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貞子 -【後．宮生還傳之三】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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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入夜漸涼，閉門思過的李茉兒關在自己房裡，自然是哪裡也不能去。她其實哪裡也不想去，滿心想的全都是太醫院發生的事情，想太多太久，她就睡不著了，睡不著，她就坐在書桌前練字。

　　宣紙上寫滿了大大小小的字，這些字大抵不脫三個字：軒轅初。

　　「華仔在電影裡那句話真是沒錯！言而無信，就是畜生！豬八戒！真小人！算我錯看你了！」她嘴裡罵得痛快，眼淚卻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就是得意忘形才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8 e# e5 q( M6 D; `5 k2 ~　　「怎麼哭了？」軒轅初的聲音忽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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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 R7 K+ m; c9 W6 |. o1 h8 e　　李茉兒擡起淚眼往上一看，這才發現他人就近在咫尺，臉上全是她看不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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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吃一驚，毛筆隨手一丟，人立刻跳了起來。

, w$ t7 u- s' |3 L( I0 l　　「你來幹嘛？」她胡亂抹著臉，氣勢一點也沒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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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0 Z; o/ r! z* d　　「這是朕的寢宮，朕想來就來，還用理由？」

4 B4 V2 R4 r% I0 G4 e  r7 X　　「那我走總行了吧？」李茉兒忿忿地繞過書桌，擡腳就走。

　　軒轅初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直到她經過他的身邊，他才一把將她拉進懷。

# [, M6 K) p& h, d　　「朕准你走了嗎？」軒轅初冷著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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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 R0 T' \　　他的口氣讓她立刻想起了太醫院的事，想起了他的言而無信，還想起了他跟公主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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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爲帝王，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4 t% h  `+ y* N  j1 I　　「朕沒有。」他仰著下顎，一臉道貌岸然。

　　放屁！

　　「還說沒有？難道你失憶了嗎？哈！難怪有句話說，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嘴！說的就是你這種男人！」她指著他的鼻頭越罵越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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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N9 q8 }4 a; Y　　照常理說，這個移情別戀的皇帝應該要立刻叫人把她抓起來丟到地牢，或是再打個幾十大板才對，可是他沒有，他竟然是將她一把抱起來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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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_! o4 b. m* h　　「再不許你說要離開朕。」他站在床邊認真地警告她，雙手忙不疊地解開身上的長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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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0 K+ p' O) ^- B* _( P　　「我爲什麼不能說？你答應過我的！我不要待在這裡！我不要再看到你！」李茉兒像發了瘋似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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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Y" Z8 m5 {; ]4 @　　軒轅初也像失去控制一樣撲上床，將她死死壓在身下。

　　「朕說，不准你再提這事。聽清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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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她咬牙切齒，沒想到他竟是欺身下來吻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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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_9 U7 q3 J  d: N( m: y, L　　她極力反抗，還咬了他一口，終於讓他的俊容扭曲。

　　「不准碰我！」這個自私的劈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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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C% t9 r  M! g; f  o　　「不准？那你准誰碰你？太醫院那些少年？」他瞪大一雙虎目，大手攫住她的下巴。

　　「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你！」李茉兒氣急敗壞地對著他的臉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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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到了這時候，軒轅初才徹底被她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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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一絲放鬆，只剩下難得的冷凝。

　　「看來朕還沒讓你弄清楚，能碰你的，只有朕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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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 U3 x0 O1 J  L' U' g. S8 m　　「不要！」被他翻過身子像小狗一樣趴在床上的她不斷掙扎叫喊，可是她哪裡抵得過男人的力氣？當然只能極其羞恥地任他擺佈。

　　「哦……」她緊咬牙根，痛恨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調教得失去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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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T& l  O0 f- f1 b& g' w　　「不要……不要……」她搖著頭，雙手被他往後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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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是駕馭不聽話的馬兒般，舉著利器狠狠處罰著她，徹底折磨她的身心。

