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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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作者：易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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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 F1 |. j* u8 b6 O9 q% Y9 c$ R; S9 W: C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 {( x) V( O3 j* @$ H( ^/ s1 U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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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 @2 N/ f, B# q" A9 S1 n3 H, ~8 ~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3 B4 `% a( g4 p% h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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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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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A+ _! t) `% t2 g1 G1 F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9 W: }* t; u( @9 F2 s9 @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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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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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 v- l) Q; |: c8 |1 n6 w. D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 a7 J# [/ k) T0 p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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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 ?, o% s, ~5 O* `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 z$ B, I4 K/ \) L$ o  D5 k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影子。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9 N% r7 l% X0 C" d1 M- Y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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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 D7 M' p$ Z, J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 k3 g# _" E5 W  u& K+ R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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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G& [2 F1 y+ \" p8 ^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1 g$ G1 S, C$ s% n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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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 W! g9 Y- x* v7 {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 c% R6 P* S. ~' T& `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 ~7 I7 d# b& X6 Z# P: h, J2 R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 L) Q; n# Y' }: b& h; n，這女孩是哪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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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1 K/ E/ Y  d, q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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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4 w# f9 ^  C1 ?2 T% J3 W3 D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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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 i0 Q  B9 }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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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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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g3 s1 k; s; U" Z" P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 X7 Y& C5 ^0 N) J! _% M) h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 {2 c% B# Z% ~. w7 `$ ^' l+ W6 G。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9 N, L  N& t5 {9 L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 Y8 P+ a3 P3 E$ t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 E* h# T. |. e4 L6 g/ _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真的？」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 y/ \5 h& k' P; D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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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q* A/ T& V& j7 M# T3 o( ~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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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I8 q* b( e0 l1 [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8 ~  r) P8 S/ ?  a( w, G$ C8 [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5 L/ M/ U5 }" T5 U* T, ^, D4 B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 I' D! P" K/ ?/ A, U; {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 u  ^( R; M: V  ^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 F" j1 I- G0 s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 b& ~( `+ [% x! o( z8 j& J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 e- B+ I9 U! [( p, o; g- t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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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 w7 J3 @0 v5 G( b　　「謝謝！」我輕輕道。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聽方美人訓話。」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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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9 h+ P" {( }/ \+ V' m! L，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 e5 o% Z6 Z2 p2 u6 J/ s7 N4 K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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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4 R4 J8 l( |, F9 J' P+ N( F$ C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 L+ W1 K' [" K% w! U/ }' f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9 e& |/ b( H$ Z" X! f  x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 F. f+ u; Q0 n0 c4 b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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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7 P# d4 g, h( T7 N$ M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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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h& @# w; C* K" A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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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j# A8 j& B6 |, w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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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o5 K- _8 }0 a" o# ^; G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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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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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S) y2 `, ]: l& M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4 F+ q  L* e. A7 w. N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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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孩子了。」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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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y" P0 h9 x" ~7 [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合講這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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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1 `) I. r2 H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 r2 P% K5 C8 e4 f  }# z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9 u0 q  E! l/ p( q- f9 s" K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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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X4 _/ J5 z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4 c  e) n: t4 d% l! P* t0 F  S0 x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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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3 _: t) F4 x+ [3 h7 U5 ?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8 X9 T1 D6 l2 [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 I- Z$ R8 N# _5 |。」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好吧。」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 U9 F7 k- v1 z4 b+ T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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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 ~% t/ T5 r+ i# F  n, G3 `. s6 O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 I& J2 r* i; B$ I$ f9 {1 w! p9 v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 O. T7 M" v6 m% V# g3 i' b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 D7 |+ }* S( {: M! w給你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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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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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B: w+ |' ?+ M( v  o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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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9 ~! _- w. V: o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 s" e$ Z# r+ w$ S6 r& h8 D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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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 j8 L$ o1 \+ b8 f( @, e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 M7 g% [. w2 C* ^- r5 k3 n  p3 K的歲月。

. J; C0 g* a3 C0 P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 P8 ?$ V  v4 V6 Y2 Z, P; Q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 O, s( E7 E& i, a+ Z/ B" `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 C0 v+ c" U) p( _# c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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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5 x. V/ B0 u2 Q$ p. ?6 }# l0 l4 X
% Y5 k5 q; [) o. @4 g4 R$ M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 j$ t, [) [( W! B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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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 n: l0 u. B$ J$ @算得了什麼呢？

  l" O4 A+ G! J; g5 R3 p9 W- |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 h! W- S0 i! s' e2 g2 A- L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 F  E" q3 h8 H+ ^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4 k, u9 m) {. j: ]  q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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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 O! ?! Y6 o. r
' U( P# [& y8 _# h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 v3 D5 O7 O+ l* {7 F' T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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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W& ~% j. Q" l9 }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 O1 h0 x9 w! m. G% F+ Y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6 A! n- Q/ u; p* X; E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0 f8 c6 `$ T+ u7 q中之一。

; E2 R* |6 w# k, s; A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 ^/ }/ ?8 w! P/ V; [- _7 }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 k1 O" A) q: Q# B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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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_1 R# Y1 q: X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4 U9 N+ Q8 \( b0 J7 [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1 c+ F$ }2 p3 m' D& d) O: E$ `' f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 V* v% E. ~7 v3 ?4 G9 W
; O5 ]0 ^: Q4 e5 c4 J) Z4 j1 D) N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7 s2 m: c4 K# v% a8 Z3 `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大一人才來。」

( d2 e1 w1 w5 a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8 R9 z! A3 _) Y7 o, v. g" ~6 q4 [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2 q9 f' a' M: D* `% k, j4 O7 C( \! Y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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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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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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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x& \$ A$ ^) r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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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有沒有這想法？」

# m0 a, R* r& B) n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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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u  w: r' r) I# ^　　「不過沒錢，呵呵。」

4 I& y7 |0 ^! }8 y: l8 Q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4 i4 X: C/ K. ~1 o  r6 `' X
, J- C0 O( n$ k# {9 y+ V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7 y; p' H) s& _. I2 W& N- F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E) Q2 F4 q( _7 U! |' B$ D: p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 |. s$ H  [% b  N9 {9 |( \% V& D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 v% f) [: X" X/ [2 \# |8 e, S　　「好啊，包我機票。」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 R/ o1 v1 b( \; s6 T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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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2 A$ v) g3 o& I+ z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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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i- p  A% ]9 M& c- D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j2 S, J6 v. c8 H; M  ^! d4 D8 w也是滿堂彩。

& L+ e5 I8 G/ }2 t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5 o$ n& o7 B4 C6 `. {/ V: X會有什麼效果。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當朝駙馬郎－－」

! u( T& S% n5 T5 v) p# S, V' I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3 \; t. p4 }) r, j2 j, ?京劇真是國寶。

, @: p# o, K. z/ @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哈哈－－」
: A4 _1 k4 ]$ N* ]
0 ^5 i$ Z, }! p/ J* T' g# y' R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 U8 t; E# U8 s1 U  F. t! F, o7 u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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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h' J) W2 J4 l- H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 o! x- U- H2 p1 W9 |  a8 L) L8 s，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的手機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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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1 V9 M6 o6 @% C7 g" _9 a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 V. Q1 Y% M! w2 I! c5 X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 s1 G* X* p4 g# F1 `( ?% J' x
# o' L( k3 M5 w  n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 N$ _: `0 H* m6 N" I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 Z. e  m' a; j0 C+ z2 r. o
7 y( ^/ r; V+ y% K8 ]* I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 K$ f- N; H1 Q0 t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 Q& N+ \+ ~; N$ W3 k4 a& a0 ^
$ J: J# J3 f# C4 q% J6 M/ Z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7 X& H8 j/ n& ?: j1 x8 A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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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8 f2 o; ?$ a+ ~2 i; ~! b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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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 H2 R4 ^  Z2 q: k& @: Q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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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8 l" b  Z0 T* }  c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 m. b7 K- J2 w( _9 n1 K% s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9 O. e. X( c0 `' K7 l9 ^9 Y是阿琪麼？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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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 B+ a' x' \% ^- m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 }& W- m3 S) G7 {+ p6 x2 H; A8 l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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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 w+ T+ H: T5 Q9 l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 d% y0 G# i5 `7 O6 a. f& {2 T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9 ]" N+ C: k" G; I) ~" A" \, \3 i1 _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 J& U: m& |, w/ s! d) `起，我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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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0 K& W$ Y8 o/ P3 t/ x) S) T( m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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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 e# j6 r$ n- Z6 @+ M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 g! v$ R  ]5 ^( F. U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 Q7 J/ ^8 i  r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名。
2 e5 d4 c+ a+ v0 J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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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V! ~7 _7 T7 p6 O% S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9 u% L2 f! a) m9 I+ X8 J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d+ u$ G; M' {2 Y  L( |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8 d5 y5 v2 g/ K( {1 q$ _* `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 v2 c- X$ Q$ ^0 u* P9 W, w5 _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 g/ U2 p: d. u) K8 C, v. p* o9 P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 h0 L" J& @2 q7 H# @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 L% {* q  ~0 {+ y" u/ b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5 a" `3 d7 x) G# ^' F' W5 |。

- A+ y! Y! t, s8 d7 Y7 X" ~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7 L" `% u( t! V! f, w0 y/ G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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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 |& u! R4 V* G, c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 U1 R+ K  f/ r- s" @0 ~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 b6 ~( b4 {) W* c; H0 b& k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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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0 x$ U; v/ U$ X# n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 O. a3 T  Z0 `: n3 b* G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7 z3 X/ l8 O1 @2 T' K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 q+ M3 w8 C. q6 }5 r9 c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 T8 X2 z' z" z3 l$ j9 X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 Q$ v! I( d! O0 `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Z% \5 l! H* O6 x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 O; U' l- u. v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 T1 e) X1 e+ Q; r2 n' ]2 I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 J) U, y8 @3 @" N/ ~! T; s! b( s+ e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 Q! ?/ H" G/ d$ Y- @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5 D7 o) E+ I; x1 k- a9 ~* x  D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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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 ^1 N6 A% e, S  C) i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5 Q& b: S+ s% M7 g桃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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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 h( r8 g) e4 _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9 U8 e- X4 S) |' q5 H* b: x' [, T她秀美的輪廓。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 O2 D% I+ {( \6 A. O5 q0 |6 V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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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R9 R( _# b% K. q8 Q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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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 U2 {7 n0 \0 a$ K# O% X然是當年的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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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 O5 `- s: z" h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 d, R- B! w6 C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 t$ ~: E! C9 q* U: N$ l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8 d9 `9 V8 |# M. u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0 M7 b( `( U' ]& C$ ^; k& k4 v; ^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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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 l% a7 Y/ l& A6 ^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 @( {/ y# `( B$ x! j; |# U+ W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 y! ^- I% R  [. o) D  [# ~
" \/ F/ z7 r3 ?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 ?, A/ m( h+ y, F4 y
! C$ J, |7 y/ C% w# a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 r9 A1 r+ ~% w; f* D2 w  @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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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 m) J6 S9 X; o' {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9 @8 r$ S+ G8 D6 S7 k# i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 t) _6 ?6 g  ~& z& o1 D* l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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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 b3 B) [) L+ ~1 t，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J- x- X3 b" r& O& L1 B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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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 ?( p  n" ?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 j! p  o# j8 v# @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 Q# @4 A  ~* z5 ?/ v, J: k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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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v" G& A" [* k# }. @/ y* s: B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 x$ G) Y; s8 q( @* \/ e9 ^2 E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 m" L5 y- z8 ~5 j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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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 d# X+ s) a, h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 I2 V; k8 ?3 D; j& _+ k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 L0 u  |" N8 y. J4 R5 c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4 z) {& K* s5 o" K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 R4 g2 _7 i3 Y" J5 e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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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 Y" o: q& A# Z. l* u6 m# ~$ j& M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 m% x& z8 e% q& }) ~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 j4 P, y; B3 o  X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 M0 A  {8 i) |+ C- D' X7 m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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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v$ H/ @. B) Z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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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 c5 n1 _/ Z( c% |" v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 C6 x% h# q6 z1 `* m" w, m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那時候你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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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h* U! {7 u1 _1 Y2 |$ y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 `: r' P. f& r8 ?' q) ~+ e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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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7 Q! }5 A& K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3 ?4 d8 I) r: ]; i! [" E% o
* x/ K( R. R" R$ H1 y* {" Q　　「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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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 k/ D. @% D4 t. A  ~- W: y6 Y7 P2 g　　「酒店的床上。」

