼的倔
$ I/ W* N; N5 e4 {9 i: N強！強烈的自尊不允許她繼續對我撒謊，更不允許她對我痛哭流涕著懺悔。即使
她明知道自己是錯的，即使在她心裡還殘留著對我的依賴和愛戀。

　　整個下午，我都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我聽過無數關於背叛的故事，也無數
次地鄙夷過那些出軌的女人。我自始至終認為：男人絕不能在這樣的事情面前隱
6 u- x8 X2 S6 z, T: F& r' H忍，即使後半生孑然一身、形單影隻，作為一個有著血性的男人，也應該對這樣
的女人斷然說不！
" e3 S' X& w* k: L/ T$ d
% D* d. M7 q. M7 |6 X　　可此時的我，卻發現自己遠比想像中懦弱，原來事關自己的時候竟然是這樣
2 U/ u2 {$ o9 e; _6 E的滋味！原來抉擇竟然是如此的艱難！
& z5 r7 w+ D* B# [
　　漫無目的地翻著屏幕上的文件，幾乎都是住在同一棟樓裡的女人。大多是些
穿了睡衣或者內衣褲的照片，也有抓拍到一些極其隱秘的鏡頭。可以知道的是那
個叫龍小騎孩子用來拍攝的設備是極其專業的，手法也很純熟，照片拍攝得十分
& h0 `, b3 U2 `3 [, `, o, Z清楚，甚至有一些運用了遠紅外線的輔助功能。
! R' h  V0 c( _" t( h3 F: e
　　這個下午顯得格外漫長，可以聽到嫣在門外走動的聲音，嘉嘉跟在她身後嬉
鬧的聲音。我就看著門，希望嫣會突然過來敲門，然後對我說「我們談談吧」。
! t$ U3 `2 s4 _0 N4 f- [7 V
4 U' c( F9 v/ U# G4 B) F　　我很想和嫣談談，但我知道這個話頭卻不能由我提起。

3 _- S5 V% R4 a# s7 z4 C1 V　　嫣始終沒有進來。
# Y$ V- _3 K, C7 q' j+ G
　　蝸牛一樣的太陽終於西沉，餘輝將整個天空染成了金黃色。我收回了思緒，
準備關掉電腦出去。我還不能表現的太明顯，那樣只會把這個家推向深淵。
$ V& h( P1 P( F
- U' [' R- Z9 V　　就在返回主菜單的剎那，我突然瞄到了一個讓我心裡一動的數字：Ｂ－１３
Ｃ。這是娜所在的房間。

　　打開文件，裡面是整齊而規範的數字標示，照片的數量很多，從序號來看，
拍攝的時間並不太久，大約是從一個多月前開始的。

　　點擊開圖片，一頁頁地翻看，多數是娜穿了睡衣在房間走動的，偶爾有幾張
穿著內衣躺在陽台的睡椅上。娜的身材竟十分完美！細身長腿，豐乳肥臀，舉手
投足間都流露著優雅的成熟女人味道。她正是男人最喜愛的那種類型，即使穿著
睡衣，依然遮蓋不住誘惑人的玲瓏的曲線。我曾經和這個女人有過十分親近的接
+ F% V. `. v$ |0 x) a2 X觸，卻沒有注意到她竟是如此的曼妙動人。
, L- m, D+ C$ a6 [
7 `% k/ Z/ V) n　　不過我的心裡還是有些疑問：從之前的照片來看，龍小騎通常不會浪費很多
精力在一些不可能拍到床的房間。而從照片中來看，娜臥室的窗戶上大多數時候
6 B9 f1 @5 O" l* P2 t拉著窗簾，甚至在白天的時間也是這樣。這和我在她家看到的完全不一致，那次
6 V4 }3 K( E5 ~/ t0 |$ \我在她家裡，明明看到她家的窗簾是拉開的。
. N9 W7 l6 R9 C" |- [& Y: H# S' |. o
　　直覺告訴我：娜的房間一定有吸引龍小騎的地方。不然，他不會一直連續地
2 d& b1 Q2 U. E$ j2 H0 J拍下去。
# \7 [/ i; q; [! N% b! ^
# G+ Z7 w* P; ?　　果然在翻過了一多半的照片的時候，出現了一張令我吃驚的圖片：娜全身赤
裸，身上纏著紅色的綢帶站在陽台靠牆的位置，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脖頸間
/ D: q/ L8 ~& d7 q% F3 A有一根很寬的項圈，項圈的邊緣鑲了金屬邊，在正午的陽光下閃閃發亮。紅色的
% {" U- ]) Q& R  n* |9 r綢帶完全勒在了皮肉裡面，使得全身細嫩潔白的肌膚飽滿地突現出來。

　　由於是中午，光線充裕，照片拍攝得極其清晰，可以清楚地看到乳房被勒得
; b6 h. R" r0 t0 t# V' c' s( R有些變形，但更加飽滿地賁張著，胯間濃郁的毛髮也拍攝得明明白白。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只是和娜有過一面之緣，但她的溫柔體貼
* K1 {1 j  `& g3 g4 c0 a落落大方給我的印象極深，我完全無法想像這樣的一個女人，能做出這樣大膽而
瘋狂的事情。
3 @2 T8 Y4 g  b; \$ U; E8 @
　　接下來的幾張，角度有細微的改變，龍小騎沒有浪費一秒鐘，連續的拍攝讓
我看清了娜的項圈上還連著一根繩索，因為之前的一張繩索被身體擋住了，所以
7 G0 C$ ?! K9 Z不能分辨出來。而這一張上面，整個身體的側面全部暴露在鏡頭裡，這樣就可以
輕而易舉地斷定，綁著娜的是一根極長的綢帶，這樣的綁法，自己是絕對不可能
完成的！也就是說，她是被人綁住的。

