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batter77

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 [/ {) Y% @$ o作者：易若寒
9 Z( i/ x0 E3 C  u$ |) A
# L% a/ X- b0 B2 |4 W　　第一章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0 ~6 H2 y2 H( C; N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9 _. I' O% @( b) @" v5 H  ]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 \. R  f# x5 Z" d! {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5 y9 Z7 W( D7 F- D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9 W) L2 a4 M! J9 y- E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 u) C2 i5 E& u- J! P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3 _& I3 Q$ H/ n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 s' p4 L- Z2 L( C; t2 X, h8 T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3 c8 C  w3 p& i% N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 W% F! u* R. ?% A0 y' N$ F2 Q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 I" u) W$ g9 j! L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 y  i) a/ Q% _% _, v. Q, o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5 T8 ~3 q; Y4 w2 P1 y「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 j+ z. M) x3 E6 o9 L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7 t6 D4 r' I3 _1 z- T，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a7 n% v3 U- {* X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 S; L- k6 s- d8 G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影子。
9 Y' w+ t5 n5 ]9 ~+ H0 f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1 s9 }  g# X, T( \# P7 E- q) E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7 O1 R$ o! N+ J2 h. A: K5 [; Z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5 m8 p- V2 p5 K6 e4 |7 G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1 ~3 v9 D' w: v& q6 c- U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f* U4 d3 O; f( ]) X9 |! C$ D2 f+ M/ ]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 f" R7 e8 K5 X, \; b, l9 x6 L7 r! \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n: ^# i$ X8 a: V  e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你的。」

& l$ T4 I# t0 z* F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6 S8 |$ n6 S5 Z5 _# n; J; y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3 ~# W4 K; Y& O( w，這女孩是哪兒的？」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 g1 ]+ E6 p3 L% v3 A( X  m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9 O& ?; e& ?; t" A4 ~, j! d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 p, G* V/ x6 f- b  j1 A8 f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 @4 _  D- ?2 u  M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7 M5 d, T' i4 H2 Q; f: ?
+ q4 \3 Z4 j, L+ y8 W0 g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 t# G+ a5 i8 ?6 }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 {! k7 f  w: q' ?4 W" t) |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7 g1 I3 b% k" Z! `; Z4 g! ?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1 D8 _% e, y9 F) Z7 p6 C4 m9 a。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0 r9 ~8 @; n9 _) Y$ m; I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 ^- o% d& \+ \& O5 w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 ^8 B- ]; J4 F0 Y6 d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 k, H0 o+ H; J2 @& i# c% X1 D; {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3 m8 P# V. [* B* ~7 {9 }4 H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 F; e! o% H3 ^# M1 Y9 u* W9 O真的？」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 `+ l  Y# O+ b9 |4 t1 \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 P, Y. e) x0 P1 I, B' O
: C' M/ k3 V: _) h; [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 [2 {+ B4 A/ B% J. k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0 p" V' c* Z( O6 w, s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5 s  m  Q" C( F+ I3 _( |9 ~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 V4 u" Q) O4 Y( \) J, @4 v) o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 @3 t* ^) \8 m- Q( v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 R# s( j1 t$ a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4 L2 e; o" s/ ?# o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9 [. m8 `" b& O3 ?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 ]2 F4 S8 {0 @7 F" g/ X: t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 ^# f& `7 ~+ b" Y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 s* A* o; H# v* Y
4 v1 a+ L; }0 O7 }. w% i　　「謝謝！」我輕輕道。
: N$ g  _- P- D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 D) _+ T' D, `( N( j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3 ~+ H1 k- q- A5 q5 L# d6 ]& G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 l* z- f4 D' v  @聽方美人訓話。」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D+ x/ \, F4 X" A5 R! y1 W. ~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9 s' G8 p" U! W! x# m8 p& p，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 o0 @* n2 b5 y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 I: ~- a  ]5 T& f& O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 x8 \3 i* l, f+ B# _# p; [9 X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 O5 d  P: a; A( p9 _6 m5 W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 G7 t. N- ^/ Z$ a4 j. V# f8 f& |8 X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 h$ D& v- q0 ^. i: E" G/ ~0 k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 d4 J$ R+ A- E6 R/ S# b- A
1 l  _5 P* J; R$ z2 L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 ]8 i3 j1 m; B- D! @9 m' e# Z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 K, H2 M. c+ r) n: a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 A- k1 u/ a' K4 \
＝＝＝＝＝＝＝＝＝＝＝＝＝＝＝＝＝＝＝＝＝＝＝＝＝＝＝＝＝＝＝＝＝＝＝

1 N- ~$ ~2 {5 J* f8 q　　第二章
. T9 A" k- L3 O8 F  f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 R7 I' X: Z+ F$ N: H1 |/ r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4 O5 i9 h- t, Z$ C3 a) z& h1 |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0 H$ T, Y& Z; Y4 e' ?% W
( x% e& n, ~" q  B6 h3 M3 H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 Y/ \* R) q! `+ u, S& y. U孩子了。」
8 A0 j% V# J/ Y; m3 i- L
6 m* p" `" `6 c. y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 y8 L/ J! m+ K, q% {: R! j，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 T& H" U& o5 Q0 I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
7 m. ~9 D% E% Z) T' Y
( G% l6 s- O# S! Z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 w0 z' a- A5 N% N) c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合講這番話的。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 ~2 ~9 X6 b' k! i0 ~+ b5 x) |* b6 r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 h/ s' q9 A) g$ E* l' i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1 p  }  u1 U  i1 {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2 G$ l* i: x/ Y" \. @4 o9 n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 [, v. _0 ?7 Y0 [% G1 W3 `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 Q: h# b3 _5 K  r1 c4 u3 Y$ l" j# _。」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好吧。」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3 O) m; K$ c$ C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2 e, y6 C5 H6 D7 d% i: E! c& @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6 L# t* j# x* B; A; [! H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3 ?: U  s' [/ V1 _8 I& n/ b% E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 M+ F8 Q% O: i" \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 e1 o. n9 I4 `6 \0 l8 T$ D9 p給你打電話嗎？」

4 [  R; m+ c; {& N* K9 C8 T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 h# |0 |7 K( V% `* \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q0 j) {& C0 X* t9 i
  N" w- I  W4 V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8 d8 o5 h! \( i- t靈。」

' d0 y* a) h" y( k' E0 L$ Y) @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 I, R0 P% T3 B! `+ a; `，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的歲月。
" F+ |8 i. K4 A  t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 S+ Z- `( G$ [1 B3 k! |% D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 t1 \# w/ W" _% {8 g不到他的心思。
8 T' |& s2 O$ N+ v( o
, \1 A" R3 M7 Z3 |% ?( z8 f3 i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 I+ s  b9 ?6 y- S; G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5 m5 {+ w0 n. W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 X6 o' _  a" _5 l* U3 s9 |  m: `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 r/ K% i3 D, b: U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算得了什麼呢？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5 l3 L& N0 S8 e# g1 B+ f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感覺。
) R! d/ d6 z. r# ~* T
. |& d: f, \7 x3 u' p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 O2 t. e# K  L2 ^& v6 X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 q" w3 o  b; F/ I& V& `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 I. f  S0 G# S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 P* {" P, S7 C# h5 n! p0 @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9 V) ?2 v$ ?) R0 ~- G; S6 m2 G' g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3 X8 T% `& m7 p* B$ u+ v$ ~: x, ~5 D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 W- ]) C: ^3 y7 Z; B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 _! p5 i/ U: A2 z5 X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 r$ Z2 ?+ w" x" F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1 x' M* l, G* @" @/ t. ?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 K9 w- @& F# z- e/ U6 `中之一。

1 V9 m8 Y: l; [3 ~3 K* O2 K6 B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 y* `: V' z  i% f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 e" r1 z, L' P7 |) u2 @/ u9 @6 o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 \1 p- q, F; [9 Q
* |" K: D; O5 ]& B1 S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大一人才來。」
; m0 O# j, K' p5 N6 r  K
  s; Y, [) F4 M0 f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 J3 O! n% \/ `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5 _% O; K5 Q" j( j0 T1 N0 Q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 [' S3 b; F* R' e  F& y" e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6 w" V- A* X6 l0 m( n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

5 q. b" x$ ?5 x5 o9 x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8 U9 L& L7 X" j0 r  m  a) }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 @. E( o2 t8 @( }. H) v0 L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 m6 t3 T" L# S, P: ~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 n" B! Z" X! H! E
; q1 S( X( c1 B. v7 I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2 [. H% B1 u( S- [! U，有沒有這想法？」
$ u9 R0 N2 p- \3 g* X0 g) v0 Z( u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4 A, f" b' b& I2 q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 F  q2 z" \$ c8 j/ m. Q# m0 D; ]　　「不過沒錢，呵呵。」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4 Q5 u7 X/ G$ d% k9 W2 u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 D! n$ A! D$ Q, d8 \& s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 Y7 A: R+ [; b6 \　　「好啊，包我機票。」
! o# y# r( A( u) J9 [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 Z" p0 y7 l. h) O1 s+ w
( }9 q1 Z" j. j; z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就透。
* Z0 i: p, N* m; Y0 Q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 v9 z# q& j8 f. q, L& R8 s: ?" i也是滿堂彩。
! p8 R7 h3 [8 H4 `9 z( n: k4 ~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 F' {" _4 u2 x% ?. H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B2 a2 r% Z; S; ~6 M. O會有什麼效果。
) X  Y5 n2 ?, F5 C8 o2 @
* ~! K+ G* b  j& T" \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5 I8 B+ y3 |- n; p$ v3 b) o, I當朝駙馬郎－－」
2 r) q- \  [6 {0 Y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3 v; d# Q+ h& h  D
4 @6 m8 ]0 S/ m# V) x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 _: |& N$ d3 |# T# |% ]1 j6 m& R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9 h) G3 B* g" i( O9 r1 E京劇真是國寶。

" n5 |$ l$ y! B( u# d1 {& R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 P3 U2 T& K, T' U6 S9 M* M哈哈－－」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9 K0 E2 [- |5 Y" |+ G/ e4 p
, t' {1 Z# _2 u7 A# M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 c4 B8 L5 A- x9 l/ x，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 ?. f' a0 ]- E6 a: x
2 F8 {' a/ W7 O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4 s* w% K0 b# `! S: }& g# k的手機嗎？」

＝＝＝＝＝＝＝＝＝＝＝＝＝＝＝＝＝＝＝＝＝＝＝＝＝＝＝＝＝＝＝＝＝＝＝

# H- l& W! O) Q, s　　第三章

- w6 ^, o: C2 W/ V7 V- {4 P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7 m2 j5 _4 {* z1 g- ^% i* G0 K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 J9 z- a; i$ d0 ?' H8 S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6 E, N( F# r& |8 h5 M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 R, f+ S0 m2 r0 m6 _- a* K/ _/ B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 ~/ F& C& M# m- M; O" h) \, g1 w
1 e' |7 }9 v, M- r+ @5 u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 W8 C) r; I. G  Y: i7 ~% n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 E8 P9 z/ M( Y; }9 F
- o$ [# W5 z) [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 i6 p. J: ?1 i& ?% R
2 t; t' O, }6 ?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Q$ G) y. b* ^: k+ X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M& Y7 [' T, x3 h) Z& w) O/ }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 r3 f, k" M3 P! M+ O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2 G9 V: U5 S) e, |$ V
6 N. `! U  B& b& A/ x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2 m) o2 l# c# Q5 J5 a" H0 L」

0 @7 k/ R) X9 W( q) }  E% d) @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Z; S3 K4 a3 {/ X; [3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 e8 x0 k' A: a+ A8 I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F6 P' _- U/ b+ v6 |; V, V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是阿琪麼？

0 [/ G2 [! t' t3 s3 Z+ b1 n9 V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3 a( X0 g9 {# C: i  M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8 o$ }% r; [, ~  V7 N7 p  S% ?6 j+ o  i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5 D6 z6 Q2 F3 z' b2 M' k7 L  v; {% f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 x+ `9 d7 K( @, [+ r4 c/ E& o0 _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起，我認錯人了。」
& C, T% h* H9 g7 h0 V; X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6 D+ r+ h0 I: |8 Q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 S5 R  e( o' V, `: d
+ @! l0 u9 d' P9 H0 ]+ {2 K, ?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9 Q7 g, E1 y' `6 ?4 }  S! d/ J; ^
4 Y" I5 a0 x1 g( y3 e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8 q) ]; {* b! j6 K/ M$ n  Z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5 C# d, q' ^. [+ z' a+ Q% A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 D4 S( I: X6 X5 F. k+ w9 U+ T4 U名。
7 Q2 S8 D7 G- w9 ~
4 M$ [- ]4 j3 K6 t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 V( J# H, e3 y( B5 S5 C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 E" }& }: D1 `
6 {/ u' I# c( U, L. n# v, a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 u" i- z! V8 k3 r/ Q1 D。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2 R3 u- s0 S! N* s$ m& y7 T# N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9 E8 j  s3 S/ _. Y8 y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6 D; H, b; ~8 ^$ L6 v# h' b7 u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2 _% H( h) R, f$ y
/ h( o# Q$ a0 ~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 t% U5 I" a0 w( {& H7 R; `& e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 R; U. d; A' C2 F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2 _; K7 G9 S# G3 u6 K8 U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 f% ^2 H5 ~. r" G# ^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8 W# |  i! Q) F/ R. k8 Z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9 U" c# S( i* z" C. Y" C7 |* w) c  s。
( H  T; \8 K5 M9 a8 s% q& {9 ]- S
/ Q" x% J; p. @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4 B+ R' |* y8 Y( T) u1 T
% t% D- L; \. @: K1 Y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3 F7 W  x% M+ H' A1 I$ b) Z7 `/ Y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務嗎？」
% l, P8 ^/ W) o5 z# @% h/ w; \9 _( m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0 m& |9 j# V8 I% K; V6 ^/ j. E6 H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8 Q' ?4 t' A! N/ r+ W9 O% L
6 w( t) w3 c5 j' C: P2 x* H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 }6 ?6 u; x& `* u3 s
9 }% Z! m$ Z8 z) ]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9 n+ D5 Z% B% ], d: a3 L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 O- N: v( T5 P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1 ^2 P& K8 l2 w2 J- u- S; [, }9 x
. V/ Y8 t# T+ t- u- J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 U" M; U+ Y3 M' |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 C; [4 Z, \; R6 }, q) E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1 k; x- u' d& X$ P# r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4 K/ V+ K; s0 ~2 W6 }6 E
& ?0 `8 j4 [% X) O! s2 \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 k8 Q9 R2 R, M' Q7 c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A- W7 ]4 X$ N: k0 ~桃源深處。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 u, W, P9 J3 I, x% U  x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 Y# X* ^; W. D, k; D% J6 Z她秀美的輪廓。
& X/ e# M( |* k" f  D! c, _/ D6 W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 t1 _6 c$ T' ^$ c) G/ `& p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 m* D/ w, \- A( E! u0 x* J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 A6 r1 i1 R. R$ N2 G' @/ D, F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c1 l" p- m+ @. e, ^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 _* {! Q! o, s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1 {7 w# P' _- @- P, R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 X3 z9 d5 _# y9 I。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1 M* B: T% }+ b; w/ Y. S% R然是當年的阿琪。
( l' M( [& I6 {+ N4 S5 u$ ?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 F5 }, `5 {5 R5 j" {. d$ q
5 H# r9 n* g( f  U0 u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 l- h+ l7 [7 J( L, v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 N) S0 [5 Q9 X4 I
/ t5 o; [' |  L, b/ g; n% W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 U/ s$ V8 O  O6 s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8 r5 I6 h( X* w' r6 T+ Y/ ?1 i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 F4 n2 B  ?9 l: z' y% H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0 l1 P3 i- X6 y+ J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 S4 k2 ^8 g: x# F% b! C4 P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 W0 w. {9 q  o8 L! V0 t4 J' _( S
; Q6 B4 E  {+ [* s0 C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 f3 ~. g5 @( J4 N4 \3 z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 S4 B) |' m! A1 }2 g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 g% Y* {7 s8 G9 f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 |' g) i2 i. G, |0 h( }( c
＝＝＝＝＝＝＝＝＝＝＝＝＝＝＝＝＝＝＝＝＝＝＝＝＝＝＝＝＝＝＝＝＝＝＝
/ ?% n' B) x( O$ z+ Q
& o0 X" d! }6 X' w9 a　　第四章
- V6 |; n* B- _0 \& L+ ?
9 J- h! j( z* F: x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 g2 T# a" t" _+ h: F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2 e; n6 M5 ?- }- m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 @7 ^& q2 [4 |+ ?$ G
: V& p& i" d" R' f5 Z8 M7 X2 b2 [, V8 e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 C- W3 _5 c" a6 J( g! H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 }( @! K# D4 N( V9 L
2 s" h  ?' Y9 e' \5 |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5 J3 b4 D+ f6 K) D9 N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0 f' M" r6 r$ m- I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6 {' W9 f1 H: w3 [# l5 e) i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 c/ @/ p9 \+ G8 h, e: H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 W: A6 h1 J  i+ w* g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 h& |. {1 K( Z" N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 z* y. J8 J+ z7 F. v5 y9 R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 L$ x( B! c: i0 U) M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1 p; x, Y7 j, C9 w2 u$ g
$ J6 z* l7 ?0 `* T: }  m4 s- {8 m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9 N7 J( B: z  i; {0 u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9 E, o+ k! Y  ~& F0 N' ?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 F/ k* V* i9 T0 {1 S/ r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8 C: b0 g8 Q0 F4 [1 ~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 m  y( Y6 ^+ l& Y5 I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 g4 n* B7 D% F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 B, b9 p2 {  ~) H/ t" T% V) Z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 Z- V/ @  L) m9 @6 K4 R7 L
% _+ D+ v# G$ x4 F$ m9 o) u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 \! e3 ?, \2 ]5 w( S  F; X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 s7 z7 _% f% N
: C8 U3 Q/ E+ N! w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那時候你還小－－」
* J8 O. l4 K( O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2 D0 k6 n/ t) |. O9 M4 Z' p
+ _+ X* @' _4 O* @- z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2 t7 l( @% ~9 o  J+ K
　　「在床上。」