; ]/ G' a" L  s* O, K2 C3 E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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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e: l% d. Q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 J' |, o: D* `; I7 w: Q/ k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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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 [! ]5 H4 d/ D% r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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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K# i9 y  w1 z1 M) n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1 r6 p) m' Z# g$ A  x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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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2 p, g# j' c7 ]6 P; k
+ t% f3 {) _" ~8 }1 e5 B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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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4 _: `1 E# P- J! ~$ u容易懷疑自己。

7 w( u. E; q) q+ v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 Y$ P! }4 f, p; Y! c: b9 A* q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 K6 s% i: q2 e; G" S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8 B& R, m" T6 [# x9 B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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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說得有道理。」

3 _8 g2 T- C& w% P$ ?2 p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 e& r5 y2 {; ]- O' d+ a  {5 ?6 a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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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T# T6 O# G/ X* x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4 @) A1 p. F- v, |8 M+ z$ c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快樂不好嗎？」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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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1 Z+ v5 k8 i0 C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1 S% D9 L+ i1 \* q1 J6 p
　　「譚火？他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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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4 A9 N7 F: v+ Q) k" ^: L4 x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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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 p; _2 b2 C  h% R8 `0 q" }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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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k* u: w& e% a+ m  I& ~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 o9 @; `  ]0 y( T1 ?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 |6 o, X0 c) Z$ o: M4 X3 ~) e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 e% o+ |# v2 Y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 R5 ], H2 [" M9 j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 \1 [6 E3 k# j- M$ }' ^% [) x; z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與自己父母說話－－」
9 W. ~! i+ r) J; j2 F
( n+ w9 C4 I' n; y2 B3 k, k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r) v6 m/ s# X8 ~2 J) w, V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 ?8 n+ A( x$ O# Q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2 U7 Y4 x. b4 j# N# L; X$ [3 U, t/ ?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 {% z, V: }* C  y+ S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4 y# V7 j) v7 x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 g7 ?; d/ [) U8 N. ^7 t( o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 l- u  z$ P$ e$ l4 u4 {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 s  ]8 N! x0 Y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 P$ S/ V6 E4 f& b* j0 a  S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 s) V% _+ V6 _9 u5 k1 z興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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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n+ X6 Y* Y$ t" Z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9 a- P( F( \: ~/ ~* }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3 E  `  l/ P4 @2 Y9 X候到上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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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P) i! @) ^3 `+ R4 u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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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4 @# q- f/ r! L2 Q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 G/ x3 F% P7 `& H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 d4 Q& u5 T' \  o) Q! n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 |' r! d' m* j4 h; X有沒有號？」

3 }& q/ K( v2 G5 g- U0 A) U　　「什麼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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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d$ b; B1 N' P　　「ＱＱ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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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G( F" m, q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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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 Y2 V+ y2 ]4 I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

1 B  R; r) h3 C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9 P$ p8 T1 L8 {) I/ l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 s6 Y+ G* U, N5 r5 M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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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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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 o% W4 n. Y1 J5 @) m4 M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1 c0 N& G, B! C9 ^0 V, x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 K5 d, S; r  C% L/ t，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3 a, o2 X2 J8 a8 X' }4 c2 P- f9 Z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 X; J" N  I6 u; y( C$ U) ^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 p! {5 {( ?% N0 W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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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v2 V  I; t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苦。

- H( y% }  y" n  v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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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1 j" t9 [9 J　　「謝謝。那我去改了。」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1 H' u- n$ v6 k8 {7 h7 Q0 K- s
: ]; x/ B: k5 g) V0 W* E: U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 A0 h% T- a- r1 f3 s3 J% L* Y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 Y1 z8 P* c7 |5 `& k7 s, S! W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1 W! s7 C. ~& t- r; e0 ^4 ?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 n" ^5 s3 f1 ?9 H- b+ ~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 a  W' ~+ s- Y0 L7 [思？」

0 ^$ E2 m; d. ?, y/ @# p! e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 L* E; l) M' v- d. s- T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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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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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自己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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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 ~. Q' X) k) L# X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8 Y! W* b' G% f! c4 y/ ?- W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 }" q4 J. x$ ~3 t8 q& n+ z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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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會兒再騷擾她吧。

6 G- i; W. j& }  b1 H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 T8 l5 Z, N. Y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3 _6 t. D4 F' S9 q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4 I  ?- t9 K! d* k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 g6 ?: c( ~  l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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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0 h; L3 u0 k) c! J% N$ z$ e* ]1 s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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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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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Y1 G. t, M4 {( u2 t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 [7 K- v7 K3 r6 J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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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j, Z# {" d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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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 O3 i: g5 O; `6 f. V" c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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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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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 N8 v4 n* j# [# \% B
8 }7 A) }2 _7 f) O/ d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4 O( V: _! }+ r; @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5 D* Y; U7 S( e9 r: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 Q1 q8 \  I. e8 C7 z2 B
) P9 }1 \+ F, x. ~5 @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2 ~, @/ B+ t7 z9 f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Z# P& {+ _. T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2 W) }% y! W' T。「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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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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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陳，吃早餐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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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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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_7 q2 F/ _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 h# T; }* w  `- W* l3 [& n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 P5 n* v/ _& ?2 y- ]什麼事情的。

" ]( u" g$ K, V& b4 v0 ~2 D+ R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 `7 G( r( b( p  v
" I, p" B1 y' P4 F' v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2 v. ?) h9 g+ A$ x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 k/ e# L5 m" w. P0 z是不好交待。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 s( u) d' B7 \2 q* h7 v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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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 @/ e0 C9 N% H* g  r+ G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 x7 m% j# |2 l8 i# _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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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s! t7 e" g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 ?' z  f+ p" J+ L# e/ T+ `2 t) G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 s" ~+ X$ N9 `2 i! D$ [易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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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1 |* O, I5 @) J$ f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 i/ d! w; D& }' J5 Y! g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8 t1 D7 g" [* {3 y0 F7 }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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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8 L- m1 d% L. M　　「正準備認識。」

2 i! U# J# U; G& Z6 }6 V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 T& ?) h* I5 X4 g' h; v/ R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 D; E" w4 O4 l& L+ a4 w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你好，我是陳錯。」
. L: @% S' N# z7 f9 n8 r4 B1 [6 Y5 k
! d# H: f% d+ O- t1 b: F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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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S4 B6 D0 S" w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7 \) V* b: u# s/ g  b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 P3 C6 K4 n' U& G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9 y7 A- ], }6 x; X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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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v$ x0 J( X# t) {4 K5 ^5 z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 c: @& @1 {4 X+ N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 x+ p( E* T  W$ `7 q' Z# D5 b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 `0 {6 C% r5 Q% t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 X0 m/ t9 q% ~* C- H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 F9 Y7 m/ w: [' K「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4 s7 I5 J+ B# O1 `0 T
- X/ e" b8 l0 g' J/ ]1 a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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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N  a) i' Y1 N% m$ f' I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 Y( z/ P1 v0 g5 d- x; w0 p( m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做的很精。
& b% L+ J+ ^: J, N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0 \6 g# u7 J( ?) `9 F7 S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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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a5 a8 n4 C2 a1 ]- R# a- P' A0 E& r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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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 L8 i3 C6 m0 Y7 i( b! U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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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 Q. e/ H& \0 V: l1 E2 P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0 Z) I, V  m; d. J/ Y- ^。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1 W+ u2 Z5 G5 J& w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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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 R# G4 g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4 t0 c; Q& a" c( P, J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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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a( M+ e9 B9 T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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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 K5 L% I3 e+ x8 m: L" `- D, T) Q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 G3 B# \9 ]! v# ~/ x  _8 v/ ~- m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 h7 L8 X# A! \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2 ]* e: [. A: l' C/ w5 i. b) A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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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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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 G4 t' |0 g- o$ O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 I: R! S$ m/ w5 O5 F. W養成的習慣。」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2 G; e, \- O) T& @& u
; x5 a- ^: Y: ?! w6 c' i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 N& Z2 P: f3 i% W$ J# W  p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 K3 q( ^- Q- x0 g0 m5 C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 L" v6 b4 E7 W. n" O9 z
+ T2 K, w. F8 l" r5 M$ `% H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 \( K2 U6 C9 G「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 e7 O6 y% C2 t. w" s4 P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4 x# T4 j3 R# m6 `9 k* ]  p- F) Z6 D，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 g1 j: \) ?& ]  b( S3 ]9 v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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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思的人，咯咯！」

5 u$ Y  L$ a  P- q$ x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 H3 u. A/ {7 z) B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 ^" O1 ^6 ^4 _' V* k
  H% S; X: `/ n% B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1 A( e! i( u& U3 G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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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O' ~. v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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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 X8 ~2 z3 Q  D0 w: z& U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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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 T/ m; F0 R% }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 b7 x8 w5 m" t& Y! r9 S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 X! o! E4 w6 a. E, c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 ^$ J7 o; G! s3 E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 ~6 e3 @8 d: q7 r5 D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 {% b" F1 y7 g; q, \& e! s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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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X9 L/ I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2 P  L( }; k& z8 R) W，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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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8 P7 j" M- A+ r# T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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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6 e# V; w0 ?. f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 s2 Y* y% ^5 b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 D  b. {& X% L7 r, p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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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回來？」

. f% m. z7 |* C# W. d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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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上。

; ^/ H1 T" a( U. x+ h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 S, V0 F/ D- y8 l( @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 ]5 t, P) W' K9 }! j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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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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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 A5 r" \6 Q" P+ A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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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部的安裝測試？」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2 f2 B! W3 d  r- m! r$ J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 a' h$ r9 V' a  h* |伍才能完成。」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 m9 H8 y5 e( I3 t* i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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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J6 b, Q  |0 G) k+ Z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9 u2 F! M# }! h" d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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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a  O$ u! ]' R$ \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 G& E4 O" G5 q2 T' X7 V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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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D6 b! l6 O% M# y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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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9 V; Q' h3 h7 \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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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9 E0 B6 n% Z1 B9 [% C, P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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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 n5 s; a' P+ P9 x9 S; M5 G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 D& {4 `7 F  K( o2 \6 g/ O1 h* @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要放在心上啊。」