6 ~5 Y4 [* Y/ y　　我幾乎不能相信，世界竟然是這樣的瘋狂！原來我不知道的，此時全都展現
在我眼前。娜的神情略帶驚恐，身體稍微有些畏縮，這讓她看起來和原來的高雅
8 e* |: w+ Q3 t淡然有了極不協調的巨大反差。項圈的繩子懸著空，另一頭一直伸進了屋裡，或
0 E/ h( C3 B2 |' }( b- f3 Y) P者，繩子的另一頭，是抓在屋裡的一個什麼人手裡的。
+ y- e5 ~7 p: M0 f1 @" P' N& L
　　果然，在又翻過了幾張照片以後，鏡頭裡出現了一個人的手。這證實了我之
前的猜測，娜是被逼的，像她這樣的一個女人，絕對不可能自願做出這麼瘋狂的
事情來！讓我吃驚的是，那個人的手臂竟然十分白嫩，手指纖細若蔥，指甲塗了
豆蔻色的指甲油，在強烈的光線下，顯得妖異而詭秘。
1 T' K, H3 v; Y7 W- X0 K
　　這竟然是個女人的手！
# C& |2 }: d5 v: F
- W6 `" O; i, u: _$ T, u# G  ~　　我突然對娜產生了強烈的同情：赤身裸體被人推向陽台，暴露在別人的眼皮
下面，那是多麼巨大的恥辱啊！屋裡的這個女人，究竟對她有多大的仇恨，才會
用如此極端且喪失人性的手段來對待她？

1 {$ B9 o1 I/ P  E% O  Z  T/ |　　接著的兩張臉部特寫，可以清楚地看到娜臉上的淚痕，後面的一張，甚至可
$ y0 ~8 T! W8 ?' e2 W0 E以看見淚珠在臉龐上流動的樣子。我的指尖忍不住地輕輕顫抖起來，心劇烈地跳
動著，無法否認的是：這時的我竟然有種奇異的興奮。如同正在作案的罪犯，既
: l1 w' g, i6 J緊張不安，內心深處卻又充滿了期許。

, p6 Z- M, K% ~& t/ @　　我正在窺視別人的隱私。
; W& B1 W& G- k; s
　　接下來是連在項圈上的繩索被拉緊繃直，娜的頭被拉得歪向了房間的方向。
然後被扯進了屋裡。等到她再出現在鏡頭裡的時候，姿勢變得有些怪異，彎著腰
9 M" b7 C+ d) H4 F: J; s3 H極力地將身體扭動成了一個Ｓ形，膝蓋也是彎曲著的，雙腿緊緊地併在一起，臉
+ k! h4 J1 Z; z+ F" \; U上的表情也有了改變，原來的驚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讓人說不出來的一種表
情，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肌肉緊繃的很不自然，目光看起來很渙散。她的腿間似
乎是夾著一件什麼東西。
5 h* t8 a" u2 a6 r* B$ ~$ O
　　等到繼續看下去，我才恍然明白，夾在她雙腿間的，是個從外形看來應該是
非常粗大的假陽電動具，從她臉上的表情來看，開關一定是被打開了的。
- N" g1 T) k. B: k2 }2 V5 X' u8 v
　　娜就這樣赤裸著身體在陽台上面不斷地變換姿勢，可以斷定一定是裡面的人
在指揮她，因為有幾個姿勢做得明顯非常勉強，顯然她沒有理解屋裡人的意圖。
. P- p3 u2 f9 w; i/ e# X7 a- g但是這些姿勢的確讓她變得說不出的淫蕩，這些姿勢都是只有專業女優才能擺出
來的造型，不單需要極好的柔韌度，更重要的是需要拋棄女人本能的羞恥心。

　　我猜想龍小騎之所以一連幾天拍攝娜的房間，一定是之前在這個陽台上面曾
- G  o/ r0 _2 @6 B. b, Z0 t1 a經出現過類似的場景，或者是由於某種原因沒來得及拍攝，因此他才鍥而不捨地
觀察著娜。我低估了他的能力和耐心，這個時刻我突然有些恐懼，不知道他給我
) v! @; z  ]- V4 q  k, b3 ]8 c的是不是他所拍攝的全部？關於嫣，關於我家，還有沒有更多我不知道的留在他
: Z! D1 U' x0 k  c( [9 u4 R/ _6 Q手裡？
% [  p5 {$ k" F1 H  d, z
　　我把關於嫣的照片轉移到了自己的電腦裡，然後帶著Ｕ盤去找娜。我對這個
女人有著說不出的好感，這些照片涉及到了她很重要的私隱，我決定交還給她，
+ g  C5 ^! U0 }/ t. L/ F. k讓她自己來處理。
# L7 J& x; m0 b2 a* O( t. _+ K
　　娜確實很吃驚，當我說Ｕ盤裡有關於他的照片時，她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我
7 J: }0 X' U$ y$ Z想她當時就已經意識到了裡面是什麼東西，因為她的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恐懼和
羞愧。她先是定定的看了我幾秒鐘，才緩緩地去接我手裡的Ｕ盤。也許，她的心
裡還揣測過我的意圖。