; _, D/ O+ x7 h0 p& N. B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0 @/ c2 l% u0 n9 R9 D* ~
　　「酒店的床上。」
8 Z  u3 s/ r. t
; L* P$ t- g9 m+ j' i. w- D& F0 G　　「你－－」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 s5 @4 x* d" R# b5 d- R/ j; k
; n) L$ A/ O! l& |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 A3 S2 K9 D' K9 n& R) Y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7 o  d7 V& w1 Q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些怕了。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0 n' g* V8 X! i6 K) U7 ~
1 w/ [" x- S( ~& z& C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容易懷疑自己。

9 p* ], i# k; [  N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1 ], E6 [  B) {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 a! G6 b6 d+ x) `' b( b! r! y* `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0 l/ Z( w" G! ?- ?7 q$ d9 v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p2 E# J5 A* ?5 O　　「嗯，你說得有道理。」

+ |& W/ q5 `" A& s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 u1 L  i7 v, g6 G( k) c1 j  o8 I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 Y: v6 V2 P7 S) |7 c) q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 e& c8 N( I& D9 Y# W+ g
+ O) x* c* y& F. a, H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1 c/ N7 \9 _5 E. g  q4 l! _- r
　　「快樂不好嗎？」

# d$ ^& ~5 R# p3 {+ T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 M, F# n1 Y5 \) n, [  N
% d# b" I7 Q7 O/ q( Y　　「譚火？他辭職了－－」
( M, ^5 E% Z+ ?# S/ z
! i3 j5 ~& d4 q1 k: s3 e; {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4 L; L' _1 Y, ?
2 Y1 z8 V' q9 U+ T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 R- ?0 q$ E1 }: M, E2 V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 F/ R' r9 S, X+ \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6 k: x$ g0 A7 G0 ]' i9 G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 r- U( i; X7 K. E* }7 p1 Y. N( u
( a( _/ \  t" Y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8 o7 V. B  h9 n; {! _$ M6 @
" N+ P1 t4 P. H+ K" G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 o2 a4 {, H8 x- f+ l
' l9 Q3 u) }1 Q5 D# q+ \% y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與自己父母說話－－」

3 ]8 S  l, Q9 R# T; o, x* W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 }, A) R3 t! L4 {7 n! T( J, x  {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6 p4 D  P+ G3 L  X% v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Q7 y/ t; k" e3 ~/ x4 ~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5 b6 t* j9 ~: B" Z) \. p. o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8 }. O- x7 k" o1 u" u% n$ w) f% J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 H* Q% o! J/ `0 ^) O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 G. S  u- N! _+ a' `! F% {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 |7 b* E& X6 J7 g4 c3 u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興了一番。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 g1 f3 o; p$ o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候到上海去玩。」

+ x; n! N5 J3 S, ]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5 `5 N* b6 }" s8 t; @
- @5 f7 s# g* d$ L+ |6 B" i, g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 J, Y' H2 h) d3 n" x有沒有號？」
6 _7 z# ]3 o" ?0 Z
6 O- v- @+ S) D, J2 s　　「什麼號？」
, W: F( I, U% T4 K3 o$ b* o0 \
! p% z  u- h6 S　　「ＱＱ號啊？」
" M+ `4 Q# t' B& {8 C$ X$ z' u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 r$ P0 i2 h" n1 B; C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6 T+ Z( T' }- U
8 I* [: D' ^. F; q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 m, g% @; S% a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3 x7 g# s+ |% K3 E+ d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 n5 t# r6 ?: P- Q$ x% `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 M7 ]$ }& S" U; h: ~* o7 {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 s) r0 s' U# H9 l+ e. [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 i9 E% p6 d9 C+ @+ R，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苦。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3 K8 a# h# [8 G4 f$ {0 [
8 Q# U6 Q' W( x. ~- J5 d　　「謝謝。那我去改了。」
, e% m1 E) C% p9 K2 O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 `. K9 z' L6 a" L
3 q! M! o, ^; M: r6 {, [( C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1 h. P9 U7 u. r5 N2 Y-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 l- M# Q" K% J7 o  x9 S
: J- H9 M0 o) ^& v0 ^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4 t! g+ f5 ?$ j4 s& t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 V+ s9 Y, C( `* \( V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3 b0 m' C- O7 K& @1 a7 W思？」

9 E3 D( Z0 O# p  {' U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1 ^- s, f! E- |+ A( e. c* l# h3 x7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1 L/ V' b# [% v) G' W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B! ?/ L6 W0 g0 b3 I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0 D( o0 c1 [" {+ w
7 W( b$ O  I: d4 H/ e＝＝＝＝＝＝＝＝＝＝＝＝＝＝＝＝＝＝＝＝＝＝＝＝＝＝＝＝＝＝＝＝＝＝＝

, S; m5 F" m! j　　第五章
* v' r% y4 @0 s+ h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 o6 Y9 f7 t0 d& c$ d( G; r* _自己才知道吧。
5 O$ s$ M: U& o2 P) k+ ^" T4 m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8 u5 T! U% A4 d8 W% S" d/ D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7 p1 x6 o) h' K5 h) Z, J3 _0 v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1 f# c! N" Q  u9 W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 u) Z. ?& c6 d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我喜歡。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 K6 M$ q- o) z) c, T, l& h5 U8 ?會兒再騷擾她吧。

- r$ S; p1 T8 a8 n; d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 X/ k( b' J1 y8 D: f6 i8 e, K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 M4 z2 d7 T) i0 t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招呼。

: I* _  y/ p3 v4 T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7 C$ C0 A1 X4 A, g. m  S7 p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 d2 \( J$ Q# ?. M2 V6 y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 X3 _$ [3 L/ V; A
0 v% D! d1 C4 v3 K6 Z7 \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 z: k# I8 R, G5 }8 e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 l6 C# M  o* {" l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 o, k3 {$ H+ B& b7 |/ P* i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1 D' G% r7 D, z/ Q6 W% B8 e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 Q0 d) S. n  H, D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3 Q" b$ {% }3 c7 s0 I* S
; d* i5 P& Z6 F$ K; F* ~7 }& k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2 P$ J( M& D9 l9 s0 x0 P3 o
5 `* n' [1 @+ m" h7 w* U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 C* A6 H0 q" u# G8 p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 r$ y! T# f" Y1 B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U- Y1 K' e! V# U+ J# \3 n# T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 A6 n; e$ t- X9 C& C8 p，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1 U% f9 M$ \4 o9 K8 [, k# w1 F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 T+ D! |: f* [8 \。「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 }* T5 W# {$ H+ Y+ N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6 u6 i! t8 {2 F4 g
8 o* I: ]& K. g5 C8 G1 O$ U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小陳，吃早餐了沒？」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 V# W( C$ a$ A. I. r8 p/ O" r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2 f; P( y! v) J  _' ^4 w+ E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 ~1 C. {% \1 T: T什麼事情的。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 w8 t( R( m9 a5 M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 R' m# p. m' n* W  F, X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是不好交待。
1 g& l6 [$ U3 s' O
- s  g/ q4 o7 l5 w( q% X# [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6 P1 b7 }) w7 o6 I2 ~/ Z3 C
3 h# F/ x+ R  P  p% ^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2 L1 S* Y' X/ D- I$ }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0 i0 N! r5 g2 @6 z3 ~- |
5 R! c1 A6 R1 k6 z5 \# @; t# n% K　　「那我－－」
3 d( c8 q. O' k4 l. Z2 \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 f. [5 `: p6 K/ I" C* ~
3 k- S8 p& e- S& p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 A! E# K& s2 N) A, _4 {易出馬。
. h8 d0 Q8 G* d# L5 {6 B
" [" N1 l, Q7 g' m/ Q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0 e+ `  a: C5 J" N. [! @% J3 w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正準備認識。」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 `% U5 i! J& R+ }. j，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9 G" q5 {, t. w6 O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 ]$ ^; V2 T: F( M7 g- C- K' J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 x3 z8 I$ N% U6 j1 g　　「你好，我是陳錯。」
, d6 g, q# w8 u" L- w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6 U" O! }; E8 _. ~" S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1 B/ ?2 X0 t  A: j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f( D4 ~; x; }3 U* o7 f6 [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 Z( U8 x+ H% z! t) b! @7 ]: l
/ @  B6 T2 k! p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 n' M' ?- l7 d  z* e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S, L) H& U; t) E/ A& J( a$ I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 m3 G1 x  g, D# ]! n; F& K% c' d「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 `& r" R. B8 f8 M8 T, E7 K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 s+ g: H$ I5 U7 k+ T4 g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8 l4 w* @1 [! E
' ?% F0 @/ F7 q- w8 `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 d6 U5 D; l- |, `6 e1 M8 U2 x做的很精。

8 b0 ?  j8 y2 _6 a$ x1 w8 u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6 p  e# x# M. a2 p  L; z1 i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 _3 X7 Q- q5 z4 F0 p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5 V% Z* j! l( D8 e6 M0 F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4 w) {  b8 j, O9 c2 X! A+ I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1 P( A- Y, Q) j3 v. p& e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6 r# g% J$ }; V1 C( ?: Q，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 T5 P, [; g- x) W9 M/ E3 R  T
( F( u; H( \; Y, z; G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 \9 n3 Y7 x) p! ]1 b+ S9 {6 Y( d
" T! M. G: q# T, q. w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 Q& N/ N; J" p# s: W
3 N4 Z5 I! W6 X4 {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 ^$ E- I% u% J* v' |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 t4 B$ P0 @7 p, E6 |! l- _, l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
( N* U( X. z" J. k4 Q5 E
4 X( a2 _3 u: N7 m& F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3 x" @2 i/ S) h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 d# y! k3 |- L3 a$ z
! Q* Q( G* E  h4 f) c8 }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 p5 B# C. ]( L! @: Q9 p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1 L2 n6 P) d/ b/ P8 i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5 \, b% ]2 k4 l5 H' p; Q) A+ v- ~8 Q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 K( @7 ]1 v& W; D, s- P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

　　第六章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 q; o, J: s8 m1 a9 @1 f: |養成的習慣。」
6 X. X/ D9 B( |2 m8 x% O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 i! A0 O% u5 G" B: I4 C
3 {" I& y- r; K  K& \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 |5 P1 d9 w% @; b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 v( Z. ]* A0 M& e; Q! X, _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1 o* O3 ^6 _0 f) P7 Z1 w1 E7 V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5 c2 f+ Q. m+ Z' {( P& s7 b「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8 {- S1 {6 c& w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 S1 f" j, Y. Z6 Y，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 V, s, F4 F; z2 L9 @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0 C% U0 |1 A! C3 A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思的人，咯咯！」
: N1 z8 \. i( t* W: |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 w- b( C) L* ~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 g$ a- ?0 g6 \& E/ f* Q# V, b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了。」

, R4 ?  p5 k/ F3 K2 X/ e1 W! O+ M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 r3 `& Z$ O: ~% F. L" x* t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5 r1 ^, r9 D  A7 k( M6 X1 d" Y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 n  [6 @" Q6 l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8 U% j1 O, A7 u' v
! ?6 X! L* B6 V- ]# A- T1 {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 _( t$ m4 w) M- ?5 h3 i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6 N) E' b, R; \. ^- j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8 s  G4 G9 H9 p* H& G( g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 R1 X& d8 d4 u5 L! h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i6 n- c! \1 i
4 f" X2 g; _2 e9 e% Q! ^( [6 a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 k3 o8 i8 O% }; K$ C0 t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 a2 f4 L1 K( ~3 K" j3 O- a
6 K% y. e, h4 P' A; H/ E: m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 ?' N7 }5 D) u  C& Y0 u# D回來？」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1 ?7 h  z; U9 \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 q% B8 W& T/ K# f7 X, h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 ~- C+ v! p4 Z. V上。

/ n4 Y5 t8 e- W" `' ^$ j9 g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 v% c2 t6 t& S$ y2 B( H. ~( }問道。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 Q/ r7 z( q9 V; \" \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7 `- Q& S% I! y9 V. Y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部的安裝測試？」

  N0 Y) L, j: `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 Y' o5 F% X1 R! u' A# Q5 w: _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伍才能完成。」

, r# P5 |/ j( R! R. `3 z$ p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 ]; V/ l6 L9 P! ?8 J# W9 w6 s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 Z: L$ c* G# ?% L) K4 Q; _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討厭。
9 d1 B6 y+ W( ^6 A4 m. X% x7 x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 h% l0 ^5 u" g% e7 a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 ~( T. V" V; P6 E8 `4 p3 U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7 Z7 c4 p& I7 a6 X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要放在心上啊。」
8 P9 Q. x! h0 R) m& {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 w7 [# o- d6 f) L0 {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 O4 V  c3 }4 J3 x下。」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3 \; d( T' \6 L) R. A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0 i' S. Z1 Y) u3 [6 P，「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4 ?1 c. N' P8 K$ A- g3 H7 u& V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 y4 u& |" H  ^, @2 z( y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這麼高的威望。

