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金晶 - 寵婚【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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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_/ e9 O! Q; D; i 　　大媳婦有了身子沒多久，二媳婦也有了，羅母開心不已，成天監督著廚子，讓他們多燉補品替兩個媳婦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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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蓉蓉現在坐在石亭裏，邊喝著暖呼呼的熱茶，邊看著羅逸進進出出地整理著。今日是一個大晴天，天氣很好，她本想曬被褥，羅逸二話不說便動手了，不讓她插一腳，甚至貼心地替她沏茶，准備了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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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w; h0 t/ o$ q 　　她想這都要感謝婆婆，前幾天婆婆特意過來，眼羅逸交代了一大堆的事情。

1 m0 g! e* {3 n+ q% `. H 　　婆婆講了很多事情，而羅逸愛聽不聽，她氣得說了很多事情，比如因曬被褥而掉了小孩，喝了冷水差點小産，如此誇張的說法，羅逸總算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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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逸園沒有丫鬟伺候，有些事情羅逸必須做，他懶可以，等她生下孩子、做好月子，他就可以繼續懶了，所以這期間他很勤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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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o4 x2 ^3 M% d& x 　　不過她看他似乎也沒有什麼不滿，她也松了一口氣，說真格的，她對他有些害怕，不敢太靠近，那天他發瘋的情景太清晰，她不敢再惹他了，他應該有所覺，也不再對她大吼大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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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7 Q; H8 r2 A% N3 h7 |6 L0 u8 @ 　　「累嗎？」曬好了被褥，羅逸走進石亭，倒了一杯熱茶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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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蓉蓉揺揺頭，「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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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b4 G' @* b& ~ 　　羅逸有些失望地看著她，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反問他累不累，現在他們的對話總是寥寥幾句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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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蓉蓉偏過頭看著不遠處的梅樹，欣賞著梅花，梅樹上錠放著嬌小豔麗的花茲，紅彤彤的花蕊點綴著光禿的樹幹，淡淡的梅香隨風在空中彌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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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4 d/ @' a) H' h- E# q 　　羅逸坐在她的旁邊，腦袋下意識靠在她的身上，「重嗎？」「不重。」她的身子微微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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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k$ L5 x$ h+ \ 　　羅逸不知道去哪兒了，趙蓉蓉坐在屋子裏片刻之後，肚子又開始咕嚕叫了，她突然想起了前幾日在街上買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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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z2 m, c# V7 j 　　她嘴饞地舔了舔嘴巴，又等了等，仍是沒有見到羅逸，最後她起身拿起毛筆，在紙上留了話，用茶杯壓住紙，便起身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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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4 b6 ^- f  u% [6 r. J 　　同時羅逸拿著幾只暖手爐回來了，看石亭沒有人，他又想到了上回她不在的事，他深吸一口氣，暗暗地要自己不要心浮氣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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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屋子裏，沒有看到她的人影，注意到了桌上的紙，他拿起來一看，我去買糕點，很快便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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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帳，有了身子的人如此不安分，要吃糕點不會讓丫鬟去嗎？羅逸轉而一想，逸園沒有丫鬟，他深深地感到無力，大掌抓著紙，面上一片鐵青。

　　今年的冬天沒有往日冷，但天氣變化很大，前一刻還是晴天，下一刻天氣開始轉陰，羅逸皺緊了眉頭，估計傍晚時分會下今年的第一場雪，他拿起一旁的傘，走出了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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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管事正在門口指揮著人搬運一些物品，正好看見二少爺走過來，他趕緊上前，「二少爺，您這是要上哪兒？」羅逸冷著臉，「可有看見蓉夫人？」

　　「有……」張管事偷偷地抽了一口氣，二少爺幹嘛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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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爺冤枉呀，蓉夫人說不遠，去去就回。」「你也不讓丫鬟跟著？」羅逸恨不得掐下他的腦袋。

　　張管事欲哭無淚，這他真的沒想到，而且二少爺一直不興這一套，如今講究起來了又沒人通知他，他怎麼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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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逸忍著怒意，「等會有可能會下雪，得盡快尋她回來，你多找幾個人去尋。」「是，小的這就去。張管事連忙說。

　　「她往哪個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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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爺親自去尋人？張管事嚇得臉上一片黑線，一向唯我獨尊的二少爺是怎麼了？張管事重重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肥臉，「哎啲，還想這些，得趕緊找人。」二少爺都親自出馬了，他要是找得慢了，二少爺還不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地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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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嗔到濃郁的香氣，臉上揚起一抹笑，便是這家店了，那糕點做得又松軟又不膩人。這賣糕點的店埔是一家老字號，有不少人排著隊，上回是車夫替她買，是她運氣好，如今她怕要等上好一會兒。

