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官穎 -【求愛大丈夫之二】蹺家人妻

mwyife

第十章

! h8 c! T) D0 m( l# b    “恩恩，來，媽媽喂你。”她高興的剝開熱騰騰的地瓜，呼呼的吹散熱氣，再遞到恩恩嘴邊。
' l3 r' K5 i7 F$ p9 `
    “好吃嗎？”她問。

    “好甜。”恩恩笑眯了眼，像只幸福的小貓噗。
: a! F7 R( N3 {! l) q) R+ ^
; N$ x4 F, @" r8 v% Z- l8 y$ S: H    “再一口。”她好開心，心窩暖呼呼的，洋溢著滿足感，以前沒有機會，而現在只要能為恩恩做點什麼，她都覺得很愉快，忍不住又喂了兒子一口。

    “嗯，好好吃！”恩恩嘴甜，喜歡媽媽陪伴，一見爸爸對他使眼色，立刻機靈地說︰“馬麻也喂把拔吃。”
* M  Y4 D  ?7 C5 z" |
    卓為翰滿意的點頭，開口等著她送來熱呼呼的地瓜。
7 G. G& M4 P. @! D7 W& ]
    她眯了討吃的卓為翰一眼，接著笑了出來。“恩恩真貼心，你把他教得很好。”
# j1 b% j1 u+ R2 ~- m5 X. ?* O
    “當然，因為像我。”卓為翰吃著熱騰騰的地瓜，甜暖在心頭。

    第一次感受到一家三口相處的溫暖，他嘴邊的笑意沒有停過。

    “把拔，馬麻，恩恩要去看他們放風箏。”恩恩看見不遠處有人在放風箏，已經坐不住了。

" E: [" f. B6 b1 T. U    “好，你小心點！”卓為翰笑著說。
4 w, B3 k5 t4 u9 k+ [: `: [+ y
2 y3 m9 ~% F" B, L4 j& N    “好。”恩恩很快的跑開了。
& F! `+ Z# g' a( H) R: w
! F& o" b# I0 K* C6 G: U2 p    “你小時候有恩恩那麼乖嗎？葉舞翔秀眉一揚，好奇的問。

    “我的家規嚴謹，從小不會玩泥土，更不會堆土窯，是為做好爸爸才學的。”卓為翰仍在冒著熱氣的土堆里尋找剛烘熟的地瓜。
* n' }/ j& |7 m5 V9 \5 O
    葉舞翔想著過去和他交往的情景，是啊，印象中的他一直是個斯文干淨，舉止如王子般優雅的男人，從來沒有把自己弄髒過，可現在，他真的改變很多，她可以想像他努力要做個好爸爸以及身兼母職的辛苦。

1 U* \" P  u, d2 D. ~$ Y5 O  S    見他在冒著熱氣的土窯中挖地瓜，額際流著汗，葉舞翔突然不舍，她把照顧恩恩的事丟給了他，她真的欠他好多、好多……

. I* @! v* I5 U/ K- A    “哇嗚——”
. `; r# T! h4 `
' L8 W( d4 s! n. v- ~6 [# }    突然聽見一陣哭聲，循聲望去，竟是恩恩跌倒了！
3 v, F; m1 p3 x2 E+ k- F
6 z6 r" C; `9 u) M2 [    她焦急起身，上前探看兒子的傷勢。“恩恩，怎麼了？”

    “恩恩撞到石頭，膝蓋好痛！”

! K! X! }3 g, M$ g1 r1 u. K& t& ?    “哎呀，膝蓋都破皮流血了。”葉舞翔心疼極了。
* g- a/ z) j( x& W  _2 S: W
    恩恩痛得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4 L0 G- a+ u3 f9 L, M% s
2 s* }* {  {, w" O    “不哭了！誰要你用跑的。”卓為翰嚴厲的訓著兒子，不希望他因為一點小傷就哭。

- u- O$ ~1 u7 N8 S# t! [# Z, ~    “我看到一朵漂亮的花，想要快點送給馬麻……”恩恩覺得委屈，淚眼汪汪的解釋著。
0 ?% y" @8 d# l8 L
    他髒髒的小手里還握著一朵茉莉花。

2 h& b) S" M7 c2 T3 W2 O. }    那朵茉莉花並沒有因為他跌倒而變形，只沾了些灰土，可見他跌倒時仍努力護著花、想要計她歡心，而那一顆顆眼淚全是他渴望母親疼愛的赤子童心啊。

6 {: s8 e# n% v* l' R6 H    葉舞翩胸口一熱，鼻子一酸，心頭滿腔的不舍和溫暖直沖向她的眼眶，她蹲下抱著恩恩，“別責備恩恩了，他是個好孩子。”
* f; ^6 C& u: m. N  ^
    這一刻，原本舉棋不定的心已經有了決定，她不要再離開兒子，她要好好的照顧恩恩，再沒有人可以將他們分開。
: c. v- [, m; X# j; e
! l' F/ F0 |2 K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是個好妻子、好媽媽……”她眼中含淚，向丈夫及兒子道歉。

4 Y; C9 a2 H& r$ X3 \    “只要你一直這樣陪在我身邊，一切都來得及彌補。”卓為翰對她說著，唇邊揚起笑意，期待她重回他的身邊。

) O2 E) x* N- r8 M7 [, m6 r  a    葉舞翩點點頭，帶著恩恩去消毒傷口及上藥。
# d* R. P+ R  n
- `" V+ S4 }' ~3 S    棒著池塘的對岸，一雙眼楮正暗暗觀察著他們的互動，美眸露出了不悅的敵意，急得直跺腳。
$ `/ r! g2 z( i) h# V
) r' X$ Q7 e( x/ O, S    “怎麼可以這樣！”
( v4 [1 _) E9 V# _2 \8 l: ^7 \/ U7 P
    葉沁薇又能在這時候投入為翰哥的懷抱，那她和為翰哥的婚事是不是又要被迫停止了？

& S' R  {% d. o% T# ~3 N    那女人為什麼總在關鍵時刻阻礙她，搶了她的為翰哥，壞了好的好姻緣？！

    可惡！看她怎麼收拾葉沁薇這只九命怪貓！
# I7 H  V1 a+ u+ {* V+ z* d. X9 O
1 x/ w# v+ w- F5 u3 Z    卓為翰帶恩恩來農莊度假兩天一夜，時間一轉眼就過了。
* n0 g2 d2 b& ^1 w
3 A4 ^) f  {) ^    因為周一要上班，葉舞翩心里舍不得他們離開也無可奈何，不過他說下周末還會帶恩恩過來，跟她相聚，她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他們離開，而她已經開始在倒數計時，期待周末來臨。
( l- E2 I& P" p& X$ N
    她走回農莊，在長廊上遇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 B0 F+ a' l: F0 S. R    對方腳步輕盈地朝她的方向走來，那是個個頭高挑，穿著裸色雪紡洋裝的女人，戴著墨鏡，提著亮皮名牌包，穿著貴氣典雅，看起來不像是來農莊度假，倒像是去時尚派對似的。
+ c) B; p2 p0 f9 k* E( z! N
    “好久不見，葉小姐，你還記得我嗎？”女人摘下墨鏡，咧開笑容。

    “你是……姚小姐？”葉舞翩認出她了。
( H- ?# J8 X& Q- a$ y, x1 }4 L
) a% f- \( B4 c0 D+ R. G* a$ _    “看來你身體雖然不好，但記憶力還不錯。”姚思嘉嘲弄的點頭，很滿意情敵有把她放在眼里。哼！會怕就好。

5 X* Z6 E" E" I: j1 \- q8 `% s% Z    “你怎麼會來這里？”葉舞翩從她的語意和態度中得知她來者不善。

- [" T4 o: U1 _    “葉沁薇——”
! s" ^5 q* F( R/ I
    “對不起，請叫我葉舞翩，我現在不叫沁薇了。”自從離家後，她便換了新的名字，並要朋友們都這樣喚她。

    “好，葉舞翩，不瞞你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和為翰哥他們父子的關系一直很緊密，為翰哥很喜歡我，恩恩也很依賴我，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最近金阿姨也在籌備我和為翰哥的婚禮，如果不是突然聽到你的消息，我也不會來這里。”姚思嘉一開口，就擺出卓家少奶奶的身分向葉舞翩示威。
5 q6 E  C8 p" q6 H
    實際上她是聽了金佩鈴的話，跟蹤卓為翰到農莊一探虛實，過去那兩天一夜，她一直觀察著他們一家三口的互動，心里又急又氣！
& S% ?# V+ F# `) s6 D
    這是三年以來，她第一次看見卓為翰笑得那麼開心。

    她曾經接送恩恩上下課，買好多禮物送他，也帶恩恩去各大樂園玩，極盡所能的計他歡心，可卓為翰及恩恩卻從來沒有對她露出那樣熱情真誠的笑容，更別說卓為翰眼底充滿著寵疼和珍視，她更是從未得到過。

8 p2 A; u0 @- C6 p  e7 O( x) p    不該是這樣的！

    葉舞翩不該再一次搗亂她的人生，佔據她的位置。
- P5 z: V& o9 q% E) M6 D7 B
    絕不有再重蹈覆轍！
. T! c' k' h, B2 z2 C# M
    而礙于為翰哥在場，她只好耐著性子等他們走了才現身，目的就是要讓葉舞翩不要再對為翰哥有非份之想。
: k' Y8 R# K0 C/ K3 a
" A- I9 v; M! k8 R, t9 ^* b/ {    “你們的婚禮還沒有辦不是嗎？”葉舞翩問。

    “只要你不再突然出現搗亂，我們就會結婚了。”提到這件事，姚思嘉咬牙切齒，胸口抑不住氣惱的起伏著。

    葉舞翩凝視著她，她原本是對姚思嘉存有歉意，四年前，她因為懷孕和卓為翰結了婚，使姚思嘉的期待落空，失去了一個好對象，可現在她突然出現在農場，又對自己語出警告，那眼底含慍的模樣，令她突然覺得她的話有幾分可疑。“如果你和為翰的感情夠緊密，那麼我的存在會是你的威脅嗎？”

    “你！”姚思嘉惱火地瞪著她，氣勢當下矮了一截，但為了大局，她壓下心中的火氣，又問︰“你的身體都好了嗎？”
& q5 R- H) B, d5 B4 |' F
4 h' b. @0 |0 v    “托你的福，雖然不算完全康復，但已經好了大半。”

2 o( p: y5 {- O/ d3 B/ @4 z    葉舞翩這樣講，令姚思嘉更加緊張。

0 x* ~$ r1 i0 M. S, g    “就算好了大半，仍然有發病的可能，對吧？”
6 G* J" w7 e& |7 K
    “沒錯。”
6 U# b4 R. S, O1 l
5 K5 f0 ]7 U7 ^/ `2 ^4 ~6 }    “那好，我只是來告訴你，不要再接近他們，不要再擾亂為翰哥的心了，這次我們是一定要結婚的！”姚思嘉的警告意味濃厚。
9 o# d. R0 H! @  ^9 d
! p: A) S' O  @1 y    “你是個高貴的名媛，我只是個農婦，你為什麼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葉舞翩心知肚明她在害怕什麼，她沒有安全感，也對卓為翰的感情歸屬沒有把握。
3 U" o' S; b* G: f
    “我不是沒有信心，只是因為你是孩子的媽，為翰哥當然希望恩恩可以給親生媽媽照顧，所以目前讓他死心最好的方法是——你離開農莊，到國外去。”姚思嘉要求。

* c6 L* Q- L( x, G    葉舞翩秀眉蹙起，疑惑的看著她。

+ a; E! y' k! Z. F' L% G* L9 P    “算我求你！”姚思嘉的態度突然一軟，眼底充滿懇求。
! `8 t+ U8 S$ _3 S/ y
    她一愣，耳邊回蕩著卓為翰殷切的話語——

    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把你當唯一的妻子，說好了無論貴賤病殘都要休戚與共，照顧彼此，可是你怎麼能對我那麼殘忍，自己躲起來承受病痛之苦……這樣做你真的會好過嗎？
! Z  i) s! \, `0 q7 }
    “對不起，我不能。“她回絕。

    她不是沒有退讓過，她已經躲了為翰三年，這段期間她沒有盡到一個為人母的責任，她不想再玩這種捉迷藏的游戲了。

    她更不是任人擺弄的傀儡！

    “如果你不走，為翰哥是不會放棄你的。“姚思嘉眼底透著擔憂。
! P, Q. w4 M2 v3 ]
    葉舞翩的心如果被攪弄的池水，一片混亂。
2 F& }/ I8 I9 e/ |% c, s" y" v
  B5 M$ o2 L, l& ?$ E0 l- p    以為在農莊與世無爭，能夠祥和寧靜的過日子，不會像現在遇到那麼多的麻煩，令她無法清靜。
1 k5 M4 `( j$ L2 h, P
8 b, E. _( A+ o6 F    但今日姚思嘉不安卻積極追求卓為翰的態度，反而幫她在迷霧里開出了一條清晰的道路。
  \4 S4 N% p- A
. x; F- l; O/ k( S4 F) G( ~- {    她的身體也許會再陷入惡化險境，但她若不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恐怕會抱憾終生，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已經錯過他們一回，這一次，她不能再失去他們！
; w  x9 x7 R/ u2 M/ ?+ t3 F
( x  s3 W. ]& t    周末又到了，卓為翰依約帶著恩恩來農莊找葉舞翩。

# I# M$ ?6 T% k5 G2 T  R4 `    吳美雲和其他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天她和他們父子的互動很愉快，那個叫恩恩的孩子很黏她，而她也很疼恩恩。
$ ]! @9 a5 B% y; i$ L' _$ x
    晚餐時，她和大家一起用餐，吳美雲終于忍不住探問，“舞翩，那個可愛的男孩真是你的孩子嗎？”

    “是的，他是我的兒子。”
0 N  M: R6 X0 |: P. @/ q
    見葉舞翩承認，吳美雲心中了然，而周郁芬則驀地大叫著，“所以，台北來的那個帥哥，真的就是舞翩姐的老公嘍？！”

/ q+ Q7 \% {; B( _) b! H7 M# g7 g    葉舞翩點頭承認，“我是不得已才離開他們的。”