　　她打開電腦插上Ｕ盤，查看那些照片。為了不讓她感到過分尷尬，我轉過了
  P" X. ~! [0 o! i身去。
' g  t' M& g. Z3 V5 E
) F9 b4 y# O+ w$ l$ n+ c　　約莫幾分鐘的時間，才聽到娜在身後輕輕地歎了口氣，說：「謝謝你！我不
+ Z1 i! L  N+ c7 v; G知道該怎麼給你說才好，關於我的這些照片……」
( w% q- o2 @; i! m  M# v
　　我打斷了她的話：「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都是你個人的隱私，雖然我看過
了，可是並不表示我有權利知道原因。我會把關於你的一切都藏在心底，永遠都
8 D4 a9 y* Y# [不對任何人提起。我來找你的目的，是簡單地想要提醒你而已，因為我相信，你
不是那樣的一個女人，原因很簡單：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都是善良和體貼！我
相信一個善良和體貼的女人絕不是壞女人！我是個朋友不多的人，而現在，我已
經把你當作了我的朋友。」

: |# [3 T0 s& M7 b　　身後很長的時間沒有聲音，我回過頭，看見娜頭垂得很低，神色有些黯然，
目光盯著地板一言不發。過了幾分鐘，才抬起頭，對我說：「范醫生，您是個好
人！我對我的所作所為感到很後悔很……愧疚，我……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好。」
; y% L7 a( u6 `
　　我向她笑了笑，試圖安慰她，可我感覺自己笑得很苦。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
完美的女人？即使完美如嫣，曾經讓我驕傲自豪和深信不疑的妻子，現在都對我
" ?- G# p8 {7 c5 |- G8 ]5 E: S& F+ E" R隱瞞了這樣讓我心碎的事實！
2 O: ]# P$ R- t
　　娜默默地看著我，眼神裡有些閃爍和迷離，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只是歎
了口氣，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煙，熟練地拆開抽出一支遞向我。我搖了搖頭表
8 h0 G) o4 v) k& E6 G! A示不抽，她自己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淡藍色的煙霧就開始在兩人中間瀰漫。
透過煙霧，娜的臉顯得有些朦朧，她抽煙的時候是狠狠的，似乎抽的不是煙是她
的仇人！而她正在一口一口的吞噬對她宣戰的敵人。

1 ]. p* q- e; Y, f" L3 q　　這時的娜有些頹廢，我被她的樣子觸動著，她和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女人，
4 z1 _& z# V. C; a4 N嫣情緒化，柔弱而多愁善感，是小女人。娜則幹練、理智，溫和中透著堅韌。不
過在我的眼裡，女人都需要保護，無論怎樣的女人都有著某個極其脆弱的一面，
$ C3 h  ^0 F# Q8 U# ]+ i. d如同愛情一樣需要被人精心呵護！
# N+ O6 B# u0 R2 F: W; D1 w# q$ `
/ t) c5 E: n  \! @9 S0 H& R; A　　她猶豫了一會兒，突然把話題扯到了我身上：「你和你妻子談過了嗎？」
2 X- }' X+ N- v: q' H* B0 S
　　我搖了搖頭：「沒，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很愛她，如果事情攤開了，我擔
' h4 P/ z. \& b7 J2 s& p心會變得更糟糕！」

　　娜沉吟了一下，說：「我覺得，你妻子一定是愛著你的。也許，她自己也並
6 ?! j( R$ Z; R& y. b7 Z不十分明白，你們曾經有過那麼多值得回憶和珍惜的從前，這些都是點點滴滴積
累起來的情感，是你們和好的堅強後盾，絕不會讓一個外人輕易就從你身邊拉走
' ~/ ^/ `" O# l8 L/ Y$ t的！

% h0 H) `8 _& L& C( G( \　　她說和你離婚的假設，是擔心你知道了真相無法再接受她，所以她才會急切
( f2 |+ z  j! J8 L9 s地向那個人索要安全和保障。你有沒有想過，她說的是：如果我因為這件事離婚
, j5 O+ ]- e3 J, B1 h了！這也許表示她很迷惘，很沒有未來感，你在這個時候，要做的是讓她知道你
會原諒她，就像對待一個迷途的孩子，沒有恐嚇、沒有憤怒，只有溫情的呼喚，
5 m/ P7 m* {$ A0 v- a0 W  u才能讓她想起回家的路……」

8 k: `- @; Z6 s　　我安靜地站在那裡，聽娜冷靜而又合理的分析，心中驚異於她的細緻和條理
4 k0 U% Z3 o) B" N  h  b/ @分明。也許真的是旁觀者清，也許她說得都對，我應該像她說的那樣原諒嫣，把
她從別人懷裡拉回來！我不能沒有煙，我們曾經對著所有抵制我們在一起的人發
5 o5 A. J6 n* X% y0 R誓會過得幸福。如果在嫣的心裡還存在著對我的一分愛，我都不應該把她從自己
身邊推走。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原諒她嗎？我真能夠做到隱忍和忽略她在別人懷裡一絲
不掛的赤裸身體？我真能不介意她曾經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婉轉承歡？