　　趙蓉蓉想這是要等一會兒了，她摸了摸有些空的肚子，早知道剛剛應該買些吃食墊塾肚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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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4 t: x$ f; s* q! K* h. ? 　　想了想，她轉身向一對老夫婦說：「老人家，我去那邊買點吃的，你們可否幫我留一下位置？」「小婦人去吧，不過快些，不然後邊的人會說閑話的。」「謝謝。」

　　趙蓉蓉趕緊出去買了一些吃食，等她快要到那間埔子的時候，發現天空開始飄起了白色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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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出手一探，是雪，她嘴邊揚起了驚喜的笑容，想著明日可以在雪中賞梅了，心中雀躍不已，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得趕緊回去。

　　趙蓉蓉走到糕點埔前，人群早已散去了，看來人們都趕去避雪了，趙蓉蓉趨機上前買了大量的糕點，接著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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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D. p( b 　　路上人來人往，雪開始下的時候，人群開始躁動，人們都急著要回家了，趙蓉蓉小心翼翼地避開人群，擔心會被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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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z- K, U. f4 v4 G% _8 H 　　他怎麼會出來？他不愛上街，也不愛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在她思索的時候，他已經來到她身前，大手一拉將她拉進懷裏，伸手將自己身上的大氅一扯，按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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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P: C6 z  Y" j! ] 　　「我不冷，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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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羅逸輕斥道，一手接過她手上的食物，一手環過她的肩，手掌頂著傘，挺拔的身影幾乎掩蓋了她的嬌小。

1 J2 N) z" }& u$ p( _8 ~ 　　剛剛還覺得有些冷意的她，頓時被暖暖地包圍了，頭頂上傳來他的聲音，「真是無用，當真要吃什麼，不會要丫鬟去買，沒有丫鬟也總該認識張管事，差他去買便成。」趙蓉蓉愣怔的嘴微微上揚，不理會他的抱怨，她問出心底的疑惑，「你是來尋我的？」羅逸不語，她彎了彎唇，「這回我可是給你留字了。」「哼，字寫得如此難看，還好意思拿出來顯擺，明兒起就給我待在逸園好好練字，免得未出世的孩兒將來笑話你。」他仍是囂張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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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若是餓了，我又想吃……」趙蓉蓉擡眸，看著他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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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讓人來買的，堂堂的夫人竟不會使喚人，當真笑話了。」羅逸不說地說。他是來尋她的，明明不喜出門、不愛上街，如今爲了她，他出門了，還將她保護得鏑水不漏，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撞到她，她心底有一片軟了，「那日爲何這麼生氣？」羅逸沈默不語，趙蓉蓉瞅著他笑了，「今日似乎沒有那麼生氣。」「閉嘴。」

　　「你是爲了孩兒才上街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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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 n5 r1 p; W2 r* } 　　「閉嘴，雪都要跑到你的嘴裏了。」羅逸凶惡地說。

　　「呵呵……」趙蓉蓉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小臉上染著迷人的紅暈，他不是怕孩兒，他是怕她不見了，只因上回她去趙府時，她還未有呢，他擔心的是她這個人。

　　羅逸不自在地摟著她，腳上不由加快了步伐，耳邊傳來她的輕哼，「好累，不要走這麼快。」他的腳又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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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趕來的張管事看見的是一幅溫馨的情景，冷酷自私的二少爺摟著嬌小可人的蓉夫人，緩緩地在雪中行走，漫天飛舞的雪，一半都落在二少爺的肩上，雪融進衣衫濕了一片，而蓉夫人未被一片雪沾到，兩人緊緊相擁著走來，這情景如詩如畫，溫馨得讓張管事以爲自己看錯了。

5 W- C1 q: E) `+ |# |; K! x 　　「張管事。」深沈的聲音傳了過來，張管事打了一個冷顫，「還不過來。」張管事立刻衝了過去，將二少爺手上的食物接了過來，眼在他們身後回府，他剛剛一定是看錯了，哪裏來的溫馨，全是雪太大，看錯了。

$ V; O! @7 |4 g* T 　　趙蓉蓉十月懷胎，生下一名男嬰，取名羅安，即一生平安，羅安平日裏有一位老婆子帶著，現在逸園的外邊修築了兩間房，一間房是給老婆子住，一間是給伺候趙蓉蓉的丫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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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k$ u. x% L: d5 l+ I 　　逸園仍是不讓人隨意進出，但是聽到鈴聲時便必須要進去，因爲羅逸給趙蓉蓉制作了一柄搖玲，若是有事便搖鈴喚人。

4 [* v- y9 |- O* H3 E' Z 　　這些奇思妙想，真不知羅逸是怎麼想到的，反正他仍是很堅持，他的地方他作主，好似逸園只是他與她以及未來孩兒的地方，他人便不歡迎了。

