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的新遊戲

danny2009

我是三十歲那年結婚的，如今已整整七年了。太太沒有為我生下一男半女，所
以家中始終是那麼寧靜、那麼地一成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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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1 @% C. ]( Z+ n9 A& c6 P　　婚前，我和我太太交往了三年多。這樣算起來，我們夫妻已認識十年整整了。
* a+ I- U; Y+ Z1 @; _2 {; U8 Y2 Q. W4 s目前我已在服務的銀行升任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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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2 O5 i2 P　　對於太太和寧靜不變的家，我己起了一種不如該如何形容的厭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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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惡！不該有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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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時常如此警愓自己。但是每天下班後，我又彷徨了。「家？」一點兒朝氣也
沒有。對了，去喝兩杯酒，在微醉之中同去，才不至於感到太無聊。

4 P; E6 p/ C# [% h- I1 q　　這天晚上，因為招待台北來的朋友，我喝得有些過了量，而每次喝過量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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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花酒館的主持人是我太太的同學，長得很美，氣質又好，叫做李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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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要是討到像玉蘭這樣的女人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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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0 ?0 X: I6 A　　我時常望著她的臉沉思著，事實上我已在內心暗戀玉蘭好久了。

　　當我醉酒陶然地坐上吧台時，李玉蘭已綻開那迷人的笑容，招呼著：

　　「陳先生，你已喝得差不多了，今晚就泡杯濃茶紿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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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我喝得差不多了？呃。」我摸摸發燙的臉頰說：「如果不來看看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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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說笑了，看我這種老太婆有什麼用。讓你那如花似玉的太太在家裡空等，
" }& o, [" P$ R7 q8 p* E4 s4 Z你心安嗎？」

　　她的眼睛很迷人，像是埋怨，又似撒嬌……我如何能抗拒她的美麗呢！

　　想起暮氣沉沉的家，還有相處了十年的太太。「太平淡了！沒有味道！」我敲
$ J. _; s: }: w7 L6 C; M著桌面說：

: q1 ~9 }+ f3 L# L　　「倒酒來啊，玉蘭，呵呵，漂亮的老闆娘，倒酒啊。」

　　「真拿你沒辦法。」玉蘭用她柔細雪白的手，倒了一杯威士忌，斜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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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眼對我說：「只能喝一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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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 \* \, G0 b& V　　我慢慢地品嚐著。這幾個月來，我每天和太太談不到三句話，太太總是那副鬱
8 {8 T# w1 h5 Z- d. t5 Z' R3 j" ]& [鬱寡歡和幽怨的臉孔，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事，而我只是毫無情由地對她冷淡著。

　　「怎麼可以對太太這樣呢？」

" Y- w5 v# E9 p8 \/ g! B2 b　　我暗地裡罵著自己。可是沒有效用的，我對太太居然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大概
; R2 b/ o; A: j一個多月沒有敦倫了吧！

: S' ?" w* `& C: ]$ \　　正沉思間。玉蘭又走過來，這次她端看一大杯熱騰騰的茶，放在我面前，同時
* b: j0 Q$ N* g3 c7 k4 v/ [$ K8 g5 L" f將我喝完的酒杯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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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泡的熱茶，喝了可以醒酒的。」她說。

: @; ~7 H. F& I7 h4 x3 q+ i! k0 T　　我藉著玻璃杯冒起的水氣，又偷偷瞄著玉蘭那高突的胸脯。心中起了一陣興奮
$ p( S1 [% s5 V，默默地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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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動人！」

　　片刻之後我推開座椅，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那杯熱茶已喝光了。我走向門口。

# e, r8 {- ~/ i! E. l　　「小心呀！」玉蘭在背後叮嚀。

　　深夜的街道，有點兒矇矓淒涼。我將衣領翻起來雙手插在褲袋中，慢慢地走看
6 x% A8 J/ ]- y/ l- A- u。不知何時。我身旁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你好！」

　　那女人向我招呼著，同時輕輕挽住我的手臂。微微的香水味撲鼻而來。我直覺
這是流鶯在街上拉客，所以就輕鬆地同答：

　　「嗯，小姐。」

1 Z! J* c, k( \) {' }　　「走快點吧！」女人催促著說：「人家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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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 V9 s% k" r, o　　「人家？你說的是誰？」