　　一回想起在樓梯的一幕，我的心裡馬上冰冷一片，憤懣充斥在血液裡橫衝直
4 p: P5 U, ?8 l, j9 h1 k撞。如果嫣回頭，如果嫣做回以前那個專情於我依賴於我的小妻子，我真可以做
- V) P! {9 S  D  R到忘掉這齷齪的一切繼續對著她微笑嗎？如果我逼自己那樣做，最後的結果一定
是我發瘋！
) f2 M8 X5 Z0 G7 [0 I$ r% A
8 x8 D# ~4 @& ]4 a6 X( x0 T2 z　　娜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猶豫的看了我一眼，輕輕地歎了口氣：「我知道
你很難做到，因為所有男人都有獨佔自己女人的渴望，所有的男人都和女人一樣
. Y1 {3 y3 D. G) w, k* u有著嫉妒和自尊。你現在不願意考慮這件事情，就不必勉強自己，但是我真的希
望，你能夠在想明白之前保持著對她的善意，保留住家庭回歸正確軌道的機會。
& s' p1 ]2 s9 {4 Z+ c5 q縫補過的衣服雖然不再漂亮，可穿在身上一定還是溫暖的！」

4 y4 h4 H: ]( O2 w　　我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娜也不再說話，屋裡靜了下來。

　　突然被娜的一聲呼叫驚醒，看到娜一臉驚異地對著電腦屏幕，而文件夾裡所
1 ^  \- q, X% I7 a" u- `有的照片都不見了。娜和我對視了一眼，說：「照片都沒了！」我漫不經心地應
答：「嗯，刪除了最好，越少人知道，對你越是有利。」

　　娜的身體有些發抖：「可是，我沒有刪除它們啊！」

　　這怎麼可能？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如果不是她刪除的照片，才是見鬼了！
% X+ Z) J* H6 [$ ~! L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說，也許她想暗示我，這件事就此終止，大家都當作從
來沒發生過。她也太不相信我了，我既然肯把照片送還給她，當然不會再讓這件
事複雜化。
1 ]9 M" I: C( |1 O8 _
　　看來，她還是對我有防範和疑慮。我有些意興闌珊，說：「謝謝你的開導，
. ^$ p+ w; H4 d4 U% }) ]我還有些事情，咱們改天再聊。」轉身走出了房間。
# x9 Q  a, i( s) H& D
　　身後是娜不解和驚愕：「唉……你怎麼……可是……我怎麼辦？」
% Z; Q+ k* H3 X; u3 t6 d" s
　　我沒有回頭：「不用擔心，我會把這件事忘掉的。」

- U  s$ d- Z' T" x　　回到家裡，嫣正在浴室裡洗什麼，嘉嘉抱著個塑料盆站在浴室門口，叫著：
  ?5 |: D) F) ]; b「媽媽……給……媽媽……嘉嘉也洗……」

+ E* v5 I* B0 [  J5 m. o  q　　書房的電腦還開著，我坐回電腦前，找到包含了照片的文件夾，準備隱藏起
來。等我打開了文件，立刻呆住了——文件夾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了！
  f: m$ T4 e. \4 Z  G% W
－－－－－－－－－－－－－－－－－－－－－－－－－－－－－－－－－－－
　　　　　　　　　　　　　　　　第六章


    是誰動了我的電腦？是嫣嗎？我的神經繃緊了一下。

　　這樣的念頭只在腦海裡一閃就馬上被我否定了：不會是嫣！以她的性格，如
果看到了這些照片，馬上就能明白事情不可能再隱瞞下去。這種情況下嫣不會選
5 Z' x5 n! V3 e7 c# I擇刪除照片百般抵賴，十有八九會在我一回到家的時候就和我攤明了來說的。
3 ~3 V: i, |8 k2 O% V
# y7 K0 d4 |7 c0 y$ L, H3 k  x4 A* R　　黑客？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的電腦裡有什麼值得黑客光顧的東西？能讓一
6 z2 e" n: \# }/ @6 @& Y個人天天關注著我的電腦，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就能發現這些剛剛存進去的照片。
況且，假如真是黑客，也沒有必要刪除我的照片，他只需要複製過去就可以達到
4 r3 ]0 R( {% O+ |$ R自己的目的了，為什麼非要讓人知道他曾經來過？

5 Q+ [6 b. Q& t( L! l6 _　　龍小騎！
1 Z* g' X1 ?% m# W: G. s
. r; ?6 r! P8 d& i　　突然想起娜對我說的話，她曾經表示過沒有動手刪除自己的照片，當時我還
1 @8 O+ C0 ]5 w% [. M2 x: o以為她在和我玩什麼花樣兒。現在看來，她真的沒有撒謊！在她電腦上發生的事
情和我這裡一樣。唯一同時接觸到兩台電腦的，就只有龍小騎的Ｕ盤，幾乎能肯
# l& h0 C( I7 e0 L6 M9 e: Q定，是他在Ｕ盤上做了手腳。

　　我馬上去找了龍小騎。

　　他不在家，他的母親客氣地問我找他有什麼事情，我故作輕鬆地說自己在做
一個關於青少年心理的課題，想要請他協助我解答幾個問題。我沒替他隱瞞的意
, a! m, @% ~+ j: z2 V' c思，只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情，單是對付龍小騎於我而言沒有什麼太大
" g$ l; c% O( X( S2 P* Y的難度，假使他的父母摻和進來，事情就不那麼好處理了。

　　他的母親爽快地告訴了我龍小騎剛出門，他是要去一個同學家裡。末了說：
「這是好事，現在我這個做媽的也不知道他整天想什麼了，您是醫生，如果肯關
注小騎的話，對我們做父母的來說真是及時的很，還要拜託您在他心理上多做些
引導……」然後詳細地告訴了我那個同學的住址。