. ~) m1 ^2 K6 z( F* q, |" U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人能夠趕得上了。

$ j" {6 D8 u( A$ Y3 H$ D, t$ @! {  b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5 d& u' ?' J8 K9 W! O" b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6 P( i. t& Y$ O( L, o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4 O: s* O$ x, m9 ?5 u" N" o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4 r9 Q4 E' y+ s; q. w( [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 S7 H# k5 u6 |) P, C) B# \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 {+ O% N2 T2 G! V7 E- K0 F/ x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 ^( f/ H7 c) \6 F) o9 I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3 ?! M$ K* z! w: g4 x* m4 ], H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 B. T! ^, z$ \5 N4 f1 ]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 N5 F5 J% U# ~8 }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 T, A& B1 C8 M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 b9 q- A+ k6 j0 b  Z. X有怎麼在意。

7 q  K+ x$ A. F$ T& L4 J  {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 F' a/ A8 P) u+ P0 }' {見。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6 J( _. m+ @9 y! N& \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 G  K; \. x( e6 t: I, b9 R7 c* k
$ L( t# W7 b1 _6 F; N- K, ^, b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 Q: ~; W' ^# U$ y! ]0 W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 H( x- p4 x3 n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 v& U3 b+ P: W0 y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 R# c7 G! f5 J. U* e0 k  y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 w: {+ Z7 S" I: f& o" ~8 L" S- E
* X, O( J; H  R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7 d- }& X7 |3 Q. t% o, `& H
, q1 w/ V. g4 H7 E$ Z6 a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 q$ K3 u/ S5 V& m; J" c2 p& _　　靠，共振啊！
6 y1 e! {2 I0 \. G$ J
. t+ s+ _2 r! w+ @4 D＝＝＝＝＝＝＝＝＝＝＝＝＝＝＝＝＝＝＝＝＝＝＝＝＝＝＝＝＝＝＝＝＝＝＝

　　第七章
' G. _, C/ z. g! S/ q2 H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5 _: D4 x6 Y1 [, f
; u( Q5 n' B- @; F5 E/ Q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 G* t- X: B4 @8 I( F# j% @已經掛斷了電話。
* T9 p& T2 J7 ], i) c
: X- j6 g+ t* x% B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 F! n6 X+ Z$ u( e& \1 |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 D  j, ^- i2 [' s3 y/ I8 A
; x3 v1 Y6 k* W% {; ]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 E9 J; J6 q( l  @/ ~" ^% h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 S$ v+ k9 ]% b5 l1 Q; B
- h* [* `8 ^" z* ?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4 [) {0 z6 A. j" z7 B7 t裡歎了口氣。

, T7 B5 J4 P: P! E9 L) P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2 v: b% E% Y# y! f0 V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淡淡的薄荷清香。
- h  p; Q! E; G( m1 ]1 D! ]8 m7 K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 S& x) ?; P5 a5 j4 N9 v3 A
' P& v& U- _, v' T" W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商量一件事情。」

7 h# J! M" t6 H9 q0 i3 y- _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 ^- t8 ^1 m$ y' }4 w& I: X# @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4 i9 w1 @+ x2 Y+ R
, I4 _0 o- Q4 @/ g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 Q3 B' k4 G; A  |
( l; ~% Y- f/ P  z8 l" g# m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4 ~8 c3 h$ I  t。
) A) w1 d) O  B; M: i$ P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好多了。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7 N( e" C( w( [. W7 \- \# R7 ?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 B. ?6 i3 S$ D' D
/ l: g% `4 K3 [7 b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4 k2 g! b  _! w2 k- }+ h5 V2 j，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3 z* {! [/ w$ H( t「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5 @+ i! s# Y- D7 `. ]+ f0 n' S累的趴下才怪。

# Z' y" `; D9 D, ^8 Z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 z5 i+ W( ^8 a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 [0 N  P8 t( g1 x你沒有列上去。」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比我還熟？」
: d$ p9 }8 e3 {( t) H( y0 f. A$ j1 S) E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她一愣道：「我自己？」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3 c8 A! C  x# [/ z找第二個邵雨佳？」

) g4 t8 w4 j% b( T* r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9 X1 P( n" i8 m9 C2 `
& U' j) L( y. U! {8 j# Z; x% v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 ~" U: F" V4 u# l. c1 @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 I0 U7 w2 E# F% w' [: E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5 ]4 L5 V) P: Q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3 o3 F) N# p% E0 z, C2 P) V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 O! N5 Z2 L: l3 E6 D6 v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廣播找人。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 w, ^5 G5 h9 r: e/ g, ?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 `5 P7 @% |5 n; L. V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 }/ v7 u8 Z, ^( v! L' ]
, N  `+ J$ o$ V6 g8 Q; ^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4 ]$ k  X. {7 `( G9 z  y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 x, j1 q6 z- G- D9 L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 d3 {; {  J' Q) x. c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4 ?0 P$ @: R& {的溫軟。
- S" q- e, ?1 b2 y$ |
/ c3 |! k& n0 w, X, @4 y4 W( Y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 E4 ^) y# \0 g1 @+ ]: Z* i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 k& N2 w" i. A: K6 X. f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 T( ^& q1 |' V* `3 X- }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 n" ^6 t* l  [, E6 N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了。

8 |( n% A: L# p/ m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 {8 r2 Y, `* a1 O
% ~7 d! S& m) o6 P- E; \& t( N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佳的手瀟洒離去。
, i0 e) Q5 i8 \& Q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 z1 E" n2 |. c
% Y/ [- t7 F! J4 p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 D2 h$ b& r1 j$ A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7 D9 |  c( x' V! T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 T, ~6 D6 d1 \& N( \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7 P+ e/ o" i% O/ y: r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 g( Q- ?* R- u# i) M; t0 A( b& F9 o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6 x. P: X  \+ ~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
$ d0 |- m  }, d$ V5 v2 I2 p* o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 l& C" \6 U& O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 b! B3 ]* _5 f. m4 U! ^* H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b% T$ J5 |- T9 {
% _. S7 C; g) H) q7 ~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1 Q, I$ L9 s) ^. B+ v
# N7 f2 o8 \/ h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 v% s8 O% f- m0 X( ~, D5 T9 z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 j8 i* n; U; c) w8 m% }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 K2 r# t5 Q+ X( I7 ?3 V$ x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 d% ^9 ]+ W7 G( `; t; [, m! k- K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6 w) A: Y4 ^  q9 Z. a0 x4 W5 w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0 o$ I4 J8 W4 y" A' Q) z; M  z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 \5 x; ~1 E. j) v  S' g+ f; R5 }Ｃ的。」

7 B9 {5 @; I/ y( P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 {0 u$ o0 Z% k- G6 d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2 d- q! K& t- J" F小姐。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4 ^" h, r7 j+ I6 Z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面還有個小門。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 U: {5 G( o) x：「我可以進去麼？」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 D# w3 `8 q/ t
: R5 |  I2 y9 |4 V0 h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 K- u! k/ o  Y. X. e' L＝＝＝＝＝＝＝＝＝＝＝＝＝＝＝＝＝＝＝＝＝＝＝＝＝＝＝＝＝＝＝＝＝＝＝
! t+ Q2 Q+ J0 N! A! D
　　第八章

& [) C0 r$ F0 j% g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6 e! @( P, @3 [. `! Z
4 `, f4 q2 U9 x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 E$ F* s' }9 d/ b9 M, V% ?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5 W* T0 j# J( j; f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 S1 N& g* U5 F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 f) m# X% n2 y3 U  T
, {0 I. G0 s" |" v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u9 o1 w9 `6 T  k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 ^' [, Y  Y8 Q' z$ Y/ g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 \/ n# O  |! H/ W1 \% ~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的這一對了。
7 n, N5 Q! S) b5 b$ u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 J: r! F/ z1 |9 l4 z/ G4 f( F* [' W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3 S' Y  E% v& a3 B) P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 A7 A1 p' i& G! Q: u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I* [, n. j8 W, ~7 U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 o( E: C9 J0 G/ S1 `* T# S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 ]( K0 S' G) i1 Y0 g  R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 f0 R2 o# u# l6 a' P: p8 A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

. z% I4 w  `, O  Z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 y7 d3 c' U8 ]2 }8 Q( j8 d/ ^; R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8 S1 C: k* k0 V0 R  E; x% \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3 t+ g; h( x$ n# R7 F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 H4 Q/ a# @* t% ~; y
& C" B( d: P2 l/ V9 y- O, l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 ~6 J+ o5 F# k% P9 y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 W# D9 k% R" R/ B! A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 g; ]& J  x8 c/ I( S4 p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 \2 r/ z9 ^& _0 [) {% k& Q( [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 W4 K$ }/ I7 s6 t( [, Q/ W，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 ?; `& r' W& S6 ~  s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 K: i+ N5 _% o0 H，我心中輕笑。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3 T" K) y2 D2 D: s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 M+ B) Q: \' C. T) K* A
+ L  X  Q4 @1 L. U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 M( l! Y0 c8 t* F8 a9 B& r
" t4 u+ [$ Q: @# Q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h1 q/ ?# o+ N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 t  ^1 k: }, W" j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6 g& `( v/ U* F4 j( H* y# V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 V3 l) Y& j. ?6 q$ D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 m! s3 i3 o' F+ l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 V; ]2 j" p$ ?& Z
" @: u& ]3 u! v/ \: O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 R! O% x: z/ @' c( h" z尾，一處也不漏過。
& n) X& r+ A+ N: I0 w" }+ P/ Q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 J) w3 B: n' v) ]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 P% f4 |9 m. E6 f* Q0 S，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4 f& H6 b) D3 \% x9 O* ]0 k3 R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5 J# L8 _3 u9 ?5 e# w8 d' D2 u* m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5 a# d7 j7 @! D1 t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 F  p( ?7 }3 T; b
5 L% U, P, P+ h2 U2 R% ~& {  V! O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 F/ U! l' l5 u( q$ l# R3 a( r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1 K2 w3 j1 N2 }# O) g" W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有敲門。
% a9 t2 d: O& J6 u6 `0 d) x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 \9 {# M$ w; C5 p9 e& Y+ N  |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 L. b1 Y$ K' p. v5 A下來。」
2 [2 ]4 J  m8 ^# M4 T' B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2 r3 i. B7 u' V& R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 P  I) r/ n4 F' T/ N" v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 }& f  B- I% {$ A  i5 u  ~+ P' k3 ~. {。
1 C, Q% v( B0 B3 d3 o. N" H4 A
. R( d1 f/ J+ B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 P7 j9 v/ x8 W" c1 O. l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也不願意去想。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 Q3 g* a- h' L: W3 ~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 N6 Y- M( c% \4 W
, N/ B; C+ d: o* P" {" s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 v. u5 q5 j0 f大堂。」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4 N. i3 x2 q5 ^; o。

+ g. H3 l1 F) t# Z8 c# q) K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切的要請我吃飯。
+ G& ~5 G' ^8 `: t0 W6 [8 r' a+ z
# s6 }' O  ^$ `7 X0 ?5 ]# I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 ~3 j& }1 e, j) ?$ w: k' P，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 {, R. Y  c6 Y3 W9 q2 _7 o話。
" a. D& t" X7 U6 V3 c- L9 B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 r% i7 e( p& g! _9 R2 s$ w分鐘後大堂見。」
% Y; V+ i: l# X- ?0 h+ T
＝＝＝＝＝＝＝＝＝＝＝＝＝＝＝＝＝＝＝＝＝＝＝＝＝＝＝＝＝＝＝＝＝＝＝

5 [. {% L6 m4 x) @6 }: s　　第九章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 j  m/ i8 l, J! x. q( q6 _
* O* |8 }. N* L, c# }7 a* C0 T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了一聲。
( _1 ~) y# N8 ^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7 h/ {* B2 q* e# V0 N6 s$ s3 G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 ^" T. x" |+ n' }7 o2 v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7 A7 J" Q0 D7 _  ?: O# ^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0 q# Q; f: t6 C# T4 Q( z' v% N
  d2 r* J" s% F; `) W7 E$ k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3 t. D! Q% g  t  T' V. ]，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 A8 B5 Y9 ^) D% P/ N7 x一幕。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0 a; @7 A* U; `) S1 X8 O7 N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9 _4 N8 _+ E0 f; m1 X, o9 w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大腿。
2 O3 }& O7 {) @5 W) K: a2 d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 U1 _( l; U' ~$ V1 |+ w4 c
& K" V* }2 x/ Z+ N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 o2 o# v2 C- B% C8 D: f$ V- `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q# D4 p4 G" F; R。
3 t$ n/ p' g, R+ p6 b" y( r# h/ R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 r, l3 S- Z8 e: u! k, w1 t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 L6 e# _& E* ?4 x  I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7 T1 ^) s6 l& ~) a4 ]7 S」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 ?  i- W& A7 T0 J) u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 Q2 D9 |2 c6 u( K3 W( E8 N2 V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5 d3 L+ i' Z6 q, o" T) r2 f1 R。
4 p# u- m" u6 R$ Y; v3 C" s% i
4 i$ J4 @7 L: S# G2 f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1 x& y) A* [8 n+ Z5 H4 T8 J$ j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 K1 ]3 H, m( S4 G* L4 a" a8 g: {
; \" _, R4 e, n. d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0 b6 W7 K7 S5 K3 A2 {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 C3 [8 Y+ e% ^9 p" v& M) j果呢？」
2 l: O$ V) P+ _. `' y0 x6 n0 q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0 R3 s2 P6 w9 e+ O! V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 |/ ^, u, {" e% q
  S4 r$ n8 a% G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 ?. ]+ F2 Y* N3 o; U3 ~; l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 o, A# j" ]- i( W( |" S$ |3 l' n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4 J. ^/ l) D/ ^9 a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1 C1 I$ `4 R! z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5 e- u4 f( O* [+ M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 y3 `2 [& i9 ~$ P: R, A
! f8 T  x. n7 ?4 h9 e% k$ ^# ]1 k6 b2 N  u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1 K* @7 g" ^  z. y- |, p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7 U) w* P5 q# O' I& x3 b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 T) d8 U& C  }. }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6 C2 Y& H# s- S& u1 S, D* M上散步了。」

% ~/ [7 Y) t+ G! L/ I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6 x0 q/ k' t( z" G& r6 Q' H4 T
" l+ ?6 H8 |- q7 q8 q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卻也有幾分虔誠。
+ l/ S4 O# K# {) }! I
, \4 F0 \. _0 c$ g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 J0 @" h* G  T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 m: X) g: H9 ^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 Q2 `, k9 R* P% r0 Y) X& K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 E2 W& V; B) [* K; B$ a/ X9 U' ^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 ?, A3 r0 l5 f& D# y
! T- p' p# t$ E# V8 y6 K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 i; I7 v+ X1 J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2 ], Z- s$ a$ Y5 c: f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 g" Q1 W; r# r5 i! E: S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 q, d# v2 m. R- i" ^6 u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8 j/ C7 _% P% b: O  K7 ^6 O- O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L3 w) v% V6 G. N. r6 u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4 O% P, n5 e, Z4 S, l- j$ o% T
7 x9 N3 l6 P7 l; g# O1 w$ [+ {, Z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 ~# y: ?) v0 z年華嗎？還是……
2 F3 M  _7 _: O' v) ^4 B4 N7 @* O2 t
: n# q) j9 W( l5 g" v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 G$ ?6 M' ~& c7 x0 i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0 ~% F* Q3 ~( _% G
7 x1 M& J- @4 u- \9 v. Z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 g; ~* \, E5 A9 C* b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 ^( A& g9 ]. Q" H- L
' K$ R8 W9 o# ~; e( C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 [. W* v( ^' c7 CＡＲ  ＢＡＲ。

