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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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 _4 F) F( {; o: M$ q( w作者：易若寒

　　第一章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 N4 d& p+ m( E8 b3 X* \! g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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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8 [6 \' j/ _1 O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3 M. t5 s/ y9 r8 e% M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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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W; L9 L- c! G3 [8 W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 r4 |8 |; E7 w/ ]3 w「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2 B$ ?/ r: B" j: }' T3 ]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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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0 R9 p3 ^& J' e- }4 h4 S% ]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 _! W9 ^" z$ U6 H( c, C) f9 P5 h% W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 {$ |* r1 a1 B7 x+ C2 Y. A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 \% ^- N+ k( y, T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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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 ^0 h4 C% `; v& E7 C$ M0 [7 j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0 y  o2 @* _8 {. M. V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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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 f( Z' ^8 M- f% I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影子。

% f% R3 G: |2 {, u4 G! Y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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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 Y: h8 q- e8 n6 @1 o1 l1 m% S9 {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 G5 s1 C4 @: n  H7 k2 i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9 O( T/ M+ d$ Z. P3 c4 h- F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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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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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 c* q) T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9 Y5 B( B. T  k8 w! V9 q( F3 ^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 L2 A8 k4 A( `. ~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4 f8 j+ I' s. T：「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6 w7 G+ X. c. w: b& |4 Y# G6 h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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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d. [/ C, l$ W; ~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 p4 ?1 B* q7 F, i，這女孩是哪兒的？」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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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4 n# E7 V; p( f; n6 K3 L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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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W) g; V, @( M9 a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 ?6 C% M/ z3 Q9 T+ u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 i6 F- W( E- {0 C" M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 E# b/ X5 q7 R- Y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 H" I/ t) Y$ ]9 I& l' R" F  A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4 O$ d2 u9 K! t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 J4 v& D1 t  P# m, E  h3 l3 Y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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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1 E% P( O* _7 q. k- c6 ~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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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H) u+ ^$ P: ]8 F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 [) e! X% c- f2 g9 c9 R, V, s8 ~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6 A; Q! F- A3 g5 X% ~  H9 d9 |3 a- `
4 y! o( m8 P) D* ]* X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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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8 I0 u0 e, {+ c. U5 t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 l/ P) Y7 S) z+ Z& P1 l# q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 v4 P, k+ T: s4 r% _) |5 x1 D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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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6 N. J- j' h8 T% a4 w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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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P; U8 H0 \" c$ D% X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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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2 ]4 ]8 J& t　　「謝謝！」我輕輕道。

$ M9 V# b" N8 t0 U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 U- D+ h/ L5 o+ E' Q, R! n$ r' W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m7 K( b, {  e2 w. s0 A: u聽方美人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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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 e& y) L- Y6 _( r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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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3 z" Y6 a! g1 ~2 o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 y' t/ e8 [% l( U7 L，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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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v# B9 d7 N9 K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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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 d; r+ o1 W$ ]7 ^% I4 @1 s3 s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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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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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4 j2 X" K: I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1 W5 H$ n3 _# {; D! h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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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6 h% B% A  j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 J4 R" F  A/ h( I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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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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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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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Y3 j4 T8 T* G) G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8 y4 o8 ^6 \' Z$ C. h6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3 r; w7 ]9 A! J& K" g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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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3 R2 n' O& M' G; X" t，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 S2 C6 X0 l2 J( z1 o# p8 Y」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合講這番話的。

  e: D" k$ e$ q, k' F% q6 U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 m' `% c0 G: ^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1 K! m: J/ b1 t2 h1 b  i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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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 j. b: f8 h$ G* `% \9 m  G7 ~* G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 y* P2 e' t! C) p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2 f* g7 G  T/ V; Q6 s/ ^' ~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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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6 y1 I/ u! j+ I! T2 |% X9 i6 r好吧。」

  I) x3 d' |# L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 Y4 w: r. H5 Z6 E% q  G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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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給你打電話嗎？」

/ d8 h' |6 T( f  {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 N/ r0 k7 c6 N, r7 o8 h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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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3 V; c! g2 `# ^6 W6 ]0 x6 W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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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G2 [- ~% S9 }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1 P! G6 T; _& i+ D; I! _6 N) C- }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 s6 W5 q6 W! X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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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i" o. x# P5 |; O: `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5 R1 K' l6 R8 [，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的歲月。

/ Y0 P/ a, |  o0 W% e: L/ ?- a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 L& h  G6 {1 u7 y2 W: @' Z8 a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 d+ I/ N; O$ j. A, Q; H5 Q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 ~4 o; E) n6 b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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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f/ S: j2 V4 {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2 V# O0 {$ m0 K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 d. d' @. T9 m0 z  T2 x3 Z) g5 y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9 o; G6 b  ?# A  {. c7 G. M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5 p  a8 f6 T/ O: N/ q% M3 s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算得了什麼呢？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 w+ z7 @$ R# q感覺。
3 O* e, t; b( E, @3 C( E4 J
& p4 ~2 k6 w( [9 h/ m' H) V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 M4 C9 y$ `9 o3 r6 E) X  e2 i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8 `6 X; m, O) n" S" T; m
, D/ ~9 g4 V" U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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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S* l( w/ k4 ^" u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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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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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 I. c- R- H& V; d1 d& Q5 ?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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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J9 P4 w( O4 Z, g) Y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5 h- D4 K7 l$ t) z9 ]4 |) x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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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 [4 x+ g* B. ^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 t+ n* \# b7 N- Y, h2 Q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 ?. e8 D2 Q6 J  O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2 H; \6 ]( A$ W0 g* y0 ]8 o. J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 V0 P" H- B/ t; q# R! s) M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 `3 X5 i: G+ w& c) U/ }5 \大一人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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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 P$ j! J( R3 \1 G" v0 E! D* X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 M; _% _! @) F8 O# ?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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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 C8 l  @' Y9 a. _- Z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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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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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M0 i% D2 j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 ~3 H' k9 |0 k0 s" v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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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d; i7 [3 X8 s6 E* t4 U1 e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有沒有這想法？」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不過沒錢，呵呵。」

8 L0 t' A2 ^0 T+ ^" u6 f0 i1 f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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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 Y( W6 g) ~8 L2 r2 j: m) f) B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8 ]% X+ v, u, J9 @& s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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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 u8 u8 D, B" G　　「好啊，包我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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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1 j2 i: @8 f, A  d, o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2 T3 D# }& y+ @. y  P4 l5 p- O6 M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 k1 ^" B! ^; K. h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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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就透。

( ~9 k! o- l  m- J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 b" f1 Q) g" f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4 v. P, ?& H( z也是滿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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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9 U8 n, Q! {1 h7 |4 V- `7 n會有什麼效果。

  |6 e( [; `. |3 l& O( ]; f& e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當朝駙馬郎－－」

1 D; x% N* I+ A0 b* m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1 {. D/ Z' z* R: O( u4 r& e$ B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2 J1 ~  J; C' J' W9 q) ^: |0 X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2 Z+ G! K3 h. U5 c京劇真是國寶。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X0 R, k) ^4 v- n哈哈－－」

) D5 u) ?6 ]: M( B) y, [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 }$ ]2 z9 y% b$ _5 m; M6 b* e，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 K- L& O" L+ ?& T2 L7 k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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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0 T' Z8 {" s) E+ ]! N- U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 L4 s: i, M: U  Q4 h1 C8 k) `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的手機嗎？」
: F( O! S) i, H; ](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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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 Q5 m* y" H- A, l4 k& O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9 ?) `3 S/ n2 E& G- C* e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 i6 @4 v1 H( G- _! H2 ]: g  J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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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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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1 ^+ f# M" U: Z9 u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7 W, s" u9 i( x/ j8 b; t5 @& }; H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u" k+ V: I- p% h; z0 `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 c: L: w/ {6 H' E」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4 l# ], w. L0 t' @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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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4 T  @+ h: Z8 W2 |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 z4 Q+ M2 G! ?. d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9 C# ?: p. T( u! y* t" o是阿琪麼？
6 b( f+ n) g0 A" U; F6 [
, d& H) f) l( |1 d8 Y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 l9 m, s7 }% R  k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 o  N+ \: z& s1 W$ b2 F6 M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1 p; ^8 y: w. R. m5 G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 {+ e# `7 N& X
% w% n- e) ~( k# G& I5 O2 h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 f9 r4 }) s: O$ p6 m2 I* m; A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起，我認錯人了。」
5 O: u1 P8 c" K1 |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5 O5 S  M4 Z4 H) l7 I" C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 f5 U4 N' T) C% v5 d, u3 A0 X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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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y* l4 S4 N# N& e4 e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 i" @. O; L! V* L1 @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4 s+ g* T7 I8 T" S. X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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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x5 X$ a( [: P4 D5 [- j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 L) T( e0 m8 v. [名。

; T( S+ D  d2 D! e0 I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 k& P) O5 Z" B% p& y
. |1 g0 n/ E' C- t. j9 G4 [; R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 F3 O: |- F3 A) t1 G3 i! ]。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 D( J& j8 k" T6 c2 Z. a$ W3 C6 V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7 B- \+ _, C; l3 J. i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 R2 K- B5 g( Y5 g* }- p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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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 [7 a2 R- x% W1 b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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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5 s% i. Z8 H1 M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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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e( q4 t% M9 n3 g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6 D) M) G3 [7 ^$ e& o2 L  I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

. ?& K" F" p' S) N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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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6 g+ I3 h  b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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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務嗎？」

1 @; o" U  D% F: |9 K0 |( B$ b0 N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 P- `+ J+ N6 Z4 O( ]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3 A% _$ h. G# W, o- O/ w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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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 W9 n# d/ J% S: D* |, Y& ]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 g9 \( O% Y+ q4 R3 [$ v7 \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 j# G" t+ w) a1 _7 ]/ y# Q3 T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 a5 s7 W7 F! B2 I0 n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 X: L! t# r( |6 Z! R4 }5 d9 ^+ C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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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 {, P1 x* {" r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1 \$ Z( f$ G! N. o( f
6 F2 v: u: h1 j1 |" R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 ]7 W& `0 A: V5 p$ w6 A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8 z9 y+ E; y! h/ o! R- r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 V  F( \& T! K; B& T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 b9 _/ p* _) {/ u8 P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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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7 ~; p# f3 [  T- ~7 x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s. @  \! M6 D! J& W$ ^5 {桃源深處。
8 {) ?' X- g5 _" g: K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她秀美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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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8 H" x' M/ W& A" X5 U  }4 t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4 T3 f& ^) g6 [; N6 G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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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E  m7 i" j& }, e; R# |! I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 B1 a; V2 |7 W, n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 l  h/ {# v9 y4 ~4 |2 ~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t  K9 b* J  o* `$ A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然是當年的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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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 [; q3 l( m0 }9 r* D0 m( c  k8 Z  ~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 y, V8 g5 B( W  o8 h( c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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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D" J+ J6 J3 n9 B9 J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 O3 J7 w% m5 Q8 q9 }) k$ T/ N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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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1 K4 c/ L8 j; b6 y4 l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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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Q7 N: ^3 w- X0 e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 d/ M. X. Z  L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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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0 [* D. U$ d( {9 t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2 C4 @% V/ h4 D6 i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 ?, h1 h. A1 e; {* e  Q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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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A. f' R8 S7 ^. m8 H7 C  `
( ~, A" S  G! R. H　　第四章
8 `" t: c; K! t" I. b% ?8 B" Z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 x: n% S* C, i+ G0 Z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3 U& t" x8 p# ^0 i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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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 g0 f1 e0 X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3 [3 S- a+ v7 C& R1 C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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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a# `% o$ X6 v! z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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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5 k7 N/ g7 b+ b7 h5 u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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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S- B: R) `6 o% Y) h8 ~" E. C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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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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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p3 e9 L' X$ N+ a: c  a! k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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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 Z' J% K3 J' N& r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 p) J5 T6 c, t# o  S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3 f5 O+ {# s% {9 e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 X1 `4 w  d& l9 U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 {& @. Y- @* e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 ]! l1 a/ j: ?3 T% I9 F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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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8 s- Y0 f$ v, f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2 n6 L9 G* E- B/ c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 G/ m. k6 d0 i. s" \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2 n% S5 b$ Z- O3 K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 t+ m. g5 b# ^  L" R5 g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 x4 I# @. B) v8 L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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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你還小－－」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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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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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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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1 E" Z' z! W  I3 b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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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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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8 w$ T. D0 i% C. F; X　　「你－－」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4 r% P) r1 ]4 ~( k# O% |5 p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 B! \) O! q. N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 c3 p# a1 O" y9 j6 G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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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1 l  m$ S. O& P) E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0 B# }2 R5 a7 h' i" F6 I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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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 }1 q3 F( x. L# n1 g, E- ]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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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 y: K  A0 l3 {$ E- p9 K容易懷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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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 H" a, P: o7 t7 Q1 X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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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m9 u, @, v$ y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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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嗯，你說得有道理。」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 W" u: M/ i7 z2 ~7 }+ g
& _& Q6 d8 F5 X; p$ s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 v( P. b$ p3 _) S0 c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 V/ D% T8 K$ Q5 l# q- ~5 \/ W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 ?8 N4 D3 t, O　　「快樂不好嗎？」