　　我在龍小騎之前趕到了那裡，當他看到我的時候臉色立刻就變了，將筆記本
- ]& ^" Q) E6 b+ Y8 U. ]6 i電腦死死抱在懷裡，四下尋覓逃跑的路線。為了防止意外，我的第一句話就下了
重拳：「我剛才去過你家了，你家人現在還不知道，如果你跑了，我保證會帶著
警察上你家去！」

　　一個孩子，無論他多麼聰明，跟我相比較起來仍然只是個單純的孩子而已，
我有足夠的把握對付他。但是如果他任意一位家長攪和了這件事，結果都只會把
事情變得更糟糕。我知道一個孩子的承受力，所以不能逼龍小騎太急，超過了他
) g4 O1 Q! X' X8 A- |8 k的承受極限，事情就會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
" U) S  i; i5 t( k3 c$ k
　　我和他的交鋒是在上島咖啡的包廂裡進行的。這裡很安靜，舒適的沙發，柔
2 [5 i5 d' Z" {* A1 E和的光線，幽閉的空間。以前我很少來這種地方，只是應嫣的強烈要求才陪她來
, F. a* @( E$ j8 ?  u( e過幾次。嫣喜歡這裡的情調，雖然這裡的上島咖啡和蘇州的比起來多少顯得寒酸
了一些，但仍是嫣最喜歡光顧的場所。我和嫣不同，我喜歡呆在家裡，喜歡看著
嫣穿了睡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喜歡嘉嘉嘰嘰喳喳地跟在嫣身後叫媽媽媽媽。
% d7 \$ M6 l& V' ~! p; D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和一個男孩坐在這樣的場合。兩個人都不大自在，從龍
小騎不時晃動的雙膝可以看出來他心裡的緊張，他垂著眼瞼，雙手緊抱著電腦，
% y% b+ K7 n/ V手指在光滑的機殼上扣著。我甚至覺得有些荒唐，如果不是對面這個由於性激素
. S3 t0 [6 Y7 D8 \) T過高而痴迷於偷窺的男孩，我至今也許還不能確定嫣的出軌，但是反過來對於我
來說，知道了這些卻變成了一種煎熬。

" r  R! L& r. j　　具體的對話我在這裡省略了，因為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整個過程只是
我攻擊他防禦的反覆演練。我像是擠牙膏一樣一點兒一點兒地把龍小騎所知道的
, L: Q3 V" [6 N全部榨了出來，事情和我預想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兩樣。

0 E& q+ ]4 i# {% d+ `" @3 Z2 {　　首先龍小騎承認了是他在Ｕ盤裡安裝了木馬程序，只要Ｕ盤一連接上電腦程
* i+ d- {$ J$ q5 K5 x, j序就會啟動，這樣無論Ｕ盤在什麼地方，他都能準確地找到那台電腦並且取回文
件。這是龍小騎為了防止Ｕ盤丟失而做的精心設置，他是個聰明的孩子！也是個
2 o, S( |3 ], t4 d對電腦有著天賦的孩子。
* D/ J2 E: K3 }/ U3 h& P
0 Y* D2 @, u' J7 f) W; \/ u# u' i. f　　在我第一次查看照片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監控我了，之所以沒有馬上動手取
7 L7 q9 n* h' h# ?" V, T7 y+ t回文件，是擔心Ｕ盤一到我手裡馬上就出問題，可能我會懷疑他。
! r" r0 m# A( p
　　在我去找娜的時候，龍小騎才開始從我的電腦上取回並同時刪除了存在我電
" K5 f' V% g4 c( u4 N$ M) R- s腦裡的文件。但他馬上就發現了這些文件裡缺失了大部分照片，當時的他十分懊
悔，以為我已經把其他的照片刪除了。

/ J. C7 W% U; ~9 g　　不久在娜查看照片的時候她的電腦同樣暴露在龍小騎的視線中，這次他沒敢
再耽擱，馬上開始了遠程操控，把文件從娜的電腦上移回。而那個時候，娜正和
我對話，注意力不在電腦上面，因此沒有察覺到電腦的異常。龍小騎只所以選擇
2 U7 s8 {; C7 M8 v2 M刪除Ｕ盤和電腦裡的文件，是因為他也害怕照片洩露出去，最終事情鬧得太大會
引火燒身給自己帶來麻煩
) }7 R: p4 y7 Z  S
　　他說：「我知道偷窺別人不對，也知道這些東西如果外傳會給很多人帶來傷
% Q' T/ }3 w1 N" O5 W害，可還是忍不住想把這些東西和人分享。你找到我的時候，我正是去一個同學
  d- x; v' Q! R: \% }家裡，想去炫耀我剛才從你那台電腦上拿到的東西。不過我向你發誓，這些照片
只有我和那個同學知道，除了你之外，絕對再沒有人知道了。而剛剛從你電腦上
拿到的視頻，連我自己都還沒有認真看過。」