9 c. a) w$ ~' E& X0 t+ a7 J+ l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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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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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R# O4 P& `$ R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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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 s8 c0 b" G3 |* |/ Q3 Y$ K" T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 t- N! \9 p/ m6 t/ l0 T$ j% z) @3 b這麼高的威望。

, Q8 r; ?+ d5 j  v% d' Z8 y4 {1 Y5 G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 X- l, c9 Y* L( X5 |1 |人能夠趕得上了。

5 P; [+ Y% N4 V* _. ]0 f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4 m# G2 c/ P7 m+ s! r7 J, `& d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7 K- ^9 k. ]  X+ Z. ], L! e% ^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 K8 ~7 Y  x  S$ g: a& N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 H( O7 A1 |* d/ f7 v/ M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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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t# `0 r* V6 n: b- X# U; I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 @) q: ]5 @. z$ H' W6 r+ Z' V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8 f6 B3 o1 t3 v8 ~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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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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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o' m9 Y" Q: ~9 C% d  r- a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 P: j4 n6 N# T* z5 ?6 ?" S' \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 Y. M& [8 N+ B" x1 E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 r. }. i* G7 S+ T/ |" V. W有怎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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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 V: M2 Q. g# d* n3 i見。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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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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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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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n# l; F2 E1 B- i6 z/ d1 J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 D% U! w1 s# h# C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5 y' {' N3 ^' |/ v% f+ O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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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4 k* K9 G8 ~; h. {& l. P+ n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 H& _6 X2 I/ ^( _& U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 Q$ J- {, W3 Z; Y2 ^+ {- G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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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 C  v% c$ S6 z( S- B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9 Z) q6 U3 J2 M, p( V; R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 [6 d7 c: r- h4 J' G" m7 x　　靠，共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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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0 u) o4 E9 ^: k+ x　　第七章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 ^/ B+ q/ }4 _; x" f- b  O$ k/ x已經掛斷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 y- u6 m9 v' q+ H$ m+ O9 V( e* ]# M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 `/ p4 w& T! f* h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3 ~2 A$ G) f+ [8 V: i9 t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 ?# i0 J) ^0 {% K  W- t& Q/ M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 m+ Z1 U0 [5 h, l5 Z0 U裡歎了口氣。

  ]5 |# o  S( f1 Y9 V$ h3 m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淡淡的薄荷清香。
( p6 {6 x) ?2 l: f( D  O5 U/ C- N2 v
  w: j% J& \3 u# F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 C8 a1 `' C3 h0 z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1 l$ N( C( x- v2 u8 i商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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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t& w, r& ]# x5 O* _7 Q# F% O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4 c) e/ [: g' m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 e# z* U0 |# D0 V; ?# s4 h3 Q1 w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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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Q  a+ S: \2 v# `' N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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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O' I- X/ |3 ?5 Z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3 h- T+ W+ a+ p8 Y! @) Q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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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Y# ^2 I5 o; ^4 X) Y# P8 t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 G1 C& M  A( T  f0 Q- N- F& y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5 \8 b" _; [0 J. L2 x# y8 n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 b3 P* J, _8 ]. ^2 y" H
: u* ^1 M0 \: ^! S4 T' Y3 b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7 T2 G( [9 D: |, ?0 l8 D「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 j9 F4 n! F( y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 D" t, x2 @* o$ |% M1 V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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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累的趴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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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 N& t9 |1 [# c3 M0 e0 w- u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5 ?  d$ y, Y+ J: s# }你沒有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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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L/ k% q# ]* F3 F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比我還熟？」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她一愣道：「我自己？」

& |) u# [* f, ]# Z! |! z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 R& Y3 ^2 W( [1 h# D, p找第二個邵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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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 C# x8 n: _1 _( s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 D! M  Z( Q' |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 b% y2 J! _0 V廣播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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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 ]  n7 M% Z  e( k; P( }( E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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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 S+ r4 C9 Y1 M' b& W( \2 i: e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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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 B1 Y2 ^3 x4 P" Q$ L% {& p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的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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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8 n- ~& |3 P1 @+ _. Y" _6 M* |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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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9 F6 G4 \# L/ Q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6 U, V9 x3 J# U3 _& j「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 M$ }5 M5 e  [+ M佳的手瀟洒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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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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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6 D- \3 [9 v# M. t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 n/ E8 ^4 P+ f0 }- M. t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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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1 R0 s- X5 h0 S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 @5 M! V' @* |* h7 x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2 p6 Q  B! L5 o# z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 B. O# t* q) d; m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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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O: T0 J4 `  ]3 A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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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 j% U& U. Z$ S! m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6 x& C1 m4 g! o* v% ~) D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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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t" A+ `; v. i- v3 W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7 j! T7 n4 v8 b1 L1 }% }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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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 r0 M, l- D  T6 x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 L! d2 O6 e0 @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8 G( D2 ^) T2 K) f9 ~/ V8 c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Ｃ的。」
3 m/ F6 {: \1 b4 C8 I5 J# x
2 O" q, Q3 m" ?2 G7 e$ j; v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6 W2 |5 \7 ~6 ^' S  c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 _0 I0 x! u/ T& L' z, Q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小姐。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 H' |. i/ `! T# K7 e面還有個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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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我可以進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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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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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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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i9 _7 f2 O) R2 F' z　　第八章

0 N, O" e+ D0 L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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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c, t% X' B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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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6 z$ p7 @" o4 e! `" G，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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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7 @6 @) [) ~1 T) j/ U4 ^# v" ]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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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i; H( C4 p, }( q2 }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1 F1 g4 z1 T7 H7 r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9 }' S; V7 q/ |" g7 k4 `" h  T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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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5 y0 ^- o/ E) [! K6 ^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 `+ F. L3 h9 q8 ^
7 B9 K% ]& }6 r* z: z! X3 @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 H; D$ m6 X: S, V' b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的這一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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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 a# u3 G, m! m" Z! }9 ?& p1 H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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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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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 ~$ c. B6 X8 i+ X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6 r3 W5 V# @; ~2 Z  n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8 {' S3 i3 r$ \/ P% R" H9 R/ G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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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5 v& ?2 i1 Q( e/ [* i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8 v3 [- o! K/ q0 C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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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1 e* ]& S6 L% ^* q3 q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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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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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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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3 L# z; j' L- Y. e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 ]' f+ W' V: a，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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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Y. K. t  @0 Q$ O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 E3 M9 z; e; W% N+ ~，我心中輕笑。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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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 @5 O& E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 j. m  P! W0 v/ [. S9 [0 [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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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1 G. l" B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5 t: |. f1 |8 R7 Y2 b, b$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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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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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 {' ]3 Z2 Q8 s) t. K/ a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8 `; p* W% `! |7 K! o8 K5 }+ F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 M  |5 R( J) Z3 s6 h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 R) R- a0 d. Q3 w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1 o5 v7 ^5 F; \/ y: N尾，一處也不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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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n! d. V# @1 a$ V- y& q' r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 k: z+ |1 C, D0 j! A2 s1 N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 e0 J6 C- V, \, _. v. h+ l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t3 C" Z% {, s) d，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4 l1 l/ R1 C. F! m& q4 C* b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 ~& p' I- s5 p: N* _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5 m. v& E* u1 f- j8 @$ G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 A8 R) C4 h6 f3 E4 s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 m, Z1 }- a, \! M2 M2 x/ g$ |  E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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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E/ |* {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 g9 B5 _  F6 [& x" k2 ~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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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m9 U8 N$ e- N! l4 J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 r5 C% W* K8 o( O.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 h1 i& |8 }% ?6 O5 F有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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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 W& @+ S1 T6 s( J/ q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 a% U, P  ~3 J5 Y' }7 G, ?% S# f1 c& S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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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7 B' w& ^( N8 L5 h# `3 L  u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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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 \; z4 o; ]+ S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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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 X  ]9 i8 H3 q" V* y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9 p. h  N; J4 Y$ Z% z* [。
5 ~# ^: i- q# y0 w& @2 V
) c% Q4 k, ]) {4 X5 p! {( ^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 u' m+ g9 g, c  H9 b8 t. D; u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也不願意去想。

( h  J4 W5 {5 @1 s& e# N& v( L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 e9 k- Y; I' i2 ~6 z, V% \5 m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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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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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5 Y- Q# B$ ~* ^% E. R; c8 A) A* ?大堂。」

' M* ^2 o* K4 V& k4 n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
" q3 W# l3 M. a1 t: R2 C2 [( k1 [
# Y5 |6 o. q' _% O  l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 R  {6 X' y( A切的要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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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c1 w( |% }6 c: X% [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話。

( l2 f1 N( v4 Q; @" g) g9 H* a" d& g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 x+ Y6 W' P- o% o9 @6 O( |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 t# h- @( E5 s% M分鐘後大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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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S( I% N! d$ m　　第九章
. D- X$ _8 n6 q' g3 l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8 f  c( T3 n! i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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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9 {! x  N- }# h4 Q' F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 Z- y0 `6 R- b! [# b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 v. [3 U1 _* l2 j  ]% A5 D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 b/ D# Y) W* x; l2 e' ~
* I7 q4 t9 _2 l4 t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 w1 c$ L4 S; p) m8 v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 T" {( d6 ^( B5 p, E% L; \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 x8 j- y/ i: u: h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一幕。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 E! A+ D" ?" N2 o( C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5 C. A/ x' A# i
2 w1 P( O7 g  _' V0 A; a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 C4 @. O. k1 }+ w5 j% M/ l  h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3 h0 D- @: H  F# Q+ @  e' c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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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 C7 g, l4 j5 P6 e& g1 E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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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k$ q' g3 Y7 P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 H/ Y/ R1 U' U5 A8 }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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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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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9 t- _5 j& T- r% G9 }) ~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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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 O8 J, Q3 `7 U+ a* u, E( e  w" U) p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

% C9 E$ @0 p1 ~2 v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 `8 A8 H/ W8 n+ K) P0 m- b- @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 y8 ^! W# U0 v7 L' h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9 n% f0 X9 ~1 r# Q# I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 n( c, g) B9 g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1 g$ |7 g" z! T- `/ e2 b9 a果呢？」

