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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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5 Q8 V  u$ N: f6 V作者：易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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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 `# a- J6 ^, P  P- R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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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 g2 [) w- c$ n
& G, P) Q( H' t% `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 S" p6 I; O% ~0 g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 |! b1 \) i$ v$ y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8 d* \! }9 R& C9 e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 x' ~9 r; a. Q/ \7 a. `「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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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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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p  B( r* L+ d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 O: k. I$ W& x  @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 `* t+ {  @9 D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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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1 S; M! W* k/ |「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8 G0 S) v6 ~$ v( t0 s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 b  B' j) y7 ?: W* w9 O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 X# |( R8 g8 I2 r7 }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影子。

/ l* @$ O: R8 p: S: t: z$ G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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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h. f6 P1 a5 s3 r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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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w& H# r. w/ }& }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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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p+ P( U8 P$ n/ D; C' m" p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2 _. g$ A! E- a2 R6 h5 g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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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5 G+ \& K: L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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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7 \. E( }3 C) r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 x. v; F3 n* \, P5 S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 ?& |* q/ [. |2 C：「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 c8 z' r/ p% o( N) x* B1 D$ w& F3 D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這女孩是哪兒的？」

6 O1 {" N0 o, p- E% ]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 M4 Z" d: U; x2 @# k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3 {, N' [9 `6 A0 U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 J: U6 P; P2 N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7 r, z1 p& S; M! ?0 \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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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 O' h2 S6 Y4 Z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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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 ]$ a# G) ?4 n6 k5 A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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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7 _' n, x5 j0 i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 b" W) p! T  @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 x! w, B5 N9 \4 K9 q7 v/ ]/ S1 F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 \4 ^) X2 W' d. E) k# t; V。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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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4 g$ n+ L/ ^' `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 |) T  [1 B- Z* A  |/ [5 k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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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真的？」

; {! W5 J" Q" Q5 q0 ^; X' X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 m3 b% U# [7 W( n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1 b8 s7 ^3 P% {# M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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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0 u1 Q" C& p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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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C; p0 X5 n: `% G% w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 c$ J* A2 ?# v" g' a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0 O( e; w$ A9 }$ R+ A' A: x/ q4 L& g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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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U' o" M2 `7 S1 a7 X+ K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7 f2 {, i+ [5 s: q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 B) K) N  O  |) k) ^3 ^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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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l/ ], D3 T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8 p) p6 D5 }9 h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0 t( G% ]8 ?6 r8 n/ ^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 T( Z0 C/ _4 K1 ?8 d. G2 o　　「謝謝！」我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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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 f9 o) Y% V1 Z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2 G+ N! C, c0 U% C4 ^- u% C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聽方美人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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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5 W( r' j" w" S0 M5 L# q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 U* ]! Z; E2 F; l4 c，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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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 K/ j0 `, C. y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n" j. H# `7 ?7 b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5 K( o7 I9 D, E$ T5 r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5 M- v5 X) i2 N+ B4 ?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 r- t" Z5 M( Z, P) @; f1 H! z/ a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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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G( t8 r/ u4 S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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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w. w* A: _8 S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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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 D: g7 \* k8 E: U　　第二章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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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C9 G' W) k; b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 M% t- T# c( o* H& I, z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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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 r) v# r7 g$ C; X1 ]1 W+ Q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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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3 c% G% J% B0 N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 @1 Q* j+ f1 @2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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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 b& z& x, c5 }5 Q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 v) h* r+ r9 d* u6 _# C* H合講這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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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 z1 N7 p3 T7 L" o' g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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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0 i7 w" j7 H/ V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1 n6 w3 j) ~3 W) D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1 Q) P, h0 r8 V9 i- x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 B# }3 M+ ~# W) Y3 _9 [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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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 f# s. ?. p+ U4 K9 t( u: O0 p9 G2 M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 n: S" Q; Z  _4 }/ L好吧。」

% v9 ?6 V& u9 L( ?1 w/ ?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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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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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0 \- T# `/ t2 p7 g5 d" X+ l1 i3 x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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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B+ ~% V& ]5 \0 e  ]) i1 Y% P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給你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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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D  [7 c/ z/ M6 N& Q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 ?: i9 s  g8 ~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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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 f, G# e. Z/ o6 p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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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m6 T, K& Q( `3 v  h- z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 q: f. s1 ?$ V2 g，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 |$ r) K( j8 b& r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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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i) B; \- X! @* _. _2 ~' x8 Z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6 `4 C4 z3 F  ]0 u; _% u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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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G3 R1 t1 d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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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V' T- t0 G6 ?6 x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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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I. s& o8 s9 O5 z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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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5 B8 K. @8 `3 Z6 h& c* e1 m9 G3 @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算得了什麼呢？
8 m* Y7 L- K. ^, v8 a& @/ F6 X
; T" A) Z( O6 M9 f" X% O; `/ G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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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感覺。
( V# f% @3 L1 e! _$ k! C
! s/ F5 y' d/ D) B& g6 C$ c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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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 p- R+ X  R1 {! [# e; X2 s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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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 s3 z( R; D; y, R& U4 f. a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5 u+ e# `' q$ y3 e+ I* i- ]中之一。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6 J7 O! d4 x! e! v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u5 v6 E- P" K" ?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4 F* u7 }% R1 l4 h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 ?) k/ M+ T5 {% M7 p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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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大一人才來。」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1 Y: Y9 O6 T+ R- u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7 F0 K2 Z- R2 c1 t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1 h8 T; F& R$ ?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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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0 E$ z- N* P% Y2 v! r# p& E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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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 v. [/ `% V3 e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1 h6 A! |: A6 j( \# j" h* V, J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9 O4 c# P1 ?/ p2 k& p8 ~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 l. a5 ~6 g, n! b; H. X, @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有沒有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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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i& y; D: h* I! X$ n5 Y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6 f  M# H$ f# S8 w) P0 N　　「不過沒錢，呵呵。」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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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2 ]3 p% |0 u7 ]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3 k8 K6 |( \0 Y: z, L0 V2 ?+ q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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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  j( Q0 f; H$ s7 T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 a4 T8 Y$ z6 @& i: z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6 l5 M. n: r) ?6 [8 e6 Q4 ?　　「好啊，包我機票。」
7 S5 s# {8 c. d
+ m' g/ M+ |' P  I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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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 y( l6 O* h% P/ E$ s/ m* j! b* S" T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8 S. t0 I$ x/ W" M, ~
- }, B% |2 J  s4 `# b2 V; ?) p( D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 D6 V2 H  B2 s0 `$ Q4 e' `  k就透。
1 w& C9 b6 ~2 W: l  z
% C! ]3 B6 E1 s' m' b, `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 [& Q1 J+ R9 q1 U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也是滿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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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t$ E. }% p; j9 F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 X2 M6 D2 [5 i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5 d! J7 ]* c/ P0 \5 c9 h) d3 [會有什麼效果。

, e& f! `, _4 C. a; Z5 H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當朝駙馬郎－－」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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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j* ^  m+ b  q* ~+ S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5 ]4 F9 e) p# x# H' T( C& T6 _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8 H; v" u- I# v* \京劇真是國寶。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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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 ^# T9 N" p2 S1 z1 U" c  B- o，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 n" g  d; w* [& u( z1 _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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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X3 Y, F+ c; @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9 v5 G6 A3 E$ P2 f, N- ^3 i- \# ?，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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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 v+ T8 T! J$ _的手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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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E* b2 k4 G1 q! t$ i; k　　第三章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 h+ s$ d" O9 E  ~! C. T4 z) x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 C/ ^! P5 ?* N; z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5 z4 K& m2 a% }: X
. G) `4 q! ^% r  b$ H1 {/ Y% c' Q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8 F5 q6 f2 z2 S  @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5 C! r* b2 r6 p. d0 ^% P0 G3 M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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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2 s) |# S* w# K+ r. k8 A0 W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8 [$ _$ A) }3 v  ^; u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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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q9 g9 g9 M5 |1 T2 Z2 s% ]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3 A& G9 j) k1 j4 u# V% g) K
% o% G% b$ C' e8 T  z7 y6 g5 O: R( J6 _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 |4 e' x# D3 r( s)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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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 H, P0 X6 `; ^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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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q* {1 j2 d' v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 J# x: a5 |1 V7 w5 H8 d( \是阿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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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9 h6 b9 B+ L- f" R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0 l: L3 `% ?# w( v: L7 k+ ~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4 k, R0 ]' V/ C8 v/ n2 o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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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9 J* ~( w0 z" Y; P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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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起，我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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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Z0 F+ m/ W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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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b! R' W  f/ q# h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 m3 c* [5 Z0 Q: v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 Q' v, V& c6 ?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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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_' A9 w# D: ~) V( \5 \: A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 l) j9 A& Q; t- S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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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3 K/ `" h  P% }3 t5 w& y$ `1 O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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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5 |; }- a# i: x+ s/ g9 m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7 ?( i3 e2 p" P& D+ o。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3 c& d/ K' D6 h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2 y! y5 o' E% K* U0 G2 v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N( O5 |* s: Z$ @' F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3 Q8 }, {. P2 j4 o0 j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7 A. e" u; G- X! p  t+ z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3 Q" D8 e) j$ H" \9 j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0 T5 Q+ j' t2 \% M; p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5 @2 ~' t+ x9 b% P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 C# Y; X$ q( Q2 U9 }3 z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 ~& Y1 s/ F- ~1 S9 I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 U' |0 X( l- M。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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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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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6 c$ T% H+ c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務嗎？」

& [- t* B% \2 n+ }1 ~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 X: R8 I- u! I0 A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 q9 I7 Y' l- e& v8 X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 I+ {. R  |* m: p2 A$ |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0 V" V0 t& V( @5 b1 M
) U7 S$ H1 [4 V6 u; Z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 c7 k! t/ u1 L1 R: d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9 x& K6 f- q* c8 ?8 p0 |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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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 ~& ?4 I1 B  |7 s0 h1 ^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4 C+ C* T8 w0 o: Y( c- i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 u) s3 }. m1 E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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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0 D- c, l' Z# G4 u5 \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9 x" }9 D0 x: F" A3 H  h2 {* ]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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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 D9 u8 P) G$ r8 b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 O4 ~/ ]0 @4 j* ?- n9 a0 g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7 K3 p2 M& u' |  ?/ m3 B3 S  U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8 ~: l- R2 h9 @# y  t0 I# J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桃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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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1 {- j- h' k. s. \; \+ w& P. w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她秀美的輪廓。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 w) b# b& e' T/ b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2 P& q( z7 e1 U" K0 U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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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 Q. _0 `$ y! }4 r7 [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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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B: w! C# v, k2 k/ l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然是當年的阿琪。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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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9 y. C+ L) _) u3 \. P7 |9 F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5 a; H! ]) F3 z. f6 e# H
4 `; h; R# _! S2 V+ x7 S8 Z4 \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0 V2 R, k9 R" U' V, }( j3 x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 C. n! Z* j7 O% w3 B/ D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 I0 P+ t# [9 q0 M6 F+ d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1 m: `; t! a7 u8 ]% q3 Q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 H8 }* W2 w0 A# \6 M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1 q* w" M4 C( Y2 U, m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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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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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N/ m  S7 L' S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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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 l2 k5 `1 B7 [  H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9 P; y+ P3 }" ]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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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D$ w' V8 J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 p( |/ n. l  k+ X+ p: H，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9 p* a+ q8 V5 x, z
& Z( ?, c4 ^: R; i1 {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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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3 o4 F! Q4 }% S6 c" v* M/ t0 I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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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Z0 d& s0 j% R' [% W* m# u- ~, W4 Q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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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7 ^! x/ ^, A7 l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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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e' V( ^& J: |' C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5 t) ~5 B  T5 c7 ]$ o7 L2 n; @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1 Q1 k2 v* w/ N. r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6 m; w% Y% l  f( H3 z( N4 {) q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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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z( R1 B: j, C: p: l0 L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6 g: x0 @8 ]) g. E8 v- \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7 }3 i% g3 P  c. i& b$ F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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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R8 r* O1 X4 g5 |1 u　　「那時候你還小－－」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 Q& c" L5 ]8 h/ _$ w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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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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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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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6 F7 X$ R1 e" A: k+ g/ S　　「酒店的床上。」