    吳美雲知道葉舞翩善良又有責任感，會離開他們父子一定有苦衷，“唉，舞翩，我是過來人，孩子還那麼小，不能沒有媽媽的！”

1 x; ]& Y. G  M" o* l) n( o    葉舞翩心里早有想法了，“美雲姐，我心時也有了打算，我一定不會再離開恩恩的。”

    “那就好。”她點頭一笑。
! k: E( C9 |! W8 h3 g
    “那是什麼意思？舞翩姐要把恩恩帶到農莊里住嗎？那我們以後就多了一個小朋友做伴了。”周郁芬逕自猜著。

" R) H+ I  v( {" L* i% K+ A6 L0 k    “你懂什麼，小孩在旁邊，怎麼能安心工作。”吳美雲搖頭笑著。
0 t2 W& T$ C7 H
    葉舞翩也輕笑不語，離開了餐廳，到池塘去找那對父子。
" p2 D9 D: `5 P7 E, q
4 }' Z0 _, R+ T3 z6 c" r# o    難得的假期，她一直陪著他們父子燒土窯、放風箏、摘野菜、做小西點，和他們相處的這幾天，是她三年來過得最開心的時候。
' X  }! i( q9 o1 l* W
    恩恩在這里就像脫韁野馬，盡情的釋放活力，玩累了就趴在葉舞翩的腿上呼呼大睡，享受被媽媽疼寵的時光。

; ]2 v, k4 ?9 [1 x8 ?; r% Q2 ^    像他這個年紀，最需要媽媽了，她怎舍得離開他身邊呢？
, r' \7 x' I% n6 @  W
    她有了和他們相聚的決心，她等會要找為翰談談，宣告她的決定。

    哀著兒子天真的睡顏，再幫他拭汗，嘴角揚著慈愛的笑容，她對身旁的卓為翰說︰“恩恩長大好多，而且越來越像你了，很會撒嬌。”
/ ?: C' z3 k2 I* ^9 a# z8 [; C! h
    “是啊，恩恩很想要媽媽，我也很想要老婆，只有一家人才可以那麼自在歡樂，我們都舍不得離開你，你願意跟我們一起回去嗎？”他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緊交扣。
/ w, o) K/ q8 H& x+ ]
+ z8 x, e. D' i( ?! ]2 e+ G& B    “我好，我覺得虧欠你們父子很多，我決定跟你們一起回去。”
3 E% q. Z& t, ^# Y; D' X% u
" ]- A) C+ j5 U$ X$ t3 u4 Y    卓為翰黑眸燃起喜悅，長臂一伸，將她擁入懷中。
7 b, ?1 K% P; @  J
    “知道嗎？我等這天好久了，你終于又回到我身邊了。”他終于如願以償，盼到她回心轉意了。“只要你回來，從今以後由我來照顧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擅自離開我。”
/ L0 f3 s  y/ k
1 l! @* {+ f: }4 |

mwyife

第十一章

    她已經豁出去了。“對不起，為翰，以前，我總認為自己只會帶給我負擔，離開你才會讓你找到幸福，但現在我只想守護你們，不管身體如何變化，我只要跟你和恩恩共享歡樂，這一生才能無怨無悔。”
7 w; s: h2 Z$ F) _3 p9 c: s, h
    就算婆婆不喜歡她，就算情敵仍緊守著為翰，就算上天不斷試煉他們的愛情，她甘冒任何風險，承受所有的苦，只要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
# _0 m2 Q/ D1 C" x
    “謝謝你回來。”卓為翰的眸底是感激，是喜悅，他收緊臂膀，將她嬌柔的身子緊緊擁住，再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如此令他珍惜。

    她仰頭，在他眼中讀到了滿足及疼寵，宛如摯愛的珍寶重回懷中。

/ g6 D; ^9 ~' V) Q8 [% R( F    他是如此珍寵自己，殷切期盼她回到他身邊，而她也愛著他，怎麼舍得和他分離，又怎能再辜負他呢！

0 u, A. T& d( R6 v" y" Z: h    “爹媽他們過得好嗎？”葉舞翩忍不住問。
8 o. J. H# @+ U# D" ]# ?; j
    “你離開這幾年，爸也得了癌癥，走了。”卓為翰眼眸黯下。

    “怎麼會……”她感到震驚。
1 U+ |6 ?- Y8 R" _) P
) B3 i  q+ x' C9 ]: ^9 ], r8 z! r    “爸走了，媽很沒安全感，很希望我再成家立業……，沁薇，幸好你重回我身邊，真的太好了。”

    “為翰，叫我舞翩吧。”她輕聲糾正他。

    “舞翩，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意義對嗎？”他知道紅斑性狼瘡曾使她臉上有蝶型斑紋，她取這名字一定有其深意。

; D  E7 P, R) n5 {; m0 C+ r    “嗯，紫蝶曾經眷戀在我臉上，使我飽受人情冷暖，而離開你後，我持續服藥，期間那副作用更使我吃足了苦頭，飽受折磨，雖然病情變幻莫測，可最後我還是熬過來了，雖然醫生說我這一生都未必能擺脫紅班狼瘡，但我每活一天，都覺得自己是多賺了一天，所以我改名舞翩，就像脫繭而出，翩然起舞，重獲新生的彩蝶。”
; [" e5 `6 r2 \( A0 L* e
    卓為翰聽了，心頭涌上不舍，俯首給了她一記深吻。

: o! R7 |) c9 r/ d. Z; l: w    輕輕暖暖的，他寵溺著舔她的唇，像是要彌補過去曾經失落的甜蜜，更像是珍惜她堅強的重生。

0 S- K3 u3 \+ e1 u6 T0 v. N    芬芳的氣息，柔軟的唇瓣、溫熱的呼吸，都是屬于兩人最美麗的回憶。

    他了解，改名象征她想要一個新的人生，而能夠活著，就是重生的開始。
4 ]) A: F& F, g) x5 [! v
    不管是泌薇還是舞翩，她永遠是棲息在他心中最美的彩蝶。
, R' y2 ^4 u% Y8 J, l6 P' f  G3 J
' q1 L" `# n! u5 Q5 t1 x    她輕嚀一聲，激出他體內壓抑已久的情欲。

6 e2 Z# y9 o: b) L- h; o    靶受到他記憶的攻襲，躺在她腿上的恩恩不安的低呤了一聲，她輕推著卓為翰，眼含笑意。
8 V& k6 ]$ U+ |" [( L
3 d. Q7 a/ w: k! F    “怎麼了？腿會疼是嗎？”
) Z  G  _6 F7 g' w9 R! ~! @7 j
' b/ w2 J, C/ ^: a" Y) J    “你壓到恩恩了。”

    卓為翰了然一笑。“來，我們回房里，恩恩我來背，好嗎？”

    “嗯。”
* R* G3 r7 n1 d8 R
, a( `: `* c" B. N3 t0 z3 h    卓為翰從她腿上抱起了恩恩，而她則跟他們父子一起回到木屋里。
8 }  |2 h+ t/ F* n* k5 \3 V/ g4 j7 _  w
8 f. b2 @5 F# g8 l4 R7 p8 P2 ^& X    不遠處，坐在櫃台的周寬德透過玻璃窗看見了她和卓為翰擁吻的畫面，心有感觸萬分。

    卓家父子來農場的這幾天，是他看過舞翩笑得最開心的時候了。
/ A8 J& n6 Z9 M( ~3 I/ k' [
+ d3 D& Q7 Q& E7 K( I    而他也領悟了所謂的愛，不一定要將喜歡的人留在身邊，只要她開心，他也會開心，他願意把這份愛埋在心底深處。

  ~! Y' x3 N" i/ k/ V0 _# j  s    卓為翰把恩恩放在木屋內和室的床上，拉上和室門，讓他繼續呼呼大睡，再拉著聽舞翩陪他一起共浴。

% y& Z) i7 l% m    “不要啦，萬一恩恩起來怎麼辦？”

    “不會的，那小子累到不行，睡很熟。”他附在她耳邊說著，聲音低啞，透露著曖昧的邀約，“我們絕對吵不到他。”
7 \: v6 [; p: q
6 Y, T6 ^4 a9 A7 i6 L8 j0 M. |+ [    “……嗯。”她臉紅不已，知道老公在打什麼主意。

    夫妻之間好久沒有肌膚之親，尤其剛才那個吻，已經點燃了兩人對彼此的渴望。

    “老婆，想念我嗎？幫我脫下衣服。”卓為翰關上浴室門。

    她看見他眼中燃起熱情焰，不禁心跳加速，臉頰酡紅的幫他脫下T恤和短褲。
* T& [2 o/ s7 R, ^& _
5 ^/ W) N* k( Y+ s( y! t& o) ?    他的肌肉依舊結實有力，腹部平坦得沒有一絲贅肉。
$ S4 O! x# B3 ?/ i
    “你的體格還是鍛煉得很好。”

    “那是因為老婆沒有在身邊，我只能拼命運動消耗多余的體力。”

+ _. d  m" X4 l3 r3 U    她輕笑，吃味的問︰“姚小姐的身材那麼好，你真的為我守身如玉？”

! y& S. q, h. M$ h; J' D) ~. [    “我以為你不會吃醋……”卓為翰揚眉，喜笑顏開地揚唇。“你要是真的介意，可得好好的留在我身邊才行。”

: x3 W% S4 _+ g    葉舞翩拿起蓮篷頭在他健壯的身上沖水，藉此回應他。
" o8 J9 L0 b3 W# N
4 A0 |3 C% `0 t5 z; @; _4 V    “生氣了？我心里只有老婆一個人而已。”他也不管身上濕淋淋的，伸手就抱住了她，兩眼深情款款，含情脈脈。“沒有你，我的世界變得灰暗空虛。”
* _2 F9 p$ o" y  |
9 ~4 b7 T$ o6 p) N! P2 h+ C4 k$ U5 c    “我知道。”若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會一直往農莊跑，那份執著情深，她都懂的。
. c& ^7 l2 x2 y; M; X* `
. O# V9 w) H' k0 H1 R    葉舞翩擠出沐浴乳，揉出泡泡，涂抹在他身上輕滑游移……
' X  {9 C' u6 S! B' K
    她就像個小惡魔，手指所到之處都令他亢奮不已，偶爾會停在他胸肌上房間繞著圈圈，使他體內燃起火焰，血脈賁張。
) T! `: T/ z' e/ Y
    “你這個頑皮的精靈！”他聲音沙啞，黑眸灼熱。

; W8 m7 j  Z" |5 Q3 L! E    他再也忍不住癌首覆上她，溫熱的唇舔吮著她，灌入他專屬的氣息。

) {/ J) N$ A! I# N3 l, _    來勢洶洶的親吻使她如痴如醉，天地如在旋轉……
- {2 h( y) C: o# @
7 j; Z: n' l# Y) r# u! [* {    而他的雙手也沒停，卸下她身上所有的阻礙，擠了些沐浴乳在她身上揉撫，順著柔綿的泡沫漫游至她全身。

    浴室里氣氳曖昧，兩人熟悉的探索著彼此的敏感帶，發出了最原始的呼喚。
9 ^! M. b" O. X. E4 B9 d# P1 m% ^$ [
5 c6 d, [7 Y3 u7 U    她的眼眸迷蒙，芙頰生霞，而她也感覺到自己快要溺斃在這欲海中，情難自己的在他耳邊低語，“回床上好嗎？”
/ h$ I0 T" l& C7 _5 R# Z
    兩人眼中盈滿熊熊愛火，卻又竭力克制情欲，就怕破壞了重逢後久嘗情愛的美妙。
) B4 n$ Z4 Z3 a* m  x8 _
5 I0 t+ L' ?2 u  ?    迅速的幫彼此沖洗干淨，他拿起浴巾幫她擦干身上水珠，接著一把抱起她回到臥房大床上，繼續重燃激情，延燒愛火……
3 z6 A2 \3 N% q* {
    周日夜晚，葉舞翩來到餐廳向大家道別。
$ W/ z9 u# l% r$ r( C
    “舞翩姐，你真的決定要走嗎？”韋恩表情遺憾。
9 u: f8 p% {; q$ o* \
# n' A, v4 e" }    “舞翩姐，你要是走了，那我叔叔怎麼辦？”周郁芬脫口而出。

    正好周寬德站在門口，聽見了她們的對話。

/ q0 R" r$ s) W8 N8 H    葉舞翩背對著周寬德，所以沒發覺。“我很感激阿德大哥，但我真的放不下他們父子。”
2 p8 g# Z$ ]/ \: G# f6 s
% }$ `. Z* O8 G4 v: L1 C    “阿德是個成熟、有見識的男人，他會諒解的。”吳美雲也幫腔。

* c3 ~; {  _9 X7 Y    “我想也是。”她點頭承認，一回頭，乍見周寬德就站在門口，嚇了一跳。“阿德大哥！”

) y. F) a  Z( [7 L5 q" w    “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尊重你。但你一定要考慮清楚，身體狀況真能再一次承受壓力嗎？”周寬德是擔心這個問題。
2 b0 b: F7 K5 \: D+ Q2 [) e
    “托阿德大哥和大家的福，在這里的期間，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但藥量已經減輕了許多，也調養得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錯過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以前錯過的，我會傾盡一切來彌補他們，我不想抱著遺憾離開。”
; h6 p, U& B& v; w5 H" d  o
  T9 b+ V! \" b* W- z' c    看著她堅定的眼眸，周寬德知道她心意已決，也不便再挽留她。“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可是如果你回台北還是過得不自在、不如意，我們這邊永遠都歡迎你回來。”
5 z6 a6 z5 a. Z( @
    “是啊，我們隨時都歡迎你。”吳美雲和周郁芬也同聲說著。
: V2 w) B; _+ T% I( ?
  z- r+ C3 D; e( G    “謝謝阿德大哥，謝謝各位。”葉舞翩感激的落淚，上前抱住她們。“我永遠不會忘記大家對我的好。”