　　「視頻！」我愣了一下，腦海裡馬上浮現出娜在陽台上的情形，難道她的電
腦裡會有關於那些東西的視頻？我明顯覺得自己心跳加劇了，盯著龍小騎的電腦
想：這些視頻就在他的電腦裡，我想看的話馬上就可以看到。龍小騎還不知道他
遠程登錄的兩台電腦不是一個人的，他以為那都是我的電腦。所以認為是從我的
電腦上偷取了這些視頻。
( e3 c7 X: g: R, S" F2 z! s
8 e9 ]! w* D9 J7 [; v) e' Y　　是的，現在我就能看到，可我該不該看呢？這些東西一定涉及了娜許多不想
# ^; @3 v, L2 R6 p讓人知道的私密，如果我看了，我就成了像龍小騎一樣的偷窺者！這和我一貫的
  l' o+ h3 K. V4 I& v做人原則相違背，我常常為自己內心的坦蕩和光明磊落而自豪，同時鄙視心存猥
0 O( J$ K- E1 l5 b6 b( t' i褻齷齪的人，對於對待朋友還要遮遮掩掩處處設防的人尤其反感。

, v/ H5 k" S" O+ E' d6 H' p' m　　「我本來只是好奇才複製了那些視頻，等粗略瀏覽過才發現事情很複雜，涉
) E. i( P6 [  j6 e- q' C及到了很多人在裡面。」龍小騎低著頭說：「這些內容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刺激和
0 z! F8 v; }6 h1 _( k7 G. G& M. ^震撼了，我猜你一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才去找那個同學商量，到底要不要把這些
視頻保留下來。」

' A/ i  I) s3 C$ C  [! W　　我的好奇心被他的話勾了起來，在這個網絡色情發達的年代，究竟什麼樣的
/ H( ^7 r2 J/ P, x9 e% r1 V& }- C內容才會讓他感到「刺激和震撼」呢？幾乎沒有再猶豫我就下了決心：先看看這
1 A5 f2 `4 P+ e$ k, |# ^  x8 Z些視頻的內容，然後為當事人守口如瓶保密一切。
4 p6 [2 R$ {! T" c% j, }
  ~+ [% F; \! f- M8 Q　　在誘惑面前，我不是個聖人。

　　電腦在茶几上打開，龍小騎熟練地操控著電腦，從眾多的文件夾裡找到了一
: A& S* Z, v$ x  _2 |! ]6 ~, K個文件打開，裡面有三段視頻文件，他點擊開第一段，雙擊，全屏。
8 h  f/ W9 G) K0 a0 [
6 R2 _0 W2 A1 i　　圖像非常清晰，可以判斷是很接近專業的設備拍攝的。鏡頭被人拿在手裡，
8 p: h% d6 Y7 k- G' ^; l' E$ w# x不時地會大幅度晃動幾下，畫面從地面上一下子轉到天花板，然後又一下子拉回
% ?6 W% n1 {, t$ i, [+ S來，娜的身影在鏡頭裡一閃而過，似乎正在彎著腰做什麼事情。
! W2 S' O  w; z- ^  Y4 I
　　一個男人的聲音：「寶貝兒！看鏡頭一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像是在什
3 G6 o. }) K5 O, m7 b麼地方聽過。鏡頭隨即被固定下來，娜對著鏡頭看了一眼，問：「行了嗎？你都
* ?- O% G5 [0 x* [: Y* F4 u/ Y換了幾個角度了，到底好了沒有？」她是身前是張圓桌，上面擺滿了菜餚，精緻
的高腳玻璃杯中已經倒上了紅酒，鏡頭裡的娜站在靠左邊的位置，她的右邊，是
自己的睡床。
8 k1 Y' ]6 m! n* Q" B  b
. o/ p( v* P% E　　這張床我見過，很大，有個巨大的古典式靠背，靠背的上半部分，是一塊巨
6 R* }9 L$ ~- k3 ?大的鏡子，床頭的鏡子，作用不言而喻，我立刻聯想到了之後的情景：兩個人關
& R/ @6 U2 R# k, {5 P1 F8 E系親密的情人，在臥室裡吃飯喝酒，然後上床，並且用錄像機記錄下整個做愛的
1 R  I1 T, N- `/ H8 C$ c過程。
) Z9 |1 b3 N8 L" ^: D' L: q; }- c
　　的確很有情趣，也很浪漫。但是他們一定不會想到，這時的鏡頭，已經變作
我和龍小騎偷窺的眼睛。
9 j0 @* W/ H/ r! A
: [! {" K( l# L) n" n( |$ j& R  R  V　　我突然想起了嫣，我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提議，但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說：
「你怎麼這麼下流！這種事，偷偷摸摸地做也就做了，還要拍下來幹什麼？丟死
人了！要拍拍你自己，我不拍。」
6 I% Q, s7 E3 G; i
　　心頭微微一酸，那就是從前的嫣！保守而且固執，即使在夫妻之間，也要保
持得體和淑女。

　　現在呢？
+ r! ?% r$ @- f( v
7 B$ w& S- H) R　　鏡頭裡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背影，他叉開五指，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說：
「小瞧我是吧？跟你說，我拍過很多次了，哪一個和我上床的女人沒有拍過？你
忘了？和你第一次那回，你痛得直哭，當時拍下來的錄像我現在還存著呢！」走
# X1 k& [% H5 P% B6 ?0 Y到了娜身前，抱住她的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那時候可真清純，跟朵花骨朵
+ a! I% c  A/ j7 X4 Y5 b兒似的。」
8 R- E- \- H: i
　　娜似乎有些不悅，推開了他的頭：「那會兒？我現在是棄婦了，如果不替你
做這些事，你該把我棄之如履了！」

　　男人嘻嘻地笑著：「怎麼會啊！現在你比以前騷多了，更有女人味了，我愛
! @# Z2 ?) O* b! O8 @. y6 I3 K( O& h都愛不夠呢，怎麼捨得不要你。」