5 a5 r" A* U" m7 R, F0 a　　「你－－」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 B" Y) b  l' Q9 k* \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0 t* U/ u& f7 t/ ^; ?* t: |! _- ?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 w$ h  f0 G0 o' W% v7 P7 u& E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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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8 q& `- i3 r9 p
4 v! H; {) W: N/ g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A, T) t; E, s+ `' s1 q" A。」
+ B! n) z5 O+ J7 X  e
; b- A3 Z: K1 d9 u5 m, H; ?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容易懷疑自己。
" H) b, D  z9 G  ]( b0 V5 |
0 \; k0 K1 ]9 [5 L0 t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6 R* A0 [: w6 r! l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 H' d" h/ x4 r. S
4 s) s9 c8 F# \- K; r4 @; X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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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 O: P$ U( R' }7 F/ G) s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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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說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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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9 g, p8 M5 ]' `, Z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1 h# j9 G* t, X4 `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 H7 x& e, p! V4 w0 p$ _/ f, K　　「快樂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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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r' g) u- U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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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譚火？他辭職了－－」

8 Z0 _5 J" y% o5 c6 Q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 t! i$ N8 \6 _6 j  q/ v' y  p。「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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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2 S% d! y& t4 {* q3 F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 }- d9 y6 {3 m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 C" E! j4 t- J: n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 W( W; q) S; ]8 V" d' E1 f6 b- x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 m1 y$ ?# o1 `( _' `+ o5 i  A' q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3 m) N' n8 E# C* U7 ~4 q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 Q0 h2 T. r9 L0 L. p  n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1 K' G8 F; k, q$ n3 w7 h" m, m與自己父母說話－－」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 K2 O* L, {* U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 L, Q* A4 B) P- m* K1 t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3 p/ I- Z% d1 ?, p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 S. ?* ]; I; c- E: _8 T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 r, c! K. }" |6 V! v/ E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 b3 q1 q- _/ G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e6 A/ [) k* A8 Z! b- F( }- d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6 e+ \, B; [1 V3 p! K2 ?% A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 o' f. H2 O! R* \興了一番。
# X: ]% t1 u# q: ?9 u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 p5 |# p; Z1 Q) v( M6 T候到上海去玩。」
7 W) d/ r! {* U
# p4 {; H1 f' s) Q7 C5 ^7 A+ `7 m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 M. z: `# ^: n+ C) w, |/ P
  M, ]) d" c/ T8 L) [1 {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有沒有號？」
* X& k1 W9 ]/ s. F7 \5 i! e
　　「什麼號？」

　　「ＱＱ號啊？」
7 J) W$ \( W# Y/ j' l$ E0 G
, D& T) A3 Z: q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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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W1 h/ M* m+ N& v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7 c4 z$ Z% B. D1 W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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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4 l0 @* H/ k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4 Q# b3 R' U& V/ d) [8 A. W" P- f6 @2 y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 k  |$ o$ l7 x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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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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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 S8 z! ~$ }( X: X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0 T! D) O% o# l, i# V! p，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 Z% t2 A- [0 b7 T. T苦。
' b! w; a% j* A& t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謝謝。那我去改了。」

  ~1 g& Q% |, G. m% q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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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 J; ~" T! g; f) g+ G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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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r$ |4 {/ D: I6 W$ D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 }5 [$ @: Q. H" r5 N# y
+ \7 H0 F' C1 j5 h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思？」

, S, P- c/ \$ T+ Q+ O+ _* o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 @2 `! c) ?4 \  l" U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 S# \0 M0 q( p8 d)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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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8 e- \* ]& q% l　　第五章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自己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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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 q3 o* F$ P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 y- V0 [8 r  |! r% p; f( ?1 Y, C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 i7 C9 t: {$ v' Z- W+ a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 u+ b% H: h3 `# y' h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5 k$ ~+ w/ E3 n- T, k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 v, ?1 e$ `" f+ t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 X% p2 s# n' j1 |* s, D& _' ^2 z0 `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我喜歡。
4 u; n  e9 z5 F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會兒再騷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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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2 c9 E& N. p! L  l6 F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 o3 p: Q% o4 m0 Z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 H3 u, O& J* I+ m! Z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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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 _. V; @: H1 ?; G0 @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4 l0 r3 U1 O* @  h( ]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3 j# E6 }9 o8 T) D4 N! h" a; P" N
" @( M2 }/ N" F; @5 N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 R3 z' N6 V" O$ X1 j, t" f' E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 p) I1 b) L9 C, a1 b' C: y7 v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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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Z6 E  c, t' l+ f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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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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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c2 b; g4 S5 }5 ^& V# }: E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 `8 ~$ I3 Z4 l3 Q  }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1 s; U% l* `6 _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i6 P) R' l1 @0 f* k
3 u; A% _2 H) I6 N1 o0 ~/ y3 O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1 @* R* f4 i2 M) h; G+ t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 @3 _* s) S9 B) \% q# X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b: U. c4 l3 w* y
3 ?: B+ M$ T9 K1 \2 _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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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8 d0 ~& s; o; r! @/ G。「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 ]7 T- p0 U" ~/ ]+ k- D4 X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 L1 n6 A7 h% h& ]1 b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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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K7 f% s0 I, Z3 G1 E6 e　　「小陳，吃早餐了沒？」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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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B7 {' Q' G- H* s$ x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 V: d% _  ~3 [  f6 M; Z/ W- a% `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什麼事情的。

7 F( N# v1 w. J  f& R! }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 D/ }$ q7 n3 C& ~& `6 t% n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 g+ V) D7 Y1 T& e7 m, h) f8 H( i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 K. {6 i; m) w. {; X是不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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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2 W& K5 k8 {5 }% n* N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 i! o5 _, _* M, ?4 ?8 @6 b" @% f0 c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 v/ k( L4 B8 o
　　「那我－－」
% _8 u0 a- q: y; o
% Q6 W  |3 {, R1 F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 s4 P) s9 x0 ^- w4 w
: @% o3 u) v7 c" U& u0 a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易出馬。
' h+ ]) r& ^- K  m& g2 M. l* H
8 a: q, X$ k3 ^: k. R, m, S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 q; Z. k: _4 [5 ^, ?  o' y/ m6 ^& H. }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 _) I- q) X" i3 [2 J9 s
9 `4 F& Z7 H1 \+ S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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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準備認識。」
0 H5 c% C  a5 \- P- A
$ `. g) ^# A( G9 s, {4 D) }; n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 _) _0 h! o7 D& n# N，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5 K; Q9 m9 X* I) v/ I; J8 p, m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 F9 w# o& R0 n+ P5 y* S- |$ _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p# z6 t" s' o! D$ u$ _　　「你好，我是陳錯。」

8 V, |- F3 ?( _, \% h3 G3 H& X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9 F2 f& }" N' a1 h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 u6 v, d$ M' `, _/ K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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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 O% I# U) k& {6 }5 T+ D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 b7 d+ f) I2 Y$ j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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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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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9 r2 i2 F6 Q  g( @9 H$ W: a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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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1 Q3 R6 W9 H( ?+ W7 w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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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7 P5 ?0 L2 J& t5 z) W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 T: b& p1 H5 W1 J. I6 {8 W! ]做的很精。

& p9 ~8 t0 J3 V- k* g8 c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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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M! }  a. K* s: }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 H& o' W4 R7 m, l9 A* |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 T! w1 S9 Z, V3 }
4 s$ L+ Z( s0 Y2 }8 |4 F/ N: m4 P4 [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8 N1 Y$ I7 l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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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5 h9 F, Q7 A0 L/ m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1 w+ Y2 O1 J0 l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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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 J& Q. g5 h8 {" s# ^* c+ z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0 h, N# G( K: ?# j$ |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

+ N7 k8 T) ]9 b/ \: n) c$ Q& {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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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 R1 v$ }* Q. S3 C& |, ]* H' b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8 |3 |# x& U7 G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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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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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 D8 m$ b) Y/ A  Q" W0 r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1 ^% a+ i. R! T) @' \: R養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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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5 _) O9 v/ p- t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8 x5 ^& x6 ?+ `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2 n+ Q2 X' R- T' S0 K. I. Q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9 o5 v* Z# D8 {7 U5 s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 L4 f* N3 ]" Q. Q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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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 r5 @0 R+ ^- D( |! \，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0 o/ r! G0 @5 ]; i" U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2 q5 Y1 a7 S( c$ H2 {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4 I3 Y- o3 r* n思的人，咯咯！」

4 m5 r$ W$ ^; e0 [: A, j' A  H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 {' b2 L7 p! z5 n" g6 ?3 M7 Y  ]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 K0 f  p; z2 N3 Q+ W了。」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8 ?8 X, r! d6 U* u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1 k1 I. b! Y  c. U1 ?; @/ l: C3 R6 ]" a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8 e6 p4 I0 i$ _" @# V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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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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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G4 f' S- R' n% q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8 N4 Q6 Y' I( E! {0 e1 A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1 u& k5 g& }0 B+ r
9 i$ P! d3 v: R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3 N& f. k2 S/ F& V# b) S& N& W% C，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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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0 A3 {' [" g  T& ?" K5 t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 c  X! w: X' X# _% ^5 i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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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w2 W# s( z7 k1 H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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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g/ H0 c' Z' P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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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z! g5 o: `6 s1 J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回來？」

+ C8 z, f6 E9 A0 k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 x6 c& B) A* ~5 V! X% v# A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 b! Y9 @0 X; L7 P; {1 P! q。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 k9 L" o) ?8 Z) \9 T& ~上。
4 q, V4 \& m" y# S$ Y) z
; H$ g; l' R+ K0 r" J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 x- U( G: @* ?" m8 I1 L$ V" S5 d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7 r6 y8 A3 ?1 o6 d1 f: ]問道。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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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W, o# L- N# L2 T2 x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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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6 y' [# Z9 U( ~. G0 a8 T# @.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 v7 C0 i2 g4 p/ @部的安裝測試？」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 Y) f7 |* R3 a3 e) |! o7 _# A, ?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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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t& ~& e% `6 P3 Y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 f) I+ ^2 ^* B$ ?* R( k
+ l0 x3 A! `( j7 l- o/ W/ C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伍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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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4 O4 K" ~3 x0 X1 ]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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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 `7 k  u1 ^/ Q' c# l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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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 K3 W% {6 {( Y3 d% \% W; `1 F  p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 L. B8 _. G( W( \( A/ y. E6 L討厭。

: m" E1 V3 E+ f: n2 M' B& O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 ?& S8 H- s- B1 v" Q2 T7 D% b
/ O, J( p! H& ^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 E( h9 Q) L) H1 [; Z. X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 r9 X, N+ a1 R+ m( e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 e2 p6 {, k9 M; V9 @& O, Z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要放在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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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 I; W" k3 f$ ~. @. U, v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下。」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 U- H9 a# w+ y) W# e' m謝你了。」

