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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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宫後者，荆州都督士获［寻字旁］女也。幼名媚娘，年十
四，文皇闻其美丽，纳之後宫，拜为才人。久之，文皇不豫，高宗
以太子入奉汤药，媚娘侍侧，高宗见而悦，欲私之，未得便。会，
高宗起如厕，媚娘奉金盆水跪进，高宗戏以水洒之，且吟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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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忆翠山梦里魂，阳台路隔岂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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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0 q/ j* v% u1 _媚娘即和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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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洋［上羊下水］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

+ @; l* W; v4 A- t9 j高宗大悦，遂相携，交会於宫内小轩僻处，极尽缱绻。既毕，媚娘
3 |+ \$ I' Q; W执御衣而泣曰：「妾虽微贱，久侍至尊，欲全陛下之情，冒犯私通
( [- D% B! B: t5 f2 ^+ V' V之律。异日居九五，不知置妾身何地耶？」高宗解所佩九龙羊脂玉
# A* s3 A1 |/ y- v; L钩与之，曰：「即不讳，当册汝为后。」媚娘再拜而受。自是入待
疾趣私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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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j  ^$ _; Q- ^# D文皇病大渐，出媚娘於感业寺削发为尼。高宗嗣大位，幸感业寺行
( J0 `( |( u" y/ Y- _$ w香，私令媚娘长发。发後长七尺。载之入宫，拜为左昭仪。武氏入
* ]+ }7 q: x: l/ L# T4 s! r9 l7 \昭仪宫，与王皇后、萧淑妃争宠。武氏年三十二岁，泣诉高宗曰：
「陛下位居九五，不念下带之记乎？」高宗心思王皇后、萧淑妃二
人争宠，有废立之意。次早临朝，宣长孙无忌问曰：「王皇后无子
, E/ Q& d# Q. \，武昭仪有子，朕欲废后、立后，卿意如？」无忌不敢言，有近臣
/ D' |0 Y0 d7 v/ \! F褚遂良谏曰：「王皇后，表礼所聘，先帝临崩，执陛下手，谓臣等
! F6 s4 u& D+ Q6 f7 j/ X曰：『朕佳儿、佳妇咸以付卿。』言犹在耳，不敢忘也。况王后未
曾有过，何以废之？陛下必欲易后，伏请妙选天下名族。且武氏经
事先帝，又出为尼，人所共知，天下耳目不可掩也。臣逆陛下，臣
罪当诛。」遂免冠叩头流血曰：「臣还陛下牙笏官请愿归甲里。」
2 A; w0 _4 `4 E2 k) P7 y# m9 _武后隐身在屏後，听见，厉声言曰：「何不挞死这利口贼！」高宗
大怒，即将褚遂良加极刑赐死，长孙无忌贬为潭州都督。後史官读
史至此，有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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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蹇王臣既匪躬，直言真有比干风；
笏还　陛心终赤，额叩龙墀血柱红。
$ b" q$ Y) f+ `! z! z* [( a, Q威凤无情建国纪，聚尘有语乱宸聪；
2 y2 j; }2 f1 W3 m9 S圣朝厚赐春秋祀，千古重昭社稷忠。

褚遂良加刑，无忌被贬，朝廷括　而诈立武氏为昭仪皇后。时武　
僭乱朝权，出入无忌，每与高宗同殿，高宗嬖而畏之，繇是天下谓
之二圣。後帝两目枯　不能票本百官奏事，或令武后决之。后性质
. u' t$ r) H( E! v6 D& q聪敏，博通古今，涉猎文史，处事皆称旨意，将王皇后与萧淑妃诬
陷坐罪，各杖二百，断去二人手足，投酒瓮中，浸捞骨殖埋於後苑
7 ~* S7 g) K3 P' |/ U。赠父武士获［左寻字旁］为周国公，加封太原王。高宗崩，太子
+ m( k- L; p" y$ @! S3 v2 p6 C李哲即位为中宗主。皇帝既即位，立韦妃为后。未及五年，被武后
+ N( O6 c' }5 {. G' p8 O* O- h# k废为卢陵王，立次子李且为帝，虚位七年，又被废为皇嗣。是时，
+ n$ Q9 }! K" U' a3 I$ A2 n/ X自立为则天武后，立武氏七庙，遣将击杀琅琊王李冲及越王李贞，
又举兵杀戮唐朝宗室，自名武　，称为则天大圣金轮皇帝，国号周
+ t& v- O- j- Z, u4 }' e，立侄武三思为太子。宰相狄仁杰从容谏曰：「陛下立武太子，诚
/ @, @; c1 E% U4 c; F# x  u9 I恐陛下万岁後，侄为天子，难以附姑於太庙。」太后闻奏，遂改立
  i8 t& `# L5 @% U( @, s; [7 t李且为皇帝，改姓武元，人由室渐友反周为唐之意。诗云：

一语唤回鹦鹉梦，九霄夺得凤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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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后自知人心不服，内行不正，以反逆诬人，诛杀不可胜计。中淫
  I1 D6 s4 w2 ~, Y. S) q4 e外酷，後史官咏诗一首嘲之，词曰：

牝鸡声里紫宸空，几树飞花满地红；
当代媚娘居北阙，一朝天子寓东宫。
椒房倡乱由张氏，社稷中兴赖狄公；
人　未形先有数，至今追忆李淳风。

自太后听信二张，用酷吏来俊臣、索元礼等行不正之法，百官俱不
# ]; w+ ]' ?! I2 g敢谏，幸赖狄仁杰在朝维持国政。惜乎一薛进而逞欲恣淫矣，可胜
- a' c/ ~- X5 _. f5 b道哉。