) G% E- I+ z6 q( S) L) Q. l　　「還說不要？很舒服不是嗎？」他喘著氣，硬杵倏地挺進到一種不可思議的深處，引出她夾雜著疼痛跟歡愉的尖叫。

# s6 t3 \5 \. a% P5 B　　「唔……」她將臉埋在床褥裡，讓絲被吸走她源源不絕的淚水跟呻吟。

　　不管她願不願意，熟悉的高潮依然向她席卷而來，讓她在這帝王的身前用一種最羞恥的方式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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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這般滿足……」軒轅初俯下身，撥開她汗濕的長髮，細吻落在她泛著熱氣的紅臉上，可她竟是偏頭閃躲，嘴裡還喃喃念著要他放過她？

' u8 E" w; u; k' d　　「看來，朕得要讓你懷上朕的孩子，生下朕的龍子龍女，你一輩子都休想離開朕的身邊。」說完，他狂野地在她身上律動，恣意侵犯著她過分敏感的身子。

　　「不要！不要！」她低低哭著，無助地感覺身體裡裡外外都充滿了他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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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Y" |0 F' \: ~% j5 h- m5 \6 ]' K　　然而化身惡魔的男人竟是還不饜足，繼續用著各種方式佔有她脆弱不堪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將熱燙的汁液灌入她的體內，身體力行他剛剛下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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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肯放開她，不似以往的相擁繾綣，這一次他不發一語就下了床，留她一人在床上，腿間已是淋漓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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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 y) K4 k7 L. w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了我？」她靜靜地問著正在穿回衣物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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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愛他，可是她沒辦法跟其他女人共享他。

! n4 }% `- t0 R" H8 e　　「倘若只有死路一條，你也要試嗎？」軒轅初沉默了一下，才口氣無比森冷地撂下這句話。

　　待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蜷縮在床上的李茉兒才終於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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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 q+ \7 N$ ~0 G. l& a9 I　　此後軒轅初再也沒出現過，李茉兒卻是再也走不出她住的廂房。

+ b% b! I+ f$ h/ ~. e7 Q/ j　　在她的房門外面不但有侍衛全天候駐守，房門裡面則是至少有三名宮女隨伺在側。這樣形同軟禁的對待讓李茉兒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她不知道軒轅初這樣是因爲捨不得她，還是純粹不准她挑戰他的威信？應該是後者吧。

0 k) `( n, ~% W$ I5 U) }6 u( [2 W　　前天偷聽兩個看守她的宮女閑聊，她才知道皇宮裡外都已經在準備皇帝跟永樂公主的婚慶了。

* Z% W) ?8 A% a" w6 Y, B4 \4 W1 Y　　聽到這個消息，她才知道自己原來對於軒轅初就要跑去娶別人這件事已經從很有感覺到完全沒感覺，徹底地麻木了。

　　她唯一不懂的是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如果他對她的這番執著傳進永樂公主的耳朵裡，她會做何感想？

　　恐怕會想殺了她吧？堂堂一個公主竟然要跟她這樣的醜女分享丈夫……

$ G3 `& Z: w; u& o' @　　「永樂公主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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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z$ z* P% x8 p1 p3 d　　門外傳來這一聲高喊，還賴在床上的李茉兒就呆呆看著今日伺候她的四名宮女排排站到門邊恭迎公主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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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北邊啦！是有沒有那麼準啦！

, a: v* L0 S& H4 K) B- @　　她跳起來，強迫自己多少裝出一點恭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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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U3 Y" F/ i- Z　　話說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公主該不會真來跟她索命吧？

5 P% \. @: m& V2 k9 b　　「呸呸呸……這張烏鴉嘴！」她輕掮了自己一巴掌，小心翼翼地看著緩緩走進來的永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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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看，她就越想歎氣。

　　同樣是十八歲，人家公主要臉有臉，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難怪他要移情別戀……不對！她怎麼還能替他的變心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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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都出去吧，本宮只是來找茉妃姊姊聊聊天，吃吃點心而已，不喜有人看著。」永樂公主對著宮女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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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S& K, W4 s　　「這……」幾個宮女面面相覷，很是爲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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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Y% x6 M" K. c+ I$ s  i　　「公主的話，你們不聽嗎？」公主帶來的老太監面色不豫地開口斥道。