0 U" x. t; T1 L$ t8 H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 y. k0 P0 W; _# ~9 r，「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7 R# K* c- D) A& r, U6 q# e
, P! H: R% ~$ F3 [, I, Y9 G, x7 }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4 E8 B2 F, e/ h- n# q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 {% K! j0 G5 A5 V# y5 _5 m這麼高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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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q0 [2 D) g8 U9 c9 b" Q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人能夠趕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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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9 }& D% \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 V: ~, Q( l+ ?: G8 O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2 p6 D0 l+ S8 k2 {# U& B- @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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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 u  ]. b6 \9 N* a! S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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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t" l3 B. |: [! s, A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 k2 [0 X0 h5 J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4 L0 o' H/ ]/ g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 ], U1 D$ X) G. F0 [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 ?* d& s. W7 A/ L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2 W; s( j- \3 n5 S1 N4 ~7 \# s7 i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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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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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H  n* p% ^: e9 A* p3 b/ R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有怎麼在意。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見。

1 m; M' D" s3 S; \: n( b0 {& K& _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9 J8 |% R! D& a8 v$ `" r; Q我的功勞。

$ v0 S, ?8 k9 v6 U7 h* g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3 i! d9 U2 {/ L( l/ W# i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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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 m& B, R4 m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7 V0 G6 E. ^: P( [; l0 }: u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 w' a  T: a( }( h( N
' |  w6 K) Q& [2 V+ j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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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2 C4 G6 X9 U/ y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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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 e* n5 Z! F" C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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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5 C" J8 u% o3 ~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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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c2 u: F! [3 L" ~: h/ @2 ~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 Y' Q3 A0 ~2 I' S  d& ?: n; o  g7 H0 C　　靠，共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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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G; R/ V8 t/ H9 ~: u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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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4 _3 I7 I( {5 S0 i6 \& l2 H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9 P& N' X, t' p3 ~' F已經掛斷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 V, a9 `0 b7 l$ t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 o; p  Z# W( Y% ~4 s/ g$ U$ X5 H6 S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0 E) ?7 t: j' y
' i9 C1 s3 ]% Y$ Z( M3 {- s* \  o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 h; n4 t7 z. B) k0 c  [
6 E. O4 p8 [$ Y5 p  W! Q! C9 r7 |* u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b: L& H! r( i7 S0 O$ p( L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2 E  T+ Y! n- |5 s4 l$ b: O裡歎了口氣。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淡淡的薄荷清香。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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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商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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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5 |/ B6 O' b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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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 ?& l! F4 @; C
8 ^% N! O& B7 j5 G1 q- `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 R6 ^' h- \6 W0 e! e, F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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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1 T4 M4 g9 n& L- [, r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好多了。

' j- }4 [0 E; J5 k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 {, J: q8 B& M7 D8 v; a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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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t* r6 H. M8 |1 w3 V3 ]$ g* r，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 g* ~8 z  G+ c4 t# V& o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 @/ }8 D9 v* e$ V. X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 `- H7 i  @2 [% r, T" i。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累的趴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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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b) {3 m8 m( v6 C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7 V% l- s8 J+ D' o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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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 E! d# ~+ b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 Y$ I3 b- p/ |' n你沒有列上去。」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 h! }6 G  v$ P比我還熟？」

! H* `- H2 l7 @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8 C* |9 V+ b" V  D, e2 I+ x8 g　　她一愣道：「我自己？」
3 y3 T# I: l& @2 ?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 @- h0 d2 \+ c* s3 ?' t& D找第二個邵雨佳？」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 u* Q2 N# I8 v- P* F: ?3 r3 f" A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 j' |0 o/ O4 }: G+ w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 _$ A3 y2 s. \  x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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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廣播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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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1 i. ~! k6 t) J- ?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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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9 `2 j1 g, b+ C1 A9 j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 z+ C: Q6 o$ h) u4 B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 G' r2 I1 R0 P2 _: E3 r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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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Q8 C' q3 S. }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 P+ s7 s9 V) k7 O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 c3 D! k- [0 E' O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 v' t; s& W% e6 i0 q5 s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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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 O9 Z$ O4 Y2 S: T1 d# \5 m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6 n" V/ z" l1 b: k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的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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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 }1 Z' n/ N& @1 U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7 ^0 i8 B7 L# v: K& C  i2 M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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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u9 t5 \  g8 ?/ J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 O% l* g: p" N& E5 d* M% w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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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4 m3 l! U, W' M, @- f* n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8 W! I  w/ D9 [了。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 g! ?/ [6 ^" R& M4 `) q$ W8 [「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佳的手瀟洒離去。

" k: J7 T2 c! g* {5 F; u' b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 d# g. k, ^7 ?% v; M1 Z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 g+ f( u4 J4 b  [
9 m/ ~1 e. o0 P* a1 z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 S9 Y8 ^/ p* z* }5 I" p) n1 J. j$ K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 D4 q4 U. P* y; U- K! ]7 E* F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1 B7 `( x" s- i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6 {& W. s. x" u. X6 _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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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t2 j: A: p( }% m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4 H' \& T5 C, w) m1 m4 M; t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 O9 G; H# \2 e3 {6 O$ L; {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 `# ~; N  ]8 a3 X- e+ ~' X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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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H! k* P  }: ?- k# z$ ^+ u9 J. W- s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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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r/ N' t; P( G, b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5 ~$ X: W: ]/ [; i/ l1 ^+ T: G) Z
/ o5 I3 b. M4 H2 N: H  ~( \. a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 [9 b3 s: h9 k7 y6 h9 {
" _  l1 s1 z0 v! q( q4 r2 S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3 H% z! g6 D# b6 \4 N; X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 e* n( d3 J6 N8 z& j8 R+ B, oＣ的。」

' G4 M# M% H7 ^8 ~# A. x9 x% W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8 r4 e6 ~/ Y' g* l4 F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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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 z3 I$ Z  }' Z0 ?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面還有個小門。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我可以進去麼？」

* P! N. R) e8 e1 i3 @7 c! P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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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5 G% e, x6 V) R; }+ ~- T　　第八章
* `7 V; L9 x" A  V
* n, c/ {0 h9 {$ q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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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 A* z9 R' P3 C5 C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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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 \/ C( Z. _. p0 T+ t% }; W: G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 i+ J+ A8 ~' B! n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 r- F2 M; H, S: ?4 b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6 @! G% O1 Y" L6 c6 U) @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5 B& w) R" l+ Q3 F
' i8 g  d) f' M/ g! y; o1 F" u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 T0 v! k+ F: v8 s$ i1 f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 l5 l1 w3 e& c# u- J- {& P! v
' l+ Z9 d, a& }6 z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 W4 K  q2 m6 E$ V# k的這一對了。

* g( Z) G7 B. @  s0 j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 C) ~% A. `$ E' X+ J/ J4 Z5 M. p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3 J, p, O, J8 F6 j* u9 ?1 `
9 W# [' X, h; ~. Q( {& e7 ]2 y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 ?7 h+ X4 N5 k/ ~4 j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 r% A/ w+ B! A! P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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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8 |) ]# I8 o' Y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8 Y+ X' Y8 x/ @6 M0 z! I9 i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 Z, A5 q$ O+ w# d  c
& J4 T- J% k7 S' C% r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2 _+ x: \. o5 e2 A! c6 B) `8 ?
  g9 S% B% u, T% |* a: T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2 o) D. D5 W, X4 J$ A; r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 J3 ]4 C% b8 G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7 b8 _% Q4 Q0 q4 |# D3 p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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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4 h- i. }' o- W# I+ D6 V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V# r( ]4 ^7 z9 o- I: {  F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2 |9 C: W" c8 Y# [，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 r6 P* v: R9 d* I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我心中輕笑。

, h1 [1 x9 C) q6 ^8 O6 H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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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 q. v9 p7 S: U: j- `8 K! \，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 O. ]2 P! ?! s
/ Z$ e% C# n: x# G: P$ D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7 g1 w- r' c# Z+ ]，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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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7 W8 C3 ]# `5 f9 ~$ {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 V0 x4 f, ^+ C/ M  e% K+ [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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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 u$ B4 ]* {, S' p尾，一處也不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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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I9 ^# [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 h; _5 l0 ~# u* k) v# V" L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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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 H8 e( P0 \' g7 p& X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 V6 t7 T0 _# h9 Y8 @* R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 S) V% p$ j9 ~; W, P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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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8 b% Q" B2 j! ]/ ?; k4 m0 ?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9 g" S3 U9 p; X4 G  c4 V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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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3 Q9 \* U# f& h$ o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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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 c; I: S, H& u5 p6 Y3 a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 z2 t! `- B" p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9 j. _1 i! e4 r有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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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9 Z3 [9 f. x) i5 F/ p& X9 x' T( o" m% T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 t& ?) ?$ W7 h4 I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9 ]% s' x4 }9 B8 `- r5 N0 n( m7 D下來。」
1 A) g; z) _. i5 C
9 j/ b' e9 W3 K+ Y  R; e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 }: l! s# Q0 W( K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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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2 @  f* P7 |. X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 h9 e" H! u, A2 R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6 f) D1 i, X. i6 h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

: {$ D# h  q1 T6 j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 c" X8 s) @6 x( X  L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也不願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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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1 l5 W" O$ k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 {8 I7 f5 H3 g+ ~& C! v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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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h5 y% l' C$ Z% j2 o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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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h/ ?% V: \9 ^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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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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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切的要請我吃飯。
( P$ ]. O8 D5 F9 l) b: y
3 M/ L& t8 J2 k( ~1 A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4 C$ V. l1 p' b3 p，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 T1 v* @/ T. W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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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 N# h5 P. G  G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 e5 `- y% Y. {, v/ X
3 p' |$ G5 `0 D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分鐘後大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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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 H2 t/ L  y　　第九章
. ]: E; C% C& W# L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3 F9 k! u! z/ h  p/ j( T& J
1 y# u1 L8 s; b- g: }4 w  _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了一聲。
" t2 x9 l0 f3 N
" C5 [0 D0 {; K0 [" J5 W, c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9 C) y: I6 W7 M3 f" L+ A0 Z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 I0 V1 R; @$ d9 q8 A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m  d  H% o/ S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 q+ Z5 k, g  Q. ~: D- X/ c0 I，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 n& j" R& H/ K/ _( ]; O5 m8 K
! `1 l( l9 x) b! M) K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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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 C. b* `! w5 I% C
& e- i" w& G; x' F& C2 j" o9 F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 _, |  |% H" W6 j  f) L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9 Y/ I. Y# H6 \9 X$ L5 b  ?
3 @0 [$ P9 P8 D. s6 w3 z6 [* f5 X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L4 {  ^( w. y' L1 s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2 a& ]- v- `7 g& @1 l, C/ g* M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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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 E/ ^% k) K# u1 r+ X3 [' u% @  W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4 q) Q! u8 P6 H" A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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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 x, B3 R4 T. Z8 n
; z: g) ]: t( R5 y* {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6 U; }! W( v1 _4 Z( ]
: N% {. h2 G- }" G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6 n- ?4 z$ N4 d! j  U3 W/ Y) n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8 f9 d9 H( \" E+ q0 M5 f3 d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 q' n1 h  [8 u' i' [! W, W
5 n9 G( n' \/ p' q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8 n8 n6 v; i. G) A8 ^; w  L2 q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 j6 T. H3 C1 g. E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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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 G5 [, D$ A7 w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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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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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K; }: C9 `; j! c' N果呢？」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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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9 B) @" V+ u/ F" Q, E1 }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4 o4 v/ o0 C9 n3 n- m  u+ B7 O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 j. o/ k" R( X3 m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 J: H+ t. `& o5 {- l5 p; I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 m: L4 x9 v5 A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 I% F% e( A8 k. w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1 `4 R3 j4 h" Y# `0 e. b2 h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5 _2 T4 X6 d% h3 @+ [$ n" _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6 r% \$ }' [$ [# w* s上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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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 c' T2 s. p  M/ }; }& [+ B( M
* J# [; E1 t/ [* o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卻也有幾分虔誠。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 R! D2 y7 Q- q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 k. e; ~/ F5 d; `+ ~& c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 U! G2 z% H+ a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 ]+ b, a  Y' d" r! ]/ y" |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4 y6 q8 E1 U  w# D$ F1 b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 U9 F' }$ j& U7 Q+ n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3 s5 v% t; k; M5 c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7 i3 Y3 ?) A  _+ [& I. N( ~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 F5 _$ G9 w1 a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 Y1 P$ h0 C# u" z- E# ~8 k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8 x  C. d3 l; p( a) x% K, G( X- h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 |9 n. R. a/ V& u! }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年華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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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 ^9 S3 T# `# \. R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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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q) C+ N7 A) h/ w7 z! n/ q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 l' P/ m2 b& ]+ _4 X3 F. z5 d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 S8 e7 _9 l, k! lＡＲ  ＢＡＲ。
, K$ Q) ?8 @( a* [( t. H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 j4 [6 R) V1 y% b; x0 ~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 o; ?8 y' ]2 u, a+ x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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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B2 J/ T: |8 @" z! X
! J* L* R% p' m( E0 Y* c　　第十章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 R9 F: b; M# d* x# v" t# X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 Z- M3 e! e4 q  a8 h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 O8 |, Y0 n8 B; j6 R/ J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 y1 g9 D5 z2 |6 @! k/ M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 G) F* {" P$ T8 {  u; W" ?, r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 \; h- }; ]) k% u+ a, E1 Q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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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9 P% X- R/ h3 W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 \; L- a4 s/ y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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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7 u' w# ]  R- F4 D$ y. `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1 _! F7 h) S2 I) @. D1 V6 V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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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 S3 A! `' ]& n* ?0 _, B，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3 A! b) C8 K: p1 u' t* H' X/ p1 H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 K$ `2 k9 Q8 Y1 r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6 z* S9 B, L0 g6 _3 p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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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 E# `# x! c7 J( b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些這樣的衝動。