  C8 S: ~4 K, o' n' w2 O9 C初，隋末，薛举称兵於陇西，僭号秦帝，次子仁景从其兄仁果战败
' G& l: k, N" U8 b( `3 ?浅水。降，殛死於长安。先是仁景之爱妾素姬与家僮奸。方孕矣，
仁景怒而出之於六水地。兵败独得免。生一子名曰玉峰［玉字旁］
/ O4 \1 V( b" h/ a。长，好读孙吴兵法，感家难，不仕，娶妻於曹。有二子，长薛伯
6 q1 @( F& r: `3 w0 D* c英，次即薛敖曹也。高宗朝仪凤三年，玉峰［玉字旁］卒，敖曹兄
弟徙居长安。永隆元年，伯英卒，敖曹游於洛阳，遂迁居焉。时敖
8 N; M' q, R' K# T: A" j" W  }曹年十八，长七尺余，白皙，美容颜，眉目秀朗，有臂力，矫健过
人，博通经史，善书画琴奕诸艺，饮酒至斗余不醉，以故多轻侠之
4 ~" ^& B& ?' P6 K1 f" }7 q  X游。而肉具特壮大异常，里中少年好　者俱知之。每遇敖曹饮酒求
* j3 d" b2 c1 b' q  |7 a一观，以为戏笑。敖曹曰：「予以此物累，不知人道。时有所感无
地可施，方为用苦。何有供诸君欢也？」强之，乃出其肉具－□阔
棱跣，其脑有坑窝四五处。及怒发，坑中之肉隐起，若蜗牛涌出，
8 Q( w" X. v: g/ ]6 K. h自顶至根，筋劲起，如蚯蚓之壮，首尾有二十余条，江莹光彩，洞
" ?& U5 B, Y/ P( V, ^% A, M彻不昏。盖未曾近妇人之渐渍也。少年见之咸感惊异。试以斗粟挂
; \0 q* b- x0 n5 @. t其茎首，昂起有余力，无不大叹绝倒。间与敖曹游娼家，初见其美
少年，歌谣酒令无不了了，爱而慕之。稍与，迫睹肉具，无不号呼
避去。间有老而淫者，勉强百计导之，终不能入。敖曹肉具名既彰
，无肯与婚者。居时常叹嗟，有悲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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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太后年已六十余。千金公主进冯小瑶者，得幸。小瑶素无赖，卖
  v$ n8 F; V+ s4 \药长安市，其肉具颇坚而粗，以淫药传之，每接通霄不倦。太后绝
* P+ _* ?# f4 k' B8 c* q爱之，托言其有巧思，髡其发为僧，改名怀义；时时召入宫督工作
& u3 D8 H8 B( p+ }! P; c，因而淫接。累官至大总管、封国公。後怀义富贵而骄，多蓄女子
8 t" H0 C! Z6 Q於外，又与御医沈怀谬［玉字旁］争宠，怒烧白马寺延命堂。太后
与太平公主谋，使健妇扑杀之，载其尸还寺，诈云暴卒。怀谬［玉
$ ~" T6 z% g% U2 q9 m* S) P字旁］亦以善淫进之。久之，不胜欲，病髓竭而死。

7 ~/ W# J8 \* w" Y时后已七十，春秋虽高，齿发不衰，丰肌艳态，宛若少年。颐养之
余，欲心转炽，虽宿娼淫妇，莫能及之。会有荐张昌宗，美而少，
其肉具大者。召见之，果嫣然佳丽也。昌宗又荐其从兄－易之，白
皙，且器用过臣。试之，良是。兄弟俱有宠，官至司仆卿麟台监，
' r5 `$ m8 N% o0 {7 g爵封国公。中外畏之，称昌宗为六郎，易之为五郎，且谓六郎面姒
! \+ c! e- e* h. B4 W莲萼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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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授二季孟冬，武后同易之、昌宗欲游上苑　花，出诏旨曰：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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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后诏旨一出，次早，百花俱开。今人谓十月小阳春，正此故也。
是亦天从武后之意，咏诗止道昌宗有花容之身云尔。其诗曰：

朝罢金轮出正阳，诏书火急报春光；
花中谩有千红紫，不及莲花似六郎。

, O4 X. P: X( [0 Q3 i又称为王子晋後身，使披羽衣，乘彩装木鹤。时人有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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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偶浮丘伯，今同丁令威。中即才　是，藏史性名非。

( f9 }5 {9 L/ p* V0 A昌宗、易之更一夕入值，出值之夕，多纵美人，欢饮淫媾达旦。至
与大后接，心乏，往往中衰。后情不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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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延载二年春。一日，武后宴坐融春园，睹风光骀荡，香色旖旎，
7 \  q0 Q) Y1 G# [' H落花结砌，飞絮沾衣。加以幽会乱呼，雌雄相敌，蜂蝶侵花，差池
上下。感物触情，欲召昌宗辈幸之。惧其兴尽，不觉沈吟欷　。
时官宦牛晋乡历阶而上奏曰：「陛下今日何念？得非为爱子卢陵王
久违膝下乎？」晋卿推已知后意，故为是言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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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m: a, l后艴然曰：「谁令汝为此言？汝我家老奴，宁不知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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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V  ?5 h* a+ o6 c9 B晋乡叩头请死，曰：「臣不避斧钺，敢别有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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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曰：「卿试言之。吾不罪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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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  M+ P( K2 ]' h4 x晋乡曰：「微臣仰探圣情，莫非易之、昌宗辈不足以当陛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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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微哂，曰：「然！大聪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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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乡奏曰：「臣视易之、昌宗辈富贵极，笑言陛下有年纪。至数召
，不得已勉强奉承，虚情交乐，非中所好。是以气衰力痿，不尽兴
! K3 n# G  q. k' L  k而中缩，不能使陛下畅美。且闻其外宅歌儿舞女，粉黛成群。宁肯
尽心竭力於陛下耶？」