　　「奴婢遵命。」四名宮女再也不敢猶豫，一下子全跑光了，看樣子這老太監來頭不小。

　　「公主，奴才這就讓人把點心送過來。」盛氣凌人的老太監說完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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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房裡就只剩下她們兩個女人了。

　　說真的，她對這永樂公主一點好感也沒有。雖然公主看上去一副天真爛漫，與世無爭的模樣，但她就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5 o4 a# X7 I! w  f; Y　　也對，公主算是介入她感情的小三嘛，她怎麼可能會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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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 p% H) S; b　　「茉妃姊姊，你當真不幫永樂做喜服啊？」公主轉著妝點得分外美麗的眼睛盯著她看。

) R3 N9 c0 w8 t: \　　啊，越看越生氣……

" a( r9 J0 M7 u　　「姊姊！」永樂公主的臉上終於浮現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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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s, F( ~) ~/ m. N' {, {( e! I　　「啊？什麼？」原來她走神了。

　　「姊姊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是不是在想皇上呀？」永樂公主這會兒也還是繼續笑著。

) f4 @) O' F- ?  r$ L3 g9 Y　　可是這笑容李茉兒怎麼看都覺得渾身發毛。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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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不怕！了不起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她都死過一回了，還怕再死一遍？

! C/ t& l  _, Y　　這麼一想，李茉兒的心頭一下子輕鬆許多，對著永樂公主擠出第一個笑容。

　　「對啊，我在想著皇上什麼時候才準我離宮？麻煩公主這就去說服皇上快點讓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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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已經離京三天了，因爲闕王叔說上回去東嶺城見了東嶺城主，看到一顆堪稱世上最美的夜明珠，皇上一聽就說要親自帶回來給永樂瞧瞧呢！這件事姊姊不知道嗎？」永樂公主狀若無辜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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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李茉兒笑意轉冷。

　　敢情這公主是來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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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肯定也不知道，皇上臨行前交代過永樂，在他回來之前幫他把不該留在宮裡的人給『處理』掉。」永樂公主美豔的臉蛋益發陰柔，看得李茉兒心頭一跳。

  K0 c! X7 q! Y　　「你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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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就是……」永樂公主輕輕一擊掌，就見房門大敞，剛才的老太監從門外走進來，將一隻托盤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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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L+ t* }! n3 q3 o9 ^) ^　　李茉兒定睛一看，這托盤上裝的哪裡是點心，就只有一隻茶壺跟一個杯子。不過這畫面怎麼這般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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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8 a, g4 |, v, m/ X　　「姊姊不是想離宮嗎？這就當是皇上准你離宮了。」永樂公主極其優雅地將茶壺裡無色無味的茶水倒出來，斟得一杯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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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毒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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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只有死路一條，你也要試嗎？

! `, `) m: j* `" Y0 L　　原來，他那天說的是這個意思。

　　「我是做了什麼讓他必須致我於死？」就因爲不愛了就連條活路都不給她走？

5 _# ?; E2 f( f4 C$ \　　「永樂跟姊姊老實說吧，是我容不下你，要我跟你這種醜女爭寵，還怕降了我的格調呢！」永樂公主的美貌更顯陰森，她歹毒的一面終於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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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叫皇上把我廢了逐出宮去不就成了？」

　　「哼，你活著，我心上就有根刺時不時戳著難受啊！皇上仁慈下不了手，可你不死，本宮就不願與皇上成親。本宮跟皇上的大婚事關濋渭國和平重任，皇上心力交瘁，這事兒自然交由本宮出面解決了。姊姊若是知情達理，就莫要讓皇上爲難了。」永樂公主不急不慢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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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終於說完的時候，李茉兒竟是靜靜地笑了。