* L, W! }; l- Z8 f, k& V  f  U. x    “還有一個人，他知道你要離開農莊，特地來找你了。”在一旁等候的卓為翰剛剛就接到那人的電話，要他們在農莊等他到來。
# j2 R+ Y% z  |& c& R, r% I, K) e
  M4 _; M) o8 o/ W: n5 ~$ E    葉舞翩一回頭就看見站在卓為翰身後一名身材瘦高、穿著汗衫、膚色黝黑的老人，她激動地喚了出來，“爸！你怎麼會來？”

3 d0 i/ X: {+ v, J' ?4 Z* ~    “昨天爸接到你的電話，聽說你要回婆家，整晚睡不著。”葉父腳步蹣跚，緩緩走向她，臉上掩不住擔憂。“你真的確定要回去了嗎？”

9 j: }  I. Z. ^! T; g- p    葉舞翩點點頭。“對不起，爸，讓你操心了，可是恩恩還小，我也無法割舍對為翰的感情，考慮很久，我決定要回去。”
1 J% c% D; y' \0 Y; O  X" C
' ]' r& L; i$ W' k    葉父眼含不舍，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知道女兒善良，也知道她為何離開婆家，心里實在在不忍女兒回去再受一次苦。
' C) c) X# m/ @4 B
    這些年，女婿為了找回女兒，常來找自己追問女兒下落，他雖明知女兒在哪，卻必須為她隱瞞，因而一直對女婿感到過意不去，現在兩人終于把話說開了，也是好事一件。

3 w# b* \5 C+ F, `' H3 E& u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命，你們還愛著對方，就表示夫妻的情分未了。”說完，他看向卓為翰，眼神寄予無限期待。
* r& J9 S$ T) i
* A: M& G; P% x    “爸，過去是因為我被在蒙在鼓里不知情，這次舞翩跟我回去，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舞翩，絕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卓為翰摟著她的肩膀，向岳父大人保證。
" {, X4 C; B, ?) {! N3 _/ w
4 H5 M% n' e! N3 w    “她的身體禁不起再一次的傷害，你一定要好好待我女兒，不然我就拿這條老命跟你拼了。”葉父向女婿撂下狠話。

  o! c" ^& A2 R% D9 y    “爸，請放心！”卓為翰慎重保證。
7 Z8 n$ h' H  ^% a0 \  f* E
0 [1 A6 c( A  G- q    葉父點頭，從口袋里撈出一個平安符，掛在女兒脖子上。“這是我跟姐祖娘娘求來的，我拜托她保佑你平安健康……還有，凡事要多忍讓，回婆家是你的選擇，好壞都要自己承擔。”
5 `" O4 d. P5 \3 Y! i# J+ t1 O; w
    “我知道了，爸。”她點了點頭，眼淚如珍珠般掉了下來。
: {) o9 A, d+ C
    她記得剛結婚時，爸也曾這樣對她說，嫁入豪門是她自己的選擇，好壞要自己承擔。爸是個農夫，想法很傳統，但不管她做什麼決定，他終究都是支持她的。
- A6 k4 q/ y- o) Q0 f8 _
    她上前，摟住案親的肩膀。“你也要自己保重。”

    “好，去吧，一定要讓我女兒幸福才行。”葉父催他們快走，眼角卻含著淚。

    “謝謝大家對舞翩的照顧，有空我們會再回來看你們的。”卓為翰見妻子仍哽咽著，隨即代她向大家道別。

4 f/ p: B( g0 A; J6 m, @* }    “一定要幸福。”大伙朝他們說著。

    再度回到這座豪華精致的建築，葉舞翩的心情已不同于從前，人生走到此，病痛甘苦、人情冷暖她都經歷過了，不管婆婆對她的態度如何，她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迎接一切。
! k* q6 {+ b( A3 ^3 Z8 ?
1 E/ k+ q/ h2 L4 d/ F    “媽，過得好嗎？”她忍不住問。

    “她的身體很好，只是爸走了，媽比起以前更沒安全感。”進門前，卓為翰一手抱起睡著的恩恩，一手牽著她，給她安全感。
! N  `0 n5 d$ f5 S2 S' u
    她心口涌上不舍。
9 i' x  o% `: D3 ?7 T
    “放心吧，我今天回來是要轉告媽，我們會搬出去住，你不用有壓力。”

3 b6 n( T. P, J- f! k    “為翰，我知道你心里向著我，但我並不希望你夾在我和媽中間造成母子嫌隙。”她邊說邊在心里默默的盤算著。

6 n% `7 C9 _# t' u    卓為翰還想說什麼，可一進入富麗堂皇的客廳，陳嫂便突然驚訝的喚著，“是少奶奶嗎？您回來了！”

    “是，陳嫂，孩子就麻煩你先送到房里睡吧。”葉舞翩對陳嫂點頭微笑。

3 H7 f6 i1 s+ `& H/ X" s; J    “好的。”陳嫂抱著已經睡著的恩恩回房里，並趕緊往里面通報。
  O3 D, K, ]% u2 o
4 a& r+ g: k, v+ A( h& w    卓為翰和葉舞翩在客廳就座，不一會兒，金佩鈴便從二樓走了下來，一見到客廳里那張熟悉的面孔，一張臉繃得緊緊的，犀利的盯著她，“沁薇，真的是你？”

8 V4 p! y4 Y* B, v/ S7 z' v9 c    “媽，好久不見。”葉舞翩起身，迎上了婆婆的視線，微微欠身。

: ?, I5 x+ U4 R4 i    “媽，現在她不叫沁薇，我們都叫她舞翩了。”卓為翰告訴母親。

6 }; L8 P7 i# Z. L" f- O    “叫什麼名字都不要緊，身體好才重要，你的身體如何？都好了嗎？”金佩鈴問得直接，眼神沒有溫度，實在沒想到她會安然健在的出現在她面前。



, N" O1 n; ^/ J( W第十二章
/ r- y1 D: a- U  Y1 L
- J" e& ~: F1 _. H. w2 k“托媽的福，已經好多了。”她說著。

    “這段時間你到底上哪兒去了？一聲不響的走了，知不知道我心里也很擔心，還請人到處去找你。”金佩鈴口是心非的說著。

1 y, D$ j) z7 P5 J) U! F    葉舞翩知道婆婆這番話是說給卓為翰聽的，她不在意，也不想戳破她的謊言。

    “謝謝媽的關心，當年是我任性不懂事，就怕無法當一個好母親和好妻子，才會離開他們父子，聽了媽的建議，我努力調養身體，服藥一段時間後，很幸運的，現在我身體已經好了大半，已經可以好好照顧他們了，請不用擔心。”
& Q* z9 W' ]4 i$ x4 M" ?1 z
( O" N- n& l  I! z    “媽建議舞翩什麼？”卓為翰不禁起了疑竇。
5 c( _" A" N* Z" w! a
7 g' p# h6 t& j$ s) L. q4 W    因為母親只向他解釋得知舞翩得了紅斑性狼瘡後，她就莫名離開了，這中間似乎遺漏了一大段沒告訴他。
! Z/ |6 N2 P3 ~. t2 }7 z: ?: L
; E% p$ H  [0 N7 _# U; ^    金佩鈴正想開口解釋，葉舞翩卻快她一步，“沒什麼，媽只是不希望你為我擔心，她擔心我會造成家人沉重的負擔，本來要提供我更好的醫療照顧，要我好好養病，不過我沒有接受，總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只希望能夠把握現在，跟家人在一起就好了。”
# E: t, G; n3 v/ \  j. R
    金佩鈴盯著眉頭緊鎖的兒子，神色緊張地補了一句，“是啊，我其實也是一番好意，沒想到她是不是聽錯什麼，隔天居然就離家出走了。”

5 T- r9 ^4 A( [2 g0 ~$ Z" F1 G  W    沒想到這句話反倒令卓為翰猜測出她離開的原因了。

    一定是母親對舞翩施壓，否則她不會無故出走！
5 {4 Y/ L  H) v. c8 P
    他牽起她的手聰明的趁勢說著，“過去的事我不會再追究了，不過，媽，我們之前的約定，你應該還記得吧！法律上，她仍然是我老婆，我已經把她找回來了，所以我不會訴請離婚，接受其他的婚姻安排。而今天回來是要告訴媽，為了讓大家生活的更自在，我會跟舞翩和恩恩一起搬到外面去住。”
+ E% i8 F. s5 T- f) w0 l
    聽到他們要搬出去住，金佩鈴眼眸瞪大，心里氣惱不甘，但很快便抑下心中的不快說道︰“為翰，舞翩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能搬出去住？她的身體狀況不好，而我年紀也大了，大家住在一塊，彼此有個照應不是很好嗎？”
4 V/ @2 p4 W. c  K, a
0 I: `/ Q6 u1 R2 |( H    “搬出去對大家都好。”卓為翰繃著臉說著。
8 _" V2 x* M$ ~+ F
& A. ]: v5 J  P    “一點都不好！”金佩鈴控制不住的吼了出來，感覺兒子就要被媳婦搶走了。“既然是一家人，就要住在一起。”

    “媽，你一直無法接受舞翩，所以我不認為你們適合住在一起。”他挑明了說。

    卓為翰臉色鐵青，金佩鈴眼底冒火，母子氣氛劍拔弩張，煙硝味濃重，葉舞翩見狀，趕緊拉著他的衣袖，暗示他少說兩句。

    “舞翩！”金佩鈴勸不動兒子，只好上前拉住葉舞翩的手。“我知道你想多多陪伴孩子，彌補對他的照顧不足，我何嘗不想呢？你身為母親，應該能了解我的心情。”
" A2 D  Y2 Y8 k+ b0 Z4 j' T
' h6 M/ ~) [' c' j3 @    看著鮮少向人低頭的婆婆竟然對她求情，她突然心軟了，因為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出現分化了他們母子，這樣婆婆豈不是更討厭她了嗎？于是她決定妥協。“為翰，我們聽媽的，大家住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 N: ^5 ^6 C( `
    卓為翰微愣的看向她，而她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不要擔心，她已經不是過去的沁薇了。

    他斂下慍意，不再堅持，尊重她的決定。“好，就先試試吧。”
  K% ~* j! @. Y+ Y5 j
: O7 N" w: m! _+ r4 P% ?) m* a3 ~' S    早晨，金佩鈴起床後，步到樓下客廳，眼眸眯成一條線思索著。

% L( i- K7 s- G$ W8 `- }* t  ^1 B% P    計劃不如變化，明明沁薇已經病怏怏的離家出走，沒想到還能換了個名字再回來，這下為翰不但無法和思嘉結婚，家里等于又多了一個沾了晦氣的媳婦，真氣人！
  \/ a' |+ a) {% h; N( Z
6 q: y* |* _* W    不過，之前她就像風中殘燭，現在的她雖稱不上精神奕奕，但眼神已不像從前那樣膽怯，說話也不再懦弱了。
( e, {8 c$ ]) i( c0 h5 P
/ N7 G/ }' E: F# a" b    她是變了，不過說不定只是虛有其表罷了。
+ w0 ]2 V8 J& Z) h/ Y9 |2 s/ U
    她已經對思嘉說了，現在讓葉舞翩住下只是緩兵之計，但絕不會讓她逞心如意，一定會想辦法把她趕走。
3 F3 w6 M8 o& D: S4 |. `
0 m; U+ f9 e0 }# u: N    “早安，媽。”
- B; G. i" C$ E
; ?. G! i" A9 I5 U    “早嗎？現在都七點了，你怎麼比以前懶散？！”

    “對不起，媽，因為恩恩年紀還小……”葉舞翩解釋。

' k+ _; D1 G) w& N. r- K3 u    “我不想聽這些理由，以後你要記得每天幫我準備早餐，我六點就要吃到熱騰騰的早餐。”
7 u  m: Q  {( t3 j6 \
3 c( d, o! U$ Q  w8 S1 d+ A% s    “好的，媽想吃什麼，我可以幫你準備。”

- F/ t1 f2 J9 c    “我去做過健康檢查，因為膽固醇過高，營養師有擬了一份菜單給我，你就照著菜單做吧。”
! S4 t( u# ?( `, H- ?
    她接過菜單。“好，沒問題。”
) |3 ?4 q$ B5 s( {" c' Y  G
/ Y' X( a' }" X- s' V2 F7 p% O! c    “我想你還年輕，身體也漸漸好了，多勞動一下也沒什麼不好吧？”
6 k" D+ t5 v1 B8 H) G! o
; K8 P5 n+ ?  ]" G$ P) }# O" r    “只要身體允許，沒什麼工作不能做的。”
, N$ S6 u! c0 Z; f+ X
    “聽說你在農莊里工作，那庭院里的花草就交給你照顧好嗎？”金佩鈴望著窗外，再加派工作給她。
* A0 J9 X/ v3 O& B$ O* h
1 o* D3 J0 {( b; Y) X    “可以。”她點頭。

    “那好，先幫我準備早餐。”金佩鈴抓緊時間使喚她，不準她一刻得閑。

    “好。”
. q1 P3 q, a0 h4 ?8 O3 D0 b
# k. G  b  {4 ~    金佩鈴嘴角噙著詭笑。幸好，她還是和從前一樣順從，這樣就好辦了。

    只要她做錯事，就是她滾出卓家的時候了，等著看吧！
% ~) J; S* M& v( w- U8 w8 l
    翌日清晨，金佩鈴一早下樓就看見了餐桌上擺著早餐，有全麥土司、生菜沙拉，旁邊已經調好油醋醬以及一壺現榨的柳橙汁……每一樣她想吃的早餐都已經準備好了，而廚房里還飄著蛋香味，夾雜著歡笑聲——
( \; E7 H& }' h( |/ N
    “你吃吃看培根味道如何？”
* s8 @* g0 ~0 a2 Q- U8 q
    她聽出是葉舞翩的聲音。

* v7 a  G  ]" ]+ g/ B6 X    “嗯，好吃，你看我煎的荷包蛋，漂亮嗎？”

! o3 c( k; v/ T/ |7 @/ U    是為翰的聲音！

0 C9 @  f) K8 z4 F" U1 B    “不夠圓哦。”
5 [3 `: X' Y& d2 |
    “你看不出來我是故意煎成心型嗎？象征我的心是愛你的。”
) e1 m' J+ K/ t- u, C5 X
    她發出嬌笑。“這三年你一定常吃蜂蜜，嘴變甜了。”