# K4 r% r) V& h( `$ L4 d- c2 f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8 C- ~8 J. b6 I  e/ k% ]% K) E* X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4 Q  t6 z; h6 u% S% V7 B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 B, h4 V8 I& s* \2 d
2 H7 n) l2 ^) ~  z$ D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 D$ k4 O- X! @9 P
$ R+ N" o0 J+ ~0 \( D＝＝＝＝＝＝＝＝＝＝＝＝＝＝＝＝＝＝＝＝＝＝＝＝＝＝＝＝＝＝＝＝＝＝＝

; I1 c; J- Z$ q' }3 y2 O9 N　　第十章
/ A/ Q& f" Z/ I0 s% _
/ S; T- b# J; l0 \- M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0 g; m0 S$ ^. ^2 v: _" W9 x( }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 i- H$ C0 Q/ M: ~5 J0 X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 ]1 p+ o; y& v4 ?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 s+ h5 i# t" B' w' r: E+ f3 d吧。
# w7 h' K! K2 T9 [
3 O! J( R# |* z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 f: z/ q, j( U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 K5 d6 K' m" H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 f4 D" v4 k+ T: ^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

; `# F! ]! T7 b0 R6 i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 R0 _9 b  Y0 T) f, [+ `，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 B. _; D0 N, @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 K7 P; C6 D* ^' \$ R+ H; W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 h0 z9 i* g$ p5 v: r* k9 a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5 L5 R" B! V, b% Q& o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u, a' A8 H2 C, {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些這樣的衝動。

! ^) K* _5 J9 p5 G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3 v9 q. A% g0 H! \" k1 a- L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3 ^2 l' w7 D1 l' ~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 W1 @' c  r  g" ]0 i  e+ W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7 X* }  X" z" S" O! M- o* X6 a# A( h! J5 R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1 z- q& w' A! h5 g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 C8 w9 B4 h" l+ W  l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 n# l' x' a) h4 {9 k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8 ]9 ^1 y3 I7 v+ m! U+ Y
% J8 ?1 N; n5 G  @* g6 O" \! ?) B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 ~: H# |( a/ V* a' e$ L3 d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 P% v& j# X- U: E. l
  x" J6 H) o$ {( |6 `8 w% [& x4 R/ H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5 A: }3 Y' ]( i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 D5 Z  L2 H4 B9 ?; J) [' P- u
# |5 Z8 e* t* N4 P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3 u3 r  C' J5 j7 ^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 k9 j7 B; O# Z* M7 J5 s" O* E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喜歡聽吉他樂的。」
: u3 e5 \# P9 B% P' Q( [
# W8 F  O8 I+ V5 Y; V/ a/ A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 S2 n& o- e9 Y; g。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 @2 ?0 n" m( L" e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 ?, i& @1 p4 X4 I- V喜歡這個東西的？」
* F6 ^0 m( }. a/ n
1 I  [1 {& i+ K* f. o+ z  O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 U- g6 b4 n0 P( Q
# C' T" J1 M. r* ?; ]! ?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 o7 v9 e3 l! p
6 |% u4 r' F% `% b' V$ x7 I! M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 _, ?6 T  v/ U1 K$ e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 ?4 I! f$ J" i) N8 y6 s$ c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 ~7 r1 E8 W! i0 N8 n4 P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 O4 G' @9 j: z# C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 X- ]* C' a5 q' U7 B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司來的貴客陳工。」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2 }9 g5 I9 c4 T工，歡迎光臨。」

, R  C2 y! ~2 s1 B5 v) s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2 t2 }, Z( ?+ T% e8 Y- U7 V, P& v人好啊。
7 _9 ^! l; \# ?, n( X
1 k1 D& s7 b9 [2 q" m# F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 n' l& N" d: W* r' K
# F( b! m; Z% k7 e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 s* {2 Y) f7 F2 c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 I; }3 n. z% w8 W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 D" T5 E' e) X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 s2 j& X5 o3 t
- L4 I7 F$ h* T$ v8 T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 }& y4 V0 H+ v; H2 U% C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8 }( g) t) c7 i; r0 ^* o3 I' i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8 j/ Y. ?% e. o4 z. `8 C9 W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 ]8 w1 F6 I; I3 N6 m.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 g/ b6 {8 x6 T4 Z6 L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0 N+ I; j  z- w6 Y2 I7 m" I) k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 O! i0 @* |/ [! v1 S: L  K
# @0 V1 D7 f$ y' w" K4 p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 ~7 o3 F( I3 [1 A( U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2 a6 ]5 m  x- L! L) o, v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 s7 }' V9 Y1 [3 e' ]1 q6 m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 z9 H1 n! o& O* r+ S9 `
! C( |- T8 i4 ~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 j! P7 w) i( m+ p# @+ k
. j. y' M, J8 ~. |1 u* @$ |! D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2 ~1 q' `, V2 l7 U，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 C0 P8 l% {/ `' G. q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7 \; i/ _% b/ {6 D+ o4 P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6 T# B8 I' R: m3 `: F" X% j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 z! Y4 y' I2 \' ?8 Q* L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 w9 Y0 W- J; c. L+ U2 a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 H7 [# H) a0 f2 Y; s+ t! F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 g: C) s; ^4 T- x# i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 s& x, _9 B8 u: O7 i% u- P0 A. o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 r- h4 [$ C. {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 n; J9 y& ^. w6 H& s0 z2 U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 s( t/ S' o8 \$ L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 B1 M0 s' B9 R4 R, e0 g。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 ~$ m6 v0 ^) D＝＝＝＝＝＝＝＝＝＝＝＝＝＝＝＝＝＝＝＝＝＝＝＝＝＝＝＝＝＝＝＝＝＝＝

　　第十一章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c; p& |8 d1 K8 p. O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1 ]' f+ c# G1 H4 J$ m
4 _/ U* i* U$ B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 ^7 w3 \# q) lｓ  ｎｉｇｈｔ……」
( B4 P) z, z$ b& _- v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 H1 J  B' A0 S& s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 i1 z8 N( s5 J, w5 d0 B* \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8 P" E& O# U5 x# H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 O7 E! @- }3 q4 |3 y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6 }2 O& M1 M, O7 y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3 k2 V) N& Z/ o. x( c9 K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0 X; C) Q. |# e* m9 ?色內褲。
9 [0 H/ I9 S+ ^7 r& w
0 i2 ^5 J2 l# l' X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 f) d3 c7 t  J8 g、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6 S1 t8 F! w2 [, j4 P: ~4 z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 K" ?; g/ Y8 W3 o
8 |* x0 L! u' a$ ^; y$ W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 U0 k. V1 j) z& b, m4 I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1 V8 ~/ m- m; k/ y3 [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r4 z& C* h+ c4 ]6 V( U2 s$ G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 S, B% o+ J: M5 ~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 v) ~2 M5 y. r0 a. y' P# P' K8 W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 F( D! J( y( C& u) n，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 P* n( @+ H; m; t$ t0 v3 w
0 q# t$ e) T7 _" q/ e+ C7 u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 e8 k) t- `/ K' g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的，我心裡想道。
, m, B' O, O* I
+ D; |/ f) ?' Q; Y; k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 [$ ?2 z7 n7 C# l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 _* v  ?4 y$ Z/ |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 X/ @  e  }% x1 I/ N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題。」
5 z1 [; h; F6 l- F4 P: S
0 U1 s& X" W/ w" j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2 Z  o5 G2 N3 C% Y9 s/ O8 O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 `1 p" k: F8 v" `) {% c# K  x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2 C5 K8 R: \" h2 j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 b# T" K2 I+ l; A
9 E# `. b3 Q3 }: r- \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u+ \7 J9 s* Y  y0 H/ ]( {你怎麼看出來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3 ]6 B; r( {4 D9 J5 k
8 a& W/ j4 O1 D$ C& A' Q! _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議。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 R+ o+ J0 }0 f5 G9 {0 o7 R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的淺薄。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4 K* c" A. L) ~  [- R5 s! b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 v' v0 d. u: {+ p能給點音樂麼？」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 X: E3 X) H- ?6 g* F5 `  H4 I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 [& I; |( x+ K# x8 P理由。

& m- t& O) b1 q3 N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5 T, m+ w, J1 X. q# Q，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 M8 H& k" o# z$ e9 {- n) G
5 Z0 W7 I! \1 F- M/ D/ c. _, n  R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6 l1 b$ ^0 R2 s) h- J8 r' t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4 E! C) J+ ?& V1 F" ]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 i# f: v4 T) ?( u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5 f9 H( }" S/ M$ r
. p5 i/ e% r/ s: s' o4 J% A( u+ z& L8 N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8 O; i3 Q5 Y0 i; l6 m# Q8 k。
3 t% `4 ]' o5 a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 v9 |2 G* k  j0 ?* B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9 G) Z* ?0 N3 \$ a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3 E3 N. t  y. V% t' X& H6 K0 F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 u& |7 I8 ~2 K+ @' U* w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7 i( r) c; s7 r- u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 C2 E! v8 w1 [" J' a) J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 s& K$ h4 v1 }! w1 @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 d1 H3 e8 I/ |4 B  };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3 n* `1 ]  b# f' ^" |
- |* Y7 _2 S2 I/ Q8 h4 w( f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3 F5 y' Z( ]" F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怒起。
5 v) m" N" c6 u5 e0 B
5 M8 h3 l, _& b$ Q. T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1 e, |& D! E6 L+ [$ }. t
% M7 I4 L9 b( c, |/ p. P& L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0 f1 |- b- [! Y* |0 R& G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 f$ {. l+ m5 u  `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 F0 }9 }# s4 [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7 e, |. f' h8 R3 B7 N& O  g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 ?8 G1 d3 k1 H. t' q
6 W8 b; \: @1 t/ ?* }. L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0 r; `; l1 l( \3 m9 i$ H! a
( e0 j8 M3 B  |3 q' F" d/ g3 z$ h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 j% w1 ~- `! ?& x1 b$ G4 y8 Y0 s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0 C; v& ]8 E5 _- H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 }* ]- @! p+ O) ~+ k% q$ u/ s7 D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 U8 M& P+ t0 J' \$ |" V# J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 I7 Z' @6 W" g% K7 r* n& l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 m  q( b. {/ i2 g
' |  r5 L" g6 b＝＝＝＝＝＝＝＝＝＝＝＝＝＝＝＝＝＝＝＝＝＝＝＝＝＝＝＝＝＝＝＝＝＝＝
# u* d5 e- l# m, |$ i% Z; i$ H
　　第十二章
& x1 t( d/ M7 [9 J3 Q: k0 j/ H* o$ r6 v
# k% e4 i0 q; }  D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 y: _' N4 U* E1 S* \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 B5 K5 M) c/ e" E一曲麼？」
* j) W6 F8 M0 f
' t* S% d/ m8 j% e% [7 i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 y% x! m% T) a  Q+ B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 V* `/ s: D* U( ]; l$ @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 i" U8 E5 y! r5 ~- v5 |: L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9 P0 q' e( z3 l2 V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踏破吧。」

1 K& M5 M! l! c# `0 E# o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 T: _9 Y) S. H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 d( [/ r0 f3 I, I
" _. a0 g! _" o/ ^& w" T; j! G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 [: t; s* w* ]8 V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 C' x0 P5 @3 o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 W' N& |( i* H6 o$ Q3 d% J% Q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U+ G" i4 \; y+ H4 y- }  Q安穩。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9 |/ n" _8 r+ G; k  L. |9 _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 o: E0 t6 J( O5 o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合沒有什麼區別。
% q7 B. J6 \/ l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6 K. Q1 J7 G% v) ^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 l* W: C* O% Y% L，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 j" F. j3 Q8 }% e6 m: }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 W- r$ [* W. A8 B/ R. Q2 p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 S( ]* o* e# r, O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 Y) F5 `6 s* Q( E! s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 ]+ \* X0 o/ d) k& D0 y. G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0 g8 z) C  l0 p7 F- F，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1 d3 B, l4 k0 H' Q; v
- P/ a: e, H& c! D/ X* O+ s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 \& [1 R; Y8 b: q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 n6 S* N# C- X' A# C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 @. A8 j8 k' w" u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6 |2 U# y( U* t: ~* T. U9 b
: |& M5 I2 Q! z4 }4 v6 T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4 W: a& R9 o+ K) G0 r% t. Z　　郝露說對。

4 b. U: ^! I. R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6 J$ j$ W" R3 p9 _1 T. C3 F  r1 R
" `5 O7 r2 m0 `! E; \( c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5 w1 M, |/ c: Q; E. m5 v
4 o7 F- F. @* ^  r- b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 Z# H1 w. w9 r  {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

+ K( s9 T( x, L% O5 D4 Y1 r% h$ k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3 d( Q5 F1 N. V, ]% \- h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卻不說話。
- e. R/ T/ g1 m
8 l) }/ o1 m% H% H# \1 i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的美酒太醉人？

* z. |7 H2 ~" o! t# C2 {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0 G% w: \$ Y1 x+ G" D1 k& g1 Z; U
$ k% }+ \# `. M( m7 U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 |# y  n0 D6 h+ q. `( C' i& k) y閃動。

  n5 Y* L+ [3 y% G! |; s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 a9 |( p8 O! I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 r/ i% Z; R1 D' P5 _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 I9 I; E4 a) J) ~茫起來。
6 F6 X! [. H2 l' w3 e
- d  I. c6 e0 Q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1 n3 W- S( r" t" y
1 ?8 @" o( F1 E$ w; e5 L9 u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 c, F: k% p3 p% x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 }2 W- ^# ~0 H) C. H  n: ~) D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 u' Z5 j3 I- @8 M% V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 j/ A; o0 P& W' H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5 G) g8 J$ n) J* N0 a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 R/ D$ o0 C9 C) u1 P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 o& A# ^- h4 `# P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道。
* P% H9 ?0 k' N4 s6 u& P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 v2 ~2 k3 O" K/ C1 W9 E( Z+ s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0 q" \; w+ a% {0 [2 p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 e& E3 F: J. U- X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4 x6 N9 @6 N/ M1 K8 S5 o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9 g# A8 b2 }+ F# I3 k5 I9 h3 b紅唇的衝動。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9 O1 a+ d5 r/ T& G1 s! G4 l$ {& ~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4 Z; A, p# S. I0 U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5 c9 b) \+ W# t) I/ D% Q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2 b4 N* c8 z# ?* J5 Z. r- e
0 ~1 F2 y5 x# H- p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 V8 v+ H% {3 ?3 _8 z4 ]) H; L5 l- m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 G4 F) T: `3 _( h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 M  F. r. b- K7 [' o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 b$ P0 r- c+ t' \0 W0 [2 B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 K$ o# n2 q% V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 u! d$ Q0 b1 a6 |1 x! w% I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5 Z6 J# k# s; y: ?' \4 i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3 A  w. Z% t& |- `! i2 d- s「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5 ^" d* e' ]8 r* f+ i。
  J4 @9 D0 N& h. K, S. t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 Q, K0 a# _7 D! K. ~- }+ A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 N. t) {4 E0 |: s+ z# p0 @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9 I0 |1 n6 Z1 B1 G1 M
＝＝＝＝＝＝＝＝＝＝＝＝＝＝＝＝＝＝＝＝＝＝＝＝＝＝＝＝＝＝＝＝＝＝＝