　　「一位貴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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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住腳，轉過身來仔細打量她。這個女人其實才十八、九歲，眉目清秀，巧
笑倩兮，並不像私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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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c4 `+ f+ p4 J+ Z2 b　　「哦！」我終於明白過來：「這麼說，你是貴婦人的使者，哈，哈……我明白
3 U# ^  H0 e. S3 u& U7 R; ~" A了。你說貴婦人？是那一位大官的太太出來偷野食呢？哈，哈……要多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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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 \5 U8 ]; C　　少女退了一步。用嚴肅的表情瞪看我說：

　　「你別妄下猜測。貴婦人給你機會，是你的幸運，她指定要你去安慰他，並不
是要伽的錢。」

　　「咦，會有這種好事？哈哈……我可是在作夢？」

: x6 ^8 m0 b; h/ t　　「不是作夢，陳茂田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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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M( {7 r/ D5 B: x　　「什麼」我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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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3 A+ ]& v6 l6 V% z0 k　　「嘻嘻。你是銀行經理陳茂田，沒錯吧！你不必問我或貴婦人是誰。我只是奉
! y' A" s# u. @0 A  {- Y命來邀請你而已，如果你不領情的話，再見，早點回家去陪你太太吧！」她說完就
走。

4 }+ ~5 m, y* A/ z1 k2 x7 ^4 F　　不，我不回去。想到太太那庸俗的模樣，我急急地追上那少女的身邊，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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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去，我要去。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對於你這種新的帶路方式，我
" e, O; m; |/ i8 `. c8 u  Z) _很喜歡。」

　　「別以為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又說：「我告訴你，貴婦人就是貴婦人。」

8 t+ v  S) E$ w# V6 N) C8 v# U　　我一句話也不說地跟她走看。夜風吹襲著，使我清醒了不少。

  x* E# _8 A7 {' F- \　　在這麼更深人靜的時刻，又正當我從「蘭花酒館」走出門來，就碰到了這件事
: m+ ^! I5 l$ v* A5 W; _0 d) X2 f情，我很容易地就聯想到，這是李玉蘭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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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錯的！玉蘭未婚。而正當三十歲的女人，原來她利用這種方法來解決生理
* X7 Q' E0 ^# H0 |7 o) B需要。真是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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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a4 r1 C- j* O; k& P　　我非常慶幸，玉蘭曾挑選了我。只有她才知道我的姓名，也只有他才知道我這
麼晚了，還在街上流連。

　　「上車吧！」少女攔了一部計程車。

　　我和她一起坐在後座。少女附嘴到我的耳畔，悄悄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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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j, G5 \$ |2 Q" _% @　　「現在起，請你將臉部伏在椅背上，不要偷看，這是貴婦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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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2 f9 Y+ T7 O1 M4 b# K　　我聽話地照她的意思做了。計程車左轉右彎地開了近半個鐘頭，終於停下了。

0 n! l1 l8 _3 o. i1 V2 t$ j" [  s   「好了，現在你可以睜開眼睛了。」少女拍著我的肩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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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跨出汽車，抬頭一看，這是一座陌生而豪華的私人別墅，十分寧靜，而且一
點兒燈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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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u( F, W- I( u/ ?  d7 i- j　　「跟我走，附近很暗，小心點。」

　　她牽住我的手，沿著別墅的圍牆來到了一座小門，她將小門推開，吩附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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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在這兒稍候，不要亂走動。」

( q) N1 b! S0 p, W) ^　　少女說完後，轉身就走，消失在黑暗中。我摸了摸囗袋；找出火柴，先點燃了
香煙，然後藉著微亮的火光，觀察著週遭。只見遍地碎石，草地齊整。少女又出現
在我身旁，她有點埋怨的囗氣說：

　　「陳先生，我們這襄嚴禁亮光。如果你想要知道這房子的狀況，那你就不是貴
賓，不受歡迎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想抽煙，其實你也不用這樣神秘，我不會講出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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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遊戲是秘密色彩越濃，刺激性越大。而且這樣彼此都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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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又開始牽看我的手走著。說也奇怪，偌大的宅內，一點燈光也沒有。我像
) R. `% k/ U& C# R) o0 u夢遊病者一樣，耳朵聽著腳邊的碎石聲，一面前進。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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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9 B, z9 F6 |9 y; @+ B9 J/ A/ F9 _5 t　　少女站住。此時我的雙眼已經習慣了黑暗，我看到兩根門柱。這褢是這房屋的
玄關。門柱是使用西式門廊常用的石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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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進。」