& n; I8 ]" g, |% T4 \2 C0 y后闻奏，忿忿骂曰：「朕为此奴辈所卖，谓其精力有限，不知其有
他遇也。朕弃之如几上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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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乡曰：「陛下少息雷霆之怒，此辈不足以污□斧。臣更有所献，
臣闻洛阳城中有一美少年者，姓薛，名敖曹。其人年近三十，才貌
兼全，且肉具雄健，非易之、昌宗辈可及。陛下下尺一之诏，使臣
御命召之，必能畅美圣情，永侍几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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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Q9 o& D$ P后曰：「汝识其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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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卿曰：「臣未识其人。闻乡中少年言：『手不能握，尺不能量，
' w, u4 ?+ H) {6 b9 v* {  I头似蜗牛，身似剥兔，筋若蚯蚓之状，挂斗粟而不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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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倚帏屏而叹曰：「不必言，已　之矣！」乃出内帑黄金二锭，白
璧一双，文锦四端，安车驷马，手诏敖曹。其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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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万机之暇，久旷幽怀，思得贤士，以接谭　。闻卿抱负不凡，标
资伟异，急欲一见，慰朕饥渴之怀。其诸委曲，去使能悉。毋专洁
  @" v! F' f! [8 U身，有孤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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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乡奉召，即齑［下内为贝字］金帛访敖曹。金见敖曹，敖曹曰：
0 |! D5 h( |* J* U9 o+ D2 e4 h「下贱之资，汗渎圣德，非臣所宜，不敢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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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乡曰：「足下不欲行於青云之上，乃终困於闾阎之下。」

/ l" I2 G8 }. w' }敖曹曰：「青云自有路，今以肉具为进身之阶，诚可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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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Z4 B2 L; R4 H晋乡耳语曰：「足下能高飞远举，出干乾坤之外。且汝尚不知人道
) k/ |( S1 {9 D# ?; B: c，非今圣上，谁可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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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7 R  L) O! p敖曹不得已而行，在道叹曰：「贤者当以才能进，今日之举，是何
0 O+ @* a- f% n5 Z/ Y; {% b9 u科目？」晋乡飞报太后，后连遣宫奴侍郎，驰骑促之。

2 a  A/ o% J. o, L! A既至，晋乡引敖曹入见後殿。拜毕，命坐，赐茶讫，命侍嫔导之，
浴於莹玉室，赐腻髓汤沐浴，且脱内外服以诱之。曹肉具昂然自露
  N" L; b+ L6 n# |+ T  ^  W，宫嫔掩口而笑，退曰：「圣上今日得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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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罢，衣以云翱鹤氅之服，束以七宝剑绦［糸字旁］，戴以九华碧
玉之冠，韬以乌巾，望之翩翩如神仙中人也。后大悦，抚掌而语曰
9 R: f- ?9 @7 q  _：「仙降於吾所。」促大官具膳，晋乡三人者坐，用红玉大莲花杯
酌以西凉州葡萄酒，捧赐敖曹。凡数行，曹方欲大嚼，而后已意动
，面色微红，殊不在酒。顾指左右，於华清宫东暖阁设软衾细褥之
类，敕晋乡且退。后自携敖曹手入，与之并肩而坐。俄而，两小鬟
! o; p( U5 n+ y! |% |. S1 E/ Z捧金盆蔷薇水进。后麾之出，自阖金凤门，横九龙锁。诸嫔御往来
於门隙窥视之，故得始末甚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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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h/ O' s9 d( `3 J& G  t8 r" i% W后以蔷薇水澡其牝，谓敖曹曰：「晋乡言汝尚童身，未识人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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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曹曰：「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数载，甘守鳏寡。今奉圣诏，惶
惧不知所出。臣粗猥之质，不足以任圣体，乞先令嫔御试观之，具
可否，取进止。陛下暴见，恐惊动圣情，臣当万死。」

武后曰：「肉具大至此邪？朕当亲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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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令脱去中裾，后睥睨坐，久视其累垂伟长，戏曰：「卿勿作逗留
，徒忍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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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敖曹肉具尚软，后引手抚弄，曰：「畜物诈大，尚未识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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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N! Q4 ?* R4 J0 I( Q乃自解衣，出其牝，颅肉隆起，丰腻无毳毛。曹避不敢前。后引其
手，令抚摩之。曹肉具渐壮，俄然而跷，脑窝中肉皆块满，横筋张
起，坚劲挺掘。