* G+ ~8 Q6 m4 A- U* B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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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Y8 t+ I2 b# h　　「譚火？他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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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8 t$ ^1 X7 {5 P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 ]4 v; E/ w. r0 M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7 o; \- L" W5 M, ?0 A" T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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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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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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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3 U0 Y: s) k- |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 Z( Z+ X; X7 f) E1 o* {' v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與自己父母說話－－」

) S3 o, X2 A) ^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 Q6 y. J  _% Q# ~1 u3 W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 I# O; a4 c2 j* i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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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 |( @7 F: N9 f+ B# m0 H7 C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 ^6 N0 J, E, r1 X) L( i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 |3 ?6 d* i8 m0 S" l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1 K0 J' Q6 h$ g/ d# T. l: _* V3 J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 y% [( O' a  W  R& ?! _" L) H# Q7 I6 _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4 {, y) F' K2 |! ^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興了一番。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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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8 ]& f5 D: V( M5 \$ R9 Z" U8 d; K* g候到上海去玩。」

) I9 C3 ]8 H! U6 c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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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3 q- ]& @( N# Y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0 H9 n! |8 p2 u: H9 B3 g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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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有沒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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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 c; k/ R+ y) f2 i  t　　「什麼號？」

" Z( O& v7 Q( c" o: c$ a　　「ＱＱ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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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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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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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6 A' [3 ^* ~4 i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 E( b- x, X; C% A$ M& a- k) O9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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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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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g- f7 }5 [& \3 _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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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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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I/ Z2 N; N1 }4 j4 c4 t" p  X, v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2 r4 f& b9 s0 x) Z! I; j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 J2 j" w0 h3 l; t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9 u6 o2 G9 @, s0 Q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 ^( l# F1 P. n6 L6 ^& C，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9 i' e; Q: ^! c  J: o; i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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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9 W5 e& l/ S( W% O/ A. y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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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c" Z# J% c  W　　「謝謝。那我去改了。」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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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 Z4 B6 [0 l1 @+ V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4 {! \" f# N& `  G* l5 `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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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 u# i: E# d6 I8 W) B2 Y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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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 r1 \; g9 |0 E7 a2 g0 U1 z0 L9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5 V7 A0 T4 Z0 `* M% {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3 Q( R1 S+ P$ o$ w5 |& i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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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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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自己才知道吧。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 c0 j+ x) b, e* j  T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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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6 b" l" b5 g4 \/ j* t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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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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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h4 C! l) f2 V3 h  c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2 W8 W6 L9 F8 v' }$ ]& B8 E- x0 m會兒再騷擾她吧。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9 h9 ]5 c1 D" y; i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 q6 x: V8 w& H' P/ ^8 B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 A/ t0 M6 `5 }3 O: |- D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招呼。

6 t& f* ]# X  `( j1 n( I9 h8 w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 O9 w* P& ?5 {' r; P6 y! o; M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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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_2 ?- d/ y: Y# L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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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9 R2 C6 b3 Y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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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7 q0 [, ?$ R- {% `' o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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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 M- [$ @1 W% _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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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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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u& r6 v; E/ I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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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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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 \6 y% Y4 X' _" O，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K8 u7 x* r- C( _: F) o; g  v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6 C! f) G3 w/ Z/ q9 G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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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陳，吃早餐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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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2 }: D" T) T" w) V. A3 ]* m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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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什麼事情的。

- t& T) q0 r9 L0 ^$ b3 K* j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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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 b3 `$ d9 g) `. P/ {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是不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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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9 D- N; |( ^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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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8 ]+ X) N5 u% r' ?/ p9 u0 E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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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5 p  C( ~; |8 Y5 r  p& W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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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5 H# U% j! e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4 o+ |9 ~& e5 k) y- X9 G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9 A" C, @- _8 ~9 Y+ e5 T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 ?+ d! O* k1 C; m6 R2 m. j6 U, |易出馬。
4 W5 C+ d3 z) J1 K: A, c/ R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 _) ^5 M( b4 @: B. b　　「正準備認識。」
, C. K9 u/ c8 R& L1 ]
8 c: A4 s  M6 H. W7 b% i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 [" _7 F+ W- u/ j9 r. t) A
% t+ }, F/ [5 W. ~6 m  t5 \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 X# U( J2 `' z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 }2 b* B/ Y) z& Z; r, F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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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a4 ]# i6 o2 D8 b4 C　　「你好，我是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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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 O! F- x9 G/ T* J2 G6 t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 T3 S) u; Q; L! K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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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2 I- b2 O9 g7 p+ d, h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 s/ d" G3 a- ?7 t$ o! q: }「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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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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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 n5 S0 L% \, d1 A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5 J5 v; x, ]! Y/ j* A4 Z$ g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 |: W6 h! x/ B/ }! [做的很精。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 H' D6 r  N! S2 w, ?) D- a3 q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3 h. V0 T2 e& P! d+ ]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8 L0 ^$ o+ A9 P8 Y7 b5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3 D5 s. f/ p' Q5 @1 j1 \' J0 Y7 o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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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 b6 o5 k+ c* S0 W; P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 j  R8 @! E# @9 g( B' q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4 J: e: v7 _) d4 g: S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 |$ \3 {( ?3 |4 w& I0 t' H- _  s
9 E/ p( T8 @  _& h3 v8 {! y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0 H0 w! D# p5 N5 a' b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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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 B/ ]! d# a/ _6 P7 w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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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2 C1 f# J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 x$ A" J$ E' H0 o# x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 ?3 G: c5 `1 R( h, `4 B  M& x
3 H/ l  f  \# k4 ]0 j: K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3 S, J5 [0 ~2 c0 z9 _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 I/ ?9 K/ I# I2 u! n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 Z( _9 ]9 i# A, T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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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5 _" \, f+ h1 |1 o養成的習慣。」

3 i" B: @+ {, F  N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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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 E! T* k. Z$ G" z& J! v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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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i% i0 g0 l6 F; k6 k$ l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2 [4 i* p4 g% ^; h9 S! d
4 z/ p  c2 P  j3 a; L1 K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 j+ e5 {  A7 g7 W3 u7 P' S* u，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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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思的人，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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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m, x0 w8 K% t3 l7 f+ p. e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 X( P' y4 q; P5 y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4 H4 E4 Z3 D8 q" f; [: X0 S; L
  R0 @3 i' a# {! Z$ N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 [  ~8 ]5 Q7 D# B. f1 ?了。」
5 x: I3 h" w' T% O0 a: [4 E
; P! ~- w$ X9 {4 S4 C' k# G6 L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 {8 ?1 R+ v* M8 V) O  k* k
" X7 S: y% t  {% U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1 s5 J; ^; a/ G! a9 G( f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 R; \% U* e+ P+ l
+ w- f6 d9 q/ d* [" `( D, d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 U3 D9 c; O* C* t. C: f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 w3 _& g# ]6 Q) D% n9 e& {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t, Y, ~9 J: k+ s9 Q
) T( K9 m# Z, z, R7 q2 A8 V+ v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1 n1 |7 g/ g4 ^! M3 U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 ^- I0 z- i7 u  ]* }( R5 z8 q0 k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 {3 x# s' g$ O3 S! c) w7 s* K
+ c, K: ~5 Z0 \, c6 |$ h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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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J# H/ O7 U3 ~2 e7 i& m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 m# _7 i% D8 O7 J  z
8 ~8 N" ]3 E/ y  `+ d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回來？」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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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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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4 l. F7 a: ^8 h& t. \' g. d上。
' s, S9 A  R$ h1 T$ h
% _/ a3 z) z  J+ f9 f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 E7 C8 w( {( Y$ q- Y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 i# Y1 D% y* B: N" q; z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 d8 y2 z, n9 \+ j" ^, O& _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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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8 e4 C" n- r9 }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問道。

" o% S* X! v2 w4 r4 t0 ?+ ~" T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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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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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部的安裝測試？」
# h9 v: t, q. I0 r$ [
' `, R1 Z4 @! I- u. p# w4 p8 f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3 {) i( t# z6 W( T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 U5 A4 x4 G- r3 }) p4 d! j" z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3 c& y5 k$ _$ }- c7 Q! N  N1 E, k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 ~7 L7 t8 Z* Z' J7 m- e伍才能完成。」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 q$ K5 U# E# M- a1 C5 u, H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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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 }$ l0 B7 h4 Q) J) W討厭。

/ \+ F* S* I% Y* M% a1 z9 j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5 @3 l( h7 w  q+ I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 m8 I  X- ]$ ?, f' m
. b* ^% G5 N1 _/ A! |- [$ {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 r" q. s0 n( \4 H3 o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要放在心上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 f) M9 O: j# f' e* C0 _, U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1 V. l" k# Y" Y$ W" h( O下。」
+ q2 N2 j* e( [; _0 t) D+ a
, D/ l+ L, _8 S) @- X5 s  Q- z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 t) k7 X3 k4 v8 h4 A
! U+ Z8 F3 S# j3 m8 m8 r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6 {. d! m; c' T% c; B- c3 d/ v7 Z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這麼高的威望。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人能夠趕得上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5 a& L5 n" t' S2 Y3 E% q* h7 i& F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 ]2 w$ L, {+ f' n
/ X. D- o; J4 e  y5 c$ W6 f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5 Z9 b* B( Z" e: y, {+ n
, [1 o- a& L/ E1 }( I1 i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 o4 `6 x/ O' F5 |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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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7 g9 d% t3 k$ K3 {5 f- O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3 @- n1 ]# G) |" [8 H. ^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2 P: v7 O1 B: i, w9 t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有怎麼在意。

+ N6 v. w5 N3 E7 f0 _4 T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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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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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 @3 {& [: h" J' n4 l% E, b- P我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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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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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K" J3 d7 G# l- A+ r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 Y# |; {2 R5 P* I$ F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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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3 k9 }6 _* J& i# s& v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 x/ M* r" u4 W' x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 U; c$ {3 T6 Z0 u4 P3 X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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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0 B* j% c, i2 C. I  a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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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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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共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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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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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8 G6 z/ Y+ u! W' R) j* u) p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 z$ M- L+ J1 @* M: N已經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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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 r8 y& ?  C# B7 A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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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S. N8 N$ F! E( Q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 D  ?$ k8 m% H# K4 E+ B$ Z& K7 X裡歎了口氣。