3 `* X: }3 M1 I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0 r8 @$ |  _2 R( \7 m8 ^2 F0 E
8 }) |7 c) m5 C# T* h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3 l' w: l& s4 ^  f6 F0 b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 ?/ D6 y2 Q% q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 _( \) r1 `; i: ]( `, z; E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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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J. D2 p1 X; z8 G: E! _* r6 \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 c. ~. B* t" A, A/ S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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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 V0 ?% _- S2 e" U+ `, G% h上散步了。」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 U! K- C! Y& p7 v1 y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 V  n! }0 N0 v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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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卻也有幾分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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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6 M- i' R! E1 v) k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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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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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R- x  h2 z: M0 T0 h) `" ^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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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g) O9 M. O* v0 P( t3 ]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7 K  X" R- ?/ c! {) S, I5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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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 d2 c/ J6 Q4 `6 n0 T; Q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6 r. p% M5 ]/ J8 I; p8 F
0 P) v/ S$ C; y6 o) e" c, ]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 V7 {. A( n* ]  x% n' g' v8 d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 ]  w( [% V, |
0 z/ j# y* v0 E6 z. {. ?" k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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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1 n: m8 B% Y( H- g) J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 Y( \* Y. n4 d7 N7 ]# h1 L年華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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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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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4 P1 `" B0 b1 m5 [+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 ?1 g  X+ Q# M8 d/ p0 T6 N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7 P4 U' v# d2 n: K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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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_0 V2 Y" a8 n" F+ `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 t3 F9 |* }+ O! IＡＲ  ＢＡＲ。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9 R; [( D& ^9 t4 g  p/ ^/ z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 M1 x1 u1 ^4 ^1 \6 d) u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 N# G. w8 q5 _! L$ t+ Z6 B5 X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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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 m6 S3 W8 D  X0 [
$ w4 A( c& t7 X: i. G. s$ d7 F$ m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 Z# p; _7 I+ e6 u1 ]' T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 t* s0 l3 i% C6 D" \  B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 b/ [9 `: b/ Y. h, e，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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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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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A) X8 V/ p* s/ d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 j2 y  a* U: S# ~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 N+ J1 I/ v4 k5 M! J2 w( 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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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 g' m- W8 ^* _$ c4 Q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2 Q4 q/ M0 M. N) _/ d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1 T0 |) C3 E0 R! M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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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 K/ }1 R2 S9 `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

3 u9 D. u9 @2 E# Z( v1 G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 m" C( _* i. _# _3 n" Q- V- `6 K，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 I: N9 H+ K* k2 ~8 z; G/ S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 x; R' n7 ?1 p8 J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1 \  X# L& \  R3 a& o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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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6 d4 `1 E6 k7 b* @8 f8 U: f! D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些這樣的衝動。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 ^0 f+ b4 h) N& f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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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8 s. q- |- L( k& S* O6 t' j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 f, A" i2 t1 G; j% o8 O/ p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 f9 _2 C+ H$ B  n$ F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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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 g$ C% N8 V/ Y/ t: I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 t4 n3 t5 a  \( d5 V) c$ y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3 F! j% T! n6 Z+ o# \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 [7 w3 S; H7 S+ D# N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 c/ c# Z& G: |# P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0 P# K- e8 ?# W  r+ Z7 G* @8 d6 S  D
' m! }2 z) P4 U9 m4 T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 W8 B- U$ ^. b, I! `. S/ X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9 Z3 Y4 N2 c2 T4 u1 p，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 _* h1 v' x/ _+ A0 |+ A喜歡聽吉他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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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3 O9 }" h7 `$ r4 v% Y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 v  d8 h( w5 b" r; @2 W' g6 `。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 A' H3 Y: }- j4 ?# ~5 G3 n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 D/ B+ ?& X* i3 w) {! n喜歡這個東西的？」

( F6 D* v7 V0 z: F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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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 z" t  h8 v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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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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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a% `" W3 ]& k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 a1 Q" K8 \2 ]- b3 |$ |) U& X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8 [! @% O0 Z; ?- D8 X9 u0 g$ w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 P  w. [1 `0 q* N1 u/ Y0 h  }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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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 ^% I; d' V8 i% a+ m1 g; P3 B司來的貴客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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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W; Y- F! d) z& \& r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 m, C/ W. D3 d" X  Y, |" z工，歡迎光臨。」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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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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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 `5 t, [, C' a
% Z* v. i; }7 Y0 ^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 V+ z; T/ i: w. p* o5 P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8 R3 g, `% B9 y0 a4 Z2 y3 M9 N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2 |$ b2 q7 v( a8 F# H* y% |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0 X8 H( `6 ]2 Q  d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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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F5 Z5 F2 D* v. S+ @  A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 b$ y2 ]9 ~9 w" r7 {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 `# I+ J" F* O3 [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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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 ?, Y9 g' s+ H% t1 i4 H9 J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 s' K# b6 L& r/ O- C& _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3 H. [$ A) ]8 V# q3 _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 p8 [4 l+ A9 ~+ ]& ^$ I( a
& {: ]5 x  N6 w5 K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x% e) F. w3 a; d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 o$ y/ C1 g8 B  [4 g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 c; i; r* V; p% q1 W) r
, g0 O( P1 m5 r) v- a( A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2 T- ~3 K8 F4 R! ^: j* R& y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6 A8 B, X; E; E* L) ?$ c. K
( C$ p7 n! A, R. B: X; `8 e6 b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 U: P$ Z8 Q. K# U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 E1 r+ ^& M  \$ e4 ?8 _$ Q4 e3 w/ t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 {' ?8 l& [$ m" q3 z7 V$ S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d/ I3 ?* D9 ~/ `- a- @/ ^- i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1 q  j) G& i" r( E$ |: I6 B。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 a7 L) \7 n& A) x  @
+ W" y4 }- {* H( R. b; O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7 t( m4 r3 g3 h7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 I3 a, R7 x3 \5 T1 t, G) l1 B0 H; V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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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 b# W! t9 ~& M% F　　第十一章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 N# {' x, k5 Z. M4 ?( }7 C$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7 D' P% Q5 \4 W9 }8 f* O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 _4 N7 P5 D+ `4 z+ A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1 ^" T7 Q* h8 ~: v, ~1 {: V# X* o
  s  k, T( o8 w5 j7 ~9 J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ｓ  ｎｉｇｈｔ……」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 [: Q9 m3 ^  {/ x  h* b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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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 U/ ]; {  x- M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 g" R# y9 p" t4 L3 k0 ]8 P9 H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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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 Z. _  H6 w7 X( n: }- i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2 q4 i0 a5 x, u" Q/ b( U色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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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z. O* A# ?, z. T$ y. c! y/ H/ D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2 D" F% {, J5 j0 B" t' ?5 m6 w、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 \4 X! Z0 \  i9 R5 G2 d4 U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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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 E/ ?. N$ e* s4 K7 d9 p/ c( Y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 L3 @$ H5 ^& \0 x* w: D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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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8 R5 D% b/ @4 ]1 {4 p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 A* `+ M! p7 ~& A. `) s" F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 g/ w' O# B" K! g! i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q% l, z- E$ V% Y7 z' L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 {6 S& y/ g  i8 X4 `% j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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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8 R! b+ u& k- K" j3 p) M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的，我心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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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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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5 M+ l( ?2 s9 z+ G+ G5 U* M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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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3 `/ n6 a9 S" J0 l' Q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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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9 S2 V- K9 H: n) w# ?2 J$ b- n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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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 R& V9 |. J4 f; d% Y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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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L' p4 D% s1 B; r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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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你怎麼看出來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1 [( c! L- k3 p6 _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7 N1 k6 O9 N8 W3 N5 s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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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4 R4 {: c: T- L# A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 [; a% g* p& \: k( ~& ?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的淺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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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I$ w' t& S& b5 F8 b0 Q; F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3 b* ^& }9 W) H' W. ~& e. f0 D; Y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1 `4 ^6 j9 |8 b" B$ o2 K6 W能給點音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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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 \7 O& Q  g. x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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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0 \5 i6 n7 P0 |+ `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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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 Y7 g0 P) ^) z5 o5 L4 z' y  m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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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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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j' k( [; R$ b9 a# U  s- b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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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J& A2 @: `( C) c! j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 u  K1 X+ a' _* Y2 c* F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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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9 x2 _. R1 X* N* k* V1 d( R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 t. U* N& Y  V: f8 }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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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2 Q9 F1 ], d3 d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L( d# ?  ~; ^& d% c# i1 e1 Z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t/ l0 S2 d8 X5 H* T3 a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 L# S1 c3 P. l+ f5 q1 H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怒起。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1 T# W4 F" k& m3 }0 \% w- P+ M3 [& d) Z1 T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V  G3 R! J# e0 {) I& H5 D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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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6 j) ?& |9 {) ^  ?6 l! Q# P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9 I# y+ K# i$ \& [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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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6 m, H7 K- S$ }) X# y* M，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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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0 \5 x% e$ {3 O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9 ~# W3 u- \; P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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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q) B9 ]& ^2 @2 T. [; Y' q2 O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 b$ Z2 z* v, K/ z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 R: U6 X( f& ?, m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 W* a) a6 a6 _1 O* S
- F% G% F( F5 J8 K& v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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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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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o+ o  g2 E- j1 @5 a　　第十二章

/ Z$ z* Y7 ^/ [" a' h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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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 D3 s" ?$ Y! }; L一曲麼？」
( f' v, p' }1 Y! M  E1 b
! x4 T* ]  V5 }  a6 w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 ~% S3 t0 w# Y- O7 e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3 I: k1 X' J  P1 G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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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E$ a) j7 t# M, z0 J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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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e1 p; k9 q2 O" ?; Z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3 P: y# p( g0 P% Y8 w( \; J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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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5 w! Z1 M5 a! j8 N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3 D+ j4 U' Q) g+ Z踏破吧。」

, y3 y  _+ \! p8 o7 B% Z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 s$ N7 U& ~. C7 X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 z3 f: p" A$ i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1 z- d# Y' I2 O. G; D  l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4 v7 d6 P, y0 \0 Q9 {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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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 h  w% }' b1 M/ |* |; y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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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0 m7 _) h1 {2 q" q% N, y. b+ M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 w) n* z% }- W) a8 ]合沒有什麼區別。

2 b+ U8 N( J/ g" m- p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 \2 z3 {2 m3 |; S* j3 l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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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 ~1 T1 J$ F4 r! L+ ?7 T0 s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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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Z1 P3 z( Q7 h7 {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 r  ~+ d5 X/ ^9 t- ?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8 s$ ^8 C: u- S+ R+ }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 k* w* U+ E) ^/ V: @1 j7 M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3 B" q8 m0 ?) e, L: T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 x+ k" ~* O! v8 J9 a( W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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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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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郝露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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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2 L4 r- p! O" v# k) U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 \! S# \% J  e/ U3 P: b) P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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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n1 d* v1 l, {) H2 n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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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p) q6 o" ^! p% s  l+ U! W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 b0 E3 D# [  y9 n/ `：「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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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k; O& S2 K! u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 b* x0 i/ G) Y' q& v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

- R: _8 j2 i0 k0 D3 h* u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 u* ^  c0 d- A4 R. O0 h  n4 @9 T0 W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 A! W8 F) @( f，卻不說話。