: F* [# f; J8 f7 x　　哀莫大於心死，說的就是她現在的感覺吧？她愛的男人原來這麼沒種，連她的死都不敢負責任。

　　可她還是愛了啊，愛得那麼深，那麼重，想來這是她又一次愛得把命賠上了……

　　她怎能不笑自己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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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她顫抖著手拿起杯子，仰頭一口氣將毒藥喝得一滴也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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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在她放下杯子的同一時間，她就覺得頭暈目眩，整個人不支地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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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r. ~- m+ e) q　　她虛軟一倒，整個人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昏沉地看著永樂公主的繡花鞋，眼睫一眨一眨的捨不得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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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一聲巨響之後，她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了好多雙腳。

　　「把這女人跟魏惠的走狗統統都給朕拿下！即刻押入死牢！」是軒轅初的聲音。

8 N* U5 L0 ]4 p9 C& Y5 l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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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 D" F6 l5 C　　李茉兒迷迷糊糊地想著，然後感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裡，熟悉的氣味讓她眷戀地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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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U8 w9 k+ k' V　　「茉兒！茉兒，你醒醒！看著朕！」軒轅初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著急又像在生氣。

( {; b9 ^8 o1 ^& q+ P" k& z, }0 O0 I　　他爲什麼要生氣？她都如他所願要消失了呀！他以後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應該要高興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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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 K/ h8 @　　她想把這些話說出來，可是她好累喔……

　　「醒醒！朕不准你睡著！你給朕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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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掮她耳光？

　　她好生氣，所以睜著眼睛瞪著他，可是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快哭了？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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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著痛擡起手摸摸他的臉，他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 I3 l& H/ y7 m+ @8 K　　「……嘔！」她一張嘴全是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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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兒，不准！朕說了不准你離開朕，聽到了沒有？」他的眼淚一顆顆掉在她臉上，像下雨一樣。

7 L! @( [5 J: n" \　　她忽然好想笑，所以就笑了，但是恐怕是醜得不能看，因爲他哭得更厲害。

　　「太醫在哪裡？快把太醫找來！」伏闕的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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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m' B# X, w/ K0 G7 ?　　他們這是怎麼了？不是都想要她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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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6 Q5 i& ^$ t3 l1 q　　這時候，連萍的臉闖進她的眼底，他焦急地向她解釋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原來這個永樂公主是左相讓人假冒的，信物玉佛珠也是他用門路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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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 _6 x0 v2 F5 D　　如同當年他送上寵姬給伏天一樣，藉此暗中操縱國政。伏天滅亡，沒當成皇帝的他打算用同樣的方法控制軒轅初。軒轅初等人假裝上當，實則弓君入甕，抽絲剝繭拆穿了左相的伎倆。他們離京這幾天就是去將證據找全，好抄了左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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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r% c& H　　可是他們萬萬想不到，假公主嫉妒心作祟，竟是趁著他們離宮之際謀害李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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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了這些，李茉兒透著死色的紅臉蛋終於浮上一絲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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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樂……」連萍的位子給伏闕佔去了，他的臉上也是難得的驚慌，可奇怪的是，他竟然對著她叫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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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4 m# L2 C$ H3 X; U, l　　她不懂，可她沒力氣問了。

　　「皇上……」她咽下滿嘴的腥甜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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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撐著！太醫馬上就過來了！」軒轅初的俊臉滿是鼻涕眼淚，證實了哥哭成這樣還是會很醜，但是李茉兒卻已經無力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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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4 x. b! |  d/ S　　她搖著頭，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凋零。

9 \/ |9 n; ~$ X8 q2 `- a6 n　　「保重……掰掰……」她輕輕回握他的手，釋然地揚起嘴角。

, f; [% Z. x: v# z7 x　　知道他沒有存心要她死，那就好了。

　　這樣想著的李茉兒，慢慢鬆開了手，眼皮一點一點地蓋上。

- m- r9 r! M1 w　　在她的最後一眼裡，軒轅初悲痛地仰天長嘯，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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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轉眼時節已經進入寒冬，濋渭國迎來了今年的初雪，一夕之間，全國上下籠罩在一片銀白之下，風景可謂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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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