+ X% W5 a! D& H' [: o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 |7 j. Q$ m$ P淡淡的薄荷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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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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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6 M' R+ _6 @- N% P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9 g; X' w2 M& e+ P4 Q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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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 Y) P0 h9 p' O3 W商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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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_) B6 w! g' Z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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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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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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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4 N3 k2 Y, F, \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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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e) V. M& g5 s! i4 m2 Z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 N# l; b8 b; }0 l* y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 W8 `: e- S4 N3 q% m* \/ I$ D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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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A0 Y: X* \* P& x6 K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G' C) w, t% s，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5 a4 B. V0 _9 e8 g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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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B: B3 L5 M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 o0 t* W1 d" ?, A% ?& G, z，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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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  `6 }5 D4 ]) e5 ?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3 Y1 c5 D& d6 x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

) n: g. L8 K! N$ t3 ~$ ~! R: F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6 ~6 [0 K* w0 ^- D累的趴下才怪。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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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你沒有列上去。」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比我還熟？」

1 R( v& a0 i" ?' u, n2 _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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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F8 p& B7 J　　她一愣道：「我自己？」
) ]8 K9 D) p5 A0 Z. e3 _) h
# ]8 h; U) M* n# A+ |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0 X1 W4 E2 _* {: s9 [/ C' I找第二個邵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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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 V1 o4 Y1 G# z/ K( f) y
& |$ d( R) ?1 Q* A- O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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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4 D' Q4 ?/ x+ v: F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7 z2 ~/ J& K# _3 S4 J2 F9 ~1 C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9 Z- p; j1 H3 t6 [: ^+ w) i! }, @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5 e* V: @% M2 F  O0 B0 V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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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6 ^' M$ ]5 _+ I廣播找人。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 z; w/ }4 D) {. S- m! ~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 I! g6 b% B2 r9 s) q
0 B7 X8 ~3 A) |' C. z! G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 |, s. O& U# R. O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4 a. g/ X/ |  m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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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 I! s9 N, k3 N, b+ I+ n$ m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的溫軟。
4 N$ v$ I8 k5 N2 H  I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4 n! P4 f& b: s9 z9 ^2 ~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5 a. V( `& R* A6 k1 G7 ~* I/ ~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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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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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了。
  ?+ m5 j" h0 L5 u3 i
$ k  V% H1 R" V7 g$ a, V& O# S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4 \+ R. H3 O3 S- g「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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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 y( f  T' m+ d" S佳的手瀟洒離去。
* E* [  o5 {" {: l- O+ g, y. p
' k( R- K6 ^8 Z; s! G3 k2 c/ b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k. u9 M! T7 w$ b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 `& S# q/ r$ g9 M0 j$ {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 W6 Y9 ?! |2 j( Y0 j/ l; ?# P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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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0 H) D6 c9 u+ E: v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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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F  D* s6 d( b# o8 Q$ M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5 k  k% S5 j# T- w% A/ v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5 q0 z6 m1 p5 _7 L+ R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 Q" G. I+ k0 `& a8 {7 [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J- D$ |  G3 w/ B. k4 @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u  n3 I$ J4 s8 M+ L; t( D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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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9 M& p  |: b, E3 G. L3 a2 J+ ]! k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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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x0 r3 \; v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6 O# q: ?5 H( \* C2 `% U7 D( t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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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6 I4 h# c# K4 h; ^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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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3 T" ^+ w% z4 A2 M' A% @3 h) i) {% b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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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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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5 I- d- y* |7 x9 }. k" U' q2 M0 v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面還有個小門。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我可以進去麼？」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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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K- @* d; j2 k  X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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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 S! s6 V4 _) k1 L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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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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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7 R3 B9 A# k! O# F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 h& O/ ^$ Q0 Z" z3 E+ e& b7 @" n0 B7 X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 T% ]+ u; i0 O, i6 f- S5 u, e
; G( ]! T' g9 |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 E* I/ ~7 |3 Z! l6 w$ e( I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 H. |. Y! d$ \9 u/ r: n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 \0 G) W' o- `! M9 S6 u& a
, c, s8 D7 U- o, M+ Q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 a0 m4 ~1 {( O& H$ {  t& J8 I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4 Q  v8 F: b5 U! O; e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的這一對了。
( V6 r/ ?- F' e* y9 S
( m3 F- I0 M& x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6 m+ o& t7 j8 l( G. k3 E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 I" e$ l1 t$ Y& ~- n3 y; K; w% X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 j, j* e6 B3 u/ E# U' l4 t  w* Z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 u  ]$ _# i3 G: U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
: d2 x& U) W: ?' L. U  p/ u- m
" @" I( {2 y  H; @' {' {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3 k1 c) a! {) W4 {) w! z
) e( L8 ]/ C- W( r3 g2 _' n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 s# n4 r# ]0 f$ n" H. d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 a1 k# k* k* R3 }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 _9 M, x" r; _) h& v/ l, Z，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 R7 ]1 R! o( d0 G5 t. W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 Y! c! w- `% G5 ^- u  i' y" }
. `1 b3 ]1 G/ h2 L3 o  H1 I2 J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9 U( @2 b2 D& I: V# m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 q( H: n2 W% K* i3 p4 G2 @0 c，我心中輕笑。

# R4 [: W* q3 ]" q/ y" P" }. c4 x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3 y& X8 A( F) D, g3 Z9 D6 E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 n1 R, `( v4 `+ u3 |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 W& x$ G/ h& f. W$ E( H; w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 O" y5 @& h0 ^6 i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 Q3 l; E  j/ ~2 [, H( }( e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7 C' A- v. i" ^7 J3 ~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0 R' y" i8 S) z/ A" s: C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9 a0 q- ~3 [( I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 i! ^5 E2 N) p% v4 @; p
. l$ a3 V  G6 {  v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 t, e& u  F7 `$ x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2 h2 o: ]4 i# n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尾，一處也不漏過。
! |' T5 O, K4 H- j% e
, i, L8 m: J% T+ E/ N* ^. P$ U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4 p1 a6 B5 z# r0 ?! X3 V% a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1 g+ e( [6 q# |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5 F" y- r2 ^5 |8 _5 V5 B' y，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 j/ D. o; H3 g' _5 j% p) B: h+ X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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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0 m; j2 d0 g" j* q$ D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3 |7 u5 T( }& R& b. d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9 @  D6 T( E" W  N# A9 O, k, J& W
* ]! a4 Z3 c6 U) L& I. e6 e: H6 ~' u- X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 B' J2 u& v0 I8 f+ R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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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 ^. [) y$ V9 e- r: P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有敲門。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 K+ w- o2 S( }3 ^" y1 l9 I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 K7 |& F: K$ M; C; F* l
5 n/ A! E. g% G$ Z0 ~8 k  J  d; c$ B5 R! _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 l, g5 o" b3 d0 \6 C  E6 r+ D下來。」

! C/ L8 a6 Q0 d3 Z9 ^7 k0 X2 n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 v6 M4 ^) L$ U: W! t  n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7 ]/ w) E8 A6 ^1 }6 _" n& h  R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 H- w& b  J4 ]. D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0 U; u/ Y7 r3 N! E. ]" f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0 E  x/ d3 u0 i3 g2 o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 B' I' V# p* ~5 o$ {" w, g  t) J。

9 I- I4 r/ y: Q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8 N+ R" B# w; w) [6 z8 y5 ~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也不願意去想。

) @' [3 a! J+ U2 V0 j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0 ?! y, B! \7 P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E# \) a8 ?: C# u* a+ p
4 D- F+ R2 C! N/ W4 `; g! z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 E. v8 y* J2 ~4 R6 n4 V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 J$ R7 k( M( B* B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4 d( i) w, \6 R; b" R; l" C" ]大堂。」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 M' i5 d3 E! _7 j+ Y& p, e: j。

7 j) {8 m( f/ m  f6 v+ I- P5 G' W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切的要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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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3 Y) e; E7 V& e/ M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話。
( F; q( Y- O/ `2 f7 Q4 n1 z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 Z( D/ O! D' b% \1 ?# f0 T2 Z' N) \
; H) o7 ?* o& U/ _. P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 n# {/ r# {$ k6 O# H3 A2 _! Y分鐘後大堂見。」
! C, q7 Q+ ?% k* }
＝＝＝＝＝＝＝＝＝＝＝＝＝＝＝＝＝＝＝＝＝＝＝＝＝＝＝＝＝＝＝＝＝＝＝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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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c5 I+ S0 c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 M8 a; J: B2 x, w4 @( r了一聲。
* [6 o! g- U. D. _+ H+ K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1 ]4 _- J; b0 P( {- G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9 F: Q4 o/ J+ M6 d5 p
. B) o% x: i8 g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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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2 ]  a0 t9 {6 o  u; j6 k
: Z2 |( }% ?, @+ z2 d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 S0 O/ V3 i. R;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9 b; S( U. J$ X" r% j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7 F1 R. F8 Y5 b7 J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 Y1 r1 K7 ^$ t0 ]3 r4 s' @/ X一幕。
3 f$ h& H* Y; L) ~! o$ w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 _% ]/ z; c5 p- c& n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 z$ m  t4 |6 z6 r+ t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4 I7 U( g' Z1 e! Q& Z$ \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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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 @' `, _1 d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 S7 D0 Y* p+ I; o0 E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 o$ v0 g3 E! }
* E: @# g3 }+ Q1 h2 J" |# X' H" [% H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 ]; {/ i! p  ?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 ]4 ~0 L% e9 }7 T; n; j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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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7 r8 Q7 n# Z- E4 p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 I2 w2 x0 k* r  u$ I6 G/ w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1 O: q; g* B! R4 A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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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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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 T) @* [9 P; h: r# p8 v6 K7 G' {: @" h! z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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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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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 \1 _9 v+ l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9 Y9 a0 E% B  R; s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8 e. Y, C7 x1 `/ g& M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 @) U* G9 m8 F5 u! A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3 c2 I9 c& B4 L! H$ D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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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4 ]# I2 r  N6 x+ E) ?/ n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0 F$ L6 |, A* E* \5 _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1 {( ]& {7 P: s+ W6 U8 Y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 ?1 r: n9 l5 k1 U! C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2 ]/ M7 j3 N% k* O/ g, L- K2 H3 u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 X0 }- _+ ]+ z4 b; u7 E8 ]8 L" R) `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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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 B1 u; g) s2 K9 W/ V- d0 B1 T" b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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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6 M3 z( j7 x' @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 y* T/ A; x. U" s上散步了。」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6 {! N" T! h8 D) |( g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0 @* T% @- i7 i+ G' ~2 j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7 E/ \8 f7 \3 C: x, [1 ?卻也有幾分虔誠。

) L8 }' ~& |( x& f/ \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5 @( r- _, Z. ?" {0 S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 t$ d, }' H  v/ z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Z6 c/ Z! r1 U0 B2 O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 R6 q/ ?# ^' H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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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 {1 h/ w0 M; `; {" J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6 H3 u, i& H' j) u8 B3 d2 l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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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 f0 Q% i* X# S6 ^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 B) G1 b: S  O2 C1 Z! g" c9 P' n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4 w4 f- _9 y1 |" l: U' Y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4 p, U! p8 v5 \: h
) v+ p* e7 Z* T& E8 O! X7 I8 L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 n) x/ K# m+ o$ T% S4 n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4 n) s/ y9 Q- t) N/ F6 q年華嗎？還是……

6 E3 ^. L  S! e5 D; H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 E$ G7 P. q( i! S% D7 m
9 J9 c, ~6 B8 G: }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 Z# R* X/ {3 C9 t% ?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 E1 ?( Y6 r  O; `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 D2 _' J; G3 O# y$ r9 \+ I( d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 q: }+ n& l+ G4 E& i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6 M2 {. T, [- l0 v5 D
+ z6 H4 V/ O- E* e1 ^" V# Z' J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 V5 z% g2 v5 Q; X. ]. aＡＲ  ＢＡＲ。
. W7 A2 S4 ?  l0 Z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 J$ k, u6 e  r0 R, q
/ z( ?) f0 c5 j) @1 j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L5 V* o! M1 C: D: h0 {，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3 h1 f* y5 o+ S% Q6 }: V* d5 J" x8 I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5 }  g- h, H  |* E# r+ f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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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e; Z: b1 ]' C) A
  {9 N# m2 B& p3 `" ~8 d　　第十章
0 A1 F) M- {, b! F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5 x; H7 Q7 \+ l4 s, T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 E1 ]! \# O0 f- v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 P% H1 ^0 b( |' m' |) \，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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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7 H, @' A( n" h7 W+ o* v4 N0 a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 f# ^% Q" A! S/ q' n* J! v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吧。
( T& k. B. y. X2 Y: ^$ x$ V8 H7 L
! ?$ B1 ]7 @, m  |: k" ^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 p3 M; R* ~; s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