　　第十三章

% T' R5 `7 |1 p' m- C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 j1 N$ R& B. H0 _3 u; I+ ^
) |5 J" K' y% G6 ^- E- y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 C0 m' [# \1 h" l6 ^+ L7 o9 d. D8 g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 D7 E: Y  Y/ e9 w1 ?4 J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 p+ ]4 A1 B" C9 R: ?, ]2 C$ C4 v: b( l
: {4 V2 l0 \1 e% W, D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6 \: A) x* I' ^8 }+ i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 S3 h! L$ V. r, g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 D9 i: ~2 M# k6 K# ?/ A& D4 n
; \! G% M) D5 ]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4 f5 T6 ?* j4 @3 T6 z, l
! G, {, H3 \# A, m( d5 w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 U: \" M' s# w% Z: [7 c3 ~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7 p" y0 L* Q. P" X) P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 j$ e" f2 c, ~* t+ I6 p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5 i# m3 K/ O+ [! T" u" K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的雙手上。
. `8 M8 @; P8 U# X8 U4 n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0 U, w# j% @& J; I) m$ @0 D2 l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 X7 p- `9 p7 v2 \* _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g$ e# m- t- Y( _" }% L% e3 @6 R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3 r  M% D  L6 x. e" ^9 Z4 V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3 h' b8 }6 l+ P( N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2 e6 K) V! H: V  ^1 q/ {$ D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8 A3 G& x5 C" O+ U7 a) a  b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頂在她的小腹上。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 E5 U/ z5 S# `- L0 Z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 P' j- G1 t6 V- |. Q& d. j/ l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3 Y7 ?# N( d* j( }; `# s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而出。
" s! [) e# q( E: ^( |  X2 R
5 i$ M! r( d# i1 X+ N3 O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6 p$ }3 l* c$ Y2 n+ G% O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 R1 u) A/ z6 i9 X* o, P; K+ j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 _* M, A# z: s
- n  `- D7 {" |3 M" O, x- y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分瑕疵存在。
& P/ d% H0 n, K5 Y: C+ f+ V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 R* Y$ P5 R, I/ U: q2 \. f% ~，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 {) E: t; P' z; @+ j2 x* v) W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 S- d! c- K& ~; @: h( x5 C8 x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 O6 i! J3 I# t3 Z, l2 j* M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 U- O* P  F8 h% N& |- a* T& ]
8 A1 {! a: L! ?! E5 ]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 o+ }# l- u# m. o% [4 x( e( r+ {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 q* q9 P, o: f9 a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1 I* i* |) Q) I5 G! h+ @! ^* i9 _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6 N3 u" q* y# q* _9 Y6 K  L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 G+ n2 r+ Z. {0 k
* C3 i# n; M! u$ j& K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 v8 H7 `4 z; o, P/ E3 f+ z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 y4 R( M: F3 x; L1 b, ?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分身。

7 [7 s0 l6 k* j  a4 K. Y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7 J$ ~  L5 u, G/ l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快去拿來。」
$ F. U. i, p* Y; y
4 h+ n0 I5 C7 H) T0 F+ D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 P7 }+ S  l1 Q7 O' o) h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0 i- m3 o+ \5 W4 x7 @紅了。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 v3 Q; k/ f. n* H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 ?; p. K7 K* ?0 K, C, k( r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 H/ u+ }7 ~2 z/ q龍。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 q+ M- u* h3 Y/ a* P6 k7 g。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0 Q; L- g5 u; d3 ]; B: b" }& |
* l; p! u6 ^) P$ a2 Z) ^2 ^) n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 D" G: \0 G' ^: r7 _% f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 E4 S) n4 L; W  i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6 @. p2 b4 o: `$ `6 H- n4 Q5 P3 O
9 W. c1 n. u2 w6 [' J/ Q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 @, a# X. B7 W- w0 z+ z」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4 Q8 m. m0 P  t: u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0 V$ R- e" u/ k3 U7 Q- ]: w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 B6 ?  n3 Y' Z( U" x, U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 g2 p' l& w, s3 ?6 h1 |% e! P% d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噢」的大叫一聲。

: I0 U, r1 J  Z$ X' o; N+ C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狂熱的舞動著。

# t' Q1 n) m1 X! `9 N+ A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 p1 ]( I% m/ E2 n- ?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 a, V0 M3 g7 {& z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 X2 C9 S. B/ P# ?0 w分。
3 @: I7 D( B4 ?1 T# [6 ~9 C# M! ]( q) y
- ?+ a' i* ~( a! f4 D( J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 l+ h4 ?* o$ R# G0 T1 K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 t+ `5 U$ J& m) K' `, ]2 {! O( K( Z0 j9 L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 {; W( h5 Y* O6 P* A, w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 u: U" R% U/ H6 M1 M/ [* _) r
& O  ~  ^+ R" |- J$ J) A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 y% K% k7 ^' s5 U" y# f& V/ M% D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 C6 @+ B% _9 }9 p1 K0 w2 u7 X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 n8 Y' D4 ?& D! @1 q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 n+ \/ w$ p; y& `3 H% a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 J0 Q5 y* n4 D, e9 z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 m1 t. G7 r' Q# i- P0 i$ L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 X, x1 t# D  m( ~* k# j7 _- t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 x7 O  |# n5 q9 ]  b8 g1 H
6 w/ f0 v) g+ e- E; o- x  {＝＝＝＝＝＝＝＝＝＝＝＝＝＝＝＝＝＝＝＝＝＝＝＝＝＝＝＝＝＝＝＝＝＝＝

　　第十四章
8 u8 u; }$ G# D; q3 ?' V
' e* [; }. i# r% K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5 x8 O! J6 [" {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 |9 s% t, Q, c' d# T3 t- H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9 D: i7 K7 m) O6 b9 i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0 Q9 ?. m2 z9 L8 U- j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 A4 M% i7 Y8 |5 I7 H6 O，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 N( o( n! y" H! ^+ S3 d
/ I: b* H4 C2 r6 X+ M3 H) ~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 L7 d" f6 v& A: ~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也不肯放過我。

: P+ B1 q7 Z" |* {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 ]2 R0 ^. }! U
0 o0 m$ v% J: @7 v3 R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 i( _  q5 A& R8 Q1 Y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 c2 c% G" x: J  E, x! C1 b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 o3 F, U4 h7 l3 I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3 [; z9 O  Q( I/ e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 }/ O8 b* Z. R! E/ w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9 m. e% N% e1 O+ t/ z2 u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4 [/ x9 q- U% z, f' {1 D
: M1 s) l% W6 g  T0 X  o4 |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0 `2 ]# l) p% j$ m3 U+ S: |的詛咒他？」
9 ~$ Q; k7 N% u0 X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z+ u, q4 c: y  B/ S$ Y# \; z; K
/ G1 e/ {7 ?% [$ c4 L5 ^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 F6 F* i4 J! ^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 }; R% Z/ P  T/ A" u1 D  ^/ h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嘿－－」

/ ]& n) m, u+ l0 p; d7 u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 K) {1 L6 Q8 e( `0 y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 x3 z; _; u0 S' M
2 B  q1 L9 c) V( w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 o8 ]2 U8 q9 G' `4 d5 a了欺負呢。」
( s, H# r6 z( W5 a3 @) y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 ^" n* L6 q' D2 t3 @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B" e1 a. [+ B5 ~沒有姓派的。
# }+ X6 f* j! j( B6 a+ x; H  F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 c: K  A( K1 W
8 v, k; Z, d( J; q5 j/ K. ?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 U2 k( E* d; d2 f7 C" D  A假日》裡的派克。」
& [2 @: h9 k" j0 N2 i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 R' h7 Q0 v% {& ]
# d2 A7 f) ]- s7 z+ B& _( M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w" r& Y" h+ @! Z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多了。
6 ]9 t4 ?4 ^( a1 w
: a/ H, S1 W; P+ r2 U/ y& d9 m& \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 E; F) _) \- B- s- ]+ Y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 _* l, ~: _  g) ]- J6 W7 P* t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6 J& G- W/ r8 }3 A! s8 c」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8 |% G. b, B6 \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1 g3 U3 @  ?' [1 Y8 D9 c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 C/ P( t! P0 Q% Q* k& y你的ｆａｎｓ呢。」

: @( H! J% Z0 o' g' i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 `; T) c. [4 P5 V* T/ d
/ s) K0 F3 S5 o% s/ u5 q/ M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 Z3 E$ M* |5 N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 j6 S; k, t! c  C* R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 x1 J# k5 B) W+ I! p( k% N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0 |) S& G& ?8 p* j6 p. M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 X  b" R+ C. |0 A! i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1 L* \4 \* {! a/ ~/ A4 Z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8 \' k4 u* o7 q，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 E. o; U5 y" ?  @4 t( G- w5 ]
, k& p5 }0 n& p9 v3 l- {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2 t  Z! P& \2 t/ T# p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單名一個錯字。」
8 Z; Y4 n! ]  G0 r  u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9 N% Q* y* F6 L; h/ `物呢？」

) J! D0 _/ d5 F0 Z& J- O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 E& S, Y7 E2 c: Z: N
4 q3 y. V1 ~0 a! w* P- u1 R9 L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 c+ t9 e/ A- B/ m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4 _+ w! f) u1 h, x, l" `) ?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W6 d$ R0 ^3 L/ ?4 Z。

+ }& W+ h) `5 C0 ]) R& d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 ^5 W4 G. K( v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 x- r+ _. @& [3 d1 Z! X
6 }4 M6 ]+ I! G7 j. z" s; l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0 O( h1 N1 T3 w* G" D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 q/ X# l6 X* z' t) [& `3 i  x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 D+ ?1 P0 q7 z. j9 l# v! v5 s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 L8 H. ]! j8 j% M+ N。（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8 @' i' L6 j( V1 i8 m, u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 v$ m9 i) w# D; ]1 _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 `. R7 d' x# Y5 @- a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 L$ O7 S( z2 ?; o。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 z  U' a% H# E$ U9 J9 R
7 K6 R( H) V! r& Y, K( d0 F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  S, z2 S# o  ]7 r# `: g  ^4 E) V
: ~' I" X5 A& K5 W$ z  g! m, F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 o5 }8 j0 V" N( k' L6 r( D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 c1 r% }2 @" K! e. y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 K( L. s, \8 p) b
+ Z1 j* c) V* i＝＝＝＝＝＝＝＝＝＝＝＝＝＝＝＝＝＝＝＝＝＝＝＝＝＝＝＝＝＝＝＝＝＝＝
; ^' r& w7 `' x  I. B5 @
　　第十五章
- G) e  Z3 l5 K7 N+ |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 s+ V  }+ y# [/ f1 T7 y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 P! Y0 }8 X  x5 w3 J& f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 i- j. C- n) R  X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 v7 i5 c6 t$ i
7 `2 g) }3 J2 Z0 H) ^& X' K) |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 h' S+ T+ ]. g6 n' }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1 u3 X- O; n# p* [; M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中默默歎了口氣。

: \' F/ T1 \' N8 Z$ o' I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 q- S) x' @& q- z/ X8 J& M釋放出來。
8 |. I$ ^! }8 d5 X- P0 i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 Q: q% E2 }+ }* r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 R% e9 P5 Q1 S" Q2 G0 s# z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 s- Z$ M. o% `; b; X5 D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9 d/ {* r- y/ m; p8 f4 m
. m% ]( @# Z  {# h; O, h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9 L; Z0 Y& Q% n! n, x" r! x" G，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6 E0 C; ~& W3 Q2 U! Q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 H$ U. g* m. S- y) T  q4 i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 \& v# x, S4 ?* o! Z2 D' V, y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做著相同的表情？

6 p# d! g6 O7 Q6 q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 P( z/ e6 g; L1 ]# t1 k  W& l$ C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4 V! U' ~3 C0 b( q3 X; ]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8 {, G# f- g3 T- `8 B
& s5 e/ ^0 y% e; m# D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 m# W4 b" w; [' }: n8 N+ }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2 A+ `2 e4 G+ K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 s% `5 T, k( i2 b3 `麼興奮了。
+ o5 ?1 C' `2 U
! R- Y! C# a/ I9 @/ i( |. D6 x$ V) X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 B+ v! v) I% }5 t! L) L: {2 u) m
* n$ a/ B4 v6 I0 x4 m: _0 u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 c  D0 Y; @- a2 g. ^( k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4 s& F3 y% z+ _5 l2 @6 s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7 W0 R- u2 X1 t* n; J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 M) }1 i0 K& G6 B: |- u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2 j+ d8 ^# k5 `) s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8 N' X. X, w. A4 w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 v) ^9 u1 c2 Z. C0 ?! K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 J7 X4 j" P2 o" m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O3 P+ v& l( i1 w; w( b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 w1 M8 k" V, l& F3 H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9 i( {' O6 y( x/ h' ?+ r, T# T8 o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 p. G9 i+ v' V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 o1 }8 i3 R  P; s' x  f0 C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 a. P0 a  |  t, H) C8 ]4 z8 |$ _4 S) i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3 Z- w: o* i2 s0 \. \
( z3 M  u& V! R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 @8 k- P; l/ x& N8 G3 x) S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 j3 [4 W$ \! l% H+ \: L" V( E
7 ^8 A, X/ w* Y* |& Q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是我男朋友？」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 f5 K* w9 y/ t: E0 G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 R0 q/ L  l6 I5 f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9 g; ^( a! I0 K( j- u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3 ^1 b/ l5 P- H% P，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5 K- @, S! O, }/ N9 |+ v) a/ }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 Q1 C5 o6 `' V
0 S8 x0 ]* G0 ^$ T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o# A9 G# W$ K# o6 _" q4 ^: h。」

) J1 N9 d* A! C6 z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 T+ f( m. L, }) Y  Z
4 c) `+ Q" z' o: R- P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4 ?; B! s" T& d. s8 |飯吧。」
' w( {7 F& O5 q" d9 r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外婆，我回來了。」

8 D' e7 @  v" M7 i3 a# N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9 G( z4 t2 C+ v5 s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2 K/ _- o' ~% c3 M. U( {! Y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2 ]; k- K& g' g3 a2 Z. Q: Z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9 [8 S( Q, A. G8 U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5 u( n3 m) T/ ]' ^2 F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 e9 _0 m8 G9 a' G: b7 o  u$ |% ~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 Q4 z+ v1 J) b. o3 Z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0 ^3 j( ]% y8 j2 E"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 [1 s; Y% D" S0 X4 @- q6 @. \( @
( Z# p  K4 U$ T* \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有別人來啊？」

/ B# i; X  w3 B8 P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 O7 |) R# E4 \( |3 `」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外婆，您好！」