后捧定，如获宝曰：「壮哉！非世间物，吾阅人多矣，未有如此者
。昔王夷甫有白玉麈柄，莹润不啻类，因名麈柄，美之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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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f7 l/ O1 V( v2 p, V: ~) @  m武后抚弄之际，情思　荡，乃枕龟兹游仙枕，用偃月墩褥其腰仰卧
。敖曹以手提后双足，置於牝口。后以两手导之，初甚艰涩，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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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Q7 X5 @: q后曰：「徐徐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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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7 d* c3 D; k4 N+ o9 h曹欲急进，后勉强承受，蹙眉啮齿，忍其痛，仅没龟棱。既而淫水
" i8 h: c3 @  z5 [! e浸出，渐觉滑落，遂又进少许，后不能当，急以手牵其裤带，缠中
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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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I) Y# N* @5 V+ `. g后谓敖曹曰：「麈柄甚坚硬粗大，阴中极疼痛，不可忍，宜稍缓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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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久，敖曹觉后目慢掌，热颊赤气促，淫水溢下，后渐以身就曹，
3 T9 [/ ?! {" f. `- q遂稍用抽拽。至二百回，后不觉以手攀敖曹腰，飒声颤语，双眸困
" U8 L9 R1 v/ Q4 b8 I# c' D闭，香汗尽出，四肢耽然於墩褥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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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曹曰：「陛下无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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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o! y8 e' i后不能言。曹欲抽出麈柄，后急抱曰：「真我儿也！无败我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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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又浅抽深送者数百回，淫水汪汪，湿透裤带。后抚敖曹肩曰：「
卿甚如我意，当加卿号如意君也，明年为卿改元如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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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M/ y3 W0 `& O4 x/ V2 l敖曹曰：「陛下血气未衰，容姿转少。臣之驽才，足可展力，何叹
脱也。臣在阎浮间，未获一遇妇人，今日始知人道之乐，於臣之计
遂矣。俱臣猥陋之形，冒犯玉体，擢发不足数其罪。倘承不弃，使
得常侍衾褥，虽死犹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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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曰：「如意君，汝若不怠於我，我岂顷刻怠汝乎？自今勿称臣、
0 d( Y; l1 I0 s' M+ s勿呼陛下，我与汝夫妇情深，君臣之礼当绝。」

敖曹曰：「臣尝惧不测之死，安敢抑尊就贱？惟陛下爱臣，故耳。」

然曹与后交接之久，於其谐谑笑语之间，麈柄少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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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曰：「倦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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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8 `) R' d/ G4 E3 K! F敖曹曰：「未知足，焉知倦。」

4 G) q6 d, A, N6 {2 }后又曰：「汝乍然人道未知所以快乐。然极情恣欲，尚有日时，必
我少怠，斯可止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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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亦握起后足，曰：「且稍　。」急取缯巾，藉其牝口，拭麈柄。
7 E0 _( m2 Y, V, {' {5 D愈拭愈劲，因复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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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 L% j/ ^: a  `后曰：「饥饿士也，何无厌饱如此？」

$ Q8 Z- A9 j0 O5 C/ y; [后意欲少息，见敖曹淫心正炽，纵身任其抽送。后情益悦，摆摇甚
急，淫水旁溢，牝中气热如　，往来声滋滋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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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举腰干之，后抱定曹作娇态，曰：「如意君，汝为人毒害，令我
快活死也！」两倦猥贴，久之，后曰：「可休矣。」情不可极也。

敖曹曰：「奚为惮烦，有心请客，宁畏大肚汉耶？」

后曰：「君能吃得多少茶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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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曹曰：「臣食若填巨壑，饮若灌大川！」

$ Q  @7 ^+ l/ G4 b. J) t后曰：「如意君之言，大费主人物料。」

5 x2 L; z0 P6 o! L) [( z1 P敖曹曰：「臣情兴已发，望陛下优容。」乃密解裤带两匝，又进之。
. V$ F$ V3 M6 d# q后觉牝中逆急，知敖曹有所欺，乃曰：「卿甚罔上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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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o! B) F  L2 j0 T曹曰：「观过斯知仁矣，望陛下少加容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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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A- g! p$ o后曰：「容忍固是好　，但苦乐不均之甚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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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不听，又进二寸许。后不能禁拒之，任敖曹往来抽拽，至精欲泄
7 f0 e6 O- L( h0 D5 r之际。曹初不知，及往来，乃置麈柄直抵牝屋之上。牝屋乃妇人极
深之处，有肉如含苞花，□微柝。男子垂首至其处，觉其翕翕然畅
美不可言。后觉敖曹麈柄首昂健，牝屋急蹲，知其泄，怡然感之。
; l  t4 w) ?- F' u- Q, R敖曹盛年久旷，一泄如注，淫水涌起，以身贴定。

; E9 e1 [! i- s后曰：「我匮矣！」以裤衣拭其牝而起。良久，乃敕开扉视，日已
3 T- \) \3 X/ ~9 g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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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曹宴於前轩，后情大悦，拜牛晋乡为左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
0 M, |- `7 o: J, A& ?赐金瓮一，实以珠，银瓮二，实以金，彩帛千段，钱三万缗，劳之
曰：「汝贤於魏无知远矣，千金玉不足比也。」

7 s0 S! r; s2 |9 M; v* N0 C明年改元如意元年，肆赦覃被，过於常制。时右仆射杨执柔持奏
) h5 s# c9 B5 f$ g9 G2 m曰：「百官奉诏改元，多不喻如意之旨。既非瑞物，又无关治道，
叫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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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I! H: f# E/ Y后曰：「我所出畴敢他议？」罢执柔官，自是众惕息，不敢议。

0 H/ m8 r( X1 O) {& U# C6 y后爱敖曹之极，欲夺二张官爵与之，且为治大第。敖曹固辞曰：「
陛下外多宠，圣德所损非细，奈何复有此举。且臣孑然一身，治第
何为？」后益怜之。

, J1 ~8 k$ v* z6 E+ R7 x" M长寿元年，皇嗣妃刘氏、吴氏询知如意君之繇，因相与为言，曰敖
, K  X& [7 j2 V( N曹肉具如驴，武后容受有余。后闻之，大怒，曰：「鼠辈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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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7 _0 J1 O# l* h0 a, K4 `  N后性多猜忌。高宗时，嫔御凡所疑者，后辄以细故杀之。後曹多所
: w6 l  o% h1 U% J" r3 @0 O护持，得免者众。