5 r% X  D; }- [9 N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 Y) k1 J; f) h  {; ?. J* j7 P，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 a  z" v( ]4 M6 R  q! b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 k4 Y/ y$ T4 R; r2 d" {4 \( |. J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6 p% D/ ?8 }, d/ I4 D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 @/ ?7 k! m' s+ j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 b% \5 v7 D& U" y7 Z: j2 B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些這樣的衝動。
0 c8 h2 \+ z, m6 {! H1 E6 v  A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 G$ K, P+ k, N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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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8 I7 X9 f/ Y; e' G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5 ?5 {6 L! Y7 V& @* p4 B" t! M$ w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 }% ^; N% o/ v* m* ?. U; X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 a, \' i0 |' I+ r2 W7 O5 b
0 k5 B) e4 `- h1 J7 ~, }- c6 P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 s& L3 r2 q( c4 ^- L6 [5 h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 R7 C+ n5 B9 m- r5 q& s# Z( [0 [% e" I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 D1 [2 o5 ~- I5 b6 @: d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0 T7 C0 B% V8 G8 W" d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 u5 F1 Y% C0 p4 W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j4 e# M* E  X8 B7 ^/ ^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 a4 p- V$ k4 p* M  X) @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 {9 n$ b+ F2 r) E) K: }1 `喜歡聽吉他樂的。」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
- J2 D, }  f7 i7 O% i+ s
. p4 W0 H5 u% j7 k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4 V; C' M: K& a- S# A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 A' I4 E% f9 d. j- G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 \6 I) |: B9 f9 X2 [3 q# D喜歡這個東西的？」
0 l. p* F! b, @- e/ H. b; q% t
) G: H1 _. z) z5 J, \/ g* R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 i3 e- l& W$ D; [2 `$ K$ D
0 o: f# p0 T# Z7 }/ T' X2 e! h$ A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 h- |* e& U4 D% p
. x9 `7 ^) r. q0 G8 j) J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 d& @" k7 {3 F& P3 Q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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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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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J6 {' Y9 O% r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司來的貴客陳工。」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 g3 U# `1 h6 j9 _* X工，歡迎光臨。」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9 z2 y2 @1 j0 K0 x9 v1 B( l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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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 x% J& F; D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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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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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1 L3 @$ I; E( ?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 Y8 t+ q' u5 V" P9 j% _; U& I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 J( |- v6 H+ i) \! u+ J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4 P# K. ~) o8 e8 ^
# U, x  A* t! v3 P% D$ o3 u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6 T0 ?# `1 ~0 K" X4 f+ }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4 r0 F# D$ n" m1 H% n- c3 P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7 C, Q, e7 P+ W. w2 w
! H% P  G) z, N2 q+ p6 f/ I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 ^. A/ ]  |7 Y4 h$ d$ _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 ?; l9 h2 a: k: Q0 W2 p# X( d) Q% w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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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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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6 R6 `9 D9 Y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1 a8 E& A+ n* m9 B* a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7 _" \8 F" ^0 y# C1 b' m% D$ k: e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4 Y, j: \6 r" h) n( P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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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G# o# {' o* R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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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5 F4 G) \  @3 f' U# @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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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 O! v( i5 c5 t" n9 ?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 `: O) C, |" _- X+ m2 S* o# S' z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3 [! d, m/ E" q& E* V$ i，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 E! ?: Y( |$ I1 l9 w8 ~& S, W% H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2 T9 y" e( Y7 _3 S$ Q* T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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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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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O2 k5 E8 ~: E! K* r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 h1 v4 o6 A$ p2 p5 ], z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 W' e# P+ L3 I0 Z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3 e7 b1 j% c9 S' L8 T& ~( w/ k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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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 L$ ^) ^  H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8 |' ]4 S& |' c. t8 S/ ?9 D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9 w! s+ I4 {' J% r2 f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 [* q. }( w3 W/ A" I6 K。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 G8 r" X3 D! y4 ?5 B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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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_! G, x) \4 C. k4 e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 e. K7 |9 T4 z3 S$ g" n& y1 I! j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 K! B7 k2 L% r6 P。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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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8 H5 I( t, G8 v　　第十一章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 f9 W3 j- b; M1 B6 v!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 j9 b; l6 _  c& {/ Q% H4 {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 S* f! L; a( O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 g5 l: }/ @; Y7 Z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ｓ  ｎｉｇｈｔ……」

$ g3 X2 |7 k! b" Y' H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0 e4 S1 z- ?2 R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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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 H% V: i8 k; n: _# F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 Y% Y, t- `/ {2 j& j+ S
0 ?5 w& [5 V( v6 b) A2 H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2 ^% h4 S/ L- R! ~% A8 m色內褲。

; L$ K2 p0 O& N' d: f6 ]) f: y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1 X& c4 ?2 H; ~% H+ @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8 g8 n1 w" {; F! j* l& J, E7 u
% d# d& F! U- h) v2 e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 `+ ~! l  V  z* R8 b, B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1 b8 c: }. b& X. [, |7 }
; X2 e: r! G+ S: a% J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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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8 c3 j; J$ U1 p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4 k/ y. w( k0 h( C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 [* u) ^4 ], E% K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 u; v& j' j6 h8 Z7 Y; q，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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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4 f! P. W& u  Y7 J3 F+ f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 `! r' m& L0 }的，我心裡想道。

5 ?0 n7 ]  Y. ?+ q# H4 j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9 {& @1 z- T$ I% e. U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 j0 ~& ^+ `8 o9 W# @7 C" }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 P3 g  {- w' x, ]) s0 J$ v+ S; f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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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 x& K8 z, v! M3 A' s7 F$ T. d題。」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 N8 {) d( Y. Y+ _6 b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8 C; V2 h+ B! s6 c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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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 v0 i* V& o' l% U你怎麼看出來的？」

, n; i/ M' {) n* t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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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S  p$ d* P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議。

! C$ `' a: r9 W6 A0 p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1 b! J4 q  n! f5 c& g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 S# u9 O4 C- `/ x的淺薄。

) ~8 m  Q8 s: t8 d% t9 J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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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h  S: }$ s: \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 G" Z4 o0 l& V5 d+ j3 o' M能給點音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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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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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K. e6 A) p; n" `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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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 c( D4 n! m# z5 T" o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 H( `  \+ @% y5 n! D) E理由。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 p, B8 _0 U+ a2 _- }6 M# J6 l，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 z" J/ L$ S- y9 ^  x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6 q% R- Z& K$ e! a1 ?5 O4 a% U1 P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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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3 @' n- q2 t" S0 X8 x- g1 [5 [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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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r! H( Q& W8 D8 G  _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

" h% h5 f. p+ D- `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 L) U% m! r. I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5 @$ y" U$ o4 q: [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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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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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 o0 L* `/ Q. e8 I' S. s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 F2 E6 l4 m3 g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0 `5 w. l1 p, J/ K* H
  d; X9 M* d, X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 q" x* |% b6 S5 V4 Y! m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 |: x: N, W6 x; ]- R$ L  ?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2 _2 E" x; b. {3 P/ n! l6 P+ ?5 S2 p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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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 ?8 L" y, k/ E0 K! p7 n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 m5 Y/ U  \) S* Y* @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 p) m2 @1 ^  A3 q& T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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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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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7 X# R% `8 t& E* U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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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 V2 `+ r$ K.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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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m3 p8 j0 ~1 r' D& k- U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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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 F2 k; ]9 I2 t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 [1 d3 L0 }% N: ]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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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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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 e( k( b+ O; r, B$ x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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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z, o" R6 f5 z; p＝＝＝＝＝＝＝＝＝＝＝＝＝＝＝＝＝＝＝＝＝＝＝＝＝＝＝＝＝＝＝＝＝＝＝

　　第十二章
( Y) i# U) t- \0 ?  _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 c, G) ^' W/ V+ r+ q- |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8 e* W/ @$ m0 r9 x; N一曲麼？」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6 y& B4 S, r/ ?; p" e/ X. I! y( f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 j! o: u8 [: P, D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 Z$ r+ t& L, x, v
: j1 a8 ]+ ]5 O$ J2 X( {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 ^& N- _2 p8 j2 P: L6 U; r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 W3 A8 O% n1 t2 t7 u. d4 ~2 T椅子上。
0 ^4 P2 _# `% k5 Z+ s
, e- G+ D8 y$ h% L# i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 |* B# R, u% z1 A4 j; b
! N3 n2 q: z" j9 `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 V/ F& R8 a) P踏破吧。」
" x& L  x  D' J4 m" b) x
# D( o+ r- S1 W: w$ U5 N0 j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 L! g  V1 t4 T( s+ X( M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2 L7 Z# ]; v1 c/ P# u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6 }# c7 [0 c" }/ ?( {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0 ~/ x+ O2 v9 g- ^: n& ]: q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2 `2 @8 v5 x; u  h9 G: \# w' s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 a$ F1 T4 t8 L& l$ X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 ]7 w0 W" v8 n/ {  V& S8 c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安穩。
3 i* C  @: J2 N9 }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 ]( A/ k$ w* m0 W1 q$ p. l5 P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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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 Y- N# j! `* N  V% l合沒有什麼區別。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 h% {; M3 p: c# o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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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 c$ y( l. H1 C，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 {; G0 L( k# j/ c6 ^, O1 q1 X& ]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 V2 d( x3 J! b6 s: A8 R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4 j( s0 b+ t4 A3 F0 d: |& W$ L6 t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 J/ S8 m1 E& J  L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1 N; b2 i# `& w9 a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7 @9 r6 b  p' t( t( ?- y，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8 V. X; I) U; n  m
! F& A4 Y: m5 x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 Q8 f4 ^2 Q" F6 z4 W* U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 q6 e7 o( k4 ^1 @8 [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1 i3 E& {* d3 V+ A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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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S' X& N3 K5 c+ |# K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郝露說對。
, {1 d3 v' F/ f* @( }; W! z
! J0 B* A" T6 h; E- ^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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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 \! k8 O4 L3 `7 }6 t/ Z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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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4 h$ _, i' e# `6 I9 `* z8 I; J：「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 @$ q+ E1 d3 u' x/ z, o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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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X1 g8 F1 _) t' @0 W" l1 [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 `5 I7 X9 J( X$ N: O; \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1 n9 K: ]$ m! G。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3 `7 \. @, A4 \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卻不說話。

* J. x+ J) {4 u. v/ ], h; g( b; v) E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的美酒太醉人？

) S* ^; t) N+ T# Z* V( S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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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k6 l6 E# \  D" }/ v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閃動。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 M4 J$ e- G# c, @  ^( z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茫起來。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 V& l, U, z: y1 `8 u! ~" j
$ m1 p2 S- a) w: Q6 J7 j) w$ o3 b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 R2 g" y5 b0 ?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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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5 g3 J7 N& K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 @% i0 Q& a3 ^  g3 m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 J2 L- S, `% ~# |，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道。
% ]& w2 z8 p% I
: U7 W- d& J$ y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 U+ B' u: [3 f: r" D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 }% [- e, N5 Y" a( A% K% ?: L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5 R& c6 O2 }; A- J! Y1 m5 M' }+ k. {
% A$ X0 w0 h+ s" Q1 @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 L% b! S6 f- }* S
' X' l. G3 V! p$ |. ~4 y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8 \  b3 g" D3 y. u/ i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紅唇的衝動。