. ]6 D7 n# P6 t% ]9 R 　　雖是如此，羅母仍是得空便來，因爲大媳婦在一個多月前生下了一名女嬰，她很不滿意，對著二媳婦總是埋怨一番。

　　「哎，我看她臀部這麼圓這麼大，一定會生出一個大胖兒子。」羅母一邊逗弄著孫子，一邊遺憾地說。

8 K: i2 _1 ]9 [) a) u2 L$ c6 Q 　　趙蓉蓉習慣了婆婆的重男輕女，卻不免爲大嫂抱屈，于是她湊近婆婆，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娘，你看他的模樣。」她指著兒子，「他這副模樣整個遺傳了夫君呢。」羅母仔細地看了看，「何止是模樣相似，連脾性也是……奶娘的奶水不喝，只喝親娘的，而且……」「看他皺著眉頭像個老公公，和逸兒小時候一模一樣。」趙蓉蓉笑了，「是呀，希望以後不要像夫君這麼……」她不說完整，任由婆婆自己想。

　　羅母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個小兒子就受不了了，再多一個……她頓時揺揺頭，「蓉蓉，這孩子你以後得用心了。」羅母沒有心思將孩子抱過來養，光是養過小兒子，她就已經受不了了，何況她現在年紀大了，帶不動了。

　　趙蓉蓉點點頭，「好。」

　　「這孩子像逸兒，那……」羅母想到了那個女娃。

- ~5 z0 N2 r5 J3 i" z" w 　　「大哥的孩子自然是像大哥了。」趙蓉蓉順利地接過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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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y7 J5 M/ Q# D$ b& f9 H5 x8 P" m 　　「也是。」羅母站了起來，「我去看看他們。」「好，娘，慢走。」

, [3 x/ O7 B, d, C4 L 　　羅母一走，羅逸便走了進來，「娘跟你說了什麼？」「沒什麼，就是瑣事。」

" W0 M+ ^! W7 H2 d8 Y2 |9 z 　　「娘沒有說把孩子抱過去養？」羅逸疑惑地問。

　　「怎麼這麼問呢？」趙蓉蓉也不解，「娘喜歡孩子是自然，可怎麼會想抱過去養呢，養孩子多費勁，爹和娘都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了。」「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麻煩，礙眼。」羅逸淡淡地說。

' Q" T; H! J- N( @8 }& R; ? 　　趙蓉蓉聞言瞪大了眼，「胡說什麼。她捂著兒子的耳朵，「你怎麼做爹的，這話能講嗎？讓孩子聽到多難受。」「那麼小的孩子能懂什麼。」羅逸壓根不相信地說。

　　「你……以後不准說。」趙蓉蓉半怒地說，轉念一想，「爲何覺得兒子麻煩礙眼？」之前未産下時，他可是很保護、很疼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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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N* f- |  h9 c 　　「你現在眼裏便只有他，焉有你夫君的影子？」羅逸難以忍耐地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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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逸。」趙蓉蓉輕喊著他的名，閉上眼，任由他爲所欲爲。

　　他脫下她的衣裳，一對白嫩的胸脯在他的眼前一跳，他吞了吞口水，下身立刻有了反應，他急急地抓住她的胸脯，張口咬住，舌尖繞著花蕊打轉，大掌抓住花盤揉捏著。

$ }  M% M4 o/ K& J 　　趙蓉蓉啤吟一聲，兩眼昏花，小腹也開始熱熱的，她的手擱在他的肩膀上，「羅逸，等等。」羅逸的唇一路來到她的下身，舌尖舔舐著她的肚臍，惹得她嬌喘連連。

) I, r& ?, h. ?+ s 　　不行！趙蓉蓉想起身，哪知急性子的羅逸動作極快，濕漉漉的舌尖已然來到她的花穴口，在她的入口處挑逗起來。

　　趙蓉蓉拱起身子，嗯嗯哼哼一副享受的模樣，腦海裏有一道聲音在提醒自己，不行！

- a% Y( m, X! k: O7 } 　　她纖細的長腿突然踹開了身下的羅逸，羅逸不雅地往後跌在地上，薄唇上沾著濕意。

　　「兒、兒子還在。」趙蓉蓉羞愧難耐地說，將臉埋在被褥裏。

　　片刻後，住在外邊的婆子和丫鬟聽見一陣搖鈴聲，趕緊進屋，過了一會兒，羅安被抱了出來。

3 D* i3 J  ]$ M$ G' k5 j 　　「現在知道他有多礙眼了？」羅逸喘息著在她耳邊說，下身重重地撞進她的體內，聽著她無助的嬌啼，望著她嫵媚的嬌容，他情動地把她按在胯下，深深地進入。

　　她閉上眼隨他說，雙腿環住他的腰部，迎合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將情慾之花餵以愛的名義，使之更嬌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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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的逸園，寬闊的主屋，隱約聽見男女之間相呼應的嬌吟聲、祖喘聲，起起伏伏。