7 u7 u3 d; _& P) `. H自是常与曹坐则叠股，寝则连肩，情爱万状。后常谓曹曰：「我读
, j" q6 c% H* ?( k! [1 A春秋，晋献公惑於骊姬，至杀太子申生，逐公子夷吾、重耳而不悔，
" O  w( i/ z& m1 W2 \1 c我心以为太过。今我得情爱深溺，如笑晋献公之爱骊姬尚浅也！」

0 N% q" k1 D7 Y5 w+ e4 u曹惶恐谢曰：「臣初入宫，皇太子已迁於庐陵。若以骊姬比，臣实
未尝有间於陛下子母之间，使外廷闻之，非臣之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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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曰：「我宠爱君太功，不觉言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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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载元年二月，后於内苑构挹香亭。后与敖曹宴乐於亭上，后酒至
半酣，情思恍惚，笑谓敖曹曰：「我虽与君久相交狎，未尝全入麈
柄。」

是日，陈设玲珑销金帐於亭中，后与敖曹搂抱曰：「今日试与君尽
& T2 c: y$ G- g' o著麈柄，以畅其美，但不可怆悴，令人受苦楚耳。」

敖曹曰：「臣与陛下寻交，感所余不多，但尽心奉承，陛下情兴美
6 {" o% _' y4 H8 @* f快，不觉有所增益也。今日苦楚岂不负臣忠心乎？」

5 R  m4 T9 D# l0 T后笑曰：「不然，但畏其坚硬锐进耳。君若缓缓抽送往来，诚所不
: Z& j) P3 o6 Y' i& `6 i. x惧也。」

6 {& h- ~( P: t  h. J后乃仰卧高枕，以叠褥藉其腰。曹乃握麈柄投后牝口，研摩濡首，
# B+ @: @0 _3 b  ^. E# |4 A7 g不令深入。后情动不能禁，急欲麈柄进深奥处。曹故浅浅进送，淫
津流牝口，若蜗牛之吐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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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令曹深入，曹忽然抽出，后作娇声顾曹曰：「短命贼，何为尔？」
: A2 i5 D' g; h+ ^8 G曹乃直送至尝缚裤带处且谓后曰：「深入妙乎？」后瞑目笑曰：「
* g2 d+ x& |3 h5 J4 B- J# E8 z$ Q! L  W款款送进！」曹不听，又进二三寸。后曰：「仓卒！」曹复蹲踞，
- V; f' Z( R& Q: p以两手扶后股起，看其出入之势，知后美畅，复进二三寸。后曰：
, E1 P! B5 R3 m7 N* y' ?「异哉！此境界非凡，吾其死矣！」於是声啭颤娇气促，乃跷两足
架於曹背，扳抗者数十番。

曹扶后股上下抽拽往来甚急，曹戏之曰：「牝中可热痒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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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W' O" d6 B0 f后曰：「美不可言！且问所余几何？」

: R; L- Q2 }$ p4 ]6 H. v' L' X曹曰：「二寸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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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曰：「此处犹涩，所谓渐入佳境唯可也，更不可尽入。」

曹曰：「到此地位，势不容己。」戛戛然而进，直至根间不容发。

后欢甚通体，著曹举腰，摇荡掀腾者数百回，乃视敖曹低语曰：「
且勿动，我头目森森然，莫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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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X) J5 [2 n: ^* ]: @" S曹之兴方作，神彻至脑，复送麈柄百余度，牝中淫气流绵不绝。武
后失声大呼曰：「好亲爹，快活杀我也！且少住片时往来，过急难
禁。」曹不听，则牝中之津滴滴而下，其声犹数夫行泥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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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而，后两足舒，宽目，闭齿紧，鼻孔息微，神思昏迷。曹大惊，
5 b& J- B' J- j3 C+ u, i  u( X即取出麈柄，扶后起坐，久而方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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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曰：「陛下何故如此，惊惧微臣，不敢为之。」

4 e, y/ u0 D7 v& h/ ~后瞪目视曹，遂抱曹作娇泣声曰：「兹复不宜如此粗率，倘若不少
- F' @/ R4 D! |: h息，我竟而长逝矣，汝则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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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x* f  P9 H2 l4 c曹曰：「陛下不耐　，险惊破臣胆，不得毕佳兴也。」麈柄因惊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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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曰：「姑舍是，幸我一身未死，尽令君有受用处。」

后枕曹股，以面猥擦麈柄，曰：「我年大，思一奇汉子，不意因晋
# \5 E  a" x3 G5 `' m3 Y% r2 }4 O乡荐得子如此之大。相遇虽晚，实我後福，切不可效易之辈，有始
无终也。」

曹曰：「若轻舍陛下，神明共殛之。陛下执生杀之柄，臣若渝今日
7 `: E6 A$ `% |' q" d4 U之言，刀枪万死可也。但不知陛下日後何如耳？臣本贱人，不遇陛
下，岂知裙带之下有如此美味乎！」

后曰：「汝非我不能容；我非汝无以乐。常忆我年十四，侍太宗。
太宗肉具中常，我年幼小，尚觉痛楚不能堪，侍寝半年，尚不知滋
9 N2 p& ?! y% J, o( \3 N6 p味。二十六七时，侍高宗。高宗肉具壮大，但兴发兴尽但由他，我
不得恣意为乐。幸彼晏驾，得怀义和尚，其肉具初不如高宗，入炉
之後，渐大渐长，极坚而热，通夜不休。沈怀谬［玉字旁］亦壮大，
舍命陪我，连泄不已，以至得病。今昌宗、易之兄弟，两美丽少年。
易之肉具颇大，昌宗长至六七寸，亦足供我快乐，而一泄後，再不
) x7 A1 L9 s: U$ m6 }1 `. v: ]6 c肯举，甚至中痿，我甚恨之。此数人肉具皆及人间之选，然不如我
5 w0 i1 O' U1 u1 u6 H% o! X2 d如意君远矣。自今以後，不必尽根没脑，但入其半亦足矣。」