$ V3 d2 r7 R0 H8 v/ O　　這時，我感到一陣不安。究竟是誰在這黑暗的屋裡等待？在驚險影片中有過的
* b1 B1 {" i$ R7 O. F* n2 x) A兇殺場面．迅速穿過我的腦海；鮮血？手槍？透明帶路人的哄笑？我呆立了了。

% g0 b1 V& s. a9 G　　「呵呵呵……怎麼啦？想家了？要回去？那我帶你到出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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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女孩實在令人討厭，她完全看透我的心。我明知對方是激將法，還偏要上
對方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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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D3 K. V' U: q% V* F) I- E3 M　　「當然要進去。事到如今；即使地獄也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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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U( Q  ?0 U& k" ?9 v　　「咦！這裡是天堂的入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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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著她的話，心裡怦怦地跳。

# z. g, M( X3 }6 O  V# y　　「陳先生，我的任務到此為止，請你從玄關上去，一直往前走，去敲盡頭的房
8 D, w, v6 m) S6 {門。貴婦人在那裡等你。啊！還有，進去以後，絕對不要開口，這裡是嚴禁談話的
% T  u5 H! w0 C2 i9 [。萭一有必要，那就請筆談吧！筆紙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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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絕對不讓你看見她的面孔，她的臉上帶看美麗的面具。請你不要去碰
她的面具，只要你不去碰她的面具，你就完全安全了。如果你硬要看她的真面目，
6 P9 \( e. g+ f# k' \4 Y4 u1 `+ S1 \那你的生命就會有危險，現在，請你慢慢享樂。為了逭求七彩的美夢，這些條件請
你記住。陳先生，我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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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9 b/ Y( W' W0 J1 v% q　　少女輕輕推我一下，走出了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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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姐！」

' J" V. b" B7 e% T5 L2 p3 j　　卡嚓一響，好像從外面上了鎖。少女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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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W0 ^# o2 L0 t  m4 `　　「請不必耽心，時間一到，我就會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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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p) x7 a, P7 V　　我站在黑暗中。我要進去前面十幾公尺處的房間，是踏入天堂，或是打開地獄
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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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上面具的女人？禁止談話的規定？我突然想像到妖裡妖氣、百病纏身的醜惡
女性追求美少年。唉！希望這是老闆娘玉蘭開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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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敲門，門就開了，隨著衣裳磨擦的聲音，香味輕飄飄地圍繞著我。柔軟的
2 f, B$ ?- v( T( Z" t0 `指尖碰到我的手，把我帶入房內。沒說一句話。前進幾步，便聽到隔扇打開的聲音
，我們進入第二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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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4 A- B3 X) }  U　　卡噠一聲，電燈亮了，我這才在微亮的燈光中看見一切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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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大約十個榻榻米大小，四面的隔扇上，畫著海底圖。

; k$ r5 O) ~! U  J; Z) O/ B2 S　　華麗的色彩和絢爛的構圖，繪出海中的神秘，搖曳的海藻、奇形怪狀的珊瑚、
游泳的海魚，實在美極了。在房間的淺藍色照明之下，這些東西好像有生命似的活
動著。

　　女人靜靜坐在那邊。女人，對！她確實是女人。正如海邊的居民，她穿著淺藍
/ T3 r/ P+ i, T6 K4 P色的衣服，貼身襯衣所包住的豐滿肩膀，隨著呼吸而微微抖動。我禁不住跪在女人
/ O! D4 p- j" i6 G2 y5 ^3 F' j背後，捉住豐滿的雙肩，把他的上身扭轉過來，把他的面頰貼在我的面頰上。我感
到一陣冰冷，我吸了一大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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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面具，我懂得不多。可是這面具太精巧了。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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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只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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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要我在這玩什麼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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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B9 G& `) n' b: L/ l　　女人再度默默搖著頭，然後從房間角落的小桌子上拿了幾張紙和鉛筆。她在一
張紙上流利地寫了字之後，交給我看。上面寫著：