+ d) G) F9 ^# H% h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3 ^: T& m, p; |) k1 ]的美酒太醉人？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8 S# z. A; g& c9 g* c# I* l. X0 g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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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 o7 |/ d$ p7 E! ^/ _5 T9 Z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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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 R$ m4 J7 T; _% x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茫起來。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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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 Y% E4 }9 E5 ?0 m0 m' b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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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 q/ K( V8 J% `  f! ]0 x2 V: Q' X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 w9 m0 n7 v: p5 e7 s* Y% r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2 I, r. d6 x! Y( C: M3 p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8 h; Y- p# Q+ N# u) E! s，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8 E  T& B' ]' z8 V. A道。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 `' g* q- q7 M- X) s1 q1 v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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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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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u( {7 y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6 y! k( Y1 W3 a! b' y紅唇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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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 E% e1 v! k7 K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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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8 ^  q' J, X9 O' }5 N$ z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 J7 N, F, `) ?( C+ f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 A* y) S2 C9 h" ]3 j, J- s2 N6 _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0 M; Y6 R  g$ D" d8 d, N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2 Q6 n9 w# s8 P5 p+ \8 F0 J1 j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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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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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N2 |$ |3 j3 j. y; m& f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 \7 z5 x# h6 q; a*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G8 A. B! s: W; A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 i2 t4 U- z2 V3 {2 p- ?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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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2 G" F1 u6 Y8 c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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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9 E4 B9 O; f+ e: m5 e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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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8 a' M8 a# P6 Z* ^0 b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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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M) i. [/ w9 M& k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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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3 Z6 r/ s( Q2 K4 C% `! `$ ~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 b( W. J4 Z  i* R9 z# E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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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u: L9 l3 b9 |" J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 N2 r, R0 L4 {6 {3 v. h/ D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 F  q6 ]1 V# o/ r; }
  |7 n  s0 W% ]9 |& p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 e/ ^- _* g! I3 {。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 N3 p0 ?: r$ U- v7 k  K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m% J2 Y& \6 m9 `) P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1 z: u6 `1 ~: j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的雙手上。
0 S+ e! q; m7 D, w: d& v' ]$ O4 v4 i
, R9 {1 C0 r. X2 n) o. J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6 v2 q/ D; m3 t) i: M$ n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5 F, T( T& n' `' U8 `8 y，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 B) @- f. n$ M# ?- C( V4 z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4 z& c$ \% q+ x* I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 X( F  F* P  N8 g: ]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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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 u/ I) o% L  L/ D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頂在她的小腹上。

+ @& F. X7 i( L! K) u8 O, q3 K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 Y, X$ R3 Q% z7 Z  [- F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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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c3 o" k) Q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j  k9 V: Q. B  r: d# J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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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H: q" i8 L$ A+ M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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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 W& `# X& W-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 {) \- R3 f/ U' W' ~  ~* z1 Y8 k' S* T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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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分瑕疵存在。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 r0 m( }# z& L5 \. r6 D' _，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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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2 q# k' b1 g0 Y  q3 _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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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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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B3 m" U, {9 v- K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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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 X3 w( x9 h% s) g" l7 G1 y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 y7 l1 c- Q' V3 n  c" a分身。
. g# L1 H6 `' f/ Y' t- H; j3 `
- L$ n! Z- |3 N% d3 H7 ]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7 j+ h+ ?6 I4 U, P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 _0 k$ P! h/ C) }: f# f快去拿來。」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 F! [; `+ [. H  a" M/ f紅了。

% f/ e  B0 Y3 ]. M. Q. N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4 m; R! H7 j& n) M; r8 P( @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 J1 V7 z+ x0 @/ z8 P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4 t+ T; I! i8 o. D  Z% y
' Y6 v8 H% n# u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7 Y- f2 F$ U5 }$ F/ c9 ?  [8 |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 T3 U, c. G! Z8 @# ^龍。

! e  r; h$ k1 Q3 _$ l# w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 s7 w/ N8 N* w; a8 J% H3 P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4 O: S4 T. y' s( h8 v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0 f) m2 Y3 g8 k# e
& F- B, Z/ O! m6 j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 z" s' A9 {! i
$ R1 V. m( J+ u  G9 }2 E  k' g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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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0 X& r9 N1 Z8 J3 B& S4 M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4 E1 {- }" q. w4 @+ z/ F, h6 S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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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9 S# h' g$ S) M# h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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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噢」的大叫一聲。

+ M' _# {2 S7 N* d! R9 A% W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 `- I' M, K* v& O) ~  q  {，狂熱的舞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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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 T4 [2 j$ m$ j. W( Y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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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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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o7 ?: @; q4 D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7 G7 H0 ]. C. n% F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7 c# E- n. ?. t7 @. m, v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 u) i7 Z; s% j$ w1 `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 K% s$ m: f; |/ Q9 M+ I
) P: _# ^1 a- y0 b9 Z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7 q3 y3 p- ~/ Z1 X! Z8 @* u) T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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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 f( g7 s" z6 N( F1 U) A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0 d  a% O  \5 y3 l; t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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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8 M) ]9 G  M. n% Y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 X# a& o. _/ X# g" H* v( G* H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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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 A7 y' s9 A/ Q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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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5 s1 d7 l7 X* z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W/ O6 k2 T) ]! Y% m0 n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 ^4 m/ J1 }( ^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6 i# e, d! s- Y8 J- L5 e3 `. t  b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7 q7 Y2 f2 i3 p4 h4 q/ m* S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 ~% {* o5 ], S) W  x* v: L% c，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0 l1 o* o- }! f, `! ]! b，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 x# {* M7 b1 i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7 J1 M$ L! v1 W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也不肯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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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1 x* p, d% [4 Y- E. {* L  Q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 r* x/ ~1 I0 P* w1 k3 |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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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6 j& Z& s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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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 d/ |' O6 [# G! Q) `/ Q  i: G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 P7 d- w8 y6 O& w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3 i% |7 }! o# V- V- }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3 V; s' ~2 ~" v2 R+ `' w
- P  q) |: Z" L4 @3 H9 `( a4 \2 P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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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的詛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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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B$ X/ _3 |* B" I+ c# O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2 k* S. E6 h% v" N. w
0 I- R7 F  B  J! b& V$ c; _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d# D7 e& n8 s; D1 C2 O9 @" v3 q1 D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 c0 q  Q: a* N) ]& A# J, M，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4 I8 `: |7 {9 c6 w" i7 b) X% J' a嘿－－」

* F: ]2 t9 _- m) }0 c; L3 ]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 X1 x: \+ C9 s2 Z0 o/ u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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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v  P8 U+ d, }  T$ H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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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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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2 U# o0 A( \5 g2 A了欺負呢。」

0 f$ J) l7 _8 P; s1 R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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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o2 r/ [0 x$ c3 s2 i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沒有姓派的。
  q! E: u' L1 ?' M# ~( d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 \0 J: u1 P$ b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 |2 ~( I% G! j# Y  {- |1 c' J! f假日》裡的派克。」

- J& F* `" a/ j; U( p( X3 _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9 q( X4 J& e7 C$ u* @, M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8 x2 s! M, i- A9 U5 E6 z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 N, o# B+ y1 ^+ V' N6 e% P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4 d2 m( D1 O: @3 l: S多了。

. L9 z0 I+ Z; o4 v; n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 w" p2 [" f5 s9 K; n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 Q. A: m2 r( ]. U; j! T」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1 _7 a( U. C: K你的ｆａｎ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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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_( c. K# L8 d" ~+ ^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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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9 c: V$ P  j+ A) D; `0 U9 v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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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7 U: R1 N: z' ~& |3 @# q" x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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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 R) n" r* _' G! R, s" r2 u5 `$ B/ U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 g' y$ x9 k/ K) a  I6 A  J* S5 i, D$ |，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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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3 L* @8 l1 e- z* r6 [5 h8 n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單名一個錯字。」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2 U3 D5 w2 d( [8 R' N# P物呢？」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 Q" L0 w# t$ p! f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2 u4 y, `* a4 |; e% C  I/ I2 N
* k7 _% K' f) g4 v7 x) X' C$ T, R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9 v; g" M7 f  w( D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 n) z4 Z0 p" i$ J# q- j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9 s* K( D' ~9 o2 O  }1 V( }" _。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 F% x# Z) ^* D
$ X( B0 g/ Q( s1 L+ F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1 K& D. @4 m% l7 q" K3 f2 x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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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 O9 n( |- i7 o% _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 h5 ]6 t( g- M" A3 y/ j5 n。（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 f5 k; N) V9 p6 D1 l" W1 l9 _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 E: }/ P) B8 i2 f5 E0 j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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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 e$ r9 V2 q4 v( }! t; g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2 u  t) S0 X( k4 L。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 J: a* k/ T/ E' f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B8 l. Z% M" Z: ~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7 r0 F1 Q$ r7 Y- ^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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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y9 I( m% `- @: o$ [2 o$ k: I　　第十五章
3 v( P* C4 l/ {) d: g
/ d5 d, {- i, X% ?4 |6 E9 R! B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 [8 n0 @9 d9 ^2 q# \( D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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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U" j1 u  ?# J3 R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9 q. v" c: F$ R; v+ r* ?7 ?6 v, s1 v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 m, S/ Z5 K* J' B7 Y2 ]- Q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2 M2 @' ~% w' d- i1 U
, q. A5 s: T5 H5 x* }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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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中默默歎了口氣。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0 E; j% ?6 x7 y; |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 b4 Y, o$ |% f; g2 _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 M/ C! h9 L3 G" x9 X: g% t
. j) Q. k+ c5 b1 D" m  Y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6 }6 H/ X0 ]3 b0 I7 ?7 @. q9 F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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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1 t% ]/ @: c7 \2 z$ J; q5 ]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7 F$ o$ k/ L& n5 v( h* w1 X  U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 f/ E% ]- C$ U6 i9 q6 U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5 x/ U. }6 t- l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7 n/ x; G, _; m. C* K% w. C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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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 n! Z/ }: s" [- _( \' a3 a，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 Q/ C- m$ D) U6 {( O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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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4 o+ W, a: m4 W* M" f4 i，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 `, l7 f" j' K/ L" R0 d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 s) o& \+ q3 ?( Y% o做著相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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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 T3 t* Q0 [& b. D0 B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 t9 X& r( I* f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5 x2 c! T$ o5 ]  A4 H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 S/ n7 S3 ]1 n9 |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 @- }' S4 v: x; p; E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 `0 t! R8 q  f1 T! ]* u% x! {1 \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麼興奮了。
+ {4 B8 g% V' f* D; n( w
; d' Y" l5 R6 e- I! v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 u$ f9 I' B4 q) L6 o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 a5 C0 ^' Z$ O, I# H
1 N* [" K" r' z- D1 q$ G6 c1 t8 A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3 g" y: x3 z7 L5 d; `, e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 X' y6 P: i: o) X7 z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 |) H% K7 |0 ^- b; {' }& y5 U" x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 ]8 c, A+ E% T4 M. W: F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 {& b# X3 ~4 q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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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W5 ]6 o& S: Z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3 O$ v% S( m/ K: e, N1 G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 X$ [, r, e% \+ n, t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 D+ ?! B3 z! H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8 V9 c. f% G% O% R- g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 v: M* s% w' F+ u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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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6 M( l$ s- R8 b# C1 a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S) a/ J& K, m9 b; S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6 q- h' B, }: d, R# ]! p; X" y3 L+ t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 p+ c3 z' `# g0 T6 M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8 ^' W# ^& J# W" U$ S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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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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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 n: k; [0 e# W8 U: T4 E- p) w# z
! |+ B- r  `9 X0 H2 h, T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1 g4 C+ d6 C  {7 }; r$ U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3 {+ B8 \4 Y0 C: ?" x. j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 _- I; I  M! h+ S0 I8 @" [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 z, ~. m- p1 h/ ?6 e" ]，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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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g  Q& j' p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2 d! Z! y5 C/ q6 v/ ~8 p: Z3 O6 |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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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5 [5 L. i2 k4 x0 q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1 K' x- \$ ?* K( ~6 b飯吧。」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外婆，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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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 S1 d+ L1 D5 |& o- m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 X6 a3 [; o) v, V. k+ M: v) f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 L% E6 N' ^* j  u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 Z- U0 h# [9 _% X" s! ]% d
" R; `, L  t2 }0 ~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 O+ W  `( w$ \- E$ d; X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2 E. b* f: X% C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有別人來啊？」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6 i. K) E% a" _. k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6 n- ~! S) Z0 a; |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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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外婆，您好！」