' u& p1 {% _2 `2 |: D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 }! e6 e8 F+ r1 l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 ]8 r  \: s* U- F+ s7 E2 S0 a鼻子，下巴。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 I0 Y, T9 [' J+ G: q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7 P( p. a3 U8 n$ X& Z+ ?
: J; |3 F! Z9 {  Q& {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 a1 w' y$ B" T7 i. Z& |2 y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 ^) M6 t9 @$ k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R  D: U; j5 ]5 B1 {: x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 V; E& H& j* a2 h& Z: X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7 _  ~& v; r; j+ }, V  a8 J
' D, D$ x/ S3 V1 s% v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 E8 R  R) W1 K- U- O! ]。」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6 @  \+ p  p7 D! m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 ^* G# d$ g. e( V' ?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 _8 ~" i6 V  l) O9 U" D：「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7 W# O  c1 G. o) ]; Q2 W5 Z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 d  o5 ~1 b  a4 v; d# k: W. Q; E  h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9 }) \* o, Q9 b" g! u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 n5 q! j$ S- A! f. d: k5 s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 J* M- o; @; o+ x, L6 H# O
＝＝＝＝＝＝＝＝＝＝＝＝＝＝＝＝＝＝＝＝＝＝＝＝＝＝＝＝＝＝＝＝＝＝＝
9 x* A$ |3 Q4 `( _; \$ B" ~
1 z7 c) W9 v0 ~4 p　　第十六章
7 C% w# P: {& j& c" i0 w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 K+ r* x3 y: X個好消息，貨到了。」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5 ~0 H  M0 |5 N' q: D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2 m0 j. S# [- u$ A  m& h了。

3 Y2 g9 [( Y! `& x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4 I, q( v) I: m6 u; v9 w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2 K2 q( A+ J1 K6 o$ e" z$ _- W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 v6 y) ~0 _7 ]8 S6 G' J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 e' N% r9 z3 L: T8 b
( N  c; {$ @* [* o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R. A& [/ i1 H。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 |( S3 J& `+ _' z0 x$ V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 C5 c, R# A+ A- @8 ~8 b
! E7 n3 N" P/ s; e' n: }6 Y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 n5 P9 ^3 t% _, ]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 B2 R/ E/ o: u, O; v. j5 L
( a/ I0 }! H5 h6 W' U/ }# |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1 q, v! x4 y+ G( |$ E4 Z+ g9 O
2 L, c& k" I# B5 f: D9 H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f0 u  h; K3 c$ O. N" ]？」
* U$ s2 _% ^! B. G$ S) Q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 _+ P+ I" |+ j9 w/ p: m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1 |+ ~' ~( Z# w' S, I8 E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 a4 ?0 l6 k& V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 t" l# m" q: `; Q* K- X- _( t. J0 X，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 ^+ T8 \1 h2 _, c  I$ J; P2 n" A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8 P- Y9 C  Z0 ?% |: d5 h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 d$ [' T" t6 r4 G) @. l1 P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 u% B- Q1 k9 l  P5 B6 Z0 S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 L( k) ~; K! T9 I' f, W4 X) H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 l5 \! F3 E' R4 q3 v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 z9 V: u! ^2 }. X. b0 X, l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 V) Y6 n; r2 F1 J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 t1 D0 {# q  v. A& _，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5 t" Z. F6 H' P* M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5 [( v! \6 P( q# I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 U: p' v- s8 \2 H3 {
: }' v, e$ o; G2 b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8 @* r" e5 N- G3 n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l% `3 W7 ?$ C' j，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4 j" q" ~- Q" P$ f- P+ X9 h. i. ^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了我的胸膛。
6 L; c( }. A6 c, z6 }1 v9 {% r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7 Q5 q+ ^8 D- f* A/ ^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 A" i2 W% T' E4 Y! n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蓓蕾。

- W* h7 B2 G9 M, I; }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 ]& v3 T4 ^7 f8 G0 f% j) a! U7 F5 E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 j9 ~" w0 D) F$ i  F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5 X) Q9 l& F1 g( L/ U# [: Y5 ^9 e3 |她的喉管。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 l+ ~2 c5 T9 q! B  Z+ j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2 k, N0 M8 ~/ C: c+ b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K# |0 U( w) ]$ O, ~& U& v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 n, h; K$ D/ |) F3 k$ C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 m. r8 D5 a6 P% i. u) _) y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 H' w: ~' v7 e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2 z6 m8 Z. z. h# G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8 S  l- B$ w6 }
8 r- E% q) ?$ m. w7 a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7 e, n1 f' i* i! T8 k7 K7 Y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 ]6 ^# ~7 ]. i& Z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5 s) c: c% H; I! O2 e: G7 G+ O! M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處。
" N% H( |2 T4 f2 x# r
7 @% _: K1 J& I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 h7 R7 s  ?/ F$ q% Y7 |1 B, ?9 |; W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 `+ s5 n/ u7 o! ^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3 X" J  A5 y( u# V/ Z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 \- y! r( I" f1 ?( c: v9 R限，顫抖起來。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 `6 R7 Y# g* J4 m9 z) U' x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6 P" G& ^  x1 E3 x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 ~  k! O# Q3 C' ^1 C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6 S5 j" S2 m4 x3 Z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0 r7 s# y5 {) b6 q8 F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 X( Q5 b3 Z+ y9 d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 Y6 B+ _. B, @0 q% k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 B6 `# `) L$ k! M1 w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 q) A4 q3 H: Q% P6 L; W. q( O眼中噙滿淚水。

2 @2 }4 H( v* ~  R7 f6 |6 J. V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 u- N3 ?" \& U6 |- c+ U. ?2 F. S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 o$ D$ H0 ~2 o$ K) \, r4 E
: K+ G6 L* `" ?5 I1 m& H2 |/ g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 Y5 S! j! b5 G: x* f" O過要去瞭解。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6 I5 D. v8 R" V. K2 ^  ?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2 J5 n0 W1 y) |. k( e# D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n5 `: k. q" e$ R# }0 z
. C& B6 S+ D- _4 y: T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2 T+ g( U: H6 Q' f  W3 \- q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0 ?( r+ H: Q5 Y, w$ ^% l, F. T$ u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 W  O! C' j; R4 r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p# w. e' y  C: `# V9 b, z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8 D( D8 J5 }( k; [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 B- a0 j; S. S; O4 ^% O# D1 g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 q: F0 h' u9 q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4 G8 m8 a3 {% [- @6 s% P
＝＝＝＝＝＝＝＝＝＝＝＝＝＝＝＝＝＝＝＝＝＝＝＝＝＝＝＝＝＝＝＝＝＝＝
- c. c+ F$ n! j6 f1 F8 I
　　第十七章
. x! N( t. V. ^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 r) Y- F9 k  `- e( h( A' \6 z+ P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 A3 o% ]6 ]; R6 t一下。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8 _, ~9 E& c. n
) K; K. G! y, ~4 R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5 i* v0 B& M  F! R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 m- w% A: Q$ n
5 K, p2 L! q% A7 K8 I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1 N& K& N5 q5 j& L. ]1 G1 o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 b3 k/ @. I8 ?3 p6 _1 V+ I$ p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 c: V; T9 t' J; s8 v! _. a待郝露進來。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 G+ h1 ?5 t9 [  e% @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 d7 {0 K$ @. {4 c, j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 J: s8 u) y8 \' A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 r/ s, o1 d5 Z+ I  u7 h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個位置麼？」
- r, \" A/ P% l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a6 C0 _* L+ P" O$ V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 ]2 L0 I& D# N5 ~( k0 v" O0 J2 H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 |0 O4 X. q3 w- R# o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3 B. k- P6 N. Z2 k9 \6 H* x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 d, L! G  {6 `5 {+ U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湧上了心頭。
: k$ E! I/ C: T, X2 h" |) q$ o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 O' a- f1 m1 _  ]" G$ _( Q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 t% _5 Z# k  e% P* {/ D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 [# B" A  w/ L: K, t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 g  Q4 Y# b8 v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 ^7 a% w3 w+ A8 ?3 r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 j- o( O  i5 V: l- z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 J& o! Q8 _: U8 F- [走愛與恨。
+ d( B, l1 L+ U+ f$ g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 @. Z& z, j3 f& @' {3 _+ Z8 Z. U
9 O  M/ @8 X% T" a7 k' p/ ]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 F' F- S5 t# `  z1 E  f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8 u7 u+ J/ J# L3 E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 r5 D+ `6 V7 a" B) g& d6 L' o
; p! D) @7 C+ z# o7 t' ~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4 Z2 g: \4 P, P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0 J+ C  ^# O1 @3 _+ K1 u, R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7 c8 E* h4 s5 M( |- D6 N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 z6 s3 ~/ X: p) Y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3 |1 I$ m+ }- S( p; ]$ B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 V% b1 \1 L4 d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 F0 f- ?' q# {* T& L: M5 z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 N6 ^8 L. f/ D9 U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4 q" a* j7 T- w! J! z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 h; ~6 Y- E3 s7 B! p張一翕。
! V4 r3 V8 L2 g6 i
2 @" Q8 i2 a; y8 m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0 ^6 [# b( t  M: a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 q- `" [; C5 v( X2 g, U4 C* [7 A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 q. s1 Y7 T& S5 o- d0 y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 r" G1 M( [0 M$ G1 s( q
/ }4 L) P" |$ F; A0 b4 P- ~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1 W0 a) \1 W* a3 E8 H0 m* G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 J- I/ v; c2 |5 K, _
- Y$ J+ b6 W1 P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 i6 _0 |5 v- [9 F; P! `. H$ a" k4 `
8 s5 L& T9 j& A0 i; K% l! }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 B0 v  z1 D) I& c2 v! l。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4 h5 B% h$ ~2 ?4 V+ t5 m;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2 Q2 U1 h8 G! Z5 e9 N- w1 _* j/ H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8 d9 U3 G/ y, f& C1 T8 m. l1 L3 P3 O
7 K- L3 E! p# ?8 i* D# h1 a0 i9 P6 D8 B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 X( l2 f9 }9 F+ Y/ K6 n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 G2 O( q& X9 r
" I' Z; ~% H  ^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 R8 r! z1 q2 T6 k' U6 D9 h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 I" k0 H* f7 N& M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8 h% t5 m  q3 O6 }
7 c0 M+ `  }! y  ?$ @2 {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 E# ?# b4 a5 k% ?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 ]+ ?! C/ @) t0 C9 \6 Y' e% u$ i: l2 Z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 B0 c, E& ^% P1 I5 u) H0 r' o3 [4 x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1 \' t! g2 Y& v$ y5 D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 P+ w+ j4 L1 B3 [1 {: S1 R# A麼樣了。」
( ?2 D; C5 w8 Y+ |" T1 U! @$ L* K
% G$ E: S$ c7 Y& t, H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上整改。」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5 n4 s" Z- l  P* t( {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 u/ x# e( A% k8 ^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 j1 U1 j# C* b3 {0 G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 x, X0 j% I( u) w. R
* f* W$ G/ B, P/ _8 v! r7 c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 z- K4 [& }' g7 ^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 y3 Z/ b: t: S，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 A/ l7 `1 \* U* r$ v: F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 c. i( z: \* m  i1 }2 O9 Z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 ?0 h7 a) @7 Q( n+ P) u8 ?3 j＝＝＝＝＝＝＝＝＝＝＝＝＝＝＝＝＝＝＝＝＝＝＝＝＝＝＝＝＝＝＝＝＝＝＝
3 X; l) p- [5 ~4 l9 i* s
　　第十八章

( z% B- B! p+ C9 R  A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 }* c7 B1 y5 t9 v' q$ w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 V* t- I  z/ |: ]! N& k; L2 ~2 r，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不可低擋。」
, Z/ V6 k" \7 P% e' I: W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1 n6 R9 }* K$ I1 C, x  c$ H4 k4 Y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 Q7 e% ?4 {+ {- k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5 ?) x# D8 g( l3 ?3 K  X; t0 ]讓人愉快的人。」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 T6 J) K. y" A- B# I4 c. m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5 B% x& W, H! f
' j5 N9 F$ T4 A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 b; Y1 Y: o+ z+ {1 A- s7 [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 n/ R! l- Y. Y4 u# o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 m5 q/ a0 ?- Y6 m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 V" `4 x7 |( g! D) g0 [, z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5 G" [# E1 s7 d辦法可想了？」

$ m  H! E3 e+ f3 I2 m7 [4 l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 J' h# P! a4 i- Y% ^/ [
$ E4 ^: K& T$ x5 O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 I# V) E5 g; ~/ r: I% y2 z2 d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 S+ ?& s8 h. o! I  g8 C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 V/ C' s" @3 H% \  N' F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8 z1 d2 n( k5 w# V" G3 \$ D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 S( z" E% b% @4 a9 F& z5 Z$ L
( O; `3 s8 `+ [% C: C9 u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 v7 q5 C- S3 R% d, K- V" H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 J6 C: K/ Y2 |' S; L/ W) L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0 u6 l' Z' E2 T6 e8 L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 c) @! O# x/ S9 w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5 H& a8 U7 Y. n1 S, v
9 I' b% H+ Z$ B. B; A5 z$ g5 A9 m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 x+ E& @4 M/ `2 I( i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

, p! h3 ?& ~3 Z) ?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 t6 f+ S' z: }3 R/ ^( {8 W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 S+ b$ G( {4 P$ b$ |2 q" \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1 ~' f% }0 K# N8 k& @8 h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0 F8 ^! g- w. M2 V0 S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 |  E, g  q6 @7 m: p9 a; P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 W3 r4 C* \2 c0 w+ V! N" n起來。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5 p% o  |7 v2 l" R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2 v5 j/ k1 ]) L& l. Q) L) d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3 ^# `+ r' J4 Y7 B# R% r9 S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 ?$ X' s7 n1 s: F% n" g
8 k' x2 k% v$ g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 e; I$ y+ W; l% X0 q. k$ }. J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 _% h1 }! e8 i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O7 ~* X6 e& X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 b0 m: V4 ]7 v, \2 X# o; U
3 R2 e: N$ i+ y( S" e) K9 s7 a  \; G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 D# ]; l6 Y+ a' S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2 x% r* Z& r' u+ J: @: X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 i) Y% {/ _* ~4 Y7 o  B% A. S  M; O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8 K, b# _3 v/ U3 Y6 L1 Q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 z" _+ F% K; ~5 L9 A( _$ O1 W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口罵她呢？
; m! n: a1 l6 P- y/ r, p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 z% v2 N, A3 [9 z0 p1 S( W3 g。

0 i5 X3 c  ^' r1 k, z  a, {/ }- P* R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8 w' q1 M8 G6 U2 d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 V; Z1 i6 y5 y1 i0 g% l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 n) S; W, Z# }; {2 |( B/ Q+ ]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 s$ P+ x5 _" U) T2 y0 z4 Z- `
5 I, s1 Z( b* [! ?) {$ Q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 ^3 I  F) m; x5 n0 f7 B7 `1 Q" N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 w3 n$ @! d- R6 \0 f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2 m. M2 T$ i% K  t6 N# j6 T' e
" C" O0 j; q9 V- t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 w5 |+ U, Q+ P5 E' w9 A# Z% V
$ Q8 j7 O  [4 i　　「我害怕她的眼神。」
; y& L7 v7 G( w  Y" F$ y! A6 X, y& T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 Z( L  h! d! O7 @$ S6 f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 |: X8 R  ]; e
% ~6 M' \" q) K6 ?1 O: p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 ]2 t  e8 A) K; J% h+ M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2 o& C/ Q! {& N1 |7 R5 q, u8 e! k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 _* [8 p2 C6 H. I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 i5 W( R* H7 _/ F6 t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9 M# f$ l: A2 C5 n
: D7 L% W! _9 s8 I7 S. a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 W% O1 j# ]& d! }' G% k
) o' U! v( [6 P) K. H/ X+ _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月。」郝露幽幽的道。
$ B1 ]. E3 u1 _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3 i! @3 o% x  \* r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9 ]$ q4 p+ n' A2 v8 a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ＥＥＲＳ。」
5 V1 w( k8 _' P2 j: \. G+ @. P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 u0 N; B+ [5 t% I' c; G! ]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 I5 c0 u. J- ?! @: J$ j" Q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 y+ y" ^1 S- O+ r
  z, B- H  S/ j) Z+ Z/ K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人。」我輕輕道。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 Y& V& ?+ e& f6 O8 \2 A
  {. t  k8 }  ^$ w, ~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 M: F$ p: ~+ R: ^; }  G
8 P. B0 k3 C  m& X; Y( i4 C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2 V! y" T# z8 K  f; }1 m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 ~" m! ^9 R+ F& e& k9 \! [: T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9 z1 m# n* R* h0 x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8 f' N( m  e1 I* c: A4 \
* ^6 b5 f4 ]1 A$ F6 N/ r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1 x2 k. ?3 }/ F  E* W
% A. J4 J* H; Q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 b8 j8 G$ d4 h7 I! d, ]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 c0 m1 p' X/ A* i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 e4 _% w5 s- z0 a# C/ E% I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6 p. z: c/ w! p5 e又很能感染別人。」
% j, u0 V, R( L- v" K0 J5 a
' x. s6 E% ~1 B' N8 U) Z! h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5 n6 h3 [9 m8 ]5 k9 r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 {+ G' n. L; {8 c. t1 N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