8 {; N8 z/ I5 ]) q    “是啊，老婆，要試試味道嗎？”
1 e. g# F1 p5 L7 ~* @& c' J' w% j
    金佩鈴探頭一看，眼楮倏地瞪大，廚房里除了葉舞翩，還有兒子陪她一同煎蛋，逕自沉浸在兩人世界中，既恩愛又甜蜜。
2 v. Z, o5 C  Z( i8 v
    這、這像話嗎？

" P" u) N( G  F* W    一大早就旁若無人的搞親密，她忍不住發出聲音打斷他們，“咳！”
7 L# l, i: u# K. J- [2 \& @! Y. P+ {
; D/ W0 T( d: z, O3 L    “媽，早。”
2 o/ I5 Q& a( t2 R0 x
( m# A" s+ L$ d) _- s    葉舞翩和卓為翰一起回頭，對她打招呼，兩人嘴邊還噙著甜蜜的笑意。

1 h3 E, |( M% B    “嗯，為翰，你這是在做什麼？一個大男人怎麼窩在廚房里做早餐。”她忍不住問，只差沒說“成何體統”。
6 i; J- w+ ]) @. M4 S2 ~
    “老婆要做早餐，我想配她一起做。”他一點也不介意的笑著。

    她板著臉。“這種事情交給舞翩做就好了，反正她也閑著，你是掌管大事業的男人，怎麼可以……”

    “媽，誰說管事業的男人不能陪老婆下廚，我倒覺得夫妻這樣可以培養生活情趣。”
8 l( }7 s3 a6 @* ?2 C
6 B" P- x4 u* y" L    金佩鈴直盯著葉舞翩，“是你要為翰跟你一起做的嗎？”

    她正要回應，卓為翰卻比她更快開口，“媽要舞翩早起做早餐，我不能在床上抱老婆，只好下樓陪著她。是我自願的，跟舞翩無關。”
$ o- y& W9 Q- d; t" Y3 u" m& |
    卓為翰力挺老婆的話，金佩鈴聽不下去了，睨了她一眼就轉身走到飯廳去。
$ d6 }& x. o4 i! {" _9 h/ t; ]
    他們夫妻剛重逢，就像新婚夫妻一樣，為翰黏舞翩黏得緊，也是理所當然的，她不能生氣。

/ @" ?+ j8 G+ g: V4 i    不過因為兒子陪在一旁，心甘情願參與家事，使她沒辦法找碴，令她嘔氣又不爽。

  s& h. s) R$ C    此時，葉舞翩端著培根和蛋走出廚房，金佩鈴趁勢使喚她。
. l# T" Q$ V1 [- C: b) |6 U
    “給我一份早餐，培根蛋三明治，蛋……”

    “蛋不要蛋黃；沙拉要油醋醬；柳橙汁八分滿，不要加冰。”葉舞翩一口氣念了出來。
$ y. y4 @' X% W# y; m7 ]( a; O9 m
' P0 ?$ ~% G) d    她有些愣住了。“你的記憶力倒好。”
! ^- V) q7 H1 C: d" `1 D
    “嗯，是媽的喜好沒變。”葉舞翩牽唇一笑，幫她把土司烤好，夾了培根蛋進去，再倒了八分滿的柳橙汁給她。

    沙拉的配色和擺盤她做得盡善盡美，無可挑剔。
: Y  ]9 B9 H$ |: {# H
    金佩鈴沒轍，因為有兒子幫忙，就算她想在早餐里挑毛病，只怕會引起兒子反感，看來她必須想其他法子才行。
( E' s! S& O) b. p# ?  d* U
    “這座園子靠牆的角落有一處荒廢很久了，面積不大，都是干土，最近一個佣人辭職後也沒人照顧，我想你是個有巧思的人，應該可以幫我解決問題吧？”金佩鈴又對葉舞翩下指令，就是不準她太閑。

    “媽，如果你能放心交給我，我當然沒問題。”她說道。

    “那好，不能大興土木，也不要花大錢，最好有創意一點，下回要是家里有客人來，我們也有面子，這應該難不倒你。”金佩鈴試探的問。
2 B4 V8 t0 K9 u
# `) i! |5 n" V+ x    據她所知，紅斑性狼瘡的病人最怕曬太陽，因為他們對光敏感，曬太陽後皮膚會產生浮腫、癢痛現象或者發燒、關節肌肉酸痛等並發現象。
2 e3 J: h  n6 G: o6 _5 L& u/ Q- o- \2 N
    她猜或許是為翰一直沒有注意到這種病發病後又多難照顧，但只要他一旦看到她發病的樣子，就會感到惡心，想要自動離她遠一點了。

    “是，媽。”

! V0 F0 k1 g3 o% |' E% ^- c    “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可以完成嗎？”她又故意開出很短的期限。
. B6 _: u) q. m& d( I, d, t" t* N4 d
9 G, c% a2 b6 Z  l' E. \2 E) {    “給我一天就夠了。”

    口氣倒是挺大的！金佩鈴瞪大眼，冷睨著她。“好。”
  b: U6 q) D) ^# w% q
    最好一天就可以弄好，要是沒弄好，她就可以逮到機會教訓她。

    語畢，金佩鈴離開，留葉舞翩一人在庭院里。她觀察到這一方荒廢已久的空地，太陽會西曬，于是她利用早晨還曬不到太陽時先來這里構思，一個小時候再帶著恩恩出門。
2 x' M, v3 p% u& `) Q4 c) z
- b. \- P3 P. e, a; @    金佩鈴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于是先打電話找姚思嘉過來陪她，一方面是希望繼續和她培養感情，另一方面則是她要找機會教訓媳婦好讓姚思嘉安心。
, F  m! {9 w2 W! Y' d% W
    又過一個小時，葉舞翩回來了，她帶著兩個工人回到那處荒廢已久的空地，對他們交代幾句話後，就和恩恩進客廳了。
% |, h. D$ ]3 ~9 t4 [
; F0 \& Q) a1 J+ @% y4 Z    “媽，我回來了。”她看見姚思嘉正和婆婆在客廳聊天，先是一怔，繼而表情平靜的打招呼。“姚小姐。”
( F# {& h4 I0 K# [! V# e* B6 T
  T" D+ {. M8 M    “你好。”姚思嘉點頭，也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2 N2 N5 h; M( }$ i9 F! X& i7 ]
8 ^1 N# A0 s8 b    “外頭天氣熱，你怎麼還帶著恩恩到處走？”金佩鈴不悅的指責。
( {$ v9 c; c. G
& x0 B$ ]# g, ^; F- ~    “因為我不想讓恩恩一直待在家里，怕會吵到媽。”葉舞翩很快回答。

    反應倒是挺快的！金佩鈴在心里嘀咕。

" x! n  K! p- g7 I- G/ C. f) k5 x    “恩恩，來，阿姨抱抱。”姚思嘉上前，對著恩恩張開雙臂笑著。
9 M! n2 j( {% N; Z( ~& v% Y( C
; `5 c5 _1 S, b/ p/ L0 D    “不，我要陪馬麻一起整理花園。”他只想和媽媽在一起，緊緊拉住母親的手。
5 S& X. F" ^3 y3 X. Z7 a  G6 e5 k
    一時之間，姚思嘉臉色難看，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而葉舞翩趕緊把恩恩帶開。“對不起，因為恩恩答應要幫我的忙，所以才會這樣說，你們聊吧。”
1 p4 O( J/ ^* p2 D# T
    “嗯，去吧。”金佩鈴對她揮了揮手，完全把她當佣人看待。

    “小孩能幫什麼忙？”姚思嘉嘟起嘴，透過落地窗看見恩恩黏在葉舞翩身邊鏟土，臉上流露可愛微笑的模樣，她看了就來氣。
4 [2 B6 w( L1 G: P' B& g7 m8 A8 a
    以前恩恩跟她感情還不錯，現在卻把她當陌生人看，躲她躲得遠遠的，教她難受不已。

    “別擔心，機會還有，平常只有我和她在家里，我就看她一天的時間能變出什麼花樣。”金佩鈴早已等著要教訓她了。

    “金阿姨，為翰哥對葉舞翩是認真的嗎？”眼見孩子黏著葉舞翩，姚思嘉心里不由得恐慌起來，那女人又搬進卓家，她感覺自己離為翰哥越來越遠了。

    “為翰沒有親眼見過她發病的樣子，要是看過、照料過，他就會知道他需要的是一個健康的女人。”她真的不希望兒子身邊有一個病妻，那只會拖累他，帶來不好的運氣而已，所以她必須讓為翰認清事實。
9 T' M" p& m( y

mwyife

第十三章

2 N6 a3 Q- u9 N    最重要的是，她的公司需要姚家的資金才能持續壯大，因此只有思嘉才是為翰最得力的賢內助。

    “快中午了，你留下來用完餐再走吧。”
2 C9 G' q7 ^& ]$ L4 l% ?: G
    “好。”姚思嘉點頭。
5 _7 Y& J: m6 J, O4 _/ u/ U0 D
    中午，金佩鈴和姚思嘉已經開始用餐，而卓為翰也突然回家。
+ o& }5 V0 y( h9 }& k) O
* E1 l' F+ J7 [7 u6 ]    “為翰，你怎麼回來了？”金佩鈴驚訝的望著兒子。
8 F+ m9 }  |5 u
    “我有文件放在家里忘了拿。”他說著，黑眸透過玻璃窗看到工人在鋪草皮，他的妻子也站在那兒，燦燦的太陽已經接近她的頭頂，使他兩眉緊皺。
) Y! v) B5 ?2 c8 C
) q# c8 m7 I1 F' O# v3 r: y6 `    “為翰哥，一起用餐好嗎？”姚思嘉笑著說。
' W. }8 {9 {1 H- N, g4 S
    “對呀，用餐後，你就順便載思嘉回公司吧！”金佩鈴想幫他們制造機會。

; b$ `5 o; h% x! ?    “媽，你怎麼可以讓舞翩在太陽底下工作？！”卓為翰置若罔聞，反而生氣的大吼。

) h: A' c% B! k2 R  H+ D$ w& y    兩個女人同時嚇了一跳！
: [8 J  j. L+ h' u) Y9 A6 f0 u5 m
    “我……只是……”金佩鈴突然語塞，不知該怎麼圓謊才好。

    不等她說完，卓為翰已經走了出去。

8 \0 |5 o5 A: g$ x. k. d( H! j    “陶偶就放在左邊的位置好了，好，還有微笑的南瓜放在這里，再退後一點，嗯……好。”葉舞翩身著長袖，專注的沉思陶偶應該放在哪個位置才好，沒注意到太陽已經曬到她了，她額際還沁出細汗。
  j8 T; o$ o$ R  k. m
    下一秒，她感覺頭頂上的光不見了，下意識抬眸，看見頂上出現一把傘，而為她擋光的人竟是卓為翰！
5 K. p5 j- }9 K4 \4 e! i" u
( k) b+ b/ {9 o) p    “你忘了自己不能曬太陽嗎？”他黑眸含怒。
' [$ F3 g$ K9 `
5 f! ^4 u6 y5 e5 j  X    “沒忘，只是一忙就沒注意到太陽了。”

    “快進屋里去。”他心疼的摟著她，就怕她對光敏感，病情會更加重。
! a( D, J# ^6 o3 L# ]& ]5 x
+ Y% n( K1 S; G  ]! l    一進屋里，卓為翰就往餐廳走去。“媽，以後庭園的工作請交給管家處理，舞翩不能做這份工作。”

5 v+ i) t0 h! M! B7 V$ ~: }    金佩鈴睨了葉舞翩一眼。難道是她講出去的？“我把她當家人，派一點工作給她不對嗎？”

    “媽，你明知那會要她的命！”他指出終點。
4 u7 U0 T  I9 P5 j" @  N2 ^
, m$ _* j2 J0 Z" ?" }( v/ [* B    “她又沒說……誰會知道啊。”金佩鈴心虛，眼神閃爍。
6 a9 B& Y  d# l0 ]4 P
    “媽如果再這樣，我一定會搬出去的！”

, A& y2 I4 }/ j: o/ f    “你在威脅我嗎？”金佩鈴眼楮瞪大，胸口涌上一陣委屈，不高興的吼著。“你根本只在乎你老婆的死活，不在乎我這個媽媽的想法……”她眼眶突然發紅了。
) ?, S0 _4 Z9 |0 M3 }
    “阿姨，你別生氣。”姚思嘉上前撫著她的胸口，勸道。
5 L9 f& A5 Z7 p9 j
    “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那麼大，給你吃好穿好，用最好的師資教育你、栽培你，你卻只想到老婆。”金佩鈴越想越不甘，眼淚滾了出來。

# @  T& }* k# c/ A+ {3 f    “媽，如果你對舞翩沒有偏見，我也不會……”卓為翰語氣放軟。
: R1 M" Z2 k; }# Y) F, \
; ~5 I1 u* i% }$ ^: f    “為翰，不要再說了。”葉舞翩說著，請求婆婆原諒。“媽，對不起，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
# y4 e+ J) B& _9 `2 e4 `
  G5 x% Q3 f/ A* T1 E' e6 z    金佩鈴吸了吸鼻子，瞪著葉舞翩，氣她就是分化他們母子感情的儈子手。

1 Y! I# F$ [% S- Y" J0 e    “既然舞翩都已經道歉了，金阿姨就原諒她吧。”姚思嘉緩頰後，覺得卓家火藥味太重，此地不宜久留。“那我也該走了。”
! k, Z% Q, O, |2 H. D) ?
  s" e% K% b, b4 ^2 I1 h" v    “為翰，你送思嘉一程吧，她也要回公司。”金佩鈴說著。
9 Y- e/ R" c  N9 {
2 ^: ~' N, l2 A. v* R    “去吧，”葉舞翩催著他。“我沒關系。”
4 Q! p; Z  J8 h; v4 ^7 O2 m& p3 O
    卓為翰不希望老婆夾在中間會為難，這才同意和姚思嘉一起離開。

: H5 e$ ?; L0 }3 L: T    晚上，卓為翰上了床，抱著老婆親吻著她的頸項，享受夫妻的甜蜜，葉舞翩卻回頭對他說︰“你答應過我不跟媽生氣的，還這樣動怒。”