! Q, M7 [" r2 K- n 　　小兒子是否要娶正室，這個問題擱在羅母心中很久很久，二媳婦懷身子時，她不好說，免得二媳婦心裏恨上她，所以等二媳婦生下了孫子，這個事情又重新擺在羅母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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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兒，你怎麼來了？」羅母見到小兒子，驚喜不巳。

　　「與娘商量一件事情。」羅逸不似以往的慵懶，多了一分堅定。

　　「兒有什麼事情要與娘商量？」羅母有些好奇，小兒子長大之後就很少有事會找爹娘商量，他大多數都是自己決定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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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逸園該有一個正室。」羅逸嚴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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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w7 x# [( f, }. Y8 P 　　這話羅母一聽，心裏就樂了，小兒子終于想開了，「哦？你可問過蓉蓉了？」羅母想著，這一回事情要做得圓滑一些，以防二媳婦心中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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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D# W4 L5 x& K' I3 W& e: P8 z, u 　　豈料羅逸看了她一眼，理所當然地說：「何須問她，我說了算。」羅母一聽心中更是歡喜，當她知道小兒子爲了二媳婦在逸園外邊建房子，又是找婆子、又是找丫鬟的，她心裏真是酸，她自己生的兒子不曾心疼過她這個娘親，有了娘子便忘了娘，她難受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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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9 ]% }' I0 N1 W  L1 s- @, c% {! s 　　「那你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趙府的。」

2 _. ^  h  V% L; O# D+ [ 　　羅母一愣，「趙府的姑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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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未與蓉兒說，想請娘說，如此蓉兒才會相信我的心意。」否則她多半以爲他是一時興起。

　　「你是覺得由我出面，蓉蓉會感覺受重視，對吧？」羅母淚眼汪汪，如今自己竟只起到這一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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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 B. R% n# W% I! s: S: B$ v 　　「麻煩娘了。」羅逸謙虛地說，但神情仍是一貫的囂張。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走吧。」真是爲別人養兒了，羅母感慨地搖搖頭。

1 V! G. M  S: D 　　小兒子離開之後，羅母收拾了心情，也就去找她二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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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4 x: P- h% |9 P% |* ^ 　　聽婆婆說了來意，趙蓉蓉自是開心，如此自己也不必擔心羅逸娶正室的事情，「謝謝娘。」羅母牽強地笑著離開，心中一歎，算了罷了，這個媳婦沒什麼好挑剔，會算帳、會生兒子，還會管她的兒子，哎，再說這羅家的男子對女人都是一條心，死心眼得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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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 `& o3 j' ?$ ^3 n 　　羅逸見娘走了才進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坐在一邊喝茶，等了一會兒，趙蓉蓉並未與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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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等了一會兒，看見趙蓉蓉閑暇地逗弄了一下兒子，又一個人趴在窗戶上看風景，他忍不下去了，便走上前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大掌牢牢地住她的腰部。

　　「娘可跟你說了什麼？」羅逸心急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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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趙蓉蓉不其在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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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2 K% a9 `" ~3 U! ]  A 　　「怎麼可能。」羅逸氣急敗鐶地說，耳邊響起一陣輕快的笑聲，他一轉過頭，趙蓉蓉正笑得不亦樂乎，黑陳一眯，他立刻頓悟，「好你個趙蓉蓉，竟敢戲弄我。」「誰戲弄誰？」趙蓉蓉挑著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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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 k4 p9 P 　　「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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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x% D  H. W' w2 Z 　　「你從一開始就只打算娶我一個。」趙蓉蓉指了指自己，「卻弄得你要娶別人似的。」「我從未說我要娶別人。」他露出一副女人很麻煩的神情，「你自己想太多了。」「可若我不會生兒子呢？」她記得他還笑過大嫂不能生兒子，大哥得另娶的事情。

  w& T! t2 Q7 |# n( b0 ` 　　「女兒也成。」羅逸無所謂地說。

　　「哼，反正你就是故意給我繞了一圈。」別以爲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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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E9 _; L' i, _ 　　羅逸無辜地抱著她，與她一同眺望遠方的風景，「我哪裏知道一娶就中了。」「若看不中，你怎麼辦？」

　　兩人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地說：「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現下你只能是我名符其實的娘子了。」

; r' e& ^$ a" |: V% I- `# p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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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V; H% ?  s" d0 ] 　　其實做不做他的正室，她已經不在意了，因爲在他的心裏、他的眼裏，她便是他的正室。

, _: |* j# B3 S% D/ l1 a, Q8 p 　　曾經因爲娘親的遭遇，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也會如此，幸運的是她遇上了一個世間少有的專情男子，並非人人如此幸運，她相信是娘親的庇佑，她才會遇到他。

　　她會幸福的，她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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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