. u$ q! s7 l4 t- V; d2 y5 f: a: Z后是时年已弥高，姿容愈艳，齿发不改，然老阴少阳，不无一损一
益，曹筋力颇倦。偶少憩锦芳亭前轩，海棠盛开，后折一枝举插云
# Q, i) H& u9 F* g发之傍，酥胸半露，体态妖娆，乃倚翠屏斜视於曹。曹情思跃然而
! ?3 D: t8 D9 K# M起。两肩并立，两口相猥。即布软褥交会，必尽其欢，如此数回，
4 V3 |. {4 D$ |3 t# t不可胜记。

# |( u4 {9 a7 O+ M' _' p后自是日临朝，张昌宗、张易之在列，不堪顾盼，恩赐渐稀，退朝
' ~# k3 z# L3 F, C3 H9 ~; |2 r之後亦无宣召。二张窃自惊疑，不审其故。一日后幸华林园，召非
门学士宴，昌宗、易之在焉。后见其两颊如桃花，巧笑美　，不觉
$ h% d* k! U1 w2 d4 |' c情动，令各进一玉扈酒为寿。昌宗微露手腕，与玉同色，后以指甲
" k: |8 ~% k. J# T; U$ q  X掐之。既罢酒，召入宫，昌宗谓且见幸矣。及门，后却立，秋波送
" s, Y$ l1 ^9 @* ?% a3 ]情。良久，乃曰：「无奈何，我非薄子也！」顾官者赐以黄金千斤，
并赐易之金千两，令出。二张益疑之，访知敖曹在宫中擅恩宠，惟
洪叹而已。后亦内自愧，时时幸北门慰抚昌宗、易之，欲谑如故，
洁珈ぃ疙暴ぃ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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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  Q' Q7 r/ u元统元年初夏，霖雨方霁，后携曹手游於後花苑。绿柳丛中，幽禽
相偶呼名。后淫情顿发，叹曰：「幽禽尚知相偶之乐，可以人不如
鸟乎？」促命诸嫔女铺蜀锦墩褥於幽密之处，笑谓敖曹曰：「朕与
君今日当效禽鸟之乐。」遂各去下衣，后乃伏於　褥之上，两股竖
起，令曹以麈柄从牝口後插入牝中取乐，手摸两乳，似犊之欲乳者。
汩汩数声，其欢乐之情有难以形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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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日谓曹曰：「朝来见六即映初日，如出芙蓉，五即亦自鲜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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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曰：「君子不夺人之欢，陛下何不宜入分夕奉衾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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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微笑曰：「食南海生荔枝，觉青李如嚼腊也；观于海者难为水。
7 o* N! @. p: U  K吾其已夫。」

曹曰：「臣不敢作酸。」

后曰：「君自不酸，我不奈他甜也。」相与抚掌大笑。

& e2 j. s7 |9 C! x6 u是岁六月，暑久。后临清风阁，以金盆浸南海龙鳞舌，其舌凉气袭
( e5 P0 w1 b* ]! Q人；铺渠胥国碧绡辟尘软褥，上设高丽龙须席；焚扶南瑞龙脑香。
后祖卧於席上，睡思正酣，敖曹奄至其旁。时明月如昼，后体玉莹，
辉彩卷映。敖曹淫思顿发，遂揭麈柄徐徐插入牝口。后於梦魂中作
痛苦声，乃觉，星眸惊闪之际，被敖曹已抽拽数十次。

' o( ?/ ^, h  A, R+ M7 y后曰：「不俟君命，深入禁闺，汝当何罪？」

曹曰：「微臣冒死入鸿门，惟思忠於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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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0 N' b/ `( I  f* c  w后大笑，纵身任其抽送，敖曹又将后臂腕，架著肩项，扶起两足，
兜而行之。后讪笑曰：「彼娼妓淫妇尚未如此，惟吾与汝二人，心
. s" N. N; _! a. `+ G, v狂意荡，无所不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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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9 s& j) N# p. L" f後中秋夜，后与曹於上阳宫集倦殿玩月。觞荦酬酢，切切私语，欢
3 L" H& V- o. u笑之际，不觉欷　，大抵乐极悲生，人之常情也。宫嫔中最敏彗者
上官婕妤知后意，乃捧觞上寿，侑以歌曰：

  U9 M" T( Q0 A: {" j4 e$ r) n金风澄澄兮，万籁寂。珠露湛湛兮，月如璧。当此良霄兮，奉玉后。
% a/ x' f2 B, r' X+ @至尊拥□即兮，千载于飞。犹复惆怅兮，不自愉。月中□子孤怨兮，
当何如耶？

后悦，令上官歌欢，曹进。上官歌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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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皎兮，风生建章。芬袭袭兮，良霄未央。
凤凰于飞兮，和鸣锵锵。少年不再兮，冉冉流光。
  h# b# l1 d# k5 _/ R7 {愿子努力兮，奉我天皇。