, ^; k; g# g4 n$ P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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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 y; k7 J- F0 b/ z# P, a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 s/ W$ l+ _0 X" [0 b2 M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 J& x* r# h; j: n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1 a7 T, P$ [1 v, I% k! o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 E" V7 b! ~: v( A  E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 p9 z9 ]- J) |  ?1 E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 a# G& m  a) s0 M6 j; H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 @6 }; T5 c8 s. C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 K8 g6 f4 q! g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2 i* v# k  E7 {8 P  F2 j0 |「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 l2 V/ U9 j' ]( o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 F' {  X8 N* |8 o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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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 t. Y0 c* f: |- {. p　　第十三章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9 F% A" E- V' T! s/ T7 t0 {8 a' P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8 ~+ L  O7 e& {  `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 U  d6 E$ M( C9 }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 w- |& g. i# n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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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5 U1 C* q0 q8 I: C! w。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3 @  G% }4 m( C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 q9 h* K* d6 J& ~( H- R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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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8 ]1 K1 p. Y2 o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 V  A( T5 T9 N1 g$ i1 I; ^5 [& G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 T, a9 m4 |, ^# {' X9 w1 B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的雙手上。
3 `4 Q- @1 q4 ~  m- a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4 z1 S6 a- P, _* T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3 A5 c4 |7 j: t' ]8 z+ |; ?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1 G, b8 C( q  \. Z/ v" B8 v6 F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2 ]* l+ m: b# ?+ S/ e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6 G# l# R: f/ H; X頂在她的小腹上。
1 B" P3 q9 M8 K6 F. ^- V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4 n  V1 S1 _8 L- Q! }9 j( v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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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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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 X7 Z8 O* N) i2 U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 t" M2 m- q8 |, ~6 A+ J, Z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6 X. C* D$ q. y- m- o" R
; `$ P  K7 C8 w1 H; C7 @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 v* c4 `2 J( R1 B2 D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 \, w' e3 w! s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 n3 G0 v5 N. r: t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分瑕疵存在。

% P0 u8 f) b7 H  ~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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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D$ M5 F' Q  j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1 y. y: e4 b7 U2 x1 K0 H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2 D1 O. Q% r; X& `8 W/ c* D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 c) u; V7 T% R; H; {8 m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  r/ q: f0 ?. w% K5 M! k( D
; `: ~6 |5 F# e4 V) m+ a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4 L' S2 ~* I2 O6 w。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 n: a8 X4 g8 d) @$ f) V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3 l- }& J) G7 E) O" f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 Z- N: p& j6 U4 \) i( A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 B( D3 m  z5 A' C% x9 \8 D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分身。
2 W0 v) }' K0 A: t2 M2 {
7 Y9 \8 y  F4 l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 [) D5 \9 i) R7 s  w" c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快去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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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8 m  `; R* m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 ^/ _4 y6 k# Y5 L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 o1 [& ^' g$ y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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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4 p0 N% ]& H# _8 c  R  }" m+ u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2 w1 w' {/ S, Z5 H! \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 r$ m( c5 q3 S" e8 r+ L- n6 N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9 f' ]+ F! Y+ b, k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4 J/ Z* g8 E: c/ P! V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龍。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7 E7 @& A% [2 Z0 B  ]。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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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2 T2 S! ]# E1 j% [/ _' V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 U: N$ p/ ?  g! x0 I+ ]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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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r# V$ M# T( X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5 y9 u: S$ L& U' W7 |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 w3 W+ J* D5 V$ ~$ w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4 e; a% ?. I3 k4 M! o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噢」的大叫一聲。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9 @- t  `1 @8 }* x，狂熱的舞動著。

+ ]$ @  Y: x3 b2 }- O9 }8 `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 ^  g) q0 {4 {! e- v2 c# z  ^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6 R+ L0 @9 r: }5 v
( _1 n4 @( T1 o  x- V0 q3 o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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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 x& A3 I6 `' B( F5 e3 H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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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7 |2 `5 z  S3 Z: z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 X8 ?" t7 N! j; U' o2 S/ D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 C: H, @' n5 `3 s6 R2 U9 ~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g& @0 n/ c: C2 V; c! p% {8 A8 m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 R9 r) k  _) ^0 H' h, e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 S. ?, D! G5 a# k! f$ F- \0 u) m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0 J% C% n& q" O, q! m; \3 \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 B- R" {6 u9 a! h* j9 P0 J
' M! {8 c/ o4 K4 Q5 f2 i, V＝＝＝＝＝＝＝＝＝＝＝＝＝＝＝＝＝＝＝＝＝＝＝＝＝＝＝＝＝＝＝＝＝＝＝

　　第十四章
# m- c) ^2 B8 V. P( I5 O
# Q# ~# }' P) @3 r# W2 B5 e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 g, R6 S+ h) J" P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 z9 q* z/ h9 q# ]! Z& @
2 _* |5 L8 _7 }5 \- p& j4 Q* \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 ]6 ]7 H3 g( K+ l/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 O  l; t9 y, s. X- ~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 a& P  ~" ~! e/ a) a7 L，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 H9 f7 M9 n9 O9 d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E5 f+ c# l5 Z! Y7 d- c' O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 K% p5 ^0 l/ l* ^$ {0 B+ m+ a& g. I
- l3 d  g- e( M( `. J7 r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 [5 d# n5 d) u9 `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 d3 [! ?3 n) E; {8 c$ ]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 }& m+ H  R/ J0 |，也不肯放過我。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 g' m+ y* O) d' U# z) {+ u& T  |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 `1 B/ ]4 Y/ Z" e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3 ^6 \+ c4 X8 `, i" l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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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 ?6 J' R/ Y' |% W* X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6 y/ I. u1 r3 e4 V. f
1 N3 K0 ^( g# u5 S. V& }. C- m! v/ V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 a! e: R6 |3 e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9 U' f2 \8 P! M9 L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的詛咒他？」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 K5 P2 m$ D. ?+ q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 k3 ]$ E% E  a3 u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 i- w7 A- J7 t$ K0 N; p4 g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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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3 d; F4 a' x9 f$ Z5 E嘿－－」

' g+ O; `; L+ O3 Z: v/ C- a8 q* U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 `  H% Z8 `6 t  ]4 ~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1 R, ]5 ?0 |& l! {% l; I0 ]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0 I) Q+ H4 @# S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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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o$ e& Q; j2 ~' z( }. d8 d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 `) Q( A0 {1 U6 ]9 |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 M1 F. D, `6 I$ @1 J7 o了欺負呢。」

3 ]6 g9 O1 H% N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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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 q% J7 w1 j: V7 P( ~6 I( P沒有姓派的。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 c$ V( ^' R9 P) v- w, Y  T* ~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 d9 n& x9 q4 {4 X$ `3 G, i: o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假日》裡的派克。」
! o) g& n9 t( |1 e& A# v
& C( p+ z" m; P+ G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 U& `- O- k+ o7 U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9 N8 X2 e  F* D* x7 i# G1 j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 r0 a* C, R  N7 K8 A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4 x4 u  ]! Y8 D. ~; T多了。

. h1 a! R. j9 a5 p: r$ Q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3 x0 k, p! p0 }7 S5 J2 M2 b; ~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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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3 p: q0 F  f, J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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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2 @1 V: k6 }8 O9 k. k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你的ｆａｎ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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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4 X: D  k) y' j8 e。」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 O& _! M% L) J; _  J8 b' u3 C- _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 l% k8 G4 C2 H: ~- D; _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 j2 F" E* z4 x; D3 F8 {
2 I$ s  G. N5 ?5 A3 p3 t$ G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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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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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2 g' c2 U/ a1 x2 _7 m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3 D  Z7 P3 i9 `7 l. b
% e/ ]) S; y8 ?/ [8 ~& |% \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單名一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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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物呢？」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7 A2 D0 Y  \- D9 ~4 R( s6 B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 f$ D5 M; ]* h8 V2 @- |- P/ Y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 Z0 K9 S) q9 \  ]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 a1 {& w) U) i: \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4 }3 q. \# |. [6 y# Q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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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 E) A7 z( a  ^! R2 {$ i" B
6 f2 b$ w% x6 s8 ~2 l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 Q: F+ F' t4 P  T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 m" S. E9 k" e0 |+ x0 O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 c) S8 q/ M2 \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 s5 ^0 x% X  `: L' s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2 w6 ~7 ^' Z1 W8 k( M# O% \9 t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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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Z7 Q# h+ {" B% _7 ]1 g
4 L/ k0 v0 C" q* t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 v6 t8 ~8 E- U3 I9 o! L: m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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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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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 m  G( D1 N: M& O6 j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 C2 s# c) L1 N! m9 _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K- B) W& s+ I  e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8 t9 {2 i* @2 R! |# L0 A$ s- z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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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中默默歎了口氣。

' M& Y4 H3 o( u1 A( {8 ]6 o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4 v- X/ [% }) i2 d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9 ^' ?) e4 n8 Z: i/ M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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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3 s& h) }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釋放出來。

- Y1 N$ b8 h* V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 U' |# c! c  c2 U, L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5 T; i, @5 L9 y& y6 c  p, o: h
) i& \+ E5 I( K. Z" }: T+ a, [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 R8 f  i& \) L" @9 O' g+ X0 A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3 {; _9 ]: h, o* C6 g0 |3 u! A/ t$ `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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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 \- q3 o6 L5 I7 b5 F) l% ?4 t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 G) |. }& J* T: d" P
. \$ X- G* ]3 `2 l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9 i2 u. Y4 D! d/ J+ i3 P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5 j% _/ I  k: ]: _做著相同的表情？

( ?9 k: T( j+ \5 U  _' U; B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1 y' ]1 r6 W8 E) e) a! j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 n# H% W0 C$ [& l$ c6 s% K, g
4 p4 ?3 Y2 M3 f, C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 s) A1 F- {0 w: |, ]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 \: I7 z  v, `8 s4 r7 g2 B' v  d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 N1 V+ Q6 K; i4 C7 ~
% C; f' z9 }# J! z# I3 o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 x$ `# ?4 j, @  @* a7 m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 v  `& M6 [" \. u& T, @5 T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 O3 H$ ?' M& U  B9 \4 M2 M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2 e1 P! Q( H2 z' ?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 ~7 u! s$ j7 I9 D+ c. y: a+ O麼興奮了。

7 U4 O: e; M" Q9 u- X. T# D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N; D# t; i, ?$ R8 `. s' X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3 N- U; I5 @! r9 ?4 i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 a- m1 S3 G! K" {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 p4 G3 [, ?% I: |, H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 s( C/ I- D0 L4 r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 B) w/ {$ k0 P  C' F) m. L1 M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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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 O2 J" L6 v! m/ U. d+ l! \" f% R: Z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5 `! S5 u8 m; M9 C. m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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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F4 U5 `0 f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 w5 G) f- y% ]; i' m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 D* E9 P, Y1 K, ~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5 N& w! }2 \) ]8 `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3 ~' L" Y* Q) W4 W! G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0 |1 `$ J$ w& D  w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 G- q% m9 O& m/ s% k# ~
& G, E4 S( W# [0 k8 }0 u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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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Y6 i; G; o: \  }, B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 P' _# F! V9 B) h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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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x2 P& T6 E, G6 n" m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 M' ~. N& b! Z5 T# Y* x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4 H; O( w6 F: H3 i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 K: a. i. [1 r! S+ a- I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1 N; o- }+ c" D( D  \8 M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 Z+ J5 o" i' r( o3 R$ o: M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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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飯吧。」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外婆，我回來了。」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9 |! X: R+ h3 ~7 H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 b: W8 ]9 n) [* F) w/ i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 q* X7 ?# y; T7 ?7 p1 M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4 K/ V- S6 @8 L& Y/ O7 ]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5 b4 n. @: Y4 q6 G: H3 F% G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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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w( b7 _9 k9 h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 e% d" B1 _! x' @3 T4 n有別人來啊？」