　　「不要講話。如果不遵守約定，只好請你回去。」

: l8 ?  @$ b$ @4 g" ~/ q　　我苦笑了，然後拿起鉛筆來，再另外一張紙上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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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請我來？」

; C* Q; c) m# j1 }9 l2 w. H　　「為了陪我。」

9 C3 j6 x- u. d" P- E9 @/ w　　「你是誰？」

　　「海女。」

　　「別開玩笑。我喜歡這齣戲，可是有點不安。現在我身上只有兩千元現金。」

9 p9 \2 Q) q/ c$ p" w: M: [/ C+ t　　「你是被邀請到龍宮來的貴賓，不必付錢。」

2 D: P* c5 @( B8 W　　「今晚我可以跟你這位龍宮仙女親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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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 W$ |1 }+ o" V　　「請便。你要怎樣就怎樣，不過我要先款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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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I  q$ D. j) e　　「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來一點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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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 o4 P! e* |. J　　女人站的起來。小玻璃杯擺在我的面前，杯裡倒了綠色液體。

　　唉！我從未喝過那麼甜美芳香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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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熟練地勸我喝了幾杯。不，女人自己也喝了好幾杯。滲透體內的香醇使我
覺得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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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伸出柔軟的胳膊，把玻璃杯拿到我的嘴前來，我閉著眼睛喝下去。那少女
" s4 t+ H/ @5 b, b- b/ g4 E說的一點也不錯，這根本不必講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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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站了起來。我搖搖晃晃跟在她的背後，她拉開隔壁房間的隔扇，熄了燈，
同時，兩個身體踉踉蹌蹌地倒下來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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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伸進她的衣服底下，女人有點怕癢地縮著身子，我發現她那衣服裡面是
完全真空的。

　　我的手停在她的陰戶之上，女人的陰毛濃密而柔細，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音。

　　「哦，好細嫩的肌膚。」我輕聲讚美著。

　　我用力抱緊著女人。她只搖動了幾下，身上的衣服就全脫光了。我急忙將挺硬
+ H+ a$ Y; j. O的陽具從褲襠掏出來。

　　她軟綿綿地躺著，我用舌頭去舔她的乳房，雙手從底下分開她的腿，我感覺到
她的陰戶已經潮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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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6 i+ Q2 b, p+ t" D# W9 n　　我的陽具在她的陰戶口頂了幾下，藉著她那潮濕的春水，很快地就塞了進去。

& ~) J" U% u7 w8 n　　「哇！」我在心裡叫著：「又緊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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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7 V2 F' z$ v3 ?　　女人的雙手柔若無骨地圈住我的頸項，我開始上上下下地抽插起來。

　　她的反應十分強烈，那擺動的腰枝，使我的陽具能夠刺到她的整個陰戶內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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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抽送了二十多分鐘，女人的淫水越流越多了，當她全身抖顫地抱緊我時，
我也忍不住地射出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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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O& a5 k* ]7 e; y. V6 m1 U　　「嗯，喔……。」我萬分滿意地發出聲音。

3 E% V1 U5 l# `8 _% T  M& S% U! W4 A　　女人還是緊抱著我。她的陰戶內壁有力地一收一緊，恰似一張小嘴巴吸允著我
的龜頭。這時何等爽快的感覺啊！我驚喜地叫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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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告訴我吧……我會保密。啊！我愛你……我要你……。」

2 B( f* J* i0 q7 q/ p, E: c0 N　　　女人沒有讓我說完，突然推開我的身體。我驚慌而抱歉地要求她：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問，對不起……」

　　屋外傳來了「叮噹當」的鈴聲。女人輕輕歎了口氣，立刻離開房間。

　　「喂，等一等。」我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叫著：「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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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7 P) m: ~  x& [　　我正摸索著要站起來時，電燈卻亮了。帶面具的女人已不見蹤影。那原先帶我
6 Z! }7 f) w9 L7 e5 @來的少女在門口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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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 U7 P4 @3 I+ k　　「陳先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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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9 L" L3 m! L4 f" D0 O　　「小姐，請你幫忙，我要那位……我絕不在多問……。」