曹饮讫，举杯奉后歌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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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台九重兮，倦景茫茫。云泥有间兮，何敢相忘。
' o2 Z5 {9 {% h9 w  D愿圣寿齐天兮，永无疆。出入云汉兮，相翱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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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6 u% M1 \! `- i% Y' ?歌罢，曹乘酒兴，无复君臣之礼，抱后于怀，以酒浸渍其乳，曹自
: f8 [, p* p3 g* H$ K饮其半，余半使后饮之，后欣然承受。而已，携手归於大安阁少息，
& D9 X$ p, ?: ]3 ^* v后悉去衣裳，止著岭南筒布短襦，与曹猥抱。命取桂林小天香饼，
/ n' i6 `8 O$ Q+ w2 J后亲细嚼之，以舌送沁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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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乃举一足傍，曹乃擦麈柄，斜投牝口，两相淫荡，忽已入牝。后
, n2 b2 q% t" w- |* y% E. u举身，侧而就之，至尽其根，往来抽送，无复切切疼痛之态矣。於
是令小嫔持烛立侍於旁。后以便了我。且勿动，我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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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以两手撑榻，垂其首而　之，情兴摇荡，淫水淋漓，凡五换巾帕，
2 L" z( A; x" C8 @; s( N且三鼓矣。后当斯眨，四肢不能举动，曹恐后力乏，转后在下，极
力抽拽，往来数百回，直送至根。复抽至牝屋，又百余回。后目暝
3 T7 O6 y( S' g3 P' O: n* P# J颤声不绝。谓敖曹曰：「此一交会取乐，比往常不同，真快活死我
0 \5 G2 V& h7 K, }, Z8 o也！与我著力多要，一时我便死也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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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3 _- z' V% [$ @& D$ V! \后良久不作声，曹觉精欲泄，耸身极力抽拽送之。后口齿相嗑，脸
+ [% S, v' u  ]8 A红鼻青，忽失声大呼曰：「真我儿！我实死也。」一泄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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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B, K/ ?5 p* b2 V1 _曹力少倦，抽出麈尾为之息。后情尚未休，用缯巾拭净麈柄，头枕
曹股，以脸猥麈柄，以口吮之。回顾小嫔在旁秉烛，觉有惭色，即
- h$ C2 A1 k4 v+ d3 `4 T: B5 d) X1 |令小嫔曰：「汝等亦口吮之。」麈柄头阔，口不能容，惟咬咂而已。
7 t; I( t3 w& f, O$ ^后又谓曰：「此畜物独我能当之，然几死者数。若汝等，死已久
. i) Y- U$ V! R  [: t+ x矣。」小嫔笑而不答。言未已，后紧抱定曹，曹麈柄复硬，再与交
合，尽力抽送数百回，后乃体疲兴尽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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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0 N5 {/ ?1 ]! }4 H1 t+ @) @一日後花苑奏芍药开，后置酒与敖曹赏之。半酣，后曰：「卿多健，
臂力能抱我且行且战乎？」

蔽变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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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9 [5 Z! Y7 ]' _8 _; N3 o俱脱下衣，使后抱其项，置两足於腰间，插麈柄於牝内，　芍药栏。
再行数步，则小立，伎乐奏红药当阶翻新词。以口吸软金杯，相令
吐而饮。庭有两白鹿舞鹤，感之亦阶孳尾。左右无不掩口者，后行
之自若。

复一夕，后与敖曹欢会过度，联臂相猥而寝，至日高犹未起。后谓
敖曹曰：「卿若读书登甲第，位至宰辅不能有此奇遇，子之尽心於
我可谓至矣。子饮食衣服与至尊等，我之待子亦不薄矣。我欲爵汝
7 j' Y; o% p2 P+ {6 H7 Y贵汝，汝又恳辞，当取汝之兄弟宗族富贵之，决不爽信。」

/ k2 C. k- K& Y; s敖曹曰：「臣向者云，孑然一身，陛下忘之耶？臣非以才进身，臣
  W4 g! W# e/ J! k诚无所希富贵第有积诚悃中畜久矣。臣今不避斧钺言之，陛下必不
听。陛下幸而听，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

后曰：「吁！如意君，何言也！我一身已付君，岂有言而不听者乎？」

敖曹曰：「陛下既已许臣言，臣当敢言。皇太子何罪？废为庐陵王，
9 M5 e/ T, g! s5 x4 \( D远谪房州？况闻比来改过自新，天下但谓陛下欲削唐社稷。臣恐千
4 \& c% {. D: C  J秋万岁後，吕氏之祸及矣！人心未厌唐，陛下宜速召庐陵王来，付
以大位，陛下高拱九重，何乐如之？」

后有难色。敖曹曰：「陛下如不从臣，请割去阳事，以谢天下。」
遽起小匕首向麈尾欲自裁。后急争夺之，麈首已伤入半寸许，血流
4 X/ O% ]. R* y1 K6 u涔涔。后起用净帛拭乾，以口呵之，且泣且骂曰：「痴儿！何至此
9 h6 K6 z& b. p- e0 T# h9 O也？」

敖曹曰：「臣之为儿，乃片时儿耳。陛下自有万岁儿，系陛下亲骨
ψг斌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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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心动，敖曹自是每以为劝。後得狄梁公言，召庐陵王，复为皇太
: g. }, W  |* m5 j嗣。中外谓曹久秽宫掖，咸欲乘间杀之，及闻内助于唐，反德之矣。

& Q8 z9 x- T  |) g; o  g& d元统二年，后春秋七十有六，时每不豫，饮食减少。一日谓敖曹
$ N( ?6 k6 D; {4 _5 ^/ |' @2 S曰：「我与汝好合，数年以来，比翼连枝之不苦，但好物不坚，好
事多磨，我觉精神大不如前矣，其若汝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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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t( S; R) k敖曹曰：「陛下不言，臣亦不敢启齿。陛下春秋高，房欲过度，似
非颐养之道。且一旦不讳，臣从殉九，原非所恤。第恐粗丑之质，
" B' l' n% J# _8 [5 Y. P) L$ K6 N4 m( ]+ r遗秽圣德耳。」