　　第十九章
& P) P6 t5 U& D
. p3 f7 P8 h1 X- Z' s3 y: P3 A" B0 v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4 i) q, j  E* V
* @1 C- g. L2 Q0 c7 F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9 r* W7 J6 t% M( g# b5 l! `4 `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 c: b+ w9 V8 H3 l$ @* _; F8 a蓋她的芳香。
! e) ^1 C  N* j, a; w" `+ C7 w- J8 F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 P: p8 ?0 d$ R& ^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 z9 z* B) z8 c3 l% C* n$ _( x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9 m; c5 [( o* m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1 q, t: j5 J9 i* Q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 _5 H/ E4 f' t- R: S
* r1 |$ S4 x" y: \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 G& @+ A2 n8 R( g3 T7 O9 M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 V& ?, q+ ?: l  @$ b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0 D$ R- |/ K/ l樣子。
4 x9 n" t4 n  G3 u9 O  J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5 b6 v* H- @; z2 p% s' R% Y$ H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4 V$ e* V1 o! ^" o$ e會原諒我的。

9 d$ t: ]' B* e! U* n) F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 n3 ^5 T& f: b! K1 N) Y8 n$ N$ s& |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5 e7 o5 m2 D1 J( H, v! e! J
* a' n* E' b3 g. a5 t6 l  l* X5 ]6 {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 P' d# R9 D7 _. X+ p5 e- \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 ?8 ~- m" z9 s) |，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9 ^& B+ P# k5 D( W: I6 x8 x2 v
1 Z5 l# ~, m3 \2 j# j; x0 Y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 T6 Y2 h6 v9 t: [! K+ q' P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 \4 w( |- E( M) U9 w( u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2 V) v. \0 C' e8 _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 a3 I0 T3 `' @. g6 w
5 b3 \/ B5 L7 h3 Z) \6 V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 w) _5 t! [  m! d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 o$ E4 D3 Z* f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 `3 E/ ^& N& D* t# f4 f5 y. B6 Q0 Q: }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 |5 S- \4 \( c5 J2 M. j  C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5 ]% y/ D5 I! J! L' P( m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2 d' U* J' K$ N& ?3 s/ M裡。

4 O* g5 F/ s8 n0 ?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 A3 }0 s/ u& B; |! \
. B$ @5 z& n6 {& h. V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 y4 a- Q& }6 Q3 ]# r% H6 O- O! @& C
/ Y0 e- I  F5 u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8 z9 I& t! J' e3 |9 t2 P，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4 w  Z1 G2 m  |& r
1 O& p, R7 r' N3 q- A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2 b' B4 _6 c* U1 L% q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 W% p# D/ W- R2 |& n. P% _. m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 s* E# r4 j% D# {。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 J; N( X9 c* n5 D3 h3 M3 A% T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 s( m& ^! W; @0 z. Z6 U6 s. w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7 Z/ v3 r: `! _5 _7 `2 I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 v' x1 c% M* ~! c/ y8 H6 V" c" Z的。
( h8 G1 ^) w" E4 P& i0 o* B8 s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1 y9 k: `* H. U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 D+ w, N* @1 _$ M- W5 @
7 s7 g1 G- R, O3 N$ {. W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輕輕磕了起來。
8 O; M  b- r4 Y  F) u+ f3 K
; b: D2 r/ G- q! u/ g) n9 i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 E, C7 Q; c* D0 f8 D6 X0 i, ]. i! t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8 v( b0 e' P  i9 y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 x, w- |% h1 i; Q# A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 z) T  M5 g5 d& K& E$ P* }: n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9 y: y7 o% Q- j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 h- V; G# h8 t0 k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 Y2 v/ q3 L! H0 p# t* M0 g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2 J0 w! `; S  Z3 ~! g3 [. F( k8 H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 p" {) O; |6 G5 R9 p/ ^
: ^8 U( v/ k' Z7 ?! ^4 {% F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4 a. j1 o3 U, o+ @6 W% ^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狠的沖擊。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 v& |. `: }; \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2 g6 x. B; \: [4 P3 ~1 F; N% D
6 D0 Y" v8 J' w$ N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7 ?1 V" |4 P4 W+ D, @6 N& ^! D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 y3 n2 R# ^% w9 S8 K2 c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 [; E( [9 [6 h, `& f* s1 C; d( j
- q* _5 O- |! C% _) H＝＝＝＝＝＝＝＝＝＝＝＝＝＝＝＝＝＝＝＝＝＝＝＝＝＝＝＝＝＝＝＝＝＝＝
9 c# q6 }; F( H. q* X$ P- f% {
　　第二十章
( C) k& i$ V6 {, I' l) o$ k- G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2 ?/ I: o/ P8 k; m1 m' ^2 W, L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 P% }  j2 ~/ \* Z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 t1 {) u4 {; c3 w: u7 |6 s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7 k, v+ c) L0 Q, F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 j+ g( w( r) K2 T1 W9 c+ X6 |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9 @  F: s( x/ |  P* W; f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 @. O/ R4 I; [- f/ A* }( Z7 n天晚上睡得好嗎？」
1 y3 X0 k* N' ~) a7 c$ X) O
: o% L' [; K- b5 \0 L- s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 ~( F, p: R) s9 `3 p! Z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5 s5 z* q0 F) w味。
% ~2 c" f" G7 y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 \! S# Q* F& a4 ?! `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 }( V* P& W+ ~$ j) Q透出幾分嬌媚。

- {9 N, U& ?, O5 X0 b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說話。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4 l3 b: ]4 @5 o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 ^( Q8 Q9 J! K. L0 Z: r+ C8 U6 m' Y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 A( }* ^) m# L  L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 B5 }/ T9 u! r# X6 _" u迴響。
, j2 m9 P% g5 b- E3 A. T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 I- r/ k+ y/ R0 l7 H？」
9 P6 C; I4 C- f, W$ C
# k3 D# L# u  j6 ?) v* b( T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著她的名字。」
* k  F/ J+ R& K
* O2 z7 Q5 d+ n& t# }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道。」

5 h7 G2 b  W" n0 g! M5 j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

" x2 ~( o* o; u' K% a, H- D9 Y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 L  E6 [% }7 S0 `' h0 j: a, @( E# Y
+ X& X- U( U- D1 ]2 b, G  w! j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 l& r- N' u# h+ k4 X) \3 @3 h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7 v8 b8 z6 _( {1 q時候的女朋友。」
7 v$ b& ~( d' |/ w
/ E$ D% d7 Q: W% z* q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 W9 a* D3 i! |. R7 R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 T& Z, M' {" Q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5 h7 E- l. r9 J+ l4 y; C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1 I3 I" a5 g3 v$ h; V% t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 {0 ~4 Z) s& B* w, G* s+ C8 K0 n& L
( z4 C0 f" p$ Z' t5 c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 C" r+ J5 o6 H2 |. e% |" G, x+ K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 |+ I8 j  y- M# D, W, s0 D' d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 @0 [: M, X7 D/ C8 A* ~' g# y+ Q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 y. D! d4 X( a7 R( i5 n9 r4 Y! I
* F* q: e4 _1 V" ~; K- J( [& F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L, C' V- @. |8 G, f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 K/ J/ u! u; C% L2 P/ Z6 w3 x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4 M7 g' \; z& S9 s. N$ U- N) ?哦！」
$ v. n+ v3 b& X5 i& f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 |% @; a# g6 o5 u% m* \0 _( Z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 O$ e1 u6 `4 A3 W& P7 d( T: ^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 h7 _9 q' T) n: _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0 ^3 C' I/ ~2 v, E/ m9 c+ G
4 f  Q5 B; T: U, \9 y: A5 ]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6 f" R8 Y/ A/ h1 h0 U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8 N6 F" [4 ~1 c5 W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 o) o9 Z9 ^1 B
0 d/ |  w1 h3 h' ~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7 c9 l) I; C4 w1 t，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0 u, p4 y7 V- x. l: v2 N0 D。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 n; t6 b" r1 M3 F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9 v& w' r# E" i; y0 J- Z5 a# i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 l' ?# u' l4 X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 _! \. X- }  ^- A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 H6 \; {4 P( i) e* Y# `: A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事？」
5 s; _$ }7 j2 @8 x7 z$ V$ \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9 M7 y* C! h" \2 ]2 E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喊我的名字……」

9 j9 X) l$ c: [1 V) U: A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 W& y; o- |3 b$ @5 x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 x7 ?, z; f9 R( k, Z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 R  A: `5 @8 Y3 y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 s& }; _  w# D8 I2 ]2 g# i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 z2 R& P- Y* E& y8 ~' v/ z. a% \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 t; V3 m6 p+ W6 d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 a% \  P: R# U9 Z& _( ?) ^& d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4 _, h# Z: u$ m/ ]- t( U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 A) s, k* _# n: b) U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5 V3 a9 K+ W# ?2 N' \1 P
9 ^$ {6 _' w7 f2 g; K. `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5 _; O1 U# p6 M% P% m
. p+ G' g" Q/ W2 [& j' n9 W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 b. w( V0 D* G; w' j. y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7 J( ~9 C6 d) ~6 ]' C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5 |' c. }7 V2 x) `' I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2 d7 d8 y% u: Q3 {( ^9 s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7 X. L5 e: U2 z: [3 Y4 h5 G
$ v) r7 G. @. e$ [1 e( `5 l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6 V% h$ a$ @  H3 {
, X5 f0 L) C* [: ]! t. @6 W% N( B! R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2 y' `% b9 l7 Q- D1 h: Q8 S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 Z; |9 v. {2 c6 h8 I0 _% p  b2 R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 U' o& J5 r/ {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 t$ w) B+ o$ }, \; ~0 g了橋下面……」

/ b6 b  z  ?# j& Z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8 b0 U! y; u* v" W2 A+ b% }7 R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1 O3 o% Z- D; n8 J* W5 y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 ?; i$ k! D  i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7 r- _& N9 Y" g& T0 A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7 m+ T5 ]4 R1 i" l, K- s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 A% u7 h% |6 D' n6 n＝＝＝＝＝＝＝＝＝＝＝＝＝＝＝＝＝＝＝＝＝＝＝＝＝＝＝＝＝＝＝＝＝＝＝
1 D4 l: P1 `: ?* c
　　第二十一章
# D3 j( k2 s8 \8 Y+ {7 u7 C
4 P: L; n0 e6 I2 e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 y0 I% h& ~; r; ]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 P' G0 J% ^) }4 ^( U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2 Z' }5 ?- u5 S/ w$ L0 v, i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 |2 U8 P. a/ R& N+ _
( x1 `2 h3 |3 P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 g- z; {6 o  T0 N9 T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 y  Q. J8 q+ x' K) ?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 ?- g, W; B, [* {% b, Z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 d) {' z; ]5 T9 I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U5 E# \. g; e! T2 V& @5 y. V# v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 X9 D' x5 k$ K" `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 W: B9 E- h7 y9 q) L) x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9 Y( S/ d6 J" E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 [$ p% y! t) u! L' i% u, s
$ R8 B. [8 Q8 ]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0 N# }. l0 K# e2 k* n5 O/ _2 d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 _" L9 z; ~) R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 F! x- U" N- Y, K. o& ]3 U( d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 _+ [- B" e" I; N
% @3 A& w+ h4 b5 P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 {+ s+ o7 k' j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 @# R% f) j7 \6 M* H& a( f
" `/ B5 o7 {& e! w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 Y3 G, g$ k( c: o5 L, G, n0 P+ D3 N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 ]( _! q2 o- a7 L( U% l4 q
! e% q7 H* D9 i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2 n% i! d. D1 P# V; L4 Y1 {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P; |4 W: ~' G0 L7 T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 T) s* X6 i' u; ^& T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 ?1 t. }+ ^8 T' L6 ^$ p4 B: I
+ U$ d% u8 K2 T6 B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5 g' F; f4 H6 h7 ]# f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 c8 n! ~0 j6 V
4 i$ e9 F7 \& ?( N* \& y% L: [# {( Q, @; I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用。

8 T/ y" t& b( u5 O' `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 D5 S7 y- c9 q, s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9 \5 B7 t2 m% a; T. n的呵欠。
& e; K) a* h4 Q/ P4 s- ?9 x4 y
) v, f$ @  G% C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個傢夥不懂欣賞。」
9 r3 r6 y  }4 W) N! {' N8 w
6 z0 i& T* [" ?) `8 p8 O& E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 i' f' z6 P+ L  T1 I/ z" {6 \3 }
. F7 q- O8 H. b  |1 x# F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 e$ a* z9 u/ I. z: |% L0 J- s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8 d5 I6 \/ r" m6 m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 e* v: v6 c! `! D" S4 O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 \5 M& \6 M/ o6 Y  D
- I; J& @1 @+ U, i% `! m/ {6 ]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 w  i- [: J: _$ I  |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 [) q0 q$ s( F- y. ?  i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5 M- L1 K  V! D' \: j. `% G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 N( r7 [8 q% b/ v% C- S
9 l" `, f& w3 g8 b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2 O1 e, w( f$ m% J. M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5 |' x. T- ^1 S5 E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 M/ l& t# F$ h% `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 I% d' y! R5 y$ W6 Q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們到酒店去試試。」

. b+ H/ E4 _6 @3 {$ |  q' Z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 ^6 T4 }" ?. v3 \8 l% _% r! `  M$ H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8 l/ D- {% a4 G% K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 i; l8 w% C2 p! S9 |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7 q! C( Y$ f5 D
/ c' K$ J) G8 ~0 R2 [( e$ p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I0 r9 b# b  R0 u- A& x0 ?2 X
( J2 ~( r7 K$ B2 ~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0 G2 R# z) v2 A4 l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 p; w: S3 d4 t" \$ D9 T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2 p( K; _. T. d+ D# n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7 s9 X* B. ]4 Y8 N# g
3 H- V4 s1 W, ?8 Z0 L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 d" \: X( m( o3 X來。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3 u6 E( i) w4 e# q; Q8 Y) v的。