0 I4 a' _, C. P4 y+ C- Z: C* v( t    “我看她們倆在室內吹冷氣吃午餐，你卻在庭園頂著大太陽工作，我心里氣不過。”

    “別這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越是護著我，媽只會越討厭我，我們應該想法子讓她接受我。”她勸著他。
: [. f5 J$ m2 W7 {
, P5 L1 l/ n2 A! M( f8 y    卓為翰思索了下，才說︰“好，我會注意。”
- _0 R# E% p; Q* m% }. i0 u
) h. A* w  j! u- `    他知道母親是故意讓舞翩曬太陽，若是舞翩凡事都聽母親的，那將會對生命造成威脅，所以在母親接受她之前，他得先想辦法預防她發生危險。“答應我，不要在太陽底下工作，家里有佣人，可以給佣人分擔，絕不可以太操勞，如果媽要你做，你就交給佣人就是了。”

    “我知道。”
  `/ @3 R2 |7 Y7 Q8 M
# u# b; ?: W, t9 u9 i    “我找了一個可以信任的女醫生，她明天會過來看看你，她是沈世言介紹的專任醫師，對于紅斑性狼瘡很有研究，你如果有任何不舒服，隨時可以請教她，她一定會幫你。”他聘請了一位女醫生隨時供她咨詢，希望能讓她的病控制到無癥狀的狀態。

    “謝謝你。”
" @. W/ a4 {/ l6 K! Z1 |3 S
    “醫生說許多紅斑性狼瘡的病人癥狀好了仍會發病，也不能隨便減藥或停藥，這種病不好掌控，有醫生協助，我才安心。”

/ K$ U3 i* G  ?' x9 B    “為翰……”葉舞翩趴在他的懷里，眼眶微紅。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擔心的問著。

: ~! Z/ ~% S' ]& O6 o    “沒有，我想起了我的病友里有人患了紅斑性狼瘡，訂婚的被退婚，有的配偶守在病榻旁，受不了而提出離婚，而你……不但沒有跑，還把我接回家，下定決心要幫我打敗病魔。”
2 j! }0 R2 r4 [( G# ^  z
    “說什麼傻話，你是我老婆，我最珍愛的女人，我不疼你，誰疼你。”卓為翰揉揉她的頰，拍了拍她的背，眼中竟是寵溺。

5 D/ R+ N9 d6 e# l) ?4 ?+ w    葉舞翩被他的積極和關心所撼動，雖然紅斑性狼瘡依然頑固的滯留在她身上，但她卻多了丈夫的疼寵，這令她感到幸福。

    “以後要定時追蹤檢查，只要稍覺身體不適或有任何變化一定要告訴一聲，知道嗎？”

    “好。”她點頭。
& z6 F' t0 D) V8 c+ V
) U  L3 k' b. |( }! D( s7 J. D    有了老公的支持與關心，她更有信心對抗病魔了。

3 p- h3 s* m( y+ b3 A/ J    “對了，你剛提的沈世言，是我們大學時那個圍棋社社長嗎？”

' f/ S5 s' E" i2 ~" S" h" ^9 _    “是啊，是你介紹他跟我認識的，當時那家伙還想追你。”
/ x4 W8 U# o1 V  j! A% E
  @9 v. W3 \5 C7 H+ a5 }* O    “嗯，我知道他是讀電子系的，家里經濟狀況不好可是很上進又積極，以前還跟我同鄉，人很好。”

    “幾年來我跟他變成了好朋友，因為他投資科技產業，研發手機零件，現在已經是炙手可熱的科技公司老板了，許多手機大廠都采用他的零件組，股票上市後，股價翻漲了好幾倍。”

9 J# g  i3 R* k  W8 C; Y, P    “他真厲害。”她心生欽佩。

5 P4 I; V9 Y) m  K8 V" E: c    “他一聽到你生病後，也積極的在幫我找醫生。”
; f5 e, Y$ f7 q- j! H
    “他人真好，我也好久沒看到他了。”她知道沈世言為人誠懇，也為他的成就開心。
6 P  ?. G- f, Q" c
    “改天，我們找他出來聚一聚吧！”

    時序入冬，公司舉辦年終尾牙。

( ~6 c1 {$ X8 X0 e; e0 g% d. |7 D    卓為翰原想帶妻兒前來同歡，讓公司的人認識她，葉舞翩卻因為恩恩還小，她也不適合飲酒而拒絕了。

4 O" U7 F) |# ^& y8 c, M) X: d    葉舞翩沒到場，倒是姚思嘉以股東的身份來捧場，除了提供獎品，還陪著卓為翰一起和員工們喝酒聚餐。

/ W: Z4 j( t: ?    尾牙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姚思嘉喝茫了，走路搖搖晃晃的，卓為翰見狀只好扶著她。“小心點。”
2 R4 I* Z7 n5 p. ?: N( Y0 E$ w
    姚思嘉眯眼一笑，趁勢倒在他懷里，撒嬌的說︰“為翰哥，我頭好疼，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2 T1 j! K0 Q! h; T* ]3 u3 U/ `    “我也醉了，不能開車。”他也被幾個高階主管灌了不少酒，但他平常酒量不錯，意識還算清醒。“不如我幫你叫車。”

    “你就那麼怕我，連送我回家都不肯。”姚思嘉口出嘲弄，眼神卻有著懇求。“你對我能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然，不要刻意躲我好嗎？”
8 l7 B; S' `0 {9 u
    “我沒有躲你，我只是擔心舞翩還沒睡，會在家里等我。”他看了看時間，再看看姚思嘉的醉態，想到她一個女孩搭計程車的確也是危險，“好吧，我送你一程。”

4 s) Q1 u. L; A. a9 Q    卓為翰攔了計程車，先送她回家。
) q+ M( Z# \5 B
    姚思嘉心中暗喜，為翰哥一直對她有距離感，防著她，她等這個機會好久了。

    “你早點休息。”把她安全送到家後，卓為翰將她安置在沙發上，他才放心準備離開。
/ f. B  B2 R: ?3 E5 J8 V, _
1 {: v, M5 ^0 U- C6 Z) N6 o    “別走！為翰哥。”姚思嘉突然起身，雙手由後環抱住他的腰，上身緊貼著他的背。

    “思嘉，你這是做什麼？”
: @; r$ K8 W9 V4 R
0 D# V# P7 H0 U4 i5 E* R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她大膽的表達情意。“我喜歡你，一直夢想可以成為你的妻子，可是為什麼你眼里只有葉舞翩，卻看不見我？你可以留下來陪我嗎？我可以……”
# p. ^& H7 l. c0 `
9 Y. t. a& x$ \4 x; [( Z    “住口！”卓為翰低吼，掙脫她的擁抱。“思嘉，你喝醉了。”
5 s9 Y7 v6 @. I& w# F7 n9 c
7 p0 Y6 d& V+ _    “我沒有醉！我一直在等你喜歡上我，我也不在乎你有恩恩，我願意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他、照顧他，可是為什麼你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就算我拜托我爸爸投資你的事業，仍無法獲得一點點你對我的關注！”姚思嘉越說，積壓在心里的委屈和怨氣越從胸口一擁而上，不禁哭了出來。
7 R# p- Y; B: d! E/ Q
    “思嘉，我知道你支持我，可是事業歸事業，愛情歸愛情，不能混為一談。”
0 m% Y" S& X( ^
    “我都這樣低聲下氣了，你還是不肯接受我嗎？”

4 ]" r% [# J, R1 B    “我心里只有舞翩，她是我老婆，我愛她。”

/ K1 r8 N: ]+ g. m# [2 b    “如果沒有她，你早就娶我了。”姚思嘉埋怨著。
: B+ Z( N2 x/ I& Z% D$ h
    卓為翰搖頭，“就算沒有她，我們還是不會在一起。”

  `' u7 Y8 W; Q% w- B( U/ B. y' R    “為什麼？”她不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 g! E: T4 ^" {0 a
; Y7 z3 J: B6 Z! v  Z    “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所以就算沒有舞翩，我也不可能和你結婚。”
3 k6 t% |. B- S5 l1 W( @  A  V) {; @" y
$ P4 D' n' h0 ?8 B. g    “我對你付出那麼多，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期盼成為他新娘的夢碎了，姚思嘉不斷搖頭，拒絕接受這樣的結果。

2 u8 e1 n* S! a/ u5 ~    “思嘉，我從來沒有要你為我付出過什麼，愛情本來就是兩廂情願，不是單方面為對方付出就一定能獲得回應。”
! d4 i" {8 d# `$ l6 b' A" F
    “金阿姨答應我，只要我爸把資金投入你們的事業，就一定會讓我跟你結婚的……現在你找到葉舞翩卻這樣對我，你們根本是詐騙集團！”姚思嘉瞪著他，難受的宣泄胸口的怒意，不平極了。

# A/ a+ Q. s) W9 Z, r$ ^( ^% l    卓為翰不敢置信的反問︰“所以你當時說伯父想投資我的事業才投入資金的，那些都不是真的，其實是因為我媽私下和你談了條件嗎？”
1 a/ M- A4 _. u
    姚思嘉愣了下，“對。”那是她和金阿姨暗中談好的交易。
8 p+ z0 j/ E+ `) b+ l& {1 h7 ~
5 Q- b  X( \9 [( G% i- h- d/ O    卓為翰眉心聚攏，黑眸閃現憤怒，“愛情不是交易，不能拿商業利益來做交換，我不想當一個棋子，不想傷害你，才會在一開始就堅持要和喜歡的人結婚而拒絕與你聯姻，即便舞翩離開，我也足足等了她三年，我以為你會知道我的心意……”

; s6 @1 ?" b( ^2 r! D5 C8 M! n    “不用把話說得那麼好聽！我不要聽！我不想聽！”姚思嘉兩手捂住耳朵，竭斯底里的哭吼著。
4 [' P7 \% [# m/ @
    越是了解他的心意，她就越傷心難過。“你欠我太多了，金阿姨都在說謊……你們這樣傷我的心，我絕不原諒你們！”
! T7 h8 q" F7 j. t, ~+ d0 P0 v
    卓為翰不發一語，保持沉默。

    他知道姚思嘉的個性固執，以為對他的事業投入龐大資金就能換得愛情，她一直活在自己幻想的童話城堡里。

    然而始作俑者卻是他的母親，給了她承諾，給她編織了一個美夢，現在夢碎了，她才徹底清醒。

7 R' a/ E& `# n# Z2 S3 y    “我知道無論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下去……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卓為翰沉著臉走了出去，關上門。

# ~; C- \  z( ]) \. d  y8 o    “砰！　——”
# q. t* U2 t: c; ^
    才一關門，瓷器摔在門板又掉落地上的碎裂聲突然響起。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門內又傳來一陣吼聲。
- e( c2 @1 X" K, k- p
7 `: a; Q+ f) _% m2 m    一周後，卓為翰在公里里辦公，方秘書突然焦急的進門。
" j& w- W4 C2 ?) f4 O% g
$ {) l$ Z5 j2 A7 @. G    “總裁，不好了！”

    “什麼事？”卓為翰冷靜的抬頭問。
& ]+ a. p+ `1 N+ L9 ^$ H
/ v4 I$ ~. X' t" K' m9 V
. X6 ~3 u' `) [& `" A2 }
第十四章
! ]0 `+ O% w5 s5 M  ?$ W' r2 s: n) E' N
7 ]* Q  w8 t3 Q( B方秘書的臉色難看。“報告總裁，上海餐廳傳來消息，網路上有人攻擊我們的下午茶餐點出現蟑螂腳，有人吃了甜點後拉肚子……”

' \: w6 T' w" O/ h$ D    “你說什麼？”卓為翰驚訝的看著方秘書，臉色鐵青。“快讓我看看，在哪個網站？”

    方秘書在卓為翰的允許下，立刻上前操作他的電腦，進入該網站，找到了大家議論紛紛的照片。“在這里。”

, S( T' v1 S( S6 b2 J    卓為翰臉色陡地一沉。只見一盤松露佐野菇雞煲的高檔菜上，居然出現了令人作嘔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 r$ s. }& }3 Q- `, M/ @
( ~" |8 @0 c$ c1 @- Z! e/ L- ~    “還有北京店也有類似的問題，飲料里飄著蟲子，類似的狀況有近十起。”方秘書趕緊又補充。

    他們的餐廳一向走高級路線，消費客層主要以中產階級的商務人士居多，若有衛生狀況不佳的形象一定會使生意大受影響。
7 c( t; {% z" D! \
    卓為翰非常關注網路的消息，他看到有許多客人都留言表示——餐點好吃，消費不便宜，可是居然發生這種事，令人遺憾作嘔，以後不想再去了。
$ H2 ~3 l2 k9 V3 h0 C1 M5 M$ T3 W# u
) X  @) P# }* i) G    批評貶低聲浪如雪球般越滾越大，甚至擴大到其他分店，大家都擔心下次換哪家店會出問題……

    焦急不安之余，他恨不得可以飛到對岸去滅火，于是立刻吩咐，“方秘書，立刻打電話到上海，我要知道狀況。”
/ l  {  R- ~% w$ f) n
4 {" Z5 U# N& E9 z    “是。”方秘書不敢遲疑，立刻照辦，打電話到上海給餐廳經理。
* d) @5 E  r1 a
9 f  j( E; Q( L; `+ n    “這幾天因為網路上路線有人PO了照片後，許多人紛紛質疑我們的衛生品管做的不好，業績因此掉了四成。”經理沉重的報告。
3 N/ q1 ?" {/ x
+ ~2 c/ `9 ]1 ?6 ~& O    “其他分店呢？”卓為翰心里很急，擔心網路的威力會持續增強。
1 h% y2 R& d% _5 B, Z
4 f: _& x2 f& Z+ z: u& w1 ?3 S" M    “都受到影響了，業績也明顯下滑。”

  W4 z+ ~  m2 l) P    “聽好，請所有工作人員注意清潔，做好全面消毒工作，主動找當地的相關衛生單位到餐廳做檢查，如果有媒體過去采訪，要告知我們對廚房的清潔工作相當嚴謹，務必要澄清說明，在那之前，先打電話探問那位拉肚子的客人，說我會親自過去給予慰問賠償。”卓為翰立刻明快的下指令，盡力彌補狀況。