　　「好了，陳先生，該回去了。貴婦人是有一定的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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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傻傻地怔在一旁，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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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後，少女又帶著我走過黑暗的院子，牆外已停著一部轎車。她坐上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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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v& e% q) T1 T% q7 H2 H　　「進來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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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她的身旁，接著她又要求我將臉部伏下來。她說：

5 l) P" t5 {8 Y3 @) n" e$ M3 p3 k! Q　　「把眼睛閉上，這是為了雙方的安全及好處，請你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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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K# M( S/ }5 p8 c5 e: u　　車子開了將近二十分鐘，當她叫我抬頭時，我發現正停在公園的側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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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先生，我只能送你到這兒。」少女說：「你另外搭車回家吧！」

　　我踏出車外，看見公園的鍾塔已經兩點半了。少女急速地將車開走，我開始一
面行走，一面張望，希望能攔部計程車回家。

7 ?6 u: X) i" w7 s' L　　從此以後，我的時間完全花在尋找那個謎樣的女人。

　　每夜我都光顧酒館，一定要到十一點才離開。然後，在車站附近徘徊著。我期
& O4 g% S. {; Z8 r  ?待那個帶路的少女向一陣風似的走過來。有時候我在深夜的街上徘徊到一點或快到
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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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我懷疑那女人是玉蘭。我經常光顧「蘭花」的目的。是想澄清我的
疑問。

　　然而，我終於確定那女人不可能是李玉蘭。因為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玉
蘭的右手腕上有相當明顯的痣。平常她利用洋裝的袖子來遮掩，所以我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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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P- E" W1 E, W% V/ v. z0 C6 h' W　　那天晚上遇到的女人，好幾次為我倒酒，又拿起筆跟我筆談。我注意到她那美
麗的手腕，不但沒有一點瑕疵，還發出雪白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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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點，就是骨骼的不同。玉蘭比較肥胖，身高和我差不多，在女性中可算
是大個子。但是，那女人被我擁抱時，我覺得她是身材比較嬌小的人。

, L& h/ j  \2 D* q7 G2 ~　　玉蘭有的時候坐在我面前，我就端詳她的體態，並起回想那天晚上女人的妖艷
6 T* ]0 e+ w# t1 j姿態，想比較看看有沒有相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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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陳先生，你真奇怪，為什麼猛盯著我的臉孔？你是不是想起了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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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龍宮仙女，天堂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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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6 ]  ~' m, v7 j/ `9 T- v　　李玉蘭聽了我的話卻無動於衷，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他始終是那樣迷人，但是
6 s5 @4 ~0 H0 V$ _我自從那天晚上和那神秘貴婦人發生關係後，只一心戀幕著那女人，局然對玉蘭不
2 [" p% n' d: e9 o3 Q再感覺動心了。

　　「只有那神秘貴婦人才是我這一生最需要的。」

　　我朝朝暮暮都在想念著。對於家中的太太更覺得索然無味了。所有的親友都稱
讚我太太漂亮，偏偏我對他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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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日子來，我太太曾厚著臉皮向我求歡了好幾次，可是我的陽具卻始終硬不
  M, i4 x. k6 S  y5 ~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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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8 Q# g' a# w　　自從和那神秘貴婦人玩了一次，匆匆又過了十天。

3 |) `6 l% n0 ]　　這晚，我仍然在十一點過後才離開「蘭花酒館」，像以往的樣子在街頭溜躂。

　　我聽到背後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令人懷念的香味引出我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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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先生，今晚也在散步？」

　　是那少女了。我激動的有點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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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姐，我在等你，這十天來，我一直在等你，帶路吧！對於上次的事，
我想酬謝你。」

- ^! |6 L/ P7 y/ f1 I; t$ r　　「咦！說什麼酬謝？貴婦人也在焦急地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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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女人焦急地等著我？我一聽到這句話就欣喜若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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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q: k9 Z4 B. F& `1 u! K　　「快走吧。我們去叫車子。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1 N  s9 n, N- D; r6 J6 J　　「車子我已經準備好了，在那邊。」