& o9 k8 ^/ l7 J6 o7 y$ C7 q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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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 K9 l# Q7 O3 H: q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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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外婆，您好！」

1 c! v! C+ p& U/ X7 D. J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鼻子，下巴。

$ v5 Z5 z0 E- w- B. M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1 ^& p! G$ g. o- u4 ?0 M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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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8 I6 z. m; ~( }0 i5 S/ [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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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 h; Z& X% u4 u4 S; A- k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5 z6 q# V. i- @- H' D; s1 ^9 w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 C: O+ M( k) j- m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 \: s1 `' c: ?# m; e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 B- P- B- E8 B4 W- e) m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0 L+ s& Q9 \8 b# z. u. q1 P：「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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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 N# P2 g$ u" c, j: u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 E. o* I: e- y* B! {9 a2 w。」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 t. H0 n" l8 W- A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8 v4 b4 ~. J. D0 N; Q' V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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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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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2 F: E: w0 u7 I* P1 f　　第十六章

# s* w; X9 U* G2 ~: ]" i: s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 x# e" X) _2 u  k. F) H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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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個好消息，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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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 p4 w5 @+ y  Y: g5 M0 T了。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6 U6 K6 o8 k9 q( Z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 j- l. S$ p1 {3 I9 u* Z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 N9 Y8 S! k& P0 [" a/ _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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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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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3 y, `. X/ Y* J) k* `, L+ S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6 ?0 r+ v: W) l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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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q7 |* _( M: D# p1 \. a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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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 p5 \4 }# B8 B% L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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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i. t, h4 U$ e8 C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6 W5 _! d# J0 [$ H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3 m! o, a3 C9 F* U8 H! O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2 L. b# U- U5 L' s，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9 S- [. i+ _5 {0 o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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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q! [! L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 R! p( o1 v8 x3 g& T/ e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 w! R' ]6 M- a6 S! v1 m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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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 y$ R6 v$ n2 K7 U. s! w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 j9 v8 @  h! T6 R4 j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 h3 a* @, s. K% V* z! L' `，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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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 j8 |9 L# h4 @2 p" _，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 W' q2 _$ A. G& ]$ y/ `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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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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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u1 w7 r/ {6 e: M5 M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 Y' ^: G$ P) _0 K9 E了我的胸膛。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 Q7 O3 U8 M8 ~1 b/ J$ v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 {  Y4 l1 J; G9 T: Y7 J7 q蓓蕾。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 b4 @# z( s. J" d0 Z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3 }. a; d# s9 J# i: q/ X& M她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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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 Q/ P: u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 O0 ~; o0 c& Z. U% V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 }/ h! p! X# B, j1 [, _4 p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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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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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 w7 E0 q( ~! j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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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 l8 O- @9 k1 }& @% H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 G5 i. X9 c6 |( j9 {+ ~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 h' C5 c4 Z3 D6 T4 G  @7 G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處。
1 \2 N1 Q& c& {6 V5 i1 j! L+ _4 |
9 G  a. w# ^/ w. `! ?: p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 x$ ]* n5 ~9 S) N& _" ~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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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n1 d. ]/ [. |3 ]. y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7 e0 r/ x, s8 L; A) R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 J3 ?+ ^' o9 v* M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限，顫抖起來。

7 v9 u  [( }* L; k/ m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 m4 ^2 i. X% n$ G9 o2 C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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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H# X$ t, m2 a2 s4 J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 M/ p1 Q5 z7 y) }3 I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2 v: L) Y4 z' s2 `9 O/ d1 `8 X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3 M' C/ k' J( q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 v" s8 u' _; L4 t/ D  r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 H9 r" Z2 Q* S- C. \& W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7 b) n6 @4 q3 H+ k: V; r3 d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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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9 `  U9 j" m! y$ n- S8 g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1 r. e1 R9 E3 u$ A" Z  U0 M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2 |2 `& ]) l: ~* Y' m2 q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1 ]5 v- D! z; @' L( ?，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5 z5 b& C0 N  G2 j. p/ {眼中噙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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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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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0 }+ ?9 [4 ^2 `' Q& J. J) h+ N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 G% U7 ]4 E8 W  F. q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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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1 |. l' D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7 B' H% i" F1 B& A. I2 q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0 p) [9 |- Q; v( I# j9 t
/ o6 M% \: O$ ]% c' }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1 q2 o# M( x: i( t2 |# ]+ @! y過要去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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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 Y- @- E0 _1 r$ h9 C* B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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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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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 j' x: S% S! c" b  j6 I0 w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 \7 D, {2 j' B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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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 M, d1 \8 Y9 m, }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6 N# G* `/ R8 t$ E% z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5 G4 h8 `1 c& _8 s  l2 n; M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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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N( \  S; }" M  g2 z" v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0 S2 u8 U0 c4 T( H; U: I5 q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 g: @: x! I- \0 X; R) M' p& v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 e8 [" S* e4 p. W# ~，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0 }. J5 a4 w0 j, T: U4 e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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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n5 V: X0 h& @: t# @% d　　第十七章

2 }: I6 s- [& E4 p7 T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1 J3 d6 I  y( R5 p6 e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 V1 c3 E0 L2 T4 `& l8 R6 ^一下。
7 y8 i. V/ Z& ~* \) p
, h! O) V8 W6 z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 q7 M% t* x7 E$ ?; J* l1 @7 M) {: @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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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B% E+ a6 n1 F0 W& R" k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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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h7 B! S8 B  p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7 E6 k) B/ r0 r# G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9 i8 J, x8 a% x待郝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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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7 U$ g8 x# C1 C& n+ e! O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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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4 W$ k& e5 m9 ]# @$ X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 n8 p; n' E1 b2 y+ d; T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 }/ Z9 w% U6 G; w/ ~個位置麼？」

; u" }$ o8 F, a+ @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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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 X8 |: N- ^' V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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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x  z5 V5 @/ {5 G  O; H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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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5 ]) U8 @3 y9 p8 T! A湧上了心頭。
' A1 q/ ]- |& @) x6 Q- f4 ~
6 Q3 g! C2 K# N! T8 u% g6 p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 `1 g8 G+ ^7 x' n9 e% s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 n( E; i( O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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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0 P0 J( b  h6 L; Y- p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 |- N& L" g# z1 I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 d6 _3 G0 g2 l+ g3 ~# d8 O, r) |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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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 `( U' {! a2 T7 C+ q* o& f' G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5 i9 J( c4 B! E) @5 v* A8 _: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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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e4 M2 P. f( Y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3 G! d2 U  h: Z  @，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0 [" d8 L& y4 [6 S4 h走愛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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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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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a1 F  f$ b5 w7 F9 y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0 h" y  T$ F! y5 P- c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 H3 z6 D6 q. S+ d& L* N6 G，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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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2 ~6 q# i' o# I( g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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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3 r' l& ^3 U( U4 N+ A8 O0 B7 {# v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 b0 x. X8 M3 I$ p9 a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2 ^6 Z' ^% ]1 U# X5 O8 W: N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4 q% s* \- G" q- b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 N3 w2 C5 J4 J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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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Z1 j) Y* i6 p; c: p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 V3 O3 B2 ?9 l5 P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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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2 A; a" M4 O  n+ H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 v9 w$ U0 h7 J3 {+ L& I3 e張一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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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_  n! T" o. }6 m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 O. v0 Y; e0 e1 P6 F2 Z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1 y) N1 i, E3 t  U+ l0 [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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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3 q! p) P% k/ N% k+ n' w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 B; Y  _) Q9 o7 E1 ], E3 P6 A
. M/ k( ]; w0 x3 q9 e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9 {2 ^* }* o: X' d5 A) i. H" p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7 s$ A6 z5 B; c4 W) w' ]  P4 |. v
- G; f& w9 G5 m6 e: C. R( k+ f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 E# m" X) j8 q$ a# y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 n3 R9 z- T' }3 C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9 h+ r1 @8 V& R: g  O" C2 `( S% j; v  o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8 E) }6 D# l% n4 x6 A/ G0 O% S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 u% r% |- v# O' C+ n) C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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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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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H8 x- D7 U6 s) d4 _! m0 o/ |/ }% v& n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 c, r0 Z7 q( S5 D/ z: s9 Q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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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5 J9 h9 O. P: H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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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 G/ |, I8 C( ^- z+ j) M, H麼樣了。」

( k, y" h5 n: f" g" w3 G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5 p! K& }8 N% j: O上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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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U8 Q* E  ~/ f1 J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 s+ `2 E$ h- k$ o2 }% L& l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 @3 H0 ^8 P2 q9 A! R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 ]/ B" ~1 N  p1 h& X2 Z- }  I" W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0 e6 X+ f: ?& y. G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 m8 A, a, O4 A% f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9 J9 N! x2 S8 c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 d& t- Z. g$ p+ S+ S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 t# C! P6 \8 L3 L) Q，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 v5 x5 l; o. D1 h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 T& J( x# O2 Q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 Y' |4 C6 u4 |7 }- M% m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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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T' v" p- N5 P" g7 ~* x: q+ [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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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8 L/ n2 H6 a4 d* [0 I0 G- ~: |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 @& N# r( n; }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 Y: E; J6 z  Z' y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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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 a+ s5 w' S' B5 r" F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 r6 K0 v7 Y1 M6 M  K9 o不可低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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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X1 g! e- Y( L4 w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 c  c2 ~6 g" \) g, s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 @3 _, w6 g) O. y. \; r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 }5 _+ ]4 c4 m, v, J6 I: t讓人愉快的人。」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4 }8 v* z* o* s" x# O; a  D. P# i4 Z( S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 [0 e- g( B# n* \( F+ `
) R' Z9 ^$ p, j/ C( n& d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3 V7 I7 E6 i4 k9 ^% Y8 Z& U2 V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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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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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辦法可想了？」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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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r6 t; h: x( t7 b0 b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 J0 T3 v. |% j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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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C; q$ ?, i5 b7 p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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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 a* t. U  d' j6 ~. F" v, p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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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 H9 W" y1 T6 }& _2 X* }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3 w6 X4 H, Q7 B! O8 K+ g. a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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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8 r( j8 G4 z' z: o! L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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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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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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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l# {" h; U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 E& F, T  T. s+ d7 I$ q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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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v- I- p4 v4 O1 F$ \9 I% w/ q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 g4 Z4 w; W- S& Q# ]8 l" ?; `) M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 |4 |5 K! @' ^. ?2 o% [,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7 B' R+ S- B7 d2 o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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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2 S+ I8 ^' f( ~# I# v9 \% S( ?' z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3 o; q8 G6 I" [9 U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 w5 y. a! w* r* {1 Q; K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7 K+ s! L3 \; _# j, ?, b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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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2 w( E9 V0 \. N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 M" Y- R( `; W6 i0 h0 b) p% N8 `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 P( D" \8 Z2 T% O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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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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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8 J; K; |& Y3 s9 Y+ l' ]
+ Z. ]6 b. X0 ]1 L: s' q* }/ M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 b6 u2 n  B' n9 J- ^& A) [. Q4 s8 y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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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n+ I! e8 C2 L- g. ^: r1 o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口罵她呢？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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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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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 @0 p/ E  P* @1 X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o9 ?/ `5 F' b$ U3 f& R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w/ `9 L! Z2 j; {3 P9 w4 G2 w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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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 ]& b7 F; b" T* b' S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9 w3 v8 S3 z; L/ p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 p! L7 ?$ e; h4 r& U8 m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4 w' [; T; j( z* C0 |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我害怕她的眼神。」

0 t) r+ @' \7 ]! x/ a5 v8 T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4 ?- ^1 n) c0 y1 V( v+ h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5 H/ e& E7 U! W5 {1 A: F1 S) w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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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X% [7 y" Q3 r3 m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 T2 p$ f# b/ D- g9 W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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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2 c8 J! K* S$ j- \! z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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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 p7 ^3 R/ N( B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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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m" f, u( U% C4 |. B& ~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月。」郝露幽幽的道。