# q7 X; n9 ?& u$ K4 Z% {0 S  j    “是，總裁。”
1 n. H" `! B" s& I
, H& o2 `/ v. D2 a    “公司的形象受到打擊，務必極力挽回。”
5 ?/ a0 w/ t' E9 L9 \4 o
$ ?: Q2 G$ t- H5 I' ?& _    “好的，總裁。”餐廳經理掛下電話後，卓為翰的表情緊繃，臉色難看至極。

# [4 C4 T, m- N! ]    事情怎麼發生的那麼突然？

0 L- ~/ b* e. u3 Z& X& k! G0 o( e    餐廳最忌諱發生這種事情，而清潔工作他一向要求得特別嚴謹，再過幾天就要開董事會了，姚思嘉的父親姚董事長也放話說要撤出一半資金，這對公司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 H* F+ C$ j- Y% F# N
% _# h$ l6 ?" W    此時，財務部經理突然打內線進來。“總裁。”
# p! a; V/ E* b* i
    “什麼事？”

1 a" a3 r7 X! g; n' Q    “姚董事說要撤資，他說需要用錢，不再投資我們。”

    “我知道。”卓為翰俊眉皺起。思嘉那天說過要他付出代價，他原本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只是現在正好遇到這種狀況，實在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3 e$ g& V7 c# F
  {9 e# C  F3 M( H3 L) C9 `8 W) F$ g    “可是……”
+ g  a5 d' U; I9 q/ y8 d; [5 N
    “他之前說過要撤一半。”
5 R1 n& }& Y; Z# v; a: G+ D
    “不，姚董說會撤走全部，而且有其他股東聽聞風聲後，加上最近餐廳被批評的傳言，知道業績受到影響，他們都想抽走資金，減少損失……”

    “什麼？居然這樣做，對我信心不夠嗎？”卓為翰氣得拍桌子，低吼醫生。
& r/ J+ S9 K' a
8 _) }  W3 e4 G+ p3 R) k# D    “總裁，我們得想法子穩定股東們的信心，否則我怕會影響到員工發放薪資……”

    “好，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卓為翰掛斷電話，按了按太陽穴。

9 z% C# z3 F% B7 {( w; B8 }# U    情況不太妙，盡避公司有預備的周轉金，但所有的事情都撞在一起了仍是個大問題，他得想辦法度過難關才行。
. M" D( Z! j2 K- p( l
0 c5 F( W* O/ K/ ?5 ]- A    葉舞翩整理的庭院鋪了草皮，並搭了一架秋千，而靠牆的地方，她找來一個大鐘、暖橘色的南瓜還有精致的陶偶置立其間，妝點出童話氛圍，將角落的花園布置的活潑童趣。
" e3 c5 ]' x0 _4 T% L
    恩恩喜歡在這里蕩秋千、玩沙土，閑來無事時葉舞翩會陪他畫畫，做餅干，生活過得很愜意，幸好有恩恩陪伴，她的生活變得豐富，沒有因為婆婆的施壓而不開心。
1 v( p8 |1 I3 q' ~  H
: t, Z( v' P) M& U! F- [    她已經能調試好自己，日子過得自在，反而是為翰這些天眉頭深鎖，不是晚歸就是待在書房里研究報表，看他背負著龐大的工作壓力，心事重重，輾轉難眠，她心里很是不舍。
: F, X2 _: Q8 X$ |
    一早，她從廚房里端了一碗人參雞湯給他，他正背著她在講電話。

) s7 I5 T4 L) y  w3 T& c( z/ H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現金不夠用，下個月薪水可能無法發放？”
1 |/ g  c% \3 B: R( E4 s  x8 G
$ t$ t$ {8 \8 d7 E    葉舞翩一愣，秀眉微蹙，趕緊走上前，把人參雞湯放在桌上。
/ ], ~0 ]) N( m" _/ R
; Z. R+ f8 D0 f; P- n  `    “嗯，好，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處理。”
% ^1 m$ O' E. D! }
    “怎麼了？”她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公司的財務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 N- N# V# k) \8 ^
7 w% g- b9 k1 C    “嗯，小事，不用擔心，我會有辦法的。”他柔聲安慰她，但冒著血絲的眼底卻掩不住擔憂。

! ^* u$ E; Q) _" g    “我看你這幾天都沒睡好，特地熬了人參雞湯給你補充體力，你喝一點吧。”她知道他這些天有心事，但也不敢問太多，就怕他心煩。

# X. V  n: z6 z    “我得先進公司了。”喝了雞湯後，卓為翰倉促的拿起公事包趕去公司。
; k/ i8 r6 L' ]- a
    “嗯。”

    他一走，恩恩正巧揉著眼楮從樓上走下來，看見爸爸匆忙離開，疑惑的問︰“馬麻，把拔為什麼要那麼早去公司？”

' S/ t+ h+ P0 k. ^7 X: H: G    “嗯，因為公司有事，來，恩恩先吃早餐。”她牽著兒子到餐椅旁。
; @! ?4 N" z# e1 J' s8 E
    突然，她的背後傳出一陣斥責聲——
# g/ i+ f. ?* J, b7 I  ?
    “還不都是你，要不然為翰也不會搞成這樣！”

    “媽。”葉舞翩回頭，看見婆婆用怨毒的眼神瞪她，
9 \5 P8 v7 [# |$ A  `9 ]
    此刻，外面正好下起細雨。
: s. o# x, z2 z$ y  _
  b6 J- E! [/ n2 p* a, j    “你跟我來。”看著孫子在場，她只好喚葉舞翩到客廳去，不讓恩恩聽到她們的說話內容。

    “媽，你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她擔心的問。
1 F- P7 ?' M" ]! Q7 D' S& `. E6 V& n
    “你回家後，思嘉一氣之下要她爸爸抽走資金，加上餐廳最近生意不太好，業績一直掉，現在公司現金不足，眼看下個月已經發不出薪水了，你說，這還不是你害的？”

    “媽，生意歸生意，怎麼能和愛情混為一談，思嘉也太孩子氣了。”葉舞翩反擊。

    “如果不是你又跑回來，事情也不會演變到這種地步，現在為翰為了調頭寸，可能會賣股票湊現金，到時候恐怕位置都保不住，公司要易主了。”金佩鈴知道這個消息後，馬上遷怒到葉舞翩身上，公司資金若是周轉不靈，也會連帶影響到集團其他的產業。
9 R$ |- W) }% A& [, x9 x( ]) v
9 u8 @/ `. j2 j5 V8 E    “有其他銀行可以借款嗎？”葉舞翩幫忙想辦法。

    “你以為借錢那麼容易？”她忍不住叨念著。“我就說你一進門準沒好事發生，現在果然應驗了，你身體不好，連帶運氣不好，現在不只給為翰負擔，全家都被你拖累了！”

    越說越氣，金佩鈴拽起包包，忿忿的往門外走去。

; r. z- \' U9 b7 n    “媽，你要去哪里？”她問。

; N8 o, l1 U) p# Q$ v& M    “我要去拜托其他的朋友幫忙。”金佩鈴嘴里嘀咕著。
9 q4 ?" s( X% q
4 v' S! _$ z, y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不安的想著。
1 ^) |5 w' B" `. W' ^. X& L, `
    餐廳路線傳出了問題之後，營收明顯銳減，加上大股東撤資，造成內部資金不足的窘境，眾多難題一次爆發，全都在考驗著卓為翰。
- p) n1 @& _3 Z
    葉舞翩看在眼里，也注意到他近來神經緊繃，焦頭爛額，這兩天為了錢和公司形象的事更是累壞了，教她心疼不已。

( [, K" {9 g1 o3 Y1 W9 J1 p6 f/ y    一進書房，看見他講完電話，正按著太陽穴，她立即上前，將茶放在書桌上。“為翰。”

    “你怎麼還沒睡？”卓為翰關心的問。

    “看你那麼忙，我也睡不著。頭痛嗎？我幫你按按頭部，舒緩一下好嗎？”

2 R& C/ y- h1 K    “好。”

    葉舞翩站在他身後，兩手按壓他的太陽穴和頭部，螺旋狀緩緩施力，指尖透過肌膚溫柔的滲進了他的筋絡，他閉上眼楮，享受片刻的放松。

    “老婆，幸好有你。”卓為翰眼泛血絲，顯示多日來夜不成眠。
0 x, v3 Q2 D7 g: A
    “你不怪我嗎？”

* B- x& S! e! S3 r" m3 r5 C4 n$ h    “為什麼要怪你？”卓為翰反問。

    “因為我回家和你團聚，結果思嘉一氣之下撤走了她父親投入公司的資金，現在你還說幸好有我？”葉舞翩心里不安，不免自責。
2 S5 y$ i8 k) ?9 f
3 O. `5 w* c8 ^$ i' ~. R    “錢能解決的事，我倒不擔心。”
! y) e' w+ T5 t9 S! k
    “你打算怎麼做？”
6 }) A# X* B) ?% z' K
+ X# v  g0 ?) L6 |! k    “其實姚董成為股東後，干涉公司內部太多事了，店面擴展太快，人事成本開銷過大，我本來就想更動制度，現在他撤走資金正好，我反而能借機推行新政策，可以有資金的主張，把餐廳經營得更好。”

    “是真的嗎？”
8 R( G7 h4 @. V4 e8 v  y/ b
    “當然，趁這機會改革內部，精簡人事，一直是我的期待。”卓為翰早有這個打算。

( ]. x! I  n# f    “這樣嗎？”她從他沉郁的眼中，制度財務問題仍捉襟見肘，但他在她面前還是像沒事一樣的安撫她。

    “嗯，前些日子我正好也在郊區投資土地買賣，目前土地價格持續上揚，只要能夠順利售出，那麼資金就沒問題了，只等買主出現。我想就從精簡人事和土地買賣下手，接下來營收獲利就會成長，一切都會過去。”卓為翰樂觀的說著。“對了，我明天要去北京一趟，親自處理一些事情。”

    “我能幫你的忙嗎？”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幫他分擔一些壓力。
, z; W6 P* d! L$ ?2 _
    “你已經是個好妻子了，家里讓我無後顧之憂，恩恩也照顧得很好，這樣就夠了。”卓為翰拉著她的手湊到唇邊親吻，兩眼深情的望著她。

    “你真容易滿足，人家說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賢內助，要是我能夠幫忙，才算是一個好妻子。”她靠著他的肩膀，撒嬌的說著。
$ k" C; K1 u8 b# f0 N; g
2 q/ e: O3 r9 B7 f    “嗯，謝謝你在我身邊，你的存在，已經給我很大的力量。”卓為翰轉頭，親吻著她的發、她的眉、她的唇。
1 c. D6 f. T+ @. b' _
    舞翩都已經回到他身邊，所有的考驗他都經歷過了，還怕其他的打擊嗎？

5 s. P2 f/ r3 ~9 ?4 F1 ]+ Z    他清楚什麼樣的人才是他該珍惜的，才是他要的，只要能夠把她留在身邊，他會盡力給她幸福。
! o2 V7 I1 e" a0 r1 m( u) ^
    卓為翰去了機場後，葉舞翩精心化妝，穿著一套美麗的洋裝，且特地把孩子托給陳嫂，說要出去兩三個小時。

    金佩鈴看在眼里，猜想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兒子在台灣時，她每天都像個賢妻良母，現在兒子到北京去了，她居然穿得漂漂亮亮出門，肯定有鬼！
' D* t1 O, I9 V2 C- J0 c3 o" o$ ^" |$ C
+ X. C3 S' B! a- ]" K    外頭下著細雨，葉舞翩前腳一走，金佩鈴便叫了司機開車載她跟在後面，觀察她去了哪里。

    車子跟到了一家餐廳，見葉舞翩坐在窗邊的位子，她要司機停在路邊，在外面候著，探查究竟。

    餅了一會兒，她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入餐廳，坐在葉舞翩的對面。

& U7 I$ n, Q: K: f- }    “逮到了，我就說有問題。”金佩鈴咬牙，自言自語。
( O% D" P9 n/ _; k; o  Q' ?
    對方穿著很有品味，相貌堂堂，也是給超級帥哥，看起來有點面熟，像個企業家……

$ _1 G2 j6 P% C2 t6 C! E" f    兩人開始吃飯，葉舞翩表情悶悶不樂，路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後來那男人和她說了幾句話後，她眉頭就松開了，兩人開始有說有笑的。

( v: b, a& g8 X8 P6 e/ p    真不知檢點，老公一不在，她就按耐不住出外打野食，找男人！

2 d( t1 t9 f$ `$ X    葉不想想為翰為了公事忙得焦頭爛額，憔悴不堪，而她卻完全置身事外，私下跟男人約會，真是可惡至極！
5 W9 ~: y0 S# Y2 E  F
    原來就不怎麼喜歡出身平凡的葉舞翩，一見她背叛自己兒子，金佩鈴心里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覺得她很不應該。
7 T. j& V6 G8 N, B5 U

mwyife

第十五章

) ~5 ^: w7 G4 z9 r那男人似乎跟她很熟，不知道兩人暗度陳倉多久了？她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兒子，好讓為翰知道她的真面目。
/ `2 J% {1 Y8 N- T$ d3 N
    她拿起手機拍下這一幕，偏偏距離太遠，加上雨勢變大，拍得不夠清楚，她只好下車當狗仔，搜集證據。
0 ?$ T" `0 R) r
    一等到她再站近一點，拍下完美又清楚的畫面，不意發現葉舞翩的視線向她投射而來，金佩鈴一緊張，欲躲到柱子後，後方卻突然有行人出現，冷不防撞了她一下，她的手機飛了出去，金佩鈴急著搶救手機，不小心摔倒，整個人跪趴在地上。

. g6 c3 F: F% c6 _; @9 S    “啊——”沒救到手機反而跌倒，她以右手掌撐住地面，頻頻哀叫，整個人站不起來。

    完了，她的手好痛，還流血了，左手磨破皮，右手掌和腕部極度刺痛，感覺像是斷了，痛到她飆淚。
6 J) W; s6 F3 Y  E: j. N4 B; x
    “媽！你怎麼了？！”葉舞翩急急追了出來。