0 |- @9 u( y8 K, G2 s　　「你到底為什麼對我這麼瞭解？不，那個女人是……小姐，至少你把她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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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先生，我們不是有約在先？如果你希望永遠見她，那就不要問東問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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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 U. i( R$ f2 {- x7 w　　「可是，小姐，這樣好像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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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才有樂趣呢！如夢的樂趣，不要隨便放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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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再說話了，然後像那天晚上一樣，被帶到大宅院的一個房間。

: I" \$ H% |; `$ f7 Q* W. T　　這天晚上的她，嗯！起初我以為是另外一個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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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麼衣裳，我不會形容，大概是仙女的羽衣吧！白色透明薄紗輕輕裹住她
5 ~' F: e; f; G* [& ~: u. W2 s6 D的身體。她的舉手投足間，使我聯想到仙女駕白雲飛翔的情景，她蹲下來依偎在我
3 W% w7 U8 \# k' _的膝上，我覺得我抱住了一隻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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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上次一樣，端來甜美的酒，兩人開始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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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v% ^& C4 ]3 B/ T! _　　「我很喜歡你，我忘不了你，這就是愛。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瘋狂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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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q, q& G! @9 O+ N7 Q$ E' Q　　「愛？那是靠不住的東西。」

　　「為什麼？愛是絕對的，我深信這份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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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那只是一時的激情。燃燒的火熄滅後，後悔就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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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 G- n+ @. C3 y0 h8 w　　「不是，你相信我，我不惜為你犧牲一切。」

2 Q- v% c$ H/ t0 U5 a　　「男人的這種話，永遠為女人帶來悲哀。」

# v4 n+ N1 D) \% a0 [　　我已經沒有理性了。要讓她明白這瘋狂戀情與真實的愛情，我只能訴諸具體的
4 h1 A% x4 {" L, }& z! Q' i: Q( R行動。

　　這天晚上她還是表現的很熱情，使我歡喜的幾乎發狂了。她緊抱著我。不過，
# E; B) Q  B: u$ Y8 v當我的手快碰到面具的時候，她就拚命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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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並沒有堅持要揭下女人的面具。即使這張冷淡美麗的面具後是痲瘋病般的可
# F# N! o* O5 r7 f, d怕面孔，我也豪不猶豫地要親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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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c9 A% V1 S* g$ w　　房外傳來了鈴聲。像上次一樣，女人迅速離開我的身體，像消失在雲中似地從
我的手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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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s. y& j1 |! x　　再歸途的轎車上，我企圖要說服那少女。

6 N7 L  Z) s' |　　　「小姐，拜託你，我發誓我會保密；拜託你，讓我見那個女人。那種毫無指
9 @7 i1 L/ g. _望地等待，我受不了，你告訴我，下次機會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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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t+ u+ p" ]6 H　　「陳先生，夫人好像也很喜歡你，那就一星期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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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N) V$ T5 P/ }　　轎車載著少女離開了。想到再過一星期，我的新就不自覺的怦然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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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星期中，我每天在想，要怎樣才能得到那女人，使她專屬於我一人。

4 b; q1 T- v3 q- m# d% u& S　　雖然她表現的很熱情，但我想大概是一時的激動吧！因為，她在筆談中說過，
* R8 @4 F5 i" H- ?! J/ Z! K愛是靠不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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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要讓她明白愛的純潔和高貴，我要用事實來證明給她看。那就是和他
3 g# M/ C: {- P2 @. M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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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 b  y9 y7 E　　最近我打扮的比較年輕，而且妻子要求尋歡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最後我終於忍
4 j; @9 J, w5 L3 o不住把她的身體推開，然後發覺我們夫婦婚姻的末路逼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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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0 E0 Q8 N# N+ \/ x2 a  O# b3 e　　一個星期後的晚上，我第三次進入那宅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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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她穿著旗袍。三次我都被帶到不同的房間，房間的內部改變，人的
* g1 O6 \' I0 G; b8 ^服裝也隨著改變，燈光也配合其氣氛，有時是藍色，有時是紅色。