" D+ u( L: ~) i* v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1 V" \- }  \- k& i- C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鼻子，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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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 f* z9 ]: b6 S; f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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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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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 s6 Z  [! j! p8 W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 w* c2 Y, Y0 \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0 b3 h* D! O8 L6 K/ W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8 _% }+ O% g' W$ v" h5 }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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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 n; p) ?5 A: i! d6 x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6 V6 Y$ w. L, p7 v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

7 d# z' \& l! |3 d' R! v3 @　　第十六章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3 M& u) M0 r# T0 \' q/ }個好消息，貨到了。」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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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9 K: t' [! A. N5 n2 V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 O2 u7 _# J% J8 V9 d4 O3 q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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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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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 D' m5 ?$ W- ?" K6 t& U6 |& N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7 \  F- a. m! l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1 ]9 A! y: [  \$ x2 X) V# Y) W- `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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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 F. V8 T# N: O8 E) A
  I7 n+ Y) B) w; l0 a0 y) \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4 x- Z6 K: H9 T' w) f% T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2 U+ y: C% L2 x7 C2 e" s7 c6 s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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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m/ y; D" e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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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 T; y4 {9 E# z) Y+ Y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4 x2 B! y0 k6 O1 J4 N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1 j, u6 v3 t2 L2 v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9 a# o9 p: d9 Z% d
3 a% c" I* H$ ]! x) l. D& m3 D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 Y" P; {6 `) S* }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8 A) q* c4 w' x( g3 R1 p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8 `3 @& B8 ?5 J1 ]' c- c8 a1 O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 O, D+ P# a/ P! N, c$ W/ J& s& E# r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6 M3 @6 l" Q1 a9 z* K2 }. S
( ^+ \6 g' }: ~9 I, U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6 Y# r! {, _. t4 r" O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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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 [7 o/ }% F% v9 r  W  b3 N了我的胸膛。
$ u: w5 s& H# q; s0 A
3 p  i# _4 z! @; N! E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蓓蕾。
5 {6 G, a: ]# a1 a6 x6 E: L  {: r1 {
7 ]1 S2 L9 c* r6 r! t' x) ^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 F# U2 Z( e$ t& ~她的喉管。
; R& @: Z, J" Y
/ \, d8 Q) m% D% G2 t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 ~/ k: l% U+ d" e. B' K3 g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 x# g3 W" [0 ^' I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0 M/ S' H+ Q4 A2 i! {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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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 H' m2 w4 O1 }! X: H: C, N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1 z6 X" G8 r2 M: O$ B& d6 o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 H# Z6 S) d3 @7 O* D/ e' L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 ], |8 G8 {8 D! e0 l# [處。
* v( P% V3 I( ^' U% g, `1 m
7 j, ]; P# r$ W3 S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3 o% Q( Q* P$ F1 Z! J3 J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 I. }- t" D; W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8 ?( g6 ^/ Q7 q# p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限，顫抖起來。
# d: {. Z$ z5 g$ t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 i, n4 G( S. G: U3 @# S: I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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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 a$ L1 V* R# o7 w2 i; S3 z, i7 @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 \% T8 M& D4 g8 s' z
' a6 B+ l9 @) Z! W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 T, [% b& r3 a( I& D# N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1 s  f4 q& e- M3 s) A
0 z3 d: r9 y3 D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 a+ J  t" q& i; |& r* v& w) d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9 p% g: ^7 P  z- K4 Y  r+ g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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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5 o7 d  J  d. u6 T% s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7 K1 n& h- U3 v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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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 A& R( m# q) k$ s$ ~; X8 k2 G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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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 t) Q. q0 D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眼中噙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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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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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 z! r2 o# C5 H' m/ j# R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4 O: ^& S/ ^2 o- u( M5 l: c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5 o3 ?5 Y2 {+ ~4 H/ K8 F
, ?* A+ p; R) R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過要去瞭解。
* A% X( H& {+ _2 ~" S) w1 a
# b# l. V% j  Q3 D9 N5 j' l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 d: s  a4 p, ^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P& ~8 ?+ S- x) F$ |) p1 |9 j
6 |+ H8 W4 u9 `4 H3 p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 C% C" y( ]& D: |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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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R* M& _  F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 b0 \/ }' [; Z2 _5 F0 Y. g3 T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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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o0 E9 L" V/ y1 V9 o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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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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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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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 _! L8 u0 z2 G2 y# z( K- C, q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4 p/ e/ ~8 s, [* `2 X7 w，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 V- m' A% I) b% B7 i
/ h8 L, y, i5 e5 x8 J* z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 e2 n4 @7 z* R; F＝＝＝＝＝＝＝＝＝＝＝＝＝＝＝＝＝＝＝＝＝＝＝＝＝＝＝＝＝＝＝＝＝＝＝

- d. D- {9 J$ y- ]" \　　第十七章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 X4 \: U# b9 `+ L* h3 Z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 }4 H; K  R2 H7 J$ h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 T& b1 H: V, Z8 p! a. z/ t5 p2 f一下。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2 {  K0 m# K' K8 D; T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3 G& O" J" m) E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 F# y9 F+ K; K3 X; e' S( D" N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2 F( K' c. l9 y) D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v. y1 z% W+ n% a( F
) I1 a6 h% `; F+ n; g7 h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 L5 B7 Z" u' u0 Z5 H1 @* K; F# R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待郝露進來。
5 f/ F* V5 o1 f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 ?, e. b9 }3 j& v9 E6 ~! L
) H' y6 h; G2 g- z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 r7 J- R) t2 X3 M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1 b5 v  k* k/ Y2 s; @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個位置麼？」
0 D0 g2 t$ [" `4 ^6 ~* v/ ]1 v
4 O' M3 X' |. H; o1 F  v- t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 t, C2 w* H. s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0 }) A2 ?7 V$ e& d5 v- @/ V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 A$ R; k8 ~5 _# k# c- t/ E0 Q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4 j2 ^2 {8 e/ T+ h5 Q: `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4 ~; |  C& |8 {' d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湧上了心頭。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 E/ s" X, @. Y( X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6 O7 L4 |  [" X" L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 K5 l9 |/ R) Q. U% M. d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1 T0 D' h  i' w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 p, P8 W' G; K4 r- J% z+ R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D  I8 r3 |& s; u) s% Y。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走愛與恨。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 i& t0 T; @- q0 e0 X7 X7 t' q3 R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 J! I7 ~' L4 e  u7 T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 v2 k0 k+ r& w6 J% x0 [" J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4 r) W, I+ n+ E- }& E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 `* ^7 Q# ?6 I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 p. s9 }' B* i) m% ^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 x0 h0 Z/ E  Q/ C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 K. i- P; ?1 r" R1 B5 v
; \# b- D7 ~+ t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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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 K: U( `, N* ?8 {4 t6 L
$ b/ ~5 A  k" t3 r2 E3 l5 o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 |- N# C& A2 }+ |5 b8 V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張一翕。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 I" g8 t1 T+ T9 v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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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 o; z9 v$ `8 q3 Z0 u+ V9 G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 z5 W3 ?# }& x2 P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1 `4 \! i8 J, r4 A1 Y, M: [& B% i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5 Z5 \3 _3 i7 g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 N% t& d& T+ V) `。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 \; t: I# R& L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0 q, I6 n! L: W$ n$ r$ h, A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 r) x8 Z2 V8 O  f8 _: M9 {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 y% C% X' Z9 g( c* [2 ?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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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 F! C( c- }( e* ^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6 y% t$ b5 l/ W- A. \8 T
" N, Q7 X! Q, J" R8 n' K* r* g( Q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 J. Y. X( k. v6 W. z9 C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 N3 F0 o$ Y+ j2 J. U; r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 |- R$ W8 q8 K( l$ k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 Q6 }( A. Q" v2 o' y3 W! X& ?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 r$ |+ C) k& y1 H2 Y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 u9 y/ l( G! j) P8 [, D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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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2 Q' T' J5 f0 f2 H9 U* W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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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上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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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O" q/ B& P; s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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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3 u. o( ^% K1 t% g1 @6 n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 m% u* d' D% Z0 x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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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T' r: d! I5 d& l1 h, W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1 E  c% n* \) `9 k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z; C( b4 q: Y# e( [- }$ q7 K。」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4 e# q# B! J+ \8 r# d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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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g8 U/ e$ l+ t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 u" ]9 \. V3 U2 C# a( A# m, W  Y( h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 i4 d% T% D- d' t' l. k  _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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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 b, k( q4 R; h3 X0 I# V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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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P. k" ?8 E5 |2 u1 b( p) z* l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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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 I9 j) @0 d8 O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5 L# s5 p% v% _, d9 \/ T不可低擋。」

* g; c/ E6 f  p, L" J9 U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6 g( O" z" O" T0 D( w  e% \+ u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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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讓人愉快的人。」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 R- ]2 j" \, g. L' c2 {2 N& `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7 T  m/ V) R; @  \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辦法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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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 \5 D- Z9 B6 e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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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M4 a: T: m8 N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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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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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 U* j5 F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8 I+ L/ N8 b' }1 y8 [7 |3 s& q4 W* w! b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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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 D$ f7 X9 f" B+ c
- ~9 x8 x; |9 U* t: O# y& e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 q1 F( a% l( \0 P
/ r" [) [. j. W8 Y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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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0 t6 P$ G7 ^; _6 z# b; ?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2 H4 _/ W- T$ M# K9 u% u0 ]
, P7 x7 N2 ]5 W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8 t" f: u4 Q8 w4 V7 Z) y+ t7 R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
8 C2 W+ ~$ k5 b3 l
, `: M0 M  t  m9 u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 y( ]+ Z; @* |+ m, G2 Y' P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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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 }3 w: V8 b$ v2 c7 V5 i- r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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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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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 a2 e3 i% B, n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 E5 R$ \4 l. ]3 a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 E9 H+ k" H7 Y5 @6 n% E5 H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3 I- Y& ?( R% Z- W6 l4 j( J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起來。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 ~) u) I, B" x! E; d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 U" Y, R" z$ c# D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 K7 h+ A1 i! F$ L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 p( ?7 O! L, g; j7 t0 A" Q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 c1 c  S: X0 ?" h: D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 s$ i; s" k0 Q9 V# H6 L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 k" B, ~' y, R6 s0 A/ S4 {( q3 d# U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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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8 K0 Y0 X' u. d( d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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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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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 [- X  p, J) _8 I: z, U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 ~, M" H. O; w& O( U4 \$ Z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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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X, S" h2 B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 \, h- a, ^7 o( s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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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 V) g, |2 s* H+ y, ]) ^1 `1 {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口罵她呢？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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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 `6 O7 H$ \, ~, q$ D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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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 s3 h" ~- `( t. D. m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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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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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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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M2 Y2 I9 `4 Z9 ~1 Q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 D  f$ ]* u" y* Q# y2 D' n/ c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0 B5 ]8 @1 |$ ]  ]' t　　「我害怕她的眼神。」