* p# L+ Y/ j6 ~$ s& x9 E7 ]3 f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 n7 b) s. k$ v% a' n& U7 ^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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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 ]( z) m! c) O1 n9 }6 [& s; o; ~! D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 o* F) X$ H; [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 |+ M7 n4 U& c  a/ P) X# ~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 m: M. l" Q& S. g, I% d1 K; }3 a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 n5 ^2 |! z( a4 T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2 J% g7 x+ F7 T, @$ T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4 C: h$ \: x* i/ t8 O+ P  N1 ~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 M9 v' D. j* @  L$ _7 U% q7 M+ t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 Y0 }* P! S- m; ~, \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 s0 f8 }1 ^' x' e' V' R+ V，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喜歡聽吉他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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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

1 r: z5 s8 c- c  \' ?1 V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 \" I" x3 x9 e: ?' i& M5 Y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 ~- A; H5 A1 ]" T. L) k喜歡這個東西的？」

: D/ K. {- }; o; y, y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 S; H& D6 C( a1 z) o. Q& N7 _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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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I  {# b, c5 t* f2 @1 l2 ]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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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N' U  q9 Z) _/ k+ S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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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g8 I6 @1 A4 x# O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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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 o: q, J: E; r2 `& ~+ n2 s* P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 `  j1 R& ^$ A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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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 a: M( O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司來的貴客陳工。」

1 \1 r) J4 ~" r7 g! w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工，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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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x! y: _6 h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人好啊。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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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6 o* `4 U; j) E8 u7 N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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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 R, e4 s! @2 I. i# ]' R8 t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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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s& f2 g$ _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 _' Y% ]+ c% C4 a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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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 i( f& `) [  L) N" D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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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_0 M+ t% o8 l2 N& d; l6 {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 R; ^+ b, j$ Q9 D! ?- L) `) W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 o# Z7 P3 l9 E, j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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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 C7 q2 c  i$ D) @& t% N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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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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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 y* C& f0 p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 `4 c5 @- X0 w( Q% \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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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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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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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 F) r: r8 |$ }7 q# V7 Z* R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 m) M1 Y# Y+ P0 ]' d$ D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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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2 f& O$ F& p( W" s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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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 a# W; r+ P+ j7 `% M$ J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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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O9 ^* w+ f6 T" i% `& J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 K8 B1 I* o/ ]7 k4 L0 u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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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 l, Z  H9 N, z# R9 w$ }" I。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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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1 Z7 u& O, P: p。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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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4 D! i! I( a: p6 @0 u＝＝＝＝＝＝＝＝＝＝＝＝＝＝＝＝＝＝＝＝＝＝＝＝＝＝＝＝＝＝＝＝＝＝＝

% _6 t# Z, S# \, U　　第十一章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 [: p% N. G3 Q3 B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S6 Q) J' l1 e7 K  T. B* \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 f5 K& z1 }1 G8 g' k0 c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 v3 A; h2 t  B4 a
9 t% O* h" V  q( z9 v3 g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 j8 Q9 v/ w9 L# F2 r! M" D6 pｓ  ｎｉｇｈｔ……」
. b3 [. L. E% g. @2 O: m) W+ L
  q( D3 R& D  }( ^$ s  k: i# y2 }7 _! E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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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 I; f! k" w$ u9 W4 j2 S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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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色內褲。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 Q7 H/ X) y7 K( [& i1 q0 H6 W- n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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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9 F3 X1 Y' ~9 }8 J1 P  ^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5 ~' @+ @) f8 ?" H2 y/ u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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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G5 j" a8 |3 H3 n+ y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 q1 M8 k5 W  U8 }% t5 y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 p" S6 U' x- b" J* k& `# ~/ V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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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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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W! k% x8 d7 k9 I4 r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 [3 I& g- y# M3 l& z，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2 J% O% q0 L* d8 ~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3 K- I/ }# F" q8 Q, N8 `! l0 X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9 o; L; s9 M8 a. T& e) @' k的，我心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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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 \% M+ N4 o+ _  c) C. f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 X! K5 s: f' j, |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2 d) K* f, P" }$ h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題。」
! K7 T# q5 q4 o% q1 e2 r# K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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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c" t& L/ x3 k3 [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9 D6 [  O9 p' g, C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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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 P) Y2 u# [) T; h. j0 m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你怎麼看出來的？」

+ U" m7 q$ s% p  F, w/ X& q$ _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 c- q: I6 N+ N! [  k) U6 t  w6 T8 O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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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h% z6 M3 b; Y5 r+ c  o: U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 U6 d% `4 e# q2 w0 u" e的淺薄。
* W9 l9 A/ i1 ]
0 O0 q0 E) k8 F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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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能給點音樂麼？」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2 M- t, c5 T! Y9 q" p. k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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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u6 |+ S3 w  q，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 u3 \4 U$ j. y% Z6 X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 H  P& K( e( U" D( d4 ~% K- A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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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 @( W7 z8 c) T+ j/ j/ G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 J* o- W" L& Q4 I) \6 a+ u, j" I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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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1 @7 F3 D9 Q! w) y) H$ L) j- |9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 h# {7 f; r( N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 h- _; K  J* M4 L7 n8 Y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 |: q- ?# |; X. d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3 r& W7 @& M4 B; X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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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7 x5 _, Q' ^8 u9 ~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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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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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 Y3 I* x" t% o4 Y3 Y; e0 r/ U) m# `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1 G$ x3 l! e1 p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3 u% W. S! u* Q5 C9 `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4 Y4 V' \, X* M: U# S6 g  o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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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4 r) S1 ?# C( G7 I2 H( e0 g7 J1 n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7 s& q! m5 {2 t' I7 a/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 ^8 R' o! b$ [
5 ?9 B5 t/ I9 f7 r0 _7 }+ K7 X. G+ g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 u. l& u+ e# ?7 z& T* s  P，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 [8 ?5 v. W9 ]/ _4 K  m5 V
) Q9 o  I0 b7 i/ J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3 v/ H+ X: X3 m6 P3 ~- Z. Y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 |/ ?: P4 ]( D5 }4 u，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8 e% }, t% w% Q' a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1 [4 P" A, h8 \; B( `
, C6 l2 H2 N* f3 g1 ~# A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 I3 ^, f; f6 N! F( T: F
2 N9 \8 b& U" q2 E, G3 h" Y7 C4 j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4 X9 }, [( x! m2 c4 O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 {% Y$ x$ J$ T# }& N- n＝＝＝＝＝＝＝＝＝＝＝＝＝＝＝＝＝＝＝＝＝＝＝＝＝＝＝＝＝＝＝＝＝＝＝

　　第十二章
3 O# J0 U. K& y+ P6 ]3 }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3 B. W- X  q3 M  X" @2 A$ P/ c6 ^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一曲麼？」

! b2 i* R; D" G, o" C/ ]; U' T1 p( R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 A# f! A- t3 D  h7 N( R7 M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2 b) S/ ^% _& N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7 P$ ?7 m8 a+ o. w0 L& h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 F3 C6 I0 c  R% F/ D$ c/ y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7 b7 f; P+ F& ]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 Y" ?  X- t  u) W+ X- V* o. N+ Z4 N8 _踏破吧。」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8 L! |" v( q" z( ~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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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3 d. Y0 q) `  U7 C. g% E
* F( N; R( H9 V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 s3 `5 a* S; M) y) X- G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4 f% w+ z* Q. o9 C% q* O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6 R6 Z& M, N1 M! Z' u' L8 [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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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8 S0 c1 T, c8 R7 ?8 h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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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 h4 s) S8 @0 k, C3 x& D* H2 G; {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合沒有什麼區別。

6 `6 y3 d' k/ s) p! b9 Q2 F' |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 H; D+ w  [4 M/ a) E' G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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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s4 ?2 t3 f6 g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 A' ]/ p8 \& }. P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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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 {# f; s3 ^. @: z3 H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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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k- P  n( w* A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 P* z; G+ _9 v! [) j5 q( f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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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 k$ m- o. K7 M# M% Q* z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 j. X  X, D& H8 y4 b( |, C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 V6 S& I) Q: r' I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 G9 D+ v# @9 S: f) U' S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 {* Q) L3 \$ k/ b) _　　郝露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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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 v# l) S9 C+ w- @" g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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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 Y& E7 \6 `$ h8 D0 j+ l5 B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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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 w1 h4 [. M2 h* B4 z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 a7 D0 v5 W- [) s8 E- b+ ^# O  o3 H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 ?- v" r! z5 @9 R" n) @  y! {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 N0 v: n9 K, I. v+ b/ D0 C! c, b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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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8 a2 m; b4 B" i( ?/ y' Y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 J: J/ |  p( V$ Q' [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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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 @7 a* u9 u  }+ j1 F5 `的美酒太醉人？

7 b, S; i" W7 Q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2 t* ^' s; p. O+ i3 r$ |5 @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 x6 c$ C5 S5 t& `; `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 L  V/ Y' y# X- {5 j; Z2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閃動。

1 F, c+ S! q5 P9 t6 J9 b) Q. E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8 x, D1 C% n2 q. r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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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 K- D5 [2 P4 h, D! B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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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4 J1 Q' \) N+ G4 B& J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 l+ T, E1 m4 K4 Q( G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 \( F$ _+ [/ Y! _* ?: v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1 ~/ |8 y& S3 _, ]" d  G7 W，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道。
# h* }1 p4 e+ j7 G% w. G
. i% Y1 {( `, i: c' I/ a* J. A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 C+ F# r( n" o. j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4 L9 Y- u" h! c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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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 N% y3 B2 H; X# I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7 Y5 Z. O( R- z* Z: G* A，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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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紅唇的衝動。