8 P) S" ]: A( U; n/ E9 L6 `5 H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 s& a6 q0 Y1 Z% T) q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0 q/ {0 T. U. g. F  g0 m
5 U2 M* w1 c" o( w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6 k% w8 V" T- W6 O4 ~3 [ＥＥＲＳ。」
6 d% T! b7 T2 Z
" Q. u8 b9 d( W$ @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3 {& F: p# M# B& ~1 O: J4 m6 g
) H1 U$ O: c( m* X! B8 y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 X0 v& D$ c* n* L2 r人。」我輕輕道。

7 }; M+ k8 X2 F% Q' {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8 I! O4 ^6 l8 b8 ~. C% Q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3 }6 I1 l; \" ^5 i' u: N( j. r% L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 c# b. C; ^0 \3 o* f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3 l2 v- e% \. i  @  X6 P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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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 f  \' U* M4 s- y$ Q% Q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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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 m( l" x0 d  M  J- |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9 v$ M1 O4 A. `/ A+ W3 d# |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又很能感染別人。」

1 d; v; K: f  c+ J2 U1 J0 R& ^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8 _( A* w1 c% j- ]9 c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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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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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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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9 |$ H; J, W) Y- `，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3 F/ A6 \# _* x% }4 G# m& {& [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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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0 b' P' V' V: q8 `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 Q& f* O" D1 c; L# Y蓋她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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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u% O( v  K* |0 u) t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1 k# j( p1 ?* W; E  }& ]/ m% q1 ?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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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 d* z( d' I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 Y9 T* ?9 B  }1 `1 i9 K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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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4 r1 ~/ T  V, `$ U6 {+ j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 D2 `" }0 _% Z& ^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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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 N$ H2 x. p6 r$ u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5 q0 _8 X" b0 A3 C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3 x. x" `! e6 l, t* U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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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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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m, H9 V' r5 w: j7 J) Z  ^2 a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0 |- e$ ?0 o: X* T+ b( B8 I. }8 k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 `8 _: P; T; Q; p, C6 G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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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 Z$ {1 r, k" S2 v8 v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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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5 @2 V( M5 ^8 C  D+ A( b. }5 ?會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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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 l7 K/ a. I( ~8 M, {! o1 t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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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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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o8 Z& f/ f" e: V7 y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 g  V6 r2 k# }4 x- }& R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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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j4 ]/ g8 @$ @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 J, K& F5 e5 m% b9 z! A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4 N/ ~( Z* j) M7 J8 Q+ ^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8 `: w! D. j2 z! W1 w& A% E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3 e- {. Y4 t' @( O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 h+ S5 H. W) B) W- c8 G9 {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2 i' C2 \$ g& Z% O7 B5 C3 \4 O8 T，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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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 V. j" s8 T" F－」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 K: t, R" h4 R7 ^  N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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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裡。

- V) L9 _# c8 ~' `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 f* G7 n& W# L% q+ S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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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 K8 l2 L1 O' O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 _$ N& T. N; j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5 c  r+ V6 O* v( C5 a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7 L% ]2 E/ q! A" m$ i: ]，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 A) f3 c0 d5 V5 L6 G# `, u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 c; h! g6 ?; Q+ s7 E) N. N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 D0 W" H  z2 [& B
+ ]( O8 t  g9 z9 _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 H3 Q- S1 R; G  b) V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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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g) j) \7 S. k' Z3 {2 z$ w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 }) B) e$ S3 y7 u, G! Y* U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 h! a, v4 k: V/ b1 g
3 B7 H9 X* H& X6 O9 f' K" P3 c# r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 @! T! ]6 L" E9 G$ X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 b% Q; D4 m0 C# x( i。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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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 f) |9 `+ P* s! e$ H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 K  V& {% O7 {1 m  C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 K% g6 F, `. b' |2 U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 P- X9 z9 R7 k& y1 X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輕輕磕了起來。
: }9 B4 s# P3 k$ K4 H) g6 x
( [$ B7 y& j% k/ A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 M. a5 G+ c9 j) C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 }, u" B$ {0 ~; {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 v, M$ |, k" {6 v- O) w，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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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J% e* }- |+ k; U3 A0 Y* L7 m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 [( B* }& `% W/ J* I
$ i: r7 P7 r! ~* H9 ?. g7 f: c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9 o% q+ |( g( H6 L# q* _- `% x; r
6 b* B0 b( _$ I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5 y6 T" Q, L1 j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 Z% d% Q, W9 x* i% K! \  q4 L9 `2 j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1 x5 Z3 F7 Q6 A4 @: S7 U3 Q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2 T& H6 k* \. L8 N0 l8 Q0 ^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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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Q9 u2 x, p  |' q% I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 z  ]6 J, i. K0 E9 @" p# C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3 I3 u0 c/ Z7 k$ D/ D* o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狠的沖擊。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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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6 @* Z# h, I' f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4 ~5 e+ `; h/ K/ d% ?4 ~* r
) z8 ^+ J: T, g3 s- {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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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 {, R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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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5 M1 z' h, Q! y3 w. Q% L8 [
, I% p) S% x: g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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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9 c9 ~! j7 I) q3 h- t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 ^% d1 v3 J/ Q6 _$ @  x+ Q0 m0 V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 a4 j5 k( H' I% P5 ~% u6 z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 }8 {4 M- Q3 |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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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 x5 o2 M" m; J' X0 n" D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 Z# k  i" i! H6 U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0 E/ E$ _/ {# b5 f  K+ k7 h
, u) |2 t7 H- L8 f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9 o) i5 H9 G6 W0 ?" \: {; u天晚上睡得好嗎？」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1 w9 Q0 g/ R9 m) c: w- J; F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 H* d; k" c" B; K
0 M$ o8 `! i0 R7 x5 Z7 D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0 E# ]3 H9 \" _2 U$ X5 ~味。

: a* R6 ]5 j& x0 d- P7 h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 a' K+ {) t& u8 w0 J, X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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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8 r) m4 W% M0 A$ f. _5 E透出幾分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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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說話。

' b' y6 s( a! M8 E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4 N0 m! V) W8 k1 s% M! ^6 L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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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I- D- [2 d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 O& q$ T" `2 N# m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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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8 c7 m( g' {+ u$ T* Y# D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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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 D& ?, S3 D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1 @! J/ w, a. E6 u？」

; ]  F- c% `* @6 ^2 y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0 y7 C/ I% i& B" f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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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 Z& r+ E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道。」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 Q5 j3 @' d3 X+ P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

, {, Q" v& S9 E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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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 ?* V9 X- ~4 ]時候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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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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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 P6 D9 ?/ A/ _1 E) R" V# C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 e0 {8 d% x9 r" P3 d9 |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 n9 z7 ^5 G2 I, X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 D* W5 D" e1 ~" ?% x- M& U1 R, x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0 ]  h" ?5 U; t9 ]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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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4 v/ v9 f7 v% u+ ?  Z: ^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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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 g8 e5 o8 H5 Y8 m0 ]; u1 G+ ]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6 B, |5 a# P% g! e. Y0 ^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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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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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0 `1 e# ?+ A* C7 P1 T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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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9 C3 h) O8 [5 S4 p8 H3 [# Z哦！」
1 G0 c4 P0 P$ p, x* \" B8 M
" N3 c; w2 e* P$ g3 L' T9 G6 R* m" L; }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7 T& O$ \0 D; G5 k. z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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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8 e& M' o5 y; K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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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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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m6 g3 W. C, H; g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7 G2 Q5 Q, o2 i9 [' ^) v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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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0 X. S# q' }: a- ]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 k3 \/ ~3 _! `. l$ K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4 f2 J5 o/ r7 B/ j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 f! o3 i$ W: O$ M
& X0 |( k; B8 _* j8 @# [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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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F- n- P1 S. Z) T! i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喊我的名字……」

- H. F+ a( I- B& a# L7 `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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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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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S+ A  i5 I' n3 q5 f2 J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 o7 f* z& M# ~7 _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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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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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X% I0 V# n( X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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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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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p% e4 n0 `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0 C# @( A9 @0 S0 D: ^* J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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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0 a1 c' u/ A! _- o& c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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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P  A: K4 r! ?" W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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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 W4 L$ j/ P6 `& _9 K& E& K/ R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 F! C+ Y0 n2 {0 Q4 W! L! q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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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 Q3 K/ N1 V+ F/ @! L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 Z# `/ ~. \% E$ d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 a; I! y' }( i, c
; M, C: O' |4 y: o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 m9 b- r* v+ S5 f+ a- T0 j9 _6 H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了橋下面……」
" a4 I" U8 U: T) Q2 c. g6 L
! L" d7 [$ Y% X7 V) p2 @: i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 U* N. d" x( S" Q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 t! Q! d7 e# S3 r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 {* ~2 }5 X, o# H. Z* G. B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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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r/ A5 ]  z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 {+ q4 \% }$ @! ^8 s5 j6 n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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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u  A: C, d' ]( c. ~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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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 b/ ^- O& R　　第二十一章

: _2 H2 k: n' v  _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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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 E$ F. s9 F1 q( G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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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6 p' d& @+ L. h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 X6 a5 K4 ]% ~! r& Z) p( ~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8 y$ H* |. w, [  U& u, l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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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 t5 }  p% n; a  l/ b5 q5 K4 q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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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o% c0 U" k0 L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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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7 ^0 p) I; G- w/ f9 r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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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 ~( q0 Y) C, u) x% X9 z; T6 H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3 i6 e  H, o' p5 g( L/ n" h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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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X6 r: U. p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6 Y/ P3 P, }  R8 Z  d% |2 U, O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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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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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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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o8 O  m3 T! I7 G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6 T3 f! q$ M6 g3 D$ e& d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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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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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8 I. n; i3 p# R' u# Z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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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 H1 Y6 }9 h2 X( b$ t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4 j/ Y* d4 P% J) b0 A1 u9 [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 J5 D! R7 r( S+ N/ u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2 X: e5 j, O4 L+ W/ N( E1 w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 l3 j8 K1 L$ s: I( }; |& S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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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 T' }8 r+ t0 s. U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6 a' o* [. u7 Z" Q4 E/ s- H$ v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 x: w) M+ D# T) h. Z! R9 D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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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c9 H9 p: E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 k" V: R' t  W( s3 \4 O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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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2 T/ a3 H2 O( R7 o( f9 B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4 X% j# T( V3 [: f  Y- a8 p個傢夥不懂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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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V9 F$ B) c2 W6 p+ ~& W* ]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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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8 ]6 L; B" L2 z8 d# z7 t- K, \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 I1 k9 c3 s/ T( l, K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 t) O! P6 D; I/ v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 ]4 n; d, D7 @% s; C' a* z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0 U* B# H; \0 L# D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 Q1 T  f- w& X5 d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 V  ]5 a0 q: G) \! H5 q2 B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7 }& u! h" \. G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 U7 F% A; a: Q/ J/ Z  F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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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 E' `+ a/ ~* L* x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 C! Z- `# B0 P# B6 |  t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 n1 g$ L4 t/ A+ ?3 x* H: h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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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 }5 M" p4 o- U, y* k  ~們到酒店去試試。」

& y" ~# Y6 p. o6 O" h8 A) B2 _1 z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7 c# Q" `/ A3 Y  q( V; F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 m" S7 c5 i/ {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2 J  g" i! l; {& s" V* T. j* J& H# d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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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 q9 t) {3 f2 u- Z0 q0 o( b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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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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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f. c* L3 q8 p, i6 m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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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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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 U2 a' \* W$ M$ R% ^+ F& T: d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4 i/ F! C( F- |8 T  x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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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的。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4 N3 o' V6 ~# B8 N; ]* 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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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 d5 D3 S" s  s0 l: [& g" x3 d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7 n, k8 F; O; e( s  k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你還在等什麼？」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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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A1 L2 d. _3 i2 E) {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2 u0 i. y4 g; {1 c" {" f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7 s. B' Y9 i9 M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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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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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o1 l/ {3 v2 |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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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k  m! q4 y" D8 B7 s　　「騙你？為什麼？」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 `  E$ j  d% n6 [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v0 l- ?+ d# x8 U該怎麼說。