4 q. f. ]8 m: d) b- z    “她是你……”男人跟了出來，問著。

    “是我婆婆。”葉舞翩解釋著。“快幫忙一下，送我婆婆去醫院。”

5 |; l% g# P1 i/ [1 L0 u! m    “好！”

    金佩玲被送到附近的醫院。
6 z- Y+ v( y6 n8 w* k3 X/ d, h: X
/ S+ d1 f4 o( I# Y! z    “媽，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葉舞翩關心的問。
9 _  G% J" G* J% V
9 b4 }) C& A, y% B' {3 ~7 x6 i    “不用你管。”

4 I0 C; ^2 Z) D7 y/ Q# n5 [+ a. z1 V& B    她照了X光，膝關節瘀傷，右手腕關節挫傷，又腫又痛，打了針以後已經消腫許多，醫生用板子固定住她的手，病版知她得暫時住院觀察。
. m# k, C/ G0 I" E& q
    金佩玲越想越氣，疼痛稍緩後，她忍不住開口探問男人的底細，“我問你，跟你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 T8 y+ R7 Q9 J1 S0 N) f9 u    “他是我同鄉的好朋友，姓沈。”葉舞翩解釋著。

    哼，那就是青梅竹馬嘍！金佩玲心中想著。“他是做什麼的？”
) ?" j' A2 x( ~! a* ~7 n* g: l
    “他是做手機零件的，現在是個大老板，公司很賺錢，規模越來越大，股票已經上市了。”
, ~" u& s8 X' D- i! ^1 [
    “條件真好，他結婚了嗎？”她繼續問。

+ r; C: u) X! \7 {  k( P    “還沒有。”
# _( u4 e2 z5 a
    “我就知道。”金佩玲斜瞪著媳婦，更加認定他們之間有曖昧。“他條件那麼好，怎麼會沒有結婚？我看你跟他有說有笑的，感情似乎很好？”
: f& j; {" |4 d0 n. j& n' d4 v; y* c
    “他跟我同鄉，大學也是同一所，感情當然不會太差。”葉舞翩也不隱瞞。

    金佩玲聽了一把火氣徒升。“你都嫁做人婦了，還不知檢點嗎？居然私下和男人這樣有說有笑，是想爬牆了嗎？”

/ T, G" v( ?5 D+ R! ~/ }    葉舞翩頓了一下，突然理解婆婆的一番問話是在懷疑她和沈世言有曖昧。“媽在說什麼？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為翰他也知道他、認識他……”
4 l1 `) N, c. a# K, C
    “知道歸知道，別告訴我你們只是單純的吃飯。”
: y% u; h- P7 v
, @$ l- j# V: g+ @    “當然不是單純的吃飯，我找他也是為了公司的事……”
9 I/ y" ~9 O# o- \6 M, h' K9 i
    “你能為公司做什麼？少拿這個當借口，我才不會相信。”金佩玲冷冷打斷她。

    “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0 ~; B& e+ }+ d! }+ I
: N: I0 ?* R% t    “你……這幾年你臉皮是越長越厚了，好！既然這樣，我會把這件事告訴為翰，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 V4 _0 ]4 w. r' Z" o" p
    葉舞翩並不在意，婆婆不喜歡她，對她有成見，處處找她的麻煩，這早在她決定回卓家時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雖覺得婆婆跋扈無理，可若現在跟她講道理，只怕也無法得到她的諒解。
8 U6 u& L, N, y$ d
" k. L' h, k1 B0 d5 R    反正不急于一時，現在把婆婆的身體照顧好比較重要，不能跟她計較。

    “媽肚子餓了吧，我去幫你買便當好嗎？”

) X9 j* l, Q1 l4 g1 d/ U    “不必，我不餓。”金佩玲冷漠的背對著她。

! A9 E. g& ^/ Q7 S    “那要不要洗澡，我先……”

    “不用，我不要你幫忙，我又沒殘廢，左手還可以用。”金佩玲覺得她很礙眼。

  _& y# R8 B  U, h- n' f    “好吧，那我先回去看恩恩了。”見她堅持，葉舞翩只好先離開病房了。
, B& i# L& e  u5 g
8 s9 P+ u) E+ }! D5 T" U: p    她一走，金佩玲的肚子開始餓得咕嚕咕嚕叫。

: o' _- u" Y+ N/ X$ ^! q0 E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她怎麼可能不餓？

! e( b; B  E& s9 v! w- d0 `    “為翰不在，舞翩居然真的一走了之，把我丟在醫院里！”
; X/ r- K( J4 f* w7 d
    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平常待舞翩不好，她當然不會理她，現在她全身酸痛，不太能動，成了病殘的孤單老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人關心。
1 y: i8 c* A- D  I# d0 \
    惆悵埋怨之際，她鼻子一酸，眼眶泛淚，拿起床頭櫃上一支熒幕有裂痕的手機，按了兒子的手機號碼，試著撥號出去——
) V7 ^  B# _2 \/ {" R) Q
$ q/ N" M! J) O    “為翰，是媽啦！”

: D7 D% v8 B5 p- N0 ^    “媽，什麼事？”卓為翰問。

# \" h0 C$ W' d# a+ c+ r    “我住院了。”她聲音哽咽。
1 q% ]$ W( k) B$ S
    “住院了？！怎麼回事？”他驚訝的問。

: @; r( X2 k' W    “我告訴你，兒子，我今天會住院是因為我看見舞翩跟一個男人去約會，兩人在餐廳有說有笑的，很曖昧，對方還是個大老板……”
3 \9 Z2 q, C3 T  I7 N0 D' t
    卓為翰在那端怔了怔，“媽在胡說什麼？”他知道母親對舞翩有成見，老愛找她麻煩。

* r7 p. `; M# s! A    “我沒胡說，是我親眼看見的，你前腳才去北京，她隨後就出去跟男人約會，對方條件很好，還沒有結婚。”金佩玲說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就是為了拍照給你看才不小心摔倒的。”
, E* i9 |$ f) c# K5 q/ Z
    卓為翰沉默半響後問︰“媽傷的嚴重嗎？”

    “手腕關節挫傷，現在又腫又痛，而且肚子好餓……舞翩居然一走了之，也不照顧我。”她抱怨。

    “媽，我會打電話給舞翩，她不會放著你不管的，至于其他的事，我再跟她問清楚，公司這邊很忙，我會盡快處理好，最慢三天後就會回家了。”
/ ]1 }/ {* J; H; o/ {/ o  e
4 u# e' J9 m) d8 y0 w$ z) H    “要那麼久喔……好吧，你處理公司要緊。”掛斷電話後，金佩玲愁眉不展。
$ N  j$ y$ ?/ G& L/ ^! R2 ]
8 U& d: [" {/ Z    她活到這把年紀，老伴走了，兒子也不在身邊，媳婦又不理她，唉！懊怎麼辦才好？她用棉被將自己包起來，難過的付著。

% S! w% A/ l; R$ z9 k* S; F' |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喚她——

    “媽，來吃飯吧。”
( u5 E6 u5 O0 g+ `& n% ]
7 k$ Y( f( J2 X$ Q    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金佩玲轉身，是媳婦回來了，手上還提著飯盒，她兩眼驚詫的望著她，“你……不是回家了嗎？”
2 C6 z9 u" i+ g* M/ C7 z
    “嗯，我先回家看恩恩，料理好一切，擔心你會餓，就做了一些飯菜和山藥雞湯，再幫你帶了換洗衣物和盥洗用具過來。”葉舞翩邊說邊拿起床用桌板，為她張羅吃的。

4 O, A# A3 v5 s1 w  }3 T7 }) Z    原來舞翩是回家幫她帶吃的，拿衣物，是她誤會舞翩了嗎？還是一切都是為翰要舞翩做的？

    “是為翰打電話給你的嗎？”金佩玲問。
- i# j& t7 _% C, B
2 ]/ r# K5 P7 C5 Y2 O* u    “打給我？我沒有接到為翰的電話。”

    “那……”金佩玲想坐起身，卻使不上力，葉舞翩扶了她一把才坐起來。“何必回家，在這附近買不就好了。”

    “媽住院，有些東西是一定要準備的，而且醫生說你手挫傷發炎，暫時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我想你外面的飯菜也吃不習慣，索性幫你煮了一些帶來。”她看婆婆左手拿著飯勺用餐，有些吃力，便說道︰“媽，讓我喂你吃吧。”
( T. L% @1 w! i- m2 v" N$ G, h9 s
2 Z9 n4 y2 t2 j) S8 D: W3 H    金佩玲看著她，心被扯動了一下。舞翩居然沒有嫌棄她，還特地回家為她做吃的，真的很奇怪。
1 }1 B1 p; z# l" J* @
) Q! \: `5 y" F& G' T    “媽，吃完後，我幫你洗澡好嗎？”
! z! s7 j' I7 u( u! g: l8 p2 d
# t' l; o  N- H& ?% F    “不用了，我自己來……”她面有難色，臉微紅。沒想到自己也有那麼一天因為行動不便，要向她最不喜歡的媳婦低頭。
: X5 k) Z0 ]0 u# v3 p
& E8 P! m3 ?5 C# k1 @+ H# ?    “媽，我們都是女的，你不用害臊。”

$ ^( [, o* d6 g    葉舞翩嘴角上揚。

    看著葉舞翩，金佩玲心里突然覺得過意不去。
" I8 O7 U3 x& q: k+ ]
    舞翩都回家了，居然還幫她帶飯菜回醫院，喂她吃飯、幫她洗澡，完全不跟她計較，也不覺得她很討厭。

    她平常對舞翩不是可以刁難就是冷眼相向，怎麼舞翩沒有離她遠遠的，難道舞翩對她不會反感嗎？

    她真的都不討厭她這個惡婆婆？
0 f5 l8 p7 f3 k) e0 X
* L2 A3 \2 k* Z' N5 l8 Y0 W    金佩玲住院期間都靠葉舞翩幫忙照顧，三餐由她喂食，洗澡由她幫忙，就連吃藥也是她服侍，晚上更是她陪伴在側。
3 w- r, s" S. I1 m
( J  B, R7 v# l# h5 F% z    盡避她一直沒有接納過舞翩，但舞翩對她這個婆婆仍善盡責任，竭盡心力照顧著她，沒有半句怨言。
: m8 X; J9 o2 _& J* f6 [1 f
. e: E4 S/ m3 ~/ ~# I$ b    就連醫護人員都誇贊她好命，有個好媳婦細心照料她。

6 C( k9 y/ G2 I  K/ a8 x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到舞翩的優點呢！

    她真是個難得又孝順的媳婦，不計前嫌的把她這個惡婆婆照看的無微不至，還很關心她的傷勢，頻問醫生各種注意事項，盡可能幫助她早日康復。

& B) `# T9 V) P3 [, l    “娶妻娶賢”，老公曾經這樣對她說過，現在半殘住院的她，頗能深刻體會這個深意。

! z  w8 Z. l/ t- L( n& Z# L    “媽吃飯了。”葉舞翩又回家帶飯過來。“我煮了你喜歡的石斑魚湯。”

( a' d, R* c  R( [$ t% }, b    “好，今天讓我來吧。”她覺得右手指能動了，應該可以自己來。
* a9 @; Z3 ]) C' g- [+ w- i7 W* }
$ O  i  a! r  k; q2 I/ i    可一接過碗，她右手卻開始無力的抖動，接著飯碗突然自手中松脫，摔倒地上，成了碎片。
+ u" c& w) n3 k8 y  x" ]
. k8 s) J$ [# T    葉舞翩看了一愣，金佩玲整個人也呆住了，沒料到自己碗會拿不穩！

    這一幕令她想起了從前，當時舞翩也曾經因為關節疼痛，肌肉無力，出現相同情景。

    “媽，你怎麼了？”

5 F# y9 g8 @7 \' e8 c    “我、我的關節還在疼，手沒什麼力氣……”金佩玲連聲音都在顫抖。
9 g( l' Q  W5 y/ y0 q
    “媽，別擔心！我去找醫生幫你看看是怎麼回事。”葉舞翩曾經有過那種無助乏力的感覺，于是趕緊安撫她。
$ w1 P) k% V" V$ g, L
4 m8 P3 a: B% D# c4 E- W    醫生來看過後，告知腕部逐漸愈合後，因個人狀況不一，有些患者疼痛與腫脹的情況可能會持續近兩年，同事腕部無法施力，在此期間每天得間隔進行熱水浸泡與按摩以活絡筋肉，促進血氣循環，減低腫脹。

    醫生一走，金佩玲眼眶紅了。

1 d4 j0 z+ k( ~1 {/ d5 R. |    “媽，你手還疼嗎？”葉舞翩急問。

3 S2 k7 F) R% v, Z- d9 }1 }    “不是。”
5 i) [0 W* z9 {3 b$ G* T- b
    “別難受，我會陪你做復健，慢慢就能恢復肌耐力，要不……我現在就幫你做熱水浸泡……”

9 d; w0 O$ E! k: ?    “舞翩，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金佩玲問她。
' D% v# P. k4 x2 N5 P8 u
    “媽，因為你是我婆婆，我的親人啊！”

    金佩玲聽了心口一熱，反而自慚形穢。

    “以前你也曾摔了碗，我卻冷嘲熱諷的把你逼走，現在你非但沒有挾怨報復，反而還安撫我，要陪我做復健，想想我真是可惡！現在這個模樣，一定是老天爺給我的報應。”
3 G5 y/ u" z' J& ?; t
. G8 J9 m8 t9 x6 s$ R    想起了過去種種，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很不應該，處心積慮把舞翩趕出去，不懂得珍惜這個善良孝順的好女孩。