5 Z- @7 |- |& ~　　身上裹著一襲雪白狐裘的人兒幾乎要與眼前的雪景融爲一體，同樣雪白的小手才剛合掌湊到嘴邊，一雙大手就從後面摟了上來，大手掌心的溫度瞬間將冰冷的小手變得十足溫暖。

　　「知道冷還跑到露台上來找罪受？」大手的主人軒轅初的俊容帶上了責備，卻是將懷裡的人兒擁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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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Z8 k1 q( O- S1 y; j　　他緊緊抱著的就是死而複生的李茉兒，也是現在濋渭國的新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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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g' l6 z　　原來夏太醫及時把毒藥換過了，換成一種假死藥，服用以後會呈現氣絕死亡的假像，待三日之後就能恢複生氣。

　　經過這有驚無險的波折，軒轅初現在可以說是一刻也離不開李茉兒了。從她複活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可是每每想到她在他懷裡斷了氣的情景，他還是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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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風景嘛！下雪了耶，好美呀！」李茉兒偏過頭來，喜不自勝地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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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死藥的藥效意外淡去她臉上的紅印，巴掌大的小臉上現在只剩下淡淡的粉紅色，看著非但不醜陋，反而像極了春天的櫻花瓣，嬌嫩可愛。

6 J, p4 d; V8 ]7 f) e  W0 k　　不過教軒轅初更高興的是她的身體也恢複得極好，一切都與平常無異，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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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0 N" h( y# x　　「朕的皇子今日可乖巧？」大手摸上李茉兒的腹部，那裡微微隆起像個小土丘。

　　「你又知道是皇子了？萬一這是個公主呢？」李茉兒轉過身去，一把抱住軒轅初的腰。

' p- b& Y5 _! Y　　她真不敢想像她居然還活著？這全賴夏爺爺的救命藥啊！

　　只是她更想像不到的是，她竟然才是永樂公主本尊應該說她這身體是永樂公主的，而夏太醫才是前朝冬芸皇后托付公主的故人。

3 O; l8 c, w5 c　　夏太醫精通藥毒，帶著永樂隱居山林不久就差點給官兵找到，所以他心生一計，讓永樂吞下一種奇藥可以換了她的臉。這藥效發作需時七日，夏太醫將吃了藥躺了五天的永樂暫時安置在竹林小屋裡後，就外出行醫順便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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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5 W" i( T. P9 `　　沒想到永樂會擅自跑了出去，讓他回去後找不到人，以爲她真讓官兵給帶走了，就走遍了天京城的衙門，甚至還到皇宮打聽也無果。他跟李茉兒就這麼錯過「重逢」的時機，之後他周遊全國也是爲了找她。後來他耳聞穿搭這一事，又聽人形容李茉兒的身形容貌，極似永樂吞藥後應該會有的模樣，他便混進宮裡來，找機會接近她。

　　李茉兒複活之後，夏太醫就把這些告訴她跟軒轅初了。

: l# x4 h/ `! w2 u+ X　　她心裡知道，永樂公主恐怕是身體羸弱，捱不過藥效發作的威力所以死了，才能被她這靈魂拿來用。可她想想還是不跟他們說了，現在結局皆大歡喜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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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9 Q) f3 V7 S' ]2 Z　　「是公主，咱們就再生一個皇子。」軒轅初收緊雙臂，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0 D5 O1 L: b1 u0 t$ B　　「那這個是皇子，就不用再生囉？」她笑嘻嘻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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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L" k( Y7 G# M( O2 W, y　　「朕的後宮軍隊現下成了泡影，你可得生一支軍隊賠給朕才是。」他捏著她的臉，然後一把將她抱進寢殿裡。

  b- L' n" P2 V2 C　　地上放著幾個燒得晶亮的石砌暖爐，把整個屋子烘得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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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7 X- x+ t/ e4 o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覺得很可惜？」她一坐上椅子上的軟墊就立刻槌了軒轅初一拳。

　　軒轅初不痛不癢地笑著道：「當然可惜。可惜朕再也看不到你爭風吃醋的可愛模樣。」

7 s6 z& C+ a7 G　　說著，他拉起她的小手，十根指頭一根根親了一遍，親得她都害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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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是越來越肉麻了，不過她喜歡！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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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9 w- @3 \" B* @　　「對了，在爺爺還沒說清楚之前，你們怎麼知道那個公主是假的？她或許是真的，只是被宰相給拐來當傀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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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F6 l% W) v2 @/ J% h1 t　　「你記不記得那次在太醫院的事？」他丟出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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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一次？我去過那麼多次。」她噘著嘴抱怨。