, j# j8 U, }+ [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 y& n, p" W* n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0 A6 O& n3 \. [* ?& y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 y# x# s9 O9 Y. H+ g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 R( Y7 ]1 p# [6 j
7 v3 D( i3 \7 O% G7 @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1 ~' T2 O) }" g3 }
2 a, t; z$ ?$ C2 J. @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 |; P( b6 D4 ]5 z* y月。」郝露幽幽的道。

, b7 p: ]% \1 F; A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8 @# i' G+ l) w0 \3 y8 |4 N0 n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 ^. l6 B: {  A) s$ c3 d& H, k6 f  w) K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1 H4 k6 |: d* s5 {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8 T$ U& v! T& _8 a* i2 C4 MＥＥＲＳ。」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 I7 ^& O0 u$ X) }$ S5 t
$ c$ |5 h) A( P9 R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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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人。」我輕輕道。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 A  @) b0 R- |6 B( O( e( _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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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6 f. m. i1 n- v+ M8 k
8 T, Y" m( _$ ~: B& a6 f. C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 W" A; _) j% j! T! Y. S7 h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 j! c: K2 K, y0 G+ w/ ?
* |1 t0 p, \+ c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 M" K9 @, T' m6 U& Q1 a4 d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 T3 I$ h0 Y. @; a/ f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 C1 B5 W& {5 @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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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又很能感染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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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 G! X  D# r" T+ I2 o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1 Y8 N: a$ M/ p4 N- V  }, L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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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d2 V# o5 S1 g' A7 z5 ]　　第十九章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0 C8 M6 W' h; T  s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1 F4 k4 Z" I9 Y- S( f+ }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d( ^! w  S' F2 g
" m* `0 ?# q3 k/ [. j4 T- P4 ~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4 r* u* k. O9 M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1 Q. q3 C1 Z+ ?" u7 u( C; U、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 S* t) U+ v9 j% [* ^蓋她的芳香。
. M% s# ?+ j4 V+ o" I
, m+ y" F# y3 R) L7 s$ Z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9 d; a! s% E1 t4 _1 _. x, ~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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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8 Z2 d$ }9 @: F1 P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6 P0 V. F$ V4 Z, Q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8 ]# D# M6 ]1 y  q2 [' h3 F
0 u1 A* l6 Y! p' L, ]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 c" j! |, t, v$ S# h, Z: y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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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 [8 A8 Z" J0 }' T$ L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5 P9 g! ]# B& e9 _  }+ J# R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0 q) S; v/ y' R3 |' f2 y- s) i+ q# A- v
! F: A3 E( x/ W4 h! [4 S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 Y% M) H; G0 S* x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 D2 n) z" m: z
/ t- V2 I, }0 {9 `( c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2 B- I7 J6 ^. v- b6 o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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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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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會原諒我的。

0 w1 [. e( p$ l! j4 j) K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7 {& N/ ?* A/ H9 Q3 o" V  I5 |/ a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 j, b# y! s6 r1 V) }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 m: t; [; Q4 x# Z4 \* P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3 C  r0 z8 G$ d$ E! @" ?* Z，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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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 t- M$ t" A1 F
# M; A* R1 \! j. E0 c. G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 K+ x3 y( F: }" K
6 Q: @, D& m# K& n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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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_! X& c: A) k) Z. {$ d. V7 {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5 R* ^' C1 U: P, Q: O; \
- r' \) e5 b; g' c- P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2 S* q2 n# h0 z0 {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 h* K. J1 V; S- @，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 }" g; j: g3 y9 y" G
. _  q% A% f* q: G2 d  k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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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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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 `! F# ~. t3 G8 U* Y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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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y6 ^/ T" d  b0 h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 y, u# |3 U( }, P8 W; j$ z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 @0 w3 ]: Q5 B$ ~，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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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 S! j+ c& {+ `, Q，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P( V: B. {" q7 g: @' [. H7 z, \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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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3 e. U/ `# \3 }' ]: \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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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3 X+ u8 u5 [) q8 ~& V5 d( B* Y。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 g; t2 z/ I: ?* p& \! H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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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k* S3 l( k' e# a+ J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 X1 j7 X4 r- l+ L0 k. C. P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 j- W3 C8 }4 G0 }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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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X# k# n' b: q! g# s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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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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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3 S( L2 N2 L. s9 n$ F輕輕磕了起來。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7 h: L) D9 e8 [9 `" I) _+ x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 E+ g" W2 x: h. x. C8 v& }1 [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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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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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3 Y( Q4 o- k. ?- M- R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 C7 K) s; F, ?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8 [0 ?& F) G  C. X0 c' P( q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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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5 O7 ^+ v% o8 \; V  w0 y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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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 g8 K2 z0 [2 A9 v" w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 d  f: G) z. `: s0 }+ H; P9 r1 ?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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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3 I* ^4 k3 z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0 f5 U! I# z$ w1 j" b6 x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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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8 s& W6 T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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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s$ J, Z& r, s$ \, w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狠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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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 l( [/ Q9 u. L! L0 E3 h, [! R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6 L4 k# Z% k$ o% H4 o/ [' l; ~( b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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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 `3 p8 D/ L7 ]) {8 p5 t9 P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 U) B* l7 e: ]  m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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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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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 g8 C' U+ x6 {8 }9 G  X/ L, S' |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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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A/ O$ b5 l: M7 L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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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 ~; X3 g' R; ~$ D7 e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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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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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天晚上睡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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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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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味。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2 X' n1 {0 V, w( i4 C( M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 T( Z& C6 H  P; ~% s透出幾分嬌媚。
4 O% J7 D8 b  m7 S4 k
0 k/ U$ X. V0 v6 p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 n# w1 O( j+ m6 N說話。

: k+ C# g% c# j8 u( N3 J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 @$ G' B! a8 _, N' q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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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L; N1 t7 j" f! b3 Y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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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5 m/ ^! t1 R, `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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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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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D3 X0 I% f4 R4 ^; e5 n, I8 `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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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3 U0 X; L' ~2 C( }- O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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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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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C( y% f( K: ~% ~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時候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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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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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 ~, N3 S9 D2 ~6 Q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2 z) l9 {! s& G  u6 h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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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4 H8 r$ Q4 P) Z* b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8 N  D% M* {. f5 q2 T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 }8 [( ?6 o0 q- [2 t. x2 M$ O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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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s3 e% K$ F+ S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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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1 V% t7 ]( r$ ~) A( C  V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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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K" k' J' ~0 `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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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G/ o6 E1 b2 I$ n  Z- v! p7 R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7 F2 x: H& K/ [2 B2 L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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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2 p# ?3 |! \$ ^* H7 B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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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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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b, O4 ~. Y0 e4 ~% \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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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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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0 C2 G: B4 s) `  F# v* q; f% X，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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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 r2 O! g% m4 @. f; X1 C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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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 o0 O( }+ X7 E3 e* `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7 {/ k: S. Z: i6 P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5 C2 f7 g4 i! |) t事？」

% b& i! [1 E! m* P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 F7 n* O9 d' [0 `( E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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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2 }2 p" B5 d% B1 i- l  |5 x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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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 U5 S/ |+ \1 {% g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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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 Q; [% h" P+ J9 z; ^+ ~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1 ?1 Y/ F0 a) p$ c
) T; c: K! \- O& t- q: ?+ |( }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 h6 D8 _. z' J8 ]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4 T7 g  V( T2 v) x' p5 Y# j- r
+ Z# v. z  d* p) _$ j2 Z1 f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 k" p: v9 w. @% T5 _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 Y  T& w4 ^2 ^' G: u* F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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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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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 p4 R  _) x4 Q) H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 t  u) {# }3 L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 m4 q# h/ h: }+ ~4 K2 [! y" N2 i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 g0 @% C  Q4 Z  x- k  [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 y) a8 I8 n( b, M9 \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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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p' l' X: s, d* [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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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 J1 R8 T/ J) X% a& D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 E8 r3 B! E: p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2 J/ L, I  U+ X# ^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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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o, u% I% y- Z1 y+ W0 V, O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 ], j0 u) V' z6 J$ ~: w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 ?4 v/ F3 q& w# Q/ f: V3 O3 ?8 w& A" q. p了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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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 o0 ~" f+ x7 v2 F* M' p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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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E3 n: G) _4 L4 t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 r& `6 ^) U* ~) q( k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8 C* q  W! @) O8 e' q+ O- U, ^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 `" t3 y4 y5 `5 u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3 k. {- A% Z1 t# _, G( b/ V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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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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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 ~+ C$ `0 f& h( ]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 @, T8 s( F9 n( W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 [4 P2 P6 [' l2 L) _9 @2 \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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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U  z7 ^$ M# @5 @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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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i0 X1 @( l; F: E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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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V1 r: Y, s* V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 U( W) z0 J+ ~% B5 V! `+ O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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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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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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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A1 i8 m9 M/ O! o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8 L/ S1 p8 d, N6 {) t. s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 ?7 g' X. y/ @. I; r2 D+ z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 E" n" D$ o0 X  U7 ?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3 u* K3 b0 |$ x: B) r. J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 w' P* k7 e7 o' R2 G2 _1 F9 Q/ B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 \6 S- x$ L6 x: e  y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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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6 ~7 [3 T* o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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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 v) h$ b. m8 l9 Z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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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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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 Z4 e# _* I- `, R* Z' B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 g8 }8 h% Z1 {9 @$ b$ j* d4 |) V# \1 {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 m5 e1 t; T+ {, S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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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7 k# m4 ?8 Q/ W2 M- m' M% _4 W# ^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 H6 |# L1 N' Z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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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 M$ E2 v; G  Z9 r; T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 S8 q$ j1 K1 a9 y2 t; w; D6 b& I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的呵欠。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個傢夥不懂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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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 f& `- D. f/ m# Z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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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 P) q- G% x8 p5 U3 ?1 ?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2 r  E5 \4 L9 l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4 G- n6 a" C$ d4 [* I; V6 d8 C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 X3 z. \0 B, X* s4 y7 g1 E$ `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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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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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1 Y. d" p5 q( {: s& B7 T& o! ]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 X# E9 x/ f" E7 A+ _/ J7 W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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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6 j8 z  o2 j5 Q( @3 y2 l  x5 x& D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 ^5 _; A8 `9 k* J) b3 g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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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 a+ R* B  a+ K; X7 o' P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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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1 U" M" _; C* N& @; y' s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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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們到酒店去試試。」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 j5 F0 C7 D- n! a5 I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 b. t4 K( g. N8 i+ e/ I1 N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 D, ~3 }, I: h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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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 [2 i' t( L8 t; L4 r' |# k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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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 k6 {, t: N% v- `4 }' e, \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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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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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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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 P4 o8 W3 F  a+ Z) q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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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M0 l" d7 z) l2 l5 S. j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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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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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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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M, J* O+ D% u( M, m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你還在等什麼？」

) b9 B8 v) u$ ^, ?" d, g& {0 @) M, C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 `( {  N1 m( g  M+ z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 y  c% K$ n9 }& L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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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3 \; d+ c+ J$ M9 F8 W# d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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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的點點頭。