( x% ]' t. X/ f" A% c$ b' E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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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 C5 Q3 T- c% r4 q% b: L" }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3 W+ P% |* _  H7 b& O0 Q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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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O- g; J! s, u1 `1 W% y! ?: K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 t( g- m3 M- Y) L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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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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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u, t$ i$ O% Q6 R8 k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1 p2 i- U5 J# s# |$ b% P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9 t; q% `4 x6 I: d8 j1 ?6 p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1 P1 n- M: i. D$ e4 `。

+ c# {4 X' H' G) e- N- n+ e: \. v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7 x# c+ n/ V2 T4 L+ A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 I, {  e6 Q  f2 f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0 W0 A$ Y# E) V8 w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 G- K, _9 _$ @" m: `& g9 y( H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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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w4 ]- f( w  G6 ]. I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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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4 \2 ^8 X: J/ S# ?- |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 Z; E: c' M3 z) `
+ }' k2 |; x, |: }+ T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9 H+ C& Y& Y6 O5 i1 ]) `2 O( ?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0 u+ r/ _% Y$ Y( q8 x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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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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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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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6 G" `8 ~( X  `$ u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 K, a* s% E0 @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9 t  P* T- B+ Q- f' p' o- L的雙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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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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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 S1 B& U! \( j1 |. z) w, F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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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t9 A. R+ u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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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m" G- I) v) ]% i0 e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頂在她的小腹上。

7 t6 l0 R+ x9 d5 [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 ?  k- s$ _7 ?0 A6 _  @2 h7 D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而出。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 g2 G* P+ L! y- x- _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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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3 E# O% W0 V# i$ ?8 L4 b2 y/ d, X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8 H; H0 J: l4 j9 j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 Z6 `/ d# Y( ~! a) T分瑕疵存在。
9 K% E; ~9 t- ?9 x
5 I7 W0 M9 t9 F6 A! y; B7 ~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5 Z9 _+ F; s) |7 S' O& H，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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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5 N; E6 l" A; H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3 Y, i1 s8 h' p  G* L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 i& p& X1 M! c2 f# W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3 y- q( F% u5 _/ e' f5 [. h+ v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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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9 d2 n6 ^2 e) o/ B7 i。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8 h, z* v8 Z6 u$ @2 u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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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 e. g( ~- \0 |) t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 @" w. C9 k; {) m: ~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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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快去拿來。」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 g% c% ?3 ~/ O. M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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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9 I6 s4 Y" B, X- I7 N1 G/ g, `+ O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 s4 N. `+ G* L7 v* X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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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t" ?, A2 \; J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 t: {/ v; O* k& o0 p+ x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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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 B; V# ~% M3 {" y。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2 G6 |5 }- G( f. W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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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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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 U% H6 O) B8 w」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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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2 y4 N7 y! |* e! |: y8 u6 O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8 Z! d  X1 f! {  A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 ]* d  R$ Q6 b6 i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噢」的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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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6 Q' ]4 v( \3 B，狂熱的舞動著。
% M9 l+ J& G; X* m
. P1 v/ Y4 ?8 |! s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6 q' \. N0 p6 {0 D0 E. [' t) k
3 @, r* K( @: H, }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8 u6 W: p$ I3 b, {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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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6 \/ V7 _  L- g/ S; O; R4 N  E$ V
2 W8 S8 f- W! `) S/ ~# d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7 [% g* A  ]- X, z
' |; K8 V0 Q; s# X# Q; m; A  M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 t/ v" o4 u7 ]- m0 |+ @7 o: }6 J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8 m' [: u1 }8 C' D: G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 W3 ^2 g9 C7 I9 M+ g; k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 l+ W5 ]; w7 y6 q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 R" R2 u2 ^5 ~$ G: a2 J( c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7 Q8 i) J% l! Z% y) C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2 R) }8 c, ~1 a$ \- s3 z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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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 E, X1 n0 M2 X
　　第十四章

' Q8 e+ h% U% ^: V5 Q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 o" `0 R  H! i8 e! C; b- [" s6 n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6 ^/ \! [7 Z4 _! p: f1 L5 z! @7 e
% H8 `+ @. c/ r8 Y! w+ a) v: u' c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 C( q! I# |3 w: Z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 Z9 b9 f$ x% k! _; @+ q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 M- w$ a, o. G
( Z: [: O( @8 s  z' {2 d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 e/ E) Q( p( |' C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 g! f5 K, g9 L" _, I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 x3 @  u$ `6 I# K2 ^+ m, }% W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 M/ d: |, @! Y，也不肯放過我。
$ r5 b  [0 C2 `8 r5 n
- s+ J: s3 `  y) m$ ~1 z* v+ X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 d0 e3 s* q8 f9 w7 A+ F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 b# |! s: S- [- F* [. Q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 _+ C/ ~, h* V" o1 E' Z7 M/ ]5 p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3 S! H. d/ P9 |5 N# W" ]: b$ l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0 K, M8 y9 Q) |! |) _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 B5 ?* ?. W& s) X0 Y- t% s9 z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6 f5 D; {4 a2 |" x/ ~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 p7 F; H" g% P7 \1 f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0 l, l0 f6 h8 H% K1 B
. |: c; p5 ~7 h/ h$ L6 k- c( x9 s" q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 ]6 E: t" J- K- t0 h; U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 K- u  A0 c2 @# u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 B. Y4 [2 D0 [/ L% M7 y1 z. Z的詛咒他？」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7 ^7 n/ j! G" j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 T( f' b9 ]$ P3 q) S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7 z6 P* s: W* [( c7 M: ?  u" q，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7 M: u# \; I" D# ?9 Y嘿－－」
' l7 u% s4 ?, }, W* H; S, D( o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8 i& i2 T1 M. I0 m# l% ~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2 O5 Q* r. M4 y% i6 y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 D* S1 k7 ?* O6 x7 @" S. ?& }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 `7 D# D( L$ w: q, r, e0 K」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了欺負呢。」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7 \1 ?/ B1 @- `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沒有姓派的。
# d1 A! p, g2 h7 Q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6 U7 ?& W: G' m( o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 x! U$ |( C5 L. b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假日》裡的派克。」
( c: U) w  Q; ~$ ~& I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 w2 o4 G4 ]) e0 @: ?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 f& W# z  h8 }' c2 l, g. y, D, x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4 J" ?$ u( e  l* s# g% y+ T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多了。
4 A; P$ N4 e0 ]2 a; }/ R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6 {8 G) T# x" o4 n( P1 C; T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8 j2 z7 T, F! I* y
" G6 y  }* x1 t# ?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 G) W1 v9 G2 N( h% T2 m4 M」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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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K  J* e4 b0 C/ R你的ｆａｎｓ呢。」

/ R4 L8 _6 {+ q: g" s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 T; t9 l: N/ ?4 t( k( E& I$ f. Z。」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0 A3 r+ J+ S+ O- R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 k! Z3 H) d& k/ B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 u6 k/ n' g" i( S
# `2 N7 V5 k! o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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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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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 \+ p! N8 d8 n" B' U: r2 E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 V3 o" u- d1 g( G2 j. i& T4 e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7 o+ r4 n4 T5 E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 C# w# f- z$ x9 U+ D# W8 n  m4 z1 A
% }! \' I# J* `: u( r: C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 y) B7 o0 T9 P，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 w3 u0 ?4 O5 I' [# W0 T, ^, |% N
" g* R$ l" u2 t, R. ^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 M( P( b# Y3 x9 h; m5 S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單名一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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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物呢？」

' l/ f7 q* F) S& x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 {4 d% M6 f- \0 W+ g' m6 h1 i$ B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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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9 b0 O  @2 P+ p1 ^7 X& W3 L5 m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 Y& O  f3 O1 I+ l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7 e. M0 o; [9 R5 R; {
& O3 z/ P* s+ x" |6 q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3 Y/ H6 m: w& F$ E. y% U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 H. q7 M- c; c0 c0 u: w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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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l5 j$ N) `4 d( ?# M$ Z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 ^2 M6 t! r( X1 q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 M" ]4 }. g' ]% u2 m9 J, q7 C+ [
2 I# g# b# E# m& N+ M) \& ~" O7 ]9 W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 s& {6 A2 i/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9 g' v$ J) e! h4 L9 b。（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 Z, c5 N4 G1 x7 h9 o, _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6 s/ _- _* k# b1 a。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S: c( q1 ^/ T, D/ s  ~, s」
. T/ C% O* J( p5 S/ g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9 J5 y# _: t, @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 j7 D9 h1 Z, C1 |. k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0 S7 ~8 K" @+ g$ O6 b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 l2 e+ a2 M3 j# K7 p" x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0 e5 ^- Y7 z" }! B" x& E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

　　第十五章
2 L. k7 S/ Q; K
" f/ }6 @, ?" Z6 ~" F) j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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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5 O* E4 {5 a3 ?4 }) Y( x9 m
+ A( G/ t; e/ v2 ^4 `& ]3 p3 V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 i9 L% b$ p* ?( y& y: R, a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 T# X" \) [# J5 ?9 U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5 ~3 U4 ]' X& ^( E  E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中默默歎了口氣。

/ @3 z1 ]. U" _& Q0 l( D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 Y9 Q( {/ k( A- L! l+ b5 t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 A7 ]% M' b3 b4 M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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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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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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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0 a, @: H3 h6 W* {3 G+ D2 Z6 r9 a
; G% Y$ D" L2 ?+ x: g+ N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 C2 Y# j* u/ c$ T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 w) t/ e- j1 I4 w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 C" }/ n6 k$ q6 Y( f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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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5 @8 R$ J9 g. Q0 i% c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2 x# h: E1 h1 ~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 I) Q3 @5 J/ z# P: }& o7 w* }
- ], Y; X! }' J; ?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6 M* j& `8 @$ k0 m  n+ w& a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 j# O/ X! @9 t) z: `- i( ^做著相同的表情？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8 ]# Y0 {, k% U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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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D7 t7 u' d0 Y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 C* F  f3 `2 W; z' E; t; [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7 j- |4 O- _) E; t! J  U  W/ f
4 ]2 P' S" H7 |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2 J! f+ w$ p# e, F) O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 _, k( S5 n4 c8 I% O2 W1 P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 a* O% s5 p, w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 i. b0 n. f5 e) C& t9 d麼興奮了。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 E& Z& v2 y1 W) q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 Q* ~  U# i" i# J( [% a- s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 b$ {! C2 [" z6 _1 y+ M4 |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 ^+ p9 @3 @# W, E$ g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9 J; I. V& e' @! a0 i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 M" C2 Y7 C: K5 B。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 J/ H* k2 k  J* S# |1 g2 J
* T8 _# g& [+ B, P* X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9 j' |) r2 Q# `( p( Q& @' q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8 `/ u: c: ^" H5 B0 D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2 l2 m' L4 M& }4 W) \) H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 M9 k& K& d' d5 s3 i4 a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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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Z2 s! f( T1 q. e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 M( M7 |8 K2 @# w; l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5 O5 f+ b6 Z2 z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 K( D: ?( I/ }9 U- A2 }! U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 }0 G* [' F. d- V$ Z  t2 e! v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 i6 l8 [2 a+ {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2 s1 k* c5 P/ s5 j+ n& i* b' L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1 j% z* ?1 j1 d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 r% f5 e' G9 V6 c, R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 q7 |, W' H) Y" X5 A9 @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6 U' g6 d! b( P: g7 Z. E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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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9 q1 `- L! a5 N+ Q' _+ I
# [+ Z) \4 G  N3 y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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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 U8 D/ d. _% \& b( U" l, \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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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a' I3 H) t' ]# s; l. }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 A- d  `0 c- }3 L* P$ p
, ]1 t8 h7 R& m! D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5 S4 [+ T1 ^! j0 S& D  r: c  F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 N; K3 C) M, B$ Q, d
! f# k- s# Q* K$ P5 i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w) X- k( X: O6 X9 ?9 _) v。」