7 \6 j# z) m1 b) h* B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的。」
7 D# _- R- w" d
0 |: w: K# u- ?8 k7 R" _: f5 V6 _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 N% q0 O+ M4 g0 u3 }
1 o% `% S5 p1 q3 p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4 r" {* K/ v9 g7 L7 l, n! v你還在等什麼？」
( ]8 W) e- e1 B; E# f
1 _" y; W" ?! \( `; e& b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 b8 B' J3 C( A& r: y" M5 C+ i+ h
3 S& h3 n3 }8 M/ b; V3 F. U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7 t- q3 A+ a- J$ T5 M! X2 \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 t. `# D" p% G$ `: g6 o) D+ `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 x- T# A- c+ \) l
! W* H$ y" Z  c' O& d+ q　　我輕輕的點點頭。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 M' y9 l% k  L: S; [3 O) ]
　　「騙你？為什麼？」
( }/ C& }) G1 E! Y6 U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2 ^0 [; @6 |: e) J% z. A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 O8 k% G- \4 [& h$ w* S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0 ~6 b2 I5 P" A9 q該怎麼說。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 z: p8 a0 G* b* O; w6 f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6 d0 _% ?2 |; Z" I9 P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7 z0 u5 E) }1 K+ B. j" ^( }
5 I1 e) R$ k% i" j- v7 U. E: _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 w9 L  f3 s! v8 A1 J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 E, s9 Z, Y0 N& p6 `－愛你！」
( E* U% S4 H: a0 h( o
+ B  o! d, H" e9 t9 O0 P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 j( q( A. h9 a1 }( E% }" ]融為一體。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 q' t8 {& ]: ]9 [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
& u9 Y' j0 U% M; @2 j
　　第二十二章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2 a  |  }6 |- F% G" W8 ^% Z( `
7 H: b  _( d, x5 j. }* i/ L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8 A' S" i# c5 w' F$ U5 L2 V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那種感覺了。」
6 a" l& ~. Y) c/ B$ e1 T0 F
- U: g4 d3 b) e9 ?2 z5 [8 U3 x( B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 E+ @/ {- m# I香蓮的老公了。」
, j; d' J* a9 u6 {5 n: U8 X0 K
9 |* q) v, F2 A( y# n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 M, u9 R, h/ a' M2 x) W8 ?5 G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的那位。」
; v4 w* S# ^" a& h$ V
- J; {* W7 V7 ]( B$ S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0 l& K0 G! f/ Q8 v% m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 y8 j3 e" u: P" G9 A8 D! v－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7 z" I; @1 G+ K9 p) m4 Q
7 [/ y  ^, s/ t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3 H: [# A3 ?$ I6 q( T肢，卻踩了六條船。」
6 r$ X- u# B+ k7 M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 Y8 P  Q( f& c: [- H% |0 X5 X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 ?5 e7 K/ I7 P$ u! f5 s$ A神－－你不知道－－，嘖嘖。」

2 G. S! N2 L! s) w  J. N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 ?7 y" R- A4 g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準備了一美女。」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 S* j$ o- ^! I& k( w8 z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 c% H5 A9 z% ?+ U2 `+ Y% b7 r/ f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 R3 O7 |% [* v) r& r
5 w/ r% g! @& H  n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 M/ O5 p# A' ~7 h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 J' j$ v5 h2 J3 \& r9 x6 C
5 h& H' [( g( h4 J. [! z1 f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 m5 t) W1 t8 j; H" b: H5 d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 H# \1 N8 J& V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 W% e% I( e8 j$ p2 \6 @* B' k; s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0 I0 s+ L- F3 P% Z( q  i9 S: i你弄得一清二楚。」
0 `# Y3 t; L6 ~* c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 ^+ ]+ U0 G8 r9 T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 m! j' {- P% e+ s) \) Q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 z! b' z! l7 s
" e3 S4 D3 Z- y1 D　　我說：「這是什麼？」
' y9 a% k8 C5 e" x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 u6 I* H. T4 @# J  |
& \9 r" U: {8 U1 x, g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0 b) I" R3 i( I3 p$ @; f3 h
/ F' o3 {& q1 w. F3 g2 u, x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 W: `% r* B" ^# B+ g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 \3 e# e+ f9 Y7 A8 S- a( e上場的時候到了。」
5 M2 ?! o! m, l) B4 o5 M9 M7 p- t% \: T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 p/ u. n% |: {9 \
2 `6 U" \8 e( v/ X0 U3 w! m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7 C  Q/ D, K* p: d- m2 i9 r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3 ?7 a! A# P6 [; Q7 p/ _$ ~( ]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9 F: v% f" Q5 K6 w5 R# K( Z- T; g. B
) ]8 `% t4 a( J+ d+ E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8 g- N% e* }9 _& n3 I/ F0 }) R　　＊＊＊        ＊＊＊        ＊＊＊        ＊＊＊

6 K: h; {" U; c8 O- i; A) c8 R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 h. M4 {( n. ]* V7 Q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8 r$ H) Q; R( }) c0 t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7 W. J- g  |9 E7 W$ c9 X: S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 L0 Q+ [1 |, [5 Z' t: j8 e
+ K6 X- f; n/ M- ^) |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 ], g2 {; L1 c/ N- P- o: z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忘了。

, G+ x1 e/ x& x9 f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 K6 J6 L  R6 N/ I% a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6 s% `1 D2 H& a1 y* v伏。

: ^# e) u& v5 a$ M8 h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 x% i- ?2 R* z8 Y% ?: S- s3 v3 K2 u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 g8 i+ |8 m- L9 y5 v' V
8 q% b# K, N% n3 }( d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9 g- t  G7 \# N, r8 W  r" {# r$ \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 w2 J0 g5 o- i% C$ d
8 v( O5 {8 ]  C) @+ G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露。」

: Q) @" P" Y; M$ o+ A# W* L" k4 y% w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 m7 m% k) C+ Z. \3 P& ?3 W( d/ a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0 {' K7 ^' G% [3 a6 F6 r我自願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2 C4 Q. ^$ d5 A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 Y8 V- {# @; i+ O  Z4 E1 L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 B* s5 n' o" r& ^1 |) t+ Y0 {3 E2 W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1 `: V7 Q% \7 N% H2 {) B% ]8 H4 i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 z( p! B& p* w6 n6 ~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 M7 t5 D/ P& s/ T; h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 N4 ]% O- @2 b. u( }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 C, X7 E0 d& R" W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 N9 ^1 C3 a3 H) ?. d( b: Z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 o& B4 {" N3 g起。
7 O& {6 T: w  l, n. V! {" w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 F1 p0 t6 @* D" v
# D& x6 j# K( E- x9 j. f+ i5 g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完成。」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8 O$ i, }/ J+ f) S) F) s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 }% W+ H6 q: s% @5 g+ g
. ^8 _+ {. j; c  |& w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 {' M; E% M; Z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 D, Z% p: j* G7 s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0 `: u3 F9 u( X, D的眼中浮動。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8 z9 W+ P* F0 {+ g. r; K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 X0 M& W7 u" j8 T1 h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9 v+ G# H" E( w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
9 U$ k) s. I3 s8 a
7 n$ B4 O2 V0 i1 q' O' C, q+ X0 l" g　　第二十三章
$ N+ y$ N! @" ]+ t
2 `( |! G- ^2 G& e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2 v' l( |% E  A5 ]6 Y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0 C; w9 \: `  H5 u7 D7 p" a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 I: {" ]0 s; c2 ?! D& F; R: i; ]
+ C: p& a9 L$ g3 H/ A7 ~+ @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 M# r: [. A0 T2 H* B9 Y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7 u. Q: ?8 c8 G9 e4 Q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 _" `1 _% w+ F7 S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 m; e# k/ @. J& v0 S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0 s. T  o4 k3 e! r$ |, P1 f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x0 y1 t$ Y/ w' Q! a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2 [4 u- O# Q: W. Q0 T. R$ ]無聲地散落。
0 [/ O) p% V( ]
4 C0 L& R! B% _& a! ^5 a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9 Z7 k- u3 F# D  g1 K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 a/ d1 }0 C) ~2 o0 N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 x, y* b( h1 l0 b1 \% {( ^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0 ]7 U: ]# O% Z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 h( ]) [1 [$ N2 x+ w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 Z6 t9 K- Q, L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4 v2 G) W6 @: f/ k
' ~0 s/ E; D( D! z' R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 F' x& Z  s; e
$ F4 n) F" g" L% O# Q% O/ @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擔心嗎？」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9 H/ r" O% f5 u/ H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 y0 c! K( I( \! B- Q
# M$ X  O; }7 p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 A1 g2 S% e* R! ^7 C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 s4 Q  |  ?6 a7 r. k- L
! A( \4 `2 m& {: G$ [4 h* \9 P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 p# y% v! [! K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 _% o" G8 V) j, @6 O3 f. O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1 r8 b! o) t) R. c7 y，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 U3 g2 H6 X/ G% [' F: u- D6 E5 Z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5 ^% H5 t# M. b/ ?. D& u
7 r  T$ G0 J7 d+ l9 M, @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 _9 s/ n: {1 n2 b% j6 A, j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 |6 q  @: X7 z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 K2 N6 J: m( {4 \+ g; R
# }7 ?0 o; r& L/ Z& |  ]3 S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3 O5 X2 c5 h0 o8 a+ m) G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 T+ z7 m- ], Z- d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9 i. E4 C. D7 W- }6 W' N  Y; ]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 N, ]% n1 u  I, ?- l: o  U
" J9 J# @9 r6 V# L; h- g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 Q6 Y8 a+ g0 y7 \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9 g/ R) u* n0 L  i* \$ |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 H3 m& I" J: w* m) _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 Q- A! y- Y6 x( A' U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9 {: u5 E; K! i" X# A3 q5 r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 z4 e) v/ W0 v% W# t' ]& R的意思。

, `2 W7 V" H' P  \3 B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 k3 c; L7 ^* s* i, J! a7 @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說道。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m, k7 `$ [$ c3 @/ s我。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0 x  b2 m: u" }; m5 W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 Q, [1 Q; I# |$ [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5 P; G1 T( R' M1 _& U2 f5 Q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 Z+ k3 @. F1 [$ s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 a: V, y' Y6 ^2 s2 K7 z便盤繞在她週圍。
* C+ G' T9 p% y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7 ~, j5 d: S( R! f2 F$ a5 p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1 ~, D, G9 }3 g5 W% _( |& d& P2 i，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 _) T0 ]1 e8 J: ?+ r5 C. X- s
) x8 O& f1 P3 v! V0 s+ l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 F& r. g$ i% _* |* D6 R! V5 }2 h& }, y
7 T% B8 s1 K6 w' j+ I" \) C+ f6 M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 j, r9 r1 _" g2 `# G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6 _$ O2 ^! [" k. B  {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1 @# Q! {" S8 l7 d$ J% \% A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9 z8 s! r8 M$ Y( t9 i2 {如此苦澀的感覺。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3 w' Q: t) u+ m& r% L) j7 Y, n* k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2 Z6 r! [0 H) B# a6 I+ a  q  h去了的心靈。

- C" ]. e5 e, n1 R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3 i! L" k# W4 b- T- P: p( d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 t- H7 s2 S' ~3 g2 ]' ]. D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 V% A4 K9 d2 R$ y* s7 \9 k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 a# C" z0 ^) U3 u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6 B+ |& V. M* n8 |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7 R  j" f3 ^& F" D. p1 J+ g: S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
, `% r5 Y- |& ]9 a; u+ ?
　　第二十四章

# C) V5 y% _% k2 b0 T0 L9 W# ~% k6 Z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 j# T$ K7 `% _$ @* x0 {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 I& |1 q8 ^3 w6 c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 |( f. ?: D" f$ j7 w$ y" Z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 o6 H9 K5 c5 j9 t7 e" r( ?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6 w1 F7 ?2 y$ E- o% Y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_& @( z2 W) ?/ z2 X& u. l0 c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4 ^- p" d3 ^' ^6 Q( P9 O5 \4 p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1 u5 n. c% m+ S% q2 c& d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4 K% o# v9 C) l+ [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 f! P- T. ]3 p6 F) f7 s' H
+ Y1 Q2 m5 }5 u, }+ n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6 L) w7 v# B9 X: o- z: q" W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7 }# j- K8 m3 [  M% W- X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2 a! z. {; {+ F0 o" @& `2 l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 h' _9 B4 ^( l5 X( e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 l0 c* B  p7 D# |8 W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 _' A: E* A0 c" r
$ Z+ y4 q9 r: I5 T- ~4 f( D) |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 J8 P6 E! O  {& y5 a! _7 e2 w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4 [6 |9 u' S. [. a+ f# B! W* \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 D. F+ J, x) ~& Y7 b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J( |, [/ T. k9 v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7 m2 V: _* g$ w* s+ U3 H' ~5 H+ Y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 ^/ d  f3 C' j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 p. x. d4 I* Q& |. S
$ W3 Y; z/ \9 Z: x/ @$ k, q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 ?) q- c& u' ^% A! U: ^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2 ]  Q: E" h! x3 Q
* x' c, R) L# x1 `! l( E/ y: h3 ~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8 ^/ e5 z8 m" x0 U" {" J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絢爛奪目。
$ x% ^0 q; B  v  @. o! t" ?
; `! p/ F3 j! v2 Y' G/ v' ~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 v6 N% D3 c5 z. N
+ k6 U3 l% n2 F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 b  }1 n. L, B: p+ O  d5 B+ j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 M: F/ a( f. [5 d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9 O$ i0 F+ B7 i; I8 v: h7 [! c3 v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2 l. j/ {1 N9 a' k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 a5 ?# A/ K* s4 ^。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4 n' I' y9 R4 p$ ?- |8 ?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 g' }7 b! H6 j$ ?5 J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G- U( t2 e; N0 C; ^5 y! h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知道要發生多少。
8 m  J, x: O% r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0 U: G; s/ l8 ~  J0 P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 G' t9 B: [9 ~) g( L9 k6 }6 Y5 |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M: T: ~, K1 Q" Q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 _  x2 u( e" Y  v7 Z; e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 z* @% N* I. u! v. x$ I$ E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1 a9 t2 R  W3 \  a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 Y. M+ ?; u. `2 n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2 t9 z* A  P! P3 B' T4 a2 p束的越早。
8 v" G0 ]" V0 N" J( k* ]
2 z1 E. c* j% A# `7 n3 b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8 T2 z$ j. q0 J& w+ Q1 P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 h/ E5 g" i, _4 S/ N, I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7 B9 @* }0 v* c8 g7 B! f& Z9 b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 P3 i/ T0 G6 n$ T: }" R9 b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來。
$ ?0 m9 k; |, z5 G* V% p5 S' k( }0 a3 {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 n3 r/ b- f- K% G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 A: N! a7 Z4 K! T( f5 w0 t檢通道走去。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怎麼也掙不脫。
2 V2 q" i. \5 U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 _, O9 f! j2 y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 ^# y" O) D: o7 P2 C; `/ {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2 A, U7 }) J. Z) o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v" x6 S! J) N3 p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8 e; r; l0 i, `8 t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 I, N) X7 Q! T& F9 }0 K
- ^9 H0 c0 R& v/ N: L6 g5 J: [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 h& y1 _- Z6 B9 c/ ]和蒼白的面孔。
2 F; r' K7 x" w7 v7 z+ M% ]. a+ v  a
! U$ c0 X0 M  z, Q% b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 I8 n# ?- i% ^+ a  j1 O6 }. m+ z7 D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4 I8 _$ f4 D7 ]/ t8 P( U' U8 |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 [6 Y1 ?4 S* j& x, N% Q1 h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8 E  i# s9 g3 q6 @* `* Q
$ d# c. O6 Q8 Y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 i8 [4 b: G3 e# v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7 o$ a  S/ j. e* |: R: S, W久違了的夢鄉。

　　【完】

. z3 O) A$ v0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