　　「就是你跳上來差點把朕掐死的那一次。」軒轅初捏捏她的鼻尖，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好笑。

　　她大吃飛醋的模樣讓他很是滿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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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敢說？那次你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我是多麼惡心的東西一樣，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現在想來心還是很痛。

0 V+ g$ W2 Z' \& B9 U8 s　　「那時候？」他狀似在回想，想起來之後臉色比她還難看。「那時候你讓那個叫青志的兔崽子摟著你的腰，叫朕怎能不生氣？朕盯著的也是他那隻不安分的手！你又一個勁地吵著要離開朕，朕才會對你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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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當我沒說，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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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他那天讓她這麼難過，都是因爲大吃飛醋的關係呀！

3 E% n1 b; \" x* l+ Y, I  D7 |. G　　「那時你手臂上的紅痣讓闕王看見了，他才憶起永樂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他看過她手臂內側確實有像你這樣的三顆紅痣，假的永樂身上一顆紅痣都找不到。只不過……」

: i+ M" k& I: D" T3 [6 I　　「只不過什麼？」

) ]9 }0 N0 b* O( P9 ]9 h) m　　「朕記得，這三顆紅痣是後來才有的？」他記得在他們第一次肌膚之親的時候，她手臂上一顆痣都沒有。

& l1 ~9 e% w6 {4 \　　「好像是耶！我自己也沒注意到這痣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她困惑地搖頭晃腦，眼角正好瞥見門外走來的夏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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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Y' R* R; n# H* ^# N5 x# d　　「爺爺！快進來！茉兒剛好有事問您呢！」她說著就想跳起來，軒轅初眼捷手快地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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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5 K: z, }, n　　「丫頭，你把這盅藥膳吃了，爺爺就讓你問個夠。」夏太醫把手裡的湯中血放在李茉兒面前，這是他每天的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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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還要吃啊？」她的臉當場皺成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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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 g/ H6 T; |+ V" W' r4 o) Y　　「當然要了，爺那時候不曉得你有身孕，讓你喝了那藥酒，萬一調理不好，生出來的娃兒有個……」夏太醫說著說著就要抹眼淚了。

　　李茉兒連忙喊卡，很爽快地把那盅藥膳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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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我吃就是了！那你來問爺爺吧。」嘴裡塞了塊雞肉的她擡擡下巴指示軒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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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H/ e! e4 B  \- y. B! ?, d　　軒轅初無奈一笑，這才把話說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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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M! i) I1 ]+ U8 \1 H0 t1 ?　　「哦，那三顆痣啊……換了丫頭這張臉的時候，那三顆痣也跟著消失了，是那藥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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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 N" R  X1 Q6 o5 {% ^　　「那怎麼現在又冒出來了？」她口齒不清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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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5 y! I* c$ _　　只見夏太醫清了清喉嚨，正色道：「老夫以爲，應是皇上的精氣破了守宮砂的同時，解了些許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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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李茉兒一口藥湯噴出來，狼狽至極。

　　其實古人說話也很直接啊！

) v' R, U2 L0 E0 ~# p　　「那爺爺，照你這樣說，我這張臉也可以完全恢複囉？」她忽然想到了這個可能。

　　「沒錯，恢複之後定是像極了冬芸那丫頭。」夏太醫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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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豈不是美呆了？」她聽說前朝皇後是個大美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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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爺爺本想等到順利把你帶出宮，讓你喝了解藥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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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說得我像通緝犯一樣？」她噘嘴。