; @- f8 O! Y1 A$ d! F$ T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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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騙你？為什麼？」

2 R9 }$ M! q* F5 c: a/ T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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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

) ?1 ^3 \# l5 X# k4 N) p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 q% ?# E+ q% o- _/ y: t; e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u, I8 a1 F9 \－愛你！」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融為一體。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 ~( i, d4 L& Z* ~; x- [4 M% D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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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 C; ^: B. I　　第二十二章

3 I2 U7 t2 E6 {7 p. x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 v8 d, Y2 _5 w# m: m4 M, j( j; d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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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 ^$ U% Y6 ~/ j9 y6 A4 `+ o. Y  }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 @- v& C& s$ h  H% ~) ]  h" n那種感覺了。」

1 D5 B/ T& v9 m. [4 ]+ I7 |; X, z9 V+ i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 I, T4 s  m( A, S6 s% {, o香蓮的老公了。」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 K$ l2 \, i$ `& T的那位。」

& n# G, W; }, N' F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1 G- x, k+ m( v8 r+ a2 v+ H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 n; Y. {3 Q3 r/ ?! e8 t
* c- T: h, G! L; V! P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1 Z9 B  l' o' u. f- X$ u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8 ]2 d- i+ Y% w肢，卻踩了六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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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c& n! ~. M" m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9 M3 b, @3 x) ^1 B4 ~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1 }% Z$ O+ r! I, Q/ I3 e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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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v. j) Q$ K0 v& L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神－－你不知道－－，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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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y' m$ z& }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 |& l: x% d# n9 x! ]* m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 f- c& L) e( x) J7 T準備了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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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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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 r+ P' m) V4 T& Y. o# h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A4 z2 _: X2 t- ^( f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 W5 b( y3 }' ?! Y" O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 V2 b) e4 i& e2 I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3 N7 [8 S, v  a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 Q+ k" v# x( X* T# Z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你弄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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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1 F/ T% E1 |: D0 U/ v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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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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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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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_" y$ V. ]$ J/ j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8 N# V' Z) E" y* G/ L; z
8 t& D7 Z8 Q. l1 q& J: L, Y' v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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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O( C4 w! r) u2 |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 h( {7 W* s4 S( _* g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 N- y) q# `0 b5 \1 N7 m$ M上場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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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f5 M- k, `. ^$ U' p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 Y& P: N# m/ g  l! e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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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K- t4 x' _7 ]0 e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 Q/ H: t* N4 \% S$ V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 ?9 b. n/ y: l# K) T  K; R" ]! C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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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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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E. }. R  V# d3 F5 E- G" W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1 X  q  }, w2 y, O# I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 S: G8 W) e" `0 }1 T* e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 I, T5 s+ u4 i; F7 ?" u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 u/ @% n" L" e4 p8 t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 W" H9 p! z) a$ _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1 @7 D# I+ m: P- c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1 O& v# R$ Z9 |' d, D1 K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 x3 {, r6 ]6 |* ^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 l7 _4 n# T8 G& C* g3 x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4 u6 m# A  R2 {6 a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 Q( J0 i, p" d% k' |$ i  i2 v忘了。

4 s4 m% l$ a2 j' e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 ^, @0 C  T; M/ H/ U) n4 K
; R% ?4 E+ N! ~# r5 e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A! c9 t" y7 p8 E5 q' a4 [- h  H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 E8 t4 d1 f- ?伏。

1 W+ M" `& r7 L7 e- K- l1 x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 A" Q2 m4 L# j. M: E7 H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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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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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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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 p% ?4 J  u+ W2 O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7 R1 C% @( Y& e! A( }6 F( a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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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6 Z$ _( S4 {$ |9 ~. P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 F6 }8 I/ g. ^( {' b: U;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3 m' y4 ^. p. w! b, j. F% ~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 X# B# ^' N" Z" N; [5 l% A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9 C" }# W: y3 N. n4 x0 Q0 m# ^8 Y3 Y9 T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 i: f5 F) @; a# j# |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 U0 }2 f" r4 U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 w1 p) c- u: ~; E5 h3 v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 b9 v8 O  T+ B/ T, P8 [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 B6 V/ m' r4 [# n/ p& e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3 I% U, h* p& R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9 `2 K5 z, N' Q6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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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A) `/ [4 X/ m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0 _0 `3 N% y8 }$ i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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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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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9 k. J4 c. r7 n4 m% k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 m! a7 J% E2 c# r- f& h% I# R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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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7 u$ U1 _7 b1 h+ a% Z" n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 ~# j* H, B1 |; t0 B& h: \的眼中浮動。
# A' X9 T( n1 ]- A4 A& X
$ X( c/ d% O, K3 O' i' R$ J. Y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 O; p+ `+ Z3 @! `7 u( |1 N$ l
* @2 e. Q& P7 A; c0 y0 I4 y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 k8 f- |/ ]3 `8 e- [8 ~& \) `8 ?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 p" S2 D# p) z) Q7 |5 S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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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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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 q0 h/ Q4 I- a7 D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p4 s  K! f5 P  F" u/ ^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8 m; r# p3 ?1 A' i& C& D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 F- L3 m# h3 |  }) H！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 @: v  R& ]( W4 D8 x# c% B' A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 d/ ^6 S4 p9 d4 X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 C  _: A' S, ?# V3 I- Z$ M0 m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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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3 y; K. N8 N  ]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 K" Z/ c( l/ P7 X( I2 b9 q  I無聲地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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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C" v) x3 p' p% l  L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 b& C; ]7 l' w- z! b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3 \0 t, b, c3 r% r% E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 @) g! h" X" r7 O9 |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O3 W3 g, }3 ]8 K+ t" z; Z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 q6 V8 \6 G8 d! w5 w! Y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 U2 ]) ]! v8 K" e: w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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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 {$ [' m8 j( X! x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 n7 U* G3 O( X0 I
5 v% S& R4 o8 v; ]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B- S- g: i& ^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 B7 X6 v1 `* z' P3 H「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 [. _4 u; C2 N1 F7 c* G
) b: _* T- a/ k$ c0 i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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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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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8 Q* t2 X( c/ R2 k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 Q9 T! x# @3 {% K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7 K# \2 N- Y2 _% L. M2 h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 l6 B$ g! ~+ x( G2 U4 i2 G「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 G3 Q  `4 L* D7 A3 v+ a* g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 P) g: e0 ]$ G! o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 @. ~, |$ {- Y: F4 l1 ?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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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 Z# C. `8 \, [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 U4 P3 N/ O$ @4 k5 Y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 P9 i$ W/ p4 @0 {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2 @  c% P9 W% M4 D9 y3 s' l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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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0 W4 x9 |% `% J. N; H
; }% T1 A2 U9 a4 K, {5 ?. U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3 a, x0 |3 `* |% k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 B& E5 D, V& q% _4 K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 Q+ g, m. U& J+ D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 P' \+ M$ x- B0 E; O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8 s6 _. {3 \2 g; C
% z7 Q. z4 M6 R( O4 O  X) m$ \/ J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9 l1 q; S$ F$ V. J6 e7 M
. w. g$ S0 P* V- b2 P6 l7 {; K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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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 W$ T( U$ K% B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說道。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 X7 L4 \* z! K  @5 J3 K9 y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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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 j+ d5 D# u1 F( y7 B2 Y9 n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 M0 x' Y  T: B9 D+ [) O
! @. ?: v7 w  A  O$ J* l4 F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 f- e( x! o$ X1 S4 @; z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 W, u) p" P$ C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 \1 |0 b6 l% B# V/ Z5 ~便盤繞在她週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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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 _& Y# X) a6 y0 a! T, b+ Q1 o，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0 L) q, l) r! v. Y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 [" X: i2 i" ~5 ~* f/ f3 ]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 K( Q' }7 _  J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1 X0 g! h1 t1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 h, c+ ~% D* q6 [9 C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 ?' v: X- {5 F. p8 w  F3 M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如此苦澀的感覺。
" C- c1 J6 }# g3 u
  Z$ n  S  N1 r3 x5 ]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 d& a+ M* K& A% q! G, n去了的心靈。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 I: v; {1 w& l8 l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 Q( I! c( Y+ c1 P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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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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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W& J& M6 A" q. _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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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h! l+ K/ F
1 q) j' S, a" Y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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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9 n3 t  E: ^8 V8 e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 c+ i8 `9 o& B# g' l4 A0 N6 `9 C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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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p( G' M6 d6 I1 {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 Q) v6 L& j* G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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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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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 v+ f% S& Q: J4 t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9 P: K8 a1 [1 C* R# w/ Y# u" p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 @+ W1 X: W, L0 d3 f& b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 A2 M! C' p+ w( p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 N2 P& }( p. q* D6 R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 z- ~! |, y1 n7 H; F, t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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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 R/ s  k* U# ]- c: P  r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3 b3 R3 B0 i! X/ h. X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 p: w: G% k7 n2 C" Z4 H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1 H% w1 b5 K: u8 Q- L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 I* T8 o: @' {1 x. E3 a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 `0 e* X' O( C" k9 Q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3 V! L* {$ X7 P! W: N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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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6 Q5 X" Y$ {9 ^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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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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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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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R7 d0 W  X* w, [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2 ]2 p( W- Y0 b5 A1 s9 P6 y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 S7 i& Q0 d2 j' H7 F+ p7 u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1 a, ]" t5 Y( K# R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2 ^: y% s4 J. `6 h9 n1 f2 L絢爛奪目。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 m' s( N7 `6 l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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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 G2 T( m8 c6 U" M; B/ m/ h. X0 O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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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F# t  {3 s( I$ N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 V: q' t3 |8 N6 G* _) C; V" t. q. M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 t; e) \2 X. \, S' K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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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0 o6 M- d3 l/ V6 s8 c$ P。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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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 u7 f3 `+ T! I( ?8 z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5 V+ _% d8 v5 M! Y, M' h# f知道要發生多少。

  ~$ z' l2 u7 l1 ]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1 |, ?7 i) j2 i4 Y$ D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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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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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9 M( q; w/ B! X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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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4 V4 Q; ^7 i+ m( L) `8 s$ Y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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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束的越早。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3 i: e, E0 ^; w1 W' K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 O) k5 [7 Z- @) N# J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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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 T  u3 K5 r8 @& \$ ^$ X1 X. A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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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S) p0 t8 V6 @/ m- O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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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檢通道走去。
- t0 H8 o1 a5 Z4 \& Q/ {" Q9 P
, x% L' O# o3 J3 N9 F4 ?3 Q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 J# [* x# I) w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1 q6 V% F0 ?  l7 z  J9 M! Y怎麼也掙不脫。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5 |9 z- b- E1 V$ f! _. Y! E
2 X2 V5 h! P5 A+ _. J- a6 M! f1 m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 }7 c- V6 B3 l/ E; i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7 s- U9 C4 r  U$ I% r& t7 |1 e1 S
  i8 q4 B' T: M' o+ G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 W% A2 W; N$ z/ t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5 v; M8 I' u: g. C* B& D( l和蒼白的面孔。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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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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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 d. c3 N( W  s! D, m) i! Q5 S) R
& x7 j+ o, L* v- R0 r+ o# i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 [8 O% U2 T( P1 d0 \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久違了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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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U# p! D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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