- U, [, M4 ^5 p' t  _    “媽，快別這樣說，我們都是一家人，為翰忙著公事，我做媳婦的把婆婆照顧好，也是應該的。”
- V+ N/ ^( u. r  p0 |
& D$ `% M/ c5 v" w  X- }0 B1 d5 y    “以前我常常冷落你、輕視你，舞翩，你能寬恕媽對你做的一切嗎？”
  s4 A% Q& _0 I
    “媽，我早就不在意了。”她揚唇一笑，“若是在意，我又怎麼會跟著為翰回家呢？況且，我從小就沒有媽媽，你是我唯一的母親，當然要好好珍惜。”

  x+ r- X, v3 c  L; y' m    金佩玲鼻子發酸，眼眶微熱。“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為翰對你會那麼深情執著了，你真是個難得的好女孩。”
! P; Q" V) p# \, z
2 r8 z9 |: t/ J& o+ k    患難見真情，也只有這個時候，她的心才能澄澈清明，摒除了成見，看見舞翩溫純善良的優點，並且接納她。
! s, t. }$ B( M; R' ]) ]- H( m9 g
  o; M8 d! ]; s9 C) |  ~    “媽，這邊坐吧。”葉舞翩扶著婆婆到客廳的沙發。“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去弄給你吃。”

    婆婆住院，反而使她們婆媳更靠近彼此、更親密，心結也漸漸解開。

; m; f& f$ e# K) e6 O1 ^    出院這天，正好是為翰回台的時候，也許這是老天爺特意為她們婆媳安排的考驗，讓她們婆媳可以藉此好好的相處，了解彼此。

    “不了，你在醫院里陪我，晚上也沒睡好，快去休息吧。”
, M- X  _9 |; }! `9 j5 R
7 R9 Q. n: o5 c% {3 A- N; k    “我沒關系。”葉舞翩搖頭，婆婆對她好，她也忙得開心，不覺得累。
: R. ^, }  T# k
    “行了，你身體也不好，要早點睡，需要什麼，我叫陳嫂幫忙就好。”



6 ]8 }& l( {+ d7 }. k. l0 m2 k終章
1 S3 Y* X) s5 a8 y( W
8 C# Z8 k. i" J她剛要說什麼，突然聽到玄關傳來聲音——

5 ^5 K- ?6 e' n    “媽出院了嗎？”
. [) }+ P2 K9 Q
' @' c  P1 ]  M& _    “為翰你回來了？”婆媳倆異口同聲的喚著。

    “嗯，媽的狀況好些了嗎？”

. C1 @$ ^1 O+ D    “已經好多了。”金佩玲說著。“多虧舞翩細心照顧，她每天都幫我熱敷，活絡筋絡，消腫了不少。”

9 v& w- O/ b& g, d+ I    卓為翰拉著妻子的手，黑眸深情的注視著她。“我就說舞翩不會放下媽不管的，她善良盡責，媽身邊又沒有可以信任的親人，舞翩一定會把你照顧好。”關于這點，他對妻子是非常信任且放心的。

# \0 J6 [* v6 Y% s" P4 I    “這些日子多虧了她啊！我看到舞翩的善良寬容，才明白自己之前有多麼過分，有眼無珠，不知道身邊有一個好媳婦。”金佩玲慚愧極了。
; r/ P! ?  L5 ?2 J7 O9 I. k
    “媽別這麼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葉舞翩不在意的笑著。
$ R* u6 d6 h4 g9 y. X
    “不過我心里最介意的是，媽說舞翩在我去北京時跟男人約會，這是怎麼回事，可以說清楚嗎？”卓為翰突然又問。

    “呃，那是……”金佩玲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眼神不自覺投向媳婦，希望她自己解釋。
& W) ?/ O# k+ N' _
    “媽，你說的那個男人是不是長這個樣子？”卓為翰拿出手機，找到男人的照片給母親看。
' R9 N1 k2 w. K* w9 `: \
' B9 V/ u! ~! _  Q* n4 M    “是他沒錯，你怎麼知道？”她驚訝的問，難道是兒子要媳婦和那男人見面的？
, e" ?2 _3 i6 _) u+ R% O* \
5 |2 a+ R; b& w7 k    “媽，舞翩找沈世言是在幫我談一筆生意。”
9 U  W! x$ r2 k$ y3 Q8 i
    “談生意？”金佩玲好奇了。
! L0 ^, J% L9 P2 {7 D0 {& @$ u0 t. C
    “嗯，為翰這些天為了錢的事傷腦筋，我心里也不安，一直想幫他的忙，正好不久前我聽說沈世言要設廠房，四處在找土地，既然他有需要，我們也正好要賣地，所以便以同學名義私下打了電話約他，問他有沒有意願購買我們的土地，這件事為翰也知道。”葉舞翩解釋。

% `6 h; {8 ]9 R" |  ~    “原來是這樣，我真是老糊涂了。”金佩玲點點頭，恍然大悟。
+ d! d! l& O' F, l8 H  b
% n) e" t0 p) c0 Y# t4 z8 K    “你談過後，世言有打電話找我，他說有意願要買我們的土地。”卓為翰宣布好消息。
6 z2 g  E8 V1 U% [
    “真的嗎？”葉舞翩開心的眼楮發亮，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婆婆，後續她就讓丈夫和沈世言私下談，沒有再過問。
- `4 O; b" v$ r& m. b
/ p0 X' e+ L- f3 B    “沈世言，這名字好耳熟……他是不是以前創業時，有來找過為翰調頭寸？”金佩玲依稀記得這事。
9 D) e3 y, P" e. I6 C( h
    “沒錯，他剛創業時，資金一度吃緊，周轉不靈，當時是我借了錢幫他接觸危機，現在他的事業已經穩定，我又麻煩時倒忘了請他幫忙，是舞翩突然想起他可以幫我們。”卓為翰想起以前他確實幫助過沈世言。
. D+ g9 b" Z% a
% @& t) M8 Y/ b' }, A( s  W    “世言說過，你幫過他，這份恩情他忘不了。”葉舞翩提起在餐廳時兩人的對話。

. a; Y1 T5 ?6 {/ x    “他是個重恩情，講義氣的人，他說了要買我的土地，過兩天現金就會匯進來。”
, _" n/ E& a5 _. d& t0 g* n) t, X
    “那真是太好了！”她開心的說。
% k+ E( W6 r9 t& S0 {1 V
    “謝天謝地，我們公司有救了。”金佩玲兩手合十，感謝上天保佑。“還是舞翩立了大功，找到了貴人。”

# L6 z& `( L/ z, x2 l    “老婆，你真是我的救星，多虧了你幫忙，這次我才能逢凶化吉。”卓為翰握住妻子的手，眼底流露感動的暖光。
9 w8 L7 G8 `0 d5 c
    “謝謝誇獎。”葉舞翩很開心自己可以幫老公的忙。“你這次去北京，問題解決了嗎？”

$ H# d/ Q; _% j' P3 h    “我們餐廳的衛生清潔一直管理得很嚴格，根本就沒有問題。”
& W  {! K% t  A3 {' Q( r& j
! u* r9 N" P) o; d; k    “沒有問題怎麼會鬧得沸沸揚揚呢？”金佩玲感到疑惑。
' J% ~+ l/ ?) u
    “是有人刻意加料進去，然後拍照上傳網絡，發布不實消息，刻意抹黑我們餐廳。”

& c' v& Y) f& y! O. t    “是誰這樣做？”葉舞翩驚呼。
4 r1 V8 {3 Q, c0 J8 R+ W7 O
0 H, d) s$ Q# \- B+ w. o' q    “是姚思嘉派人做的。”他已查明原因。

    “怎麼會……”金佩玲不敢相信的倒吸一口氣。
' U. c! S) W4 j" k
/ C6 K) R) Z5 w* O2 ?& R    “因為我無法如她所願和她結婚，她忿而出此下策，一等餐廳在網路上傳出了負面消息後，她就要姚董撤資，目的就是希望我從此一蹶不振。”

    “你怎麼知道事情是她做的？”金佩玲問。
1 x1 s1 q7 n" ]6 u6 z. b" \
& G& W0 G! i: X2 x    “我們調閱監視器畫面時，發現是客人動了手腳加料進去，于是我到北京和上海去見其中幾人，以提告為威脅，他們才親口承認有人花錢主使他們這樣做。”這幾天他花了時間徹查，終于有了結果。

    “原來是這樣，那麼你打算提告嗎？”
9 M/ }5 f+ p1 P6 p) ]& |5 n
    “餐廳形象受損，營收重挫，所以我要姚思嘉和他們公開道歉，上網澄清此事才原諒他們。”

6 p. r6 B: f" P. P    這個姚思嘉，我真是錯看她了！“金佩玲搖頭，懊悔不已。
0 [. M0 k/ A" l
8 m1 O1 t' r* s( i! K    她一直把姚思嘉當媳婦看待，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做，手段實在太卑鄙了。
" F6 I0 n3 t  u' L
% O6 j+ J% B. P( X5 x    “現在，我才終于認清誰才是最適合當我家媳婦。”她握著葉舞翩的手，眼底充滿愧疚，“舞翩，以前是媽不好，錯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9 f" w+ u, m# @$ w5 v% f* L
; j1 ]) f2 Y1 V, Q; R3 Q4 L    “媽，快別這麼說。”葉舞翩不敢承受，眼眶一熱，沒想到婆婆會向她低頭認錯，這是多麼不容易。

    “以後我會好好待你，把你當女兒那樣疼惜。”

0 ~# p  h7 L; L# G, G# o    “媽，我也是，我會幫你當成母親，好好照顧你。”她眼眶蘊含淚水，很高興她的努力婆婆終于看見了，也接納她了。

5 V- a2 m/ I3 B% i: P    她等這天好久了。
1 J% p* _' e: ?1 y
    “媽，現在總算相信我的眼光沒錯了吧！”卓為翰摟著老婆和老媽說著。
; P2 E, k+ F. p4 A) F% K
    “是啊，你的眼光真精準，是媽老眼昏花了，呵呵。”

    一家人笑眯眯，室內揚起一陣許久未聞的愉悅笑聲，充斥著歡樂的氛圍，這種感覺非常溫暖，金佩玲第一次感覺接納了葉舞翩後，自己也變快樂了。

    原來幸福是那麼簡單的事。

% C( W: ]7 b. Q    卓為翰終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公司的問題解決，家庭的紛爭也一並結束。

    灰暗總算過去了，迎接他的是燦爛的陽光。

/ l. Z& ^% t. a$ N    一年後，一家三口來到心園自然農莊度假。
5 l5 s2 W& E8 m; O, E
- f" S1 h3 u( O    這一年重回卓家，對葉舞翩來說是生命的轉折點，老公的呵護體貼，婆婆的關懷疼惜，使她在這一年來身體調養得更加健康，已無明顯癥狀，也不必再對太陽躲躲藏藏，終于可以像正常人那樣自在活動了。

    “馬麻，我的拼圖完成了。”恩恩正在拼一張動物圖像，開心的仰著頭。
: R* o& Q  B1 e; c7 {3 S+ J
    “好棒！”葉舞翩拍手，揉了揉兒子的頭，鼓勵他。

    “把拔說，我完成拼圖以後要帶我去打棒球。”恩恩拉著還躺在搖椅上打盹的卓為翰。“把拔，我要打棒球。”
7 d6 }; R0 J8 p7 w% v
% I/ v2 g/ U( z% S3 o% Q    “喔，好小子……我來了。”卓為翰拿開輕置在臉上的雜志，旋即坐了起來。

    卓為翰拿著球和手套，恩恩拿著球棒，大手牽著小手，一起移步到草皮上打球，恩恩在爸爸的教導下擺好打球的姿勢。
2 c% H! J5 T/ _/ B4 Y
4 W5 h: A4 \( Y) E% h7 L; w    “看球，球來咯！”卓為翰抬腿，手臂微向後拉，投出一球。

: h, s; ^1 _  x" C) Z5 \; {    恩恩很快的揮出球棒，可惜沒中。

    “哎呀，好可惜，揮棒落空。”恩恩大叫。

& K- P+ v4 c2 e$ X, Z% `    “恩恩加油。”葉舞翩幫兒子加油打氣。

7 \1 Q/ E* d) ]4 B$ `( B# e    “再來一次。”卓為翰再投一球。
; D3 _; V) P/ a( W( n
    鏘——恩恩的球棒踫到球了，他哇了一聲，愣住了。

* u/ n3 G5 d. S7 F  A! b. _7 X! w    “媽媽，我打中了！”

    “打擊出去了，快跑，恩恩。”葉舞翩在他身後催促著。

    “呵呵，這傻小子。”卓為翰看著兒子邁開短腿跑向壘包，逗趣的模樣令他不住發笑。

6 @" {& h0 C& O/ @+ L    “恩恩好可愛，今天玩累了，一定很好睡。”葉舞翩笑著說。

    卓為翰來到她身旁，摟著愛妻，看著兒子在太陽底下跑得好開心，嘴角揚起笑意，黑眸蘊含深情，俯首吻著她。

    這份甜蜜的愛意，熱情的擁抱，煨暖了她的心房。

    “謝謝你，老公。”

/ z% Q7 O- S+ v    “謝我什麼？”
/ g9 Y; V" {6 l
    “在我無助失落，覺得自己就像一顆露珠般隨時會消失時，是你給了我希望，讓我不想浪費人生的一分一秒，只想和你長相廝守。”

$ A8 ]  [5 x5 r  e) v+ K    “傻瓜，有了你，才是天上送給我的恩寵，是你讓我知道什麼叫幸福啊！”卓為翰緊緊摟著她，眼中滿是疼惜寵溺。

    “嗯，老公，我愛你。”她要守住這份甜蜜和幸福。

9 R6 m: m1 s5 R/ W; H8 [    “我今生只愛你一人。”
4 @) Z1 h- Q9 }, }. z
8 D8 E3 m/ [7 C$ k( q$ f    擺脫了層層的束縛，她終于看見生命的美麗光彩，因為她知道，有個人會永遠守護她、寵愛著她。

( F. n) N5 k1 a/ B0 m2 g    “喔，把拔愛馬麻。”恩恩臉蛋紅撲撲的跑到他們後面，又淘氣的擠到他們之間。
. B! t8 k6 z1 v
" ?4 e0 o: R5 P1 y- E7 v    在夕陽的照耀下，兩大一小的身影拉出長長的影子，伴著笑聲，構成一幅美麗而溫馨的畫面。
, Z2 T- {! m+ A3 r6 C8 \
   【全書完】  

1 \4 n* j( ~! S/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