4 i* Y# t2 c* ]" U　　娜撇了撇嘴：「這話，留給你想抱的人說去，我不稀罕聽。」

　　男人又上去摟住了她的腰：「那你喜歡聽什麼？」

8 E. O% Z" i4 o/ o- d& r: C　　「我喜歡你玩膩了我，放我一個清靜。哎呀……討厭……你怎麼用這麼大力
. X8 c8 i! M) I3 O2 D3 G氣掐我奶頭？痛死了……」娜的胸前衣領被扒開，男人的手伸進了胸罩下面。娜
皺著眉，臉上的表情很痛苦：「停手……停手你……真的很疼……」
- o$ t6 e) Q7 o4 V7 k/ s
　　男人嘿嘿笑著抽出了手掌，轉過身體面對了鏡頭。
2 |* G* ?: E# \' I% ]
　　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佟！
$ J; M. t$ d" I; l# T6 y
, |" s, V4 x5 m5 u" `8 U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佟會出現在娜的房間，他和娜是什麼關係？從兩人的對話
0 M; I9 k7 o/ S0 t中可以判斷：兩個人的親密程度絕對不止一般的情人！娜知道他和嫣的事嗎？一
定知道一些，不然她不會那麼肯定嫣愛著的還是我！

+ |4 ^  w+ c/ Q" O5 H/ d% {7 H　　娜究竟是什麼人？她對我究竟隱瞞了什麼？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摸不著一點
兒頭緒。
; Y& M. C1 k( G# V# t5 j
　　鏡頭裡的佟拿東西擦拭鏡頭，張開嘴，在鏡頭上哈了口氣，繼續擦：「寶貝
兒！去把那瓶催情藥拿來……」
2 t( ?3 \/ w& ^) t% z8 s, g3 m
; W8 Z7 {' E# [6 w  U. {, q7 _3 X　　「咚」地一聲響，傳來娜的聲音：「這不是在桌子上了？早給你拿來了！」

* Q* t$ k& ]& ~$ S　　看著鏡頭裡的佟，我的一個疑問始終沒有解開：在電梯裡看到他的時候，他
理的是個光頭，而此時的佟，和之前我在照片裡看到的一樣都是留了頭髮的。也
就是說，他剃頭應該只是這一個月裡的事情，按照一個中年男人的習慣，通常不
會做很大的外觀改變才對。
1 m: r* E- c% S7 [" h+ O. s
2 Q5 m) |+ Y: n( ^  N7 M0 Y- n　　但這只是眾多疑問中的旁枝末節，娜和佟的關係才是我最想弄明白的！她對
( M$ W+ |3 C6 w  [  F6 F待佟的態度似乎並不十分尊敬，相反還有幾分輕蔑。以佟在社會上的地位而言，
娜即使做為他的情人，也不可能放肆到這種地步！而看兩人的行為，顯然也不單
9 I/ J* U* e$ {3 R/ P+ l純是包養的關係。

　　佟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裝著液體的小瓶，打開蓋向一隻盛了紅酒的杯子裡滴了
幾滴進去，然後收起了瓶子。桌子上的酒杯有三個，其他兩個他卻沒有去動。旁
. y7 P" Q0 [  y+ i, V$ J5 J/ A# V邊的娜對他說：「夠了夠了，太多了！」佟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些淫邪的意味
兒：「多一點兒沒關係，保險一些好。我最喜歡看一本正經的良家女人發騷的樣
( i# S8 p! ]( {子。」又從口袋裡掏出些東西，捏了一顆放進酒杯。在東西落入酒杯的剎那可以
" K7 s) d  s) V+ E5 d分辨出來那是顆白色的藥丸，酒杯中的紅酒泛起了泡沫，藥丸在紅色的液體裡搖
8 ^( q! K. }) N6 ]擺著緩緩下沉。
' Z. F( c) Q9 J' w: V; J: L+ V7 I
% p& @+ b3 }5 Q2 L3 t$ z- T; K　　良家女人？他指的是娜？雖然娜給我的感覺的確端莊秀麗大方得體，可從龍
小騎拍攝的照片上來看，娜的行為要說是良家女人似乎並不那麼貼切。想到這裡
' p1 r0 K9 f/ j的時候，我的心裡莫名其妙地顫抖了一下，模糊中突然有幾分不安浮上心頭，這
6 D/ f& ^4 A" y, W7 O3 Z; G7 V種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可我又抓不著頭緒，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2 T  a5 k2 {1 \+ H, y( \2 T$ d
$ P. y7 t7 H3 [( d# f7 f　　兩人先後都離開了房間。鏡頭裡沒有了任何活動的跡象，偶爾傳來幾聲佟和
娜的對話，卻又由於距離太遠聽不大清楚說了些什麼。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畫面沒有任何改變，我和龍小騎都安靜地坐著沒動，如
果有一個人操作電腦，去拖動快進鍵，這十幾分鐘會很快過去。我想龍小騎可能
是之前瀏覽過，有思想準備，所以表現得不那麼急不可耐。也許是源於對我的畏
) k! j, B% J& o4 `懼，不敢輕易動作。