" W2 r! N- e7 p9 w. g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 f, }: C& ]% p: {  i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飯吧。」

, U$ f3 j& Y. X( P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 F: a. y& @# k6 X: h; y：「外婆，我回來了。」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1 V3 B- b  v' Q* N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2 `! p0 j: T1 ~/ }1 Q，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 [& {; E# |6 T! c2 K, Z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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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 Q% }. }) o6 f! F* x* A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 U! j- F; x2 B5 q! g2 Q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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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4 ]# j0 {' K- }, T. }0 B有別人來啊？」

5 ]! e7 q6 f2 I$ u: n: @! ]8 s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8 x( a4 `  }/ L! _; h" ]% M( r
& ?$ m& Z1 X& A) s1 V7 B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

1 {: c6 ]0 `) P1 Z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 c; E( @. y3 a: g$ O外婆，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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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B  `% g# Q$ [2 m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 R% r, l: |; @( {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鼻子，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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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n( g9 @% G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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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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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r0 K5 y) R3 H. o% t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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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1 P( z' W5 ]9 H$ v. Q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 M0 b0 R% E  n# t/ J* a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8 i' }0 s( F- I8 [1 ]2 q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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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5 ]6 D; Q$ }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 f5 m' l8 ^! \) y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 Q" _  h8 r9 n6 m7 J  l+ ?; E
- |# Z& X4 H: f- L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2 R. `+ a7 @' X% @$ \4 V5 |。」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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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u5 V) Y: W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 S' ^# p" a7 ^1 K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H7 ]( i8 X' I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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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 {+ d8 e7 D8 Z# {6 ^5 K/ h：「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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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9 K5 S" E8 J8 Y+ \. Q9 S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 _( @: m% T: D2 p) S& g。」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 f2 u/ N6 X% a+ l8 l  S" N$ u  z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2 W& i( V) w8 ?6 R" ]/ M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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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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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M) B" k* E& |) H! W! ^
! V& S# w$ L" J* V( E+ l% H" c　　第十六章

+ a$ _* W8 W7 r' Z& y& @: a+ \) H; i% u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 C# ^: F' @0 S0 e8 e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個好消息，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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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1 c1 X' R4 U- _" ^" s+ U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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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M2 b5 c  l5 h9 m# N: d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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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2 m# k) O: D& j0 i% H( e" ~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 P( y3 q3 u+ J: b( q. z% |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G. p, X- H; Z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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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 i! J! z( p) w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6 d" g* ^  B4 \. L1 x5 k, \5 B2 ~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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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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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0 V# a/ m, v$ U7 j1 F/ f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 L1 t) L- W* K+ J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 V' c- z4 r, X( r5 A. _0 u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 m6 Y! W1 j% ?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 d/ P- S/ x; m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 H4 O( C3 W, y. X$ e  q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 ~2 \; w0 \5 l% C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 p, {$ d3 G- b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 x/ B8 G% y3 b4 x4 J  M9 s2 ?2 [1 S% G$ v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3 V3 ~. N4 M2 V+ f, ]7 g( C，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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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N  a/ F. z; r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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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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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 `  X- k+ N1 z$ `. H" ^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 U! Z" G' E( E+ O/ Y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 q1 N: _1 s+ f) I& Y  V6 e3 A1 B) R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了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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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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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 \( Q- U- p1 z" s6 F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7 i! y- s0 Z( ?9 o5 c4 |# s3 O蓓蕾。

! O* u/ D* E! [  M' z6 [) H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 \- V$ z  p7 {+ q% P/ ~# {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1 o1 o; o: v5 w2 h, R- r7 |她的喉管。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8 j0 B* [) r6 ^: x9 Q) |8 a4 S
4 Y- h9 U: V* M) d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 Y* \" Z$ c4 {- X5 |1 \6 P. N, {9 f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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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 i( e: w- I+ w7 q  p) f. h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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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 B# E8 }/ Q9 n* V% C3 x) u3 H( R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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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J" Y* b# u2 G) {3 A- [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處。

  _; N& ?  d# {8 Q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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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 T& f, U  E/ |) Y/ g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限，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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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1 ^  R0 @  u9 t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4 A: _6 @3 T$ a* N( @
. P. y6 G; f$ [0 o8 G; c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 u8 D4 k0 V$ m8 Y/ s! P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 l$ J) P2 z$ l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 R& S8 n$ t# l  O2 D2 u0 M0 ~$ C$ K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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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o4 A/ h  z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6 s7 ^1 m  b* Z8 a2 c, `5 D' ]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 D$ V7 K! p$ Q  T6 v: |8 l/ |& ]) h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4 U7 p; g/ e" j: i，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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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 }3 F* O1 Y# ]4 A! z, n+ a4 H* n眼中噙滿淚水。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 R+ _: N7 X% t0 ~" B% b2 D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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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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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d1 H& `# w) N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8 p( T, K. m4 a/ _. X! F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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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 N3 u- u9 N% ~$ i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5 A( b% ^' ^* c- j. [+ b6 B1 j過要去瞭解。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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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 _/ m7 r! I8 ?: X$ }% ~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9 V3 Y$ Q; Q+ _. h# j$ X
% h5 G- s; |9 j2 Q! m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5 B$ t5 K% A4 |/ v9 I/ n+ s
, j. F" a! z- D) J3 v, ^7 b' Q) p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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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6 q4 K8 V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1 Y6 b- {% p7 P+ H0 O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L' [' U& a% f# l) v. p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x, _" v% y$ ]1 g) p5 W) [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 E  @6 z+ J1 f0 I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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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 H7 g( o　　第十七章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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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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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P/ ]# Y  L" z7 c8 m5 T& E' @$ G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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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L) V7 B, a  W4 _- V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 a0 c* {- G6 J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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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 e+ L( u+ ?; z7 W7 f4 o0 Z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7 r2 |  Y+ X% m3 ~$ g8 g$ n1 D; `# e待郝露進來。

. G- _* w% {2 X! C2 d2 b. C6 d. a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 g+ ]4 p4 x) d" A8 I: }7 B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1 ~+ ?$ C3 X0 n( p6 C7 A4 x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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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 V9 C6 G( m: x9 v9 q1 X/ p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 V( b- Y! y# K( O& r  X$ K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個位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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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9 [; c; Y2 ^4 R& }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0 q* P/ ?4 \( ]) H1 Q3 x7 [8 P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 U) o! W. ]& m3 y' M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 J* \, s4 {7 f0 D7 m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 T/ T$ n  n( b2 M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 q/ o9 T2 [& p2 E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3 ?# U$ Z- B* s
- L/ X4 E4 o% t9 ?2 [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0 g7 h' o/ Z3 J" w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 O! x4 ^# H" k! ]湧上了心頭。

% T+ c5 B3 I/ `6 M2 ]2 p: {/ \# [3 D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 }" i# D# e: H* z$ a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6 I1 B: r) N1 ^# Y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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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n& b$ A% t# Z! q) i。

7 b7 `# P, O, I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走愛與恨。

* b' `7 V  n+ V# ~! L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0 k1 S% c1 N  m9 U, L) L) G# ~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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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Y& I, g4 l0 [0 c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 `; j* f$ y# L# ?4 k. k- L/ O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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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w, ?( @! W. Z8 p0 g, q- A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9 `0 O$ g5 O! [' f/ H, t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0 Q& e; T' k4 @- u# r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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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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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3 b. m; p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6 Z) p' c7 z3 _% I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張一翕。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 U( ^, d( w& ?' M' t2 l  i5 l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6 S* B1 y% [, P3 h1 n0 a0 D3 h6 _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 E( P* m# n0 o+ u6 v+ L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6 m8 J4 c/ K2 n% Z5 n' @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 Z1 Q/ z8 B  ?$ @5 J8 U$ d5 v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 C5 J7 r+ y( Q" n% E" U; T。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 U! R9 _* k0 O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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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 m& M: @$ {. ^- Z$ o0 O  R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 L# m9 y0 @6 b% S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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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 [5 T- A, K9 v; a$ d% f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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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5 O3 Y8 f, m4 o5 d. Y! ^6 E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 U0 m4 I- u" j4 O9 d+ @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8 H& X/ `; ~# H* t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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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B! u/ v) ?7 u9 o# `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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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a* [& ]$ i( c. V" k/ _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 w6 \  E, n0 m2 D! M( o: x- N麼樣了。」

' d/ v, H# J  b9 Z  m5 W- p2 p+ A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4 J! \6 f2 q4 }. {3 J上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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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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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p$ a) N7 h. s" y  N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4 ?) i* X+ `% B6 L& K8 Y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5 Y" ^# r4 f  ?5 O5 [8 h% U- z6 Q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3 `' i0 C" d4 V- j) r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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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Y1 k+ V' l  L: ?& c: X: U1 v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 h$ `: Q+ W( i% n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 h9 Z  Q, Z# I$ T4 n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 G0 S3 m9 d: c- k) |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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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s! L$ a: G# G4 s'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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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 K3 S4 n2 l# `# k$ E，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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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 S" o$ N9 A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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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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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 [6 E8 @- ?! S, _9 M. K4 p5 }3 g5 R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6 d$ {* _' {- G; E，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v# e6 G3 {0 Z) f; f* s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不可低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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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A9 Q7 V% D! g  ~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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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讓人愉快的人。」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 f- Z2 B* K! s8 y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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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5 w) ], Z' c7 W3 X( l% ~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9 U; l. R$ m3 O2 [9 Y3 s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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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辦法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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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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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b9 v3 A( c" V& a: V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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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 t" Z! e5 U, C- j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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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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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 f1 ~$ M. O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 `, N4 m1 c* q9 u6 Q) _, Z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2 p! f0 E. y0 C# P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 o$ r; q, J2 U. \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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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9 I% @% G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4 J% {' P" P) z0 z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 _+ o1 G  U8 ^# `6 t* u5 G  Y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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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7 w  T2 C  N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9 c$ Z' W- A3 m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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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6 `2 a# B' }! ]$ e' m: ?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 o" u  p0 n3 M; D. B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 C' T# S7 Q- X) T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7 m0 b$ v' n2 U: s  {  w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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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d2 b& W  m$ ^8 B: o7 Y# }3 p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4 u7 X& [/ j0 _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1 |9 o5 ?1 ?; t6 S/ F4 [起來。

$ e- \0 j: l; F4 _4 T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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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9 ?8 y8 E7 _5 Q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4 F# u; j; g7 i7 t) O3 R, j$ D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 F5 E" A0 H6 o; x- S- s& j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 \  B6 k& B9 W; ?9 t1 |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2 \  a$ y* A# e; P5 z" T2 \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0 x# r+ q$ `( ^( ^/ V0 o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 t5 ^5 C/ b  I  a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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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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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 a" A" O# J% Y! F* u) \/ P. N0 [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 w  \0 r+ t! G- Q
: Z3 a2 t8 `5 l$ ]! U) s( ]3 f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 n$ T. q( x8 r# U口罵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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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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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 H  b& L/ T3 l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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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 R! @$ J' R7 @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0 M) v) ~8 O: d7 H. P$ j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 Y  |2 _5 m( s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 x/ W7 D. z2 I: f+ g( y2 M3 F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1 c2 H# T! l" j1 h* G$ m$ O# Z　　「我害怕她的眼神。」