6 k# O' P8 C# Y# \6 @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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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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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s. |( T" W% d) O* B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 n! x& j2 `3 m" N" c$ s( X8 H3 n0 s$ A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9 @1 y3 f7 U5 G0 ^5 |" D- H6 V5 S; e. ]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 \; ~( F& L. a－愛你！」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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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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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G4 w: X  u" C  F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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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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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4 E; J. u, O* Z# K) Q. w% D" U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 _1 E4 r+ ?& ], ^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 p! C4 \; \: a+ Y3 Y$ N$ ]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那種感覺了。」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香蓮的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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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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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5 O8 Y5 M7 w9 x! R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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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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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 Q7 N( N$ U3 y5 N5 J肢，卻踩了六條船。」

5 G9 `6 n5 @, ?- @8 E% W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 v1 B( j  Z: }  \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 H1 @. K0 X0 `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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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 }) x7 u) u8 g4 y) G9 K" W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8 ?; S/ f2 q5 I( ^. s神－－你不知道－－，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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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 z6 J2 H* r  L( S( g) U; `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準備了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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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 R" b9 ~3 j' h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5 S& @; E  C( y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 Q/ N, }" O( N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 m+ B2 d; s& i4 g/ ?/ H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 C, j0 o5 y  t- y6 k' f! ^5 }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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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3 M1 \; q. S) y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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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D7 m7 {# W: p* I' B2 `( j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3 V5 i7 a0 x  l' a9 r/ w你弄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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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d8 `3 z8 e- S& h; a- E% @0 r) v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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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 _& Q+ I% Q& Q2 f$ a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7 o' m! E6 }" R% Z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 c9 l" S  r4 |) B; ^% `3 K; S) h! p　　我說：「這是什麼？」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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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7 Q1 v6 T* t- u$ X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3 s: L  e1 X6 z2 e" P! \+ }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上場的時候到了。」

" Y' |' K/ j* R. h6 T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 T0 S9 P& n5 P- E. O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2 G6 {$ f; I- H' L$ b' a$ e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 U" j! `" _1 E2 z+ Q: _1 ?' P9 r
# N3 W6 n- P- T* c" E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        ＊＊＊        ＊＊＊        ＊＊＊

( q- g3 w9 ^( x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8 p! c; {- w6 W$ x- T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 |3 c$ F4 v) I6 D5 B5 n+ _( q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6 w6 O. Z* ]. y+ j$ D' w1 |
. q! j! O+ y6 `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 C! F6 e6 Y, l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6 M+ }. w8 G1 v1 p5 ~. g, `1 w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 L- M0 I- c' v; Y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 u/ z  R; s* {; |% m, ]- }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 l( E: `- l4 p% v- \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 b3 |# N1 d8 |# Q; S, I
" I  `/ P% C) h0 S5 s7 c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7 |: J2 c8 n2 s0 \6 ]# W忘了。
* t8 L' M; g* g) q  E
  ?  x8 A  u! v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 R/ _& s  ~1 r6 R3 I+ U' W* C$ x! [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9 w) U" w$ |/ w3 A* @, L2 A$ e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伏。

  e. [) N2 C/ w- ?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9 |% G! X4 w! j" {4 Q" }% W
1 y- R8 t9 l$ I! {) c5 i* D; m1 Y) s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 |$ Y6 n5 f5 x: h3 C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 a: a5 P& E5 g+ w% p4 p/ t# b
- J4 H5 D, h& A8 U# X1 Q5 X6 u2 f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8 g, ]- d2 E5 g" ~* ~1 ]露。」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 e3 q, c5 W+ N$ f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我自願的。」

" G! D- w# K7 Y0 R) O8 L+ \0 A- k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 E2 Z6 H$ V) v! W' ^) n& ^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 u" B8 N4 g7 I* S$ Z'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 w+ `$ ?: {; W& \2 j! f3 S( l1 v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0 I1 l+ t9 q$ [4 W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 R3 h/ \- e- S6 p5 R0 T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 G# n; {8 e! H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6 A; z/ ^. X  G, m- t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1 P/ p! A, o1 f" w1 n% {8 Y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 Y- c/ V1 @( E' U& i! g/ E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7 P# k& K& N' d* z% f+ u! c, s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1 ?; W8 w& r5 n, B( A# }# [  C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起。

- W* t0 C) b; V/ ^* j! b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 ~( I! S) f$ J; D5 K
0 ~' z, X+ z/ U5 `# k* B" j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 m# Z$ y- _* a* c2 T# c9 l完成。」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9 Z8 k; Q- [( |6 ]- K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2 g! I# Q8 q$ B* H) Y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 u! u$ r. T6 {4 I0 r# @6 O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 t5 s# F0 D+ w. J! }2 W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 i" r$ c% j! ]5 x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 E% B, k0 ~! W的眼中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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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 |- X! d* y+ {; n  N) q1 W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7 K1 ?" K. k: K
% D! }1 e" ?1 D" P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 _: o) r  y: U% Z& c& H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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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7 c. f5 q* f7 I2 N" y- w　　第二十三章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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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2 K/ @* ]( j( [0 a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3 O+ g3 V+ S$ M: p6 w' w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 k% s# T) b# u8 `0 B* k4 e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 F: |# `* ~' L' |( B
% V0 p, \+ x* J' S7 O  N3 r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5 q! I$ U3 g- D: o3 d4 ~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 b. s; |) C) d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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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1 }8 ]$ b& q4 F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無聲地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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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 Z, \. K: M+ p0 F$ H2 e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 \. a& A( }0 l/ r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9 @/ u& c/ @2 w. D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 R" Q* I8 J8 j+ J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 ]  p3 A$ ^# z9 S3 t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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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 v+ K0 r) m0 ^: E; {( b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y! x% M8 ]# b# j$ i% ]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 H# K6 @0 ?3 c6 p「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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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J6 F' z9 [5 w1 L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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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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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 A- x% T" p5 w: M5 u0 W% X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8 B. b4 x: P) s& {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 f+ ~& s0 z/ u/ f+ q+ f  j, C
  F  g3 M8 y$ V; ?$ |' K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 U$ Q, P. ~, Z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 d7 m) n: u# f8 Z* N，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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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 M% s- `) R& C# \$ n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 p5 |4 Q3 M9 D9 K& U$ ^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3 S$ B! C; N) {5 [9 C
# D, G  ]; U3 r5 P: s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7 D1 b, R* [- [2 g' H) ~$ @: ~7 k
; Y# q8 y; t& y( M, U! j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 `( ]6 y0 C, N- U# ^+ C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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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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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 R  d4 ^2 N9 M. g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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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 S9 K/ V5 ]4 f1 t. ~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3 k# p6 B* F, ~+ O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0 S& K+ h3 V1 ^$ I3 D% w4 z. ~4 y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1 \4 Y7 p0 R( u1 C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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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T' m% |- d' s' ]/ z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 V' B9 u- [/ g4 Q/ ^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 A9 Z( `0 T! M0 F, x的意思。

* m0 q  d  T9 ?, N8 h+ t! p* _. I- P% h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說道。

8 C3 D# \* E1 [5 z  P2 h9 |+ |+ p* L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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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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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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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B* j* a' e$ d2 n0 \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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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 q, W4 E. j) A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便盤繞在她週圍。

3 X! t7 Z' E' `7 `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 N$ [4 j$ T8 J  B! ?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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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R* M. j# c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 a+ c1 S5 z5 |0 ~. O8 n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 Q  |% L4 ^. T% k: S2 O  D* |& e
7 H4 A. J7 [% i( N' d! w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 \  W! D1 [, q; P# T% a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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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1 N# ]' U5 I8 W4 J# w"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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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m, X% V7 ?7 F9 G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如此苦澀的感覺。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8 r. ?0 n9 U  w3 f. H% ^6 `, I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去了的心靈。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 Z' t; e4 V  O5 r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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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U+ E0 e6 @- t1 l1 |* ?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 r% g5 u' C1 L, r, T! u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 V4 }! _1 F9 Q# P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0 E! `" B- F$ ?1 `' m+ \( P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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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9 G4 O' d$ e　　第二十四章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 ?# [/ g8 B9 Z% R# K; m& t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 U1 L0 U! z* ]2 C1 ?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 y: Z# X3 h0 u6 E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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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0 ^, F5 N4 v' I) e$ _+ C  |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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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3 V: U* p9 _; @* T2 A4 X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 J& O! L* `8 Y& w  {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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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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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 R% ^" N! h0 g* B8 }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 U* m+ Z- a  {8 {0 c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 a- Y* a4 s0 C' E; z( K; n/ G2 |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 i( T) y- p1 k0 p& W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 _) q3 Z) Q  v$ a+ M  P* Q% d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 r5 {- Z$ t" {& n6 K# A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7 k6 ?: c+ c5 f* G( J2 G/ a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 K6 f6 z7 V1 [) K$ x: n' ?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 }8 E# a1 j8 U* Z9 T+ w" ]6 B% v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6 a  P# K; _8 B  F; A5 D- u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6 s) i5 \" Z6 a8 Y, K5 V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 t, D3 P3 z- @& ~0 y" c6 ], {. L. H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 ?5 q) X5 V8 J1 l' D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 z) i5 q5 M! O; T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7 o. }3 h) ^-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 l1 x5 O( B6 \4 z
" J" A( J: J1 t  O) a% v5 @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 @& p8 m5 y. c6 B6 N& ^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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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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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  m7 T' u3 n0 C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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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Z' w# I/ l9 @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 o" g+ B# \5 t- s# X4 ^5 e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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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絢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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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c% b; N* A, M9 Y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 t- m8 `( T  m, r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 I2 ~$ F2 G0 A5 O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 N( d9 q. ~/ x% W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 ?- @' {" X/ S! X' z1 R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7 \# f) c8 l1 ~+ q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0 U7 M) x; X# ~# V3 L
) w, s- z% \- b" F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3 b2 n! o$ m) X; W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3 ^: G- r) N% n5 c# w* H& |+ x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4 C) ]5 b. D: M, ]; l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 v. s4 N: M. _! X& ?8 S& ^0 A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4 m; [2 Q% j& f( h; z, R6 U知道要發生多少。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5 h  f% n8 m. }4 i" G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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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d$ T2 n$ E, a6 E" d/ C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6 I: h8 `1 B% E1 [0 t. u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 W2 g& j; G; V+ j5 g  R# O6 T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 b" v, k* d- Q. |  G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 W7 |2 m, K2 g2 z! m束的越早。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3 k& w1 V: U; f3 W9 |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1 E& e7 T$ \9 y+ y: l7 t9 I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 f6 |3 n, j& e8 d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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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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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x/ p& V2 q2 c. d/ Q& O/ s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 ^" o% D$ D/ T7 z$ b6 R( J檢通道走去。

% U2 l0 _' B: K8 J) }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4 {: K& t+ U  @4 ~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怎麼也掙不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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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L8 @; M! \9 j& d- Z$ S  D9 w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7 q' r* p# {- I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1 {% R% r" |) I" R, F1 O1 h& D" i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 K  n" f% p9 W6 o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 b, y( w# e. f6 s4 |. J$ g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6 J1 i2 b5 f4 {. {9 K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 U- H3 c1 k/ ~# M; ?9 ~和蒼白的面孔。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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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 _1 r; w4 z6 Z; K6 t1 ~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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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W6 ^  u( m6 [# Y  k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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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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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8 W9 ^: Q$ Z1 Q" h8 r. @" ~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久違了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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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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