9 ]8 r% h7 x  x9 ?2 u" @0 M9 E后曰：「然！吾为汝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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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数日乃曰：「吾得计矣。吾诸侄中，惟魏武王武承嗣最良善，吾
- g; u+ x. U0 T) i所锺爱，可养汝彼第中。俟吾有凶问，即变姓名，吴蜀间作一大富
人可也。」次日召承嗣，谓曰：「吾之幸薛敖曹，汝所知也。吾爱
7 d0 K# B  D4 h7 ~汝异诸子，令寄留汝第，汝善待之，勿间其出入，如外人知之必为
汝後患。」

/ \  ^8 y9 I% E2 l$ i+ `6 m承嗣惊惧，答曰：「敢不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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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夕，后命置酒，与敖曹为别。丸豹胎、驼峰、红羊尾、苍　脯，
% d+ p9 ~5 p% X0 F! c极水陆珍品。西极西凉，南至暹罗，名酒悉备。后以七宝金叵罗酌
送敖曹，每一杯叙数语，呜咽泛澜久之。敖曹尽量痛饮至醉，泣而
言曰：「臣自此以後不复闻环佩之声矣。陛下强玉石自爱，倘万岁
& k0 t7 J( U9 i後，臣犬马之报未尽，愿降芳魂於梦寐，臣尚得彷佛以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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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闻言愈加号恸，良久，强发声曰：「如意君健在，忽恋我衰朽之
# _* @8 `. S! b) u: Z人也。」后谓曹曰：「我闻民间私情，有於白肉中烧香疤者以为美
: h/ n, r; T: ]; ]* T8 f谭。我与汝岂可不为之？」遂命取龙涎香饼，对天冉拜、设誓讫，
; T6 t% }* i& O6 U" @/ o% P於敖曹麈柄头烧讫一圆。后亦於牝颅上烧一圆，且曰：「我为汝以
5 V: ~% ?8 ^5 Z痛始，岂不以痛终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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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就寝，谓敖曹曰：「人生大恨亦不过如此苦耳。今夕死亦作乐鬼，
可也。」因命历记作过风流解数，逐一命敖曹为之，各过十余度，
* G: u; [0 c. w1 Z/ a至天明俱奄然龙褥之上矣。

是日，齑黄金三百斤、珠一斗、珊瑚宝玉弥是、衣服五十袭与之，
同载至承嗣家。薛涕而别。后顾承嗣曰：「事薛君如事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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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嗣自是日夕待敖曹惟勤，每宴使宠姬温柏香歌以欢之。柏香乃长
# i6 a+ i2 N) r: m  ^  O* F安名娼也，後为承嗣妾，素慕敖曹丰姿仪彩器用目色相授。中夜奔
6 i8 O* H4 d$ C就曹，与之交接，百计不能入，濡首而已。柏香情极，齿啮曹臂而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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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x% [" o1 w$ b0 R后火疮愈，病亦渐安。游後花苑宴，见二张才色，不觉後生愧爱，
1 Z8 D7 Z0 n5 c召入宫，谓昌宗曰：「吾数年来如为人魇者，今日始知有卿耳。」
昌宗亦不敢问。然与交媾之际，此讶其小，彼讶其宽，勉尔苟完，
# a" M9 n" L0 ~& f终不欢畅。次召易之，亦然。

更月余，乃以明珠一颗、红相思　十粒、龙涎饼百枚、紫金鸳鸯一
/ v" x, k. {# R1 ^( y% d双，遣小　至承嗣第密授敖曹，内锁金龙凤笺一纸，书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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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草草与子言别，静言思之，殊是伤叹，每每至花朝独饮，月夜
独眠。粉黛满侧，无一知己。泪光　　，时在衫几。昔日何乐，今
日何苦；昔日何短，今夕何长。一刹那便作人天，咫尺间顿成胡越。
人生有几，堪此生离？今遣信相闻，於月圆之夕，用小犊车载子从
望春门入，少留数日，以修未了之缘，且结来生之好。勿云岂无他
人，　予望之引书指不多及。

笺尾又附一诗云：
1 T: A% u5 q+ X6 U7 F% H
* d* E4 N6 a; L* Y: ^  ^看来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此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敖曹读之下泪，作奏与小　去讫，既而叹曰：「再入必不出矣，见
机而作。本双太日，此言非欤，吾今已脱火宅者。」是夜不令承嗣
7 W' L9 L; s$ [: C- [知，轻齑金玉，窃其千里马，从西门而去。承嗣大惊，遣骑四布寻
觅，不知所在，具由奏闻请罪。后惟悲叹而已。
% S" @$ P4 h8 G+ v# d
$ p3 q" E6 \+ e, M" F- [昌宗知后意，乃指万金觅南海奇药服之，与易之养龟弥月而後进御，
1 s7 W/ D  A. z7 g( h$ Q$ y/ f* `2 p复大有宠。至后末年为皇太子、张丞相所诛，於御幄之傍肢体屠裂。
  }2 ]) X. b/ k. r) s
0 `$ }6 f; B* @& P2 u) t4 n4 Z( w皇太子即位，德敖曹，问访不获。後天宝中，人於成都市见之。羽
衣黄冠，童颜绀发，如二十许人，谓其得道云，以後竟不知其所终。

（阃娱情传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