! a2 O6 [$ o5 ]8 W, a* j4 I+ S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1 ^' R% M+ t; K0 f1 F' I, y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 ^9 k7 @: Q0 L% {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1 H% G% k) T& n6 N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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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 T2 t# `, V$ N6 R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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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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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 W0 [  T' i! Q7 u9 I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月。」郝露幽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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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 Z1 [7 @1 T" J% S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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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8 l* W) Y; n- O, ^5 g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 B, }" t, E- l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ＥＥＲ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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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K  S! h4 A# C8 W' e9 ]9 m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 |8 r' o* X2 J2 l& B) I. e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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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X6 v/ ]4 Z3 W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9 i) v8 q, v3 E: \+ e- f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 A0 |# }6 K7 R! d# q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1 ]. m9 O. R9 d& \* {4 f( ]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人。」我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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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0 g5 _" t6 {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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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p& u9 e# D3 A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 H3 W  _* B! ]8 a, y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r) |* P$ V* D8 D- P! D% c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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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 o9 l  |) d: `1 T! `1 E* S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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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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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h% E- ]8 Z# C! B6 F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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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又很能感染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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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7 L0 i0 Z, a/ H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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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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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 J( |+ Y" D6 t，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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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 I3 g% B  z9 n+ u) _/ m: k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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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 s+ o) E4 V6 H" Y/ f8 Z7 ^，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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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蓋她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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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7 n. l- N) T) V! F& C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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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8 {7 j/ s" ?! q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 b0 f! z$ @( C% [9 Y* E" V- Z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6 K, D4 m7 Q9 k) f/ e; A  M6 _) u8 x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 y7 ~) c( F: S& G2 ~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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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6 L' o% e0 y& L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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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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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 C* K; P0 q/ d) @1 L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1 K+ x/ s; h' J- U% J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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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6 u: Z) d/ s. W, `9 x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會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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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 e0 k- Z) A1 l; h0 q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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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9 t+ n, F- W$ R% R* c7 y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 s! D; |2 r; V! o3 l( \9 R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 |! y- z, K  k5 K* F，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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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 V* `; Y( Z+ L+ A! a, G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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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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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_+ o( |0 z: O. J  |) Y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 i& |4 l! q# k5 a: L2 I4 f# I7 D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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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2 D0 m' w1 V# d: ~3 i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 M* z( ~% m0 D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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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 r& v; y2 T! e! q  K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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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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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 n* T0 c! L/ t2 [6 J. q+ k. Q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裡。
- G' Q. @8 I7 m6 y" ]9 y. `8 h, }
% T8 o* c0 r- A6 }( [+ z& ], w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 O9 Z. R. h$ T8 O& F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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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X  `! @5 j) G3 X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 Y" P; @* I5 d* l( e, g# e' [: o  y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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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b: y/ x3 L3 \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 p. J1 \* h& |1 C; U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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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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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G( H/ G8 {  Y* e/ ^) L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 G, k# k& {3 @0 \3 ~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 K0 G. z( O7 p" |% Y$ J
) d3 j) P  l6 }0 c5 k2 @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 ]0 r! ?- l& z' j% d( E5 T& {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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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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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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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 R& }+ b3 d3 _" k0 r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8 P" z7 d5 F! N1 P" D+ U. O( ~4 V8 y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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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h6 {9 q+ [- [2 X3 O, W. l3 I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 A" F/ ?. K) H+ k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輕輕磕了起來。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1 k  u2 }. M3 R$ e) E+ ]- d. {) U6 S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2 F2 Y4 V! c+ m' W2 E% w. d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 o; r3 R, P& m, R; i1 v% m4 `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 v/ D7 @5 B# g) n3 Z2 }4 o4 T! }; d6 W，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 W0 I# h% q" B0 w9 v2 m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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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k/ Q8 s7 M* r6 G# f3 U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I, h8 i% E) ^3 D+ X+ {3 p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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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O& R5 R( u+ D& M# M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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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G  `! s( N& z3 i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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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9 Q% X& p' D8 Y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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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p  t0 ^2 _9 o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 D* M& {# H  X+ k% A( y7 u* x狠的沖擊。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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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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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6 n) q7 [! N% _' H  x" ~1 z1 f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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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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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1 U; J1 Q4 h4 K　　第二十章

" O' `6 j& _8 s, {! @0 @0 d- P& {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 F# U/ r. k- [4 u' _! f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4 J3 e; T7 |* z8 [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 m' H9 S- q5 \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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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7 T% G5 }: ]' y2 L# i  b8 {, f6 M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 {$ r3 E& a, ^3 `' [
  }7 b8 d! ^) b& T7 a. J& V! n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 P+ T$ b8 K  t- W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 g. B! T0 b' r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 a+ d) _4 ?' Y天晚上睡得好嗎？」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6 E2 B$ {* _6 R% W7 S4 `' L
9 z4 C9 H  x1 G! j9 M! Y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 @- D. w# G  Y& F) d味。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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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 V! ]/ _7 G! h* G8 l0 b# o5 v透出幾分嬌媚。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 v1 |- F, Q4 \1 O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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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 F9 F4 r; f3 Z+ b9 A( p" I# I% Q% a
& r% H! U4 o2 I3 a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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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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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t8 Z7 Q* q9 t+ s% ~" Q9 X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6 g9 I4 w2 c* e-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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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d" ^1 P/ p1 d) B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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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e% E* ?# a6 u( q/ E* Q1 T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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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
3 x; V& D- q+ i& [9 z; k" U
0 Z9 S. P. ]5 o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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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l; x1 ~9 o- b6 _+ q; L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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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 V! v2 W- f7 u0 N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時候的女朋友。」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 e8 A4 M9 O$ v* F+ V2 |: `9 }
: l$ A9 C3 r- C5 j0 g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 \& C% |+ c3 [3 `* n4 @* }4 }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0 V* e; g( R+ H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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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X2 P. t! @. F' U7 F- [& u
* i8 ]; X6 `% z, z/ @( Z9 l# g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6 G9 G9 K; N% Q! K9 z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3 J* ~. _) j. n, d9 i' r0 Y5 w
" @. n+ t- v) \0 Y% ^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 `9 ]3 j0 W$ v* Q0 k. c' J9 D8 N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 c5 Q9 V9 t5 S) F# U# X+ o0 f$ a  s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3 q; R* H+ d8 b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 E* @& J4 g  {9 W1 f哦！」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5 w9 V( k9 a; }; Q/ C3 ?- |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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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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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c  \4 [3 _1 {! E7 m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M+ S- }4 }5 _/ Y5 \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1 [; y1 P" G1 S/ E4 X1 c. P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 ~6 g- r8 C5 X# p) G0 p2 t/ I$ Z- L
2 M3 D7 y0 B2 ]4 C; `+ k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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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F9 X/ h  U# R! e! x1 z) `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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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 _3 H5 q& Q% D( L7 i5 R7 M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 Z0 _; l( C8 e9 ]' W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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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4 x8 D/ z5 p% [; k1 D4 U  d事？」

& S* J% y+ c( d3 D+ l  N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 k1 \+ h( V& [- Z; s% o: W4 K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喊我的名字……」

% P4 Q9 T# ?/ _- z" x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 g% N: [" I' o; @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6 y: f7 B/ Z, G( W% g# _7 ?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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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G5 T% C# N7 j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 L( \6 }$ |- X1 S( X9 k( c- o( L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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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 K, \3 }: L# f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9 S- q& g3 W9 P0 A; T
" V- F/ d) q# R! z' H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 y( A+ ~# b7 n* u/ M% U' t8 m8 U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5 D' n& ?' `* I$ S, L, \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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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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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H' {- w+ u( W, [" ]/ u; V1 x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2 k" S' T6 d% G6 O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 b0 F( G  S. _$ c1 J: Y( R# o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 t7 D2 q" E' e! A. K( Y% Z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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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 c, V) v$ G$ G& [1 u. D8 r" J: _
% }: Y7 \! h7 S" ~& O: C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 n% N% p3 N% K) X# E' [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8 E, r$ t) d, ]; e7 W7 |0 H) P
1 B) ]1 }* h9 o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0 N! [: v8 Y: H  x6 W了橋下面……」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 F5 S4 l# {& X/ [/ `6 I4 G* `- K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 u' b5 x" x  ~, L; g7 e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 d; T- h( p% r! r) K: L0 E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 ?8 p3 m) o7 t4 _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 k4 H/ y# o; b$ l$ ?  f# H
2 W  |- x, ~& T& V+ A2 P6 M* D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5 v$ Y* L2 o& q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4 N$ r% L4 i) m& q
+ E+ _; `3 C8 ?  T% `5 d% B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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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p% J( o4 O　　第二十一章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 h' p; |" e9 K/ ?2 a. E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 c. a) @7 h. L0 L- O
, n3 z0 s# ~4 B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 e3 ^! L  H1 L4 @' j- W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 r3 |* W9 \/ E4 L/ d
' d; Z  I  V8 S8 H, D" e8 {9 y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 K$ F" O8 e9 j  T# s6 I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 t0 P8 B3 _+ u" q* f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4 R4 o% u5 z0 q; I% |" [* U0 h% J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 `* ]. t8 o# D% H2 e0 P& ~2 P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 H+ \" D+ U8 {  b: D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 F4 q+ n( {. b0 `- [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2 O- Z/ c; L; L/ b6 X8 Y, Z: r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 j* D, e+ L" e* K% ?
; o# y+ U  E7 F" O% F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0 Z; Y  R5 d1 b( Y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3 w, B6 R& G3 }# s. J" n% P
/ k: {8 L4 ]( g; X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 ~; O  ~1 F  a" R% Y! I5 M1 t
0 J6 ?; x" l' [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 w9 C( R2 h3 R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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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Y2 M/ o, j- y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 T& \' X) V8 j+ k+ w% g( x# n. Q
  \- g! r* u: @' ~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 r4 [) n& M+ v0 ?/ v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5 ^2 J# g0 d' f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 e# V# V5 `, j0 ]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 B1 r8 n- v+ I+ ^( c! K
* ?" p/ n- X( a' G9 R& N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 N% f  ^$ t  D8 ]1 B. v5 w) r- `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4 E8 s- V! H+ C* c. y* l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6 U9 m6 Z5 S. O) I
/ {; J% }- W+ r* m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用。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 ^% _0 {5 T* K4 ~# a: i, r
. m, K! ~( [5 O. [9 m( ~0 Q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 G6 Q5 K3 G3 h( W+ P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的呵欠。

  Q. P+ f  C- |3 e) b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 u8 @; o! T3 o  P個傢夥不懂欣賞。」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 P+ r! I  a! m! c; v4 j6 C
, w7 q! j* o7 @3 P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 q* Z% i/ E' e4 a; Y, ~/ s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 @; @! S. @% l" e. v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5 a( G6 j1 Y( ]# M( q- q, o! x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0 a! X% x9 U' F$ m8 w' x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 w, x& C* m1 q: e$ j( b0 A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 W- V, A0 v9 l0 ?# r& ~* `  J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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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 q6 l6 b3 _2 u" i8 N$ v. E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7 H$ T. [! K* J) G$ P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1 i! q5 U' Y$ r- m' c% B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5 F* c  t7 W1 B5 y% y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 _$ u/ h* [8 X: E2 [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5 P( J# r, y6 R* H: t; {, d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 D9 v3 S7 @( M; h: o& N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m5 r: y4 F4 H& {& K
% @! Z8 X" x3 n2 c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 B" P! Y6 E. K# r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 R* J  J9 J1 c/ W1 t* g! d
0 `& D) {* B" f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 p' G- ]& W6 @+ l% P! ]們到酒店去試試。」

1 j- T) o! `8 H2 c0 j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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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4 }) J: J: t( g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 {9 _! m$ K. {3 U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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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 v6 L- A2 z; X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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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3 I* P3 R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 E7 u2 e- B; \/ V& t
* O' g6 B) D4 a# A) Z% D; g( h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 c! \4 Y# \, x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0 S1 b1 |2 o$ j' C8 T0 s
& f7 z! |( W2 R7 w# @0 {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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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來。
3 o4 c7 @( D, c! [8 S) d0 {
8 l4 t) X1 g8 v! E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 G) @3 \) `+ Y, Y6 t) h的。
) Y$ s( j2 c$ a8 |9 P, m
& D- K' k! v' p0 C: D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的。」