9 W0 {; f6 B! t! _" d5 c% c" q: H" @　　我自己也很想看到下面的畫面，如果問一句龍小騎，他大概會給我一個明確
4 G4 ~6 {  [$ t8 C的答案！甚至會告訴我另外兩個視頻裡的內容信息，可我的嘴閉得緊緊的，我不
! X4 B& l( C+ b2 \& m6 ]能也不願意問他。如果我自己操作電腦，這沉寂的十幾分鐘也會馬上過去。可不
知道為什麼我卻沒有勇氣那樣做，我的手攥成了拳頭，掌心裡濕漉漉的全是汗水
，一顆心全提到了嗓子眼兒。
; W3 r+ t; T8 B6 D7 D4 w
　　即便是在手術台前，我也不會緊張成這樣！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緊張，但
是內心深處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讓我非常不舒服，壓迫得我幾乎喘不
過氣來。「也許不會是我想像的那樣糟糕！」我在心裡一直重複這句話，儘管連
我自己也不清楚剛才究竟想像過些什麼！

　　門鈴突然響起來，接著是娜應聲開門的聲音，幾秒鐘後，一個女人略顯意外
和不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啊？你家……原來有客人的！」

　　這聲音很輕，我對這個聲音非常熟悉，甚至只需要前面那個「啊」我就能斷
$ I/ a  L2 W) W# g6 z/ z定這是嫣的聲音！這個時候我突然明白之前內心深處在害怕的是什麼了，是的，
這是我最不想看到和聽到的！嫣出現在娜的房間，意味著接下來的視頻內容會和
她有關，意味著娜知道嫣是我的妻子。也就是說，她從始至終是在欺騙著我的！
. u! ~2 C$ \* x$ G2 h1 n也就是說，我那天向她傾訴的家庭悲劇，正是她一手參與策劃的！

+ b5 w5 |1 E3 N# f( S　　娜的聲音：「這是我的老闆，專程來看我的，我也沒有想到！快進來……」
  u) y8 z, b6 N( R  r* a
　　佟的聲音：「啊……你好，這是哪裡來的天仙下凡啊！我之前都以為娜就是
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托娜娜的福，今天讓我開了
眼界！又見到了一個絕世大美女啊……」

1 p0 K1 C: x6 e/ Z　　嫣的聲音裡原來的戒備和不安被愉快和羞澀代替：「嗯……你好，我可沒有
# |/ t2 s+ |- e; Q$ Q- |9 H! F娜娜漂亮，你真會誇人！我只坐一下就走，嘉嘉一個人在家睡呢。」
4 n  \2 r7 A, n, E  N4 Z
9 Y* C- g  R0 D# k7 T, _# G　　娜：「那怎麼行？佟老闆也說一會兒就走的，我不是又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0 g$ N3 ?! ~) Y6 S要不，去把嘉嘉抱過來吧，這樣我們說話也安心點兒。」
2 `: r+ p3 X$ |0 s2 B5 J8 q
　　嫣：「不用了，我一會再回去看看她。」

　　佟：「別站著了，都進去做吧，菜都快涼了。」

　　娜出現在畫面裡，搶先把身子擋住了一張椅子：「佟老闆也是剛來，我臨時
給加了個酒杯，相約不如偶遇，都不要拘束，來……都坐……」
3 m3 y6 q/ B* C: }: s; y0 B; A
. A. L2 Z7 u4 _; U5 Z　　佟緊跟著坐在了右邊的椅子上：「能偶遇這麼漂亮的女士，真是我上輩子積
/ V+ y6 `9 |- t/ z4 R4 h德行善修來的福氣！來來，快都坐吧……」
7 n% C3 O  ?4 F, `, r2 j* l
　　兩人的配合十分默契，嫣很自然的坐到了中間的椅子上：「啊……還有酒？
* _# {! ]+ I, f* r: j& P這個……我不能喝酒的，我酒量小，很容易喝醉。」
" o6 Z, L+ ~. |5 z  T' g
　　娜笑著：「一杯沒關係的，這是我珍藏了幾年的紅酒，好紅酒養顏，你多喝
幾杯才行。」
8 Q% I5 R( l$ y/ K; U: m& d
/ E' G' n3 S- I, @4 m　　看得出來嫣還是心存著猶豫，紅酒是她平時的最愛，而且她的酒量也不是很
差，但是娜和佟對於她而言都還是比較陌生的，所以本能地推辭著。
; G. M) W" ~' i' F- P' y
! e% x2 e* G% B. Q' l　　佟和娜同時端起了酒杯，娜對嫣說：「來，先為我這個壽星乾一杯吧！我爹
5 Q. s& C0 i6 Y9 ?8 L: C  V0 w媽死得早，沒有人給我過生日，今天一下子能來兩個人，我很開心的。」

, B& p( ]  [2 s2 ~& Z　　佟把酒杯和娜輕輕碰了下：「生日快樂！」

　　嫣也端起了酒杯，和娜碰了正要往嘴邊送，卻聽娜說：「這杯一定要見底的
啊！誰不喝完我跟誰急。」
) i  y5 N- B' M% S+ K% I
　　佟笑著，話裡有些調侃的味道：「為了美女，醉死了我去也行。」
# Q0 Q; t4 f( R0 }' `6 a. X8 B9 o
  n3 F' n6 Q! i+ x- C, G　　看著畫面裡的嫣將那杯酒一飲而盡，我的心也沉了下去。我真希望嫣不要喝
那杯酒，或者喝完馬上就離開。可我心裡十分清楚：嫣的出軌，我的痛苦，都已
經從那杯酒開始了，不知道該安慰還是傷心，嫣的第一次是被人設計的，那是個
精心佈置的圈套！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的妻子，仍然是愛著我的那個嫣。

1 K7 Y0 Z  l& _& V  t,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