　　本來我想，能夠住在這偌大的宅院，這女人的知名度一定很高。然而，我來了
三次，連一個傭人也沒看到，電燈也全部關掉，整個宅院在黑暗中是靜悄悄的。

: Z5 ^+ k- W$ ^: f- k　　女人站在裡面對我輕輕行了一鞠躬，碧玉的首飾在粉紅色照明之下閃閃發光，
我作夢似的注視著從女人衣裳下擺露出一點點的繡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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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輕輕依偎在我的身旁。我熱情地抱住她那柔軟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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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晚上，女人勸我喝酒，但我沒有喝。擁抱一陣子之後，我立刻開始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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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你一輩子都帶著面具也沒關係，我不能沒有你。一星期的空白，對我來
+ x! t$ ~# T# \. K1 ?3 O& T說非常的痛苦，我希望永遠能在你的身邊。」

3 m+ _) K- R. n% X　　然而，女人只是搖頭。我又拿起筆來。

　　「你是不是懷疑我？為了你，我願意付出一切，絕對不後悔。」

. |6 z8 y8 R, ^1 H% r　　女人拿起筆來，寫著：「你有太太。」

( G; t% X9 K1 R0 @3 F4 X/ ?　　「我要離婚。」

1 s$ Z5 M- N. ?7 g- f7 q8 f　　「你辦的到嗎？曾經山盟海誓的太太，你能拋棄她嗎？」

$ J; k$ W* @. ?$ [& a　　「對我來說，太太現在不過是一個同居人而已。而你是我生命的火花。我要和
我太太分手，然後和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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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  ]4 l8 K# t　　「這是真心話？」

　　「當然是真心話。我要離婚，今晚我就和她談判。」

　　這時，女人突然趴在我的膝上。她緊握我的雙腿，抖動著全身，嗚咽著。

7 E: n' j/ S6 C/ U2 S$ c9 [　　從面具眼孔流出來的眼淚，弄濕了我的膝部，女人終於明白我的真情了。

! N  o' s- G6 q  h) v　　我感動的差點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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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i7 F& s3 B　　現在，我誰也不怕，我大叫：

2 P( d8 G( e$ N1 W) Q. s9 w4 U　　「我發誓，我們會結婚的，我再也不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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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n5 }! G* N7 H: u　　女人抬起頭來。我又大叫一次：

　　「哦！我一直夢想我的一生中有這麼一天。你是永遠屬於我的。」

7 Z  l2 @1 r, I- Q/ Q! J　　突然，我聽到窗外傳來了女人的尖銳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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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離開了我的身體。房門被推開，另一個女人進來了，赫然是李玉蘭。

　　我嚇了一跳，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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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 P) X$ m　　「玉蘭，你……你怎麼來這兒？」

　　「嘻，嘻，太好了，太好了。」玉蘭先對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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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又問。

　　李玉蘭並不回答我，她轉向那位帶面具的貴婦人說：

! y  D* X; A8 O0 ^. K7 J　　「現在可以把面具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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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j* ]; w3 Z1 k　　當那張面具取下時，我整個人差點暈倒過去，原來是我太太那害羞而嬌紅的面
% k8 t* ]: W: H9 w. |$ s5 C$ g龐。

  y( t0 K/ C' L& d8 `) H　　「陳先生，恭喜你。」玉蘭笑著說：「你真幸福，居然能夠和自己的太太再結
一次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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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萬分惶恐而不安地抱住我太太，她不停地啜泣著。我附在她耳邊，輕聲安慰
* p" l; e' A3 a0 N5 `5 e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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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諒我，夫人，我愛你，真的，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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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5 W9 C/ J5 }/ n# {: [　　我和太太重新拾回了真摯的情愛。

　　事後才知道這一切全是李玉蘭策導的戲。因為我太太發現我對她日漸冷淡，所
0 ?5 `  U; X  C6 y* b以跑去向李玉蘭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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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生活需要新鮮性。」李玉蘭向我太太解釋說：「我看陳先生並不是會變
心的男人，他不是討厭你，而是厭煩一成不變的平淡生活而已。」

　　於是，玉蘭想出了貴婦人邀請的這種遊戲來。

- r/ Y5 a0 o+ A" J- i8 j" Y" z　　那座大別墅是玉蘭的表姐的，衣服和房間設計都是由那為表姐協助的。負責引
導的少女是女傭。

5 y; d% ?  u% i% K& c2 n. m+ k　　最主要的一項是，我太太的演技委實太好了。

8 w9 W4 x$ ^/ p" @' l9 V0 F/ k$ M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