! g3 M" S) j5 y/ L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 A. d: V" d3 Y. T0 I- F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 f; g( G7 S2 v. U! V5 f+ d你還在等什麼？」
0 j* m4 t1 T$ N# a* R8 o- X% [3 u
+ D2 L0 b1 T2 W9 P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4 a; q" t; ?. R0 e  ~1 L5 J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1 c4 e) A# g/ H* n8 T9 |% S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9 o2 I5 B! |# c- X" l) n　　我輕輕的點點頭。

. I% @1 S2 O* l! f9 ?) ?) ?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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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騙你？為什麼？」

- n2 z" ^# W! g! |; Y: M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 d1 J, @" k! h- p* K3 v+ u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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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

) B6 M/ r( F7 N$ k! Y* h) R: @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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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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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2 C+ d- w8 y2 c  [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 O0 Y4 w5 t1 o3 E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 u- a8 _/ ?/ U0 v7 t* c! C－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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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3 F0 f  Q7 l% ~. U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 @6 x0 |& c/ z0 k! b8 Z. C1 l) n融為一體。
8 T- F. q" R9 z( z2 v% P! {
1 g7 e, n# a1 ~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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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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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 |! j5 L: @+ U) H4 f* j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 u: m# e* {4 r5 T& }' c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 U) F( z3 L0 l# Q5 s$ g5 J那種感覺了。」
- f+ ]+ T  r+ q5 T9 I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香蓮的老公了。」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 S3 \  f) W6 T! }9 ^4 Q" f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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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f2 a0 g3 z" \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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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8 o3 L, W1 Q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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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 m" L' @! v9 V0 \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肢，卻踩了六條船。」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 N, ?  b+ j' V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4 ^% x- R  p3 Z; {9 p0 R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 Y. J/ P' A& P9 k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神－－你不知道－－，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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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 B# \4 {* J( g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 n: `6 Z4 `4 W8 c# {. m準備了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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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 Z9 R" O+ j0 E# T  _& O$ k) G- ~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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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G4 {' Z/ V. G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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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9 J6 }7 d0 L" t4 Y0 u! b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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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b. u5 x- {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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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6 Q$ ?& \6 e% T4 C/ R: g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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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l8 o3 K2 w: V7 S' O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 Y  e8 n$ u, c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 j# W9 y' p$ e* z, _3 v你弄得一清二楚。」

! V4 o& w3 E' [, z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0 I" c, q  L, o7 w; `( S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 Y/ q" y( n' v% X' k( l
% [5 N& @1 f( ^/ ~3 q" q4 o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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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8 C7 ~7 z, w+ o0 j8 Y& m　　我說：「這是什麼？」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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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R" C( E6 x  w2 \1 C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上場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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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1 S4 f* y; k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8 [6 H5 {: t# q5 C2 y9 R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3 s) r; |- z; Q. K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 O: T. T% p9 }. P4 A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 p) s9 r; g  K+ M, A  e8 ]
! B! ^2 l1 q# S) N8 h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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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 z! l" X+ ]% t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3 x% D. k1 N! u( Y& c3 Y6 B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 l! N8 r" {* d6 v" Z4 Z" I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 T! h4 S' g3 M/ g% I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2 m/ @$ c% g# s, E. R6 z, i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 }2 B9 F/ t+ }( I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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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 |" S: T1 J% ~1 A5 n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忘了。

+ s' W! N, k# n/ r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 U, k+ I( J% v5 R5 a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 _. t( u. U1 }; B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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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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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z( d4 ^2 R0 M3 {* }% o1 ~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 ~* `. b" b5 c/ K9 |5 o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露。」

, E$ @2 C6 n/ J' A- ]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 q0 v) x$ @$ u, t; [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4 N/ l' I4 ~2 d) W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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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I# b- y! }: z% \% I( K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1 \6 d6 `5 |; D7 C( A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 e4 i: c  y7 ]& q+ B' X$ p! M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 i3 J: ]( ^* H4 P! h6 E& H$ i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 i# c) i- F' `7 Y% ~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9 f6 V9 w$ j. a- _8 |+ Y8 {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 h* m# H0 l# U2 B3 i# y: [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 @* F0 F2 Q9 W. Z/ j, x3 G
: n9 e( \" o& F9 L8 i) S' F) v8 K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 d" I0 P# f, ^3 j  W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9 V: J+ _8 L: N4 S$ U8 W' t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1 `# X* @' K% z% Z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 }" M/ m' g! d) A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4 f- ?& f6 H( A' w% ?- H
! w* m- p' u  i+ X! A0 s6 d4 s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起。

! {) n5 o( W9 I" P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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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完成。」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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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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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c/ v- n1 n+ A1 s' n2 `: ]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2 v0 @9 x9 O6 W  P/ H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 _# X& a. q, \7 E
; i% ^6 I& L. C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的眼中浮動。

, V% |# k5 b4 w7 m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 D1 k7 |/ [+ r* G+ [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 S5 d7 A# ^3 L9 E' i; r, f6 c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 Y' E) b$ m8 [0 o$ J/ d1 s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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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s8 O2 g9 [6 e0 e% y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9 p8 Q4 p9 {) N3 H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4 e( R/ e( z' N4 y, n/ Q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2 e* ~7 x, k' {& [" v5 s" k! I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7 `  o: N: ~7 M* K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 C: O) f! C6 a/ Y  h! B/ l！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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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2 w3 O1 L. R! K$ E' n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 o, q1 b/ `2 r5 z6 q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2 m, x6 j* ?4 {9 o, u$ e% m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8 q; R% K+ I4 H
# \6 g9 D% `; ~# J$ i& ~8 V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 _" q. Q. |* Q  k6 c5 l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 C+ t0 ]+ r0 F% H, I5 e$ I無聲地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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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 H7 S# B( q, `2 u1 c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0 N* M& D$ Z- H7 [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2 C8 e4 r* F& D- I, I  l2 i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 y6 I! [" n$ E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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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 n8 _, r6 e+ }* g( n7 S0 _2 {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4 @% G& E* ^0 p4 r  B" Z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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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 B/ W. d" P( D' h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7 s, j; R0 ^) l3 r! M0 X$ y3 l/ |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Z+ V9 z( G7 k6 `7 e* w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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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1 f2 d! J) X* D( l- c, c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擔心嗎？」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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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 N  j# x# J" N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 }1 ~7 k$ m. s2 r4 h( H. X, m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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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 S* s+ M5 F! E4 Z% x4 n「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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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C8 Q2 G9 C8 g( m. {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1 k2 F6 c) |- G: w7 o* `5 y，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 _8 o8 |0 I5 X1 i8 ?' t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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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3 q0 g( S( z9 H! m( P3 ^* {  Z5 B$ B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6 g& t9 s9 y0 |8 f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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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6 J& {6 ], U5 }  w; m# D0 X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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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A$ G2 y# p% P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3 m6 ]8 T. \' ?: G$ i  t& z' y0 z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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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4 T9 @# p' s7 q' ^5 o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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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 b  k: w7 }) w) B$ y# [( _! \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 O- k  T/ Q6 p$ j5 K7 h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 S. O3 N& V) r  u$ _1 y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 W1 L% q" x' _, M( ?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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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0 K( p5 Q* g% y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6 D8 |1 {( `" F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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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1 Q/ j( U. Z2 m* Z1 [+ f! A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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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p% S1 I( a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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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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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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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 K5 C) ?5 O' M1 p* W0 u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5 c& g( y" e) {/ q" F7 E便盤繞在她週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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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 X- R* W. j9 e( R. O4 d- t' ~9 p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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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 w! {( p. I6 `7 b" V: c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 r8 ^; \: n. p. T%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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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 M0 c0 j! T0 u如此苦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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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M9 k; _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 h$ l- m. k$ s# _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 S9 @3 w) @* f去了的心靈。

! J% C3 `1 J. d! o, D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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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L! C7 V/ e1 o2 `# @2 W8 `/ H) B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7 |1 X, ~( W, ]1 N, D- M4 q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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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 ^* _, }( s# m! ?8 Y) B+ f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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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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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N$ P. M2 i0 Y7 @; Y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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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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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9 g6 a9 x3 X) f& s; z( F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7 A. \& @4 ^( u5 G* \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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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w7 N# w$ ~" ?% M4 R( l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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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2 ?0 z7 R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 m1 U0 T2 E4 R) ?3 I. M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1 u1 S$ E( M/ D& w) J7 _" C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 l/ T* b* G/ w+ B2 O, m3 c$ s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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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5 Y6 T( c$ C' `8 A/ h+ Y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2 B) g8 P! W; V/ L( T7 f- P" `; b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 x3 m" K# c: U' f& H  B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 ~; C  P  Y+ b2 }! x( }( D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 C, P' [) I, t& h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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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6 K! B8 P5 j: N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3 _9 W( h: L+ f4 q" d( k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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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 l7 |- Z; W% f8 ?; Y9 `9 X4 c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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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 {+ E; c  V& m% t2 |" Y9 q8 t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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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 s0 d1 i- o6 j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j. p  }6 B; g7 L  \9 |5 A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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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9 X8 F2 m5 }$ Y; t  C7 y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 g# R' W! b7 C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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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9 ^  d0 p3 t3 ~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 m6 ?) b: R5 x- `, p. d6 J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 G+ {+ f! K/ n2 b: D, u  n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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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0 {) c3 u5 z. R+ b  k) ~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5 t' j/ N; ]) T. L9 j0 }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 G5 [! I& @# v! b* U) @# i- j/ `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絢爛奪目。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 ?! M, J; U  q, V; x6 R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0 S- {1 N& N8 F! b5 Y" S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 A- A  g* O. Q4 f: a5 C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1 d& G& ]1 |3 l, S4 L& L! h知道要發生多少。

0 T/ h& F4 c3 O# @. ?8 t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 G/ Q8 F5 B6 X2 _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 i/ l0 q9 r9 M$ f0 M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0 V6 Q7 |% Q4 r/ ?! Y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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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 J  F+ y5 ]' ]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c. c! |9 U" `) g3 _4 k1 J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 l# B- A% I$ H/ v' H( O7 N
! \9 @0 d: H( c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 z0 g) ?7 I8 `束的越早。
" K* R/ Y9 k, h7 p* P2 [
3 }: W6 f0 l" ?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 [1 w0 _0 @* z# |. @' G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 n2 u6 c: K5 _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c$ @, }3 M) ~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 W6 K0 C7 U+ x1 w$ _% W; K0 @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2 C2 ^. O+ x6 E4 u7 W* T來。
; t( G* D3 }+ P9 X) x2 k  o
9 m8 p2 |* C, P1 J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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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 Q, w# D7 {2 N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5 J$ s' y3 n8 ^8 h# _1 i檢通道走去。
% M. i! X$ l. B8 B- k' o( d
) g+ t5 a7 S2 a/ c3 a8 ^2 v0 @& m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怎麼也掙不脫。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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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1 x7 Y2 d& O. D, ^# q8 ^4 k: r$ s
0 m" X# ?9 d5 Y: l" w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 ~5 S8 E) n/ b- }/ v- q1 M' z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 c6 `" Y3 i0 g  W$ ]5 a! \8 \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0 _4 C# Z) r; \, [7 k和蒼白的面孔。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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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 l0 c; ~- T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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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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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久違了的夢鄉。

; c) X* m* u3 Z. o" n+ t3 J$ z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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