　　「到那種時候你的確是通緝犯呀！」夏太醫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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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D% m( M3 O# A, p　　爺孫倆鬥著嘴，誰都沒發現皇帝的臉這會兒比藥湯還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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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帶她出宮，還要改頭換面讓朕找不到是嗎？」他竟然還重重犒賞了這個想要帶走他女人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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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9 G# Z5 D. r9 s2 Z8 j" Z　　「倘若皇上不懂珍惜，老夫隨時都能帶她遠走高飛。實不相瞞，皇上上回中毒就是老夫下的毒，皇上要是對不起我的丫頭，老夫隨時都還能再下一次藥！」夏太醫擺明沒在怕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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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c1 M: [- p- j　　「爺爺，你那時候沒事給他下藥幹嘛？」李茉兒聽得比軒轅初還吃驚。

' {! G* ^5 K) c$ q, Y+ |9 u' j　　「誰讓他敢佔你便宜還打你板子！」

　　「哦，原來是這樣。」她點點頭，沖著黑臉皇帝嬌笑：「你慘了！我的靠山這麼厲害，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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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這丫頭犯傻，竟然想救他，老夫只好給他服了解藥，不然他哪能恢複得這麼好？」夏太醫連連搖頭，搖得李茉兒都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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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4 |. ~# W) {　　她就捨不得他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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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定不會再讓她難受，你休想再動什麼歪主意！」軒轅初一點也不介意夏太醫的威脅恐嚇，更不想追究他中毒一事。

　　對他來說，從今往後，李茉兒能安安穩穩待在他身邊，才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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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對爺爺這麼兇做什麼？」李茉兒先白了軒轅初一眼，又對他甜甜一笑，「欸，你想不想看我改頭換面，當個大美人啊？想吧？想吧？」

　　哪個男人不想有個美嬌娘啊？

& N- _1 v2 }( k4 o' E& G. _/ l( A　　「不想。」軒轅初的臉還是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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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爲什麼？」她傻愣愣地看著他。

' U* i/ v# i1 [4 B# v1 E　　「你現在就已經這麼不安分，變成大美人了，朕豈不是成天擔心戴綠帽？」軒轅初一把抱起她來，朝夏太醫遞去一個眼神，後者不情不願退了出去，還吩咐侍衛把門窗都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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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_1 w9 B# z- [　　被人無比輕柔地放上床，李茉兒端著一臉冤枉。

+ m* r7 d  E% A5 k, e　　「我哪會爬牆啊！你真的不想要我美麗動人嗎？」

　　「在朕眼裡，你已是美麗動人。」他俯身咬住噘起的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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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貧嘴！」她在他的唇瓣上低低笑著，感覺他的溫暖跟強壯將她緊緊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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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還有他們的小寶寶！

　　好難相信，她真的在這世界落地生根了……

　　「在朕懷裡豈敢分神想著別的事？」他的嘴慢慢往下移動。

/ E. B  f+ H; ]+ F7 ]　　還跟這麼一個醋桶皇帝大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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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M; p5 T# Q$ R' k5 a　　「非要這般不聽話？」他的嘴又回到她的嘴上，抱怨她的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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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N# D4 N8 I2 l+ V3 I　　「你不就愛我的不聽話？」她擡起藕臂勾住他的頸後。

　　「……這倒是，朕就要你這麼一個。」沒有否認的軒轅初輕笑著又親了她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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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5 l6 H% Q2 R; h, w7 A　　這樣的話他不是第一次說，可是這一回聽起來就像是對她永遠不變的宣言，讓李茉兒感動得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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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_3 V$ P" Q9 X* \2 A$ t# i　　她還是會想念媽媽，滿心期盼有個人也能穿越到二十一世紀代替她照顧她的媽媽，因爲她已經不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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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疼愛自己的媽媽會理解她的吧？理解她在這裡愛上了一個人，這個人對她極好極好，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即將要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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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她很幸福，從來沒有過的幸福。

　　「還在想著什麼？」充滿怨念的聲音粉碎了她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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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W7 R& [; w- z　　哎呀，要是這醋桶小一點會不會更幸福一些？應該不會，嘻！

5 G/ P" V0 N  }　　「想你呀！」

0 O; C" C# g- H- }　　她主動獻上一吻，心滿意足地和心愛的男人溫柔相擁，抵死纒綿。

, Q7 _9 @- s5 a' \2 v! a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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